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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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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天愤天淫魔阴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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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魔严人英也不揭杨瑾的底子,只交付伏魔金环予叶缤,化为一丝黄光,贴身防卫,以鲧珠入替严人英外相的玄胎,与叶缤同往不周山飞去。先天原身溢出,飞射往黑风峡会杨瑾。

  杨瑾带了古神鸠去往黑风峡,暗用佛法将九疑宝鼎中混元真气笼罩全山。神鸠埋伏上空。杨瑾在神鸠背上得知阴魔严人英即将到来,念到寄生大法的起动,不禁浪态毕逞。女体无处不有性敏感穴位,只是为世俗礼教拘束,自我封闭。一旦挣脱心缰意锁,淫火蔓痒起来,其淫态之浪,与癫痫狂魔不逊多让,非寻常浪蝶所能想像。此时杨瑾春意盎然,令肌肤热痒,闪现出饥渴神色,下意识中卸尽衣着,才略感清凉。一手抚摸乳球,另一手往下半身伸去,轻压耻阜,抚摸阴毛,呼吸混乱而急促,发出似是幽怨,又是难过的发出喘息声。

  阴魔就於此时闪到,看着浓酡的妩媚,觉着旧梦重温,屌茎已是暴伸猛缩,步罡踏斗中冲峰陷阵。噗嗤一声便把巨屌直插入花芯。屄穴虽是饱经肏砺,还是受不了巨屌的急遽插入,一冲到底,顿觉得就像被刺穿了,所有的力气於瞬间被抽乾,小穴痉挛紧缩,痹痛的感觉,却又一下子伴随着刺痒的性趣,让凝聚在体内的欲火,化为一股股的热潮,从子宫深处流向屄道,馀下热热的愉悦,含着搔痒的快感。快感像爆炸般的在她全身乱窜,腰肢淫靡地扭挺连连,阵阵淫糜的娇吟声,婉转嘤啼,身子则是渐软渐浮,摇摇欲倒。雪玉双峰微微颤动,乳尖上鲜红绛朱,一身雪白幼滑彷佛羊脂白玉的肌肤,光泽温润,红滟滟地泛出柔光。

  浪了,不再以轻轻磨动为满足,粉臀狂扭,乳球辗压,在阴魔怀中,如八爪鱼般紧紧地将阴魔卷捆在自己的四肢里,一对饱满豪乳紧紧的贴在阴魔的雄健胸膛,娇挺抖颠,磨得玉乳发涨,乳蒂硬挺,从乳晕传来了阵阵强烈的麻痒,触电般从双峰传入大脑,昏昏的不知身在何处。屄穴匝紧阴魔肉屌,屄洞膣壁更是有如层门叠户般一层层缠绕着深入的魔屌圆磨,雪臀猛扭,忽左忽右,时挺时顶的,不停地旋转,屌膣缠着一股热烫的火团又吸又搾,殛出震撼的性趣。

  阴魔龟头被挟,反抗着气血囚困的不适,急速抽插。一连串霹啪霹啪的急促肉击声、喘息声、呻吟声中香汗飞溅,异香弥漫。激烈的插送之下,杨瑾陷入了狂风暴雨当中,不堪刺激的发颤着,挺送的更加浪了,全身抽搐,屁股不断痉挛着,屄洞里的一圈圈肉环锁紧夹闭魔屌,似乎要把肉屌挤扁。本在刺激中的屄穴更痉挛紧缩,紧迫若爆,磨擦强烈,擦出电花,一股酥麻迅速导入心房,激情狂潮排山倒海地扫过全身,浑身剧震,扯得全身酥麻带痹,细胞软散无力,空虚得任君凌侵燎原,体内的深处,犹如被熔化的岩浆所渗透了,愈流愈热,那纠颤的屄壁穴肉紧紧地钳紧那插入的巨屌,向内吸合。

  每一下抽插都令她魂失魄散,酸、甜、麻、痛集於一身,近似西斯底里的娇声淫叫,全身骨节酥麻酸痒得几乎快要松散开来。身体被地狱的火焰燃烧。显出一副高潮满足的表情,那娇俏的脸庞掩不住泛出欲仙欲死、动人心魄的光辉。那高翘的香臀,左右上下,疯狂的圆磨着阴魔的肉棒。全然无法压抑那放浪的情态,忍不住淫叫声、喘息声,交替断续。

  阴魔享受那强劲的性趣,快感千重万叠,波涌每个细胞,似涨似麻,速流滚动全身。待杨瑾换气,缓下来时,龟头急转倏旋,撬挺上冲,长长的肉屌又深又重地撞磨杨瑾的子宫口,带来急遽的爆炸高潮。亢奋得如身非我有,嘴里无力的泄出淫荡的呻吟声。全身的浪肉都在发颤,骨子里的骚媚浪劲全放出来。

  龟头已给舔舐得热血汹涌,鼓胀压擦甚劲,奇妙的快感荡漾而来,这浪货已失控。杨瑾只知道挤压磨擦,才能抓得到那里面的酥,才能止住那种刺骨的奇痒。高潮接踵而至,每次浪摆後都觉得那烫热的魔屌更硬挺,更粗壮,像是更涨大了些。粗大的龟头脉动鼓胀,撑满湿润紧凑屄洞,把花芯撑得关口阔擘,整个屄户就是给挤个结结实实,又满又胀,带来高潮的快乐一波又一波地袭上身来,一次又一次地将她灭顶,已经彻底地失去了自主的意识,魄荡魂销。

  玄精真气射入杨瑾花芯,无从阻滞的化成一股热气,带来一股酥麻直透心扉的感觉。火劲热流汹涌的导入丹田,烧得杨瑾浑身酥软,屄穴中气热如篜,忍不住从鼻子发出闷哼。一阵阵酥麻电流不断的冲击着,全身都颤抖了起来,不由自主的「格格格」浪笑。花芯深处不断的进行欲仙欲死的蠕动夹吮。每一次的扭动,吸入体内的灵火不断增加,烧出更强烈的酥麻。

  魔屌也不停喷泻出一股股的灵力,连串轻爆,炸得杨瑾骨软肉疲,酸酸的春融漫涌,血脉舒畅,阵阵急颤,已浪得不再矜持,挺送的更狂更浪,汹涌澎湃的灵力一次比一次更猛烈的冲击着杨瑾心房,浑身酥酸,要胀破她胴体一般,三尸元神不由自主地颤抖起动,迎阴魔元阳涌入。

  阴魔淫功日深,寄生大法已不限於驻匿三尸元神,已达到〈我是我,她亦是我〉的境界。一旦入驻,可离可返。

  这里杨瑾三尸元神受替,不周山那里,叶缤亦赶到蚩尤墓穴埋骨之所。墓中本来只有一个大头骨,自三怪盘踞以来,又开了不少洞穴,地势颇大。叶缤在伏魔金环贴身保护下,故意被那神灯妖火摄住。黑风峡中三怪果然上当,误以为敌人中计入伏,只是法力颇高,人虽被困,并将三怪寝宫毁去,还在挣扎欲逃。三怪性又凶毒,报仇心切,惟恐仇敌逃走,立化灯焰赶回。到达时还自戒备,及见叶缤被神灯鬼火罩住,金环播弄下,被焚去衣物,赤裸裸的施展《灭魔宝籙》的降魔色相。

  叶缤模拟着淑烈女孩子之不习惯裸裎,躲躲掩掩,慌慌张张的风情,妙境万千,又有着一种成熟和高贵的气质。神态惑人,直入心坎。辅以阴阳叟的阴阳天书中《隔体采补》大法,丰盈雪白的肌肤红艳得像水晶般玲珑剔透,颤抖不已的曲线在朦胧中更美得凹凸有致,弧圆的大阴唇也大大的张开了,连黑黝黝的阴毛丛也擘裂,葵扇似的小阴唇已被烧得伸出屄户外,受着从子宫内喷出的气流所冲,一张一合的在摇晃驱热,更有千娇万媚的风情,让人一看要丢魂。

  三怪几曾领略过这等端淑的美态,神为之夺,见叶缤分明被困,不曾看出金环宝光匿而不透,这才现身,一同上前。都急不容待地想看到她那遮遮掩掩之处究竟是什么样子,忘情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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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怪老得若阉,受意淫境界吸引,看得入神,二、三两怪也不敢打扰,也欲火升腾中欣赏。给神沙神泥迈接合围,渐渐泻上身上,合拢埋葬,三怪仍是一无所知。叶缤收到阴魔传讯後,冷不防突然击出灭魔神掌。三怪骤出不意,等到发觉身被吸紧,百丈星砂突然涌现,将身裹住,才知不妙,合力往外冲逃,已经无及。原体立被击成粉碎。如换别的妖邪,这一下早已形神皆灭。但三怪邪法真高,妖魂仍具神通,居然离体逃去。三怪妖魂逃命匆促,却挣不脱天璇神砂。神沙神泥大量施展开来,重波叠浪的层层叠叠。妖魂也真厉害,如非鲧珠严人英相助,神鸠还未必制得他住。

  杨瑾得讯,也在黑风峡妖穴发难,用无相神光封闭对外通路。寄生大法注入法华金轮和般若刀,飙轮电漩,现出一道划破天幕的巨型闪电,化作实质,直往妖穴冲射下去,就势将妖徒和到会群邪一网打尽。

  赴会的妖党颇多能手。内中摩河尊者司空湛的爱徒刘超和兀南老怪的得力门人清风散人伍常山为最高。邪法还在其次,每人均持有两件厉害法宝。同时姬繁记念前仇,炼了两件法宝,算出杨瑾在此,也赶来报仇。妖洞的埋伏也张散出一块块薄翼明亮的水晶迅速结成一层一层的幕墙。青白黑绿四色相混的妖光邪火,产生稠韧吸引的魔力,充填整个妖洞。

  寄生大法起动的天龙遁法飘渺无影,巨轮所经,百尺内晶幕全被炙热的气劲熔透,却能将妖光邪火反射回去。妖邪虽众,却因反射而捉摸不到杨瑾存身之所在,亦无从阻拦。法华金轮和般若刀择弱而劈,精光霞彩,飙飞电转,疾转处,宛如狂风卷雪,令到周围发出焦臭味。妖邪落单了,即蓦见紫电横空,狂卷的电流森森绕射,受到阵阵麻痛刺骨的罡风袭体,不堪一击。

  妖党尽灭,连巫拿阿也活劈在般若刀下,妖火幕墙也失控散消,杨瑾才现出身形,与能手正面交锋。一照面,刘超即被法华金轮罩住,姬繁被般若刀斩断一臂。清风散人伍常山本就情虚胆怯,知机先逃,姬繁只得飞遁逃走。法华金轮宝光急转,往上一冲,刘超形神俱灭。

  不周山中三怪也妖气殆散。神鸠突然在不周山现身,喷出口中紫焰,神龙吸水,直射星砂丛中,将三怪残魂一齐吸入腹内。阴魔先天劫火元胎也撤离杨瑾玉体,往救龙娃。

  尹松云带着李洪回到那喷火洞洞口,一看崖洞仍是原样,静悄悄地看不出一点形迹。因对洞中人来历深浅一点不知,先来卖弄口舌,说道:“我乃灵峤宫门下弟子尹松云。适才路过此山,见妖人飞入崖洞不见,不知洞中有人,曾用佛光查照。後到双杉坪落下,听道友石上留音,才知小徒被道友擒去,为此前来请教。道友在此清修,本不应冒犯虎威。但是小徒入门日浅,毫无法力,并且佛光照洞乃是我等三人,与他无干。如蒙念其年幼,事出无知,从宽放出,固感盛情,否则,也请现身赐教如何?”

  说完,并无回音。李洪早就不耐,忍不住喝道:“你这人好无道理。妖魂隐入此洞,你如真是有道之士,理应助我们除此妖邪,就便不愿惊扰,也应现出形声拦阻。你始而隐藏不见,未了又将我师侄用诡计擒去,是何道理?有本事只管找我,无须欺软怕硬,朝那毫无法力的幼童出气。趁早放出,两罢干戈;否则,我便不客气了。”

  干戈既起,无论谁是谁非也无从申斥计较,正是船到江心补漏迟,只能手底下见真章,所以君子慎始。忽听一老妇人口音,喘吁吁发话道:“但我巨灵崖不许外人侵犯。你们本来要走,因那娃儿提说,才用佛光照我,为此将他拘禁三日。我正坐枯禅,休说行动,连说话也是艰难。妖魂过时,正值洞中神火刚消,馀烟不尽,误认同道,情急自投,现已被炼化。我看在你们师门情面,虽已犯我规例,已有押头在此,可以交代,也就罢了。你们那徒弟龙娃现在下层洞内,虽受禁制,却是好好的。你们不知轻重,又来登门寻事,一再冒渎,你这小孩尤为无理,就此放过,情理难容。你们也须受我禁制三日,才可放走。我终日在此枯坐。你们自有眼无珠,怪着谁来?”

  李洪听得一片歪理,穷困就可以藐律睽理,知道决不是甚麽玄门正宗清修之士,竟连自己也要禁制三日,不由大怒。刚要发作,忽见正面石壁上现出一点人形。乃是半人来高一个石凹,中坐一个老妇,生得身材横宽,甚是臃肿。一个扁圆形的大头,乱发如绳,两颧高起,扁鼻掀天,咧着一张阔口,牙齿只剩了一两枚,胖腮内瘪,巨目外突,瞳仁却只有豆大,绿黝黝地不住闪光,两道灰白色的寿眉一长一短,往两颧斜挂下来,形容丑怪,从所未见。尤奇是壁凹与人一般大小,彷佛按照人体大小凿成。老妇嵌坐其中,上下四边通没一丝空隙,通体满是冰雪沙尘堆满。初现时还带着一片冰裂之声,看去宛如一个冰雪堆成的怪人,由壁凹中缓缓移出。等离石凹,方始现出全身形貌,身上冰雪仍未去尽。

  这老妇是旁门中有名女仙江芷云。因司空湛挑战兀南老怪,殃及池鱼。她元婴刚刚炼成,便被毁坏法体。因急於寻找庐舍,而後面敌人追迫又紧,巧值散仙彭妪屍解,被她撞上。彭妪真神刚一离体,江芷云便强附了上去。泥丸、紫阙两窍却被兀南老怪闭住。这法体已有千三百年功力,修为固可精进,但元婴则非凝炼到彭妪的同等境界,不能出窍。

  芷云自负绝色,一生好胜,急难附身,相貌却如此奇丑。怒极之下,对兀南老怪总是阳奉阴违,就在巨灵崖洞中修炼。得知洞底乃是火穴,便每日两次用穴火焚此极丑法体,先後历时三百馀年。兀南老怪对杨瑾、叶缤攻伐蚩尤墓三怪,认是自投死路,却忌惮李洪的金莲宝座,故使秦魋引李洪来此。老妇知是兀南老怪的一石二鸟之毒计,遂把妖魂诱入火穴消灭,再故意把龙娃擒去,等三人到达双杉坪,待见到杨瑾,才放出石条留音,估量杨瑾必然阻拦。岂知杨瑾不在,二人重来问罪。

  老妇先指李洪笑道:“无知顽童,我已两甲子不曾离座,如今为你现身。有甚法力,只管施展,省得说我以大压小。我尊共工要旨,不通商量,你们此时便朝我跪地求饶,也须拘禁三日。”

  共工要旨!真是可圈可点,可是面对强凌仙宇的灵峤宫却极尽卑躬屈膝之能事,竟敢向灵峤宫四代弟子挑衅,可真居心叵测。李洪闻言,固是有气。尹松云虽觉对方不可理喻,仍恐冒失,赔笑问道:“道长法号可能见示麽?”

  老妇怒道:“我与你师父共只见过一面,无甚交情,不必顾忌。我名姓说出来,你也不知道。有甚本领,施展便了。”

  李洪终是童心未退,见这老妇形态丑怪,只是神态强横,身上冻积的坚冰雪块却铿锵乱响,纷纷碎落,觉着可笑。便只大喝道:“我那法宝厉害,更不愿无故伤人。有甚法力,快些施展,似此装模作样,我先动手,你更吃亏了。”

  老妇冷笑道:“孺子无知,把你那几件法宝献出来,我看什麽样儿,也值吹这大气?”

  李洪闻言再忍不住,心中仍想:“对方枯坐多年,与人无害。莫如稍为示威警戒,迫她放出龙娃,一走了事。”

  惟恐断玉钩厉害,对方又无防备,不死必伤。便把玉璫一按,胸前立有大片霞光放出,玉璫宝光将老妇全身照住。老妇神色自如,竟如无事,笑道:“这麽一点伎俩,也敢发狂?真不知自量了。”

  李洪听她讥嘲,越发有气,又把三枚如意金环放将出去,将老妇罩住。这两件均是灵峤三仙所赠奇珍,老妇吃宝光罩住,不特言笑自如,连那身积坚冰也未碎落一块,嘲骂的活越发刻毒。李洪性起,仍不想施展断玉钩,只把金莲宝座放出。宝座上佛光刚照向老妇身上,尹松云也已飞近身来。就在这晃眼之间,敌人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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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峤宫为虚名所囚,常以有限度施法自困,正是君子可以欺以方,伤不了一只蚂蚁,但佛法直指人心,却不是共工的谎言千骗所能抵受得来。二人已被乾坤大挪移法关入洞内。宝光照处,当地是一个其大无比的山洞,四外无门无户,约有二三百丈高大,全洞空空。正面的一片石钟乳,好似一座极广大的水晶帐幔,带着无数璎珞流苏,天花缤纷,自顶下垂,离地只有两三丈高。幔後正当中,有一个丈许方圆的宝座。宝座对面的洞中心约有一尺许大小的圆穴,穴内冒出一股银色火苗,时高时低,向上激射,高约丈许,照得对面钟乳帐後五光十色,齐闪霞辉,壮丽已极。

  二人料知身已人伏,同在金莲宝座之上环洞飞驶,搜寻龙娃踪迹。忽听宝坐上老妇笑道:“你们已被我禁入山腹之内,只留三日便放。上下四外全都厚逾千丈,你们法宝、飞剑全无用处。尤其穴中地火激动不得,如敢胆大妄为,方圆三千里内立成火海,此间千年冰雪一齐溶化,那时洪水为灾,造孽无穷。你们如不怕造此大孽,只管闯祸便了。”

  只听发话,不见人影。李洪料知对方隐身座上,本想施放法宝试她一下,因听这等说法,猛想起日前师父曾说:“雪山境内伏有一处祸胎,深藏在一个极大的山腹之内,一旦被人引发,便是滔天大祸。”

  只得忍住,耐心待援。忽听龙娃嘻笑之声,由宝座後隐隐传来。二人忙即赶过去一看,座後不远便是尽头,石壁如玉,通体完整,看不出一点形迹,连喊数声,也未听答应。

  紧跟着,地底风雷之声轰轰怒鸣,刚一入耳,火光大盛,银芒如电,往上激射而起。转眼升高百馀丈,下小上大,猛烈异常。当时便觉奇热难禁,忙用佛光、法宝护身,才得无事。方疑地火将要爆发,忽然一片墨云,上坐老妇,自空飞堕,正压在那蓬银色烈火之上。墨云立时展布开来,将那箭一般直的一蓬斗形火花兜住,反卷而下,缓缓往下压来,地底风雷之声也越发猛烈。二人见她两目垂帘,似在入定,看出是在镇压灾劫,自然不便动武。

  约有个把时辰,方始将火压入穴中。老妇身上所积冰雪早已溶化,化为缕缕热烟,往上升起,露出痛苦面容,彷佛火烤,护身墨云也逐渐露出原形。李洪这才看出墨云是共工一系,封锁严密,内里以垄断污秽为本,靠毫光不泄,愚弄仙凡两界,自称得稳定安宁,草木精灵都心悦诚服,就是靠一般妖孽散播着谁也信不来的谎言支撑。

  魔邪的反面就是正,那银芒火光定是天地正气,被残酷震压,迫反出来。李洪深受阴魔薰陶,知那九流修士只会口甜舌滑,意图面面俱圆,却是养虎为患,作邪恶的护身符。为防老妇事完隐遁,也没和尹松云商量,冷不防把灵峤三宝连同断玉钩发将出去。

  老妇只顾忌金莲宝座,对断玉钩不屑一顾,未作防范。哪知阴魔已焚化蚩尤墓三怪,气化前来,以先天真气贯彻断玉钩,激励钩中元灵威力,剪尾精虹宝光绕老妇法体而过。老妇防卫不周,立时被斩为两段,头顶上随飞出一幢金碧光华,当中拥着一个赤身跌坐的女婴,相貌甚是美秀。李洪见那金碧光华不带丝毫邪气,微一停顿。

  穴中银色火苗又冒起一二尺高。女婴右手往下一指,一团紫气带着一片碧光将彭妪残屍打下来,被银色火苗一裹,化为尺许一股血焰,终於血债血偿。霹雳一声,地底风雷便似潮水一般由近而远,往远处退去。转眼声息皆无,穴口也自合拢,化为一片完整石地。巨灵崖就成为第一个脱离兀南老怪操纵的妖邪。有着灵峤宫的暗中维护,兀南老怪也无可奈何。

  尹松云尚是惊魂未定,埋怨道:“洪弟,下次遇敌,仍须慎重。幸而对方未存恶意,否则岂不又树强敌?”

  李洪笑道:“她不肯说真话,也怪我麽?”

  九流修士对上沽名钓誉的灵峤宫,就是养虎为患。忽听龙娃在急喊:“师父、师叔!”

  龙娃待在宝座之上,见二人对自己竟如未见,一任呼喊,也似未闻,人又不能下去。直到老妇兵解飞升,禁法失效,一片紫光闪过,方得纵下。满面喜容,腰间还挂着一个金葫芦,胸前一面护心镜,银光闪闪,一望而知是件异宝。二人正要问话,忽听鲧珠严人英在上面传声疾呼:“云哥、洪弟可在下面?我们此时就要起身往小南极去了。”

  二人大喜,一面应声,一面匆匆带了龙娃,照声音来处飞去。里外相隔,少说也有好几百丈。出口小洞,正是先前老妇打坐处。鲧珠严人英手持一个小鼎,洞外山石上立着一个目射金光的神鸠。

  尹松云随令龙娃先向神鸠礼拜,先谢不敬之罪,然後长幼四人同上鸠背。神鸠张开比筲箕还大的铁喙,一嘴将鼎上灵符衔去,吞人腹内。两翼展动,环身十八团拷栳大的佛光突然现了一现,立时破空入云。龙娃胸前挡有护心镜,不畏天际罡风,同往小南极天外神山飞去。

  阴魔先天法体比光速更快,先射入光明境去。



  第百九十八节

  阴魔严人英射离天外神山时,地底战鼓声盛,是地底妖龙正在裂地而出。那妖龙当初本是毒龙遗种,和妖蚿均是前古最厉害的凶毒爬虫,修炼将近万年,并和妖蚿生性相克,所具神通也不在妖蚿之下。当初毒龙因淫而为寒蚿所跨,逢天外神山地震,被囚入地窍深处。

  那地方恰是地水火风微弱,妖龙因得而长成,又性素喜睡,便潜伏在里面修炼。妖蚿先得势,知道两恶不能并立,百计防护。妖龙偶然发怒,想要冲出,因为所居地层太厚,又吃妖蚿邪法阻住,不得如愿,无可如何,又不似妖蚿诡诈,只得罢了。妖蚿自知自己巢穴隔离对头伏处最近,时刻留心。准备万年期满,元婴凝炼,可以任意飞行变化时,原体便可弃去。於是设下毒计,即以原体为饵,诱妖龙交合,暗中引发地火,将妖龙及自己原体化为灰烟,永绝後患。

  不料大白蛛乘危叛变,企图盗窃元婴。妖蚿激怒忘形,妄施邪法用湖中玉泉将胶住秘穴出口。想做梦也没有想到,先前钱莱受了龙猛指教,在它穴中放了一粒如意魔珠。此珠也是魔教中至宝,专与敌人心意相反,发出威力妙用。妖蚿害人未成,反将湖水乾涸,并把泉眼堵塞。

  泉眼下面地窍本是气候混浊,奇热如焚。妖龙虽然生长其中,全仗泉眼通气呼吸,一样难受。妖蚿囚龙後,更将所有通路均用邪法封闭,单留这一处泉眼,以防自己功候未到前,妖龙气闷不过,情急拼命,裂地而出。泉眼通路最小之处大只如拳,其深数百丈,更有许多埋伏,禁制重重,防护周密。妖龙即便元神能够通过,肉身也必毁灭,为此顾虑,迟疑不决,才得历久相安无事。妖龙近年早已不耐蛰伏,表面装睡,每遇妖蚿纵淫行凶,吸血醉卧之际,便在地底用水磨功夫朝妖蚿老巢进攻。意欲时机一到,便以全力猛蹿出去,先将妖蚿所炼元婴吞吃下肚,然後与之拼斗。泉眼一闭,立时激怒,以全力向上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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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乙休当时传声唤严人英快走,本身却因恐丹毒之气为害,特意送往离地万七千丈以外两天交界之处,借着乾天罡煞之气与法宝之力,将其消灭,实是难於兼顾。盘算着利用金蝉众人绊住妖龙,各用宝光防护,只守不攻,以待後援。妖龙志在妖蚿元婴,全力朝妖蚿老巢进攻,虽是神通变化也极厉害,但长年屈在地窍深处,缺乏滋补,比妖蚿相差甚远。

  妖蚿也只馀三个化身,更已被阴魔严人英肏得丹元受制,失了灵性,更留下了一个化身守护元婴。两个主体飞升天空,追逐乙休,尽力争夺回丹毒之气。对乙休威胁不大。乙休分出身外化身,攻入妖蚿老巢,把妖蚿化身困入禁网。妖蚿几个化身全具神通,功力只比当中主体稍差,仍是狡诈机警,不比寻常。妖蚿化身竟仗玄功变化,由一山峡缝中窜入来复线内。那地方原是为诱焚妖龙,引发地火的通道。乙休事前不曾查到,致被妖蚿化身窜了出去。

  妖蚿化身恨极行凶,竟将极光太火引发,与敌拼命。虽然情急相拼,仍想全身而遁。本想将太火引上来复线後,便仗本能就此逃往中土,原无必死之意。乙休亲身追入来复线,在祸发顷刻之间赶到前面,将由来复线引来的太火挡住。再用一幻象将妖蚿引入子午线死圈之内,并施大法力,将回路隔断。妖蚿化身性太贪残,为幻象所愚,一味穷迫不舍。等到追入死圈,幻象忽隐,方才醒悟,已经无及,还想引发太火。太火一被引发,天外神山必化劫灰。

  不料乙休痛恨妖蚿淫凶阴毒,已在对敌时,竟拼舍一枚神铁环,隐去宝光,束在妖蚿化身身外。妖蚿化身刚一窜进子午线,便被元磁真气吸紧。那磁光太火仍顺地轴缠道自为消长,分合流转,并未起甚波动。妖蚿化身却眼看即被太火化为乌有。阴魔严人英先天法身就於妖蚿化身生死一线间闪到,以先天真气维持妖蚿化身於焚化边缘。

  宇内仙界中,无论仙妖邪怪,佛魔鬼魅,都有着自己的一片领域。除非受到胁逼,谁也不愿见到宇内有霸主,但却都妄图称霸。力弱则联盟结党,渐渐集化两极。实力相差不远的组群,则以游离姿态,玩弄平衡,创设意识准则,目的是堤防强组侵凌。所以,强横者要扩张,必先从受侵者内部挑选代理,方能名正言顺。灵峤宫一意驱虎吞狼,却慷慨施惠,变成养虎为患。阴魔严人英要的只是奴才,必先挑选其罪孽深重至无可容身,才出手拯救,瞒匿寰宇,再加以贯彻的掣肘,才收纳下陈,根绝其反噬能耐。

  天外神山得天独厚,窥觊者遍及宇内。一旦妖蚿失鹿,必宇内纷纷。光得元婴其名正言顺,也只能是泥塑木像,镇压不下狼子野心。众口铄金下,谁也无自辩馀地。要从妖蚿手上接来,得分润有力靠山,再依元磁真气与太火为卫,才免於纠争。更有妖蚿化身入主,才能发挥元婴威力,但也必须於元婴体内,殖下处处禁制,也就不到妖蚿化身不兢兢业业,唯命是从。

  妖蚿化身在此生死之间作选择,由不得她不任由阴魔严人英摆布。在神铁环内,全无转身馀地,巨屌直是针针到肉,花芯被偌大龟头闯入,强烈地感受到那毫不保留、令她头晕目眩的激情,排山倒海地扫过全身,迷乱的心情已被推往亢奋的欲潮,感到浑身炽热难耐,血液在加速奔流、冲击着兴奋紧张的心弦。这娘们果然是个骚婊子,一碰到屌体就大发其骚,灵魂被欲火煎熬,口中不断发出吟淫媚入骨的呻吟,似痛苦,又似饥渴。全身骨节酥麻酸痒得松散开来。体内深处犹如被融化的熔岩所吞掉,愈变愈热,又酸又痛又热又湿又紧又爽,一阵阵蚀骨销魂的酥麻快感使灵台晕眩,陷入半昏迷状态。

  魔屌慢慢的滑动,每一次拉出就像是要把子宫吸出来,强劲的吸力吸得她魂飞天外,意识瞬间离开了这肉体,像是在一片奇光异幻的深海中漂浮。肉身就熔解在太火烈焰下,与阴魔严人英法体并合了去。内丹元灵真气则被阴魔严人英施展太阴吸魂法索入紫阙。以阴魔严人英先天真气之能,熔化了的法身就瞒过了乙休的神铁环,引接到护藏元婴之秘窟。

  元婴已经成形,只待瓜熟蒂落。一丝不挂的赤裸玉体雪白娇嫩,一对尖柱形的玉峰圆润饱满,基窄中丰,庞大得互为碰靠,使顶上的鲜红乳蒂不停晃动,更显得柔韧结实。云盘的秀发,修长均称的玉腿,雪藕柔嫩的玉臂,润滑圆腻的香肩,细腻深邃的玉脐,仅堪盈盈一握的纤纤细腰,尽是千娇百媚的的活色生香,比妖蚿更多了一点处女的青春。光是仰卧着,那诱人胴体也散发着淫荡艳女的魅力。加上一团烈火的艳丽红唇,真是勾人心魂。触手滑如凝脂,直是魔鬼与天使的结合调匀,使阴魔严人英巨屌如触电般的亢奋。

  那稚嫩的处女屄户娇滑湿软,粗大的龟头微一用力压开了茸卷的阴毛,挤入嫣红娇小的圣洁阴唇,受到极其紧凑的箍勒。虽然元婴未注元灵,无甚知觉,也是只能逐分揳入,才得撬开膣壁内的粘膜嫩肉,不致损伤。粗长的魔屌把龟头推入花芯,注入火凤凰劫火修成的玄阴魔焰,锁骨穿心,才起动元婴的元阴。元阳使得屄内元阴滚动,才从紫阙放出妖蚿化身的内丹元灵真气。

  灵魂深处得充实了,眸子闪耀着湛亮的神采。虽是屄穴未经淫道,也乘受了妖蚿的烟视媚行,加上处子的清新娇姿,更显其千娇百媚的风情万种。一阵阵电流从酥酥麻麻的乳房向灵台泛淹,刺激得她不停扭动,高耸的肉峰一起一伏,晃动急遽,份外诱人。

  窄紧的屄膣被撑得难受,扭的淫艳妖娆,纤细的柳腰一扭一摆,丰盈的翘臀迎磨送匝,既娇媚又淫荡,骨子里就是天生媚骨,鲜红娇艳的樱桃小嘴羞羞怯怯地娇啼轻哼,嘤嘤娇喘。不住地发出娇腻的呻吟,回应着魔屌在紧窄阴道内的每一下抽出、刺入,直达花心,刺激着魔屌更加动作猛烈。柔若无骨的娇软玉体随着魔屌在她贞洁的阴道内的抽动而蠕动起伏,电击般的轻颤。

  骨子里的骚媚浪劲全吸出来,屄道内熔炉般火热,并且抽缩,吸纳着释出的元灵。火烫粗挺的魔屌不断抽动。每次一深入她就无法控制的淫叫,快感在每颗细胞里扩散,与元灵结合。元婴抖得更剧烈,颤抖得浑身发烫,享受着那闪电般的强烈刺激,在美艳淫女的胸膛里不断地轰呜,炸响。觉不到凤凰劫火的控制,深入元神。

  寒蚿的万载修为亦转为阴魔严人英所用,狂贯流入阴魔体内,共同在这无边的宇宙一齐运转,达致天地之精神,实乃我之精神,天地之能量,乃我之能量,,直入致虚极守静笃的精神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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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此无蚿无我之际,峰下地穴法阵在隐现交替中疏漏纷呈,把大白蛛引诱入瓮.大白蛛本来是宝殿妖侍,孰悉地穴中缠度,乘隙冲入,只见元婴被阴魔严人英肏得活蹦,却觉不到妖蚿元神在阴魔严人英体内。慌忙投入泥丸宫去,却为大熊炉所熔化。

  大白蛛虽是女体,实是纯阳之性,与寒蚿纯阴之质,缠入循环不息之境。随着元阳的溲泄尽後,生起至阴之气,至阴之气溲泄,又回复至阳。阴阳二气达无边广阔的天地,再也分不开是阴是阳,不外一太极而已。阴极则阳不生,物穷则反,道穷则变,生生不息,天之为天。一阖一开,至阳赫赫,至阴肃肃,得益实在不小。

  万载寒蚿已吞噬了大白蛛,意图冒充作为大白蛛所代替,即可解脱过去。这正好名正言顺从万载寒蚿手上接收光明境,也消除同盟一众的疑虑。

  干神蛛有五行肉身阻滞,闯到时,寒蚿已经舍屌试功,又那知就里,一声怪笑,便朝寒蚿扑去。妖蚿本就心狼手辣,本就厌恶干神蛛这等丑陋低能的畸形怪物,更阴魔严人英密令除掉祸胎,也不动声色,只轻挥玉掌。妖蚿人既美艳,手又纤柔,这一掌彷佛打情骂悄,看似并无甚力,轻轻拍了一下。干神蛛竟禁受不起,忽的一声惨嗥,跌出老远。

  妖蚿修炼万年,功力颇高,那元婴乃妖蚿精气凝炼而成,赋有它的本来魔性,对标榜清高纯洁,内里藏污纳垢的名门正宗形像却是格格不入。大旃檀佛光发出一片极柔和的祥光,朝元婴身上照过,将恶质沉淀。旃檀香氛闪处,元婴脸上立改庄容,不似先前那麽轻佻神气,容光也更美艳。赐名朱灵。

  金蝉众人跟寻干神蛛而到,得见阴魔严人英手上抱着一个十二三岁的赤身少女,美如天仙,容光娇艳,上半露出雪白粉颈,下面白足如霜,玉腿半裸,长得与妖蚿一般无二。朱灵见了众人,满面娇羞,倚在阴魔严人英怀内,星眸微闭,越显得姣小玲珑,楚楚可怜,低头不语,神情甚是亲热。

  石完性暴,扬手一道墨绿光华,便往少女身上射去。少女已张口一片灰白色的光网,将石完剑光敌住。金石诸人一见少女口喷白光,全都认是大白蛛取得妖蚿元婴,忙将石完喝住。对於干神蛛新丧,干夫人即移情别恋,以小呆瓜艳福的层出不穷,也就见怪不怪。

  妖蚿主体觉到失去元婴,惨败恨极,誓以全力拼命,引发的元磁真气。那地方在妖蚿所居广殿後侧地底深穴之中一处地窍,与元磁真气发源之处相连,便是龙猛前来偷袭的来路。乙休消灭丹毒之气,颇费了一些时候,以致晚到一步,於是暗用六合旗门埋伏四外,将妖蚿困住,化出好些幻象与之相持,再用一道神符幻出严人英紧追妖蚿,与之相持苦斗,自往地穴全力镇压。

  而且还须防备日子越多,地下磁光火力越大。虽有一件法宝可以抵御,也只暂时镇压,不能消灭。再为法宝镇压,不能宣泄。一个镇压不住,元磁真气必被地火引燃,威力之大,不可思议。引起海啸,那定要深藏海眼之下的许多精怪,存身不住,也要兴风作浪。非将妖蚿两个主体中的脑中元珠内丹得去,不能善後。但是妖蚿机灵,稍被看破,自知不能幸免,必将元珠自行毁去。

  妖龙也透视出妖蚿元婴凝炼,自己必然劫数难逃,慌张狂乱下,竟把当中琼原翠峰下的洞窟揭爆。乙休觉到形势危急,正要施展玄门最高法力,逆天犯险平祸,鲧珠严人英一众忽然飞到。

  鲧珠严人英借得九疑鼎,带着尹松云、李洪和龙娃,骑在神鸠背上,同往小南极天外神山飞去。神鸠负荷四人,其飞遁神速竟不在三人以下,不觉飞入南极海洋上空。忽见前面暗云低压,水雾迷漫,隐隐有金光红影闪动,并有无数火星飞射如雨,看出内中剑光是本门中人。神鸠两翼突收,由高空中电也似急往下射去。目光到处,瞥见前面翼道人耿鲲口喷火球,两翅横张,各有丈许来宽,由翅尖上射出千万点火星,和凌云凤斗得正急。

  耿鲲乃人与怪鸟交合而生,生具异禀;又在一无人海岛上得到一部道书,修炼多年。仗着天赋本能,修炼年久,两翅上面长短羽毛均是极厉害的法宝。对敌时,翅尖上所发火星凶毒无比,不论仙凡,为其打中,不死必伤,更精於玄功变化,邪法甚高,端的厉害非常。仗着邪法神通,横行东南两海,素性凶残,强暴无比,犯者无幸,海中生灵遭其残杀者不知多少。

  因生长在辽海穷边的无人岛上,又最恋故土,不常去往中土为恶。性虽凶暴,只是性暴刚愎,无故不肯害人,所残杀的俱都是海中精怪之类。所收妖徒多是异类,也只偶然背师在近海诸山摄些妇女纵淫为恶。正派群仙知他数限未尽之际,均未与他计较。年时一久,耿鲲以为神通广大,无人敢惹,越发夜郎自大,谁也不放在眼内。近来又受许飞娘等妖邪蛊惑,专与正教中人作对。

  自从那年为与宝相夫人作对,被神驼乙休所伤,将他一个得力妖徒用乌龙剪杀死,将另一个收服擒去。到宝相夫人超劫未一天赶来报仇,又被东海三仙惊走,才知敌人不是易与,越发怀恨。从此只要遇见正教中修道之士,便视为切齿之仇,决不轻易放过。

  与云凤巧遇,看出是峨眉门下,触动旧恨,意欲报仇出气。云凤自非其敌,幸仗神禹令勉强支持。耿鲲急切间无可奈何,正待施展玄功变化,避开正面的神禹令的宝光,出其不意,猛下毒手。云凤眼看危急,严、尹、李三人的飞剑、法宝早先飞将出去。

  鲧珠严人英知此人飞行神速,来去如电。日前正当一班同门下山行道之际,一旦狭路相逢,稍为疏忽,难免不遭毒手,实是未来隐患。意欲就势将他除去,先不放出天璇神砂,以免打草惊蛇,只把飞剑发将出去诱敌。

  哪知古神鸠看出敌人禀赋奇特,介於人禽之间,腹中炼有内丹,起了贪心,欲捡便宜,忽将两翼微振,示意众人下骑。李洪放起金莲宝座,带了龙娃飞身其上。严、尹二人也飞起。神鸠倏地一声长啸,便朝宝光丛中耿鲲飞扑上去。势又绝快,竟抢在鲧珠严人英前面,争先发难。

  耿鲲一照面,便看出神鸠气候不似寻常。神鸠却因近来功力深厚,宝光已先掩去。耿鲲不曾看出厉害,正想施展邪法试它一下,两翼一振,翅尖上大片火星像暴雨一般刚刚飞出。神鸠即一声怒啸,身子忽又暴长十倍,同时鸠身上又现出一十八团栲栳般大的金光,环绕全身。比海碗还大的火眼金睛,精光电闪,远射数十百丈,威势越发惊人。耿鲲方知要糟,只为凶横已惯,不甘败逃,仍想试为抵敌。

  就这微一迟疑之际,猛瞥见神鸠把口一张,立有六七尺粗一股紫焰激射而出,翅尖上的火焰及护身光气,挨着便被冲散消灭。同时敌人方面六七道剑光、宝光,连同云凤手中神禹令所发青蒙蒙的光气,也正电舞虹飞环攻上来。心方一惊,便见神鸠两只树干般粗细的钢爪已当头下击。匆迫之中,想起此鸟乃众妖人平日所说的古神鸠,本就猛恶无比,更有至宝、佛光环绕全身,如何能与为敌?忙用玄功挣逃,才觉出身子已被紫焰吸紧,吸力甚大。惊惶失措之下,惯性的拼舍损耗元气,忙把苦炼多年,新近才得炼成的一粒内丹火珠喷将出来,将紫焰暂行挡住。仍用翼尖上火星抵御其他强敌,一心等运用玄功化身逃走後,再行将内丹收回。

  谁知神鸠狡猾,运用腹中丹气将耿鲲吸住,就是迫使他喷出元丹。耿鲲果然上当。神鸠瞥见对方张口喷出一团火球,心中大喜,奋力一吸,将那粒被紫焰裹住的内丹虽吸入腹内。耿鲲见此情形,早吓了一个亡魂皆冒,乘着紫焰收回,慌不迭飞身遁走。刚一回身,猛又瞥见空中现出三朵亩许大的金碧莲花,各射出千重血焰,无量毫光,带着轰轰雷电之声,三面环攻而来,将去路阻住。身後宝光大亮,天璇神砂己化作大片金光星雨,铺天盖地潮涌追来。内中并还夹着许多法宝、飞剑和两环佛光祥霞,电驰飞到。太乙神雷打个不住,千百丈金光雷火密如雨雹,上下四外一起夹攻。震得天惊海啸,浊浪排空,精光万道,上达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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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鲲做梦也没有想到,几个无名後辈竟有如此神通威力,不由心胆皆裂。古神鸠也吸完内丹,又二次铁羽横空,飞扑上来。此时危机一发,耿鲲哪里还敢停留。只得拼耗元气,自残肢体,运用玄功变化,由两翅上卸下三根救命长翎,化作三个化身,假装情急拼命,浑身火星银光乱爆如雨,向那血焰迎去。那三朵血焰金莲已经飞近,血焰神雷已全数爆发,三个化身相继粉碎。真身却在暗中隐形遁去。要不是神鸠一心专注敌人内丹,紫焰回收,耿鲲自无幸免,非但命丧敌手,连元神都许保全不住。

  星涛血焰怒涌中,鲧珠严人英方觉有异,忽听神鸠怒啸,往星砂中冲去。鲧珠严人英因神砂厉害,神鸠虽有珠光护身,犹恐其疏忽误伤,方在运用神砂,不令生出感应。神鸠已由千层光焰之中,将耿鲲最後一个化身抓起。众人还当真身被擒,忙收法宝仔细查看,乃是一根七八尺长的鸟羽,色彩鲜艳,虽有好些地方残破,仍是铁翎如钢。神鸠身子也复了原状,飞向李洪身前,将那鸟羽向龙娃手里一塞,龙娃连忙接住。尹松云便向龙娃道:“此是鸠师怕赐你的见面礼,将来必有用处,还不拜谢?”

  龙娃连忙谢过。云凤向众人礼见,神鸠已连声呜啸催走。众人一同坐上鸠背,往南极天边飞去。神鸠飞行甚快,不消多时,便由南极荒原雪漠之上飞越过去,到了地壳之下。

  众人除鲧珠严人英外,多是初次经历,觉得天体有异,天气奇冷,所见星辰都较往日为大,地面上凹凸之处甚多,时见方圆千百里的深穴,有的地方长河千里,绣野云连,只是鸟兽大而不多,形态特异。偶然发现丛林深处大河两边有些野人,身材俱甚瘦长高大,肤黑如漆,纵跃如飞,每人身上只围着一片兽皮、树叶之类,拿着石条和树枝所制成的兵器,飞驰往来於林野草树之中。李洪笑道:“这里的人怎还似上古之民一样?”

  鲧珠严人英笑道:“我们此时已在地壳下面。因在日中奇热无比,晚来天寒奇冷,外人到此绝难生活。人之所以有智,是大脑的功能。脑细胞过热侧亡,严寒则眠,於如此冷热悬殊之地,难望开智。中间又隔着数万里的冰洋大海、雪漠荒原,凭这类人,如何能够飞渡过去。限於天时,只好穴居野处了。”

  正说之间,忽见天宇渐低,身外似有雾气笼罩,前途一片混茫,天星早已隐迹。神鸠的双目金光,本来是电炬般直射浓雾之中,先前尚能照出数十丈远,此时也在逐渐缩短。眼前暗沉沉一片氤氲,似无量数的圆圈密层层旋转不休。鲧珠严人英猛觉手中所持宝鼎,似被甚吸力吸住,知道已飞近天边气层之外,前途不远,就是子午、来复两线交汇之处,极光大火相隔渐近,便告示众人留意戒备。

  凌云凤不敢再演娇纵,躬身答道:“昨奉乙师伯转来仙示,宙光盘和天璇神砂,均能穿越元磁真气和那极光大火。有一已可无害,何况会合一起。不过此宝用时费事,愚妹功力不济,须先准备,不似师兄神砂可以随心运用罢了。”

  云凤随将宙光盘取出,众人猛觉身子一轻,已飞出气层之外,眼前一亮,重放光明。前面极光已现,茫茫天宇已成了一片云霞世界,又彷佛面前横着一道其长无比的光墙。上边整齐如削,下半如山如林,如岗如阜,只是芒尾倒立,根根向下。奇光灿烂,幻为五彩,气象万千,极尽光怪陆离之致。龙娃笑问李洪道:“这便是宇宙磁光麽?我们穿过时,必更好看呢。”

  李洪笑道:“你这小娃儿知道什麽?此是极光反射的虚影,如何冲过?那元磁真气是一股混元之气与万古凝炼不消的太火,厉害无比,不论仙凡都不敢去惹它。我们如非备有克制之宝,不要说冲过去,稍为挨近,便化成烟气消灭,万无生理。磁光尤其厉害,听说多厉害的法宝,只要是五金之质,全被吸去,化为乌有。你小小年纪,功力直谈不到,如非严师叔宝光防护,当此阳魄始生,极光犹盛之际,天气奇冷,你早冻死了。”

  话未说完,已离大地气层之外,神鸠忽然往侧一偏,两翼便即停住,未再前飞。内有两次,并往後挣退神气,口中呜啸不已。众人身边所带,多是精金炼成之宝。九疑鼎原体更是重大,本来越往前越觉前面吸力加增。如非众人法力高强,所用法宝、飞剑与身相合,早被相隔万千里外的元磁真气吸去。後经神砂、星光连人带鸠一起笼罩,也只稍为好些。鲧珠严人英手中宝鼎仍被吸紧,除了双手紧持,随着吸力前飞,已经无法与之相抗。

  鲧珠严人英说道:“我们来快了一步,正当元磁真气最盛之时,其吸力甚大。那磁光的本质虽然只是一团灰白光影,乙师伯那高法力都不敢犯险冲入,何况我们,虽有制它之宝,仍以小心为是。此时鸠道友已经停飞,尚且如此快法,想必相隔已近。这东西说来就来,神速无比,凌师妹先把宙光盘准备,以防万一吧。”

  云凤初当大任,早看出下面大地山河,不见一点影迹。脚底青冥杳霭之中,反有不少天星出现,光均强烈,比平常所见要大得多,料知快到地头。闻言,立把手上宙光盘往上一扬,此宝脱手便自暴胀,约有六七尺长,三四尺宽。盘中满是日月星辰缠度,密如蛛网。中心浮卧着一根尺许长的银针,针尖上发出一丛细如游丝的五色芒雨,比电还亮,耀眼欲花。针头上的精芒突朝前面自行激射,伸缩不停,快射出光盘之外。立有长圆形一盘奇亮无比的五色金光飞出神砂光层之外,悬向前面。

  宙光盘才一出现,盘中子午神光线也并未射出,前面吸力便似有了抵消,神鸠飞行也可停住。眼前倏地一暗,那横亘左侧天半的大片极光忽全隐去。鲧珠严人英以前曾经过,知已飞入磁气死圈之内,忙道:“师妹留意!左侧面如有白影黑点出现,连用此宝朝正南方冲去。”

  同时把手一扬,又放出大片五色星砂,将前面挡住。尹、李二人也各把两圈佛光飞出。云凤宝光照处,方始看出,连人带鸠已飞入一股粗大无比的黑气之中。最前面现出一团灰白色的影子,相隔极远。那麽浓厚的黑气,竟能看见光影,光之强烈可想而知。刚一发现那团灰白光影,众人便觉身上由冷转热。白影圈中突现出饭碗大小的黑点,料是阴衰阳盛,太火将现。

  云凤先听鲧珠严人英一说,格外留心,一见白影黑点相继出现,立将法诀一扬,盘中针头上光线突然电也似急射去。初出时,光细如发,并不十分长,却又劲又直,猛烈异常,离盘只两三丈,便宛如千万根比电还亮的银针,刺向前面,闪烁不停。一经射入前面黑气之中,便似百万天鼓同时怒呜,雷声轰轰,震耳欲聋。两旁黑气本最浓厚,无异实质,光线刚一射入,轰的一声巨震,立化为大片暗赤色的奇怪火花爆散,对面便冲破了一个大洞。

  神鸠似知厉害,身上珠光骤亮,将头一偏,两翼往里一束,便往新现出的衖中急穿进去。同时众人均觉身後奇热,百忙中回头去看。就这晃眼之间,黑气爆散以後,这环亘地壳之外的元磁真气已被引燃。元磁真气边层为宙光盘冲破,太火受了感应,发出比常火热出千万倍的热力,看去虽是一片暗赤色的万丈火云,彷佛无量顽铁被火烧红情景。往四外蔓延开去,火力之猛,热力之大,从来未见,却非真火。因在地壳之外,四外均有大气包没,除南、北两极边界上当时感到一阵奇热而外,并无他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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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那高法力,又在宝光笼罩之中,俱都烤得难受。龙娃更是通体汗流,连气都喘不出。而那层黑气只是混元真气的外层,势子比较稍缓,但也逐渐引燃,一路烧将过去。幸仗神鸠飞行神速,一路急驶。鲧珠严人英又发出千百丈的星砂,挡住後面燃烧之势,才得穿过。回顾身後赤云虽在蔓延,两旁气层也有千百里厚,似潮水一般狂涌而来。因神鸠飞得快,相隔渐远。

  忽听神鸠欢啸,五人一鸠已全飞出磁圈之外。云凤回身将手一指,盘中针头上立有一串细如米粒的银星朝那暗赤色云气中射去。说也奇怪,磁圈本是一道长大无比的暗虹,横亘天心,无边无际,两头望不到底,看去形势那麽惊人;这麽小一串银星,无异大千世界着上一粒微尘,相形之下,端的渺少得可怜。可是一经射到火云以内,遥闻一连串的风涛交哄之声过去,便由浓而淡,转眼恢复原状,变成了一股同样长大的青气,作一环形,静静地横涌天边。

  元磁真气与太火互相吸收抵消,只要算准两仪消长盈虚之理,便可通行无阻。人世上九州万国却全都风调雨顺,气候也可转为平和,称太平盛世。可是人性物性仍是因聚而恶,向心力则强夺暴敛,极致垄断而横冲直撞,久之,仍必复原,不是根本消除。

  前面又现出一道其长经天的青气,虽比来路所见要小好些,望去也有数千里长一圈。天宇空旷,又是远看,绝看不出那是一股混元之气,只是色彩鲜明得多。难关将到,俱各紧张。一会便已飞近,等到穿入气层之中,只觉上下四外气流甚乱,吸力之外加上阻力。鲧珠严人英看出有异,与上次所经不同,料是妖蚿已将这元磁真气引人地窍之故,便令云凤先莫动手。既然吸力不大,索性由自己用天璇神砂开路冲过,以免和先前一样发火蔓延,生出奇热,毁损下面仙景,再被妖蚿警觉,激出变故。随将神砂放出,冲荡气层而进。费了不少心力,居然将这数百里厚的气层磁圈平安通过。李洪遥望前面仍是一片苍茫,除有许多大小星光疏落落上下闪耀而外,什麽也看不见。

  拥抱着寒蚿元婴的阴魔严人英不想同门知悉其劫火元胎与五行玄胎的可分可合,令鲧珠元神道声「紧急」,即行隐去。

  神鸠正在上升,已飞高了好些丈,倏地一个回翔,反折了上去。远望过去,那地方恍惚天空中虚悬着一片其大无比的另一世界,上面有山有水,万象包罗,霞蔚云蒸。猛瞥见左前面突现奇景:到处仙山楼阁,棋布星罗,琼林花树,宛如锦绣。并有大片海洋,碧浪滔天,红霞万丈。神鸠已经飞过了头,再由上而下斜飞过去。飞行越近,越觉那地方壮丽庄严,景物灵妙。

  神鸠已经飞过了头,再由上而下斜飞过去。此时相隔少说也有好几百里,地面上的海涛汹涌,岛中心又被红霞布满,分明妖蚿正在卖弄神通,与乙休斗法,以致引起海啸地震。神鸠已越飞越近,耳听风雷水火夹着海啸之声,隐隐传来,光明境已经在望。只见当中琼原翠峰之间,宝光剑气电舞横飞,霞光万道,雷火千重,霹雳之声密如擂鼓。只百馀途程,晃眼便已飞近。

  乙休忙用传声,令阴魔严人英将九疑鼎放在坎宫旗门之内,对付妖蚿主体;又令空中神鸠隐身守伺;再令李洪带了龙娃往地穴,用金莲宝座代为镇压元磁真气。阴魔志在毒龙元丹,只支使鲧珠玄胎主持严人英外相往後殿布置,溢出无相真身隐在毒龙体内,等待下手。尹松云这才飞到。



  第百九十九节 入主神山

  尹松云遁光飞到妖蚿所居宫殿上空,往下一落,便见一个极广大的地洞,中心坐着赤足美女,年约十三四岁,口喷一股白色的光气,将全身护住,穿着一件又肥又短的道衫,上半露出雪白粉颈,下面白足如霜,玉腿半裸,显得姣小玲珑楚楚可怜。相貌丑怪的矮胖子,横屍远处。金石六矮一众用飞剑、法宝罩了一个风雨不透,修罗刀和一道形如火龙的宝光,朝地穴飞出来的一个牛首人身、两翼四手怪物夹攻。

  妖龙虽是神通变化,也极厉害,但长年屈在地窍深处,无甚机心,见有妖蚿元婴在内,越发智昏,上来便用原身御敌。金、石受有朱灵指教,一照面,便各把飞剑、法宝、太乙神雷先给了它一个下马威。妖龙身长吃亏,受了点伤,见不是路,忙即缩退回去,改用元神化身出斗。负伤之後,越发激怒,必欲得而甘心。全神贯注在众人身上,未能留意阴魔已潜入体内。

  那地穴深达数十丈,面积甚大。妖龙本身形态猛恶长大,少说也在百丈以上,约有一丈多粗。通体红色,比钢铁还坚百倍,满生三角鳞片,其大如箕,闪闪生光。前半节生着两片肉翅,四只龙爪。後半近尾之处却生着两排兽足,长三四尺,粗约尺许。尾作扇形,约有三四丈方圆,上面尽是逆鳞倒刺。竟将地穴盘满。那妖龙修炼多年,功候甚深,脑中炼有内丹、元婴。可惜元神离体,为先天劫火逐步渗透。

  妖龙元神并未使用什麽法宝,只由左右四手上发出二十来道紫黑色的妖气,不时由口里喷出一团比血还红的火球。金蝉胸前飞出一个玉虎,晃眼暴长好几丈,周身祥霞潋滟,灵雨霏微,虎口内更喷出大股银光星雨,挡在前面。两下里才一接触,火球便自退回妖龙口内。众人便把本门太乙神雷连珠般朝前打去。妖龙枉自激怒,近头一带昂起,发出战鼓一般的厉声怪吼。地底水火风雷之声与海啸遥相应和,比先前空中所闻加倍猛烈,终究无计可施。

  云凤剑光飞到,自空击下。尹松云虽知云凤根基浅薄,对敌全仗法宝,但见妖龙好似心骄气盛,只顾将元神飞起迎敌,全没防到下面,便觉着此时下手,正是一举两便。於是先用剑光将妖龙元神隔断,不令复体。仗着隐形宝光全隐,轻悄悄掩向地穴。

  妖龙眼看好些肥肉,不能到口,正在馋极,竟然舍弃前面敌人,飞身直上,一扬怪爪,便有一二十股紫黑色的妖气往上飞起,向凌云凤扑去。凌云凤那专一克制水陆精怪的至宝神禹令,也早准备停当。见妖龙化身飞起,来势猛恶,也大出意料之外,慌不迭将神禹令一扬,一股百十丈长青蒙蒙的光气刚射出去。妖龙闹了一个首尾受敌,哪一头也未顾上。回路被剑獾沧。?惶匚薹ǔ骞???穹?

  被吸住,像是一只极猛恶的野兽,自投陷阱,空具神通,不能自拔。惊悸惶急之中,正要挣逃,禹令神光又罩将下来,将妖龙元神裹住,再一绞,屍身立成粉碎,仍在蠢动。凌云凤恐有疏失,又将宝光裹住残馀妖烟,连连绞动,直到妖魂消灭无踪,方始停手。穴口剑光也自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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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石诸人见那麽厉害的一条妖龙竟被除去,各自飞将入地穴,消灭妖龙原体。金光、宝光绕向一条极长大的妖龙身上。妖龙皮鳞坚厚,龙身虽被斩成数段,似乎未死。当此元神消灭之际,本身仍具绝大威力,稍为奋力腾跃,湖面上下立成齑粉,纵然结局难逃一死,仙景却难保全。只为禹令神光既是克星,元神首被消灭,减去许多神通。惨败之馀,一心只望保住元婴,用本身丹气防护,乘隙遁走。因见上面精光、宝光厉害,不敢就起,正在暗运丹气抵御飞剑,只等禹令神光一撤,立即变化逃去。

  金光绕向妖龙头上,只听一片皮鳞碎裂轧轧之声,急切间斩它不断。凡是修炼数千年的妖物,除本身元灵最关紧要,必须杀死而外,更须防它脑中炼有元婴、内丹之类,如不一并消灭,被其遁走,仍是祸害。众人各把刀光剑气朝妖龙鼻孔之中直射进去。

  等到妖龙警觉,收转丹气防护,飞剑金光绕处,龙首一下斩断,大股鲜血,似瀑布一般向上射起数十丈高下。妖龙元婴在一团紫黑色丹气绕护之下,刚刚飞起,云凤手中禹令神光已经当空射到,同时遥闻:“师妹且慢!”

  声音落入众人耳中,却不同时。当日降龙木经先天真气散化,穿透云凤三尸,已留下先天真气。此际只是拖延声波一下,已是一声惨嗥。本就圈着妖龙元婴的阴魔无相真身施展颠倒五行挪移乾坤迷形大法,幻出妖龙元婴化为残烟消灭,窃据了妖龙元丹。到众人连忙回顾,一道长虹已自空飞堕,来的是鲧珠严人英,笑道:“此是前古妖龙元鼍,化身虽只一个,所炼丹元,至少可抵两三千年功力。这等难得之物,平白毁去,岂不可惜!”

  妖龙已死,殿後传来神雷大震与古神鸠怒啸。众人飞身往後面雷火宝光飞涌之处赶去,见到六座高达百丈以上的旗门,金光祥霞上映重霄,雷火星砂笼罩大地,把方圆一二百里的阵地一起布满。妖蚿身陷旗门阵中,因经阴魔严人英淫肏得丹元受制,失了灵性,只识往来冲突,追逐阴魔严人英幻象。闻得神鸠啸声,便听出是专克制它的前古对头,早就心惊。还却一心想挨到地震山崩,整座神山化成火海,借以报仇。又恐玉石俱焚,毁及元珠。明知情势危急,始终不舍将那元珠毁去,在阵中乱冲。

  觉着吸力稍减,立时一个近百丈长,双头双身,口喷邪烟的妖蚿,刚由震宫旗门前面冲光冒火而起。却是鲧珠严人英本是欲取姑与,故意放它逃走,以便取它脑中元珠。坎宫阵地上突然现出一座宝鼎,大约丈许,被一片金霞托住。由顶上飞出亩许大的一张口,口内射出大片金红色的火花,中杂一青一白两股光气,匹练也似正在朝空激射。所喷光气,已将妖蚿当头裹住。上面青白二气,便是九疑鼎中混沌元胎,具有无上威力,妖蚿想逃如何能够。

  鲧珠严人英惟恐宝鼎吸力太大,元珠还未到手,妖蚿便被吸入鼎中化去,为此用天璇神砂将妖蚿下半身吸紧,上下夹攻,互相对吸,以便神鸠下手。妖蚿刚挣得一挣,长身立被拉成笔直。等到上下吸紧,不能动转。妖蚿才知万无生理,再想毁珠自杀,已经无及。

  突然一片佛光自空飞射,竟将妖蚿头上混元真气挡退了些。妖蚿以为有了一线生机,想把元神乘机遁走,不料这次上当更大。就这瞬息之间,妖蚿将天灵震破,两条与妖蚿同样,长约三尺的妖魂,各含了半尺方圆一团翠色晶莹的宝珠,向上激射。

  空中神鸠早得指示,突然现形,猛然凌空下击,身子也比较平日长大了好几倍,伸开丈许大小的钢爪,分头向下抓去。同时口中也喷出大股紫焰,裹住妖蚿.物性各有相克,两声惨嗥过去,妖蚿妖魂全被吸入腹内。宝珠侧在阴魔的先天真气渗透下,处存在神鸠啄腔中。先前喷的佛光也已飞回,神鸠张口接住,身形暴缩复原。两翼一展,风驰电掣往左侧飞往那翠峰环绕中一片凹地。

  凹地穴口因被金莲宝座压住,下面地火磁气全都爆发点燃,却无法宣泄,威力越来越猛。地水火风在地底互相激荡,不将地火发泄,迟早仍是祸胎。山林地皮一起震动,四外花树纷纷摇落,地层已经熔化不少,眼看就要爆炸。正是那磁光太火最盛之时,危急之际,神鸠忽然飞到,吐下两粒内丹元珠。妖蚿禀千万年纯阴之气而生,其珠气可引火复原,可惜用以防灾後,不能保全。

  乙休接到元珠,立时将预先埋伏的仙法禁制一齐发动,穴中地火立时狂喷而出。让过火头,才将两粒元珠分上下另掷。下半地火立被一片寒碧光华压了下去。穴内水火既济,内丹元气仍为阴魔所索,与朱灵共享,无使功力减弱。一声雷震,本随啸声高涌起数十百丈的海上波涛,似山崩一般往下落去。惊涛尽管浩荡,威势却减小了大半,海啸也已停止。地底风火之声也似潮水一般,由近而远往四外散去。灾劫已被消灭。地穴成了这一片池塘。同时另一粒元珠也已爆散,化作一片碧云,将那数千丈的火头裹住。

  旗门那边,妖蚿经夺下元珠,死屍灵气全失,重被青白二气吸住。那麽长大的妖蚿死屍,竟似灵蛇归洞,飞一般往宝鼎怪口之中投去,晃眼无踪。鲧珠严人英手中灵诀往外一扬,宝鼎立复原状。前古至宝果是神妙莫测。妖蚿已被宝鼎炼化,众人随即一同飞起,往左侧群峰环绕中的磁源地穴飞去。

  刚飞过一座高矗入云的玉峰,猛瞥乙休带着一片寒光闪闪的碧云,裹着一股其长经天的暗赤色火气,朝最高空中电也似急斜射上去,破空之声震得山摇地动,猛烈惊人。李洪同了龙娃正在欢呼。地穴只是一片池塘,翠峰倒影,碧波粼粼,池水甚是清澈。四边不少琪树琼林,满地繁花如锦,景绝清丽,一点不像适才经过灾变景象。

  乙休行前说不夜城已经出手,不愿掠人之美,示意严人英缓去,只令神鸠去往海中,防备那些精怪蠢动。海外那边乃偏西小南极四十七岛最末一岛不夜城,是与天外神山的两天交界处。那处大气磁光是包没天外神山的混元真气最为微弱之处,比那与地壳地极磁光大火互相吸引,所形成的来复线容易通行得多。

  钱莱躬身说道:“此间海眼中所潜伏的妖精,多半是前古遗孽,猛恶非常,只为畏惧妖蚿侵害,不能出头。妖蚿一死,定必兴风作浪,所以必须事前除去,免使为害。家父虽然住此多年,深知底细,但也恐难成事。渴望诸位师伯师叔驾临,请往一叙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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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石二人不知乙休之命,另有用意,因爱钱莱,首先答应。馀人也多随声附和,一行十馀人同往海中心飞去。遁光神速,一会飞到,遥望海天尽头,有一片极长大的青光,现出一座瑶岛玉城,玉城之上散立着一对道装中年男女,便是钱康夫妇。

  夫妻二人由南宋未年得道,偶因机缘巧合,隐居此小南极不夜城,已数百年。当地终古光明,城开不夜,每隔九百六十年,只有一二日的黑暗。端的逍遥自在,美景无边,只有妖蚿是个强敌。

  乙休到时,钱康本欲往助。但知不久即将地震海啸,尚有不少精怪要来侵扰,以为乙休神通广大,此来必有成算,便没有去。哪知乙休逆天行事,却还忿人自私,只顾防卫自己,当阴魔严人英走後需人之际,未往相助,示意阴魔严人英先无须管他闲事,就没想到放出这多精怪入中土的祸害。

  那些海怪因海眼归路被乙休先用禁法隔断,於是齐从海岸下面洞穴中,往不夜城一带遁去。为数甚多,海中波浪如山,直上千百丈,如非事前防御周密,几乎被它们扑上岛来。这时海啸已止,妖雾迷漫之中,时有剑光闪动,许多奇形怪状的妖物时隐时现,上下飞腾,大都三数十丈以上。虽是大气磁光最弱处,也不是个别精怪所能穿越,得前仆後继,联气叠冲。

  钱康知道这些精怪多非善良,休说被它上岸,即使在近岸一带盘踞,也是未来隐患,便率妻子前往堵截。乘这些精怪穿越大气磁光,擦燃磁光中太火,自身元气枯竭之际,迎头痛击,也除去不少海怪。只是这类精怪多具神通变化,那最厉害的几个出没无常。苦斗了四五日,钱康正在为难。

  古神鸠横海飞来,凌空下击,只一爪,便将内中一个具有无数长须,上附吸盘毒刺的星形怪物抓死,连所喷内丹也吸了下去。那怪物名叫星吴,一雌一雄,最是厉害,性又凶毒狡诈。雌的见雄的一死,立缩形体,遁入海心深处藏起。下馀海怪本已多半惊逃。神鸠为想得星吴内丹,假装飞走,将身隐去。待了一会,水中星吴见上面久无动静,重向岛上飞扑,想拿岛上诸人复仇出气,飞出水面,即被神鸠现形抓去。

  鲧珠严人英将鼎一举,宝鼎立时暴长,悬向空中,大口重又出现,喷出金花彩气,神龙吸水般朝下面精怪丛中射去。众精怪逃得稍慢一点的,全被鼎口宝光摄住。由上到下均被天璇神砂罩住,转动不得。众人再把飞剑、法宝纷纷放出,四下合围。众精怪全都困住,除有一半生得特别长大凶恶而外,馀者多半具有人形,吓得纷纷怪叫惨嗥,有的并还口吐人言,哀求饶命。

  所谓与人为善,只是漂亮口号,乘危收为己用,才是茁壮之道,立业之本。

  鲧珠严人英大喝道:“无知妖物!盘踞在这等仙山灵境,得天独厚,还不知足,竟敢兴妖作怪,来此扰闹。本应全数诛戮,姑念今日地震,海底难於栖身,事属初犯,稍从宽免。此鼎乃仙、佛两家合炼的前古至宝,气机相感,如影随形,善於分辨善恶,专除精怪妖邪。尔等如能从此洗心革面,永不为恶,便可不被宝鼎神光吸去,就在海中游行,为我神山仙府点缀。”

  众精怪无可选择,齐声欢啸,舞拜跪谢。那未成人形的也将头连点,以示改悔,得任玄阴魔焰伐髓洗礼,植下寒霙玄气。金、石六矮也是心善服软,见知道众精怪少说也有三五千年功候,修成不易;平日畏惧妖蚿,并未出世为恶,有的竟连邪气都无,不由生了恻隐之心。法由人修,也由人控,一宽一紧的双重标准可断魂九天,也可成生死人肉白骨。出卖灵魂的就从容穿光而过,畏惧惜命的也能挣脱。那麽多的精怪只被宝鼎先後吸了十一个,一个个正由大变小,往鼎口内投去。

  刚刚发放完毕,对面瑶岛玉城上两个男女修士突飞过来。那处乃是一片五色珊瑚结成的地面,全岛只此一处不是玉质。那地皮直似五色宝石熔铸,细润无比,其平如镜,光鉴毫发。靠海一面,晶岸削立,高出水面只两三丈。四外生着不少大约两三抱的珊瑚树,琼枝槎枒,奇辉四射。临海建有一座十馀丈高大的金亭,三面花树环绕,面临碧海清波。近岸一带更有不少翠玉奇礁,镂空秀拔,孔窍玲珑。风水相搏,会成一片潮音,洪细相间,彷佛黄钟大吕,萧韶叠奏,音声美妙。钱莱早飞身迎去,高呼:“爹娘!”

  先前放走的海怪好似感恩诚服,去而复转,连那些已炼成人体的,也全都现出原形,罗列海上,各浮现前半身,朝着众人欢笑舞蹈。一个个俱是奇形怪状,彩色斑斓,嘘气成云,排浪如山。微微张口一喷,便有一股银泉射起数十百丈高下,海面上当时便涌起大小数百根撑天水柱。时见吞舟巨鱼,胁生多翅,上下水中,往来飞行。另有鲛蜃之类卖弄伎俩,各喷出一座座蜃楼海巿,照样也有金亭玉柱,瑶草琪花,仙山楼阁,把近岸数百里的海面点缀成一片奇观。再被这真的神山仙景互相映衬,越觉火树银花,鱼龙曼衍,光怪陆离,雄奇壮丽。

  朱灵看到一众海怪的呵涎奉承,自知再主天外神山,已力非能逮,必成各路强仙的磨心,毅然下召逊位,奉严人英入主。至此峨眉群仙才知师祖仙敕,赐柬中所注峨眉七矮,是叠主两府。金、石六矮为实体,外接句陈的紫薇极星,应星为帝、太子;内括摇光以应北斗七星。

  身为神山之主,烦恼可就接踵而来。对敌时,有共同的目标导引团结。成主而守,事态纷纷,各人有各人的私欲,意见不一,做成冲突,其力量越强,越坚持己见。「人性本恶」,自私是人性的一部份,也是进步的驱动力,甚至成仙礼佛也是私欲所致。一切日月精华,或新陈代谢所需的万物,何尝是个人所有?不私那有滋养。有身有我就有私,要根绝就得连命也根绝。

  所以人际关系就是利益关系。王曰「何以利吾国?」;大夫曰「何以利吾家」;士庶人曰「何以利吾身」。人人不得不逐求自我的利益,制度就是「上下交征利」的结晶。主其事者纵使无私心,也必变为目标,那是各方面都为求自己的私,谋取主事之位。

  特别是一同打天下的老兄弟,谁不是有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及“皇帝轮流坐,明日到我家。”的思维才肯出生入死?驾驭不了,就是五代十国的暂短王朝。人主御不了其臣,臣下的力量越高,就越能代之掌握大权,得势擅事主断,而济其私急。故弑贤长而立幼弱,废正义而立不义。为取得或保持那利益和权力,存亡只在一线之间,哪能不是无毒不丈夫的不择手段。其猜忌和紧张导致兄弟父子的人伦残杀,屡见不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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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然者,深林法则仍是操纵着仙凡两界,只不过多了〔智力〕、〔财力〕,及制度赋予的〔权力〕等之力,不单纯是暴力吧了。力弱必为外侮,外力重必危及自身。所定〔公义〕为制度准则,实是众人之私,本身也是靠〔暴力〕支持。有着毫无制衡和限制的力则可抑众人之欲,美其名为〔共工〕的大公世界,看似大公,实是成者为王,搽左粉,就以〔代表〕的烟幕,把一切归为己所拥有,弄得制度下的魔徒、善信,更自私贪婪。

  这就是力之为用,力多则人朝,力寡则朝於人。集结之行有四,曰统;曰团;曰慑;曰借。其〔统〕是持力在己手,这就是帝制,臣子几乎都是唯唯诺诺的奴才,也是共工制度的极力洗脑,把意识形态深植入大脑内,得以压倒性的力量保有极位。但个人的力量,任他多勇,道力多高,也无可能独力胜群仙,所以必需〔团〕结,集合同道的力量。其用不外四两拨千斤,或以财力收买,但也只在为满足利欲,有共同的敌人,於发生争斗时才可用。

  暴力之不逮则以智力,其用就是〔慑〕之以公信力或民意,为胜众之资。所谓〈识见广博,辩才无碍,听其传道者罕有不对他信服〉不过是符合听者的贪婪私念。为骗公信力,所以标榜身正,其实只能是伪君子。宇宙浩瀚,公信力更高的先哲圣贤,也只是识少少扮代表。视野视得太远,就必定看得唔清唔楚,老子、孔丘哪能视得到後世的变迁!象牙塔中读死书的精怪就是把那些辩才当作金科玉律。辩才只前人经验,不是开天劈地铭刻出来,并不一定是身历其境之精怪所体会的一样。所以受〔教〕日深,离〔道〕日远,所说的有只有是对伪君子的批评。本来质疑是可挑剔出〔道〕的缺点,才能进步,却是不容於权威。所以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那些宗教棍,伪君子就是用儿童弱者做光环。真是这麽善心,何以不拿他们自己的或教会的钱去助人,却是要把法律弄得颠三倒四!西牛贺州把〔利益冲突〕列入法则,而东胜神州却以〔阴谋论〕作非议,必要信其大公无私,执法不避亲贵,行法所爱。於是有「天地一沙鸥」的成道,变成透明,远离凡嚣。把离群索居说成得道,只是失败者的自我淘醉,安慰心灵的仙药。

  成败实是看力的强弱。那些正义奴隶给牵上街头哗哗叫,就当系监察和参与。嚣叫〈谁做得好〉那有鬼用,雷轰都死啦。轩辕老怪无疑是深谙其道的伟大魔头,才识智慧和驾驭魔头之术可谓前无古魔,恐怕还要後无来者,最会平衡各种矛盾冲突和利益关系,没有这种超魔的智慧和谋略,是打不下魔宫,更坐不稳主位。何惜是为善信求治之心太重,成执着,却无力自行,那由〔慑〕而来的支持力量〉只是得把声。对敌只能用爪牙,却又不能把强敌连根拔起,更打蛇不死三世怨,积恨如山,成为埋葬四衅帮的陷阱。

  才者利人,能开民智。有才无德,死的是他自己。有德如天残魔君的亲爱,才能多助荫身。当然有德无才就令贪官污吏朋比为奸,令神州沉沦。四衅帮就是有忠无能,终难成事。所〔借〕轩辕老怪之力却无实质,又未能有着轩辕老怪那身经百战的公信力,诛杀不成地缺魔君,必致前功尽废,败道丧身。

  〔借〕力本如奴,是主子授以权力。权力不是一而是二。权的背後就是力,维系制度。有制度就必有〔特权阶级〕的衍生,是持力之辈,所以为政之道,在不逆巨室,挂羊头卖狗肉的平衡各方利益。於巨室超越平等外,以法施教,抑制人性中的本恶。消灭一个事物,必须有一个比那事物更强大的力量。残酷无情的严惩不殆下,尽管半饿不饱,仍然不敢犯罪,是慑於严刑力的威吓功能。

  但执法精怪哪能明察秋毫。群仙也只是在仙道无凭中修炼。执法者可以监守自盗,玩弄法律,屈个替死鬼交差。绝对的权力就是绝对的腐化,难言沉冤得雪。冤杀或饿得生不如死者可就不把严惩放在眼内,正是民不畏死,为何以死惧之。於是有所谓〔以宣德化〕,却光靠德厚无法使人民奉公守法。

  就有法界名言:学法,就是寻法罅。这是法不可恒者也,与时转则治,时移而法不易者,乱。宇宙都是在变,天体量子都是在结合变化,变幻才是永恒。以有限之身守永恒之律,其身必殒。於阴消阳长的互动中,维持人主的永远正确,必需寻个代罪羔羊,那就是宰相。相权足已勾结巨室,导致朱元璋杀相。不过错在自己揽权,成最大箭靶,终致杀尽元老功臣,致後世守业无力。

  谁也不愿有戮杀的剧变,那就另寻台阶。以众之私压制巨室之私,杜绝贪污勾结的权力根源,是散其权,由众恶规寡恶,负其负则善矣。予以〔公投〕代替主事者的〔决定权〕,限於为精怪的自由作仲裁,神山之主无所负担。精怪的「自由」於开天劈地时,本是「无限」,只有水为界,山为阻,作止境,如太上老君之说:老死不相往来。只惜精怪日多,互相贴近,少不免〔冲撞〕到其精怪的「自由」,纷争由此而来,由此产生制度。本来制度应是仲裁,却因需强怪执行,遂成〔约束〕的滥权,引致〔民主〕的诉求。

  别有用心的精怪,却想大包大揽,有着极端独裁的心态,要天外神山一切精怪,符合它心目中的〔民主〕,需要向他学习,由他培养,守他的规则,以他的公平为公平。那还「主」得甚麽?只是由他利用民主之名作独裁,受〔选举〕为〔代表〕,结党营私。刁民为〔蝇头微利〕抗议做势,其他朋党予以相助,为同党之私,出卖本身所代表,无〔蝇头微利〕的无机会出声,遂成刁民民主。有公投,在每件事里,无〔蝇头微利〕的就会以民为本,拒绝那些刁民,才是民主的基石。

  权放了,巨室也散了,只抓监察之力。相为我用则以宽对,不奴则吹毛求疵,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双重标准之下,则可唯我独尊。党员禁作行政理事,只管政策。为免策为贪赃理事所左右,在职行政理事入党即杀,其近亲入党,则立去其职。

  阴魔严人英就是不为琐事碍修为,无精怪的烦心,遂其淫肏之私。



  第二百节显贵荒淫

  除却妖蚿大患,钱康夫妇之意马心猿顿脱羁缰.仙家岁月本极悠闲,钱康基因却属野心勃勃,一心协同金石六矮修建光明境,受任为宰相,留下钱夫人香闺寂寞。

  这贵妇基因本来就是饱暖思淫欲,虽然大多数女人在性爱中都是为羞涩所羁,但贵妇威重无求,心灵无拘无束,经常在有意或无意识中酿造“性幻想”的蜜酒,幻想出新鲜奇特的情节,在幻梦之中追求自己潜意识中的性趣。只是自端身份,对臣属不屑俯就,对淫名久仰的君主严人英当然是籓栏散化,也为巩固权力,向严人英君主献媚,有如乾柴烈火,一沾即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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