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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wasapi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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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功十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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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当山高,每一段气温不同,故山中花木,入春殆备四时,初则桃李如锦,绿荫如幄,继则红叶黄花,老梅残雪,变化之大,令人如历四季。在榔梅祠,他们找道人借宿,然后询问钟氏一门的近况。

  被问的是一个约莫四旬的道长,他双目精光一闪,道:“施主是什么人,跟钟家有什么关系。”
  钟家信道:“在下钟家信,钟国栋乃是家父。”
  道长道:“原来是钟少侠,久仰,贫道听说钟氏一门曾经寄居敝山,但详细情形贫道并不了解,各位可以在此暂留一宿,明早贫道派人带你们去见敝掌门,一定有一个圆满的答复。”
  钟家信道:“多谢道长。”
  待这位道人离去之后,阴风神魔忽然“哼”了一声道:“这牛鼻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钟家信一怔道:“老哥哥瞧出了什么。”
  阴风神魔欧阳天道:“此人目露精光,暗蕴杀机,言语口不应心,对咱们含有颇深的敌意。”
  钟家信道:“这就怪了,莫非本门子弟无意中开罪了他们。”
  阴风神魔欧阳天道:“我看不会如此简单,其中只怕另有蹊跷。”
  方玫道:“老哥哥说的不错,咱们倒是应该小心一些。”
  小燕撇撇嘴道:“就凭武当这些牛鼻子,哼,弄火了咱们就抄了他们的窝。”
  方玫瞪了她一眼道:“小燕,你在胡说些什么。”
  阴风神魔欧阳天道:“武当人材凋零,早巳今非昔比,该派不求振作,却仍以泰山北斗自居,该派长老金弘道长昔年勾结苗疆蛊女黎可秀之事揭穿之后,声誉更是一落千丈,他们仍不知闭门思过,给他们一点教训应不为过。”
  钟家信道:“反正明天要见到他们掌门了,到时候见机而行就是。”
  这一晚很平安的度过去了,翌晨由一名年约十五、六岁的道童引导,直向天柱峰的绝顶奔去。

  在途中奔行半日,道童连吭出一声都没有,钟家信原想跟他聊聊,就便探听一点金氏一门的讯息,人家既然心存敌意,他只好免开尊口了。

  道童无知,钟家信不屑计较,但小燕却不愿就这么便宜他。她解下腰际的软鞭,右臂一伸,劲贯鞭梢,同时一吐一带,道童冷不防竟然摔了个狗吃屎。

  平白被人家摔倒,道童自然火冒三丈,他一蹶即起,双手向腰间一叉道:“是谁暗算道爷,有种的就站出来。”
  小燕把玩着她那条软鞭,投目空际,瞧都不瞧道童一眼,但却嘴角轻撇,冷冷一哼,道:“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
  对女人,道童有一份缅腆,尤以像小燕如此年轻,而又美丽的女孩子,他更觉得手足失措,良久,他才红着脖子,挣出一句话来,说道:“你为什么要摔我。”
  小燕道:“谁故意摔你了,我只是想舒展一下筋骨,不小心碰到你罢了,其实摔一下平常得很,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小道童不再说什么了,身形一转,继续向前面奔去。

  小燕奔上几步,跟到道童的身后,道:“喂,我叫小燕,你的法号叫什么。”
  道童道:“我叫瑞云。”
  小燕道:“原来是瑞云小道长,失敬,听说你们武当有一种袖中剑很好玩的,你学过吗。”
  瑞云道:“没有,袖中剑要等几年我才能学。”
  小燕道:“这么说来,它必然是贵派最高深的剑术了。”
  瑞云道:“不,敝派最高深的剑术是太极慧剑,可恨那本秘笈竟被人偷走了。”
  他说到别人偷走之时,竟然扭过头来向钟家信狠狠的瞪了一眼,好像在指着和尚秃驴,那本太极慧剑秘笈的被偷,与钟家信似乎颇有关连一般。

  钟家信心头一动道:“小道长,贵派的秘笈何时被偷,是什么人偷的,贵派可有眉目。”
  瑞云道:“大前天晚上被偷,偷的人还留下一张借据。”
  钟家信道:“会有这种事,那人是谁。”
  瑞云道:“钟家仁。”
  钟家信愕然道:“是我三哥,不可能。”
  他语音甫落,但见人影嗖嗖,山石草木之间忽然涌出数十名道士来,其中一名须发皆白的老道“哼”了一声,道:“铁证如山,有什么不可能的。”
  钟家信道:“道长是……”
  阴风神魔欧阳天道:“老牛鼻子是武当掌门的师叔,也是该派硕果仅存的青铜长老。”
  钟家信抱拳一礼道:“钟家信参见前辈。”
  青铜长老“哼”了一声道:“不必,只要你们交出本门的秘笈,咱们也不愿深究。”
  钟家信道:“前辈这是强人所难了,咱们几时拿走贵派的秘笈的。”
  青铜长老道:“我知道不是你,但不得不委屈你一下,带走。”
  武当门下应声奔出四人,他们的年龄不相上下,约莫在三十五至四十之间。

  这些人除了身着道装,怀抱长剑,另一相同之处是目光锐利,气定神闲,必然都是武当门下的高手。

  钟家信不愿因一点误会而导致轩然大波,于是迎着来人双拳一抱,道:“各位道长,这只是一个误会,我三哥绝不会要贵派的剑笈的。”
  来人之中一名身材瘦长的道士冷哼一声,道:“就凭你这句话。”
  钟家信道:“不在下人微言轻,道长自然听不进去,不过在下可以用行动来做证明。”
  瘦长道士道:“哦,说下去,什么行动。”
  钟家信道:“本门天都九归剑法,虽然算不得武林绝艺,但在下自信绝对不会输给太极慧剑的。”
  瘦长道士面色一沉,道:“你是要以剑术跟贫道分个高低。”
  钟家信道:“是的,但不是道长一人,而是想向四位道长同时请教。”
  瘦长道士勃然大怒道:“好狂妄的小辈,你知道咱们是谁。”
  阴风神魔欧阳天接口道:“武当四大弟子,的确是几个出色的人物,不过,嘿嘿,碰到老夫的小兄弟,你们就不值一提了。”
  瘦长道士向阴风神魔欧阳天打量一眼道:“你是谁,竟……”
  阴风神魔欧阳天名震武林,只要走过江湖,没有不认识他的,武当四大弟子也是湖海闻人,瘦长道士居然不认识欧阳天,岂不是一件怪事。其实这不能怪他,因为阴风神魔戴着一顶阔边草帽,帽沿压到眉际,遮着了半个面孔,自然不易认得出来。

  经瘦长道士一问,他才将帽沿推高,现出一张阴森冷酷的,布满杀机的面貌。

  人的名,树的影,当武当门下瞧出他就是名震黑白两道的阴风神魔之后,禁不住面色大变,底下要说的话也噎了回去。青铜长老双拳一抱道:“原来是欧阳大侠,久违了。”
  阴风神魔欧阳天“嘿嘿”一阵冷笑道:“别攀交情,老牛鼻子,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有什么话待小兄弟的事解决之后再说。”
  青铜长老“啊”了一声道:“钟小施主是欧阳大侠的小兄弟,贫道失敬了。”
  阴风神魔欧阳天道:“不错,不过对付你们这些牛鼻子,还用不着老夫插手,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青铜长老精神一振道:“对不起,欧阳大侠,太极剑笈是敝派镇山之宝,咱们不惜任何代价,必须追它回来。丹书,你就向钟小施主讨教讨教吧。”
  欧阳天虽然被人列为魔道,但一诺千金,言出必践,是他的金字招牌,他说不插手就不会插手,这是青铜长老精神一振的原因。

  丹书就是那位瘦长道士,也是武当四大弟子之首,此人一身功力,除了青铜长老,在场的武当门下就数他修为最高,青铜叫他出战是志在必得。虽然如此,丹书依然不敢大意,阴风神魔能够认钟家信是他的小兄弟,这位丰姿优美的少年,必非等闲之辈。于是他面色一整,将长剑往怀中一抱道:“贫道丹书请钟少侠赐教。

  对付像丹书这等人物,钟家信本来无须用剑,举手投足便可将对方收拾下来,但为了展现天都九归剑法并不输于太极慧剑,他还是将方玫赠送的长剑取出。

  出鞘一道白光,势如经天长虹,这是钟家信长剑出鞘的气势,这一气势却使丹书及所有在场的武当门下神色一呆,因为他们瞧出它是名满天下的白虹宝剑。

  白虹宝剑吹毛立断,锋利无比,是薤山双奇的成名兵刃,除了他的后人或亲传弟子,外人是无法获得的。

  因此,丹书“哼”了一声道:“施主原来是方大侠的传人,失敬。”
  钟家信道:“那你不打了。”
  丹书道:“方大侠侠名满天下,贫道岂能不表示一点敬意,施主注意了。”
  语音甫落长剑倏飞,刹那之间,一连攻出五剑。太极慧剑果然不凡,这五剑不只是一气呵成,而且首尾相连,浑然一体,构成一幅绵密的剑幕,包围着钟家信的全身,似乎他每一寸肌肤,都在剑锋攻击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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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玫主婢大吃一惊,两人一声娇叱,就待双双赴援。但她们的身形还未移动,突见白虹耀眼,斗场上响起一片折金断铁之声,丹书的剑幕消失了,他踉跄着连退数步,在原地留下一些破铜烂铁。

  显然,丹书失败了,兵刃被毁,衣裂肉现,钟家信只是回敬了一招,武当四大弟子之首竟然败得如此之惨。

  在武当来说,这是一个惊人的意外,也是一项奇耻大辱,如是传之江湖,武当一派岂不要声誉扫地。因而他们在一呆之后,尚未参战的四大弟子之三便一起挥剑急扑,其余武当门下也纷纷亮出长剑,一场血溅名山的混战,眼看难以避免。

  令人想不到的是青铜长老,他竟然以悬崖勒马的心情,及时发出一声叱喝:“住手。”
  武当门下没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钟家信也愿意息事宁人,拦住奔上来的方玫主婢,这一仗暂时是打不起来了。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已经事无,因为双方仍然剑拔弩张,随时都有再起恶斗的可能。

  谁知青铜长老忽然长长一吁,道:“也许咱们当真错了,各位请吧。”
  方玫道:“前辈是让咱们走。”
  青铜长老道:“请恕敝派没有接待,请。”
  钟家信双拳一抱道:“前辈高人的胸襟,果然不同凡俗,不过金氏一门忠厚传家,决不能容许任何一个害群之马,贵派固然必须收回剑笈,晚辈也要查个明白,如果前辈能够将此事的前因后果见示,晚辈当感激不尽。”
  青铜长老略作沉吟道:“好吧,我告诉你,五天前的一个夜晚,贵门忽然举家离山,只留给敝派掌门一封谢函。”
  钟家信道:“署名的是我三哥。”
  青铜长老道:“不,是令尊钟大侠。”
  钟家信道:“信上怎么说。”
  青铜长老道:“很简单,多谢招待及因急事不得不连夜离山。”
  方玫插嘴道:“后来你们发现剑笈失踪,就怀疑是钟家盗走了。”
  青铜长老道:“不是怀疑,是有铁一般的证据。”
  方玫道:“什么证据。”
  青铜长老道:“钟家仁留下的一张纸条,说明借剑笈一年。”
  钟家信道:“那张纸条呢。”
  青铜长老道:“敝掌门去追赶钟大侠,纸条由他随身带走了。”
  钟家信道:“他们去了何处。”
  青铜长老道:“西北。”
  钟家信双拳一抱道:“贵派失落剑笈之事,晚辈早晚会对贵派有一个交代,告辞。”
  语音一落,转身向西北放步急驰。

  待越过几座山峰,方玫脚下一紧,奔到钟家信的身侧道:“大哥,西北地域辽阔,差之毫厘就会失之千里,咱们究竟如何走法,应该先有一个打算。”
  钟家信道:“我在武汉之时,听说获得《露宝真经》之人系逃往西北,当时云集武汉的各派高手,也相继向西北赶去,不管我爹他们为什么也去那儿,但西北已经是群雄荟萃,山雨欲来的态势是不会错的,咱们只要往西北走,不怕找不到他们。”
  阴风神魔欧阳天道:“好,咱们由竹溪入陕,然后北上,我想不待到达西安,就会有点眉目的。”
  于是他们由草店转往西北,经材山、竹溪之线,迳向陕西省境奔去。

  巴山主峰在陕西之南郑,山脉迤逦入川,雄峙川东,广大难尽,重庆的鹅颈岭就是巴山峰岭之一。鹅颈岭上的浮图关,紧扼长江、嘉陵两江,登关遥望,但见江山盘纡,苍郁满目,洵河有“振衣千仞冈,濯足万里流”之概。

  关后“夜雨寺”之东,有一幢建筑雄伟,型式古朴的房屋,四周古木环护,洞壑幽深,景物之美,简直不可方物。这幢房屋名叫“夜雨山庄”,庄主是一位家财万贯,但不求闻达的隐世高人。庄西有一道小溪,溪水清澈,游鱼可数,加上两岸林木掩映,修竹参差,五柳先生的桃尖胜景也不过如此。

  此时正当晌午,目正当中,微风不扬,山林虽然清幽,仍有一份燥热的感受,忽然传来一声娇娇的声音:“小姐,这儿天气热死人了,咱们歇一下可好。”
  “好吧。”
  说话的是一红一绿两名少女,她们沿溪而上,像是游山玩水而来,也许她们已经走过不少山路,神情上已有几分慵懒的状态。她们刚刚坐上一块山石,绿衣少女又“啊”了一声道:“小姐,你瞧。”
  红衣少女道:“瞧什么。”
  绿衣少女道:“你瞧那小潭。”
  红衣少女道:“小潭又怎样。”
  绿衣少女道:“咱们这一身汗,咳,实在难受得很。”
  红衣少女道:“你想到潭里洗洗。”
  绿衣少女道:“好不好嘛,小姐。”
  红衣少女道:“你疯啦,小丫头,青天白日,你不觉得害臊。”
  绿衣少女樱唇一噘道:“这儿连鬼都没有,有什么好害臊的。”
  红衣少女迟疑良久,再向四周打量了一阵,终于在绿衣少女相劝之下,同意了清溪戏水,以消永夏。

  她是一个罕见的美人儿,芙蓉为神玉为骨,再配上那绝代风华,醉人的丰姿,更增加了几分俏丽。她更是一位天生尤物,无论是一颦一笑,或是举手投足之间,都会热浪四射,媚态撩人。像她这样一位美绝天人的姑娘,纵然是荆钗布裙,也难掩那国色天香,如是罗襦尽解,怕不使天地失色。

  爱美是出自天性,所谓食色性也,一个具有七情六欲的正常男人,是无法抗拒此等诱惑的。好在这儿是荒山密林,人迹罕至的所在,这双裸体戏水的娇娃,还不致弄得天下大乱。

  这两个美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桃花仙子柳桃儿和她的婢女小雯姑娘。白居易诗曰:“春寒赐浴华清他,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此刻主婢清溪戏水,正是这一首诗的写照。

  但当她们戏水不久,桃花仙子忽然面色一变。因为在她两腿交叉之间冲来一物,只震荡得她整个心神为之一荡。

  “是鱼儿么。”她脑中闪电似的浮起这一想法,然而她整个身躯也随着下体这个冲击之势,变了姿势,她站在潭中央。可是那尚不知名的东西,像是粘在她下体上一样,随着她的身子,跟了过去。

  “不是鱼,不是鱼,一定不是鱼。”桃花仙子马上继又生出这一感想,但究竟是什么呢,她不知道。但她在感觉上,已有了异样。原来这时,在她两股之间,有一根硬棒棒的物体,隔着一层亵裤,正欲往她那神秘宫深入。

  “难道有鬼。”桃花仙子又想,因此也不由毛发随之悚然。她想呼叫,可是在这荒山密林又有谁来救援,那么她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了,而失去了主张。她原是一个很有自信,独断专权的女孩,但此刻却是六神无主,手足无措,因为,那东西却暗暗的给了她一种启示,那便是无限的快感,令她整个的芳心都跟着沉醉。

  自从和钟家信好过那次以后,她就常常回味那欲仙欲死的情景。回首望去,美婢小雯已不知游到什么地方去了。因此,更勾起了她无限的遐思。恍如这一刻,她己入了仙境,早把呼救求援的意念抛诸脑后,心里痒酥酥的,任由那东西在她的下体抵触,磨蹭。

  虽然她已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但她却装着不知。非但不去理睬,反而巴不得它有更积极的动作。

  果然,那东西隔着亵裤,向内抵撞了一阵不得要领,便索性把她的亵裤拉了下来。

  原来,水中潜伏着一个人,他正有计划的向桃花仙子采取行动,这时桃花仙子的一颗心,早就被他撞酥了,所以也就随他。他把桃花仙子亵裤脱下之后,五个手指,便如小蛇一般,向她那浅沟慢慢钻去。

  初时,她还感到有些微疼痛,可是经过一阵拔弄扣挖,不但习以为常,反而竟渐渐的舍不得那五个手指头,不在里面作乐了。

  “喔喔,美爽了,向里搔呀,你是谁呀,哼嗯……”她挺起粉臀向前顶,可惜在水中用不上力,五个手指虽然紧凑,就是搔不到她的深处,令她难熬以极。

  “用力啊,再用力啊,啊呀……”她竭力将两腿张开,一边五指易于向内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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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她几乎两腿半分弯,但她的痒处仍然没有被搔着,不过,两胯经过一阵疼痛之后,竞把她整个欲魔驱走,顿时清醒过来。就在这时,她突然想到钟家信,这样做她是不是对不起钟家信的呢,想到这,她立即面如红血,不知如何是好。

  她想要尽速摆脱那在水底玩弄她的情操之人,但一想到亵裤仍在那人手中,便不由又气馁起来:“怎么办。”
  当她尚未想出对策,一条滑溜溜的身体已紧贴着她,冒出水面,她不敢正眼相视。

  可是他却不能就此饶了她,他是一个中年人,身如游鱼,水波不扬,其水性之佳,在当代武林之中,堪称极为罕见。此人五官端正,浓眉大眼,虽是面无表情,但是那无情的面颊,却在不由自主的轻轻跳动,双目放射奇光。显示他内心具有难以抑压的激动。

  “姑娘,够意思吧。”说完,嘿嘿一笑。

  这一笑,结合了万千情绪,桃花仙子听了,打心眼底直哆嗦:“请你……”
  “有什么话,尽管说,用不着吞吞吐吐的。”
  桃花仙子想要拿回亵裤,但却不好意思开口:“请你帮帮忙,还给我……”
  “什么东西。”不知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桃花仙子知道自己若不直言道破,即不知要蘑菇到什么时候,于是她红着脸,腼腆的道:“我的亵裤。”
  “噢,这个呀,要我还你很简单,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就成了。”
  “什么事。”桃花仙子深怕对方提出刻薄的要求,不由心如鹿撞。

  “这个嘛,我知道你听了之后,决不会反对,说不定还巴不得,我开口哪。”
  “究竟是什么事嘛。”
  “当然是好事。”
  “好事……”
  “你答不答应。”
  “可是我还不知道,你所说的好事,是什么哪。”
  那人哈哈一笑,只笑得桃花仙子心悸不已。那人笑过一阵之后,说道:“刚才也许你痛快得飘飘欲仙,可是我这棍棒棒,却还在大门口外立正的站着卫兵哩,你看怎么打发呢。”
  这一问题,桃花仙子怎能回答得出口,于是她默然无语。

  “你说呀。”他说着话,已划到桃花仙子背后,伸出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又道:“难道你痛快了,就不顾我了么。”
  这时候桃花仙子真是万般自悔,不该贪图一时消魂,落得这般尴尬。

  “你是不是不信,那么你就摸摸看。”他抓起她的手,按在他硬棒棒的肉棒上。桃花仙子有过一次经验,在她脑海里总以为男人的肉棒大小都是一样的,此刻真是令她作梦也没想到这人的东西,似乎比钟家信还要壮硕,她不禁想道:“假若他这东西塞在我这里边。”
  一种奇异的感觉,撩起她的遐思,以致竟忘了她按在对方的肉棒上的手,是该抽同来呢,还是继续抚摸着。这时,她只一味的想。

  “这个硬棒棒的东西寨进去,是不是比钟家信的更好受,还是痛苦。假若要是痛苦,恐怕普天下的女人也会都是傻瓜,自讨苦吃,那么一定是更好受、更快乐喽。”她一边想着,竟心不在意揉着对方的肉棒。

  “我没有骗你吧。”
  那人突然说了一句,顿令桃花仙子倏然一惊,可是欲火这时已开始在她的内心中燃烧。她情不自禁,无法按捺的点了点头。但却想不通,现在是在水中,怎么样才可以替对方消了欲念,也替自己解决饥渴呢,于是她忍不住问道:“在水里行吗。”
  “这有何不可,你的水性很强,泡上个把时辰决无问题。”
  “我怕。”
  “你怕什么。”
  是的,她怕什么呢。是怕别人瞧见,是怕对不起钟家信,还是怕不够消魂,连自己都不知道。

  “假若你怕力量不够,有我哪,就是在水中待上个一天半天也没关系。别怕,有我呢。”
  桃花仙子真想不到,对方竟然能有这般高强的水性,令她甚感惊异,于是,忍不住向对方多看了一眼。

  这一看,真是令她大失所望,并且啼笑皆非。原来,对方不知在什么时候,戴上了一个特制的面具,似乎是一种潜水的工具,怪不得敢癞蛤蟆打哈欠,吹大气了。可是,桃花仙子这时,桃花仙子整个意念均被欲念所占据,那有闲情追问面具的功用,只听她问道:“在水里恐怕不行吧。”
  “好得很,不信你就试试,保证你称心如意。同时还有个名堂,叫做鸳鸯戏水。”
  “鸳鸯戏水。”桃花仙子第一次听到这种名称,所以竟情不由己的,也跟着复诵一遍。其实桃花仙子早已心中发痒,口舌干燥了,显然她的欲之火且已达高潮,若不扑灭,恐怕连她自己会立刻化成灰烬。闻言她迫不及待的说:“好嘛,就试试看吧,不过,这样做我一点也不懂。”
  “这还用老师教,只要你依着我的话就行了。不过,你可要沉住一口大气,否则,喝了水,那可就要糟糕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桃花仙子扳正,面向着他,虽然两个人齐肩之下,均在水中,可是,那底下两个玩意却已经开始彼此勾搭了。

  终于,他那肉棒被宝蛤包住了。他再一用力,将她的粉臀往自己身上一扳,那根棒棒的玩意就进入“水火同源”寻幽览胜了。

  桃花仙子“啊”了一声,便闭上了她的一双眼睛:“是这样吗。”
  “是的,你很聪明,一学就会,孺子可教也。”
  “我,人家还是第一次,你还要取笑。”桃花仙子颤巍巍的说,用手去捶他的胸脯,这样一来竟忘了划水,身子不由往水中沉了下去。

  “这只不过是开始,高潮还在后头呢。”
  桃花仙子已觉得自己胯下那空虚的洞洞,已被塞得满满的,结结实实的顶住她的玉芯,就象顶住了她的口腔似的。就在这时,她已经感到满足了,想不到对方竟说这是开始,难道还有比这更痛快更痛快、更消魂的事情吗。脑海电光石火一闪,暗忖:“不错,这的确只是开始,自己还没有泄洪哩。”
  然而,她正在回昧与钟家信肉搏时,自己泄身的那奇妙的新境界。

  但他未等桃花仙子回话,便扳着粉臀,开始动作起来。不一会儿,他把那根长长的肉棒,霍地一下从油田抽回来,桃花仙子顿时高楼失足,忙不跌的紧紧保住对方。就在她顿感空虚之际,他那油钻又慢慢的塞了进来。可是半天也不见到底,令她奇痒难耐,顿时令她又挺粉臀又挺腰。

  好不容易,那根油钻才伸到了底,始恍若困身在沙漠中得不到一滴水,令她感到无比的兴奋。可惜这兴奋和满足,只不过是昙花一现,那根油钻便又滑了出来,令她迫不及待的拼命挺动粉臀直追。幸亏雷达网周密,没有被它逃脱,很快便捕捉到了,只滑到浅沟边缘,便被她扳住对方的臀部,又送了进来。

  “用力噢,千万不能离开我,我的好人噢,好人,亲汉子。”她竭斯底里的呼叫,却有不知道自己在叫什么。

  “是的,我会用力,我要销魂,也让你享受痛快。”他象牛一样的喘,可是却仍不停的努力工作,只见湛蓝的潭面,随着他俩的摇动,荡起了一层层,一波波白色的涟漪。

  “是的,我要销魂,我要痛快,用力吧。”她的心已提到了口腔口,灵魂却随着白云飘渺。

  “哎哟,我完了,我要死了。”她浑身一阵抽搐,泄了,污染了潭水。然而,尚未兴奋的他,突然感到油钻前面一热,火爆的芯房,犹如加上了一滴油,工作起来更是起劲。

  桃花仙子闭着眼,暗暗领略这种蛇行蚁走的滋味,究竟是痒呢,还是其他什么的,她实在说不出,但却觉得无比的受用。那人越兴奋,她越痛快,于是他的速度急剧上升,直捣得桃花仙子心花乱颤。

  “我的心肝,我的宝贝,我的天,我都美爽了,你真的要把我爽爽么,噢噢……”
  那人想是痛快得顾不上搭理她,仅一味的埋头苦干,但口中却发出急剧的气喘,好像是在拉风箱。他这时只感到热和涨,唯一泄,才能称快,所以,他不顾一切的往里顶撞,象是无头的苍蝇。那怕是撞翻了天,只要能把水龙头撞开,让水流出来名酒在所不惜了。所以,这时他不管桃花仙子的死活,顶呀撞呀,足足有千儿八百下,可是仍然无法把水龙头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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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仙子几乎被撞得直叫饶命,可惜,他象是聋了,什么也没有听见,仍然豁命似的往里顶撞。

  “我的天,你还有完没有,我又要死了。”她这是第二次登上云霄飞车,而这一次却飞得比上一次还要高,因此,也更逍遥。这是她第二次泄洪,从这次以后,她才真正的领略到了消魂的滋味,于是她又闭紧双目,再慢慢咀嚼这个中美妙的情景。

  这时她怀中的他,竟仍然工作得非常起劲。她用一只手扳着他的背,另一只手轻轻的划着水面,保持他两人的重量于水平,以免下沉。

  他又竭力工作了顿饭光景,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豆大的汗珠也不住往下滴,他才不耐烦的停止活动。

  “奇怪,怎么搞的,为什么出不来了呢。”
  “你很难过么。”桃花仙子关心的问。

  那人沉思良久,忽地吁出一口长气,道:“姑娘,请到夜雨山庄作客,以续我俩之未完……”
  “夜雨山庄,是那个夜雨山庄。”
  “天下虽大,以夜雨为名的山庄不多。”
  桃花仙子蓦地一惊,说道:“莫非是寒山多夜雨,天下第一庄的夜雨山庄。”
  “不敢,这只是江湖朋友的抬爱,希望姑娘不要见笑才好。”
  桃花仙子凝视了他一会,才道:“你是谁,夜雨山庄的庄主会欢迎我主婢吗。”
  “老夫公冶冠,正是夜雨山庄的主人。”
  “你就是夜雨山庄的主人,听说……”
  公冶冠尴尬的一笑道:“听说老夫不近人情,目无余子,其实江湖传言岂可尽信。”说着语音顿了一顿,接道:“走吧,两位姑娘,敝庄离此不远,老夫带路。”
               第二十九章
  夜雨山庄闭关自守,不入江湖,但近百年来,它却屹立如山,在武林中占有极重的分量。这是由于夜雨庄主公冶冠是不老书生吕池的传人,不老书生当年与灵空神尼、浮萍子共为武林所称道的儒、释、道三尊,后来因为神尼广研《露宝真经》,并收了太上老人、遵世一狂、断剑追魂三位门徒才声名躁起,而不老书生和浮萍子却被人遗忘了。

  虽然他不入江湖,不管武林是非,但人的名,树的影,西南一带的武林同道对他仍然敬畏有加,只要提及夜雨山庄,都会打从心底里升起一股敬意。这固然是“寒山多夜雨,天下第一家”的名头吓人,更重要的是夜雨山庄的武功令人莫测高深,只要他们插手江湖是非,随便派一个人出来,都会使是非迎刃而解。也许由于这些原因吧,夜雨山庄的人全都生性冷醒,目无余子,在江湖道上,他们的口碑并不算好。

  但桃花仙子主婢却独蒙青睐,被庄主公冶冠殷殷奉请,礼为上宾,这岂不是一椿异数。

  夜雨山庄共有五进,再加上东西配院,当得是鳞次栉比,气象巍然。黑石山天生险恶,十二条盘旋弯曲的拐道,经过人工修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入之概。

  庄里的成员也不算少,伺候桃花仙子主婢的就有男女八名之多,不过她们并不感到满意,由这双主婢的对话,就可瞧出一点端倪。

  “小姐,咱们不该来的。”
  “怎么啦,小雯,什么事让你不高兴了。”
  “不是我不高兴,难道小姐瞧不出来。这儿,咳,叫我怎么说呢。”
  “我知道了,小雯,可是你别忘了咱们是做什么来的。”
  “我就是弄不懂,小姐为什么这样痛恨钟公子,一定要他家破人亡。”
  “哼,我全心全意的爱他,还冒险救他的生命,他却移情别恋,爱上别的女人。”
  “那就算了,凭小姐的姿色,还怕找不到一个如意郎君。”
  “不,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为了争这口气,我非毁掉他不可。”
  “这个咳,其实他们并没有什么,小姐只是多心而已。”
  “多心,哼,你可知道薤山双奇的独门内功心法是什么。?”
  “小婢不知道。”
  “和合神气,你还说我是多心么。”
  “和合神气,那必然是一种十分奇怪的心法了,怎么,这种内功心法会跟钟公子变心有关。”
  “自然有关了,你知道和合神气是怎样练的。”
  “小姐没说,小婢那会知道。”
  “算了,说起来令人心烦,我有些口渴,给我倒杯茶来。”
  丫鬟小雯倒茶来了,她却口齿微动,欲言又止,像是要说什么,又不敢说它出来,桃花仙子道:“怎么啦,小雯,是不是意犹未尽,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小雯道:“这是小姐要我说的,你可不能怪我。”
  桃花仙子哼了一声道:“废话。”
  小雯道:“小姐,这次的行动太过意气用事了,小婢希望你能够再作考虑。”
  桃花仙子道:“你胡说,我怎样意气用事了。”
  小雯道:“咱们只瞧到钟公子跟方小姐在一块饮酒,单凭这一点怎能断定他是移情别恋。何况席中还有外人,并非他们两人对饮,再说夜雨山庄的人,每一个都是那么阴森冷酷,咱们投身狼虎之窖,小婢实在替小姐担心。”
  桃花仙子道:“不必担心,天下的男人没有一个能逃出我的掌握。”
  这话太狂了,听来会使人生出反感,不过小雯是下人,有些话她不敢说,其实以桃花仙子那偏激固执的性格,说了也等于没说,她只好三缄其口了。

  一晃十多天过去了,夜雨山庄的客居生活,使这双主婢有截然不同的感受。

  锦衣玉食,礼同上宾,谈享受应该没有话说,只是门禁森严,行动不便,没有自由的生活,不是一般人所愿接受的。小雯对于失去自由颇为反感,但桃花仙子却安之若素。

  这天晚餐之后,一名黑衣中年妇人带着两名青衣丫头来访,她行了一礼,自报姓名道:“洪三姑见过小姐。”
  桃花仙子道:“不必客气,请坐。”
  洪三姑在一张锦凳之上坐下,目光流转,向桃花仙子瞧了一眼道:“还过得惯么,如果有什么不周之处,小姐请说,咱们当立即改善。”
  桃花仙子淡淡一笑道:“一姑太客气了,咱们能够在夜雨山庄作客,已经感到十分荣幸,不过……”
  洪三姑道:“不过什么,小姐请说。”
  桃花仙子道:“三姑可知道我的身份。”
  洪三姑道:“知道,小姐是丐帮帮主的师妹,名列丐帮五大高手之一的桃花仙子柳桃儿。”
  桃花仙子点点头道:“丐帮弟子浪迹江湖,像这么日处深闺就不像丐帮弟子了。”
  洪三姑道:“小姐是想离开敝庄。”
  桃花仙子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说是么。”
  洪三姑道:“是的,不过任何事都会有个例外。”
  桃花仙子道:“此话怎讲。”
  洪三姑忽然语气一转道:“小姐跟咱们庄主有缘,你说是不是。”
  洪三姑如此一提,桃花仙子不由想到清溪裸浴之事,不管他们那场戏的演出是有心还是无意,她毕竟是一个姑娘家,那张粉雕玉琢的娇靥,难免要印上一抹红晕。

  洪三姑微微一笑道:“夜雨山庄名震江湖,武林同道公认为天下第一家,以本庄庄主的神明英武,非当代绝世美人不足匹配,像小姐这等国色天香,除了本庄庄主也不足为耦,小姐如是当了夜雨山庄的女主人,岂不就不必离开了么。”
  这位洪三姑真会讲话,她分明是来说媒的,别拐弯抹角,旁敲侧击,说了半天还没有道出她的本意。

  桃花仙子是何等人物,洪三姑的来意如何瞒得过她,只是她不便一语道破,也不想这么作,因而樱唇轻轻一撇,道:“三姑这么说就太不了解我了。”
  “太不了解我”是十分简单的几个字,但这几个字却将洪三姑导入五里雾中,她猜不透桃花仙子的用意,自然不明白这几个字代表的是什么,以致张口结舌一时答不出话来。洪三姑是聪明狡猾的,但无论她如何狡猾,她的智慧与桃花仙子相比,仍然差了一截距离。

  桃花仙子柳眉一扬道:“小小的一个池塘,岂是蛟龙长久栖息之地。”
  这回洪三姑懂了,她却面色一变:“小姐瞧不起夜雨山庄。”
  “天下第一家,没有人敢瞧不起,只不过飞龙在天,决不会困守一个池塘。

  好啦,三姑,咱们的谈话到此为止,我有点累了。“
  洪三姑是来说媒的,结果还没有说到本题就被撵了出来,桃花仙子名下无虚,使她有着莫测高深的感觉。她的任务失败了,但不得不回报她的主人。

  “禀庄主……”
  “是三姑吗,进来。”
  这儿是一间守卫森严的秘室,夜雨庄主公冶冠正在绕室蹀踱,神色上显得有些坐立不安。一年前他丧偶,原本无心再娶,但林间漫步却发现桃花仙子主婢清溪裸浴,不管是人为的因素,还是上苍的安排,他无法克制那美色的诱惑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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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色性也,这自然怪他不得。何况他只不过五十上下的年岁,在一个练武的人来说,这种年岁,与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没有什么两样。不过以他的身分,续弦再娶是一件大事,他不得不再三思考,仔细分析,这是一拖就是十多天的原因。

  其实一个人如若真正迷恋某一事物,长时间的思考每每使他愈陷愈深,公冶冠不是超人,他自然无法摆脱此等烦恼。不过他毕竟是一派之尊,名震当今的人物,当他下定决心,采取行动之后,他就再也不会退缩,而且是志在必得。

  洪三姑应声进入秘室,他就目射精光,迫不及待的询问道:“怎么样。”
  洪三姑呐呐道:“禀庄主,她……”
  公冶冠沉声道:“她怎样,快说。”
  洪三姑道:“属下说了,她要离开本庄。”
  公冶冠面色一变道:“什么,你没有告诉她。”
  洪三姑道:“属下说了,她……”
  公冶冠叱喝道:“她怎么说。”
  洪三姑道:“她说飞龙在天,岂能长久栖息于一个小小的池塘。”
  公冶冠怒哼一声道:“她瞧不起夜雨山庄。”
  洪三姑道:“那倒不是。”
  公冶冠道:“哦,说下去。”
  洪三姑道:“依属下的观察,桃花仙子非寻常女子可比,她不是不愿当本庄的女主人,只是认为本庄只求自保,不图雄飞,心有不满而已。”
  公冶冠愕然道:“你当真认为她是这样。”
  洪三姑道:“这是属下的观察,庄主如能跟她聊聊,必然可以作进一步的了解。”
  公冶冠道:“好,你去请她,咱们在大厅相见。”
  大厅就是第三进的客厅,是夜雨山庄的重要议事的所在,公冶冠选择在这儿与桃花仙子见面,足证他对此事的重视。等桃花仙子主婢到达,他竟然开门见山,单刀直入的提出了他的要求。

  “仙子,在下不会客套,有一点要求希望仙子能够俯允。”
  “哦,请说。”
  “承江湖朋友的抬爱,夜雨山庄在江湖上尚能拥有一席之地。”
  “我知道,寒山多夜雨,天下第一家。”
  “在下诚意请仙子做本庄的女主人。”
  “哦,但不知道这女主人能有多大的权力。”
  “包括在下在内,夜雨山庄悉听指挥。”
  “如果我要夜雨山庄投入江湖。”
  “照办。”
  “如果我要杀人呢。”
  “那是他们该死。”
  “说得好,不过我还要一点保证。”
  “这容易,三姑,取血玉刀来。”公冶冠叫洪三姑去取血玉刀,她却面色骤变,双脚钉在原地,半晌做声不得。

  莫非这血玉宝刀是人间异宝,价值连城不成。不错,血玉宝刀的确价值连城,当得是稀世奇珍,不过它真正名贵之处,是不能以金钱来衡量的。它是一柄短刀,长短只有一尺五寸,但,如将内力贯注刀身,一经挥动,刀芒可以暴长五尺,任是何等功力之人,刀芒所至,必然难以幸免。它也是公孙门中的传家至宝,如同少林寺的绿玉权杖,具有生杀予夺的无比权威。将血玉宝刀交给桃花仙子,也就是将公孙一门的生死存亡交给她了,对一个相识不深的女人,怎能作如此重大的冒险。

  但美色是祸水,古往今来,有多少豪杰为她倾身,多少人君为她倾国。至于公冶冠嘛,他之所以能够得独霸一方,名震江湖,不过托先人之荫庇而已,既不能称为豪杰,更不能称作人君,像这样一个平庸之人,怎么能摆脱这一美色之关。

  不管怎么说,他这项决定太突然,也太随便,换句话说,这是一项荒谬的决定,是不会为夜雨山庄任何一个人所接受的。

  然而他是庄主,是夜雨山庄的主人,在这儿他具有无比的权威,他要某一个人死,这个人就不可能活到明天。一个平庸的人,也有一套难护尊严的权势的法子,那就是骄傲与凶残,他瞧到洪三姑迟疑不走,两缕凶暴的杀光,立刻由双目中射了出来。

  洪三姑身躯一震,道:“属下这就去。”
  她低着头快步离开大厅,片刻之后取来一个长方形的紫檀木匣,双手举过头顶,以极度虔诚的态度献给公冶冠。

  公冶冠接过木匣,随手递给桃花仙子道:“这是本门权威的标志,有了它,本门自老夫以下都得听从你命令。”
  桃花仙子道:“如果有人不听呢。”
  公冶冠道:“除非他想作本门的叛徒,你可以立即下令将他处死。”
  桃花仙子道:“多谢庄主。”
  说着身形一转,就待离开大厅,公冶冠急道:“慢点,仙子。”
  桃花仙子道:“你还有什么事。”
  公冶冠道:“老夫能作的都已作了,仙子应该有一个交代。”
  桃花仙子嫣然一笑道:“庄主,煮熟了鸭子还怕它飞了不成。”
  公冶冠道:“话是不错,但老夫不喜欢拖泥带水,希望仙子做一肯定的答覆。”
  桃花仙子面色一正道:“好,自今日起,我就是夜雨山庄的女主人,不过咱们的婚礼必须在完成三件大事之后才能举行。”
  公冶冠道:“哦,是那三件大事。”
  桃花仙子道:“第一是叱咤江湖,诛除异己。第二是取得《露宝真经》,使本庄武功天下无敌。第三是臣服诸派,惟我独尊,要天下每一个稍有名气的武林同道,都来参加咱们的婚礼。”
  公冶冠呐呐道:“仙子,咱们咳,办得到么。”
  桃花仙子冷哼一声道:“为什么办不到,昔日不老书生与灵空神尼、浮萍子共称三,难道她的后代子孙竟是阿斗吗,徒具虚名。”
  公冶冠道道:“这个……”
  桃花仙子冷冷道:“别这个那个的了,咱们庄上的人员有没有名册。”
  公冶冠道:“只有守夜轮班的名册,很多人没有包括进去。”
  桃花仙子道:“那怎么行,三姑,传总管。”
  洪三姑应了一声“是”,同时向厅外高声道:“夫人有令,传总管。”
  门外有人暴诺一声,轻快的脚步逐渐远去,片刻之后,一名面目精干,身材瘦长的红袍中年大汉走了进来,他先向桃花仙子主婢瞥了一眼,再向公冶冠抱拳一礼道:“参见庄主。”
  公冶冠指着桃花仙子道:“见过夫人。”
  红袍大汉双拳一抱道:“属下马尊五参见夫人。”
  桃花仙子螓首微颔道:“马总管不必多礼,柳桃儿年轻识浅,今后如有什么不周之处,还望总管不吝指正。”
  马尊五躬身道:“不敢,夫人言重了。”
  桃花仙子道:“庄主,有两件事需要偏劳马总管一下,你看可好。”
  公冶冠道:“夫人无须客套,有事尽管吩咐就是。”
  桃花仙子道:“马总管。”
  马尊五道:“属下在。”
  桃花仙子道:“请你立即造一份名册,包括庄主跟我在内,记住,名册内要注明每一个人的年龄、籍贯、武功,及特殊专长。”
  马尊五道:“是,夫人什么时候要。”
  桃花仙子道:“今晚三更以前。”
  马尊五道:“遵命。”
  桃花仙子道:“还有,明日辰时,本庄所有的人员,除必须的守备之外,一律在练功场集合,无故不到者按庄规论处。”
  马尊五道:“是,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桃花仙子道:“没有了,你去吧。”
  马尊五抱拳一礼,转身退了出去,桃花仙子意兴阑珊的一笑道:“庄主,时间已晚,妾身要歇息了。”
  公冶冠道:“我想请夫人移居上房,那原是夫人歇息的所在。”
  桃花仙子道:“这个嘛……”
  公冶冠道:“夫人不必顾虑,老夫这一向都睡在书房,不会干扰你的。”
  桃花仙子道:“好吧。”
  公冶冠道:“洪三姑,快快去取夫人的衣物,夫人,请随我来。”
  人生际遇难测,但像桃花仙子这样的必然不多,自然,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她当然要沾沾自喜了,但小雯却给她一个冷水浇头:“小姐,我真不明白。”
  “你有什么不明白的。”
  “难道小姐不知道这是在玩火,莫非夜雨山庄全部都是傻瓜。”
  “哼,孙猴子十分聪明,他却逃不出佛爷的手掌心。”
  “小姐凭什么这般自信。”
  “凭血玉宝刀,咱们只要持有这柄宝刀,连公冶冠的老命都捏在咱们的手里。”
  “如果血玉宝刀不可靠呢。”
  “你胡说些什么,就算有人不要命,他也不敢甘冒背叛的罪名。”
  “小姐,我总觉得……”
  “好啦,别说废话了,去瞧瞧是不是马总管派人送名册来了。”
  她没有猜错,的确是马总管派人送来名册。

  这是一本人事资料,一册在手巨细无遗,夜雨山庄就没有什么机密可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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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桃花仙子注重不只是这些,她对夜雨山庄的实力更为欣赏。它的组合是这样的,除了庄主公冶冠、少庄主公孙长虹、权力最大的就是总管马尊五了,他直接指挥擅用火器的神火队,擅使毒沙的青纱队,以及刃刀、铁牌等四队。这般夜雨门下,经过千锤百炼,每队五十名健儿个个都有不凡的身手,再加上他们的特殊技能,如若逐鹿江湖,将无人能够抵挡。而四队的成员可以随意增加,因此其他每一庄丁都随时可以递补。

  这四队还不能算作夜雨山庄的真正高手,二司、二孤、五行者才是最为可怕的人物,这是几个身负绝学的高人,虽然他们不姓公孙,永远当不到本庄的主人,但他们的一身功力也许比庄主还高。除了这些就算洪三姑,她是内总管,负责钱粮衣物的供应,及内部生活起居等事宜,她的手下也有男女两队,其中不乏杰出之士。

  这是一股坚强无比的力量,如是投之江湖,必然会引起无边的风波。但公冶冠只求苟安,无意进取,他以保持现状为得计,偏偏又情关难守,丧妻不过一年,他就在色字上栽了一个大斛斗。

  现在夜雨山庄入了桃花仙子的掌握,她太兴奋了,一夜辗转反侧,就是难以阖上眼皮。

  其实无法入睡的不只她一个,夜雨山庄面临如此严重的大事,其中自然有些忧心忡忡的人物。最不安的是洪三姑,她竟然移樽就教,气呼呼的找到马尊五的住处来了。

  “啊,三姑,你倒是稀客,快请坐。”
  “少来这一套,我问你,你究竟是什么存心。”
  “什么存心,咳,一姑,别打哑谜,有话慢慢说。”
  “你不阻止庄主将血玉宝刀交给那个女人,还必恭必敬的替她造名册,本庄数百年的基业,眼看要毁在那女人的手里,你居然无动于衷。”
  “咳,三姑,你这么说就不对,血玉宝刀交给她我不在场,你叫我如何阻止。

  其实只要庄主一意孤行,谁都没有能力阻止,最后她血玉宝刀在手,向我要名册我能不给。“
  “那怎么办,咱们总不能让她为所欲为的发展下去。”
  “别忙,三姑,这是一件大事,咱们必须集思广益,召集有关人员作详尽的探讨的。”
  “那就事不宜迟,马上在你这儿讨论,最好连少庄主一并请来。”
  “好的。”
  马尊五还没有成家,只不过三十刚刚出头,他住在第二进的东厢,也是他日常处理事务的所在。此时这间东厢,聚集了夜雨山庄的重要人物,四周戒备森严,气氛严肃无比。

  主持这项会议的是少庄主公孙长虹,他面色有些苍白,精神有点萎靡,显然,他被钟家信那两败俱伤的一击,受到沉重的内伤,如今伤势虽已痊愈,身体还没有全部复元。他向四周流目一瞥,然后目注马尊五道:“马总管,你将开会的目的向大家宣布一下。”
  马尊五应声“是”,然后语音一顿,接道:“本庄屹立江湖,经过无数次的风浪,由于咱们的先人精诚团结,所以能够屡度难关,但本庄这数百年的基业,却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冷泉名列二司,是夜雨山庄颇具分量的人物,他是僵桂之性,愈老愈辣,不待马尊五把话说完,他就大声询问道:“是什么危机,莫非有人敢对本庄之不利。”
  马尊五道:“何止不利,咱们祖宗建立的基业,眼看就要拱手让人了。”
  冷泉道:“在下不懂,总管说明白一点。”
  马尊五道:“桃花仙子各位可曾有过耳闻。”
  五行者之一的木右昆道:“在下见过此人,她是丐帮帮主沙濮的师妹,名列该帮五丐头之一,听说她在本庄作客,莫非她要对本庄不利。”
  马尊五一叹道:“血玉宝刀已经落入她的手中,咱们夜雨山庄只得俯仰由人了。”
  他此言一出,参加会议的除了少庄主公孙长虹、内总管洪三姑,全部面色骤变,有些甚至震惊得跳了起来。

  夜雨三孤之一的姚娆,是一个徐娘半老的丽人,一幅黑色面纱,遮住她大半个面孔,显得神秘而冷酷。他们原本就是神秘冷酷的,这等装扮只是更加强衬托而已。在夜雨山庄,很少人能够见到三孤,更不必说跟他们交谈了。但姚娆终于说话了,虽然她的语音不带丝毫感情,冷得好像从寒冰地狱里发出来的,它却具有极大的吸引力量,使每一个人的注意力都投到她的身上。

  “桃花仙子是怎样得到血玉宝刀的,是偷的吗。”
  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也是与会者每一个人都急欲知道的,而且每人都跟姚娆的想法相同,认为那柄神圣而具有无上权威的血玉宝刀,除了偷,没有理由会落在桃花仙子的手里。人们的目光在马尊五及洪三姑的脸上流转,他们流露出一股焦灼而迫切的期望,希望由他们口内吐出一个是字。

  因为血玉宝刀如是被偷,夜雨门下可以不顾生死的去抢、去夺,纵使是面对整个武林,他们也不会有半点怯意,如果是其他的原因失去,那就不敢想像了。

  马尊五在人们期望下,终于答覆了,但他带来的只是极度的失望:“是庄主亲手交给她的。”
  “啊,为什么,庄主这是什么意思。”惊愕询差别之声此起彼落,东厢之中立即乱成一片。

  少庄主公孙长虹眉峰一道:“各位冷静一点,本庄遭逢大变,咱们不能乱了阵脚。”
  马尊五沉重的一叹道:“桃花仙子已是庄主夫人,由她保管血玉宝刀并没有什么不对。”
  这又是一个惊人的消息,但与会者却目瞪口呆,每一个都噤如寒蝉。原因很简单,在夜雨山庄公冶冠具有生杀权,桃花仙子既然是他的妻子,夫妇一体,做属下的又怎敢对她有半点不敬。不必凭藉血玉宝刀,夜雨山庄除了庄主就得全听她的,如果她以刀施令,就连公冶冠也得惟命是从。没有人敢反抗庄主,更不敢对血玉宝刀有丝毫违拗的念头,那么他们这项会谈就毫无意议了,除了俯首听命还能有什么选择。

  不过公孙长虹心雄志大,不甘雌伏,他向在座各人环视一眼,道:“各位是本庄的中坚,负有兴灭绝绝的责任,如今本庄面临重大的危机,各位应该殚精竭虑的想出一个自救之道。”
  五行者之首的金耀宗长长一叹道:“太难了,除非……”
  金耀宗与二司之首敢保是夜雨山庄的两个智囊,平时甚得庄主公冶冠的信任,瞧他言下之意,似乎目前的危机可以化解,只是他不说下去,难免使人着急。

  因而公孙长虹急道:“除非怎么样,金老。”
  金耀宗道:“这个咳,属下是说太难了,除非假以时日,也许能想出一个法子。”
  夜雨山庄的智囊居然束手无策,这不仅使与会者感到气馁,也令这次会谈遭到彻底的失败。

  这是一座素雅的小楼,小楼上仍透着微弱的灯光,这显示楼里的人儿还没有睡。桃花仙子独居小楼,这是公冶冠特地为她安置的住所,他们还有未竟的工作。

  公冶冠搂着她的细腰,感觉即软又滑,手臂如触电流,欲火升了起来,暗道:“这可是你自愿送上门来的。”他突然双臂抱着桃花仙子,火热的嘴唇印向那鲜红的樱唇上。桃花仙子被他吻得差点透不过气来,心头如撞小鹿般的激跳着。刚想挣扎,公冶冠已把舌尖伸入她的口中,一阵热吻。

  桃花仙子因为有过与异性接触的经验,经历过那种欲仙欲死的过程,虽然她曾将钟家信与公冶冠二人作过比较,钟家信年轻,但事业没有基础,在武林中地位乏乏。反观公冶冠,虽然年轻稍大,但却具备了钟家信所没有的,而且有雄厚的实力。因此,一缕思绪渴念之情,已暗暗的倾倒在公冶冠身上。其实,她是想控制夜雨山庄作为她的筹码。

  公冶冠自己也清楚,她是扶桑人,当然她准备的筹码就是要控制中原武林,野心之大令人惊异。

  柳桃儿被公冶冠吻得心发抖,感到嘴里甜甜的,舒服无比,她禁不住把自己的舌尖勾住公冶冠的舌尖吸吮,整个迷人的胴体已倒入公冶冠的怀中。公冶冠伸手脱去她的外衣,粉红色的肚兜立即出现在眼前。公冶冠右手伸向后背,手指轻轻一捻,带子应声而断。

  桃花仙子已经春心大动,媚眼微闭,毫无反应。肚兜揭去后,现出两个肥大浑圆的乳峰,上端红红的鸡头肉,充满了性的诱惑。公冶冠像个饥渴的孩子,一手抓住一个玉峰,觉得软绵绵的又有弹性,掌心在鸡头肉上摸揉,左右的摆动着。

  桃花仙子如触电流,全身痒的难受。公冶冠越捏得用劲,她就越觉得舒服,她似乎入睡似的轻哼着:“咯咯,冠哥,真痒死了呀,你捏得太好了。”
  公冶冠不理她,只顾得在双峰上肆虐,手指像捏面人似的,一会拉得长长的,一会搓成一团,一会又压得扁扁的,有时拉住两粒葡萄,左右旋转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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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仙子丰满肉感,皮肤细嫩,几乎可以捏出水,尤其是胸前那对圣女峰十分性感。她被逗得气喘嘘嘘,欲火中烧,宝蛤已经痒的难受,同时她已经开始造成空气污染了,开拓排放废水了。

  “你怎么这么快就流出来了。”
  “我忍不住了,就流出来了,好痒,痒死了。”淫浪的声音就像母猫叫春似的。

  “柳桃儿,你这对肉球太可爱了,我真不忍释手。”
  “冠哥,你别损人家这个了,快快,我小穴里的水都蓄满了,就等着农夫春耕啦。”她呻吟了一阵,又接着叫道:“人家在水潭里让你捣的骨头都快散了,你可不能再整我。”
  “不要语你不曾拥有过,不要说这这世界太冷漠,不要说你总是被遗落,不要说你生活好寂寞……”公冶冠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一边除去桃花仙子的内裤。

  一会工夫,桃花仙子已成了原始人,赤裸裸的一丝不挂,皮肤雪白滑嫩,双峰高耸,两粒鲜红的草莓与胯间的牧草形成了三色相映,非堂的养眼。

  公冶冠见她那副骚样不觉欲火大动,双手扳开她的大腿,中间显出一条像发面般的鼓鼓肉缝,一颗鲜红的水蜜桃站立着,不停的颤动跳跃着。两片肥大的贝肉像小孩的嘴巴不停的张合,贝肉四周长了稀疏的细草,闪闪发光。排出来的废水,已经流满了屁股沟。

  公冶冠低头闻了闻,笑道:“好骚的浪货。”
  但是,他手指轻轻的按在火山口,然后缓缓的发动了五指乳峰。

  桃花仙子全身痉挛,摆动着浑圆光滑的大屁股,媚眼半开,轻咬贝齿,人已进入了晕迷状态。她似哼未哼、断断续续的娇呼着,那种春声浪语,更使公冶冠的欲火大动。

  “好人,冠哥,快脱去你的衣服,别再整我了,哎哟,你的手指别再按了,唔唔……”
  公冶冠的手指深入了桃源,一阵摸索,乱扣乱按,弄得桃花仙子上气不接下气,爽得死去活来。她的身子拼命左右前后摇摆,小溪的流水又湍湍的流了出来,沾得公冶冠的手湿润润的。只见她娇喘急促,宝蛤充满了血色,一丝丝的红血筋暴露。

  公冶冠在这方面深有研究,知道这是女人高潮最高度的现象。桃花仙子口中不停的呢喃着:“庄主,我的好人,亲哥哥,快救救我,快脱衣服。”
  公冶冠见她已经是差不多了,这才收回按插的五指,脱去衣服,精光的站在桃花仙子面前,那胯下的肉棒已是朝气蓬勃,昂扬翘首。

  桃花仙子一见这大肉棒,更是奇痒难耐,小溪的水似是因为海水倒灌一般,变得汹涌澎湃了。

  公冶冠见已差不多了,便把桃花仙子的双腿扳成了八字形,自己双膝跪在她的双腿之间,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来个猛虎下山的架势,扑在桃花仙子的身上。

  一根肉棒的前端已经顶在那粒小桑茸上,屁股大跳扭扭舞,使得肉棒好像陀螺似的在两片玉贝肉的中间转。同时,他双手用手肘撑着床,低下头,灵蛇似的舌头在两峰之间轻轻游走,渐渐的往上移动,经过粉颈,到达耳际。

  桃花仙子觉得上身就好像千万蚂蚁爬行,痒而不疼,但既酥又麻,腰肢不由自主的扭动起来。就好像蛇被人扭住了七寸,身体独到最后的挣扎似的。而水火同源的洞口却像堵着一个瓶塞,不上不下,洞口饱胀,里面空虚,这份难耐就够骚得难受了。她把粉臀向下移,一腿上翘,笑口微开,手按着公冶冠的屁股蛋儿。

  公冶冠骑在她的身上就如骑在一头未驯的野马身上似的,随时都可能被翻下来。于是,他的双手牢牢抓住她的双肩,舌头停止轻舔,用嘴唇含着紫葡萄,就好像嘴唇拉着缰绳似的。

  不到盏茶功夫,这头野马已累得香汗淋淋,她停止扭摆了。但她却喘得像头牛似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嚷着:“死鬼,死没良心的,人家人都交给你了,你还故意整我,你是猪哥。”
  公冶冠一看眼前的人儿已淫浪的正是时候,需要打强心针的时候了,不然的话,她会累死。于是,他突然把屁股向上一提再往上压,说时迟那时快,那根七八寸长的肉棒已狠狠的插入。只听噗嗤一声,全根没入。

  “哎唷喂,痛死人了,怎么插得那么用力,一点也不懂温柔。”桃花仙子满以为中年人都懂得怜香惜玉,不像钟家信那种冲天炮的小伙子,心里尚未适应,公冶冠居然来一记快速直球的进垒。这一下强而有力的攻击,她似乎停止了呼吸,两眼直翻白。不过,那龟头直达花心的滋味,却是非常的刺激。所以这一下顶着了,只乐得她一阵颤抖,这情不自禁的放水了。

  “好人儿,乐死我了,不要抽出,就这样的转呀,有够爽的。”
  公冶冠知道她被这一阵的磨转可真是舒服死了,对于这种事情有一句成语来解释,那就是食髓知味。桃花仙子现在已体验到那种欲仙欲死的滋味,浪起来比什么劲头都大,因为春耕水满,被龟头堵住排放不出来,涨得不好受。她只好转动自己的屁股,这一转,那龟头刚好磨着花心,痛快的精魂皆醉。

  “亲哥哥,妹妹舒服死了,人家说不出来啦。”
  公冶冠将她的玉腿高举,将一个枕头塞在她的屁股下,使仙女洞更为突出,这样才能每一下都快速进垒。他使出全身力气乱干一气,这可乐死了桃花仙子,不得不更加乱哼起来:“太棒了,你真行,真爽,我快没命了。干吧,我这条小命就交给你啦,用力。”
  公冶冠压在她丰满的娇躯上,如睡在弹簧床上一般,插下去自然会弹起,这样公冶冠就省力不少。

  桃花仙子娇喘连声,快活的身心大畅。公冶冠的肉棒插在水火同源的洞里,享受了吸吮及阵阵温泉的浸润,每一节都感到酥麻,一股灼热的热液烫得桃花仙子舒服的发狂,神智进入了昏迷之状。

  公冶冠猛抽数下急顶花蕊,心神荡漾之下才开始交货。

  良久,室内一切都静止了。不一会,传出公冶冠粗犷的语声:“柳桃儿,自从清溪那一刻消魂开始,我就打定主意,本来我是尊敬你的,怪只怪你时心太大,想控制我夜雨山庄。不过,我还是尊你为山庄夫人。”
  “我恨你。”桃花仙子说着扬起了手掌,却被公冶冠一把抓住。

  “夫人,如今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了,我也不怕你恨我,你现在已经被我锁脉扶穴手法封闭了武功,已经起不了作用了。不过,为了维护你是庄主夫人以及我的尊严,血玉宝刀仍由你保管,由你发号施令。但是,必须依照我的指示行事,否则你那锁脉扶穴发作时的痛苦,若不经我输通,到时有你们主婢好受的。”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柳桃儿自以为已经全部掌握了夜雨山庄,殊不知自己反被别人所制,而做了别人的傀儡。

  雷声震撼大地,但却密云不雨,这是一个十分沉闷的天候,就像夜雨山庄大多数人的心情一般。的确,在练武场上,立着黑压压一片人潮,别看他们人数不少,却像一些锯了嘴的葫芦,没有人吭出一声,也没有人喘出一口大气。将台上左男右女,肃立着二十名抱刀少年,上方并列着两把虎皮交椅,坐的是庄主夫妇,他们身后还有四黄一绿五名少女,是庄主夫的贴身婢女。

  此时庄主夫人一抬手,一名黄衣少女立即递过一本名册,庄主夫人接过名册再交给庄主道:“可以开始了,庄主。”
  庄主道:“夫人说的是。”他立起身形,向台上流目一瞥道:“老夫慎重介绍,桃花仙子柳桃儿是本座续弦,即为庄主夫人。今后各位应将她视同本座,接受她的指挥,如有不听命令或阳奉阴违者,一律按庄规严厉论处。马尊五,开始点名。”
  点名花了将近半个时辰,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只有少庄主公孙长虹未到,他是因为身体尚未复元,经过庄主夫人允许的。最后庄主公冶冠再次作惊人的宣布,下令夜雨山庄即日起改为武林盟,公冶冠应任盟主,以盟主身份下令各门派服从盟主,而且门下弟子适时投入江湖,目的是收回《露宝真经》,消除江湖戾气,使天下趋于详和。

  夜雨门下对这项出人意表的宣布反应不一,不过赞成的为数较多,因为江湖多采多姿谁都愿意去开开眼界。就算有不赞成的,也没有人敢违抗庄主的命令,所以这项宣布,并未造成任何困扰。

  在大队出发之前,五行者早已各率五名部属于当晚上道,他们是夜雨山庄的耳目,江湖上任何一件事几乎都瞒不过他们。五行者接受的第一道命令,是搜查江湖各派的动向,《露宝真经》得主裴三耳逃往何处,以及钟家堡钟氏一门的行踪。

  夜雨山庄的留守人员就更为精锐了,除了庄主坐镇外,尚有二司三诺以及圣刀、青纱神火、铁牌等四队,黑石山十二拐桩卡密布,全庄上下人等一律进入了备战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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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惊人的消息也为武林带来了动荡与不安,最为激动的应该属于丐帮,因为丐帮帮主沙濮接获小妹柳桃儿侍婢小雯的告急信号,说桃花仙子身陷夜雨山庄,身体遭受摧残,生不如死。于是沙濮颁下了竹节令,调集南七北六十三省的丐帮门下高手,准备不惜大动干戈与夜雨山庄一战,拯救桃花仙子。

  少林武学博大精深,若干年来,无论江湖如何动荡,执武林牛耳的仍然非少林莫属,因为不少有识之士也就纷纷向少林求援了,以少林的行动马首是瞻了。


               第三十章
  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赌,是赚取横财的一种方法,是许多人喜欢的方法。姑且不论赌博是合法不合法,只要是赌博赢来的钱,通常都使人花起来的时候,觉得很爽。因为,只要上了赌台,大家赢钱的机会相等,都是二一添作五,而输赢的关键,就在于技巧的高低与赌运的好坏。所以,只要不是耍老千、玩假的,而是光明正大赢来的钱,你就可以证明,你的运气比别人好,赌技比别人高强。

  运气好的人比运气不好的人,通常都较爽一点。但是,运气二字,只是一般赌徒他们赢钱的借口,真正的赌豪、赌国高手,他们凭借的是实力,也就是赌技。

  赌技的好坏,决定了赌博的输赢,就如同武林高手决斗,生死存亡的主要契机,乃在于玄妙高超的武技一般,丝毫无法取巧,更不会有侥幸。

  赌场内,原本人声喧哗,庄家的哈喝声此起彼落,八张圆桌旁,各式的赌具不断的滚动、流转。

  钟家信一行四人,来到了这家赌坊。他不是第一次进赌场,但他没想到赌场居然会如此的热闹拥挤。他们好不容易循着骰子声挤入圆桌旁,立即被那股气氛怔住了。

  做庄的是一位年约双十的白衫少女,她那清脆的吆喝声以及干净俐落的手法,令赌客们暗暗欣赏,也由衷的称赞。不过,最令赌客们感到兴趣的是,另外两名帮庄身穿白衫的二八佳人。因为一些眼尖的赌客在她们二人收发筹码之际,发现她们二人在白衫之内,居然是真空而未穿肚兜。

  当她们弯腰收发筹码的时候,也就是赌客们目光吃冰淇淋的时候。那雪白的酥胸,丰满的奶子令赌客们心摇目眩。二女只要稍为一动,立即可以看到“圣母峰”上那两粒紫葡萄在颤动,似乎在对赌客们呼唤以及暗示什么。如此一来,赌客们把输赢便放在其次了。

  人的心理就是如此奇怪,对一般赌徒来说,玩女人是常有的事,也有看过光溜溜女人的胭体,为什么竟还这般的色迷迷呢,大概是神秘感在作祟吧。唐钱起沤歌卢山诗日:“飓尺愁风雨,匡卢不可登;只疑云雾窟,犹有六朝憎。”赌客们的心情正是这首诗的写照吧。

  在“十八啦”及骰声之中“通吃”“通赔”“吃大赔小”的声音不停的传了出来,赌客们的欢呼、叹息声,更是此起彼落。大把大把的白花花银子,还有银票。在赌台上来来去去的移动,看得人眼花缘乱。

  钟家信对于赌现在的火候又更上一层楼了,上次一路发他破了金蜈门的据点,这段时期可以说是手痒痒了。因此,他一置身于此地,不由自主的想玩几把。

  陡听身后传来粗浊的声音叫道:“喂,姑娘,你到底玩不玩吗。占着茅坑不拉屎,究竟是什么意思嘛。”
  说完,就欲扳少女的肩膊。

  一个姑娘家,身子岂容别人乱碰,只见她头也不回的将右腕朝后一挥,那名大汉的手腕好似火烙一般,“唉唷”的叫了一声。看来,这姑娘是个会家子,众人不由好奇的看那大汉。

  那知他自知对方棘手,只有窘定着脸,捂着疼处,不敢吭声。众人轻声一笑,在庄家的吆喝之下又开始下注了。

  姑娘默默的取出一叠银票,她随意的抽出一张,朝身前台面上一摆,沉声道:“全部押了。”
  白衣侍女伏身取过银票,打开一瞧,不由骇呼一声。众人好奇的瞧着侍女在兑换筹码,当侍女以银盘装着筹码推过来之际,陡然有人惊呼道:“哇,一千两哩。”
  不错,盘内果然整整齐齐的排着十叠筹码,每叠一百两,正是一千足两,好大的手笔,难怪众人都会惊呼出声。

  做庄的白衣少女凝视她一眼之后,朗声道:“要下注以卡紧,离手啦。”
  说完,抓起骰子一掷,四四五六,十一点,好大的点,众赌客不由吸了一口气。

  庄家连杀五人之后,终于轮到姑娘她掷了,她脸上表情,是一副夷然自若神色。

  连掷三次,都掷不出点数,好不容易在第四次掷出了二二三四,七点,众赌徒不由发出一声惋惜。

  姑娘眼睁睁的瞧着那张些筹码被移走了,却只是淡淡一笑,又缓缓的抽出一张银票,搁在台面上。

  不久,众赌客见那个侍女又将盘子如数推运过来,不由纷纷议论起来。

  “又是一千两,好大的手笔,这位姑娘真有钱。”有一位赌客在钦羡,也是赞美“瞧瞧她手中的那一叠银票,至少有五十张,一张一千两,至少有五万两,乖乖好个有钱人。”这是另一个赌客由衷的赞美。

  此刻,只见那个姑娘纤手一推盘子道:“别这么麻烦,我还是全押上了。”
  奈何,姑娘的赌技太差,赌风又不顺,半个时辰不到居然输了一万多两银子,似乎开始沉不住气了。她并不是怕输光了没钱,而且她涉足赌坊是另有目的,如今输了这么多,却不能达成任务。

  不过,挤在赌客群的钟家信可是瞧得十分的不服气,因为他早已看出端倪,庄家在骰子上搞了鬼,他故作才到的样子道:“姑娘,我可不可以插花啊。”
  “插花。”姑娘似乎不懂术语的意思,好奇的转头一瞧,立刻怔住了。良久,她在惊呼一声,叫道:“钟少侠。”
  “小雯,怎么会是你。”
  “钟少爷,婢子总算找到你了。”
  “有什么事么,桃儿姐怎么没见。”
  “钟少爷,一言难尽,我们离开这里再说吧。”
  “不,我刚才看你好像输了不少吧。”
  “钱是身外之物,输了就算了。婢子能够找到你,多输一点也值得。”
  钟家信哈哈一笑道:“有什么事情回头再说,我先替你把输了的银子嬴回来。”
  “算了吧,还是先听小婢说。”
  “少爷昨晚梦见被一条蛇咬了一口,一惊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刚好客栈门口有个算命先生,我请他圆梦,说是大吉大利,所以就来了,打算捞点银子,哈哈……”
  庄家微微一笑道:“希望算命先生金口玉言,如你所愿。”
  说完,又是“噗嗤”一笑,旁边一众赌徒也随之完尔,他们是取笑钟家信眼睛抹鸡屎,自不量力,居然在做发财梦。果然,这一把庄家又以十点赢了钟家信的七点,众赌徒不由哈哈大笑。

  钟家信搔搔头发,哺哺自语道:“怪啦,我做的梦一向很灵验的呀,现在怎么会一出师就不利呢。”
  众赌徒又哈哈笑着,钟家信又说道:“我就是不信邪。”
  说完,把小雯手上银票拿了过来,继续下注。

  那知,钟家信有够衰的,手气有够背的。居然又连输了十几把,手上只剩下最后三张银票了。众人不由暗暗为他婉惜不已,甚至有些众赌徒中也有好心人,不禁为他惋惜,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角,意思是叫他不要再赌了。

  小雯却是笑眯眯的样子,输了这么多钱一点也不心疼,似乎这些钱是应该输的,输得越多她越高兴。

  家信觉得不好意思,讪讪道:“小雯,输掉了你这么多钱,我真不好意思。”
  “钱本来就是少爷平时给小雯的,也可说说这本来就是少爷自己的钱。何况,咱们还有赌本,说不定可以反败为胜,就好象他们所说的背水一战,置之死地而后生哩。”
  “希望如此。”说完,双手掌心凑在嘴边,连连哈了几下,笑道:“小雯,听说哈几下,手气就会顺哩。”
  众赌徒一听,不由椰输的大笑着。钟家信似乎真是要背水一战,把所有的银票全押上了,到底有多少,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庄家似乎要赶尽杀绝,一摇就是四四五六,十一点,众赌徒不由“啊”的齐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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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看样子这小伙子是输定了,没指望了。”这是一个赌客替钟家信惋惜。

  轮到钟家信掷骰时,他以双手捧着骰盒,连摇了数下之后,“砰”的一声置于桌面上。他的手方掀开骰盒,众赌徒急忙一瞧:“四三二五,不成点,重摇重摇。”
  钟家信似乎要吊众人胃口,连摇五把,居然摇不出点子,立即有人叫道:“怎么搞的,摇这么多次都摇不出来。”
  钟家信又呵了一下掌心,“蛇咬人”,立即又摇了数下。

  做庄的那位少女似是有恃无恐的微眯双眸养神,嘴角噙着笑。她左边那位帮庄的俏妞却是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因为,她管吃注,她为了要收下这叠银票,已经耐心的等了五把哩。她心中暗暗决定,在散场之后,一定要向馆主建议,在赌坊增加一项规定,凡是连摇三次,仍然摇不出点子来的,应该认输。

  她这主意刚起,陡听,一众赌徒惊叫道:“哇,豹子,祖宗豹子哩。”
  急忙回头一瞧,心不由一沉,不错,钟家信摇出了豹子,而且是四粒全是六点的祖宗豹子。

  小雯欣喜的叫道:“少爷,咱们赢了。”
  钟家信松口气道:“是呀,好不容易喔。真好运,我一边摇一边想着蛇咬我的情景,哪知,真的摇出豹子来了。”
  阴风神魔欧阳天超前和附的道:“蛇在十二生肖之中,排行老六,公子能摇出四个六,正是它排行数,不简单,真不简单。”
  “哈哈,托蛇的福,托蛇的福,等下,我请你哥子吃红。”他也操了一句川语。

  但是这会儿,做庄的白衣少女脸绿绿了,因为银票一结算,十二万五千两。

  原来在这叠银票的最后一张是一张面额十万两的,票面是成都“汇丰钱庄”的本票,也是铁票,南北十三省通用。刚才赢了两万多两,如今吐出去,倒输十万两,也正是那少女稍早还清赌场的数目。

  做庄的少女心内有数,但不好发作,轻轻拭去额上的汗水,深深的吸了口气,又哈喝道:“下注,下注啦。”
  “好,少爷我拼了。”钟家信扮猪吃老虎,每把均在折胜三、四次之后,才掷出点数,怪的是居然每次都只胜庄家一点。他已经连胜四把了,桌上的银票已经堆了一大叠了,照估计已经反输为嬴了。

  “这位少年仔的梦可真灵验哩,瞧他笨手笨脚的,却是开始走运了,看样子已经捞回来还有得剩哩。”
  “是呀,可真邪门,每次都只多一点。”
  “这就叫牌差一张,骰多一点,这一点可就能压死人。”
  “少爷,这次我们要押多少。”嬴钱似乎把小雯带进了欢乐之境,此刻要跟钟家信说话的事却忘得一干二净。

  钟家信道:“全部押上去。”
  “啊”的做庄的那位少女身子不由的一颤,只见她轻轻拭去额上的汗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谨慎的开始摇着骰盒。骰盒落桌之候,右掌一掀。

  “啊,豹子,完啦。”原来众人一见钟家信连嬴四把,以为庄家开始“楣庄”
  了,因此纷纷加码下大注。此时,一见应家摇出六豹,众赌徒凉了半截。

  果然,庄家一口气连杀数家,钟家信瞧了胡若兰一眼,笑道:“小雯,看来情况有点不妙哩。”
  小雯却淡淡一笑道:“没关系,反正我们早以输得差不多了,咱们原本就是背水一战,置之死地而后生嘛。”
  “对,爱拚就会赢,本少爷再拚这一把。”说完,又朝掌心哈了口气,双手持着骰盒,摇了数下,才把骰盒放回桌面上。只见他长长吸一口气,吼了一声:“蛇咬人。”
  说完,口中念念有词,不知他讲的是啥。

  “喂,开宝吧。”做庄的少女催着,钟家信转首,轻声道:“小雯,你来吧,我有一点紧张哩。”
  阴风神魔却在此时应声道:“老弟,我来帮这个忙吧。”
  说着迅速的掀开骰盒,睁大眼睛叫了起来:“豹子哩,又是六豹。”
  “天呀,真的是六豹哩,掷就是六豹。”
  “真邪门,方才总是摇数次之后,才能摇出点数来。这回却一下子就摇出六豹来,有够邪门。”
  一众赌徒七嘴八舌嚷嚷,钟家信哈哈笑道:“‘托各位的福啦,对了,这把该算咱们赢吗。”
  做庄的白衣少女急忙道:“不,算和局,请你看看墙上公布的规则。”
  “好好,和局就和局。”钟家信道:“反正规则是你们订的,看了还不如不看。喂,朋友,该你啦,希望你也能过关。”
  说完,将骰杯盖上,轻轻的推向隔壁的一位彪形大汉,从衣着形像看来,该是黑道上人物。不过,他借着这轻轻一推之际,内力暗透,神不知鬼不觉的四粒骰于震碎,而摇杯外表却完好如初,他等着要看好戏啦。

  那彪形大汉神情紧张的振起骰杯一摇,突然“咦”一声。做庄的白衣少女亦闻声色变,不知怎么办。

  那彪形大汉将骰杯放回台面上,沉声道:“这骰声怎么怪怪的。”
  说完,就要掀盖瞧个究竟。做在白衣少女突然伸手过来,嫣然一笑道:“慢着,朋友,你既然觉得怪怪的。就换一副新骰子好了。”
  说完,就欲伸手取回摇杯。

  蓦地,那位彪形大汉一把按住摇杯,沉声喝道:“没这种规矩,那有赌到中途换骰子的道理。”
  说完,迅速的掀开摇杯,睁圆的眼睛怒叱道:“咦,这是……”
  “灌铅的锡骰,妈的,竟敢出千,赌假。”
  “干你娘,怪不得老子们总是输多赢少。”
  “叫你们馆主来。”
  “对对,看他怎么向我们交代,”
  群情愤怒,连隔壁数张赌桌的赌客,在了解实情之后,也叫骂着围了过来。

  那三位少女想不到局面会如此剧变,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情况,不知如何应付,只好低垂着头,任由人叫骂,守着那些银票及筹码,不敢吭声。

  就在此刻,突见几名打手推开人群,冲到了赌台。这原来布置好准备对付钟家信的,现在只好出来应变,为首一人沉声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位彪形大汉指着骰杯几粒小铅丸道:“什么事,老兄,你就少反穿棉袄装老羊啦,你自己瞧瞧吧。”
  此人瞧了一眼,不由神色一变,他毕竟反应迅速,立即叫道:“是那位道上朋友,跟敝坊开玩笑,玩这一手调包的把戏。”
  说着,一双眼睛四下扫视着。

  方才那位摇骰的彪形大汉叱道:“姓马的,少拉这一套过门,方才是我当着众人面前摇的骰,你少含血喷人,叫你们馆主出来给我们一个交待。”
  另外,一个赌客立即应声道:“不错,事情正如这位老兄所说,我可以作证。”
  “对,我们都可以作证。”
  姓马的打手叫道:“住口,大家住口,我明白了,分明是你们眼红,今夜故意联手来踩窑口,好极了。”
  这几句话,立即引起公债,方才那位摇骰的彪形大汉,更是气得脸色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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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得他虎吼一声,叱喝道:“干你娘,姓马的,你竟敢反打我一钉把。好,别人惹不起你们,我米高就不信这个邪。”
  他话才说完,一掌向那姓马的劈了过去。姓马的带着几名打手,暴喝一声,联手迎击。赌客之中,不乏武林中人,立刻加人了战圈。

  “哎哟,救命呀。”整个赌厅,立即大乱,胆小的吓得抱头鼠窜,此刻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赶紧逃跑。

  钟家信与小雯、阴风神魔退到一角,与方玫主婢会合,钟家信问道:“小雯,你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桃儿姐叫你来的。”
  小雯未语先泣,在哭泣声中断断续续说出了桃花仙子被夜雨山庄软禁及失身情形。当然,她没有说出鸳鸯戏水的事,把桃花仙子自愿献身也说成是强暴了。

  钟家信听得血脉贲张,不过他还算沉得住气,急忙问道:“这事情你有没有通知丐帮,桃儿姐师兄沙濮是否知道。”
  小雯点了点头道:“沙帮主现以邀请武林高手,据说少林派亦答应助拳,拯救小姐。”
  钟家信想了想道:“小雯,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最好你还是回夜雨山庄。如今你小姐功力尽失,须有人在旁,你这一走,她就更加孤掌难鸣了。”
  “钟少爷,你……”
  “你放心,我会很快赶来的。”
  “钟少爷,你可要小心些。”
  在武林掀起了狂乱中,固然之中有为求自保而采取应变措施,却另有几个却单独向夜雨山庄开始行动,那便是钟家信、方玫及阴风神魔欧阳天三人。

  这是一片斜陡的乱石坡,坡的后面是一座森郁莽莽的大山,坡的下面有一片密密的,却落了大半叶子的树林,树林与乱石坡之间,一条宽只五尺的山道蜿蜒而去。

  这时,周遭是一片寂静,时间还是清晨。乱石坡上,有一块巨大而倾斜的灰褐色岩石斜斜伸出,这块巨大的岩石下,又有大小不同的数十块石头堆叠在一起,刚好围成了一道不规则的墙壁,而伸展的巨岩遮挡着目光,或者风雨,从外面看去,一点也不能观察到堆叠的石块后是什么情况但是,从里面借堆石的隙缝往外瞧,却可以十分清楚的看见外面的一举一动。现在,钟家信、阴风神魔欧阳天与方玫主婢等人正在这里面休憩。

  钟家信靠在一块竖立的岩石上,懒洋洋的半瞪着眼。他的身边,静静的躺着方玫,小燕在倾斜的巨岩根部歇着,阴风神魔欧阳天则来往蹀躞,嘴里在不停的嘀咕着些什么。

  空气非常清新,有些露水与草根加上泥土的新鲜气息,偶而有几声鸟鸣,不过,似乎隔得十分遥远。

  阴风神魔欧阳天呸的吐了一口唾沫,急躁的走到钟家信身前坐下,钟家信睁开眼瞧着他,阴风神魔欧阳天脸色枯萎而焦黄,嘴唇焦裂得没有一丝血色,两个眼眶深陷,像是两个涂了墨膏的大黑洞,他满头的乱发如草,神态之间,显得极度的憔悴与颓唐。

  钟家信叹了口气道:“老哥哥,看见你这情形,好像把夜雨山庄看得比阎罗殿还在厉害,我实在不懂,你那豪气到那里去了。”
  阴风神魔欧阳天干干的打了哈哈道:“小兄弟,不是老哥哥埋怨,那个桃花仙子也太任性了,什么地方不好去,偏偏闯进了夜雨山庄,跟公冶冠那小子玩心眼,真是自取其辱,而你……”说着,他摸摸肚子,而适巧在这时又咕噜噜地响了起来,他做了个笑脸道:“小兄弟,这个不争气的肚皮又在唱他奶奶的空城计了。”
  阴风神魔欧阳天正要叫小燕取干粮出来,钟家信忽然打了个注意的手式,只见他微侧着头,静静的像在倾听着什么。于是欧阳天也翻过身来,小心的从重叠的石块隙缝往外搜视。外面,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声马鸣之外,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钟家信仍然凝神倾听着,一动也不动。欧阳天一面继续探察,一面低低的嘀咕道:“小兄弟,你别太过于关心吧,外面任什么也没有嘛,再说……”
  他的语声未已,面孔的神色已忽然凝紧。不错,是了,有一阵断续的,遥远的马蹄声隐约传来,很远,像这阵蹄声响在云端。急急回过头,阴风神魔欧阳天用大拇指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指了指,钟家信微微颔首,低沉的道:“这里离夜雨山庄有多远。”
  阴风神魔欧阳天大约估计了一下道:“若是进入夜雨山庄势力范围,差不多有二十多里,或者三十里地吧。而真正的距离,只需一昼夜的行程。”
  现在,空气的气氛凝冻,有些血腥味道了。似急鼓般的蹄声已经清晰的传来,那阵阵铁蹄敲击地面的声音就宛如每一下都踩在他们的心坎上。钟家信微蹙着眉,仔细从岩石的空隙间往外注视,方玫依在他的身旁,没有一点紧张气的模样,就好像只要有钟家信在,她什么都不用愁了。

  此刻,已可听到马儿喷鼻吐气的气息。在乱石坡的下面,那条窄窄的,蜿蜒的土路,在左边的弯折处,扬起了一片蔽天的尘土,宛如响起旱雷,第一乘骑影已经出现。

  钟家信回头做了个手式,低促的道:“看见了。”
  说着,他掉转头,就这一刹,已有十多乘铁骑转了过来,后面还有,听声音大约一共有五十多骑。

  马上的骑士一律穿着雪白的闪闪发亮的丝织铁紧身衣,外面披着同样质地颜色的披风,每个人俱皆蓄留着一头披肩的长发,额间圈以半寸宽的金环,这些人背后背着一式的兵器,因为用布裹着,不知是什么兵刃。胸前,斜斜交叉配着两个沉重而尖锐的光柄钢梭,这一行人看去异常古怪与扎眼,但是,却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凶悍狂野之气。

  为首者是三个仪表出众的人物,一个面白如玉,唇蓄黑髭的中年人,一个清灌而神色冷淡的年轻人,另一个,大约是瞎了一只眼,他用黑色的眼罩把它遮罩起来,眼罩的丝带横过他的眉宇,而他的眉宇有一条可怖的鲜红疤痕延伸到下颔,弯曲得有如一条钻土的蚯蚓。这三人中,首以他的容貌最为凶恶,充满了暴戾乖张之气,似一头野性难驯而又残怖无比的黑豹。

  这一行大然有五十多骑,他们奔驰到了乱石坡下,那蓄着短髭的中年人忽然高举右臂,使队伍停了下来,他微带疑惑的朝乱石山上打量着,又向他左右的两人低声讲了几句话,早晨的阳光照耀在这一行骑士身上,雪白的光芒反映着,炫目而洁丽,就似他们来自那长白山顶而沾携了长白山顶的白雪。

  钟家信皱着眉,在岩石后摇摇头,低沉的道:“这些人不是夜雨山庄的。”
  阴风神魔欧阳天半坐半倚在一块灰色石头上,他冷冷的道:“他们停下来了。”
  钟家信目光一直注视着外面,迷惑的道:“是的,我们不会有什么痕迹留在外面而惹起他们注意吧,这些人物的打扮很奇怪,我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

  老哥哥,你见识广,是否看出他们的来路。“
  阴风神魔欧阳天轻轻的凑了上来,也往外张望着,他看了一会,迟疑的道:“怪了,这又是他妈哪一路的英雄好汉,老子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看情形他们还想上来搜寻一番呢,都他娘吃饱了饭没事干了。”
  忽然,钟家信一摆手,低促的道:“注意,他们上来了。”
  咬咬牙,阴风神魔欧阳天朝坡下一看,可不是,下面那些白衣骑士有一半下了马,在那个表情冷漠的年轻人率领之下,成为一个半弧度向这边围搜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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