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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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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大侠   
 
  鬼是一种无形的东西,世间到底有没有鬼?只怕谁也无法肯定的答复,可是鬼给人的恐怖,那是永远存在的。贵州,自古称鬼乡,亦称鬼方,而贵州的一个地方更有「鬼窝」之称。鬼窝在贵州毕节县,燕子口镇之西,位云南、贵州、四川三省的交界处,是处阴森的幽谷,当地人无一敢入谷的。谷口是丁字形大道,在那儿,一足可以踏三省,真是动步分他乡。

  谷口有一株十人合抱的大枯木,高有十丈,除了剩下的巨干和大枝外,其他什么也不存在了,据说这株枯木早在千余年前就是枯的了,奇在它虽不复活,但也永不朽倒。树下堆满了香灰,那是南来北往、东去西还的商旅人所膜拜的成绩,凡是经过丁字大道的人,都要在大树下烧柱香,叩头祷告一番。谷里面没有人敢进去,但又人人都知道里面白骨累累。其实传言一点不假,谷中确是白骨如山,没有坟墓,但有数不清的石碑,更怪的是,石碑上的人名都怪,而且是自刻自立。

  这一天,谷口突然来了一个老人,须鬓皆白,面貌肃然,他肩上扛着一块大有数百斤,高达八尺的大石碑,碑上刻着:「东海一掌天」。老人走进谷口,稍停一会,向谷内环视一瞬,再向谷内走去,到了谷中,他猛把肩上的石碑端起,全力向地面一插,就这样将石碑建立了。

  “鬼王,我东海「一掌天」来了。”老人抬头大喊这么一声,报出他的字号。接着谷中不知从什么地方发出一阵阴森森的冷笑,笑得全谷皆震,真是使人不寒而悚,胆战心惊。

  未几,有个沉沉的人声问道:“你懂得规矩么?”

  老人朗声道:“懂得,三天之内找不出,我自绝谷内。”

  那阴森森的笑声又起,接着道:“自己的武功呢?”

  老人大声道:“留在石碑里。”

  那有声不见人的声音又沉沉地道:“本王许可你找寻,但你记着,如果限满不死,则遗害你的全家。”老人不再开口,只见他立即展开找寻,奇怪得很,他除了自己的那块石碑不看之外,其他石碑竟一块也不放过,不知他要在石碑上寻什么样的东西。可惜三天后,他就自杀在谷内了。

  ※※※※※※※※※※※※※※※※※※※※※※※※※※※※※※※※※※※※※※

  六月的太阳,尤如火网笼罩着大地,好象要将所有的生物全部烧死似的。这正是六月六日,路上没有一个行人,连鸟儿都躲到树叶里不敢动了,可是在江西莲花县通往湖南茶陵的大道上,竟有一个老和尚躺在太阳下睡觉。

  忽有一个十三四岁的穷小子,不知在什么地方奔出来,这时正急急的向那老和尚的躺处狂奔,他满面尘污,加上汗出如雨,那副样子确是够累的。手中提着一只破瓦壶,里面似乎装着清水,他一走近,猛向老和尚头上泼去,紧接着,俯身下去,双手一抄,拖住和尚硬向路边的树阴走。和尚很瘦,个子也不大,否则凭那小子那样年纪休想拖得动。拖是拖到了,可是那小子自己再也支持不住了,一个踉跄,他也倒下了。过了不多久,那小子缓缓爬了起来,然而仍旧汗出如雨,气如牛喘。

  “和尚,你还没有死吧。”穷小子喘气不停的大喊着,老和尚的面色苍白,眼睛微微的睁开一线,没有作答。

  穷小子举手擦了一把汗,似安慰的笑笑,点头道:“死不了就好,我老远看你栽在路上,知道你是被太阳晒晕了。嗨,你受不了了,就得早点寻个阴凉处休息一会再走,这种天气,化缘应该在早晚时分才对。”

  他噜嗦了半天,日色已西沉了,老和尚这才叹了一口气,双目也睁得大一点,他望望面前的孩子,问道:“你姓什么?”老和尚竟没有一般出家人的口气。

  穷小子眉头一皱,反问道:“你问我姓名作什么?”

  和尚又把眼睛闭上了,轻轻的叹息一声道:“你救了我。”

  穷小子道:“泼你一壶水,拖你到树下,这就算是救了你,因此你就问我姓名,想日后报答我么?”

  老和尚道:“我不是被太阳晒晕的,你那一壶水从哪儿来的,就是那壶水救了我。”

  穷小子嗨了一声道:“那壶水的来处不说也罢,说出来只怕你要作呕哩,甚至说我不恭敬。”

  和尚道:“是牛尿。”

  穷小子苦笑道:“和尚,你已晕死过去了,怎还能嗅得出牛尿?对不起,我眼看你倒了下去,知道如果没有水,那是非常危险的,加之这儿又没有山泉和池塘,同时壶中带来的水我又喝光了。”

  和尚道:“恰好遇上你的牛在拉尿。”

  穷小子嗨嗨笑道:“是呀,不过脏虽脏一点,到底还是救了你。”

  和尚点头道:“你那条牛可以卖几百两银子。”

  穷小子惊讶道:“牛瘦得只有几根骨头了,员外还骂我没看好哩。”

  和尚道:“那怎能怪你未曾看好,它之所以瘦的原因,乃是它身上长了牛黄,原来你是替人家放牛的。”

  穷小子啊呀一声道:“牛黄是一宝。”

  和尚诧异了,他忽然睁大双目,紧紧的注视着穷小子,问道:“看来你还读过不少书呢。”

  穷小子默然道:“我祖父的肚子里包罗万象,可惜他已去世半年了。”

  和尚道:“你一共读了多少年啦?”

  穷小子道:“三岁开始,日夜不断,我现在十四岁了。”

  和尚道:“牛黄的用处很广,你一泼,我就起死回生,这是什么病?”

  穷小子哈哈笑道:“你听我读了十一年书,现在就来考我了。和尚,你是内负气血逆行之症,外加太阳一晒,以致七窍闭塞。”

  和尚猛的跳起道:“你的书果然没有白念。”

  穷小子道:“你面色仍未转好,恐后还要休息。”

  和尚道:“你家在哪里?”

  穷小子道:“没有家,我是孤儿,你要休息,我带你进庄求员外去。”

  和尚道:“我不要去了,我们只在这儿谈谈,谈到天黑我还要赶路。”

  穷小子道:“你是哪个庙里的和尚?”

  老和尚沉吟一会,似是不愿说出,可是终于叹声道:“我说给你听的话,日后不可向外人说。”

  穷小子道:“这个简单。”

  和尚道:“我是嵩山少林寺的和尚,我不吃素,人家叫我为「枯大师」,你呢?”

  穷小子大惊道:“你是少林掌教大师的师伯。”

  和尚更奇了,点头道:“你对江湖上的事情也知道?”

  穷小子道:“我姓郑,名一虎,大师的大名号,我时常听护院武师说起。”

  和尚问道:“你学过武功吗?”

  穷小子摇头道:“没有。”

  和尚道:“可惜我没有时间教你。”

  穷小子道:“我也没有时间学。”

  和尚道:“你连一个亲人都没有?”穷小子忽然低下头去了,面色黯然,显然是被和尚勾动了他的伤心事。和尚见他那副可怜相,也不开口了,陪着他默默无言。

  穷小子突然抬头道:“和尚,充军到底有几个地方?”

  老僧莫明其妙,见问诧异道:“你问这个作什么?”

  穷小子道:“我须明白这个皇法。”

  和尚道:“从前充军只有一种,名曰屯种,那是犯了严重流刑的人发配到边塞去集中守边疆,永世不许回故乡。”

  穷小子道:“现在呢?”

  和尚道:“现在皇法改了制,充军分了很多等级和地区,先说地区罢,分析边、烟瘴、边疆、边旗,沿海近军,最重的犯人配到极边去,终身不许回来。不过这种犯人配去,虽说永远不许回来,但在边避如立下汗马功劳,仍可赦罪放回。”

  穷小子道:“当前极边和边疆有哪几个地方是发配之地?”

  和尚道:“发配之地要看情形,边疆什么地方有军情,发配就向那边送,目前朝庭正与新疆各部落打战,同时又要征苗,因之发配就集中这两处边疆了。”

  穷小子道:“多谢和尚指点了。”

  天色不早,和尚忽由身上摸出一本小书交给穷小子:“你日后也许须要这书里面点东西,总之我也不要了,你拿去看罢。”

  穷小子郑一虎摇头道:“我不要人家的东西,你自己仍留着罢。”

  和尚生气道:“我不久就要死在贵州,与其遗失,不若给你。小子,这东西在江湖上有千千万万的人愿要,我还不给哩。”

  郑一虎惊:“你明知去贵州会死,那又何必去呢?”

  和尚道:“小子,你将来说不定也会到我送死的地方去,到了那时你就知道我必须去的原因了。”

  郑一虎接着道:“你能告诉我那地方吗?”

  和尚道:“鬼窝。”

  郑一虎大惊道:“真有鬼窝。”

  和尚点头道:“世间有两个古怪的地方,一是「魔窟」,一就是「鬼窝」。去鬼窝的人是心甘情愿,去魔窟的也是心甘情愿。”穷小子郑一虎还待多问几句,可是和尚显得很急躁,忽然挥手便去。郑一虎有点依依不舍,目送到不能见其背影才转身。

  离大道不到半里,那儿有一家大庄院,郑一虎这时赶着几条黄牛正向庄前行去,那几条牛中,确是有一条瘦得像没有肉的干老黄牛。古家庄不怎么大,可是庄主古员外是那一带最有钱有势的大户,庄前庄后的地皮可不少,仆从众多,子女成群。郑一虎在庄上当了三年牧童,可就没有人缘,因为他个性强,上下人等都对他无好感,如果不是他祖父在庄上教了几年书,也许他连这牧童都干不成。

  这天下午赶牛进庄,迎面就遇上庄上的管家先生,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姓高名就,是个逢上压下的家伙,一见面,他就板起面板道:“一虎,我看你的牛根本没吃饱。”郑一虎一向受够了他的闲气,不过从来不低头,要理不理的仍旧赶着他的牛向侧面栅栏去。

  高先生也许喝了几杯酒,接着就大吼道:“一虎,我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郑一虎回头道:“难道叫我再赶出去放夜牛不成?”

  高先生大喝道:“再放一个时辰回来不迟。”郑一虎再也不理,这时已赶进了栅门。

  高先生哼声道:“明天要你滚蛋。”他说完立刻回身向上房走去。上房分两进,前排是高级仆人住的,后排才是庄主自己一家人所居,高先生一直走进后面客厅。

  这时是刚吃过晚餐,庄主一家子都在厅里聊天,高先生见了庄主,先行礼,再放出卑下的声音道:“员外,我有一点事情禀告。”

  庄主是个二十出头的人物,冷面孔,一看就知是个守财奴。他身旁坐个胖女人,肥得像只猪,长了一脸横肉,她却先接口,问道:“高就,有什么事?”

  “夫人,那……郑……一虎不是东西……”高就显然最怕这肥女人,他连话都说不出似的。

  “噫,今天没有过节日,你又喝酒?”庄主嗅觉很快,面色更冷了。

  高就连声道:“员外,下属不是喝家里的酒,下属是朋友请客。”

  肥女人一横眼,摆手道:“我闻不得酒气,你退后一点,怎么着,一虎他又没有等牛吃饱就赶回来了,是不是?”

  高就连声道:“是,是,夫人,我看那小子不能再留他下去了,再留下去,那七条黄牛非要饿死不可。”

  肥女人还没开口,外面已走进了郑一虎。庄主一见就叱道:“一虎,你过来。”郑一虎似有什么话要说,可是未张口先遭喝斥。他就干脆不说了,过去就过去,他立在高就的旁边。

  “一虎,你来了几年了?”庄主满面带怒的问。

  郑一虎知道是高就进了什么坏话,他抬头看了他一眼,答道:“上个月满三年。”

  庄主扣着指头数什么,良久才道:“第一年,你祖父领去了三两四钱,第二年又领一两五。”算到这里,他忽向高就道:“你算算看,还剩多少要给他。”

  高就知道要开除郑一虎了,心中一喜,他得意的看了郑一虎一眼,口中答道:“员外,你老不是常说看在郑先生份上,每年给一虎三两银子吗。三年加一月,算来九两多,他祖父已领去四两九,剩下不到五两了。”

  庄主道:“你给他,叫他明天离开。”

  高就正待应是,忽听肥女人道:“何必给现银,那条快死的黄牛叫他牵去不就得了。”庄主一想那条黄牛快要死了,杀了没有肉,卖出无人要,不由暗赞老婆比自己高明,面上竟露出奸笑。

  郑一虎不是不知那条黄牛可卖几百两银子,可是他就不要,接口道:“员外,那条瘦黄牛,不是我看得不好才瘦的,那牛身上长了牛黄。”

  庄主一听,猛地跳起道:“你怎么知道?”一听牛身长了宝,守财奴的精神振奋啦。虽说几分疑心,但却被「牛黄」二字给冲散了,显然这老奸巨猾也有一点见闻。郑一虎把今天遇到老和尚的部分重点减去,简单的说了一遍。

  庄主不说他诚实可嘉,还认为郑一虎想仗这件功劳留在庄中,仍然坚持原议,叫高就给他银子走路道:“你明天走的时候,叫高先生多给一两银子。”郑一虎似乎早有计划离去了,他并不因为开除而难过,闻言后转身而去。

  第二天一早,郑一虎领了一包散碎银子,腋下夹着几件破烂衣服,不愿再吃古家一顿早餐就离开了。距古家庄约有五里路,那儿有座镇,地名「界化陇」,郑一虎未及中午就走到镇上去了,他在古家庄没有吃过一顿有好菜的饭,现在身上有了银子,他要好好的吃一顿。刚刚走进一家店里,忽听有人大声叫道:“一虎,到这边来。”

  郑一虎皱眉一看,认得是庄上的护院,走去道:“张师傅,你昨夜没有回庄?”

  那是个三十出头的大汉,臂粗肩宽,着样子是有几下子的人。他伸手作势道:“你坐下,大概还没有吃饭吧,我请你吃顿好的,听说你已经被解雇了。”

  郑一虎道:“庄主不开除,我也要在今天离开的。”

  张护院名大熊,三十来岁就长了满口络腮胡子,是个直肠直肚的货色,闻言大笑着道:“你打算干什么?我也不去庄里了,前天离开时没见到你。”

  郑一虎在古家庄内,算来算去还只有张大熊对他还不错,因之郑一虎不瞒他道:“你知道我父亲充了军。”

  张大熊大惊道:“你要去寻父。”

  郑一虎道:“我虽没见过父亲,但我决定去寻他,哪怕是天涯海角也不退缩。”

  张大熊大为感动,口又声道:“你是好孩子,老弟,可惜你有这孝心却没有这分能力。第一,你不知你父亲充军到什么地方。第二,你年纪小,没有江湖经验、第三,你没有钱,没有武功,这一去八成是凶多吉少。”

  郑一虎道:“我有十四岁了,江湖经验是混来的,没钱我讨饭也要去。”

  张大熊道:“以上几点也许你能克服,可是边就地区处处都是危险,一个毫无武功的小孩子怎可去得,老弟,我曾经叫你向我学点武功,可是你没有恒心。”

  提起武功,郑一虎忽然想到少林僧给他那本书来了,暗忖道:“也许这本书上略可学得一点。”少林和尚人人会武,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他不由自主的向怀里摸了一把,有点兴奋了。

  张大熊见他不说话,又叹声道:“我也是孤苦之人,老弟,吃过饭,你到镇口去等我。”

  郑一虎骇然道:“张师傅等你作什么?”

  张大熊道:“我没有兄弟,也没有亲戚,我是个天下为家的人,我不想发财,也不想作官,我一生什么也没有,与其这样默默无闻一生,我为何不成全你这个有孝心的孩子?老弟,我决定陪你到边疆去,也许我们能有点际遇。”

  郑一虎感动的道:“那你就受我一拜。”

  张大熊急忙扶住道:“不必来这些俗礼,今后你我算是结义兄弟好了。”

  吃过饭,郑一虎真个到镇外去等他去了,张大熊则回到他住宿的地方拿起行李,又在街上成衣店里替郑一虎买套估计合身的青色紧身衣裤,这个人看似粗鲁,岂知他设想的倒还细心,可见他对郑一虎真的非常爱护。当他走出成衣店时,触目忽见门口经过一位书生打扮的人物,那人也不过三十多岁,气度轩昂,堂堂一表,腰挂长剑一把,手中摇着白纸扇。

  “何大侠。”张大熊一见大叫,急急追上去。原来那人竟是武林有名人物,号「南天雁」,姓何名飞,武功高深,剑术卓绝,他闻声回头啊声道:“张兄!是你。”

  听口气,这人还彬彬有礼,张大熊笑道:“大侠怎会在这里出现?”

  何飞道:“不止我一个人,还有很多江湖友好要经过这里,张兄,这几年怎么很少见到你。”

  张大熊不便将当护院的经过说给有头有面的人物听,武林人当了护院,那是很没有出息的事,便说笑道:“海阔天空,见面不易,何大侠,近来江湖有些什么动静?”

  何飞严肃了,郑重道:“你是北往南来终年不停的人,难道还不知近年几件轰动的大事情?”

  张大熊大惊道:“什么事,我真不知道。”

  何飞行着叹声道:“武林老辈人物中,已有一批去世了。”

  张大熊骇然道:“死得不寻常。”

  何飞点头道:“死于魔王手下。”

  张大熊闻言变色,吓声道:“三年前,听说魔王要出世,现在真的出世了。”

  何飞道:“三年前传出来的消息已经迟了,魔王在四年前就已出世,现在不过死人愈来愈多罢了。”

  张大熊道:“难道天下武林全无放手?”

  何飞道:“一个月前,少林第一号人物的枯木大师都没打过那魔王,听说还负了伤。”

  张大熊道:“武林难道就束手就策了?”

  何飞道:“与魔王决斗仍旧不断有人,否则武林早已不堪设想,目前一方面决斗,一方面寻找当年「八大仙」的「伏魔神功」。”

  张大熊叹声道:“伏魔神功绝无希望,「八仙谷」早在几百年前就被鬼王占住了,连地名都改成鬼窝啦。”

  何飞道:“不久前,听说「南天一掌」老人去鬼窝谷,现又出消息,枯大师也去了,总之老辈人将不断去冒险。”

  张大熊叹声道:“死在鬼窝的人已不计其数,江湖上提起鬼窝竟与魔窟同样胆战心惊。”

  何飞道:“你准备去哪里?”

  张大熊道:“提起七十年前的「郑疯子」,相信何大侠不会忘记罢?”

  何飞骇然道:“救世儒侠郑宏儒与你有关系?”

  张大熊叹声道:“救世儒侠有一子,名叫郑三太,他是个不学武、专习文的好好先生,他在离此不远的古家庄教过书,不过在半年前去世了。”

  何飞很开心似的道:“儒侠有后的事情,江湖毫无传言,张兄,这一家还有后代吗?”

  张大熊道:“我也因为某种原因,曾和郑三太甚熟,因此之故,我才知道他的身世。可惜儒侠一生救人救世,他的后代竟十分可怜。郑三太不知从什么地方将全家送来这个镇上,送来之初,他只是父子两人,那时也许还有点财产,他在镇外买了一所普通住宅,后来他儿子郑光祖就在这里娶了媳妇,生了两个孙子。”

  何飞道:“这总算不错呀。”

  张大熊摇头叹声道:“你还没有听到结果哩。”他干脆把何飞拉到街旁,停下道:“郑光祖也许有他祖父一点遗传,居然练了一身好功夫,他生下第一个孩子后就从军去了,更想不到,他竟在然西疆立了战功,作到一位小将军之职。”

  何飞啊声道:“那真不简单。”

  张大能道:“他那时的年纪,大概还不到三十岁,可说是青年有为,问题是他太想家,居然不到二年就逃了回来。”

  何飞大惊道:“糟,这是犯了严重皇法。”

  张大熊道:“正是啊,他回来不到半年,又生下第二个儿子,但就在这时,他被官府拿去了,听说是重流刑。”

  何飞长戚然道:“重流刑是充军极边,终身不得归家的。”

  张大熊道:“他的妻子因此一惊而亡,家也被抄,最可怜的是那个风烛之中的郑老人。”张大熊说到这里,不知不觉的流下了几点英雄泪。

  何飞急问道:“老人一死,那两个孩子呢?”

  张大熊道:“大孩子于七年前病死了,现在只有那小孩子,年纪还只十四岁。”

  何飞道:“张兄,我可惜没有时间去探望那孩子,这里有五十两银子,你替我带给他,这是聊表我对当年儒侠的一点敬意。”

  张大熊慨然接下道:“不瞒何大侠,我准备陪那孩子去寻找他父亲,有你这笔银子,大概一路没有问题。”

  何飞道:“那好极了,张兄,这是你的义举,我敬佩你。”

  张大熊叹声道:“我之所以愿陪孩子去,也是被他小小的孝心感动的。”

  何飞临分手时间道:“孩子叫什么名子?”

  张大熊道:“名叫郑一虎,他死去的哥哥叫郑一龙,何大侠,你在江湖时请留心一下,也许那孩子仍有希望哩。”

  何飞道:“一定,一定,再见。”何飞走了之后,张大熊急急出镇,他怕郑一虎等久了心急。

  到镇外,张大熊竟没看到郑一虎,不禁大惊,张口大叫道:“一虎,你在哪里?”喊破喉咙也没有,四下里哪有郑一虎的影子。张大熊愈喊愈急,简直慌了手脚,结果他认为郑一虎等不耐烦,一个人先走了,于是他就顺着大道向前追。

  郑一虎哪里去了呢?其实他不是等得不耐烦,而是追着一个老人去了。原来郑一虎依着张大熊的话,到了镇外的道旁,可是脚还没有停,忽见他要去的树下先有一个老人在坐着。当他走近时,发现那老人生得非常占怪,头大如斗,身小还不及郑一虎自己,手短脚短,简直是畸形。老人没有头发,也没有胡子,一见郑一虎,竟然哈哈大笑,笑声如同牛鸣。

  郑一虎愈看愈觉古怪,问道:“老头子,你笑什么?”

  老人见问才停笑,张着大口道:“你小子没有银子也就算了,干吗包一包锡片冒充呢。”

  郑一虎闻言一震,暗忖道:“高就不是东西,也许他真的把锡片充银子给我。”想到这里,他也不想想老人如何能知他身上有一包东西,顺手摸了出来,想打开来看看。包还没有打开,那老人一伸手,竟一把就夺了过去,接着就拔腿飞逃。郑一虎立知上当,不禁大怒,叱喝追去。

  老人不走大路,尽朝小路上逃,无论郑一虎追得怎样快,但始终迫不上。这一追,可把郑一虎追惨了,直追过两个时辰,两条腿逐渐拉不动了,口已喝不出声,只有张开喘气的份。离开大道已不知多远,老人似知他无能为力了,这时坐在一处山坳,又在作牛笑啦。郑一虎费了最后一口气,总算爬上了山坳,然而他两腿一软,倒了下去,巧在离老人不到五尺。

  老人笑罢,嗨嗨道:“小子,你这样年纪轻轻的,竟连我这个老家伙都追不上,没出息。”

  郑一虎吁了半天气,胸口仍旧起伏不停,闻言大怒:“老家伙,还银子给我。”

  老人怪声道:“这么简单?我老人家费了这大工夫才夺到手,哪有那么便宜就还给你?你有本事就夺回去。”

  郑一虎气极了,猛地又跳起,大喝一声,扑过去。用力过猛,老人没有扑到,他自己竟栽了一个大筋斗。老人不知是怎样离开原来之地,这时仍在郑一虎五尺之外坐着。郑一虎从小就在山野滚惯了,个把筋斗不在乎,他可以继续拼命,然而他却不再扑了,坐在地上冷笑值:“原来你老家伙是练了武功的。”

  老人哈哈笑道:“你知道厉害了。”

  郑一虎道:“你叫什么名字?”

  老人大笑道:“你想将来报仇?”

  郑一虎点头道:“决心要报。”

  老人大点其头道:“好的,有志气,我没有姓,人家叫我「铜头公」,小子,你准备拜谁为师?”

  郑一虎道:“这个你管不着。”

  老人道:“不是管的问题,而是看你拜的师傅有没有功夫。”

  郑一虎何曾想到拜谁为师,这一赌气,他倒是想到了少林枯大师,毫不犹豫地道:“我拜枯大师,他是少林派第一高手。”

  大头老人哈哈笑道:“好秃驴被魔王打败之后,他把那部少林精华交给你,你这时就想到他了,哈哈,他自己都打我不过,叫出你来更不行,你这仇一辈子也休想报了。”

  郑一虎恨声道:“总有人打得过你,只要听说有人能打过你,我就拜他为师。”

  老人道:“你是为了这几两银子?”

  郑一虎道:“银子事小,但我要拿它作路费寻找父亲。”

  老人摇头道:“有了钱并不见得路路通,比方说,现在有只老虎来了,你能不能用银子买它不咬你?”

  郑一虎道:“因此我也要学武功。”

  老人道:“这样如何,我把银子还给你,另外还答应替你找父亲,只要你拜我为师,跟我学三年。”

  郑一虎想了一下,结果仍不答应道:“三年时间太长,我急于寻找父亲。”

  老人大怒道:“你能找得到?”

  郑一虎道:“找得到找不到都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老人大声叱道:“你失去我老人家这个机会,要你终身遗恨。”

  郑一虎也大笑道:“你了不起,我可不在乎。”老人气得直跳,银子也不还,扭身就走了。郑一虎一见大喝道:“你听着,将来要你加千万倍还我银子。”叫声未断,老人早已去得没有影子。

  郑一虎这时想到了张大熊,他急急的又回头跑,但赶到郊外进,张大熊早走了。银子丢了,张大熊又未见到,这个打击太大了,郑一虎垂头丧气,他真把那铜头公恨入了骨。没有钱,路仍得走,好在他已打听了方向,发了一会呆,这才举步顺大道向西奔。过了界上进入湖南地,不知不觉又天黑了。

  前面有一镇,可是郑一虎没有银子,无法落店,住不住客店事小,肚子饿了可难受,这时他真的想到讨饭了。进了镇,馆子真不少,经过一家又一家,那种由店里散发出来的肉香酒气,简直使郑一虎的蛔虫要爬到口边来。几次他想进店开口讨,然而贫穷的他,讨饭还没有开过张,第一次实在放不下脸,因之愈怕羞愈不敢开口。走呀,走呀!一条独街快要走完了。忽然,他耳中听到有两个人在背后说话,回头一看,见是一男一女,距离近,声音清晰入耳。

  郑一虎不是富家子弟,他对江湖人物多少有几分辨别的能力,忖道:“看面目,这两个男女不是什么善类。”忽然想到自己这样回头注目很不妥,他赶紧扭回去。街上的行人多,那两个男女哪会留心到一个脏小孩的头上去,他们仍旧轻声谈着,那种声音,当然隔远一点是听不到的。

  这时那女的似改变了正题,正色的道:“死鬼,住不住店?”

  男的轻轻的嗨声道:“还落什么店,得手后就走。”

  女的道:“我们同找一个「窑口」?”

  男的道:“不,假如没有油水,岂不是落了空。还是分开来,谁先得手谁就在关帝庙里等着。”

  女的道:“找两窑口只怕会搞出风声,一旦此地有「硬点子」,我们就麻烦了。”

  男的哼声道:“你近来愈没有胆子了,这种村镇上哪来硬点子。”

  郑一虎听得很确实,他虽听不懂,但他人聪明,全部会了意,忖道:“这两人不是强盗就是小偷。”他忽然动了冒险之心,灵机一转,慢慢的落下来。

  两个男女过去了,他左右一看,见有农夫立在不远处,于是行过去问道:“大叔请问关帝庙在哪里?”

  农夫看看他,笑道:“要去关帝庙睡觉啦?西镇口外半里就是,当心,近来里面闹鬼。”农夫认为他是小叫化,故意吓唬他。

  郑一虎闻言有鬼,心中难免有点嘀咕,然而他下了决心,仍旧谢了一声向西街口走,那是他的去向,一点未犹豫。天已全黑,他走到时,发觉那是大道边,庙不大,也没有人看守。离庙不远有几户农家,这时射出灯光,郑一虎走进庙内,发现里面还有香火未减,同时十分清洁。庙分前后殿,两侧甚至有厢房,他忖道:“这种地方没有人住,大概这一带没有穷人?”

  里的神座上,坐着关帝君可不小,郑一虎估计一下,差不多与他一样高,帝君右面立着周仓,左右立王平,同样与郑一虎一般高。郑一虎忽然喃喃道:“这庙里的王平周仓是与旁的庙里不同,头盔,衣甲竟是穿上去的。”他原先的计划不知为何,这时立有改变似的,只见他爬上神座,脱下周仓的盔甲口中又喃喃道:“周将军,今晚我要借你的盔甲和大刀一用了。”

  他施出全力,硬将周爷的神像往神座角一推,之后跳下来,面对神座看看,满意的道:“看不见周仓爷了。”他又走到后殿,不知在哪儿找到锅灰,把脸糊成一团黑。于是他穿上周仓的战甲,带上头盔,手持青龙刀,装着周仓,立在关帝圣君的右边。他的计划很明显,这天晚上他要装神弄鬼啦,扮得虽不维妙维肖,然在黑夜里一看,确有周仓爷那股子劲儿。

  不到三更,庙门口忽然来了一条黑影。郑一虎偷偷一看,他紧张了,那是所见的那对男女之一,忖道:“男的来了,他手中拿了一包东西。”那男子一直走到殿上,四处张望,接着又走进后殿。

  后殿里更黑,那男子又退了出来,显然是查过没有人,于是乎他就坐在神前的蒲围上,口中也在喃喃道:“刁婆子还没有来过?”郑一虎见他肩头插着一把长刀,红缨摆动,隐隐露出煞气,他这下可真有点心跳。

  没有一顿饭久,庙前突然有了异声。那男的闻声惊起,低喝道:“谁?”

  后殿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道:“死鬼,你先到了。”

  男的听出是他老婆,问道:“得手了。”

  后殿走出一个蒙着面的女人,只见她有手持刀,左手也拿着一个包包,走向男的得意道:“大概不比你少。”

  男的道:“走罢,镇上有白道人物。”

  女的喘气道:“你休息过了,我难道就不要休息?”她说着就一颤屁股,坐到蒲团上。

  男的似不敢坚持要走,陪她坐下道:“你的包包不小?”

  女的格格笑道:“里面有吃的。”

  男的啊声道:“快拿出来,我还未吃饭。”

  女的道:“你没吃,难道我就吃过了。”说着打开包包。

  忽然一阵鸡肉香,一直飘上了神座,郑一虎不觉的咕嘟一声竟吞下一口吐沫。就只这一点点的声音,突然将两个男女惊得猛回头,郑一虎这下可吓出一身冷汗。女的面色虽看不出,无疑是害怕了,两眼大睁,瞪着男的问。男的正待开口,可是忽然发现那周仓爷的青龙刀竟在摆动,这可把他吓得全身发抖了。

  女的也有所见,她抖得更厉害,身不由己,双膝跪倒,口中颤声道:“周仓爷,今晚我们没有杀人,你老,你老……”男的一见老婆跪下,他还敢看,低着头,也跪了下去。郑一虎本来就是要装神,不过他没有想到盗贼竟如此胆虚,这一来,他的胆子立即壮大了,故意又把头扭动几下。两个强盗偷偷的在留心,这一下可把三魂七魄都吓出了窍,跪着的身子更低啦。

  女的比男的胆大,她口中仍旧祷告道:“周仓爷,我们知罪了,只求您老饶命……”她说着急向男的道:“快把今晚的东西留下来,从此我们不要再作坏事了。”

  男的依言放下手中包包,接着又连叩了几个响头。女的轻轻拉他一把,二人就地转过身子,竟是膝行下殿。郑一虎怕他起疑心,手持大刀,硬在神座上略的猛跺一下。两个男女闻声大吓,还以为周仓爷追了上来,同时惊叫一声,拔腿就朝庙外冲,路也不择,落荒而逃。

  郑一虎摸了一把汗,放下大刀,脱了盔甲同样慌张的跳下神座,忙手忙脚,捞起两个包包就朝殿后奔。殿后有门门外是菜园,他踉踉跄跄的整夜不停,一口气走到天亮。不知走了多少路,前面现出一道河流,然而路上仍没有人行,郑一虎实在走不动了,找个隐秘处,坐下只喘气。休息一了半天,他又嗅到鸡肉香,不管三七二十一,忙将两个大包包打开。

  “啊呀。”他惊叫一声,原来两只包内都是银子,估计足有百余两。那只烤鸡黄黄的,一点未被强盗变动,他拿起来狼吞虎咽。吃完了那只鸡,精神也振奋了,仔细收拾一下,转上大道,口中哼着山歌,真是心安理得。

  当天晚上,他到了湖南茶陵城,买了几套衣服,落店洗澡,一切都随心所欲啦。此后一连数天都顺利前进,但到达湖南衡州时,竟然生起病来了。在城中,他还硬挺着离开店,但到路上终于晕倒啦。好在没有多久,他又醒了过来,然而全身发烧,四肢无力,这是他数日来白天中署,晚上受凉所致。

  身上有银子,还有那本已知为武功宝笈的书,他生怕有坏人抢去,于是他咬牙撑起,一步一拖的向路旁僻地行去。地近山区,他行进一座丛林,这时他再也不能动,只得躺了下去,居然糊糊涂涂地睡着啦。不知睡了多久,突然一声轰然大震,竟把他震得连滚数滚,一惊不少,睁眼四顾,疑为做了一个恶梦,然而地面仍在摇动,心知必有惊人的多情发生。抬头看天,原来已到落日的黄昏啦,他暗惊道:“我竟睡了一整天。”

  第二声巨震又起,他感到两耳生痛,身子又滚,心中一急,顺手抱住一颗树。响声起自林后,他忘了自己有病,打起精神,缓缓的向树后爬去。不久,他爬到林缘时,发现那面是个小谷地。偷偷的向谷中一看,嗨,只见谷中竟有四人在猛烈开打。

  三个古怪的老人围斗一个蒙面的巨无霸,奇在三老人中竟有他遇到的「铜头公」,另外两个是一胖一瘦,胖的像弥勒佛,瘦的像骷髅。三老人立成犄角,人人一掌护胸,一掌平推向外,动作如推万斤巨石。脚下也一寸一寸的向前移,但快近巨无霸五尺之内时,三老似被什么强大无比的弹力弹开一般,蹬蹬倒退,及到退到十丈外才立住脚,接着他们导向前推。

  响声原因,就是三老被弹退而起,郑一虎眼看其事,真是又惊又疑,他却不明真理,但想到那巨无霸的力量一定盖世无双。巨无霸的动作与三老不同,他是双手抱拳,身体团团转,直转到三老逼近时,他才突然将手张开。天上已升起了一轮明月,谷内更明朗了,郑一虎估计双方已比了几个时辰,这不过是他看的时间。

  忽然只听那铜头公大喝一声:“住手。”另外二老闻声急退,霎时去得无影无踪。

  “铜头公,大腹公,灵骨公,原来三公不过如此,从此看来,大哥横扫天下确是毫无问题了。”说完仰天狂笑,简直有点忘形。笑罢,只见他突然冲空而起,委时不见。

  巨无霸冲起之霎,郑一虎似看到他身上落下一件什么东西,心知有异,顿时忘了自己仍在病中,不知是不是好奇心支配他,竟然连爬带滚的扑到谷中。到了当地,他发现地上有个小小的怪东西,瓶不似瓶,葫芦不似葫芦,一端有盖,里面似乎装着东西。他取了很久,好容易将盖打开,突然有股异香直冲入鼻。

  “噫。”他惊奇的叫一声,举手摇了一摇,觉得瓶里似水。这时他的烧还未退,口中正好干得要命,既知是水,不管吃不吃得,张开口,先倒一点尝尝。妙,既香又甜,同时一股清凉之气直透心田。尝到了好处,猛的一口,竟把里面的东西吸得干干净净。更妙,须臾之间,他的烧退了,痛全好啦,而且感到心身爽快无比,不由大乐。

  “哈哈,原来是良药。”陡地一股恐惧袭上心头,猛然跳起道:“不好,那巨人丢了东西,一旦发觉必会回来,我这时不走,更待何时。”好在想得周到,他把盖子又盖上,东西留在原处,之后就拔腿飞奔。

  说他细心,其实他真粗心,他为什么不看看那件东西的外面刻一行古字。凭他的学问,当然是认得那上面刻着:「长生金阙灵液」几个字迹,如果他看了,只怕他要喜得发疯啦。他走还不到一个时辰,谷顶真个又来了那个巨人,由空降落,形同疯狂,只见他大喊道:“我的宝,我的宝,啊!我既有缘得,我,我,为什么没有缘吸它!哪去了,哪去了。”巨人的声音情同哭诉,可见他急到什么程度,结果他找到那小瓶,立即大喜若狂。那巨人不知里面是空空如也,他双手握紧,生怕丢掉似的,于是他又腾身而起。

  郑一虎一路狂奔,简直忘了形,然而他没有感觉自己竟如电一般快。及至天亮,他竟一夜走了六百里。他是盲目西奔,只知方向,不择路径,这时向路人一打听,知道前面是东安城。东安城离他发病的地方有多远,他不知道,在他心中只知道走了大半夜,奇怪,他再也不感到饿渴了。这一天,他想到铜头公对他说的一句话:“小子,有钱不能路路通,假使这时来了一只老虎,你能用钱买它不咬么?”于是他开始知道在江湖上没有武功是不行的了,因此,他就利用时间,苦苦研究枯大师送他的那本书。

  过了湖南就是广西,这几天他的脑子完全灌注在那本书里去了,行也想,坐也想,也许他已悟澈其中之妙,有时手之舞之,足之蹈之,简直似个疯子,在路上,来往的行人看到,没有一个不认定他是疯小子。他已不知饥渴,因此之故,每每到了吃饭时间不知吃饭,除了天黑,那还要恰好有市镇他才知道落店吃东西,如果天黑没有店落,他就干脆走夜路。

  ※※※※※※※※※※※※※※※※※※※※※※※※※※※※※※※※※※※※※※

  这是一个中午,他正走在大道上,仍是低着头,走得很慢,忽然他后面来了两骑奔驰如飞的快马,一白一红。白马在后,马背上骑着一个白发白髯的老公公,不过他的精神饱满,满面红光。红马背上骑着一个小妞儿,全身红,肩插剑,长得美极,处处美,美得笔墨难以形容。路人一见马匹来势过猛,早已向两旁闪开,可是郑一虎竟毫无所觉。

  红马冲近了,小姐发出喝叱之声:“前面那该死的东西,你还不让路。”这一声又尖又锐,郑一虎听到了,回头一看,他大吃一惊,避之不及了。小妞儿骑术精绝,缰绳一提,红马前蹄一起,呼的一声,人马竟从郑一虎头上跳过去啦。

  小妞儿大气,勒马回头,娇叱道:“你是聋子……”「子」出口,手中马鞭一扬,啦啦啦,一连三鞭,只打得郑一虎抱头乱窜。路人一见,同时发出喝采之声。打人还有不同情,反喝采的?原来那小姐儿的鞭法奇绝,响声清脆,势如灵蛇,那些过路的竟有多半是内行,因之忘了同情而只顾喝采。

  后面的老公公赶到了,只听他大声拦阻道:“紫儿,你又打人了。”

  小姐儿停了手,但仍气道:“打他几鞭教训他,免得日后死在马蹄下。”郑一虎毫未感到痛,可是羞得满面通红,心想,你既然过去就算了,大不了回头责备我两句,犯不着这样侮辱我。他心中有恨,不自觉的怒目圆睁,紧紧的瞪着小妞儿,他似要认清她。

  小妞儿哼声道:“不服气是不是?”郑一虎不由点点头,但始终不开口。小妞儿叱道:“凭你这副死相,不服又怎样,我叫白紫仙,住在玉门关白家堡……”小妞儿说完,拉转马头,飞驰而去。

  老公公哼声道,摇摇头,大有莫奈其何之慨,他向郑一虎道:“小哥,你贵姓?”

  郑一虎见他和气,接道:“我叫郑一虎。”

  老公公道:“小孙女刚才冒失,希望小哥见谅。”

  郑一虎淡然道:“这年头弱肉强食,我不唯见多了,而且也受够了,老丈,你请罢。”老公公觉出他这几句话含意深长,同时更看他不是平凡之人,立知日后必有麻烦,摇摇头,又叹了一声才去。

  这时旁观的人中,有一个中年人面色严肃的走近郑一虎道:“小子,你可知道这老人和小姑娘是谁吗?”

  郑一虎摇头道:“不知道,不过我有能力的时候再去拜访。”

  中年冷笑道:“你别作梦,你不检讨自己态度还想报仇。他是「西塞之父」,小姑娘是他最心爱的孙女,人称「西域凤」,连武林三公都对这老人敬畏二分。”

  郑一虎冷笑道:“难道他孙女打过我还要向他叩头?他管教不严,徒负虚名。”

  中年人嘿嘿笑道:“小子,我也是玉门关人,这倒要看你将来报仇了。”郑一虎不再理他,举脚再行。

  ※※※※※※※※※※※※※※※※※※※※※※※※※※※※※※※※※※※※※※

  是日夜晚,郑一虎落在广西金城,可是真巧,他择来择去,竟择到那祖孙二人所落的客店,当他吃过饭走进自己的房门时,忽听后面有个小姑娘呸声道:“盯上我啦,今晚倒要小心,人家来报仇啦。”

  郑一虎回头一看,确是那个小姑娘,他没有理她,顺手将房门带上。从比以后,「弱肉强食」四字在他脑子时刻激荡着,愈感到弱者可悲,因之他对练武的决心坚不可破了。不久,店中突然人声大哗,他不知发生什么大事,由床跳起,急急开门外望。忽然他看到两个大汉,身上带着伤,血还在流,后面跟着很多人。

  “对面房子第三间。”一个青年追上来,告诉那两个大汉。两个大汉面色苍白,大概是流多了血,他们依着青年指点,直朝那第二间房门行去。

  当二人还没走近,那房门开了,居然出来那小妞儿,她一见两大汉,似乎也吃了一惊,娇声问道:“五叔,六叔,怎么了?”

  前面大汉立住了,问道:“紫仙,爷爷还没回来?”

  小妞儿点头道:“大概要明天才回来,五叔,你们到底怎么了?”

  后面大汉接口道:“我们经过越城岭,遇上两个无名小辈拦路打劫。”

  越城岭距此不远,小妞儿大声道:“这样近,城里怎么毫无消息,是两个什么样的人?”

  前面大汉道:“进房再说,总之对方的武功高深莫测。”房中说话听不真切,加上门口又挤满了人,郑一虎一时好奇,他也走到对面门口,挤进去。两大汉正好坐在门里正面,郑一虎还可看到,这时正在吃药,敷药,忙个不停。

  那小妞儿一看门口人多,跳起来道:“你们走吧。”啦的一声,门关上了。

  当此之际,忽然有个人在郑一虎背后冷笑道:“够神气。”郑一虎偷偷回头,发现那竟是个英俊的书生。

  大家一见关门,于是乎都散了,郑一虎却跟着那个青年,显然想探探消息。青年一直向前面走,结果落在客堂的一角,他竟喊酒保要菜、要酒了。未几,门口又进来一个青年,书生一见就起身招呼道:“二哥,我在这里。”

  那青年闻声侧顾,笑道:“老三,你怎么在这里喝酒?”

  书生道:“二哥,白天鹏和白天鹤今天竟栽到家啦,我是追他们的。”郑一虎一看食客仍不少,他一面听,一面也到那边角上的邻桌去,同样叫酒叫菜。

  这时那青年坐下道:“早看到他们进城,不料你先到。”

  青年说:“这件事,等大哥回来就明白了。”

  书生骇然道:“大哥去越城岭了。”

  青年道:“他今早送走张大熊的时候,正是越城岭这条路,他怕老张遭险,因之前去看看。”

  郑一虎闻言一怔,立即向青年拱手道:“兄台,我是张大熊的义弟,请问……”

  他还未说完,那青年就打断道:“你叫郑一虎。”

  郑一虎闻声道:“是的。”

  青年道:“糟糕,你义兄一路打听你的下落,他今早走了。”

  郑一虎大急道:“有危险嘛?”

  青年道:“很难说。”郑一虎拱手告退,他酒也不喝了,立即要回房去。

  青年急急道:“你去哪里?”

  郑一虎道:“我住在这店里。”

  青年道:“令义兄与我们是好友,你不要离开,明天我们送你过越城岭。”

  郑一虎口中答应着,再拱手告别,但他心中却另有打算,回到房里,立即叫酒保算帐,显然他竟要冒险去了。一点不错,他算完帐,付过银子,一个人事起行李,偷偷的出城去了。张大熊以义待他,郑一虎铭刻在心,他不问自己有无力量,但心中觉得非去不可。越城岭到底距城有多远,郑一虎不知道,两腿加劲,一意前奔,他自己也不知道走得多快,假使有人看到,准会认为他是一只飞鸟。不到一个时辰,前面有一峰挡道。

  郑一虎看到了,喃喃道:“大概到了,真不远。”一路上毫无动静,他就直朝峰顶奔去。

  未到本峰,突然有人大喝道:“什么人?”郑一虎闻声大惊,走也走不动了,话也吓得答不出。

  接着他面前出现一个大汉,问道:“你是什么人?”

  郑一虎见其长相虽猛却不恶,当下壮了壮胆道:“我是来寻义兄的。”

  大汉见他是个小孩,立即消了敌意,再问道:“你义兄叫什么名字?”

  郑一虎道:“他叫张大熊。”

  大汉点头道:“有这样一个人,你跟我来。”郑一虎跟着他转进一座森林,忽然发现里面有灯光,知道要到了。大汉忽然停步,挥手道:“你朝灯光行去,不可乱走。”

  郑一虎依言行去,原来那森林中一处空地,在空地上搭了一座大草房。他走近时,听到里面竟有很多人在谈话,于是他张口大叫道:“大熊哥,大熊哥哥……”

  草房里闻声,立即走出张大熊,一见郑一虎,竟是惊喜道:“一虎,你如何能来……”他有说不出的高兴,亦似有满肚子活要问,但忽然停住,扑出抱住郑一虎道:“快告诉我,这段日子你在那里?你又如何来到这里的?”郑一虎不管有无外人,他把一切经过,详详细细的告诉张大熊,可是说得急,居然也漏了不少。

  张大熊高兴道:“旁的不说,你在关帝庙那一手太绝了,也太妙了,你要知道,据我想那两个男女是「勾漏会阴阳道」,他们的武功极高,想不到栽在你的手中。”

  郑一虎道:“我是没有钱吃饭,被迫冒险的。”

  张大熊道:“傻子,铜头公是当今武林第一流的老前辈,别人求也求不到,你怎么不拜他为师。”

  郑一虎道:“他抢我的银子,害得我没有饭吃,我恨他。”郑一虎说到这里,忽又接下去道:“大哥,还有什么公的,我想不起了,他们三个比一个巨人,结果没有分胜负就走了,你说那巨人是谁?”

  张大熊张大眼睛道:“我不知那巨人,一虎,这事是真的嘛?”

  郑一虎道:“我亲眼看到的,那还有错。”

  “三公联手,是武林绝闻,联手不胜,简直无入相信,你千万不要再提了,免得人家骂你胡说乱道。”

  郑一虎点点头问道:“你为何在此不动,我听到一个青年说他大哥送你的事,因此我就冒险来找你。”

  张大熊道:“我们不少人都在此,但没有危险,因为人家不是对付我们。”

  郑一虎轻声道:“是怎么一回事?”

  张大熊轻轻的拉他一把,悄悄的道:“这里有两个大豪杰,往日没有字号,他们自称为「钢铁双侠」。钢侠有二十岁,铁侠还不到二十岁,他们有十八个武功高强的手下,号「十八罗汉」,他们所劫的是官家,富户,甚至黑吃黑。”

  郑一虎道:“那为何白氏兄弟又负伤?”

  张大熊道:“白家堡人太神气了,双侠不服,加之白氏兄弟经过这里逞能,因此大败。”

  郑一虎道:“大哥被拘束在此?”

  张大熊道:“大概是的,你要知道,绿林作案,不问当劫不当劫,只要经过他的地盘就不许动。反抗则比,不抗则留,非等到他们离开后才能走。”他说完,拉着郑一虎向草房走去道:“我带你会会「潇湘三义」老大,你在店中会见的书生是老三祝文,青年是老二黄香,大哥叫叶萍,他们都是疏财重义之人。”进了草房,只见里面三五成群,老少都有。

  一个高大的壮年这时向张大熊笑着迎上道:“这就是张兄义弟嘛,真巧,他到来找你了。”

  张大熊哈哈笑道:“快喊叶大哥。”

  郑一虎见过礼道:“叶大哥,二爷和三爷正在店等你回去哩。”

  叶萍笑道:“老弟,那没有关系。”

  张大熊笑向叶萍道:“叶兄,我这义弟连一点功夫都不懂,你得指教两手。”

  叶萍大笑道:“张兄,这你就高抬我了,有你这位义兄,郑弟弟还怕学不出拿手货。”

  他们走到一只桌子旁坐下,郑一虎惊奇道:“这种地方还有桌椅?”

  张大熊笑道:“不但有桌椅,后面还有睡觉的地方哩,吃有吃,喝有喝,我们是客呀。”

  正谈着,忽有一个大汉走到草房门口拱手道:“诸位,请忍耐一霄,明早我们就送客。不过今晚有「西域凤」要来,到时希望诸位袖手旁观。”说完再拱手,转身而去。

  叶萍郑重向张大熊道:“好戏开锣了,那个小妞一来,只看双侠的功夫了。”

  张大熊笑道:“我们眼福不浅,快点养好精神,这场非打到天亮不可。”正说着,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娇喝声:“被困的人都出来,我们救你们下山。”草房中人闻声,齐向外面奔出。

  叶萍噫声道:“这是西域凤,我们也出去看看,马上就要开始了。”

  郑一虎忽然一拉张大熊道:“大哥勿动。”张大熊骇然道:“为什么?”

  郑一虎道:“我们不理她。”张大熊忽然想起他说起的经过,笑道:“好,你有志气。”

  里面的人都出去了,连叶萍也到了门外,讵料忽然黑影一晃,郑一虎面前竟立那小妞儿:“你为什么在此?”郑一虎见她有点诧异,冷声道:“高兴。”

  小妞儿格格笑道:“我救你来了。”郑一虎哼声道:“我不领情。”

  小姑娘呸声道:“我救错了也不救你。”郑一虎转过头去道:“我总有一天叫你流眼泪。”

  张大熊怕出事,喝声道:“小虎住口。”小姑娘冷哼一声,又一闪出门。但在这时,门外有人朗声道:“姑娘,请赐教。”张大熊闻声,轻轻一拉郑一虎道:“铁侠来了。”只见草房前的空地上立着一个蒙面少年,他手中倒握一把寒光四射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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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出手   

  空地周围是森林,原先出去的人群,这时都立在场地的边缘围观,其中当然也有叶萍。郑一虎仍然不出草房门,他伴着张大熊立在门内,今晚的决斗,他并不关心谁胜谁负,甚至连欣赏的心情都没有。小姑娘此来,当然是要替其两位叔叔雪耻,最主要是为争面子,因为她白家的名望太高了,也许从来没有失过手。

  二人对了面,小姑娘冷笑道:“你是老二,杀伤我叔叔的是你?”

  蒙面人摇头道:“本来有个是我的,可是我老大太贪心,他一个人独占了。”

  小姑娘冷笑道:“我的剑加在你身上也是一样。”

  蒙面人大笑道:“听说你不仅得到令祖的全部精华,而且另有更大的成就,所以西域凤之名竟压倒西疆武林,可是我就不信。”

  小姑娘突然拔剑在手,娇叱道:“不叫你身上见血,谅你也不会服气。”说罢,俞起万道毫芒,带出尖锐厉啸,直取蒙面人胸窝。

  蒙面人一见,大笑道:“原来你是「星宿圣母」之徒,这套「二十八宿剑法」我早就见过啦。”

  小姑娘突然闪开,娇声道:“你会过我师哥?”

  蒙面人大笑道:“「长根星」赵甘霖是我所逢的第九个用剑高手,你不会强过他。”小姑娘又扑上去,剑势加强数倍,人影隐于剑气之内,大有排山倒海之威。

  蒙面人知道遇上强敌,不再开口,拔身而起,剑势大张,同样化成一团银花。两团剑气一触,异声似万铁交鸣,劲风激荡,威力绝伦。旁观者受不了劲风排荡,全被迫进林内,连十丈外的树木也震撼得枝折叶飞。这一斗,真正是棋逢对手,一直斗到东方发白仍旧分不出胜负。

  这时候山下又来了两人,郑一虎看到就是店里所见的白家兄弟。他们衣服换了,表面已看不到伤处,立向张大熊道:“小丫头来了帮手。”

  张大熊摇头道:“不会,这边还有钢侠,一旦动起手来,吃亏的仍旧是那两人。”

  郑一虎道:“白老头今天要回来哩。”

  张大熊道:“西塞之父名声太高,他不会出手的。”

  这时那蒙面人突然闪出围外大喝道:“你我功夫互见,再打下去也没有结果,现在天色已亮,应该收手了。”

  小妞儿冷笑道:“好的,我查出你们的根据之地时,叫你安身不得。”

  蒙面人大笑道:“我等着姑娘来时再决胜负。”他说完又向旁观的道:“诸位,这几天招待不恭,希请见谅,不送了。”

  说完他拔身纵起,就这样结束了,观众也纷纷散去,小妞儿又走到小房门口向郑一虎道:“你看到了。”

  郑一虎点头道:“强盗让你打走了。”

  小妞儿哼声道:“你若不想吃鞭子就少讲风凉话。”她扭转身去,招呼白氏兄弟道:“叔叔,回店去罢。”

  大汉之一问道:“你来的目的是试探他们的武功,这人的剑术到底是什么路子?”

  小妞儿摇头道:“并非中原各派的,其剑术我一时还看不出,不过我已记得几招,回去问爷爷就知道了。”

  张大熊一见他们走后,笑向郑一虎道:“你对她那种态度,我生怕她向你下手。”

  郑一虎道:“她下什么手,武功再高,她难道要对付我这么一个不懂武功的人?”

  张大熊道:“她打你几个耳光也吃不消呀。”

  郑一虎道:“现在她打我不到了。”

  张大熊哈哈笑道:“她的手出手如电,只怕连我也不易躲开哩。”他也不问义弟凭什么如此自信,催着道:“我们下山罢。”

  郑一虎道:“那叶大哥呢?”

  张大熊道:“他早已向我暗示告别,我们就此上道西进罢。”

  郑一虎道:“你饿不饿,我出城时,替你买了一包吃的来。”

  张大熊激动道:“你认为我在这里没有吃嘛?其实钢铁双侠对我们很客气哩。”

  在路上,郑一虎几次想将枯木大师那本书交给张大熊,可是他答应人不走泄消息,因此他不能食言,于是只得留了。那本书的一切,显然他已悟出奥妙了,否则他哪有把握说小妞儿打他不到呢。张大熊一路担心他这小义弟走不动,然而几天过去后,他发现郑一虎连疲劳的现象都没有,暗暗惊奇不已。张大熊到底是个直心眼人物,他就不曾发觉有何异处。郑一虎自己也糊糊涂涂,顶多他认为枯大师那本书有了益处,因此他在夜晚练得更勤。

  半个月后,他们踏进云南省境了,这日晚上,二人落在广南城中。刚落店不久,他们还没吃,讵料店伙计竟拿来一张字条交给张大熊道:“客官,这是食客中有人叫小的送给您老的。”

  张大熊接过一看,竟然立即变了脸色,急急将字条搓成一团,紧紧的捏着,良久才向郑一虎道:“小虎,你单独吃饭,我到外面去一趟。”

  郑一虎见他面色不对,问道:“什么人约见你?”

  张大熊似怕吓了他,装作淡然道:“是当年三个朋友,你不要出去。”说完就向外面走去,郑一虎知道不对,拿起东西,暗暗尾随在后。

  食堂里有很多人,他东看西望,发现张大熊这时走近一桌三个大汉的座位前,只见他向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的见礼坐下。郑一虎看出那三人都带兵器,而月人人都有怒容,立知不对,他立即偷偷的从光线暗淡之处靠过去。耳听大熊道:“大哥,多年不见了。”年纪最大的大汉还端着酒,这时猛地放下,啦的一声,震得酒飞碗跳。

  “谁是你大哥。”大汉凶霸霸的,大有怒不可遏之势,另外两个大汉看也不看仍在狼吞虎咽。

  张大熊似也有气,大声道:“既然如此,那又为什么找我?”

  那大汉嘿嘿阴笑道:“几年前,你不愿参加那件事情也还罢了,居然暗中破坏我的买卖,接着就藏起不见了。张大熊,有道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今天你怎么说。”张大熊当护院,显然是为了逃避什么,这时被大汉点破,郑一虎竟也豁然了。

  那大汉又待接下去,但被张大熊摆手道:“吴兆奇,慢点,当年那件事我早说过,对方是可怜人,我不干,同时我也极力阻止,谁叫你们不听劝告。”

  姓吴的大汉吼声道:“因此你要破坏?”

  张大熊道:“日后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何以见得是我破坏?”

  姓吴的阴笑道:“我们商量的行动,连鬼都不知,可是那一晚有五个高手将我们挡住。其中还有潇湘三义,嘿嘿,三义与你最要好,不是你走泄的消息,他们会来得那样巧。”

  张大熊道:“原来你们是遭三义打败了,因此竟把气来向我出,好,我接下来就是了,不过我得约个时间。”

  姓吴的摇头道:“没有时间可约,马上出城去。”

  张大熊大怒道:“你不能等我办完一件重要事?”

  姓吴的道:“什么事,说来听听么,当许则许,否则免谈。”

  张大熊道:“我要送个孩子去西昆仑去,人家是孤儿,你们总不会连这点人性都没有吧?”

  吴兆奇没有立即答复,但另一个大汉哈哈笑道:“大哥,这段时间太长了,你能等,我们可不耐烦。”

  吴兆奇闻言,主意已定,冷声向张大熊道:“不行。”

  张大熊恨声道:“吴兆奇,你们心真狠,好,你们到城外去等,我就来。”

  二个大汉同声冷笑道:“谁相信你,一道出城。”张大熊无奈,立即抢先出门,三大汉紧紧盯着他。

  郑一虎知道不好,也在后面跟着,他自己无力帮忙,但心中恨透了那二个大汉。街上的行人多得很,郑一虎不知闪挤,看着张大熊和二个大汉愈去愈远,他的脚步快也没有用。到了城外,前面那有四人的影子,这一急,可真不小,好在行人少了,他得空就拼命追。越追心越慌,渐渐到了无人之处了。

  倏地传来长长的一声惨叫,听来使人惊心魄散,郑一虎闻声心中一惨,几乎晕了过去,他知道完了。在一处道旁的空地上,直挺挺的躺着张大熊,肩上、胸前,流出一大堆鲜血,气断了,但双眼仍然睁着。郑一虎走近他,立即放声大哭,他伤心极了。这一生,只有张大熊是唯一爱护他的人,现在连这个人也完了,怎不叫他伤心?

  “大哥,大哥啊,他们是些什么人?他们为何要杀你啊!……”郑一虎一声声哀叫,伏在张大熊的头上,那是多可怜啊,终于晕过去了。在天亮前,他醒来了,张大熊的眼睛还是睁着,显然,他没有把郑一虎照顾到底,他是死不瞑目的。

  “大哥,我要替你报仇,大哥,你对我的义气,我永远不会忘的。”郑一虎醒来又哭,他诉着,轻轻的将张大熊的眼睛摸着闭上。

  天大亮了,郑一虎用衣襟兜着土,一回又一回,他就在当地把张大熊埋了,留下标记,再哭诉一阵才动身。现在,郑一虎又是一个孤儿,没有人照顾的小孤儿。郑一虎孤单单的走了几天,一路上边走边打听,也不知走了多少冤枉路。这天他来到一处湖边,问得地名叫「陆京海」。然而天黑了,四下看不到镇市,他又打算走夜路了。夜路在他已成习惯,无所谓,问题是他摸不清方向。

  一个人坐在湖边,他希望有个人来问问。侧面不远处,真的有三个人影出现了,他一见起身追去。可是刚刚站起就知不对,那三个竟是杀他义兄张大熊的凶手。他在天黑里就能看出两箭之外人的面貌,这是奇迹,可是他自己没有想到这一点,人却已慌张的藏起来了。三个人影正对着他来,在前的就是那吴兆奇。郑一虎心中恐惧,身不由主,发起抖来,不料竟带动藏身处的树叶。

  三大汉内功深,听力强,还没走近即察觉了,走在后面的吴兆奇一觉即大喝道:“什么人?”

  郑一虎知道藏不住了,咬牙行出道:“是我。”

  吴兆奇一见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显然放了心,喝道:“你在这里作什么?”郑一虎不知如何答,混身直抖。

  第二个大汉喝声道:“老大,这小子的口音不是此地人。”

  吴兆奇点点头,踏近几步大喝道:“不说实话我宰了你。”

  郑一虎被逼得随口道:“我是个孤儿,我错过宿处!只好在此过夜。”

  第二个大汉想起什么似的,抢上去喝问道:“你由广南城来的吧?”

  郑一虎发觉自己露了口风,心中一急,忖道:“我如说是,他们一定会怀疑我与张大哥有关系。”急中生智,立即提起勇气,摇头道:“我不知广南城在那里,我是,我是……”

  那大汉大喝道:“你是什么?”

  郑一虎想不出该说从那儿来才好,但不说不行,答道:“我是由北面来的。”

  那大汉冷笑道:“你由贵州来来的?”

  郑一虎确是说不出地点,这时只有随声附和道:“是的,是的。”

  吴兆奇不信,突然冒问道:“你的同伴呢?”

  郑一虎这下可听出苗头了,急忙摇头道:“我没有同伴,我只有一个人。”

  第二个大汉道:“大哥,他不会是张大熊要送的人,走罢。”

  关兆奇摇头道:“这小子眼睛乱转,显然是个鬼灵精。”他仍向郑一虎问道:“你小子要去什么地方?”

  郑一虎这回答得快,信口道:“我没有钱,到处混饭吃,没有去处。”

  吴兆奇冷声道:“我们要去西昆仑,你愿跟我们去嘛?”

  郑一虎暗惊道:“该死的家伙,你仍在诱我。”

  “不去,我没有钱。”

  吴兆奇见他答得快,完全释疑,笑道:“你小子一定另有什么鬼名堂,不去不行,快跟我们走。”

  郑一虎知道再要不答应,也许就有苦吃,调转话头道:“你们给我吃的?”

  吴兆奇道:“我们吃什么,你就吃什么,小子,你的皮包里是什么?”

  郑一虎愈来愈精灵,立即装着要打开道:“你们看,只是衣服,确实没有钱……”

  吴兆奇道:“谁要看你的,纵有几两银子,我们又不抢你的。”郑一虎只好提着,不得不跟着走了。

  天亮时,三大汉真的带他走进一座镇里吃东西,而且尽他吃个饱。郑一虎小心应付,他一点也不敢大意,甚至处处想主意,他想能有机会就报仇,何必等将来。三个大汉喝得醉醺醺,出门已是歪歪斜斜,吴兆奇似知无法赶路,回头道:“老……老二,我我们,落……店……店……”舌头打卷,语意糊涂,可见他们已醉到什么程度。

  那老二一个踉跄,几乎倒在地上,口中接道:“好,好罢,今,今天……不走也,也罢。”不远处确有一家客店,他们又歪歪扭扭的走了进去,郑一虎只是跟着,心想:“也许我有机会了。”

  店家一见来了三个醉汉,生怕生事,小心应付,替他们开了一间大房间。房中有三张床,三个家伙一人躺一个,刚躺上床就大叫要水喝。郑一虎谨慎的照顾着,要水就给水。这时他要离开很容易,可是他不干。那老二的嘴最多,喝了茶仍在穷叫唤,不知他叫些什么。

  那老三大概还稍微清醒一点,这时侧转身,面向那老大吴兆奇,睁着血红的双目,大声道:“老大,这小子一点武功都不懂,你带着干吗?”

  吴兆奇一边身子搁在床外面,仰面哈哈大笑道:“老,老三,过两,两天那,那件事,事情,我,我们须要这,这孩子哩……”什么事,郑一虎不懂,但知决不是好事,他守着三人睡了之后,自己坐在椅上,想办法如何下手。

  三大汉的兵器,都在身上,没有一个解下来,郑一虎想到插在鞘内的长剑,忖道:“我如能抽一把出来,等到店中全睡时,杀一个毫无问题。”杀一个必定惊醒另外两个,同时也把店中的人惊起了,这是作不得的,自己逃不脱,他又摇摇头。忽然灵机一转,他似想到什么了,只见他轻轻的拉开房门,溜到门外,再把门带上,来到街上。

  街上人很多,天色还未黑。他边行边看,最后找到一家铁器店,买了一把半尺长的小钢刀,藏在身上,转回房中。郑一虎仍然坐在椅子上,面对着三个大汉,眼睛冒着怒火,心头映着张大熊死后的情景。三个大汉已睡成泥巴一般,可是天还早,郑一虎不敢下手,他只有咬着牙根等。拔剑杀人,和买小刀杀人有什么两样,同样只能杀一个,惊醒两个,他仍旧逃不脱,也许他另有妙计?

  终于时间到了,大约二更时分,店中已经死沉沉的,郑一虎摸出短刀,他有点发抖,因为年纪小,从来没有杀过生,害怕自是难免。他立起身来,但未移动一步,可是他的眼睛却滴溜溜的转。吴兆奇仰着头,脖子伸得长,咽喉露得很明显,郑一虎的目光移到上面去了。可是,那吴兆奇的红眼是睁着的,明知他是睡着的,但郑一虎不敢接近。老二侧身而睡,背朝外面,由背后下手固然好。但郑一虎摇摇头,显然他怕刺不到要害。老三的胸襟敞开的,胸前露出一丛黑毛,郑一虎似乎择定了,只见他口中喃喃道:“大熊哥,你对我有义,我替你报仇了,我今晚杀他一个捞回本,你若阴灵有知,助我成功。”口中念着,脚下慢慢移动!他先把后窗打开,再向老三行走。渐渐的接近了,手已举起……

  “不许动”猛听那吴兆奇大喝一声。郑一虎吓得直哆咦,他几乎晕了过去,手中的小刀一松,差一点落到地上。

  他不敢动,惟耳中又听那吴兆奇嘿嘿笑道:“动一动,我,我就宰了你!快,快把你的金银拿出来,否则大爷要放火……”郑一虎暗暗吁口气,忖道:“原来他在作梦,嘿,连作梦都打劫。”良久,吴兆奇再未出声了。

  郑一虎牙一咬,手中小刀全力而下,直透老二心窝。紧接着,老二惨叫一声,胸口血如泉涌。郑一虎似是早行计划,刀不拔,就势一滚,反向吴兆奇的床下滚去。这一声惨叫,吴兆奇和老二全都跳起来了,他们的酒意尽消,一看老三的样子,同时又见后窗开着。老二拔身纵起,身已追出后窗去了。

  吴兆奇也追了出去,但没有多久,他们又双双的跳了回来,只听老二道:“那小子呢?”

  郑一虎在床下故意抖着道:“我,我在这里。”

  吴兆奇衡过去,一把抓他出来,轻喝道:“你怎么睡在我床下?”

  郑一虎道:“我,我看到他进来,我,我吓得朝床下滚。”

  他衣上全是滚起的灰,吴兆奇相信了,又喝道:“你看到什么?”

  郑一虎道:“是,是个书生。”这是他的计划。

  老二喝道:“什么模样?”郑一虎比手划脚的说了一番。

  吴兆奇哼声道:“潇湘三义的祝文,好,好,他们竟追上来了。”

  店中全遭惊动,门口有店家在大声问道:“贵客,出了什么事?”

  老二急向吴兆奇道:“说不得,惊动官家就麻烦了,也许连我们的底细都会查出。”

  吴兆奇点点头,立向门外道:“店家,没有事,我兄弟作了个恶梦。”其实店家早已听到里面的情形,然而生意人心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客人自己不敢说,店家自是求之不得,在门外啊啊两声就走了。吴兆奇打开行李,取出几件旧衣,向老二道:“你背老三到外面去埋掉,我来收拾血迹。”

  忙了大半夜,店中都起床了,未几店家送来了早餐。吴兆奇把门打开,面上故作泰然。店家一看少了一个人,他心中更有数,哪还敢查问。吃过早餐,吴兆奇兄弟又带着郑一虎出门起程。到了野外,老二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由衣袋里拿出一把刀。郑一虎触目认出,暗叫道:“怪,他没有将我那把刀丢掉。”

  老二左看右看,突然向吴兆奇道:“老大,不对,你看这把刀。”

  吴兆奇接过一看,问道:“什么不对?”

  老二道:“潇湘三义怎会使用这种普通匕首?”吴兆奇似也起了疑心,立将目光注定郑一虎。郑一虎早已心惊胆战,不过他表面还能沉着,也许他经过昨夜一次下手,胆子比以前大多了。

  “小虎,你拿着这把刀。”

  郑一虎故意问道:“大爷,你老要我作什么。”

  吴兆奇叱道:“前面有棵树看到了吧?”

  郑一虎点点头,吴兆奇大声道:“走过去,全力把刀插在树上。”郑一虎豁然醒悟,举步走出,手举小刀,装出全力,及至走近,他还嘿的一声,将刀向树干插去。扬得高,落得轻,刀尖入树不到两分深。

  吴兆奇和老二走近一看,面色改了,他向老二道:“你会意了?”

  老二点头道:“这把刀插在老三胸口,直透后心,刀尖还穿过垫板,绝非普通人可以办到的,这小子尤其不行。”

  吴兆奇哈哈笑道:“老二,今后你用不着再怀疑这小子了。”郑一虎暗暗吁了口气,忖道:“我又过了一关了。”

  他们继续前行,老二走着又道:“老大,那件事怎么样,没有老三了,还干不干?”

  吴兆奇道:“没有老二事小,潇湘三义追着我们,他暗我明,八成又要坏事,过一段日子再说吧。”事情真巧,郑一虎昨夜假借潇湘三义名义行刺,谁料祝文这时真的出现了,可是他只遥遥跟在后面,没有让吴兆奇兄弟看到。大概祝文只是一个人,也许自知力量不足,因之他始终在暗中盯着。

  郑一虎更不要说,他怎会想到背后有人尾随,他这时的脑子又在动主意,苦思下一步如何动手。想来想去,他忽然到吴兆奇要他拿刀刺在树上面,暗暗奇怪自己昨夜的力量,心想:“怪呀,我那里来那么大的力量。”突然,他眼中射出异彩,忖道:“枯大师那本书,难道我已有了收获。”郑一虎想到这里,他急于要考验自己一下,可是没有空隙,他不能无故离开二人。

  直到中午时,郑一虎的机会终于来了,吴兆奇拿出一点银子对他道:“小虎,侧面那座小山后面有条街,拿这些银子去买点吃的来,我们在前面林中等你。”

  郑一虎道:“你们两个为什么不去?”

  吴兆奇道:“不顺路。”

  郑一虎接过银子,翻过那座山,确见有条街市在半里外,他回头一看,小山挡住视线,知道吴兆奇看不到了,于是他就当地打了一趟拳,又练了一套掌,可是他不知这些拳掌能不能派用场。正当他在考虑之际,忽然有人叫他道:“小弟。”郑一虎闻声一震,急看时,只见侧面山角上奔来一个书生。

  原来是潇湘三义的祝文追上他了,见面大喜,他高声道:“真是你来了。”

  祝文道:“你昨晚的勇气真正了不得。”

  郑一虎大骇道:“祝三哥看到了。”

  祝文道:“我只一个人盯上他们,无力对敌,昨晚你太冒险了。”

  郑一虎道:“祝三哥,我对不起你。”

  祝文大笑道:“你借了我的名,不要紧,这反而证明你足智多谋。”

  郑一虎道:“我大哥被他们害死的事,祝三哥也知道?”

  祝文道:“我听一个朋友说的,因此我就单独追来,明知斗他们不过,但不放心你,小弟,快快脱离他们罢,跟我走如何?”

  郑一虎摇头道:“不,我非得将仇人全部杀了不可,否则我难以泄恨。”

  祝文叹声道:“你没有功夫,年纪又小,似昨夜那种行动,决不可再来,今后杀他们的机会太少了,小弟,要报仇,日子长着哩。”

  郑一虎道:“我已下定决心,祝三哥,谢谢你的劝告。”

  祝文道:“你可是出来替他们买吃的?”

  郑一虎道:“嗯。”

  祝文道:“你千万勿买什么毒药下在食物里,那是不行的,他们的内功深,不怕毒,同时他们也嗅得出来。”

  郑一虎道:“那是下流行为,我不会做,暗杀我还是不得已而为的呢。”

  祝文竖起拇指道:“好,你是英雄,小弟,祝你成功。”

  郑一虎去到街上买了东西,回来又不见祝文了,他立在原先那地方重新思想,看有什么更好的方法没有。忽然,他猛地跳起大叫道:“有了,「同室操戈」与「请君人翁」,我报仇有望了。”他顺手摸出那本书,急急打开,翻出其中一页,撕下来,再将书收起。他拿着一页书喃喃道:“只有这「伏气秘诀」我还未练,也没有机会练,现在竟先用来报仇了。”那页书上只有一个图,几行字,他拿在手中,摺叠一会又打开,作出不是刚撕的,于是边行边看,显出拾到什么津津有味的东西一般,不忍释手。

  吴兆奇和他兄弟也许等得不耐烦,这时竟在林边跳脚大叫了:“小虎,你晓得你去了多久?”他喝叫着,同时也看到郑一虎手中拿着什么在看,甚至忘形的没有回答他的话,于是就大步迎上。到了跟前,他发现郑一虎手中竟是一页书,同时还看到「伏气秘诀」。心中一动,伸手夺过去道:“给我看看。”到手一看内容,他猛地跳起,居然大叫一声:“这是宝典。”

  他兄弟一见,也走了过来问道:“老大,什么宝典?”

  吴兆奇突然将那页书揣入怀中,面色一整,道:“没有什么。”

  他兄弟起了疑心,扳着脸道:“老大,什么东西瞒着我?”

  吴兆奇霍然变脸道:“李明,能给你看的东西就给你看,不能给你看的就不能给你看。”郑一虎一见,他早就料到这种人多半是见利忘义的,立即退开心想:“快到「同室操戈」的时候了。”

  一点不错,李明眼红了,冷笑道,“同生共死的事情都干过,今天老大怎么藏起私来了。”他突然一闪,如风逼近郑一虎,伸手抓住道:“小子快说,那张纸是什么?”

  吴兆奇大急,大吼道,“郑一虎,你说我就杀你。”

  李明嘿嘿笑道:“老大,他不说,我也一样杀他哩。”

  郑一虎大出意料之外,现在自己反倒作了二人威胁的目标,灵机一动,他向吴兆奇道:“吴大爷,我看你们都不要逼我,否则你们的损失就大了。”

  几句话,霎时打动吴兆奇,忖道:“难道你还有宝典?”接着又大声道:“小虎,你从哪儿得来的?”

  郑一虎道:“你们都要杀我,试问我还肯说嘛?”

  吴兆奇知道名堂,立即道:“好,我不杀你。”

  李明阴笑一声,向郑一虎道:“你偏到他那边去了?”

  郑一虎摇头道:“我谁都是一样。”

  李明道:“那你快说。”

  吴兆奇接口冷笑道:“李明,我告诉你,这是练内功的口诀和秘法。”

  一听是内功口诀,李明顺手将郑一虎推开,冷笑道:“大概不是普通内功,否则老大不会这样独吞。”「锵」的一声,他拔出了长剑。

  吴兆奇一见李明拔家伙,居然狂笑道:“李明,你想硬夺?”「锵」,他也拔出了长剑,接着又道:“可惜你还差一点。”

  李明大怒,猛扑而上,剑如游龙,大吼道:“我杀死你这无义之人。”

  吴兆奇挥剑迎敌,嘿嘿笑道:“有你不多,无你不少,李明,我送你回老家。”小人反目即成仇,二人瞬息杀得难解难分。

  郑一虎袖手旁观,尽情欣赏自己的杰作,一高兴,打开包包,干脆边吃边看,希望他们同归于尽,免得再行「请君入翁」之计了。他一顿未完,突见李明已只有招架之功了,紧接着,吴兆奇卖开一个破绽,手中剑反臂挥出。一声惨嚎,李明横尸在地,他的脑袋竟丢了半边。

  吴兆奇顺势一腿,又将尸体踢开,且冷笑道:“你怎么不夺了?”说完,插剑入鞘,大步向郑一虎走近道:“现在你可以说了。”

  郑一虎按照计划,沉着道:“吴大爷,您连尸体都不埋?”

  吴兆奇冷笑道:“没有时间。”

  郑一虎道:“那你也得吃点东西呀。”

  吴兆奇嘿嘿笑道:“你的胆子怎么突然这样大了?”

  郑一虎笑道:“我亲眼看到吴大爷的兄弟死了两个,也许见多了。”

  吴兆奇点点头道:“你进步快,也许可以造就……”一顿,接道:“我不吃了,你快说。”

  郑一虎道:“有两个人你可认得?乃是一男一女,这一页书,是他们之一的身上漏下来的,我想他们身上一定还有。”

  吴兆奇噫声道:“那两个人是什么年纪,面貌如何?”

  郑一虎道:“可惜,我没有看清楚,不过如果再撞上,我一定还能认得。”他心中想,说出来,吴兆奇也许会自己去找,同时恐怕对他不利,不说明显,吴兆奇非利用他不可。

  吴兆奇的心眼被他看穿了,只见他沉吟一会,忽然和声道:“小虎,他走的什么方向,我们追罢,找到他们时,我给你一百两银子。”郑一虎点点头,这下他可领路了,领着走向他要去的方向。过了几天,郑一虎还没有找到下一个计划的适当时机。

  这是一个下午,前途没有城镇,吴兆奇忽然叫道:“小虎,侧面有古寺,我们不走了。”

  郑一虎道:“还早呀。”

  吴兆奇道:“我有重要事情,要到那古寺里办。”

  郑一虎不知他办什么,于是又问道:“寺内有和尚呀?”

  吴兆奇道:“过去有,近来无人了。”到了古寺内,觉出仍很洁净,虽无守寺之人,显然经常有过客留宿。关兆奇首先就注意殿内那口巨钟,他看了一会,喃喃道:“这比什么铁桶要好多了。”回头向郑一虎道:“小虎,你去替我寻大批枯枝木柴来。”

  这一下,郑一虎立有所悟,忖道:“这家伙真聪明,他要开始练「伏气秘诀」了。”答应着,急到寺院四周林内找木柴。一会儿,空地上的枯枝松木,堆得如山一般。吴兆奇立刻由身上拿出火炼火石,先在侧旁升起一堆火,然后向郑一虎道:“你知道我要作什么吗?”

  郑一虎道:“你要练内功。”

  吴兆奇大笑道:“你也懂那一页书上的道理?”

  郑一虎道:“书上说用铁桶,人在铁桶覆罩之内,四周以烈火围烧,但未说用钟。”

  吴兆奇大笑道:“钟比铁桶大而厚,人在下罩着,其实比铁桶好,除了不易烧红,练法仍是一样。”

  郑一虎道:“钟烧红了,人在里面能受得了?”

  吴兆奇道:“这个你不懂,我有内功,在钟内运起内功,只要不超过抗拒的时候,人在里面死不了,相反的,一旦烧练成功,我的内功必定增至无上之境。”

  郑一虎道:“吴大爷看懂那儿句练功口诀了?”

  吴兆奇点头道:“那是练内功的无上之法,不过我要练十次才能成功,今晚是第一次。你要帮助我,日后我必对你有好处。”

  郑一虎点头道:“你要我怎样作?”

  吴兆奇道:“现在钟已搬来了,我马上自己罩着。你等我罩好以后,速将这大批火柴围起来,尽量把钟堆在柴内,然后四面点火。”

  郑一虎道:“要烧到什么时候?”

  吴兆奇道:“你这句话特别重要,当心,我如在钟内大声喊叫时,那就是时间到了,你就火速停止加柴,同时将烧完的余火用木头拨开。”

  郑一虎点头答应,看着他立在钟旁,双手托住钟缘,掀开尺余高,竟以如电的身法钻进钟内去了。郑一虎仍恐不妥,大声问道:“灭了以后,你如何出来?”

  吴兆奇在钟内答道:“刚灭了火我还不能出来,非要等到全冷了,我的内功才能放弃抵抗,那时我就能将钟推倒出来。”

  郑一虎放了心,忖道:“我会让钟冷嘛,坏蛋,你是死定了。”他赶快把柴堆起,又急急四面放火。枯柴着火,霎时火光冲天,不到一个时辰,巨钟通红了。他在外面大声道:“吴兆奇,里面怎样?”钟里面没有回声。他又大笑道:“吴兆奇,你开口呀。”

  钟内突然大喊道:“小子快闭嘴,休得扰乱我坐功。”

  郑一虎大笑道:“你可以倒巨钟出来了。”

  吴兆奇大怒道:“混蛋,你明知我四肢不能稍动,推的哪门子钟。”

  郑一虎哈哈大笑道:“那才好,吴兆奇,吴兆奇,这场火我要烧到天亮。”

  吴兆奇显然大吃一惊,喝问道:“为什么,小子你当心。”

  郑一虎道:“恶贼,你兄弟三人杀死我的张大熊义兄,我现在要报仇了。在客店时,你老三是我杀的,在林中,我以一张达摩内功心法挑起你兄弟同室操戈,你替我杀死你的老二。现在你又中了我请君入翁之计,哈哈,我虽然打你们兄弟不过,但我仍可智取。”

  吴兆奇闻言大叫,喝道:“我如不死,出来就要你的命。”

  郑一虎嘿嘿笑道:“你都告诉我了,你不能超过时限,过了时限,你就化成灰了。”钟内再无声音。

  但忽然有人在殿内大笑道:“小虎,我亲自看你连续成功了。”

  郑一虎闻声一看,看见潇湘三义的祝文,大笑道:“祝三哥!你来得好,快帮我加柴。”

  祝文大笑道:“早够了,这家伙死定了,小虎,只可惜那张练功秘笈。”

  郑一虎道:“不可惜,我早已记下了。”祝文大喜,帮他守在旁边,提防意外。

  不到半夜,钟内发出一股使人作呕的腥臭气,祝文闻到时大声道:“他完了,小虎,不必再烧了。”

  郑一虎反而加了几捆柴,恨声道:“我连骨头都要化掉他。”一直到天亮,火熄了,钟也冷了,郑一虎不放心,向祝文道:“视三哥,你能将钟推倒吗?”祝文点点头,猛的一推掌,「当」的一声,巨钟倒了,向里面一看,只见里面真的只有一堆灰。

  祝文道:“真的连骨头都化了。”他向郑一虎道:“我送你一程。”

  郑一虎摇头道:“祝三哥,你有你的事,我现在胆子大了,请放心。”

  祝文笑道:“好,不久我们都边疆到来找你,小虎,一路当心。”

  分手后郑一虎独自西进,过了云南之后,渐渐地僻人稀了,郑一虎有时要找个人问路都十分困难。秋天到了,西疆一带已是北风怒嚎,再不久就要下雪了,好在不怕,他已有玄妙的际遇。天近中午,他正在展望前途,看看有没有城市,他虽不饿,但想打听一下路途。真巧,后面竟有人在追赶他,而且大叫道:“小子,你走错了路啦。”

  郑一虎闻声,居然听出是谁,心想,好家伙,你又出现了,这次我可不上当啦,看你怎么办。他回头一看,见料得不错,冷笑道:“你怎知道我要去哪里?”

  原来追他的竟是巴斗脑袋孩儿身的「铜头公」,只见他追近大笑道:“你去西昆仑,对嘛?”

  郑一虎暗暗一惊,忖道:“他怎知道我的事?”当下点头道:“算你猜对了。”

  铜头公哈哈大笑道:“这下如不是我老人家,你起码要多走半个月冤枉路。小子,现在你走的方向是对着东昆仑,哈哈,昆仑山纵长千余里,何况你还未入西康哩。”

  郑一虎大骇道:“应该如何走才对?”

  铜头公道:“你先前走的路偏了右,应该偏左走,偏右走入西康,你必将走进青海,这就冤枉了。你其实大可不必踏入青海地境,只须沿着青海和西藏的边界走才是直路,小子,你如何感激我?”

  郑一虎笑道:“好罢,你抢了我那五两银子我不要了。”

  铜头公嘿嘿笑道:“你小子真会打算盘。”

  郑一虎道:“指点一个方向,我费了五两银子,这还叫会打算盘,你作过生意没有?”

  铜头公道:“你走错半个月冤枉路,要用去多少路费?这且不谈,假设你耽误了会见父亲,那就不对啦。”

  郑一虎一想不错,点头道:“老头子,你要我怎样?”

  铜头公道:“还是老话,我要你作徒儿。”

  郑一虎道:“世间的人多得很,你为什么单单要我?”

  铜头公郑重道:“你是练武的上上之选啊。”

  郑一虎道:“你是武林中第几流的人物?”

  铜头公道:“当然是第一流呀。”

  郑一虎突然大笑道:“吹真响,第一流的人物居然打败仗。”

  铜头公骇然道:“你在哪儿看到我老人家打败过?”

  郑一虎道:“何止一个,三公联手打一个,结果虽未败但却先逃啦。”

  铜头公猛的跳起道:“你竟看到我们斗二魔王?”

  郑一虎道:“这还假得了,你打不过人家,我学你的,我将来又如何打得过人家?”

  铜头公叹声道:“小子,学武不完全靠师傅那一点,师傅只替你打下好基础。”

  郑一虎道:“难道靠自己不成,哈,那我就不必拜师啦。”

  铜头公说他不过,苦笑道:“你自己要摸到什么时候,小子,武林中有大难,你也许是解难之人,但你赶不上解救武林大劫了。”

  郑一虎见他颓丧不已,笑道:“老头子,别泄气,咱们作个朋友罢,我能找到父亲后,也许我就作你之徒。”

  铜头公一闻有了转机,大喜道:“小子,你别颠三倒四,既作朋友,那就没有师徒,好,作朋友就作朋友。”

  郑一虎见他转忧为喜,自己也感乐然,笑道:“你去哪里?”

  铜头公道:“我没有时间陪你,我要去「鬼窝」。”

  郑一虎道:“听说鬼窝一去,有死无生,老朋友,这个你去不得。”

  铜头公道:“为了要寻八大仙的伏魔神功,我不得不冒险啊。”

  郑一虎是最重义气的孩子,既然和他作了朋友,他就不愿铜头公去送死,大声道:“你要去,我们就不谈以后的事了,你去罢,朋友断绝了,免得我将来为你难过,不如趁旱不结你这个朋友。”

  铜头公大急道:“小友,你不许我去,我不去就是,可千万别断义。”

  郑一虎点头道:“你听劝,我就没有气了。”

  铜头公道:“那我去玉门如何?”

  郑一虎道:“你去会西塞之父?”

  铜头公又惊道:“你也知道西塞之父?”

  郑一虎道:“我与他的孙女有过节,将来也许要去他家里拜访拜访。”

  铜头公看出他的面色非常严肃,立知其中必有事故,郑重道:“那老儿人很和气,他不会对你有何不得体吧?”

  郑一虎道:“他管教不严,纵小鞭人,我受的侮辱毕生难忘。”

  铜头公道:“他的孙辈众多,你指的是谁呢?”

  郑一虎道:“一个丫头。”

  铜头公啊声道:“他的孙辈中只有「西域凤」最骄傲,你却偏偏遇上她,那个丫头连我老人家也不敢惹呢。”

  郑一虎道:“西塞之父守在面前,他没有一句呵叱,我是连他也恨上了。”

  铜头公叹声道:“西塞之父的家教很严,可就独对这小丫头特别爱护,但很奇怪,他竟没有注意你,小兄弟,这件事由我去问问。”

  郑一虎道:“你不要管我的闲事,最好不要过问。”

  铜头公似有什么不好的预兆,叹声道:“将来你也勿过分了,否则武林同道会误解你。”

  郑一虎挥手作别道:“谁误解谁就倒霉,我不怕任何人。”他依着铜头公的指点,立向偏左的路上行去。

  ※※※※※※※※※※※※※※※※※※※※※※※※※※※※※※※※※※※※※※

  入西康,顺着怒江的右岸,前途两岸都是草原,可是沿途除了牧民之外,商旅行人仍很稀少。到了夜晚,又能找到市镇了,郑一虎干脆就向一座山里走去,他好好的练下枯大师的功夫。在刚进山谷之际,他突然看到两个高大的人影,背上背着长弓,手中拿着长刀,穿着与汉人完全不同。

  未入西康,郑一虎早已打听过了,知道西康的人民非常复杂,有汉、蒙、倮罗、西番、么些、呷密、水田、焚夷等等族,当前所见者,他猜想是倮罗,因为这一族人善猎好勇。有了人,他的武功也练不成了,生怕别人看到,干脆他就暗跟着那两个人看看究竟。

  越走越没有路,翻过几座小峰,当前是座黑漆漆的沉谷,两个倮罗大汉似已接近什么厉害东西,他们取下长弓,搭上利矢。郑一虎估计他们是在捕捉什么猛兽,他开始不敢再进了。不进自己更孤单,跟着倒还有人挡住前面,他犹豫了下,认为还是跟着好些。谷太深,情形很险,到处都是阴森森的。

  就在这时,前面突然发出一声怪吼,其声之大,竟震得全谷皆动,接着就是四周面回声不绝。两倮罗照定声发处,双箭齐发,紧接着身如猿猴,一同揉升一株大树之顶。郑一虎虽然会爬树,但他哪及两个倮罗,加之谷中全是合抱巨干,他只有望树兴叹的份,毫无犹豫之机。前面突然一只庞然大物,他一见大惊,悚然忖道:“好大的犀牛。”无处可逃,他只有闪到一株巨树后面。

  巨犀比水牛还大一倍,独角似铁塔,好在它没有发现郑一虎,这时四肢展开,头低着,尾巴扬起,猛朝两保罗藏身的大树撞去。轰隆一声,那大树被懂得枝飞叶舞,摇摇欲倒。巨犀一憧未成功,更加愤怒,身向后退,头一低,第二次擅得更猛更凶。大树经过这两下,咋嚓一声,竟是连根出土。

  两倮罗在上,只吓得同声惊叫。郑一虎暗叫不好,他知俩倮罗一旦倒地,八成有死无生。见死焉能不救,郑一虎竟忘了自己,忽然大喝一声跳走出去。巨犀一见这边有人,弃却那面,扭头朝郑一虎冲过来。郑一虎见势大惊,他忽又自悔冒失,然而悔也没有用了,巨犀已到当前。事急无奈,他只有寄托在枯大师的功夫了,猛一提气,右拳全力打出。

  他的拳出手,巨犀也到了,两下一凑,讵料竟发出炸雷一般的大震。犀牛不但被阻,而且被郑一虎打得整个身子翻起数丈,又轰的一声倒在地上。巨犀不动了,巨大的脑袋竟被打开了花,一股鲜血,宛如泉水一样涌出。郑一虎惊呆了,他怎能相信自己有这样无比的神力。其实以枯大师自己来也不可能一下把巨犀打死,这是郑一虎吞了「长生金阙灵液」之功,他现在的神力,可说已到了无法估计之境了。

  两个倮罗也吓傻了,他们认为郑一虎是神圣下凡哩。还是郑一虎醒得快,这时他已证实自己确有莫明其妙的武功了,只见他抬头叫道:“朋友,你们懂汉话嘛,快下来。”

  原来两个倮罗又重新爬到另外一株树上了,这时闻唤,双双齐向地面纵落,其一接口道:“神童,我们都懂大汉语言,多谢你救命之恩。”

  郑一虎笑道:“那就好办,你们住在什么地方,快去喊人来抬死牛。”

  另一个保罗连声答应道:“是、是、是,我只要吹响号角,族人们立刻就到。”

  郑一虎笑道:“你们什么兽不捕,为何找这样凶猛的犀牛?”

  先开口的倮罗道:“这只犀牛已害死敝族十个勇士了,我们发誓要除它。”

  郑一虎看到另一倮罗翻山去吹号角,笑道:“原来如此,今你们运气好,恰好遇到我。”

  那倮罗感激到:“神童是我族大恩人,务请大驾光临敝族。”

  郑一虎摇头道:“我有急事去办,现在不能耽搁,等到将来罢。”

  耳听山上号角已在鸣鸣叫,他向那倮罗道:“朋友,再见了。”那倮罗依依不舍,忙将郑一虎送出山口。

  耽搁了大半夜,郑一虎走不到三十里就天亮了,恰好,前面有镇啦。打听之下,知道地名为「邦达」,在镇上吃的是小米饭,他吃不下,再走一家,更糟,那是青稞饭,他连口都不敢开。西康能产的粮食,只有豆、麦、小米和青梨,大米一粒也找不出,内地去那儿的人,江北佬还可,江南佬可就惨了。尤其是专吃大米的人,只好饿肚子,不过肉倒有得吃,而且相当多,因为那是以畜牧为主的。

  走出那条不大的街市,郑一虎只得再向前进,不过他已不能沿江走了,只好过江,直奔硕督城。硕督城为西康西部最大都市之一,商旅如云,惟龙蛇混杂,各族人等都有,尤其是东西豪客,南北英雄,他们都以此城作为通西藏、青海、新疆等地的聚散之处。

  郑一虎到达硕督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有大城,他认为这可以吃顿大米饭了。出他意外之外,一连走了十几家店,最上等的是面食,大米依然不见。他气了,边走边骂道:“真是野蛮之地。”忽然在一处广场上,他一眼看到了祝文,不禁大喜,高声喊道:“祝三哥,祝三哥。”

  祝文在游人中闲玩,耳听有人在叫,回头一看,他想不到竟是郑一虎,也很高兴,回身迎上道:“小虎,你走得真快。”

  郑一虎道:“叶大哥和黄二哥也来了?”

  祝文点头道:“还有一位大侠名叫何飞,人称「南天雁」,等会我带你见见,他也是你义兄的好朋友。”

  郑一虎戚然道:“可惜我张大哥已不在人世了。”

  祝文劝道:“你已替他报仇了,小虎,不要难过,武林人的生死原本不算一回事,只要不遗下个臭名就行了。”郑一虎自己对生死也不在乎,张大熊之死,他倒很伤心。

  祝文忽然一指广场道:“北角上围了不少人,不知那儿有什么玩意,小虎,你们去看。”他见郑一虎两眼含泪,想逗他开心。

  二人走过去,因为人围得太多,看不到里面情形,祝文一拉他,俩人由人缝中向里面挤。及至挤进了四五层人,这才发现里面并无什么,祝文奇怪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圈中是两个老夫妇,年龄大概有五十多岁了,身边带一个十三岁的小妞儿,小丫头长得非常美,就是瘦得只剩几根骨头了。老夫妇面前摆着一口破皮箱,箱子上放着两把生锈的古剑,剑旁有字条一张,上写着「二十五世代代相传之物,今愿以一百两银子出卖」。

  也许大家好奇之故,否则谁愿意看,祝文本来要走,但见了字条也觉稀奇了,他向身旁的一个青年问道:“兄台,你们就是看那两把锈剑嘛?”

  两青年也是内地人,笑道:“是的。”

  祝文道:“没有人还价?”

  青年哈哈笑道:“一两银子你兄台要不要?”

  祝文哈哈笑道:“也许是一宝哩。”

  青年更得意了,又大笑道:“生锈的宝?”

  祝文道:“这两夫妇似是经商的?大概生意不好。”

  青年摇头道:“不,老头自说姓马,还说他是东汉大将马武的后代,这两把剑就是马武将军心爱之物哩。他说有个儿子犯了罪,流配在边疆,他夫妇为了找儿子,竟由湖南千里跋涉而来,钱用光了,进退两难,因此才不惜出卖家传之宝。”祝文拉着郑一虎,走近那箱前一看,不由哑然失笑。

  郑一虎道:“三哥,你笑什么?”

  祝文道:“这两把剑,切豆腐是可以,但也切不整齐,剑尖及俩侧都没有锋,劈柴都有困难,哪能作什么用?”郑一虎注视之下,发现一点不错,不过他看出两把剑的把手倒是非常古老和精致。

  那老人向祝文道:“老乡,你要嘛?”

  祝文摇头道:“我可以给你几两银子,但我不要剑。”

  老人道:“不要剑,我是不敢接受银子的,同时几两银子也只能救老朽一时之急。”

  郑一虎接口道:“你仍要去找儿子?”

  老人叹声道:“老朽只有一个独生子,他虽犯了罪,老朽却不能不见他,这丫头是我夫妻出门后生的,唉,现在流落异乡,只怕连青头都不能回乡了。”

  郑一虎慨然道:“老丈,我还有九十多两银子,你拿去罢。我们同病相怜,所不同的,我要找父亲。”他伸手入袋,扫数拿了出来,不足一百两,他回头问祝文道:“三哥,你借我几两如何?”

  祝文惊讶道:“你在路上怎么办?”

  郑一虎道:“我一个人,比他们度日容易得多。”

  祝文激动道:“我身上还有三十两,除了补足老丈的所需,剩下的你拿十两作路费罢。”郑一虎大喜,接过来,自己不留,全给了老人。

  老人感激流泪,咽声道:“小哥,你贵姓?”

  郑一虎告诉他姓名,反问道:“老丈呢?”

  老人道:“我姓马,这是贱内,这是小女马玲玲。”他一一介绍自己妻女,之后双手捧着两把锈剑道:“小哥,老朽其实不知两剑有何用,不过它确是我家祖传之物,甚至每代遗嘱上都一再叮嘱可以饿死,不可卖剑,可是我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呢,希望你多多珍惜。”

  郑一虎笑道:“老丈,剑还是你留下,银子算我赠送的。”

  马老人摇头道:“那不行,你看不上眼也得接着。”

  郑一虎笑道:“好,算是你老赠送我的,我们都不讲买卖。”

  马老人笑道:“这更有意义,这样小哥不会把剑抛掉。”围观的人莫不说郑一虎傻瓜,霎时大笑而散。

  郑一虎接过来,这下为难了,两剑则没有鞘,放在什么地方呢,总不能老拿在手上,他向马老人道:“老丈,剑一直无鞘嘛?”

  马老人道:“提起剑鞘,这话可长了,而且非常玄妙,据老朽祖传下来的一个故事,简单说罢,听说是东汉光武帝遗失了。”

  祝文道:“剑是光武皇帝赐的?”

  马老人道:“传言是的,光武帝大封功臣时,我远祖同时得赐这两把剑,可是没有名称。”

  郑一虎道:“好,我就取名「光武」吧,不过我得马上配剑鞘,否则真不能带。”剑有四指宽,半尺长,袋子里是放不下的,但奇怪,却沉重得很,比一般长剑还重,估计每把有七八斤。别了马老人,祝文带他在城中先配剑鞘,可是问题又来了,货要明天才能取,因为没有现成合适的。郑一虎不肯把剑留在配鞘店,他买一段布,捆起来背在背上。

  祝文见他慎重其事,笑道:“放在店中还有谁偷去?”

  郑一虎道:“物轻体重,这是马老人赠我的,意义不同啊。”

  祝文点头道:“小虎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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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偷袭   

  在一家客栈里,祝文引见了叶萍、黄香、何飞等三人。二位成名大侠都对郑一虎非常爱护,尤其在获悉他竟能计杀三寇时,莫不惊叹其机智超人。祝文笑问三人道:“他是有时聪明有时傻,刚才才拿一百多两银子买了人家两把锈剑。”

  三人莫明其妙,一齐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

  祝文大笑道,说出经过后又道:“你们要不要他的宝货?”

  叶萍哈哈大笑道:“小虎,疏财仗义也要有点分寸,你怎能连自己的路费都不留下一点。”

  郑一虎道:“银子又不是我的,是我由两个强盗手中吓唬来的,同时我有二位哥哥在这里,路费大概没有问题。”

  何飞大笑道:“亏你说得出口,竟又想到我们了,你吃强盗的是黑吃黑,现在动我们的脑袋又算什么玩意?”

  郑一虎咭咭笑道:“聊算是白吃白吧。”

  黄香大叫道:“好厉害的小家伙,遇黑道就黑吃黑,遇白道就白吃白,江湖上的饭都被你吃光了喂,你遇到什么强盗,居然被你这么一个不懂武功的小子吓唬住了?”

  郑一虎笑着把关帝庙中经过说出后道:“那两个强盗是夫妇。”

  大家听他装周仓吓强盗,莫不大笑哈哈,叶萍道:“大概是「阴阳盗」,他们的武功高得很,想不到竟栽在你手里,这真是江湖奇闻。”在吃饭的时候,大家看他那两把锈剑,可是都没有感到什么稀奇之处。

  饭后,何飞单独拿一百两银子道:“我带得多,算你吃定我罢。”

  郑一虎不客气,接过收下,问道:“四位哥哥有事嘛?”

  何飞道:“有要事去办,不送你了,同时凭你的超人智慧相信遇不到惊险,等你到了西昆仑后,我们办完事再来找你。”

  郑一虎告别他们,自己找店住下,到了天明,他取来剑鞘,腰间一边挂一把,低头左顾右看,失笑道:“妙呀,别人怎知我鞘内插的是无用之物啊。”

  ※※※※※※※※※※※※※※※※※※※※※※※※※※※※※※※※※※※※※※

  过了几天,郑一虎出了西康省境,依着铜头公的指点,沿青海与西藏边界走,恰好深入蒙古喇山脉。也许铜头以要磨练他,否则哪有叫一个十三岁的孩子翻山越岭,而不走大道的。路虽是直通,但走在原始森林和高耸入云的山地,比绕大道还要慢,吃苦更不待言,危险多,又无人屋,吃住两无,真叫郑一虎上当了。

  吃山果止渴,吃兽肉当饭,这是郑一虎第一次经验,这天他在一座不知名的峰顶,发现那儿竟有两间石室,显然有不少年的历史了,他不知建屋人拿来作什么用的,于是他占为己有,准备休息半天。几天老北风,刮得非常猛烈,到了晚上,其实不弱于九十月,郑一虎在那峰上,想不到竟遇上大雪纷纷了,他本来打算天黑再走,这下他不得不在石屋里住了一夜了,因为他还不知自己抗不抗得住寒冷。到了半夜,郑一虎仍不知道什么叫冷,这下他可高兴了,喜得睡不着,喃喃道:“练武竟有这大的的好处。”

  练武的人不怕冷,那是假的,顶多他能运上内功抵抗,像郑一虎这样良然不怕冷才怪哩,他怎知自己是喝了长生金阙灵液之功呢。下半夜风小了,可是雪下得更大,巴掌大一朵,落下来噗噗作声。到了天亮,郑一虎走出石屋一看,嗨,世界全变了,举目全是白,地面竟在一夜之间,雪厚近尺。

  雪还在下,他不能不走了,可是刚出门,猛的发现不远处有古怪,他低头一看,只见雪地上印有一个面盆般大的脚印。他惊骇啦,噫声道:“这是什么东西从此经过?”脚印成长方形,前有五趾,郑一虎悚然忖道:“难道是雪人。”脚印的去向好在不是他要走的方向,心中略安,急急前进。

  在雪地上奔走,他也不看自己的脚印,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有,设或他看到,也许他要吃一惊。山中有巨怪,他夜晚再不敢停下睡觉了,整日整夜都在奔走,除了吃喝,他连休息都不敢,可是却从不感到有什么疲倦。这天雪下得少一点,他算算已下到第七天了,积雪的厚度已无由测知,估计足有尺厚啦,然而他未留意,因为他的脚始终没有陷下去过,那怕雪下是深沟他也糊糊涂涂的踏过去了,可想他遇了多少危险而一无所觉。雪下得小,视界自然远了,忽然前途有一团鲜红的东西映进他的眼帘,不由诧异的大叫道:“那是什么东西?”叫着,他向着鲜红的东西奔过去,及至赶到当地,却不由愕然一怔。

  在一座深得惊人的绝谷中,冒出一股紫色的气体,恰好到达谷上就被风吹散了,有股被风吹散的紫气,奇香扑鼻,郑一虎看到的就是那团紫气。他这时立身之处,刚好是绝谷的东西悬壁顶上,这种又奇又险的现象,怎不叫他愕然呢?久久,一股强烈的好奇心跟着升起,明知有险,可是他哪肯放弃。紫气是顺着郑一虎面前峭壁升上的,他探步行至极边,俯首下望,更愕然了,发现谷底足有几百丈深,谷下竟没有雪,也没有树木,满谷异花异奇,真令人不敢相信,他忖道:“这到底是什么奇境。”

  峭壁上满接着古藤,他看看,虽知能冒险下去,可是一旦藤断或失手,后果将不堪设想,就是金刚不坏之体,恐怕也会摔成肉饼。紫气似有意逼他冒险,向上冒得越来越浓,香气将附近完全弥漫了。郑一虎如何忍得住,咬咬牙,开始循藤下谷了。大出他意料之外,藤愈到下面愈小,而且愈小愈嫩,他不禁开始犹豫起来,大有打消再往下下的决心。估计他降下已有八九十丈高啦,然而谷底还不到三分之一,这时他挂在那儿象一只骗幅。俯首再看看,他嘿声叫了起来:“奇怪,紫气不是由谷底升起的。”

  他发现那股紫气是由脚下的峭壁间冒出,恰好是整个峭壁的中间,不过距离他已有三十余丈了。然峰脚下的藤根本不能到达冒紫气的地点,纵有一两根吧,却显然连只小兔子也吊不住的。不去,已爬了这么高,放弃又舍不得,去呢,那简直与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想呀,想呀,他仍是犹豫难决。忽然一点灵极来了,他一眼触到自己的腰间,看到两把锈剑,立时转忧为喜,喃喃道:“石壁有缝,我为什么不用两把剑借力而下呢。”

  有了希望,先放了右手,拔出右边的剑,择定石缝,插进去,试一试,觉得很稳,于是他身体的重心托在剑上,再拔左剑,身体落下,托左剑,再下,哈,他成功了。终于,他到达冒紫气的地方,一看,嗨,那儿有个洞,紫气是由洞中冒出。洞不深,大约只能容两人。郑一虎小心翼翼钻进洞口,时当中午,阳光虽没有,但是仍能看清楚洞中一切。

  洞中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株古怪的树,树是绿的,透明发亮,树枝参差,却没有叶子,简直象株珊瑚,生在石上,枝头结了十几粒果子,形态,大小都象紫葡萄,可是一粒一粒结在枝上。紫气是由果实上发出,不过近了反而淡得多,郑一虎看了一会,喃喃道:“这是什么树,这又是什么果,不知能不能吃?”一连串的疑问,真叫他不知怎么办才好。

  “管他三七二十一,我尝尝。”终于按捺不住,鼓足勇气,伸手扭下一颗,张口一丢。果味不但香,而且甜胜蜜,他又吃了几粒,哈哈笑道:“味道这么好,八成不会有毒。”他不忍吃光,又从衣袋里伸出一只大玉瓶,只有几粒小丹叶,他忽又叹声气道:“我张大哥什么也没有,就是这只瓶子,我要永远留着作纪念。”原来他在埋葬张大熊时,留下这只玉瓶,这时刚好用得着。

  瓶中的丹丸大概不是什么重要的,干脆倒掉,于是将不知名的果子一粒一粒摘下来装进瓶里,益好盖子,妥为收藏。奇怪,果实一取下,那株树竟然渐渐的缩小了,终于缩进石缝中不见了。郑一虎看着哈哈笑道:“你明年再出来结果罢。”

  洞中再无可取了,他这时又想到谷底那遍地的花草,于是出洞,照原样插剑下谷。不到十丈,突然他右手剑一个不稳,失手落下谷去,连带左手的短剑也未插牢,全身与峭壁脱离。郑一虎刹时心惊胆战,竟吓得冲口大叫:“完了。”

  神奇出现了,这一声大叫,竟把自己体内的功能全部发挥出来,他的身体竟没有向下坠,好象在水面上浮起一只皮球,又似天空中飞起一只苍鹰。郑一虎准备等死,他喊出那声之后,早已把眼睛闭上了,可是这一会感到身体飘飘的,并无下落的感觉,猛然一睁开眼,发现自己似被什么托着。哪有什么托着,他上下左右一看,奇道:“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他如何能知道这中间的微妙和神奇,他吸的「长生金阙灵液」已使他脱胎换骨,身具无上神力。现在他又食了几粒「九天紫气仙实」,不但神力更增,而且已具来去高空之能,他之所以飘浮不定,那是两种玄妙的东西自然发挥作用,却无主宰而已,如果郑一虎意念所及,那真是随心所欲了。

  郑一虎在半壁之间的空中飘了一会,上不能上,下不能下,这也不是办法了的。手脚是伸展的,然而他却不敢稍动,主怕一动就摔下去。好在他聪明过人,这时开始动脑筋了,他想有一股风能把他吹近峭壁多好,他可以再将两剑插住啊。风不是他体内的东西,哪能随他的心意而来,但他又想:“我张口皆没有危险,不妨吹口气试试。”

  张口鼓气,猛的一吹,料他的身体就平着后退数丈,可惜的是,他却离开峭壁更远了。郑一虎一看不好,自然怨道:“真该死,我怎没想吹气是后退呢?”有了吹气后退的功用,他当然想到吸气前进了,于是他又猛的深吸一口长气。妙啊,他的身体真的前进了,不过比吹气慢一点而已。

  连续的吸了几次,他的身子真个接近峭壁了,然而他却放弃插剑的打算了,因为他又想到另外一个办法。他把头缓缓的向上抬,这时他真象只乌龟,张口就吹。只感耳际生风生,身如丸泄,这下真糟,他没有想到下坠比平着身子快数十倍!又吓得惊叫出声。「噗通」一声大震,他竟直坠全地,接着还打了几个滚,毫发未伤,甚至连痛都不痛,他立即爬起来。

  “啊呀。”他大叫了:“多妙的世外桃源啊。”

  遍地处花,谷中还有一口小池,水清见底,游鱼可数。绝谷出奇的温暖,可就是没有出路,四周一目了然,全是插天峭壁。置身奇境,目不暇接,倒把自己要不要再试什么也忘了,走着瞧着,信步而行,乐不可言。渐渐的,他想到如何出去了,不过他倒不急,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时,他仍可插剑入壁,小心而上。刚到一面壁下,他耳中突然听到谷顶有人在大声叫道:“大哥,紫气明明是这谷中升起,因何赶到就不见了?”

  另外一个声音郑重道:“这就是二天谷,爹曾说过,此谷有「九天紫气仙气」,一定是果实成熟了。”

  又一个声音接口道:“我们下去看看可好?”

  那大哥的声音道:“我们来迟了,仙果已落。”

  另外两人似乎不懂,齐声惊问道:“落了?”

  大哥慨叹似的发声道:“爹说过,仙果成熟之后只有一个时辰,落下就无踪无影,再等万年始能长苗。”

  这时竟有第四个声音道:“食了此果有何用?”

  那大哥的声音道:“住口,有外人到了。”

  紧接着,有个阴森森的声音嘿嘿怪笑道:“你们竟赶到老夫前面来了,快交出仙果来。”

  那大哥怒道:“你是什么东西?我们又得到什么仙果?”

  那阴声又起道:“老夫就是凡尘第三圣,说出来你们也不知道。小子们。老夫远远就看到紫气冲天,这是二天谷的「九天紫气仙实」成熟的事实,你们如不交出,老夫就下手了。”

  那大哥声奔陡然大喝道:“老混帐,你知道我们兄弟是什么人么?”

  那阴声大怒道:“管你们是什么人,不拿出来就要命。”

  郑一虎看不到,但他知道非打起不可,灵机一动,他急忙撕下内衣,将头包上,戮两个洞只把双目露出来,心想:“我得当心他们下来认出。”想还未了,谷顶上真个打起来了。

  也许人多的一面反而不敌,只听那大哥这时喝道:“老二、老三快退。”

  又听那阴声怪笑道:“想不到你们居然是武林好手,嘿嘿,今天遇上老夫,你们依然是死定了。”

  郑一虎大急,忖道:“这家伙是什么人?我得打个不平才是。”自从他打一头大犀牛之后,便知有两下了。只他抬头看看石壁,显然是在找插剑的地方。有是有,但距所立之地有两丈高才有石缝可插,他将牙一咬忖道:“若不跳一跳,第一剑就插不到。”

  想着,双脚猛力一蹬。嗨,奇事出现了,他的身体尤如怒矢冲天,嗤一声,一直冲过了谷顶,竟把他吓得全身发抖。这时他停在谷顶上空,又浮起了,不上不下,与以前一样。大惊过后,郑一虎立即冷静,在空中忖道:“管他的,再试试看,大不了仍摔在谷里。”想到此地,他双脚凭空再蹬。

  妙,这一蹬,他的身体再向上升,这下竟已入了灰糊糊的云层。这下子心中有数,改变方法,两脚打弯,脚板朝上,再蹬。得法啦,他渐渐悟透了玄妙,只见他斜斜的向地面降落了,速度快得惊人。力尽,他距地面数十丈又停了,于是他双手一划,结果轻飘飘的落在地上。一旦摸到一点门路,他几乎喜极大叫……

  然而他却没有叫出口,他已发现打斗之人了,那是五个壮年人对敌一个凶恶老人,渐渐的,五个壮年竟被逼得退到一重林后的死地中。郑一虎拔腿奔过去,但不敢用足劲,他怕又升上空中去了。一到,他大喝道:“住手,仙果是我得了,而且已经吃掉了,与他们无关。”

  凶老人闻声口头,发现是个小蒙面人,他真的住手了,回头阴笑道:“是真的,你不怕死?”

  郑一虎大叫道:“当然是真的,你莫冤枉他们。”

  那五个壮年同声道:“小兄弟当心,他是坏人。”

  郑一虎笑道:“他杀我不到,你们无事了。”

  老凶人嘿嘿笑道:“仙果吃了不要紧,老夫把你吃下也是一样,小子,你吃过清蒸鸡没有?老夫会把你照样作来吃,连汤也不会留一点。”

  郑一虎暗暗笑道:“老头子,你好胃口,难道连我的大小便也一齐吃下去。”五个大汉闻言,同声哈哈大笑。老凶人五指叉开,猛的朝郑一虎扑去,显然已恼羞成怒。

  郑一虎有意露一手功夫,双腿一蹬,身已升起,停在空中,哈哈笑道:“老头子,鸡会飞啊。”五大汉一见,莫不惊得怔在那儿。

  老凶人一扑扑不着,抬头看见郑一虎竟能停留在空中,同样骇然,继而又嘿嘿笑道:“小子,看老夫的。”

  只见他猛提一口真气,同样双脚一蹬,全身也朝空中飞升。郑一虎这下可急了,一见老凶人冲近,他慌了手脚,张口一吹。老凶人冲近不见人,可是他不能停,竟已冲入云层中了。郑一虎那口气吹离十余丈,抬头发现老头子已冲过了头,心中一喜,忖道:“他在云中不能停,哈哈,哪有我这般自由自在哩。”心念未动,忽见老凶人不知在何处又回来了,嗤的一声,居然又落在地面。

  郑一虎现在不怕他了,双腿一蹬,也落了下来,哈哈笑道:“老头子,清蒸鸡如何?”凶老怪已被郑一虎激得煞气满面,然而也被郑一虎的轻功所震骇,他自己虽然练成武林至上轻功——御气凌空之能,但他更惊奇郑一虎的轻功,不知何名而不可思议,是以然气得七窍生烟也不敢妄动。

  “小子,老夫不和你斗嘴,你既然出来抱不平,那就和老夫过几招硬的。”

  郑一虎看出他的凶眼炯炯,知道他定有什么诡计,哈哈笑道:“拳掌兵器你更不行,那是你找死,老头子,不过我没有闲功夫,你若要硬挺着不滚蛋,那是你自找难看。”他亲自看到五个壮汉尚且不是老人的对手,他怎肯与其硬拼?其实他是心虚口不虚,这几句大话倒是说对了。

  凶老怪嘿嘿两声,显然半信半疑,不过他如何放得下这个脸,显然硬着头皮道:“小子,不打也罢,不过你得回答老夫一个问题。”

  郑一虎笑道:“问罢,问完了你就走,否则我可要宰老牛。”五大汉一听又发笑,老头要吃清蒸鸡,他竟要吃牛肉。

  凶老人已无闲气对付五壮汉,问道:“小子,你说你吃过「九无紫气仙实」,老夫想知道那是一种什么形状的东西?”

  郑一虎哈哈笑道:“你的用心简直明若观火,我如说不对,你认为我故意要将你诓走,等你走了之后我再去找。告诉你,那是一株形似珊瑚的怪树,株高不过两尺,树上结着如紫葡萄一样的果实。”老怪似是知道仙果的形态,闻言之际,面色立变,突然闪身逃进林内去了。

  郑一虎认为他是守信离开,怎会想到他是逃走,一见点头道:“凶虽凶,倒还守信。”

  五大汉立得远,他们都没看到老怪的面色,这时一齐向郑一虎走近道:“小兄弟,他这一退不知是何心意?”

  郑一虎道:“我也不明白,请问五位贵姓?”

  那老大不到五十,接口道:“我们是亲兄弟,姓白,家住玉门关白家堡。”

  郑一虎闻言豁然,但也老大不高兴,他最气这一家人,拱手道:“久仰,久仰,再见。”双足一蹬,冲空而去,他也不让对方发问。白家兄弟一见,真是莫名其妙,他们怎知内情。

  ※※※※※※※※※※※※※※※※※※※※※※※※※※※※※※※※※※※※※※

  郑一虎这一走,横一它数十里,最后落在一座峰上。雪又下大了,他不敢再在空中乱闯,生怕搞错了方向,因此落下地来,他想找个人问路。身在蒙古喇山脉中,他到哪里去找人,要想找条路也没有。没办法,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朝峰下走,这样就是错了也差不了多少路,由空中可就太危险,一错就是几百里。走了大半天,天色又黑了,但忽然他听到惊马嘶。

  “哈,有马叫,一定有人了。”他心中想着,急朝马嘶之处走去。找到一座大谷中,举目一看,原来是一群马,估计足有千余匹,正在雪里找东西吃。郑一虎暗笑道:“我如把这群马都赶到都市卖掉,想不发财也不行了。”

  正看之际,忽然发现对面谷中似有人影闪动,不由大喜,急急沿谷边树林奔去。一点不错,那儿树儿躲着两人,手中都拿着套绳。郑一虎见了很明白,那是专找野马的马师,他轻声问道:“二位,请问前面是什么地方?”那两人一听背后有人声,同时回头惊住。

  郑一虎想到自己还未除去面罩,急忙取下,又道:“打扰了。”

  两个马师都是壮汉,他们惊讶目睹的竟是一个小孩子,其一轻声道:“小兄弟,你是如何在这里?”

  郑一虎道:“误入山区,找不到去路,希望二位指点。”

  另一个啊声道:“小兄弟,那真是危险,好在你遇到我们也是汉人,否则你还能问到路。”

  郑一虎道:“二位是汉人牧场中的人嘛?”

  先前那个摇头道:“我们不是马师。”

  郑一虎奇道:“那二位为何在此捉野马?”

  第二个哈哈笑道:“我们在找粮食。”

  郑一虎明白道:“二位也是江湖人,找不到店?”

  第一个更乐了,又摇头道:“有人烟的地方我们不去。”

  郑一虎不解,问道:“二位大叔贵姓,我真给搅糊涂了。”

  第二个大笑道:“他叫一流,我叫二流,小兄弟,猜不着就别猜了,你走你的路,由此出山,再走三天才有人家。”

  郑一虎感到他们名字很怪,忽有所略,噫声道:“二位大叔是流犯。”

  第一个突然拔出身上长刀冷笑道:“叫你莫猜你偏要猜,猜出来你就没命了?”

  郑一虎急急摇手道:“大叔,不要误会,我虽猜出你们是逃犯,但我非常同情你们,因为我的父亲也是流犯啊。”

  那大汉闻言,看他颜正词诚,收下长刀道:“你可是到边疆来找寻生父的?”

  郑一虎戚然道:“是的,我的老家是潇湘,后来迁居江西,父亲在十四年前被充军,我现在是孤儿。”

  两个大汉同声叹道:“那太可怜了,你知道父亲发配何处嘛?”

  郑一虎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我决心寻遍任何充军之地。”

  一流点头道:“有孝心,也是你父亲有福气,他竟有个这样的好儿子。孩子,你去罢,想必你不会说出见过我们。”

  郑一虎道:“二位大叔,你们为什么要逃,逃出来也回不得故乡啊,甚至连有城市的地方也不敢去。”

  二流叹道:“孩子,你不知道被充军的人那种痛苦,那不是人所能受的啊。”

  郑一虎道:“二位大叔是受了苦才冒险逃出来?”

  一流道:“我们年富力强,倒是吃得了苦,我只是看不惯那些作威作福的管军,才一气之下逃了出来。”

  郑一虎道:“小子不明充军之苦,二位大叔能告诉我嘛?”

  二流看看谷中,向一流道:“算了,恐怕捉不到,干脆带孩子回去罢,这一带猛兽出没无常,孩子太危险。”

  一流点头道:“饮食可维持几天,吃完再说罢。”

  他向郑一虎道:“你姓什么?快跟我们出去。”

  郑一虎道:“我叫郑一虎,大叔,你带我去哪里?”

  一流道:“我们所住的洞里,让你吃一顿,明天再送你一程。”

  郑一虎虽不需吃不需送,但也很感激,于是跟着他们走在路上,他又问道:“二位大叔是哪里人?”

  一流笑道:“我们是老乡。”

  郑一虎道:“家乡还有亲人吗?”

  二流道:“我们充军还不到五年,故乡当然无变化,上有父母,下有兄弟。”

  郑一虎:“二位大叔还没诉完充军之苦哩。”

  一流:“在未到配地不要说,那只是脚上带链,头上带锁,跋涉万里之苦而已,但到了配地时,入门一百杀威杈,打不死再说下文,打死了山中去喂狼。”

  郑一虎大惊道:“岂有此理。”

  二流道:“有理不到充军地了,打不死,一天两顿玉米饭,老腌菜,吃过还要作劳工,由天亮到天黑,停一下想休息,头上就得接军棍。”

  郑一虎道:“这不是存心磨死人么。”

  一流道:“死人不如死只狗,配地之处有座饿狼谷,现在白骨如山,打死,病死,还有互相残杀的,统统朝那谷个拖,孩子,你的父亲是干什么的?”

  郑一虎道:“是军官。”

  一流道:“那就好一点,练武的人,能挨打,能挨饿,少生病,八成还有希望活着,他叫什么?”

  郑一虎道:“家父郑光祖,现年有四十三了。”

  二流道:“配地人多,我们没见过,在不在我们那儿,很难遇料。”

  郑一虎道:“二位大叔是几等罪?”

  一流道:“到了极边的,都是终身罪,我们也是军人,因打死人才发配的。”

  郑一虎道:“在配地有建功的机会没有?”

  二流道:“有,那是有死无生的任务,比方说,敌军守住某个要道,官军攻不开,死人太多了,这才行文到配地来挑选死囚去送死。”

  郑一虎道:“攻开了就赦免?”

  二流道:“对了,死不了放你回故乡,也有留在军中继续作战的。”

  郑一虎精神一振,问道:“二位大叔叔如果自动回去,将会得到什么处罚?”

  一流大笑道:“加一倍,两百军棍。”

  郑一虎道:“除了打再无别法了?”

  二流道,“有,那是白花花的银子五百两,可以公开买不打。”

  郑一虎跳起笑道:“有办法了。”

  二流惊问道:“什么办法?”

  郑一虎道:“二位大叔,野马到了城市或牧场,一匹能卖多少钱?”

  一流道:“好的能卖十两,二十两,一百两都不一定,不好的也能买二两到五两。”

  郑一虎道:“可惜我不认得好坏,但还是希望多捉一点也好凑一千两。”

  二流惊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郑一虎道:“我希望二位大叔不要作见不得人的人,希望二位回配地,等机会立功回故乡。”

  一流大笑道:“你想捉野马卖钱。”

  郑一虎点头道:“那毫无问题,刚才所见的一群,我有把握全捉到,问题是带不走。”

  两流大惊道:“你如何能捉?”

  郑一虎道:“到时二位大叔就知道了。”

  一流大喜道:“你能捉,我们两人能识,那群马中有一匹头儿,也就是那群马的主儿,只要能捉到它,千两银子只有多,那是匹千里良驹。”

  郑一虎道:“既然只有一匹就可以解决,那我们回头走。”

  二流急问道:“慢点,先谈谈立功的问题,不要失去一匹千里马只能再当配军。”

  郑一虎道:“立功的机会多不多?”

  一流道:“机会是多,只问有没有能力。”

  郑一虎道:“那二位放心,打仗杀敌我包了。”两流半信半疑,马上回头走,不到一个时辰,他们又到了那座谷口。

  一流道:“不能露身,否则野马群必会群起奔逃。”

  郑一虎道:“不怕奔逃,就怕认不出那匹千里马。”

  二流道:“那匹马好认极了,它头顶上有一团红毛,全身洁白如雪,尾巴则是漆黑,比一般马长。”

  郑一虎道:“早知道是这样,那又何必二位大叔回头走,好,二位在此勿动,我单独进谷。”

  一流道:“千里驹性烈,力量奇猛,未驯之前,千万当心。”

  郑一虎道:“不要紧,哪位绳子给我。”

  二流交给他道:“你懂驯马嘛?”

  郑一虎道:“不懂,但我叫它乖乖的,等我牵它出来给二位看:保证它不敢发脾气。”

  两流见他说的认真,又增几分信心,于是就在外面等。眼看郑一虎进谷去了,二流向一流道:“这孩子似乎有点古怪?”

  一流道:“万里寻父,深山独行,我早看出不是凡人。”

  二流道:“也许我们时来运转了,如果真有一天回故乡,这孩子就是我们的救星。”

  将近半个时辰,突然听到谷中轰然如雷,竟是群马奔驰之声。一流大惊道:“快躲,马群惊动了,直冲出谷啦。”一言未尽,马群真如潮水般冲来,只吓得二人火速朝树上爬。一群一群,一波一波,马潮涌出了谷口,二人全神贯注但就不见那匹千里驹。

  未几,马群奔逃一空,一流急急道:“我们快进谷内看看。”

  二流忽然惊叫道:“孩子牵马来了,你看。”

  一流伸长脖子,确见郑一虎牵着一匹良驹行出,同时听他欢叫道:“二位大叔,成功了。”

  两流喜极迎上,同声道:“小老乡,你真是奇人。”

  郑一虎道:“我们就此出山如何?”

  一流道:“天黑了,明天再走吧?”

  郑一虎道:“二位大叔,你们辛苦一点,卖了马也好办事。”在可可稀立山脉和大昆仑山脉之间,有一片横宽百余里纵长数百里的大草原,在这草原上,共有八大牧场,场主有维吾尔族,有哈萨克人,有蒙有康人,还有夷人。

  这一天,有一个名叫「阿次克大牧场」的前面来了三个人,一匹马,他们直向牧场行去。那二人就是两流和郑一虎,他们走了七天才到这个牧场,目的当然是要卖马。一流的话不错,那匹千里马一到牧场就轰动了,场主开口就出一千两,结果以一千一百五十两成交。二人出来后,带着银子直赴西昆仑,眼看还有一天路程就可到达目的地时,忽然前途有十余骑客接住去路。

  一流一见,急向郑一虎道:“这是马贼。”

  郑一虎笑道:“他们怎么知道我们有银子?”

  二流道:“也许是偶然。”

  郑一虎笑道:“无论如何,反正他们是替我送座骑来了,二位不要动,等我过去。”

  二流道:“马贼的武功都很高,你当心被围上。”郑一虎点点头,立即走过去。

  那批马贼一见来的是个小儿,为首的大喝道:“小子退回去,叫那两个送上千两银子放你们过去。”

  郑一虎哈哈笑道:“你们的消息真灵,居然知道我们有多少银子,可见那牧场里面定有奸细。”

  贼首大喝道:“你小子再多嘴,大爷就要你的命。”

  郑一虎道:“你们人多没有用,莫看我小,我如存心杀你们,再加一倍也不够我一拳。如果不信,不妨过来试一试。”

  贼首见他身上挂着两把短剑,心中也有点嘀咕,江湖上用双剑的,没有一个是弱者,他沉吟了一下,挥手道:“萨鲁,你上去。”一个大汉应声跳下马,提刀向郑一虎行近。

  郑一虎看出这大汉似乎身手不弱,他虽然不怕,但也小心提防,因为他除了打死一只犀牛以外,还未和人动过手。那大汉见他仍未拔出短剑,以为他有出剑如风的手法,因此不敢过分逼近,远远的就喝道:“小子,动手罢。”

  地当山道之中,两旁巨木成行,郑一虎忽然灵机一动,他提口气,顺手向侧面一株大树一推。「哗啦」一声大震,大树竟被连根拔出,轰然倒地。那大汉吓得面无人色,连手中长刀都掉在地上,两腿发软。后面那十几骑一见,掉转马头就想逃,耳听郑一虎哈哈笑道:“不要动,乖乖的下马来,否则我就杀走得最快的。”马贼不听怎行,只得停了下来。两流也惊傻了,闻唤才清醒,大喜走近。

  郑一虎道:“你们替我一个个搜,把他们的银子全留下,最后挑选二匹马放他们走,如果他们哪一个胆敢动一动,就休想再吃饭。”两流依言而行,一会儿搜完了,估计搜下四五百两,其中还有整锭黄金和珠宝,可知这批马贼油水甚丰富。马贼谁也不敢动,挑完马后,一个个如蒙大赦,落慌而逃。

  两流一看群贼慌忙而去,不禁哈哈大笑,齐向郑一虎道:“小老乡,原来你是神童。”

  郑一虎道:“我的本领算得了什么,还有比我高百倍的,好,我们上马罢,现在不要用双脚走路了。”两流高兴极了,一同上马,仍朝前进。

  郑一虎忽然觉得一路上的人,总向自己三人露出一种怀疑的目光,于是问一流道:“行人为何对我们这样看?”

  一流郑重道:“这一带,都是我们大明皇帝新打下来的土地,我们是汉人,他们的神色当然不友好。”

  郑一虎吓声道:“我们走在敌人的土地上?”

  二流大笑道:“你走了这长的日子还不明白,近来你所走的莫不都是敌人之地。不过边疆太乱,老百姓谁都不管谁。如果有军队就不同了,我们这样走,也许会把我们当奸细。”

  郑一虎道:“配军地有城么?”

  一流道:“哪有什么城,是新筑的木栅堡垒,建立不久,如果守不住,仍要退回老配地。”

  郑一虎道:“老配地在什么地方?”

  二流接道:“在阳关,所谓西出阳关就是指此,右为玉门关。”

  郑一虎道:“配地将军是什么人?”

  一流道:“是沙州衙的衙宁使,姓常,是个老顽固,铁面无私,杀人不眨眼。”

  郑一虎噫声道:“爱财的人还说铁面无私?”

  二流道:“钱不是他要,是配地管军头目要。”

  又走了两天,这日午后,忽然发现一队官军迎面来到,人数足有五百。一流一见,大惊道:“那是配地防军。”

  郑一虎:“可是有新军接防了?”

  一流道:“不,临时配地没有换防的,这是撤离现象,我们快到侧面林中躲起来。”

  郑一虎道:“先到林中观察一下也好。”三人牵马躲入林内,未几那队官军即卷尘奔近。

  一流指给郑一虎看道:“前面十骑是开路的,十骑之后面那骑白马,披盔甲的将军是副总管刘将军。”

  郑一虎道:“配地就是他最大吗?”

  一流笑道:“不是,配地最大的总管,这魔王就是好杀,无情。他手下有两副总管,一个管钱粮,一个管防军,这就是管防军的刘副总官。”

  郑一虎道:“沙州衙就是带兵打仗的将军?”

  一流道:“沙州衙是朝庭派在边疆的驻守总兵,打仗又是另派来的一个总兵,官是一样大,但两人职司不同,配地总管就是副总管兼的,你问得这样仔细干吗?”

  郑一虎道:“我要寻父,我不得不问清情形,我如在此处找不到,我就向衙门里打听呀。”

  二流道:“衙门深似海,你如何能进去,同时也没人告诉你。”

  郑一虎道:“我不管,我只要有门路就打听。”正在这时,忽见官军后面来了几百蓬头垢面之人,有的赤着上身,也有的连裤脚都没有,头发蓬松,胡子连腮,简直比乞丐还不如。

  一流立向郑一虎道:“你看罢,这就是配军。”

  郑一虎叹声道:“难怪你们要逃走,这哪里象人。”大半个时辰过去,配军后面又有官兵押着。

  一流等最后一个官兵过完才道:“我们偷偷跟上罢。”

  官兵走的匆忙,一流向二流道:“一定是官兵打了败仗啦。”

  二流道:“西域诸酋联合大军有几十万,朝庭只派一个总兵带五万人来打,不败而何?”走不到二十里,突然后面尘间大起,呐喊震天。

  一流回头一看,只见满山遍野都是番兵追来,他大惊叫道:“不好了,番兵追上了。”

  郑一虎眼看番兵来势如潮水一般,也感心头大震,急忙道:“我们快到左侧山上去。”

  一流道:“没有用,番兵太多。”这时官兵大乱,押后的竟弃下犯人,追上前面大队去了。

  郑一虎一看犯人都是空手,一旦被番兵追上,保险一个也活不成,立即大喝道:“二位大叔快点过去,叫他们不可逃走,火速团结力量,我们先进前面山道口。”

  一流道:“进山口有什么用?”

  郑一虎道:“山口后面有一峰,我在山口外堵住要道。你们则向峰上走,到了峰上,我就能过守峰头。”

  一流道:“好,犯人不会乱,他们都是亡命之徒,且人人都有两下子,你不看他们都在找木头作武器嘛。”

  郑一虎大喜道:“你告诉他们,这是立功的好机会。”

  二流去后,郑一虎慢慢在后跟着,可是番兵却愈来愈近了。那山口非常险要,两面是断壁悬崖,只有当中一条路,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地。郑一虎眼看犯人都过去了,于是拔出两把锈剑,凭着他自己的已知力量,准备拚命援救这批流犯。番兵似乎熟悉地形,这时左右两侧的追势放缓,惟中间已到山口外,直如怒潮般向山口涌来。郑一虎收起右剑,举掌就劈。

  他掌上真气如山,凡接近到数丈内的,莫不连人带马被劈得滚翻在地,惨叫之声,立时大盛。番兵不知厉害,一批倒了,一批又来,可是来的不死即伤。约莫一顿饭功夫,山口通路尸积如山,口都堵住了,但番兵仍旧翻尸进攻,居然不知死活。郑一虎哪会见过这种阵势,连手都打软了。渐渐的,番兵停止了,却在山口外面扎营以待。忽然一流跑了回来,他一看郑一虎前面的敌尸,不禁惊呆了。

  郑一虎忙问道:“大家上峰了?”

  一流道:“上去了,但官兵也在上面。”

  郑一虎道:“官兵未逃走?”

  一流道:“番兵到处都是,官军被阻,前途不通。”

  郑一虎道:“你快回去带人来,这儿番兵留下大批兵刃,正合犯人用。”一流再向回跑,郑一虎反而走出尸体的外面,前进数十丈远。

  举目一看,半里外全是番兵的营帐,也许因天快要黑了关系,番兵似乎不敢深入了。雪停了,地面的冰雪全被踏溶,从此时见人马之众。一流带来了两百多配军,他们倒不先忙着拿兵刃,个个抢着脱番兵尸体的衣服穿,不料他们竟穿不完,原因是番兵被郑一虎打死了三百多。配军穿衣拿刀,最后搜查番兵身上的银子,粮食,甚至连死马也拖走了数十匹。

  一流走近郑一虎道:“办完了,我们走罢。”

  郑一虎道:“再叫没有衣服和兵器的来。”

  一流道:“地上没有了,余者全带走啦。”

  郑一虎道:“番马乘夜黑会来攻,我要配军人人装备好再走。”

  一流点头道:“刘副总管在查问你是什么人,我不肯说。”

  郑一虎笑道:“你告诉他,我是小配军。”

  一流笑道:“你又没犯罪,为何加上「配军」两字?”

  郑一虎道:“因为我父亲是配军。”

  一流道:“好,你这小配军的字号可能会轰动朝庭。”

  远处一批黑影,没有骑马,悄悄的自沙地上爬过来了。郑一虎的眼睛看得清晰至极,他在夜间的视力似乎不下于白天,这点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摸来的有百多人,一遍沙沙之声接近了,郑一虎也不喝叱,见人就劈。惨叫又起,无一生还。半个时辰后,一流带着配军又到了,其中还有个将军。郑一虎认得就是刘将军,赶快策马迎上。

  刘将军远远就拱手道:“小侠,多亏你挡住追兵。”

  郑一虎回礼道:“小子没有下大礼,祈将军恕罪。”

  刘将军慨然道:“小侠言重了,你的事情我已自祝武口中获悉,寻找令尊的事,我全力帮忙。”

  郑一虎感激道:“家父如有下落,那全是将军之赐了,请问祝武是谁?”

  一流轻笑道:“就是我呀。”

  郑一虎也笑了,接道:“你不再是一流了。”

  将军也笑道:“他的逃军罪我决定不再追究了,连黄芳在内,今后叫他们随你任用。”

  郑一虎道:“不敢。”配军带来三百多,但这次却不够分配了。

  二流也在内,他走近郑一虎道:“看样子,这点装备还差得远呢。”

  郑一虎道:“别急,还有的是。”

  “在什么地方?”

  郑一虎道:“多得很,在前面半里处。”

  二流大惊道:“那是番兵营帐嘛。”

  郑一虎道:“谁敢跟我去?”

  配军人人不怕死,同声应道:“我们……”

  郑一虎道:“空手的无兵器的留下,已夺得兵器的悄悄随我去,不管敌人围来多少,你们都不许乱动。”

  刘将军道:“小侠,这样太危险。”

  郑一虎道:“番兵的左侧林旁是坐骑集中处,我们配军没有马,这次去夺马,不冒险怎行。”郑一虎带着一百二十个有刀的配军,悄悄的绕着山口外的树林,逐步向敌马所在处接近。尚距一箭之地,郑一虎向大家道:“我去突营,你们如敌营大乱时,立即各抢一骑,余者通通赶进山口。”吩咐一完,两个分开,众配军直奔马棚。

  守马的不到四十个番兵,距离一近,祝武急打手势叫停。不到一刻,突闻番营轰然大震,宛如发连珠炸雷一般,紧接着就哗然大乱。祝武闻声大声喝道:“冲。”配军人人挤命,大咕声,霎时将守马番兵杀光,人人飞身上马。他们突袭马栅足有千多匹,栅门大开,群骑逐出,直奔山口飞驰。群蹄如雷,马嘶惊天,这更把番兵惊得大乱,他们还以为官兵大举攻关来了。

  刘将军在看得又惊又喜,急忙叫空手配军道:“快向崖隙躲,当心马群。”

  半里地,呼吸之间就到,番马如潮水般涌入山口,紧接着就是祝武带一百二十骑到。刘将军骑在白马上一见,急问道:“小侠呢?”

  视武道:“仍在突营,我们走,不要让马群冲过峰下去。”

  刘将军道:“小侠有没有危险?”

  祝武大笑道:“谁打得过他?”郑一虎早已到了他们头顶,但不愿太显露自己的能力,让他们走完后才落地,仍在守在山口,提防敌人追来。

  山口那面有座不大的平谷,谷那边也是山口,出了那边山口才是一座高山,官兵将马匹集中在山下林中,人却爬上山峰,那是为防番兵万一追到时救人不救马的打算。山那面虽被番兵截断去路,但没有发现这批官兵,否则真是前后受敌了。郑一虎守了一会,惟番营仍在乱纷纷,他也不知打死多少,可是未见再有追来的,直到半夜,他就放弃山口了,径向那座山峰奔去。来到上,刘将军带着祝武,黄芳,还有十几名小军官来接了。

  见面之下,刘将军大喜道:“小侠,我们都下峰了。”

  郑一虎道:“将军有何打算?”

  刘将军道:“还有半夜,我想偷过番兵的拦截。”

  郑一虎道:“好,将军带官兵断后,我带配军们开路。”

  视武送上他的马道:“我们有六百二十人,现在人马都够了。”

  郑一虎道:“除了官兵,我们分两队,一队由祝大哥率须,另一队由黄大哥率领,但由两队中挑选五十骑随我走前面。”

  祝武应声道:“好,我这就去。”

  祝、黄走回去后,刘将军立叫身边一个小将道:“何明,快回去调整人马,下令开动。”他自己陪着郑一虎到了山下,只见那儿已排好两批配军。好笑的是,他们都穿着番兵的衣甲,微然如一队番兵。

  祝武挑出五十名大汉,显然都是有两下子的,带到地面前道:“够了嘛?”

  郑一虎点头道:“够了。”他立向五骑道:“请出来两位熟悉地形的走前面。”他又回头道:“祝大哥,你与黄大哥带着大队跟进。”说完,立即出动。

  不到天亮,前面两名配军回头弛转,向郑一虎道:“前面有番骑出现。”

  郑一虎道:“不要管,我们继续走。”远远的雪地上现有百余骑,但没有挡住路,显然发现这边人马多,不敢来截,也许错以为是他们自己人。可是一等到前面的官兵到了,那百余骑竟由左侧逃走了。

  刘将军这时派骑兵快马追上郑一虎道:“小侠,将军说,敌人可能有一批在前面。”

  郑一虎道:“请你回去告诉将军,不管有多少番兵拦截,官兵只须跟着前进就行了。”快骑去后,他回头向祝、黄二人道:“催大家加鞭,我们冲过去。”二百多骑一齐发动,在雪地上如同一条膝膝白龙。三十里不到,突见前面平原上布下黑压压的一大遍,估计足有万多番兵人马。

  郑一虎一挥手,大喝道:“队伍只许挡两侧,不许冲过我的前面。”人马分十行,左右备五行,一点不乱,只跟着郑一虎猛冲猛驰。啼声轰轰,雪尘飞溅。不到一刻,郑一虎接近了,大喝一声,双剑分前左右三面劲劈。直是所向披靡,敌军一遇到他。无不人翻马倒,霎时冲开一条十丈宽的人街。

  敌阵突破后,郑一虎带转马,顺着自己的人马,又回头冲左侧。敌军不敢挡,但却两面夹攻,然而左面的又遭为郑一虎杀退了,配军只全力挡右面。刘将军是有百战经验之人,他一见左面敌人被郑一虎冲得乱极。于是下令,带官兵乘胜追杀。郑一虎一见大喜,火速穿过自己人马,再向右面猛冲。祝、黄也照刘将军之样,一同时大喝,下令配军侧转右面尾追了上去。两面番兵虽众,但被郑一虎冲破了胆,同时乱了阵势,这时只顾逃命,甚至互相践踹,死伤不计其数。两面得胜,番军大败,敌势全无,雪地上被鲜血所染,似是开了一平原的红花,尸体狼藉,触目皆是,万余番兵已去大半。官兵追出二四里才回来,配军却纷纷翻动尸体搜取财物。

  郑一虎等到配军归队后,正色向他们大声道:“从今以后,哪个再在死尸上找财物,请他不要跟我,这样太乱了,一旦敌军回来扰袭,那还能打仗?”

  刘将军远远听到,居然暗暗点头,他向身旁诸将道:“这孩子是个天生将才。”队伍又照样前进了,可是再无敌踪。

  入夜,刘将军向郑一虎道:“小侠,晚上怎办?”

  郑一虎道:“凭将军意思,或扎营,或仍赶路都可以。”

  刘将军道:“扎营防敌来袭,继续赶路,又怕人马疲倦,这真是左右为难。”

  郑一虎道:“那就休息一个时辰再走,让大家吃点干粮。”

  刘将军点头道:“好,官兵的干粮分出一半,今后还有三天到阳关。”

  郑一虎道:“官兵干粮不须分出,配军从敌人手上得到很多。”

  刘将军笑道:“那更好,小侠下令休息罢,守望由官兵中派出。”初更天,全军又继续驰进了,此后数天,除有少数番兵出现外,再无大批来攻,也许那一仗已惊破敌胆了。

  距阳关还有数十里,刘将军立即亲自追上郑一虎道:“先派人进关禀明总兵才行,我们停下来罢。”

  郑一虎道:“全凭将军吩咐。”

  刘将军道:“那就请小侠带人马到侧面林中去,等将军回来再通知你。”郑一虎立即吩咐祝、黄二人下令停止前进,前队就向林边驰去。

  这是早晨,雪又开始下了,配军没营帐,他们真苦,就在雪地上坐着休息,不过他们的精神却十分旺盛,因为他们已得到一个救星,重新有了希望。祝武和黄芳行近郑一虎坐下道:“小虎,你这一来,我们配军都已变成天兵了。”

  郑一虎道:“我对你们早说过,立功的机会太多,现在都有希望赦罪了。”

  祝武道:“刚才他们说,没有一个想回故乡了,他们愿随你打仗。”

  郑一虎道:“我又不要作官,哪能永远跟着我。”

  黄芳道:“只怕总兵不放你走哩。”

  郑一虎道:“那也不行,我非寻到父亲不可。”

  祝武道:“要是总兵答应帮你找呢?”

  郑一虎道:“我如能见到父亲,自应略效棉力,但也不会长久。”

  祝武道:“全部人犯一旦赦了罪,他们也要跟你走。”

  郑一虎笑道:“不打仗,跟着我作什么?我是江湖人,总不能带着大批人跑江湖呀。”

  配军这时都把他围住了,其中一人大声道:“小侠不能把我们丢掉啊。”

  郑一虎道:“你们都有亲人在家乡祈望,不回去是不对的,不过我保证你们人人都会发点财,衣锦荣归。”

  又一人接口道:“从哪里发财?”

  郑一虎道:“从敌人那里发财。”

  那人大笑道:“可是你不准搜敌尸呀?”

  郑一虎道:“敌尸身上纵有也不会太多,同时非常危险,我们要抢敌人的军饷才能发大财。”众犯闻言,哄然大乐。

  未及中午,刘将军又亲自来了,只见他满脸严肃道:“小侠,敌人有数万人马正在攻阳关。”

  郑一虎跳起道:“派去的人已回来了。”

  刘将军道:“一人被敌追杀死亡,逃回来一个,文书无法送入关内。”

  郑一虎大声道:“我们又要大杀一阵了。看来只有突围入关啦。”

  刘将军道:“据说番兵围了两层,现在攻得紧,我们就算能攻至关下,只怕官内也不肯放我们进去,因为敌人可乘机涌入。”

  郑一虎道:“那就只有解围才能进关了。”

  刘将军道:“当然,但解围谈何容易?”

  郑一虎想了一下,决然道:“我想到一个战法了,但是演练一下,看能不能用。”

  刘将军诧异道:“什么战法?”

  郑一虎道:“我不懂行军布阵,这是我心里临时想出来的。”

  刘将军道:“你说说看。”

  郑一虎道:“把官兵和配军排成十个圆圈,形成一大球,将军在圆球中央指挥,演练时分八个方向。我独自在球表外面,将军看我攻到哪一方就指挥全阵滚向那方,名虽叫「滚」,实际上就是跟随着我前进。每骑人马都不必变动位置和方向正面的前进,后面的倒退到敌侧面横移,眼法一方面不怕敌人众多被突破,又不怕混乱伤亡,人人面向外,对着敌人。”

  刘将军一听大叫道:“好办法,马上开始演练。”座骑不问是夺自敌人的或是官兵的,都是训练好的战马,演练起来,毫不费力。

  将军在一片广大的雪地上如法布置,他子执一面大旗,立在两于人马中。高高立起,眼看着人球外的郑一虎,不问他骑马到什么方向,将军就将大旗向他那面展动。开始有点乱,一个时辰之后,整个人球真象在滚动,愈演愈精,行动愈来愈速。将军大乐,在内哈哈大笑道:“成功了,从此十大阵法之外又加一阵了,十面埋伏加上十一……”他不能说出这阵之名,笑着说不下去了。

  郑一虎大声道:“十一「铁球阵」。”

  将军大笑道:“对,铁球阵。”

  郑一虎道:“这阵不演不知奥妙,请将军调整一下。”

  将军道:“调整什么?”

  郑一虎道:“最外层的要用长枪,长矛,第二层放箭,第三层以下准备补充伤亡。”

  刘将军大喜道:“对,番兵都是骑兵,非长枪不能抗拒。”

  郑一虎道:“中央空心还要大,否则失去伸缩性。”

  将军附和道:“完全正确,正再练一次。”演完了,他下令休息,准备出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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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升官   

  十余万番兵正在攻打阳关,真是旌旗蔽天,胡茹动地,人喊马嘶,震耳欲袭,那人山人海之势,当真令人有莫可能御之感。距阳关还有十里左右,四顾关下,人马尤如蚁集,刘将军立在白马上,回头向郑一虎道:“我们这区区两千人马,只怕进去就会被吞噬掉。”

  郑一虎道:“将军赶快布阵,渐渐向番兵接近。”将军无奈,只得布阵,正对番兵冲去,双脚一夹,两掌齐挥。

  敌军一见背后杀到一团官兵,起先看到人不多,只派数千迎敌,但一碰到郑一虎就人仰马翻,溃不成军,同时发觉官兵用的竟是个古怪的阵法,立知不妙,火速策动大军团上,真如潮水而来。郑一虎按照他自一的打法,策马沿着自己的阵势转动,一圈一圈的发掌,真是得心应手。人球愈来愈深入,愈滚愈速,敌人甚至接近到两丈之内都不可能。

  将军在中心一见,不由得心花怒放,大声喝道:“小侠,先攻关下。”

  郑一虎会意,每到正面就多发数中,使关下一面敌阵空隙加大,好让阵势前进,然而他仍不让敌人接近左右后三面,这样可使自己人无一伤亡。敌人一看接近不得,围攻难逞,这时只在十丈外放箭。郑一虎的掌劲比狂风巨浪还猛,箭一遇上,非但伤不了他反而加速回窜。一顿饭久不到,已经攻到关下,攻关的番兵阵脚大乱,四处狂窜。

  将军一见,又大喝道:“小侠,向敌人不乱的地方攻。”郑一虎闻言,抬头一看,糟糕,他的马是普通马,人又是小该子,远一点的敌阵简直无法看到。将军会意,他人高马大,看得清楚,又大叫道:“小侠攻东南,看我左手剑。”郑一虎哪能看出东南西北,只得依着他指的方向进攻。

  这时雪下得更大,守关兵将也无法看出敌阵全般情势,惟知关下番兵已停止攻关,同时觉出敌阵空前紊乱。刘将军看看地面全是敌人的死尸,同时感到自己的阵势运动不太灵活了,心中有数,又向郑一虎道:“小侠,有敌尸的地方不能攻了,我们阵势受敌尸阻碍,运动不灵活了。”

  郑一虎大叫道:“敌人不来围攻了,铁球阵失效,请将军散阵,我们成十路直冲。”将军依言,火速调整,立即随从行动。

  敌军已完全失去控制,一见官兵施逃,两千人势如破竹,无往不利,不要杀,就只逐着敌人,让他们自相践踏也就够了。直到天黑时分,关下再无一个活敌,可是郑一虎仍然不行放松,依旧左右横扫,东西直冲。这样整整一夜,十里内无一敌人,同时官兵与配军也已筋疲力倦,将军这才唤住郑一虎道:“小侠,围解了,我们也不能动了。”

  郑一虎道:“那就算了,我们向关下开去罢。”到了关下,将军亲自叫关。守关官军认出是他,立即开关放行。

  将军向郑一虎道道:“小侠请。”

  郑一虎道:“将军先进去,我带人马在关下守佐,提防番兵卷上攻来。”

  将军点头道:“那也好,先叫人马休息,吃点干粮,我见了总兵再来迎接。”

  大约有一个时辰,刘将军陪着一个全身戎装的老将军出关来了,那就是镇守阳关西南边疆的主帅,他满面含笑,走到郑一虎面前道:“少侠,你真是朝廷的栋梁。”

  郑一虎立即跳下马去要行大礼道:“小民郑一虎参见元帅。”

  老总兵马上躬身扶住道:“少侠太劳累了,兔礼,请进关去。”

  郑一虎道:“番兵横尸一地,希望元帅派兵收拾。”

  总兵大笑道:“这个不必少侠操心。”进了关,直入帅府,只见大堂上文武官员齐集。总兵一介绍之后,立请郑一虎入席,居然待为上宾。

  酒筵上人人都以惊奇的目光看着郑一虎,一位老文官欠身笑道:“小英雄,你用的那阵法据刘将军说真是妙用无穷。”

  郑一虎道:“可惜这阵法缺少三个练有江湖武功之人,否则敌人就逃不了多少。”

  又一个将军起身问道:“敌人被你打死多少。”

  刘将军代答道:“周将军,那要大帅派人收拾战场才知道,据我估计,决不下八千余骑。”

  众文武闻言大惊,齐声惊叫道:“他一人打死的?。”

  刘将军点头道:“少侠的掌劲如山,每一出手,当前数丈内的番骑无一能逃。”

  总兵叹声道:“今后官兵也要练内功才行,全靠刀枪杀敌太有限了。”酒席完了之后,总反又请郑一虎入后堂饮茶,同时自动答应替郑一虎寻找父亲。

  郑一虎乘机道:“元帅,这批有功的配军如何处理?”

  总兵慨然道:“本帅上表进京,请求皇上大赦就是。”

  郑一虎道:“一味苦守总不是办法呀?”

  总兵道:“张元帅现已上本进京,请求多派官兵前来。”

  郑一虎道:“大帅上表,不知要多久才有圣旨下来?”

  总兵道:“皇上如果准予所奏,大概要一个半月才有消息。”

  郑一虎道:“一个半月时间太长,小民想请大帅先恢复配军自由行动。”

  总兵道:“好的,你要用,就归你管理,粮饱本帅照一般官兵发给。”

  郑一虎感谢道:“这是大帅的恩典。”

  忽有一个家将进来报告道:“大人,十里外,番军又集结了,探军回报,显有重新攻关迹象。”

  总兵道:“吩咐下去,加强戒备,关下人马火速撤回。”

  那家将出去后,又有一个将军进来报告道:“禀大帅,战场清理完结,总计点获敌尸九千余具,散马两千余匹,兵器粮草无数。”

  总兵笑向郑一虎道:“此数更超过刘将军的估计了,少侠真是神人。”

  郑一虎道谦虚道:“这是朝廷洪福,元帅守关之功。”

  总兵哈哈笑道:“小孩子也会说客气话了。”

  那将军去后,郑一虎忽然郑重道:“大师,近日内,每逢夜晚有什么动静没有?”

  急兵道:“只闹了一夜刺客,可是被关内的江湖侠士逐走了。”

  郑一虎道:“这证明番营中也有武林人物在内,日后须加倍提防其放火行刺。”

  总兵道:“提起这点,我带你去会一个人,他是我的食客,姓程名万里,是一个终日无所事事的老人。”

  郑一虎道道:“他住在衙门内?”

  总兵摇头道:“他前十天说要探友,现在可能回来了,住在我的宾馆里面,地点就在衙门前。”郑一虎心中忽有所悟,暗忖道:“这老人定是武林高人,难怪关内不怕敌人暗袭。”

  总兵换了便服,亲自带着郑一虎由后门出去,转往衙前宾馆。宾馆里有不少侍从,都是帅府派去了,他们一见大帅到了,纷纷趋前致敬,但躬身而不行大礼。显然是早有规定。总兵向一个中年人问道:“常福,程先生在吗?”

  总兵姓常,这人也姓常,无疑是总兵的家仆,只见他恭声道:“禀大人,程先生恰好刚回来,他还带来二位客人。”

  总兵点点头,一直向内走去,回头笑道:“程先生的朋友经常不断,我是见惯了。”

  郑一虎道:“此老人与大帅有什么关系?”

  总兵道:“五年前,我来上任之初,在路上遇着他身染重病,因之随身带来。”

  郑一虎点头道:“大帅恩高,所以此人尽力报答大帅。”

  总兵惊讶道:“他在此五年了,一无所报呀,哈哈,不过我也未指望他报答什么。”

  郑一虎道:“据小的猜测,此人定是武林隐士,大帅关内之所以太平无事,也许就是此老在暗中保护,不过大帅一直蒙在鼓里罢了。”

  总兵大异道:“少侠真猜得准么?”

  郑一虎道:“八九不离十,待我见面时揭宴不难明白了。”

  走进后厅,总兵大声道:“程先生回来了?”

  一间房中,闻声行出一人,年纪约有六十上下,作儒者打扮,迎上拱手道:“大人,老朽刚刚探友回关。”

  总兵大笑道:“听说还有几位贵友同来?”他指给郑一虎道:“程先生就是他,孩子,你见见。”郑一虎拱手一礼。

  程老头一看随大帅来了个小孩子,开始未注意,含笑点点头,却向房中道:“三位,快出来见大帅。”他又向总兵道:“大人也知道了,他们是青年人,望大人优待。”房中走出三个青年,年纪似都不到三十,一齐向总兵行礼。

  总兵哈哈笑道:“免礼,免礼。大家请坐。”

  大家在客厅坐下后,程老头接着向总兵恭喜道:“大人,听说官兵大获全胜,真是可喜可贺。”

  总兵大乐道:“你猜是如何打胜的?”

  程老道:“听说是刘将军以两千官兵布下一个怪阵打胜的,竟把数万翻兵打得落花流水。”

  总兵更乐道:“程先生的消息真准确,哈哈……”

  右手年轻人接口道:“大人,这消息恐有出入?”

  总兵道:“义士贵姓?你是看出我的笑声有异吗?”

  程老人一拍头顶,叹声道:“老朽真糊涂,还没向大人介绍他们的姓名哩。”

  他起身一指那接话的青年道:“大人,他叫罗继先。”他指另外两人笑道:“罗老弟右边是丘三春,左面是许士俊,他们都是老朽的忘年之交。”

  总兵哈哈笑道:“我也介绍诸位认识一位小英雄,程先生你可知道这次大胜,杀了九千番兵的就是这位郑一虎吗?”

  四人闻言愕然,一齐骇道:“当真?”

  郑一虎谦虚道:“侥幸而已,请诸位多多指教。”

  程老人郑重道:“小哥属于中原那一门派?”

  郑一虎摇头道:“老丈,我是无名之辈,哪有门派。”

  程老向总兵道:“恭喜大人得遇一位奇才。”

  总兵大笑道:“同时也谢程老先生护关之情。”

  程老诧异道:“大人何以见得?”

  总兵哈哈大声道:“是这孩子的八卦算出来的。”

  程老人叹声道:“当年蒙大人救得性命,无以回报,老配总算在晚上能效一点微劳。”

  总兵笑道:“你我数年之交,你真瞒得紧。”

  程老叹道:“草野之人,何敢与大人深谈,惟近来番兵猖撅太甚,希望大人晚上小心。”

  郑一虎道:“老丈恐独力应接不暇,因此藉故探友,约来罗、丘、许三位大哥阻敌。”

  程名人大笑道:“小哥,你真聪明。”

  郑一虎道:“前此一战,小子试出番营中并无什么武林高手,这是为何?”

  程老人道:“西域武林高手不少,惟他们很少被部落酋长利用,因此军中极少。”

  郑一虎道:“据说某晚有人行刺大帅,相信是老丈逐走的,那又是什么原因?”

  程老人道:“行刺那人已被老朽杀在关外,该人武功不高,可能是番将用重金聘来的。”

  郑一虎道:“番将既有人知道用重金聘请武林中人,今后我们更应当心了。”

  总兵随即就叫家人替郑一虎布置一间卧室,他怕衙中有要事,当即分手回衙去了,不久,宾馆门口来了祝武和黄芳,据说是命来陪郑一虎的。住了一夜,郑一虎知道程老人的字号为「八荒游龙」,可惜他不知道,这字号在当今武林中有多响亮,从程老人的口中,他又知道罗、丘、许是什么「化日三剑客」。总之他对江湖武林所知不多,无法晓得这老少四人的武功深浅。番兵虽在十里外集结,但一直就没有攻关,过了四天郑一虎有点不耐烦了,因为他心急寻父,不愿如此呆下去。

  这是一个早晨,郑一虎刚刚起床,忽见祝武推门而入,且大叫道:“小虎有人找你。”

  郑一虎正在洗脸,间道:“是谁?”

  祝武道:“一个姓叶的。”

  郑一虎急忙迎出去,一看是潇湘三义的老大叶萍,极其祝武大喜道:“叶大哥,你来了。”

  故人相见,特别高兴,叶萍笑道:“你时来运转啦,住起总兵的宾馆来了。”

  郑一虎请叶萍坐下后笑道:“这是打番兵打来的,叶大哥,黄二哥和祝三哥呢?”

  叶萍道:“住在客栈里。”

  郑一虎道,“你们来这有事吗?”

  叶萍叹道:“你有父寻,祝、黄他们则有兄寻,近日才打听到,他们二人的兄长也是犯了流配罪。”

  郑一虎突有所悟似的大叫道:“莫非……莫非……”

  他说不出所以然,急向祝武道:“你的兄弟叫什么?”

  祝武道:“这是什么意思?”

  郑一虎倏地跳起道:“你的兄弟叫祝文。”

  祝武惊讶道:“小虎,如何知道,他在三岁时被人带走了。”

  郑一虎大笑道:“恭喜你,他来找你了,还有黄大哥的弟弟也来了,我想一定是。”

  叶萍急向祝武拱手道:“祝兄,也许真是。”

  祝武如梦样惊奇,急急道:“我去喊黄芳来。”他拔腿就跑,未几找到黄芳回来了。

  郑一虎笑向叶萍道:“叶大哥,请你带他们去认,我到总兵那请过安再回来。”问安重要,换句话说是打听军情,叶萍点点头,领着二人去了。这时程老人也起身了,他约好郑一虎,一同走进总兵府衙。

  总兵正在召集文武商议军情,一见二人到,立即起身相迎道:“程先生和少侠来得正好,张总兵有紧急军情来到。”

  程老人和郑一虎向众文武招呼过后问道:“大人有何紧急军情?”

  总兵道:“玉门关被番军攻破,张元帅退走敦煌,阳关恐怕守不住了,敌人必由关后攻来,这样前后受敌如何是好?”

  程老人道:“大人如何处好?”

  总兵道:“本帅拟巴关内军民撤退,但须四天时间才能办到。”

  郑一虎道:“阳关如果不撤,番军进军受牵制,关内势必鸡犬不留。”

  程老人道:“关外敌兵没有动静,大概就是等候里应外合,大人何不派出一支人马向玉门关探看情势,如敌兵真由后路来攻,这支人马也可虚张声势。”

  总兵道:“关内总计不到一万骑,派出一支后,岂不更单薄了。”

  郑一虎道:“官兵既不能派,配军还可一用,大人可否允许小民带他们一行。”

  总兵大喜道:“六百人恐怕太少,本帅加一千如何?”

  郑一虎摇头道:“小民不敢指挥总兵,就是六百配军也够了。”

  程老人道:“小哥,老朽我前去罢,此举有关十余万百姓命运,我希望你成功。”

  郑一虎道:“老丈,因为你在阳关,我才敢离开大人,你老绝对去不得,不过我还有几个朋友可以帮忙。”

  程老人也知护关要紧,于是点头道:“小哥,那就全看你的了。”

  郑一虎向众人一拱手,急急退出总兵署,回到宾馆。刚进宾馆,只见叶萍、祝文、黄香、祝武、黄芳都在座,几人一见郑一虎,同时起身招呼道:“你回来了。”

  郑一郑问道:“怎么样?”

  祝武、黄芳同声道:“确是我们兄弟。”

  郑一虎道:“那大好了,恭喜了。”

  祝武道:“衙门有何消息?”

  郑一虎将情形说出后,大声又道:“二位大哥快去召集配军,我们马上动身,同时请叶大哥黄三哥助我一臂之力。”

  众人闻言大惊,同声道:“没问题,我们走。”

  郑一虎道:“我的主意是先不奔玉门关,而直趋敦煌,不惟路近,而且可以拦截追赶张元帅的总兵,如果打得好,我们更可以收复玉门关。”

  叶萍道:“这是好主意。”

  郑一虎先和三义到后关外等候,不到半个时辰,大队配军开出了,于是急驰上道。一天一夜,他们赶到了敦煌通玉门关的大道上,然而却不见有何动静。叶萍道:“张元帅的大军可能已退入敦煌了?”

  郑一虎摇头道:“路面没有经过大军践踏的迹象,我们快迎上去,也许张元帅退不脱了。”

  奔出三十里时,叶萍急一指前途大叫道:“小虎,你算准了,那不是大军冲起的雪尘么。”

  郑一虎道:“我们火速开进前面路旁森林,张元帅未被围住,我们让官兵过了之后再说。”六百多人马一致行动,竟比训练有素的官兵还齐心,须臾行入林中。

  祝武问道:“小虎,我们是否用原来阵法?”

  郑一虎看看地形平坦宽阔,点头道:“可以适用。”

  祝文道:“什么阵法?”

  祝武向他弟弟放释一番后笑道:“这是小虎的专用战法,你和叶大哥黄二弟可以分成三面成犄角之势,互相策应。”

  叶萍惊奇道:“小虎竟懂用兵。”

  郑一虎笑道:“阵法不奥,但能杀敌如麻。”

  叶萍更惊异道:“小虎的武功从何而来?”

  郑一虎笑道:“各人有各人的秘密,将来再向大哥禀明。”正说着,大道上的先头总兵已如风驰电掣而来,其中还有有大批车队。

  黄香叹声道:“难怪还没入敦煌,张元帅竟连百姓都带上了。”

  官兵不多,也许不到万骑,但百姓倒比官兵还多,郑一虎叹道:“这太危险了,一旦被番兵追及,那还能打仗吗?”足足过了两个时辰才过完,可是那种乱糟糟的样儿实在惨,人喊马嘶,再加上老百姓的哭嚎声,简直连耳朵都震聋了。

  黄香突然道:“不好,后面雪尘又起,那是番兵追到了。”

  郑一虎道:“看势不多呀?”

  叶萍郑重道:“那是先头番兵,后面必有大军。”

  祝文又噫声道:“你们看,官兵和车队为何不动了。”

  叶萍道:“我明白了,番兵这样近,张元帅认为脱不了身,显然决心一战了。”

  郑一虎道:“车队有什么用,简直要老百姓送死嘛?”

  叶萍道:“你不见吗,官兵把车队围成车城,这样可防敌方番兵冲破。”

  “这能挡得了多久,结果老百姓非死光不可,我们快行动。”祝武闻言,立即指挥配军冲出,当着大道,火速列阵。

  郑一虎忽觉阵中少了一个人,急急向祝武道:“你快入阵心,照刘将军样,指挥阵势推进。”

  布置刚完,忽见一个青年将军策马冲来大喝道:“你们是什么军队?”

  郑一虎勒马迎上道:“我们是常总兵派来的配军。”

  那将军大喜道:“可是杀败数万番兵的配军么?”

  郑一虎点头道:“请将军速禀张元帅,快把百姓放行,官兵则请留了,如见番兵大乱,总兵反击,我们要夺回玉门关。”

  那青年将军疑问道:“夺回玉门关?”

  郑一虎道:“非夺回不可,否则阳关难保,敦煌亦将失守。”

  那青年将军高兴极了,猛勒马头,全力回冲,边驰边叫道:“配军到了,少侠也来了,我们要夺回玉门关。”

  在官兵阵上奔出一骑,马上坐着全身披挂的老将,他迎上青年将努喝问道:“什么事?”

  青年将军禀明一切,大声道:“请元帅将百姓放行。”

  老将军怀疑道:“凭这区区六百骑就要夺回玉门关?”

  青年将军道:“看少侠神情,他似有把握,请大帅快点定夺。”

  老将军半信半疑,下令道:“分出两百骑护住百姓,余者布阵待命。”

  郑一虎见官兵已然有以行动,知道张元帅照准了,心中大喜,同时前途的番兵再度出现,急急喝道:“祝大哥,指挥移动。”

  叶萍急止道:“小虎,现在就移动,人马徒劳,番兵先锋不值得用阵法,何不我们四人先迎上冲杀一阵,杀退其先锋,再战其主力。”

  郑一虎闻言有理,于是挥手道:“那我们冲过去。”叶,祝,黄三人都是长剑,闻声一齐拔出,策马猛冲。

  官兵一看四人出动,莫不骇然,适才那位青年将军又策马而来,他向阵中祝武问道:“他们这是干什么?”

  祝武笑道:“番兵到的尚非大军,他们要打先锋,后战大军。”

  青年将军大惊道:“敌人先锋也有数千人马,四人此去岂不如羊入虎口?”

  祝武大笑道:“将军错了,应该说是虎入羊群。”

  广阔的平原,视野广阔,四进外的番兵追骑,这时已隐隐可见,雪已停止,但见四人如风卷入敌军,真如虎入羊群。霎那之间,敌军已人喊马嘶,利时乱成一团,青年将军一见,欢叫道:“阻住了。”他纵骑冲回,立时军心大振。

  官兵群中剑光如电,掌劲如雷,惨声震天,已有数半四处乱逃。祝武一见,立即挥军前进,他知道官兵大军也要到了。尚未及半里,忽见郑一虎等如风吹驰回,大叫道:“速解阵势,暂时冲杀一阵,敌人大军还远。”

  二百配军闻言,转瞬分成二队,并排逐出,前面有郑一虎带着,真如风卷残云。一直杀到中午,官兵的几千先锋死了大半,余者向四野逃窜,霎时走得一千二净。郑一虎不肯穷追,立即向官兵下令火速吃干粮。吃完了,他派出一人到后面请张元帅官兵回关,自己带着配军当先锋,直向前途迎去。可是一直到晚上还没有遇上番兵大军。情形有点古怪,郑一虎急向叶萍道:“番兵何以不见?”

  叶萍道:“这样如何?我和黄老二施展轻功,到两侧探探,方向仍是玉门关。你和大队继续开进,敌人既要深入,就决离不开左右二十里,否则大军无法通过。”

  郑一虎道:“好的,我们连夜开进,但等到什么时间停止?”

  时萍道:“离玉门关数十里有个哈拉湖,你们到湖边停止吧。”

  郑一虎点点头,立请祝文道:“祝三哥,请你在前面探路,免得中了敌人的埋伏。”计议一定,在队继续驰进。

  一夜又过,天明之际忽见祝文奔回道:“小虎,前面那座山林内有番兵,但不知人数有多少。”

  郑一虎道:“哈拉湖还有多远?”

  祝文道:“过了前面山林就是大草原,湖在草原那面。”

  郑一虎道:“那这山林内必有番兵了望,我们停下罢,请祝三哥再辛苦一趟,向后面的官兵通知一声,只说午后我们攻敌,请官兵看势发动。”

  祝文道:“我们停在这里作什么?”

  郑一虎道:“等候叶大哥和黄二哥的消息,看看这两面的敌情。”

  祝文会意去后,郑一虎又下令吃早餐,同时向祝武道:“这次阵势要改变一下。”

  郑一虎道:“前次只有我一个人,因恐左右后三方空虚,因此才把阵势滚动,现在四方都有人,不必担心了。你把退行和横行的能通改成前进,我如攻右,阵势齐把马带向右。带我攻左,齐向左带,就是没有向后的,同时把圆阵改变方形。”

  祝武道:“这容易,而且不须练。”

  郑一虎道:“我也知道,但你得向大家悄悄下令,不可惊动番兵。”当祝武向大家传下令去之际,忽见叶萍和黄香如电奔回。

  郑一虎接着他们问道:“情形如何?”

  叶萍道:“我那面发现两千余骑,似是番军左翼,但按兵未动。”

  黄香道:“我那面只有少数散骑,看样子是游骑探马。”

  郑一虎道:“这证明番军就只派三千余骑追官兵,其余大军全部驻扎在哈拉湖这面草原上。”

  叶萍道:“就开始嘛?”

  郑一虎道:“论理应在今晚采偷袭行动更好,不过我想给番军看看官兵的颜色,使其以后不敢深侵。”

  祝文道:“是不是马上准备进攻?”

  郑一虎道:“是的,这一仗如果打胜,从此官兵的威风必定大振,今后就可先声夺敌了,因为我们不能永远替官兵打仗,这一次非常重要。”

  黄香道:“官兵似乎开来了。”

  郑一虎道:“好,我们开始行动,现在请叶大哥守阵左,黄二哥守阵右,祝三哥守后路,只请拒敌,不可远离,全部人马尽速冲过前面要道。”

  通过山林中的那段大道时,立有十余骑番兵驰回草原。郑一虎看见时故作不知,仍旧领着全军猛进。天空的雪花完全停降,双方都能一鉴无余,只见那草原上的番营多得无法估计,人马更是不知其数,此时已有两大批向这边并行迎来。叶萍大声向郑一虎道:“他们只派出几千骑迎敌我们,其余连动都不动。”

  郑一虎道:“他们看不起我们这微不足道的六百余骑,等会叫他连营帐都拔不走。”

  黄香惊叫道:“敌骑前面有三个骑未穿兵甲的骑士。”

  郑一虎道:“我猜必是番将聘请来的武林人物。”

  祝文急急道:“那你可要当心。”

  郑一虎笑道:“三兄放心我已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了。”三义见他面当十余万敌军,尚且谈笑自若,甚至轻松异常,莫不惊奇至极。

  叶萍喝道:“小虎,敌军成半圆形抄上来了。”

  郑一虎道:“杀死那几十骑武林人物之后,其余不堪一击,三兄只须紧守阵脚,勿叫敌人接近就是了。”

  番兵已只距一箭之远,黄香大声道:“来势太强,怎能挡住阵脚全面?”

  郑一虎道:“提足内功,远者掌劈,近者剑斩。”

  他正面的三十骑便衣人马已到,只见他猛然策马冲出,大喝一声,双掌同劈。两股无法估计的神力,带着雷一样的威势,连地面的冰雪也卷起,真如山崩地裂一般,直推而进。对面三十骑一见,齐发一声惊吼,未及出手,完全被冰雪也卷起,连人带马,整个被卷上了半天。叶萍一见,又惊又喜,欢声叫道:“小虎哪来如许高深的神力。”

  郑一虎不理,大喝道:“冲呀。”六百配军早已见惯,齐发大喊,齐心猛扑。

  三义一见,人人悚然,莫不惊讶这些配军,竟已被郑一虎练成天兵一般。两侧番兵一见自己聘来的高手竟一招未接就死亡殆尽,哪里还敢合围,居然带马回头,反朝帐方面逃去。郑一虎回头一看,发现官兵后面列阵,心中大喜,再次大喝,首先攻进番营。一座座的营帐,遇上郑一虎的中风,真如飞起的大鹏鸟般,一只接一只的腾空而起,甚至有些番兵还被卷在营帐内。这次阵势运动灵活,紧紧随着郑一虎横冲直闯的,最妙的是阵形始终未变。敌营近者已大乱,远者则慌忙拔帐的拔帐,寻马的寻马,简直无机会整军迎战了。

  “冲呀,冲呀。”配军的吼声始终未停,这种声音一入番兵之耳,真如阴魂催命一样可怕。郑一虎冲近了哈拉湖,又由湖边扑扫而出,东西扫荡,南北摧毁,勇不可挡。番兵十余万,这时简直溃不成军,人人胆落,个个只想逃命。偌大的草原,尤如打散了一窝蚂蚁一般,遍地都是。官兵中老将一见时机成熟,金鼓齐鸣,喊声如雷,霎那排成一列,策骑猛冲。远则箭射,近者枪挑,士气如虹。

  三义无机出手,配军只有呐喊助威,出力的仅仅只有郑一虎一人,番兵自相残杀践踏而死者十倍死于敌人之手。一直杀到黄昏,整个草原已变成尸山血海。黑夜带给大败的番兵更多的恐惧,有些摸不清方向的,自知无以侥幸,干脆躺在地上装死。天未黑,郑一虎不敢离开草原,生怕番兵吞没官兵,现在他放心了,立即带着配军直取玉门关。

  大概有少数番兵逃奔关中了,郑一虎到达时,只见关门大开,关内空无敌迹,纵有也只是张元帅撤不动的老弱妇孺。老百姓一见又来了军队,人人吓得关门闭户,他们认不出人马是哪一方面的。郑一虎下令闭关,再派配军把守,之后才请三义奔走大街小巷,向老百姓说是官兵到了。老百姓一听是官兵来了,那种喜极之情,简直无法形容,一窝蜂似的,又涌出他们的家,满街欢呼,甚至有喜极而声泪俱下的。在三更的时候,官兵大批来到了关卡,配军认出其中有位老将就是张元帅,立即派人见之,问问是否开关。

  郑一虎决然道:“任何人深夜不许入关。”他立即请时萍施展轻功出关,通知张元帅在关下扎营。

  叶萍道:“不准张元帅入关,恐怕要得罪人吧?”

  郑一虎道:“万一让敌人混入城里岂不前功尽弃,大哥你只管去就是。”萍点点头,未几落下关去,直奔番兵营前。

  官兵前面奔出那个青年将军,他认得叶萍,见面拱手道:“怎么只有阁下一人前来?”

  叶萍道:“将军,请你带我去见大帅。”青年将军知道他有要事,立即带他入营。

  进入营,其实营并未扎,只见那老将仍坐在马上,不过前前后后有不少将军拥护罢了,他一见叶萍,即和声道:“侠士有何事见我?”

  叶萍道:“禀大帅,小民是奉命而来的。我那个小英雄想请大帅先在关下扎营,等天亮之后再入关。”

  张元帅哈哈大笑道:“这小子,居然不简单。”

  叶萍道,“请大帅见谅。”

  张元帅大笑道:“我错了,小家伙是对的,侠士请回去,只说本帅遵令了。”

  叶萍闻言一震,暗忖道:“小虎真威风。”

  郑一虎现在占住帅府,他看叶萍含笑而回,问道:“怎样,他大发脾气?”

  叶萍哈哈大笑道:“元帅说遵令。”

  郑一虎道:“这样他才不愧为一元大将。”

  黄香这时已巡视回来,笑道:“关外毫无动静。”

  郑一虎道:“有没有看到翻山爬崖逃走的?”

  黄香道:“逃走的是有,就是没有看到一批像样的。”

  叶萍道:“整批的都在关内打败了,外面当然没有。”

  郑一虎道:“叶大哥没有问问张元帅扫荡的情形?”

  叶萍笑道:“我听他说遵令后,心中一喜就回来了,哪有时间多问,其实不问也猜得到,草原上八成早已扫光了。”天未亮,郑一虎就吩咐祝武准备全部出关。

  叶萍一听要出关,急问道:“继续追敌?”

  郑一虎道:“乘胜追击,让张元帅重新征讨。”

  叶萍道:“你不打算迎接他?”

  郑一虎道:“太麻烦,请大哥留下敷衍一阵,只说我们继续搜敌去了。”

  叶萍笑道:“官兵都想瞻仰你的风采呢?”

  郑一虎道:“此非其时,还是办正事要紧,我们搜查几天就回阳关。”

  整整十五天,郑一虎带着五六百配军搜遍玉门关外百余里,可是连牧民都不见一个,简直不见番兵的影子。这天他经过白龙堆沙漠时,发现有两个汉人骑客在远处道旁让路。黄香认出,立向郑一虎道:“那是西塞八杰的老七老八。”

  郑一虎道:“姓什么?”

  黄香道:“你忘了,就是西塞之父的儿子呀。”

  郑一虎啊声道:“他们兄弟我已见过六个,就只这两人未见过了,但不知白家堡在哪里?”

  黄香道:“在玉门关外左侧一片草原后面,那是依山面草原的好地方。”

  郑一虎道:“他们住在关外,难道不怕番兵?”

  黄香道:“他们有势力,同时又与各部落之间关系不恶,番兵不会找麻烦。”那两人由别路驰开了,郑一虎不与理会,他只想到将来去拜访。

  距阳关外还有四十里,忽见一队官兵急驰而来,前面是个老人。郑一虎认出是程老人,迎上大笑道:“老丈出关了。”

  程老大喜迎接道:“小哥,你真了不起,不惟打败十万番兵,竟连阳关的围也解除了,两个大帅已把你看成天下最了不起的大英雄,他们同时上表朝庭,全力保你为官啦。”

  郑一虎淡然笑道:“我才不作官呢!作官不自在。”

  他忽然接道:“朝庭圣旨下来了没有?”

  程老人道:“虽未来到,但你大放宽心,什么事都能解决。”

  郑一虎道道:“常帅有没有把祝、叶、黄三兄的事提起。”

  程老人道:“二义连老朽都未见到,何况大帅?不过已有探军查到他们的姓名,同样保举了,请小哥介绍介绍。”

  郑一虎举手向后一招,大叫道:“叶大哥,你们来见见程老。”叶萍吩咐人马继续向关内开动,自己带着黄香、祝文由后面驰到。

  刚接近,叶萍突然跳下了马欢叫道:“老前辈,原来是你老。”

  程老人也惊讶道:“叶老弟,真巧,所谓三义就是你们。”

  叶萍向黄香、祝文道:“老二、老三你们常说要拜见「八荒游龙」程老前辈,这不是遇上了。”

  黄、祝两人同时见礼,恭声道:“前辈,幸会了。”

  程老人哈哈笑道:“客气,快上马,我们走着谈。”

  郑一虎笑道:“原来老丈尊号是「八荒游龙」,小子这时才知道。”

  程老人大笑道:“八荒游龙恐怕没有天朝飞龙的名号威风响亮,小哥,你竟把番兵的胆都吓破了。”

  叶萍噫声道:“谁叫天朝飞龙?”

  程老人乐极了,哈哈笑道:“「天朝」是边疆异域对朝庭的尊称,当前番兵,人人把小虎称之为天朝飞龙,这是何等敬畏的心理。”

  甫到关下,常帅已带着文武官员亲自迎接,同时关内爆竹齐放,百姓们夹道欢呼,那种欢迎英雄的场面真是盛况空前。郑一虎何曾想到有这么一天,他激动的跳下马去,迎着常帅敬礼道:“大帅,小民如何担当得起。”

  常帅大笑起道:“你这一次,不知救了多少军民生命,同时替朝庭立威,而且夺回玉门关,阻止敌兵深入,其功其德。均莫大焉,孩子,这样欢迎你是应该的。”进了关,帅府摆好大宴,配军同样有重赏,百姓张灯结彩,真是军民同乐。

  第三天,张大帅来了,由常帅陪着来宾馆会郑一虎,见面大笑道:“小家伙,你不肯见我,我来见你,这下你逃不掉了吧。”

  郑一虎看张帅比常帅的年纪更高,敬礼道:“小民如何敢当。”

  张大帅笑道:“你是边疆救星,朝庭功臣,武林英雄,有何不当。”

  郑一虎立把馆内的的程老人、叶萍、黄香、祝文、罗继光、丘三春、许士俊等一一引见,一直欢聚到天黑才回玉门关。一月过去了,番兵毫无动静,可是朝庭已派来一位新帅,带来十一万大军。圣旨有两道,一道是易帅,张帅被调回京,一道是给常帅的,内容不明。这天程老人走进郑一虎房中高声道:“小虎,恭喜你。”

  郑一虎接着他笑道:“我有官作了。”

  程老人哈哈笑道:“快去接圣旨,常大人同钦差现在帅府等着你,还有叶、祝、黄三老弟。”

  郑一虎道:“我不去,我说过不作官的。”

  程老人大笑道:“你是真的?”

  郑一虎道:“我何必装作?”

  程老人点头道:“你与我老人家的志趣真是不谋而合,不过你不去接旨可不行,那会得欺君之罪,接了旨后,你可当着钦差的面请辞,并求他替你转奏皇上。”

  郑一虎道:“我最怕麻烦,这样如何,你老去说我病倒了。”

  程老人大笑道:“哈哈,有重病不能接旨,对,可以过关,好。你躺在床上,以免钦差来看你。”程老人去后、郑一虎真的躺在床上装病了。

  大概有一个时辰,忽见祝武偷偷的进房来道:“小虎,你真的病了?”

  郑一虎一看没有别人,摇头道:“我是装的,圣旨宣读过了没有?”

  祝武吁口气道:“我就知道你是装的,程老一说,常帅大急哩,圣旨宣读了,配军已大赦,叶、黄和我兄弟都封了官,不大不小也是个将军。你却被封为什么御前一等侍卫,这个我不懂,但没要你马上进京,意思是自由行动。”

  郑一虎也不懂御前侍卫是什么官,但听能自由行动,这倒很高兴,不过他还是不愿作官,问道:“程老替我请辞没有?”

  祝武道:“钦差听程老代你请辞,他说可以代奏,成不成不敢说。”

  郑一虎道:“新帅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打听过没有?”

  祝武道:“新帅随钦差来拜访过常帅,主要是来看你,他是个三十多岁的青年元帅,留了一点胡子,随他来的似还有几个重要人物,但不知何职,一个少年,长得很帅,一个是老人,据说是什么监军。”

  正说着,程老回来了,他一见郑一虎就笑道:“不要装了,钦差走啦,但把你的像带进京了。”

  郑一虎骇然道:“谁替我画像?”

  程老笑道:“常大人亲自画的,画得一模一样,但穿得好一点,看来更俊。”

  郑一虎跳起来道:“这是什么意思?”

  程老道:“皇上看你是个什么样的小英雄。”

  郑一虎皱皱眉头道:“御前侍卫是干什么的?”

  程老人大笑道:“换句话说,是皇帝的保镖。”

  郑一虎笑道:“京中有多少高手不要,要我这小孩做保镖,皇帝真是糊涂。”

  忽听房门外有人接口笑道:“没有糊涂皇帝,怎有糊涂保镖?”郑一虎急向外看,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美少年。

  程老起身相迎道:“公子来访了。”他急向郑一虎道:“这是随新帅前来的朱公子。”

  郑一虎拱手道:“小民有礼,公子请坐。”

  朱公子微笑道:“现在不是小民了,身为皇上一等侍卫,王公大人见了你也要买帐,还自称小民作什么?”

  郑一虎笑道:“一个保镖有这等威风?”

  朱公子笑道:“这种保镖,与江湖保镖不同。”他边说边注意郑一虎,面上显出一种惊奇之情,问道:“你为何装病?”

  郑一虎已被撞破,知道再也瞒不住了,叹声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到边疆不是为什么名利,实是寻父亲来的。”

  宋公子道:“听说你父犯了流配罪,现在不要紧了,所有配地都已行文去了,相信令尊不久便有消息。”

  郑一虎感激道:“这是皇上的恩赐。”

  朱公子道:“徐帅大军不日出关征讨,你的主意如何?”

  郑一虎道:“我相信番兵军心已散,新帅会旗开得胜,我也放心离开了。”

  朱公子道:“我来是游历江湖的,你能许可我作伴吗?”

  郑一虎啊声道:“原来公子不是来打仗的?……”随即又一顿笑道:“公子只要不怕江湖风霜劳顿之苦,郑一虎当愿陪行。”

  朱公子笑道:“一言为定,随你什么时候起程,不过请你放心,我也懂一点武功,路上不会拖累你就是。”

  能在江湖游历,郑一虎早已明白他不是无能之辈,笑道:“不是肥田不种姜,不是把式不下乡,公子必身怀绝技,郑一虎还得仰仗哩。”朱公子笑笑,不与接腔,于是他也在宾馆住下了。

  到了半夜,郑一虎偷偷的叫起朱公子道:“我们走罢。”

  朱公子大奇道:“你不辞行?”

  郑一虎道:“我留下一封信,辞行,送行,那多麻烦,这样走干净轻松。”

  朱公子道:“朝什么方向走?”

  郑一虎道:“顺着边疆走,逐日向北行。”朱公子同意,当即收拾好行李,二人悄悄施展轻功出关去了。

  ※※※※※※※※※※※※※※※※※※※※※※※※※※※※※※※※※※※※※※

  过了两天,这是十二月初九的早晨,雪更大,郑一虎和朱公子刚好走过玉门关。几天下来,郑一虎与朱公子的感情日增,同时郑一虎看出他毫无富家子弟的习气,对他更增加了几分好感。郑一虎过了十二月也是十五岁了,他问得朱公子只比他大几个月。朱公子自称名萼,他不准郑一虎叫他为公子,只许他叫名字。

  郑一虎问道:“你大概也是御前侍卫吧?”

  朱萼哈哈笑道:“你认为我是皇上派来打听你的?”

  郑一虎笑道:“我没有不可对人言的秘密,因此我决无这种顾虑。”

  朱萼道:“那你为何猜我是侍卫呢?”

  郑一虎道:“那么令尊是当今什么大官?”

  朱萼神秘的笑了,接道:“你反倒问起我来了。”

  郑一虎道:“你不说也罢,不过你上决不是单为游历的。”

  朱萼点头道:“你的名声已震动京师,我是因为好奇来看你的,事先我不是随徐帅出京,我先走了两天,后来才会到大军跟来的,番人把你叫天朝飞龙,京师也把你称作「小天兵」。现在我看你什么也不似,像象个小糊涂。”

  郑一虎道:“我什么地方糊涂了?”

  朱萼大笑道:“将来你就自知糊涂。”正说着,忽然听到前面一处传来一声声女人的哭声。

  朱萼噫声道:“天寒地冻,荒野路旁哪来女人的哭声。”

  郑一虎拔腿奔出道:“大概有人落难。”路旁荒林中有两座新坟,但这时已被雪盖住了,两坟前面伏着个小姑娘,一身破棉衣,头上落满了雪,她哭得声嘶力竭。

  郑一虎一见大惊,大叫道:“这不是马玲玲姑娘吗?”原来那小姑娘就是卖剑给郑一虎的马老夫妇之女。

  小姑娘闻声,抬起泪眼,一眼认出是郑一虎,她反哭得更厉害了,扑转身,抱住郑一虎哭诉道:“我爹娘被贼人杀死了,还抢去了我的银子?”

  郑一虎不管旁边有朱萼,又惊又怜的也抱着她道:“玲玲,你太可怜了,到底是什么贼人,竟这么狼心狗肺。”

  马玲玲哭着道:“是一个大麻子,他杀了我爹娘,抢了钱,还要捉我。”

  郑一虎道:“你记住莫忘,我替你报仇,玲玲,后来怎样?”

  玲玲道:“后来经过一批牧民大声叫喊他才逃走,承众牧民的情,他们帮助我埋了爹娘,这已是三天前的事了。”

  郑一虎道:“你这几天住在哪里?”

  玲玲道:“在山后的牧民帐内,现在他们要走了。我不肯跟着走,我仍来陪爹娘。”

  郑一虎道:“人死不能复生,玲玲,我们只有报仇。来,我送你到王门关去住,等我报了仇再来带你回内地,同时我还要替你找哥哥。”

  玲玲忍住哭声摇头道:“我没有亲人了,我只认得你是好人,我死也不离开你了。”

  郑一虎道:“你身体太弱,受不了风尘之苦,玲玲,你还是住在玉门关吧,那儿有我的熟人照顾你。”

  玲玲哭道:“你不来,我没有希望活下去,现在你总不能丢下我不管。”

  朱萼静静的看着着他可怜这个女孩,不过他的面上却现出一种莫明其妙的神情,这时插口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郑一虎叹声说出经过后,接下去道:“朱萼,我决心带她走。”

  朱萼道:“她走不动,又无武功,这怎么行。”

  郑一虎道:“必要时我背她。”

  朱萼笑道:“你是个男子啊。”

  郑一虎道:“我才不管这些,我要救她就救到底。”

  朱萼叹声道:“好罢,那我们走。”

  郑一虎拉着玲玲道:“到前途时我买匹马给你骑,走罢,这地方我记得,将来再把令尊令堂的骸骨迁回去。”

  玲玲道:“我不会骑马,看到马就怕,我还是走路,我已经走惯了。”

  郑一虎笑道:“随你罢,我说过,必要时我背你。”

  有了一个毫无武功的女孩子跟着,郑一虎再也休想赶路了。一连几天,郑一虎真够受的,走路住宿他都要照顾,可是他毫无怨色。这天出了甘肃省境,他们来到一座镇上。三个人开三间房子,朱萼始终不曾和郑一虎同房的,马玲玲更是同房不得,因此各自一间,不过郑一虎总是让玲玲住在他的隔壁。吃过饭,朱萼上街去了,说是要买点东西。

  郑一虎也打算替玲玲买衣服,于是他走进玲玲房道:“玲玲,这镇上有汉人,我替你买衣服去。”

  玲玲正在替他清理东西,这时正在玩弄那只大玉瓶,闻言点点头,问道:“你这里装的是什么果子?”

  郑一虎被问,突然忖道:“对了,我为什么不给她吃!这是仙果呀……”说着接过道:“玲玲,来,我给你吃二粒,包你有好处。”

  玲玲道:“什么好处?”接着接过二粒,一闻好香,张开小嘴,一粒一粒的尝道:“啊,又香又甜。”

  郑一虎笑道:“你莫告诉别人,这就是仙果,好处多着呢,不过我还说不出,将来打听一个人就明白,玲玲,我还打算教你练武,你肯学吗?”

  马玲点点道:“你教我,我就学,你说什么我都听。”

  收拾完了,郑一虎佩在身上,看看后道:“你调理过后,带也好带多了。”

  玲玲道:“放在房里呀,带到街上作什么,我们要回来的。”

  郑一虎道:“出门在外,处处要小心,这年头坏人太多了。”

  玲玲道:“嗯,我爹娘也是被坏人害死的。”

  郑一虎道:“不要想了,上街罢,不知有没有现成的衣服,临时做就麻烦了。”

  当他们出去之后,不久真有人偷进房中来了,那是个中年人物,鬼鬼崇崇地,显然不是好家伙。然而房中什么也未留下来,那人只得空手而出,在门口又会到一个青年,那青年向他问道:“查出是什么路子没有?”

  中年人摇头道:“没有东西证明。”

  青年道:“那女孩的穿着太差,决不是西域凤。”

  中年人道:“西域凤永远穿红的,同时这女孩似乎毫无武功,我们查的是那两个男孩子。”

  青年道:“你怀疑的是谁?”

  中年人道:“那叫小虎的不明白,但那叫萼的却非常可疑。他是女扮男装,我怀疑他是玉鸳仙子,这丫头如果在此出现,我们最好早点离开。”

  青年大惊道:“玉鸳仙子,她怎会来西疆?”

  中年人道:“北疆她杀腻了,也许到西疆来换胃口,总之这里我们呆不得啦。”

  青年道:“那我们去哪里呢?”

  中年人道:“我决心探鬼窝一次,要就死,否则我们名震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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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欲念   
 
  天黑时,郑一虎和马玲玲回来了,只见他们买了一大包东西。进房时,郑一虎没有发觉有人来到,他只催着玲玲换衣服。他把房门带上,走到朱萼那里一看,只见他还没有回来,于是他就在那边房中等,但见朱萼的行李也是随身带去的,心想:“他倒是老江湖,做事都很细心。”

  其实朱萼带走行李另有原因,他不怕遗失,而怕被别人看到他行李内的东西,当然,郑一虎一直都蒙在鼓里,所以朱萼说他糊涂。朱萼确是女扮男装,那个不知来历的中年人看出了破绽,而郑一虎却没有观察发现女人的经验。开晚饭了,朱萼仍未回店,郑一虎只好和马玲玲先吃。

  二人在朱萼房间开饭,当马玲玲走近郑一虎时,他突感眼睛一亮,啊声叫道:“玲玲,你真美啊。”

  马玲玲喃喃道:“不来了,头一次穿新衣嘛。”

  郑一虎摇头道:“不,衣服与你无关,你变了,怎会变得这样快真不可思议。”

  房中都有镜子,不过马玲玲在自己房中没有照过,这时走近朱萼房中的镜子笑道:“我不相信。”照一照,她自己也愕住了,噫声道:“我胖了。”

  郑一虎笑道:“不是胖,只是你以前太瘦了,现在丰满一点儿。玲玲,你本来很美,就是瘦也美,现在不瘦了,因此更美。”

  马玲玲道:“早上我还照过镜子,为何不过半天就变了?”

  郑一虎轻声道:“玲玲,那是仙果的功效之一了,来,你再吃二颗。”

  马玲玲道:“不要吃光了,留下来给你自己的人吃。”

  郑一虎哈哈笑道:“我有什么自己人?现在算起来,你就是我的自己人,快吃。”

  马玲玲道:“你真的将我当自己人?”

  郑一虎逼她接过吃下后道:“我父亲没找到,现在只有你,因为你说过不再离开我呀?”

  马玲玲道:“我们将来大了怎办,那时不离开也不行啊。”

  郑一虎道:“大了怎么样?难道大了就非离开不可。”

  玲玲叹道:“傻子,你真糊涂,你将来要娶妻呀,我怎能永远赖在你身边。”

  郑一虎豪放的大笑道:“我就讨你作老婆好了。”他真是小孩子。

  马玲玲羞答答的道:“你怎么当着我直说呢,这多难为情啊。”女孩子十有九个比男孩子早懂事。

  郑一虎怔了一怔,他还是正经的道:“我喜欢你,你同意嘛?”

  马玲玲点头道:“我没有亲人,我本来打算长大了作尼姑,现在我有了你,我当然愿意啊。”

  郑一虎道:“好,这两把剑就是你的嫁妆,我的仙果算聘礼,咱们一言为定。”马玲玲自从她父亲卖剑时起,她就喜欢郑一虎了,因此她决心随着郑一虎东奔西走,不过她至今还不知道郑一虎已名扬京师,声震西域哩。

  马玲玲小脸绯红,显出羞涩之情,郑一虎看得心中一动,这也难怪,少女的羞态最美了。郑一虎觉得马玲玲这时候的样子最美了,忍不住双手一圈,将马玲玲搂入了怀中。马玲玲心中一惊,才刚呼了一声:“小虎,你要……”

  「干什么」三个字没有说出口,她已经知道了答案。郑一虎头一低,竟然吻住了马玲玲的樱桃小嘴,马玲玲「嘤咛」一声,浑身一软,瘫软在郑一虎的怀里,只知道用双手紧紧吊住郑一虎的脖颈。两人都是初次尝此滋味,感觉既紧张,又兴奋、甜蜜,虽然刚开始都有些笨拙,但亲嘴可以说是人与生俱来的本领,根本不需要别人教,两人很自然的就打起了嘴仗,忘记了身外的一切……

  “嗯……你把人家……喘不过……气来……”好久,马玲玲才气喘吁吁的将郑一虎推开。

  郑一虎则是意犹未尽,仍然拥着马玲玲不肯放松,马玲玲好不容易才顺过气来,斜睨着郑一虎道:“你真坏,差点让人家窒息。饭都快凉了,还不肯放开人家吗?”

  郑一虎这才讪讪一笑,将马玲玲放开道:“玲玲,你知不知道,你害羞的样子太美了。”

  “我丑死了,只怕你以后看多了就会烦的。”马玲玲笑着道。

  郑一虎笑道:“要是我的玲玲还丑的话,那天上的仙子岂非个个似无盐?玲玲,你放心,我看一辈子也看不厌的。”

  “甜言蜜语,以后还不知道要骗取多少女孩子的芳心。算了,我们不谈这个了,赶紧吃饭吧。”马玲玲笑着道。

  两人甜甜蜜蜜的吃过饭,郑一虎看朱萼还没有回来,就带着马玲玲上街找朱萼,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两人看看时间已晚,只得回到客栈。两人回到马玲玲的房间,郑一虎道:“这个朱萼,走的时候也不招呼一声。”

  马玲玲道:“或许他遇到了朋友或者什么人,被留住了。”

  郑一虎点点头,两人又闲聊一阵,马玲玲对郑一虎:“小虎,你该要回去睡觉了。”

  郑一虎突然拉住了马玲玲的手,轻声道:“我今天就睡这儿好不好?”

  马玲玲的脸嗵的一下红了,但却轻轻点了点头,那是同意了。她亭亭玉立像一朵含苞的花朵,青春的气息似乎在她的眉稍间跳跃。马玲玲的笑有一种青春的、耀眼的,而又带点野气、不驯的味道。郑一虎伸手去握住马玲玲的玉藕,马玲玲娇羞的把头垂得更低。这时郑一虎心房在受着冲激,使他无法约束,于是他为她宽衣解带。郑一虎的心跳的很厉害,脸上泛起了红晕。马玲玲轻轻地挣扎,郑一虎的手指触到她的小衣,郑一虎开始解她的扣子。终于郑一虎触到了她丰满高挺的乳房,马玲玲激动得周身颤抖,连想说句话的力量都没有,只好微合着媚眼任他摆布。郑一虎一层层地把她的外衣脱去后,只剩下大红色亵衣及亵裤,她轻轻的坚持一下,郑一虎仍轻轻扶她躺下。

  媚眼全闭……樱唇娇喘……最后马玲玲被脱光了衣服。雪白的肉体丰满又诱人,饱满的玉乳紧紧耸立,平滑的小腹与玉腿交界之处,乌毛丛生。再向下,是一个小洞口,伏在软软的毛里,好迷人。郑一虎用手指一碰,马玲玲的娇躯随之颤抖。

  “嗯。”马玲玲发出了令人消魂的声音。

  郑一虎看得心里猛跳,一阵热流直冲下体,宝贝渐渐发涨,挺直了,而且翘起来了。郑一虎的手逐渐在马玲玲身上抚摸,像是欣赏一块美玉似的摸弄着,手指顺着玉峰上爬去。啊!摸到乳头了,就在乳尖上捏弄着。此时,马玲玲柳眉紧皱,小腰不住的在扭,像在闪躲又像是难以忍受。郑一虎的手指又向下滑去,所到之处一遍平坦,既滑且顺、温软细致,来到了小腹,手指触到软软的阴毛,他的手也紧张得颤抖着。

  “啊……”马玲玲惊呼了,原来郑一虎的手已滑至她迷人的玉户上了。

  马玲玲想一个转身羞得侧躺着,郑一虎一只手被她转身时,离开了小穴洞口。雪白细致的曲线,暴露在郑一虎的面前,毫无斑点的肌肤,浑圆的丰臀,中间一条深沟,隐约可看到细毛。郑一虎被这美色迷惑了,忙脱了衣服,躺在她的背后,一只手臂通过她的粉颈,紧紧的抓住玉乳。两个赤裸的肉体紧靠在一起,带有弹性的玉臀紧紧靠在郑一虎小腹上,又软又舒服,可是他下体那个宝贝,却悄悄溜进玉腿夹缝里,他好兴奋。

  这时马玲玲突然觉得有一个热热的触角,伸到她的玉腿之间。她微微显得有点心慌,虽然有生以来从未见过,可是那东西烫得令人好难过。她无法分辨这种感觉,她心跳口乾,忍不住娇喘连连。此时郑一虎冲动得无法忍耐,但他仍缓缓抚弄她的香肩,想让她平躺着,但她不敢,她很惧怕……

  郑一虎不敢过份用强,他轻轻地撤离了身体,越过了她的娇躯,悄悄的躺在她的对面,两人相对躺着。当马玲玲发觉郑一虎在看自己的时候,羞得又要转身。可是才转了一半,突然一个热热的身躯压了上来,刚要惊呼,小嘴就被人吻住了,想躲已来不及了。她开始瘫痪了,玉腿被人家分开了,那根热热的东西,抵上小洞口上,使她感到阴户里像有小虫在钻动。她的淫水开始向外直流。突然小洞一阵剧痛,全身急剧扭动,她由沉迷中惊醒了。

  “啊……痛……”马玲玲也顾不得羞耻,小手急忙握住尚未刺进玉户的宝贝,丰臀忙向侧闪。这时候的郑一虎已失去理智,用手扶住玉臀,并用嘴吻住樱唇。许久,马玲玲惊魂方定,睁开媚眼道:“我怕。”

  郑一虎道:“怕什么?”

  “怕……怕你的……你的好大……”

  郑一虎温柔地说:“不要怕,夫妻总要来这么一遭。”

  “那……你轻一点……”马玲玲很害怕的说着。郑一虎挺着宝贝轻轻放在桃源洞口,缓缓地顶着。马玲玲忙道:“等……等……”郑一虎不知道什么事,急忙停止顶动,用奇异的眼光看着马玲玲。

  “你……闭上眼……不许看……”

  “什么事,还要我闭上眼?”

  “不管嘛,人家要你闭上嘛。”

  “好……好……”郑一虎半闭着眼,偷偷地看马玲玲的动作,忽然看她由枕边的包袱里取出一张白色的绸布,轻轻垫在自己的玉臀之下。啊,原来是她准备落红用的。

  “我看见了。”

  “人家不要你看嘛。”说着小蛮腰一挺,没想到外面还停着那根一直想进来的雄柱。

  “哎呀……痛……”小手想去推郑一虎,但已来不及了,只见郑一虎臀部猛然一沉。

  “啊……可痛死我了……”马玲玲感到一阵刺痛,洞口涨得满满的。这时的小玉户口,紧咬住大龟头颈部肉沟,马玲玲痛得眼泪直流,粉面煞白,下面像要撕裂一般。

  “别动了呀……痛死我了……”

  郑一虎看她这样可怜,有点痛心,急忙温柔地吻着她:“玲玲,真对不起,痛的很厉害吗?”

  “还问呢,人家痛得流泪了。”郑一虎急忙用舌尖舔着她眼角边的泪水,表示无限温柔体贴。经过了一段时间,因为郑一虎没有挺动,所以马玲玲感到好多了,这才微微一笑的说:“好狠心,刚才痛得差点就晕过去了。”

  “玲玲,我听人家说破瓜的第一遭,是有点痛,但等一会儿就会好的。”

  “现在就好多了。”

  “那么我可以再动动吗?”

  由于小玉户塞得满满的,一种从未有的滋味,使她感到心里酥麻,双手不由自主地搂着郑一虎的健腰。马玲玲轻轻地说道:“唔……不许你用力……要慢慢的……”

  于是郑一虎一挺,又是另一阵痛,马玲玲只有咬紧牙关忍耐着。郑一虎强抑欲火,缓缓地抽插,每次龟头吻着花心时,马玲玲的神经和肉体都被碰得颤动一下。既快美又酥麻,微微有些痛。郑一虎连续抽动百余次后,马玲玲一阵抖动,终于泄了。

  郑一虎感到龟头一阵热热的、痒痒的,急忙将整根宝贝退出,低头一看,只见一股乳白杂着猩红的精水,正由马玲玲的玉户缓缓流出。这时马玲玲一阵从未有的快美由阴户传遍全身,像飘浮在云端,她正在品尝这奇异的快感。突然宝贝全部撤离,她下面又是一阵奇痒、空虚。她不由得睁开了眼,只见郑一虎跪在床上,下部那根大宝贝仍挺举着,并且不时点头,她看得又怕又羞,连忙闭上了眼。

  “玲玲,舒服吗?”

  “嗯,不知道。”

  “好玲玲,睁开眼,让我们谈谈嘛。”

  “人家不要了,好羞死人哟。”

  “夫妻之间有什么好怕羞的,将来爱还来不及呢。”郑一虎说着,不停在笑。

  “才不看那丑东西呢。”

  “那我要生气了,人家等着跟你说话呢。”

  马玲玲怕他真的生气,连忙睁开一对水汪汪的眼睛,看了郑一虎一眼道:“你也躺下嘛。”

  “这才是我的好玲玲。”郑一虎喜爱得躺在马玲玲身旁,搂着她的粉颈,对准樱桃小嘴吻了下去,她也很自然的抱着他的阔肩。良久,两个人才分开。

  “玲玲,还痛吗?”

  “好些了,你呢?”马玲玲很不好意思,羞得半天才问出这一句。

  郑一虎道:“我现在才难过呢。”

  马玲玲听他说难过,紧张得严肃地问:“哪里难过?”

  “你说呢?”郑一虎用俏皮的口气反问着。

  马玲玲怀疑的回答:“我怎么知道?”

  “来,让我告诉你。”说着,将马玲玲的小手拉了过来,放在自己的宝贝上,那热呼呼的宝贝烧得马玲玲的脸通红。

  “你……你坏死了……”马玲玲羞得小拳打着郑一虎的胸膛。这一阵羞态使郑一虎爱得要命,不由得欲火再度燃烧,赶忙一把将美人儿抱在怀中,且将玉腿拉向腰部,让阴户揉着宝贝。

  “啊……”每当大龟头触到阴核上时,马玲玲的小屁股就是一颤,直被他磨得周身酥麻,淫水直流。马玲玲娇声道:“嗯……快别这样……我……受不住……”

  “玲玲,你在跟谁说话?”

  “还有谁……哼……”

  “为什么不叫我呢?”

  “我不知道叫什么?嗯……痒死了……”

  “那就快点叫我。”

  “叫什么嘛。”

  “我叫你玲玲,你应该叫我什么?”

  “哼,人家才叫不出口呢,酸死了……”

  “叫不叫?”郑一虎说着,用大龟头的马眼顶住阴核一阵揉磨。

  “哎呀……叫……我叫……好……好虎哥。”

  “嗯,这才是我的好玲玲。”

  郑一虎听到她娇声娇气,就好像服了一付兴奋剂一样,迅速爬起来,握住粗长的宝贝顶着马玲玲的阴户,就猛力向内挺进。这次因为马玲玲流了很多淫水,又是第二次,所以就「滋」的一声,进去了。再用力,嗯,整根进去了嘛。顶得马玲玲叫道:“小虎,你好狠心呀。”

  郑一虎开始缓缓抽插,最先马玲玲还咬唇推拒呢。慢慢的柳眉舒展了,两条白嫩的玉臂,也不由得围着郑一虎的腰身。

  “嗯……虎哥……我要哥……”

  郑一虎知道她要泄了,连忙又狠狠抽插四十来下,突然宝贝一阵美感,一股热热的阳精直射马玲玲的桃花心,烫得她一阵猛颤,宛如魂飞九天之感,不禁也跟着泄了身。两人紧紧拥抱,互相吻过来、吻过去。这是爱的巅峰,灵与肉的世界。郑一虎的宝贝渐渐缩小,慢慢地滑出马玲玲的玉户外。马玲玲连忙把垫在屁股下面的白绸拿出来,偷偷放在枕下,这才相拥睡觉了。

  ※※※※※※※※※※※※※※※※※※※※※※※※※※※※※※※※※※※※※※ 客栈的喧闹声并没有叫醒熟睡中的人儿,直到骄阳透过窗廉,马玲玲才缓缓睁开了水汪汪的眼睛,当发现自己被人紧紧搂抱着时,含羞的笑了。最后马玲玲轻轻推着郑一虎,当他醒来时,她羞得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小虎,我们该起床了。”马玲玲低低说道。

  “不要。”郑一虎托住马玲玲的下巴道:“这算是我们的新婚,晚一点没有关系。”

  “小虎,还是起床吧,等等……让人家看见了笑话。”

  “再躺一会儿吧,玲玲,我们如今一夕之间,就成了夫妻,而且又这么亲蜜。”说着还用力搂着马玲玲的小腰,吻着小嘴。

  “嗯,一大早又来了……”马玲玲向旁边躲着,最后还是被郑一虎吻住了。嘴在吻,而手在滑润的肉体上爱抚着,轻轻地揉,慢慢地摸,在到达桃源洞口时停住了,于是就在上面摸弄着。

  “啊……小虎……天亮了……不要嘛……”

  “谁说天亮了,就不可以呀……”马玲玲娇声的喊着,一手去阻止下面的东西:“啊,那讨厌的东西……”说着小手轻轻打了一下,表示既惊又喜。

  郑一虎被打得猛然一缩,叫了起来道:“哎呀,痛死人了,你好狠心。”

  这一突来的举动,可吓坏了马玲玲,她急忙严肃地说道:“怎么样?痛得很厉害吗?让我看看。”说着也忘记了害羞,一把就将被子拉开,俯下身去,用小手轻轻握住粗大的宝贝,仔细地查看着。

  “还痛,可是……你握住就不痛了。”郑一虎开了这个玩笑,使他饱了眼福。马玲玲白嫩的肉体整个露在外面,那光洁的白皮肤毫无斑点。两个丰满的玉乳,顶着两个粉红色的小乳头,看得郑一虎心头狂跳,忍不住地捏着她的玉乳。惊醒后的马玲玲发现郑一虎是在调逗她,羞得一个转身压在郑一虎的身上,小嘴一翘扭着身体不依。

  “我不要,你坏……我不来了。”说着还用两手猛捶郑一虎的胸膛,引逗得郑一虎哈哈大笑。

  “还笑呢……我不依……不来了……”郑一虎怕她真的恼了,连忙将她搂过来,吻着她的小嘴,一个转身就把她压在下面,八寸多长的宝贝也跟着吻着阴户。

  许久,马玲玲呼出了一口气:“小虎好坏,我才不要呢。”嘴里说的不要,可是下面玉腿却悄悄地分开,郑一虎急忙扶着宝贝往里面送去。

  “小虎……轻……轻一点……痛……嗯……”痛字刚出口,那大宝贝已挺进一半了。

  “哼……小虎……嗯……”再稍一用力,已全根没入了,可是这次郑一虎将宝贝挺入后,就不再动了,只让大龟头紧抵花心,在穴心上磨着,大龟头在里面一胀一缩的。

  “啊,小虎,好难过啊。”

  “玲玲,哪里难过呀?”

  “不知道,人家都难过嘛。”

  “哪里难过?”

  “嗯……小虎坏死了啦……就在里面嘛……”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郑一虎说着,猛力将大龟头颤了两下,直抖得马玲玲浑身酥麻,忍不住道:“啊……不行……我要……”

  “说不说……”

  “小虎……我说……小穴难过嘛……”话刚说完,小脸羞得通红,引逗得郑一虎缓缓抽插起来。

  “小虎……快点嘛……唔……”

  “我就是要……玲玲……浪……”

  “人家不会嘛。”

  “不会就不弄了哟。”郑一虎说着,表现一付无精打采的样子,并且慢慢向外抽出宝贝,刚抽到小玉户的洞口。马玲玲忍不住抱着他,不让他抽出。

  “小虎……不要抽出来嘛……逗得人家难过死了……小虎……我要……”

  “要什么呀?”

  “好虎哥,人家急死了,干我嘛。”郑一虎被逗得欲火上升,便将宝贝插入洞内,狠狠地抽插起来。

  马玲玲被插得浪水直流,口中不断呻吟着:“嗯……唔……唔……”

  “小虎……玲玲不行了……哎呀……”郑一虎知道她泄了,连忙把大宝贝往回一抽,再深深的向里面一挺,阵阵麻痒,周身发抖,不由自主地花心再度流水。

  “啊……小虎……不能再动了……”郑一虎不理她,依然狠狠地干着。

  “小虎……哎呀……不行了……不能动了……”郑一虎知道她忍不住了,连忙用足力气,猛力地抽插数下后,自己也一个颤抖,「噗」、「噗」射了阳精。

  射得马玲玲张嘴直喘:“啊……小虎……嗯……”

  两个人都泄了精,相互传缠在一起,浪水淫精顺着丰臀流到床单上,弄湿了一大片。一会儿,马玲玲才嘘了一口气说:“小虎……差点儿要了玲玲的命。”

  “玲玲,舒服吗?”

  “嗯……好美呀……魂差点都离去了……”说着自动搂抱郑一虎献上香吻,软小的香舌也送到郑一虎的口中。

  两人片刻温存,最后马玲玲说:“该够了吧,快起床,看别人不笑死才怪。”

  郑一虎道:“这有什么好笑的,我们才不怕。”

  “嗯……不……快起来……”马玲玲扭着小腰撒着娇,那样子可爱极了。

  “好,我们起来吧。”

  “你先起来。”

  “为什么你不起来?”

  “不……小虎……人家怕你看……”

  这时郑一虎笑了起来,找着衣服穿,走到床前道:“玲玲,我来拉你。”

  “那你闭上眼睛。”郑一虎很顺从的紧闭双眼,等一会儿,马玲玲递给他手,他轻轻的一拉。

  “呀……哎唷……”

  “怎么啦?”

  “痛……下面很痛……都是你害人家的……”马玲玲用着埋怨的眼神看郑一虎。

  郑一虎笑着说道:“谁叫你刚才动得那么凶,现在又怪我。”

  “小虎……坏你……我不来了……”她说着,伸手要打他。最后她又给郑一虎抱住了,一阵甜蜜的吻,这才嘻嘻哈哈的换衣服……

  ※※※※※※※※※※※※※※※※※※※※※※※※※※※※※※※※※※※※※※ 朱萼一夜未归,郑一虎和马玲玲只有再等,两人刚懂得鱼水之欢,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两人夜夜春宵,马玲玲这妮子在郑一虎雨露的浇灌下,居然焕发出惊艳的神采。一天,两天,郑一虎和马玲玲连等数天,朱萼连影子也没有。郑一虎急了,他猜想一定有事情发生了。

  马玲玲在这最后一天早上对郑一虎道:“阿虎,该不会有不幸的事情发生吧?”

  郑一虎道:“我怎么知道?玲玲,我们走罢,我们只有到外面去找了。”

  马玲玲道:“怎样找法?”

  郑一虎道:“没有他的方向,我们只好照我原来的计划走。”

  出了镇,马玲玲忽然向郑一虎道:“阿虎,我一身多轻快啊,轻飘飘的。”

  郑一虎神秘的笑道:“你身体好了,体力强,当然感到走路不吃力啦。”

  马玲玲道:“你不是要教我练武嘛,什么时候教,我希望亲手报仇。”

  郑一虎道:“没有人的时候白天教,有人的时候晚上教,总之有空就教。”

  马玲玲道:“我恐怕学不会哩?”

  郑一虎道:“包你一练就会,你已具备了练武的最高条件,不过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到野外,郑一虎存心训练她,不走大道,专走崎岖之地。马玲玲哪会想到郑一虎在捉弄她,只知伴着走。事实证明了,马玲玲不知不觉的已能翻山越岭,毫不困难。当她走得正高兴时,她忽然停住了。郑一虎见她眼望远处一座山下,少说也有四五里远,奇道:“你看什么?”

  马玲玲忽然拔腿奔道:“快呀,那只金丝猫多美,阿虎,我要。”奇怪,她的身体简直是在踏风疾走,脚板离地有半尺高,而她自己竟一点都没感到。

  郑一虎看见高兴极了,但不点醒她,让她糊糊涂涂的。须臾之间,马玲玲出去了半里,郑一虎还没动哩,她也没回头。郑一虎生怕她恼火,大步追上去,心道:“妙,她的目力同时增进了,数里外一只小猫她也能看到。”

  太快了,她已到了那山下,距金丝猫不远了。那大概是稀奇的野猫,也许是未长大,比一般家猫小,它一见有人来捉,「咪」的一声,回头就朝山里跑。马玲玲那里舍得放弃,娇笑道:“别走啊。”迫呀,追呀,愈追愈深。

  猫速度是够快了,可是马玲玲比它更快,要不是有树木山石阻挡,只怕早就捉住了。人在兴奋中,往往忘了自己,马玲玲就是这样,她不知如何越过山石,又如何闪避树木。她的眼睛只盯着猫,简直没留心脚下,一双脚全是自然迈进。当前有座徒峭高崖,猫被挡住了,它急了,背一拱,腾身而上。

  马玲玲格笑道:“这下你逃不掉啦。”说着,身也腾起了,手都不攀,脚尖在石壁上轻点,竟是如履平地。

  郑一虎一声不晌,他只悄悄的跟在后面这时连他也惊讶了,因为他自己还没这样试过,忖道:“我也能嘛?”忖着,脚下依样轻点,霎眼上了崖顶。

  “哈哈,我也能嘛。”郑一虎登上崖,他竟从心里笑了。

  高崖何止百丈,猫翻上去了,马玲玲也翻上去了,可是她这次竟失去猫的影子了。她又急又恼,悻悻的立在崖边,背后就是她刚上过的高崖。无意中,她回头看到郑一虎在崖边,她突然惊叫道:“阿虎,你当心……”

  郑一虎已到了她身边,笑道:“你都能上来,我还怕什么。”

  一言提醒,马玲玲倏然变色道:“我是由下面上来的?”

  郑一虎哈哈笑道:“难道是我背上来的不成。”说着故意把身向后一倒,同时惊叫出声。

  马玲玲一见吓得魂不附体,不顾自己,猛的扑出,大叫道:“阿虎,阿虎……”

  郑一虎落了一半即提气停在空中了,他伸手将马玲玲接住,喝道:“深吸一口气。”马玲玲也自然停住了,吓得面色惨白,眼睛紧闭。郑一虎见了暗觉好笑,轻声道:“你睁开眼看看。”马玲玲以为到了下面地上,闻言缓缓睁开眼睛,一看还在半空中,吓得惊叫不已。

  郑一虎大笑道:“玲玲,你根本不必怕跌,放心,我们都可在空中停身。”

  良久,良久,马玲玲才定下神,但仍悚然道:“这也是仙果的好处?”

  郑一虎点头道:“是的,你不但能在空中停身,也可在空中走,甚至已有非常高深的内劲神力了,玲玲,放开我,你试着向崖顶走去。”

  马玲玲道:“脚没地方踏,如何走法?”

  郑一虎道:“在未到西域前,我也不知如何上去,现在我懂了。你只心里想着上去,脚就一步步向上登,假设你脚下有阶梯。你想快一点,你多登几梯,你如想一下就到,你就猛蹬一下,也许差一点到不了上面,也许是超过崖顶,然而你只要经常作,多作,久了就会随心所欲习惯自然了。”

  马玲玲大胆放手,照着他的话作,嗨,成功了。到了崖顶,好真是喜得又叫又跳,娇笑道:“多好玩啊。”冷静了一会,她又想到她的金丝猫了,急忙道:“啊,刚才那只猫我还要找。”

  郑一虎道:“玲玲,我在接近时认出,那不是猫,是只与猫有异的奇犬,似乎还没有长大,你可要当心它。”

  马玲玲道:“我不管,我要。”

  郑一虎道:“好,我们慢慢找,但你勿下手,到时我替你捉。”

  二人到处找,由近处逐渐深入群峰之中了。找了大半天,时已近午啦,好在没有下雪,还可以看得很远。四下竟没有那只异犬的脚印,可见它也是非常之物。这时到了一条深沟里,郑一虎忽然道:“它在前面。”

  马玲玲见他指着深沟的幽暗处,立即冲过去。不错,那只异犬确在前面,马玲玲也看到了,于是她更追得紧。沟是弯曲的,他们越追越炔,可是那只异兽却是时隐时现。郑一虎这时抬头看看天,忽然他惊叫了,急忙道:“玲玲,我们头顶看不见天了。”

  马玲玲不理道:“被树遮着了。”

  郑一虎道:“不是呀,我们钻进地洞里来啦。”

  马玲玲道:“是洞更好,它更逃不掉了。”

  郑一虎道:“你当心有其他厉害东西。”马玲玲已被那只异兽的美丽给迷住了,怎么也不管,追得更紧。过了很多最狭窄的地方,也钻过不少洞道,这时郑一虎又叫道:“玲玲停下。”

  马玲玲立住问道:“为什么停?”

  郑一虎道:“你看前面是什么地方?”

  马玲玲依言向前看去,居然也怔住了,吓声道:“湖。”

  郑一虎道:“这是非常古怪的地底阴湖,我们冒冒失失的撞进人间异境了。”

  马玲玲道:“上面全是怪石,你看有多高?”

  郑一虎道:“大约有三十丈左右。”

  马玲玲道:“哪里来的亮,没有天光呀。”

  郑一虎道:“是石头里的怪石发光,可能是宝石。”

  马玲玲道:“这湖起码有二十亩大,水是黑的,怎的无波?”

  郑一虎道:“水倒不是黑的,那是光线不够之故,此处无风,水面当然沉静,你随我沿湖看看,这水好似没有。”

  马玲玲道:“水一定是由沟里流来的,奇怪,怎么不满出来呢?”

  郑一虎道:“那一定有出路。”沿着湖边看着,只见脚下全是石头,没有一点泥沙,光滑滑洁净极了。

  马玲玲忽然拉着郑一虎道:“我们坐下片会,这是多么幽静的地方啊。”

  郑一虎陪着她坐下,眼睛注视湖里,心道:“这湖里一定无鱼。”他一念未完,忽听马玲玲啊呀一声道:“阿虎,你看那是什么?”

  郑一虎看到他指的是湖心,只见水中隐隐的浮着很多东西,仔细一看,惊奇道:“是鸳鸯。”

  马玲玲道:“地底下哪里会有鸳鸯?同时也不似鸳鸯。”

  郑一虎再仔细看了一阵,随声道:“真的不是鸳鸯,比鸳鸯更美。”这一吵动,湖中的鸟儿竟一只一只的朝水里钻了进去。

  马玲玲啊声道:“是水鸭。”

  郑一虎大乐道:“这种鸟连鸳鸯都比不上它,水鸭是什么玩意?”

  马玲玲道:“捉两只拿回去喂多好。”

  郑一虎道:“你连一只金丝兽都没有弄到手,这时又要鸟了。”

  马玲玲笑道:“我都要,你替我捉。”

  郑一虎道:“好罢,我们恐怕要耽误不少日子,吃什么呢?”

  马玲玲道:“我一点也不感到饿,等饿了再想办法。”说完起身,又道:“我看还是先找金丝兽吧。”

  郑一虎笑道:“我真不知它藏在那里,那东西太狡猾,它把我们带到这个古怪地方来干啥。”

  马玲玲忽然兴高采烈地道:“阿虎,你看,它来了,噫,竟向我们走过来了。”

  郑一虎奇道:“奇怪,它为什么不怕我们了。”

  马玲玲一看金丝兽已到数丈之内,她就要迎上去捉它,但郑一虎突然喝道:“不要动,它目露凶光,显然是来和我们决斗的。”

  马玲玲道:“以往只逃,为何这时才发怒?”

  郑一虎道:“可能这是它的巢穴,它要将我们逐出去。”

  马玲玲笑道:“那你动手呀。”

  郑一虎道:“慢点,这兽与一般野兽不同,它是有灵性的。凡有灵性的禽兽,用暴力是不行的。既要它,就得使它心甘情愿,否则它永远也不服你。”

  马玲玲道:“那怎么啊?”

  郑一虎道:“我们放弃用武力,看它有什么反应?”真奇怪,那兽不再上前了,眼睛里凶光也没有了,显然能懂郑一虎的话。

  郑一虎一见此景,不禁大喜,上前两步道:“你似能懂人言,那更好,我们没有敌意,你愿意就随我们走,不愿意,我们玩一会就出去,你也不用赶我们。”那兽摇摇尾巴,竟慢慢走近郑一虎。

  郑一虎蹲下去,缓缓的伸出手,在它身上摸摸,笑道:“这才对啊,可惜我们不知你的名字。”那兽忽然咬住郑一虎的裤脚,向后便拉。郑一虎奇道:“你要拉我作什么?好吧,放开口,我们跟你走就是。”那兽真的松口,回身向湖边崖壁走去。

  郑一虎回头道:“玲玲,你看见嘛,它就是不会说话,完全听得懂,而且能表达意思,这是多灵异的奇兽啊。我们跟它去看看,一定有什么名堂。”

  马玲玲看得非常惊奇,格格娇笑道:“它多乖啊。”

  跟到崖壁下,忽然那儿有一个洞,谁料洞中竟还有只更大的金兽,大概要大三倍,形同巨大。外形似猫,换句话说,那是一只金丝虎。巨兽躺在洞中,郑一虎突然道:“它负了重伤。”

  马玲玲道:“我明白了,小兽之意,是要我们救它母亲。”

  郑一虎道:“还不知是公是母哩,不过它的心意你是猜对了。”小兽这时守在大兽身旁,神情沮丧,郑一虎大胆走近,低头一看,觉出巨兽的呼吸太弱,显然距死不远了,伤在背部,显然受过重击。

  马玲玲道:“怎么办?”

  郑一虎笑道:“我有办法。”他在身上拿出古瓶,倒出一粒果子,分开一半,顺手塞进巨兽的口中,另一半则送到小兽嘴边道:“这是仙果,你也吃下罢,有了这东西,你就有力量报仇了。”小兽竟然认得仙果,虽不能说话,但样子显得惊喜至极。

  郑一虎作完了,离开道:“你守着你的母亲罢,它马上会好的,我们去玩湖了。”他带着马玲玲又走向湖边。

  马玲玲笑道:“你不等它好了再走吗?”

  郑一虎道:“等到巨兽好了再走就不对了,岂不显得我们是在等报酬。”

  马玲道:“你不许可我要小兽了?”

  郑一虎道:“施恩不望报,这才是君子之风。”

  马玲玲轻笑道:“你给我爹爹银子,因此你不愿要剑,我嫁给你,你又用仙果作聘礼这也是同样道理?”

  郑一虎道:“虽然情形有一点不同,但我的心意倒是一样的。”湖中那些异鸟再也不见了,马玲玲大失所望,她干脆提议离去。

  郑一虎也同意,可是尚未动身,忽然一拉马玲玲,轻声道:“有两个人进来了。”

  马玲玲道:“我们躲起来?”

  郑一虎点头道:“升上湖顶。”

  马玲玲道:“那两只兽怎办?”

  郑一虎道:“看情形,来的如是坏人,他不一定能打过那两只兽。”二人同时一蹬足,双双向湖中斜升,恰好升到湖中央的洞顶停住,形同两个下垂的石笋。

  马玲玲偶然一抬头,她忽然发现当前一根石钟乳内有个洞,悄悄告诉郑一虎道:“这里有洞可藏,我们何必吊着。”

  郑一虎闻言抬头,也觉惊奇道:“这洞很奇妙。”

  二人伸手一攀洞口,顺势跳进去,马玲玲就向里面走,回头道:“我们去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形?”

  郑一虎道:“你小心进去看,我在这里监视。”

  人影渐现,来的竟是两个披头散发鬼一样的人物,面目不营,简直看不出年纪,惟感他们从披散的头发中射出锐利凶恶的目光。二人的穿着也与常人两样,全是雪白宽大长袍,形同庙里的无常。郑一虎料知不是善类,忖道:“这是何方邪人?”

  其一这时发出阴森森的声音道:“千年传言宁夏与督肃交界处有地底阴湖,原来竟在这马鬃山深处,今天竟被我俩无意间寻到了。”

  另一个郑重道:“师傅要从八仙谷搬出来,这个地方正适合。”

  先前那个哈哈笑道:“我们是来寻金毛虎的,搬家我们不管。”

  第二人道:“师傅为什么要搬家呢?”

  第一人道:“师傅大概把天下武林愚弄得发腻了,同时也把天下高手的精华收集得差不多啦,不想再在八仙谷中被烦扰。”

  第二人道:“师傅为什么要愚弄天下高手,又为什么要收集他们的精华武功呢?”

  第一人道:“师傅要把天下武功精华溶于一炉,练成三百六十绝招,取名「超天罡大剑法」。”

  第二人哈哈笑道:“那些天下高手为何这样傻呢。”

  第一人道:“那还不是为了找寻八仙伏魔神功剑法,其实这东西连师傅也找不出,师傅在八仙谷中找了五十年,也不过找到两把短剑鞘而已。”

  “有鞘无剑,剑又到哪里去了?”

  第一人道:“伏魔双剑,早在汉朝时就遗失了,至今下落不明。”

  第二人又接道:“那两把剑鞘现在哪里?”

  第一人大笑道:“你认为剑鞘上有疑问吗?不过早先师傅也是这样推测,但师傅也未找出可疑之处。”

  第二人道:“因之师傅就把剑鞘扔了。”

  第一人道:“师傅才不会这样傻,否则武林也不会称他为鬼王了。”郑一虎听到这里,心中似有所悟,不自觉的摸摸自己的两把短剑。

  又听到第三人道:“金毛虎有何用,我们为了它,已死了五个同门兄弟了。”

  第一人道:“母虎有孕,师傅要得小虎,这是神兽,养熟了不下特殊高手,你懂嘛?”

  第二人道:“东西尚未得到,已经先死了几个同门,这是偷鸡不成先蚀把米。”

  当此之际,洞中突然响起一声大吼。声音之猛,全洞都被震动,连湖水都起了波浪。郑一虎心知巨兽出动了,他惊注之下,只见一道大金光和一道小金光同时射向两个怪人。两怪人大吃一惊,齐声喝叱,霎时掌声如雷。一场人兽之斗,瞬息展开,在湖岸上打得激烈之极。不到一刻,湖岸上同时升起两声惨叫。郑一虎闻声骇然,惊忖道:“两人完了。”

  这时他想到巨兽过去负伤的原因了,暗笑道:“这次它得到仙果之助,更加凶猛了。”忽然耳听马玲玲说道:“幸喜我们没有去捉它。”

  她不知在什么时候回来了,郑一虎道:“洞不深吗。”

  马玲玲道:“不深,有人住过,我拾来一本书,一把非常精巧的刀,刀鞘上装了五色珠宝。刀是绿色,亮晶晶的,好看极了。”

  郑一虎闻言一震,急急道:“快拿来给我看看。”

  马玲玲先递过刀,笑道:“似剑,但只一面有锋,一面是刀背。”

  郑一虎伸手接过,抽刀出鞘,突感绿芒射田,惊叫道:“是宝刀。”绿色的毫芒里,隐隐现出「绿蹈金鸾」四字,但不知何意。郑一虎道:“玲玲,你就叫它为金鸾刀罢。刀长不过三尺,正好适合你用,留着它吧,这是你的奇遇。”他把刀插好,替马玲玲佩在腰间,笑道道:“宝刀美人,多妙啊。”

  马玲玲娇笑道:“我还不懂武功哩。”

  郑一虎正色道:“你已有神力,惟不懂技巧而已,真要是打起架来,你只要乱劈掌,糊把拳,江湖高手已不是你的敌手。不过要是没有技巧,你不容易打着敌人罢了,因为敌人有技巧,他可以闪避。”

  马玲玲道:“那你快教我啊。”

  郑一虎道:“好,我把枯大师的功夫都教给你,这洞内恰好练功,我们就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现在你拿书给我看。”

  马玲玲道:“对面有「瑶池秘笈」四字,我不懂是何意思。”

  郑一虎惊喜道:“这是仙典。”他接过打开,见字里载的全是仙技,不由大喜之至,于是不再要马玲玲练枯大师的武功,他先把书中内容仔细参详,每将一篇悟透,他就教马玲玲在湖岸上苦练。

  当然,他们也不会错过这么好的单独相处的机会,经常重温鱼水之欢。这天两人又开战了,在地上躺着的马玲玲,一丝不挂。红润艳丽的俏脸,乌黑的长发,雪白的肌肤。浑身洁白得像只小白羊,酥胸上高耸饱满的玉乳,有如春笋般地挺立着,修长的粉腿,滑软的小腹,黑密的阴毛,好一幅诱惑的美女图。

  郑一虎伸手轻轻摸着马玲玲的玉乳,又柔又细又滑又嫩,多丰满的一对奶子呀。又向下摸到马玲玲的阴毛,湿湿地伏盖在马玲玲小巧的阴户旁。郑一虎毫不浪费时间地脱掉衣物,全身光光地地压上马玲玲那雪白嫩滑的玉体。

  “阿虎……”

  郑一虎猛然把嘴唇盖住马玲玲的香唇上,接着舌头便深入她的樱桃小口里,交缠着香舌猛吸着,同时两只手也用力揉着那对坚挺的乳房,底下粗长的大宝贝也朝着马玲玲两腿中间的小阴户猛顶着。如此一来,直逗得马玲玲被揉得全身颤缩不已,脸儿火烫,喘气急促,娇躯发软,两腿无力,淫水汨汨直流。接着郑一虎低头埋在高挺的肉峰上,含住乳头,疯狂地吸吮着,伸手直探高凸肥嫩的小穴,在春潮泛滥的肉缝中,用手指捏弄着渐渐硬了起来的阴核。

  马玲玲口中不停地道:“阿虎……啊……嗯……哦……”她被郑一虎高超的挑逗技术给弄得把持不住,春心荡然,热情如火,心痒难煞地分开两条修长的玉腿,浪扭着肥美的粉臀,娇喘咻咻地道:“唔……玲玲受不了……嗯……哼……阿虎……好痒……喔……好热……不……不要逗了……啊……啊……”

  马玲玲丰满白嫩的屁股,却酥麻难耐地随着郑一虎手指的挑弄挺动着。郑一虎被马玲玲的那种销魂蚀骨,浪声连连的呻吟,刺激得无法忍受,叉开马玲玲的嫩腿,挺着屁股,挥动大宝贝,朝着马玲玲的浪穴乱顶。经过几下的顶弄,使马玲玲的穴内更是酸痒,淫水狂冒,嫩臀直抛,再也顾不得娇羞,伸手就揪住郑一虎那根在穴口腾跃的大宝贝,一握之下,忽地娇叫着道:“啊……阿虎……你的宝贝……又大了……”

  郑一虎轻声安慰马玲玲道:“玲玲别怕,我会轻点儿弄,快把宝贝对准你的小穴口。”马玲玲不安地扭着嫩臀,玉手颤抖地扶着龟头直抵阴缝。郑一虎欲火如焚,等马玲玲一对准,腰部一挺,屁股下沉,大龟头便滑了进去,马玲玲娇小的阴户,紧紧地咬住了郑一虎龟头的棱沟。

  马玲玲娇喊一声,道:“啊……轻点儿……好涨……”秀眉微皱,一付娇弱不胜的模样,惹人怜爱。郑一虎吻着马玲玲,用手揉着乳头,以示怜惜之意。一会儿,马玲玲被逗得桃脸红晕,小穴的骚水也流了更多出来,而且屁股一顶一顶地表示出她需要了,小口中浪浪地哼道:“嗯……阿虎……唔……人家……好痒……你动嘛……动嘛……”

  郑一虎见马玲玲媚声荡气的骚态,知道她已春心荡漾,挺着大宝贝缓缓地向小穴挺进,只觉那娇嫩多汁的阴户里,肉紧紧,热温温地挟着自己的宝贝,有一种美妙的快感。郑一虎轻抽慢送,左戳右顶,浅点深插,利用技巧来使马玲玲快乐。

  马玲玲用鼻子轻哼着道:“唔……好爽……啊……阿虎……人家舒……服了……嗯……哼……”才插了不到一百下,马玲玲就玉臀直抛,浪得泄出了阴精。郑一虎抽出宝贝,让淫水混合着阴精,由马玲玲抖动的穴缝中流出。

  望着马玲玲如疑如醉的满足之媚态,揉摸着娇嫩的玉乳,笑着道:“玲玲,你舒不舒服?快乐吗?”

  马玲玲春意盎然,骚媚如火地用粉臂缠抱着郑一虎,以鼻音娇声道:“阿虎……嗯……痛快……死了……我还要……”

  郑一虎道:“好玲玲,来,把大腿分开宽点。”

  马玲玲抬起玉腿,大大地开着,使阴户贴着郑一虎的大宝贝磨着,郑一虎也用手搓着马玲玲的嫩奶,经过这样的挑情,马玲玲小穴里的淫水又流满了,令她感到欲火难耐,心里酸酸痒痒地很不好受。马玲玲粉脸上呈现出妖艳迷人的媚态,这神情是郑一虎自马玲玲脸上从来也没看过的,马玲玲用双腿紧夹着郑一虎,娇声地道:“唔……嗯……人家好痒……哦……哥……大宝贝哥哥……嗯……快插嘛……人家要嘛……”

  马玲玲的媚态使郑一虎看得是神魂颠倒,肉欲横生,恨不得一口将马玲玲吞下肚里。忙压着马玲玲那丰满美艳的胴体,坚硬巨硕,火热也似的大宝贝用力一挺,直捣黄龙,施展着无比的性交妙技,靠着天赋的异禀,大展男性的雄风,猛插狠插,花样百出,姿势翻新,猛攻猛打,恨不得把马玲玲捣死才甘心。

  欲火高涨的马玲玲,被郑一虎火辣辣的插干,刺激得骚浪异长常,此时若录下马玲玲的媚态,恐怕马玲玲自己也不会相信,竟然会如此不顾羞耻地和郑一虎插弄着。只见马玲玲直摇着屁股,浪叫着:“啊……阿虎……插……插的玲玲好美……哎呀……干得……人家爽……爽死了……对……用力……呀……唔……哎……哎呀……哟……插……玲玲快不行了……啊……酸死了……妹妹丢了……唔……”

  浪声像野猫叫春,玉臀直抛,浪肉颤抖,最后尽情地一次又一次地泄出了阴精,再加上郑一虎滚烫的阳精,射在马玲玲花心上的爽快感,美得马玲玲全身酥软地抖躺在床上。风平浪静,郑一虎温柔甜蜜地吻着马玲玲,马玲玲也回吻着郑一虎。

  马玲玲问道:“阿虎,美不美?”

  郑一虎道:“舒服死了,玲玲,你的嫩穴真好,使我很爽快。”

  马玲玲也满足地道:“嗯……玲玲也……美死了……可是……”她突然羞红着脸,说不下去。

  郑一虎笑道:“玲玲,我们都欢好这么多次了,你还害什么羞嘛,有什么话就说出来。”

  马玲玲羞红着脸道:“我觉得自己越来越浪了,真是羞死人了。”

  郑一虎笑道:“床上无淑女,女人越浪,男人才喜欢呢。”

  “呸。”马玲玲啐了一口:“你们男人真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个道理难道你没听说过吗?”郑一虎笑道。

  “算了,我说不过你。”马玲玲顿了一顿,又轻声道:“阿虎,我发现……发现……”吞吞吐吐的,不知又有什么话要说。

  郑一虎奇怪的道:“玲玲,你今天是怎么啦,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

  马玲玲娇羞的道:“人家害羞嘛,哪像你厚脸皮。”停了一下才轻声道:“阿虎,你自己有没有感觉,你……那儿好像越来越大。”

  郑一虎当然知道马玲玲指的「那儿」是「哪儿」,闻言笑道:“我当然有感觉啦,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应该是因为我的武功又有长进吧。”

  马玲玲羞道:“那岂不要越来越大,那怎么受得了?”

  郑一虎闻言笑骂道:“傻丫头,你以为是什么地方,难道那地方也会疯长不成?再说了,男人的宝贝再大,女人的小穴也能容下,要不怎么生孩子?”

  马玲玲闻言突然问道:“阿虎,要是我有了孩子怎么办?”

  郑一虎道:“玲玲,女人有孕是需要多种条件都适合才能成功的,并不是随随便便的就能怀上的。你要是有了,我当然高兴,真要是那样,我就把你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等我办完事之后,就回来陪你。”

  “我才不希望这么早有孩子,我要留在你身边陪着你。”马玲玲道。

  “我当然也希望这样了,何况我们还都小,想要孩子,有的是机会。”郑一虎也同意她的想法。

  两人就这样在洞中足足住了一个月,硬把秘笈练完了才出去。出洞时,马玲玲摇身而变成一个武林高手了,可是她仍是那般美,那样温柔,虽然佩着刀,但无半点武林女子气。他们刚到洞口,忽然只见金光一闪,二人面前竟挡着两只神兽。

  郑一虎立知有异,笑道:“你们送客?”巨兽竟摇了摇头。郑一虎不由大奇,啊声道:“你更懂事,那么你是不许我出去罗?”巨兽又摇头,但扭转身,口中低叫着,接着一口含住小兽向马玲玲面前送。

  郑一虎会意,哈哈笑道:“你要把儿子送给她?”巨兽松了口,再点点头。

  马玲玲忽然叹道:“你之意思我明白了,谢谢你,但我们却不能接受,因为你们只有母子两个相依为命,我岂能拆散你们母子。人畜一理,其心何忍,神兽,请回去罢,有空我们一定会回来看你们。”马玲玲这几句话,巨兽居然大受感动,只见它眼睛里竟流出眼泪来了。

  郑一虎一见,叹声道:“世上有些人真连禽兽不如啊。”他含笑道:“你们在洞中恐怕不安全了,早晚会被魔头侵入,你如愿意,就跟我走吧,这样总比在这里好一点。”巨兽闻言大喜,雀跃不已。

  马玲玲道:“它这样大,带到有百姓的地方,岂不吓坏人?”

  郑一虎道:“它的长相漂亮,比狼犬好看得多,人们不会害怕的,纵有也不会太大,不过难免惊奇罢了。”说完,他真的带着两只异兽走了。

  马玲玲爱极了小金虎,她这时抱在怀中道:“多妙啊,我有三只阿虎了。”

  郑一虎笑道:“我这个可没这么漂亮呀。”

  马玲玲道:“各有千秋嘛。”

  郑一虎见她抱得紧紧的,真是美人玩猫,相得益彰,笑道:“现在能抱,长大了看你怎办?”

  马玲玲道:“我希望仙果能叫它永远这样大。”

  几天后走出山区,当前是大道,这时前面正有一辆马车在急驰着。马车是由一处岔路转出来,未几后面竟有五骑大汉拼命追了上来。郑一虎一看不对,急向马玲玲道:“我们出山就遇上有事了,快追,那是强盗打劫。”

  马玲玲跟着追出,她后面紧随着大金虎,心道:“强盗劫什么,难道车上有金银?”郑一虎不走直路,他带着一人二兽绕道而去,他知道有把握超过强徒。连一口气都未换,他终于盯上车辆,但后面的追骑尚差半里,因为车辆被两匹马拉着,跑得很快。

  车把式一见车旁不知从何时追上两个小男女,不禁大惊,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郑一虎笑道:“不是强盗。”

  车把式突然想到他们竟步行如飞,立知有异,大声道:“后面有强盗。”

  郑一虎道:“强盗抢什么?”

  车把式道:“要杀我车中的客人。”

  郑一虎道:“是男客还是女客?”

  “是负伤的老客。”

  郑一虎道:“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干什么的。”

  车把式道:“小的只知他姓朱,是京师人,但不知是干什么的。”

  郑一虎道:“好,你继续赶车,强盗交给我,前面有镇吗?”

  车把式道:“距镇还有三十里。”

  郑一虎向马玲玲道,“你带着两虎随车前进,我去问问那五个人是什么强盗,事情未搞明白之前,不能乱杀人。”马玲玲依言随车走,转眼去远。

  郑一虎立着不动,转眼迎上五个骑客,他当路而立,沉声道:“来骑勒马。”

  五骑第一个是蒙古人,他如何肯听,大喝道:“小子找死。”

  郑一虎见他驱马冲来,不禁有气,右手一伸,平推而出。他用劲虽不大,讵料那骑人马竟冲上一道墙,一齐被弹了回去,在惊叫声中,砰然倒地。后面四骑尚有一段距离,一见,情形不妙,同时勒马戒备。第一骑倒下又翻起,可是那个骑客已面无人色。郑一虎冷笑道:“你敢横行。”

  大汉一看当前这小子虽是个幼童,可是拳头却硬得很,不敢再顶憧,爬上马,一领缰绳就得回头。郑一虎冷笑道:“不许动,我还有活要问。”

  大汉道:“你不许我过去,难道我连回去也不许?”

  郑一虎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大汉道:“你明知道我们是干无本买卖的,何必问。”

  郑一虎道:“但你们要命不要钱。”

  大汉嘿嘿笑道:“马车内有口箱子,里面尽是黄金。”

  郑一虎啊声道:“既是如此,姑且饶了这次,给我快滚。”大汉勒马回头,立即带着后面的四骑急窜而去。郑一虎看他们走得慌,暗忖道:“难道我上了什么当?”他回身追马车,但耽误这段时间,及至追到已近镇了。

  马玲玲见他追来,问道:“怎么样,那几个番将收拾了。”

  郑一虎闻言一怔,骇然道:“番将?”

  马玲玲道:“你还以为他们是强盗哇?哎哟,那就上当了,我刚问过车上老人,他说那是番将啊。”

  郑一虎跺脚叹道:“那真上当了,玲玲,车上老人又是什么人?”

  马玲玲道:“他说他是京师人,他侄儿作大官。”

  郑一虎道:“那番将为何要杀他?”

  马玲玲道:“这老人在京师很有名望,据他自己说,全京师城的文武官员都称他为朱五叔,番人也探出他的来历,想把他捉去作人质。”

  郑一虎笑道:“原来如此,但这老头又因何来到边疆呢?”

  马玲玲道:“他说他生性好游,且嗜武如命,终年到头都在天下各处游历,直至倦了之后,才回京休养一段时间。”

  郑一虎哈哈大笑道:“此人也是达人,他伤势如何?”

  马玲玲道:“他说无妨,一点内伤,就快好啦。”

  郑一虎大笑道:“他能在车辆急驰下自疗内伤,可见是位内功高手。”

  说话之间,马车进了镇,车把式找到一家店,停了车,向车内问道:“老客,能自己下车吗?”

  车内响起一声哈哈,道:“能,车把式,你辛苦啦,我请你喝顿酒。”

  车上下来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儒者,相貌堂堂,他先向郑一虎拱手道:“小兄弟,多蒙救命啦。”

  郑一虎笑道:“未到生死关头,怎能算救命,老丈言重了。”大家落店后,老人请客,就在他的房中摆了一桌酒,连车把式一道,恰好四人。

  老人在酒至数巡时才向郑一虎道:“小哥,你贵姓,想不到你这点年纪竟是大英雄。”

  郑一虎笑道:“你老只叫小子一声小虎就是了。”

  他指着马玲玲道:“她是我妹子,叫玲玲。”

  老人大笑道:“好好,那你就叫我一声五叔吧,因为京中大官,都是这样叫我。”

  郑一虎笑道:“五叔忘了车上的箱子了。”

  朱五叔大笑道:“你就是因番将提起那口箱子才上当的,其实那里面只是几本书啊。”

  郑一虎哈哈笑道:“他们乔装江湖人,说的又合情合理,这个当上得毫无破绽。”

  马玲玲道:“是强盗也不能放松呀。”

  郑一虎道:“强盗若不杀人,逐之即可,干绿林的也是好汉。”

  朱五叔点头道:“同时你还没有探悉我的来历?”

  郑一虎大笑道:“五叔时为何不开口,当我在车旁问车把式,说声那是番将不就行了。”

  朱五叔道:“当你在车旁,老朽恰好疗伤的紧要关头啊。”

  郑一虎道:“那就是番将命不该绝了。”

  朱五叔道:“房中两只兽只怕来头不小。”

  郑一虎道:“相信五叔认得。”

  朱五叔道:“认得,普天之下只怕就剩这两只了。”

  车把式惊奇道:“这是两只什么兽,咬人吗?”

  朱五叔大笑道:“你不要怕,这两只兽比你聪明,不随便咬人的。”

  酒饭后,郑一虎告退了,他带着马玲玲回到自己房中,叫来店伙,吩咐买几斤牛肉喂金虎,之后,他问马玲玲道:“今晚就在这里住了,也许晚上有敌人来找五叔,我们夜里当心一点,此老非保护不可。”

  马玲玲道:“你怎知道?”

  郑一虎道:“五叔的身份,只怕比他自己说的还高,敌人非来捉他不可。”

  马玲玲道:“五叔到底是什么人?”

  郑一虎道:“现在不敢确定,因为我对官家的情形毫无所悉。”

  马玲玲道:“你得把想到的事儿告诉五叔,提防出意外。”

  郑一虎道:“五叔自己不是无能之辈,他可能也有这看法,通知他,反而显得我们看轻他。”

  马玲玲道:“这镇是属于朝廷吗?”

  郑一虎道:“是朝廷的,听说这里只有一位前卫将军驻守,兵马不多,即人所共知的宁夏前卫,除此还有宁夏左屯卫,宁夏右屯卫两驻。”

  马玲玲道:“今天那五个番将是什么人?”

  郑一虎道:“可能是蒙古人。”

  马玲玲道:“蒙古人就是亡元罗?”

  郑一虎点头道:“元靴子被本朝太祖皇帝打败后退回蒙古本上,至今仍想卷土重来,朝廷在这方面不驻重兵是太危险了,尤其右邻的绥达,其部落酋长「俺答」,经常与兵侵犯边疆,北疆迟早有大战发生。”

  马玲玲道:“我乘这空隙,回房洗洗澡,换件衣服再说。”

  郑一虎道:“下雪的天,洗什么澡,换过衣服也就是了。”

  马玲玲轻笑道:“女人不比你们男子,不洗澡怎行,傻子,这个你不懂。”

  郑一虎见她去后,他独自在房中冥思,他想到在那地底湖畔的两上怪人听说的话,忖道:“我这两把剑八成就是八仙伏魔剑了,但奇怪,这种笨剑有什么玄妙呢?”门外有人敲门,他的思路被打开,开门一看,见是朱五叔,笑道:“五叔请进来坐。”

  朱五叔笑道:“小虎,你明天要去哪里?”

  郑一虎道:“小子有件重要事,正想问你老。”

  朱五叔道:“什么事?”

  郑一虎道:“请问五叔,这一带有无流放罪犯的配地?”

  朱五叔道:“有,有此去数百里的居延重镇,即蒙古边境,那儿有座名湖叫居延海,该镇本名居达营,朝廷驻有重兵。”

  郑一虎道:“多蒙指点,我明天就向那儿去。”

  朱五叔诧异道:“你找配地有何事?”

  郑一虎叹声道:“家父犯了流配罪,现在不知生死存亡。”

  朱五叔大声道:“令尊何名,老朽回京保其奉赦。”

  “赦罪已有希望,无须您老人家操心了,不过我等不及朝廷查赦,必须尽快找到不可。”

  朱五叔道:“这也是人情之常,好,老朽陪你去,免得配地官员找你麻烦。”

  郑一虎感激道:“多谢五叔了。”

  朱五叔道:“这你就不对了,你救了我,难道我连我点力都不应尽吗?”

  郑一虎道:“好,我们都不必客气,请问你老出京有多久了。”

  朱五叔道:“几个月了,如果不遇到你,我倒打算回京的,现在有了你这个小朋友,我的游兴又浓啦。”

  郑一虎笑道:“你老不应走边疆危险之地,关内名胜多得很啊。”

  朱五汉大笑道:“这就怪我也会武功,会武功的又有哪个不冒险啊?”

  不久,马玲玲进来了,她见朱五叔在坐,笑道:“五叔还没休息?”

  朱五叔笑道:“姑娘,遇到你们,我是精神百倍哩,那还睡得了。”

  马玲玲轻笑道:“那我们到街上玩玩如何,塞外风光别有滋味呢。”

  朱五叔起身道:“老朽正有此意。”

  郑一虎没有话说,只有陪行,他见马玲玲抱起小金虎,于是也带着大金虎在后面跟着。街上正热闹,行人真不少。当他们正在观看一家店前时,郑一虎陡觉他的大金虎竟在用口拉他的衣服,立知有异,举目四看,原来在对街上有两个人头带皮帽、身穿翻皮衣的人,正在鬼鬼祟祟注意自己这面,忖道:“大金虎真不简单,它比我还灵敏。”想着,暗向五叔道:“五叔,对街有人在注意我们。”

  朱五叔偷看一眼,笑道:“他们的皮帽连脸都罩着,不知是何来路?”

  郑一虎道:“也许是盯你老的。”

  朱五叔笑道:“那他就瞎了眼,现在我有两个大保镖啦。”

  郑一虎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仍得当心。”

  朱五叔道:“只怕还不止这两人,我们何不引其到郊外去?”

  郑一虎道:“好,你老和玲玲在前,我在后,看他们盯不盯来。”朱五叔立即转身,直奔郊外。

  郑一虎出镇时一回头,发现那两个真的盯上了,而且毫不掩饰。约有半里,一看四下无人,郑一虎立向朱五叔道:“可以了。”他首先回身迎去,面向那两人道:“二位去哪里?”

  距离只有十丈远,那两人反而走近了,其一沉声道:“找三位来的。”

  郑一虎道:“有什么事?”

  那人道:“请三位到布林马拉山一行。”

  郑一虎道:“不去呢?”

  那人道:“那你们是害怕了?”

  郑一虎冷笑道:“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不必要。”

  那人嘿嘿笑道:“玉鸾仙子已被困了三天,你们不去,她就没有命。”

  朱五叔闻言大惊道:“在马拉山什么地方?”

  那人道:“你们随在下等去就是了。”

  郑一虎回头向朱五叔道:“玉鸾仙子是什么人?”

  朱五叔道:“小虎,不要问,我们非去不可。”

  郑一虎突向那人道:“以二位为人质,大概可以走马换将。”他突向那两人行去。

  那说话的摇手道:“阁下打错算盘了,在下人轻位微,你们拿在下毫无用途,甚至连个带路的也没有了,你如下手,在下等先自杀。”

  郑一虎知道敌人有计划而来,于是喝道:“你们回去,明天我们一定来。”那两人不再辨,立即转身而去,郑一虎回头向朱五叔道:“你老不能说出那玉鸾仙子是谁吗?”

  朱五叔道:“你千万勿告诉别人,她是皇上的女儿九公主。”

  郑一虎大惊道:“敌人也不知道。”

  朱五叔道:“敌人如知道,那就不会要我去了,目前有几方面的敌人千方百计,想活捉朝廷重要人物作人质,目的在换取边疆镇市,这是另外一种入侵的方式。”

  郑一虎道:“换过之后,朝廷可以发兵夺回来呀?”

  朱五叔道:“发兵夺城,那就是破坏和约。”

  郑一虎道:“擒人就与和约无关吗?”

  朱五叔道:“擒人有藉口,他可以说被擒之人侵犯了该国的法律。”

  郑一虎道:“我们也可擒他们的要人呀?”

  朱五叔道:“但我们是天朝,天朝如果采取这种行动,那就有失面子。”

  郑一虎叹声道:“这就是君子不敢与小人斗的道理了。”

  朱五叔道:“是了,所以人与人之间,国与国之间,为了面子不知要吃多少亏。”

  三人回转店中,商量一下明天的计划,之后回房睡觉。郑一虎知道晚上不会再有人来了,他就放心搂着马玲玲睡觉。自从两人有了夫妻之实后,马玲玲即不避嫌疑,总是和郑一虎双宿双栖。

  第二天吃过早饭,随即一同出镇,打听方向,直奔马拉山。有朱五叔在一块,郑一虎带了一大袋饮食,他知道这老人是饿不得的。大约走了两天才进入布林马拉山,雪仍下得很大,山中无路,非施展轻功不可。该山一面是大漠,一面则是大草原,山势奇特,群峰连结,形似犬牙。两个时辰之后,郑一虎突见前面一座高峰上飘着一朵小旗,红白分明,远远可见,郑一虎回头向朱五叔道:“不派人迎接,却以旗子引路。”

  朱五叔道:“可能已布下陷井在等我们。”

  郑一虎道:“陷井倒不怕,就是怕以人质作要挟。”

  朱五叔道:“九丫头不是敌人随便可以擒住的,我猜敌人已把她困在陷井中,以她为饵诱擒更多的人。”

  郑一虎道:“要看是什么陷井,否则他困不住我。”

  马玲玲道:“那两人说公主被困在一座峰上,这证明峰下全被敌人困住了。”

  朱五叔突然立住道:“那两人的话有毛病。”

  郑一虎道:“什么地方有疑问?”

  朱五叔道:“九丫头已练成「千里如户庭」的御气之术,怎会被困在一座峰上?”

  郑一虎道:“我们既然来了,倒要看看敌人捣什么鬼,公主不在更好。”到了那座飘着红白小旗的峰上时,一看旗子是在最高处的石缝中,石上还有一张用汉文写的字条,这被雪掩得只剩一点了。郑一虎拿起一看,只见上面写道:“照有旗的方向走。”

  郑一虎看看前面的去向,又见一面小旗在另外一座峰上,他笑着道:“都依着他,看看究竟要引我们走多远?”

  朱五叔道:“这是为什么?何必冒险呢?”

  郑一虎道:“也许还有其他的人,落在对方手中。”

  一连见了七面小旗,时间已经快到黄昏了,最后一面旗下的字条上写道:“前面崖下有一个岩洞,洞中摆着一桌丰富的饮食,客来自食。”郑一虎笑道:“蛮荒之地摆酒席,主人待客不薄,而且蛮懂礼貌,这个敌手倒是雅人。”

  朱五叔道:“吃完了,也就被困住了。”

  郑一虎大笑道:“可见敌人根本摸不清我们的底细,他们白费心机,朱五叔,时间到了,吃一顿何乐不为,请了。”

  朱五叔道,“食内可能下了奇毒?”

  郑一虎道:“咱们还怕什么毒,朱五叔放心,毒死我填命。”

  朱五叔大笑道:“好,走。”到了崖下,确见有个古洞,洞上横着五个大字为「古乌喇王洞」,朱五叔一见,啊声道:“这就是乌喇王古洞。”

  郑一虎道:“乌喇王是什么人?”

  朱五叔道:“乌喇也称乌拉,是部落名,这部落的后裔现还有一部份在松花江畔,其第一个首长据说是个奇人。”

  郑一虎道:“我们进去吧,不过我留下金虎在外,万一敌人有什么举动,凭这两只兽就够他们受的了。”

  朱五叔还搞不清这两个小儿女有什么神通,于是领先向洞中走进。洞内不惟宽,而且有火炬照得通明,洞分五大段,每段都有石门,深达一里有余,最后洞中确摆着一石桌食物,都是蒙古口味。郑一虎一见,哈哈笑道:“五叔请。”

  朱五叔坐首席,左右分坐郑一虎和马玲玲,郑一虎先把各种饮食逐一尝尝,觉出毫无异样,笑道:“五叔吃吧,味道不坏。”

  朱五叔道:“外面若有动静,里面恐怕一点都不知道哩。”

  郑一虎道:“能否知道已经没有关系了,敌人显然要把前四道洞门悉数堵死,让我们永远在洞内饿肚子,饿不了时,他们提条件了。”

  朱五叔道:“我们无法支持时,他们也不知道呀?距离远,喊也听不到?”

  郑一虎道道:“敌人一定有秘道可以通话,这个我早料到啦。”

  大吃大喝一顿之后,郑一虎陪着朱五叔在洞内到处观看,只见里面的石室共分两层,总数不下数十间,可见当初住人不少。朱五叔看完后,笑道:“乌喇王是新兴起的一支民族,他先是猎户,后来就为牧民之王。”

  在正面后层一间大石室内,马玲玲指着一张大石床,道:“这儿还有一张石床存在,可能就是乌喇王当年用的。”

  朱五叔道:“在床上刻有一条盘龙,也许真是罗。”

  郑一虎道:“前人作的东西真笨,这张床起码要睡二十人。”

  朱五叔道:“部落酋长的妻子众多,而且不分居,要是没有这么大的床,他们如何睡得下。”

  郑一虎看出那床是似搬进去的,因为与里面的石质完全不相似,不由惊奇道:“普通人怎会搬得进这大的石床?”

  床有四尺高,七尺宽,倒有两丈长,估计不下五万斤,因为是整石,下面全无缝隙,朱五叔也骇然道道:“你不提起,我倒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哩,开始还认为是就地取材呢?”

  马玲玲道:“洞口比床宽,人多哪有移不进的道理?”

  郑一虎道:“虽然能移进来,但这是半山上,距平地还有十多里呀,这石床显然不是本山所有,上山可就更难了。”

  马玲玲笑道:“万里长城都可筑成,那不更难,古人作事往往不可以常情衡量。”

  朱五叔道:“合我们三个人的内功,大概能推动这张床吧?”

  郑一虎忽然想到要试试自己的神力,笑道:“五叔独自推推看?”

  朱五叔道:“你估计有多重?”

  郑一虎道:“三万斤差不多吧?”

  朱五叔点头道,“这是地道的花岗石,跟一般石头不同,你估计的是普通石间的重量。如只三万斤,当你们的面我不说假,稍微推移一点还办得到,但这张床起码超过十万斤,因为还疏忽一点,这张床的下面还陷下了一尺多哩。”

  马玲玲道:“真是陷入地面的啊。那我们合起来也无法推动哩。”

  郑一虎道:“有床檐,我们可以抬抬看。”

  朱五叔道:“你一个人先抬一头试试,能端动我就服了。”

  郑一虎道:“那就恕我卖弄了。”他暗暗运足内功,双手抓住床檐,可是他比床还只高一肩,似乎不好施力。

  朱五叔哈哈笑道:“你有十几岁了?”

  郑一虎道:“十五岁了。”

  朱五叔大笑道:“傻子,用手掌向上托呀。”

  郑一虎依言换个姿势,大喝一声,道:“起来。”「轰」的一声,讵料床虽未托出,居然把床面揭开了。

  朱五叔大惊,噫声道:“这床内部是空的。”他抢着向里面看,只见床里似乎有个大洞,而且有阶梯可下,更奇道:“这是此洞的秘道。”

  郑一虎道:“我们无须由秘道出去。”

  朱五叔道:“那也得探探究竟,此道按理尚未经人发现过哩。”

  反正没有事,郑一虎点头道:“那就探探吧。”他先领头下去,发现里面黑暗无比,忙叫道:“五叔,把敌人准备的松油火炬拿一只来。”

  朱五叔笑道:“拿什么,难道你还不能黑暗视物么?”

  郑一虎道:“火炬总比运目力好呀。”

  朱五叔道:“松油烟太浓,受不了。”

  郑一虎笑笑,于是一直下行。及至数丈,他忽然哈哈笑道:“哪里是什么秘道,这儿还有一间秘室,除了进口之外,再无门户。”

  朱五叔和马玲玲进去一看,确如郑一虎所言,惟见室角上有只铁箱,急忙道:“小虎快看看箱中一定有名堂。”

  郑一虎见铁箱已锈,揭开盖,只见里面除了一把光芒四射的匕首之外,其他毫无所有,俯身拿起道:“就只这东西了。”

  朱五叔接过一看,惊道:“屠龙匕。”

  郑一虎道:“是宝刀?”

  朱五叔正色道:“比鱼肠剑还好。”他顺手向右壁一划,真如切豆腐一般,连响声都没有,哈哈笑道:“原来这屠龙匕,竟落在古乌喇王手中。”

  郑一虎道:“玲玲,你拿你的刀儿给五叔。”

  朱五叔道:“你可识这刀?”

  马玲玲拿出一把刀,递朱五叔道:“你可识这刀?”

  朱五叔接过一看悚然道:“仙刀。”

  郑一虎道:“比屠龙刀如何?”

  朱五叔郑重道:“刀为仙品中之至上者,屠龙匕是凡品中之至上者,那又不可同日而语了。”他看了又看,面上显出肃敬之情,交还马玲玲后又道:“此物千万不可乱用,否则有失天和,姑娘请记住老朽的话。”

  郑一虎也郑重道:“多谢五叔指教了,请问五叔,传言八仙伏魔剑也是仙品。”

  朱五叔道:“不但是仙品,而且是仙剑中最霸道的东西,听说早已失传。”

  郑一虎道:“五叔如喜欢这把匕首,就请留下吧。”

  朱五叔哈哈笑道:“那就不客气了。”一笑又道:“有了这东西,我又多增一份保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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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糊涂   
 
  石室之内再无可看,郑一虎又领先退回上面,他不见敌人在洞中有何举动,于是笑向朱五叔道:“我们被骗来此,居然有所收获,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去罢。”

  朱五叔郑重道:“敌人不能毫无举动?”

  郑一虎道:“到了外面就知道。”二人及至洞门外。突见地面上到处都是血,两只金虎守在洞口,却未见一个死人。

  朱五叔骇然道:“这是怎么回事?”

  郑一虎发现金虎的前爪染了血,哈哈笑道:“敌人真有不少到来,可是全部又退去了。”他指着金虎朱五叔看道:“金虎爪下留情,没有要他们的命,但都留了点伤。”

  朱五叔想不到两只金虎竟有如此大的力量,大出他意料之外,慨然道:“你完全料对了。”

  郑一虎道:“敌人估计错误,竟把我们看成普通高手,这下子够他们心惊胆战的了。”时间还不到半夜,雪停了,天上竟现了朦胧的月光,郑一虎说完又道:“我们就侧转正北走罢,无须再回城了。”

  朱五叔道:“那要通过好几处沙漠。”

  郑一虎道:“我替你老带了饮食,管它沙漠不沙漠,只你老认识路就行了。”

  朱五叔道:“在居沿海不一定能找到令尊,因为这里的配军常与贺兰山,雁门关,三海关各配地有调动,同时这四处逃亡的又多。”

  郑一虎道:“只要是流配地,我都要去看看。”

  第二天中午已深入沙漠地,举目一望,真是渺渺无际,不过这时只见银色而不见黄沙。朱五叔向郑一虎道:“小虎,这一是红胡子的温床,我们可能会遇上。”

  马玲玲道:“什么是红胡子?”

  郑一虎道:“就是西疆北疆的沙漠绿林。”

  马玲玲娇笑道:“就是马贼。”

  朱五叔道:“在边疆的商旅不敢叫马贼,人人只称其为红胡子。”

  马玲玲道:“真的都是红胡子嘛?”

  朱五叔笑道:“人都是一样的,哪来红胡子?不过他们在沙漠中奔驰,很少有经常刮胡子的,因此都长了落腮胡子,加上黄尘满面,看起来,都变成红胡子了,也许红胡子三字由此而来。”

  郑一虎道:“北疆的红胡子首领是谁?”

  朱五叔道:“有二大派,各派都有一个总首领,一个叫白龙,一个叫乌龙,这两个为了争地盘,经常火拚。”

  郑一虎道:“他们人数一定不少?”

  朱五叔道:“无人知道,因为他们有时成大股,有时分散成无数小股。”

  马玲玲忽见远处有条黑影在婉蜒,噫声道:“那是什么人马?”

  朱五叔哈哈笑道:“那就是红胡子了,这股人数可不少,足有三四百骑。”

  郑一虎道:“该不是向我们而来的吧?”

  朱五叔笑道:“我们即无马匹,又无行李,而且你两个都是小孩子,马贼绝对看不上眼。”

  马玲玲道:“他们转变方向了,也走上我们这条去路啦。”

  朱五叔道:“照他们的人数看,可能又发生什么大决斗了,因为他们有时与各部落间也会起冲突。”

  郑一虎道:“我们追上去。”

  朱五叔笑道:“你想看看他们的首领?”

  郑一虎道:“看看他们有些什么武功也好。”

  朱五叔道:“他们马步两战都能,其中好手无数,换句话说,没有两下子也干不成这一行,尤其是他们的首领,功力之高,简直莫测其深。”

  郑一虎道:“沙漠中的马贼,历代都有,而且都是些神秘人物,就是不知他们的巢穴在什么地方。”

  朱五叔道:“他们住宿没有一定的地方,其行动比游牧人民还难测,不过目前西疆的大金龙据说是住在大戈壁中的一处神秘绿洲上。”

  郑一虎道:“沙漠等于大海,绿洲就是岛屿,神秘绿洲岂不等于神秘岛屿?”

  朱五叔道:“就是这样才没人知道他藏在什么地方。”经过数十座大雪丘,估计追了三四十里,这时忽听前面已传来人喊马嘶。朱五叔道:“开始了,我猜得不错。”

  郑一虎道:“前途有高地挡住,我们快抢上去看看。”

  朱五叔首先抢登高地,一看确如所料,另一面也有三百多骑,这时杀成一团,距离既近,就在高地下面,看得非常清楚,回头笑向郑一虎道:“小虎,这是难得的热闹。”

  郑一虎道:“其中只有一个穿黑皮衣,一个穿白衣的,那就是黑白二龙嘛?”

  朱五叔道:“大概是了,人我未会过,想不到他们竟都是二十余岁的青年。”

  郑一虎道:“他们的手下都是半斤八两,看样子谁也占不了上风,地面还没有一个死人。”

  朱五叔道:“这一战我们是看不出结果的。”

  郑一虎道:“通路被阻断,绕道犯不着,还是看看罢。”

  朱五叔笑道,“他们这种决斗已有数十次了,每次据说都要拚上一两天,而且没有一次分出胜负,难道我们在此看两天不成?”

  郑一虎道:“我想到替他们和解的方法了。”

  朱五叔道:“你要插手去叫停?”

  郑一虎道:“那不行,我既无盛名,又是小孩,这会使双方难堪,顶多只能凭力量阻止其双方决斗,但无法使双方心服。”

  朱五叔道:“你有什么方法?”

  郑一虎道:“你老看过后就明白了。”他立向马玲玲道:“你对枯大师的金刚剑已有领悟,我们两个来次演习罢。”

  马玲玲格格笑道:“打内行架?”

  郑一虎道:“是的,甚至在空中打。”朱五叔闻言暗惊,忖道:“他们要表演无上打斗。”

  马玲玲拔出双刀,笑道:“开始罢,由地面先打起。”

  郑一虎道:“好。”他也拔出那两把短剑,大喝道:“你追我。”

  马玲玲挥刀当剑,娇叱一声,立即展开金刚剑法,逼近郑一虎就攻。郑一虎使的是同一剑,装出全力相迎。两个人都清楚对方招式,打起来更见精彩,简直无懈可击。两人的轻功已到绝顶,二招一过,人影与剑光已无法分辨,同时渐渐旋于空中。朱五叔愈看愈惊,愈看愈奇,此时他才知道这一对小男女竟是绝顶的人物。空中滚着两团白光,同时发出破空的奇啸,立即引起了那两批马贼的注意,渐渐的都停手了。

  朱五叔暗暗叹道:“小虎的计划成功了,这也难怪,哪些武功,谁都惊奇。”忽然由马贼双方各纵出一骑,直向朱五叔奔过来,正是一黑一白两个首领。朱五叔一看,静立当地,不知他们有何举动。黑衣首领先到,在数丈外跳下马来,只见他向朱五叔拱手道:“老丈,空中是个什么奇人在打斗?”

  朱五叔大笑道:“阁下贵姓?”

  黑衣首领再度拱手道:“在下马战,老丈尊姓?”

  朱五叔道:“老朽人称朱五叔,原来兄台就是乌龙首领。哈哈,幸会了。”白衣首领也赶到了,他自另一方向下马。

  朱五叔迎着大笑道:“来者莫非白龙大侠。”

  白衣人拱手道:“不敢,小小一名马贼而已。”

  朱五叔大笑道:“贵姓?”

  白衣首领道:“在下龙化。”

  朱五叔忽向空中大叫道:“二位请下来,表演成功了。”

  郑一虎和马玲玲闻唤即行住手,同时携手而下,甚至是一步一步,如下阶梯。两首领和朱五叔同样惊奇的看着,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郑一虎一落地就哈哈笑道:“二位大哥不打了?”

  马战一看是两个童子,更是震惊,连忙抢着拱手道:“神童似有意替我们排解?”

  郑一虎大笑道:“更且想与二位作朋友。”

  龙化急接道:“我们敢当嘛?”

  郑一虎正色道:“只要二位不嫌我年纪小。”

  马战大声道:“我愿听候驱策。”

  郑一虎道:“这就言重了。”

  龙化道:“我也愿接受你的指挥。”

  郑一虎叹声道:“二位都说出不够朋友的话了,如二位能携手言和,我愿拜二位为义兄。”

  马战急向龙化行近道:“龙老二,我们本来没有仇。”

  龙化大笑道:“马老大,当初我们还是共游的伙伴呢。”

  郑一虎看着大喜道:“为了抢地盘,好友都不让了,好在双方无损伤,二位大哥算给我面子了。”他急忙介绍马玲玲和朱五叔,之后就请二人握手言和。

  朱五叔最乐,向郑一虎道:“一举收下两群虎,看你如何处置啊。”

  郑一虎道:“你老放心,小子决不会占山称王。”须臾之间,两群生龙活虎的好汉都向郑一虎驰到,而且大呼神童。郑一虎立在高地向他们拱手道:“你们是我的哥哥,千万勿以我的手下自视,否则我罪过了。”

  群雄大声齐喊道:“你叫什么名字?”

  郑一虎道:“我叫小虎,你们这样叫我最好。”

  众人闻言,再起惊叫道:“你是玉门关大战十万番兵的天朝飞龙。”

  郑一虎笑道:“这是敌人叫出来的字号,诸位怎么也知道?”

  大群雄豪齐声道:“八荒盛传,名盛天下,今天我们有幸了。”

  朱五叔面上显出惊骇之情,立向郑一虎道:“你真是那个孩子。”

  郑一虎笑道:“五叔,你没在家,所以不知,我还是皇上的御前侍卫哩。”

  朱五叔喜极,哈哈笑道:“这样说,主上封得恰到好处了,不过官太小,因此你不干?”

  郑一虎道:“不干是真,但不是因官小。”他立即向马战和龙化道:“马大哥,龙二哥,请你带着诸位哥哥奔玉门关助官兵打仗,我不久也要来的。”

  龙化道:“官兵如不相信奈何?”

  郑一虎道:“你们只说是我的兄弟就行了。”

  马战道:“那我们就打起天朝飞龙旗号如何?”

  郑一虎道:“随便你们怎样都可以,但有一点,你们务必要单独行动,因为你们与官兵合不来的。”

  马战闻言,笑向龙化道:“他完全懂得我们的心理。”他大喝一声,立即领先出动。

  朱五叔一见,这虽只有几百人,但可当得十万官兵,便道:“小虎,你对朝庭功劳太大了。”

  郑一虎道:“这些人如不导以正途,为害就大了。”

  朱五叔道:“你是化腐朽为神奇的大英雄,你不但用上马贼,而且用上配军,这是从来没有人能办到的。”说着又笑道:“我这次出游,处划最得意的一趟了。”

  他们再向前进,又经两天才到居延海。这是早上,他们吃过饭,朱五叔向郑一虎道:“你们不要动,我去会会守军将军,先替你打听一下再说。”

  郑一虎道:“这样也好,劳你老的驾。”

  居延镇真不小,那完全是蒙古化,汉人除了开店的有十分之一之外,居家的家找不出一家。郑一虎和马玲玲知道朱五叔不是一时之间可以回店的,于是他们就同外出,打算看看这座极北的重镇。出乎他意料之外,在这个地方他竟遇到了铜头公,见面惊奇不已,大声叫道:“老朋友,你竟在这里?”铜头公不说话,伸手拉住他就朝镇外沙漠中跑。

  郑一虎大惊,急急向马玲玲道:“你快跟着来。”

  马玲玲不识铜头公,她认为这老头子是个疯子,噫声道:“他拉你作什么?”

  郑一虎道:“他是我老朋友,一定有要紧事。”

  出了镇,铜头公这才嘿嘿笑道:“你被鬼王盯住尚不知道?小子,快随我走。”

  郑一虎看出铜头公满面紧张之色,知道事情非常严重,忙问道:“我与鬼王又没有过节,他为什么盯住我呢?是什么时候盯上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铜头公道:“事情可能是为了你身边这两只金丝虎,你到这里时就被他盯上了,但奇怪尚未向你下手?”

  郑一虎道:“你认得鬼王?”

  铜头公道:“不认识,不过他在某地出现时,当地就有他的阴风旗出现。”

  郑一虎道:“提起金丝虎,我倒相信了,这两只金丝虎曾杀死他两个徒弟,听说过还有不少死在大金虎爪下。”

  铜头公道:“你搞错了,他的徒弟只有八大鬼,其余的都是寄名弟子,算不得真徒弟。”

  郑一虎道:“什么八大鬼?”

  铜头公道:“他八个徒弟都无人知道姓名,武功是鬼王亲自传授,其功力只次于鬼王,武林同人替八人取了八个字号。非常难听,但很适合他们的为人,那就是厉鬼、歹毒鬼,阴险鬼、欺诈鬼、无耻鬼、好色鬼,势力鬼、糊涂鬼等。”

  马玲玲道:“这八鬼有人认识嘛?”

  铜头公道:“八鬼中有两个我见过,那是阴险鬼和糊涂鬼,今后你们如发现有个四十岁上下年纪,两眼半睁半闭,从不正面看人的人,那就是他了。”

  郑一虎把在地底阴湖所见所闻向铜头公说了,问道:“这是可靠的消息嘛?”

  铜头公道:“可能是真的,不过以往武林也不是不知,但明知受愚也要去。”

  郑一虎道:“去是为了八仙秘笈,但为什么真把武功留下?”

  铜头公道:“鬼王是骗不了的,不留下自己精华,那就休想入谷。”

  郑一虎问道:“你老在此作什么?”

  铜头公道:“替你找父亲呀,他不在此地,三处都没有。”

  郑一虎激动道:“山海关、雁门关都查过了?”

  铜头公道:“查过来了,这事你不要急,千万勿往坏处去想。”

  郑一虎道:“那就是逃亡了。”

  铜头公道:“我也是这样想,不过还有一点也很可能。”

  郑一虎道:“什么?”

  铜头公道:“被敌人俘去了,因为配军俘的已不在少数。”

  郑一虎虽知寻找父亲的事愈来愈为困难,但他决心非找到不可,闻言后道:“无论如何我也要找到一个着落,你老虽找过山海关和雁门关,但我还是要亲自去一趟。”

  铜头公道:“你要特别当心鬼王。”

  郑一虎道:“他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

  铜头公道:“我遇上糊涂鬼倒没有动手,那东西真是糊涂到极点,换句话说就是一个大傻瓜。但遇上阴险鬼就不同了,他的幽冥功一旦展开,我只有挨打的份,每招打出摸不到边,他打我则全身发寒无力,那比玄冰还寒百倍。”

  郑一虎道:“那你怎能逃脱的呢?”

  铜头公道:“逃也很困难,他尤如阴魂附体,逃到哪里他就跟到那里,不管逃得如何快也没有用。最后我幸得大腹公,灵骨公和西域之母赶来,分四面才将他逐走,后来才知道,其幽冥功最怕四面合击,而对手又是功力深厚之人。”

  郑一虎道:“你老准备去哪里?”

  铜头公道:“我们一共有数人,现在找寻一件东西,找到了就可以对付魔、鬼二王。”

  郑一虎惊道:“是什么东西?”

  铜头道:“女蜗镜,有这宝镜,魔、鬼二王就无从遁形。”

  郑一虎道:“除了你老几位,其他就没有人去找?”

  铜头公道:“整个武林高手都在秘密行动。”

  马玲玲道:“东西落在哪个方向?”

  铜头公道:“谁知道?能知道就好找了。”

  郑一虎道:“好,我们也留心这件事。”

  分手后,郑一虎提心吊胆的带着马玲玲回店,刚好看到朱五叔回来。朱五叔一见郑一虎就摇头:“此处没有令尊,我们就动身奔雁门关罢。”

  郑一虎叹声道:“只怕那两处也是空跑。”他将遇上铜头公的事情全说了。

  朱五叔大惊道:“我们被鬼王盯上?”

  郑一虎道:“我们今后非常危险,鬼王虽不由得亲自前来,但他八大弟子也不容易对付朱五叔,你老到了雁门关就请回京去,千万勿和我走在一块了。”

  朱五叔道:“我倒不在乎什么的,不过我跟恐怕有拖累,好,到雁门关时我就回京去。”

  一夜过后,三人就向雁门关奔去,在中途就发现一个二十岁出头的人物在后面尾随不放。郑一虎知道这人来历可疑,他向朱五叔道:“此人其貌虽不扬,但我们怎能提防。”

  朱五叔道:“他两眼紧盯着我们,你不如派金虎去吓唬他一下?”

  郑一虎道:“金虎早已跃跃欲试,但被我阻住了。”那人愈来愈接近,但却没有任何动手的迹象。

  马玲玲轻声向郑一虎道:“那人有点傻头傻脑似的?”

  郑一虎道:“也许是装的。”

  那人已接近到数丈内,忽听他啊声道:“前面那小子,你为什么老是回头看我?”

  郑一虎灵机一动,顿有所悟,哈哈笑道:“防你偷我的金丝虎。”

  那人大惊道:“你已看出我的具体的企图?”

  郑一虎又大笑道:“兄台可是排行第八?”

  那人更惊道:“你认得我?”

  郑一虎道:“我认得你有很长的日子了,怎么着,令师也来了?”

  那人摇头道:“咱们师徒,师兄弟之间,从不同行。”

  郑一虎啊声道:“那么阴风旗是你的了?”

  那人变色道:“你全知道?”

  郑一虎点头道:“老兄,好在你作事沉着,没有冒失出手,否则你就惨了。”

  那人道:“小弟,你的意思我不懂。”

  郑一虎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连这个都不懂嘛?我知道你的一切,而你却不知我是谁,你想你能成功嘛?你的幽冥功我清楚,我的神功你却一无知所,试问你是多危险?”

  那人有点发抖了,叹声道:“朋友,你真是个光明人物。”

  郑一虎笑道:“话得说回来,你们师兄弟之间,假如不是你来,随便换一个我就不会这样对待他了,因为我对你最有好感。”

  那人激动道:“兄弟,我感激之至。”

  郑一虎道:“你是奉师命而来的?”

  那人道:“是的,家师对金丝虎已着迷,他非得到不可。”

  郑一虎道:“因此你们师兄弟展开寻找?”

  那人道:“谁得手回去,谁就能得家师全部真传。”

  郑一虎道:“现在你作何处置?”

  那人道:“我想求你助我。”

  郑一虎道:“要我送你一只?”

  那人道:“你如能送我一只,在下永远感激。”

  郑一虎道:“白送一只未免说不过去,你也得送我一点东西才对,否则算什么朋友?”

  那人道:“兄弟,你要什么?”

  郑一虎道:“那很简单,听说令师寻得一双八仙伏魔剑鞘,你若能偷来给我,我送你一只小金虎。”

  那人为难道:“剑鞘虽确有其事,不过家师藏得甚秘。”

  郑一虎道:“总比在我手中夺金虎容易吧?”

  那人想了又想,最后决然道:“好,我试试看。”

  郑一虎见他要走,立即叫道:“慢点,我的话还没说完。”

  那人又立住道:“兄弟,还有什么交待?”

  郑一虎道:“你走了之后,我的金虎被你七位师兄偷去了我可不负责。”

  那人大惊道:“那怎办?”

  郑一虎道:“你不是说过,你来了,你的师傅和师兄就不来?”

  那人猛的大笑道:“对了,你的意思要我留下阴风旗?”

  郑一虎道:“这旗帜有效嘛?”

  那人哈哈大笑道:“旗帜比人还管用,你只要插在那里,凡是我们的人,谁都不能来。”

  郑一虎道:“那就行了。”

  那人摸出一面黑色小旗,形式奇特,非棉非丝,不知是什么制成的,旗杆是精钢,粗如香杆长不过二寸,他给郑一虎道:“不到必要时,你千万勿拿出来。”说完转身而去。

  郑一虎收入旗帜,目送其消失后,忽然哈哈笑道:“真是糊涂鬼。”

  朱五叔郑重道:“好险,要是随便换一下,今天就不好对讨了。”

  郑一虎道:“这家伙怎被鬼王收作徒弟呢,其中一定有原因。”

  马玲玲道:“你为什么不叫他以幽冥功秘诀换金虎?”

  郑一虎道:“这不行,那是已武林大忌的,也许这糊涂鬼还不至于糊涂到这步田地。”

  几天后到了雁门关,然没有打听到什么消息,于是再奔山海关。在距山海关还有两天的时候:当郑一虎等踏上长城之际,忽见城上卓立着一个风流潇洒的书生,其人长相虽然不恶,但一双眼睛却邪光毕露,紧紧盯着马玲玲。马玲玲虽只十五岁,然而已发育健全,确已充满了少女的诱惑,加上人美如玉,最近又受了郑一虎雨露滋润,更加艳丽脱俗,难怪那书生动了邪念。

  朱五叔因郑一虎有了阴风旗,他没有由雁门回京,仍旧随着郑一虎走,这时以他经验,知道这书生不是正派人物,立即向郑一虎道:“当心他。”

  郑一虎早就不满书生死盯着马玲玲,抢步上前,沉声道:“阁下有几世没见过女子了,你是不是真正读书人?”

  书生闻言,仰天大笑道:“我见过的女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可就没有比这位姑娘更美的了,小子,她是你什么人?”

  郑一虎冷笑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书生阴笑道:“你与她有亲,我就不杀你,无亲我就要你的命。”

  郑一虎大怒,叱道:“你如不快滚,我就不客气了。”

  书生道:“你有什么力量杀我?”

  郑一虎冷笑道:“你敢再无理取闹,我自有力量杀你。”

  书生大笑道:“我不但不讲理,而且要这位姑娘,你其奈我何?”郑一虎早知他对马玲玲不利,再难忍受,大喝一声,举掌拍出。

  一股巨劲,直扑书生,真如泰山压顶,书生一见,似亦大吃一惊,噫声闪开道:“你是枯大师的弟子……”他忽又摇头道:“但你的功力不似少林神功。”

  郑一虎一招不成,冷笑道:“你现在滚开还来得及。”

  书生沉声道:“你也看看我的功夫。”他举袖一挥,同样拂出一股巨劲。

  郑一虎出手只用了三成功力,这下感到对方来势过猛,立即全力迎上,大喝道:“看谁的强。”他双掌齐推,不闪不避。两劲相遇,巨震立起,大如万雷发动,力撼山狱。矗然一声,霎时地动山摇。书生闷哼一声,蹬蹬蹬连退数步,面如白纸,郑一虎身都未摇,心平气和。

  一招之下,强弱立分,书生阴笑道:“败我老二的原来就是你。”说完,身形有一晃,他竟向马玲玲欺近。

  郑一虎见大惊,急喝道:“玲玲当心。”马玲玲哪还来得及,实见眼前起了阵黄雾,竟是有力无法施展。

  郑一虎见黄雾下起,但追上时,不但黄雾不见,连马玲玲和书生亦不知去向,心中这一急,不禁狂喊大道:“玲玲,玲玲……”

  朱五叔火速扑近他喝道:“你沉着点,我们遇上魔王了。”郑一虎傻了,这个打击又象张大熊之死一样,他实在受不了。

  朱五叔早已看出他与马玲玲的感情,见他如痴如呆,叹声劝道:“小虎,我们得冷静一点,想办法救玲玲才是。”

  良久,良久,郑一虎才戚然道:“五叔,我们走吧。”

  当郑一虎和朱五叔走了之后,讵料不远处又出现那书生和马玲玲,但非常奇怪,马玲玲虽被什么困得无法施展力量,但她并不是被书生擒住,那书生似乎不敢接近她的身子,只是用功力推着她走。马玲玲似有点晕晕沉沉,也许着了什么迷,任凭书生推着,既不能叫,也不能反抗,情形十分古怪。

  在天色快黑时,前途现出一座城,书生带着马玲玲进入城中,他雇了一辆马车,另外再买了一匹马,让马玲玲坐车,他自己骑马,居然向西行大道扬长而去。书生自以为掩饰得天衣无缝,殊不知他的举动已有人发现了,这时他的马后约一箭之远竟跟上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和一个小姑娘。原来那老人就是灵骨公,姑娘竟是西域凤,他们是在城中发现书生行动有异而一路跟上的。

  忽然那灵骨公回头向西域凤道:“紫丫头,你最好落后一点,不要被他看到,否则同样关进马车里去。”

  西域风冷笑道:“他的魔雾只能迷那没有经验之人,我事先提功准备,他能迷得住我。”

  骨灵公道:“可是合我们之力还不是他对手。”

  西域凤道:“有这个距离,他追不上我。”

  灵骨公道:“逃走不是办法,因为我们得设法救那个姑娘。”

  西域凤道:“他一定是回魔窟,我们如何能进去?”

  灵骨公道:“不能让他回到魔窟,我们在路上就得想办法,否则更无希望了。”

  他们追了十几天,可就是找不到一点机会,这天晚上,那书生带马玲玲落脚快西米脂城。很奇怪,书生仍不敢与马玲玲接近,他租了两间房,各人分住一间,沿途上,他们换了五六次车马,看样子到魔窟还远着哩。在城中,灵骨公和西域凤不敢与书生同店,他们住在对街一家,但在这里,二人又遇上铜头公。灵骨公一见铜头公就大喜,二人同到西域凤房中。

  西域凤正在洗脸,一见铜头公即大喜道:“大头公,你来得正好。”

  铜头公显然已知二人的行动,他郑重向西域凤道:“魔头所擒的姑娘你可知道是谁的人?”

  西域凤道:“难道有来历?”

  铜头公道:“当然不过说出来你就不会管这趟闲事了。”

  西域凤愕然道:“岂有此理?”

  铜头公道:“你不惟不管,只怕还希望我们两个老头子也莫插手哩。”

  灵骨公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铜头公惊叫道:“这样说,那孩子已遇害了。”

  铜头公道:“那又不然,这魔头要想害小虎恐怕不容易,他擒来这姑娘无疑是取巧得手的。”

  西域凤惊叫道:“你说郑一虎。”

  铜头公点头道:“嗯。”

  西域凤摇头道:“你看错了我。”

  铜头公惊奇道:“你已放弃小虎了。”

  西域凤道:“我一辈子也不放弃他,不过他恨我可能也是一辈子。”

  铜头公道:“那你也看错了他,那孩子的度量决不似你想象的小。”

  西域凤道:“不管他怎样,我们得设法先救人。”

  铜头公道:“若要救人,就必须你去冒险。”

  西域凤道:“如何冒险?”

  铜头公道:“以你为饵,诱他离店。”

  西域凤道:“我答应,您二人准备救人。”

  灵骨公摇头道:“丫头,这个险太大了,搞不好要害你一生,我们还是另想他法为上。”

  西域凤跳起道:“我的后果二老人莫管,我这就开始。”

  当她刚刚走出房门时,突见一个少年向她走近道:“妹子,我听了很久啦,你要拿这种方式来抵消当初几鞭之恨是不对的。”

  西域凤一见少年,喜道:“九姐。”接着又道:“九姐,我倒不是这个意思,我确实有责任救她。”

  原来这少年竟是无故失踪的朱公子,只见他笑道:“我看你对小虎的感情越陷越深了,其实他连一点都不明白哩。”

  西域凤道:“九姐,我们各人心里都有数,你也莫要笑我,还是我们合力救人罢。”

  朱公子就是朱五叔所说的九公主,她和郑一虎离散后,这段时间也经过不少波折,她对郑一虎可说一见钟情,但她没有瞒西域凤,因为她与西域凤是非常要好的一对武林女杰,不过她为了地位不同,所以常女扮男装。西域凤拉着她向对街客店去,她没有反对,二人有意经过那书生的房门,并且有谈有笑。魔王书生一觉门外有异,立即在窗缝中偷看,一下看到西域凤,讵料这魔头真的被吸引住了。

  西域凤知道目的已达,立向易装的九公主递眼色,火速回身向店外去。书生强针引线,急急开门尾随,他竟把房中的马玲玲给忘了。西域凤知道身后有异,轻声向九公主道:“九姐,我们向城外走。”书生一看西域凤的举动,似知什么不对,可是他就没有想到马玲玲身上去,于是也提功追击。

  到了城外,西域凤更紧张,竟和九公主落荒狂奔。出城未择方向,她们竟朝北面走,那书生居然死盯不放。时当夜晚,又是大雪天,野外根本没有其他的行人,九公主一看苗头不对,急向西域凤道:“我们快转吕梁山。”

  西域凤道:“不,如不将这魔头引出百里外,他会很快找到二老的。”

  九公主道:“那我们御气走。”

  西域凤又反对道:“我们没有他快,由地面还有遮拦,在空中更不是他对手。”正当此际,西域凤突然奇道:“他们也追来了。”

  九公主道:“谁?”

  西域凤道:“还有谁,那不是灵骨公、铜头公和那位姑娘。”

  九公主急忙抬头一看,确由城方奔来二人,骇道:“他们为何在后面追来?”

  西域凤道:“一定是二老怕我们吃亏,才带着那姑娘冒险追来接应的。”

  说话之间,马玲玲猛拔双刀,身如闪电,娇叱一声,人已到了面前。书生一见马玲玲,开始一愕,知道是被人救出来了,但立感她的刀劲如山,不由大惊。马玲玲双刀施的是金刚刀法,但不应手,立改她瑶池秘笈上的刀法,霎时神奇出现,竟把书主杀得招架不住。马玲玲一觉自己占了上风,心中大喜更加攻得紧,那是连一点余地也不留。书生愈斗愈胆寒,他连一招也发不出,同时又见二老在一旁监视,心知再要下去,今晚危矣,因此直后退。

  二老和二女一见,真是惊奇莫名,西域凤竟大喊助威道:“妹子,杀死他,杀死他……”

  九公主也叫道:“妹子,莫放他走脱了,他是第一号坏人。”

  书生无心再斗,猛的腾身,直冲空中,阴笑道:“少陪了。”

  马玲玲娇叱道:“你走得了嘛……”「嘛」字出口,身子比书生更快,而且灵活无比,又在半空中截住了他。

  书生一看她的御气之术神奥绝伦,这下真正吓得胆战心惊啦,只顾逃走,再也不神气了。可是不管他向什么方向飞,马玲玲都先一步在前面戳住,并且娇叱道:“快下地再斗。”

  这川神奇御气之术,二老和二女简看看傻了,这时连助威都忘了,四双眼睛望着空中,如醉如痴。书生心胆缘落,被迫化为一团黄雾,霎时人影不见。马玲玲不知应付,只得住手,黄雾中隐着那书生,他见马玲玲放手了,于是就向西南方向滚滚而去。

  二老三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魔头逃走,九公主问道:“大头公,你们为何不另走一个方向?”

  铜头公大笑道:“那姑娘不肯,她醒时就要和魔王拼命,硬逼着我们带她向这条路上追,她说她是事先没有防备才中了魔王邪法的。”

  马玲玲也下来了,她先向九公主和西域凤道谢道:“谢谢这位姐姐和朱公子冒险打救。”

  九公主轻笑道:“你还记得我。”

  马玲玲道:“公子不辞而别,到底有什么事离开呢?”

  九公主笑道:“本来是追两个坏人离开的,后来接连发生故事,所以无暇回店了,我问你,小虎怎样?”

  铜头公大笑接口道:“这魔王因打小虎不过,才乘机施法迷走马妞儿的。”

  西域凤骇然道:“魔王打不过阿虎?”

  马玲玲道:“是的,姐姐,他被阿虎哥一掌打得倒退不已,但小虎却没有移动身体,他看势不妙,因之才乘我无备施邪法。”

  九公主道:“小虎有这大的威风?”

  铜头公大笑道:“连我也感到奇怪,他的武功如何学来的,据马妞说,连她也不明白。”

  西域凤叹声道:“他今后有本事了,可能要打我一顿。”

  马玲玲急接道:“他不会,姐姐,你与阿虎的事,我在大头公口中听说了,他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姐姐,你放心。”

  西域凤笑道:“你叫我姐姐,你知道我有多大了?”

  马玲玲道:“你比我大三天,大头公都告诉我了,我愿拜你为姐姐。”

  西域凤见她天真可爱,笑道:“好,我也愿意,不过你还得拜这位姐姐,她比我又大三天哩。”

  马玲玲啊呀道:“朱公子是女扮男装的。”

  九公主笑道:“这样打扮才安全呀。”

  马玲玲叹道:“大姐姐,你扮得太象啦,连阿虎也看不出。”

  铜头公哈哈笑道:“魔王第一次失败,妞儿,你的声名将在一月之内传遍天下。”

  马玲玲道:“大头公,你说错了,第一次打败魔王的是小虎哥,将来杀魔王的恐怕也只有他才行。”

  灵骨公叹声道:“不管能否杀他,今后有了两个打败他的人就好办了,这样天下武林可以出气啦。”他说完向铜头公道:“让三个妞儿同行罢,我们仍旧办我们的事。”

  铜头公笑道:“好,妞儿们再会了。”

  三女送走二老后,九公主问马玲玲道:“妹子,你一定要找小虎吗?”

  马玲玲道:“他可能去了山海关,大姐姐,你带我们走罢。”

  九公主道:“现在距你离开他的时间太长啦,他绝对不在山海关了。”

  马玲玲道:“那由哪里去找他呢?”

  西域凤道:“他离不了长城内外,我们何不沿长城寻去。”

  九公主点头道:“这倒是个办法,他要寻父,一定要在边疆着手,我们奔河曲城,然后沿长城西进。”商量一定,三女就奔向河曲城而行。

  到河曲时,正逢着过新年,到处充满新气象,满城尽是鞭炮声,人人喜气扬扬。九公主笑问二女道:“这就糟透了,客店不开张,我们连饭都没得吃了。”

  西域凤白紫仙笑道:“我有办法。”

  九公主道:“你有什么办法?”

  白紫仙轻声道:“过年期间,家家户户都有现成的好东西,等到晚上去偷。”

  马玲玲格格笑道:“这怎么行,被人知道可就闹笑话啦。”

  白紫仙道:“我不怕这些。”

  九公主道:“客店住不住客不知道哩?”

  白紫仙道:“过年期间,谁都客客气气的,客店纵然心里不愿意,但表面决难拒绝。”

  时当黄昏,她们走到一家店门口,但是门未大开,九公主大笑道:“这样怎好闯进去?”

  白紫仙一摆手,示意二女退后,她立在门口大声道:“店家发财。”

  客店里连伙计都回家了,只有一个中年人闻声走出,看情形就是老板,只见他满面堆笑,但见了三女又现出讶然之色,间道:“姑娘们找谁?”

  白紫仙笑道:“你是掌柜的吧,恭喜啦。”

  店家又含笑道:“大家恭喜,姑娘,你们是远乡人?”

  白紫仙笑道:“正是,店家,你大概明白啦,我们刚进贵城啊。”

  店家连声道:“好好好,出门人的困难,开店的比任何人都了解,没关系,姑娘们请进,房间都空着,随便住。”

  白紫仙连声道:“那就打扰了。”

  三女进了店,直奔上房,店家随在后面,而且自动道:“三位姑娘,就是没有人招待,不过吃的住的我小店都有,过年时间,在外面买不到。”

  白紫仙笑道:“那就多谢你啦,我们去时多给店钱。”

  店家一面请她们进房,一面笑道:“新年大节,姑娘们随便吃,小老儿决不计较。”

  第二天早晨,当三女要走时,店家还替她们包了一大包吃的,怕她们买不到,因此白紫仙硬给他一大旋银子。三女离开河曲城不走大道,她们竟踏着长城而行。在长城上,可以看到长城外那无边的大草原上草原上全是马群。九公主边行边看,慨然叹道:“在这种地方,可以使人心胸开朗,雄心万丈。”

  白紫仙道:“不知有人走完整个长城没有?”

  九公主道:“普通人不可能,因为长城有四分之一是筑在奇险之地,如危崖,石山,长岭,奇峰等等,可是武林人物也没有必要专走长城,只怕没有人踏着长城走完全程。”

  马玲玲道:“我倒有这个心愿,将来非走完不可。”

  九公主笑道:“傻丫头,只怕你未走完就厌烦了,一步一步的走,要走一年哩。”

  马玲玲娇笑道:“经过就算了,谁说真要一步步地走来着?”

  九公主道:“那算什么,走马看花那算是游长城?”她们说着笑着,不知不觉又是半天过去了。

  白紫仙忽然发现什么,噫声道:“那只金丝猫。”

  马玲玲惊叫道:“那是我的小金虎。”

  九公主道:“它为何在长城外面?”

  马玲玲道:“它跟着小虎的,难道失散了。”忽然,她又惊叫道:“是了,糊涂鬼拿到剑鞘啦。”

  白紫仙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马玲玲一面向长城外扑去,一面把郑一虎和鬼王第八徒糊涂鬼的经过情形说出来,接着道:“糊涂鬼一定偷到了剑鞘,否则阿虎不会送他小金虎的。”

  白紫仙轻笑道:“小金虎既是你心爱的东西,小虎岂肯送人,他是骗糊涂鬼上当的。”

  马玲玲道:“那小金虎为何在草原上?”

  九公主道:“我明白了,小金虎已通灵,一虎明里虽与糊涂鬼换了剑鞘,但小金虎又乘隙逃脱了。”

  马玲玲豁然道:“是啊,小金虎没有被糊涂鬼追着,因此它逃到这里来了。”她的声音显已被小金虎听出了,只见它忽然回地过来。马玲玲一见大喜,高声叫道:“小金虎,快来啊。”小金虎已认出是她,只见它腾身而起,如风奔来。

  马玲玲也如电迎上,双手一伸,恰好抱住,格格笑道:“你逃脱那糊涂鬼了。”小金虎也知道点头,同时欢跳一阵。

  马玲玲回头道:“大姐,二姐,你看,它好乖啊。”

  二女走去同笑道:“你在哪里得到的?”

  马玲玲笑道:“我和小虎在地底阴湖得到的。”她将经过说出,二女听来又惊又奇。

  三女再回长城,未几,突然有人在后面追上大叫道:“女娃子,你们不可抢我的金虎。”

  三女回头看,见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傻青年,马玲玲急急道:“糊涂鬼找来了。”

  白紫仙道:“你们都莫开口,由我来对付。”

  说话问,糊涂鬼已然赶到,又叫道:“说好的,还我小金虎,否则我就要动手了。”

  白紫仙笑道:“你是什么人,怎的毫不讲理?”

  糊涂鬼大叫道:“我为何不讲理?”

  白紫仙道:“小猫是我们的,为什么说是你的?”

  糊涂鬼大叫道:“是我的,它逃走了。”

  白紫仙道:“你的有多高,有多重,连尾带头有多长?哼,说得出就给你。”

  糊涂鬼闻言不由傻了,结结巴巴的道:“我得到还不到七天,我,我,没有……”

  白紫仙又哼道:“你没有量,也没有称是吧,走罢,显然你是来欺诈我们的。告诉你,我们这只猫养了两年了,喂到现在,已有一尺五寸三分长,六十八分高,吃饭了有四斤六两,没吃东西少半斤,不信你就量。”

  这一大篇话把糊涂鬼搞得更糊涂,只急得猛搔脑袋,大叫道:“有这种事,有这种事。”

  白紫仙道:“阁下莫搞错了,这种金虎普天之下共有八只,两只在阿尔金山,两只在长白山,还有在罗刹境内,最后两只落在须弥山,我们这只是后长白山得来了,不过近年来听说有两只搬了家,但不知搬到什么地方去了。”

  糊涂鬼顿足道:“那真错了。”

  白紫仙道:“阁下知道自己错了就好,这证明你是通情达理之人,好,我也不见怪了。”说完,一挥手,向九公主和马玲玲道:“人家通理,我们也不要责备人家了,走罢。”

  糊涂鬼眼睁睁的望着三女,那种傻相,简直把三女的肚子都鳖痛了,但又不敢笑出声来。离开一箭之远,九公主轻声道:“这可能是鬼王手下最好的徒弟了。”

  马玲玲道:“他为什么不认得我了。”

  白紫仙道:“若能认得你时,他就不算糊涂啦,告诉你,他喜欢带高帽子,听好听的话,我几句称赞他懂理,他的野性就发不出来了。”

  九公主道:“这外鬼也许将来不该死。”

  白紫仙道:“据说鬼王最疼他,而他的功夫比其他七个师兄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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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逍遥    

  且说小虎和朱五叔已经知道马玲玲脱险了,于是也放心了,可是马上又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魔鬼党人已经对白家堡发动进攻了。郑一虎和朱五叔得到消息大惊,郑一虎当下和朱五叔分手,因为他的脚程比朱五叔要快得多。

  郑一虎如今已是功力通玄,一旦展开身形,人似一缕轻烟,朝白家堡的方位驰去。以小虎目前的功力,不消半个时辰,小虎已经赶到了白家堡。还没到达白家堡,小虎不由被眼前的景象暗自吃惊,到处是尸体,看装束,更多的是堡中人,也有一些是「魔鬼党」人,但明显「白家堡」的人占多数,显然「白家堡」形势十分危急。还没到达跟前,小虎老远就听到一阵狂笑声。

  “哈哈,等收拾了这最后一个老家伙,有你们乐的。”

  跟着是一个老人的怒喝:“你们这帮魔鬼,老天不会饶恕你们的。”跟着是一阵女人的呵斥和怒骂声。

  “哈哈哈,你们全部中了「欢喜神功」,再等半个时辰,你们就会求着大爷了,哈哈……”

  “你们这帮无耻之徒……”女人的怒骂声中夹杂着得意的狂笑。

  郑一虎心中一惊,忖道:“难道「西塞之父」和七个儿子都抵挡不住魔鬼党人,听方才的口气,似乎七兄弟已经……”郑一虎不敢再想下去,白紫仙的父亲因病早就病逝了,他们八兄弟就变成了七兄弟,难道说七兄弟在此一战中都……脑中如火光电闪,身形却没有听,已经进入了白家堡,只见一路上都是尸体,到处鲜血淋漓,可见战况之惨烈。听打斗声来自中院,脚下没停,晃身已经到了中院,入目不禁大吃一惊。

  只见中院也是横七竖八的到处是尸体,但目前只有两处在打斗,一边是十来个黑衣人围着一个老头,不用看小虎也知道是「西塞之父」,此时的「西塞之父」已经是满身是血,身形已经不太灵活,显然已经身受重伤,只是苦苦支撑,不过照现在地情况来看,他已经支撑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另一处打斗则比较奇怪,是六十多人将二十多个女人围在场中央,女人的年龄有大有小,大的大概三十八九,小的只有十三四岁,好在敌人并不急于取她们性命,所以出手并不是杀着,否则这群女子早就遭殃了。

  小虎一看形势,当下不容他迟疑,口中大喝一声:“白爷爷,我来助你!”手底下也不含糊,双掌齐扬,一股凌厉的掌风卷去,四个魔鬼党人躲避不及,被掌风抛起,惨叫声中落地,已经是一命呜呼。其他「魔鬼党」人一看来者不善,立刻吆喝一声,围了上来。小虎心知此时不能心慈手软,如虎入羊群,双掌使出全力,一阵翻飞,惨叫声此起彼伏,魔鬼党人是鬼哭狼嚎,顷刻间已经死去三十多人。这一下,将白家堡中之人和魔鬼党人全都吓傻了。小虎冲发楞的白家堡的那群女子大喊道:“动手啊!”

  这一下,同时提醒了两方之人,只见女子当中一年纪像是最大的妇人招呼一声道:“杀呀,杀光这帮魔崽子。”而与此同时,围攻「西塞之父」的人中也分出八九个来,加入围攻郑一虎的队伍中来,郑一虎出手毫不留情,双掌像切瓜似的,一阵猛扫,掌风所及,魔鬼党人莫不惨叫连连,即使只是被掌风扫中而受伤的,也被那群怒火中扫地女人手起剑落。围攻「西塞之父」的人一看不对劲,只留下一人,其余人全围了过来,这其中有十多人都武功算是顶尖人物,所以白家堡才遭此灭顶之灾。可惜他们碰上了郑一虎,就是再多十倍的人也没有用,不到盏茶功夫,围攻郑一虎的魔鬼党人已经被郑一虎和众女子消灭干净,只剩下与「西塞之父」对打的一人,眼看形势不对,已经心惊胆寒,猛攻几招,逼退「西塞之父」,就欲向堡外逃去。可惜他遇上了郑一虎,只能说他命不好,早被郑一虎点了穴道,提将过来。

  「西塞之父」脱力般坐到了地上,众女子有呼「爹」的,有呼「爷爷」的,将他扶住。郑一虎将仅剩的魔鬼党人提到跟前,对「西塞之父」之父道:“晚辈郑一虎,白爷爷还记得我吗?”

  「西塞之父」勉力睁开双眼,定定的看了小虎一会,露出了一丝微笑:“原来是你,当日我就看出你日后定然不凡,紫儿对你如此无礼,老朽事后也颇为后悔,没有及时阻止,想不到今天是你救了我们。”

  被点了穴道的「魔鬼党」人闻言却哈哈一笑道:“哈哈,你们以为得救了,那真的太幼稚了。你们这帮婆娘,全都中了「欢喜神功」,三个时辰之内如果不与男人交合,就会欲火焚身而亡。哈哈哈……”

  “贼子,闭嘴!”一个妇人用力踢了魔鬼党人一脚。

  “别……”郑一虎正要阻止,他想问一问魔鬼党人是否有其他解救方法,却见魔鬼党人口中突然流出黑血,郑一虎大惊,将他头抬起一看,不由又惊又怒。原来魔鬼党人已经服毒自裁了,显然毒药是预先藏于口中,用嘴咬破即中毒而亡,毒性之烈也可见一斑。

  “小虎,别费劲了,你也别想从他口中套出任何口风,我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他说的不错,看来这次老天是真的要我们「白家堡」从江湖上除名,小虎,你过来,趁着我还能说话,我有话要交代你。”言下竟是诀别之意。

  “爹!”

  “爷爷!”

  众女有些已经哭出声来了,郑一虎大惊道:“爷爷,你伤到哪儿了,我这里有灵药。”说着要取出仙果。

  “没用了,别浪费时间了,我的内腑已经全部震碎,我是拼着一口气才撑到了现在,任何灵药都不可能有用了。我之所以撑着没有倒下,我是不相信老天就眼睁睁的看着魔鬼得逞,好在老天有眼,敌人已经得到了报应。你们也不用太伤心,武林中人保不准哪天就会身首异处,只是我剩下的七个儿子居然也在此战中全部遇难,让我有些死不瞑目。小虎,紫仙那丫头我就交给你了,从现在起,你就是白家堡主,你可愿意承担「白家堡」这血海深仇和将他重新发扬光大的重任?”

  小虎点点头:“爷爷,你放心,我答应你。只是……”说着,转头看了看低头垂泪的众女子。

  「西塞之父」叹了口气,又道:“小虎,你刚才也听见了,魔鬼党人居心之狠毒由此可见一斑。已经不知有多少良家女子毁在他们手中,今天她们虽然幸免,但最后只怕还是难逃一劫,只是几个小丫头,年纪轻轻,如就此……”说到这儿,再也说不下去,停了一下又道:“你如果看不过去,不妨挑上一两个,救她们一命。当然,爷爷不会勉强你,虽然是为了救人,但已经不是光明正大……”

  小虎略一思索,点头道:“爷爷你放心,我会尽力的,而且我也会负责的。”

  「西塞之父」欣慰的点点头,朝众女中那年纪最大的妇人道:“秀茵,将我和勇儿他们葬在一起,爹爹没法救你们,咱们也许很快就会在地下相逢。”这妇人是白家老大的媳妇钱秀茵。

  “爹……”

  “爷爷……”哭声一片,「西塞之父」又转过头来望向小虎,突然脑袋一沉,一代奇侠,就此撒手告别人寰。小虎也不禁黯然神伤,没想到自己还是来晚了,不但「西塞之父」救不活,连剩下的这些未遭毒手的人恐怕也保不住。

  钱秀茵毕竟沉得住气,擦擦眼睛,吩咐众女道:“别哭了,赶紧照爹的吩咐行事,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雅姿妹子,你带八个丫头和小虎到后院,就看她们自己的造化,谁能被小虎看中。其余人都留在此地,送爹爹和相公们入土为安。”

  一个姿色秀丽的妇人应了一声,冲小虎道:“小虎,跟我来吧。”然后领着八个年纪在十三四岁到十七八岁之间的少女,将小虎带到后院。后院因为敌人还没有攻进来,还没有受到什么破坏,一切完好无损。

  那妇人将小虎和八个少女带到一间卧室,待全进了屋,她对小虎道:“我是紫仙她娘,姓赵,这丫头的爹死得早,被我惯坏了,以后还要请你多关照。”原来这妇人是「西域凤」白紫仙的母亲赵雅姿。

  小虎点头道:“娘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仙妹的。”

  赵雅姿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对小虎道:“我先给你介绍一下紫仙的几位堂姐和堂妹……”说着一一为小虎介绍,小虎这才知道八位少女的名字,分别是堂姐:白素华、白秀珠、白秀玉,堂妹白素芬、白紫凤、白秀环、白秀琼、白丹凤,其中年纪最大的白素华是十八岁,年纪最小的白丹凤只有十三岁半。现在八女就像是被皇帝选秀一般,个个是玉靥酡红,一半是害羞,一半是因为中了「魔鬼党」的「欢喜神功」的缘故。

  小虎不知众女的到底现在的感受如何,于是向身旁的白素华问道:“素华姐,你们现在有什么感觉?”

  白素华闻言羞得脸通红,说不出话来,赵雅姿红着脸道:“小虎,她们都还是处子之身,心中的感受不知该怎么形容,就让娘告诉你吧。她们现在的感受是丹田火热,全身又麻又痒,春心荡漾,这还只是开始,过不了多一会就会欲火焚身,浑身骚痒难耐。你喜欢谁就挑谁吧,你以前与别的女子欢好过吗?”

  小虎红着脸点点头,赵雅姿道:“这样更好,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小虎的目光从八女脸上扫视过去,八女全都羞红了脸,低下了头,小虎心中却在想:“个个花容玉貌,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挽救吗?”脑海中突然一闪,有了个主意。赵雅姿看小虎迟迟不作决定,也替她们着急:“小虎啊,时间不多了,你要快点做决定啊。”

  小虎答道:“我突然想起我身上有一种灵药,兴许能有作用。”说话间,伸手到怀中取出装仙果的玉瓶。

  赵雅姿闻言道:“什么灵药,先拿一颗来试试,别浪费了灵药。”

  小虎闻言取出一颗交给赵雅姿,赵雅姿也不问是什么,倒入口中,只觉口感清凉,被渐渐升起的欲火冲昏的头脑为之一清,顿时感觉丹田的热度降低了不少,忙喜道:“果然有用,虽然不能解除欲火,但缓解多了,这样我们的时间就多了。”

  小虎闻言忙将玉瓶交给赵雅姿,赵雅姿倒出八颗让八女服下,八女也感觉心头之火去掉不少,赵雅姿对最小的白丹凤道:“丹凤,你拿去给大婶,让她们也服下。”

  白丹凤立刻去了,赵雅姿回头一看都还站着,忙对众女和小虎道:“你们怎么还站着,素华,你先来,秀珠、秀玉,你们两服侍小虎脱衣。”

  三女闻言,虽然都羞红了脸,但也不再迟疑,白素华开始脱衣,白秀玉和白秀珠两人则过来帮助小虎脱衣,赵雅姿则并没有离去的意思,向众女在吩咐着一些注意事项。小虎在众目睽睽之下,也是红着脸,但此时也顾不了许多,救人要紧。

  白素华柳眉星眸,瑶鼻樱口,肤如凝脂,此时胸前绳结已经解开,只见淡蓝色肚兜下双峰微颤,有如成熟的水蜜桃。傲人的双峰顿挺立在空气中,雪白的酥胸美丽而骄傲,乳峰顶一颗红樱桃诱人之极。白素华解开腰带,除去丝绸长裤扯下,一条薄绫的淡粉色亵裤展现在眼前,上面绣了一只娇小的凤凰。白素华略一停顿,将亵裤脱下,成熟、健美、雪白的肉体完全裸露出来。与此同时,小虎也是浑身光洁溜溜,当他的大宝贝呈现在众女面前时,少女都羞红着脸不敢看。赵雅姿却看得心惊肉跳,心说:好大的宝贝。当下忙提醒小虎和众女道:“小虎,你的宝贝太大,待会要温柔一些,否则丫头们会受不住。”

  小虎红着脸点点头,将白素华搂入怀中,熟练的吻了起来,只觉白素华性感的躯体充满活力,充满质感,真正的羞花闭月,小虎用他灵活老练的舌头梳遍白素华的雪白的肉体。白素华突然感到浑身一阵燥热,下体一阵热流涌出。小虎也感觉到了白素华身体的变化,俯身观看,只见芳草地涌现出一串晶莹的露珠,分开饱满的大阴唇,两片赤贝肉紧夹着一个让人疯狂的小仙女,轻轻一触,就会引起白素华的颤栗,两片小阴唇紧守着少女最後一道防线。

  白素华已经被挑动情欲,此时更加不能自己,娇慵无力的藕臂圈住小虎的脖颈,小虎只觉两团绵软的东西顶在自己胸前,不由得吻上白素华的双唇。刹那间温暖如春的感觉涌上两人的心头,小虎吸吮着白素华的娇羞的香舌,觉得白素华的舌尖分泌出阵阵津液,电流由两人的双唇射向全身。小虎有力的双手用力搓揉着白素华的圣洁的处女双峰,白素华只觉双峰膨胀,尤其是乳尖,雪白的乳房首次经历爱的洗礼,充满了快乐,不停的弹跳,梨形的乳房顶部是鄢红的乳晕,鲜红的乳头挺立着。小虎吸吮着这人间极品,心中快乐无法形容,白素华那成熟的身体散发着无穷的魅力,让小虎喜不自禁。

  小虎掏出自己的玉杵,近一尺长,粗如儿臂,紫红色的大龟头微微散发着热气,让白素华芳心怕怕。粗大的宝贝攻向桃源圣地,小虎用玉杵拨开大小阴唇,抵在小仙女上,用小仙女的爱液不断润滑,使玉杵摩擦阴蒂。白素华只觉一阵阵冲动由小仙女传遍全身,有如潮水,一浪又一浪,全身有如被电击似的,禁不住想从喉咙中发出呻吟,只好用力咬紧双唇。

  白素华心中有些害怕,小虎的本钱这麽雄厚,也不知道自己的迷人洞能否容下。小仙女激动得一次次的颤抖,雪白的小腹下端是细细的芳草地,再向下是窄窄的浅沟,玉杵就在浅沟上来回摩擦,有时龟头的大棱沟刮到小仙女,引得一股股淫水流出来,顺着光滑的大腿流到迷人的雪白的臀部。

  小虎的宝贝慢慢的挺进,已冲开小阴唇的防守,进入了白素华的蜜洞,可是有一层薄膜顽强的在做最後的抵抗,小虎明白那是处女的特徵,这一层防线是那麽脆弱,但多少英雄豪杰为了它头破血流。白素华用手分开两片湿濡濡的小阴唇,让宝贝对准密洞,小虎缓缓地推进,终於挤进了白素华的密洞。

  “啊……啊……啊……”白素华的快意的呻唤:“虎弟,进来吧,进来吧,姐姐要你,啊……”

  小虎觉得玉杵好像碰到一层薄膜,知道这是白素华最宝贵的东西吧,于是说道:“素华姐,我要进去了。”

  白素华觉得小虎的宝贝压迫着自己的处女膜,一阵痛楚袭来,撕裂样的疼痛由下体传遍全身,不由得夹紧双腿:“痛……痛……虎弟……”疼痛使得白素华抽泣样的吸气。

  赵雅姿在一旁不时提醒道:“小虎,要慢慢的,温柔一些,别太猛了。”

  小虎感到宝贝渐渐突破白素华宝贵的防线,好像捅破窗户纸一样,宝贝渐渐没入白素华的阴道。小虎爱抚着白素华高耸的双峰,亲吻着鲜红的双唇,心中的快乐无法言表。慢慢地,白素华痛处渐渐减轻,代之而来的是酸麻、酥痒,白素华娇喘细细的附在小虎的耳边说:“虎弟,你可以动了。”

  小虎明白了,猛地将玉杵尽根没入,这一下又满、又狠,白素华虽有思想准备,还是被插得大叫,由於直捣花心,白素华只觉电流直入脑海,刹时间脑海中一片空白,时间彷佛静止了。良久,才长出一口气:“你插死姐姐了……”小虎受到鼓舞,一阵猛烈的抽插。

  “嗯……哦……小虎……姐姐不痛了……再快一点……对……再用力……一点……”

  “啊……嗯……哦……小虎……啊……对……好充实……”

  “啊……哦……好舒服……嗯……啊……” “啊……啊……小虎……姐姐……被你干死了……”

  “……啊……姐姐喜欢……啊……不要停……干我的小穴吧……”

  虽然白素华是第一次,但人类的本能似乎不需要教,白素华自由发挥的浪叫着,一旁的几个少女自然个个脸红心热,但又满怀好奇,瞪大了眼睛看着床上的剧烈运动。而身为过来人的赵雅姿,则感觉不是那么好受,只觉得浑身发烫,小穴里也是潮起潮落,几乎不能自持。

  彷佛置身於暖洋洋的山谷看红日升起,又像被涨潮的海水推着,一波又一波的随波逐流,不管飘向何方。这就是做女人的快乐,做女人真好。白素华快活得无法形容,只好用不连贯的词语表达:“真好……来吧……虎弟……使劲插我……喔喔……受不了……不要了……啊……小虎……插死我吧……”

  这时候的白素华全是淫声浪语,哪有什麽侠女风度,原来的文静、异重、贞洁、高雅的白素华完全不见了,只见乳波臀浪,淫语连连。小虎也快乐的不得了,宝贝不停的做活塞运动,龟头刮着小穴的嫩肉,甜美酣畅的感觉充满着整个宝贝,继而传遍全身。在超大号宝贝的抽插下,白素华渐渐达到高潮,宝贝在花心的摩擦使她花蕊不停收缩,一股股阴精奔涌而出,“啊……呜呜……不……行……了……小虎……啊……姐姐……丢了……”白素华进入最快乐的小死状态,全身绷直,继而瘫软如泥。

  在白素华的大叫声中,小虎感到白素华的小穴肉壁不停的收紧,夹得玉杵舒适极了,一波一波的快感进入脑海。最後猛烈而快速的又抽插了十馀下,腰脊一麻,阳精猛烈地射入白素华娇小的秘穴里,大量的精液射入使花蕊受到更强烈得法刺激,二人同时达到人生的顶峰。

  “啊……烫死我了……”白素华失神的叫着。

  ※※※※※※※※※※※※※※※※※※※※※※※※※※※※※※※※※※※※※※ 赵雅姿注意着床上的一举一动,见状吩咐道:“秀玉,你准备吧,让小虎休息一下。”

  小虎闻言道:“娘,我没事,不用休息。”说着从白素华身上爬起,只见刚刚发射过「炮弹」的「小钢炮」依然雄纠纠、气昂昂的,看得赵雅姿倒吸了一口气。

  赵雅姿惊异的道:“小虎,你怎么……,你真的不用休息吗?”

  小虎点点头道:“我很好,不用休息。”

  白秀玉轻轻地躺在了绣花缎面的被褥上,慢慢地揭开了那层簿如蝉翼的漫纱……她全身裸露,一丝不挂,她皮肤白细、柔嫩,在彩色宫灯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凹凸分明,不断地散发着少女的芳香,使人魂不守舍,魂飞魄散。此时此刻,白秀玉仰着因情欲荡漾而飞霞喷彩的鸭蛋脸,抬起了杏眼,发出了水波荡漾,摄心勾魄的光来,鼻翼小巧玲拢,微微翕动着,两片饱满殷红的咀唇,象熟透的荔枝,使人想去咬上一口,小咀微张,淫笑浪喘,两排洁白的小牙,酷似海边的玉贝,两枚圆润的酒窝似小小的水潭,荡游着迷人的秋波,淡淡的脂粉芳香丝丝缕缕地飞进小虎鼻孔,拨弄着他那紧张而干渴的心田。

  小虎全神贯注地观赏着,品味着这个丰艳而极富弹性的胴体,她整个的身躯,散发着无尽的青春活力,丰满、光泽、弹性十足,满头的青丝,齐整的梳向脑后,又乖巧地盘成两个发髻,上面插一枚芳香艳丽的小黄花,骨肉均匀地身段衬得凸凹毕现,起伏波澜,两条胳膊,滑腻光洁,如同出污泥而不染的玉藕,颈脖圆长,温润如雪,金闪闪的耳坠,轻摇漫舞,平添了妩媚高贵的神韵,一切男人,在她的面前都会脑壳发涨,想入非非。

  她的双乳尖挺、高大的富于弹性、白嫩、光洁、感性十足,看上去好像两朵盛开的并蒂玉莲,随着微微娇喘的胸脯,吁吁摇荡,鲜红的乳头,褐红的乳晕,好像发面馒头上镶嵌了两颗红玛瑙,使人总是看不够。平坦的小腹,深深的乳沟,融流着春潮的露珠,细腰半扭,乳波臀浪,酒盅似地肚脐盛满了情泉。浑圆的、粉嫩的两腿间,蓬门洞开,玉珠激张……

  神秘的三角地带,养植着片片的茵茵小草,珠珠造型优美,弯曲着,交叉着,包围着,那丰满而圆实的,红润而光泽的两片阴唇,唇内还流浸着晶莹的淫液,阴户酷似小山,高高的隆起在小腹的下端。粉红的阴蒂凸涨饱满,全部显露在阴唇的外边,阴穴沟下,肛门之上,也种植了一片小草茸茸。这些令人热血贲张的神秘领域,放肆地向他逼进。

  小虎只觉一种如饥似渴的强烈欲望奔涌而来,他一下扑了上去,双手各抓住一只高大的乳峰,屁股斜挎床沿,一扎头便叼住这只红润的乳头,摇晃着脑袋,猛烈地吸吮起来。面部紧紧地贴在她的乳房上,舌尖在弹性十足的乳头上来回的吮、吸、搅。牙齿不断地轻咬、轻刮、轻磨,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用力,那样的认真,那样的贪婪。

  这时,白秀玉感到如惊涛骇浪般,在她的胸前翻滚着,她疯狂地,放肆地享受着令人陶醉的美爽。春潮一浪高似一浪,一浪紧接一浪,波连波,浪打浪,冲垮了她心扉的闸门,以瀑布般一泻千里,涌遍了全身。她只觉得全身燥热难忍,每一根神经,都在激烈的跳动,每一根血管都在急速的奔涌,每一个细胞都在紧张的收缩,她咬住牙,享受着小虎的爱抚……

  小虎感觉到,她那小乳头,经过一阵的洗礼,变得更大、更硬、更坚实了,他昂起头,看了看这只红彤彤,湿淋淋的乳头,激情大发,一扎头又叼着了另一只乳头,狠狠地吸吮起来,直吸得白秀玉,仰身挺腹,奇痒难忍。

  “啊……啊……好痒……”

  这时,小虎,突然缓慢下来,抬起头,细细的、柔情的看着白秀玉那红朴朴的小脸蛋,轻声地问:“舒服吗?”

  “啊……真过……瘾……哪……”

  小虎停止了揉弄和吸吮,这时,他伸出一支大手,五指张开,顺着她那丰满的乳峰,向下滑去。白秀玉立刻浑身一震,接着呼吸又急促起来。小虎的手,从双乳开始向下抚摸,他的摸法特异。他的手掌转着圈,五个指尖压在肉里,一边转动一边向下滑,刚刚通过小腹、肚脐,触到阴户的时候,白秀玉已经无法忍耐了……

  “喔……啊……全身……好痒……又酥……又麻……好像……点……穴……啊……太痒……了……”

  小虎的手终于落在了小丘似地阴户上,用食指找到了阴户上方的软骨,缓缓压揉起来。这时白秀玉,全身由轻微的摆动,变成了快速的震颤,又变成了不停的抽搐,接着便是手舞足蹈,气喘吁吁,娇嫩的屁股不停地扭动着。

  “啊……哟……太痒了……无……法……忍……受……啊……那里……通……着……全身……哦……受不了……啦……”

  她的双手,不停地舞动着,并在床上胡抓乱挠,突然一扭头,她看到了小虎小腹下,双腿间,那个又粗又长又壮的大宝贝,正在那大片、乌黑发亮的阴毛中激昂地高挑着。这么长的宝贝,它是那样威武粗壮,上面一根根的青筋,凸涨涨地爬满了棒径。突起的肉刺,密麻麻的,支楞楞地耸立着,乌紫发亮的龟头,独目圆睁,怒发冲天。这一切,都是白秀玉前所未见的,一种饥渴,贪婪的欲望声促使着她,恨不得一下将宝贝插入自己的小穴,饱赏这独特的,超群的宝贝的滋味。她竟不顾一切地,舒展玉臂一把擦住了它。

  小虎一惊,很快地反应过来,将身体腹部向前凑了凑,以满足她那疯狂的欲望。她抓住宝贝一攥一松,一攥一松地玩弄着。他不但没有停止动作,反而将手指下移,中指一下伸入了阴道,缓慢而有力地抚弄起来,而白秀玉这时用力挺腹,同时将大腿叉开,那肥厚的阴唇,一缩一张,淫水急流涌出,嘴里不断地浪语着:

  “快……快……快一点插……进去……这大宝贝……又长……又细……太……好……了……”

  小虎突然将头扎到她的双腿之间,一股一股热浪,直入穴中。这时,他将嘴对着穴洞,狠劲地向里吹气,直吹得白秀玉浑身不住地打战,忍不住一个劲地向上挺腹配合。嘴里急剧的喘息,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喔……好舒服……哎哟……你……的……花招……怎那么……多……好爽……”她那小阴蒂一阵阵发痒,痒得难忍,痒得钻心,痒得心惊肉跳,痒得胆战心寒,她实在是无法忍受了。阴道的嫩肉一缩一张,少女的芳心,万分激荡。阴蒂一跳一跳的,心肝乱并乱撞,心情万分慌乱。

  小虎跪在了她双腿之间,手托宝贝,对准穴孔,只听「滋」的一声,那根大号的宝贝,冲破少女的防护,整个地连根没入。白秀玉立刻感到阴道里,像插入了一根烧红的铁棍,而且又粗,又长,好像插到了自己的腹内,顶住了自己的心肝,感到无比的滋润和充实,也夹杂着一丝疼痛。

  “小虎……轻一点……有些痛……”

  丝丝血迹从两人结合的密部渗出,小虎已经很有经验了,于是不断地亲吻抚摸白秀玉,很快她秀眉舒展,表现出快意来,小虎知道她已经适应了,于是开始轻抽慢插。白秀玉已经感觉不到痛苦,她已经开始享受着男女之间爱的最高境界。

  “嗯……小虎……姐姐已经……没事了……你尽管来……”

  “嗯……重一点……啊……好舒服……”

  “哦……嗯……哼……啊……嗯……哦……”

  小虎被那窄窄的穴孔,夹实了宝贝,一阵急插,猛抽,他感到自已的龟头产生了一种酥爽之感,而且由宝贝一直向全身扩散,直达到心中。俩人都同时地疯狂起来,一同扭腰,晃臂,一个向上使劲,一个向下压动,直乐得白秀玉,口里含混不清的叫喊着:“啊呀……哎呀……小虎……你……弄……得……喔……啊……人家……要死了……小虎……你干得……姐姐……又流……了……”

  小虎听着她的娇喊浪叫,便低声问道:“秀玉姐,你的小穴好紧,弄得我也好舒服。”

  “喔……你又流浪水了吧?流得真多啊……哈,哈,哈……把我腿全搞……湿了……”

  “你也美爽吗……这下插得……好深……好深……好爽……”两人边说边干,而越抽越快,越插越猛,直插得穴洞里,发出「滋」、「滋」、「滋」的水声……

  “哎哟……小虎……我痒死了……我的小穴……被你插……裂了……肿了……真爽……顶得……好……”

  小虎那大宝贝,在小穴的鲜红嫩肉里,搅动着。他那浓密的阴毛,在抽插的同时,不停地增加着刺激,使得穴唇和穴蒂,都在紧张地收缩着,收缩着。这种种不同部位的不同刺激,直乐得她尖声怪叫,淫水一次再次地破唇而出。白秀玉努力地使自己的小腹,紧紧地搂往小虎的脖子,不停地在胡渣上磨蹭,她爽舒地微闭双眼,两片湿润的嘴唇,微微启开,一条香舌急急地伸入了他的口中:“喔……喔……嗯……嗯……”

  白秀玉咬着牙狠劲地让小穴一下把宝贝吞下,方觉得身心肉体的充实。她的身体热得发烫,小穴痒得透体,无法形容的快感,使她又紧张,又放荡。梦一样的呻吟,蛇一样的扭动,宝贝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她舒服透了,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这暴风雨式袭击,她已陷入了昏迷瘫软的状态,好像架云的仙女,飘飘荡荡。又是一阵猛烈的袭击,她退出香舌,又喊叫起来:“喔……小穴……痒……再往里顶……使劲顶……喔……好……我的小穴……顶漏了……顶破了……漏水了……喔……好……爽……”接着,「啊」的一声怪叫。

  白秀玉娇躯抽搐,快感醉人地,麻酥,立刻传遍整个的全身,只见上肢舞动,下肢踢蹬,昏迷了过去。小虎并未就此罢休,而是放慢了速度,缓抽慢插,每次都直顶穴底。经过一场急风暴雨的洗洗,白秀玉本能地紧紧地搂住小虎的脖子,小腹还在不停的挺进。急促的娇喘,美丽的脸蛋,又出现了满足的表情。

  “小虎……啊……喔……唔……姐姐……会给……你插死……干死……嗯……啊……喔……又痒了……快……”

  小虎一连又是猛插三十多下,他身体燥痒难忍,尤其是小腹下,宝贝上,好象干柴烈火,在激烈的燃烧着,一种强烈的刺激突然向他袭来。他咬住牙,提着气,抑制着自己的冲动,又是一阵直抽直插,每每到底。穴中的淫水,如山洪爆发,向外奔涌,两腿不住地合张,全身不停地蠕动,血液沸腾。

  “小虎……哦……不能动……了……喔……又来劲了……又痒……了……快插死我……啊……”

  就在这闪电雷鸣的高潮中,小虎的精液象决堤洪水一泻千里,奔涌而至,与白秀玉的淫液交织在一起,一起冲向了穴洞的最深处。

  ※※※※※※※※※※※※※※※※※※※※※※※※※※※※※※※※※※※※※※ 旁观的众人看得是惊心动魄,少女们还都不懂事,赵雅姿可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看到小虎年仅十五,就有如此表现,不禁在心中暗暗称奇,心说:“小虎年纪不大,床上功夫竟然如此了得,尤其那么大的宝贝,实是闻所未闻,必能令女人欲仙欲死。”想到此,刚被「仙果」压下去的欲火又上来了,只觉两腿之间传来阵阵酥麻的感觉,小溪潺潺,亵裤都已被浸湿。赵雅姿脸红耳赤,心里暗骂自己不害羞,连忙向其余众女交代几句,急急忙忙的出去了,再呆下去,搞不好自己会受不了。

  第三个是白秀珠,小虎把白秀珠搂到床上去。一面尽情热吻着白秀珠,一面又抚摸起来。于是,小虎开始解开白秀珠上衣的扣子,再拉开肚兜的带子。瞬时,一双隆蹦的乳房,便整个落在小虎手掌里。小虎的五指不断磨擦,使得初经男人爱抚的白秀珠,好像打摆子一样,全身都在颤抖,嘴里叫出啊呀啊呀之声。这时小虎的神智逐渐模糊了,欲火已冲到极点。小虎疯狂地吻着白秀珠,五指也逐渐下移。

  白秀珠闭上眼睛,让小虎轻柔慢摸。小虎的手指已按在白秀珠的阴户上开始活动起来。于不知不觉中,小虎把白秀珠的亵裤脱下。只见那柔软的阴毛,像细草一般,不疏不密地丛生在那高挺起的阴户上,一粒阴核,摆在阴户的正上方,迷人极了,这些对小虎是那么诱惑。小虎的欲火已高涨,再也不能克制了。小虎的手指又落在白秀珠的阴户上,然后磨着白秀珠的阴核。这时,白秀珠颤颤抖抖,很有节奏的扭动着。紧跟着,像梦呓似的问道:“唔……怎么……这样的呢?”

  小虎咬着白秀珠的耳根温柔地说:“怎么样,秀珠姐?”

  “我感觉全身痒麻麻的。”

  “没关系,再等一下就不会。”

  “嗯!”白秀珠又合上眼皮,任小虎轻薄。过了一会,小虎把那俩条修长的王腿拨开。一手拨开她的阴唇,另一手握着宝贝,猛地把腰身带屁股住下一冲,只听的「滋」的一声,小虎的宝贝一插进二寸有多了。就在这同时,白秀珠也惊呼起来。

  “啊呀,痛死我了,小虎,你轻点。”

  “秀珠姐,我会小心的,现在你稍为忍耐一点,再过一会便会苦尽甘来了。”

  “唔……啊呀……唔……”白秀珠躺在下面,闭着眼睛,不断呻吟着。半晌,小虎才还是轻抽慢插,抽插了二三十下,小虎就问白秀珠道:“秀珠姐,现在好点了吗?”

  “唔……”白秀珠没有回答,又轻轻哼了一声,接着把眼睛翻了一回,同时点点头,重又把一双美目闭上。小虎再抽插了一会儿,白秀珠又开口说道:“小虎,姐姐不痛了,现在姐姐里面很痒。”

  “我用劲的插重一点,你就不会痒了。”说罢,小虎更疯狂的抽送。小虎双手狠狠地着白秀珠的双乳,不断地磨擦,同时,把全身的劲道,集中在臀部,下接一下地插着,既深入又有劲。这时,只见白秀珠的身体,不住地挺动。同时,白秀珠的骚水已经泛滥了,就好像长江推前浪似一阵一阵地流出,泻向白秀珠的两腿之间。白秀珠的嘴巴,则似连珠炮的,发出一阵阵的淫浪声:“啊……用力……再用力……哼……喔……重一些……再重……对……正中花心……舒服……极了……小虎……你真会……干……干的……姐姐……好痛……快……喔……唔……丢了……我要丢了……”

  白秀珠的臀部,随着叫声,也不停的挺动着。到了此时,渐渐入佳境。小虎情不禁地在白秀珠的脸上、乳头上轻咬着,只见白秀珠更加浪叫,使小虎见而发狂,闻而消魂。于是,小虎好比一头猛虎,越插越有趣。小虎的宝贝猛一插出时,几乎把白秀珠的阴唇翻转来,并带出一阵淫水。

  “啊呀……舒服……痛快……快……快…再快……重……再重……喔……嗯…太美了……”

  “喔……美……对……就这样……嗯……根美…很舒服……唔……喔…

  “啊呀……啊……唔……小虎……你再用力……用力……里面痒得很……快……快用力……啊……太痛快了……我……又要丢了……丢了……唔……”

  一股热滚的暖流,洒遍了小虎的龟头,通过小虎全身的脉博。啊,这就是人生最美的时刻。接着,小虎宝贝一松,阳精一阵阵的直射到白秀珠子宫里,使白秀珠全身不断颤抖,扭动、喘息……

  ※※※※※※※※※※※※※※※※※※※※※※※※※※※※※※※※※※※※※※ 小虎的下一个目标是娇小玲珑的白素芬,小虎温柔地吻着她修美的粉项,以及晶莹得如珠似玉的小耳朵,还放肆地啜着她浑圆娇嫩的耳珠。白素芬这纯洁无暇的美少女完全融化在他的情挑里,樱口不住发出令人神摇魄荡、销魂蚀骨的娇吟,美丽的胴体不住向他挤压磨擦着,口中发出令人销魂的呻吟声:“嗯……哼……”

  小虎轻举双手按在白素芬的双乳上,在她玉乳根部摩挲盘旋。在他细致的抚摩下,她柔软嫩滑的玉乳开始坚挺起来,乳头也开始变硬变大。面对身体从未有过的反应,白素芬不知所措。蓦地,白素芬感到胸口一凉,她一惊,秀眸微睁,只见自己那饱满柔软的一对可爱乳房,已经像一对小白鸽一样地弹挺而出。原来小虎已经不知不觉地除去了她的外衫,解开了她那小得可爱的护胸。可爱的白素芬顿时玉脸羞红一片,紧紧闭上可爱的大眼睛,芳心无限娇羞,不知如何是好。

  白素芬的乳房不是那种硕大型,而是小巧玲珑,如含苞待放般可爱,像是由白玉雕成。两颗粉红色的乳头傲然挺立在玉峰之巅,像两颗娇艳欲滴的红葡萄,等待有心人的采摘。小虎乐呆了,刚才他就观察到白素芬的玉乳属於极品,可没想到竟如此完美无瑕。他用他那双使少女神魂颠倒的魔手,一点一点地占领着少女腻滑的双乳,手掌过处,白素芬感到一道道兴奋、灼热的热流传遍身体的每一处角落,她嫩白光腻的美乳上泛起了浅浅的淡红色。

  “嗯……啊……哼……哦……”白素芬的小嘴中发出了愉悦的呻吟,终於,小虎的双手攀到了玉女峰顶,他捉住白素芬可爱的乳头,轻捋慢捏地揉搓着,小巧的乳头已经涨成了深红色。小虎含住她左边乳头,轻轻地用牙尖咬着,舌头则绕着乳晕打转。一股股的热流冲击着她。白素芬不禁微微张开红红的樱桃小嘴,鲜嫩的香舌轻轻舔着唇角。

  小虎抬起她俏巧的下巴,凝视着她,眼中充满了热情的火焰。白素芬给瞧得心慌意乱,粉面飞红。小虎缓缓凑近,他的鼻子几乎贴上了白素芬小巧的琼鼻。白素芬感觉到对方强烈的男性气息,心神恍惚给迷惑了,他的嘴唇以极缓慢的速度,向她的樱唇移近。白素芬避无可避,稍一迟疑,香唇已被封住。

  小虎吻得更加热烈了,白素芬给吻得意乱情迷,鼻息更加凌乱了。小虎的舌头巧妙温柔地撬开她的玉齿,白素芬嘤咛一声,檀口半开,已被他的舌头乘虚而入,吸吮着她的香舌。白素芬樱口失守,更是不胜娇羞,但又被这种新鲜的快感震撼得不知如何反应,只得任由他继续轻薄。

  小虎熟练地吸吮着她的香舌,吸取她的香津,白素芬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琼鼻发出一连串的娇哼。小虎的右手在她的大腿上抚弄着,乘着她意乱情迷之际,褪去了她剩馀的衣物。白素芬整个娇美的肉体,赤裸裸的完全呈现在他眼前。全身的肌肤雪白,晶莹剔透,散发着纯洁的光彩。微微隆起的阴户,稀疏但排列有致的阴毛柔顺的守在双股上。

  “嗯……不要这样看人家嘛……羞死人了……”白素芬娇羞万状,羞红的颜色一直蔓延到耳根,她见到小虎贪婪而充满欲火的炽热眼光,连忙交叠起修长而结实的美腿,双手也交错遮掩住胸前两点嫣红。她已经春情动了,有渴望初试云雨的欲念,心中的熊熊欲火愈烧愈旺。

  小虎抓住她的足踝,分开她修长白皙的玉腿,托起她小巧结实的香臀,让美丽的阴户升到眼前。只见微微卷曲的阴毛上沾满了如露珠般的花蜜,蜜液兀自涓涓的从花瓣中渗出,散发出处女特有的幽香。小虎向花瓣埋首下去,吸吮着甘美的蜜液,舔着嫩红色的美丽花瓣。小虎灵活的舌头舔舐着她的阴户,舌尖轻刮着那道肉缝,慢慢地向里面挺进着。

  “啊……不要……那里脏……”白素芬双手用力的按着他的头,似想推开他,但又不停的挺直细腰,将阴户向他的嘴巴贴近。等到小虎舌头闯进她的阴户时,她已经来了两次高潮,早已神智迷糊了。小虎把她轻轻地放下,手指缓缓的插入了她的阴户,只觉洞内不但狭窄,深入秘穴的手指更是紧紧的被温暖湿滑的嫩肉缠绕。他的手指逐分逐分的插入,在白素芬的婉转娇啼中,终於进入了一节指头。他感到尾指被紧紧的箍着,她的蜜穴太小太窄了。

  “嗯……痛……”

  小虎慢慢的扭转研磨着,让她慢慢习惯适应起来。接着,他悄悄的插入了另一只手指。由於有了足够的花蜜润滑,她很快便适应了。饱满的红润阴唇,被两根手指撑得满满的,花蜜不停地从阴户中渗出,爱液流满了小虎的手掌。在他手指温柔的抽动下,白素芬快感迭生,她开始高声的呻吟来宣泄心中澎湃的快感。

  “嗯……感觉好舒服……哥……”慢慢的小虎第三根手指也加入了,细小的蜜穴已给撑成了一个圆圆的小孔,爱液如潮般的涌出,流满了一地。小虎暗想:“水可真多。”

  小虎抽出手指,将宝贝抵在蜜洞口,龟头窝在溢满着爱液的洞口,微微启开两片美丽的阴唇。他轻轻地挪动腰部,在不知不觉中,整个龟头竟然塞进了白素芬的小嫩穴中。由於滋润得相当够,她也不觉得疼痛,小虎用粗大龟头来回的摩擦她敏感的阴唇,白素芬一点也不感到疼痛,她微微仰起头,快乐地喘息着:“哼……嗯……”

  小虎又向前推进了一截。白素芬感到一点点被撑开的感觉,一种特异的感觉让她微微皱起了清秀的眉毛。他在这一截的空间内开始缓进缓出。不一会儿後,宝贝竟已经基本插进了她的蜜穴中。她只觉得蜜穴饱饱涨涨的,一点都不痛苦。小虎又用心研磨了一会,以便把她的阴道完全撑开。白素芬忍不住要抛弃一切的羞涩和矜持来央求他满足自己。

  “痛吗?”小虎温柔的问着。

  “不……哥……你尽管来吧……妹妹不怕……”于是小虎不再迟疑,令她心神悸动的抽插开始了,小虎猛烈地进出着她那被唤醒的阴道,随着他一波一波的攻击,她很快就攀上了极乐的高潮,蜜汁如山洪爆发一样地涌出来。

  “啊……好舒服……快一点……哥……”

  “啊……好美……妹妹……上天堂了……啊……”

  小虎拥着白素芬娇柔无力的玉体,双手在她腻滑的玉背上、香臀上四下游走,白素芬清纯的俏脸上带着欢爱过後的的满足,嘴角挂满了甜美的笑意。在阵阵和风的吹拂下,小虎鼻内全是白素芬那醉人的体香。

  “还要么?”小虎温柔的一边抚摸她,一边问道,刚才她实在是太快了,以至于还没来得及仔细品尝其中的快乐,就已经达到了高潮,就像是「猪八戒吃人参果」一般,所以小虎很体贴的问她是否还要。

  “嗯……刚才太快了……哥……我还要……”白素芬虽然羞红着脸,但却还是勇敢的说出了心中的渴望。

  白素芬的呼吸慢慢由急促变为平缓,小虎把她的身子侧过来,把她一条修长白腻的玉腿架在肩上,宝贝一挺,又一次闯进了白素芬亚的玉体内。由於这种方式能更深地进入她的体内,刚开始,白素芬秀眉紧蹙、娇躯轻颤,小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慢慢地她温婉地回应起来。

  “嗯……这样就好……对……哥……再来……”

  “嗯……好舒服……哥……你真好……妹妹爱死你了……”

  白素芬这小妮子抛弃了心中的羞耻,顾不得旁边还有数个少女在旁观,吐露了心中的爱意,更是频频送上香吻。经过刚才的体会,小虎知道白素芬不爱狂风暴雨式的抽插,而喜欢微丝细雨一样的温柔。於是他怜惜的缓缓抽动。慢慢的轻轻插入,白素芬阴道内的嫩肉缓缓的蠕动,一层层的褶皱温柔地按摩着不断进出的大龟头。

  “嗯……我太快乐了……哥……我还要……”

  好半天,小虎盘腿坐在地上,扶着白素芬蹲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他扶着她柔弱无骨的细腰,引导她的娇躯微微的上下耸动。她在他耳边吹气如兰,连绵不绝的轻轻喘叫,给予他极大的享受。

  “啊……这种姿势……更舒服……啊……好爽……”

  “啊……哥……你真会玩……我们姐妹都是你的人了……我们只让你……一人玩……哥……我要你经常陪我们玩……好不好……我们爱死你了……哥……你也会喜欢……我们吗……”

  “芬妹妹……哥哥……当然……喜欢你们……而且……哥哥……还要……娶……你们……等武林……平静了……我们……就……找个……世外桃源……一起……快快……乐乐……的……生活……到……那时候……哥哥……天天……陪……你们……玩……好……不……好……”

  “哥……你是说真的……”

  “小虎,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弟弟,你不是在骗姐姐吧?”旁观的少女纷纷问道。

  “我郑一虎说到做到,各位姐姐妹妹,我一定会好好待你们一生的。”小虎满脸严肃的说道,众女几乎喜极而泣,说不出话来。白素芬更是感激的送上香吻,激情的吻着小虎,好半晌才移开。

  白素芬把头枕靠在小虎的肩膊上,微微的喘着气。他吻着芬芳的秀发、雪白的玉颈,双手托着柔软的香臀,不快不慢的轻轻抽插着。白素芬那暖暖的、软软的的蜜穴令他感到说不出的舒服。爱液顺着宝贝淌到他的大腿上,身下床单全都湿了。

  “啊……哥……我快不行了……嗯……哼……太快活了……”

  慢慢的,白素芬白嫩的香肩耸动起来,小虎知她的高潮来了,再用力的抽了几下,龟头上传来一浪一浪的灼热的热流,蜜穴内开始了一波一波的剧烈抽搐,紧窄香软的阴道开始剧烈收缩,把整条宝贝紧紧的箍着,小虎精关一开,阳精直入花心。

  “啊……哥……”白素芬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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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需不需要休息一下?”白素芬并没有立即离开小虎,仍然拥着他。

  小虎连闯四关,并没有感觉到疲惫,「小弟弟」虽然已经发射了四次,但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按照现在的速度,只需两个时辰,就可将这八个少女一网打尽,全部就地正法。他听白素芬如此问,知道她是担心自己,温柔一笑道:“我很好啊,一点也不感觉到累。”

  “这个不是逞能的时候,小虎,你先休息一下,将这人参汤喝了。”突然一个俏丽的少妇端着一碗人参汤进来了。

  “是嫂嫂萧碧凤。”白素芬忙介绍道。

  “碧凤姐,多谢你了。”小虎突然惊觉到自己浑身光溜溜的和白素芬仍搂在一起,不由闹了个大红脸。

  萧碧凤虽然也红着脸,但毕竟是过来人,「噗哧」一声笑了:“小虎,现在才想起害羞不是太迟了。几位婶婶和阿姨担心你身子撑不住,所以让我送来这参汤,她们担心你逞能,不过我看她们是杞人忧天了。”说着瞟了一眼小虎双腿之间仍然杀气腾腾的大宝贝,心中也是大为惊异。首先是大号的宝贝,其次是他已经连闯四关,居然仍是这般坚挺的景象。普通的人,最多也就能连续来个三次,就已经是垂头丧气,不能再战,想不到小虎居然这么勇。心头火热,不敢再多看,赶紧将参汤递了过去,小虎正要去接,不想旁边伸出一只手,将参汤接了过去。

  是白素华接过了参汤,她对呆立一旁的白紫凤等四女道:“就由你们喂小虎喝好了。”

  白紫凤、白秀环、白秀琼、白丹凤四个丫头一呆,白秀琼道:“没有汤匙,怎么喂?”

  “傻丫头,难道这还要我教么?”白素华笑斥道,看四女仍是一片茫然,冲她们呶呶嘴,这一下都明白了,也全红了脸。

  白紫凤先小呷了一口汤,来到小虎面前,小虎自然会意,轻轻搂过,头一低就吻了下去,白紫凤初尝此滋味,心一慌,嘴一张,自己到喝了一多半。陡然惊觉,忙将剩余的小部分送到了小虎的嘴里。小虎只觉满足是香,又意犹未尽的吻了她一会,才将满脸通红的白紫凤放开。

  跟着是白秀环、白秀琼,最后是白丹凤这个小丫头,第一次的情形都差不多,都是又惊又慌,参汤小虎倒没喝到多少,少女的香唾倒是没少吃。第二次的情形就好多了,也都自然了许多,参汤已经不剩多少了,白紫凤最后呷了一口,送到小虎的嘴里,小虎这次可没放开她,他慢慢地把白紫凤轻轻抱起,坐在他的大腿上,轻轻抚弄着她的背,而白紫凤的秀发轻柔地垂了下来……

  白紫凤的香舌又嫩又香甜,尖尖地在他嘴里有韵律地滚动着,她用舌头翻弄着,当他将舌儿伸入她口内后,便立刻吸吮起来,使得白紫凤全身颤动了起来。白紫凤吐着气,如兰似的香气,她狂吻着小虎的舌头,一次比一次用力。白紫凤的粉脸更是红透了,她轻微抖着、颤着,诗样的呓语断断续续……

  青春的火花,由舌尖传遍了全身,身体上每个细胞都活跃着抚弄着,而且兴奋不已,小虎及白紫凤开始冲动了,他们仍在深深地接吻着、抚摸着。然间,白紫凤离开了吻,以两道火红的秀眼看着小虎,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似的……

  小虎也善解人意地为白紫凤脱下了她的罗衫,抱到床上去。白紫凤平卧着,呼吸急促而猛烈,使那对白白嫩嫩的乳房一起一伏地颤动。白紫凤半闭着眼睛,轻声呻吟着。小虎抚摸着白紫凤的秀发、桃红的粉颊、结实而富有弹性丰满的乳房、修长洁白嫩肉的玉腿,最后那丰满肥高白嫩凸起充满神秘地阴户肉穴地方。

  白紫凤的乳房现在好似两个饱满的双岭,圆圆的而富有弹性。白紫凤的乳头已呈粉红色了,当小虎含在口中吸吮时,那乳头在他口中跳跃个不停,真是逗人喜欢。尤其那块桃源地,真是神秘,还似朴玉雕成一样,整个一块真像是一块未曾雕刻过的美玉一般,那密密的阴毛黑得发亮,与那洁白的肌肤真是黑白分明,可爱极了,令小虎看得垂涎三尺。皮肤细细而柔软,阴毛上一片雪白细嫩的凸出阴唇,还有那道细细的小溪,已流出的淫水中,更是引人入胜。

  小虎开始用手指轻轻地将阴唇拨开,靠近阴唇的阴核已经涨得很肥满了,而且还微微跳动着,那淫水的黏液沾满它的周旁,实在迷人可爱。呈现在小虎眼前是白紫凤那迷人的小穴了,那实在是世界上最精雅的艺术杰作,而且这个早已令小虎想往的神秘之地,已为淫水所泛滥,且散发出那诱人的香味,刺激着小虎的饥渴。

  小虎被眼前美景着迷了,白紫凤的裸体是美的化身,于是小虎满足的平卧在白紫凤的身边。小虎忍不住下面那宝贝的饥渴,于是右手握起白紫凤那纤纤玉手,引到自己的下身来。白紫凤当那纤手一碰上那又粗又壮大的宝贝,呼吸立即困难了起来。白紫凤的细手先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小腹,一遍又一遍,此刻充满了春意的眼神斜看着小虎。渐渐地,她的下手又一次地向下触动着丛密的阴毛,她轻轻的捏弄着它,慢慢地用手指抚弄着那大宝贝的龟头……

  白紫凤轻轻地摸玩不已,最后她更是紧紧地握住了它,上下套玩着不停。那由白紫凤手中传来的震憾力,使得小虎的大宝贝受了刺激,更是坚硬糗更加膨胀。于是小虎趁机的抚摸着白紫凤的屁股,又摸到她的小腹、阴毛、阴唇再到那挺高的阴核,那白嫩嫩的肉实在太可爱了。当白紫凤玩够了小虎那大宝贝时,这时小虎用手指轻轻地抚弄着白紫凤的阴核,害的白紫凤抖动不已,于是小虎再稍微翻个身,右手伸出慢慢抚弄着白紫凤那坚硬的乳头。

  “啊……唉唷……哥……你……你……快……快别吻了……啊……我……实在……受……受不了……唔……啊……哥……我……我下面……不知……怎么……好……好痒喔……”

  听了白紫凤的央求声,更把小虎刺激得欲火猛涨不已,于是他反而变本加利的换个姿势,在白紫凤的阴核及大阴唇上下吸吮搓弄个不停。

  “哥……哥……别……别吸吮了……快……快……停止……唔……我……我受不了……”白紫凤一面叫个不停,一面又将屁股连连上抬,那圆而白嫩的臀部又是颤动个不停。

  “啊……哼……哼……我的那……那个地方……好……好痒喔……哎唷……哥哥……还是……不……不要吻……啊……快……快停下来嘛……哼……哼……不……不要嘛……”

  这时,小虎由经验知道,白紫凤已被刺激得无法自我控制了,于是他轻轻地翻起身来,先用手将白紫凤的两腿分了开来,使她那窄小的小穴能宽松一些,以便大宝贝的龟头能插入她的阴道去。于是小虎跪在白紫凤的两腿之间,一只手握着那粗大的宝贝,另一只手分开白紫凤那桃源洞口,使那阴道隐然在望。终于,小虎把龟头套了上去,把身体伏下,两只手支住在床上,一面用嘴来吻住白紫凤,她的小穴散发着无比的热力,通过了宝贝更是剧烈的跳跃不停。

  小虎猛力一挺,插得白紫凤痛叫了起来:“哥……慢……慢点……痛……痛啊……我……忍受……不了……唔……哼……哼……”

  当小虎在向下插时,只觉得阴户的细肉破裂了。白紫凤那阴道的痛楚,像针刺着她,周身颤抖不停。这种刺痛,白紫凤想该是处女膜破裂了,觉得阴户有黏黏的东西流了出来,沿着屁股流到床上。

  “哥……慢……慢些……里面……好……好痛啊……哎唷……哼……妹……妹受不了……哥……轻……轻点……”

  小虎安慰道:“妹妹……你放心……我……插慢点……就是了……等一下……就会好了……而且……你还有……慢慢舒服……哥……绝不骗你……”说完,见白紫凤那副娇滴滴的模样,心中更加怜爱,于是把嘴凑上去深深的一吻,像是对白紫凤的回报,那更是兴奋,感激的综合。

  过了没多久,白紫凤的小穴慢慢有了反应,她只觉得阴户深处渐渐地骚痒了起来,说不出的难受,那似乎是性的燃烧。于是白紫凤情不由己的扭动她的娇躯,使她阴户里头的子宫颈能去碰撞小虎的龟头,同时娇喘道:“哥……里……里头……开始……痒……了起来……我……我……好难受喔……哼……哼……快……快……快给我……止止痒呀……哼……哼……”

  小虎这识途老马,深知白紫凤已深受性的燃烧,于是在白紫凤的娇声一毕,立即用力一顶,一根粗壮的宝贝冲了过去,直抵花心深处了。白紫凤更是娇躯一颤,呻吟道:“嗯……哎呦……哥……美……美极了……但……还是有……有些痛……哦……哎唷……妹妹……上天了……哼……我……那小穴……没有一处……不是……舒服万分……哥……你抽……插得我……我好美哦……哎唷……哼……我……我美死了……哼……哼……哼……”

  只听到白紫凤娇声不绝,那粉脸上更是露出那性满足的艳丽,小虎使她太舒服了。白紫凤此时更是渐入佳境,阴户中更是觉得酸酸麻麻,有一股说不出的感受,那股兴奋令她又娇喘道:“哼……哎唷……插……插死我了……哥……你的……宝贝……好长哟……每次……都顶得……人家……好……好舒服……我……的骨头……都要酥了……哼……哼……美……美死我了……我快没命了……哦……哦……美……到上天了……哎唷……好……好舒服喔……嗯……嗯嗯……我……可……可活不成了……哼……要……要……要上天了……哥……哥……我……我要……丢……丢了……快……快……快用力……哦……哼……哼……我……受不了了……我……丢……丢了……啊……”

  白紫凤的阴门突然一阵收缩,阴壁肉不断吸吮着小虎的龟头,小虎忍不住全身抖索了几下,大龟头一阵跳跃,卜卜卜射出大量的阳精,直射得白紫凤的阴户有如那久旱的田地,骤逢一阵雨水的滋润,花心里被热精一淋,子宫口突然痉挛收缩,一股阴精也狂泄而出。

  ※※※※※※※※※※※※※※※※※※※※※※※※※※※※※※※※※※※※※※ 白紫凤抱着小虎躺了一会,才勉力爬起,看了看室内的情形,发现萧碧凤已经离去。而仅剩的三女白秀环、白秀琼、白丹凤,则个个满脸通红,似乎都忍不住了,眼睛一转,心中已经有了计较。白紫凤格格一笑,娇躯站起,把白秀环推到小虎怀里。小虎正欲火如焚,遍体酥痒,见白秀环娇小可爱,立即把她紧紧捉住,并把手摸到她的腿胯间,白秀环粉面徒地通红。

  小虎的手钻入白秀环的亵裤里,摸到凝肤滑润润,热烘烘,再向大腿的尽处摸去,更是软绵绵,湿淋淋。于是把她浑身衣物尽剥,脱个精赤溜光。白秀环好像苹果似的脸蛋,已涨得如似蒸熟的虾蟹。她只有粉颈低垂,任凭小虎摆布。

  白秀环长着一身又白又嫩的肌肤,酥胸上处女的玉乳高高挺起,雪白的粉臀。丰满而圆滑,小虎一手摸到白秀环的柔腰,紧握着她隆起的乳峰,一手拨开她的玉腿,抚摸她的私处。白秀环被逗得遍体酥麻,樱桃小嘴里阵阵娇喘不已。柳眉紧皱,星眸冶荡,似乎痛苦之中,又带着快乐的神色。

  在小虎玩弄白秀环的时候,白紫凤在白丹凤和白秀琼的耳边轻语几句,只见她俩粉脸俱红,微微点了下头,慢慢地把衣衫裙裤,脱得一丝不挂。白紫凤把白秀琼和白丹凤一推,二人亦到小虎身边来了。小虎看着三个光洁溜溜的小娇娃,真是各有风情。

  白秀琼身材丰满,骨肉停匀,肌肤美艳润泽,发育完全的玉乳结实饱满,乳晕特别大,色泽粉红诱人,腰肢柔软,屁股肥嫩,细柔卷曲的阴毛贴在耻丘上,显得十分整洁。白秀环修长苗条,姿色秀美,顾盼之间,妩媚动人。肌肤光滑细腻,乳房盈盈一握,红艳的乳头,宛若一颗红樱桃,纤细的腰肢仿佛风中杨柳,屁股圆润,浅黄色的阴毛稀疏的排列在阴唇两侧,露出里面粉色的肉。白丹凤身形娇小,发育才刚开始,小巧的乳房微微隆起,上缀尖细的乳头,肌肤娇嫩,耻丘上稀稀拉拉长着几跟毛,白嫩光洁的阴户完全裸露着,如一颗水蜜桃般诱人。

  小虎在三女中间,一会亲吻这个,一会亲吻那个,两手揉奶摸穴,逗得三女欲火燃烧,扭腰摆臀,呻吟不断,淫水直流。白秀环第一个忍不住了,她仰天躺着,叉开修长笔直的玉腿,露出迷人的销魂洞,只见晶莹的蜜汁泉水般涌出:“哥……妹妹的小穴……好痒……好难受啊……哼……哥哥想办法……给妹妹止止痒吧……”小虎跪在白秀环的两腿中间,深吸一口气,控制住宝贝,腰一挺,突破了处女膜。白秀环感到一阵疼痛,不由紧皱双眉,毕竟她是初次开苞。

  “很痛么?”小虎是怜香惜玉,很体贴的问道。

  “有点痛,让我稍微适应一会。”白秀环的模样实在是惹人怜爱。小虎将宝贝插入嫩穴,一边用手轻扣阴核,不久,白秀环觉得痛楚消失,一股从未有过的酸痒从肉穴里传来,她不自觉的扭动屁股,让肉壁摩擦宝贝。

  “哥……不太痛了……你动动看……”

  小虎见白秀环开始骚荡,便抽插起来,一口气连干了几十下,干得白秀环全身酥麻,魂儿飘荡,屁股耸动,香汗淋漓。小虎将宝贝放大,加快抽插速度,白秀环半闭媚眼,手臂缠住小虎,挺腰抛臀,淫水混合着处女红潺潺流出,口中浪叫:“哦……哥哥呀……你真好……啊……啊……你插得妹妹……舒服死了……噢……你的……宝贝……真是宝贝……哼……插得妹妹……爽死了……哦……妹妹的……小穴……好美……插到……花心了……啊……啊……”

  小虎加大力度,狂抽猛插,一下比一下深入,直插入子宫。白秀环还是初次开苞,如何经得起小虎这般奸插,已是娇喘嘘嘘,淫水狂流,她紧紧搂住小虎,激烈的颠动屁股,口中不住的发出淫荡的喊声。

  “啊……哥……再用力点……对……再来……啊……好舒服……嗯……”

  “嗯……哥……你真会玩……妹妹快受不了……啊……快不行了……”

  “啊……哥……来了……”白秀环在小虎的疯狂进攻下,全身颤抖着,泄出了处女的阴精,小虎也是适时的精关大开,一股浓浓的阳精射进白秀环的体内,两人同时达到高潮。

  小虎吻了一下白秀环,拔出仍然涨大的宝贝,见上面还有一缕缕的血丝。小虎见白秀琼的阴道,密密的阴毛上,已溅出了淫水。看到这里,就牵了白秀琼走向床沿。白秀琼低垂了粉颈,照着小虎意思,拨开了玉腿,仰卧在床沿。小虎见白秀琼的胯腿间阴毛乌黑,嫩肤白晰,用手指把她乌油油的阴毛拨开,只见里面粉红鲜艳的肉缝,湿淋淋的淫水,从阴道里流出来。已沾满胯腿间。

  小虎叫白丹凤和白秀环分别扶着白秀琼的双腿,自己的双手剥开了白秀琼的阴唇,白紫凤则扶着小虎挺起的龟头对准了阴道口,小虎缓缓挤入,白秀琼娇吟一声,偌大的龟头已没入她那毛茸茸的肉洞。小虎继续挺进,终于突破了白秀琼的处女膜,把宝贝整条插入白秀琼的体内。在小虎突破的一霎那,白秀琼不由自主的娇哼了一声。白丹凤虽未尝过男人味道,却也看得春心荡漾,粉脸赤红。

  小虎挺起宝贝,顺着阴道口沿的滑润润淫水,尽根塞进,塞得白秀琼窄窄的阴道里,一阵奇痛、奇痒、酥麻不已。白秀琼把玉股摆晃,娇声呻叫道:“哥,有些痛,你慢一点塞进来,我的小洞要被你涨破了,哎哟,受不了啦。”白秀琼的阴道塞进一根粗硬的宝贝,阴道里两边的肉膜,暴涨像刀子割般的疼痛,可是龟头触上花心,又是一阵阵的酥麻,使得白秀琼“嗯……哼……”娇啼着。

  小虎自然体贴的对她又摸又吻,看她眉头渐渐舒展,知道她已经度过难关。白秀琼则感觉由剧痛成酸麻,由酸麻变奇痒,这时玉臂伸出,把小虎的臀部捧住,樱嘴婉啼地哼道:“哥哥,妹妹不痛了,你尽管插我吧。”白秀琼此时已淫水泛滥,骚痒难忍,宝贝插入也不觉得痛了,立即扭动腰肢,迎合着小虎的抽插。

  “啊……啊啊……插得好……用力……好哥哥……插得妹妹……美死了……哦……妹妹的小穴……好舒服……哦……再用力些……”

  “秀琼妹妹……你真骚……哦……你的浪穴夹得我……真舒服……”小虎放开宝贝,尽情抽插,凶猛地冲击白秀琼的骚穴。

  “啊……啊……哥哥……你插爆……妹妹的……肚子了……哦……哼……干啊……干烂妹妹的……淫穴吧……啊啊……干死我……插到我的花心了……啊……啊……妹妹不行了……妹妹飞上天了……啊……啊啊……”

  “哎呀……哎哟……哥哥……妹妹……不行了……”

  白秀琼原来分开的玉腿,顿时紧紧夹住,嘴里含糊不清地叫道:“哥……哎哟……我丢了……”白秀琼全身抽搐着,达到了高潮,小虎自然也是放出阳精,让她体会到最高乐趣。

  白丹凤眼看着小虎的宝贝,在白秀琼的浪穴里快速的进进出出,每次抽插都带出大量的淫水,沿着股沟往下流到地上,只觉得小穴内越来越骚,越来越痒,她实在难以忍受。小虎转眼看到,一手把白丹凤的柔腰也揽了过来,把手伸进她的腿胯间一摸,笑着说道:“丹凤妹妹,你的水可真多。”

  白丹凤玉腿一夹,把小虎的手夹进暖烘烘,滑溜溜的胯间,羞答答的说不出话来。小虎手指在白丹凤二腿夹紧的肉缝里,钻了钻,已塞进她处女窄狭的阴道里。白丹凤眉儿一皱,轻声说道:“哥,轻一点,妹妹下面痛得很。”

  小虎见白丹凤耻部阴毛稀疏,胯间嫩白至极,大阴唇上,寸毛不长。小虎禁不住的抚摸、狂吻,雨落似的落在白丹凤腿胯间。白丹凤玉股摆动,婉声娇啼不已。小虎手指剥开白丹凤的大阴唇,只见里面一条鲜红的肉缝儿。小虎拖下一枕头,垫在白丹凤的玉股下面,拨开她的玉腿,把头藏进她胯间,伸出舌尖,往他阴道里面直舔进去。白丹凤忽然感到一阵酸麻从下身冲起,撩得混身奇痒,宛若虫蚁在身上爬行。柔腰玉股一阵晃摆,樱唇里“嗯……哦……”的婉啼着。

  “哥……那里脏啊……好痒……”

  小虎的手指把白丹凤人阴唇剥得更大些,舌尖猛朝阴道里钻进去,激动得白丹凤娇喘娇啼,淫水像山泉般的涌出来。白丹凤经小虎在她阴道舔吻后,已是淫水淋漓,顿时翘起她的玉腿,架在小虎双肩上,小虎手握着挺起的宝贝,在白丹凤阴道的肉膜慢慢擦磨。白丹凤玉股晃摆,一阵娇喘,软绵绵的说道:“哥哥,别磨了,妹妹里面痒得难受哩。”

  小虎经白丹凤此说后,就用手指剥开大阴唇,把挺起的宝贝往阴道插,宝贝一寸寸的没入少女的花瓣。白丹凤只感到一阵撕裂的巨痛,玉股急颤,求饶似的说道:“哥哥,你轻一点儿,妹妹下面痛死啦。”

  小虎一看白丹凤胯间的阴道边,果有丝丝红血渗将出来。小虎宝贝塞进阴道半截,只好定一下,就用手抚搓她酥胸的一对玉乳,一边摆动臀部,把宝贝慢慢塞进阴道。白丹凤玉乳被小虎一搓一捏,下体的淫水又搀搀的流下来。小虎大臀一挺,「滋」的一声,粗硬的宝贝,已尽根塞进阴道里,慌得白丹凤娇躯抖颤,玉股急摆,细腻嫩白的肌肤上香汗殷殷的流出来,婉声娇啼说道:“哥哥,慢一点,妹妹下面痛得利害,受不了啦。”

  小虎一面轻轻抽送,一面在她雪肤上抚摸,怜爱万分地说道:“丹凤妹妹,女子第一次都会痛的,你忍着点,等一下就不会痛的了。”说着将宝贝略缩小些,缓缓抽动。

  小虎时快时慢,宝贝在白丹凤阴道里,滑进滑出的抽送,不一会儿,果然白丹凤哀啼的呻叫,变了娇喘的声音。小虎轻拍着白丹凤的玉臀,说道:“妹妹,你现在感到怎么样,阴道还痛吗?”

  白丹凤粉脸赤红,娇柔无力的说道:“哥,妹妹不太痛了,只是里面痒得难受,你尽管插去吧。”白丹凤的肉洞内淫水不断流出,只一小会,就不觉得痛了。她扭动细腰,颠着小屁股,肉唇使劲夹着宝贝。小虎一时兴起,拦腰将她抱起,在屋内走动,舌头轻咬着小小的乳头,手扶玉臀上下摆动,宝贝随着脚步在玉洞内有节奏的进出。白丹凤的双腿盘在小虎的腰上,玉臂紧搂着小虎的脖子,口中浪叫。

  “哎哟……哥哥……我里面好痒……快用力……妹的花蕊……对……对……啊……”

  “啊……好舒服……我从来没有这样舒服过……哥……啊……真美死我了……啊……”白丹凤扭腰送臀,淫声连连,乳波臀浪,此起彼伏。

  “哎呀……哥……嗯……哦……好……我完了……”

  白丹凤到底年幼,忍受不了如此猛操,在大宝贝下抽插下,已经是强弩之末。白丹凤突然一阵的酸麻奇痒,从下体冒起来,她娇喘连连,含语不清的娇啼,小虎知她阴精快要出来,双手紧紧的白丹凤腿臀摇晃,挺起宝贝的龟头,猛朝白丹凤阴道底层的花心直直的顶进。小虎骤然感到龟头上一阵滚烫,阴道口一收一缩,白丹凤的玉腿紧紧把自己挟住。她婉啼娇嘌,阴精像热流似的从阴道里涌出来。

  小虎猛的一颤,宝贝也猛一挺,龟头上一阵奇特的快感,抖了几下,腰背一酸,心头一痒,一股热烫的甘露,强有力的灌入白丹凤的花蕊。白丹凤抱紧小虎,粉臀上挺,承受了他喷射出的杨枝甘露,给予她无比的快感。

  “啊……哥……痛快死……妹妹……了……”一场激烈的肉搏战,历经数次冲锋陷阵,终于接束了。白丹凤初尝巫山云雨,已是疲累不堪,颓然躺在小虎的怀里,只知道紧紧搂住小虎,像是生怕他离开一样。小虎也是爱怜的搂住她,温柔的亲吻和抚摸着她,白丹凤竟然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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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通吃   
 
  就在小虎和白秀环、白秀琼、白丹凤大战的时候,其余的女人却聚在一起商量什么。只听白紫仙的母亲赵雅姿道:“大姐,你说该怎么办?”

  老大钱秀茵道:“想不到小虎的本钱这么雄厚,居然将八个丫头全救了,看情形,就是再多几个也应该没有问题。碧凤,你怎么想的?”萧碧凤,就是送参汤给小虎的少妇,她因为受不了小虎和众女欢好的强烈刺激,只好匆匆逃离了房间。

  萧碧凤红着脸道:“大婶,难道你甘心就这样离开人世,让那些魔鬼崽子继续逍遥?”

  钱秀茵望向其他几位姐妹:廖淑敏、陈雅琴、孙淑娜、吴燕环、蔡湘兰、江秋月、赵雅姿,其余众女也是各自思量,进行着内心的激烈斗争。她们的丈夫都在此战中丧生了,自己也都中了「魔鬼党」的「欢喜神功」,必须与男子交合才能解毒,保住性命。而且现在她们能找的人只有小虎,白素华等女因为都是处女,与小虎有了关系还好处理,可以跟随他一辈子。但自己这些人或者是小虎的嫂嫂,或者是婶婶、阿姨,也难怪她们头疼了。

  廖淑敏突然抬头对钱秀茵道:“大姐,你看小虎能救多少人呢?”

  钱秀茵道:“谁也不知道,按照常理,他早该趴下了,可是他仍然是生龙活虎的,只怕碧凤八个上去他都能应付。”

  “什么?”众女都发出了惊呼。

  陈雅琴这时道:“大姐,你看小虎会愿意吗?”

  赵雅姿接口道:“如果咱们提出来,我看他不会反对,关键是这样岂不乱套了?”

  钱秀茵道:“你们说,要不是因为小虎这孩子有仙果,你说我们现在还在这儿坐着吗?”

  孙淑娜道:“大姐的意思是?”

  钱秀茵道:“小虎要是不及时赶到,咱们早就遭受魔爪了,那时还容得选择吗?上天让小虎救下了我们,巧的是他不但具有「仙果」能缓解咱们所中的邪功,而且小虎本身也是个金刚,就像是上天安排他来救我们的。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再说什么,事不宜迟,碧凤,你们八个自己决定,我不勉强你们……”

  众女想了想,萧碧凤首先红着脸道:“大婶,我愿意。”

  有了萧碧凤打开僵局,赵丽珍、江佩瑜、丁琼秀、林碧蕙、陈佩玲、江翠薇、李碧琴七女也都先后表示愿意,钱秀茵道:“雅姿妹子,你带她们去吧,你就问小虎愿不愿意救她们吧,别勉强小虎。”

  赵雅姿点点头,带着萧碧凤等八女来到了另外一个房间,让她们先等着,自己则来到了小虎她们所在地房间,众女拥着小虎,横七竖八的躺在床上,看赵雅姿进来,小虎叫道:“娘……”

  赵雅姿点点头,关心的问道:“小虎,你身体还好吧?”

  小虎红着脸道:“我很好,娘你放心,我一定能救你们。”

  赵雅姿吃了一惊:“什么,你难道连我们也想救?”她实在是惊异于小虎的想法,她望着小虎道:“难道你连娘都想救,我可是你岳母啊!”

  小虎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难道娘也学那些愚昧无知的村民,为了所谓的贞洁,就放弃了「白家堡」的仇恨,放弃了身为武林人的责任?我才不怕别人怎么说,让他们去说吧,我才不在乎。我现在已经是「白家堡」的堡主,我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身受「欲火焚身」的痛苦而去世。”

  这时原来横七竖八躺着的众女也惊醒过来,听得二人的对话,白素华忍不住插话道:“五姨,小虎说的不错,就是小虎不这么想,我们也会求他这么做的。”

  赵雅姿感动的道:“小虎,娘听你的,只是你……”言下颇为担心小虎的身体。

  小虎笑道:“娘,你不用担心。”

  赵雅姿不好再说什么,吩咐众女好好休息,自己则带着小虎到了萧碧凤八女所在的房间,一切的话语都是多余的。萧碧凤首先成为小虎的目标,她美艳得引人遐思,姣白的脸蛋、薄薄樱唇红白分明,格外动人。小虎走到她背后,双手搭在萧碧凤双肩上,小嘴贴在她的粉耳边,温柔的说道:“碧凤姐,你真迷人。”

  萧碧凤羞红着脸,低下头摇了摇:“我是你的嫂嫂,年纪比你大好几岁,比不得素华她们。”

  “碧凤姐,你有她们没有的成熟之美。”说完他双手从萧碧凤肩上滑向她的前胸,小虎双手伸入萧碧凤撇露低开的衣领中,插入肚兜内,一把握住两颗丰满浑圆而富有弹性的大乳房,是又摸又揉的,萧碧凤好像触电似的打个寒噤,冷不防小虎将头伸过去紧紧吻住她的香唇,萧碧凤被摸得浑身颤抖。小虎很快就解去了她的外衫、肚兜,但见萧碧凤顿时变成白晰半裸的美女,她那雪白丰满成熟的肉体,以及娇艳羞红的粉脸,散发出成熟女人阵阵肉香,粉白的丰乳和红晕的奶头,看得小虎浑身发热,胯下的宝贝更形膨胀。

  “嗯……啊……”萧碧凤开始呻吟,小虎使出连环快攻,一手揉弄着大乳房、一手掀起她的短裙,隔着丝质亵裤抚摸着小穴。

  “啊……啊……”萧碧凤又惊叫两声,那女人上下敏感地带,同时被小虎爱抚揉弄着,但觉全身阵阵酥麻,丰满有弹性的乳房被揉弄得高挺着,小穴被爱抚得感到十分炽热,难受得流出些透明的淫水把亵裤裤都弄湿了。小虎此时又把她的亵裤褪到膝边,用手拨弄那已突起的阴核,萧碧凤被这般拨弄,娇躯不断闪躲着,小嘴频频发出些轻微的呻吟声:“嗯……嗯……”

  萧碧凤被小虎撩弄得一股强烈的快感冉冉燃生,理智逐渐模糊了,她感觉体内一股热烈欲求酝酿着,期待异性的慰藉怜爱,她浑身发热、小穴里是又酥又麻,期待着粗长硬烫的宝贝来慰藉充实它。小虎已经自己的宝贝解放了出来,萧碧凤是已经见过的,此时却羞得不敢再看。

  “碧凤姐,你摸摸看……”他一手拉着萧碧凤的玉手来握住他的宝贝,一手搓揉她丰满的大乳房,游移不止。萧碧凤被抚摸得全身颤抖着,虽然她极力想掩饰内心悸动的春情,但已承受不了小虎熟练的调情手法,一再的挑逗撩起了她原始淫荡的欲火。她张开樱唇小嘴伸出香舌,俩人热情的狂吻着,萧碧凤那握住小虎大宝贝的手也开始套弄着,她双眸充满着情欲需求的朦胧美,彷佛向人诉说她的性欲已上升。

  小虎看她这般反应,知道成熟美艳的萧碧凤已难以抗拒他的挑情,进入性欲兴奋的状态,一把将她的躯体抱了起来,就往床边走去,把她轻轻放在大床上。她那一双丰满肥大的乳房美艳极了,小虎万分珍惜般揉弄着,感觉弹性十足,舒服极了。欲火高昂的小虎先把自己的衣裤脱得精光后,扑向半裸的萧碧凤身体爱抚玩弄一阵,再把她的短裙及亵裤全部脱了,萧碧凤成熟妩媚的胴体,首次一丝不挂的呈现在老公以外的男人眼前。她娇喘呼呼,挣扎着一双大乳房抖荡着是那么迷人,她双手分别掩住乳房与私处:“喔……坏小虎……”

  萧碧凤此时春心荡漾、浑身颤抖不已,娇啼浪叫,那甜美的叫声太美太诱人。小虎拉开萧碧凤遮羞的双手,她那洁白无瑕的肉体赤裸裸展现在小虎的眼前,身材非常均匀好看、肌肤细腻滑嫩、曲线婀娜,看那小腹平坦嫩滑、肥臀光滑细嫩是又圆又大、玉腿浑圆修长。她的阴毛浓密乌黑细长,将那迷人令人遐想的性感小穴整个围得满满的,若隐若现的肉缝沾满着湿淋淋的淫水,两片鲜红的阴唇一张一合的动着,就像她脸蛋上的樱唇小嘴同样充满诱惑。小虎将她雪白浑圆的玉腿分开,用嘴先行亲吻那穴口一番,再用舌尖舐吮她的大小阴唇,然后用牙齿轻咬如米粒般的阴核。

  “啊……脏……小虎……别舔那儿……”萧碧凤虽然是过来人,但何曾尝过这种滋味。即便是一旁的赵雅姿,更是不敢想象小虎完的花样,所以看得目瞪口呆。这全因大多数的男人是不肯干这种事的,即便是让女人在上面都让他们很没面子,所以象白家堡的这些女人,除了传统的男上女下,上来就干,干完就拉倒,从不管女人的感受。老实说,真正体验过高潮的人几乎没有,所以赵雅姿看小虎居然将萧碧凤舔得高潮了,自然是大为惊异,不敢相信。

  “啊……啊……小冤家……你弄得我……难受死了……你真坏……”萧碧凤被舔得痒入心底,阵阵快感电流般袭来,肥臀不停的扭动往上挺、左右扭摆着,双手紧紧抱住小虎的头部,发出喜悦的娇嗲喘息声:“啊……小虎……我受不了了……哎呀……你舔得我好舒服……我……我要……要丢了……”小虎猛地用劲吸吮咬舐着湿润的穴肉,萧碧凤的小穴一股热烫的淫水已像溪流潺潺而出,她全身阵阵颤动,弯起玉腿把肥臀抬得更高,把小穴更为高凸,让小虎更彻底的舐食她的淫水。

  “碧凤姐……弟弟这套吸穴的舌功……你还满意吗……”

  “小虎……这是从哪学的……你坏死了……小小年纪……就会这样子玩女人……你可真可怕……我可真怕了你啊……”

  “嘻嘻……别怕……好姐姐……我会给你更舒服和爽快的滋味尝尝……”

  小虎手握宝贝,先用那大龟头在她的小穴穴口研磨,磨得萧碧凤骚痒难耐,不禁娇羞呐喊:“好小虎……别再磨了……小穴痒死啦……快……快把大宝贝插……插入小穴……求……求你给我插穴……你快嘛……”

  小虎看她那淫荡的模样,知道刚才被他舐咬时已丢了一次淫水的萧碧凤,此刻正处于兴奋的状态,急需要大宝贝来一顿狠猛的抽插,方能一泄她心中高昂的欲火,只听萧碧凤浪得娇呼着:“死小虎……我快痒死啦……你……还捉弄我……快……快插进去呀……快点嘛……”

  看萧碧凤骚媚淫荡饥渴难耐的神情,小虎不再犹豫,对准穴口猛地插进去,「滋」的一声直捣到底,大龟头顶住萧碧凤的花心深处。小虎觉得她的小穴里又暖又紧,穴里嫩肉把宝贝包得紧紧真是舒服。萧碧凤还未生育过,久未挨插的小穴天生就又小又紧,除了老公那短小的宝贝外,不曾尝过别的男人的宝贝,遇到小虎这粗长硕大的宝贝,她竟差点吃不消。小虎也意想不到她的小穴那么紧小,看她刚才骚媚淫荡饥渴难耐的表情,刺激得使小虎性欲高涨、猛插到底。

  过了半响,萧碧凤才娇喘呼呼望着小虎一眼:“小虎……你真狠心啊……你的宝贝这么大……也不管姐姐受不受得了……就猛的一插到底……唉……姐姐真是又怕又爱……你……你这小冤家……唉……”

  她如泣如诉、楚楚可人的样子,使得小虎于心不忍道:“碧凤姐……我不知道你的穴口是那么紧小……让你受不了……是我太鲁莽了……”

  萧碧凤见他倒蛮体贴的,不禁娇媚微笑:“姐姐才舍不得打你……骂你……现在轻点儿抽插……别太用力……我怕受不了……记住别太冲动……”她嘴角泛着一丝笑意显得更娇美、更妩媚迷人。

  小虎想不到萧碧凤外表美艳丰盈,已结过婚的她,小穴尚如此紧小,今夜能够玩到她真是前世修来的艳福,小虎开始轻抽慢插,而萧碧凤也扭动她那光滑雪白的肥臀配合着。

  “碧凤姐受得了吗……宝贝抽出来好吗……”小虎故意的逗她。

  “不行……不要抽出来……我要大宝贝……”萧碧凤原本正感受着大宝贝塞满小穴中,是又充实又酥麻的,她忙把双手紧紧搂住小虎的背部,双腿高抬两脚勾住他的腰身,唯恐他真的把宝贝抽出来。

  “碧凤姐……叫我一声好相公吧……”

  “不……不要……羞死人……我……我叫不出口……”

  “叫嘛……我要您叫……叫我好相公……快叫嘛……”

  “你呀……你真折磨人……好相公……唉……真羞人……”萧碧凤羞得闭上那双勾魂的媚眼,美得像洞房花烛夜的新娘。

  “喔……好爽哟……好相公……姐姐的小穴……被大宝贝插得……好舒服哟……小虎……我的好弟弟……再插快点……”

  春情汤漾的萧碧凤,肉体随着宝贝插穴的节奏起伏着,她灵巧的扭动肥臀频频往上顶,激情淫秽浪叫着:“哎呀……小虎……你的大……大龟头碰到人家的花心了……哦……好痛快哟……我又要丢给你了……喔……好舒服……”

  一股热烫的淫水直冲而出,小虎感到龟头被淫水一烫,舒服透顶,刺激得他的原始兽性也暴涨出来,不再怜惜地改用猛插狠抽,研磨花心、九浅一深、左右插花等等招式来调弄她。萧碧凤的娇躯好似欲火焚身,她紧紧的搂抱着小虎,只听到那宝贝抽插出入时的淫水声「噗滋」、「噗滋」不绝于耳。萧碧凤感到大宝贝的插穴带给她无限的快感,舒服得使她几乎发狂,她把小虎搂得死紧,大肥臀猛扭猛摇,更不时发出销魂的叫床:“喔……喔……天哪……美死我了……小虎……啊……操死我了……哼……哼……姐姐要被你插死了……我不行了……哎哟……又……又要丢了……”

  萧碧凤经不起小虎的猛弄猛顶,全身一阵颤抖,小穴嫩肉在痉挛着,不断吮吻着小虎的大龟头,突然阵阵淫水又奋涌而出,浇得小虎无限的舒畅,他深深感到那插入萧碧凤小穴的大宝贝,就像被三明治夹着的香肠,感到无限的美妙,一再泄了身的萧碧凤顿酥软软的瘫在床上。

  小虎的大宝贝正插得无比舒畅时见萧碧凤突然不动了,使他难以忍受,于是双手抬高她的两条美腿抬放肩上,再拿个枕头垫在她的肥臀下,使萧碧凤的小穴突挺得更高翘,小虎握住大宝贝,对准萧碧凤的小穴猛的一插到底。他毫不留情的猛插猛抽,更使出那让女人欲仙欲死的「老汉推车」绝技挺动,只插得她娇躯颤抖。性技高超的小虎不时将臀部摇摆几下,使大龟头在花心深处研磨一番。

  结婚多年萧碧凤却不曾享受过如此粗长壮硕宝贝、如此销魂的技巧,被他这阵阵猛插猛抽,萧碧凤爽得粉脸狂摆、秀发乱飞、浑身颤抖受惊般的淫声浪叫着:“喔……喔……不行啦……快把姐姐的腿放下……啊……受不了啦……姐姐的小穴要被你插……插破了啦……好弟弟……你……你饶了我啊……饶了我呀……”

  萧碧凤骚浪样儿使小虎更卖力抽插,似乎要插穿那诱人的小穴才甘心,她被插得欲仙欲死、披头散发、娇喘连连、媚眼如丝,全身舒畅无比,香汗和淫水弄湿了一床单。

  “喔、喔……好小虎……你好会玩女人……姐姐可让你玩……玩死了……哎哟呀……”

  “碧凤姐……你……你忍耐一下……我快要泄了……”萧碧凤知道小虎要达到高潮了,只得提起余力,肥臀拼命上挺扭动迎合他最后的冲刺,并且使出阴壁功,使穴肉一吸一放的吸吮着大宝贝。

  “冤家……要命的小虎……姐姐又要丢了……”

  “啊……碧凤姐……我也要泄了……啊……啊……”

  萧碧凤猛地一阵痉挛,紧紧的抱住小虎的腰背,热烫的淫水又是一泄如注,小虎感到大龟头酥麻无比,终于忍不住将精液急射而出,痛快的射入萧碧凤的小穴深处。她被那热烫的精液射得大叫:“唉唷……好小虎……好弟弟……美死我了……”

  俩人同时到达了性的高潮,双双紧紧的搂抱片刻后,小虎抽出泄精后仍坚挺的宝贝,他双手柔情的轻轻抚萧碧凤那丰满性感的胴体。萧碧凤得到了性的满足,再加上激情后小虎善解人意柔情的爱抚,使她再尝到人生完美的性爱欢愉,是她结婚多年从未享受到的,萧碧凤对小虎萌生爱意,两人又亲又吻的拥吻一番后,萧碧凤满足又疲乏地睡了。

  ※※※※※※※※※※※※※※※※※※※※※※※※※※※※※※※※※※※※※※ 第二个落入小虎魔手的是赵丽珍,小虎双手现在她全身雪白的肌肤上游走着,赵丽珍刚才看了小虎和萧碧凤的春宫好戏,引发了她的性欲。当小虎的手贴在她酥胸上抚捏时,可以感觉到她的心脏狂跳着,闭着双眼的娇靥满泛着红晕,欲火高涨了。

  小虎一边揉着,一边仔细地欣赏着这位俏丽的赵丽珍,她年过二十,肌肤白白嫩嫩,一张雪白细嫩的瓜子脸、两道新月般的眉毛,小巧而挺直的鼻梁、红嘟嘟的樱唇、一双长长的凤目紧闭着,上面那细长而卷卷的睫毛正颤颤地动着哪。

  目光再扫到她胸前,莹白如脂的胸肌上,鼓起两座肥嫩的大奶子,乳峰夹着的乳沟,深如山谷、玉腿修长,粗细均匀,恰到好处、全身雪白透红,若隐若现的阴缝在她小腹底下的耻毛之中掩藏着,好个娇嫩的肉体呀。

  小虎的双手在她高耸的酥乳上放肆地捏弄着,猛按、猛搓,再轻轻地扣揉着峰顶,那两颗微微颤动着的奶头。用一只手往她下身摸去寻幽探秘,扣得她小穴里的淫液如喷泉般涌出,春上眉梢、鼻息粗重地轻哼出声,玉腿也自动地往两旁分开了,好让小虎的手更方便行动。小虎想要考验赵丽珍的耐力,看看她到底能够忍受到什么时候?于是低下头去,伸出舌头往她的骚穴里探入,不停地旋转、吸吮着。

  不到一会,就听到赵丽珍的浪语声道:“啊……啊……小虎……好弟弟……姐姐……受不了啦……快……快……上来……插……插姐姐……好小虎……快插……小浪穴……痒死了……求……求求你……快……快插……小浪穴……吧……啊……”

  赵丽珍的淫水一股一股地沿着她的肥臀沟缝,往下直淌着,小虎心想她终于忍不住了,爬起身来再次尽情地捏揉着她的大肥乳一阵子,赵丽珍把小虎抱在她胸前,伸出手引导着小虎的大宝贝,抵住她肥厚的阴唇,玉腿自然大张,好让小虎容易干她的穴。小虎见赵丽珍的阴户中一开一合地直流着淫水,又急抬肥臀,摇摆个不停,可见她已色急的忍不住了,把屁股猛一下沉,「噗滋」一声,人宝贝藉着淫液的润滑,一下子全根干到了底,她的脸上这才现着满足的笑容,彷佛得到了充实感。

  小虎把大宝贝干进去后,下下猛操,次次都顶中她的花心,美得她嗲声浪道:“喔……噢……舒服……极了……好爽……好爽……哦……小虎……大宝贝……弟弟……你真……能……干……小浪穴……好舒服……好……爽……弟弟……小浪穴……姐姐……爱你干……喔……用力吧……快……快……姐姐酸……酸……死了……”

  赵丽珍白嫩的玉手直摸着小虎的胸膛,并且摇臀扭腰地迎合着小虎的大宝贝,小虎快慢自如地驰骋在她的温暖如玉的肉体上,享受着小穴里夹、吻、吸、缩的滋味,一面欣赏着她被操的淫态。只见她美艳迷人的娇靥上,红云满布,赤白相映,娇润如水。媚波横飞,水汪汪地荡漾着异彩。柳眉时皱时展,一颦一笑均能勾魂夺魄,暗含无限春意。琼鼻微耸,不时发出迷人的浪哼声。微微上翘的小巧红唇,半张檀口,吐气芬芳;娇躯扭颤,如波浪般地抖动着,姿势之美,诱人心旌猛然动摇。那对高挺的豪乳,肥尖上翘,随着插干的律劲,抖颤旋汤,令人陶醉。而她美艳的姿色、丰腴润滑的肉体、以及狐媚骚浪的神色,尽情地施展着,让小虎享尽了温柔甜蜜的滋味。看着这五光十色的骚劲媚态,使小虎淫性大起,双手按着玉乳,摸、捏、捻、揉着,用力地把小虎的大宝贝干入她的小穴中,一个急抬,一个猛插,「噗滋」、「噗滋」的干穴声大起,回绕在房里。

  这个娇艳的美妇,被小虎挑弄得欲火大炽,周身酸痒,骚浪得不克自制地急速摇摆着肥臀,口里像哭求地叫着道:“好……小虎……好难过……啊……快……加劲地捣……啊……天……呀……好弟弟……我心爱……的……大宝贝弟弟……可怜……小浪穴……吧……唔……姐姐……要……难过……死了……唔……快……用力……操姐姐吧……骚穴……痒死了……快……快嘛……”

  赵丽珍的骚浪劲儿己经到了最高的颠峰,急需大宝贝的狠干,才能解除她体内的欲火,她的双臂紧抱着小虎的背部,身体狂扭猛摇,呼吸急喘,呓语连连地大声叫嚷着。小虎原来就被她的娇媚迷住了,陶醉在她的骚媚之中,现在再见到她狂热的动作,加上耳听她的婉转娇吟,更是发狠地猛干狂捣着。一阵急操之后,赵丽珍被小虎干得阴户生热,气儿直喘地颤抖着大泄特泄,痛快地昏迷了过去。

  小虎想赵丽珍一定是饥渴了很久,下身挺得更急更快,存心要好好喂饱她的小骚穴,让她享受从未体验的乐趣。大宝贝直干,命中花心,旋转磨绕,又把赵丽珍给插醒了,她双手死缠住小虎,小穴里也一松一紧地自动夹吸着。

  大宝贝下下直操入肉,又插得赵丽珍浪叫道:“喔……啊……弟弟……你的……大宝贝……插到……姐姐心里……去了……好爽……嗳呀……好小虎……小浪穴……乐……乐死了……姐姐要……永远做……做……你的……女人……才……才能……常常和……好弟弟……插干……喔……姐姐……姐姐不行……了……又要……丢……丢了……”

  一股浓热的阴精,又猛地由她小穴里直冲而出,烫湿了大龟头,阴户内的肉壁再一次地收缩着,小虎也在一阵麻痒之后,舒服地泄出了精子到她的子宫内。赵丽珍泄了阴精后,还是一直猛抱着小虎,下部和小虎的大宝贝紧紧地黏着,好像舍不得让精水流到阴户外似的。等到她渐渐地恢复了神智,才媚媚地对着小虎说道:“小虎,今后姐姐的身心都交给你了。”小虎抱着她甜蜜地吻了一会,才让她到一旁休息。

  ※※※※※※※※※※※※※※※※※※※※※※※※※※※※※※※※※※※※※※

  江佩瑜半眯着一双迷人的媚眼,把娇靥贴着小虎的脸,小虎用双手搂着她柔软的纤腰,江佩瑜也温柔地偎了过来。暖暖的脂粉肉香,使小虎的大宝贝亢奋地硬在她的小腹下顶着,胸部也紧紧贴在她乳房上尽力搓揉着。江佩瑜被小虎顶得微微地闭着媚眼、通体酥麻、脸泛桃红、星眸含春。小虎看着她脸上这种媚态,冲动地狂吻着她的面颊和樱唇,江佩瑜被小虎这一吻,也热情如火地频频送上了她的香吻,并把她的小香舌舐入小虎的口中,娇躯紧贴着小虎,恨不得和小虎溶为一体。

  小虎的双手毫无顾忌地一手揉上了她的大乳房,一手在她背后抚捏着那个肥嫩高翘的大屁股,虽然还隔着两层布,摸在手里还是觉得柔软而富有弹性,过瘾极了。俩人都有些欲情高亢,忍耐不住,小虎便把她压在床上,火辣辣地拥吻着她,一只手还伸进她胸前的开叉处,穿过肚兜摸揉着那一对尖翘丰挺的乳房。另一只手则潜入了亵裤内,抚摸着肥凸而毛茸茸的阴阜和肉缝,上面早已是湿淋淋、黏糊糊地溢满了她的淫水。

  小虎揉着、捏着,使她的春情欲火燃烧得更激烈,小虎两只手脱扣解带地,就要把她剥个精光,江佩瑜在半推半就、羞怯参半的情况下,让小虎脱下了她最后的一道马奇诺防线--肉白色的小亵裤,小虎半躺半坐在床沿,先慢慢地欣赏着她的裸体风光。她羞红着娇靥、闭紧一对美眸、一手扪着双乳、一手按着阴户,娇喘喘、不言不语地平卧在床上,一付任小虎宰割的模样。

  小虎伸手扳开了她的双手,尖挺又饱满的乳房上,凸着两颗鲜红的奶头;高隆的阴阜,长着一丛乌黑亮丽的阴毛;两片肥嫩嫩的大阴唇中,紧紧夹着一条粉红色的肉缝;顶端阴核之下,微露着一个小红洞,美艳绝伦,性感媚人。接着小虎用手抚揉着她鲜红的奶头以及肥挺的乳峰,嘴唇也在她娇躯上到处吸吮着,而她只是口乾舌燥,浑身轻颤地闭着一对媚眼,不敢正视着小虎。不过在小虎对她挑情了一会儿之后,江佩瑜已经是娇喘吁吁,全身扭个不停,阴户中的淫水也流湿了一大片床单,可以说是灾情非常惨重的了。

  小虎一个翻身便趴伏在她的娇躯上,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柔柔地在她耳边轻声道:“姐姐,小虎要进去了……”同时又重重地吻着她的樱唇。

  江佩瑜也激情炽热地搂紧小虎,屁股自动地迎了上来,小虎把个大龟头略在她阴户口上顶了几下,「滋」的一声,便长驱直入地干进了她的禁地了。只见她倏地一颤、两片红唇抖了几抖、琼鼻里连吸几口大气,小虎知道她对大宝贝还不适应,于是先按兵不动地一边吸吮着她的右乳,好刺激她淫水的分泌,再缓慢地把条大宝贝直塞进她的小阴户中,终于抵到了她膣腔的尽头,大龟头碰到了一团软绵绵的嫩肉,想必是她的子宫口了。她在这种慢慢侵袭的方式下,情不自禁地爽得叫了声:“喔……”

  接着,小虎不慌不忙地一只手照样在她的肥嫩的峰峦之间抚揉着,大宝贝杵在她阴道里顶动着,只弄得她全身又酸又痒,逼得她只好自动地挺着下身,好让小虎的大宝贝来替她解决骚痒。小虎感到躺在身下的她屁股筛动着,立时轻抽缓插了起来。插着插着,江佩瑜似乎觉得这样不大过瘾,摆动着她的肥臀,小虎见她骚性大发,便挥动着大宝贝全根在桃源洞中用力地开垦着,大宝贝卖命地插进抽出,次次命中了她的花心。

  只插得江佩瑜娇喘连连、媚眼如丝,浪叫着道:“小虎……姐姐……好……舒服……啊……你……真会……插穴……你的……宝贝……好大……好长……又好硬……哦……插得姐姐……舒服极了……真是美……美极……了……呀……哎呀……插……插死……姐姐……好了……好人……大宝贝……弟弟……哎唷……哼……哼……舒服……太……爽了……人家爱……爱死……你了……快……快插姐姐……啊……啊……”她小阴户中的淫水盈溢着,被小虎的大宝贝插干的动作,挤出了「噗滋」、「噗滋」的淫浪乐章。

  小虎见她一直主动地扭着大肥臀配合小虎的行动,知道该是大干一场的时候了,于是大宝贝一下比一下重地插干着。由于小虎的大宝贝被她的阴壁紧紧地包夹着,每当小虎抽出来时,那两片大阴唇也跟着翻了出来,像蛤蚌呼吸般地张合着。江佩瑜经过这一番的猛操,本来激动的春情更是沸腾了起来,大肥臀抬得越来越高了,可见她正极力地凑合着小虎的动作,想要达到性欲的高潮。她口中大叫着:“好弟弟……姐姐的……好人……你……你真行……啊……啊……大宝贝……插得……姐姐……美死了……唔……爽……爽死了……哎呀……弟呀……顶……顶死……人家……了……喔……大宝贝……真有劲……乐死……姐姐……了……哼……哼……好爽……爽……啊……”

  一阵阵的阴精由江佩瑜的小穴里冲泄而出,小虎见她激动得太过厉害,已经快要昏迷过去了,便暂时偃旗息鼓地停了下来,用左手搂着江佩瑜的纤腰,右手轻微着她胸前肥嫩的玉乳。只见她软绵绵地躺在小虎身下,才刚开苞的小阴户还含着小虎的大宝贝;如云的鬓发飘散在枕旁,俏脸上红潮未退,两眼紧闭,口中梦呓般地唔了几声,想是尚在回味着刚才的高潮吧。

  一会见,她睁开杏眼,玉手轻抚着小虎的胸瞠,红红的脸上含着一片春意,小虎见她这付婉媚的模样,问道:“佩瑜姐姐,小虎插得你美不美呀?”

  她似是羞于回答地「唔」了一声,抬起头来用樱唇堵着小虎的嘴巴,轻送丁香,莲舌一阵转搅吮吸,良久才意犹未足地分开。小虎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尖,道:“嗨!想不到你的胴体是这么成熟美丽,令人百插不厌。”

  江佩瑜娇羞地在小虎身下扭动了一下,显出一付不胜忸怩的情态。小虎悄悄在她雪白的肥臀上轻轻地捏了一把,又吻了她的粉颈和酥胸、乳沟,她那受得了这种挑逗,小嘴里娇哼连连,双颊又涌上了一片霞红的春潮,媚眼中荡漾着万般风情,白玉羊脂般的胴体上,一阵心痒难耐地扭动着。小虎口中如婴儿吸乳般咬着她的奶头猛吮不已。

  “哎哟……哼……”从她口中轻泄出一阵迷人的浪吟声。

  小虎吐出了被吸得涨成大大的奶头,于是又展开了第二波攻势,大宝贝挺动之中,酥麻、酸痒、舒服又畅美,浪荡的娇哼声与干穴时的唧卿声,交织成一片迷人的销魂曲。小虎使出浑身解数,只干得天昏地暗,让她飘然欲仙,魂儿差点要美得出窍了。

  江佩瑜爽得浪语春声不停地叫着,大肥臀开始抛挺加回转,由于是梅开二度的情况,偶而也能使她的子宫口磨到了小虎的大龟头来满足她的淫性,甚而她的腰肢也不时地悬空着,扭动着白嫩的胴体,带起了那对极具弹性的玉乳,一颤一抖地抛动晃荡着。尤其乳峰顶端那两粒涨成紫红色的奶头,在小虎的眼前摇晃得幻成两道旋转的弧线,煞是好看。小虎忍不住伸出手去一颗一颗地把握住它们,抚捏揉搓着,手感细嫩梁美,过瘾极了。

  江佩瑜被小虎的魔手揉捏得奶头硬涨成两粒紫葡萄,加以大宝贝干得她小穴骚痒酥麻,全身抖个不停,肥嫩的大白屁股筛得更高也更急了。她拚命地压着小虎的屁股,让阴户凑合着小虎的大宝贝,阴道壁肉一阵阵地收缩着,夹得龟头一丝丝的空隙皆无,酥痒无比。不由得使小虎赞叹地道:“佩瑜……姐姐……你……好紧的……小穴……太妙了……”

  她也乐得浪声大声叫着道:“虎弟……弟……亲亲……姐姐爱死……你了……你的……大宝贝……太棒了……姐姐……爽快……死了……嗯……嗯……你真行……哎……哎……大宝贝……顶到……姐姐……小虎的……花心了……啊……嗯……好极了……爽死了……呀……哦……喔……没有……你的……大宝贝……姐姐活……不……下去……了……哎……哎呀……姐……姐姐……又要……泄了……啊……好舒服……”

  她浪叫着,又扭成一团,小虎尽力抽插,直到她全身哆嗦及洞中的颤抖一阵比一阵强,知道她又要泄身了,忙用力挺动,和她在一阵高潮来临中同时泄了,把大股大股浓浓的精液射在她的花心上。

  ※※※※※※※※※※※※※※※※※※※※※※※※※※※※※※※※※※※※※※ 接下来是李碧琴,小虎开始替她脱去全身的衣服,解开了她紧身衬衣的钮扣,脱了下来,除掉了她胸前乳白色的肚兜,一对不大不小,有点像梨子形状的中型玉乳便挺露了出来。乳峰雪白粉嫩,朱红色如红豆大小的乳头,高翘地挺立在艳红色的乳晕上面。小虎用双手轻轻地抚上她的乳房,一把摸着恰好盈握,硬实的乳头抵住小虎的手心,整个乳房又高又挺又圆,还和处女一样紧绷绷地非常富有弹性,说明她享受鱼水之欢的日子并不太久。

  小虎再伸出了舌头,舔着她乳房的周围和顶端的小乳头,一阵乳香味,芳香怡人,双手抚摸着乳峰,轻轻地揉捏着。李碧琴因为小虎的玩弄,开始呼吸急促地喘息着,胸部也一上一下地起伏着。接着,小虎动手脱掉了她的亵裤,以膝盖顶住了她的大腿根部,不让她双脚并拢,表嫂平滑粉嫩的小腹下方,蔓生着一丛浓密蓬乱的黑色阴毛,小山似的阴户中间,有一条若隐若现的肉缝,此时正湿淋淋地微有水渍。

  小虎欣赏着李碧琴这身雪白泛红的娇躯,三围标准,该凸的地方,高高地突出着。该凹的地方,美妙地陷进去,全身肌肤光滑柔嫩,没有半点儿皱纹,整个看起来,白的雪白、红的艳红、黑的乌黑,三色相映,毫无瑕疵地散发出成熟妩媚的风韵,简直是诱人犯罪般的美丽啊。

  小虎看得胯下的大宝贝硬挺无比,一面吻着她敏感的胸部,一面用手在她小腹下面芳草萋萋的桃源洞口爱抚着,手指头轻轻地勾进她的阴唇里,觉得一阵微微的潮湿。小虎将李碧琴的粉腿拨开,低头伸出舌尖舔吮着她的阴户,也用舌头去拨弄着红嫩的阴唇,特别对那绿豆大小的阴核,轻轻地用舌尖一舐,不停地用整个舌头揉舐着、勾吸着。

  李碧琴胸口起伏的更大更快,一阵急促的喘息声由她呼气吁吁的鼻孔里传出,桃源洞里也溢出了阵阵的春潮,她的小嘴里恍恍惚惚地哼着:“嗯……嗯……哦……唔……哎……哟……哎……喂……哦……哼……喔……啊……好痒……啊……”的骚浪吟声,她的身体也已进入了痉挛状态,不住地颤动着。腿儿也开始轻抖着,自然而然地分向两旁。半月型的臀部也一次又一次地往上抛动着,小虎揉着乳房的手加紧摸弄的频率,舌头也在她紧窄的阴户里一插一拨地舔弄着。

  “嗯……小虎……啊……好舒服……啊……姐姐……要丢了……”

  李碧琴的头左右摇晃了起来,只是她的鼻息越来越重、越来越快,终于在她口里发出一声轻叹中,泄出了她的身子,一股浓浓的半透明浆水冲出了阴道,小虎抬起头让它尽情地泄着。小虎再次欣赏着她雪白的胴体,她的身裁不高,有些娇小玲珑的感觉,但是各部位的器官都长得很均匀对称。皮肤白嫩、肥肥的乳房、细细的蛮腰、大大的屁股、弯弯的阴毛、小小的阴户、整具玉体真是娇嫩无比。细圆尖红的乳头因为刺激的关系,高高地翘立着;粉脸上满含春意,鲜红的小嘴,微微上翘、挺直的琼鼻,吐气如兰。

  小虎吸吮着她的乳头,抚遍她全身,这时的她微闭着双眼,胸前的乳房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着,小嘴里更是有气无力地哼着似痛苦又像欢愉的呻吟声:“嗯……嗯……哼……哼……哟……哎……哦……唷……哎……喂……呀……唔……喔……”

  小虎伏上李碧琴的玉体上,已是肉贴着肉,两具胴体赤裸裸地黏贴在一起了。小虎半跪起来,轻分她的双腿,右手握住小虎那只早已膨胀得厉害的大宝贝,在她的阴户口磨来磨去,直逗得她激动地全身抖着,阴户本能地向上顶挺,这才将大宝贝轻轻地干了进去。

  “嗯……好胀啊……小虎……你轻一些……你的宝贝太大了……姐姐……一时……适应不了……”

  小虎知道她必定享受鱼水之欢还不多,阴户是如此地紧窄、十分狭小又非常温暖。在开始的时候,小虎慢慢地抽送着,渐渐地随着李碧琴阴户的淫水增多而越插越快、越插越深了。李碧琴伸出手来,紧紧地抱着小虎的腰部,大屁股也一顶一顶地抛动了起来,小虎用手摸揉着的乳房,也在她挺胸的动作下,挤向小虎的掌心,口里浪叫着道:“嗯……哼……小虎……姐姐爱你……啊……好美……好……舒服呀……唔……美……喔……啊……”

  小虎的大宝贝这时长驱直入地强抽猛插着李碧琴的小穴,连连干弄之下,她的口中也模糊地淫声浪叫着:“哟……好小虎……好弟弟……你……可……真会……干……哪……小穴……好……好爽……唔……快……再……快一点……啊……啊……”

  真想不到白天看到那秀气文静、温柔贤淑的李碧琴,在床上的表现竟会是这般地淫浪撩人,可真是人不可貌像啊。不知不觉李碧琴的大腿分得更开,可爱的肉洞也因此更向前挺,只听得一阵阵「啪」、「啪」的肉与肉相击的声音,那是小虎的阴曩在大宝贝整个儿操进李碧琴的阴户中时,撞击着她的阴户和屁股沟的声音。

  数百下的抽插干弄,如狂风暴雨般,使得房里的整张床都在摇动着。李碧琴的淫水流了又流,小虎的大宝贝也被她阴户里的淫液阵阵浇得舒服透了,小穴穴里的热度,随着小虎大宝贝和她膣腔的磨擦,也越来越高了。女人的本能,驱驶着她抬臀挺胸,好让小虎干得更深、揉得更重。小穴一夹一放地套弄着小虎的大宝贝,口中也再度舒畅地娇哼着:“哼……嗯……对……就是……这……这样……哟……好美……唔……用力……再……深点……小虎……好弟弟……姐姐……姐姐爱……你……”

  小虎插着插着,低头吻上了她的红唇,李碧琴也伸出舌头让小虎吸吮着,淫水唧唧地被小虎大宝贝的抽送带出了性爱的交响曲,在深夜的房里诱人地演奏着。李碧琴的高潮一阵又一阵地袭击着她,使她与小虎的吸吻更紧密,也使她的臀部摇摆得更快更高。终于她又泄出了身子,小虎也急伏在她的身上,紧紧地压着她的乳房,屁股用力地夹紧,施展最后的攻击,大宝贝抵住她的子宫口,将千千万万的小精虫,随着激射的精液飙入了她的子宫深处,烫得她又是一阵颤抖。

  小虎趴在她软绵绵的娇躯上,再捏揉享受着李碧琴的柔嫩肥乳一会儿,才离开她的身体,让她到一旁休息。小虎已经从赵雅姿口中得知,仙果的效果非常好,时间还很充足,赵雅姿让他与八女好过之后,睡上一觉,好好休息一下。所以,他才放心大胆的让每个人都尽兴。

  ※※※※※※※※※※※※※※※※※※※※※※※※※※※※※※※※※※※※※※ 小虎望着丁琼秀,从侧面看她,另有一股娇媚的神态,心中爱得痒痒的,就移近她的身边对她说:“琼秀姐,你看起来真美丽啊,令人心动……”说着,突然凑上嘴巴在她玉颊上偷偷地亲了一口。丁琼秀娇靥霎时红的不得了,头低了些,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终于忍不住地滴了下来。

  小虎轻轻地为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心里有些不忍地道:“琼秀姐,你难道不愿意?”

  丁琼秀哭得像梨花带雨般,哽咽地道:“不……小虎……姐姐是高兴……姐姐虽然已经成亲……但从没有体验到这种温柔的滋味……”

  小虎默默地望着她,她的眼神一和小虎接触,头又低了下去。她不敢看小虎,低着头,羞赧地细语道:“我和紫仙堂哥,订婚前一面也没有见过,爸爸答应了要我嫁他,这才第一次见到他。他这个人一点儿情趣都不懂,像个木头人似的,结婚后姐姐好寂寞啊。刚才……你的动作……让姐姐非常震惊……姐姐……喜欢……你……”

  小虎听着她这番喃喃细语地说出爱的告白,心中感到非常地荡漾,把手慢慢地伸出去,轻轻握住她的玉掌,丁琼秀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欲迎还拒般地,把头慢慢地俯下来靠在小虎的胸前。人沉默了好久,似乎谁也不愿打破这份绮旎的宁静,只是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

  小虎的手抬了起来,轻抚着她的秀发和背后柔嫩的肌肤,丁琼秀的眼睛慢慢地合了起来,小虎爱怜地俯视着她的脸,挺直的琼鼻、红润的双颊、朱唇微启着。小虎低下头去,把嘴渐渐地到最后猛然地吻上她的小嘴上,俩个人的呼吸一样地迫促。好久小虎试着将舌尖伸过去,丁琼秀用力地吸着,接着她用她的舌尖把小虎的从她嘴里顶了出来,她的丁香小舌也跟着送到小虎的口内,在小虎的口里轻搅着,这种灵肉合一的舌交之后,俩人口对口深深地互相吻着,喘息声一阵比一阵急促。

  小虎轻轻地将丁琼秀抱上了床,手按着粉绿色的睡袍,隔着薄衫摸柔着她那肥嫩的乳房,她热切的扭动相迎出乎了小虎的意料之外,而且丁琼秀也开始淫荡地由鼻孔哼着:“嗯……嗯……嗯……”

  小虎的一只手从睡袍的下面伸了进去,在宽大的袍子里轻轻揉着她的奶头,嘴也吻上了她的脖子,一寸寸地吸吮,再把她的睡袍往下拉了开来,裸露出她肥嫩的乳房,接着小虎低下头,一口就吸住了乳峰顶端那敏感的奶头,舐咬舔吮起来,她哼叫着:“啊……啊……哦……嗯哼……哼……嗯……嗯……”丁琼秀的奶头凸了起来,而她也把胸膛上挺,让乳房的顶部尽量塞进小虎的口中。

  小虎吻着乳房的同时,手也偷偷地下移,袭向她神密的三角洲上,揉着多毛的部位,阴唇摸起来好热好烫。小虎享受了一会儿,开始解除她全身的武装,柔软的睡袍从她白皙的胸膛滑了下来,上身半裸地呈现在小虎眼前。两粒又肥又嫩的乳房,结实而圆圆大大地傲立着,乳峰上坚挺鲜红的奶头,微微地在她胸前抖颤着。睡袍渐渐往下滑,细窄的纤腰,平滑的小腹,还在轻扭着。下身一条狭小的粉红色亵裤紧紧地包住饱满的阴户。一双白玉也似的大腿,洁白润滑、修长浑圆。

  眼看着这般诱人的胴体,使小虎淫性大动,两眼发直地瞪着她猛瞧,欣赏着这位少妇的荡人风韵。接着脱下丁琼秀最后一件遮敝物的亵裤,她「嘤」的一声轻哼,小虎用中指插入了小穴中轻轻扣弄着。这时,她脸上只是一股骚媚淫浪的表情。此时丁琼秀被小虎捏弄着性感的枢钮,全身的浪肉娇抖抖地叫道:“小虎……要……要玩姐姐……的穴儿就……快……快上来……吧……”

  小虎伏上她雪嫩的玉体,雨点般地吻遍她全身,吻了好久,丁琼秀不耐地催促地道:“小虎……快……快把……你的……大宝贝……插……进来吧……姐姐……受……受不了……呀……”

  小虎见她近乎乞求的神情,不忍心看她受着那欲焰薰心的煎熬,用手拨开她的阴唇,把大宝贝抵着洞口,让淫水湿润了龟头,才慢慢地塞了进去。丁琼秀面露痛苦之色,道:“小虎……痛……你……你小力……一点……小穴会……痛……姐姐……姐姐没……干过几次……你又……这么大……啊……有点……受不了……”

  她此时再也顾不了嫂嫂的尊严,也忘了羞耻的心情,用她的纤纤玉手紧抓着小虎露在她阴户外的大宝贝,求着小虎要慢些插她。小虎吸吮着她的奶头,过不久,淫水就多了起来,她的屁股也往上挺了挺。小虎注意到她不再愁眉苦脸的哀吟,已需要小虎大宝贝的奸插了,于是奋力干到了底,然后有韵律地抽送了起来。这种销魂的美感,使丁琼秀挺着屁股回旋着,口里也呢喃着道:“小虎……你……真会……干穴……唔……重……重些……美死了……哼……再……深一些……哦……能干的……弟弟……姐姐……太……太舒服……了……哦……要死了……姐姐……要丢了……嗯……”

  大股的阴精就这样丢了出来,丁琼秀媚眼如丝,正享受着这种未曾有过的快感。小虎把大宝贝整根抽了出来,只留龟头在她的穴口磨动,再整根插入,屁股在进入她阴户时再加转一圈,大起大落。泄精后的丁琼秀也再度进入了另一波欲火的高潮,窄窄小穴紧紧地吸着大宝贝,臀儿扭摇摆动,嫩穴向上挺着,浪叫着道:“小虎……姐姐的穴……又开始……痒了……快……快插……嗳呀……花心顶……顶到……大宝贝……了……哦……好麻……啊……重点……再重……再……重……舒……舒服……透了……啊……水又流……流了……又……酸……酸死了……啊……姐姐……又要……又要丢……丢出来……了……啊……啊……”

  她叫着要丢出来时,小虎的大宝贝也有些酥麻的感觉,本来是不可能如此不济事的,但是小虎实在太爱丁琼秀了,于是决定要把精子泄进她的子宫。忽然她的嫩穴拼命地往上挺,膣腔夹了又夹,小虎也把一股精液激射进入她的子宫。丁琼秀的花心猛烈地颤着抖着,双手紧紧地搂抱住小虎,疯狂地猛吻小虎,吻到她过瘾了,才喘喘地道:“小虎,你真行,姐姐现在才尝到相爱热恋的滋味,你的大宝贝插得姐姐好舒服啊。精水都射进姐姐的花心了,好热好烫的感觉,姐姐爽死了。”

  小虎也紧紧地拥着她,道:“琼秀姐,小虎也好舒服呢。你的小穴真紧,干得小虎好爽,真想整夜插着你哪!”

  丁琼秀吻着小虎的脸道:“那是因为姐姐新婚不久,才干了没几次嘛。况且你堂哥的宝贝又比较短小,姐姐的阴道还没有撑开呀!从今以后,你就是姐姐的亲相公了。”小虎点点头答应她,并亲蜜地吻着她的小嘴,直吻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才罢休。

  ※※※※※※※※※※※※※※※※※※※※※※※※※※※※※※※※※※※※※※ 小虎轻轻握住陈佩玲那白皙细嫩的玉手,轻声道:“佩玲姐……你真美啊!”她娇柔深情地望着小虎,给了小虎一个含羞的微笑。小虎一边说着,一边将她的玉手送到嘴边轻吻着,从手心开始,然后是手背、手肘、一路用舌尖舔着,陈佩玲酥痒颤抖着低呼道:“啊……痒……痒死了……”

  小虎吻到她耳际,腻腻地在她耳边轻语道:“佩玲姐,你知不知道,你有一种灵性之美,小虎第一眼看到你,就深深地爱上了你……”轻声细语像在对她催眠一般,陈佩玲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享受到性爱的滋润。小虎接着又说:“你的美是脱俗飘逸的,啊!真使人迷恋。”

  陈佩玲道:“嗯,我才不相信哪!你只是在哄姐姐开心的。”娇柔的语声,轻轻地掠过小虎的耳际,让小虎更是心痒难耐。

  小虎忙道:“不,佩玲姐,小虎绝对是真心的,你真美丽呀,美得令小虎心动。”说着,伸手去揽着她的纤腰,又用嘴儿去轻咬着她的耳朵,陈佩玲几乎是在顷刻之间就被小虎的柔情弄得迷失了。小虎的手也摸揉着她的乳房,开始轻轻地揉着,她在意乱情迷之中,一点儿也不挣扎,也没有任何拒绝的表示。

  小虎埋头卷伏在她胸前,陈佩玲像个小母亲般地把她鲜红的奶头塞入了小虎口里,素手也环过小虎的肩头,抚着小虎的头发,让小虎用手捧着她饱满的乳峰,吸吮着她的两只乳房。小虎见她的眼睛已经闭了起来,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似的,大概已经逗出她的性欲了,捧着乳房的手放开,顺势沿着奶子的底部往下探索。陈佩玲呼吸急促,胸膛不停上下起伏着。

  小虎再撩起陈佩玲的裙摆,伸手往她大腿根部一摸,哇!一条小小的丝质亵裤整个都湿透了。陈佩玲羞红着脸道:“小虎……你……你好坏呀……”

  小虎心中暗自得意着,手指头顺着她滑润的淫水,缓缓地滑进了那两片阴唇之中轻轻地拨弄着。久不经插干的阴户收缩得更狭小,就像刚开苞不久的处女一般,紧窄无比。陈佩玲整个人都软了,被她高涨的欲火、小虎的甜言蜜语、和挑情的手段给熔化了。小虎把手往陈佩玲的蛮腰一托,左手绕过她小穴下方勾住她的屁股一提,把她放在床边,再轻轻搂着陈佩玲吻着。

  床边,一面落地的大镜子,此时正反应出一幅柔情蜜意、热恋情奸的刺激镜头。小虎小心地把陈佩玲柔软的身体放倒在床上,替她宽衣解带,这时的她已被情欲冲昏了头,乖乖地任由小虎脱光她。脱去了衣物的她胴体好美,微红的嫩肤,是那种白里透红的颜色,坚实而匀称的大腿。优美平滑的曲线,下腹部芳草萋萋地一大片因生产剃掉才刚长出来的短短阴毛,盖着淫水直流的阴户。陈佩玲紧闭双眼躺在粉红色的床单上,衬着她的娇颜,红唇微启,胸前的大乳房起伏着,全身发烫。

  小虎注视着她这媚人的姿态,轻轻拉着那艳红的奶头,又按了下去,陈佩玲轻轻地「嗯」了一声,接着小虎趴到她身上去,吸吮着她全身的每一个小虎感兴趣的部位。她微微地扭着,不停地轻哼着,越来越大声,终于忍不住骚媚地浪叫道:“嗯……哦……小虎……你……不要……再吸了……姐姐的……小穴……好难受……哎……姐姐要你……要你……快……来插姐姐……小穴……痒……痒死了……不要再……再吸了嘛……”

  只见她把屁股高高地抬起,不住挺动而饥渴地浪叫道:“来……来嘛……小穴……痒死了……求……求你……小虎……姐姐……受不了啦……求你……快……快插姐姐……”

  小虎压上她的胴体,握住大宝贝对上穴口,藉着潮湿的淫水,向她阴户中插入。陈佩玲像是有些受不住地叫着:“哎呀……小虎……你的……宝贝……太大了……姐姐……有些……痛……啊……啊……”

  小虎温柔地对她说道:“佩玲姐,你放心,小虎会慢慢来的,再忍一忍,习惯了就舒服了。”于是小虎挥动着大宝贝,慢慢地抽出来,再慢慢地插进去。

  陈佩玲软绵绵地躺在小虎身下轻轻哼着,她满意地浪叫道:“美……爽……小虎……姐姐的……好相公……只……只有……你……才能……满足姐姐……姐姐……好……充实……好……满足……大宝贝……弟弟……你……插得……姐姐……好……好爽……”小虎屁股一抬,抽出三分之二的大宝贝,再一个猛沉,又插了进去。

  陈佩玲继续浪叫着道:“好……好极了……嗯……嗯……好美……哦……小穴……好美……小虎……你……干得姐姐……太舒服了……从……从来……没有……的美……姐姐……要……要你……用力……插姐姐……对……用力……嗯……弟弟……姐姐……要……舒服……死了……小虎……重重……插……插姐姐……再……再进去……姐姐要死了……嗯……姐姐的小……穴……爽……爽透了……嗯哼……哦……哦……”

  小虎耳边听着陈佩玲一声声扣人心弦的叫床声,用那大宝贝狠狠地操,开始紧抽、快插,「噗滋」、「噗滋」的干穴声,也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急地在卧室中回响着。陈佩玲为了配合大宝贝的猛插,高挺着她的大屁股,旋呀!摆呀!顶呀!摇呀!扭着腰肢极力地迎战,浪叫道:“好美……快用力……好……弟弟……哦……插得……姐姐……舒服……死了……嗯……姐姐的心……快……跳出来了……干得……好……深一点……顶到……到……姐姐的……子宫了……姐姐的小穴……不行了……姐姐……快……快泄了……大宝贝……真会……插……啊……太……舒服……了……太……美了……快……升上……天了……啊……泄……泄出来……了……哦……哦……”

  陈佩玲阴户内的子宫壁突然收缩,在她快要达高潮的那一刹那,两片饱胀红嫩的阴唇猛夹着小虎发涨的大宝贝,浓浓的阴精,又热又烫地泉涌而出。一场大战,因陈佩玲的泄精,休息了一会儿。小虎静静伏在她的娇躯上,紧守着精关,宁神静气,抱元守一,见她的喘息较平稳了一些,才又开始大宝贝的攻势。扭腰抬臀地抽出大宝贝到她的穴口,屁股一沉又干进她阴户中,干了再干,狠狠地操,重重地插,又引起了陈佩玲再一次的淫欲。

  她渐渐地又开始了迷人的浪喘娇吟声,叫道:“啊……弟弟……插……插得……姐姐……好爽……乐……死了……啊……快一……点……重一点……你……干死姐姐……好了……哎唷……好舒服……姐姐……太满足了……你……才是……姐姐……的……亲相公……使……姐姐……知道……作……女人……的……乐趣……嗯哼……大……大宝贝……弟弟……姐……姐姐……爱你……啊……嗯哼……嗯……哼……”

  小虎边插干着边道:“佩玲姐……你今天……怎么这么……骚浪啊……”她的大屁股一上一下地挺动着、小蛮腰一左一右地回旋着。大宝贝在一出一进之间,把她两片红嫩嫩的阴唇带得翻出卷入,挤了进去又夹了出来,时隐时现,小虎用手托住了陈佩玲的大奶,用嘴巴吸着。

  她乱摇摆着榛首淫荡地道:“讨……讨厌……姐姐……让你……弄得……好……难过……不浪……不行呀……弟弟……你……用力……插……吧……姐姐……好乐……嗯哼……插死……姐姐吧……干死……姐姐……不怨你……嗯哼……美……美死了……呀……啊……啊……姐姐……又要……丢精了……天啊……姐姐不行了……又……又丢了……啊……啊……”

  女人丢精的时间一般要比男人慢些,但只要干得她进入了高潮期,她就会接二连三地一直丢精。陈佩玲的淫精丢了又丢,接连打了几个寒颤。小虎不顾一切地猛烈抽插着,突地猛一干送,伏在她的玉体上,一股热热的精液,正中冲进了她的子宫口。烫得她又是一阵浪叫:“啊……弟弟……美死了……美死……姐姐……了……姐……姐……好舒服……哦……哦……嗯……”

  俩认泄精后都静静地紧拥着休息,好一会陈佩玲才将小虎推离身上:“小虎,我不缠你了。”

  ※※※※※※※※※※※※※※※※※※※※※※※※※※※※※※※※※※※※※※ 在小虎与陈佩玲欢好时,一边林碧蕙也在一旁娇羞地含情脉脉望着小虎,那双漆黑的双眸,早已充满了春情欲火。小虎离开陈佩玲的身体后,立刻就握着林碧蕙的手,两片嘴唇紧紧地吻住她的小嘴,吸吮着她成熟丰润的红唇,两条舌头在嘴里交互地纠缠在一起。接着小虎的手又隔着她的上衣摸揉她的乳房,她柔顺地接受小虎的亲吻和抚摸,而且主动地搂紧小虎,回吻小虎。

  小虎解开了她上衣的扣子,从肚兜里捧出白嫩的乳房,用嘴含着吸吮起来,一只手伸到她阴户上,揉起了她的阴核。林碧蕙全身抖动得很厉害,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和丈夫以外的男人欢好,所以她芳心里感到忐忒不安,浑身血液沸腾。甜蜜的接吻和激情的抚摸之后,小虎温柔地把她全身的衣物小心地脱了下来,两人一丝不挂地坐在床沿。

  林碧蕙胴体丰腴动人,细嫩的肌肤,如白玉般晶莹剔透。下体隆起的阴户散布着卷曲而柔润的阴毛,两片丰满的阴唇中,露出那个鲜红欲滴的迷魂洞,微微抖颤着,更有诱惑人的魔力。小虎把林碧蕙推倒按在床上,先将她的乳头咬住,就像婴儿吸乳一般,用力地吸着,使她全身抖了又抖。左手也渐渐下移,轻抚着她平滑的小腹,袖珍的脐眼,最后停在坟起的阴阜上面,轻抓了几把阴毛,用食指在阴户上方的软骨按着缓缓揉动着,只一下子,林碧蕙便娇喘吁吁,全身无力,身躯扭动,屁股左右摇晃,哼声不绝,淫水也湿润了洞口。

  小虎再将中指伸入她穴内,挖着她的阴道,接着低下头去,伏在她的桃源洞口,用嘴巴对着入口吹气,把一口口的热气灌进穴内,使林碧蕙连着打了几个寒噤,屁股也忍不住地往上挺了挺。在她的屁股刚抬起来时,小虎趁机托住那肥美的玉臀,一手按着她的小屁眼儿,用嘴吸着那一跳一跳地略显突肿的阴核。继而把舌头伸进她的阴户里面,在阴道中翻来搅去地舐着阴壁的嫩肉,就像是把小虎的舌头当作一具小型的宝贝一般,在干插着林碧蕙的小穴。小虎特别着力在那粒艳红如花生米大的阴蒂上,吸着吮着,舐着咬着,不时将小舌头插入她阴道中作偷袭式的攻击。

  林碧蕙被小虎的舌功舔弄得她全身酥麻,心花怒放,魂儿飘荡,小肥穴里的淫水,像黄河决堤一般不断往外流着,娇躯颤抖,浪声颤哼道:“好弟弟……姐姐……哎呀……美死了……痒……痒死了……姐姐的……心肝……宝贝……你……舐得姐姐……好像要……要上天了……呀……别……别咬……嘛……酸死人了……姐姐……姐姐要……要丢了……啊……啊……”

  她被小虎舐得又酸又痒,欲火是越烧越旺,心中更是急促地跳动,酥麻难耐地拼命挺起屁股,好把小穴凑近小虎的嘴巴,让小虎的小舌头能更深入里面,一边又娇喘呻吟着道:“啊……啊……哼……嗯……痒……好痒……好弟弟……你把……姐姐的……骚穴……舐得……美极了……嗯……姐姐又……又要……泄了……啊……”接着屁股连挺,淫水直冲而出。

  林碧蕙喘了几口大气之后,才告诉小虎这是第一次初尝此种滋味,她觉得虽然还比不上大宝贝插干的快感来得刺激,但另有一股韵味,酸痒的滋味真是无可比拟的美妙。林碧蕙媚眼朦朦地舐吻着小虎的嘴唇,吻着吻着,小虎发觉林碧蕙伸出玉手在套弄着自己的大宝贝,一付骚浪淫荡的模样,却又没有开口叫自己赶快插她。知道她因是第一次和自己上床,加以个性较为含蓄,所以还不大敢向自己要求,小虎也觉得大宝贝涨得难受,于是便扶着它,朝着林碧蕙湿辘辘的小肉缝一插,「滋」的一声脆响,那只大宝贝藉着大量的淫水整根刺了进去。

  林碧蕙正在春情荡漾中,没有料到小虎会采取这么猛烈的攻势,她娇躯一个震动,娇呼道:“弟弟……有……些痛……啊……你的……宝贝好……好大……好粗壮……姐姐……受不了……”

  小虎把大宝贝插入她那紧凑的阴户时,觉得里面非常温暖而且肉感,双手按着林碧蕙的乳峰,把宝贝往外抽出到阴唇边,再缓缓地插进去,深抵子宫口的穴心子上,龟头用力地磨转了几下,小虎知道像这样慢功出细活的方式,最容易引起女人的淫兴。果然不出所料,插了数十下之后,林碧蕙的阴道里又分泌出了淫水,湿润了起来。双手也在她的乳房上不停地揉捏抚弄着,好让她的欲火再升高一些,引发她的骚性,玩起来才更能尽兴过瘾。

  林碧蕙被小虎干得舒爽无比,双腿自然分得更开,高高举起夹在小虎的腰间,紧紧地勾住小虎的背部,媚波荡漾,眼露爱意,骚浪淫媚,风情万千,这种迷人的姿态,摄人心魂的眼神,不管是哪个男人看了都要心醉呀。小虎叠在她丰腴而富有弹性的肉体上,双手享受着抚摸乳房的触觉,大宝贝插在温暖濡湿而紧窄的玉穴里,真有说不出的舒服畅美,还有那如兰似麝的体香,缕缕不绝地飘入小虎的鼻孔之中,更是使小虎心荡。

  林碧蕙的香唇吻住了小虎,咬吮了一阵,分开后她把丁香小舌伸出嘴外舐着自己的红唇,低声哼着道:“嗯……好美……啊……弟弟……你……插得……姐姐……舒……舒服极了……真爽……哎……哎呀……”

  媚眼里散射着强盛的淫欲之火,俩人由轻怜蜜爱,温柔体贴,慢慢地变为烈火激情,双方都需要热切的,粗野的,和疯狂的作爱。俩人热情似火,狂烈地摇着、扭着、摆着、动着。小虎的大宝贝在她的玉穴中抽插的速度快了起来,林碧蕙也随着小虎一下下的重插,扭摇着细腰和丰臀迎合着,追求着情的舒畅,性的发泄和欲的满足。

  她香汗满身,淫声浪语地叫着道:“我的……好……弟弟……好相公……你……真行……插得……姐姐……太好了……呀……美死了……嗯……嗯……重点……再……插重……些……深一点……啊……太妙了……喔……哎呀……姐姐……爽极了……”

  林碧蕙已快到疯狂的境界,麻痒得她骚态百出,舒服得她摆腰扭臀,痛快得她淫水狂流,娇喘吁吁,香汗霪霪,浑身抖颤,恐怕就连她的丈夫在床上都还没有见过她这种浪态呢。小虎继续狂插猛干着,越战越猛,越插越重,渐渐地卧房中又充满林碧蕙那迷死人的浪吟声,她的欲火又再次地被小虎点燃了,扭摆着肥臀款款迎凑,叫道:“哎哟……小虎……你快插……死……姐姐了……姐姐泄……泄出三次了……哼……嗯……好弟弟……姐姐爽……快死了……嗯……嗯……姐姐……流……得……都快……昏了……唔……好美……碰到……花心了……哼……再……用力插……把……姐姐操死算……了……快……快……插深点……哎唷……姐姐又……又泄了……啊……啊……”

  小虎也激动异常地猛力插干着,犹如秋风扫落叶般毫不留情地压着她狂抽猛操着,下下到底,次次直抵穴心深处,林碧蕙的花心被小虎的大宝贝碰得直抖,一张一合地夹着龟头吸吮。在她黏稠稠的阴精冲出子宫,包住小虎的龟头,窄窄的阴道夹实了大宝贝,一阵酥麻酸痒的感觉,袭上了龟头,顺着大宝贝传到了背脊,一种奇痒攻心的舒爽感,使小虎丹田一热,一股滚热的浓精,「噗」、「噗」、「噗」地直向她穴心深处快速飙出,全部射入了她的子宫里面,烫得林碧蕙又泄了一次,花心疾缩,夹住大龟头就是不放,身躯狂烈地颤抖着,双手死紧地拥抱着小虎的背膀,不许小虎离开她。

  俩人躺在床上,急促地喘着大气,静静品尝着那激荡后的美妙滋味,如登仙境般快意舒爽。林碧蕙热情地拥紧小虎,绵绵地对小虎诉说着她的情意,她说她会一辈子永远爱小虎,小虎听了很感动,抱着林碧蕙甜蜜地热吻,又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娇躯,平抚她的激情。

  ※※※※※※※※※※※※※※※※※※※※※※※※※※※※※※※※※※※※※※ 只剩下江翠薇这位嫂嫂了,外表娇美动人,曲线玲珑,比之未出嫁的少女,更有一番妩媚的少妇气质。小虎握着她的玉手,亲热地叫她姐姐,她只是用她那美丽的大眼睛凝视着小虎,一双水汪汪的丹凤眼,小巧而微翘的红唇,那少妇风情使人有一亲芳泽的冲动。

  小虎亲腻地搂住她的香肩,吻上她的红唇。一阵吸吻之后,她的呼吸开始急促,双手也反搂着小虎的脖子,丁香软舌更积极地向小虎口中的舌头挑战着。小虎的手趁机摸入她的上衣里,在她乳房上隔着肚兜抚揉着,一颗颗的上衣钮扣在小虎高超的技术下解开了,上衣跟着被小虎脱掉,接着肚兜也逃不过被小虎解开的命运,一双肥嫩的乳房就尽入小虎的魔掌之中了。

  揉摸了一会儿,再把她抱坐到床上,将她的裙子掀到腰际,脱下她粉红色的小亵裤,这整个过程都在无言中进行,只是热吻和爱抚。小虎贪婪地吸吮着红唇,渐次下移到胸前,在高挺浮凸的乳头上逗留了一阵子,再度流浪到她平滑的小腹,接下来分开她的双腿,看到了一大片黑茸茸的阴毛,其中掩藏着一条约寸许的红润裂缝,嫩红的小穴衬着漆黑卷曲的阴毛真使人垂涎欲滴。

  小虎忍不住低下头去,伸出舌头,先舔弄着她的阴毛以及大腿的内侧,最后舐上了那最敏感的阴核。啊!多么柔美鲜嫩的小穴呐!小虎开始顺着她的阴缝做起了性爱的前奏曲。江翠薇被小虎舔舐的动作刺激得打破她一直保持着的沉寂,浪叫道:“啊……啊……好美……哦……小穴流……流水了……啊……好痒……小虎……你真会舔……哦……美死……姐姐……了……哦……啊……姐姐快活……死了……好……好舒服哟……小穴要……啊……要……升天了……乐……乐死姐姐……了……”

  她的小穴,如浪花般流出淫液的泡沫,阴唇也颤抖地张合着,雪白的大腿紧夹着小虎的头,一股腥浓浓的阴精随着她初次的高潮来临,由穴口直泄而出。她当然从未享受过舐吮阴户的乐趣,是以在小虎舌尖的玩弄和挑逗下,既羞赧又亢奋地分泌出不少的淫液和阴精,感到是又新奇而又刺激,阴户被舐吮吸咬得酸、麻、酥、痒,各种舒爽的感觉纷至沓来,淫水一发而不可收拾地潺潺泄出,溢得小虎满嘴都是,小虎一口口地吸咽着,吃得是津津有味。

  江翠薇现在已是陷于欲火如焚的激情中,小穴经过小虎的舐吮,骚痒难耐,极需要有一条大宝贝来插干,替她止骚止痒不可。因此,她也不再羞赧害怕了,无论小虎又对她作出多羞人的动作,只要能替她止痒,她都将愿意接受。江翠薇淫声浪语地说道:“小虎……求求你……别再挑逗……姐姐了……小……小穴痒死了……姐姐要你……要你的大……宝贝插……穴……快……快爬上来……插姐姐……的……小穴吧……”

  小虎和她又再度嘴对嘴地吻在一起,用舌头倾诉着彼此的爱意和怜惜。好一阵子,小虎挺着那条了大宝贝,对准她的穴口,磨了一会儿,慢慢地插入阴道。江翠薇有些疑虑地道:“小虎……你的……宝贝好大……你要轻轻来……慢慢地干……好吗……”

  小虎答应她的要求,大宝贝一寸一寸地往里插,好不容易进了大部份,还有约一寸多留在外面,为了让大宝贝整根插到底,小虎抬起了她的双腿,略一用力,终于干进了她的穴心深处。此时小虎觉得一阵的紧密感,小穴心也不停地抖着,不停地吸着,小虎知道这样的入法,对她来说会比较舒服一些。小虎开始施展小虎千锤百练的床上功夫,浅插深捣,磨转逗弄,吸乳吻唇,搞得江翠薇姐姐舒爽地叫道:“啊……哦……小虎……好美……舒……舒服……啊……你真是个……会插穴……的弟弟……姐姐的浪……浪穴被……你干得……好舒服啊……大宝贝弟弟……哼……哼……小穴好爽……啊……快用力……干……干小穴……啊……啊……”

  她的浪叫声越来越大,小虎见她屁股越摇越快,连连顶挺的幅度也越来越大,小虎也由慢插深操改为直捣黄龙,每一下都来重量级的狠干猛操,又深又强。她也爽得叫道:“啊……好硬的……大宝贝呀……哦……好爽……哼……哼……用力顶……快……插死姐姐……小穴美死了……啊……快插……求求你……用力干……弟弟……插翻姐姐的……小浪穴……啊……对……那里痒……啊……小穴泄……死了……好相公……你真……能干……快……用力插……小穴要……要泄……泄了……啊……啊……”

  两人同时达到高潮,江翠薇连着泄了三次,软绵绵地躺在床上一抖一抖地颤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又苏醒了过来,开口嗲嗲地叫了声:“小虎……”小虎确实有些累了,于是和江翠薇两人相拥亲吻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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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欲火     

  刺眼的阳光惊醒了江翠薇,她发现天已经大亮,自己和小虎俩人还赤裸裸的抱在一起,其他人却不见了。她不禁粉脸一红。她昨夜丢了好几次淫水,真是羞死人了,但是甜美舒畅的余味仍在体内激汤着。小虎也在这时候醒来,江翠薇不由羞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小虎抱住江翠薇胴体,小嘴贴上她的耳旁问道:“翠薇姐……昨夜你舒不舒服……小穴爽不爽呢……”

  江翠薇粉脸通红、春上眉间,满足的神情低声答道:“死相……你还明知故问的……真……真恨死你了……”

  “翠薇姐……我的艳福真不浅……我好高兴啊……”

  “死相……你坏死了……姐姐的肉体都被你玩遍了……还要取笑我……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姐姐恨死你了……”

  “好姐姐……别生气嘛……我逗着你玩的……你不要这么坏心嘛……我会相思病的……你忍心吗……”

  “活该……谁叫你老是羞我嘛……”

  “翠薇姐……我下次不敢啦……翠薇姐……你看……我的宝贝又硬了……我……我俩再玩好吗……”原来小虎的宝贝不知何时又挺立胀大了,江翠薇双额泛红,羞答答地点头,这回不再矜持,主动伸出玉手握着宝贝上下套弄。

  “翠薇姐……宝贝胀得好难受……你……你含它好吗……”

  “哎呀……姐姐从来没有含过宝贝的……好……好难为情嘛……”

  “没关系啦……把宝贝含在嘴里用嘴唇去吸吮……不时再套进吐出的就行了……”

  “嗯……好吧……你……你真是我前世的冤家……我依你就是……”说罢,从未含过宝贝的江翠薇不禁粉脸绯红,羞涩的微闭媚眼、张开樱桃小嘴,轻轻的含住那紫红发亮的大龟头,塞得她的樱唇小嘴满满的,江翠薇开始用香舌舔着大龟头,不时又用香唇吸吮用玉齿轻咬,套进吐出地不停玩弄着。

  “啊……翠薇姐……好舒服啊……你……你的樱桃小嘴像小穴般的美妙……啊……好舒服……好过瘾……”

  小虎的大宝贝被江翠薇品尝着,龟头酥麻麻的快感扩散到全身四肢百骸,大宝贝被舐吮套弄得坚硬如铁棒,青筋暴露、粗大无比。江翠薇吐出大宝贝,翻身双腿跨骑在小虎上,纤纤玉手把小穴对准,把那一柱擎天似的大宝贝套入。

  “哦……好充实……”江翠薇肥臀一下一上的套了起来,只听有节奏「滋」、「滋」的性器交媾声,江翠薇款摆柳腰、乱抖酥乳,她不但已香汗淋漓,更频频发出销魂的娇啼叫声:“喔……喔……我的好小虎……姐姐好舒服……爽……啊啊……爽呀……”

  上下扭摆扭的胴体带动她一对肥大丰满的乳房上下晃汤着,晃得小虎神魂颠倒,伸出双手握住江翠薇的丰乳尽情地揉搓抚捏,她原本丰满的大乳房更显得坚挺,而且小奶头被揉捏得硬胀如豆。江翠薇愈套愈快,不自禁的收缩小穴肉,将大龟头频频含挟一番。

  “美极了……小虎……姐姐一切给你了……喔……喔……好弟弟……喔……小穴美死了……”

  香汗淋淋的她拼命地上下快速套动身子,樱唇一张一合娇喘不已,满头乌亮的秀发随着她晃动身躯而飞扬,她快乐的浪叫声和宝贝抽出插入的「噗滋」、「噗滋」淫水声交响着使人陶醉其中。小虎但觉大龟头被舐、被吸、被挟、被吮舒服得全身颤抖着,他也用力往上挺迎合着江翠薇的狂插,当她向下套时,小虎将大宝贝往上顶,这怎不叫江翠薇死去活来呢!真是配合得天衣无缝、舒爽无比,大龟头寸寸深入直顶她的花心,江翠薇娇声婉转淫声浪叫着:“唉唷……大宝贝弟弟……好小虎……我……我要丢了……哎哟……不行了……要丢……丢了……”

  江翠薇颤抖了几下,娇躯伏在小虎身上不动,娇喘如牛。小虎来个大翻身,将她的娇躯压在身下,他屈跪着双手握住坚实硬挺的大宝贝直入江翠薇的小穴,小虎双手握住她的大乳房又揉又捏又搓又扭的,而大宝贝则狠命地猛抽狂插着。

  “哎呀……好小虎……饶了姐姐吧……姐姐实在累了……我实在受不了……姐姐够了……求求你……你饶……饶了我……不……不行了……唉哟……”

  “翠薇姐……我……我要射精了……啊……好爽呀……”江翠薇忙摆动肥臀使小穴一缩。

  “啊……翠薇姐……你的小穴夹得我好爽啊……我……我要泄了……”

  小虎把他那白色的精液急促地射入江翠薇穴内,她被小虎的精水一射,舒畅得娇声大喊:“哎哟……好小虎……好舒服……啊……啊……好痛快……”江翠薇满足地把小虎抱着紧紧的,隔了许久小虎才把宝贝抽出来,两人相拥躺着。

  “好啊,一大早就亲热上了。”一个女声突然将两人惊醒,小虎和江翠薇循声望去,原来是萧碧凤端着洗脸水进来了。

  萧碧凤笑着道:“小虎,你还没够啊,一大早又缠上了翠薇妹子,太阳都老高了,你们也该起来洗洗脸吃点东西。”

  江翠薇粉脸酡红,服侍着小虎穿衣,萧碧凤笑着道:“翠薇妹子,你害什么羞啊,咱们现在都是上了贼船,跑都跑不脱了。”

  江翠薇红着脸道:“谁像你那么厚脸皮啊。”

  萧碧凤笑道:“碰到小虎,不厚也不行啊,你昨晚的叫声一点也不比我差啊,只怕一里之外都能听得到哦。”

  “凤姐姐,你留点口德好不好,人家哪有像你说的那样?”江翠薇面红耳赤,急忙分辩道。

  萧碧凤一边替小虎梳理头发,一边笑道:“我可没有瞎说,这可是娘她们说的,她们说啊……”

  “她们……说什么啊?”江翠薇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心的驱使。

  萧碧凤笑道:“她们说我们就像深宫里的怨妇,叫床声是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淫荡。”

  “真是羞死人了,让娘她们这样说。”江翠薇娇羞地道。

  萧碧凤笑道:“这怕什么,只怕她们比我们更不济,今天下午我们就可以听戏了。”

  江翠薇问道:“娘和大婶她们都已经决定了?”

  萧碧凤笑道:“只要是女人,都不会放过小虎的,就算是没有中「欢喜神功」,只怕我们也会忍不住的。”说到这里,萧碧凤向小虎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们都是坏女人,自己的相公刚刚去世,马上又与其他男人有了鱼水之欢?”

  小虎想了想道:“我不这么看,男女本开来就应该平等的,从来没听说男人要为女人守节的,那凭什么要求女人替男人守节?而且,逝者已逝,人生如此短暂,活着的人为死去的人完成未竟的事业,为他们洗雪冤仇,为武林造福,才是活着的人应该采取得态度。当然,我也很敬佩那种夫妻间互相深爱对方,在一方去世之后,另一方独自一生的这种至情至性,尤其如果这生的一方是男子就更值得人尊敬。当然,我不是低视那些苦苦守节的女子,但我知道她们中的大多数是迫于社会的压力,而并非出于她们的本意,所以,我并不认为这些人有什么值得敬佩和宣扬的,这只不过是那些假道学用来愚弄百姓的把戏。所以,如果你们之中真要有愿意为夫守节的人,我也会很敬佩的。但是,从与你们的欢好过程中我却发现,几乎你们所有的人,都不曾真正享受到爱的欢乐。很多男人都认为女人的阴部是不洁的,这些人是不可能在欢爱过程中使用嘴的,其实,对于真心相爱的人来说,就不会在意这些的。虽然我是第一次与你们见面,但我既然愿意与你们合体,也就意味着我要对你们负责一辈子,从今以后,我们是紧紧相连的。所以,即便我们是第一次认识,但在欢好时,我是以一种充满爱意的心来接纳你们的,因此我才愿意用我的身体的每一部分来让你们感到快乐。所以,你千万别以为我是一个床上的老手,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那你们就错了。其实,在来「白家堡」之前,我只与一个女子有过这种关系,而且也没有使用过嘴,因为老实说,我其实也并不太习惯于这种方式。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我觉得不管你们是不是已经成过亲,我都不会轻视你们,在我的心中,我都是一样的爱你们,所以,虽然我并不习惯,但是我愿意为了你们去做这样的尝试。”

  “啪……啪……啪……”突然传来一阵掌声,将听呆了的萧碧凤和江翠薇,以及小虎都吓了一跳。门开了,钱秀茵当先,其后是赵雅姿、廖淑敏、白素华、江佩瑜等人,居然一个不落,全部都到齐了,几乎每个人的眼睛都亮晶晶的。

  “大婶……你们怎么都在……”小虎有些错愕,刚才他一时激动,说出了心中的话,忽略了门外居然有人在偷听。

  钱秀茵脸上还挂着泪珠,此时才用手擦去,对小虎道:“我们已经全部都听到了,碧凤问你的时候,我和你岳母就到了,你的声音越说越大,我让她们都来听听你的心声。想不到,我活了四十年,反不如你活十六年看得透,你今天一席话,就像醍醐灌顶,让我们一下子明白了很多道理。老实说,一直到刚才之前,我内心都还在犹豫,我想几位妹子也一样。你说的不错,我们这些「白家堡」的女人,看似应该是很幸福的,其实并不懂得真正的幸福,也没有真正的幸福。即使夫妇之间再恩爱,中间还是差了一层。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话,虽然儿女都有,但闺房之中,从来都是看你们伯父的眼色,真正的高潮一次也没有。说老实话,我们还怀疑过小虎练过什么采补邪功,当然也从他在床上的表现,猜想他已经与很多女人有过燕好之私,我们甚至怀疑你的来历,认为你可能出身邪门。”顿了一顿,钱秀茵道:“说心里话,别说碧凤、碧蕙她们已经成过亲的人,就算是丹凤、素华这些黄花闺女,我也没法说服自己相信你会真的出自内心的爱她们。但是你刚才这番话,让我感觉是无地自容,当然不光是我,而是我们每一个人。我们都太愚蠢了,居然体会不到你真诚的爱意……”

  “大婶,你千万别这样说,我本意是想让碧凤姐她们知道,我对她们不会有任何轻视之心,并没有其他意思。您这么一说,倒让我觉得是我故意在替你们找借口似的……”小虎不好意思的道。

  “不,你应该说出来,而且应该让她们知道,你是真心的对待她们,并不是敷衍她们,玩过一次就忘了,我相信她们肯定或多或少的会有这种担忧。我相信她们听了你的话之后,会重新审视自己,当然也包括我们姐妹。从这一刻起,我们会以一种新的姿态出现在江湖上,我们会有一种新的活法。老实告诉你,我们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追随先夫,相从地下……”

  “大婶,你……”小虎大吃一惊。

  “你别着急,听我说完。小虎,你放心,听了你这番话,我是不会再有这种愚蠢的念头,我还等着你给我们带来更大的幸福,小虎,你愿意吗?”钱秀茵果然是受了小虎一番话的触动,主动向小虎挑明了心意,那意思很明显:老娘我是豁出去了,你愿意要么?

  小虎自然明白,忙道:“大婶,我保证,从今以后,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你们幸福。”

  钱秀茵点头道:“我相信你们的承诺。”说完,转身对赵雅姿、廖淑敏、江秋月等姐妹七个道:“丫头们都快喜极而泣了,我们就不要在此当夹心萝卜了。”说完,带着仍然心情激动、难以平复的姐妹七个出门而去,临走还加了一句:“马上就要开饭了,不要耽搁太久哦。”

  看着八人离去,余下的十六个都与小虎有了亲密的关系的女人呼啸一声,将小虎围住了,又抱又亲,简直像疯了一样。白丹凤这小丫头是用力挤进了小虎的怀里,紧紧的搂住他,香吻像雨点般送了过来,口里还不停地道:“哥,妹妹爱死你了……”

  小虎被猝不及防的景象给惊呆了,脸上、额头、脖子上到处留下了众女的香吻,好半晌,众女列队一一吻过小虎之后,才心满意足的放开了小虎。萧碧凤是她们中的大姐,对小虎道:“小虎,别怪我们,是你让我们懂得了什么是爱,让我们懂得了爱和被爱都是幸福的,这是对你的感谢,也是对我们以前不懂事的赔罪,希望你不会因此而不再喜欢我们了。”

  小虎搂紧怀中的白丹凤,还亲吻了她一下才抬头道:“碧凤姐,你这话说的太重,我承受不起。因为我不能给你们完整的爱,在我的内心来说,我对你们是有一份歉疚的,所以,我希望我能尽可能的让你们笑口常开,让你们感到幸福。”

  众女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了出来,小虎怀中的白丹凤哽咽着道:“哥,你这样说让我忍不住想哭……”

  白紫凤也哽咽着道:“哥,我觉得自己好幸福,能够伴随哥哥一生……”

  丁琼秀也擦着眼泪道:“小虎,你千万别这么说,能有你这句话,我觉得这一生没有白活。姐姐这一生都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们会带给我们更大的幸福。”

  小虎也是感动得眼眶湿润,他尽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但是他在心里却暗暗发了个誓:我郑一虎一定要用生命来保护这些爱我的女子,让她们一生都幸福。萧碧凤毕竟是大姐,擦去脸上的泪水,对众女道:“各位妹妹,快擦干眼泪,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落起泪来,搞得小虎都快陪我们哭起来了?”说完,温柔的替小虎抹去眼角的泪痕。

  各位姑娘听萧碧凤这么一说,都赶紧擦去了眼角的泪水,但心中的激动,岂是立即就能平复的?各人的心中都是激荡不已,往事一幕幕从脑海中闪过,虽然每个人的经历都是一样的,但此时的感受确是一样的:过去的岁月真是虚度了,今日方才懂得真爱的可贵,但些许的遗憾立即又被眼前的幸福与甜蜜的感觉冲得无影无踪。

  萧碧凤和众女拥着小虎去前厅就餐,白丹凤这妮子却不肯离开小虎的怀抱,小虎被这妮子的娇态和真情所感,怜爱的搂着她,看得其他众女是羡慕不已。一行人来到前厅,八为婶婶、阿姨早已将饭菜准备好了,只等小虎他们就座。小虎发现,在一天一夜之间,白家堡已经全部收拾干净,陈佩玲想必是看出了小虎的疑问,悄悄告诉他:“已经全部收拾好了,全庄近五百人,就只剩下我们了,而魔鬼党人也死了三百多人。”

  白丹凤的母亲是吴燕环,她看着女儿幸福的赖在小虎的怀里,不禁笑着对钱秀茵和陈雅琴笑道:“看着丹凤丫头的样子,我都恨不得想回到二十多年前。”

  白丹凤俏脸一红:“娘,女儿只不过稍微和哥哥亲热一下嘛,娘就吃醋啦?回头让小虎哥哥在娘身上多花点力气,包管娘满意。”

  “噗哧。”大家都笑了,把吴燕环笑得满脸通红,可又不知该怎么反击,只得假装恨恨的道:“白养了你这丫头,居然这样笑话你娘。”

  白丹凤笑道:“娘啊,人家说的是实话嘛。”

  吴燕环脸更红了,却说不出话来,钱秀茵道:“六妹也别不好意思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丹凤说的也是实话,闺房无忌。但是,我正好借此机会提醒你们,千万别在外人面前泄漏了风声,我们倒是无所谓,但若让小虎背上恶名,那就百死莫赎。我知道小虎并不会在意这些,但我们不能不为他着想,这也是为我们今后的幸福着想,免得节外生枝。”

  众女都点了点头,觉得钱秀茵这话说的很是时候,「未雨绸缪」,就是这个道理。小虎虽然不太在乎别人怎么看,但钱秀茵的话却让他觉得很有道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虎感激的道:“大婶,多谢你的提醒。”

  钱秀茵笑道:“这也是为我们自己着想啊,别再多说了,菜都快凉了。”

  一家人甜甜蜜蜜的吃完早餐,小虎就陪着众女闲聊了一上午,他也是借此休息一下,以他的功力,只需略微一运功,就能恢复如初。甜蜜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中午很快就到了,吃过午饭,小虎陪着萧碧凤等人又闲聊了一会,萧碧凤站起来道:“小虎,我们不能再缠你了,要不娘她们该等不及了,这时说不定就已经在骂我们了呢,我们可不想挨骂。”说着,和众女笑嘻嘻的将小虎推入了房中,不用说,房间内当然是八位美丽成熟的岳母在等着他的「宠幸」呢。

  ※※※※※※※※※※※※※※※※※※※※※※※※※※※※※※※※※※※※※※ 钱秀茵和七个姐妹虽然生活无忧,但是白家兄弟都是练武之人,对男女之爱看得较淡,所以不光赵雅姿因为丈夫早逝而夜夜独守空闺,钱秀茵七人也是愁锁心头、万般的寂寞空虚。她们正值「狼虎之年」,生理及心理已臻成熟的颠峰状态,正是色欲旺盛的年华,却夜夜独守空闺,虽有丰满迷人的胴体及满腔的热情,却无知心适意的人儿来慰藉她的需要。因此姐妹八人犹如守活寡的空闺怨妇,心坎里有着无限的落寂与惆怅,传统的礼教却使她们不敢做出格之事,唯恐稍一不慎坏了女人的名节,性的饥渴就这般地被礼教无情的深深压制。如今被小虎解开了她们心中之结,自然有如获得了新生,皆面热心热的聚集在钱秀茵的房中,等待小虎即将带给她们的快乐。

  钱秀茵颇具姿色,虽然年近四十有余,却养颜有术,有着美艳动人的容貌、雪白滑嫩的肌肤、丰满成熟的胴体以及徐娘半老的风韵,真是妩媚迷人、风情万种。尤其一双水汪汪的媚眼、微翘上薄下厚的红唇、肥大浑圆的粉臀,而那胸前高耸丰满的乳房更随时都要将上衣撑破似的,任何男人看了都不禁产生冲动,渴望捏它一把。小虎眼神充满异样的火花,他猛盯着钱秀茵那几乎将短裙撑破似的丰满浑圆的肥臀,以及裙下一双丰腴白晰的美腿,那黄色短裙依稀显露出小的不能再小的亵裤,在肥臀上所挤压出来的凹陷缝隙表现出无限诱惑。钱秀茵自然注意到了小虎的眼神,她是故意以这种装束来刺激小虎的欲望,因为她们担心自己年岁已大,无法引起小虎的欲望,其实她们是多虑了。

  小虎看得全身发热,胯下的宝贝微微翘起,他情不自禁向前迈进,边说道:“啊……大婶,你的身上好香唷……”小虎趋步前去靠近钱秀茵的背后,胸部紧贴着钱秀茵的背部:“大婶……真香……”轻微翘起的宝贝也趁机贴近钱秀茵浑圆的大屁股,隔着裤裙碰触了一下,但觉阵阵脂粉幽香扑鼻而来,感觉是真好。

  “大婶老啦,不能与素华、碧凤她们比的,只怕……”

  “不,大婶,你一点也不比她们差……”说着,已经上下其手,为她脱掉白色上衣,里面竟然只剩下肉色的肚兜,高耸的酥乳饱满得似乎要蹦跳出来。隔着肚兜只见那对肥大乳房撑得鼓胀,小奶头将肚兜撑出两粒如豆的凸点。小虎清楚地看到钱秀茵的胸部是如此雪白细致柔嫩,雪白的乳房随着呼吸起伏着,美丽的胴体散发出阵阵脂粉香以及肉香味。

  小虎将鼻子贴近钱秀茵的酥胸,深深吸入几口芬芳的乳香后将手滑移,将那浑圆、饱满的大乳房隔着肚兜轻轻抚摸一番,虽然是隔着肚兜,但是小虎的手心已感觉到钱秀茵那娇嫩的小奶头被他爱抚得变硬挺立。钱秀茵那欲闭微张、吐气如兰的小口樱唇,显得娇艳欲滴。小虎不禁再把手掌下移,在钱秀茵的臀部上来回地爱抚着,钱秀茵丰盈的肥臀就好像注满了水的汽球,富有弹性,摸起来真是舒服。小虎得寸进尺,摊开手掌心往下,来回轻抚钱秀茵那双匀称的美腿时,便再也按捺不住,将手掌往伸入她的短裙内,隔着丝质亵裤摸了又摸肥臀。他爱不释手的将手移向前方,轻轻抚摸钱秀茵那饱满隆起的小穴,肉缝的温热隔着亵裤藉着手心传遍全身,竟有说不出得快感,小虎的宝贝兴奋胀大,把裤子顶得隆起几乎要破裤而出。

  不知什么时候,钱秀茵已经躺在了床上,她沈住气,享受着被人爱抚的快感,任小虎为所欲为的玩弄。寂寞空虚的她,默默地享受被小虎爱抚的甜美感觉,尤其她那久未被滋润的小穴,被小虎的手掌抚摸时浑身阵阵酥麻快感,原本久旷的欲情竟因小虎的动作而激动,她漾起奇妙的冲动,强烈需索男人的慰藉涌上心头。

  小虎热胀的宝贝一再摩擦着肥臀,钱秀茵被刺激得春心荡漾、饥渴难耐,她无法再忍耐了,顾不得羞耻了。她那久旷的小穴湿濡濡的淫水潺潺而出,把亵裤都沾湿了。钱秀茵娇躯微颤,粉脸泛起红晕,那充满欲火的媚眼柔情的望着小虎:“小虎……别揉了……大婶快受不了……”

  钱秀茵已是欲火燃升、粉脸绯红、心跳急促,饥渴得迫不及待的将小虎上衣脱掉,钱秀茵主动将她那艳红的樱唇凑向小虎胸前小奶头,以湿滑的舌尖又舐又吮,留下处处唇印。她热情的吸吮,弄得小虎他阵阵舒畅、浑身快感。饥渴难耐的钱秀茵已大为激动了,她竟用力一撕将自己的肚兜扯下,一双饱满肥挺的酥乳跃然奔出展现在小虎的眼前,大乳房随着呼吸而起伏,乳晕上像葡萄般的奶头,那粉红色的光泽让人垂涎欲滴。钱秀茵双手搂抱小虎头部,性感的娇躯往前一倾,将酥乳抵住小虎的脸颊,她喘急的说:“小虎……来……亲亲大婶的奶奶……嗯……”

  小虎听双手把握住钱秀茵那对柔软滑嫩、雪白抖动的大乳房是又搓又揉,他低头贪婪的含住钱秀茵那娇嫩粉红的奶头,是又吸又舐,恨不得吮出奶水似的,在丰满的乳房上留下口口齿痕。红嫩的奶头不堪吸吮抚弄,坚挺屹立在酥乳上,钱秀茵被吸吮得浑身火热、情欲亢奋、媚眼微闭,不禁发出喜悦的呻吟:“小虎……啊……大婶受不了啦……唉唷……奶头被你吸得好舒服……喔……真好喔……”

  久旷的钱秀茵兴奋得欲火高涨、发颤连连。她的胴体频频散发出淡淡的脂粉香味和成熟女人的肉香味,小虎陶醉得心口急跳,双手不停的揉搓着钱秀茵肥嫩的酥乳。事不宜迟,小虎将钱秀茵的短裙奋力一扯,「嘶」的一声,短裙应声而落,钱秀茵她那高耸起伏的臀峰,只剩小片镶滚着白色亵裤掩盖着,浑圆肥美臀部尽收眼底,果然既性感又妖媚。

  白色布料隐隐显露腹下乌黑细长而浓密的耻毛,更有几许露出亵裤外,煞是迷人。小虎他右手揉弄着钱秀茵的酥乳,左手放肆地伸入她的亵裤内,落在小穴四周游移轻撩,来回用手指揉弄穴口左右两片湿润的阴唇,更抚弄着那微凸的阴核,中指轻轻向小穴肉缝滑进扣挖着,直把钱秀茵挑逗得娇躯轻晃不已,淫水如汹涌的潮水飞奔而流,樱唇喃喃自语:“喔……唉……”钱秀茵的酥胸急遽起伏、娇躯颤动:“啊……坏孩子……别折腾大婶了……舒服……嗯……受不了……啊……啊……快……停止……”

  “哎哟。”起伏有致的曲线、丰腴的胴体,一丝不挂地展现,钱秀茵那全身最美艳迷人的神秘地带,被小虎一览无遗。雪白如霜的娇躯,平坦白晰的小腹下,长满浓密乌黑的芳草,丛林般的耻毛盖住了迷人而神秘的小穴,中间一条细长的肉缝清晰可见。小虎有生以来首次见识到这般雪白丰腴、性感成熟的女性胴体,他心中那股兴奋劲自不待言了,他的眼神散发出欲火的光彩,把个钱秀茵本已娇红的粉脸羞得更像成熟的红柿子。

  钱秀茵那姣美的颜貌、朱唇粉颈,坚挺饱满的丰乳及丰满圆润的臀部,一流的身材、傲人的曲线,是任何男人看了都会怦然心动、意图染指的成熟美妇人。怎料白家老大经常在外,竟把如此娇艳动人的美娇娘冷落家中,她已经有多年没有享受过男女交合的性欢,那空虚寂寞的芳心被小虎挑逗得熊熊欲火,情欲复苏的钱秀茵无法再忍受了。

  钱秀茵激情地搂拥着小虎,张开樱桃小嘴送上热烈的长吻,两舌展开激烈的交战,她那股饥渴强劲得似要将小虎吞噬腹内。钱秀茵的香唇舌尖滑移到了小虎的耳侧,两排玉齿轻咬耳垂后舌尖钻入耳内舔着,他清晰地听到钱秀茵的呼吸像谷中湍急的流水轰轰作响,那香舌的蠕动使得他舒服极了。不一阵,加上钱秀茵还搂抱着他的脖子亲吻,呵气如兰令人心旌摇荡,他裤里的宝贝亢奋、硬挺,恨不得也能分享钱秀茵舌技一流的樱唇小嘴,俩人呼吸急促,钱秀茵体内一股热烈欲求不断地酝酿,充满异样眼神的双眸彷佛告诉人她的需求。

  钱秀茵将小虎扶起,把他裤子褪下,那火辣辣的宝贝「卜」的呈现她的眼前:“哇呀……它好大呀……真是太棒了……”

  小虎的宝贝竟然是超级的粗壮,钱秀茵看得浑身火热,用手托持宝贝感觉热烘烘,暗想要是插入小穴不知何等感受和滋味呢?她双腿屈跪地板上,学那草原上羔羊跪乳姿势,玉手握住昂然火热的宝贝,张开小嘴用舌尖轻舔龟头,不停用两片樱唇狂热地吸吮套弄着,纤纤玉手轻轻揉弄宝贝下的卵蛋。

  小虎虽然已经为数个女子用口为她们舔过,但自己却是头一次享受这种滋味,眼看宝贝被美艳的大婶钱秀茵,吹喇叭似的吸吮着,这般新奇、刺激,使小虎浑身酥麻,从喉咙发出兴奋呻吟:“啊哟……大婶你好……好会含宝贝啊……好……好舒服……”钱秀茵如获鼓励,加紧的吸吮使小嘴里的宝贝一再膨胀硕大。

  “哎哟……宝贝快受不了……喔……好爽……”饥渴亢奋的钱秀茵怕小虎就此泄身,忙吐出宝贝,让小虎躺倒:“小虎……让大婶来动……让我们快活快活……”

  钱秀茵赤裸迷人的胴体跨跪在小虎腰部两侧,她腾身高举肥臀,那淫水湿润的小穴对准了直挺挺的宝贝,右手中食二指反夹着宝贝的颈项,左手中食二指拨开自己的阴唇,藉助淫水润滑柳腰一摆、肥臀下沉,「噗滋」一声,硬挺的宝贝连根滑入钱秀茵的小穴里。小虎自然知道这招是所谓的「倒插蜡烛」,钱秀茵粉白的肥臀大起大落、上上下下的套动着,直忙得她香汗淋漓、秀发乱舞、娇喘如牛。

  “唔……好美呀……唉呀……好爽……”她自己双手抓着丰满双乳,不断挤压、搓揉,重温男女性器交合的欢愉,发出了亢奋的浪哼声。

  秀发飘扬、香汗淋漓、娇喘急促,沈寂许久的情欲,在长期饥渴的束缚中彻底解放,钱秀茵娇柔的淫声浪语把个空闺怨妇的骚劲毫无保留地爆发:“啊……啊……好充实啊……喔……大婶……好……好喜欢小虎的大宝贝……哇……好……好舒服啊……”

  “喔……好……好久没……这么爽啦……大婶爱死你的宝贝……”

  美艳的钱秀茵爽得欲仙欲死,她那淫水从小穴洞口不断的往外泄流,沾满了小虎浓浓的阴毛,骚浪的叫床声把小虎刺激得兴奋狂呼回应着:“喔……美大婶……我也爱……爱……你的小穴……”

  “哦……哦……大婶……你的小穴好紧……夹……夹得我好舒服呀……”

  「噗滋」、「噗滋」,性器交合抽插时发出的淫靡声,使得钱秀茵听得更加肉紧、情欲高亢、粉颊飞红。只见她急摆肥臀狂纵直落,不停上下套动,把个肥涨饱满的小穴紧紧的套弄着小虎的宝贝,小虎但觉钱秀茵那两片阴唇一下下收缩,恰如她的樱唇小嘴般紧紧咬着宝贝的根部。美丽成熟的钱秀茵不仅主动用嘴含了他的宝贝,又让美妙的小穴深深套入宝贝,令初次尝试到不同滋味的小虎浑身官能兴奋到极点。仰卧着的小虎上下挺动腹部,带动宝贝以迎合骚浪的小穴,一双魔手不甘寂寞的,狠狠地捏揉把玩着,钱秀茵那对上下晃动着的大乳房。

  “啊……大婶……你的乳房又肥又大……好柔软……好好玩……”小虎边赞叹边把玩着。

  钱秀茵红嫩的小奶头被他揉捏得硬胀挺立,钱秀茵媚眼翻白、樱唇半开、娇喘连连、阵阵酥痒,不停地上下扭动肥臀,贪婪的取乐,她舒畅无比,娇美的脸颊充满淫媚的表情,披头散发、香汗淋淋、淫声浪语呻吟着:“唉哟……好舒服……好……好痛快……啊……好小虎……你……你要顶……顶死大婶了……哎哟……我受……受不了了……喔……喔……”

  “啊……小虎……好爽……再用力顶……我要泄了……喔……喔……抱紧大婶……小虎……你也射给大婶吧……我们一起泄吧……”

  钱秀茵酥麻难忍,一刹那从花心泄出大量的淫水,与此同时,她感受到龟头大量温热精液,如喷泉般冲击小穴,如天降雨露般滋润了她那如久旱的小穴。她只泄得她酥软无力,满足地伏在小虎身上,香汗淋漓、娇喘连连,疯狂的呐喊变成了低低的呻吟。小虎也觉得十分快活,他亲吻着汗水如珠的钱秀茵红润的脸颊,双手抚摸着她光滑雪白的肉体,真是上帝的杰作。他感受到钱秀茵刚才的狂野,知道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体会了,心下不由一阵怜惜,有心让钱秀茵再快活一次。

  小虎意随心至,翻身而起。一丝不挂的钱秀茵轻轻平躺横在卧粉红床上,被小虎摆布成「大」字形。在房内柔软床铺上,钱秀茵明艳赤裸、凹凸性感的胴体深深吸引着他,胸前两颗酥乳随着呼吸起伏着,腹下小穴四周丛生着倒三角,浓黑茂盛的阴毛充满无限的魅惑,湿润的穴口微开,鲜嫩的阴唇像花芯绽放似的左右分开,似乎期待着男人的宝贝来慰藉。

  小虎瞧得两眼圆瞪、气喘心跳,他想着钱秀茵这活生生、横陈在床、妖艳诱人的胴体就将让他征服、玩弄,真是快乐的不得了,脑海里回味钱秀茵方才跨骑在他身上呻吟娇喘、臀浪直摇时骚浪的模样,宝贝似乎胀得更加硬梆梆,也更加粗了,他要完全征服钱秀茵这丰盈性感的迷人胴体。

  小虎欲火中烧,「饿虎扑羊」似的将钱秀茵伏压在舒适的床垫上,张嘴用力吸吮她那红嫩诱人的奶头,手指则伸往美腿间,轻轻来回撩弄着她那浓密的阴毛,接着将手指插入钱秀茵的小穴肉洞内扣弄着。钱秀茵被挑逗得媚眼微闭、艳嘴微张、浑身酥麻、娇喘不已:“唔……唔……喔……喔……”

  不久小虎回转身子,与钱秀茵形成头脚相对,他把脸部埋进钱秀茵的大腿之间,滑溜的舌尖灵活的猛舔那湿润的小穴,他挑逗着吸吮那鲜嫩突起的小阴核,弄得钱秀茵情欲高炽、淫水泛滥、呻吟不断:“哎哟……小虎……乖孩子……大婶要……要被你玩死了……”

  钱秀茵酥麻得双腿颤抖,不禁紧紧挟住小虎头部,她纤细的玉手搓弄那昂立的宝贝,温柔的搓弄使它更加屹然鼓胀,钱秀茵贪婪地张开艳红性感的小嘴含住勃起的宝贝,频频用香舌舔吮着,钱秀茵小嘴套进套出的口技使得小虎有股一泻千里的冲动。

  小虎突然抽出浸淫在樱桃小嘴的宝贝,他回身一转,双目色咪咪瞧着那媚眼微闭、耳根发烫的钱秀茵,左手两指拨开她那鲜红湿润的两片阴唇,右手握着鼓胀得粗又大的宝贝顶住穴口,百般挑逗的用龟头上下磨擦穴口突起的阴核。片刻后钱秀茵的欲火又被逗起,无比的淫荡都由她眼神中显露了出来:“喔……小虎……你别再逗大婶了……好小虎……我要……占有我……宝贝快插进来啊……”

  钱秀茵被挑逗得情欲高涨,极渴望他的慰藉,小虎得意极了,手握着宝贝对准钱秀茵那湿淋绯红的小穴,用力一挺,「噗滋」全根尽入,钱秀茵满足的发出娇啼:“唔……好……”

  小虎把美艳的钱秀茵占有侵没了,钱秀茵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因为她又得到充实的感觉,穴儿把宝贝夹得紧紧的。小虎边捏弄着钱秀茵的大乳房,边狠命地抽插着钱秀茵的小穴,她兴奋得双手缠抱着小虎,丰盈的肥臀不停上下扭动迎合着他的抽插,口中「嗯嗯呀呀」呻吟不已,享受着宝贝的滋润。小虎听了她的浪叫,淫兴大发地更加用力顶送,直把钱秀茵的穴心顶得阵阵酥痒,快感传遍四肢百骸,如此的舒服劲和快感是钱秀茵久未享受了,她已淫荡到了极点,双手拼命将小虎的臀部往下压,而她自己的大屁股拼命地向上挺,滑润的淫水更使得双方的性器美妙地吻合为一体,尽情享受着性爱的欢愉。

  钱秀茵不时仰头,将视线瞄望小虎那粗壮大宝贝凶猛进出抽插着她的小穴。但见穴口两片嫩如鲜肉的阴唇,随着宝贝的抽插不停的翻进翻出,直把钱秀茵亢奋得心跳急促、粉脸烫红。小虎热情地吮吻钱秀茵湿润灼热的樱桃小嘴,俩人情欲达到极点,她久旱逢甘霖他初试云雨情,四肢相缠、嘴儿相吻、性器密合,双双如胶似漆地陶醉在性爱漩涡里,青春少年兴奋的喘息声、寂寞艳妇满足的呻吟声,在偌大房间间里相互争鸣,彼起彼落。而一旁的廖淑敏、蔡湘兰等七女却看得个个呼吸急促,粉脸酡红,眼神中射出撩人的欲焰。

  “哦……好……好舒服啊……我爱死大婶……宝贝被夹得好舒服……喔……小虎也要让……让大婶你永远舒服爽快……”

  “喔……好爽……小虎……大婶会被你的大……大宝贝搞死啦……大婶爱死你了……大婶喜欢你的宝贝……哦……今后大婶随……随便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大婶要你……”

  “啊……好爽……小虎……你好厉害……大婶要被你搞死啦……哎哟……好舒服……”

  钱秀茵淫荡叫声和风骚的脸部表情,刺激得小虎爆发男人的野性,狠狠抽插着,钱秀茵媚眼如丝、娇喘不已、香汗淋淋,梦呓般呻吟着,尽情享受宝贝给予她的刺激:“喔……喔……太爽了……好棒的宝贝……”

  小虎听钱秀茵像野猫叫春的淫猥声,他更加卖力的抽送:“大婶……你叫春叫得好迷人……我会让你更加满足的……”

  整个卧房里除了钱秀茵毫无顾忌的「嗯哦」、「啊哟」的呻吟声外,还有宝贝抽送的「噗滋」、「噗滋」声,旁观七女「呼哧」、「呼哧」喘气声。钱秀茵舒爽得频频扭摆肥臀以配合小虎的抽插,拼命抬高肥臀以便小穴与宝贝套合得更密切。

  “哎呀……好小虎……大婶高潮来了……又要……要丢了……”

  小虎如初生之犊,把钱秀茵插得连呼快活、不胜娇啼:“哎哟……小虎……好舒服呀……喔……我完了……”倏然钱秀茵双手紧紧抓住床单,头部向后仰,娇叫一声,她的小穴猛然吸住小虎的龟头,一股温热淫水直泄而出,烫得小虎的龟头阵阵透心的酥麻,直逼他作最后冲刺,猛然顶了几下,顿时大量热呼呼的精液狂喷而射,注满钱秀茵那饱受奸淫的小穴。

  床铺上沾合着精液的淫水湿濡濡一片,泄身后钱秀茵紧紧搂住小虎,她唇角露出满足微笑,汗珠涔涔、气喘嘘嘘,小虎散发的热力在钱秀茵体内散播着,成熟妩媚的她被小虎完全征服了。小虎趴在钱秀茵身上,脸贴着她的乳房,钱秀茵感受到小虎的心跳由急遽变得缓慢,也感受到刚才坚硬无比的宝贝,在小穴里似乎似乎没有软化的迹象,甚至有更粗、更大的感觉,由此她也是亲身体会到了小虎的床上功夫,真是天生就有的。一般的男人泄身之后,会全身乏力,宝贝也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难以挺起,即使床上功夫再好的男人,也最多来个三次就浑身无力了,但小虎似乎是个天生的床上好手,泄身对他似乎丝毫没有影响。而且他能随时泄身,身体里似乎蕴藏了太多的精液,永远也发射不完。

  “唉……好久没这样痛快……舒畅……”激情过后,交战了二回合、沉浸在性爱欢愉后的钱秀茵,有着无限的感慨,玉手轻抚着小虎。趴在钱秀茵那丰腴肉体上的小虎,脸贴着她饱满柔软的乳房,沉醉在芬芳的乳香中。

  “小虎,别恋在大婶身上了,虽然大婶非常喜欢,但是几个婶婶和阿姨是不会放过我的,她们忌妒得眼都红了,你可一定要在她们身上多花点力气哦,否则她们会怪我的哟。”钱秀茵虽然十分不舍小虎离开自己的身体,但是她心里却没有忘记等着的七位妹妹,她们已经等得很辛苦了。所以,她让小虎在自己身上稍事休息之后,就提醒小虎别忘了还有其他人在等着他的宠幸呢。

  小虎也恍然记起自己的任务才刚刚完成了八分之一,恋恋不舍的亲了钱秀茵一口,才爬了下来,钱秀茵笑着道:“小虎,如果你不嫌大婶老的话,大婶随时都可以给你。”

  小虎笑道:“大婶,你和各位婶婶、阿姨,我永远都不会嫌老的,我还要从你们身上获得无穷的乐趣呢。”说话声中,已经走向了二婶廖淑敏。

  ※※※※※※※※※※※※※※※※※※※※※※※※※※※※※※※※※※※※※※ 小虎抱着廖淑敏,倒在了床上。两人倒在床上,小虎已被异性肌肤刺激得紧紧抱着廖淑敏。此时的廖淑敏主动的送上了香唇,与小虎嘴对嘴的热吻走来。小虎见到廖淑敏主动的与他热吻,他也跟着在廖淑敏身上放肆的抚摸起来。他把手伸进了廖淑敏的上衣里面,抚摸起廖淑敏那对丰满的玉乳,感到很柔嫩舒适。他是越摸越来劲,大力的揉摸着,把一对软软的玉乳,揉摸得慢慢的坚挺起来。

  小虎摸起趣来,用手指头在那对如同葡萄般的乳头,由轻而重的慢慢捏揉着。廖淑敏被捏得如同生病般的「嗯」、「哼」、「嗯」、「哼」、「哦」、「哦」、「哎」、「哎」的呻吟起来。小虎触摸那对粉乳,那种异性肌肤抚摸的畅感,如同电触般的周身起了阵阵的舒畅,舒畅的他无限的兴奋。他的手也慢慢的往下摸去,已经把手由廖淑敏的亵裤下伸了进去。

  小虎伸进了廖淑敏的亵裤,就触摸到一堆杂草丛生的阴毛,在两腿之间摸到一条湿淋淋的阴沟,在阴沟上方有一粒如同肉瘤似的阴核,而且还触摸到了阴沟的中间有个小洞,洞里是湿湿的、暖暖的。每当小虎用手指在那肉瘤以的阴核磨了一下,廖淑敏的娇躯就颤抖一下,有时用手指往中间的桃源花洞插了进去,插到最里面碰了一颗肉粒,廖淑敏整个人如同触电般,一直发抖着。

  小虎觉得他用手指在廖淑敏的小穴磨着、插着,廖淑敏好像这样感到很舒畅的样子。他也感到无此兴奋,就这样他一直用手指在廖淑敏的小穴磨着,插着。渐渐的感到廖淑敏小穴不断的流出淫水。廖淑敏被小虎磨插得娇躯不停的扭动。周身不断的颤抖着,娇口中也断断续续的痛苦呻吟着:“哦……嗯……哼……哎……我……好痒……唔……好难过……嗯……哦……哎……唷……痒死了……小虎……哎……呀……二婶……受不了……嗯……哼……”

  廖淑敏大概真的骚痒难耐,自己迫不待急的脱得赤裸裸的,然后伸手就往小虎的大宝贝抓去。她抓起大宝贝,用那颗如同鸡蛋似的大龟头,往自己的小穴阴核上下磨着,磨得阴水发出「滋」、「滋」的响声,她口中也发出畅快的淫叫声:“哎……唷……真好……哇……真爽……哎……呀……好麻……哦……喟……好酸……哎……唷……喟……呀……美……美死了……喔……唔……麻死人了……哎……哟……哎……哟……酸死了……哎……呀……不行……哦……这样还是……哎……唷……再痒……痒死了……哦……哦……”

  廖淑敏好像被小虎的大龟头,磨得很骚痒,骚痒得非常难受,自己又主动的翻过娇驱,把小虎压在身下,她两腿跨上了小虎的大宝贝之上。廖淑敏左手握着大宝贝,右手扒开了自己的桃源花洞,将小虎的大龟头,对准了自己的小穴洞口,然后慢慢的坐了下去。由于她的小穴已泛滥成灾,一颗如同鸡蛋般的大龟头,已被她的小穴整个吞了进去。一根大宝贝进入她的小穴使她感到从未有的涨满感觉,忍不住的哼着:“哦……好……好美……好……好大的……宝贝……插得……人家……好涨……嗯……哼……好……好……”她娇口中连连喊好,娇躯更是缓缓的往下坐去。

  小虎一根大宝贝,已顶到小穴里穴心。大宝贝将整个穴心,完完全全的顶住,顶得廖淑敏起了阵阵的颤抖,酥麻难忍的叫着:“哎……唷……小虎……你的……大宝贝……哎……呀……实在……太好了……太大了……喔……喂……把二婶的……穴心……整个顶住了……顶得二婶……好……爽……哎……唷……喂……呀……大宝贝……小虎……二婶……好快活……哎……哟……好舒服……哦……喂……”

  廖淑敏被大龟头顶得畅叫着,舒服得把自己的屁股大力的一上一下套动起来,把自己套动得咬牙切齿的淫叫着:“哎……呀……大宝贝……小虎……我的……宝贝……顶得……二婶……好麻……好酸……好酥……哦……哦……哎……唷……好美……美死人了……喔……唔……”

  小虎被廖淑敏这般的淫叫,那样的淫态,周身神经起了无限的振奋,把他的那根大宝贝振奋得更加粗大起来。正在努力套动的廖淑敏,也感到他的大宝贝,更加的粗大,把她的小穴涨得更美满,把她的穴心顶得更酥更麻。此时她更舒服的、更加大力的套动起来,更加猛力的摇动屁股。她这样大力的套动,这样大力的摇动,把她整个身心摇得像是没有魂似的飞了起来,大声的淫叫着:“哎……唷……小虎……我的……好小虎……喔……喂……哎……呀……我的宝贝……你顶死……二婶了……顶死……二婶的……穴心了……嗯……哼……哦……喂……”

  “哎……呀……怎么……这么美……喔……哦……我的……好小虎……哎……唷……喂……呀……好爽……爽死人了……二婶……好美……美死了……快活死了……哦……哦……快了……二婶……快不行了……哎……唷……喂……呀……”

  一个十六岁的少年郎,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大宝贝硬起来就像铁棒似,难怪廖淑敏会被铁棒般的大宝贝插得淫淫乱叫:“哎……唷……我的小虎……好小虎……哎……唷……喂……呀……我的……大宝贝……小虎……婶婶……快不行……哎……哟……快了……哎……呀……快了……哦……喂……婶婶……快死给……大宝贝……小虎……哎……唷……喂……呀……哦……哦……”

  “哎……呀……二婶……嗯……真的……爽死了……哼……爽得快死了……哎……唷……喂……呀……大宝贝……小虎……婶婶……就死给……大宝贝……小虎吧……哎……唷……喂……呀……婶婶……死了……喔……喂……丢了……哎……呀……丢死人了……哦……哦……”

  小虎此时感到有一股阴精往自己的大龟头喷射着,射得整个小穴里湿淋淋的,而且那阵阴精沿着桃源花洞流下,流得他的大宝贝整个沾满着廖淑敏的淫水及阴精。此时的廖淑敏出了阴精,已无力的趴在小虎的身上。正被廖淑敏套动得舒畅无比的小虎,见廖淑敏不动的趴在他的身上,他那根涨满难过的大宝贝,还直挺挺的插在廖淑敏的小穴里。于是小虎慢慢地把廖淑敏翻转过身来,又开始慢慢地抽动他的大宝贝,缓缓地一进一出的抽插着小穴。

  廖淑敏此刻只是有气无力,但小虎的大宝贝,在她的小穴里慢慢的一进一出的抽插,她还是感觉得到的。尤其小虎的大宝贝,每当紧紧地顶住她的穴心之时,使她觉得周身神经酥酥麻麻畅快之感。小虎就这样一进一出的抽插了大约有一会儿,渐渐地把廖淑敏抽出味来。周身已是缓缓的发热,她的小穴是一阵又一阵的又酥、又麻、又骚、又痒、又酸。这种五味俱全的滋味,又引起她的骚痒难耐的呻吟起来。“嗯……乖……哼……小虎……喔……哎……唷……大宝贝……又把二婶……插得……又痒……又酥……哎……哟……又麻麻的……哎……唷……二婶……又要了……哎……呀……我要了……哦……喂……大宝贝……小虎……快大力插吧……嗯……哼……把婶婶……插死算了……哎……呀……婶婶……愿意……给大宝贝……小虎……插死……求求你……用力的……插死……婶婶吧……喔……喔……”

  小虎听到廖淑敏淫荡的言语,引起他无限的干劲。于是小虎此时像是拚命三郎似的,埋头苦干实干起来。他把大宝贝提到小穴洞口,再狠狠的大力入了进去,大宝贝是又紧又大力的去碰撞小穴中的花心。小虎这般拚命的插法,像是真的要插死廖淑敏似的,把廖淑敏插得像是似痛苦、又似快活的呻吟着:“哎……呀……小虎……哦……哎……唷……喂……呀……小虎……小虎……你真的……想插死……婶婶……哎……呀……大宝贝……小虎……你这样插……会把婶婶……插死了……哎……唷……喂……呀……小虎……哎……喂……干死我了……哎……呀……小虎……我的爷宝贝……哦……”

  “哎……唷……大宝贝……小虎……你真能干……哎……喂……嗯……哼……把二婶干得……美……哦……美爽爽……婶婶……就让你的……大宝贝……插死算了……哎……唷……喂……呀……小虎……好小虎……好小虎……哦……喂……你真会干……哎……唷……喔……”

  小虎被廖淑敏淫言淫态刺激得,一股出精的念头浮出脑海,忍不住的畅喊着:“哦……二婶……我……好爽快……好快活……我的……好婶婶……嗯……我……快了……你……再大力挺吧……再大力扭吧……哦……”

  廖淑敏是个过来人,知道小虎正在吃紧的时候。于是她努力的往上挺着屁股,大力的扭动着屁股,尽量的配合着小虎,来个双双出精,去享受那至高无上的乐趣:“哎……唷……好小虎……婶婶……也快了……哎……哟……等等我……哎……呀……我们一起……死吧……哎……唷……喂……呀……婶婶……快了……哦……不行呀……哎……呀……婶婶……丢了……死了……哎……唷……死人了……把婶婶……丢得好爽哦……哎……喂……哦……呀……”一股强劲的阴精,直射着小虎的大龟头。

  本来就要出精的小虎,被廖淑敏的阴精,猛烈的喷射,把他的大龟头射得酥酥麻麻的,一时畅快的背髓一凉,精关一松,也把一股强劲有力的阳精,猛力的冲击在廖淑敏的穴心,把她的穴心,刺射得整人酥酥麻麻的畅快地昏死过去了。小虎飘飘然然的紧抱着廖淑敏,享受那股出阳精的舒爽滋味,休息一会,才心满意足的爬下身来,他的下一个目标是三婶陈雅琴。

  ※※※※※※※※※※※※※※※※※※※※※※※※※※※※※※※※※※※※※※ 三婶陈雅琴,大家千金,一生从未操劳,终日过着呼仆唤婢,养尊处优,豪华舒适之生活,体态丰满,身材修长,双峰高挺细腰肥臀,面如满月,凝脂雪肤,丽姿天生,风姿绰约,娇艳如花,虽已年三十七、八,望之若二十许之少妇。但白家老三乃一嗜武之人,对陈雅琴就少了许多应有的关怀,因此也就平白让她守了很多天的空闺。陈雅琴乃大家闺秀,知书达礼,虽然心中有不满,亦不愿行之于色。但三十余岁之女性,只要她身心健康、生理正常,哪能不需要性的慰藉?每于午夜梦回,帷空衾寒,空度月夜良宵,又那能无动于衷呢?

  小虎身高体壮,虎背雄腰,眉似剑刃,目如星辰,鼻若悬胆,唇红齿白,面貌英俊,神彩飞扬,风度翩翩,真乃一俊俏美少年。陈雅琴芳心激起一阵阵思春的涟漪,心中不禁思量着:若能长伴此妙人儿身旁、搂搂抱抱、吻吻抚抚、长夜欢娱,岂非乐事,也不虚此身了。今夜她沐浴后身披薄纱睡袍,娇躯飘出一股女人幽香,迎面扑鼻,令小虎如痴如狂,神魂飘荡。陈雅琴穿着粉红色半透明睡袍,未戴肚兜,那两个肥大饱满的乳房,紧贴在那半透明的睡袍上,清晰的显露出来了。尤其是那两粒像葡萄一样大的奶头,更是勾魂荡魄,再向下看,陈雅琴两腿微张,睡袍两边掀开,丝质半透明的亵裤顶端,乌黑一片,美艳性感极了,看得小虎全身汗毛根根竖起,胯下的大宝贝也暴涨起来。陈雅琴却比他更急,已经用双手扶抱小虎在自己酥胸前:“小虎,好宝贝,让三婶亲亲。”

  深情的吻着小虎的俊脸及唇,尽情的给予他舌觉上的快感。小虎边吻,两只手毫不考虑,把她腰带解开,并且掀开了她的睡袍。呀!两颗雪白肥大丰满的乳房,呈现在小虎眼前,褐红色像葡萄一样大的奶头,浮岛式艳红色的乳晕,好美好性感。于是小虎一伸手抓住一颗大乳房,又揉,又搓又摸奶头,低头用嘴含住另一奶头,又吸、又吮、又咬,又用舌头去舐她的乳晕,弄得陈雅琴全身像有万蚁穿身似的,又麻、又痒、又酸,虽然极为难受,但是也好受极了。陈雅琴忍不住的,双手紧紧抱着小虎,挺起阴户贴着他的大宝贝,扭着细腰肥臀磨擦着,口中叫道:“小虎……嗯……我受不了……啦……抱……抱……三婶……到……到床上……上……去……”

  于是小虎双手抱起陈雅琴,把她放躺在床上,再将她的睡袍及三角裤脱掉。眼前的美人儿,真是耀眼生辉,赛似霜雪细嫩的肌肤、高挺肥大的乳房、褐红色的大奶头、艳红色的乳晕、平坦微带细条皱纹的小腹、深陷的肚脐眼、大馒头似的阴阜。尤其那一大片阴毛,又黑又浓的盖住整个阴户。小虎用双手拨开修长的粉腿,这才看清楚她底下的风光:大阴唇呈艳红色,小阴唇呈鲜红色,大阴唇两边长满短短的阴毛,一粒阴核像花生米一样大,呈粉红色的真漂亮。粉臀是又肥又大,看得小虎欲焰高张,一条宝贝暴涨得有九寸多长。

  陈雅琴的一双媚眼,也死盯着小虎的大宝贝看个不停。啊!好长、好粗的大宝贝,尤其那个龟头像小孩的拳头那么大,看得她芳心噗噗的跳个不停,阴户里的淫水不由自主的又流出来。这边小虎也想不到,陈雅琴脱光衣服的胴体,是那么样的美艳,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身材保养得如此婀娜多姿,自己真是艳福不浅。蹲在床边,再低下头去,用嘴唇含住那粒粉红色的大阴核,又舔,又咬,两双手伸上抓住两颗大乳房又摸、又揉,感觉两个大奶,比钱秀茵和廖淑敏的还肥大,软绵绵的、滑溜溜的,还带有弹性,好受极了。

  小虎是越摸越有趣,欲火不断的上升。陈雅琴的一双大奶头,被摸揉得硬如石头,小穴被舔得肥臀左摇右摆,麻痒欲死,淫水直流,口里淫声浪调娇喘叫道:“小虎……三婶实在……受……受不了……了啦……别再舔……了……婶婶要……要……你的……大……宝贝……插……婶婶……的……小穴……”

  小虎一看陈雅琴的神情,知道是时候了。于是站了起来,也不上床,顺手拿了个大枕头,垫在陈雅琴的屁股下面,将两条粉腿分开抬高,立在床前用老汉推车的姿式,用手拿着宝贝将龟头抵着阴核一上一下的研磨。陈雅琴被磨得粉脸羞红、气喘吁吁、春情洋溢、媚眼如丝、浑身奇痒,娇声浪道:“宝贝……小虎……婶婶的小穴痒死了……全身好难受……别再磨了……别再挑逗三婶了……婶婶实在忍不住了……快……插……进……来……吧……”小虎被陈雅琴的娇媚淫态所激,血脉奔腾的宝贝暴涨,用力往前一挺,「滋」的一声,大龟头应声而入。

  “啊……啊……痛……痛死我了……”陈雅琴荒芜太久,遇到小虎这么超级大号的宝贝,居然有些吃不消,皱眉呼痛。

  小虎感觉大龟头被一层厚厚的嫩肉紧挟着,内热如火,想不到快年届四十的陈雅琴,阴户依然是那样的紧小,真是艳福不浅,能干到这样美丽娇艳的尤物,于是暂停不动:“三婶……很痛吗?”

  “嗯,宝贝,刚刚你那一下是真痛,现在不动就没有那么痛了,等一会要轻一点来,婶婶的小穴从未受过大宝贝操过,又很久没有干过,你要爱惜婶婶,知道吗,小虎。”

  “三婶,我会爱惜你的,待会玩的时候,你叫我快,我就快,叫我慢,我就慢,叫我重,我就重,叫我轻,我就轻,小虎都听你的。”说罢伏下头去,深深吻着陈雅琴的樱唇。

  “小虎……我的好宝贝……你开始吧……”

  “好。”小虎于是把屁股一挺,大宝贝又进了三寸多。

  “宝贝……停……痛……婶婶的穴好……好涨……”

  小虎一听马上停止不动,望着陈雅琴紧皱的眉头:“三婶,你生了几个小孩?”

  “生了一个女儿白秀玉,还有一个儿子,你问这个干嘛?”

  “听说女人生过小孩,阴道就宽松了,那三婶已生了两个儿女,为什么你的小穴还那么紧小呢?”

  “小虎,这你就不知了,男女的生理构造因人而异,比方你们男人的宝贝,有粗、有细、有长、有短,有的龟头大、有的龟头小,女人有阴阜高、阴阜低、阴唇厚、阴唇薄、阴壁松、阴壁紧,阴道深、阴道浅等等不同类型。”

  “那么三婶,你是属于那种类型呢?”

  “三婶是属于阴唇厚、阴壁紧、阴道深的类型。”

  “那我的宝贝适不适合你的阴户呢?”

  “小虎,你的宝贝,是女人梦寐以求的珍品,又粗、又长、龟头又大,太好不过了。婶婶的小穴就是要有你这样的宝贝才操得痛快,粗大插进去才有胀满的感觉,长,才可以抵到底,龟头大,一抽一插时,龟头的棱角再磨擦着阴壁,才会产生快感。女人若遇到像你这样的宝贝一定会爱得你发狂,懂吗?来,宝贝,别尽彼说话,婶婶小穴里面好痒,快插吧。”

  “好。”于是小虎双手将其粉腿推向双乳间,使陈雅琴的阴户更形突出,再一用力,又入三寸。

  “啊……好涨……小虎……婶婶……好痛……好痒……好舒服……”陈雅琴娇哼不停。

  “三婶,我还有一寸多没进去哩。等会……全进去了……你才更舒服……更痛快呢。”

  陈雅琴听说还有一寸多未进去,心里更高兴极了,于是挺起肥臀,口中叫道:“宝贝……快……用力整根插进来……快……”小虎于是一插到底。

  “啊……真美死了……”大龟头抵住花心,陈雅琴全身一阵颤抖,阴道紧缩,一股热呼呼淫水直冲而出:“小虎……快……用力……操……”

  小虎此时感到龟头舒畅极了,大起大落的抽插,次次着肉,抽插二百多下时,突然又有一股热流冲向龟头而来,“哎呀……宝贝……小虎……婶婶……真舒服……我头一次尝到这……这样……的……好滋味……小虎……放下……婶婶……的腿……压到婶婶的身上来……婶婶……要抱你……亲你……快……”

  于是小虎放下双腿,再将陈雅琴一抱,推进床中央,一跃而压上陈雅琴的娇躯,陈雅琴也双手紧紧抱住他,双脚紧缠着小虎的雄腰,扭着细腰肥臀,口中道:“小虎……动……吧……婶婶……的小穴好痒……快……用力插……我的好小虎……啊……”小虎被陈雅琴搂抱得紧紧的,胸膛压着肥大丰满的乳房,涨噗噗、软绵绵、热呼呼,下面的大宝贝插在紧紧的阴户里,猛抽狠插、越插越急,时而碰着花心。

  “哦……婶婶痛快死了……小虎……你的大宝贝又碰到……婶婶……的子宫里……了……”

  “小虎……我的好相公……你的大宝贝……插得婶婶……要上天了……再快……快……三婶要泄……泄……”陈雅琴被小虎的大宝贝抽插得媚眼欲醉,粉脸嫣红,她已经是欲仙欲死,小穴里淫水直往外冒,花心乱颤,口里还在频频呼叫:“小虎……婶婶被你插上天了……可爱的宝贝……婶婶快活得要疯了……小虎……插死婶婶吧……婶婶乐死了……”

  陈雅琴舒服得魂儿飘飘,魄儿渺渺,双手双脚搂抱更紧,肥臀拼命摇摆,挺高,配合小虎的抽插。她如此歇斯底里般的叫着、摆着、挺着、使阴户和宝贝更密合,刺激的小虎性发如狂,真像野马奔腾,搂紧了陈雅琴,用足气力,拼命急抽狠插,大龟头像雨点似,打击在陈雅琴的花心上,「噗滋」、「噗滋」之声,不绝于耳,好听极了。含着大宝贝的阴户,随着抽插的向外一翻一缩,淫水一阵阵地泛滥着向外直流,顺着肥白的臀部流在床单上,湿了一大片。小虎一阵猛烈抽插,已使得陈雅琴舒服得魂飞魄散,不住的打着哆嗦,娇喘吁吁。

  “小虎……我……的好小虎……不行了……婶婶……好美……我泄了……”陈雅琴说完后,猛地把双手双腿挟的更紧,阴户挺高、再挺高:“啊……你要了我的命了……一阵抽搐一泄如注,双手双腿一松,垂落在床上,全身都瘫痪了。

  陈雅琴此时已精疲力尽,小虎一看,陈雅琴的模样,媚眼紧闭,娇喘吁吁,粉脸嫣红,香汗淋漓,肥满乳房随着呼吸,一抖一抖,自己的大宝贝还插在陈雅琴的小穴里,又暖又紧的感觉真舒服。陈雅琴经过一阵休息后,睁开一双媚眼,满含春情的看着小虎道:“宝贝,你怎么这样厉害,三婶差点死在你的手里。”

  “不要叫宝贝,要叫好相公。”

  “好相公?”

  “对,你刚才不是叫我好相公,还说你要痛快地上天了吗?”

  陈雅琴一听,粉脸羞红:“你好坏,你欺负三婶,还占人家的便宜。”

  “我没有欺负三婶,也没占三婶的便宜,你看,我的大宝贝还插在你的小穴里面,这不像夫妻吗?”

  “好了,宝贝,别再笑三婶了,我做你的妈妈都有余了,还来调笑我……”

  “说真的,三婶,你刚才好骚荡,尤其你那甜美的小肥穴,紧紧的包着我的大宝贝,美死我了。”

  听得陈雅琴娇脸羞红:“小虎,你刚才的表现真使我吃不消,三婶连泄了三次,你还没有射精,你真是男人中的男人,如果我是未婚的小姐,非给你操死不可。你真是天生的战将,被你操过的女人,一定会终身不忘的。”

  “三婶,我觉得好奇怪?”“你觉得奇怪什么?”

  “我觉得大婶、二婶和三婶你,长得如此丰满成熟,在我尚未出生前,已经有了二十多年性经验的中年妇人,为什么还怕我这后生小伙子呢?”

  “傻小虎,你这问题问得真棒,三婶告诉你详细的原因吧。男怕短小,女怕宽松,这意思是说:「男人的宝贝短小、女人阴户宽松,插到阴户里面,四面碰不着阴壁,龟头达不到花心,男女双方都达不到高潮,不管夫妻多年,早晚都是会分手的。若男人的宝贝粗、长,再加上时间持久,妻子就算是跟着他讨饭,也会死心塌地的跟定他一辈子。我的阴户肉壁丰厚、阴道紧小、子宫口较深,你刚才已试过了,每次抽插,磨得我的阴壁嫩肉又酸又麻,大龟头每次都顶到我的花心,使我痛快得淫水直流,我当然吃不消了。大姐、二姐的阴户跟我的都差不多,还有你几位阿姨,你马上就会体会到的。”

  “三婶,我能得到你们,上天对我真好。三婶,我爱死你们啦。”于是又吻唇,又摸奶。大宝贝涨满小穴,陈雅琴被摸吻得阴户骚痒难挡,欲火高炽,气急心跳,不知不觉间,扭摆细腰,挺耸肥臀相迎。小虎被陈雅琴扭得宝贝暴涨,不动不快,于是猛抽狠插,陈雅琴的两片阴唇随着大宝贝的抽插,一张一合,淫水之声滋滋响过不停。

  陈雅琴虽是中年妇人,且生过两胎,但是遇到小虎年轻力壮,宝贝粗长,加上少年刚阳之气,大宝贝像似烧红的铁棒一样,插满小肥穴,因此陈雅琴就处于挨打的局面,满头秀发凌乱地洒满在枕头上,粉脸娇红左摇右摆,双手紧抱小虎背部,肥臀上挺,双腿乱蹬,口中嗲声嗲气叫着:“啊……小虎……我的宝贝……好相公……我不行了……你的大宝贝……真厉害……三婶的……小穴会……被你操破了……求……求你……我实在受不了……我又……又泄……泄了……”

  陈雅琴被小虎操得四肢百骸舒服透顶,花心咬着大龟头一吸一吮,白皙的一双粉腿乱踢乱蹬,一大股淫水流了一床,美得双眼翻白。小虎也感到陈雅琴的小肥穴,像张小嘴似的,含着他的大宝贝,舐着、吮着、吸着,说多舒服就有多舒服。

  “好三婶……哦……你的小肥穴……吸……吮……得我的宝贝……真是……真是美透了……”更用双手抬高陈雅琴的肥臀,拼命的抽插、扭动、旋转。

  “宝贝……三婶……不行了……求你……快射你那宝贵的浓精……滋……滋……润……三婶……的小穴……吧……再操不得了……小虎……我的命会被你操……操……死了……哎呦……”其实她也不知道叫喊什么,只觉得舒服和快感,冲激着她的每一条神经,使她全身都崩溃了。她抽搐着、痉挛着,然后张开小口,一口咬在小虎的肩头上,小虎经陈雅琴一咬,一阵疼痛渗上心头:“啊,三婶,我要射了。”说完背脊一麻,屁股连连数挺,一股火热阳精,飞射而出,小虎感到这一刹那之间,全身似乎爆炸一样,粉身碎骨,不知飘向何方。

  陈雅琴被滚热阳精一烫,全身一阵颤抖,大叫一声:“美死我了。”气若游丝,魂魄飘渺。

  两人都达到欲的高潮,身心舒畅,紧紧搂抱在一起,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陈雅琴只觉一股羞耻和一股莫明的甜蜜,涌上心田。刚才两次缠绵缱绻的肉搏战,是那样的舒服,又是那么令人流恋难忘。若非碰着小虎,她这一生岂能尝到如此畅美和满足的性生活。再看一看小虎那英俊的面貌,壮硕的身体,还有那胯下的大宝贝,想想刚才是如何能容纳得下的,再想想小虎才近十六岁,比自己的女儿还小,自己做他的姐姐都有余,竟然跟他发生了性关系,想着想着,粉脸煞红,可是自己也真是爱透了他。看他生有一条骇人心弦的大宝贝,又能如此坚强而持久,她活到四十三、四岁,今夜第一次才享受到如此痛快、满足的性生活。情不自禁,一手抚摸小虎英俊的面颊,一手握着小虎的大宝贝又揉、又套,小虎的大宝贝又生气发怒了,涨得青筋暴现。

  “啊,小虎,你的宝贝又翘又硬,如天降神兵,真像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以后你的太太一定幸福了。”

  “三婶,不管我娶多少太太,我都会把它多孝顺你和各位婶婶、阿姨,让你们多多享受满足的夫妻生活。”

  “小虎,你真好。”

  “三婶,告诉我刚才你舒服吗?”

  “嗯,好舒服。”

  “满不满足?”

  “满足,满足,太满足了。”

  “那三婶婶以前没有这样满足过?”

  “要是有过就好了,有时真使我痛苦。”

  “三婶,这么多年,你都是这样痛苦下去的吗?”

  “是的。”

  “那你的小穴痒了怎么办?你有没有去另外找其它的男人,替你止痒、解饥解渴?”

  “坏小虎胡说八道,三婶又不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何况一般的男人,我还看不上眼,要让我动心的男人,少之又少。”

  “那么三婶为什么对我动了凡心呢,尤其刚才表现得真淫荡,是不是大宝贝插得你太爽了,才会……”

  “坏小虎……不来了嘛……你怎么又来欺负三婶了……三婶整个人……一颗心全被你吸引住了……尤其……尤……”

  “尤其什么?三婶快讲啊。”

  “尤其……羞死人了……我……我讲不出口……”

  “讲嘛,我的好三婶……”小虎边说边双手齐发,上摸揉乳房,下挖她的阴户。摸得陈雅琴奶头硬挺,淫水直流,?声讨饶:“宝贝,别再逗婶婶了,婶婶讲……讲……快……停手……”

  “好,那你就快讲。”小虎停下双手,催促道。

  “尤其底下的小穴不知不觉就痒起来了……连……连……淫水都……流出来了……嗯……要死了……坏小虎……非要我说……”

  “好婶婶,你刚才真浪,水又多,真是别有一番滋味,我好爱你……”双手又摸又揉。

  “嗯,再浪、水再多也受不了你的大家伙,你啊!唉,真是我们命中的魔星。”

  “三婶,干嘛好好的叹什么气,什么我是你命中魔星?”

  “小虎,我们都是四十上下的人了,可是我被你操过了后,真是不能一天没有你,小冤家,你不是我们大家的魔星,是什么?”

  “那就别想得太多了,欢乐要紧。来,三婶,换个姿式,你在上面玩,比较自由些。”陈雅琴此时也不再害羞了,于是翻身坐在小虎的小腹上,玉手握着大宝贝,对准自己的小穴,就套压下去。

  “啊。”她娇叫一声,大龟头已被套进小肥穴里。陈雅琴的娇躯一阵抽搐着、颤抖着,不敢再往下套动,伏下娇躯,使两颗丰满的大乳房摩擦着小虎健壮的胸膛,两片火辣辣的香唇,吻上小虎的嘴唇,把丁香舌伸入他的口中,两人紧紧缠抱着,饥饿而又贪婪地,猛吮猛吸着:“小虎……”

  陈雅琴边娇哼,边用肥臀磨动、旋转起来,大宝贝也被一分一寸的吃进小穴里面去了三寸多。小虎这时也发动了攻势,猛的往上一挺,双手再扶住陈雅琴的肥臀往下一按,只听陈雅琴一声娇叫:“啊……轻点……小虎……你……你……顶死婶婶了……”

  “三婶……快动……快套……”陈雅琴粉臀又磨又套,娇躯颤抖,娇眼煞红,媚眼欲醉,她感觉全身像要融化在火焰中,舒服得使她差点晕迷过去。

  “好婶婶……快……快动……用力……套……”小虎边叫着,边往上猛挺着臀部,双手握住两颗摇摆不停,晃来晃去的大肥奶,揉弄着、捏揉着。

  “宝贝……你的……大宝贝……又碰到小穴的花心了……哎啊……好舒服……好美……好爽……”陈雅琴越套越快,越磨越猛,肥臀坐下时跟着柳腰一摇一扭,阴户深处子宫口,抵紧大龟头一旋磨,使得二人得到终身难忘的阴阳两性器交合最高之乐趣。

  小虎被陈雅琴坐下时,子宫口之花心,一磨一旋,一吮一吸,舒服透顶,使得他野性大发,欲火更炽,于是抬起上身,靠坐床头,抱紧陈雅琴,改为坐姿。低头含住陈雅琴褐红色大奶头,吮着、舐着、吸咬着:“肉婶婶……你的小肥穴……里的花心……吮……得我的龟头好舒服……快……加油……多吮……吮几下……”陈雅琴此时肥臀一上一下套动,急如星光,全身香汗如雨,呼吸急促、粉脸含春、媚眼如丝,那样子真是勾魂摄魄、淫荡撩人。

  “小虎……你咬……咬婶婶的奶头……咬重……重点……婶婶要……泄……泄……给小虎了……”小虎只感又一股热热的淫精,冲向龟头,使得他也舒服的大叫一声:“好爽……婶婶……我也来了……”两人再次同时达到高潮。

  陈雅琴已经娇弱无力地伏在小虎身上,小虎抱着陈雅琴,闭起双眼,暂作片刻之休憩。陈雅琴经休憩一阵后,悠悠的转醒过来,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眼看小虎嗲声娇语:“小虎,你真厉害,三婶刚才差点没死在你的手里。”

  “三婶,累不累?”

  “还问呢,骨头差点都要散了,小虎,我们还有五个呢,你吃得消吗?”

  “三婶,你放心休息吧,我今天会让每一个人都心满意足的。”说着,小虎离开陈雅琴的怀抱,走向了下一个目标孙淑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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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狂欢   

  在昏暗的灯光中,全身脱光的孙淑娜躺到床上,露出一双赤裸裸的玉腿,及那只被绵被盖到半边玉乳,把整个上半身裸露在外的孙淑娜,更显得性感与神秘。小虎看到孙淑娜这样又性感又神秘的睡姿,已把他的周身血液加速地在沸腾,心中欲火熊熊的燃烧着。他马上爬上床,钻进了孙淑娜的绵被里。赤裸裸的小虎本来有点凉意,但钻进了绵被,就像跳进了火坑一样,全身热腾腾起来。

  小虎一触到孙淑娜那身柔嫩赤裸裸的娇躯,周身的神经不停的在澎涨扩张着,忍不住的抱着孙淑娜赤裸裸的娇躯,猛烈的亲吻起来。他由孙淑娜的樱桃小嘴先吻着,右手也不停的在孙淑娜的玉乳上抚摸着,并不时用手指头去捏那像红豆般的乳头。小虎越吻越来劲,由孙淑娜的小嘴,脸颊,耳朵,一直往下吻去。经过了孙淑娜的粉颈、双肩、再吻着胸前,慢慢的往下吻起孙淑娜的那对柑桔般,圆圆结实竖挺的玉乳。

  小虎右手环抱着孙淑娜的粉颈,左手一直揉摸着孙淑娜的玉乳。孙淑娜那对玉乳,实在美瞪羯艋话说,不但柔嫩雪白,而且不大不小,又结实又坚挺,尤其是那粒如红豆般的乳头,小小圆圆的附在玉乳之上。孙淑娜那对美乳,就如雕刻家所雕刻之下的处女美乳那么美。孙淑娜那对美乳,让小虎像是揉摸处女的玉乳般地畅快,使小虎揉摸得舒爽异常,简直是越摸越好,越□越爽,爽得他是越摸越大力,越揉挝来劲。

  小虎揉摸孙淑娜玉乳的右手,也随着亲吻着孙淑娜的嘴,慢慢地往下抚摸下去,抚摸着那雪白柔嫩的腹部,再往下去抚摸肚脐及小腹。他的嘴吻到孙淑娜的玉乳之时,他的右手也摸到了孙淑娜双腿之间的小穴。他在那一堆呈三角形状,细细柔软的阴毛上,不停地上上下下抚摸着。他不时地用手指延着那条早以泛滥成灾的阴沟,上下不停地的去磨着小穴上的阴核,偶而的去插着桃源花洞。他这样的亲吻,这般的抚摸与磨插,孙淑娜周身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颤抖,全身也微微地跟着扭动起来,小穴里不断地流出湿湿的淫水,小嘴也忍不住的小声呻吟起来。

  “嗯……哼……小虎……你……哦……你……吻得……人家……好骚……喔……喂……小虎……你摸得……我好痒……哎……哟……小虎……哦……好痒……哎……呀……痒死人……喂……喂……痒死人了……嗯……哼……”

  小虎被孙淑娜那断断续续娇声淫荡的呻吟,刺激得周身酥麻畅快,一把巨大的欲火把他燃烧得整根大宝贝,红通通的又大又粗,一抖一抖的挺立立着,抖得他十分难过。于是小虎忍不住的纵马上身,准备去抽插孙淑娜的小穴。当他准备去插孙淑娜小穴,他的巨大龟头抵触着孙淑娜小穴阴核之时,忽然孙淑娜全身抖了一下,娇唇也哼着:“哎……呀……小虎……你把我顶得……麻了一下……”

  小虎强忍心中那把火热的欲火,故意用大龟头去顶着磨擦着孙淑娜的小穴阴核。他用大龟头去磨擦去顶起孙淑娜的小穴阴核,已把孙淑娜磨得起了一阵阵的颤抖,全身不停的扭动。尤其是她的屁股,不停地往上挺,不断地左右旋转,去配合着小虎大龟头的磨顶着,她的小穴阴核。小虎的磨顶,孙淑娜配合着挺高与旋转,就这样小穴中不断的流出大量淫水,流湿了孙淑娜屁股底下床褥湿淋淋一大片。

  孙淑娜被磨得难忍地淫声呻吟出来:“哎……唷…小虎……哦……不要……再磨了……嗯……磨死我了……哎……哟……坏小虎……磨得……婶婶……好痒……哎……唷……喂……呀……痒死人了……”

  “哎……呀……小虎……哦……哎……哟……喔……不要了……嗯……不要再磨了……哎……唷……喂……呀……婶婶……要嘛……婶婶……好痒……好痒哦……哎……呀……我要……要嘛……嗯……哼……痒死人了……快嘛……我要……我要……哦……”

  小虎把孙淑娜整得、得意的问道:“我的好婶婶,你要什么呢?”

  “哎……呀……不来了……坏小虎……哦……你最坏了……羞死人了……你故意……在羞婶婶……哦……婶婶……要嘛……快嘛……”

  “婶婶,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呢?”

  “哎……呀……坏小虎……羞死人了……小虎……不要羞我了……婶婶……痒死了……哎……唷……哏……呀……快嘛……求求你……快嘛……哎……呀……痒……痒死了……”

  “婶婶你说呀,你要什么嘛?”

  “哎……喂……小虎……你坏死了……你明知故问……喔……哦……好嘛……我说……哎……唷……婶婶……要你的……宝贝……插我的……小穴……哎……呀……羞死人了……坏小虎……坏小虎……小虎……你最坏了……故意在羞……婶婶……哦……呀……坏小虎……”

  “婶婶,你求我插你的小穴,还骂我,我偏不要插,要叫我好相公,我才插。”小虎故意逗她。

  “哎……呀……小虎……哦……最会整人……好嘛……好嘛……我叫……我叫……哎……哟……好相公……好相公……快呀……婶婶……叫了……快插我吧……哎……唷……喂……呀……求求你……哦……婶婶……真的痒死了……”

  这时小虎才心满意足的提起大宝贝,往孙淑娜的小穴洞里插去,并用力的插了进去。也许小虎的大宝贝太大,用力过猛,或许是孙淑娜的小穴太小。小虎这大力的一插,把孙淑娜插得痛得叫了起来,双手撑着小虎的胸前:“哎……呀……小虎……你想要我的命……小虎……你真狠……想把我插穿……”

  小虎这时才知道自己太过于猛浪,用力太猛了,把孙淑娜插痛了,并歉意的对孙淑娜说:“婶婶,对不起,我太冲动了,才这样插痛你,不过你怎么还会痛呢?”

  孙淑娜幽怨的说道:“婶婶哪经过像你这样的大宝贝,你一点都不怜惜婶婶,还故意羞婶婶。”

  小虎听她如此一说,心中无限怜惜她,发誓着要好好的插她,让她痛快的发泄一下。于是他伏下脸去吻起她的小嘴、脸颊、粉颈、及那对美乳,同时他那根大宝贝也缓缓地一分一寸的抽动着。很快孙淑娜又被小虎玩出性趣,心中的欲火又被点燃,刚才那份痛已完全消除,反而觉得渐渐地骚痒起来。孙淑娜已微微的在扭动着屁股,去迎接着小虎的大宝贝。

  小虎那巨大的龟头缓缓地在孙淑娜的穴心,轻轻地碰撞一下,使她产生了从未尝过的轻微酥麻酸痒的感觉。慢慢地这份畅快的感觉,已不能满足她。她像是要大龟头大力的去碰撞她的穴心才会觉得过瘾。于是她已由缓缓地扭动屁股,变成大力的扭动,猛力的摆动屁股。可是她这样大力扭动,猛力摆动屁股,还是觉得不过瘾,好像要小虎在大力的用大龟头去碰撞她的穴心,才能过足了瘾,她此时已忍不住的哀求着小虎呻吟的叫着:“哎……唷……小虎……哦……不……我的……好小虎……哎……哟……婶婶……现在已……不痛了……反而被你的……大宝贝……哎……喂……哦……插得……骚痒……难受……好小虎……好相公……求求你……大力的插吧……大力插……婶婶……才会过瘾……哎……唷……喂……呀……大宝贝……相公……插吧……大力插吧……哦……呀……婶婶……不痛了……随便插吧……喔……喔……”

  小虎听了孙淑娜的淫言,己知她正是需要狠插的时候,他提起干劲上提下落的努力抽插起来,连连大力抽插七、八十下,把孙淑娜插得淫声淫叫着:“哎……呀……小虎呀……好小虎……对了……对了……就这样……就这样……哎……唷……喂……呀……大宝贝……小虎……你真伟大……婶婶……服了你……哎……喂……哎……哟……婶婶……从来没有……这样爽快……这样美过……哎……呀……小虎呀……婶婶……真的……好舒服……哦……”

  小虎看文文静静的孙淑娜,插起小穴来,会是这样的淫荡迷人,把他的周身神经,刺激得非常舒畅,他那根大宝贝也随着暴涨起来。可孙淑娜突然吃这么大的宝贝,此刻已好像有点招架不住了,对着小虎呻吟着:“哎……呀……小虎呀……哎……哟……你的……大宝贝……实在太大了……把婶婶的……穴心……顶撞得……太爽了……哎……唷……喂……呀……婶婶……快不行了……快忍不住……哎……哟……哎……喂……快了……婶婶……快要向……大宝贝……小虎……投降了……喔……哦……”

  小虎知道孙淑娜已要进入高潮的时候,此刻是不能松懈下来,应该要加倍努力抽插,才能把孙淑娜带入高潮。于是小虎比刚才更加努力的拚命地抽插着小穴,把孙淑娜插得双眼泛白,咬牙切齿的淫叫着:“哎……呀……小虎……我的……好相公……哎……哟……喂……呀……你想……插死我……你快把……婶婶……插死了……哎……呀……婶婶……这一次……真的……不行了……哎……喂……哼……嗯……婶婶……快了……快忍不住了……哎……呀……婶婶……真的……会死给你……喂……喔……呀……婶婶……丢了……丢了……真的……丢了……哎……唷……喂……呀……怎么会……丢得这么爽……丢得爽死了……哦……”

  孙淑娜从未被插得如此痛快的丢过,她的阴精是一阵又一阵猛丢着,丢得周身畅快的颤抖着。小虎感到一股又一股,又多又烫的阴精,强力的喷在他的大龟头上,他不想这么快的丢精,他还想好好的玩一下孙淑娜的美妙小穴。于是他停止抽插小穴,用大龟头紧紧地顶死在孙淑娜的穴心上,并缓缓的转动着,去磨着穴心。他把大龟头这样的磨法,不但可以使孙淑娜尽兴的丢了阴精,自己也可以藉此机会,好好的休息,养精蓄锐的准备下一战。

  孙淑娜正在舒畅的出阴精,又被小虎的大龟头顶磨着穴心,把她顶磨得穴心大开大量的喷出阴精,喷得整个人爽歪歪的瘫痪在床上。小虎也趁此机会,把他那根大宝贝硬挺在孙淑娜的小穴中,他的人也抱着柔嫩雪白的娇躯,趴在她的身上休息。良久之后,小虎见孙淑娜微微的在动,知道她已恢复过来。

  小虎又开始缓缓地抽动他的大宝贝,慢慢地一进一出的抽插着孙淑娜的小穴,并且趴着头去吮吸着孙淑娜的乳头,有时还用他的舌尖,去舐吹着她的乳尖。小虎大宝贝的缓插,嘴巴的吮吸,又把刚出了阴精的孙淑娜,渐渐地引燃起欲火,周身也在慢慢地骚痒着。她此时双手又紧紧的抱住小虎的背部,双腿把小虎的双腿紧紧地挟住,屁股也开始的微微扭动着,娇口也小声的呻吟着:“喔……喂……小虎……你……最坏了……哎……唷……又想……哦……插死我……哎……呀……不……我的……哦……好相公……哎……呀……大宝贝……小虎……婶婶的……好相公……唔……唔……”

  “哎……唷……小虎……小虎呀……喔……想不到……哎……哟……你这么小……就这么会插穴……哎……呀……插得……婶婶……好爽……哦……快点吧……婶婶……又痒起来了……哎……呀……大力插吧……插死我吧……喔……喔……”

  “哎……哟……对了……再大力……对了……就这样……哎……唷……喂……呀……小虎……爽死了……哎……呀……美死了……哦……”

  孙淑娜不停的淫荡叫着,屁股也跟着不停的挺得高高,不断摆动着,小穴里的淫水也一阵又一阵的流着。小虎见孙淑娜那样的淫荡及淫叫,也就越插越起劲,他已由猛插变为狠插,可是现在的孙淑娜,并不怕小虎这般的狠插,反而把屁股挺得更高,去迎迅接着大宝贝的狠插。他们俩人这样的狠插,孙淑娜已被插得魂儿像在空中飘荡,双手紧紧抓住床褥,周身不停的猛力扭动着,屁股是又挺又转,小腿也在半空中乱踢着,并且又淫荡的叫着:“哎……唷……好相公……啊……呀……小虎……插死……婶婶了……大宝贝……小虎……哎……唷……喂……呀……美……美死了……哎……呀……爽呀……爽死人了……婶婶……爱死……大宝贝……小虎……哦……”

  “哎……喔……好小虎……我的……好相公……你快插死我了……哎……呀……婶婶……快了……快死给……大宝贝……相公……喔……喂……快了……好相公……哎……唷……跟我一起死吧……小虎……哎……呀……快……快跟婶婶……一起丢……婶婶……受不了……快点……喔……喔……”

  此时的小虎已被孙淑娜迷人的淫荡叫声,及那屁股的猛力扭转,整个人也刺激得舒畅不已,他忍不住的喊了起来:“哦……好……婶婶……喔……唉……呀……你扭得……我好畅快……呢……我也快了……婶婶……等等我……一起丢吧……等我……一起死在小穴吧……哎……”小虎此刻是舒服得狠插猛抽,孙淑娜是猛挺猛扭,俩人配合得天衣无缝,都舒畅到了极点。

  孙淑娜更是爽得汪汪乱叫:“哎……呀……我的小虎……我的相公……哎……唷……我的冤家……哦……婶婶……服了你……哎……唷……喂……呀……插死人了……哦……婶婶……真的……爱死你了……喔……呀……婶婶……快被……大宝贝……小虎……插死了……哎……哟……呀……死就死吧……哎……唷……喂……呀……插死我吧……哦……婶婶……已不怕死了……插吧……哦……”

  “哎……喂……天呀……快了……婶婶……快了……唉……唷……喂……呀……婶婶……快不行了……喔……喂……婶婶……快出来了……哎……哟……哎……哟……婶婶……我……又……丢了……哎……呀……丢了……又……死了……哎……呦……喂……呀……丢死了……哦……”

  又是一股阴精直冲着小虎的大龟头,把小虎射得酥酥麻麻的,好不快活,他也跟着阳关一松,喷出了一股强劲的阳精,直喷着孙淑娜的穴心,孙淑娜被强劲的阳精,喷得舒爽的昏死过去。小虎出了阳精,爽得哦哦直叫,紧紧地抱住孙淑娜,整个人也舒服的趴在孙淑娜身上。

  一会之后,孙淑娜才回过神来,她吻着小虎的脸颊道:“小虎,婶婶太快活了,婶婶不缠你了,你的任务才刚完成一半呢。”小虎笑着亲亲她,也不答话,笑着起身,走向了已等待一旁的吴燕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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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小虎和全身已经赤裸的吴燕环已经在床上了,小虎看到吴燕环全身雪白柔嫩,迷人的玲珑三围,两颗如同柑桔似的粉乳,圆圆地结实挺立着。细细的柳腰,平坦的小腹,及那双修长诱惑的玉腿之间,一片黑森森的阴毛,延伸到那两股圆满微翘的屁股之间,真是美丽极了,有如一具雕刻美女铜像,此刻又加上暗暗的灯光之下,更显得诱惑、更加性感迷人。

  小虎被吴燕环那具美妙性感的赤裸裸娇躯,刺激得周身热血沸腾腾的,全身的神经起了巨大的颤抖,熊熊的欲火,焚烧着他的全身,并在猛烈的烧着。他扑到吴燕环的身上,紧紧的抱住她,对着樱桃小嘴猛亲吻起来。此刻的吴燕环也被那根巨大的宝贝,深深的迷惑着,春心已起了巨大的荡漾,再经小虎赤裸裸的拥抱,两性肌肤相亲的快感,把她周身神经刺激得猛烈颤抖,畅快得忍不住哼了起来。

  “嗯……哼……小虎……哎……哟……小……哎……哟……喂……呀……”吴燕环双手却紧紧抱住小虎,全身不停的扭动着。小虎抱着这么美妙的娇躯,又被她的娇声淫叫,把他的大宝贝刺激得涨大到了极点,并不停的并撞着小穴阴核,不断的磨着阴核,把吴燕环磨得忍不住的淫言淫语地喊了起来:“哎……呀……小虎……喔……喔……”

  吴燕环挺高着屁股,扭转着屁股,去配合大宝贝的磨转,把她磨转得骚痒难耐,哀声的呻吟着:“哎……哟……小虎……坏东西……喔……喔……你不能磨了……磨得我好痒……痒死了……哎……唷……坏东西……好坏哦……痒死人了……好痒……喔……哦……”

  吴燕环像是真的痒死了,一直扭转着屁股,挺高着屁股,想把小虎的宝贝吞进去,可是小虎却故意作弄她,故意不把大宝贝插进她的小穴,把她急得哀声连连的呻着:“哎……唷……小虎……哦……不……我的……大宝贝……相公……阿姨……求求你……哎……唷……喂……呀……好相公……大宝贝……相公……插吧……阿姨……痒死了……哎……唷……哎……喂……插死……阿姨吧……求求你……喔……喔……快插吧……插死我吧……”

  小虎看吴燕环骚痒难受的可怜状,才将大宝贝对准她的小穴洞囗,藉着小穴中的淫水,用力的一插,把整根大宝贝狠狠的插入小穴中。吴燕环被突如其入的大宝贝,插得小嘴「哎呀」、「喔喂」的一声畅快的欢叫。她紧跟着扭动屁股,自己挺动得淫水不停的流出,流得屁股底下床褥湿淋淋一大片,她也畅快淫叫起来:“唉……唷……小虎……哦……不……不……我的……相公……哎……哟……我的……大宝贝……相公……插吧……大力插吧……大宝贝……相公……哎……哟……哏……呀……阿姨……不怕死……狠狠的插吧……插死……阿姨吧……哎……呀……喔……喂……阿姨……就给你……插死算了……哦……哎……唷……阿姨……甘愿给你插死……喔……喔……”

  小虎的大宝贝插入小穴中,感到非常的夹紧,像是一个处女穴,大概是吴燕环荒芜太久,淫水流得太多,才会不觉得疼痛,大力扭动屁股。小虎被吴燕环的美艳,雪白柔嫩的娇躯,夹紧的小穴,淫荡的神态,把他周身神经刺激到了极点。一股凶勇的干劲,如同海浪般的一波又一波的袭击在心头,使他也如同海浪般地一波又一波的凶勇猛力的抽插起吴燕环的小穴来,连连用劲的插了五,六十下。吴燕环从未曾被这样大的宝贝,如此凶勇猛力的插过,此刻是被小虎的大宝贝,抽插得飘飘欲仙,三魂七魄在空中飘荡,飘得什么淫言淫语都喊得出来。

  “哎……哎……唷……天呀……大宝贝……相公……小虎……哎……哟……喂……呀……我的……小冤家…插死……阿姨了……哎……呀……插吧……让大宝贝……插死好了……插死算了……哎……呀……唷……呀……”

  “哎……哟……大宝贝……相公……对了……对了……就这样……哎……呀……阿姨……爱死你了……阿姨……爽死了……哎……唷……喂……呀……阿姨……美死了……小虎……阿姨……的……好相公……喔……喔……插对了……哦……”

  “哎……哎……唷……大宝贝……相公……顶得……人家的……穴心……快受不了……哎……唷……喂……呀……快了……快了……阿姨……快忍不住了……喔……喔……大宝贝……相公……阿姨……快被你……干死了……哦……喂……呀……阿姨……快死给你……哎……唷……小虎……阿姨……忍不住了……哎……哎……呀……阿姨……出来了……哎……唷……阿姨……丢了……喔……丢了……哦……”

  吴燕环一股浓浓的阴精喷射着小虎的大龟头,可是小虎此刻好像被刺激得麻木一般,还在埋头苦干着。正在出精的吴燕环,被小虎插得猛泄阴精,泄得整个小穴四周阴毛及大宝贝整们白糊糊地,屁股底下的床褥也白糊糊一大片。小虎此时已被淫荡毕露美艳佳人的吴燕环,刺激得周身神经麻木不仁,只知道猛力抽插,才能把心胸那把火热热的欲火扑灭。

  他这样不停的凶猛抽插,又把吴燕环插得骚痒起来,又见她开始微微挺着屁股、扭着屁股,去迎战小虎凶猛的抽插,渐渐地,她又爽得汪汪的淫叫着:“哎……唷……好相公……大宝贝……相公……喔……喔……这么凶……想真的……插死……阿姨……哎……唷……喂……呀……大宝贝……祖宗……不想……阿姨……活了……哎……哟……哎……呀……好丈夫……阿姨……美……美死了……”此时俩人全身汗水淋淋,像是在摔交一样,俩人互不认输,一个是在猛力的抽插,一个是在用力挺扭着,双方紧紧的抱住。

  “哎……呀……大宝贝……相公……哎……哟……阿姨……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哎……唷……喂……呀……小虎……阿姨……快活死了……哎……呀……小虎……阿姨……又要被你……插死了……喔……喔……喂……呀……爽……爽死……人家了……哦……哦……”

  “哎……哟……小虎呀……哎……唷……阿姨……爱死你了……阿姨……不能……没有你……哎……呀……喔……喂……阿姨……服了你……小虎……喔……呀……爱我……好好爱我……哎……喂……”小虎此时正在吃紧的时候,又听到吴燕环娇声的淫言淫语,也跟畅快的喊了出来。

  “哦……哦……阿姨……小虎也好美……好爽……小虎……爱死……阿姨了……我也……快了……喔……喔……喔……呀……快……阿姨……让我们……一起去吧……快呀……”

  吴燕环一听小虎也要丢精,她赶紧集中精神,猛力地去扭动屁股,挺高着屁股,来配合小虎的抽插,想和小虎一起丢出精来,她自己摇得畅快的喊了出来:“哎……哎……唷……呀……大宝贝……相公……怎么……又大起来……喔……喔……插得……阿姨……真爽……哎……唷……喂……呀……阿姨……美……爽……美死了……哎……喔……阿姨……快了……快了……哎……唷……喂……呀……阿姨……又……忍不住了……哎……哎……呀……阿姨……出来了……喔……呀……阿姨……丢了……阿姨……丢了……喔……喔……丢……死……了……哦……”

  吴燕环又是一股浓浓的阴精,喷在小虎的大龟头上,小穴中的内阴唇,也在一张一合的吮吸着大龟头。小虎被吴燕环的阴精一冲,被小穴中的内阴唇一夹一夹的吮吸着,周身酥酥麻麻,一时舒畅的背脊一凉,阳关一松,一股强劲的阳精,大量有力的射击在吴燕环的穴心,把正出完阴精的吴燕环,射得爽爽快快的晕死过去,小虎也大量的泄了阳精,满足的趴在吴燕环的身上。

  ※※※※※※※※※※※※※※※※※※※※※※※※※※※※※※※※※※※※※※ “小虎,你需不需要休息一下?”蔡湘兰走到小虎身边,体贴的问道。

  “阿姨,我还早着呢,你尽管放心。”小虎毫不在意的道。蔡湘兰身上散发出一股迷人芳香,刺激着他的周身神经,使他下意识的双臂抱住娇躯,温香暖玉的抱个满怀。

  蔡湘兰满面通红、媚角含春的在他怀里贴伏着,但是这种贴伏的象徵性,也可以说是带有挑逗性。阵阵迷人幽香传入鼻中,透人心神,丰满柔软滑腻的胴体,使他的灵魂飘荡,茫然失措。一股原始的兽性,像黄沙决堤一般,奔腾澎湃,小虎心中猛然的跳动,呼吸更是急促起来。蔡湘兰仍在诱惑地挣扎,娇羞的微微睁着那双媚眼,射出了饥饿的欲火,熊熊的在沸腾着。

  小虎被她诱惑得难以克制,不顾一切后果,像只饥饿的野兽,将嘴唇在她美艳秀丽的容面上,以炙热烫人的双唇,亲吻着她的脸颊、眼眉、鼻子和耳鬓,密挤的像雨点一样,疯狂的吻着。她紧闭一双媚眼,任他在自己面上亲吻不停,心里也感到快慰无比。突然之间,火烫的唇被封盖住了,她的小巧感人的樱唇,一阵阵的快感传来,温暖了她的心,席卷了她的灵魂,在这短短的刹那间,四周所有的一切,好似是毁灭了。包括她自己在内,浑陶陶的……热勋勋的……不知所以然……的……忘了一切的一切……

  渐渐地,蔡湘兰也情不自禁的,不顾尊严与矜持,主动的伸出双臂,挽住了他的颈部,与小虎热吻起来。小虎疯狂地紧搂着她,她那柔软丰润的胴体及那高耸的乳峰,紧贴其胸,让他感到满怀的温馨。坚实给了他另一种更加疯狂的刺激,艳丽娇媚之姿态荡漾在其心神中,两人心跳剧烈,似要跳出腔口,气息急促。很快,两人就赤裸相对了,小虎再度的热烈着拥吻着她。

  小虎的双手按在那令人迷惑,人间最美的高耸乳峰上,像雪白香嫩。她的奶头像葡萄般大,殷红色尖尖的突起,滑腻不溜手。他意外的获得人间异宝,触手便感到柔软如棉,柔裹带刚,弹性特强,真是满,真是硬。她玉乳硬实的挺立着,他轻轻的捏、慢慢的一揉揉、揉弄着那粒奶尖儿,时轻时重,用力搓揉,揉捏着。她被小虎挑逗得心跳加剧,血液急循,欲火熊熊烧身,像一头绵羊,在且体下颤抖着。

  小虎嘴唇由她的脸往下移,面埋她胸中,去吮吸着玉乳,一手揉捏另一个玉乳,还有右一只手在其周身移动,直到肥涨饱满的小穴,小穴淫水早己泄满了,湿淋淋的弄得一手都湿了。很显然,这时蔡湘兰被春情热火烧得周身都热刺刺的,欲火难禁,娇躯抖颤,张着小嘴儿,不住的猛吸气,那神情好不紧张,难过得不断地扭幌呻吟。她这时己被小虎玩弄得忍不住的低声呻吟着:“哎……喂……小虎……不要……再玩阿姨了……哎……唷……阿姨被你……玩得痒死了……哎……哟……呀……好难受……快嘛……快插插阿姨吧……快嘛……喔……喔……”

  小虎见她那美艳淫荡的骚态,把他一座欲的火山,引爆喷出了火焰,激情的把她抱到床上。他把她的一双玉腿分开来,右手去握住他的大宝贝,左手中指二指分了她的肉洞门户,将大龟头对准小穴囗后,屁股慢慢的往下沈去。由于小穴流满了淫水,大龟头缓缓地顺利的进入小穴里。小虎见大龟头已入小穴中,他扭动着屁股,那大龟头在小穴中,一阵旋转划了几个大圈,藉着流出来的淫水,冲了上去,滋的一声,整根大宝贝都冲入了她的小穴中。

  “哎……呀……啊……喂……真……痛快……喔……”小虎己开始的大力抽插起来,不停的插了七,八十下,又听到蔡湘兰淫解的呻吟着:“哇……天呀……我从来没有这样过……哎……唷……可干死……阿姨……这怎么得了……哎……呀……顶坏了……我了……撑裂我了……涨死……我了……嗯……嗯……我活不……成了……妙死我了……美死我了……”

  小虎听了蔡湘兰舒畅的淫叫声,把他兴奋得忍不住地将她那双小腿,扛在他的肩膀上,一下一下地用力抽插着。小虎这种抽穴的架势,是又深又密。又是刺其终极之处的动作,每动作一下都能达到女人要害之处。他每挺动一下,蔡湘兰的混身浪肉,就没有一处不抖,虽然是涨痛兴顶碰的利害,她仍然感觉到是美满异常,一方面不住的浪喊浪叫着:“啊……哎……唷……哎……哟……”

  “要了……我的……命了……哎……哟……大宝贝……小虎……喔……喂……”

  “我的心……碎了……被你……捣碎了……我的……心啦………哎……呀……”

  “哎……唷……喂……呀……我不行了……我吃……不消……哎……喔……我吃不消了……哎……唷……不要累……哦……再来几下……狠狠的试试看……啊……喂……小虎……再来……几下……哦……”

  小虎见她如此的喊叫,柳腰扭着,屁股似风车打转,玉乳幌动着,浑身充满了荡气,囗中哼叫不停的淫浪根调,看上去她没有一处不淫浪的出奇,急忙双手搂住了她的小腰。往胸前拥了拥,按了按她的屁股,自己的屁股也扭了一阵之后,所以能接触在一起的地方,都紧凑的非常密切,之后,用足了平生之力,用外不动而内顶的办法,猛顶了三顶。

  “哎……哟……喂……呀……顶碎了我的心了……”蔡湘兰浑身一阵收缩,咬紧了牙关忍受着这美妙的痛苦,由鼻里发出了这美妙悦耳的「哼」叫声。小虎并不就此罢休,他的屁股像风车样的急转了一阵,那在肉洞内顶紧了子宫的大宝贝猛绞了起来。

  “啊……呀……哎……唷……喂……呀……我的………都被……你的……大宝贝……顶……翻了……喔……哎……哟……哇……被你的……大宝贝……插穿了……哦……喂……呀……”蔡湘兰美感的哼叫着,小虎连绞了一阵之后又猛力的冲击,狠狠的插了几下。

  小虎这连续三个动作,把蔡湘兰连声地「啊」、「啊」之外,整个娇躯埋地小虎胸前再也动不得,更是喊不出声音,只有穴心被冲得跳跃不停,玉洞内的壁儿颤抖着,包紧了他的大宝贝,不停的收缩起来。小虎不想她过早泄身,所以停了下来。他此刻一动也不动地,静静的享受着被肉体紧挟住,而又被穴心一张一合的吮吻着大龟头,那种快感真是美妙极了。

  蔡湘兰虽然没有泄出阴精来,但小虎这几下确实过瘾,够刺激的,如果不是小虎及时的制止,早已经大泄如注了。休息了一会,蔡湘兰才抬起头来,朝小虎投射了一瞬感激的眼光,他抱紧她亲吻了一阵,大宝贝插在小穴里面,仍然坚硬粗大,利用她的淫水,滋润着它,感受着美妙的紧挟。蔡湘兰也觉得小穴里面涨得舒服,忍不住的扭转着屁股,使大龟头磨着她的穴心,磨得她一阵阵妙感,哼哼连声,扭腰摆臀了一阵,才静静的安份下来。小嘴喘呼呼吐出畅快之气。

  小虎看她已经恢复,将她像只小母狗似的趴着放在床上,两手撑扶着床面,两条玉腿跪伏着。小虎跪在她的玉腿后面,两腿放在她的玉腿二侧,手儿抱紧了她的跨上小腹中,肚脐眼的底下,成了虎跃的架式,他的屁股向前挺,两手往后勒,慢慢地抽插起来。他抽插愈来愈快,力量愈用愈大,每次冲到底,顶得蔡湘兰直哼直叫,浑身不住的颤抖,两只玉乳更不住的朝着床面划圈圈儿,嘴里不停的叫着:“啊……哎……唷……小虎……你可将阿姨干的痛快了……舒服……死了……痛快……死了……小虎……你狠插吧……干死了阿姨都情愿……哼……哟……喂……呀……阿姨痛快……”

  “哎……呀……我的小虎呀……阿姨……乐疯了……快活死了……你痛快吗……”

  “嗯……可爱的宝贝……现在我舒服死了……快活如登仙境呢……小虎……乖乖……你的床功……真好……小虎……阿姨……爱极了你……”

  “啊……喂……小虎……嗯……嗯……用劲呀……插死阿姨罢……哎……小虎……阿姨……受不了……快用力罢……小虎……啊……唷……嗯……哦……我快活得要疯了……我的腰呀……捂得我散了……好心的人儿……饶饶我罢……你使我太满足了……我……唔……嗯……我要……升天了……”

  小虎忙用左手按住了她的臀部以上蛮腰以下,右手反搂紧了她的小腹,猛往后勒,同时自己也挺直了腰,臀部往后坐,立刻往前猛冲,肉与肉接触在一起时「啪」、「啪」连连发出肉水之声。他每次冲到底,大龟头在小穴里面深处连跳数跳,连顶数顶,内外双管齐下,顶撞得蔡湘兰一身浪肉索索乱跳,咬紧了牙关,拚命抵受着。她被顶得光是从鼻子里发出哼哼被顶出粗气的声音,再也喊不出声,张不了口了。

  小虎连插了几下以后见蔡湘兰不再喊叫,光是从鼻子里出粗气,就停了猛勒猛冲的行动,改变成了轻进慢出,这时蔡湘兰才又得着喊叫的机会:“啊……唷……呀……小虎……你好狠的……心呀……阿姨活……不成了……阿姨的心……都被你……捣碎了……你要……阿姨的命……就拿去罢……阿姨……情愿……被你干死……也甘心……哎……呀……小虎……只要你……能使得出来……你就统统……使出来罢……哎……唷……喂……呀……阿姨情愿……死啦……”

  小虎听了她的浪喊之后,立刻聚集了所有内外功力,冲、摇、撞、顶、幌,通通一起来,连接插了七、八十下,蔡湘兰「啊」、「啊」的几声之后,再也抬不起屁股来迎接他的抽插了。她全身伏在床上,呼呼的而喘粗气,小虎也就顺着她的行动,伏在她的背上,圆鼓似两股小屁股儿,被他压在下而非常舒服。

  小虎附在她背上动也不动,使她喘息过来之后再采取行动,等了不久,蔡湘兰休息过来,身子先扭动了几下,歪在床上的头翻动着,换了一个方向。小虎见她动了,就将大宝贝往小穴内深深地插了二插,伸手往她的前阴去,蔡湘兰已知道下一步的行动是什么,就微微的抬起了屁股,使小虎的手伸到前阴去,摸住了她那涨大的阴核,去不住的揉、磨、捏、扣、轮迥的使用,由慢变快,由轻变重,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喔……喔……喔……哎……唷……阿姨……舒服……死了……阿姨……溶化了……阿姨……升天了……喔……唷……小虎……你真好……我永远忘不了……你……大宝贝……给我的……好处……好……痛快……爽……爽死人了……哦……喂……”

  “哎……唷……阿姨……真的……不行了……受不了……哎……哟……喂……呀……已经……忍不住了……喔……喔……天呀……阿姨……丢了……丢了……啊……哎……唷……阿姨……这次……丢……死……了……哦……喂……”

  蔡湘兰一股股的阴精,直往他的大龟头喷着,把小虎喷得周身热浪浪地,并且她的穴心也随着喷出阴精,在一张一合的吮吸着大龟头,把小虎吮吸得全身酥酥麻麻,忍不住的喊着:“喔……喂……阿姨……小虎……也爽死了……哎……呀……你那……阴精……热浪浪……喷得……小虎……好美……哦……哦……喂……阿姨……你的……穴心……吻着……我的……大龟头……好酥……好麻……好爽……哎……呀……小虎……也要来了……啊……”

  小虎也被蔡湘兰泄出的热滚阴精,喷得周身美妙极了,被穴心一张一合地吻着大龟头,吻得全身酥麻爽快死了,忍不住的精关一松,也喷出了大量阳精,直冲着她的穴心。蔡湘兰被冲击得三魂七魄在半空中飘荡着,一时爽歪歪的昏了过去,整个人昏死在床上。

  ※※※※※※※※※※※※※※※※※※※※※※※※※※※※※※※※※※※※※※ 江秋月躺在被子里,看到小虎赤裸裸的,那根又粗又长的大宝贝,如同铁棒似的矗立着。她看到那根如铁棒似的大宝贝,心房就不停地「扑通」、「扑通」的猛跳着。她从未被这么伟大的宝贝插过,插起来的滋味不知有多好。她还没有被小虎的大宝贝插到,自己就胡思乱想得小穴骚痒起来,不知不觉微微的流出了淫水。

  小虎就钻进了江秋月的棉被里,抱着江秋月就猛烈的亲吻起来。小虎抱着她月那身高挑美妙的娇躯,真是肉感极了,畅快极了,把他振奋得在江秋月身上猛吻,猛抚摸着。小虎首先对着江秋月的小嘴吻了下去,江秋月也自动的张开小嘴,并伸出香舌与小虎热烈的亲吻着。

  小虎一边吻着,一手去抚摸着江秋月那对玉乳。江秋月的乳虽然大,但是由于没生过小孩的关系,那对大乳还挺饱满结实的挺立着。尤其是那两粒如同葡萄般的乳头,红红圆圆的附在大乳之上,真是美丽极了,肉感极了。小虎被江秋月的热情,激起了炽热的欲火,由江秋月的小嘴吻到她的豪乳,再由她的豪乳吻到她的小嘴,就这样由上而下,由下而上的反覆吻着。

  小虎的手,也由江秋月的豪乳。慢慢地往下抚摸,一直抚摸到江秋月那黑森森的茂盛丛林,并在江秋月两腿之间的丛林地区,不停地上下揉擦着,不断地抚摸着。小虎的中指也不断地在江秋月小穴上的阴核揉着、磨着、有时还插进了小穴的洞底,用力的扣起了穴心。小虎把江秋月扣得周身阵阵的酥麻,阵阵的颤抖,全身不断的扭动,两腿也张得开开的不停在微抖与扭动。

  小虎已把江秋月的小穴,玩弄得流出一阵又一阵的淫水,玩得小穴骚痒起来,周身也随着骚痒。骚痒得她忍不住的轻声呻吟着:“嗯……哼……哦……小虎……哼……你……你小年纪……就这样会玩……哎……哟……长大了……还得了……喔……哦……喔……喂……”

  “哎……喂……小虎……你……嗯……哼……把阿姨摸得……哼……痒死了……小虎……喔……我……好痒……小虎……哦……”

  小虎被江秋月淫荡的娇叫声,激起了周身神经的振奋,不停的猛吻着,不断的去猛扣着穴心,去猛磨着阴核。他改趴在江秋月身上,用嘴猛吸着江秋月那对豪乳,用舌尖猛吮江秋月那对乳头。他并用手提起他的大宝贝,用大龟头顶住江秋月的小穴阴核,上下去磨着,左右的去擦着。久旷的江秋月那里受得了,小虎这样的玩弄,一时被玩弄得淫水连连,流得屁股底下湿湿的一大片。她周身猛然的颤抖着,全身猛烈的摇动着,她的屁股也急急地挺得高高的,不断的左右摇动,去配合小虎大龟头的顶磨。

  江秋月这时已满面通红、媚态毕露、全身骚痒与酥麻、不住的淫叫着:“哎……唷……小虎……我的……冤家……嗯……哼……玩死人了……痒死人了……哎……呀……哦……阿姨……好痒……哎……哟……阿姨要……嘛……喔……喂……不要……再玩阿姨了……哎……唷……喂……呀……小虎……小虎……痒死阿姨了……喔……哦……”

  “哎……哟……快……快嘛……小虎……快插阿姨吧……我……真的……好痒……哎……唷……插插阿姨吧……喔……求……求求你……小虎……哦……喂……我的……小虎……”

  江秋月这时已是忍无可忍,主动的把小虎急急的翻过身来,自己跨上了小虎的大宝贝上面。她迫不及待的右手抓起小虎的大宝贝,左手扒开了自己的小穴洞口。将小虎的大龟头,对准自己的小穴口,慢慢地的坐了下去。小虎那根铁棒似的大宝贝,已是一分一分地被江秋月的小穴吞了进去,到最后只见整根大宝贝已被吞入无余。

  江秋月坐进了小虎整根大宝贝上,一种从未有过的涨满感觉,及被大龟头顶住整个穴心,那种酥麻酸骚痒的畅感,爽快得她的人像只早啼的公鸡似的,喔喔的叫着。江秋月此时畅快地用力的上下套动着大宝贝,猛力的左右旋转。她激烈的套动得周身微微流着汗渍,微微的皱着眉头,媚眼微闭,樱桃小嘴微张,并不时伸出香舌舐着被欲火焚烧得乾燥的嘴唇。她那满脸含春舒畅愉快的淫态,令人看了心动。

  江秋月这时自己套动得爽歪歪的淫叫着:“哎……哟……小虎……哦……不……阿姨的……嗯……好……相公……哎……呀……大宝贝……相公……顶得……阿姨……嗯……哼……好爽……好美……哎……喂……”

  “哎……呀……阿姨的……大宝贝……相公……喔……嗯……阿姨爱你……好相公……哎……唷……哎……哟……阿姨……乐死了……阿姨……美死了……哦……”

  “哎……哎……唷……好相公……大宝贝……相公……唔……嗯……哼……阿姨……快了……哎……哟……快出来……喔……喔……哼……等……阿姨……爽死了……哎……哟……喂……呀……阿姨……快爽死了……哎……呀……快……快了……阿姨……快死了……哦……”

  “哎……呀……我的冤家……哎……唷……哎……喂……阿姨……爱死你了……哦……喂……大宝贝……相公……阿姨……快忍不住了……哎……呀……阿姨……快死给你了……哎……唷……喂……呀……阿姨……丢了……哎……哟……丢了……死了……哦……丢死人了……喔……死了……”

  江秋月可能是久旷的关系,她现在喷出的阴精,是一阵又一阵,又强又猛的袭击在小虎的大龟头上。她的小穴里的两片小内阴唇,也有力的一张一合地在小虎的大龟头吸着,吻着。小虎被那两片内阴唇吻得爽快死了,一时忍不住的阳关一松,也随着江秋月喷出了阳精。他一股热浪浪的阳精,直射在江秋月的穴心,把本来已舒畅的江秋月,射得更加爽快,周身起了阵阵的颤抖。

  江秋月爽得趴下身来,紧紧的抱住小虎,樱桃小嘴对着小虎的嘴,亲热的吻了起来。淫荡风骚的江秋月,正是狼虎之年,从未尝过如此舒畅的插穴滋味,如今让她尝到了甜头,哪有出了一次阴精,就心满意足的。所以这时的江秋月,对着刚出了阳精的小虎,热情的亲吻着小虎,小虎的一双手也没闲着,忙着在抚摸江秋月那对豪乳。一会之后,小虎已忍不住。心中那把火热的欲火,把江秋月拉了过来,压在自己的身下,龟头对准着小穴,就猛力的插了进去,开始用力的抽插起来,根根尽底的插着,以泄心中的欲火。

  “哎……唷……我的……相公……哦……喂……你……真会插……哎……哟……插得……阿姨……美……好美……哎……唷……喂……呀……阿姨的……好相公……好相公……喔……喔……阿姨爱你……哦……喂……呀……大宝贝……相公……插吧……用力插吧……插死……阿姨吧……喔……喂……”江秋月这一次才真正享受到被小虎插穴的滋味,因为小虎年少力猛,大宝贝是又粗又长又刚强。难怪江秋月会被小虎插得舒畅地淫叫着,并且不停地猛挺高屁股,猛摇着屁股。去配合小虎的抽插。

  “哎……呀……冤家……喔……喂……哎……哟……插死人了……插死……阿姨了……哦……喔……好小虎……好相公……哎……唷……喂……呀……爽……爽死阿姨了……喔……喂……好舒服……舒服透顶了……哎……呀……哦……呀……阿姨……爱死大宝贝……哎……唷……阿姨……不能没有……你……”

  这时的江秋月,可说是淫荡到了极点。她娇口中不但淫荡的叫着,整个粉脸及娇躯流满着汗水,而且头部不停的幌着,把一头秀发幌得蓬松零乱。她的娇躯不断地颤抖,全身不停的在扭动,屁股也在猛挺猛摇,小腿在半空中乱幌,双手紧紧力抓住床褥,粉脸七孔绉在一起,还咬牙切齿地像是很痛苦的喊叫着。

  “哎……呀……小虎呀……哎……喔……插死……阿姨了……哦……喂……阿姨……服了你……哎……哟……喂……呀……爽死……阿姨了……哦……插死阿姨了……哎……呀……美……美死了……喔……阿姨……爱……你……唔……唔……嗯……哼……”

  “哎……哟……哎……呀……阿姨……快了……阿姨……不行了……哎……唷……喂……呀……快了……哦……呀……阿姨……快出来了……哦……喂……等……等等……阿姨……哦……哦……”

  “哎……哎……唷……天呀……不行了……阿姨……快不行了……小虎……干死阿姨了……插死阿姨了……哎……唷……喂……呀……阿姨……死了……丢了……哦……呀……丢了……丢死人了……喔……喔……”

  江秋月的阴精一阵阵地喷着小虎的大龟头,把她整个小穴,喷得涨满了阴精,延着桃花源洞流下,将她屁股底下的床褥流湿了一大片,她的人也跟着软弱无力的瘫痪在床上。小虎还没有出精的念头,还在猛力的抽插着小穴。还好,江秋月有健康的身体,并且是个久旱遇甘雨,所以她还能挺得住,小虎的猛力抽插。不久之后,江秋月又挺起了屁股,迎战着小虎的抽插。

  此时小虎一方面用力的抽插小穴,一方面用双手在江秋月的豪乳上揉摸着,双管齐下的玩弄着江秋月。江秋月被他玩弄得又骚痒起来,整们人淫态毕露,全身又像舞狮般的扭动起来,娇口又随着小虎抽插的快慢,有节奏的哼了起来。

  “喔……喔……小虎……哎……哟……你想……把阿姨……插死吗……哎……唷……阿姨……已经……丢了二次……喔……喂……这一次……你要……与阿姨……一起丢吧……哎……止……不然……阿姨……会被你……插死的……哦……”

  “哎……呀……好相公……饶了……阿姨吧……哎……哟……阿姨……快不行了……哦……喂……求……求求你……喔……呀……你……快点丢吧……哎……唷……喂……呀……阿姨跟你……一起丢吧……哦……”

  “哎……唷……好相公……快呀……哎……呀……阿姨……快了嘛……喔……呀……你……要快点……哎……唷……喂……呀……不然阿姨会死了……会丢了……哦……”

  “喔……呀……阿姨……小虎……快了……快要了……哎……呀……我快要……丢了……再忍耐一下……哎……呀……我真的……要丢了……哦……快了……哎……呀……我……我……丢了……丢了……哦……”

  “哎……呀……阿姨……也是……要丢了……哎……哟……你的……阳精……哦……喷死阿姨了……喔……喂……烫死阿姨了……哎……呀……酥麻死了……喔……喔……爽死了……哎……唷……喂……呀……阿姨也……丢了……哦……阿姨……死了……丢死了……哦……呀……”

  小虎精关一松,又是一股热滚滚的阳精喷射着江秋月穴心,把江秋月的穴心,喷得热滚滚又酥麻。江秋月酥麻得周身起了畅感,她也跟着小虎喷出了一股阴精,直射着小虎的大龟头。两股阴阳精,在江秋月的小穴中,互相冲击着,互相扫射着,把江秋月射得爽快死了,爽得她几乎昏了过去。

  ※※※※※※※※※※※※※※※※※※※※※※※※※※※※※※※※※※※※※※ 只剩下一个人了,那就是白紫仙的母亲赵雅姿,小虎是有意最后一个要她的。赵雅姿才刚三十出头,皮肤雪白细嫩、身材凹凸匀称,她浑身散发着成熟魅惑、高雅美艳,摇曳的秀发飘来阵阵发香。小虎惊艳于赵雅姿的美貌姿色,那双黑白分明、水汪汪的桃花眼甚为迷人。姣白的粉脸白中透红,而艳红的樱桃小嘴显得鲜嫩欲滴。肌肤雪白细嫩,凹凸玲珑的身材,酥胸浑圆而饱满,纤纤柳腰裙下一双迷人玉腿雪白修长,洁白圆润的粉臂,成熟艳丽充满着少妇风韵的妩媚,比起这些婶婶、阿姨们更为扣人心魄,淡雅脂粉香及成熟女人的肉香味迎面扑来。

  赵雅姿想必是想起了白紫仙的关系吧,脸上突然有了一丝的羞愧。小虎知道她心中的想法,此时无声胜有声。他轻轻的拥过赵雅姿,温柔的为她褪去衣服。她丰盈雪白的肉体只留下鲜红的肚兜和肉色的亵裤。小虎吞咽一口贪婪口水,用手爱抚着酥胸,摸着捏着十分柔软富有弹性的两团肉球。接着轻柔地褪下了她那肚兜和肉色魅惑的亵裤,赵雅姿就此被剥个精光,横陈在床。在这个过程中,赵雅姿是闭着眼睛的,只是浑身轻颤不已,想必她的内心还有些不安吧。

  赤裸裸的赵雅姿凹凸有致的曲线,美得像水晶般玲珑剔透,那绯红的娇嫩脸蛋、小巧微翘的香唇、丰盈雪白的肌肤、肥嫩饱满的乳房、红晕鲜嫩的小奶头、白嫩圆滑的肥臀,美腿浑圆光滑得有线条,那凸起的耻丘和浓黑的阴毛却是无比的魅惑。赵雅姿浑身的冰肌玉肤令小虎看得欲火亢奋,无法抗拒。

  小虎轻轻爱抚赵雅姿那赤裸的胴体,从她身上散发出阵阵的肉香,他抚摸她的秀发、嫩软的小耳、桃红的粉额,双手放肆的轻撩,游移在赵雅姿那对白嫩高挺、丰硕柔软的乳房上,并揉捏着像红豆般细小可爱的乳头,不多时,敏感的乳头变得膨胀突起,他将赵雅姿那双雪白浑圆的玉腿向外伸张,乌黑浓密、茂盛如林的三角丛林中央凸现一道肉缝,穴口微张两片阴唇鲜红如嫩。小虎伏身用舌尖舔着吮着那花生米粒般的阴核,更不时将舌尖深入小穴舔吸着。

  “嗯……哼……啊……啊……”生理的自然反应,使得仍然闭着眼睛的赵雅姿不由自主的发出阵阵呻吟声,小穴泌出湿润淫水,使得小虎欲火高涨、兴奋异常,左手拨开赵雅姿那两片鲜嫩的阴唇,右手握住粗大的宝贝,对准了赵雅姿那湿润的肥穴,他臀部猛然挺入,「滋」的一声,偌大宝贝全根尽没小穴。

  这用力一插,使得的赵雅姿倏然惊醒睁开双眼,想要说什么,但终于没有说出口,却又闭上了眼睛,只是却满脸通红。她的反应在小虎眼里显得妩媚迷人,于是小虎加把劲的九浅一深,把宝贝往肉紧的小穴来回狂抽猛插,插得久旱的赵雅姿阵阵快感从小穴嫩遍全身、舒爽无比。

  狂热的抽插竟引爆出她那久未挨插的小穴所深藏的春心欲焰,正值狼虎之年的赵雅姿完全崩溃了,淫荡春心迅速侵蚀了她,久旷寂寞的小穴怎受得了那真枪实弹的宝贝狂野的抽插,她身体生理起了涟漪,仅有的一丝犹豫不安渐形沦没,它抵抗不了体内狂热欲火的燃烧。淫欲快感冉冉燃升,刺激和紧张冲击着她全身细胞,赵雅姿感受到小穴内的充实,敏感的阴核频频被碰触使得她快感升华到高峰。

  “啊……喔……”赵雅姿发出呻吟声娇躯阵阵颤抖,她无法再抗拒了。赵雅姿在夫君于八年前病逝之后,誓为老公守寡,未曾和别的男人有着亲密交往,不料守身数年的她,今天终于失守。

  小虎的宝贝在赵雅姿小穴里来回抽插,膨胀发烫那充实温暖的感觉使她不由自己亢奋得欲火焚身,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夫君以外的男人玩弄,而且这个男人还将是自己女儿的夫君,这般不同官能刺激却使她兴奋中带有羞惭,赵雅姿眼神里似乎含着几许怨尤。激发的欲火使得她那小穴如获至宝,肉紧地一张一合的吸吮着龟头,赵雅姿久未挨插那小穴窄如处女,小虎乐得不禁大叫:“喔……雅姿阿姨……你的小穴好紧……夹得我好爽啊……”

  宝贝犀利的攻势,使赵雅姿舒畅得呼吸急促,双手环抱住小虎,她的肥臀上下扭动迎挺着他的抽插,粉脸霞红羞涩地娇叹:“唉……小虎……我还是无法抗拒你……”

  “阿姨……娘……生米已煮成熟饭……你和我结合一体了……就别叹气嘛……娘……我会永远爱着你……我知道你是……想到了……紫仙妹妹……但这不会有任何关系……我也会一样的爱她的……我会永远爱你们的……相信我……我会带给你们……幸福和……快乐的……”小虎安慰着,用火烫的双唇吮吻赵雅姿的粉脸、香颈使她感到阵阵的酥痒,小虎乘胜追击凑向赵雅姿她呵气如兰的小嘴亲吻着。

  他陶醉的吮吸着赵雅姿的香舌,大宝贝仍不时抽插着赵雅姿的小穴,插得她娇体轻颤、欲仙欲死,原始肉欲战胜了理智、伦理,长期独守空闺的她沈浸于小虎勇猛的进攻。半响后赵雅姿挣脱了他激情的唇吻,不胜娇羞、粉脸通红、媚眼微闭轻柔的娇呼道:“唉……小虎……娘……随你便了……”

  小虎一听知道赵雅姿动了春心,乐得卖力的抽插,抛弃了羞耻心的赵雅姿,感觉到她那小穴深处就像虫爬蚁咬似的,又难受又舒服,说不出的快感在全身汤漾回旋着。她那肥臀竟随着他的抽插不停地挺着、迎着,小虎九浅一深或九深一浅、忽左忽右地猛插着,点燃的情焰促使赵雅姿暴露风骚淫荡本能,她浪吟娇哼、朱口微启频频频发出消魂的叫春:“喔……喔……小虎……太爽了……好舒服……小穴受不了了……小虎……你好神勇……啊……”强忍的欢愉终于转为治荡的欢叫,春意燎燃、芳心迷乱的她已再无法矜持,颤声浪哼不已:“嗯……唔……啊……小虎……你再……再用力点……”

  “叫我好相公……”

  “……不要……我是你岳母……也可算是你阿姨……怎可以叫你好相公的……你太……太过分啊……”

  “叫好相公……不然我不玩穴了……”小虎停止抽动大宝贝,害得赵雅姿急得粉脸涨红:“羞死人……好相公……小虎……我的好相公……”小虎闻言大乐,他连番用力抽插宝贝,粗大的宝贝在赵雅姿那已被淫水湿润的小穴如入无人之地抽送着。

  “喔……喔……好相公……美死我了……用力插……啊……哼……妙极了……嗯……哼……”

  赵雅姿眯住含春的媚眼,激动的将雪白的脖子向后仰去,频频从小嘴发出甜美诱人的叫床,赵雅姿空旷已久的小穴,在小虎粗大的宝贝勇猛的冲刺下连呼快活,已把其他之事抛之九宵云外,脑海里只充满着鱼水之欢的喜悦。小虎的宝贝被赵雅姿又窄又紧的小穴夹得舒畅无比,改用旋磨方式扭动臀部,使宝贝在赵雅姿小穴里回旋。

  “喔……小虎……好相公……娘被你插得好舒服……”赵雅姿的小穴被小虎烫又硬、粗又大的宝贝磨得舒服无比,暴露出淫荡的本性,顾不得羞耻舒爽得呻吟浪叫着。

  赵雅姿兴奋得双手紧紧搂住小虎,高抬的双脚紧紧勾住他的腰身,肥臀拼命的上下扭挺,以迎合小虎宝贝的研磨,赵雅姿已陶醉在小虎年少健壮的精力中,舒畅得把小虎当作爱人。浪声滋滋、满床春色,小穴深深套住宝贝,如此的紧密旋磨是她过去不曾享受过的快感。赵雅姿被插得娇喘吁吁、香汗淋淋、媚眼微闭、姣美的粉脸上显现出性满足的欢悦:“哎……小虎……娘好……好爽……好相公你……你可真行……喔……喔……受、受不了啊……喔……哎哟……小虎……你的东西太……太大了……”

  赵雅姿浪荡淫狎的呻吟声,从她那性感诱惑的艳红小嘴频频发出,湿淋淋的淫水不断向外溢出,沾湿了床单,俩人双双恣淫在肉欲得激情中。小虎嘴角溢着淫笑:“娘……你满意吗……你痛快吗……”

  “嗯……嗯……你真行啊……喔……我太爽了……唉唷……”赵雅姿被小虎挑逗得心跳加剧、血液急循、欲火烧身、淫水横流,她难耐得娇躯颤抖、呻吟不断。

  小虎促狭追问道:“阿姨,你说什么太大呢……”

  “讨厌……你欺负我……你明知故问的……是你……你的宝贝太……太大了……”

  赵雅姿不胜娇羞,闭上媚眼细语轻声说着,从来没有对男人说过淫猥的性话,这使成熟的赵雅姿深感呼吸急促、芳心荡漾。小虎存心让端庄贤淑的赵雅姿由口中说出性器的淫邪俗语,以促使她抛弃羞耻全心享受男女交欢的乐趣:“阿姨,你说哪里爽……”

  “羞死啦……你……你就会欺负我……就是下……下面爽啦……”她娇喘急促,小虎装傻如故:“下面什么爽……说出来……不然好相公可不玩啦……”

  赵雅姿又羞又急:“是下……下面的小穴好……好爽……好舒服……”赵雅姿羞红呻吟着,小虎却得寸进尺:“说来我听……阿姨你现在干嘛……”

  “唉唷……羞死人……”性器的结合更深,红涨的龟头不停在小穴里探索冲刺,宝贝碰触阴核产生更强烈的快感,赵雅姿红着脸扭动肥臀:“我……我和小虎欢好……我的小穴被小虎插得好舒服……我是淫乱好色的女人……我……我喜欢小虎的大宝贝……”

  赵雅姿舒畅得语无伦次,简直成了春情汤漾的淫妇荡女,她不再矜持放浪去迎接小虎的抽插,从有教养高雅气质的赵雅姿口里,说出淫邪的浪语已表现出女人的屈服。小虎姿意的把玩爱抚赵雅姿那两颗丰盈柔软的乳房,她的乳房愈形坚挺,小虎用嘴唇吮着轻轻拉拔,娇嫩的奶头被刺激得耸立如豆,浑身上下享受小虎百般的挑逗,使得赵雅姿呻吟不已,淫荡浪媚的狂呼、全身颤动、淫水不绝而出,娇美的粉脸更洋溢着盎然春情,媚眼微张显得娇媚无比:“哎哟……好舒服……拜托你抱紧我……好相公……啊啊嗯……”淫猥的娇啼露出无限的爱意,赵雅姿已无条件的将全身奉献给了小虎。

  小虎知道娇艳的赵雅姿已经陷入性饥渴的颠峰高潮,尤其像她那成熟透顶的而又守寡多年的肉体,此时如不给赵雅姿凶狠的抽插把她玩个死去活来,让她重温男女肉体交欢的美妙使赵雅姿满足,否则恐是无法博取她日后的欢心,随即翻身下床将赵雅姿的娇躯往床边一拉,此时赵雅姿的媚眼瞄见小虎胯下那根兀自红得发紫的宝贝,芳心一震,暗想着真是根雄伟粗大的宝贝。

  小虎拿了枕头垫在赵雅姿光滑浑圆的大肥臀下,她那撮乌黑亮丽阴毛覆盖的耻丘显得高突上挺,他站立在床边分开赵雅姿修长白嫩的双腿后,双手架起她的小腿搁在肩上,手握着硬梆梆的宝贝先用大龟头,对着赵雅姿那细如小径,红润又湿润的肉缝逗弄着,赵雅姿被逗弄得肥臀部不停的往上挺凑着,两片阴唇像似鲤鱼嘴张合着似乎迫不及地寻见食物:“喔……求求你……别再逗我啦……好相公……我要大……大宝贝……拜托你快插进来吧……”

  小虎想是时候了,猛力一挺、全根插入,施展出令女人欢悦无比的「老汉推车」绝技,拼命前后抽插着,大宝贝塞得小穴满满的,抽插之间更是下下见底,插得赵雅姿浑身酥麻、舒畅无比,。「噗滋」、「噗滋」,男女性器撞击之声不绝于耳。赵雅姿如痴如醉,舒服得把个肥臀抬高前后扭摆着,以迎合小虎勇猛狠命的抽插,她已陷入淫乱的激情中是无限的舒爽、无限的喜悦。

  “哎哟……小虎……好相公……好舒服……哼……好棒啊……娘姿好……好久没这么爽快……喔……随便你怎……怎么插……我……我都无所谓……我的人……我的心都给你啦……喔……爽死我啦……”

  赵雅姿失魂般的娇嗲喘叹,粉脸频摆、媚眼如丝、秀发飞舞、香汗淋淋欲火点燃的情焰,促使她表露出风骚淫荡的媚态,她完全沈溺在性爱的快感中,无论身心完全被小虎所征服了。她心花怒放、如痴如醉、急促娇啼。赵雅姿骚浪十足的狂喊,往昔端庄贤淑的妇人风范不复存在,此刻她骚浪得有如发情的母狗,小虎满意地将宝贝狠狠的抽插,他是存心促使赵雅姿抛弃羞耻,这样才能体会到最完美的鱼水之欢。

  “喔……喔……爽死啦……舒服……好舒服……我要丢……丢了……”赵雅姿双眉紧蹙、娇嗲如呢,极端的快感使她魂飞神散,一股浓热的淫水从小穴急泄而出。

  小穴泄出淫水后依然紧紧套着粗大刚硬的宝贝,使小虎差点控制不住精门,他抑制住射精的冲动,把泄了身的赵雅姿抱起后翻转她的胴体,要她四肢屈跪床上。赵雅姿柔顺的高高翘起那有如白瓷般、发出光泽而丰硕浑圆的大肥臀,臀下狭长细小的肉沟暴露无遗,穴口湿淋的淫水使赤红的阴唇闪着晶莹亮光,赵雅姿回头一瞥迷人的双眸,妩媚万状的凝望着小虎:“小虎……你……你想怎样……”

  小虎在她的背后,用双手轻抚着她的肥臀:“好美的圆臀啊。”

  “哎呀。”娇哼一声,赵雅姿柳眉一皱、手抓床单。原来小虎双手搭在她的肥臀上,将下半身用力一挺,坚硬的宝贝从那臀后,一举插入赵雅姿蛮性感的肉沟。小虎整个人俯在她雪白的美背上,他顶撞地抽送着宝贝,这般姿势使赵雅姿想起俩人岂不正像在街头上发情交媾的狗?是自己从来没有玩过的花样,年少小虎不仅宝贝粗大傲人,而且性技也花样百出,这番欢好使得赵雅姿别有一番感受,不禁欲火更加热炽。

  赵雅姿纵情淫荡地前后扭晃肥臀迎合着,胴体不停的前后摆动,使得两颗丰硕肥大的乳房前后晃动着,甚为壮观,小虎左手伸前捏揉着赵雅姿晃动不已的大乳房,右手抚摸着她白晰细嫩、柔软有肉的肥臀,他向前用力挺刺,她则竭力往后扭摆迎合。成熟美艳的赵雅姿初尝此种方式的交媾,兴奋得四肢百骸悸动不已,使得她春情激昂、淫水直冒,大宝贝在肥臀后面顶得赵雅姿的穴心阵阵酥麻快活透,她艳红樱桃小嘴频频发出令天下男人销魂不已的娇啼声,而「噗滋」、「噗滋」的插穴声更是清脆响亮,肉体如胶似漆的结合。

  “喔……好舒服……爽死我了……会玩穴的……好相公……好郎君……阿姨被你插得好舒服……哎哟……喔……喔……”她欢悦无比急促娇喘着:“小虎……我受不了啦……好勇猛的宝贝……美死了……好爽快……阿姨又要丢了……”赵雅姿和小虎的称呼也真够乱的,一会是娘,一会是阿姨。

  她激动的大声叫嚷,毫不在乎自己的淫荡声音是否传到房外,她光滑雪白的胴体加速前后狂摆,一身布满晶亮的汗珠。小虎的宝贝更用力的抽插,所带来的刺激竟一波波,将赵雅姿的情欲推向高潮尖峰,浑身酥麻、欲仙欲死,穴口两片嫩细的阴唇,随着宝贝的抽插翻进翻出。赵雅姿舒畅得全身痉挛,小穴大量热乎乎的淫水急泄,烫得小虎宝贝一阵酥麻。赵雅姿星目微张,在唇角上露出了满足的微笑,小虎感受到赵雅姿的小穴正收缩吸吮着宝贝。他快速抽送着,终于也把持不住叫道:“阿姨……喔……好爽……你的小穴……吸得我好舒服……我……我也要泄了……”

  泄身后的赵雅姿拼命抬挺肥臀,迎合小虎的最后的冲刺,快感来临刹那,小虎全身一畅、精门大开,滚烫的精液卜卜狂喷注满小穴,赵雅姿的穴内深深感受到这股强劲的热流。

  “喔……喔……太爽了……”赵雅姿如痴如醉的喘息着俯在床上,小虎则倒在她的美背上,小穴深处有如久旱的田地骤逢雨水的灌溉,激情淫乱的交合后,汗珠涔涔的俩人,满足地相拥而卧。

  “小虎……你真会欺负人……要我说出那么淫荡的话……还让人家喊你……好……相……公……你是不是……存心……欺负娘……”赵雅姿幽怨的道。

  “娘,我是为了让你全身心放松,这样才能体会到最高的乐趣。我知道,你有心结,所以我希望您能完全解开它,这样以后就不会再有顾虑的。我这样做,娘不会怪我吧。”小虎温柔的吻着她。

  “嗯……娘知道你是为娘好……娘不会再有事了……你以后想让娘怎么样……娘都答应……”赵雅姿羞红着脸道。她见床单上湿湿濡一片,回想起刚才缠绵缱绻的交欢,真是无比的舒服爽快,有股令人留恋难忘的甜蜜感。想不到小虎床技高超、花招百出。若不是他,使她得以重温享受无比激情、放荡的性爱滋味,否则她这下半辈可能凄凉空虚的活在世上。

  赵雅姿轻搂着小虎又亲又吻,并用丰腴性感的娇躯紧贴小虎,他被赵雅姿一阵拥吻,也热情地吮吻赵雅姿的粉颊、香唇,双手频频在赵雅姿光滑赤裸的胴体乱摸乱揉,弄得她搔痒不已:“娘,你舒服吗……满意吗……”

  赵雅姿羞怯低声地说:“嗯……你可真厉害……娘真要被你玩死啦……”

  “娘……你做我的太太嘛……我会给你爽歪歪的……”

  赵雅姿更羞得粉脸绯红:“哼……脸皮厚……谁是你的太太……不要脸……唉……娘被你玩了……以……以后就看你的良心……”

  “咦……娘你放心……我会好好爱你的……喔……你刚刚不有如痴如醉的喊好相公……”

  赵雅姿闻言,粉脸羞红的闭住媚眼不敢正视小虎,她上身撒娇似的扭动:“讨厌……你……你还真会糗人……娘受不了你才脱口而叫嘛……你……你坏死啦……”赵雅姿娇嗲后紧紧搂抱小虎,再次献上她热情火辣的热吻。

  赵雅姿的身心被小虎征服了,小虎粗大的宝贝与旺盛的性能力让她欲仙欲死,她的神情与肉体恢复了春天般的生机,赵雅姿开始沈溺肉欲的快感里,久旷的她第一次体会到禁忌的情欲竟是如此甜美,赵雅姿再也舍不得小虎。两人心满意足的相拥而眠,很快沉沉睡去,大床上钱秀茵、廖淑敏等人是东倒西歪的睡过去了,好在这床是经由数张大床拼起来的,再多睡几人也不用担心会掉下去,所以小虎和赵雅姿放心大胆的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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