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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dgxi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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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爱无罪II情丝(欲火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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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情丝纠结(上)
    太阳像个发光的怪兽正缓缓地从地平线上爬起来,清冷的晨光从窗外斜洒进来渐渐占据了整间急诊室,洁白的床单很快被淡蓝色的墙壁映上一层幽怨的青色。

  守护在病床前的我此刻心中就像被滚油煎炸一样,被阴霾笼罩了一夜的心失去了夜晚的保护正无助地暴露在阳光下,同时胸口一团黑压压的东西沉甸甸地堆积在胸口几乎使我窒息。

  眼前的妈妈憔悴的俏脸毫无血色,嘴唇更是惨白得吓人,一条雪藕似的手臂上插着的点滴针管看了更是触目惊心。

  我茫然无助地捧着妈妈一只柔软冰凉的小手在自己脸上不断摩挲,心里不停地祈祷着,管它什么神什么佛只要能让妈妈赶快醒过来哪怕让我折寿来作为交换我都心甘情愿。

  我已经这样坐了一整晚,妈妈这一病倒我只觉得整个天都塌了下来,六神无主下脑子再也无法去思考其他的事情,什么即将到来的危机,什么李梅的阴谋统统都被抛到脑后去了,此时此刻我只觉得若是妈妈有个三长两短,我连活着都再没了意义。

  双眼盯着妈妈因为针头的刺入而显得有些红肿的手背,我的心痛如刀绞。

  通过医生我已经了解了妈妈本身就有贫血的毛病,这次是因为在缺氧的情况下做过剧烈的运动,之后又遇到连续的外寒入侵,再加上一时惊吓这才忽然晕厥,只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应该就没事了,可是得知这些的我却顿时陷入到深深的自责中去。

  其实早在第一次约会的时候发现妈妈的手很凉我就该更多地关心她的,可我非但忽视了,之后还在蒸气室那样肆无忌惮地对她。晚上见到她说话的声音不对我也该注意到的,她当时肯定已经感觉很不舒服了却还是因为我的任性强撑着去参加那个酒会。此后我不但变本加厉地在屋顶上让妈妈着了凉,还要带她去喷泉冲什么冷水,我就是这样不断地被欲望牵着鼻子走,任性地只知道满足自己的欲望,一次、两次直到把妈妈弄病了。

  以前我总是希望妈妈可以把我当作男人对待,可自己却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在妈妈面前任性撒娇,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相比她给我的,我得到的实在太多了而付出的却又太少。

  而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我们母子相依为命二十多年了,我居然如此粗心,根本不知道妈妈有贫血的毛病,据医生的话这毛病其中一种可能是就是因为生产时大出血留下的后遗症,了解了这些我才明白为什么这些年来妈妈总是特别容易困倦,总是手脚冰凉,这都是因为生我才造成的啊,我真是个混蛋。

  我心中越想越悔,越想越觉得无比的内疚,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着转,握紧的拳头上青筋暴露,指甲几乎刺进肉里,却无法为我减轻半点痛苦,当即忍不住抬起手来狠狠扇了自己两记响亮的耳光以泄心中的懊悔。

  这时日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渐渐升高,同时也将窗外稀疏的树阴投了进来,斑驳的树影正爬过窗台慢慢吞噬着屋内原本的纯洁,明暗对比下使那些阴影看起来是那么的阴秽可憎。

  不知是被我的动作惊扰还是感到了光线的变化,妈妈长长的睫毛不经意地动了动,我心中大喜急忙凑上前去轻声唤道:“妈,妈,你醒了?”

  妈妈听到我的呼唤先是轻轻的皱了下眉头,睫毛微微地颤了几下,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睛,迷离的眼神先是看了看四周,确认了自己身在何处,这才将视线的焦点汇聚到我脸上的两个掌印,用绵软无力的声音道:“伦伦你干什么?”

  这宛如天籁般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就好像断绝了几个世纪一样,当它再次在耳边响起的时候,我再也抑制不住压抑一夜的情绪,眼泪夺眶而出哭着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她柔弱的双肩,将她的俏脸紧贴在自己的胸口上,恨不得能把她整个人装进身体里去好好温暖,口中只是语无伦次地哽咽道:“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我……我真怕你一病不起呢!”

  妈妈慵懒地在我怀中哼了一声,笑着抬起一只能动的小手轻轻摸了摸我的胸口道:“小傻瓜,妈妈只是有些头晕,以前也总是这样的,又不是什么大病,干嘛这么紧张啊?”

  我听她这样说心里更觉得难受忍不住哭道:“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你这样的,万一你真出点什么事,我也活不下去了。”

  妈妈闻言抬起一只手来,为我轻轻拭去脸上的泪水,温柔地笑道:“小傻瓜,妈妈没事的。”

  我脸上滚烫的热泪被她冰凉的小手轻轻拂过,好像春风拂过了漫天的乌云,终于使一丝阳光照进我的心里。

  为我擦干眼泪抬眼见病房没有其他病人,妈妈拍了拍身边的病床道:“来,伦伦,坐到妈妈床边来。”为我擦干眼泪抬眼见病房没有其他病人,妈妈拍了拍身边的病床道:“来,伦伦,坐到妈妈床边来。”

  我依言站起身来先为她在身后垫了个枕头,又把被我弄乱的被子塞好,这才斜倚着坐到床上,又再次将妈妈的娇躯搂在怀中。

  我低着头用脸贴上妈妈的脸颊,那如凝脂般的肌肤依然娇嫩细滑,只是略显冰凉,我心中更加怜惜忍不住轻轻亲了亲妈妈的额头。

  妈妈抬起一只白皙的小手,宠溺地摸着我的脸颊,呼吸间一股如兰般的淡淡清香袭来,霎时间浸入我的心田,使我紧绷了一夜的神经由得为之一松,仿佛在海上久经风雨的小舟,终于驶回了温馨的港湾。

  只听妈妈轻声说道:“怎么了?这么怕妈妈死掉啊?”

  我急啐道:“呸!呸!呸!胡说什么!什么死不死的?”

  妈妈有些顽皮地“噗味”一声笑了出来,蜻蜓点水般地在我唇上吻了一下道:“好,我不胡说,我知道我的伦伦关心我。”说完这句似乎有些累了闭上双眼就那样任我抱着。

  我双手环绕着妈妈盈盈一握的柳腰,感受着她娇弱温软的身子靠在胸口的温度,低下头去刚好可以看见她近在咫尺的俏脸,一双乌黑浓密的睫毛偶尔轻颤一下,挺翘笔直的瑶鼻在阳光里更是宛如白玉雕琢,微微上翘的嘴角此时正溢满了甜美幸福的笑容,那种既成熟而又带着一丝纯真的美态真是让我爱怜得心中发狂,只想用整个生命去呵护疼爱,却再生不出半点邪念来。

  这一瞬间我心中忽然有种明悟,原来我所有的欲望都只是外在的表现,是一种无法表达的感情宣泄,我对妈妈的感情其实早已在不知不觉间超越了自己的认知,那是一种血肉相连难以分割的感情,它不仅高于亲情也早已超越了爱情,在人类所能拥有的感情里实在已经达到了极致,我的生命中真的再也无法离开她了,那怕是片刻也不行。

  我们母子就这样静静相拥着沐浴在晨光之中,不一会身上就被阳光晒得暖洋洋的,而我心中的阴霾似乎也因这旖旎的清晨、洁净的病房、还有胸中那丝丝的柔情而消散了,树荫虽然还在屋内扩大却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充满着侵略感,我只觉得此时什么事都已经不再重要,只希望这一刻能永远停住。

  过了好一会妈妈才柔柔地在我怀中道:“伦伦,我们搬家吧!”

  “……”

  我没有说话,心头却不由的一沉,顿时从刚才那片刻的柔情爱意中被拉回到冰冷的现实中,那团挥之不去的阴影又重新凝聚起来。

  其实由于妈妈的苏醒使我一直悬着的心得以放了下来,头脑已经渐渐清醒了过来,很多事情这时早已在脑中有了一个清晰的脉络。

  回想当初我提议要妈妈与我假扮情侣出现在媒体前的时候,她就显得很慌张地一口拒绝了,之后又总是一再地担心被媒体曝光,那时我还以为她是因为害怕我们的关系被人发现才如此谨慎,而昨天看到妈妈得知被偷拍时的反应,再联想多年来我们总是辗转在个城市之间居无定所的生活,我心里已经隐约地猜到这些年来她应该一直都是在逃避什么人,如今她显然是害怕自己的照片曝光之后会将这些人引来,所以才会再次提出要搬家。

  可是虽然心里明白,但在这个时候关于妈妈的过去这个话题对我来说实在太过敏感,它太容易引出一个我现在最不想提及的人来。一时间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静静地等着听她后面的话。

  妈妈见我许久不答继续说道:“我想如果我们把美容院和房子都卖了,再加上咱们这几年的存款应该够你的违约金了,你没必要勉强自己,到时候咱们离开澜海到一个新的城市去继续做你想做的事吧。”

  我鼻子一酸搂紧妈妈道:“这怎么行,美容院可是你这么多年的心血啊。”

  妈妈温柔地笑了笑抬眼望着我道:“傻孩子,妈妈的心血只有你啊,你才是妈妈的一切。”

  我低头看着她的美丽脸庞,望着那如潭水般清澈而深情的双眸,顿时生出一种无力感,叹了口气摇头道:“违约金我们是还不起的,都怪我当初没有多想上了汪总的当,签下的这个合同若是过几年我的名气大些或许会负担得起,现在对我们来说这无疑是个天文数字,况且如今你儿子虽然还不是很出名,这张脸却除非易容或逃到国外,否则走到哪里都还是会被那些无孔不入的狗仔队认出来的,我们又能往哪逃啊?”

  妈妈听我这么一说不禁黛眉微敛踌躇着道:“那怎么办啊?以你这孩子的性格根本没办法勉强去做自己不愿做的事,现在你既然已经明白了事情背后的交易今后又怎么受得了?”

  我实在不想妈妈在此时还为我耗费心力地去想太多东西,故作不在乎地笑道:“放心吧,你儿子现在已经长大了,我不会再任性了,今后我会尽量学着圆滑一点,只要为了我妈我什么都能做。”

  妈妈扬起俏脸盯着我看了好久,那双眸中好似蒙上了一层雾气,却又垂下头去幽幽地叹道:“可惜妈妈这个负担太重了,我真怕你负担不起。”

  继草原之后这已经是妈妈第二次提起自己是个负担了,但此时我却再也不会有片刻的犹豫,我的心里很清楚我必须拼尽全力抓住眼前的幸福,那怕有再多的阻碍也绝不会再放手了,当下斩钉截铁地道:“背不起我也要背着,死也不放。”随之更加用力地搂紧了妈妈。

  妈妈把脸埋进我的怀里许久没有出声,身上更软得好似没了骨头一般,不一会我的胸前就感到了一片温热的湿痕。我又让她哭了。

  我心中一热忽然下定决心道:“妈,我们结婚吧!”

  “你……你说什么?”妈妈猛地仰起脸来,睁着一双噙泪的大眼睛惊愕地望着我道。

  见妈妈没有立即答应,而是一脸的惊惧,我胸中顿觉一股莫名的恐惧蔓延开来,急着说道:“怎么了?干嘛这个表情?我这是在向你求婚啊,我不是说了嘛,我要让你尝到一个女人应该享受到的一切幸福,尽我的一切努力让你尝到爱的滋味,从追求你开始,与你恋爱,在适当的时候向你求婚,虽然现在还是有些仓促可是我已经等不急了,妈你嫁给我好吗?”

  妈妈慌乱地推开我摇头道:“不行,现在真的不行了,万一……”

  “没有万一,现在再没有什么能将咱们分开了,我就是要娶你。”不等她说完我猛地抓住妈妈的双大声说道。

  如今已经隐现的各种危机越来越让我感到不安了,一种本能让我只想紧紧抓住妈妈,而妈妈的犹豫和回绝更是让我心中的阴影更加凝重,没来由的愤怒顿时像燎原的烈火燃烧起来。

  妈妈任由我抓着双肩撇过脸望向窗外,如梨花带雨的俏脸上泪痕未干语气却出奇平静地道:“你真的认为我们现在还能这样安静地过下去吗?”

  这句话无疑像一盆冷水当头浇了下来,把我一时间燃起的所有愤怒和冲动全部浇灭了。不错,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们想要平静地生活,别人会给我们这个机会吗?

  “其实你心里早就觉得不对了是吗?你只是故意在我面前装作不在意。”

  我轻轻松开了妈妈,像泄了气的皮球颓然坐在床边终于将憋在心里好久的话说了出来。

  此时树荫已经占据了大半的房间,剩下未被侵占的角落还在做着最后的抵抗,我不由自主地向未被占据的地方挪了挪身子,重新回到墙壁的阴影中。

  妈妈轻叹了一口气,温柔地拉过我的手道:“或许这就是命吧,该来的怎样也躲不掉的,自从你决定进入娱乐圈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我们早晚会被人找到的,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妈……你究竟……在躲避什么人?”

  虽然现在我很不愿提及这件事,却知道有些问题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正如妈妈所说该来的躲是躲不掉的,我努力鼓起勇气抬眼望着妈妈,问出了早就闷在心里很久的话。

  妈妈沉默了,静静地仰起脸来,光线映在她娴静优雅的玉容上,使她整个人看起来虽然身在此处却又如此遥不可及,仿佛随时都可能离我而去一样,我心中一紧不由自主地反握紧她的手道:“你知道这个问题是无法回避的,有些事情你迟早是要说给我听的不是吗?你一直独自守着这么多秘密已经太辛苦了,现在就上我替你分担一些好吗?”

  妈妈美目回顾,凝望着我的脸,双眸中蕴含着无限的慈爱和温情柔声道:

  “看来我的小坏蛋真的长大了,知道要为妈妈分担了,其实妈妈并不想瞒你什么的,只是我不愿意你被这些烦心事困扰,虽然我不懂怎么做个好母亲,可我一直都在尽我所能地去学着做一个好妈妈,我只希望你能像其他的孩子一样健康快乐地成长,可以每天过得开开心心的,可是我一直都没能做好……还让你……”说着两行清泪又滚下了下来。

  看着泪眼盈盈如梨花带雨的妈妈,我心疼不已急忙怜惜地站起身来一边为她抹去脸上的泪痕一边动情地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给了我一切,我比世界上任何的孩子都幸福,从现在开始我要做你的男人,什么事我都会替你挡住的。”

  妈妈哭着摇头道:“不行了伦伦,现在真的不行了,之前我以为只要我们小心些就不会被发现,现在看来我们可能真的走错了。

  我大声打断她道:“我们没错!难道你还希望咱们能重回母子身份吗?

  我告诉你这已经不可能了,从我们迈出那一步开始就已经注定无法回头了。

  ““可是这样可能真的会遭到报应的。”妈妈有气无力地道。

  “即使天打雷劈我也不后悔,不就是个袁宗卿还有费东吗?我就不信他们还能无法无天了,大不了我现在就去报案,他们再厉害也不敢公然将你抢走吧?”

  不知妈妈是不是受此前的影响,居然开始笃信起因果报应来,甚至开始退缩了,我的情绪顿时彻底失控了几乎是怒吼着嚷了出来。

  妈妈急忙抓住我的手向外面看了看,确认并未有人听到这才嗔怪地白了我一眼。

  我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却还是无法抚平胸中的愤慨,只是低着头喘着粗气,房间内我最后的叫喊仍然回荡在耳边,听起来却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妈妈津了津鼻子等了一会,见我的情绪平息了一些,这才用柔和平静的声调说道:“伦伦,你想得太简单了,虽然我也想不明白这些人要做什么,可是总觉得他们不会只是为了得到我,你想想,对于这些人来说女人只不过是附属品而已,他们的地位足以让他们拥有任何女人了,根本犯不上为了我花这么大的力气啊。”

  我听出妈妈话中有话,抬起头来不解地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另有目的?”

  妈妈避开我的目光道:“一时间我也想不出来,只是个猜测。”

  我敏感地察觉妈妈隐瞒了什么,忙追问道:“这会不会与你一直躲避的人有关?”

  妈妈摇头道:“不会的,伦伦你别多想了,可能是你太在意了,事情也许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可是李梅呢?她可是在咱们身边整整潜伏了一年啊。”见妈妈又在回避,我心中恼火竟然脱口将此前的推测说了出来。

  “潜伏了一年?什么意思?”妈妈惊讶地望着我道。

  我自知失言却知道话既出口已然无法收回了,只得含糊不清地嘟囔道:

  “我……其实那天买床回家时我偷偷打开过你的箱子。”

  妈妈听了嘴角微微扬了扬道:“这个我早知道了”

  我大讶道:“你知道?”

  妈妈似嗔似笑地抬起纤纤玉指轻轻在我额头上戳了一下道:“小笨蛋,女人放的东西有没有人打开过是瞒不了的。”

  我一脸茫然地道:“那你为什么一直装作不知道?”

  妈妈攸地敛起了笑意,一瞬不瞬地望着我的眼睛道:“我在等着你问我。”

  在妈妈黑白分明的双眸注视下我心中的某个角落仿佛无所遁形地被她看了个透,只觉得浑身上下很不自在,急忙避开她的目光沉声道:“我问了你会说吗?”

  妈妈神色一黯垂下眼帘喟然叹道:“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终于还是又回到了这个问题上,那是妈妈的伤疤,也是我的心结,此时此刻我实在不想去碰这个禁区,可是它却偏偏摆在这里已经容不得我们再去避开了。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李梅会不会是你担心的那些人派来的?”

  妈妈淡淡地道:“不会的,若是他们早知道咱们在这里不可能等上一年再动手的。”

  “他们是谁?”我鼓起了所有的勇气终于问了出来,也做好了一切准备接受那最可怕的答案。

  谁知妈妈却把话锋一转道:“咱们还是不要去想这些了,我们最好永远也不要遇到他们,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李梅与我的担心无关,你为什么说她在我们身边潜伏?”

  见妈妈又要转移话题,我心中一股无名火起,顿时失去了打哑谜的耐心,一咬牙索性直截了当地问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假扮情侣的事吗?”

  妈妈被我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有些弄懵了奇道:“当然记得?干嘛突然说这个?”

  我也不知道在跟谁赌气,发泄般地一股脑地把之前我对李梅种种行为的推测和分析都说了出来,只略去了关于画的部分。

  妈妈柳眉紧锁地听着一语不发,直到我把话都讲完了才道:“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可为什么李梅会这么不小心?她如果真的能够在我们身边潜伏一年,那么她就不该做的这么明显啊。”

  我心中暗赞妈妈的聪明,她的话正如我当初的分析一样,沉默了好一会,我才深吸一口气道:“还记得我带你去蒋淑艳家的画廊吗?”

  “当然记得啊”

  “其实那次我是想让你去看一幅画。”

  妈妈一副早已心知肚明的表情道:“我就知道你这小坏蛋平白无故的要卖什么画肯定有问题,你要带妈妈去看什么画?”

  我盯着妈妈毫无戒备的双眸一字一句地道:“黄昏的少女”

  “嗯?”妈妈听了只是有些好奇地看着我,她的这个反应让我大感意外,我还以为她听到这个画的名字会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呢,谁想到她竟然如此平静,好像第一次听到一样,莫非我猜错了?她并不知道有这样一幅画?

  “那副画的作者叫孽海!”我继续说着,同时更加紧张地注视着妈妈的表情。

  妈妈歪着头想了想道:“孽海?这名字真怪。”

  我大讶道:“怎么?你不认识孽海?我还以为……”之前我的所有猜想都是建立在孽海可能是我父亲上的,而如今妈妈却并不知道这个名字,这一下将我之前的种种推测全部推翻了,虽然如此我心里却感到了一种轻松,或许一切都只是我自己胡思乱想的也不一定,心中不禁又生出了希望。

  “我应该认识他吗?你……”

  妈妈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话只说了一半就矍然地望着我道:“你想说什么?”

  见到她这个反应我心中不免又是一寒,刚升起的幻想瞬间破灭了,我知道我终于还是碰触到了那根一直横在我们母子之间的界限,也知道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只要我再前进一步或许妈妈心中最后的禁地也将被我打开,但是我却始终提不起勇气,我实在害怕那个失败的后果。

  此时窗外升至中天的太阳正傲慢地俯瞰着芸芸众生,像是在彰显着自己的强大,却将更多的阴暗堆进了这小小的急诊室,让我再没有可以躲避的空间,风声透过窗缝吹出嘘嘘的哨声,像是预示着某种可怕的东西正一步步向我逼近。

  “李梅有没有可能……是……我……父亲……派来的人?”我终于断断续续地将心中压抑了太久的话说了出来,心跳也随着开始加剧。

  妈妈身子一颤道:“不会的,他……”

  “他是谁?”我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声音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这三个字就像有着自己的生命一样,未经过大脑的指派就贸然地私自蹦了出来,以致我自己都被余音震住了,不敢抬起头来。

  病房内出奇地静,我似乎感到空气都在我身边凝结了,正随着在晨光里舞动的灰尘散落下来。

  过了一会妈妈长长地出了口气,整个人像是放松下来道:“你终于问出来了,伦伦,你知道吗?妈妈一直都很期待你问却又很害怕,这样真的很难过。”

  妈妈的平静再次出乎我的意料,本来我以为她会因为我提到这个人儿失去控制,又或是像上次一样大哭一场,没想到她竟然是这种如释重负的样子。

  “你爸爸叫宋文桀。”

  在毫无半点征兆下,妈妈甜美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二十年来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心中那个影子也终于有了一个具体的名字。

  我离开病床,来到窗前,借着眺望窗外掩饰着自己的内心,澜海市干净整洁的街道尽收眼底,风中被吹动的旗帜猎猎作响,整个城市像是一个陌生的世界,我强压着胸中一阵阵翻滚的情绪道:“你们……是在澜海认识的?”,“嗯!”

  妈妈只是淡淡地答了一声,我却好像听见自己的心在这一声中崩裂的声音,她不愿多提父亲我心中更难受了,我知道一个人若是心中有创伤,如果还能经常提及,那么伤口早晚会愈合的,可是若是她二十年始终不提这才是最要命,这证明她早已将这伤痛深埋在心底,根本无法愈合的。

  此时我已经可以断定父亲在妈妈心里的位置很可能一直都超过我,甚至她可能只是把我当成了某种对父亲的寄托,她真正爱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是这个宋文桀,这个我最不想面对的事实终于被摆在了眼前,我的心像是被那团东西扭曲着痛得连整个内脏都在翻滚。

  房间内每一片阴影仿佛都化作了那个人,他无孔不入地正在侵蚀着我和妈妈的空间,又像是在嘲笑着我的渺小,我只得逃避似的转过身来我虽然心中凄苦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他……他是个怎样的人?”其实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感到无比的惊讶,在这个时刻我本以为自己会对这个从未谋面的父亲怀有很深的仇恨,可是我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对他生不出恨意,甚至还有一种想要更多地了解他的冲动。

  妈妈优雅地抬起头来,美眸望着窗外又像是望向远方的某一处,幽幽地道:“你们的性格截然相反,他很热情,就像一团火,不管有什么感情就直截了当地表达出来。

  风吹动着树梢在阳光里轻轻摇曳着,仿佛回到了某个我不了解的清晨,一切都已远离我,只有妈妈的声音还在耳畔。

  “他的心中充满了对生活的热情,那个年代即使每个人都为名利所累,可是他却不一样,他总是带给人激情,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也给我打开了通向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提到这个人妈妈脸上流露出的表情是那样的陌生,眉目间溢满了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甜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一刻眼前的妈妈好像脱离了她的实际年龄,如一个天真的少女一般无忧无虑地沉浸在阳光下,她是那样的迷人却离我如此的遥远,我拼命努力想要掩饰内心的情绪却怎样也无法掩饰不安紧握的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妈妈发现了我的变化,如梦初醒地回过神来,探身抓住我的手道:“小时候你也曾追着我问关于你爸爸的事,本来我打算等你长大一些再告诉你的,可是随着你年龄的增长,你却并不像当初哪么热衷这件事了,是你自己在回避这件事。别否认,妈妈说过你没有什么可以瞒过我,我太了解你的性格了。”

  我轻轻靠了过去,双腿像没了支撑一般瘫软地跪在地上,将头埋进妈妈温暖的怀里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挤不出来,浑身的力气仿佛一下被人抽走了。

  妈妈抱着我的头柔声道:“你不愿别人分享妈妈是不是?”

  我无力否认却也不想承认只能保持沉默。我不知道自己对父亲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嫉妒是肯定的我对于他夺走了妈妈的初恋确实耿耿于怀,但而对于妈妈的第一次却也无奈,毕竟这是我出生的前提,虽说他给妈妈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障碍,还抛弃我们母子这么多年,按说我该恨他才对,可是为什么我却偏偏对他恨不起来?我越来越不懂了。

  我心中即觉凄苦又觉得不甘,像是在做着最后的抵抗,过了好一会我才试着轻声问道:“他是不是死了?”

  “没有!他没死!”妈妈闻言像受了惊的小鸟一样猛地将我从怀中推开,仰起脸来,表情是那样的倔强决绝。

  我坐在地上心口猛地一阵绞痛,仿佛正被什么东西拉扯着,好像为了肯定什么结果似的,跳起来大声嚷道:“他死了,他一定是死了,其实你一直都在骗自己!”

  “啪!”

  妈妈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抬起手来扇了我一记耳光,因为她的动作过大,带动点滴瓶也跟着摇晃起来,霎时间我和妈妈的动作都静止住了。

  二十年了,妈妈从未动过我一根指头,却为了一个可能已经不在的人打了我,她自己也被自己的行为惊住了,呆呆地看着我,一时间我们都不知所措地望着彼此一语不发。

  我望着妈妈,妈妈似乎是在忍耐着贝齿咬着嘴唇闭上了双眼,从长长地睫毛边上两颗晶莹的泪珠抖落下来。

  眼前的她真的让我有种惧怕的陌生感,一直以来她都是那样的优雅那样的从容,不管什么事情似乎都不会让她慌张,即使是我们母子关系陷入低谷的时候她也只是表现出伤心和难过,而眼前的她却是那样脆弱又是那样倔强,让人心中怜惜不已,我忍不住低下头道:“对不起。”妈妈静默了好一会才道:

  “伦伦,妈妈永远是你的,没有人可以将我从你身边带走的,不管今后发生什么,你要相信我。”

  听着她的话我忽然觉得这是多么荒唐可笑的三角关系,我居然成了父母之间的第三者,我痛苦地道:“会不会孽海是他的化名?”

  妈妈警觉地睁开眼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只觉得心力交瘁再也不想去抗拒什么了,有气无力地道:“因为他可能替你画过一幅画,就是那副黄昏的少女。”

  我明显感到妈妈的身子一颤,忙抬起头来,却见她的整张脸一瞬间白得吓人,瞪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道:“你说什么?”

  被她这个表情吓得我真的有些害怕了唏嘘着道:“因为我看到的那幅画中的少女穿得就是和你皮箱里一样的衣服。”

  听了我的话妈妈像是中了邪似的也不管手上还插着点滴管,一把抓住我嚷道:“这幅画现在在哪?快带我去看看。”说着就挣扎着要下床。

  我怕她把针头碰掉,急忙按住她道:“这幅画后来被李梅买走了,根据我的推测李梅应该正是在看到这幅画之后才展开了行动,后来当她得知画被赵晨又卖掉之后更是不顾一切地想要接近你了,所以我才会猜测李梅的目的是你。”

  妈妈从来没有露出过这种慌乱的表情让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她……她为什么要这画?伦伦我想找李梅谈谈。”

  “好的,不过要等你身体好一些,我陪你一起去。”

  “不对,应该找老陈,我要去找老陈。”妈妈根本不理会我的话却在自顾自地挣扎着要从病床上爬起来。

  我只得耐心地劝道:“你现在身体很虚弱,哪也不能去,我答应你,等你好了我陪你去好吗?”

  “不行!我现在就要去!”妈妈一边说一边撕着手上的胶布,要将点滴针管拔出来,看着近乎疯狂的妈妈,我甚至开始怀疑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否还是我那聪慧娴雅古灵精怪的妈妈了。

  我猛然扑了过去,用力将她按倒在床上,妈妈像发了疯似的挣扎着,我心中虽然很痛却还是用力压着她。

  见始终无法挣脱妈妈死命地一口向我手上咬去,手上传来一阵剧痛,可是这种痛却远没有心中那撕心裂肺的感觉来得强烈,至此我已经明白,妈妈的心并没有完全对我敞开,她的过去、我的父亲还有是什么样的经历让她对除我以外的所有人抱有这么强的戒心?这些都是我无法了解的,我究竟要怎样才能让她完全满意,我真的不知道了。

  过了好久妈妈的身子才在我怀中慢慢瘫软下来,她看着我手上几乎滴出血来的牙印,呜呜地哭了起来,我只得抱紧她的身子,谁知这样反而让她哭得更加伤心了,整个身子都开始抽搐。

  妈妈放声痛哭着,那凄凄惨惨的哭声仿佛在诉说着无情无尽的委屈,一个坚强而充满魅力的女人,就这样在自己儿子的怀抱中彻底崩溃了,哭得像个孩子一样,每一声都像一把刀子在刺痛着我的心,我也不由自主地随着妈妈的哭声落下泪来妈妈蜷缩起双腿将被单紧紧抓在胸前哽咽着哭道:“伦伦,妈妈不想隐瞒你……可是我……我现在心里好乱……你给我些时间好吗……。”

  我知道此时的妈妈已经方寸大乱,她再也无法用倔强和坚强来掩饰内心的脆弱,在我面前再也无法摆出母亲的身份了,我终于用最残忍的方法将她最后的防御卸了下来,看到的却只是一颗赤裸裸划满了伤痕的心。

  “你不说我就不问了,我们躲开,只要我们俩不再和任何人接触就好。”

  我再搂紧妈妈道。

  现在我知道任我如何努力也无法替代那个曾经给我生命的人,我情不自禁地想着“难道这是命运吗?就像穆凡说的,没有人可以抵挡命运的洪流。”

  命运交响曲仿佛又一次地在耳边回响起,穆帆疯狂而扭曲的脸在眼前浮现,我急忙甩开这些低头在妈妈颊上轻轻一吻道:“答应我不要自己去做什么,等你身体好些了,我们一起去面对。”

  “嗯”妈妈一边抹着泪一边答应着。

  第一次妈妈在我面前表现出这种乖巧的姿态,这个曾经让我期盼了无数次的时刻却远没有我想的那般动人,却感到了身上的担子更重了,我在心中暗暗地对自己说着:“我不逼你,我给你时间,我会试着让你忘记过去,试着占据那个位置,作为男人不是儿子。”

  其实现在还有一件事让我很在意,那就是秦峰当初曾经对我说过妈妈曾经有个儿子的事,只是现在我真的不想再刺激她了,我想还是过两天再说吧。

  这时一个小护士手里拿着个点滴瓶推门走了进来,见到我和妈妈抱在一起哭,尴尬地笑了笑,摇了摇手中的药瓶道:“对不起,不过该换点滴了。”

  我尴尬地站起身来,妈妈也有些羞涩地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整理着衣服,对眼前这个小护士我印象很深,记得当初我抱着妈妈冲进医院的时候就是她帮我的,事后她还对我大加赞赏。

  我回身对妈妈道:“我先去办理住院手续。”妈妈点了点头,我推门刚要出去。忽然一个年轻人冒冒失失地探头进来道:“护士,我的药呢?”

  害得我紧张地急忙又退了回来。

  “出去!”那个刚才还看起来还很腼腆的小护士却头也没回地大喝了一声。

  吓得那小子蹭地一下蹦了出去,连我也不由自主地跟着闪了出去,门关上的同时传来病房内妈妈破涕为笑的一声和小护士一串银铃般的格格笑声。

  年轻人和我对望一眼,也不禁笑了出来,我实在没有想到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居然还能笑的出来,无奈地摇了摇头向医院的住院处走去。

  见识了妈妈刚才的情绪失控我真的害怕了,生怕一个不留神她自己跑出去,要是有个好歹那后果我可想都不敢想啊,现在我只能先把妈妈安排在医院里,这样不但能阻止外界的接触也能很好地保护她。

  等一切手续都办好,也安顿好了妈妈,我正准备回去取些衣服,路过走廊时刚好看到一个角落里,那个小护士叉着腰对刚刚那个冒失小子训道:“你怎么又来了?”

  那小子嬉皮笑脸地道:“当然是因为我病了。”

  小护士杏眼圆睁地道:“一周连续三次住院,你有瘾是不是?”

  那小子贼兮兮地打量着小护士道:“谁让这里风光这么好呢,太吸引我了。”

  小护士脸一红嗔怒道:“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胡闹我就找警卫来。”

  话虽如此语气上却比刚刚柔和的多了。

  那小子抬起一只胳膊道:“好好,可是我得换药啊。”

  小护士瞪了他一眼道:“老实在这等着。”说完就气呼呼地走了。

  我看着那小子,他也正好向我这边看过来冲我眨了眨眼,我想笑却再也笑不出来了,低头走出了医院。

  推开医院的大门,阳光刺痛了我彻夜未眠的眼睛,凛冽的秋风迎面猛扑过来,我不由自主地拉了拉衣领,抬头仰望着湛蓝的天空就像对着那个从未谋面的那个人,胸中忽然生出一股韧劲,暗道:“不管你们有怎样的过去,难道能比得上我们母子二十年相依为命的感情吗?不管你是叫孽海还是宋文桀,我都不会把妈妈交给你,不管是谁尽管来好了,除非我死否则绝不会让你们动妈妈一根毫毛。命运!我一定要战胜它。”

  PS:本章不得已分成两部,只待事后再行合并,好在年假还有些时日定,漂流定当尽快奉上更新以报众位兄台对本文的厚爱。

  (顺便向版主大大讨个人情,还望各位处理崔文帖时能高抬贵手,从宽发落有些回复实在是看得我心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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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情丝纠结(下

    作者:漂流街2010/04/23 首发:SIS、文行天下
  汽车引擎的声音恼人地在耳边嗡嗡作响,空调正努力地改变着车内的温度,很快车窗上就蒙上了一层雾气,外面的世界顿时变得模糊不清了,我忙用手擦出一片地方却也没能阻止住遮挡一切的雾气,不一会儿前挡风玻璃就落泪搬地流成一片,我也只能「泪眼迷蒙」地看着外面。

  澜海市最大的特点就是前一秒还晴空万里,下一秒可能就会昏天黑地地下上一场暴雨,只是往日虽有风雨却从未像现在这般夸张,不知道是季节越来越无常了,还是这个城市有着独特的个性,总之现在它正在接受着一场罕见狂风的洗礼。

  眼前被狂风吹断的树枝,散落地上的玻璃碎片,仿佛都在预示着末日的临近,街上稀疏的行人因为狂风的关系费力地低头前行,顽强地与自然之力做着卑微的抗争,我则像个超脱于这尘世之外的观者,冷漠地看着一切。

  车内改变了温度的同时也使空气变得有些稀薄,我长出一口气,不自觉地抬眼看了看已经刮得日月无光的天空不禁想着「若是真有上帝,此时它会不会也正悠闲地坐在云端,看着想要努力抗拒命运的我而发出戏谑的微笑呢?」过去的二十四小时可以说是我人生中最大的一天,这一天对我而言仿佛经过了几个世纪之久,极度的大喜大悲过后,此刻我身体里的所有能量似乎都已被耗尽,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挺过这场风暴。

  虽然现在妈妈一切都顺从着我的安排,但是那张曾经艳若桃花的俏脸上总是挂着的笑容和自信却都已消失,她的整个人仿佛一下遁入了冰雪之中,整天都是恍恍惚惚,再难复见到那梨涡浅笑的美态,每想及至此我就不由得心中泛起一阵凄苦。

  其实从离开医院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后悔了,我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后悔不该将关于孽海的事说出来,这一下子就将我和妈妈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推到下了万丈深渊。可同时我心里却更清楚,不管是那时患得患失的不安,还是现在这万念俱灰的无奈都是我所无法承受的,我想即使一切重新来过恐怕结果依然如此。

  努力甩开那些因天气引发的恼人情绪,我一边翻看提包里的东西一边对照着离开医院之前妈妈亲手写给我的清单以免有所遗漏。

  书、换洗的衣物、洗漱用具、还有……卫生巾?

  这下坏了!我对照着单子看了一遍,赫然发现上面竟然还有这东西,心中不由得为难起来,我一个大男人要是进商店去买这东西还不让人当成变态?照现在这状况要是被拍到指不定又要被怎么写呢。

  有心不去买,却也知道这东西对女人来说的重要性,何况此时此刻不管怎样也不能在此时拂逆了妈妈的要求,只好自己安慰自己「既然她连这种东西都肯让我替她去买了,这就说明她已经开始把我当成她的男人。」虽说这话连我自己都难以相信,却好过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当下放下手刹硬着头皮开车向超市而去。

  就在我驶离停车场之时,忽然注意到反光镜里什么东西闪了一下,我敏感地急忙向后看去。

  果不其然,此时离我的车不远处正停着一辆黑色的捷达,就在我回头的一瞬间捷达车内又有一个光点闪了一下,不用想我也知道这准是相机的闪光灯。

  「没想到这么快这帮狗仔这么快就跟上了,还如此明目张胆!」不过我此刻实在没力气去和他们玩什么捉迷藏了,愿意跟着就让他们跟着好了,只是一会儿回医院的时候应该想办法把他们甩开才行,免得暴露了妈妈的行踪。

  「您好我来帮我女朋友买……」不好不好,这样听起来就像个受气的小男人。

  「您好我来帮我妈买……」更不好,哪有人帮老妈买这东西的?

  无视狗仔们的追踪,我却站在小区附近的超市门口犯起了难,转悠了好几圈也不敢进去,脑子里拼命地编织着各种借口,很快在这寒风凛冽的初冬时分头上竟然升起一层细细的汗珠。

  「徐……永伦,你怎么在这?」正在我急得团团转的时候,身后忽然飘来一抹轻柔干净的声音。

  「雨菡」我闻声猛地转身,发现林雨菡不知什么时候俏生生地出现在我身后。

  我一见是她急忙向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公司的其他人这才放下心来。

  今天的林雨菡里面穿了件浅粉色的高领毛衣,软软的毛领衬托着她白中泛红的皮肤更显的娇嫩,大大的墨镜招牌似的遮住了大部分脸蛋,挑染成酒红色的长发从额头两边柔顺地垂了下来,短款白色皮草外套使她整个人看起来俏丽而不失优雅,下面及膝的花格泥子长裙盖住了曾经让我想入非非的长腿翘臀,而足下一双帅气的棕色小马靴更为她平添了一丝俏皮。

  跟我打过招呼之后,她的脸也跟着红了起来,还真是应了那句未语人先羞。

  本来我只是想偷偷回家拿两件衣服就走的,谁知竟会在这里碰上她了,不过想想也正常,谁让我们住的小区只隔一条街呢。

  我正想跟林雨菡寒暄两句赶快闪人,猛然间想起此时我们可正暴露在狗仔们的「枪口」之下啊,这要是拍到些什么被妈妈看见……一念及此不容多想,急忙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这位尚且不清楚状况的的大小姐拖进了超市。

  「干嘛啊?」林雨菡跌跌撞撞地随我进了超市,一脸茫然地问道。

  我将她拉到一个角落低声道:「我正被狗仔跟着呢,你还敢在门口跟我说话,想上明天的头条不成?」  「是吗?」林雨菡整了整被我拉皱的外套,侧头向门外望了道:「既然知道有人跟着你不快走还站那干嘛?」  「我……这个……我女朋友住院了……我想……帮她卖点东西。」我像是被人抓到最难堪的事情,顿时打起了结巴。

  林雨菡把大墨镜推到了发髻上,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好奇地望着我道:「既然是买东西,那怎么不进来啊?」  「这个……那个……」在她清澈如水的目光逼视下,我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林雨菡瞥了我手中的清单一眼,又看了看一脸窘迫的我,双眸闪过一丝了然的神色,不易察觉地牵了牵嘴角道:「是不是要买女人的东西?」。

  我地连忙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心中也深深感激她的善解人意,不用我把那些尴尬的话说出来。

  林雨菡腼腆地笑了笑,又急忙抱用手遮了嘴,大方地道:「说吧!要买什么?

  我帮你。」  「这个……那个……」其实我现在真的巴不得有个女人可以帮我去买那些东西呢,只是这事要真拜托起人却实在难以启齿。

  「怎么了?」  要说女人这种动物还真是怪啊,离得远了她对你仰视,可一旦稍微拉进些距离她对你的态度马上就会改变,不知是不是因为那次在酒会上的谈话,此时的林雨菡再不像之前工作时那般对我又敬又怕了,她显然第一次见到我这样窘迫的样子,居然一改往日的羞涩饶有兴致地追问起来。

  见话已经说到这份上我知道再要搪塞下去就显得矫情了,索性硬着头皮把妈妈写的单子递了过去。

  林雨菡轻轻接过单子低头看了看,虽然已经心中有数但当发现了我圈出来的一行字时,粉嫩的脸蛋还是「腾」地又升起两片红晕,以细若蚊声的声音道:

  「什么牌子的?那种类型?」  「啊?」  被她这一问我顿时傻了眼,当下目瞪口呆傻傻地道:」这东西还分那么多?」在这之前我可从来没想过买卫生巾还要分什么牌子类型的。

  林雨菡看到我脸上这有些夸张的表情,反倒不再害羞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尽管她马上为自己的失礼道着歉,并且努力地强忍着笑意,可是在我看来她那两双笑眯起的眼睛怎么看都像只顽皮的小猫,毫无半点道歉的觉悟。

  这一来刚刚显得有些尴尬的气氛虽然一扫而空,可是我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威信恐怕也荡然无存了,我有些无奈地想着。

  我正想着再说些什么找找面子,林雨菡再次展现了她的善解人意,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袖,大大方方地道:「你还真是大男子主义啊,平时肯定很少陪女朋友逛街,走吧,一样买一种就好了。」看着她一边克制着,一边抿着嘴走在前面,我也只好无奈地跟了过去,心中暗叹「今天真是衰到家了,以后在她面前恐怕再难摆制作人的威严了。」  「对了,贫血需要补血啊,你不带点鸡汤吗?」几分钟后林雨菡手里拿着两小包自己用的卫生巾,毫无戒心地忽然转过头来,对着一脸尴尬提着一大袋各种卫生巾低头紧跟在后面的我说道。

  此时的我真是臊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从林雨菡递给我第一包卫生巾开始我就觉得整间超市里所有遇到我的人都投来了一种看变态的目光,要不是怕更被人误会,我早就拿衣服把这堆要命的东西裹起来了。

  听林雨菡忽然说起补品,我这才想起来,是应该让妈妈好好补补了,也正好可以借机找东西把这些该死的玩意盖住,当即忙不迭地点头道:「对对,我这就去买,哪里有鸡汤?」说完开始东张西望地找了起来。

  林雨菡不禁莞尔道:「你第一次来超市啊?鸡汤这里怎么可能有卖?」  「啊?那上哪弄去?」  我想我今天肯定是丢人丢到家了,以前我怎么想象不到自己居然会有这么蠢的时候,或许真的像歌里唱的那样,女人生来就是感性的动物,而男人大半都是生活的侏儒吧,不管一个男人有多少成就,一旦遇到居家过日子这种琐事无论如何是比不过女人的。

  「算了,外面买的不干净,你买只鸡我帮你炖吧。」  就在我搜肠刮肚地为自己近乎白痴的行为找着理由的时候,林雨菡又说出一句让我跌破眼镜的话来,我当即继续将白痴进行到底地瞪大眼睛一脸惊愕地望着她道:「你还会做饭?

  这回我的表情让林雨菡也感到有些意外了,她歪着头好奇地打量我一番道:

  「做饭是很难的技巧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难道你女朋友不会做饭?」  妈妈确实不会做饭,以致我从小就没有把做饭这种事和女人划上等号的习惯,所以刚才会如此惊讶,可话一出口我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再怎么说我也不该在别的女人面前暴露妈妈的短处啊,于是急忙掩饰道:「不是,不是,只是会做家务的艺人很少,我有些惊讶罢了。」  随后想了想又道:「今天已经够麻烦你的了,再要让你帮着炖鸡汤就太不好意思了,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自己去买。」  「不麻烦,反正我也要吃饭的,你晚上过来拿就是了。」我本来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的,可是不知为什么林雨菡充满善意的帮助让我有些不愿抗拒,虽然此时我知道对谁都不该信任,可就是没有任何要防范她的觉悟。

  就这样在林雨菡的帮助下我买了鸡,又眼巴巴地看着她拎着东西走出超市,开车离开,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我不敢直接开往医院,只是在自家小区周围转着圈,从后视镜中可以看到狗仔队的车果然一直跟在后面,我暗笑这些人实在不够专业,这样明目张胆地跟踪又怎么会不被发现?

  在一个路口趁着黄灯闪烁我故意放慢了速度,却在变灯的一瞬间猛地加油成功地甩开了黑色捷达,之后急打方向盘开进了自家小区。

  在小区门口我停下车回头望了望,黑色捷达随后跟来却被门卫拦了下来,我忍不住戏谑地从车窗里伸出手去打了个中指,加油从小区的另一个门开了出去。

  「你听说了吗?昨天夜里那个演员杨艳被人送进来了,身下还插着一根棒球棍呢,那里流着好多血啊。」  「谁这么变态啊?」  「听说她好像是得罪了黑社会。」  「不是吧?我听说她是和远洋海运的老总绯闻才出的名,现在怎么又和黑社会扯上关系了?。」  「你听的都是多少年前的绯闻了?那是她刚出道时的事,现在她早靠上影视公司的大老板了。」  刚刚回到医院我就被告知妈妈忽然发起了烧,一听妈妈病了我心中焦急万分当即疾步向病房走去,路过走廊时刚好遇见两个偷懒的小护士,她们正一边看着周刊,一边正在议论着八卦新闻。

  我心中正在纳闷「杨艳怎么会被人搞得这么惨?莫非是费东干的?」两个小护士注意到我走了过来马上住了口,马上停了口其中一个赶紧将手中的周刊藏了藏,可是这个动作却正好欲盖弥彰地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虽只是惊鸿一瞥,却还是看到了周刊头版硕大的几个字眼。

  「黄金组合转投新东家,金牌监制移情别恋,秘密情人曝光。」因为一直忧心着妈妈的事,我几乎把被狗仔偷拍这事给忘了,没想到还真被刊登了出来,心中一急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一把抢过周刊细看。

  只见主标题下面就是那张我扶着妈妈在喷泉洗脚的照片,照片虽然不是很清楚只拍到了妈妈的一个侧面,但是正对着镜头的我却是五官清晰可辨。

  看到这里我顿时紧张起来,不知妈妈看到了没有?将周刊扔给两个惊魂未定的小护士就急匆匆地向病房跑去。

  病房内还是那个见过几次的小护士,此时她正认真地填写着病历卡,见我推门闯了进来,眉头一皱马上把食指放在唇边示意我噤声,这才轻声道:「轻点,刚打过退烧针,睡着了。」  我闻言忙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这才小心翼翼地来到妈妈的床前。

  床上的妈妈紧闭双眸正沉沉地睡着,本来有些苍白的脸此时好似朱砂滴落雪中般晕开了两团红晕,几点细细的汗珠正从她凝脂般的肌肤上渗出来,使得她那如桃花初绽的容颜更加显得娇媚动人惹人怜爱。

  小护士填好了病历卡正准备出去,妈妈忽然动了动,柳眉微蹙,嘴里开始轻声梦呓着什么,小护士站住了脚回身又低头来到妈妈床边查看,我则急忙俯下身子爱怜地轻抚着妈妈的额头安慰道:「别怕,别怕,我在这。」妈妈似乎是听到了我的声音轻轻扭了扭脖子,一滴晶莹的汗珠顿时顺着她修长白皙的脖颈缓缓滚落,最终凝聚在锁骨中间白嫩的低洼处,只见她的脸色缓了缓,忽然小嘴里清楚吐出两个字。

  「文桀!」  这两个字顿时就像是晴天霹雳「轰」地一声在我耳边炸开,跟着我只觉得身子一震,心口猛地收缩了一下,整个身体僵在那里动也不动,我万万没想到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居然会这样的痛。

  听着仍在睡梦中的妈妈念出这个人名我之前的一切幻想都在瞬间破碎了,我终于了解了这个人在她心里有多重要了,尽管我是这样的不情愿。

  小护士抬头看了我一眼,发觉我神色的异常,马上很知趣地收起病历卡转身走出了病房。

  眼看着小护士关上了房门,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强压下胸中不停翻滚的情绪,尽量使声音显得平静些,这才在妈妈耳边柔声道:「别怕我在!」可能是因为刚打了退烧针的关系,妈妈现在有些神志不清,嘴里呢喃着开始说起胡话来。因为她的声音实在模糊,我不得不低下头去,将耳朵靠在她的唇边这才听清她在说些什么。

  「文桀你在哪?……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吗?」听着妈妈再次提起这个人,我的眼睛里渐渐泛起了潮湿,那热乎乎湿腻腻的东西伴随着心痛和委屈在眼眶里不停打着转。

  我的猜测也再次得到了肯定,之前我就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妈妈明明在逃避着什么人,最终却还是选择在澜海这么危险的地方定居,如今看来她对澜海的依恋正是因为这里留下了很多她和那个人的回忆,所以即使带着我东奔西走地过了这么多年,最终却还是忍不住回到了这里,她还是在期盼着可以在这里与那个人重逢啊。

  我一边咬牙强忍着不让它们掉下来,一边把一只手伸进被子,握住妈妈的一只小手,另一只胳膊跨过去紧紧抱住了她的肩膀,让她可以感到一种安全感,这才压着嗓子低声答道:「别怕,我就在你身边。」  妈妈像是听到了我的话,虽然连呼吸都显得有些无力,却还是迷迷糊糊地在我怀中呢喃道:「我为你生了一个儿子……他长得好像你……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牙齿已经被我咬得咯咯直响,却还是倔强地不让自己哭出来,眼前的妈妈睡得像个婴儿,脸上纯真的笑容让人无法去联系到她的实际年龄,我甚至可以想象她梦到了什么,这不得不让我心中被嫉妒的火焰煎熬着,真想大声唤醒她。可是虽然心中痛苦不堪我却实在不忍打扰她这难得的美梦,或许这些年来她就是靠着偶然在梦中与那个人的刹那交汇才能支撑到现在吧?

  现在我已经清楚在她心中的那个人真的是无人可以替代的,唯一可以用来安慰自己的只剩下她在这时还能想起我了,虽然这个身份……  只见妈妈动了动小嘴,断断续续地继续说着「你还记得吗?你说过要带我去新的世界…要到塞纳河……卢浮宫……还要在香榭丽舍大道……看大瀑布……」  我默默地搂着妈妈,听她语无伦次地说着这些在我出生前和某人许下的诺言,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只觉得时光仿佛慢慢地跟着妈妈的梦呓倒流着,怀中的妈妈仿佛变成了画中的少女模样,我的眼前渐渐模糊成一片,只是嘴里茫然地应着:

  「当然记得,我怎么会忘记呢?等你病好了我就带你去。」  「他们都说你死了…可是我不信……你一定还活着……像你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死掉的……我们…」妈妈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模糊了,到后来已经再难分辨,而这时里我心里最后的防线也彻底崩溃了,眼泪再也克制不住终于滚了下来我却没有一点感觉。

  我就这样静静地守在妈妈身边一动也不想动,只感觉什么东西正从我身上一丝一毫地溜掉。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外面夜幕再次笼罩了大地,我这才轻轻放开妈妈的身子,稍稍活动了一下已经僵麻的四肢,小心翼翼地为妈妈盖好了被子,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烧已经退了,此刻的妈妈睡得很甜,长长地睫毛不知什么时候弯了起来,粉粉的小嘴嘴角微微上翘带出下颚两个浅浅的小梨涡,想必正做着一个很美的梦吧?

  低头看着妈妈甜美安逸的睡姿,我的心底不由溢出一丝欣慰,仿佛只要能换来这个甜美的笑容,即使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值得,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白嫩的脸颊,眼里噙着泪悠悠地道:「你放心吧!只要你心里还有我,不管是什么身份我都不在乎,你想要我做儿子,我就一辈子做你的好儿子,你想找他,即使走遍天涯海角我也会陪你找到。」  说完我轻轻站起身来,将手提袋放在床头的椅子上,小心地掩上房门走了出去,我知道作为男人这个房间已经没有了我的位置了,现在我仅有的身份只是儿子。

  初冬的阳光虽然不是很足,可到了中午却还是晒得人有些倦意,几滴清水顺着我尚未擦干的头发上流了下来,很快被围搭在肩上厚厚的羊绒毛巾吸干了,我半眯缝着眼睛慵懒地斜倚在林雨菡家的厨房门口,吹了一夜冷风的身体终于渐渐暖了起来。

  昨晚我失魂落魄地离开医院,拖着疲惫的身躯不知道该去哪里,只是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开车兜着圈,都说哀大莫过于心死,我不知道心死是不是那种感觉,只觉得一口气闷在胸口怎么也吐不出去,于是就打开了所有的车窗,想让凛冽的寒风帮我带走所有烦恼,可惜却事与愿违地只感到了更加冻彻骨髓的寒意,就这样一路看着路灯开了又关,直到中午才莫名其妙地摸到这里来。

  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或许只是想找一个地方可以暖暖身子。好在林雨菡对我昨晚的失约只字未提,见到双眼通红浑身瑟瑟发抖的我更是没有追问任何事情,只是在得知我到现在还滴米未进后,催着我先去洗了个热水澡之后就忙着为我做起饭来。

  因为妈妈不会做饭,所以我从来没有真正见识过美人洗手作羹汤的美景,才洗过澡我就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林雨菡是怎样做饭的,在我心中这个年代的女孩,尤其又是艺人怎么想也和下厨沾不上边啊。

  眼前的林雨菡站在一尘不染的厨房里,蓬松柔软的高领毛衣映衬着她吹弹得破的脸蛋,粉色的花格围裙紧紧素在腰间,更显得胸部肉感十足,苗条的身材越发浮凸有致。

  因为挽起了袖子林雨菡两条粉藕般细嫩的小臂顿时成了最吸引人的地方,她的肌肤本就白皙,而且天生就泛着一种淡淡的粉红,偏偏此刻那两段玉臂上沾满了水珠,看起来鲜嫩细滑得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而那双因为沾了水而显得有些发红的小手正像两朵莲花一般上下翻飞,顿时就连最为庸俗不过的锅碗瓢盆在她手中似乎都成了极为雅致之物。

  直到此刻我才发现原来女人做饭的时候竟然是这般美丽,看着看着不由得有些痴了,眼前的人影仿佛变成了妈妈。

  林雨菡一直被我盯着看,开始还像模像样的洗菜、淘米、切菜可是时间一长渐渐开始有些手忙脚乱了,好几次还险些打翻东西,她终于忍不住红着脸转身嗔道:「你先去客厅休息一下吧,开饭了我再叫,你站在这里我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啊,我帮你吧。」我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地急忙挽起袖子就要去帮忙。

  林雨菡听我说要帮忙,因为手上有水只好用后背向外挤我,嘴里说着:「不用!不用!这不是你们男人能干的事,你去看看电视就好了,我自己可以的。」  谁知她这一推,丰满的翘臀刚好碰触在我敏感的部位上,我俩都过电般一颤,林雨菡急忙向前一躲想要避开和我的尴尬接触,我也向后闪去却不小心碰到了不知什么瓶子,顿时眼前升起一团刺鼻的粉末,右眼不知被什么迷住了辣得我打了个喷嚏。

  我本能地想要去揉眼睛林雨菡赶紧阻止我道:「千万别揉,是胡椒,越揉眼睛越疼。」我一听强忍着眼睛里火辣辣的疼痛不敢再碰,泪水却止不住地直往下淌着。

  林雨菡迅速关掉火,也不管地上洒的东西,三两下擦干净手,轻轻靠近我的身体垫起了脚尖,小?地拨开我的眼皮,朱唇微微嘟起缓缓地吹了起来。

  我微眯着一只眼,看到外面的阳光映照在她粉白细嫩的脸颊上,就像抹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在这样的跕离下靠着她香软软的身子,我几乎可以闻到从她身上传来一股带着热量的淡淡香气,而从她小嘴中吹出的微微气流让本来沙痛难忍的眼睛也没那么难过了,心口也为之怦怦乱跳。

  忽然间某种热量在我胸中燃烧起来,一股很强烈地欲望使我想要将眼前的美女揽入怀中,热吻那柔润的樱唇。

  我正想探过手去揽住林雨菡的小蛮腰,一副熟悉的画面忽然浮现在脑海里,我猛地一下醒过神来,正是那个夜晚我与妈妈也有过这样的接触,或许正是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让我不自觉地陷入其中有些意乱情迷了,一想到妈妈我急忙闪躲着离开了林雨菡。

  林雨菡见我闪开双手停在空中,愣了一下随即俏脸一红脸,有些尴尬地退了一步道:「你去洗一洗吧,冲干净了别留在眼里。」我急忙转身逃也似地向洗手间跑去。

  冰冷的凉搴扑在脸上,我的这才平静下来顿觉愧疚无比,妈妈现在明明还躺在医院,在这个时候我居然会对别的女人生出邪念,真是该死!

  其实即使我再迟钝开始的时候或许还不明白,可是到了现在又如何感受不到林雨菡真的像妈妈说的那样对我是有情的呢?这种感觉不需要谁去说明,那种旖旎的气氛只要稍有经验就会明白,只是我一直不敢也不想承认罢了。妈妈一直说我的性格总是不愿面对问题,看来果真如此。

  我开始有点后悔当初不该接受林雨菡的帮助了,更后悔不该莫名其妙地到这里来,这样一来无疑使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加暧昧了,现在我的脑子非常清醒,以我现在的情况和林雨菡在一起无疑是干柴烈火,若是在此时一个把持不住做出什么事来,那妈妈……  想到这里我马上收敛心神暗自提醒着自己:「徐永伦啊徐永伦,你可千万别犯错,太多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了,咱是人不是狗,不能见一个就搞一个,待会儿吃玩饭就走,以后尽量别招这姑娘。」我虽有了觉悟,知道不能再和林雨菡有过多的接触,但她的厨艺却让我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

  只见不大一会功夫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就摆在了我的眼前。

  腰果虾仁、西芹百合、香菇油菜还有一小碗鸡丝蛋羹,清淡的菜色一如她的人一般淡雅清素。

  虽说仓促间只弄了一些寻常的家常菜,却已然让我这第一次吃到家中的饭菜的人感动异常了,这绝对不是价钱的问题,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家的温暖,我手捧着热腾腾的米饭甚至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已经饥寒交迫的我实在难当美食的诱惑,也顾不得那些客套了,一边低头猛往嘴里扒拉着饭,一边含混不清连连称赞着林雨菡的手艺。

  可这位林大小姐对我的称赞却像是半句也没有听见,也不见她吃什么,从始至终她都只是单手托着香腮双眸呆呆地凝望着虚空,时而贝齿轻咬下唇,时而用筷子挑起几粒米饭缓缓送进小嘴,不知脑子里在转些什么念头。

  我深知女人的心思是猜不得的,尤其是眼前的这个女孩更是不能乱猜,该沉默的时候就得学会沉默,当下也不再多说什么只一心一意地闷着头继续跟饭较劲,可怜一桌精致的饭菜被我这粗人风卷残云地吃了个干干净净。

  终于吃完了这顿有些沉闷却极为可口的午饭,林雨菡断然拒绝了我要忙刷碗的请求,独自钻进厨房忙活起来,我也觉得身上似乎又恢复了些活力,一个人在客厅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想快点离开,可又实在不想让人家觉得我把这里当成了饭馆,百无聊赖下只好假模假式地欣赏起这间公寓的格局合布置来。

  林雨菡住的公寓和我一样同是公司安排的,她这套房面积不是很大却是上下两层的复式,客厅中除了挂在墙上的十字架和桌上的圣经,并没有太重的洋派的味道,反倒是古色古香摆放着文房四宝的书案,以及堆满各种小玩意和玻璃器皿的多宝格更具中国的古典特色。

  这个姑娘真的有些与众不同,单看这房间的布置,别说是艺人就是普通女孩子也大不一样,真有点古代大家闺秀的闺房,因为一层没有卧室,我料想卧房应该在二层,虽说有些好奇却也不方便去看。

  随便转了几圈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告辞,忽然发现在房间的角落里摆放着一架古筝,我的专业虽然是音乐却对民乐并不擅长,当即有些好奇地高声问道:「你还会弹古筝?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起过?」  林雨菡忙完了厨房的事,一边擦着素白的小手一边走进来,有些羞涩地道:

  「小时候学过,不过弹得不是很好,不敢在你面前献丑。」我笑道:「你想得太多了,其实我对民乐并不擅长的。」林雨菡来到古筝旁边,低着头一边轻抚着古筝一边幽幽地道:「小时候我最怕妈妈叫我练琴了,总是想方设法地逃课,可是随着年龄一天天地长大,却发现还真的越来越离不开它呢,每当我心中郁闷又或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只要弹上一曲仿佛就能纾解胸中之苦。」说着指尖在琴弦上轻轻一划,顿时一阵空灵悦耳的琴声传了出来。

  林雨菡站在琴旁,乌黑浓密的睫毛弯弯地翘着,朱唇微启两缕发丝轻垂下来半遮玉容,白皙的小手配上古朴的木色更显得晶莹剔透,我忽然觉得此时的她是那样的柔媚可人,大有些出尘脱俗的味道,同时我也深深被刚刚这种有别于西洋乐器的清雅空灵的声音所吸引,它似乎真像林雨菡说的那样有种能让人的心情和情绪为之舒缓的魔力,当即脱口道:「弹一曲好吗?」  林雨菡抬头向我凝眸一望,只浅浅一笑就小心地将古筝挪了出来,缓缓地坐下,又慢慢地拿出一个小盒子轻轻打开,认真地带起了指甲。

  我这才想起弹古筝是要带假指甲的,本来我只想听听这种民乐的曲调,却没想竟然会这么复杂,虽然觉得自己的提议有些突兀,却觉得再要阻止就显得太过矫情了,也只好摆出一副专业的姿态,故做认真地准备听琴。

  带好指甲,端坐琴旁的林雨菡又轻轻卷了卷袖子,露出两截粉白细嫩的手腕,稍微调了调琴的位置,纤纤玉指轻扫琴弦,撩拨出一串轻快悠扬的琴声。

  旋律轻柔舒缓,曲调是那样的清新剔透,仿佛一朵清莲缓缓露出水面一尘不染,连我这对民乐知之甚少的人,也听出来这首曲子乃是一曲非常有名的《出水莲》。

  侧目望着窗外暖暖的阳光,恍惚间我仿佛已置身于一片平湖之畔,眼前淡淡的水波随风轻轻荡漾开了,时有蜻蜓点水而过,留下串串涟漪,在一片轻摇曼舞的荷叶之中一位身姿婀娜的彩衣仙子正踏波而来,娉娉婷婷地俏然端坐湖面,那面容依稀就是林雨菡的摸样。

  从前天开始我就没有睡过觉,都是靠着一口气在强撑着,如今妈妈暂时安定下来了,又在午后听到这样清新干净的曲子,听着琴声我不由自主地靠进了沙发里,顿时觉得眼皮发沉,不一会竟然沉沉睡去。

  琴音缭绕,弦声阵阵,朦胧中我的灵魂仿佛放下了凡间的一切就这么轻飘飘地随波荡漾,在轻灵悠扬的一曲声中早已疲惫不堪的身体和心灵都得到了最好的休息,直睡得酣畅淋漓。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窗外天色已暗,屋里也开了灯,我发现自己是平躺在沙发上,身上还盖了一个小毛毯,而我的鞋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了下来,整齐地码放在地上。

  正在伏案写字的林雨菡听见我的动静回眸一笑道:「你醒了?」「对不起我竟然睡着了。」我急忙起身找鞋子,为自己的失态感道歉。

  「没事,看来你最近是太累了,鸡汤我已经给你装好了,这里还有一碗你自己也喝点吧,照顾病人先要把身体弄好,不然两个人都病了就不好了。」林雨菡边说边站起身来,从桌上盖着的保温壶内倒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送到我的面前。

  我急忙起身接过鸡汤。望着手中黄澄澄漂着浓郁香味的鸡汤,上面正漂着几粒深红色的枸杞,两手传来的温度一路沿着血液仿佛流进了我的心里,第一次感受到被妈妈之外的人这般照顾的我感激地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平静,我故作潇洒地靠近写字台旁,向桌上望了一眼道:「你还会书法?」  林雨菡急慌忙抢在我的身前用纸盖住自己的字道:「我乱写的。」我见她这么紧张也不敢再去窥探人家的隐私,干笑两声开玩笑道:「嘿嘿,我估计公司要是知道你还有这一手张杰就该失业了。」「你今天接到公司的通告了吗?」林雨菡没理会我的冷笑话,一边收拾着纸笔一边问道。

  经她这样一问我才想起我的手机好像一直忘在车上了,难怪一直没被电话打扰,掩饰地喝了口鸡汤答道:「我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这个啊,光跑医院就忙不过来了」。

  林雨菡收拾完纸笔双手抱胸轻轻靠在写字台前道:「嗯,听说新老板今天要所有人去公司报到,我想他们也不会不通知你的。」她这个无意的动作立刻将两个本来就肉感饱满的胸脯挤得更加丰满挺实,虽有毛衣包裹却也难挡诱惑,我才看了一眼生怕被林雨菡发现我目光的方向赶忙低下头去假装喝汤。

  我一边吸溜吸溜地喝着鸡汤一边道:「雨菡,你能再帮我个忙吗?」林雨菡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有些诧异地望着我道:「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  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低下头道:「我现在实在走不开,如果有人问你就说没见过我好吗,我和我女朋友现在出了点问题,需要一点时间处理一下。」林雨菡好奇地问道:「你们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出了问题?」这句话顿时又勾起了我对这短短一天的回忆,心中顿时一阵刺痛。

  「啊,对不起我并无意打听你们的私事。」林雨菡见我脸色不对急忙道歉道。

  此时此刻面对着善解人意的林雨菡我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不知为什么忽然有一种想要向谁倾诉的冲动,压抑了太久的情绪好像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地方,情绪有些激动地脱口说道:「如果有个人你很爱她,可是她心里却还有另外一个人,不管你怎么做都无法取代他的位置你该怎么做?」  林雨菡茫然地睁睄一双大眼睛望着突然情绪失控的我,沉默了良久似乎是这才神色一暗低下头来轻轻地道:「我会祝福他们。」  「嘿,不是这样的,如果那个人不在了呢?这是她心中的伤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见她这幅表情我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这些话我实在不该向她提起的,只好画蛇添足地继续解释着。

  林雨菡长舒了口气,侧过脸望向一边,略带幽怨的双眸低垂着悠悠地道:

  「既然心中有伤,那就要慢慢去暖,要知道爱是要慢慢给的,如果太急又或太激烈的感情同样也会变成锋利的刀子割伤彼此。」她口中虽然回答着我的问题,但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望着她被白炽灯镀上一层冷光而显得些凄美的侧面轮廓,不知怎的我竟想起了李白「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的诗句。

  她这副样子真的让人忍不住很想把她搂在怀中好好疼爱一番,与这个温柔贤惠的女孩相处越久,她身上那难得的品质就越让我为之心动,可是我却更清楚对于她我也只能停留在心动的阶段。

  我知道她误会了我刚才的话,本想要再解释一下,可一时间却实在找不到措辞,只得干笑两声道:「呵呵,这话说的好像很有哲理,看样子你似乎对感情的事很在行啊。」  林雨菡不再理我,转过身将装着鸡汤的保温瓶小心地放进一个小巧的布袋内递到我手里,淡淡地道:「是啊,我是过来人,给你些建议还是可以的,别的我就帮不上忙了。」  我一看人家在下逐客令了,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再待下去,接过布袋只好嘴里客套地道:「那我今后可要多向你这个老师请教了。」  林雨菡眼帘低垂轻声道:「你快去吧,鸡汤冷了就不好喝了。」说完转过身躯继续望着窗外,只留给我一个苗条的背影。

  「谢谢。」我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生涩地挤出两个字。

  林雨菡没有转身只是背着我点了点头,使我无法看到她的表情。

  楼坐在汽车的驾驶室内,我忍不住又抬眼望了望林雨菡家依然亮着的窗口,在后悔自己鲁莽的同时心中也在想着「这真的是个好女孩,尤其在这个圈子里能遇到这样的女孩就更是难得了,若我心中没有妈妈或许真的会和她……  刚想到这里我急忙让自己的思路刹车,有些暗自庆幸地想着「还好我们的关系是发乎情止于礼的,我想我和她应该也仅此而已了。」就在这时一阵电话铃声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惊得我心脏猛地一跳,条件反地忙乱地一通乱找,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被遗忘很久的手机。

  「喂」「你小子跑哪去了?怎么也不接电话啊,我给你打了一晚上。」我气喘吁吁地才接起电话,那边立即传来赵晨熟悉而焦急地叫嚷声。

  一听打电话的是赵晨我不由自主地想到起了李梅,心里一凛,再听他的语气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禁紧张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赵晨着急地道:「吴勇让人打了,听说断了两根肋骨,现在正在东都的医院呢,他不让告诉马小玲,我现在正要过去呢,你去不去?」  「什么?吴勇让人打了?」要是以前听到这个消息我肯定二话不说放下手里的事立刻赶过去,可是现在妈妈住了院我却决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啊,于是我有些抱歉地道:「我……真不巧芝琪也住院了,我得在医院照顾她。」  「哎,怎么什么事都赶一起了?这么说你去不了了?好了我不跟你废话了,我得先去定机票,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动我兄弟。」  「好,到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  赵晨虽然口中没有责怪,可是我能听出来他的语气中还是带着一丝不满的,也难怪以前不管什么时候我们三个都是共进退的,可是我现在实在是顾不上这些了,而且我也相信有赵晨去了应该能处理的,他老子黑白两道都认识点人,他以前也在外面混过只要不是什么背景太大的人物应该罩得住的。

  等等。

  这时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赵晨去了,那李梅呢?

  不好!

  我这才意识到由于我的疏忽,刚才很可能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把妈妈住院的情况透露给李梅了,虽说我现在还不能确定赵晨是否参与了,但是妈妈住院的情况若是被李梅知道了谁知道这个神通广大的女人是否能查出地址?

  真是大意啊!

  我深为自己的粗心懊恼,急忙加大油门驶出了小区。

  就在我的车刚要驶出大门的时候,忽然眼前一辆米黄色的宾利打横拦在了我的车前,害得我急踩刹车,头重重地撞在方向盘上。

  我刚探出头想大骂,宾利的导车窗却缓缓地摇了下来,费东面无表情的脸从车窗探出来冷冷地道:「想找你可真不容易啊。」  PS:不知不觉又是两个月过去了,就像小李兄弟说的更新确实有些慢了,不过在这里漂流有些话实在是不吐不快,念在很多追看此文的都已是与我相识一年多的老友了,我就和诸位兄弟发发牢骚吧。

  说起来这一年多真的很怪,不知为什么伴随着我写本文的同时总是会有各种事情莫名其妙地出现,大事小事层出不穷就没断过,而且通常都是在我的感觉最好状态最佳的时候出现,不知是否因这章的名称导致,整个第八章的写作竟然相隔超过了半年之久,真的纠结住了。

  今年初我更是鬼使神差地不断在各地辗转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着实过了一把颠沛流离的生活,真不知道这是被那位大师看上给下了个咒,真是痛苦不堪啊。

  若是我的性格稍微懒散一点恐怕此文早就断掉了,可是我实在不甘心啊,在我看来一篇完整的故事不管写得如何总要完完整整的摆在那里,即使是死也要落个全尸吧,何况又不是没有思路,明明一肚子的情节憋在那里只是因为没空去写是何等难过?

  所以我只能继续坚持,即使再忙也要抽空打上几个字,当今年第一次更新的时候看到还有这么多兄弟在支持本文,而且同样在坚持着,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所以我在这里只想跟众位同好说一句「紫禁城注定与真爱无缘」现在漂流唯一可以做的只有坚持!坚持!再坚持!

  唯盼上天垂怜莫要再来打搅,让我可以尽快将此文写完告慰众友长期的支持。

  (顺带说一句,现在我的时间终于相对宽裕些了,应该可以保证正常的更新速度,多了不敢说,每周一到两章我想不成问题吧。下章名称初定为《莲韵琪华》

  随后奉上,再次拜谢诸友支持)[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

  作者:漂流街2010/08/20首发:SIS 、文行天下先为之前的食言跟各位告个罪,天意难测这话我现在是深有体会了,从本周开始本文可以恢复更新了,都是老朋友了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看文吧。

  (本章字数1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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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莲韵琪华
    窗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呼呼的大风狂啸着卷起雨水漫天乱舞,打得玻璃发出一阵阵杂乱的噼啪声。

  伴随着暴雨的降临整个天地仿佛也遁入到一片浑浊不清的空间里去了,会议室虽然灯火通明,但在这无际的阴霾中却显得那样孤立 .尽管心中有万般的不情愿,我还是被费东“客气”地请回了公司,直到此时我才发现自己竟是如此脆弱渺小,连自身己都已沦落到任人鱼肉的地步,又谈什么保护妈妈呢?

  当初的那些豪言壮语在这一刻都变成了最幼稚的空话,静静地坐在会议室那张舒适的老板椅上,我只觉自己就像个等待伏法的死刑犯,一种绝望中的无力感伴随着窗外的暴雨滚滚袭来,压得我几乎窒息。

  百叶窗外急匆匆的人影不断划过,耳边则是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犹如纳斯达克交易所般喧嚣的人声更是充斥在每个角落,这种有些异常的繁忙景象使整个公司都被不安和焦虑所笼罩着。

  导致这种现象的原因其实并不难猜,如今公司已经被并购了,第一个要面临的问题肯定就是裁员,为了不在这种金融危机的大环境下丢掉饭碗,在等待新老板训示之前每个人都在拼命地找事忙碌着,以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

  然而,这种带点表演性的行为显然都是徒劳的,我虽然独自坐在会议室内,却还是通过窗户看到一个又一个被费东召见后的同事抱着箱子黯然离去,融入到不断扩充的失业大军中去。

  看着昔日的同仁一个个地离开,此时的我却连一丝应有的怜悯都之情都难以升起了,一个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握的人还要去关心别人岂不荒唐可笑?

  轻轻抚摸着宽敞的写字台桌面,我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这个位置我曾是那样的熟悉,不久之前我和妈妈还在这里玩着那既惊心又刺激的游戏,而现在却……一想到这里我有些疲惫地将整个身子深深地藏进椅子里,闭上了双眼,想要排除一切恼人地杂音,可是不觉间林雨菡中午的那一曲“出水莲”的余韵却开始在脑中萦绕起来。

  不可否认,有那么一刻我是真的对那个女孩动了情,甚至心中也曾闪过一个念头:“我和妈妈的这段孽缘或许真的已经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反正她心里真正爱的人永远不可能是我,何不干脆接受早与我情愫暗生的林雨菡呢?这样我们也许可以回到正常的母子关系中去,再也不用如此纠结了。”

  可是,这个念头只要一升起,我的心就会传来一种痉挛般阵的绞痛,妈妈的一颦一笑和那眉目间不经意流露出的万种风情就会立即浮现眼前,从内心深处顿时生出一股力量,痛苦地挣扎着,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我想也只有真正品尝过的人才能体会出那种禁忌之恋所带来的动人滋味是何等的震撼销魂,它就像罂粟花一般,至美的诱惑中暗藏着无药可解的腐骨之毒,但却让你义无反顾地沉迷其中,哪怕明知会永坠火狱却不愿得到救赎。

  晃了晃有些发木的头,我忙点上一根烟,强行打断了纷繁的思绪,缓缓踱到落地窗前,透过窗子呆呆地望着外面在暴雨不断冲刷下一片雾蒙蒙的街道,努力平复着情绪。

  这些天来我已经被太的多意外事件搞得失去了思考其他事情的能力,深深地陷入到与妈妈之间那似是永远也无法解开的情感纠葛中去了。

  我很清楚自己的最大弱点就是太容易被情绪所左右了,这虽然对于搞创作的人是个优点,但是在现在这种危机四伏的处境中,冲动和不理智却也会给我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如今虽说我是被费东强掳过来,但却也正好为我创造了一个可以静下心来好好捋清思绪的机会,我必须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并保持理智的清醒,因为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在强敌环伺的环境中找到自保的办法,只要能保护了妈妈的安全,其他的问题是可以留待日后再慢慢解决。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又慢慢地吐出,白色的烟雾连带着郁郁的情绪缓缓地被我从肺里强行挤了出来,烟头上的红光乍然既逝使得玻璃上瞬间映出了我的脸却很快又被暴雨吞噬了。

  从不擅长逻辑思维的我硬逼着自己将此前发生的事开始逐一在脑中梳理起来,并试着根据事情的轻重缓急进行着分析。

  其实说起来目前让我最担心的既不是李梅也不是费东,而是孽海的那幅画。

  因为在我看来即使李梅再神通广大,要想仅凭我泄露给赵晨的消息去找到妈妈也是需要时间的,毕竟澜海虽然不算什么大城市却也有七八家医院,真要一间一间找起来仅凭一下午的时间是很难办到的,所以只要我尽快处理好这边的事赶过去应该还不会出什么问题。

  至于费东这边我也早就想好了,比起妈妈的安危来其他事真的不算什么了,大不了以后我不再坚持,他们要什么音乐我就做什么,仅当个用来糊口的工作就是。

  而袁宗清对妈妈有兴趣,费东打听妈妈的事情,虽然我还不确定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正如妈妈所说,以他们的身份地位实在没有可能只为了一个女人做出太出格的事,大不了以后我尽量避免妈妈与他们接触的机会就是了,所以这事也不是目前最迫切需要解决的。

  可是孽海就不同了,暂且不论他是不是我的父亲宋文桀,单从《黄昏的少女》这幅画出现的时间看,似乎到目前为止发生在我身边的一切事情都是从它出现之后开始的,它就像一只隐藏在我背后的魔手,不知不觉中将我的生活彻底改变了,可我偏偏却对它一无所知,这点实在太可怕了。

  从李梅之前可能潜伏在我们身边一年而丝毫没有引起我的察觉,再到她后来一系列的激进行为来看,显然她是因为什么事有些自乱阵脚了,这才让我察觉到其中的不妥,而算一下这个转变的时间点却刚好是在我看到那幅画的前后发生的,这难道只是巧合吗?

  另一方面,那幅画出现的地点我觉得也是有些名堂的,我还记得对妈妈说出画的事时她就曾哭着说要去找蒋淑艳,后来又改口说要去找老陈,从这点上看首先妈妈是应该知道有这样一幅画存在的,其次她至少认为蒋淑艳或老陈该是知情人,而且从当初老陈在得知画被卖掉后流露出惋惜的表情看,也验证了他也确实知道有这样一幅画存在。

  再对照之前妈妈所说她与老陈结识还在蒋淑艳之前的话,由此我判断画和我的父母乃至老陈家一定有着什么重要的联系。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心中有些激动不禁暗想“会不会那幅画正是某人选在一个特殊时间放在一个特殊地点,以便让某些特殊的人看到,最终使看到画的人采取行动?”

  我承认这种想法是受了《基督山伯爵》中的情节影响,但是却也是我现在所能想到最合理的一种可能了,一个复仇者在让所有人都感到恐慌的同时达到复仇的快感,这很合理。

  而且如果这个猜测成立,那么李梅没准就是第一条被惊起的蛇,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她为什么会做出后来那几近冒失的行动,而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正是因为李梅的行动妈妈才会鬼使神差地被我拉去了会所从而引发了这之后的一系列事情,所以我本能地将这个可能存在的幕后黑手当成了毁了我整个生活的罪魁祸首,一心想把这个人挖出来。

  “这个人会是谁呢?”

  “难道就是孽海本人?”

  “那么还有谁可能是他想通知的敌人呢?”

  一时间李梅、费东、赵晨、老周、汪总、老陈、蒋淑艳这些人的脸开始不断在我脑中交替出现,虽说我已经有了一个自认为很合理的解释,并努力试着想要将这些人和事串联起来,可是任我如何绞尽脑汁却再无半点头绪。

  “我他妈究竟被卷入到一件什么事中去了?”我猛地一捶桌子,愤愤地想着。

  “怎么了,又有什么心事?”

  就在我想得入神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同时一只大手重重地拍在我的肩膀上,惊得我身子一抖,手里的烟头掉落地上。

  我猛地回身,正好迎上张杰满怀热情的大脸,一见是他我顿时恼火地嚷道:“你属猫的啊?走路怎么不带一点声音?想吓死人啊!”

  张杰一边抱歉地为我拍打身上散落的烟灰一边笑道:“我刚才有敲门的,是你想得太投入没听见。”

  我拍了拍身上愤愤地道:“你差点吓死我。”

  张杰陪着笑道:“干嘛这么紧张?你该不用担心裁员啊。”

  看着张杰那副猫见到耗子般跃跃欲试的表情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因为我太清楚这小子的毛病了,每当他看到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立刻就像发现了兔子的猎狗一样,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兴奋地做起免费的心理医生来,看现在他的表情显然今天我今天已经成为了他的猎物。

  虽说我并不认为张杰会和我的事扯上关系,此时也真的很想找个人来聊聊,但是也实在不敢把心中那惊世骇俗的烦恼对别人说起,只得随口应付道:“你怎么看待初恋?”

  我没头没尾地突然抛出这么一句让张杰和我自己都不由得为之一愣。

  他是没想到我竟会在这个关系到公司命运的时刻独自琢磨着感情问题,而我则是惊讶自己本来只是想敷衍下张杰随便找个借口,却没想到竟把心里隐藏的话说了出来,原来我最放不下的依旧还是妈妈与宋文桀当年的感情。

  我心中暗怪自己不长进,正想找个什么说辞来解释一下,张杰却只略微诧异了一下,就一本正经地靠在写字台边上,像个诗人般地比划着说道:“初恋啊,它就是一种最珍贵的青涩果实,每个人都有机会得到,只不过却因机遇不同,有些落地生根,有些只能消散风中,但前者会退色,后者却能留下终生无法磨灭的烙印。”

  说真的我并没奢望从张杰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建议,刚才也纯粹是说走嘴才问出了那句话,可是细细品味着他有些神经兮兮的话我忽然有种被点醒的感觉。

  此前我一直的心结就是妈妈迟迟不肯对我说出父亲的事,即使明明知道危机四伏她却仍然把这秘密留在心中,而现在我终于有些了解妈妈的感受了,那个宋文桀很显然是第一个走进妈妈心里的男人,正因为他是妈妈无果的初恋,所以才会让她这么多年始终无法释怀。

  如果说之前妈妈不对我提起父亲是不想我从小生活在阴影之下,那现在很可能正是因为我们的关系变了,她正不知该如何处理与我的这段孽缘,偏偏又听到了那个人的消息,一时间旧爱新欢、母子、父子、初恋情人的纠结在一起,这或许就是我们一家人纠缠着陷入死结的根源所在吧。

  我心里虽然明知这一切根本无从改变,但是又有哪个男人不希望完全占有自己深爱的女人呢?尤其当这种感情超越了界限的时候就更加迫切地想要占领对方全部的心而不愿她还有所保留了。

  想到这里我顿觉心中厌烦无比,没好气地对张杰道:“既然这样那你还写那么多这个情那个爱啊的给谁看啊?干脆以后只写初恋得了。”

  张杰一脸无辜地看了看我道:“我说你抬什么杠啊?我只说初恋很美,又没说它就无敌了好不好,爱情有很多种的,当然还有比初恋更动人的,你今天有什么邪火啊?怎么冲我来了。”

  一种永远无法战胜对手的失落感让我心情非常烦躁,堵着气哼了一声道:

  “初恋不是最吊吗?还有什么比它更动人?”

  “真爱啊!”张杰笑着挤出两让我毛骨悚然的字来。

  我这才意识到上了这小子的当,他纯粹是为了勾起我发问好让他有机会继续高谈阔论,看着他一脸得意的欠揍表情我鄙视地斜瞪了他一眼,扭过头去懒得再理他。

  张杰见我一脸不屑急忙拉我道:“你别以为我胡说八道,我说真的。”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神经病。”

  张杰真急了,他这人有一个很优良的品质,就是不管什么事不跟人辩出个子丑寅卯来绝不会不罢休,当即撸胳膊挽袖子认真地对我道:“永伦,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跟你开玩笑,我想只要有过经验的人都有体会的,其实初恋的时候我们并不懂得什么是爱情,很多情况下都是把自己的幻想与真实中的人混淆了,那段感情之所以青涩难忘就是因为它太干净了,同时也加入了太多我们自己的想象,但它注定只属于虚幻。”

  听着张杰的话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似的砰然而动,猛地抬起眼望着他。

  张杰见引起了我的注意更来了劲,一如既往像个哲人般手舞足蹈地道:

  “但是当有一天你突然清醒过来的时候就会惊讶地发现,现实中的那个人与自己脑海中的人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区别!这时候你的心是空的,空旷到让你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重量,仿佛整个人都会随着一阵风被吹起来一般。”

  耳中听着张杰带有蛊惑性的话,我的心怦怦乱跳,已经渐渐被阴霾笼罩的心中仿佛又现出一丝光明,有些兴奋地想着:“妈妈对宋文桀的爱会不会也掺杂了太多自己的幻想呢?以致她不肯放弃虚幻接受现实,而是大胆地独自将我生下?”

  这个想法很合理也很诱人,我一把拉住张杰的胳膊激动地道:“你继续说,那真爱又是什么?”

  张杰呲牙裂嘴地挣脱快被我掐红的手臂,皱着眉头看了看我道:“你干嘛啊,说话就说话用这么大力想动粗啊?”

  我忙赔着笑脸道:“谁让你的话这么吸引人呢,是我不对,你快继续说。”

  张杰像看怪物似的上下打量我几眼,又站起身来与我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这才继续说道:“真爱与其他的感情不同,它是世间最珍贵的奇葩,根本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不管时间还是空间错一点都会擦身而过,所以很多人即使穷其一生也没有得到真爱的可能。”

  我赞同地点了点头口中喃喃地道:“还有对象。”

  “对!还有对象!大才子果然有慧根,一点就通。”张杰报复性地猛地拍了我一下,再次将我手中的烟灰震落。

  可我却像没有感觉到,只是茫茫然地望着虚空,心中忽然有了一丝明悟“或许在最开始的时候妈妈只是将我当作可以相依为命的一个生命,在她生命最孤独脆弱的时候宋文桀留下的唯一精神寄托。

  可是,随着我年龄的增长,那种从最初就掺杂了少女对爱情憧憬的产物,会不会有机会为转化为真爱呢?而我,从懂得感情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无法摆脱对妈妈的爱,我们得到了拥有真爱的机会,却为何有着那样的身份?中间又隔着这样的一个人,这份爱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罪孽深重天地不容啊。““你今天没事吧?今天怎么总神游啊?”张杰发现我有些出神忙关心地问道。

  我掩饰地笑了笑道:“我没事,看样子你真的是个情感专家,肯定很了解女人吧?”

  虽然到目前为止这都还只是我自己的推测,可是与张杰的一番交谈却将我一直以来的心结解开了,心情轻松了不少。

  张杰笑道:“呵呵,我不是说过嘛,男人永远别想真的弄懂女人的心思。”

  随后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头道:“因为我们这里的构造与女人是不同的,何况感情问题有时候连女人自己都搞不懂。”

  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张杰忽然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道:“光顾得瞎聊了差点把正经事忘了。”

  我奇道:“什么事?”

  我知道张杰这人一旦正经起来要谈的肯定是工作上的事,只是不知道他选在这个敏感的时间有什么事和我谈。

  张杰皱着眉道:“其实我早就想和你说了,就是关于你给Linda 做的那张新专辑的主打歌。”

  我更加纳闷地道:“穿越禁区?那歌怎么了?”

  张杰叹气道:“你之前给我的DEMO我听了很多次,说真的,我头一次感到很难去填好一首歌的词。”

  我大讶道:“怎么会这样?”

  一直以来我和张杰的合作都是很默契的,他总是能恰如其分地用文字来表达我曲子中的意境,还从来没听他抱怨过填不出词来,今天听他突然这么说让我很是意外。

  张杰苦着脸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编的这首曲子,那种旋律充满了躁动的欲望,我每次没有听完我就忍不住要去找女人来发泄一下才行。”

  听他如此一说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些天的郁闷情绪也为之一懈,看来张杰真的是我的知音,当初我在创作这首歌的时候心中可是对妈妈充满了无限的欲望,却不得不拼命压抑,所以自然而然地将这种欲望完全融入音乐中去了,难怪他会有这样的感觉。

  自己的作品得到了知己的肯定我心情大悦,笑着拍了拍张杰道:“没关系哥们,你慢慢写吧,我相信你的,若是连你都写不出来我想就不会有人写出来了。”

  张杰一脸无奈地叹气道:“但愿吧。”

  我们正说这话会议室的门忽然开了,经理秘书通知我去见新的老板,我的心一沉,但转念一想该来的迟早会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积极面对,我还真不信费东他们敢把我怎么着,最多也就是给我来个下马威,于是定了定神跟着来人走了出去。

  然而让我意外的是,此前每个人都是被叫去见副总费东,我却被告知刘斌要亲自接见我,听到这个消息我心中顿时有些发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凶狠的费东都没有让我如何惧怕,可是只是听着刘斌的名字我就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

  不觉间已经来到了刘斌房门口,秘书敲过门对里面说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我有些紧张地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汪总本来宽敞明亮的办公室现在只开了一盏台灯,使房间看上去显得有些阴森,写字台后一个中年男人正躲在阴影里左手支着头,右手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眼神望向虚空,似乎连我进屋都没有发觉。

  借着有限的光线我努力打量着眼前这个人。

  很意外,刘斌并非如我想象般是个比费东更加凶狠的汉子,他有着一张近乎完美的英俊面孔,脸型轮廓如大理石般硬朗,两道剑眉直插鬓边显得英气十足,高挺的鼻梁宽厚笔直,嘴唇薄厚适中。

  最让人难忘的是他那一双深邃的眼睛,那漆黑的瞳孔就像两个看不见底的黑洞,仿佛能随时将人吸进去一样。

  “刘总!”

  我见刘斌许久都不开口,只得低声叫道。

  刘斌这才向我看来,顿时我感到两道有如实质的目先从头到脚把我打量了一遍,这种眼神让我产生了巨大的恐惧感,就像在草丛中忽然发现一头雄狮的目光一样。

  如果说费东的眼神给人的感觉是不怒自威的凶狠,那眼前的这个刘斌的眼神就是那种让人从心底不自觉地心升起一股寒意的深沉。

  我本来想要拿出点气势来,可是却发现在这个人面前任何努力都是徒劳的,他仿佛可以将我整个人看穿,只好小心翼翼地道:“刘总您找我?”

  刘斌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抬手示意我坐下,这才拿起手里的一张纸仔细看着,我想那应该是我的资料吧。

  为了掩饰心中的胆怯我忙掏出一根烟点上,这样至少使我看起来显得没那么紧张。

  刘斌沉默了半晌才沉声道:“徐永伦,23岁,你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更年轻一些啊。”

  我心里一紧没敢开口,因为我知道在这个问题上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露出任何马脚的,可是以我的阅历和城府想要瞒过眼前这个看起来深不可测的人显然太困难了,深知言多必失的我只好故作镇定地抽了口烟,只淡淡地“嗯”了声算做回答。

  刘斌看了看我,继续说道:“你是个孤儿,后来被徐氏夫妇收养,可是自从你开始上学后就没有再回去看过你的养父养母,可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刘斌调查过我的身世这本在我的意料之中,但听他问起我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此时我知道不能再玩假深沉了,我必须得尽快找一个合理的解释,在这个男人面前可是容不得我露出任何破绽的。

  我故意把语调转冷,淡淡地道:“因为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我有那样的一对父母。”

  此话说完我没敢抬头,生怕任何不经意的小动作都引会起刘斌的怀疑。

  好在刘斌似乎很满意我的回答,赞许地道:“嗯,这样很好,为了你的前途最好还是不要让外界知道你曾在乡下生活过,今后公司也会对你的身世进行重新包装。”

  听刘斌如此说我才长出了口气,暗想自己可能是有些多心了,刘斌之所以问起这件事可能只是担心我的身世会影响到今后的发展。

  刘斌见我没有说话静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笑把资料丢在桌上,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根烟,一边用烟轻轻敲击着桌面一边懒洋洋地道:“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我也很喜欢和聪明人说话,那样会省去很多的废话,索性我就直说吧。”

  刘斌点上烟顿了顿继续道:“我觉得你很有才华,也很有潜力,若是加以培养以后肯定会有很大的成就。”

  我刚想谦虚两句却被刘斌抬手阻止了,只听他继续说道:“我准备让你进入公司亚洲区的创作团队,并让你有独立的工作室,这样今后你就可以尽情地施展才华和抱负了,只要做得好公司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没想到好事降临的如此突然,我太清楚刘斌话中意味着什么了,因为昌宇之前就已经将MC唱片并购了,如今刘斌对我这么说那就等于说我一下子就成为了国内顶级唱片公的制作人,一直以来的梦想就这样轻易地实现了,尽管我强自克制,脸上却还是忍不住露出喜色。

  刘斌见我喜形于色忽然神色一转又道:“不过……”

  我还未从激动中缓回过神来,刘斌的两个字顿时让我心里一跳,暗忖“来了,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刚才给我开了那么大一张支票,不可能没有条件的。”

  刘斌拿起打火机在手里把玩着道:“在你与公司正式签署新合同之前,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警觉地道:“什么条件?”

  刘斌没有马上回答,深邃的双眸直视着我的眼睛,一股无形的压力顿时铺天盖地向我涌来,让我有种想逃的冲动。

  只听刘斌一字一句地说道:“离开你现在的女朋友!那个叫方芷琪的女人!”

  本来我预想的或者他也会说出让我用妈妈来交换什么的,却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提出的是这样的条件,忍不住脱口问道:“为什么?”

  刘斌一瞬不瞬盯着我,冷冷地道:“你没有提问的权利,你只要回答肯或不肯。”

  他的眼神此时异常地凶狠,使他说出的话显得那样不容质疑。

  “不可能!”

  在刘斌强的的压视下我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了,几乎是叫喊着发出了否定的声音。

  刘斌听到我的回答微微愣了一下,眼神却开始缓和下来,嘴角也溢出了一丝笑意,吐出一口烟,有趣地打量着我道:“没想到你的回答竟然这么干脆。”

  说着他站起身来,在办公室踱了几步,最后停在我身前,拍了拍我的肩膀亲切地道:“我不相信你们之间真会有什么感情,小子,不要被女人的外表迷惑,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实在不值得你以前途作为赌注,你要知道公司的所有安排可都是为了你好。”

  他此时的语气开始有些江湖味了,因为之前听过袁宗青与费东的对话我到并未感到意外,只是心中的怒火却难以平息,愤然道:“这是我的私事,谁也无权干涉!”

  刘斌摇了摇头,耸耸肩道:“那真的很遗憾,本来我还打算跟你谈另外一件事的,看来你肯定不会有兴趣了。那么好,从现在起,到你的合约满为止,你的任何作品都将无法发表。”

  听着刘斌的话我的心猛地向下一沉,整个身子也像坠入了冰窖一般。

  对于任何一个从事艺术创作的人来说未来五年注定所有作品都无法面世,这可是最痛苦的事了,“雪藏”这令每个艺人都感到恐惧的可怕字眼居然就这样降临到了我的身上。“刘斌见我神色黯然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像个长者般语重心长地道:“年轻人,你要明白,任何伟大的感情在现实面前都会变得脆弱无力,你慢慢就会发现爱情其实是多么的不堪一击,况且以你的才华今后绝对不会少女人的,你就真的不想听听我另外的条件吗?或许你听过之后会改变决定也不一定哦。”

  望着刘斌那双深邃的眼睛我的脑子开始急速运转起来,因为就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之前汪总就说过,刘斌一直费尽心机地想要买断我们的合同,那时我就怀疑过他的动机,而此时他的做法似乎正好对此做出了解释。

  就像行里不成文的规定一样,包装艺人的身世、全面管理艺人的私生活甚至是个人感情问题也要公司认可,一旦艺人不愿服从就以雪藏来要挟,好好杀杀新人的锐气,这样今后艺人就可以乖乖地听从公司的安排了。

  这一切本来再合理不过了,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不会多想,可这两天我所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偏偏它们之间还总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让我逐渐养成了一种将不自觉地将事物联系起来思考的习惯。

  此时我忽然想到了另外的一种可能,会不会刘斌此前的种种行为,包括今天和我的谈话都只是为了掩饰他的真实意图?或许他的最终目的只是为了逼我离开妈妈,这才是他真正的意图!

  可又是又是什么样的动机才会让他不惜花费如此巨大的力气,又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弯子呢?看来我真的不该这么快就回绝,还是应该先听听他还有什么事要和我谈,这样才能掌握更多的信息。

  我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淡淡地道:“另外的事是什么?”

  刘斌凝望了我一会,忽然笑了起来,他轻轻地将一口烟吐在我的脸上道:

  “别以为你想什么我不知道,我会和你再谈这件事的,不过那要在你真心想要与我合作的时候。好了,在你想好之前你手边的工作还是先停下来吧,这样可以让你更加专心地思考。”

  我愤怒地瞪视着刘斌,心中却感到了深深的恐惧,这个人真的太可怕,刚才我只是一瞬间的犹豫竟好像被他洞察了,亏我还天真地想着与他虚与委蛇呢。

  刘斌冷冷地道:“你不用拿这种眼神看我,更不要妄想和我玩无间道,除了答应我的条件并真心与我合作你没有其他的路可走,即使你打算隐忍五年也没用,因为不管今后你做什么我都一定会赶绝你的,不信你就去试试。”说完也不管我的反应,转身到办公桌上拿起电话拨了起来。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刘斌打电话说了什么我完全没有听到,只觉得已经深深地陷入他的魔掌之中,任我如何挣扎也无法摆脱,这个人仿佛能看透我的心,可以预先堵住我一切反击的可能。

  我真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狠狠地揍他一顿,但是却也明白这样做只能给自己招来更大的麻烦,只能握紧拳头咬着牙瞪视着眼前这个可恨的男人。

  刘斌到是很有耐心,打完电话他就重新坐回老板椅中,一边悠闲地吞云吐雾一边静静地看着我,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那是野兽捕获到猎物后的神情。

  时间就在我们彼此的对视中流逝着,直到门被猛地被撞开,一脸怒容娇喘吁吁的林雨菡出现在面前我才回过神来。

  此时的林雨菡里面穿了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外面随随便便套了一件白色的丝质上衣,低低的圆领露出胸口一大片白里透红的粉嫩肌肤,高耸坚挺的双乳挤出一道引人遐想的乳沟。

  打散的波浪长发被随意地在脑后盘了一下,几缕凌乱的发丝轻轻垂下来帖在她带着两团红晕的俏脸上,雪白修长的颈部倘自流着晶莹的汗珠。

  她的这身打扮更显腰肢纤细,酥胸翘臀曲线傲人,看样子她不是在进行塑身训练就是在排练舞蹈,我有些纳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致她这么不顾形象地冲了进来。

  刘斌显然对林雨菡的突然闯入很不高兴,皱了皱眉淡淡地扫了一眼情绪激动的林雨菡道:“你们以前的老板没教过你们起码的礼貌吗?连敲门都不懂。”

  林雨菡瞥了眼呆立在原地的我,回过头攥着小拳头气鼓鼓地对刘斌道:

  “我想知道为什么突然停了我的专辑。”

  听她这么一说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刘斌刚才的电话是打给下面人的,内容自然是通知所有人将我的专辑停掉了,我没想到这家伙真是说做就做,顿时被气得火冒三丈恶狠狠地瞪着刘斌,恨不得咬他几口才解恨。

  刘斌无视我的目光只是冷冷地对林雨菡道:“这些事轮不到你来管,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够了。”

  林雨菡大声道:“为什么?”

  刘斌似乎不愿多做解释有些不耐烦地道:“你既然是公司的签约歌手,就要好好地听从公司的安排,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林雨菡攥着小拳头,一双杏眼瞪得老大,小脸憋得通红,有些激忿地大声道:“做了这么久,突然说就停掉了我的专辑至少应该让我知道原因吧?”

  刘斌皱着眉道:“原因很简单,你原来的监制不适合这项工作。”

  林雨菡闻言扭头看向我,黑白分明的双眸中带着关切与疑问。

  这样的目光让我很不自在,我刻意地避开与她目光相对,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也不知算是回答还是什么。

  林雨菡见到我的反应默默地把头低了下头去,长长的睫毛低垂着,洁白整齐的牙齿轻轻咬着下嘴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想了一会林雨菡忽然仰起脸,坚定地对刘斌道:“如果不让徐监制来制作我就不与其他人合作。”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里一暖,却马上觉得不妥急忙道:“这不行,你……”

  不等我把话说完刘斌似乎是被激怒了,冷哼了一声呵斥道:“这算什么?

  你这是在表示要与徐监制共进退吗?我现在没耐心听你们互表忠诚,既然如此接下来的五年两位就专心地的去做好那张穿越禁区吧,至于是否发行就看我的心情了。”

  我急忙对林雨菡道:“这是我个人的事,你没必要牵扯进来。”

  林雨菡没有理会刘斌摇了摇头对我道:“我做事不喜欢半途而废,穿越禁区我们只录了一半,我一定要完成它。”说完她不再多看刘斌一眼,拉起我的手气冲冲地走出了办公室。

  暴雨仍在疯狂地对城市进行着清洗,仿佛要将人类留下的痕迹彻底冲刷干净一样,出于安全的考虑红绿灯转换的时间有些偏长,这样一来自然造成了路面的拥堵,也因此形成了几条名副其实的光流车河。

  看了看前方被雨水扭曲成不规则光斑的信号灯,我有点紧张地道:“别靠这么近好吗?”

  因为当初我是被费东强拉上车的,所以现在只好先搭林雨菡的顺风车回家,等取了车再赶去医院。

  可自从坐进林雨菡的红色甲壳虫,我就发现这位林大小姐开车的风格简直可以用彪悍来形容,尤其在路口等变灯的时候她总是喜欢与前面的车保持着非常近的距离,在这样路况极差的大雨天里我不由得一路提心吊胆,终于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

  “可是旁边那辆车总要插队。”林雨菡显然余怒未消,嘟着小嘴气鼓鼓地道。

  我看了看身边一辆错走了转弯线的汽车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时信号灯变了,车流开始缓慢地运动起来,红色甲壳虫则在林雨菡的驾驶下踉跄着一步一步向前猛蹿。

  我更紧张了,急忙道:“不如你让他插进来吧,这样太危险了。”这句话一出口我才觉得似乎有些龌龊,不好意思地看向林雨菡。

  好在她并未发现什么不妥,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两只白嫩的小手紧紧抓着裹着厚厚绒毛的方向盘认真地道:“不行,绝对不能纵容这些不遵守规矩的人。”说着身子不自觉地前倾,两颗饱满的胸肉几乎已经压到方向盘上。

  我不知道她说的是旁边的汽车还是暗指刘斌,刚刚领略了这个比我还大一些的小女生身上那倔强的一面,此时再看她开车的架势,我不由得心中暗叹:

  “看来我看女人的眼光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啊,她实在并非我一直认为的那种乖乖女。”

  这时我们已经来到了路口,前方的刹车灯忽然一灭,林雨菡猛地一踩油门,车子轰鸣着发出一声怒吼向前急窜,我则被重重地甩到靠背上。

  天啊!我顿时觉得腹中翻江倒海,中午吃过的美餐险些又再还给这个美女。

  直到过了红绿灯,甩脱了那个不识趣的插队车林雨菡的车速才开始平稳下来。

  一路上我们几乎没有什么交谈,因为经过了刚才的事我实在不知该对这个在我危难的时刻挺身而出的姑娘说些什么,这使得车上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又走了一段我注意到林雨菡总是不时地看一眼放在身边的手机,为了打破略显些尴尬的气氛我好奇地问道:“怎么?你在等电话?”

  林雨菡撇了撇小嘴有些无奈地道:“嗯,我妈妈也真是的,都好几天了也不说给我来个电话,唉,以前是她担心我,现在倒好反过来我要天天为她操心了。”

  我劝慰道:“或许她和朋友玩得太开心了吧,你也别担心,她又不是孩子应该会照顾自己的。”

  林雨菡点了点头道:“其实我也知道自己是瞎操心,只是我和妈妈一直都像姐妹一样无话不谈,像这次这样来了连见我一面都没有就自己跑去玩还真是第一次,我只是有些不习惯。”

  我从来不善于会安慰别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了一会儿为了不让气氛再次冷掉,只得转移话题道:“其实你今天真的有些鲁莽了,要知道五年的时间也许不是我创作的黄金期,可是对于一个偶像歌手来说五年的时间意味什么你清楚吗?”

  林雨菡浓密的睫毛下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静静地直视着前方,粉嫩的嘴角微微向上翘了翘,一脸轻松地道:“这不是很好吗?反正我一开始就不想做什么偶像。”

  此时车窗外昏暗的光线透过向下流淌的雨水投设在她光滑如玉的脸蛋上形成了几道斑驳的光影,这使她美丽的脸庞看起来透出一种流动的美感。

  我不由看得有些痴了,心中顿时生出一种错觉,仿佛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女孩,同时一股暖流也在这天昏地暗的暴雨中于心中流淌开来。

  我有些感动地想说些什么,却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措辞,最后只能生硬地挤出四个字:“雨菡!谢谢!”

  林雨菡不知是被我看得,还是因为被我直呼了名字,俏脸微微一红,有些羞涩地道:“其实你也不用谢我,我能体会你的感受。”

  我有些愕然地道:“我的什么感受?”

  林雨涵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长长的睫毛眯成两道迷人的弧线,转过头来像个小猫似地冲我笑了笑道:“不要总是愁眉苦脸的样子,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是不幸的,很多人都是在单亲家庭长大的不是也都活得快快乐乐吗?”

  听她如此一说我心中不禁莞尔,原来她一直以为我是在为这事不开心啊,这女孩还真是一厢情愿的可爱。

  林雨菡一边开着车,脸上溢出一丝恬静温柔的笑容继续地道:“其实呢,我小的时候我也曾为自己是单亲家庭而不开心过,可是后来妈妈经常带我去做弥撒,在教会办的孤儿院里我认识了很多的孤儿,那些孩子可都是父母双亡的啊,可是你在他们身上却找不到一点孤单落寞的影子,他们总是那么的阳光,那么的积极地感染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哦……原来这样,我说怎么感觉咱们这么投缘呢,原来都是……家庭不完整。”

  我本想说都是单亲,可忽然意识到我的资料上写的是孤儿,急忙改了口。

  同时心里也觉得更加温暖了,毕竟见识过那么多奸险之辈之后忽然受到这个样一个善良温柔的姑娘的关心还是很欣慰的,于是我也没有解释的意思想着就让她这么认为好了。

  林雨菡并没有察觉我话中的不妥,点了点头道:“所以我很理解你为什么性格这么偏激,听说你双亲都……”说到这里急忙打住满脸歉意地道:“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这事的。”

  我不以为然地笑着摆了摆手道:“没什么,这我早不放在心上了,林雨菡嫣然笑道:”我还担心会不小心触动你的痛处呢,这样就好了,那能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吗?说真的我一直很好奇是什么样的环境才造就了你现在的性格,难道你的养父母对你不好吗?“我刚想开口脑中个却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怎么忽然和我聊起了身世?”

  我此时早就成了惊弓之鸟神经异常敏感,一念及此顿时心生警觉,又不由自主地开始联想下去。

  我记得好像自从酒宴之后林雨菡就总是“很巧”地出现在我身边,并且一再让我为之心动,使得我和她之间渐渐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我则早在不知不觉中把她当成了除妈妈之外唯一的知己,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要在她那里得到些安慰,却从不曾对她生出半点防范之心。

  可是就在这样敏感的时刻她偏偏与我聊起了身世,虽说她表现的是那样漫不经心,但见识过李梅的手段又和受过刘斌赤裸裸威胁的我不由得心中疑云大起,终于对这个女孩有了戒心。

  林雨菡见我久久不答好奇地道:“怎么了?是不是我又说错了什么?”

  我急忙道:“没什么。”随即小心地转移话题道:“其实要说好奇我更对你感到奇怪,你说自己也是单亲家庭这让我真的很意外,因为你看起来似乎并没有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啊,”

  林雨菡更加灿烂地笑道:“那是因为我一直都觉得人活着不能总是想着那些自己没有的东西的,而要去感激自己所拥有的,只要你能时刻保持着一份感恩的心神会恩赐你的,虽然我们比别人缺少一份感情,但是我们却可以把这些缺少的感情加倍放在另一个人身上,你说是吗?”

  侧头看着林雨菡明亮澄净的双眸我心中又疑惑了,如果说她现在是在演戏,那这丫头的功力恐怕还在李梅之上了,李梅虽然心计很深却从一开始就让我有了戒心,可现在我明明已经对她产生了怀疑却总是忍不住想要去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并且怎样也无法想象她此前的腼腆矜持都是装出来的。

  林雨菡终于察觉了我的异样,扭过头来不解地道:“你觉得不对吗?”

  我急忙掩饰地道:“没有,我只是觉得你现在看起来就好像一个传教士。”

  林雨菡咯咯地娇笑道:“我要真是传教士那我就要想些办法引导引导你了,省得你整天总是这么忧郁。”

  我不禁诧然道:“我看起来很忧郁吗?”

  林雨菡一边笑一边促狭地看我一眼道:“那你就不要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了,认识这么久了我还没见过你的笑容呢,你笑一个好不好?”

  我真有些无奈了,常听人说女子与小人是近则不逊远则怨,看来古人诚不欺我,林雨菡对我的态度就是最典型的列子,如今她已经开始敢拿我调笑了,看样子我再也别想找回那个对我又敬又怕的小丫头了。

  摸了摸鼻子我有些尴尬地解释道:“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忧郁的人,只是在生人面前我……我不太习惯。”

  林雨菡不经意地抿了抿薄薄的嘴唇,脸蛋有些绯红地轻声道:“我们……现在应该不算生人了吧?”

  她的话听起来是那样温柔甜腻,我心中也不禁为之砰然而动,之前我或许因为无心他顾不曾考虑过我和林雨菡之间的关系,可此时却又如何听不出这已经是这个腼腆的姑娘最大限度的暗示了?我现在很清楚,经历了之前的这么多事,此时只要我有一句正面的回答我们的关系马上就会向前迈出一大步。

  可是,我真的不能!

  不管是从哪方面考虑我都不能!

  我没有回答,这样一来却怎么都像是默认了什么似的,使得车内的气氛更加暧昧了。

  咬了咬牙,我一狠心很冷淡地沉声道:“其实我们也不是很熟,所以你以后真的没有必要再这样帮我了,我们毕竟只是同事而已。”

  我的话一出口林雨菡如花般灿烂的笑容顿时凝在了脸上,很快那笑容就像雪花落入水中一般消散得无影无踪了,只见她美目神色一黯,勉强地笑了笑道:“是啊,我们又不是很熟我干嘛帮你啊,你也别多想了,这只是我自己的决定和别人没关系,你用不着这么急着撇清关系。”

  “……”

  我没有再说什么,我知道就在我那句话出口的一瞬间我就已经斩断了我们二人刚刚升起的一点情愫,从这一开始我和她真的彻底划清了界限。

  虽然理智上我认为自己做的很对,但是心中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升起一种很深的内疚感,使我不得不暗骂自己的没用,为什么在李梅面前就可以那么决绝,对着林雨菡却怎么都狠不下心呢?

  我们两人就这样保持着沉默,安静的车厢内再也没有响起别的声音,耳旁只传来汽车行驶在积满雨水的路面上发出唰唰的声音,此时的我尴尬地只盼着能快些到家。

  或许是因为车内空调太大了,我感到浑身燥热将外套脱了下来扔在后座上。

  然而似乎是为了验证相对论,在这之后我只觉得这条并不算长的路此时就好像永无止境一般,怎样也走不完了。

  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那样局促我只得游目四顾看着窗外几乎已经无法辨识的风景,忽然反光镜里一辆白色面包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辆车似乎从刚才就一直跟着我们,只是因为一直在想着别的事情我和林雨菡谁都没有注意到,此时想起来确实经过好几个转弯的路口这辆车都不远不近地吊在我们后面。

  林雨菡这时也注意到了,她看了眼反光镜柳眉一蹙道:“我们好像又被人盯上了,会是记者吗?”

  我今天的心情真的是糟糕透了,狗仔队于这时出现顿时将我压抑许久的怒火点燃了,我恨声说道:“除了他们还能有谁?你到前面路口把我放下吧。”

  林雨菡看了看窗外愕然道:“现在?我看还是算了吧,咱们就让他们跟着也没关系,反正他们又不敢怎样,等……”

  我不知是跟自己还是和别人较劲,总之一股无名火烧得我心中异常烦躁,不等林雨菡把话说完怒吼着道:“靠边停车!”

  林雨菡被我这声吼吓住了,乖乖将车停在路边,一脸惊愕地看着我道:

  “你要干嘛?”

  我不答她话,气冲冲地推开车门迎着身后的白色面包车大步走了过去。

  面包车见我拦住了去路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倾盆的大雨铺天盖地浇灌在我的身上,虽只短短半分钟不到我的浑身上下就已经被浇透了,雨水顺着我的脸上流下我却浑然不觉只是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面包车。

  此时的我和白色面包车看起来就像在斗兽场中的斗牛士与公牛一般,紧紧地盯着彼此随时准备冲上去做殊死的搏斗。

  情绪在对持中不断攀升,车里的人似乎是怕了我迟迟没有动静,这时我仿佛感到一切的愤怒都找到了宣泄口,大踏步地向面包车走了过去。

  来到车前,我用力地敲了敲驾驶室的玻璃,正等着对方摇下窗子,忽然侧门“哗啦”一声打开了,从门里“噌噌噌”窜出来四五个人,迅捷地将我围在了中间。

  看着眼前这几个横眉立目身上带有刺青的男人,我暗叫一声不好,看这阵仗绝对不像狗仔,可是此时再想要抽身却已然来不及了,几个人已经将包围圈逐渐缩小到几乎贴在我的身上。

  我虽然过去也曾与赵晨、关勇有过些打架的经验,但是本能的直觉却告诉我这些人与我此前遇到的都不同,他们是真正的黑社会,从这些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凶狠的杀气我就能感觉出来,他们是那种真的敢将人置于死地的亡命徒。

  “你们……想干什么?”我虽然想尽量使自己保持沉着冷静,声音却还是不自觉地有些发颤。

  在我正面一个一脸横肉的光头又走上一步,都快将脸贴到了我的脸上,一双野狼般的眼睛恶狠狠地逼视着我,嘴里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气,冷冷地道:

  “没事,只是想请徐先生去谈谈生意。”

  “我……我不认识你们……没什么可跟你们谈的。”

  我再也没办法强装镇定了,毕竟以我的年龄和阅历实在没遇到过这样的事,用力推了一把挡在前面的光头想要离开。

  可是这时在我两边一个脸上被一条长长的刀疤贯穿了面部的汉子,和一个鼻子上订着鼻环染着一头黄发的男人,迅捷地一左一右各自拧着我一条胳膊将我制住,同时身后一人将一个牛皮纸纸口袋套在我的头上。

  “绑架!”

  眼前一黑我的脑子里只想到了这两个字。

  不等我做出下一个反应脖颈后面便被人用重物狠狠地砸了一下,我全身一麻整个身体顿时瘫软下来。

  与以往从电视上看到的不同,我并没有就此昏迷过去,而是四肢再无半点力气,被人架着上扔上了车。

  这时我听到远处林雨菡高声叫着:“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干什么?唔……”

  没多久一个软绵绵的身子就压在了我的身上,我知道林雨菡也被绑了上来。

  此时我的脑子里不断闪过各种念头,最后心中却只凝住了一句话。“难道医院一别将成为我和妈妈的永别了?今后没有我在身边她会怎么过?”

  PS:之前有人提到相隔太久都把之前的情节忘了,所以在这里漂流有个小小的请求,希望各位还有印象的兄弟能帮着小徐同志梳理一下之前的线索,免得那小子又犯下什么大错,特此谢过。

  一直关注本文的兄弟应该早已发现本文的规律了,所以接下来的章节是什么内容我就不多说了,只是想在这里友情提示一下,本文前期虽然味道偏淡却并非真正的淡色文章,还请诸位有个心理准备。

  还有兄弟抱怨说我总是忽然就音讯全无了,那么今后我就在每章结尾预告下下次更新的时间好了。

  下周还是周五,大概七八点钟之前更新第十一章《犬饲淫母》希望诸位道友届时收看(怎么感觉跟电视剧预告似的- - !晕死)[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

  看来这回真是闹了误会了,因为章名必须是一章的核心所以很自然地取了这么个名字,没想到竟会引发了很多人对芷琪安慰的担心,鉴于vaanl 道友的分析已经很透彻了我就不再多说废话了。

  多谢nysl758道友提醒,黄素芹的名字确实因为一时顺手打错了。

  (本章更新1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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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犬饲淫母
    乍逢巨变的我整个脑子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被人扔进面包车之后我的嘴里就被塞入了一块破布,干燥而带着油腻的破布长时间撑在口中使我直想呕吐。

  此时我身上的雨水已经慢慢汇聚到身下,与车上呛鼻的污垢混在一起形成一片污浊的泥水,被泥水侵透的纸袋湿腻腻地贴在脸上非常难受。

  然而因为座椅后的空间本就十分狭窄,我的四肢又酸软无力,再加上身上又压着一个大活人,一时间我根本动弹不得,只能趴在湿滑的车板上,任由车子将我带往不知名的去处。

  不知被谁打开的车窗外,一股股带着雨水的冷风呼啸着灌进来,而我单薄的衬衫也早已被雨水浇透,再持续受到寒风的吹袭只觉得浑身上下冰寒透骨,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渐渐连牙齿都冷得开始打颤。

  可能是感受到了我的颤抖,本是侧躺在我身上的林雨菡忽然扭了扭身子,目不见物的我只感到她软绵绵的身体在我背上奋力地调整着姿势,那对坚挺而弹性十足的乳房在我的背上缓缓移动,所过之处我的身体就像被春拂过一般荡起一片涟漪。

  当林雨菡终于将身体调整到完全趴在我的背上,她这才停了下来,静静地喘着粗气,我甚至可以通过后背感受到她怦怦的心跳,而随着她略显粗重的呼吸一股淡淡的女儿体香也被送入我的鼻中。

  我实在没想到这个善解人意的姑娘的内心竟是如此的纯真善良,即使明明知道自己也正身处险境却还在想着去用身体来帮我取暖,此时她温软的肉体不仅给我的身体带来了温暖,她的这个举动更让我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流。

  我当初居然还曾怀疑过她的动机,想到这里我只觉得惭愧不已眼眶不禁有些湿润,费力地动了动身子以示感激,虽然幅度很小却已经是我现在唯一可以传达感情的方式了。

  林雨菡似乎是读懂了我的意思,轻轻把头靠在了我的肩上,几缕发丝垂在脖子上,痒痒的。

  我们谁都没有再动,就这样静静地相互依偎着,虽然此时看不见彼此的脸,但是我却觉得这一刻与林雨菡已经融为了一体,血液正通过我们的身体接触将温度相互传递,将寒意渐渐驱离。

  不知又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了下来,林雨菡被人拖了出去,离开我的身体的时我听到林雨菡鼻中闷哼着发出声音,显然嘴也被人堵上了。

  我心中焦急担心那些人会对林雨菡不利,却苦于身体酸软,想要挣扎着站起来都做不到。

  这时两个人拎着我的胳膊将我提了起来,架着我的身子一脚高一脚低地向前走去。

  目不见物,口不能言,我昏天黑地被架着走了一阵,依稀感觉似乎上了几节台阶又穿过了一条长廊,最后进入了一个电梯。

  因为这之一路上自始至终就只有开关门和电梯的声音,所以我始终无法判断究竟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直到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耳边飘来一阵卡拉OK伴唱下的难听的歌声,我这才猜想自己应可能是被带到了某个娱乐城之类的地方。

  被人架着脚下虚浮地踩在软绵绵的地毯上又走了一阵,周围再次安静下来,架着我的人终于停下了脚。

  随着开门的声音一股浓烈的烟草味伴随着妖娆的乐曲声扑面而来,我被人猛地一把推进门去,重重地跌在地上。

  这一下直摔得我七荤八素,连五脏六腑都仿佛被摔碎了。

  耳中听见屋内嘈杂的声音里,不时还传来女人放浪的笑声和麻将牌“哗啦,哗啦”的声音。

  通过声音我推着这间屋子里应该有不少人在,可是我的到来似乎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连音乐也没有停下的意思,各种混合了的声音仍在继续着。

  倒在地上的我还没从这一下狠摔中缓过来,忽然肚子上传来一下猛击,我顿时痛苦地蜷起身子,胃里剧痛无比,干呕出几口唾液却被嘴中的布又挡了回去。

  紧接着一顿更加凶狠的拳打脚踢像暴雨一般开始招呼在我的身上,我只得挣扎着提起仍有些发麻的双臂拼命护住头部要害将整个身子缩成了一团。

  这一顿暴打遍及了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从皮肉到骨头仿佛都在重击下痉挛抽搐着,疼痛的火焰很快就将我的身体吞没。

  打直到我已经再也感觉不出身上哪里疼痛,身子就像一块丢在地上的香蕉皮般软趴趴地摊在那里,这时才听到有一个声音大声道:“好了!”

  随着这个声音,打我的人住了手,屋内的一切也都静了下来。

  躺在地上我的全身上下都在抽搐着,此时就连呼吸都已经变成了最辛苦的事,因为随着每一下胸腔的起伏都会牵起一阵难忍的疼痛。

  随着脚步声的临近,我感到有人来到了我的身前蹲下了身子,口里的破布终于被拽了出去。

  破布一离开我就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这时头上忽然一轻,牛皮纸口袋被人一把扯掉,强烈的射灯顿时刺得我赶紧紧闭起了眼睛。

  这时一个人猛地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的头提了起来,一边拍打着我的脸一边笑道:“欢迎徐大才子光临啊,我的兄弟们招呼不周真是怠慢了!”

  我勉强睁开眼睛,眯缝着眼打量着这个蹲在我面前的人。

  只见这是一个身材壮硕的中年男人,圆圆的大脑袋圆圆的脸,几乎没有下巴就那样直直地戳在挂着条大金链的粗壮脖子上,再配合着他晒得黝黑的肌肤怎么看都像个顶着个篮球脑袋的半兽人。

  我没有理会这个人,本能地浏目四顾向四周看了看,这才发现这个房间相当的宽敞,是那种足可以同时容纳50人聚会的超级豪华套间。

  套间内除了巨大的液晶电视屏所在的主要区域之外,还有一个类似演出台的微型舞台和一个酒吧区,大厅中间摆放着一个巨大的三角钢琴,与钢琴相邻处还有一个张电子麻将卓,此时正有四个人在专心地打着牌。

  除了打麻将的人,此时房中就只有主区沙发上坐着的七八个因为灯光过于昏暗而看不清面部的男女,这使得整个房间显得非常空旷。

  我的目光最后落在沙发上人,发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或在吞云吐雾或在举杯对饮,而在他们各自身旁都有一个穿着妖艳的女人如蛇一般缠绕在身上,期间或有男人用手在这些女人的身上摸上一把,顿时引得女人发出阵阵淫荡的笑声。

  在这些男女的脚边某个角落里似乎还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因为那边的光线实在太暗一时间我也看不太清楚那是什么。

  “啪!啪!”

  我正想看看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蹲在我身前的中年男人忽然抡开臂膀左右开弓狠狠地扇了我两记耳光。

  我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双儿嗡嗡作响,脸颊热辣辣地疼,口内顿时泛起了腥甜的味道,血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只听中年男人声色俱厉地骂道:“找他妈死啊,老子跟你说话你敢看别处!”

  身后不知道谁又狠狠地踹了我一脚骂道:“你他妈不想活了吧?彪哥问你,也敢不吱声?”

  这一脚踢只得我后腰好似折断一般,不禁痛哼出声,扭过头去瞥见踢我的人就是那个抓我上车的光头。

  看着我一脸痛苦的表情,蹲在我面前那个叫彪哥的男人却忽然笑了,他冲着我身后的光头骂道:“阿豹,你小子他妈斯文点行不行?人家可是文化人,禁不住你那大脚丫子,用手招呼就好。”说着又抬起了蒲扇大的巴掌。

  我怕再挨打急忙用手护住了脸,沙哑着嗓子道:“你们把我绑来到底要干嘛?”

  彪哥一见我开了口,立即满面堆笑地用手擦了擦我嘴角的血,然后又在我身上把手上的血迹擦干净,这才乐呵呵地道:“不做什么,只是想请你这个大音乐家为我们这些粗人谈谈钢琴,解解闷。”说着一挥手,之前的那个刀疤脸和黄毛立即一左一右将我架了起来,三步两步来到钢琴旁,被叫做阿豹的光头则抬起琴盖,用力地将我的两只手按在琴键上。

  我惊恐地看着彪哥,只见他踱着小步缓缓走到我的跟前,从身后的腰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短柄斧子,一边用斧子尖剔着指甲缝一边问那光头阿豹道:

  “弹钢琴需要用到几根手指?”

  阿豹粗声粗气地道:“不知道,不过看电视上好像十个都要用。”

  彪哥点了点头,随手把斧子递给阿豹道:“嗯,那我们就看看少了一根还能不能弹!”

  我心中一惊急忙攥紧了拳头,却被抓住我的两人强行掰开,狠狠地压在琴键上。

  阿豹接过斧子猛地一挥,我大叫着闭起了眼睛。

  只听“铛”地一声巨响,好好的钢琴顿时被砍掉了四五根琴键,飞起的木屑溅射在我的脸上火辣辣地痛。

  我颤抖着睁开眼睛,看了看发现自己的十根手指还在,顿时双腿一软后背一片冰凉,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阿豹似乎很是满意斧子的锋利,这回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用力地按住按手中的斧子高高举起。

  此时我早已惊得魂飞天外,但脑子里却忽然灵光乍现,大声喊道:“让刘斌出来,我有话说!”

  阿豹淡淡地笑道:“老子不认识什么刘斌,我只知道今天你得留下几根手指头。”说着猛地向下一挥斧子。

  我吓得紧闭双眼声嘶力竭地嚷道:“那叫费东出来!”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包间内回荡着,许久都没有其他声响,等了好一会儿我才战战兢兢地睁开了眼睛,发现阿豹手里的斧子正停在半空中,他则迟疑地看向彪哥似乎在等着他的示意。

  看到阿豹的表情我暗自庆幸这一注总算是押对了,不由得又出了一身冷汗,也跟着回过头紧张地望着彪哥,此时我毫不怀疑这些人是真的想要砍下我的手指,并非只是作秀那么简单。

  彪哥这时也在看着向沙发那边,过了一会只见从阴影里慢吞吞地站起一个人来,等那人的脸出现在灯光下我才看清那人正是费东。

  此时我已经无暇去想费东把我押送回公司后什么时候来了这里,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因为他此时的一句话就将决定我是否还能保持肢体的完整。

  只见费东叼着根烟,步履悠闲地走了过来,我这才注意到在他手里还牵着一根链子,链子那头正好拴着那团黑乎乎的东西。

  随着费东的靠近那团东西也被他牵扯着站了起来走出了阴影,我才看清原来那竟然是一条黑色的大丹犬。

  费东的脸上依然阴沉着没有任何表情,而他牵着的那条黑犬冷森森的双目、白灿灿的獠牙、还有那腥红如血的舌头都无疑对我的心理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在我的眼中眼前这一人一狗就像是从地域走出的使者一般。

  “东哥!”

  彪哥、阿豹同时敬畏地叫了一声。

  费东懒散地挥了挥手,阿豹收回了斧子和彪哥一起退到了一边,架着我的两个人则将我的身体转了过来,正面对着费东。

  费东叼着烟一边低头抚摸着黑狗的头,嘴里一边含混不清地道:“看样子我还真有点小瞧你了,本打算说先给你点教训再谈的,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挺上道,这么快就猜到我身上了。”

  我承认我有时候是很单纯,但是我绝对不是傻子,直到这时我早已想明白,若真是绑架的话人质只是筹码,对方的主要目的是钱,完全没有必要大费周折地先将我这个“肉票”修理一顿,这些手段的作用很明显不是出于报复就是出于警告。

  结合一下我最近可能得罪的人自然不难想到刘斌和费东身上去,虽说我这也是临危之时的赌博,却总算押对了宝。

  只不过我实在没想到他们的反应会这么的快,刘斌刚刚才在公司和我谈完,费东就立即对我动手了。

  到了这一步已经由不得我不屈服了,我很清楚即使再强撑下去除了换来更多的皮肉之苦结局不会有任何改变,在这些人面前我根本就像只蚂蚁,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的,现在除了向他们妥协实在没有其他路可走,至少表面上我不能再逞强了。

  我喘息着道:“如果只是想教训我你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服了。”

  费东冷哼一声道:“斌哥没有说错,你这小子确实是个聪明人,不过有一点你却没有说对,给你些教训只是我个人的决定,斌哥并不知情。”

  说着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的脸提起来,猛吸一口手中的烟又一口喷在了我的脸上,呛得我咳嗽不止。

  只听费东恶狠狠地道:“我就说斌哥对你们这些小崽子太他妈仁慈了,驯兽不能总喂食,适当的教训是很有必要的。”他提起大手捏着我的腮帮子道:

  “来吧,金牌制作人,我带你去看出好戏。”

  说完费东给彪哥递了个眼色,彪哥马山招呼架住我的两个手下,将已经连站立都困难的我半拖半拽着向门口走去。

  这回除了牵着狗的费东、黑胖子彪哥以及架着我的黄毛与刀疤脸再没有其他人跟随。

  被人挟持着跟在费东的后面我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可怕的手段对付我,但是看到费东出来我却更加确定他肯定还是冲着之前刘斌与我所谈的话题而来的,我不得不承认我之前真的把这些人想得太简单了,以“雪藏”要挟只是他们用在台面上的手段,在台面下肯定还有很多手段是我不曾领教的。

  只是直到现在我心中仍然不解的是,刘斌千方百计要我离开妈妈究竟有什么企图?难道他与妈妈是相识的?

  这个念头才一升起就被我赶紧打断了,只因任何对妈妈的猜忌在我看来都是亵渎,我绝不相信圣洁如女神的妈妈会和这些黑社会有扯上什么关系。

  出了豪华包间,穿过一条铺着厚厚红地毯的狭长走廊,又转过一个弯我被带到一处有着厚重隔音门的房间前停住了。

  不等费东吩咐,彪哥按下了门旁的电铃。

  等了好一会,房门才费力地挤开了一道缝隙,一个人探出头来。

  看到那人的脸我立刻认出他正是在酒宴上见过一次的穆凡。

  此时的穆凡身上穿着一套深蓝色粗麻布的连体工作服,光着两双大脚丫子,手里还拿着一把湿漉漉的小刷子,看样子正在洗刷什么东西。

  穆凡抬起他那双仿佛总是睡不醒的眼睛看了看我们,对我这个一脸伤痕的半熟人一点都没有感到惊讶,只是懒洋洋地道:“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你们先坐下等会吧,我得先给狗洗完澡。”说完转身又进了房间。“在费东的带领下我们一行也跟着进入屋内,可是一进房间包括我在内的五个人都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愣住了。

  只见这间包厢和刚才那间的大小相仿,布局也基本一致,不同之处只是这里缺少了麻将桌和钢琴,取而代之的则是陈列于房间各处的雕塑品,从菲狄阿斯的雅典娜神像到米开朗基罗的大卫再到罗丹那并未完成的地狱之门,虽说都是仿品,但是在这样的一个地方乍然见到如此多世界着名雕塑的仿品确实让人觉得有些古怪。

  然而,尽管如此这些很不合时宜地摆在这里的雕像却也并没有使我的目光过多地停留,因为此时就在包间的正中央放着一个盛满水的巨大澡盆,而盆里此刻正犬趴着一个全身赤裸,皮肤嫩白如玉的女人,才一进门这个女人顿时将我们所有人的视线吸引过去。

  只见那女人一头乌黑长发被高高地盘在脑后,修长的脖子努力地向后仰着,丰盈嫩白的四肢费力地撑在盆中。

  因为抬起了脚跟,只以脚掌在澡盆中支撑着身体,同时又要尽力与手臂保持高度一致,这就使得那女人不得不曲着双腿,背部弯成了一道极其性感的弧线,纤腰最大限度地压下去,使得肥硕白皙的臀部高高地翘了起来。

  受角度的影响,我的目光最终集中在女人那正对着大门,雪白浑圆如满月般的大屁股上。

  只见两瓣肉感十足的白嫩臀肉中间一丛乌黑亮泽的阴毛茂盛如同杂草,蚌肉般娇嫩鲜艳的小阴唇在厚实饱满的大阴唇中间微微吐出,股沟间如菊花盛开的粉红肛门正随着呼吸一收一缩好似活了一般。

  看着眼前这香艳刺激的一幕我们这些人都被彻底震撼了,一时竟忘了进门,就那样傻呆呆地站在门口发愣,最后还是费东第一个反映过来招呼着我们走了进去。

  随着走进门来变换了角度,我这才注意到此时在那女人的嘴里还叼着一条栓狗用的链子,链子的一头则系在她脖子上的红色项圈上,在女人一身白皙细腻如锦似缎的肌肤衬托下,那条红艳如血的狗链更加显得明艳动人。

  我双眼紧紧盯着这一身白净的皮肤,不由得心中感叹,黑发如墨,白肤似雪,几处朱红点缀其间,眼前的这一具绝美肉体真的好似一副生动诱人的山水画,绝对可以将所有男人的欲望都调动起来,连我这个自身难保且遍体鳞伤的人也都不由自主地感到腹中燥热难耐。

  等我被人拖着来到正面这才终于看清了那女人的面容,原来她正是那个曾在会所见过一面的女经理黄素芹。

  此刻的黄素芹清秀白皙的脸蛋上挂着几滴水珠,略高的颧骨泛着一片红晕,细长的眼角边淡淡的鱼尾纹更增成熟女人的独特魅力,丰而不肥的身体无处不散发着熟妇的风韵,白嫩的四肢圆润丰盈,一对颤颤巍巍的肉弹豪乳丝毫没有受到地心引力的影响而下垂,反而随着她有些急促的呼吸前后挺动着散发着勃勃生机,深红色的两颗乳头就像奶油布丁上的樱桃般红艳诱人,与那脖子上的项圈遥相呼应。

  望着澡盆中叼着狗链一脸羞臊强忍着屈辱感的黄素芹,不知为什么我脑中忽然闪现出那晚她身穿褐色套装,端庄文雅地与丈夫儿子告别的贤妻良母形象,随后又闪过那位精明干练气质高贵又充满知性魅力的女经理形象,不管那一种都与她现在的样子形成了极大的反差,最大限度地刺激着我的神经。

  看到我们五人一狗走了进来,黄素芹的身子颤了颤,两条圆润的大腿本能地弯曲着放下屁股,想要坐进盆里隐藏起阴部。

  穆凡一见黄素芹蹲下身子,忙从腰后抽出一条细细地皮杆鞭子,疾走两步过去“啪”地一声打在她肥白的屁股上,喝道:“站好”

  皮鞭打在嫩肉上的声音在这隔音效果非常好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脆,黄素芹吃痛地身子一颤,不得不再次抬起了屁股,依旧保持着犬趴的姿势,纤腰努力下塌,使得那两颗形状完美的巨乳加突出。

  穆凡这才满意地对费东道:“随便坐吧,再等我一会儿就好。”说完走到墙边摆弄了一些什么,因为角度的关系我并没看到他按动了什么。

  费东毕竟城府比较深,加之在会所又亲眼目睹过穆凡调教黄素芹,所以只在一开始的时候略显惊讶,随后就依然保持着那招牌似的死人脸坐到了沙发上。

  黑胖子彪哥一看费东坐下也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插着两只大手,那双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眼睛却贼溜溜地在黄素芹的一对豪乳打着转,脸上挂满了淫荡萎缩的笑容。

  然而架着我的黄毛和刀疤脸可就没这俩人那般从容了,他们看样子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香艳刺激的场面,直瞪着两双牛眼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黄素芹,鼻孔一开一合地开始喘起了粗气,连身下的裤子都渐渐支撑起了小帐篷,一时间竟都忘了坐下就这么架着我傻呆呆地站在原地。

  黄素芹似乎真的很怕穆凡,经过这一鞭之后,虽然白嫩的屁股上已经晕开了一条诱人的粉红鞭痕,她的脸上也因羞愧屈辱而更加蕴红,身子却再不敢乱动了。

  忽然,我注意到黄素芹的双眼像是发现了什么猛地睁大,呆呆地盯着房间里的一面墙,眼中顿时也溢满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悲伤中带着羞愧,凄凉中带着兴奋。

  我心下好奇不禁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这才发现就在这个房间内的小舞台区墙面上,竟然有一块如背景板一般的大落地玻璃,玻璃那边可以清晰地看到相邻包厢内的一切。

  只见隔壁包间内有三个打扮十分痞气的少年正在欢快地唱着歌喝着酒,竟然谁也没有对这边多看一眼。

  我顿时明白这块玻璃应该是那种经常用在超市防盗的单面镜子,看样子穆凡刚才按动的按钮应该与这面玻璃有关。

  穆凡抚摸着黄素芹光洁的皮肤头也不抬地道:“这个包间里的很多设备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在你们之前还没有第三个人来过,若不是今天情况特殊我也不会擅自做主破这个列的。”

  费东冷哼一声道:“这里恐怕就是耿总偷看他老婆和人约会的地方吧?”

  穆凡笑了笑不置可否,我却心中疑惑,虽然我不知道费东口中的耿总是谁,但是听他的话似乎这个耿总大有绿帽情节,以至还专门弄了个房间来偷窥,看来这帮有钱人私底下的生活还真不是一般的变态啊。

  然而当我的目光落在那边包一个非常眼熟的少年身上时,心里却也不由得为之一震,原来其中一个身材壮硕皮肤黝黑的少年竟然就是我在会所门前见过的黄素芹的儿子。

  难怪黄素芹会有如此复杂的表情,如今她正像牲畜一般被人命令着赤身裸体地站在澡盆里,而自己的儿子却与她仅仅隔着一道玻璃,这种几乎是当着亲生儿子被人凌辱的感觉所引起的耻辱与羞愤对她心理的打击肯定很大,这样比起来被我们这几个不相关的人看着却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我注意到黄素芹整个身子都开始颤抖起来,引得盆内水波荡漾响起了哗哗的声音,而她一双细长的杏眼则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儿子。

  穆凡这时随手搬过一个小凳子坐在黄素芹身边,用手里的小刷子沾了沾旁边一桶满是肥皂泡沫的水,开始用刷子往黄素芹雪白的身上打起肥皂来。

  毛刷子不断在黄素芹光滑的肌肤上搓揉着,渐渐升起了一团团肥皂泡沫,在水和肥皂的涂抹下黄素芹象牙般白嫩的皮肤如同上了一层透明釉,再经过室内的灯光反射,顿时使她那成熟性感的身体来起来就像一条白瓷烧制的裸体雌兽令人垂涎不止。

  因为知道隔壁屋的少年就是黄素芹的儿子,我看着眼前的画面更加有种异样的刺激感,同时我也想起了在医院听到两个护士间的对话,她们说杨艳身下插着一根棒球棍被送了进去,看样子真的可能是费东所为,像他们这些有钱的大老板私底下肯定都在玩着各种变态的游戏,只不过费东更对艺人感兴趣而穆凡却独爱良家妇女罢了。

  穆凡一边不断往黄素芹赤裸的身体上撩着水一边说道:“怎么了?在你儿子面前就不敢被人看了?别忘了你只是条淫贱的母狗,害羞那是人类的表情,你是不懂得这些的。”

  顿了顿他又用毛刷子搓着黄素芹的乳房道:“你看你的乳头都挺起来了,是不是已经开始兴奋了?其实你很希望你儿子可以看到现在的你对不对?你希望他看到你淫贱的样子,这才是他一直敬爱的母亲,这才是真实的你,看看这个曾经哺育过他的乳房如今是多么期待人来安抚,看看这身漂亮的骚肉是多么细滑诱人,看看这多汁的肉穴是多么的饥渴啊。”

  随着穆凡的动作和下流语言黄素芹的身子颤抖得越来越剧烈了,我清楚地看见她那两瓣肥厚的阴唇里已经分泌出亮晶晶的爱液。

  在坐的几个人听了费东的话也明白过来其中的一个少年竟然是黄素芹的儿子,这使得他们也兴奋起来,就连冷着脸的费东也兴致勃勃地看着穆凡的表演。

  忽然,只听“滴答”一声,黄素芹双腿一紧一滴爱液点落盆内。

  穆凡见了哈哈大笑,用手摸了摸黄素芹的阴唇,然后用食指和中指插入到黄素芹的阴道内搅动了两下,这才将沾满淫液的手指举给我们看道:“你们看,这母狗又发情了,没想到只是洗个澡她都能湿成这样。”

  我们都清楚穆凡其实并非真的想与谁对话,他只是在用语言刺激黄素芹,只见他说完之后又宠爱地双手捧起了黄素芹的脸,一边搓揉着一边道:“素素,你是不是又想被肏了?你放心吧,今天就要离开了,我肯定让你爽个够。”

  黄素芹咬紧狗链一声不吭,紧紧闭上了双眼羞得再不敢睁开,穆凡欢快地一边吹着口哨一边用毛茸茸的刷子开始在黄素芹的阴部上快速地打起肥皂来。

  黄素芹湿乎乎的阴唇很快就被搓得通红一片,她羞愧地紧咬着狗链,双颊嫣红如血,就连脖子上都已经泛起了红色,虽然她不敢吭声呼吸却变得越来越急促,整个身体也随着穆凡手中的刷子抖动得更加剧烈。

  费东这时忽然指了指黄素芹又指了指蹲在他脚边的大丹犬斜睨着我道:

  “看到了吗?你要明白,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在外面,你就像这两条狗一样,只能任我摆布,我可以成就你也可以毁掉你,一切都只是举手间的事。”

  我愤怒地盯着一脸嚣张的费东真恨不得生食其肉,但经过了这顿毒打却再也不敢表露出来,只得又咬紧牙关屈辱地底下了头,此时的我忽然感觉似乎可以体会此刻黄素芹的感受了,那种屈辱与悲愤的心境竟有几分雷同,区别只是我却无法体会她那种莫名的兴奋罢了。

  “嗯……哼……嗯嗯……”

  终于,在穆凡的不断刺激下黄素芹再也忍不住开始发出了悠长的呻吟声。

  穆凡这才停下手满意地看看娇喘不止的黄素芹,拿过一条大浴巾,一边为她擦着身子一边回头对费东笑道:“不一样哦,你的那条是公狗我的这可是条会说话的母狗。”

  说完他竟真的像抱宠物一样,弯下腰一只手从下面用力地抓住黄素芹的一只乳房,另一只手则从屁股后面张开五指托住黄素芹的阴户,拇指甚至还插进了肛门,费力地把黄素芹整个人横着提了起来。

  我没想到穆凡看似瘦巴巴的身子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黄素芹虽然身材并不臃肿但是毕竟也是一个成熟妇人,身上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脂肪的,就单看那丰乳肥臀怎么也有些分量啊,穆凡竟然可以用这样奇怪的姿势将她抱起来。

  只见穆凡满脸通红憋着一口气急急两步走到沙发前将黄素芹横放在茶几上,这才开始喘息起来,而在这个过程中黄素芹训练有素地依旧保持着挺胸、塌腰、提臀的姿势,在离开澡盆的时候双手甚至自动蜷成了狗爪形。

  我实在有些费解,穆凡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才将这个女人调教得如此下贱,以致甘愿任其凌辱至此,又或者这个女人身体里本就有一种受虐的倾向,就像蒋淑艳在陈雅文面前表现的那样。

  一想到蒋淑艳我忽然脑中一动,想起妈妈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记得当初在会所的时候妈妈就曾经提到过穆凡是蒋淑艳的初恋男友,可是因为当时我的全部心神都用来提防李梅了,所以对此并未在意过,如今这一将两个女人对比顿时使我后背一凉,那种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掌控的可怕感觉又出现了。

  这时可能是为了看得更清楚,架着我的刀疤和黄毛不用吩咐,自觉地拖着我一起也坐到了沙发上,我们五个人就这样并排坐着,像欣赏宝物般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黄素芹。

  说真的,在天台上远距离偷看和此时近在咫尺地欣赏真的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黄素芹的皮肤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白皙得好似牛奶一般晶莹剔透,除了头上和阴部全身上下居然找不到一根汗毛。

  穆凡将黄素芹放下后连喘了几口粗,这才从工作服的前面口袋里掏出一小瓶药液打开了盖子。

  黄素芹见他拿出瓶子立即一脸惶恐地求饶道:“别……求你了……不要……唔……”

  穆凡哪里跟她废话,一只手托起黄素芹的下巴手指用力一捏,黄素芹被迫张开了小嘴,穆凡就像对待牲口一样粗暴地将一整瓶药液灌了下去。

  药液倾泻而出灌进黄素芹的嘴里,只呛得她连声咳嗽,随后不知为何像是崩溃了一般将头埋进双臂里趴在桌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心中纳闷,不知道穆凡喂她的是什么东西,竟会让她如此恐惧,不禁向被穆凡投在地上丢着的空瓶。

  这时玻璃瓶标签上面的一行日文顿时引起了我的注意,虽说我并不懂得日文,但是这种设计成LOGO的商标却像图画一样却很容易记住,我敢肯定在什么地方见过这种标志的药,只是一时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正在我努力回想在哪里见过这种标志的时候,穆凡又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掏出了一盒类似装防晒霜的扁圆形瓶子,打开盒盖沾了些白色的膏体像给汽车打蜡一般开始认真地在黄素芹的身上涂抹起来。

  这时的黄素芹只是悲伤地低头痛哭,仿佛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只是任由穆凡随意摆弄着。

  闻着微微散发着有些甜腻香味的药膏,再看着穆凡那副认真的表情,我顿时生出一种错觉,只觉得他此刻根本是在为自己心爱的宠物狗梳理皮毛,完全无法想象他做的这些事是在对待一个活生生的女人,一个还在的母亲,一个男人的妻子。

  认真地在黄素芹的每一寸肌肤都涂抹一遍之后,穆凡用力一按,将黄素芹的脸贴在了茶几上,这下黄素芹就只能跪在茶几上高高翘起屁股了。

  黄素芹一边哭着一边哀求道:“别……别抹在里面好吗?……求求你……别抹在里面。”

  穆凡根本不去管她说什么,抬起一只大脚踩在了黄素芹的脸上让她再也无法开口。

  穆凡的脏脚丫踩在黄素芹白净的脸上,使得她的整张脸都变了形,无法合拢的嘴巴被挤得张了开来,顺着嘴角流下的口水很快与先一步到达茶几表面的泪水混成了一滩扩散开来。

  穆凡一手捧着黄素芹白花花肉呼呼的大屁股,一手将瓶子里里只剩下不到一半的膏体全部扣了出来,开始在黄素芹的肛门与阴部上涂抹起来。

  乌黑的阴毛沾染了乳白色的膏体立即帖服在大阴唇的两侧,就如同两瓣白嫩臀瓣中央沾满花粉的花蕊一般,立增一种淫靡的美感。

  为了让药膏涂抹得均匀穆凡四指并拢,开始用力地在黄素芹的屁股沟内搓揉起来,快速搓动的手指就像耕地的犁一般不断将黄素芹的大小阴唇翻开,很快整个阴部就变成红彤彤的一片了。

  随着穆凡手上搓揉速度的加快,黄素芹开始尚且还能保持姿势低声哭泣,渐渐却开始由哭泣变成了娇喘,随后又传成了低低的呻吟,白嫩的皮肤也泛起了红晕,微高的颧骨和修长的脖颈间更是嫣红如血。

  看看药膏瓶子上同样看起来很眼熟的标签,再看看不断蠕动身体娇喘呻吟的黄素芹我这才意识到,这些膏体和刚才的液体很可能是有着刺激情欲作用的春药,这时我终于想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这种标志。

  记得当初刚从日本回来的时候老周为了讨好我就曾送过我一盒春药,那药的标签与穆凡拿出的是同一个牌子,只不过我的与这两种不同是药片罢了。

  穆凡将最后的一些药膏沾在两根手指上,伸进黄素芹的阴道里搅动起来,发出“滋滋”的水声,引得黄素芹舒服地不停扭动屁股,那样子真的像极了一条发情母狗。

  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茶几上一个浑身赤裸的白嫩妇人摇摆着屁股呻吟叫春,就连明知道此时身处险境的我都忍不住血脉喷张,一柱擎天了。

  黄素芹呻吟的频率随着穆凡快速抽动的手指忽然加快且变得高亢起来,穆凡知道她要高潮了,突然停住了手,微笑地站起身来看着她。

  穆凡的突然停手,只急得黄素芹身子一抖,再也顾不得保持姿势,急忙伸手向自己的阴唇和胸部摸去以便可以使快感持续。

  穆凡见状毫不留情地抽搐插在腰上的皮鞭“啪”地一声打在她肥白的屁股上,又猛地一拉狗链将她的头拉开。

  黄素芹被他这一打一扯,身体失去重心四脚朝天地仰躺在茶几上,在惯性的作用下整个身子就如同翻了壳的乌龟一般转了个圈,但她却早已不顾一切双手只是在胯下迅猛地抽插自己的阴道搓揉自己的阴蒂。

  此时一脸春情的黄素芹已经浑然忘我,只舒服得双眼迷离嘴角甚至都流下了一条亮晶晶的涎液,嘴里语无伦次地不断地浪叫着:“好舒服……啊……真的好舒服……啊……我受不了了……好痒……好痒……”

  穆凡皱了皱眉用皮鞭猛抽黄素芹的双手,黄素芹吃痛地抬起手来,穆凡趁机抬腿一脚踩在黄素芹红艳艳的肉穴上,将她的身子制住,这才有些遗憾地摇头叹道:“这条狗训练的还是不够啊,不给她带上东西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穆凡黑乎乎的大脚丫踩在黄素芹湿得一塌糊涂地阴部上,她无法再用手去刺激自己的身体只得在穆凡脚下拼命蠕动屁股,浑身瘙痒难耐却得不到刺激,只得用双手不停在自己的上半身乱摸,一对巨乳几乎将她十根纤细的手指深埋进去,白嫩的乳肉从指缝中被挤了出来。

  黄素芹不断搓揉着自己的双乳,那对寸长的大乳头在她的指缝间扑棱棱地捉起迷藏来。

  穆凡双眉一挑有些恼火地一把将黄素芹的身子掀翻过来,继续踩在她赤裸的后背上,黄素芹挣扎着想翻过身来,穆凡索性一屁股坐在她身上。

  黄素芹此时阴户大开双腿呈M 形趴在茶几上,像极了一只被扒了皮的白嫩青蛙。她一边在穆凡屁股下面挣扎着一边用带着哭腔的声调浪叫道:“好难受啊……我好痒……好热……我快受不了了……求你饶了我吧……。”

  见识了这种药的威力我不由得为之咋舌,难怪黄素芹会怕成这样,这还只是刚刚用了药,按说药性应该还没有完全化开,真不知等到药性完全发作会是什么样子。

  穆凡完全不理会黄素芹如何挣扎呻吟,只见他慢悠悠地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条制作得非常逼真的狗尾巴。

  与我在AV里见到的不同,这根通体乌黑亮泽,毛茸茸的狗尾不是连接在肛门塞或假阳具上,而是连接在一根尖端呈龟头状中间凸起,剖面为C 字型的中空管子上的。

  穆凡一边掏出兜里的一盒润滑剂低头给黄素芹的肛门做着润滑,一边献宝似地对我们解释道:“母狗的尾巴一定要用她自己的体毛来做才完美,这条尾巴可是我特意从这条母狗的身上剃下来做成的,费了很多功夫啊。”

  黄素芹粉嫩的肛门经过刚才的一番搓揉本就已经有些潮湿了,现在又被穆凡抹上了润滑剂,更加显得晶莹湿润粉嫩诱人,肛门口随着黄素芹的哭喊呼吸不断蠕动收缩,就像在招呼谁来进去一探究竟一般。

  穆凡将一根手指伸进黄素芹的肛门转了转得意地对我们道:“怎么样?这母狗的屁眼漂亮吧?里面可紧了,都夹手。”

  彪哥看到这里忍不住伸出大拇指赞道:“穆总我真服了你了,你是怎么把这娘们调教得这么听话的?教教我吧,回头我也养上一条。”

  穆凡叹了口气摇头道:“唉,还是不行啊,这母狗还有一件衣服始终拔不下来,所以今天才想让你们帮帮忙。”

  彪哥拍着胸口道:“穆总你放心吧,东哥都交代给我了。”他一指抓着我的两个人道:“我这俩下都是好身手最好的,身体也都很壮实一会儿保证肏得这娘们爬不起来。”

  抓着我的两个小子听了彪哥的话,兴奋地双手抓得更加用力,痛得我直咧嘴。

  穆凡笑了笑没有说话,忽然“噗”地一声将狗尾的尖端猛地插进黄素芹的肛门,黄素芹毫无准备吃痛地扬起了修长的脖子,喉咙里发出一声如歌似泣的低吟。

  我强忍着胳膊上的剧痛,有些不解地想着:“此时的黄素芹身上明明已经空无一物了,穆凡怎么说还有一件衣服呢?”

  就在我纳闷的时候穆凡已经旋转着将狗尾下的管子缓缓插入了黄素芹的肛门,直到外面只留下一小段这才停手,从这段露在外面的管子可以清楚地看到黄素芹被撑开的菊门内那黑洞洞的直肠。

  穆凡插好后又调整了一下尾巴的位置,这才满意地停了手,一脸自豪地拍了拍黄素芹的屁股道:“怎么样?漂亮吗?”

  此时眼前一身白皮嫩肉的黄素芹屁股上就像长了条高高竖起的黑色狗尾,尾巴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还在微微地颤动真如活了一般,我不得不佩服起这个变态的奇思妙想了,能以女人自己的头发制作尾巴这个点子亏他想得出来。

  看着看着我不由自主地抬起眼看向那边的房间,只见黄素芹的儿子正在与两个少年喝酒打闹,一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样子,心中不禁泛起一股说不清的滋味,心想若是那个男孩知道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他的母亲就像一条牲畜一样跪在桌子上任由几个人男人肆意凌辱取笑又会做何感想呢?

  这时我身边的黄毛和刀疤脸兴奋地大口大口地吞着口水,却碍于在两位老大身边不敢放肆,可握着我胳膊的双手却抓得更紧了,顿时痛得我有种骨头要被捏碎的感觉,刚刚升起的欲望连同感慨一起消散得干干净净。

  黑胖子彪哥显然也有点坐不住了,他伸着个大脑袋凑上去,粗糙的大手狠狠地在黄素芹的屁股上抓了一把嘴里大赞道:“这熟货真他妈嫩,捏着都感觉能滴出水来了,你哪儿找来的?”

  穆凡没理他,一边抚摸着黄素芹光洁白皙的皮肤一边得意地对费东道:

  “怎么样费总?这身白肉还有看头吧?要知道在这母狗身上我可是花了大钱的,每个月光皮肤护理就要花掉好几万啊,你那条比得了吗?”

  费东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摸了摸身边大丹的皮毛,换了一只翘着的腿。

  为黄素芹装上尾巴之后,穆凡又低下头从茶几下面拿出四个SM专用的皮质手铐脚铐来,一一为黄素芹带起来。

  手铐是那种将整个手掌和腕部呈拳状包裹起来的亮漆皮手套,上面还有一个可以扣合的小挂钩,脚铐也是同样材质却只是如护腕一般包住脚踝的皮环,上面也有挂钩。

  黑色发亮的皮铐戴在黄素芹白皙的手腕脚腕上,尤显得黑白分明,特别是她那双白嫩的脚丫看起来更是肉乎乎的引得人食指大动。

  戴好手铐脚镣穆凡站起身来猛地一把揪住黄素芹的头发将她从茶几上拖到地下,黄素芹为了支撑身体只得双手双脚撑地。

  她呜咽着哭道:“你放过我吧……我不行了……我身上好热啊……”

  穆凡像是根本听不懂她的语言,跨在黄素芹的身上,双腿紧紧夹住她的腰,一手提起她的屁股,一手再次像变魔术似的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系着根绳子的顿头铁钩。

  穆凡回身将黄素芹的头发用绳子栓紧,用力地向后拉使得她的头部最大限度地向后仰着。

  黄素芹痛得尖叫一声:“啊!”

  穆凡无视黄素芹的痛呼,又把铁钩的一头沾了些她阴道里流出的淫水以做润滑,冰凉的铁钩碰到红润的阴道壁,刺激得黄素芹打了个冷颤,纤腰一挺,两瓣肉臀不由自主地加紧,微微张开的小阴唇如河蚌般缩了回去。

  穆凡微笑着强行扒开黄素芹两瓣圆润肥腻的臀肉,小心地顺着狗尾露出的一小段凹槽插进肛门内。

  直到此时我才明白为什么那个肛门塞似的狗尾会做成C 字剖面的管状,原来是为了插入钩子用的,不禁再次深深地佩服起穆凡的想象力。

  穆凡将绳子锁紧拴好,这才把露出在外的钩子连同狗尾一起,全部推进黄素琴的肛门。

  这下黄素芹就只能保持着高高仰头的姿势,趴在地上再也无法站起身来了,因为只要她一旦想要试着低头或者站起来,插在肛门上的钩子就会被头发上的绳子拉紧,使她不得不更加努力地抬高屁股,这样一来不管她怎么动,腰部都是保持最大限度地下塌,难怪此前见到她的犬趴姿势会如此诱人,原来都是拜这身奇妙的装备所赐。

  为黄素芹穿戴完毕穆凡一脸骄傲地看了看他的宠物,对我费东笑道:“好了,今天就你们几个来吗?”

  费东终于开了口,他沉着声音道:“我怕人多不太好,就只带着这么几个人过这边来了。”

  穆凡有些兴奋地道:“那就是说还有别人喽?”

  费东点头道:“是,还有几个兄弟和在那边和姑娘起腻呢。”

  穆凡嘿嘿笑道:“这样啊,干嘛不叫来一起玩啊,我这出戏是人越多越精彩的。”

  费东道:“如果你需要我让人去把他们都叫来。”

  穆凡眼珠一转急忙摆了摆手道:“不用,不用,反正我也正想溜溜狗呢,不如我带着我的狗和你们一起去请观众来吧。”

  费东看着一脸兴奋的费东也被这个变态弄得有些无奈了,他摇了摇头冲彪哥几人摆了摆手就率先起身牵着大丹向外走去。

  彪哥和架着我的两个人也紧跟着站起身来。

  穆凡一见我们起来了急忙牵着黄素芹的狗链急跑两步跟上费东,只拉得黄素琴踉跄着四脚并用急爬过去,白皙的脖子上顿时勒出一道红印。

  来到门口穆凡伸出手来冲着费东促狭地笑道:“你那条也让我帮你牵吧”

  费东看着这家伙一脸猴急的样子,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无奈的笑意,将大丹的链子递了过去。

  穆凡接过链子和黄素芹的链子放在同一只手里,还故意把黄素芹往回拉了拉,使得她的身子和大丹靠的近了些。

  大丹似乎对身边这个外形奇特皮肤光滑又无毛的同类非常感兴趣,友好地凑过去闻了闻黄素芹的身体。

  公狗鼻子上粗重的呼吸喷在黄素芹雪白的屁股上,只吓得她急忙向旁边闪去,怎奈脖子上的链子却被费东猛力一拉,又被拉了回来。

  穆凡在黄素芹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一记,喝道:“快走!”说完就牵着两条狗当先走出房间。

  这一路我虽然仍是被人架着,但是已不如之前般四肢无力了,勉强踉跄着被跟在后面,看着前面一黑一白,一公一母两条狗并排爬着,只觉得非常滑稽可笑。

  走在最前面的黑狗似乎是因为有了同伴心情很好,脚步欢快地左右乱跳,甩得两颗垂在下面的睾丸晃晃荡荡很是扎眼。

  而紧紧跟在后面的黄素芹却显然没它这般快活,她爬行的速度自然赶不上真狗,甚至也比不上人的步行速度,如今又保持着这个奇怪的姿势,加上浑身燥热更是走得异常辛苦,但是为了不被费东手里的皮鞭打到,屁眼上插着狗尾巴的黄素芹只能四肢并用奋力地往前爬着,没走几步那如奶冻般光泽的皮肤上就已经泛起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因为身体扭动的幅度很大,黄素芹那条高高翘起的黑色狗尾在她肥白光润的屁股上簌簌乱颤着,越发显得逼真生动,尾巴下面那紧闭着的两瓣大阴唇中间,却可以清楚地看到鲜贝般的小阴唇则泛着一汪水光。

  ※※※※※※※※※※※※※※※※※※※※※※※※※※※※※※※※※※※※※※※※※※回到之前的包间,那个险些砍下我手指叫做阿豹的光头已经不在了,打牌的人也都不再继续,整个屋内烟雾缭绕,所有人都围坐在茶几上的一个大盘子周围,有人点着打火机,有人摆弄着水烟袋。

  当我们这一行走进房间时所有人都傻了眼,不管男女都停下了手里的事目瞪口呆地抬头望着黄素芹。

  全身赤裸通体雪白的妇人和一条浑身黝黑的大丹犬并排爬进来的画面显然让他们非常震惊。

  “穆总……这……这女人是干什么的?”有个胆大的女孩好奇地抬头问穆凡道。

  穆凡拍了拍黄素芹的头笑道:“这条不是女人,是母狗。”

  “可是这明明……”女孩不解地质疑道。

  黄素芹这一路爬过来显然累得够呛,她张着嘴正在喘着粗气,忽然见到一个穿着妖艳的女孩好奇地指着自己发问,只羞得满脸通红本能地想要低头,却忘了后面肛门内插着的钩子,屁股猛地一抬绳子拉紧,她吃痛地皱起了眉又把头仰了起来。

  穆凡松开黄素芹的狗链缓缓走到麻将桌旁道:“这真的只是条母狗,不信你可以试试看。”说着从麻将桌上拿起张牌丢在门边道:“素素,去把它捡回来”

  黄素芹红着脸,双眼已经眯成了一条线,正在强忍着已经遍布全身的瘙痒燥热,闻言求饶地抬头看了看穆凡。

  穆凡面容一冷,高高扬起了手中的鞭子,黄素芹一脸只得无奈地晃动着狗尾巴慢慢爬到门口,来到麻将牌前她张开嘴想要叼起牌,却翘着屁股半天怎么也低不下头去。

  看到这个画面顿时引得屋内的人哄堂大笑。

  穆凡摇了摇头走过去为她稍稍松了松肛门与头发连接的绳子,鼓励地拍了拍她的屁股,黄素芹的眼角已经流下了耻辱的泪水,却是一咬牙屁股高高抬起张嘴将地上的牌含住,又奋力地爬到穆凡身边,将牌吐回到穆凡手里,引得几个小姐连连拍手叫好。

  女人的好奇心天生就比男人强烈,几个女孩此时都对这个被称作母狗的生物产生了浓厚的性趣,纷纷围拢过来,蹲下身子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

  “你看她后面插的”

  “皮肤真好。”

  “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看这下面湿的。”

  这些女孩或许都是为了钱在出卖自己的身体,但是她们却依旧保持着人的身份,而眼前的黄素芹平时虽是身份高贵经常出入上流社会的女助理,此刻却只是条下贱的母狗,当她赤裸着身体爬进来又摇摆着尾巴去叼起麻将牌的时候,房间内的所有人显然已经真的从心里上不再将她当做一个人来看待了,不知出于何种心理这些女孩开始热衷于逗狗这件事了。

  费东和彪哥知道这肯定又是穆凡的调教手段,谁也没有阻止的意思,乐得在一旁看着穆凡的表演。

  “穆总,它会叼鞋码?”这时之前那个最先开口的女孩站起来,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来到穆凡身边,一脸媚态地把手搭在他凡的肩膀上,笑盈盈地说道。

  穆凡冲女孩笑了笑道:“你要不要试试?”

  女孩童心大起,弯下腰去将脚上穿着的金色高跟鞋脱了下来提在手里,翘着一只小脚对穆凡道:“真的可以吗?”

  见穆凡点了点头,女孩一脸兴奋地用力将高跟鞋扔出去,嘴里喊道:“狗狗,快去捡回来!”

  黄素芹却没有动只是乞求地看着穆凡,泪水已经顺着腮边流了满脸。

  穆凡双眉一挑道:“怎么这么不听话?”

  黄素芹一见穆凡发怒有些慌了,急忙晃荡着一对豪乳,翘着肥白的屁股摇着尾巴爬过去。

  盯着女孩丢在地上金色的高跟鞋,黄素芹的泪水滚滚而下滴落在地毯上,她紧闭双眼耻辱地慢慢张开了嘴,两排洁白的牙齿咬住了携带。

  女孩见了拍手大笑道:“快,快叼过来!”

  黄素芹羞愤欲绝的表情此时似乎刺激着每个人的欲望,男人们也跟着开始兴奋地叫骂起来。

  “骚屄快叼过来!”

  “贱狗快点!”

  “欠肏的浪货赶紧叼过来!”

  黄素芹紧紧咬着女孩的鞋,在男人们的谩骂声和女人们的羞辱声中一步一步地爬到女孩的身边,将鞋放在女孩脚边,只逗得那女孩咯咯直笑,她把脚穿进鞋里,摸了摸黄素芹的头道:“你还真是条听话的好狗狗。”

  穆凡这时又皱眉呵斥道:“素素,你忘了什么?”

  黄素芹身子一颤,随即再次紧闭了双眼,一脸绝望地伸出了粉红的舌头,舔起女孩的脚背,女孩顿时发出放荡的笑声,忽然又把小脚又从鞋子里抽了出来,伸到黄素芹嘴边。

  黄素芹只得继续舔着女孩的脚丫,一根一根脚趾头,从脚趾缝到脚后跟完全舔了一遍。

  看着这一幕屋内众人立即连声叫好,大笑不止。

  等黄素芹将女孩的脚舔遍之后,穆凡这才微笑着走了过来,赞许地摸了摸她的头,又伸手从她的口内掏出粉红的舌头,用手指玩弄起来,就像在把玩一件心爱的玩具。

  PS:最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本文开始变成了每章必过万了,而且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我这个坏习惯实在不太好。

  好友碎羽曾揶揄我说:“现在说保持更新还有人信吗?”这话真是让我汗颜啊,不过我想今天之后应该可以挽回些颜面了吧,但愿回复不再如上一章般冷清了~~ (罪恶进行时,下周五继续!章名暂不预告了,以免又有人乱猜,不过味道更重)[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

  作者:漂流街   2010/09/03  首发sis、文行本章更新25000 字,有骨头有肉量应该够足了,要是再不多来点红心回复是不是就太不够意思了?(附文中所提音乐一首,以助兴)喜欢清淡口味的道友只能先忍耐一下了,要知道抑扬顿挫方成旋律,况且本章内含重要线索同时对永伦今后人格成长和做事方式也有着很重要的影响。

  vaanl道友分析非常精彩,看了道兄回复着实让我精神一震,顿曾奋笔疾书之念。

  xingsheng道友提到的费东口中的“耿总”并非笔误,实乃却有其人,前文已有铺垫此处只是初次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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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萨德尼斯
    包厢内的其他灯光都已熄灭,空旷的房间顿时被一种幽冥般的昏暗所吞噬,房中的那些雕塑此时仅剩下一个个模糊不清的黑影,看上去就像来自地狱的使者,静默地矗立在周围。

  那个不大的小舞台此时已经成为了整个房内唯一的焦点,十几盏射灯透过玫瑰色的遮光片将舞台区罩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光影交织的舞台上,一个身穿深蓝色粗布工作服的男人身边犬趴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白嫩妇人,在这妖艳的暖色光源下,眼前这一人一狗看起来就像浑身散发着魅惑光环的淫邪魔物,而仅隔一道镜墙的包房内,几个少年却成为了舞台最奇妙的活背景,使得眼前的景象更加显得诡异淫靡,却也使人心底的欲望不自觉地跟着蠢蠢欲动起来。

  将众人请回来之后,穆凡先让大家各自就坐,他则把黄素芹的链子拴在小舞台上,又是调试光线又是摆弄设备地忙活起来。

  经过之前一系列的运动,此时黄素芹身上的药性终于开始全面发作,她双眼迷离,樱唇微张,鼻翼煽动,成熟秀气的脸上泛起一片春红,然而她却只能强忍着浑身上下滚滚袭来的燥热,痛苦地不停摇摆着肥硕圆润的屁股,扭动着丰满性感的身体,两条浑圆丰盈的大腿紧紧并拢不断摩擦着阴部,若非肛门钩拴在头发上此刻她早已无法保持那个诱人的姿势了。

  黑暗中打火机的火苗簇簇地发着黄光,咕噜咕噜的水声中一股股的白色烟雾填满了插上管子的玻璃壶,台下长沙发上的男女俱都一脸陶醉地东倒西歪,耳鬓厮磨间口中呢喃着一些根本无法分辨的语言。

  我在一旁只看得心惊胆战,虽然是第一次见,我却也大致猜到了沙发上的这些人都在干什么,怎奈身体受制无法动弹,我也唯有尽可能地屏住呼吸以免将那些可怕的毒烟吸入体内。

  黑暗中的费东忽然沉声道:“别大惊小怪的,这样又吸不到。”

  听他如此一说我才有些放心,但是心中却还是很害怕,要不是身边两个人将我死死地抓住,我早就挣扎着跑出去了。

  “帅哥要不要来点啊?”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软绵绵的身子,忽然带着一股香风忽然扑进了我的怀里,一个女孩一手搂着我的脖子,一手拿着个充满烟雾的玻璃壶,声音甜腻地说道。

  “走开!”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像摆脱洪水猛兽一般一把将女孩推开大声说道。

  女孩被我一推跌回座位,口中恨恨地骂道:“哼,不识抬举!”

  见我将女孩推开一个男人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的面前,攥起青筋暴露的拳头怒道:“你他妈活的不耐烦了吧?”

  我见男人说话就要动手本能地想要向后躲闪,却被两边的人死死按住。

  这时就听费东的声音呵斥道:“好了,都别闹了!”

  看来费东在这些人中的威信还是很高的,他这一声呵斥那人愤怒地瞪了我一眼却连吭都没吭一声就乖乖地退回到座位上。

  费东扭头看了看我,有些不耐烦地向台上指了指对众人道:“都给我好好看戏!”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费东刚才那看向我的眼神中似乎比之前要柔和了一些,虽然依然是面无表情却少了些压迫感。

  这时台上的穆凡已经将一切布置妥当,他正蹲下身子将黄素芹手腕脚腕上的挂链用锁一一固定在地板上凸的铁环上,这样一来黄素芹就完全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只能面对着镜墙手脚与地板连在一起,高高地翘着屁股扭动身体,可是任她如何挣扎却再也不能碰触自己的身体了,就连连并拢大腿摩擦阴部都已做不到了。

  我呆呆地看着台上,此时黄素芹那被肛门钩高高提起的浑圆肥臀,远远望去像极了世界地图上剖开的地球形状,不过那颜色却要诱人的多,只见深凹进去的股沟中挑出一条秀发制成的黑色狗尾,狗尾下那遍布耻丘的乌黑阴毛围绕在大阴唇周围,顿开的两瓣小阴唇中玉珠般的阴蒂亮泽莹润,在黄素芹一身如雪肌肤的衬托下真是万白丛中一抹黑毛,乱草中央一线红,黑白红三色在黄素芹的身上被展现得可谓淋漓尽致,这画面更是美艳绝伦。

  而她那双丰盈圆润的大腿此刻正尽力地弯曲着,脚后跟高高提起,脚趾用力地抓紧地面,白皙的脚背上隐隐露出几条淡淡的青线,穿过双腿之间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单手难以把握的一对沉甸甸的豪乳上,两颗深红色的乳头高高挺起涨红饱满盈实如成熟的坚果。

  我又看了眼背景的透明玻璃后,发现黄素芹的儿子正与朋友有说有笑地不停打闹,而镜墙这边他的经理母亲却全身赤裸,身上带着淫具光溜溜如同母畜一般趴在地上发春,此情此景真是荒淫至极却也更增诱惑,我甚至看到了躁动的欲望正在空气中翩然起舞。

  沙发上的男人看到这里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有些人毛手毛脚地在身边的女孩身上乱摸着,彪哥更是夸张地一把将之前让黄素芹叼鞋的女孩抱在腿上,一双大手伸进女孩的双腿之间扣弄着,引得女孩浪笑不止。

  将黄素芹锁好之后穆凡一手拎着皮鞭,一手拿着个麦克风,很绅士地鞠了个躬如司仪般地对众人道:“先生们,女士们,演出现在正式开始。”

  台下已经开始神志迷乱的众人立即放纵地高声欢呼叫好举杯致意。

  我被挟持在黄毛和刀疤脸之间,只能木然地看着这一屋的疯子,此前我早就认为穆凡这个人的脑子是有问题的,现在更加确认了这个想法,所以现在不管他的行为和语言再如何夸张都已经不能让我觉得惊讶了,反到是费东的行为却让我感到有些诧异。

  从我见到他开始我就留意到了,这家伙一直都静静地坐在一边逗着他的狗,尽管屋内的人都是他的手下,但是他却始终和其他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而且不但桌上的毒品一点也没动过,就连那些女孩似乎也都很怕他,没有谁敢去他身边献媚。

  我有些狐疑地在黑暗中寻找着费东的脸,却刚好迎上他望过来的两道冷冰冰的目光,顿时心中打了个寒噤,忙又把视线移回台上。

  小舞台上的穆凡正有的没的说着一些开场白,看起来到真像一个有模有样的滑稽的司仪。

  因为穆凡所站立的位置就在黄素芹的屁股旁边,在内外兼施的性药催情下已经情欲高涨的黄素芹正慌张地四处找寻着。忽然,她翘着屁股痛苦地挣扎着向穆凡垂在身侧的一只手靠了过去,湿漉漉的肉屄顿时在穆凡的手背上磨蹭起来。

  穆凡正在站在台上口若悬河地说着话,忽然发现手上冷不丁被黄素芹用肉穴偷袭也是有些意外,他愣愣地抬起手来看着上面沾染的淫水一脸茫然。

  看到如此情景台下的男女顿时欢声淫笑起来。

  穆凡脸色一变剑眉一挑抡起鞭子狠狠地抽在黄素芹泛着淫水的肉屄上,只痛得她哀号一声双腿颤抖,虽然不敢再用阴部磨蹭穆凡的手,却急得嘴里发着略带哭音的淫浪吟声。

  穆凡来到黄素芹的脸前,低头托着她的脸笑骂道:“你这骚货怎么这么不长进?以前教你的今天怎么全忘了吗?”说着又一鞭抽在她白花花的肉体上,顿时又增一道醒目的鞭痕。

  清脆的皮鞭抽打赤裸肉体的声音,在房间内缓缓回荡就像最好的催情剂,使得那些神迷意乱的男女一个个心痒难耐,开始拥抱着厮磨起起来。

  黄素芹完全不再理会穆凡说什么,尽管挨了两鞭却还是趁着穆凡来到脸前的机会把脸埋进穆凡的裤裆,用红扑扑的脸蛋隔着裤子磨蹭起来,狗尾巴随着她的动作一颤一颤,那摸样像极了一条对着主人摇尾乞怜的母狗。

  穆凡一脸无奈地对大家道:“这母狗一发起情来就是这样不管不顾,让各位见笑了。”

  他的话顿时再次逗得屋内众人大笑不止,彪哥更是把怀里的女孩裙摆往上一掀,两手抓着她稚嫩的屁股,嘴里大叫道:“我看这骚屄也是忍得辛苦,不如你就发发慈悲狠狠肏她一顿得了,要是嫌累我可以代劳啊。”

  彪哥怀中的女孩闻言娇嗔道:“哟,彪哥您可真无情啊,人家还坐在这呢您就这么说,您可别忘了那可是一条母狗啊。”

  彪哥捏了捏女孩的脸蛋淫笑道:“莉莉,你这小骚货什么时候也学会吃醋了?放心吧,老子自然是先喂饱了你的小浪屄再去肏那母狗。”

  我直到此时才知道这个让黄素芹叼鞋的女孩原来叫莉莉,看着她年岁不大却已经懂得如何恰到好处地挑逗男人了,我真的发觉自己以前引以为荣的那些欢场经验简直连学龄前都不如,高等妓女的手段绝非我这一路挣扎求生的贫民所能体会的。

  此时台上的黄素芹鼻孔一张一合地喘着粗气,清秀的脸上溢满了汗珠,满脸含春地把脸埋在穆凡裤裆上,用舌头和脸不断隔着裤子磨蹭着穆凡的阳具,如饥似渴地失声叫道:“给我……给我……快给我……我……我受不了了。”

  看到黄素芹这幅春情媚态我总算完全见识了那些药的威力,我敢断定这药不止能催情而且还能迷乱人的神志,不然任她多么淫荡的女人也不可能像现在这般疯狂饥渴,我当初竟然还想过要给妈妈下这药,如今看来还真该庆幸那一夜没有犯下这个错误啊。

  穆凡一脸笑意地弯下腰将麦克风放在黄素芹的嘴边道:“黄经理,刚才我没听清,你可以大声点告诉我们给你什么吗?”

  “鸡巴……求求你……给我根鸡巴……我要鸡巴……快给我根鸡巴啊。”

  黄素芹已经彻底疯狂了,再也不去顾及什么廉耻了,一边狂叫着一边把雪白肥嫩的屁股上下左右拼命摆动,甚至将几滴挂在阴唇上的爱液都被甩得溅到了地上。

  穆凡却不紧不慢地挠了挠头道:“这个就比较难办了,这里鸡巴确实不少,不过要找到合适你的还真的不多了,可以告诉我们你要鸡巴干什么?”

  “肏我……快用鸡巴肏我……不管是谁……快点肏我啊……屄里好痒啊……我受不了了。”黄素芹早已顾不得去想这是穆凡在用语言刺激她,摇摆着身子几乎是哭着叫了出来,两颗肉弹巨乳更是夸张地上下甩动着。

  穆凡只是淫邪地笑了笑,就不再去理会苦苦挣扎的黄素芹了,他从舞台一角拿出了两台架好的DV,一台对着黄素芹的臀部,一台则对着她的侧面,之后又拿出一个SM专用的皮质头套将黄素芹的整个头罩住,只留下眼睛、鼻孔和嘴巴,这才走到旁边的调音台前打开了音响,同时跳舞专用的闪灯也被开启了。

  一时间屋内光线频繁闪烁,眼前的一切时隐时现,音质极佳的环绕音响里低沉的乐声开始在房间内回荡起来。

  圣洁空灵的基督教圣歌缓缓在四周响起,仿佛一下将眼前这片充满罪恶的空间带入到另一个神秘清静的世界里去,人的心也跟着为之一静。

  低沉的男声仿佛就在耳边用拉丁语吟诵着:“让我们静静前进,以基督的名义,阿门。”

  重低音将一段节奏感非常强烈的旋律送出,使得音乐更加丰富的同时也如鼓槌一般,一下下地敲动着人的脉搏,我感到连心脏仿佛也不由自主地随着音乐的节奏跳动起来。

  “我们将在天使与,孩子们的群体中找到信徒。”

  悠扬的吟唱声仿佛从天际缓缓飘落下来,如雨似露地安抚降着我不安的心灵。

  我很快就分辨出这是英格玛最经典的那首《Sadeness》,迷梦般的旋律,天籁般的音符,似乎在一瞬间就将房间内的一切污秽净化了。

  穆凡一脸肃穆地在乐声中缓缓走到舞台中央,此时的他看起来既不邪恶也不滑稽,我可以感受到他同我一样是真的被乐曲所感染着并沉浸其中的,我无法解释为什么,只能说是一种直觉,属于音乐人特有的直觉。

  突然,头顶一束强光将穆凡的整个身子照亮了,眼前的他虽然还是身穿那蓝色的粗布工作服,但是在这犹如天堂光般的灯光下,在迷幻神秘的乐声中,他的整个人仿佛沐浴在神的圣洁光芒中一样,看上去都是那么纯净、圣洁。

  屋内的众人此时也真的开始被穆凡的举动和乐曲代入到某种奇妙的情境中去了,所有人都开始安静下来默默地注视着舞台。

  只见穆凡手中拎着一条皮鞭,动作非常缓慢优雅,就像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已在这一刻化作了音符。

  他随着乐曲轻轻舒展身体,双臂缓缓伸平,慢慢地摊开一只手掌。

  在这种缓慢的节奏中我不禁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时空交错下我们都被带回了中世纪的欧洲。

  这时圣洁的吟诵声继续唱道:“光荣之门前扬起你的脸。”

  悠远的吟唱声中,穆凡清瘦的脸颊随着声音高高扬起,仿佛沉醉于宗教仪式中的虔诚信徒。

  “而谁将是那荣耀的国王?”

  空寂飘渺的男音吟唱下的圣歌显得既神圣又庄严,深邃的排箫仿佛直通入灵魂深处。听着这灵动的节奏,我的灵魂好像也正在慢慢飘地出体外,不停上升旋转,沉浸在悲悯仁慈的灵光之中。

  “萨德,说吧!”

  “萨德,给我吧!”

  随着两声性感诱惑如夜莺般悦耳的女声在耳边响起,那充满了神秘的魅惑旋律乍然将我从虚空中拉了回来。

  穆凡好像受到召唤一般,忽然迅猛地挥动皮鞭,狠狠抽在黄素芹雪白的屁股上,皮抽打在嫩肉上的清脆声音与黄素芹高亢的惨叫打破了之前的庄严却又与音乐的节拍及其吻合,令人怀疑这本就是音乐的一部分。

  鞭声如乐,叫声如歌,皮鞭开始不断抽打在黄素芹身上各处,与音乐中浑然天成地融为一体,携手演奏出一曲邪恶的诱人旋律。

  盯着台上因手舞足蹈脸部已经明显扭曲变形的穆凡,我不由得瞪大了双眼,脑中猛然间浮现了一个名字。

  萨德侯爵!

  这一刻我仿佛在穆凡身上看到了那位臭名昭着的位法国侯爵的身影。

  “让我们继续前进,以基督的名义,阿门”

  随着圣歌再次响起,歌词中的每一个字都在震颤着我的灵魂。音乐声中,仿佛从地狱深处开始飘出一声声用法语低吟的天问:“萨德,说吧!”

  “你究竟在找什么?”

  “是错误中的正确,还是罪恶中的美德?”

  “萨德,说吧!邪恶的真理来自何处?”

  “你的宗教是什么?你的信仰在哪?”

  “既渎神焉,乃渎人焉!”

  “萨德,说吧!血腥的快意来自何处?”

  “没有爱的乐趣?”

  “人的信仰里不再有感情了吗?”

  “萨德,你是淫邪的,还是神圣的?”

  不断加重的吟语仿佛魔鬼正在一步步地逼近,黄素芹混合了哭声、惨叫、以及痛苦的饥渴的哀号渐渐已经与音乐再难分离。

  望着眼前打破神圣光环的穆凡,我只觉得再没有哪首歌比这首更能表现出这个集变态与艺术为一体的男人了,他就像个地狱走出的魔鬼,此刻他就是萨德的化身!欲望与理智在同一个身体里扭曲着,魔性与神性在同一个躯壳内挣扎着。

  随着音乐中女人的娇喘声响起,沙发上的人早已忘记了去看什么节目,纷纷站起身来如同被勾走了魂魄的行尸一般,歪歪斜斜地向小舞台靠了过去,就连抓着我的两个小子也不由自主地凑了过去。

  音乐和画面配合下的感染力果然很强大,此时我只觉得身体里那属于最原始的罪恶欲望开始蓬勃翻滚,血液中那难以忍受的躁动饥渴上窜下跳,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挣扎着想要摆脱束缚。

  我虽浑身酸痛,却也早已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只想继续看着这出由疯子导演的变态大戏还会带来什么刺激,渴望让他带领着一步步走下深渊。

  当一曲完结之后,围在台边的男女一个个都已经衣衫不整了,女的袒胸露乳,搔首弄姿,男的敞胸露怀,抓摸揉捏,众人或是相互搂抱着接吻调情,或是饶有兴趣地抚摸几下黄素芹赤裸的身体,又或是疯狂地随着音乐摆动身体,时隐时现的一张张脸上挂满了放纵的笑容,每个人都极尽所能地释放着心底的欲望。

  但尽管在如此的疯狂放纵中,在穆凡的示意下却仍然没有人去光顾黄素芹那早已春水泛滥的阴部,只急得她翘着屁股乱蹭,忽明忽暗中我看到随着她急促的呼吸那肉肉的小屄就像个小嘴般一张一合地到处寻觅着可以果腹的食物,两条大腿上在稍纵即逝的强光照射下显现出一道湿痕一直延伸到了脚踝,我仿佛隐隐闻到空气中似有一种淡淡的腥味。

  女人喘息声与鬼叫般的嘶鸣声中,同为英格玛的Find Love 悠然响起,彪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光了衣服,颤着一身肉膘挺着根粗长黝黑的鸡巴站在了黄素芹的脸前,油亮的龟头往前一挺大声叫道:“骚娘们,你不是想要鸡巴吗?老子现在就发发慈悲,给你尝尝。”

  见到此情此景围在台下的那些男女顿时高声叫好,而那个叫莉莉的女孩更是随着音乐摇摆着小蛮腰跳起了脱衣舞,立即引来又一阵刺耳的尖叫。

  黄素芹一见彪哥粗大黝黑的鸡巴颤颤巍巍地挺在脸前,顿时脸现喜色如获至宝地探头一口含住彪哥的龟头,随后就急不可待地将整根阴茎吞入口内,双眼眯着陶醉地吮吸起来。

  莉莉此时已经将胸罩解下来在指尖狂甩,挺翘的乳房也随着她的动作如同两只小白兔一般上下蹦跳着,其他女孩见了也尖叫着纷纷效仿起来,甚至有人开始脱起身边男人的衣服来。

  舞台上的彪哥双手抓着黄素芹的头,满意地大笑道:“还真他妈是贱货,都馋成这样了,肏!口活还真不错。”

  莉莉似乎对黄素芹非常感兴趣,她脱得只剩下了一件粉色的丝质小内裤,却提起一直光着的小脚,让身边的男人扶着站在黄素芹身后,五根小脚趾俏皮地轻轻撩动着黄素芹的两片小阴唇,嘴里放浪地笑道:“这骚屄真浪,你们快看,出了这么多水,都够我洗脚的了。”

  彪哥看着莉莉放浪形骸的样子开始喘起粗气,他让黄素芹吮吸了一会儿就抽出了鸡巴,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一把将莉莉拖到一边。

  一见彪哥离开立刻有人补上他的位子,站在让黄素芹面前让她继续口交。

  莉莉见彪哥的大手抓住自己妩媚地一笑,非常优雅地轻轻将内裤卷着脱了下来挂在腿弯处,翘着圆圆的小屁股,用肉乎乎粉嫩嫩的阴部慢慢磨蹭着彪哥的龟头。

  彪哥此时哪还有心情和她调情,他两只大手用力一抓莉莉的屁股,挺着鸡巴就插了进去,直戳得莉莉娇呼着扬起了脖子。

  在这群魔乱舞的房间中只有我和费东分别坐在沙发的两头,就像两个地狱的看门人。

  欲望在这个空间内再无遮掩,置身其中的我忽然觉得再难将这里和多年以来自己所认知的世界联系到一起了,眼前的一切虽然无比刺激却显得那样的陌生,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有些无法分辨现实与虚幻的区别了,眼睛渐渐有些迷茫,视线越过人群落在了角落里时隐时现的一个雕塑。

  那是装在另一面墙上呈两扇门的石雕,罗丹的着名作品地狱之门的仿品。

  在这充满性欲的靡靡之音中,在这饥渴放纵的喘息声中,盯着那纪念碑式的石雕我的口中不由自主地默默念着:“从我这里走进苦恼之城,从我这里走进罪恶之渊,从我这里走进幽灵队里。”

  门缝中仿佛有种什么力量正吞噬着我的灵魂,要将我彻底吸进去一样,在门上雕刻的那些象征着各种罪恶的浮雕如同活了一般在向我招手。

  这时几声放浪的淫叫将我的视线又拉回到台上去,只见黄素芹在几乎尝遍了每个男人的鸡巴之后,却没能得到应有的刺激早已变得疯狂了,她翘着如满月般圆润的屁股,肉屄收缩着发出痛苦的哭叫声:“肏我啊……求求你们谁来肏我啊……我不行了……快来肏我……呜呜呜……求你了……肏我吧……快点肏我吧……痒得不行了……谁来肏我啊……屄里好热好痒啊……”

  这一声声露骨而淫荡的叫声渐渐感染着台下的每一个人,他们开始变得更加放纵起来,只一会儿的功夫沙发上、地毯上、茶几上三三两两地已经遍布交合的男女,群P 大戏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一发而不可收拾,只有费东仍然一脸倨傲地坐在角落里看着我,嘴角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被男人压在身下搂在怀里的女孩一个个开始肆无忌惮地高声尖叫,男人粗重的呼吸声与之呼应着,在音乐的衬托下间中不时穿插着黄素芹母狗发情般的两声哭叫:“肏我啊……谁来肏我啊……”

  穆凡继续跟着节奏抽打着黄素芹的身体,每打一下必然有人叫好,每叫一声必然有人呻吟,看样子此刻场中所有人都已经从心里再也不将黄素芹看做一个女人了,眼前看到的仿佛就只是一条拥有人类躯体下贱卑劣的低等生物。

  我根本无法想象,人类竟然能对同类做出如此事情,完全将欢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竟然会有快感产生。

  穆凡一脸兴奋地抽打着黄素芹赤裸的身体,虽说现在可能已经脱离了他最初的剧本,可是这家伙似乎很满意现在的效果,他抽了一会儿就又回到调音台前忙碌了起来,见我和费东坐在远处的沙发上忽然冲我们笑了笑,转动了某个按钮,抬头向着我门面前的液晶电视指了指。

  我扭头看向屏幕,发现之前播放MV的巨大电视屏幕此刻已经变成了黄素芹湿润肉穴的特写,在巨大的液晶电视里,那不停蠕动着水汪汪红艳艳一开一合的肉穴被放大了几十倍,仿佛一个巨大的肉洞要将我吞进去一般,好不怪异。

  这时舞台上的彪哥已经走到了黄素芹的身后,他猛地一挺腰,被避孕套紧紧包裹着粗长油亮的鸡巴随着音乐的节奏整根没入黄素芹的肉穴之内。

  黄素芹久旷的阴道终于得到那渴望已久的鸡巴的填充,直舒服得高高扬起脖子发出一声震撼无比的浪叫,几乎将乐声都压了下去。

  这声嘶吼彷如久旱的大地的终逢甘露降临一般,久久回荡在包间内,也将所有人的欲望都推上了一个新的高点。

  彪哥的大手一边兴奋地猛力拍打着黄素芹的屁股,一边挺动屁股,粗黑的肉棒一下接一下地猛烈地肏着黄素芹的肉穴,使得那根翘起的狗尾巴被他顶得瑟瑟颤抖。

  只听彪哥咬牙切齿地叫道:“母狗,爽不爽啊?老子今天让你占点便宜,狠狠给你来两下。”

  “好舒服啊……大鸡巴肏得好舒服……快用力肏我……再用力点……我要死了……”

  黄素芹放荡地叫得正欢快,迷离的双眼微微睁开却赫然发现对面房间里他的儿子忽然站起身正向镜子这边走来。

  陶醉中的黄素芹一眼看见自己儿子走到面前顿时身子一僵,高亢的叫喊声戛然而止,杏眼圆睁地抬着头呆呆盯着对面的房间。

  不止黄素芹感到惊恐,就连坐在沙发上的我也不由心中一惊,暗想“难道这面镜子可以看过来吗?”

  屋内的人看到这里也都更加兴奋起来,一个个甚至停下了动作瞪大双眼盯着隔壁房间的少年。

  穆凡此时就展现出他作为一个优秀DJ的能力,音乐声被他渐渐转小了,房间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就在我们这些人的注视下,男孩在镜前站定拢了拢头发,接着开始对着镜子揉起眼睛来,看样子是眼睛里进了东西。

  原来只是虚惊一场,所有人都不禁松了口气,我却又有些失望。

  黄素芹悬着的心虽然也放了下来,然而此时母子两人的脸仅仅隔着一块玻璃,望着眼前脸上稚气未退的儿子,她这个妈妈却全身赤裸地被绑在地上,阴道内则被一个粗野的黑社会用肉棒疯狂地侵犯着,这种仿佛被亲生儿子在身边观看的感觉即使是经过穆凡调教的她也终于无法忍受了,她虽然欲火焚身却开始拼命控制起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敢再让自己叫出声来,耻辱感终于在这一刻完全回归了。

  彪哥抬眼望着镜墙那边的少年,哈哈大笑道:“小子,看他妈什么看?老子肏你妈呢,你妈的小屄紧着呢,又湿又热夹得老子的鸡巴可舒服了,你一定没试过吧?”

  听着彪哥下流的叫骂声黄素芹耻辱的泪水再次顺着头套双眼的位置淌了下来,她一边拼命忍耐着身体燎原的欲火一边低吟着紧闭双眼,再不敢睁开。

  彪哥见黄素芹始终强忍着不再叫春大破口骂道:“骚屄快叫啊,想让老子肏你就告诉你儿子你有多爽,快给老子叫两声听听。”

  在自己亲生儿子面前被彪哥猛肏的黄素芹紧咬着嘴唇闭上了双眼拼死忍耐着,再也不肯让自己发出放荡的声音,薄薄的嘴唇都快被她咬破了,她却仍在挣扎。

  彪哥恼了,叫过两个手下强行扒开黄素芹的眼睛。

  无奈地被然强行拉开眼皮的黄素芹,强忍着肉穴内被粗大滚烫的肉棒填充的快感,一边流着泪一边悲伤地望着站在眼前自己的儿子,只是随着彪哥的动作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一声的哼声。

  “哼……嗯……哼……哼……哼……”

  彪哥继续拍打着黄素芹的屁股道:“怎么样骚货?老子鸡巴够大吧?肏得你爽不爽?”

  “哼……哼……哼……呜呜……呜呜……呜呜呜……”黄素芹忍耐了一会在强烈的耻辱感下她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嘿嘿,够能忍的,我就不信在你儿子面前就让你叫不出来。”

  恼羞成怒的彪哥见黄素芹如此倔强,一招手对那帮手下道:“都他妈先别玩了,过来排好队,给我轮流肏这骚屄,今天谁把这她肏叫唤了老子请他溜一个星期的冰。”

  彪哥的手下一听都大声叫好,一个个挺着鸡巴站在黄素芹的两边,那些女孩们也来了兴致,一边帮男人带套子一边满脸春情地发出阵阵淫笑,等着欣赏接力大赛。

  彪哥一看众人已经就位,大叫一声道:“准备开始了,骚货!”

  话音刚落他就开始疯狂地挺动臀部,粗如儿臂的大鸡巴打桩般地全进全出在黄素芹的阴道内疯狂抽插起来,在硕大的龟头不断刮磨下黄素芹红嫩的阴道壁也跟着翻进翻出。

  龟头带出的一股股的淫水很快就泛起了白色的泡沫,而在彪哥粗壮的大腿则猛力撞击在黄素芹的肥白的屁股上发出剧烈的“啪啪”声的同时带起一波波的肉浪。

  黄素芹失神地翻起了白眼,长大着嘴巴“啊……啊……”地发出因拼命压抑而有些嘶哑的叫声。

  彪哥迅猛地连肏了两百多下见自己的速度稍微有些变缓,马上抽出了鸡巴站在一边喘息,身边一个手下立即补了上来。

  七八个身壮如牛又刚刚吸食过毒品的黑社会就这样轮流休息,排着队疯狂地猛肏着黄素芹的浪穴,时刻保持在肏她的人都是最猛烈的。

  在这些人几近疯狂的摧残下,黄素芹终于在第二轮开始的时候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悲鸣,她一边哭着一边放声大叫,压抑的欲望顿时如江河决堤倾泻而出。

  彪哥见黄素芹终于屈服也得意地纵声大笑起来,他替换了手下的位置,一边狠狠抽插一边问道:“骚屄!爽不爽啊?当着儿子被人肏感觉如何?”

  黄素芹没有回答,只是一边纵声长啸一边放声大哭,早已不知身在何处了,那声音也已经失去了人声。

  这时隔壁房间里黄素芹的儿子好像终于揉出了眼睛里的沙子,抹着眼睛正要转身回到座位,忽然他侧了侧耳朵又站住了,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

  穆凡一见急忙很配合地转动开关停止了音乐,房间内几对男女也察觉出了异样开始如看电影般盯着镜墙那边,此时耳中听到的就只有一下下肉体碰撞的拍击声,以及黄素芹发狂般的叫喊,那一声声近乎悲鸣的叫声彷如穿透了一切阻挡向四周扩散开来。

  “子健你干嘛呢?”

  随着一个男孩对黄素芹的儿子说了这句话,隔壁的声音忽然从天花板上清清楚楚地飘了下来,屋内的人都不免一愣,随即不约而同一脸惊愕地看向穆凡。

  我也随着众人向穆凡望去,只见这个变态正优雅地微笑着从操控台某处收回了手指,看来这间房间竟设计有可以任意控制接收另一间声音的系统。

  我不禁骇然地想着“真不知道这间房的设计者是出于怎样的目的,竟然做了这么多的手脚。”

  这时只听隔壁房间内黄素芹的儿子回身对伙伴道:“我好像听见有女人叫春的声音。”

  两个半大小子一听这话顿时像炸了裹似的,呼啦一下兴奋地围拢过来,一起把耳朵贴在玻璃上。

  听了一会其中一个小子兴奋地笑道:“真的唉,声音还挺大呢。”

  黄素芹伴着哭声的呻吟仍在继续,虽然她已经很努力地在克制,怎奈此时强烈的药物早已使她丧失了自控能力,一旦被摧毁了防线就再难压抑下去了。

  另一个男孩淫淫地笑道:“不知道是哪个骚屄被人肏得发浪呢,这动静还真不小。

  黄素芹的儿子不吐了吐舌头道:“好家伙,这叫声也太吓人了吧,跟杀猪似的”

  之前的男孩一拍黄素芹的儿子道:“兴奋了吧?要不要哥们也帮你找个小姐来,好破了你这处男之身”

  另一人男孩也打趣着道:“对,对,就找现在叫的这个怎么样?对待童子鸡就要这样的骚屄浪货最好。”

  黄素芹的儿子笑骂着给了两人各自一拳道:“滚蛋,你们俩还不是一样的童子鸡。”

  之前的男孩一脸自豪地笑道:“嘿嘿,告诉你我俩现在还真不是了,还记得你跟你那个黑社会的老大去广州那次吗?那次我们上了个蒙着眼睛的骚屄,就在咱们学校的体育室我们十多个人一起干她,那叫一个爽。”

  另一个男孩也兴奋地道:“可不是嘛,那骚货的身材别提多诱人了,你没赶上真的亏了。”

  黄素芹的儿子听着两个伙伴的话也不禁兴奋起来,一脸怨气地道:“肏,真他妈倒霉,早知道我不去了,这事你们怎么也没跟我提起过?”

  之前的男孩拍拍他道:“兄弟不是怕你知道了后悔嘛,不过没事,听那天那男的说了以后还会带那骚屄来的,到时候你在就行了。”

  听着几个男孩的对话其他人还没有什么,但是我却心中为之一颤,因为我还依稀记得当初穆凡在华府会所调教黄素芹的时候曾经提到过一句,说在她儿子上学的时候,他的妈妈却正躺在体育室里劈开大腿,任由他的同学们肆意地肏弄,就连班里最受欺负的男生也都在他妈妈的骚屄里射出过精液。

  今天结合这几个孩子的话看来这事居然是真的,黄素芹的儿子还不知道他身边的两个好友都已经实实在在地肏过他的妈妈了,只是原来这小子当时也没有乖乖去上学,而是和黑社会混在了一起。

  我扭头看了看一脸得意的穆凡心里只感到无比的震撼,这个长得眉清目秀一脸斯斯文文的家伙怎么会如此变态?可以说在见到他之前我根本就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人存在,他竟然可以完全将人类的尊严践踏在脚下且以此为乐地享受着,这家伙还是人吗?

  穆凡注意到我在看他,冲我很绅士地一笑,提高了声音道:“各位,看来我们现在不止有场内观众,还有场外的观众了,我们不妨就给这几个小伙子看些更刺激的吧。”说着又走到调控台前摆弄起来。

  这次穆凡按下按钮之后很久我都没有发现哪里有变化,其他人也和我一样有些纳闷,不解地看着穆凡。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穆凡笑着冲隔壁指了指。

  又等了一会,忽然隔壁屋内一个少年惊喜地指着电视屏幕叫道:“快看,是毛片”。

  几个少年一听立即围拢上去,透过玻璃我们也看到对面的电视上同我们这边一样也正显示着黄素芹被彪哥猛肏的阴部特写画面。

  “我操,这地方怎么还放毛片啊。”一个少年两眼瞪着屏幕搓了搓手激动地道。

  “估计是谁不小心放了放错了吧。”另一个少年自作聪明地解释着。

  “不对,看这画面好像是自拍的。”之前的少年道。

  “原来这女的被人绑在地上了。”穆凡忽然切换了一下摄像机的画面变成了黄素芹的侧面,尚且不知道片中的女人就是自己母亲的少年惊讶地说道。

  “这屁股真他妈性感,我都挺了。”

  “这身材看着跟那天咱们肏的那骚屄真像。”

  “不会就是她吧”

  “快看这好像也是个KTV 包房,不会就是隔壁的人在玩自拍吧?”

  几个少年盯着屏幕开始议论起来。

  这边彪哥又插了几十下似乎有些不愿给一帮小孩子表演AV,他抽出鸡巴离开黄素芹的身子,穆凡很专业地赶紧又把画面切换成了黄素芹臀部的机位,并用遥控器将镜头拉远,这样一来顿时将黄素芹的浪穴清清楚楚地展现在她自己儿子的面前。

  黄素芹的儿子盯着电视里母亲的阴部猛吞了口口水赞道:“这屄真他妈肥啊,看着就很耐肏. ”另外两人赞同地用力点着头。

  黄素芹听着自己的儿子和同学肆无忌惮地用最此下流的语言评价着自己的身体,精神终于底崩溃了,就连最后保持的一丝神志也已经丧失,她状若疯癫地高声大笑道:“哈哈……哈哈……是啊傻儿子……你的妈妈就是这样一个下贱的女人……哈哈……你妈妈就是个浪屄……就是个骚货……谁都可以肏的骚货……我根本没资格做你妈妈……我对不起你和你爸爸……呜呜……呜呜”说完又大哭起来。

  看着被折磨得又哭又笑的黄素芹,我怀疑她是不是已经疯了,担心地又看了眼隔壁,见几个少年并无异状,这才确认他们是无法听清这边的声音的。

  穆凡似乎很满意黄素芹的表现,长出一口气,伸手向费东示意一下。费东点了点头,放开了手中的狗链,拍了拍壮硕的黑狗,大丹犬立刻兴冲冲地摇晃着尾巴冲到黄素芹高高翘起的屁股后面。

  彪哥和他那些光着屁股的属下一见赶忙各自拉着个小姐闪到一边去。

  黑狗凑到绑在地上的黄素芹身边,先是在她肥白的屁股上闻了闻,然后就伸出了血红的长舌头猛舔黄素芹汁水横流的肉屄。

  带着毛刺的狗舌头从肛门扫过阴户,再经过毛茸茸的耻丘,最后像找到了宝贝一般停留在阴道内壁,“呱呱”有声地似乎想要舔光黄素芹的所有淫水,怎奈它越是舔得凶经过春药刺激的黄素芹阴道内分泌的淫水却像打开了水闸的大门一般源源不断地流下来,直舔得黄素芹一边摆动屁股一边放声浪叫。

  大丹舔了一阵,胯下红艳艳的阳具渐渐钻了出来,很快就挺立着在胯下晃荡起来,黑狗忽然猛地窜上了黄素芹的后背,两条前爪搭在她的双肩上还没找到位置就开始猛挺屁股。

  黄素芹看样子对兽交还是心有余悸的,被大丹扑在身上她忽然惊得清醒过来,拼命挣扎着想要甩脱大狗,怎奈她双手双脚都被锁在地上,也只能不停摆动着肥硕的屁股却无法躲开,但这已经足够使黑狗无法进入了,只见红红的狗阴茎猛力地到处乱戳,红色带着弯钩的狗鞭戳在黄素琴白嫩的屁股上,顿时出现一个个如涟漪般的肉窝。

  穆凡一见黄素芹躲避,绕过镜头走了过去,只让一只手探进画面,抓着黄素芹的头套道:“让它肏,不然我就让你儿子看看他母亲此时此刻的表情。”

  黄素芹绝望地大叫一声:“不要!”随后就声泪俱下地痛哭着停止了摆动身体。

  黑狗又戳了几下,终于找对了地方,随着黄素芹的一声惨叫,通红粗长的狗阴茎深深地没入她的肉穴之内,大丹找对了地方立即开始疯狂地摆动屁股,那快过人类几倍的速度顿时将黄素芹肏得嗷嗷大叫。

  隔壁房间的那个叫子健的少年,与伙伴一起兴致勃勃地看着电视画面上由自己亲生母亲主演的人兽大战,甚至还难耐地开始隔着裤子手淫起来。

  强烈的羞耻感使黄素芹几乎昏迷,在大狗插入的一瞬间她最后的一点属于人类属于母亲的尊严终于被打破了,她纵声大叫着,那声音听上去已经完全失去了人声,在这种人类根本无法达到的频率肏动下,那声音根本来不及经过口腔,就直接从喉咙深处被挤了出来连成一连串的哀号,空气里动物身上的腥臊味和女人分泌物的特有味道混在了一起,闻起来刺激着每根神经。

  屋内所有的人看到这现场版的疯狂人兽交配都已经兽欲狂澜,或三人一组或两人一组就在黄素芹凄惨叫声的伴奏下疯狂做爱,此起彼伏的肉体拍击声很快响成了一片,彪哥更是兴奋地双手抓着莉莉的两只脚踝半蹲着猛插猛抽,那凶狠如野兽的摸样比之舞台上的黑狗竟然毫不逊色。

  我不知那位魏书记如果看到自己曾经插入的地方现在居然装着一根粗长的狗阴茎会做何感想,更不知大黄素芹的老公如果知道给自己带上绿帽子的竟然是条公狗会有何感想,我只发现自己居然也越来越兴奋了,若不是浑身疼痛恐怕早已忍不住冲上去加入他们了。

  穆凡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打开了音乐,在残忍暴虐的性交之中,一段疾风骤雨般的电吉他忽然响起将罪恶狂躁的气氛推至顶点,挣扎中的欲望就像挣脱牢笼的猛兽一般嘶吼着跳跃出来,又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将屋内所有人的理性和廉耻彻底吞没,肆无忌惮的尖叫声此起彼伏,毫无羞耻的肢体动作层出不穷,一副人间地狱的景象跃然眼前。

  然而,当听到这段极其熟悉的旋律响起时,我却如遭雷击地双目圆睁,沸腾的欲望猛然间被浇灭了,一脸惊恐地地看向台上的穆凡。

  因为,这正是我创作的那首还未填词的穿越禁区。

  穆凡见我惊惧地看着他,忽然拿起手中的麦克风微笑着用沙哑的嗓音吟诵道:“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

  听着穆凡用魔鬼般的声音吟出纳博科夫的名句,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就连灵魂仿佛也开始彻底沉沦了,我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这首曲子竟然会被人如此诠释,而它又是那般的和谐,将我内心深处的欲望裸裸地展现在眼前。

  “放纵吧!呻吟吧!叫喊吧!在性爱的欢愉中让我们一起感受天堂的味道!”

  似乎是受到的穆凡的蛊惑巨型犬喘息着更加疯狂地摆动起臀部,像马达一样的速度中粗红的狗阴茎不断攻击着黄素芹的肉穴,此时的黄素芹已经癫狂,快感刺激得她双眼翻白,喉咙里发出如母狗发情般的叫声。

  强壮有力的公狗疯狂地摆动后腰,猛烈的撞击使得黄素芹身如筛沥地颤抖不已,性感丰满的身子在公狗猛烈的肏动下剧烈摇晃,两个丰硕的乳房夸张地上下翻滚甩动,“呱呱”的水声和“啪啪”撞击肉体的声音与那情不自禁的叫声混成了一片。

  耳中听着由我亲手创作的乐曲被重新编曲之后,在如梦似幻的电子乐演奏之下,我只觉得四肢冰凉几乎忘记了身在何处,眼前的黑狗仿佛化作了我罪恶灵魂的化身。

  “原来我的内心竟是如此的疯狂残暴!”

  或许在开始的时候我还对眼前这些人充满了鄙夷与憎恶,但这一刻我的心中却在想着:“若说这些人是罪孽深重的魔鬼,那么我这个乱伦者又与他们有什么不同呢?我们不过是以不同的方式发泄着欲望罢了,根本没有本质的区别。”

  角落里罗丹的地狱之门仿佛已经打开了,我只觉得它在静静地吞噬着我的灵魂,将我带入到淫邪罪恶的深渊中去,周围看到的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空虚与黑暗。

  我不知道这场兽交是何时停止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隔壁的镜墙再次看不到那边的景象了,当我恍恍惚惚的灵魂回到躯壳的时候,就只看到射精后的黑狗兴奋地站在黄素芹身边吐着舌头摇着尾巴喘气,仿佛在向人们炫耀着它对这个雌性的征服。

  黄素芹已经被松开了手脚瘫软倒在地上,而她从黑色头套内露出的两只眼睛此时却像见了什么最恐怖的东西,直勾勾地望着门口,那眼神让我看得也不由得心中发寒,急忙也向门口望去。

  只见此刻大敞的门口正并排站着两个人,一个就是那个曾差点砍下我手指的光头阿豹,而站在他身边的则是黄素芹的儿子。

  那个叫子健的少年看到屋内的糜烂景象整个人都呆住了,最后目光却集中在瘫在地上的黄素芹身上。

  黄素芹一动不动仰头盯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忽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扎着将身体缩成了一团,紧紧护住自己裸露的乳房和仍在向下流淌着狗精液的阴部。

  屋内的人都是知道这少年与黄素芹两个人关系的,看到子健进来了,男人们不禁兴奋地更加卖力抽插着,女人则高声浪叫。

  在一片淫乱的叫嚷声中穆凡微笑着走到门边招呼道:“快进来吧小兄弟,别在门口傻站着。”

  子健显然有些拘谨,他先把门关好,这才在啊豹的带领下,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

  黄素芹这时全身紧紧贴服在地面上,连脑袋都埋在双臂之间,尽最大可能地减少着自己在儿子面前暴露的肌肤。

  阿豹走到费东跟前道:“东哥,这是我小弟子健,子健这就是东哥,那位是穆总!”

  子健规规矩矩地向费东和穆凡一一行了礼,费东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穆凡则很友好地走上前去,搂着少年的肩膀道:“别怕小兄弟,过来吧。”

  带着子健坐到少发上穆凡指了指那些呈交合状的男女对少年道:“怎么样?

  以前没见过这场面吧?”

  子健脸上一红腼腆点了点头。

  穆凡笑道:“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见多了就习惯了。”说着顿了顿又道:“其实呢,今天把你叫来我是有事想让你帮忙。”

  子健显然之前已经被阿豹教育过了,闻言马上一脸坚定地点了点头道:

  “穆总您说吧,豹哥交代的事我一定办好。”

  穆凡赞许地点了点头道:“我听阿豹说你虽然年纪不大但身手不错,挺能打的,所以一会我想让你帮我送趟货。”

  子健点了点头道:“我明白!”

  穆凡看着他稚嫩的脸促狭地笑道:“你不想知道送的是什么吗?”

  子健看了眼阿豹道:“这……我知道规矩,不该打听的我不会乱问的。”

  穆凡亲热地一搂少年的肩膀呵呵笑道:“没事,这回的事可以告诉你,我想要你们帮我押送的就是她!”说着一指趴在台上的黄素芹。

  “送……她?”少年有些惊讶地向黄素芹看了看。

  我注意到当穆凡说出那句话的时候黄素芹的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穆凡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她,其实刚才你在那边应该都已经看到了,她是我训练的牝犬,只是因为这边的条件有限无法再做进一步的调教,所以我打算把她送去一个更何时的地方继续训练,不过可能路上会有些麻烦,所以需要几个兄弟在路上照料一下,你愿意吗?”

  子健显然有些意外,又看了看阿豹,见他点头这才结结巴巴地道:“没……没问题。”

  穆凡笑着又掏出了那把刷子交到了子健手里道:“很好,鉴于这一路上都得由你来照料她饮食和清理工作,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就得和她好好培养感情,你现在就去好好帮我把这条母狗清理干净吧,我可不希望她这么脏地被运走。”

  子健接过刷子傻了眼,干瞪着趴在那边的黄素芹白嫩嫩肉乎乎的身子看了半天就是不敢过去。

  阿豹推了他一把催促道:“去啊,怕什么。”

  子健这才紧张地向黄素芹走去。

  趴在台上的黄素芹感觉到儿子的靠近,惊恐地手脚并用向一边爬去,却被见机极快的阿豹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了脖子上的狗链。

  黄素芹颤抖着身子,整个人恨不得钻进地板里,奋力地想要挣脱出去,无奈穆凡的力气却不是她能抗衡的,直勒得白嫩的脖子上一片鲜红也没能逃脱。

  子健的手颤颤巍巍地向黄素芹的屁股上摸去,黄素芹本能地急忙闪开儿子的手。

  穆凡怒喝道:“素素,不许乱动!”说着疾步上前一把抓在黄素芹的头套上,黄素芹生怕穆凡此时将头套摘掉,吓得再不敢乱动。

  穆凡抬起头对少年道:“她叫素素,不过你也可以直接叫她母狗或骚屄都行。”

  少年红着脸点了点头。

  “你觉得我这条母狗怎么样?”穆凡继续问道。

  “还……不错。”少年不知是没见过这么多黑社会老大,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一个赤裸的女人,神情始终显得很局促。

  黄素芹从始至终都尽量不使自己的屁股对着自己的儿子,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两只手臂更是紧紧抱住了两只乳房。

  穆凡一见她这幅模样眉头一皱,两条腿夹在黄素芹的腰上,双手捧起她的屁股提高,调整角度正对着少年道:“躲什么?让这个小兄弟好好看看你的骚屄。”

  黄素芹将整个头都埋在穆凡的双脚之间再不敢抬起来,手臂却被他反拧在身后锁在了一起。

  我此时已经摒住了呼吸,看着子健颤抖的手缓缓向自己母亲白嫩的屁股伸了过去,心中想着不管黄素芹此前被穆凡调教得如何下贱驯服,在亲生儿子面前这样暴露阴部看来也是无法接受的,或许这就是穆凡口中所说的那最后一件衣服吧?

  子健可能之前真的从未接触过女人的身体,以致他黝黑稚嫩的脸上此刻又是紧张又是兴奋。

  当着我们这些男男女女,儿子的手终于摸上了母亲玉润光洁的屁股,黄素芹全身的肌肉都已经绷紧了,她努力地想要移动屁股躲开儿子的手,却被穆凡用力地制住了。

  子健摸了两下终于放开了胆子,开始在妈妈的屁股上肆意抚摸起来,又搓又揉却不敢真的去摸向阴部。

  穆凡抬起脸笑道:“怎么样?手感还不错吧?”

  子健羞涩地点了点头道:“嗯,挺滑的”

  “大胆地摸吧,没关系的,我为她做了全身永久性脱毛,这是这条母狗最出色的地方就是这一身白皮嫩肉了。”穆凡鼓励道。

  子健听了更兴奋了,两只手开始在妈妈的后背上不断抚摸,甚至还伸手到下面去握住了那对曾经哺育过他的丰满乳房。

  穆凡淫荡地笑着,忽然掰开黄素芹的臀肉道:“你看这条母狗的屄怎么样?”

  子健看了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颜色真漂亮,怎么会这么鲜嫩?”

  穆凡得意地道:“这个自然是经过处理的,你试着把手伸进去看看吧,里面更好。”

  黄素芹闻言口中呜呜地哼着,拼命摇摆屁股以示抗议。

  子健这时有些为难地看了看黄素芹的阴部却没有动手。

  穆凡有些好奇地道:“怎了?”

  子健指了指道:“有点脏,她刚被狗肏过。”

  穆凡一听哈哈大笑道:“不要紧,不要紧,你拿着这个帮她清理干净。”

  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看起来像小了几号的刷奶瓶用的刷子递到子健的手里。

  子健接过刷子一手掰着自己妈妈白嫩丰肥的屁股,一手小心翼翼地将刷子一点一点费力地挤进那曾经生出自己的阴道内,忽然抬起头来对穆凡道:“哈,这母狗的屄还真紧啊,不好插。”

  此言一出屋里的人顿时哄堂大笑,彪哥更是被刺激得发着狠一边猛力地干了莉莉两下一边大吼一声:“爽死老子了,这他妈真是最刺激的好戏。”

  穆凡一脸满足地笑着对众人道:“这条母狗的欲望目前还只停留在表层,而真正的色欲应该在精神上的,所以很快我会把它送到一个好地方去,等从那里回来,她就再也无法摆脱这种欲望了。”

  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儿子拿着刷子,像对待牲畜一样当着这么多人清洗着自己亲生母亲的身体。

  空气中散发着雌性动物发情的分泌物味道,与汗液、精液、酒精、烟味混在一起使我只想呕吐,我的头开始有点眩晕了,强烈的刺激和亢奋虽然使我浑身血脉喷张,但人类尊严被践踏至此却已经超出了我所能承受的范畴,我仿佛看到的再不是人间景象,而是置身在充满欲望的炼狱之内,放眼望去四处只有乱舞的群魔。

  当一切结束之后,穆凡让人推进一个下面装有轮子高仅一米的黑色铁笼子,他把仍然一身装备的黄素芹和费东的大丹犬一起赶了进去,还在笼子里面放了一个食盘一个水盘,锁住了笼子。

  黑狗可能是因为和黄素芹有了合体之欢,此时早已将身边这条皮肤光滑的同类归为了自己的伴侣了,它把黄素芹压在身下,一边用舌头清理着自己的身体,还不忘了友好地帮黄素芹也舔上两下。

  黄素芹跪趴在黑狗的怀里扒着狗笼子,悲伤哀怨地抬眼看着自己的儿子,看着这一幕我眼中的仿佛已经不再是黄素芹母子而变成了我和妈妈,那恐怖的画面只让我肝胆俱裂,痛不欲生。

  穆凡最后又给笼子套上了透气的黑罩子,这才推着笼子在彪哥等人的陪同下与黄素芹的子健一起离开了。

  他们走出去之后我还依稀可以从敞开的房门听到从过道里传来的对话声。

  只听彪哥的声音道:“你打算把它们送到哪去?”

  穆凡的声音道:“送到可以让它们活的更像狗的小岛去,等回来的时候一切就都更加完美了。”

  子健的声音道:“那是什么地方?有多远?”

  穆凡大笑着道:“那里是天堂,也是地狱,在另一个半球。”

  彪哥已经变得微不可闻的声音问道:“这么远路上要是拉了怎么办?”

  “放心吧,狗都可以自己清理自……”最后的声音彻底消失了。

  人去房空,洞开的大门虽然不断将新鲜空气带进屋来,但是房中那令人作呕的污浊味道却久久无法散去,刚刚的那一幕人间罪行和那一曲地府魔音仍然不断地在我的眼前耳畔徘徊,挥之不去。

  空空荡荡的包厢内就只剩下我和费东两个人,我们一直就那样静静地对坐着,很长一段时间谁也没有开口。

  我不知道费东给我看这一出变态大戏究竟目的何在,现在的我既不想问也没有力气去问,疼痛的身体在喧嚣过后就像散掉一样,根本不想有任何动作,甚至连呼吸都觉得很麻烦,而自觉已经变得污秽不堪的灵魂更是让我对自己产生了极度的厌恶感,我就这么靠在沙发上仰头望着天花板一动也不动。

  可以说今天费东和穆凡联手给我上了一课,如果说在华府的时候是我自己无意中窥探到了人性阴暗的一面,从而让我开始对一直以来的世界观产生了质疑,那么今天费东就是用最粗暴野蛮的手段,穆凡用最邪恶的方式彻底将我天真的幻想打破,赤裸裸地将真实的世界摆在了我的面前。

  过了一会儿,穆凡踏着轻快的步伐独自走了回来,他连看都没有看我们一眼,一进门就径直走到小吧台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然后坐在远离我们的吧台椅上,就像刚做完了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一样,轻轻摇晃着杯中的冰块,不时还举起酒杯对着灯光看看,仿佛在这个小小的杯子之中已经包含了整个天地间的哲理,以至让他如此专注地研究着。

  “怎么样?这出戏好看吗?”又静默了一阵费东终于开口道。

  “你们这些变态,早就不应该归为人类了。”我仍然仰着头,有气无力地道。

  “叮”

  费东点了根烟,轻蔑地哼了一声道:“我只能说你太无知了,这世界可不是只有你看到的那些,在台面下,在最私密的地方,像这样的游戏不知道还有多,而且我敢说很多可能都比这更精彩更刺激。”

  我懒得再和他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天花板,那不断随着灯光变幻的色彩使我的脑子更加晕眩了,眼皮也越来越重,我有些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只听费东吐了口烟继续道:“小子,别以为什么事都只会出现在戏剧里,现实生活远比你们那些艺术世界精彩的多,这世上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没有人做不出来的。”

  我不想反驳他,也无力反驳,因为即使他不说这番话在经过了这么多事之后也由不得我再天真地活在自己的乌托邦里了。

  我勉强支起眼皮看了看费东淡淡地问道:“你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才让我看这出戏的?”。

  费东慢悠悠地抽着烟,过了一会才不冷不热地答道:“那倒不是,今天只是碰巧,穆总拜托我找些人帮他训狗,正巧我想教你一些生存法则,所以就顺便请你看了一出免费的大戏。

  我愤怒地抬起头盯着费东道:“我不需要你来教我,我懂得怎么生存。”

  费东冷笑一声道:“小子,别嘴硬了,你根本不懂,如果你能像你的老板汪海洋一样识趣就不会落到今天这地步了,你根本不明白,所有违反了生存法则的人都将受到最严厉的制裁,那后果绝对不是你这毛头小子能承受得起的。”

  “那你们这么做就不怕被制裁吗?”我咬着牙问道。

  费东得意地大笑道:“哈哈哈哈,问的好,不过很遗憾,我们是制定规则的人,所以不受任何规则的制约。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有人告诉过我,若想不受规则制约那就要去做那制定规则的人,我现在告诉你这感觉真他妈的好,你只有真正体会过才能知道它有多秒。”

  看着一脸得意的费东我有些激动地大声道:“将人类的尊严肆意地践踏,这就是你们的法则吗?如果是这样我宁可永远学不会这种法则。”

  费东有些动怒了,他剑眉一挑骂道:“别他妈跟我装高尚,你自己又好到哪去了?你把那女的带去会所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想法?”

  费东的话让我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茫然地看着他道:“你什么意思?”

  面对着我这个绝对的弱者费东终于懒得再摆商人的架子,匪气十足地挥挥手道:“少他妈装糊涂,其实你也想找个机会用那女的攀上颗大树,只是你没成功,现在反倒拿这事来跟斌哥谈上条件了,我太清楚你们这些贪婪的小子想要什么了,无外乎就是钱和权这两样。”

  “你胡说八道!”我坐了起来怒吼道。

  我真的被费东激怒了,他此时的话每一句都是对我人格的侮辱,而且他居然还诽谤我要拿妈妈去做什么交易攀附权贵。

  这回费东很意外地没有发火,只是冷冷地看着我道:“被说到痛楚了是吗?

  你要真在乎她干嘛不一直金屋藏娇?你明知道那种女人最能勾引男人的占有欲,却还带她出来不是有目的是什么?”

  听着费东的话我的身子一震,又颓然地坐进了沙发,心中暗想“是啊,我为什么要带妈妈出来呢?不管她之前隐藏了什么秘密,她都已经平平安安地带着我度过了20年啊,可最后却偏偏为了我使她身处险境,这不正是我那贪婪的欲望和罪恶的虚荣在作祟吗?”

  费东见了我的表情弹了弹烟灰悠悠地道:“其实你也不用觉得羞愧,追求金钱和权利一点都不丢人,因为它们的确是好东西。”

  我再也没有力气去与和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争辩什么了,只是木然地坐在那里,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

  这时费东从茶几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要不是看你小子还有些原则,我他妈才懒得和你说这么多废话呢,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吧,该是你的自然是你的,不该是你的你耍什么伎俩也没用,做人不能太贪婪。”

  费东显然是误认为我没有答应刘斌的条件是想要以此为筹码换取更多的东西,对此我已经不想多做解释了,因为这些对我而言已经毫无意义了。

  费东的话音刚落,那边正自斟自饮津津有味地喝着红酒的穆凡摇忽然高声道:“你错了!”

  穆凡的突然开口让费东也有些意外,他斜睨着穆凡不解地道:“你在跟我说话?我怎么错了?”

  穆凡端着杯子抿了一口,这才迈着悠闲的步子缓缓踱了过来,懒洋洋地道:“他要的既不是钱也不是权。”

  “哦?那你说是什么?”费东看样子对这个变态的想法也很有兴趣好奇地道。

  穆凡一边晃着杯子一边低头凑近我的脸道:“他要的是占有。”

  看着穆凡近在咫尺的脸,我浑身一凛,汗毛都竖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向后挪了挪身子。

  穆凡紧紧盯着我的眼睛道:“其实今天这场演出完全是你给我的灵感,而我今天最期待的观众也正是你,那首曲子我编得如何?徐监制!”

  我现在从心底对穆凡已经产生了一种恐惧感,在某种意义上对他甚至比对费东和刘斌还要害怕,此时被这个变态如此近距离地盯着看,我心中不禁有些发毛唏嘘着道:“什么……什么灵感?”

  穆凡脸上挤出一丝淫邪的笑容沉声道:“通过你那一曲我已经读懂了你心中的一切,在你的心中无时无刻不在诉说着不满和强烈的嫉妒,你想要得到一个女人,想要更多,可是你显然并没有成功,于是你愤怒,你发狂,你不满,你沮丧,你想占有,而且是绝对的占有,我说的对吗?”

  穆凡每说一句我的心口就像被重锤敲击了一下,等到他的话说完我已面无血色,额上冷汗涔涔,身体如坠冰窖。

  我不由自主地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反复问着自己“我究竟要的是什么?我究竟要的是什么?”

  我没想到穆凡通过一首曲子不但读出了我心底潜藏的欲望,竟然还能将我剖析得如此透彻,这个变态就像个能够洞悉一切的魔鬼一样,他可以直接看进我的内心深处,就连我心里最阴暗的角落仿佛都已经被他看得一清二楚,不过他的一番话却也让我第一次真正地开始面对自己。

  正如穆凡所说,多年以来我总是对各种事情不满并习惯性地把责任推给别人,自从和妈妈的关系改变之后更是一遇到问题就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起来,而且很容易就被嫉妒愤怒等情绪所控制。

  妈妈虽然并非传统意义上的贤妻良母,很多事情她也确实不太懂得去做,但是不能否认,这些年来她依然用自己的方式,用她娇弱的肩膀为我遮挡了一切风雨,使我无风无雨地度过了20年。

  但是在欲望的唆使下我却一点一点地将妈妈心中的那扇门撬开,最后又用她对我的亲情爱意作为武器,用最残忍的手段将那个本是坚强聪慧的女人多年以来赖以支撑自己的精神支柱彻底摧毁。

  如今一旦失去了温室的保护,我才真正明白做为一个男人与做一个男孩的区别究竟有多大,若想让一个女人可以小鸟依人地依偎在身边原来并不是只有享受软语温声那么简单,还需要真的可以扛起一切责任,需要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她并为她撑起一片天。

  而我呢?无力保护妈妈不说,还一再地让她伤心难过,而我一直标榜的所谓爱情其实对于妈妈来说只不过是个最沉重的负担,我能带给她的从来就只有伤害而已,想到这里我只觉得万念俱灰,了无生趣。

  此时穆凡的话仍在耳边继续说道:“其实女人都是一样的,只要你有绝对的实力,再调教得方,她们早晚都会像条听话的狗一样蜷伏在你的面前,你不要以为黄素芹是被强迫的,我从来不会强迫别人,我只是引发了她自身的欲望,女人这种生物天生就有受虐倾向,只不过一直被羞耻掩饰了起来,一旦被释放你就会看到她们惊人的一面。

  而男人则天生带有魔性,就像刚才的那个男孩,如果他当时知道趴在这里被人凌辱的女人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我敢保证若是在没有人发现的情况下他依然会看完这场表演,而且会更加兴奋,这就是我们心底最深处隐藏的欲望,就是我们心中的萨德!

  不要再压制自己的本性了,你其实和我拥有同样的灵魂,你的音乐已经说明了一切,你必须明白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限制淫欲,扩大与增强欲望最好的方法就是试图予以限制。“穆凡蛊惑的声音一点也不亚于音乐对我的冲击,它正一点一滴地腐蚀着我的灵魂,此时我真的觉得自己和他一样,就是个最邪恶的魔鬼。

  “如果你真的只是因为一个女人而与斌哥作对那就更加愚蠢了,因为那个女人根本就是一条冷酷的毒蛇,当她背弃你的时候你会追悔莫及的。”费东见我被穆凡的一番话说得脸色煞白,也改变了之前的想法,借机提醒我道。

  听费东居然将妈妈说成是毒蛇,我忍不住愤怒地抬起头道:“不可能,她永远也不会背弃我!”

  费东看着一脸愤慨的我,居然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他摇了摇头起身走到我的身边坐下,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看来你还真是个天真的孩子,竟然会这么信任她,你或许还不知道其实那个女人有很多事情都在隐瞒着你。”

  “什么事?”虽然之前我在听到刘斌说要我离开妈妈的时候就感觉到这些人的目的不单纯,但是亲耳从费东口中听到关于妈妈的事,我心里还是紧张不已,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

  费东看了眼坐在一边一脸事不关己的穆凡,探过身子压低了嗓子,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道:“根据我们的了解,那个方芷琪很可能生过一个孩子。”

  怎么回事?

  费东此话一出口我顿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已经是我第二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关于我的事了,与此同时一个一直被我刻意遗忘的人忽然钻了出来。

  秦峰!

  那个第一个对我说出妈妈曾有过一个孩子的人,难道他并不是唯一知道我存在的人?

  费东看着我惊慌失措的样子阴阴地笑道:“没想到吧?你一直那么在意的女人其实根本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完美,她是只邪恶的毒蝎,根本不值得你如此保护。

  “你……你们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我都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费东冷冷地道:“这你不用管,总之你只要明白我的话是千真万确的就够了。”

  “也许……也许芷琪只是怕我多心,我想如果真有这事她以后也一定会告我的。”我明白费东对我透露这个信息的目的是为了动摇我对妈妈的信任,尽力做出最正常的反应。

  费东对我的反应并未起疑,只是皱了皱眉道:“没想到你这小子还真是个痴情种子,那么我就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我现在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真不知道费东还会再说出什么让我心惊肉跳的话来。

  “如果我告诉你这世上根本没有方芝琪这个人,你会怎么想?”

  “你说什么?”我再也无法假装平静了,几乎完全忘记了身上的疼痛,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费东抬眼看着我冷冷地道:“我们已经调查过了,方芷琪的一切身份都是假的,所以我才说这个女人对你隐瞒了太多的东西。”

  我呆呆地盯着费东一时之间方寸大乱,虽然此前我心中早已清楚妈妈身上有很多事是我不知道的,但是费东的话对我的震撼却还是太大了些,毕竟我活了整整20年今天居然有人告诉我我妈的身份全是假的,连名字都不是真的,这让我怎么接受的了?

  费东站起身来把我按回到沙发上道:“现在有兴趣听听我们的条件了吗?

  也许你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我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心里虽然翻起滔天的巨浪面上却未敢表露出来,过了初闻此事的刹那惊愕,我已经迅速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脑子也开始飞速地旋转起来。

  我在心中暗自分析着,虽说妈妈的身份有假这事听着确实使我震惊,但是如果仔细去想,妈妈本来一直就在躲避着什么人,那就没有理由使用真实身份的,所以带着我隐姓埋名这也并非奇事。

  反倒是之前费东说的什么带我来看这出戏只是个巧合,还说什么刘斌对他今天做的事并不知情此时我却再也无法相信了。

  暂且不论刚才那场变态大戏对我的冲击远比之前的暴力手段要大的多,单从刘斌找我谈话开始再到现在费东再次提出条件来看,这一系列看似巧合的事件背后其实却暗藏着对一个人从身体到精神的彻底摧残,我想任何人在经过这一连串的刺激之后应该都已屈服在这些人的淫威之下了。

  而随着接触的增多我却已经渐渐开始看清了费东的性格,他这个人做事够狠必要的时候也懂得隐忍,但是他绝对不是一个善于思考的人,他只是一个善于执行命令的人,像之前他说的关于什么规则的话我就几乎可以肯定应该是出自刘斌之口的,这么看来今天针对我的这一系列的手段就更加不可能是这个粗人想得出来的,只可能出自刘斌的安排。

  只是到目前为止我却还不知道这个刘斌的动机是什么,他能下这么大的功夫又是利诱威慑于我,又是调查妈妈的,而听费东的语气他对妈妈显然也并无好感,那么他就肯定有什么非常重要的目的,此前因为我的一时情绪波动被刘斌有所察觉,这才没能套出他想让我离开妈妈的目的,而此时却是个非常好的机会。

  比起莫测高深的刘斌和充满邪恶智慧的穆凡,费东这个人要简单的多,也直接的多,如今他肯定是认为我已经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了,不然也不会为了动摇我和妈妈之间的信任把这么多信息透露给我,只可惜任它刘斌千算万算却也算不到我和妈妈的真实身份其实是母子,不管妈妈对我隐瞒了什么,也不可能动摇我对她的信任,这也是我目前的唯一优势。

  所以一旦冷静下来我的心中就开始想着,或许我可以从费东的口中套出更多信息来,等到我见了妈妈再把这些东西告诉她,相信以妈妈的聪明一定能比我掌握更多的东西的只是费东虽然好对付一些,穆凡却几乎有着不亚于我的敏感神经,在他面前我还真不敢大意。想到这里我悄悄地撇了眼坐在旁边的穆凡,见他只是专心地在品着杯中的红酒,似乎对我和费东的交谈毫无兴趣,看到他的这幅神态再结合刚才费东故意压低声音不想让穆凡听到他的话,我才放心下来,根据我的初步判断穆凡目前与费东他们的关系很可能还只停留在合作层面,至少在对付我这件事上穆凡即使被要求参与却也知之有限。

  于是我借着伤痛身子疲乏,又靠进了沙发里假装有气无力地苦笑道:“你说吧,都到了这地步哪里还有我选择的余地?”

  果然费东的嘴角不易察觉地翘了翘,看样子他已经认为在他们的各种手段下我是真的屈服了,只见他忽然神色一凛沉声道:“我要你完全掌控那个女人!”

  听着他的话我虽然还是控制不住心口乱跳,却尽力装作赌气地道:“费总您恐怕太抬举我了吧,像我这样无权无势的小人物,只有被人控制的份,又用什么去控制别人呢?别告诉我用感情,我想费总应该不是个会谈论这事的人吧。”

  费东对我话语中的情绪并不在意,他只是笑了笑看向了穆凡。

  穆凡似乎觉得很嫌麻烦地皱了皱眉道:“要想控制一个人很多时候不见得需要权势,还有别的方法。”说着他走到茶几旁,从下面的抽屉又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摆在桌上。

  我认出这个瓶子就是穆凡曾经给黄素芹灌下的那种催情药,不禁愕然地望着穆凡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穆凡一脸平静地道:“你刚才应该已经见识过了,这种药除了能催情其实最大的作用就是迷乱人的心智,只要有人服用了它,在一定时间内人会变成一条只渴望性交的疯狗,在欲望的驱使下一切束缚都将被打破,展现出最真实的自我。”

  “为……为什么给我这个?”尽管我已经猜到了答案却还是不由自主地问了出来。

  “给你的那个女人服下吧,只要连续服用几天你就可以彻底地征服她了,到时候我会帮助你的,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把她调教成一条听话的母狗,如果你想独占她,我也会让她变成只听命于你一个人的最忠实的性奴。”穆凡的语调依旧不紧不慢,就好像一个售楼处经理正在向客户做着最普通的讲解。

  “可是……这……这药只要给她服用过一次……等她清醒之后岂不是就会被发现?又怎么可能再下第二次?”我尽可能地寻找着这件事的漏洞,以便更多地掌握他们的应对之策。

  穆凡这时开口道:“我自有方法让她求着你给她药”说着他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手指大小装满透明液体的小瓶子递到我手里。

  “这是什么?”我好奇地看了看手里这个更小的瓶子道。

  “你以前或许没见过,不过我肯定你听说它的名字。”穆凡说着靠得我更近了,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继续道:“它的学名叫做甲基苯丙胺,也就是俗称的冰毒!”

  费东此言一出只我觉得浑身如遭雷击,手中的小药瓶顿时像个烧红的烙铁,手一松将瓶子掉在了地上。

  费东冷笑着低头捡起瓶子道:“不用这么紧张,这东西没有那么可怕,只要你知道它的厉害,不去碰它,它反而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

  将药瓶轻轻放在桌上,费东这才继续说道:“这种液态冰毒无色无味,你可以把它和那种春药混在一起,下在她的食物或水中,然后与她做爱,药物会让她性欲亢奋,道德感下降,到那时你就会看到那个看似高贵孤傲的女人的另一面了,有我给你的药在即使事后她清醒过来也再难抗拒那种欲仙欲死的美妙滋味了,反而还会主动要求你给她吃药的。”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费东的话只让我觉得毛骨悚然,直到这时我才清楚刘斌的全部手段,原来之前他对我说什么让我离开妈妈,不过是先用利诱来动摇我对妈妈的感情,这之后费东又用暴力的手段让我明白他们的实力有多强,而最后给我看了穆凡凌辱黄素琴的表演则是为了引发我的欲望,此时见时机成熟了才由费东说出他们的真实目的,我实在不知道妈妈和这些人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以至他们竟然想到要用毒品这样恐怖的手段来控制妈妈。

  我惊恐地看着费东道:“究竟是怎样的仇恨才让你们对一个女人动用如此残忍的手段?”

  费东的口气再次转冷道:“这你就没必要知道,我只能告诉你斌哥要的就是那个女人生不如死痛不欲生,为了这个我们不惜任何手段,如果有人阻碍了我们,那么他就会成为我的敌人,我会不择手段毁掉他,那滋味会让你后悔为人的。”

  他顿了顿又道:“所以你最好尽快下手,因为我们恐怕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我会随时监控你的进展。”

  我试探地问道:“你们有这么厉害的手段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却要费劲力气让我下手?”

  费东有些不耐烦地道:“因为这件事如果由她身边最亲密的人来做,更能达到我们预期的效果,而且若非迫不得已我们也不想使用暴力手段,不过如果你不能在我们规定的时间内动手,必要的时候我们也只好好自己来做了,不过真的等到了那时候,恐怕你的安危我也不敢保证了。”

  说完他又提醒我道:“小子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如果你想跑路就不妨试试看,不过我得提醒你最好时刻注意点,最近澜海的风水可能不太好,诸如车祸天灾等意外可能会随时发生。”

  我沉默了,如今我已经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天真了,其实我早就已经无法带着妈妈安全地离开澜海了。

  费东再次将两个瓶子都塞在我的手里道:“不要再有什么顾虑了,只要你肯听话,乖乖的跟我们合作,在办完我们要做的事之后或许我们会考虑把她交还给你,并且到那时刘总开出的条件依然奏效,这整件事上你并没有吃什么亏。”

  说着他看了穆凡一眼又俯下身子悄声在我耳边道:“你难道不想拥有一条真正属于自己的母狗吗?”

  费东带着烟味的口气吹在我的脸上,只让我觉得遍体生寒,一想到有一天妈妈会被人像对黄素芹这般的凌辱,我就觉得胆颤心惊,在这一刻我终于在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虽然仓促间想好的这个计划成功几率不是高,但是却是我目前唯一的希望。

  我再次被套上了头套,这次待遇却比来的时候要好了很多,是坐在车内的,然而我的心情却比来时更加沉重了。

  我不知道妈妈有怎样的过去,更不知道她与刘斌之间有什么仇恨,我只知道现在我必须尽快回到妈妈身边去,有太多事我要听她亲口告诉我。

  当我确认已经被释放之后这才将头套打开,这时我发现自己竟然被放在了林雨菡的车内,此刻她就坐在驾驶位上,被人反绑着双手,用胶布堵着嘴,正睁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看着我。

  车窗外肆虐了一整天的暴风雨终于停了下来,远方鱼肚白色的天际已经现出了一线曙光,清晨的光线在暴雨过后使人内外皆寒,原来我们已经被带走了整整一夜。

  林雨菡的甲壳虫停放的位置早就不是我们当初停车的地方,显然是后来被人挪了地方。眼看着远方白色金杯消失在视线之外,我才咬着牙抬起手来,勉强帮林雨菡松了绑,摘掉她嘴上的胶布。

  林雨菡的嘴才被打开就慌张地看着我道:“他们打你了?”

  我摸了摸肿胀的脸颊,沙哑着声音道:“我没事,你怎么样?他们没有难为你吧?”

  林雨菡摇了摇头道:“没有,我被他们带到一间KTV 包房,他们一直绑着我的手眼睛也被蒙着什么也看不见,我当时真的很害怕,后来还有人想要……”

  说道这里她脸蛋一红,羞涩地低下了头。

  我知道她的意思,但见她并没有被人强奸的迹象,点了点头道:“我明白,后来呢?他们怎么又放过你了?”

  林雨菡这才红着脸继续说道:“后来有人说我是被费总看中的,之后就没有人再理我了,再后来被带回这里看着你被送了回来。”

  我心中大致明白了一些,看样子这些人要找的主要还是我,林雨菡只是因为跟我在一起才被一起抓了,因为费东的那些手下都知道他有艺人癖所以自然没有人去难为她。

  得知林雨菡没有因为我而受到伤害,我也懒得再去多问什么,痛苦地摆了摆手道:“开车吧,咱们还是先回去再说。”

  林雨菡吃惊道:“那怎么行?他们都把你打成这样了不能就这么算了。”

  说着赶紧掏出手机道:“我们赶快报警!还有叫救护车!”

  “不要!”我一把夺过她的手机喝道。

  “为什么?”林雨菡一脸愕然地望着我道。

  “我……不相信警察。”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逐渐变得明亮起来,我心中暗想,其实对付黑暗的最好方法就是把它拉入光明里,在阳光中一切阴暗都将消散。

  (情丝篇完)PS:红心和回复是码字唯一的燃料,交流是最好的激情催化剂,为了能够尽快让本文完本还请诸位慷慨相助,若是始终相顾无言漂流就唯有泪千行了。

  鉴于黄素芹母子已经被我这个喜欢榨干一切女配角的邪恶导演签约为另一部尚在酝酿中的文章的主角,所以本章之后这两个人物就可以领盒饭回家了。

  至本章情丝篇完结,下周继续更新《孽海篇》第一章,琪琪该出场了。

  (注:原定的第三篇名《倾城》改为第四篇名)[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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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典啊我喜顶LZ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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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有全集没小弟我在网上搜不到全集的但是有?有的话请LZ给个下载全集的地址小弟在这谢过了,为此我还被警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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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艳遇很难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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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支持一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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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你!写的真好!辛苦了!以后继续努力!期待你以后的好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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