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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笨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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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神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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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珊珊急道:“我并没有袒护谁的意思,而是就事论事……”

  宇文天生眼见两人起了争执,不耐地道:“你们兄妹不必为此争论,我已经决定放弃合作之议,明天就将文件退还林冲。”

  “爹……”

  “不必说了。”

  话毕,宇文天生便转身离去。

  宇文珊珊见状,不禁失望的叹息不已。

  孟文华连忙道:“珊妹何必为了一个青城叛徒而烦心,万一伯父因此和赵掌门交恶,岂不是得不偿失?”

  宇文珊珊早知他有瑜亮情结,才会极力破坏,不禁对他产生厌恶之感,忍不住怒道:“你口口声声说林冲是青城叛徒,可有证据?还是你亲眼睹?”

  孟文华见她动怒,不禁有些着慌道:“这是江湖人尽皆知的事情,又不是我所捏造恶意中伤,珊妹何必为此对我质疑?”

  宇文珊珊一怔,连她也不知道自己何以如此?

  她与林冲素未相识,就算是钦佩林冲的仁心义举,为此和家人意见相左,也实在反应过当,除非她已经对林冲一见钟情,否则实在没有反对的理由。

  想到这里,她不禁心中一惊:“我这是怎么了?”

  她一时心乱如麻,连忙转身躲回房中。

  宇文士心祥似笑非笑道:“看来妹妹是爱上林冲了。”

  孟文华大吃一惊道:“什么?你如何看得出来?”

  宇文志祥自信满满的道:“我们兄妹自幼心灵相通,她的心事我怎会看不出来?自小她心肠就软,同情弱者,林冲的处境堪怜,自然会触动她的母性关爱;更何况林冲提议济世救人的义行,更能博取她的敬佩,所以我敢大言猜测,妹妹她已对林冲一见钟情了。”

  孟文华闻言,不禁妒恨交加的忖道:“林冲,我和你势不两立。”

  翌日,林冲获知宇文天生婉拒的消息,心知是孟文华从中作梗,不禁心中叹息不已,只能黯然的离去。

  当他出了城门,正准备返回林家村另谋对策时,赫然发现孟文华正挡在前面,目露凶芒的凝视着他。

  林冲不禁心中有气,道:“孟少侠挡住在下去路,莫非是宇文前辈改变心意,派你来通知我回去签约?”

  孟文华一见他的脸就忍不住要生气,闻言更是火上加油,冷哼一声道:“你想得倒美?

  宇文伯父岂会与你这个青城叛徒为伍?“

  “既然如此,孟少侠此举又有何用意?”

  “自从上次武林大会之后,本少爷碍于师门长辈的限制,以至于未能尽展所学,让你侥幸和我打成平手。难道今天有这个机会,你我在此不期而遇,正好分出个胜负高低!”

  “孟少侠这么做岂非多此一举?”

  “怎么?你胆怯了。”

  “非也。”

  “那你为何不敢接受我的挑战?”

  “如今我已非青城派弟子,纵观当今七大门派中的年轻一辈,已经没有人可与你相抗衡,孟少侠已稳坐第一把交椅。就算你能击败我,也无法再为你增加荣衔,因此你我这一场比武岂不是多此一举?”

  “哼!这种虚有其表的头衔,我孟文华才不稀罕呢!也不想领你这份人情。”

  “这么说孟少侠是执意与我分出高下不可了?”

  “不错!”

  “孟少侠执意比武的话,可曾考虑到后果?”

  “什么后果?”

  “万一孟少侠不幸落败,不但你的第一把交椅坐不稳,更严重的话,还可能对七大门派的声誉造成伤害。”

  “就凭你?”

  “不错!”

  “你好大的口气,等我击败你之后,看你还敢不敢如此嚣张?”

  孟文华突然大喝一声,剑芒四射,七星连珠发动猛烈攻势。

  林冲仗着内功大进,仅以青城刀法稳扎稳打的迎击,配合着莫测高深的身法,四方游走,变化不定。

  孟文华剑出如电,招出如龙,满天星芒闪烁不定,直追着幻化不定的身影,做着无望的攻击。

  “可恶!三年不见你依然毫无长进,还是不敢与我正大光明的对敌,只会像老鼠一样的逃来逃去吗?”

  “好!你接这一招看看。”

  刀光如炙一闪而至,变化之快令人咋舌。

  孟文华发现刀气迫人时,已经来不及躲避,大惊之下,大喝一声,情急之下拚命迎击……

  “铮”地一声巨响,火花四射,劲气逼人……

  突闻一声哀叫,孟文华只觉得全身一阵剧痛,当场跌飞倒地。

  他简直无法接受这残酷的事实,不禁悲呼道:“一招受挫,我好恨……”

  林冲皱眉道:“我早就警告过你了,可是你偏不听。”

  孟文华怒道:“你以内功取巧,胜之不武。”

  “临敌对阵非生即死,你难道能限制敌人所用的招式?”

  “这……”

  “只怪你太过自大轻敌了,以至于大意失荆州。如果你不快点改掉这个坏习惯,想在弱肉强食的武林中生存,你将风险倍增,寸步难行。”

  孟文华心中一颤,却又心有不甘的恨声道:“你等着看好了,明朝我卷土重来时,誓必一雪今日之耻。”

  “我等你。”

  孟文华悲啸一声,转身飞掠而去。

  林冲没有立刻离开,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前方树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情况一直没有变化,彷佛时光停止一般,毫无生动的活力。

  来来往往的旅客看得莫名其妙,有的心存好奇便停下脚步观望,人也愈聚愈多,人人议论纷纷。

  “此人在此已经有半个时辰之久,为何不见任何举动,也不见前方有任何发现,该不会是在故弄玄虚,愚弄我们大家吧?”

  “萧兄以为是哪一种的成分居大?”

  “这……坦白说,凭我萧青云的武功,在武林中足列一流高手之林,任何风吹草动都难逃我的耳目。依照此人异常的举动来看,应该是警觉到前方树林有凶险,可是……”

  “可是萧兄却毫无所见是吗?”

  “不错!南宫兄的武功较之小弟高明,不知是否有所发现?”

  “唉!萧兄如此抬举小弟,小弟实在愧不敢当!虽然我南宫少秋不甘自我一非薄,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此人的武功确实高出我们多多。”

  “咦!南宫兄莫非已有所察觉。”

  “说来惭愧,我虽然察觉到一股浓浓的杀气,却无法找出杀气的来源。”

  “杀气?”

  “是的!刚才你我经过前方树林时,并未察觉任何异端,直到我发现此人的异甫举动,才隐约地感受到树林中,确实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令我不寒而栗。”

  “真有这种事?”

  “不错!”

  萧青云忍不住惊疑地注视着林冲不语。

  此时一辆马车正缓缓行来,却在前方林沿停了下来,因为他们已发现林冲等人集聚在一起,因而起了戒心。

  突闻林中一阵怪叫,随即出现全身黑衣打扮怪异的蒙面人,有的从草丛地底窜出,有的从树干破皮出现,挥着一片刀光冲向马车。

  负责戒护马车的为首青衣人,一见黑衣人挥着五尺长刀攻来,不禁惊呼道:“不好!是东洋倭寇来袭,大家小心保护夫人和小姐。”

  为首青衣人立刻拔剑迎击,双方随即陷入混战,刀光剑影杀声不断……

  萧青云一听是外族来犯,立即义愤填膺的大喝一声:“南宫兄,我们也一起上吧!让这些东洋倭寇知道我们中原武林人物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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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少秋也兴奋地抽剑而起,道:“不错!让他们知道你的梅花剑法,和我的天罗剑法威力无匹。”

  两人一掠而起,挟着凌厉的剑气冲入战局,瞬间便发挥了强大的威力,及时挽回青衣人节节败退的困境。

  林冲一见他们加入之后,仍然无法取得优势,战况陷入胶着,一时之间局势浑沌不明,难以立刻分出胜负。

  他正想加入战局,突闻一声惊呼传来,只见一名东洋倭寇从马车中迅速挟起一名哭叫不已的美少女,以生硬的口吻大笑道:“戚继光的女儿终于到手了,有了这个重要人质,不怕他再不退兵,我们走吧!”

  众倭寇一听目的已达,一止刻改变攻势,且战且走准备撤离现场。

  萧青云和南宫少秋闻言,不禁心中大急,便待脱身救人,无奈东洋刀法凌厉无匹,大异于中原武学。他们虽然武功不弱,一时半刻仍难取得优势,无法顺利脱离对手的纠缠,只急得他们怒叫连连,却又无可奈何。

  为首青衣人更是心急如焚,他一面要保护痛心女儿被劫的主母,另一面又难以摆脱对手的纠缠,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突见林冲正好挡住该名倭寇的去路,忍不住高声呼救,道:“小的胡东海,请求那位壮士救救我家小姐……”

  此刻挟持少女的为首倭寇发现林冲挡住去路,忍不住怒道:“臭小子,刚才就是你泄漏了我们的行踪,如今还敢插手管闲事,新仇加上旧恨,本大爷正好连你一起送上西天。”

  话毕,他立刻丢下少女,大喝一声,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凶猛的挥刀攻向林冲。

  突见刀光一闪,他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首级已随着一片血花飞了出去。

  遭遇挟持的美少女,只见林冲一下子幻化不见,身边的东洋倭寇便身首异处,横死当场,只吓得她花容失色,惊叫一声昏死过去。

  萧青云和南宫少秋觉得身旁气流,突然产生剧烈波动,四周的东洋倭寇身体突然喷出大量血花,纷纷莫名其妙的惨叫倒地不起,一下子便结束了混战,惊得他们目瞪口呆,几疑身处在梦境中。

  一切发生来得太快,也太突兀了,才不过一瞬间工夫,这群如狼似虎的东洋倭寇,便已经死伤殆尽,体无全尸。

  胡东海突见林冲正待离去的背影,急忙喝道:“恩公请留步……”

  同一时间,林边突然掠出一道倩影,焦急大叫道:“师兄!我找你很久了,你等等我……”

  林冲一见她,脸色一变,迅速飞掠而走,倩影也随后追去,两人随即消失不见。

  “咦!是她!”

  “南宫兄认识她?”

  “不错!她就是……”

  突见胡东海快步而来,一面向两人致谢相助之情,一面问道:“请问南宫少侠是否认识刚才离去的少女?”

  南宫少秋先客套一番,才道:“她就是青城派掌门之女赵玉娇姑娘。”

  “原来是她!依照她离去之前的呼声判断,她应该认识刚才仗义解危的恩公身分才对?”

  “刚才她称呼对方为师兄,研判应该认识才对,可是据我所知,青城派的门下弟子之中,并无一人具有如此惊人的武功,就连赵掌门的武功成就,也不及此人的一半,我实在想不出此人的身分究竟是谁?”

  萧青云也心有同感道:“南宫兄所言不差,我原先听见赵姑娘称呼对方师兄时,一度以为是青城派的后起之秀,曾在武林大会上和玉面书生打成平手的林冲,可是经过你这一分析,连赵掌门都没有这份惊人成就,也就推翻原先的猜想了。”

  “不错!所以官爷如果想查出此人的身分,虽然可以从赵姑娘身上下手,只是我猜想她可能认错人的成分居大,最后恐怕要失望而返了。”

  胡东海闻言,不禁心中一凉,只好强颜欢笑道:“不管结果如何,在下都非常感谢两位少侠的大义帮助。”

  只见另一名青衣人快步而来,道:“启禀千户,夫人有请两位恩公一会。”

  胡东海连忙带着两人会见戚氏母女。

  双方又客套致谢一番,戚氏才道:“承蒙两位少侠见义勇为,老身真不知应该如何感谢才好。”

  “夫人千万别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吾辈侠义中人应尽的本分,更何况面对外族侵略,身为炎黄子系的一员,只要还有一点骨气的话,任何人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两位少侠如此忠肝义胆,老身实在佩服,正因为这样,老身有一件事更不知如何启齿才好。”

  “夫人有什么事情,请尽管明言好了。”

  “这……好吧老身目前外子戚继光担任参将一职,奉命驻守浙江一带海防,以阻止东洋倭寇的侵犯。为了避免旧事重演,我们母女俩再度遇劫,成为外子的负担。所以老身厚颜请求两位少侠,能否再度赐助,护送我们母女一路安返浙江?”

  她却不知这番请求,让两人心中狂喜不已。

  只因两人第一眼看见她身边的美少女时,便被她妩媚动人的气质所吸引,可谓一见钟情,所以他们连考虑都没有,便一口答应下来。

  戚氏闻言,不禁欣喜不已的连连道谢。

  不久,萧青云和南宫少秋便加入车队行列,护送戚氏母女往浙江而去。

  ※※※※※※※※※※※※※※※※※※

  流光遁影,白昼幻形。

  这种失传百年的绝世轻功,终于再度重现江湖。

  赵玉娇倾尽全力追赶,不到转眼工夫,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冲的身影,从她的眼前消失不见。

  她一时忍不住悲从中来,伤心欲绝的大声疾呼道:“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和皇甫天龙的婚事,是爹做主许下的婚约,我是迫不得已才答应的,如果你是真心爱我的话,便该设法阻止才对,如今你却对我避不见面,难道你真的变心,不再对我留恋了吗?”

  绝望伤心之下,她忍不住哭倒地上,哀哀泣不成声。

  “嘿嘿!像他那种无情无义之徒,姑娘又何必为他伤心至此,我孔治国一向怜香惜玉,只要你愿意跟我的话,我保证你一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赵玉娇大吃一惊,抬头一见对方是个油头粉面的青年,一看就知道是个好色淫徒,连忙起身戒备道:“本姑娘的事,不必外人多管闲事。”

  话毕,她便待转身而去,却发现孔治国迅速地挡住去路,不禁变色道:“你想怎么样?”

  “嘻!想不到你是如此泼辣的女人,正好合我的胃口,反正白云天的宠妾,我也玩腻了,正好换换口味,品尝一下你这小辣妹的处女芳泽。”

  “无耻淫徒,你找死!”

  赵玉娇羞怒之下,剑出如虹,快如疾风的攻出……

  “咦!原来你是青城派弟子,可惜你遇上的对手,是风云帮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风堂堂主,凭你的青城剑法岂能奈我何?”

  赵玉娇连连猛攻却徒劳无功,突闻对方竟是风云帮的风堂堂主,不禁心中大惊,攻势不觉一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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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治国一见有机可趁,突然身形一闪,迅速地侵入中宫,快如闪电般制住她的穴道。

  赵玉娇一招受制,不禁花容失色大叫道:“该死的淫贼!你还不怏点放开我……”

  孔治国一脸淫笑道:“等一下你尝过本堂主的‘马’上雄风之后,保证让你回味无穷,拜倒在本堂主的骑术之下。”

  赵玉娇闻言色变道:“你敢……”

  孔治国没有回应,却以行动展示了企图,只见他快速的将她剥个精光赤裸,一具凹凸有致、曲线玲珑的丰满玉体,便已毫不保留的呈现眼前。

  只见他目露淫光,一面伸出魔爪在她的丰满双峰玩弄、摸索,一面邪笑道:“想不到你的身材如此丰满诱人,看来本堂主真是艳福不浅,才幸运地得以一亲芳泽……”

  赵玉娇羞愤交加的怒叫不已:“该死的淫贼!我爹绝不会饶过你的。”

  “你爹是谁?”

  “我爹就是青城派掌门人赵无极。”

  “哼!原来你是赵无极的女儿,尽管你爹的紫阳神功厉害无比,却也吓不倒本堂主。等我们生米煮成熟饭之后,本堂主倒想看看他,究竟是要自己女儿守活寡,还是乖乖答应让你嫁给我……!”

  话未说完,他不理会赵玉娇的挣扎哀求,一个“饿虎扑羊”的压了过去……

  赵玉娇忍不住挣扎哀鸣:“不要……”

  ※※※※※※※※※※※※※※※※※※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自从西施遭到孔治国劫持之后,便成为他的禁蛮,日夜承受他的狂风暴雨,令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匆匆一个月过去,她赫然发现自己已经蓝田种玉,受暴怀下孽种了。

  西施只好将孕事告之,孔治国才放过她。

  不久,孔治国奉命外出公干,她以为可以稍喘一口气,趁机调养身子,以便恢复体力伺机逃走。

  没想到睡至半夜,突觉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撕裂巨痛传来,当场将她惊醒过来。

  当她发现一名陌生的浓眉青年,正重压在她身上偷香窃玉,不禁惊恐叫道:“你是谁?”

  浓眉青年一面驰骋,一面狂笑道:“大嫂真是贵人多忘事,小弟孔君山怕你空闺寂寞,特来报效犬马之劳。”

  西施极力挣扎,无奈在他铁骑蹂躏下,只能被底求饶……

  一度春风之后,他才疯狂大笑道:“孔治国啊孔治国,谁叫你自恃大房所出,一向不把我孔君山放在眼里,甚至歧视我娘妾室的身分。这十多年来的积恨,我终于发泄在你的女人身上,获得肉体和精神的快感,看你能拿我如何?”

  突闻“砰!”地一声巨响,只见白云天突然破门而入,一见床上昏迷不醒的西施一身狼藉,忍不住恼羞成怒道:“该死的淫贼,你竟敢如此糟蹋老夫爱妾,饶你不得,纳命来吧!”

  话末说完,他已经忍不住含恨攻出“溶金神功”……

  孔君山料不到身在自家分坛之内,竟被白云天侵入中枢,心中只把守卫骂得狗血喷头,连忙翻身而起,一面狂啸示警,一面翻掌攻出,一股雄浑的掌劲,如排山倒海般汹涌而出……

  “轰”地一声巨响,顿时风生八步,尘沙飞扬……

  “密宗神功!”

  白云天只觉得双臂痛麻难当,忍不住惊呼出声。

  孔君山狂笑道:“不错!正是威震西域百年不坠的密宗神功,若非如此,岂能与上官无忌的烈阳神功打成平手,武林中人也不会将我爹和他并列南北两大天王了。”

  白云天闻言,更是心胆俱裂道:“什么?密宗神功曾经和烈阳神功打成平手?”

  “哈哈!你竟然不知这件人尽皆知的武林传闻,还敢和我风云帮作对,真是不知死活!

  本堂主今天就让你知道,得罪风云帮的下场。“话毕,又是一掌攻出“密宗神功”……

  白云天大吃一惊,连忙翻身破墙而出……
  孔君山已然心生杀机,连忙紧追而出,正想再下杀手,突觉一股强大掌劲由背后袭击而来,闪避已是不及,当场惨叫一声跌飞出去。

  只见偷袭之人是名白净青年,他正打算赶尽杀绝,却见风云帮爪牙已经赶到求援,无奈之下,只好与白云天联手大开杀戒,一时之间杀声不断惨叫不绝……

  孔君山惊魂甫定,回头一见突袭之人,不禁惊呼道:“是你……”

  白净青年一面痛下杀手猛攻,一面狂笑道:“不错!正是我上官飞扬,你在南京城暗调兵马准备守株待兔之际,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注定你要一败涂地的命运。”

  “你偷袭暗算,胜之不武。”

  “兵不厌诈,换做你是我的话,相信你采取的手段也不会比我高明。”

  孔君山闻言,尽管心中怒极,无奈身受重伤已无力再战,眼看众爪牙伤亡惨重,连忙含恨转身而逃。

  风云帮爪牙见状,更是斗志全消,纷纷转身逃窜一空。

  上官飞扬正待赶尽杀绝,突见一道人影迅速侵入白云天身后,大吃一惊之下,连忙一掌攻出“烈阳神功”……

  “小心身后……”

  白云天回头一看是死对头曹思思,大惊之下,顾不得上官飞扬,便独自逃之夭夭。

  曹思思眼看仇人逃遁,立刻迁怒于上官飞扬,只见她怒叱一声,立刻攻出森寒刺骨的“玄阴神功”……

  “轰”地一声巨响,现场一时狂风大作,气劲奔腾……

  上官飞扬闷哼一声,当场受伤倒退七步之外。

  “等我杀了白云天这个无耻淫徒,改天再找你这多管闲事的小子算帐。”

  曹思思匆匆丢下这句话,立刻怒啸一声,紧追白云天而去。

  上官飞场狼狈爬起,望着两人消息的方向,咬牙切齿地道:“该死的白云天,你竟敢忘恩负义的丢下我一人挡灾,此仇此恨改日再找你算帐。”

  正准备离去之际,无意中发现一身狼藉的西施,不禁心中一动,冷笑道:“白云天为了救你,不惜闯入风云帮的南京分坛,而与孔君山正面为敌,可见他对你确实爱不释手。既然这样,我就将你占为己有,让白云天尝到痛失所爱的折磨,作为他对我忘恩负义的惩罚。”

  话毕,他便以棉被包住西施的胴体,迅速挟离现场。

  南京一役,风云帮可谓一败涂地。

  不仅分坛彻底瓦解,南京一带的地盘宣告沦陷,正式落入齐天寨的手中。

  风云帮不但损兵折将,武林声望更是影响至钜,“南天王”孔定邦岂肯善罢干休,双方已经形同水火,而且骑虎南下。

  一场武林霸主的争夺战,因此正式掀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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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元阳倾泄,本是舒畅至极的感觉。

  这是一种介于精力消耗的折磨,也是一种属于蚀骨销魂的享受,所以古人才会以欲仙欲死来形容这种令人回味无穷、欲罢不能的美味。

  如今孔治国就感受到这种滋味,同样是元阳倾泄的结果,他却毫无蚀骨销魂的舒畅享受,反而感受到死亡的恐惧,全身精元如排山倒海般倾巢而出……

  孔治国紧紧地抱着赵玉娇的丰满胴体,正想发动攻势,才刚兵临城下,准备叩关而入,以便一亲芳泽之际……

  只觉得背部突然被一只魔掌轻轻按住。他才吓了一大跳,还来不及反应,便感到全身一阵虚脱,所有的精力如黄河溃堤一般,如狂涛汹涌的一泄千里,集中往背部的魔掌而去,被它吸收得无影无踪……

  他不禁惊骇莫名的惨叫道:“何人偷袭暗算……”

  “师兄……”

  赵玉娇突然激动不已的悲呼一声,紧绷的心情一下子获得松懈,再也无法负荷的昏了过去。

  孔治国闻言,不禁心胆俱裂道:“你就是她追赶不着的师兄?”

  “不错!”

  “你是谁?”

  “林冲。”

  “是你,请你饶命。”

  “你这该死的淫贼,竟敢企图淫辱我小师妹,我绝对不能饶你。”

  孔治国只觉得全身精力即将被他吸收殆尽,知道死期不远,忍不住哀嚎惨叫道:“你这是什么武功?”

  “无上魔功,鲸吞大法。”

  “哇啊……我不……甘心……”

  孔治国惨叫一声,便已精元殆尽而亡。

  林冲将他精元吸尽之后,只觉得四肢百骸充满了强大的真气,不断地四处奔窜,直欲破体而出,连忙屏息静气运功调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林冲再度醒来之时,只觉得全身舒畅无比,全身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强劲内力,心知内功修为已经进人另一种新的境界。

  他在欣喜之下,连忙为赵玉娇穿上衣裙,才将她救醒过来。

  没想到赵玉娇乍一醒来,先是呆怔了一下,却突然抽出宝剑作势自刎。

  林冲一惊之下,连忙一把将宝剑夺下,焦急地道:“师妹依然白璧无瑕,名节未污,何必自寻短见,一心想要求死呢?”

  赵玉娇却哭着作势抢剑,道:“可是我的身体已经被他一览无遗,叫我以后如何做人?

  倒不如现在一死百了,以免往后受人耻笑。“林冲连忙将宝剑丢至远处,且一把将她紧紧抱住,阻止她的蠢动,并道:“如今孔治国已死,只要你不说出去,绝不会有人知道的。”

  “你不就知道了。”

  “我……”

  “就算我相信你会替我隐瞒,可是我这样子还能再嫁给别人吗?我怎么能够自欺欺人,对我未来的夫君隐瞒今日的羞耻之事。”

  “这……果真如此,你就算死了,也一样挽回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呀!”

  “师兄真心想救我的话,倒是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师兄娶我回去不就好了。”

  “什么?这怎么可以?”

  赵玉娇闻言,不禁气苦道:“为什么不可以?难道师兄对我已经变心了?”

  林冲大急道:“师妹怎能冤枉我?你明知道我自小就喜欢你了。”

  赵玉娇欢呼一声,顺势投怀送抱道:“既然如此,师兄为何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因为师妹已经许配给皇甫天龙了,我岂能横刀夺人所爱?”

  “哼!我根本不爱他,这件婚事是爹自己擅做主张订下的,更何况我连他长的是什么模样也不知道,师兄又怎会是横刀夺爱之人?”

  “咦!你们已经订下婚约,竟然从未谋面?”

  “本来这一次爹准备邀宴盐王父子,顺便让我们这对未婚夫妻联络感情,可是我为了寻找师兄,早在前一天便离家出走了。”

  “什么?小师妹竟敢私自逃家!”

  “不错!所以师兄如果不要我的话,我除了一死之外,也没有第二条路好走了。”

  “这……师妹愿意嫁我,我是求之不得,就怕如此一来,师父会大动肝火,更不肯原谅我了。”

  “对了!提起此事,我倒想问一问师兄,你是不是真的偷了爹爹的紫阳秘笈?”

  “不错!我是真的偷了师父的秘笈。”

  “什么?师兄为何要这么做?”

  “因为三年前我返家拜年时,才意外得知先父的死,并非外传所言得重病而死,而是被北天王杀死的。”

  “什么?北天王才是杀死伯父的凶手?”

  “不错,我在心切父仇之下,才会失去理智盗取紫阳秘笈,打算偷偷抄录再还回去,没想到还是被师父人赃俱获,沦落被师父逐出师门的下场。”

  “这件事情师兄确实做得太冲动了,如果你能坦白向爹请求的话,我相信爹必定会体谅你的孝心,对你倾囊相授才对。”

  “我已经知道错了,为了补偿我所犯下的过错,所以我一直秉持着师父教诲的理念,多做济世救人的善事。”

  “哦,师兄目前在做什么善事?”

  “我n前和林家村的林村长合作,准备广植药田炼丹救人,可是……”

  “莫非遇上什么困难?”

  林冲将米王的迫害,还有宇文世家的拒绝合作,详细的述说一遍。

  赵玉娇不禁生气道:“哼!他们不帮就算了,我们另找合作对象给他们看。”

  “师妹准备找谁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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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江南四大家族中的萧慧君,同是闺中密友,我们只要请她帮忙,相信萧伯父绝对会同意才对。”

  “可是根据我的了解,萧家拥有的家族财产之中,有关土地等不动产所占比例大小,恐怕杯水车薪,不足以支应广大贫民耕作之用。”

  “凡事起头难,师兄先不要顾虑太多,只要能踏出成功的第一步,相信他们看到成果之后,一定会心生悔意,到时候我们再提议合作,必能水到渠成,一帆风顺。”

  “太好了!还是师妹顾虑周到,既然如此,我们就到萧家去吧!”

  所谓得道多助,当他们提出合作构想之后,立刻获得萧家父女的支持,主人萧国彬更进一步派遣女儿萧慧君加入他们的行列,以便增加人手,加怏济助贫民的行动早日实现。

  于是林冲不但解决了耕地的燃眉之急,也多出了两位帮手,再加上萧慧君精通商业经营之道,对林冲更是助益不小。

  她不但对作业流程提出精简的建议,促进效率的提升,达到便民的目的,而且主张增设私塾培育贫户孩童,间接达到托儿的效果,使其父母能安心工作,不再有后顾之忧。

  除此之外,萧慧君更建议广设技能训练中心,以资本不多的小本生意为主,如各地小吃、看相算命、药方郎中……等等,帮助贫民解决生计问题,不再局限于农耕方面。毕竟各人体质不同,根据各人兴趣喜好之方向,从旁协助以便发挥各人最大长处,令其独立自谋出路,融入各行各业深入社会之中。

  林冲闻言,立刻钦佩不已的大表赞同。

  可是赵玉娇却眉头紧皱道:“君姊的构想虽然好,可是如此一来,不但要有庞大人力的投入,还要有雄厚资金作为后盾,否则一切只是空谈,难以实现梦想。”

  萧慧君微窘道:“娇妹说得不错,想要达到我所说的境界,确实所需资金庞大,而且还要网罗各行各业的人才,才能成立技能训练中心,确实困难重重,不易实现。这只是愚姊心中的理想,能不能实现,自然要量力而为。”

  林冲却信心满满道:“没问题!资金的事就交给我来负责好了。”

  “咦!林师兄此话当真?”

  “不错,这个梦想实在太诱人了,尽管难度极高,我仍然想要试一试。”

  “太好了,我们就以这个梦想为最高目标,看看以我们几个人的微薄之力,是否可以达成老有所终,幼有所养的均由昌社会。”

  “所谓团结一心,其利断金,我深信我们一定会成功。”

  成功,是每个人穷其一生所欲追求的目标。

  尽管成功之路坎坷不平,而且困难重重、风险难料,可是身为万物之灵的人类,正因为拥有梦想所以伟大。为了追求这份成就感,多少人抛头颅洒热血,不论历经多少次的失败,最后终能顺利达成,享受成功的果实。

  所以成功永远是最积极努力的人,才有资格独享这份得来不易的荣誉。

  (请看第二册)





 

第一章 倭寇之乱

 

  浙江。

  明世宗嘉靖四十年间,汉奸汪直勾结东洋倭寇做乱,不断地进犯浙江沿海,甚至将魔掌深入大江南北,四处奸淫掳掠,为祸至巨,人民被劫流离失所,简直民不聊生,痛苦不堪。

  朝廷于是派遣山东巡抚王侈为闽、浙军务提督,负责指挥官兵加以围剿,多次大败东洋倭寇于海上,斩杀五千多人,并且焚烧贼船五十几艘,战绩相当辉煌可观。

  东洋倭寇乃是日本足利王朝所驱逐的前朝遗臣部将,他们在本国已无法立足谋生,在没有退路之下,只能继续留在中国沿海为患,扮海盗四处掳劫,挣扎求生。

  再加上他们擅长游击战术,并且以海为家,行踪飘忽不定,只要遇上官兵围剿,便以你攻我守、你退我进的且战且走策略,令官兵疲于奔命。

  所以东洋倭寇虽然多次惨败,而且死伤惨重,朝廷仍无法将其根绝,长久以来一直是闽、浙一带百姓的心腹大患。

  尤其身为浙江参将的戚继光,面对这种纠缠不休的困局,更是忧心仲仲,眉头深锁。

  戚湘云见状,不禁关切道:“爹为了何事烦心?”

  戚继光叹了口气道:“东洋倭寇为患闽、浙多年,老百姓深受其害,苦不堪言,我奉旨驻守浙江,却无法根绝这股乱源,实在辜负皇恩、愧对百姓。”

  “唉!我国沿海腹地广阔,自然难以面面俱到,而且鞭长莫及,形势如此,岂是爹一个人所能力挽狂澜。”

  “话不能这么说,守土有责是我的本分工作,岂能以腹地广阔作为推卸责任的借口?”

  南宫少秋敬佩不已道:“戚伯父忧国忧民的胸襟,实在令小侄由衷佩服。”

  萧青云也抢着赞美道:“小侄相信浙江官兵在伯父整军经武的领导下,将来一定会彻底消灭东洋倭寇的。”

  戚继光微笑道:“两位贤侄如此赞誉,老夫实在受之有愧。”

  “哪里,伯父太客气了。”

  “上次承蒙两位贤侄仗义救了内人和小女,老夫还未好好致谢,如今又让你们为老夫的失职之事烦心,老夫实在太惭愧了。”

  “伯父再如此客套,就是把我们当外人看待了。”

  “哈哈!既然如此,我就不说了。”

  戚氏忽道:“两位贤侄离家已久,是否该回家一趟,以便向令尊令堂报个平安。”

  南宫少秋连忙道:“我们已经写了家书送回去,家父对于我们有幸协助伯父围剿倭寇,都表示十分欣慰,交代我们务必留此,以便为百姓尽一份心力。”

  “原来如此!这样我就安心了。”

  戚继光皱眉道:“只可惜另一位救命恩人至今查无下落,老夫实在心中不安。”

  萧青云叹道:“那位英雄刀法如神,如果有他在此相助,必能让东洋倭寇闻风丧胆,说不定可以令其自动退兵,提早结束这场漫长的战事也说不定。”

  戚继光摇头道:“只可惜我们连他的姓名身分一无所悉,茫茫人海想找到他又谈何容易。”

  戚湘云忽然笑道:“不知他的来历没有关系,只要方法得当,还是有机会找到恩公的。”

  “咦!莫非云儿你想到了好办法?”

  “不错!”

  “什么办法?”

  “女儿在获救当天,便勉强靠着印象绘制了恩公的画像,爹只要广为发放寻人,相信不久之后必有好消息。”

  话毕,戚湘云不禁俏脸一红,娇羞不胜的交出一张素描画像。

  南宫少秋两人见状,不禁心中一凉:“完了,云妹一定是爱上他了。”

  戚继光一见画像,忍不住赞不绝口道:“好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

  戚氏一旁看见,也欣喜不已道:“正是恩公没错!云儿的丹青工夫实在好得没话说。”

  戚湘云一见双亲赞赏的表情,更是芳心窃喜不已,忍不住脸上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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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一开始戚湘云对于林冲并无特殊的感情,只是怀着感恩的心情,一心想描绘他的画像,以便供做寻人所需之用。

  她却没有想到,当初遇劫的惊恐遭遇,让她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每当午夜梦回时,心中总是浮现林冲的清晰身影,令她脸红心跳,夜夜失眠。

  尤其画像完成之后,更让她身不由己的睹物思人,久而久之,林冲的形象便已深深烙印在她的心底,任她想尽办法就是挥之不去。

  最后她终终屈服于一个事实,那就是——她爱上林冲了。

  从此以后,她总是一个人呆呆的冥想,再不然就是偷偷的拿着画像,一会儿唉声叹气,一会儿欣喜倩笑。

  她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过着患得患失的生活,几乎快得精神病了。

  一直到今天为止,当她听见父亲有意寻找林冲的意图,不禁心中一动,连忙将她的贴心宝贝交了出来。

  戚继光连忙聘请画匠重绘画像多幅,再派亲信送入各地衙门,请求他们协寻。

  南宫少秋担心因此失宠,以他好胜的个性,岂会甘心轻易认输,便决心趁此机会提出他策画已久的构想,道:“自从小侄来到浙江至今,虽然时间不是很久,可是对于官兵与东洋倭寇的交战情形,已经有相当的了解,对于双方的优势,也有自己的看法,不知伯父可愿一听?”

  戚继光含笑道:“我知道你对于两军战事,一直十分用心,也知道你迟早会发现问题所在,坦白说我一直就在等你亲自开口。”

  南宫少秋闻言,不禁俊脸一红,不敢再迟疑的道:“小侄发现东洋倭寇擅长游击战术,而且平时各自分散,遇有突袭行动时,才彼此连成一气团结一起犯案。反观我国官兵,虽然占了人数上的优势,可惜动见观瞻,任何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对方的耳目,所以消息走漏的结果,常常造成官兵的围剿行动徒劳无功。”

  “唉!贤侄所言不假,这项弊病老夫早有发现,可惜一直没有良策改善现况。”

  “小侄倒是想到一个解决方法。”

  “喔:你说说看。”

  “伯父何不发布命令,广征本地青年成立民兵乡勇,将他们训练成机动部队,相信他们必会为了保护亲人财产而奋勇杀敌才对。”

  “哈哈!想不到咱们竟然英雄所见略同,这个办法确实可以改善官兵行动迟缓的弊病,我也曾经考虑过,只是……”

  “莫非伯父认为这个办法,有何不妥之处?”

  “这个办法并无不妥,只是要组织乡勇,所需人事费用庞大,必会增加国库负担,目前实在难以实行。”

  “乡勇组织只是临时编制,而且又是义务性质,就算要补贴一些人事生活费,绝不会比正规官兵还多,难道朝廷连这点钱也凑不出来。”

  “是的!老夫早在前年便就此事上奏朝廷,只可惜一直没有下文,显然皇上并未同意,所以我虽然心知弊病所在,却也无可奈何。”

  “这……既然如此,这个问题就让小侄来解决好了。”

  “贤侄莫非要……”

  “不错!家父身为天下四大首富之一,这么一点军务费用,还难不倒南宫世家,小侄即刻返家一趟,相信不久就会有好消息才对。”

  “这怎么可以?”

  “俗语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如今国家有难,面对外族侵略我大中华,人民百姓如果不觉醒,妄想独善其身的话,岂非自寻灭亡?伯父守土有责,更不该墨守成规,阻碍热心人士的参与救国行动。”

  “这……好吧!一切就有劳贤侄了。”

  “小侄一定尽力完成使命。”

  萧青云也不甘示弱道:“小侄家道虽然不及南宫兄丰厚,却不想落居人后,小侄也要返家一趟,向家父告知此事,就此告辞了。”

  “很好!两位贤侄一路上多多小心,老夫职责所在就不远送了。”

  “不敢!伯父请留步。”

  不久,南宫少秋和萧青云便快马加鞭的离营而去。

  戚继光得到这意外的财源,心知成功在望,立即着手征兵事务,在金华、义乌两地广为招募热血青年,并且加紧训练,成为一支精锐的打击部队,令东洋倭寇为之闻风丧胆。

  这就是后来名满天下的“戚家军”。

  ※※※※※※※※※※※※※※※※※※

  李府。

  米王收买官府违约收回出租的官田,企图围堵林家村的阴谋失败,还尝到了浪费药丹的苦果,令他暴跳如雷、大骂不已。

  “林氏救苦丹”一直供不应求,因而声名大噪,再加上调涨售价的推波助澜,销售状况更是一路长红。

  米王原本对一两银子一瓶的林氏救苦丹,并未特别重视,偏偏他又身体不好,不论聘请任何名医诊治,所开的药方,总会有林氏救苦丹在里面,令他心中气苦不已,为了自己的健康,他想不吃都不行。

  没想到一瓶一两的林氏救苦丹,一下子调涨为五十两售价,原本已经一让他怒不可遏,没想到林氏救苦丹却在林柏勋刻意惜售的安排下,售价更是一路狂飘,如今已经涨至一瓶二百五十两的天价了。

  如此一来,洛阳城的富户各个也不禁叫苦连天,再也不敢鄙视林氏救苦丹,收敛起浪费丹药的恶习,每一颗每一粒都不敢再轻率浪费。

  米王虽然不在乎这点小钱,可是林氏救苦丹是他每日必备的药品,如果他继续像以前一样浪费成性,就表示他必须购买更多的林氏救苦丹备用。

  如此恶性循环,他的钱就要被林柏勋赚走更多,这种既输面子又输里子的事情,他怎么能够忍下这口气?

  所以,米王被迫下令全府上下,务必惜用林氏救苦丹,不准他们再有浪费的行为发生。

  这一场丹药大战,终于让米王尝到惨败的苦果,林家村的人可谓大获全胜。

  米王虽然心有不甘,无奈形势比人强,他尽管在米粮这一行称雄道霸,甚至可以在其他行业呼风唤雨,可是他在丹药这一行败下阵来,却是不争的事实。

  想到这里,他不禁长长的叹了口大气。

  李文正见状,连忙问道:“爹无缘无故的为何叹气?”

  米王忍不住横他一眼,埋怨道:“你还敢问?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说什么收通官府可以围堵他们,结果不但没有成果,反而逼得他们把林氏救苦丹提高售价,害我们每个月至少有几百两的银子被林柏勋给赚走,不但丢了面子,连裤子都要输给他了。”

  李文正尴尬道:“我也没料到他们神通竟如此广大,竟能说服萧国彬与他们合作,使得围堵计画功败垂成。”

  “哼!你这一句没料到,却害得我白白损失了一千万两,让那些贪官污吏占了我米王的便宜。”

  其实米王并不知道,实际贿赂官府的钱,不过只有四百多万两,其中的五百多万两,早被李文正花天酒地,当了火山孝子进了青楼妓女的口袋中。

  经历了这一段欲仙欲死的逍遥日子,李文正可谓食髓知味,一直想找机会再次重游旧地。

  所以他两眼一转,便又心生一计道:“爹!如果你要教训林柏勋的话,孩儿还有一计,一定可以将他们……”

  米王不等他说完,立刻跳了起来,怒叱道:“你少给我出馊主意了,你害我损失了一千万两还不够?难道真想把我们李家的财产,全部败光才甘心吗?如果你真有办法对付林柏勋,不必向我请示,你直接就可以进行。如果你的办法,还是要我拿出钱来的话,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一毛钱也不会再拿出来了。”

  话毕,他便怒冲冲地拂袖而去。

  李文正一见狡计落空,不禁失望低头叹息。

  “相公为何叹息?”

  李文正抬头一见是蔡美惠,一副盛装打扮准备出门的模样,忍不住问道:“你要出门?”

  “是的,”

  “无缘无故的你出门做什么?”

  “上次我到莲花庵祈求注生娘娘赐子,如今我终于确定怀孕,所以我准备了三牲四果,想到莲花庵去还愿,以感谢注生娘娘的福泽。”

  李文正闻言,不禁心中一动:“对了!注生娘娘果真如此灵验的话,我何不祈求她再赐我一条横财,以便让我再度重游旧地,回味一下南北佳丽的芳泽?”

  主意打定,他别有用心道:“反正我也没事,不如陪你一起去还愿吧!”

  蔡美惠不知他心怀鬼胎,以为他体贴自己有孕在身,不禁芳心暗喜的点头答应。

  不久,他们便来到莲一化庵,蔡美惠虔诚的叩拜如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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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道姑打扮的殷诗诗见状,不禁心中忖道:“看来她一定是蓝田种玉,所以才会在今天前来还愿,如此说来,她腹中胎儿便该是枫儿的骨肉,我是不是该把此事告知枫儿呢?”

  她在这一边想着心事,另一边的李文正却被她的美色所倾倒,心中狂跳的忖道:“想不到莲花庵的住持道姑,竟是这么一个美艳尤物,虽是徐娘半老,却有一份成熟妩媚的气质,令人身不由己的动心不已。早知近在咫尺的莲花庵有这么一个尤物,我又何必跑遍大江南北,辛苦的找那些二流货色巫山云雨?”

  只见他两眼一转,不久便有了主意。

  当蔡美惠还愿完毕,和他返回李府之后,他便找来长工阿贵交代一番,阿贵连连点头之后,才鬼鬼祟祟离去。

  二更时分,阿贵偷偷摸摸地抱回一名女子进入客房,他望着昏迷不醒的殷诗诗,忍不住淫念大动道:“少爷真是眼光独到,这女子年纪虽然大了些,长得却是美艳动人。反正少爷要三更过后才来,我何不趁机品尝一番,体会一下这半老徐娘的芳泽。”

  这时候他已经欲焰高涨,忍不住一个“饿虎扑羊”,便将殷诗诗占有了。

  一阵狂风暴雨的摧残蹂躏之后,阿贵正感到欲罢不能,欲仙欲死之际……

  “该死的狗奴才,你竟敢抢占了本少爷的头筹,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阿贵一见是李文正提早来到,只吓得他连忙爬起,不停地叩头求饶。

  李文正怒不可遏道:“来人呀!快把他……哇啊……”

  阿贵一见他大声呼喊,害怕东窗事发,情急之下,立刻随手抽出小刀将他杀死,随即慌张的逃离现场。

  不久,闻声而来的仆妇一见到李文正横死现场,无不大惊失色的立即跑去告知米王。

  米王获知独子丧命的噩耗,不禁惊怒交加的赶赴现场。

  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李家,毕竟身分不同,命案发生不久,洛阳知府立刻派遣总捕头徐坤山前来查案。

  徐坤山毕竟办案经验丰富,一见现场情形,便知李文正死于情杀。

  “员外可否告诉下官,床上这名妇人是谁?”

  米王初闻噩耗,难免心乱如麻,一直没有仔细观察床上女子,此刻一见殷诗诗长相美艳动人,不禁抨然动心不已。

  他心存私心道:“她是老夫的远房亲戚,徐总不会认为她和犬子之死有关吧!”

  “不错。”

  “什么?徐总莫非怀疑她是杀人凶手?”

  “不!她只是令郎的置死之因,凶手应该是为色杀人的成分居大。”

  “这……显然如此,徐总可有凶手的线索?”

  徐坤山望着眼前的一大群男女仆妇,道:“府中的下人全到齐了吗?”

  “不!还有一名叫阿贵的长工,午后被犬子派出去办事,至今未回。”

  “他一直没有回来过?”

  “是的。”

  “这么说来,他没有嫌疑才对。”

  “理该如此。”

  接着徐坤山又仔细的盘问仆妇,却无法发现任何疑点,案情的调查也碰上了瓶颈。

  徐坤山在查不出线索之下,便怀疑到殷诗诗身上道:“员外的这位亲戚为何沉睡不醒,莫非……”

  米王存心占有殷诗诗,便立刻替她辩解道:“她最近染病在身,大夫特地为她开了助眠药方,因此才会沉睡不醒。”

  徐坤山闻言,这才释怀道:“原来如此!这样的话情杀的成分就不大了。”

  “老夫可以保证她是个忠厚老实之人,绝不会和外人有任何牵连的。”“对了,员外可曾查过财物是否有遗失?”

  米王闻一吉,不禁心中一动,连忙顺口道:“有!”

  “喔!可知遗失的金额?”

  “一千万两银子。”

  “什……什么?一千万两。”

  “不错!”

  “唔!看来令郎的死是财杀了。”

  “老夫也认为如此。”

  “如今案情已有眉目,下官这就回去禀报大人,一定在最快期限内捉住凶手,让他受到制裁。”

  “有劳徐总多费心了。”

  徐坤山又交代件作一阵子,才离开了李府。

  只怪米王存有私心隐瞒案情,以致误导了办案方向,最后才发现阿贵的失踪可疑,想再缉拿他归案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徐坤山前脚刚走,米王顾不得儿子尸骨未寒,立刻耐不住欲火的扑在殷诗诗身上,不断地对她兴风作浪,不断地对她翻云覆雨……

  灵堂之上,只有伤心欲绝的一祭美惠,独自一人暗暗流泪……

  ※※※※※※※※※※※※※※※※※※

  梅花山庄。

  萧家的土地不动产虽然比不上宇文世家,但毕竟是江南四大家族之一,仍然可以勉强供应林家村的药草所需,更河况林氏救苦丹的售价提高之后,丹药浪费的情形已经改善许多,产量虽然缩减,利润却逆势增加了不少。

  有了这笔稳定丰厚的利润,林柏勋立刻紧锣密鼓的进行免费义诊,于是“慈善堂”在全国各地如雨后春笋般成立,造福了广大的贫民。

  萧国彬获得萧慧君回报的家书内容,不禁欣慰一笑道:“君儿写回来的家书中提到,林冲打算在慈善堂的设立上轨道之后,立刻着手私塾的成立,以便培育国家幼苗,兼具托儿的功效,让贫民得以在无后顾之忧下,安心的投入工作,进而改善贫民的生活。”

  其妻金玉彩也高兴地道:“林冲这孩子真是难得,小小年纪竟有这种博爱的伟大理想,较之我们这些独善其身的长辈,实在令我们汗颜。”

  “唉!彩妹说得不错,我们总算托天之幸,得以参与这项义举。反观拒绝与林冲合作的宇文天生而言,当他获知林冲成立慈善堂,深获社会各界的好评,听说他大为后悔,整天唉声叹气、愁眉不展呢!”

  “谁说不是?我听说江湖上对我们的评价极高,甚至公认我们是慈善第一家,无形中已将我们在江南四大家族中的排名,一下子由第四跃升为第一,就连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南宫世家,也都被我们比下去了。”

  “不错!提起此事就让我感到光荣不已,这一次能够与林冲合作,全拜君儿的大力推荐所致。如非她极力推崇林冲的构想可敬可佩,我还在犹豫不决、瞻前顾后,说不定也会步上宇文天生的后尘,这全是君儿眼光远大的功劳。”

  “提起君儿的话,相公可发现君儿的心事?”

  “哦!她有什么心事?”

  “唉!相公实在太粗心了。君儿的性格一向择善固执,可是自从她与林冲相处之后,这一阵子她所写家书内容,开口闭口全是林冲的影子,简直以林冲的话唯命是从,其中所透露出的讯息,难道相公还看不出来?”

  “唔!你不说的话,我还真的忽略了,照你的言下之意,莫非君儿已经爱上林冲了?”

  “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

  “太好了!像林冲这种悲天悯人的有为青年,打着灯笼找都找不到,如果他能成为我们家的女婿,那才是我这一辈子最高兴的事。”

  金玉彩欣喜道:“相公的意思,莫非已经同意她们的婚事?”

  萧国彬欣然点头道:“不错!就算你不提起,我也早有此意。”

  金玉彩大喜道:“太好了,我立刻回函把这件好消息告知君儿。”

  “爹娘何事如此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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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国彬抬头一见萧青云返回,不禁有些意外道:“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浙江协助戚将军抵抗倭寇吗?”

  萧青云连忙将戚继光准备招募乡勇、急需资金支援的事说出。

  萧国彬不禁皱起眉头道:“这下可糟了!”

  萧青云暗惊道:“爹莫非筹不出钱来?”

  萧国彬连忙将他与林冲合作行善之事说出,接着道:“不但所有的田地租给了贫民耕种草药,就连其他事业的获利,也都投入慈善堂的设立,实在没有多余的资金,可以帮助戚将军支应军饷了。”

  萧青云闻言,不禁大失所望的坐倒在椅子上,伤心的道:“完了!这么一来我如何向戚伯父交代,又有什么脸回去见云妹?”

  “咦:你说的云妹莫非是戚将军之女?你和她是……”

  萧青云绝望地道出他和南宫少秋同时爱慕戚湘云,这一趟回来就是为了能在心上人面前表现一番。

  萧国彬闻言,总算稍微安心道:“总算托天之幸,相信南宫少秋这一趟回来,一定可以筹到资金支援戚将军,帮他成军抵抗倭寇才对,否则老夫又帮不上忙,岂不是罪过?”

  萧青云气苦道:“他能筹到资金是他的本事,可是孩儿却无力帮忙,岂非注定要情场失利,这叫孩儿情何以堪?”

  “你这孩子怎可如此公私不分?筹集资金成军事大,儿女私情事小,两件事情岂可混为一谈?如果你是为了亲近戚女,才想要帮助戚将军的话,立场已经不够光明正大,反而容易分心、自陷危机,与其让你去白白送死,倒不如留下来,和你妹妹一起帮助林冲行医济世,同样可以达到造福社会的义举。”

  “可是孩儿……”

  “你不必多说,捐款成军和行医济世同是造福社会大众的善举,两件事情并无轻重之分。

  我是不会为了你的一己私心,而放弃对慈善堂的投资,你还是尽早死了这条心吧!“话毕,萧国彬便懊恼地拂袖而去。

  金玉彩刚想安慰儿子几句,可是萧青云在伤心绝望之下,早已一转身冲了出去。

  “林冲!我绝不原谅你……”

  ※※※※※※※※※※※※※※※※※※

  南宫世家。

  江南四大家族之一的南宫世家,不但势力庞大,而且人才辈出,扩及各行各业,声势之大,较之历史久远的七大门派一点也不逊色。

  身为主人的南宫明君更有“丝王”之誉,名列天下四大首富之一,身家财产不计其数,可谓集富贵荣华于一身。

  照理说他应该过着无忧无虑、逍遥自在的神仙生活才对,可是他却愁眉深锁,整天唉声叹气不已。

  其妻吕香君和孟玉琴见状,连忙关切追问。

  南宫明君叹道:“夫人可曾听说过林冲这个人?”

  孟玉琴立刻冷哼一声道:“我怎会没听说?前不久我侄儿孟文华还被他打伤,至今还在武当山上闭关潜修武功,打算有朝一日再找他比武,找回挫败的面子。”

  “唉!华贤侄生性傲慢,不知满招损谦受益的道理,早晚会得罪不该得罪之人,而招来祸端的。也许这一次被林冲打败,反而可以令他得到反省的教训,说不定是因祸得福呢!”

  “哼!你怎么老是帮林冲说话?这样对文华岂非太不公平。”

  “并非我存心偏袒谁?相较于华贤侄的争强好胜,林冲却一心行医济世的救人,两者的风评一目了然,你怎么不看看江南百姓,如今对萧家的赞誉如何?”

  孟玉琴听到这里,顿时无言以对,忍不住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吕香君却失笑道:“相公可是因为林冲未能找我们合作,以致心中不平?”

  南宫明君叹息道:“彼此素不相识,他不来找我合作也是当然,我又怎能因此埋怨他?”

  “话虽如此,相公仍然不免有所遗憾?”

  “不错!”

  “其实我们南宫世家所做的善事,并不比林冲稍差,平时的造桥铺路,紧急的济助贫民,一样是殊途同归的善举,只是我们为善不欲人知,才没有林家村的名声响亮,相公又何必太介意?”

  “香妹如此说法,岂非显示我太小心眼?”

  “相公不要误会,小妹并无此意……”

  “其实我感叹的原因,并非为了林冲没来找我合作,而是感慨同样的济世救人,所得到的效果却是天壤之别。林冲藉着炼丹救人和提供工作机会,进而改善贫民的健康和生计,终于收到治本的宏观效果。反观我们的做法,却是济助表面的治标行为,难怪长久下来,一直无法收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唔!相公如此分析,确是一针见血。”

  “所以我才非常的佩服林冲这个年轻人,真希望有机会和他认识一下。”

  一旁的美少女突然轻笑道:“爹想要和林冲建立关系,也不是没有机会。”

  南宫明君兴趣道:“玉珍,你莫非有什么办法?”

  南宫玉珍胸有成竹道:“不错!我是想到一个好办法。”

  “你快说。”

  “根据我所得到的内幕消息,林冲原本计画扩大济助贫民的范围,却受限于人力和资金的不足,以致迟迟未能付诸行动。”

  “咦!他还有什么计画?”

  “他计画另外成立私塾,以便培植国家幼苗,进而免除贫民的后顾之忧,让他们得以全心全力的工作。除此之外,还有技能训练中心的构想,以此教导贫民学得一技之长,将来才可以靠自己的力量独立更生,脱离靠他人济助的贫困生活。”

  南宫明君闻言,不禁连连叫好道:“这孩子真是不简单,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伟大的抱负,老夫说什么也要把握住这一次机会,找他合作以便完成这伟大的梦想。”

  “这么说来,爹是愿意加入他的行列了?”

  “不错!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彼此又不认识,老夫实在不方便亲自出面,所以必须另派适当人选。”

  “哎呀!这个办法既是我所想出来,最佳人选当然非我莫属了。”

  “可是你一个女孩子……”

  “哼:难道爹看不起女人……”

  南宫明君闻言,不禁心中一跳,又见众女不怀好意的目光向他望来,连忙情急解释道:“你别胡说,为父岂是重男轻女之人?”

  “那爹是什么意思?”

  “你还是一个云英未嫁的黄花大闺女,岂能如此冒失的登门毛遂自荐。”

  “这……”

  坐在南宫玉珍身边,另一位娇媚动人的美少女道:“何不男扮女装,就不会引起非议了。”

  南宫玉珍闻言,双眼一亮道:“双姊这个建议太好了,相信林冲绝对想不到我是女扮男装的。”

  南宫明君皱着眉头,一时难以下决定。

  另一边的中年美妇忽然道:“如今少秋不在家,大哥又不方便出面,何不让她们一试。”

  南宫明君有些意外道:“珠妹舍得让你女儿出远门。”

  南宫明珠含笑道:“我是舍不得没错,可是要我放弃找林冲合作济世救人的机会,两相比较轻重,我还是选择让忆双和玉珍跑一趟林家村。”

  南宫明君闻言,也只好同意了。

  南宫忆双道:“多谢舅舅和娘的成全。”

  南宫玉珍拉着她就走,道:“双姊别再迟疑了,我们立刻就动身!”

  望着两女离去的背影,南宫明君不禁摇头笑道:“珍儿还是改不掉急躁的个性。”

  孟玉琴忽然叹了口气道:“这丫头从小就冲动直率,想到就做,也不考虑后果,就拿今天之事来说吧!她一头热的匆匆而去,不论成败与否,恐怕都免不了要得罪一个人了。”

  “你说的是谁?”

  “当然是文华了。珍儿如果提议合作失败,文华也会埋怨她多管闲事,就算侥幸成功的话,真不知文华会气成什么样子呢?”

  “哼!文华如果器量如此狭小,就一让他一个人自生闷气好了,你千万别再去管他。”

  孟玉琴闻言,虽然不以为然,毕竟孟文华是自己的亲侄儿,她怎能坐视不管?可是她一见南宫明君脸色不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嘟着嘴自生闷气。

  众女见气氛不对,连忙出面缓颊说尽好话,才算解除了僵局。

  突见南宫少秋匆匆返回,南宫明君不禁暗吃一惊,道:“秋儿为何突然返回?莫非沿海军情告急?”

  南宫少秋摇头否认,接着把戚继光准备招募乡勇之事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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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来,你是回来帮戚将军筹钱的?”

  “是的,不知爹能不能帮忙?”

  “没问题,你需要多少?”

  “招募初期的所需费用,大约要两千五百万两,往后每年所需经费,也要有八百多万两的支出。”

  “唔,这笔费用确实不少。”

  “爹难道……”

  “为父刚准备和朋友合作一笔生意,两相比较难分轻重,所需经费也差不多,难以两边兼顾,实在叫我为难。”

  “爹和谁合作生意,竟然需要如此庞大资金。”

  “林冲。”

  “咦!是他。”

  “你也认识他?”

  “孩儿并不认识,只是在返家途中,不时听见百姓对他行医济世的义举,极力推崇和赞扬。”

  “你说得不错,林冲确实是这么一个人,也因为如此,为父才会想和他合作行善。”

  南宫少秋大急道:“可是事情总有轻重缓急之分,万一沿海沦落东洋倭寇之手,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到时候岂不是有更多百姓受害了吗?”

  南宫明珠插嘴道:“大哥,秋儿所言不假,帮助戚将军建军,确是当务之急。”

  南宫明君一怔道:“妹妹要放弃和林冲的合作计画?”

  “不错,一切该以国家安危为先。”

  “这!好吧!”

  南宫少秋大喜道:“多谢爹和姑姑的成全。”

  “只是珍儿和双儿已经出门洽商,我们必须尽快追回她们,以免失信于人,闹出笑话。”

  孟玉琴起身道:“我去跑一趟好了。”

  “你不能去。”

  孟玉琴一怔道:“为什么?”

  南宫明君怪笑道:“你本来就反对珍儿去的,如今又临时变卦,恐怕珍儿会怀疑你说话的可信度。”

  孟玉琴听得刺耳,立刻大发娇嗔不依。

  南宫明珠不禁好笑道:“大哥说的话虽不中听,却是事实如此,依我看还是由我去好了。”

  南宫明君点头道:“珍儿一向最听妹妹的话,由妹妹亲自出面就没问题了。”

  孟玉琴见状,也只能嘟着嘴接受现实。

  不久,南宫少秋便携带巨款赶回浙江。

  南宫明珠也马不停蹄的赶往林家村而去。

  风云帮。

  南京一役大败,风云帮云堂旗下损失了一处分坛,而且云堂堂主孔君山负伤而回,造成风云帮的威望受到严重的打击。

  面对风云帮成立以来,所遭受到的最严重打击,不禁令身为一帮之主的“南天王”孔定邦暴跳如雷。

  没想到祸不单行,当他正准备大举报复之际,突然传来长子孔治国已经丧命的噩耗,简直令他伤心欲绝,也愤怒到了极点。

  望着孔治国冰冷的尸体,南天王苍白着脸口气却冷静地道:“刘香主,你说说看,风堂堂主是如何死的?凶手又是何人?”

  刘香主自知保护不周,恐怕性命难保,早吓得跪地请罪,闻言连忙颤声道:“启禀帮主,孔堂主死于功力耗尽,至于凶手……”

  “怎么样?”

  “这……因为孔堂主一向喜欢独自行动,所以……”

  “所以你们不知是谁下的毒手?”

  “是……是的,请帮主饶命。”

  南天王忍不住大怒道:“没用的饭桶,留你们何用?全部拖出去斩了!”

  刘香主等人连忙大叫饶命,仍然被强押出去斩杀殆尽。

  南天王这才强忍悲痛的检查孔治国死因,结果他却看得脸色渐变,最后更是满脸的惊容。

  伤势初愈的孔君山连忙问道:“爹,大哥是死于何种神功之下?”

  “从伤势研判,应该是鲸吞魔功所为。”

  “什么?鲸吞魔功?”

  “不错!”

  “这怎么可能?鲸吞魔功不是已经失传百年了吗?江湖上从末听说有谁成这套歹毒的魔功。”

  “你说得没错,自从百年前‘刀皇’雷震天被‘西毒’欧阳峰毒毙之后,他一身盖世无双的傲世绝学,也从此消失武林,一说秘笈藏于他的水月山庄,另一说是驸马叶飞弃于绝谷,反正百年来从未有人真正寻获。想不到今天会重新出现在我眼前,而且是出现在杀死国儿的凶手身上。”

  “这……爹可知道我们的密宗神功,较之鲸吞魔功孰优孰劣?”

  “我也不知道。”

  “那该怎么办?听说刀皇雷震天另有一套威震天下的雷霆刀法,号称刀出无敌,令江湖闻风丧胆。如果凶手真的练成刀皇的鲸吞大法,那么雷霆刀法也一定会重现江湖,到时候我们想要报仇,岂非难上加难?”

  “在事情还没有查个水落石出之前,我们绝不可妄加猜测,以免自乱阵脚,误了替国儿报仇的机会。”

  “可是……”

  “叫你别罗嗦,听见没有?”

  孔君山见父亲动怒,连忙闭嘴不敢再多言。

  突闻一声悲呼传来,只见一名中年美妇扑在孔治国身上,哭得死去活来。

  南天王见状,不禁叹息道:“人死不能复生,雪妹就不要再哭了。”

  柯小雪悲愤道:“杀死国儿的凶手究竟是谁?”

  南天王只好将刚才的经过说出。

  柯小雪大吃一惊道:“刀皇雷震天的盖世绝学又重出江湖了?”

  “不错!”

  “那……你可有把握能够为国儿报仇……”

  “哼!就算刀皇曾经威震天下,仍然有铁面如来可以与他相抗衡,我就不相信凭我南天王的密宗神功,无法杀他为国儿报仇?”

  “这么说你是没有把握了?”

  “鲸吞魔功毕竟失传百年,江湖上从未有谁见识过,我如何判断这两种神功孰优孰劣?”

  “万一……”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想在江湖上称雄道霸的话,难免会有凶险。我既然知道凶手所使用的武功,一定会加倍小心,凶手在知己不知彼的情况下,反而处于不利的地位,这样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多了,可知道凶手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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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事出突然,现场又无目击证人,所以还不清楚凶手来历。不过我相信凭我们风云帮的庞大势力,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柯小雪点点头,只好强忍悲伤为儿子料理丧事。

  突见一名风云帮爪牙紧急的道:“启禀帮主,日本国的富士王子来访。”

  南天王一怔道:“他这时候来访,究竟有何企图?”

  心中虽然怀疑对方动机,却不敢怠慢的立刻接见。

  双方一阵客套之后,南天王便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王子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由富士王子阴笑道:“小王听说帮主初逢丧子之痛,所以特地赶来慰问一番。”

  “王子的心意,老夫感激不尽,生老病死乃是人生早晚的事,任何人也逃不了。所以老夫对生死之事,早已淡然视之,从末放在心上。”

  “帮主不愧是做大事之人,气度想法果然异于常人。”

  “王子乃是千金之躯,如今轻车简从的大驾光临,应该不会单纯的只是为了犬子之死而来吧!”

  “帮主快人快语,小王也不再拖泥带水,此趟前来确是另有要事相商。”

  “王子请说。”

  “小王听说贵帮的南京分坛被齐天寨所灭,双方即将展开一场地盘争夺战,不知是否确实?”

  “不错!王子的消息果然灵通。”

  “所以小王今日前来,就是希望帮主能卖给小王一个面子,暂时不要在此刻引起双方的大冲突。”

  南天王脸色一变道:“为什么?”

  “因为北天王和吾国早已结盟,准备配合小王在中国沿海部署的兵力,联手起义攻入京城。”

  “什么?北天王竟敢造反?”

  “嘿嘿!帮主何必说得如此难听?贵国的明太祖朱元璋,不也是出身草莽,因起义称帝的?既然江山如此多娇,自然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因此北天王才会联合吾国共同起义,以便创造不世帝业。”

  这一番话只听得南天王脸色连变,知道自己处境危险,对方竟敢冒着抄家灭族的风险,将造反计画告诉他,必然有万全的准备,否则富土王子岂敢冒此深入虎穴的凶险?

  南天王心知一个处理不好,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基业,恐怕就要被对方并吞,他岂能一让先人辛苦建立的风云帮,从此断送在自己的手中。

  “王子告诉老夫这种天大秘密,难道不怕老夫向官府告密?”

  “哼!帮主乃是聪明人,小王相信你绝不会这么做的。”

  “王子凭什么如此自信?”

  “嘿嘿,如果帮主执意自寻灭亡的话,小王当然阻止不了,只是北天王一旦要被杀头,恐怕连帮主自己也逃不了关系。”

  “王子此话怎讲?”

  “论起关系深浅,恐怕贵帮和吾国的关系,较之北天王也相差无几。”

  “胡说,本帮何曾与贵国交往过,又哪里来的什么关系。”

  “帮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二十年前贵帮创立之初,如无一位大金主的大力支持,恐怕贵帮的势力也不可能窜起,更不可能有此机会和齐天寨分庭抗礼了。”

  “什么?那位广州首富连金标也是你们的人?”

  “不错!而且小王还可以告诉你,他的资金来源全是由小王暗中部署的组织所得,也就是你们汉人口中所称的倭寇。”

  “你说什么?不时洗劫沿海一带的海盗是你们……”

  “不错!他们都是小王暗中成立的秘密组织。”

  “怎么可能?他们不是贵国驱逐出去的前朝叛将余孽吗?”

  “哼!刚开始确是如此,如今这些少数昏庸的叛将余孽,早已被人架空,实际大权已改由小王的势力取代,他们只不过是名义上的代罪羔羊罢了。”

  南天王这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也终于明白沿海倭寇为何屡次大败,却又死灰复燃,官兵想灭都灭不掉。

  原来倭寇的背后不但有日本足利王朝支持,甚至可以说完全被小王子足利富士所取代。

  难怪倭寇屡败屡战,愈挫愈勇,而且势力也愈来愈大,更严重的是,已经侵入到中国内陆来了。

  南天王不禁悲观的忖道:“想不到日本足利王朝的势力,竟然如此强大,不但北天王的势力已经投靠他们,就连我自己也被牵连其中,一旦东窗事发,恐怕我也逃不了抄家灭族的下场。”

  富士王子一见他脸色连变,更是得意的笑道:“如今我们大家可说是同乘在一条船上,彼此生命相连,一旦起了内哄,万一把船弄翻,对大家可都没有好处,是吗?”

  南天王沉默良久,最后一咬牙道:“依照王子的来意,莫非希望老夫暂时放下私仇,不要和齐天寨的人正面冲突?”

  “不错!小王本意正是如此。”

  “难道王子要本帮自认倒楣,白白损失南京地盘?”

  “这……”

  “既然王子说过,大家同是一条船上之人,便该彼此尊重,才能同心协力的航船,怎能让本帮吃了闷亏,还不能叫一声痛,这么做岂不是显得王子太偏心,太不公平?”

  “嗯!帮主之言也有道理,如依帮主之意,又该如何才肯和解?”

  “老夫和解的条件很简单,只要北天王归还本帮的南京地盘,还有赔偿本帮的损失和伤亡抚恤金即可。”

  “好,帮主的要求合情合理,小王一定会要求北天王做到这一点。”

  “一言为定。”

  不久,富士王子又说了一些双方今后的合作细节,才欣然离去。

  这时孔君山再也忍不住道:“爹,这该如何是好?”

  南天王无奈地叹息道:“没想到我们竟会涉入叛逆造反的漩涡,如今想要置身事外,恐怕已经来不及了,一时之间,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从目前的情势研判,由富士王子的立场显然偏袒北天王,而将我们视为他们的外围爪牙,情况对我们十分不利,我们随时可能被他们出卖而牺牲,我们岂能不加以防备,像傻瓜一样的坐以待毙?”

  “哼:他们如果以为这样一威吓,就可以迫使老夫屈服的话,那未免太小看老夫了。”

  “爹莫非想对他们阳奉阴违,暗中向官府揭发他们的阴谋。”

  “不行,在我们还未处理掉连员外之前,如果冒失举发他们,最后我们也难逃干系。”

  “有道理。如此说来,我们必须先忍气吞声的按兵不动,等到整肃内部的奸细完成,才能再谈报仇之事。”

  “不错,甚至连你大哥的血仇,也必须暂时放下才行,一切以清除东洋倭寇的奸细为首要目标,否则本帮辛苦建立起来的基业,极可能步上东洋倭寇的后尘,迟早被富士王子给并吞。”

  “可是我们一旦开始整肃内奸,尤其像连员外这么重要的人,不除的话我们难脱干系,除掉的话他们立刻警觉到,事情复杂十分棘手,我们又该从何下手才不会太明目张胆?”

  “嘿嘿!富士王子刚才在得意忘形之下,不小心提及他们利用那些叛将余孽当代罪羔羊,以便掩饰日本觊觎我大中华的企图心。我们何不现学现卖,也找几个白痴人头充当代罪羔羊,作为替我们脱罪的利用工具。”

  “孩儿明白了,莫非爹想暗中脱售股权,实际上还是由我们暗中操控,如果不幸东窗事发,一切的罪过自然是那些人头来承担,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不错,为父的意思正是如此。”

  “太好了,孩儿立刻进行此事。”

  “且慢!”

  “爹还有什么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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