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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从小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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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五凤缠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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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并不大也无碍行动及性命,但对交手双方的内心皆造成极大的变化。
  一方是一招得功,内心振奋攻势更疾迅更凌厉,另一方则是心慌生畏,功力大打折扣招式更乱,更是难以招架胜方的攻势。
  终于又是十余招后,又听狂鹰廖不凡一声狂吼,金枪已在他右眼角下划出一道寸余长的浅伤口,血水流颊而下溢入衣领内。
  但是如此轻微伤口,却造成了他败亡的命运。
  双方激战愈来愈烈,纵跃窜掠挪移中,狂鹰廖不凡右眼角的溢血,竟然溢流至右眼内,立使视线受阻模糊不清。
  暴然后退正欲举臂擦拭,但金银双枪迅又疾如出洞蛟龙左右刺挑而至,令他毫无空出一手擦拭之机,再加上右眼朦胧难望清右方金枪招式,只得侧身单目张望出招拦挡。
  一个人便是双目俱全,便已甚难分顾左右两方,更何况是只余独目?再者平日双目望物甚易,但突然改为独目视物时,不但视线不清甚而远近左右皆有误差,又要如何在性命相拼时能掌握对手的攻势而应对?
  右手日环方拔开金枪,身形斜侧中左手月环又削向银甲令主右胯,但金枪己伸吐如梭震抖出五朵金花罩向右肩胸。
  狂鹰廖不凡双唇紧闭咬牙,三角眼喷出一股凌厉残狠之色,身形疾往左移避开五朵枪花,月环疾挑银甲令主手中银枪,日环则疾狠横扫她左腰。
  银甲令主口中一声怒哼,手中银枪疾在身前旋出飞轮拦住双环攻势,另一方的金枪怒蛟则已在狂鹰右手日环横扫尚不及回收之际,骧然刺入他右腿间章门穴。
  “啊……”
  狂鹰廖不凡腰间骤然一痛,狂骇的惨叫一声中身暴然往左倒窜,身躯贴地翻滚,两圈暴然纵起,竟又见闪烁阳光的两道光芒,疾如电梭的追刺身前。
  日月双环狂疾的在身前挥出两片光幕迎挡金银双枪。
  倏听连连几声清脆震响中,一道银光梭骤闪入光幕内,顿觉左颈剧痛眼前一黑,手中双环也已在胸前连连飞旋出环形拦挡对万追势。
  但是倏又觉右胸神封穴及左腹长谷穴先后骤然刺痛,痛得他再度发出惨声,贴地翻滚出丈余之外续又暴纵而起。
  形如疯狂的连连施展双环在身周布出片片光幕护身,以防金银令主再度追击。
  银甲令主宁慧珠眼见夫妻俩人连连得手伤及狂鹰,芳心大喜得手中银枪飞闪更迅,准备乘胜追击诛除恶贼,但是倏被夫君伸手拦阻且沉声说道:“珠妹住手,他己连遭重创再也逃不了,暂且容他活命问他几句话!”
  银甲令主宁慧珠闻言自是顺从夫君之言收枪默立,且双双望向己然立身喘气慌急制住身上伤处溢血的狂鹰。
  就在此时,四周暴然响起狂欢叫好之声:“好哇……恶贼连遭重创了……”
  “哈!哈!哈!老天爷睁眼了,贼子该遭报了!”
  “好哇!杀了他分他的尸……”
  “恶贼还我爹命来……”
  “无耻贼子……杀了他……杀了他……”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声,顿时愕然的望着四周狂呼呐喊的群雄,正待开口说话时,忽然左方响起两声清脆的欣喜娇呼声,并且两道弱小的身影疾掠而至。
  “丑哥哥……丑哥哥……”
  “丑兄……丑……丑哥哥……”
  此时银甲令主站立夫君身后,无意中望见地面有一本染有血迹的薄册,顿时想起自己方才枪尖刺入狂鹰左腹时,由他怀内坠出落地,因此拾起随手翻看。
  但是突听两声欣喜无比的女子脆笑声传至,竟见两名身材娇小玲珑貌美如花的二八姑娘疾掠而至,并不知羞耻的立时一左一右搂着夫君手臂,娇靥如花的雀跃笑语。
  银甲令主宁慧珠一看,即知就是那两个令自己日夜担心诱走夫君的浪蹄子,因此慌急将小册纳入怀内急行数步怒叱道:“呸!你俩个大姑娘干什么?竟然不知羞耻的搂拉有妇之夫成何体统?还不快放手滚开!”
  惊喜欢笑不止的灵姑金翠瑶及汉水玉凤尤良玉,耳闻怒叱声。
  顿时又羞又畏的急松双手惶恐望向银令银面罩,只露一双精亮且闪射出凌厉凶光的银甲令主,怯怯的不知该如何启齿。
  银甲令主宁慧珠眼见两女回复女装后,更是娇柔秀丽如同仙女一般,且比自己美上数倍,不由芳心酸意汹涌极为不悦的怒哼道:“哼!两位姑娘乃武林世家颇负名声的冰清玉洁大姑娘,怎可不顾名节在上千群雄的众目暌睽下与本令主夫君拉拉扯扯,哼,本令主希望你俩以后莫再纠缠本令主夫君,否则怪莫本令主不客气了!”
  金甲令主陶震岳没想到突然冒出了两女掠至搂握笑语,尚惊疑另一女子是何人时,才略有似曾相识之感的恍然忆起娇妻之言,终于明白尤公子确定是女扮男装,怪不得娇妻醋味酸重频频追问。
  但眼前娇妻己是又酸又怒的模样,因此慌急劝道:“珠妹,你……你别怒……她俩乃是……是晚辈!你怎可如此喝呢他俩!”
  “哼,晚辈?你没听见她俩丑哥哥……丑哥哥叫得多亲热吗?”
  金甲令主陶震岳正欲再开口劝止时,倏听一声惨叫响起,循声惊望竟见狂鹰正凌厉挥着日月双环将一名花发老者胸口削裂倒地,迅又旋飞削向另四名老者。
  “啊?糟了!被你俩如此一阻竟忘了那贼子尚未诛杀,珠妹咱们快过去!”
  金甲令主陶震岳时惊怒埋怨之声,顿令灵姑和汉水玉凤神色大变,悲凄得连退数步,望着一金一银两道光影疾掠而去。
  恍如冬饮寒冰冷在心头,不知该如何渲泄芳心中的思念及哀怨。
  金甲令主陶震岳身形疾掠中,已然惊怒暴喝道:“恶贼,你死到临头尚如此凶残,你我之战未了,不必找外人猖狂示威!”
  身形凌空疾曳而下,手中金枪己连抖出六朵枪花疾罩神色狰狞以一敌五的狂鹰廖不凡。
  然而狂鹰廖不凡此时,却威如金刚般的怒喝道:“陶震岳,你我之仇是一回事,他们与我之仇也是一回事,不论尔等何人先行挑战本帮,本会主一概接下绝不皱眉,你不必悲天悯人为他们出面!”
  喝声之中,身形疾闪竟未曾接战金甲令主,己然掠至一名身材魁梧的六旬老者之前,右手日环己疾如一片日轮斜削而出。
  但招出一半身形竟又在左斜疾窜,左手月环已挑向一名白髯老者左肩。
  “狂徒找死!”
  “贫道就接你几招试试!”
  两声怒喝声中,魁梧老者及白髯老道已各自施掌及拂尘迎向双环光芒,而另一名皓首老者则急声说道:“令主请了,老朽等人皆与此贼有深仇大恨,如令主肯暂作壁上观,老朽等必然没齿难忘,尚请令主成全!”
  金甲令主隐震岳闻言一怔,但想到狂鹰廖不凡的功力……虽然他此时身有伤势,但是依然非比寻常,绝非轻易可诛除的,因此立时开口说:“前辈,廖贼功力甚高……”
  话未说完突听右侧娇叱响起,竟是娇妻已疾抡银枪连连刺向狂鹰,俩人己迅疾凌厉的再度交手了。
  金甲令主陶震岳眼见之下自是担忧娇妻的安危,又怎肯停顿下去,因此一抖手中的金枪疾掠向前并喝道:“珠妹稳着,双枪再斗他!”
  此时银甲令主宁慧珠因金、尤俩女惹得芳心甚怒,竟将一股怒气全由手中银枪发泄,因此枪招又疾又厉。
  且只知进招不知守招,当然更是凶险万分得连连遭致危境。
  尚幸身上银甲衣不畏刀剑,虽遭日月双环削中几次,但只是肌肉剧痛未曾受伤,而狂鹰却因招出触敌时也同样遭银枪刺中左臂鲜血淋漓。
  金光疾闪而至金色蛟龙也已疾如电,日环疾扬迎撞骤然脆响震耳,两道精光也各自剧震而回。
  金甲令主志在阻敌不在攻敌,眼见狂鹰疾退尺余时也己掠至银甲令主左侧,并放心的说道:“珠妹莫贸然出招,守住自身要紧!”
  “哼,我死了有啥关系,反正还有又甜又美的姑娘等着你……”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顿知娇妻醋意浓重,此时说什么也无益,因此只得默然出招狠攻狠刺。
  但在此时狂鹰似乎己知今日在金银令主双枪之下绝难讨得好处,加之四周群雄无数,若自傲续留恐怕即将败亡谷中,不如早些脱身离去再做道理。
  狂鹰心存脱身,因此岂肯遭他俩纠缠着?眼见双枪左右疾攻而至时,立时暴退两丈,蓦然往右侧谷口之方疾掠,待群雄哗然惊叫时身躯又暴纵而起,凌空往谷口之方电射。
  “啊?贼子要逃……”
  “快拦住他……快……”
  “贼子无耻!快留下命来……”
  狂鹰凌空疾掠,刚掠至群雄上空时,骤然有十余种暗器疾射下盘,顿时惊得急得凌空侧掠避开暗器。
  倏然左方一道青影暴纵而起,凌空劈出一记狂猛掌劲击向狂鹰,另外又有一道黑影稍微落后,但也是击出一股狂烈的拳劲同罩向狂鹰。
  狂鹰疾掠的身形被如此一阻,顿时骤然凌空下坠落向下方的群雄人堆处,凌空连连击出双环逼退群雄,身形才落至地面。
  但此时又有一道灰影迅疾扑至,并且已狠击出两股掌劲罩向狂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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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畜牲纳命来……”
  狂鹰廖不凡定神一看,竟是美髯公不由怒火狂涌而起,若非是他率群雄追来,飞虎帮岂会惨遭歼灭。
  否则岂不早就击溃金银令主及正义使者了。
  内心愤怒中手中日月双环己狠疾削出,迎向狂扑而至的美髯公意欲置他于死地。
  但此时被逼退的群雄迅又回扑,竟然毫无顾忌的同时击出拳、掌围击狂鹰,而且尚有四人暴纵而起的凌空扑击,立将狂鹰罩在二十余股拳掌气劲之中。
  四周及上空皆有劲猛拳掌同时围攻,令狂鹰再也难脱出二十余道劲风的狂劲中,任凭他是大罗金仙也难逃离了。
  如翻山倒海如泰山压顶的狂烈劲风中,狂鹰廖不凡惊骇狂急的狠猛施出日月双环,封挡四周劲气。
  但是顾得了左方顾不了右万,封解了前方后方续至,终于被连连击中,踉跄淡止淹没于群雄之中……
  另一方的金甲令主眼见群雄人多势众的围攻狂鹰并且惨叫狂呼连连,内心虽忿恨他,但却又有股莫名的悲伤涌升,并朝银甲令主宁慧珠低声说道:“珠妹,那贼子被群雄围攻绝无幸存之机,总算是大仇已报了,咱们回寨去吧!”
  银甲令主宁慧珠闻言自是芳心欣喜,但忽然目光转望夫君左后方,望着美髯公张守仁抚着那位面纱己除,露出一张苍白无血色,但却掩不住那股清丽端庄的娇美容貌的夫君师妹,缓缓行至两人身侧。
  依然是丑陋容貌的金甲令主陶震岳自认二叔及师妹绝认不出自己,因此略微拱手也不吭气的便急拉娇妻便欲离去。
  但是,倏听背后响起一声怒喝道:“哼,震岳你往哪里走?你以为如今面貌大变,且另有身份便可不认二叔及你师妹了吗?”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声内心一椋,缓缓转身且嗫嚅说道:“二叔,师妹!往昔的陶震岳已死,如今的……”
  “住口,你可不认二叔,但怎可不认你师父及师妹,莫非你也要像那畜牲一样不仁不义不认师门吗?”
  “二叔……小侄……小侄如今……”
  “哼!你如今如何?有了妻室?有了自己的大业……但你依然是大哥的徒弟,如今虽己为大哥报了深冤大仇,但现今飞虎帮急需一位主事者重新整顿,娥丫头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老夫……唉,年事已高身体欠佳也无能为力了,眼看着你师父费尽二十余年心血创立的飞虎堂就要毁于一旦,你岂可撒手不管的狠心离去?你怎对得起你师父在天之灵?”
  此时张翠娥也己悲声泣道:“岳……师哥,你就看在义父及小妹往昔对你的情份上,你也该先回总堂坐镇整顿才是……小妹……求求师哥你……”
  静立一旁的银甲令主宁慧珠耳闻美髯公及夫君师妹,竟要将夫君留在飞虎帮,顿时芳心大急,且扯扯夫君急道:“喂!长髯子老头,你怎可强留我夫君?岳郎咱们快走别理他们!”
  “住口,珠妹你怎可对二叔无礼!”
  自幼生长山寨中,早已是娇蛮惯了的宁慧珠,近几年渐受夫君的薰陶己然心性大改。
  也懂得谦恭长幼之礼,但现因芳心大急中竟又本性显现。
  然而突听夫君叱喝,顿时芳心一颤,恍如受了不少委曲似的美目泛红,退至夫君身后不敢吭声。
  美髯公张守仁见状,顿时呵呵笑道:“震岳!这位便是你媳妇了?真是式功盖世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可真比娥丫头强多了!”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顿时讪讪的笑了笑,回身拉了拉娇妻后才应道:“二叔您夸赞了,珠妹出身乡下荒野,若有失礼之处您老且担待一下!”
  银甲令主宁慧珠此时则似有不愿,但又不敢违逆夫君,只得低声唤道:“二叔……
  师……师妹……”
  “呵!呵!呵!震岳,看你媳妇的模样,想必你平时对她甚严是吗?夫妻相处你可要多疼惜才是,不可粗声厉语欺负媳妇才是!”
  “是!是!二叔说得对!”
  银甲令主宁慧珠闻言芳心甚喜,但又为夫君抱屈,因此忙解释道:“二叔,岳郎对人家可好啦,您可别错怪他,方才是……是我不对嘛……”
  “呵!呵!呵!好,是二叔错怪他了,震岳,方才二叔说的你要细思才是,娥丫头她……唉……她……你也知你师妹本就柔弱且非习武之人,加之现今正处悲伤之间,而二叔年事已老己无精力重整飞虎帮,况且那畜牲残害了众多同道,其中必有睚皆必报之人,到时若仇忿未消再来寻仇,那二叔……”
  “这……”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矛盾至极甚感为难。
  默默的望了望双目泛出惶然之色的娇妻。
  再望向排列整齐静立无语的六队正义使者,突然灵光一现,目射喜色的沉思一会后,已然笑叫道:“有了,二叔及师妹稍待!”
  随即扯着娇妻掠向众正义使者之方,低言细语的不知说些什么,竟连银甲令主也连连颔首的有同意之状。
  另一方群起围攻时,狂鹰己被群雄震得粉身碎骨,群雄在大仇己报振奋狂喜中,皆也一一向医圣、美髯公致深深谢意,且欢天喜地的结伴赶返家乡禀告此大好消息。
  至于那些弃战投降的帮徒,也经由阎王针金辉宗与有同僚详询后,任由去留或随后同返飞虎帮。
  金甲令主陶震岳与娇妻细商过后,已然向美髯公张守仁禀告道:“二叔、师妹,重整帮务之事小侄己有了头绪,不过尚胡二叔及师妹应允方可!”
  美髯公张守仁闻言大喜,顿时心怀大慰的哈哈笑道:“哈哈,震岳,二叔就知你非无情无义之人,如今除了你外实也无人可担此重任了,有什么疑虑且说无妨,二叔及娥丫头必定支持你!”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望向秀丽娇靥上,己浮起一丝喜色的师妹,内心暗叹一声才说道:
  “二叔,如今飞虎帮伤亡惨重所余不多,加之所留下的恶名也甚难在短期改善,万一尚有余恨未消之门帮不时挟怨寻仇,因此小侄欲率两队正义使者同往总堂,不知二叔意下如何?”
  美髯公张守仁闻言,不但毫无异义,甚而还欣喜大笑道:“好!好!真是太好了,如此一来不但是总堂有一群高手维护,而且尚可将正义之名带回总堂,一改恶名重振我飞虎堂之名,令江湖武林有个新的观望!”
  张翠娥只要往昔爱郎肯前往担负重责,便芳心大喜了,哪还会在意带什么人去?当然更无异议了。
  其实这也是金甲令主陶震岳一举两得的心意。
  因为众正义使者出身山褰强人,虽然已不再拦路打劫了。
  但出身总是欠佳,况且群居山寨从未踏入江湖武林见识浅薄。
  如可经由此机会逐渐入世增广见闻打响名声,再加上平日所学必可在江湖武林中闯出一番名声出人头地。
  因此将心意与银甲令主及六队使者详说后,便是芳心忧急不愿夫君前往飞虎帮的银甲令主也为了众正义使者的将来而未反对了。
  原本金甲令主陶震岳是盘算由天、地两队使者随自己前往。
  银甲令主则率四队使者返回将军寨,两个月后再由宇、宙两队交替日、月两队则无须轮调。
  但此议立时被银甲令主及日、月两队队长争议。
  银甲令主宁慧珠勉强同意夫君入主飞虎帮,但依然担扰夫君与旧情人相处旧情复发。
  况且还有那俩个纠缠不松的姑娘,万一日久生情那岂不是……
  因此银甲令主宁慧珠坚持要与夫君同往,否则原议作罢。
  而日、月两队队长认为队上使者虽皆属独子独女,但岂可因此剥夺了两队八十余人出山寨闯天下的大好机会。
  因此据理力争并建议往后莫再按独子独女细分方是正理!
  金甲令主陶震岳无奈之下只好答应娇妻同行,并且答应日、月两队使者可与其它四队调换队属参差,不再有全队皆是独子独女的情况了。
  并且也可使六队使者,皆有可等的权益可出寨,在江湖武林中出人头地打响将军寨的威盛好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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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虎啸威展
 
  自从金银令主率正义使者入主飞虎帮后,首先便是再回复旧号飞虎堂,并率正义使者巡查五处老分堂历城、潭沟、浦城、渡船口、泰山村以及尚服从总堂号令的博山、湖屯两分堂。
  详查细询之后,任由各分堂主、护法、帮徒去留,且兵不刃血的接掌了七处分堂。
  除了早年逐一潜隐相聚查探老总堂主死因的美髯公张守仁外,尚有阎王针金辉宗,四名老总堂主护卫冯祥麟、王任飞、张天禄、李相君四人,以及另两名分堂护法吴得高、姚立伟,以及头目两名武士六十二名。
  另外尚留于各分堂的老班底尚有一名护法萧延寿,头目三名甙士二百四十七名。
  至于近几年投效,并末离的护法尚有两名张天佑、陆一飞,头目三名武士六西五十二人。
  因此共计有美髯公、阎王针、四名护卫、五名护法、头目八名、武士九百六十一名。
  于是详思之后将冯祥麟、王任飞两名护卫留于总堂为总堂执事,掌理总堂及各分堂间的联络及调派诸事,另两名护卫及五名护法升为七分堂主,头目八名皆升为护法,总堂及七处分堂口各一名。
  九百六十一名武士皆定名为飞虎武士,并推举出头目十九名,每名头目掌式士五十名,每处分堂两名头目武士百名,余者皆留总堂。
  美髯公张守仁身为长辈,因此推为长老并兼掌总巡察之职,具有生杀调派大权,出总堂时可调派正义使者随行。
  阎王针金辉宗因双自己盲,且对堂规熟知,因此职掌刑堂,所属在总堂内的头目及武士中调任。
  正义使者身份特殊,直属总堂主金银令主夫妇所辖,但可由总巡察调用。
  因为飞虎武士重整之实力薄弱,而且各地紊乱动荡不安,因此每处分堂暂派正义使者各三名,协助分堂主维护辖内的安危。
  人事分派底定后,首重辖内的安宁,只要有何武林争纷例须依公理正义调解,若遇有狂妄不服或邪魔黑道恶意挑斗皆无须顾虑给予严惩,以达杀鸡儆猴之效。
  果然在飞虎帮大势沦亡之际,各地皆是群邪乱舞危及当地武林及百姓,便是依然属飞虎堂所辖的分堂境内也如此。
  在济南府西南方的浦城。
  浦城分堂堂主萧延寿在一名天队使者和一名地队使者的陪同下,率着护法及二十名武士赶往西域大街,正好望见黑道邪魔阴狼一掌震伤浦城世家的二少主,竟然凶残的追击欲将对方击毙。
  “住手!梁前辈手下留情!”
  “咦?哼,原来是飞虎堂之人,小辈,老夫之事尔等莫插手,否则莫怪老夫连尔等一并诛杀!”
  萧分堂主心知阴狼梁无忌乃是老辈中凶残狠毒的老邪魔,因功力高深手段毒辣,因此江湖武林少有人敢惹,以免遭记仇而惹来不断的仇杀,自己虽经总堂主委以分堂主之职,但是功力也只不过在一流之境,与老魔差不甚多,根本无能制止老魔为恶,因此只能硬着头皮拱手陪笑道:“梁前辈,您乃是武林中名声威望高人一等的前辈高人,刘二少主年轻识浅不识您老人家,您就大人大量莫跟他一般见识饶了他此遭吧!”
  “嘿嘿嘿!小辈,你何名何姓?既知老夫,当知老夫心性,老夫手下可曾有轻饶之人?”
  “是!是!晚辈萧延寿师出……职掌飞虎堂浦城分堂主之职,前辈……”
  萧分堂主忌讳梁老魔,唯恐为师门惹出后患,竟连师门也不敢说出,但此时扶着那名浦城世家二少主的天队使者己问明原由,顿时神色威凌的跨大步前行,并沉声说道:“萧分堂主,方才本使者己详间原由错不在那位小兄弟,况且萧分堂主好言劝止,但这老魔竟不给咱们飞虎堂面子,尚倚老卖老狂言威吓?哼,萧分堂主,本使者也许功不及老魔,娟妹!咱俩双刀斗这老魔!”
  “常哥!你说得没错,咱们斗他几招再说,若不成那就等柳大哥他们帮咱们报仇了!”
  “哈哈!娟妹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我这是看得起他才要和你双刀斗他,不然我就独斗他吧!”
  “嘿嘿嘿!不知死活的小子,竟敢在老夫面前狂言,既然想找死还不容易,莫说你俩个,便是再来十个八个,老天照样一一毙在掌下不容活命!”
  萧分堂主此时真是惶急万分,梁老魔的功力岂是好惹的?三个自己恐怕也难在老魔手下讨得便宜甚而有命丧之危,虽然心知正义使者乃是总堂主一手调教的,虽尚不知功力武技如何,但相信也高不出自己多少,又怎可能是老魔的对手?
  可是正义使者都是总堂主派至各分堂协助的,身份特殊,自己又不好灭他们威风制止出战,正心急如焚时两名使者已然利刀出鞘的沉稳跨步行向阴狼,因此只得吩咐头目武士警戒随时支持两位使者。
  两名使者也知老魔,乃是功力高深之人非同小可,但却毫不畏惧的紧握大刀、柳叶刀,天甲神功也己提聚十成凝聚掌心,闪闪发光的刀锋,己然散溢出森寒刀气,且略有震啸之声。
  阴狼梁无忌,原本看不起这两个年仅双十左右的青年男女,但是突觉俩人身躯逐渐溢出一股杀气,而且刀身震鸣不止,可见己贯注了极为劲强的真气才有此现象,因此内心震惊中己脱口叫道:“小娃儿果然有些道行,老夫就试试你们的本事如何!”
  阴狼梁无忌心中轻视之心,虽尚未全消但已不敢大意的盯望着两人,如此神态顿令一侧的萧分堂主惊异不已,不知梁老魔怎会有此言语及神态,但己知必是两位使者有何特异之处被老魔察觉才有此异状,顿时心中涌起一股又好奇又疑,且忧心略宽的心境。
  骤然两道闪电凌空疾闪,并听刀风尖啸刺耳,阴狼的身躯己暴然疾闪右方,一股狂猛掌劲己疾涌青衣使者左侧。
  天队使者身躯疾旋左手猛然击出裂岳神拳,右手大刀也顺左旋之势斜削向老魔左身,而地队使者竟然由右方暴然纵起,凌空疾劲的施展出天龙刀劈向梁老魔。
  阴狼掌劲一出竟又连遭两人上下交攻,顿时心惊俩人身形及变招迅疾,顿时掌出一半又急往左掠且劈出一掌。
  天队使者早知拳力难伤老魔,因此对方身形上掠时,也同时身侧右余贴地旋转一匝,手中大刀已施展出地虎刀并且掌心凝聚的真气己藉由刀身射出一片刀罡,削向对方腹下双胯间。
  刀罡一出,阴狼顿觉一股凌厉疾劲触肉生痛的劲气已临近身躯,内心惊骇的哪还敢恃功硬拚?立时暴然退出丈余。
  但身躯尚末顿止,落地凌空下劈的刀光,竟己暴然化为一道电光疾射而至,不由神色骇然得施尽全身功力凌空折转右移,险险的避开两人刀势。
  但是危机续又接踵而至!
  天队使者地虎刀落空,脚尖猛然踏地前窜疾追对方,手中大刀续施七绝刀法狂厉的飞舞罩向老魔身躯,此时地队合得刀势落空身形落地,暴然斜窜且施展出地虎刀疾攻老魔右身。
  阴狼梁无忌没想到凭自己的功力武技,只初施一掌便被对方俩人的凌厉疾劲刀法,攻逼得连连闪躲,尚未曾脱出对方的刀势之下,而且对方的刀法,竟然招招毒辣尽往身上要害罩至,连想出险招逼止对方连绵不绝的攻势都不敢想,否则必将陷于命丧刀下的危境。
  功力虽弱于阴狼数筹,但特异的天甲神功能籍由手中刀轻易的施展出刀罡,又岂是仅有三四十年功力的武林人所能办到的?
  因此阴狼梁无忌身受之下,以为正义使者的功力必然已达甲子之境,否则岂能刀刀皆是刀末至罡风先至?而自己虽然早已是天地双桥贯通,但却未曾百尺午头更进一步的达至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因此在俩名也有甲子功力的高手夹击下,必然是捉襟见肘陷于危境。
  可是方才自己巳夸口莫说两个,便是十个八个也不惧,况且自己是高出他们两辈的前辈高手,又哪有颜面开口喝止,责问两人夹击之势。
  身形连连闪避中疾思战况,心知再续攻片刻恐怕自己的老命便要留在此地了,因此趁此时招未过十,胜负未分之际退身离去不但可保命也不会损及自己名声。
  心思已定,身形闪过绿衣姑娘刀势,尚未待青衣大汉刀招临近时,已然暴退两丈之外且嘿嘿笑道:“嘿嘿嘿!俩个娃儿果然不错,甚为了得,年轻一辈中甚为少见,不过老夫另有要事待办无瑕与尔等练招,改日有暇老夫再找你俩个练练筋骨吧!”
  阴狼冷笑数语也不管对方有没有话说,已然暴掠离去迅疾消逝在围立远方的人群之中。
  天队使者愕见老魔突然离去,因不懂江湖武林中冠冕堂皇自找下台阶的奸诈之言,尚以为老魔真有他事才不战离去,只得默然收刀。
  地队使者似较为精明,因此已不屑的低咒道:“哼,算你知机而退,否则再几招不把你脑袋砍下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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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已瞪目张口,疑似梦中的浦城分堂堂主萧延寿及众飞虎武士,这时才知晓为何正义使者只不过两百多人,竟然敢随金银令主挑战高手众多的飞虎帮,而且一年前,只凭百余人便力诛以往五处分堂近二十名高手及千名帮徒了。
  “哈!哈!哈!俩位使者,本座……本座实在是……是……俩位的功力实在令本座敬佩,怪不得总堂主派六位使者协助后便甚为放心了,哈哈哈!本座实在惭愧,惭愧……”
  “哪里!哪里!萧分堂主过奖了,我等功力哪有您高,只不过是令主所授刀法甚为凌厉实用,方才若非知晓那老魔乃是功力极高的邪魔,否则还不敢轻易施展七绝刀法及天地双刀呢!”
  “啊?七绝刀法及天地双刀?”
  “嗯,我等将军寨中三千之众皆受令主施教,且习练十余种武技,若功力不及招式未熟不能通过比试便不能进入正义使者之列,在寨内便是一名未能入使者之列的弟妹……”
  “好啦!好啦!常哥你少渲染夸大了,小心武队长知道后可有你受的了!”
  “啊?嘿嘿!娟妹你……萧分堂主,恕在下失言了!”
  只凭两名正义佼者便将武林中成名四十余名的黑道老邪魔阴狼梁无忌惊走之事,不到一日已传遍了浦城及四乡,顿令浦城附近的黑白两道武林人士,不但心惊且骇,因此己对人数不及千人的飞虎帮实力,已然有了重析的估计,虽然各分堂人数只有百余人,但实力并不弱以往甚而超出,当然也令心有异心的人不敢妄动,只能安份的互不相干各行其是了。
  另外在博山!
  原本是飞虎堂分堂,但如今己重复山寨强人的古家寨,重度开始拦路打劫的生活,但一日越出地盘至博山地境时,竟余恨未消,心有不甘的登门挑忧寻仇。
  博山分堂堂主陆一飞心知对方乃挟怨寻仇,但事过境迁,如今的飞虎堂已非半年前的飞虎帮,因此善意接待好言解释,可是却不为对方接受,并且以四百佘之众要围攻博山分堂。
  因离总堂甚远故而派驻两名副队长在内的天地六名正义使者,为了不兴干戈而屈人之兵,于是天队副队长焦仁贵,以十成功力施展七绝刀法,以刀罡在地面上削出三十余条深有四寸的刀沟后,终于将古家寨四百余人惊走,不敢拿性命开玩笑送入无人为敌的正义使者刀下练招。
  在湖屯分堂则较为激烈了!
  纵横大河(黄河)的河蛟帮趁飞虎帮瓦解各分堂皆已独立之时,得知临近大河的湖屯分堂尚属飞虎堂所有,因此大举出兵欲攻下湖屯分堂扩展势力。
  但没想到湖屯分堂双方急执未果,河蛟帮五百余人开始进攻之时,突由分堂内掠出六名身穿青、绿的男女,西方临河是一名手执大刀的青衣青年,东方是一名手执柳叶刀的大姑娘,南北两方各有一青、一绿的男女。
  衣分两色的青衣男女一经冲出,立时找上河蛟帮为首高手,但见刀光飞闪凌厉如电,所到之处竟无五招之敌,惨嚎悲叫响不绝耳,断尸残躯不到片刻,便倒满地面恍如人间地狱一般。
  正当河蛟帮被突如其来的狂厉冲杀后,己然胆颤心惊的四处奔逃,哪还有胆冲杀入分堂内!
  未几忽又由分堂内冲出大群灰衣武士,狂呼呐喊奋勇冲杀,约莫两刻的激烈惨斗后,飞虎武士虽阵亡三十余名,但河蛟帮竟然遗尸三百余具,其余的狂骇散逃不知去向。
  从此后莫说湖屯附近的黑白两道武林了,便是河蛟帮受此狠疾狂厉的一场反击后,所余寥寥无几的残众,恍如见到厉鬼般的骇然诉说惨况,使得河蛟帮再也不敢贸然侵犯飞虎堂的分堂了。
  历城西郊依临大河的百家镇因位于大河两岸渡口官道失途中,因此往来行旅高贾小贩众多。
  镇西里余之外的官道中,有数十行旅停足围观,不知发生了何等之事,只听内里响起阴森森的苍老之声:“桀桀桀!好小辈,老夫行道江湖数十年首次遇见你这个不知死活的狂妄年轻人,既然如此老夫先杀了你们再进城也不迟!”
  阴森森的苍老之声刚落,忽又听一女子之声响起:“嗤!老魔头,本姑娘早就知晓与你好言绝无圆满结束,但仍然照吴分堂主之言好言相向,既然你无意遵守本堂之规,那本姑娘也无意赘言了,本姑娘你立即离开,否则莫怪本姑娘要对你不客气了!”
  那女子话声方止,又听另一清脆娇声响起:“珍姊!你和他凭多废话作啥,咱们姐妹三个就和他玩几招让他尝尝厉害,否则他自恃年高功深又凶狠又残厉,天下人都该怕他似的!”
  “咯咯咯!你俩就多说几句吧,我可要先出手了,咯咯咯!老头,你年高功深,我这个小丫头先拿刀砍你可不算欺负你吧,接姑奶奶一招!”
  “桀桀桀!女娃儿找……噫?”
  阴森森的苍老狂笑方起,倏见一道睛空惊电暴闪而起,刀风尖啸刺耳令人心寒肌凛。
  突见一道黑色身形暴然上纵凌空倒翻。
  “咯咯咯!老头别慌,这只是第一招先让你瞧瞧而已,不过后面几招你可要注意啦!姑奶奶可非心软之人,接刀!”
  娇笑声一顿,倏又见匹练划空,一道翠影暴升超出围观人群头顶两丈余,竟又头下脚上的疾抖手中弯长柳叶刀凌空疾挥,顿见柳叶刀恍如分化为七柄刀锋同时罩向下方。
  “叮!叮!当……当当……”
  “啊……”
  一阵金铁脆鸣暴响,并有一声狂骇惨叫紧接响起,蓦然一道黑影带着一片血雨暴然凌空疾掠向大河之方,而人群之内又响起那女子的脆笑声且娇喝道:“咯咯咯!喂,老头你怎么跑了?你的铁拐还留在这呢!”
  女子娇笑声未止,围观人群突然响起一片欢呼叫好之声,并有人笑叫道:“好哇,坏人被打跑了,以后咱们四乡再也没有凶神恶煞敢欺厌善良百姓了……好……好……”
  “太平了……太平了……咱们以后可安心过日子啦,还是老飞虎堂能照顾咱们百姓呢!”
  人群逐渐在笑声及低语中散去,基中尚有一些神色惶恐垂首急行的武林人,似乎唯恐被静立道旁注视来往行旅的三名翠衣系刀姑娘及十名灰衣大汉发现。
  大河畔的一处大船埠,逆行下放的船货皆在此停靠装御南北货,渡船口镇中两条大街十之八九皆是货栈、客栈、酒楼饭堂,往来客商货贩川流如水。
  空然在舟船停泊码头之方响起一声怒叱:“前辈住手!”
  “噫?又来了援手……咦?不对,年轻人,看你们的打扮大概便是飞虎堂之人,以及江湖盛传的正义使者啦,哼,老夫与河蛟帮的过节不容你等插手!”
  只见十余名头破血流的船夫惊慌失色的围聚一圈,一名灰衫五旬的老者神色阴鸷的望着另一方三名年约双十出头腰系大刀的青年及十名灰衣大汉。
  三名青年之一,立时拱手陪笑道:“前辈,并非晚辈要插手前辈及河蛟帮的恩怨,实因此处乃本镇重要船口且往来商客行旅众多,因此还乞望前辈暂且息怒,莫在此争斗以免累及无辜!”
  “嘿嘿嘿,老夫行身从不管他人安危,况且老夫曾闻传言河蛟帮围攻贵堂浦城分堂之事,照理贵堂与河蛟帮应属仇敌,怎么尔等竟要为他们出头?”
  居中的靛衣青年闻言,立时拱手笑道:“前辈,我等并非为河蛟帮助拳,而是为了本堂辖境内的百姓安危宁静,而向前辈主令,尚请前辈给本堂个面子,不如晚辈请您老喝一盅如何?”
  “你……哼!此乃老夫首次遇见的怪事,竟会助敌方缓敌?”
  就在此时,突见右方舟船云集之处急奔上百船夫,个个皆手执兵器呼啸而至。
  为首之人乃是皮肤泛铜色威凌的六旬老者,眼见灰衫老者及三名靛衣青年己然知晓来历,因此暴然喝道:“呔!冷面青煞你胆敢与飞虎堂之人联手欺我分舵属下?莫非以为老夫无能治你吗!”
  灰衫老者冷面青煞闻言一怔,但随即望向三名正义使者,冷然一笑,似是在嘲笑他们为人助拳,反倒成了与外人联手欺人的罪人。
  然而三名正义使者只是微微一笑并未曾开口,反倒是方才被冷面青煞打得哭天喊地头破血流的十余名水夭,急忙朝那古铜肤色的六旬老者禀报后,才见他神色怔愕且有些惭色的望着三名正义使者,再朝冷面青煞沉声说道:“青煞,老夫此时也不愿多说什么了,今日冲着正义使者的面子在此不跟你计较,但你若想战?老夫便陪你往江畔一行,否则你尽早离去滚回太原,免得一条命留在鲁地了!哼!”
  冷面青煞闻言,顿时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刘舵主,我冷面青煞虽非正道,但也非是非不分任性伤人的邪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乃是本煞作风,江湖尽知,但若惹上本煞必然皆目以报,今日便看在这三位令人难以捉摸心性的小子面上揭过此事,往后是否为敌那就要看贵帮的了,告辞了,哈哈哈!”大笑声中,冷面青煞立时迈步往镇东行去,似乎是在济南府之方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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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蛟帮刘舵主目注冷面青煞离去,冷然的望了望正义使者及飞虎武士,神色漠然的略颔首后,便率所属迅疾离去,结束了险些将起的一场血战。
  同一日的黄昏时分。
  济南府东南方的泰山山区边缘的潭沟村。
  姚分堂主鼻息粗喘汗水淋漓的退至一旁,双目惊怔的望着及时赶至的正义使者,手中大刀狂疾凌厉只出三招,便将高出自己一辈的邪怪万里怪乞攻逼得连连闪退,手中青竹杖也己断坠只余三尺左右。
  “咔嚓……”
  万里怪乞手中青竹突震脆响中,竟又断为两截,内心震骇暴然而退的望着那名大刀已然隐收后立地,金身散溢出一股令人震憾的威凌气势的青年,嘴唇抖动欲言,但却无声的静默一会,恨恨的猛然跺足,便迅疾掠出数丈之外,转眼便消失在山林之中。
  姚分堂主面显惊喜,且敬佩的神色忙笑道:“好!好!彭老弟不愧是总堂主所调教的正义使者,只六招便将怪杰万里怪乞惊走,本座实在是敬佩万分!”
  站在另一方二十名飞虎武士之前的另一名靛衣青年,则笑说道:“哈哈哈,姚分堂主,方才彭四哥只是想惊走他所以未施煞手,否则刀罡一出他早就要尸横山林了!”
  “啊?刀罡,那……那么诸位老弟岂不是已功达甲子之上了……”
  那名彭使者大刀回鞘时,突然笑说道:“姚分堂主误会了,我兄弟哪有那么高的功力,其实此乃是令主不吝所学,将具有特异功能的玄奥神功传授我等,再加上配合神功所创的刀法后,只要身具四十年左右的功力,可施出刀罡,方才我尚未将七绝刀法施出七成火候,否则在第四招时,他便伤在我刀下了!”
  “什么?第四招……天哪,本座苦战半个时辰已然真气匮乏,若再多片刻左右必将伤在老怪青竹杖下,但彭老弟……天……你们的功力到底高至何等速度?总堂主又教给你们多少玄奥异学?”
  七处分堂各有六名正义使者辅助,果然使辖境内的邪道武林,豪门恶霸,都不敢恃功仗势欺凌地方弱小,否则必遭飞虎堂干涉而遭至惩戒或击伤,再加上美髯公张守仁也常率数目不等的正义使者各处巡查,更使辖境内,再难听说有什么人敢仗势欺人了。“半年的时光,境内的邪魔黑道不是远去,便是敛收遁迹不再为恶,使百姓再也无虑会遭致恶人威吓勒索了,成为数百年未曾见过的安宁日子。
  如此情况下自是安居乐业,百业兴旺,利市大发,而各地府县衙也乐得境内太平,且对飞虎堂甚为礼遇还互通信息。
  金甲令主陶震岳半年多来果然不负所望使辖境平安,但也探知飞虎堂人数仅只有千人左右,若有强大帮派侵扰便将陷入危境了。
  虽然有正义使者可分派各分堂驻守,但并非长远之计,而且若有争战飞虎武士每伤亡一人便少一人,那便非自己所顾见到之事。
  内心有此忧虑后,便召见各首要商议增强实力之事,终于得到两点重要结论,不论人数多寡,增加各分堂主、护法、头目、武士的功力武技乃是首要,再者便是要使堂中所属上至总堂主下至一名武士,皆能全心保卫飞虎堂不容外人侵犯,如此方能保卫飞虎堂屹立不摇。
  于是便在总堂及各分堂中空出两室,订为天地两室,内里放着数十册各类武技精要拓本,分堂主、护法可在天室进习,头目及武士可在地室进习,以便增进武技。
  至于武技,内功的拓本乃是金甲令主陶震岳,将地底秘室内一些各门各派的武功秘笈详加挑选,发觉每本秘笈内皆有些注解其优劣,心知是以往狂鹰详阅之后所批的,已然甚为详细无须更改什么了,只须将其中精要以及适合内功高低所习的择出,再交由娇妻以及师妹俩人精简摹拓之后分送各分堂供研习。
  且说银甲令主宁慧珠,她原本是怕夫君与师妹张翠娥日日相处旧情复发,以及灵姑及汉水玉凤时时纠缠日久生情,因此紧随夫君不松不容三女有与夫君独处机会。
  但是夫君确实看管妥善未曾越规,可是夫君交付她掌理的文书及金银开销,却令她每日埋首其内依然难以处理,闹得一个头两个大,每日昏昏沉沉的全是紊乱帐目及字函。
  有一天银甲令主宁慧珠,正感心紊,大怒得将满桌帐本信函拔至地面,哀声叹气的与起逃回山寨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算了!
  此时正巧张翠娥前来询问师嫂晚膳想吃些什么,眼见房内满地散乱的书函帐册,顿时好奇的询问才知因由。
  张翠娥性柔心细,虽未曾飞练武功,但以往飞虎堂的函文及帐目都是义父交由她整理,因此甚为熟练清楚。
  于是张翠娥便笑颜且柔心的一一教导师嫂如何整理算计登录,如此才使银甲令主宁慧珠开始有了初步的醒悟,逐渐知晓该怎么做!
  从此之后,银甲令主宁慧珠每当遇有难题,便找张翠娥指导,久而久之俩人开始有说有笑的甚为融洽,尔后情感与日俱增话题增多,俩人之间也已改口呼姐唤妹甚为亲蜜。
  相处半年的时光。银甲令主宁慧珠已然深晓娥姐姐心善性柔端庄,与自己的个性全然相异。
  尤其是每当自己心烦气躁或遇难题时,娥姐姐俱是柔心耐导令自己心舒欢颜才止,恍如亲姐妹一般的柔心呵护从无怨词。
  自幼便甚少得到如此照顾的银甲令主宁慧珠,在感激以及受呵护疼爱的感受中,已然与娥姐姐情如亲姐妹无所不谈了。
  也终于知晓苦命的娥姐姐自幼父母双亡,好不容易有了义父以及两情相悦的佳侣时,竟然双双遭人谋害失踪,令人更为愤怒的是那恶贼毫不顾及情份,竟百般凌辱玩弄视为玩物。
  每每张翠娥悲凄泪流时,也引得宁慧珠陪着悲泣不止,频频恨责老天的不公,让温柔善良的娥姐姐连遭种种不幸。
  便会他涌起为夫君及娥姐姐重复旧情的念头,乃是始于灵姑金翠瑶及久不回家的汉水玉凤尤良玉,因为她俩因爷爷及爹爹,皆已属飞虎堂的客卿长老及刑堂执事,故而居于总堂内。
  日日同处一堂,再加上两女时时藉故找夫君交谈,而且皆是含情脉脉的盯望夫君不眨,似要将夫君生吞活咽了一般。
  两女的出声,美貌以及豆蔻年华皆比自己强上数倍,虽说夫君口口声声无意另娶,但万一哪一天夫君与起三妻四妾之心,为妻者实无能制止也就晚了,除非让他死了这条心才行。
  若要夫君对那两个小蹄子毫无兴趣,便要使夫君转移心性才行,如能将温柔端庄待自己如亲姐姐,且早在八九年前便与失君有了肌肤之亲的娥姐姐,拉拢旧情复燃嫁给夫君,如此不但使自己有个闺中好姐姐,也可使夫君对那两个小蹄子毫无兴趣了,甚而还会对自己更为疼爱呢!
  既然有了如此想法后,当然是时时藉故引娥姐姐至自己房内,并且当夫君在房内时更是藉故离去容俩人独处。
  奈何陶震岳及张翠娥虽是曾有肌肤相亲的旧旧,可是如今使君有妇,俩人皆不愿对不起宁慧珠,因此皆刻意回避以免招致一些闲言闲语坏了夫妻间的和乐。
  但是在宁慧珠的蓄意促成下,俩人终于逐渐何说有笑的不再回避了。
  尤其是宁慧珠干脆将自己认为是苦差事的开销帐目及往来书函金交由娥妹处理,自己只是乍旁陪坐说笑,若有什么要事便由夫君及娥姐直接详说便可,如此更增加了两人接触时间,便是三人在一起时,也是有说有笑毫无初时的顾忌了。
  若失君代摹拓一些武功精要时,三人皆在秘室内为之,一日,工作告一段落时,宁慧珠望着琳琅满目价值连城的数百件珍宝笑说道:“岳郎,这些珍宝看来比咱们山寨秘洞内的珍宝少了许多,但却是件件珍品价值不菲,可惜放置此地真可惜了呢!”
  陶震岳闻言,顿时笑说道:“其实这些稀世珍宝,以往皆有主之物,但皆被廖不凡那恶贼夺掠而来,我已吩咐大柱他们明察暗访,如今已查出不少物主,但有些物主则己是满门遭害,有些则是举家他迁,尚有部分己查明物主安在,另外尚有些是黑吃黑所得,还有一些则是血枭会转藏的,改日时机成熟,我便要将一些查知的珍宝及秘笈归还物主,至于有些己无主的珍宝便可变卖部分,一来可做为本堂开销之事,另也可救济一些贫苦百姓,直到这些不义之财散尽为止!”
  此时,突听张翠娥微笑柔声说道:“师兄,既然你有意变卖珍宝赈济贫苦,那为何不多卖一些然后将巨金存放银楼钱庄孳息滚利,如此一可在紧急之时,立可抽调应用,二可增加滚利供应不敷出的庞大开销!”
  “噫!对呀,真是一言提醒梦中人,师妹所言甚是,改日便找家老叟无欺的老字号银楼商谈一番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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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慧珠闻言,顿时趁此时机咯咯笑道:“咯咯咯,岳郎,亏你以前还是跟我娥姐青梅竹马,且有盟约的熟悉之人,其实这半年多时光贱妾便己熟知娥妹姐不但秀丽端庄心善性柔,而且还聪慧心细,处理事情面面俱到,且清晰了然比贱妾强上百倍,哪像贱妾出身山寨孤陋寡闻粗心大意,如今娥姐帮贱妾处理所有帐目书函既清楚又简捷,倒是记贱妾轻松得无所事事了呢!”
  张翠娥闻言,顿时芳颊羞涩的急扯宁慧珠,且啐声嗔道:“哼,珠妹你可别妄自非薄的高捧姐姐,万一出了什么……”
  “唉,娥姐姐你羞什么?这些时日若非姐姐尽心尽力协助小妹,否则小妹早已撒手不管送回山寨去了呢!”
  陶震岳闻言,不由嗤笑道:“嗤,此事我早在三个多月前便己知晓,帐册上的字迹一看便知是出于师妹之手,你哪有如此娟秀工整字迹!”
  陶震岳的笑语方止,却见娇妻幽幽叹声说道:“唉,岳郎,贱姜……贱妾目知出身卑贱,孤陋寡闻无能辅左岳郎,况且……前些时日金爷爷曾为贱妾把脉,说……说……贱妾不知服过何种异物,再加上练功之因,使得……以后恐怕无能生育了,因此……”
  话声及此突然悲伤低泣的急搂夫君哀声说道:“岳郎……女子不生不育乃是犯了七出之条……岳郎你不会因此心生不悦抛弃贱妾吧?”
  陶震岳闻言心头一震,娇妻不能生育,内心怔思中却难以置信,再耳闻娇妻悲泣之声更是心中怜惜的笑骂道:“傻娘子,我怎会为此而弃你,你别太多心了,以后再请金爷爷为你仔细把脉详查才是!”
  “呜!呜!岳郎你骗我,为人子媳若不能传宗接代乃是不孝,往后自是要再另娶,贱妾……怕岳郎另娶新妇后贱妾……贱妾……呜……呜……呜……”
  “哎!哎!珠妹你是怎么啦?莫说我不会抛弃你,便是另娶……你看看我这容貌丑得似个鬼似的,有谁敢喜欢我?你又何必……”
  “哼!你哪丑呀!当初贱妾便没嫌过你,更何况如今只是个面皮而已,而且不也有那年轻貌美的……就拿现在来说吧,娥妹至今也未曾嫌过你的面貌呀,娥妹你说是不是!”
  张翠娥原本耳闻珠妹与师兄谈及家务事,已是坐立不安得不知该是走是留,突然听珠妹问及自己倏然一怔,立时芳颊羞得不知该如何回答才是。
  若是点头,那岂不是将令珠妹心生猜忌!摇头?那岂不是将伤了师兄的心而令他难过。
  芳心惶然难言时,却又听珠妹续说道:“再说贱妾也知医叟金爷爷的孙女及外孙女不也对你情意绵绵纵无嫌你容貌之意吗,只要你稍有示好之意,她俩必会双双投入你怀抱内是吗?”
  陶震岳闻言及此,不由有些不悦神色皱眉说道:“哎!哎!珠妹你扯到哪去了,为夫的怎会有此邪心,你可别胡言乱语坏人名节呀!”
  张翠娥没想到珠妹愈说愈气愤,但家务事外人又不能插手劝止,否则更难息止,因此便欲悄悄离去,但没想到却被宁慧珠拉扯着哽咽说道:“呜!呜!娥姐你帮小妹想想,小妹若不能为岳郎生下一男半女势必犯下七出之条,若岳郎往后执意要另娶,那小妹怎敢不从,可是万一岳郎娶了今年轻貌美,且又狐媚的凶妇回来,尔后再为岳郎生个一男半女,到时小妹岂不是要被冷言嘲讥或歧视中伤,而遭岳郎弃之,则如守活寡!”
  张翠娥娥闻言心知珠妹所言也不无道理,此等之事世间常有所闻,再眼见她哀怨悲凄得低泣不止,当然不好就此离去,只得搂着她柔声安慰连连且说道:“珠妹你别胡思乱想了,师兄的心性姐姐深知,师兄绝非无情无义之人,你就放心吧!”
  “呜呜!娥姐,小妹也知岳郎姘非那种人,可是小妹是怕万一岳郎另娶之妇是个不容小妹于侧的偏狭之人,经年累月的编非小妹不是,那……那小妹将死无葬身之地了!如果岳郎娶的是像娥妹如此温柔心善的美妇,且对小妹照顾有加,那小妹也就放心了,可是……”
  张翠娥闻言,顿时芳颊赤若朱丹的斜瞟师兄一眼,竟见他也怔愕的盯望着自己,不由芳心突如小鹿蹦跳,且全身发烫的低垂螓首不敢再看,只能颤声安慰道:“好妹妹,世上温柔心善的女子多如天上繁星,而且姐姐哪有你说得那么好,如果你真不放心师兄另娶泼妇,那就由师兄答应另娶时定要先容你应允不就行了!”
  陶震岳此时真不知该如何解释安慰娇妻,当耳闻师妹之言,顿时连连应允道:“对!
  对!师妹说得没错,莫说我不再娶了,便是要再娶一定先容你详择应允方可,这样你总该放心了!”
  宁慧珠闻言芳心大喜,但立时又说道:“真的?岳郎,并非贱妾任性胡闹,而是贱妾真怕有如此之事发生,如果岳郎能娶个像娥姐一样的女子,贱妾不但不反对且会全力促成,否则贱妾绝不答应!”
  陶震岳闻言真是又恼又无奈,但为了安慰娇妻只得柔声应允道:“好好,以后我若再娶一定要娶个像师妹一般的好姑娘好吗?这你总该放心了吧?好啦,别再让师妹笑你幼稚得像个小孩似的!”
  “哼,人家娥姐姐跟贱妾情如姐妹才不会笑话贱妾呢,娥姐既聪慧明理且温柔体贴,哪像有些人仗着年轻貌美便要抢人家夫君,哼,贱妾只肯与娥姐共事一夫也不愿和那些人共渡一生!”
  陶震岳闻言顿知娇妻言中所指何人,但又恐师妹闻言心中悲伤不悦,因此急声怒叱道:
  “住口,珠妹你怎可胡言乱语辱及师妹!”
  但是宁慧珠却尖叫道:“怎么?贱妾说得不对呀,贱妾如今已年及二十三,虽因常久饮用万年石乳以致不能生育,但总是心中有愧无能为岳郎生下一男半女,呜!呜!所以贱妾……贱妾也无意作梗岳郎另行再娶,岳郎你如今虽罩着丑容,但依然有年轻貌美的姑娘爱慕,到哪天丑容一去,岂不更令天下侠女投怀送抱,说说回头,凭娥妹的美貌、端庄、温柔、体贴,虽年己二十五,但只要她肯,还怕找不到好婆家么,娥姐原本便与岳郎曾有肌肤之亲的爱侣,也知岳郎是个可终生倚靠的好夫君,奈何娥姐连遭悲凄,命运坎坷,已然心生悲苦及羞惭,不敢再言终身大事,可是贱妾心知,岳郎及娥姐依然旧情未熄,而且贱妾也乞望能有个如此好的姐姐,成为闺中好姐妹,如此方能令贱妾忧心尽去,二来,也可使岳郎及娥姐达成往昔盟誓,难道贱妾如此心思有何不对?如此一举三好之事,为何不能如愿,说穿了,岳郎及娥妹真是心有顾忌,明明心中还深恋对方,却又不敢表达,难道你俩就不能放开心怀接纳对方?也让贱妾松了心中隐忧,成就三好的美满结果?唉,岳郎、娥姐……”
  宁慧珠即悲凄,且愤然的一番话,竟有如一柄利剑狠狠的刺入陶震岳及张翠娥内心中,令两人内心又羞、又急、又悲、又喜得五味杂陈,四目怔怔相望中,也逐渐在内心中涌升一股从未曾忘怀的甜蜜恋情,似乎又回到了往昔相恋时的情景,并将隐秘在内心深处的相思悲情终于全然引发。
  “娥妹……”
  “师……岳哥……小妹!”
  就在两人内心激荡难言心中相思之情时,宁慧珠己伸手牵着俩人手掌相握,并且低声说道:“岳郎,为了贱妾也为了娥姐,你怎可再忍心弃娥姐于不顾,娥姐你当知小妹心性绝无虚假,仍然难道还要被那些早已消逝的悲凄煎熬吗?放开心怀接纳岳郎,让咱们姐妹共同照顾岳郎吧!”
  颤抖相握的两支手似乎有些畏缩,但又被一股无形的牵引之力,将两支手紧紧束住,难分难解,并且将潜隐内心己久的爱苗及相思,全然引出充满胸怀,藉着紧握的双手相互传达了内心的相思之情,且不由自主的缓缓接近相偎。
  宁慧珠静望两人情意深浓的神色,内心松了口气,静悄悄且无声无息的缓移至秘道口,美目默望中,内心有股心计已达的喜悦感,但是却另有股莫名的酸意使得美目泪水盈眶,终于转身消逝在秘道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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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重振雄风
 
  四目——
  四目相交激情狂涌中,终于迸出爱的火花,将潜藏己久形如干柴烈火的相思情意全然引燃,骤然一股大力将张翠娥扯入陶震岳怀中,身躯相触紧贴中轻颤的抖动更令俩人心悸,情不自禁的呢喃低语声呼唤,在耳旁又似在遥远心灵深处的熟悉声音不断激荡着俩人心灵。
  颤抖干燥的四唇缓缓相交,立使潸隐已久未曾表露的深情狂泄而出,一发不可收拾,身躯手臂相缠紧贴,藤缠树树缠藤滩分难解。
  蓦然两人身躯侧倒地面拥搂扭揉,轻哼呓语情意绵绵,罗衣渐褪衣衫尽解,肌肤相触激情更甚,狂蜂探蕊密溢横流,荡呼淫声令人心酐,狂风暴雨轻舟额摇,鼻息粗喘汗水淋漓,风雨暂歇复又交加,几度狂欢?几度泣?
  松乱钗横淫露溅染,春意未褪艳霞染颊,轻啐腻声道尽情意,倏然脆笑棒打鸳鸯。
  “咯咯咯!……娥姐!你可要好好谢我这大媒人了吧?妹妹可是把心头肉手中宝捧入姐姐怀内的喔!”
  柔白如玉,玲珑突显的赤裸身躯随声骤然弓缩如蚌羞陷入健壮胸怀内,羞烫泛红的娇靥上双目紧闭,朱红双唇颤抖轻哼着荡人心弦的如蚊低鸣:“嗯……你……珠妹你……好坏……”
  “咯咯咯!娥妹,你没说错吧,小妹可没让你累得香汗淋漓且热得衣衫尽解吧?唉哟哟……这些是啥玩意呀?哪来的凭多米浆,糊得娥姐下身全是哪!”
  “嗯……珠……嗯……”
  全身赤裸的陶震岳眼见娇妻进入秘室,顿时又羞又愧的急忙挺身坐起,且讪讪的笑说道:“嘿嘿,珠妹,我想娥妹她……你别再逗她了!”
  “咭!岳郎,你现在可是吃在嘴里甜在心里,怎么?新人上了床媒人丢过墙呀?唉,真是自作孽喔,看来以后贱妾日子难过喽?”
  陶震岳眼见娇妻那种俏皮黠笑的样子不由心中一荡,思绪疾转中已有了主意,立时伸手将娇妻扣入怀内,在她的惊呼娇笑声中,已然上下其手的抚摸逗弄,并且嗤笑低语道:
  “嗤!嗤!珠妹你慌什么?为了报答你的恩情今日就让你尝尝洞玄子三十六招吧!”
  宁慧珠原本并未出秘室,只躲在秘道之中窥听偷窥夫君与娥姐俩人有何深情蜜语,竟然亲睹夫君与娥姐做那种事。
  以往与夫君享受那种难以言喻的美妙仙境时,只是感觉及享受,从未曾回思俩人的动作如何,也末曾刻意注意夫君及自己有何动作及表情。
  但是方才偷窥之中竟然怔愕得难以置信,眼见夫君那种威猛凌厉的劲狂动作及轻柔体贴的缓慢挺动,才回想起每每如同狂风暴雨时的动作,自己恍如在狂涛巨浪中翻腾起伏,那种滋味……
  再眼见娥姐那种荡哼浪语,以及如同浪涛中的小舟狂颠扭摇,甚而身挺如弓扭摇不止,莫非自己也曾如此般激狂吗?可是每每在那股激狂妙境之时,自己曾做过何等动作确实未曾记得了。
  想不到夫妻间美妙的这件事,竟然会有如此多难以想像且未曾作过的姿势,能由端庄温柔的娥姐姐身上施展出,那些令人羞愧的姿势真的美妙吗?否则娥姐姐怎会狂荡得浪叫淫语不止。
  眼望着夫君及娥姐姐激狂顿止末几续又再度狂浪,竟然连续数度己逾一个多时辰方息战,害得自己全身发烫淫欲涌升难熄。
  如今被夫君上下其手挑逗得难以自制,极欲尝尝方才娥姐尝过的那些激狂美境,但耳闻夫君说什么洞玄子……好是什么玩意?不由好奇讶问道:“什么洞玄子?岳郎,你以前怎么没提过?”
  突然蜷缩一侧的张翠娥已羞叫道:“珠妹你别听他胡说,那些都是羞煞人的动作,你可别听他的!”
  “唉!娥妹你方才也都试过了有什么不好?珠妹你别听娥妹的,咱们试试!”
  宁慧珠虽耳闻娥妹及夫君各有说词,虽不明白洞玄子是什么,但是此时己被夫君挑逗得春意盎然淫兴大动,哪还管什么洞玄子或洞元子的,管他好不好,可以不可以,只要夫君能令自己如同方才娥姐那般激狂便行了。
  果然,在陶震岳有心且捉狭的挑逗肆淫下,姿势频变花样百出,令宁慧珠尝到了以前从未曾有过死了又死频登仙境的激荡狂浪妙境。
  更令宁慧珠喜爱的则是以往与夫君做这种事时,每每俱是咬牙噤声以免在夜深人静时声传四周,而令人耻笑议论损及名声。
  但是在地底秘室中便无此顾忌,可尽情欢畅出声而无虑遭外人耳闻,因此也发泄了那种全身激颤舒爽,欲仙欲死时,情不自禁的颠狂荡叫淫声浪语。
  从此之后三人已是形影不离春风满面,且时常藉故进入秘室内,享受着一床三好的美妙仙境。
  但是有一次。
  三人将秘室内的一些书册整理妥当略微休歇时,张翠娥忽朝宁慧珠低声说道:“珠妹,你有武功力气大,哪天你将那张木椅拆了吧!”
  “咦?娥妹你说拆了什么?”
  张翠娥闻言,立朝底室内侧那张怪形怪状的木椅噘噘唇,并斜瞟的低声说道:“秘室内还有什么椅子?就是那张怪椅嘛!”
  “喔!对呀,不过也奇怪,小妹每次都见到那怪椅不知是作啥用的,这秘室内全是珍贵之物,因此我以为它也是一宝,可是见识浅溥未曾多问也不敢触动,但听娥妹如此一说,倒想问问娥姐那是个什么宝物!”
  “呸!呸!哪是什么好东西,是个专门害女人的坏玩意,珠妹你别我问了,哪天快拆了它!”
  然而张翠娥那种羞恨的模样,反而使得宁慧珠更为好奇,因此忍不住的行往那怪椅之处。
  张翠娥眼见珠妹往木椅处,尚以为她就要拆了它,但没想到宁慧珠怔立细望一会后,竟缓缓仰躺向那微拱且有软垫的长板上,并且伸手扶抓右方一根斜伸木杆……
  “啊?珠妹别动……”
  倏听张翠娥的惊急大叫声,己见那木杆突然下倒,但腿部两侧的半圆弧形长凹板,骤然上扬,立将宁慧珠双腿托高且往外侧移去。
  “啊?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宁慧珠惊急大叫声时,画龙点睛细阅一本古籍的陶震岳,己被张翠娥的急叫声引得侧目张望,正巧眼见娇妻身躺那怪椅上,而一双大腿已被两片圆木刨成的圆弧板掌托大张,将下身胯间大张的显现眼前。
  宁慧珠虽穿着衣衫长裤,但那种姿态若是赤裸时,岂不是要将私处尽现?再加上宁慧珠惊急挣扎欲挺身而起时,那怪椅斜拱的躺身木板竟又有如波浪般的起伏不已,使得宁慧珠略微悬空的玉臀不断的拱挺起伏,好似在不断挺顶似的。
  “啊?原来这是一张春椅!”
  陶震岳恍然大悟的脱口叫着,而宁慧珠已慌急的跃下春椅,且心口蹦跳的急骤的大叫道:“唉哟,这是什么怪椅子?还会动,真吓死人了!”
  “嗤!嗤!珠妹,这椅子乃是一张世间少见的春椅,你可有兴试试?”
  陶震岳的笑逗之方,顿令满面羞霞的张翠娥慌急说道:“岳,你别使坏,珠妹你别听他的,这椅子乃是整治女人的坏玩意!”
  尚疑惑不解的宁慧珠闻言,并见娥姐满面羞涩之状,似也恍然的知晓这张从未曾见过的怪椅乃是专门为做那件事之用的,但好奇心却更甚于羞怯,因此也不顾娥姐羞涩神色的笑说道:“唉!娥姐知晓这椅作用,想必也知晓如何使用吧,咯咯咯!娥姐你就快做给小妹看,到底是何等怪异如何整治人的!”
  陶震岳及宁慧珠初晓此椅作用后,心中所想的只是好奇这怪椅究竟如何使用,会有何种异状,而且三人情感甚厚毫无芥蒂,因此并未思及其它。
  但是张翠娥此时却神色黯然的低垂螓首,想到以往遭那邪恶的贼子在此玩弄自己的情景,不由泪水潸然而下,悲凄神伤的难以忘怀。
  一支强而有力的大手突然拥搂在她身躯,温柔体谅的熟悉声音响起:“娥妹,往事己杳,你又为何隐于内心,过去的悲痛及创伤就让它消逝吧,否则以后怎能宽心共渡未来生涯?不用怕,就把往昔的一切恶魔在今日云消雾散吧!”
  张翠娥闻言缓缓的点点头,仰首望着那张俊逸依然但却更成熟,扬溢着坚毅英挺令人有安全感的面貌,而转望神色悲伤目浮出体会、安慰之目光的宁慧珠,羞涩的笑了笑后便说道:“其实……男女这间有情有意的相合,一切事情都将变得美好心悦,否则便有罪恶之感,这段时日贱妾己然探深体会出其中差异,同一件事以往只觉污秽心畏,但如今却是美好欢畅毫无一丝畏怯,岳,贱妾此身已属你所有轻狂,珠妹,你想看看此椅奇妙之处吗?姐姐就使用容你细观!”
  张翠娥微笑之言,顿令陶震岳及宁慧珠心中大宽,因此欣喜得上前拥搂以示安慰。
  想不到怪椅四周东一根西一片的十余根木杆皆各有妙用,在搬推后竟然使全身赤裸躺在椅上的张翠娥,展现出十二种令人血脉贲张的姿势,或弓或伏或侧或屈,有时金鸡独立有时会双胯分张,有时玉臀高挺有时胸突胯夹,但是不论何种姿势皆使胯间私处玉臀展现人前,令人淫兴激狂难以自制,且可咨意肆淫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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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慧珠见娥姐在椅上展现十余种不同姿势,不但姿势惹火令人激荡,况且私处高挺突显甚利男子之物探入挺动,再加上巧妙的设计,愈挣动则摇扭挺顶愈烈甚力省力,使得男人只要站着不动便可达到淫乐之妙,而且双手尚可咨意抚摸挑逗椅上女子全身。
  原本端庄的张翠娥,将十二种姿势逐一试施给俩人看后,己然是春意盎然得全身发烫双颊若霞。
  陶震岳及宁慧珠站立一旁静望中,也已春心大动淫兴大增,因此陶震岳立时狂急解衣挺着胯间之物冲向张翠娥,恍如干柴烈火,以及藉着春椅妙异展开一场狂疾猛烈的肉博大战。
  为了能尽兴享受此等未曾尝试过的新奇淫乐,陶震岳在肆意淫乐风吹草动,不忘守神固精元阳不泄,且任由情如激狂的张翠娥藉由挣动之力所带动的扭摇挺顶之势,不停的迅疾扭挺。
  娇哼腻语之声逐渐高吭成激狂浪叫之声,全身汗水淋漓且颤抖不止,胯间淫露渗流滴溅将椅下地面浸湿大片。
  在旁观战的宁慧珠也被娥姐那种激荡狂浪的叫声及扭挺动作,刺激得全身发烫淫欲高炽,胯间淫露也缓缓渗流浸湿内裤,终于忍不住的也将衣衫尽解,赤裸裸的贴夫君后背拥搂扭揉。
  望着螓首连晃不止,发散鬓乱朱唇颤抖欲叫无声,全身肌肉颤抖更骤,双腿挺直玉臀狂扭不断的张翠娥,突然大叫一声元阴狂泄而出且颤叫道:“不……不……行了……四……四次了……”
  陶震岳闻言,立时身躯后退抽出胯间之物,急将张翠娥搂抱放置一侧的矮榻上,再拉着宁慧珠上椅,又开始了另一场内博战。
  又心奇又期待的宁慧珠上椅之后立觉夫君之物,竟然较以往更火烫粗巨,而且因春椅的姿势更深入体内恍如顶入腹内一般,那种从未有过的充实饱满感更令她激情的哼叫出声。
  身躯不自觉的扭动时背下椅子也开始轻晃,在臀下的软垫则不停的扭摇挺动,毫不费力便可达到以往激情时的狂扭挺顶之势。
  原本便热情开朗的宁慧珠,逐渐享受那种美妙的感觉,并且在夫君不时扯推一根根的木杆时,自己身躯也不断的变换姿势,发觉每种姿势皆有其刺激舒爽的感觉,再加上身躯挣扭中所引起更迅疾的扭摇挺顶之势,使得宁慧珠再也无法逐一细细体会各种不同的舒爽感。
  愈来愈激狂荡哼浪叫之声也愈来愈高吭,竟然不到半个时辰己元阴狂泄三次,己然形招疯狂般的狂呼尖叫不止,胯间淫露更甚张翠娥倍余,已然将地面湿聚成一片水镜一般。
  三人在秘室内尽情淫乐,原本端庄娇羞的张翠娥此时竟己变成淫娃荡妇一般,不但将以往狂鹰玩弄自己的各种招式逐一施展与爱郎享乐,并且也教宁慧珠双战爱郎,使三人皆能享受到有如蚀骨铭心激情狂颠的美妙滋味,直到全部尽情狂欢魂飞太虚不知身在何处时才疲累得相拥入睡,息止了短兵相交的肉搏战。
  三人相处甚欢的情景自然也逐渐落入总堂内一些人的眼内,使得灵姑金翠瑶及汉水玉凤尤良玉芳心悲凄,但有银甲令主宁慧珠有心作梗,当然毫无机会能与暗恋的陶哥哥有机会交谈,再加上医叟及阎王针的规劝,才未曾发生悲急生怒的不愉事件。
  但是另外却有人甚为欢乐,美髯公乃是看着结拜大哥义女张翠娥长大的,而陶震岳则是八岁左右,便拜在结拜大哥门下望着他成长的。
  而且俩人自幼便两小无猜性情相合,并且年岁渐增情感也与日增进早已是大哥心目中的一对佳偶。
  然而世事造化弄人,令一双佳偶分离各遭陷害及凌辱,如今总算拔云见日重现青天,已可望见俩人有重复之迹象,当然令美髯公张守仁老怀大慰欣喜不已。
  也逐渐知晓此事,竟然是经由贤侄媳银甲令主宁慧珠一手促合的,自也对她甚为感激。
  姜还是老的辣!
  美髯公张守仁虽不好询问侄女此事,但却在一日与宁慧珠同在忠义楼的机会中笑谈,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欢愉笑说道:“贤侄媳你真好,你可是二叔所知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中,最令二叔敬佩的了,凭你开朗且蒙气的心性不说,便是容人之量也令人惊异,唉,大哥生前最疼爱的两个人分遭无端的祸害异地相隔,如今虽也再度重逢但已人事全非了,然而没想到贤侄媳竟然无--般女子的狭私之心,居心拉拢他俩重复往日旧情,如此开阔胸襟非常人所及,二叔真服了你了!”
  银甲令主宁慧珠没想到二叔,突然与自己谈及此事,芳心虽怔愕但仍然笑说道:“二叔您夸赞侄媳了,其实岳郎及娥姐间的深情侄媳早已知晓,况且娥姐确实是连侄媳也敬爱的好姐姐,因此侄媳当然愿意促成岳郎及娥姐的好事,再说……此事对侄媳来说也是能蒙其利的好事又何乐而不为呢!”
  美髯公张守仁闻言一怔,喃喃低语道:“蒙其利?珠丫头有何利可图?啊……莫非是因为金……”
  低语中,又望见她面浮得意黠色的笑容,终于若有所思的猜测出她言中之意,不由颔首斜瞟的逗笑道:“哈哈哈!好厉害的珠丫头,你这联赵拒秦的妙计可使得真高明呀,哈哈哈!从此之后二叔可要对你另眼相看重估评量了呢!”
  银甲令主宁慧珠没想到自己只说了一句话,竟然被二叔察知内心中的隐密,不由双颊霞红且慌乱的娇嗔道:“唉哟,二叔仍然可别……算您厉害,侄媳只不过是说了一点点您就……不来了!人家以后怎敢再跟您说话了嘛,否则心思岂不要全被您看穿了!”
  美髯公张守仁更是开怀大笑,于是俩人便低声笑语声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金银令主及正义使者入主飞虎堂将近一年,鲁地江湖武林也已逐渐平静也开始有了新的局面。
  不过原本一些小门小派世家豪门经过这几年中的迫害,门徒渐失子弟调零,再加上无本门亲长传授武功,因而有些世家豪门空有虚名但也无往昔独具一格的盛响名声了。
  但是突有一天,美髯公张守仁率着二十名正义使者到访密谈,竟奉上家门遗失数年的武功秘笈或是珍宝,令初掌豪门、世家为首者狂喜拜谢。
  当然,此事甚为隐秘少有人知也无人会泄露,而收到家传武功秘笈或稀世珍宝的豪门世家为首者也不会轻泄,因此江湖武林无人知晓此事,但收到家传武功秘笈或稀世珍宝的三十余位为首者,不但深为感激金银令主不贪不图的义行外,也悲喜交集的庆幸家传武功不会失传,也不负祖传之物未曾在自己手中失落寂灭。
  而飞虎堂之方,也己靠着在各大城邑珍宝银楼卖出的稀世珍宝,获得三十余万两的白银,但并未将金银运回飞虎堂,而是存入颇负盛名的钱庄、银楼孳息,或开具银票收存而已。
  每至初一、十五,飞虎总堂及七处分堂必定济助贫困,并且开设一些饭馆客栈雇身强力壮的贫户为夥计挣得家用,并可增加飞虎堂庞大开销费用。
  另外飞虎堂也在辖境内招募乡亲壮汉增加人手,但因往昔飞虎帮的恶行尚令百姓深记心畏,以及敦厚的百姓不愿沾惹刀头舔血的凶险,另又因地痞恶棍飞虎堂又不收录,因此几近一年只不过增加百余人而己。
  虽然如此,但飞虎堂己逐渐稳定且与地方百姓及官府有了新的情谊皆能和睦相处,从未曾发生欺凌百姓的恶行。
  因此在飞虎堂传出总堂主将要另娶师妹的消息后,虽不愿惊动外人只是飞虎堂所属欢庆,但是却已在鲁地江湖武林中逐渐广传开来。
  当飞虎总堂张灯结彩准各婚宴时,由鲁境各方及燕、苏两地不请自到的武林人士竟然多达两千人,便是一些府城悬衙官吏也赠匾道贺或亲临道喜,令飞虎总堂人满为患急增宴席,当然也使飞虎堂颜面十足道谢不断。
  自此这后,金甲令主陶震岳陶震岳有了一文一武两位娇妻,各自分担了总堂中的诸多事务,另外在张翠娥的柔心耐性进言,分析客卿长老医叟及刑堂执事阎王针的堂中地位,实不应过于歧视金姑娘及尤姑娘,否则将有损俩位长者在堂中的名声及地位。
  因此获得陶震岳及宁慧珠的首肯后,由张翠娥作主将灵姑金翠瑶及汉水玉凤尤良玉聘为助手,协助处理日渐增多的帐目文书。
  原本活泼开朗的灵姑在一年中,竟然变得日益沉默且日渐消叟,令医叟及阎王针甚为苦恼,但却因身份难以开口为孙女、爱女进言达成心愿。
  但在总堂主夫人的作主中,突使俩女忽然有了朝气,竟然出现了久未曾见的笑靥,才使父子俩人松了口气,而医叟金一丹竟也私下与张翠娥详谈半个时辰,才老颜欣慰得不再操心自幼相依为伴的孙女。
  一日!
  突有名盛武林的神行无影曹修明到访,金银令主陶震岳天妇及医叟金一丹、美髯公张守仁皆在忠义楼迎接相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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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宾相谈甚欢之时,神行无影突然取出一本薄册讪笑道:“陶令主,老朽当日见令主夫妇与狂鹰激战时,曾发觉令主伉俪双枪甚为玄奥凌厉,唯有身形步伐似乎尚未曾习练熟悉,否则必能增强双枪威势制敌枪下,因此实乃美中不足之处,老朽如此之言绝非小视令主夭妇,而是老朽敢自夸当今武林中的各门各派轻功、身法绝不出老朽所着,习武者皆知身躯手足在各种不同姿势中,皆有优劣不同的力道,以及气血遁行盛旺,衰弱之时,因此扭身移掠扬手顿足中,皆各有其盛弱之处,而老朽对此略有心得着成此册!”
  神行无影曹修明原本意气盛发的概谈心得,但说到此处却神色黯然的望向医圣金一丹说道:“金兄,小弟心知金兄祖传续命金丹乃是名盛武林的灵丹,持有一粒便可如同多了一命,但也知金兄祖传续命金丹,所余无几珍若性命,但小弟挚友归元剑客李道明身遭大仇击伤内腑,延医数月药石罔然且心脉渐衰,因此小弟……想以所着换取金兄一粒续命金丹前往救治挚友,但不知金兄……”
  金甲令主陶震岳陶震岳闻言后并不贪图神行无影的所着,但知晓他乃专程前来求得灵丹救治挚友,如此仁义之心实令人敬佩,因此有意助他。
  可是医叟金一丹的续命金丹乃是私有之物,而且听说只余数粒而已,自己怎可开口助言而令医叟为难?况且尚有贪那册武功秘着而有恃身份压肩之意,因此更难开口助神行无影讨取续命金丹。
  但是突见医叟金一丹毫不客气的伸手接过神行无影手中薄册,并由怀内取出一只小玉瓶塞入他手中,才面含笑意的说道:“曹老弟,你为友专程前来求药如此大义实乃令人敬佩,一粒续命金丹老哥我绝不吝惜,不过曹老弟此行,必然是忍痛将所着取出换取丹药,老哥我又怎能令老弟你忍痛割爱,不过老哥我也深知你昔日行径绝不空得人好处,因此算是咱俩交换各取所得互不心愧,曹老弟你认为如何?”
  但是神行无影惊喜的紧握着手中小玉瓶,却发觉瓶内似乎不仅只一粒,因此倒出观看竟然内有五粒,不由内心大吃一惊的脱口叫道:“啊?这……这……金兄……这是……”
  要知"医叟"的续命金丹乃祖传秘方炼制,据说主药引千载难逢可遇而不可求,因此数代只曾炼过两鼎而已,传至医叟时己所余不多,珍若性命的惜用数十年后己仅余数粒而已,可是玉瓶内竟有五粒,莫非是假的……
  医叟金一丹含笑望着神行无影怔疑之色,也心知他内心所疑,因此呵呵笑道:“呵呵呵!曹老弟莫疑,此五粒续命金丹是真非假,原本确实只余四粒而己,已有数年未曾动用一粒,不过……呵……呵!呵!主药引由天而降令老朽欣喜若狂,费时数月收集上好药材终于又炼出一鼎续命金丹,制成七十余粒后又可使我金家盛名延续,曹老弟!一粒金丹便可起死回生,乃是老朽私赠归元剑客活命,一粒乃是因曹老弟不远千里且忍痛割爱,为的只是一个义,如此心性所为令老朽敬佩因此也敬赠曹老弟二粒收存,至于另三粒……”
  医叟金一丹话声及此却转望金甲令主陶震岳笑说道:“令主,曹老弟所着心得确是式林瑰宝,但因他早已熟知在心此册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但对令主来说却甚有大助。”
  但金甲令主陶震岳此时,却急声开口抢道:“金长老,此事万万不可,如此乃是挟恩图报非我所愿,曹前辈此来……”
  然而话未说完,又被欣喜若狂的神行无影曹修明抢言道:“好好!太好了,小弟愿以薄技交换金兄五粒续命金丹,陶令主,金兄家传的续命金丹乃独一无二的救命仙丹,有了一粒便如武林人的护身保命符一般,老朽以些微薄技便能获得五粒金丹,尚乞陶令主成全!”
  此时医叟金一丹也又含笑说道:“令主!其实老朽如今再能依祖传秘方熬炼出七十余粒续命金丹,全凭令主当年不吝瑰宝赠予老朽祖孙,使得老朽祖传的续命金丹未曾绝响名声不坠,而曹老弟也可获金丹救友,此乃一啄一饮早有天定,因此令主你就莫再推拒,容老朽及曹老弟皆能心安吧!”
  在旁细听未吭声的美髯公张守仁,此时也突然哈哈笑道:“哈哈哈!震岳,二叔虽不知你曾赠何等瑰宝予金老哥,但已然确定祖传金丹能得重炼全是你所赐,而曹老弟也因此能获五粒金丹实也是天外喜事,诚如金老哥所言一啄一饮己是天定,震岳你也等于由曹老弟之手获得回报而已,因此你就莫再推辞成全他俩!”
  美髯公张守仁之言果使堂中众人无不开怀,静坐夫君身侧从未曾开口的银甲令主宁慧珠,也微笑说道:“岳郎,如果你再推拒便过于矫情了,岂不也令大家为难,因此贱妾就代你答应收下了!”
  神形无影曹修明不但如愿得到了续命金丹而且还多达五粒,内心的狂喜真是难以言喻,但为了挚友归无剑客的性命危急,因此再也忍不住的立时告辞南返。
  金甲令主陶震岳经此一晤后,使得他又思及夫妻俩双枪并战狂鹰的经过,细思之后确如神行无影所言,有许多招式若能再快上几分或是再伸展数寸便可伤及对方,可惜皆是错失良机而无能伤及对方,原以为是自己夫妻俩功力不足所致,但细想神行无影之言确实甚有道理。
  想当初缘得金甲秘笈勤习之后,因少有实战经验故而难知其中破绽缺点,而今听神行无影的一席话,深思之后内心甚为肯定他言中精要,莫说轻功,步伐的挪移纵掠了,便是招式中的劲力及出手方位,何尝不是受身躯手足及真气循行的极限而左右!
  有了静心详思后的了然,终于兴起了要将所学再详研其中优劣,是否能依神行无影对人身气血真气及四肢着力的心得,而能弥补或改善招式中的破绽缺点。
  尔后与俩位娇妻谈及心意后,当然也获得赞同并且要他放心静修,堂中之事有医叟、美髯公俩位阅历见识皆高人一等的老人家助力,还怕会有什么难断之事中吗?
  银甲令主宁慧珠笑语之时,突然忆起一事,匆匆忙忙的在内室中,翻箱倒柜寻找物品,终于在一收藏杂物的橱柜内,翻出一本染有血迹的薄册。
  “咯咯!找到了,岳郎,这本小册乃是当初咱俩双战那廖贼时,我手中银枪刺中他左肩肋时挑带出坠地,后来息战时我拾起欲看,但却被那个小浪……被金姑娘和尤姑娘一打岔便急得顺手塞入怀内,后来空闲时也曾略翻一会,发觉是一些武功招式,心知是廖贼所习的武功,原本不屑的要抛弃,但又想到以后送给什么人也不错呀,因此便放入橱内但却忘了此事,方才听你要重研武功才忽然想起此事,岳郎你看看这小册有没有用?”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立时接过翻阅,初时尚是漫不经心的翻着,但逐渐被内里的一些招式及注解深深吸引详阅,半晌才叹声说道:“唉,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虽然阴险奸诈害人无数,不过他竟也能将各门各派掌、拳、剑、刀以及不同兵器的精奥招式全然融会贯连,实是一套甚为精妙高深的招式,可惜其中尚有些连接不顺手及破绽未曾妥善处理完毕,前面十佘招已然改善弥补得毫无破绽,但后面二十余招尚未及改善,大概是初创之后,尚未来得及全部修正便与咱俩激战,否则待他全部修正改善后,恐怕当初伤的不是他而是咱们俩人,虽说此册武功是他精研而成,但武功本身并无善恶,全在施展之人的善恶之分,因此既然已有此册也可省了我不少研修的心力,从明日起我便在秘室内静修详研,堂中之事便交由你俩及二叔、金长老担待了!”
  张翠娥耳闻夫君有心精研武功此乃好事,因此也柔声笑道:“岳,本堂如今已安稳巩固且与西方群雄相安无事,已无须担忧有战况发生,贱妾有二叔、金长老以及珠妹,尚有正义使者在,你就别担必了,况且贱妾及珠妹也可常入秘室,若真有难以解决之事再告诉你也不迟呀!”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心知有理,于是便放心的开始重新精研所学了。
  当陶震岳在秘室内精研开业后后,张翠娥、宁慧珠便安心的料理堂中事务,也常与金翠瑶、尤良玉俩女一起整理细分各分堂的收支帐目有何增减。
  四妇久处之后谈及江湖秩事及各门各派的作为,当宁慧珠笑谈及将军寨之事时,更是将夫君在将军寨的所作所为一一详说,那种爱慕及敬佩之神色也令三女甚为向往。
  当张翠娥耳闻将军寨上下男女老少皆能同心保家,毫不顾虑自身性命的情操,以及夫君能智深的制定出令将军寨男女老少皆能毫无私心不畏凶险的寨规,全心全意的遵从不违,因此便详问宁慧珠其中条规。
  之后张翠娥便与宁慧珠商议,想在飞虎堂堂规之外另订一种能令堂中所属全心全意效忠的善策,便可使飞虎堂所属不生异心,全力维护,令外人无力侵犯。
  张翠娥的提议当然也引起了三人的兴趣,几经笑谈献策,果然已有了初步的概念,要如何才能凝聚所属的向心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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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江湖武林各门各派也皆有门规,但不论何等规条,除了一些特异不容违反的规条外,其余皆不外情、理、法,但情理法只能规范不作违反之举,可是人性各异且常受环境而异变。
  尤其是人性的弱点中下之八九皆不外呼名、利,如何能使所属不为名利所动便是重要的一环了,于是四女便每日聚在一起详记各种能令人起异心,以及能便人顺服效忠的现象,再总结归纳后终于发现虽无法使人性弱点全消,但也能有善策便所属少有异心。
  有了概略的结论后便请美髯公、医叟及职掌堂规的阎王针共同细商可行之策。
  当然此事也告诉了在秘室静修的陶震岳,也得他嘉许提议甚佳,并且也提出数点重要关键参研。


第二十三章 靖平安乐
 
  时光匆匆日复一日,转眼已过了五个月。
  飞虎堂总堂及七处分堂,皆在同一日突然贴出了一张告示,其内详注四条有关飞虎堂所属的重大利益。
  一,飞虎堂堂规已然重新修正,虽较以往更为严厉但并未违返情理,只要不违堂规不做不仁不义之事,不做仗势欺人之事便无碍,否则轻者逐出重者严惩逐出,但也有善行奖励条规。
  二,飞虎堂所属飞虎武士皆须习练总堂主所演汇的飞虎刀法,若有进取之心尚可在各堂习武室进修,并每隔半年举行一次武试,进级者皆可提升,护法之上者也可进级提升另行分派。
  三,飞虎堂所属不论身份地位皆是飞虎堂命脉,不容外人恶意欺凌残害,只要在无过错而遭外人欺凌,飞虎堂必将尽所有之力讨回公道而无畏。
  四,飞虎堂所属及家眷,若有喜庆婚尚可视情补助,染疾者可获得全力医疗,另有学堂可供子女入学,若是老弱残障不适执勤者,也可转任堂主开设的营生店堂夥计,或是专为年老体衰身躯重残者所设的延寿堂安养,一切费用全由堂中开销,对于阵亡者不但可列入忠义楼内所供的忠义榜内,家属尚可获得重金抚恤无生活遭困,家属尚可优先入营生店堂工作。
  此套新制一经公告实施后,果然令所属欣喜振奋得齐声叫好,因为此新制不但对将独身之人的一切生涯皆有安排妥当,甚而也保障了所属家眷已不再有后顾之忧,也不须担心年老之后要何去何从如何生活!
  此等极力照顾所属的优厚制度乃是江湖武林中任何名门大帮未曾有过的,可说是开古今例,因此在欣喜笑谈中逐渐凝聚了上下所属的向心力,全心全意的奉行不违并维护飞虎堂的名声及利益,不容外人损及飞虎堂的名声利益。
  飞虎堂如此照顾所属的制度,乃是江湖武林各门派帮会世家豪门从未有过的,可说是创古今之先例,因此不到几日已传遍了辖境内的武林同道及百姓,甚而逐渐外传至四周江湖武林。
  首先便是鲁、燕两地的江湖武林同道惊异得难以置信,几经打探询问所得全然相同,这才相信千真万确毫无虚假,因此不但敬佩金银令主有如此开阔胸襟照顾所属,并也羡慕飞虎堂所属能获得如此妥善的照顾,且能不须拜师便可进习武林门派从不轻传的武功。
  就在消息广传之后不到两个月,突然在七处分堂附近有三个曾是脱离飞虎帮自立旗帜的小门小帮,因门下调零势力薄弱已无法再由江湖武林脱颖而出,闯响名声,加之如今的飞虎堂已属正道帮会且甚为照顾下属,因此竟又自愿投靠飞虎堂成为一处分堂。
  另外有两上世家及一豪门,因只余老弱妇孺孤儿寡妇,再也无力支撑原有门风,并且也不愿再涉足刀头舔血有性命之危的江湖岁月,而退出江湖成为寻常百姓,但又顾及家居乡亲不受恶霸黑道欺凌,因此便求请飞虎堂在境内设立分堂保护乡亲的安宁。
  如此一来,飞虎堂立即多了六处分堂,势力范围续又阔增三百里方圆,使得七百里之地尽属飞虎堂所辖。
  分堂突然多了六处,虽然投靠的门帮也有七百之众但依然不敷分派,尚幸在此期间也有不少鲁境内的贫困苦力,以及略有武功根基的三流壮汉也己一一前往各地分堂投效,因此也新收录了五百余人,勉强将新增的六处分堂,皆驻有两百人左右,而六处新增分堂中的其中三分堂主,仍然由投效的门帮首脑职掌,而所属也依然如旧,只另派六名正义使者协助。
  至于新设的另三处分堂,则由正义使者暂代分堂主,所属则由邻近分堂调派一队飞虎武士再另补新录的武士一百名。
  飞虎堂分堂突增近倍共达三十处分堂,虽然人数也已增至二千三百人左右,再加上眷属兼职的仆妇杂役也有三百余人,但仍然不敷所需。
  然而飞虎堂的名声逐渐响亮,且照顾属下的优厚待遇也广传整个江湖武林后,远在江南、中原、冀燕之地,行道江湖甚久但依然默默无闻毫无成就,以及心性不适浪迹江湖的武林人,也己三三两两的结伴前往飞虎堂各地分堂投效,因此已逐渐收录了不少武林的新近人才。
  不过投效之人也并非来者不拒,而是宁缺勿滥的有所选择,不问武功高低也不在意在江湖武林中的身份如何,唯一注重的便是个人的心性操守,心术不正之人绝不录用,略有小过或为情所逼犯错之人则不拒,若遇有作恶多端的黑道邪魔,不但不收录甚而还义正严词的警告不得在辖境内作恶,否则一经查出必定严惩,纵然逃离辖境也将派人追及严惩或诛除。
  如此一来果然有少人自打退堂鼓转返来处,当然也有些暴戾凶残之人,在羞愤中意欲搔扰,但却见有数名年约双十左右的青年男女或坐或站,将地面上的一些碎石一一拾取掐成石粉玩耍,有的则是手执大刀或柳叶刀不时虚空砍削,竟见身前丈余地面上有如鬼画符般的不时削出一道道深纹,竟然是己经练至刀罡的高手,能虚空施展刀罡之人其功力至少有五十年之上,当然武功刀法也绝不含糊,况且非仅一人而是五、六名之多。
  因此使得心中生忿的凶恶之人,内心惊震生畏,自知在那些年轻人之前讨不了好处,又怎敢自取其辱遭人耻笑,只能忿恨默不吭声的离去了。
  但也有黑道邪魔残心鬼手竟无视正义使者的存在,仗恃自己乃是功力高深,且受武林畏惧的凶残前辈,因此便毫无顾忌的大闹飞虎堂在肥城分堂所设的收录场所,不但击伤了一名飞虎头目,甚而残狠的震毙两名飞虎武士。
  然而一名翠衣正义使者大怒娇叱声中,已然施展出凌厉狂烈的刀法,竟然只在第四招时便将残心鬼手砍杀身亡。
  在场的上百各万武林人,皆亲眼目睹战况,俱都震骇成名二十余年的黑道邪魔,只在短短片刻间便已身中数刀而亡,而且并非是刀身直接临身竟是遭刀罡入体而亡。
  如此令人震惊,赞佩的功力及招式,更使得前来投效之人信心大增,另外也使得其他凶人怎敢再有心生报复之心?
  势力逐年扩增庞大,人数也年年增加的飞虎堂在第四年时分堂已然扩增至三十一处,较以往飞虎帮时还要多出四处,势力已然攮括整个鲁地,北至冀燕清苑及沧城与云燕帮以巨河为界,西至太行山及汴州与吕梁山寨、少林寺为邻,南面则至淮水北岸,与淮南帮、紫衣帮对峙,但因律己甚严少有争纷发生,纵然也曾有过拼斗但皆占着公理令对方毫无藉故挑扰。
  如今所属的人数也己暴增为二万三千六百余人,其中一流高手或之上的有三十八名,其中功力最高的四人已分掌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四方宿主,每名宿主掌理七至八处不等的分堂,手下也各有十名功力高达一流之上的星宿主,另有两名飞虎头目及一百名飞虎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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