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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神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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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英雄救美

 

  几行归塞尽,念尔独行之?

  暮雨相呼失,寒塘欲下迟。

  每年除夕夜,依照名间习俗而言,应该是一家人团聚的日子,就算远在千里之遥的他乡游子,也必须排除万难的返家,和殷切期盼的父母团圆,围着炉火一起吃团圆饭,所以民间称呼这一天为“围炉”。

  林冲是个侍母至孝的孝子,早在数日之前便拜别师父,和离情依依的小师妹赵玉娇分手,归心似箭的踏上归途。

  青城派掌门人赵无极是在无意中发现林冲资质优异,便收他为徒传授武艺,而林冲也进步神速,令人赞赏不已。

  再加上三年前七大门派的武林大会上,代表青城派出战的林冲大放异采 在各派高手的砌磋武艺中,一路击败对手,最后与武当派的“玉面书生”孟文华打成平手,双双荣获“白道双雄”的美誉。

  正当林冲前途一片看好之际,没想到祸从天降,他的父亲却意外身亡,对他造成不小的打击。

  林冲的父母本是金牛山上的猎户,一家三口靠着打猎维生,日子过得并不富裕,仅能勉强糊口而已。

  尤其林父过世之后,林母的日子更是艰辛,林冲一度想放弃学武,返家侍奉母亲的生活起居,可是林母考虑林冲的前途,仍然坚持林冲必须返回师门完成学业,林冲只好无奈地点头答应。

  所以每年的过年春假,便是母子俩一年一度的团圆之日,难怪林冲会忍痛离开心上人赵玉娇的身边,迫不及待地赶回家乡。

  眼看金牛山在望,只要再翻过一个山头,便可以探望久不见面的母亲了,林冲的心情不禁为之激动起来,不知不觉间便加快了飞掠的速度,快如闪电般纵于山林之中。

  突闻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激斗杀声,林冲一时好奇,立刻掠了过去。

  只见一群人正在围攻一名美少女,战况十分激烈,有如生死仇敌一般下手绝情,互不相让。

  林冲一见一大群男人欺侮一个女人,一时间感到忿忿不平,本待出手相助,却发现该名少女武功极高。虽然她暂时无法脱困,却毫无落败迹象,便决定伺机而动,一边了解双方冲突的经过和孰是孰非,作为帮助弱小的参考;另一边也可以借机观摩双方的武功招式,增加自己的阅历,以便截长补短,精进自己武艺。

  “吕玉仙,只要你乖乖交出金牛山藏宝图,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别怪本公子手下无情。”

  “该死的蔡明皇,你如果是个男子汉的话,就正大光明的和本姑娘单打独斗。”

  “哈哈!只要你先交出藏宝图,本公子立刻就如你所愿。”

  “哼!你分明就是不敢接受挑战,少拿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作为你胆怯的借口。”

  “该死的臭丫头,你仗着你父亲东海龙王的破招牌,就以为可以吓唬本公子吗?等一下你只要落入我手中,看我不将你的衣服剥光,让你体会一下本公子纵马奔驰的滋味。”

  “你无耻……”

  “哈哈!你尽管骂好了,等一下包你回心转意,舍不得离开本公子……哎唷!”

  吕玉仙听他的话愈讲愈下流,大怒之下,趁他得意忘形之际,突然一掠而至,一剑砍中他的左臂,顿时鲜血直流。

  蔡明皇大意之下受伤,只痛得他怪叫连连,其他的人一见情势不妙,连忙一涌而上,将吕玉仙团团围住,阻止她进一步行凶。

  吕玉仙恨极了蔡明皇的无耻,确实想趁机将他杀死以泄心中之恨,无奈蔡明皇的手下全是宝玉山庄的精英,更是其父风流公子蔡春雄逐鹿中原的本钱。所以吕玉仙尽管武功极高,却有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无奈,一时之间战况陷入胶着的混战局面。

  此时蔡明皇趁机已包扎好了伤势,立刻恨上心头的忖道:“该死的贱婢!竟敢趁我不备,突下杀手,既然你先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也让你一尝我蜂尾针的厉害。”

  不久,他终于等到吕玉仙腾空掠起的良机,突然毫无预警地发射暗器,只见寒芒一闪,吕玉仙便惨叫一声,如中箭的孤雁一般坠下地来。

  “哈哈!看你嚣张到何时?”

  蔡明皇狂喜之下,连忙掠近便待动手捉人……

  突觉一股劲风袭来,大惊之下,想要闪避已是不及,百忙中一式“懒驴打滚”,才算狼狈逃开。

  当他惊魂甫定地爬起,才发现林冲正挟着吕玉仙攻势猛烈的突围,眼看手下节节败退,情势十分不利!

  蔡明皇连番受挫,不禁恼羞成怒地狂吼一声,挥剑急攻而上,总算压住林冲的攻势。

  林冲急欲救人,一见无法脱困,急忙大叫住手。

  蔡明皇等到手下摆好了围势,才冷笑道:“小子,你如果想要求饶的话,只要乖乖交出她身上的藏宝图,本公子就可以大人大量的饶你一命。”

  “只要交出藏宝图即可?”

  “不错!”

  林冲低头一看吕玉仙已经昏迷不醒,便大胆地探手入怀,从她的衣内取出一张牛皮纸来。

  蔡明皇见状,立刻激动地大叫道:“快点交给我。”

  林冲却不慌不忙的打开一看,不由得心中冷笑一声,然后道:“你想要就给你吧……”

  “慢着!藏宝图是老夫的,任何人休想染指。”

  只见一名相貌白净、却带有一股浓浓霸气的中年人,突然出现眼前。

  “北天王上官无忌……哇啊……”

  只见北天王冷哼一声,凌空一掌击出炙热掌劲,将出言不逊的蔡府高手击毙。

  蔡明皇一见这骇人听闻的绝世神功,不禁吓得面无血色,一面连连倒退,一面语不成声地颤声道:“烈阳……神功……”

  “不错!正是本王仗以威震天下的烈阳神功。”

  北天王冷傲地说完,立刻转向林冲阴阴一笑道:“小子,你还不快点交出藏宝图,难道想一尝烈阳神功的厉害。”

  当今武林之中,不论黑白两道各门各派,就属北天王上官无忌和南天王孔定邦的势力最强,双方一南一北,和七大门派的武林联盟鼎足而三,可见其声势之大,绝非七大门派中任何一派所能抗衡。

  再加上南天王的“密宗神功”和北天王的“烈阳神功”,早已是武林公认的天下两大奇功,除了宫廷武学的“太乙神功”和已经退隐江湖的丁引所练“灭绝神功”,可以与之抗衡外,武林中几乎无人能敌。

  所以林冲一见北天王出现,也胆战心惊不已,有些慌张地道:“前辈也要藏宝图?”

  “不错!”

  林冲暗中一看情势,不禁心中一动,突然将手中牛皮纸丢向蔡明皇,随即挟着吕玉仙如飞而遁。

  蔡明皇料不到天降横财,眼看牛皮纸向他飞来,经不起贪念的诱惑,连忙一把抓住,随即转身飞逃。

  北天王本想将藏宝图弄到手之后,立刻将现场之人杀之灭口,怎料到林冲聪明绝顶,早已看出他的心思,反而将牛皮纸丢给蔡明皇,再趁乱脱离险地。

  事出突然,简直让北天王措手不及,这无异是阴沟里翻船,对他北天王的威信是一大打击。所以他在惊醒之后,立刻恼羞成怒的大吼一声,一掌拍出炙热无比的“烈阳神功”,当场将蔡府高手全数击毙,随即紧追着蔡明皇而去。

  “小子,别逃!”

  ※※※※※※※※※※※※※※※※※※

  螳臂挡车,智者不为。

  林冲乃是聪明绝顶之人,岂会不知死活的逞一时之快,而与师尊都不敌的北天王为敌?

  尽管靠着临危不乱的机智逃离险境,他仍然不放心的故布疑阵,采取迂回的路径,以避免强敌循线追踪。

  最后确定北天王没有紧跟在后,才放心的在一处隐密洞窟,小心地放下吕玉仙,并检查她的受伤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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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吕玉仙的伤势,当场令他傻了眼,只见她中针的部分,分别在小腹和乳房的处女重地;换句话说,他想要疗伤就必须脱去她的内衣不可,这岂不是侵犯到少女的尊严和名节清白?

  只可惜林冲却别无选择,他总不能袖手旁观,任由她伤重而亡,逼不得已,他只好脱去她的内衣……

  等到包扎好她的伤时,林冲也冒出了一身大汗,不禁令他大呼吃不消。

  突闻吕玉仙呻吟一声醒来,乍见林冲便惊疑问道:“你是谁?”

  “在下林冲……”

  吕玉仙忽觉身体紧绷不适,不觉低头一看,她立刻发现内衣已被解开过的痕迹,不由得花容失色地惊叫一声。

  “你……是不是你把我的……”

  林冲见状,十分尴尬的道:“因为你中针的部位正好在胸部和……小腹,所以我才……”

  吕玉仙闻言,不禁羞怒交加地道:“谁叫你多管闲事的?与其一让你们臭男人轻薄,我宁愿死掉算了。”

  林冲大急道:“这怎么可以?”

  吕玉仙大发娇嗔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算你是为了救我,便可以任意玩弄我的身体吗?”

  林冲大惊失色道:“姑娘怎么可以胡乱栽赃?俗语说医者父母心,在下是为了救你才会脱去你的……反正我的所做所为一切都是为了疗伤,绝无对你有不轨之举。”

  “哼!你们男人全是好色如命的色狼,刚才我又昏迷不醒,你不趁机占我便宜才怪。”

  林冲见她对男人成见极深,连忙大呼冤枉不已。

  其实吕玉仙在检视伤势时,已经发现左臂上的守宫砂仍在,心知林冲确是正人君子。只是她对男人极不信任,又不甘心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春光外泄,还要向他道谢,她一时拉不下脸,只好借故耍赖,趁机大发娇嗔一番。

  此刻见他叫苦连天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笑道:“我是逗你的啦!看你紧张成那副模样,真是没有出息。”

  林冲这才知道上了恶当,不禁对她的刁钻难缠感到头疼不已。

  突闻吕玉仙尖叫一声,只见她慌张地在自己身上摸索,似乎在找寻什么?

  “你怎么了?”

  “我丢失了一张很重要的牛皮纸。”

  “哦!你说的就是那张所谓的藏宝图?”  “不错!你看见掉在哪里了?”

  “我把它送给蔡明皇了。”

  “什么?你再说一次看看。”

  “我为了脱身,只好将藏宝图丢给蔡明皇,以免遭到……”

  “你可恶……”

  只见吕玉仙怒冲冲地扑了上来,掌出如雷,招招致命。

  “你疯了?”

  “你才发疯呢?那张牛皮纸可是轰动江湖的金牛山藏宝图,我历经九死一生的辛苦,好不容易才弄到手,你却轻易地将它送人,怎能叫我不恨,我……我杀了你……”

  她愈说愈气,突然大喝一声,一掌拍出“天雷神功”。林冲慌忙地闪过,气极败坏地道:“你那张藏宝图是假的。”

  吕玉仙正待一掌攻出,闻言一怔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那张藏宝图不是真的。”

  “你胡说!”

  “是真的,我并没有骗你。”

  “哼!这只是你推卸责任的借口罢了。”

  “老实告诉你吧!我家就在这座金牛山上,从小到大不知看过多少人前来寻宝,结果都是空手而回,原因就是他们手中的藏宝图全是假的。”

  “这么说来,我的藏宝图也是……”

  “不错!你所得到的藏宝图和他们一模一样,所以我一眼就看出它是膺品。”

  吕玉仙大失所望的跌倒地上,经不住伤心的扑在地上大哭起来。

  林冲见状,不禁暗暗摇头的忖道:“虽说我是为了替你治伤,才不得已脱光你的衣服,可是男女毕竟有别,你的处女之身被我一览无遗,却不见你情急拚命。没想到为了一张假的藏宝图,你不但大动肝火,还想杀死我这个救命恩人,难怪有人说女人心是海底针。”

  吕玉仙哭泣一阵之后,才发泄完情绪,却又莫名其妙地破涕而笑。

  林冲见她又哭又笑的疯狂转变,不禁惊疑地忖道:“这个疯女人行事作风异于常人,我还是早点离开,少惹她为妙。”

  想到这里,他不动声色的偷偷转身准备离去。

  吕玉仙立刻发现他的举动,连忙挪身挡住去路,瞪眼道:“你想去哪里?”

  林冲一见形迹败露,只好无奈地道:“明天就是除夕夜了,我急欲返家和母亲团聚。”

  “原来如此!那你就带路吧!”

  “什么?你也要到我家?”

  “废话!我的伤势未愈,当然要到你家静养一番。”

  “这……”

  “怎么?你不欢迎?”

  “不是的!我是担心大年除夕夜,你如果不赶回家和父母团圆,岂不是令老人家担心吗?”

  “关于这一点,你只管放心,我常年在外闯荡,不在家过年是常有的事,更何况日前我已派人送回家书报平安,所以爹娘才不会担心呢!”

  “可是……”

  吕玉仙见他为难的神情,不禁心中有气,只见她两眼一转,便露出悲凄的神情,道:“想不到你竟是个负心人,我的清白身子刚给了你,转眼之间你就翻脸不认人,对我始乱终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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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冲只听得头皮发麻,忍不住气极败坏地道:“你不要胡言乱语,我什么时候占有你的身体了?”

  “刚才你趁我昏迷不醒之时,不就曾脱去我的衣服,你还敢否认?”

  “我是为了帮你治伤,在不得已之下的权宜做法,刚才你不也体谅我了吗?怎么如今你又反悔了?”

  “哼!谁叫你要遗弃我,一副不欢迎我到你家做客的模样。”

  “你的伤已被我治好,而且我们素不相识,我怎好留你在家过夜?这对你一个女孩子的名节总是有不好影响。”

  吕玉仙闻言,突然话锋一转道:“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冲……啊!”

  话一出口,林冲便已经后悔不已了。

  吕玉仙得意一笑道:“我叫吕玉仙,现在我们不就认识了吗?”

  林冲知道上了大当,只好苦笑道:“你为什么非要到我家不可?”

  吕玉仙冷哼道:“你这不是废话吗?丑媳妇都免不了要见公婆,更何况是我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媳妇?”

  林冲闻言,大惊小怪道:“你说什么媳妇……”

  “媳妇当然是我了。”

  “你少胡说八道!我们今天不过初次见面,我什么时候许诺娶你为妻了?”

  “哼!你莫非想耍赖?”

  “我没有……”

  “就算你真的不是存心占我便宜,可是我一个冰清玉洁的处女之身,全部被你一览无遗,你倒是扪心自问,我除了嫁给你之外,还能再嫁给别人吗?”

  “这……”

  “你也许会说你愿意帮我守住秘密,可是我又如何能够相信你?万一有一天你不小心泄漏出去,我将如何对我夫君交代?到时候我又有什么颜面活下去?我除了一死之外,再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她所言合情合理,林冲并非无赖小人,岂会耍赖强辩?可是他对小师妹赵玉娇情有独钟,心中早已容不下其他女人,叫他如何消受这意外的艳福?

  吕玉仙见他神色百变,有点不高兴地道:“凭我小魔女吕玉仙的美貌,虽然不敢自夸是倾国倾城,却也是如花似玉的俏佳人。自从我出道以来,不知有多少青年才俊苦苦追求,我从不假以词色。如果我不是看你为人忠厚,而且对我有救命之恩,更重要的是,我的清白身子已被你……你老实告诉我,你究竟愿不愿意接受我?”

  这话已经讲到尽头,再也不容许林冲躲避,而且答案也只有一个,如果他答错的话,后果将难以想像。

  “既然仙妹不嫌弃的话,正好趁着除夕围炉之便,我们一起回去向母亲拜年也好。”

  吕玉仙闻言这才转嗔为喜道:“你叫我仙妹,是不是表示你承认我急你的未婚妻了?”

  “是的!”

  “太好了!小妹真是太高兴了。”

  “正如你所说的,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相信母亲大人见了你这位大美人媳妇儿,心里一定会欢喜不已。”

  “讨厌!你敢取笑我……别逃……”

  两人你追我跑的一路笑闹不断,不久便到了金牛山家中。

  可是林母见了吕玉仙的面,却是笑不出来。

  因为林母早已重病在床,整个人奄奄一息,几乎连讲话的力气都没有,又如何笑得出来。

  林冲一脚踏入家门,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立刻会意过来,焦急万分地冲入母亲房中。

  “娘!你怎么了?”

  “冲儿吗?”

  “是的,娘的眼睛怎么了……”

  “唉!前一阵子……就瞎了……”

  “为什么?这么严重的事,娘应该派人通知我的。”

  “傻孩子……娘这么做……当然是怕影响……你的学业……”

  林冲听得心里更是难过,连忙替母亲诊脉,没多久他便绝望的放下手。

  因为林母是过度劳累,以致引发肺痨成疾,如今已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

  吕玉仙关心道:“冲哥还是尽快聘请名医,以便医治娘的病要紧。”

  林母闻言,突然神色一动道:“冲儿……这位姑娘是谁……”

  林冲为了安慰母亲,便拉住她们的手道:“娘,她就是你末过门的儿媳妇,姓吕名玉仙。”

  林母高兴地抓住吕玉仙的手,颤抖着道:“太好了……冲儿有你照顾……我就可以放心……的走了!”

  吕玉仙大急道:“娘一定会好的,千万不可轻易放弃希望。”

  林母摇头不语,神情似乎十分激动。

  沉默一会儿,林母才稳定情绪道:“冲儿……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林冲连忙将救援吕玉仙的经过说出。

  “北天主……又是这个老贼……”

  “咦!娘也认识北天王?”

  “杀夫之仇……不共戴天……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认得他……”

  “什么?爹是被他杀死的。”

  “不错……”

  “可是娘以前怎么告诉孩儿,说爹是患了重病过世的?”

  “因为北天王……武功太高……我怕你……”

  “娘怕孩儿冲动之下找他报仇,结果反而遭他毒手。”

  “是的……”

  “那么爹究竟是如何死在他的手里?”

  “十五年前……北天王不知听信……谁的谄言……说你爹对金牛山……了若指掌……便强押你爹搜寻宝藏……结果却遍寻不着……所以……”

  “是不是北天王因此迁怒于父亲,才将爹杀死?”

  “这也是原因之一……更大的原因是怕……你爹被别人所用……”

  “可恶!原来北天王竟是我的杀父仇人,我林冲对天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吕玉仙见他如此激愤,连忙转移话题道:“爹既然是山中的猎户,对于地势环境应该了若指掌才对,可是北天王依然无功而返,最大的问题一定是出在藏宝图身上。”

  林冲神色一动道:“仙妹的意思是说,北天王手中的藏宝图也是假的?”

  “不错!冲哥不是说这十几年来,已经看过许多人因为假图失望而返。也因此造成江湖的动荡,还有武林人物彼此的仇杀,爹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遭受池鱼之殃的可怜虫。”

  “莫非这十多年来,造成武林人物互相抢夺仇杀的惨剧,幕后另有主谋在操控?”

  “舍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所以冲哥想要报仇的话,一定要谨慎冷静才行!北天王的武功虽高,却只是个冲动无谋的武夫而已,较之策动这一连串江湖仇杀的主谋元凶,根本是小巫见大巫。将来冲哥准备报仇时,除了北天王这个刽子手之外,也绝对不能遗漏阴险狡诈的阴谋元凶。”

  林冲听得忿恨难消,忍不住仰天狂吼道:“谁是阴谋元凶?我林冲绝不饶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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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州,连府。

  “哈哈!中原的武林高手全是一群笨蛋!小王不过略施小计,一张胡乱涂鸦的假图,就骗得他们团团转,造成他们彼此的矛盾互相仇杀,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消耗中国的战力,完成数百年来我大和民族统治中国的梦想了!”

  俊逸青年说到得意之处,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一旁陪坐的肥胖中年人,正是广州首富连金标,任谁也想不到在广州一带,向来呼风唤雨的连金标,此刻却对俊逸青年卑躬曲膝。

  “小王子神机妙算,足智多谋,那些江湖匹夫岂是小王子的对手。”

  俊逸青年闻言,更是受用无比的狂笑不已。

  只见内厅适时走出一名风华绝代的美少女,乍见俊逸青年一副得意忘形的模样,忍不住冷笑道:“富士,如果你自认高人一等的话,怎不运用这份才智来对付戚继光,以便帮助我军占领浙江,进而挥兵攻入中原?”

  富士王子脸色一变道:“理惠,就算你的武功比我好,又深得师父的宠爱,可是我总是你的兄长,你怎么可以目无尊长的直呼为兄名讳?”

  理惠公主也不甘示弱地怒道:“你既然知道伦常尊严不容侵犯,所做所为却是伤风败俗之事,平常你玩弄那些中国妇女也就罢了,如今连我的侍女美季子也遭你奸淫,难道你不知道她是未来驸马的侍妾?你怎么可以乱伦侵犯我的尊严?”

  “这……”

  “中国有一句名言,‘敬人者,人恒敬之。’意思就是说,一个人想获得别人的敬重,自己必须先自重才行。你自己为尊不严,仗势淫辱我的侍女,如此做法和羞辱我的名节贞操又有什么两样?”

  富士王子十分尴尬地道:“我是因为酒后乱性,以致不小心侵犯了美季子,难道你就不能原谅我的无心之过?”

  理惠公主怒极反笑道:“如果你认为这种行为可以原谅的话,那么我刚才练刀法的时候,同样不小心砍断了山口犬养的狗腿,想必你也不会见怪才对!”

  山口犬养一向是富士王子相当器重的亲信大将,也是富士王子的狗头军师,许多诡计全是出自山口犬养的献策。理惠公主就是怀疑美季子的失身,也是山口犬养所出的馊主意,才会一怒之下找他开刀。

  富士王子闻言,果然脸色大变道:“什么?你真的砍断山口犬养的腿?”

  “不错!”

  富士王子再也忍不住大发雷霆道:“八格也鲁,你明明知道山口犬养是我倚为左右臂的亲信手下,却故意拿他开刀报复,万一因此折损我的兵力,影响入侵中国的大业,看你如何向父皇交代?”

  理惠公主也嗔怒道:“原来你也会心疼不舍?既然如此,你就不该侵犯美季子,占我的便宜。”

  “美季子只不过是一名宫中侍女,怎么能与拥有武士身分的山口犬养相比?上一次能够成功的避过官兵,掠劫台州、圻头一带的大批金银珠宝,全是归功于山口犬养的献计。如此重要的助手,你却因私忘公的将他砍成残废,简直是乱七八糟。”

  “你乱伦奸污妹婿的侍妾,才是乱七八糟的罪魁祸首。既然你倚重的是他的计谋,我也没有砍他脑袋,只不过是断腿残废而已,并不影响他的才智,如果你舍不得遗弃他的话,一样可以留下他加以重用。”

  日本人一向崇尚武士道精神,历代以来的传统和中国一样重武轻文,一名武士如果失去动武能力,就算有满肚子的才智谋略,一样免不了失宠的命运。

  富士王子同样有重武轻文的根深柢固观念,怎会不明白山口犬养的下场,所以他一听妹妹的明褒暗贬之言,更是气得暴跳如雷、破口大骂不已。

  此时一名连府下人慌张奔来道:“不好了,山口大爷刚才在房里切腹自杀了。”

  说也奇怪!富士王子得知噩耗反而松了口气,却又心有不甘的借题发挥道:“你看!都是你害死了山口犬养的。”

  “哼!这是他自己想不开寻死,与我何干?”

  “你这是强词夺理,如果不是你将他砍成残废,他怎会想不开自杀?”

  “如果不是我及时阻止的话,美季子早就上吊自杀了,山口犬养的死,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所侍非人,他的主人并非体恤下人的明君。”

  “八格也鲁,你可恶……”

  “你敢动手就试试看?”

  富土王子气结的作势扳刀,却顾忌妹妹的武功高出自己甚多,一旦真正动起手来,除了自取其辱之外,绝不会有任何奇迹出现,所以他不禁陷入进退失据的两难局面。

  理惠公主也知道他的难处,立刻见好即收道:“我知道你对我的另一名侍女圣子,同样觊觎她的美色已久,如果你再敢动她们脑筋的话,你最好有心理准备,所付出的代价就是你身边亲信十兵卫。”

  话毕,她便率领侍女圣子转身而去。

  一番话只听得由昌士王子和身后的十名黑衣忍者骇然变色,因为他们都知道理惠公主作风强硬,一向言出必行,说到做到,就连她的师父真田广之也拿她没有办法。

  富士王子只觉得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想动手不是对手,不动手又怒气难消,忍无可忍之下,他忽然仰天怒吼一声:“八格也鲁……”

  ※※※※※※※※※※※※※※※※※※

  青城派。

  七大门派虽然没有名次之分,各派掌门人的地位也相当,可是江湖上依然认定少林、武当两派为龙首,反观青城派则是倒数三名之列。

  所以三年前的武林竞技大会上,林冲代表青城派以黑马姿熊异军突起,最后与武当派的玉面书生孟文华并列武魁,终于使得青城派声名大噪,身为掌门师尊的赵无极为此感到面子十分光荣。

  可是林冲返家拜完年之后,却变得沉默寡言,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无论如何追问,他总是不肯回答,赵无极只好暗暗放在心里,小心的关注他的举动。

  林冲之所以如此,乃是意外获知杀父仇人竟是武功威震天下的北天王,使得他一时对自己的武功感到绝望和悲哀。

  再加上初四深夜,林母终于不治过世,更让林冲痛不欲生,便趁着吕玉仙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返回青城派,准备盗取师父的紫阳秘笈,以便早日练成绝学,找北天王报仇。

  三更半夜,一道人影小心地潜入赵无极的练功密室。

  只见他在书柜中一阵摸索,终于找到一本手卷,不禁神情激动地颤声道:“果然是紫阳秘笈……”

  “哼!该死的畜生,看你干得好事?”

  “师父……”

  “你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徒儿知道错了,请师父原谅。”

  “难道你不知道偷盗师门秘笈,乃是形同欺师灭祖的大罪,枉费金我对你如此器重,你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徒儿一时报仇心切,以致丧失理智,犯下大错,本该以死谢罪,请师父暂时放过徒儿一命,容徒儿报完血仇之后,一定会回来听候师父处置。”

  “不必了!我赵无极一生光明正大,绝不容许有宵小之徒,从今以后不准你再踏入我青城派一步。”

  “师父请息怒,徒儿宁可一死,也不愿被逐出师门。”

  “这可由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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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声而至的赵玉娇见状,不禁大惊失色道:“爹,你为何要将师兄逐出师门?”

  “林冲犯下欺师灭祖大罪,除了一死之外,便只有逐出师门一途,难道你想看我将他处死?”

  “我不信!师兄绝不可能……咦!师兄你要去哪里……”

  林冲一见赵玉娇到来,在愧对心上人之下已含恨而去。

  一念之差,终于造成林冲和赵玉娇的情海生变。

  ※※※※※※※※※※※※※※※※※※

  孤雁峰下有一座道姑修持的莲花庵,所供奉的妈祖娘娘有求必应,名闻四方。

  其中更以偏殿供奉的注生娘娘最为灵验,凡是有久婚不孕的女子前来求子,绝大部分都会蓝田种玉,顺利达成传宗接代的心愿。

  所以莲花庵不仅信徒众多,而且香火鼎盛。

  住持是个美丽的中年女道姑,法号莲花,信徒们都尊称她为莲花法师。

  可是人人敬重的莲花法师,却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见她的私人密室中,竟有一个中年男子在里面喝酒,瞧他眉头紧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显然是在藉酒消愁。

  “思思,你究竟在哪里?”

  刚踏入密室的莲花法师闻言,忍不住冷笑道:“想不到事隔二十年,你江子敬依然对曹思思念念不忘,可谓世间难得一见的天生情种。只可惜她并不知道,你是一个好色成性的伪君子,利用那些村夫愚妇求子心切的弱点,将她们迷奸成孕,这么多年下来,已经有多少家庭的媳妇,惨遭你江子敬迷奸受孕生下……哎呀……”

  “啪”的一声,江子敬一巴掌将她打倒地上,怒不可遏地骂道:“贱人!如果不是你们魔王宫的人造孽在先,我江子敬何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我和思妹原本决定退隐江湖,不问是非,过着与世无争的神仙生活,可是你二哥殷四海却恃强劫走思妹,害我们夫妻劳燕分飞。

  所以今日我的所做所为,也是你们魔王宫的人逼出来的。我可以受千夫所指,但你殷诗诗却没有这种资格,因为你也是帮凶之一。“话未说完,他似乎馀怒未消,踏前一步又想动手打她。

  殷诗诗吓得惊叫一声,蜷曲着身子颤抖不已。

  人影一闪而至,一名清秀少年捉住江子敬的手臂哀求道:“爹!求求你别再打娘了。”

  江子敬怒道:“长枫,你走开,今天我无论如何也要跟你娘把旧帐算清楚。”

  江长枫哭着道:“不,这么多年来,我自小看着你们吵架不休,孩儿心里是何等痛苦?

  我不管你们之间的恩怨如何?既然你们已经生下了我,难道你们就不能为了我重修旧好,给孩儿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吗?“江子敬怔了一下,许久才叹了口气放下手,道:“枫儿,你不明白,我们之间的仇恨之深,永远也不可能破镜重圆了。”

  “为什么?”

  “这……哼!你去问你娘好了。”

  江长枫只好转问殷诗诗道:“娘,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误会?可否说给孩儿明白,看看能不能寻求一个解决良策?”

  殷诗诗凄凉一笑道:“你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吧!当年你爹和我分为冥王宫和魔王宫两大势力的子女,结果两宫为了争夺富甲天下的金牛山藏宝图,彼此争执不下,形同水火。

  事情发展到最后,你二舅劫走了你爹的元配,你爹也趁机劫持了我,甚至在我生下了你之后,你爹还不能释怀,对我长期凌辱,简直令我生不如死,我……我真想一死百了。“江长枫急叫道:“不!娘千万不可轻生,否则你叫孩儿情何以堪?”

  殷诗诗忍不住悲情,一把抱住江长枫哭成一团。

  江子敬却冷哼道:“你不要歪曲事实,将自己形容得像是被害者一样,真正受到无妄之灾的是我和思妹。我们本该与世无争的白头到老,都怪你们魔王宫的人造孽成性,你才会成为替代羔羊,遭到害人害己的报应。”

  殷诗诗也不甘示弱地抗声道:“你怎么不扪心自问,你师父北海冥王先下手杀死我爹,才造成这一连串的祸端?如果真正追根究柢起来,你师父才是罪魁祸首,你如果是男子汉大丈夫的话,就该去找你师父理论才对。”

  北海冥王是曹思思的父亲,江子敬怎敢找他理论?而且北海冥王已死,除非江子敬自己活得不耐烦,否则到哪里找北海冥王算帐?

  江子敬果然被她激怒叫道:“你找死……”

  眼看两人又起争执,江长枫再也忍不住的大叫道:“你们既然彼此仇视,水火不容,又为何要生下我?让我面对这种人伦惨剧,叫我如何承受这种折磨?我真希望你们没有生下我,我也不承认你们这种父母,我恨你们……”

  话未说完,他已忍不住激动地夺门而去……

  “枫儿……”

  殷诗诗大急,却见江子敬依然无动于衷的喝着闷酒,不禁怒道:“江子敬,你究竟还是不是人?你儿子负气离家出走,你不快点追他回来,还有心情喝你的闷酒?”

  江子敬不慌不忙道:“哪一次我们吵架之后,枫儿不是以离家出走威胁?结果不是到城里喝酒解闷,就是到后山孤雁峰散心,过不了几天等他心情稍复,他就会自己返回,你又何必如此紧张?”

  殷诗诗气结道:“你……可是这一次不同,他已经明白我们之间的恩怨难解,万一他一时想不开,真的离家出走怎么办?”

  “这……如果真是这样,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他已成年长大,正好到江湖上去增长一下阅历。等他经历人生百态,体会到人情事故之后,就会知道像我们这种家庭多不胜数,也不会如此大惊小怪了。”

  “你怎么对自己的儿子如此绝情?”

  “你少罗嗦,今晚再安排一个女子让我享受,否则剩下的香油钱,下个月就不够我买酒喝了。”

  殷诗诗闻言,不禁心中怒极的忖道:“你这该死的淫贼一天到晚不务正业,只知道奸淫良家妇女为乐,实在令我忍无可忍。既然你对我们母子如此无情无义,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尽管你已经废去我的武功,我仍然可以对你下毒,让你尝尽万毒攻心而死的痛苦滋味。”

  在忍无可忍之下,她计画了谋杀亲夫的阴谋,她开始着手筛选众多信徒之中,专找富贵人家的年轻媳妇供他奸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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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诗诗依照惯例,先以掷交方式假借神尤息指示,终于选中城西的米粮大王李员外的媳妇。

  凡是洛阳城的百姓都知道,米王李员外为由昌不仁,待人苛刻,而且独子李文正两年前侥幸考中秀才功名,立刻娶进江南四大家族之一、风流公子蔡春雄之女蔡美惠为妻。

  也许老天对米王的为富不仁不满,对其哄抬米价施以惩罚,所以两年下来,蔡美惠一直无法怀孕,迫使她只好向莲花庵的注生娘娘求子。

  所以当天夜晚蔡美惠战战兢兢的洗完温泉,在殷诗诗特制的安息香助眠下,身心舒畅的进入梦乡。

  殷诗诗立刻将她剥去衣裙,却故意让她赤裸裸着身体,才冷笑道:“江子敬,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了。”

  不久,醉醺醺的江子敬进来一看,一见貌美如花的蔡美惠玉体横陈的媚态,大乐之下,连忙将殷诗诗赶走,习惯性的取用桌上的美酒,准备喝酒助兴以便大“干”一番。

  “啊……”

  ※※※※※※※※※※※※※※※※※※

  俗语说酒入愁肠,愁更愁。

  江长枫含恨离开莲花庵之后,果然不出江子敬所料,独自一人来到洛阳城买醉。

  他希望借着酒精的麻醉,使他忘掉一切烦恼。

  可是他却愈喝心情愈烦,愈烦他就愈喝,恶性循环之下,没有多久他便喝醉了。

  邻桌一对青年男女受不了他的疯言醉语,只见白净青年忍不住的拍桌而起,怒道:“哪里来的醉鬼,竟敢在此扰人酒兴,还不快给本公子滚出去。”

  江长枫闻言,也不甘示弱地拍桌站起,大怒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有胆子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难道本公子怕你不成!如果你再不快点出酒店的话,等一下本公子就打得你满地找牙,让你用爬的出去!”

  “你找死……”

  江长枫怒极的一掌拍出,一股雄浑掌劲,随即呼啸而出……

  “玄阴神功!”

  白净青年惊呼一声,急忙挪身避开,接着出现在他的背后迅速一掌攻出。

  江长枫大吃一惊,无奈他酒醉之下反应迟钝,当场一声惨叫,便已受伤跌飞出去。

  他强忍着伤痛不甘心地颤声道:“你趁人之危……卑鄙……”

  “哼!谁叫你要喝得烂醉如泥?怎能怪我趁人之危?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你没有酒醉,凭你冥王宫的尸居馀气,也吓不了任何人。”

  “你少说大话,有胆子的话,可敢留下名号,等下次有机会我们再重新打过。”

  白净青年傲然一笑道:“本公子乃南京知府的大少爷,白浩文便是。”

  红衫美少女也不屑地道:“本姑娘叫上官珍珠,如果你不怕我爹北天王的势力,尽管来找我相公的麻烦好了!”

  江长枫一听两人的来头不小,心中不禁为之忌惮,忍不住悲鸣一声,在两人的狂笑声中含恨而遁。

  白浩文得意洋洋一阵,才道:“珍妹,现在我们已经酒足饭饱,这就照着店小二的指点,往孤雁峰的莲花庵出发吧!”

  上官珍珠犹豫不决,道:“文哥,像这种欺骗蠢夫愚妇的江湖勾当,我们岂能和他们一样迷信?”

  白浩文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可是爹已经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今年你再无法生育的话,爹就要为我纳妾,珍妹又不是不知道,除非你愿意容忍……”

  “不,纳妾之事我绝不答应。”

  “既然如此,我们也只好前往莲花庵,请求注生娘娘赐给我们一个儿子了。”

  “这……好吧!”

  上官珍珠无奈地叹息一声,只好随着白浩文前往莲花庵。

  ※※※※※※※※※※※※※※※※※※

  俗语说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

  江子敬三杯美酒才刚下肚,便感到身体不适,可惜他没想到殷诗诗已经心生杀机,依然毫无警觉的饮酒。

  当他喝完第六杯酒,正准备对蔡美惠施以强暴,却被突如其来的剧烈腹痛,折磨得惨叫不已。

  殷诗诗这时才进来道:“阴阳奇毒果然各木虚传二十年来的忍辱负重,终于可以在今日获得报偿了。”

  江子敬痛得面色扭曲道:“四川唐门的……阴阳奇毒……你什么时候……”

  “我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在菜汤下了阳毒,原本希望你能够良心发现,从此善待我们母子,一直到今天我才彻底绝望,我知道你在蹂躏女人之前,习惯先喝酒助兴,我便故意让她暴露玉体,以便引开你的注意,让你不知情的喝下毒酒。”

  江子敬惊恐地望着蔡美惠春光外泄的玉体,道:“原来你……让她暴露身……体是故意……”

  “不错!只可惜你发现得太晚了。”

  “你……好狠……哇啊……”

  江子敬又惨叫一声,突然飞身而起,快如闪电般破窗而去。

  殷诗诗眼看着他强忍毒伤的遁走,不禁大惊失色,可惜她的武功尽失,根本无力阻止,只好望影兴叹了。

  她失神了一会儿,突见江长枫脸色发白的逃了进来,忍不住关切道:“枫儿,你怎么了?”

  江长枫脸色苍白地道:“娘……我好痛苦。……你快救我……”殷诗诗见他痛苦神情,不敢再耽误时间,连忙脱下他的上衣查看伤势……

  “溶金神功,”

  她惊呼一声,急忙取丹药让他服下,并以药水为他推拿背部瘀伤。

  不久,殷诗诗才放下了手,松了口气道:“所幸你没有命中要害,只是受到馀劲波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江长枫咬牙道:“该死的白浩文,只要我江长枫一天不死,绝不会和你善罢于休的。”

  “这白浩文是谁,你又怎么会中他的溶金神功?”

  江长枫将经过述说一遍,才恨声道:“彼此并无深仇大恨,他竟敢趁我酒醉之际下毒手,这段过节总有一天我非找回来不可。”

  “唉!酒会误事,今天的教训就是最佳的证明,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喝酒?”

  “哼!还不是因为娘和爹吵架,我才会一时心烦去喝闷酒?”

  “这……好吧!以后你如果要喝酒的话,就在庵里喝好了,以免又发生今日的意外。”

  “咦!爹人呢?”

  殷诗诗心中一跳,连忙面不改色道:“哼!你爹好色成性,嫌弃这女子不合他的胃口,不知跑到哪个青楼找妓女发泄去了。”

  江长枫转头一见妖媚的蔡美惠,不禁心中一跳,尤其她养尊处优的胴体,更是充满了诱惑,令他想入非非,动了淫念。

  突闻一名女道士跑到门外道:“启禀师父,有一对年轻男女求见。”

  殷诗诗一怔道:“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他们自称是白浩文和上官珍珠,为了求子而来。”

  江长枫心中一跳,急忙低声道:“娘,他们就是打伤我的人,你一定要设法留下他们,以便让我出一口怨气。”

  殷诗诗会意的默默点头,立刻随着女道士而去。

  江长枫心知母亲一定会留下上官珍珠,便幻想着如何享受她丰满肉体,如何让她辗转娇啼,如河让她欲仙欲死。想着想着,他不禁淫念又起,立刻扑在蔡美惠身上,挺动长枪大戟,长驱直入……

  昏睡中的蔡美惠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人,本能地呻吟一声,便主动地“迎宾纳客”,主动地“开门揖盗”

  江长枫见她淫荡地热情迎合,只乐得他紧抱住她的丰满胴体,不断地对她兴风作浪,不断地对她翻云覆雨……

  蔡美惠在他的无情摧残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挣扎不已……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的摧残蹂躏之后,蔡美惠终于忍不住长长一声哀鸣,全身一阵颤抖,随即阴门大开,元阴狂泄如注……

  江长枫又驰骋一阵,才闷哼一声,一阵哆嗦的狂泄千里……

  一度春风之后,他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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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密宝出世

 

  翌日,殷诗诗预先动了手脚,结果轮到上官珍珠掷交时,果然雀屏中选,只乐得白浩文夫妇欣喜若狂,毕竟排队求子者众,他们能够获得万中选一的机会,确是机会难得。

  尤其眼看着唉声叹气离去的众多信徒,他们更是暗暗庆幸不已,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白浩文兴奋之下,当场便捐了一百两银票投入功德箱,换得众多信徒的热烈鼓掌,令他感到面子十足而得意大笑不已。

  殷诗诗刻意将他们分开,于是白浩文便随着女道姑进入客房休息,而上官珍珠则进入后殿的密室。

  平心而论,上官珍珠对于这种玄门之术,不但认定是迷信,而且极为排斥,所以她一直小心设防,戒意极浓。

  可是随着浸泡温泉和女道姑体贴入微的按摩下,她终于被攻破心防,全身舒畅的沉醉在安息香中……

  不久,江长枫终于兴冲冲而来,一见娇艳如花的上官珍珠,一毫不设防的玉体横陈,淫心大动,连忙脱去衣衫,便待享受她的丰满肉体之际……

  突闻“嘶!”地一声,接着白影一闪,只见一条七尺长的银蛇窜了进来。

  “玉蛟龙!”

  江长枫见状,不禁惊叫一声,顾不得全身赤裸,身形一掠,便待夺门而逃,无奈闻及一阵腥风,他一阵天旋地转,便不醒人事。

  奇怪的是,玉蛟龙并无伤人之意,反而像逃命似的,慌不择路的见洞就钻,恰巧和江长枫在门口不期而遇,才会将他薰迷。

  突见一粒黑芒快如闪电般一闪而至,“砰!”地一声轻响,随之窜出一团黄色烟雾,迅速笼罩住玉蛟龙的身体,只听它凄厉惨叫一声,立即全身颤抖不已,再也动弹不得。

  “嘿嘿!任你玉蛟龙是百毒之王,也休想逃出我唐伯文的如来佛掌心!”

  话未说完,一名留有八字胡的中年人随之出现,一把抓起玉蛟龙收入竹筒中,正准备离去之际……

  “咦!这不是北天王上官无忌之女,已嫁南京知府之子为媳的上官珍珠吗?她怎会在此遭人暗算,昏迷不醒?”

  唐伯文转念一想,立刻明白事情原委,忍不住冷笑道:“枉费你出身武林世家,居然和村夫愚妇一样迷信,活该被骗失节辱身。反正老夫正准备采集玉蛟龙的内丹练功,本想舍弃它的淫血不用,如今有你这个内功精纯的女子,正是练功所需的最佳鼎炉,老夫正好废物利用,以你的身体发泄淫血的副作用,顺便一尝你的芳泽。”

  主意打定,他连忙取刀剥开玉蛟龙的腹部,将一粒金光闪闪的内丹收入瓷瓶中,才一口吸尽玉蛟龙的精血,随即丢弃蛇尸,开始运功调息。

  此时江长枫正好清醒过来,一见现场的情形,忍不住心中骇然忖道:“此老不是以毒药暗器闻名天下的四川唐门掌门人唐伯文吗?他怎么会来此对我暗算,难道他是为了上官珍珠而来?果真如此,我必须装昏以免遭到池鱼之殃。”

  唐伯文调息不久,只觉得四肢百骸充满了真气,彷佛脱胎换骨一般,令他神清气爽,精力十足。

  可是他也逐渐感到淫念高涨,只因蛇性至淫,尤其成积的灵蛇更是个中翘楚。

  只见他狂吼一声,一式“饿虎扑羊”,立刻重压在上官珍珠的娇躯上,挥动大军,长驱直入……

  昏睡中的上官珍珠只觉得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下体,忍不住呻吟一声,本能地热情迎合,主动地“引狼入室”,激情地“开门揖盗”……

  他宛如脱缰野马一般纵情驰骋,一面伸出魔爪在她的丰满胴体上摸索、玩弄,一面紧抱着她的粉嫩肉体,不断地对她扫庭犁穴,不断地对她探门窥户……

  两人如干柴烈火般一拍即合,舍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潮来潮往,上官珍珠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辗转呻吟……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绵不绝的摧残蹂躏之后,上官珍珠终于长长一声哀鸣,全身一阵颤抖,随即阴门大开,元阴狂泄不止……

  唐伯文便趁虚而入,将他“雄壮威武”的“异形”深深刺入,不断地鲸吞蚕食着她的“花蕊蜜液”,不断地狼吞虎咽着她的“生命之源”……

  一度春风之后,唐伯文仍然意犹未尽地在她身上玩弄一阵,才冷笑道:“只要我的神功大成之后,我唐伯文的幽冥神功,必能与南、北天王的密宗和烈阳两大神功相抗衡,从此唐门将与风云帮、齐天寨鼎足而三,黑道霸主的地位也将指日可待,这一切全拜你上官珍珠所赐。”

  话毕,他便得意洋洋的离去。

  不久,殷诗诗过来察看,一见上官珍珠下身一片狼藉,以为儿子已经发泄过兽欲,便欣然一笑的为她清洗善后,才抱着再度昏迷的江长枫而去。

  翌日,已经承受雨露的上官珍珠,不但媚眼含春,肌肤分外滑润,更显得娇艳欲滴,妩媚动人,只看得白浩文神魂颠倒,忍不住爱怜地扶着她离去。

  至于上官珍珠一早醒来,由于安息香的作用,并未察觉身体的异样,反而感受到无比的舒畅。

  尤其白浩文对她爱怜的体贴举动,更令她受宠若惊。

  她心想:“看来这莲花庵果真有些门道,否则文哥虽然对我不错,却从未像今天这样体贴过;而且经过昨天的温泉和按摩之后,我竟能一夜安眠,根除了我长久以来的失眠之苦,令我全身舒畅无比。未来果真能如愿地蓝田种玉,解决我传宗接代的重担,我一定要回来向注生娘娘好好答谢一番。”

  她们两人都对未来充满了期待,怀着兴奋的心情返回南京。

  这时江长枫突然尖叫一声醒来,吓得殷诗诗忙问所以。

  “玉蛟龙呢?”

  “什么玉蛟龙?”

  “昨夜我正准备将上官珍珠加以奸淫之时,突然窜进一条玉蛟龙,吓得我连忙落荒而逃,可是刚逃到门口便昏了过去。”

  “什么?如此说来,你并未真正占有上官珍珠的身子了?”

  “是的!”

  “这怎么可能?昨夜我前去巡视时,明明发现她的下体一片狼藉,分明已沾雨露,如果不是你经手的话,这又是谁所为?”

  “哼!她是被唐伯文所奸污的。”

  “是他!她既然牵扯到唐伯文,我们报仇之举更该慎重,说不得就此放弃了。”

  “不!一掌之仇不共戴天,无论他们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机会报仇。”

  “可是白浩文的溶金神功厉害无比,凭你的玄阴神功岂是他的对手?”

  “我不管!明着来不行,我就用暗算的。不管等候多久,我一定要让白浩文知道,我江长枫可不是好惹的!”

  话未说完,他已怒冲冲地夺门而去。

  殷诗诗劝告无效,也只能叹息一声任他离去。

  ※※※※※※※※※※※※※※※※※※林家村。

  孤雁峰山脚下有一个纯朴村庄,村中清一色都是林姓人家,百来户的偏僻村庄,过着自给自足、与世无争的生活。

  村长林柏勋是个热心公益的中年人,育有一子一女,父子三人相依为命,虽然家境并不富裕,对于村人的困难求助,却是竭尽所能地有求必应。

  因此林柏勋一家人在林家村名望甚隆,深受村人的敬重和爱戴。

  可惜林家村的百来户村人,有一大半是向米粮大王租地耕作,不但租金偏高,而且稻米收成时的搜购粮价,也受到严重的剥削,辛苦一年的所得,也仅能供家人温饱而已。

  所以绝大部分的林家村成员,几乎都是生活困苦的贫贱农户,就连家境最好的林柏勋,也勉强算是小康之家罢了。

  林柏勋虽然心中明白村人的困境,无奈他也是心有馀而力不足,只能坐困愁城,徒呼无奈。

  “爹何故叹息?”

  林柏勋转首一见是一双儿女到来,不禁慈祥一笑道:“建业、玟娟,你们这么早起来,莫非有什么事待办?”

  林建业一怔道:“爹怎么忘了?昨夜您还特别交代我们,要我们兄妹今天一早就向林冲致谢的。”

  林柏勋失笑道:“你看我都老糊涂了,如非林冲冒险救了你们,恐怕你们俩早已跌下山谷,确实该好好答谢他才对。”

  林玟娟却冷静地凝望着林柏勋不语。

  林柏勋见状,忍不住好奇道:“娟儿,你紧盯着为父的脸做什么?”

  “爹少顾左右而言他,您究竟为了何事烦心?”

  “唉!你就是鬼灵精一个,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法眼。”

  “爹既然有自知之明,就该坦白招供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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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是在为村人的生活困苦烦心,真不知该如何帮助他们脱离贫困啊!”

  “唉!命运如此,岂是我们凡人所能左右,爹又何必太过烦心,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大家虽然生活困苦,却能知足常乐,也算是个福气了。”

  林建业却摇头道:“爹的说法,孩儿并不认同。”

  “哦?莫非你另有高见?”

  “不敢!所谓知难行易。凡事之所以困难重重,全因为我们不得其法,才会感到寸步难行;反之,就算有天大的难事,也可以迎刃而解。”

  “说得好!”

  林柏勋赞赏的道:“照你的说法来看,莫非你已经找出解决之道了?”

  “是的!”

  “你快说!”

  “爹想要解除大家的贫困,唯一的解决之道,只要求助于林冲一人即可。”

  “他?”

  “不错!”

  “他一个年轻小伙子又有多大能耐?”

  “爹难道忘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道理?”

  “唔!莫非你发现林冲有过人之处?”

  “不错!一年前林冲刚搬来我们林家村时,孩儿就直觉的感到他是个深藏不露之人,一直到昨天我和妹妹上山采药,被他所救,他竟然一眼就看出药囊中的草药,是用来医治肺痨。”

  “这也没什么稀奇之处,只要稍微有点常识之人,一眼就可看出那些草药的用途。”

  “可是能另外提出更简便有效药方之人,世上却没有几个,这就是他另开给我的药方,爹请过目。”

  林柏勋从林建业手中接过药方一看,不禁神情大震,惊讶不已道:“这……药方中的成分,除了少数几味主药尚称特殊之外,其他的并无稀奇之处,只是如此搭配实在有违常理,难道真有医治肺痨之效?”

  “孩儿昨天已经试过多人,效果神速有效,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真有这种事?”

  林玟娟也附和的点头道:“不错!女儿也亲眼目睹经过。以杉伯的积痨之严重,在服过这药方之后,不到一个时辰就止咳化痰,而且他的精神也恢复不少哩!”

  林柏勋不禁兴奋道:“果真有这种奇人,老夫岂能错失良机?为父这就和你们一起去见一见这林冲,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久,三人便来到村尾的一座古刹,只见四周杂草丛生,残梁断壁,简直就像一个鬼屋。

  可是任凭他们喊破了喉咙,却不见林冲出现,就在他们莫名其妙之际,突闻地下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林玟娟顺着声响找寻,不久便在一棵松树下找到一个地洞,突见一团黑影窜出,当场吓得她惊叫一声,连忙躲到父亲身后。

  “咦!你们跑来我家做什么?”

  林建业听出是林冲的声音,不禁松了口气,道:“原来是林冲你呀!无缘无故你挖这么大的地洞做什么?”

  “我正在找……我现在很忙,没空陪你们玩,你们究竟跑来我家做什么?”

  “这……没想到会打扰到林兄弟的工作,在下十分抱歉,今日前来拜访的目的,是为了向林兄弟答谢昨天的救命之恩。”

  “哎呀,这种小事不必放在心上,我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突闻地洞中传来“吱!”的一声,只吓的林玟娟大吃一惊道:“有老鼠!”

  话未说完,她早已一溜烟的逃之夭夭。

  林冲却神色一动,焦急地道:“有什么话等我有空再说,现在我要忙去了。”

  说着,他也不管两人的反应,一转身又钻入地洞中去。

  只见洞内除了被绑的蛇之外,同样被绑的老鼠却不见了。

  林冲见状,不禁欣喜不已,道:“这方法果然有效,那只老鼠怕被蛇吃掉,本能的另谋出路,看来这洞穴后面果真另有密道。”

  林冲立刻奋力挖掘,不久便出现一座石门,使劲一推,石门应声推开。

  一阵强光射来,顿时令他双目难睁,不久之后才算适应过来。

  只见石室在石墙上的夜明珠照耀下,有如白昼一般明亮。

  林冲不理会一旁的珠宝箱,直接走到枯骨前下跪叩头道:“老前辈虽然巧妙布局,四处设陷诱骗,可是晚辈林冲既非贪财近利之徒,并未被四周的金银珠宝所蒙蔽心智,终于找到老前辈的藏身之处了!”

  话毕,他又叩了三个响头,才起身取出枯骨手中的玉盒,顺利地拿出一本古书。

  林冲迅速地浏览一遍,才哈哈大笑道:“原来‘美人’所找到的宝藏,竟是一甲子前威震天下,刀皇雷震天的‘雷霆秘篁’,只要让我学会鲸吞大法和雷霆刀法,就可以找仇人报杀父之仇了。”

  说着,他突然脸色一沉,目露凶芒的道:“上官无忌,你的死期到了。”

  ※※※※※※※※※※※※※※※※※※

  李府。

  米粮大王李员外家族本是洛阳城的大地主,累积三代的钻营财富,终于跻入天下四大首富之一。

  此外,名列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还有“矿王”黄金多、“盐王”皇甫英雄、“丝王”南宫明君。

  所以李氏一族不但家大业大,名下的不动产更是遍布全国,几乎囊括了十分之三的可耕面积。

  自从米王将一部分产业分配给子女参与经营之后,不但提升了经营效率,也帮他分忧解劳了不少负担。

  其中林家村所承租的田地,便是由长子李文正所负责,当他获知林柏勋有意转租官田时,不禁令他大动肝火。

  “刘管事所获得的消息,可是当真?”

  刘管事连忙点头道:“奴才所言句句不假。”

  “可恶!这林柏勋也太多管闲事了!他竟敢挡我财路,简直是自找死路,你立刻派几个人去教训他。”

  “奴才一得知这件消息,便准备好打手了,可是……”

  “可是什么?”

  “二小姐却阻止奴才的行动,不准奴才惹是生非……”

  “春梅?她凭什么管我这一房的闲事。”

  “这……因为奴才调动的打手,是二房所属的人。”

  “混帐!我们自己的人你不派,无缘无故去动她的人做什么?难怪她不肯答应了。”

  “这件差事奴才也知道办得不妥,可是奴才也是迫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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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不得已?阿狗他们呢?”

  “少爷难道忘记了?上个月他们为了保护您,在翡翠阁被人打伤了,奴才一时调不到人,才会动二房的脑筋。”

  “什么?事情都已经过了一个月了,阿狗他们还没有好啊?”

  “是的!他们被打断了手脚,大夫说三个月内绝对好不了,所以……”

  “可恶!那小子出手还真够狠毒,三拳两脚就把壮得像牛一样的阿狗,打得滚地求饶,还害得本少爷下跪求饶,结果花钱消灾事小,害我颜面尽失事大,如果让我知道那小子的来历,本少爷绝饶不了他。”

  “关于这小子的来历,奴才事后派人深入调查,已经获知这小子的底细了。”

  “哦!你已经查清楚了?”

  “是的!”

  “你快说,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叫做林冲,是在一年前才搬入林家村居住的。”

  “又是林家村?”

  “不错!所以奴才才会自做主张,打算假借林柏勋的多管闲事,借题发挥,重新找林冲算一下旧帐。”

  “太好了!我们立刻去林家村算帐。”

  “可是二小姐……”

  “你这个傻瓜,我们有更好的人选不用,却找春梅那丫头碰壁做啥?”

  “哦!大少爷莫非想找舅少爷蔡明皇出马?”

  “不错!小舅子蔡明皇素有‘品玉公子’之称,不但武功扎实,华山剑法更是奥妙,只要他肯替我们出面的话,就算林冲再怎么厉害,也非小舅子的对手。”

  “太好了!奴才怎么没有想到他?如今舅少爷正好来探视少奶奶,我们这就去请求他协助吧!”

  李文正点点头,便转身往后院而去。

  品玉公子获知事情始未,立刻一口答应相助,不久一群人便离开了李府,来到林柏勋的家里。

  林柏勋见他们来势汹汹的模样,心知大事不妙,连忙暗中叫林建业前去找林冲求援。

  “李少爷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哼!我听说村长准备替村人请命,打算毁约改租官田是不是?”

  “这……实不相瞒,老夫确实正在进行此事,只是官方公文往来手续复杂,改租官田之事还没有确实定案。”

  “该死的!你可知道背信毁约的代价,他们每个人所要负担的违约金是多少吗?”

  “关于是否违约的间题,老夫已经详览过全部合约,虽然条文极为严苛,不尽合理公平,可是并没有任何一条规定,不准承租人在合约到期之后,改租官田耕作的限制。”

  “这……第三十八条明文写得很清楚,规定承租人在解约之后,不准改租他人田地耕作稻米,否则仍须追究承租期间内的米价损失,难道你有眼无珠、看不懂条文内容。”

  “哦!原来李少爷误会老夫的意思了,老夫替乡亲父老改租官田,并没有要耕种稻米的意图。相信内行人都明白,官田地脊贫乏,根本无法种植出肥美的米粒,而且也不会有好的收成。既然我们不耕种稻米,便不受第三十八条的限制,何来违约之理?”

  李文正一怔道:“什么?你们不种稻米?” “不错!”

  “哼!就算你们要改种杂粮也一样不行,第四+一条还是有明文限制的。”

  “我们绝不会种杂粮,这一点李少爷大可放心。”

  “嘿嘿!你们不种稻米和杂粮,难道想种树造林,等将来砍柴卖木不成?”

  此话一出,立刻引来李家爪牙的一阵嘲笑。

  林柏勋也不生气,仍然婉转道:“李少爷说笑了,我们是要种植草药维生。”

  “什么?你们准备改种草药?”

  “不错!所以合约中只限制稻米和杂粮,并未明文规定不准栽种草药,自然不会有违约之虞。”

  李文正闻言,不禁心中暗悔,埋怨刘管事不该大意将草药一项遗漏,想到这里,他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刘管事见状,不禁心中暗惊,连忙大喝道:“老匹夫,你竟敢妖言惑众,破坏我们主顾双方的和谐,分明是有意和我们李家作对,来人呀,好好教训他一顿。”

  众爪牙呼应一声,便冲向前去准备动手打人……

  林柏动料不到他们会如此蛮横,当场惊叫一声跌倒地上。

  突闻一声尖叫传来,只见林玟娟迅速冲了出来,挡在乃父面前叫道:“不准你们欺侮我爹。”

  “住手!”

  品玉公子一见林玟娟长得貌美如花,忍不住神魂颠倒,深怕爪牙不识温柔伤害了她,连忙出声喝止。

  只见他陪着笑脸道:“小姑娘可是村长的女儿?不知芳名如何称呼?”

  李文正也被她的美丽迷得昏头转向,心中懊恼不已:“早知道这老狗的女儿如此漂亮,我便该自己一人前来才对。如今被小舅子看上眼了,这下子我可就寡妇死了儿子,没指望了。”

  他心中恼悔不已,却不甘心就此放弃一亲芳泽的机会,只见他两眼乱转,一副心怀鬼胎的模样。

  林玟娟见他色眯眯的模样,只觉得一阵恶心,冷哼一声转头不去理他。

  品玉公子突然一掠而至,趁她不注意时制住她穴道,接着不顾她的尖叫挣扎,哈哈大笑的抱她而去。

  林柏勋见女儿被劫,不禁心中大急,怒吼着想要阻止,却被李府爪牙挡下,难以越雷池一步。

  刘管事狂笑道:“老匹夫,你的福气真是不小!咱们舅少爷能够看上你家丫头,是你林家祖先有灵,才有这种天赐良缘。等过了今晚生米煮成熟饭之后,你就是咱们李家的表亲家,彼此成了一家人。我看你就放弃承租官田的打算,以免大水冲倒了龙王庙,造成自家人打自家人的尴尬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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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毕,他们便在林柏勋的怒骂中,得意洋洋地离开林家村。

  当他们嚣张地准备返回李府之际,却发现前方奔来一名怒马鲜衣的美少女。

  品玉公子见状,不禁心中一跳,暗暗吃惊的忖道:“糟了!想不到天下之大,偏偏让我冤家路窄的碰上‘小魔女’吕玉仙,希望她没有看见我才好。”

  俗语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品玉公子尽管极力低头躲避,可是吕玉仙大老远就发现他行迹可疑,而且肩上还抱着一名动弹不得的少女,更是显眼的目标。

  更何况李文正不甘心林玟娟被他独占,及见吕玉仙更加美艳,早已忍不住淫心大动的邪笑道:“小姑娘一个人想去哪里?小兄李文正是米王的长子,不知可有荣幸邀请姑娘到家中一叙。”

  品玉公子闻言,不禁心中暗暗叫糟,可是话出如风,已来不及阻止了。

  吕玉仙冷笑道:“哦!原来你就是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米王李员外的儿子!”

  “正是在下没错!”

  “听说你生性好色,上个月还曾经为一个青楼妓女,和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结果被人狠狠的教训一顿,想不到一个月之后,你又干这种劫持良家妇女的勾当,看来你并没有得到教训,依然恶性不改。”

  李文正一听语风不对,忍不住恼羞成怒道:“该死的贱婢!给你脸你不要脸,竟敢羞辱本公子。来人呀!替我拿下她,本公子要将她抱回家,好好的‘疼’她一下。”

  众爪牙当然知道这“疼”的用意,不禁讪笑一声,呼喝着一拥而上。

  突闻一声沉雷乍响,一股阳刚的雄浑掌劲,赫然出现在一名娇柔少女手中,如狂涛般汹涌而出……

  品玉公子虽然暗恼李文正,不知死活的招惹这个刁蛮小魔女,本想不去管他。可是他总不能眼睁睁地任他被人打死,让自己大姊守活寡,不得已他只好放下林玟娟,连忙挡住李文正身前,一掌攻出。

  “轰”地一声巨响,一时之间尘埃飞扬,劲气奔流不已……

  品玉公子当场闷哼一声,连退七大步,双臂酸痛难当。

  吕玉仙大叫一声道:“好呀!原来又是你蔡明皇在助纣为虐,今天正好算一算上次未完的旧帐。”

  品玉公子急忙道:“上次是在下误听传言,以为吕姑娘得到了金牛山藏宝图,才会对你动手的,事后在下也已经郑重向你道歉了,姑娘还想怎么样?”

  “当初你趁我不备打了我一掌,只要你也乖乖受我一掌,我们之间的过节就此两不相欠。”

  品玉公子闻言,大惊小怪道:“这怎么可以?”

  吕玉仙瞪眼道:“为什么不可以?当初我可是扎实的承受了你一掌,凡事有来有往,这样才公平。”

  品玉公子尴尬道:“可是吕姑娘的天雷神功霸道无比,在下实在承受不起。”

  “承受不起你也得受,本姑娘的一掌之恨岂能白挨?”

  话毕,她已经怒喝一声,再度攻出“天雷神功”……

  品玉公子大吃一惊,连忙拉着李文正,一转身落荒而逃,尤其身后传来众爪牙的惨叫声,更是吓得两人胆颤心惊,使尽吃奶的力量,以空前的速度逃窜不见。

  吕玉仙本想趁胜追击,却顾忌林玟娟的安危,只好放弃念头解开她的穴道。

  林玟娟连忙致谢道:“多谢女侠的救命之恩。”

  吕玉仙微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姑娘家住哪里?”

  “小妹家住前面不远的林家村。”

  吕玉仙突然惊喜道:“太好了!我正愁着林家村不知如何走?姑娘正好帮我带路。”

  “恩人要到林家村有事?”

  “我叫吕玉仙,看来我比你还大一些,你可以称呼我为仙姊。”

  “这……既然仙姊不嫌弃,小妹林玟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很好!你我总算有缘,否则我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偏偏机缘巧合的救了你,不如我们就结为异姓姊妹吧!”

  “太好了!小妹正有此意呢!”

  经过一番简单仪式,两女便正式成为异姓姊妹。

  林玟娟兴奋地笑道:“仙姊远道而来林家村,不知所为何事?”

  “我是来林家村找一个人。”

  “哦!原来仙姊是要找人呀?邵太容易了!我爹正好是林家村的村长,每个人他都认识,我们回去问他就可以一清二楚。”

  “咦!原来伯父竟是村长,那真是太好了!”

  “不知仙姊所要找的人是谁?”

  吕玉仙闻言,突然恨恨地道:“他叫林冲……”

  ※※※※※※※※※※※※※※※※※※

  林冲快如闪电的飞掠着。

  当他获知林玟娟被劫的消息,不禁心急如焚地赶到李府,不由分说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把企图阻拦他的李府爪牙,打得鬼叫连天,满地求饶。

  一群人闻警冲了出来,林冲见状,更是怒不可遏,道:“李文正,你竟敢劫走林姑娘,莫非上个月的教训还不够,你的皮又痒了是不是?”

  李文正一见他含怒接近,吓得惊叫一声,连连倒退不已。

  品玉公子为了林玟娟的事,差一点命丧吕玉仙掌下,虽然侥幸逃得命在,却已颜面尽失。

  此刻一听林冲也是为了林玟娟而来,便将自己所受的屈辱迁怒于他,冷笑道:“人是本公子劫持的,有事尽管找我好了。”

  林冲也还以冷笑道:“你又是谁?”

  “本公子蔡明皇。”

  “咦!你就是品玉公子?”

  “不错!”

  林冲不禁心有顾忌的忖道:“想不到天下何其大,偏偏在洛阳遇上师父至交好友之子,可谓冤家路窄。如果这件事情传入娇妹耳中,让她知道我为了别的女人找蔡明皇动手的话,我岂不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想到这里他不禁心中一动:“我目前不宜过早暴露所学,也不宜和蔡明皇正面为敌,不如等以后再来伺机救人。”

  品玉公子见他犹豫不决的模样,更是得意的冷笑道:“怎么样?你该不会听见本公子的名号,就因此胆怯不敢找我动手吧?”

  林冲闻言,立刻打蛇随棍上的色厉内荏道:“谁……怕你了?尽管你是华山派的门下,可是你劫持良家妇女的行为,难道不怕贵派掌门追究吗?”

  “你以为我会让你有机会出去胡说八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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