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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唔清唔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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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马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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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翁怀辰年纪虽小,不过他对电脑非常有兴趣,幼稚园里的书对他而言太过幼稚,他根本不屑一顾。

  他是幼稚园里风头最健的风云人物,幼稚园园长还帮他做过智力测验,发现他的智商高达两百。

  这……这根本就是一个天才儿童嘛!

  翁绫梅不要翁怀辰小小年纪就引人侧目,她只要他跟一般的小朋友一样平平淡淡、快快乐乐的过日子就好了,因此她跟翁怀辰约法三章,要求他不要刻意突显自己,不要卖弄聪明,要跟着学校的进度一起上课。

  翁怀辰答应她,「姐,在幼稚园里我会好好上课,放学后我可以看自己想看的书吗?还有,我可以玩我喜欢的电脑吗?」翁绫梅摸摸他的头,「可以。」于是,电脑成了翁怀辰的最爱!

  「怀辰,不要再玩电脑了!小心会近视。」「姐,让我再玩一下下嘛!」翁怀辰的眼睛没有从电脑萤幕上移开。

  「不行,你太迷了。我数到三,你马上关机,不然我再也不让你碰电脑。」「好!」翁怀辰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翁绫梅。

  翁绫梅对他好严格,比翁母更像他的老妈子。

  「跟我去小公园,那里绿意盎然,你可以去玩溜滑梯、荡秋千或是爬梯子游戏。」「那很无聊,我才不想玩。」他兴味索然。

  「你希望我把电脑没收吗?」翁绫梅沉下脸色。

  「姐,我们约法三章中你不是答应我可以让我玩电脑吗?」「现在我加上附注,一天不可以玩超过一小时。」「姐……」「再有异议,就不要玩了。」翁怀辰做了一个把嘴巴拉上的动作。

  「我带了点心、水果,我们去小公园那里散散步,多看绿色植物,多亲近大自然,你才会身体健康又强壮。」翁怀辰双肩颓下的点点头。

  翁绫梅牵起他的小手,提着装食物的袋子,走往附近绿意盎然的小公园。

  微风沁凉,徐徐吹袭,令人昏昏欲睡。

  小公园里有花香、草香,香味怡人;有人声、鸟声,声声悦耳。

  挑了张凉椅坐下,翁绫梅示意翁怀辰去玩。

  几个女童在玩跳房子,一名小女孩独自跳绳,五个男孩子在空旷的场地玩「鬼抓人」游戏,嬉笑声不绝于耳。

  在游乐器材附近,成群结队的小朋友在排队轮流溜滑梯、荡秋千。

  翁怀辰走向比较少人玩的吊单杠,自己自得其乐。

  「我也要玩,我们来比赛。」一名男童走向翁怀辰,向他宣战。

  「好,来比赛!」翁怀辰点点头。

  翁绫梅看着小孩子玩得满身大汗,她微微漾开一朵笑靥。

  翁怀辰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让她忧心,唯有像现在这样,他跟着同龄的孩童们一起玩着游乐器材,才比较像个小孩子该有的表现。

  最近她的父母开始暗喻她可以交男友,她父母不希望在他们百年之后,她还是单身贵族。

  翁怀辰是她的所有,她并不孤独!

  她决心坚强,不打算再踏入感情世界里。

  感情这种东西,就像刀子,在伤人时,同样会伤害自己。

  她不想再跌入爱情创伤中。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仰视浮云朵朵、蓝天幽幽。

  这是个好天气,她不该再悲秋伤怀。

  翁怀辰是她全部的重心,她不贪求其他,只要目前的生活能够一帆风顺,平平安安的度过一辈子就好。

  第十章办公室里沸沸扬扬,大家都在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一件大事。

  原来是国中校长已届退休年龄,听说将要走马上任的新校长是个年轻有为的青年!

  翁绫梅做着自己的工作,对这些八卦心无波澜,不感兴趣。

  不管换谁当校长,她所属的工作还是要做,又不可能少做。

  她努力工作着,只想赶快把分内的工作做完,然后等下班回家去陪她的小怀辰!

  怀辰太过沉迷于电脑,非要她时时耳提面命,而且她本以为他在玩线上游戏,但其实不然,他居然在玩程式,看着那一大堆密密麻麻的数字,连她都自叹弗如,真是佩服他的悠游自在!

  家有天才儿童,真的让她一个头两个大。

  之前带怀辰去逛书店,她买了几本散文,见怀辰一个人看书看得津津有味,让她好奇不已,凑过去看,发现怀辰居然在算国中的资优数学题。

  天!他还每题都答对!

  她不知道该如何帮他、如何教他,他还没升上小一,就已经会国三生的资优数学题,他的聪明才智让她汗颜,也让她骄傲。

  她会把国中的自修、考卷拿给他练习,也常在网站上搜寻一些国中、高中的教材给他,发觉他看得兴味盎然,解题后更是眼睛闪闪发亮,非常有成就感。

  教他去学线上的英语、客家语、日语,他学得很溜,让她刮目相看。

  学校也喜欢派他当代表去参加各项比赛,他允文允武,是天生的发光体,而且他还是幼稚园小朋友们一致推崇的白马王子。

  翁绫梅哂笑。

  怀辰综合了李建辰跟她的所有优点,难怪会迷煞一票同学,不分性别!

  学校师生一同为校长办离别宴会,安排在一家餐厅,到时新校长也会出现,提早跟师生们认识。

  翁绫梅不想要参加宴会,但是她推却不掉。

  她穿着改良式的旗袍出席,乌黑长发绾成髻盘在头顶上,几撮乌丝斜散在两鬓旁,柔美的脸庞淡施妆,美上加美。

  清丽无瑕的脸蛋、完美姣好的身材,她是个亭亭玉立的美人,一走进会场,立刻惊艳四座。

  现场响起许多的抽气声、叹息声,丽质天生的翁绫梅跟同事们点头微笑,也跟即将退位的校长握手道贺,恭喜他可以含饴弄孙了。

  她跟大家都打过招呼之后,稍作休息,拿了杯香槟啜饮。

  在这采取自助式的餐饮里,她拿了托盘去点菜,独自一人找了个角落静静吃着盘中的食物。

  一会儿,入口处充满了惊叹声,许多人围了过去。

  「是下个月起就任的新校长来了……」很多未婚女性都往入口方向钻,把新校长围得水泄不通。

  翁绫梅挑挑眉,不感惊奇,从容不迫的继续吃食的动作。

  饱餐一顿后,她打算借故先离开。

  去了一趟洗手间,上完厕所正想要出来时,猛地听到了几个走进来的同事在聊天。

  「他好帅啊!」「他还没有结婚,也没有女朋友。」「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帅、这么年轻的男人,真希望我能成为他的女朋友。」「你可以去倒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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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他是个资优生,年纪轻轻就已经拿了国内知名的台大博士文凭,而且一路过关斩将,通过许多的甄试,势如破竹,两年内已拿过组长、主任的职务,行政方面他格外一把罩,却对我们学校的校长职务情有独钟,听说跌破很多政商名流的眼镜。」「对呀!他两年内拿到大学学历,一年攻读硕士,一年获得博士学位,这样一个大人物居然会看中我们这里,想来这里任职,实在有点大材小用。」「实在厉害,不晓得他会不会嫌我年纪比他大?不然有个校长男友还满风光的。」「娶某大姐,好比在坐金交椅。反正先追先赢,现在姐弟恋一点也不稀奇。」「是呀!我们大家各凭本事,以成为新校长的女友为目标。」「好……」声音愈离愈远,翁绫梅才慢慢踱出。

  看来,新校长会在这个平凡的国中掀起惊涛大浪。

  翁绫梅洗了洗手,缓缓走回宴会厅。

  此时,大厅已经在播放音乐了。

  「绫梅,可以请你陪我跳一支舞吗?」一名之前就追她追得紧的男同事看到她时非常开心,朝她走来,邀她共舞。

  她礼貌性的微笑,「我……」「别拒绝我,可怜可怜我,只要一支舞就好了,好吗?」男同事采取哀兵政策。

  翁绫梅骑虎难下,把手交到半空中,让对方握住,然后走进舞池里。

  她实在不是跳舞的料,偏偏今晚又穿了高跟鞋,可怜对方的黑皮鞋被她不小心踩了两下,对方就汗流涔涔,先行告退。

  她吐吐舌。

  她又不是故意的!

  不过这样也好,她根本就不想要跳舞。

  而且不知道怎么搞的,一下舞池,她就觉得全身不对劲,毛孔自动竖立,敏感的察觉到一股锐利的目光在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想要找出这道视线的主人,但是对方太会隐藏,她找不到。

  究竟是谁在注视她?究竟是谁?

  这种注视让她觉得自己像是透明人,在对方的眼里是一丝不挂、无所遁形的……又来了,这股灼烈的视线,像无形的大网要将她层层网住。

  她用冷静的眼眸穿过人群,不停的向远方搜寻——她看到了一双炽烈熟悉的黑眸,看到了一位西装笔挺的男士,看到了她朝思暮想的脸庞。

  李建辰……他就站在她的前方二十公尺处,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

  她是不是得了幻想症,才会看到幻象!

  她怎么可能会在这个地方遇见他?

  翁绫梅的心跳停止,四周的声音也跟着静止,她的世界里只容得下他的身影。

  她屏住呼吸,不敢轻举妄动。

  她害怕,他会在下一秒就消失不见了!

  在见到他的这一刻,她发现,这几年来的相思泉涌不绝,在此时此刻都变成滔滔大江,几欲将她淹灭。

  李建辰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触摸她的脸,「好久不见了。」他的掌、心是温热的……他是真的人,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

  翁绫梅全身大震。

  「建辰……」她的眼睛刺痛着,泪水在眼眶里凝聚。

  「李校长,翁小姐,你们认识?」一旁的同事轻问。

  「校长?你就是新任的校长?」翁绫梅脸色顿时苍白,身子颤抖不安。

  「小梅,我再度为你而来。」李建辰的眼里依旧深情款款。

  翁绫梅后退一步,神情戒备而冷漠,「对不起,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他沉下脸,不敢置信。

  「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我先走了。」她向在场的人说一声,背脊窜过一阵寒栗。

  她挺直背脊往门口走,背后那道视线灼烈得让她慌乱不安。

  李建辰暗忖,这次为你而来,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偷偷溜走了……他来了!

  她以为再也见不到他。

  可她错了!

  他总有办法找到她,不论她多会躲藏。

  以后,她将跟他在同一个校园里任职,他是她的长官。

  她该如何面对他?尤其是他那双依然情深的眼眸,教她心慌意乱……她猛烈的摇头。

  她已经失去资格了!

  那像恶梦般的过去重回她的脑海,她不愿再想,极力摇头,想要摇去那占领她全部精神的梦魇。

  那是她心中的最痛!无穷无尽的悲痛……翁绫梅捂住颤动的双唇,止不住呜咽之声。

  她忘不了他,更忘不了自己再也配不上他,她已经没有资格了!

  被陌生人非礼过的感觉让她自惭形秽,虽非她自愿,但有完美主义的她无法接受自己有过那样的经验,而且他是真的不在意吗?她无法确定。

  她还没有完全从过往的阴影中走出来,而且重点是,她害怕会看到他轻鄙的神情……那她会受不了的!

  翁绫梅止不住湿滑的泪液从眼角流淌而出,滑落到腮颊,流进了她的嘴唇里……李建辰新官上任,许多花篮摆设在校长室里,他春风得意,脸上洋溢着帅靥,迷煞了校园里的女老师、女学生。

  他风趣负责,一来就整治校风,提倡严谨而不呆板的活泼教学方式赢得师生们一致的肯定,让学生们在体育场上动如脱兔,在教室里静如处子,动静皆宜,五育均衡。

  翁绫梅以为他会对自己展开追求攻势,但是没有,他按兵不动,反而是她自己疑神疑鬼,坐立难安。

  翁绫梅,你想太多了!她暗斥自己。

  以他现在的优厚条件,要找比她条件更好的女子比比皆是,他怎么可能还会对她情深依旧?

  宴会厅那晚一定是她错看他眼中的意思,说不定他只是在开玩笑,她却傻傻的被骗了。

  翁绫梅,你真是个笨蛋!她敲自己的额侧一记。

  看看电脑里的时间,已经快下班了,她存档、关机,收拾桌边事物。

  「绫梅,今天你负责办公室的关窗、锁门工作,还有别忘了启动警铃系统。」轮值人员告诉她。

  「好,我知道了。」现在宵小实在多,之前把办公室的玻璃打破,连小冰箱、传真机也偷,让人防不设防,不得不安装防盗警铃系统,以防窃贼再度上门,并且告知学生为防误触警铃被当成小偷,放学后尽早离开学校,因为警铃系统会启动。

  走出办公室,校园里只剩零星几个小朋友穿着运动服在跑操场。

  她走向自己停机车的位置,戴口罩、拿安全帽。

  一辆白色保时捷跑车停在她的机车出口旁,挡住她的出路。

  摇下车窗,是李建辰那张帅俊有型的脸庞,「小梅。」翁绫梅恭敬的尊称一声,「李校长,对不起,你挡到我的路了。」「小梅,我们好久不见,我们去吃个东西,然后我送你回家。」翁绫梅摇头,「对不起,我没有空,我家里还有事要做。」「没关系,我等,看哪天你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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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没有空。」她一口拒绝,「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请别再来烦我。」挥一挥衣袖,也无风雨也无晴……「我们之间只是暂停,从未过去过。」他坚持到底的说。

  闻言,翁绫梅惨白了脸,唇齿发颤。

  翁绫梅不愿多谈,神情严肃,「请让路!」看她那么坚持,他妥协的把车子倒退。

  翁绫梅发动车子,迅速绝尘。

  李建辰蹙了蹙眉。

  等了这么多年,此时,他却不想再等了。

  他的车子尾随在她身后,离她有一段距离。

  翁绫梅芳心紊乱,一直往回家的方向骑去,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一辆跑车正在跟踪她。

  回到家门口,她正在停机车时,一个小小的男孩就跑出门口,「姐,你回来了。」李建辰把跑车停在对面,他看着男孩,两弯眉毛蹙得更紧。

  他可以确定,这个小男孩是他跟她的孩子!

  「姐,我已经把作业写完了,你检查完如果没有错的话,我就要去玩电脑喔!」「不行,你还要再写一份国三资优数学题。」翁怀辰顿时垮下脸来,「我的作业好多喔!」「走,我们进去了。」「姐,那个人跟我长得好像,他是谁呀?他在跟我招手。」翁绫梅往对面看去,立刻刷白着脸,把翁怀辰推进屋里,「走,我们赶快进去。」李建辰快步跑来,却只得到闭门羹。

  「小梅,开门。」翁绫梅脸色苍白,不敢置信他居然追到她家里来了。

  都怪她粗心大意,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可疑车辆!

  「姐,他是谁?你认识他吗?」翁怀辰直觉认定他跟自己有很重要的关系,「我觉得他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虽然我没有看过他。」翁绫梅惊愕的瞪大眼,「怀辰,你对他有熟悉的感觉?」「嗯!」翁怀辰诚实的点点头。

  难道说这就是父子天性?

  「小梅,他是我的孩子,我看到了,你开门,不然我就在这里讲。」翁绫梅左右为难,不想让他进来,又怕他会吵得左右邻居人尽皆知,于是她慢慢地把门打开。

  李建辰走进屋子里,望着翁怀辰,「你今年几岁?」「我六岁。」「他是我儿子,错不了!」李建辰望进翁绫梅惶怕的眼里,咬牙肯定的说。「你就因为怀孕而避开我?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翁绫梅摇头,「不是这样的,当初我并不知道自己怀孕。」他的脸色难看深沉,「为什么你都不跟我联络?」翁绫梅心惊胆跳,她催着翁怀辰,「怀辰,你现在去玩电脑,不要出来,我跟叔叔要单独聊一聊。」「姐,他说的是真的吗?我是他儿子?那你是我真正的妈妈吗?」「我晚一点会回答你的问题,现在,听话,好吗?」「嗯!」翁怀辰乖乖的走上楼,关上门。

  翁绫梅疲惫而心痛,泪影婆娑的望着他,「现在怀辰是我的全部,我希望你不要跟我抢他。」「我们可以结婚,一家三口住在一起。」翁绫梅没来由地轻打寒颤,「不可能。」「你有什么苦衷?」他咄咄逼人,「你不答应,我就带我的孩子走,他需要有爸爸。」「他已经有了,他的爸妈就是我的爸妈。」「这是假的,他总有一天会发现,而且我也要行使我身为他亲生父亲的权利跟责任。」「你……你就不能放过我们吗?」她一颗不听话的泪水滑出。

  「我爱你,一直在找你,现在你又有我的骨肉,我希望我们能住在一起。」翁绫侮从李建辰的眼里读出他真诚而不变的深情,她绽开一朵好凄楚、好无奈的笑容。

  「我已经没办法跟你在一起了。」「你不爱我了?」「我不适合你……」她心头一酸,眼睛湿润,不争气的泪珠崩溃而下。

  「在我心中,你是最适合我的人。」「不……不是……」她哭得肝肠寸断,情绪失控,溃决的泪水烫伤了她千疮百孔的心,「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好……那一年……我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给……它成为我的梦魇。」她泣不成声,哑着音大力吼道:「我再也配不上你了!」李建辰心阵阵抽痛,神色凝重。

  这几年,她一定过得很痛苦。

  他当年没有把心爱的女人保护好,他也很自责,因而脸色很难看。

  翁绫梅看着他的脸,觉得惭愧、难堪、无地自容,她指着门口,「你走吧!」李建辰并没有走,相反的,他将她紧紧抱住,「对不起,是我没有把你保护好,是我的错,我没想到你一直耿耿于怀,这么多年了,忘了吧!小梅。」她愕然,鼻端一酸,热泪盈眶。

  他执起她的小手送上一吻,「我不介意你的过去,那不是你的错,小梅,嫁给我,让我弥补你,让我在往后的日子里可以更周全的保护你、照顾你。」翁绫梅全身震颤,芳心已醉,但她在理智中挣扎,最终还是摇头,「我忘不掉我曾经被……而且要不是你发现得早,我可能已经——」他捂住她的唇,「忘了,全忘了吧!」「建辰哥……」她泪如雨下。

  李建辰用食指堵住她的嘴唇,「在我心中,你是完美无缺的,我们心灵相契,这才是最重要的,这几年来,我一直在找寻你的下落。」李建辰柔情凝注,真情流露的说:「嫁给我,我爱你。」翁绫梅感动得无以复加。

  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他对她的深情不变,让她心旌颤动,芳心悸动,非常感动。

  「我……让我考虑一下……不要逼我现在就做决定……我的、心好乱……」李建辰将她纳入怀中,「我用生命起誓,往后的日子里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我会好好的保护你,我会等你答应嫁给我为止。」李建辰给翁绫梅一个星期的轻松空档,不论工作或是下班,他都没有去找她,就是要让她好好考虑清楚。

  但一周过了,翁绫梅仍然没有给他回应,于是,他开始急了,动不动就去找翁绫梅,每天不论公事、私事,就是要多凑一些跟她相处的时间。

  这天下班后,翁绫梅被叫进校长室,她嘟唇表达不满,「我工作时间已过,我要下班了,请你不要再假公济私的把我叫进你的私人空间里。」李建辰轻叹一口气,「小梅,你还要我等多久?」翁绫梅瞟了他一眼,「你可以不要等我啊!反正你现在是我们学校里最迷人的单身汉,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来我这里受气?」每天看到女学生、女老师们对他搔首弄姿,让她捧着醋桶猛吃。

  万一真嫁给他了,每天还要看到这样的情景,她会被醋桶淹死!

  「小梅……」他很无奈的叫了声,「你赶快嫁我,那群女子军团就不会对我虎视眈眈了。」「我、我……我才不想嫁你。」「那你就不会吃醋了!」他凑近她煞有介事的闻了闻,「嗯……好重的味道。」「什么味道?有吗?」她闻了闻身上的气味,不解的问。

  「有——好浓的醋意!」他眼露笑意,语带促狭。

  明白被捉弄了,她气愤的抡起拳头猛打他的肩头。

  「嫁给我,小梅。」他捉住她的花拳,深情款款的说。「我的心里只住得下你一个人。」翁绫梅被他炽烈的眼眸烧红了双腮,羞容满面。

  「我……我还没告诉我爸妈我们之间的事。」「我已经帮你说了!你爸一直觉得怀辰很眼熟,就是想不起来他像小时候的我,我也跟他坦诚不讳当时我们偷尝禁果的事,不过,我会负责任的,你爸当然同意。」「你……你怎么都没有事先找我商量?」她羞红脸娇瞠道。

  「现在我来找你了。小梅,怀辰的智商比我高,他需要更好的教育环境,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我可以提供他最好的学习环境。」「我知道。」「嫁给我,好吗?」「你要说三个字,我才要回答。」她拿乔。

  「我爱你!」他雄浑磁性的嗓音回答,「你也要对我说三个字吗?」「不,我要说四个字。」他有点担心的望着她。

  「我也爱你!」她主动投入他的怀抱里。

  雨过天晴,翁绫梅心中的阴霾全被李建辰的浓情蜜意给取代了。

  「小梅,我终于等到你了。」他将她紧紧抱满怀。

  她也将他紧紧拥住,拥抱住她今生最重要的幸福!

青梅竹马系列之五《禁果情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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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马系列之六《撒旦情人》

内容简介

  虾米?他要检查她的「那里」?!

  喂,虽然她一小时一百万的钟点费是有点昂贵但也不需要先「验明正身」吧?

  尤其她开高价是为了吓走他不想让他发现传闻被包养的她其实还是个干干净净的小处女——反正在他的心中和眼中她只是个爱当情妇的拜金女哼,真是枉费她爱了他那么多年的光阴!

  而且当年她不告而别是有难以出口的原因他硬要她用身体做为补偿,这样实在有些不公平……

第一章

  雪白沙滩无止尽地延伸,放眼望去,一览无遗的海洋无边无际,像是看不到地平线,宝蓝的颜色惑人心弦。

  三三两两的海鸟在海面上优闲地盘旋,偶尔发出几声喜悦的叫声,悦耳动听。

  从高空俯瞰,几座零散的度假小屋分散在这块丰饶的大地上,伴随着海浪鸟鸣,赏心悦目。

  一架私人小型飞机缓缓降落在狭长而洁净的沙滩上,一个身高一八O,体魄强健、身材高佻的男子戴着墨镜走了下来。

  古铜色的皮肤充满性感,俊俏的脸型十分酷帅,看了眼辽阔的大海,他随意伸展着四肢,举手投足就像闪开发亮的星星般,让人无法不注意。

  「少爷,你打算在这里待多久?」随行人员樊定刚在身后轻问。

  「小樊,我说过了,别问我这个问题。」「老爷那边若是问起……」「就说不知道我的行踪。」「可是……」「没有可是!」他脸色凝重地拿下墨镜,用一双让人望而悚惊的锐眸睨了对方一眼。

  「好。」樊定刚抹了抹额角流下的冷汗。

  聂凯翔看着这座天然凿造的美景,这是属于他家的度假产业之一,他好久没来放松了。

  聂家是国内首屈一指的首富,跨国企业的触角从生活用品、休闲旅游、汽车配备、计算机软件、高科技产业、改良种植等等,食衣住行育乐,无所不包。

  一辆汽车从远处慢慢驶来,那是旅馆人员前来接聂凯翔的。

  「你回去吧!以免我爸起疑。」聂凯翔对樊定刚说。

  「少爷……」「请问是樊定刚先生吗?」旅馆人员有礼地上前问道。

  「是。」「少爷,樊定刚是……」「我」这个字在聂凯翔锐利的鹰目一瞟之下,被樊定刚吞了下去。

  聂凯翔就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分,才会借用樊定刚的名字。

  「你好,樊先生,请上车,我先带你到我们的度假中心。」「嗯。」聂凯翔潇洒地坐进车子里。

  樊定刚苦着脸坐上飞机,飞离这片广阔的美丽海域。

  少爷,祝你玩得开心尽兴啊……沙滩上,聂凯翔全身上下只着一件短裤坐在海滩椅上,露出精壮的肌肉与结实的臂膀,透过墨镜百无聊赖地看着美丽的服务生在沙滩上穿梭。她们清一色是身高超过一六五的年轻美眉,腰肢纤细、美腿修长,都穿着小可爱与热裤,笑容甜美,活泼亲切,而且每个人至少都会五国语言,中、美、日、法、德是基础该修的语言,因为这里来去的人潮以这五国人最多。

  目光一眺,掩在墨镜后的视线移向平静碧绿的海面,他一时转不开视线,目光定定盯着浅海处一个正与一群年轻学子嘻笑游玩的女子,她的笑容特别亮眼,笑声特别悦耳,穿着小可爱与热裤,全身热力四射,身材无懈可击。

  他的眼神变得诡谲难辨,不动声色地继续看下去。

  女子显然也是在这里工作的服务生,她正与几个醉翁之意不在酒、具有浓浓学生气息的男大学生一起玩着水上游乐设施,俨然乐在其中。

  这张脸……聂凯翔目不转晴地直盯着她看。她是商紫晴!

  活泼大方、可爱随性的商紫晴从小就是校园里瞩目的焦点,对于策画活动、游戏,她总有特别多的点子,因此很受同学爱戴。

  聂凯翔跟她从国中开始同班,两人都是耀眼的焦点,因此,爱闹的同学们就把他们配成班对,每每老师在课堂上要分双人组时,他绝对是跟她同组,而两人也都能在各项比赛、趣味游戏中拔得头筹,默契与感情无形中就这么建立了。

  高中时,两人就读不同学校,不过,因为在新生联谊中,她的学校邀请了他们学校里的人,他也参与其中,两人断掉的感情重新联系。

  在陌生的团体中,唯有他和她是旧识,两人打开话匣子,一聊就聊了很久,之后互留手机号码,他先主动打给她,两人利用假日约出来见面,爱情就慢慢地滋生了。

  商紫晴特别喜爱往宁静的山上走,享受森林浴、呼吸甜空气,而聂凯翔总是事先就选好要去的旅游景点,然后再与她一起坐着公车或计程车前往。

  他是优秀的向导,每每都让她惊奇连连;他更是温柔的情人,常常都使她感动频频。陷进恋爱的世界里,她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幸福,他举手投足都布满了浪漫。

  她的笑容耀眼,一如天上最永恒的北极星;他的眼神柔和,一如世间最美丽的温情。

  他十分尊重她,两人交往的日子里,他们只有牵手、拥抱,纯纯的爱恋胜过肉体的接触。

  牵手,慢慢牵出对方的真心实意;拥抱,细细感受对方的柔情蜜意。她的初吻,是在他当兵的前夕献出的。

  他永远记得,当她知道他要去当兵时,依依不舍的眼里溢满甜甜的爱恋,未施脂粉的素肌透着淡淡的红晕,主动搂住他,依偎在他的胸怀里恋恋难舍。

  她是这么地俏丽动人,这么地清灵出尘,让他心旌一颤,他抬起她光洁细致的下巴,望进两潭水汪汪的露水秋瞳里,她眨眨黑髦的俏睫毛,任浓密的睫毛掩住她似有千言万语的双眸。

  他目光灼灼,直直盯住她绝艳的娇容,她被他灼热的注视看得心跳一片混乱,光看羞涩的表情就知道单纯的她也为他心动。

  她愈羞涩,他愈开心,看她俏颊浮上两抹嫣红,他的目光再也离不开她了。

  她那两瓣玫瑰樱唇闪着自然红润的惑人光泽,他被深深地俘虏了!

  他深情如火的眼眸彷如要将她融化,她缓缓闭上双眼,他迅速以火热滚烫的吻封住她的樱桃小口。

  真甜!他觉得自己像在亲吻柔软香甜的棉花糖,一股甜美的感觉迅速包裹住他,让他心旌深醉。

  青涩的她想要拒绝这么亲密的接触,却又有点舍不得,他乘机加深这个吻,让她浑身虚软、酥麻,本能地逸出娇啼。

  他摩挲她的芳唇,用舌尖抵着她的双唇缝间,她一轻吟,他便借机侵入她的檀口,汲取少女的芳蜜汁液。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都被这一吻给震撼住,吻得欲罢不能。

  因为她的呼吸已经变得急促,他也是,他才不得不放开她。

  「喜欢吗?」他拥着她,怜惜她稚嫩生涩的反应,也感动于她的纯净。

  她的双颊红云生霞,色不迷人人自迷,星眸半启,香唇低喘。

  「不说话,那就是我的吻让你印象不够深刻啰?」他调侃道,促狭的神情从眼里泄漏了端倪。

  她急急掩口,「不是……我没说……」「现在说还来得及。」「我……我……」羞赧罩上俏脸,她羞意满布。

  「好了,不逗你了。」他舍不得放开她,更舍不得离开她。「为了你,我真想找方法逃避这个兵役,我想要天天都能看到你。」「不……你不能做傻事!」她摇头。

  「我不会的,当兵可以锻炼我,让我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让我脱胎换骨,只是,要让你等我两年,辛苦你了。」她嫣然一笑,「一点都不苦,我会等你的。」「真的?不会有兵变?」「不会!我对爱情有洁癖的,才不是花心的人呢!」「嗯。」他放心了,轻点她的俏鼻头。「这样,我就能安心去当兵了。来!闭上眼睛。」「做什么?」「不要问,闭起来。」「要给我什么惊喜吗?」她微笑着好奇地问。

  「闭上眼睛一分钟,我叫你睁开时再睁开。」她乖乖闭上双眸,四周显得好安静……突然,她的颈间凉凉的,她吓了一跳,睁开眼,摸摸颈间。「你给我戴了什么?」「没什么,一条粉橘珍珠项链而已,我觉得很适合你。」她感动得眼里含雾,「你又多花钱了,不用为我浪费钱的。」「这不是浪费,你是我的女朋友,把你装扮得美美的是我该做的,我喜欢看你美美的样子。」「翔……」她投入他的怀里,栖息在他的胸口,聆听他的心跳。

  「小晴,答应我,等我退伍了,我就娶你为妻。」他低沉有力的声音里充满了炽烈的深情与不容反抗的霸气。

  她眼眶一热,泪盈于睫。「翔……」聂凯翔俊挺的脸庞不知有多少女子倾慕,颀长的身影不知有多少女子追随,但他却把心思全放在她的身上,教她如何不感动?商紫晴的泪水夺眶而出。

  他轻轻地用指腹拭去,灼热的目光几乎就要穿透她的灵魂。「你答不答应?」她感动到无以复加,重重地猛点头。

  他再度吻住她芳香的唇瓣,让两人的心互相撞击,撞出共鸣……但在当兵期间,商紫晴突然失去踪迹,像是从人世间蒸发一般,让他无处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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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失踪了好久,邻人说他们一家人搬家搬得匆匆忙忙,也没有交代行踪,让他遍寻不着,成为他心底最深的伤痛。

  从此,他不再放真感情,也拒绝女人的投怀送抱,不愿意惹情伤心,只打算当个单身贵族。

  想不到,她会再度出现在他的眼前。她比五年前更美、更俏,他的心还是隐隐在蠢动。

  唯一让他动心的女人却突然闹失踪,是她有难言之隐,还是她对他只是玩玩而已?

  他会以不打草惊蛇的方法,慢慢了解她在这里的工作性质,看看这些年来,她在这里是如何过生活。

  他要先将她了解透彻,再跟她算一算五年前她不告而别的帐。

  聂凯翔的双瞳射出逼人的光焰。

  偌大的度假村除了玩乐,吃喝当然是不可少的,各式各样的海鲜馆、居酒屋林立。聂凯翔沐浴完后,直接走往其中一家海鲜馆用餐。

  在海边食用海鲜是最新鲜最甜美的,统统是采现抓现煮,聂凯翔不想引人注意,故意选择靠近角落的地方一个人用餐,吃得津津有味。

  突然,门口有些骚动,他抬眸看去,一道宝蓝色的纤柔身影走了进来,那是商紫晴。

  在她身边的是一个年约五十岁、穿着深蓝西装的中年男子,他五官俊朗,虽然有点年纪,眼角、唇角都有皱纹,头发也斑白了,但从他沉稳历练的举止看来,看得出来他不是平凡人物。

  甜净绝美的商紫晴倚在对方臂膀上,两人如胶似漆,笑语晏晏,看起来感情极好,关系匪浅。

  聂凯翔微眯起眼,那个男人他认识!

  他在商场上与聂家有过交易,他是日本滨崎集团的滨崎峻!

  他们一走进来,海鲜料理店的老板马上端起笑容可掬的态度亲自帮他们领路。「来,你们的老位置。还是要龙虾大餐跟生蚝吗?」商紫晴对着老板点头,「老板的记性真好,没错,麻烦你了。」「你们每过来一次,已经是店里的老客户了,我怎么会忘记?请稍等一下,餐点马上就送上来了。」他们走后,商紫晴与滨崎峻自然地聊着天,她脸上挂着优雅的笑容,始终不减。

  聂凯翔握住拳头,心里深受影响。都这么久了,他应该将她忘记,但当他重新遇见她,他却发现,他办不到!

  豪华菜色很快就端上来了,商紫晴熟练地为滨崎峻布菜,两人进食间还不时为对方夹菜,亲密的感觉就像一对忘年夫妻。

  聂凯翔突然起身,表情十分难看,充满戾气地跨步走向柜台结帐,迅速走出屋外透气。

  他走到屋外附设的小凉亭,拿出口袋里的香烟,烦躁地点燃,猛然吸了一口,吐出长长的烟雾……在她失踪的期间,就是为了当拜金女而去巴结有钱人吗?

  他从来没有让她知道他的真实身分,因为他不想招摇,因此他行事低调,她也以为他只是一般的平凡学生,有着小康的家世,过着平和的生活。

  其实衔着金汤匙出生的他,一出生就注定是聂氏集团未来的总裁。

  只是,这头衔对他而言不是尊贵,而是束缚!

  他是聂家独子,整个家族都希冀他能挑大梁;偏偏他反其道而行,做事常常违逆长辈的意思,因为他不喜欢,所以他叛逆。

  但他天生的领导风范与尊贵气势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比拟的,他读书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学习任何东西凡是看过就知道精髓,是非常厉害的人物,也是让学校赞誉有加的风云人物,他的暗恋者犹如排山倒海而来的过江之鲫,但他的心里只放过一个人,就是商紫晴。

  在他们几乎论及婚嫁的当头,她怎么能够走得一声不响?走得无影无踪?

  「里面那不是小晴吗?她又跟那个老男人在一起了……」身旁吃味的声音引起聂凯翔的注意。

  「看,每次只要那老男人一来,一定会吃一大盘生蚝。那种已经一脚进入棺材的男人真能满足她吗?」另一名男人别有含意地说。

  「你们都不知道吧?别小看她身旁的男人,对方可是家财万贯,不是你们这些年轻力盛的小伙子比得上的。小晴的追求者实在太多了,几乎每个来这里的人,不论已婚、未婚都会喜欢上我们的度假村之花,只是,真正能成为她的入幕之宾的,就只有那个老男人。」「这么说,她不是爱那个老男人,是爱他的钱啰?」「有钱就可以上她吗?那她一晚是多少,我可以花钱买她一夜。」「她很贵的,我记得曾有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来这里指名要买她,她当场就告诉对方说他买不起她!你们知道吗?她当着大庭广众表示,要买她要算钟点,一小时就要一百万!所以一夜若是以十小时来算,就要一千万。」「这……这也未免太贵了吧?光是睡一晚就要一千万?」闻言,男子们纷纷咋舌,不敢置信。

  「对呀!所以我才说只有滨崎先生才能成为她的入幕之宾,滨崎先生的财产听说光是动产就价值十几亿,不动产就更不用说了。」「真有钱。」「难怪小晴每次看到他来都这么殷懃叹地招待他。」「要是我,看在钱的份上,我也愿意。」「哇!小睛真是不简单,果然是个超级拜金女。」聂凯翔在一旁不动声色地听着,愈听眉头皱得愈紧,冷冷地扯动唇角。

  拜金女?原来,只要有钱,她就乐意双脚大张等着对方进入……聂凯翔那双寒眸里布满鄙夷与轻视,捻熄了烟蒂,深沉的眸子望了一眼玻璃窗影中的纤细身影,看她笑容可亲、靥颜艳艳,他眼底的神色复杂难测,刀刻斧凿的俊颜上阴郁难解。

  他敛眸,缓缓地踱步离开。

  第二章商紫晴倚着栏杆,眺望深沉无波的海面。

  现在是凌晨,再过一个半小时天就会蒙蒙亮了。

  她睡不着。

  五年前,她家突遭变故,父亲因为贪心,被诈骗集团以汇款名义坑了全部家当,他还以为继续汇钱就能拿回失去的钱财,鬼迷心窍之下竟然用现金卡借了一百万。在觉悟到自己受骗后,向来自尊心超强的父亲受不了这个打击,偷偷跳海自杀;母亲伤心欲绝,银行与讨债公司又打电话来催讨,她只能与母亲举夜离开。

  两人从北部逃到南部,又逃到东部,但讨债公司就像索命鬼,早已盯梢良久,她们怎么都逃不过讨债公司的手掌心。

  他们人高马大,面露凶样,发觉拿不到钱时,甚至打算轮暴她,还好她机灵,靠着母亲用身体护着她才逃过狼爪,快速逃离,但是,母亲却成了代罪羔羊,他们居然……居然……商紫晴的眼里蓄满泪雾,两行清泪缓缓流淌而下。

  她深夜里偷偷跑回来,发现母亲衣裳残破,下体流血,已经奄奄一息。

  她赶紧把母亲送去医院,虽然生命拯救回来了,却也因为这个打击而崩溃、发疯了!

  她的世界一下子陷入黑暗,生活充满灰色,脆弱的她好想轻生,一死了之。

  但在死之前,她有什么不舍的吗?

  当这念头一在脑海呈现,她的心里就泛起无限思念狂潮。

  他……是她最不舍的!

  她匆勿忙忙离开,他一定无法原谅;但她没有别的选择,也没办法等到他想办法来解救她。

  当医生告诉她美国有专门治疗母亲这类病情的精神科权威时,她好想马上带母亲前去就诊,好想让母亲的病情赶快稳定,能够认出她,叫她一声「小晴」。

  商紫晴热泪盈眶,清丽而娇美的脸庞上满是点点泪痕。

  为了医治母亲的病,她兼了两、三份工作,只想赶紧存够钱带母亲赴美就医。

  这段期间,母亲住在好心的医生安排的疗养院里。

  为了怕讨债公司再来找她们母女麻烦,她向警方寻求保护,也安静了一段时间。

  只是,每每去疗养院探看母亲,母亲都是一副形同木偶的木然表情,她看了真的心好痛!

  泪水不由自主地溢出,忍也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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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能尽快把钱筹出来,她把心一横,走进愈夜愈美丽的夜店担任驻唱歌手。她的歌声甜美,唱起情歌更有一种蒙眬的美感与浓淡适宜的哀愁,让人流连伫足,立刻一炮而红,成为当红的驻唱歌手。

  原本她还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幸好店家老板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待,在知晓她来这里驻唱的内情后,更是极尽所能地保护她,让她不受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色客骚扰。

  她好感激店家老板的相助,更加努力卖唱。很多客人爱听她唱歌,她也得到很多小费,她满心希望能够早日带母亲出国医治病情。

  店家老板为保护她的安全,每天凌晨下班都派儿子送她回家;某一天,他儿子因为吃坏肚子而猛跑厕所,身子虚软乏力,而其它男服务员又忙着外场的工作,于是她擅自做主自行离去。

  没想到,本以为离家不远应该没事,但……她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由后面抱住,对方是个喝醉酒的男人,对她上下其手,让她惊骇不已。

  男人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扑倒在地,让她动弹不得。

  「好棒的身材……我捡到宝了……我变得好大,你要不要看?让我用一下就好……你一定会爽死的……」男人的粗声鄙语让她害怕,她用最真诚的心向上苍祈祷,救救她……快派一个人来救救她吧!她死也不要让自己的清白毁在这个男人手上……不知是上苍听到她的祷告,还是这名男人的运气坏到极点,她感觉压在身上的力量不见了,耳畔听到对方凄厉的哀号声,她起身整理凌乱的衣裳,抬眼望去,那个想要轻薄她的男人已被揍得鼻青脸肿,倒在一旁起不来了。

  「谢谢……谢谢……」她看向出手救她的男人──滨崎杰,是日本来的客人,也是刚才给她最多小费的客人。

  「你刚才这样子太危险了。」「谢谢你救了我,真的谢谢你。」「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她愕了一下,「你要送我回家?」「你不怕再遇到刚才的事?」他挑眉反问。

  她身子抖了一下,猛力点头。她怕,她怕极了!「麻烦你了。」滨崎杰默默地陪她一起走回家,见她进屋后就离开,没有任何踰矩的动作。

  之后,她每晚都会注意他在不在场,看到他,也会主动点头微笑。每当下班,只要他有来,都由他护送她回家。

  他们常常像朋友般聊天,当滨崎杰知道她的苦衷时,对她充满怜惜,因为没有妹妹,他把她当成妹妹般疼惜,而她也因为他的关系,认识了他父亲滨崎峻。

  滨崎峻认她当干女儿,也派人送母亲到美国疗养,用最好的设备医治母亲的病情,更帮她还清父亲生前欠下的一屁股债。

  商紫晴天生有傲骨,她将自己所赚的钱都拿来还给滨崎家,她义正严词地表示:「金钱债易偿,人情债难还。我已经欠了你们天大的人情债,就让我用我微薄的力量来还一些金钱债吧!」因此,滨崎峻与滨崎杰都不禁对她寄予更多的怜惜。

  商紫晴对外宣称滨崎峻是她干爹,滨崎杰是她干哥哥,但是没有任何人相信,而且,她对滨崎峻特别好,那种态度在外人眼里就像是在巴结他。

  女人因为嫉妒,说她是滨崎峻的情妇;男人因为吃醋,说她是个荡妇。

  闲言闲语伤不了她,她已经走过太多的辛酸血路,她不管外人对她的评价如何,她过得好就好,她觉得自己行得正、坐得稳,这样就够了。

  因为滨崎父子的关系,她不用再辛苦地兼差,她来到滨崎峻帮她介绍的度假村工作,一待就待了将近四年。

  滨崎杰坐镇日本,不常过来,但是干爹滨崎峻常常来看她,几乎每个礼拜都会来一次,她总是跟干爹住同一个房间,因为,她最爱偎进干爹的怀里,感受从父亲身上失去的亲情……滨崎峻简直比父亲在世时还要疼爱她,她渴望的亲情全在滨崎峻身上被抚平了。

  每个月她都会和干爹一起去美国看望母亲,虽然母亲会认人了,知道她是小晴,但大部分的时候母亲还是习惯一个人自言自语,不理旁人,而且情绪反复无常,有时安静,有时吵闹。

  没关系的,商紫晴为自己打气,至少母亲认得她了,那已经很棒了……若是遇到母亲情绪不稳时,她只能隔着特殊的防破防震玻璃看着母亲张牙舞爪的陌生模样,这时,她的泪水就会滂沱涌出……最近一次去看望母亲,母亲正好在发飙,她只能在玻璃外头静静地伫立,静静地流着眼泪陪伴着母亲,一颗心揉成一团,无法言语。

  滨崎峻放在她肩上的支持手掌给她无形的稳定力量,不过,她还是让所有不争气的泪水狂泄而出,恣意地哭得肝肠寸断。

  痛哭过、发泄过后,她才给了滨崎峻一个迷离而凄凉的笑意。

  「小晴,就算你妈一辈子都只能这样,至少她还活着,不是吗?」「对,至少她还活着,我还有血缘至亲。」商紫晴点点头,鼻端发酸地揉揉浮肿的眼眸。「干爹,谢谢您一直默默给我力量。」滨崎峻充满疼惜地望着她,「小晴,我把你当成自己的女儿,自家人不用那么客气。」「可是外人可不是这么认为。」她皱皱眉头。

  「那倒是。我要不要公开澄清这些误会?」「不用了,我怕到时只会愈描愈黑。」「你们台湾人见不得别人好的偏狭个性真的很可怕,只是,小晴,你的终生大事都被耽误了。」商紫晴摇头,「我终生不嫁。」「你没有喜欢的对象吗?」她的脑海里浮现一个模糊的男性脸庞,但她却猛力摇头。「没有!」要支付母亲每个月庞大的医药费,她已经没有结婚的打算,因为她不想要连累对方。

  这笔经济开销,她怕是要用一辈子来偿还了。

  「好久不见。」一个熟悉却讥诮的磁性嗓音在商紫晴身后蓦然响起。

  她的身子突然僵直。这声音是……是……「不敢回头看我了?」更浓的嘲讽意味。

  商紫晴很慢很慢地转头,她的眼里有着惊喜,但在看到聂凯翔眼中浓浓的不屑时,转为受伤与哀伤。

  「翔……」「你悄然无声地离开后,我还疯狂地找了你好一阵子。想不到你会出现在这里,原来你是攀到金矿,在这里你很逍遥、很快乐吧?」听到他曾找过她,她心一喜;但他跟一般人一样,都认为她是拜金女,她一颗欢喜的心灵顿时破碎。

  五年不见,他更高大挺拔,也更刚毅不凡,但那双深邃的剑眸却泛着轻鄙,不再是以前的浓情蜜意。

  商紫晴怔怔地望着聂凯翔,潜藏在心里的感情因为他的出现而涌出,她鼻端微酸,不希望他误解,却也无能为力。

  「怎么不说话?忘记我了?」他火冒三丈地重哼一声,「对哦!我不知道是你的哪一届前男友,你早就把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现在你过得可舒服了,哪里还会想要见到我?」聂凯翔眼中寒光迸射,走到商紫晴身前和她近距离地面对面,从他的眼里,可以看到缩小的她。

  「我是太惊讶了……」「你当然惊讶,你根本就不想看到我,偏偏我还要找你算五年前的旧帐。」「算帐?」她一头雾水。

  「你不会忘了你想当我老婆吧?但你后来言而无信,欺骗我的感情。」「不,我没有欺骗你。」她的脸色刷白,猛摇头。

  他先是发出一声讥刺的冷笑,接着,目光凌厉地瞪着她,「我一来这里就注意到你,但你一直漠视我,却对一个年纪足以当你爸的男人嘘寒问暖,看来你在这里过得挺好的嘛!当人家的情妇,你倒也挺行的嘛!」商紫晴被聂凯翔阴恻恻的语气与锋利无比的攻击弄得心如刀割,她的脸色苍白又惶恐,方寸大乱,支支吾吾地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棘手的问题。

  聂凯翔看着她的迟疑,心更沉了。「听说你一小时的价码是一百万,是不是?你的床上技巧够高竿吗?你确定你值得男人为你付出如此的价码?」他的言语像尖锐的利刃,伤得她体无完肤。她惨白地苦笑一声,「你也相信这些谣言?」「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的行为没有淫荡放浪,谁会造谣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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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抱住自己隐隐发抖的身子。「是吗?反正我喜欢就好了,我过得好就好了……不论你们怎么说,都与我无关,我都不想管……」她冷笑一声,不在乎地说道。

  「无耻!」他愤骂一声。

  她不怒反笑,微笑里有着愁郁。

  「既然你知道我是那个足以当我爸的男人所豢养的情妇,你也应该知道男人的欲望在早上特别强烈吧?天快亮了,他会需要我的,我要回房了。」她用言词作践自己,反正他已经认定她的身分,她再解释也是多余,她懒得多费唇舌。

  「你……」他抓住她的肩膀,力气大得吓人。

  她咬紧牙根忍住,明明就痛得眼泪快要流下来了,就是不愿呼痛,美丽的脸蛋上布满倔强的神情。

  聂凯翔看了更火,冷峭地眯着眼,望着商紫晴吹弹可破的无瑕丽庞、柔软丰润的玫瑰唇瓣,血气突然上涌,眼神变得深沉莫测。

  她被他的眼神盯得脸红心跳,头皮发麻,在她还来不及做防备时,他猛地把她抱紧,灼热而霸炙的热吻洒落在她的脸上,直接侵占她的樱桃小口,狂野地吸吮起来。

  她的身体曲线直接让他的生理需求有了反应,她被迫紧贴着他的身子,起伏喘息的胸部挤压在他宽阔坚宣的胸膛上,让她跟他之间没有缝隙。

  他撬开她的唇,直捣而入,勾引她的丁香小舌,纠缠不舍,挑情的技巧出人意料之外,她稍一反抗,他就时而囓咬她的下唇、时而吞噬她的舌头,让她的娇躯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

  他的双手托着她的俏臀,故意将她顶向自己敏感的坚挺。她就像是被蜘蛛网缠住的小白蝶,只能任由他戏弄。

  她又羞又气,火热的触感让她羞容满面,急着想要挣开他的掌控。

  「你确实是当情妇的料,你也发现到了不是吗?你有让男人冲动的欲望。」「放开我……」「故作清高、纯真,这就是你吸引男人的手段之一。」「我没有……」「没有吗?那就拿出你的真面目,让我看看你是如何魅惑男人。」他的大手袭向她的胸口,直接抓起她的胸乳揉弄。

  「你……」「很舒服是吗?是不是又麻又颤?」他弯了弯性感的唇。

  她心头酸楚,像被一颗大石压住,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放开……你放手……」「为什么要放呢?你不是很喜欢?还是你这种情妇喜欢粗暴的?」他加重力道,肆无忌惮地双手齐下,她可以想见柔嫩的胸房已经红瘀满满。

  咬紧下唇,他邪恶危险的气势就像刚从地狱里跑出来的撤旦,但她不会轻易叫出声音,让他嚣张快意。

  聂凯翔面色阴鸷,「原来你真的喜欢粗鲁的方式。」商紫晴冷漠地回视他,「聂先生,现在我的身分是别人的情妇,在他还没有走之前,基于职业道德,我希望你能放开我,凡事都有先来后到,我是很有责任心的。」「你……」聂凯翔愤恨地放开商紫晴,眼里冒出狂炽的戾气。「好一个职业道德……看来你真的是乐在其中。」商紫晴伪装出毫不在乎的表情,不顾内心涌出的酸涩,展现魅惑人心的娇笑,「我真的不能再待下去了,如果需要我,改天再来找我,我会把你列入第一号考量,你不用跟别人一样排队。」她朝他眨眨媚眼,送了个飞吻给他,然后转身离去。

  聂凯翔的眼里激射出熊熊怒焰,整个脸庞变得阴沉……第三章往事不堪回首,回首已是过往云烟。

  是她自找的……是她自做自受,认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有智能者自能判断谣言的虚假。

  她错了!

  他对她的羞辱让她自惭形秽,让她心酸难受。

  真的没有想到她会在这种情况下再见到他,她的灵魂在哭泣、在哀鸣,胸口泛疼,被他抓过的双乳也隐隐作疼。

  她把手放在心口,痛苦地闭上眼。

  他在伤害她,他把她当成人尽可夫的情妇,听不进她任何的解释言语,他怎能这样对她?

  这么多年了,就算他是她的前男友,那也已经过去了,他没有资格管她成为谁的情妇,没有必要大发脾气,不是吗?

  除非,他跟她一样,还怀念着过往那段纯纯的恋情。

  毕竟,他们都是对方的初恋情人。

  是这样吗?

  「小晴,明天一早我就要搭机回日本了,这次公司里出了点状况,需要我回去处理。」「干爹,不是有杰哥在处理吗?这次的状况比较棘手吗?」滨崎峻沉沉地应了一声,「这次比较麻烦一点,不过相信以干爹的人脉还有小杰的能力,我们会处理好的。」「嗯。」「这次我可能会在日本停留久一点。」「没关系,公事要紧,您常常来陪我,我已经很高兴了,谢谢您。」「我是想念我的干女儿跟这里的空气、海洋、美食,才会常常跑来的。」「我知道。」她赖进他怀里撒娇。「干爹对我最好了。」几名年轻男女围着商紫晴热烈地讨论着刚才玩过的设施,冲浪、滑水道、快艇、游泳、潜水……商紫晴不仅人美、气质佳、身材好,她也很会带动气氛,跟任何人都能打成一片,玩起来比任何人还要疯狂。

  「明天再带我们去海底世界探险。」「好,没问题。」商紫晴漾开温柔迷人的笑容。「玩了一天也该回房梳洗一下,待会儿就要吃晚餐了。」「晚餐要吃什么比较好呢?这里的厨师不论中、西式料理都一级棒,我百吃不厌,实在是每一样都好好吃,不知道该吃什么才好。」「试试焗海鲜饭吧!料好实在,味道超好。」「我喜欢泰式咖哩……」「海鲜锅也不错,煲汤鲜美,不用味精,以食物的原汁原味来做高汤。」商紫晴微笑说道。

  其它人纷纷赞成,「就听小晴的,今晚吃海鲜锅。我的房间到了,我先回房。」「拜……」「我的也到了。」「拜拜。」商紫晴也走进自己的木屋里,开始梳洗。

  聂凯翔刚与一群人从魔洞历险回来,他玩得惊险刺激,却也玩得全身疲累,在水龙头下冲洗时,就听到几个人嘻嘻哈哈地聊天笑闹着。

  他转头看去,就看到耀眼迷人的商紫晴。

  她并没有注意到他,脸上难掩的笑意全都送给缠住她不放的年轻学子。

  直到人群散尽,聂凯翔尾随着商紫晴,看她走入房里,他也回房冲澡。

  商紫晴洗完澡,正用毛巾擦拭着一头长发时,敲门声却响起。

  「他们不会已经洗好,要来邀我一起去吃饭吧?」商紫晴还穿着浴袍,她想要换件衣服,偏偏门铃声像催命符一样响着。

  她无奈地掀掀唇角,先去开门。「等我换件衣服再陪你们去……」「吃饭」两个字梗在她的喉咙里。

  「你要跟谁出去?」门口站着的是聂凯翔,口气十分不好。

  「是你?」商紫晴下意识要把门开上。

  聂凯翔早就料到她会有这个动作,作势要扑向她,她反射性地一躲,让他顺利地进了门,然后反手把门给锁上。

  「你进来做什么?这是我的房间。」她防备地瞪着他。

  「我当然知道这是你的房间。反正你的房间也住过其它男人,好歹我也是你的旧情人,你不欢迎一下?」他闻嗅到她身上沐浴后的淡雅清香,忍不住多吸了几口。

  「你……你想做什么?」「你说呢?」他不答反问。

  她全身上下只着一件过膝的白色浴袍,相信浴袍下肯定不着寸缕……她是那男人的情妇,她跟他独处时肯定也只穿这样子引诱他。

  一想到她曼妙有致的娇躯让别的男人碰过,他就怒焰狂燃,无法忍受。

  他的脸庞阴沉难测,一双锐眸直射而来,看得她心惊胆跳,被他危险的气势所震慑,她的身子隐隐发抖,不由自主地慢慢往后退,退到无路可退。

  他一直向前走,直到把她因在墙壁跟他之间。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蛋,「你在害怕?怕我?」他灼热的鼻息缓缓吹上她敏感的脸庞,她薄薄的脸上晕染红云,撇过头不回答。

  他故意在她滑腻无瑕的颈项上咬了一口,她惊呼一声,转过头来嗔瞪他一眼。

  他噙着猫戏弄老鼠的邪笑,见她转头,红唇对着他的唇,当下封住她的唇瓣,尽情吸吮,逗弄得她整颗心都乱了。

  多么销魂的甜美滋味!他肆无忌惮地狂猛攫取她唇内芳液,让她毫无保留地全部奉献,也挑起她心底纯然的渴望。

  是的,她渴望他,陌生的情潮与情欲让她无所遁形。

  在他的激烈深吻里,她连伪装的能力都丧失了,呈现的是真心的自我。

  他舔完她的唇,满意地微笑。她的唇又红又肿,一看就知道被激狂地吮过,这是他烙上的标记,她……早就该属于他了!

  她娇喘吁吁,秀眉轻蹙。他的掠夺既蛮横又霸道,强迫她开口让他擅入,这个吻只有男人纯粹的欲望,她不喜欢。

  她虽然想抗拒,但却逃不过他的箝制,而且她还深深地察觉,在他略显粗暴的对待下,她心灵深处竟隐隐颤悸,说实在的,她并不是真的讨厌他这样子的吻。

  她是不是潜意识里有被虐待狂啊?

  「那男人是从不吻你的唇,只有性交易吗?你的吻技非常拙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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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紫晴惊愕了一下,顿觉委屈,面罩寒霜。「你不觉得我这种永远都不会接吻的情妇比较纯真吗?」「但太虚伪了!」他嗤道。

  「是吗?你跟其它男人一样,喜欢故作纯洁无辜这一套,不是吗?」聂凯翔怒气腾腾地逼视商紫晴,眸里寒意凛冽。「情妇除了纯真,偶尔也要骚浪一点,要千变万化男人才不会腻。」「嗯,我受教了。是这样吗?」她吻住他微生胡碴的下巴,轻吮慢舔,极尽挑逗之能耐。

  聂凯翔喉结跳动,下腹紧绷,他气怒地抓住她的肩膀,沉重地喘一口气,咬牙切齿。「这点你倒做得不错。」「谢谢恭维。」她甜甜地响应。

  他铁青着脸,「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外表美得像天使,内心骚得像魔鬼,你实际上是个虚伪又擅于玩弄感情的女骗子。」「这是你的个人想法,我不予置评。」「照你刚才的骚劲,那男人一定蠢蠢欲动,只是那把年纪还能禁得起一再的要要要吗?」他讥诮地说道。

  「不关你的事。」她的心被凌迟、被宰割,连嘴唇都失了颜色。

  「这么倔……」他怒光迸射,「我打听过了,那男人回去了,你们每周一次的约会应该暂停了,他能够满足你吗?即使他吃了壮阳的生蚝,他毕竟有点年纪了,不再那么生龙活虎了,而你,尝过了那种欲仙欲死的高潮过吗?你不觉得你应该要找像我这种身强力壮的……」「住口!」商紫晴听不下去了,怒喝一声。

  聂凯翔嘴角扭曲,「你以为你还可以像以前那样要我听你的命令吗?以前我是疼惜你才听你的话,现在你的话……是屁!」他粗鲁而不屑地重哼一声。

  她血色尽失,颤着声说:「放开我!就算我人尽可夫,我自甘堕落,那也是我的选择,不需要你来对我评价。」「是不需要。」他杀气腾腾地瞪视她,声音是从齿缝里蹦出来的。

  「那就放开我,离开我的房间。」「你又在命令我?」他扭着嘴冷笑一声,「我不听你的,我偏不放开你,我偏要待在你的房间里。」「你不能这样。」「为什么不能?我买你!」他气得咻咻喘气,热气全拂上她的俏颜。

  「我不卖!」她抬高下颚,不愿妥协。

  他说话不留余地,「不卖?为什么?你身上染了性病?所以不能卖?」他的话好毒!商紫晴气得全身发抖,他的言语伤人于无形,她的心已在淌血,他又一再地用言词恶劣地戳刺着,她的心被伤得好痛。

  她用力咬住下唇,一颗不听话的晶莹泪滴滑出了眼眶。

  他心一动,但他咬住牙根,不容自己心软。

  「买你一小时就要花一百万,你还让自己染了性病,难怪那男人弃你而去。」「我没有!你不要诬蔑我,我没有性病!」她忍无可忍,气愤大吼。

  「这种事情可不是你单方面说没有就没有的,我要检查看看。」「不!」她大叫。「不要碰我……」「又在命令我!女人,你只有命令我这点没有改变。」他脸上流窜着狰狞的笑意,唇角漾着噬血的寒意,夹着漫天怒涛猝不及防地压上她的唇。

  没有温和,没有柔情!

  只有暴力,只有惩罚!

  她奋力扭动,试着想抬脚重挫他男性脆弱的鼠蹊部。

  但她未能得逞,反被困在墙上,他的膝盖紧紧压住她的双腿。

  他喷进她嘴里的气息又狂又烫,她痛苦地闭上眼眸,两行珠泪缓缓而下。

  他的吻让她无法承受,她狠狠地咬他的唇,直到尝到血丝。

  他没有停止这个吻,反而更加蛮横、狂野地加重力道,吻得她连呼吸都困难,几乎要被夺走了空气。

  她快要窒息了……她张开迷蒙的眼,望进他大张的眼底,彷佛看到了地狱里的青黑色火焰。

  那一瞬间,她彷若看到了撒旦本尊……她真的快要不能喘气了,整张脸都憋得红通通的!

  在最后开头,他心一软,松开她的唇舌。

  她剧烈地喘息,一个呛咳,难受得要命。

  他凛笑地拭去唇畔的血迹,一双狩猎般的鹰眸紧紧盯住她,俊冷的男性脸庞又邪恶又神秘,嘲谑般地勾了勾唇角。

  「自己走上床去,我要检查。」他的声音冷得像冰雹,打得她全身都是无形的伤。

  「不……」她哀威幽怨的声音夹杂着哭意。

  「不要装可怜,你这副无辜的模样骗不了我。」他一字一句毫无温度。

  她屏住气息,脚底升起重重的寒意。

  他拉住她的手,一把拖向床上,她慌乱地挣扎扭动:心都碎了。「不……我不要……不要这样对我……」他的声音就像是令人胆寒的魔音。「你会要的……我保证我的技术比那男人好,更能满足你……」「不……我不要……我不要……」她的眼里迸出伤心欲绝的泪水。

  他不能这样子对她!他不能这样贱踏她的自尊心!

  他更不能毫无理由地夺走她的身子!

  「他可以花钱买下你,我也可以。」他的理智己被熊熊烈火焚烧殆尽。「不过,花钱也要让我花得值得,我要先试用看看。」「不……」她哭得梨花带雨。「不要这样……不……」「为什么不?」他燃烧着欲望的锐眸忽地变得阴沉。

  「我……」她还是处子!

  她还没有被玷污过,她的身子一直是清白的,她其实并不是那么随便的女孩子……但这些话,她说不出口。

  她不会说,不会让他更有理由嘲笑她。

  擦去眼泪,她风情万种地甜笑。「就算是试用,也要价钱,我是不提供免费服务的。」他怒火冲天,鹰眸无比犀利,嗓音冷得足以让人结冰。「说!多少钱?我先付。」「一个小时一百万。」她伸出右手。「先拿来。」「好。」他咬牙点头。「我付。」「在我看到钱之前,我连一根寒毛都不想让你碰。」聂凯翔粗鲁地把商紫晴压在身下,让她动弹不得。

  她花容失色,差点惊呼。「你……你想反悔?」「在我的字典里,只有一次后悔,就是曾经开口说要娶你。幸好你走得无影无踪,我们还没结婚,不然像你这种爱当情妇胜过主妇的女人,我不晓得要戴多少顶绿帽。」「那正好!你看我不顺眼,我也只想让他碰,而且即使他碰我一千次、一万次,我都乐意接受,只有你,我就是不愿意留在你床上!」她的挑衅这么明显,他的怒气直线上升。

  这辈子第一次,他气得完全没有理智,迅雷般快速地扯开她身上仅有的浴袍,并且丢到最远的角落。

  「啊……」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她简直羞愤欲死。

  他的双腿紧紧压住她,他的手更把她的双手箝制住放在她的头顶上,放纵地看着身下这副几近完美的姣好裸体。

  他的眼神深邃火热,声音低哑。「我从来不知道你的身子是这样美丽……」商紫晴转开头,不愿响应。

  他的大手毫不留情地揉捏她高耸饱满的乳房,带点微痛,却又很舒服,这种感觉让她差点就要呻吟出来,她赶紧咬住下唇。

  「你有感觉了!」他的手指弹弄她的乳尖,让地自然地翘立起来。「都迫不及待响应我了……」她痛苦地皱眉,身体的背叛让她无奈。

  他分别玩弄她两只浑圆的胸乳,拨弄她每一个敏感的丘壑,熟练地又压又挤。

  她的身子覆上一层淡淡的粉红色,阵阵痉挛欺上雪白的身子,凡是被他挑逗过的地方,都留下他的指痕。

  她低喘微微,一张娇美的俏颜愈来愈红艳。

  他冷笑一声,邪佞地继续用拇指逗弄着她挺立的乳尖。他轻揉慢捻那两颗小巧而红挺的樱桃,她的身子被他弄得又难受又发热,呼吸愈来愈急促。

  「不要……不要再弄了……」她快要受不了了,狂摆娇躯。

  乳波荡漾,迷惑住他的心与他的眼。他轻轻含住她的一边乳尖,狂野地大吸一口。

  「啊……」她再也止不住地嘤咛出声。

  从来没有人这样子对她过……她躲不开他邪恶的侵犯,也逃不过他狂佞的箝制。

  她的体内骚动,一股压力汇集在小腹,像要泄出些什么秘密似的,让她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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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具身体好象已经不是她所能控制住的,诱人的乳香让他迷眩,他烫热的唇瓣不断地来回吮住她挺立的乳尖,看着上头有他专属的唾液印记,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像南海的珍珠。

  「喜欢这种感觉吗?」「不……不喜欢……」她羞极地答道。

  「这样啊……」他才不相信,以膝盖有力地分开她的双腿。

  「不……不要……」她神色惨白。

  她不要受这种羞辱!

  第四章商紫晴尽力想要夹紧双腿,但聂凯翔置身其中,她又受囿,根本就没办法做到。

  「不要这样……我怕……」她泄漏最真实的自己。

  见她楚楚可怜地表态,他心一软,放柔了音调。「不要再挑战我的权威,也不要再命令我,后果不是你可以承受得住的。」「我知道了……」她可怜兮兮地点点头。

  他的眼光像两把熊熊燃烧的火炬,俯下头吻住她的双唇。

  这个吻,好象回到了过去……他的密密柔情,他的款款深爱……商紫晴芳心酣醉,浑身燥热,柔顺地沉醉在他的吻里,情难自禁地响应他的吻,用他的方式回吻他。

  他微愣一下,放开她的手,她的手改以环住他的颈项,满心热切地加深对他的吻。

  浪漫醉人、迷蒙旖旎的氛围将他们笼罩住,她全身掠过轻颤,攀着他热烈地与他拥吻,满心悸动。

  他炽热而狂热地吮吸着她的香唇,搅在她口内的舌尖与她纠缠共舞,两人的唾沫分不清彼此,犹如热恋的情人,更像久别重逢的爱侣。

  他的唇沿着她的脸部轮廓来到她的耳垂,轻轻呵气,看地敏感的耳朵与脸蛋全染上晕红,他继续呵气,连她的颈项也透着可爱的粉红色泽。

  「跟以前一样,你的耳朵还是这么敏感,你的身体反应还是这么可爱……」他心旌动摇地含住她小小的耳朵,用舌尖绘画。

  她鼻端一酸,过往的甜蜜回忆全部回笼,比对现在,她竟觉得自己配不上他。所有的羞耻心、自卑感,全部在此时此刻朝她袭来,让她招架不住。

  商紫晴脆弱的眼瞳里泛着点点晶莹的泪光,她推开他,一脸冷漠。「你检查过了,还没付钱就别再碰我!」他震惊、失望,像被打了一个大巴掌。嗤笑一声,他面色阴沉,心痛而愤懑地紧盯着她。「好,你就这么拜金,我会记住的,下次我会带钱来,让你感受一下被钱砸的滋味!」声音冷得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

  商紫晴面罩冰霜,指着门口。「请!」聂凯翔下颚紧缩,双眉倒竖,毅然离开。

  他走了后,她的泪水立刻狂泄,伪装的冷漠全部崩溃,她的情绪陷入无连无际的落寞与哀戚中,无人可以将她救赎。

  「你明明就对我余情未了……」门再度被打开,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双炯炯有神、洞悉一切的鹰隼锐眸,聂凯翔站在门口,像一尊高大的神像般一动也不动,直视着床上哭得柔肠寸断、不着寸缕的狼狈身影。

  「你……你不是走了?」商紫晴错愕地瞅着聂凯翔,眼睫下还挂着我见犹怜的晶莹泪滴。

  「我本来是走了,但……我就是不甘心,为什么我偏得听你的,非走不可?所以我就折回来了。」他撇撇唇,进门、锁门。

  「你……你……」她赶紧抓起身旁的被子把自己的娇躯遮得密不通风,只露出一双尴尬讶异的秀眸。

  聂凯翔两片薄唇微抿,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睛闪烁着耀眼的眸光,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她。

  「你以为这样子把自己包住,你就安全了?」他嘲谑的眸子闪了闪。

  「你要做什么?」「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关在房间里可以做什么?」他意有所指,「身为情妇的你,应该不会一无所知吧?」「你不可以这样。我也有选择的权利。」「你所选的,不就是钱的多寡吗?」他不屑地弯起唇角,「放心,我付得起你要的价码。」「我没有看到钱,男人光靠一张嘴我是不相信的。」「嗯……」他低吟一声,「我姓聂,聂雄飞是我老爸,你应该听过这个名字吧?」聂雄飞,代表着权与势、名与利的姓名,一个从地基打起,由名不见经传到丰功伟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传奇人物……商紫晴认识聂凯翔时,就知道他的穿着品味高尚,但他很少刻意穿名牌展示自己的富有,随性的穿着,不管名牌或地摊货在他身上都能穿出特有的气质。

  商紫晴圆睁星目,她想过他的家境应该是小康以上,但是从未想过他跟台湾首富会有这么大的渊源。

  「不相信我的话吗?给你看身分证。」他打开皮夹,递出身分证让她看一眼他的父母姓名。

  没错!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他的父亲就是鼎鼎有名的台湾经营之神──聂雄飞!

  「当我的情妇,离开那个老男人吧!我年轻,绝对能够满足你。」他就非得这样子轻贱她、羞辱她吗?

  她看起来就这么淫荡、这么骚浪、这么没有被满足吗?

  「不!」她意志坚定地摇头。「我已经习惯他了,我不想再换。」聂凯翔眯起眸子,阴沉、犀利、深邃、轻蔑,带着种种复杂的情绪看着她。

  商紫晴深吸一口气,根本不敢迎视他的视线。「我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聂凯翔像一头倏然被激怒的黑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欺近她,粗暴地扯走她身上仅有的遮蔽物,强悍地大声宣告:「我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过,即使是你也一样!」「不!你不能这样!」「我偏要这样!」他冷笑一声,魔魅地紧盯着她,邪恶的大手毫不温柔地揉捻着她的双乳。

  「啊……」她吃痛地低叫出声。

  他狂肆地掠夺她的柔软,她的花拳绣腿对他起不了任何作用,在他愈来愈狂烈的侵犯下,她只能流泪啜泣。

  眼泪刺痛她脆弱的眼眶,沁出了泪液,一颗滴下,另一颗再落下,一颗接着一颗,像断线般的珍珠掉也掉不完。

  「不要激怒我,女人,我的怒气是你承受不起的。」他放柔动作,怜惜地望着她蜜桃般的酥胸上满满红痕,纷粉的乳尖挺立着,他着迷地理在她胸前吸吮。

  商紫晴一愣,全身轻颤,屏住呼吸,不敢喘气。

  他用食指跟中指夹住另一边的乳房轻揉慢捻,甚至有一下没一下地扯动,让她感到阵阵的欢愉袭身。

  这种感觉好陌生,她害羞得想推却,又舒服得舍不得推开。

  他低头含住另一边乳头,两边来来回回,一阵又一阵的快感从她的胸前蔓延到四肢百骸,她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细胞彷佛在这一刻全都苏醒过来了。

  「你的胸部好敏感……我猜,你下面也湿了……」他浓浊的呼吸声传进她的耳里,他喷出来的热气全喷在她胸前,让她胸前红成一大片。

  他的舌尖在她的乳尖上头转圈圈,时而用牙齿轻咬,她低喘着,被他蹂躏她应该极力反抗,但她知道这样会让他更加粗鲁地待她,所以她没有这么做,只是顺着他,但竟奇异地得到被爱的欢愉。

  她全身的血液分子都像被注入兴奋剂般,她觉得炽热,觉得好象要燃烧起来了。

  他的大手抚摸她的腰部曲线,停在她可爱的肚脐眼前。就在她纳闷不解之际,他突然吻住她的肚脐眼,还把舌头伸进去轻刺。

  「嗯……」她无力地娇吟出声,全身痉挛,轻轻发颤。

  他的大掌继续往下,来到女人最迷人的三角地带,她反射性地夹紧自己的双腿,不想让他得逞。

  他的手指已先一步进入她的两腿之间,她并拢双腿把他的手指夹得更紧,他的手指像进入无人之境,玩弄着她细软的髦曲毛发,直接寻访她的芳香秘林。

  紧咬着下唇,她怕自己又会嘤咛呻吟。

  她的双腿紧紧夹着,但她知道,他的手指像毛毛虫般极尽所能地挑逗她,她的双腿隐隐发抖,已经明显地泄漏她的虚软无力。

  他的手就像带着千万伏特的电力,在她滑腻的肌肤上点燃了簇簇火苗,全身都被他引起一阵又一阵的热潮。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湿了!」他的手放肆地按在敏感的花核上。

  「啊……你的手……」她语音破碎,全身发颤。

  他轻而易学地就把她乏力的双腿拉开,含苞待放的花瓣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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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要……」从来没被造访过的地带,更没有被男人这么大剌刺地看过,他的视线好火热,让她感觉好羞人。

  她没有勇气看自己的身体构造,他却看得目不转睛,她大张着双腿任他欣赏,这个动作太不雅观,也太丢脸了……商紫晴不只脸红心跳,连耳朵、脖子都红了,娇躯也因害羞映上浅浅的粉红色泽。

  她双腿间那颗美丽的珠蕊是粉嫩细致的,是独一无二的,瑰丽的花瓣上有着点点的露珠,他吞咽了一口唾液。

  对她,他唾手可得,更是誓在必得!

  他捏住她的小花核,让她尖锐地倒抽一口气。

  他的手指并没有温柔地对待她,恣意而霸道地揉捏她最私密的一点,她招架不住,这种似蹂躏又似搅弄的感觉揉和了痛楚与折磨,却让她不由自主地动了情,体内流淌出蜜液,潮湿了她的甬道,也弄湿了他的手指……他突然将粗长的手指探进她的穴洞里,她惊呼一声,「疼……」他皱眉。「怎么这么紧?像个从来没做过的小处子。」商紫晴无语凝噎,柳眉皱起,气息紊乱。

  「有人这样子对过你吗?」她摇头,「没有……」「真的没有?」「真的。」聂凯翔的眼瞳更深更沉了,「那男人竟然没有碰过你,看来他那方面真的是不行。」「不要诬蔑他,他对我很好。」她气呼呼地说。

  「男人在床上没本事,怎么会好?」他根本不信。「你都怎么伺候他的?用你的嘴跟你的双手吗?」她茫然。他是什么意思?

  「不懂?别装了!」他拉开自己的裤炼,露出等候良久的男性粗根。

  她傻眼了,这东西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而且是这么近距离地看到……她恐慌不已。

  他不怀好意地紧盯着她,「用你的嘴巴试一试。」「不!我不会……相信我,我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不要逼我做……」「身为情妇却没有做过,谁信啊?」「只要你相信就好了。」她惶惧地说。

  他偏偏不信。别忘了,先前她就是以这种装无辜、装纯真的表情骗他的。

  被骗第一次就算了,再上当就真的是笨蛋了!

  聂凯翔直觉认定商紫晴现在的所做所为都是在演戏。「你就是这么会装清纯,难怪能把那男人的心套牢,不过我不吃这一套,快点!」「我不会……我真的不会……」「不会要学!不是吗?」他把她的脸抬高,让自己的骄傲巨大成为她的注目焦点。

  「含住!」他不给她闪躲的机会,霸气阴邪得像个居高临下的撒旦。

  他扶住胯间的男性巨物,直接抵在她的唇前。她摇头,把唇闭得像蚌壳那么紧。

  他双目燃火,欲焰熊熊。「快含住!」「不……」她的泪水流了下来,像清露般惹人爱怜。

  不要这样子羞辱她,不要这样子……她的心闪过尖锐的抽痛,眼里流露出脆弱而难堪的芒光。

  聂凯翔绷紧身体,他低下头,他的唇在她脸上细细碎碎地吮吻着,将她脸上的泪水全部吃掉,然后堵住她的嘴,品尝她唇齿内的香甜芳津。

  商紫晴迷惑了,前一刻,他是那么愤怒、那么凶恶,为什么下一刻他变得如此多情、如此轻柔?

  她的泪水不知不觉地停止了,他的舌尖像火一样热、像蛇一样缠,两人的舌尖一遇上就像是磁铁般异极相吸,翻腾、纠结……火花在她体内窜烧,她星目半闭,沉醉其境。

  愈吻就愈无法满足,他的热唇移向她的颈项和胸房,尽情尽性地又揉又捻、又吮又舔。

  「嗯……啊……」她最真实的感受再也无法隐藏,再也无法骗人,下腹升起一阵又一阵的狂骚热潮,夹杂着莫名渴望的空虚与痛楚。

  她……竟也不由自主地渴望着他……他的手指缓缓滑入她的幽径里,动作轻柔,让她全身打颤,又羞赧又带着些许的疼痛……这种被充实的感觉让她不再觉得空虚难耐,却情难自禁地将他的手指夹得更紧。

  「放轻松……我的手在你体内你就这么紧,万一我放进来的是我的分身,你……」这女人的紧窒足以让全天下的男人疯狂!聂凯翔声音瘖哑,轻叹了一声。

  以她现在的身子,是无法承受他的……他的手指慢慢地抽送起来,她的身体像绷紧的弦,感受到体内有一股愈来愈强大的力量在压迫自己。

  娇媚的丽颜蒙上一层羞涩,她在他身下宛转娇啼,他无法不心猿意马。

  「小晴……是不是很舒服?」「嗯……」她的蜜啼一声又一声,陷进激情迷渊里,为欲情狂。

  他的长指律动得愈来愈快,她紧紧抓住他的肩膀,觉得体内的压力升到了她根本无法控制的顶点,「啊……」她的身体里面像是爆炸了,无数的蜜液泉涌不歇……强烈而又震撼的性爱欢愉在她的身体里面窜动,她不断地娇吟,身子颤动得好厉害。

  「这就是高潮。」她半睁迷蒙的星眸,慵懒而妩媚,他将她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上,看清她一开一合、美丽而带露的玫瑰。

  他用嘴巴向她的私处吹着热气,她体内蠢蠢欲动的情潮再次恣意地溃提。「啊……」他坏坏地对她一笑,她的脸蛋红烫到了极点,下一刻,她晶莹透明的黏液消失了,全进了他的嘴里。

  他饥渴放肆的举动,让她敏感地蠕动,却都无法排除。

  他不只用唇吸吮,还伸舌搅动,她的身子本能地弓起,无言地迎接他更多的刺激。

  他粗喘,她轻吟;他舔吮,她发颤。

  她无法思考,她无力抗拒,她迷惑,她沉沦。

  他的唇舌不断汲取她的甜美甘泉,她忘情地呐喊,「嗯……翔……啊……」他邪魅地咬着她大腿根围的细皮嫩肉,让她迷失在感官刺激里,沁出他根本就吸不完的爱液……他扶着自己的坚挺,趁她意乱情迷、恍惚迷醉之际,将硕热的巨大抵在汁液不绝的爱穴前。

  那是……一个比他的手指大好几倍的热物顶在她的身体外围,她脑中警铃一响。「啊……」但他快得像闪电,转瞬间他的男性象征已经消失在她的身下,她根本就来不及反抗。

  她被狠狠地贯穿了!眼泪,自有意识地流了下来。

  她紧到不可思议!他像被最上等的温暖丝绒布给裹紧,舒服到极致。

  她的脸皱得不象话,痛楚让她无法言语。

  「只有第一次会很痛……」他稍稍退开,让手指加入两人之间按摩揉捏着,另外一手捻住她敏感而紧绷的胸前桃蕊,温柔地搓揉,在双重力道之下,让她的痛楚舒缓,呼吸变急,呢喃转柔。

  她胸前好热,下体好烫,像要被欲火烧焦了,娇躯蒙上薄汗,睁眼睨他一眼,她却呆住了。

  他的情况比她更惨,他似乎也忍得超级辛苦,而且他的汗水绝对不比她少。

  她心一动,拉下他的头,印上她的唇。「动吧!我需要你……」他心狂喜,托住她的腰身,继续埋入她的花径里恣意穿梭。

  剧痛已慢慢远离,除了被撑大的饱满充实感,还有随着他不断刺入、退开而产生的异样欢愉。

  她全身战栗,娇声轻啼,那声音似撒娇、似轻泣。

  他的欲火被她的娇啼声带到最高点,他狠狠地来回律动,狂野而霸炙,尽情而放肆。

  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像被他给撞出了体外,她的身子虚脱,不断承受他的疯狂进出,性感而淫荡的躯体被他玩弄着,他用着各种她想象不到的姿势进入她,让她的下腹酝酿更多的压力。

  在他冲到某一点时,她再也压抑不住,狂泄而出……「你到了,不……还没……等我……」他更激烈地律动,极乐狂潮像是永无止尽,她的花径剧烈地紧缩,销魂的浪吟声不断从她的嘴里轻逸而出。「啊啊……」他的体力太好,她的身子好累,他怎么还不放过她?

  「翔……够了……」「你够了,我还不够。」他低吼一声,一重又一重的璀璨高潮笼罩住两人。

  商紫晴体会了身为女人最幸福的事,却也付出了处子之身与全部的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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