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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天愤天淫魔阴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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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母马上全身如火般的滚烫,酸酥令她不知所措,芳心又羞又怕地焦急不安。如兰的鼻息随着所受爱抚而越来越急促低沉,似麝的屄氛被挑得漏泄飘溢。那种粗大、坚硬、滚烫的感觉让心乱如麻。本来就在强忍欲火,拼命克制着噬骨痕痒的水母已频临崩溃的边缘。佛道两门中的防身御魔法术,任你练得多麽精深,至多所向无敌,并不能修真了道。

  蓦地,水母鼻息一膣,“啊~~”声惊叫,听不出是哀是喜。原来这个美丽高贵的水仙已被破屄而入。冰凉屄穴中的寒霜被一股源源不绝的热力所熔化,无奈地紧闭美眸,含羞不敢睁眼。在阵阵强烈至极的刺激中,水母感到粗大的热屌直向的紧窄异常的娇小屄道滑入。魔屌一进入水母体内後,便感到一种无比的快感涌遍全身,狭小紧窄的屄穴居然在哀婉娇啼下,能让巨屌全根尽“没”。阴魔李宁淫笑着俯身在仙子的耳边,轻舔着她晶莹玉润的可爱耳垂,说道:“美人儿,你下面可真深哪!嘿嘿!~~”

  乐极惊魂,那天生异禀的巨大屌茎深深地埋进一个奇妙的幽深屄穴,却几乎被强劲的吸力吸得魂飞天外。水母原体竟然仍存屄内,情动时竟亮透肚腹,外形像透明蘑菇状,由胶状黏细胞组成,分布着两侧对称的栉板,在蓝色的水光里,成了一个光彩夺目的彩球。边缘长出一些须状条带,浮动在水中,向四周长长伸出,随波摇曳,显得十分美丽,遇到刺激时就会缠束猎物。这些触手上布满刺细胞,有几十亿个毒囊和毒针,能射出有毒的丝,足够杀死数千个人。不过威猛而致命的水母也有天敌,海龟就可以在水母体中自由穿梭,使它们只能上下翻滚,最後失去抵抗能力,转为可口的海蜇。百毒不侵的先天法身更是越毒越刺激,越滋味。

  当那根又粗又硬的“庞然巨物”静止下来,又气又喜的水母娇羞无奈地发现屄道又满又胀,只能以急促的呻吟作回应。在那令人头晕目眩的强烈快感刺激下,娇靥晕羞似火,颤声地娇啼婉呼:“唔~~嗯~~嗯~~嗯~~唔~~”

  娇软嫩的阴唇紧紧地箍夹着肉屌根部,湿润的膣壁紧紧地包裹着整个肉屌,膣肉有节律地收缩,那深遽的娇小阴道蠕动得妙不可言。屄穴猛然剧烈的收缩,把整条肉屌紧紧箍送往那个圆圆硬硬的花芯上。龟头顶在滑溜溜、圆滚滚、柔韧韧上,舒服的感觉令阴魔李宁眩晕。紧紧的“楔合”使屌茎凸起的茎络蹭着屄洞里敏感的肉褶,顿时点燃了水母那一直在闷烧的欲火。麻酥酥的感觉从尾骨处迅速地蔓延。花芯变成了一张嘴,咬得龟头又痒又舒服,也腾起彻冷的寒气从屄中闪电般直掠入龟头。

  寒气所到之处,寒冷发颤,酸软无力,骨头有酥散了似的感觉,催动了阴魔李宁的欲火,龟头的快感引发浑身的血脉都加速环行,使得金刚火屌烧得更红,热力四射,一下一下的抽动。膣道实在紧窄,丰满弹性的膣肌像个吸盘一样吞噬着那条硕大的肉屌,收缩痉挛,传来强大的吸力,越往外拉吸力越强。异样的刺激和快感不由让水母惊叫出声,娇躯随着抽插而战栗着。嘴里更是不由自主地发了出阵阵又似快乐又似痛苦的呻吟声,全身直打哆嗦。

  血脉贲张的呻吟声本来就柔美,哼哼起来更加的嘤咛悦耳,勾人心魂。听得阴魔李宁更是疯狂地撞击她的娇躯,拔退时又被一叠叠的肉棱扣住勾勾刮刮。水母栉板有着细肉褶子,腔壁的一重重肉沟陷入环环挤摩。水仙情难自禁地热烈娇啼,鼻翼在急促扇动,呼出的香氛更令阴魔李宁亢奋,肉屌又更胀大。

  那令人魂酥骨散的充实撑胀使得高贵的绝色丽靥升起更火艳醉人的嫣红。被强而有力的肏透後,什麽矜持、什麽羞耻都要飞出天外。喉咙深处的闷绝叫声也愈叫愈压抑不住。身心俱陷入了一阵剧烈无比的欲仙欲死的交媾高潮之中。一声又一声的婉转娇啼愈来愈甜蜜,只觉高潮的性趣一波又一波地袭上身来,一次又一次地将她灭顶。被陌生肉屌压磨顶刺的花芯像火烧一样,烧得血液都沸腾起来,快感像爆炸般的在全身乱窜,深处开始发热。烘起的火虽是烧得娇慵无力,烧得一股股酥麻的愉悦感打骨髓里扩散开来,似为承受那强烈抵着花芯的炽热火屌作好准备。

  那令女人心慌意惶的巨屌如同有生命般,自己会寻找到那恼人的窍要钻动,令阵阵晕眩般的快感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扩散,连肛门括约肌也不由自主地剧烈抖动,裹紧肉屌的屄洞猛烈收缩,全身抽慉痉挛,不断地颤栗抖动。那端庄娴雅的面容也早被媚浪放荡所代替,嘴里更是欲仙欲死地呻吟。

  在阴魔李宁的攻击下,娇躯好似失控似的颤抖了起来。一阵阵的舒服,一阵阵的呻吟,一阵阵的酥麻,一阵阵的快感,一阵阵情难自禁的痉挛、抽慉.膣壁中的粘膜嫩肉更是死死地缠绕在那深深插入的粗大屌茎上,不能自制的收缩紧夹,夹出阵阵难言而美妙的剧烈痉挛、抽慉,令她张着嘴,不断发出荡人心魄的颤吟。已经忘了那在她赤裸玉体上激烈耸动、蹂躏奸淫着她的男人是怎样一个邪恶的淫魔,只迷醉在那一阵阵强烈至极的插入、抽出所带来的销魂快感,随着每一下进入、退出忘情地热烈呻吟回应。

  在一阵曼妙无伦的娇吟声中,每颗细胞有如逢春的蓓蕾绽放,那一波一波无法形容的极度的快感使她的整个意识都飘飘然腾空起来,羞涩万分地惊佩着屄内魔屌的超绝肏淫能力。体内的深处愈肏愈热,犹如被融化的熔岩所吞掉一般,高潮如泛滥的江水袭来,哆嗦得高声嘶叫起来,把她带上那让人极度晕眩的欲海高潮,初次享受到子宫会叫的那种感觉。

  等到阴魔李宁射精的时候,水母已爽得浑身酥软,在强烈的高潮中,当场眩晕了过去,几乎失去意识,只觉丹田猛的跳动,被一股疾喷而出入的元阳的冲入子宫内。阴魔李宁就把一股股又多又浓的滚烫精液悉数射入了浪穴最深处。火烫的精液如喷射引擎般爆发在她体内,热得她魂飞魄散。

  那灼人的精流一波接着一波,似乎永远也不会枯竭。屄道内火热得有如熔炉,炽热火红的气劲汇成强大的热流,阴阳两气在屌屄贴黏间鼓荡融合,自屄内深处升起,进丹田,过气海,上泥丸,越流越快,带动水母自身真气,在体内各处生生不息,吸释出水母的元神,与玉体分离,由劫火玄胎代入。

  元阴和元阳交融通汇,以阳补阴,以阴滋阳,使水火相济。欢喜大法擅长男女采补之道,能杀人於黯然销魂之际,也可生死人肉白骨,重塑生机。阴魔李宁采得水母玄水阴精,熔合体内劫火玄胎,魔功终於大成。得其体,尚需其用,欠的只水母为化劫,寄入濑女体内的阴精。

  这时劫火玄胎刚消失入水母屄内,二濑女也恰好依时入海眼烧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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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书有点时间了,一直没看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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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四节肏罄濑女

  二濑女不知自己的轻托知己,敌我不分,为尊师引来天劫,是其愚昧,却也有愚忠一面,竟效愚公移山,按时入海眼卧冰烧雪。看她俩剥得一丝不挂。圆滚滚的丰满挺臀,微隆的腹部光滑细腻,衬得整个耻阜圆球似的鼓胀,高高隆凸出腿杈外,肿胀得惊人。浓密卷曲的乌黑阴毛掩不住完全勃起的肥大阴蒂,闪亮出深厚毛丛之外,撑开两片紫红的肥厚大阴唇。暗红色的唇瓣充血肿胀,套着镶嵌黑框的小阴唇。应是雄水濑长年射精育出的优生,看在阴魔水母眼里几乎就耍射精。

  二濑女分别贴抱玄冰两端,两条白细修长的美腿露翻成锐角,插入玄冰凹处,刚好合楔,显是平素烧冰的业绩。看她俩挺压着大小阴唇磨蹭冰层,浓涎的骚水被冰光映得闪亮,像一朵娇嫩的淫花渴求着男人的玩弄,也真能从屄窿喷出火星,点点滴滴的烧熔冰屑,混杂粘稠的骚水由屄洞直流进褐色的屁眼。水族雌体内的一点真火,是火中之火,无怪能烧得雄濑精液长喷长有,好比蓝田玉实之对灵峤宫男。只惜物欲填不了精神缺憾,精关的疏爽厚赐却泄成屄冷不坚,弄得雌性空虚寂寞,是那麽的饥渴难耐,那麽的需要抚慰,那麽的需要巨屌的强暴,滋润这湿润的潺潺屄谷,不得不向外嬖求。冤大头辛辛苦苦求得栽花所需,养得娇屄淫湿,却是为浪鸠享受。

  如此份量的淫侣难求,阴魔水母强忍扑上去的冲动,全身发出灿烂光华,使冰山颤耀,吸力强劲,扯逼二濑女透入玄冰核心。二濑女看水母身形急转,齐觉被拥入怀,屄屄碰贴。阴魔水母现出大修罗双身法相,背背重叠,成一身两面,腿叠为架。玄冰可塑,容入二濑女後即重新凝固,执濑女胴体於莫移,才化水母屄器回雄屌,渐逼入二濑女屄户,翻开两瓣丰腴的阴唇。

  火热的小阴唇受龟头激压,更是涨满。挺硬的魔屌一入屄窿就像是海参被浸得胀大,将淫穴塞得满满。屄膣体会到粗大的压迫,与她俩平生所遇的幼细柔软的肉条真有着天壤之别,简直像是烧热的铁杵,又硬又热。原本压抑着的性欲,一下子就全爆发出来。粗大的龟头撑满在湿润紧凑的花芯,不住地脉动鼓胀。强行挤压和研磨的感觉慢慢变成了奇妙的搔痒。

  屄穴深处被扩展到了极限,甚至感觉要裂开了,被胀得失去了收缩的能力,绞缠着那撑满着屄穴的金刚巨屌,贴得紧紧。痛、痛啊!但痛的好舒爽。淫欲的贲张令她俩只想要巨屌的尽情插撞,愈是强悍勇猛,愈能令她快乐销魂。膨胀的顶点接着是大巨肉屌退出,竟然觉得蜜穴快被掏翻了出来,产生了突然的失落和空虚。

  阴魔水母没想到濑女屄穴竟是如此紧凑,更加冲动,抽插起来。屄穴深处被火热的巨大肉屌顶得又麻又酸,一瞬间就崩溃在高潮的侵袭之下。在体内情欲强烈的驱使下,她再也忍受不住,娇声叫唤起来。只尝过小肉屌温柔滋味的水濑,屄谷深处哪里经得起这般强烈的冲击,不住地发出娇腻的呻吟。那巨屌龟头撞击在子宫口,有着前所未有的硬挺和深入,冲击性的快感让濑女快活得死去一样,纵声高叫:“哦,天啊~~太美了~~好舒服~~好过瘾~~啊~~”

  淫语奇怪地挑动了听觉神经,刺激着阴魔水母做着更加猛烈的动作,开始了狂风暴雨般的进攻,大起大落,狂猛攻击。粉臀被玄冰托得後退不得丝毫,击击到肉。在激烈的抽送中,承受着一下比一下更凶猛激烈的冲击,咕啾咕啾的淫荡声从紧密的屄屌磨擦传出,连屁眼也紧缩。高潮一波又一波海啸般地击垮她的矜持,每次一深入她就无法控制的淫叫:“别停啊,我要来了~~”

  濑女已是欲罢不能,叫得那麽淫媚好听,令粗长的大肉屌一次又一次狠很的往屄膣中用力抽插,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深,每一次撞击都到达屄穴最深处的花芯,清楚的听到“拍,拍,拍”肉击声。那豪放粗野的冲击如此深刻强烈,在肉屌和阴户的交接处有节奏地响看,击得濑女眼前金星飞舞,享受着强烈的酥酸快感。欲火越来越盛,只有浪屄不断地被肏着,才能感到满足!什麽美妙的感觉一下全都上来了,屄洞的膣肉随着肉屌的每一下抽动敏感地痉挛。强烈的陌生酸麻从蜜穴散向全身,酥酸无比,又酸又痒,微微轻颤着,不断蠕动。

  魔屌抽插得越来越快,越来越重,越来越剧烈,近乎暴风雨般的疯狂撞击带来了尖锐的疼痛和巨大的快感,互相交织。屄谷中又疼又麻、又爽又酥、连痒带酸,带来轻飘飘的浮游和麻痹:“啊~~美死人了~~唔~~你~~你好厉害~~好屌~~哎~~哎哟~~这~~这麽硬~~这麽粗又~~又这麽长~~啊~~好~~好美~~好爽~~好~~唔~~好肉屌~~怎~~怎麽有~~有这麽悍的~~好~~好屌~~这~~这麽悍才~~才好~~呀~~啊~~”

  音调甚高,响而有力,表现出极有兴趣,甚至煞制不住。肏到快活的时节,心上也浪,口里也浪,连五官四肢都浪起来。那股骚热爱劲恨不得能够合而为一体。一次又一次的达到高潮,愈攀愈高,攀向那永无止境的颠峰。火烫粗大的屌茎在她屄内不断连抽连插,毫不止息。每一个细胞被欲火烧得酸麻酥痒,被插得屄道燥热,火烧一般,那火热彷佛连她都要烧掉似。

  下半身好像要溶解了,口中不断发出欲仙欲死的的颤呼声,刺激着阴魔水母在她俩身上剧烈地挺插,插得魂失魄散,整个人陷入疯狂状态。只觉屄谷又痛又麻、又爽又酥、连痒带酸的,四肢紧紧缠抱住阴魔水母,蛇一样扭动,承受着阴魔水母一下比一下更凶猛激烈的冲击,哭泣似的呓语不断:“哎~唔~啊~好~好~你的大肉屌~真~真是太厉害了~唔~啊~好~好热~好美呀~啊~啊~好舒服~啊~嗯~啊~好~好哥哥~你~你太厉害~唔~你要~要肏死人了~给我死吧~啊~好哥哥~好丈夫~啊~啊~我死了~要死了~我~啊~嗯~啊~好厉害~你~好肉屌~好亲亲~啊~好哥哥~啊~嗯~嗯~啊~嗯~哎~哎~要爽死了~好爽~啊~死了~死了~呜~啊~呜~啊~啊~”

  每一下动作,都能教魂飞天外,飘飘欲仙,叫声也越来越大,越来越销魂,叫出来字字模糊,上气不接下气。在阴魔水母的剧烈动作下,已是眼前金星乱舞,魂消魄散的快感在她的四肢百骸到处流窜,痉悸,口中尖叫,迎合着那一下又一下的猛力抽插,不住地淫荡骚浪地扭动,进入了疯狂的无尽高潮。

  绝顶的快感如澎湃的海浪般一波接一波的汹涌不绝,二濑女死命紧抱阴魔水母,承受强烈高潮接二连三的狂浪。持续的高潮接踵而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强烈的排山倒海般将她淹没。二濑女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高潮,只觉得自己欲仙欲死,不住地尖声颤叫着。魂魄已然出窍,身体只知道本能地反应的迎合抽插,一切的一切都被极乐所淹没。

  白皙的小肚子绷紧了,肥厚的粉臀急颤,眼冒金星,四肢软绵绵地,无一点招架之力,叫作死去活来。

  濑女也真耐肏,强烈的高潮一波接着一波,自己都数不清来了多少次,才全身一抖,身子僵直,子宫被撑出罕见高潮,发出了一阵长长的嘶叫,狼吼从子宫头深处出,声音里夹着哭腔:“嘶~~我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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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大得足以使冰层震动。这种彻底狂泄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好酸!好麻!弓起的身子不住地抽慉着,死死地搂着阴魔水母,达到了精泻的极乐。膣腔里一股股滚烫的阴精浇在龟头上。魔屌从顶端的马眼中吮吸着正处在欲海高潮中从子宫深处迸发出来的玄水阴精。

  二濑女已达到了绝顶高潮,屄穴深处被热流烫得发出尖叫,烧了又烧,魔屌不插,怕全身就要爆炸!偏偏阴魔水母的欲火却还似不见底似的,肉屌抽插的奸淫的动作全然不见轻缓,肏得濑女屄谷里的元精一波一波地喷了出来。把个柔肢嫩体,弄得月缺花残,粉褪怨黄,猩红涓涓,喘怯喃喃。二濑女却爽到了极点,只觉高潮一波又一波地袭上身来,一次又一次地将她灭顶,使她昏了又醒,醒了又昏,魂魄离体飘入虚无中。已魂不附体,无内防可言,积盈的元阴就像燃爆开来,蜂涌而出,给攻入体内的先天真气撤底扫荡。

  在泄身後已经彻底地失去了自主的意识,昏迷,浪流,苏醒,又昏迷,翻复转动,近於丧失心智的状态下,只是会无意识地、反射性的发出声音。随後软绵绵地不再动弹了,全身剧烈颤抖,接二连三的狂泄出来。发出一阵碜人的呻吟,只有屄洞里的那张嘴还在时不时的咬几口。陶醉在几乎快要溶化般的快感。汹涌流出的淫津似乎也被吸乾了,仍没发现被采补。她实在是已经爽到忘我忘身,丢精的美妙快感已彻底占领了她的身心,整个人的脑子还在麻痹状态。花芯深处被磨得灵魂出窍,涨痹不由自主。

  整个娇躯都瘫痪了,要浪也浪不出。这种声气也只能喉咙里面的高潮仍是排山倒海般不停袭来。看濑女泄的气若游丝,不只是再无法迎合魔屌的侵犯,甚至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紧窄的屄洞中,火烫坚挺的肉屌仍是不断抽动,屄内的巨大迫力直逼喉头,气也透不过来的感觉下只能无意识地微微张嘴。肏到快活尽头处,突然胴体巨震,被肏得白眼直翻,阴精如瀑布暴泻,冲向龟头。龟头紧抵子宫,吸收着从那里流出的能量。剧烈爆炸的泄身後,接着竟昏死了过去,仍不停的在抽搐着。内腑及骨骼组织被焚魂烤髓欲火熬丹采战功诀所化。

  只“咄”了一声,海眼下,满窟金光霞彩似电闪金蛇一般乱飞,耀目难睁,阴魔水母脸上一片红光升起。就在这瞬息之间,金霞歛处,依旧玄冰沉沉,忽听地底隆隆作响,震撼愈烈。天劫届临。

  海面上少了二濑女,平衡起了变化,冰层渐见晶透。李洪猛瞥见右侧冰海深处有一点青蒙蒙的奇光闪动,由万丈冰海中朝着自己这面直穿过来。陈岩入眼即认出当头二人正是前往小南极四十六岛救母的南海双童甄艮、甄兑,随後的是笑和尚。

  笑和尚安顿好小南极四十六岛後,从凌云凤处借来宙光盘和神禹令,同南海双童,往北海飞去。到了北海海面,相隔绛云宫海面只七八百里,遥望万丈海波已早成实质,波上一片灰白色的光影,似冰非冰。水母宫中天一玄冰已冻成一片其大无比的冰层,少说也有千馀里方圆,由海底起,直达天空。中心阵地内藏着一幢金光祥霞,高约十丈的金莲神座。四外均是灰白色的寒光包围,看去似光似气,中杂无量数密如雨雪的银花,电转星翻,不住腾涌闪变。知此万丈玄冰不比寻常,乃两间混元真气阴阳相战,凝炼而成,实则中藏分合变化之妙。

  甄艮、甄兑一个手指神禹令,发出青光,一个手指宙光盘,当先开路。笑和尚手指香云宝盖,化为一幢伞盖形的金霞,紧随在後。相隔前面冰海虽只数百里水路,无如那天一玄冰与常冰不同,稍为冲动,立生出极强烈的反应,虽持有香云宝盖防身,也只得按住遁光,缓缓前进。

  那麽坚厚的天一玄冰吃宙光盘火针照射上去,直以浮雪向火,沾着一点,便即消融,大蓬碧荧和一幢形如伞盖的金霞随在後面,缓缓驶进。所过之处,四外坚冰纷纷碎裂,立被冲开了一条冰衖,吃青光金霞一冲,受了震动,闪动起千万点金鳞碧浪。金光刚过,四外坚冰即由分而合,仍是一片晶莹,又深又厚,吃宝光回映,齐焕异彩,又是一种奇景。

  青光金霞渐近,李洪隐闻一片极繁密的铿锵鸣玉之声,清脆娱耳,到了金莲神座宝光层外停止。香云宝盖金霞甚强,虽能防身,但行动稍急,身外坚冰便起了波动,云光乱闪,觉上下四外均有极大压力猛吸过来。李洪将那法宝缓缓收去,各把遁光会合一起。笑和尚随掐灵诀,朝香云宝盖一指,金霞光幢随将众人遁光一齐罩住。仍由甄氏兄弟指定宙光盘开路,香云宝盖一幢金霞祥光便拥着五人,朝那万丈冰层之下缓缓冲去。

  不多一会,便将大片冰海走完,到了绛云宫前不远,遥望那雄奇壮丽,宝光万道的晶玉牌坊已经在望。由牌坊前起,空出大片地面,百馀里方圆的海心泉眼布满一片亮晶晶的青色玄冰,好似一个万丈坚冰的极大的水晶罩子笼罩在水宫之上。

  刚越过牌坊,到了宫前,见那水晶宫阙高达三数十丈,广约百亩,宫外一片平沙,无什峰峦环绕。当中珊瑚林将那贝阙珠宫围在中央,为数不下千株,都是千万年前之物,大可合抱,粗细俱差不多,五光十色,彩影辉煌,宝气腾焕。前面又横着两座极高大的辟水牌坊,越显得壮丽庄严,气象万千。宫门却是大开,首先入目的,便是那两行三四抱粗的金柱,一直排列到底。由头层起,直达水宫中心,均可望见。静荡荡的空无一人,全不像和人争斗神气。

  此时阴魔李宁尚在淫采二濑女,不便令後天五行肉身介入宫内斗法,命甄氏兄弟陪同留下。笑和尚和李洪边说边走,一路留意。见沿途楼台殿阁,星罗棋布,到处玉宇瑶阶,琼楼晶墙,宝气珠光,五色眩目。只是静悄悄的,始终未遇一人。等到照直走进,过了三层宫殿,不觉到了水宫深处,前面大片翠壁阻路。绕将过去一看,原来墙那面竟是大片园林,到处都是瑶草琪花,玉树琼林。

  二人急於察知就里,美景当前,也无心观赏。目光到处,当中有大片湖荡,碧波若镜,似乎很深。发现湖上虽是清波粼粼,一片澄泓,清可鉴底,竟与寻常海水大不相同,色作深碧,状类溶汁,并还发亮。中心十来亩方圆一圈,似有一片圆形白光和一片红光,一上一下,互相抵紧。四面的湖水离水面数十丈以下,便被隔断,成了中空;彷佛一口大钟,直扣到底。湖底矗立着一座六角形的水晶宫殿,四外都是白玉平台,翠瓦金梁,珠柱瑶阶。馀皆整块水晶铺砌而成,富丽非常,内中时见宝光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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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和尚先和李洪把遁光联合一起,避开正面,贴着湖边刚往下一冲,觉着阻力甚大,湖水和胶汁也似,粘滞之力极强。入水才三四丈,便见水中光影乱闪,一层层的白光鳞片也似往上涌来。由此越往下降,阻力越大,二人遁光行动,竟艰难起来。同时由湖底冒起来的白光,也一层接一层向上涌到,逐渐加快,已离脚底不远。看出埋伏已被触动,就要发难。李洪因嫌遁光下降艰难,心中不耐,左肩一摇,臂上断玉钩立化银虹飞出。脚底白光一闪,忽全不见。同时身上一轻,人已下降,晃眼到底,李洪也把断玉钩收去。

  宫庭里面,当中立着一座玉屏风,通体约有七八丈高大,是一块整玉,玉色灰白,屏风上一红一白两个二尺来高的道装小人斗法正急。白衣小人是羽衣星冠,仪容俊朗的中年道士,是九龙真人陆巽。红小人身材十分矮小,相貌十分丑怪,所穿道装火也似红,连通身皮肤也是红色,腰间系着三个白玉葫芦,背插一叉一剑,手执白玉拂尘,乃赤屍神君。

  赤屍神君所习虽是旁门,除性情古怪而外,无甚恶迹。昔年因与血神子邓隐交厚,以死力护庇,致与长眉真人对敌。长眉真人知其为友热肠,所用邪法虽极厉害,平日无甚恶迹,格外宽容。就这样,赤屍神君仍损失了许多法宝,仅以身免。想不到水仙仇敌竟是此人,不知何故,仇怨难解,一个闹僵,便不免惹出滔天大祸。

  赤屍神君早在前数日已赶来此地,侵入海底,借得太乙金鳞舟,将元神藏身舟中。此宝乃西方庚金元精炼成,既与癸水相生,又是仙府奇珍,具有极大妙用。虽是借来之物,难於发挥全力,用以护身隐形,敌人决看不出。为求隐密,逐寸移动,计算在二濑女入海眼烧冰时发难,则水母馀徒俱无敌手。眼看深入重地,离那辟水牌坊也只数十里远近,却因受雷珠爆发所冲,遂被看破。

  九龙真人陆巽钟磐传警,二濑女已无暇顾及,而馀徒俱为断玉钩所困,後来更玄冰凝结,脱身不出。陆巽只能发动各层埋伏禁制。赤屍神君破了一层,又是一层,深入冷泉宫海心重地。陆巽依仗原有地利,及祖师所遗留的仙法禁制,将赤屍神君诱入玉屏风内。那屏风初看只是一片整玉,质并不美,灰蒙蒙的,似有云烟在上。细看竟是云烟滚滚,煞光、血焰飞舞如潮。赤屍煞光越来越强,眼看快把屏风布满。瞬息间白小人已经不见,只剩赤屍神君尚在烟云之中飞舞。一蓬大只如豆形似水泡的癸水雷珠跟着往屏风上射去。

  同时屏风上面己起了变化,先是光烟如潮,电也似疾连闪几闪。跟着霹雳之声大作,那无数水泡突由烟云中出现,纷纷爆炸,越来越多。赤屍神君也是一声怒吼,由身畔涌起一幢比血还红的光华,红光笼罩之下,飞行云雷之中,往来冲突,双手指上发出十股比电还亮的紫色烈火,身外雷珠挨上便化白烟,纷纷消灭。晃眼之间,癸水雷珠全数消散,雷声立止,只有雷珠破後所化白烟,依旧聚而不散,热气蒸腾,越来越浓。

  赤屍神君仍指那十股烈火,在白色热雾之中往来飞舞,口中不住怒啸。後来热雾越浓,几乎成了实质,冲突也渐艰难。红小人埋身雾海之中,时隐时现,神情渐觉狼狈。几次朝前猛冲,似想冲出屏风之外,刚一现形,四外热气便潮涌而上,将其包没。未了好似情急,护身煞光竟是由头起笼罩全身,光内周身均是细如牛毛的紫色毫光,迸射如雨。到了脚下,合拢成一股由大而细,长达千百丈的光线,悬针也似冲入地底。

  屏风上面本是一团浓雾,赤屍神君的元神先还偶现形迹。这时已被埋入雾中,什麽也看不见,仅闻怒啸咒骂之声隐隐传出。厉声喝道:“贼妖道!不敢和我对面迎斗,只仗老虔婆所留法宝禁制多延时候,是样的,容我与你对面分个高下,否则我必将老虔婆的禁制震破,引发浩劫,也说不得了。”

  九龙真人冷笑答道:“你有何法力,只管施为,孽由你造,与我何干?”

  说罢,张口一股灰白色的冷焰寒光朝屏风上喷去。形势突变,浓雾全消,寒光一闪,那七八丈高大、形似屏风之宝,忽化为一座冰壁,看去不知多深。赤屍神君的元神已被埋入坚冰之内,手舞足蹈,身子悬空,停在上面。周身虽有红紫光华笼罩,但是上下四外一起被冰包没,几无空隙。休说飞舞往来,稍微行动均所不能。人已气得须发皆张,瞪目切齿,好似愤怒已极。

  只见屏风上面赤屍神君忽然一声怒吼,先由身上发出亿万毫光,连冲几冲,不曾把冰层冲破。未次稍微冲开一些,只听一片铿锵鸣玉之声过去,身外坚冰重又合拢,压迫之力反而更大。一任红小人全身紫色毫光纷飞迸射,分毫不能冲动。小人越发暴怒情急,面容惨变,骤转狞厉。猛然奋力一挣,周身光焰突加强烈,四外坚冰竟被冲破,纷纷碎裂。未等由分而合,红小人狞笑了一声,就这玄冰分合瞬息之间,先张口一喷,一蓬金紫二色的奇光出口暴胀,头上冰层先被挡退。跟着环身反卷而下,成一光笼,将小人包在里面,现出丈许大小空处。

  红小人自用煞光护体之後,四外坚冰因被煞光挡住,有了空隙,紧跟着回手一按腰问白玉葫芦,异声大作,妄发十二都天秘魔神音。九龙真人入耳心惊,神魂皆欲飞越,面上立现惊惧之容。红小人又把手按在第二个葫芦之上,声更洪厉。笑和尚和李洪觉出这异声十分奇怪,乍听去还没有太乙神雷声威猛烈,不知怎的,令人闻之心神惊悸,不能自主,彷佛受了极强烈的震撼,连身上皮肉也快震散神气。这类秘魔神音最是厉害,寻常生物只要在百里之内听到,固是入耳必死,全身震成粉屑,便是法力稍差的人遇到,脏腑也要震裂。困在天一玄冰中众徒相继丧亡在魔音下。

  李洪本是看着对头白小人有气,但听这等异声猛恶,不由怒火上撞,也未告知笑和尚,先将如意金环飞出,化为三圈佛光,将二人笼罩在内。跟着左肩摇处,断玉钩立化为两道交尾精虹,电掣而出,朝前飞去。赤屍神君见三圈佛光和两道精虹,电掣飞来。认出此宝乃前古奇珍断玉钩。此时虽然稍占上风,仍被天一玄冰所困,万一不能抵敌,岂不反为所伤?心中急怒,厉声大喝:“我今日与你们拼了!”

  说罢,手朝第三葫芦一按,立有数十道其细如发的彩气激射而出,到了外面,互相纠结,略一掣动,便自消散无踪。同时那异声也越发加强,二人虽在宝盖金霞笼罩之下,听去仍觉心神震悸,差一点便难支持。忽听冰裂之声,跟着惊天动地一声大震,寒光如电,四下横飞,互相激撞,迸射若雨。宝盖金霞之外,全被这类寒光白气布满,爆炸不已。异声越来越猛,震得整座宫殿一起摇撼,彷佛就要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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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小人已不知去向。那座玉屏风随同上面冰层一齐震成粉碎。红小人满脸得意之容。断玉钩本快追上,小人忽然回手一扬,飞起一道紫艳艳的煞光,将断玉钩敌住,就这晃眼之间,复回原体。仍由那一幢煞光笼罩全身,厉声大喝:“妖道若敢作敢当,便不应藏头露尾。你这巢穴邻近地窍,再不现形答话,莫非真要我施展毒手不成?”

  话未说完,那雄伟壮丽的一所贝阙珠宫,已被邪法所发异声震撼得通体摇晃,快要全部崩塌,好些地方已经龟裂,碎瓦珠榻纷纷坠落,整片金玉铺成的地面已现出好些裂痕。忽听地底大喝,一幢寒光拥着陆巽由地底飞身直上,扬手先是五股灰白色的光气朝前直射。赤屍神君狞笑道:“你那老虔婆留的法宝禁制已被我弹指之间震成粉碎。你既封闭地层,免得彼此造孽,再好不过。”

  随说,扬手一片煞光与寒光纠结一起。天劫就是如此骑虎难下之际酿成。水宫更邪恶也断无束手送命之规范,强者更不达目的岂肯罢休。局外人难分是非,李洪只能以天劫为重,将乾天一元霹雳於暗取一粒藏在手内,夹在太乙神雷之中发将出去。赤屍神君猛瞥见数十百丈金光雷火对面打来,因觉雷火威力太大,剑光强烈,心念一动,即运用玄功将元神飞出体外,仍放出一幢煞光想将原身护住。不料元神刚一离体,却在百忙中发现金光雷火之内夹着豆大一粒紫光朝原身打来,认出此是昔年威镇群魔的霹雳子,正是专破魔法煞光的克星。这一惊真非小可,忙即行法,回身抢护,已是无及。只听震天价一声大霹雳,原身当时震碎,玉钩精虹再往上一绞,立扬飞灰。

  赤屍神君元神虽仗玄功变化,飞遁神速,不曾波及,但多年修炼的法体却被毁去,焉能不咬牙切齿,心中痛恨。一声长啸,突然现形,先把残屍上面的宝囊葫芦随手收去,厉声大喝:“何方小狗,今日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前发三种异声也已合而为一,震耳欲聋,在金霞笼罩之下,均觉难耐。只听轰隆连声,快要爆炸神气,整座殿台竟被那异声震成粉碎。赤屍神君元神突然暴长十倍,在一片极浓厚的红云血光环绕之下,铺天盖地,电驰飞压过来。血光之中更杂着无数一寸来长,两头均有精芒电射的梭形之物,东西不大,光芒暴射,带有轰轰雷鸣之声。此是蚩尤三盘经中最狠毒的邪法红云散花针,具有子母相生之妙,收合由心。每根爆散都化为大蓬血焰金针。

  阴魔已完成玄水体用之道,利用水母埋伏,飞出一片寒光,比电还快,挡向二人前面。先天真气觉到镜天湖下宝库所得两头尖针形的青光正与红云散花针形式相同,威力却大得多,便将神针飞出。那针出现,只有五六尺长一道两头尖玄色宝光,并不向前直射,笔直悬在空中,凌空急转,尖上发出大片玄色火花,色如乌金,其细如丝,四下飞布,晃眼成了两片丝网,急涌卷来,闪得一闪,满空红云散花针刚一出现,便被网住。竟是红云散花针之源,因脱其本,才沦入蚩尤手上济恶。受了原体克制,立时依皈。赤屍神君不由悲愤填膺,厉声喝道:“我与你们拼了!”

  说罢,身形一晃,重又隐去。煞光中现出三根彩羽,化成数丈大的血影。李红心念一动,便将金莲神座放起,与笑和尚飞身其上。阴魔察其特性,与七点火星和龙形紫光雷同,将离合五云圭放出,停空不动,也未向前进逼。继将腾蛇环朝空一扬,大半圈形如新月的宝光立时飞向煞光红影之中,上面六条彩蛇齐吐灵焰,向前喷射。跟着铁令符往外一扬,两柄神斧交错而出,暴长十馀丈,和那蛇环围堵彩羽。彩羽血影云璇,竟缠绕神圭,转眼即合而为一,彩毛环黏圭身,是离合五云圭的附体。

  赤屍神君悲愤惶急,仍然不甘就退,把那三个玉葫芦往上一举。李洪只觉异声比前更猛,又将如意金环放起,化为佛光,环绕在外。莲花瓣上又射出万道毫光,往上激射。忽听到处地震山崩之声响成一片,远近相闻。忽又听霹雳之声,一片金光突然由斜刺里飞来,光中一只亩许大手,带着风雷之声朝前抓去。随听一声怒啸,赤屍神君忽然不见,金光大手也已无踪。满空红云散花针、离合五云圭、腾蛇环及铁令符也淡化无影。

  一大团金光红霞升起,地底响声顿歇。金霞笼罩处,从地底升出两朵金莲,上面端坐水母和瑛姆。放出万道金光,千条霞彩,祥氛瑞霭,花雨缤纷。看似缓缓升起,晃眼工夫,没入高云之中,不知去向。

  瑛姆昔年成道时曾往北海寻一道书,误入水母仙府,被雷珠、玄冰困住。先仗法宝之力,一连冲破了七层禁地。不料未一层却是癸水精英凝聚之地,加上仙法禁制,埋伏重重,决冲不破。眼看危急万分,忽听有人发话,说如仗法室防身,静心耐守,或者还能挨到十四甲予以後,水母道成开关,一同出去。稍一躁妄,强与相抗,将所有禁制一齐触动,任凭多高法力,也必形神皆灭。瑛姆才知那是水母闭关清修之所,便问可有解救。水母答说:一是拜在她的门下,一同苦守,他年一齐出困成道;一是将来为她代办一事。任其挑选。瑛姆因已拜师,便答应了第二件。话刚回复完毕,忽见前面现出一幢银光,罩向身上,拥了自己,由万丈神雷之中通行出来,直达海面之上。方想水母要办何事尚未询问,银光闪处,落下一部道书,一封柬帖。打开一看,原来新近坐化的师父乃水母元神转世行道,此举竟是试验她的道心毅力,所说的事便指今日而言。

  水宫海面上天一玄冰所化真气似两道白虹,由上空射下,其长无际,往水宫投去。海上仍是白雾弥漫,一片混茫。海水已渐复原状。主人当先领路,穿波而上。刚出湖面,四下一看,来时所见贝阙珠宫连同那些瑶草琪花,十九塌倒断裂,残珠翠玉,瓦砾也似狼藉满地。满目荒凉之中,仍觉珠光宝气,彩色辉煌。赤屍神君由外飞来,到了殿中,化为七条血影。那血影乃七煞化身,张牙舞爪,欲前又却。

  一点豆大青光,清辉四射,到了血影头上,突然爆炸。血影立被震散,化为七团黑气,正发出极凄厉的怒吼。青光爆散以後,化为大蓬青白色的光气,只一闪,将七团黑影裹住,挤在一起。黑影意似愤极,连声怒吼,强行挣扎,无如那青白色的光气越裹越紧,渐渐成了实质,层层包围,往里紧压。终至由分而合,将那七团黑影挤成一团。先还连声怒啸,不多一会,便被青光将残馀血气索尽,为血魔魔主替身,恰好赶上轩辕魔宫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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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五节 魔宫内讧

  金陵塔偈文预言:《二四八三七九祸源种已久》。早已断定轩辕魔宫的内讧。这是自魔宫成立以来,共工制度种的祸。宫主权虚,直至病号魔君死难才发觉。宫务院权大,执行中,可把圣堂策略窜改成面目全非,宫主也管不了。当日轩辕老怪以宫主之尊也只能与天残魔君斗死一世。地缺魔君迫宫後,虚悬宫主之位,沦为掌宫名义,失去了任意囚禁魔尊的权力,更是灵牌一块。於是内讧就肆无忌惮的白热化。

  魔宫顶层由地缺魔君幕後操纵,向剥削邪经投降,送出东分宫至西南分宫等十三处新租界与海外仙众,奉献新治外法权,任由剥削魔宫善信,美其名为〔改革开放〕,其实已是公布了共工体系的失败及破产。只惜这剥削系,也是宫僚系,却是为山千仞功亏一篑。错就错在〔宁送外敌,不松家奴〕。要是新借界里善信能受赋以剥削法力,整个魔宫必趋之若鹜,不消三日,魔宫就无善信不投奔新租界,投降顺利完成。

  何以剥削特权不能给予善信?因为这些〔剥削特权〕与〔共工基础〕势不两立。新生力量抗不了其他区域的投降,却谁也不愿善信分润去剥削法力,死命抵挡。血魔门仍未彻底主宰魔宫,当然不使头目剥削所得可以见光,那就头目的贪污渎职所得不得不偷运去灵峤宫,更不能归入头目名下。一旦失势,即被受信托的血魔门中人所噬。灵峤宫的剥削邪经虽是以竞争为本,但修得剥削法力的道众,谁也不愿面对竞争。地缺魔君只能俯首听令,以〔开放〕形式跪献海外仙界,把剥削的施为只限於权势中人或海外入侵灵士,而不是由群众主导,那就逆转不了新生力量的宫营趋势。

  共工信徒是从〔穷就要抢〕的基础立宫。可惜能抢的只是身外物,心中物就抢不了。抢得了桶,却抢不得造桶技术,桶坏了就没水吃了。桶未坏前,全宫上下的脑袋中就只信〔宫闱权力〕万能。无奈权力是双忍剑,魔徒得权就给善信享受另一边剑刃:贪污。权力永远是腐败的温床,绝对权力必定流於绝对贪污,所以必定腐败。古代帝皇聚集政权於皇室,那些帝族已是恶毒无比,却还未及得上共工制度,连生计财宝都纳入操纵,其贪污恶毒又哪能不是空前绝後!

  基层支持宫营的新生力量,贯彻病号魔君的主张:为谁辛苦为谁忙。认为只有善信才是创造宇内历史的动力。但创造的是那个阶级的历史,就要看是谁在享用劳动的成果。可惜这个谁却是基础的代表,有权即出卖善信。贱卖成果给红顶商人,於宫外分赃。基层给〔代表〕掩了眼睛,看不到〔代表们〕用他们〔善信〕的名义,刮去不切,富了自己友,比剥削邪经的官商勾结更狼。

  共工独裁下,只有专利式的宫营,主事人全由头目家族的权力任命,互相勾结,握杀资源调配人才,有责无酬。负责要有切身利益才有动力的诱因。若把鱼烧成食物,有得吃,才会用心去烧。烧成了自己也没得吃,烧坏了也没甚麽後患,谁愿去理会?资源就是如此这般在〔代表们〕手上糟塌了。善信的广大动力被箍死了。失去了火车头动力,也不用去忙了。上下交煎,劳动力如死水般滞淀发臭,所以一穷二白,衰到要乞儿一样的乞孳。

  宫营的新生力量为保权,另样向剥削邪经效法,追求牟利。自由市场的理论是假设在谁都没垄断资源,其发展是完全依靠资源调配者的触角,看到需求的趋势,凭眼光调配资源。公营下,头目只是凭宫权控制资源,垄断了善信需求,更隔绝了任何善信的加入。无竞争,牟利就如向善信刮骨挖肉,弄成满宫善信的怨怼。

  宫僚系推波助澜,要反新生力量的〔牟利自由机制〕,却被舌灿莲花系勾挂往剥削邪经去,倒扒一把,牵上〔剥削阶级自由化〕之名目。地缺魔君使心腹提案,要从决议中删去〔剥削阶级自由化〕这句话,是要撇开〔剥削〕字眼,却没成功。地缺魔君还在集体的压力下发出批评。这对向剥削邪经的投降,蒙上一层阴影。再因宫务院在滓佯谲魔手,以宫权分配工作,硬撑善信的庸懒怠慢。海外仙界无不怨诉他们的外孳凿不出善信的血汗。

  因圣堂顶层也奈何不了滓佯谲魔唆主持的宫务院。掌宫的吆膀废魍也就落得个〔不力〕罪名。其实吆膀废魍是跟紧地缺魔君向〔剥削邪经〕叩首,是反新生力量的〔牟利自由化〕不力。地缺魔君却是与舌灿莲花系的滓佯谲魔是生仇死敌,有说〔要吃粮,问滓佯〕的精句。此矮仔多计,玩弄平衡戏法,拖下忠心奴才,将滓佯谲魔奉上神台,把宫务权夺了给天残义子,痢蟛人妖。滓佯谲魔主持圣宫,把反〔牟利自由化〕严格限制在徒众内,实际上是中止了。

  但宫务权重入宫僚系手上,外孳得宫权助威,压搾出了善信的淋漓血汗,与宫务院头目分享,贪污渎职便如雨後春笋,噬尽善信生养。宫营受外孳争去需求,亏蚀严重,不得不谋求於〔剥削邪经〕的〔牟利自由机制〕。地缺魔君也就公开表示支持价格改革。从此物价飞涨,宫币贬值八成。财宝敛聚在一小撮败类手中,而真正勤奋工作的千千万万善信却挣扎在水深火热之中。大家都朝钱看,满脑子都在想钱,致使好吃懒做、嫖娼逍遥、偷扒抢劫、贪污贿赂、尔虞我诈等丑恶习气和犯罪行为充斥了每个角落。

  舌灿莲花系又重新斗意高涨,乘机要夺宫务权。奉反〔反剥削〕不力的吆膀废魉为〔自由化〕之神,借悼念其魔化周年,乘机借题发挥,散播妖怨黑氛,弥漫魔宫处处。矛光直刺地缺魔君及痢蟛人妖,争夺宫务院权力。别有用心之辈公然升起「打倒共工」烟云,赤裸裸地宣战。更有公然插赃,树立自由女神像,显突与海外仙众的勾结。是偈文所言:以洛书九宫定分宫,三七九是西、东、南三个分宫,在投降剥削一党;二四八是东南、西南、西北三个分宫,是新生力量的基地,分裂趋向表面化。後来为八恶所乘,渗透剥削邪气,诱惑灿众思慕禁果,弄致偷渡人蛇充斥宇内。

  此时,为数万千的赤卵满空飞舞,蜃影闪幻,口吐音频高锐,震得辛划洞门不敢启开。痢蟛人妖深匿洞底,任由赤卵分组聚结集扩,泛围广淹。但天残魔君留下班底甚厚,痢蟛人妖的剥削宫僚系有死士为基础,张舞〔死佴碌论幕〕,罩下怨氛,幕上刻划着〔动乱〕字样。地缺魔君也就吼叫魔宫,咒为有计划的阴谋,从根本上否定共工制度,发散严重斗争的光芒,直压圣堂的根子,明显是把滓佯谲魔架鸭子般架上炉。

  滓佯谲魔自是难以接受,一心自认是忠於共工而夺权,忽略了共工思维是朕即是国家,不是奴才就是反叛。如此一来,直是逼虎跳墙,纵使偃旗息鼓,也难逃秋後算帐,受到严厉惩罚,不得不决裂斗争,要圣堂撤回〔死佴碌论幕〕。地缺魔君为痢蟛人妖助阵,施展魔法清场。舌灿莲花系却是读书不成三大害,直是秀才造反,幻放满宫光芒彩气,制造凌天声势,惑出有不可估量威力的影像,自欺欺人的愚弄死士。己所不为却煽人为之,号召无辜蠢卵卖命,就是舌灿莲花系的伪君子传统。成功与否是在能否吓退死士。此时蒹嘤冤衰已经魔化,蝾獉、享贱两冤衰因所支持的蝈疯騃魑及吆膀废魍被黜而貌合神离,所以公开表示遗憾是隔岸观火的待机而动。享贱冤衰更扬言:“谁向卵子出剑,我就劈谁!”

  海外仙众也群情愤慨,却不是支持舌灿莲花系,只是想事件没完末了,乐见轩辕魔宫越乱越好,成为勒索的筹码。不过死士介入了,就真令海外仙界恐惧,怕失去了一切剥削机会。只兀南老怪代表熟悉共工制度,断言:“滓佯谲魔必然殒灭。虽然是死士凌驾,改革将必继续下去,善信被压搾入骨,一切必在魔力控制下进行。对峙时间越长,分裂则更严重。舌灿莲花系与新生力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却无死士成党,只得孤注一掷,向玄真子求助,由峨眉弟子潜入驻扎,与魔徒死士斗剑。

  峨眉弟子自幻波池智激兀南公,逼走九烈神君之後,无有不自命不凡。好些长幼同门应玄真子号召,差不多俱已齐聚腆安门外。玄真子也不动用亲信死党,只以灵峤宫借来的西金真气化演滥水,由惫水生木魂,以助人气化燥火,得外表激昂鼎盛。但惜馀气无力,皆因醉道人自鸣超卓人寰,主持导运真水,却碌碌无能,见到魔宫小头目,即跪求乞命,涕泪交留,誓言悔过。最是令人费解的却是他能留得性命,全身回峨眉。腆安门缺真水旺木化火,虚火烧不成腆安门,却令眉弟子几乎丧亡殆尽,不过那都是心存攀附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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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峤宫淫仙系要的是剥削,实是不愿见新生力量得势,可笑那魔宫受逐的喽罗还在鼓吹外孳撤退为氓卵撑腰。无奈当时是鹰系赤杖仙童主持,要的是推翻共工,当然要使其越乱越好。地缺魔君俯首灵峤宫,自是不敢下令死士介入。舌灿莲花系沾了海外仙界的体制思维,也希望能用极小数的〔骚乱〕操纵宫权。灵峤淫仙一心重复蜕变黑迦山故技,效法兀南老怪的遭遇,只道囚束了死士总领,就能瘫痪死士,任由氓卵聚众起事夺宫。

  却算错了一着,忽略了天残魔君与死士头目关系密切,都是同捞同煲出而奠宫,其义子痢蟛人妖还能抓到肯为他冒险卖命之魔徒。血魔门更不想那盲嚼魔典的舌灿莲花系得势,对血魔门也不利,终必要舌灿莲花系零散,不过也需借此时机歼灭死士中非血魔门头目,以壮大血魔门的份量,更是推波助澜,从中怂恿双方向对方苛求,不留馀地。弄得背景复杂,直是非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小辈仙侠云集腆安门外,岂知风波险恶。阴魔存心要魔宫血流成河,当然不会让自己班底牺牲,从天外神山暗传指示,令幻波池、金石谷、紫云宫分守腆安门外西、南、东三面要道。外表是冠冕堂皇的锐身前锋,实是离开漩涡中心的腆安门。人心都喜游乐,而这些留在腆安门外的峨眉弟子更是得意忘形,自大好胜,互相争奇竞异,点缀风华。每当黄昏月上,便各施法力,出奇制胜,酒美花香,言笑晏晏,兴高采烈,欢喜非常。这日易静独立於腆安门外阵地高处,忽见一道本门遁光,由斜刺里飞过,竟是裘芷仙来,身已受伤,面容惨变,左肩头上流着紫血,孤身一人,仗着仙剑宝光在亡命飞驰。

  芷仙由右元十三限通行过来,因是下山最迟,无人结伴,势孤力弱,却奉玄真子之命来魔宫参斗。一路疾飞,不觉走有多半途程,忽见前面高峰插云,上矗天际,山谷中一股黑烟向空直射,晃眼扩展开来。是谷中妖道看出来人是个美貌少女,生了邪心,立即用邪法拦住去路。芷仙猛瞥见两道血光飞来,忙纵遁光闪避,同时招回剑光防护,却已无及。左肩头上竟被妖钉打中了一下,觉着伤处胀痛酸麻,心神迷糊,似要晕倒。情知不妙,惟恐落在妖道手内,身遭惨死,还受凌辱。忙纵遁光,加急逃去。逃到腆安门上,恰遇易静,惊喜过度,哭喊得一声「师姊救我!」,人便晕倒。

  易静救人要紧,没有当时追去。猛又瞥见一道遁光穿云飞来,见是墨凤凰申若兰,忙嘱若兰速将芷仙送往救治,自己往除妖邪。易静本是围困腆安门主持,却就如此轻率责守,朝妖人逃路追去,弄致围门一众,坐以待毙。

  就在易静追妖走後,暗云之中,突有一点火星飞坠到了腆安门楼下,倏地爆散,现出一个头戴紫金冠,身穿五云仙衣的肥少年,身後背着一个大葫芦,腰挂金刀,头和手足各戴一枚金环,乍看也分不出是邪是正。面貌却就活脱脱像极轩辕老怪,虽是稚气未脱,已是轩辕老怪老年的企鹅身材,是轩辕老怪之孙,辛瘐魔狲。

  刚一落到门楼下,回顾西北方的爷爷挂像,微微一笑,随把腰间金刀拔出,手掐法诀,回手用刀尖朝身後葫芦顶上拍了一下,再往外一甩。立有一溜黑烟随刀而出,箭也似急,射向身前广场之上,缩为一团,就地一溜滚,接连急转了两下,忽又爆散。现出一个似人非人,似鬼非鬼者,穿着一身灰白色紧身短衣,手持一根两头尖的长铁钉,跪伏在地。

  似这样接连数十百次过去,均有同样鬼物,随同刀尖黑烟甩处,四下飞射,落地现形,环跪少年身侧待命。百十个鬼物现形之後,少年再将手中法诀往外一扬,立有一股黑气由葫芦中蓬勃而出,直上云霄。晃眼比电还快,展布开来,化为一片极淡的烟幕,横亘天半。少年又朝葫芦连指,手中法诀频频施为,随见数十百股黑烟飞舞而出,落在地上。黑烟散处,化为弓箭刀矛、幡幢法器,以及各种坫坛之物。

  少年再把手一挥,鬼物立时争先上前,把那黑烟所化之物纷纷拾起,连插带堆,转眼之间,建成一座广约数亩的神坛。只见阴风惨惨,整座法坛全在大片黑烟笼罩之下,看去气象幽厉,阴森怖人。少年忽然双臂一振,身上衣冠全数脱去,立即飞起一片血影,将其护住,满坛飞驰,出没於千百面妖幡之中。所到之处,烟云浮动,滚滚飞扬,变幻奇诡。少年也越转越急,倏忽如电,隐现无常。似这样经过些时,血光闪处,重又穿上衣冠,在千百魔鬼、幡幢环绕之下,满面均是笑容,朝着左侧扬手飞起十馀个大小光圈,分布坛上。

  随即少年手中刀一挥,全坛立隐,所有千百魔鬼和那隐现无常的大小幡幢全数不见。少年身上装束也换了个样,看去像个游方道士,一人独坐在轩辕老怪挂像下,神态十分和善,与先前所见迥不相同。将手一指,方才那片横亘天半的烟幕突转粉红色,在暗云中一闪不见。同时由远方飞来一道遁光,看出是上官红冲风破云而来。

  当易静追妖而去时,上官红恰巧往魔宫探询,顺道炼那五行仙遁。等到炼完仙法,却遍寻师父不见,心中一动。墨凤凰申若兰也就送裘芷仙往蚞恓地施救後,匆匆飞回,告以易静追敌。上官红受灵峤宫嘱咐以贴身守卫易静,知有此劫,影响其入主幻波池。惟恐若兰拦阻,立纵遁光赶去,即将撞入魔狲妖幕上。

  阴魔已在上官红体内投下不少精血,排下香饵,当然不会任由她香消玉殒,立用无相神光将她护住,把其遁光升高,由高空中不动声色移过妖坛去。上官红猛觉眼前一暗,身子一紧,连人带宝光被卷往上空冲去。妖道因来人已快入网,忽然一闪不见,无故失踪,跟着便见那道遁光又在法坛幕外出现。那麽大一片广场,魔网高张,上与天接,竟未看出如何飞度。不禁面带惊愤之容,将手连扬,立有大蓬五色光针由手指尖上飞起,竟将魔教中的七绝魔针发将出来,暴雨一般朝前、左、右三面高空中飞射过去,神速已极。此针随同主人心意以分远近,颇为神妙,阴毒无比。来人遁光稍与接触,立生感应,妖道也必跟踪赶到,势疾如电,任走何方,均非被他追上不可。

  待了一会,光针突分三面飞回,居然不曾追上来人。妖道面带惊疑,随把双目闭上,微一寻思,忽然暴怒,奋身跃起,化为一溜黑烟,带着大蓬星火,朝先前来路飞去,也是一闪不见。约有半盏茶时,仍是一点火星,自空飞坠,现出少年的企鹅原形,朝左侧面目射凶光,阴森森冷笑了两次,身形忽隐。

  为躲魔针,上官红不觉被送入了罡风层内。这类罡气乃两天交界最厉害的气流,离地已在万丈以上,如是常人,早被吹化;便功力稍差的道术之士,也必禁受不住。上官红毕竟修道年浅,无什经历,哪知厉害。先见罡风猛烈,似难禁受,便将身剑合一,且喜宝光神妙,吹不上身,反倒加快。因那风与寻常不同,色作深黑,目光不能看远,仍不知入了危境,只觉风力奇猛,无法与抗。忽听异声起自身侧,宛如海啸,已被卷入天际罡风狂飙之漩涡中,不能自制,连防身宝光也受了震撼,丝毫不能与抗,这才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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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瞬之间,身子竟和转风车一般,一路激旋,随风上升,这才看出厉害。定睛一看,才知卷入风柱以内,风色青蒙蒙的,好似一幢圆锥形的青气,其大无比,用尽目力,也看不到外面。人在漩涡中心,随同急转,势子比电还快,威力之大,重如山海。如不与抗,不过随同向上滚转急飞,还好得多;只朝相反方向略一挣扎,休说敌它不过,丝毫无用,连身外宝光也似要被风绞散,威力大得出奇。没奈何,只得听其自然,往上升去,心想:“我命休矣!”

  却不知是在无相先天真气护持下,罡风就是压不入大成境界的熔合真气。疏而不散的牵力对罡风顺而不随转,卸缓了漩涡的向心力,毁不了美娇娘。上官红被罡风裹住,急转了不知多少亿万次,眼前发花。紧跟着,觉到脚底有一股大力朝上涌来,人也被那股大力猛然朝上抛起。同时叭的一声惊天价的巨响,震耳欲聋。头上倏地一松。体外压力全数消散,便觉身似落叶,往下飘落。惊悸百忙中,还不知身已脱险,守定心神,不令宝光离身,居然无事,料是脱险。

  人一到此,身轻如燕,初上来还不觉异,只见天色分外清明,天气也颇温和,丝毫微风也没有。定睛一看,见面前立现奇景。仰视辰空,到处明亮灿烂。满天星斗,大如盆盂,比常见要上大百倍,却彷佛伸手可摘。一轮红日与明月东西相对,时近时远,更无昼夜寒暑之分。那平日所见的明月竟有数十丈方圆,却只是一团冷轮,明镜也似停在空中,光华已为星光所掩。知道身已冲出两天交界之上,心内称奇。

  此是两天交界临界线的另一方。罡风层之中心平面就是临界线,向地面发射万有引力。登此天之难,难在冲天之力不强,则过不得临界面。强得过了,则无引力减速,直射外太空而去。寻常修道之士日夜清修,就是想过此关。修得元神飞升,说是成仙,也只神只而矣。全身而上才是肉身成圣,天仙位业,得授各司职守。直待勋重功厚,司职超逸,无所管亦无所不管,便是大罗金仙。

  阴魔无心之下,护了上官红到来,也思入天宫一转。远望南天门上金碧辉煌,潜近则觉真气弥漫,未敢深入。遥观下界,却发现东极天蓬山与二天交界罡风层之秘。当日天倾西北,地不满东南,罡风层受银河核心牵引,贴近天蓬山绝顶,离临界面下不远,所以有七层云带绕山。从神山绝顶斜穿而上,用不着太强冲力。过後略弃锱重反挫,则行动自如。三教就是在此冲登,建立天宫。

  再观黑伽山落神岭,虽比灵峤仙府略低百丈,那却是从地面量度得来。因罡风层偏倾银河核心,而北极又地面低陷,黑伽山绝顶就处在云带之下,奠立琅嬛天府。相隔临界面越远,所需冲力远强,其过界後反挫所需之异宝则更强,所以多是元神脱体飞升,肉身成圣则极难,更舍了异宝後则再无重返凡间之能。

  阴魔还想一探天宫,印证广成子存入归化神音的预言。才在南天门外嗅到腐靡浊氛,却传来上官红入险的讯息。

  上官红逢此奇缘,却从灵峤宫的通天关系得知自己只有微末道行,难持寸地容身,倒不如在下界逍遥。想起平日师长所说,到此地步,再想下去,被那万丈罡风隔断,却是万难。由上望下,俯视来处,只是一片红黄沉沉的雾影,数十百幢又高又大的风柱,宛如狂涛山立,相隔脚底,约有千百丈。一片片红黄色的风烟随着罡风吹动,狂潮起伏,突作雪崩般往下分散,宛如万马奔腾,,接连几个海中波浪般起伏,便自平静下去。非有极好慧目法眼,或是带有透视云雾之宝,休想看出风气中有什空隙,竟不知自己方才怎麽会上得来的。要想下降,却要适逢风洞,或是再遇由上而下的风旋罡飙。但这类机会极少,还须深知底细,更需修为深厚,拼受数日夜苦难,捱得过漩涡向心力的高压,才得如愿。

  上官红急於下降,无心多看,估计离地少说也有几万丈,试按遁光往下一冲,谁知脚底看是无边无岸的一片红黄雾气,那阻力却大得出奇。惊魂乍定,重又伤心起来,当前奇景,也无心观赏。方向早已失迷,寄身气层之上,俯视脚底,朝前急飞,打算寻到空隙,再试一下。猛瞥见一点白影,由月旁掠过。待不一会,略微趋近,才看出是一片白云,朝自己这面飞来。心想:“两天交界之上,来人至少也是地仙。”

  晃眼临近,见云上立着两位女仙,云裾霞裳,明丽绝伦,是陈文玑、赵蕙奉命而来。赵蕙见面说道:“易静现为鸠盘婆所困。方才袖中推算,此女有二十来天灾难,你此去势甚凶险。现赠你金花一朵,此是清虚仙府奇珍,虽然未必制胜,防身御敌,颇有灵效。”

  上官红一看手中金花,形似两寸方圆一朵菊花,金光闪闪,耀目难睁,知是异宝奇珍,只要学会太清仙法,便能应用。陈文玑继道:“老魔师徒早移居九盘山大壑之中,下设血河大阵,上有碧目天罗笼罩。另赠你灵符一道、神雷一丸,此是九天罡煞之气所炼,任何邪法,均可冲破。”

  那灵符乃是一片玉页,上有朱文符籙.神雷只有豆大,托在手中,滴溜乱转,时紫时青,时黄时红,五色均备,变幻不停。上官红料知不是寻常,连忙拜谢。陈文玑伸手一拉,赵蕙扬手飞起一片仙云,将三人一同裹住,由九天高处,朝下飞堕,晃眼冲入罡风层内。

  二女仙从灵峤仙府来,因已超越那风柱为天蓬山所阻而化成的七层云带,只冲过临界面而矣。因是初次登天,不知风柱之压力直非寻常法宝所能抵受。要是五云幄能上下无碍,真是鸡犬都升天了。二女仙不由原路回航,意图直落地面,五云幄必然连头层风柱也捱不过。

  阴魔无相先天真气熔合五云幄,卸缓了漩涡的向心力。有异宝依合,更无需导引,自然晶莹剔透。上官红见仙云宛如一片轻绡,笼罩身外,彷佛雾约烟笼,吹弹欲破,可是那麽强烈的罡风,竟吹不到身上。最奇是下降千馀丈,由内望外,先前缠绕自己上升的大风柱随处可见,都是高如山岳,电旋星飞,凌空急转,呼呼之声,杂以一种极尖锐刺耳的厉啸,震耳欲聋。

  仙云共只薄薄一层,在二女仙主持之下,由那风柱之中穿行绕越,一个也未被卷上,只在风柱群里时东时西,时上时下,往地面降去。赵蕙向上官红说道:“这类风柱布满两天交界罡风层内,为数何止亿万,照例互相激荡,分合无端,终古以来,永无休息。任法宝神妙,比你功力还高的人,也非受伤不可。止仙佛两道,具有极大神通,才可任意往来,天宫内也没多个,俱不肯常往人间,便为相隔太高,上下艰难之故。对众仙更是奇险无比,所以人天两隔,天门一入莫下凡。你方才恰遇见的一个却还是最大的,休说是你,便我二人,也不敢遽撄其锋。你没见我们倚仗五云幄,还要上下绕越,多费事麽?”

  飞行神速,仙云已越过罡层,直往下降,上下相隔,仍有三四千丈。陈文玑执上官红手,笑道:“我二人尚还有事,不能送你前去。照我手指,朝西北方直走,越过雪山最高峰不远,见乱山中有一片由壑底冒起来的云雾,便是九盘山魔宫所在,其上空的禁法掩蔽,不知底的人决难发现。”

  说罢,把手一扬,与赵蕙同驾仙云飞去。上官红一看当地,乃是武夷山上空。因已在罡风中耽误多时,心中焦急,忙催遁光往雪山飞去。易静却已为九鬼啖生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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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六节血河大阵

  易静朝妖人去路追去,飞约二百馀里,始终不见敌妖影迹。偶然发现前面高峰之下有一山谷,谷底一片绝壁刚被邪法开裂,现出崖洞。入内见其甚是高大,耳听近顶洞壁轧轧之声,山石似要崩裂神气。同时由外面飞进一个身材瘦长,生着一张死人嘴脸的妖道,正是追杀芷仙的飞刀真人伍良。

  易静一时气愤,扬手一太乙神雷,发出数十百丈金光雷火,震天价一声霹雳,将妖人震成粉碎,连妖洞也被震塌了半边。便听轰的一声大震,恰好正面洞壁忽然中分,一个白发红颜,身材微胖,一脸络腮长须,手持蒲扇的短装老魔,在妖光环拥之中跳舞而出。生得那等慈眉善目,一脸和气,面上老带笑容,未语先笑,护身妖光又是那等强烈凝固,看去直似尺许厚的红色晶玉贴在身上,如非随同身子手足舞动自如,直似丈许大小一块红水晶将人包没在内。

  此乃欢喜神魔,又叫美髯仙童的赵长素,有名的笑面魔王。平日笑里藏刀,无论何人,只要被他对面一笑,迟早必为所害。当初原是赤身教主鸠盘婆的情人,同是魔教中人,彼此各有师承。彼时鸠盘婆法力不如他远甚。因他中途变心,宠爱另一妖妇,宠新忘旧。以致鸠盘婆受尽欺压,妒愤入山,一时悲愤无计,暗往铁城山师祖魔宫叩关求死。历时四十八昼夜,受尽诸般苦难和恐怖艰危,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泣血痛心,悲号无门之际,不料却是福缘巧合,竟是师祖七百二十年一次的开关之期。魔宫忽然开放。师祖现身指示玄机,并授三部魔经,命为赤身教主。

  鸠盘婆因元婴已失,而所创赤身教又是上乘魔法,须以童贞成道。为践宏愿,又受了许多苦难,方始自孕灵胎,修复元贞,按照师祖大命,建立教宗,却已炼成这般奇丑无比。妒恨之极,将妖妇擒来,当老魔面前把妖妇连刺一百九十三魔刀,最後再用神魔将她精血吸尽,至今元神仍在魔宫,受那炼魂之惨。因受刺激太甚,性情越发变得残忍险恶,冷酷无情,却仍死心不息,按魔规立誓说:“我已相貌丑怪,但你将来仍要求我宽恕。”

  老魔愤极之下,为绝鸠盘婆痴念,死缠不放,也向神魔立誓说:“我如再来求你,便是我二人大劫将临,同归於尽之时。”

  鸠盘婆见他如此狠毒,竟乘自己一时疏忽,向双方同奉的本命神魔立此毒誓,不禁大怒,待要翻脸成仇。老魔深知此恶妇虽然情重,却比他还要凶毒,早有准备,一纵魔光,当时逃去。後被长眉真人所封闭在岷山飞龙岭山腹之内的,有一见天光必遭惨戮的誓言。

  不意此时裂石而出,恰逢洞壁崩裂,正斜射下一线日光,应了誓言。不禁恨极,将手中蒲扇往外一挥,运用玄功张口一喷,便有一片血云拥护着一只亩许大的血手,朝易静抓去。易静将手一扬,六阳神火鉴立时发出六道青光,重在一起,化为乾上坤下六爻之象,越往外放射,展布越大。赵长素原是行家,知道厉害,不禁大惊,急忙行法回收血手,已是无及。最厉害的是法宝未出现时,光华全隐,等到一片五色彩焰略一闪动,跟着一阵青烟过去,那条血手便化为乌有,简直防御都难。

  赵长素慌不迭咬破舌尖朝前一喷,一片魔光闪处,立即幻化出好几个替身,恶狠狠朝前扑去。易静认定老魔着名淫凶狠毒,决不肯轻易退去,等到六阳神火鉴镜光照处,老魔的幻影化身相继照灭,才知老魔幻化元神穿山遁走。哗啦连声,由先前老魔出现的裂口一直朝里响去。易静因为痛恨鸠盘婆,本就有些迁怒,一纵遁光,跟踪追杀。只见前面一溜血红色的火焰,电也似疾朝前急飞。甬道婉蜒曲折山腹之中,越降越低。魔教中的紫河魔焰亦在前面时隐时现,不住闪动,将易静引往九环山鸠盘婆新辟的魔宫。

  近年鸠盘婆因为所炼各种神魔极为凶毒,大犯正邪各派之忌,而前居魔宫又高居山顶,炼法时易被外人发现。新近以大劫将临,又受屍毗老人大败而归,由是心气一馁,顾虑便多,以为到处都是危机,认定滇西老巢不是善地,意欲觅地迁移。金妹、银妹偶往大雪山中采药,发现深山绝壑中古仙人遗留的一座洞天福地,十分隐僻,所以从来无人得知。妙在山脉与魔宫通连,稍为行法,便可通连一起,当即移居在内。为求缜密,并用魔法隐蔽,外人从未得知,只赵长素一人曾听铁姝无心泄漏。

  当地原有魔法禁闭,只见到处冰峰刺天,雪岭入云,大片冰崖绝壑又宽又大,其深达数千丈。加上阴风怒号,雪尘飞舞,冻云弥漫,冷雾昏茫,全是一派幽冷阴森凄厉之景。便是慧目法眼也不能透视到底。赵长素一按魔光往下飞降,下面阴云浓雾忽似狂涛一般往上一合,立被卷了下去。

  转盼之间,那壑中万丈愁云疾如奔马,正一团团往四外涌去,现出一片数亩宽的云洞。易静便按遁光往下飞降,面前倏地一暗,现出一座十来丈高大的牌坊,上现“万劫之门”四个大字,其红如血。一片暗赤色的浓影,天塌也似,比电还快,当头下压。身子立陷入一片殷红如血的万丈红海之中,上不见天,下不见地,四外昏茫,隐闻血腥之气,刺鼻难闻。

  忽听恶鬼哭啸之声,凄厉刺耳。同时眼前一花,先是四外现出无数大小白骨骷髅,一个挨一个,密层层叠在一起,都是绿发红睛,面容灰白,口中獠牙厉齿森森外露,狂喷血焰,互相厉啸。殷红如血的暗雾衬得万千恶鬼的形态越发狞厉,看去怖人。那群恶鬼均是铁姝多年聚炼的凶魂厉魄,名为七二神魔,经多年共工魔法祭炼,所受压搾有胜百死,所以凶残狼毒,绝不反顾。吃六阳神火鉴、太乙神雷联合夹攻,化为一团团的黑烟。只听一连串唧唧啾啾和惨号厉啸,当时消灭了一大片。

  猛又听一声极尖锐的厉啸,眼前血光一闪,黑影飞动中,现出一个臂腿赤裸,上穿翠叶云肩,下穿翠羽短裙,肤白如玉,面容冰冷,头插金刀,目射凶光的长身少女,正是铁姝。自古邪正不能并立,魔女铁姝更是天生凶狠刚暴之性,素来骄狂,有她无人,仗恃炼就神魔和诸天秘魔玄经,自信无敌,声称“顺我者生,逆我者死”,无论何人,均未放在眼里。自出山,多少年来不曾失利,於是夜郎自大,越发骄狂。明明见六阳神火鉴宝光所照之处,多年苦炼的七二神魔宛如雪团向火,纷纷消亡,怒火头上,竟会忘了利害。自恃乃师当初炼九子母天魔时,为防神魔反噬,用铁姝为替身同炼,将来抵御天劫非她不可,任闯多大的祸,决不会身遭惨杀,还受炼魂之祸。冷笑一声,想把事情闹大,扬手便是九柄碧光闪闪的飞叉,乱箭也似朝前冲去。

  哪知易静一见铁姝现身,便知中了老魔之计,新仇旧忿,同时勾动,不禁怒从心起,立意要制铁姝死命。上来先将阿难剑朝前飞去,暗中又发出一粒灭魔弹月弩和圣姑留赐的降魔至宝紫霆珠,去势神速无比。飞叉与阿难剑刚一接触,豆大一粒紫光突然爆炸,震天价一声霹雳过去,精芒电射,紫火星飞,那八柄飞叉立被震断了一多半。紧跟着又是酒杯大小一团银光打向飞叉丛中,也是当时爆炸,将所有飞叉一齐震碎。那紫色雷火毫光一震之後,并未消失,反似火浪般往上一涌,将残馀的断叉残光包围在内,发出大串连珠霹雳之声,全数消灭。

  铁姝心痛至宝,不由又惊又怒,愤急之下,微一疏神,那柄主叉又被阿难剑裹住,投入雷火丛中,一片爆音过去,也同化乌有。正想施展分身化形秘魔大法幻化元神,猛瞥见宝光丛中飞来六道相连,形如两个乾卦的青光。心方一惊,那乾卦形的青光立即射上身来。因前与屍毗老人拼斗,已伤耗了不少元气,尚未恢复,哪禁得起专破群魔的乾天纯阳真火焚烧冲射。背运当头,好些魔法神通均未用上,才一上场,便遭此大败,一任长於神通变化,依然措手不及。心中更加痛恨。总算飞遁神速,一声厉啸,咬破中指向外一弹,立有一片血焰拥着一条化身,朝那宝光神火撞去。本身就黑烟一闪,遁走隐去。

  跟着万丈血云,似狂涛一般涌到,晃眼便将易静包没在内,却被数十丈方圆的防身宝光逼住,不得近前。全阵已成血海,浓如胶质,其中鬼影幢幢,闪变不停,为数甚多。偶然发现几缕黑烟往来飞动,都是比电还快,一瞥即隐。易静因知鸠盘婆师徒来去如电,晃眼仍被追上,与其示怯,还不如就此与之一拼,便不再作脱身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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