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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很难吧,不管我看不看得到线,只要不在アルクエイド睡觉的时候,我都没机会的吧。”
“是吧,这个就是你最大的缺点了,不管你的眼里可以怎样把‘死’具现,但这种死‘线’不是你自己来切的话就没用了,就算是现在这种虚弱的状态,我的运动能力也不至于低下到让志贵你捕捉得到动作的程度的。”
………是吗。
说起来,要是运动敏捷的生物,我就跟不上了。捕捉不到动作的话,就不能随意接触了。也就是说,就算是看到‘线’,能不能秒杀会动的东西仍很难说呢。


“———好疼”
头突然咝咝的疼起来,看着“线”的话,头就会疼,这从小孩子那时候起就一直是这样了。
戴回眼镜,视野也恢复正常了。


“………………”
アルクエイド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的样子,
“……怎么了,还有什么的事吗?”
“呜嗯,倒不是有什么事啦。志贵戴上那个眼镜的话就看不到线的吗?”
“嗯,是啊。以前,我的眼睛变成这个样子的时候,偶然遇到的人送给我的,虽说到现在只有镜片是原来那个了,到底还是多亏了它,我才能平平常常的度日呢。”
“这样子啊。也是呢,就算拥有再坚强的心,要一直面对死亡的话,除了发疯或者刺瞎眼睛说不定还真没第三条路走呢。”
边这么说着,アルクエイド边靠了过来。


“呐,这个、给我看看”
“————不行。这么重要的东西,不是随便给你玩的。”
“又不会弄坏你的啦。真的只是看一下就好啦这总行了吧?”
アルクエイド靠得更近了,这个距离,没准她都已经动了硬抢的主意呢。


看来还真拿アルクエイド没办法了。(选项1)
“………那好吧。看过了可要马上还来啊。”
把眼镜递过去。
アルクエイド好象要从里面看出什么似的仔仔细细的看过一遍,又换上那种吓人的敌意眼神抬眼看着我。
“志贵。制作这个眼镜的人,现在也在这附近吗?”
“啊。应该不会吧。上次见她已经是八年前的事了。当时也不过只在这里呆了一星期罢了。”
“————这样啊。太好了、不用增加多余的对手了。…………嘛、要是BLUE来作对的话,现在这样子,先暂时撤退也是免不了的。”アルクエイド忽然一脸严重的沉默下去了。
“アルクエイド。你跟老师——啊、不是,那个制作这个眼镜的人,认识?”
“……知是知道的。现存四人的魔法使之一。这个眼镜也是很不得了的珍品呢。就算是以我的力量,也无法随随便便的弄坏它呢。”
アルクエイド的脸色越说越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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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你已经动了弄坏它的念头了是吗。”
“——————哎?我、我有说要弄坏它吗?”
“………果然,你还是动了弄坏它的念头了。”
‘给我还回来’一把从アルクエイド手里拿回眼镜。
“真是的,没有这个眼镜就没办法保持正常,你不也这么说的嘛。还是说,你纯粹就是想让我不正常呢,你这家伙。”
“当然不是那样子了。只不过志贵你那么宝贝它似的,人家这边看了不高兴嘛。”
“————怎么说你啊。”
………真的,这家伙的思考方式该怎么说呢,有个人能来教教我怎么理解就好了。
“老师的纪念品当然也很重要的,不过最重要的是没了这个眼镜,身体受不了的。一天到晚二十四小时看着那种线,发疯之前先就头痛得爆掉了。”


“——嗯,看来要看到‘死’,你的脑袋也要加大不少负荷才行呢,……唔嗯,志贵你眼睛变成这样一定有什么原因吧,这次就只说这么多吗?有机会的话,要再详细点说给我听啊。”
“已经说太多了啦,不好意思我不怎么喜欢跟人说这么多的。”
“这样子吗?可是我却挺喜欢和某人聊天呢。”
アルクエイド开开心心的笑着。就好像光这么聊天真的有多快乐似的。
夜越来越深了。
アルクエイド在床上坐着,我也就这么在她旁边坐着,无所事事的看着时钟。
时间是凌晨四点。还有一个小时才到天明呢。
“还有一个小时、吗?”
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异常情况,アルクエイド本人也没一点的紧张气。
总之到目前为止、周围简直都是一派平和,虽然不知为什么,自己也确信了,今夜就会这样平和的过去吧。


“呐,志贵。”算上这个,都记不清被アルクエイド叫过几次了。
“怎么了,该说的话,我这边可是没有了。”
“真的吗?难得这样坐着,不言不语那不是太浪费了。”
“———我说啊,刚才一直,陪着听你说那种难懂的碎碎念都有几小时了?六小时啊六小时。要说累人,比起放哨什么的,这个才叫累人呢。”
听了这个,アルクエイド努嗯——的、一脸不满的瞅着我。
————说起来也是啊,不说是为什么,这六个小时以来,都是アルクエイド在时不时的找话跟我说。一跟她说‘要是虚弱睡就好了’,总是被她‘两个人说话比较有意思’给挡回来,结果就变成两个人不停的聊天了。
“…………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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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真的搞不懂她的思考方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


————咕呜呜呜呜呜呜
而且还偏赶上,肚子也饿起来了,想想看的话,这边可是从早餐之后就没任何东西下肚的。


“肚子饿了的话,就吃点什么东西好了?难得是在这种宾馆订房间,叫服务生送餐如何?”
“还是算了,吃上一肚子的话不就没有了放哨的紧张感了,比起我来,你一个女孩子还是要吃些什么才好吧?身体虚弱又不愿睡觉,至少也吃得点东西吧。”
“志贵要是算了,那我也跟着算了。普通的食物嘛,吃不吃都没什么的,再说我一个人吃又很无聊的。”
“普通的食物?食物也有普通的跟特别的———”
……啊啊,对啊,アルクエイド是吸血鬼,这么说,对这家伙,人血才是“食物”来的……
“————之分的、你是吸血鬼嘛,人血外的东西吃不习惯也正常的。”
虽然怎么看都不像,但是アルクエイド确实是吸血鬼来的。
アルクエイド自己也说,吸血鬼为了生存必需要吸食人血的。
这样的话————,这个家伙到底吸过谁的血,到底……杀过多少人了呢?


“——————”
偷偷的瞟了アルクエイド一眼。
……想象不出,明明知道眼前这个家伙的确是吸血鬼,可说她在吸人血的样子,还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
视线对上那一瞬,慌慌张张的把自己的视线移开了。
アルクエイド直直得看了我的脸半天,哼哼恩——的,露出饶有意味的笑来。
“很在意吧?”
“在、在意什么啊?”
“我到现在为止吸了多少人的血呢——现在,你不是很在意吗?”
“呜——————”
这边的想法,完全被看透了。
アルクエイド的笑容,满满的都是从容和轻松,不知怎么,我并不欣赏那个笑容。
并不欣赏那个笑容———而且,这么一来,アルクエイド她杀了多少人,我更在意了。
“——那自然会在意的。现在我和你怎么说也是合作关系,连这个都不知道的话,你什么时候会心境一变的袭击起我来,我也没办法预测不是嘛。”
要这样子的话,还真不是一般的麻烦呢。


一脸‘原来如此,那还真难办呢’样的,アルクエイド嗯嗯的欣然赞同着。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目前为止我究竟吸了多少人的血呢?”
アルクエイド嗒的轻轻从床上跳下,走向窗边。
“多少人,这个嘛———”
爱尔奎特一脸嘻嘻的笑着,高兴的望着陷入沉默的我。
……可恶,这不分明是在挑衅嘛。好,这种问题,吓不到我的。
估计……应该是…………
“上百人,是吗?”
“可惜,答错。”
“那么上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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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是答错。”
アルクエイド哧哧的得意兮兮的笑着
………怎么搞的、忽然变得很不爽。
“可恶,那…虽然我是觉得不太可能、难道是几十人?”
“照样答错,真是,几十,上百上千的,志贵你是这样看我的吗?过分,还没猜到吗?”
“还不对吗?吸血鬼这还真是活得没常识哪,人类活着的话肚子都会饿,你们要活着不是不吸血不行嘛,这也不对那也不对、这算什么啊。”
“嗯,虽然这么说也是没错啦。”
“可是我这八百年,一口人血都没有吸过;普通的人类,也一个都没杀过。”


——————唉?
“慢着—————这个、你是说真的吗?”


“是真的,因为…我、很害怕吸血的。”
————哈啊?……吸血,她竟然是害怕的?
“你没骗我吧?很害怕吸血……可你不是吸血鬼嘛,为什么啊?”
“……那估计是个胆小鬼吧…我。说不定不管活多久,都只能是个半桶水的吸血鬼呢。”
仰起脸望着夜空,アルクエイド带着幽怨似的轻轻念着。
窗边的她,就这样没完没了的往长空里望着。纯白的背影仿佛云霞般朦胧。


“……这样啊,半桶水、是嘛。”
这么默默地念着,我摸了摸胸口,心总算落肚里了。
………不知怎么,好像自己很欣慰的样子似的。
安心也是当然的吧,起码知道了眼前这个女孩子并不是传说里那么凶恶的存在了。
她说的没错的话,我也不会莫名其妙就给她杀掉了。
这么说我安全了,……不,比起知道自己安全了,我实际更因为全然别个的事实,在欣慰着。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呢?
比如说,听到了アルクエイド只能是半桶水的吸血鬼的事,就会感到这么欣慰什么的。
………………………………………………………………………………………………………


“啊————”
忽地一晕,晕眩又开始微微的发作了。


“志贵?你怎么了,额头上出这么多汗的。”
“没什么,不过是头里、发疼———”
抬头去答アルクエイド,愣了——————


 


アルクエイド背后的窗外,玻璃的那边,还沉寂在暗夜的漆黑中的楼群,楼顶上,
青色的鸦、向这边、直直盯着。


“那个—————”
身体,只能发着愣,往窗外,呆呆的瞪着。
アルクエイド回身向窗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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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ネロ?”
‘说得不错。总算找到你了呢,真祖的公主哟。’
不知从哪来的,似乎是直接代表上面意思的意志,直传进来,在房间响着。


アルクエイド的眼神散发着敌意。
窗外的鸦,亢奋的高叫着。


‘到此为止吧,公主。马上,就会过来拜见的了。’
青色的鸦飞走了。
漆黑的夜空,只剩下雪白的明月。


————咚咣……!!
房间,剧烈的在晃,不,是全宾馆,整座楼都在晃动。


“怎么了———!?”从床上站了起来。
アルクエイド,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咬着嘴唇,


“アルクエイド,现在这是————”
“——————”
アルクエイド,没有回答。


“………你倒是开口说点什么啊,刚刚的,总不会是地震吧?”
———那种冲击……就好比,宾馆的前厅里,全速的撞进了一辆翻斗车。


“………アルクエイド!”
アルクエイド,没有回答。
静下耳朵去听,楼下有什么走上来的声音,传过来了。
…………アルクエイド,一脸严重的站着。
アルクエイド说过,现在的自己只剩一个空壳。
所以,现在,她已经没什么话好说了吧。


“——————”
仿佛只有时间在不停的流动着。
两分钟。
刚才的冲击,已经过了两分钟了。宾馆里静得出奇。


アルクエイド就那样什么都不说,只是默默的站着。
只是紧咬着嘴唇站着,好像在忍耐着什么。
仔细看去,她的嘴角,一丝鲜红的血,在流着。


 


“————アルクエイド—————”
是不安吗,还是不甘心呢。
她只是双手紧紧环抱着,象要抱紧自己样的,在忍耐着什么。
她是说过,自己不能出这个房间的


那么,这种时候,还要我作什么?
——————我,得到外面看看发生了什么。(选项1)


“————那好。”
该干的事,不是一开始就定好的么?
从口袋里拿出小刀,朝房门走过去了。


“志贵?”
“我去外面看看怎么回事,我回来之前不要离开这个房间。”
アルクエイド的眼神象要说什么,可这种时候,顾不得了。
出到走廊。
走廊里,没有人影。
………在房间里虽然听不到,不过,到走廊里,象有什么在吵吵嚷嚷的。
吵嚷声,不是这层楼的。
骚动的声音是从脚底下传来的。
底下的楼层,听起来糟糟的乱着,众多的人声在响。
这应该是刚才的响动,把住客吵醒了的,大概,是正在向服务生闹着抱怨的。


“…………好像,还没有什么异常的…”
继续,沿着走廊走着。
楼下的吵嚷声,波浪一样来回着。
明明是闹着骚动的————可怎么都一声声的,此起彼落的,零散的,又好像无助…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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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不好意思,前后贴错,不小心把后面的H部分给贴出来啦,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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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咝嘶”
握小刀的手指,猛地僵着。
脑门后唰——的寒着,
像有什么在太阳穴上,猛打着。
疼痛,象从眼球深处,涌出来似的。


拼命忍着,往眼里不停晃荡的走廊出口,继续走着。
“—————”
疼,疼啊
眼睛,好疼啊。
头越来越沉,意识,好像马上就要昏倒似的虚浮着


“哈啊——————啊”
疼,好疼啊
受不了了,把眼镜,摘下了。


看见,电梯了。
长长的走廊那头,还有十多米的样子。


——————忽然
叮咚、电梯在响,有什么到十一层了。


“——————”
电梯的门上,看到线了。
不对,太浓密了,布满了的漆黑,已经不能叫做“线”了。


电梯的门,开了。
那个狭窄的,铁箱,打开了。


铁箱中,人的肉块,满满地,溢出来了。
那个,叫做“电梯”的铁箱,人类,鲜红的血肉,满满地,塞着。
里面,两头黑狗,咔嚓咔嚓的在咀嚼着什么。


“什——————”什么————
呼吸僵住了。脑子,思考无法运转了。连肺部,都拒绝了本能的运动似的。
喘不了气。不过,那种事,现在怎样都好了。


视野,全被染得赤红了。
嘀嗒嘀嗒的,血从电梯里往外溢着。
那个,是血、和人手、和人腿、和骨头、脑髓、手指、内脏的一箱血海的。


还有命的,只有那两头黑狗。


“————————”
理性,拒绝着这样的场景。
走廊尽头,那个叫电梯的铁箱里,人的躯体,正任由两头黑狗大嚼着。


静耳听着,楼下,什么在响,全清楚了。
那是咔嚓咔嚓的人肉的咀嚼,‘救命’的哀叫,还有已经辨不清楚的,垂死的呻吟。


…………怎么会这样……
没有站在那里,眼前却明明白白的看到了。
被几十头野兽,活生生的吃掉的,宾馆里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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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在走廊的男人,被天花板落下的豹爪,批芹菜那样撕开。
锁上房门哭成一团的女孩子,门板被狮子劈纸一样弄破,几秒后就面目全非。
人们惊恐的拥向电梯,可那里早有不知多少头黑狗候着,门打开的瞬间,他们的头就全没了。


没有一个幸免。
这双脚下,不过是换了叫做宾馆的大箱子。
里面,只有,只不过有刺骨悚人的地狱绘罢了。


“呃————”
气,送出来了。
不对,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松气呢。
做那种动作,————自己不也就化进这血海之中了。


“哈————啊。哈。啊。哈、”
止住的呼吸,又开始运作了。
牙齿紧咬。嘎吱嘎吱的紧咬着。


电梯里的黑狗,注意到这边了。
不知什么时候,楼下的响声都停了。
“…………………啊”
就是说,一个活着的人,都没有了。


擦擦擦擦擦…………
两头黑狗,跑起来了。
当然,是跑向仅存的最后猎物,跑向我。


“哈————————啊”
黑狗跑过来了,它们身上,无数的线,额头正中,漆黑的点,看到了。
——————可明明看到了,
麻痹的头脑,战斗也好,逃跑也好,无法给身体任何指示。


第一头黑狗,扑过来了。
它们的速度,绝不是人类能够比得上的。
到我这边十多米远的走廊,在不到两秒的瞬间就飞掠而过。


血盆般的大口张着,咬过来了。
嘴边的利齿,比起我手握的小刀不知锋利多少倍,锯子般齐齐排着,瞄住咽喉来了。
又快又准。
‘它们要咬过来了’这么一闪念的瞬间。
黑狗的利齿就碰到了我的咽喉了。
远野志贵,死。


不对,那办不到的。
凭这种东西,杀不了我的,我,才不会就这么死的。
不过是死亡,有什么好犹豫的。


——————夏天,那个酷热的日子。
很久以前,八年以前的那个日子。
我、不是早就经历过、比这更可怕的事么——————!


咔嚓。
咬上咽喉的狗头上,小刀端端正正的插进了前额。
在狗的牙齿发力咬下前的一瞬,手腕,动了,以快得连自己都惊呆了的动作。
简直像只为切割而设计的机械似的,没半分多余的动作。


小刀,插进黑狗的‘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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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就算脑子破了,身体的筋肉还会本能的完成脑神经已经命令的动作。
就算刺穿了狗头,狗嘴照样还会咬断我的脖子吧。
啊啊,不错,不过那只是一般来说。
现在,黑狗已经‘死’了。
‘死’意味着停止,它被我杀‘死’的那一刻,它所有的一切都‘失效’了。


第一头黑狗跌落在地面了。
—————可紧接着,第二头黑狗冲着我的脸,扑过来了。
“——————————”
小刀,冲着张开的狗嘴直穿而过。
可是,打错了。
这一头的死‘点’不在狗头,而在胸前的。
就算小刀从狗头直穿出来,黑狗也没有猝死。


狗嘴合上,握刀的手臂关在里面了。
“————————啊”
黑狗还活着。
狗嘴还在往住合着。
握着小刀的手臂,被咬住的脆弱关节,疼得象被刀割。
疼痛之下,头脑恢复到一般状态了。


“啊————啊————!”
————开什么玩笑!
为什么————为什么被刀刺穿的狗嘴,还有力气咬着我的手臂不放呢!


“松————口……………!”
怎么抽都抽不出。狗牙好像往手臂里狠命咬着。
简直像与头被穿破无关似的,狗嘴竟然还充满着力气。
明明穿出去的刀尖还在狗头上晃着,为什么黑狗还能自作主张的扑腾着,把我往地上翻呢!?


“咕……!”
咚的倒在地板上了。
可手臂,还是抽不出。
被刀子穿透的狗嘴,似乎更加用力了。
“咝咝咝咝咝咝咝咝咝!!”
手、手臂、要被咬断了——————!!


不能相信、狗这种东西,不是能够在这种状态下还可以发力咬人的生物才对的阿……!
“松、松口……!!”
感觉什么东西、湿湿的。
转眼去看,黑狗嘴里,血顺着手臂扑扑的流着。
这个,是被刺穿头的黑狗的血呢……
还是,我被咬住的手臂流出的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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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念头。
比疼痛更加厉害的,让头脑混乱着。
管它怎样都好的,总之
“给我———松口——!!”
不从黑狗嘴里让手臂逃出来不行呢,可为什么不松口呢!
逃不出手来。
逃不出来。
逃,想逃的话——————只有杀了‘它’不可。


可是、该怎么做。握刀的手臂被紧紧咬着,可一旦硬拔出来,空出来的狗嘴下一个瞬间,就会咬碎躺倒在地上的我的头的。
“哈—————啊”
——————没问题的、志贵,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好好看看。
很久以前,老师教你的这句话,你不是一直都有遵守下来的。
那么——————,一定有办法的。


狗头上是穿出来的小刀,狗背上布满了死‘线’、胸前是它的死‘点’。答案很简单的。
……不过,毕竟是活物……真的要杀了它么……
可是……手腕要断了…………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犹豫呢……
顺着手臂流下的血,越来越多。
眼球的深处,似乎都被染红了。意识更模糊了。
…………………………………………………
还是说,你,没法有意识地,再去杀,活着的东西了?
——————真够伪善呢
你不是早就杀过么,比这头畜生大得多,重要得多的活物。
………………可是,アルクエイド那时,是不正常的,刚刚的黑狗,也不是自己的意识。
可……现在,绝对还有自己的意识。
…………老师说过的,不能轻率的,看待,万物的。
——————还没有伪善够吗
你早就杀过的,很早以前的那个夏日,你就杀过人的。
“啊——————————”
…………那个,那个是,孩子时候的,噩梦来的。
——————够了吧你。
八年前那个夏日,浑身是血的少年,不想被杀就杀过去的,不是你吗。
…………我的手上,鲜血,滚烫滚烫的…………我,是杀过人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插下去,手臂不是拔出来,是直插下去了。
“噢唔~~唔~~唔~~唔~唔”这算什么叫声,塞着东西就不能好听点叫出声吗……
嘛,算了,那就再深一点吧…………


小刀从狗头里完全钻出来了,……还真是狗长角呢。
转着小刀,翻开头盖,头皮很轻易就掉了呢…手腕也伸出来了……一地狗脑子就是指这个吧。


…………哦,这样也还有气在吗?
换过手来握着小刀,你给我‘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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