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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飘香茗茶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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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雨翻云之逐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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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霈一直待在船舱里,不过外面谢成就和杨权的说话却是一句都没有拉下。

      没有想到第一次出海就遇见暴风雨,这运气似乎也太差了点,不过命苦不能怨政府,点儿背不能怨社会,老天爷的东西谁又说的清楚呢?

      说起来这趟虽然是走镖,可是张霈到现在也不知道押送的什么货物,怒蛟帮身居天下三大黑帮之首,这捞油水的大生意肯定是不会少的,抛开这个时代没有的石油,,毒品生意不提,估计也就是走私,赌场和妓院的生意了。

      稳固的船身随着海波一起一伏,张霈开始计划是不是乘着这次离岛的机会,找个时间将薛明玉的钱财取一不部出来。

      一个男人身上没有钱怎么行,张霈的心突然激动起来,似乎有一个他做梦都想去,不过又一直没有机会去的地方正在呼唤他。

      妓院,光是想到这两个字张霈就一阵激动,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那里可是男人的天堂,估计只要是个男人都想去,不过张霈对于勾栏妓寨的认识都是从书上看来的,也不知道那里真实的情况是个什么样。

      张霈暗忖寇仲和徐子陵两位鼎鼎大名的前辈,八字天生与妓院相克,每次上妓院都会发生意外,只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

      桅杆了望台上,杨权凝神观察着天上云层随风变化的情况,同时他也注意到不知何时,空中的海鸟已经消失无踪,看来已经先一步飞往临近的岛屿躲避这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杨权心中轻“咦”一声,再次嗅了嗅潮湿的海风,心中一沉。

      顺着桅杆下到“水蛟”号甲板,杨权对谢成就说道:“谢大叔,海风有血腥味。”

      血腥味?事情可大可小,最大的可能性是有船只发生了意外。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敌人设置了陷阱在等他们入网,不过要说有人能在茫茫大海中设计暗算他们,谢成就第一个不相信,而且要在暴风雨中战斗,这是只有傻子才会做的事情。

      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去还是不去?

      谢成就没有犹豫,直接下令向着杨权指示的方位行去,怒蛟帮虽然是天下三大黑帮之一,可是一向被人尊誉为黑道中的白道,这见死不救的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总第027章】第二卷 东溟仙岛 第二章 人间地狱



      舵手迅速转动船舵,“水蛟”号仿佛真的化身成一只撕海猎洋的狂蛟怒龙,向着未知的方向行进。

      空气中充满山雨欲来之势,三张绣着怒蛟飞龙旗的白帆怒张,迎飞展至极限,很快在众人视野中出现了一艘货船。

      杨权远远看出这是一艘远洋货船,不过此时船身已破损大半,从破损的严重程度来看,不久前曾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海战。

      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活着?谢成就心中叹道,在货船的四周海面上漂浮着若干船员是尸体,鲜血染红了海水,浓烈的血腥味漂浮在空气中,闻者欲呕。

      越是靠近货船,那股刺鼻的气息越是让人难受,而此时“水蛟”号上的怒蛟帮船员同时注意到那些漂浮在海面上尸体竟然没有一具是完整的,残肢断臂,内脏器官,这简直是噩梦中才会出现的场景。

      谢成就向杨权轻轻点头示意,后者吩咐帆手落帆,同时数十名帮众将特制钢爪抛向货船,让“水蛟”号能够靠近货船。

      “张杰,蹬船。”杨权向身旁一名得力手下发令。

      得到蹬船命令的张杰立刻顺着铁索攀上对方货船,当他高瘦的身影落在货船甲板上时,突然传出一阵惊恐万状的惨叫。

      没有言语能够形容怎样的恐惧能令人发出这样的歇斯底里的尖叫,仿佛死神就在眼前,巨大的赤血镰刀正砍向自己。

      心中震惊,不明就理的杨权和谢成就同时怒喝道:“怎么回事?”

      鬼哭神号也不过如此,这深具穿透力的刺耳尖叫同时也惊动了张霈,他翻身下铺,跨出内舱:“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等张杰的回答,杨权右脚在“水蛟”号甲板一踏,吸气发力,身体仿佛一只展翅大鹏般向着货船掠去。

      年轻人容易冲动,特别是有些本事又没有受过挫折的年轻人,所以杨权在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情况下就轻易的亲身涉险,也没有考虑是否会有什么陷阱或是危机。

      当张霈出来的时候,谢成就拦阻不及,杨权已经跃到货船甲板上,谢成就担心他会发生意外,跟在后面追去。

      怎么这里会有一艘受损如此严重的货船,张霈脑中同样满是疑问,看着杨权和谢成就先后向着货船掠去,心中诧异的张霈身影一晃,消失在船舱大门。

      张霈此时的轻身功夫在江湖上已经勉强能够挤身一流高手之列,虽然起步比谢成就慢半拍,可是身体在空中一扭,双脚一个蹬跨动作,落地时却与对方不分先后,两人同时落在货船甲板上。

      此时原本还一脸轻松的张霈突然愣住了,那懒洋洋的笑容也凝固在脸上,仿佛凝固的不是脸部的肌肉而是天地空间。

      “所以人留在“水蛟”号上,没有我的命令不要接近货船。”谢成就脸色惨白,可是仍然下令其余手下不要再贸然蹬船了。

      杨权虽然刚经历过尊信门的一场恶战,可是眼前的场景仍然使他忍不住扶住断裂的桅杆,俯身干呕起来。

      红,血红。

      张霈双眼赤红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当蹬上货船甲板时,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刺目地血红,仿佛置身人间地狱。

      那溅满了甲板,船壁,甚至彻底染红了断裂桅杆的白帆,被无数被肢解成巴掌大小的尸块铺满了整个甲板,一颗颗死不瞑目的头颅被长刀狠狠地刺穿,插在地板上。

      在张霈面前,一具早已停止了呼吸,面部极度扭曲,四肢呈怪异的角度不自然曲折的尸体被残忍的钉死在舱壁上。

      地上到处倒毙着失去生命,身体却无意识抽动的尸体,鲜血和体液将偌大地甲板整个浸染成红色,断裂的肢体散落各处,刺鼻地恶臭让人每次呼吸仿佛都要耗尽全身力气。

      “啊!”张霈愤怒的吼声仿佛若平地炸响的惊雷:“是谁……是谁干的……给我滚出来……滚出来……”

      声音轰隆隆的传开老远,回响在整个空荡荡的天空,仿若来自地狱的妖吼。

      突然一声微不可察的轻吟从船舱中传来,张霈身体猛的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护身气劲保着身体,直接撞破舱门,进入室内。

      眼前阴暗狭长地楼道上满是残损不堪的人体组织,殷红地血液顺着墙壁和天花板滴落地面,绽开一朵朵妖艳的血花。

      入眼处尽是一片红色,内脏和肢体夹杂在一起,整条走道仿佛地狱魔王的血管。

      强忍着脑袋强烈的晕眩感觉,张霈屏住呼吸,踏着这条诡异的走道,向着深处行去,他走的很慢,每一步似乎都将他全部的体力抽空,地上留下一窜红色脚印。

      传出声音的位置是货穿的厨房,张霈拉开破损着大半的木门,眼前睚眦欲裂的场景几乎使得他崩溃了。

      在一口大锅里,滚烫的血水中,赫然是一个不足三月大的女婴。

      当温热的血水被火焰烧炽的时候,女婴已经停止了呼吸,她小小的眼睛已经变成血肉模糊的两个深孔,仿佛在怒叱着世间的不仁与不公。

      静,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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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四周的温度瞬间下降到一个常人难以忍受的地步。

      张霈眼瞳中爬满了一条条狰狞扭曲的血丝,体内那星云状的气旋疯狂的旋转起来,心中一股毒火猛的烧腾起来,仿佛要将他的身体焚毁。

      四周的物件开始轻微的震动,最后竟然随着张霈体内气旋的方向旋转起来。

      杀气,仿佛被凝练冻结,有形有质的杀气从张霈身体里疯狂的涌现出来,那毁天灭地的气势充满了暴戾的欲望与杀戮的冲动。

      “砰”的一声惊天巨响,整个货船厨房的四周舱壁被一股无可抵御的力道整个撕裂,粉碎……

      一个人影自漫天的烟尘中走了出来,张霈面沉如冰,双眼赤红如血。

      杨权将今天一整天吃的东西全部吐的一干二净,而且可以肯定的是在今后的一天里,他的胃里也绝对装不下任何东西,谢成就的情况要比杨权好一点,不过也仅仅是好一点。

      最不济的张杰已经彻底晕过去了,由于受的刺激过大,他在事后三个月才恢复正常。

      虽然这鬼地方让人一刻也不想多待,可是张霈已经独自进入了货船的船舱,谢成就无奈之下只能在外面等着他。

      不知道张霈看见了什么,他没有说,谢成就也没有多问。

      最后目无表情的张霈抗着晕厥的张杰,脸色苍白的谢成就扶着同样脸无血色的杨权回到了“水蛟”号。

      离开那修罗地狱般的货船,惊魂未定的杨权终于恢复了说话的力气:“谢大叔,你说这么残忍的事是什么人干的?”

      谢成就一时间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能够使出如此残忍的手段,江湖上各大杀手组织也没有一个听说谁的行事作风如此残忍的,即使是残暴不仁的元人在大厦将倾的时候,镇压起义军的手段也不曾如此血腥残酷。

      “不象是情杀或者仇杀,对方明显是一艘远洋货船,可是我注意到船上的货物已经被人洗劫一空,这情形倒象是劫杀。”整理了一下纷乱的思绪,谢成就不是很确定的说道:“难道是海盗所为?虽然有些海盗的作风的确是不留活口,但也绝对不会如此残忍。”

      此时杨权心中算是彻底服气了,凌战天手下怒蛟帮老一辈人的经验和胆识的确比自己这些初出茅屋的年轻小子要强太多。

      若是平日杨权相信自己同样能够发现那些货物被人洗劫一空的事,可是在刚才那样惨烈的场景面前,自己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谢成就竟然还能留意到线索,这些都是没有经历过血与火洗礼的后辈应该学习的地方。

      在这一刻,杨权真的服气了。

      张霈面朝大海,声音冷的如同寒冬腊月:“我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谢成就和杨权同时将目光移到张霈身上,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当张霈自对方货船上回来以后,身上总是透着一种让人全身颤栗的冰冷感觉,在他们内心深处对这种霸炽的气息本能的感到恐惧。

      “只有日本人才干得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张霈口中每一个仿佛都是咬着牙愤怒的自牙缝中蹦出来的。

      日本人其残忍至极,凶狠至极,变态至极,全球罕见,在全世界的人类社会当中是独一无二的。

      当年日本人在中国进行南京大屠杀时,日军采用枪击、刀砍、刀刺、活埋、火烧、溺毙、踢死、喂犬等手段,残杀无辜市民、村民、难民总共三十万中国人;日本731细菌战部队先后毒杀了近十万中国人,朝鲜人,以及联军战俘;日本侵略者在华北沦陷区制造的许多骇人听闻的“万人坑”……

      这些浸竹难书的罪恶谢成就和杨权是不知道的,可是张霈却清楚的记得日军在中国犯下的罪行,如此血腥残暴的手段除非是心理变态,否则没有一个正常人能够做的出来。

      犯我中华天威者,虽远比诛!

      屈辱必须用血来清洗,张霈心中吸收的洪荒异种白蛇的兽性被完全激发出来,他的心中现在有的只有杀意,无尽的杀意。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你杀我一人,我便屠你一村;你戮我十人,我即灭你一镇。



【总第028章】第二卷 东溟仙岛 第三章 初开杀戒



      “日本人?”杨权和谢成就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张霈意识到自己的失误,现在的日本还是那个落后野蛮的幕府统治的时代,他立刻纠正道:“日本就是东瀛,我说的日本人就是指倭人。”

      “那些矮子?我曾经和他们打过交道,真的是他们做的?”谢成就的语气有些不信:“那些人似乎胆子很小,武功也不厉害,货船上的事会是他们做的?”

      “他们就是这样的人。”张霈压住心头汹涌的怒火,声音冰寒:“面对强大的对手他们就是卑躬屈膝的奴隶,而一旦他们面前的是一群没有反抗之力的妇孺,他们就是彻底的野兽。”

      张霈转身看着谢成就,声音平稳道:“谢大叔,你有没有办法追上那些日本……恩,倭人的船。”

      谢成就当然知道张霈想干什么,能够干出这些禽兽不如事情,这些人渣留在世上也只是浪费粮食的祸害,不如早早除掉。

      低头沉凝了一阵,谢成就抬头道:“从刚才货船上未干的温热血迹来看,他们应该没有走远,以“水蛟”号的性能绝对可以赶上对方,现在最关键的是判断他们离开的方向。”

      杨权点点头,补充道:“如果不能正确判断方向,即使我们的船比他们快也是白搭。”

      张霈没有说话,他要的是一个肯定的答复,而不是推论和判断。

      最后还是谢成就开口道:“现在已经起风了,对方如果要躲避暴风雨,一定会驶向最近的岛屿,我知道这里附近海域就只有前方十海里位置有座无名小岛,他们一定向那里去了。”

      听见能够追上那些天杀的日本杂碎,张霈第一次涌起了杀人的冲动,而且还是这么强大而炽烈。

      心中翻腾着强大的杀意,张霈眼中一道烈茫闪过,看的谢成就和杨权都下意识的移开目光,不敢与他对视。

      杨权清楚的记得,即使是面对位高权重的上官鹰与凌战天,他也不曾有过这种感觉,而第一个让他有这种感觉的人则是黑榜十大高手之一的盗霸赤尊信。

      谢成就亲自掌舵,操控着“水蛟”号向着他记忆中的小岛驶去,在离开的时候他下令点火将货船焚烧了,这也是他们此时唯一能做的了。

      张霈仰视着天空,感受着那越来越强的海风,轻声道:“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杀光那些日本人,为你们报仇。”

      日本这个卑劣的民族是什么时候向着中国露出狰狞的獠牙?若非当年成吉思汗远征日本时恰好遇见了台风,导致两万铁骑全兵覆没,日本人恐怕早已经灭亡了。

      当年远征日本的计划失败,有人谣言说这是神的旨意,成吉思汗才放弃征伐这个岛国的军事想法,不过仅仅是这一念之差,却造成了日后神州大地四千万人的死伤。

      张霈不是救世主,但是作为一个流着炎黄血脉的中国人,而他又回到了这个黑暗的时代,他决定要做些什么,虽然不知道能否改变中国那段悲哀的历史,但是日本的人渣败类,见一个杀一个。

      张霈不在乎双手染血,甚至心底隐隐有些渴望,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不过这种感觉却日渐清晰起来。

      “水蛟”号巨舟战舰不愧是怒蛟帮最好的战船之一,在暴风雨来临之前,他们已经追上了日本人的帆船。

      “升战旗,全员做好战斗准备。”眼前宽广的海平面上就只有对方孤零零的一艘帆船,肯定不会错了,不过谢成依然担心发生误会,他下令补充道:“不要轻举妄动,听我号令行事。”

      杨权指挥着近百怒蛟帮众全部拔刀持剑,虎视耽耽的看着前方的敌船,十门火炮弹药全部填充完毕。

      知道谢成就担心什么,张霈肯定的点头说道:“谢大叔,不会错了,倭人的旗帜我认识。”

      帆船挂着海盗的旗帜,虽然不是张霈熟悉的日本那些鸟人的白底红日太阳旗,不过凭借旗帜上那雪亮的东瀛武士刀,张霈一眼就认出这的确是日本人的船只。

      接过杨权递过来的一把厚背长刀,张霈从没有想过自己会走上战场,可是当这一刻来临的时候,他却一点也不害怕,也许他的血管里天生就流淌着冒险的血液。

      此时此刻,仿佛他才是战场的统帅,张霈淡定道:“谢大叔,用火炮迫他们停船。”

      杨权心中疑惑,提出了自己的担忧:“为什么不直接用火炮干掉他们,我们的火力足够将他们轰上天,若是近战恐怕会有所伤亡。”

      谢成就没有说话,张霈已经解释道:“刚才的货船上被杀死的人全是男性,若是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船上的女人都被倭人掳走了,若是我们直接开炮,恐怕会伤及那些被劫持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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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权怔了怔,没有说话,只是点头示意已经明白了,其实心中却震惊于张霈的观察能力,这个样貌英俊的近乎妖异的男子竟然拥有如此犀利的洞察力,难怪上官帮主交代无论如何也要将他招揽到自己帐下。

      这样的人物,的确是难得一见的人材,难怪帮主对他的事情如此上心。

      十门火炮齐发,轰隆隆的震响不断响起,前方的敌船被火炮爆炸激起的海浪掀飞,船身剧烈的摇晃起来。

      对方船上似乎没有火炮,他们只是单方面的承受着“水蛟”号火炮的轰击,没有一点还手的意思,仿佛被打的不是自己一样。

      谢成就和杨权都不明所以,按理说对方的船上怎么也得配置一到两门火炮,不过为什么他们不反击呢?

      “嘎……”一声巨响,帆船的桅杆被一炮轰个正着,干脆的炸断成两截,“水蛟”号两边位置,立刻放下两艘快艇,朝着对方冲去。

      “万里长城十亿兵,国耻岂待儿孙平。愿提十万虎狼族,越马扬刀入东京。”

      心在吼,血在烧,手提大刀,张霈一马当先,站在一艘快艇上,迅速朝着失去机动能力的帆船靠近。

      两艘快艇没有任何阻碍的逼近帆船,虽然有些疑惑,不过张霈却不害怕对方会耍什么阴谋诡计。

      狭长的快艇破开海面,前端尖锐的铁皮包裹的木锥狠狠地刺穿帆船身木板,稳当的停了下来。

      张霈是第一个翻身冲上帆船的人,不过入眼的是十多具已经失去了生机的女性赤裸的尸身。

      在张霈面前是十余位长发披散在肩头,衣衫不整的矮瘦男子,他们慌乱的拔出长短不一的忍刀,脸色苍白的看着张霈和在他之后陆续攀上甲板的怒蛟帮众。

      这些倭人竟然在光天化日做出如此荒淫无道的事情,难怪没有来得及阻止有效的抵抗,而且所有的女子似乎都已经被他们虐杀了。

      这荒淫残忍的一幕,化作一股从心底涌起的怒火,怒蛟帮的人很清晰的感觉到,一股惨烈的杀气正从张霈身上涌出,所有人都紧了紧手的武器,准备发起进攻。

      愤怒,仇恨,血腥,杀戮,破坏,摧毁,这就是张霈心中所有的念头了,手中长刀仿佛因为即将饮血而兴奋的不能自已,轻轻震颤起来。

      “我是幕府武士康藤吉郎,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攻击我们?”为首的那个自称武士的倭人竟然还敢理直气壮的质问张霈。

      睚眦欲裂,张霈愤怒的吼道:“你们这些该死的人渣,杀人越货之后竟然还敢如此张狂。”

      见到张霈一伙人多势众,康藤吉郎似乎也有些胆怯,他立刻换上一副嘴脸,谄媚道:“这位大人,我们知道错了,我们马上就离开这里,请你放我们一条生路。”

      说完,康藤吉郎还示意手下放下武器,以示诚意。

      怒蛟帮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杨权和谢成就也彻相信了张霈先前的说话,面对比自己强大的对手,这些倭人不过是一群贪生怕死的败类而已。

      张霈没有说话,不过四周的空气似乎又冷了几分,那滔滔的杀意竟如掘堤的洪水,不可抑制。

      “我们把船上的货物全部留给你,上好的茶叶,丝绸和珠宝全部给你。”康藤吉郎看对方不说话,以己度人,以为对方是想要好处,他赶忙说道:“还有这个女人,你全都拿去,只求你放了我们。”

      “女人?”张霈微微一愣,发现对方似乎有些意动,康藤吉郎指着双手被捆绑在桅杆上的一个已经陷入昏迷的女子说道:“这个女人原本是想献给城主的,现在就留给大人了。”

      少女身上穿着一件衣不避体的衣裳,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说那是衣裳其实已经很勉强了。

      原来还有活口,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张霈暗忖她可能是货船上唯一生还的人了,不过如果没有遇见自己,她以后的日子绝对是生不如死。

      “这位大人,这个女人还是处女,求你放了我们。”一个站在康藤吉郎身旁的倭人插嘴道。

      张霈点点头,沉声道:“很好,你们真的很好。”

      众倭人松了口气,他们以为对方已经接受了他们的建议,愿意放过他们,只有康藤吉郎似乎隐约的感到张霈语气不善。

      果然,张霈突然话音一转,声冷如冰,不带丝毫感情:“我就让你们死的痛快一些,下辈子投胎的时候记住不要做日本人了。”

      “杀!”张霈暴吼一声,强大的气势不可遏止的爆发出来,连站在他身旁的谢成就和杨权都被震退了一步。

      强大的声浪震的所有倭人双耳刺痛,刚才插嘴说话的那个倭人突然悲哀的发现,自己失去头颅的身体,仿佛祈求罪孽能够得到饶恕般跪倒在一名女子的尸身面前。

      来不及发出临终的惨叫,在下一刻,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总第029章】第二卷 东溟仙岛 第四章 邪少之名



      张霈手中长刀随手向下一挥,一串血珠顺着弧形的刀身飞出,飙射在甲板之上。

      双眼中射出冰冷的凶光,张霈鹰般锐利的目光逐一扫过甲板上膛目结舌的倭人,语气阴寒地说道:“你们全都给我下地狱吧!”

      语毕,张霈虎入羊群般猛的冲向那些倭人,身法迅捷若流光疾电。

      张霈这一生最恨的就是欺凌妇孺之辈,而且对方还是丧尽天良的日本杂碎,杀光他们,这是他心中唯一的想法。

      杀,屠杀。

      第一次杀人,张霈心中并没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十指稳稳的抓着刀柄,没有害怕,没有担心,没有犹豫,坚定的心更是没有丝毫动摇。

      挥刀如电,出拳如雷。

      刀至尸分,拳至体裂。

      张霈仿佛一尊地狱杀神,脸上带着残酷而邪恶的笑容,斩瓜切菜般轻松连杀七人,每一人都是一刀毙命,脸上的表情僵固在死亡的那一刻。

      直到此刻,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谢成就和杨权才大喝一声,领着怒蛟帮众杀入敌群,面最这些畜生也不用守什么江湖规矩了,一个字——杀。

      康藤吉郎是倭人中最厉害的,但是他却没有冲上去和张霈战斗,而是从背后拔出一把小太刀架在那已经昏迷的少女脖子上,大声喝道:“住手,所有人都不要动。”

      “混蛋。”张霈碎了一口,双眼仿佛两柄利刃冷冷地钉在康藤吉郎脸上,咬牙切齿道:“卑鄙。”

      张霈怒不可揭,手腕向下一沉,长刀将一个从背后偷偷袭来的倭人劈成两半,失身向着两旁分裂而开,鲜血内脏狂喷而出。

      长刀遥指康藤吉郎,张霈暴喝道:“放了她。”

      康藤吉郎惊惧的躲在昏迷少女身后,小太刀架在她雪白修长的玉颈上,沉声说道:“我知道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如果你要杀我,这个女人也活不成。”

      亡命之徒,此时丧家犬般被张霈逼到绝境的康藤吉郎绝对不是恐吓他,反正横竖是一死,他已经没有任何顾及。

      深吸一口气,张霈沉声道:“你想要怎么样?”

      康藤吉郎凶狠道:“你们所有人都退开。”

      谢成就和杨权担心人质安全,纷纷后退,张霈双脚钉子般钉在地上,寸步未移。

      那些身上多多少少带着伤痕的倭人也全部围拢到康藤吉郎身边,将他护在中间,双方变成了对峙的局面。

      初出江湖,张霈毕竟是第一次与人生死相搏,在激怒下动手杀人也是靠着一股武勇,江湖经验实在有限的紧,如果他抢先出手救下那名少女,现在的局面就不会如此被动。

      康藤吉郎紧了紧手中的小太刀,看着张霈的眼睛说道:“只要你答应不杀我们,我就放了这个女人。”

      张霈目无表情,神情冰冷,淡淡道:“如果我说不呢?”

      康藤吉郎心中发狠,左手“唰”的一声,一把扯落少女身上残损的衣裳。

      一件细绳断裂的肚兜勉强掩住外泄的春光,娇嫩无暇的肌肤,勾勒出小巧乳房可爱胸形,玲珑有致的身材,光洁平滑的小腹,惹人遐想的神秘之地,浑圆修长的玉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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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霈眼中杀意滔天,手中长刀感受到主人狂猛的杀气,轻轻震颤起来。

      虽然现在是剑拔弩张的时候,可是七八名倭人仍然偷偷侧目注视着少女美丽的身体,双目中射出淫邪的凶光,喉结滚动。

      杀,一定要杀了他,张霈心中从来没有如此想要杀死一个人。

      割断捆住少女的绳索,康藤吉郎狞笑道:“少说废话,你答是不答应?”

      谢成就和杨权不忍少女受辱,几乎就想应承,可是看着脸色铁青的张霈不说话,却也没有贸然答应。

      按理说,张霈根本不是怒蛟帮的人,谢成就和杨权要做什么决定根本不用看他脸色,也轮不到他插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是下意识依照张霈的指示行动。

      让少女柔软的身子靠在自己上上,康藤吉郎说道:“只要你发誓放我们离开,我立刻放了她,否则……”

      话音刚落,康藤吉郎伸手扯落少女胸前的肚兜,他的威胁赤裸而直接。

      虽然是未成熟的青涩少女,可是胸部却已经很可观,康藤吉郎淫笑着大力揉捏起来,感受着少女乳峰那惊人的弹性。

      风,突然停了。

      康藤吉郎的笑声嘎然而止,只见空中一道凛冽的白色寒光一闪而逝,快似闪电,迅若流星。

      光,忽闪即消,仿若从未出现。

      康藤吉郎亡魂皆冒,伸手揽着少女纤细的腰身,没有任何犹豫的疾退。

      只见护在自己身旁的七八名倭人,眨眼间全部被杀灭,而且死状极惨,鲜血飞溅,内脏器官和身体组织七零八落的流了一地。

      谢成就看着张霈的背影,只觉那略显消瘦的身影瞬间变的高大起来,那根本不是人的速度,至少在他三十年黑道生涯中从来没有见过比这还要快的速度。

      失去生命的尸身不住抽搐着,康藤吉郎仿佛又回到了那艘货船上,只是他们从猎人变成了猎物,成为了别人虐杀的对象。

      张霈刚才怒激攻心,一时间竟然使出了潜藏在身体里强大的异种能量,一举杀灭了除了康藤吉郎以外所有的倭人。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康藤吉郎再次大喝,同时被张霈刚才鬼魅般迅猛的一击所惊,小太刀刺入了少女洁白细腻的脖子,娇嫩柔滑的玉颈上立时显出一道血痕,渗出了一滴殷红的血液。

      红白刺目相交,诡异而美丽。

      张霈果然再不敢妄动,只是冷冷的打量着康藤吉郎,那眼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放下刀。”康藤吉郎这次是真的怕了,狂吼道:“我让你把刀放下。”

      赶狗入穷巷,张霈无奈之下,松手任由长刀落地。

      将少女的身子挡在自己身上,似乎这样才能够保证自己安全,康藤吉郎再次吼道:“中原人一言九鼎,只要你发誓不杀我,任由我离开这里,我就放了这个女人。”

      张霈知道自己已经错失了杀死康藤吉郎的最佳机会,他装模作样的竖起三根手指,伸手擎天,大声说道:“我张霈在此立誓只要康藤吉郎放了手中的姑娘,就任由他离开这里,绝不阻拦”

      不杀你,不杀你那就让你比死还难过,虽然从来没有对人用过刑,不过让人生不如死的方法张霈知道的绝对不比这个时代任何人少,说起用刑之道他简直可以称是个中翘楚。

      《满清十大酷刑》和《世界残酷写真》之类的片子可是后世网络上很流行的经典影片,既然你这么怕死,那你就好好等着吧!

      强压下心中无名火,双目中射出仿若实质的神光,张霈沉声一吼:“还不放人。”

      康藤吉郎松手放开怀中少女,任由她的身体滑倒在地上,不过那柄小太刀却还死死的握在手中。

      张霈身形一闪,将少女揽在怀中,手中一件宽大的斗篷将她的赤裸的身子包裹起来。

      双手抱着昏迷的少女,张霈淡淡的说道:“谢大叔,让人将船上所有的货物搬走。”

      张霈沉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的起伏,也不知道是喜是悲,不过却带着不容违背的威严。

      老持沉重的谢成就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安排人手,指挥手下将帆船上的货物全部搬上快艇,一一运往“水蛟”号。

      康藤吉郎看着那些货物一点一点的被搬走,脸上露出如丧考妣的表情,眼中却透射出深深的贪婪与不甘,不过此时他能够保住性命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敢干涉对方行事。

      当所有的东西都被搬走以后,张霈看也没看康藤吉郎一眼,向着谢成就和杨权道:“我们走。”

      一行人顷刻间退的干干净净,回到“水蛟”号甲板上,张霈小心翼翼的抱着昏迷的少女进入船舱,交给随船的大夫,不用他吩咐,对方立刻开始施术救人。

      天空阴暗,可是怒蛟帮众人脸上的表情却要比昏沉的天空还要阴沉,所有人都不甘心放过康藤吉郎,可是迫于张霈的誓言却又无法出手。

      张霈重新回到甲板上,看着脸色沉凝的谢成就和一副不甘心表情的杨权,冷冷笑道:“谢大叔有没有兴趣指导在下如何使用火炮?”

      “你要学开炮?”谢成就眼中满是疑惑,不过瞬间又露出了然神色,但是又有些担心:“张兄弟……你刚才……”

      “不问天,天有忧,无解;不问地,地有恨,难平。”眼中精茫异议,张霈淡淡道:“对那些畜生还讲什么江湖道义,不杀光那些杂碎我誓不为人,如若老天真要因为我背誓而惩戒我,那我也心甘情愿。”

      听了张霈的话,所有人脸上都是一副怪怪的表情,仿佛是才认识他一样,张霈给人感觉很邪,但又不是那种令人唾弃不屑的淫邪。他说话行事完全不按常理,是个不能用寻常眼光测度的人。

      邪,这是船上所有人对张霈的感觉,也是以后江湖上的人对他的感觉。

      “好一个不问天不问地,哈哈哈……”谢成就抚着颌下短须,眼中满是赞赏神色。

      “来人,装弹。”谢成就大手一挥,命令立刻被执行。

      一门火炮被调整好位置,炮口正对康藤吉郎所乘的帆船,火药和铅弹已经填充完毕。

      张霈手中拿着火把,腾窜的火焰照耀下,此刻那张英俊的脸,仿佛散发着妖邪的魅力。

      “砰!”炮身大震,炮弹冲镗而出,在空中划出漂亮的抛物线,准确命中对方帆船。

      开炮原来是这么一种爽快的感觉,特别是目标是日本人的时候,一炮下去,简直是痛快淋漓,那感觉舒畅的无法形容。

      康藤吉郎不能置信的看着帆船的甲板上那被火炮轰出的巨大孔洞,大声的吼叫起来:“你说过要放了我的,你不能……”

      “我是说过,不过现在我食言了,反悔了。”张霈淡淡道:“你以为我会和你将什么规矩,道义吗?通通他妈的是放屁,老子告诉你,我迟早灭了你们东瀛矮子国。”

      说完,张霈继续点燃火药引线,连续发动了数次炮击,帆船顷刻间化成一艘火船,康藤吉郎声音在火焰中越来越低,终于消失湮灭在滔天的烈焰中。

      原本张霈没有打算如此干脆的杀死对方,不过眼看暴风雨就要来了,为了不多生事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还是选择直接击沉对方的帆船,若是康藤吉郎这样都死不了,那就让他在海中喂鱼好了。

      此役之后,“水蛟”号上的人对张霈敬畏有加,连谢成就和杨权也不例外。

      而背地里,因为张霈做事说话做事透着一股子邪气,有人开始偷偷用“邪少”来称呼张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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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第030章】第二卷 东溟仙岛 第五章 美人小解



      当张霈听说自己多了这么一个诨号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不置可否的微笑,接着是放声大笑,最后是纵声狂笑。

      邪少!够酷,够劲也够霸道。

      张霈已经开始幻想自己以后行走江湖报腕时那激动人心的场面了,正当张霈胡思乱想之际,身旁突然响起一声轻吟。

      那名昏迷的少女已经苏醒过来了,其实她只是受惊过度,所以才会昏厥过去,本身并没无大碍,休息一阵也就没事了。

      少女茫然地睁开朦胧的双眸,长长的睫毛飞快地眨动,适应了房间内的光亮。她疑惑地环顾着四周,虽然不知到身在何处,但是她肯定这是一个从未来过的陌生地方。

      “啊!不要……”发觉自己任正躺在舒服的软榻之上,一条温暖的锦被盖在自己身上,少女猛然想起了之前可怕的遭遇,于是她瑟缩着身子,小手紧紧捉着胸前衣襟,闭着眼睛发出恐惧的哭泣。

      坐在少女身边木椅上的张霈柔声道:“姑娘不要害怕,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

      少女被张霈的声音一惊,眼中流露出不信与怀疑,声音沙哑软弱,颤声道:“你没有骗我?”

      为了不再刺激对方,张霈尽量用最温柔的声音道:“姑娘放心,已经没事了。”

      “是你救了我?”也许是张霈的笑容感染了少女,也许是他看起来不象坏人,总之少女惊惧的心已经放松下来。

      男人虽然不能靠长相吃饭,但是不得不承认,长相出众的人无论在各个方面都要占很大优势,若是换个贼头鼠目的人来安慰少女,可能就没有那么容易让对方相信了。

      张霈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善意的微笑,使少女心中不由生出淡淡的感激与温暖。

      “谢谢你救了我。”少女眼中满是感激的泪水,她抬头低声问道:“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对于少女的道谢张霈一笑了知,并未放在心上,不过若是换个成熟的美女他可能就要考虑是不是让对方以身相许作为报答了。

      张霈淡淡道:“这是怒蛟帮的“水蛟”号,我们正前往福建,不过现在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他们必须前往最近的岛屿避雨。”

      少女诧异道:“怒蛟帮?你是黑道的人?”

      会直接称呼怒蛟帮为黑道的人不外乎两种,一是官府,二是白道中人。难道这少女还是官宦人家的小姐或是武林世家的千金不成?张霈心中犯疑。

      “真是该死,小女子出言冒犯了。”少女似乎也知道自己出言唐突过于冒昧,她吐了吐嫩滑的香舌,娇声道:“我叫韩宁芷,敢问恩公名讳?”

      瞪着双眼,张霈惊声道:“你是韩宁芷?”

      韩宁芷点了点可爱的小脑袋,眼中满是疑惑,有些怯怯的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张霈连连摆手,掩饰自己的失态,微笑道:“我只是觉得你的名字很别致,蛮好听的。”

      韩宁芷,这个少女竟然是韩宁芷,航运生意遍天下的大商贾韩天德的小女儿,也是韩柏单恋的韩府五小姐。

      按照时间推算,为了抢夺鹰刀,谢青联被马峻声之妹马心盈杀害并嫁祸给韩柏时,韩宁芷那时应该是十五六岁的年纪,也就是说,时间倒退三年,此时的韩宁芷就是眼前十二三岁的小丫头片子。

      韩宁芷毕竟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所以很轻易就被张霈糊弄过去了。

      看着正用奇怪眼神注视着自己的张霈,韩宁芷突然问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一艘很大的货船,上面的人怎么样了?”

      明亮的眼神突然一暗,张霈摇了摇头,沉声道:“对不起,船上的人已经,已经……”

      张霈实在不知道要怎样将船上所有的人都已经被残忍杀害的事实真相告诉眼前柔弱的少女。

      哭喊,哀求,杀戮,鲜血,悲惨的一幕幕再次在脑海中闪现,韩宁芷禁不住姗姗而泣。

      “你不要难过,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已经为他们报仇了。”张霈用手温柔地抚去韩宁芷脸上的泪水,默默感受着少女特有的娇嫩肌肤,那触感简直是没有语言能够形容,勉强归纳为一个字——爽。

      温暖,娇嫩,细腻,柔滑,张霈心中涌起一股冲动的欲念。

      不行!她还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张霈暗骂自己混蛋,他可不敢想象要是带着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回去,左诗和楚素秋会怎么对待自己。

      越是在意韩宁芷的年龄,张霈心中越是有一种打破禁忌的快感,心底深处仿佛一个邪恶的声音在诱惑他:若是真的什么都不懂才好呢?再说她什么都不懂,你教她不就懂了。

      这按照现代人的说法叫作什么?张霈没费什么功夫遍忆起了那充满暧昧与诱惑的字眼——萝莉。

      在后世,萝莉这词已成为全世界形容具挑逗性的少女的代名词。

      张霈还记得自己寝室下铺那自称萝莉控的兄弟曾喧称:“会喜欢萝莉,其实是很自然的,就好像生物需要空气、需要水、需要阳光一样!而萝莉,也并不只是萝莉而已,她是盛开的花朵,她是高歌的鸟儿,她像是清晨绿草上的露珠!她像是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事物,她是未来,她代表希望,她展露生命的美好,她代表神的奇迹!”

      万恶淫为首,张霈很不愿意承认,他竟然已经开始幻想如何调教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不行!不行!怎么也不能做这种摧残祖国花朵的事情,张霈做着最后的挣扎,但是转念一想,虽然韩宁芷现在还只是十二三岁小女孩,不过再过个两三年,一切可就不同了,那时便到了可以出阁的年龄了。

      而且韩府可不止韩宁芷一个小丫头,韩慧芷和韩兰芷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特别是二小姐韩慧芷,那可是温柔贤德的大美女。

      张霈心中暗忖这条小美人鱼一定要捉住,既然老天就韩宁芷送到自己面前,以后能够一床三姐妹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当张霈的思想正处在水深火热的煎熬中时,木门被人推开,随船的大夫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走了进来。

      张霈不露痕迹的收回为韩宁芷拭泪的手,招呼道:“赵大夫,还是让我来吧!”

      赵大夫将药递给张霈,然后走到韩宁芷身旁,探了探她的脉,抚须笑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待会儿把药喝了,休息一晚,明天就没事了。”

      说完,赵大夫留下张霈和韩宁芷二人,独自离开了。

      “我叫张霈,你以后就叫我张大哥好了。”张霈端起药碗,脸上露出善意的微笑:“来,你把这些药喝下去,喝了药再好好睡一觉。”

      韩宁芷愣愣地看着清冷俊俏,浑身散发着慑人魅力的张霈,不禁生出依赖之感,轻轻的点了点头。

      张霈在韩宁芷最需要人救助的时候,适时出现救了她,而韩宁芷这个年纪的小女孩最爱做梦,总是幻想意中人会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出现在身边,保护自己,于是对模样俊朗的张霈生出好感是很正常的事情。

      端着药碗,没有任何男女之防观念的张霈大咧咧地坐在韩宁芷床边,柔声说道:“让我喂你。”

      “恩!”韩宁芷俏脸羞红,垂下臻首,模样可爱之极。

      张霈将药放在自己方才坐的椅子上,轻轻把韩宁芷的身体扶起来让她依在自己怀中,同时左手揽着她娇俏的香肩,右手正要伸手取药时,韩宁芷却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呼。

      难道是自己弄痛她了,张霈奇道:“怎么了?”

      韩宁芷声音发颤道:“我……我的衣服呢?”

      当韩宁芷被张霈扶着坐起身后,锦被顺着身子玲珑的曲线滑落,她看向自己身上,发现她穿着一件单薄之极蓝色丝绸外衫,而且敏感的身体告诉她,除了外衫以外她什么也没有穿,柔软纤薄的丝织物下面就是她娇嫩柔滑的赤裸胴体,芳心顿时娇羞不已。

      “你原来的衣裳已经全被撕碎了。”张霈此时才恍然大悟,立刻换上一脸愧色,低声道:“这里也没有女孩子的衣裙,你身上穿的是我的外衣。”

      韩宁芷粉脸涨红,低声问道:“那……那我的……你是不是什么都看见了……”

      “事急从权,不过我是闭着眼睛的,什么都没有看见。”张霈面色肃然道:“冒犯之处,还望姑娘不要见责。”

      至于张霈是不是真的闭着眼睛的,这就只有老天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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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宁芷羞红的俏脸几乎要埋进自己娇巧的胸脯了,这种事情一个女子又怎好一再追问,她声音娇滴滴地说道:“张大哥是我救命恩人,我怎么会怪你呢?你以后就叫我宁儿或是宁芷好了,我家里人都这样唤我的。”

      我现在可不是你家里人,张霈暗忖小妮子春心动了,也许韩宁芷并非自己想象中那样什么都不懂。

      “有话待会儿再说,你先把药吃了。”张霈搂紧韩宁芷香肩,把药碗送到唇边,轻声细语道:“宁儿,小心烫。”

      韩宁芷的唇刚挨着碗边沿,立刻将臻首转向一边,皱眉道:“这药好苦。”

      张霈微笑道:“良药苦口,乖乖听大哥话,把药喝了,这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韩宁芷看了张霈一眼,终于张开樱唇,仰头将碗中的汤药一饮而尽,药虽然是苦的,但是韩宁芷心中却仿佛吃了蜜糖般香甜。

      张霈扶着韩宁芷躺好,柔声道:“你好好休息,等到了海岛我再叫你。”

      “你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看见张霈转身就欲离去,韩宁芷忍不住张口娇呼,声音虽然又快又急,不过却清丽冰脆,悦耳怡人。

      张霈回过身,看着韩宁芷,她娇不胜羞的轻启芳唇,软言细语道:“我怕,你能不能等我睡着了再走?”

      “你安心休息吧,我就在这里,哪里都不去。”张霈重新走回韩宁芷身边,伸手为了整了整盖在身上的锦被,微笑点头。

      想到刚才躺靠在张霈怀中喝药的情形,韩宁芷体心中生起了幼时在父母怀中那种安全的感觉,见他答应留下来,不禁芳心惬喜。

      暴风雨来的竟然比想象中还要猛烈,不过身在船舱中的张霈和韩宁芷却没有任何感觉,“水蛟”号不愧是巨舟战舰,非一般货船可比。

      张霈坐下来没有多久,身旁便传来韩宁芷难耐的呻吟。

      侧头一看,张霈发现韩宁芷俏脸透着红晕,在床上翻来覆去,双腿似乎要夹紧,不过却又没有力气。

      发现异状的张霈急道:“宁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忍一下,我去叫大夫。”

      看着韩宁芷娇柔的香躯瑟瑟颤抖,伸手一拭,额头竟然满是香汗,张霈转身欲寻赵大夫为她诊治。

      韩宁芷自被倭人劫持以后就没有入厕了,但是刚才服药睡下后,尿意却一股脑的涌了出来,甚至出了一身冷汗。

      听见张霈竟然要去叫大夫,韩宁芷急声道:“不要。”

      回过身来,张霈疑惑道:“那你?”

      “我……我想……我想小解。”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韩宁芷终于还是屈服了,因为她实在忍不住了,下身膨胀的感觉几乎使她快要失去理智了。

      服了安神的汤药之后,韩宁芷现在全身酸软无力,连站都站不稳,这还如何能够……

      张霈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他可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

      “啊!不行了……要……要来了……怎么办……呜……”韩宁芷语带哭腔,不过她的话也真够暧昧的。

      张霈咬牙道:“我……我……我抱你……”

      “抱我?”韩宁芷一愣之下,立刻点头,下身憋得实在难受,几乎就要忍不住了。

      张霈揭开锦被,伸手把韩宁芷拦腰抱在怀中。

      韩宁芷软软的靠在张霈怀中,娇声道:“快……我忍不住了……不行了……”

      我的姑奶奶,你还要不要人活了?这话若是让旁人听进了,张霈估计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古人虽然倡导三妻四妾,可对于那些贪恋幼娈的人却不齿其行,好在船舱的隔音性能很好,韩宁埴的话没有其他人听见。

      张霈抱着韩宁芷,走到便盆前,接着用双肩顶住她,让她的后背能够靠在自己胸膛上,两手分别托住她的大腿,轻轻向外分开。

      韩宁芷大腿被分开的瞬间,一蓬淅沥的玉液喷射而出,释放的舒爽感觉使她忍不住轻轻地呻吟出声。

      想到自己被摆成这样羞人的姿势,还发出那样的声音,韩宁芷简直羞涩欲绝,她伸手捂住了脸。

      韩宁芷的娇躯软弱无力地靠在张霈的怀里,淡黄色的液体激射在木盆中,发出清晰的声响,韩宁芷粉红的俏再次涌起一片红潮,连耳根玉颈都红透了。

      “滴答滴答”地响声仿佛珠落玉盘,羞臊的韩宁芷越是希望这羞人事情赶快结束,可是却越是停不下来,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一直过了许久,韩宁芷终于低吟一声,下身喷泉般涌出的玉液渐渐减少,停止了。

      完事之后,张霈偷偷擦了把汗,把韩宁芷重新抱到床榻之上,小心翼翼的为她盖上锦被,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中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总第031章】第二卷 东溟仙岛 第六章 骇浪惊涛救美人



      张霈和韩宁芷两人保持着尴尬的沉默,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韩宁芷更是将可爱的小脑袋都掩进了锦被。

      “你好好休息,我去看下外面的情况。”最后张霈丢下这么一句话以后就离开了,不过那背影却有着说不出的狼狈。

      海上的风更大了,而阴沉的天空已经无法辩识方向。

      不过“水蛟”号上除了张霈这个“外”人,其他水员都深知目前的危险处境。

      在大自然无可抵御的威力面前,若说不害怕那纯属扯蛋,人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你再高的武功也敌不过暴风雨,这个时候经验和智慧比武功更有用。

      众人在谢成就和杨权的指挥步下,紧张而有条不紊的各自行动起来,“水蛟”号摇晃的频率也开始增加。

      怒蛟帮的人虽然不见得人人都有扎实的内功底子,但说到水性,相信江湖上能够胜过他们的还不多,洞庭湖练就了他们坚毅的性格和良好的水性。

      张霈双脚仿佛两柄锋利的锥死死的钉在甲板上,始终保持着身体的重心,任船随着海浪急风摇晃起伏,他的身体却总能通过肌肉细微的震动,调整状态,适应变化。

      一个高达十丈的大浪猛然袭来,粗实的绳索“啪”的一声被绷断,甲板上一个巨大的货箱斜冲着撞碎横栏,被卷进海中。

      看见张霈从船舱里出来,谢成就大声叫道:“张兄弟,你还是回船舱里去吧,这里太危险了。”

      张霈是上官鹰特别关照的关系户,谢成就当然不愿意看见他出什么意外,在暴风雨中,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脸上露出一副自信的神色,张霈淡淡道:“谢大叔,为什么还没有看见海岛的影子,我们的方向会不会……”

      虽然话没说完,可是谢成就却知道他的意思。

      谢成就一边忙着指挥水员,一边苦笑道:“我只能保证最初我们航行的方向绝对没错,但是现在风高浪急,我们是否偏离航道了只有老天才知道。”

      两人正在交谈中,一重巨海浪迎面打来,仿佛一只妖兽般扑在后甲板上,“水蛟”号船首被高高抬起,又被一重紧接而至的巨浪狠狠拍落,船舱里和甲板上没有固定的物件纷纷四处滚动。

      张霈伸手拉了谢成就一把,堪堪让过一个从他身旁滑过的巨大货箱。

      “谢大叔,还是让我留在这里帮忙吧!”张霈虽然没有任何航海的经验,不过他相信自己的反应和身手绝对能够弥补经验的不足。

      现在大家是真的同在一条船上,同生同死,谢成就咬牙点头道:“好,不过要注意不要被浪卷到海中去了。”

      狂风夹杂着暴雨劈头盖脸的打下来,“水蛟”号随波逐流,不停的向着前方未知的方向颠簸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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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霈第一次踏上“水蛟”号的时候惊叹于它匪夷所思的高大船身,不过在汪洋大海中,它便只是沧海一粟。

      “小心。”张霈话刚说完,一个大浪猛的袭来,虽然众人都身摇脚晃,不过却没人摔倒。

      张霈虽然有心帮忙,不过却是不知道应该干什么,好在不懂就问一向是他最大的优点:“谢大叔,我能够做些什么?”

      谢成就看了张霈一眼,沉声道:“你去帮杨权。”

      杨权此时正主舵手身旁,眉头紧锁,锐目不断寻戈着狂暴急乱的海面,虽然不知道具体的航道路线,可是能够通过水流大致判断方向。

      见张霈走到自己身边,杨权抬头问道:“怎么了?”

      张霈直接道:“有什么我可以帮忙吗?”

      “你?”杨权思忖了一阵,他和谢成就怀着同样的想法,但是转念又想到他的武功,终于还是点头道:“在暴风雨中只要稍有差池就会送了性命,我希望你能够尽最大努力救助那些失手的兄弟。”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若是没有敏锐的判断和适时出手的勇气,别说救人,连自己也会被搭进去。

      但张霈却没有任何犹豫的答应下来,这同样原于他对自己自信,男人可以没有容貌身世,没有钱财权势,但绝对不能没有尊严与自信。

      “轰隆隆!”天空炸响一道惊雷,雨越来越大,还在甲板上的人都已衣衫尽湿,再被冰寒刺骨的海风一吹,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凉飕飕的,这滋味绝不好受。

      暴风雨的可怕绝对比看美国大片来得刺激,此时张霈深深体会到这一点,虽然不是自己甘愿的。

      雨越下越大,接连不断的翻天巨浪,凶猛的拍击着船身,仿佛不堪忍受海浪无情的蹂躏一般,船身发出痛苦的呻吟,只是这细微的声音迅速被淹没在响彻天地的电闪雷鸣中。

      “把帆降下来,保持平常三分一的速度。”空中响起谢成就粗暴的声音,这个时候,没人能心平气和的行事和说话。

      听到命令的怒蛟帮众没有任何耽搁,依令而行,要在暴风雨中活命,所有人必须毫不犹豫的在第一时间执行指令。

      松开绳索,船帆降落一大半,张霈感到船行速度明显减慢,虽然船身的摇晃也减少了一些,但是这样何时才能蹬岛靠岸。

      风在吼,雨在啸,船身在摇晃。

      视线已经模糊,张霈已经是靠着灵锐的感觉来判断事物。

      一个二十丈高的惊天巨浪仿若海底猛然窜出的无间妖魔般,张牙舞爪的扑上甲板,掌船的舵手身躯猛然一晃,松开了紧握的船舵,好在他为人还算机敏,虽然身体被摔了出去,可是双手却死死抓住船沿的栏杆。

      全神贯注观察海面水流变化的杨权眼明手快的抓住船舵,重新掌握“水蛟”号的控制权,同一时间只听“啪!”的一声,栏杆抵受不住肆虐的风浪,被折断卷向海中。

      电光火石之间,张霈随手扯过一根粗实的绳索,身形已经猛的向着舵手落水的方向冲去,将绳索捆绑在自己腰间,张霈奔到栏杆断裂处,纵身一跃,大手一挥,绳索的另一头灵蛇般缠向落水舵手的腰身。

      但是由于冲力过大,船身又不住摇晃,发力狂奔的张霈哪里停的下来,竟然和那名落水舵手一起被一个袭来的巨浪卷向大海深处。

      张霈心中一惊,他奶奶的,刚才脑袋一热,学雷锋逞英雄把自己也搭进去了,现在身在空中无法借力提气,这无缝无隙的船身连个抓的地方都没有。

      千钧一发之际,张霈左手猛然发力,将落在大海中的舵手拉向自己,同时右手捏掌成刀,出手如电,掌若利刃,一声大喝:“破!”

      手刀轻易撕裂厚实的船身,化刀为掌,张霈的右手死死扣进船身,同时左手将那名自海中拉起的舵手紧紧挟在腋下。

      一丝殷红的血液顺着碎裂的木屑渗出,不过很快就消失在风雨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看见张霈和舵手都有惊无险,杨权和谢成就心中高兴,同时又各自震惊,这“水蛟”号的甲板可不是寻常之物,乃是百年以上的铁桦树。

      树皮呈暗红色或接近黑色,上面密布着白色斑点,坚硬度比橡树硬三倍,甚至比普通的钢硬都要强一倍,是世界上最硬的木材。

      若非神兵利器,寻常刀剑劈砍难伤,谁知张霈手上功夫如此骇人,而且他也曾以掌头硬悍戚长征快刀,看他年纪轻轻,也不知道这武功是怎么练的。

      谢成就艰难的走到断裂的栏杆处,将张霈和那舵手拉了起来,张霈的手指血淋淋的一片,不过好在没有伤到骨头,只是一些皮外伤。

      “谢大叔,还没看见小岛的影子吗?”张霈将已经昏厥的舵手交给谢成就,随手扯破衣衫缠裹在自己手上,做着简单的包扎处理。

      谢成就摇头苦笑道:“我们的速度已经慢下来了,而且大家的力气也耗的差不多了,能不能平安就只能靠老天了。”

      “不好了。”舱底隐隐传来水手的声音,“船侧被暗礁开了一道口子,开始渗水了。”

      有暗礁说明这里附近肯定有海岛,可是没有想到屋漏又逢连夜雨,居然在这个时候触礁渗水。

      “将船帆落了,除了舵手其他人全部进船舱去,想办法将裂缝堵住。”谢成就果断的下令,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必要加速了,只要大致方向不错,很快就能够被海浪送海岛上,但前提是船能够坚持到那一刻。

      “糟了。”张霈突然想到,韩宁芷还在底舱,刚才一时情急,竟然将她忘了。

      担心韩宁芷会发生什么意外,张霈想都没想,立刻向着船舱奔去,在暴风雨中竟然还敢在甲板上用轻功奔走,果然是不知者无畏啊!

      张霈冲到船舱处,发现船员们都已经退到了倒数第二层的船舱,不过唯独不见韩宁芷的身影。

      “水蛟”号的设计很独特,若是发生漏水的紧急情况,可以通过封闭通道达到阻拦海水侵袭的目的,这相当于现代某些高级船只才有的特殊设计,难怪郑和能够无惊无险的七下西洋,明朝的造船技术已经远超当时任何世界上国家。

      “那个小姑娘怎么样了?”张霈拉开舱底的隔板,发现水大概已淹没到腰身位置。

      “木门被东西堵住了,在水中无法运气发力,我们没有办法破门救人,而且水渗的太快了。”一个船员一边用木盆排水,一边回答道。

      张霈心中大急,不过也没有责怪他们,毕竟不能为了救一个人而搭上全船人的性命。

      “如果在水完全淹没底层之前我还没有回来,你们就不用等了,直接封闭隔板船舱。”虽然理解,但是张霈却没有顾及许多,他从打开的隔板一跃而下,逆流向着韩宁芷的房间游去。

      怒蛟帮众甲:“真是一条好汉。”

      怒蛟帮众乙:“英雄出少年。”

      所以船舱中的怒蛟帮众同时点头附和,但是如果他们知道张霈下去救人的时候脑中想的是自己一床三姐妹的大计时,不知他们会作何想。

      舱底黑灯瞎活的什么也看不见,张霈是第一次蹬船,对这里的结构很不熟悉,只能凭记忆中的方向前进。

      眼见海水越渗越高,不过张霈总算是没有找错位置,成功到达韩宁芷所在船舱。

      木门果然被什么东西卡住了,难怪那些船员没有办法,以张霈的力气都打不开,再加上时间紧迫,他们能有办法弄开才怪。

      张霈估计是海浪摇晃船身移动了屋子里那巨大木柜,这才将门挡住,那柜子虽然不是铁桦树,但也是上等的楠木,这坚硬程度也不一般。

      已经没有时间在耗下去了,张霈深吸口气,缓缓呼出,鼻息滚烫炽热,来回几次,感受着空气在自己内府中顺着血管筋脉流遍全身,丹田处的气旋急剧旋转扩张,骤然间,弹性极佳的肌肉坚硬若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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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包裹在手上的布条,张霈劲贯双脚,立马沉腰,右拳紧握,在手臂缓缓向后移动的过程中,体内气旋分出一股劲道注入拳头,力量在无声中汇集凝聚。

      闭住口鼻呼吸,张霈眼中猛然神光大放,拳上竟然带着淡淡的赤茫,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没有耽搁,张霈吐气发声,暴雷悍岳,右拳仿若一道凛冽狂飙,破开水的阻力,发出连绵不绝的低沉声响,狠狠轰在木门上。

      无声无响,拳头与木门接触的时候居然没有发出连一点声音,不过以张霈的攻击点为中心,绽开了一朵美丽妖艳的血花,一道道龟裂的细痕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张支离破碎的蜘蛛网,血再次被海水淹没。

      “砰!”接着是一声极度压抑的沉闷声响,高大的楠木衣柜承受不住张霈巨大的轰击力道,猛的整个弹飞撞击在船壁上,木门上则只是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孔洞。

      看着鲜血淋漓的伤口,张霈暗忖以后有机会还是弄柄覆雨剑,飞翼剑什么的带在身上。

      来不及关心自己的伤势,张霈猛的推开木门,入眼的是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

      韩宁芷无助的站在床上,海水已经淹没到大腿位置,船身被暗礁破开的裂缝正在她的房间,难怪没有办法堵住破洞补救,木门被卡死,韩宁芷出不去,外面的人也不能进来修补船身。

      “张大哥……救我……呜……救救我……”看见张霈之后,韩宁芷哭的更厉害了,不过却是喜极而泣。

      “宁儿,不要害怕,我来了。”张霈游到韩宁芷身边,她仿佛乳燕归巢般投入他的怀中。

      好在韩宁芷没有出事,张霈抱着她就准备离开,谁想那原本不是很大的裂缝因为刚才被楠木衣柜狠狠的撞了一下,竟然猛的暴裂而开。



【总第032章】第二卷 东溟仙岛 第七章 海上旖旎



      大量的海水仿佛挣脱铁索的洪荒凶兽,疯狂的汹涌而入,张霈将韩宁芷紧紧抱在怀中,身体猛的背转向后,用背脊硬生生抗住了海水的冲击。

      极不稳定的乱流在房间中四处涌动,大量物件随着暴开的裂痕被卷了出去,此时情形已经非常紧急,要想返回上一层船舱已是不能。

      张霈当机立断,左手抱紧怀中佳人,右手拉着那楠木衣柜,随着海中暗流被卷出船舱。

      虽然抱着一个人,但是却一点也不影响张霈的动作,就在肺中的空气将要衰竭的时候,另一口气又自动地由体内生出来。

      那种身心舒爽的感觉再次涌遍全身,张霈注意到后面那口“气”非从天而降,而是体内那气旋中衍生出的真气,生生不息,循环不绝。

      这时张霈连身处险境也忘了受,小腹奇热无比,天灵却寒气浸浸,体内气旋不住流转回旋,遵循着古怪的筋脉运行。

      在阴沉的大海中,张霈的眼睛却越发明亮起来,他清楚的看到黑漆漆的海底那些险峻嵯峨,形态各异的山峦轮廓。

      每一口气将近的时候,气旋便分出一股真气,在全身流转循环一次,配合默契。

      气旋旋转缓慢而稳定,源源不绝的真气更是生生不息,张霈虽然不虞气闷窒息,可是韩宁芷却是痛苦不堪。

      张霈张口吻住韩宁芷香甜柔软的香唇,不过这一吻并没有任何欲念成分的在里面。

      故技重施,只不过第一次是对左诗,而这次是韩宁芷。

      张霈啜紧韩宁芷娇艳欲滴的红唇,真气绵延不绝的通过舌尖流往韩宁芷体内,终于使她缓过气来。

      当他们随着楠木衣柜一同浮出水面的时候,张霈才慢慢的松开了那柔软但冰凉的双唇,而韩宁芷早已经昏厥过去,人事不醒。

      而此时在“水蛟”号船舱里,谢成就也得知张霈下船舱去救韩宁芷的事。

      “这可如何是好?”谢成就如遭雷击,当场愣在那里,最终无奈的摇头叹息道:“希望吉人自有天向,我们还是准备蹬岛靠岸吧!”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整个船底已经完全被汹涌而入的海水淹没,那隔水板已是不能打开。

      所有待在船舱中的怒蛟帮众不禁想到,难道这个全身邪气十足的小伙子真的就这么葬身海底?

      在不远处的海民已经能够看见谢成就口中的岛屿模糊的轮廓,但是张霈抓着楠木衣柜,却被无情的海浪卷向大海深处,一转眼,就彻底消失在飘摇的暴风雨中,踪迹全无。

      谢成就重新回到甲板上,走到掌舵的杨权身边,脸色十分难看:“方向上有没有什么问题?”

      杨权被冰冷的海风雨水浸润的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点头道:“如果不出大的变故靠岛蹬岸应该没有问题,船舱怎么样了?”

      谢成就语气生硬道:“张兄弟下舱底救人,结果……”

      “什么?”杨权和谢成就最初的反应相同,而且常年航海的经验也告诉他,在这样的暴雨天气下,落水后获救的几率是相当渺茫的。

      半晌后,杨权才惋惜道:“天妒英材。”

      风高浪急,虽然海岛已经近在眼前,不过想要安全靠岸仍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好在“水蛟”号船体坚固,否则根本支持不到现在。

      张霈让韩宁芷浮在木柜上,他自己则紧紧抓住柜子边沿,在如此恶劣的气候下,木柜肯定是承不住二人重量的。

      “老子年纪轻轻,还有大把美女等着我去宽慰她们的身心,老天也太不开眼了,怎么能让我在这里就翘掉?”眼见“水蛟”号离自己越来越远,已经变成一个小黑点,张霈不禁破口骂道。

      张霈是被楚素秋从洞庭湖里捞上来的,俗话说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看来老天还真会开玩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霈终于坚持不住,陷入了昏迷中,不过手却是死死的抱着木柜,坚决不肯去作海龙王的女婿。

      当刺眼的眼光将张霈惊醒的时候,他睁开有些迷糊的眼睛,平静的大海连个鬼影都没有。

      这海上的天气也真他妈奇怪,变脸的速度和女人有一拼。

      张霈用力一撑,翻上木柜,伸手在怀中一掏,还好没有弄丢,张霈松了口气,发现自己贴身放着的那张从薛明玉那里敲诈来的人皮面具还在。

      侧头看着仍然陷入昏睡中的韩宁芷,张霈凑上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入手处热度惊人,而韩宁芷的身子则颤抖的卷缩成一团,瑟瑟不休。

      昨天韩宁芷本来就受了惊吓,刚刚服药躺下又被卷入冰冷的海水中折腾了一夜,对于她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没有挂掉已经是奇迹了。

      张霈没有学过用内力救人之法,无奈下只能俯身寻上那冰凉的柔软处,一道炽热的真气缓缓而有力地送往韩宁芷的体内。

      “嗯嘤!”这一吻足足吻了半盏茶的时间,就在张霈舌头都快麻木的时候,韩宁芷鼻腔中终于哼出一声娇吟,转醒过来。

      韩宁芷秀气的睫毛微微一颤,发现有人正亲吻自己,惊怒焦急之下,她连忙用力推开张霈。

      “宁儿,对不起。”张霈的身体不知道在海中浸泡了多久,现在被韩宁芷一推,乏力之下,竟然重重的摔倒在木柜上。

      当看清吻自己的人是张霈的时候,韩宁芷芳心纷乱如麻,不过却隐隐泛着一丝羞意,她急声问道:“张大哥,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你不要担心。”张霈苦笑道:“宁儿,刚才我是为了救你,希望你不要怪张大哥。”

      听张霈又提起刚才的事,韩宁芷娇羞的低头不敢看他,也不知道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

      暴风雨过后,湛蓝的天空又恢复了往昔的平静,碧波荡漾,昨天那恐怖的一幕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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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洁白的云雾在天空悠闲的飘荡,木柜随着高低起伏的海浪飘在茫茫大海中,不知将去往何方。

      张霈此时实已筋疲力尽,伏在木柜边沿,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在暴风雨中漂流了整夜,好容易才捱到风平浪静,无论他体内力量如何强大,只能助他应险退敌,而不能一直不停歇的抵御来自浪涛最狂暴的打击。

      当暴风雨过去之后,张霈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体内真气接近油尽灯枯的劣境,好在他昏迷了仍死死抱住木柜,否则必定尸沉大海。

      现在张霈全身仿佛被万千毒蚁无情咬噬,肌肤寸寸欲裂,连举手抬臂的力量也没有,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韩宁芷出手推开张霈后已然后悔,现在见他竟然昏了过去,心中百感交集,一头扑在他身上痛哭起来。

      再次醒来的时候,张霈伸个懒腰,心中诧异,力量不但完全恢复,似乎还精进不少。

      “张大哥,你终于醒了。”韩宁芷喜极而泣,娇柔的身躯再次扑到张霈怀中,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礼训全然忘了。

      张霈看着自己怀中的人儿,一张俏脸仍带着珠泪痕迹,梨花带雨,艳丽无方,一双秀眸秋波横流,美妙难言,不禁忘了答话。

      “张大哥,你在看什么?”韩宁芷被张霈如婴儿般抱在怀中,浑身轻颤,见他一双眼睛愣愣的盯在自己脸上,芳心不由羞怒交加,眼波薄嗔含怒,更是摄魂荡魄。

      “当然是看美丽的宁儿了。”张霈嘻嘻笑道:“宁儿长大以后一定是个大美人。”

      “张大哥,你笑人家,我不理你了。”韩宁芷嘴上虽然说的倔强,可是身子却还是腻在张陪怀中不愿起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享受着暴风雨过后宁静的片刻,半晌后,韩宁芷才幽声问道:“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其实已经超出张霈的回答范围了,不过他仍然强笑道:“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上面的回答可以理解成《列宁在一九一八》中,列宁的警卫员瓦西里曾对妻子说的“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意思就是说张霈也没有办法。

      想了一会儿,张霈又补充说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张霈随口一句安慰的话,不过韩宁芷却露出一副激动不已的样子,也不知道她想到哪里去了。

      坚实的楠木衣柜仿佛一只小船,载着张韩两人在海上漂流。

      人如果没有饭吃能够坚持七天,但是一旦不及时补充水份,却连三天也支持不了,而张霈现在面临的处境却是无水亦无食。

      虽然柜门已经打开,但是里面的一些小格子却是没有任何损坏。没费什么力气张霈便将格子逐一弄开,里面装着一些贴身衣物,上好丝绸布料和一些针线,还有几两碎银子。

      只是在这前无村后无店的海洋里,这钱财实是无用之物,由于浸了整晚的水,所有的东西都已湿透。

      看了一阵,韩宁芷失望道:“没有吃的东西?”

      “傻丫头,谁会将吃的东西放在这样的柜子里?”伸身在韩宁芷光洁的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张霈浅笑道:“不过我们的运气也不算太坏,今天肯定不会挨饿了。”

      韩宁芷疑惑道:“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张霈神秘一笑,说完便开始忙活起来。

      利用布料张霈很快制成了一张简易的船帆,然后将衣架当成桅杆,虽然是极度简漏的东西,但是他们的“小船”前行的速度却因此快了两倍。

      接着他又用针线表演了钓鱼的绝活,在韩宁芷眼中,张霈简直成了无所不能的英雄化身。

      生食的味道腥气极重,但此时也顾不得这些了,张霈几乎是逼着韩宁芷将生鱼片吃下肚去。

      不过韩宁芷却说什么也不愿意喝鱼血,张霈说她不过,最后干脆狠下心捏着她的秀气的琼鼻硬生生将鱼血灌了进去。

      一切事情都忙完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做帆,钓鱼,喂韩宁芷吃东西,张霈折腾了一个上午,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此时张霈才发现自己身上湿衣紧贴在自己身上,很不舒服,张霈一身异力护身倒也罢了,要是韩宁芷病倒了可就麻烦了。

      想了一会儿,张霈对韩宁芷说道:“宁儿,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乍然间听到这样一句话,韩宁芷不能置信的看着张霈,发现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她羞涩的低声问道:“为……为……什么?”

      张霈看她的样子,暗怪自己糊涂,连忙解释道:“你的衣服都湿了,我害怕你身子受不住。”

      韩宁芷俏脸上浮出一丝红霞,声音低无可低:“能不能不脱?”

      “不行,要是你生病了,在海上可没有药物和大夫。”现在可不是撒娇闹别扭的时候,张霈不容拒绝道:“我转过身去,你赶紧将湿衣服脱下来。”

      韩宁芷见张霈说完之后,便依言背过身去,加之湿衣贴在身上也却不好受。她略为一怔,双手解开湿衣,露出雪白光洁的女体。

      突然一个急浪袭来,木柜摇晃起来,身子盈弱的韩宁芷吓的放声尖叫起来。

      张霈担心他出事,转身一看,双眼再次重温那刺激香艳的一幕。

      韩宁芷胸前的娇挺微微隆起,虽然赶不上左诗和楚素秋那么丰满,但是胜在外形优美,娇俏玲珑。

      注意到张霈火热的目光,韩宁芷忘了尖叫,俏脸整个绯红一片,死死将双腿夹紧。



【总第033章】第二卷 东溟仙岛 第八章 亲亲小老婆



      被海风一吹,韩宁芷回过神来,泣声道:“你欺负我。”

      “好宁儿,好宁儿,是大哥不对,我给你陪不是。”张霈急忙转过身去,不敢再看。

      韩宁芷双臂抱膝,尽量将身体卷起来,俏脸红红,眼睛直直的看着张霈的背影,一脸复杂神色。

      到下午的时候,韩宁芷的衣服已经在海风和烈日的双重“蹂躏”下湿气尽消,韩宁芷重新穿回了衣服,但是眼睛仍然不敢看张霈,一直躲着他。

      日陨月升,一天活过去。

      夜晚的大海宁静而寒冷,而且风急雾重,张霈身怀异能倒还不觉怎样,但是韩宁芷却受不住了,她全身毛孔紧缩,木柜里也没个可以取暖的地方。

      韩宁芷不但觉得身体冰冷,也不习惯四周那阴森森的气氛,再无少女的矜持与羞涩,身体猛的扑到张霈怀中,紧紧的抱着他。

      张霈这斯完全是抱着不主动,不被动,不拒绝的态度。虽然还是青涩的果子,但是他现在可一点也不介意,大手一伸,将韩宁芷娇俏的身躯紧紧搂在怀中,入手那细腻感觉让张霈心中一荡。

      将嘴唇凑到韩宁芷耳边,张霈柔声道:“好宁儿,你睡吧!我会守着你的。”

      韩宁芷娇羞的轻吟一声,也不知在说什么,身体却老实不客气腻在张霈怀中。

      虽然不知道明天会漂向何方,但张霈紧绷的神经此刻也彻底松懈下来,不过精神刚一放松,身体便吃不住了,他清晰的感觉到两团不是很大,却已初具规模的玉峰软软柔柔的压在自己的胸膛上。

      闻着那淡淡的处女幽香,张霈这只尝过腥的猫,立刻感受到那紧缠的少女身躯对他这个意志坚定的十佳青年是个多么巨大的诱惑。

      经历过昨夜的暴风雨,张霈体内压抑不住的腾起滔天欲火。

      “张大哥,你说我们能获救吗?”韩宁芷喃喃低语,整齐洁白的皓齿和粉红丁香不断刺激着张霈的情欲。

      谁知道明天是死是活,这个问题还是不要深入探讨比较好。

      张霈看着韩宁芷两瓣柔软的香唇微分轻启,吐气如兰,阵阵香甜的气息扑到自己颈项间,心痒难耐,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韩宁芷见张霈一声不吭的没有回话,她微微抬头一瞧,却迎上了张霈灿若星辰的双眼。

      在那深邃的目光,韩宁芷仿佛迷失了自我,只觉心如鹿撞,一股火烧般发烫的感觉在心底蔓延。

      张霈见韩宁芷神色娇羞,呼吸急促,煞是诱人,他的双手攀上了少女随着呼吸急剧起伏的酥胸。

      “不要!”韩宁芷一声轻呼,伸手摁住了张霈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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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儿,怎么了?”张霈明知故问,轻薄人家冰清玉洁的女儿之身,竟然还敢问别人为什么不愿意。

      “不,不行。”韩宁芷娇不胜羞:“我娘说,女儿家的身子不能随意让男人看,男人碰。”

      “谁都不行吗?”我没有随意碰啊!我可是很认真的在感受,张霈心下一阵委屈,坏手继续用力的搓揉着。

      “不……啊……不……”韩宁芷声音颤抖,语不成声:“娘说只有宁儿的丈夫才能……才能……碰……”

      手上动作不停,张霈微微低下头,凑到韩宁芷耳边,柔声道:“等宁儿长大了嫁给张哥哥,当我小老婆好不好?”

      欺骗小女孩也就算了,张霈这败类还让人家当他小老婆,不过这十三岁的老婆也的确够小的。

      听了张霈的话,娇羞地韩宁芷将粉首埋进张霈的怀中,不敢看他。

      张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欲望,用手挑起韩宁芷的下颌,向着那不断喷着香气的芳唇,用尽力气吻了下去。

      韩宁芷发觉自己的小嘴被张霈火热的唇给堵上了,她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不过却没有挣扎,只是紧紧的闭着嘴唇。

      张霈的舌头向着少女的口腔发动迅猛的攻势,在韩宁芷洁白的皓齿上留下他爱的痕迹。

      可是不知道是否太过紧张,韩宁芷这丫头就是死死咬紧牙关,让张霈始终难越雷池一步。

      张霈心中暗忖我就不信本少爷搞不定你一个黄毛小丫头,他的手悄悄落在韩宁芷那浑圆微翘的小屁股上,先是挑逗性十足的爱抚了一阵,然后猛然一拍,只觉柔、软、滑、嫩,舒爽无比。

      遭受如此突然袭击,韩宁芷娇呼一声,张霈趁机而入,成功攻破贝齿把守的唇关,肆意享受少女甜腻的灵舌。

      张霈先用舌头将韩宁芷嫩滑的三寸丁香舔了个遍,然后大力允吸,品尝着甜美的香津玉液,接着更是霸道的将对方整条湿滑的嫩舌吸入自己口中。

      韩宁芷根本没有任何接吻的经验,在张霈面前完全没有反抗的力量,只能吐出香菱,任由他挑玩逗弄。

      张霈的的手也不老实的滑入韩宁芷的衣服里,握住了那微颤的乳峰,细细感受着抚捏娇柔玉乳的细腻感觉。

      韩宁芷的身体越来越软,张霈身体的某个部位也迅速发生着变化。

      “嘤!”韩宁芷不禁低声娇呼,身体轻轻颤动,完全沉浸在热吻的快感中,她感到某个火热的东西顶压在自己的腹部,身躯软倒在张霈怀里,香玉满怀。

      张霈发现韩宁芷的玉颈泛起了美丽的红霞,难耐的扭动着自己纤细的腰身,但这种动作无疑于火上浇油。

      缠绵的拥吻在继续,张霈已经不再满足手足之欲,他希望寻求更直接的快感。

      可是现实是残酷的,张霈很快就意识到,现在不管是时间还是地点都不适合从事剧烈的运动。

      良久,唇分。

      张霈审视着韩宁芷秀丽的俏颜,轻轻伸出舌头,将她唇上残留的玉液香津舔食干净,接着咬着她圆润的耳垂,轻声喃呢道:“宁儿,等你长大以后就嫁给我作小老婆,我会永远疼你爱你的。”

      韩宁芷不但被张霈抱过吻过,甚至连小解这种私秘羞人的事情他都见过,除了嫁他还能有第二条路吗?

      她秀挺的遥鼻中微不可察的“嗯”了一声,臻首紧*在张霈怀中,不愿抬起。

      张霈在韩宁芷的耳珠上轻轻一吻,呵着热气,轻笑道:“宁儿,从现在起,你就是张霈的亲亲小老婆了。”

      在这个四下无人的平静海面上,张霈诱拐未成年少女的计划顺利的完成了,一床三姐妹的伟大目标已经成功了三分之一。

      海风轻轻吹拂着,初升的朝阳将和煦的阳光洒遍世间。

      张霈从睡眠中清醒过来,睁开迷糊的双眼,只见太阳已经从东方泛白的天空升起。

      早上起来难免嘴里苦涩,口干舌燥,脑袋也不怎么灵光,张霈侧头一瞧,发现韩宁芷正舒服的躺在自己怀中,温润滑腻的小手搭在自己身上。

      韩宁芷仿佛在做着什么香甜的美梦,睡姿撩人,粉脸潮红,柔软的嘴唇还带着一丝甜甜的笑意,绝美的脸上一幅幸福神色。

      躺在张霈怀中的韩宁芷突然轻吟一声,以一个最舒服的姿势依偎在张霈怀中,小腹死死抵住张霈的要害部位。

      晨举是男人的正常的表现,这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

      不过此时张霈却被压的难受,可是身体稍微轻轻一动,却将酣睡的韩宁芷惊醒了。

      “哥哥。”韩宁芷的声音甜而腻,带着少女娇软的尾音:“你醒了。”

      既然两人“名份已定”,张霈的身份自然有所改变,立刻从张大哥,变成了哥哥。

      张霈凝视着韩宁芷近在咫尺的俏颜,此刻的她似睡梦未醒,秀眸虚阖,神情娇憨,姿意慵懒,娇嫩的脸颊似带着昨夜的羞意,看得他心怀大动。

      张霈低头亲昵的亲了亲她的额头,微笑道:“小老婆,该起床了。”

      依偎在张霈怀里的韩宁芷听见他唤自己作小老婆,水汪汪的美眸频频眨动,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软玉温香,张霈心中火热,韩宁芷立刻感觉到抵在自己小腹处的巨物颤了颤。

      尴尬的沉默了半晌,韩宁芷突然开道:“哥哥……我……我想要……”

      张霈心中一荡,这里时间地点都不合适,而且毕竟韩宁芷还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

      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液,张霈轻声道:“好宁儿,你再忍一忍,这……还是等过阵子再说吧!”

      韩宁芷憋红了小脸,轻声娇呼:“为什么……人家已经忍不住了……”

      看着韩宁芷娇羞的神情,张霈立刻又推翻了自己脆弱的精神防线,心中顾虑一扫而空。

      张霈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轻声道:“好,那你忍着点,待会儿可能会有点疼,不过很快就好了。”

      不明白张霈的意思,韩宁芷急声道:“哥哥,可是……可是这里没有便盆,人家……人家要在哪里……哪里嘘嘘……”

      犹如一头冰水当头淋下,张霈浑身一个惊颤,他暗骂自己思想龌龊,原来一切都是他会错意了。

      早晨起来,不管男人女人的确都想上厕所,只是张霈醒来时身上压着韩宁芷这个小美人,一时间色心大动,注意力移往一边,才忽略了小腹鼓胀的感觉。

      现在听韩宁芷这么一说,张霈也感觉自己有些忍不住了,但他一个男人还好说,这女生小解必须蹲下身子,木柜边沿无法站人,总不能尿在柜子里吧?

      韩宁芷媚声道:“哥哥,我好难过,快想想办法。”

      这无遮无掩的茫茫大海之上,张霈能想出什么办法,女人的确是麻烦的代名词。

      见韩宁芷小脸都憋红了,张霈道:“好老婆,哥哥还像昨天一样抱着你。”

      说完,张霈的双手便穿过韩宁芷的大腿,将她搂抱在怀中,面朝大海,分开那雪白修长的玉腿。

      美丽的贝蚌中,一道金黄色的液体激射而出,喷射在水中,泛出一圈圈涟漪。

      这种羞涩的事情居然还要在人前做两次,韩宁芷感到自己霞烧如火,几乎要晕了。

      当韩宁芷小解完了以后,张霈并没有急着将她放下来,而是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下面都湿了,让我给你清洁一下?”

      韩宁芷惊呼一声,怎样也想不到张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过转念又想,自己迟早是他的人,而且他又两次看着自己……

      在这样尴尬的环境下,韩宁芷怎么也提不起勇气说出拒绝的话,银牙暗咬,眼中媚的仿佛要滴出蜜来。

      张霈将韩宁芷温柔地放在木柜中,轻轻分开她白皙光洁的美腿,伸手扯过昨天一张做船帆时剩下的丝绸布料,在那美丽的少女花园禁地抹擦。

      看着那神秘的花园终于完全呈现在自己眼前,张霈不禁开始幻想那令人销魂的狭窄与紧凑。

      在剧烈的视觉刺激之下,张霈不禁生出强烈的欲念,只是知道现在并非适当时机,唯有强忍心中欲火。

      张霈温柔的动作着,手指隔着丝绸,在韩宁芷珍藏了十三年的神圣之地滑动,轻轻感受着那散发着诱人气息方寸之地。

      “啊……”韩宁芷的身体仿佛触电般轻颤起来,嘴里发出难耐的呻吟。

      手中继续动作,张霈坏笑道:“怎么了?”

      如此羞人的感觉女儿家如何说的出口,韩宁芷颤声叫道:“没……没什么!”

      张霈将韩宁芷下身仔细的擦干净以后,柔声笑道:“好了。”

      韩宁芷蚊蚋似的低“嗯”了一声,接着便埋着臻首沉默不语。

      不知不觉,海上弥漫着淡淡雾气,仿佛老天怜惜韩宁芷般,欲将她羞涩的容颜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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