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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奥莱特的罗曼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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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这本悦人的艳情小说之作者,时而被说成是亚历山大·大仲马或泰奥菲尔·戈蒂耶,时而被说成是亚历山大·小仲马或居伊·莫泊桑,而他们一向都否认自己与该书有任何关系。

  似乎是,《上校的表姐妹》与《维奥莱特的罗曼史》系为一莫里亚克·德·布瓦西翁女士所着,而该女士以其马努里伯爵夫人之封号而较为人所熟知,尽管此处所涉及到的可能也只是个化名或笔名!

  不论是否由一位上流社会的女子或一位名作家所着,《维奥莱特的罗曼史》终不失为一本具有过时魁力,和散发着微暇芬芳的艳情小说,令人每每读来,不无乐趣。

  我仿佛在世上度过了数千年;我携我唯灵论的生命之本,越过人类之链,终于跻身于火星公民之列,而火星,则是我目前的栖身之地。

  他好幸福!在地球上哭泣的人们思忖,他离开了我们尘世间。

  哦,哪里!这算不了什么,而且,我在这里好烦闷、好无聊,尽管火星这居住地也有其无可辩驳的优势,而我此刻则正在对此进行探索。

  我忧郁症频频发作,这使得我回首起往事来;而由于其中一次的发作,我现在得以提笔,试图把对往事的美好回忆记载下来。

  我应当向我未来的读者承认,在我降世为人期间,我在上帝面前,是罪孽深重的。因此,在我追念起来最感慰藉的亡灵中,挺立着一些女性的倩影。

  我此刻正呼吸着的周围的空气,是那样轻盈而又富有诗意,唉!而借助这诗意,唤起我那麻木不仁之感觉的倩影,其在世时的谐音名为维奥莱特。我在她身边体验了那天堂的快乐,那是穆罕默德许诺给其虔诚的信徒的;当她离世时,我为之痛惜、哀伤。

  隐藏在这悦耳动听的化名之下的为何许人,很久以来已无人知晓。我因此得以无所顾忌地写她的故事,即我们的罗曼史!她并无其他的故事!

  现在,我有一言相告:本故事为少女不宜。是谨慎指使我将此言置于卷首,然后再将书托付给温柔多情的和风,请它将其搁在一位大胆的出版人的桌上。

  佯装害羞的男读者们,胆小怕事的女读者们,既然你们怕“直言不讳、实话实说”,那就请留步,我并非为你们而写。

  而唯有那些理解、喜欢、实践过令人愉悦的、其名称为肉体享乐之学问的读者们,请跟我来。
  认识维奥莱特时,我三十岁。

  我当时住在五楼。那是幢挺漂亮的房于,座落在里沃利街上。楼上搭建了一些房间,里面由仆人和在内衣店干活的青年女工占着,而那家商店至今还在底楼,在那些圆柱子下面。

  那个时期,我的生活与一位情妇的生活搅在一起。她人长得甚美,而且举止高雅。她皮肤白皙,是泰奥非尔·戈蒂那在其《珐琅与雕玉》⑴中赞美过的那种;而其秀发,则是埃斯希尔⑵盘于埃莱克特尔⑶头上。并与阿尔戈里德⑷之麦穗相媲美的那种。

  可是,她没到年纪就变得肥胖不堪。她为自己的过早发胖而气恼。因为不知该怪罪于谁,便与任何人都过不去,结果弄得所有接近她的人都很不愉快。我们的关系也因此松懈了。

  我一方面由着她使性子,一方面却不采取任何措施,使我俩位于居室两端卧房挨近。我当初选中我那间卧房,是因为从那里能看得见杜伊勒利公园。我当时已染上舞文弄墨的癖好,对于一个脑力劳动者来说,没有比眺望公园里那墨绿色的古树群更为温馨、更为美妙、更为适意的了。

  夏天,晨曦微露时,野鸽子在叶丛中的高枝上叫个不停;然后,随着黄昏的到来,一切都归于静止和沉寂。

  十点钟,敲起了闭园鼓,栅栏门关上了。在天清气朗的夜晚,月亮缓缓升起,淡淡的月光给树梢抹上了一层银白色。

  通常,在月亮升起的同时,一阵微风拂来,使得光线在抖动的树叶中摇曳,于是,它们像是在醒来了,在生活着,吸人爱情,又呼出快感。

  然后,渐渐地,窗户一扇扇变暗了,宫殿中轮廓已不再清晰,仅隐约可见,黑黢黢地显现在幽蓝而透明的天幕上。

  又渐渐地,随着一辆马车或四轮公共马车驶远,城市的喧嚣声也消逝了。万籁俱寂,耳朵因而张开了,唯听得沉睡巨大的呼吸声。

  目光于是落在这宫殿上,落在这树群上,它们那一动不动的庞大身躯,在黑暗中显得庄严、雄伟。我常常就这样数小时在窗前遐想。

  我在遐想什么?

  连我自己也茫然不知。也许是在遐想人们三十岁时遐想的东西:遐想爱情,遐想见过的女人,而更为经常的是,遐想未知的女人。不妨承认,最不可抵御的魁力,是不相识的女人的魁力。难道不是吗?

  有些人缺乏天性,太阳,这世界的灵魂,忘记了在他们心头洒下一缕阳光;他们看问题灰暗, 在昏黄的人生过程中,像尽公民义务似的,完成着人生这一幕;而上帝则为其幸运的创造物,在其中放置了尘世间最大的幸福,一切感官短暂而极度的兴奋,即那呛人的肉体快感的爆炸。总之,它会杀死一位巨人,如果不是持续一分钟,而是五分钟的话。

  那些人不生儿育女,仅自我繁殖,他们属芸芸众生,一砖一瓦地建造自己的屋,夏天用大车运冬天的储备,并与上帝作这样的问答:

  “你在世上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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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干过活,吃喝过,还睡过觉。”

  而世上的真福者乃是这样的人:他想不出自己在世上做过什么,而仅以极动听的声音回答:

  “我爱过!”

  我的遐想属于这一类:无边无际,融天地为一体。

  附近教堂的钟敲了两点,那响亮的钟声使我为之一颤。这时,我仿佛听见有人在叩我的门。我以为弄错了,便侧耳细听:叩门声又响了。我走过去看是谁会在这种时候想来拜访我。我把门打开了,原来是一位少女,还几乎是个孩子。她溜了进来,对我说:

  “呵!把我藏在您这儿吧,先生,求您了。”

  我把手指放在嘴上,示意她噤声,并尽可能轻地把门关上了。然后,我拥着她,沿着泻到我们跟前的光线,把她带进了我的卧室。

  在那里,就着两枝蜡烛的微光,我得以看清,从笼子里逃出,又被机遇送到我这儿的,是只什么样的鸟儿。

  我没弄错,这是个刚满十五岁的孩子,模样挺可爱,纤细柔软得像根芦苇,尽管已经发育成熟。

  刚才我的手连找都没找,就放在了她的胸脯上,我感到那有生命的球在顶它。仅这一接触,一阵颤栗通过血管,传遍了我的全身。有些女人从大自然那里得至了一种迷人的大赋:你只要一碰她们,欲念就来了。“我刚才好害怕!”她哺哺地说。

  “真的吗?”

  “呵,是的!幸好您还没睡。”

  “那么是谁让您这么害怕的呢?”

  “贝律谢先生。”

  “贝律谢先生是什么人?”

  “内衣店老板娘的丈夫,我在她那里干活来着,就在楼下。”

  “而贝律谢先生对您干了什么?给我讲讲吧。”

  “您会留我整整一宿的,对吗?”

  “我会的,只要您愿意,我可没有把漂亮姑娘拒之门外的习惯。”

  “哟!我还只是个小姑娘,而且也不漂亮。”

  “哦!哦……”

  从她那裂开的衫衣,我的目光投到了其胸脯上,应当说,我并不认为她像她说的那么小。

  “明天天一亮我就走。” 她说。

  “去哪儿?”

  “去我姐妹那里。”

  “您姐妹? 她在哪儿?”

  “在夏普塔尔街四号。”

  “您姐妹住在夏普塔尔街!

  “是的,住在底层和一二楼之间的中二楼,她会借给我一个房间的,因为她有两个。”

  “你姐妹在夏普塔尔街干什么呢?”

  “她给商店干活。欧内斯特先生帮她来着。”

  “她比您大?”

  “大两岁。

  “叫什么?”

  “玛格丽特⑸。”

  “而您呢,叫什么?”

  “维奥莱特⑹。”

  “你们家的人好像喜欢花名。”

  “是妈妈喜欢。”

  “您妈妈她去世了?”

  “是的,先生。”

  “她叫什么名字?”

  “罗斯。⑺”

  “你们家的人显然特别偏爱花名!那您父亲呢?”

  “哦,他还健在!”

  “他是干什么的?”

  “是里尔城门的守卫。”

  “他叫什么名字?”

  “鲁夏。”

  “我发现,我都问了您一个钟头了,却没有让您说说,为什么贝律谢先生叫您害怕。”

  “因为他老想拥抱我。”

  “唔!”

  “他在各个角落里纠缠我,而我从不敢摸黑到商店后间去,因为我肯定能在那儿碰到他。”

  “他想拥抱您,而您却不乐意?”

  “哦,是的!很不乐意!”

  “为什么不乐意呢?”

  “因为我认为他很难看,再说,我觉得他并不是光想拥抱我就算了。”

  “他那还想干什么?”

  “我不知道。”

  我凝视了她一番,想看看她是否在调侃我。她那天真无邪之极的神情向我表明,她说的是真心话。

  “可到底,他除了想拥抱您,还干过别的事吧?”

  “是的。”

  “他干过什么?”

  “前天,他上楼去我房间了,那时我正睡着,起码我猜想是他,他竭力想开我的门来着。”

  “他说话了吗?”

  “没有,不过在白天,他对我说:‘今晚别关门了,我的小宝贝,可别再像昨晚那样。我有要紧的事要告诉您。’”

  “您还是关门了?”

  “呵!没错!而且关得比以前更严了。”

  “他来了?”

  “来了,他千方百计地转门把,先是轻轻地敲门,后来就敲得比较响了。他对我说:‘是我呀,开开吧,是我呀,我的小维奥莱特。’”

  “您很明白,我没有回答,我在床上害怕得瑟瑟发抖。他越说‘是我’,把我叫作他的小维奥莱特,我就越用被单把头蒙上。终于,半个钟头之后,起码有这么长时间吧,他才嘟嘟嚷嚷地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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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世上的真福者乃是这样的人:他想不出自己在世上做过什么,而仅以极动听的声音回答:

  “我爱过!”

  我的遐想属于这一类:无边无际,融天地为一体。

  附近教堂的钟敲了两点,那响亮的钟声使我为之一颤。这时,我仿佛听见有人在叩我的门。我以为弄错了,便侧耳细听:叩门声又响了。我走过去看是谁会在这种时候想来拜访我。我把门打开了,原来是一位少女,还几乎是个孩子。她溜了进来,对我说:

  “呵!把我藏在您这儿吧,先生,求您了。”

  我把手指放在嘴上,示意她噤声,并尽可能轻地把门关上了。然后,我拥着她,沿着泻到我们跟前的光线,把她带进了我的卧室。

  在那里,就着两枝蜡烛的微光,我得以看清,从笼子里逃出,又被机遇送到我这儿的,是只什么样的鸟儿。

  我没弄错,这是个刚满十五岁的孩子,模样挺可爱,纤细柔软得像根芦苇,尽管已经发育成熟。

  刚才我的手连找都没找,就放在了她的胸脯上,我感到那有生命的球在顶它。仅这一接触,一阵颤栗通过血管,传遍了我的全身。有些女人从大自然那里得至了一种迷人的大赋:你只要一碰她们,欲念就来了。“我刚才好害怕!”她哺哺地说。

  “真的吗?”

  “呵,是的!幸好您还没睡。”

  “那么是谁让您这么害怕的呢?”

  “贝律谢先生。”

  “贝律谢先生是什么人?”

  “内衣店老板娘的丈夫,我在她那里干活来着,就在楼下。”

  “而贝律谢先生对您干了什么?给我讲讲吧。”

  “您会留我整整一宿的,对吗?”

  “我会的,只要您愿意,我可没有把漂亮姑娘拒之门外的习惯。”

  “哟!我还只是个小姑娘,而且也不漂亮。”

  “哦!哦……”

  从她那裂开的衫衣,我的目光投到了其胸脯上,应当说,我并不认为她像她说的那么小。

  “明天天一亮我就走。” 她说。

  “去哪儿?”

  “去我姐妹那里。”

  “您姐妹? 她在哪儿?”

  “在夏普塔尔街四号。”

  “您姐妹住在夏普塔尔街!

  “是的,住在底层和一二楼之间的中二楼,她会借给我一个房间的,因为她有两个。”

  “你姐妹在夏普塔尔街干什么呢?”

  “她给商店干活。欧内斯特先生帮她来着。”

  “她比您大?”

  “大两岁。

  “叫什么?”

  “玛格丽特⑸。”

  “而您呢,叫什么?”

  “维奥莱特⑹。”

  “你们家的人好像喜欢花名。”

  “是妈妈喜欢。”

  “您妈妈她去世了?”

  “是的,先生。”

  “她叫什么名字?”

  “罗斯。⑺”

  “你们家的人显然特别偏爱花名!那您父亲呢?”

  “哦,他还健在!”

  “他是干什么的?”

  “是里尔城门的守卫。”

  “他叫什么名字?”

  “鲁夏。”

  “我发现,我都问了您一个钟头了,却没有让您说说,为什么贝律谢先生叫您害怕。”

  “因为他老想拥抱我。”

  “唔!”

  “他在各个角落里纠缠我,而我从不敢摸黑到商店后间去,因为我肯定能在那儿碰到他。”

  “他想拥抱您,而您却不乐意?”

  “哦,是的!很不乐意!”

  “为什么不乐意呢?”

  “因为我认为他很难看,再说,我觉得他并不是光想拥抱我就算了。”

  “他那还想干什么?”

  “我不知道。”

  我凝视了她一番,想看看她是否在调侃我。她那天真无邪之极的神情向我表明,她说的是真心话。

  “可到底,他除了想拥抱您,还干过别的事吧?”

  “是的。”

  “他干过什么?”

  “前天,他上楼去我房间了,那时我正睡着,起码我猜想是他,他竭力想开我的门来着。”

  “他说话了吗?”

  “没有,不过在白天,他对我说:‘今晚别关门了,我的小宝贝,可别再像昨晚那样。我有要紧的事要告诉您。’”

  “您还是关门了?”

  “呵!没错!而且关得比以前更严了。”

  “他来了?”

  “来了,他千方百计地转门把,先是轻轻地敲门,后来就敲得比较响了。他对我说:‘是我呀,开开吧,是我呀,我的小维奥莱特。’”

  “您很明白,我没有回答,我在床上害怕得瑟瑟发抖。他越说‘是我’,把我叫作他的小维奥莱特,我就越用被单把头蒙上。终于,半个钟头之后,起码有这么长时间吧,他才嘟嘟嚷嚷地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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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

  我凝视了她一番,想看看她是否在调侃我。她那天真无邪之极的神情向我表明,她说的是真心话。

  “可到底,他除了想拥抱您,还干过别的事吧?”

  “是的。”

  “他干过什么?”

  “前天,他上楼去我房间了,那时我正睡着,起码我猜想是他,他竭力想开我的门来着。”

  “他说话了吗?”

  “没有,不过在白天,他对我说:‘今晚别关门了,我的小宝贝,可别再像昨晚那样。我有要紧的事要告诉您。’”

  “您还是关门了?”

  “呵!没错!而且关得比以前更严了。”

  “他来了?”

  “来了,他千方百计地转门把,先是轻轻地敲门,后来就敲得比较响了。他对我说:‘是我呀,开开吧,是我呀,我的小维奥莱特。’”

  “您很明白,我没有回答,我在床上害怕得瑟瑟发抖。他越说‘是我’,把我叫作他的小维奥莱特,我就越用被单把头蒙上。终于,半个钟头之后,起码有这么长时间吧,他才嘟嘟嚷嚷地走开了。”


  第二章

  我在圣奥古斯坦街所租的房间并不带家具,而是完全由我一手布置起来的。考虑到其用途,我使它具有最优雅、最娇小的情妇所能要求的全部精致。

  墙壁和大花板,一律张挂着肉色天鹅绒;窗帘和床帷,用的是一式布料;软垫床也是同色天鹅绒,且镶以流苏和古金色缎带。

  一面钟子占据了床的全部尽头,与位于两扇窗户之间的钟子相呼应,而且完全相对,它们能使照到的画面变得无限之多。一面相同的钟子被固定在壁炉上,其全部的装饰品均仿照普拉迪埃⑴的作品;这富有魔力的雕塑家,他能使贞淑女子的塑像也变得撩人。

  一扇覆盖着天鹅绒帷慢的门通向盥洗室,而盥洗室从顶部照明,里面张挂着提花装饰布;它由卧室的壁炉供暖,并装有那些美丽的英格兰盘洗盆,一大朵水莲,是其唯一的装饰。一个浴缸被藏在一张长沙发中,而一大张黑熊皮则使搁在上面的小脚显得更加白皙。

  一位俊俏的小女仆负责打扫房间,并照料接踵而来的女子,这便是她全部的活。其卧室在同一层楼上。

  她隔着门接受命人送洗澡水的吩咐,并留神着不吵醒睡在卧室里的人儿。

  我们是摸黑进去的。我仅点燃了小油灯,那盏灯是玫瑰红的波西米亚玻璃制品。然后,我背对着孩子,好让她有时间从从容容地就寝,虽说由于她的天真无邪,她会当着我的面圆满完成这套程序的。

  最后,我吻了吻她的双目,祝她晚安,便像我上面所说的,回到了我的寓所。

  尽管激动了一晚上,维奥莱特还是舒舒服服地躺下了,像一只小母猫般优雅地、打着呵欠,向我道了晚安。而我确信,没等我下完楼梯,她就已酣然人睡,丝毫也不关心自己身在何处。

  我则是另一番情形。我承认,那顶着我手的乳房,那贴在我唇上的嘴,那让我目光深入进去的微开的衫衣,使我产生了某种难以克制的冲动,以致我无法入眠。

  我应当说,我并不是因为缺乏欲念,而是因为,我已说过,维奥莱特才十五岁。她那么天真无邪,如果乘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委身于人而占有她,这会是一种名符其实的犯罪。其次,请允许我说我自己这方面的情况。我这人生性喜欢品尝爱情的全部精妙,情欢的所有快感。天真无邪好比一朵花,得让它尽量长久地留在茎上,而只是一瓣一瓣地采撷它。

  一个玫瑰花蕾,有时需花一星期才能绽开。再说,我喜欢无怨无悔的肉体享乐;然而,在一七九二年出色地抵御了敌人的光荣城的城墙上,有一位我不愿使其暮年变得郁郁寡欢的老兵。

  那正直的人在我看来,并没有为其长女所遭到的不幸而痛不欲生,不过他也许比较疼爱幼女,对她有所打算,有一桩已商定的婚事。我不愿意打乱这一切。况且,我总是看到,当人们耐心等待时,事情便会以皆大欢喜的方式而顺利解决。

  所有这些想法使我直到天明也没阖眼。我疲惫之极,终于睡着了一、二个钟头,醒来时已八点了。

  我赶快起床。在贝律谢先生那里,维奥莱特大概已养成了早起的习惯。我通知仆人,我可能不回来吃午饭了,然后便跳上一辆出租车。五分钟后,我便到了圣奥古斯但街。我三步并两脚地上了楼梯,心儿跳得像是在初恋时光。

  在楼梯平台上,我遇见了刚准备好洗澡水的伙计们。我把锁匙插进锁眼,尽量少弄出声响来。门开了,我发现,所有的东西仍处于原来的状态。维奥莱特不仅没醒,连睡姿都和我离开她时一个样。

  只不过她用胳膊把毯子和被单撩开了,因为它们捂得她太热;而由于其衫衣是裂开的,睡着时,一只乳房便暴露在外。

  没有比这裸露的乳房、微微后仰并埋在褐发中的脑袋更迷人的了;简直是一幅吉奥乔纳⑵的油画。

  乳房洁白而又滚圆,令人赞叹不已,它能填满迪奥梅德⑶之女奴的乳房在庞贝城⑷的泥石中留下的深窝。与褐发女子的一般情况相反,那乳头是鲜红色的,宛如一颗樱桃。我缓缓地朝它弯下腰去,用唇端轻轻地触碰它。她身子一颤,皮肤随之微微抖动,于是乳头挺直了。掀不掀毯子全在我了,我敢肯定她并没有醒。我宁愿等她睁开眼睛。

  她还在睡梦中这并不奇怪,房间里连一缕光线都没透入,如果她醒了,会以为此刻是凌晨两点。

  我坐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

  就着放在床头柜上油灯的微光,我把它仔细端详了一番。它很小,但生得很好,像西班牙女子的手,指甲是粉红色的,呈渐尖形,唯食指被针线活损坏了。不是她该醒了,就是我的手把动作传给了她的手,她张开眼睑,发出了一声快活的喊叫。

  “哦!”她说,“你在这儿!我真高兴;如果我醒来看不见您,我会以为是做了个梦;不过,您没有离开我吧?”

  “离开了,”我回答道,“我离开了您有长长的四、五个钟头,可我又回来了,希望能准时到达,成为您睁开眼睛所看到的第一样东西。”

  “您在这儿有多久啦?”她问道。

  “半个钟头。”

  “应该叫醒我的。”

  “我尽量不这么做。”

  “您连吻都没有吻我。”

  “吻了,您睡觉时露着乳房,于是我吻了那小小的乳头。”

  “哪一个?”

  “左边的。”

  她天真可爱地把它露了出来,并力图用唇端去吻它。

  “哦!真烦人,”她说,“我自己却吻不到。”

  “为什么您自己要吻它呢?”

  “为了把嘴唇放在您嘴唇挨过的地方。”

  她又试了一次。

  “不行。得啦!”她说着,把自己的乳房凑到我嘴边,“您刚才为您自己吻了它,现在为我吻吻它吧。”

  “您再躺下。”我对她说。

  她又躺下了,我朝她俯下身子,用嘴唇捉住了她的乳头,并用舌头抚摸它,就像我抚摸其牙齿一样。

  她舒服得不禁发出了一声轻叫。

  “呵!这有多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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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昨天的吻一样好吗?”

  “哦!昨天的吻已过去好久了,我不记得了。”

  “愿意再开始吗?”

  “您明明知道我愿意的,因为您说过,人们就这样来拥抱自己所爱的人。”

  “可我还不知道我是否爱您。”

  “而我呢,我敢肯定自己是爱您的,所以嘛,请不要拥抱我,而我,却要拥抱您。”

  就像前一天似的,她把嘴唇贴在我的嘴上,只不过这一次是她用舌头来舔我的牙齿。

  我想躲开,可办不到,她把我搂得太紧了。我们的呼吸从这个胸膛进到了另一个胸膛。终于,她把头朝后一甩,像昏死过去一般,嘴里喃喃地说:“我好爱好爱你!”

  这吻使我发了狂,我搂住她,把她紧贴在胸口,几乎把她从床上拽了起来,像是要把她带到世界的尽头;与此同时,我的嘴搜索着其胸脯,胡乱地吻着。

  “呵!你在干什么,我觉得要死了。”

  这些话使我清醒过来,恢复了全部理智。我想拥有她,可并不是像这样,即通过突然袭击,并提前支用我全部的幸福。

  “亲爱的孩子,”我对她说,“我在盥洗室里给你准备了洗澡水。”于是我把她抱了去。

  “呵!”她叹息着说,“在你怀里有多好哇!”

  我摸摸了洗澡水,水温正好。我把她连身上的衫衣一起放了进去,并往里倒了半瓶科隆香水,以使水变浑。

  “那里有各种各样的肥皂,还有大大小小的海绵,你自己擦吧,我去生火,免得你出来着凉。”

  我生着火,在壁炉前铺上了黑熊皮。

  送洗澡水的伙计们拿走了我的浴衣和浴巾,他们用浴室的锅炉烤热,又把它们装在一个桃花心木盒子里送来,好让它们保温。我把它们放在浴盆旁的一张椅子上。这是一件细麻布的浴衣,和几块棉布浴巾。然后,我准备好一张扶手椅,一件白开司米睡衣,并在扶手椅前放了一只娇小的绣金红天鹅绒拖鞋。

  一刻钟后,我的小浴女出来了,她浑身哆嗦着,迈着小碎步,嘴里发出可爱的“噗噗……”声。她走近了火。

  “呵!多好看的火苗,多暖和呀。”她说,并过来在壁炉前蹲下,倚着我的脚。

  她裹着浴衣,活像波吕许尼亚⑸。

  浴衣的某些部位贴在其玉体上,吸着上面的水份。透过质地优良的细麻布,她那肤色隐约可见。

  她好奇地环顾了一下四周。

  “天哪,”她说,“这一切有多漂亮。我是要住在这儿吗?”

  “不错,只要您愿意,可我们必须得到某人的允许。”

  “谁的允许?”

  “你父亲的。”

  “我父亲的!可他会非常高兴的,要是他知道我有一个漂亮的房间,而且有时间学习的话。”

  “学什么?”

  “呵,对了,我应当把这告诉您。”

  “说吧,孩子,要知道,应当把一切都告诉我。”

  “你很清楚,有一天,您给了我一张戏票。”

  “是的,这我记得。”

  “是去圣马丹门剧院,上演的是亚历山大。大仲马先生的《安东尼》。”

  “我倒不这么认为,我看了好感动。而且,从那天起,我就对姐姐,对欧内斯特先生说,我想当演员。”

  “呵!”

  “当时,欧内斯特先生和我姐姐互相看了看。‘没说的!’我姐姐说,‘她要是哪怕有一点点抱负,也比当女缝工强。’另外,欧内斯特先生说:‘通过我的《戏剧报》,我可以把她推出去。’”

  “得!在我看来,这简直好极了。”

  “贝律谢太太被告知,我将在姐姐家过夜,第二天早上再回去。看完戏后,我回到了夏普塔尔街,于是我开始朗诵,并重复所记住的主要场面,还伸出双臂,就像这样。”

  维奥莱特伸出双臂时,打开了其细麻布浴衣,浑然不觉地向我展示了真正的爱情瑰宝。

  我抱住她,把她放在膝盖上,而她在上面蜷成一圈,就像在一个窝里似的。

  “后来呢?”我问她。

  “后来,欧内斯特先生说:‘如果她主意已定,因为一般得过两、三年才能登台演出,得给父亲写封信。’”

  “‘而这两、三年里,’玛格丽特问,‘她怎么生活呢?’”

  “‘那还不好办,’欧内斯特先生反驳道,‘她人长得那么漂亮。一个漂亮姑娘哪里会惦着要知道自己怎样生活。从十五岁到十八岁,她会找到某个人帮助她的,这不过是只鸟,你妹妹需要什么就能活呢?一粒黍子摆了。’”

  我耸耸肩,看了看那可怜的小人儿,她躺在我怀里,犹如躺在摇篮里。

  她继续说道:“第二天,他们给父亲写了信。”

  “而爸爸呢,他回信了?”

  “是的,回信了,信是这样写的:‘你们是两个被扔在世上的可怜的孤女,除了一个六十七岁的老头,别无其它依靠。而他又是随时可能离你们而去的,对我来说,一切正在死去。到上帝那儿寻求保护吧,做你们想做的事,只是尽量别丢老兵的脸就是了。’”

  “信你还留着吗?”

  “留着呢。”

  “在哪儿?”

  “在我的一件长裙的兜里。当时我想到了您。我寻思:既然他给我戏票,说明他和戏院经理有来往。我总想去看您,后来又不敢,我总是说明天…明天。而贝律谢先生的那件事发生了,于是一切都决定了。您看得很清楚,这是天意。”

  “是的,我的孩子,我的确开始相信了。”

  “那么说,为了让我演戏,您会做您所能做的一切?”

  “做我所能做的一切。”

  “呵!您真好!

  而维奥莱特,毫不虑及她所露出的是什么,用胳膊搂住了我的脖子。这一回,我承认,我受诱惑了;我的手沿着所接触到的弯成弓形的腰部下滑,直到再无处可去为止。一层细柔如绸的毛,是它旅行的终点。

  我的手一接触,孩子的整个身体便挺直了,她脑袋后仰,嘴巴微张,露出了洁白的牙齿,而牙齿之间,舌头在颤动;她的目光黯淡了,显得毫无生气;而其头发则后垂,宛若一片乌黑发亮的瀑布。

  然而,我的手指才刚刚碰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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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使我变得狂热,亢奋,我用快乐的喊叫呼应着她那幸福的喊叫,并把她抱到床上,跪在她面前,用嘴代替手,于是,我感受着那多情的唇与热情的童贞相接触的极度的快感。

  从那一刻起,她那一方面就再也没有别的,只有那含糊不清的喊叫,那喊叫以长长的、穿越整个心灵的痉挛而告终。

  我支起身于,望着她苏醒过来。她睁开眼睛,勉强坐起来,哺哺低语道:“呵,上帝!这有多好哇!能再来吗?”

  蓦地,她重新振作起来,凝视着我说:“我突然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我问道。

  “就是,我刚才所做的事,也许是不道德的。”

  我挨着她坐在床上。

  “有什么人偶尔一本正经地对你说过话吗?”

  “有过的,而且是偶尔,那是我父亲,他为了训斥我,当时我还小。”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如果有人一本正经地对你说话,你能不能听懂。”

  “我不知道,如果是陌生人的话,至于你,”她说,“我觉得,你说的话我都能听懂。”

  “你不冷吗?”

  “不冷。”

  “那好,听我说。要尽量专心些。”

  她用胳膊勾住我的脖子,眼睛注视着我的。显而易见,她对我的话,敞开了她智力的全部大门。

  然后,她对我说:“说吧,我听着呢。”

  “创世时,女人一诞生,便从上帝那里得到了和男人一样的全部权利:遵从其自然本能的权利。

  男人的活动是从家庭开始的,他有一个妻子,几个孩子;好几个家庭聚集在一起,形成了部落;五、六个部落相结合,建立了社会。对这个社会来说,需要某些法则。如果说女人应该是最强的,这是从其意志而言,而世界今天仍然在接受着它们;可男人实际是最强的,他们成了统治者,而女人则成了奴隶。他们给少女规定了一种法则,那就是贞洁;给妇女规定了另一种法则,那就是忠贞。”

  “男人一方面把这些法则强加于女人,另一方面则把满足情欲的权利留给自己,却毫不考虑只有让女人失职,自己才能发泄情欲,而那些职责,正是他们自己规定的。而那些女人呢,不顾自己的安全,去把幸福送给他们,而他们回赠给她们的,却是耻辱。”

  “这很不公平嘛。”维奥莱特说。

  “是的,孩子,这的确很不公平。因此,有些妇女便奋起反抗了,她们寻思:社会在把奴隶地位强加于我的同时,给我什么做补偿呢?难道是和一个男人之间的婚姻?我也许并不爱他,而他却会在我十八岁时娶我,将我占为己有,并使我一辈子都无幸福可言。我宁可置身于社会之外,保持自由,随心所欲,爱我中意的人。我将是大自然的女人,而不是社会的女人。

  从社会的角度来看,我们所做的,是不道德的;从大自然的角度来看,我们所做的,满足了我们的欲念。你明白吗?”

  “全明白了。”

  “那好,想它一整天吧,晚上告诉我,你愿意做大自然的女人呢,还是社会的女人。”

  我按了铃;女仆出现了,维奥莱特待在床上,裹着毯子,仅露出脑袋。

  “列奥妮太太,”我对她说,“你要精心照顾好小姐,给她到什瓦那里去买食物,朱利安那里去买糕点,柜子里有波尔多葡萄酒,布勒式的柜子里有三百法郎。”

  “对了,”我补充道,“您去叫个裁缝来,让她给小姐量一下尺寸,裁两条式样非常简单、但要十分雅致的连衣裙。您去找个女缝工,让她按要求做,帽子要和裙子搭配好。(拥抱维奥莱特)晚上见。”我对她说。

  晚上九点左右,我回来了。她跑过来,搂住我的脖子,对我说。

  “想了一整天?”

  “不,五分钟。”

  “怎么样?”

  “是这样,我宁可做大自然的女人。”

  “你不愿回贝律谢先生那里了?”

  “啊!不回了!”

  “你也不愿去你姐姐那里了?”

  她沉默了片刻。

  “去你姐姐那里,你是否觉得有什么不便?”

  “我怕欧内斯特先生,不喜欢这样。”

  “欧内斯特先生是什么人?”

  “一个年轻人,他常去看她。”

  “他是干什么的?”

  “记者。”

  “你为什么认为,在姐姐那里见到你他会不高兴?”

  “因为,贝律谢太太偶尔会差我去买东西,而我便飞快地跑去和姐姐亲热一会儿。这时,如果欧内斯特先生在那里,见我去了,他的脸色会阴沉下来。他和玛格丽特便去另一个房间,还把门关上。

  有一天,我在那儿待了一会儿,因为太太叫我等一个口信的回话。这下子,他俩的情绪都坏透了。”

  “那好,既然这样,我们就不谈它了,你将是大自然的女人。”

  ***********************************
    注释:
      ⑴法国雕塑家(一七九二——一八五二)。
   ⑵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威尼斯画派画家,抒情诗人(一四七七——一五一○)。
   ⑶为古代欧洲东南部特拉斯地区虚构出来的国王。
   ⑷意大利古城,位于维苏威火山脚下。公元七十九年八月二十四日该火山爆发,泥石流淹了该城,二0000居民中有二000人丧生。
   ⑸希腊神话中九位文艺和科学女神之一,掌管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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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亲爱的孩子,在她身上说话的,的确是大自然,而且是可爱的大自然。

  我书架上搜集了一些好书,她读了一整天。

  “你不感到厌倦吗?”我问她。

  “那是从你来说;可从我来说,不。”

  “你读了什么?”

  “我读了《瓦朗蒂娜》。”

  “那我就不奇怪了,要知道,这是本名着,就这么回事!”

  “不;我不知道,可我知道我流了许多眼泪。”

  我按了一下铃:列奥妮太太进来了。

  “给我们沏茶。”我对她说。

  然后,我又对维奥莱特说:“喜欢喝茶吗?”

  “不知道,我从没喝过。”

  列奥妮已支起了一张小桌子,铺上一块土耳其台毯,摆上两只精致的瓷杯和一个日本糖罐。

  奶油装在一个类似于茶壶的金属罐里。

  女仆给我们用茶壶送来了沏好的茶,在银制无患子木盒里倒了开水⑴。

  “你还需要列奥妮吗?”我向维奥莱特。

  “需要她干什么呢?”

  “给你宽衣。”

  “哦!”她说,“我只穿着睡衣和衫衣嘛。”

  同时,她把束腰绳解开。

  “那我们可以打发她走了?”

  “我想是的。”

  “这样就再没人来打扰我们了。”等她一出去,我就锁上了门。

  “那你留下来,是吗?”

  “如果你允许的话。”

  “整整一夜?”

  “整整一夜。”

  “啊,多幸福!那我们就可以像两个好朋友似的一起睡觉了?”

  “不错。你有时和好朋友一起睡过觉?”

  “那是在寄宿学校,当时我很小,后来就不了;除了一、两次,在姐姐家过夜时。”

  “和姐姐一起睡觉时,你都做些什么呢?”

  “我向她道晚安,吻她,然后我们便睡着了。”

  “就这些?”

  “是的,就这些。”

  “如果我们一起睡觉,你以为也就这些吗?”

  “我不知道。可我觉得不是。”

  “可是,那我们做什么呢?”

  她耸了耸肩。

  “也许做今天早晨你对我做的事。”她说着,扑上来搂住了我的脖子。

  我抱住她,让她坐在膝盖上;我给她倒了一杯茶,往里滴了几滴奶油,还放了糖,然后叫她喝。

  “爱喝吗?”

  她略微点了一下头,这表明她对茶缺乏热情。

  “挺好喝的,”她说,“不过……”

  “不过什么。”

  “我更爱喝纯奶,热呼呼的,泛着泡沫,从乳牛的乳房里挤出来的。”

  她对茶的冷淡我并不奇怪,我始终注意到,在这种中国饮料里有一股贵族味儿,它并不适合平民的味觉。

  “明天早晨,你会有热奶的。”

  一阵沉默。这当儿,我看了看她,只见她莞尔一笑。

  “你不知道我的愿望吧?”她说。

  “不知道。”

  “我想当学者。”

  “学者!当学者干什么,上帝?”

  “弄懂我不懂的东西。”

  “你不懂什么?

  “好多东西;比如说,你问过我,我是不是处女,对吗?”

  “不错。”

  “后来,我说我不知道,你就笑起来了。”

  “是这样的。”

  “那好,究竟什么是处女呢?”

  “就是从没有被一个男人抚摸过。”

  “这么说,我今天不再是处女了?”

  “为什么不再是?”

  “因为我觉得,今天早晨你抚摸过我了。”

  “这抚摸跟那抚摸不一样,亲爱的孩子,我今天早晨对你的抚摸,尽管很温柔……”

  “哦,是的!

  “并不是那种夺去童贞的抚摸。”

  “什么是夺去童贞的抚摸呢?”

  “我首先得给你讲讲什么叫童贞。”

  “那就给我讲讲吧。”

  “不太好讲的。”

  “哦,你那么有才智。”

  “童贞是一位少女的身体和道德状况,就是像你一样,从未有过情夫的少女。”

  “可是,什么叫有情夫呢?”

  “就是和一个男人做爱,人种就是靠这种行为得以永远延续的。”

  “而这种行为,我们并没有过吧?”

  “没有。”

  “那么说,你不是我的情夫?”

  “我还只是你的情人。”

  “你什么时候成为我的情夫?”

  “我会尽可能晚一点的。”

  “那么说,你对这很厌恶?”

  “相反,这是世界上最令我想望的事。”

  “哦!天哪!真烦人!这我又不明白了。”

  “当一个女人的情夫,我美丽的小维奥莱特,就是在幸福的字母表上,到了寻常字母表的字母Z,在这之前,有二十五个字母要学。吻手是字母A。”

  我捉住她的小手吻了吻。

  “你今天早晨对我做的,是哪个字母呢?”

  我只好承认,她已经很靠近字母Z了,为了最终能到达那儿,我已跳过了一定数目的辅音和音。

  “你在挖苦我。”

  “没有,我向你起誓;难道你没看出,我想让这迷人的字母表尽可能持续得久些,上面的每个字母都是一次抚摸,而每次抚摸都是一种幸福。我想一点点脱掉你精神纯洁的外衣,就像一点点脱掉你身上的衣服一样。

  如果你是穿着衣服的,我给你脱掉的每件衣服都能让我看到某种新的、陌生的、富有魁力的东西;脖子、肩膀、乳房,然后渐渐地是其余所有的东西。可我就像一个粗鲁的人,越过所有这些细部,贪婪地看你那贞洁的裸体;而慷慨大方的你,却不知道自己给我的是什么。”

  “这么说来,我错了?”

  “不,不,我太爱你,你没看到吗?我太想要你,所以没有一步步去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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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解开她的束腰绳,让她的长外衣沿胳膊滑下;于是她便只穿着衫衣待在我膝上了。

  “你不是想知道什么是童贞吗?”我对她说,这时我已完全失去自制力,“好吧,我来告诉你,再离我近点,等一等……你把嘴唇贴在我的嘴唇上!”

  我用胳膊把她贴在我的胸前;而她呢,用胳膊搂住我的脖子,因欲念而叹息,因快感而喘气。

  “你感到我的手了吗?”我问她。

  “呵,感到了!”她说道,同时颤栗着。

  “而我的手指,你感到了吗?”

  “感到了……感到了……”

  “我摸的那个部位就叫童贞,女人要想当母亲,就得让它破裂。而这层一旦破裂,童贞就失去了,而女人则开始了。得,我想做的,就是通过外部的抚摸,使你尽可能长久地保留童贞,懂了吗?”

  从我的手指触到那个部位起,维奥莱特便只用抚摸、断断续续的喊叫、柔柔的呻吟来回答我。很快,她的身子挺直了,简真要使我窒息似地搂紧了我,结结巴巴地说些不连贯的话,接着一下子,她的胳膊伸直了,不由地发出一声叹息,脑袋后仰,一动不动,像死了一般。我褪下她的衫衣,把我自己的衣服一件接一件地抛掉,直到连衬衣也抛掉为止,我把一丝不挂的她抱到床上,让她紧贴着我裸露的胸脯。

  就在这时,她恢复了知觉:我的身体趴在她的身体上,嘴对着她的嘴,我呼吸着她的生命,而她呼吸着我的。

  “哦!我要死了!……”她哺哺地说。

  “死了!”我喊道,“你要死了!就好像是我在说我要死了!哦,不!正相反,我们开始活过来了。”

  我吻遍她的全身,而每吻一下,她就像被咬似地蹦跳一下。于是,她也开始咬我,一面低低地发出爱的吼叫。每次,当我们的嘴唇一相遇,便是一阵静默;我们沉浸在狂喜和幸福之中。

  猝然,她警讶地喊了一声,大把地抓住了那个陌生的、令她吃惊的东西。然后,像是一层薄纱被撕破……

  “我明白了,”她说,“就是用这……这是绝不可能的。”

  “维奥莱特,我心爱的,”我喊道,我已控制不了自己,“你简直要使我疯狂了。”

  我做了个像是要起来的动作。

  “不,”她说道,“别走开,如果你爱我,就别怕弄痛我。我要……”

  于是她滑到我身上,用胳膊搂抱我,用大腿缠绕我,使自己的身体紧靠着我。

  “我要……”她重复道,“我要……”

  她蓦地发出了一声喊叫。

  呵!我所有的美好计划全都化为乌有。在得知什么是童贞的同时,可怜的维奥莱特竟失去了自己的童贞。

  听到她喊叫,我停了下来。

  “呵,别,别,”她说,“来呀…来呀…你弄了我,可你要是不弄痛我,我就幸福过头了!我需要痛苦。来呀,继续吧,别停下。来呀,我的克里斯蒂昂,我亲爱的,我的朋友!呵,这简直是发疯!这简直是发狂!这简直是发烧!呵!呵!…我要死了……把我的灵魂拿去吧……给………”

  呵!穆罕默德是多么懂得用幻梦来哄骗人,当他给他的信徒以肉欲的天堂,那不断更新的肉体享乐的无底深渊时。

  与这灼热的天空相比,我们理想的天空算得了什么呢?

  与撩人的美女的童贞相比,天使的贞洁算得了什么呢?

  我们度过了一个无理性之夜:充满快乐,充满泪水,充满狂欢,充满热望;而直到天明,我们才相拥着睡去。

  “呵!”她醒来了,把我搂在怀里,“我正好希望我此刻不再是处女!”

  ***********************************

  注释:

  ⑴无患子树产于安地列斯群岛,其木质、根和果实泡水具有减肥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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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的维奥莱特所感到的疼痛并不很严重,可当快感压不过它时,它也是很恼人的。我临走时,嘱咐她用麦皮泡的水洗一洗,并用一块核桃大小的海绵沾上蜀葵熬成的汁,在下体之间敷一敷。

  于是,必须得给她解释一下敷在哪里及怎样敷。这对一位老师来说,倒是一项富有诱惑力的工作。借助于一面镜子,并靠了她的诚意和柔软的腰肢,我得以在她身上作示范讲解。

  维奥莱特是那样的天真无邪,她竟从没有想到要用镜子照一照,而她所看到的,对她来说,既新奇又陌生,就和前一天夜里,在她最意想不到的时刻所碰到的东西一样。

  在我们共度那个良宵时,她已经对胎儿形成的方式取得了一些模糊的概念;可应当说,看不见的部分比暴露在外的部分更为重要。我开始给她解释大自然的一般目的和具体目的:繁衍物种,把物种的进化变成一件仅仅是次要的事,即整体的一个细部。

  我给她解释,正是出于这一目的,造物主在两性的结合中放置了极大的快乐,而在这对人乃至对植物来说都是富有诱惑力的东西中,又放置了生对死的确凿而永恒的胜利。

  然后,我转入细节,给她讲解每个器官的用途及其相互之间的合作。当然包括凸起在她身上并不明显的东西,以及这爱情圣殿的双重外壳。接着是代表童贞的那层东西,和那东西覆盖着的未来母亲之路。

  我给她讲什么是子宫,以及在传种接代的行为中,这个器官担负着什么样的伟大使命。我给她解释了有关传种接代的重大秘密,及人类的产生和形成,这是现代着作和科学已告诉我们的。我还给她解释,女人是怎样拥有两个卵巢,除了子宫之外;而这两个卵巢又是怎样通过两个输卵管与子宫相连的。这两个卵巢是如何装有卵子,而男人的精液中所含的精子是如何使其受精,并使其被称为受精卵的。

  我用铅笔画给她看,封闭在一个卵里的胎儿,是怎样通过和胎盘的直接接触而发育,并通过卵圆孔进行呼吸的。然后,我把示范讲解延伸到卵生动物,软体动物,和彼此相距很还远、无法有爱情接触的植物身上。

  在这些植物身上,雄蕊担负着雄性器官的功能,而雌蕊担负着雌性器官的功能。我画给她看,风负责把雄蕊的花粉吹到雌蕊上,而雌蕊张开接受它们;如果没有风,蜜蜂、蝴蝶、斑螫,所有在花叶中觅食,以吸吮它们的汁为生的昆虫,都充当起爱情的使者,用自己的翅膀、爪子和覆盖全身的绒毛运送受过精的花粉,这是大自然灵魂的一部分。

  这孩子的接受能力很强,她贪婪地聆听着我的每句话,可以说,它们都一一刻在了她的脑子里。

  我一面离去,一面沉思:在她天真无邪的面纱后面,该隐藏着多少东西呵。

  我决计使维奥莱特成为一个悦人的天使,而不是我日常工作的妨碍。我在医学院的课,在各博物馆的研究,是日场;而我在圣奥古斯坦街的活动是夜场。因此,我完全可以使它们协调起来。

  当天晚上,我回到了维奥莱特那里,我发现我的茶已沏好,桌子已摆好,上面放着奶油和点心。

  我不在时,维奥莱特当起了家庭主妇。因此,我们只需对列奥妮说,我们不再需要她,就可以摆脱她了。

  我们单独在一起了,前一天我给维奥莱特留了封写给贝律谢先生的样信,她照抄后寄走了。于是,在这方面我们再无所牵挂,她的失踪不至于会引起令人不快的寻找。

  她没时间感到无聊,我给她所说的一切,占据了她的头脑,而且在那里生根发芽了。

  再说,她自己的好奇心也上来了。她把自己脱光,点上蜡烛,从各个角度照镜子。只是,因为从未见过其他的裸体女人,她不知道自己好在哪里,又羞在哪里。因为总想着同一件事,又因为对自己的审查差不多使思想得到了放松,她便厌倦起来,于是开始读书。而她拿的那本书,又恰恰引起了她的种种猜测,而且她还无法把它们弄清楚。该书是泰奥菲尔·戈蒂耶所着,书名是《莫班小姐》。

  骑士打扮的莫班小姐追逐一位少女,并终于和她有了那种暖昧关系,然而,唯有完全了解古代文明,才能对此作出解释。

  而正是这段情节,深深地吸引住了维奥莱特。

  我给她解释,软体动物和植物都有雌雄同体或同株的个别情况,也就是说,两种性别合为一体。同样的,在动物界,尤其是在女人身上,也有两性合一的情况,如果不是真正的,起码也是表面的。

  我给她讲,希腊人喜爱形体,崇尚美,他们打算创造的一种大自然里所没有的美。他们假设,墨丘利⑴与维纳斯⑵之子在一泓泉水中洗浴,被山林仙女隆尔玛西斯看见,她请求诸神把她与意中人的身体合二为一。诸神使其如愿以偿,把男性之美与女性之美融为一体,产生出一个两性人,这两性人兼有男人和女人的欲念,并能从两方面来满足他们。

  我答应带她去博物馆看黑姆佛洛狄特——波尔克斯。他慵懒地躺在一张床垫上,集男性与女性之美于一身。

  不过我给她解释,这种把两性完美地结合在一起的杰出例子,大自然中是并不存在的。该给她插入萨福的故事了,也就是说该给她讲讲一种宗教的创始人了,那种宗教尽管创立于公元前一七○多年,在当今社会里仍然拥有众多信徒。

  我对她说,有两个萨福,一个是艾雷索斯⑶的,另一个是米蒂莱纳⑷;一个是妓女,一个是女祭司;一个是花容月貌,另一个是相貌平平。希腊人对美十分崇尚,他们像对一个王后似的,轧制了许多刻有那个艾雷索斯妓女的灵牌。

  而米蒂莱纳的那个萨福,即长相一般的女祭司,虽到了出嫁的年龄,却没有意中人,也没有爱慕者,便决定像希腊神话中的女战士那样,建立起一支同盟军来对付男人。每年一次,希腊神话中的女战士允许自己的丈夫去她们的岛上探亲,而这支同盟军在这方面则做得更加彻底,她们起誓要完全脱离男人的怀抱,只找女人作情妇或情夫。

  “可是,”维奥莱特天真地问,“女人和女人之间能做什么呢?”

  “她们可以互相做我昨天用手指、而前天用嘴对你做的事。用来称呼她们的那个词也点明了她们的行为。大家称她们为同性恋女子,而该词来源于一个意为摩擦的动词。

  萨福另外还发明了辅助用具,那是用树胶汁做的,看起来就像真的一样……

  在萨福之后三百年的埃泽希尔勒⑸,谴责耶路撒冷的女人使用这种金制或银制的复制品。

  由萨福引起的丑闻闹得满城风雨,以致维纳斯认为,该加以制止了,既然累斯搏斯岛的顶礼膜拜已波及到希腊其它的岛屿,而她的祭坛正面临着被冷落的巨大危险。

  在米蒂莱纳港口摆渡的艄公,是一位叫法翁的俊美男子。于是她便装扮成老乞婆,请艄公免费送她过河。那位艄公动了恻隐之心,同意了。可是在靠岸时,他发现,他用船送过河的不是一位老乞婆,而是一位美丽的女神。

  维纳斯的显原形,在俊美的艄公身上产生了十分明显的效果,就好像是对方忘恩负义,不肯回报他似的。维纳斯吹了口气,变出了一朵云,而这云把他俩都罩住了。一小时后,云散了,只剩下法翁自己,不过维纳斯给了他一种芳香油,他只要把这油搽在自己身上,就可以被所有的女人都爱上。法翁并没有放弃使用他的油,而就在萨福偶然从他身边经过时,嗅到了他头发上散发出来的香气,于是她便全身心地,也就是疯狂地爱上了他。

  可法翁看不上她,这是神的报复。眼看法翁征服不了,又不能再现萨尔玛西斯的奇迹,她便去勒卡特跳了崖。”

  “为什么要跳崖?”

  “因为从崖上跳入大海的失恋者,如果重新回到岸上,他们的相思病就好了;而如果淹死了,那病就好得更彻底了。”

  “你是说,真有这种女人?”

  “多着呢。”

  “等一等。”

  “怎么啦?”

  “我想起…”

  “好哇!原来你还激起过什么人的情欲呢。”

  “喂,听着,”她说,“这是可能的。”

  她过来坐在我膝上。

  “想像一下吧,有一位贵妇常去贝律谢太太的店里,大家叫她伯爵夫人。她乘的是两匹马拉的马车,还带着一位黑人奴仆。不论是买胸衣、浴衣还是裤子,她总是要我跟她去尽头的房间替她试穿。

  起先她对我并没有格外注意,后来,渐渐的,凡是出自我手的,便是最好的,甚至到了这种地步:连我从没有碰过东西,只要对她说,是我做的,她便会闭着眼睛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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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天前,哦!不过你会看到,我当时并没有往心里去,现在想起来了。有一批货要交给她。她派车来接我,说是她要的是我,而不是别人。我去了,她独自在一个小客厅里,那小客厅张挂着绣花缎子,摆着许多带花鸟图案的花瓶和瓷器;女仆在那儿,在一旁伺候着,可她把她打发走了,说是光她和我就足够了。事实上,当我们单独相处时,她对我说,这还不够,我得试试给她订做的衣服,因为,在自己身上试,根本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我提请她注意,我脸比她小,所以,是试不出什么结果来的。可她很固执,并开始给我脱衣服。

  我羞得要死,只好由她摆布,连一句话都不敢说。她把我的长外衣、头巾、胸衣,一件件地脱掉,边喊道:“哦!漂亮的脖子!呵!美丽的肩膀!迷人的小乳房!”她还吻我的脖子、胸脯、乳房,先是用嘴唇,然后是用手,接着倒过来,先是用手,然后是用嘴唇,在它们上面抚过。她突然对我说:“得试试裤子了!”

  那是条很漂亮的裤子,细麻布料、带花边的;她把我的裤子褪下,从鞋上面抽掉,把手伸到我的衬衣下,对我说:“呵!你的皮肤简直像缎子。”

  “哪天您得和我一起洗个澡,对不对,我的小心肝,我要给您抹上巴旦杏仁霜,这样一来,您就白得像白鼬啦;更何况,”她笑着补充道,“像白鼬一样,她还会有一条漂亮的小黑尾巴呢……”说着,她就想把手放到我的下体上,可我向后蹦了一下。

  “哎呀,”她说,“还怕生呢,小宝贝,我们怎么啦,这是怎么回事,您躲什么呢,我让您害怕了吗?”于是,她把我拦腰抱住,拥吻我;可是,见我羞红了脸,而且觉得这浑身在哆嗦,她大概是不敢再走下去了,因为她把裤子递给了我:“得啦,”她说,“您自己试吧。”对我来说,这裤子太肥、太长了,她便乘机把手伸进我的大腿间,往上摸。她的手一时间不动了,或确切来说是轻微地抖动,就好像是她在哆嗦似的。

  最后,当她把我的全身都吻够、摸够、碰够了,便对我说:“哦!事情会进行得极好的,我敢保证。”

  然后,她亲自给我穿衣,同时抚摸我,就像给我脱衣时一样。最后,我临走时,她悄声细语地对我说:“我可预先通知你,星期天您得和我待一整天,我们一起洗澡,一起吃饭,一起去看戏。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下午两点左右我来接您。”

  “可星期天就是明天!”

  “得,她在店里找不到我了,就这么回事!”

  “这件事你怎么对我还只字未提呢?”

  “三天来我遇到了这么多事,哪还想得到伯爵夫人,让她去失望吧!”
  淘气的孩子拍手称快。

  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你是不是很怕看见有女人追你?”我对她说。

  “我不知道。”

  “不怕,尤其是既然她已事先通知了我,而且我也知道是去干什么了。喂,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我?没有。不过我承认,看看一个女人怎样追另一个女人,这倒是蛮有趣的。”

  “你好像从没有见过这种事似的!……放荡鬼!”

  “我是没见过。只有一次,我看见姑娘们为了争钱而互相那么干,不过你要明白,那不过是装装样子。”

  “呵,你要怎样,这就够不幸的啦。”

  “也许有个办法可以和她恢复联系。”

  “什么办法?”

  “你知道她的地址吗?”

  “不知道。是马车送我去的,可我没仔细看那条街,也没有看门牌号码。”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你会激起另一个女人的情欲的,这种女人有的是,放心好了。”

  “呵,正是这样!不过我想,你不会嫉妒吧,先生?”

  “嫉妒一个女人!干嘛要嫉妒一个女人!她永远都满足不了您的欲念,我来补充时,只会倍受款待。”

  “可如果是个男人呢?”

  “呵!”我尽可能一本正经地对她说,“这可是另一回事;如果你和另一个男人欺骗了我,我就杀了你!

  “太好了!”她说,“我正开始担心你并不爱我呢。”

  幸好,我爱情的证明是很容易给她的。我抱起她,把她送到床上。转眼功夫,我俩都已一丝不挂。到那时为止,我始终忘了把盖住镜子的帷帘拉汗。我松开镜绳,镜子反射出一对枝形大烛台的光芒。

  维奥莱欣喜地发出一声喊叫。

  “呵!”她说,“多迷人呵!我们要看见自己啦!”

  “是的,只要你能看。”

  “我打赌,我会从头看到尾的。”

  “我打赌你不会的。”

  我让一个长长的吻滑下,从她的嘴唇直到她的下身。

  “呵!”她对我说,“你的脑袋放在那儿,你就没法看啦。”

  “你可以为我们两个看,而我嘛,可以猜!

  “噢,对啦,”我说,“我们在那儿走得怎么样啦?”

  “一瘸一拐的。我走的时候,有点疼。”

  “我不是对你说了吗,用一块核桃大的海绵,沾上蜀葵汁,敷一敷。”

  “我是这么做了。”

  “管用吗?”

  “挺管用的。”

  “那好,我来给你彻底治好。”她见我拿起奶罐并放到嘴边。

  “天哪,你这是干什么?”

  我向她示意,叫她别担忧,但同时要看镜子。

  这当儿,奶在我嘴里变温了,我把嘴唇凑近破碎处吻了一下,喷出了一股奶,这奶越过了被称之为水莲的花冠。我就这样做了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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