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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一帆风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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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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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发火,我找到那家伙,也替你料理过了。」「你怎么处置他?」「这你就不需过问了。」他咧嘴一笑,说得轻描淡写,转身准备离开。

  「司徒。」她突然开口唤道。

  他又回头。

  「嗯?」莫笑咬着唇,挣扎了一会儿,才硬着头皮开口。

  「多谢。」「谢什么?」他故意装作不懂。

  她瞪着地,又好想去摸他。

  「不懂就算了。」她倔强的说道,掉头走开。

  只是,走没两步,眼前一花,那高大的身躯就闪到了她面前,低着头,含笑望着她。那笑容有几分无赖,让她脸上一热。

  「别走别走,我自然知道你在谢些什么,只是,我说君大姑娘,这么大的恩情,只值你一句谢吗?」他挑眉。

  「那你要我怎么谢你?」她也知道,这桩恩情不小,司徒莽不但费钱财,为她调度资金,填补亏损。

  花钱事小,最可贵的是他还费了心思,运用人脉,找来数一数二的珠宝师傅,补足了分号里的存货。

  这些工夫,可是劳心劳力,艰难极了。这么大的恩情,她该拿什么来谢他?

  司徒莽伸出手,大掌搁在她头上,把她的发揉乱了,那张粗犷的大脸,笑得放肆而温柔。

  「你就好好想一想吧!」楼台献「宝」到了第六日,已经是接近尾声,人潮更多、气氛更热烈,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能引起骚动,司徒莽还必须派出人手,维持秩序,免得人群把楼台挤垮了。

  宝喜坊的帐房,数银票数到手发软,就连算盘都拨坏了两副,人人都笑得合不拢嘴。

  只是,谁都没想到,齐严会提前回来。

  日正当中,楼台上的宝宝保持微笑,克制着不要打呵欠,清澈的眼儿在人群里扫了一圈,突然瞧见,莫笑在楼台正下方又跳又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嘴里不知在嚷些什么。她眨眨眼睛,攀着栏杆,探出上半身。

  「什么?!你说什么?」莫笑脸色苍白,双手双脚,连同脑袋一起猛烈摇晃。

  「大声点,不然我听不到啊!」宝宝更往外探去,大半个身子已经悬在栏杆外。

  平地一声雷,轰得楼台摇摇欲坠。

  「下来!」啊,在莫笑后方,那张气得发黑的俊脸,看来好眼熟--齐严!

  她抱着栏杆,全身僵硬,只能瞪大眼睛,盯着他愤怒的脸庞瞧。

  不对啊,他去慕容山庄上香,来回不是需要十天吗?这会儿离他返家的日子还有三天,他不但回来了,还赶到镇远县,把她逮了个正着。

  「你会吓着她的。」司徒莽出声说道,把吓得口齿不清的莫笑往身后推。以免她惨遭主子的修理。

  齐严深吸一口气。

  「下来。」这一次,他克制着没有吼叫,但表情还是很吓人。

  他急着赶回来,差点累死胯下骏马,没想到她没乖乖待在家里,反倒是忙得很。他听见了她登楼台的消息,气得眼前发黑,差点招死那个送消息的人。

  宝宝动也不动,小脸发白,双手像被栏杆黏住了,不肯放开。

  「少夫人可能是腿软了。」「你怎么知道?」齐严回头,眼神凶恶。

  司徒莽耸肩微笑。

  「主子,您是要留在这儿发火,还是去抱少夫人下来?如果您不想上去,我倒是可以代劳。」如雷的吼叫,再度轰了过来。

  「不需要!」司徒莽笑得更开心,拎着莫笑退到后头。

  「那么,就劳烦主子了。」他挥挥手,让部下们挡开人群,为齐严得出一条路。

  齐严低咒一声,一撩衣袍,在众目睽睽下,足尖一点,高大的身形恍如鬼魅,迅速上了楼台。

  下头看热闹的人们有增无减,全都瞪大眼睛,津津有味的瞧着,不断猜测,气得头顶冒烟的齐严,是否舍得再对娇妻咆哮发怒。

  楼台的栏杆边缘,宝宝像只胆怯的小动物,缩成一小团。当丈夫臭着脸踏上顶楼,她开始考虑,从这儿跳下去,是不是比被他抱下去来得安全。

  「你又做了什么?」齐严一脸狰狞的吼道,发现自己每出门一次,这女人就有新花样,压根儿不安分。

  「我只是想帮忙。」她吞吞吐吐的回答,虽然用指头塞住耳朵,但是他的吼叫还是大声得好吓人。

  「是哪个人提出这鬼主意,要你上来的?司徒莽?君莫笑?」他眯眼。

  宝宝连忙摇头。

  「是我自个儿提议的。」他的脸色更黑了。

  「我的妻子不需要抛头露面。」「但是大姊说过--」「她又说过些什么?」他吼。

  「呃,她说,能赚钱就好。」她这是帮他赚钱啊,为什么他不高兴,反倒好生气?

  尖锐的抽气声响起,高大的身躯也隐隐颤抖。

  他想掐死钱金金!

  不过,眼下当务之急,是该尽快把宝宝弄下楼去。那娇小的身子,不断往栏杆外挤,一来危险得很;二来,他也不想让整个镇远县的人,欣赏他妻子丝裙下诱人的粉臀曲线。

  「过来。」他伸出手臂。

  她可怜兮兮的摇头。「我、我、我的脚动不了。」呜呜,都是他啦,吼得那么大声,害她双脚都软了。

  齐严咬紧牙根,一字一句,徐缓的下达指令。

  「把手给我。」她慢慢的伸出手,但是还没碰到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什么,小手又收了回去。

  「夫君。」「做什么?」他不耐烦的问。

  她瑟缩了一下。

  「回去之后,你不能骂我喔!」他受够了!

  宝宝甚至来不及发出惊呼,齐严已经伸出手,迅速一扯,将她扯离了栏杆,软软的身子,偎进久违数日的宽阔胸膛,紧得不留一丝缝隙。

  好戏落幕,齐严带走富贵锁跟美人儿,重新取回专属於他的权利,这下子啥都没得看了。

  楼台之下,响起一阵惋惜的叹息。

  第八章回双桐城的路上,没人说话,气氛格外凝重。

  宝宝坐在马车里,偶尔掀开车帘,瞧瞧马车前方,丈夫骑在马上的高大背影。

  看了一会儿,她就缩回小脑袋,窝进马车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少夫人,别担心,爷只是气气就算了。」莫笑出声安慰道,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要不是为了帮她,少夫人不会上楼台,爷也不会发那么大的火。

  宝宝沮丧的摇头。

  「不,这次不同,他真的很生气。」从离开镇远县开始,齐严的脸色就坏得吓人。无论她怎么道歉,他仍是一脸冰冷,紧抿着薄唇,丝毫不肯搭理她。

  打从成亲之前,她就发现,齐严格外忌讳地在外人面前露面,只差没把她锁在府里,勒令她不许出门。如今她却趁他不在,像办展览似的,闹得这么盛大。

  只是,她实在不懂,只是露个面,他为什么就怒火中烧?难道他想把地藏在家里,永远不让别人瞧见吗?

  成亲之前,他在钱家说过的话,在她脑海中回响着。

  我就是不让她见人。

  宝宝咬紧红唇,久违的刺痛,又悄悄爬上心头。疑问一直没有得到解答,她始终不敢问,他是不是真的觉得她难以见人?

  她窝在马车里想东想西,外头却有了动静。

  山林小径旁,赫然出现数十名黑衣人,手中提着刀剑,虎视耽耽的望着马车。

  司徒莽扯紧缰绳,率先喊道:「主子,来者不善!」话还没说完,黑衣人们已发出连迭狂啸,举着亮晃晃的刀子,杀气腾腾的攻了过来。

  「小心!」齐严厉声喝道,抽出随身的长剑,飞身下马。

  刀剑撞击的声音,瞬间响彻四周,他冷眼以对,以寡迎众,单手持剑,轻易制住十来把刺来的利刃,对方的刀,甚至沾不到他的衣角。

  莫笑掀开车帘,衡量战况。

  那些黑衣人大概没料到,爷跟司徒莽非但能够自保,剑术还格外精湛,虽然人数众多,却还是占不了便宜,没多久的时间,就被摆平了大半。

  几个黑衣人,掉转方向,进攻后方,朝马车扑来。

  「少夫人,请别出来!」莫笑吩咐道,窜身跃出马车,帮着应付敌人。

  宝宝用力点头,坐在马车内,完全不敢动弹。

  她没学过武,压根儿帮不上半点忙,这会儿就算是冲出去,只怕也是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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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铿铿锵锵的,打得好不热闹,有几把沾了血的断剑,因为力道太大。还射入马车内,牢牢的钉在车壁上。

  那两个带刀的大汉,观了个空,眼看就要杀到马车旁。

  齐严回头,拧眉暴喝。

  「出手!」司徒莽与莫笑同时出掌,没有挥向敌人,反倒重击马车两侧。

  坐在马车内的宝宝,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巨响,胸口一闷,五脏六腑难受极了。

  「啊!」她尖叫一声,强大的内劲,将她从里头轰了出来,笔直的飞向小径旁的巨石。

  还没撞上那面石壁,她的腰上就陡然一紧,身子被强大的力量扯了回来,免去了撞得血肉模糊的厄运。

  齐严凌空抱住她,大手压住她的后脑。

  「别看。」低沈的声音,透过宽厚的胸膛传来。

  她把小脸理在他胸膛上,不敢睁眼,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刀剑撞击的声音、男人惨叫的声音不绝於耳,没一会儿,惨叫声停了,四周静悄悄。

  「少夫人,都解决乾净了。」司徒莽说道,将长剑插进土里,长长吁了一口气。

  她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齐严冷峻的脸色。她慢慢的松手,退开好几步,不敢离他太近。

  「呃,夫君,这些人是谁?」她小声的问,还、心有馀悸。

  「你引来的人。」他冷冷的答道,走向马车,察看马匹的状况,态度比先前更疏远。

  宝宝眨着眼睛,被指责得莫名其妙。是她引来的人吗?她做了什么,引得这些人全提着力想来杀她?!

  三人都往马车走去,只有她揪着丝裙,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蓦地,刀光一闪。一个男人猛然跳了起来,手上的刀子,笔直的伸来,神准的搁上宝宝的颈子,他倒地诈死,等的就是她落单的这一刻。

  「别过来!」黑衣人吼叫道,拉紧实实的头发,用力扭扯,露出白嫩嫩的颈子,以及灿烂夺目的黄金富贵锁。

  头皮上的刺痛,让她疼得几乎要掉泪。

  「放开她。」齐严吼道。

  还没有任何动作,锋利的刀尖就压紧了白嫩的颈子,还威胁的不断用力。

  「再上前一步,我就割断她的脖子!」黑衣人的脸上,有着狰狞的刀伤,还在冒着鲜血,随着他激动的吼叫,鲜血溅出伤口,看来可怕极了。

  齐严全身僵硬,拳头紧握着,黑眸深幽得看不见底,视线却始终盯着黑衣人,没有接触妻子惨白的小脸。

  刺痛逐渐加强,她忍不住颤抖,红唇中逸出疼痛的呻吟。

  「别急,我只要钱,不要女人,等会儿就把这婆娘还给你。」黑衣人说道,双眼通红,兴奋得全身发抖。

  这副富贵锁,可代表着无尽的财富啊!天下人都在传说着,只要得到这个锁,就能吃穿不愁,享尽荣华富贵。

  贪婪的欲望,让他失去理智,沾着血的手,拉住富贵锁,用力的扯啊扯,那黄金打造的锁圈却文风不动。

  齐严下颚的肌肉,隐隐抽动。

  「爷--」莫笑焦急的低语,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暗暗扬手,示意稍安勿躁,全身的力量却已蓄势待发,长剑的剑刃因为蓄满力量,正在轻轻颤动着。

  黑衣人仍忙着跟锁圈缠斗,他粗鲁的又拉又扯,手劲愈来愈大。「该死,解不下来吗?」锁圈勒在娇嫩的肌肤上,磨出了瘀伤,那股尖锐的疼痛,逐渐形成怒气,从胸口冉冉浮上。她捏紧小拳头,深吸一口气。

  眼见富贵锁取不下来,黑衣人没了耐性,手中的刀高高举起。「既然如此,那就抱歉了。这个富贵锁,老子要定--」危机在瞬间解除,志得意满的宣言,化为尖锐的惨叫。

  刀子还没落下,黑衣人却陡然脸色一白,整个人蜷成一团,不断颤抖,齐严的长剑在同一刻赶到,贯穿他的胸膛。

  宝宝紧闭双眼,全身一软,往前跌去,趴进齐严等待的怀抱。

  她刚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圈,这时才觉得害怕,无法遏止的颤抖着。直到胸口刺痛,她才发现,自个儿一直是屏住呼吸的。

  「呃,少夫人,你做了什么?」司徒莽问道,走到黑衣人身旁,好奇的左瞧右瞧。

  虽然是主子出手,才宰了这家伙,但是在中剑之前,那人的脸色就已经惨白得不像话,显然是少夫人也出了手。

  「我踹他。」她边喘边说。

  齐严皱眉,看着娇小纤细的妻子。

  「踹他?」「嗯,踹他那里。」他沈默半晌,才又确认。

  「那里?」她点头。「对,那里。」三姊说过,遇上危险,就算打不过,也要给对方致命的一击。唔,她应该是踹对地方了吧?

  司徒莽瑟缩了一下,不敢想像那会有多疼。

  「够了,回去。」齐严突然开口,口气森冷,率先迈步离开。确定她安然无恙后,黝暗的眸子就不曾再看向她,甚至不曾开口问问,她颈上的伤疼不疼。

  宝宝再也不敢久留,急急忙忙追了上去。她走到他身旁,却不敢去碰他,更不敢去握他的手,只敢偷偷的觎着他冷若寒冬的侧脸。

  她隐约察觉,齐严的怒火有增无减。

  他似乎更生气了。

  齐府里弥漫着窒人的气氛。

  长达好几日的时间,宝宝都见不到齐严的面。她知道他也在府里,但两人却老是碰不到面,就连夜里,他也没有回主楼。

  从新婚至今,他从未这么冷淡过,那疏离的态度,让她心里好难受。

  忍耐了几天,她终於克制不住,问清楚了齐严的工作流程,知道他会在大厅里议事。她鼓足了勇气,换上他最喜欢的衣裳,才慎重的来到大厅外。

  隔着窗棂,他熟悉的低沈嗓音传了出来。

  她站在窗外,闭起眼睛,觉得那些字句,就像是靠在她耳边说出的。直到听见他的声音,她才发现,自己有多想念他。

  「人到了没有?」齐严问道,口吻比以往都不耐。

  「正在路上。」「为什么这么慢?」他质问。

  「爷,工匠远从波斯赶来,当然要耗费不少时间。」咦,他找工匠来做什么?

  宝宝困惑的眨眨眼,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小脑袋不由自主的往前靠,紧紧贴在墙上,想听得更仔细。

  「再派出快马,日夜兼程,立刻给我带来。」齐严重击桌面,发出轰然巨响。

  「呃,爷,其实,您也不需心急,就算工匠还没到,只要少夫人不再露面,也不会再引来旁人对富贵锁的觊觎。」隔着一道墙,宝宝的身子略略一僵。

  他们是在讨论她吗?

  「无论她往后会不会再露面,我都受够了!」齐严的声音,一字一句的传来,槌入她的心口。

  她好想立刻走开,不再去听,但是双腿像被冻住,根本动弹不得。

  大厅内的讨论没有结束。

  「爷,那等工匠到了--」「立刻把锁拆下来。」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离开那面墙。

  齐严说了什么?他说了什么?:胸口的富贵锁,一分一分的变得沈重,重得她几乎无法负荷。

  「我不要任何人再瞧见她颈上的富贵锁!」她脸色惨白的后退,齐严的声音却不放过她,追了出来。

  「我一天都不要再忍受下去!」他不要再忍受下去?

  她的心狠狠的一震。

  原来,他一直以来,只是在「忍受」她?

  原来,他要的只是富贵锁!

  宝宝血色尽失,跌跌撞撞的走到花园角落,双脚一软,咚的一声,重重的跌在石板上。石板坚硬,娇嫩的双膝撞得渗出鲜血,她却浑然不觉得疼。

  胸口的疼痛,已经夺去她所有的注意力。

  先前已经以为,齐严娶了她,总会有那么一丁点喜欢她。而如今,听到他亲口说出,他要的也仅仅是这个锁,她的世界瞬间崩毁。

  我就是不让她见人。

  齐严不想让别人看见她,想要保护的,是她颈间的富贵锁。他要的只有这个锁,一直以来都是如此--软嫩的小手,握住冰冷的锁圈,轻轻颤抖。

  有了这个富贵锁,并不是件好事,她一直无法知道,齐严是爱她的富贵命,还是她这个人。

  也或许,他根本没有在乎过她,一切只是她在自欺欺人。

  「原来,对他来说,你远比我更重要。」她小小声的,对着富贵锁说话。

  富贵锁冰冷,她的手也冰冷。

  就连心,也渐渐冷了起来。

  只有滴在粉颊上、手背上的泪水,温温的、热热的--齐家少夫人的失踪,成了开春第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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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双桐城到京城,人人都在讨论着这件事,齐府的人,到处奔走着,彻底搜寻方圆百里,却还是没瞧见少夫人的踪影。

  就连钱家的公子,也奉了钱金金的指示,领了一大票的人到双桐城来,加入搜寻的行列。

  只是,半个月的密集搜查,并没有任何的成果,佳人与富贵锁,全都平空消失了。

  双桐城最好的客栈里,旭日焦躁的来回走动着。

  都耗费半个多月了,四姊还是不见踪影,而那个气势吓人的姊夫,三天两头就把他找过去,用冰锥似的眼睛瞪着他,压根儿就在怀疑,是他把四姊藏起来的。

  天啊,他要是知道四姊的下落,还用每日在城里奔来跑去,忙得焦头烂额吗?

  正在烦恼着,门上传来轻敲。

  「谁?」「齐府的君莫笑。」又是齐府的人!

  旭日叹了一口气,踱步走到门前,无奈的开了门。「够了吧,我已经说了,四姊不在我这儿,你们不用三天两头就派人来找--」门一打开,一个清秀的小厮溜了进来。

  「喂,你做什么?喂,说话啊,本公子的房间是你能进来的吗?」他不耐的说道,伸出手想揪住对方,这么一碰,倒先碰掉那顶小厮帽。

  帽子落地,一头滑亮如丝缎的黑发流泻下来,那小厮抬起头来,楚楚可怜的小脸,看来好熟悉。

  「啊,四姊!」震惊过度,旭日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没有想到遍寻不着的宝宝,这会儿竟突然冒出来。

  她咬着唇,一脸憔悴,眼圈儿红红的,不知哭了多久。

  「少夫人,先进房里去吧,免得别人瞧见。」莫笑出声提醒,紧张的左瞧右看,就怕被人发现。

  还没坐下,旭日迫不及待的发问。

  「这半个月来,你躲到哪里去了?」他握紧宝宝的手,就怕一个不小心,又让她溜了。

  「齐府。」「啊?」不会吧,全城的人都快找翻天了,她却根本没离开齐府?

  宝宝点头。

  「是莫笑把我藏起来的。」莫笑站在一旁,身上窜过一阵颤抖。要是让爷知道,少夫人的失踪跟她有关,她非被活活剥掉一层皮不可!

  旭日瞄了对方一眼,注意力又转回宝宝身上。

  「好,那么告诉我,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躲起来?」几个姊姊里,就属四姊最温柔,要不是事关重大,她可不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来。

  这个问题,让她的眼圈儿更红了,温热的眼泪,瞬间滚出眼眶。

  「他不要我!」她哭了出来,扑进弟弟的怀里。

  旭日连忙又拍又哄,抓起手绢,手忙脚乱的替她擦泪。

  「四姊,呃,不会吧,是不是哪里出了错?姊夫怎么可能不要你?」这么漂亮的人儿,全天下的男人可是抢着要啊,况且,这些日子以来,齐严的表现,可不像个亟欲抛妻的男人。

  「我亲耳听到的,他要的只有锁。」清澈的明眸,成了泪泉,眼泪哗啦啦的直掉,止都止不住。

  「这不可能啊!」旭日搔搔脑袋,喃喃自语着,很想为姊夫辩驳,却又挤不出半句话来。

  泪流满面的宝宝,揪住他的衣裳,可怜兮兮的开口哀求。

  「旭日,帮我。」「怎么帮你?」「把富贵锁解了,这个锁给他,然后我就跟你回家去。」她咬着唇说道,已经对齐严死了心,只想快点回家,再也不见他的面。

  此话一出,旭日整个人跳起来,绷得半天高,脑袋摇得像博浪鼓,只差没扭断颈子。

  「不行。」他大声叫道,双手跟着乱摇。

  几年前就曾试过,要把富贵锁取下来,但是锁制作得太过精巧,一旦扣上就解不下,京城里的巧匠全都束手无策,想硬解下来,非要拿利器割断或锯断锁圈,四姊那娇嫩的颈子,肯定会受伤。

  「你不帮我,我就去买柄锉力自个儿处理,就算把颈子锉断,也要把它解下来。」宝宝深吸一口气,捏紧小拳头,泪蒙蒙的眸子里,闪烁着坚定的决心。

  反正一等波斯工匠到了双桐城,这个锁就非解下不可,她不如先把锁取下来,一刀两断,尽快离开这处伤心地,结束得乾净收了要是再不离开上想起齐严,她的心就好疼、好痛--只是,就连她也没有把握,离开了之后,自己的心是否还能痊愈。他的身影,已经在她心上烙得那么深,用哀伤、用仇恨都无法抹灭。

  旭日苦着脸,不知该如何是好。

  「呃,四姊--」「你帮不帮?」「四姊--」「你不帮,那我去买锉刀了。」她转过身子,就要往门外走去。

  「啊,别走!」旭日连忙喊道,抓住姊姊的肩膀,怕她这么一踏出屋子,又要失踪大半个月。再说,她要是一不小心,真的把颈子锉断了,那可不得了啊-- 「怎么样?」他咬咬牙,挣扎了老半天后,终於下了决定。

  「好吧,我陪你去找个功夫俐落点的工匠,把这个该死的锁弄下来。」第九章富贵锁的消息,令全城都沸腾了起来。

  失踪已久的齐家少夫人,泄漏了芳踪,出现在客栈里头。城里的人,全都抛下手边的工作,有志一同的往客栈赶去。

  他们对钱宝宝感到好奇,对传说中的富贵锁,更是好奇得紧。

  富贵锁离开齐府,没了齐严的严加保护,这会儿流落在外,等於是没了主人。

  人为财死,哪个人心中没贪念,听见能捞着大笔财富的机会,没一个人愿意错过,全挤来想分一杯羹。

  消息也传到齐严的耳朵里。

  他冲出齐府,往客栈奔去,却扑了个空。

  人群早已挤破客栈大门,还把她逼上了城墙。

  齐严连声咒骂,转往城墙而去。愈是靠近城墙,人群就愈密集,流传的流言耳语也就愈荒谬。

  距离十条街的时候,人们在传说,钱宝宝已经取下富贵锁。

  距离五条街的时候,人们在传说,钱宝宝已经离开齐家,跟丈夫劳燕分飞。

  距离三条街的时候,人们在传说,钱宝宝要当众招亲,谁接到富贵锁,就是她新一任的丈夫。

  距离一条街的时候,人们在传说,她的新夫婿将可以得到无尽的财富。

  他来到城墙之下,赫然发现,街道上、城墙上,甚至附近楼房的屋顶上,全挤了满满的人。每个人都伸长了脖子,对着城墙上叫嚣鼓噪着。

  「快丢啊、快丢啊,不是说要招亲吗?」「是啊,把富贵锁扔下来!」「扔啊,扔啊!」人群不断呼喊,齐严额上的青筋,因愤怒而抽动。离他最近的几个人,领子陡然一紧,连哀嚎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扔了出去,摔量在地上。

  锐利黑眸,隔着大老远,扫见那娇小的身影,就悬在城墙边上,狼狈的又躲又逃。她颈间没了富贵银,却围了一圈绷带。

  他眯起双眼,高大的身躯紧绷着,辐射出惊人的怒意。

  宝宝没瞧见他,还在忙着后退,小手上握着的,正是众人红着眼想争夺的富贵锁。

  旭日找来的工匠,用尽方法,才将锁圈锯开,只是如先前所预料的,不论怎么小、心谨慎,尖锐的锯力还是在她颈子上划出伤痕来。

  剧烈的疼痛,让她昏了过去。旭日吓坏了,吓得脸色发白,扯住工匠,差点没把对方折成十八块。

  最后,是莫笑够冷静,匆匆找来草药敷上,再灌下一壶浓茶,这才让宝宝醒了过来。

  伤口不深,也不太严重,只是很疼。但这种程度的痛,比起她心中的失落,又显得微不足道。

  人群一波一波的涌上来,把城墙上挤得水泄不通。至於旭日银莫笑,早就被人群冲散,根本看不见踪影。

  「不要过来!」她害怕的喊道,不断后退,惊险万分的退到城墙边。

  这些人的眼睛里,全闪烁着贪婪,一步又一步的逼上来。没人理会她的哀求呼喊,眼睛全盯着富贵锁。

  她咬着红唇,心里难受极了。

  老人当初的祝福,如今成了可怕的诅咒。到底,她还要跟这副富贵锁纠缠多久?难道所有的人,眼里就只容得下这副锁?

  有哪一双眼睛,是真正只望着她这个人的?

  软嫩的小手,握紧锁圈。

  她下定决心了!

  娇小的身躯奔上城墙的最高处,那双小手,将金光灿烂的富贵银举得高高的,全城的人,一颗心也被吊得老高,全部忘了呼吸。

  然后,就看见她双手一松,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价值连城的富贵锁扔下护城河!

  「啊!」所有人齐声大叫,呼喊声震动全城,有的懊恼、有的惋惜、有的愤怒。

  接着,那些人像是着了魔似的,集体转了方向,扑通扑通的,全都奋不顾身的往下跳,不畏春寒,在满是烂泥的护城河里游泳捞锁。

  城墙上瞬间清场,变得空荡荡,半个人影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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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全身一松,软软的跌坐在城墙上,初春的风,吹在身上格外的寒冷,不带半分温暖。

  眼泪一滴滴的滚下来,她低垂着小脑袋,趴在城墙上哭泣。

  真的没有人要她了,扔了那副锁后,她什么都不是,那些人甚至没有费神多看她一眼--阴影盖来,有个庞大的身影站在她面前,挡住了阳光。她仰起头,在泪眼蒙胧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庞。

  是齐严!

  他瞪着她,脸色紧绷,整个人动也不动。

  半晌后,她抽抽噎噎的开口,看在夫妻一场的分上,想给他一点指示。

  「我把锁扔下去了。」他下颚一抽。

  「我知道。」「你不去抢锁吗?被人抢走了怎么办?」他不是很在乎那副富贵锁吗?

  「我要的不是那个。」她愣愣的看着他,身子紧绷着。

  当旁人都跳下城墙,去捞富贵锁时,唯独他动也不动,站在她面前,默默鳅着地。这儿什么都没有了,就剩下她这个人--齐严要的不是富贵锁,那么,他要的是什么?

  眼泪慢慢乾了,希望的火苗,因为这句话,又被悄悄点燃。宝宝屏住呼吸,视线滑过他严峻的脸庞,发现自己真的好想好想他。

  「还趴着做什么?回家了!」齐严沈声说道。

  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屏息看了他半晌,才小心翼翼的发问。

  「你还要我?」「废话!」他瞪了她一眼,转身往城墙下走去。

  真的吗?真的吗?!他还要她?

  即使没有了富贵锁,他仍旧要她做他的妻子?

  就算他是用好凶的口气,对她说出这句话,她心头还是又暖又甜,红唇禁不住往上扬。

  齐严走了两步,突然停下脚步。

  他没有回头,黝黑的大手却朝后一伸,掌心朝上。

  「还不过来!」他说道。

  她瞧瞧护城河里,抢着富贵锁的人们,再抬起头,瞧瞧他等待的掌一心,立刻就做了决定。

  软嫩的小手,搁进他的手里,握得紧紧的。

  深幽的黑眸,扫了她一眼,原本的阴鹫愠怒,被一闪而逝的喜悦冲淡。

  他牵着她的手,带她回家。

  纷乱稍平,两人回到齐府。

  钱金金正坐在大厅中,仪态万千的喝着茶,绝美的面容上,丝毫看不出连赶了数日路程的疲倦。

  眼看旭日解决不了事,反倒把事情闹得更大。

  她特地赶来,打算亲自处理,不但刚好赶上全城近乎疯狂的集会,还在路上捡回了被人踩得全身满是脚印的旭日。

  「我想跟宝宝谈一会儿。」瞧见两人回来,她立刻开门见山的要求。

  齐严看了她一眼,松开宝宝的手,迳自往外走去,隐约猜得到,金金要说的究竟是什么。

  等到外人都出了厅,眼前只剩自家人,金金俏脸才沈了下来。

  「仰起头来,让我瞧瞧。」她吩咐道。

  宝宝不敢违抗,乖乖的抬起头,让大姊检视颈上的伤。

  金金眯眼看了一会儿,缓缓转过头,睨了弟弟一眼。

  「你啊,好大的胆子,敢拿你四姊的命开玩笑,让人在她颈子上动刀。」旭日总缩脑袋,一脸愧疚。「呃,我也是想帮她嘛!」这回,红唇弯成了冷笑。

  「只要狠心些,哪个工匠都能解下富贵锁,问题是谁舍得让她冒险?你以为,齐严远从波斯请了巧匠来,为的是什么?」「四姊说,姊夫只要富贵锁,所以--」「笨,他是舍不得伤地。聘请波斯巧匠来府里,为的是安全解下富贵锁。」这下好啦,这对姊弟自个儿把锁锯了,巧匠没了用处,只能收拾包袱,卷了齐严赏的大笔银子,又回波斯去了。

  旭日缩着脑袋,大姊每骂一句,他就后退一步,眼看就要被骂得贴到墙上去了。

  眼看弟弟挨骂,宝宝走上前,扯扯大姊的衣袖,无声的求情。

  金金的注意力转回她身上,口气却温和了些。

  「为什么逃出去?」「我以为,齐严要的是锁,不是我。」她垂下小脑袋。

  「他可是点石成金的财神爷,要娶什么女人没有?哪会在乎什么富贵锁?」清澈的眼儿,因为大姊的保证,闪烁出希望的光彩。

  「但是--」可能吗?他可能那么在乎她吗?

  金金弯唇浅笑。

  「还不信吗?那么,你去瞧瞧他身上的绣囊。」「他身上没带绣囊啊!」她可没瞧见过。

  「肯定有,大概搁在他胸前,你就伸手去找找吧!」金金吩咐完毕,缓缓站起身来,优雅的往外走去。

  「旭日,跟我回去。」「啊,要回去了?」他从角落探出脑袋,懊恼的左瞧瞧、右看看,依依不舍的看着满屋子的好东西。

  「不回去,难道赖在这儿吗?」「呃,大姊,咱们不多住些时日吗?齐府有不少好东西呢!」脆如银铃的声音,从外头飘进来。

  「宝宝颈上的伤都还没痊愈呢,齐严要是知道,是你找了珠宝匠锯开的,伤了他妻子的细皮嫩肉,能不找你算帐吗?」旭日脸色一白,举步往外移动,大姊的威胁却没停止。

  「你是这会儿跟着我走回去,还是等你姊夫整治过后,躺着让我运回去?」一阵寒意窜过全身,他当机立断,再也不敢久留,三步并作两步,头也不回的溜出门去,一心只想赶快离开。

  「齐严,看好你的妻子,别再让她溜了,我可不想时常跑来这儿。」金金交代着,声音逐渐走远了。

  大门再度打开,她最熟悉的那个男人,缓缓踏了进来。

  室内岑寂,没人开口。

  她瞪着自个儿的脚尖,心头有好多疑问,却不敢问出口。

  黝黑的指掌伸了过来,扣住她的下颚,黑眸扫过她颈间的伤,瞬间迸出怒火。

  「谁让你伤着自己的?」他咬牙切齿的问,心中揪痛。

  宝宝捏着丝裙,不敢告诉他,那个罪魁祸首,才刚刚从他身旁溜出去。

  「我没事的。」「会疼吗?」「唔,还好。」她撒了个小谎,不想让他担心。

  齐严双眸一合,猛然伸出手,将她抱进怀中,脸庞埋进她的黑发里。「该死的你,永远不许再这么做!你简直要吓掉我的魂了!」他粗暴的吼道,高大的身躯竟在剧烈颤抖着。

  铁箍似的怀抱,紧得她难以呼吸。

  「呃,夫君,我、我--我喘不过气--」她挣扎着想要呼吸,不由得怀疑,这是他最新的惩罚方式。

  齐严低咒一声,强迫自己松开双臂。他非要紧紧的抱住她,确认她安然无事,那阵颤抖才能逐渐平息。

  喘了一会儿后,她抬起小脑袋,想起大姊的吩咐。

  「夫君。」他低头,笔直的看进她的眼里,哼出疑问的鼻音,灼烫的气息滑过她的发间。

  那专注炙热的眼神,让她粉颊一烫,心头既慌又甜。城墙上他所说的话、大姊的解释,全都串在一块儿,她逐渐知道,看似无情的他,其实对她用、心有多么深。

  只是,她还是好忐忑,不敢确认那份狂喜,就怕自个儿误会了,又要从天堂摔入地狱。

  「大姊要我看你身上的绣囊。」她小声说道。

  黝黑的颧骨上,浮现可疑的暗红。

  「那没什么好看的。」齐严粗鲁的答道。

  她不肯放弃,偏着小脑袋,瞅着他的侧脸直瞧,研究着他颧骨上不寻常的颜色。

  「为什么不让我看?」「就跟你说了,没什么好看的。」他撤过头去,神情古怪。

  小脑袋又歪了几分。

  「你在脸红吗?」她狐疑的发问。

  颧骨上的红潮,变得更明显了,她的好奇、心被撩拨得无法克制,实在无法猜想,到底是什么东西,竟能让他脸红。

  软嫩的小手,往他宽阔的胸膛里摸,东翻翻、西找找,还真的在他胸前的夹层里,摸着一个小小的袋子。

  「这是什么?」她抽了出来,凑到眼前端详着。那是一个很典雅的绣囊,布面有些蘑损,看得出来已经佩戴好多年了。

  他脸色变得更古怪,握住她的手腕,想要抢回来。

  黝黑的大掌一扣上她的手腕,她脑中灵光一闪,低低呻吟了一声,柳眉也蹙得紧紧的。

  她装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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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严像被烫着似的,迅速收回手,神情更是猛然一凛,无限紧张的望着她。

  别说抢回绣囊了,他只姜没冲出去找大夫,瞧瞧她究竟是哪儿在疼在痛。

  啊,看来,这招挺有效的!

  她慢条斯理的扯开绣囊,心里在盘算着,往后是不是能靠这一招,在他的霸道下扳回一城。

  绣囊里头,是一绺乌亮的头发,用红缎带仔细的绑住。

  宝宝瞪着那绺发,久久无法动弹。半晌之后,她才抬起头来,看着齐严紧绷的五官,清澈的眼里,浮现一层淡淡的水雾。

  她还记得,很久很久之前,当她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拿着刀子,霸道的割走她的头发,把她吓坏了。

  「这是我的头发?」从多年前到如今,他始终贴身带着她的发吗?

  他僵硬的点头,薄唇中吐出埋藏多年的话语。

  「你是我的发妻。」初见面那一日,她像个瓷娃娃站在花园中,绝美的脸儿望着他,露出羞怯的一笑。那抹笑容,令他神魂颠倒,他只看了一眼,就决心娶她为妻。

  「你在乎的,不是富贵锁吗?」她颤抖的低语,珠泪滑下粉顿,连声音都在颤抖。

  「我从来就没在乎过那破烂东西。」齐严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入怀中,用额头抵着她,轻轻摩擦着。「你这个笨女人,为什么不相信我?」「谁让你那一日,扯了我的衣领,瞪着富贵锁瞧了半天,像是它比我更重要。」她低声抱怨着。

  「我先前瞧它,是为了看清样式,好找人来把它给除了。」粗糙的指,爱怜的滑过娇嫩的粉颊,满意的察觉她轻轻颤抖着。「那些该死的传说,只会引来无数的贪财者,你是我的妻子,我不许任何人觊觎你。」他要的不是富贵销、不是无尽的富贵,他要的真的是她!

  那尘封多年的心结,瞬间被解开。她咬着红唇,低泣一声,扑入齐严怀里,紧紧抱住他。

  「夫君,我--」还没来得及山盟海誓,宣告对他的深情,就听得轰的一声,大门、窗户全被撞开了,数十个人紧张兮兮的闯进来。

  「住手!」「不可以。」「不要打少夫人啊!」整座齐府的人,瞧见宝宝回了府,全都绷紧了神经,就怕齐严责罚她。

  当两人关进大厅谈话时,他们全躲在门外,紧张兮兮的偷听,有人抢不到好位子,甚至爬上了屋顶。

  一听到宝宝低泣的声音,他们还以为齐严动了手,连忙闯进来,急着要拯救她。只是,眼前两人紧紧相拥,那浓情蜜意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丈夫在教训老婆啊!

  正在尴尬的时候,齐严开了口。

  「陈吉!」总管怯怯的举起手,从人群里挤出来。

  「爷,小的在。」黑眸一闪,有微怒,也有啼笑皆非,再也不是冰冷无情。

  「领着人全滚出去。」他下了命令,不许再有人打扰。

  「是!,」陈吉惊喜的答道。

  呜呜,他太感动了,爷记得他的名字了!

  在总管的催促下,大夥儿摸摸脑袋,全退出去了,心里总算明白,这对夫妻可不需旁人再担心了!

  大厅之内,齐严拥着妻子,享受着纷乱后的静谧。

  「夫君。」她低低唤了一声。「如果那副锁真能带来无穷的富贵呢?你也不在乎吗?」旁人求之不得的宝贝,他竟能弃若敝屐,在他眼里,她只看见自己的倒影,那热烫的目光,让她的心也为之融化。

  他托起她的下颚,一字一句,说得格外缓慢。

  「即使用全天下的富贵,跟我交换你,我也将不屑一顾。」热烫的薄唇,印在嫩嫩的唇上,封缄最温柔的承诺。

  富贵易求,真心难得。

  无论富不富贵,她都将是他最珍爱的结发妻子。

  他是摇钱树、她是聚宝盆,这桩姻缘是月老注定的。至於那副锁的争夺,再也与他们无关。

  -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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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材不错,就是故事进展有点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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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了,不错,讲的太有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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