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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准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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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一双双纤细白嫩的玉手轻轻端起香摈杯就唇,发间浓浓的香水味飘洒在四周,价格昂贵的礼服使她们个个仪态优雅,高贵的仕女们正企图在这场豪门夜宴中展露自己最迷人的风姿。

  尹夏极脸庞上那甜蜜的笑容比她们当中的任何一个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刻意地微笑着,低胸的银白色曳地长礼服令她曲线毕露,挽高的髻则无比暖昧地出示她白留性感的颈部,举手投足之间的风情,更是让人无法移开眼光。

  从服务生手中的托盘中取走一杯果皮白兰地,她敛领轻吸一口,挑挑眉毛,大眼睛肆无忌惮地瞟向站在窗台边的男人。

  太好了!就是这个男人不会错。

  浑身让人无法忽视的男性魅力,冷淡的眼光,不耐烦的表情,剽悍颁长的体格,专制、占有性的站姿……哦,被这样一个男人拥抱的滋味一定好极了!

  不行,她得快点行动,她相信有不少妇人正在对他虎视耽既,她尹夏极二十二年来好不容易看中的情夫,不能被别人给抢走。

  她美丽的眸子微微眯起,挺胸,移动优雅的步伐,伴随着细高跟鞋轻轻敲打米白大理石的声音,她一脸甜美的来到他面前。

  “嗨!我想,不用我说,你应该知道你是这里最吸引人的男人,我好想认识你。”她俯懒地一笑,表情摆明着在邪恶中诱惑他。

  够挑逗了吧!她不相信有哪个男人面对像她这样的尤物时会把持得住,尤其她又不是普通人,她可是从小就不屈不挠、自我严格训练出来的标准情妇人选呵!

  雷骁剑眉紧密,冷淡地看了面前浓妆艳抹的女人一眼。“对不起,我没有兴趣。”

  又来了,他太清楚女人对他发出的讯号代表什么意思,酒吧里、夜总会里常有这种女人和他搭汕,想不到的是连来这种高级晚宴都会遇到不三不四的女人,真是差劲透顶,这不知道又是哪一个名流绅士带来的小明星或是情妇。

  什么?没兴趣?见鬼,他以为他是谁呀!

  很快地权衡了一下,夏极聪明地认为自己现在先不必跟他生气,把他弄到手了再说,人没到手,一切都免谈,这个道理她懂。

  想像着夏娃当年在伊甸园诱惑亚当的情况,夏极缓缓漾开了个不在意的笑容,再次哆声说:“我叫尹夏极,不介意告诉我你的名字吧!这可是基本的社交礼貌哦!”

  他嫌恶地瞥了她一眼。“雷骁。”他的样子就像急于摆脱瘟神就不得不说似的。

  夏极假装没看见他不悦的表情,双眼发亮,祟拜地说:“雷骁,真是个帅气十足的名字耶!伯父、伯母太有见地了。”

  雷骁本能地皱起了眉心,什么跟什么?这么八股老套的恭维她也说得出口?这到底是哪个人带来的女人?简直莫名其妙。

  见他酷着一张脸不说话,夏极送他一个春意烂漫的笑颜,自然地又向他靠近了一步。

  “骁,你应该已经结婚了吧?”她流露出渴望的神态来。

  雷挠,初步估计不到三十岁,不过,能出席这个夜宴加上他考究的服饰来看,可以判定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机率是精英名流,而在这个日新月异的社会,像这们的好男人就算不结婚,也应该早就被订下来,不可能存活到现在。

  因此她有把握,他一定结婚了。

  他真不懂她那饥渴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不过为了免除后患,也为了待会儿的舞会不再被她缠着,他倒是很乐意配合她问话的说辞。

  “没错,我已经结婚了,而且还是新婚,我对我老婆很忠实,所以你最好死了这条心。”雷骁义正辞严地说。

  这么一来,她可以去找别人了,宴会里的有钱男人多得是,像她这种容貌和这种身材,不愁没有男人会贴上来。

  太好了!听到他的回答,夏极的心情如春天的天气一样的飞扬。

  结婚了,而且还是新婚!这种最有挑战性了,当新郎官的情妇一定很过瘾,光是想到他为了她冷落娇妻的情况就令她想大笑三声。

  “既然你已经结婚就再好不过了。”她的唇微分,笑意盈然地仰着他。“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情妇。”

  他没听错吧?!这女人说要当他的情妇?她到底在作什么白日梦?就算他雷骁要情妇,也不会到这里来找,她究竞有没有一点常识?

  “请你不要开玩笑好吗?这并不好笑。”他十分不悦地板起脸孔。

  这女人可以说是他见过最匪夷所思的异性,难道她不怕她的伴侣突然出现吗?还是现在的女人都这么大胆,手抓着一个不够,还要找个备份?

  “骁,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吗?”她妩媚的一笑,刻意撩了几根散落的发丝。“还是说,你认为我不够资格当你的情妇?只要你说得出来的条件,我都可以办到。”

  “这位小姐,这不是条件的问题,问题是……咳?等等枣”雷骁皱起眉头,头疼地看着她愈来愈撩人的站姿。“可不可以麻烦你不要直呼我的名字?我不习惯让一个陌生人这么称呼。”

  “有什么关系嘛!我们都这么熟了,更何况我不是也把名字告诉你了吗?”夏极嫣然一笑。“还有,我不会介意你直接叫我名字的,嗯……你就叫我小夏好了,我家人都这么叫我,反正将来我们也是一家人。”

  雷骁的剑眉纠结了起来。

  他实在犯了一个大错,他为什么要一时大意把名字告诉她?她简直就像一团雪球,愈滚愈大,让他有摆脱不掉的感觉。

  都是她那句该死的出于基本社交礼貌,刚刚他也是觉得假若她是某某名流的“好朋友”,连名字都不说就未免失礼,但是现在……老天!他宁可当选全台湾最没礼貌的人都好过现在的处境。

  他恼怒地想扯掉领带。“小姐,你到底……”

  “是小夏。”夏极笑味眯地纠正他。

  他瞪了她一眼,暂时妥协。“好,小夏,你到底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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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讨厌啦!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呀!”她朝他抛了一记十足挑逗的媚眼,“你到底想怎么样嘛!人家已经说过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情妇,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都会顺从你,你就像是我的主人一样,骁,这种感觉过不过瘾?我知道你会喜欢的。”

  陶醉地赞叹一声,她由衷地佩服自己,说得实在太好了,过去十几年来日日夜夜对着镜子苦练的心血总算没有白费,瞧,她刚刚说话的语多么煽情呀!想必她的情夫绝对会难以控制体内奔腾的热血。

  “小姐、你已经耽误我不少时间,这个游戏到此为止,请你不要缠着我。”雷晓最后一次测验自己的耐心。

  听完他的宣言,夏极马上一脸无辜的睁大眼睛。“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是你的情妇嘛!我不会出现在公共场合为难你的,这个宴会应该是属于你跟你太太的,你放心,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他懂了,他终于懂了,这个女人一定有轻微的幻想症,这就对了,难怪带她来的男伴会弃她于不顾,她才会在这里发疯。

  太好玩了!看他一脸阴晴不定的样子,他一定没想到会有这么完美的女人自愿来当他的情妇吧!

  其实男人还不都是一个样子,口里说不要,心里一定想得要命,对!今天就跟他回家,让他知道拥有情妇是多么美好的事。

  “雷骁,你慢慢应酬,我在车里等你,不管多久我都会等的,一直等到你来为止,不见不散。轻巧地从他西装口袋拿走车钥匙,夏极扮演着柔顺乖巧的情妇,这是她亲笔写的那本《情妇大全》中,琳琅满目情妇种类里的一种。

  独自走往豪宅的停车场,这感觉真美妙!现在她才发现,原来每一种情妇的角色扮起来都那么好玩,从小立定的这个志向果然是正确的!

  “女人!站住!钥匙还我!”

  去他的礼貌!雷骁口不择言地跟在她后面,真没想到她穿长裙子还走得那么快,若不是川流不息的宾客太多,他会把她直接扛起来,抢回钥匙,然后再把她扔掉!

  “骁,不必理我,你去找你太太吧!我懂得怎么照顾自己。”

  她头也不回,楚楚可怜的声音传进他耳里时,他快抓狂了。

  “我的车钥匙在你手上,我想不理你都不行!”

  他眉宇大皱,气急败坏,随着她绕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前面偌大的停车场,但是他发现自己还是晚了一步,她居然已经找到他的车子,并且还自动自发的坐到驾驶座旁边的位子上去。

  “下来!”雷骁完全丧失风度,拼命敲打车窗。

  她没下车,反而帮他将驾驶座的门打开,欣喜地说:“上来吧,我早就知道你抛不下我,你一定会来找我的,我还是比你太太重要,对吗?”

  “对你的头!”他低咒一声,高大的身子弯进车里,甩上车门后,怒火冲天的面向她,“麻烦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整我?”

  “骁,你怎么可以对我说这种话?”她又开始睁大她那无辜加纯洁的大眼睛了。

  谁会相信他认识她还不到半个小时,他真想扭断她的脖子。“好,你赢了可以吗?说吧,要怎么样才肯下车?”

  夏极垂下眼睫,眼眶迅速红了,泫然欲泣地绞着手。“骁,爱上了你我不后悔,但是,既然你想始乱终弃,那么我也无话可说,我们的最后一次相见,就到你住的地方,也就是小公馆,也就是我们爱的小窝,去话别吧!”

  “是不是看过房子你就不会再缠我?”雷骁端详着她,认真地问。

  说实在的,虽然他脾气暴躁又是公认的易怒,但是他一个大男人也不想把女孩子弄得泪洒车厢,再说她又真的长得不错,只除了举止怪了一点之外,其他方面也没什么大问题,上围很丰满,腰又很细……不行!他想歪了,大难当头,他实在不应该乱想一通。

  还是快点把她赶走才重要,如果看过房子她就愿意自动离去,这么微小的条件,他倒是乐意。

  “好,我答应让你看看我的住处,但是你也要答应我,到时候一定要立刻离开,懂了没?”

  “骁,你干么那么凶嘛!我们那么要好,难道你信不过我?”她又一副快哭的样子。

  “信得过你才有问题,算了,我不跟你废话,走吧!”

  发动引擎之际,雷骁突然想到自己匆匆忙忙出来,根本没跟宴会主人告别。这么一来又给媒体制造新闻的机会了,都是因为隔壁坐着这个恶女,也不知道她是谁带来的,这么麻烦,带来了也不好好看着,让她随地……

  在低咒声不断的车厢里,车子疾驰而去。

  **  *  *

  跑车“吱”的一声在一栋外观是粉紫色两层楼的小洋房前面,欧式的建筑,虽是昏暗的夜晚,但是从外面就可以看得出来庭院栽种着不少花木。

  “哇!好漂亮哦!”下了车,夏极更加验证男人的本性都大同小异。

  看吧,已经结了婚的男人还在外面准备一间这么豪华的洋房,分明就是和女人幽会用的嘛,还说不想要她当情妇呢!真是口是心非。

  “好,现在已经看过了,你可以走了,我帮你叫计程车。”雷晓拿起大哥大就拨号。

  她冲过去,二话不说,劈头就往他怀里靠。

  “我……我头好疼,可能是你车开太快了,我在宴会里又喝了不少酒,所以……”夏极软弱她望着他。“你不会那么残忍,放我一个人坐计程车吧!我这么性感的女人,我会被劫色。”她的确满性感的,让她一个人格计程车也的确满危险的,而劫色……嗯,有可能,起码他就有点想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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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他何必对她心软?古有明训,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不行,他一定要狠下心来,这个女人他本来就不认识,是她自己硬跟上来的,他没必要为她的安危担心。

  夏极两眼水汪汪的看着他。

  “你还是走吧!”雷骁下了决定。

  “好吧!既然你已经厌倦了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帮我叫计程车吧!我家住阳明山里面,中间会经过一大段没人住的荒郊野外,也不是很可怕,只是很暗而已……”说着说着,她竞然开始将细细的礼服带往下拉。

  “喂!你干什么?!”他快要喷鼻血了,她知不知道她的胸部春光外泄了,还是她以为他的真不会对她下手?

  “我刚才喝了酒,热呀!这里又没冷气。”她田起唇,十分委屈。

  雷骁翻了个白眼,定了定神,拉起她的手进屋,再不让她进房子,不晓得待会儿她会不会把整件衣服给脱了。

  粗鲁地把她丢进沙发里,他打开冷气,而她却不安分的东张西望,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你在找什么?”怕她跌倒,开了一盏壁灯后,他到吧台倒了一杯威士忌喝,再不喝点酒,他会被她给搞疯。

  “床呀!”夏极回答,然后自然地走上楼梯。

  一般来说主卧室应该都是在楼上才对。太好了!今夜她就要变成真正的女人,雷骁将是那个与她共创欢愉的男人,她喜欢他的长相,冷冷的,又像随时处于暴怒之中,哇!真是太有男子气概了。

  没喝完的半口威士忌喷了出来,雷骁连忙丢下酒杯去追她。

  “你给我下来!”他咆哮。

  “为什么?”她继续往上走。

  “我不需要回答你的问题!”他又咆哮。

  终于,他拉到她裙摆了。

  “你不要拉我,我会跌倒啦!”夏极娇嗔地喊,然而还没喊完,她就真的因为分心而摔倒了。“天呀!”

  雷骁及时抱住她,两人一起狼狈地跌坐在楼梯上,他的下额正抵着她的胸部,两手环住她的腰,而她的手是抱住他的头,修长的双腿呈V字型,像把他包围在身体中似的。

  察觉到两人肢体语言的暖昧,夏极快乐地笑了。

  没错,就是这种突发状况,发生罗曼史之前的场景往往是这样,接下来呢,不是他吻她,就是她、吻住他,反正就是吻在一起就对了。

  诱人的乳沟就在眼前,体内的酒精挥发出作用,雷骁像是难以控制自己似的,轻轻啃了她胸前的白嫩肌肤一下。

  “骁,吻我。”不能笑,不能笑,她知道自己已经挑逗成功了,这个时侯千万不能功亏一篑,要诱导他,一直诱导他,她的笔记上是这么写的。

  轻柔沙哑的声音那么迷人,在那一瞬间,雷骁盖住了夏极的唇。

  一股令她难以承受的热溯袭来,她本能地闭上了眼睛,他的唇舌火热、流连、强烈地侵入她,而他的手也插入她的发中,轻易地解开她优雅美丽的髻。

  她气喘屏息着,原来接吻就是这么回事,这也算是迈向情妇之路的第一步吧!她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太美妙了,她要好好享受自己的成人之礼,雷晓应该很有经验吧,她相信他会令她感到满意。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在青涩地回应他时,夏极在潜意识中还是不知所措地抓紧了他的肩膀,没有经验使她在此时笨拙了起来。

  脑中开始空白,这个时侯要怎么做呢?虽然看过不少影片,但是她竟然完全想不起来该怎么做,他不断的亲吻着她,她的心脏,仿佛就要停止了。

  不会吧!她看来像是完全没有经验,这怎么可能?会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他难以承认她的纯真,或许就像某些酒店总是标榜着学生坐陪的口号吧!她这么生硬,一定也是伪装来挑起他欲火的一部分。

  这女人太可怕了。

  如果她想在此时撤退的话,他是不会允许的,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就因为正常,所以他无法在现在停止,况且,会演变成这样全是出于她单方面的诱惑,如果她期望他会突然想做一个君子,那么,她恐怕得失望了。

  扯开她礼服上的细肩带,毫无困难地褪去她的衣裳之后,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副完美比例的姣好胴体。

  他的黑眸更深沉了。

  “你到底是谁?”贴着她的耳畔,雷骁目光微眯,再给她一次后悔的机会。

  “我是你的情妇呀!”夏极慵懒的语调仿佛在对他作邀请。

  他低咒一声,算了,这个女人……

  她的长发像丝缎般披散着,眼睛、唇角都是诱惑,雷骆拉掉自己的领带,迅速地脱掉西装外套,他抱起她,片刻不停地朝她预料中的主卧室走去。

  走进通往“骁集团”圆顶大厦的自动门时,雷骁的火气还没有半点稍稍降下来的迹象。

  该死的,她居然是个处女!

  当他一早醒来不见昨天那个性感小恶女时,本来还有点高兴,可是一看到床单上沾的污渍时,他就笑不出来了,所有的好心情全部飞走。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找个陌生男人来献身?他真的有那么出色吗?出色到女人才见他一面就猴急地要跟他上床?

  她好歹也该交代清楚才走,现在好了,他只知道她叫夏什么的,穷极无聊的女人那么多,他要到哪里去把她揪出来?

  一连串的问号允斥在他脑里,他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紧绷。

  “总裁早!”接待处的小姐笑盈盈地站起来。

  草草点头,雷骁踏人总裁专属电梯。

  “总裁早!”甜美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他那位身高一六八,自台大毕业,窈窕美丽的秘书宋家曦如往常般,一看到他进办公室,马上拿起笔记本跟着他。

  “把今天的约会全部取消。”坐进高背牛皮椅中,此刻他最需要一杯黑咖啡来醒醒脑。

  到底为什么她要冒充精神异常的病患挑上他?她会是哪个政商名流的地下情人……

  不可能!如果是地下情人,就不可能到今天……哦,不,是到昨天,到昨天还保留着处女之身。

  昨天进入她时,确实是满困难,她先前表现得那么大胆、火热,致使他想都没想到她会是第一次,那该死的、欺骗世人的风骚!

  百思不得其解,昨夜,到底是什么让欲火一发不可收拾?或者,那只是最新的钓凯子伎俩,唉?可疑,她的处女膜会不会是整型过的?

  嗯!有可能,十分有可能!不是很流行吗?反正索费又不高,像她那种浑身珠光宝气的女人很容易负担得起……

  “是,我会把你今天的行程全部取消。”宋家曦太了解她的顶头上司了,只要是他的命令,没有人可以过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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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早已习惯一个容易怒火冲天的上司,不过她知道自己的老板向来是面恶心善,很少说动听的话,但他对员工的好全表现在具体的行动之中,包括每年两次固定调薪,还有各种优厚的福利……他是难得一见,且主动体恤员工的大老板。

  “还有,家曦,今天不准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他必须好好思考这个问题,二十六年来生命中第一个处女,这太严重了。

  “是……”她瞄了老板一眼,有点难以启齿,“可是……叶小姐和田小姐已经来打扰你了,你们一大早就在会客室里……”

  还没说完,宋家瞬就看见雷骁像风一样的冲出去。

  *  *  *  *  *

  精神太好了!夏极直到踏人家门的前一刻为止都还维持着高昂的兴奋,因为她终于摆脱当处女的包袱,并且也稳健的跨向情妇之路的第一步,实现了愿望的一部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她高兴呢!

  “我回来了。”她如银铃般的声音惬意的扬起,玄关处马上乒乒乓乓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然后就看到一团人朝夏极峰拥而上。

  “小夏,你终于回来了!”尹家的大家长枣尹老先生和尹老太太一马当先,他们喜极而泣地握住孙女儿的手,激动得老泪纵横。

  “爷爷、奶奶,你们干么哭呀?”夏极自顾自的往前走,累死了,她要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晚上再去找她的情夫。

  “你还敢说?昨天你去哪里了?竟然一晚上不回来?你还有没有礼貌?胆敢从你董伯伯的宴会上消失,你知道爸爸多没面子?”尹家的户长,也就是夏极的父亲尹君子,正对着女儿怒目相向。 “君子,好了,她回来就好,你就不要再骂她了。”尹老先生舍不得的护着孙女。

  “就是!”尹老太太也瞪儿子一眼,藉题发挥,“你还不是从小就不听话,叫你娶你方世伯的女儿,你就偏偏要自作主张娶个什么国中老师,你简直就是莫名其妙,你有什么资格骂我孙女儿?”

  “妈,我是就事论事……”尹君子皱起眉头,都二十几年前的事了,两个老人家还是这样,动不动就要提一提。

  “我也是就事论事!”听到儿子大声,尹老太太更没完没了。“娶个国中老师也就算了,居然还那么短命,你当了鳏夫后,人家方世伯的女儿还愿意嫁你,你这臭小子竟然还别扭得不肯娶人,接着跑去娶了一个什么物理和数学的双料博士,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娶那种女人,一点情趣都没有……”

  “奶奶,你的意思是,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喽?”夏极哆声的撒娇,眼眨呀眨的,泪水像是随时会滚下来似的。

  “怎么会呢小夏?奶奶最疼你了,你根本就跟你妈妈一点都不像呀!你是我们全家的宝贝,没有你,我跟你爷爷就移民到国外去了,说到这个,小夏呀,你看纽西兰怎么样?咱们祖孙三人就决定移民到纽西兰去好不好?”尹老太太讨好的,垂涎地望着夏极。

  “喂!老太婆,我什么时侯说要移民纽西兰啦?”尹老先生吹胡子瞪服睛,事关自身的福利,当然要立刻加以反驳。“我要去加拿大,那里我老朋友多得是,要去纽西兰你自己去好了,我和小夏两个人自己去加拿大!”

  “想得美,小夏才不想跟你这个槽老头去什么加拿大,恶心今今,什么枫叶……”

  “你说谁是糟老头?你才是不可理喻的老太婆,一心想去纽西兰喝牛奶,台湾没有牛奶吗?你简直是老了就变态……”

  “爸、妈,你们别动怒,生气对身体不好,你们年纪大了,要记住医生的吩咐呀!”尹君子无奈地叹一口气,又是这样,第N次了,坏心眼的女儿再度留下烂摊子让他收拾。

  他们有得吵了,夏极抛下他们,愉快地往前走。

  “小夏,你也太没分寸了。”尹立挡在夏极面前,一副准备要好好代父教训她的样子。

  “喔,是你呀大哥。”夏极挑挑眉,暖昧地盯着同父异母的兄长看,“昨天和女朋友没做好对不对?看你火气这么大,一定是女朋友无法满足你,也难怪,你女朋友那么瘦小,要配合你的尺寸实在太困难了,改天我介绍同学给你认识,或者,你想去这个地方?”她从包包里拿出一张名片丢给尹立,很快的从他身旁溜过去。

  “什么?性俱乐部!尹夏极,你给我站住!”尹立面红耳赤的咆哮。

  他这个同父异母胞妹是他见过最不像妹妹的妹妹,不分四季,没事就穿得清凉无比在家里晃来晃去,动不动就会摸他一把,还会千方百计探询他的性生活协不协调,这也就罢了,更让他受不了的是,他的朋友居然都相当羡慕他有这么一个暴露狂的妹妹!

  “小夏,你脖子上的是什么?吻痕?!”尹冬极声调冷冷的,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的妹妹。

  

  “有什么关系?”夏极扫了同样是同父异母的姐姐一眼,她对女生最没兴趣了,“喂,我觉得你不像你妈,反而像我妈耶!古板又僵硬,还穿这种几千年前的旗袍,真受不了你。”

  “尹夏极!你枣”尹冬极气得脸色铁青。

  夏极视若无睹地伸了伸懒腰,“算了,不跟你说了,昨天跟男人上床,好累喂!我要去洗澡睡觉了。”

  “跟男人上床?!”尹冬极的声音开始变得尖锐。

  “对呀!你没试过吧!很棒哦!”夏极给了她一个飞吻,连跑带跳的上楼去了,她要赶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的情妇顾问郭昱晴。

  *   *   *   *   * 

  “所以,你的意思是,昨天有个女人假发疯之名赖上你,硬要跟你上床,你也被硬上了,她早上不见了,你就发现她是处女。”叶研简单地有了过程简介。

  “没错。”雷骁喝了口咖啡点头,虽然不满意叶研做的简介太过粗糙,不过还勉强可以接受。

  这里是“骁集团”顶楼的咖啡厅,有大株的绿色植物,宽敞、明亮、舒服,他特别要了最隐密的角落,把他早上的这两位不速之客请到这里,三个人一起用早餐。

  “那不是很好吗?处女枣骁,想不到你还有碰到处女的命,今天这顿就算你的。”田心雅人不如其名,惯常用冷淡的口吻说话,现在她正在一边吃早餐、一边修整她漂亮的手指甲。

  雷骁不理她,反而转向叶研,一脸怀疑,“叶研,你怎么会喜欢这种女人?这么冷血。”

  叶研耸肩,潇洒笑了笑,“就像我也不敢相信啊,你居然会迷上个小尤物,还会那么苦恼,奇怪,你以前不是说你喜欢像洗衣板一样身材的女人吗?所以你才会和我交往,可是现在……”

  雷骁没好气地打断叶研,“我警告你,你少唯恐天下不乱,我只说我莫名其妙的和一个女人上了床,没说我迷上她。”

  “是吗?”叶研颇富玩味地看着雷骁,“可是你眼睛里明明写着‘我对那个小尤物感兴趣’。”

  雷骁皱起眉头,是吗?他明明是心里有一点点这么想而已,怎么叶研看得出来……

  “诚实点吧!骁,爱上女人又不是什么可耻的事。”叶研大方地亲吻了田心雅一下,“看,像我和心心不就甜蜜得要命吗?有个女朋友,这多好呀!”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不喜欢女人。”雷骁烦躁地抽起烟来,又想起那个女人昨晚显得羞涩的身体。

  “那不就结了。”叶研耸耸肩,她不懂她这个好朋友在烦恼些什么,不就是很简单的一回事吗?喜欢就去追,不喜欢就忘掉,哪有什么解决不了?

  “但是她是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他更烦了,假设她是某人的女人,那么他,要怎么面对?仅仅是一夜情,又是她自动献身,他没必要在乎吧?

  是吗?没必要在乎,那么他心里又为什么要打上问号?

  “有什么关系?反正她是个女人,不是吗?”叶研溺爱地切了一片火腿送进田心雅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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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少灌输我似是而非的观念。”雷晓瞪她一眼,更讨厌她们在他面前表演相亲相爱。

  “我知道了。”叶研笑得诡异,“你是怕爱上她之后,发现她跟我一样,是个同性恋,你怕你自己无法承受子度伤害,对不对?”

  “自作聪明!”雷绕捻熄烟蒂,受不了地瞥她一眼,“还有,你是你老哥硬塞给我的,我从来没有爱上你,别帮你自己加一条丰功伟业。”

  叶研咧开嘴微笑,“不过我还是很感谢你愿意帮我做伪证,他们到现在还以为我和你同居,如果不是你的大力帮忙,我和心心也无法比翼双飞。”

  “你真狡滑,不但利用我,还把我最得意的女主管给拐跑,这样也就算了,还三天两头到我公司骚扰我,连家曦都对你赞不绝口,奇怪,你到底有什么魅力?”他开始不服气地数落着叶研的罪状。

  叶研还来不及为自己脱罪,田心雅的秀眉就先挑了起来,“为什么宋家曦会对你赞不绝口?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

  “我哪有?”叶研连忙揽住田心雅,“我只爱你一个人,第一次见到你就被你给迷住了,别的女人算什么?她们哪有你漂亮,别说宋家曦了,就算麦当娜站到我面前采挑逗我,我也会选择你……”

  “你们够了吧!”雷骁不是滋味的喝止她们,难道叶研不觉得她讲的那堆话应该是由他这个大男人来讲才对吗?

  叶研还真以为家曦会看上她?就算要发生恋情,也是他和家曦才对,这个姓叶的女人真是愈来愈过分。

  雷骆和叶研的大哥叶致是莫逆之交,还在黑道的时侯,他曾在无意中救过被流氓绑架的叶致。

  三年前,叶研游学回来,叶致兴匆匆地将唯一的妹妹介绍给雷骁认识,而叶研天生豪爽、不拘小节的个性也使雷骁没有抗拒叶致的好意。

  没想到认识不到一个月,叶研就向他坦白承认自己是同性恋的事实,自此之后,叶研就经常和雷骁混在一起,表面上他们是在热恋当中的男女朋友,但只有他们自己心知肚明,他们的感情就像哥儿们一样,可以无话不谈,却永远难以产生电流。

   一次,叶研去“骁集团”时对擦身而过的田心雅一见钟情,随后热烈展开追求,人被叶研人追走了,不但如此,还把田心雅骗到她自己的公司里去上班,而这一点也是雷骁最不爽和最不能释怀的。

  田心雅是“骁集团”的重要干部,头脑一流,为人冷漠,但是很精明,也很能干;他就是想不通为什么这样的冰山美人会愿意接受叶研?

  “你也不必太难过,告诉你,心心说她根本就不爱男人,这种违反自然的现象已经困扰她二十几年,我的出现正好帮她解开疑惑,让她看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哎,你根本不用自责,不是我把她拐跑的,而是她找到人生的新方向,你应该要为她高兴才对。”

  虽然叶研不只一次这样对他开导,但他还是很不服气。

  这个见鬼的叶研,处处都比他吃香,哄骗女人的手段比他还厉害,是他这个大男人主义的男人大落伍了吗?还是现在都流行像叶研这样温柔、体贴、善解风情的“新好男人”?

  可是,叶研明明就是个女人呀!他真是愈想愈头疼。

  “既然你们是在宴会上认识,你又记得她姓夏,要查出她是谁并不困难,又何必在这里想破头?喂,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变驴的秦始皇。”叶研不怕死的又开口。

  “我没说过想找她。”雷骁闷声。

  “还嘴硬呢!”叶研贼贼地一笑,“如果你不是找她,就当作昨天叫了个应召女郎,然后她忘了收钱不就结了,反正你是个正常的男人,又不是没找过女人发泄,忘掉个妓女,对你来说应该不算困难吧!”

  “她不是妓女!”他突然火大起来。

  她的身体是那么的柔软无瑕,他清楚的记得,当他亲吻她的双峰时,她还一度浑身发颤,像是首度感觉到大难临头似的,她一直在深深呼吸平静她自己,这样的女人,叶研怎么可以说她是个妓女?

  她是属于他的……

  “你说她不是妓女,那她是什么?”叶研挑衅的问。

  “她是……她是我的枣情妇。”

     *  *  **  *

  “没骗我吧!你真的有经验了?”郭昱晴兴奋的声音由彼端传来,不难想象她双眼发亮的样子。

  “对呀!那感觉好极了,真美,就像电影里的画面一样,他对我好温柔,只要我的表情略微变化,他就会停下来问我的感觉,我想,我再也找不到一个这么完美的情夫了。”

  满足了郭昱晴的幻想,夏极也觉得自己棒极了,她怎么可以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谎话?

  去他的温柔和完美!昨天那个男人根本就是个暴君,他在楼梯上扯掉她的衣服之后,粗鲁抱她进房、然后把她扔到床铺上,接着,他脱光他自己的衣服,压住她的身子,开始不断地亲吻她,她简直怕得快死掉了。

   她想推开他,可是一想到自己要当情妇的丰功伟业,她就忍了下来,任由他激情演出。

  和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男人裸程相见总是有几分怪异,幸而灯光很微弱,大部分的时间里她也都是紧闭着眼睛不敢张开,否则当他赤裸着身体贴向她时,她一定会忍不住放声尖叫。

  想起来还真不只懊恼而已,简直就是沮丧嘛!

  上床的时候,她不是应该要好娇啼呻吟才对吗?可是她怎么反而像只容易受惊的小猫咪,非但忘了要挑逗他,连如何迎合他都不会,丢死人了!像这种三猫功夫的情妇真是连她自己都不想要。

  她的床上技巧还有待磨练,否则到时侯被雷挠的老婆赢过她,那么她标准情妇的美名就会毁于一旦。

  “那么他呢?他一定觉得你的身体很棒对不对?”听到好朋友的激情告白,郭昱晴问得更直接。

  “那当然喽!我的三围那么标准,当他抚摸我的时候,我都还可以感觉到他的狂喜呢!”夏极骄傲的说话。

  才怪!他在亲吻她的胸部时,她怕得想打烂他的头,然后她也终于了解,男人真的是兽欲当头的动物,在宴会里的时候还一本正经地拒绝她,等到上了床就完全不一样,他进入她身体之前的那声低吼,仿佛在告诉她没有她就无法度过夜晚似的,可怕!

  “那后来呢?”郭昱晴兴味十足地问。

  “后来呀……当然是……”夏极刻意暖昧不清的顿了顿,“后来……唉哟,你自己想嘛!反正能做的都做了就对了。”

  其实后来是……他们都睡着了,也不知道是发泄完了,还是酒精的关系,总而言之,一阵激烈的翻云覆雨,当她知道自己已经失去处女之身的时侯,雷骁睡着了,一点也没有电影中拥抱、亲吻和爱怜的画面。

  于是,看他呼呼大睡,她穷极无聊,也跟着睡着了。

  “这么说来,他一定对你很满意!”郭昱晴根据好友的描述,下了个人人喜欢听的答案。

  “那当然!”夏极加重了语气。

  事实上她根本无从得知他满不满意,因为她一大早就溜了。

  情妇守则之一,一个完美的情妇,绝对不能让她的情人看到她残花败柳的样子,时时刻刻要以光鲜亮丽的外型出现在情人面前,不然很容易被抛弃的。

  昨晚她匆匆离开晚会,连皮包也没带,一早醒来妆都掉了,又满头乱发,加上脸色苍白,那副鬼样怎么可以见人嘛!不溜才怪。

  就是不知道雷骁醒了之后,会不会找她呢?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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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妇?”叶研显然是被咖啡给呛到了,‘田心雅连忙帮她拍背,“老兄,搞清楚点,你还没结婚,顶多可以有情人,很难晋级到情妇的阶段。”

  说完情妇之后,雷骁自己也吃了一惊。

  老天!情妇?他这个观念是从哪来的?他真的被昨天那个怪女人给毁了。

  “你们别误会,这是她要求我的。”他的腔调怪里怪气的。

  “是吗?”田心雅又冷冷地瞧他一眼。

  “我看你也很想吧?”叶研又补一句。

  他白她们一眼,“才艺这么好,怎么不去演双簧?”

  叶研挥挥手,一副意料中的事的表情,然后她对着田心雅,用手指卷着她的长发,一派的漫不经心。“早就说过这个男人没救了,嘴巴那么硬,脾气又那么大,动不动就大声讲话,没一个女人受得了他,现在好啦,有人自动送上门来,他偏偏又死性不改,喜欢人家也不肯承认,不要后悔喔!”

  再坐下去,不知道她们还有多少冷嘲热讥会吹过来,雷晓一口把咖啡喝完,站起来,“你们慢慢吃,高兴了再走,我回去工作了。”说完丢下她们,他真的离开了伽啡厅。

  然而在公司里,看到上司一脸严肃回来的宋家曦,她的惊讶不会少于还楞在咖啡厅里的叶研和田心雅,她赶忙又跟进去。

  “总裁,你怎么……”

  “打电话给和风建设的公关部门,我要知道他们董事长昨晚的宴客名单。”下了命令之后,他告诉自己,这不是为了那个女人,而是为了要弄清楚来龙去脉罢了,他无法忍受不清不楚的事情。

  “是。”宋家曦知道不必问为什么,反正是总裁的命令,接着她退出去了。

  拉开身后的落地百叶窗,位于三十九楼的总裁办公室可以清楚地俯瞰窗外的海景。

  在台湾能看到海景的办公大楼不多,谁也不会想到当年混黑道那个血气方刚的火爆浪子会是今天“骁集团”的领导者。

  几年来投注无数智慧心血,放入无穷毅力和过人精力,以前那个动不动就浑身带伤、绰号“雷”的冷面杀神不见了,没有人会想到叱咤商场的“晓集团”总裁和过去在黑道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雷”是同一个人。

  他知道“骁集团”的发展潜力无限,也知道有一大票名流绅土都希望将女儿嫁给他、但是自从叶研之后,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要和同一个女入定下来。

  并不是他当年真的爱上了叶研,而是与叶研在一起的那一个月里,使他彻底地觉悟到自己根本就无法分心照顾女人。

  自小就没有半个亲人的他,所有的心力、所有的时间都要用在工作上面,不容许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因此他知道当他的女人会很辛苦,他不想为这个世界多制造一个寂寞的女人。

  然而,经过了昨晚,他身体里某部分的固执似乎被解冻了。

  如果能拥有一个情妇那倒是不坏的事情,不缠他、不粘他、服侍他,并且善解人意,反正男人总是需要女人的,与其需要时再花时间去找,不如先找好一个放在家里,至少女人的体温比冰冷的公文要有趣多了。

  就是昨晚那个女人吧!她那么想当情妇,想必会对这个角色胜任愉快。

  处女情妇枣雷骁难得地微微笑了起来。

  夜色中,车窗外的景物因高速驾驶而不停倒退,雷骁开着他惯开的吉普车驰骋在公路上,一双手搁在窗框,单手驾驶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广播里正传来一首通俗的西洋歌曲,令他无端的燥热起来。

  WhenIguessitwouldbeniceifIcouldtouchyourbody,Iknownoteverybodyhasgotabodylikeyou,ButI'vegottadlinktwiceBefoleIgivemyheartaway,AndIknowallthegamesyouplayBecauseIplaythemtoo……

  想了一天还不够,不过是一首歌罢了,他怎么又想起昨晚的那个女人来?

  今天在家曦从和风建设公关部拿回来的宴客名册上,他遍寻不着姓夏的女子,因此他研判,若不是她用的是假名,否则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枣她根本就是混进去的。

  好大胆的女子,难道她平常就是这样找目标的吗?穿着华丽、装扮优雅,找到猎物之后再以莫名其妙的方法跟对方死缠烂打,而目的呢?她的目的是什么?钱吗?

  雷骁为这个答案的可能性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知道不能以一概全,也知道世界上还有许多不爱钱的清纯女孩,但不能否认的,金钱仍是维系两性关系的重要媒介,他对纯纯的爱抱持乐观的态度,但不会信以为真。

  追根究底,他会一反常态对一名只不过纵情一夜的女子产生莫名的感觉,都是因为她的处子之身吧!

  他承认自己是个比重偏高的大男人主义者,从二十岁到现在,他没有固定的女伴,却与不少女子有过愉快的肉体关系。

  他认为自己付出合理的代价得到生理抒解是很正常的事,而那些女人也都乐于跟他配合。因为他在金钱方面从不吝裔,至于主动投怀送抱,不要金钱当报酬的女人,他绝不会要。

  这样不是很好吗?他既没有心情去照顾一个需要呵护的女人,也不能坐视自己的需要不理,因此,以金钱来解决似乎是最好的管道。

  可是就在昨夜,他这些年来深信不移的条律被打破了,他竟然会那么想把昨夜的神秘女子找出来,然后把她留在身边。

  他不是疯了,也不是中邪,更不是想从此被套牢,可是只要一想到她有可能被除了他以外的男人拥抱着、亲吻着,他竞然会受不了。

  只不过经过了昨夜,在他的感觉中,她就好像变成了他的专属品,任何人都碰不得!

  说他是个自私鬼也好,无聊的处女情结作祟也罢,反正他已经打定主意了,他要把她找出来,不管用任何方法,至少要再见她一面……

  潇洒的吉普车停在粉紫色的小洋房面前,还没熄火,他就惊讶的看到一脸笑容,优闲坐在石阶上的年轻女郎。

  大步下车,甩上车门,说不出是愤怒还是窃自喜悦,雷骁朝她走去。

  “哦!骁,你终于回来啦!我就知道你今天不会回你老婆那个家。”夏极轻快地投入他怀中,不由分说,劈头就在他颈部落下一吻。

  他一阵心动,行动上却口是心非的推开她,还板起一张脸,“你来干什么?”掏出钥匙开门。

  早知道她会自动滚来,他就不必找她找得那么辛苦,还想她想得那么狼狈,幸好只有他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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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他进门,夏极突然从后面抱住了,贴着他结实的背,她柔声地问:“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还是工作不顺利?要不要我帮你按摩?”

  她柔软无骨的小手滑到他胸前,使得他浑身燥热,赶紧拉开她的手。

  “你别乱碰我。”雷骁的口气挺严厉的。

  “有什么关系嘛I我们昨天都已经那样了,我是你的人,碰你也是应该的呀!难道你不喜欢?”夏极用受了伤似的声音说,委屈无比。

  他低咒一声,转头面对她,她懂不懂?就是因为太喜欢了,所以才要制止她,否则他不知道在两个人都清醒的情形下,他会不会再度把她衣服给剥光。

  可是……咦枣

  “你哭什么嘛!”雷晓皱起眉头,看到斗大的泪珠从她眼里滚落,他竟然有股莫名的不舍。

  “你……你好凶。”夏极泪眼汪汪地望着他。

  天人挣扎了一天,雷骁终于拥她人怀,并且温柔的为她拭去泪水,“好了,不准你再哭。”

  她娇柔的靠在雷骁的怀里,可怜兮兮地说:“我也不想哭呀,可是你……你今天还没有吻人家,所以我好想哭嘛!”

  这是什么歪理?他也不过昨天吻过她而已,难道在他没吻她之前的那些日子,她天天都是以泪洗面吗?太夸张了吧!

  “好啦!好啦!吻就吻,吻完你不能再哭,听到没有?”就当作童子军在日行一善,不然就当是昨晚上床给她的报酬好了。

  柔顺地点点头,夏极闭起眼睛仰望着他,一副全心全意等着他赐吻的虔诚样子。

  长长弯弯的美丽睫毛不安分地轻轻颤动着,整齐的眉毛,俏丽的鼻管,小小的、薄薄的红唇,白皙的颈子……

  说真的,卸掉浓妆的她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清纯的气质,完全没有半丝风尘味;地像早晨带着雨露的花瓣,很难想象她跟昨晚那个死命勾引他上床的女人是同一个人。

  这样的她比昨夜的她更勾起了雷骁内心深处的男性欲望,而两人之间已经存在的亲密关系更使得他不听使唤的想亲近她。

  她的模样让他兴起了一丝怜爱之意,他的唇盖上了她的,本打算轻点她红唇一下就算数,没想到她却迅速的压紧了他的唇,手臂热烈的缠上他的颈子,辗转的、吸吮的、灵活的挑逗起他来。

  她的舌头在他唇齿之中炽热又煽情的撩拨着他,需索着他的反应,然后,她成功了,因为几分钟之后,他已经懊恼又无法控制的反托住她的后脑勺,激情又狂野地吻她了!

  夏极得意地想,一整天窝在家里看录影带研究着如何接吻果然奏效,他的反应比昨晚热烈多了。

  她正在兴奋地为了自己庆功之际,雷晓却蓦然放开了她。

  “你自己随便坐,我要去换衣服。”他没头没脑地丢下一句话,人就往楼上走。

  该死I不能再吻她了,再吻下去,他们就真的非到床上去继续吻不可,那可不是他想找出她的唯一目的。

  趁着换家居服的时间里,他要好好思索对策,待会下楼之后绝不能再让两人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她实在太性感了,性感得会冲昏了他。

  首先,他要问出她真正的名字,再来,逼她说出亲近他的目的,最后,拷问她有什么预谋。

  没错,就是这样,当一切真相大白之后,他就会忘了她,也不会在乎她未来可能会躺在多少男人的怀里。

  刻意换了一件保守得不得了的休闲服,雷骁胸有成竹的走下楼。

  唉?没人,她到哪里去了?

  “喂!”他扬声,生伯她又从什么地方扑出来偷袭他的自制力。

  不过他失望了,真的没人,她居然走了?!

  桌上留有一袋煮熟的食物和一张便条纸,上面写着:亲爱的骁:

  你一定还没有吃饭对不对?这些东西虽然不是我亲手煮的,却有我深爱你的心在里面,祝你有个好梦。

  你的情妇夏极留

  P.S.:你的吻真的很棒!害人家好想跟你……

  雷骁拿起那袋食物,哈,真是琳琅满目,什么都有,分量多得他可以吃三天都不成问题。

  你的吻真的很棒!害人家好想跟你……

  天呀!她还胆敢祝他有个好梦?不,不会,今晚他不会有个好梦,因为他会睡不着!

  * *    *

  经过昨天她的体贴和善解人意,想必他今天一定会想念她吧!搞不好等会见了她、他会给她一个忘情的拥吻,哦!太美了。

  夏极穿着一身砂金色的裤装蹦蹦跳跳地下楼,超级低胸的紧身上衣外面随意地披着一件黑纱,头上和手腕上的水钻装饰使她更添风情。

  “站住!你又想溜去哪里?”尹君子怒目瞪视着女儿,奇怪自己的教育到底哪里失败了,竞会教出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女儿来,老婆整天整夜在研究所里什么也不管,难怪女儿会变质。

  “我哪有溜?我是光明正大的走路。”经过父亲大人身边时,夏极自然而然地抛了个媚眼。

  “你枣你枣你在于什么?!”尹君子气急败坏的跟在女儿后面。

  “抛媚眼呀!”夏极神情幽怨地说,然后她突然睁大了眼睛,“天呀!我抛得那么好,难道会看不出来?完了,完了!一定是我最近练习得不够,不行,我要快点加把劲练习才可以……”

  “我不管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总之你快点把这身奇装异服换掉,今天要和你吴伯父吃饭,不准你失礼。”

  “穿这样叫失礼吗?”夏极拉拉身上的衣服,不以为然。“我觉得很好看呀!爸,这你就不懂了,其实吴伯父心里也很喜欢看女人穿这样呢!你不要阻止他的福利。再说,我还有事,我也没答应要和吴伯父吃饭,你叫冬极去吧,反正她每天都很无聊,给她点事做也好,省得她发育不正常。”

  尹君子耸起眉毛,实在受不了女儿的遣词用语。“不管你有什么事,今天你非去和吴伯父吃饭不可,你吴伯父的大儿子回国了,他指名想见你。”

  “干么!我又不是动物园。”夏极托腮,一个抚媚的叹息。“爸,你叫他不要自作多情了啦!我不会嫁给他的,那个书呆子,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既然对他没意思,你就不要在他出国前送他到机场,还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就会给我惹麻烦!”

  “人家只是意思意思嘛!”夏极开始撒娇。“谁知道……唉!也难怪了,只有他那种没人爱的笨瓜会当真。”

  “祸是你闯的,如果你今天不出席这个饭局,我就把你送到你妈那里去住一个月。”尹君子使出撒手锏。

  “我去!”夏极马上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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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母亲研究所的宿舍简直惨过地狱,每个人见了面,开口闭口不是数学,就是物理,无聊透顶,别说一个月,她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

  看来今天是无法去见她的情夫了,唉,鸳鸯无辜被拆散两地,为什么世间的事这么无常?这或许就是做人家情妇的悲情吧!夏极十分入戏的自怜自艾着。

  

  ***

  大饭店的贵宾厅里,衣冠端整的一群人中,夏极的凉快装扮分外引人注目,非但那呆头鹅吴理平直楞楞的盯着她看,连男服务生都抢着进来为他们这个包厢服务。

  夏极就坐在吴理平旁边,不着痕迹地瞥了他一眼,深色眼镜,一成不变的发型,保守的西装款式枣唉,没变,他还是跟两年前出国时一样呆若木鸡。

  双方家长在另一头聊起生意上的事情来了,为了让自己不会沦陷到她妈眯那里去,夏极此刻很勇敢地负起叨天的使命,何况她也想耍耍这个害她见不成情夫的讨厌鬼。

  “理平哥,好快哦!你出国都两年了,人家好想你。”她以一贯的情妇伎俩出笼。

  “我……我也很想你。”吴理平脸红了,他低着头回答,根本不敢直视艳光逼人的夏极。

  “你这么帅气,在美国一定有很多女朋友吧!”她用吃醋的声音问,还故意碰了他的手一下,并且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

  吴理平难以招架的吸了口气,夏极胸前那片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肤像在诱惑着他似的……不,不行,他太没礼貌了,他怎么可以这么想呢?太下流了、太龌龊了、太失礼,也太对不起尹伯父了……

  “你怎么啦,理平哥?”夏极轻轻柔柔的一笑。“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已经有了要好的女朋友,怕讲出来会伤我的心,所以你不愿意说出口,对吗?你真是体贴呀!”

  “不,没有,那没回事。”夏极的笑容和娇柔的声音,让他陷入缺氧的血脉愤张中。

  就是夏极了,忍耐了两年,他好不容易学成回来,他不会再错过,他要娶夏极为妻,拥有她,永远爱她。

  “哦?你国外没有女朋友呀!”夏极细声细气的笑了笑,挑挑眉,一副“怎么会这样”的样子。“好可惜哦!我已经是别人的情妇了,不然我一定排第一个抢着当你女朋友。”

  吴理平傻楞楞的睁大眼睛。

  “情妇?!”他似乎很难消化这两个字。

  双方家长突然间静了下来,在几秒钟之内,室内变得一声声响都没有。

  “对呀!情妇。”夏极神色自若地眯眯笑着。“情妇就是已婚男人外面的女人,温床的那种。”

  “你……你跟男人……”打击太大了,吴理平一时结结巴巴了起来。

  他心目中的理想妻子,他心目中的纯洁天使,温室里的花朵,他暗恋的对象,一个才二十二岁的女孩,怎么会……

  “上床!”夏极帮他接句,然后一脸发现新大陆地盯着他看,“莫非你还是处男?!不会吧?怎么可能?美国社会那么开放,没理由留到现在呀!难道是你不行……”

  “你少胡说,我们家理平行得很!”吴理平的母亲方壁莲,不悦地打断这个显然快带坏她儿子的怪女孩。

  “老婆厂吴理平的父亲吴耀仁,连忙制止自己妻子的无礼。

  “你闭嘴!”方壁莲打掉丈夫拉扯的手臂。“你没听到她在嘲笑我们儿子,什么嘛,儿子没眼光也就算了,连你也跟着凑热闹,相什么亲?我才不准儿子娶这种女人为妻,败坏门风。”

  尹君子为难地看看左边的世交好友吴耀仁,再看看右边的女儿,刚才不是还在相谈甚欢吗?怎么会一下子就变成这样?

  “吴伯母,我想,你一定是那种每天在闺房里被冷落的大老婆吧!”夏极不管她老爸拼命暗示的眼色,自顾自的品尝一口菜,闲话家常似的说了起来。

  “真没礼貌!你在说什么?”方壁莲的不悦更重了,她绝对不允许儿子被这种女人迷走。

  “我是说,想必吴伯父在外面的情妇一定比你温柔许多,又比你更能讨得吴伯父的欢心吧?”夏极在众人面前为自己的话加了注解。

  她最讨厌鄙视情妇的人了,人各有志嘛,有人喜欢当大老婆,享受当大老婆的权利,而她想当情妇,她愿意当情妇,她也有条件当情妇,好与不好,也自己会负责,快不快乐,那也是自己的事,她不知道为什么有人喜欢管那么多,硬要把自己的道德情操加在别人头上,太无聊了。

  像这个吴伯母就是,看来她溺爱儿子也溺爱得太过分了一点,难怪吴理平一副没用的样子,这样的人就注定要花比别人多一部的时间才会长大。

  “我说,你什么时侯在外头养了个女人?”方壁莲突然尖锐的把矛头指向丈夫。

  她就知道这种事迟早会发生,有哪个男人会不出轨?结婚三十年来,她老公每天都准时回家吃饭,这已经够让她怀疑的了,他一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所以才会以天天回家吃饭当作补偿。

  现在真相大白了,他果然在外面有女人!

  “我……我哪有呀!”吴耀仁百口莫辩。

  “吴伯母,我看你就别逼问了,没有一个男人会承认自己有外遇的。”夏极微微一笑说,“可是我可以想象得到,晚上,当你们躺在床上的时候,吴伯父心里一定在想着情妇的动人身材;跟你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也一定在想着情女亲手做的可口下酒小菜;洗澡的时侯就更不用说了,情妇帮他擦背按摩的决乐,绝对不能够让你知道。”

  “什么?!你们还一起洗澡?!吴耀仁!你……你对得起我吗……”方壁莲索性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我根本没有哇I”吴耀仁快疯了。

  “其实吴伯母,你不必太追根究底啦,通常这种时侯,男人一定都说没有的。”夏极笑了笑,轻松平常的说,“吴伯父也是为了你好,这里有外人在,吴伯父他当然要为你留点面子嘛!真是体贴呀!吴伯父,难怪你的情妇会对你死心塌地的。”

  “面子?你都敢在外面养女人了,还跟我谈什么面子?”方壁莲突然也不哭了,一下子愤而起身拍桌。

  “老婆呀!我……”吴耀仁真不知道要从何说起,这到底关他什么事啊?本来是一场女人的战争,却没事也会殃及到他,他怎么那倒霉?

  “小夏!你闹够了吧!跟我回去!”尹君子拖起女儿往外走,再放任女儿玩下去,他汪定会失去了个老朋友。

  “要走了吗?”夏极心花怒放地背起包包,临走前还大表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唉,这家的菜还真难吃,爸,以后注意,千万不要带你的客户来这家餐厅,否则,你的生意稳稳会搞砸。”

  “不用等到以后搞砸生意,我现在就想先砸了你!”尹君子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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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极笑逐颜开,一点都没将老爸的毒咒当话听。“何必发这么大火嘛,又不是人家的错,如果吴伯父他们感情够好,我怎么挑拨也没有用呀,你说对不对?”

  “你还讲?”尹君子双眼发火,几乎是冒烟的把女儿拖出包厢。

  对,他改天一定要去问问他老婆,到底怀这个女儿时,她有没有刚好在做什么怪怪的物理实验,不然女儿怎么会畸形成这样?

  ****

  昏黄流转的灯光,震耳欲聋的乐声,吧台前的小舞池一堆摇摇晃晃的人在摆动,投射灯光转来转去,其实PUB都长得差不多,没什么不同。

  “黄金单身汉,借酒浇愁呀?徐非呢?没来呀!”叶研从背后拍了高脚椅子上的雷骁一下,笑嘻嘻地坐到他旁边。“一杯威土忌苏打。”她对调酒师吩咐。

  徐非是雷骁过去在道上的兄弟,他的一条命是雷骁保的,一直到现在他还忠心耿耿,他认定了雷骁是他老大,雷骁决定退出江湖的腥风血雨之后,他也跟着来到“骁集团”。

  “你的心雅呢?没跟你来?”难得叶研会落单。

  “她怀孕了,在家休息。”叶研嘻皮笑脸的回答。

  雷骁瞪她一眼,“这一点都不好笑。”

  “火气这么大?”叶研边吃爆米花边审视着他,“怎么?还没找到你的情妇?”

  找到了,但是……又被她给跑了,他现在会这么生气也是因为这个。

  今天,他特地和昨天一模一样的时间回到家,以为她会像昨天一样,出其不意地出现在他家门口,可是他失望了,没等到她,反而让自己闷得半死,所以他决定出来喝一杯,不再接受那女人的制约。

  他干么要等她?她又没说她会再来,等到了又怎么样?反正他一点也不想念她昨天的吻,不来最好,省得他心烦。

  “你还是快点找个女人结婚吧,一个人多无聊,床那么大,分一半给别人多好,对不对?”说完,叶研对女调酒师潇洒地笑了笑,“再一杯‘上床’。”

  “我明确地听到你在勾引别的女人了,你放心,短期内我一定会抽空告诉心雅。”

  “嫉妒我呀?干杯好了!”叶研撞击了他桌上的杯子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无聊。”雷骁皱皱鼻子,没精神理会她。

  “庆祝你坠人情网呀!”叶研兴致勃勃地说:“看你,事业做那么大,对你有企图的女人又那么多,你不快结婚有可能会被传是变态,现在看到你为一个女人变成这样,身为你的好朋友,我也为你感到高兴。”

  雷骁拢起双眉,口气不善地说:“我警告你,如果任何人知道那晚的事,我唯你是问。”

  叶研又好气、又好笑,“老大,拜托你温柔点好不好?起码在外型上我还是个女人吧?”

  “我从来不觉得。”他哼了声,喝口酒。

  “去你的!”真想把爆米花都往他头上撒,不过看在他维护她多年的份上,就姑且缓刑。“喂i我觉得你的精神好保比昨天更差了。”

  废话!一整夜的失眠,当然精神差。

  “你的眼力变差才对吧!”他才不想跟她讨论自己的感情生活……咦?感情生活,他说的是感情生活,不是……不是性生活才对吗?

  完了!什么时候他把那个女人提供给他的体温归类于“感情”了?荒唐!实在荒唐!

  “怎么啦你?”叶研玩心大起,扳过他的脸来审视;“喂,不会吧?我记得你在‘那方面’从不亏待自己的呀!你不是有很多钱货两讫的红粉知己吗?莫非真在想你的小情妇?”

  雷骁横了那讨厌的人一眼。“我愈来愈佩服心雅了,居然能跟你这种人相处?”

  “我也满佩服我自己,居然能让她对我这么倾心。”叶研大笑,又跟调酒师要了一杯酒,还藉机碰了美丽调酒师的白晳玉手一下。“我是枣醉翁之意不在酒喔……”.

  醉翁之意不在酒……雷骆突然想到,莫非那天那个女人会跟他上床也是因为他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因为她那天想要,所以随便找个男人做,如果不是他,也会是其他阿猫阿狗,所以说,他根本就不必耿耿于怀嘛!

  对了,这么想就对了!不必耿耿于怀,真的不必……

  隔了两天,雷骁以为自己以后都不会再看到那个自称为他的情妇的女人,就在他一再说服自己这绝对、肯定、一定是个好现象时,没想到今天她却又跑来了,而且还给了他一个相当大的“惊喜”枣惊喜两字纯粹是她的说辞,他认为那叫惊吓还差不多。

  那根本就不叫衣服!

  接近肤色、半透明的质料,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脯、背和手臂,一条超级迷你的纱质A字短裙,小小的包裹着臀部,像随时有可能会飘起来似的,两条修长的美腿自然又是暴露在外哎。

  “不像话!”雷鞠低咒一声甩上车门,快速拉起坐在台阶上的她,返身往大门走去,他似乎忘了自己根本没理由对她的穿着有意见。

  “讨厌,你怎么这么心急嘛!”夏极靠在他身上甜滋滋地说。

  果然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瞧,现在他对她多热情、多迫不及待呀!

  雷骁打开门锁,粗鲁地把她拖进屋里。

  “请你以后不要穿这种有穿跟没穿的衣服坐在我的台阶上好吗?”他故意露出很厌恶的表情,“有碍观瞻!”

  

  “我哪里有碍观瞻啦?”夏极委屈地嘲起性感的双唇,不过眼光倒是很放肆的直着他看。“路过的人都觉得我很漂亮呀,这是你的面子耶!”

  “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总之,以后都不许你穿成这样!’’雷骁火冒三丈的对她警告,想起自己刚刚因为看到她的穿着而引起的男性反应,忍不住愈想愈生气。“也不许你招蜂引蝶的在门口卖弄身材,听到了没有?”

  他真的、真的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语气有多像个吃醋的丈夫。

  “你枣这是在吃醋吗?”她的眼神有点得意,还得寸进尺的将自己的手臂插入他臂弯中,因为距离近,她柔软的胸脯有一点点碰触到他。

  

  雷骁的脸颊顿时拉了下来。

  “你干什么?”他讨厌她靠近他,不喜欢她亲近他……严格说来是枣他不能忍受这个女人无意识的挑逗。

  在他的责备下,夏极乖乖地放掉了手臂,可是没一会儿,她却又更加大胆地搂住了他的腰。

  “你干什么?”同样一个问句,不过这次加入了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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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到底想干么?这么大胆的女人应该是风尘中的产物才对,可是她……实在不像,眼眸中的挑逗意味虽然十足,不过她天然的清纯却难以掩饰,就是这一点混淆了他的心,使他无法断然斩断她在他心里萌的小芽,却又不禁要猜测,到底她接近他的目的何在?

  “别说话,抱紧我!”她的手臂像蛇一般的缠住了他。

  做为一个品质优良的情妇,光是只有一次上床经验是不够的,她必须要好好的观察雷骁的癖好,让他觉得拥有她这个情妇真是值回票价才行。

  他耸起眉,生气地看着她发骚,“夏小姐,我不知道你这么做有什么好处,也不知道你为什么挑上我,但是我希望你能弄清楚,我们两个是绝对不可能的,不管你怎么做都没用,我……”

  “我知道你已经结婚了,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要做你的情妇呀!”夏极看了他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叹气,“更何况我也不姓夏,我姓尹,夏极是我的名字。”

  “你不姓夏?”雷骁吼起来,仿佛这件事才是他刚才那番话的重点。难怪他翻烂宴客名单也找不到她。

  “这很重要吗?”她幽幽地说,“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就姓夏好了,要不然姓雷也可以。”

  “你在说什么呀?”他皱起眉头,平空跑来的女人,现在又说要跟他姓?

  “你又生气啦?”夏极眼中浮起水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教我要怎么做好了,人家都已经这么听话了,你还一直皱着眉头,不然我走好了,看不到我,你就开心了……”说着说着,她松开搂住他的手臂往门口走去。

  “不许走!”他一把将她拉回怀里。

  放她走还得了,这个时间最多人下班了,附近住了一堆有钱的老色鬼,万一看到她这副撩人的样子,不个个都扑过来才怪。

  “不许走……你说的?”贴着雷晓,夏极暗自抿唇偷笑。

  靠在他胸前的感觉好好哦!他的肌肉还真不含糊,他一定经常运动,只有运动的男人会有如此结实。

  “我说的。”他无奈地答,又掉到猎人的陷阱里去了。

  “你承认我是你的情妇了?”她狡猾地追加一笔。

  他瞪目结舌,“我……”他什么时候承认了?他只不过要她不许走而已,情妇?那是她自己衍生出来的名目吧?

  “我看我还是走好了。”她摩挲的下巴离开了他的胸膛。

  雷骁一咬牙,“好吧,情妇就情妇,可是你别妄想我会给你什么。”

  “至少……”夏极暖昧的在他耳畔呵气,“你身体有一半是属于我的吧!”

  他受不了地推开她,“你别胡说,我要去洗澡了,你自己随便坐。”洗个冷水澡也好,浇熄那火辣辣的欲火,也浇熄脑中浮起的姣好胴体。

  “洗澡?”她脸带抚媚地依近他。“我陪你洗吧!”

  “陪我洗澡?!”雷骁惊跳起来。

  “对呀!你现在很兴奋对不对?”她紧紧搂住他脖子,用温柔得快迷死人的声音说:“骁,你说,你老婆一定没陪你洗过澡,我猜得没错吧?”

  “是没有……”因为他根本没老婆。

  “那就对楼!难怪你会高兴成这样,脸色都变了。”她不免得意的扬扬眉。

  大老婆果然是比较拘谨,唉,难怪男人喜欢搞外遇,说起来还是性感、温柔的女人比较讨人欢心。

  “我还是自己洗好了,你看看电视。”拒绝得了这么大的诱惑,他简直太佩服自己。

  “唉枣为什么?”夏极无辜地看着他,一方面她的手指正在他宽广的背脊游走,企图撩起他男性本能的野火。

  “下次吧!”雷骁含糊地回答。

  他绝对不能跟她一起洗澡、如果一起洗了、看见她赤裸迷人的胴体、他就一定会想拉她上床、至于为什么不能拉她上床,那是因为他想先好好跟她培养感情,他对她的感觉不是仅止于性……

  当“培养感情”四个字极其自然的溜进脑海里时,雷挠浑身的细胞突然拉起了警报器。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想到要和她培养感情?这简直是无稽之谈,也太天马行空了吧!

  “骁,你不必觉得别扭,反正我们都已经上过床了,椘鹣锤鲈栌钟惺裁垂叵?/FONT>?等一下你想怎么样都行,我不会反抗的,还会尽我所能取悦你,让你像个皇帝一般享受,我一个人可以当好几个人用……”

  听她愈说愈离谱,雷骁马上捂住她的嘴。

  “闭嘴!”他闭了闭眼睛再张开,要自己别因为她的话而爆血管。“我去洗澡,你别跟来,还有,这串备分钥匙给你,以后都不许你坐在门口招摇,听懂了吧?懂了就点点头。”

  夏极听话的点了点头。

  他松开手,命令着:“好,现在到沙发上去坐着看我没出来以前,你不许乱动。”

  夏极乖乖地走到沙发去坐着了。

  他很满意现在自己能够控制的场面,就是这样没错,这种非常时刻他说什么也不能再给她机会挑逗他。

  进入浴室以前,雷骁耳畔突然传来一阵哼哼啊啊的呻吟浪语。

  该死的!叫她乖乖坐着看电视,她居然看起解码台来!

  

  ****

  两个女人提着大包小包走进百货公司附设的CoffeShop,实在买得太多了,所以不补充一下体力恐怕无法继续逛下去。

  “我就是想不通,他昨天怎么会拒绝我那个诱人的邀请呢?鸳鸯浴耶!”夏极吸着杯中的摩卡冰咖啡,神情有点泄气。

  “哎呀,你不必想太多,其实他心里想得很,只是装装样子罢了。”郭昱晴一副经验老道的样子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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