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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笨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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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神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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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准备找谁顶替我们名下的股份?”

  “这还不简单?只要往贫民区一找,就可以找到一大群愿意为区区十两银子卖命的人,以他们当人头再适合不过了。”

  “不行。”

  “爹为什么不同意?”

  “一个家无恒产囊无寸银的穷光蛋,突然之间一夕致富,岂不容易引人怀疑。”

  “那么爹认为找谁当人头才适当?”

  “这个人选以米王李员外最适合,以他的雄厚财力,绝对可以吃下我们的股份。”

  “可是孩儿又该如河诱拐他入股?”

  “听说他最近在药品的投资失利,甚至重金聘请来漠北双怪,本想靠武力找回面子,结果还是大败而回。你只要向他提议互换股权,便可以获取我们风云帮的全力保护,相信他一定会欣然答应的。”

  “爹的办法虽好,可是林家村却是个卧虎藏龙之地,不怛有小魔女吕玉仙和梅花剑客萧国彬等人守护,还有个叫林冲的人武功更是厉害,只是为了找个代罪羔羊,把我们牵连进这盆混水中,岂不是太不值得?”

  “凭我们风云帮的强大势力,区区一个林家村又有多少能耐?除非他们真的不想活了,否则岂敢与我们为敌?至于你问值不值得,如果将来有机会侵吞米王的庞大财产,你说这点付出值不值得?”

  “咦……原来爹把眼光放在米王的财产上,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就算为此和北天王当场翻脸,也是十分值得的事。”

  “不错。此外还有另一个收获就是,米王名下的所有产业大部分集中北方,可供我帮弟子潜藏奸细,提供北天王的一举一动,作为我攻下大江以北的势力范围。”

  “咦!原来爹答应富士王子暂停干戈,只是一种缓兵之计?”

  “应该说是一石二鸟之计才对!如此做法不但可以撇清我们与倭寇勾结之嫌,又可以取下洛阳地盘,作为进攻齐天寨的据点,可谓一举两得。”

  “爹果然深谋远虑,相信北天王绝对想不到我们敢不顾富士王子的警告,甘冒大不匙的展开报复行动,等到他发现不对劲时,江北地盘也差不多沦入我手了。”

  “此事关系我北进行动的成败,所以你必须小心谨慎行事,绝不可太过张扬泄漏行踪,而引起北天王的戒心才行。”

  “孩儿明白,只是孩儿此去洛阳,旗下云堂无人主持运作,而大哥又意外横死,风堂也不可一日无主,所以孩儿大胆推荐四妹雯莉接任风堂堂主一职,不知爹以为如何?”

  “莉儿虽然武功不弱,可惜年纪太小,阅历不够,威望尚不足以担任风堂堂主,吾打算让你二姊雯香继承。”

  “哼!风堂又不是大房的私产,为什么非要由她来接任不可?”

  “你在胡说些什么?多年以来风堂的整个运作,大多出自香儿之手,吾如此决定完全以能力考量,绝无任何私心,难道你自认会比香儿熟悉一切?”

  “这……有关风堂的运作情形,孩儿确实不及二姊。”

  “你明白就好,那你还不快去办?”

  “孩儿遵命!”

  孔君山立刻悻悻然的离去。

  南天王这时才暗暗得意的忖道:“富士王子以为凭着连金标这个暗棋,就想把老夫套死,拖我下水,却不知姜是老的辣。他如果知道我学他依样画葫芦,另找米王当替死鬼的话,怕不气得吐血才怪。”

  想到这里,他忽然脸色一沉道:“该死的上官无忌,你以为找来富士王子当调人,就可以消去我心头之恨吗?却不知我阳奉阴违,以缓兵之计松懈你的戒心,只要你失去警觉,就难逃无孔不入的四川唐门毒药、暗器的暗算。”

  一场集阴谋诡计之大成的黑道大战就此展开。





 

第二章 桃花情劫

 

  洛阳,李府。

  自从李文正遇害身亡之后,虽然已经查出杀人凶手乃是长工阿贵所为,可惜一开始侦办方向错误,以致延误了缉凶的契机。

  直到大家发现阿贵久未返家,才知道阿贵早已畏罪潜逃,想再捉人已经来不及了。

  米王虽然遭逢丧子之痛,却没有太大伤心,反而整天关在房里和殷诗诗大玩巫山云雨之会。

  当初殷诗诗在莲花庵被阿贵迷昏挟持来李府,获知自己被米王迷奸时,不禁伤心欲绝。

  可是她的武功早已被江子敬废除,既无法动手报仇,也无法独力逃脱,再加上米王贪恋她的美色,一阵甜言蜜语下来,她终于心软成为米王的禁孪。

  其实殷诗诗早已厌倦了抛头露面、逢迎信徒香客的生活,再加上江子敬负伤而逃,万一没死找她报仇的话,她将死无葬身之地。

  如今既然米王愿意收容她,而且又有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家世,她一时贪慕荣华富贵,才会答应顺从米王,任由米主在她身上兴风作浪、翻云覆雨……

  正当米王欲仙欲死之际,突闻一阵快步声传来……

  “老爷!不好了,风云帮的云堂堂主孔君山来访。”

  威震武林的黑道两大帮派之一,雄霸大江以南的风云帮,无论走到哪里都具有令人闻风丧胆的份量。

  所以米王一听孔君山来访,只吓得他立刻从殷诗诗身上爬起,胆颤心惊的出门迎接。

  幸好他没有担惊受怕太久,因为孔君山立刻开门见山的道出来意。米王闻言又是一惊,只不过这次是惊喜,还有一点求之不得的兴奋。

  “孔堂主此话当真?”

  “不错。”

  “太好了,老夫的相关事业一切依靠蔡亲家的华山派保护,平时虽然可保安全无虞,可是一旦遇上林冲这类的过江强龙,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如果孔堂主真的愿意帮老夫报仇,则互换股权之议,老夫绝对配合到底。”

  “既然如此,李员外什么时候可办理交换手续?”

  “由于事关双方资产的估价,事项繁杂,贵我双方必须推派代表相互对帐,一旦帐册出来才可以进行签约,依我估计最快也要等到下月十五才行。”

  “既然如此,我们就等到签约完成之后,再找林冲报仇好了。”

  “这……孔堂主难道不能先教训林冲一下,也好让老夫出一口怨气!”

  “嘿嘿!李员外想早日报仇的话,就快点完成签约缔盟的作业,否则一切免谈。”

  话毕,孔君山便欲擒故纵的扬长而出。

  米王果然被他吊足了胃口,立刻兴冲冲地交代帐房整理出资产清单,以便早日和风云帮对帐,完成签约结盟的手续。

  蔡美惠获知消息,连忙关切道:“长久以来公公一向和我爹合作愉快,为何突然改变心意,转而求助于风云帮?”

  米主不耐地道:“华山派自从二十年前,经历血魔和地虎盟主的欺压之后,尽管实力不减,声威却已经大不如前,较之后来窜起江湖的风云帮和齐天寨两大黑道势力,更是有小巫见大巫的天壤之别,我为了自保,当然要选择实力最强的合作对象。”

  “华山派的实力虽然比不上风云帮,可是要防卫我们李家的产业,已经是绰绰有余,何必找风云帮支援?”

  “谁说的?如果华山派真的如此了不起,为何区区一个林冲的无名小卒,你父兄就是对付不了?”

  “这……”

  “反正这件事情我心意已决,你就不用再说了。你只要安心在家待产,替我们李家生个男丁,以便传宗接代就可以了。”

  蔡美惠无奈,只好黯然神伤的返回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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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愈想愈不甘心,便暗中派遣亲信连夜赶赴江南,将事情的经过密告蔡春雄知道。

  风流公子蔡春雄接获消息,果然大感震惊,父子两人立刻赶来洛阳一问究竟。

  没想到米王也毫不掩饰的承认,依然坚持与风云帮合作,可以想见当场气氛立刻陷入紧张,随时可能彼此翻脸,而使亲家变冤家。

  正当蔡春雄忍无可忍准备拂袖而去时,突见殷诗诗跑来找米王,不禁一让蔡春雄惊为天人,临时起了占有之心,立刻把心一横,突然一掌将米王击毙。

  蔡明皇见状,不禁大惊失色道:“爹怎么把亲家公给杀了?”

  蔡舂雄冷笑道:“谁叫他不念亲情,执意要……站住!你敢走?”

  殷诗诗一见米王被杀,当场吓得她花容失色,好不容易从惊骇中醒来,才刚准备逃命,就被蔡春雄发觉而拦了下来。

  “英雄饶命……”

  “你想死还是想活?”

  “当然想活了,只要英雄能饶我一命,任何条件我都答应你。”

  “真的。”

  “小女子不敢欺骗英雄。”

  “很好!从今以后你只要乖乖服侍我,我就答应不杀你。”

  殷诗诗闻言,才知道他是因为觊觎自己的美色,以至于临时起意杀死米王,以便可以占有自己。

  她虽然不甘心任由男人当泄欲工具,可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保全性命,她也只好答应下来。

  蔡明皇这才明白父亲竟是为色杀人,忍不住向殷诗诗望去,这一望不禁令他脸红心跳不已,心中暗赞道:“这中年美妇真是妖艳动人的尤物。”

  突闻一声惊叫传来,只见蔡美惠冲了进来,惶恐不已道:“爹!究竟是谁害死了公公?”

  “是我。”

  “什么?是爹您……”

  “不错!”

  “为什么?”

  蔡春雄怎敢说出自己是为色杀人,他两眼一转,狡辩道:“我会这么做,当然是为了你们姊弟着想。”

  “此话怎讲?”

  “米王不顾我们之间的亲戚关系,执意和外人合作,如此无情无义之人,将来也不会善待于你。唯有将米王杀死,你才可以用未亡人身分,和你弟弟用女婿身分,共同继承李家的庞大财产。”

  蔡美惠和蔡明皇两姊弟闻言,不禁砰然心动,便不再质疑,反而帮助父亲掩饰罪行。

  她们先买通仵作以病死结案,随即展开接收李家产业的行动,从此蔡家便跻身天下四大首富之一。

  ※※※※※※※※※※※※※※※※※※

  风云客栈。

  尽管风云帮是当今黑道两大帮派之一,但是名下的投资事业却是正当的商业行为,就算官方明知其背后东主不善,在查无不法行为之前也不能擅加干涉。

  更何况这些行业虽然表面上挂名在风云帮之下,实际上南天王所占有的股份还没有过半,绝大多数由不具名金主和少数贪官污吏所持有。

  正因为如此,部分由风云帮参与投资的行业,才得以在齐天寨的地盘上落地生根,例如风云客栈就是其中一例。就算风云客栈生意兴隆,财源不断,齐天寨再怎么眼红,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只因为他们心中明白,风云客栈的幕后老板有官股在内,这才是他们所顾忌的。

  北天王面对这种尴尬的情势,也有因应之道,那就是他也买通了另一批贪官污吏,负责监视的反制工作,以免风云帮藉此挂羊头卖狗肉,以合法掩饰非法,趁机将风云帮的势力侵入齐天寨的地盘。

  所以,尽管风云帮和齐天寨已经撕破了脸,双方形同水火,可是风云客栈却仍屹山止不摇,依旧在此风雨飘摇的局势中照常营运。

  基于这种不成文的默契,就算双方人手在此不期而遇,尽管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只能忍气吞声,绝不敢在此闹出是非。

  因此,孔君山离开李府之后,便住进风云客栈等待米王的进一步消息,以便尽早完成换股的任务。

  结果过了七天之后,他却得到米王感染恶疾而病故,所遗留的财产全数由蔡美惠姊弟继承的消息,不禁令他大感意外。

  孔君山面对情势逆转,立刻猜出蔡美惠不甘权益受到风云帮侵犯,才会采取这种谋财害命的激烈手段。

  他本是诡计多端之人,岂会甘心煮熟的鸭子从眼前溜走?当他正准备采取反击行动时,突见店小二刘杉鬼鬼祟祟而来。

  刘杉是风云帮部署于众多投资事业中,担任监控营运和传递消息的亲信内应,所以孔君山一听他禀报的消息内容,立刻兴奋不已。

  “你是说上官无忌的女儿也住在此处?”

  “禀堂主,小的亲眼所见,绝对错不了。”

  “奇怪!他们齐天寨在洛阳就有一处分坛,何须到客栈来投宿?”

  “嘻!依小的研判,她应该是和奸夫在此偷欢。”

  “咦!此话当真?”

  “应该八九不离十,因为小的接待她投宿不久,便发现一名油头粉面的小子进入她的房间,想来应该免不了一场狂风暴雨才对。”

  孔君山闻言,忍不住兴奋起来,道:“想不到上官珍珠竟是如此淫荡的女人,本座倒想一窥她的床上工夫如何?”

  刘杉忽然神秘一笑道:“堂主如果有意一亲芳泽的话,小的可以替堂主安排一下。”

  “哦?你有特殊管道?”

  “是的!当初这楝房舍兴建之初,小的为了便于行事,便在每间客房预留了暗道,以备不时之需。”

  孔君山听得大为赞赏道:“想不到你竟然有这份巧思,看来斥候这份工作太委屈你了,等这件事成之后,本座立刻调升你为香主之位。”

  刘杉大喜道:“多谢堂主栽培。”

  不久,他便带领着孔君山由暗道进入上官珍珠的客房,刚打开床下的暗门,立刻听见床上传来男欢女爱的靡靡之音。

  孔君山听得心慌意乱,忍不住心中冷笑道:“想不到北天王的女儿竟是个比妓女还淫荡的女人,我正好趁机一亲芳泽,以报复其兄长上官飞扬夺去西施之恨。”

  接着他便小心的爬出密道,却又不动声色的坐在一旁角落,冷眼旁观的欣赏着这对男女赤裸肉搏,抵死缠绵的满室春光。

  只见上官珍珠一面扭摆迎合,一面娇喘嘘嘘道:“枫哥……你不是要提亲吗……怎么过了如此之久……仍不见你行动……”

  江长枫重压在她的娇躯上二面挥动大军,直捣黄龙,一面喘呼呼道:“我爹娘不知何故……都不在莲花庵……所以才会延误至今……”

  “这该如伺是好……我腹中胎儿愈来愈大……实在不宜再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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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何尝不急……可是话又说回来……寨主不也是反对我们的婚事……就算我禀报了爹娘……如果寨主不点头的话……依然无济于事……”

  “爹并非反对我嫁给你……而是希望你先立下功绩……再提拔你的职等……以免惹人非议……”

  “哼!说起此事我就不高兴……我满怀希望前来齐天寨……结果寨主只派给我一名香主的职位……不但无法独当一面!还要处处受制于人……如此要等到哪一天……我才有机会建立奇功升职……”

  “这……爹会如此做法……也是情非得已……本寨新进弟子必须经过一年考核……才能有机会升任干部……爹这一次破格升你为香主……已经惹来别人说你是吃软饭……哎唷……

  你轻点好不好……“

  江长枫听得刺耳,气得他粗暴地对她冲锋陷阵,过关斩将,发泄一阵之后才恨声道:“凭我的武功……就连老护法和副堂主之流……也不是我的对手……我却受制于这条不合理的规定……以致壮志难伸……叫我如何甘心……”

  上官珍珠被他一阵兴风作浪之后,忍不住全身酥软,辗转哀鸣:“枫哥……你饶了我吧……”

  “嘿嘿!少侠如果怀才不遇的话,本堂主可以做主,让你在风云帮担任护法和副堂主之职。”

  床上两人闻言,不禁大惊失色,江长枫立刻翻身而起作势戒备。上官珍珠更是满面红霞,她在羞愤之下就想含怒动手,无奈一番狂风暴雨下来,早已全身瘫软无力,只好含羞带愧地躲入被中。

  “你是谁?”

  “本座乃风云帮云堂堂主孔君山。”

  江长枫闻言,先是一惊,接着又狂喜道:“原来是孔堂主大驾光临,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堂主大人大量不要见怪才好。”

  孔君山见他前倔后恭,不禁心中暗喜道:“不知少侠如何称呼?”

  “在下江长枫,家父母分别艺出冥王宫和魔王宫。”

  “唔:原来江兄艺出名门,看来护法之位也委屈了你,如果江兄有意投效本帮的话,本座负责向家父推荐你为风堂堂主之位。”

  江长枫大喜道:“多谢孔兄的栽培,小弟恭敬不如从命。”

  上官珍珠闻言,大惊失色道:“枫哥……你怎么可以……喔……”

  江长枫迅速将她制昏之后,立刻阿谀道:“小弟在此献上北天王之女,还请孔兄笑纳。”

  孔君山欣慰道:“江兄果然是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本座总算没有看错你。”

  “多谢孔兄的赞赏,不知刚才答应之事……”

  “本座向来一言九鼎,所答应之事绝不反悔,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本座虽有推荐之力,可是堂主一职非同小可,如果江兄能力不及,无法立功建立威信,恐怕也难以服众,相信江兄应该心中有数。”

  “江湖上一向讲究弱肉强食,关于这一点小弟非常明白,小弟也不敢奢望任何特权,只希望孔兄能指引一条明路,让小弟有机会发挥所长,以便建立奇功对本帮有所助益。”

  “嘿嘿!江兄有这份心音心,真是本帮之福,眼前就有一项任务,不知江兄是否有意承担?”

  “太好了,孔兄请讲。”

  孔君山立刻将南天王欲与米王换股之事说出,接着又道:“这件事原本已经水到渠成,没想到日前突然传出米王暴毙的消息,我猜想很可能是蔡春雄谋财害命所致,不知江兄是否有良策解决这件事情。”

  江长枫心中一动:“记得三个月之前,蔡美惠曾经到莲花庵来祈子,我们曾经一度春风过,我何不以此威胁她,以便完成孔兄交托之任务,如此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升任堂主宝座矣!”

  想到这里,他立刻兴奋地一口答应下来,双方约定后会之期,他才欣然离去。

  孔君山见他识趣的回避,心中暗赞不已,立刻耐不住淫念地解开上官珍珠的昏穴,同时伸出碌山之爪,在她的丰满胴体上玩弄起来。

  上官珍珠乍一惊醒,便发现全身上下正在遭受侵犯,羞怒之下,便待反抗却又动弹不得,不禁花容失色道:“孔君山,你想干什么?”

  “嘿嘿:当然是干你刚才未完之事罗!”

  “你敢……”

  孔君山二话不说,一式“饿虎扑羊”,立刻重压在她的娇躯上,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上官珍珠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人,一阵撕裂痛楚传来,忍不住惨叫一声……

  “不要……”

  ※※※※※※※※※※※※※※※※※※※※※※※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林玟娟和吕玉仙在林冲一阵铁骑蹂躏之下,双双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呻吟不已……

  林冲有如狂蜂浪蝶般采花盗蜜,左拥右抱的享尽齐人之福,左右逢源的翻云覆雨。

  两女被他这一阵狂风暴雨的无情摧残下来,早已被他彻底征服,无力承欢,忍不住辗转哀鸣,被底求饶……

  林冲见状,不忍她们元阴损耗过剧,虽然尚未尽兴,仍然鸣金收兵,草草收场。

  虽然如此,两女却已经四肢瘫软在床上,胯间玉津汨汨的昏死过去。

  “师兄!我恨你……”

  林冲不必看也闻声知人,忍不住脸色大变,连忙着装追了出去,却已经不见任何人影。

  他心中大急之下,连忙追至大厅,一见林柏勋满脸错愕,立刻追问道:“岳父可看见娇妹行踪?”

  “她刚才哭着跑了出去,你们究竟发生了河事?”

  “师妹对我产生了误会,我去追她回来解释清楚。”
  话毕,不待林柏勋回应,林冲已一掠而去。

  林柏勋历经人情世故,也曾经沧海桑田,自然明白儿女情长的个中滋味,可惜爱莫能助,只能摇头叹息不已。

  没想到一旁的萧慧君却抢在他前头,叹了口气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死生相许,我今天终于明白这句话的真谛了。”

  林柏勋怔了一下,接着才恍然大悟地暗笑不已:“看来这丫头也对冲儿用情极深,甚至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萧慧君自怜自艾一阵子,才发现林柏勋脸k露出的神秘笑容,忍不住心虚地羞红了脸,道:“伯父为了何事发笑?”

  林柏勋怕她脸皮嫩经不起开玩笑,连忙正色道:“君儿,这一阵子相处下来,我发现你处事有条有理,是临危当机立断的巾帼女英豪,所以我心里有个疑问,希望你能据实回答。”

  萧慧君乃冰雪聪明之女子,立刻闻一知十,忍不住娇羞不胜道:“伯父有何疑问,请直言无妨。”

  “你是否也爱上冲儿了?”

  “这……是的!”

  “很好:只是你可知道冲儿已经和娟儿、仙儿成亲了?”

  “唉……侄女早就猜到了。”

  “既然如此,你仍然对他用情不移?”

  “我……是的!”

  “看来你已经深陷情海难以自拔了,我既蒙你以伯父相待,又岂能坐视你为情所困,说不得也要替你做媒,让你和冲儿早日有情人终成眷属。”

  萧慧君大为惊喜道:“伯父此言当真?”

  林柏勋正色道:“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此话一出,萧慧君已感激万分地叩谢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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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柏勋连忙将她扶起,经此一来两老少更是肝胆相照,无话不说的聊了起来。

  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吵杂的打斗声,两人大惊之下,连忙赶至大门外一探究竟。

  只见一男一女正在激烈地缠斗,一时之间难分难解。

  正在一旁焦急观战的美少女二见萧慧君出来,忍不住惊喜道:“君妹来得正好,你快帮我劝劝她们吧!”

  萧慧君这才发现打斗双方不是别人,一个是她的兄长,另一个则是她的手帕至交南宫玉珍。

  她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掠入战局将萧青云拉开道:“大哥!你怎么无缘无故和珍姊打了起来?”

  萧青云冷哼一声,退出战场道:“谁叫她一再吹嘘南宫家的天罗剑法如何厉害?还说我们家的梅花剑法比不上天罗剑法。”

  南宫玉珍也不甘示弱地道:“明明是你先说天罗剑法不如梅花剑法的,你还敢恶人先告状?”

  “你这个疯婆子简直不可理喻,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亏你还是个男子汉大丈夫?自己说过的话还不敢承认,我骂你疯男人还是抬举你呢?”

  “可恶!你倒是把话讲清楚,我什么时候说的?”

  “就在刚才而已。”

  “哪有?”

  “你真是贵人多忘事?那我问你,刚才是谁在吹嘘梅花剑法天下第一?”

  “这……是我。”

  “这就对了!梅花剑法如果是天下第一的话,那我们家的天罗剑法又该排名第几?这句话岂不是暗示天罗剑法不如梅花剑法?”

  萧青云顿时无言以对。

  凡是武林中人多少都有一种毛病,那就是对自家所学都有一种自恋情结,尤其是出生之犊的后生晚辈,更容易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吹自嘘,也因此常常得罪人而不自知。

  萧青云便在意气风发之下,才会夸下梅花剑法天下第一豪语。更何况自他出道至今,也确实未曾碰上剑法比他高明、足以令他折服的对手,就连与他焦孟不离的南宫少秋,论起剑法也只能和他旗鼓相当,两人的剑术造诣可谓伯仲之间。

  所以他在半路上和南宫姊妹不期而遇之后,一路上还相谈甚欢,没想到刚到达林家村,却因为一句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的话起了争执。

  南宫玉珍见他语塞,更是得理不饶人的叫道:“你说,究竟谁是引起这场纠纷的罪魁祸首。”

  萧青云见她得理不饶人的模样,不禁有气道:“我的本意是说梅花剑法少有对手,并没有说你的天罗剑法不如人,你自己要对号入座,自认剑法不如人,这又怪得了谁?”

  “可恶!你还敢……”

  “怎么样?从小你就喜欢找我麻烦,今天好不容易被你捉住语病,你当然更不肯轻易放过了。”

  此话一出,无异是火上加油,南宫玉珍怒叱一声便挥剑攻出……

  “住手!”

  一道人影迅速地切入,轻易地化解两人的剑招。

  “姑姑,你……”

  “娘!你怎么来了?”

  萧青云只觉得剑身传来一股暗劲,当场震得他虎口发麻,身不由己的倒退三步,抬头一见对方,不禁大吃一惊道:“婶婶,是你……”

  来人正是南宫明珠,只见她微怒道:“你们自小都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怎么会在此打起架来?”

  南宫忆双连忙将经过述说一遍。

  南宫明珠闻言,更是生气道:“你们真是胡闹,放着正事不做,却跑到别人家里来丢人现眼。”

  两小自知理屈,不禁低下头不敢答辩。

  林柏勋听到这里,立刻踏步而出道:“南宫女侠此言,老夫不敢苟同。”

  南宫明珠转头一看满脸正气的林柏勋,心中不禁暗赞不已,也情不自禁地肃然起敬。

  “你是……”

  “老夫林柏勋。”

  “哦:原来是林村长当面,真是失敬了。”

  “不敢!”

  “不知我的话哪里错了,还请林村长不吝指教。”

  “南宫女侠太客气了,女侠既然与萧家有世交之好,如今君儿又以伯叔之礼对待老夫,如此推论的话,两小又怎会是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

  南宫明珠虽然觉得他的道理牵强,却不好当面反驳,只好淡淡一笑道:“林村长所言有理,那我就收回我的话好了。”

  林柏勋见状,便知道她心中并不认同,但他乃是淡薄名利之人,岂会与人争论,依然热情地招呼众人入坐。

  “不知各位贵宾莅临寒舍,究竟有何指教?”

  萧青云首先忍不住道出来意。

  林柏勋不禁为之动容,立刻表示愿意捐出所有,以便帮助募军所需。

  南宫明珠闻言,更是对他钦佩不已,连忙将南宫少秋返家经过述说一遍。

  萧青云闻言,又是伤心又是失望的想着:“完了,果然不出我所料被南宫兄捷足先登,这一切都怪林冲不好,如果不是他节外生枝的话,我也不会在情场上输得如此之惨,此仇此恨非找他算帐不可。”

  林柏勋得知募兵资金没有问题,这才松了口气,连称万幸不已,随后又聊到药厂营运和慈善堂的义诊情形,获得众人一致的赞赏不已。

  南宫明珠的眼神也由冷漠转趋炙热,她虽然早有耳闻林柏勋的大善人之名,却一直心存怀疑,认为他和大多数沽名钓誉的伪君子一样,只是靠着财势衬托出来的虚名罢了。

  所以她才会同意撤资的决定,特地赶来林家村阻止南宫玉珍的投资行动,结果却大出她的意料之外。经过林柏勋详细的解说之后,她才发现林柏勋确是一个心胸坦荡的正人君子。

  俗语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南宫明珠对于林柏勋的观感,一下子由轻视转变为无比的敬佩,变化之大可谓天壤之别,也促使她孤寂已久的心房,为之感到一阵温暖,为之颤动,久久难以平复。

  她不禁在心中狂呼:“天啊:这么一位悲天悯人的好男人,为何不一让我早些遇见他……”

  不知不觉中,她的一片芳心已由钦佩转为深深爱慕,几乎已经难以自拔了。

  反观林柏勋何尝不是如此,他之所以不厌其烦的详细解说慈善堂营运情形,无非是想藉此博取她的好感,以便建立双方良好的第一印象,进而有机会制造将来的互动关系。

  他如此大费周章的原因,其实非常简单,那就是当他第一眼看见南宫明珠时,他就已经为她的风华绝代所倾倒,基于爱慕之心的驱使,才会藉由萧慧君的关系,反驳南宫明珠说他是外人的牵强理由。

  时间彷佛停止了流动,不知何时现场变得鸦雀无声,只有两人炙热的眼神互相凝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咦!大家怎么突然不讲话了?”

  林柏勋和南宫明珠立刻一震而醒,情不自禁地红霞满面,尴尬不已的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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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忆双见状,不禁心中一颤:“莫非娘已经爱上林村长了?”

  在座的晚辈之中,除了个性直率的南宫玉珍和心事重重的萧青云之外,全都看出两位长辈的心意,她们彼此会心一笑,决定暗中凑合两人的好事。

  南宫玉珍了解慈善堂的运作宗旨,十分感兴趣的道:“这么有意义的慈善事业,我们南宫家岂能缺席,无论如何村长都必须让我们加入才行。”

  南宫明珠料不到一个失神,却一让她抢先提出合作之议,阻止不及之下,只能心中叫苦,不知如何是好。

  林柏勋不禁砰然心动的想着:“只要能够获得南宫家的资助,不但私塾和技能训练中心可以提早成立,我也可以有机会和南宫女侠多多接触,岂非是天赐良机?”

  想到这里,他立刻一口答应,并且和南宫玉珍兴高采烈地讨论起来。

  南宫明珠虽然想说南宫家财力无法两头兼顾,可是碍于她对林柏勋的爱意,又不便启口阻止,只能暗自着急不已。

  南宫忆双见状,连忙低声询问。

  南宫明珠只好无奈地道:“为了支付戚将军募兵,你舅舅已经无力负担这边的投资了。”

  南宫忆双不禁着慌道:“可是珍妹已经提出合作要求,我们怎好毁约失信?”

  “为娘也正在为此烦恼。”

  “行善不分多寡,娘何妨先建议小规模运作,等将来我们找到替代财源,再推广私塾和技能训练中心到全国各地。”

  “唔,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平心而论,我也舍不得放弃这个行善的机会。”

  南宫忆双失笑道:“娘是舍不得离开人?还是舍不得慈善事业?”

  南宫明珠闻言,不禁羞得面红耳赤,正待扳起脸来教训她之际,却见她早已趁机溜之大吉,不由得困窘不已。

  一股由民间力量所发动的慈善行动,终于开始发芽茁壮,彷佛野火燎原一般,迅速蔓延开来。

  ※※※※※※※※※※※※※※\情天难补,恨海难填。

  赵玉娇眼看着林冲已经使君有妇,而且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她在失恋无所依靠之下,忍不住伤心欲绝的含恨离去。

  不知不觉之间,她一路狂奔来到孤雁峰下,望着崖下白茫茫的江水,突然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感到人生已无意义,对末来更是绝望,彷佛灵魂脱离了她的躯体,随着滚滚江水向东流去……

  她一个孤身女子旁徨无依的呆立崖边,立刻引来远处一对兄妹的注意,及见赵玉娇意图投江自尽,大惊之下,男的立刻飞掠而至……

  “嘶”地一声,男的虽然及时抓住她的衣袖,可惜赵玉娇已经冲出悬崖,一下子便坠入江中不见。

  眼看错失救人时机,男的十分懊恼地丢下断袖,对着一旁的白衫美少女急叫道:“华妹快到下游叫船,准备接应我们。”

  话毕,男的便投入江中救人。

  白衫美少女见状,连忙转身往下游而去。

  一切的变化太快,几乎令人措手不及,四周的游客还没会意过来,三人便已经消失踪影。

  “这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先前那名女子投江寻短,后来这对男女来不及救人,才会演变成如今的情况。”

  “依我看到的情况,似乎与刘兄所言有所出入。”

  “哦!何兄的看法又是如何?”  “照我看到的情形研判,三人应该认识才对。”

  “咦!他们原来是旧识?”

  “不错!而且可能是三角恋情上的纠纷,否则那名女子也不会羞愤地投江自尽了。”

  “原来那个男的之所以出手救她,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外遇曝光,一时惭愧之下,才会奋不顾身的投江救人?”

  “不错!否则当今功利主义盛行,在人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普遍观念下,哪里还会有不顾自己生命舍己救人的傻瓜?”

  “何兄所言果然有理,难怪另一名勾引人家丈夫的狐狸精,在妒火中烧之下,羞愤地弃他不顾而去。”

  “确是如此!”

  突见林冲快如闪电飞掠而至,面对众人议论纷纷之情况,一股不祥的预感立刻浮上心头。

  他不禁焦急的问道:“请问各位兄台刚才究竟发生何事?”

  其中一人立刻将事情的经过述说一遍,甚至将大家的推测也毫不保留地说出,最后才交出捡到的断袖。

  林冲闻言脸色一变,二话不说立刻往下游掠去。

  不久,他便发现一名背影像极了赵玉娇的白衫美少女,正在前方不远急掠着,心情一阵激动之下,连忙加速掠去,迅速截住她的去路。

  林冲一见她的面,立刻欣喜不已道:“师妹,我终于找到你了……”

  出人意料之外的是,白衫美少女似乎不认识他,反而焦急的怒叱道:“谁是你师妹?本姑娘另有要事待办,你还不让开?”

  林冲以为她还在为林、吕二女的事生气,自然拦阻去路不肯让开,语气婉转地道:“我知道师妹还在生我的气,才会故意不肯认我,我请求师妹给我一点时间,以便解释误会……”

  话未说完,白衫美少女已经不耐烦地娇叱一声,一股无声无息的雄浑掌劲,如排山倒海般应掌而出……

  事出突然,同时也没想到师妹会向他下此毒手,眼看闪避不及,林冲本能地发动“鲸吞大法”,立刻形成一道若有似无的气罩,宛如台风中心一般,将来袭的惊人掌劲吸纳一空。

  白衫美少女眼看突袭无功,不禁花容失色道:“你这是什么武功?竟能抵消我的‘灭绝神功’所发出的凌厉掌劲?”

  林冲也大吃一惊道:“你刚才所发出的惊人掌劲,竟是逍遥王姚丁引的盖世绝学‘灭绝神功’?”

  “不错!”

  “如此说来你是飞云庄的子弟,并不是我的师妹赵玉娇,而且她的武功也不可能如此之高。”

  “本姑娘正是飞云庄二小姐姚雪华,刚才我早就否认过,你偏偏不信,一再纠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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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可能?不论怎么看,你和师妹都长得一模一样,难道说我真的认错人了?”

  姚雪华冷哼一声,才待表示息见,却见一名中年美妇一掠而至,语带抱怨的道:“我才一个不注意,你们兄妹就不见人影,害我一阵好找,却远远发现你在此与人打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姚雪华连忙将事情经过说出,接着又道:“我完全是被他逼不过,才会生气与他动手打起来,大娘怎么可以不问情由就怪罪我。”

  中年美妇闻言,立刻对林冲冷笑道:“小子,你如果想借故搭讪吾侄女,也该探听清楚对象的来历,我飞云庄的子女岂是任人欺侮的?”

  林冲见她一副盛气凌人之状,心中虽然很不以为然,却态度依然恭敬道:“请问前辈是……”

  “老身姚淑芬便是。”

  “只因这位小姐和我师妹实在长相神似,以致造成错误,完全是误会一场,请姚前辈不要见怪才好。”

  “你既然知道理亏,就必须向老身侄女认错赔罪才行。”

  林冲急欲寻找赵玉娇下落,无心与她们纠缠不休,连忙向姚雪华恭身道歉,随即一闪不见。

  姚淑芬见状,不禁大惊失色道:“此人的武功之高世所罕见,这究竟是何方高人调教出来的杰出子弟?”

  姚雪华脑中灵光一闪,若有所悟道:“我知道了,他一定是那名少女的师兄。”

  姚淑芬疑惑道:“你认识此人的师妹?”

  姚雪华连忙将赵玉娇投江自尽的经过述说一遍。

  姚淑芬闻言,忍不住埋怨道:“看你这孩子有多糊涂?忠铭入江救人急需你的支援,你却在此地与那名少女的师兄纠缠老半天,刚才又不把话讲清楚,害得人家师兄妹错失解释误会的机会,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姚雪华不禁委屈道:“谁叫他一开始就错认我是他的师妹,任凭我如何解释也没用,气得我才会动手打人,就算有错也不该完全怪我,更何况大娘刚才也误认为他是借故搭讪的登徒子。”

  姚淑芬大窘道:“这……我是初来乍到,不知事件的源由,才会产生这个误会……”

  姚雪华也叫冤不已,道:“我也是被他纠缠不过,才会来不及想通他和那名少女的关系嘛!”

  “唉!你这孩子真是迷糊,如今事已至此,再怪谁也没有用,还是快点往下游寻人,以免你大哥等急了。”

  两女沿着下游搜寻不久,立刻发现姚忠铭全身湿透的等在江边。

  “娘,二妹,你们快来。”

  两女立刻赶了过去,道:“怎么回事?”

  姚忠铭满脸惊讶的指着赵玉娇道:“你们快来看看,她究竟像谁?”

  姚雪华低头一看,立刻身不由己地惊叫一声:“咦!她怎么……”

  姚淑芬更是讶异不已道:“这名少女长得果然像极雪华,难怪刚才那名少年会认错人了。”

  姚忠铭一怔道:“发生什么事了?”

  姚雪华连忙将她与林冲之间的误会说出。

  姚淑芬急道:“忠铭,你的衣服已经湿透,还是快点找地方换衣服以免感冒,我也必须将这名少女救醒,才能解开她的身世之谜。”

  姚忠铭点点头,从妹妹手中接过行李,便进入林中换穿干净衣服。

  姚雪华也取出自己的衣裙,让赵玉娇穿上。

  她不禁惊喜道:“大姨,你看她的身材竟然和我一模一样,我的衣裙完全与她合身,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咦!大姨你在想什么?”

  她回头发现姚淑芬想得入神,完全无视于自己的疑问,忍不住将姚淑芬摇醒,又问了一遍。

  “我在想世上的事虽然无奇不有,可是两个人长得完全一模一样,而且毫无任何血缘关系,未免也太巧合了!”

  姚雪华闻言,心中一动道:“大姨的意思,莫非在怀疑她是三姨自幼失踪的女儿?”

  “不错!”

  “唔!此事虽然匪夷所思,却又不无可能。记得三姨和娘都曾经说过,我和小妹出生不差半个月,而且我们自小就长相神似,以定推论的话,这名少女说不定就是小妹也不一定。”

  怡巧步出林中的姚忠铭闻言,不禁惊喜地道:“娘是说被我救起的少女,极可能是我失散多年的小妹?”

  姚淑芬点头道:“我是这么怀疑没错!”

  姚忠铭立刻兴奋道:“既然有所疑虑,我们何不将她救醒,只要问出她的来历循线一查,相信不久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姚雪华更是迫不及待的“阵推宫活血,不一会儿工夫,只见赵玉娇呻吟一声,便苏醒过来。

  她美眸乍一张开,第一眼便看见姚雪华,忍不住一阵错愕道:“咦!你是谁……我又是谁……”

  姚雪华欣喜道:“我叫姚雪华,是飞云庄的三小姐,请问姑娘尊姓芳名?”

  “我叫赵玉娇,家父是青城派掌门赵无极。”

  “哦!原来赵姑娘是青城派掌门千金,这真是太好了。”

  “姚姑娘此言何意?”

  “实不相瞒,我们自幼丢失了一名女婴,十六年来一直遍寻不着,因为发现你长相和我神似,怀疑你就是我们失散多年的小妹,所以才想拜访赵掌门求证一番。”

  赵玉娇闻言,忍不住心中大震不已:“我曾经听爹说过,他是在一名倒毙路旁的黑衣人身上发现我的,恰巧我的长相又与姚雪华神似,十之八九极可能是她们丢失的女婴,我何不小心求证一番,以解开心悬多年的身世之谜?”

  想到这里,她也忍不住激动起来,道:“光凭相貌神似仍然难以令人信服,既然你们有心寻回失踪多年的婴儿,总该有足以证明身分的信物或是特征才对。”

  姚雪华等人不知何故,竟然也莫名其妙地激动不已,似乎已经预感到她就是失散多年的亲人。

  “我小妹失踪那一天,正好是她的弥月之喜,身上还挂着一块凤凰玉佩,此外她的臀部还有一块梅花胎记。如果你身上有这两项信物特征,便足以证明你就是我的小妹,因为我的身上也有这两项信物特征。”

  “你……身上也有?”

  姚雪华首先取出一块凤凰玉佩,接着便解开裙带露出雪白丰盈的臀部,果见右臀上有一块粉红色的梅花胎记。

  姚忠铭料不到她会当众宽衣解带,只羞得他立刻回避远处,却已脸红心跳,久久难以平息。

  姚淑芬急问道:“赵姑娘身上可有这些特征?”

  赵玉娇见状,忍不住激动落泪地取出玉佩,随即脱去裙带露出臀部,果见左臀上也有一块粉红色的梅花胎记。

  “你果然是我小妹……”

  姚雪华一见之下,再也忍不住落下眼泪,激动地抱住赵玉娇,两女顿时喜极而泣地哭成一团。

  姚淑芬更是老泪纵横地叫道:“太好了!承蒙老天爷的保佑,我们一家人终于团圆了,三妹如果知道我们找回她失散多年的女儿,不知道她会有多高兴。”

  姚忠铭忍不住叫道:“你们快把衣裙穿好,我也想认一认小妹呀!”

  两女闻言,顿时羞得面红耳赤,立刻慌慌张张地穿好衣裙,兄妹三人又是一场真情流露的情景。

  姚雪华一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赵玉娇,忍不住顽皮地取笑道:“我和小妹长相可说一模一样,大哥天天和我在一起,难道还看不腻吗?”

  姚忠铭怔了一下,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却又不甘示弱地道:“我知道你对自己的花容月貌一向非常自负,而且自恋成癖,现在你终于碰上对手了吧!”

  姚雪华闻言大羞的叫道:“大哥你真可恶……”

  姚淑芬却皱眉道:“华儿你先别不依,铭儿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你们姊妹俩长相简直一模一样,以后该如何辨认才好?”

  “咦!大姨没有发现吗?”

  “什么?”

  “娇妹的耳垂比我丰厚许多,外人认不出其中奥妙不要紧,咱们自家人再分辨不清的话,岂非让人看笑话。”

  姚淑芬仔细一看,果然发现两女的差异,经不住叹息道:“你们姊妹真是上天精雕玉琢的一对璧人,如非华儿细心提醒,我还真是难以分辨谁是谁了。”

  姚忠铭欣然道:“难得二妹身世大白,我们还是快点返回飞云庄,早日让小妹和三姨母女相认。”

  赵玉娇不禁对于从未谋面的母亲,也有许多的依恋,忍不住激动道:“我自幼痛失母爱,一直渴望有朝一日能母女团圆,我此时的心情真想立刻插翅飞回母亲怀抱。”

  “既然如此,我们就快走……哦!对了,刚才娘曾经提到有一名少年急欲找你,不知你要不要……”

  “我不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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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只见赵玉娇气苦地道:“我的事情请大哥不要追问了好不好?”

  姚忠铭和姚雪华会意的互望一眼,猜出内情并不单纯,很可能涉及男女私情的纠缠。

  姚淑芬也曾经过情海波澜的折磨,见状岂有不明白之理,忍不住叹息道:“娇儿可愿意听大姨的亲身经历?”

  赵玉娇一怔道:“大姨有什么教诲,请尽管直说。”

  姚淑芬黯然叹息的道:“二十年前我和你娘三人,因为自恃姿色过人,便目空一切的订下入赘的条件,结果却造成所爱之人相继离去,愿意接受入赘之人更非良匹,终至落得所托非人、孤苦无依的凄凉下场。”

  赵玉娇听得脸色连变,半天说不出话来。

  姚雪华也叹道:“这十几年来,我不时的发现娘一个人仰天叹息,显然已经后悔当年的任性妄为。”

  姚淑芬苦笑道:“何止二妹后悔而已?这十几年来我和三妹何尝有过一天的快乐生活?”

  姚忠铭再也忍不住激动道:“娘既然已经后悔了,为河不设法与爹破镜重圆?以前无论孩儿如何追问,娘总是以孩儿还小为由拖延,如今孩儿已经长大成人,总该可以知道亲生父亲是谁了吧!”

  姚淑芬闻言,神色连变,显然心情十分激动。

  姚雪华和赵玉娇也哀求道:“请大姨也告诉我们父亲的身分吧!”

  姚淑芬眼看他们三兄妹渴望的眼神,不禁长叹一声道:“你们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们好了。只是你们的生身之父,不是名誉不佳,就是已经亡故,这一点你们必须有心理准备才好。”

  三兄妹闻言,不禁脸色大变,随即咬牙答应下来。

  姚忠铭首先抢着问道:“请娘先告诉孩儿的父亲究竟是谁?”

  姚淑芬爱怜地望着他道:“你爹就是二十年前威震武林的四王一宫中,南海魔王宫之子殷四海。”

  “魔王宫不是已经被灭?难道爹他……”

  “不错!你爹早就过世了。”

  姚忠铭得知噩耗,不禁伤心的低头不语。

  姚雪华一听大哥的生父果然出身不佳,而且果真如大姨所言已经亡故,不禁心情五味杂陈,可是父女天性,又迫使她不得不问清楚。

  “大姨,那我爹是否健在?”

  “唉!你爹虽然末死,可是……”

  “莫非爹的声誉不佳?”

  “是的,你爹不但是个胡作非为的大魔头,甚至我怀疑娇儿之所以被劫失踪,还是你爹一手主导的。”

  姚雪华大惊失色道:“爹为什么要劫走小妹?”

  赵玉娇立刻恍然大悟道:“莫非是劫错了人?”

  姚淑芬点头赞许道:“不错!你们姊妹自小就相貌神似,所以我才会怀疑华儿她爹派人劫持时,一时大意认错了人。”

  姚雪华恍然道:“看来爹的本意是想将我劫走了。”

  “正是如此!”

  “大姨既然怀疑是爹劫走小妹,为何不派人向爹讨回?还有小妹又怎会由青城派赵掌门扶养长大?”

  “娇儿被劫之时,恰巧惊醒大哭起来,以致被你三姨发觉,及时打了对方一掌,对方可能因此无法完成任务,便已倒毙在半路上,才会被赵掌门拾获娇儿带回扶养。我们也因为查不到娇儿的下落,师出无名,当然不能向你爹要人。”

  “那……我爹究竟是谁?”

  “你爹就是北天王上官无忌。”

  “什么?我爹是北天王?”

  “不错!”

  姚雪华不禁羞愧地低下了头。

  赵玉娇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道:“大姨,我爹他又是何人?”

  姚淑芬望了她一眼,叹息道:“你爹也是出身四王一宫之一,东海龙王宫之子吕玉楼。”

  “是他!他不是死了吗?”

  “不错,算起来你和华儿的关系,可谓亲上加亲,因为上官无忌的元配夫人,就是你的姑母吕文君……咦!娇儿你怎么了?为何脸色如此苍白?”

  只见赵玉娇面无血色的忖道、。“完了,和林玟娟共侍一夫的吕玉仙,不就是东海龙王与南海魔女老蚌生珠所生之女?想不到破坏我和冲哥姻缘之人,竟是我的姑母吕玉仙……天呀!您为什么要如此残忍,既然让我们如此相爱,却又不能结成连理,叫我情何以堪?”

  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绝望,当场仆倒地上哭得哀哀欲绝。

  姚淑芬焦急问道:“娇儿,你究竟碰上什么问题,尽管说出来让大姨为你做主,以免重蹈我的覆辙,落得一生孤苦的下场。”

  赵玉娇闻言,只好强忍悲痛道:“我知道大姨重提旧恨的用心,无非是想劝侄女我在感情的处理上,不可一意孤行的钻牛角尖,只是命运太作弄人,不论我们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老天所安排的残酷事实。”

  “你不说出来,供大家参考意见,如何知道你所下的论断是否客观?”

  赵玉娇只好绝望地说出林冲与吕玉仙的关系。

  众人闻言,不禁当场傻了眼,半天说不出话来。

  姚忠铭更是哭笑不得道:“如此说来,夺去小妹所爱的吕玉仙,还是我的姨母,那么林冲岂不成了我的姨丈?”

  姚雪华忍不住叹息道:“最可怜的还是小妹了。自小青梅竹马的心上人被夺,不但不能找横刀夺爱之人算帐,还要落居晚辈,尊她为姑母,更令人无法接受的,还是小妹的心上人,一下子变成了自己的姑丈,如此巨大的演变,小妹一时之间如何能调适过来?”

  姚淑芬横她一眼道:“你小妹都快伤心死了,你还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

  姚雪华闻言,不禁惭愧不已的低下了头。

  姚淑芬眼见赵玉娇伤心欲绝的模样,非常不忍心的将她拥抱入怀,道:“事已至此,你再如何伤心也没用,不如先返回飞云庄,和你娘相认之后再做打算。”

  赵玉娇只是默默地点头,黯然的随她们而去。

  所谓自古多情空遗恨,残酷的命运作弄,当真会拆散林冲和赵玉娇这对恋人吗?





 

第三章 梅开二度

 

  李府。

  米王父子为富不仁的下场,终于遭到天谴,死得不明不白,他们处心积虑巧夺而来的庞大财产,也全部落入蔡春雄父子的手中,最后仍是一场空欢喜。

  尤其蔡春雄更是乐不可支,他不但窃占了李府的庞大财产,甚至得到妖艳狐媚的殷诗诗,可谓人财两得,享尽艳福。

  尽管蔡春雄出身华山名门,可惜性好渔色,经常是江南一带青楼妓院的常客,就连稍具姿色的良家妇女,同样难逃被他偷香窃玉的命运。

  一直到遇上西海虎王宫的关雅芝,一则关雅芝确实娇艳动人,令他乐不思蜀,再则是关雅芝多疑善妒,对他采取紧迫盯人的策略,令他毫无出轨的机会,才算安分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

  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当他发现妩媚动人的殷诗诗时上 刻对她产生非分之想,才会不惜杀死米王,将她占为己有。

  从此以后,蔡春雄便成了殷诗诗的入幕之宾,尤其在他紧抱着她柔若无骨的丰满胴体时,更加爱不释手,纵送之间简直妙不可言,令他食髓知味,回味无穷。

  因此,殷诗诗便成了他的禁蛮,终日足不出户的大玩狂风暴雨的春宫大戏。

  蔡美惠和蔡明皇夜夜听得风雨声,简直夜夜难眠,欲火难耐。

  所幸蔡明皇是青楼妓院的识途老马,不愁没有发泄的对象,再加上李春梅正好回来奔丧,随时可以让他一解燃眉之急,又可消除李春梅的疑心,避免被她发现蔡春雄父子谋财害命的事实。

  但是蔡美惠可就惨了,她毕竟是花样年华的少妇,岂会甘心独守空闺?尽管她已是身怀六甲,可是已沾雨露的她,却对鱼水之欢回味无穷。先前为了怕影响胎气,她才会强忍欲焰,拒绝李文正的求欢,逼得李文正在外偷腥,才落得横死之命运,她也成了新寡文君。

  如今蔡美惠不禁悔不当初,尤其耳中听得阵阵风雨声,更一让她春心难耐,忍不住脱光衣裙,娇喘呻吟的抚弄双乳不已……

  “嘿嘿!惠妹如果欲火无处发泄,小兄倒是乐于效劳。”

  蔡美惠突见一名白净青年侵入闺房,而且是在她欲罢不能之际,更叫她羞怒交加道:“何人竟敢擅闯李府,可知该当何罪?”

  “小兄江长枫,才短短五个月不见,惠妹怎么认不得我了?”

  “你在胡说什么?本姑娘什么时候和你认识?你少胡一吉乱语,再不快点滚出去,小心我叫人来捉你送人官府大牢。”

  蔡美惠尽管嘴巴讲得凶狠,实际上却对江长枫印象颇佳,一则是江长枫长相清秀,再则她已经忍不住满腔欲火,极须找人发泄,恰巧江长枫就是最佳人选,否则她早就大声呼救了,何须说破令对方有所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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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长枫也非省油的灯,早已看透她的心,闻言不怒反笑道:“惠妹难道忘记五个月之前,我们曾在莲花庵有过一夕之欢了?”

  蔡美惠闻言,脸色不禁一变道:“你胡说!我去莲花庵乃是为了求子,岂会与你……”

  “我如果不点破的话,你永远也不会明白其中的奥妙之处,老实告诉你吧!莲花庵主持道姑正是我娘,凡是前来祈求神明赐子的妇女,全是由我布施雨露,才得以蓝田种玉的。”

  “什么?你所说的可是真的。”

  “不错!”

  “该死的殷诗诗竟敢如此坑我。”

  “咦!你怎么知道我娘的名字?”

  “哼!如今你娘就在李府之中,整天纠缠着我爹在一起翻雨覆雨,你现在就可以听见他们兴风作浪的风雨声。”

  江长枫仔细一听,果然发现一阵男欢女爱的淫声浪语,不禁脸色一变道:“我娘怎么可能在此?难道我爹出了意外不成?我非找她问清楚不可。”

  说着,他便怒冲冲地打算出房而去。

  “且慢,”

  “你还有什么事?”

  “他们在一起已经有一段时间,就算你现在想阻止也于事无补,而且此刻也时机不对,万一把场面弄僵,大家的面子上都不好看,不如等明天一早再问清楚,岂不是皆大欢喜?”

  江长枫心想也对,便转身回房,却满脸困惑道:“你为何好心提醒我?”

  蔡美惠含羞带怯道:“因为我不想我孩子的爹,和他的岳父反目成仇。”

  “咦!你已经相信我所说的话了?”

  “不错!我毕竟不是一般的村夫愚妇,尤其我拥有一身不俗的武功,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再清楚不过。自从我在莲花庵过夜归来,早就发现承受过雨露的痕迹,只是事关名节以致不敢张扬而已。”

  江长枫这时才警觉此女不简单,便小心翼翼地搂她入怀,温柔地轻声细语道:“这么说你是答应我的求婚了?”

  蔡美惠甜蜜一笑道:“没经过爹这一关,你休想得逞。”

  话毕,她便整装带着江长枫拜见蔡春雄。

  蔡春雄得知他是爱妾殷诗诗之子,又将成为自己的女婿,不禁大为高兴,立刻点头答应两小的婚事。

  江长枫也因此受到信任,他才得以有机会和殷诗诗私下密谈。

  “娘怎么会跟了蔡春雄?”

  “我也不是很清楚事情的经过,只知道有一天睡醒过来,就已经被他们劫持来这里了。”

  “那爹呢?他难道没有阻止。”

  “哼!你爹整天醉生梦死,自从你离家那天起,就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我甚至怀疑就算他知道我被人劫走,只怕他也不会管我的死活。”

  “事情怎么会这样?”

  “只怪我遇人不淑,明知你爹这二十年来,心里只想念着曹思思那个狐狸精,对我完全绝情寡义不理不睬,如今我终于熬出了头,宁愿名不正言不顺的当雄哥情妇,也不愿再忍受你爹对我拳打脚踢的生活。”

  江长枫对于母亲的遭遇十分同情,对于她的选择倒是没有意见,更何况她现在的侍妾身分,也有助于他准备窃占李家财产的任务。

  “娘对眼前的生活,难道就这么容易满足?”

  “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蔡春雄目前对娘如此宠爱,无非是贪图娘的美色,可是娘的花样年华毕竟已近尾声,一旦他对娘感到厌倦时,以娘目前名不正言不顺的情妇身分,最后的下场将是非常凄惨。”

  一番话只听得殷诗诗脸色连变,当场吓得焦急问道:“依你之见,又该如何防范才好?”

  “俗语说有财便有势,只要我们将李家财产夺过来,掌握住李家的经济大权,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可是,雄哥好不容易才杀死米王夺取遗产,如何甘心将庞大财产拱手让人?”

  “什么?蔡春雄真的干下谋财害命的罪行?”

  “不错!命案发生时我就是现场证人。”

  “枉费蔡春雄一向标榜华山的名门正派,所做所为尽是男盗女娼的勾当。如此里外不一的伪君子,我们也不必和他客气,干脆有样学样,也效法他的做法,将李家财产再从他的手中夺过来。”

  “我们人单势孤,又该如何做法?”

  “我的‘玄阴神功’虽然不惧于他的华山武学,可是顾忌娘的功力已失,到时候恐怕难以自保,唯今之计只好采取暗中下毒一途了。”

  “太好了!我这里就有四川唐门的阴阳奇毒,使用时无色无味,必能顺利达成目的。”

  “既然万事俱备,我们今晚就下手。”

  两人正为即将到手的庞大财产而兴奋不已,突闻门外一阵吵闹声传来,“碰”地一声,立刻冲入一名中年美妇。

  只见她怒气冲天的指着殷诗诗骂道:“你就是勾引我丈夫蔡春雄的那个不要脸狐狸精吗?”

  殷诗诗闻言,不禁大惊失色道:“你就是西海虎王宫的关雅芝?”

  关雅芝怒极反笑道:“不错!我听说你曾是南海魔王宫之女,没想到竟然沦落到当人情妇的地步,相信南海魔王地下有知,也会因为你这个女儿而感到羞愧难当吧?”

  江长枫一见母亲羞愤不已的神情,忍不住踏步而出道:“你们西海虎王宫的名声也不见得高明到哪里去,你如此说法无异五十步笑百步?”

  关雅芝大怒道:“该死的畜牲,你既然答应娶我女儿,竟敢对我这丈母娘如此无礼,若不给你一个教训,你永远不知尊敬长辈的道理。”

  话未说完,她已含怒一掌攻出“无极神功”……

  江长枫恨她出言不逊当众羞辱母亲,也不甘示弱一掌拍出“玄阴神功”……

  “轰”地一声巨响,现场顿时尘沙飞扬,劲气四溢……

  江长枫毕竟功力稍弱,当场闷哼一声连退八步。

  “凭你这点武功也敢强出头,简直是不知死活,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女婿,除非你下辈子学聪明一点,我还可以再考虑,纳命来吧!”

  关雅芝杀机已起,立刻趁胜追击地再度击出“无极神功”

  一旁的蔡美惠见状,不禁心胆俱裂地惊呼道:“娘!不要……”

  正当千钧一发之际,蔡春雄适时赶到,随即一掌攻出“少阳神功”

  “轰”地一声气爆巨响,顿时风生八步,尘沙翻腾……

  蔡春雄的武功毕竟略逊一筹,当场闷哼一声,连退三步之外。

  关雅芝也受到相当震撼,尤其当她发现出手阻碍之人,竟是自己的夫婿蔡春雄时,芳心顿时深受打击。

  “好呀!你这死没良心的,居然帮这个勾引别人丈夫的狐狸精欺侮我……”

  “芝妹且慢生气,有话好说。”

  “我和这个狐狸精没什么好说的。”

  “唉!你话不要讲得这么难听,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女儿的婆婆,你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我的话说得难听,还不如她的行为难看呢?她的儿子没有入赘我们家,倒是她自己已经先陪嫁过来,还出卖色相勾引亲家公,简直是乱七八糟。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你究竟是要我还是要她?有她就没有我,有我就没有她。”

  蔡春雄对殷诗诗早已食髓知味,自然不舍得就此放弃,不禁左右为难道:“这件事情一定有什么误会,你一定是听信了谣言,才会一时冲动失去理智,何不等改天有空,大家冷静下来再来处理岂不圆满?”

  “你少借故拖延时间,今天无论如何必须有个了断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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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要无理取闹了!”

  “什么?到现在你还护着她?我……我杀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蔡美惠眼看着父亲不敌,母亲又要再度行凶,忍不住娇呼一声,连忙抵在丹亲前面道:“娘!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婆婆,我不准你伤害她。”

  关雅芝见状,脸色一变道:“连你也袒护着她?”

  “女儿知道娘受了委屈,可是女儿是她的媳妇,你总不能叫女儿眼睁睁地着着婆婆被你打死而不管吧!”

  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女儿一心袒护着外人,关雅芝的心简直要碎了,只觉得自己不但被亲人遗弃,甚至有被出卖的打击。

  “你们都帮着外人欺侮我,我关雅芝没有这种女儿,也不要用情不专的丈夫,从今以后我和你们一刀两断,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们,我恨你们……”

  话未说完,关雅芝已伤心欲绝地急奔而去,任凭蔡春雄父女如何叫唤也没用,转眼之间便消失了踪影。

  蔡美惠一时情绪激动,受不了母亲弃她而去的打击,当场呻吟一声便昏死过去。

  江长枫大吃一惊,连忙将她扶住,临去前又向母亲暗使一个眼色,才抱着蔡美惠离去。

  殷诗诗和江长枫早有默契,心知儿子在暗示自己趁机下毒,以便早日完成侵占李家财产的目的。

  蔡舂雄料不到事惰会演变到这种地步,一时间他也不禁怀疑自己选择了殷诗诗究竟是对还是错。

  毕竟关雅芝的姿色也不逊于殷诗诗,虽然床第之间不如殷诗诗来得妖媚火辣,可是十多年的夫妻感情,岂是随意所能割舍?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后悔,忍不住迁怒于殷诗诗道:“都怪你不好,才会引出这么大的风波,你没看我受了内伤吗?不快点去拿药丹给我服下,还在发什么呆?”

  殷诗诗受他一阵叱喝,心里大受委屈,原本还在犹豫不决的心情,立刻有了重大决定的忖道:“你果然是对我虚情假意,既然你对我不仁,就别怪我对你不义,正好趁你服用药丹之便,让你和江子敬那个负心汉一样,尝尽四川唐门的阴阳奇毒而死。”

  她心中已是恨极,立刻毫不犹豫下毒于药丹之中,一让不知情的一祭春雄一口服下……

  不久,蔡春雄只觉得腹痛如绞,更发现殷诗诗一脸冷笑的表情,立刻恍然大悟地颤声道:“贱人!你竟敢下毒害我……”

  殷诗诗得意地大笑道:“你们男人全像乌鸦一般黑,只要看见漂亮的女人,你们就像见不得蜜的狂蜂浪蝶一样,紧缠着花朵不放。可是女人的身体一旦被你们得到手,立刻喜新厌旧的负心而去。昨夜你在我身上翻云覆雨时,还信誓旦旦地说你会疼爱我一辈子,今天你就反悔对我恶言相向。我殷诗诗虽然武功被废,却不容你们这些负心人对我任意凌辱,如果你脚步够快的话,黄泉路上你就可以和我那死鬼丈夫交换心得了。”

  “什么?你……连前夫也毒害了……”

  “不错!那死鬼生前对我极尽凌辱,简直畜牲不如,所以我才狠心让他尝尽阴阳奇毒折磨而死,如果你有机会在九泉之下遇见江子敬这死鬼,记得要告诉他下辈子投胎做人,一定要好好善待女人,否则仍难逃花下死的命运。”

  “你好狠……哇啊……”

  蔡春雄突然惨叫一声,当场七窍流血而亡。

  殷诗诗却不为所动的疯狂大笑不已。

  她却没有想到一切过程,全都落人门外的江长枫眼中,只见他目露凶芒的忖道:“爹虽然对不起你,也没有负起一家之主的责任,可是自小爹对我的疼爱却是无庸置疑,就算你是我娘,我也绝不原谅你……”

  一股浓浓的恨意,随即淹没了他的理智。

  “该死的江长枫,你竟敢恩将仇报害死我爹,我蔡明皇不杀你誓不为人,还我爹的命来:”

  话未说完,一股沉重的掌劲立刻袭来……

  江长枫料不到有人趁他想得入神之际,突然对他展开突袭,大吃一惊之下,想要躲避已是不及,逼不得已之下,只好倾尽全力反击自救,一股森寒无比的掌劲,在呼啸声中汹涌而出……

  “轰”地一声气爆巨响,顿时劲气奔流,狂风大作……

  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惨叫,当场两败俱伤,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江长枫一见偷袭之人是蔡明皇,心知他才刚寻花问柳回来,还不清楚整件事情的经过。

  虽然心中恨不得亲自动手,以报他的一掌之恨,无奈身负重伤,全身疼痛欲裂,再也无力动手了。

  不得已之下,只好强忍直欲喷出的鲜血,虚张声势的逼近道:“原来是你这个漏网之鱼,没想到你还敢前来自投罗网,本少爷正好杀你斩草除根。”

  蔡明皇所受的内伤和他差不多,可惜在突袭无功之下,信心已经丧失大半,又被他的虚张声势所愚弄,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不待江长枫把话说完,连忙一个转身飞逃而去。

  江长枫等到他逃得无影无踪,再也忍不住伤势,当场口喷鲜血负伤倒地。

  殷诗诗乍见江长枫隐身门外,不禁担心自己毒害江子敬的事曝光,而引来他的不悦。因为她非常清楚他们父子的感情极佳,江长枫是绝不会原谅自己谋杀亲夫的行为。

  她正在不知如河是好之际,突见江长枫重伤倒地,大惊之下,连忙将他扶回床上,迅速取出药丹让他服下。

  不久,江长枫总算稳住伤势回过神来。

  殷诗诗立刻焦急问道:“枫儿,如今蔡明皇已经逃脱,等他伤愈之后,必然会回来找我们报仇,甚至会找来华山派的同门师兄弟助阵,我们势单力孤,绝非对手,又该如何因应才好?”

  江长枫心中一动道:“七大门派一向沆瀣一气,只要他们联手追缉,天下之大再无我们容身之地,不如投靠风云帮寻求自保。”

  “可是我们和风云帮无亲无故,他们怎肯收容我们母子?”

  “老实说我在来此之前,早与南天王之子有过协议,只要我能夺得李家财产,将之献出的话,我就可以稳坐堂主宝座了。”

  “什么?你要将我们辛苦窃占的财产献给他们,那我们岂不是白忙一场?”

  “唉!如今东窗事发,我们的命都快保不住了,娘怎么还想不开?人要活着才能享受这些钱财,如果连命都没了,就算有金山银山又有何用?”

  “这……好吧!你说的也有道理,一切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好了。”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整理财物,以便通知风云帮前来接收。”

  “那……你准备如何安排蔡美惠和李春梅两姑嫂?”

  “哼!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给她们一人一刀,永除后患。”

  “什么?这怎么可以?你难道忘记蔡美惠怀有咱们江家的骨肉,虎毒尚且不食子,这么残忍的事情,真亏你说得出来。”

  “这……依娘的看法,我又该如何处置她?”

  “如今我们已经是她的杀父仇人,她绝不可能再跟你,我们也不能留她在身边养虎为患,倒不如让她和李舂梅生下孩子,再决定处置她们的方法。”

  “好吧!我们就这么办。”

  ※※※※※※※※※※※※※※※※※※※※

  青城派。

  三年前七大门派举行的武林竞技大会上,代表青城派的林冲大放异采,终于让青城派声名大噪,扬威武林四海。

  可惜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随着青城掌门赵无极怒逐林冲之后,青城派的声望也随之日落西山,从此一蹶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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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赵无极表面不说什么,其实亲近他的人都心中明白,他不但后悔不已,也曾经难过的掉下老泪来,只可惜伤害已经造成,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俗语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件事情并未就此落幕,它对青城派所造成的伤害,也逐渐浮上台面。

  首先是赵无极的义女赵玉娇弃家逃婚,造成皇甫、赵两家多年的交情毁于一旦,甚至因此中断两家的商业合作,首当其冲的就是以此为生的青城派弟子,逼得他们不断向掌门人抗议。

  赵无极也感到十分无奈,为了平息众怒,避免发生窝里反的家丑,他只好下令弟子找寻赵玉娇的下落,可惜人海茫茫久无音讯,青城派弟子终于失去耐性,再度集结上山向赵无极表示心中的不满。

  其中带头抗争的为首之人,正是赵无极的大师兄“八面狂狮”汪传宗。他个人所经营的“金狮镖局”及相关食堂、车行等事业,最重要的经济来源,一向以押运皇甫家的盐为主,所以“盐王”皇甫英雄为了报复赵无极的退婚这突如其来的毁约行为,对于八面狂狮所造成的冲击最大,因此他的反应也最为激烈。

  面对八面狂狮的抗议,赵无极也深感无奈道:“大师兄无端遭遇池鱼之殃,小弟心中十分清楚,也深表同情,可是江湖广大,想要搜寻娇儿的下落,无异大海捞针,绝非短期内所能达成目的。所以小弟恳请大师兄多多体谅,给小弟多一点时间,以便找回娇儿问清缘由。”

  八面狂狮冷哼道:“我们已给掌门人不少时间了,结果所得到的回报,却是一再的失望。

  如果再等下去,本派弟子的生计将发生问题,更严重的话,甚至有家庭失和、妻离子散的隐忧,难道掌门人一点都不顾虑弟子们的权益受损吗?“此话一出,随行抗议的青城派弟子又是一阵鼓噪。

  赵无极见状,十分忧虑地道:“可是找不到娇儿本人,小弟也是无可奈何。”

  “哼!难道找不到玉娇,掌门人就不管弟子们的死活了?”

  “小弟并无此意。”

  “如果掌门人对于当前的难关,已经无计可施,我倒有一个办法可以打开僵局。”

  “大师兄有什么良策?请尽管明言。”

  “盐王所以采取经济的报复手段,并非是针对掌门人而来,这一点掌门人应该心知肚明才对。”

  “不错!皇甫英雄如此激烈的举动,完全是为了报复我退婚的决定,只怪我太过固执,不顾娇儿的意愿,擅自做主将她许配给皇甫天龙,以致造成这种严重后果。”

  “所以我建议掌门人主动辞职退位,只要你不再代表青城派,相信盐主就不会迁怒本派弟子,必能回心转意与本派重修旧好了。”

  赵无极心中大吃一惊,这才明白八面狂狮率众抗议的目的,无非是逼他退位,再趁机谋夺青城派的大权。

  八面狂狮见他脸色大变,心知他已经会意过来,便把心一横,开门见山地阴笑道:“事件发生到这种地步,相信以掌门人的聪明才智,应该可以做个明智的决定才对。否则本派如果发生内哄,岂不让武林各派看笑话,咱们青城派的百年基业也将断送在掌门人手里了!”

  赵无极一看情势不利,心知他是有备而来,搞不好青城派内的重要职司、长老都被他收买了,否则怎会不见他们出面表示反对。

  尽管他的心中恨极,可惜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一个人势单力孤,如何能够独撑大局,单独对抗八面狂狮的庞大势力。

  不久,赵无极便宣布退位,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离开青城派。

  当他行经十里坡前的树林边时,突见林中窜出数十名黑衣蒙面人,迅速地将他团团围住。

  赵无极大吃一惊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拦住我的去路?”

  为首黑衣人冷笑道:“我们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明白得罪了什么人,以免死后还要做个糊涂鬼,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你的意思是说,幕后另有主谋指使你们?”

  “不错!”

  “何人是主谋?”

  “盐主皇甫英雄。”

  话毕,黑衣人立刻发动攻击,一片刀光剑影如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

  赵无极一听是盐王所策动,立刻联想到八面狂狮聚众逼他退位,极可能也是整个报复计画的一环,否则时机岂会如此巧合?

  面对一波接着一波的阴谋,敌人对他毫不留情的赶尽杀绝,赵无极简直穷于应付,交战不久,立刻陷入不利的局面。

  尤其在他发现为首黑衣人的剑招极为熟悉时,更是震惊莫名道:“你是‘追魂剑客’柯坤明?”

  追魂剑客惊怒道:“既已被你识破身分,更是饶你不得。”

  话毕,他立刻发动猛烈攻势,剑剑致命,招招凶险……

  接着三招下来,赵无极在寡不敌众之下,当场多处受伤,鲜血如注……

  “爹先别慌,女儿来助你了。”  话未说完,只见赵玉娇率着一群女将迅速赶到,不到几个回合,局势立刻转败为胜。

  追魂剑客眼看胜利在望,没想到半路杀出程咬金来,反而将自己的人杀得节节败退,不禁惊怒交加道:“何方贱人!竟敢管本大爷的闲事?还不快报上名来?”

  这一句“贱人”十分刺耳,当场将对手中年美妇激怒道:“该死的恶贼!你竟敢口出秽言,如不给你一个教训,我姚淑美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话毕,她双掌随即幻现出诡异的光华,一股空前猛烈的掌劲,如狂涛巨浪般汹涌而出……

  “灭绝神功!”

  追魂剑客一听她是飞云庄的姚淑美,心中已经后悔不已,再见她使出逍遥王姚丁引威震天下的灭绝神功,更是心胆俱裂。

  心知无法幸免,他在匆促之间随手抓起一物,立刻丢了出去……

  “轰”地一声气爆巨响,现场立刻陷入一阵红色烟雾之中……

  追魂剑客当场惨叫一声,口喷鲜血死于非命。

  剩下的黑衣人一见首领丧命,更吓得心慌意乱,没多久便被众女侠斩杀殆尽。

  另一位中年美妇一见姚淑美昏倒地上,大惊之下,立刻掠了过去道:“二妹,你怎么……

  哦……“

  话未说完,她也昏了过去,众女见状大惊,立刻想赶过去一探究竟。

  赵无极突然惊呼道:“不可卤莽,那是追魂剑客用来迷奸妇女的‘销魂散”。“众女闻言,不禁大惊失色,果然不敢再前进半步。

  赵玉娇更是焦急不已,道:“爹可有解药?”

  赵无极摇头道:“销魂散是追魂剑客仗以淫乐妇女的工具,他岂会制造解药来砸自己的脚。”

  “那该怎么办?”

  “除非阴阳调和,否则无药可解。”

  “这……既然如此,就请爹救救我娘和二姨吧。”

  “什么?她们是你的母亲和二姨?”

  “是的。”

  “这么说你已经找到亲人了?”

  “唉!这件事情女儿等一下再向你禀报,当务之急还是请爹快救人要紧。”

  赵无极一见现场除了他和姚忠铭两个男人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选了。论辈分他和姚淑美姊妹相当,而且姚忠铭又是她们的晚辈,所以唯一能够救她们的就只剩下自己了。

  他虽然感到十分尴尬,可是他为人侠义热肠,岂能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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