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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春天花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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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诗茗母亲赶到医院里时,正好看到诗茗坐在医院走廊里流泪。她上去喊了一声闺女,就问诗茗怎么了?诗茗一看见母亲来了,眼泪往外涌得更汹。她随即站起来,扑进母亲的怀里抽泣。诗茗这个动作一下子让她母亲惊住了,身子骨像突然着了寒似的,站在那里发抖。但还没等她母亲问诗茗究竟出了什么事,从急救里突然传出一连声的欢呼声。诗茗立即丢下母亲,向急救室扑过去。当她冲到里面,看到张楚抱着诗芸两个人在流泪时,心里一阵激动。

  诗芸醒来了!诗芸的脸上,这刻流满了幸福、幸运、感动所有情感合在一起的泪,诗茗什么也顾不得了,扑上去,抱住张楚、诗芸一起大哭。那是一场幸福的泪!

  很快,诗茗的母亲也走进来了,当她看到眼前一幕时,似乎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一切。诗芸抬起泪眼看到母亲时,喊了一声妈,诗芸母亲的两眼跟着就刷刷地往下掉泪。她走上去,把诗芸的手拉在自己的手心里,用另一只手在上面拍了两下,然后,把诗芸的手合起来,往自己的心坎上放了又放,什么话都没有说。这时候,一个小护士抱来了诗芸的小孩。当她把小孩送到诗芸的怀里时,诗芸再一次泪水奔腾出来。千辛万苦般的幸福,女人啊,你烂漫无虑的日子只为你自己有多少?

  张楚看到小孩,心里一阵激动,他抓住诗芸的手,一起向小孩的脸上摸过去。

  小孩的眼睛闭着,像是还在睡觉,张楚在小孩的脸上碰了一下,然后放开诗芸的手,用手想去捏小孩的鼻子。诗芸赶紧用手挡住张楚的手,并且伸过手来揪住张楚的鼻子,泪含在眼里笑着说,替宝宝捏你。张楚鼻子一酸,眼泪跟着“嗒嗒嗒”地就落了一串下来。诗芸赶紧用手去接住张楚的泪,然后勾住张楚的脖子,把张楚也按到自己的怀里。突然,张楚从诗芸的怀里挣出自己,从急救室里冲了出去。他一路冲下楼梯,一直跑到医院对面一家花店里,买了满满一怀的鲜花抱上来,送到诗芸怀里。当诗芸吻着那一大把鲜花时,泪含在眼里望着张楚笑了。

  默默站在一旁流泪的诗茗,一股无以名状的爱与嫉在绞着心痛。

  诗芸在医院里总共住了两个星期,然后母子两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愉愉快快回了家,家里立刻充满了一股蓬勃生机的活力。

  接诗芸小孩回来的这一天,张楚是既兴奋又紧张,家里从此又多了一个人了,那个人将成天绕在诗芸的身边,诗芸曾经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张楚在心里,喜悦的背后不免有些怅然。

  诗芸住在医院的两个星期,几乎每天都有一些人去看望她。张楚单位的人,诗芸单位的人,真真假假的关心折射出社会因循的人情关系。诗芸嫌累,张楚也嫌累,但却逃脱不掉。

  晚上,张楚都是在医院里过夜,守在诗芸的床边,给诗芸倒茶端水,给诗芸揉揉身子,陪诗芸说话。诗芸睡着了,他就在诗芸床边一张躺椅上睡觉。这张躺椅还是张楚从别人那里借来的。早晨,张楚从医院里赶回去,按照丈母娘的要求,到菜场商店买些新鲜滋补营养品回来给诗芸补身子,忙得没有一个闲时。但即使这样忙,他还是常常有机会和诗茗单独在一起,得到一刻的放松和愉快。

  诗芸因产后大出血,身体虚弱,诗茗特地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住在诗芸家里,和她母亲一起料理一些事情,照顾诗芸。诗茗的母亲常去医院陪诗芸,给诗芸送饭送汤。诗芸的母亲去了医院,张楚和诗茗在家里时常能碰在一起。这时候,诗茗和张楚在一起时,就少了许多顾忌。每当这个时候,诗茗就立即扑向张楚的怀抱,爱、嫉、情欲,都不能道清诗茗这刻对张楚的复杂内心。张楚在抚摸诗茗的身体时,感觉到诗茗的身体比以前柔润温情多了,象是有一种母性的成分在她的身体里张扬开来,在等待着裹哺什么似的。他们上床后,诗茗总是让张楚躺下来,手在张楚身上柔情地抚弄、按摩,把她的温柔愉快地送到张楚身上每一个地方,最后再收回来,在张楚那里慢慢地缭绕,轻柔地抚弄,让张楚身体放松,一直等到张楚迫不及待不能忍受为止,才让张楚起来,压到她身上,进入她的身体。这时候,诗茗的身体便如火焰山般燃烧起来,在张楚热烈的颠扑里,她亢奋的身体尤如饱满热水的一只汽球,在等待着爆炸。当她终于被张楚抛入一个汹涌沸腾的极乐世界里时,张楚也被从诗茗阴道里伸出来的那些快乐的小手折磨得欲死欲仙。

  张楚在诗芸身边时,常跟诗芸说些家里有什么事,他们的小孩怎么样,回家后的一些计划等等。这时候,诗芸的心里总是溢满了一个做母亲的骄傲和做妻子的甜蜜。张楚在说话的时候,诗芸有时把手搁在张楚的脖子上,摸着张楚的耳朵,轻轻地捻揉。每每这个时候,张楚心里溢满了温暖和愉快。

  有天下午诗茗来,坐在诗芸旁边,看到张楚那么细心地照顾诗芸,心里不免有些酸痛,陪诗芸讲话时就有些心不在焉起来。张楚却一心只在诗芸身上,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并不顾忌到诗茗在一边。后来,诗茗看到诗芸胸前有些潮湿,就故意说肯定是张楚喂水没喂好,给弄湿的,想跟张楚斗气。哪知诗芸听了,却告诉诗茗,说是奶水太胀的缘故,溢出来把衣服给弄湿了,里面垫了毛巾都没有用。张楚听了,却不管诗茗心里会怎样气痛,对诗芸说,跑了多可惜,还不如让我喝了减减胀。诗芸听了,脸上一下子笑开了,对张楚说,你羞不羞!

  我妹妹还在旁边,你讲话都不要脸,像是小时候没喝够。回家让你喝,让你喝个够,看你儿子会不会打你嘴?张楚听了,立即笑了起来。诗茗听了,却恨得心口疼疼的。拿眼看张楚,张楚却假装没看见,不理诗茗。诗茗趁诗芸不注意时,用指甲狠掐张楚,张楚疼得赶紧假装起来要倒个水,走开,离诗茗远一点。晚饭时,诗茗母亲给诗芸送来饭菜,让张楚回去吃晚饭,诗茗有意没有来医院,在家等张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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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楚一进门,她就气着上去,拿手掐张楚,对张楚说你晚饭还要吃干吗,你早吃饱了。张楚笑着说,我吃什么了?我现在要吃你,你给不给?

  诗茗揪住张楚的嘴,说,不许你吃姐姐的奶。张楚问,那吃谁的?诗茗说,你再说,就不许你吃。张楚说,那你说呀,我吃谁的?诗茗说,你还在问,我把你嘴要撕烂了。张楚赶紧把诗茗抱起来,脸埋到诗茗的胸脯里,咬住诗茗的奶头,一直这样把诗茗送到床上。到了床上,张楚咬着诗茗的奶头还是没有松开来,养住力气下劲咬,诗茗喊疼死我了,对张楚说你能不能轻一点。张楚见诗茗喊了,就更加用一点劲咬。诗茗说,你轻一点好不好,你快把它咬掉下来了。张楚还是不松嘴,诗茗只好求饶似地说,亲爱的,你换一只奶子咬吧,疼死了。

  张楚这才放下诗茗的奶子,把嘴就到诗茗的嘴上,笑着问,要不要我告诉你?

  诗茗问,告诉什么?张楚说,全是尿味。诗茗听了当即笑瘫在床上。

  诗茗上班后,由于诗芸还在医院里住,所以一下班就赶过来,帮她母亲一起准备大人小孩回来要用的东西。她晚上睡在诗芸床上,常常要翻来覆去很长时间才能睡得着。在诗芸的床上,她能闻出张楚的气味。她想象张楚睡在床的哪一边,然后她就睡在那一边,他想象张楚搂着她睡觉,手放在她的大腿间或者乳房上,很暖心的样子。张楚在她身边睡觉就是这个样子,有时头还往她怀里埋埋。她极喜欢张楚的手放在她的胸脯上,在她的两只乳房上轻轻地来回抚摸,那种感觉美妙颤心。张楚的手若是放在她的两腿间,诗茗就没法安静住身体,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在张楚的抚摩里,也像是在等待张楚向一个更深更秘的幽潭里投入一枚石子,让潭水荡漾起来。有时张楚也会跟她开玩笑,故意给她一个惊吓,捏住她的一撮毛,突然稍用一下力往外一拔,诗茗往往会一惊,有一种触电似的感觉,很悦心。有时诗茗感到有点疼了,就笑着骂张楚,你神经病啊。张楚说,是神经病。然后用手给诗茗揉揉。

  诗茗有一次问张楚,你捏不捏姐姐的毛?张楚说,不捏。诗茗就说,你神经病,那你干嘛捏我?张楚说,你的好嘛。诗茗就笑着说,真想告诉姐姐,让姐姐打你的嘴。

  诗茗躺在床上,想得最多的还是张楚在床上怎样和诗芸做爱,张楚又是怎样的野蛮。诗茗想到这里,心里没有一点嫉妒,因为这个时候,她还想到了张楚和她做爱时那份美妙,身体有渐渐融入张楚身体里那种温暖甜蜜的感觉。在张楚的身体里,诗茗能获得幻象一般的美妙,身心完全沉浸在一片陶醉里。有天晚上,张楚从医院里回来洗澡,开门进来,屋里静悄悄的。诗茗的母亲累了一天,早早上床睡觉了,诗茗刚洗完澡,身上一件衣服也没有穿,正站在镜子前面梳头。张楚进来后,看到诗茗怔了很长时间都没有移动脚步,诗茗全身通体发亮,美艳无比。诗茗看到张楚时,有些吃惊,当她看到张楚看着自己的眼神时,她没有动,就这样站在那里让张楚看。过了一会儿,诗茗才轻轻走到张楚面前。张楚闭上眼睛,一把把诗茗搂进怀里,很长时间都没有说一句话,就那样静静地搂着诗茗,手在诗茗的后背上轻轻地抚摸着。诗茗在那一刻,身体全软酥在张楚的怀里,陶醉在一片憩静的愉快中。隔了很长时间,张楚才把诗茗抱起来,送上床。

  诗芸在医院里的两个星期,也让诗茗和张楚渡过了非常快乐的两个星期。诗芸回来后,诗茗一了,更不知道如何把张楚找回到自己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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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诗芸回到家前,张楚在他们的床边支了一张小床。这样,诗芸和小孩回来后,就睡在大床上,张楚睡在小床上,他的丈母娘则睡在另一个房间里。诗茗来时,和她母亲睡在一起。

  诗芸第一天回家,诗茗也在。晚饭后,张楚坐在诗芸身边,为起小孩的名字翻了几个钟点的字典,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名字。诗芸看张楚这么费神,就笑谑张楚,说,你这个才子原来是骗人的,连个小孩名字也取不来,我怎么这么不聪明的,被你骗住这么多年,今天终于现原形了,完了吧。张楚把字典一合,也假意吃惊,说,我也纳闷,给自己的小孩取名字怎么会打疙瘩?我肚子里随便挑个字,小孩名字叫起来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响贯四海的声势,莫非这当中有假?诗芸拿手就撕张楚的嘴,说,你说话怎么这么没下巴的,这样污辱你老婆,叫宝宝打你。说着,就抓住小孩的手,打了一下张楚。诗芸的母亲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人在闹,就说,起个名字也这么闹,看你们怎么把小孩子带大。张楚笑着对诗芸说,这名字真难取,要不,就取个你的字,叫诗诗吧。诗芸听了,立即反对,说,是男孩,应该取你的字,我看,叫楚楚,这个名字还蛮好听的,就这样定了。张楚还想反对,诗芸却抱起孩子,逗他说,楚楚,快谢谢你爸爸,你爸爸给你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张楚看着诗芸那个神情,心里立即涌出一股温暖,弯下身子搂搂诗芸,就这样由了诗芸取这个名字。

  小孩名字取好后,张楚心里有些愉快,像报喜似的走到另一个房间里,去告诉诗茗。诗茗正在理床,准备休息。她刚才在诗芸的房间里,在床边上只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出去。她尽量回避看见张楚跟她姐姐在一起时亲热的热乎劲,她看到了心里犯疼,难受。张楚在诗茗面前,从来不回避他对诗芸的态度,事后若是诗茗生气,张楚总是打趣过去,诗茗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更没法和张楚斗气。她心里似乎还感觉到,张楚是在迫使自己习惯这一切。这会儿,当她听了张楚的话,想到姐姐每喊一次楚楚,就等于把张楚放在心里叫了一遍,就更来了气,挖苦张楚道,干嘛不叫楚诗?还是两个人的名字组合,听起来人家还当是从《楚歌》里取来的名字,多文化呀,又是爱情的结晶,这样好的名字干嘛不用!张楚听了,讪笑着说,这话要听。不过,将来小孩大了,若是问你,我这名字取的是你和爸爸的名字,还是妈妈和爸爸的名字,你怎么回答?诗茗气得拿手在张楚胸部上狠揪了一把,狠着声说,你牵到我头上干吗?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张楚似乎说到兴头上了,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诗茗听了心里恨恨的,看张楚还这么兴致,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厌腻,可又无可奈何张楚,更不便发醋劲,怕外面的母亲或者诗芸听到,只得忍住,压着心痛,小着声说,说《楚歌》,你就《楚歌》来了,就这点文章,还要显,大活宝似的,也不怕人嫌恶。张楚像没听见似的,继续说,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诗茗气得拿手又狠揪了一把张楚,那一刻,万般泪水止在心头就差一个拨弹,张楚赶紧抱一下诗茗,然后逃出诗茗的房间,回到诗芸身边。

  自诗芸回家后,张楚每天上班的时间很少,上午一般十点多钟才去,在办公室里晃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办。如果没有,就赶着回家,买菜、陪诗芸、抱小孩。下午,也是三四点钟才去上班,在办公室里坐一会儿,跟大家聊一会儿新闻体育什么的,然后就赶紧溜回家,陪诗芸,帮丈母娘做些事。他所在的处,本来事情就不多,大家再照顾他爱人生了小孩,他就更加没有什么事情可干。这样晃了几天,他有时干脆就不去办公室,去也觉得白费一个来回。诗芸坐月子,大人小孩事情多,张楚心里又念着诗芸小孩重些,这样,一个星期过去了,张楚都没有去看望一下诗茗。诗茗知道张楚忙,没有时间来,即使想张楚,也忍着没给张楚打电话。这样到了周末,诗茗过来,看到张楚围着诗芸小孩高兴的样子,心里不免就有些不愉快,暗暗怨恨张楚没有去看她,把她忘了。诗茗碰到她母亲不在一边时,就用言语来气张楚,甚至旁敲侧击地告诉张楚,说是有人给她介绍男朋友了,人还挺不错。

  张楚听了,又因为诗茗一星期都没给他打电话叫他去,就以为是真的,心里不免有些堵得慌,好在诗茗这会儿在跟前,否则他七七八八不知会想成什么样的天昏地暗。但这会儿,他气归气,似乎还找到了跟诗茗斗气的理由,憋着心不理睬诗茗。

  有时还当着诗茗的面,更加对诗芸说些贴心近于肉麻的话,甚至手伸在诗芸身上还要多加些亲蜜来,让诗茗看见,气诗茗。诗茗看在眼里,哪经得住这种挖心剐肝的折磨,几次跑进洗手间,关上门,在里面暗暗落泪。

  这样周末一过去,张楚星期一上班,心里想想就更加难受,不知道诗茗说的男朋友是不是真的,终于忍不住心火煎熬,下午还是给诗茗打去了电话。诗茗接到电话,又高兴又生气,但当着同事的面,不便在电话里跟张楚斗气,只说了一句,等会儿再说,然后就挂了电话。张楚听了,以为诗茗让他过去,就下楼打的赶着去诗茗的宿舍。可进了诗茗的宿舍,等了很长时间诗茗都没有回来。张楚心里不免又加了气,但还是耐着心,又等了一会儿,结果还是没有等到诗茗回来。他气得刚准备走,诗茗却开门进来了。诗茗看到张楚心里一阵高兴,但装着对张楚有些冷淡的样子,不给张楚一点热情。诗茗挂了张楚电话后,坐下来就在心里琢磨张楚乱想心思,突然想起自己在电话里对张楚说的那句话,心想张楚可能理解成叫他过来了,就赶紧给张楚打去电话,探究一下,张楚果然不在,赶紧赶回来看看,正好撞见张楚气得要走。她见张楚那样,自然知道张楚心里想的是什么,索性趁机气气他,这样可以看看自己在张楚心里到底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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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茗进来后,只管自己坐到一边,也不理会张楚。张楚有些小性子,见诗茗这么冷漠他,也就跟着对着气。然而,他生气与诗茗不一样,诗茗真生气时不理她,他生气时却是要拿一大套的话再来激诗茗,要把自己的气还给诗茗。这会儿,张楚见诗茗坐在一边,不看他,他就转过身去背对着诗茗,自个儿说,不理我,还晾我?

  我就一定要到你这里来?反正你有朋友是早晚的事,你告诉我,我一点都不吃惊,我还高兴呢,少了烦心事。再说,我又不是不爱你姐姐,若是我想找个情人,嘿,今儿泡,明儿就成。也真是,这年头还怕缺情人,得,我祝你愉快。

  张楚说到这里,却把个诗茗的眼泪全说掉下来了。自已说有人介绍男朋友,张楚竟还说高兴,当然要往心里气。张楚听到背后诗茗哭了,才知道自己说得太过份了,赶紧走到诗茗跟前,抓住诗茗的手,像是对诗茗也像是对自己说,你气死我了。

  见诗茗还不肯收住泪,又加了一句,说,是我错了还不行?诗茗听了,却哭得更汹,一个劲地来摧毁张楚的心理防线,趁机煞煞他的骄傲。张楚见自己哀求没有用,就强行把诗茗抱上床,然后伏在诗茗身上,脸靠在诗茗的脸上,很小心地对诗茗说,我今天就准备当小狗了,随便你怎样虐待我吧。一句话,把诗茗逗笑了。诗茗想收住笑,心里不愿这么快就便宜了张楚,结果是越想不笑反而笑得越厉害。张楚看到诗茗这个样子,心里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赶紧坐起来,装着严肃的样子,说,你原来是存心谋害我。诗茗立即坐起来,把眼狠瞪着张楚,扬着声说,你再说!张楚赶紧缩起舌头,说,算了,有了第一次做小狗的经历,第二次就不可避免,随你发落吧。张楚这话立即把诗茗又逗笑了。诗茗看着张楚,真是打心眼里爱,伸过手拉拉张楚的衣服,说,那你干嘛还自己坐着。张楚听了,赶紧把诗茗抱在怀里,揉诗茗的身子。张楚有一个多星期没跟诗茗亲近了,这会儿搂着诗茗就有些暴躁。诗茗发现张楚非常饥渴,很想随了他,但又担心张楚兴奋太快自己跟不上,不能让张楚经验那种快乐无比的感受。她让张楚躺下来,自己骑在张楚身上,轻轻地穿入穿出,先挖掘自己的身体。等到自己的身体快要泛滥时,才翻下身让张楚起来蹂躏自己。当诗茗的身体全部痉挛起来向张楚的身上爬行时,张楚就象自己全部滑进了诗茗的身体里,在诗茗的身体里游击,感受那种无比美妙的欲坠欲升的快乐。在诗茗身体一阵更强烈的痉挛后,张楚的身体一下子在诗茗的身体里爆炸开来了,然后就是感到有无数只温柔快乐的小手,在张楚的身上爬动,抚摸着张楚,张楚在一阵“嗬嗬嗬”后,身体完全酥瘫在诗茗的怀里。

  又过了些日子,诗芸的母亲说等诗芸满月了,把诗芸带回家,在老家将养身子。

  诗芸也有这个想法,她觉得在这里让张楚赶着上班赶着回来太累了,张楚几乎完全顾不了工作,全扎在家里,围着诗芸小孩转。尤其是,张楚夜里睡不了觉。小孩夜里总是闹,诗芸不得不坐起来,抱着小孩,坐在床上哄小孩。张楚见了,总是自己抢着起来抱小孩,让诗芸躺下来休息。诗芸有些不愿,可又拗不过张楚,只好让张楚接过去抱。张楚抱着小孩,诗芸实际上也睡不着觉。小两口夜里就这样说些话,有时一直到天亮。有天夜里,张楚对诗芸说,没生过小孩,真不知道生小孩会这么累。诗芸听了,以为张楚嫌累,就说,我叫你只管上班,我妈会做事,是你自己要累的。张楚知道诗芸理解错了,赶紧说,我是说你累,看你现在,真像个小妇人似的。诗芸立即说,本来人家就是你的小妇人,还像?是不是嫌我生小孩生丑了?

  张楚听了,笑着说,我倒是一直忘了,你原来就是小妇人,现在说你是小妇人,是说你又要忙着小孩,又要想着我,怕你累坏了。诗芸听了,心里暖暖的,轻声对张楚说,常想着你,有时还担心你在外面犯事。你有点风流的底子,性情随便,再好的女人恐怕也难收住你的心,更何况女人怀孕生小孩,男人最容易在外惹事了。

  你那个又那么起劲,怎歇得住?我心里一直有点不放心。张楚听了诗芸这些话,赶紧说,你瞧我现在都很少在办公室里,尽想着回来陪你,有女人我会这么总是回来?

  你还不放心我。诗芸说,当然放心啦,不放心我就不生小孩了。反正你不能在外生事,有女人,我就跟你造反。说完这话,诗芸自己倒笑了,然后把手伸过床,手抓在张楚的那个上面,给张楚揉揉。张楚也伸过一只手摸在诗芸的脸上,但一丝歉意却悄悄爬上心头。

  诗茗得知她母亲想带诗芸回家休养,心里自然高兴,心想又可以和张楚自由自在地在一起呆一段时间了。她去诗芸那里时,就不免对她母亲再三说些鼓动的话。

  此外,她还担心张楚不让诗芸走,所以,在张楚有次去她那里时,她就问张楚对诗芸回家休息有什么想法。张楚自然不敢在诗茗面前说出自己的意见,只好说由她们自己主张。诗茗在张楚就要进入状况时,又加了一句:不许你阻拦!张楚哪受得这般情磨,全顺了诗茗,说,全依你。诗茗这才让张楚挺进去。

  诗芸满月后,张楚特地在饭店开了几桌,宴请朋友同学和一些同事,同时,也是为了给诗芸庆贺一下,一切平安。晚上,张楚自诗芸生小孩后第一次睡在诗芸的怀里,在诗芸身上到处抚摸,吻诗芸,有些情急的样子。张楚抚摸了一会儿,用嘴咬了咬诗芸的奶头,诗芸就将奶头全部塞进张楚的嘴里,让张楚吸。张楚小吸了两口,竟把劲上来猛吸,同时手在诗芸的另一只乳房上抚揉,腿子伸在诗芸的两腿间搓动。张楚的这些动作一下子让诗芸全酥软了,并且在张楚的吸吮里,有一份快感象电流一样在身体里传导开来,滚火似的热烫。过了一会儿,张楚托住诗芸的背,贴着心把诗芸搂在怀里,和诗芸一起去体会那种似乎久违了的迷心醉肉的感觉。一夜眠少爱多。

  第二天,张楚就和诗芸、楚楚以及诗芸的母亲一起上路了,去诗芸的老家山东青岛。诗茗在静静的渴望里,盼张楚早点归来……第八章张楚在山东青岛只呆了一天,第二天上午就上了列车赶回南京上班。他原想在青岛呆个几天,诗芸父亲却叫他回去上班,别太把工作不当回事。诗芸尽管有些舍不得张楚这么快走,但在父亲面前又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叫张楚抽空过来看看。这还是张楚自从与诗芸谈恋爱以来,第一次两人分开要这么长时间。

  张楚上车后,精神上似乎一下子全松懈了,爬上卧铺,躺下来不久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列车竟到了安徽蚌埠。张楚从铺上下来,去车厢顶头倒点水,回来后,发现对面铺上躺着一位模样长得不错的女孩。张楚看她时,她也看张楚,似乎想找个话题跟张楚聊聊。但张楚这刻有些缺少心情,他看看时间,下午五点钟不到,离南京还有近四个小时的路程。他想,九点钟到南京,在城市天不算太晚,回去后直接去诗茗那里。否则,自己一人回到那间静悄悄的屋子,太寂寞了。他这样想着,就从包里拿出那本临上车时买的《故事书》,躺在铺上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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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那个女孩看到张楚在看这本书,似乎觉得张楚有些无聊。她从身下拿出安顿的《绝对隐私》亮给张楚看,说这本书有些意义,问张楚要不要看。《绝对隐私》张楚曾经大致翻过,没有仔细看,女孩问他时,他一时想不起来写的是什么内容。

  他从女孩手上接过书,把目录看了一下,便记起了一些内容。他问女孩到什么地方去,女孩说到滁县下。滁县离南京只有三四十分钟的路程。张楚告诉女孩,他到南京下。然后就和那个女孩说《绝对隐私》里的一些情节。张楚对那个女孩说,安顿的这本书里充满了谎言,她一会儿说一个女人以初恋的心情对待每一个男人,一会儿又说另一个女人被一个不怎么认识的男人带回去就上床,这全是安顿自己妄想的事情。女孩却问张楚,这两个女人合在一起可能吗?张楚说,更不可能。女孩说,可能。

  他们就这样聊着,不知不觉列车到了滁县。女孩子下车时,问张楚去不去列车站台上走走。张楚就和那个女孩一起下去了。女孩边走边说,还在为那个可能对张楚说她的理由。张楚突然问,你有过这种经历吗?

  女孩很敏感地看了张楚一眼。张楚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提得有些出格。正在尴尬时,突然列车一声鸣笛,张楚赶紧放下女孩的包冲向列车。待到他奔过去时,列车已经关上门开动了。

  张楚无奈地站在那里叹口气,好在没有什么行李,只好等下班列车来了再走。

  张楚回过头去看时,那个女孩还站在那里,在看着张楚。女孩身上有些暗,只有眼睛在夜色里透着很亮的光。张楚走过去,女孩对他说了声抱歉,张楚笑笑。女孩问张楚有没来过滁县,张楚说没有,女孩就叫张楚到车站外面走走,等会儿也是走。

  张楚就陪女孩子一起出了月台,在车站四周走走。小城夜晚的灯光不比南京,马路上不很亮堂。张楚陪女孩在车站转了一圈后,对女孩说,你回家吧,我等会儿赶下趟车走。女孩说,你走了我再走。张楚说,若我今晚不走了呢?女孩说,我也不走。

  张楚笑了一下,不以为真。女孩却加了一句:绝不骗你。

  张楚不愿在女孩面前输了心境,就在车站一家月亭宾馆开了一间双人房。张楚进了房间后,先给诗芸打了一个电话,告诉诗芸,他已经到了南京,要诗芸放心。

  张楚打电话时,女孩就站在一旁。张楚打完电话后,女孩问,你爱人漂亮吗?张楚说,很漂亮。

  张楚和女孩子一起下去吃了一顿饭,上来时已经近十一点钟了。女孩回房间后,接着问张楚爱人的情况,张楚一一告诉女孩。女孩突然问张楚,你有情人吗?

  张楚隐隐觉得女孩可能是个记者或者什么类似的职业。张楚说,没有。女孩说,有。张楚问为什么说有?女孩说,从你的眼睛里我知道。然后追问张楚,你的情人也漂亮吗?张楚还是说,没有。

  女孩说张楚不老实。然后对张楚说,你都找漂亮的女人睡觉吗?张楚说,我爱人很漂亮。不!女孩打断张楚的话,接着说,我是说你找女孩睡觉,都找漂亮的女孩吗?

  张楚觉得这个女孩太会提问题了,或者是想证明什么。张楚不知道如何回答,张楚对女孩说,看电视吧。女孩说,现在都一点钟了,没有什么电视可看,你不愿回答我的问题?

  张楚说,漂亮的女人其实是个性符号。男人凭感觉认为和漂亮的女人做爱,会更舒服些。

  女孩问,你有这种体验吗?

  张楚说,我们还是来说《绝对隐私》吧。

  女孩说,我们现在就在谈绝对隐私。

  张楚问,你跟许多男人上过床吗?

  女孩说,你是说我漂亮吗?

  张楚觉得有些累了,想休息,就跟女孩说,已经很晚了,睡觉吧。女子问,你跟陌生女孩子这样睡过一个房间吗?张楚说,没有。女孩问,你能睡着吗?张楚说,真累了。

  张楚醒来时,对面的床已经空了,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张楚赶紧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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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穿好衣服后,张楚忽然发现他的枕头旁边放着一副粉红色的胸罩。张楚拿在手上看看,觉得有些蹊跷。张楚记得昨晚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不会是女孩丢下的。张楚临走时,还是带走了那副胸罩。

  张楚上午回到南京,下午就赶着去上班。同事知道他的爱人回老家了,就来开张楚的玩笑,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叫张楚赶紧利用起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有的男同事说,泡人家老婆能泡,泡女孩子不行,缠上了,撒手就不容易,结果往往会陪了夫人又折心,连大款都怕泡小蜜泡成老公,玩不得。几个女同事在一旁附和说很对。张楚就说,有谁想被泡的,我马上就上。男同事跟着就对几个女同事说,登记登记,谁第一个?几个女同事笑着说,我们几个全给张楚包了,看他晚上怎么分配自己!

  下班前,张楚给诗茗打去电话,告诉诗茗他回来了,然后约诗茗过来。诗茗下班过来,见面就问张楚昨晚在哪里过夜的,她说她昨天打电话回家,诗芸告诉她张楚乘的是什么时间的列车,应该昨晚到家。张楚就告诉诗茗昨晚发生的一切,最后,他还拿出那个女孩的胸罩给诗茗看。诗茗不相信张楚没有和那个女孩发生关系,盘问张楚每一个细节。张楚最后说,我如果和那个女孩发生关系了,我就不会告诉你了。诗茗气得到厨房间里,点上煤气,把那副胸罩给烧了。

  张楚自己也有些迷惑不解,甚至觉得自己太荒唐了。坐了一会儿,心里竟有些异样想法,他望了望诗茗,忍了几次,还是问诗茗,你的胸罩是什么颜色的?诗茗听了这话,更是气得不得了,跑到房间里去,不理张楚。张楚赶紧跟过去,在背后抱住诗茗。但抱了一会儿,张楚还是悄悄地扒开诗茗的衫子,看诗茗胸罩是什么颜色。诗茗知道张楚的动作后,一抖身子,坐起来,三下两下把身上的衣服全脱掉,往张楚面前一丢,说,你看吧,还有什么要看的?张楚有些惭愧,刚想上去搂住诗茗,这时电话响了。张楚赶紧去接,电话竟是同事陈女仕打来的。张楚有些纳闷,陈女仕从来没有打过电话来,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陈女仕在电话里告诉张楚,她今天去收发室拿回报纸和信件,当中有一封信是张楚的信,她今天忘了给他,明天上班给他。张楚说了声谢谢,陈女仕就挂了电话。张楚再回到房间里时,诗茗已经把衣服穿好的,她说要回去,不想再看见张楚。张楚赶紧把诗茗再抱住。用手在诗茗身上抓痒,撩诗茗。诗茗终于禁不住张楚这番逗弄,把张楚搂住,一只手却伸进张楚的裤子里,揪住张楚的下体,渐渐地用力拉,直到张楚喊你要我命啦,才收住力,说,你老实交代,有没跟人睡觉?张楚吻了吻诗茗,说,等会儿睡你。诗茗才松了手。

  第二天上午一上班,陈女仕就把信送给张楚。信是同学写来的,张楚没有急于要看,先放在一边。陈女仕也就坐在对面一张椅子上,和张楚聊起了娱乐界的绯闻,说张艺谋和巩俐的危机恋情。张楚倒是很喜欢他们二人,尤其喜欢张艺谋的电影。

  张楚就对陈女仕说张艺谋的《红高梁》的艺术特色在哪些地方。他对陈女仕说,《红高梁》里所表达的爱情在现实生活中是没有的,是寄托了作者一种理想的人格。

  如果张艺谋和巩俐有爱情的话,那就是《红高梁》的现实翻版;既然《红高梁》的爱情在现实生活中是不存在的,所以张艺谋和巩俐的爱情肯定不会有结局。张艺谋和巩俐的爱情,将给自己的电影做一个最好的注脚。陈女仕听了张楚的这番话,很是佩服。陈女仕在另一个办公室里办公,和张楚的办公室隔了两个房间,同小许一个办公室。小许和张楚是无话不谈的异性朋友,张楚时常去她们办公室跟小许聊天,但他跟陈女仕很少交谈。陈女仕是市里某高干人家的媳妇,人生得性感富态,比张楚结婚早些。张楚对她有些小心。机关的人事复杂,什么人也得罪不得,后面牵牵,往往就能牵出一个大人物出来。张楚经历了审查处的一些事情,有些醒悟,并且也注意在这方面用心了。适者生存,并非是俗人哲学,更何况在萨特那里,个人存在,是一切存在的根据,并且还当作最高哲学准则来对待。张楚已经从个人生活的体验中印证了它并且领悟了这个哲学的要领。

  这以后,陈女仕时常过来跟张楚聊些故事。张楚有些文化,音乐、电影、诗歌、小说等等五花八门什么都能侃个一大套出来,似乎很投陈女仕的兴趣。张楚去她的办公室,除了陪小许聊些闲话外,也跟陈女仕聊。隔了两天,陈女仕悄悄地塞给张楚一张音乐会的门票,张楚有些为难,一方面,有诗茗在身边,张楚晚上走不了。另一方面,局里的人事关系往往就是暗中勾搭关系,有人青云直上,有人从高楼坠地,都是由于背后靠山变化的缘故。而陈女仕又是和张楚一个处的,这种同事之间的关系就更不能忽视。音乐会这天晚上,张楚设法骗得诗茗的信任,还是去了。

  张楚进入会堂时,演出刚好。张楚找到座位坐下来后,没有看到陈女仕,看看身边周围的人,也没有一个是张楚认识的,张楚心里有些坦然。担任演奏的是德国一个有名的音乐团,从节目单上看,演奏的音乐有巴赫的,有比才的,有门德尔松的,还有一些人的。其中,巴赫的《马太受难曲》是张楚最喜欢听的一支音乐,在巴赫欲望自我纯洁的音乐气氛里,张楚有时很困惑。巴赫坚持和他老婆每星期做爱两次,然后让他老婆不停地怀孕,不停地生小孩,一连生了十几个小孩,这个“马太”是巴赫还是他老婆?

  音乐会不久后,张楚突然感到有人把手放在他的手背上。转过头去看时,陈女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过来了。张楚看她时,她没有看张楚,而是全神贯注地在听台上演奏比才《卡门》中的一段曲子。卡门的痛苦在比才的音乐里正被放大到极限,荷西正在极力设法拯救卡门的灵魂。张楚有些紧张,手紧紧地抓在陈女仕的手上。

  张楚回来时,已经十一点多钟了,诗茗还没有睡,倚在床上看电视,在等他。

  张楚这些日子有些奇怪自己,和诗茗在一起,似乎没有诗芸在身边时那种充满了的快活和喜悦。就连做爱,张楚都觉得兴奋里似乎少了些刺激。张楚每天都给诗芸打去两次电话,询问诗芸和小孩的情况。诗芸在电话里少不了要嘱咐张楚两句,最后再跟张楚调几句情。张楚有时说话时,就直接说到诗芸的身体上,诗芸听了总是很开心。

  诗茗问张楚音乐会如何,张楚就拿出一张巴赫的CD片,放进机子里。诗茗起来去关掉机子,说她不喜欢听巴赫的音乐,说巴赫的音乐太单调,太呆板,听了嫌烦躁。张楚说音乐会就是这些,张楚说这话时,耳边突然响起比才《卡门》里“花之歌”的曲调。张楚心里悠了一下,对诗芸说,把你的衣服脱掉,我还从来没有好好看看你的裸体呢!

  诗茗笑了一下,说张楚听了音乐会回来音乐就修养成这个水平。张楚还是请求诗茗把衣服全脱掉,让他看看。诗茗就真的在张楚面前脱掉衣服,裸体站在张楚面前。张楚看着诗茗的裸体时,眼里充满了迷梦一般的色彩,像是怀着某种惊艳似的赞叹着。过了一会儿,他叫诗茗再走两步,诗茗却走到张楚跟前,把身子贴进张楚的怀里,说,你犯了哪根神经,想看色情表演啊!张楚就在自己的怀里,仔细抚摸着诗茗身上的线条。张楚在抚摸诗茗时,像是在寻找某种神秘的东西似的有些茫然。

  第二天上班,张楚见到陈女仕时,俩人还像往常一样,见面打个招呼,坐在一起时就聊点花边娱乐新闻,偶尔也说说发生在办公室里的逸闻趣事。再过了两天,张楚要到无锡出一次差。张楚一个人出差时,不太喜欢要车子出去,他和司机找不到说的话。他让办事员买了一张中午去无锡的车票。这一天,陈女仕也要出差,她去苏州,也是乘火车走,她买的是下午四点多钟的火车票。

  诗茗知道张楚要出差了,在电话里说张楚昨晚没亲她,张楚就说,那你过来让我亲一下,诗茗就真的赶过来。两人在床上一阵风狂雨妖后,诗茗突然对张楚说,你跟我做爱时想姐姐吗?张楚说,那个时候哪还会分神。诗茗说,等你回来,我要在镜子前面跟你做一回,看看你怎么会这样快乐得要死。

  张楚上了火车,刚坐好,突然发现站台上陈女仕正向这个车厢走过来。隐隐的,他感到这次旅行有些特别……第九章陈女仕上了列车后,张楚首先起来招呼她,然后俩人就坐在一起。陈女仕告诉张楚,她临时改了车票,先去无锡有点事,然后再去苏州。

  张楚上车前,带了一本书,《从半裸到全裸》,这是一本关于女性裸体诗探讨的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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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女仕看到张楚面前放着这本书,就拿过去翻了两页,然后,用一个很含蓄的坏笑对张楚说,你原来有窥视癖?

  张楚被陈女仕这句话逗笑了。六月份天气已经有些热了,陈女仕的外衫领口开得较低,滚圆的胸脯有些露在外面,张扬出一股很魅人的诱惑力。张楚对面坐着三个男的,眼睛盯在陈女仕的胸部上贼样的睃来睃去。他们的眼光对张楚除了有些诱导外,还有一些共同的好奇心在作用他。张楚有时也不自觉地顺着那三个男的眼光向陈女仕的胸脯里望去。有时陈女仕的眼光正好迎过来,让张楚觉得很不自在,他赶紧把眼光逃开去,装着无心的样子。在年龄上,陈女仕比张楚大一岁,此外,陈女仕人看上去也比张楚成熟,张楚就显得更拘谨些。陈女仕从张楚的眼光神色中,我爱我爱色似乎完全猜透了他的心思,有时故意侧过身子,把胸脯全迎向张楚,翻开书上某页,读一行诗句给张楚听,“什么东西折旧率最高\贞操和火柴”,或者“面对你\我的港口涨潮\汹涌地要把观音吞没”。张楚这时就管不住自己的眼光,全落进陈女仕的胸沟里,甚至还要往更深的里面探究。这时候,陈女仕的眼里就会露出一丝鬼黠的笑。张楚隐隐地觉出陈女仕在有意挑逗他,他觉得这样自己太狼狈了,应该回避一下。张楚坐的这趟列车是双层列车,沪宁线专车。他站起来对陈女仕说去一下洗手间,避过陈女仕的眼光,悄悄地绕到楼梯口那里,上了上层,在上层找个位置坐下来。他坐在那里眼睛看着窗外,在心里一门心思想诗芸,想他的小孩。偶尔,也想一点诗茗。张楚在想她们的时候,心里有些紊乱,像是由于某个叛逆的缺口被打开来一般。

  列车过了常州后,下站就是无锡,很快就会到站。张楚觉得自己应该下去了,就起身下去。他走到陈女仕身边坐下来后,陈女仕问张楚,你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还以为你人跑了呢。张楚说遇到一个熟人,两人就聊起来了。陈女仕说,快到无锡了。张楚问陈女仕,你到无锡去哪里办事?陈女仕却把手就在坐位上,在张楚的手心里悄悄地掐了一下。张楚没有再敢问下去,也不敢看陈女仕。不知道是由于有份期待紧张,还是由于有份惧怕紧张,张楚的心里很是不安。

  列车到了无锡,已近傍晚。两人下车,出了车站,张楚叫了一辆的士,两个人一起上车,然后在市政府附近一家宾馆下车。从下火车再乘车到这家宾馆的一路上,陈女仕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像是把一切都交到张楚手里,让张楚来安排她,或者就是来考验张楚的。张楚心里很矛盾,因为陈女仕的背景不一般,张楚既不能轻慢,又不能出格。张楚就是完全吃透了陈女仕的心思,还是有些疑惧。张楚这一刻深深体会到,摸着石头过河,是智者不明智时最明智的选择。

  张楚开好一间双人房间后,两个人一起上去。房间在三楼,宽敞明亮,窗外是无锡最繁华的大道。但张楚这会儿却没有闲心领略这个城市风光。他坐在沙发上,有很长时间在心里犹豫着、斗争着。张楚出来时,诗茗跟他说好了,要张楚把旅馆房间的电话号码给她。诗茗盯张楚,比诗芸还要盯得紧。张楚不知道诗茗是什么心理,也许是诗茗知道他不忠诚而诗芸还不知道的缘故。但他必须给诗茗电话,他给了诗茗这个电话诗茗就会放心。最后,张楚还是鼓足了勇气对陈女仕说,我爱人知道我出差,我说到了无锡给她宾馆房间电话号码,她可能会打电话过来。

  陈女仕听张楚这么说,轻轻地笑了一下,说,你真细心。没关系,有电话来你接。

  等服务员把房间该送来的水瓶、水杯、毛巾等使用的东西全送齐了,张楚在门外挂出“请勿打扰”的牌子,把门锁死。这时候,张楚心里明白,再在陈女仕面前装傻就说不过去了。更何况,陈女仕的那个胸脯,在张楚的眼前已晃了几个小时,张楚已抵不住那份诱惑。

  张楚回到房间里面时,陈女仕坐在床边上,像是在等候一切早该发生的事情现在就发生。张楚走过去在陈女仕身边坐下来,眼睛看着地面却像是又没有了主意,或者为自己将要越轨的行为还有些不安。陈女仕等了一会儿,见张楚没有动作,就用肩碰了一下张楚,说,你在看呆。张楚侧过身,眼光在陈女仕脸上仅停留了一秒钟左右的时间,就一把将陈女仕抱住。这个突然的动作,如果再延长一点时间,张楚就可能失去了勇气。陈女仕却像早已急不可耐起来,很快抱住张楚翻滚到床上,张楚在陈女仕的怀抱里,似乎随便压摸到她身上哪一处,陈女仕都会嗯嗯呀呀地发出一连串的叫声,像是由于身体压抑过久终于逮住了一次释放的机会似的。

  陈女仕抱着张楚在床上翻来覆去打滚了很长时间,从床的这一头翻到那一头,又从那一头翻到这一头,中间两人还翻到地上去一次。等到陈女仕把张楚啃够了,才将张楚身上的衣服扒掉,脱掉自己的衣服,带着哭腔似的声调对张楚说,宝贝,用劲操你陈姐。

  张楚骑到陈女仕身上,两手按在陈女仕丰满的乳房上,低下头向陈女仕下面望了一眼,然后就挺劲插进陈女仕的身体里。随着张楚这一个动作,陈女仕从嗓子深处发出第一声很重的舒服愉快的呻吟声。接着,张楚每动作一下,陈女仕都从嗓子里发出一连串的呻吟声,并且声音越来越高,象是舒服到了灵魂深处似的。张楚有些担心门外的人会听见陈女仕的呻吟声,就减小动作的力度。陈女仕却不答应,在下面用力颠扑张楚,用身体恳求张楚用力去扑击她。张楚怕门外人听见声音,就扯过一条床单,盖在陈女仕脸上,把陈女仕的嘴捂住,然后用力向身下的陈女仕博杀下去。陈女仕的嘴捂在床单里,呻吟声仍然一声亢奋一声。当陈女仕被张楚扑进高潮时,陈女仕“啊”了一声,这一声足足拉长了有两分钟之久,声音极其浑畅。陈女仕在“啊”的这一声里,身子都亢奋得弯起来,双手死命地勾住张楚的臀部,象是要把张楚整个人都陷进她身体里一般。张楚在陈女仕用力扣压里,阳具一下子在陈女仕的身体里爆炸开来,获得了一次无比悦心的高潮……张楚从陈女仕身上下来时,浑身都是汗,身子软得就象力气完全耗尽了似的。

  陈女仕翻过身来,伏在张楚身上,手伸在张楚的脸上揉揉,满怀感激似地对张楚说,宝贝,真舒服。

  然后,很温心地把张楚搂进怀里。

  张楚由于消耗过大,躺在陈女仕的怀里很快就睡着了,醒来时,天已大黑。张楚赶紧起来说要给爱人打个电话,说要告诉爱人旅馆房间的电话号码,让爱人放心。

  张楚打电话时,陈女仕在一旁不出声。张楚与诗茗通上电话后,尽量绕开一些话题,然后把夫妇间的床笫话对诗茗说两句,让诗茗确信他是一个人在房间里,没有其他人。陈女仕并不知道张楚是给另外的人打电话,她听张楚在电话里跟对方还讲些床笫话,心里觉得很有些滋味。张楚给诗茗打完电话后,很想再给诗芸打去电话,但有点担心陈女仕起疑心,便想待会儿用磁卡在外面给诗芸打。

  张楚放下电话后,对陈女仕说他要先洗个澡再到外面去吃饭。陈女仕立即按住张楚叫张楚别动,她去放水,说等水放好了她给张楚洗澡。陈女仕说完,就光着身子去洗手间清洗浴缸,放水。浴缸放水时,陈女仕走回来重新躺到张楚身边,手摸在张楚的阳具上,笑着对张楚说,你这个好伟大。张楚笑笑,手摸在陈女仕的乳房上用些温柔。

  等水放了差不多,陈女仕就把张楚拉起来,两个人拥着一起走进洗手间。张楚爬进浴缸躺下来后,陈女仕就给张楚洗身子。陈女仕边洗边问张楚,你爱人给你洗澡吗?张楚说,洗。陈女仕说,你倒挺有福气。然后问张楚,你给你爱人也洗澡吗?

  张楚说,我爱人不让我给她洗澡。陈女仕问为什么,张楚说,我爱人说我手伸在她身上太痒她了,让她洗不好。张楚说完这话,就把湿手伸在陈女仕身上耙了一下。

  陈女仕立即缩起身子,说痒死了。张楚笑了笑,然后陈女仕叫张楚站起来,在张楚身上抹些淋浴液,给张楚洗身子。陈女仕的手在张楚身上揉搓时,张楚感到很舒服。

  陈女仕似乎知道张楚从她手上获得一些愉快,就更加温柔地在张楚敏感部位上轻轻地揉搓。

  张楚洗好后,陈女仕给张楚擦身子时,突然弯下身子,在张楚的阳具上轻吻了一下。张楚一阵感动,拿手在陈女仕的乳房上捏了一把。张楚出来时,陈女仕说她冲一下澡,然后出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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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张楚和陈女仕出来吃饭时,已经快九点钟了。张楚一路上走,就在心中盘算怎样给诗芸打个电话。张楚在南京给诗芸打电话时,说好了他到了无锡就给诗芸打去电话。张楚越走越觉得这个电话必须就现在打,他不能让诗芸为等他电话心里不安,甚至着急。当陈女仕快要跨进饭店时,张楚看到前面马路边上有一部磁卡电话机,张楚就对陈女仕说,你先进去坐坐,我去打个电话。张楚讲这话时,并不要求陈女仕应允,只是明确示意陈女仕这个电话是个隐私。张楚既然在房间里没有打这个电话,陈女仕心里当然明白。陈女仕“嗯”了一声,张楚就快步向前面电话亭走去,给诗芸打电话。

  张楚打完电话回来,陈女仕坐在桌上还没有点菜,张楚喊来小姐,让陈女仕点了两个菜,自己也点了两个菜。菜点好了,张楚突然觉得这顿饭有点亏,心想应该给市政府打去电话,把饭局混来。张楚这样想了,也就这样对陈女仕说了。不想陈女仕却拿眼斜了张楚一眼,张楚赶紧把手放在陈女仕手上揉揉,说,反正你明天要走,我明天下午也得回去。陈女仕却突然说,你以为我真是有事出差的?还不是追你来的。

  陈女仕这样说,让张楚觉得有些纳闷。如果自己还没有结婚,陈女仕也没有嫁人,这还能理解。现在追他来到无锡,为哪桩?再说,陈女仕还有个不一般的家庭,难道就为了一时的风流快活?张楚在心里这样想着时,不免有些惧怕陈女仕。

  陈女仕见张楚脸上有些疑色,立即笑着说,一定多心了吧?听单位许多人背后说你很风流。你以前住单身宿舍,跟不少女孩子打过交道,有没这些?

  张楚赶紧说,绝对没有,根本不敢,我女朋友对我看得很严。如果有,你是第一个。陈女仕听了,立即说,你别诳我了,还我第一个?张楚直说,是真的,不骗你,我对我爱人很好,我爱人对我也很好。陈女仕似乎不要听这话,说,就算我是第一个,但记住,不许有第二个。说完这话,手伸在张楚的胸前很亲昵地揉了几下。

  吃完晚饭回房间,已经近十一点钟了,张楚回来就开电视,然后躺到床上看电视。陈女仕却去把电视关掉,靠到张楚身边躺下来,把张楚的胸衣扒开,两手伸在张楚的胸里抚摸着。张楚把手也伸进陈女仕的胸里抚摸。张楚揉了几下,突然笑着对陈女仕说,真肥。陈女仕听了一笑,说,什么话!是丰满。然后把奶子压到张楚的胸前,对张楚说,比你爱人的大吧!

  张楚听了不禁笑了起来,两人就这样亲昵着靠在一起,说些话。张楚这时心里有点想诗茗的电话,跟陈女仕讲话时不免有点心不在焉起来。陈女仕回来时,却背着张楚悄悄地把电话搁了一个悬空,让外面的电话打不进来。这样,一直到了近十二点钟,还是没有电话进来。张楚心想,不会有电话来了,诗茗不会打电话来了,就跟陈女仕说睡觉吧,明天还要跟人打交道。陈女仕就把张楚身上的衣服全脱掉,搂住张楚,手按在张楚身上抚摸,逗弄张楚。

  张楚像是真累了,或者是心里念着诗茗电话的缘故,陈女仕逗弄了很长时间,依然得不到响应。过了一会儿,陈女仕让张楚靠着床背坐起来,自己向下面缩了缩,嘴轻轻地一张,就咬住了张楚……张楚有些惊愕,想出来。但陈女仕的吸允和揉搓,让张楚感到浑身都麻酥透了,让张楚难以抗拒。慢慢地,张楚的手也伸进了陈女仕的头发里,跟随着陈女仕吸允和揉捻的动作,轻轻地按摩着陈女仕的头皮。只一会儿,张楚就完全软瘫在陈女仕的身下。随着陈女仕不断深入的吸允、搅咬、顶磨,张楚越来越将阳具往陈女仕的深处送,那种快乐几乎把张楚的身子整个都烧腾起来了。不一会儿,张楚感到自己就要在陈女仕的口中爆炸了,而这刻获得的快乐让他的肉体似乎坠入了一种难以言状的深度。他狠命地抓住陈女仕的头发有些紧张起来,他力求控制住自己想在爆炸前的一刹那逃出来,不让它在陈女仕的口中爆炸。但他似乎完全被快乐陶醉了,甚至想要发狂。在身体快要爆炸的一刹那间,他抓住陈女仕的头发突然用力向下一扣,把陈女仕的头紧紧地按在那里……他的身体一下子象窜进了一个极度快乐的世界里,身子在那里漂浮、震荡、痉挛……但张楚仅在那个世界里停留了不到半分钟时间就清醒了。他惭愧,想陈女仕一定会责备他,给他难言。但陈女仕仍然伏在张楚身上,头埋在那里静静地含着它,让它自己一点一点地跳动着收缩,象苟延残喘似的,在享受高潮后平伏的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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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很长时间,陈女仕才翻身下床,冲向洗手间。张楚躺在床上,在一份舒服的疲倦里,听着洗手间里哗哗的水声,心突然往下一沉,象是来自被什么东西征服了的虚脱感……第十章张楚回到家门口时,已经差不多十二点钟了。他实际是八点多钟到南京的,他和陈女仕下车后,两人在火车站前面的玄武湖公园一块草坪上又坐了一会儿。陈女仕是在苏州上的火车,张楚是在无锡上的火车,陈女仕和他约好了上哪一次列车,然后在哪一节车厢里会面。

  在火车上,张楚坐在陈女仕身边,陈女仕没敢搂住张楚。因为车厢里人几乎全是到南京的,陈女仕担心有人认识她。张楚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脸向着窗外,他从上了列车那一刻起,心里一直有些不安。

  张楚不是一个能够随意放纵自己还心境自如的人,他个性中有些浪漫甚至是很书本上的东西。他在某个时候能够把自己完全投入到某个场合中,但过后,他就会反省。诗芸是他的一切,爱,寄托,人生的归宿等等,他不愿失去这一切。他希望他在诗芸心目永远是最重要的。有次诗芸逗张楚,一手抓着他的手,一手抓着楚楚的手,对他说,一边是大小孩,一边是小宝宝,在我心中,哪一个更可爱呢?张楚一听这话就说,还是我更可爱吧,至少宝宝现在除了乱拉屎撒尿也不会讲话,怎么会超过我呢?诗芸听了立即笑了起来,说,你也不羞,跟宝宝抢。张楚就假装生气,说,下次宝宝拉屎拉尿我不给他换了,让他受受,看他让你怎么个可爱法。诗芸立即笑瘫在张楚的怀抱里,等笑够了,很用心情地对张楚说,还小心眼,当然是你最重要啦。宝宝长大了,翅膀硬了,就会远走高飞,而你还在我身边,永远的在一起,恩恩爱爱陪我走一生,这个重要,难道你都不懂?

  张楚这刻倚在窗前,望着窗外绿色的田野和小河时,渐渐地就有些惭愧自己。

  他想诗芸,想他的楚楚。他想到这些时,心里面涌流出许多平凡的东西,一种简简单单生活中的要素,甚至床单的颜色,茶几上的摆设,门上吊一个什么样的小铜铃等等。他想再过些日子去看看诗芸,去看看楚楚,在诗芸的怀抱里躺下来睡一个实实在在的觉。

  列车快到南京时,张楚的心又收到了诗茗身上,他知道她一定在家等她。他特地在无锡买了一篮子杨梅带回来。杨梅是太湖边上的特产,诗茗很喜欢吃。诗茗吃杨梅时,喜欢把吃过的梅核子放在张楚的掌心里,舍不得立即扔掉。张楚不知道诗茗为什么要这样做,诗茗只是说我喜欢,张楚就依了她。诗茗吃好后,扒开张楚的掌心,一粒一粒地数有多少颗梅核子。诗茗在数的时候样子特别开心,似乎比吃还开心。张楚看在眼里,满心温暖和甜蜜。

  陈女仕坐在张楚身边,总是拿话问张楚,要张楚谈他过去的恋爱经历,问张楚是怎么爱上诗芸的。张楚就编造故事告诉她,说有次上课时,他假装喝醉了酒在诗芸身边坐下来,然后突然抱住诗芸,大声对诗芸喊,诗芸,我好爱你。让教室里的人全听见,诗芸就这样认了。陈女仕听了很相信,说张楚真大胆。张楚说,没听说过色胆包天吗?陈女仕一听就乐了,叫张楚再说些他和诗芸的故事。张楚说跑了一天,有些累。陈女仕说你不想讲话就不说吧。张楚就把脸向着窗外想他自己的心事,陈女仕有时悄悄拉一下张楚的手,或者从后面手伸到张楚身上,在里面揪揪张楚,一副情迷爱意的样子。所以下车后,陈女仕就想和张楚再呆一会儿,但张楚很想立即回去,他心里想着诗茗在等他,他不愿让诗茗等得焦急起来。诗茗在张楚心中,有一半以上扮演了他妻子诗芸的角色,尤其诗芸现在不在他身边时,诗茗就等于诗芸。但张楚又不想让陈女仕觉察到什么,就对陈女仕说到公园里坐一会儿。

  张楚讲这话,是有点担心陈女仕要跟他回去。张楚既然这样讲,实际上是告诉陈女仕,他并不想带她回他的家。陈女仕不会想到张楚家里有另外的女人在等张楚,她从张楚的小心心理出发,觉得张楚还是那种怕事的男人。因为同事之间的串门,有些流言就是这样传出去的。

  晚上公园里人不多,灯光又暗,陈女仕和张楚坐的地方,离他们很远的地方才有一对情侣也坐在草坪上不知干什么,看得不很清楚。所以,陈女仕这刻把张楚搂在怀里,手伸在张楚衣服里就放得很开,在张楚身上到处抚摸,揉弄,有些迷恋欲望的样子。过了一会儿,陈女仕把两只手全放在张楚的下面,在那里尽情地把玩。

  张楚有点害怕,总觉得自己在陈女仕的揉弄里会冲动起来。他马上要回去见诗茗了,他要给诗茗一个干净的交代。如果回去自己还软弱无力,诗茗肯定不会让他轻易过关。在这一点上,张楚觉得诗茗似乎比诗芸还要厉害一些。

  所以,张楚被陈女仕拥在怀里,尽量不去逗弄陈女仕的敏感部位,他装着内心很平静的样子,只在陈女仕的怀里用些温柔。陈女仕在他身体上挑拨时,他尽力压住升腾的欲望,身子斜靠在陈女仕的胸前,象个好情人的样子。陈女仕这一刻似乎也很满足张楚这种浪漫而不淫亵的风格,手在张楚身上抚弄时,更多的象是安抚,而不是挑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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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们起身要回去时,陈女仕还是忍不住在张楚的耳边说了一句,想死了。张楚很能理解陈女仕这刻心境,就把手伸到陈女仕的裙子里,在那里揉了一下,给它一些安慰。没想到陈女仕的身子立即颤了起来,嘴咬住张楚的肩,两腿紧紧地勾住张楚的腰,象是来自某个点的力量要求得到焚化似的。张楚只好把手贴在那里不动,再给它一些更实在温暖的安慰,想使她平静下来,但陈女仕的身子反而不能安静下来。张楚犹豫了一下,就将两个手指头并起来慢慢地伸进陈女仕的身体里。紧随着张楚这个动着,陈女仕是更加紧紧的咬住张楚的肩,象是嗓子里要喷出什么似的,并且把手伸过来按在张楚的手上,要张楚向里面用力。张楚就顺着陈女仕用的力,手指在里面轻轻地搅动着。陈女仕的身体渐渐地完全张开来了,并且在奋力地吞噬着张楚的手指……张楚放下陈女仕时,感觉到自己已到了难以自持的那一步。陈女仕被张楚突然放开后,有点欲罢不能休的感觉。她伏在张楚身上,很长时间都没有动。最后,她把手伸在张楚下面,在那里抓了几把,然后才和张楚一起站起来,依着张楚走出公园。到了门口,又和张楚拥抱了一下,才各自打的回去。

  张楚到了家门口就掏出钥匙进门。进门后开灯,灯却不亮。看看门外走廊上,灯是亮着的,张楚心想肯定是保险丝又断了。他关上门后,就往房间里走,走到第一个房间,推门进去,一直摸到床上,没有人,退出来,再进第二个房间,门却锁着,开不下来,张楚就敲门,喊诗茗开门。喊了半天,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张楚心想肯定是诗茗莫名其妙地生气了,不愿开门。他就站在房门口说好话,赔小心。

  可说了半天,还是没有听到房间里有一点动静。张楚有些奇怪了,心想,诗茗可能没有过来,只是房门怎么会锁着的?张楚这样想时,忽然听到客厅里有些声响,他就从房门口退回来。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一丝光亮,张楚隐隐约约地看到沙发上有一团模糊的东西。他走过去,一摸,吓了一跳,原来诗茗就躺在沙发上。

  张楚有些生气了,说,你神经病呀,这样吓我。诗茗却不理他。他坐过去,伏在诗茗身上,问诗茗我怎么又惹你生气了、?诗茗却一抖身,把张楚从沙发上推到地上去,不说一句话。

  张楚不知道诗茗生什么气,就坐在地上,也不起来,说,真是,我回来也不欢迎我,还这样对待我,我怎么又得罪你了?人家还特地带了一篮子杨梅回来,想讨你的好,竟这样,早知如此还不如扔在路上给狗吃了。

  诗茗一听,气得坐起来,用手指着张楚的鼻子,说,你小情人呢,怎么没把你小情人带回来,还带杨梅?你好心多了,是吃剩的吧,说不定还是挑剩下来的烂杨梅,拿来哄我这个没见识过世面赖着你的下贱女人。

  张楚一听,吃了一惊,心也随之收紧了,甚至有点不知所措。诗茗一定知道了他和陈女仕的关系了。他缓了缓神,赔着小心问诗茗,你说什么?

  诗茗却不理会他,只顾自己生气,往沙发上一倒,说,你少装蒜!给我老实交代,你在旅馆里做了什么?

  张楚听了这话,心里松了一点气,知道诗茗一定是因为什么关节生气了。他从地上起来,靠着诗茗坐到沙发上,轻言轻语地对诗茗说,亲爱的,你怎么不问情由就来虐待我。人家想死你了,你想跟我吵架你自己吵去,我只想亲亲你,只要你不妨碍我就行。张楚一边说这话,一边就把手往诗茗的怀里伸,逗诗茗。

  诗茗被张楚这样一逗,气已消了五分,但她还是伸出手拦张楚,要张楚老实交代昨晚的情况。张楚却不管诗茗如何反抗,手在诗茗身上到处找便宜,弄得诗茗没办法阻挡。最后,诗茗只好坐起来,责问张楚为什么把电话搁起来,不让她打进电话。

  张楚这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我回来还想问你呢,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这么说,一定是我打电话时没搁好。你也不想一想,我再怎么笨,也不可能做这么笨的事,这不等于告诉你我有情况了?

  诗茗一想也是,笑着对张楚大声嚷道,我都气了一天一夜了,就等你回来剥你的皮。诗茗说完这句话,抱住张楚就吻了两下。

  张楚立即把诗茗抱在怀里,手在诗茗身上到处游走,说,你自找的。然后一件一件地把诗茗的衣服脱了,到处乱吻。过了一会儿,把诗茗抱起来,往房间里去。

  诗茗叫张楚等等,叫张楚去把电保险开关推上去。张楚笑着在诗茗的大腿间捏了一把,说,你真是一条小毒蛇精,尽想坏点子坑害我,刚才都把我吓坏了。诗茗揉揉张楚的脸,说,嗳,我可是跟你说清楚了,君子有言声明在先,你在外面如果不好好老实,我就把你打到地狱里去。张楚听了,立即说,你要打我,就把我打到你心里去吧。诗茗说,我有几颗心啊,再打就打出去了。张楚听了,心里暖暖的,抱着诗茗,一直走到门口保险开关那里,把闸子推上去,屋里顿时亮堂起来。

  张楚把诗茗抱上床后,诗茗就帮张楚把衣服脱掉,当他碰到张楚硬挺挺的阳具时,用手指对着它弹了一下,说,说,你今天想谁?张楚一下子笑了起来,也用手在诗茗那里敲一下,说,说,你今天要谁进去?诗茗听了也笑了起来,接过张楚的话,说,今天要把你全塞进去,让你死在里面,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你变坏了。

  第二天上午去上班,张楚骑着车一路上都觉得有些不自在,不知道进了办公室如何面对陈女仕。到了机关大楼门口时,张楚竟有些害怕上去,心里还有些惭愧。

  他放下车子上楼,经过陈女仕办公室门时,张楚看到陈女仕在抹桌子,想不打招呼就走过去。但陈女仕似乎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回过头来正好看到张楚要从门口过。

  张楚看到陈女仕看到他了,却像个贼似的,赶紧快步走过去。进了办公室,张楚坐在椅子上怔了好半天都不知道要干什么。办公室里小王看到张楚进来了,跟张楚打了一声招呼,张楚都没有听见。后来,小王走到张楚办公桌子前,问张楚去无锡怎么样,张楚赶紧笑着和他说无锡的事。

  张楚起来给自己泡了一杯茶。茶泡好了,坐下来想想,觉得还是应该去陈女仕那里打个招呼,就起来假装去另外一个办公室拿东西,经过陈女仕办公室时有意放慢步子,看到陈女仕看他时,就说,小陈,你去苏州回来了?陈女仕说,昨天晚上回来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张楚就说是昨天下午回来的。小许正好也在,张楚就走进去跟小许说两句话。小许是师范教育系毕业生,有些性情,平时跟张楚在一起说话做事玩闹从不避讳什么,尤其中午和张楚在一起打牌时,逢到张楚耍赖,就拿手打张楚的手,或者揪张楚的鼻子。同事们常拿这个来取笑张楚。

  张楚跟小许谈话时,不敢看陈女仕的脸,心里还有些憋的感觉。后来,小许问张楚在无锡到哪儿玩了,张楚就趁机和小许开些玩笑,减些心理不安。张楚说无锡哪儿也不认识,下次你若去,我跟在你后面跑跑腿,认认路。小许就问张楚是不是真愿意跑腿?张楚说这还用讲,我一直盼着,但晚上你得给我揉揉腿。小许说,你尽想好事,就算我给你揉腿,你爱人知道了不打断它才怪。张楚说,你不告诉我爱人她怎么知道?天不知地不知,只有你知我知,下次我们就这样定了,你可别忘了。

  小许接过张楚的话,突然说,别定不定的,我明天要去张家港出差,你去不去?张楚有点说溜了嘴,以为小许在开玩笑,就说,去,只要是你的需要,就是我的需要。

  张楚刚说完这话,陈女仕却接过话,对张楚说,小张,人家小许是真要去,刚才还在说找个人一块去,答应了就别赖。小许不知陈女仕话里的意思,就说,我本来也是想让他陪我一块去的,他自己这么主动,那我就更要照顾他的革命积极性了。

  张楚一听,自知自己给自已找了为难了,脸上对小许笑笑,转过身,看着陈女仕的眼睛,也笑笑。陈女仕看到张楚脸上那份笑容,不无挖苦地说,小张蛮开心的嘛,到张家港有得玩了。

  张楚没敢再多停留,赶紧溜回自己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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