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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笨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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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神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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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宝山眼看事发不可收拾,逼不得已也拍出森寒无匹的“玄阴神功”……

  闻声而至的孟晏如见状,不禁心胆俱裂的悲呼:“不要……”

  凌空的黄宝山神色一动,匆促间收回大半掌劲,突觉一股强大的潜劲趁虚而入,心头一阵巨烈刺痛传来,当场惨叫一声跌飞倒地。

  孟晏如伤心欲绝地掠到,将他抱入怀中一看,才发现他已口吐鲜血气若游丝。

  孟文华犹自不解他半途收手的原因,情不自禁地呆怔当场。

  可是孟玉书发现女儿与仇人亲昵之状,忍不住怒叱道:“你这个不孝女,你母亲命丧此撩手中,你不但不思报仇雪恨,还为他伤心掉泪,简直是岂有此理!”

  孟晏如哀泣道:“爹责怪的极是,女儿确是罪该万死,只是女儿腹中已怀有他的骨肉,从此成了无父孤儿,女儿如何忍心弃他于不顾?”

  “什么?你……”

  孟文华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他是念及你的难处,才会中途收手?”

  孟玉书闻言,不禁若有所思的低头不语。

  黄宝山吐了口鲜血道:“不错……如妹已怀了……我的骨肉……我岂能再造孽……加深两家的……仇恨……”

  孟晏如伤心道:“所以你宁愿收手让大哥打死,也不肯活下来寻求解决之道吗?”

  “你我同样是……背负亲人……血海深仇……除非你死……便是我亡……此外再无……

  第二条路可走……可是你已经……怀有我的骨肉……我怎忍心……看你丧命……所以我只好……选择这条……不归路……““不!一定还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你为什么不早点和我商量,却害我们的孩子成了无父孤儿。”

  “你对我的情意……我终于……明白,难怪你会……迟迟不肯……告诉我怀孕……之事……为了回报你的……情深义重……我只好选择一死……让你获得解脱……以便安心扶养……我们的孩子……长大成人……”

  “子不教,父之过,你休想逃避责任,我不准你丢下我们母子不管。”

  “我也希望……亲眼看孩子……长大成人……我却等不及……”

  “不!我不信治不好你的伤势,我立刻去取药来……”

  “不要……黄家的财产……全部交给你……希望你好好……养育我们的……呃……孩子……”

  话未说完,他紧抓着孟晏如的手,缓缓松软垂下……

  孟晏如见状,不禁伤心欲绝地紧抱他的尸体,哭得死去活来。

  许久之后,孟玉书才叹息道:“他选择一死谢罪,确是明智之举,因为除此之外,也别无其他解决之道。”

  孟文华眼看妹妹伤心欲绝,心中不舍道:“人死不能复生,小妹还是尽快让他入土为安,以便随我们回去吧!”

  孟晏如突然抬头,语气坚决地道:“你们回去吧!我打算留在这里长伴他左右。”

  “什么?这怎么可以。”

  “如今我已经怀有山哥骨肉,便是黄家的媳妇。俗语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爹就让女儿安心在此待产吧!”

  孟玉书叹了口气道:“既然你心意已决,为父也不再勉强你,只希望你自己好自为之。”

  孟晏如感激道:“多谢爹的成全。”

  孟玉书又叮咛她一阵子,才黯然转身而去。

  孟文华欲言又止的想说什么,及见孟晏如凄容摇首,才长叹一声离去。

  望着逐渐远去的背影,孟晏如的心情就像日落西山的黄昏一般,充满了凄凉、不舍,还有对未来的茫然无措……

  ※※※※※※※※※※※※※※※※※※

  孟府。

  俗语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孟庭宇冒着陪葬玄孙的风险,及时将理惠公主送交刑部大堂,总算获得皇上的谅解,免去满门抄斩的命运,可谓有惊无险的度过难关。

  更何况上官飞扬献出各地贪官污吏的罪证,也替他立功不小,深得皇上的信任,当天早朝立刻赐封他为忠勇侯,圣眷之隆令人羡慕。

  几天下来,朝廷雷厉风行的肃贪行动,立刻震撼朝野各界,影响所及牵连甚广,共计有三百多名大小官员丢掉脑袋,家眷也被处以发配边疆苦役的重刑,永远不得假释返乡,可见皇上已有整顿朝纲的决心。

  消息传来,各地百姓民众纷纷歌颂不已,毕竟倭寇肆虐已久,一般平民深受其害引以为苦,如今终于出了一口气,怎不叫他们为之雀跃。

  孟庭宇奉旨主导这项肃贪行动,理所当然的受到各界的好评,接连好几天下来,不但朝中同僚争相巴结拉拢,就是仕绅名流也是请帖不断涌来,交际应酬可谓应接不暇。

  面对各界热情的招待,孟庭宇简直乐不可支,连做梦也会笑出声来……

  可是今晚他却恶梦连连,彷佛遭到恶鬼压身一般,胸口窒闷难当,几乎喘不过气来。

  “啊……”

  他忽然惊呼一声醒来,这才发现一名全身赤裸的中年美妇,正重压在身上不断地骑乘,不断地驰骋,正在对他布施雨露。

  “你是谁?”

  “我乃足利天后是也!也就是理惠公主的母亲。”

  “什么?你就是足利天皇的妻子。”

  “不错!你竟敢害死我的女儿,可知该当何罪?”

  “你想怎么样?”

  “本来你害死吾女,理应罪该万死,如果你肯答应我的条件,我便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你……有什么条件?”

  “只要你肯助我攻下京城夺取帝位,我就可以饶你不死。”

  “什么?你是想……”

  “不错,我想篡位成为一代女皇。”

  “荒唐!世上哪有女人当皇帝的?就连你们日本人,也绝不会接受女人当政。”

  “可是你们中国唐代却有一代女皇武则天称帝,你总不会否认吧?”

  “这……此事虽是实情,却违反人伦常理,为世人所不容,终于造成人心浮动,社稷动荡,最后落得族人被灭的下场,难道你也想步她后尘。”

  “哼!如果武则天拥有我这一身盖世武功,何惧朝中奸臣悍将造反。”

  “身为一国之君理该仁义治国,以德服人,则万民臣服,如果逆天而行强势镇压,最后众叛亲离,仍免不了败亡命运。”

  “少罗嗦!我不听你这些大道理,只问你究竟答不答应助我造反?”

  “除了一死之外,我孟庭宇绝不受任何人威胁。”

  “可恶!你当真不怕死。”

  “不错!”

  “你难道不顾亲人的死活?”

  孟庭宇闻一吉,不禁脸色一变,半天说不出话来。

  足利天后以为他意志动摇,便冷笑道:“怎么样?只要你肯答应做本宫的内应,将来事成之后,我还可以让你升任宰相之位,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孟庭宇叹息道:“你不必枉费心机了,我孟庭宇宁可一死,也不愿做个不忠不义的小人。”

  足利天后大怒之下,立刻转动丰臀吸尽孟庭宇的精元,直到他气绝身亡才罢手。

  她依然余怒未消的长啸一声,大喝道:“大家上,杀光他们。”

  只听夜色中传来一片狂啸,随即窜出数百名黑衣人,刀下无情的斩杀孟府之人。战况一发不可收拾,随着惨叫不绝于耳,孟府上下顿时死伤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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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中年美妇伴随皇甫天娇飞掠而来,乍见孟庭宇的尸体,不禁惊怒不已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害死我的公公?”

  足利天后口q露凶芒道:“你就是孟文华那畜生的母亲?”

  “不错!我正是文若宣,你是何人?”

  “吾乃足利天后。”

  “什么?你是理惠公主的母亲。”

  “不错!”

  “该死的倭寇,竟敢远来京城行凶,还杀害我的公公,今天我就杀了你为世除害。”

  话毕,文若宣飞掠而起,一股雄浑掌劲如狂涛般汹涌而来……

  足利天后狂笑一声,连忙攻出“百毒神功”……

  “轰”地一声巨响,现场顿时尘沙飞扬,劲气奔流……

  文若宣当场惨叫一声死于非命。

  皇甫天娇只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转身欲逃,可惜足利天后杀机已起,立刻一掌将她当场击毙。

  她环顾四周一眼,只见孟府中人纷纷倒毙血泊之中,忍不住疯狂大笑道:“中原武林高手也不过尔尔,实在让本宫相当失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仗着本宫这一百名柳叶派忍者,即可攻下京城夺下帝位,一圆本宫一代女皇的心愿。”

  “就凭你也配?”

  足利天后脸色乍变,转首一见林冲怒曰曰相视,不禁惊怒不已道:“又是你!”

  林冲看着遍地的尸体,神情十分激动道:“你竟敢潜来京城行凶,真是罪大恶极,今天我绝不再饶你。”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才对,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刀神的忌日……咦!你竟然带了帮手?”

  只见赵玉娇等人如狼似虎般,手下无情地大开杀戒,柳叶派忍者纷纷倒地不起,成为灭绝神功的掌下亡魂。

  林冲凝神戒备道:“她们全都是我的岳母和妻子,你如果想找她们较量的话,最好先通过我这一关。”

  足利天后眼看柳叶派忍者伤亡惨重,不禁心急如焚,毕竟他们是她领导的柳叶派精英,也是她倚为长城的亲信,如今折损严重,怎不叫她心疼?

  可是刀神武功奇高,并不在她之下,根本难以分身帮柳叶派忍者解危,令她心存顾忌,陷入左右为难的局面。

  “臭小子!你给我记住,下次再找你算帐。”

  足利天后眼看情势不利,不敢再逗留恋战,只好忍痛悲啸一声,招呼剩余的柳叶派忍者退出孟府。

  “该死的倭寇,还我孟家百口的命来!”

  初抵家门的孟玉书,眼看家园被毁、亲人被杀的惨况,立刻悲愤莫名的一掌攻向足利天后。

  足利天后立刻被他激怒,但顾忌林冲在旁,深怕被绊住引来众女围攻,到时脱身不易,甚至有全军覆没之危。

  可是她又心有不甘的娇叱一声,突然撒出一团红雾,当场将孟玉书迷昏倒地,随即趁着众女惊呼分神之际,率领柳叶派忍者如飞而去。

  姚淑芬眼看着昔日情人昏迷不醒,情急之下再也忍不住真情流露,迅涂掠近一把将他抱起。

  孟玉书突然狂吼一声,将她掀翻倒地,随即重压在她的娇躯上,做那不堪入目的动作。

  赵无极连忙制住他的穴道,神情焦急道:“不好!孟兄一定是中了倭寇的摧花丹。”

  孟文华大惊失色道:“应该如何是好?”

  “除非阴阳调和,否则神仙难救。”

  “我立刻去找我娘来……”

  “这……当我们间讯赶到时,令堂和尊夫人已经遇难了。”

  “什么?我娘她……”

  赵无极十分同情地默默点头不语。

  其实孟文华早已心中有数,只是不肯接受现实罢了,否则他们回来这么久,怎会不见妻母出现迎接。

  只见他突然向姚淑芬下跪道:“请求姚姨救救我爹吧!”

  姚淑芬羞赧道:“你知道我和你爹的关系?”

  “是的,这十多年来爹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如今我娘和二姨母相继遇害,正是姚姨和我爹破镜重圆的最佳时机,小侄诚恳的请求你回来。”

  “这……”

  赵无极微笑道:“孟兄目前危在旦夕,大姊还是先救人要紧,至于你们之间是否复合结婚,你们二人大可私下商量。”

  废话!唯一解救之道必须发生夫妻之实的关系,果真如此的话,姚淑芬除了嫁他为妻之外,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眼看着这对命运坎坷的情侣,即将美梦成真共结连理,大家都忍不住衷心地为他们祝福。

  姚淑芬瞧见众人的笑容,顿时娇羞不胜地抱着他进入房中,准备“舍身相救”这个无缘的冤家,以便重拾旧欢,再续前缘。

  孟玉书却毫不怜惜的奋勇上马,一下子便彻底捣毁她的方寸禁地,对她恣意地侵入、攻击……

  “啊……”

  (请看第四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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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妒杀情敌

 

  刑部。

  京城有“美公子”其人,其父周松涛官拜刑部尚书,位极人臣,家世显赫。

  “美公子”周庭章不仅交友广阔,琴棋书画,无所不通,长得更是英俊挺拔,风流惆傥,不知迷倒多少名门闺秀。

  可惜他却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好色之徒,仗着俊美相貌到处留情,受其玩弄遗弃之妇女不计其数。因此周庭章虽然人品出众,家世过人,爱慕他的花样少女虽是多如过江之鲫,然敢于登门提亲之人却是门可罗雀。

  只因女方家长对其浪荡行径不敢恭维,除非逢迎巴结的市侩之徒,大多数人绝不会拿女儿的幸福做赌注。

  如今周庭章已年过三十有五,却因此蹉跎岁月,延误终身,可是他却乐在其中,因为甘于受骗主动投怀送抱之女子太多了。

  刑部尚书对于独子行为放荡,以致耽误传宗接代的大事,更是心急如焚,可惜周庭章依然恶性不改,我行我素,父子俩常为此吵得面红耳赤,关系也因此紧绷,几乎到了决裂的地步。

  “刘管家,庭章又跑哪里去了?”

  刘管家脸色一变,支吾其词不敢说出。

  刑部尚书见状,立刻怒喝道:“老夫问话你敢不说?”

  刘管家见他动怒,当场吓了一跳,连忙道:“少爷人在刑部大牢。”

  “咦!他怎么会对那种肮脏之处感兴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少爷他……”

  “快说!”

  “少爷最近迷上那名东洋婆子,这三天都没有回来过夜……”

  刑部尚书脸色一变,惊怒交加道:“这畜牲好大的胆子,竟敢动脑筋到钦命要犯身上,难道他不想活命了?连孟侍郎都不敢要她这种孙媳妇,冒着玄孙陪葬的风险,将她送交刑部,他竟敢和人家媳妇通奸,万一东窗事发,我周家上下百余口人命,岂不是要断送在这畜生手中?”

  他愈想愈是心惊,深怕周庭章恋奸情热,不顾后果之严重徇私纵放钦犯,那周家将难逃满门抄斩的命运。

  刑部尚书大急之下,立刻火速赶往刑部大牢。

  只听深处传来阵阵男欢女爱的淫声浪语,只气得他脸色铁青,立刻冲了进去,对着牢内的一对白羊大喝道:“不要脸的东西,还不给老夫出来。”

  正在翻云覆雨的奸夫淫妇吓得惊叫一声,连忙草草收场,慌乱的起身着装。

  周庭章一见乃父赶来,不禁大为尴尬道:“爹怎么来了。”

  刑部尚书怒不可遏的打了他一耳光,破口大骂道:“畜生,你如此胆大妄为,难道不怕连累家人丧命吗?”

  “孩儿不过逢场作戏,只要不私放她逃走,又有什么关系?”

  “就算如此,你与一个死囚通奸,对咱们周家的名誉岂是光采之事?”

  “这大牢的守卫全是我们的心腹,绝不会走漏消息的,爹实在太多虑了。”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算我们不说出去,难保她不会在法场行刑之时,将你们的奸情说出来,到时候人人都知道你与孟家媳妇通奸之事,你叫为父拿什么脸向孟侍郎交代?”

  “这……”

  理惠公主忽道:“周伯父请放心,我就算赔上生命,也绝对不会做出伤害章哥之事。”

  刑部尚书一怔道:“你说什么?”

  理惠公主凄凉一笑道:“我不怕您见笑,自从章哥初次来找我时,我就对他一见钟情了。

  只恨我们相见太晚,今生无缘结为连理,只好退而求其次,就算是一夕之欢,我也无怨无愧的甘于奉献。““你不计较这种露水姻缘,只求与吾儿及时行乐,就算明知将来要死在老夫手中,你也心甘情愿?”

  “是的!”

  “你……这是为何?”

  “因为我对章哥用情之深,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再加上我又怀了他人骨肉,自知配不上章哥。所以我在临死之前,只要能与章哥朝夕相处就好,就算章哥只是贪于色欲,对我存心玩弄,我也一毫无怨言。”

  周庭章闻言,也毫不掩饰的面有得色,毕竟他遇过甘心献身的女子,实在太多太多了。

  刑部尚书对她这种痴情女子,也早已司空见惯,脸上表情也随之松懈下来,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干涉你们,只要你不做过分要求,老夫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成全你临死前的心愿。”

  理惠公主大喜道:“多谢周伯父成全。”

  “哼!你如此称谓老夫,我可承担不起。”

  “这……唉!多谢大人成全。”

  刑部尚书这才不理她,转劝周庭章道:“你想干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准徇私纵放钦犯。”

  周庭章连忙答应道:“孩儿遵命!”

  刑部尚书这才放心,正想离去之际,突闻一声惨叫传来,接着便听见一连串惊喝声:“不好!有刺客劫囚,大家小心……哇啊!”

  刑部尚书大吃一惊,还来不及反应,突见一道黑影掠至,刀光一闪,当场将他劈成两半。

  周庭章刚看见乃父死于血泊之中,便见黑影向他扑来,吓得他惊叫一声,连忙躲入理惠公主身后。

  “娘!刀下留人……”

  黑影神色一动,刀锋一偏,惊险掠过周庭章发梢。

  蒙面巾一除,只见足利天后一脸困惑道:“惠儿,你为何帮敌人求情?”

  理惠公主紧抱着周庭章道:“他是女儿的心上人,我在牢中受他‘疼爱’许多,所以娘不可以伤害他的性命。”

  足利天后心中犯疑,这才仔细端详周庭章一眼,忍不住神情大震,心里暗赞不已:“好一个俊美无双的美男子,所幸惠儿及时阻止,否则我一时失手将他杀死,岂非暴殄天物。”

  理惠公主一见母亲目瞪口呆之状,不禁打翻醋坛的忖道:“不好,莫非娘也对他动了心,看来我必须小心谨慎看护章哥才行,否则难保娘不对章哥染指。”

  只听牢房外喧哗不已惨叫四起,一名柳叶派黑衣忍者急奔而至道:“请天后快退吧!大批官兵和弓箭手赶到,已有多名弟子遇难,再不快走就来不及了。”

  足利天后大吃一惊道:“事态紧急,立刻下令退兵。”

  柳叶派忍者连忙领命而去。

  理惠公主急叫道:“娘,快解开我的穴道,他们将我的武功封住了!”

  足利天后立刻解去她的穴道,正想再挟持周庭章,却见她抢先一步,抱着周庭章飞掠而去。

  足利天后怔了一下,只好苦笑一声随后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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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之内刑部尚书和兵部侍郎相继遇害,立刻震惊朝野,引起人人自危,整个京城顿时乱成一团。

  皇上也龙颜大怒,立刻下旨命令福建总兵俞大猷和参将戚继光全力剿匪,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剿匪行动于是展开。

  ※※※※※※※※※※※※※※※※※※

  风云际会,群雄并起。

  南、北天王同归于尽,促使黑道势力版图重整,只可惜魔消道长,难以挽回昔日的盛况,迟早免不了日薄西山的趋势。

  可是虎死余威在,上官飞扬和孔雯莉虽然年轻识浅,仗着“烈阳神功”和“密宗神功”

  的淫威,仍能勉强稳住基业,避兔遭到并吞的命运。

  俗语说江山原本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雄霸江湖”几乎是习武之人穷其一生所追求的目标,对于黑道盟主的宝座,可谓人人抢破头,人人无把握,就连威震天下的南北两大天王在世时,更是日思夜想却求之不得,最后被逼破斧沉舟正面对决,仍落得同归于尽的下场,成为黑道盟主的梦想就此落空。

  弱肉强食不仅是江湖定律,也是大自然物竞天择的法规。黑道群魔经过一段明争暗斗之后,立刻发现到七大门派的白道势力,趁机推举武当玄松道长为武林盟主,迅速整合各派势力,正蠢蠢欲动准备侵吞黑道版图。

  面对武林联盟的强大压力,黑道群魔立刻产生唇亡齿寒的危机意识,经过一番合纵连横的紧急会商,终于有了具体结果。

  在他们热心的媒介下,终于凑合了上官飞扬和孔雯莉的婚姻,并且整合各派势力,成立全新的黑道第一大帮派黑龙盟。

  两夫妻分别担任右、左盟主,职权相等不分高下,遇有重大争议之事,再通知担任长老的各派首领紧急会商,经过表决整合意见再付之执行。

  武林联盟料不到呈现散沙般的黑道,竟迅速整合成立黑龙盟,眼看一时大意错失并吞的大好良机,无不感到懊恼惋惜,却也无可奈何,只好鸣金收兵固守阵地,维持互不侵犯的对恃局面。

  武林版图因而重组,江湖群雄因而并起,人人摩拳擦掌,雄心万丈的互相拉拢,企图脱颖而出,以便在风云际会中功成名就。

  其中以青城派掌门八面狂狮汪传宗最积极。

  因为他已经获知前任掌门赵无极接掌飞云庄主,深怕受其报复,为了增加势力以求自保,只好找上“盐王”皇甫英雄共商对策。

  皇甫英雄得知消息,不禁大感意外道:“二弟确定赵无极已掌接飞云庄?”

  八面狂狮点头道:“这消息来源可靠。绝对错不了。”

  “这么说,他真娶了姚淑美和姚淑君这两姊妹?”

  “不错!”

  “这就麻烦了:飞云庄一向和少林派交好,万一他将我们串谋逼他退位之事说出,对我们将有不利影响。”

  “小弟正是担心此事,才特地来找大哥商量对策。”

  “事出突然,为兄一时也无计可施。”

  “小弟倒有一计。”

  “你说说看。”

  “俗语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龙贤侄至今未娶,小女彩霞也云英未嫁,如果我们两家得以亲上加亲,成为儿女亲家的话,势力必然壮大,相信飞云庄也会有所顾忌,不敢对我们轻启战端。”

  “这……”

  “小弟膝下只此独生一女,一旦龙贤侄成了吾婿,掌门之位迟早由他继承,只要大哥肯全力支援财源,以便青城派招兵买马,成为武林联盟的第一大帮派,将是指日可待。”

  皇甫英雄一听儿子可以接掌青城派,不禁砰然心动,连忙一口答应,双方立刻着手安排婚礼事宜。

  皇甫天龙一见汪彩霞姿色平凡,虽然不甚满意,但是他觊觎青城掌门的宝座,只好强忍着心中的不悦,终于和汪彩霞完成婚礼。

  芳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皇甫天龙满怀不悦的情绪,终于在洞房花烛夜发泄出来,只见他如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极尽粗暴凌虐的,不断地对她攻城掠地,不断地对她冲锋陷阵……

  汪彩霞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呻吟……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的摧残蹂躏之下,汪彩霞终于不胜承欢,长长一声哀鸣,全身一阵颤抖,阴门大开,一泄千里……

  一度春风之后,皇甫天龙一见她乐极生悲的昏迷不醒,不由得冷哼一声,便转身往西厢房而去。

  西厢禁地全是皇甫英雄的妾室居所,巡护下人不准接近半步,可是三姨太对他的来访并不惊讶,反而酸溜溜地道:“哼!少爷今日大婚,怎么不在家中陪伴美娇娘,却跑到奴家这里来买醉?”  皇甫天龙平日酒量不佳,再加上今日心情不好,几杯黄汤下肚便有了醉意,口齿不清道:“那黄脸婆姿色平庸,不及美姬你的一半,如果不是为了将来接任青城派掌门位置,我根本不把她看在眼里,我当然要来找你寻欢作乐一番了。”

  这一番话让汪美姬重新燃起希望,不禁心中一动:“我为摆脱戚家军的追杀,费尽心思嫁给盐王为妾,如今大、二姨太对我排挤日深,如不早日应变,下场不问可知。唯今之计,只好再度色身相诱,利用少爷以便确立我的名分,如此一来,皇甫家的财政大权便可受我掌控,我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汪美姬将丰臀坐在皇甫天龙的腿上,整个丰乳几乎挤到他的嘴边,吹气如兰道:“少爷可知道上次我们一度春风之后,奴家已经蓝田种玉了。”

  皇甫天龙瞪大两眼,不禁大惊失色道:“什么?你没有骗我?”

  “哼!少爷此话莫非想赖帐?”

  “你不要误会,只是此事来得太过突然……”

  突见汪美姬脱下衣裙,扭动她那晶莹剔透、蛇腰丰臀的完美胴体,尽可能将“妙处”展露,企图诱惑挑逗十分明显。

  皇甫天龙狂吼一声,将她扑倒在床,如婴儿般饥渴的吸吮着、抚弄着她的诱人双峰……

  汪美姬见他沉迷女色,心中窃喜的呻吟道:“好人,快来占有我吧……”

  皇甫天龙受她鼓励,立化为一头野兽般扑上去将她吞噬……

  汪美姬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忍不住一声呻吟,便爱不释手地“引蛇入洞”,欲罢不能地“开门揖盗”……

  只见他一面伸出魔爪在她的娇躯上寻幽访胜,游山玩水,一面挺动长枪大戟,长驱直入,不停地对她兴风作浪,不停地对她翻云覆雨……

  两人如干柴烈火般一拍即合,舍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一度春风之后,皇甫天龙后悔不已地离开她的娇躯,有点不知所措道:“你刚才所言可是真的?”

  “不错!”

  “这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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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如果是个男人,就必须抬头挺胸负起责任来。”

  “这……你是我爹的侍妾,我如何能对你负责?”

  汪美姬见他畏缩之状,忍不住暗恼道:“你既然不敢负责,当初就不该恃强奸污我。”

  皇甫天龙尴尬道:“对不起,上次我是一时酒后乱性……”

  “那这次又怎么说?”

  “这……”

  “如今我已怀了你的骨肉,就算你有千万个理由,也是难辞其咎,你总要给孩子一个名分吧!”

  “这件事好办,孩子总是皇甫家骨肉,相信一定会让你扶正,给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分。”

  “什么?你要让你的儿子成为你的兄弟?这种乱伦之事你说得出口。”

  皇甫天龙大感困窘道:“那你想怎么样?”

  “哼!我要你娶我为妻。”

  “什么?这怎么可以?如果让爹知道,他不打死我才怪!”

  “你不是不喜欢汪彩霞吗?”

  “那婆娘姿色平庸,当然看不在我眼里,可是要我弃她娶你,别说不可能答应,恐怕我岳父那一关也不好过。”

  汪美姬心中电闪:“少爷的顾忌不错,看来我想夺下皇甫家的财政大权,除了大、二姨太必须除掉之外,恐怕还有老爷和汪亲家这两个障碍,也要加以清除才行。”

  她心中一动,便以退为进道:“这个间题我可以解决!”

  “你有什么办法?”

  “我要你替我准备砒霜。”

  “什么?你想做什么?”

  “你的大、二姨娘对我一直不怀好意,为了我们的孩子安全,我必须将她们毒毙,以免我一时不慎遭受其害。”

  “这……如果仅是如此,我倒是可以帮你的忙。”

  “除此之外,明日你携带汪彩霞归宁之后,也必须如法炮制,将你岳父汪传宗毒毙,以为将来我们夫妻团圆铺路所需。”

  “这……你别把我当傻瓜,如果我岳父是个障碍的话,我爹更是头号绊脚石,如果你想暗中对我爹不利,我可饶不了你!”

  汪美姬闻言色变,忍不住心中暗骂不已,连忙急中生智道:“我并非要杀老爷,只要毒药份量减半,令其病倒无法视事,我们就可以双宿双飞了。”

  皇甫天龙脸色大变道:“这种大逆不道之事,我绝不答应。”

  汪美姬大失所望,也忍不住大怒道:“说来说去你就是想逃避责任,对我始乱终弃,难道你不怕我掀出我们的奸情?”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如果你不肯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向老爷自首,让你也不好过……

  呃……“

  皇甫天龙惊怒之下,突然情绪失控地勒住她的脖子,企图将她杀之灭口。

  汪美姬见他口口露凶芒,大惊之下已来不及闪避,只能无助地挣扎,眼看就要气绝身亡……

  突见人影一闪而至,冷酷无情地将皇甫天龙击毙,将她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汪美姬惊魂甫定,见状不禁大惊失色道:“唐志明,你这是做什么?”

  唐志明冷笑道:“你和少爷通奸成孕,我身为护院保镖,岂能坐视不管?”

  此话一出,汪美姬立刻脸色大变。

  “你如果不想让奸情曝光,就要依我条件才行。”

  “你有什么条件?”

  “我对你的计画十分感兴趣,也有心助你一臂之力,只不过男主角必须换我做才行。”

  “好!我们一言为定。”

  “咦!刚才你还对皇甫天龙一往情深,为了共结连理不惜与他翻脸,如今怎会突然改变心意。”

  “哼!他为了避免奸情曝光,竟不惜杀我灭口,如此无情无义之人,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岂会为他惋惜。”

  唐志明这才释怀,两人便以唐门毒药将皇甫家灭门,再动手剥下皇甫天龙和汪彩霞的皮制成面具,神不知鬼不觉地窃取皇甫家的庞大产业。

  这对奸夫淫妇彼此狼狈为奸的谋财害命之后,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往青城派,一路上日豆而伐,夜夜春宵,最后终于到达目的地。

  唐志明望着大门横梁上写着青城派横匾,忍不住在心中狂呼不已:“我只要再杀了八面狂狮,夺下青城派掌门宝座,再来就轮到你孔雯莉的死期到了……”

  ※※※※※※※※※※※※

  洛阳。

  自从林建业衣锦还乡接任县令之后,洛阳县境内治安大幅改善,令人刮目相看,不仅欺压善良的地痞流氓一扫而空,就连横行天下的江湖恶霸,也自我节制避免在洛阳犯案。

  只因林建业背后有两股势力支撑,他们就是南宫、宇文两大家族所组成的严密网路,对过往的不法之徒进行有效监控吓阻,果然交出漂亮的治安成绩单。

  南宫明珠之所以全力支援,其实是存了私心,她与林柏勋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两人早已深陷情网不可自拔,心中互许为终身伴侣,下定决心非君不嫁,非卿不娶。

  有句话说知女莫若母,其实反之亦然,南宫忆双早已看出母亲对林柏勋动了情意,便暗中送了一封密函给南宫明君。

  南宫明君获知讯息大为欣喜,立刻日夜兼程赶到林家村,经过一番努力,终于说明两人同意共结连理白首携老。

  因此南宫明珠和林柏勋便羞赧的完成了终生大事,可是在一片祝福声中,南宫玉珍却落落寡欢的远离人群,独自一人在后院唉声叹气。

  南宫忆双发现之后,连忙追近一问究竟。

  南宫玉珍被逼不过,只好羞怯不已道:“小妹也不欺瞒双姊,其实我早已爱慕业哥许久了,只是不敢表白罢了。”

  “这是亲上加亲的喜事,珍妹就算羞于启齿,也该找我商量,以免错失机会虚度良缘。”

  “可是……”

  “莫非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曾经鼓起勇气向他暗示爱意,可是他常顾左右而言他,回避问题的意图明显,我担心他早已心有所属了。”

  南宫忆双一怔道:“应该不至于吧……咦!是谁?”

  突闻一声叹息,林建业缓缓走出院门,道:“是我。”

  南宫玉珍顿时娇羞不胜地低下头来。

  南宫忆双有些意外道:“业哥想必听见我们的话了?”

  林建业点头道:“不错!”

  “那你……”

  “珍妹说得不错,我确是早有心上人,我不得不辜负珍妹的一番情意。”

  南宫玉珍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绝望,悲呼一声便冲了出去。

  南宫忆双大吃一惊,连忙呼唤着随后追去。

  “珊妹,南京知府易主,白府更是人去楼空,你究竟人在哪里?可知道我找得你好苦。”

  林建业忍不住心中的悲苦,叹了一口长气便转身返房而去。

  突见宇文志祥自假山后走出道:“原来珍妹爱上了这个书呆子,难怪我向她表白爱意时,她无动于衷。我就不信林建业的条件,会比我宇文志祥优秀。”

  “大哥!我不准你对业哥轻举妄动。”

  宇文士心祥回首一见是妹妹,不禁惊讶道:“莫非你也爱上林建业了?”

  宇文珊珊面红耳赤道:“不错!”

  “你疯了,难道你没听见林建业心中挂念姓白的丫头,他口中的珊妹可不是指你,你千万别表错情才好。”

  “我当然知道。”

  “既然如此,你还不快点悬崖勒马?”

  “大哥只会说我,难道你能悬崖勒马,从此对南宫玉珍彻底死心?”

  “这……”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死生相许!大哥如果就此放弃,便表示你情不坚……”

  “你少管我的闲事。”

  “那我要爱谁,大哥也别管。”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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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大哥对南宫玉珍的爱意仍然难以割舍,小妹倒有一计可以达成你我心愿。”

  宇文志祥闻言,十分激动道:“你有什么良策?快点说出来。”

  “经过今夜爱的告白所冲击,他们两人必然情绪激动难以入眠,我们正好趁着他们内心空虚之时,备妥酒菜佯装慰问之意,相信必有丰硕收获。”

  “好计策,我们就这么办。”

  两兄妹随即分手各寻目标,准备偷尝禁果以逞“阴”谋。

  宇文珊珊首先找上林建业饮酒作乐,可惜林建业一向自律甚严,饮酒不过量,再加上他有服用林氏救苦丹养生的习惯,冲淡了不少酒力,最后林建业没有醉倒,反而是宇文珊珊不胜酒力,渐渐语无伦次起来。

  俗语说酒能乱性,最明显的例子就是酒后吐真言,只要一个人所言是别人不敢言之事,就足以判断她是否真的喝醉了。

  宇文珊珊确实烂醉如泥,所以她才能藉酒壮胆道:“业哥,你可知道小妹爱慕你许久了。”

  林建业闻言,酒意当场吓醒一半,不禁惊惶失措道:“珊妹你喝醉了。”

  “我才没醉呢!现在所说的话,全是我内心里的真心话。”

  “可是我已经心有所属,对于珊妹的厚爱,小兄只好来生再报了。”

  “来世遥不可及,我只要你今生爱我一人即可。”

  “这……”

  “砰”地一声,房门突然被人撞开,只见南宫玉珍怒冲冲地冲入道:“不要脸的女人,业哥岂会要你这种女人为妻。”

  宇文珊珊像被人踩了尾巴般,跳了起来,恼羞成怒道:“你骂谁不要脸?”

  “就是你。”  “你找死!”

  俗语说情人眼中难容一粒沙子,两女妒火中烧立刻大打出手,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可是宇文珊珊毕出息酒醉神智不清,不久便左支右绌处于劣势。

  林建业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突见一名衙役奔来道:“禀大人,有一名孕妇求见。”

  “孕妇?她叫何名?”

  “她自称白翠珊……”

  “珊妹!”

  林建业突然欢叫一声,快步向前一把抱住甫入大厅的白翠珊,两人忍不住相思之苦,当场便相拥哭泣起来。战况难分难解的两女见状,顿觉羞愧难当的停止打斗。

  宇文珊珊嫉妒不已道:“业哥,她是谁?”

  林建业尴尬道:“她就是吾妻白翠珊!”

  南宫玉珍忍不住悲呼一声,便转身急奔而去。

  宇文珊珊气极败坏地道:“都是你这狐狸精不好,如果不是你,业哥岂会对我无动于衷,这都是拜你所赐,我……我恨你……”

  羞愤之下,宇文珊珊突然狂吼一声,挟着凌厉掌劲扑了过来……

  白翠珊身怀六甲不敢动手,只吓得她惊叫出声……

  林建业大吃一惊,想要抢救已不及,眼看白翠珊惨叫一声,当场倒地不起,忍不住心胆俱裂地扑上前去,紧抱着她悲呼不已。

  宇文珊珊一惊而醒,眼看闯了祸事,只吓得她惶恐无措地逃离现场。

  “这是怎么回事?”

  急奔而至的林柏勋和南宫明珠,当场被眼前的惨状吓得不知所措。

  林建业焦急道:“爹快来救救珊妹,她已经怀有我们林家骨肉,无论如何您一定要治好她才行。”

  林柏勋大吃一惊道:“她就是你提过的白姑娘!”

  “是的。”

  林柏勋连忙将她扶入房中,开始为她诊治起来。

  南宫明珠趁机问道:“我们发现珍儿伤心欲绝的奔回家中,才想过来一探究竟,莫非白姑娘是珍儿所打伤?”

  “不是,珊妹是被宇文珊珊打伤的。”

  “什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建业只好强忍悲痛地道出经过。

  众人闻言,都不禁头叹息,对于宇文珊珊的卤莽行径,都十分不谅解。

  只见林柏勋叹了口气,望着林建业欲言又止。

  林建业直觉感到事情不妙,志忑不安道:“爹有什么话请直说无妨。”

  “白姑娘受伤太重,以致动了胎气造成血崩,唯一的解救之道只有……”

  “只有什么?”

  “唯今之计只能救下胎儿,至于珊儿的伤势太重,为父实在无能为力。”

  “什么?难道没有两全之策。”

  “没有。”

  “天呀!我苦等珊妹九个月,换来的竟是一场生离死别,这叫我情何以堪啊?”

  林柏勋急道:“你必须尽快决定,再拖下去大人小孩都保不住了?”

  林建业暗吃一惊,悲苦地道:“我只要珊妹活下来……”

  “不要……孩子是……我们的骨肉……不论如何……也要留下他……”

  林建业见她醒来,不禁心疼不已道:“珊妹别再费神,以免加深伤势,我已经决定不要孩子了。”

  “不可以……”

  “孩子虽然没了,我们趁着年轻还可以再生,如果失去了你,你叫我如何了此残生?”

  白翠珊闻言,一时百感交集,忍不住悲呼一声便昏了过去。

  林柏勋大感为难道:“你要留下珊儿,为父实在力有未逮……”

  林建业哀求道:“无论如何,我求爹以救大人为先。”

  林柏勋忍不住叹息不已。

  经过漫长的等待,随着一声娃啼传出,阵阵的悲泣也依稀可见,闻之令人鼻酸,令人黯然神伤!

  林建业紧抱着白翠珊冰冷的尸体泣不成声,却再也挽救不了她失去的生命,也唤回不了远去的灵魂。

  林柏勋叹息道:“人死不能复生,你再伤心也于事无补,还是早日让珊儿入土为安,以慰死者在天之灵。”

  众人纷纷加人劝说,可惜林建业却听而未闻,依然紧抱着白翠珊的尸体,沉浸在一片悲伤的情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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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明珠见状,连忙抱着女婴送至他的面前,道:“你初为人父责任重大,岂可如此意志消沉,难道不怕珊儿在九泉之下,仍要为你们父女担心不安吗?”

  只见林建业神情猛震,突然激动地一把抱过女婴,十分爱怜地呵护着。

  南宫明珠见状,心中一动的低头一看,不禁赞叹不已:“这女婴小小年纪,却长得美如天仙,娇艳动人,和她母亲竟有八九分神似,标准的美人胚子一个,难怪业儿伤心欲绝之下,仍不免触景伤神了。”

  林建业忽然下令道:“来人呀!立刻行文各省对宇文珊珊发布通缉。”

  南宫明珠大惊失色道:“业儿,此事肇因于一时误会,请你看在珊儿对你一往情深,务必收回成命。”

  林建业怒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此乃天经地义之事,我身为朝廷命官岂能私了。”

  “可是宇文世家一向侠名在外,又是我们慈善事业的赞助人,如此大张旗鼓的公事公办,岂不坏了两家的和气。”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宇文珊珊涉及杀人重罪,娘难道要我渎职徇私,让杀人重犯逍遥法外,让珊妹就此含冤而死?”

  “这……”

  南宫明珠焦急的眼神向林柏勋求助,却见他摇头叹息,一副无能为力之状。

  林建业随即仰天怒吼道:“宇文珊珊,我恨你……”

  一声娃啼传出,女婴似乎也感受到父亲的愤怒,又像是哀泣母亲的往生……

  ※※※※※※※※※※※※※※※※※※

  所谓酒入愁肠,愁更愁。尽管白翠珊已经身怀六甲,可是形之于外的动人气质,仍令南宫玉珍自叹不如。

  眼看情敌艳冠群芳,而且怀有心上人的亲生骨肉,她终于明白今生无缘与林建业共结连理,可谓一败涂地难以翻身。

  所以她在绝望伤心之下,便独自一人关在房内猛喝闷酒,没多久便喝得烂醉如泥。

  不久,宇文志祥备了酒菜前来,一见她早已醉得不省人事,不禁心中窃喜不已:“太好了!真是有意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既然她已经自己喝醉,倒是省去我一番麻烦。”

  望着她舂睡海棠的娇态,宇文志祥忍不住淫心大动,迅速将她剥个精光赤裸,一式“饿虎扑羊”,便已重兵压境,蓄势待发……

  “畜生!你想对珍妹做什么?”

  宇文志祥转首一见南宫忆双突然闯入,撞破奸情,大惊之下,不待她进一步反应,连忙抓起衣衫破窗而出。

  南宫忆双见他赤身裸体,早已羞赧不堪,更不敢追赶,任由他脱身而去。

  “双妹,究竟出了何事?”

  南宫忆双回首一见是萧慧君和林玟娟到来,立刻忿忿不平道:“是那该死的宇文志祥干的好事,如果不是我刚好赶到,珍妹一生清白就要断送在他手中。”

  林玟娟闻言,不禁大怒道:“枉费他们宇文世家侠名在外,却出了他们这对无耻兄妹,尽干些偷鸡摸狗男盗女娼的坏事。”

  “听娟姊言下之意,莫非宇文珊珊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之事?”

  “谁说不是?那宇文珊珊向我大哥求爱不成,竟恼羞成怒将我大嫂白翠珊打死了。”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这事刚发生不久,结果我大嫂难产而死,只留下一个可怜的孤儿,真是人伦悲剧。”

  “可恶,没想到宇文珊珊竟是如此狠心的女人。”

  “哼!她以为畏罪潜逃就没事了,却不知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一天她会得到报应。”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万想不到宇文天生一世英名,眼看就要毁在他们这对兄妹手里。”

  “我们不要再谈这件扫兴的事,还是快帮珍妹整理衣裙,以免她醒来发现真相,岂不令她羞愤难当。”

  突闻一声惊叫传来,众女暗叫一声不好,连忙赶入内室,果见南宫玉珍惶恐的着装,气极败坏道:“双姊,我怎么会衣不蔽体?莫非我被人侵犯了。”

  南宫忆双面有难色,不知如何回答。

  萧慧君灵机一动道:“你会这副狼狈模样,还不是要怪你自己。”

  “怪我?”

  “不错!”

  “此话怎讲?”

  “谁叫你要喝得烂醉如泥,偏偏你又酒品不佳,不但大声叫嚣把大家都吵醒,还自己脱光衣裙大跳艳舞,令人叹为观止。”

  南宫玉珍这才释怀,以为自己当真出丑卖乖,当场羞得面红耳赤抬不起头来。

  林玟娟暗赞萧慧君一眼,连忙附和道:“谁说不是?想不到珍妹的舞技奇佳,实在令我大开眼界。”

  南宫忆双也跟着作怪,故意叹息道:“看了这场香艳的春宫大戏,我担心明天会长出‘针眼’来。”

  南宫玉珍听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逗弄,不禁困窘不已道:“你们身为大姊怎好联合起来取笑小妹?算我怕了你们好不好,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众女目的在转移她的注意力,岂是存心看她笑话?怕她恼羞成怒便不再取笑她,不久便聊起其他话题。

  “你们在笑什么?”

  林玟娟闻声知人,只见她欢叫一声,一式“乳燕还巢”便投入来人怀中。

  南宫姊妹乍见两人亲昵之状,又是羡慕又是惊奇不已。

  萧慧君也欣喜道:“相公回来了。”

  林冲放开林玟娟道:“我来为你们介绍新姊妹。”

  接着他便将姚雪华和赵玉娇的家人介绍一番。

  萧慧君和林玟娟也毫无芥蒂地招呼两女,彼此相处融洽的欢叙着。

  不久林柏勋等人也从县衙返回,自然免不了一番客套。

  林冲讶然问道:“怎么不见仙妹的人影。”

  南宫明珠叹了口气道:“吕姑娘和大嫂找上风云帮寻仇去了。”

  “怎么回事?”

  “她们另有一位亲姊妹是北天王之妻吕文君,连同其父东海龙王双双死于孔君山之手,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她们才会迫不及待地找风云帮报仇。”

  “这怎么可以?南天王的密宗神功厉害无比,她们岂是他的对手?”

  “南、北天王双双死于刀神之手,唯一的心腹大患既死,单凭孔君山不成气候的密宗神功,家兄自信还有余力对付,就算无法取胜,想要全身而退却不成问题。”

  “如此我就放心了。”

  林冲忍不住心中叹息:“想不到北天王竟是仙妹的姊夫,偏偏北天王又是我的杀父仇人,而且就死在我的手中,如此恩怨情仇纠结而复杂,莫非老天存心作弄人,否则怎会将我们牵连在一起?”

  萧慧君心中更是志忑不安的忖道:“拜托老天保佑,千万别让冲哥招认他是刀神的事,否则南宫明珠和仙姊一旦获知,又要节外生枝了。”

  姚雪华一见赵玉娇神色有异,连忙传音入密道:“小妹,为了我们的幸福着想,你千万别招认你和吕家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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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玉娇左右为难的傅音入密道:“如果我是吕玉楼之女的话,吕玉仙就是我的姑母,如今我们姑侄却共侍一夫,这岂不是乱了伦理。”

  “三姨不是说过了吗?你并非吕玉楼所生,你真正的生身之父是虎王宫的关山月。”

  “我怀疑娘是为了向吕玉楼报复,才故意编出关山月来欺骗我。”

  “就算三姨对吕玉楼恨意未消,也不可能对自己女儿隐瞒身世,如果你再如此多疑,不但会伤害你和冲哥的姻缘,也会损及母女感情,重新勾起三姨极欲遗忘的创伤。”

  “这……二姊说得不错,我实在不该钻牛角尖,差一点就亲手断送了我和冲哥好不容易结合的姻缘。”

  “你想通了就好,这件事是你我之间的秘密,千万不可再提,以防横生枝节。”

  “多谢二姊的提醒,小妹知道了。”

  众女各怀心事的低头冥想,气氛立刻沈闷下来。

  赵无极突发惊人之语道:“各位可知道江湖上最近所发生的两件大事?”

  南宫明珠一怔道:“我们一直忙于慈善事业,久未接触江湖事务,不知赵大侠所指何事?”

  “第一件事是足利天后率领柳叶派忍者上京寻仇,不但杀害了刑部尚书周大人和兵部侍郎孟大人,就连钦犯理惠公主也被她救走了!”

  “什么?东洋倭寇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不错!”

  “难道皇上就此放任不管?”

  “皇上已下旨俞总兵和戚将军进行大规模剿匪行动,相信近日必有消息。”

  “听说足利天后武功奇高,连刀神也对她莫可奈何,小侄目前人在戚家军任事,岂是她的对手?这件事我必须尽快联络家兄,以便共商对策才行。”

  话毕,她便向众人告辞,带着南宫姊妹急急忙忙的离去。

  林柏勋虽然担心她的安危,可惜他手无缚鸡之力,也是爱莫能助,只能心中暗暗祈祷老天保佑妻子安全。

  萧慧君好奇道:“伯父所言第二件大事是什么?”

  “第二件事是齐天寨和风云帮合并,共同成立黑龙盟,准备对抗七大门派组成的武林联盟,眼看一场正邪大战恐怕免不了。”

  “伯父的消息不会有误吧?究竟是合并,还是并吞?”

  “是合并。”

  “这怎么可能?这一场南北两大天王的火并,显然是齐天寨屈居下风,如今仅剩下上官飞扬一人独撑大局,根本不足以和风云帮相抗衡,以风云帮拥有孔君山兄妹和江长枫等重要角色,怎肯降格以求与上官飞扬平起平坐。”

  赵无极皱眉道:“这件事只听说另有内惰,我也不是很清楚,仅知风云帮内部发生重大变故,不得已才接受黑道群魔的劝说,共同合并以对抗武林联盟。”

  “此事小弟倒是略知一二。”

  赵无极回首一见来人,不禁惊喜道:“原来是南宫兄来到,不知风云帮发生何种变故?”

  南宫明君率领吕香君姊妹进来,道:“听说他们为了感惰之事,引起内哄,互相残杀,最后孔君山和江长枫双双身亡,只剩孔雯莉一女难以独撑大局,最后被迫改嫁上官飞扬成立黑龙盟。”

  “原来如此,”

  “正因为孔君山和江长枫已死,总算可以告慰岳父在天之灵,吾等才会中途而废,返回洛阳来探视舍妹及妹婿。”

  “哎呀!南宫女侠有急事找你商量,难道南宫兄没有遇见?”

  “什么?究竟出了何事?”

  “足利天后杀死刑部和兵部两位官员,还劫走了理惠公主,皇上动怒下旨戚将军剿匪,令妹担心戚家军不是对手,才会急于找你商量对策。”

  南宫明君闻言,也是心急如焚道:“此事迫在眉睫,我立刻去找回舍妹共同南下对抗倭寇,请恕老夫告辞了。”

  话未说完,他已带着吕香君匆促地离去。

  由于林冲已手刃北天王报了杀父之仇,心中已无牵挂,他个性又淡薄名利,对于黑白两道的名利之事,更是懒得多管,这便是他隐瞒自己刀神身分的理由。

  只是倭寇屡犯边境,却让他忧心仲仲,毕竟外患不除,受害最深的是平民百姓,以他的侠骨心肠岂能坐视不管?

  尽管他心急如焚,仍然知道攘外必先安内的道理,再见吕玉仙初逢父丧,心情必然低落凄凉,所以他便抽空进入她的闺房,准备对她安慰一番。  吕玉仙见他到来,立刻强颜欢笑道:“娟妹已经怀有身孕,相公不在她的房中安抚,却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林冲微笑道:“她怀有身孕不能行房,我当然要找你了。”

  吕玉仙闻言大羞道:“你还有君妹、娇妹和华妹相伴,为何要我陪你。”

  “俗语说小别胜新婚,你我分别多时,难道你不想念我?”

  “讨厌!”

  林冲见她娇喧之态十分动人,忍不住拥她入怀,一双魔爪便在她的娇躯上,开始寻幽访胜,游山玩水起来。

  吕玉仙面对心上人的轻薄,显得十分受用无穷地沉醉其中,几乎难以自拔,等到她警觉衣衫半解时,不禁大惊失色道:“不行,我不能给你。”

  林冲一怔道:“夫妻敦伦乃天经地义之事,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吕玉仙羞急道:“谁害羞了,我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孩子,才会拒绝你的。”

  “什么?你已经有了。”

  “不错!已经六个多月了。”

  “奇怪!怎么外表完全看不出来。”

  “我用布匹束腹,你当然看不出来了。”

  林冲闻言,顿时气极败坏道:“你好糊涂,既然你已经怀有身孕,怎么可以随南宫家的人去找风云帮寻仇?万一有什么意外,你叫我如何对得起林家列祖列宗。”

  吕玉仙委屈道:“人家忍不住嘛!”

  “你这么做实在太卤莽、太不可取了!”

  “对不起嘛!下次我再也不敢了,请相公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林冲见她惶恐之状,心生不忍道:“这一次我就原谅你,下不为例。”

  “多谢相公。”

  “既然你无法陪我,那我该去找谁才好?”

  “君妹过门已有数月之久,相公却忙于灭寇一直未曾圆房,此事不宜再拖,以免引起君妹的误会!”

  “你说得不错,我这就去找她。”

  不久,林冲便来到萧慧君闺房。

  萧慧君乍见他到来,不禁又惊又喜的温柔侍奉。

  林冲温柔的轻声细语一番,立刻温暖了她的寂寞芳心,甘心情愿地投怀送抱,热情地“迎宾纳客”,激动地“请君入瓮”

  林冲见她热情宠邀,便在极度潮湿、滑溜、激情之中,顺利地进入了……

  芳径末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初尝禁果滋味的萧慧君,便在水乳交融中大开门户,任他冲锋陷阵,任他攻城掠地,任他予取予求……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的摧残蹂躏之后,她突然大叫道:“我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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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浪荡天后

 

  次次直捣黄龙,回回攻破贺兰。

  足利天后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辗转哀鸣……

  周庭章心切父仇的发动猛烈攻势,如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不断地对她扫庭犁穴,不断地对她探门窥户……

  只见两人如干柴烈火般一拍即合,舍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一度春风之后,她终于被彻底“征服”,四肢大张地瘫软床上,胯间蜜液汨汨的气喘如牛。

  周庭章真想趁机杀她为父报仇,心知她对自己依然防备甚严,如非万无一失的机会,贸然动手必定打草惊蛇,他将永无葬身之地。

  无奈之下只好叹息离房,却见理惠公主站立门外,一脸哀怨地注视着自己。

  “你真是我们母女的命中克星,我娘为了你都荒废了任务,若被父皇得知消息,恐怕吃罪不轻。”

  “哼!我让你们母女当成泄欲工具般玩弄,我都没抱怨了,你还好意思将责任推卸给我。”

  理惠公主大感委屈道:“你明明知道我对你是一片真心,怎能冤枉我在玩弄你的感情。”

  周庭章心中一动,便不怒反笑道:“对于你的情深意重,我当然心中有数,也企盼你我二人得以双宿双飞,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可是……”

  理惠公主闻言,情不自禁地意乱情迷道:“章哥既有此心,小妹必然全心配合,你有什么顾忌,尽管直言无妨。”

  周庭章叹息道:“你清楚我的顾忌是什么?又何必明知故问。”

  理惠公主脸色一变道:“我娘?”

  “不错!”

  “这……”

  “自从我被她劫来广东至今,几乎日亘而伐,形同她的禁龠,我的一切行动也被她严密控制,甚至我想和你独处也被她干涉。虽然我极欲和你共结连理,却受制于她的禁令,也只能徒呼奈何了!”

  理惠公主十分懊恼道:“你别说了,我都心中有数。”

  周庭章存心制造她们母女之间的矛盾,便趁火加油道:“既然你都明白小兄的苦处,就不该再埋怨我,我实在是身不由己,更何况我周旋于你们母女之间,心情已是十分痛苦矛盾,除此之外,还要承受旁人非议的精神压力,我……我真是生不如死。”

  “谁敢多管我们母女的闲事?”

  “姓吴的父子就敢。”

  “他们敢?”

  “怎么不敢?我曾经不只一次听见他们的窃窃私语,不仅辱骂我是娘娘腔的寄生虫,还骂你们母女是人尽可夫的娼妇!”

  “可恶!他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背后对本宫造谣生非。”

  “其实我们三人的乱伦关系,早已是传遍吴府的公开事实,议论者更是不计其数,又不光只有吴平父子而已,我就不信你没有听别人谈过。”

  理惠公主顿时语塞,她不但听过流言,还不只一次暗中处死造谣之人,可是流言依然盛传不衰,令人不胜其扰,简直无可奈何。

  周庭章见她无言以对,不禁心中冷笑道:“我不但要搞得你们母女失和,还要让你们声名狼藉,最后再将你们挫骨扬灰,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才称心。”

  “该死的东西!竟敢有人在本宫背后说三道四,简直是大逆不道,本宫非要吴平给我一个交代不可。”

  周庭章大吃一惊,回头一看才发现足利天后怒冲冲离去,这才惊觉两人的一言一行,早已落入她的眼中,不禁吓出一身冷汗来。

  突见理惠公主神色一正道:“小妹有一个疑问,希望章哥能据实回答。”

  周庭章心中窃喜的道:“你说。”

  “章哥确是真心想和我共结连理。”

  “惠妹如果不信的话,小兄可以对天发誓,我周庭章如果辜负惠妹一片深情,愿受天打雷劈……”

  理惠公主急忙伸手掩住他的嘴,道:“我相信你就是,不要再诅咒了。”

  “那你……”

  “我自有打算,章哥请耐心等候小妹的安排。”

  突闻前厅传来一阵喧哗,两人立刻赶往一看。

  只见吴平亲手处死十多名手下,才对着足利天后惶恐道:“老夫已将造谣生非之人处死,请天后息怒。”

  足利天后冷肃地道:“你我乃是同盟友谊,我本不该多管你们内部的家务事,可是此事涉及本宫威望,为了避免损及你我之间的合作默契,确有正本清源之需要,希望吴兄不要介意才好。”

  吴平陪笑道:“吴平不敢,请天后不要多心。”

  足利天后冷哼一声,才带着周庭章二人转身而去。

  一旁的阴沉少年立刻忿忿不平,道:“自己行为不检,不知自我反省,却将罪过推给别人迁怒无辜,简直是岂有此理!”

  吴平皱眉道:“东进,这些话你可别在她们面前说,否则我们将吃不了兜着走。”

  吴东进点头道:“足利天后的武功盖世,我们还要利用她帮我们打江山,孩儿岂会不知轻重,破坏双方和协。”

  “你明白就好!”

  “可是足利天后姿态之高,实在令人难以忍受,目前处于创业维艰的阶段,双方已经难以共事。孩儿担心将来事成之后,她会不会过河拆桥。”

  “嘿嘿!这种风险为父早已考虑到了。”

  “莫非爹有因应对策。”

  “不错!”

  “爹快告诉孩儿究竟有何良策。”

  “我们想要打下江山,必须有雄厚的财力做支援,所以才要掠劫各地富户。可是眼前的两大障碍必先清除,就是刀神和戚家军两大死对头,只要我们再招兵买马,不久戚家军将不构成威胁。唯让我最担心的刀神,我打算设法促使足利天后与他对决,结果必会两败俱伤,吾等即可渔翁得利,将他们一网打尽。”

  “好计!如此一来,既可消灭强敌,又可免除分粥之人,可谓一举两得。”

  “不错!”

  只见两人交头接耳一番,便见吴东进兴奋而去。

  吴平瞪视着足利天后的房间,心中冷笑:“论武功技艺,你足利天后确是盖世无双;论智计谋略,你就像孙猴子一样,永远休想逃出老夫的如来佛掌心。”

  一场勾心斗角的阴谋于是展开。

  ※※※※※※※※※※※※

  宇文世家。

  俗语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当宇文天生获知一双儿女闯下了大祸,立即怒气攻心,中风倒地,只吓得宇文兄妹两人慌忙请来大夫诊治,可惜为时已晚,拖至翌日午时,终于一病不起,与世长辞。

  两兄妹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噩耗,真是悔恨不及,当场痛哭失声,正准备为亡父料理后事之际,突闻下人禀报胡县令来访,两人只好振作精神出门迎接。

  双方乍一见面,胡县令已迫不及待地催促道:“贤侄女赶快走吧!”

  宇文珊珊一怔道:“胡伯父此言何意?”

  “洛阳县令林大人已经对你发布通绢,老夫念在我与宇文兄的交情上,才会徇私偷偷来警告于你。”

  “什么?我只不过一时失手打伤了白翠珊,林建业竟敢不念旧情,对我发布通缉,他实在太绝情了。”

  “咦:你是说你在洛阳只是打伤了人?”

  “不错!”

  “这可奇怪了。”

  “什么事奇怪?”

  “根据本官收到的通缉公文看来,显示白翠珊当场就被你打死了。”

  宇文珊珊闻言,当场脸色大变,心中电闪:“莫非我那一掌出手太重,以致身怀六甲的白翠珊无法承受,才会难产而死,这下子我可怎么办?”

  宇文志祥不禁焦急道:“妹妹,事不宜迟,你必须立刻逃走才行。”

  宇文珊珊惨然一笑道:“我一介女子孤身一人,又能逃到哪里去?”

  “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容身?与其在此等死,倒不如潜藏起来,或有一线生机也说不定。”

  “不,大错已经铸成,我岂能一错再错,毕竟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就算逃得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

  “不行,如今父亲一死,你已经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我岂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等死。”

  胡县令大惊失色道:“什么?宇文兄什么时候过世的?”

  宇文志祥黯然道:“先父刚刚才与世长辞。”

  “唉!莫非你们家流年不利,否则怎会这样祸不单行?”

  宇文志祥不敢说出父亲是被他们兄妹活活气死,便转移话题连连催促宇文珊珊逃命。

  突闻庄门传来一片喧哗吵杂声,胡县令不禁大惊失色道:“不好!莫非洛阳派来追缉的捕快已经到了,如果被他们发现本官在此,本官将难逃干系。”

  宇文珊珊闻言,更是吓得面无血色,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宇文志祥连忙取出一叠银票交给妹妹,焦急道:“妹妹快带伯父从后门逃走,这里由小兄为你挡着。”

  宇文珊珊早已没了主张,果然依言带着胡县令往后院逃去。

  宇文志祥这才壮起胆子赶往大门一探究竟。

  正在对着宇文家门房叫嚣的南宫玉珍见他到来,立刻娇叱一声,挟着凌厉的掌劲直扑而来。

  宇文志祥心虚不已的连连闪避,一点也不敢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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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淫贼!亏你还是男子汉大丈夫,所做所为尽是偷鸡摸狗之事,就连动手也不敢,简直丢尽你们宇文世家的脸。”

  “珍妹请住手,小兄对你确是一片真心……”

  “住口!谁稀罕你的虚情假意,纳命来!”

  南宫玉珍含怒之下,对他更是下手无情,突然一式惊险挪位,化不可能为可能的回身一掌,一股凌厉的掌劲应声击出……

  只见宇文志祥突然放弃躲避,“轰”地一声气爆巨响,当场惨叫一声,口吐鲜血飞跌而出。

  南宫玉珍料不到他会放弃自卫坦然以对,眼看他重伤倒地,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令她痛彻心扉,忍不住悲呼一声,连忙飞身将他抱起。

  只见她又心疼又惊怒,道:“你为什么不躲开,难道你真想找死不成?”

  宇文志祥只凄凉一笑道:“我自知……对不起你……只要能获得……你的谅解……我就算会死……也甘之如饴。”

  “你以为一死便可以赎罪吗?”

  “我……不知道……”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为何还要这么做?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你轻生受死会让我更伤心吗?”

  宇文志祥闻言一震,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映人眼中的是南宫玉珍满脸的泪痕,神情充满了不舍、悲痛,还有无限的悔恨。

  “你……为什么……”

  “傻瓜!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宇文志祥惊喜道:“莫非你……愿意接纳……我的感情……”

  南宫玉珍凄然点头道:“我的清白身子已经被你一览无遗,我除了嫁给你之外,难道还能嫁给他人?”

  宇文志祥兴奋地道:“真的?你说要嫁给我,不会是骗我的吧!”

  “哼!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莫非你已经对我变心,不愿对我负起责任了。”

  宇文志祥情急大叫道:“谁说的……我恨不得……立刻娶你……进门……哎唷……”,他心情激动之下,不慎牵动伤势,忍不住痛叫出声。

  南宫玉珍见状,心中十分不舍道:“你想早点娶我进门的话,就快点把伤养好,否则休想我会答应你。”

  宇文志祥有些受宠若惊道:“从今以后我一切都听你的话,只要你不离开我就好。”

  “希望你永远谨记今天的诺言。”

  南宫玉珍心疼的扶他入房,两个欢喜冤家历经波折,总算有情人终成眷属。

  ※※※※※※※※※※※※※※※※※※

  点翠客栈。

  宇文珊珊后悔了。

  因为一时激愤失手杀死了白翠珊,不但落下杀人重犯的罪名,更连累父亲宇文天生一世英名毁于一旦,终于受不了刺激病故,让她一夕之间痛失亲人,成了有家归不得的通缉逃犯。

  造成这种严重后果的前因,却是为了一份永远得不到的爱情,每次回想起来都让她悔不当初。

  宇文珊珊忍不住心中自责不已:“我太傻了……”

  当她面对茫然的未来,顿生不知何去何从的惶恐,使得悲伤的心情更加沉重,忍不住叫来酒菜,独自一人喝起了闷酒。

  可惜酒入愁肠愁更愁,不知不觉中她酒愈喝愈多,没有多久便已烂醉如泥。

  只见门房悄悄一开,一名店小二偷偷摸摸地溜了进来,望着昏睡不醒的宇文珊珊,忍不住淫笑道:“好个美人儿,一点也不输给李春梅那丫头,自从我失手杀死少爷李文正之后,已经有一年多末尝到‘处女芳泽’了。今天我阿贵艳福不浅,竟能遇上这么出色的美人胚子,就算赔上性命,我非在她身上发泄不可二话未说完,他已耐不住满腔欲火,迅速将她剥个精光赤裸,一具曲线玲珑、凹凸有致的丰满胴体,立刻毫不保留地呈现眼前。

  阿贵只看得双眼欲凸,忍不住狂吼一声,便扑在她的娇躯上,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啊……”

  昏睡中的宇文珊珊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股撕裂巨痛传来,忍不住惨叫一声,顿时落红点点,红丸已失……

  阿贵不顾她的挣扎哀求,如狂蜂浪蝶般采花盗蜜,不断地对她兴风作浪,不断地对她翻云覆雨……

  宇文珊珊明知下体正遭受极大的蹂躏,无奈在宿醉未醒之下,只能做无谓的挣扎。她被这雄壮威武的驰骋冲击得周身虚脱,只能咬紧牙根,强忍着破瓜之痛,任他为所欲为,任他予取予求……

  一度春风之后,阿贵才心满意足地爬起,气喘如牛的穿妥衣裳,突见散落一地的衣裙里面露出一叠银票,忍不住欢呼一声,一把将银票捡起,欣喜若狂的大笑道:“想不到我阿贵竟能鸿福齐天,人财两得这种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居然碰巧被我遇上,真是天助我也。”

  他突然转向四肢大张瘫软床上的宇文珊珊深深一吻,小人得志的邪笑道:“美人儿,多谢你了。”

  话毕,他又意犹未尽地伸手在她身上抚摸一阵,才哈哈大笑而去。

  翌日,宇文珊珊突然从恶梦中惊醒,乍见身上寸缕未御一丝不挂,所有的肚兜、短裤、衣裙散落一地。从床上一片狼藉,还有下体传来的阵阵痛楚,都说明了一件事实——她的清白童贞已被污,红丸已失。

  正当她惊怒之际,赫然发现她行囊中的银票全数丢失,只觉得晴天霹雳一般天旋地转,令她痛不欲生。

  “爹!请恕女儿不孝,来世再来报答您的养育之恩。”

  一连串的打击使她心中充满了绝望,再加上生活费遗失,往后的日子将是寸步难行。

  所以她在无路可退的情况下,便产生了自寻短见的念头,只见她将床单挂上横梁,立刻双脚一蹬悬梁自尽。

  “姑娘,千万不可以。”

  阿贵在作贼心虚之下,才假借奉茶之便,打算前来一探情况,没想到恰巧遇上她自缢的情景,大惊之下连忙挺身而出,将她从鬼门关拉了下来。

  “你放开我,让我死……”

  “蝼蚁尚且偷生,你有什么困难大可说出来,也许我可以帮上你的忙,你又何必轻易寻死。”

  “你看我这副狼狈模样,难道还不知道……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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