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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长江4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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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皮的斗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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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于敏正在擦拭屄里流出来的精液,忽然听有人在外面叫她:「于敏,于敏在不在?」把两人都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慌着收拾,陈皮皮连鸡巴也顾不得擦了,就那么湿淋淋地塞回了裤子里。于敏放下给陈皮皮撩起来的衣服,口里应着,边去开门,边整理有些凌乱的裙子。

  门外站着两人,却是石夜来和他母亲。于敏吃了一惊,心里寻思:难道有什么风声传出去了?要是给他们捉住了把柄,闹起来,我这人可就丢大了。

  石夜来的母亲忽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说:「我是来给你赔礼道歉的!

  上次来学校闹你,是我的不对,你别和我老婆子计较!你要是不肯原谅我,我就跪在这里到你气消了为止,你骂我也成,打我也行,我绝不会还你一句,躲你一下!」于敏给她这一跪弄得手足无措,又是吃惊又是诧异,赶紧过去扶她。说:「别、您先起来!这样子,我可受不起。」她婆婆却不肯动,说:「夜来对不住你,他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那是活该。你要和他离婚我也不来怪你,但是求求你,把他的孩子生下来!石家也能有个后,没了这个孩子,我老婆子活着也没多大意思了。」于敏全身一颤,脸色大变,想:她怎么知道我怀孕的事情?哦,这件事自己只和杨艳在电话里提过,一定是她说的!他们又不知道这孩子不是石家的,我怎么跟他们说?我和石夜来离婚已成定局,要是生下这个孩子,只怕日后更加纠缠不清!不答应她,婆婆今天一定不肯!别人知道了,恐怕也会说我太过绝情。

  看了石夜来一眼,见他神情黯然,低着头不敢和自己对视。想起两人恋爱的时节,心头一酸,十分的委屈和怨恨都涌了上来,眼睛里就有了泪光。想:我有什么罪?要受这样的熬煎!是你们对不起我,却又不肯放过我,如今为了自己,又来求我!如果不是以为孩子是他们的,会来这里给我道歉?

  婆婆抓着她的手不放,老泪横流,哭得十分悲凉。于敏怕人看,拉她去屋里,却拉不起来。急的差点儿哭出来,说:「你这个样子,也解决不了问题,先起来再说。」叫陈皮皮过来,架了她进屋,到床上坐了。石夜来随后也跟了进去,看到屋里摆设简陋,连电视也没有一台,心中的愧疚更甚,喉咙一阵发堵,差点儿哽咽出来。

  于敏却叫了石夜来到外面,沉吟了片刻,说:「这件事情,我本来不必告诉你的,直接去把孩子打掉了,谁也不会知道。可是你却一定会在心里怨恨我无情,夫妻一场,竟不肯给你留后代?没错,我是怀了孕,可却不是你的孩子!」石夜来被她这一番话惊呆了,张着嘴巴却说不出话,一时间心里百味俱全,吃惊、愤怒、伤心懊恼纷沓而来。他本来心存歉疚,觉得自己背叛了妻子,最终导致了眼下的局面,一心要对她好,弥补以前的亏欠。此时却突然知道了妻子竟然怀了别人的孩子!心中冰冷一片:女人原来这么的善变!她以前常常偎依的我怀里,说如何爱我,如何要跟我直到终老,原来都是演戏!说不定那时候她已经有了情人了,就算没有这事出来,只怕她也是要和我离婚的!

  于敏看石夜来的表情,猜他一定在想自己的不堪,脸上一红,说:「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也不想和你说。你去劝了你妈回去吧!」石夜来问:「他是谁?」于敏想起刚刚自己还和陈皮皮在屋里乱成一团,脸红的更加厉害,却紧闭了嘴唇,向石夜来摇了摇头。

  石夜来叹了口气,心灰意冷,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她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会多伤心!垂了头,问:「你要和那个人结婚了吗?」于敏摇了摇头,说:「我永远都不会和他结婚的,孩子也会去打掉。」石夜来心想:是了!那人一定是个有妇之夫。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一把拉住了要转身回屋的于敏,说:「我妈年纪大了,怕是经不起这样的刺激!我又成了这个样子,这辈子再无生育的可能,我希望……希望你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也好能够给她一个安慰!」于敏给他的话吓了一跳:「你疯了!」又看石夜来一脸颓丧,眼神里却满是迫切渴望的意思,心里软了一下,说:「那怎么成?孩子以后怎么办?我又怎么办!」石夜来抓住了她的手,说:「我会把孩子带大,对他就像自己的骨肉,你以后要是遇到了想结婚的对象,我也决不会阻拦!我也知道这对你太过为难,可……可我们夫妻一场,为了让老人今后可以安心度过余生,求你不要拒绝我最后这一个请求!」于敏沉吟着,眉头紧锁,一时间难以决断。

  直到放学陈皮皮也没能睡成觉儿,却还要跟齐齐接着去逛街!他也想知道于敏和石夜来究竟说了什么,于敏叫他走的时候陈皮皮心里很是悻悻,肚子里寻思:好歹我也是你老公了,如今大老公来了,就撵小老公走!你很没义气!石夜来的脾气很好嘛,老子给他带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他对我这个奸夫还彬彬有礼!

  还有那个老太太,要是她知道于敏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怕是要跳起来和我拼命的。

  齐齐自然很是高兴,陈皮皮主动要求陪她,几乎是等于让他自己说从此不再踢球一样难得!齐齐一直认为踢球儿是件很愚蠢的事情,几十个人去争一个皮球,有什么好玩儿的?为什么不一人给一个,不就不用争了!不过陈皮皮走得也太慢了些,还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头几乎和膝盖持平。

  齐齐扯了一把他,叫:「你刚打了败仗吗?干什么这样垂头丧气?照你这个走法儿,逛完这条街,就到下礼拜一了!」陈皮皮把头低着齐齐的腰,话说得有气无力:「我们去超市吧!那儿有椅子,你买东西我睡觉。」齐齐揪着他头发把他的脑袋提起来:「是我逛街还是你?你是配角,角色虽小,意义重大。你要打起精神好好配合我这个主角才对。」陈皮皮哭丧着脸:「那我演死尸!」齐齐瞪圆了眼睛:「既然你没心思陪我,我也没逛街的心情了。至于到你家的事儿,因为心情不好,临时取消!」陈皮皮立刻就打起了精神,陪着笑,说:「哪里哪里!这件事关系重大,可不能取消的!我心里是要认真陪你的,只是身体上实在顶不住。你不去我家,我死定了。」齐齐嘿嘿一笑:「你死定了又关我什么事情。」却捧住了他的脸,在他的嘴上亲了一口。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一个拉着小孩的女人捂住了孩子的眼睛,抱怨:「现在的孩子,唉!怎么都这样……」陈皮皮正色地说:「你干什么?你是小太妹儿吗?竟敢当街调戏良家少男!」齐齐「嘻嘻」一笑:「我给你打气呢!好让你精神起来陪我。」陈皮皮的脸贴着玻璃柜台,看着齐齐在一堆花花绿绿的饰品里挑来捡去,无聊得几乎要数自己的头发了。想:我从小立志要把球儿踢得像马拉多纳一样好,将来好进国家队,为国争光去干掉小日本儿,如今看来,我们的足球不好,那是理所当然无可奈何的事!大家都在陪着女朋友买东西,哪里还有时间练球?中国足球要好,先等女人死光了再说!

  两人走走逛逛,齐齐东西一件没买,东钻西挤,却是兴趣盎然。陈皮皮叫苦不已: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直接回去给老妈揍一顿!也比这样爽快。

  转过街角,齐齐钻进了一家内衣店,陈皮皮自然打死也不肯进去的,就蹲在路边看两个老头儿下棋。下棋陈皮皮是会的,只不过棋艺比他的脚还要臭!偏偏两人棋风谨慎,想上半天才肯走一步。急得陈皮皮大叫:「跳马,跳马踩车!」那个老头儿瞪了他一眼:「你叫什么?那车能踩吗?我要是吃了他的,他势必要用炮来打,我虽然可以用七路马去破了他的中卒,但这样一来,马的位置却不好了,还怎么去卧槽?」陈皮皮说:「没关系,输了重来嘛!」老头儿怒道:「知道了要输还下什么?」想了一会儿走了一步车,却给对方吃了马,心痛得嘴里直吸气。陈皮皮大笑:「完了完了,你死定了!」气得老头儿在棋盘上拍了一掌,叫:「你在这里捣什么乱!害我输棋。」陈皮皮朝他吐了吐舌头,说:「你水平臭,关我什么事!」突然看见齐齐已经出来,急匆匆地从自己身边跑过去。就叫:「你干什么?

  跑得这么急!」齐齐脚步也不停,已经跑出去好远,遥遥地说了一句:「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就来。」人就拐过街角不见了。

  陈皮皮走了这么多路,早已经身心倶疲,心里想着要追过去,腿却懒洋洋地不想动弹。去公交站牌下的椅子上坐了等齐齐回来,困意上涌,双眼发沉,没过五分钟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醒来时已是华灯初上,揉了揉双眼,四下张望看不见齐齐的身影,骂了一句:死丫头!放我鸽子!明天我要把你的奶子摸出血来。起身回家,走到了公园门口,突然心里一动:不知道那个吹箫的女人在不在里面?

  缓步走进公园,原来的石椅旁看不到女人的身影,却坐了一对男女,嘻嘻哈哈地打骂调情。正心中失望,忽然看到不远处那个扫地的老头儿,就跑过去问。

  老头儿说:「今日没有来,前天倒是来过。你也要找她吗?每天都有问她的人呢!只是她不爱搭理人,轻易不肯和人说话的。你是想要她教你吹箫吗?那可困难的很,劝你还是不要想了!」陈皮皮心想:我为什么要去学吹箫?齐齐和于敏倒是应该去学学,好来吹我这根大箫!哈哈,我这根萧上只有一个眼儿,也不知吹不吹得响?

  回到自己家楼下,看了看亮着灯的窗户,背了手在楼梯口转圈儿,本来是想要齐齐和他一起回家的,程小月在齐齐面前,总不会把自己往死里打!现在自己孤身一人回去,那一定是九死一不生了!

  远处街道旁两人小孩正打架,小一点的被推了个跟斗,哭起来,叫着妈妈告状去了。陈皮皮灵机一动,跑到电话亭前,拨了家里的电话,等程小月接了,把衣襟掩住了口鼻,粗着嗓子说:「你是陈皮皮的家长吗?你儿子打了我家孩子,鼻子都出血了!你要是不来,老子可就揍他了!啊!我就在小区的大门口,你可要快些来。」放下电话,躲到了对面的楼道里。过不一会儿,果然见程小月急匆匆地下来,直奔大门而去。陈皮皮一溜烟儿地跑回家,钻进自己房里,灯也不敢开,坐在床头双手合十暗暗祈祷:妈妈可不要进来看才好!

  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程小月开门进来的声音,口里骂着:「不让人省心的东西,到处给我惹祸,今天你再不回家,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陈皮皮忍着笑,想:你要扒我的皮吗?我叫陈皮皮,给你扒一层皮下来也不要紧,大不了以后就叫陈皮了!哎呀,陈皮陈皮,那不是成了一味中药!她要是再扒我一层,只剩下一个陈,那可就没法叫了。

  躺在床上也不敢睡,生怕程小月进来,想要去反锁了房门,又怕程小月推门发现了,拿钥匙来开,杀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只听外面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知程小月在干什么,仿佛在客厅里来回走动。有几次经过他的门口,吓得陈皮皮在黑暗中握紧了双拳,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直到将近十点,程小月还不去睡。听着妈妈在外面不断地走动,陈皮皮忽然心里一阵温暖:妈妈虽然生气,却还是担心我!她在那里焦灼不安,我却好好地坐在这里,实在是跟对不起妈妈!

  但是要他出去挨那顿揍,那却是一万个不肯的!

  突然听到程小月「啊」地叫了一声,接着又是几声闷哼。陈皮皮心头一跳:

  妈妈怎么了?是摔倒了!还是生病了?下了床,去把房门拉开了一条缝隙,向外张望。

  见程小月蜷在沙发上,一只手捂着胸口,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似乎正忍受着极大的痛楚。再仔细看,她的另一只手却是伸在双腿之间的!陈皮皮一时之间还有些疑惑:她到底是胸口疼还是肚子痛?等到看清楚那在腿间不停动着的手,突然全身一抖,才明白过来:妈妈……妈妈是在那个!

  他从小和程小月相依为命,只觉得妈妈一个人似乎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尽管平日里喜欢和妈妈腻在一起,油嘴滑舌地占些便宜。却从没真正把程小月当一个女人来看待,只在隐约间为有这样一个漂亮的妈妈感到自豪。这时候突然看到她的这种行为,头脑中思绪万千,既吃惊讶异,又觉得新奇兴奋。

  程小月一条腿蹬着茶几,丰腴修长的腿绷得紧紧的,一手抓着自己的乳房,用力揉搓。两指插在屄里快速地抽动着,手掌同时搓动阴蒂,让快感持续不断地从下体直传到头顶。舒服的咬紧了下唇,从喉咙里发出时断时续的呻吟。

  上衣给她揉搓得十分皱乱,扣子也开了两颗,乳罩一点一点地给推到了上面,露出洁白如雪的美乳。把乳头压在掌心里搓弄,让乳房在自己的手里挤压,不断地变换着形状。小腹中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促使她加重了揉搓的力度,下面的水儿就一股又一股地涌出来,手指在屄里搅动就发出了声响。

  这声音听在陈皮皮耳朵里,既熟悉,又觉得陌生。心「怦怦」地跳着,鸡巴也一下子硬了起来。

  程小月完全沉浸在自慰的快感中,高潮来临的那一刻,似乎血液全都涌上了头顶,脑子里一片混乱,「啊」的一声长叫,全身颤抖,脖子长长的伸展了,胸口起伏不定,双腿不由自主地紧紧夹住,两根手指深深地插进了屄里,勾动着压住了痉挛的肉壁。一时间浑然忘我,身子也轻了几分。

  身上出了一身的细汗,四肢无力瘫软在沙发上,感觉着身体里一波又一波的余韵。脑子里想却着钟凡,不知为什么一阵委屈,屈膝抱住了双腿,把头深深地埋进腿中间,抽噎了两声,哭了出来。

  陈皮皮本来十分兴奋,几乎要伸手去打手枪了。突然看见妈妈啜泣,人就呆在了那里。他从没看见过程小月哭泣,在自己的印象当中,程小月从来都是风风火火却又应付自如,家里家外治理得井井有条,虽有柔情慈爱的一面,坚硬得却如同一块石头!

  这时候看到她哭,心里一阵难过:原来妈妈是这么的可怜!她孤身一人带了我,把辛苦藏在了肚子里,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诉说!我又是这么的顽劣,常常惹她生气,不知道她在夜里已经哭过多少回了!鼻子一酸,眼里一片朦胧,心情激动澎湃,拉门走了出去,叫:「妈妈!你别哭啦,你再哭,我也要哭了!」程小月抬头看见陈皮皮站在面前,尖叫了一声,几乎要魂飞魄散!脑子里混乱一片:他……他原来在房间里!那我刚才……不是给他看得一清二楚!那可怎么办?一时间天地似乎都在旋转,浑身冰冷,羞愧得面红耳赤,死的心也有了!

  她自幼接受的教育,一直都是认为这种事是极其肮脏低下的,绝不能显露于人前!更何况是自己的儿子!这次给陈皮皮撞到,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急着把衣服掩盖乳房,低头却看见手指上滑亮的淫液,差一点哭出来。

  陈皮皮心里激动,拿了件衣服给程小月裹住身体,脸上没了平时的嬉笑,说:「妈妈,以前我不听你的话,让你生了很多气,我很后悔!我只顾着自己开心,从来没想过妈妈的难处。现在我知道啦!妈妈很不容易,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熬煎!」「你要嫁人,我死命地阻拦,是我的不对。却不只是怕妈妈不再爱我!那时我心里想的是:如果那个男人不喜欢我,不能融洽相处,只怕妈妈会在中间左右为难。在我心中,没有男人比得上爸爸,在这个世界上,能配得上妈妈的就只有爸爸了!你喜欢了一个男人,万一他不好好待你,我一定会和他拼命!可那个人又是你喜欢的人,我不好好对他又伤了妈妈的心!」「我又怕同学来笑我,如果他们在我面前笑我,我和他们打上一架也没什么,要是他们偏偏不在我面前说什么,却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议论,我却没有办法!」程小月仍旧没有从慌乱中回过神儿来,听了陈皮皮的话,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心里有了几分感动,却不敢再呆在客厅,含糊地说了一句:「不早了,回去睡吧!」就裹了衣服逃回了自己房里。

  躺在床上,灯也不敢开,回味陈皮皮的话,又是欣慰又是感慨,想:他能替我着想,是长大啦!原来他也有自己的心思,我却没有想到!还怪了他不懂事。

  转念再想刚才的一幕,只觉得脸颊发烫,拍了一下床,大叫了一声,扯过被子把自己蒙在里面,恨不得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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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第二天早晨程小月就只在陈皮皮的门口敲门,不肯进去揪他起床了。陈皮皮实在不想起来,把头扎在枕头下面,叫:「我只再睡一分钟,一分钟就好!妈妈你可别再敲了!」程小月不做声,继续把门敲得「梆梆」响。

  陈皮皮起来的时候早餐已经摆在桌上,程小月在厨房里不知忙什么。陈皮皮一边吃一边抱怨:「都说乞丐最可怜,要我来说,最可怜的应该是我才对!」程小月忍不住在里面搭话:「你快点吃,要迟到了。」陈皮皮嘿嘿一笑,心想:我可不怕迟到,现在的我今非昔比,即使真迟到了,也尽可以大摇大摆地坐进去,看谁敢来说我!

  怕程小月尴尬,绝口不提昨晚的事,嘴里还在嚼着,已经去抓了书包,冲厨房里喊了一声:「你的乖宝宝上学去了。出门而去。」程小月听他走了,才从厨房出来,坐到桌子前,拿着筷子在碗里捅来捅去,想着自己的心事,全没有一丝食欲。

  陈皮皮到了楼下,却见齐齐正站在了楼梯口,笑嘻嘻地看着他。陈皮皮也不去理她,径直从旁边走过去了。齐齐就跟在他后面,拉了他的衣角,说:「哥哥生气啦!」陈皮皮给她呲了呲牙,说:「没生气,你看,我还能笑呢!」脚下走得更快了。

  齐齐紧追着,说:「昨天被揍得很惨吗?真是对不起!要不,你打我两下,就当我是我替你挨的。」陈皮皮说:「不行,那太轻了。」齐齐见他肯和自己说话,如释重负,亲密地去挽了他的胳膊,把脸凑过去,说:「你要拿脚踢我吗?

  我又不是皮球,踢着也没什么意思的。」陈皮皮打了个哈哈,说:「你不是皮球?昨天滚得倒是很快嘛!」齐齐把头贴了他的肩膀,摇着他的手臂,说:「我是去找了一个人的,他帮助过我,我却忘了谢谢他!突然看到了,总应该要去谢了他才对。」陈皮皮好奇起来,问:「是谁啊?你谢他谢了那么长时间,是给他磕了几千个头吗!」齐齐轻推了他一下:「你才给别人磕头呢!我是去了他的琴室,原来他会弹古琴的!还教了许多学生呢!」陈皮皮抓住她的马尾辫扯了一下,说:「你很没良心,我陪你逛街,你却去听琴,还把我忘得一干二净,鄙视你!」齐齐吐了吐舌头,垂了头,却是一脸的憨笑。

  于敏一天都不在学校,直到放学的时候才回来。陈皮皮叫齐齐先走了,自己去找于敏,到了她门口,推门进去就看见于敏正坐在床头整理衣服。看他进来,怪了一句:「你也不知道敲门的!是我教得你这么没礼貌的吗?」陈皮皮就又退回到门外,拿手在门边敲了敲,笑着说:「我当然知道要敲门,只是我的习惯是要先看到了人才敲的,不然你不在里面,我敲给谁听?」于敏白了他一眼,抓过了床单把一头儿递给他,要他帮着来叠。

  陈皮皮看手里的床单,正是昨日铺在床上的那条,心头一荡,把床单捂在鼻子上使劲儿嗅了一下。于敏看得奇怪,问:「你闻什么?是没洗干净吗!」陈皮皮冲她眨了眨眼:「我是要检查你洗得是不是仔细,可别留什么味道在上面。」于敏一下子想起了昨天的事情,脸上一红,心里却涌出了几分甜蜜,抄起一件衣服甩在陈皮皮的脸上:「你这么爱检查,怎么不去当警犬?」陈皮皮把衣服从头上扯下,里面却夹了于敏的一件胸罩,哈哈一笑,说:「你来给我送定情信物吗?这个可很有创意!不过要是没洗过的那就更好了,我藏在身上,一天闻个三五七回,本来瞌睡了,一闻到你的味道,立刻精神百倍,学习也有精神了,脑子也好使了,考试也能考六十分了。踢起球来,更是如有神助,过五关斩六将直奔球门,一脚怒射就进球了!你说我是不是弹无虚发?」于敏看了他一眼,想:他倒是无忧无虑,还在想着踢球!什么弹无虚发?我给他这个弹无虚发害死啦。见他拿着自己的胸罩,又突然害羞,伸手夺了过来,藏到了叠好的衣服下面。说:「不要这么变态,正经一点儿,以后不许和我这样说话!」陈皮皮嘿嘿一笑。于敏就想起了第一次的时候自己也是说过这句话的,脸又是一红。

  站起身来,叫陈皮皮跟自己出来。

  两人来到了操场,操场早已空无一人。于敏抬头去看落日。此时的天空一片金黄,乌云的边缘也给落日镀上了一抹亮色。于敏站在余晖之中,修长的身体似乎被罩在光环当中,微风吹过,衣衫长发轻轻飘动,人就如同从画里走出来一样。

  陈皮皮看呆了,心想:于老师真好看!可惜这会儿没有相机,不然给她拍下一张照片来该多好!

  于敏招手让陈皮皮到自己跟前,握了他的手,眼睛却看着别处,说:「我要求你一件事情,你能不能答应我?」陈皮皮给她握住了手,心里又是开心又是温暖。他虽然和于敏数次亲热,于敏却从来不肯放下老师的架子,平日更是要绷了脸对他,让他在心里难免会有一些拘谨。此时此刻,两人却像是朋友一样,心无芥蒂,真诚坦荡!

  他反手和于敏的手指相扣,紧紧握在一起,说:「我答应!」于敏说:「我还没讲呢!你答应得这么快干什么?你承诺别人的时候快,就不大保险了,只怕以后反悔的也会快得很。」陈皮皮说:「无论什么事,我都答应你的。」于敏转头看了他,沉着脸,说:「我要是要你去跳楼呢?」陈皮皮挠了挠头:「那个,那个我好好的干什么要去跳楼?这个不算。」于敏又问:「我要是要你今后不准理我呢?」陈皮皮「啊」了一声,说:「这个不合理,我在课堂上听你讲课,总得要和你说话的。」于敏接着问:「那我就要你不来上学,行吗?」陈皮皮就有些为难:「我倒是没什么,妈妈肯定是不答应的!你怎么净提叫人做不到的!再换一个。」于敏的脸上浮出一丝笑意,说:「以后可要记住,别轻易应允人!我随便说的,我要求你的事也没这么难,可是你要想好了再回答,如果做不到,就老实和我说,我再做别的打算。」陈皮皮点点头,问:「什么事?」于敏叹了口气,说:「今天我做了个决定,要把孩子生下来。」陈皮皮吃了一惊,张大了嘴巴。于敏也不理会他的惊讶,接着说:「我丈夫石夜来,是个既普通又没什么本事的人,尚且如此!真让我对男人失去了信心,不知道还有谁是能叫我相信的?想来男人大概都是一样的吧!他曾经对我很好,虽然如今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却不能咬牙切齿地恨他!他不想让母亲绝望,是心存了孝顺的,我能够帮他的,也就只有这样了。」「孩子是你的你是知道的,这件事终究要把你拉进来。你现在还小,不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我的肚子却等不得。这也是你自己作孽,报应不爽!你能不能答应我,这件事永远都不说出去,连你的妈妈也不能说!」陈皮皮眨巴着眼:「你生了孩子,将来要叫我爸爸吗?」于敏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说你聪明,你倒来跟我笨了一个!你能当爸爸吗?

  叫人家爸爸还差不多!再说孩子叫你爸爸,那不是要告诉别人了!我还来求你干什么?」陈皮皮松了口气,说:「没错没错,这可不能给人知道,我妈妈更是要瞒得死死的!给她老人家知道了,恐怕不只要扒我两层皮了,连最后一个陈字也是要灭掉的!」于敏见他答应了,似乎放下了一块大石,轻松了许多,叮咛说:「你要在这里给我发个誓,一辈子要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到死都不说!」陈皮皮想了一会儿,忽然说:「我有什么好处?」于敏倒没想到他会有这么一问,愣了一下,怒道:「这又不是做生意,你居然来跟我讨价还价!你这么做就是无赖了!我没给你占便宜吗?那这个孩子是那里来的?」陈皮皮立刻陪了笑脸:「别气别气,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不肯给我好处合情合理,我只好理所当然顺水推舟来听你的话!不过要是没人在的时候我来抱你一下,你却是不准脱了鞋子打我的!」于敏给他惫懒的模样逗得笑了出来,脸上一片绯红,说:「你想得倒美!在学校里面,你得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不准动一点儿歪脑筋!」咬了咬下唇,接着说:「做了这样的决定,我现在是不会离婚了,以后身子显出来了……羞得头低了下来:我就要搬回去了,在这之前,我还住学校,你要来,我也不拦你!却要到……到一个人也没有的时候才……才行!」话一出口,连耳根也红了,心想:我这么一应,那算是当着丈夫偷男人了!

  陈皮皮大喜,跳起来啊的叫了一声,笑着说:「老师,现在就没人!」于敏一下子忸怩起来,眼睛看东看西,也不知该去看哪里,装作没听见他的话,心心却跳得怦怦作响。只觉得陈皮皮揽住了自己的腰,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一下,问:「亲嘴儿行不行?」于敏转过了头,用另一只手背擦着脸,抬脚轻轻踢了他一下,说:「不行!想亲必须到屋里。」最后这句话撩拨得陈皮皮心痒痒的,眉花眼笑,露出一副色狼像儿,说:「到了屋里,我又想着别的了。」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于敏对他多了几分随意,由着陈皮皮嬉笑耍赖,动手动脚,也不生气,反而笑语盈盈地哄了他要他开心。眼看天色渐暗,操场上一片空寂,只有蟋蟀「吱吱」地叫个不停。陈皮皮要拉了于敏回房,于敏知道他的心思,却偏偏不肯回去,说:「夜色这样好,多有情调儿,就在这里呆一会儿吧!」陈皮皮紧拉着她的手,说:「你不走吗?一会儿月亮可就升起来了!到时候,哼哼!你可要小心了!」于敏不解,问:「月亮升起来就升起来,为什么要我小心?」陈皮皮一脸诡笑:「你叫我色狼,那我就是狼了,现在我还摆着人的样子,等到月亮升起来,我对月大叫几声,露出原形,可就要强奸你了。」于敏呸了他一口,脸上却忍不住笑意,说:「我怕你吗?你倒是显个原形给我看看!只怕你是只披着狼皮的屎壳郎吧!哈哈,我一脚踩下去,嘿嘿!」她处理了一件萦绕在心头的大事,人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加上陈皮皮厚颜无耻语带下流,装傻充愣地逗她,忍不住也开起了玩笑。

  陈皮皮把脑袋顶在于敏的胸口,抵着那丰满柔软的乳房,嘴里叫:「我是屎壳郎,我就是屎壳郎,现在我要拱屎了!」终于拗不过他,被他拉着往回走。陈皮皮边走边想:今天我可不能放过她,先把她脱得光光的,还要开了灯来看她!不把我的于老师操得落花流水水流一地我誓不收兵!蔷薇和齐齐是肯给我含鸡巴的,不知道于老师肯不肯?

  突然于敏甩开了他的手,闪身离开了一些。脸上的笑也收了起来。陈皮皮正要问,却见她朝远处努了努嘴。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远处出现了一个人影,似乎正向他们走来。

  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那个人在操场尽头的房子前面,借着窗口的灯光仔细看了,却是王主任。

  王主任并没有发现他们两人,而是东张西望了一会儿,闪身钻进了吴秀丽的房间。于敏就想起了那天在吴秀丽房里的情形,一阵脸热心跳,心想:他是去找吴秀丽做那事儿了!真是叫色胆包天了,这么早就……陈皮皮心里想得却是:奸夫淫妇!奸夫淫妇!这对狗男女又在偷情了。突然心念一动,牵了于敏的手,低声说:「我们去看看。」于敏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又不敢大声讲话,压着声音说:「不行!你别去,给人知道了多尴尬……」人却已经被陈皮皮扯着往前走了。

  两人从操场另一边转了过去,直到吴秀丽的后窗。于敏的手心紧张的直冒汗,比那天在身陷他们做爱现场时还要害怕,想:要是给他们发现了,那可真丢死人了!同时又有些兴奋,像是做贼一样的心虚。也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害羞,脸涨的比刚才还红。

  房间里的两人正在接吻,吻得热火朝天。吴秀丽一边在王主任怀里和他亲着,手已经在解他的裤带,把一根直挺挺的鸡巴掏了出来握在手里套着。王主任的两手正捏着她的屁股,屁股在他十分用力的抓捏下不断地变换着形状。

  吴秀丽的屁股很大,在紧身的牛仔裤包裹下显得格外丰满肉感,上身的外罩已经脱掉,里面穿得是件紧身露腰的小内衣,雪白细腻的一截腰肢在王主任的黝黑手臂衬托下更显得妖艳诱人!两人口舌绞缠在一起,吴秀丽的个子娇小为了迎合王主任就伸直了脖子,灯光之下吞咽口水的喉咙蠕动清晰可见。

  窗外的陈皮皮一只手捂着嘴巴,眉毛都兴奋得扬了起来,一眨不眨地睁大了眼睛,看得津津有味,只差把头伸进窗户里面去了。

  于敏刚开始还不敢看,心里老是觉得自己一伸头,里面的人就会看到自己。

  她躲在陈皮皮的身后,偶尔鼓足勇气去看一眼,却也只能看到床头的梳妆台和旁边的电视机而已。什么东东也没有看到,自己的腿倒是已经软得直打颤!过了一会儿,看陈皮皮脸上的表情,似乎完全给里面吸引了的样子,好奇心顿起,大着胆子探头向里面望,一看之下,顿时张大了嘴巴,几乎要失声叫出来了!

  此时的房里,王主任的裤子和短裤已经褪到了膝盖,吴秀丽蹲在他腿间,把诺长的一根鸡巴连根吞进了口中,一张脸几乎全埋进了王主任的阴毛里,断断续续地有「唔唔」的声音传出来。王主任还要使劲儿地按了她的头,挺起下身往更深里插!

  于敏皱着眉,几乎不忍再看。以前丈夫也曾经要她来口交,自己是死也不愿意,连去亲那里一口,也是一千个不肯的。看着吴秀丽双手推着王主任的大腿,扭动着身体,似乎极其难受。心想:这还是做爱吗?分明就是受罪了!王主任平时是怕了吴秀丽的,这会儿怎么就敢这么对她了?

  脑子里胡思乱想,眼睛还是再也没有转开,慢慢地越伸越靠近窗户,手扶住了陈皮皮的肩膀,身体也就自然地贴在了他身上。忽然腰上一紧,被陈皮皮拦腰抱住了,一张嘴凑过来,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心里就猛然警醒:自己一个堂堂的老师,却躲在人家的窗下来偷听,偏偏还和自己的学生在一起!真是荒唐之极!

  然而那轻轻的一吻,却像是一根羽毛拂过心头,既温情又撩人心弦,实在是不忍心把他推开!

  里面此时又换了另一番景象:

  王主任拿了一根红色的绸带,把吴秀丽反手绑了起来,再绕过脖颈使劲儿地牢牢勒住了。吴秀丽的双手就反吊了起来,疼得她呻吟了几声,脸上一阵抽搐。

  王主任毫不理会,接着捆绑,手法十分纯熟,似乎已经做过了无数次!片刻之间,吴秀丽已经被绑得如同一只粽子,两腿后弯着和手吊在一起,双乳被绳索勒得凸了出来,乳头给挤得充了血,亮晶晶地勃挺着。白肉红绳相映,刺人眼目,说不出的妖异。

  于敏身子变得僵硬起来,手脚冰凉,心里一阵阵的发慌,恐惧得毛骨悚然,连气也喘不过来了。想: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好好的要来受这样的罪!吴秀丽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吗?可她又不是王主任的妻子,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

  陈皮皮一样呆在了那里,下巴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头皮一阵阵发麻,下面的鸡巴硬得几乎要把裤子撑破了。心里面兴奋莫名地叫:啊呀啊呀,他们这是玩儿的什么把戏?可真有点儿稀奇古怪!只觉得于敏按在自己肩头的手不停抖动,呼吸也急促起来,喘出的气喷在耳边又痒又湿热,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下身实在涨得难受,就把鸡巴从裤子里掏了出来。转眼看到于敏红晕的脸颊,心中一动,拉了她的手过来,把鸡巴塞进了她手中。

  于敏全身一震,心跳猛地加了速,脑子里一片混乱。待要缩回来,已经感觉到了他滚热坚挺的鸡巴在自己掌心里跳动。心头一阵荡漾,手就不由自主地握住了鸡巴,轻轻地来回套动。却不敢看陈皮皮一眼,更不愿看屋里的情景,就把脸贴在陈皮皮背上,心里想:我这是怎么了?他难道是我的克星!他要和我上床,我就给他上了,他要我给他做这个,我又乖乖的来给他弄!我真成了天下最淫荡的女人了!

  手在那边给他套弄,脖子却扭在这边,只一会儿就手酸脖痛,双腿又发着软,就蹲了下来给他套。脸刚刚对着鸡巴,一股男子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看那根鸡巴在自己手里蠢蠢欲动,一时间羞不可抑,下身却又一阵的瘙痒,双腿一夹,一股儿热流涌了出来。

  陈皮皮见她蹲下身来,以为她要给自己口交,不由得狂喜,伸手抱了她的头就往自己胯间按。于敏猝不及防,脸一下子碰到了鸡巴,吃了一惊,险些叫了出来。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却感到嘴上湿凉,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有些咸咸的味道,拿开了手借着灯光看,却是陈皮皮鸡巴上分泌的液体沾到了手上。

  陈皮皮此刻已经被屋里的两人挑动得欲火焚身不能自已。王主任已经把吴秀丽按在床头操起来,嘴里叫着:「我操死你个骚屄,我操烂你个骚屄。」吴秀丽双手双腿给压在身后,疼得脸上一阵扭曲,却显得兴奋异常。咬着牙,从牙缝儿里挤出了呻吟:「你操吧,你操吧!把我操烂了,把我的屄操豁了!」注意力全在那里,就没留意于敏的表情,只想着要她快点儿把自己的鸡巴含进嘴里,手就拼命把她按过来。于敏挣脱不开又不敢声张,只好依了他,闭了眼睛把鸡巴吞进嘴里。只觉得又热又光滑,倒也没什么异味!伸出舌头去舔了几下,除了有些咸咸的液体,跟香肠却也没什么区别。恐惧的心就去了大半,甚至有些好玩了!吞了几口,拿牙齿去轻轻咬了他一下。

  她那里知道男人的鸡巴在这时候极其敏感,她这轻轻的一咬,却疼得陈皮皮差点儿叫出来!一闪身子,将鸡巴从她口里拔了出来,用手捧了在原地直跳,脸上的表情更是呲牙咧嘴鼻歪眼斜。

  于敏浑然不知,一脸的茫然,疑问地看着他,全不明白自己犯下了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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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看着陈皮皮在那里跳,像是只上满了发条的兔子。于敏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想:怪不得男人喜欢让女人用嘴含那东西!原来真的是很刺激的!我才给含了几下,他已经兴奋成这样了!看来他终究是个孩子,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要是他再来让我给他含,我只舔几下就好了,不然又不知道他会蹦成什么样子!

  怕给屋里的人听到,陈皮皮不敢叫出声音,只不断地吸气。心里大失所望,想:亏她还是老师,这本事还不如齐齐!齐齐为什么一下子就学会了!难道是她妈妈的遗传?我这苦命的小弟弟,也不知道上面有没有咬出来牙印儿!

  不敢再冒险让于敏吸吮,伸手去把她拉了起来,在那水亮儿的嘴唇上亲了一口,抱了她的腰,就又看里面的那场战争。

  于敏手里握了他的鸡巴,只觉得掌心里滚烫,轻轻抚摸,鸡巴竟能轻微地挑动。想起了这东西在自己体内的滋味儿,心神一阵荡漾,又有几个疑惑:那时候和石夜来恋爱,他也是让我用手给他套弄过的,却为什么没有这样想要的冲动?

  正想着,屋里突然传来「啪啪」的响声,忍不住探头去看,却又惊呆了。

  屋里的王主任边操吴秀丽,嘴里骂着极为粗俗的话,还挥手在吴秀丽的身上一阵疯狂的抽打,巴掌打在乳房上,乳房就颤悠悠地晃动,上面立刻就显出充血的掌印。打在脸上,吴秀丽就痛苦地叫着:「操你妈的,你是个杂种!」王主任抬手又给了她两个耳光:「你个不要脸的臭货!再骂老子把你的嘴缝起来。」吴秀丽眼中满是兴奋,努力扭动着身体,使得捆绑后紧绷着的白皙肌肉更加凸出。

  王主任每操一下,那些肉就跟着一阵的颤动。

  看到这里陈皮皮再也忍不住冲动,拉了于敏离开窗户,在她脸上吻了一口,喘着粗气说:「老师,我想操你!」就伸手去褪她的衣服。

  于敏心里也有几分想要,却拉不下脸儿来。推着陈皮皮,说:「别,别在这里,要回我屋里才行的!」手却抱了他的头,任凭他把自己的裙子连同内裤一起褪下到了腿弯儿。陈皮皮的手在阴唇上摸了一把,已经是湿淋淋的一片。用手扶了鸡巴就往里面插。于敏「嗯」了一声,把他的头抱得更紧了,身体轻轻扭动,把胸脯死死地压在了陈皮皮的身上。

  陈皮皮勇猛地插着,脑子里却想着王主任和吴秀丽的淫状,兴奋的不能自已。

  将于敏牢牢地顶在墙壁上,一下又一下地冲击着,下意识里,已经把她当成了捆绑着的吴秀丽了。于敏给他撞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快感却源源不绝地从下身传出,身后是坚硬的墙壁,陈皮皮每一下撞击都似乎是要把她顶到墙壁里面去一样,瞬间里她忽然有种被侵犯的错觉,似乎自己正被强奸一样。这种感觉让她莫名其妙地兴奋着,渴望接下来更加强烈的蹂躏!

  陈皮皮的兴奋却到了顶点,终于支持不住,精液喷涌而出。又顶了几下,停住了。于敏还不知道,身体还在挺着,屄紧紧地收缩着夹紧了鸡巴,一直奔着高潮去的。等到发现陈皮皮已经不动,才明白了他已经射精,终于还是没达到高潮。

  心里微微有些失望,想:他上次可没这么快的!真是可惜,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却也不好意思说出来,把头靠在了陈皮皮的肩上,脸轻轻地擦着他的耳朵,小声儿说:「完了吗?你可真是急!连回去这一会儿都等不及!」陈皮皮这时候才想到自己太快了,心里骂了一句,想:这个地方真是邪门儿!

  老子每次在这里都早泄,上次可就更糟了,连里面都没进去就缴枪了!摸着于敏的头发,问:「还去不去看他们?」于敏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把,说:「还看什么!

  我腿都软了,衣服怕也给你弄脏了,你想看自己去看去,我可要回去了。」陈皮皮就跟了于敏回去,到了于敏的宿舍门口,于敏却突然有些别扭。想:

  我下边水儿流了这么多,夹杂着他的精液!连内裤都湿了。要当着他的面来洗,实在是羞死了人!

  转过身对陈皮皮说:「你跟着我干嘛?还不回家去!」陈皮皮拉住了她的胳膊,说:「我还想要和你呆一会儿,你别赶我走!」于敏心里升起一股暖意,嘴里却说:「我可不能陪你呆着,我还得回去搬些东西过来的!」陈皮皮就自告奋勇说:「我帮你搬去。」于敏想起石夜来要她把电视也搬过来,就说:「好,我正愁没搬运工人呢!」叫陈皮皮在门外等了,自己闪身进屋。

  过了好一会儿于敏才出来,头发重新梳过,又换了一身衣服。陈皮皮问:「你在里面干什么了?就换件衣服,也要这么长的时间?」于敏脸一红,说:「多管闲事儿?你还是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我老公打吧!」陈皮皮一缩脖子,问:「他真的会揍我吗?」于敏见他害怕,笑了起来:「你这就叫做贼心虚,他又不知道你和我……和我的事情!」两人打了辆车,直奔于敏的婆家。

  于敏的婆婆正在门口,见于敏过来,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说:「你回来啦!

  吃了饭没有?没吃我给你做去。」于敏说:「我来拿东西的。」于敏的婆婆怔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起来,问:「你不是搬回来吗?」于敏也不和她多说,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看见石夜来正坐在桌前看书。屋里的摆设和自己走前没什么变化,粉红色的圆床上依然摆了两个人的被子,墙壁上挂着巨大的结婚照。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儿。石夜来看书看得入神,连她进来也没发觉,于敏就问了一句:「你看什么呢?」石夜来听到于敏的声音,身子一震,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转头望着于敏,说:「啊!没什么,是一些佛经。你回来拿东西吗?」于敏点了点头,看着石夜来有些痴痴呆呆的模样,心头一软,说:「你身体还没全好,要注意自己的身子。」石夜来叹了口气,掩上经书,说:「我早些时候为什么没看到这些书!原来天地间真的有造化弄人!那时候我一味近色贪欲,照经书里说,已经坠入了魔道,不能明白人生的本相。钟凡这一脚,虽让我的身体残缺,却偏偏就除掉了我的业障!以前觉得佛家禁欲是在压抑人的本性,现在看来,欲壑难填是真正一点儿不错了!」「经书上说人生而有三苦: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诸般烦恼,都是自此中而来。现在回过头来看,以前的种种,真是可笑荒唐!人这一生,终究是孤单着来,又孤单着去的,别说是求不得,就算是得到了,又能拥有多久?哎呀!我说了这么多,只怕你是不会感兴趣的!你吃饭了没有?」于敏呆了半晌,不知该高兴还是悲哀,忽然觉得石夜来离自己已经很远,明明就在眼前,探手可触,却又虚幻得咫尺天涯遥不可及!垂下头,一滴眼泪就落下来,在地板上摔得粉碎。说:「你能这样想,那……那也很好!」收拾了些日常用品,叫陈皮皮抱了电视出门。刚到门口,婆婆又追了出来,在她怀里塞了许多东西,说:「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可别生病了!」翻开来看,都是些腰果蜜饯红枣之类的补品。在心里叹了口气,连告别的话也不说了,叫了辆出租,和陈皮皮返回学校。

  第二天是学校的周年庆典,停了一天的课,又请了学生家长来看学生的演出。

  胡玫和程小月也来参加了。程小月穿了件白色的绣花连衣长裙,胡玫是一身黑衣,她两人身材高挑,比一般的女人都高了些,脸蛋儿又生得靓丽,一黑一白相得益彰,站在人群当中如鹤立鸡群,引得众人皆侧目来看。

  胡玫察觉了众人的目光,心里得意,高昂了头,对程小月说:「我家的齐齐是第一个节目上的!听她说是要跳舞的,不知道你家皮皮什么时候上?」程小月笑着说:「他?我倒盼着他不要上来丢人显眼呢!」齐齐表演的是芭蕾舞《天鹅湖》里的片段,虽然是仓促排演,基本功差了一截儿,却胜在青春朝气,加上少女的身形初成,也尽显了婀娜摇曳!引得台下叫好不断,掌声四起。程小月边拍手边对胡玫说:「瞧你这女儿!出落成人精儿了!

  我要是有这么个女儿,真是要睡着都会笑出来的!」胡玫也是满心欢喜,说:「看她的样子,倒想起年轻时那会儿了。」陈皮皮是最后上场的,是合唱的节目,穿得倒是人模狗样,只可惜脖子下的领结却戴得歪歪扭扭!陈皮皮的嗓门儿全校第一,据说他在操场踢球,学校一到五楼的教室全能听到他的吆喝呼叫之声。做领唱那是当仁不让的。

  陈皮皮边唱边在人群里找程小月,却意外看到了蔷薇也站在台下,嘴里磕着瓜子,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两人的目光一对上,蔷薇就眨了下眼睛,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儿,表情俏皮又诱人。陈皮皮大喜过望,想:我可得表现好点儿,露一鼻子给她看看!憋足了劲儿,一下子把调门儿提到了最高峰。

  声音是提了上去,调子却跑偏得如同小沈阳的七分裤!听到人耳朵里就比鬼叫强不到那里了!偏偏身后众人还在齐声合唱,更把这一嗓子衬托得余音袅袅绕梁不知几日了!

  台下的程小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扭头对胡玫说:「我这儿子真是勇气可嘉!连丢人都要找人最多的地方!」胡玫也笑起来,说:「就凭这一嗓子,可以叫他破瓦罗蒂了!」众人都在惊愕,只有蔷薇使劲儿地拍了手,大声叫:「好!」又鼓了几下掌,却发现别人都没附和,知道叫错了好儿,一缩脖子,吐了吐舌头,想:这么高的嗓门儿,为什么没人鼓掌的?我们太平镇可没叫得这么响的人!

  程小月也给她的叫好声吸引了,探头去看了一眼。想:这个姑娘又是什么人?

  也是学生家长吗?说她是孩子妈妈也太小了点儿,要说她是学生可又太大了点儿!

  心里正想着,身后一阵骚动,有个清脆的声音传进耳朵:「妈妈,我跳得好不好?」回头一看,是齐齐从后台跑了出来。妆也没卸,还穿着演出的服装,正一脸的兴奋挽了胡玫的胳膊邀功。就拍着手说:「齐齐跳得真好!活脱脱的是一只天鹅了!」等陈皮皮从后面出来,却已经不见了蔷薇的踪影。在人群中看到了妈妈,就挤了过来。程小月第一句话就说:「你唱得真烂!我在剧团也是有身份的人,费了这么大的劲儿生你出来,还不如检个破收音机好呢!」陈皮皮面无愧色若无其事:「你是第二十六个批评我的人了,人家前边还有十几个丢鸡蛋来奖励我呢!」程小月哈哈大笑:「是臭鸡蛋吧!」齐齐就叫着回家,说:「下午放假半天,咱们一起回去吧!」陈皮皮却又挤进了人群,丢下一句话:「你们先走,我还有事。」齐齐就撅起了嘴:「他真是个大忙人!事情这么多的!是知道唱砸了,要去给音乐老师负荆请罪吗?」程小月就笑了起来,拍了拍她的头,说:「咱不理他,那家伙一定是去踢球了!走,回家阿姨给你包饺子庆功去!」陈皮皮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始终没找到蔷薇。心里一阵失望,想:她来这里是专程看我的吗?却为什么又不等我下来就走了?抬头看见于敏正在台边帮忙收拾东西,就朝她走过去。于敏见他过来,给他使了个颜色,摇了摇头不让他过去。

  陈皮皮就停下了脚步,想:于老师不让我过去,是怕人看出我和她亲密,虽然表面上和我疏远,心里却是和我亲的!看样子她下午也要忙的,这会儿学校里人多眼杂,只怕是没机会跟她说话的。啊!不如去蔷薇家找她好了,她那里人也不多,眼也不杂,实在是个好去处。

  拿定了主意,一人溜出学校,直奔蔷薇的住处。

  蔷薇给他开门的时候只穿了一件睡袍一样长的上衣,下面什么都没穿,乳房挺起来把薄薄的衣服顶起两座山峰。给他开了门,转身往里走,说:「我正要睡觉呢,你又来烦我!」陈皮皮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手掌抓住了两只乳房,说:

  「是吗?正好我也想睡觉,咱们一起睡吧!」蔷薇扭了下身子,用手肘顶了一下他的胸膛,笑着说:「你是土匪吗?一进来就霸占我的山头儿!」陈皮皮就怪声怪气地回答:「你这山头儿上可真荒凉,两座大山也只不过长了两粒花生出来!还穷得连壳也没有。」蔷薇哈哈一笑:「我这么穷的山头儿,你也来霸占,不是没出息到了不要脸的地步?」陈皮皮死皮赖脸地粘在她背上,说:「我是要支援你这山沟儿的!先摸清地形,再来浇水施肥。」蔷薇就在他的大腿上拧了一把,说:「浇什么水?你有水浇给我吗?」陈皮皮伸出舌头在她耳根舔了一口,说:「我有口水。」两人到卧室坐了,陈皮皮双手在蔷薇身上上揉下摸忙得不亦乐乎。蔷薇给他摸得烦起来,用力把他推倒在床上,说:「你一定是章鱼投胎来的,生了两只手,却偏偏要做八只脚的事情!哎呀……」一只手臂被陈皮皮拉住,用力一扯,就被拉得倒在陈皮皮身上。手忙脚乱地要起来,却给陈皮皮抱得牢牢的,一条长腿被夹在他的腿间,几下子挣扎,就把那根长长的凶器唤醒了。

  两人脸贴得近近的,呼息可闻。蔷薇用腿把他硬起来的鸡巴压住了,似笑非笑地看着陈皮皮的眼睛,伸出一只白嫩的小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说:「小不要脸的!请问带钱了没?没有的话趁早把你那玩意儿收起来。」陈皮皮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无赖地说:「反正你是亏了,亏多亏少也不差这一点儿!给我记上账,将来连本带利一起还你。」蔷薇垂下头,将额头抵住了他的额头,眼露笑意,昵声说:「是吗?你要我记多久?一辈子吗!只怕你越记越多,一辈子都还不了的。」陈皮皮已经顾不得回答,猛地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手忙脚乱地往下褪她的内裤。蔷薇合拢了双腿给他脱了,手在他的鸡巴上摸了一把,笑着说:「小东西,进来过一回就记住我家的地了,见了洞就高兴成这样!跟你主人一个德行,活该累死你!」陈皮皮一插进去,蔷薇就伸直了身子绷直了腿,屄里的肉也绷紧了,夹得陈皮皮差点儿走了火。捏住了她的两个乳头,说:「原来你早就河水泛滥了,还要和我讨价还价!我是来救灾的,应该是我收钱才对!不准夹我!不然我使劲儿捏了。」刚操了几下,门一响,有人进了屋。陈皮皮给吓了一跳,转头去看,是个年轻女孩儿,提了个大包正往卧室走。一下子慌了,趴在蔷薇身上不敢再动。蔷薇也伸头去看,就叫:「贝贝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和男朋友去上海了?」女孩儿把包拖到了墙边,踢了一脚,插了腰站在卧室门口喘气。说:「那个挨千刀的骗了我的钱跑了,把我扔在了上海,害的我找了四个老头儿上床才挣够回来的路费!咦!这是谁?」蔷薇抱住陈皮皮的头亲了一口,说:「我老公。」女孩儿探着头看了一眼,说:「嗯!屁股真白!帅哥儿你接着干,就当我是屁好了,反正我比屁也强不到哪里去!给人当有害气体挤回来了。」蔷薇就招手要她进来,说:「妹妹别难过,叫我老公给你甜一下!他可是变形金刚,金枪不倒,比你那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强几百倍了!」女孩儿叹了口气,使劲儿跺了一下脚,说:「没心情!你们接着恩爱。我这就去黑市买把枪,到他老家找他去,拿不回来钱,老娘就崩了他!」转身出门,「砰」地一声带上了房门。

  陈皮皮目瞪口呆地看着蔷薇,还没回过神儿来。蔷薇就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把,说:「愣什么?接着上班啊!」陈皮皮才如梦方醒,说:「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老公了?你刚才说要我给她甜一个是什么意思?」蔷薇嘻嘻一笑,说:「你又不给钱,不是我老公你为什么趴在我身上操我?她是我好姐妹,我的就是她的,给她用一下又不会坏掉!你还不愿意吗?你看她长得多漂亮!」陈皮皮说:「我没注意,刚才我光顾着害羞了。」蔷薇就笑着说:「你还会害羞?来,老公给我看看,你脸是不是红了?」陈皮皮就把脸埋在她的乳房中间,一通乱拱,说:「我的屁股给人看了,我没脸见人了!请你行行好,用奶子捂死我算了。」蔷薇嘿嘿一笑:「想死?麻烦你先干完了再死,要我有了高潮,我就大发慈悲,用奶水淹死你。」陈皮皮就接着奋力冲击,蔷薇两条长腿高高抬起,夹住了他的屁股,说:「你又忘了我给你说的话了?操屄不能这么蛮干,上来就是一通乱捅,射了精就倒下去睡觉,那是笨男人干的事。早晚把自己的女人干跑了!」陈皮皮就听了她的指挥,慢下速度来,说:「这么操,一点儿都不痛快。」蔷薇说:「射精是男人的目标,过程却是女人的享受!只有给女人享受了,才能越操越让她喜欢你的。」陈皮皮「啊」了一声,心想:照她的说法,我以前都是在蛮干于老师了,可她却是越干越喜欢我的!还有胡玫阿姨偷男人,难道是因为齐齐的爸爸干她的时候也是蛮干的吗?

  有了蔷薇的悉心指点,做爱似乎倒成了一种玩耍,不紧不慢地动着,中间还会停下来说一会儿话。或者抽出鸡巴,给蔷薇含着吸吮几口,然后再塞回到屄里搅动。陈皮皮也尝到了不同以往的乐趣,感叹着说:「原来操屄有这么多的学问,没遇到你之前,我真是个井底之蛙了!」蔷薇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说:「你要学的还多着呢!慢慢我都教给你,让你变成个超级无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杀女无数的变形金刚!」陈皮皮在她乳房上咬了一口,说:「那我第一个杀的人就是你。」蔷薇摆出一副藐视他的样子,说:「猫教会了老虎,老虎还能吃了猫?你来杀我,我就摆个空城计,吓得你落荒而逃,这一回就叫做「姐姐智摆空城计,皮皮兵败水帘洞」,从此你就贻笑大方遗臭万年了。」正调笑着,门口又传来了敲门声,蔷薇问:「谁?」门外却没人应声,门还是敲得咚咚响。蔷薇就冲陈皮皮撅了下嘴,说:「今天不是黄道吉日,做个爱也这么多人打扰!」下了床,披了件睡袍,去外面开门。

  陈皮皮躺在床上,想:又是哪个不识相的家伙,专挑挨骂的时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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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只听蔷薇在门口问:「你找谁?」一个女人的声音说:「我儿子呢?他在哪儿?」这声音一传进陈皮皮的耳朵,他就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脸色大变,心里叫着:不好了不好了!是妈妈杀过来了!现在我光着屁股躺在这里,给她捉奸在床,那一定是要不问青红皂白就地处决的!我有十条命她杀我十回,我有一百条命她枪毙我一百零一回。

  这里是六楼,想要跳窗逃走那是绝无可能!偏偏屋里一个大些的衣柜也没有,去卫生间又要经过客厅,只怕到不了卫生间先给程小月送去阎王殿了!情急之下顺手扯了条床单裹在身上,一头扎进了床底下。

  程小月看了蔷薇也觉得面熟,却顾不得仔细想了,回头对身后的胡玫说:「你守着门口,我进去。」蔷薇还在发愣,想:你儿子?你为什么要到我家找你儿子?你儿子给人抱走了吗?那应该去找警察啊!找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人贩子。

  程小月一把推开了蔷薇,冲进房里,直奔着卧室去了。蔷薇嘴里叫着:「唉!

  唉……」也跟了回去。只剩下胡玫站在门口,叫:「小月,你别急,先弄清楚情况再说!」从她的身后齐齐也把头探进来看,眼睛瞪得又大又圆。

  卧室里看不见陈皮皮,床上一片狼藉,摆明了有人睡过的。程小月在屋子中间打了个转儿,马上朝床腿踢了一脚,叫:「皮皮,你给我滚出来。」身后的蔷薇大吃一惊,把手捂住了嘴,头一下子大了几圈儿:皮皮!她是皮皮的妈妈!看起来这么年轻一点儿都不像的。哎呀!糟糕了!

  陈皮皮从床底慢慢地伸出了头,朝程小月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妈妈,你怎么知道我在床底下的?」低头看见地上的床单,恍然大悟。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活该你被抓,跑得是够快,为什么不把床单全收进床底来!

  程小月脸色铁青,紧锁着眉头,看了看嬉皮笑脸的陈皮皮,又看蔷薇,眼里似乎要冒出火来。突然抬手给了蔷薇一个耳光,这一下用足了十分的力气,手下没有留一点儿的余力。

  蔷薇猝不及防,人给程小月打得在原地转了半个圈儿,眼前一片漆黑,差点儿摔倒在地上,「啊」的一声叫,用带了哭腔的声音问:「你干嘛打我?」话音未落程小月又是一个耳光搧过来,「啪」的一声脆响正中了脸颊。蔷薇就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一声儿也出不来了。

  就听胡玫在卧室门口说:「小月你不要动手,冷静一点!」冲过来,一把抱住了程小月的腰。程小月身子气得直发抖,咬着牙:「我今天要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连孩子都不放过,你还是不是人!」挥手又去打,身子却被胡玫死死抱住,动弹不得,就抬腿踢了蔷薇一脚。蔷薇痛的尖叫了一声,用手抱住了小腿。

  陈皮皮见蔷薇被打,从床底爬了出来,挡在蔷薇的前面,叫:「妈妈,你别打她,是我错了!你要是生气就来打我,我一定不会躲的。」程小月看着陈皮皮,一时间万念俱灰,心冷到了冰点,失望、愤怒、伤心、怨恨一起涌上心头,大叫了一声,狠命地推开了胡玫,抄起旁边的一条凳子砸向陈皮皮,凳角磕在了陈皮皮的额头,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血一下子涌出来,流得满脸都是。

  程小月又一凳子砸下来,叫:「你不躲开是吗?好!你要当英雄来护着她,我就把你打死在这里。」胡玫伸手一拦,凳子砸得偏向了一边,「哗啦」一声,桌子上的梳妆镜给砸得粉碎,玻璃散落了一地,凳子也在程小月手里断裂,只剩下一条腿儿握在她手里。程小月就用那一条凳子腿儿劈头盖脸地打下去,嘴里骂:「你个不长进的东西,我为什么要生你!我养你干什么?」跟着进来的齐齐在门口一声惊呼,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心中更是在后悔领了程小月和妈妈来这里。眼看陈皮皮满头满脸都是鲜血,却一声也不讨饶,又是惊恐又是心疼。喊:「程阿姨,不要打了,皮皮要死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冲过去抓住了程小月的胳膊。程小月说:「要不是你,我还给他蒙在鼓里!

  他胆子大得包了天,干出这么龌龊的事来,我的脸也给他丢光了!」胡玫这时也从地上站了起来,对陈皮皮说:「皮皮,快,给你妈妈认错!只要以后保证不和这种人来往,今天的事我担保她不再追究你。」陈皮皮抹了一把糊住在眼睛的血水,仍然挡在蔷薇的身前不肯挪动,说:「妈妈,你从小教我不要害人,不能欺负弱小。你来打我,不论对错我都不怨你,可你不该这样欺负蔷薇的!她孤身离家千里到这里,无依无靠!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和别人的欺负,很可怜的!」程小月「呸」了一口,说:「她这种人可怜?我可怜乞丐也不可怜她!齐齐你放手,我今天绝不饶她。」蔷薇从地上站起来,拉了陈皮皮也起来,说:「你打了我那也没什么,今天的事情错先在我。我给人强奸过,死了一回,差点儿被扔进河里,又死了一回,最后又被人抛弃,再死一回!也不差你这一顿打!却用不着人可怜的。你要领儿子回去,尽管领了走!他在我这里是和我睡过了,我也不瞒你,可我却没有教过他做一件坏事儿的!」胡玫指着蔷薇,说:「你教了他做这么下贱的事,还敢这么轻松地说出来!」蔷薇低头想了一下,说:「这种事下贱吗?你们谁没做过?」胡玫的脸上一红,有些恼羞成怒,说:「你真不要脸。」程小月挣脱了齐齐,冲过去要抓蔷薇,却被陈皮皮挡住了,就咬着牙说:「你给我滚开!」陈皮皮反手护着蔷薇,哀求说:「妈妈!你别再打她啦!」程小月瞪着他,说:「让开。」陈皮皮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蔷薇,只见她脸颊上清楚地印着妈妈的掌印,已经微微肿起,睡袍凌乱头发披散,双眼里却平静如水,丝毫没有要躲闪的意思。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勇气,想: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再挨打了。

  转过头对程小月说:「我不让开!」从来程小月打他,都是巴掌还没到,已经是讨饶不止。使上了三分力气,就会惨叫声漫天。肯站在她面前不动,那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眼下的陈皮皮,声音虽然不高,却满是坚决果毅,尽管双手抓着床单护了下体,样子十分狼狈,倒是难得地摆出了一两分的狗熊气概!

  程小月狠狠地说:「你不让开,就是不认我这个妈了,从今咱们一刀两断!

  你也别再进我的家门,别再叫我一声妈妈!」陈皮皮说:「行,你先走就行。」程小月被这句话气得脸色发青,一巴掌打在陈皮皮的脸上,沾了满手的血,眼中一片绝望,说:「好!好!好!好!」语气里已经带了哽咽。

  不愿当众落泪示弱,转身就走。一出门,眼泪就淌了出来。胡玫追了出来,说:「你别气他的话,小孩子顺嘴说的。」程小月伸手擦眼泪,手上的血就抹在了脸上,边下楼,说:「没这个儿子很好,我也能安安心心多活几年。」齐齐哭着拿了毛巾去擦陈皮皮头脸上的血,却被陈皮皮一把推开,说:「不要你在这里假惺惺做好人,你接着去告状去,打死我也不关你事!」齐齐低了头,怯生生地说:「对不起!」陈皮皮说:「你没有对不起我,都是我对不起你!现在你看清楚了,我就是个坏人!以后别来理睬我,免得把你带坏了。我人品又不好,成绩又差,可配不上你这么又聪明又会告状还能跟踪的女生!」齐齐「哇」的一声 又哭了出来,掩面跑了出去。

  屋里一时间安静下来,陈皮皮这才感觉到额头火辣辣地疼,低头在地上的碎镜片里看自己,花红一脸惨状不可言表。蔷薇给他来擦,清理了血污露出额头的伤,虽不很深,长却有两指。眼圈儿一红,问:「疼不?」陈皮皮摇了摇头,说:「没关系,这是妈妈的开胃菜,等回了家,还有更厉害的!」看到蔷薇脸颊已经肿了起来,巴掌的印迹清晰可辨,心中愧疚,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蔷薇叫陈皮皮去穿了衣服,说:「我带你去看医生。」自己也换了衣服,领着陈皮皮下楼。

  陈皮皮头上的伤口一共缝了六针,给他缝针的医生对自己的手工很满意,说:「遇见我是你的运气,我家祖上可是御用的绣师!专给皇帝补裤子的,到了我这一辈儿,虽然不再刺绣了,DNA 里还是带了上辈子的遗传。你看这六针,补得可以说天衣无缝了!」陈皮皮就问:「那以后会不会落下疤?」医生愣了一下,说:「废话,哪有缝了针不留疤的!」陈皮皮就说:「那你吹什么?我还不是一样要破相!好了以后没法恢复到以前那么帅。」医生听了大为恼火,说:「你这样子也叫帅?鼻塌眼小,眉短脸长,不把你划到次品里已经很高看你了。」陈皮皮把巴掌拍着桌子,说:「我本来好好的,给你这补裤子的臭手缝了几针才变丑的!你是个庸医!」蔷薇赶紧拉了他往外走,说:「皮皮,不要乱闹。」陈皮皮人给拉着出了门,头却还扭着向那医生叫:「庸医,庸医!」走出医院,陈皮皮问蔷薇:「我不帅吗?」蔷薇看他认真,就安慰他,说:

  「别听那个医生的,谁说你不帅了!他是嫉妒你太帅了,心里不平衡才说你的。

  头上有个疤也很好的,更有男子汉的气概!」在楼下的熟食店了买了些卤肉鸡脚,几个拼盘。蔷薇又去买了瓶红酒。陈皮皮问:「买酒干什么?庆祝我们挨揍吗?」蔷薇微微一笑,说:「不是庆祝我们挨揍,是庆祝我们没给揍死!酒是给我喝的,你只能喝可乐。」一手提了东西,一手拉着陈皮皮上楼。午后的楼梯里空空荡荡没一个人,蔷薇走得很慢,陈皮皮跨上一节台阶,蔷薇也跟着上一节。每次都要陈皮皮使劲拽了她才肯迈腿。她比陈皮皮大了五六岁,个子反而要矮了一些,跟在陈皮皮身后,倒像是个小女孩般小鸟依人。

  陈皮皮看她磨蹭,说:「快点,你走不动了吗?那我来抱你上去」。蔷薇没言语,摇着头,更紧地握住了他的手。等到了门口,才说:「一层楼梯原来是十八阶!我以前从来没数过的,今天才注意到。那么从下面到家一共是九十个台阶了!谢谢你拉着我走了这一程!」陈皮皮瞪了她一眼,说:「你还有心情来数台阶!拉你一把又费不了多少力气,谢什么?」蔷薇说:「是啊!拉一下也费不了多少力气,却有人不肯拉的。」陈皮皮接过了钥匙开门,说:「是你不肯,不然我就抱你上来了。」蔷薇说:「我很重,现在你抱不动,再过一二十年,也许就行了!那时候……却不知你要抱的人是谁!」进了门,陈皮皮去打扫卧室的碎玻璃,却被蔷薇叫住了,自顾在外边摆好了茶几,说:「由他去,不要理那些,来陪我喝酒。」倒了满满一杯,向陈皮皮举了,说:「第一次见你,姐姐是心存了戏弄你的心思的,那时候觉得你穿了学生服,却来摸女人,既好笑又可爱。姐姐平时给人欺负的多了,要拿你来欺负一下解恨的,心里想着像男人般的来强奸你!哈哈,是姐姐不对,我自罚一杯。」说着将酒一饮儿尽。

  又倒了一杯,说:「第二次你送我回来,对你来说本不算大事,对姐姐来说可重要的很!那天晚上如果你不在我家……拉开了身边的皮包,取出一个药瓶,接着说:我说不定就吃了这个去死啦!那时候才觉得你可亲,就像突然间有了一个弟弟,虽然人情淡漠物欲横流却终于有个人肯来关心我!我命贱,生死算不了什么,却也要谢谢你。」一口又干了。

  再倒了一杯,却一句话不讲端起来就喝了。

  陈皮皮说:「这杯又有什么名堂?你这叫灌酒不叫喝酒了!照这样喝法儿,你可撑不了多久。」蔷薇一笑,伸手脱衣服,问:「你想不想操屄?」陈皮皮瞪圆了眼睛:「这个……这个我现在可没一点儿思想准备。那个……那个操一下也不是不行!」蔷薇双手捧住了他的脸摇了摇:「呀!你还会不好意思?怎么不见脸红的!我就爱看你脸红的样子呢。」赤身裸体站在陈皮皮面前,舒展了身子轻轻扭动。她的动作有点像是拉丁,节奏却没那么快,虽然身无寸缕,可脸上丝毫不见半分忸怩,举手投足尽显着优雅从容。长腿细腰丰乳肥臀随着她的摆动起伏有致,说不出的诱人风情。拉起了陈皮皮,在他身边贴着耳鬓厮磨如影随形,边一件一件地来脱他的衣服。褪到内裤时,陈皮皮的鸡巴已经一柱擎天了。

  蔷薇用嘴唇在龟头上碰了一下,说:「沉不住气的家伙,起来的真是勤快!」张口含住了轻舔慢吮。此时的陈皮皮对这套已经颇有心得,挺了屁股往蔷薇的嘴里插,如同操屄那样的动着。蔷薇歪着头,任凭鸡巴顶的腮帮高高鼓起,双目从下面盯了陈皮皮看,温柔顺从得没有丝毫躲闪避让。

  嘴里口水渐渐多起来,抽插之间有了「扑哧扑哧」的声音,口水被鸡巴带出,顺着蔷薇的下巴流下去,拉出了一条长长的细线来。唾沫沾满了陈皮皮的鸡巴和睾丸,白白的一片滑腻,看上去淫秽不堪。阳光从窗口射进来,照在两人赤裸的身体上面,把两具青春四溢的年轻肉体上镀上了一层耀眼的白色光晕。整个房间就都充满了干干净净的情欲和肆无忌惮的圣洁!

  对面七楼的阳台上,站了个年轻的女孩,从她的角度看过来,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这里的一切。也许是刚刚看到被惊呆了,也许是被两人的动作吸引了,总之她没有叫起来,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一动也不动。

  人生总是公平的,有你看人的时候,也有人看你的时候。

  陈皮皮自然地用手按住了蔷薇的头,渴望和冲动使他忍不住横冲直撞的欲望,奋力地在蔷薇的嘴里冲刺。蔷薇被顶得不断从喉咙里发出「唔唔」的声音,那声音里包含着痛苦的意味和奉献的真诚,引诱了人来把这完美蹂躏得破碎不堪。

  在陈皮皮临近射精的时候蔷薇停了下来,吐出鸡巴,说:「你来操我!」她坐在了沙发上,扳了自己的双腿大大的分开,把整个阴部完全展现在陈皮皮的眼前,粉红色的阴唇由于双腿的分开而被拉得张开了一条细缝,露出里面水灵濡湿的洞口。

  陈皮皮挺了亮晶晶的鸡巴过去,用手扶着往里插。蔷薇的腿就夹住了他的腰,说:「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陈皮皮就瞪圆了眼睛,说:「啊!还要考试的吗?

  我的成绩可是糟糕的很,你的题目别出的太难!」蔷薇问:「你老实讲,究竟见过几个女人的屄?」陈皮皮被问得有些尴尬,转着眼珠儿犹豫着,想:齐齐、于敏、吴秀丽和蔷薇,那总共是四个了,妈妈的我是没看清楚,只能算半个。不过色情图片我看了不知几千几万张!这可就是一笔糊涂账了。

  蔷薇见他半天也没回答,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一巴掌:「你是妇产科医生吗?要想这么长时间!」陈皮皮嘿嘿一笑,说:「图片是见过很多的,真正看到的也就那么几个了。」蔷薇挺起下身,把他的鸡巴纳入自己体内,说:「你要记住我的屄才行,未必把我排在第一位,却永远都不许忘记!就算很久之后你忘了我的模样,忘了我的声音,也不要忘了我的屄曾经带给你的快乐!」陈皮皮的鸡巴已经在她的屄里抽动,气喘吁吁地说:「我……我会记得。」蔷薇就蛇一样缠在他身上,扭动着胯部来配合他的抽插,轻轻地呻吟着,把乳房也贴上去,抵在了陈皮皮的胸膛上。柔软的乳房因为挤压变得更加丰满,随着陈皮皮的动作颤抖着变形扭曲。两条长腿圈在他的腰间,细嫩的皮肤如绸缎般光滑,不停地摩擦着陈皮皮的身体,仿佛要把自己融化在他的身上。

  虽然情浓意好,蔷薇却留意了陈皮皮的表情,看他到了失控的边缘,就抱住他让他停下来歇息,免得过早射精。以沙发为床,摆了无数的姿势教陈皮皮来学习。陈皮皮在这件事情上倒是学得极快!且能举一反三融会贯通,全不像在学校的课堂,听了老师讲一百句,下课就已经忘掉了九十九,只记得下课的那一声!

  从来少年的操屄,从青涩到纯熟,多是自己一路跌跌撞撞摸索着过来,不知要经过多少次鏖战,闹出多少次笑话,才能终成正果,成为让女人满意的男人!

  陈皮皮却是侥天之幸,遇到了这么一位历尽风尘的姐姐来仔细教导。名师高徒,一个引经据典现身说法指点迷津,一个孜孜不倦身体力行不耻下问,又有现成的两件东西做实践操练!岂有不像色文作者流域风一样由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辈一夜之间登堂入室成了某色坛文学作者的道理!

  经此一役,陈皮皮脱胎换骨,破茧化蝶,终于成为当代性学大家!比起那些穷其一生苦心钻研理论的性爱学者,陈皮皮所学俱是实战之中总结出来的真知灼见,实在是胜过了他们不知几千几万倍!

  等到陈皮皮射精的时候,蔷薇已是香汗淋漓媚眼如丝,喘着气抱了他的脖子,说:「投降投降!请你收兵回营,姐姐现在要挂免战牌!」陈皮皮把鸡巴从屄里拔出来,一股精液立刻从还没有合拢的屄洞儿里流出来,经过屁眼儿顺着屁股流到了沙发垫上面。蔷薇伸手指沾了一些给陈皮皮看,说:

  「我教了你这么久,你还算识相,送了这么多的礼物给我!这可是好东西,男人的精华呢!」陈皮皮在她嘴上一吻,说:「听人讲还能美容呢!」蔷薇突然恶作剧地把手指上的精液抹到了他脸上,哈哈一笑,说:「我给你美美容。」陈皮皮就把沾了精液的脸在蔷薇乳房上一阵乱蹭,说:「我给你美美乳。」洗完了澡,蔷薇也不穿鞋,赤了足在地板上走来走去,陈皮皮一边拿她的毛巾擦拭头发一边说:「你别去里面,小心玻璃扎了脚!」蔷薇说:「我才不怕呢!

  受了伤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叫你抱了我走啦!」等到陈皮皮擦干水渍,坐到沙发上面,就也躺在了他的身边,头枕了他的双腿,说:「我累啦,你的腿借我做一次枕头!别吵我,要我好好地睡上一觉!」闭了眼睛把脸埋在他小腹不再动弹,片刻之间,竟然就睡着了。

  陈皮皮用手小心地梳理着她的长发,看着她猫一样蜷缩的身体,心里一片爱意。长了这么大,从来没有过和人相处能像和蔷薇在一起这么轻松自在无拘无束!

  和妈妈在一起,纵然给照顾得衣食无忧呵护有加,却始终心存惧怕。和齐齐在一起,虽然玩耍得开心却要处处忍让了她。和于敏则更有拼死吃河豚的意思,一心想的是如何把她按在床上,倒没正经的聊过一次天!

  摸了摸额头,想:今天是不能回去的,等妈妈的气消了一些,再想办法来糊弄她。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陈皮皮,大不了老子屁股开花英勇就义!齐齐这小丫头片子什么时候跟踪了我的?我可一点儿也没发现!这件事教训深刻,以后当引以为诫,走路的时候,一定要左顾右盼小心谨慎,多回几次头掩护自己!

  要是给她发现了和于老师的事情,那可要乱得一塌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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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蔷薇一觉醒转,耳朵里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似乎正在下雨。也不想睁眼,把头在陈皮皮的腿上动了一下,含含糊糊地问:「几点了?」就感觉一只手伸过来,把盖在她身上的衣服掖了掖,然后是陈皮皮打哈欠的声音,说:「你醒了!

  快把头拿开,我的腿都给你压麻了!」蔷薇一笑,仍旧闭着眼睛,双手环抱了他的腰,说:「睡得好舒服!就像小时候在妈妈怀里一样,你都没动的吗?真是辛苦你了!哎吆,你现在伤口还疼不疼?」陈皮皮把她的头揽起来抱在胸前,低头在她鼻尖儿上亲了一口,说:「早不痛了。」蔷薇慵懒地把脸贴了陈皮皮的胸膛,深吸了口气,说:「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要是再有点烟草味儿,就更迷人了。」还是不肯睁开眼睛,窝在陈皮皮怀里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说话。陈皮皮就捏她的脸蛋儿,说:醒了又要赖床,「你可真会撒娇!居然还有脸自称姐姐!哪里有姐姐的样子?你还不起吗?我可饿得全身发软手脚无力了,快抱不动你啦!」蔷薇这才睁开眼睛,翻身坐起,说:「温柔乡是英雄冢,睡也睡了,抱也抱了,该谈正事了。」陈皮皮连声附和:「不错不错,眼下的正事就是吃饭,下去吃还是你煮给我吃?」蔷薇说:「我要到车站去吃,你,回家吃吧!」陈皮皮听得一愣:「你去车站干什么?」蔷薇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说:「我早就想着要回去了!去学校看你,是想在回去之前再见你一面的。我在这个城市过了三年,却有两年三百六十几天的不开心!早就该走的,却总是舍不得,现在想来,是那个人也生活在这个城市,我潜意识里是要离他近一些,哪怕见不到,也总是在他身边不远!」「如今给你这么一搅和,反而梦醒了一样!生生死死情情爱爱原来也就是一场梦罢了,那时候觉得很重要的,这会儿看来反倒有些可笑。看见你妈妈为你那么伤心,忽然觉得自己很不孝顺,我妈妈年纪也大了,终日盼着我回去,我竟然只顾自己,从来都没想过她!我这就收拾东西回去,在家里找个男人嫁了,守着妈妈过日子,再也不出来了!」陈皮皮吃了一惊:「你……你要走吗?」蔷薇把他从沙发上拉起,在他脸上轻轻一吻,说:「没错!我要走了。」陈皮皮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说:「你别走,我舍不得你!要不然……你晚几天再走!」蔷薇眼中一热,抿了抿嘴唇,说:「谢谢你皮皮,今天你拼命护了我,让我心里说不出的满足。以前刚听人叫我妓女,心里既羞耻又难过,后来给人叫得多了,也不很在意了。今天听你妈妈骂我下贱,竟然十分伤心!我为什么变得这么下贱?怨我自己吗?还是命中注定?看你在我面前挨打,比我自己挨打还要难受,当时我想,我就再下贱一回,带了你私奔去,拿钱养了你,过几年快活日子!」抽出了被陈皮皮抓住的手掌,接着说:「到你为了我和亲人反目,我就惭愧起来,你小小年纪,却能体谅别人!我却只考虑自己的感受,开心了一时,却要害你的一辈子!今天放手离开,以后你长大了会感谢我的,回家跟你妈妈认错去吧!你早一会儿回去,她就越容易原谅你!」看陈皮皮站着不肯走,就双手推了他出门,反手把他关在了门外。

  陈皮皮举手敲门,叫:「蔷薇蔷薇你开门,我想和你说话!」蔷薇在门里高声说:「回去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终归要分,就分得干干脆脆。你别再敲门了,到时候我心一软放你进来,今晚咱们就都不好受了。」陈皮皮仍旧不停地敲门,蔷薇站在门后,一时间百感交集,压住了情绪用轻松的语气说:「你在外面胡闹什么?还不快滚蛋!吵得我烦死了!」陈皮皮又敲了一阵,里面却没了动静儿,就叫蔷薇的名字,也没有回答。身后的门却开了,一个少妇抱了哭着的孩子出来,皱了眉训他:「你吵什么,我孩子都给你惊醒了!」陈皮皮看着高声啼哭的小孩,突然鼻子一酸,说:「对不起。」眼前已是一片模糊。

  回身坐在了门口,不愿意离去。想:蔷薇要走,那是没什么错!我要留她,实在也没什么道理。可她家远在东北,离这里几千里地,今天走了,只怕再也不容易见到,从此两个人就天各一方,像是从来没有过任何关系一样!我……我一定会常常想念她的!心里一阵难过,双手抱膝将头埋在腿间,差点儿哭出来。

  坐了良久,终不见蔷薇出来,举手又要去敲门,却停住了,想:她是下了决心的,回去对她来说那是再好不过的选择!她留在这里能有社么好处?我堵在门口,也留不住她了,却耽误她不能回去!是间接的在害她了。轻声叫了一声,说:「我把QQ留在门上,你回去要和我联系!给我写信也行!你路上小心些,别给小偷偷了钱包,现在是冬天,你家里一定很冷,记得买件厚衣服带着,别一回去就冻到了!」转身下楼,仍然恋恋不舍,心中知道:他每下一个台阶,就离蔷薇远了一步!

  虽然自认识蔷薇到今日分手,其间也不过只见了数面,相聚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过一两日,可是心中却已经把她当成了极亲近的人!她说话风趣性情直爽,既像个姐姐般的大方温柔,又是个知己可以放肆直言全无顾忌,细数身边的人,却没有一个能如蔷薇般贴心!

  到了楼下,转身看上面,蔷薇的窗口紧闭,天上的雨水就打在了脸上,顿时生出一股凉意。想:她要是开了窗叫我一声多好!如果她肯不走,我做什么也愿意!

  此时的蔷薇正站在了窗后,隔着淡蓝色的玻璃低头看着陈皮皮。见陈皮皮站在楼下,正在雨中仰了头张望。心里一阵空落,拿手捂了口鼻,用力吸了吸气,眼里却掉下一颗泪来。拿手掌擦了,喃喃自语道:「我原来还会哭的!」看陈皮皮在楼下站了一会儿,终于转身低头离开,身形在雨中渐渐模糊,转过街角终于不见。身体一阵软,被抽去了筋骨一样。想:也忘了给他一把雨伞,不知被雨淋湿了会不会感冒!伤口又会不会发炎!转身回到卧室,蹲下来捡地上破碎的镜子碎片,镜片中无数个自己在手里重叠聚散,恍惚间觉得镜中的人似乎不是自己,就对着里面的人笑了一下,里面的人也对着她笑!却笑得有几分牵强。

  胸中忽然生出一股怨气,抬手将手里的碎片狠狠地砸在地上,手就被割出了一道伤口,血顺着指尖流下,落在了地上,溅开来,如一朵朵梅花!

  陈皮皮在雨中缓步走着,雨势渐渐大起来,他也不去躲避!衣服片刻之间已经湿透。正值下班时间,街道上人来车往行人匆匆,却没人注意到这个蔫头蔫脑的男孩儿!倘若此时有人过来来问上陈皮皮一句,只怕他立刻就忍不住放声大哭了!

  推开家门,看见程小月铁青着脸坐在沙发上,旁边胡玫正侧身对了她说话,见陈皮皮进来,高兴地叫:「好了好了!你看他这不是回来了!毕竟是你把他养了这么大,心里还是亲着你的!」程小月的脸色却没一丝好转,冷冷地瞪了陈皮皮一眼,指着门口说:「出去!

  谁让你进来的?我这里可不是你要来就来要走就走的地方!现在你大了,翅膀也硬了,这座庙儿供养不下你这尊菩萨,你尽管去外面疯去野去!我绝不会再拦你一分一毫!」胡玫赶紧打圆场:「看你说的什么话!撵了他走,他就不是你生的亲儿子了?

  说来说去都还是个孩子,做错了事情,打他一顿骂他一回也就行了,怎么能也像个孩子一样和他来计较!你要他去哪里去?他又能去哪里?皮皮!快来给你妈妈认个错儿!保证以后不惹妈妈生气了!」陈皮皮没说话,耷拉着脑袋往自己的房间走,全没了平时的油腔滑调嬉皮笑脸模样,倒似是霜打了的茄子漏了气的皮球。

  程小月叫着:「站住!」起身要过去拉他。却被胡玫一把拽住了,说:「你看他这副样子,已经是在后悔了!且让他自己去反省反省,千万别动手了!」程小月气得身子发抖,说:「他这是认错的样子吗?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他这是摆了老爷架子来我这里嚣张来了!」使劲挣脱胡玫却没能够挣开,就脱下一只鞋朝陈皮皮掷过去,正砸中陈皮皮的后脑。

  陈皮皮居然吭也没吭一声,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程小月不肯罢休,要冲进他房里。胡玫死命地拉住了她,低声说:「小月,你可不能冲动了,孩子到了这么大,正是叛逆的时候,要耐心的开导沟通,打骂是解决不了问题了!我家的齐齐还不是这样!我给她说几句就翻起眼来,倒把她妈当成了敌人一般!你真把皮皮逼急了,跑出去,倒可能去跟了那女人一心了!

  到时候要操心的还不是你自己?」程小月说:「他要跟谁就去跟谁,我不要这样的儿子!」口里虽然强硬,却坐回到了沙发上。胡玫说:「这就对了,你和他硬碰硬,要两败俱伤的!耐了性子和他周旋,哪怕他是个孙猴子,能跑出大人这佛祖手心?」陈皮皮进了卧室,也不管身上湿透了的鞋袜衣服,一头扎在床上,听到外面胡玫和程小月说话,脑子里却在想着蔷薇:她这会儿也许在车站了,说不定已经上了火车,过了今晚,在这个城市里,就再也见不到她了!胡思乱想了一阵,才觉得全身穿着湿淋淋的衣服十分难受,身体也一阵阵的发冷。起身把衣服脱了,钻入被子里,迷糊了一阵,昏昏沉沉地睡了。

  陈皮皮病了。

  陈皮皮的身体可以说得上健壮无比,在他的字典里,是几乎没有「生病」这个词儿的!然而这一次的感冒来势汹汹,终于还是把他打倒在床上了。

  程小月天亮起来,做好了早餐,不愿意看到陈皮皮,就躲进了自己房间。直到他上学的时间也听不到外面有动静儿,心中疑惑,终于忍不住去皮皮的房间看了。一进门,就看见水杯摔碎在地上,陈皮皮双颊通红趴在床头,身上胡乱地盖着被子,似乎是曾经要起来倒水才把杯子打了的。心里紧了一下,又马上生出几分怀疑:他平时身体结实得像头牛,该不会是想装病来糊弄我吧?

  陈皮皮见程小月进来,就想起来,但动了下身体,却感觉手足重逾千斤,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一丝力气。眼巴巴地看了程小月,有气无力地说:「妈妈,我病了!」程小月原本要张了口骂他的,攒了一肚子的词儿打算教训他。可见了他孱弱的模样,心一下子软了起来,燃烧了一夜的怒火也给儿子这一声「妈妈」兜头浇熄!冲到嘴边的话就又咽了回去。走近床边,伸手摸他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

  拿体温计给他量了,居然已经接近四十度!不由得慌了,急忙去叫了车,送他到医院看病。

  背陈皮皮下楼的时候,陈皮皮双手抱了她的脖子,趴在她肩头,呼出的热气喷在程小月脖颈,竟也是火一般的滚烫,嘴里迷迷糊糊地嘟囔着什么。程小月也听不清楚,最后那一句「妈妈,对不起」倒是听清了,却顾不得回答。一心注意脚下,生怕一个不慎跌倒摔到了陈皮皮!

  去的偏偏又是那家上次缝伤口的医院,离奇的是接诊的居然还是上次给他缝针的「庸医」!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一定是冤家了!「庸医」见了陈皮皮的熊样儿,脸上一片灿烂,大有幸灾乐祸的意思,只差没有笑着说上一句「活该」了。给陈皮皮用最大的针筒打了一针,又开了川贝黄连之类最苦口的良药!对程小月说:「幸好幸好!来得不算太迟!要是烧到四十几度,只怕脑袋也给烧糊涂了!他这是寒凉袭体,肺火攻心,内外交困,不病才叫奇怪呢!还好遇到了我,要是碰到了个寻常的庸医,当做普通的感冒来治,这烧一时退不了,那可就坏了!

  说不定脑壳也要给烧出毛病的!我给他开的药一定要记得吃,尤其是那黄连,是千万不能因为太苦而少服的!」正喋喋不休地说着,推门进来个女护士,说:「你去十三床看看去!那个民工吃了你的药已经腹泻了七八回啦,要是再不停药,恐怕要拉得脱肛了!哎,你怎么也在这里,生病了吗?」后面的一句话,却是对着陈皮皮说的。

  陈皮皮看了她一眼,竟然是在「神医」床上的那个女人!

  只听那个「庸医」说道:「老婆,你不用急,那个人是因为常年吃辛辣的食物,导致胃液分泌不足,小肠梗塞了!他常年从事体力劳动,又不注意保养,内分泌紊乱得比女人还要厉害!要是不给他泻得通畅了,哪里能把三焦调理好!要知道人体的三焦最是复杂,给他去看西医的话,恐怕这条命多半就给耽误了!好在我中西贯通,才能找到他这病的根源。等他拉到了十五六次,你再来叫我,哎呀,他拉了这么多次,恐怕上厕所的力气也没有了!老婆你要记得给他换个离厕所近一点儿的床位才好!」陈皮皮想要和女人说话,却搭不上嘴,就转头对程小月说:「妈妈,我还欠了她十元钱的,你替我还了吧!」程小月以为是缝伤口的时候欠的,赶紧掏出钱来给女人。女人看了陈皮皮一眼,脸红了一下,过去拍了拍他的头,一语双关地说:「你病了就要好好养病才对,老实听医生的,千万别乱说话啊!」转头问那个医生:「胡志,他生得什么病?要不要紧?」那胡志说:「比普通的感冒厉害点儿,却不是什么大事!我一个堂堂的主治医师,要是连这点儿毛病都医不好,那还当什么医生?不过他肝火太旺,所以喜动易怒,上次还冲我发火了呢!好在我大人大量,不跟他一般见识。倘若我真的和他较真儿,也不会尽心尽力地给他缝合伤口了!只须缝的时候略微偏那么一点儿,哼哼!他就只好当现代的包公了。要知道医者父母心,世上哪有父母和孩子怄气的。」程小月听得心中一动,想:这个医生话虽然啰嗦,却也不无道理,皮皮出这样的事情,归根结底我也有几分责任!所谓「子不教,父之过」。他从小就没了父亲,该我教了他才对,可这男女之间的事情,我又怎么来和他说!

  胡志还在喷了唾沫一味地说,女人却早烦起来,皱了眉头瞪了他一眼,叫:

  「住嘴!我问你一句,你讲这么多废话干什么!」胡志说:「老婆你这话就不对了,你刚才问了我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他得的是什么病?」第二个问题是「要不咬紧?」我当然要分开了回答,这样才能回答得清楚明白简单明了!我第一句就说明白了第一个问题:他的病比感冒厉害一点儿。第二句是回答了你第二个问题:却也不是什么大事。为了更加清楚地向你说明他的情况,我又补充了一下他的另外一个问题:他肝火太旺。为什么要说他肝火旺呢?又有什么证据呢?上次他向我发火就是佐证了……哎呀!」头上给女人扔来的一本病历砸中。

  女人甩手出了门而去。胡志紧追了出去,口里叫着:「红杏红杏!你别发火嘛!我又做错什么了?我有不对的地方你倒是说出来才好,你说出来了,我才知道错在哪里!也可能是你错怪了我呢!啊呀!你瞧我这张破嘴,老婆你又怎么会作怪了我?你在这里当了十几年护士也没犯过一次错儿!总之不管是对是错,只要你说了,我一定仔细听着,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你这样甩手就走,我可就给蒙在鼓里了……」声音渐渐远去,终于不复能闻。

  程小月舒了口气,想:这个男人前世一定是个哑巴的,攒了一辈子的话到这辈子来说!都说女人麻烦,他可比女人还琐碎了许多!可怜他的那个护士老婆了,要忍受这么个话痨丈夫!转念又觉得好笑:我自己这儿还一团浆糊,却来操心人家夫妻的事情!

  领了陈皮皮回家,安置他在床上躺好,又打电话到学校给他请了假,才回自己团里去报到。

  中午回来给陈皮皮做饭,看他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烧也退了下去。吃饭的时候又有了「吧嗒吧嗒」的咂嘴声,而且吃了满满两大碗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我看你不是病了,是饿了才对!」陈皮皮汤足饭饱,精神头儿就有了,说:

  「妈妈,我要是天天生病就好了!可以不用去上学!」程小月给了他一巴掌,沉了脸,说:「这次我饶你一回,却不原谅你的!这账留着以后慢慢算。你要是再敢去见那女人一面,我就真和你断绝了母子关系!」陈皮皮眨巴着眼睛,点头称是。心里想:我就是想见她,却也见不到了!

  下午剧团里排练新节目,程小月担任着艺术指导,她平时虽然为人和善亲切,工作上却是兢兢业业!要求的十分严格。偏偏几个舞蹈动作编排得不是很合理,演员不是动作做不到位,就是表情跟不上节奏。眼看着天已经黑下来,心里焦急,算着时间想:今天这一节拿不下来,别的环节就跟着往后推,只怕要耽误正式演出的!

  叫大家歇下来吃饭,吃完再接着排。又担心陈皮皮,打了电话到家里叮嘱他按时吃药,自己要晚些回去,饿了就去叫外卖。

  陈皮皮这头却是巴不得她晚回去的!因为他正舒服地躺在床上,床头坐了端了碗的齐齐,正拿着汤匙喂他喝鸡汤。

  鸡汤是胡玫炖了和齐齐一起送过来的。齐齐带来了在学校抄写的笔记,要给陈皮皮补习。胡玫走时说:「你们俩好好写作业,齐齐你要认真的教皮皮,他本来成绩就不好,可别因为生病拉下了功课,到时候就更糟糕了!」她哪里知道,自己留齐齐下来,那是真正的送羊入虎口了!

  胡玫一走,齐齐靠在门边看着陈皮皮,眼中有些怯意,心里却想:他要是不肯理我,我以后就死了对他的心,再也不和他好了!昨天的事情我做得不好,害得他吃了苦头,可他也是不对在先的。这个花心大萝卜!说什么我学习比他好,他配不上我。是因为这样他才去找坏女人的吗?我学习好又没有看不起他,难道要我也考个五六十分才和他般配吗?我倒没什么,我妈妈却肯定不干的!

  陈皮皮看齐齐在那里看着自己不说话,想:她知道了我对不起她,还肯来找我!那是真心喜欢我的了!虽然这小丫头儿不讲义气,出卖老公,不过蔷薇走也走了,怪她也没什么用。我要是再把她气跑了,可就芝麻西瓜一起丢了!要是再和她好,那不是接着给自己戴紧箍咒?以后她必定要把我看的死死的!

  看着齐齐圆圆的脸蛋儿,和目光里透着的几许期望,心头一软,暗暗叹了口气:唉!老子命生的不好,注定要败到小丫头的腿下!既然舍不得她这张漂亮的脸蛋儿,那以后想再沾别的女人便宜,只有像法什么轮什么功的那伙儿人一样,偷偷摸摸地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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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对着门边的齐齐笑了笑,说:「好久不见,你还好吗?」齐齐一呆:「好久?

  我天天看见你的,哪里有好久?」陈皮皮装作回忆的样子,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昨天我见过你吗?没有吧!这段日子我过得糊里糊涂,脑子也健忘的很,一些事情可真的记不住了,原来你是见了我的,你有没有和我打招呼?我可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齐齐「啊」了一声,心里一惊:他该不是被程阿姨打得傻了吧!电视上讲人被打了脑袋就会失忆,难道他也失忆了?忽然在陈皮皮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狡诈闪过,登时心中恍然:啊!他是怕我尴尬,故意说给我听的,他说不记得昨天的事情了,那是要告诉我,以前的事都不再提,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那……那他是不怪我了!

  眼圈儿一红,心里却十分喜悦,走近到床前,低下头看陈皮皮额头。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伤口上面的纱布,问:「还疼不疼?」陈皮皮伸出手在她脸上比划:「这样长的一道口子,缝了六针的,一边儿戳六个眼儿,一共戳十二针。你说疼不疼?」齐齐问:「不是有打麻药的嘛!」陈皮皮正色地说:「我去的时候运气不好,医院里的麻药刚好用完了。」齐齐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的脸,判断了一会儿,说:「你骗我的,医院里不会没了麻药的。」陈皮皮依旧板着脸,说:「那可能就是麻药过期了,反正疼得我死去活来痛不欲生,医生一边给我缝我就一边大叫齐齐齐齐你快点儿来啊!」齐齐奇怪:「你叫我干什么?我又不会缝伤口的!」陈皮皮嘿嘿一笑,说:「我是叫你过来亲我几口的,你的嘴又香又甜,比麻药还管用!只要你「啵」地在我左边脸上亲一下,再「啵」地在右边脸上亲一下,好了好了,这下就不用怕了,就算医生在我脸上缝个七八十针也由他缝去,我再也不觉得疼了。」齐齐「噗」的一声笑出来:「七八十针?你以为是在补衣服吗?要是真的缝上七八十针,恐怕连你的眼睛、嘴巴、鼻孔也都一起缝起来了!再说,我哪有那么大的魔力?就算亲你的脸一口,最多也只是让你高兴一下,就算亲……亲别的地方……」想起了在电影院那次给他口交的情形,脸上一红,声音低了下去:「你……你还是会叫痛的。」陈皮皮点了点头,说:「不错不错,要是你亲我……别的什么地方,只怕我会叫得更厉害!哦……喔……啊……嗯……好舒服!医生,请你不必缝了,反正我快死了!没等你上边的手术做好,下边已经让我灵魂出窍一命呜呼了。」齐齐更是一阵羞涩,假装不明白皮皮话里的意思,转头避开了他的眼睛,去看墙上贴的球星画报,说:「这个是贝克汉姆,我也喜欢的!唉!这个乌漆嘛黑的是谁啊?全身除了牙齿都没白的地方了。」陈皮皮在她屁股上揪了一把,说:

  「真是没学问,那是埃托奥,原来巴萨最好的前锋!可惜走了。不过现在他混得也不错,冠军杯上很出彩儿的。这个是魔兽德罗巴,这是里贝里,那个是梅西,这个……嘿嘿嘿嘿,这个是陈皮皮的弟弟……」齐齐一愣,回过头来,只见陈皮皮撩开了被子,将鸡巴从裤头里露出来,用手晃着甩来甩去。顿时面红耳赤,惊叫了一声:「你要死啊!哎呀……」被陈皮皮拉了一把,一个踉跄,跌坐在床上。陈皮皮把鸡巴向她摇着,口里说:「哈罗!

  哈罗!齐齐同学,很久没见了,我很想你,你想不想我啊?」齐齐啐了他一口:「你真没正经的时候!」余光却瞄了那里一眼,一时间心慌意乱,伸手扯过被子给他盖上了,似笑非笑地说:「你刚感冒好,就让它出来吹风,小心着凉了。哎呀!讨厌!」挣脱了陈皮皮抓她的手,心里却是一阵甜蜜。

  陈皮皮说:「你来躺到我身边来吧,我要抱着你。」齐齐想要依他,但刚刚和好又有些抹不开,玩弄着手指,说:「我不,我又没生病,干什么要躺?万一你把感冒传染给我了怎么办?」陈皮皮说:「感冒而已,又不是非典。我抱了你,感冒就好得快了。」齐齐轻轻一笑,说:「好你个大头鬼!我又不是特效药,就算是,也要吃到肚子里面才有用的。你要吃了我吗?」陈皮皮伸出舌头在嘴唇上舔了一圈儿,色迷迷地说:「我是要吃了你的,不过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嘴,是胳膊呢,还是屁股?」齐齐又是一笑,拨开了他又一次伸过来的手,说:「吃我没用的,还是吃我妈妈给你炖的鸡汤吧!」起身去端了汤过来,拿汤匙舀了,放在嘴边吹凉,才喂给陈皮皮吃。

  程小月打来电话的时候,齐齐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耳朵却支着仔细听。陈皮皮放下电话,满脸喜欢地直搓手,说:「好了好了,我妈妈今天晚回来,哈哈!

  她晚回来!」齐齐瞅着他:「你妈妈晚回来你就高兴成这样?」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用汤匙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说:「你慢慢高兴吧,我可马上要走了,留你一个人在家高兴个够。」陈皮皮一把抱住了她:「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一个人怎么乐的起来?你别跑,咱们一起乐。」齐齐使劲儿扭着身子:「讨厌!拿开你的臭手,你别得意忘形,小心乐极生悲再给你妈妈捉到,怕额头上会再多出一道伤口!」陈皮皮翻身把她压到了身下,说:「就算被我妈妈打成猪头,今天我也要那个你一回。」齐齐双手推了他凑上来的脸,吃吃地笑:「你哪个我一回?啊!你干嘛解我扣子?嗯!嗯……」乳头已经被陈皮皮含在嘴里,梗直了脖子,只剩喘息的声音了。

  一边咂着奶头,双手在下面褪她的裤子,牛仔裤绷得紧,一时扒不下来,裤腰卡在了屁股上。齐齐扭动着挺起下身让他脱,却还是下不来。轻声骂了一句:

  「笨蛋!」双手下去把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脱了。

  陈皮皮的嘴从乳房一路亲着下去,在齐齐小腹上打了个圈儿,痒得齐齐直缩肚皮。格格地笑着,说:「痒死了。」陈皮皮却还在往下去,越过稀疏的阴毛,把舌尖儿抵在了齐齐的阴蒂上。齐齐「啊」的一声,双腿猛地曲起夹住了他的头,颤抖着声音说:「别……别……嗯!」上身已经弓起,扭动如蛇,也不知道她要说的是别亲那里还是别停下来了。

  陈皮皮的舌头在屄上舔着,顿时一股淡淡的骚味儿窜入鼻孔,毕竟头一回使用这样的招法,自己也有些紧张。舌尖儿在她的阴蒂上左右拨动,一会儿功夫,阴蒂就胀大了许多,亮晶晶地凸出到阴唇外面,如同一粒圆圆的豆子。用嘴含住使劲嘬了几下子,齐齐就哎呀呀地一阵乱叫,声音已经带了哭腔儿。皮皮大喜,想:中了,蔷薇说的没错,这里真是她的死穴。回想起和于敏时用自己的鸡巴蹭她的阴蒂,也是这样的反应,就更加肯定了:女人原来都怕动这里!

  双手也过来扒开了阴唇,露出里面粉红的嫩肉,舌头在阴道口阴蒂一阵乱捅,满口就都是咸咸的味道。齐齐的屁股就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阴道里一股水儿涌了出来。

  陈皮皮猝不及防,吸了一口在嘴里,连忙「呸呸呸」地往外吐,吐得屄上口水唾沫淫水湿淋淋的一片狼藉。自己看了也觉得没了胃口,就不肯再舔了,用手接着在上面揉搓。齐齐蹬着腿儿,手抓了陈皮皮的头发,胡乱地扯着,全身乱抖,喉咙中吃力地发着粗重的喘息,倒像是受了kuxing的囚犯似的。

  突然间大叫了一声,身体绷得笔直,死命地把陈皮皮的头按在了胯间,一股淫水又涌了出来。陈皮皮给她按的死死的不能动弹,那水儿就沾满了他的嘴脸。

  觉得她身子不停颤动,双腿紧紧夹了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倏然没了力气,分向两边松开了。从她腿间抬起头,见齐齐脸颊绯红,媚眼如丝,歪着头在那里喘气,胸膛起伏不定,雪白直挺的乳房就随着她的呼吸起起伏伏,煞是好看!

  爬过去和她亲了个嘴儿,笑嘻嘻地,说:「你也尝尝自己的味儿,看好不好吃?」齐齐把他紧紧抱住了,舔了自己的嘴唇儿,用脸和他蹭着,说:「咸的。

  哥哥我刚才好舒服!快要死了!」陈皮皮把自己内裤脱了,扶着鸡巴就要往屄里插。却给齐齐伸手拦住了,说:「等等,要戴套的。」陈皮皮「啊」地张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说:「你刚才不说,现在舒服完了,却给我出难题!这会儿我去哪里找套套儿!」齐齐抱了他的头,在他嘴上亲了一口,说:「楼下的超市有卖,你穿了衣服去买啊。」陈皮皮皱了眉头:「我去买?你现在要我跑去买避孕套?我不去。」齐齐笑着又亲了他一口,说:「求求你啦,哥哥!我可不能怀孕的。」陈皮皮说:「我是病号,正卧床呢,你去买行不行?」齐齐忍着笑,说:「我害羞,怕给人看到,不敢的。」陈皮皮怒道:「我不怕吗?我也害羞。」齐齐伸手到下面握了他的鸡巴,撒着娇:「可是你的脸皮厚一些。」陈皮皮运动着屁股让鸡巴在她手里抽了两下,说:「拜托,不用行不行?」齐齐笑着看了他一眼,说:「不行。你不是病号吗?做这种事情很费力气,不如今天不要做了!正好让你休息。」陈皮皮把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你过河拆桥,自己过瘾了就丢下我不管,没义气!你不给我操,我就强奸你。」齐齐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探身把自己的裤子摸过来,变戏法儿似的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在陈皮皮眼前一晃,说:「知道你不肯去的,还好我有准备。你看这是什么?」陈皮皮看了那个避孕套,欢喜的心花怒放,捧住齐齐的脸一通乱亲:「你可真够细心,嘿嘿!原来你早就想着要和我操屄了,刚才还装模作样的作弄我!这回我可饶不了你,你什么时候买的?」看着陈皮皮手忙脚乱地往鸡巴上穿雨衣,齐齐狠声说:「今天你要是不肯理我,我就带了这个东西去找别的男人,让你后悔一辈子!这个其实也不是我买的,啊……」陈皮皮的鸡巴已经插进了她的屄里,她急促地喘着气,说:「你轻点儿,啊……我是偷偷……从家里拿的,啊呀……别压我的腿……嗯……嗯……」陈皮皮已经顾不得和她说话,憋了一口气一阵的猛抽。齐齐就被抽得花枝乱颤心醉眼迷,乌黑的长发散开来,墨一样的铺在床上,几缕凌乱的发丝给汗渍粘在脸上,衬托得那张嫩白泛红的小脸儿更加妩媚动人。

  一阵狂轰滥炸,陈皮皮放缓了动作,慢慢的让鸡巴在屄里进出,口里喘着气,说:「妈妈的,累死我了!」齐齐抬起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嘟着嘴,亮晶晶的眸子盯着陈皮皮的脸,说:「哥哥!我好爱你。」陈皮皮俯身在她嘴上舔了一口:「爱我?爱我那里啊!你倒说说看。」齐齐梗起头,在他耳边轻声的细语:

  「哪里里都爱的。」用手抚摸了他光滑的背脊,像是在把玩一件自己心爱的玩具:「你是我的,永远都要是我的,将来我要嫁给你,永远和你呆在一起。」陈皮皮嘻嘻一笑,说:「是爱我这根鸡巴吗?它操得你舒不舒服?」齐齐就厚了脸,说:「鸡巴也爱,你也爱。」用手指点着他身上:「这里我爱,这里我也爱,还有这里……这里这里……」陈皮皮看她的手指在自己肚子上戳来戳去,说:「这里有什么好爱的?里面是肠子,肠子里可全是大便!」齐齐戳了他额头一下:「是啊,不光有大便,还有花花肠子的!还花心,还好色,还不要脸!」陈皮皮使劲操了她一下,说:「那你还爱?」齐齐就看了他的眼睛,目光中如有水在流动,说:「爱的!就是你所有的不好,我也都爱。」陈皮皮嘿嘿一笑:「你爱得可真变态。」变态这个词儿一出口,脑子里忽然想起王主任和吴秀丽在床上的情形,眼珠儿转了转,对齐齐说:「咱们来个新奇刺激的吧?」齐齐瞪着眼茫然看着他:「什么新奇的?现在还不够刺激吗?」陈皮皮抬起手来,「啪啪」打了齐齐两个耳光。

  这一下突如其来,而且用的力气着实不小!齐齐没有丝毫防备,给他打得呆住了,惊愕地看着他,张了嘴巴说不出话来,似乎傻了一样。

  陈皮皮关切地问:「刺激吧?」他可万万没有料到,这两巴掌真捅了马蜂窝!

  齐齐愣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眼中的柔情一点儿一点儿地被怒火取代,脸一沉:「你打我?你敢打我!」陈皮皮见势不妙,赶紧解释:「这是刺激,这是刺激。哎呀……」齐齐一拳挥来,正中鼻梁骨,鼻子一酸,顿时泪如泉涌,眼前就什么都是一片朦胧了。「啪」地一声,脸上又挨了一掌,火辣辣地痛。只听齐齐叫着:「你打我,我和你拼了!」「啪啪」两声,下巴和胸膛又中两拳。

  齐齐一翻身,把他从身上顶了下来,鸡巴就从屄里面滑了出来,半个屁股就坐在了床边。跟着飞起一脚踢在他大腿上,陈皮皮就给踹到了床下,四脚朝天背部着地,摔得晕头转向。偏偏眼里泪水满眶,什么也看不清楚,一件东西飞过来,砸在头上,却软软的,似乎是个枕头。

  齐齐已经在哭:「我好心来看你,抛了脸来同你和好,你倒来打我!」陈皮皮急声分辨:「不是不是,我不是真打你的!」擦了把眼泪,看到齐齐正哭着穿衣服,嘴撅得能挂油瓶儿,狠着脸,说:「我知道在那里搅了你的好事儿,让你丢了人,还被你妈妈打!所以心存了怨恨,今天就来报复我!我长了这么大,爸爸妈妈都舍不得动我一指头儿,你倒来打我!你这个死皮皮臭皮皮烂皮皮,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陈皮皮从地上爬起来,去拉齐齐,给她一掌推开了,不由得一脸尴尬:「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这就是那个……那个新奇一下……刺激什么的!」齐齐已经套上了裤子,抽噎着:「信你才是傻子!」在床边找鞋子,却只看到了一只,趴着身子去床底看,也没有,四下搜寻,终于在陈皮皮的脚后找到了,抬腿踢了他一脚,伸了腿把鞋勾回来。抹着眼泪,穿了鞋子跑出卧室。

  陈皮皮光着屁股跟到了客厅,说:「齐齐你别生气,我真的是和你闹着玩儿的!」拉住了她的胳膊。齐齐使劲儿一甩,说:「滚开!你别碰我,呜……你这个坏蛋!」房门突然一响,门被推开了,门外,站着目瞪口呆的程小月。

  三人一时间都呆住了。片刻之间心思都在转动,想的却大不相同。齐齐是既害羞又害怕,想:皮皮这样子拉着我,给程阿姨看到,十有八九也猜出来我俩的事了!要是她告诉了我妈妈,那,那可就糟糕了!程小月却在想:他赤身裸体在这里拉着齐齐,分明是在骚扰齐齐了!要是齐齐被吓到了,回去告诉胡玫,那可怎么收场?两家说不定会因了这事闹起来,我可真就没脸见胡玫了!

  陈皮皮的第一个动作是先用双手捂住了鸡巴,但是鸡巴却还硬挺挺地翘着,无论如何遮掩,还是露出了戴着粉红套套的半个龟头。他平时的机灵狡猾到这会儿全用不上了,脑子里一片空白,重复着的只有三个字:完蛋了,我完蛋了!

  说起来虽长,当时也就瞬间的事。齐齐看看程小月,又看看陈皮皮,脸上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想说句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先有反应的倒是程小月,弯腰就去脱鞋。陈皮皮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转身就往卧室跑,心想:快、快、快!进去关了门,那就暂时安全了。人刚奔到门口,程小月的一只皮鞋已经砸了过来,正中屁股,「啪」的一声脆响,屁股蛋儿上印出了一枚泥脚印儿,纹路清晰边缘整齐,宛若色城之中加精的图章!

  陈皮皮本来跑得贼快,借了这一皮鞋之力,速度又加了0.0001米/ 每秒,居然给他成功地冲人卧室,反手「呯」的一声关上了房门。程小月的第二只鞋子就没能追上,「啪」地一声击在了门框上面。

  程小月的人紧跟着也赤足冲进来,抬腿踢了一脚门,叫:「开门,你给我滚出来!」门自然早已经从里面反锁了,陈皮皮唯恐门不够结实,壁虎一样贴在门后死死顶着,说:「不开,打死我也不开!」此时程小月若有斧头,劈门的心也有的,四下寻找砸门的物件,却看见了齐齐脸上的一片红肿,隐隐约约显出了巴掌的轮廓。心里一阵惊慌,拉她到身边问:「是皮皮打的吗?」齐齐不知所措地点点头。程小月的手脚也冰冷了,想:这个挨千刀的,一定是刚才纠缠齐齐,齐齐不肯从他,才下了狠手打的!我费尽心机引他上进,谁知道竟然教出了这么个混账!

  抱了齐齐安慰:「别怕,阿姨给你出气,今天不打断他的手脚,我程小月就跟了他们陈家的姓!」齐齐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想:我们做错了事情,程阿姨却不来怪我,偏偏要去打断皮皮的手脚,那是为什么?上次在那个女人家,程阿姨也是打了皮皮的,难道皮皮只要和女人在一起,程阿姨就非得打他?那、那她为什么不让皮皮亲近女人?心里突然一阵慌张:她……她是要自己一个人霸占皮皮吗!

  她胡思乱想程小月却一点儿也不知道,心里还在担心:齐齐一声也不响,那是被吓坏了!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不安抚了她,不知道还会闹出什么大乱子来!

  压住了心头的怒火,对着里面的陈皮皮叫:「皮皮,你先出来,我也不打你,可你总得要跟齐齐道歉才成。」陈皮皮在里面默不作声,想:哼哼,要诳我出去!我再笨也不会笨到相信妈妈的地步。她眼下和颜悦色,到我真的开了门,只怕翻脸比翻书还快!她倒是可能真的不来打我,多半是要拿刀劈我了!

  各人想着各人的心事,屋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是,这表面的平静下,暗藏着杀机,大战前夕,风雨欲来,不知道接下来要掀起的,是怎样的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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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程小月顺手提起了门后的拖把,掂了掂分量,嫌轻,又扔了。去到厨房寻了一截比陈皮皮的鸡巴还粗的一截水管,来到了卧室门口,说:「好,你不开门是吧?难道我就饶了你?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人把锁拆了。」人却站在门边没动,朝齐齐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说话。心里想:他听到我出去,一定会借机出来逃走的。

  齐齐看的张大了嘴巴,立刻为陈皮皮担忧起来,想:妈妈呀!这么粗的一根铁管子,要打到了他身上,怕真的要断手断脚的!

  果然不出所料,过了一会儿,陈皮皮在里面问:「齐齐,我妈走了没有?」程小月不敢出一点儿动静,给齐齐使了个颜色,要她骗了陈皮皮出来。手里的水管就高高地举了起来,单等陈皮皮开门出来查看。

  齐齐想起那天陈皮皮被打的情形,顿时不寒而栗,脸色都青起来,想:要是我帮着程阿姨说谎,皮皮这顿打就挨定了,她正在气头儿上,下手多半会没轻没重的,要是把皮皮再伤了,那可怎么办?我要是不听程阿姨的话,她一生气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妈妈,妈妈一定不会饶了我的!一时之间左右为难,看看程小月手里的家伙,想想皮皮即将面临的惨状,心头一软:妈妈总不会这样子打我的!

  咬了咬嘴唇儿,一狠心,高声向里面喊:「皮皮,你可别出来,阿姨就在外面呢!」程小月没想到齐齐竟然叛变,气的瞪了她一眼,怒道:「你还来帮他?」心底却松了几分,想:她护着皮皮,那倒是件好事,说明她还不那么恨皮皮。我待会儿好好哄了她,兴许就能把这件事掩盖过去!可陈皮皮是一定不能饶他的,那件事我还没收拾他,就敢干这么下作的勾当,要是不教训他,以后指不定要惹出多大的祸事来!

  齐齐怯生生地看着程小月,低声哀求:「程阿姨,你饶了皮皮吧!他才受了伤,生病也还没好,可经不起你再打啦!」程小月的铁管在房门上敲了一下,狠狠地说:「饶他?我怕他不长记性,你肯原谅他,我却不肯的。」退开了几步,横身朝门上撞了一下,再退开接着去撞。竟打算要硬生生地把门撞开!

  齐齐挨上去拉程小月,叫:「阿姨,你消消气,别再撞门啦!」话音未落,门却突然一下子开了。恰巧程小月又撞过去,顶了个空,收不住身体,人就冲了进去。齐齐正拉了程小月,也给她带着跌进了房间。

  就在两人进房门的一瞬间,陈皮皮倏地从里面往外就窜,企图趁妈妈立足不稳,乘乱逃脱。那知道齐齐的一只脚拖在了后面,正绊住了陈皮皮,一头栽倒在门口,程小月就探手抓住了他的右足。陈皮皮只觉得脚上一紧,情知不妙,回头看程小月正歪倒在地上,奋力将自己往回拖。心里大叫糟糕:我要是给她拖了回去,小命儿可就死了一多半!

  情急之下,反身扑过去,一把将程小月连身子带胳膊一起抱住,叫齐齐:「快!快脱了我妈妈的裤子!」齐齐「啊」了一声,呆呆地看着陈皮皮,完全没弄明白他在说什么。这句话实在是匪夷所思,别说是齐齐,就算是换上一百个人,那也必定莫名其妙,不知其所以然。

  陈皮皮见齐齐不明白,喘着气叫:「笨蛋,脱了我妈的裤子,她就不能追我了!齐齐又是「啊」了一声,嘴巴却再也合不拢了。」听起来他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程小月被脱了裤子,那肯定是不会追出去的!

  起码得穿好了衣服才追,这么一耽误,陈皮皮自然能够逃脱。但是要自己真的帮他去褪程小月的衣服,别说是做,连想也是不敢想的!

  见皮皮还催个不停,苦着脸说:「我,我不敢!而且,而且你还没穿衣服呢!

  往哪里跑?你干嘛要说我是笨蛋?我哪里就笨了?你见过学习这么好的笨蛋吗?」到了这会儿,她倒还没忘了和皮皮争辩。

  程小月听了陈皮皮的话,气得脸都绿了,骂:「你个小痞子,今天我叫你死无全尸!」陈皮皮听了齐齐的话,才发现自己到现在还没来得及穿衣服,暗暗叫苦:难道今天我要被逼裸奔街头!那我以后可没法在学校混了。妈妈说要我死无全尸,看来她这回真的要灭我了,不过死都死了,全不全尸又有什么区别?

  见齐齐迟迟不肯动手,程小月却挣扎的越加厉害,再过一会儿,恐怕要真的给她挣脱了。一咬牙,从地上猛地跳起来,一个箭步窜出卧室,反手拉住了房门,把程小月和齐齐一起关在了里面。这几下兔起鹘落,一气呵成,身手之矫健,动作之灵活,恐怕连世界上最好的球员梅西都望尘莫及自叹不如。

  程小月在里面死命地拉门,陈皮皮在外面抓住了门把手,一只脚用力蹬住了墙壁。这样一来,程小月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出来的,不过陈皮皮却也没法儿松手,想要逃脱更是难上加难!场面一时间又成僵局。好在门是往里开的,倒不用担心程小月再来撞门了。

  转头四下张望,想要寻找一件衣服。客厅里却被程小月整理的井井有条,秩序井然,偏偏愣是一件衣服也没有放在外面。

  正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了敲门声。陈皮皮被吓了一跳,转头看门口,门只是虚掩在那里,程小月进来的时候竟然没关牢门的!陈皮皮顿时心惊肉跳:菩萨保佑,外面的人可别推门进来!低头看自己的下身,鸡巴虽然已经软了下来,避孕套却还挂在上面。一把扯下来扔在地上,无比的悲愤,几乎要仰天长叹了:老子真是命苦,怕什么就来什么,八成老天爷是存心要害我的。

  外面的敲门声还在继续,陈皮皮只好答应:「谁?」外面居然传来于敏的声音:「请问这里是陈皮皮的家吗?我是他的老师。」原来于敏接了程小月的电话,知道了皮皮生病,心里就牵挂了他,下午在学校问齐齐,齐齐支支吾吾语焉不详,只说是受伤了,头上缝了针。于敏就担心起来:他妈妈明明说是生病的,为什么齐齐说他受了伤?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放了学于敏自己在房间里,一时竟然心神不宁,只觉得焦躁,似乎房间里也比平时要更冷清几分。犹豫了许久,终于下了决心:我去看看他也不算唐突,就跟他妈妈说要做个家访的,想必不会惹人怀疑!我也不在他家里多呆,看他一眼就马上回来。就算万一给人知道了,当老师的去看看学生,难道就不可以?

  等到听见陈皮皮的回应,心里一松:他声音这么洪亮,那是没什么事了!轻推了下门,发现虚掩着,正要进去,却听陈皮皮在里面叫:「啊!是于老师吗,请等一下,我这就出来。」就收回了推门的手,想:他是要叫妈妈出来吧!

  又等了一会儿,里面却没了动静,心里奇怪:为什么没人理我?就推开了房门,探头朝里面张望。

  眼前的一幕立刻让她瞠目结舌,脸一下子就红了。想:他怎么连衣服都没穿的?难道是家里没人,听到了我来,就故意脱了衣服开我的玩笑?那他贴在门上又是什么意思?是要给我耍帅吗?想起上次在吴秀丽窗外的一幕,心头不由得一荡,脸愈发红起来:这个小鬼头花招儿百出,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陈皮皮不敢松手放程老虎出来,虽然给了于敏一个光溜溜的屁股,略显狼狈,倒也无须惊慌失措。朝她吐了下舌头,说:「于老师,那个……那个你先把门关上!」于敏狐疑地看着陈皮皮,不知他要耍什么花招,听话地反手把房门掩住。问:「家里没人吗?天气又不热,你脱光了干什么?」陈皮皮还没做声,里面已经传出程小月的怒骂:「狗东西!你再不开门我就……齐齐,你快帮我把门拉开!」又听见齐齐的声音:「阿姨我在用力了,真的打不开。」程小月的声音就透着气急败坏:「你这是在用力吗?这样的力气连蚂蚁也捏不死!」于敏吃了一惊,想不到里面会有人,还是两个!一时间也不知所措了。只见陈皮皮急着说:「老师,把你的衣服脱给我穿一下。」于敏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胸口,好像陈皮皮会来扒她的衣服似的。说:「不行!给了你我穿什么?我里面……里面可只有内衣了。」陈皮皮说:「那你也好过我,我现在可一件也没有。」他的话固然没错,可此时叫于敏脱衣服给他,已然决无可能。要是程小月和齐齐在里面没有做声,于敏说不定真会脱衣服来给他的,但眼下明明知道自己学生的家长就在里面,还要找她来借衣服,那可就比登天还难了。

  程小月听见外面来了人,又听皮皮叫老师,已经脸色大变,等到听皮皮问老师去借衣服,牙都差点儿咬碎:他这回不单单是把人丢到家里了,简直是丢出亚洲丢向世界了!不知道老师会这么轻看了我这个做妈的,教孩子竟然教成了这样!

  陈皮皮还在跟于敏哀求:「给我一件就成!上衣裙子随你,要不然你只把内裤借给我,你外面穿了衣服,别人不会知道的。」于敏脸羞得绯红:「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也不怕人听到了笑话。」人就退到了墙角,生怕陈皮皮过来扯她的衣服。她哪里知道,陈皮皮如果能过去,早就动手去剥了,还会客客气气地和她来借?

  卧室里程小月和齐齐听了他的话,也都愕然。程小月想:他居然能说出向老师借内裤这样的话来!这就不单单是没家教了,简直活脱脱的一个流氓。难道平时他在学校也这样子口无遮拦,说话没轻没重?这个老师脾气算是好的,换作是我,早大耳刮子打过去了。

  齐齐却在想:哥哥是被吓傻了!怎么会想到去找老师借衣服的?别说老师不肯借给他,即便是肯,他一个男生穿一件女人的裙子,走在路上那像什么样子!

  要是穿了女人的内裤,不是更要被人笑死了!没错,他一定是吓得糊涂了,要不然为什么不穿了我的裤子去?虽然紧了些,也比裙子好许多。而且我也是肯脱来给他穿的!

  她却没想到:自己是和程小月一同被关在里面的。

  于敏四下张望,想要寻找东西来给陈皮皮遮体,转眼看到沙发背上的衬布,就去扯了下来过去拦腰给陈皮皮围上了。虽然是件镂空绣花的纱披,围在身上春光难掩,却也聊胜于无,比赤身裸体要好的多了。

  陈皮皮大喜,伸出舌头在于敏脸上舔了一口,夸道:「你真聪明!这么有创意的,我怎么就没想到?」于敏一惊,缩回了脖子,瞪了他一眼,想:他妈妈就在里面,他怎么用这样的口气和我说话?万一他妈妈疑心就坏了。只听陈皮皮说:「来,你帮我拉着门。」于敏一愣:「干什么?」陈皮皮说:「我好跑啊!」于敏大为不解:「你为什么要跑?就这样子出去吗?那、那可成什么样子!」陈皮皮瞪了她一眼:「你又不肯借给我衣服。」这时屋里程小月就叫:「老师你别听他的,千万不要让他走,他做了这么坏的事,我不教训他,天也不答应。」于敏更是不解:「他做了什么坏事吗?你来管教他倒也没错儿,可……可他都这么大了,你还要脱光了衣服打他,那、那也太……」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太奇怪了,还是太过分了,就噎在那里。

  程小月苦于不能和她说明白,急的直跺脚。照实说,这毕竟是家丑,实在不愿意给老师知道。不说,又给老师误会,做妈的把个半大的儿子脱光了来教训,听上去确实有些变态!只好拼命地拉门,奈何陈皮皮在外面一夫当关,程小月和齐齐在里面只有二女当然莫开,更何况那个齐齐还只肯使出一两分力气来做样子而已!

  于敏就去拉陈皮皮的手,说:「你开了门罢,先让你妈妈出来。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能坐下来谈的?」陈皮皮吓得拿脑袋直拱她:「不能放,不能放!她一出来,非把我碎尸万段了不可。」于敏看他惧怕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别说的那么夸张!她是你的妈妈,又不是阎罗王!就算你犯了什么错,只要乖乖地承认了,保证以后不再犯,你妈妈一定会原谅你的。天底下可没有不包容儿子的妈妈!」陈皮皮眼珠乱转,想不出反驳于敏的话来,肚子里想:她不知道我犯的是什么错儿,当然说得轻松。如果知道了我和齐齐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喝上几瓶干醋?只怕等我妈妈揍我的时候,她站在一边拍手也说不定。齐齐倒是肯帮我的,可惜她力气太小,想必是拦不住我妈妈的,就算使上吃奶的力气,也经不起妈妈的轻轻一甩。唉!她几年的奶可真是白喝了,浪费了胡阿姨的奶水!胡阿姨的奶子又大又丰满,喝着一定很美!要是给我喝,我定要先摸了又摸,摸个不亦乐乎。

  摸了奶子当然还要摸别的地方,大腿啊屁股啊可都不能放过!胡阿姨的屁股那么翘,摸起来真不知道该多么舒服……哎呀!他妈的,现在是什么时候,我还有心思想这些?

  于敏劝陈皮皮开门,其实是有着讨好程小月的意思。自从和皮皮既成事实,又有了他的孩子,在心底就对程小月怀了愧疚之心。想她也只这一个儿子,要是知道了皮皮和自己的事,真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反应。现在能和她拉近些关系,总是有利无弊,万一将来东窗事发,程小月找上门来,也能有几分周转的余地!

  有念于此,就去拉陈皮皮的手臂。陈皮皮自然是不肯放的,事关屁股存亡,那可没一点儿好商量的!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算说不过于敏,也是咬定门把不放松,立志守住生死门。于敏拉不开他,转而迂回作战,去扯他蹬住墙壁的一只腿。这一扯登时松动了陈皮皮的阵脚,腿下一滑,再也使不上劲儿,门就被从里面拉开了一条缝隙,露出程小月的柳眉凤目。虽然仍旧是双美人杏眼,在陈皮皮看来,却无疑是金刚怒目了!心中一慌,手上便没了力量,门就一下子被拉了开来。

  陈皮皮顿时魂飞魄散,大叫了一声,抱头就跑。程小月从里面冲出来,手里依旧提了那根打虎的梢棒,赤了足在后面紧追。试想老虎再拿了武松的棍子,武松的处境可想而知!莫说打虎,不被老虎吃掉已经谢天谢地阿弥陀佛了!

  陈皮皮来不及去开门,只好围着茶几转圈儿,程小月挥舞着家伙死命追赶。

  母子两人就在客厅里风一样狂飙,不时做出几个漂移的动作,那情景真和F1的比赛有一拼了。程小月边追边叫:「我不信今天你能逃掉!」几次抡棍去打,都给陈皮皮缩头闪过,棍尖儿几乎擦到了他的身子,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儿。

  站在门边的齐齐和于敏看得瞠目结舌,均想:皮皮能在这样的妈妈手里存活十几年,可以算得上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看来他对程小月的动作招式已经了然于胸,在这狭小的空间,竟能做到闪转腾挪而不伤自己分毫,犹如脑后长了只眼睛一般,每每紧要关头都能化险为夷。实在是得到了逃跑躲闪的真谛!看这个样子,倒也不必为他太过担心,虽然眼下略占下风,程小月一时只怕也捉不到他。

  陈皮皮却在心里暗暗叫苦。他全力奔跑,腰间的披巾随风而起,隐约显现胯下甩动的鸡巴,就像刚坐上过山车的和尚,上蹿下跳左右摇摆,打在两腿上「啪啪」有声,倒和操屄的声音有几分相像。只是个中滋味却不可同日而语了。只觉得胯下阴风阵阵,遍体生寒,脑后棍风呼呼,小命堪忧。边跑边想:撑不住了,妈妈宝刀未老功夫了得,再这么下去,非给她打中不可!

  正想着,脚下一滑绊到了沙发一角,「扑通」摔倒在地。程小月就追了上来,一脚踩住了他的屁股,抬臂抡起了棍子。

  千钧一发之际,陈皮皮情急生智,大叫了一声:「你们快来救我,她一打我,那我可就什么都招了!」此言一出,站在门边的二女顿时大惊失色,双双抢身上来,嘴里同时叫:「不要!」一个抓住了程小月举起的胳膊,一个抱住了程小月的腰。

  齐齐想:要是他全说了,我可没脸见人了!于敏想的却是:他要说了孩子的事情,那可就糟糕了!二人想的虽然不同,动作却出奇的一致,这一抱一抓都使尽了全力。程小月就被牢牢制住,再难有所作为。陈皮皮就此脱困,捡回了一条小命儿。他长长地出了口气,从程小月的脚下爬了出来,程小月兀自不肯罢休,勾着脚趾,指甲就在陈皮皮的屁股上划出了五道长长的痕迹,真正应了「魔爪脱险」的那一句!

  陈皮皮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喘着气瘫在那里,说:「哎吆我的妈妈,真累死我了!」齐齐把程小月的胳膊死死抱着,叫:「皮皮你还不快跑!」于敏也是奇怪:好容易有了机会,他为什么倒不急着逃了?

  只听陈皮皮不慌不忙地说:「现在你们抓住她了,我就安全了,还跑什么?先缓缓气再说,就算要逃,也得先去穿了衣服,再把那双最好的球鞋找来,有了这两件法宝,我妈妈光着脚拿我可就没办法了。你们给我顶着,我去洗把脸先。」转身去了卫生间。

  二女一时哭笑不得,却也不敢放手,眼看着他从里面拿了条毛巾,边擦着汗,边在三人面前晃来晃去。

  程小月气得大叫:「你们放开我,你看这兔崽子嚣张成了什么样儿!不单是没脸没皮了,简直是无法无天!」齐齐和于敏赶紧安慰她,齐齐说:「阿姨你别气,皮皮哥以后会听话的。」于敏说:「姐姐你消消火,打他也解决不了问题。」陈皮皮走了过来,拿毛巾给程小月擦了把脸,笑嘻嘻地说:「冷静,冷静!妈妈,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看把你累的,流了这么多汗。」程小月说:「我不饶你!」陈皮皮就摊开了双手,说:「你还犟!现在你又打不着我。干嘛不做个顺水人情?」程小月抬腿踢他,陈皮皮一跳,就踢空了,却看到了他腿间的鸡巴也跟着摇了一下。顿时又羞又怒,骂:「臭小子,你给我狂是吧,总有你死的时候。」陈皮皮叹了口气,说:「妈妈,我们谈判吧!」程小月梗着头,怒道:「不谈!」齐齐连忙劝程小月:「谈吧,谈谈吧!」程小月瞪了她一眼,说:「你还帮他,忘了他怎么对你的了?」齐齐的脸就红了一下,不敢再吱声了,心里却想:他对我很好的啊,有时候也很舒服。

  于敏说:「皮皮你别这样气你妈妈,你这样子我看着都生气!再不听话,我可不帮你了!」岑皮皮又坐回了沙发,说:「我表现再好,下场也是一样,那就是死定了。不信你问问我妈妈,我给她磕一千个头,她肯不肯饶我?」突然身后有人插话:

  「你们这是演的那一出,三娘教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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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众人一起回头,就看见胡玫笑着站在门口。

  刚才大家一番纠缠,全都没留意到胡玫什么时候推开的门,此时骤然见到她出现,都被吓了一跳。

  程小月心中就慌慌的,想:真是怕谁来谁,千万不能让她察觉到了什么,不然真要闹得鸡犬不宁了。唉!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是鸡犬不宁了。

  齐齐更是心惊胆战,想要撒手撇清自己,又担心放了程小月,皮皮不免马上吃苦。转而又害怕两人之中谁一个不慎说露了嘴,被妈妈发现了和皮皮的事情。想:菩萨保佑,耶稣保佑,今晚叫我安安稳稳地度了过去!谁保佑了我,以后我就信谁了。她可没想,以后怎么判定保佑她的究竟是哪个。

  最尴尬的就是于敏了。她和胡玫在法院是见过的,两人之间,可说是恩怨掺杂扯不伶清。胡玫和自己的丈夫有染,她丈夫又因为此事入狱,自己的婚姻全毁在这两人的身上,其间是非对错实在难以一言蔽之。偏偏她的女儿还是自己的学生,眼下居然同心协力并肩战斗地抱着自己小老公的妈妈。梳理起来,怨恨、不安、委屈、不甘搅和在一起,透着一股的离奇和荒唐。

  这会儿突然看到胡玫,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给她一个什么样的表情出来。

  胡玫待看清了几个人,也怔了一下,先想到的是自己刚才那句话不对:自己的女儿可不能归结到三娘的范畴里面去!不然自己不就成了陈皮皮的奶奶?她初时听到程小月母子的对话,以为两人因为什么事情争执,就随口插了一句。等到看见沙发上露了两点半的陈皮皮,不由得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转而又觉得场面实在太过诡异滑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就把注意力全集中在了陈皮皮身上,反而将见到于敏的不自在忽略了。

  笑着问:「小月,你张牙舞爪地在干什么?皮皮又惹什么祸了吗?为什么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你在教训他,他好好的官模官样儿地坐在那里,你却被捉着在他跟前?哎呀!这个当官儿的怎么连个官袍也没有的?就这样光溜溜的可不大好看。」目光落在陈皮皮的胯间,见那里此地无银欲盖弥彰地藏了根活宝,几丝毛毛顽皮地钻出纱空向人示威,忍不住哈哈地大笑起来。

  程小月恶狠狠地瞪了陈皮皮一眼,叫:「臭小子,还不进去穿衣服!你也是的,我已经快给他气死了,你还来说风凉话!」后面的一句却是和胡玫说的了。

  陈皮皮把手在额头上敬了个礼,夸张地一挥说:「得令!谢谢元帅不杀之恩,待我先穿了裤衩儿,然后穿上裤子,再来听你调遣。」一溜烟儿钻进屋里去了。在他起来的时候,胡玫就清楚地看到了甩动着的鸡巴,心念一动:这小毛头变化可真快,几年不见,他那里就是一根熟香蕉了!忽然看见齐齐也在伸着脖子往屋里瞧,就过去挡住了她,说:「你一个姑娘家,也不知道害臊,盯着男生穿衣服干什么?」齐齐赶紧松开了程小月,急着辩解:「我没看的,他有什么好看的?我还怕长针眼呢!程阿姨,我可只是拉架而已,不是和他一伙儿的。」她怕程小月说出刚才的事情,就先把自己往外摘,摆出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胡玫就看着程小月:「皮皮又干什么啦,你气成这样!」程小月见齐齐那么说,乐得不揭穿她,却一下子也找不出解释陈皮皮光屁股的理由来,支吾了一下,说:「他感冒刚好,就要去踢球,拦都拦不住,我、我就扒了他的衣服,看他还敢出去!」脸上一红,想:这理由说得可不太高明,也不知道她们相不相信。

  胡玫就笑,说:「亏你做得出,孩子都这么大了,居然还说扒就扒?」眼睛又瞟了一眼正穿内裤的皮皮:「你再像以前那么对他,早晚被你逼着离家出走,到那时候可有你后悔的。」于敏也放了手,想:原来如此,这就是皮皮的不对了,只知道玩儿,却不体谅妈妈对他的关心。以后有了机会,我也得好好说他一回。没想到齐齐妈也会来这里,看她岁数也不小了,却打扮得这么风骚,一副勾引男人的架势!我丈夫,也是给她这样的风骚劲儿迷住的吗?他就是毁在这个女人手里了!我本来该恨她的,可没有她勾引我丈夫,石夜来他就能保准不背叛我?若没有这么一番风波,我也不会和皮皮有什么瓜葛……想到了陈皮皮,不由得心头一荡:我遇到皮皮,究竟是好是坏,是对是错?

  只听程小月说:「没有了他在我眼皮底下磨人,我落得个清净,寿命也能长几年!于老师,你见过的孩子也不少了,有没有见过这么讨人厌的孩子,为什么我偏偏养出了这么个魔星?」于敏抚了程小月的双肩,安慰她说:「小孩子都是这样的,皮皮可是很怕你的!在学校里,我只要提起要你过去,他马上就听话了。平日里也不轻易欺负同学的,还肯照顾别人,算是明白事理的孩子了!只是成绩不太好而已,那也急不得,慢慢引导了他,终能有起色的!」程小月说:「他怕我?他会怕了我吗?我可没觉得,要是没有脑袋上的头发压着,怕他是要飞起来上天的!」齐齐在一旁插嘴,说:「阿姨,皮皮真怕你的,刚才……他……」本来想要说刚才他就很害怕了。却想到了之前自己和陈皮皮在卧室里的情形,脸一红,下面的话就没说出来。心想:不单皮皮怕你,我刚才也怕死了!低头看见地上那只避孕套,心里一惊,心虚地看了看众人,见没人注意,赶紧伸脚踩住了,吓得心怦怦直跳。

  只听妈妈胡玫说;「哈,小月你还能讲俏皮话,那就算没事了。我还当是多大的事情,原来也就屁大点儿的事,亏你闹得天翻地覆!齐齐,去拿了汤罐儿,咱们回去。」她看于敏在场,想起赔偿的那几万块钱来心里肉痛,又觉得几分心虚,不愿多呆下去。

  齐齐「嗯」了一声,人却站在那里没动。胡玫就嗔了她一句:「你杵在那里干什么?没听见我的话?」齐齐转动着眼珠儿,支吾着,说:「我、我怕走了程阿姨又打皮皮。」胡玫说;「你当她闲的没事干,天天打儿子消遣?这段时间她单位事情多,且有着忙呢!」程小月「啊」了一声,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叫:「天!我差点儿忘了是回来拿录像带的,那边人都还在等着呢!我给他气糊涂了,差点儿误了大事。」这时陈皮皮已经穿好衣服,从门口伸出头来:「哪个狗东西这么大胆,敢气我妈妈?我去收拾他。」程小月瞪了他一眼,不好在众人面前说什么,转身去自己屋里寻录像带。趁这工夫齐齐飞快地把脚下的避孕套踢到了桌下,如释重负,跑过去拉了胡玫的胳膊,说:「好了好了,这下我们走吧!」陈皮皮口里叫着:「恭送胡阿姨回宫!」跑出来给她娘俩开门。待两人出了门,黑影里趁人不备伸手去捏齐齐的屁股,齐齐跑得快,窜到了胡玫前面,这一把就捏在了胡玫的屁股上面。胡玫「啊」了一声,回头瞪着他。

  陈皮皮一吐舌头,想:糟糕!今天点儿背,伸手就闯祸。正要给自己寻找借口狡辩,却见胡玫脸上倒没生气,似笑非笑,似怒非怒,说:「小皮猴儿,别慌里慌张毛手毛脚的。」陈皮皮心中大喜:哈哈,丈母娘对我有意思!贼胆儿顿起,伸手就去她腰上摸了一把。胡玫飞了他一眼,伸手打开了他的胳膊,却没说话,抬腿轻踢了他一脚,转身下楼去了。

  陈皮皮站在楼梯口,望着空荡荡的楼梯回味。把那只摸了胡玫两次的手掌举在脸前晃了晃,想:陈皮皮呀陈皮皮,我实在佩服你之极!试问天底下的准女婿,有谁敢对丈母娘使出那招儿「天外飞仙咸猪手」?我摸她的腰,她笑眯眯地不来骂我,那就是肯了。哈哈,今天摸了她的极品屁股,改日去摸她奶子一定手到擒来!将来再褪她裤子提枪上马想必为期不远了,指日可待,嘿嘿,指日可待!

  回到屋里,程小月已经拿了录像带,正在和于敏说话:「于老师,真是对不起,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却不能陪你。你刚才叫我姐姐,我真是高兴,说明你是不拿我当外人的。我这个儿子,调皮捣蛋惹是生非,实在让人头痛!以后还要你费心管教了才好。若是不听话,不用替我省着他,朝死里收拾就是。」于敏见程小月说话直爽,透着干练泼辣,在心里生出了几分羡慕,想:她一个女人孤身持家带子,独当一面,实在是教人敬佩!我连她的一半也不及,将来却恐怕也要像她这样生活了,真该学了她的坚强才行。嘴里谦虚着:「别这么说,管孩子我也不懂的,还要请教了你才是。」无耻的陈皮皮凑到两人跟前,把衣领竖起来,用拇指食指托了自己的下颚,问:「妈妈,于老师,我穿这件衣服帅不帅?」于敏想起他刚才的糗样,不禁莞尔:「嗯,挺帅的,比不穿衣服好看多了。」程小月却在他后脑来了一巴掌:「不许对老师这么说话!我现在回去,你给我好好招待于老师,要是惹她生气了,看我回来以后你怎么死!」提了包儿,到门口穿鞋,却找不到,才想起砸陈皮皮的时候丢出去了。回头找时,陈皮皮已经颠儿颠儿地捧了鞋子过来,嘴里叫着:「恭送程妈妈出宫。」程小月夺过鞋子,赤足在他腿上踢了一脚:「什么出恭?我是去上厕所吗?你的课有没有补上?趁于老师在,赶紧让她给你补补。」陈皮皮拍着胸脯,说:「妈妈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招待老师,把她伺候的宾至如归乐不思蜀。说不定她一高兴,从此就住在我家了。」于敏站在他身后,听了他的话不由得脸上一红,心虚地看了程小月一眼。

  等程小月出了门,陈皮皮就把门反锁了,唯恐没有锁牢,还用力拉了拉才放心。于敏看他锁门,脸愈发红了,全身一阵不自在,说:「皮皮,你锁门干什么?我、我只是来看看,马上要走的。」陈皮皮转过身来,一把抱起了于敏,在屋子当中转了几个圈儿,叫:「风平浪静,天下太平!」于敏一声惊叫:「皮皮你放下我!」吓得双手却抱紧了他的脖子。

  陈皮皮在于敏脸上亲了一口,说:「老师,我妈妈要我伺候你的,你说我该怎么个伺候法儿啊?」于敏惊魂未定,嗔怪地在他肩头捶了一拳,语无伦次地说:「什么伺候?我、我不要!你妈妈说的可是招待,不是要你……那个的。嗯,你别抱得我这么紧,我口渴了,你、你给我倒杯水来罢。」陈皮皮却不肯松手,说:「要喝水可以,不过你得先脱了衣服才行。」于敏耳根一热,双手用力推他,说:「我、我不脱,喝水和脱衣服有什么关系?」陈皮皮用嘴在她因为挣扎露出的一截儿白皙手臂上亲了一下,说:「我怕你乘我倒水的机会逃跑,好不容易抱到了你,可不能让你轻易溜走。」于敏缩回手来护住了领口,说:「你先放开我,我、我不会走的。」鼻中闻到一股男子特有的气息,一时心慌意乱起来。

  只听陈皮皮说:「老师你是来看我的吗?是不是我一天没去上学,你就想我了?」不由一阵羞涩,眼睛也不敢和他对视,支吾着说:「啊!我听说你病了,顺道来看你一下。原来你好的很,这样子,明天就可以上学了。」陈皮皮心里笑着:于老师很老实,撒谎也不会的,她住在学校,却坐了几公里的车到我家。这道可一点儿都不顺的,岂止是不顺道,简直是绕得一塌糊涂乱七八糟!

  看于敏红彤彤的脸颊,羞意难却,长发垂肩,幽香扑鼻。一双莹白的手掌交叉了捂着胸口,如临大敌。笑着说:「不用紧张,我可不是老虎,吃不了你的。」于敏瞥了他一眼,不敢放松戒备,说:「你、你不是老虎,可却是色狼的。」陈皮皮故作惊讶:「啊!你怎么知道的?」转头看看自己身后:「我尾巴也没露出来啊!」于敏被他逗得笑了出来,轻声地说:「你那会儿不是告诉我了吗?我还说你是屎壳郎呢!原来是我错了,你真真正正的是头色狼陈皮皮哈哈一笑:「我是色狼,你是小绵羊吗?我可没见过小绵羊会提了鞋子打人的。啊!怪不得你要买几双高跟鞋,原来你生了四只脚,所以鞋子也要多穿一双。」于敏想起那晚在操场的情景,心神一阵荡漾,又感到几分温馨。把手拉了陈皮皮的胳膊,说;「你先放手,咱们说会儿话。我来看你,可、可不是要和你……那个的。」陈皮皮的手在于敏屁股上揉着,说:「那怎么行?你答应我的,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可以操屄的。你可不能耍赖!」于敏羞得面红耳赤,想:这个家伙说话粗鲁直接,可没一点儿情趣的!本来羞死人的一件事,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变得堂而皇之理直气壮起来了?

  只觉得下面一阵清凉,裙子已经给陈皮皮撩了起来。两只不安分的手顺着大腿摸了上去,慌得推着他说:「别、别……哎呀……你、你……我不……」全身发软,连自己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等陈皮皮把内裤褪到小腿弯,于敏就抱住了他的脖子,叹了口气,说:「我这是送羊入虎口来了。」陈皮皮见于敏不再推脱,大喜过望。拥着她到了沙发上面,七手八脚地往下扒衣服,嘴里还不停地指挥着:「老师,你转过来些,老师,你抬高些腿,老师,你的腿可不可以再张开些……」须弥的功夫儿,于敏已经是身无寸缕,赤裸着身子蜷缩在那里。全身上下一片雪白,只有脸儿潮红似霞,羞得连眼睛也不肯睁开。陈皮皮一把去抓了那肥硕的乳房,口里叫着:「老师,原来你不是小绵羊,是大白羊啊。」八爪鱼一样压在了她的身上。

  于敏搂着他,含糊地说:「皮皮,去、去你房里……」只觉得双腿之间伸进了一只手,在那里摸着,登时一阵的酥软,嘴唇一热,陈皮皮亲吻了过来。「嗯」了一声,和他唇舌交缠,热吻在一起。房间里除了咂嘴的声响,就再没了别的声音。

  良久,于敏才长长地吐了口气,低声细语:「你放开我一下,我……我喘不过气来了——」语气中带着几分忸怩,听在耳中说不出的诱人。陈皮皮也喘着气,说:「于老师,你的皮肤真光滑,像缎子一样!」于敏睁开了眼,见陈皮皮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脱了,一张色迷迷的脸近在咫尺,正仔细看着自己。一阵羞涩,扭转了头避开了一些,说:「你的衣服脱得真快,干什么这样猴急。」陈皮皮笑着:「这还是慢的呢,我还可以脱得再快些。」俯身咬住了她的一只乳头。

  于敏低着头,看他在胸前吸吮,一阵的酥痒,忍不住缩了下身子,说:「轻点儿,嗯!很……很舒服……就……就那样!」已经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老师身份,只剩下女人的渴望了。

  陈皮皮抬起了她的两腿,抗在肩头。于敏的身子就几乎成了对折的,丰满的臀部因为双腿的上举被扯得微微抬起,腿间粉红的屄也挤得凸出来,愈发饱满丰腴,上面已经是水汪汪一片晶亮。陈皮皮一只手伸下去扶着鸡巴凑上去,拨开阴唇往里插。里面濡湿温热,轻松而入毫不费力。于敏目光迷离,一手掩着口鼻,喉咙里长长地一声轻哼,表情说不出的妩媚。

  陈皮皮缓缓地抽动着下身,低头看着鸡巴在于敏的屄里进出。每次拔出来鸡巴上就带着粘滑浊白的淫液,在灯下闪着亮光儿。往里插时阴唇也跟着陷进去,屄的两边就高高地鼓起来。边操着,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于老师的屄这么好看,不知除了她老公和我,还有谁操过?

  抽插了几十下,渐渐地交接的地方有了轻微的响声,如猫饮水,似有若无。上面于敏嘴里的声音却大了起来,嗯嗯呀呀节奏杂乱毫无章法,听在耳朵里却透着说不出的诱惑!陈皮皮听着兴奋,猛插了几下,一根阴毛被带到了屄里,扯得于敏皱了下眉头,「哎呀」地叫了一声。然而下体的快感潮涌,却舍不得叫他停下来。

  陈皮皮就接连不断地又一轮猛抽,皮肉相撞啪啪有声,夹杂着于敏的呻吟和皮皮的喘息,屋里就充满了情欲的味道。

  于敏的头发已经散乱开,披下来遮住半边脸颊,也顾不上用手撩起来,就那么披头散发地叫着。没了平日的秀丽端庄,却平添了几分妖艳淫荡。修长丰满的大腿绷得笔直,腿上的嫩肉随着陈皮皮的抽插撞击微微颤抖,耀人眼目。屄里的淫水不断地被鸡巴带出,沾湿了两人的阴毛,又顺着股沟流下去,浸湿了一块沙发的边缘。

  一阵的狂乱,陈皮皮终于累得停下来,说:「顶不住了,换你上来吧!」于敏也不再矜持,咬着下唇翻过身体,等陈皮皮坐了,骑上去,把鸡巴套进屄里,上下起伏套动。陈皮皮扶着她的腰,看那对乳房在自己眼前摇摆跳动,乳香扑鼻花白夺目,别有一番乐趣。

  于敏的体力却是奇差的,只不过几十下,已经气喘吁吁,再也抬不起身子,只剩下前后晃动了。虽然没有上下套动那么刺激,倒也另有滋味。再动了一阵儿,终于软了身体,「噗嗤」一声笑出来,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抱住陈皮皮的脖子,把脸贴了他的耳边,说:「真对不起,我没力气了,还是……还是你来吧!」陈皮皮扶过她的脸,见她额头已经沁出汗水,双颊晕红娇艳欲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满脸歉意,似乎也为她自己不争气的体力害羞。就伸出舌头在她嘴上舔了一口,说:「亏你还是老师,做事也不能身先士卒身体力行,就这么偷工减料的敷衍?态度还算马马虎虎,功夫可就稀里糊涂了。」于敏点了他额头一下,拿手背擦着嘴上的口水:「这个……和我当老师有什么关系?我也不是体育老师!我已经……那个、那个尽力而行了。」陈皮皮就要她起身,按了她的肩膀让她俯在沙发旁,自己站在了后面往里插鸡巴。于敏扭着头说:「啊!这……这样吗?我没做过。」陈皮皮说:「新花样,我也没做过,实验一下。」鸡巴已经自后面进去。双手抓了于敏两瓣雪白的屁股,挺身冲刺。于敏的身子被顶得向前一冲,「啊」地叫了一声,断断续续地说:「你……你别……那么大的劲儿,我……我的腿撑不住!」陈皮皮已经性发欲狂,收不住动作,噼里啪啦地一阵乱顶。于敏被顶得叫着趴在沙发扶手上,两腿直抖,几乎站不住了。一轮儿狂风骤雨的摧残,连那白嫩的屁股也给拍红了,人就哆嗦起来,口里不成声地呻吟。直到皮皮一声大叫,精液喷涌而出,头脑中一阵眩晕,高潮就来了。

  背上一沉,陈皮皮已经趴在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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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等于敏去浴室里洗了,收拾停当出来,见陈皮皮还四脚八叉地躺在沙发上。一条腿垂在地上一条腿搁在沙发扶手上,把个吊儿郎当的鸡巴晒在她面前。于敏看着那根还沾着自己水渍的鸡巴,既是亲切幸福又是羞涩无奈,把手里的毛巾丢了过去,刚好盖住了紧要处。说:「真拿你没办法,我现在成了你的泄欲工具了。以后看见你要离得远远的,再被你沾上,早晚要死在你手上。你还不进去洗洗?」陈皮皮朝她伸出双手,怪声叫:「宝贝儿,来这里让我抱抱!」于敏啐了他一口:「谁是你的宝贝儿?你可别忘了我的身份是你的老师,以后千万得注意,要是在学校里顺口这么一叫,给人听见可成什么样子!我要走了,万一这会儿突然再来个什么人就糟了。」走到门边伸手开门,却忽然胆怯,回头跟陈皮皮说:「你、你来开门吧,我总觉得外面会有人。」陈皮皮就过来亲了她一口,抱了她的腰。说:「嘿嘿,你这个叫做贼心虚,你怕什么?你偷的是别人的儿子,又不是人家的老公!」于敏使劲儿推着他,怕他鸡巴上的秽物蹭在自己的衣服上面。见陈皮皮光着个屁股去开门,惊声叫:「哎,你的身上……」要提醒他没穿衣服,话还没说出来,陈皮皮已经拉开了房门,看外面一片漆黑,连个鬼影子也没有。出了门,又回头叮嘱皮皮:「你好好回去睡一觉,歇得身体好了,明天就来上学。」陈皮皮的手却去她的屁股上摸了一把,说:「你放心,明天我一定去上课,要是再不去,就会想你想的生出相思病来,感冒我是不怕,相思病我可怕得要命。于老师路上小心,千万看着脚底下,别绊到了。我大病初愈光着屁股,就不送了。」于敏正走到楼梯拐角,,听了他后面那一句,「噗嗤」地笑出声儿来。

  陈皮皮回到卧室,把自己扔到床上,全身一片酸软,想:好累,操屄原来也是件卖命的活儿,看于敏老师的样子,对我的表现很是满意,说明我的功夫有不少长进。还好没像操齐齐那样把事情弄得一团糟,咦!我刚才要是在于老师屁股上来两下,不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是兴奋得咿咿呀呀呢还是立刻翻脸,起来把我打的稀里哗啦?

  也懒得去洗澡,抓过床边的一件裤头儿套上。双手枕在脑后,状如翻肚儿的青蛙,脑子里想着胡玫在门口的表情,心里就一阵七跳八蹦;我认识的人当中,她的屁股可算得上第一第二了,肉多且翘,丰满诱人!那两条长腿可也够劲儿,能媲美于老师了。我得找个机会那个她一回,不过这可不能给齐齐知道,要是露馅儿了,那可就天下大乱了,恐怕她会拿了剪刀来给我自宫!她心思缜密冰雪聪明,知道我不肯自宫的,就代我施行了。

  一通胡思乱想,困意上涌,打了个哈欠,翻身沉沉睡去。

  陈皮皮做了个梦。他就站在自家门前,发现自己没带钥匙,就拼命地敲门。妈妈程小月来给他开门,手里却拿了把刀,笑眯眯地要来杀他。陈皮皮大惊,转身逃跑,脚下却迈不开步,眼见着程小月挥刀砍来,那白晃晃的就下来了。陈皮皮大叫了一声,醒转过来。

  一睁开眼就看见程小月,坐在自己床边,面露笑意轻挑着柳眉,似乎十分得意。陈皮皮眨巴着眼睛,叫:「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程小月却不理睬他,抬起手臂在他面前一晃,手中亮光一闪,马上又不见了。

  陈皮皮的本能告诉他大事不妙,翻身就要起来,哪知才欲伸手,就发现双手给牢牢地缚住了,低头去看,原来手腕处被妈妈用一条丝袜缠了无数圈儿,扎得结实无比。又觉得双足不能动弹,就抬起了双腿,竟然也被绑住了!

  心里叹了口气,对程小月说:「妈妈,我认输了,你饶了我吧!」程小月扬起脸,不急不慢地说:「最近你表现得很差劲儿,屡次犯错且屡教不改,我早就窝了一肚子的火,想着怎么好好收拾你。可你这狗东西运气很好,每次都给你躲开!如今你的力气也大了,跑得也很快,我想追上你是越来越难了。所以我决定以后换个法子教育你。」陈皮皮脸上一片惊恐,颤声问:「什么法子?」心中想:不好了,不好了。至于怎么个不好法,却又全然不知。

  只听程小月用温柔的声调说:「在告诉你之前,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听,好不好?」陈皮皮讨好地陪着笑:「好、好,故事我最爱听了,你慢慢地给我讲,最好是个长的,讲上几个小时也不要紧,我有的是耐心,绝不给你打岔的。」程小月轻轻一笑:「你给我打岔也不要紧,我难道不会堵上你的嘴巴?」陈皮皮眼珠儿乱转,想着逃命的法子,奈何此时正值深夜,绝不可能有人来救他,自己手脚又被制住,真就是无计可施无可奈何了!

  程小月接着说:「从前啊,有个古人,小时候也很调皮,经常惹祸叫他妈妈生气。他妈妈打了他几次,也不管用。」陈皮皮插嘴:「啊!他可真是不乖,居然不听妈妈的话,我就不同了,我很听话!」程小月弯腰去地上拿了陈皮皮的一只袜子,在他眼前比划了一下:「闭嘴,你再说话,后果自己知道。」一股臭气扑面而来,陈皮皮马上绷紧了双唇,唯恐一个不小心发出一点儿声音来,那可就大祸临头生不如死了。

  程小月接着说:「有一次,他又惹了祸,妈妈知道了,就让他脱了衣服跪在那里接受处罚。以前犯错,都是拿竹条来打他,那竹条打在身上十分疼痛,就算咬紧了牙,也会忍不住叫出来。可是这次,他的妈妈却没去拿竹条,而是端来了一盆水,把布湿了来给他擦背。」陈皮皮看着程小月,不知道她要说的究竟是什么,想:妈妈也要脱我的衣服吗?可我全身就只穿了一件内裤,要是脱了可就光溜溜了!这算什么惩罚?不但不打,反而还要给他洗澡,难道是想让我觉得害羞?好记住教训不再犯错?可我这样厚的脸皮妈妈又不是不知道,真的要是脱光了我,到时候我的脸没红,妈妈先害羞了!她还要给我洗澡?哎呀,我刚才和于老师那个,可忘了洗!

  看程小月的脸色,也没有气急败坏的样子,慢悠悠地继续讲:「他妈妈跟他说:男儿活在世上,要从小立下远大的志向,以后才能出人头地有所作为。你现在还小,不知道立志有多重要,所以我今天就送你几个字,让你记住今后的人生目标。说完了,就亮出了手中的那一枚针来……」陈皮皮听到这里,脑子里电光火石般一闪,失声叫:「精忠报国!岳母刺字?妈妈妈妈妈妈,你你你……」转目看程小月的另一只手里,果然捏着一枚绣花针。顿时打了个寒战,几乎连屎尿也吓出来了。

  陈皮皮从小顽劣,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常常弄得身上好了这里又破了那里,他也从不会叫痛。即使程小月对他拳打脚踢丢来砸去,弄得他鼻青脸肿屁股开花是家常便饭,他倒也能逆来顺受处之泰然。唯独对打针,那是怕得一塌糊涂,见了拿针的马上心惊胆战转身就逃,唯恐避之不及。这时看见程小月手里的绣花针,如遇蛇蝎,一张贼眉鼠眼早就变了颜色,只差大叫救命了。

  程小月笑得一脸阴险,说:「我可不给你刺什么精忠报国,那可就太老土了。教育也得与时俱进才成,我要给你刺上一句话:再也不敢了。要你今后做事之前先想想,不至于太离谱。」陈皮皮魂飞魄散,叫:「再也不敢了?那是五个字,你还不如刺精忠报国好点!」程小月嘿嘿一笑:「这可由不得你讨价还价,再啰嗦,我可就刺繁体字了。」说着,伸手来拽他。

  陈皮皮手脚被缚,难以挣扎,就死赖着把背贴在床上,不肯露出来给妈妈。程小月见扯不过来,转而去拉他的腿,将脚丫按在了自己双腿之上,说:「你不给我刺背,那我就刺在脚心了。」抬起手作势欲刺。陈皮皮已经拼命蹬着腿,杀猪般叫起来:「妈妈不敢了妈妈不敢了!」程小月停下手:「妈妈不敢了?我有什么不敢的,痛的是你又不是我!你说是刺在一只脚上还是分开在两只脚上?一边两个字一边三个字可不大工整,要不我再想想,加几个字凑成双数儿怎么样?」陈皮皮哪里还有心思和妈妈调笑,急忙改口:「我再也不敢了,妈妈,是我再也不敢了!」程小月问:「你再也不敢怎么了?你倒是说说看。」陈皮皮被问得愣了一下,他口里叫着不敢了,却从没想过以后是不是真的就不敢了。想:妈妈最生气的是哪件事?我和蔷薇胡来?脱妈妈的内裤?还是跟齐齐乱七八糟?如今蔷薇已经走了,这件事算不上。齐齐的事情妈妈也没抓我个现行,定不了我死罪。啊!那就是脱她的内裤了,我那也是被逼无奈才干的,事情又过去了这么久,她还来翻旧账?

  一时间拿捏不准程小月的心思,就问:「妈妈,你说我错在哪里了?」程小月被他这句话问得啼笑皆非,在他脚心拍了一掌:「原来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那就更该多刺几个字才行。」眼看大劫难逃,陈皮皮忽然双臂握住了肚子,大叫了一声:「哎呀,妈妈我要撒尿。」程小月不为所动:「要尿遁吗?可没那么容易。信了你我就太蠢了!」陈皮皮一脸痛苦:「这次是真的,你再不放我,我就尿在床上了。」程小月哼了一声:「好啊,你倒是尿来给我看看,倘若不够多,我就在你屁股上刺诗一首,以儆效尤。」陈皮皮叫:「不单有尿,也有屎的。」程小月皱了皱眉头,在他腿上拧了一把:「原来已经吓得屎尿齐流了,不要紧,我又不是没给你换过尿布,有本事你尽管拉出来。」转眼看见陈皮皮已经在那里用双肘帮忙褪自己的内裤,不禁愕然:「你干什么?」陈皮皮的裤衩就已经褪到了膝盖,把个因为憋尿而勃起的活宝露出到妈妈眼前:「对不起妈妈,我憋不住了,麻烦您给拿手纸来。」程小月一声惊呼,从床边跳起,转头不敢看他,骂:「不要脸的东西,你这么干不但是耍赖,简直是流氓之极!」陈皮皮就从床上下来,僵尸般跳着从程小月面前过去,那根东西也随着他的蹦跳上下舞动,晃的程小月眼花缭乱。到了门口停下,扭头对程小月叫:「劳驾,请把门给开一下。」程小月用手掌挡住了眼睛,抬腿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把陈皮皮踢得整个人贴到了门上,那勃起的鸡巴自然也顶到了门板,一声惨叫,吸着气跳开。程小月被他的叫声吓了一跳,急忙来看,见儿子绑了的双手捂着裆部,一脸痛苦。鸡巴却还直楞楞地翘着,转念已明就里,既羞且气,又是心疼担心:可别撞坏了!顾不得尴尬,扯开他的手察看,只见那东西摇摇晃晃颤颤巍巍倒也有几分威武,冲着自己神气活现地显摆着,却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一颗心放了下来,忽然醒悟自己正看着的是儿子的东西,脸上一红,侧身让开,顺手拉开了房门,说:「放你去厕所,你不用得意,这字我是一定要刺的,我只是怕刺到一半你突然拉出来影响我刺字的心情!你别想着逃跑,我可就在门口守着的。」陈皮皮把双手伸到了她面前:「你得解开我手才行。」程小月头一扭:「不解。」陈皮皮苦着脸:「那我怎么擦屁股?」用手比划给程小月看:「这样不行,这样也够不着……」程小月踢了他一脚:「我管你那个,不会用水冲的?总之绝不解开,我就给你十分钟时间,到时候不出来,我可就冲进去了!」陈皮皮嘻嘻一笑:「你不怕臭就进来,我倒没什么的。」跳着去了。

  程小月等他进了厕所,轻舒了一口气,脸上还火辣辣的发烫。想:本来要好好的教训他一顿,却弄成了这样,这个儿子脸厚皮坚,古怪机灵,真是十分的棘手。他到底随了谁,难道他爸爸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吗?

  陈皮皮当然没在拉屎。一进厕所就把门插上了,蹲在马桶上用嘴啃手腕上的丝袜,尿尿的事都忘了。一口好牙此时终于派上了用场,绕是程小月捆绑的结实,却也敌不过他这口伶牙俐齿。片刻之间已然脱困,坐在马桶之上凝思聚神,想着如何应付眼下的状况:妈妈就在外面,时间紧迫,我可得在十分钟之内想出来对策才成。

  程小月站在厕所门外,侧耳细听里面的动静,担心陈皮皮在里面耍什么花招,就伸手去敲门,叫着:「好了没有好了没有?」只听里面传来冲马桶的声音,接着陈皮皮说:「妈妈,你能不能帮我提下裤衩?」轻声一响,厕所门已经被他拉开了。程小月连忙转过了脸,叫:「我不管,你、你先自己提上。」哪料到陈皮皮风一样就冲了出来,双臂张开,两手各抓了丝袜的一头儿,直扑到程小月身上,双臂合拢把她抱住,丝袜就连胳膊带人的一起缠住了。程小月猝不及防,惊叫了一声:「你、你干什么?」陈皮皮已经飞快地双手交换了丝袜的两头儿,拉过去手脚麻利地打了个死结。程小月大怒:「你找死?」拼命挣脱,奈何陈皮皮将她抱的死紧,她力气远不及儿子,那几下挣扎当然是徒劳无功。

  陈皮皮拦腰抱起她来,扛在肩上就往自己房里跑,到了床前把她扔在床上,拍了拍手,叫:「大功告成,风平浪静!」这几下风云突变,完全出乎程小月的意料,本来大好局面登时逆转。她挣扎着坐了起来,向陈皮皮怒目而视,大有视死如归的气势。陈皮皮笑嘻嘻地伸手来勾了她的下巴,没脸没皮地逗妈妈:「美女,笑一个先,你这个样子,那也吓不倒我的。」程小月咬了牙齿:「你要造反吗?」陈皮皮把裤衩往上提了提,摊开双手:「是的是的,我要造反。那可是官逼民反!这一回叫做「程妈妈深夜施暴政,陈皮皮大义绑亲娘」。我有什么法子?美女消消气,要不要来杯水先下下火?」程小月就点头:「好,你去给我倒一杯来。」陈皮皮转过身走到了门口,却又转了回来:「对不起,请妈妈先忍忍,我出去了你可能会跑掉。你得了自由,我可就死定了!」程小月扭了下腰,说:「这么紧我怎么挣得开?」陈皮皮一脸的奸笑:「我是小人,当然以小人之心度妈妈之腹了,不可不防,不可不防!」程小月一时间哭笑不得,说:「好,好!看你绑我到什么时候?你最好一辈子都别放开我,那你才算安全!不然的话,哼哼……」她虽然落了下风,却也不慌张,料想陈皮皮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就换了一副轻松的表情,静观他变。

  陈皮皮反而给她的表情镇住了,眼珠儿乱转,想到以后妈妈脱困将要对付自己的手段,不由得毛骨悚然,想:无论如何今天也要跟妈妈签署个和平协议,不然那可是后患无穷性命堪忧!脸上堆起了笑容,讨好地帮程小月理了理散乱的头发,说:「妈妈,谈判吧!」程小月斜了眼看着他:「怎么?这么快就怕了?我现在是俘虏,哪里有资格和你来谈判!要杀要刮悉凭尊便,你最好杀了我灭口,不然咱们没完。我倒要看看你大义绑了妈以后这戏还怎么演?」陈皮皮叹了口气:「还能怎么演,下一回那就是「善恶到头终有报,一命呜呼我归西」了!妈妈,还是谈谈吧,不然我为了保命不择手段,让妈妈吃苦头儿,我可不好意思!」程小月鼻子里「哼」了一声,算做了回答。陈皮皮就犯了愁,一时间狗咬刺猬无处下嘴的感觉,心里一阵焦急:这么耗下去,我不是死定了!

  探手把程小月的一只脚抓在了手里,往下扒她的袜子。程小月瞪着眼睛看他,不知道陈皮皮要干什么。只见他把脱下来的袜子丢到一旁,伸出另外一只手的一根手指在嘴边吹了口气,说:「妈妈,谈不谈判?你再固执,我可就不客气了!」程小月突然间恍然大悟,用力往回收脚,尖声惊叫:「不要……」话音未落,一阵奇痒从脚底传来,顿时体酥身软,一口气憋不住笑了出来。这一笑就再也停不下来,越笑越觉得那痒难以忍耐,似乎要从脚底钻入心里一样。奋力回缩,脚却被陈皮皮死死地抓住,全然无法逃脱魔爪。

  陈皮皮在程小月的脚心搔了几下,停住,问:「谈不谈?」程小月已经没法回答,格格地笑个不停。陈皮皮就又搔了两下,一脸的同情:「妈妈,你改变了主意就告诉我一声,我实在不愿意看您老人家受这样的酷刑。」等到他搔到十几下的时候,程小月已经笑得喘不过气来,脸颊涨的通红,眼泪都笑了出来,扭摆着身体急声喊;「停……停……谈……我谈……」陈皮皮大喜,抱住了程小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妈妈英明神武见风使舵神机妙算放我一马,我感激不尽感恩图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程小月啐了他一口,坐起身来,等气儿喘匀了些,叫陈皮皮:「给我把眼泪擦了。」陈皮皮把舌头伸出来老长,夸张地去舔挂在妈妈眼角的眼泪。程小月突然害羞,转头避开,说:「滚!离我远点儿,你个无赖。」陈皮皮嘿嘿一笑:「量小非君子,无赖大丈夫!妈妈我好爱你。」程小月撇了撇嘴,挣了下手臂,说:「你就是这么爱你妈妈的吗?先放开我,咱们再谈。」陈皮皮嘻嘻笑着:「不如先谈再放。不然你也会笑我是蠢蛋吧!我准备纸笔,你说我写,我们友好协商签协议。」那一晚,陈皮皮的房间灯光彻夜,可见两人的分歧之巨大,谈判之艰辛。有邻人起早,从楼下经过,看了那灯光不由感叹:程家的孩子真不是读书的料儿,他学习这么用功,居然仍旧是这么差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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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第二天放学,陈皮皮在校门口被齐齐拉住,说:「我带你去个地方,好玩儿得很!」陈皮皮将脸贴了过去:「什么地方?比床上还好玩儿吗?」齐齐推了他一把:「你跟我走就知道了。

  齐齐带着他走,陈皮皮在她后面不肯老实,动手动脚地骚扰她,等齐齐回身打他,却又远远地跑开。两人打打闹闹一路过去,就到了那天陈皮皮睡觉的车站。街边仍旧坐了那两个下棋的老头儿,似乎他们已经成了这条街上的风景。陈皮皮拍了下头,说;「你又要去挑内衣吗?诓我来这里陪你,今天我可没心情的。昨天和妈妈讲好了的,回去太晚我可不大好交代。」齐齐就好奇起来,问:「你和你妈妈谈什么了?说来听听。」陈皮皮嘻嘻一笑:「今后你再去我家,不必偷偷摸摸的了,就算叫我哥哥也大可叫得光明正大,我保证妈妈不会笑你。」齐齐大惊:「你出卖我了吗?咱们的事……你全说了?」陈皮皮白了她一眼:「我傻啊!就算我傻,也没傻到要自杀的地步。不过,我和你的关系可也不一般,妈妈说这叫早恋,只要不过分腻在一起,她很理解。」齐齐就急了:「你妈妈理解,我妈妈可不会理解!这下我完蛋了。」一脚踢了过去。

  陈皮皮往边上一跳躲开,说:「我妈会保密的,她可没那么八卦。早恋而已,又不是早婚,要什么紧?」齐齐想了想,还是忧心重重:「那我也不去你家了,万一……」脸一红:「万一你要和我……那个的话,给你妈妈看见了,多不好意思。」陈皮皮一愣,马上哈哈大笑起来,伸手在她脸上扭了一把,说:「你想什么呢?我妈可不知道那件事情,你来找我,就是要那个的吗?嘿嘿!」齐齐的脸一下子红了个透,打了陈皮皮一掌:「谁稀罕你了!」心却放了下来,想:还好,要是真的被程阿姨知道了,那以后可没脸在她面前走动了。

  领着陈皮皮钻进一条胡同,七拐八拐绕了几个弯儿,在一栋楼前站住了。陈皮皮已经给绕得晕头转向,仰着脸找太阳辨别方位,齐齐已经扯了他往里走。一进楼道,几声「叮叮咚咚」的琴声传入耳中,齐齐转头朝陈皮皮问:「好听吧?」陈皮皮点了点头,一副行家的样子;「嗯,这个吉他,弹得倒也马马虎虎。」推门进去,只见屋子中间摆了几张矮几,几上各自有琴,里面却只有两个人。一人背对着门口坐了,正聚精会神地弹奏,他的身后,垂手站了个年轻人,神色满是恭敬。听见动静回头看到他们,把一根手指竖起在嘴前,做了个禁言的表情。齐齐连忙点头,拉住了还在往前走的陈皮皮,向他摇了摇手,示意他别发出声音来。

  陈皮皮本来以为齐齐要带了他来看什么好玩的东西,看了眼前一幕,就有些泄气,想:啊!齐齐说的那个会弹古琴的家伙一定就是他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还能超过周杰伦吗?我看差了一大截。这个小白脸又是干什么的,一副奴才相!见齐齐在一旁聚神聆听,很是认真,玩心顿起,伸手抓住了她的屁股蛋儿,用力捏了一下。齐齐把脸一拉,向他怒目而视。那副表情,自然是告诉他刚才的那一下摸得很不是时候。

  等到那人一曲终了,年轻人才对着齐齐说话:「今天你来得真是好,我来给你介绍,这个是我的师傅。他可不经常过来的,你耳朵真是有福,能听到他亲自弹琴。很多人来了多少次都听不到呢!」这时候那人也转过身来看他们,陈皮皮一看到他的脸,眼睛也直了,叫:「啊呀,你、你不是算命的吗?」转过头来对齐齐说:「我认得他,那会儿他要给我算命,我没干,他还给我说了自己的名字呢!叫……叫什么雨什么风来着。」那人纠正说:「是流域风。」年轻人也感到意外,笑着说:「真是巧啊,看来你们两个都是有缘份的人!坐。」齐齐就在一张矮几前坐了,陈皮皮却坐到了上面,翘起了腿,说:「很好,很好,大家都是熟人。算命的,你不好好算命,来这里乱弹什么琴?」流域风摆了摆手,说:「这个是我的爱好而已,算命才是主业,上班上得辛苦,总要娱乐一下嘛!」陈皮皮凑近了他,说:「那个,我早就想请你给我算一卦,今天总算见到你了。我最近很是倒霉,挨了无数揍,处处碰壁。你倒是给我算算为什么!先说好,要是算得不准,我可不付钱的。」流域风眯起眼睛,掐指一算,说:「嗯,天底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桃花这么旺,女人围着转,总要付出点儿代价的。至于你挨揍,嘿嘿,传说有一个叫色城的地方,你一定不知道,那里面有很多人都喜欢看你挨揍。哎,没办法,他们都很有本事的,所以你只好挨揍了!」陈皮皮看着他,面有疑色,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更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会爱看自己挨打。

  年轻人指着齐齐向流域风说:「我说的那个小女孩就是她了,老师您给看看她成不成?」流域风就上下打量着齐齐,说:「小五说你很有灵气,没人教就弹得有模有样,你来给我弹一个听听。」齐齐面露得意之色,嘴里说:「不要听方哥哥乱说,我可没那么厉害。」陈皮皮撇撇嘴:「这有什么难的,我也行!」流域风说:「琴可不是容易学的,你也行?怎么看也不像啊。」陈皮皮搓了搓手:「不就是拨弄几下弦儿吗?我摸给你看。」撅起屁股伸出两爪,在琴上一阵乱抓,听的三个人都皱起了眉头,都可怜起那张琴来。齐齐已经不堪其扰,捂住了耳朵。

  一曲终了,陈皮皮气定神闲,面无惭色,摊开双手说:「就这么简单嘛,你们看,我弹得不是很好!」众人皆愕然,流域风叹了口气,说:「我多年漂泊在外,也算是见多识广阅人无数了,年轻时也当过流氓泡过MM,常被人说不要脸。今天见了兄弟,才知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比起你来,我要学习的还很多啊!」姓方的年轻人说:「你这也叫弹奏?简直是打击乐!你别闹,听我师傅再来弹。」流域风笑着说:「好,我难得来一回,今天就给你们听个痛快。」双掌按在琴弦之上,沉思了片刻,又弹了起来。

  这首曲子一传入陈皮皮耳中,就忍不住啊了一声,叫起来:「这个是我听过的!」齐齐瞪了他一眼,想:你听过就听过,大呼小叫的干什么。正在弹琴的流域风听了,全身一抖,「铮」地一声,琴弦已经断了一根。转过头望着他,满脸诧异:「别胡说,我可没给你弹过。」陈皮皮见琴弦断了,欣喜若狂,哈哈地笑着:「啊吆,我一说话,琴弦就断了,不错不错,原来我是知音,哈哈,想不到知音这么好当的!」流域风弹奏的曲子,正是陈皮皮听黑衣女子那晚所吹的曲子,尽管乐器不同,曲调却全然相同。只是在流域风弹来,曲中那股悲凉哀怨之意已经没有,取而代之的已是天高海阔,云淡风轻。

  看他满脸的不相信,说:「我可不骗你,有一天晚上我在公园里碰到一个女的吹箫,吹得就是你这个调子。我骗你是狗!」流域风怔了一下,自言自语:「原来她还在这里,原来她一直都没回去!她过得好不好?」陈皮皮说:「你问我吗?我可不知道,你自己怎么不去问她?」心中突然一动:那个姐姐说有个人教她的,难道就是说他?

  只听流域风问:「你见过她几次?」陈皮皮说:「一次,不过听人说她经常去那里,有好几年了。对了,她那只萧还有个很奇怪的名字,叫做聚铁九州,她自己跟我说的。」流域风全身一震,喃喃地重复着:「聚铁九州,聚铁九州……」忽然「啊」了一声,一下子站了起来,声音发颤:「那、那她是说我错了?」陈皮皮望着他,不明所以。想:聚铁九州和他错了有什么关系?流域风还在那里痴痴地发呆,良久,突然猛地将几上的琴扫落在地,抬脚狠踩,叫:「没错,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几脚下去,那张琴已经被踏得不成样子,他却还在不停地踩踏,势若癫狂。

  齐齐见他面目扭曲,十分狰狞可怕,吓得闪身躲到了墙边。年轻人也呆了,竟然忘了上去拉他。只有陈皮皮还算是镇静,将矮几上的琴挡在自己身前,叫:「喂!你疯了吗?那琴又没和你结仇!你这人真是不讲理,自己错了,却还要乱发脾气!」流域风听了他的话,停住了动作,瞪着陈皮皮,叫:「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我这一错,要遗憾终生了……」忽然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变得垂头丧气,失魂落魄地往外面走,不再理会他们。

  眼见他出去,那年轻人叫:「师傅,你去哪里?我还有没明白的地方要向您讨教。」门外的人已经去的远了,声音遥遥地传来:「你我的缘份到今日就了了,今后我终生也不弹琴啦!我算了一辈子的命,到今天才明白,命哪里能够算得出来!很好,很好,现在知道也不太晚……」话音愈来愈远,后面的已然听不清楚了。

  两人回家时天已经擦黑,远远就看见齐齐家楼下浓烟滚滚,人群都聚集在一起。跑过去,几辆救火车还在往楼上喷水,也不知道究竟哪家着火了!齐齐就慌起来,挤着要进去。却给救火的消防人员拦在了外面,就踮着脚冲楼上叫胡玫,哪里叫得应?愈加害怕,六神无主惶恐不已,再叫了几声,人就哭了出来。

  陈皮皮一边安慰齐齐,一边四下张望寻找胡玫,绕过几辆车子,突然看见妈妈程小月也站在人群里。连忙跑过去,向他询问胡玫。

  程小月见齐齐哭得梨花带雨,笑着抱了她在怀里,说:「呀!看看看看,齐齐多么关心妈妈的!你妈妈知道了一定欣慰,女儿大了,还是知道跟妈妈亲!好了好了,别慌了,是楼下着火的,你妈没事,在我家里换衣服呢。」齐齐才收住了泪,抹着眼睛问:「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的?」程小月说:「且折腾着呢!就算火灭了你们今晚也不能回去了,家里还不得重新收拾一遍!先住我家吧,走,咱们这就回去吃饭。」陈皮皮听到齐齐母女要在自己家住,大喜过望,献殷勤地说:「欢迎你来我家住,我的房间让给你睡。」心中如花开放。程小月一撇嘴:「你那狗窝也能住人的?还好意思说出来,老鼠进去也要被你那臭味儿熏死的。」齐齐就噗嗤笑了出来。

  三人回到家里,胡玫正在沙发上坐着盘头发,身上穿了程小月的一件V 字领的短衫,下面配了条及膝长裙,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想是匆忙之间顾不得挑选,随便抓来件衣服就穿了。本来这种上衣里面要配围胸的小衣,可胡玫洗完澡之后才发现没有,就那么穿了。就露出胸前一大块乳肉,白花花直耀人眼,一道深深的乳沟深到了不可测,举手抬足之间,把个风韵妖娆的身形表露无疑。

  这可便宜了陈皮皮,倘若没有眼皮拦着,只怕眼珠子也要掉出来了。用力咽回了口水,上帝呀佛祖呀的在心里叫着:母女同样都是女人,齐齐怎么就没有那么大的奶子?

  平时家里吃饭都只母子二人,突然添了两个人,饭桌之上一下子热闹了许多。陈皮皮坐在胡玫身边,扒拉着饭往口里塞,心思却全不在吃饭上面,吃进去什么味道也就品不出来了。眼睛一个劲儿地往下瞄,在胡玫那两条大腿上流连忘返,恨不得把那两条白白嫩嫩的丰满长腿也当做菜来就着饭吃掉!

  程小月吃完了饭就拉了胡玫到沙发上去看电视,齐齐要收拾碗筷,却被程小月叫住了,说:「不用你管,去写你的作业去。」陈皮皮把碗一推也要回房,只听程小月叫:「喂!第二十三条。」方才恍然,心不甘情不愿地来收拾桌子,小声儿嘟囔:「你记性可真好,难道都不用看看协议副本的?」程小月呵呵一笑,满脸得意:「对我有好处的事情当然记得清楚,你放心,今后我会对你好好的,绝对不让你过得轻轻松松!」胡玫看她指使陈皮皮,皮皮竟然乖乖地照做,惊奇不已,说:「小月你可真有办法,把儿子摆弄的这么听话!你说的那个二十三条又是什么意思?」程小月微微一笑,却也不说破,反而指着自己的房间说:「今天晚上你们娘俩就睡我的房间,我去书房。」胡玫说;「那怎么行,我可不能把你的床霸占了,还是我来睡书房,叫齐齐和你睡。」齐齐在程小月的房间开心地叫:「好啊好啊!我喜欢程阿姨的床,又大又软。」程小月看了胡玫一眼,突然想:你占我的床又有什么关系,我、我却连你的男人也占了的。

  陈皮皮在厨房里面洗碗,耳朵却支起来听着外面两人说话,听到胡玫要睡书房,不由大喜,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了:上帝呀佛祖呀,你们两位老人家真是慈悲!今天晚上我要夜探书房,要是给我顺顺利利上了胡阿姨,明天就给你们烧高香!想着胡玫那肉滚滚的屁股,鸡巴就直挺挺地硬了起来,差点儿把裤子捅出个洞。

  等他把厨房里收拾好出来,程小月已经去洗澡,客厅只剩下胡玫在那里。就厚着脸皮凑了过去,叫:「胡阿姨,脖子上那颗黑黑的是什么?痣吗?」胡玫信以为真,用手摸着脖子,问:「哪里?我没有的,是沾了什么东西吗?」陈皮皮假意去给她找,居高临下去看那乳房,春光无限,诱人遐思,口水都快滴到乳房上面了。胡玫见他的手在自己脖子摸来摸去,眼睛却瞄着自己胸前,一下子明白了他的用意,不由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伸手在他腿上拧了一把,小声说;「贼小子!和我来这套,想死啊!」陈皮皮就大着胆子在她脖颈处亲了一口,闪头缩了回去,嘻嘻地笑着,说:「死也要占完便宜才行。」胡玫也不生气,悠然地翘起腿,似笑非笑地看着陈皮皮,说;「好啊!有种你别动,保持这个姿势到你妈妈出来嘛!」陈皮皮打了个寒战,立即陪了笑脸,说:「阿姨我不敢了,你可别告诉我妈妈。」胡玫见他害怕,就忍不住要笑出来,说:「我当你是胆大包天呢,原来色大胆小的。」陈皮皮听了她的口气,似乎没生气的意思,一时间心花怒放,正要伸手去摸她的乳房,却听浴室的门在响,心虚起来,赶紧站起身子,故意打了个哈欠,大声说:「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会特别困,妈妈!我要先去睡了。」程小月的声音从浴室门口传来:「别和我打马虎眼,你还没洗澡呢!」等陈皮皮洗完澡进了自己房间,两个女人就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唠家常,说些女人之间的私房话。程小月只穿了睡衣,里面连乳罩也没带,两只乳房在胸前高高地挺着,那衣服上就清楚滴显出两个乳头的痕迹。胡玫恶作剧地去她胸前抓了一把,笑着说:「你这里保养的可真不错,跟个姑娘似的,手指就捏住了一个奶头,捻了一下。」程小月啊地叫了一声,抬手打掉了胡玫的手:「我的可没你那么厉害,你千万别随便跺脚,一跺脚不知会掉下来多少男人的眼珠子。」胡玫就把自己的乳房捧着掂了掂,说:「不行了,给男人摸多了,都塌下去啦!不用乳罩托着它们,就只能挂在那里了。」程小月就笑:「你是在向我炫耀自己男人多吗?我老了没人稀罕了,哪像你,走在路上风骚得好像潘金莲,把男人的魂儿都勾没了。」胡玫就得意起来,说:;「女人还不是活给男人看的,长了个好身材,干什么包得严严实实不给人看?你老实给我说,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就不想那个的?」程小月的脸就热起来,假装听不明白:「哪个啊?有吃有喝的,还想什么!」胡玫就嘿嘿地笑起来,推了她一把,说:「装!你给我装!你生得这么惹人爱,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在打着主意呢,你会没有个情人?我给你介绍那么好的男人你都不要,是不是偷偷地养了个小白脸啊?你当我不知道?上次我来你家,就是你在家洗澡的那回,脖子上明明就有个男人嘬出来的印儿呢!」程小月心惊了一下,掩饰着:「那里呀!是你看花眼了吧?」胡玫发着狠,说:「我那天真该去你房间里翻一翻,把那个奸夫揪出来,省得你现在给我装清白!」程小月见她说话的声音大起来,赶紧去捂她的嘴:「你小声点儿,给孩子们听见了像什么话!」胡玫就朝门口处看,声音压低了些,说:「你不给我说也没关系,可别把我当傻子糊弄,如狼似虎的年纪,没有男人你能活得这么滋润?老实交代,一晚上要几回的?」程小月的脸就红起来,说:「我真没有的,那里都已经生蜘蛛网了,哈哈!」胡玫就拍手:「你这话也有人信?是养了个大蜘蛛吧?那只大蜘蛛一晚上爬进去多少次呢?我怕你是数不清了。」程小月瞪了她一眼,把两手捂住发烫的脸,说:「你真不该叫胡玫,应该叫狐狸才对!这么大的人了,还说这些疯话。真该拿膏药把你的嘴封起来!」胡玫认真地说:「做狐狸有什么不好?总比当黄脸婆要好,我那口子,跟我上了床就像是应付领导检查,一点儿都不理会别人的心思。哎!夫妻做久了,就这么没意思,别说激情了,连激动也没有了。要不然,也不会出那事。」程小月见她先提起来往事,也生出几分感慨:「是啊!人就是这样,有了,就不当回事儿,自己不稀罕了,却不知道别人稀罕的要命呢!」想起了钟凡来,心里一阵悸动,身体无端地有些发热,想:要是我和钟凡真的走到了一起,恐怕也未必会是件好事,他需要的,只怕是偷情的快感也说不定。嘴里却说:「你也是的,那事就那么重要吗?女人走错了这一步,只怕难免生出许多闲话来的。」胡玫哼了一声,说:「我才不在乎那些呢!晚上有男人在床上爱我那才是实惠,不怕你笑我,跟别的男人抱在一起,那感觉真的叫人留恋,身上就像过电一样,他的手摸到哪里,哪里就起鸡皮疙瘩。有时候我想,女人要男人,会像吸毒一样上瘾的,一天没有那东西来鼓捣,就跟丢了魂儿似的。」程小月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夹了下腿,就心不在焉起来了,有种想要自慰的冲动。说:「不早了,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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