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叮我老婆】】【1-1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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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gpan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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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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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男人在年少气盛的时候，总会做出很多错事，特别是色字头上，更会做出一些伤害身边人的事情，我有着大部份男人都会有的缺点——爱嫖。

　　我最爱胸脯伟大的女人，偏偏妻子楠楠是属於偏瘦身形，这亦成为了我在外面胡天胡帝的藉口。直到有一天被捉奸在床，楠楠哭着要跟我离婚，我才知道后悔太迟。

　　我没有留着楠楠的资格，更没有反对离婚的权利，为了作出小小的补偿，我把楼子都转了楠楠的名字，那是在结婚时我俩一起供的。回想起来，当时我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伙子，楠楠却不顾一切的跟着我，这份情意并不是任何一位女子可比的，可惜最后我却背叛了这份无价的真心真意。

　　离婚后的日子我没有再去嫖妓，这真是一种很奇怪的事情，过往我经常千方百计的瞒着老婆去跟别个女人偷情，老婆不在了，却没了去玩的兴致楠楠啊楠楠，如果可以给我重来，就是再给我一千个女人，也抵不上一个心爱的你。

　　日子飞快，离婚三年后，我妈告诉我，数天前在街上重遇楠楠，虽然大家缘份已尽，但楠楠仍是对我母亲十分敬孝，而且还记得妈妈的生日。当然我妈就打蛇随棍上，以其不烂之舌邀请楠楠吃她的寿酒，楠楠开始的时候多番推托，但在老母锲而不舍的要求下，终於答应下来。

　　「这是老天给你的最后机会，好好地把我的小新抱（媳妇）哄回来！」在我妈的心中，楠楠永远是我陈家的好新抱。

　　我苦恼了好一阵子，首先我不知道有否面目再面对这个曾被我伤害的女人，而另一方面，我的确很挂念楠楠。最终我还是选择了勇敢面对，而楠楠亦守信地来到了酒家。

　　三年不见，我的妻子比过往更显美艳，也许是没有了我这个坏老公在精神上的折磨，楠楠有点精神奂发的光彩，但可能仍没有放下对我的憎恨，由始至终她只与我老母交谈，完全无视我的存在。算了，我没打算要求什么，可以看到你活得比我好，已经是最大的喜讯。

　　母亲当然亦看出情况不妙，期间多次说「如果可以再有像楠楠这样孝心的新抱就好了」等说话，但楠楠始终只是笑而不语，没有在这话题上应上半句。

　　到了晚上，我俩始终打不开话题，在楠楠说要离去的时候，老妈指着我说要我驾车送楠楠回家。「不用了，奶奶。」楠楠笑笑摇头，老母一听大喜：「你叫我奶奶啊？我家就真只得你一个新抱。」楠楠满面羞红，在不知怎么拒绝的情况下，终於答允了让我送她一程。

　　上了车上，我战战兢兢地问楠楠：「送你回家吗？」楠楠摇摇头：「我没住那里了，现在租了给别人，我现在住……」听了楠楠的住址，我心里一沉，难怪几年来我多次到旧居想碰上楠楠但总没碰见，原来她早搬了家。

　　楠楠大慨亦知我所想，叹口气说：「那里有太多我们的回忆。你知道吗？我从来不是个坚强的女人。」听见此话，我重新认识到当时有多伤到楠楠的心，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我知道一切是我不着。」楠楠温婉地说：「算了吧，都好几年了，我早已忘记了当时的事。」我抹抹泪痕，硬着头皮的说：「楠楠，我知错了，我们有没有机会再重新开始？」楠楠摇摇头：「有种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返不了回去。」「可以的，只要你愿意原谅我，我们是可以重头再来的！」「没可能的，何况，我已经有了别的男人……」楠楠平静地说。

(2)
　　听到前妻的说话，我仿如被重重的铁柱轰了一记，眼前满是星斗，随即双眼一黑，几乎要撞上前面的车去。

　　「小心点啊！」楠楠大惊的说。

　　我定定神，苦涩地问：「你们结婚了吗？」楠楠摇摇头，别有用意的说：「我不会再婚的了，离婚对一个女人来说，一次也太多。」我无言以对。

　　到了楠楠新居的楼下，我强忍心情说了句「祝你幸福」，便拖着失败者的步伐离开。

　　回到家中，母亲追问我如何，我叹气地告诉她楠楠已有所依，老母失望地坐了下来，口中仍是念念有词地记挂着她那位好新抱。

　　曾经这最好的女子是属於我的，但却被我亲手掉推向别个男人的怀抱。当晚脑海里尽是楠楠的影子，这次的重遇令我明白到，我不能没有楠楠，虽然三年没见，但其实我从来没有忘记她。

　　苦恼之下想深一层，楠楠虽说已有别的男人，但总算肯来我妈的生日，而且楠楠愿意告诉我新住所，只怕也不是太讨厌我。到此地步，我已顾不了什么男人的尊严，楠楠是我一生的最爱，为了她，我愿意做任何事。

　　接着的一天，我大清早便再次到楠楠住所的楼下，这个晚上我没睡一刻，为的是重新追求我的前妻，重夺我人生的幸福。

　　每一个从大厦下来的男人，我都会打量一番，因为每一个都有可能是楠楠的新欢。从６点等到８点，我终於看到楠楠从大堂步出，前妻看到我满面惊讶，而我亦兴幸她是独个步出，而不是跟新老公一双一对。

　　「你来这里干什么？」楠楠的说话里有点生气，我硬着头皮说：「我要追求你！」「你在捉弄我啊？我不是告诉你，我已经有……」楠楠怒着说，我反驳说：

　　「我不理！只要你们没结婚，我就有权追求你。」楠楠更怒恼了：「陈志聪，你不要太过份，当日是你去玩别的女人而放弃我俩的感情，现在又说什么追求我了？告诉你，现在天下间我只憎恨一个男人，就是你！」「我知道是我错，我知道我欠你太多，所以我现在要补偿。你可以憎恨我，也可以不接受我，但你阻不了我爱你！」「求求你不要再烦我了，我不是说我已有男人了吗？如果被他知道，我会怎样？你这样不是爱我，只是害我！」「我知道，但他真的那么好吗？比我还好吗？」「要我说多少遍你才明白？现在就是一头狗也比你好！」楠楠生气的大叫。

　　跟妻子两年的婚姻里，我早知道楠楠的脾性，生气的时候，再难听的话也说得出，但她基本是个心软的女人。

　　「我不理，反正我会用我的诚意来让你知道我已改过，而且我才是世上最爱你的男人！」我坚持说。

　　「随你喜欢！」楠楠不再跟我吵架，独个跳上一台计程车扬长而去。

　　『我不理，我一定要你再次成为我的妻子！』我咬紧牙根，决心要重夺妻子的芳心。

　　我本身是个自由职业的插图师，平日多在家中工作，好处是时间自由，可以好好地实行我的追求大计。

　　傍晚５点，我想着楠楠可能会在这时间下班，於是又到她的楼下等待，结果等到大约７点才终於看到她的身影。

　　「你还在啊？不用工作吗？」楠楠怒气未消的问道。

　　「我下午回家工作了，你知道我平日都在家工作。」「你到底想怎样啊？」「没怎样，只想……跟你约会。」「妄想！」楠楠哼了一声，头也不回便回到大厦里去。

　　前妻会有如此举动，完全是我计算之内。接着的一天我又是同一时间到达，这次楠楠连一句话也不说，完全无视我的存在。

　　如此这般，又是大半个月过去，我抱着不舍的精神每天都在等楠楠，只求见她一面。期间令我感到有一丝希望的是我从来没看到楠楠跟男人出没，即使星期六、日这等家庭日也从来没有看见。也许楠楠是骗我的，她根本没有新的男人，她只是仍恨我，才故意这样说。

　　但刚好二十天的时候，楠楠终於自动跟我说了：「你好烦啊！拜托你不要再来好不好？」我有点不讲理的说：「可以，只要你再跟我一起。」「说过多少次这是没有可能的啊！我老公后天就要从大陆回来，被他看到你就惨了。」楠楠以近乎哭着的语气说。

　　原来如此，那男人去了大陆，难怪都没看到他。听到前妻称呼别个男人为老公，我心痛不已，但为了取回楠楠，这也不是耍君子的时候，反正你恨我，就让你恨到底好了。

　　我轻佻地说：「这正合我意，我后天就要告诉他，你是我的前妻，现在要跟我在一起。」「你有比这更无耻的吗！」楠楠急了，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真的十分珍惜这个男人。

　　我心中有愧，始终过去错的是我，楠楠根本一点责任也没有，现在难得她找到真爱，怎么我又要来难为她了？想到这里，我再次反省自己的下流，世界不是为你一人而转的，不可以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大家有各自的人生，谁也不能强求得到别人，即使那是你以前的女人。

　　「我明白了，抱歉我的自私，我以后不会再来了，希望你跟他幸福。」我低下来头，死心地准备离去。

　　也许是看到我那表情，一直强硬的楠楠有些不忍，在我踏开几步后，说道：

　　「如果只是今晚的话，我可以跟你见面……」

(3)
　　酒吧内，楠楠点了十多支啤酒，大口大口地倒进嘴里。

　　「怎么回事啊……」记忆中前妻是滴酒不沾的，怎么突然如此豪迈了？

　　「很奇怪啊？当年我跟某个坏蛋离婚时，天天夜不能眠，才学会了借酒浇愁啊！」楠楠看到我的眼神，知我所想，大声吼着叫。

　　「我知道是我不对，但你也不要喝太多，对身体不好。」我劝着说，但楠楠却一手推开我，「不用你好心，最讨厌你了，我花了这么多年才忘记你，怎么又说要追求我了，还玩弄我不够吗？」半醉的楠楠咕噜咕噜的说。

　　我抱歉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在这段日子一直都很自责，而那次再次看到你，更希望可以跟你再续前缘，不过我现在觉悟了，既然你已经得到幸福，我也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你知道就好。」楠楠稍稍安心下来，继续自倒自喝。

　　我叹一口气，只见楠楠越喝越多，但又不敢再多说半句，直到她满面通红，明显不支时，才好意地说：「晚了，我送你回家吧！」但醉醺醺的楠楠却突然问我：「这三年里，你跟多少个女人上了床？」我莫名地答道：「没有，一个也没有。」「骗人！当年你就是为了与别的女人上床才跟我离婚，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里，你这种臭男人怎会不找女人？」楠楠嚷着说。

　　「我没骗你，我真的没有。其实你当年提出跟我离婚，我真的很伤心和很后悔，我为了一时的快乐而失去了最爱的女人，所以往后的日子我没再嫖妓了。」「真的啊？如果当年你会这样想，我们就不会离婚了。」楠楠瞪着我说。

　　「都说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低下头说。

　　没想到楠楠突然靠过头来，小声的说：「不过啊，你知不知道，这三年里，我跟多少男人玩了？」「什么？」我不相信的说。

　　「今晚喝多了，很想找个男人……」楠楠以诱惑的眼神望着我说：「和你离婚后我才知道，跟男人做爱原来是这样快乐的事……」说着，楠楠自吧台上站起来，带着半醉的步履缓缓走去大舞池。

　　楠楠虽然已为人妻，但仍甚有魅力，带着点点诱人的汗水在场中起舞，不消一刻已吸引了数个狂蜂浪蝶靠近身旁。

　　「嘻嘻……」楠楠找了一个较为俊俏的男生一起共舞，两人越跳距离越近，我甚至可以看到男人的手多次触碰到楠楠的胸脯，而楠楠的手，亦多次故意地拍向男人的下体。

　　这个真是楠楠吗？

(4)
　　我口乾舌燥地看着前妻跟别个男人在互相挑逗，简直不能自我，不！这个不会是我心爱的楠楠！直至看到楠楠的手牢牢地握向男人两腿之间，甚至连对方阴茎的形状亦清楚显露的时候，我终於按捺不住心情，走上前去拖着楠楠的手便向门口冲。

　　到了外面，我才惊觉自己干了什么，楠楠醉呼呼的根本不能回家，我也总不得把她带到自家去吧？在无计可施下，只有把她带到附近的一所旅馆。

　　进房后，我松了一口气，看到昏睡在床上的楠楠，心头一种怜惜，当年我对她的不忠，直接使她变得自暴自弃，甚至不珍惜自己。

　　楠楠睡了一阵，精神有些回复，看到自己身处旅馆的床上，惊呼大叫，我连忙安慰说：「没事，是我，阿聪。」楠楠看到是我，更是激动得哭了，整个人亦崩溃下来，我一面抚着前妻的秀发，一面听她泣诉我俩分开后的事情。

　　原来当年跟我离婚后，楠楠一直放不下来，认为老公在外面找女人是自己魅力不够，为了减压，她每晚都去酒吧买醉。要知道那些三教九流的地方有不少坏人，也有不少男人期望有免费晚餐，以楠楠的姿色，自然就成为了他们的猎物。

　　楠楠哭着说，其中有两个客人对她特别好，又经常赞她漂亮，结果在一个晚上，楠楠跟两个人一起睡了。

　　「那是你把房子转了我名字的那天。」楠楠抽泣说。

　　那是我俩最后见面的一天，在律师楼上办妥最后的手续，意味着我跟楠楠的所有关系都一刀两断。

　　「阿聪，那是我跟你一起买的房子，我曾以为那将会是我们俩一生一世的住所……」当天楠楠虽然得到了房子，但内心却空虚不已，结果在放纵自己的心情下，楠楠跟两个男人玩了一个晚上。

　　我听后心痛不已，我伤心的除了楠楠被男人玩弄，更心痛的是所有罪过都是由我一手造成。

　　往后的日子，楠楠亦在不知所以的情况下跟酒吧的男人们断续来往，她当然也知道男人们只是玩弄自己，但空虚的心灵除了以疯狂的性爱来填补外，楠楠并没有其它逃避的方法。

　　直至一年后，楠楠遇上了生命里的另一个男人，亦即是现时与楠楠同居的男人。他名叫阿辉，年纪三十多岁，在大陆经营电子厂，楠楠表示当时她对男人仍有戒心，但经过阿辉的努力追求，才终於被其真诚溶化，两人共赋同居。

　　我听到这里点一点头，虽然经历了不快的生活，但最终楠楠总算得到幸福。

　　但这时楠楠突然欲言又止，我奇怪地追问，满面通红的她才默默道来。

　　原来这个叫阿辉的男人天赋异禀，在床事上面十分强横，每每令楠楠欲仙欲死，可惜却又有一半时间人不在港，致使迷上了性爱快乐的楠楠独守空房，芳心寂寞，半年前终於忍不住再到酒吧流连。

　　我对妻子的行为吃惊不已，要知道三年前她是为了我的不忠而跟我异离，现在自己却怎么又偷情去了？

　　楠楠脸蛋红得发紫，把软枕抛向我说：「阿辉有一半时间在大陆，那话儿每晚都硬，你以为他就不会去找女人了吗？」我从没听过楠楠形容别人的鸡巴，吞吞唾液，问道：「他真的很厉害吗？」楠楠红透着脸，瞪瞪我说：「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啊！」我摇摇头，楠楠以手比划着，竟然是我的整整三倍！

　　「我第一次看到时也在想，这个到底是不是人啊？没想到插进来后，竟是舒服得要命。」楠楠犹有余悸地说。

　　我心里一沉，楠楠连忙安慰我：「我不是说你不行，只是他真的太厉害了，龟头又大又硬，像个圆球似的在阴道里滑动。以前我跟酒吧那些男人玩３Ｐ时已经觉得很刺激了，没想到和阿辉一比，就完全不是那回事。」我叹了一口气，说：「你呀，还真是变了呢！以前听见别个女人找我就要生要死，现在居然跟前夫大谈男人了。」楠楠羞着说：「大家总算结过婚，夫妻一场，我想你不会生气吧？」「生气又有什么用了？现在你已经是别人的老婆，哪到我管了？」「你知道就好。」楠楠笑嘻嘻的说，接着又说满身酒气十分难受，想洗一个澡。也许大家曾是夫妻吧，经过一番剖白后，楠楠没有了前阵子对我的隔膜，落落大方地在我面前脱去上衣，只是脱到内衣的时候，才羞涩地以毛巾包裹着身体不让我看。

　　那件性感的丝质黑色内衣是我从来没看过的，我知道这几年里，老婆的变化真的很大……

(5)
　　浴室里传来「沙沙」的水声，而呆在睡床上的我脑海中则仍不断重覆着楠楠刚才的说话。

　　夫妻异离，当然已没权管对方的生活，但我断想不到，老婆竟然会变成一个淫荡的女人。过往知道我跟别个女人上床会大吵大闹，甚至说会作呕的楠楠会跟其他男人玩一夜情甚至３Ｐ，这真是做梦也不会梦到的事情。

　　这时我发觉从侧面望过去，可以看到一段窈窕的身影，原来刚才匆忙之下把她带来了一间情侣旅馆，这里的冲澡室以磨砂玻璃作为间隔，虽然不太清楚，但从外面也可以看到楠楠的全裸。

　　三年不见，妻子的裸体仍是那么秀气，一双胸脯虽然不大，但盈手可握，而且乳头颜色淡红，绝对称得上是美乳。犹记得当日跟楠楠新婚之时，我曾多么迷恋这一双乳房，只是后来不知怎的鬼迷心翘，冷落了身边的大好红颜。

　　男人其实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爱嫖的谁也知道对方只为了你袋中钞票，什么高潮、翻白眼都是演戏一场，哪及闺中娇妻的真实感觉，但却往往会被这些虚假的演技所迷，直到最终失去所有。

　　再次看到前妻的身体，加上忆起刚才她说的淫话，虽然当时楠楠是不经意地淡淡道出，但细心品味其实淫荡非常。

　　一道热火，我猛然脱掉浑身衫裤，也就冲进冲澡室之内。正在淋浴的楠楠大惊，急忙以手掩着胸脯和下阴，慌张的问道：「你干什么？」我扑上前去，牢牢抱着楠楠的裸身，楠楠不断挣扎，嘴里大叫：「都说我已有阿辉，你不能这样子啊！」「但你刚才不是说想要男人吗？我就是男人了。」我喘着气，并以勃起的阳具不住磨蹭其光滑的屁股。

　　楠楠喊着说：「那个不一样啊！我跟别的男人玩只是一夜情，睡醒了谁也不认识大家，但你是我以前的老公啊！」「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男人一个。」我愤慨的问道。

　　「当然不一样，如果我跟你做了，就真的对不起阿辉了！」楠楠体力敌不过我，但仍拼命以手掩着阴部不让我得逞。

　　听到「对不起阿辉」这句话，原本欲火焚身的我顿时冷却了一大半，也许在楠楠的心中，现时真的只得那个什么阿辉。

　　「好吧，不强迫你。」我从旁边的衣架上拿起毛巾，抹乾身子后便悻悻然的离开冲澡室。

　　跟别个男人胡天胡帝没有问题，倒是被我这个前夫温存一下便拿出新情人来挡驾，真不知是什么歪理，难不成你说天下间谁都能干你，就只有我不能吗？

　　我异常愤怒，感觉上作为男人的尊严被狠狠地践踏了一番，现在的楠楠明明已经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怎么还在我面前装清纯？

　　隔了好一会儿，包裹着白毛巾的楠楠才慢慢地从浴室步出，我本来已经想了一些下流的说话好好把她羞辱一番以泄心头之气，没想到她竟然是泪流满脸，哭过不停。

　　「你这个人好过份……」楠楠抽泣着说，我本想发难，但她继续哭道：「我的半生已经被你毁了，怎么你还不放过我，要连我余下一点点在你心中的尊严也要踏碎？」「楠楠……」「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看不起我，认为我比妓女都不如，但这是我想的吗？

　　我嫁给你时也有多想跟你生儿育女，也有多想一生中只有你一个男人！「楠楠痛哭着：」第一次跟酒吧的男人上床时，我是一直在哭着的，你以为我很好受吗？

　　但我又可以怎样？老公都不要我，去找别的女人了！「听着前妻的说话，我心里有一些歉疚，的确刚才我有把她视为婊子，於是也就答不出话来。

　　「你以前每个没回家睡的晚上我都在哭，有时整晚不能入睡，每次想到你正在抱着别个女人，我就会反问自己，是否我这个当妻子的不够好，才留不住老公的心？」「不，楠楠，你是最好的，那时候是我不对。」「我刚才也不想把这几年的事告诉你，我不想你看不起我，但不知怎的，望着你我就会像以往一样，把心里的每一个字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你。」楠楠哭得梨花带雨，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知道这些年来妻子为我受的创伤有多么深，当即上前拥着楠楠，半泣的说：「我知道是我错了，楠楠，我真的知道是我错了，求你给我最后一次机会，让我补偿你。」「你人还是这样，都说事情过去了就回不了头，我已经不是当日的楠楠，现在的我，是你绝对不会接受的。」「不，我会接受的。根本犯错最多的就是我，只要你肯原谅我，我什么也肯接受！」楠楠抹一抹泪痕，抬头望着我说：「真的？即使是什么事你也可以接受？」我肯定的点头。

　　楠楠说：「好吧，那你今晚１０点到刚才那酒吧，无论我做什么你也不能阻止，如果过了今晚你仍认为可以接受，才说其它的吧！」「好的。」虽然不知道葫芦里卖什么药，但为了此刻的楠楠，我是什么也愿意。

　　接下来楠楠说想独个冷静一会，我就专重的离开旅馆。也许在她心中仍记挂着阿辉，不想与我这前夫同床共枕。

　　回到家中我也是彻夜不能眠，怎么说楠楠的遭遇对我来说还真是太大打击，我实在没法想像，过往贤淑的她会躺在别个男人身上呻吟的模样。

　　一宿无话，次天早上我独个到附近的山路散步，回到家后立刻把手上的工作做好，以防不自觉的胡思乱想。直到晚上９点，才终於收拾好心情，这几个小时对我来说彷如三秋，再一次梳洗后便驾车到昨晚的酒吧去。

　　来到门口，由於今天是星期五女士之夜的关系，客人亦比往常为多，１０点未够，走廊处已塞满打扮新潮的男男女女，当中女的有些装扮妖艳，一看便知是出来钓客的走地鸡。

　　烟花之地过往我曾流连不少，这些情况当然不会把我吓倒，可是当在场中找到穿上了低胸装的楠楠时，仍不免呆住了眼。

　　「你来了啊？」正在舞池跳舞的楠楠看到我立刻高兴叫嚷，脸上没半点昨夜的忧伤。

　　我走上前去，近距离直视那性感剪裁的上衣，整个雪白的胸脯露了一大半，几乎连乳晕也能看见。「你这样会不会太性感了？」我有点着急的问，倒是楠楠落落大方：「我又不是未成年的女孩子了，看看怕什么？」然后又在我耳边小声说：「今天对手很多，不性感点是钓不了俊男的。」我无言以对，虽然大概猜到楠楠今晚叫我来的用意，但也想不到前妻竟会这样毫不避嫌地跟我说引诱男人。

　　「你离我远一点，不然其他人会以为你是我的伴，不敢上前勾搭的。」楠楠又说。

　　我没趣的走开一边。酒吧里艳女不少，但美貌能胜楠楠的没有几个，加上浑身清纯不似其他的满带风尘，不消一会已经有不少男人藉故亲近。

　　其中有两个特别俊俏的似乎获得楠楠青睐，三人一曲又一曲的共舞连场，其间又有一个高大的老外多次试探的走到三人中间，一时间甚至带了点点火药味。

　　看到众人为我前妻争风吃醋，我倒没什么生气，要知道这位美丽的女人在五年前已经被我得到，而她的处女也确实地付托给我。重新打量正在跳舞的楠楠，我觉得她真的很美，过往不懂珍惜，现在一定要弥补这人生最大的错误。

　　这时候楠楠突然走到我的身体，跳得满头香汗的她娇纵地拖着我的手，喘着气说：「老公，你来这里不找个女孩子玩玩啊？」我微笑摇头，突然察觉，高兴地说：「你叫我老公？」楠楠一面羞涩的笑着说：「傻瓜，这种地方每个男人都是老公啊！不要多说了，你快找一个女孩吧，我们今晚一起玩４Ｐ！」

(6)
　　「４Ｐ吗？」这个单纯的字句出自楠楠的口中，令我好不自然。楠楠天真的笑问说：「你以前去嫖时没玩过吗？」我一时语塞，前妻过份的豪放真的无语以对。

　　然后楠楠又把小嘴伸向我耳边说：「老公你觉得那三个男人哪个好一点？」「你……你喜欢吧！」替老婆选夫，终不是男人所为。

　　楠楠托着下巴，像小孩子挑选雪糕一般：「穿黑衫那一个够高大，而且跳舞很劲，我想那话儿也很强；不过穿红衫的温柔一点，被他抱着睡一定很舒服……而老外呢也不错，我有很久没吃过洋肠了。「我越听越晕，不知自己是否抵受得了，拉着楠楠说：「你是认真的吗？我们今晚跟他们……４Ｐ？」楠楠若无其事地点点头：「当然了啊！阿辉明天回来，我是有一星期不能钓男人了，今晚一定要玩过痛快。不过先声明，我昨晚说的事仍然生效，你不能上我，所以你最好快点找个女孩，不然一会儿我是不会理你的。」我叹口气，以可怜的眼神望着楠楠，期待她说一切都只是在捉弄我。但世事并不如意，楠楠最终挑了那老外当一夜情人，而我则完全没有心机找别个女人。

　　当然那两个泡了楠楠一个晚上而最终落空的青年是不会轻易放过楠楠的，两人把我妻子拉到暗处一角，上下其手，把一双美乳搓圆揉扁，几乎把那单薄的上衣也扯掉。

　　我看到老婆被他们大肆非礼，痛心不已，但想到答应过楠楠，无论她做什么我也不会阻止，而且过程中楠楠完全没有流露出不愿的表情，反而多次嘻笑地抚弄男人们的下体，只怕她也乐在其中。

　　「结果你还是没找到女孩，真没用。」搞定两人后，楠楠见我到最终仍是单身一个，带点失望的说：「你会不会受不住刺激啊？」我拍拍心口：「不会！」无计可施下，楠楠把我介绍给老外，说我是她丈夫，愿意跟他一起玩３Ｐ，老外性格开放，当然赞好。我看到两人牵手而出，自己却像龟公般从后跟着，心想这么多年折磨楠楠的仇，真是一晚报尽。

　　老外并非本地人，租住在商业区的豪华酒店，我们三人一起来到他下榻的地方，房间比想像中漂亮。楠楠熟练地从手袋中拿出自备的沐浴乳，脱光衣裤便拉着我进浴室，我满头冒汗，没想到真的要与前妻３Ｐ。

　　楠楠自顾自地打开水龙头，一阵温热的暖水洒遍全身。楠楠跟昨晚不一样，没有遮掩躲避，我可以近距离地看见前妻的全裸。

　　我苦笑问：「怎么今天又愿意跟我一起洗了？」楠楠若无其事地说：「今天是出来玩的，跟昨天不一样嘛！」我着实不明白妻子的尺度是以什么去衡量，但也不容多想，楠楠已经主动以浴液涂在我的阳具上，并以玉指轻轻地细抚阴囊。

　　「好舒服，老婆。」「啍！舒服吗？以前我还不是一样跟你洗，结果你还是到外边找女人。」楠楠啍着说。我又是答不出话来，明明现在是老婆在勾人，却每句话都把我说成是罪人。

　　可是正所谓「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楠楠今时今日把玩阳具的手法已不是当年可比，只见她又撸又套，弄得我龟头酸酸麻麻的，快感浪浪掩至，就是洗浴室的红牌姑娘只怕也没有如此技艺。

　　楠楠看我舒服非常，故意在耳边提点说：「要忍住，不要还没上床就射了，会给那老外取笑的。」我点点头。

　　肉棒在前妻的呵弄下已完全勃起，楠楠偷偷笑说：「很大！」相比阿辉的过人之长，我当然知道这只是安慰说话，但听到楠楠窃喜的声音，心中仍是大乐。

　　「我也进来了。」这时候赤条条的老外突然从外走进。房间的淋浴室甚大，足够容纳三人，老外毫不客气地走到我们身边，赤红的巨掌一手就放在楠楠的乳房上：「Ｗｏｎｄｅｒｆｕｌ！」楠楠在我面前明显有些不好意思，身体向我方缩了一缩，老外却变本加厉，索性两手一起玩我老婆的乳房。看着楠楠嫩红的乳头被这个可恶的外国人任意玩弄，我气得咬牙切齿，几乎有挥拳相向的冲动，但楠楠却叫住我：「一夜情是这样的了，你跟别的女孩子做爱，会不玩她们的奶子吗？」我咬紧牙关，虽然已作好心理准备，但事情发生在眼前却又是另一回事，最过份的是老外竟然完全没在意我黑铁着的脸，反而扬起半垂的阳具，要楠楠就在浴室中给他品箫。

　　楠楠一听满面通红，看我的面色知我妒火中烧，但仍乖巧地半蹲下来，张开小嘴预备把老外胀得紫红的龟头纳入口中。

　　就在正要含进之际，楠楠羞涩的抬头望我，小声说：「老公，你可不可以不看着我？」我摇一摇头，强忍怒气说：「你替他服务，最少也要先洗洗吧？」楠楠拿起老外的阳具细心检查：「不用啊！他不像你包皮过长，没有异味，而且龟头红润，十分健康。」说着便把整个龟头完全含住。

　　过往楠楠最讨厌口交，跟我一起洗澡已是极限，我从来没有看过前妻吹箫的模样。只见她张着小嘴卖力吸吮，时而以小舌在龟头上打转，淫荡非常，不消一会，老外已经完全勃起，阴茎长度整整比我多出一大半。

　　楠楠兴奋地说：「老公，这个人的玩意好大哦！」可是抬头望到我眼露凶光，又笑笑说：「说起来，以前也没替好老公用口呢！」接着便挨到我的脚旁，张唇替我服务。

　　温暖的小嘴带给阳具无比的舒适，我多年没近女色，加上楠楠的淫荡模样，早已到达快要爆炸的临界点。前妻跟了我两年，自然知道我的斤两有多少，每每在我龟头胀红、快要受不了的时候把阳具吐出，转而替老外服务……如是这般，蹲着的楠楠一手握一根，像日本色情片中的女优不停轮流吞吐两支肉棒，好几次我跟老外甚至相碰到对方龟头。当色情片的男主角是否苦差我不知道，只知道那女主角千万不要是自己老婆。

(7)
　　楠楠努力地为我们两位男士服务，也许她深知我耐力一般，又也许她更喜欢老外的大阳具，后段时间她已经比较专注於对方的鸡巴上，亲对方六、七口，才回头亲我一两口。

　　看到老婆的小嘴不断吞咽着别个男人的紫红阳具，我早已觉得前所未有的刺激。而老外也竖起姆指，赞叹楠楠的口技了得，并嘻皮笑脸的说：「老兄你好福气，有这样极品的老婆。」我不知他是真心赞赏还是在挖苦我，反正听在耳里，总是有一种不甘的感觉。

　　楠楠愈见卖力，活像贪婪的小女孩在吸食美味的甜棒糖，每当透明的淫液自马眼溢出，便以舌尖灵巧地卷进去嘴里，一双小手儿更不住温柔地抚弄我俩的阴囊，可谓达至官能上的最佳境界。

　　虽然我早年多入欢场，但这时的淫秽气氛又不是平日嫖妓可比，肉棒胀至随时爆炸的兴奋状态。正当楠楠小嘴刚把老外的阳具吐出转向我时，双唇向龟头甫一接触，我竟控制不了，大量精液爆发出来。楠楠显然没有料到，稍稍吃惊，但随即熟练地张开嘴巴把我整个龟头含住，让精液一点不漏地尽吞她的口里去，真是太淫荡了！这种兴奋的场境，当年我就算付出最贵的肉金只怕也体会不到。

　　可是舒畅过后，却看到那老外一副讥笑模样，举起尾指说：「东方人，没耐劲！」说完更以胜利者的姿态，把仍含着我精液的楠楠整个抱起，洋洋大笑的离开浴室。楠楠回头望着我，眼里有些抱歉的表情，但亦没有反抗，任由老外把她全身赤裸的娇躯抱在怀里。

　　两人离开后，只剩我一个站在空洞的浴室中，射精过后，一阵说不出的凄凉感渗遍最身，这也许是我人生中最痛的一刻。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纵使这几年我伤得你很深，但也不致於要用这种残酷的方法去践踏我身为男人的尊严吧？我真是太傻，前一阵子，我还在懊悔自己的罪，希望以真诚来偿还你失去的一切，没想到你会用这种最下流的手法来报复。

　　这一瞬间，我知道我跟楠楠已经不可能再复合，甚至我们连普通朋友也没可能当上。没有一个女人会下贱到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替别个男人口交，更不会如此体无完肤地羞辱自己还有一丝怜爱的人。

　　我可以肯定，楠楠对我没半点情义的了。一滴又一滴的眼泪自眼角流下，我失声痛哭，即使当日在律师楼签离婚书的时候，我也没有哭得如此彻底。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这会儿我真正的哭了，因为楠楠冷血的行为，是彻彻底底地把我的心伤透了。

　　你要我看你跟别人上床，根本就是要无情地伤害我，也许在你的心中对我已不再留半点情份，但要拒绝只要说话就可以了，何必要沦落到连妓女都不如？我简直有一种想杀死这女人的冲动。

　　站在浴室的我浑身打颤，无法活动，我没法子步出这个仍弥漫着淫秽气息的地方，更没法想像出去就会看到楠楠正被别个男人操着的情境。

　　但就这个脑中空白一片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下叫声：「老公！」是楠楠的叫声！我没有思想，只像摇控的机器般随声音步去。此时楠楠躺在睡床上面，双腿如妇产检查时般张得老开，而那老外则把头颅埋在其大腿之间。

　　楠楠媚眼惺忪，显然是处极度兴奋的状态，她拍拍枕边着我步近，我不知怎地竟听所言，来到床边后可以清楚看到老外正以舌头不断舔弄楠楠的阴核。

　　「老公，这老外好会玩啊！我快要死了……」楠楠满面赤红、呵气如兰，凝脂般的乳房上一对乳头高高挺起，犹如绽放桃花，而纤细的腰身也随着身体的快感不住摆动，异常诱人。我几时看到前妻如此淫姿，刚刚射完精的阳具不禁又再度硬起。

　　楠楠把手握向我，但觉掌心尽湿，她强忍住下身的快感，抽泣般的对我说：

　　「你很生气吧？」我不作声，方才的愤怒竟像随着前妻手心的热力释数溶化般发作不来，只默默地听着楠楠的说话。

　　「我今天选这外国人，是因为他不会中文，有些说话我只想跟你说……」楠楠望着我，缓缓说道：「这几年里，我一直以为自己很恨你，但自从前阵子重遇你，我发觉，我仍然很爱你……」「楠楠？」「但我说过很多次，我已经不是昨天的楠楠了，我是个淫娃。我回不了头，但我不想骗你，我不想给你一个假像后再亲手打碎。你现在看到的事，我和很多男人都做过，以后也不能保证不做，如果你接受不了，这两星期就当作我俩没见过好了。」楠楠的说话叫我很意外，我很难想像她会以这种方法来表达自己。每个女人都希望在男人前表现出最贤良淑德的一面，即使她本身是个最下贱的妓女。楠楠选择向我公开她的一切，如果她不是有心羞辱我，那就是故意羞辱自己。

　　楠楠望着我，咽呜着说：「在家中等一个不知道是否在骗自己的人回家，是很痛苦的事，与其这样，我宁可现在就让你知道……」我叹一口气，再次望向仍埋头於楠楠腿间的老外，这种事情，我过往也跟无数女人做过。我渴望和楠楠复合，就即是说要她原谅我的一切，同样地，我亦要原谅她的一切。要再次和楠楠一起，我就必须要接受楠楠的所有，现时她对我的坦白，我不知道是愚蠢还是老实。我只想跟这个傻妻子说，这种事没有男人会受得了，除了我。

　　我轻轻替楠楠抹去眼角的泪水，柔声说道：「你肯给我机会，什么事我也接受。」楠楠感激地笑了一笑。

　　这时候老外已戴好套子，预备把鸡巴插进我老婆的体里，「老公，他要插进来了，你会不会介意？」楠楠望着我，担心的问道。

　　我望望那根吓人的大鸡巴，着实没信心自己是否能够承受，只好如实作答：

　　「很难说。不做成不成？」楠楠一副为难的样子：「说好是一夜情，酒店房间又是人家的，现在不给人干，好像说不过去哦！」好妻子，既然你都决定了，又何必问我？这是所谓的假咨询吗？我叹了一口气，「好」这个字是如何也说不出口的，只好勉强点一点头。

　　楠楠又担心的说：「但他的玩意好大哦！我不知道受不受得了。」我望望已戴上套子的大鸡巴，问道：「你不是说阿辉是我的三倍吗？这个还没阿辉的大，你怎会受不了？」楠楠面红红的以拳捶我：「你好坏，人家只是说说嘛！又不是小女孩了，有什么鸡巴会受不了？」对着前妻这种又要害羞又要舒服的态度，我不知怎样反应才算合适，而老外并没理会我们两个前度夫妻的打情骂俏，老实不客气地把整根阳具都轰进楠楠的小穴内。

　　「天哪！他进来了……好大唷！又好胀……」楠楠脸红得发紫的说。

　　我从未如此塞满过老婆的阴道，不知道她这表情是舒服还是痛，紧张地握着她的手问：「痛吗？」楠楠拼命摇头：「不……是舒服。」

(8)
　　听到楠楠的回答，我心里彷如五味杂陈，老婆感到舒服自然是好，但这舒服却是由别个男人带给她，令我满不是味儿。

　　老外也知道自己这一记猛插带给楠楠无比畅快，得意之际开始缓慢地把又长又硬的阳具抽出，在穴口厮磨一会后再次插入，直贯到底，每一棒都强而有力，把楠楠操得淫叫连连：「老公，他好棒唷！把人家插得好舒服，我整个穴儿都酥死了！」楠楠的淫声，叫我想起首次夺去前妻初夜时的晚上，当年我出尽办法才把这小女孩骗到床上，脱光衣服时楠楠更大呼小怪，说想不到男人的那话儿是如此粗长，才进入半寸已经哭得死去活来，哪会想到今天的淫秽模样。

　　我有多次强忍住不望向两人的交合之处，但终究忍不住瞧了几眼，只见老外深棕色的阴毛不断向楠楠的乌黑毛发猛地撞击，当中更不乏点点的水花飞溅，想必是楠楠的淫水早已在阴户里满泻。

　　「啊啊……我要死了……这个人要操死我了……老公，怎么办啊……你老婆要给人操上天上去了……啊……啊……啊……」楠楠越叫越大声，湿漉漉的下盘也迎合着老外的进攻而猛力摇动，硕大的卵袋随着摇晃不住拍打在妻子的穴口和屁眼上，听得「啪啪」声响。

　　过往楠楠是个从不叫床的女人，好几次我为了增添雅致，特别买了几套色情片子，要求楠楠学着片中的女角叫床，谁知却给妻子骂了个狗血淋头，说那只是人家演戏，正常是没人会叫的。

　　故此这次亲耳听到楠楠跟别个男人的动听叫床，我又是兴奋，又是不甘。楠楠大概知我所想，喘着气说：「好老公是否生气我以前不给你叫床？我现在喜欢叫了，下次你肏我时，我也给你放声地叫。」我内心一阵喜欢，记得昨天楠楠还说她心中有阿辉的一日都不会跟我做爱，现在说给我肏，不就是有回心的意思？

　　这时楠楠主动侧身，以两手握着我勃起的肉棒：「老公又硬了啊？我给你吃棒棒。」说着便再一次吸吮着我的龟头。

　　我看到楠楠一面挨肏，一面替我口交，那淫乱之境兴奋异常，也就不再去想什么男人尊严，只专心地享受前妻替我的服务。

　　我抚摸着楠楠的秀发，看着自己的龟头不断在其红润的樱唇中吞吐，而老外见到大概也觉刺激无比，不但加快了顶肏的速度，双手亦抓着楠楠白皙的酥胸痛狂搓揉。

　　但可能这个姿势令要抬起脖子的楠楠比较疲惫，吃了一会儿后她便欠起身子挨向我，可是这个动作又使床尾的老外操得不爽，於是他把鸡巴抽出，要求楠楠换个姿势：「中国母狗转过身去，我要从后面操你。」楠楠一听，立刻乖巧地转过身来，以跪下的姿势把屁眼对着老外，倒是我愤愤不平的骂道：「你不要叫我老婆做母狗！」老外哈哈大笑，一面以老汉推车的姿势从后把鸡巴插入楠楠阴道，一面淫笑说：「有老公还要找男人玩一夜情，还跟老公一起３Ｐ，我玩女人这么多年也没看过这么下贱的女人，不是母狗是什么？」说完还以手掌拍打楠楠雪白的屁股，粉嫩的臀肉上顿时留下两个红印。

　　我怒火中烧，从案头拿起金属制的台灯，不分由说地朝着老外的头就轰去：

　　「你老母才是母狗！」「不要！」楠楠回头惊呼大叫，但已疯狂的我不顾一切，只拼命地以台灯挥向老外的头顶。我最爱的女人给你玩了，还要被你骂是狗？就是拼了我的命也要讨回楠楠的名声。

　　老外被我打得头破血流，不懂反抗，只以双手掩着脑袋躲避我的攻击。

　　「阿聪，不要，这样他会死的！」楠楠哭着大叫，但我却没有停手，为了楠楠，我巴不得现在就把这个老外当场杀死。

　　最后事情惊动酒店，有关方面要求报警，但仍清醒的老外却要求息事宁人，原来他是某所国际名校派来视察的高级教授，如果３Ｐ的丑闻见报，他必定会失掉高薪工作，故此虽然被我打得满头鲜血，也坚持不予追究。

　　「呸！还说什么为人师表，还不是禽兽一名！」回程路上，我吐着口水，仍是愤愤不平的说。

　　楠楠跟在我背后，不作一声，我回头问她：「吓到你了吗？」楠楠小声说：

　　「你刚才太冲动了，为什么要动手打人啊？」「但他骂你是母狗唷！」「做爱时说的话怎能当真？我被他干得不断叫『要死了』，现在还不是好好的？你这种是严重伤害他人身体，要坐牢的啊！」楠楠半泣着说。

　　「我可不管！反正骂你就是他不对！坐牢便坐牢，我才不怕呢！」我生气的叫着。

　　这时楠楠泪眼一湿，牢牢地抱紧我：「傻瓜，你坐牢了我怎么办？」说着一时感慨更放声哭了出来：「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找男人了！是我不好……」我拥着前妻，两人已有多少年头没有这样拥抱过了。那一阵暖意来自心头，就是外间千万女人的身躯，也不及楠楠的来得温暖。

　　隔了好一会儿，我才战战兢兢的问：「楠楠，你愿意跟我一起吗？」楠楠抬头望我，点一点头，但随即无奈地说：「但我不知怎么跟阿辉交待，这两年来他待我很好，所谓有情有义，我虽跟他没有夫妻之名，但有夫妻之实，现在突然要舍他而去，我不知他会有什么反应。」我平静地回答：「这个我明白，如果如你所说，他对你也是真心一片，没可能因为我来了就不问原由的舍弃他，大家给点时间冷静下来再说吧！」楠楠点一点头：「我会尽快找个机会跟他说清楚的。」「但你可否答应我……」说到这里我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他今晚回来，你不要跟她有房事。」楠楠一听，满面通红，吞吞吐吐的嘟囔着：「我现在跟他还是以老公老婆相称，晚上同睡一床，如果他有要求，你叫人家怎么拒绝啊？」说着又噘着小嘴：

　　「刚才人家跟别个男人上床你都看光了，怎么又来小器？」我不好意思的说：「你前晚说，心还在他那儿时不会跟我做爱，那现在心在我这儿了，是否应该也不跟他做爱？」楠楠耳根红透的娇嗔：「原来还在生气我前晚不给你啊？刚才如果不是你动粗，人家早给你了。大男人不要那么小器好不好？」我无可奈何地说：「好了好了，都知道你一定要跟他做，那么就是做，也不要叫得那么凶。」「人家也不知怎样才算凶耶，感到舒服就叫嘛！」说着亲吻我一口：「反正就是被他的玩意插着时，我也只想着你一个，满意了么？」我没好气说：「随你喜欢吧，小淫娃。」「你才是小淫公，急色鬼！」嬉闹声中，我把楠楠送到家门。昨晚搞了一夜，妻子也没睡好，道她好好休息后，我便自行离去。

　　回到家中，心里又是快乐又是伤感，虽然某程度上是夺回楠楠芳心，但想到今夜她又会睡在别人怀里，甚至最终可能还是舍不得现在男友，便觉忐忑不安。

　　晚上１２时，我完成了手上工作，望望大钟，想着楠楠现在大概正与阿辉燕好，就不禁掏出出阳具撸弄。

　　「啊……啊……好老公，你操死我了……」忆起楠楠昨夜的淫姿，幻想着此刻她那迷人小鲍正被阿辉的巨大肉棒疯狂地抽插，我心酸之余，仍是兴奋地自慰起来。

　　他们会用多少姿势、楠楠会有多主动，这一切一切都是我想像不来的，这两天所见的楠楠，已远超我过往所识的楠楠。闭上眼睛，我加快右手的套弄节奏，不消一会，大量白花花的精液便射个一塌糊涂。

　　到了午夜３时，我仍无睡意，这时候放在案头的手提电话突然响了一声，拿起来一看，是楠楠发给我的短讯。

　　「老公睡了没？阿辉晚上回来了，我骗他月经刚来，今天没有跟他做爱。」我看了苦笑一声，回覆道：「小姑娘不要骗我了，如果没做，哪会弄到这么晚还没睡觉？你那么念挂阿辉的大东西，会忍得了不跟他做吗？」讯息发了好一会儿才再次收到楠楠的回覆：「还是好老公聪明，什么也骗不了你。今天他不知是不是吃了药，弄了一个多少小时还没出来，我跟他说饿了，要他给我去买宵夜。」我回覆道：「玩玩就好，不要弄坏了身子。」楠楠回讯：「知道了。他快要回来，不多说了，我会尽快跟他说清楚的。爱你！老公。」跟前妻胡扯了好一顿后，我叹口气关上手机，想到待会儿他们两人又会大战一番，刚射完精的肉棒不知怎么的又勃了起来。

　　我再次套弄着自己，这一个寂寞的晚上，脑里尽是楠楠美妙的身影。

(9)
　　一觉醒来，脑瓜儿仍是一片眩晕，我已记不起自己是几点睡着，只是隐约知道即使不到天亮也有５点，床边凌乱地放着一埋沾上乾透精液的卫生纸团。这种年纪还要像中学生般自行以手发泄，对象又是前妻，我无奈苦笑。

　　梳洗刷牙后回到睡房，无意间拿起手提电话，有一个未阅讯息，打开一看，是楠楠！

　　「我刚跟他说了你的事，他希望和你见面。」简单的两句话叫我又惊又喜，惊的是忽然要跟情敌会面，不知道如何应对；喜的是楠楠昨晚才说会找个机会跟他说清，没想到一个晚上不到就说了，足见楠楠亦是希望尽快回我身边；亦看出其真心诚意，不是在勉强的消遣我。

　　我欢喜若狂，立刻回讯息给楠楠，但久没回音。看看发出的时间，是早上６点，大概阿辉买宵夜回去后两人又再妖精打架，弄至早上才睡觉。我耸耸肩，虽然知道这个叫阿辉的性能力很强，但一做就是一个晚上，未免把我老婆玩得太尽了吧？

　　生气也是无用，我乘着无聊到附近的街道闲逛。今天星期天，街上大多是假日出游的一家大小，我心想当日如果不是自己犯错，我俩现在大概也有一男半女了。我知错了，既然老天肯给机会，我一定要令楠楠回到身边，重新开始我们的人生。

　　到了下午１点，楠楠直接打给我了。

　　「怎么这样突然？」我劈头就问。

　　「你说你不想我跟他嘛，就快点说啰！怎样？下午有没时间？」楠楠忸怩的说。

　　「有！当然有！」我想也不想便答道，这种事当然是越快越好。

　　「那就好，那么４点在敦豪酒店的咖啡厅等吧？」「没问题！没问题！」「不过我不会出现，你知道的嘛，这样很尴尬……」我点点头：「明白的，但我怎知道哪个是他呢？我又没见过他。」楠楠说：「我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他了，到时候他会打给你。阿辉他是山东人，身形魁梧，很容易认的。」听到魁梧两字，我有点担心：「他不会打我吧？」「你以为每个男人都像你爱打人啊？他人很好的。」我听到前妻称赞别个男人，心有点酸，不多说话便挂断了线。

　　急步回家，我重新整理颜容，又拿出最光鲜的衣服，毕竟我不想在情敌面前没脸；梳洗过后照镜一看，连自己也禁不住苦笑一番，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今天去相亲哩！

　　准时到达咖啡厅，我看到一个身穿蓝衣、身材高大的中年人早已坐在一角。

　　「是陈先生吗？」中年人一眼看出是我，半站起来作握手状。我错愕一下，也自然地伸出手来：「罗先生？」「叫我阿辉可以了。」两人握一握手，阿辉着我坐下。我心想，楠楠可能曾把我俩的合照给他看过，故此认得我，但阿辉随即道：「小楠说你一表人才，我一眼便看出来了。」「楠楠没有给你看我的照片吗？」我问道。

　　阿辉摇一摇头：「没有，小楠跟我的时候除了几件衣物，什么也没带。」我低头一想，当时前妻恨透我对她的不忠，不把有关我的事物带在身边亦是可以理解。

　　抬头打量了阿辉几眼，他比我想像中斯文，皮肤黝黑、身形健硕，楠楠说得不错，从其稳固体态，即使不脱下裤子，也不难想像他有过人之物。

　　我俩好歹说是情敌，但没有仇人见面、份外眼红之感，反而可以平心静气地商讨楠楠一事。

　　阿辉开门见山的说：「陈先生，大家成年人，又是爱着同一个女人，就不拐弯路了，今早小楠告诉我最近重遇你，并想跟你一起。」我点一点头，带着抱歉的说：「罗先生，我知道突然有这种请求是很过份，从楠楠口中亦知道你对她很好，但我真的希望你可以成全我俩，给我机会补偿对楠楠的过失。」阿辉质问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们离婚三年了，怎么这三年里你对小楠的生活不闻不问，直到在街中偶然遇上，才说什么非君不可？」我低下头来，自责的说：「之前我伤害楠楠的实在太多，我觉得自己没面子在她面前出现，而且离婚后她把一切电话都改了，我根本找不上她……」「哈哈，没面子见她，你说爱她，但似乎是更爱自己面子一点。」阿辉带点嘲讽的说，然后又道：「老实说，我是十分爱小楠的，甚至把我的一切给她我也愿意。」我一听不妙，但阿辉随即说：「不过就是因为爱她，我亦会尊重她的决定，如果她认为你更适合她，我是无话可说。」说着又叹息道：「这些年来我向那小娃儿求婚不下十次，她也不肯嫁给我，我就知道她的心中仍有别人。」我没想到事情竟会如此顺利，当下大喜，感激的说：「多谢罗先生你明白事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楠楠。」可是阿辉又问我：「但你真的有信心可以照顾好小楠吗？不瞒你说，这个跟你分开了的妻子，已经不是你过去的妻子了。」我明白阿辉的意思，默然不语。

　　阿辉续问道：「不要介意我问你，你鸡巴大吗？」我瞪大眼说：「罗先生，这里大庭广众，希望你尊重点。」阿辉摇摇头：「大家一把年纪，又是男人，有什么不可以说？不妨告诉你，当初小楠肯跟我，就是因为我操得她爽。这个女的真是一个淫妇，一天操她几次也嫌不够。」我铁青着脸，默默听着阿辉的说话：「但即使我弄得她如此贴服，她有时候还是要去偷汉子。」我不可置信的问：「你知道楠楠她有跟别人……」阿辉若无其事的说：「知道又怎样？男欢女爱何等闲事，只要她高兴，我是不会制止的。」我对阿辉的态度感到震惊，我跟楠楠是前度夫妻还说无可奈何，你是现任的居然也如此放任老婆，这算是什么爱了？

　　「我的意思是陈先生你有没有信心，在小楠回到你身边后仍可驾驭她？」阿辉没有理我，继续说：「你们过往是夫妻，所谓一夜夫妻百夜恩，当日小楠因为你的不忠而舍你而去，心底对你还是有点挂念之情，三年没见后重逢，这点火花自然容易燃起，但你有没想过，在一刹那的烟花熄灭之后，你是如何去维系你们俩的感情？你敢保证，小楠在跟了你后就不会有别个男人吗？」最后他更加上一句：「你跟小楠重遇，是祸是福现在还没法知道。」阿辉的说话虽然逆耳，但不无道理，试想连楠楠本人也不能保证以后不跟人乱搞，甚至大胆地在我面前勾人，明显就是告诉我，如要跟她一起，就必须忍受当乌龟王八蛋之苦。以我的能耐和以楠楠现时的性欲，只怕家里的衣帽间再大，也不够放那形形式式的绿帽子。这样的结果，真的会是好吗？

　　阿辉看到我认真苦恼，笑了一笑，说：「陈先生你也不必想太多，不如就让小楠今晚亲口告诉你，她是否愿意跟你吧！」「你是什么意思？」阿辉不怀好意的说：「今晚１２点我会致电给你，你可以不必答话，只要听听小楠的答案便可以了。」我默然不语，之后阿辉买下单子，我们的对话就此结束。

　　离去后我心乱如麻，当下立刻打电话给楠楠报告，「他怎样说？」楠楠亦是紧张的问。

　　我直说：「很爽快，他说他十分是爱你，会尊重你的决定，如果你认为我更适合，他会成全我俩。」楠楠欣喜地说：「那太好了！」我听到前妻因为可再跟我一起而欢喜，心也快乐起来，感慨道：「想不到阿辉这个人十分不错。」「当然了，是我选的男人啊！」楠楠自夸的说。

　　我心头一酸，试探问道：「既然他答应了，你立刻搬回来吧！」「搬回来？搬去哪啊？我们以前的屋都租了给别人。」「当然是我老家了，妈妈都不知多想见你。」我急着说。

　　「我明白，但会不会太急了点？今天才说的啊！而且这样对阿辉也不好吧？

　　说来便来，说走便走。「楠楠犹豫道。

　　「又是阿辉，我都说我不喜欢你给他抱着睡，你怎么还要气我？」我生气的说。

　　楠楠赌气的说：「不抱都抱了两年，你那么不想我抱别人，当年怎么又抱着别个女人睡啊？」「又是当年，你到底要说几遍当年？你跟这么多男人睡过我都没有计较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是舍不得阿辉的大鸡巴！」「喂！陈志聪，你在说什么？」「我有说错啊？是你亲口说他的大鸡巴操得你很爽啊！你连当着我面前跟老外做爱都干得出，有什么做不了？」我怒极大叫，但对方没有答话，话筒中只余一串空号，楠楠已挂了线。

　　说了最不应该说的话，我懊悔地摇摇头，无言地从酒店门口默默徒步回家。

　　夜深时分，我拿着手电，心里有如豆落铁盘，乱跳不停，我不是蠢人，当然猜到阿辉口中的所谓答案。这时电话响起，那震动的铃声有如拷问，每一个音符都震遍我心头。

　　看看萤幕，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知道这是阿辉的来电。叹一口气，终究按下接听，一如所料，对面传来的是楠楠的叫床声。

　　「啊……啊……老公……你干得我好爽唷……」「小淫娃，昨晚干了你一整个晚上，怎么还没喂饱？」「老公你太强了……看到你那又硬又长的玩意……人家就流水了……」「哈哈！早知你爱死我的鸡巴，今天不是说要跟回你前夫的吗？他鸡巴那么小，你日后怎么办？」「不……不要说日后了……好老公你干得我很舒服，再插深一点，我里头好痒啊……」「不行！你不回答我就不干你！」四周的床摇和肉体的碰撞声突然停了下来。

　　「你怎么不动了？这样人家好难受啊！你怎么这样折磨人……好老公，快动吧！」楠楠央求着。

　　「都说你不回答，我就不干你。」「好了好了，阿聪的玩意那么小，他干得我不舒服，所以就来让你干，可以了么？」「呵呵，这样还算中听。」接着，猛烈的碰撞声再次响起。

　　「啊……啊……插得太深了……太舒服了……你明知我离不开你的大鸡巴，我爱死被你肏……好粗啊……要到顶了……」「哈哈！爽不爽？有没有你老公操得爽？」「爽死了……好兴奋喔……你比他好太多了……以后早上我当阿聪的妻子，晚上当你的好老婆，让你操个饱……」「让我操个饱？还是要我喂饱你啊？」「是……是喂饱我……我是小淫娃……我的小穴好空唷……要老公的大鸡巴喂饱……今个晚上我整晚都要老公的鸡巴……」听到这里，我已经不忍的挂掉电话，并关上电源。阿辉说得对，这就是楠楠的回答。

　　这个晚上我没有哭，眼泪在心里早已流乾，我发誓就是天下女人死光了，也决不会再找这个名为程希楠的女人。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都没有出外，没有开电话，整天就是呆在家里看光碟，有时候碟子播完了，仍一直呆坐着。老妈看到我的状况十分担心，早上买给我的饭菜到晚上也没吃一口，但看到我心情坏透，她也不敢多追问。

　　阿辉说得不错，重遇楠楠，对我来说是祸不是福。

　　后来一个早上，大门的电铃响起，当日老妈不在家中，头发蓬松的我穿着睡衣，半睡不醒的出去开门。透过门缝间看到的是一个女子，我以为是楠楠，错愕地打开大门，定一定神，才发觉是位长发及肩的妙龄女子。

　　「你好！我名叫莎莉。」这位大约只有２０岁的少女以精神奕奕的开朗声线道。

(10)
　　我从来没有见过面前这女子，登时呆住片刻，女孩子继续介绍自己：「我是时事杂志的实习生，是总编郭先生叫我来找陈至聪先生的。」时事杂志！听见名称，我才想起有一段时间没有交稿了，当下立刻致电编辑部。

　　「你这小子稿没见，电话又关机，是不是想死啊？」对面传来总编的怒吼。

　　我抱歉的说：「对不起！我生了大病，在家中休息。」时事杂志是我最大的客户，杂志中有六成以上的插图都是由我负责，这一星期的突然失踪，的确会为大家带来很大不便。

　　总编告诉我，由於我整整一个星期没有交稿，杂志的出版日逼在眉睫，故此特别从公司派一位同事来协助我完成手上的工作。

　　「莎莉虽然是个新人，但资质不错，你好好教导他。」总编叮嘱道。

　　挂线后我才发觉那女郎一直在门外等，立刻上前招呼她进屋：「对不起，我都睡傻了。」「没关系。」莎莉纯纯一笑。虽然观其年纪尚轻，但就叫人有一种落落大方的好感，而且相貌姣好，算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

　　进屋后我着她到沙发稍坐，自己则回去洗脸梳头，这一星期我连胡子也没有刮，样子像个流氓。

　　稍稍整理后我回到客厅，这时候莎莉正阅览着我过往作品的相集，看到我从房间出来，立刻站起来再次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杨莎莉。是时事杂志的实习生，之前在东京设计专门学校攻读平面设计科，郭总编希望我来协助你完成最近期数的稿件。」我感谢的说：「真的太好了，休息了一个星期，稿子都在堆着。」莎莉作一个九十度的鞠躬：「我只是个新人，什么都不懂，希望老师能多多指教！」「老师？我只是个卖不了钱的无名插图师而已。」「不！老师的作品都很优秀，我在学校时已有留意了，今次可以做老师的助手，真的很高兴。」莎莉认真的说。

　　我受到少女的赞扬，感到有点难为情，当下张开工作桌开始工作：「客套话不要说了，工作吧！」「知道！」杨莎莉是个十分活泼开朗的女孩子，虽然经验不足，但有她在旁边帮忙，家里郁闷的气氛亦顿时添了生气。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在莎莉的协助下，我总算完成了当日赶着要交的稿件。

　　「我先把稿件送到杂志社。」莎莉说。

　　现时一般杂志的插图都以电脑完成，但因为我较喜欢人性化的设计，故此有部份素材以人手描绘，需要在出版社进行素描。

　　「这么晚还要回去么？」我望一望表，已８点多了。莎莉摇头笑说：「这份稿很赶的，我乘公车回去可以了。」「坐公车太麻烦了，我驾车送你去吧！」我回房间取出车匙，莎莉不好意思的说：「这样可以吗？」「这份稿本来一星期前就要交出，现在得到你协助才完成，我感谢都来不及呢，怎可以让你一个女孩子送过去？」我没好气的说。莎莉说不过我，只好上了我的车。

　　顺利地把稿件都交到编辑部后，我向她说：「晚了，吃过晚饭再回去吧？」莎莉甜咪咪的点一点头，这时候我才留意到女孩圆润的胸脯，工作了一天也没发现，这位年纪轻轻的女子是个巨乳。

　　我清清喉头，驾车到附近的泰国菜馆，饱餐一顿后问道：「你住哪里？要不要送你回家？」莎莉连忙摇手：「不用了，太麻烦你了。」我看看已经１１点，怎么说也不应让一个女孩子独个回家，莎莉推托不了之下勉强说出地址，意外地远。

　　「都说不好意思嘛！」坐在旁边的莎莉怪不安的，我轻松道：「这种时间要你自己回去才不好意思哩！但你住得这么远，早上到我家岂不是很辛苦？」「不辛苦，只是乘公车嘛，一点也不辛苦。」「那抱歉，明天也要麻烦你了。」到达莎莉居住的大厦后，我向女孩说。

　　「不会麻烦，可以跟老师学习，是我的光荣。」莎莉诚恳地说。

　　「拜托，我不是那么有名气的，不用那么夸张。」被过份的奉承，我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

　　送别莎莉后，我独个驾车回家，途中也有想起她临别挥手时的模样。感谢上天，在我心情最忧郁的时候，派个开朗的小天使来替我舒缓。

　　往下的每一天，莎莉都准时来到，在女孩的勤快帮助下，我不但恢复了往日的工作效率，甚至有更佳的表现。

　　「你觉得哪一张好一点？」我拿起两张彩稿，问莎莉。

　　莎莉回答：「论色调，左边一张比较吸引人，但这份稿将会编排在客户广告旁边的页上，颜色太鲜艳会不会抢去了读者的目光？」「聪明！我以前就是试过没有考虑编排的问题，选了过份抢眼的图画，结果惹来客户不满，幸好有你的提点！」得到我的称赞，莎莉笑逐颜开，而我也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这样开怀的笑过。

　　一星期后，堆积如山的稿件全部完成，我向莎莉感谢地说：「太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根本没法如期完成，现在甚至还有存稿。」莎莉笑笑说：「不用客气，我觉得这星期我学到的比在学校一年还多，是我赚了才对。」「好吧！既然今天是最后一天，今晚就吃一顿好一点的。」我拍拍胸口，但莎莉却显得闷闷不乐。

　　「什么事，不舒服吗？」我问道。

　　莎莉摇摇头：「没有，不过我还有很多事情想跟老师学习。」「不必客气了，你的基本功很好，触觉也很敏锐，再过一段日子肯定比我优胜，我根本没什么可以教你。」莎莉这女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客气，有时候叫我很难应对。

　　莎莉想了一想，说：「老师，我留在这里当你的助手好吗？」「助手？我这里没那么多工作需要助手啊！」我难为的说。

　　这时候老妈从厨房里笑盈盈的走出来：「要！你当然要助手。」「妈？」「这段日子你比早前精神多了，单单是这点，就证明你需要助手。杨小姐，你可以一直在这里工作，杂志社给你工资多少，我也给你多少。」「伯母，谢谢你！」莎莉感激的说：「我在杂志社也只是实习生，工资不高的。」我有点莫名其妙，最终仍无法推倒两女人的决定。

　　饭后送莎莉回家，一向早睡的老母却在等我回去。

　　「送人回家了吗？」妈妈问道。

　　我点点头，老妈自言自语地说：「杨小姐真是一个好女子。」我没有回答，只再点头，母亲突然问：「有没考虑追求她？」我呛着说：「你乱说什么了？她只是个小女孩啊！」「她今年有２０岁吧？你才２９，相差十年也没有，一点不过份。」老母点点头说。

　　「求求你不要这样，很想要媳妇吗？当日楠楠回来吃饭又说只有她才是陈家媳妇，现在这个又说适合我，人家以为你失心疯啊！」我咕噜着说。

　　妈顿了一顿，说：「的确我很想新抱（媳妇）回到你身边，但自从上次我的寿酒以后，你就整个人失魂落魄，我想是因为她的关系吧？」我没答话，老母虽然读书不多，事情却看得透彻。

　　我安慰她说：「妈，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我真的没事，这一个星期我都没想起楠楠了。」「你自己也知道啊？就是杨小姐来了这一星期，你才没有想起新抱。」老母一语惊醒，我一直以为是工作忙过天昏地暗才没时间想到前妻，但细心想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了莎莉在旁边替我打气。

　　「感情这种东西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勉强不来的，如果她真的已经变心，你再强求也是没用。」老妈语重心长的说：「这段时间，新抱没再找给你吧？」妈的说话叫我突然想起，这段日子我的手提电话一直没有开启，有莎莉这女孩子在身边陪伴我，我居然连一星期没与外间联络也不察觉。

　　我重新按下电源，妈继续说：「我看出杨小姐对你是有意思的，是否追求由你决定。但怎样也好，你要记住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去费心，只会害了自己。」「妈，我知道了。」叮嘱过后，母亲便回房睡觉，而我经过一天的工作，沐浴过后亦打算休息。

　　但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我看到搁在床边的手提电话多了一项来电未接显示，拿来一看，是楠楠的号码。

　　我皱一皱眉，好不容易才忘记前妻，怎么在这时候又掀起我的苦恼？

　　然而在沉思之间，握在手中的电话再次响起，也是楠楠的来电。

　　「……」

(11)
　　手机在我的掌心不断震动，我多次想按下接听，但最终仍是没有勇气。

　　我不知道楠楠会说什么，亦害怕对面再次传来前妻的叫床声。

　　铃声停下，我舒一口气，这天以后再没收到楠楠的电话。

　　然后时光飞快，在平静的日子下，又过了大半个月。

　　莎莉仍是那么勤快，她对插图这份工作的热诚比我更甚，叫我这位她口中的老师亦禁不住要加一把劲。

　　晚上有时会由母亲煮菜做饭，三年以来首次跟年轻异性在家中同枱吃饭，其实我不是太习惯，而饭后莎莉总要嚷着收拾，就更令我有一种家的感觉。

　　在莎莉的协助下，我的工作质量大增，甚至可以多接其他工作，如果单纯以商业角度来看，莎莉这位助手的工资，是绝对超值。

　　而更重要的是有这位可爱的红颜在身边，我可以暂时忘掉感情上的烦恼。

　　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即是说万一，万一莎莉真的喜欢我，甚至愿意嫁给我，我应该怎办？

　　不，这是没可能的，莎莉年纪轻人又美，怎会看上我这失婚男人。

　　然而到了某一天，在午饭后莎莉突然作出一个烦恼的样子，我关心问道，她从口袋中拿出两张戏票，无奈的说：「前阵子有朋友送了两张电影赠券给我，我居然忘记了，今天是最后一天啰。」我笑笑说：「我以为是什么大事，都说是最后一天嘛，今天去看不就可以了吗？」「但今天又不是假期，要工作哦，这种赠券又注明不能在晚上的场次使用。」莎莉嘟着小嘴说。

　　「这个啊，反正最近的工作都赶好了，今天就早点让你下班吧，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老板。」我笑说。

　　「真的？万岁！」莎莉作出一副高兴模样，但随即又盯着我说：「不过赠券有两张，这样浪费好像很不应该唷。」我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以莎莉的条件，我想是不必这样绕圈子的约男人看电影。

　　反正也有一段时间没到电影院了，就当是轻松一下吧。

　　那是一部爱情片子，剧中描写男主角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他虽然早恋女角，但一直未敢表白，到最后女主角要跟别人结婚时才大闹婚礼，结果当然是公式剧情，最后成功夺得美人归。

　　以我的年纪如此老掉牙的情节着实不太吸引，始终这种童话式的结局在现实生活中是没甚可能，倒是莎莉看得十分投入，结局时更溢出点点泪光，深深被戏中情感带动。

　　完场后，我俩到了一所咖啡店稍作休息，我看到莎莉仍未擦乾泪痕，陪笑说：

　　「刚才那电影不错呢。」谁知她摇摇头说：「才不，很久没看过这样糟的电影了，女主角跟新恋人由决定结婚至婚礼有整整大半年，男主角要是爱她怎么不早说清楚，要在人家的婚礼捣乱，也不顾顾新郎的感受和面子。」我没料到莎莉的答案是如此理性，奇怪问道：「但你刚才不是看得很投入的吗？看到男主角抢新娘一幕还泪眼汪汪的。」莎莉叹一口气：「女人啊，总是感性多一点，有时候会喜欢孤注一掷的决定。」「什么是孤注一掷的决定？」我不明问道。

　　莎莉伸出掌背，反向掌心：「就是苦恼时那种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我仍是不明的摇头。

　　莎莉不知如何向我解释，呼一口气，满红的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但你不许笑我。」我点点头，莎莉续说：「大学时，我曾有一位暗恋的学长，但当时胆子小不敢表白，结果到了他生日的那天，我作了个孤注一掷的决定。」我专心听着，莎莉脸更红了，顿了一会才吞吞吐吐说：「我打算偷偷躲到他宿舍的房间，脱光衣服，胸口只结着一条丝带，把自己当生日礼物送给他。」我听了鼻头一热，瞄一瞄面前那至小有３６Ｄ的胸脯，感觉有血就要流出，续问：「那最后怎么样？」莎莉摇摇头，苦笑说：「最终没有胆量，没有实行。」我松一口气，说：「这样还好，女孩子不应该做这样大胆的事。」莎莉愤愤不平的说：「才不，我后来后悔了好一阵子，怎么拿不出那种义无反顾的决心，我觉得自己很没用。」又补充一句：「如果当时有胆子大一点，现在就不会仍是处女了。」处女！我感到鼻血己在流。

　　我抹抹汗说：「想不到莎莉你平日温温柔柔，会有这样的一面呢。」莎莉平静说：「其实很多女孩子也会啊，特别当对方真是自己很喜欢，但又不知怎样表远心意的时候，往往会做出一些不可置信的事。」接着又伸舌笑说：

　　「当然事后大多会后悔。」孤注一掷的决定吗？

　　莎莉的说话，令我觉得自己真是太不了解女人，亦令我想起楠楠当日的话。

　　「我说过很多次，我已经不是昨天的楠楠了，我是个婬娃。我回不了头，但我不想骗你，我不想给你一个假像后再亲手打碎。你现在看到的事，我和很多男人都做过，以后也不能保证不做，如果你接受不了，这两星期就当作我俩没见过好了。」这种，会不会也是孤注一掷，不成功便成仁的一种？

　　不过也不容我多想，楠楠己经不是我的女人，她有可以满足她的丈夫，我再挂念，也只是自寻烦恼而己。

　　我摇摇头，莎莉握着拳头说：「不过，我可没有放弃过这梦想啊，有一天遇上喜欢的人，我还是会实行我的孤注计划！」我再以餐巾抹抹额上汗珠，一面赞叹现今世代妇女解放的伟大。

　　休息一会后，我说时间不早，先送莎莉回家，但她突然大叫：「糟了，今早赶着出门，把手袋忘了在老师家！」我看看表说：「晚了，明天再拿吧？」莎莉拚命摇头：「不行不行，里面都是女人的东西，不能放在别人家中！」我明白皮包对女人的重要性，也不争论，驾车回家中去拿，途中莎莉问我：

　　「今天伯母不在家吗？」我点点头：「她上星期和粤剧团的朋友到了大陆旅行，后天才回来。」「这样啊，难怪几天都没看到她。」莎莉点头说，眉间不知怎的有点欣喜模样。

　　到达家后，我到工作室把手袋拿给莎莉，这时她突然说：「老师，我有点饿，可否替我弄点吃的？」我有点奇怪，我对厨艺一窍不通，过往莎莉亦从未要求我下厨。

　　到冰箱一看，老母几天不在，只剩冷藏了的面条，扬声说：「只有面，我替你翻叮（重新加热）好吗？」莎莉没有答话，我弄好后便拿出饭厅。外面空无一人，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走到睡房一看，莎莉果然是躺在我的床上。

　　「莎莉，你干什么？」盖着被单的莎莉露出雪白的肩膀，柔声说：「老师我不是跟你说，要在喜欢的人生日的时候，把自己献给他吗？」「生日？谁生日了？」我慌乱大叫，看看墙上日历，的确又是自己的生辰日子。

　　我奇怪问道：「你怎会知道今天是我生日？」莎莉点头笑说：「以前我参观老师的个人展览时，履历上有写。」个人展览？对了，４年前，我曾在艺术中心搞过小型画展，当时是我跟楠楠最幸福的时光，在着妻子的支持下，我曾经是一个前途光明的杰出插画师。

　　楠楠除了苦恼，其实也曾带给我很多欢乐。

　　「４年前展览上的履历，你现在还记得？」莎莉说：「其实我喜欢老师你的作品很久了，当然亦十分倾慕你的本人，所以希望在今天，想把自己献给你。」「但我是一个失婚者啊，你是个好女孩，又是处女，我怎可以讨你便宜。」莎莉摇头：「我不要求老师你对我负责任，我只想要一个美好的回忆。」说着，莎莉便闭起双眼，缓缓拉开被单，那一丝不挂的雪白娇躯上，只在胸口前系着一丝鲜红色的丝巾。

　　这种只有在幻想故事中出现的情节，叫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莎莉的身段比我想像更美，丰满的乳房上点缀着两颗嫣红乳豆，那小束乌黑而优雅的阴毛，远较我过往所见的任何一位女性为美。

　　我自问没有柳下惠的坐怀不乱，面对莎莉的如此美色，加上对自己倾慕的情意，着实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太漂亮了。」我三年没有接近的女色，一时之间不懂如何料理，我抱着莎莉的脸庞，肌肤触碰之处，犹胜细雪，朝着那可人的小嘴，缓缓贴近。

　　「叮叮！！」突然门铃响起，我跟莎莉对望，难道是老母比预期中早了回来？

　　我把被单盖在莎莉的身子，站起来到外面看看。

　　门缝间是一个女子，和上次莎莉初来时不一样，这回我没有看错，面前人的确是楠楠。

　　愕了一愕打开大门，楠楠脸上不施脂粉，手上拿着一个生日蛋糕。

　　「生日快乐。」前妻瞧一瞧我，又再低下头来。

　　基本上生日不是节日，不需回礼，但混乱不堪的此际，我还是战战兢兢的吐出了一句。

　　「生日快乐……」

(12)
　　过门是客，纵然我心中对楠楠仍带着刺，但仍是把她招呼进屋。

　　「怎么这样突然？」我有点腼腆的问。

　　楠楠闷哼一声：「有人不接我电话，便只有撕破脸皮，自动送上门啰。」接着问我：「妈妈不在家吗？」楠楠在离婚后仍是称呼我老母为妈妈。

　　我点点头：「她到了大陆旅行。」这时候我才猛然想起，全祼的莎莉在我床上。

　　照理我可以若无其事，甚至得意洋洋地在前妻面前展示新欢，以一报当日受辱之仇。

　　但这时候，我却不想让楠楠看到，始终感情并非战斗，不需要有胜负之分，而且楠楠拿着蛋糕前来，大抵亦是想替我庆祝，就算我有多恨她，也不需要再作侮辱。

　　我俩坐在客厅，楠楠看我多次望向睡房，冷冷问道：「有别人吗？」我拚命摇头，但莎莉经己从睡房中步出。

　　这一惊非同小可，幸好莎莉己穿上衣服，落落大方的向楠楠说：「你好，我是老师的助手杨莎莉。」「助手有必要躲在睡房吗？」楠楠讥讽的说，我对前妻的态度十分反感，你在别个男人怀中可以不顾我的感受，倒头来却要管我生活，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

　　我甚至想站起跟楠楠说，对，我们正要做爱，你是闲人，请回去找你的大鸡巴老公。

　　但这话总是说不出口。

　　「我在替老师收拾房间，你一定是老师的妻子吧，我以前在展览会上见过你。」尚好莎莉是个爽直女孩，一点没有介意前妻的态度，还主动伸出手来向楠楠示好。

　　面对热情的莎莉，楠楠亦是不知所惜地伸出手来：「展览会？」我点点头：「艺术中心那个。」楠楠想了一想，终於回忆起来，拍拍手道：「我想起来了，那么久之前的事你还记得啊。」莎莉微笑说：「当然记得，当日师母你穿着一条红色的长裙，十分抢眼。」「天哪，连我穿什么裙子也记得啊，你真是个聪明的女孩。」楠楠被莎莉逗得合不拢嘴，我看在眼里也总算放心下来，至少没有出现难堪的场面。

　　两人愈说愈投契，楠楠虽然没有绘画插图的底子，但在跟随我的几年间也学懂了不少，过往的工作还大多由她洽谈和安排。

　　记得我认识楠楠时仍是个读书不成的失学生，我俩识於微时，当时她没有抱怨我一事无成，反而十分支持我攻读设计，交往的首两年我连一件小礼物也没送过给楠楠，甚至她生日也只是到廉价餐厅庆祝，但楠楠从没有计较，并在我人生最低潮的日子，把处女初夜奉献给我。

　　我仍是犹疑的说：「真的好吗？我是个这么没用的人。」楠楠摇摇头：「不会的，阿聪你将会是个最有用的人，我不会看错的。」楠楠不但把女孩子最宝贵的东西给我，她更给我当一个男人的信心，和给我世界上最温暖的爱和包容。

　　到后来稍有成绩，楠楠又辞去秘书工作，全心替我四出奔跑找客户，当时我有想过跟一些设计公司签约，但楠楠并不赞同：「设计这行当然是自由业好，跟大公司签约所有版权都归公司所有，你一世也是打工。」我担心的说：「但我现在没有名气，很难找到客户啊。」「交给我去办吧，你女友口材不错，你本身又有实力，一定会成功的！」楠楠满有信心的说。

　　开始的日子十分艰难，就连楠楠过往打工储下的积蓄亦花光耗尽，但苦尽甘来，客户对我们的信任日渐提高，结果三年不到，楠楠己成功替我完成几单大买卖，俩口子还赚到了买房子的钱。

　　结婚时我们环境己经不差，但楠楠坚持一切从简，她希望在我事业得意时储多点钱，好让我日后可以开展更大的设计公司。

　　可惜男人多了钱在身边，就自然会容易受不住诱惑。在一切看似美满的时候，我却染上嫖妓的恶习。

　　想起来楠楠其实是个好妻子，对她我是愧多於恨的。

　　谈了好一会儿，楠楠望望墙上大钟，说：「时间不早，我也要回去了。」莎莉问道：「这么早就走，还没有切蛋糕啊？」楠楠摇摇头，笑说：「我只是负责送蛋糕的，切蛋糕这个重任，当然应该留待现任女友去做了。」说着，便独个离去。

　　楠楠走后，屋子再次剩下我跟莎莉，大家对这突然的状况都无言以对，隔了几秒，我陪笑说：「我们已离婚。」莎莉点点头：「我知道。」然后又说：「你不追下去？」「追下去？说什么？」我反问。

　　「说什么也好，反正说想说的话就可以了。」「呼。」我叹一口气，真如莎莉所言追了下去。

　　楠楠走得不远，我追上前去，却看到她泪流满面，在街上边行边哭。

　　我心有点不忍，递上纸帕，楠楠没有接过，咽呜的道：「难怪不接我电话，原来另有新欢。」我有点无奈的想说，不接你电话非因莎莉，而是你当日跟阿辉的对话。

　　但楠楠没待我答话，回过头来，直接问我：「你到底是不是想跟我复合？」我不知如何作答，对楠楠的情我无疑是有，但前妻一次又一次对我的伤害，我不知能容忍多久。

　　楠楠看我没有回应，继续说：「你逢场作兴，找个女人玩玩我不跟你计较，但事后不能留恋，玩完就要像垃圾般把她扔掉。」我对楠楠的说话感到可笑，你每天跟阿辉夜夜春潮，又四处勾人，到底有什么资格管我跟什么女人？

　　听到楠楠把莎莉形容为垃圾般扔掉，我气上心头，停下跟着楠楠的脚步，不留情的说：「你不要把莎莉跟自己相比，人家是个黄花闺女，跟你这种每个男人都是老公的婬妇不一样！」「你说什么？」楠楠回头问我。

　　「我有说错吗？当日是谁在酒吧里说过，在这种地方谁都是老公。你哪么爱鸡巴，为什么不去找你其他的大鸡巴老公？」楠楠走上前来，用力挥掌掴我一记耳光，我没躲避，任由前妻的掌打在脸上。

　　两人对望，楠楠眼眶里的泪水流过不停，但我没有心软，脸上也无表情，前妻伤心的样子，己经不能再影响我半分。

　　「哼！」楠楠痛哭一声，回头就走，我没有追上，站在路边，直至她的背影消失。

　　回到家里，莎莉看我铁青的脸，没再问我，提起皮包跟我说：「我想你会想一个人静静，我先回去了。」我站起来：「我送你回去。」莎莉摇头，微笑说：「不用了，我乘计程车回去。」临别时又说：「这个袋子是刚刚师母遗下来的，如果老师你不方便，我给你送回给她？」我看看莎莉手上的小手袋，是楠楠惯常用的一个，刚才前妻匆匆离去，没有带走便跑了出门。

　　我点点头，并告诉楠楠的电话号码给莎莉，她说的对，我真的不方便再见楠楠。

　　「那我先走了，老师生日快乐。」关上门后，我长叹一声，这个生日，是我最不快乐的生日。

　　望望桌子上楠楠带来的蛋糕，我有点想用力抛在地上的冲动。

　　拿着载着蛋糕的纸盒双手抖颤，终究还是没法抛下，打开盒子一看，是楠楠亲手造的蛋糕。

　　我心中愧疚，说到底今天前妻是特意来替我祝贺，我却用下流的说话把她骂走。

　　以指头拈起拨入口中，是一种怀念的味道。

　　这种蛋糕在跟楠楠一起时我吃过很多很多次，当时从没发觉，甜滋滋的奶油，原来是可以叫人诱出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