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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五凤缠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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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小门小帮投效的分堂主及所属不变外,每处分堂皆增补至分堂护法八名,飞虎头目六名、飞虎武士三百名,再加上杂役仆妇共有三百五十名的人数。
  另外在各大城邑,乡镇中新增的骡马车行、货栈、饭馆、酒楼、客栈及杂货等营生店堂也已多达两百多家,除了皆由各分堂主掌管外,店堂夥计皆是所属家眷或亲友共同担任。
  不过为了避免与名争利,因此只要有百姓营生的生意便不设立,或是在南城有便往北城开,东城有便在西城设,使百姓营生绝不受害,而且飞虎堂不但与当地百姓相处融洽,且常助贫困或协助解决争纷,使百姓皆能生活安宁,当然便不会有什么稷狐社鼠之类的地痞恶霸敢欺凌百姓,便是一些贪官污吏也颇为收敛的不敢明目张胆压迫百姓。
  如此的飞虎堂又怎会受到百姓或官府的歧视?不但不会反而会尽力维护不容外人污蔑,至于飞虎堂内部,除了照顾所属及家眷的生活外,任何人皆可在飞虎堂中进修武功,尤其是总堂嘱令飞虎头目、飞虎武士必须习练的飞虎气功及飞虎刀法三十六招,使头目及武士皆能增进武功。
  飞虎气功乃是金甲令主陶震岳将混元神功修改成较简单易学的内功,可供武功低微的头目武士习练增进内功,方能增加所习武技的威力。
  飞虎刀三十六招则是将一般惯用的寻常刀法取出精妙刀招,再逐一修正融合连贯成极为实用且威势不弱的刀法。
  对于护法之上的所属,因自身各有所学且已达至某一程度,所以并未勉强习练何种武功,但却有许多武功秘笈心法、招式的注解皆详述其中优劣,供参考研习增进自身所学,或改进所学中的缺点破绽。
  另外也有金甲令主将众多秘笈中的掌拳爪招式精淬融合,研贯一套极为适合近身搏斗的飞虎手二十四式供护法之上的所属自由研习修练。
  金甲令主陶震岳历经三年余的时光,终日埋首于众多武功秘笈研习,果然将众多秘笈内的精奥玄妙之处深入脑海增进了武学的奥理,似乎己能在投手抬足之间便能藉由各种不同姿势中施展出最旺盛强劲的力道,已然略有无招胜有招的至高境界概念了。
  天甲神功乃是远古神功,但尔后数年中,后代研练发现了许多奇经异脉皆是天甲神功所不及的。
  但天甲神功并非全属修练内功的心法。而是另有配合枪法、拳劲的特异神功,可使功力虽未曾修练臻至,但己可藉由神功连续击出拳劲以及藉由兵器施展逼出锋芒,此乃江湖武林中独树一格的特异神功。
  因此为了保有天甲神功的特异功能,便将未能达至的一些奇经异脉,择取其它心法中的循行心法,逐一增修融会贯通使天甲神功更为完善,能将丹田真气遁行全身四肢百骸,将真气满布全身各处更形密实,并且另取天心神功之名。
  阴阳如意枪法也融汇了后代武林中新创的枪戟招式,并以神行无影的身法心得创出了配合抢招的身法,使双枪招式更为迅疾凌厉。
  至于单独施展的枪法,则依阴阳如意枪法男女不同的枪招再增补不少其它门派中的精招妙工,将以往所显露的破绽一一弥补后,己精淬出如意枪法二十四招四十八式,而且皆有配合枪法的身法增进威力。
  裂岳神拳也经由众多秘笈中的拳招,以及狂鹰所着小册内原本便适合拳掌的招式择出,逐一穿插汇合顺畅,成为可拳可掌不同以往的天罡拳十八招三十六式。
  狂鹰所着的日月双环招式共有八十余招,择取其中原属拳掌爪指的招式,创出天玄手十八招三十六式,兵器招式又连贯出顺畅无隙攻守兼俱的无畏刀二十六招五十二式。
  各种招式若连贯一成不变,其中一招如被对手封挡后次招便难鱼贯施展,因此最上乘的招式皆有一招两式可交替施展,不论哪一式被化解立可变化另一式继续施展攻势,以免招式停顿予人可趁之机。
  这也是金甲令主陶震岳与狂鹰激斗之时曾遭遇过的困境,常被对方玄妙的招式挡后而有微顿,而使招式有了连贯不顺的情况,故而才精心研创阴阳双式。
  金甲令主陶震岳呕心沥血耗费了三年的时光,终于大功告成的精研融会出天心神功、阴阳如意枪法、如意枪法、天罡拳、天玄手、无畏刀、飞虎手、飞虎气功、飞虎刀法等等。
  除了天心神功、阴阳如意枪法、如意枪法、天罡拳为夫妻俩独有之外,正义使者及将军寨之弟子皆可习练天甲神功、裂岳神拳、天玄手、无畏刀、七绝刀、天地双刀以及凌云身法,至于其它武功也可自由习练。
  而飞虎堂护法级之上的除了可自由习练飞虎手外,也有七绝刀及天地双刀可自由习练。
  至于飞虎头目及飞虎武士除了可习飞虎气功、飞虎刀法外,另也有两招单独施展的玄奥刀招作为护身保命的绝招。
  从此飞虎堂所属每日除了执勤外,少有人愿虚耗时光饮酒寻欢,十之八九皆勤习习武室内的各种武功增进所学,希望每半年的武试中可进级提升出人头地。
  己然全数调回总堂的正义使者依然是每隔两月轮调一次,除了一年两次共四个月调至总堂外,其余时光除了在将军寨勤习武功外,也可出寨在外玩乐或是陪伴家人出游,并有早已两心相许的也趁此举行婚配大礼,曾有一次居然有七对佳偶在同一天婚配成为夫妇。
  金银令主夫妇俩欣见正义使者相互匹配良缘,既成夫妻又岂可分隔两地,因此便将俱是正义使者身份的夫妇全然择出留于将军寨,一来可驻守将军寨,二可教导寨中子弟习武,正义使者不足人数便可由所学有成的子弟增补。
  正义使者在飞虎总堂身份特殊,属于总堂主金银令主夫妇的亲卫外,尚可由总巡察调派同巡各地分堂,掌有生杀调派之权,并且也职司出辖境外追缉诛除飞虎堂颁发帮的重责,因此时见六色正义使者在江湖武林中现身,当然使各方武林侧目相视,但也引起一些武林门派帮会的猜疑。
  有一次!
  日队六名使者远行至江南苏州追缉一名神出鬼没,且功力高深的独行邪怪铁脚魅影仇心山,但却遭紫衣帮的一名头目藉故挑忧,竟被一名正义使者忿怒中出手摔出丈余才仓惶离去。
  六名日队使者离苏州前往杭州的途中,终于盯住了铁脚魅影的行踪,但是紫衣帮也己随后赶至盯上了六名使者。
  日队队长周纪贵率着副队长洪承祖及赵有志,以及三名使者,在空旷的乡间道路中追及一名身穿黑长衫,身躯佝偻身形频往右斜的铁拐脚老者。
  右脚乃是为乌黑铁脚的铁脚魅影,耳闻身后蹄声急璩,回首后望眼见六匹快骑疾驰而至,骑上六人俱是一色云目的长劲装青年。
  六匹快骑瞬间驰至,并在铁脚魅影身后勒骑顿止且同时翻身下马,队长周纪贵已抱拳沉声问道:“敢问老前辈可晃武林中威名显赫难得一见的铁脚魅影仇老前辈?”
  铁脚魅影仇心山眼见六人俱是年约三十不到的青年,看穿着打扮心知为同一帮派之人,似乎是江湖盛传的正义使者,因此内心震惊且有数的倨傲冷哼道:“哼!哼!老夫正是铁脚魅影仇心山,尔等想必便是金银令主的手下正义使者啦,哼!凭尔等六个便敢远追及此,既然如此那就莫怪老夫多杀几个了!”
  周纪贵联言顿时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仇前辈您老在半月之前残害了本堂徐州分堂的一名护法及三名武士,因此我等奉令前来向仇前辈讨个公道,如今仇前辈是要随我等同返飞虎堂或是要在此一战?”
  铁脚魅影仇心山闻言,顿时狂傲的阴笑道:“嘿!嘿!嘿!小子大胆,竟敢在老夫面前狂言,嘿!嘿!……废话少说,你们有本事就上吧!”
  周纪贵心知老魔狂傲残狠,绝不会将自己兄弟六人放在眼内,因此内心冷笑的也不吭气,左手一挥身后副队长洪承祖己跨步上前,腰际大刀己执在手中笑道:“仇前辈,我乃正义使者副队长洪承祖,请仇前辈指教!”
  “嘿!嘿!嘿!小子狂妄,凭你一个便想在老夫面前猖狂?你们六个一起上吧!”
  “哈哈!仇前辈您放心了,晚辈若不行自有同伴再向老前辈请教,您就放心大胆的出手吧!”
  铁脚魅影仇心山闻言已是怒火高涨心生残狠,正欲一击诛杀这狂妄小子时,突见远方数十丈的黄土道中,竟有一批紫衣人迅疾奔掠接近,似是紫衣帮之人。
  此时周纪贵六人也已惊见为数上百的紫衣帮之人奔掠而至,心知必是因数日之前出手惩治一名头领之事,有意前来敌对或将引起战端。
  周纪贵眉目略皱的疾思立时朝洪承祖及赵有志俩人说道:“你俩专责对付老魔,速战速决免得遭紫衣帮从中干涉横生节枝,若他们真要插手就由我们应付便是!”
  “队长放心!老魔头就交给我俩人了!”
  副队长洪承祖及赵有志也唯恐紫衣帮从中作梗而遭老魔脱走,因此互打眼色后己一左一右的执刀逼向铁脚魅影仇心山,并且喝道:“仇前辈,您老就接我兄弟俩的双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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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声后,闪烁凌厉刀光的两柄大刀已一左一右疾削而出,夹着尖啸劲风罩向铁脚魅影仇心山。
  仇老魔虽不知紫衣帮所为何来,但已想到必与这六个正义使者有关,当耳闻对方之言心知所料无误,但已激使对方有速战速决之心,因此心生警惕。
  眼见两人步攻沉稳且身周散溢出一股杀气,而且手中大刀竟然伸吐出一股凌厉刀气,疾削而至,不由内心震惊得倒抽一口凉气暗叫道:“啊?这俩今年轻人竟然功达气贯刀身逼出刀罡之境?不妙……”
  内心虽惊震但己无暇细思的身形疾闪避开双刀削势,并已顺手执出一柄怪异的外门兵器短柄月形斧,疾狠削向俩人颈项。
  左侧的赵有志手中大刀落势一顿反扬,刀迅疾迎向月形斧,右侧的洪承祖身形斜侧手中大刀也横扫而出,疾如迅电的砍向老魔腰际。
  虽是有支铁脚的仇老魔轻功甚佳,身躯滴溜溜的一旋已转至两人身后,手中月形爷也狠厉的削向两人后颈。
  但洪、赵俩人刀势一空也毫不怠慢的身躯疾围,各自施展出七绝刀疾劲凌厉的攻向铁脚魅影。
  铁脚魅影仇心山手中月形斧刚出,竟见两道凌厉刀光已一上一下的疾狠砍至,数道刀锋罡气已罩向身躯各要害之处,顿时内心惊骇得急忙暴退丈余。
  但是两片凌厉疾狠的刀幕却如影随形的追击而至,破空尖啸的刀罡己疾劲的临近身躯。
  月形斧狂烈的在身前幻出十二道斧影迎向刀罡,霎时只听连珠炮的金铁交鸣声响起,刀光斧影顿敛,但却有一片血雨飞溅。
  “啊……小子!老夫劈了你们……”
  铁脚魅影仇心山惊叫狂喝声中,月形斧已连连幻出十八道斧影狂烈攻向刀势再出的两人。
  两片刀光劲疾迎着斧影,又是数声劲急急脆鸣声响起,倏见一片白云凌空而起,霎中骤然射出数道电光下劈,而另一道白影则突然一矮,身形贴地翻滚一匝三道刀光也由下上挑。
  铁脚魅影仇心山手中短斧连连剧震招式己止,第二招刚一出手对方两人竟一上一下的疾狠攻向自己上中下盘,道道刀光皆是劈削各处要害。
  原本左肩略有伤势,虽无性命之危但却己使铁脚魅影内心惊骇,因此眼见对方刀光凌厉毒狠的上下交攻而至,立时依恃高深的轻功身法疾退丈余避开双刀攻势。
  身形暴退再进,趁刀势弱时,手中月形斧疾狠的削向凌空下落的对手,右足铁脚则疾踏正欲翻挺而起的对手。
  此时远方疾掠奔至的百余名紫衣帮帮众,已然接近不到五丈之地,日队队长周纪贵己率着三名使者拦在路中并喝道:“来人且住,我正义使者在此与仇敌铁脚魅影拼斗,希望诸位莫要干涉!如有得罪之处尚请见谅!”
  紫衣帮为首的乃是三名统领(与飞虎堂护法等级相似),眼见四名云白劲装的青年身后另有两名正与一名铁脚花发老者激战,当耳闻那为首青年之言再细望那铁脚老者,果然就是武林中,又狠又毒轻功高超的老魔头铁脚魅影仇心山。
  “噫?果然是仇老魔……”
  “啊?那两个……天!仇老魔似乎处于劣势……”
  “荀兄、梁兄!我等是要现在……”
  日队队长周纪贵此时眼见紫衣帮皆己停步在丈佘之地,立时抱拳续说道:“三位!仇老魔半月之前残害了飞虎堂一名护法及三名飞虎武士,我正义使者日队队长率五名兄弟远行追缉,途中曾与贵帮一位头目有过小争纷尚请见谅,但本队队长希望三位莫要为此引起贵帮与正义使者的不合,否则并非我等所愿了!”
  三名紫衣帮统领惊见对方两名年轻者,竟然能施展出武林少有见的刀罡,内心惊骇之意可想而知了,但他们却不知正义使者的功力最高者也不过达至三十余年略近四十年功力,完全是仗恃着天甲神功的独特心法,才能真气连绵贯注刀身施展出刀罡。
  但不论是功力或是内功心法之功,能施出刀罡却是不假的事实,当然也非功力未达天地双桥贯通的武林人所能抗衡,自是心中清楚非正义使者之敌了。
  三名紫衣帮统领内心惊骇的遥望三人战况,只见刀罡凌厉飞闪中,老魔头铁脚魅影竟然只能仗恃着高绝的轻功身法闪避刀势,且趁隙攻出数招方能与两人战个旗鼓相当,难分胜负。
  刀罡凌厉尖啸斧影疾劲狂厉,洪承祖及赵有志俩人七绝刀已连施两轮,尚未将身形疾如魅影的仇老魔摆平,内心中的怒气也愈来愈高炽,虽早知仇老魔乃是武林中非比寻常的高手,初时虽因小视自己兄弟而失招遭致小创。但尔后便仗恃高妙的身法轻易的避开刀势,因此虽在意料之中但仍怒己填膺,便听洪承祖怒喝道:“仇老魔,你莫要仗着身法高奥,便自认我俩无奈何你,七绝刀法并无玄奥身法配合才容你仗着身法闪躲无伤,你就再接我兄弟的无畏刀法吧!”
  洪承祖喝声之后,立时获得赵有志的回应,俩人刀法迅变,凌厉刀势虽骤然缓和,但却威势暴扩增强在身周近丈,再加上刀罡的劲芒以及随刀挪移变幻的身形,使身周丈五之地俱在刀势范围内。
  兄弟俩人的夹攻中,立使铁脚魅影仇心山陷于三丈方圆的两片刀幕之中,不论身形如何变幻移掠皆被如影附形的刀势追砍而难以脱出。
  铁脚魅影仇心山内心惊震对方身形刀法一变,虽然己非方才招招皆往致命要害之处攻击,但是刀幕却扩增将三丈之地尽罩在内,使自己得以成名的轻功身法也难脱出刀势之外,只能靠着手中斧封挡攻守两人攻势,因此心中己然涌出一股不祥之兆。
  七绝刀及天地双刀乃是凌厉毒辣的杀招,专攻人身致命要害,因此虽凌厉但刀势却只在人身周围两尺左右,而无畏刀却是攻守兼具虽无七绝刀的凌厉,可是配合了变幻莫测的身法后扩增至八尺方圆,当然使对手闪躲之势较为困难。
  洪承祖及赵有志俩人刀法一变果然将仇老魔变幻迅疾的身形罩住,且挪移闪掠之势逐渐迟缓,终于将他罩在兄弟俩的刀势之中难以脱出,因此内心大喜得刀势身形更加迅疾。
  在一旁观战的周纪贵四人,眼见洪、赵俩人刀法一变果然将铁脚魅影仇心山罩在刀势之中,因此皆放心的松了一口气,心知此行任务即将达成可返回总堂缴令了。
  周纪贵转望另一侧的紫衣帮众人,眼见那三名为首统领,皆面显震惊睁大双目的摇望战况,不由内心涌升一股傲然之意,且含笑望着三人抱拳笑道:“三位请了,本队长辖下的两名副手双战老魔,虽有以多围攻之嫌,但仇老魔乃前辈高手相信也无可厚非,至于我正义使者在贵帮辖境内诛敌,虽对贵帮或有何不悦,但这老邪魔心狠手辣时时危及武林同道,若一举毙之也属武林之幸,因此我等有何逾越之处尚请见谅,事成之后我等立时返转不作逗留!”
  紫衣帮三名统领闻言后默默的互望了一眼,居中的荀姓统领己面色僵硬的强笑道:“周队长客谦了,江湖道人尽可行,本帮也不禁各方同道在境内出入,只要未曾伤及本帮利益,自然也不能违反江湖道手插手同道的仇敌拼斗,至于尔等在苏州出手……”
  但荀姓统领话未说完周纪贵又抱拳抢道:“三位,当时在场的除了贵帮的十余人外,另外也有数名武林同道在旁围观,想必贵已帮然察明事由始末是非曲直,本队长在此愿向三位道歉,希望贵帮能谅解当时的处境,也乞望贵帮莫要因此有伤贵我双方的和气甚幸!”
  三名统领闻言内心中真是矛盾至极,论理,所察明的情况确是自家人仗势欺人,而遭对方出手,可是在自家地盘,却遭人出手打了同伙实是颜在大失有损声威。
  不过对方既然巳开口道歉,而且……而且对方的功力身手……
  就在三名统领内心为难之际,倏听一声狂响起并听铁脚魅影仇心山厉叫道:“啊……小子!老夫跟你拼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刀光飞闪中铁脚魅影仇心山面色狰狞咬牙切齿的狂挥手中短斧攻扑两名使者,但身上黑衫己是破裂数处露出内里中衣,且有血迹浸湿白色中衣,而左手竟然齐腕而断不知飞向何处!
  “呔!仇老魔再接我兄弟十招!”
  “老魔纳命来吧!”
  刀光更形劲疾的化为两团刀幕,将黑色身躯罩得只能望见淡淡影子,似乎洪承祖及赵有志已提聚了全身功力,欲乘势一举搏杀老魔。
  果然就在刀光骤然劲疾凌盛中,尚未及六招时倏又听刀光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并见血雾飞扬中两团刀幕也同时骤敛,两道云白身影已暴退丈外横刀静望身躯摇摆踉跄竖立的铁脚魅影仇心山。
  “小……小辈……老夫……恨……恨……”
  只见铁脚魅影仇心山胸前至腹血水不断溢流,而原本齐腕而断的左臂又遭砍断上臂只余数寸,肩下也有一道深及肋骨的伤口已可望见白骨,枯皱的面以苍白,双目散涣无神,憋着最后残余真气吃力的厉声之后,终于直挺挺的仆倒地面动也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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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紫衣帮众人,以及道途中两头远方的行旅皆已望见激战己止,并静静的望着六名云白劲装青年牵骑上马,朝各方略一抱拳后便往北疾驰而去。
  行旅之中也不乏一些武林同道,当缓缓行至鲜血满地静伏黄土路中的铁脚魅影仇心山身旁,内心的震惊实在是难以置信,老魔头竟是如此丧命在两名正义使者的刀下,江湖传讯迅疾,不到几日已然传遍了江南及扩至中原,铁脚魅影仇心山之死虽大快人心,但也造成武林中的轰动且议论纷纷。
  飞虎堂及正义使者的名声与日俱增威名大噪,但也因为飞虎堂发展扩增迅疾,实力己使整个江湖武林刮目相看,而且声威也逐渐凌驾武林中的名门大帮。
  尤其是飞虎堂下至一个低微武士,个个皆勤习武功似乎己有武林中二流身手的境地,再加上个个皆以义为本以堂为荣,为了维护飞虎堂不惜洒热血抛头颅,如此的团结力量……而且有上万人之众……
  万一某一天某一门帮与飞虎堂之人有了某种名利之争而起了冲突,那岂不是要面对整个飞虎堂以及正义使者的敌视?以飞虎堂的堂规及平日作为,岂会轻易放过敌对帮?
  况且在武林中执牛耳的几个名门大帮,岂肯容忍一个崛起数年的帮派,危及自身名声地位或利益?因此江湖武林中开始有了一些不知从何涌升的暗潮,在江湖武林中逐渐扩散漫延。


第二十四章 四美同归
 
  济南南郊的飞虎总堂中,并未因逍追缉诛除了一个飞虎堂仇敌而有所欣喜,依然是循例日日处理愈来愈繁重的堂务。
  新立两个月余,由医叟金一丹主掌,孙女灵姑金翠珍及汉水玉凤尤良玉表妹为辅的养生斋药舍内。
  医叟金一丹面色沉重,朝怔思无语向金甲令主陶震岳沉声说道:“老朽实也无能为力化解万年石乳积沉寒缩的癸宫,唯有靠令夫人勤修神功,将体内尚未曾炼化融汇的阴寒精气逐渐化后……或可结胎!”
  金甲令主陶震岳此时似有自责之意的叹声说道:“唉,当初也只想到利用灵效的石乳为珠妹增进功力,但怎知如今会有此……唉!一个癸宫寒封一个癸宫受创过度……看来晚辈子嗣难有了,此乃天意怪不得娥妹及珠妹!”
  医叟金一丹闻言嘴唇动了动但却无声,半晌后才续说道:“令主,俩位夫人虽难结胎,但令主自身却无疴,若求子嗣唯有再娶一途了!”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苫笑了一声,但并未应答的只是颔首起身告辞,神情寂落的行往忠义堂。
  而在此同时!
  后院栖凤楼的客堂中,张翠娥及宁慧珠姐妹俩俱是美目泛红泪垂双颊的相对无语,而年己花信但依然小姑独处的灵姑金翠瑶及汉水玉凤尤良玉表姐妹俩,也是美目泛红的陪坐一旁默然无语。
  终于见张翠娥强笑的柔声说道:“珠妹,一切果然被料中了,这都是咱姐妹俩的命,怕只怕岳郎他……”
  银甲令主宁慧珠闻言也收起悲凄之心,伸手试去面颊上的泪水脆笑道:“嗤!娥妹!其实此事小妹五年前便己猜测中其中因果,只是未能确定而己,如今一切断定也只不过是少了往后的忧心罢了!”
  说到此处话声一顿,且转望向金翠瑶及尤良玉俩女,才又续笑说道:“想当初小妹的私心作崇……嗤!娥妹,玉妹及瑶妹俩人幼年无知竟立誓共事一夫,如今却因誓言而为难,这些年来看着玉妹及瑶妹花蕾成熟逐渐绽放,成为一对娇艳欲滴我自犹怜的柔弱美人,娥妹!
  依你看……”
  “嗤!珠妹你终于想通了……可惜凭白损耗了她俩的如玉年华,不过为时尚不晚,二十三的年华正处绽放之时!”
  汉水玉凤尤良玉及灵姑金翠瑶静坐一旁,当耳闻俩位夫人姐姐之言,顿知言中之意,不由芳心慌乱羞涩的双颊生霞,但却另有一股喜悦、悲凄的无奈涌升芳心中,鼻儿发酸美目泪水如泉滴流衣襟,神色悲凄得极欲悲泣一场以舒解积沉芳心数年悲情。
  此时羞垂螓首潸潸泪下时,又听银甲令主宁慧珠说道:“其实世间男子三妻四妾者多不胜数,况凭岳郎俊逸绸傥武功高绝,且是名震江湖武林的飞虎堂及正义使者之首,虽已年逾三旬但仍是世间女子心目中的良伴,但咱们姐妹怎舍得让外人得了便宜,玉妹、玉妹,你俩……愿不愿意……”
  早己恩恋心上人已达五年之久的金、尤俩女闻言至此,再也忍不住内心中潜藏已久的哀怨悲凄,终于玉手抚面悲声痛哭,似乎欲将五年中的悲情全然渲泄而出。
  张翠娥及宁慧珠耳闻俩女悲凄的哭泣声,不由也鼻儿发酸泪水滴流,尤其是宁慧珠早知俩女私恋夫君,但却遭自己从中作梗而心意难达,但依然死守衷情未曾别移的在飞虎堂中虚渡如花年华。
  虽然相处四年余,也已了悟俩女心性善良,活泼大方的如花少女被私情折磨得曾枯瘦欲残,并且失去了往昔活泼娇甜的笑靥,默默承受着内心中的煎熬准备终老飞虎堂中。
  若非确定娥姐与自己已是结胎无望才有为夫再娶之念,否则岂不误了俩女的大好一生?
  银甲令主宁慧珠愈思愈觉愧对俩女,否则说不定俩女早嫁夫君如今已然结胎生子,为夫君传下子嗣成就了为人妇者应尽之责。
  愈思愈愧,也愈思愈悲伤,终于搂着身侧的尤良玉放声悲泣,竟然较俩女更为悲伤欲绝。
  张翠娥闻声心怔,但随即了悟珠妹内心的的感触,再想到自己当年身受恶魔也悲凄得抱着金翠瑶悲泣不止,使四女的悲凄哭泣之声远传楼外,令仆妇侍女心惊不解的不知发生了何事。
  直等楼内贴身侍女慌急泪垂的奔往忠义楼禀报金甲令主陶震岳,才在惊急疑惑的柔声安慰下,方使四女一一止泣。
  望着四女如梨花带泪的娇靥上,双双美目俱是红肿如桃,令金甲令主陶震岳心疼万分的柔心安慰并询问为何悲伤哭泣后,才听宁慧珠搂着夫君悲声低诉心中之痛。
  在张翠娥及宁慧珠的悲泣声中,陶震岳终于知晓了四女的悲泣为何,再想到半个时辰前金爷爷所告知的实情,并加上四年多来时与金、尤俩女相见交谈,俩女对自己的情意末曾有丝毫减少,反而愈来愈坚定不移。
  人心是肉长的谁人无情,但自己己有俩位娇妻又岂敢再生异心,然而现经俩位娇妻你一言她一言的泣声劝说,且执意要接纳俩女为闺中姐妹,再加上自己内心中的遗憾,终于答应再娶金、尤俩女为妻。
  四女耳闻陶震岳应允之言自是欣喜无比,并使尤良玉及金翠瑶俩女再度喜极而泣,终于使隐于内心数年的心愿得偿。
  当此事经由陶震岳夫妻三人亲向医叟及阎王针拜求后,也使得医叟、金一丹早己心允但难以开口的心愿获得圆满结束,当然阎王针金辉宗也早已知晓此事,且与乃父一般难以启齿的心意得偿了。
  轰动江湖且宾客川流不息的一场盛大喜庆、自是不在话下,使得金甲令主陶震岳的名声及艳福,在江湖武林中盛传两月余,尚令人津津乐道的羡慕不已。
  但金甲令主夫妇五人生活在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缠绵美景时,却没想到一件暗潮汹涌两百年未曾有过的一件武林大事已然形成了。
  在中原、冀燕、江南之地已是传言纷纷,大小门帮及豪门世家侠义白道绿林黑道,皆暗中传讯且逐渐结集,开始有了共同的结议及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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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纸包不住火,自然也有心思细密察知内情或与飞虎帮中人有深效的人士,己将讯息暗传入飞虎堂使金甲令主陶震岳及堂中首要得到了讯息。
  忠义楼大堂内,金银令主夫妇及美髯公张守仁长老、医叟金一丹长老、掌刑执事阎王针金辉宗以及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方宿主,还有传承医叟并接掌养生斋药舍的灵姑、汉水玉凤姐妹俩,共聚一桌研商所获讯息。
  金甲令主陶震岳神色愤愤不平的挥着手中一叠报函,朝大桌在座的众人怒哼道:“哼!
  岂有此埋,咱们上下一心兢兢业业整治的飞虎堂,虽然如今势力扩增数倍,但从未曾仗势欺人危及任何一小门小帮,而是各方同道看得起咱们同举鲁地义帜,况且辖境内依然有不少门帮、豪门世家依如往常自主,也从未有任何冲突,可是他们怎会危言耸听,诬损本堂名声!”
  坐于左侧上首的美髯公张守仁闻言,已是面浮笑意,左手捋拂长髯的笑说道:“震岳,常言道树大招风名大招妒,再加上一些心存异心唯恐名、利受损的门帮头领高呼,而原本昂其气息或另有利害交集的门帮必然呼应,更有自认是正道名门大派威名显赫位居领导之位,认为此等武林大事非他等难以抚平,或是唯恐损及他们之地位,因此心生警惕不愿本堂更形坐大,因此有了同仇敌忾之心,一拍即合,而造成了同声指责之结论,由此可见本堂之声威确实己令江湖武林刮目相看不敢轻犯了,哈!哈!哈!只凭这点已令二叔乐在心头了!”
  美髯公张守仁笑语方止,而医叟金一丹也轻捻短须颔首笑道:“呵!呵!呵!张贤……
  长老所言老夫也深有同感,确实证明了本堂的名声己逐渐凌驾各大门帮之上,虽然本堂并无意称霸江湖武林,但是他们却已不敢小视而生顾忌,因此才有联手围堵本堂逐渐扩增之意,本堂虽不在乎他们的围堵,但为长久之计还是应化解江湖武林疑惑才是正理,否则以后必将时有争执敌对之事,到时再欲解决恐将晚矣!”
  此时青龙宿主李林茂也接口说道:“总堂主,据本堂外缘各分堂所传回的摺报中,俱己详述云燕帮、紫衣帮、淮南马和及嵩山、伏牛山一带,已然有不少武林同道进入辖境,并且暗中打探本堂虚实,至今为止己有数处分堂皆与各方武林略有争执,尚幸至今未曾引起拼斗,但是若不及早妥善处理势必将有战况发生了!”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顿时双眉--挑,略有薄怒的沉声说道:“哼,天下武林各派皆不容外地武林同道在势力范围内惹事生非,当然本堂也不容有此之事在辖境内发生,各分堂只要严守堂规,并以江湖道义武林公理为本,便可自行便宜行事无须顾虑对方是何等来历,不过若有兵戎相对时,务必拿住理字不容对方师门亲友藉故挑忧便可,若有蛮横霸道之人敢猖狂大可严惩,一切皆有堂中上下为后盾!”
  四方宿主原本便属武功一流之上的武林高手,但皆因个性刚强不畏强权,也不顾忌各门大帮,只要与人有争执,哪怕天皇老子都要争个是非黑白,因此时与各方武林交恶,加之从不给什么名门大帮的面子,执意惩治不屑之人,以致遭黑白两道皆视为仇敌,而成为正邪不容的独行怪杰。
  故而行道江湖三十年,不但一事无成且仇敌处处,便连师门也唯恐遭其累及而冷漠排斥,使得江湖虽大却无容自之处,而且年纪愈大愈觉孤零寂落。
  直到飞虎堂重整名声渐直,得知飞虎堂的堂规及所作所为似乎与自身心性甚为契合,公理为先不畏强权,正是自己为人处世的原则,因此便欣喜无比的毅然投效。
  初时尚有疑虑飞虎堂是否敢收录,没相到江湖名声在自己之下的分堂主得报之后,亲自现身相迎且快报至忠义堂,而且年轻有为功力高深莫测的总堂主,竟也亲迎且器重的纳为总堂客卿以备重用。
  直到冷面修罗李林茂、无情儒士诸葛天仁、洛河怪杰彭无艮以及常州狂士黄彦明街四位怪杰,竟难以置信先后投效飞虎堂后,才被金甲令主陶震岳任命为青龙宿主、白虎宿主、朱雀宿主、玄武宿主,各自分掌四方三十一处分堂。
  四位怪杰被任命为四方宿主后,并可在各方投效的高手中精选十名副手,以及一队飞虎武士为所属。
  四方宿主既然是如此心性之人,自是对总堂主之言甚为敬服,因此俱是豪气万千的各自应声遵令。
  然而医叟金一丹闻言,却是双眉一皱的沉声说道:“震岳,本堂所行所为皆以公理道义为重且不畏强权,此乃正义之要义自是不容否认,可是当今江湖武林中的一些正道门帮虽也以此为重,但是门下、帮徒中良莠不齐常有仗恃师门帮会之名声,自傲自大欺善怕恶所为卑劣的人,因此也为师门或帮会惹出祸端,若为首之人明是非黑白自是会将门下或所属严惩。
  但护短助长的长者也大有人在,自然便仗恃名声欺凌外人,尤其是武林中,长久以来早已形成相互奉捧互通声息的陋习,只要有一门帮与人为敌,另一方便全力声援壮大声威,逼使寻求公道之方含恨而退,因此有时与一门一帮结仇竟然招致数门数帮同声口伐,这便是当今江湖武林中的丑陋一面,然而一些名门大帮为了自身威望、利益又岂肯自认不当?因此现今江湖武林同议口伐本堂也是缘由此象,震岳你可要谨慎处理莫要授人把柄落人口实,而遭有心之人煽同伐,那便非本堂之福了!”
  医叟金一丹句句道出了当今江湖武林的丑陋一面,使在座大半之人皆心有同感且心愤当今武林公理道义何在,但为了飞虎堂的千秋大业实也不好一意孤行惹出大患,因此皆默然无语的望着总堂主。
  此时突听汉水玉凤尤良玉开口说道:“岳郎,爷爷所言句句中肯,可是本堂也不能任凭那些披着正道之名利却仗势力恶之人的侵犯,况且咱们的所行所为从不违公理道义,辖境内的一些其他门帮皆有目共睹,不如请一些德高望重的长者出面作证,而且他们也必然与各方武林有师门之谊或深交,如此岂不……”
  但话未说完,却被金甲令主陶震岳伸手制止,且沉声说道:“玉妹你不必说了,如此虽可暂时消解部分各方同道的疑惑,但却难永远消灭减武林对本堂的顾忌,况本堂之事竟要由外人出面平息,那本堂上下上万人之众的颜面何在?往后本堂又如何面对各方武林的暗嘲讥讽之言?”
  神色略有不悦且凛然的环望在座众人之后,才缓缓续说道:“如今事已至此,本堂虽无意掀起战端,但也不容有任何门帮藉故挑忧诋毁本堂名声,至于……四方宿主且先传令各分堂警戒,若有人胆敢恶意挑忧便不论出身来历一概严惩,并且一一回报总堂事由始末,而后方可依理直言,且看看他们师门亲友何以面对本堂!”
  在座中的十人中,银甲令主、灵姑、汉水玉凤对夫君言听计众,因此毫无意见。
  而四方宿主则是甚为敬佩年纪虽轻,但所行所为威武不屈不畏强势的总堂主,因此闻言后皆深获同心的喜形于色一一应是。
  至于美髯公张守仁及阎王针金辉宗皆是飞虎堂老班底,好不容易才熬到飞虎堂威势凌盛震响江湖武林,又岂肯遭人压制逼迫声威受损?因此也是含笑暗赞以有此晚辈、女婿为荣,更别说会开口劝止了。
  也只有医叟金一丹心知不妙,如此一来,势将飞虎堂带入一场无边浩劫之中,但尚未曾开口,却见其余九人俱是面含笑意的皆有相同神色,不由心中暗叹一声,心知与各方武林的一场干戈恐怕难免了!
  飞虎堂三十处分堂俱已得到总堂之令,得知暗潮将起恐有干戈,因此俱是群情愤慨的开始暗中整军备战,也更加勤习武功以便在战场中尽一己之力维护飞虎堂的声威。
  职掌养生斋药舍的灵姑金翠瑶及汉水玉凤尤良玉,已在夫君的要求下督促药舍中的七名所属每日熬炼上等伤药,然后分送各分堂备用。
  至于医叟享誉武林的续命金丹,也烦请再熬炼两鼎以备有性命之危的所属得以保命。
  飞虎堂上下不平凡的严密戒备,当然己使身处鲁境的外地武林人觉察,然而却无法在任何场所中探得一丝消息,可见飞虎堂守口如瓶以及百姓同心维护的坚定心意了。
  事情缍明朗了,一日近晌午时分!
  忠义楼内,金甲令主陶震岳手执着一封大红烫金帖,朝大桌周围的首要哈哈笑道:
  “哈!哈!哈!果然如咱们所料,如此也了本堂的麻烦,便一次解决疑虑也未尝不是好事,诸位且传阅一番再作商议吧!”
  美髯公张守仁闻言已迫不及待的伸手接过,仔细阅望只见大红拜帖上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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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总堂主大鉴:
  总堂主近年为鲁地武林敉祸靖安功不可没,并接掌飞虎堂导邪归正造福武林及百姓,短短数年间便势力扩增更甚以往成为一方霸主领袖鲁、冀、苏三境。
  然各方群雄有鉴贵堂势力扩增迅疾且危害同道利益,并己造成武林大局的不安隐伏干戈,而使天下江湖武林处于浩劫欲现的隐忧之中。
  因故,各方武林同道商议后意主有陶总堂主于六月十五日午时初至嵩山火谷中一晤,与天下武林共商大局维护武林安宁。
  若陶总堂主有兴大可率贵堂精英赴会,但陶总堂主失约不至,便莫怪我等要同往贵堂求教!
  大安!
  立贴人:
  少林寺方丈明静犬师。
  青城山主宏光道长。
  峨嵋山主了悟师太。
  紫衣帮主乔百扬。
  云燕帮主古耶颜。
  河蛟帮主张大川。
  五台山庄金陀法师。
  黄山门主柳云逸。
  东涨帮主郑如海。
  淮南帮主郝天放。
  吕梁寨主赵百心。
  江南武林同道。
  中原武林同道。
  西北式林同道。
  云燕十六州武林同道。
  堂内众人一一阅过拜帖后,已被帖内颇具威胁的涵意,惹得怒火高涌,便连医叟金一丹也甚为不悦十一大门帮及各方武林欺人太甚。
  具名立帖的十一大门帮以及江南、中原、西北、云燕各方武林同道,可说是己涵盖了整个江湖武林,不问可知有大半之上的门帮武林同道全属事不关己,但却遭道义或交情而具名立帖的。
  以整个江湖武林之威势具名邀约,甚而要精英赴约,那岂不是言明若一言不和便将以武相会了!
  更令人忿恨的是若不赴约,便将遭天下武林登门求教,不也就是要以武逼攻之意?
  金甲令主陶震岳眼见众人双目怒睁,怒哼连连的神色,心中已然有数的微微笑说道:
  “嗤!嗤!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既然他等挟众邀约想必早已商议妥当,如今距六月十五日有半个月之期,已足够本堂准备了,但不知诸位有何高见?”
  白虎宿主无情儒士诸葛天宏闻言,立时沉声说道:“启禀总堂主,十一门帮为首以及各方武林同道具名的邀帖中隐含恐哧之意,已然摆明要挟天下武林逼迫本帮从他等索求,否则便将以武侵犯本堂,因此依属下之意就不去赴约,任由他等前来时再与之当面对阵!”
  但突听玄武宿主常州狂士黄彦明不以为然的接口说道:“诸葛兄此言差矣,虽然各方武林挟众邀约意图威逼,但本堂若不赴约岂不令天下武林耻笑!因此还是本堂大举出动与之对阵,令其无能仗威逼方是正理!”
  “非也!非也!”
  突又听朱雀宿主洛河怪杰彭无艮洪声说道:“俩位老哥所言各有其理,但也各有其弊,若不赴约必使总堂名声受损,便若大举出动却又显出本堂意欲以武相向毫无商议之心,因依小弟之意不如分为明暗两批前往,若面对谈尚属公理则罢,否则便与他们一较长短,如此岂不两全其美?至于赴会之人不如就由咱们四方宿主前往,而总堂主则坐镇中枢视情调度本堂所属或战或休,如此一来必可让那些道貌岸然,却一肚子坏水的伪善之辈无可奈何!”
  三人之言虽各有见解,不过己将应对之法大致说出,因此美髯公张守仁己捋髯狂笑道:
  “哈!哈!哈!哈……没错,此次天下武林具名邀约本堂虽心存歪邪,但本堂为了名声,为了往后大业自是不可草率应对,一切应以本堂有利之言为之,震岳,你的看法如何?”
  此时医叟金一丹突然开口说道:“震岳,以此邀帖上具名的各方武林,有些远在西北、南疆,原本便与本堂毫无利益瓜葛及冲突,但仍然具名投帖可见大都属道义之交而为之,再者江湖武林中心存正义者也不乏其人,因此可能有部分同道乃是心存观望,并无意与本堂交恶,这些都是本堂可细研之处,说不定到时或有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使本堂并未陷入最坏的闲境时,震岳,你要三思而行才是!”
  金甲令主陶震岳耳闻众人之言后,以乎心中己然有了腹案,因此也含笑说道:“嗯,外公所言甚是,不过为今首要之事乃是先传令各分堂所属全面警戒,另外要察知他们有多少人?多少高手?再者不论对方居心如何,但身为武林大帮自也不敢逾越公理正义,因此实无须劳烦动众倾巢而出,如有大事自是应详加细研,各位何不先休歇一日详思,明日再定决策如何?”
  众人闻言心知有理,事关飞虎堂兴衰的大事,岂可轻易决定?自应详思计议才是,于是皆颔首称是结束了初议。
  然而翌日清晨,忠义楼内竟然传出了激烈的争辩,金甲令主陶震岳竟然不顾全体的反对之声定下了决议。
  是夜在栖凤楼内,金甲令主陶震岳便遭四位娇妻峭声伐旦,但在陶震岳坚持中只得顺众了夫君的心意。
  不过身为长者身份的医叟及美髯公却在几次会晤中另有了密谋。
  飞虎堂各地分堂快马纷纷调动频繁,不断的结集至鲁北、鲁西、鲁南的势力边缘分堂,但如此连连数日的大举异动也己惊动了辖内的一些弱小门帮、世家豪门以及武林人士,当得知事情始末后,竟不约而同的前往当地分堂拜会,说明愿尽一己之力协助飞虎堂。
  消息一一传回总堂后,金甲令主陶震岳如晓境内各方群雄心意后甚为感激,但这是飞虎堂之事实不愿劳动群雄,因此一一好言婉拒谢辞。
  己然代堂掌务重责的美髯公张守仁,却另有心意的未曾依言谢群雄的好意,而是请群雄协助防备注意云燕帮及紫衣帮的动静。
  六月初八,由各地分堂精选的飞虎武士共三百余名聚集在忠义楼前,由四方宿主及星宿一一详问精挑细选,排除了一些有家眷的武士后留下两百名。
  六月初十,金银令主陶震岳夫妇在美髯公张守仁的陪同下,率着宇、宙两队正义使者,四方宿主及所属四十名星宿,还有精锐武士两百名,一行三百余骑缓缓出总堂往西而去,半个时辰后又有十余匹快骑迅疾驰往南北之方。
  六月十二,美髯公张守仁在汴州分堂堂主有百余所属的陪同之下,将金银令主一行三百余骑送过了贾鲁河,望着对岸蹄尘逐渐远去才急返分堂。
  刚返回汴城西郊的分堂中时,己见分堂广场中静立着两百余头缠白巾的剽悍飞武虎士由聚义堂得讯急迎而出的四名五旬之上的老者,己躬身禀报道:“启禀长老,属下周口镇、六河沟、临城、陶定四分堂主各率护法两名头目一名,死士五十名前来报到!”
  美髯公闻言己是面含笑意的欣喜说道:“好!好!四分堂主辛苦了,你等且……”正在此时汴州分堂的一名护法已疾掠而至,并兴奋的急报道:“启禀长老、诸位分堂主,道途中又有数匹快骑疾驰而至!”
  “哈!哈!哈!好!好!虽然时间紧迫点,如能在明晨全赶至就令老夫放心了!”
  美髯公狂笑地笑语声中似乎尚有些悲情,但在耳闻远方蹄声急骤接近,并已望见分堂大门外的远方黄土道中已有快骑急驰接近,欢愉之色己满布皱颜上。
  六月十四辰时初。
  汴州分堂外的杂草地中,寂静无声的站着一色灰衣个个头缠白巾,共有近百五旬之的花发老者,及神色悲愤的飞虎武士一千五百余名。
  站在众人之前的美髯公字字悲愤的豪壮声已一一传入众人耳内:“因此,我等皆参令辖境内的武林同道及百姓竖指夸赞,使本堂上下所属皆能挺直腰杆受人尊敬,也使百姓皆能安享太平日子,这都是总堂主夫妇全心全意领导后的结果,可是外人竟忌妒咱们,竟要毁了咱们上下--心苦心经营的盛名,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现今总堂主只率了三百余人,不畏凶险的去面对那些假假仁假义的邪心之人,他们为的是什么?他们为的只是要据理力争,维护咱们飞虎堂上上下下的安宁,甚至不惜一切血战至死也不愿受那些自命正道,但却仗势欺人的杂碎威迫!”
  美髯公张守仁愈说愈激动,愈说声音愈高吭颤抖,而众人也俱是双目泛红咬牙切齿的紧握双拳,有些已是泪水盈眶哽咽出声。
  美髯公张守仁平复了激动的心境后续又说道:“当年狂鹰那贼子谋害亲师、师弟,且诛害了鲁境各门帮、世家豪门主首,或威逼利诱或灭门霸财为祸各方同道时,那些自命正道的各门大帮他们在哪里?老夫率各方群雄及总堂主率正义使者复仇时他们又在哪里?如今飞虎堂重整后所作所为上不愧天下不愧地,获得大家的支持投效而势力扩增,但从未曾逼危任何一个门帮世家,飞虎堂如此从公理道义的作为连鲁、燕之地的武林同道都叫好夸赞,但那些披着人皮满口仁义道德的邪心之人竟诬陷咱们,并聚众挟势威迫总堂主赴会做城下之盟,否则便要挟众攻击飞虎堂,你们说飞虎堂可曾欺人害人?可曾畏惧强权?可曾惜性命偷生?咱们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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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名堂主、六十二名护法以及一千五百余名飞虎武士有大半之上皆是当年幸存的小门小帮世家豪门子弟、属下,而后投靠了飞虎堂,当然对以往之悲痛尚记忆犹新怎会不知经过如何!当初何曾有其他名门大帮关心过?或出面讨公道!而如今……
  因此耳闻美髯公之言后更是勾起了内心中的悲愤,尚未待美髯公说完己是泪水纵横悲愤无比的狂叫呐喊道:“不!不……我们不怕……杀……杀……杀了他们……”
  “拼了,和他们拼了……”
  “杀!杀……为了飞虎堂和他们拼了!”
  “对!我们不怕死,我们要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大家还等什么!杀……”
  震天狂呼呐喊声中悲愤豪壮誓死如归的悲泣声,个个皆形如怒龙狂虎恨不得立时追及总堂主一行,与那些为私为利的虚伪正道之人一拼死活。
  美髯公张守仁此时也是老泪纵横的高举双手,制止了众人的激动悲愤呐喊声续又喝道:
  “诸位都是飞虎堂的精英,为了飞虎堂誓死如归不惜一战,老朽己无话可说了,只愿……二十年后咱们再相聚一堂做个好兄弟吧……出发!”
  美髯公的一声令下,众人立即奔向另一方早己备妥的数群骏马处跨骑列队。
  而美髯公张守仁也朝三十一名分堂沉声说道:“一切皆按计划进行不得躁进,且静候信号,施行不得有误,飞虎堂往后的盛衰全在此一战了!”
  “是!属下等必事实上施计行事不负长老之命!”
  “长老您放心,属下等必会小心行事的!”
  “为了本堂,为了总堂主,长老您就放吧!”
  三十一名分堂主皆应声回答后,也迅疾掠往属下所准备的座骑跨坐,并先后率所属飞奔左右两方,霎时二十分堂所属已迅疾的往两路疾驰而去。
  美髯公张守仁此时也率着十一分堂所属正中疾驰而去。


第二十五章 火谷对峙
 
  杀气冲霄震北斗。
  义风凌凛山河动。
  相看白刃血纷纷。
  死节从来岂顾勋?
  嵩山乃五岳之中故称中岳,古有外方山、嵩高山之名,另也有太室山之名。
  嵩山又为太室、少室两山,太室山位北,少室山位南,而两山皆各有奇峰数十以及唆岭壑谷无数。
  少室山北麓的古刹少林寺乃是北魏之斯所建,而后南北朝时天竺高僧达摩东来广传佛门教义,并在少林寺创立禅宗,并广收门徒成就了少林寺的佛门正宗地位。
  时至唐代秦王曾受少林寺寺僧昙宗等力助靖平逆兵,尔后秦王登基赐封为大将军,并赐他增建禅寺及赐紫罗袈裟一袭。
  少林寺历经数十代后武术渐传,少林寺也开始名扬以道儒为主的江湖武林并创立了少林派,且居于佛门宗派的领导地位。
  六月十五日!
  少林寺北方太室山东方的黄盖峰,在峰脚二十余里外,有一座全山长满了火枫的伏山,可惜此时尚只六月未能望见满山满谷的火枫树,转变成绮丽的火红景色。
  此时在依然是翠绿的山谷内,左两侧山壁前各有一群人聚集。
  左恻山壁前乃是僧、道、俗男女老少皆有,人数多达二千六百余人,占据了半个谷地。
  右侧一方仅是三百佘人,除了为首的一金一银以及墨黑、鹅黄的青年男女各四十三名外,余者全是一色灰衣的老者及壮汉,对方相较实不成比例。
  左方人群窥窥低语议论纷纷,而右侧人群则是排列整齐的静立无语。
  突然由左方人群中,缓缓步出两僧一道一尼及七名五旬之上年龄不等的老者,而右方人群则也步出了一金一银的两名青年男女。
  一位身披紫罗黄袈裟,两道白眉长垂,方脸大耳手挂一串姆指大小佛珠的七旬老禅师,己口呼佛号的说道:“阿弥陀佛……金银令主老衲乃是嵩山少林寺住持明静,这位乃是青城山庄宏光道长,峨眉了悟师太,五台金陀法师、紫衣帮主乔施主,云燕帮主古施主……”
  金甲令主金色面罩上外露的一双星目,随着明静大师一一介绍时望向众人面貌,但却不待明静大师后续之言出口,已然开口说道:“诸位皆是立茗下帖一方的门主、帮主,本令主己然知晓,也己深悟诸位下帖目的,因此为了让诸位及早得偿心愿,大师就不必多赘言了,何不直接说出诸位早议定之事!”
  “放肆!”
  倏听云燕帮主长白一鹰古耶颜怒声叱喝,并说道:“孺子既知明静大师乃少林寺住持,尚敢出言不敬意欲狂言,难道不怕得罪天下武林吗?”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倏然仰首大笑,如九天龙吟且夹着悲愤的朗笑声顿时在谷中回响贯入在场的每一人耳内,而悲笑声中,却又带凄凉与无奈之意。
  悲笑声历时片刻突然一顿,便听金甲令主陶震岳冷然说道:“古帮主,本令主也属一堂之主,飞虎堂威势也并不在贵帮之下,已可与诸位平起平坐,何须卑微谄言讨诸位喜欢,况且诸位中有远从千里之外前来齐聚于此,难道只是见识本令主的狂妄之态吗?如此也岂不是称了诸位之心,有众口诛伐的理由了吗?本令主早知此未必有藉故发制之状显现,但本令主依然前来,为的只是要看看江湖式林风吹草动,所尊的名门大帮正义之士何以教我!”
  金甲令主陶震岳如此不客气的言词,顿令下林群雄惊异且生怒的怔望着他,怎么也料想不到他竟敢在众多名高望众的武林前辈面前大放厥辞,竟指式林群雄前来早有意图,因此哗然怒喝之声暴然响起。
  紫衣帮主乔百扬闻言,立时抢前一步怒喝道:“陶总堂主!在场众人大半之上,皆属江湖武林中享有盛名的名门大帮,岂容你如此信口开河辱及天下武林!”
  此时青城山庄宏光道长也一抖手中佛尘,并立掌揖礼说说道:“无量寿佛!陶令主言重了,贫道此来乃是因武林中,有数大门帮口称受贵堂威逼,且常遭贵堂之人欺凌下属,甚而强占利益时起冲突,以致情势紧张干戈欲起,故而与明静大师等相商过后,才请陶令主前来商谈作一评断而已!”
  “商谈?评断?嗤……嗤……”
  金甲令主陶震岳冷笑声中,缓缓由怀中取出大红邀帖,并环望群雄冷笑道:“诸位具名所立的邀帖中,清清楚楚的写着要本令主率堂中精英来赴会,否则将挟天下武林之众前往本堂讨教!哼!哼!如此函意岂是商谈?贵方近三千人中连远在西北的门帮及武林同道也来了不少,可见贵方商议己久,然而可曾容本堂主之人参与?尔后便挟众而至下帖,帖中之意早己意涵以武定胜负,既然己有干戈之意,本令主又何须与尔等多作赘言!”
  “呔!陶令主莫要血口喷人,我等何曾有意要与贵堂兵戎相见?况且我等前来也不过三日而己,又怎……”
  后方群雄中突然有人怒喝大叫说着,但似乎立时被人拉扯制止言语中断,但群雄中己然有了不少人私语议论声响起。
  就在此时突又听云燕帮主古耶颜怒声叱道:“陶总堂主,你我双方相约在此商谈,但尚未曾商议便遭你出言不逊咄咄逼人,莫非你是要存心挑起干戈不成?”
  此时突听一声,恍如洪钟的粗豪嗓门高喝道:“对,古帮主所言极是,飞虎堂前身便是欺凌各方武林同道的邪帮,如今虽换了个人,但骨子里依然是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凶厉之辈,我等岂可再容此等恃势狂妄凌人之辈出言诋毁?大家就莫多废话的除掉他们吧!”
  金甲令主陶震岳望了望那个身材魁梧身穿短衫挽袖,手执一柄铁浆的老者一眼后,正欲开口,却听身侧响起清脆悦耳的银铃笑声,在火谷之中回响片刻方止的笑说道:“好!张帮主说得好,小妇人夫君年轻气盛狂妄自大,岂可言语乖张的辱及大仁大义为武林公理而不辞千里而来的正道侠义,诸位皆是名门大帮威震一方的领袖人物,为了江湖道义公理不辞辛劳舍身不悔,小妇人在此代夫君向诸位陪罪!不过小妇人倒有一事不明,请想教诸位大仁大义的前辈,如方才河蛟帮张帮主所言,数年前飞虎帮帮主廖不凡谋害亲师,甚而欺凌迫害鲁地武林同道祸及百姓,其而犯下数十年灭门血案时,诸位大仁大义的前辈们莫非都瞎了……
  喔,想必是当初飞虎帮隐匿得当未曾消息外泄,因此诸位大仁大义的前辈皆不知晓,但是当江湖武林中已然盛传狂鹰廖不凡杀师灭祖及残害鲁地武林同道的证据后,可是为何也不见大仁大义的门帮或哪位前辈振臂高呼寻求正义公理呢,看来是那些证据还不入诸位的耳目吧,诸位大仁大义的武林群雄,你等有何人曾不辞千……百里吧!你等可曾伸出正义之手,协助孤弱的弱小同道争公道报血仇?咯!咯!咯……大概是山高路远或是……事不关己!”
  银甲令主宁慧珠笑言及此时,群雄中已有不少人面显羞愧之色的侧首他望或垂首闭目无人敢吭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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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时,倏又语言转为高吭的嗔怒道:“想我夫君率正义便者以寡挑战飞虎帮,鲁地弱小门帮的残弱弟子老弱妇孺,在美髯公及一干旧属率领下,以残弱之兵分头攻击武力强盛的飞虎帮时,诸位……大仁大义,的武林群雄何在?天哪……如此的武林公理道义,再者,小妇人夫君重掌飞虎堂后,自知愧对鲁地武林同道及百姓,因此不但兢兢业业的重整旧属,甚而与各方同道讯息相通时时协助重整家园复兴门第,数年护卫何曾有鲁地同道尚怪罪飞虎堂?没有!不但没有,甚而有些同道,竟肯折节投效本堂共举义帜为鲁地武林同道及百姓尽份心力,何曾有过些微勉强或受逼?诸位大仁大义的群雄们可曾听过什么投诉求助的悲情?”
  银甲令主宁慧珠一番话,不但使十一门帮之首大半人无言以对,并也使后方群雄面面相观,自觉无颜的摇头叹息,甚而有些人羞愧得退往后方,似是怕被人认出面貌以后遭人鄙视。
  可是银甲令主宁慧珠却得理不饶人,声音己转为尖厉叫道:“咯!咯!咯!什么是公理正义?什么大仁大义的德高望重之人?哼!哼!哼!全是一些不明是非,扛着公理正义之名挟众示威之辈!”
  银甲令主宁慧珠此言一出,顿时使一些群雄有老羞成怒之状,但尚未及发作却又听她尖叫道:“诸位大仁大义的前辈,你等可曾亲眼目睹飞虎堂之人恃众欺人?你等可曾在江湖武林中听过飞虎堂为恶之事?诸位细思一会说说看,何时?何地?何人遭欺?咯!咯!咯!要有!恐怕就是紫衣帮、云燕帮及吕梁山寨,河蛟帮喽,真是如此吗?说穿了只不过是为了名声、地位,或是自认利益受损的血口喷人藉口罢了,小夫人也许年轻不懂事,言语粗俗令诸位心中不满,但今日前来赴约乃是诸位强邀而至,诸位可曾为本堂上万所属的悲愤心境细思过?本堂虽只重整五年,但上至总堂主下至一名飞虎武士,无一会畏俱强权,皆有一死维护飞虎堂之心,但小妇人夫君不愿妄动干戈因此力排众议只率区区三百所属前来赴会,只想知晓诸位大仁大义的天下群雄何以教我飞虎堂,以何等莫须有之诬词冠以恶行?说吧,本堂主所属在此聆听诸位所指的罪行!”
  银甲令主宁慧珠话声顿止后,已然双肩抽搐的步向金甲令主身后。
  而后万依然静立无声的正义使者、四方宿主及所属四十名副手,以及两百名飞虎武士,十之八九皆是双目泛红泪水滴流,且咬牙切齿的怒望着对面群雄,而双手紧握中更是青筋暴露,可见是如何的悲愤了!
  银甲令主宁慧珠之言停顿约有一刻,但群雄之方却无人能说出一件飞虎堂仗势欺人的案例,也无人能提出一件令飞虎堂难堪之事,因此群雄中已开始有人叹息的退往后方,似己无意再涉入此件名不正理不顺的荒唐邀约之事了。
  其实银甲令主宁慧珠自幼少读,且未曾踏入城邑见识浅薄,自从嫁于夫君后才逐渐明事理知礼仪。
  但草莽强人心性依然未曾消失,再加上出总堂之前早已经由美髯公、医叟以及心思细密的娥姐姐耳提面命,教导大义凛然的心战之策,一来可将公理掌握己方令心存正义之人无颜以对,二则尚可此藉此羞辱那些自视名门正派,却假藉公理正义图谋私名私利的伪善之辈。
  果然经由一场大义凛然的言语后,令群雄半数之人,皆无言以对自取其辱的羞惭退身,暝目垂首不断口念佛经的明静大师终于面有愧色的强笑道:“阿弥陀佛……陶夫人好口才,一席如雷贯耳之言实令老衲汗颜且无言以对,不过,此次邀约贵堂确实只为相商几件争议之事而已,并未曾如陶夫人所言欲以众势威逼贵堂意,陶令主当……”
  但话未说完突听金甲令主陶震岳怒哼一声,并右手疾扬,一道红影已飞向明镜大师,并冷声说道:“哼,大师为了十一门帮具名之首,难道至今尚要虚言诿过吗?那大师便请看清楚吧!”
  话声毕,只见一张大红拜帖,竟不扬不沉不缓不急平平稳稳的虚空飘向明镜大师,顿令群雄见之内心震惊,心知若无甲子之上的功力岂能施展出如此高绝的虚空渡物之功?
  要知一般人投物愈疾愈远,愈缓愈无力,而武林人则可施真气御物,但全视功力深浅方能达到某一种境界,功力愈高者御物愈远,但若要缓缓平飞御出则是难上加难了,缓虽可远。但若一口真气必然下沉,或是随着真气运行中因呼吸变换而使所御之物忽扬忽沉忽缓忽急,那便是内家真气尚未达臻至之境了。
  金甲令主陶震岳露了这一手高绝功力的虚空渡物。使得群雄难以置信又惊又疑的怔愕着那张红帖飘向明静太师。
  一丈……两丈……三丈……天哪!己三丈远了尚是不缓不急不扬不沉的往前飘去,四丈……四丈余还是依然!五丈……还是……
  就在大红拜帖已平飘五丈余尚距明静大师不到一丈之地时,突然一声大喝响起:“大师小心有诈!”
  倏见一道紫影疾掠向前,一支手掌己夹着劲疾掌劲拍向大红拜帖……
  “波……波……”
  一声劲气相触中大红拜贴己化为碎片,随着四溢的劲风如同红蝶般的飞舞飘散,群雄再也无法知晓拜帖内写些什么了!
  “乔帮主你这是……”
  青城山庄宏光道长眼见拜帖化为碎片,不由内心疑云顿生的大喝道,但又见紫衣帮主乔百扬的紫膛脸上已是汗水渗流,并且有着得意的邪笑浮现,因此已是心中有数的朝明静大师揖掌问道:“无量寿佛!大师!当初我等商议后敬邀陶施主商议乔帮主等人的控诉,至于印帖下帖之事大师可曾经手过?为何贫道未曾见过拜帖内写些什么?大师可曾校阅过?”
  明静大师闻言心知宏光道长已然心生不悦且起疑心,虽然自己也有同样怀疑,但自始皆由自己为首作主,不论内情如何自己皆脱不了关系,因此只能解说道:“阿弥陀佛!道长,其实此事……当初所拟底稿时老衲确曾校阅过,尔后便交由乔、古两位施主为之,至于下帖之时……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确实末曾阅过邀帖,道长之意莫非……”
  此时紫衣帮主乔百扬,突然面含笑意的急声说道:“大师!道长!莫非俩位不相信本帮主?而且只因那狂妄孺子夫妻俩区区数言,便将我等筹划月余之事一概破坏无遗吗?大师,您可是力主约谈之人,本帮主及古兄自不过是代为操刀而已喔!”
  一旁的云燕帮主古耶颜,此时也急忙插口道:“大师,本帮主原本便不愿耗费时光作什么商议,全是大师您说什么悲天悯人,要给对方申说辩之机,莫非大师及道长另有妙策不成?”
  明静大师此时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因此只得连呼佛号不止,而此时纵未曾吭声的峨眉了悟师太突然开口道:“南无观世音菩萨!大师!道长!贫尼远在峨眉得讯赶来,至今虽曾听柳门主概说内情,但实不知实情如何,不过据方才陶夫人所言似乎是真非假,如今贫尼代表西北武林同道想听听真实内情,但不知大师及道长可否赐告?”
  此时黄山门主柳云逸也面色沉重的开口说道:“大师!道长!老夫幸得道长传书前来,但是事已成定局,并且己下帖邀约陶总堂主,而我江南同道似乎无一人曾参与研商,也无一人知晓事情始末,不过老夫等人相信大师及道长,因此并未曾细思详情便同行而来,但是今日看来……哼,看来本门之名声即将毁于今日了!”
  “无量寿佛……柳门主切莫激动,此事待会贫道再详说容师太及柳门主知晓如何?如今尚请先处理陶令主之事才是正理!”
  静立金甲令主陶震岳身后的银甲令主宁慧珠,此时已然平复了激动心情,当耳闻群雄似乎己有窝里反之状,不由芳心大喜且得意的又开口笑道:“咯!咯!咯!诸位大仁大义的前辈们,诸位聚众邀约本堂之人前来,莫非是要看尔等演戏不成,既然如此恕本堂之人无此闲情逸致,要收队离去了!”
  此时眼见事机异变已不利己方的紫衣帮帮主乔百扬,心知不能让少林、青城、黄山、峨眉打退堂鼓,否则必将使现场各方群雄生变异离,那就使今日情况更加不利了,因此耳闻银甲令主宁慧珠之言,顿时藉故此开群雄之争议,因此巳开口怒叱道:“呔!陶总堂主,难道你一堂之主竟要由一妇女句句开口代言?莫非尔乃……”
  “住口……”
  紫衣帮主乔百扬话末说完,倏被一声如雷巨喝骤贯入耳,顿时震得他耳鼓剧痛,头昏眼花气血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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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自主的倒退数步撞入身后准南帮主郝天放怀内。
  金甲令主陶震岳此时已开口冷然说道:“哼!本堂主上下所属多达上万,平日虽有主从之分,但却上下一心,对外!莫说是银甲令主乃本令主妻室可代为言,便是一名飞虎武士在外之所行所为便可代表本堂上万之众,连本令主也在内,这便是忠、义,纵然是本堂主之人在外所为有所偏差,但本堂绝不诿过必然担下,至于违返常规之人本堂自是会处置不容外人代劳!”
  话刚说完,突听吕梁山寨寨主赵百心暴喝道:“好!既然如此且问陶总堂主,贵堂之势己临太行,而贵堂之人时时越界侵犯本寨辖境,且连连伤及本寨兄弟多达数十人,冀西武林也有不少人知晓贵堂犯我山寨之事,如今本寨主要向贵堂讨回公道!”
  吕梁寨主赵百心之言刚落,倏又听五台金陀大师开口应合道:“对!对!飞虎堂之人岂止侵犯贵寨,便连本门弟子也曾有两人被飞虎堂恃功击伤,因此贫僧也要向飞虎堂讨回公道!”
  群傩忽听有人向飞虎堂讨公道,虽不知为何不在那银甲令主严厉质问时开口,却在此时声势败衰之时方开口!
  虽然心中又奇又疑,但既然有人声伐飞虎堂,总希望能使飞虎堂落实恃众欺人之罪名,如此方可消解方才被银甲令主凌辱的不平之忿,因此俱是聆耳细听着飞虎堂如何解说。
  而此时的金银令主也被此突如其来的责问为之一怔,但银甲令主宁慧珠已眼尖的望见紫衣帮主及云燕帮主正不断的向数名门帮之手打手势施眼色,而且果然又见河蛟帮帮主张大川也己跨步上前开口问道:“嘿!嘿!嘿!既然已有人开口讨取公道,那本帮主也不再噤口不吭了,陶总堂主,正义使者虽非飞虎堂之人,但却是你直属下属,相信你也不能置身事外吧?正义使者曾在……”
  但此时银甲令主宁慧珠已由身玄武宿主的口中听清一些情由,因此已怒笑道:“住口!
  嗤!嗤!好哇,搞了半天终于使本令主知晓是何人怂恿作祟诬陷本堂名声了,不过既然有人开口求取公道,那本堂自将一一还尔等公道了!”
  群雄耳闻己有三门帮之主讨取公道,虽然内心己知今日理亏于己方,但仍抱着一丝希望使对方确实难脱仗势欺人之罪。
  如此便可将方才埋屈之处全然扳回,保住了为公理正义前来的颜面。
  此时只见昔日独行怪杰却己投靠飞虎堂的常州狂士黄彦明已跨步出列,并由怀中取出一卷字卷,并朗笑道:“哈哈哈,赵大寨主久违了,老夫己然投效飞虎堂两年,并承蒙总堂主抬爱职掌四方宿主之一的北方玄武宿主,令下八处分堂即有三处分堂与贵寨相邻,因此自是由本宿主还给贵寨一个公道,请听了!”
  玄武宿主黄彦明笑说中己将手中宇卷扯开,现出密密麻麻的字迹,并依序朗读道:
  “XX年四月五日,吕梁山寨一名头目七名喽啰在井陉道途中劫取商贾财物,原本属绿林山寨所为并不为过,但万万不该一一饯害三名商贾丧命,且巧被本堂石门分堂巡骑撞见,追逐拦挡后搏杀六名生擒两人,且已送官府在案。”
  “XX年九月十二日,吕梁山寨三名喽啰在临城西郊太行山缘奸淫山民居女,遭临城分堂巡骑闻声赶至全部诛杀,且有悬衙在案。”
  “XX年十一月七日,四名吕梁好汉在清宛北郊小镇饮酒作乐,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镇内妇女,但被在镇中休假玩乐的飞虎武士一名现身叱喝,力擒三人击毙一人,但己交由吕寨梁山寨领回管教。”
  “XX牛二月十四日十五名吕梁喽啰在名龙湾强夺渔家渔货,且欺凌渔家重伤,幸得其他渔家报急,由一队飞虎武士快骑追赶,尔后博杀六名余者散逃,并有渔家书押为证。”
  “XX年六月……”
  “住口!”
  吕梁寨主赵百心面色铁青咬牙切齿的怒喝,制止了玄式宿主黄彦明的朗读声,并且怒声喝道:“黄匹夫,你与本寨结怨深得故而刻意搜寻本寨喽啰之过,此乃挟私怨报公仇之举,天下武林岂肯信你一面之词!”
  然而玄武宿主黄彦明却冷哼一声不屑说道:“哼!赵大寨主,老夫与贵寨之仇隙早在老夫投效飞虎堂时便一笔勾销了,老夫犯不着为了一点私仇而犯下堂规,否则因此而被逐出,那老可是死也无颜了!”
  吕梁寨主及群雄闻言一怔,虽不知飞虎堂堂规如何,但凭武林怪杰常州狂士黄彦明的怪异行径,何曾在乎过什么,但听其言被逐出飞虎堂似是甚为严厉且无颜的大事,而且竟然生不如死!
  但他们怎知飞虎堂除了上下一心外,所行所为全以忠、义为本,若被逐出飞虎堂,就等于是个不忠不义之人,因此岂肯被逐出而落个不忠不义之骂名?


第二十六章 浩劫将起
 

  此时玄武宿主黄彦明续又朝五台金陀法师笑道:“金陀,现在轮到你了!XX年……”
  然而突见五台金陀法师老脸赤红汗水渗滴,神色惶急的苦笑道:“贫僧知晓,贫僧知晓,黄老邪你且止口吧!”
  玄武宿主黄彦明闻言一笑,便将纸卷收回怀内并朝金银令主躬身禀道:“启禀总堂主、夫人!属下已然交待清楚了!”
  玄武宿主黄彦明话方落,立听银甲令主宁慧珠己咯咯笑道:“黄宿主辛苫了,为免你们一个个开口,且被人老羞成怒冠上挟私怨报公仇之罪名,后面就交由本令主吧!”
  银甲令主宁慧珠转身面朝河蛟帮主张大川笑说道:“嗯!其实在场群雄当中当属贵帮与本堂仇恨最深,五年前本令主夫妻俩初掌飞虎堂时,贵帮竟趁本堂残落百事待兴之时,竟然以数百帮众围攻本堂最远的浦城分堂,虽然被本堂百余人击溃散逃,但本堂尚未曾向贵帮讨回公道呢,此事以后本堂自有投报之时,另外在渡般口镇,本堂当地分堂并未因贵帮袭我浦城分堂而记仇,竟为了替贵帮十余名帮徒解围而与黑道邪魔冷面青煞结仇,此事贵帮当地的刘舵主可曾上报张帮主?还有,大河流经本堂辖境中贵帮似乎有三十余处分舵是吗?而且货栈船埠大小货船停靠……嗤!嗤……本堂以前何曾干扰过贵帮营生?嗤!看来以后本堂大可拦下自营或是向贵帮折收费用才是!张大帮主,您说本令主之意见如何?”
  “你……婆娘你好……好狠……”
  河蛟帮张大川冷汗滴流神色变幻不定,原本尚想强言,但却有如泄了气的河豚般,咬牙切齿的不再吭声,还真怕将这能言善道且功力高深莫测的恶婆娘惹火,那么河蛟帮大半营生岂不要尽落飞虎帮之手?
  银甲令主宁慧珠嗤笑一声,也不理会他的神色举止,突又朝东海帮主郑如海笑道:“郑帮主,贵帮总舵远在江南,虽然本堂与贵帮并无瓜葛,而且也从未曾侵扰过贵帮在本堂东方海口商埠的营生,但依今日之况看来……李宿主!”
  “属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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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龙宿主李林茂闻声应喝,并且心知堂主夫人之意,因此立时禀报道:“启禀夫人,东海帮在属下辖境内的四十三处大小海口商埠中皆有营生,共计有货栈七十一处酒楼客栈三十八家,另外尚有经营马车行共十六家,更有青楼两间,每日营生金银高达……”
  “好了!李宿主,本堂所属上万开销甚巨,如此丰厚的营生为何尚容外人经营?李宿主你是否要酌情……”
  银甲令主笑语之声未止,突听东海帮主郑如海大叫道:“你……你……姑奶奶,算老夫服您了!”
  当银甲令主宁慧珠面含笑意的转向淮南帮主,一双闪烁黠色的大眼只瞟向郝天放时,立听他慌急摇手急声说道:“嘿!嘿!嘿!陶夫人!本帮主乃是……是为友两肋插刀……没事……没事……”
  银甲令主自始至止,一张樱口涛涛不绝绝的义正严词,指桑骂槐,威逼利诱,竟然将十一大门帮制服得四分五裂各有羞愧、畏惧、忧虑之状,除了紫衣帮及云燕帮外,九大门派已无心与飞虎堂为敌了!
  此时突听黄山门主柳云逸沉声说道:“诸位,本门主己心知今日此来乃是自取其辱,怪只怪自己盲目信人不察真相,虽深悔此行,但也领教了飞虎堂的厉害之处,如今为了保有仅存的些微名声,本门退出今日荒谬之举,并请陶总令主伉俪原谅老夫之不智,改日必当登门致歉!”
  黄山门主话声方止,峨眉了悟师太也应声附合的口呼佛号道:“南无观世音菩萨!柳门主所言甚是,贫尼此时心中甚愧,并且对同行而来的西北武林同道更愧,贫尼仅代表西北武林退出只作壁上观,但若有群起围攻之妄为,那就恕贫尼要不顾往昔情面了!”
  两名门主一经宣告退出,后方群雄中立有七百人已相继退至靠谷口之方,表示已退出此毫无正义公理的羞耻行为了。
  明静大师及宏光道长俩人,此时也是神色无奈的望向身后群雄,只见内里尚有不少人也是面含愧色,但为了往昔交情尚勉为其难的未曾退出,因此皆叹息的不知如何开口。
  但明静大师终于叹声说道:“阿弥陀佛!道长,老衲原本己无颜留此,但因邀帖上乃是老衲为首,故而尚须将此事做个圆满结束方可,尔后回寺便将面壁思过了!”
  宏光道长闻言也是神情寂落的望着身后群雄,并沉声说道:“大师所言正是贫道心意,纵然往后落个骂名怡笑天下,但也要以立帖人之名义将今日之事妥善处理方是!”
  站立一侧的紫衣帮主及云燕帮主,原本心惊所邀各门各帮竟被那贼婆娘犀利言词轻描淡写的便蚀食大半,内心震惊焦虑时却听明静大师及宏光道长依然留下主导,因此内心松了口气的喜形于色。
  因为只要释、道两个为首的少林寺及青城山,依然能匡助今日声伐飞虎堂之举,便能掌握大半武林群雄站在己方阵营中。
  然而另一方的金银令主眼见群雄中退出七百人左右,已然压力顿减,加之河蛟帮、五台山、东海帮、淮南帮虽尚不明动向,但相信也不敢再贸然与己岇为敌,除非能断定己方今日将一败涂地遭对方尽歼于此,而想趁机拣个便宜巩固在鲁境之利益,否则绝不敢轻易动手而损及未来的利益。
  那么只要稳住阵脚令对方无能撼动,便可令四门帮不敢轻动,便可使对方尚有的一千数百人再减去近半之数,将更有利己方的攻守了。
  双方各有所思各有心计,于是已听金甲令主陶震岳冷笑的开口说道:“哼!哼!乔帮主,古帮主,其实至现在为止内情己然明朗了,贵我双方已然并非公理正义之争,而是涉及势力及利益之争,本令主原本不欲做无谓的争纷,但为了本堂的名声及本堂的利益,只好勉为其难的与贵方争个胜负以定未来!”
  紫衣帮主闻言,顿时正中下怀的暗自窃喜,正欲与云燕帮主、吕梁寨主、河蛟帮主、淮南帮主、东海帮主共同商议时,才发觉情势已大变了。
  因为此时最感为难的便是东海帮主郑如海了,东海船帮的总舵虽远在江南舟山岛,但海船往来南北全须在海港停靠装御船货,因此实难与紫衣帮、云燕帮脱离关系,也是为何会具名立帖之原因。
  然而如今看来武林群雄似乎有近半之上已心中默认飞虎堂无过,而且飞虎堂似乎是不好惹的强悍帮派,因此神色难堪得只能冷漠静立的虚应事故了。
  淮南帮则是位于飞虎堂及紫衣帮交界的西方,皆与两方有邻接,若论交情自是与紫衣帮最深。
  但是飞虎堂中也有两个分堂原本便属马帮出身,也与同为马帮的淮南帮有深厚交情。
  另外……淮南帮主郝天放早己由好友口中知晓飞虎堂的堂规如何,所行所为如何!飞虎堂绝不会仗势欺人,但是对仇敌则是毫不放过,况且几位好友自投效飞虎堂后,不但功力迸境迅速,甚而大言不惭的说是一个飞虎武士的身手大概已在一个二流武林人之境。
  反观紫衣帮……郝天放内心思想起十余年的交情,自己淮南帮俱是付出的多得到的少,甚少得过什么好处。
  万一哪一天淮南帮遭遇什么危机,紫衣帮真会不顾损失的协助淮南帮吗?
  因此准南帮帮主郝天放思绪迅疾中已有了决定,已然与东海帮主一般的虚兴委蛇了。
  至于河蛟帮更不用说了,因为河蛟帮主张大川早已不知何时率着群雄中的所属向黄山门主及蛾眉门主之方,不问可知己然退出了联手之势。
  吕梁寨主、五台金陀法师原本是为云燕帮助拳而来,但本身却有自知之明,无能与飞虎堂对抗,再加上心机深沉狡诈,己然看出除了退出的黄山、峨眉、河蛟帮的千余人外,以少林寺及青城山为首的群雄中十之八九己有打退堂鼓之心,只是碍于情面尚未曾退出而己,但已不可能有心助阵了。
  再加上方才明静大师与宏光道长的对话,已然知晓少林及青城只将作中间调解之角色,那么所余者岂不是只剩……
  可是纵然如此也尚有千余人的人数可用,而飞虎堂也只不过是三百人而己,如能将他们一举歼灭不就一切大定?
  而飞虎堂不也就树倒猢狲散了?
  紫衣帮主乔百扬及燕云帮主古耶颜,没想到原本是联手主力的河蛟帮已然退出。
  而淮南帮及东海帮也是漠然的虚应,不由怒火高涌的怒哼连连,两人细声低语后己然有了计议。
  另一方的金银令主眼见对方群雄已然逐渐退出,而且已然只余一半!
  再加上未曾退出的群雄也有不少人面显无奈及矛盾之色,似乎尚难决定退出与否!
  看来时间愈久愈对己方有利,因此并不摧促的只是静立默望。
  但银甲令主宁慧珠似乎愈来愈佩服自己的口才了,因此久立之后已然忍不住的朝吕梁寨主赵百心笑说道:“吕寨主,本令主不知贵寨防务如何,因为本令主及正义使者皆出身将军寨,想必吕寨主也已曾听说过了吧?因此哪天本令主率正义使者往贵寨走一趟如何,说不定贵寨地势甚好可容本令主所属的正义使者另一找个安身之处喔!”
  原本尚心存观望的吕梁寨主赵百心闻言心中一惊,顿时狂急大叫道:“呔!臭婆娘你……你胆敢侵入本寨……本寨主绝饶不了你们!”
  “咯!咯!咯!怎地?只容你等挑扰本堂,却不容本堂找你们呀!”
  “你……臭婆娘……你敢……”
  “咯!咯!咯!敢又如何?不敢又如何?这当然也要看贵寨是敌是友了!”
  云燕帮主古耶颜闻言心知这恶婆娘又要以不战而屈人之兵,因此心中大急的立时喝道:
  “赵寨主怕这婆娘作啥?贵寨与本帮唇齿相依,只要他们敢一露行踪,本帮必定全力支持贵寨将他们一一斩绝!”
  此时紫衣帮帮主乔百扬已知要少林寺及青城山之方的群雄相助己然不可能了,而且时辰拖延愈久愈对己不利。
  趁着此时尚有一千三四百人,相信已可足以将对方尽歼谷内,因此也大喝道:“诸位武林同道,今日我十一大门帮共议具名邀约飞虎堂商议武林大事,但没想到却遭对方犀利之词挑拔离间以及威逼利诱,而使部分同道心生异心,因此便本帮主深为遗憾,不过这也证实了飞虎帮的一贯手法便是如此!”
  紫衣帮主乔百扬说及此处己转首望向黄山门主之方的群雄,冷然一笑后续又说道:“如今公理自在人心,尚有不少人正义同道依然坚持信念肯大力匡助,本帮主在此敬谢诸位的义助,为免武林同道及飞虎堂之方有所误解,因此本帮主及古帮主、赵寨主及……”
  说及此处突然转望向并立数丈外的东海帮主及淮南帮主一眼后,才又冷然的接口说道:
  “及五台金陀……”
  但话声未止倏听一声急喝响起:“且慢,咱家至此已然想清楚了,方外之人实不便再涉入凡尘利益冲突之间,因此退出作壁上观,乔帮主就不必将咱家算进去了!”
  金陀法师此言一出,立使身后的五名头陀面浮喜色,并忙随着住持行往谷口万的群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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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梁寨主赵百心眼见之下,顿时双眼急转,虽也有意开口,但却见身侧的云燕帮主面上神色铁青的盯望着自己,因此便将己涌至喉间的话声急咽消止,且心意疾转的开口说道:
  “乔兄、古兄,不如就由咱们俩帮一寨先与飞虎堂一战定胜负如何?”
  云燕帮主古耶颜闻言时顿时面上神色变换,已欣喜的接口说道:“对,如此一来可免去天下武林仗势欺人之罪,而且原本也属我两帮一寨与飞虎堂间的恩怨,自是应由我等自行解决,不须烦劳各位同道插手了!”
  其实他们己然心知除了两帮一寨所属,以及辖境内的一些武林同道尚能同心外,其他的恐怕已是别想获得力助了,故而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
  久无声息的明静大师及宏光道长此时也互望一眼后,便行往谷地正中,并听明静大师朗声说道:“阿弥陀佛……乔帮主、古帮主、赵寨主,三位可否将今日之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此或可与陶总堂主之方不伤和气握手言合!”
  但是紫衣帮主乔百扬与云燕帮主古耶颜暗中议定,要挟优势一举歼除飞虎堂,万一放弃此大好机会纵虎归山,那岂不是要使紫衣帮及云燕帮留下大祸患!
  可是欲意挟势围攻又怕有人作梗,因此紫衣帮主乔百扬又开口说道:“大师、道长,自诸位退出合议之后,已然转变为我两帮一寨与飞虎堂间的私仇了,各方武林同道若无意伸手者尚请及早离去,而我两帮一寨将与飞虎堂作一公平挑战……暂以十一场单打独斗分胜负,但是正义使者并非飞虎堂之人应剔除在外,不得出战,但不知……陶总堂主你意下如何?”
  静立枯等半个多时辰的飞虎堂所属,耳闻对方己有开战之意,但地以有如此谬论!因此俱是心生怒气的暗骂不止。
  但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细思一会后,立时朗声笑道:“哈!哈!哈!可以,本令主应允乔帮主之意,但不知有何意见?”
  但是突听宇队队长唐天宝急声说道:“令主,万万不可,怎可依他等之意!”
  而宙队队长黄小莺则朝紫衣帮主等人娇叱道:“呸!无耻之辈,令主乃是我正义使者之师,有道是上场父子兵,哪有师父上场却将徒弟排之在外的,乔老鬼,本队长第一个挑你单打独斗!”
  金甲令主陶震岳心知对方乃是畏俱正义使者才有此议,但只是单打独斗十一场,相信除去正义使者也不见得会输,因此已笑喝道:“宇、宙两队使者退下,只许观战不准出战,否则以寨规处置!”
  银甲令主宁慧珠此时也己笑说道:“嗤!你们担心什么?退下吧,到时有混战时自是少不了你们的!”
  但突又听云燕帮主古耶沉声说道:“为了免让各方同道误解,本帮主也明确的提议,贵我双方为了公平起见,将依兵对兵,将对将之法相互挑战,并且战过一场者不得再行出场!”
  金甲令主陶震岳耳闻此言时却有了顾虑,因为此时群雄己然分为三处,远方谷口的群雄虽己陆续出谷不少所余不多。
  而另外在东海帮主、淮南帮主之方也聚有四百余人,但正中尚有两帮一寨的所属以及各部分群雄共有一千三百余人,其中至少有三四百名一流高手,虽然其中有数百群雄心向不明,但也不能心存大意!
  “嘿!嘿!嘿!陶总堂主有何为难吗?若是……”
  金甲令主陶震岳耳闻紫衣帮主的冷笑之言尚不及答话,突听身后响起朱雀宿主彭无艮的凛威之声说道:“总堂主答应老匹会,属下等有把握不败!”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一怔,有把握不败?战场中瞬息万变稍有疏失便有生命之危,朱雀宿主竟然说有把握不败。
  内心虽怔疑,但以为他乃是久走江湖经验阅历皆丰的长者,大概有什么高妙的计策,因此己高声应答道:“好!我飞虎堂愿与尔等十一场定胜负,至于胜负评判便请……明静大师及宏光道长代为主持如何?另外,胜负之后有何条件遵守?”
  紫衣帮主乔百扬及云燕帮主古耶颜、吕梁寨主赵百心,闻言顿时面浮奸笑的相互施眼色,并听紫衣帮主乔百扬说道:“陶总堂主果然豪气,裁判由明静大师及宏光道长担任自是甚为妥当,至于胜负!嘿!嘿!嘿!本帮主及古帮主之意乃是贵方若败便立誓将所辖地盘全然让出不得反悔,但不知总堂主认为如何?嘿!嘿!嘿!如果不敢……”
  云燕帮主古耶颜此时也插口冷笑道:“或者败者立誓投效永不反悔也可!”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不由内心怒火高涌,星目倏然射出一道精光怒瞪着三人,咬牙冷哼道:“哼!哼!哼!三位谋我飞虎堂之心总算说出口了,好,方才本令主既已答应比斗便依尔等之意好了,不过……哼!哼……万一贵方败于本堂……”
  “嘿!嘿!嘿!陶总堂主,万一……本帮及古帮主赵寨主落败,必定将地盘割让一半予贵堂!”
  银甲令主宁慧珠闻言,顿时怒火填膺的怒叱道:“呸!亏你三人尚是一帮之主,此种无耻之言也说得出口,难道你们以为……”
  但话未说完己被夫君伸手制止怒言,并听金甲令主陶震岳冷冷望着三人沉声说道:
  “哼!哼!虽然三位如此奸诈,但本令主也依你们,不过……尔等若败却不履行诺言,那就莫怪本堂将对你们不客气了,开始吧!”
  其实乔百扬及古耶颜早有算计,论人数己方多出两倍,论高手己方则有四百多人,又怎肯和对方如此对阵?
  说穿了是早已另有图谋,只不过是先要安抚群雄及飞虎堂,如果比斗对己方有利便继续,若有变数则将另藉异变引起混战,然后将对方一举歼灭以达目的。
  明静大师及宏光道长耳闻双方已议定十一场比斗定胜负,顿时松了一口气的心知不会再有牵累及各方群雄了,因此也欣然接受证人之职。
  在谷口之万的群雄陆陆续续出谷的人己有近千人,所余的尚有黄山门主柳云逸及门下,峨眉山主了悟师太以及十余门徒,另外尚有百余名西北、江南的侠义白道,皆停留谷口之方想看看后续发展如何。
  当耳闻双方以十一场比斗定胜负时,黄山门主柳云逸心知紫衣帮主及云燕帮主皆是老奸巨滑之人,因此忙与了悟师太低语几句后,便双双行返谷内也愿充当证人,并且说道:“诸位!既然身为证人,自应负起公平之责,因此双方除了所属之人外,其他之人一概退往两侧不许代为出手,正义使者既然已退出,那么各方群雄便也应退出,否则比试便作罢!”
  黄山门主柳云逸话一出口,顿时引起紫衣帮主及云燕帮主的不快,但又无理由拒绝。
  因此只能眼睁睁的望着己方邀来的群雄一一退往右侧。
  金银令主及飞虎堂所属没想到黄山门主及峨眉山主此时竟会反助己方,因此皆心内怔愕且欣喜的深深望了望他们,深幸正义公理尚未全然沦丧!
  但最高兴的却不是金银令主或飞虎堂所属,而是那些受愚前来,但又碍于情面左右为难的群雄了。
  黄山门主的公平之议立使群雄内心大喜,尚未得黄山门主说完,便已急迫的三三两两行往右侧,等于是已脱离了两帮一寨的联手之势。
  如此一来,人数再减为千人左右成为三比一之数了。
  且说河蛟帮主张大川自退出原先联手的协议,率所属退至黄山门主及峨眉山主之方,内心愈想愈不是滋味。
  此次邀约之举,不但未曾得到什么好处,反倒凭白得罪了飞虎堂,甚而也引起紫衣帮主及云燕帮主的恨意,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愈想愈懊恼,也愈无颜久留,眼见不少群雄也是神情懊恼的相继掠出谷外,因此也忙招呼三百余所属悄悄离去。
  但是刚掠出谷外,却见先行的群雄,竟然停顿在谷外里余之地,似乎与什么人对峙。
  好奇的近前张望着,顿时倒抽一口凉气的心呼不妙。
  没想到山道中竟然有几近七八百名衣分数色的年轻男女,皆手执大刀、柳叶刀面色严肃的拦阻群雄离去。
  “啊?队长!有信号来了……”
  “喔!嗯……嗯……原来如此……”
  七百数十名年轻男女正是由将军寨赶至的正义使者!
  除了天、地、日、月四队使者百余人为首外,后方尚有三百余名身穿紫色劲装的青年男女,正是习功已在未能编入正义使者的后补使者,再后百余名则是一色灰色劲装且年纪较低的少年少女,乃是尚在习艺未曾进级的晚辈。
  此时身穿靛青的天队队长左手一挥,七百数十人己侧退山道两侧,并沉声说道:“诸位前辈恕我等拦道,金银令主乃是我等之师,也是我等恩人,天下群雄邀约我师至此意图威逼,因此我等得讯赶至准备以死相拚,但方才火谷山巅上的飞虎堂死士已有信号传至,诉明诸位前辈不耻谷内之人的行径愤而退出谷外,本队队长除了代将军寨对诸位前辈的仁义之心感激外,也代飞虎堂上万所属致上敬意,诸位前辈请吧,只要谷内以公平公理行事我等便不入谷,否则我等正义使者及一千七百余飞虎堂死士必将大开杀戒血染火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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