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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lee8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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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江国物语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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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嗯……嗯……不要……”全身的衣物渐渐被剥光,曹群极力压抑的呻吟在江祥旭的玩弄下终于忍耐不住地叫出声来,这次江祥旭分外有耐心,耳垂、下巴、锁骨、乳首、腹侧……找出所有的性感带,没一处遗漏,很有耐心地一处处挑逗着,动作也比以前灵巧熟练了好几倍。

  “这次的滋味不错吧?这些天我也学了不少东西呢。”江祥旭低语着吻吮他肩部的曲线,饥渴的手在他身上慢慢地移动,从他的肩滑到曲线优美的臀部,灵巧地抚摸着微微渗出汗水的双股之间,转着袋状部位,用指甲抓弹着。

  “不要……不……啊啊……”被如此刺激着,那种无法言喻的感觉令曹群全身起了痉挛,从腰部窜升的麻痹感往上顺着脊椎上升到脑部,往下则如过电般流向两脚的脚趾,十根如玉般的圆趾紧紧蜷曲,身体也弓了起来。

  江祥旭用整个手掌圈住他早已硬挺起来的玉茎,被大手有力地包裹住的舒适和压迫感令前端不断流出蜜汁,江祥旭的手指抚上那脆弱的嫩芽,沾着蜜汁不停蠕动。

  “不要!啊、啊!啊!!啊!!!呜哇……啊啊啊……”曹群身体被空前的刺激袭击,全身象被闪电贯穿一样不住地痉挛,狂乱而淫糜地扭动着腰,玉茎开始急剧抽搐。

  曹群咬紧牙关,剧烈地喘息着,脸上忽红忽白,身体紧绷得象拉满了的弓弦,忍耐着身体里激荡的情潮,江祥旭炽热的唇舌偏偏缠了上来,咬出齿痕的唇瓣被强硬的舌尖撬开,同时下体被用力一捏!

  “啊!啊啊啊……”白浊的精液从粉色顶端喷溅而出,射在江祥旭的掌心,曹群身子一软,倒在江祥旭的臂弯里。

  江祥旭把他因为乏力而柔顺的身躯抱进怀里,轻轻撩开他额上汗湿的发丝,伸手握住那刚刚泄过、还沾着液体的玉茎。

  “啊!”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曹群又忍不住反应激烈地抽动了一下。

  耳听江祥旭轻笑了一声,随即后庭感觉到冰凉的触感,曹群倒吸一口气,但刚才高潮整得他全身无力,只能任由江祥旭再度分开自己刚刚得到机会放松合拢的腿,将润滑用的精油倒在臀缝中。

  “啊……”一根长而有力的手指沾带着冰凉的液体探入禁地,曹群下身不由自主地收缩,颤抖着身子,发出轻弱的吟叫。

  “抱着你的感觉真好。”江祥旭一手在炽热的密地中蠕动,一手抚摸着身下颤抖的人儿,能感受到他在自己的挑逗下全身震颤。如丝般的肌肤触感滑过掌心,如此美丽的身躯,如丝缎般光滑,即使自己的欲望一直未得到发泄,却甘于忍耐。

  “唔……嗯嗯……唔……”身体深处的柔嫩经受着手指抵戳,带来欲呕的不适和丝丝酥麻感,曹群没力气说话,腰部禁不住微微扭动。

  随着他的喘息,覆在身上的躯体僵硬起来,“我……我受不了了……”江祥旭的声音异常沙哑,手指忽然从身体里撤出,曹群松了口气,紧绷的身子稍稍放松,猛然下肢被大大撑开,力道之大令大腿根部都产生撕裂般的疼痛。

  “不……啊……”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曹群想要挣扎,却被压制得死死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祥旭将肿胀的欲望送入自己尚未适应的小穴。

  “呜……”窄小的秘洞忍受着机能之外的插入,才进入些许便无法容纳那巨大的肉根,体内激烈地收缩着,将进去的欲望前端夹得更紧。但即使密道用力地收缩,却无法排出这个庞然巨物,只能任凭它引出一阵阵火燎般疼痛地抽插着。

  “唔……”柔软而又紧绷的炽热内部令江祥旭禁不住粗喘一声,将曹群修长的双腿拉得更开,腰奋力压下,在曹群长长的叫喊声中毫不留情地将自己一鼓作气地推入,尽情享受那销魂蚀骨般的快感。

  “啊--”曹群发出高亢、几乎是啜泣的叫喊,连脊背都作响的激烈贯穿,带来强烈的疼痛,令他的身体动弹不得,肌肉都因忍耐而紧绷起来。

  “唔呼……”紧裹着他分身的肉壁淫荡地蠢动着,每当那炽热柔软的肌肉缩紧时都给他带来发狂般的快感。江祥旭等不及曹群适应,将他的两腿抬放到自己肩上,让他的腰从床上浮了起来,抓紧他的两片臀瓣开始激烈的抽送。

  “呜啊……不……啊啊……”下体被撕裂的痛苦令曹群痛不欲生,以为自己会昏死过去,身子里象含了块烙铁似的,每一次受到撞击都象被巨大的楔子钉穿身体一样痛苦,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江祥旭有力的冲击中一下一下地往上移动。后庭如火烙、针刺、杵捣一般,酸楚、麻胀、疼痛、燎蛰……难受得恨不能立刻死去。

  甬道内的男根突然急速地抽搐着,紧接着一股热乎乎的液体就灌入自己身体深处,喷进他肠道更深的地方。“啊--我要杀了你!禽兽!”曹群尖叫着,如绝望的野兽般发出怒吼。

  “杀了我?”江祥旭淫亵地一笑,“你现在光溜溜地躺在我怀里,下边还含着我的东西,要怎么杀我?用这个小孔把我吸干了吗?”望着怒容满面、不停喘息的人儿,他恶意地将下体更往里捅了捅,笑容变得更为诡异,“你既然还有精力吼我,应该还能再陪我玩儿一场吧?”就势抱住曹群虚软的身子,让他跨骑在自己身上,双腿围着自己的腰身,用手抓紧他腰侧的肌肉。

  “唔啊……”因为姿势的变动,体内的硕大戳得更深,曹群禁不住皱起眉,痛苦地低吟一声。

  “这个体位是最棒的,能插到最深的里面,你好好享受吧。”

  “不要……啊!啊……”刚刚才发泄过的性具在小穴内略略摩擦后,竟肿胀得比上一回更大,也更沉重炽热,一直顶到他体内深处,经过刚才那次云雨交欢,肠壁已经被熨蹂得服服帖帖,松驰到足以令那硕大顺畅进出。

  “啊……啊……不要……不要啊……”曹群张着无法合闭的唇瓣,无助地呻吟,经历无数次捅插后,痛感渐渐麻痹,感觉着自己体内不断胀大的炙热不停地摩擦着自己的肉壁,越插越大,越磨越硬,且炙热如火,一浪浪的激昂直窜上来,产生阵阵说不出的曼妙滋味,令他浑身无力、骨软筋麻。熟悉的情潮在体内涌起,曹群狂乱地摇着头,惊恐地挣扎着想要逃避。

  江祥旭却抓紧了他,用凶器蛮横地刺戳着他内部敏感地带。

  “呜……啊……哈啊……”被凶器狠狠摩擦过的地方感觉火辣辣的,极痛中却又有强烈的快感,曹群的腰臀不由地开始摆动,连自己也不知是抗拒还是迎合。

  身上赤裸的人儿发出急促的短浅呼吸,象施了胭脂般绯红的双颊更显得明艳动人,江祥旭急切地运动着深埋的火热,退出时的绞拉、进入时的抗拒,紧密包合住他的软热……直将他往顶峰逼去。

  “啊!啊--”才刚离去,就又是完全的进入,两股间的罅隙无力收缩排拒,只能任由那烫硬的男根恣意蹂躏,被撩动的快感令曹群不停地上下摆动着腰,双腿下意识地打开了又绞紧,理智几乎消失殆尽,无法抑制的喘息声不断地在室内回荡……江祥旭猛地身子一震,狠狠冲进他身体深处。

  “啊--”拖长的尖利叫喊伴随着暗哑的低吼响起,曹群猛一弓身,又颓然瘫倒在江祥旭身上,全身汗水淋漓,腰部仿佛融化了一样,提不起一丝力气,麻木的双腿只得仍然保持大张着跨坐在江祥旭身上的姿势,感觉到湿黏的液体从后洞里流出。

  江祥旭缓缓从他体内抽出,曹群下意识地缩起身体,颤抖着忍耐过那残渣滴沥的感觉。

  怀里的人儿睁着失神的黑眸喘气,被绑着的身体反复着微弱的痉挛,那被蹂躏而不胜承受的模样,令江祥旭已经发泄了两次的欲火又燃烧得更加旺盛,把曹群翻过身去让他趴在床上,用手指拔开臀瓣,刚刚承受过自己的部位正湿答答地流着液体,弄脏了二人的大腿。江祥旭抬高他一只脚,一口气长驱直入至最深处!

  “呜啊--”巨大的烙铁贯穿身子,仿佛突破脑髓般的刺激令曹群朦胧的意识霎时清醒过来,肉体再度被贯穿、被强迫磨擦,体内涌起异样的热感,既痛苦又愉悦,“不……不要……呜啊……”曹群已经分不清现在是痛楚多还是快感多,高潮过后,他连跪在床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趴躺着任由虚软的身体随着江祥旭的动作不断拱动、起伏。

  江祥旭不满身下人儿的软弱,抓着他的腰托高他的臀部,从背后贯穿的姿势令曹群后洞入口处的淫糜收缩清晰可见,每一次抽出、贯入,先前留在曹群体内的精液就从里面被挤压流出,带来更令人兴奋的视觉效果。

  骑在自己身上的人动作越来越激烈,曹群痉挛着叫不出声音,身体深处既痛且麻,腰部以下都没了感觉,掺杂着痛苦的绝望、掺杂着情欲的热烈……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眶。

  江祥旭毫无怜惜地继续贯穿那无法抗拒的身躯,扭转曹群的头亲吻他连求饶声都发不出来的嘴唇,在一次激烈的抽搐后迸射在已经被他捅插得熟透了的小穴内……被后方射入的热液刺激,曹群也呜咽着达到高潮……

  欲望得到彻底宣泄后,江祥旭重显沉重地压在曹群身上,嗅吸着对方身上掺杂了自己体味的气息,满足地勾起唇角,解开一直束缚着曹群的绸带。二人胡乱地瘫软在床上,曹群雪白的肢体与他蜂蜜色的修长四肢淫乱地纠缠着,床单、锦被也缠成一团,整个房间充斥着淫秽的气味。

  曹群的身子松懈下来,但仍时不时地抽搐一下,淫糜的白色黏液布满全身,江祥旭恋恋不舍地再三抚摸曹群的肌肤,好想一直抱着不放手,但估计时间已晚,只好拿过放置在屋角的水盆为他擦净身上的余秽、替他盖好被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说了句“我还会再来的”就匆匆穿衣离去。

  在无法动弹的沉重感中醒来,曹群有一阵子还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茫然坐起,腰肢却酸软得几乎直不起来,双腿间撕裂般灼痛。他呆呆地瞪着身上密布着紫红色的斑点,双股间流出带着膻腥味的混浊液体……再再说明了他度过了如何疯狂的一夜。

  “不……”拼命地咬紧牙关,握紧双拳,曹群死也不愿意让痛苦的呜咽传出口。痛苦、愤怒、不甘、悲哀、无奈、强烈的仇恨和耻辱……想痛哭、想怒吼、想砸东西、想冲出这里……但所有的一切他都不能做,甚至连喊都不能喊不出来,唯一能做的,就是压抑住所有感情,连泪也不能流地装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啊!啊……”终于无法忍受地发出了压抑的沙哑低鸣,痉挛的、带着绑痕的双手举起来朝向上方,象是在呼救,或是在控诉……

  “三弟、三弟?”外面传来敲门声,是大哥曹卓的声音,“三弟,你在吗?”

  “在……”声音出口,竟是如被沙砺磨过般粗哑,曹群一急之下,又呛咳起来。

  “怎么了你……”曹卓打开门进来,“你没去吃早饭,爹娘有些担心,让我来看看。”

  曹群急忙用被子裹好全身,咳嗽两声,才说出完整的话来,“我昨天睡晚了……”说话时心里暗暗庆幸父亲与哥哥们都为官清廉,家里除了专门侍候父母的家仆外就只有几个打扫庭院、整理屋子的仆人,他们兄弟的生活琐事一向都是自己打理,如果自己有专人侍候,也许早就露馅了。

  曹卓皱眉打量着他,“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别总顾着做学问,把身体都搞坏了。我去跟爹娘说一声,待会儿拿热粥过来,你喝过了再睡。”

  看着哥哥出门的背影,曹群松了口气,这一次总算是应付过去了,但江祥旭说以后还会来,难道自己真要以死才能逃过这种羞辱吗?苍白的十指捏紧了被子,即使是死,自己也绝不能令曹氏蒙羞!让江祥旭如愿!

  过了一会儿,曹卓端着粥进来,曹群已经挣扎着清理好体内的残秽、穿好了中衣。这一次也许是因为不在宫里的缘故,江祥旭手下留情,下体虽然疼痛,却没怎么受伤,只是红肿了起来。

  曹卓端着粥坐到床头,曹群刚要伸手接碗,眼角余光看见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清晰的绑痕,急忙把手放下来。曹卓似没注意到他不自然的动作,径自避开他接碗的手,“你身子不舒服,坐着就好,我喂你。”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递到他嘴边。

  曹群不愿被哥哥发现手上的痕迹,只得由着哥哥端碗喂他,张口把粥咽了下去。

  曹卓又舀了一勺递上去,边喂边说:“我跟爹爹谈了谈,你这些日子身体一直不好,又总是闷在房里读书,身子会越弄越坏,不如让你换换环境,佛光寺主持宝梁大师是爹爹老友,你到那里去住一段时间,他一定愿意招待。”

  曹群惶然地看着大哥如往常般毫无异样的神色,大哥怎么突然想到要把自己送走?难道是发现了什么?不由自主地把双手往被里藏了藏,怯怯地开口:“大……大哥……为什么突然要我走?”

  “傻瓜,哥哥又不是在赶你,只是心疼你身体不好,又总是瞒着藏着,不愿让我们操心,咱们家乡山青水秀,景色和空气更好,如果你在山上住一段日子,身子还不见好转,大哥就陪你回家乡住。”

  曹群心里一紧,“那……大哥你还有官职在身……”

  曹卓温柔地一笑,“只不过是个三品官罢了,又不是什么机要重臣,离了我朝廷照样做事。你是咱们全家的心肝宝贝,不仅仅是我,爹、娘还有你二哥都希望你过得好,什么荣华富贵,哪有自己的亲人要紧?等过两日你身子好一些了,哥哥就带你去佛光寺。”

  曹群的身子渐渐颤抖起来,大哥知道了!他突然说出这种话来,一定是知道什么了!一霎时,心里悲伤、酸楚、感动、慌乱、恐惧……种种分辨不清的情绪纷至沓来,让他不知该做何反应,“大哥……大哥……我……”

  看着惊惶失措的弟弟,曹卓放下粥碗,垂下的眼帘遮盖住眼里闪过的一丝痛楚,抬起头仍是温柔抚慰的笑脸,轻轻揉了揉弟弟的头,“别想得太多,一切都有大哥呢。”

  他敲门叫曹群吃饭其实已经是第二次来了,第一次来时曹群睡得正沉,他直接进屋,曹群手腕的绑痕、下体的残迹,都说明了在这个全家疼爱的小弟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弟突然被召进宫为二皇子侍读,回来后就象变了个人,猜也猜得出谁是罪魁祸首。尽管满腔的心痛和恨意,但他明白如果这事张扬开去,不管小弟能不能讨回公道,都必然无颜再苟活于人世。

  佛光寺在京城郊外秀山脚下,是受皇封的皇家寺庙,主持宝梁大师是南江国国师,极受国人和皇室尊重。但曹卓只带曹群去上了上香就走了,悄悄地把弟弟带到城郊另一处的村落里。他已命一个心腹家人在这里租了间小院,让家人留下来侍候弟弟,自己一人回家。

  只要让二皇子找不到弟弟,他终究会放弃吧?小弟又非什么国色天香,他只是一时游戏罢了,说不定已经找到更美更听话的人了。如果二皇子一定要缠着小弟不放……曹卓的脸色阴沉下来,说不得真要将实情禀告父亲,全家都辞官还乡,再不跟朝廷有任何瓜葛!

  一连五天,江祥旭去了曹家三趟都扑了个空,让亲信侍官向曹家的仆人打听,才知道曹群去了佛光寺暂住。不禁怒从心头起,那个倔强的家伙以为这样就可以逃离自己了吗?他当即赶往佛光寺,准备抓回曹群好好“教训”,却得到曹群根本不住在这里的回答。

  江祥旭愣了,曹家的人说曹群在这里,而这里的人却说曹群只来上了香就走了,他该去问谁?

  他秘密派亲信再去向曹家的仆人打探,得知是曹卓带着曹群去的佛光寺,而后是曹卓一个人回了家,曹群的去处只有这个人知道!他立刻去向曹卓询问,曹卓却讶异地看着他,“二皇子找舍弟有什么急事吗?”

  江祥旭不耐烦地瞪他,“不关你的事,他倒底在哪儿?”

  “舍弟因为身体虚弱、心情郁闷,臣下送他去佛光寺休养了。”

  江祥旭怒道:“我去问过!他根本不在那儿!”

  曹卓面不改色,“为了让舍弟安心将养,臣下特意拜托宝梁大师,不要让人去打扰他,因此佛光寺才说人不在吧?舍弟有病在身,如果二皇子没有什么紧急要事,就不必找他了吧?毕竟他也已经不是皇子您的侍读了,不是吗?”

  一番软中带硬的话把江祥旭堵了回去,江祥旭又往佛光寺去了几趟,都一无所获。没有正当理由寻找曹群,他又不能老着脸皮逼问宝梁大师说的是真是假,佛光寺是受皇封的敕庙,即使是偷偷摸摸在里面找人都要担很大干系,他宫里的侍官当然没这么大胆子,一个多月过去了,曹群依旧踪影皆无。

  江祥旭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和三弟江祥晖打架的次数也越来越多,甚至连一向放任他们的老好大哥江祥照都看不下去,“你们年纪也不小了,不正经练武也不好好读书,成天打架闹事,将来怎么治理南江国?”

  江祥晖一掀眼皮,“大哥,将来治理南江国的是你吧?先说好,我可不当你的大臣,成天操心劳神的,公务忙也忙不完。”

  江祥照拧了拧他嘟起来的脸,“将来如果我当了皇帝,说出的话就是圣旨,你敢不听?不过我才不当皇帝。天下朋友最少的就是当皇帝的,我宁可不当皇帝,也不愿没了朋友。”

  江祥晖不明白,“当皇帝跟交朋友有什么关系?”

  “傻瓜,俗话说:天威难测,伴君如伴虎。万一话语不当,说不定就有大祸临头。做皇帝的臣子已经很不容易,天下又有谁敢跟皇帝亲近、做皇帝的朋友?而当皇帝的手握天下之权,一着失错就关系着天下民生,更不能感情用事,所以当皇帝的奴才很多,想与人平等相交,却是痴人说梦。”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因为上面还有大哥,而且江氏一族的遗传就是好逸恶劳,江祥旭从没想过当太子、当皇帝,但如果当了皇帝,就有无上的权柄、说出的话无人胆敢违逆,没有朋友有什么要紧?不能和人平等相交更没关系,他需要的不是朋友,而是听话的、能让他予取予求的曹群。如果与曹群平等相交会失去他,那就让他变为奴才!一个绝不敢反抗、也绝不敢逃离的奴才!

  江祥照和江祥晖说话的时候,江祥旭却悄悄地离开,直奔上书房找父皇。

  第五章

  “你要当太子?将来要做皇帝?”江天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下一代的皇室成员中居然有人主动要求做皇帝,太好了!他的运气怎么这么好?想当初父皇为了让他们四兄弟愿意继承皇位,出净百宝,耍尽手腕,什么威胁利诱都用上了,结果四弟偷偷溜走去闯荡江湖,三弟借着父皇威胁要把他从皇族中除名之机索性弃皇子之位而经商,二弟更是狡猾地陷害他爱上一个立志要让全天下的女子都知书识字、不再做男人附庸的女人,为了实现心爱女子的雄心壮志,他只好继承皇位,致力改革南江国一向轻视女子的“陋习”,虽然努力了不少年,还没达到可以让女子做官、参与朝政的地步,不过已经令皇后颇为满意了。

  而今他不需威胁、也不必利诱、更不用绞尽脑汁和儿子们斗智,胜利的果实就送到他面前了?“老二,你要想清楚,你如果当皇帝就一定要当好,起码得负责任,不能做个只知吃喝玩乐的昏君,更不能横征暴敛、倒行逆施……”

  “我知道!”江祥旭不耐烦地打断父皇的话,他只想对曹群一个人横征暴敛、倒行逆施,对全天下的人?他还没这么大胃口。“我既然答应要做,就不会做得乱七八糟,丢自己的脸!”

  既然要做,就要做好,绝不让别人在背后瞧不起。这种高傲的性格也是江氏一族的遗传。即使做个好皇帝会很辛苦,但只要能得到曹群,他也认了!

  “你先回去,兹事体大,让我和你母后还有大臣们商量商量……”毕竟这是江氏一族有始以来第一个愿意把麻烦把自己身上揽的人,而且儿子的脾气禀性还没有为人君的器量,虽然自己很想放下皇帝的重担,可百姓基业还是很重要的,他江天锡可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

  经过与几位重臣连夜商讨,大家都认为如果立太子,江祥照比较合适,但他早向江天锡表示过不当皇帝,江祥旭现在虽然爱玩爱闹,脾气也暴躁了些,不过年纪还小,人也聪明,只要磨练一番,还是可以胜任的。于是做出决议如下:暂不下诏书立江祥旭为太子,先磨一磨他的性子、锻炼他的才能,过一段时期,等他性情更沉稳、做事更干练,再正式册立。

  决议是做出来了,还没来得及通知江祥旭,江祥旭就又因为与三弟打架闹上朝堂。本打算让二儿子参预政务、学习怎么当一个皇帝的江天锡一气之下,将两个儿子全丢到边疆去打仗!先把他们不羁的性子磨平!让他们懂得什么是责任!

  江祥晖当然是大呼冤枉,说什么也不干,江祥旭惊愣之后却没多大反应,但又在半夜跑到皇帝寝宫去,把睡得迷迷糊糊的皇帝从床上拽起来,递上一份名单,说要带去军营辅佐自己。名单上有两个一直侍候他的内监、三十个亲信的侍官和--曹群。

  被儿子从梦中摇醒、还神智不清的皇帝陛下掠一眼名单,见都是儿子身边的人,曹群也当过儿子的侍读,只以为他怕在边关人生地不熟,想带几个自己人去,当下大笔一挥,批准!

  曹家接到小儿子要随军的消息,都是既意外又担心,曹卓更是如五雷轰顶!昨天才正高兴着二皇子被发配远方,这下少则三年两载、多则七八年都回不来,今天却接到这个噩耗!皇帝旨意一下,小弟怎么藏都藏不住了!

  江祥旭笑吟吟地看着他忽青忽白的脸色,“曹卓大人,令弟在哪儿呢?请他出来和你们拜别吧?三天后我就要出发,他得先住进我的景阳宫,而后随大队一起走,就不能再回来见你们了。”

  曹卓双手握拳,气得直抖,“舍弟病魔缠身,恐怕受不住车马颠簸、更经不起边关严寒,小臣这就去奏明圣上,请圣上免了舍弟从军。”

  “如果三公子的身子真那么虚弱,二公子随军也是可以的。”江祥旭一脸笑眯眯,“曹家出了几代重臣,曹老大人更是忠心耿耿,朝廷倚重,往后小王仰仗的地方还多着呢。”

  别人听到这番话只以为这位二皇子是在向曹家示好,为将来收扰人心,但听在知情的曹卓耳中却处处是威胁,隐隐透着杀机。曹耿是江天锡倚重的肱股之臣,讨论江祥旭能否当太子时自然也在场,这并非机密要务,他回来时不可能不向两个儿子透露消息,曹卓联想到这件事,心头就一阵冰凉,难不成江祥旭竟真是为了得到小弟才主动提出要做太子?这个人当太子已成定局,是早晚的事,将来就是南江国的皇帝!如此一来,小弟和曹家就再也逃不过这个人的手心了!

  曹卓眼前发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听见江祥旭无比愉悦的声音:“如果三公子真的不能前往,就请二公子随征吧。”

  “不--”曹卓大叫出来,谁知道江祥旭会怎么对待二弟,故意整他、排挤他、故意甚至让他送死都有可能!或许会象对小弟一样……小弟已经被这个人毁了,不能再让二弟也遭受这种屈辱……

  “舍弟……舍弟在城北郊王家村……”曹卓颤抖着说出,闭上了眼睛。对不起,小弟,大哥保护不了你,还出卖了你……

  这一个多月曹群过得很平静,甚至还在后园开辟了块菜地,准备长期居住。与二皇子发生了那样的关系,自己不可能再入朝堂为官了,在此读书种菜、终老一生也不错。

  大哥在朝中任廷尉之职,乃掌管刑狱之重臣,江祥旭如果要找自己,大哥很容易暗地里搞手脚,让他找不到,何况江祥旭拿不出正当理由,就不能通过官府明目张胆地找,毕竟江祥旭上面还有皇帝在,曹家又是官宦世家,两代皆为朝廷重臣,即使江祥旭想给自己安个罪名或陷害曹家,皇帝也不会坐视。江祥旭也该明白:如果事情闹大了、张扬开去,对谁都没好处。在两方各有所忌的情况下,只要江祥旭找不着自己,就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当江祥旭找到曹群时,他正在后园给菜浇水,午后的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他挥去额上汗珠,脸上露出恬然的微笑。秋天微带清凉的风吹拂而来,撩动他的发丝,他闭上眼,享受清风拂面的感觉。

  但当他再睁开眼、看到园门口站着的人时,脸色登时惨白如纸!江祥旭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闪入曹群脑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走,但没跑上两步手腕就被紧紧地抓住了。江祥旭用力抓着他,几乎快把他的手腕捏碎了,直盯着他的黑色瞳孔剧烈地收缩着,眼神跟海洋最深幽处一样冷酷。

  江祥旭盯着眼前人儿未变的清俊五官,只是脸颊瘦得微凹下去,感觉上多了几分冷飒萧索的气息,闪动的目光里充满了不信、绝望、恐惧和惊慌。“竟然想逃离我?这不就又被我抓到了吗?”咧开一个如嗜血的野兽般的笑,江祥旭如饿极的虎狼般将曹群扑倒在地,撕开他的衣裳。

  “住手!放开我!来人!来人!”曹群奋力挣扎着,但人小体弱的他哪里是江祥旭的对手?很快就被江祥旭反擒住双手压制在身下。

  “你的仆人已经被我打发回曹家,外头站着的都是我的亲信侍官,你就算叫破嗓子也没有人能救你。”江祥旭一手抓着曹群的双腕,一手捏开他的下颔,粗暴地吻着。其实这根本不能称之为吻,他只是一味地在发泄、在掠夺、在报复、在惩罚……肆意地吸吮、强硬地深入,象是要把所有的怒气尽数倾泄在这一吻里。

  “唔唔……”曹群挣扎不开,急怒之下用力一咬,江祥旭吃痛退开,随即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个耳光!然后又是两下、三下,一连几巴掌把曹群打得眼冒金星,嘴角流出血来。

  曹群被打得头晕脑胀,但目光仍是毫不畏缩地瞪着他,眼神里充满愤怒与仇恨,“你杀了我好了!我死也不会从你!”

  “看来你的消息闭塞太久了。”江祥旭戏弄的眼神如猫儿看着在自己爪下徒劳挣扎的老鼠,“我已经被内定为太子,将来就是南江国的皇帝,如果你不听话或是闹自杀什么的,别说你的父母兄长,就是你们曹家的九族姻亲,我都能灭得一个不剩!”曹群倒抽口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江祥旭得意地又加了一句:“如果不是你大哥说出来,我怎么找得到这儿?你想让你们曹家一门都为你而受牵连吗?”

  曹群愤怒得全身都在颤抖,但情势明明白白地摆在眼前,假如他现在不顺从,等江祥旭即位后,曹氏一族都会为此而付出代价!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江祥旭满意地见到身下的人儿停止了挣扎抗拒,于是放开他的手,转而抚上他从衣衫裂缝中露出来的胸膛,曹群闭着双眸,指尖轻轻颤动。

  “你只要听话,我就不会为难你和你的家人,不过……你胆敢从我身边逃开,这笔帐咱们得好好算算!”双腿猛地被用力地大大左右分开,感觉到有粗大的炽热团块顶住自己那里,曹群因恐惧本能地移动身体想要逃开,却马上被对方捉住腰部拖回来,强硬地挺进。

  “呜……”江祥旭的强悍捅顶令曹群痛得冷汗淋漓,脸孔因疼痛而扭曲,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咬紧牙关忍受着剧烈的疼痛。

  “可恶……”江祥旭的声音里也有痛楚,这么硬生生地强行闯入干燥而紧窄的小穴,他的肉根也被夹得生疼,小穴因痛楚而用力地收缩着,他的硕大只进了先头部分就再也塞不进去了。

  “唔!”火热柔软的内部因痛楚而不住地收缩蠕动,不停刺激着江祥旭塞进去的敏感前端,抓住曹群的小腿举高扳开,下身猛力往前!

  “呜……”曹群的双脚被死劲儿撑开,腰肢被压弯,膝盖都碰到他胸膛上,整个下体都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江祥旭的视线下,随着“咯吱咯吱”的声响顶进来的巨大器官令他崩溃般屏住呼吸。

  “呼呼……”无视身下人儿痛到苍白的脸色与紧咬牙关、忍耐到扭曲起来的面庞,江祥旭仍不为所动地坚持挺进,把自身深深埋入那紧窒的甬道,感受到被强硬打开的密穴紧咬着他的欲望,紧绷又柔软、暖热又潮湿的感觉让他几乎爽出声来。

  好想吐……曹群的手脚激烈地痉挛着,身体痛得象整个人都被撕裂开一样,他闭上眼,极力忍住这令人几乎昏厥的痛楚,不让剧烈的疼痛征服他的意识。

  毫不怜惜曹群的痛苦,江祥旭不等他的窄穴适应自己的巨大,一进去就用力地前后抽插摆动,稍稍退出些又猛地深深贯入,顺着自己的欲望残酷地律动着。

  “呜、呜呜……”曹群紧咬着下唇,已经咬出血来,身子阵阵痉挛,深深钻入体内的灼热巨物肆意地在其中猛力戳刺,象是要把他所有的内脏从嘴里顶出来一样,内壁如同被砂纸磨擦般痛着,红色的液体从小穴中涌出,顺着白皙的大腿蜿蜒流下。

  即使身下的人儿如此痛苦,江祥旭仍毫无怜惜,看着曹群美丽的五官因为疼痛而扭曲,汗湿的脸颊上流满了泪,看着他白皙修长的双腿以屈辱的姿态大张、臀部高高翘起、紧窒的小穴无法抗拒地吞吐着自己的硕大……看着这毫无抵抗能力的身躯在自己的侵凌下抽搐、随着自己顶入和抽出的动作俯仰弹跳……江祥旭心里感到一种从所未有的奇异满足,用粗长的凶器在他身体里用力摩擦刺戳。

  渐渐地,小穴在江祥旭强悍凶猛的抽插中慢慢松驰下来,窄小的甬道逐渐变得润滑潮热,柔软的内壁接受了他膨胀的分身。江祥旭加大抽插的幅度和力量,疯狂地在曹群体内撞击搅乱。

  没有怜恤也没有爱抚,仅仅是撕裂黑暗、排山倒海的--发泄。

  “呜呜……呼呜……”曹群十指痉挛着在地面上抓挠,抓得指甲里都是泥土,除了发出一、两声难以自抑的低吟之外,他既没有喊叫,更无斥骂,从头至尾都一迳噙着泪水忍受江祥旭如狂风暴雨般的侵占,一声不吭。

  “呼唔……”江祥旭将怒气全数发泄在蹂躏曹群的动作上,并在感觉到曹群在自己身下颤抖战栗时心情转为愉悦,曹群那仿佛强忍着痛苦的表情令他更兴奋……在到达极点时,江祥旭发出沉醉的呻吟,将欲望尽数喷注在曹群身体深处。

  “呜……”同时也感觉到体内突然射入热流,曹群一直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轻微地抽搐着。

  江祥旭喘息已定,见曹群的身躯仍未停止抽搐,腿间滴落的白浊黏液混合着殷红的鲜血,艳丽而又残酷,两腿之间的软茎更给这幅景象添了几分凄惨。但那蜷缩起身子的拒绝姿势、立即收拢紧闭的大腿、一声不吭的态度,都说明了他不是甘心顺从。

  “哼,都被弄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可犟的?今天非让你叫出来不可!”眼前的惨象激得江祥旭下腹又冲动起来,曹群一语未发的不驯也令他烦燥,抓起曹群的身体,把他下腿劈分开跨在自己身上,用力将他的下体向自己高高耸立的性器按下去。

  几乎是不用什么力的,已经被抽插得松驰的小穴轻易就吞进了硕大的巨根,直刺到身体的最深处。

  “呜啊……”毫无预警地,已经饱受创伤的那里又被残忍撑开到极限,刹那间被贯穿身体的激痛撕裂了曹群,忍受不了这几乎将身体撕成两半的痛楚,他禁不住发出痛苦的悲鸣!

  “啊……”被那样炽热、柔软且紧绷的黏膜包裹着、夹挤着,江祥旭发出舒畅的呻吟,终于逼出了曹群的叫声更令他有征服感,将自己的炙热深深地完全插入后便狂暴地蹂躏起脆弱的花径来。

  “啊……啊啊……”下体仿佛被撕裂了一般剧烈地疼痛着,比刚才那一场欺凌更强烈的痛觉狂暴地在他体内肆虐,那疼不光是椎心,更不仅仅是彻骨,好象剜着肉、挑着筋,被一刀一刀地脔割凌迟一般,令曹群痛得再也咬不紧牙关,发出凄惨的叫喊,不由自主地随着江祥旭顶入的动作和角度拱起身子,冀求能减轻一丝痛楚,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

  少年清亮又美丽的眼瞳覆着澄澈的泪水,犹带稚气的俊秀脸庞痛苦地扭曲着,反而别有一种令人更加冲动的诱惑力量。江祥旭将曹群的双腿抬放到自己臂弯上,把他举上举下,用力把自己的凶器顶入他被鲜血和秽液充塞的后庭。他的肌肉结实,每一块年轻的肌肉都有力地紧绷着,举着曹群纤细的少年身躯并不太费力。

  “唔……啊……”狂野的戳刺令曹群仰起头重重地喘息,即使他用力地咬着下唇,下唇都几乎咬穿了,仍偶尔会从齿缝中泄漏出痛苦的呻吟。身体被迫随着江祥旭的动作上下弹动,汗水不断地流到地上,就象充斥体内、随着江祥旭每一次进攻而挤压出来的精液和鲜血一样,把地面弄脏了一大片。

  “你也知道我们江氏一族的怪癖吧?我们个个贪图安逸,最不愿意干的事就是操心劳碌,我既然甘愿为你而当这个国家的主宰,就注定你一生都休想逃离!”随着江祥旭暗哑的语声,曹群的膝盖被抬得更高,身体随着江祥旭加大幅度和力道的动作而摇晃,全身抽筋般颤动着,那巨物用力捣进已经无力抵抗的甬道深处,再猛地几乎完全抽出、然后再深深贯入……曹群只觉得自己就象狂风中的小舟,随着巨浪颠簸翻滚,不知何处是尽头……

  “啊--”忽然,一股突如其来的激痛令曹群模糊的意识清醒过来,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被江祥旭抱进屋放到了床上,下体感觉到更大的物体入侵,那种冰冷的异物感令他难受得想吐。

  “你要想昏过去还早呢,你逃走不在的这一个月里,我又学会了一些别的花样,打算在你身上试试呢。”水般柔滑的声音温柔地响起,却带起冷酷的涟漪在浮动着暮色的空气里荡漾,曹群控制不住内心恐惧地颤抖着,不知江祥旭还要如何折磨自己。

  下体的东西忽然又被抽出来,曹群无法忍抑地叫了一声,江祥旭把那东西在他眼前晃了晃,那是个带着螺旋状颗粒的皮制圆棒,无论形状、大小、长度都远远超过江祥旭的分身,“这东西是男色楼里专门用来惩治不听话的小官的,这是给你擅自逃脱的惩罚!”

  曹群恐惧地瞪大眼睛,“不要!不要这样!”他拼尽力气想要逃走,但被蹂躏到全身疼痛的身躯已经不听使唤,江祥旭轻而易举就用绳子绑住他的双腕和脚踝捆在大床四角的铁栏花架上,把他拉开成“大”字形。

  “呜--”身体被残酷地入侵到最深处,紧窒的小穴被巨大凶器撑开到极限,被江祥旭强暴造成的伤口迸裂得更大,鲜红的液体从后洞里源源不断地流出,曹群痛得浑身抽搐,咬紧牙关、紧闭双眼,胸口艰难地起伏着,从额头渗出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江祥旭的手抚过曹群因痛苦而扭曲的身体,满意于手掌下那纤瘦的身躯一阵阵无法控制的痉挛,颤抖着沁出大量汗水,“你要好好记着今天的痛苦!如果你再敢逃走,惩罚会比这次更残酷十倍百倍!”

  “啊……饶……饶了我……”越来越剧烈的痛楚让曹群不由自主一声声呻吟不停,为了减轻巨大道具带来的痛苦,他不由自主地大张着腿、扭着腰,痛苦得连话也说不清楚。

  “以后你不许再反抗我、不许再逃离我!明白吗!”江祥旭手握道具在他甬道里残酷地搅动,用牙齿在他身上撕咬、啃噬着,仿佛要把他身上的肉一块块咬下来连皮和血一起吞进肚里一样。

  “呜呜……明……明白……啊啊!住……住手……我要死了……求求你……饶了我……”曹群紧紧地闭上眼,好痛,身体象被火燎烧着,每一寸肌肤、每一丝血肉都疼得让人几欲发狂,撕心裂肺的痛苦、无法忍受的羞辱……耳中听到自己痛苦而压抑的声音混合着江祥旭兴奋的喘息,他哭得声嘶力竭,只能不断讨饶,有谁可以救救他?救救他……

  在近似疯狂的发泄和惩戒过后,曹群一动都不能动地瘫躺着,发丝沾着汗水贴在脸上,原本娇嫩的下身被蹂躏得红肿不堪、血迹斑斑,红白相间的液体源源流出那被持续进出摩擦得红肿艳丽的穴口,渗入床上铺的白得刺眼的锦褥里,身上各种拧咬的伤痕在他白皙的肌色映衬下显得格外清晰刺眼。

  看着床上残喘着呈半昏迷状态的人儿,江祥旭心里却没有感到预想中的畅快,皱眉甩去心头不知何来的郁闷,他解下自己的外袍,把奄奄一息的曹群包起来抱出门去,在外守着的侍官们对于他衣衫上的血迹、泥土和怀中虚弱的人儿都视如不见,牵过马来递上缰绳。

  江祥旭一手抱人、一手扳鞍,利索地上了马,把曹群抱在怀中,带人策马回城。

  马儿奔驰起来的起伏震动醒了曹群,“去哪儿……”

  “回宫。”

  “不……我要回家……”

  “你回不了家了。”江祥旭俯首在他耳垂上轻咬一口,“我被父皇派往北方边关去抵御北燕国,三天后就要出征,当然得带上你一起走啊。”

  曹群倒吸一口冷气,望向眼前这个还只是少年的皇子,那眼睛势在必得的强烈情绪是只有一个“男人”才能有的!恍惚中他有个预感:自己这辈子也许真的逃不开这个人了……

  第六章

  这一次受到的伤害比前两次更重,曹群又发了高烧,一直躺在床上,直到江祥旭受命出征时仍然不能起床,江祥旭把他放在马车上一起带走,而他睡得昏昏沉沉、人事不知,醒来时已经离京百里,连和家人见个面、道个别都没有。

  他到了边关、做了从事中郎,被征北大元帅、二皇子江祥旭任命为文官之首,职责是管理元帅所有的公私印章、往来文书。但他与其说象个文官,倒更象是二皇子的仆人,虽然不至于给江祥旭打水、做饭、洗衣服,但每天都得侍候二皇子起床、梳洗、穿衣,因为他俩睡在一起。

  江祥旭不管别人说三道四,别人也不敢谈论他的行为有何失当,但对曹群就露骨多了,有些文官甚至当面明嘲暗讽,曹群也只装听不见。

  激烈的缠绵交欢不是每晚必有,江祥旭每回要他时都用香精油帮他润滑后庭,前戏也十分充分,总是挑逗起他的情欲后才进入他的身体,近日来欢爱时他已经不会感到太剧烈的疼痛,但他仍然无法适应江祥明的粗壮,常常做上两三回后就在中途晕过去。而江祥旭正值青春期,精力旺盛,在外面又比宫里更自由、没有顾忌,每回都要把他弄到精疲力尽、昏迷不醒才罢休。

  这种行为对他的心理和身体都造成了极大负担,身体的疲惫、精神的压力以及深埋心底无法发泄的情绪……痛苦、悲伤、绝望……让曹群越来越瘦。

  这晚,令人脸酣耳热的娇吟与喘息终于到了尾声,江祥旭躺在床上抱着他、抚摸着他瘦可见骨的身子,皱起眉头,“你是水土不服还是怎地?从京城里出来后你就一直吃得很少,精神也不好,才刚一个月就瘦成这样,长此下去怎么得了?你该不会是故意生病想让我把你送回去吧?”

  曹群沉默地摇摇头,他从没奢望过江祥旭肯放走他,在京城郊外的村庄小屋里被江祥旭用道具狠狠折磨过后,他就更什么妄想都不敢有了,身体上的伤痕会很快好起来,但心里的伤痛和恐惧却是永远也忘不掉的,那样的血腥与恐怖,已经是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那是别人给你气受了?是谁欺负你,我给你出气。”曹群的处境他也听侍官们报告过,但他想让曹群主动来求自己帮忙,他希望曹群能依赖他,但现在看来,曹群比他想象得更固执得多。

  曹群又摇了摇头,“没什么。”为什么要说为我出气呢?是你逼我屈服、是你强行侵占、害我被人轻贱,何必怪罪他人?那些人说话虽然难听,说的却是事实,我确实是你的男宠,也确实是因为这个才得到了文官长的职位,只除了这些并非出于我的本意之外……

  “没什么?”江祥旭的火气上来了,“那你为什么这么要死不活的?是做给谁看?如果真没什么,就笑一个给我看!”曹群从来都不曾对自己展露过笑颜,回想着自己在京城郊外那个小村庄里找到曹群时,他脸上那个恬然安静的微笑是那般美丽,端正、柔和、雅致的五官衬着温文纤细的气质,轻合着眼睛、嘴角微微上扬,淡雅中带着妩媚,教人心动不已。

  曹群摇了摇头,面对着欺压、强占、侵犯自己的人,他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江祥旭沉下脸,猛地托高他的翘臀,腰杆往前一挺!巨大的阳物直贯入他的甬道,向男人最致命的前列腺用力一剌……

  “啊--”曹群惊叫一声,柔软躯体霎时僵硬紧绷,后庭的肉壁经过前一度的激烈抽插后已经变得柔软松驰,轻易就将江祥旭的硕大直吞到底。

  江祥旭一手托着曹群的臀、以自己那勇猛的东西毫不留情地展开攻势,另一手攻击他无法自持的下腹部,熟练地玩弄着他的躯体。

  “嗯……啊嗯嗯……”曹群不能自已地呻吟着,虽然开始时江祥旭急切的动作让那里有点疼,但慢慢地身体就适应了,他被托高的臀部不自觉地开始摆动,深深吞进那根巨棍的后洞也主动地不停收缩。

  欣赏着身下人儿的痴态、那喘息又颤抖的模样、淫糜地张开双腿、在自己贯穿到他深处时哀叫喘息的妖艳……江祥旭用尖尖的指甲探索着曹群分身上蜜汁满溢的前孔,给予顽强的刺激。

  “呜哇--不要……哇啊啊……”曹群被突如其来的绝顶快感激得剧烈痉挛,欲望根源倏地挺直涨大,眼看就要喷发出来,江祥旭却一把握住他跳动的分身,硬生生地把他的高潮压了下去。

  “啊……不……不要……唔唔啊……”快感袭卷全身,下腹更是灼热饱涨,发泄的通道却被无情地阻断,舒服的感觉顿时转变为无法形容的郁闷痛苦。

  “笑一个给我看看?”

  曹群只是无言地摇头,肉体虽然渴求着解放的快感,内心却仍倔强地不肯屈服。

  “好吧,那咱们就看看你能坚持多久吧……”嘶哑的声音充满了欲望,丝毫不掩饰其危险意图,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凶猛的的攻势,坚硬的凶器在那一点上执着地顶、撞、磨、压,双手亦不放过他颤抖不已的欲望,一手紧紧圈住根部阻止他释放,一手重重地沿着柱体上下套弄,另外还用手指在根部那两个饱满圆涨的深紫色肉球上不住搓揉爱抚着。

  “啊--啊、啊、啊、啊、呜呜哇啊……”强烈的快意如巨浪般卷遍曹群四肢百骸,明明痛苦得要死,但极度痛苦中却又有一另种难以言喻的快感衍生出来、攫获住他。

  “真棒……”火热的小穴在强劲的刺激中剧烈张合收缩着,不住夹弄着其中深深抽动的欲望,江祥旭满足地吐着气,细品着被灼热无比的紧窄甬道紧缚的美妙滋味,真是说不出的舒服美妙、说不出的欢快畅美、说不出的愉悦纯粹。

  “啊啊……求你……放手……”曹群忍受不了这种折磨,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狂乱地摇着头,难以忍耐地将指甲深深嵌入江祥旭的背脊,随着江祥旭在后方的每一次深入插戳、前面的每一下揉捏刺激而叫喊出声,修长的双腿紧紧环上江祥旭的腰、不住地痉挛抽搐,汗湿的身躯仿佛在浪端起伏般激烈震荡着。

  “不好受吧?”江祥旭一点儿也没有停止折磨的意思,继续挑逗、抽插、揉弄……看着身下苍白的裸体在自己仍不放松的持续折磨下颤抖,让已经被他玩弄得神智不清的曹群发出更加淫靡的娇吟。

  “不要……不要再……啊!啊啊……求求你……求你饶我……饶了我吧……”唾液从大张着的口中流出来,曹群终于忍受不住地痛苦出声求饶,哭泣般的恳求声里再也没有任何理性和尊严存在。

  “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敢跟我装什么正直君子?”终于得到了胜利,江祥旭拿过床头摆放的铜镜朝向他,镜中人有双溢着淫欲的双眸,混杂着泪水,嘴角还流着唾液,被汗水浸湿的发丝贴在脸上,看上去已经不象个人,更象只发情的兽。“你是我的东西、我的附属品,我让你笑就得笑、让你哭你就得哭、不许有事情瞒着我!你的骨、你的血、你的身体、思想和感情全部统统都是属于我的!”

  “是……是……求你……”曹群哭泣着,痛苦不已地扭动着身躯,混乱的感觉已经完全捣毁了他的意志,虽然自己在镜中的丑态让他被快感迷失的神志稍稍清醒、在理性与羞耻之中挣扎了一下,但最后终于又被痛苦和快感俘虏,不得不向那个最痛恨的魔鬼哀求……

  江祥旭用舌拭去曹群流出来的眼泪,真是美,把这个一向沉着稳静的人儿压在身下、用技巧让他变成淫荡、娇媚、狂艳的野兽,那是一种激发狩猎本能的快感,眼看着曹群被自己折磨得已濒临疯狂,那折磨他的万恶手指终于放开。

  “--!--!”排山倒海般的快感冲击全身,几乎夺去他整个意识的爆发令曹群连叫也叫不出,喉间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感觉到一股股热流注入自己的后洞,而前身却另有一股股热流从身体里迸发出去。

  颤抖着身子吐出来的精液又深又浓,射得江祥旭一身都是,比以往长久几倍的射精过程中,曹群被江祥旭紧紧抱住的身子激烈痉挛着,而后颓然崩溃……

  自那天以后,江祥旭在床上折磨曹群更厉害了,几乎每个夜里元帅寝室附近的人都能听到曹群凄惨的喊叫,白天里江祥旭则故意处处刁难,每一份工作都要曹群重做好几遍。

  既然你这么能忍,那就让我看看你能忍受到什么程度吧!

  但曹群仍是毫无怨言,默默地忍受他的无理取闹,淡漠的反应、疏离的态度,就如寂静的黑夜般让人永远都无法抓摸,只会让他的脾气越来越暴躁。

  如果不是出了那件事,也许江祥旭真会先向曹群投降。

  这天江祥旭一大早照往常一样去中军大帐处理事务,因为曹群昨晚被他折腾得太厉害,连着晕过去好几次,到他起身时仍昏睡不醒,他难得仁慈地放过曹群,没逼着曹群起来跟他一起去大帐侍候。这些天曹群在床上的表现越来越差,如果不让曹群睡到饱、晚上没有精神,难过的可是他自己呢。

  但曹群也没能睡多久,迷蒙中被人用力晃醒,“醒醒!醒醒!”曹群睁眼一看,是自己手下的一个书办,“曹大人,元帅让你立即到大帐去。”

  曹群皱了皱眉头,这位书办是个又高又瘦、肤色苍白的人,神态有点儿诡密,给人的印象仿佛是他知道许多不能说出的秘密,还有一个习惯突然把声音放低、好象事关重大的毛病,瞧他现在这神秘鬼崇的模样,好象干什么见不得的事似的。“你先出去,让我起床梳洗。”

  那书办暧昧的目光在他遍布吻痕的锁骨处流连,“那我到外面等你,动作快点儿,你迟到了,元帅很生气。”

  以往一向是江祥旭把他摇醒、迫他起床,他还在奇怪今天怎么换了人,江祥旭一向不准别的将领或官吏随意进出自己寝室,看来这是江祥旭想制造一个他迟到的借口好折磨他。曹群在书办退出寝室后起床穿衣,反正已经是别人刀俎下的鱼肉,随他怎么下刀吧!

  很快地梳洗完毕,曹群出门时不见门口把守的侍官稍微疑惑了一下,不过这不关自己的事,反正寝室里也没有什么军事机密,如果有敌方的刺客趁机溜进来潜伏行刺,他正求之不得,不论刺死了江祥旭还是自己,都是一种解脱。

  他随着书办走进大帐,帐内却空无一人,他讶然地回头要问书办,却有一堆人从外头涌进来,把他堵在里面,其中有他手下的文官、书吏们,还有一些保护元帅的近侍卫兵,想必大帐外守卫的兵士们也和他们是一伙。

  “你们想干什么?”曹群冷淡地问,他虽然一直保持着坚韧澹泊的沉默态度,但如果别人一定要找到他头上,他也会冷静地迎上前去。

  “不干什么,就是看你不顺眼罢了。”文官中地位仅次于他的刘俨撇着嘴,不屑地看着他,“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娈童贱货,卖弄自己的屁股迷惑元帅,难道你看不出来元帅已经烦了你?识相的还不赶快辞职回老家,还巴巴地缠着元帅不放,妄想着往上爬!”

  曹群几乎失笑了,原来是自己一直占着文官长的位置,终于犯了众嫉了吗?他们以为江祥旭这些日子故意为难自己、折腾自己是想把自己赶走吗?那个男人如果不要一件东西,直接扔出去就是,哪儿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

  “你还有脸笑?”曹群脸上淡淡的自嘲笑意却被看成是讥讽他们,众人瞒着江祥旭企图逼走曹群原本就心里惴惴不安,曹群的讥笑无疑是点燃了他们情绪的炸药包,乱七八糟地纷纷怒骂。

  “你写个辞职文书快些滚!否则我们就要你好看!”

  “元帅带着众将去视察正在构建的新营去了,没人会来救你!”

  既然已经认定江祥旭想赶他走,又何必怕江祥旭回来救自己?这些人还真是矛盾啊,这么愚蠢盲目的人怎么能帮助将帅打败北燕?他们只会尖酸刻薄地互相倾轧,能出什么谋?画什么策?

  他略微上翘的嘴角更惹翻了众怒,已经处于劣势了的人还摆出这种瞧不起人样子!“呼”地一拥而上,拳头巴掌一齐向他身上招呼到来。

  曹群虽然明知敌不过这么多人,他仍意志力顽强地抵抗着,在疼痛、愤怒中坚持着最后的挣扎,用力咬着下唇制止自己发出声音,不愿意叫喊求助,即使叫了也不会有人来救自己吧?反而是更给别人添加嘲笑自己的材料、让自己更蒙受耻辱罢了。

  “嘶”的一声,他的衣衫在揪打中被扯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白净的身躯。他的身材虽文弱纤瘦,皮肤却光滑细致,如上好的丝缎,斑斑红痕密密麻麻,从颈项、锁骨、乳尖一直延伸到结实平坦的小腹,登时点燃了某些男人心里邪恶的火焰。

  “既然你愿意让元帅上,当然也能陪陪我们吧。”

  “下流!”淫秽地在身上乱摸的手令曹群起了一阵恶寒,厉声怒斥着,表情愤怒又轻蔑,但这种骄傲不屈、高贵严峻的态度却更激起男人们潜藏的雄性虐待本能。

  无论曹群怎么后退闪躲、挣扎抵御,无奈对方人多势众,身子却很快就被牢牢地按紧,一只有力的手狠狠揪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用力压贴到地上,强迫他的视线只能面对那又软又厚、一脚踩上去能陷至脚踝的长毛地毯。

  “嗤嗤”几声裂帛声响,曹群身上的衣服已经成了一堆破布,零碎地挂在他被紧紧按住的四肢上,耳中听到男人们粗重的喘息,好象有无数只手抚摸着他的身体,淫秽而猥亵地折磨玩弄他,而后光洁修长的双腿被大大张开。

  “啊--”干燥的蕾心感觉到巨物插入,曹群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肉壁反射性地收缩排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帐门口忽然响起了略微低沉清冷的男声,处于施暴的兴奋状态中的人们一扭头,就看见二皇子站在那里,面孔森冷,双眼却燎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焰!惊叫着急忙放开曹群、跪倒在地,正要把男根插进曹群体内的刘俨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抖着手连裤子都提不上了。

  “把他们都给我押下去!”江祥旭一字一顿地吐出,话中杀意令听到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浑身战栗、冷汗直流,那些人更是骇得全身都无法动弹,僵硬着身子任侍官们拉了出去。

  曹群已经抓着破碎衣物坐了起来,垂着头、长长的睫毛掩映着清澈的黑眸,时不时地颤动,比往昔更苍白瘦弱的身材,如木头娃娃一样静静坐着。

  “你还真是挺会引诱人的啊……”江祥旭走过去轻轻抚曹群的面庞,他在视察营地时临时起意想看一看北燕国的地图却找不到文官书办,索性带众将回来继续商议,不想一进大帐却见曹群那只有自己才见过、才抚摸过的白皙纤瘦的身躯竟在别的男人身体下扭动着!

  他的口气充满了有毒的温柔,没有一丝暖意的眼睛放着冷冷的光。看到元帅这个样子,跟来的将领们都觉察事态严重,急忙干笑着各找理由赶紧溜掉。

  脸被迫仰起,对上江祥旭寂静而又冷漠的魔性之眼,曹群默默无语,江祥旭的语气温柔得让他觉得脊梁发寒,每次江祥旭用这种口气说话,通常都没好事,而且无论自己有无过错,每回江祥旭最终的发泄对象都是自己。

  看着眼前这张如寒梅傲雪、冷然孤绝的容颜,那眼底深处深沉的悲伤、身体教人心惊的异常病瘦、还有那强自压抑着痛楚而表现出的逞强坚毅……一种揪心窒闷的感觉充塞在江祥旭胸腔里。气曹群被欺负到这个地步了还不向自己求援,更气他苍白的脸色、虚弱的身体总是牵动令自己心痛的那根神经!

  混蛋!真该揪住他好好打一顿……不!应该揪住他、把他锁在自己房里,不许出来半步!

  带着莫名的怒气,江祥旭解开裤带,拽着曹群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提起来按向自己下腹,“张嘴!”

  虽然看到了江祥旭那勃发的欲望,但一向正直纯洁的曹群对于欢爱行为能淫秽到什么程度根本懵懂无知,不明所以地张开嘴,不等他反应过来,那根粗大的肉棒就直插到他喉咙深处!

  “唔……”口腔里骤然被塞入巨物,曹群差点儿闭过气去,那团硕大的肉块因为被口腔中舒适的湿润与温暖所刺激而变得更加肿胀与坚硬,撑开了他的整个咽喉,引起强烈的欲呕感。

  “啊……”与如置身地狱的曹群相比,江祥旭却如身处天堂,发出愉悦的叹息,充分感觉着包围自己的温软与湿热,那里面柔和与紧绷感并存,令他深入其中的欲望感到舒适至极,猛然挺动腰杆,将肉根重重地送入曹群喉咙深处,并深深地抽动着。

  “恶……唔……”氤氲的水雾不争气地浮上,泪眼迷蒙中望见江祥旭冷酷的面容正散发着淫邪的光芒。为什么要如此折辱他?口中不停抽插的硕大早上还在自己的后洞里进出过,淫秽的气息、腥涩的味道……好肮脏、好想吐……

  欲望进出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最后,当宛如电流般的激烈快感猛然窜上脑门、传遍躯体之际,江祥旭发出野兽般的吼叫,在几记疯狂猛烈的冲刺后将自己炙热的体液射进曹群食道里……

  江祥旭合上眼喘息半晌,又将略软的肉根在曹群嘴里轻轻搅动几下才抽出来,见曹群衣衫不整地半跪在地上,闭着双眼,脸色忽青忽白,用手捂着嘴,轻微地呕着,似乎想吐却又吐出不出来,邪恶地笑了,“我的东西味道好吧?”

  曹群垂着头不语,苍白的侧脸看不出一丝感情,轻合的眼皮美如扇贝,镶嵌于边缘的弯长睫毛上沾着无数细小如雾的水珠,轻轻颤抖着,如石雕般坚挺的鼻子下,抿成一线的薄唇也同样微微颤动着。

  如此委屈忍受、又如此美丽惹怜的表情,既让江祥旭怜惜、又令他恼怒。他一开始就只是想要曹群的顺从,想要曹群不再反抗或逃离自己、当一个听话的奴才,但曹群的委屈顺从却越来越容易惹火他。

  “跪好!”江祥旭粗鲁地摆弄着曹群的身体,架起他的腰、高高抬起他的臀部,抓着他的长发迫他扬高头颅,形成四肢着地、屁股上翘、脸孔扬高的狗一般的姿势,扳开他的臀瓣、就着他趴跪的姿势猛地插进高抬的臀瓣!

  “啊、……”紧闭的秘穴被迫吞没外来的凶器,后庭被硬生生贯穿撕裂,立刻涌出血液,被强迫打开的双腿瞬间僵直,曹群惨叫一声后立刻屈辱地咬紧下唇,抑止住接下来的痛吟。

  身下人儿优雅的长颈深深后仰,象引亢高歌的天鹅,但天鹅也展现不出这么诱人的情态。血液不断沸腾,身体里激荡的冲动让江祥旭用力地、狠狠地啮咬着曹群。想粗暴地对待这个人、想听见他性感的声音为自己呻吟……那令人沉醉的身躯、令人想要一口口咬下的甜腻肌肤,还有那牵扯着自己的秘处、绷立颤抖的欲望……一切都让他疯狂!

  以膝盖将曹群的腿顶得更开、象要碾碎他一样用力压紧他、不给他适应喘息的时间,江祥旭将男根几乎完全抽出,而后再一口气推进到底,近乎疯狂地攻击着他。

  “唔……啊……”耳边响起曹群的叫声,很轻、很压抑,象是从身体里榨出来的一般。江祥明的动作虽然激烈,心里却一片迷惘,自己倒底是想击溃他,还是怜爱他?是想征服他?还是被他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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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啊……哈啊……啊、啊……”剧烈的喘息声在静夜中回荡,中间夹杂着分不清痛苦还是快乐的呻吟,与男人兽性的粗喘掺杂在一起,高低起伏,还有持续不断的肉体撞击声、小穴与阳具淫秽的磨擦声……交织成一部情欲的乐章。

  “舒……舒服吗?”江祥旭象野兽交合一样骑在曹群背上,从背后将因为过度快感而处于神志不清状态的曹群腰部抬起,将自己高涨的欲望稍稍退出,而后用力往那隐秘之地推进去,听到曹群高拔地尖叫了一声,身下一直在微微颤抖的身躯瞬间紧绷痉挛。

  那件事发生的当天,他就砍了所有参与者的脑袋,并下令撤换了所有文官,把曾经欺负过曹群、讽刺过曹群的人都发派到前线去打仗,霎时全军上下所有对曹群不屑与蔑视的谣言全无踪影,谁都知道了任何人都可以得罪,唯独不能对曹大人失礼。

  但不管别人的态度如何改变,曹群仍是冷然而又沉默地做着一个文官长该做的事,谁也不看、谁也不听、谁都不关心、谁都不信任、不让任何人靠近、对身边的一切都不闻不问,他的高傲、他的意志、他的灵魂,全锁在心的最深处,江祥旭对他好也罢、恶也罢,他都无动于衷。

  虽然凭权势如愿地得到了这个人,但江祥旭胜利的喜悦很快就淡去,每当看到身下的人服从、忍耐、屈辱的表情,无论多好的心情就都变坏了。每每在欢爱之后,身体的欲望已经得到舒解,快感充斥身体各处,明明应该感到无比满足,却总有一股难言的空虚却包围住他,让他感觉不到快乐。

  只因为自己是能主宰他家族命运的人,他才象忠狗一样顺从,那么任何一个人处在自己现在的地位要求他,他也一样会张开双腿!越这么想心就越痛、越这么想心里就越愤怒!只有置身于曹群温暖的肉腔内、感受他肉体的悸动、听着他动情的喘息才能觉得安心!

  硕大的肉棒猛地又一次贯穿紧窄的小穴,巨大的男根在那脆弱的一点上狠狠反复研磨着。

  “哇啊!啊啊……”已经叫喊到声嘶力竭的嗓子再次发出惨叫,痛感和快感同时在身体里激荡着,没有任何言语能形容此刻的感受,曹群的身体激烈地弹跳,双腿无力支撑自己的体重而瘫软在床上,双手也无力地垂放在身侧,连抓紧床单的力气都没有了,是的,他就是想听见曹群这种充满情欲的性感声音。喜欢听他的呻吟、享受他哀求自己放过他时的满足感,更爱他最终得到解放后那虚脱又淫荡的表情,让自己分外有征服感和成就感!

  “啊……呜哇啊啊啊……”已经无数次被江祥旭进入体内,每次冲撞,那如烙铁般的凶器就推进得更深。下身很疼,同时却也非常快乐,他的身体已经被调教得能从男人的性爱中得到无比的欢愉,染上热度的内部不受控制地收缩着,身体淫荡地扭曲。

  江祥旭狂暴地挺动腰杆不断抽送,火烫的欲望一次次蛮横贯穿身下的人儿,每次巨根侵入时,就能看到曹群全身不由自已地痉挛,而当他加强抽动的力量和速度时,曹群就会发出哀鸣般的呻吟,身躯象爬虫在沙地上蠕行一样扭曲起来。

  “啊啊……不……呜啊啊……啊啊啊……”曹群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叫着,一边激烈地摇着头,整个脑子就象木头一样,什么知觉也感受不到了,甚至连自己响彻室内的叫喊、江祥旭在耳边的粗吼、床板的喀吱激响……都听不见,但偏偏能清清楚楚地听到额上的发丝将汗水甩得四下飞溅时发出的轻啪声,还有下体的淫洞被江祥旭的肉棒磨擦发出带着水声的细响……

  不知不觉间,快感灭顶而至,曹群忘乎所以地大叫着,前方的玉茎与后臀都不由自主地急剧抽搐,感觉到炽热的暖流顺着玉茎里的精道直喷出去,而后臀的抽搐收缩也用力夹紧了那深入自己体内的阳具,那坚挺炽热的感觉更加鲜明。

  身上的江祥旭低吼一声,体内的坚挺剧烈抽搐起来,随即一股股灼烫的黏液激射出来,重重拍打着他柔嫩敏感的肠壁,引起他正痉挛着的身躯一阵阵更强烈的抽搐,本来已经射尽软垂的肉茎又翘起来射出几股精液。仅剩的一点点精力都被夺走,曹群眼前一黑,几乎在舒服到极点的高潮中昏死过去。

  “啊--啊啊、啊啊……”出其不意地又被翻转身,紧接着就是一个猛烈的撞击,熟悉的火热又一次充塞肠道,开始新一轮的掠夺,曹群发出一声声长长的嘶喊,几乎叫到喉咙嘶哑,痛楚和快感交错浮现,“不……不要了……”

  “还是这么口是心非……”江祥旭喃喃着,没有丝毫停顿,怀中一向倔强的人儿此刻满眼含泪、白皙的脸泛着不自然的潮红,令人心动怜爱不已,略带痛苦的眼神更煽动着他嗜虐的情绪。

  “呜……啊……”近似寒气的感觉一股股沿着脊椎窜过,曹群不停地喘息着,眼角也泛出泪水,身子因强烈刺激而往后仰去,大腿在身体的剧烈扭动中自然而然地敞得更大更开,摆出主动的姿势。

  江祥旭吻了上来,这个吻狂猛霸道,象是要把他揉碎了似的迫力十足,越来越霸道、越来越炽烈,带着急欲宣泄的狂暴!

  “唔、唔唔……”曹群承受着他狂恣暴虐的吻,那窒息般的痛苦混杂着下体受到痛楚与快感的冲击令他有如从高空坠下般的飘忽感,意识在一瞬间变得模糊起来……

  直到发泄出来,江祥旭才发现身下的人已经失去了意识,唇上泛着被疼爱过后特有的水漾色泽,身上更布满了欢爱后留下的吻痕和残秽,轻轻分开那紧实挺翘的臀瓣,红肿的穴口尚且开合收缩着,微露里面嫩红的肉壁,浊白的稠液滴淌出来,沾染上大腿……

  江祥旭叹息一声,下床拿来湿手巾为曹群清理,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侍候起事后无力动弹的曹群并甘之如怡的?擦净曹群肌肤表面残留的秽迹后,他把两根手指插进那满溢着白稠黏液的隐秘柔软之地,在体内的灵活地转动着。

  “嗯……不要了……”曹群在迷茫中轻吟,声音里带着被情欲暴潮席卷过后特有的慵懒。

  江祥旭忍着被这诱人的声音挑逗起的欲望,又加进一根手指,食指与无名指撑开小穴、中指在里面搅动让黏液流出,顺便将粘结在肠壁上的白稠团块一圪圪挖出来,“嗯……啊……嗯啊……”被手指一次次地刮擦着体内脆弱的那一点,曹群双腿忍不住地又痉挛抽搐起来,破碎的呻吟压抑不住地从口中流出,“不要……不要了……”

  清醒时高傲疏冷的眸已经变得朦胧迷茫;粉色下唇也早被他自己咬得红肿不堪,深深喘息时散出微香的气息已不带平时的清冷,而是暖热诱人;阵阵压抑的低吟从紧咬下唇的齿缝间逸出,一声比一声短促,显见他如今所受的撩拨是多么刺激;而那紧热的幽径也早已经准备好,自己随时都可以长驱直入……如果江祥旭能忍下来,他就是圣人了。每当曹群在他怀抱里时,他的自制力就仿佛生来就没有一样。

  曹群好不容易才收拢的膝盖又被强硬地扳开,坚硬勃起的火热硕大猛力塞入他的后庭!

  “呜啊……”脊背好象受到强烈电流冲击般,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用力挺起,曹群整个修长的身躯都绷成了弓形,脚趾尖不住颤抖。

  “群……群……”江祥旭激昂地叫着,肿胀的阳物不断重重刺入他体内,在渴望的温柔乡中不停冲撞着,似乎想将他的身体整个儿贯穿一样。

  “啊!啊……不……不行了……殿下……不要……”曹群的脚没有丝毫力气,象是没了骨头一样软搭搭地垂挂在江祥旭肩上,后庭已经被磨得麻痹,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有种肿胀般的麻木,每当那一点被江祥旭撞击,就能完完全全地刺激出所有快感,他的身躯因承受不住过多的激情而疯狂扭动着,展现出最淫靡、最妖艳、最放荡的媚态……

  “叫我‘旭’……群……叫‘旭’……”江祥旭粗喘着,手指如毒蛇般圈住他下体的欲望,急切地在玉茎上盘旋。

  “啊--啊啊啊……”身子已经被翻弄得敏感至极的曹群哪能受得了这般狎玩?勃起处在江祥旭手中猛烈震颤,双手用力撕扯着床单,大张着腿、身体绷颤着高高拱起,渴求江祥旭硕大的火热能更深地贯入自己的体内。

  “叫啊,叫我‘旭’啊……”江祥旭急切地催促,渴望自己的名字能从那双倔强又柔软的红唇间吐出,但曹群只是喘息着痉挛,咬着唇不愿叫他。

  江祥旭的手指一加力,“呀啊啊啊呀……呜啊啊……”曹群发出高八度的叫声,腰部激烈地扭动起来,挺立的分身顶端流出透明的体液,“不要!不……哇啊啊……”

  “叫吧……群……”江祥旭用温柔的口气诱哄着,握着曹群的坚挺的手不住揉捏搓弄,却在它要涨满爆发时掐住根部不让它发泄。他已经用这种手段在曹群身上得到过数次胜利。

  “不……啊!哈啊……”曹群的嘴巴半开,不停地喘息着,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来,握紧了拳头忍受着轮替交换的不适与快感。

  “你叫啊……叫了我就让你解脱……”江祥旭慢慢舔吮着曹群胸膛上那早已被自己折磨得挺立红肿的乳首,另一只手在他身上各处挑逗,刺激着他的敏感地带。

  “呜唔……”曹群只是咬着牙、依旧没有出声,汗水顺着身体优美的曲线滑下,在极度的痛苦与快感交替折磨下,他全身每一寸体肤都变得敏感无比,现在即使是丝绸被褥若有若无的磨擦拂过,对敏感的肌肤都是一种莫大的折磨,更别说江祥旭刻意的挑弄。

  突然,分身顶端不断流着透明体液的鲜红裸露的小孔被指尖用力钻入。

  “啊--”发出如垂死野兽般的惨叫,曹群的身体从床上直弹起来,浑身抽筋似地打着颤。明明置身在痛不欲生的地狱,但在这一刻却又仿佛跃上了极乐的天堂,痛苦有多深重、快感就有多强烈,而快感越强烈、下一刻就又越觉得痛不欲生!死去活来是不是就是这种滋味?

  “不要……不要啊……旭……旭……”泪水和着汗水一起落在装饰华丽的床铺上,曹群已无暇顾及自己的形象和尊严,好痛苦,好想释放……

  “群……我的群……”江祥旭满足地叹息着吻了上去,曹群的身体被压得更向后仰,承受他咬嗫般的亲吻,他的手指稍一放开,曹群白浊的热液就一泄如注……

  “啊……”被连续的折磨侵犯了好几个时辰,曹群无法再承受剧烈的刺激,身子好象飘在空中,甚至感觉不出自己现在是仰躺还是趴着,耳边回荡着江祥旭兽性的粗吼,听起来是那么遥远……

  无论多么痛苦的日子都一样是一天一天的过去,不知不觉已是七年时光。江祥旭对曹群仍是宠爱不减,只要是曹群提出的要求,从来没有驳回过的,只除了一件事例外。

  每年两次的皇帝、皇后的诞辰,江祥旭必回京城,有些将领、官员就可趁机请求同行、探望家人,江祥旭总是斟酌着轮流带他们去,却从来也不带他。不仅不带他,连信也不替他捎,别的将领和官员也从不敢替他捎,家里的消息更是休想通过江祥旭的严格管制传进军营了。

  记得有一次大哥私下贿赂一名去京递交文书的裨将给他捎来封家书,他藏得不慎被江祥旭发现,虽然他咬紧牙关硬是没吐露捎信的人是谁,却在床上被江祥旭连续折磨了两日两夜,翻弄得死去活来、几度昏厥,而那次赴京的所有人都被江祥旭派上第一线打仗。从此再无人敢向他透露家中消息,他也不敢再连累任何人了。

  这次江祥旭回京为母祝寿却有点儿不同往常。以前江祥旭总是快马加鞭去、日夜兼程回,但这次却去了一个半月,多了比往日长一倍的时间还没回来。倒底是为什么呢?被什么事拖住了吗?

  忽然外面守卫的侍官报告:“曹大人,元帅回来了,去中军大帐了。”

  曹群一愣,“他一回来就去大帐了?”这里是中军慕僚,他白天一向在此办公,以往江祥旭一回来就到这里找他,如果是夜间回来就直奔寝室抱他,怎么这次就先去大帐了呢?他急忙收拾文书和印玺准备去中军大帐,却发现自己竟发呆了一个上午、什么事都没做,心里忽然没来由地生出烦闷,丢下整理到一半的东西就走了出去。在外面守卫的侍官急忙亦步亦趋地跟上。

  自从那次未遂事件后,江祥旭就从特意从自己最亲近的三十个侍官里拨出两个轮班保护他,如影随形、动息不离。

  一进大帐,曹群又一愣,在江祥旭身旁、以往一向是自己专用的座位上此刻正坐着一个陌生少年,他从未见过这般气质高雅的少年,五官清俊、双眉修长、眼中的光彩胜过天上最明亮的星星、紫带束起的黑发柔软乌亮、美丽如月夜下的丝缎,一举一动自然和谐、风韵天成,被洁白似雪的长袍衬着,更显得飘然若仙、不沾俗尘,看上去就仿佛玉宇天京上的仙客。

  江祥旭正和这少年低声说着什么,肩膀挨着他的,前臂搭住他的肩,另一手轻轻放在他腿上,近到都能嗅到彼此的气息,神态间流露出自然而然的亲密。

  见到曹群进来,江祥旭叫人又搬了把椅子,让他坐到少年的下首,“群,这是我请来的谋士,姓华名亚卿,我专门请他来破北燕国铁军的,过后你把手头上所有关于北燕国的情报都交给他。”

  这等于是分去了曹群一大半的工作,当然也意味着分去了曹群一大半的权力。帐下的众将与属官们中间起了一阵悄然骚动,这个少年清灵无双,比曹群美上十倍都不止,莫非是江祥旭的新宠,而曹群这个旧人就要下堂了。

  “亚卿,你一路劳累,去房里休息一下吧?”江祥旭看着少年,就象在看什么心爱的生物一样,没注意下属们嘈嘈切切的低声议论。

  在他出声之前就似乎已经忍耐了好久的少年站了起来,带着撒娇的态度问:“我住哪儿?”

  “你先在我房里睡,我马上让人为你收拾出一个屋子。群,你带亚卿下去,好好照顾他。”

  “好的。”曹群轻声应答,感觉到众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中都带着不自觉的怜悯,当然也有不怀好意、幸灾乐祸的,他却仍是一贯的温和恬淡,那双淡漠空明、带着轻雾般缈茫的清眸里不带丝毫情绪。

  他带着华亚卿走到江祥旭与自己同住的寝室,交待了一下日用品的摆置情况,正要退出,华亚卿却说了句:“不好意思,占了你的床。”

  曹群的身子微微一震,华亚卿这句话里含意很深,仿佛在示威一样,而他是第一次来军营,竟然知道自己和江祥旭睡在一起,一定是江祥旭在路上告诉他了,江祥旭一向忌讳别人拿这种事谈论,但却告诉了华亚卿,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的确如大家所猜测的那样亲密。

  他回首,扬起一抹温柔安详的微笑,“没关系,华公子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看着眼前那么宁静、那么飘逸却又带着一丝淡淡哀愁的笑容,华亚卿深深叹息,“无论在何等情况下,你都是这么温柔从容吗?”

  曹群不解他话中的意思,疑惑地看着他。

  “柔和而忍辱、清幽而质朴,”华亚卿看着这个文弱的青年,眼里忽然射出与他的年纪、气质都极不相符的犀利光芒,“你表面上越平静,所受的伤害、所压抑的屈辱也便越深重吧?你如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必在沉默中灭亡!”

  曹群内心一寒,面前这个看似幼稚的少年眼神竟冷冽如刀锋一般!仿佛能锐利地刻进他心里!“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不早了……休息吧……”他几乎记不清自己倒底胡言乱语了些什么,只知自己慌乱不堪地挣脱开华亚卿,象要逃离什么一样跑出了房间。

  那个少年……真可怕……

  江祥旭回到房间时,找不到曹群,只看见他本来以为已经睡熟了的华亚卿正坐在床上轻拧眉头,仿佛在沉思什么,“怎么了?怎么不睡?”

  “你真会欺负人呢,二哥。”华亚卿斜眼看着江祥旭,“看他那个样子,真让人觉得不忍心呢。”

  江祥旭皱眉,“你说什么呀,我都听不懂。”

  “为什么不告诉曹群我是你九堂弟?”

  “你的身份不是要保密吗?我总不能在大帐里当众说出来吧?等曹群回来我再告诉他。”

  华亚卿一愣,“我以为你是故意瞒他,原来你这么信任他啊……”他忽然又轻笑起来,“二哥,你是真的喜欢他吧?对他是真心真意吧?”

  “废话!如果不是真心真意,我怎么可能整整七年都跟他混在一起?他又不是什么天香国色,还是个大男人。”

  华亚卿忽地轻笑起来,仿佛发现一样好玩的事情,“为了保密起见,你先不要告诉他我的身份。”

  江祥旭皱眉,“他是个很忠心的人,而且他的家人都在京城、父兄也都在朝中任职,不会把机密泄露给敌方的。”

  “我知道他很忠心,否则以你对待的方式,他早就想方设法杀了你了。”江祥旭被堂弟教训,难得地脸上一红,只听堂弟又说:“还有,我喜欢你这间屋子,我要住在这里。”

  “好啊。”江祥旭并不在意,“那就让给你好了,我和群搬出去。”

  “曹群搬出去就行了,你不必搬。”

  江祥旭一怔,“你什么意思?要我和你睡一张床?别开玩笑,我不干!我才不要和群分开睡!你就不怕我半夜把你当成群了?”

  华亚卿笑嘻嘻地一指地下,“所以为了预防此类事件的发生,床是我的,你睡地上。”

  江祥旭皱眉看他,发现这个堂弟不是随口开玩笑的,“你又打什么鬼主意了?”

  “山人日后自有分晓,二哥,如果你想得到那位清秀佳人的芳心,现在就听我的。我这里没事,你去找曹群吧,记得对人家好一点儿,看他那么瘦弱,真不知你是怎么折磨他的。”

  江祥旭急忙溜到门外,自己的确一直在欺负曹群,再待下去一定会给堂弟数落得汗颜无地。

  第八章

  江祥旭在幕僚里找着曹群时,曹群正一个人坐着发呆。

  终于熬到了解脱的时候,这样的结局七年间曹群不知自行幻想过多少回,但真的到了面对这种结局时,他心里却没有想象中那样如释重负,反而心上象压了块石头一样,喘都喘不过气来。

  虽然一直被江祥旭严密地禁锢和监控着,自己的每一个行动、每一句话、甚至是每一个表情都会被人逐一记录下来向他报告,但当自己身子不舒服时,他会比自己还先发现;天气稍一变化,自己还没意识到,他就已将衣物准备妥当,随时为他增减;每一天、每一餐他都用尽心思让自己多吃一点东西……那份细心编织的温柔罗网虽然让自己没有自由,却也缜密地保护着自己,让任何人、任何事都找不到空隙伤自己分毫……

  整整七年时光,他一步都没出过大营,更接触不到外界的任何消息,即使是血缘亲人的面貌也因岁月冲刷而在他记忆中渐渐模糊,眼中看的、身边伴的只有江祥旭……即使再痛恨的人,如此相处下来,也会日久生情吧?

  曹群忽然自嘲地轻笑出声,都已经被侮辱得这么彻底、被欺凌得这么凄惨了,自己竟然还在期待什么!习惯真是种可怕的东西,习惯了那总是带着命令意味的声音、习惯了那总是在欺凌过后又温柔地包裹住自己的体温、习惯了被禁锢被豢养的生活方式……江祥旭以时间为利器,逐渐松懈了他的心防、淡化了他的仇恨、消磨了他的意志、让他不知不觉地慢慢沉沦……

  “笑什么呢?”带了丝喑哑的低沉声音在曹群耳畔响起,江祥旭从背后搂住他,用嘴唇寻找着他耳后的柔细处。江祥旭喜欢自己亲吻那里时,曹群微微颤抖的反应,“没什么。”即使身体有了反应,曹群的声音仍平淡得毫无抑扬顿挫。最初对于同性碰触的抗拒感已经渐渐消失,慢慢地,只要江祥旭用指尖摘捏乳头、用舌尖舔舐或吮吸敏感地带的肌肤时,腰际就会游走过一股甜美的酸麻感,而后下腹就开始积蓄淫靡的微热。

  他这个身体也已经习惯了江祥旭。他这一生只和江祥旭肌肤相亲过,在他对情欲还一知半解、懵懵懂懂的时候江祥旭就占有了他,彻底调教了他的肉体。长期以来一直承接着江祥旭的精子,有时恍惚中甚至产生了身为女子的错觉。他这样的身与心还能去拥抱女人吗?即使江祥旭舍弃了他,他还能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吗?

  江祥旭把他的身子转过来,凝视着他,曹群的面貌只能说是端正清秀,眼睛也不十分美丽,只是眼神黝黑而又深沉,如暗夜里的大海,眼睛里神色的变幻就仿佛大海的波涛一样。看见这样一双眼睛,即使已经看惯了,江祥旭仍然看得心醉,叹息道:“真是国色无双……”

  “华公子才是真正的国色无双吧?”

  “你和他不一样。”一个是弟弟,一个是情人,弟弟再漂亮,他也不会对之动起情欲。

  曹群嘴角勾起自嘲的笑,是啊,自己怎么能和华亚卿相比,华亚卿美得如如瑶天笙鹤,既清且丽,华而不艳,而自己只是地上一个污浊的凡人罢了。

  江祥旭并没有注意到曹群的情绪与平日有些微的异常,刚才曹群一进大帐、他只看了曹群一眼就已经令身体期待地绷紧,而看着曹群向他走过来的样子就立刻点燃了这一个多月一直在他体内压抑着的欲火,光是想象待会儿曹群会躺在他身体下、为他发出销魂的颤抖娇吟、蠕动出性感的曲线,他的胯下就硬了。所以他才用最快的速度交待完事情、打发华亚卿下去休息,打算好好拥抱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

  拉开曹群的衣带,江祥旭的手指沿着曹群优美的背部曲线滑到紧翘的臀部,他的肌肤是这么滑润柔软而又温暖……熟悉的亢奋开始在江祥旭血管中流动,他低下身,用觉醒的欲望抵着曹群,喜欢摩擦曹群那柔软温润的大腿的感觉。

  江祥旭这是要干什么?是怜惜新情人的劳累而打算拿自己泄欲吗?曹群只觉得一股冷意包裹住了他,令他全身发冷,象掉进了雪窟。千年封冰、万年困雪,冷得连他的心都刺痛了。

  猛然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不能眷恋这个强健、看似可以依靠的身躯,更不能沉溺于这个无情男人看似温柔的拥抱!因为这个怀抱无法伴随他永久!他已经只剩下那么一点点微薄的尊严,如果再沦落下去,他一定会发疯的!

  “你干什么?”久旷的皇子不满情人的拒绝,重新将他圈回自己怀中,狠狠搂抱住他,深深地吻住他的嘴,持续地加深,直到他主动分开双唇、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嘤咛。

  “唔……唔……”身材与力量的劣势使曹群处于不利境地,虽然他竭力挣扎,却根本无法撼动江祥旭分毫。江祥旭强壮有力的双臂如钢圈一样箍住他,令他无法动弹,同时一只手支住他的后脑,把他的头压向自己,饥渴地吮吸着他优美绯红的薄唇,强硬的舌尖,撬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缠上了他温润的舌。他只挣扎了几秒,理智便消失在江祥旭强势纠缠的唇舌间。

  江祥旭诱惑挑逗地吻着曹群,与他舌头辗转交缠,满意于他逐渐不再抵抗的柔顺,感觉到怀里这具优雅的身体脆弱地颤抖着。总是这样的羞涩,让人有想玩弄他、却又怜爱他、舍不得为难他的心情,江祥旭不规矩的手解开曹群的腰带,如毒蛇般钻进他裤里,急切地在他欲望上盘旋。

  “呜……”一阵阵眩晕自交缠的舌尖扩散到四肢百骸,曹群全身都虚脱得没有力气,颤栗的双腿就快要支撑不住身体。满脑子都想抵抗,身体却象着了魔一样沉溺于男人所给予的快乐中,即使想拒绝,发出的也尽是七零八落的呻吟声。肉体的适应只换来内心的加倍耻辱,猛地一阵无法抑制的悲哀涌上曹群心头。

  江祥旭尝到了泪水的苦涩,抬眼一看,曹群已是泪流满面。“怎么了?你怎么了?”第一次看到曹群在清醒时流泪,江祥旭不由得慌了手脚。曹群表面文弱,内心其实很坚强,看似怯懦,但从不曾对自己奴颜卑曲过;看似柔脆,却一直坚持着当初对待自己的态度不曾改变……从不示弱,也从不喊痛,自己就是被他那种表面服从、眼神却总是在顽抗的不平衡感所吸引。只是这么倔傲的一个人,为何突然就哭了起来?

  意识到自己流泪时,一声呜咽抑制不住地逸出他的喉咙,曹群猛地咬住下唇,唇上血冒了出来,混合着咸湿的泪水向下滑落。

  “你干什么?”江祥旭恼火地低吼,急忙擦去他唇瓣上的血珠。

  “走……”曹群双手抱着自己的肩头蹲下去,纤细的身躯蜷曲着,肩头轻轻抽搐,“你今天怪怪的,倒底怎么了?” 江祥旭要扳起他的身子好好看看,曹群却怎么也不肯起来。 “你走……走开……”用尽仅剩的骄傲和自尊,他所能回答江祥旭的,就只不过是这一句话了。

  七年来第一次碰上曹群闹别扭,江祥旭恼怒地皱起眉,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是个对自己的欲望太过忠实的人,事情如果不照自己所想的进行就绝不善罢甘休,急怒之下粗暴地拽起曹群,又用力吻了上去,舌头深深探入他口中肆意翻搅。

  “呜……呜呜……”江祥旭捏开曹群执意紧闭的下颔,舌如灵巧的蛇,自微启的齿缝中窜入,挑逗地刷过他的齿列和牙龈,在触到那条静止的软舌后立即化为狂风暴雨般的吮吸纠缠,浓烈而又激狂。曹群被他逼得透不过气来,从喉咙深处发出痛苦的悲鸣,却挣不开压住后脑勺的大手。

  曹群的唇是如此柔软,却充满了苦涩的滋味,即使拥吻得如此激烈,尝在唇中的滋味也是苦涩。他到现在才蓦然发觉,他虽然与曹群身体交合了无数次,却一点儿也不懂这个人的心。虽然他一直占有曹群的身体,但心却越来越觉得空虚,想怜爱他却总更想侵凌他、想保护他又想彻底夺取他……就连自己这颗心,他都不明白了……

  “唔……唔嗯嗯嗯……”江祥旭的手仿佛有自主意识一般熟练地扯掉曹群的腰带,推开层层阻碍,毫不困难地找到自己所要的火热源头开始蹂躏,逼人的颤栗感让成弓形的身体轻轻颤抖起来,承受着唇舌侵掠的口叫不出来,只能半张着,在唇齿交接的夹缝中急促地喘息。

  江祥旭顶开曹群的大腿,让自己与他贴得更紧,吻上他雪白细致的锁骨,连绵向下溽出一条灿亮的水线,下方的手指速度越来越快地圈弄着,恶质地刻意挑逗着他的弱点,企图让他在最短时间内崩溃。

  “嗯……啊啊啊……”下体被捏弄摩擦,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感。一连串沙哑的低吟抑制不住地碎逸出口,难忍的快意令曹群不由地握紧了十指,两腿无意识地蹭动着。

  白皙的肤色此时染上一层淡淡的粉红,身子不时弓起,脸孔随着下方手指的套弄而不时扭曲,让人更有进一步蹂躏他的冲动……套弄的手指抚摸着已经绷挺颤动的顶端,突然恶意地用力一掐,喘息的呻吟立刻变成一声尖锐的抽息,曹群眼前一片空白,绷直了双腿,在一阵痉挛中达到顶点……

  无力地倒向江祥旭,高潮后的脱力感令曹群禁不住喘息连连,象缺氧的鱼儿般张着唇,微肿的丰唇与玉色柔肤染上一层诱人的绯色,一双子夜般的黑瞳朦朦胧胧地象是浸在水中,似痛苦又似欢愉地紧蹙起的眉头和眼角,都令他充满了不可思议的魅惑……

  江祥旭忍耐不住地一把扫落桌上的文书案卷把曹群放上去,抬高他的左脚,压住那仍在高潮余韵中不住抽搐的腰肢,把手上沾的曹群刚刚射出的黏液胡乱抹到后洞处,借着体液的润滑,已经勃起挺翘的庞然大物硬生生地冲了进去!

  “啊啊--啊--”一声凄厉破碎的呜咽迸出曹群惨白的唇间,硬生生被撕裂的痛苦令他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

  艰难地在曹群体内进出,虽然怜惜着痛不欲生的人儿,身体却忠实地只想满足自私的欲望,那柔软、火热又紧绷的感觉美妙极了,真想化在里面,一股想凌虐他、让他失控的欲望更强烈。江祥旭将张狂的火热直挺挺地插入侵略着拒绝的内壁,不顾身下人儿发出痛苦的惨叫,只是肆意地重复插入和抽撤的动作。

  “啊!啊、啊……”身体被弯得更曲,腰也被抬得更高,彼此间结合得更深,入口处已经被撑开到极限。曹群从喉咙深处嘶哑地叫着,大睁的双眼凝视着空中,现在压在他身上做尽世间下流勾当的人是这个帝国未来的皇上,他无法抗拒也无处逃避,即使被折磨得再惨也不会有任何人来救他……

  那是种绝望又空洞的眼神,让江祥旭莫名地觉得有些心虚,干脆撕下一块衣襟绑在曹群头上,遮住他的目光,两手大大扳开身下颤抖抖的双腿,加快抽动的速度。

  “嗯啊……啊啊……”曹群痛苦地将五官缩在一起,口中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逸出破碎压抑的低吟,下半身又痛又麻,几乎让人昏厥的冲击一下狠过一下地从未停歇,翘挺的臀部随着江祥旭的抽插动作被迫上下运动、吞噬着巨大的肉刃,目不能视使他更能感觉到江祥旭粗长的分身在自己身体里的每一下抽动。

  江祥旭用力撞击曹群的腰身,曹群内部反射性的收缩抽搐令他兴奋得要疯掉,更加狂猛地需索,放肆的肿胀在狭小的紧窒中来回不断地律动,狂野贪婪地吞噬着被血液濡湿的柔软。

  “呜……啊……”下体传来闷烧般的灼热疼痛感,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都要被搅烂了,曹群用力抓挠身下的桌面忍受痛楚,只恨自己为什么还不晕过去。

  两具身躯相互撞击,发出沉重而淫乱的声音,手掌下的胸膛结实而温暖,江祥旭的手在曹群颤抖的身躯上来回游移,曹群肌肤不如以前那么柔嫩了,却更光滑、更有弹性、手感更好,身材也不如少年时纤细,却优美修长,比例十分匀称,手和脚都很小巧……他的手抚过那白皙秀气的脸庞、形状优美的锁骨、温暖结实的胸膛、柔韧的腰身、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下探去。

  “唔!”被握住下体的欲望,曹群咬牙一颤,已经不陌生的热流从腹部升腾。

  “啊!啊……”江祥旭的手来来回回地套弄,曹群忘我地呻吟着,张开的双腿大幅度地抖动,无意识地开始晃动腰部,当下方的手指恶意地一掐时……“啊--”他的头突地向后仰起,纤细的颈项拉得笔直,肉体因紧绷的神经而自然地缩紧底下的洞穴,更加用力地咬合住深入洞中的硕大男性。

  “很难受是吧?不过也应该很舒服吧?”江祥旭邪笑地调侃他,手指若有若无地在那饱满的柔嫩顶端掠过,满意于手中之物惊悸似地跳动。嘴里虽然笑得轻松,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已经快被曹群体内一阵强似地阵的紧缩弄疯了!

  抓高曹群修长颤抖的两腿搭在自己肩上,江祥旭再度挺进腰杆,不知餍足的攻击一下猛似一下,想要曹群想到甚至想毁了他!

  “啊啊……嗯嗯啊……”手指揪紧床单,两条腿象女人一样敞开着,敏感的部位被男人恣意玩弄。禁不住发出享受的呻吟……曹群为这样的自己感到羞耻,猛然后穴最脆弱的一点遭到狠狠撞击,“啊!啊--”自尾椎处直冲而上一股颤栗的快感,令曹群全身抽搐起来,从惨白的嘴唇间吐出尖利的浪叫,内壁立刻剧烈地紧缩起来,用几乎要将江祥旭咬断的力道包裹住他。

  “唔……好棒……啊啊……”那紧紧绞住的刺激舒服得令人不寒而栗,痉挛着又做了一个最深、最凶猛的插入,江祥旭将精液喷洒在穴中。

  “啊--”感觉到热流在体内迸发,曹群尖叫着,内壁被强力压迫,强烈的快感直窜上脊梁,小穴急剧收缩着,前面分身也一泄如注……

  江祥旭两手抓握住曹群尚在高潮中抽搐的细腰,将他的身子翻转过去,提起他的下半身,没有半点留情地再次狠狠撞击进去。

  “哇啊--”撕裂的痛苦与极致的快感同时袭上,曹群痛苦地不断用两手抓挠床面,却又掩盖不住下体感觉地扭着身子。经过持续的抽插后,痛楚已逐渐麻痹,后洞被撞击的感觉是如此强烈,通道被强力撑开,酸胀、刺麻的感觉让他难受得想逃。

  “感觉怎么样?”江祥旭的手移到曹群前方,在硬挺起来的欲望上熟练揉捏着。

  “啊!啊……”前后同时遭到冲击,令曹群控制不住地扭曲起惨白的脸,“不要……啊、嗯啊……求……求你……饶了我……”虽然因肉体的快感而呻吟叫喊,深沉而冰凉悲哀的却从心底泛起,慢慢浸透全身,绝望而悲哀的叫喊声在偌大的房间中引起阵阵空荡无力的回音……

  江祥旭用手掌捧住他的臀,定住他的身体不让他逃走。曹群体内柔软潮湿,满是他的精液,火热、滑腻、紧绷又柔软地包裹住他,不断涌现的快感令他忍不住尖叫起来,“啊--”

  “嗯……啊……不要……啊……”腰部被抓高、双腿撑开到极限,身体因聂的攻击而一下地不住往前冲,曹群被动地任江祥旭摆弄,想吐却吐不出来,背后式让江祥旭的男根戳得更深,也能更深刻地感受到自己体内那凶器的巨大。

  紧裹着男根的肉壁火热、湿润、波浪似的紧缩律动,令人着迷的感觉让江祥旭想更深入,大大扳开两条修长光洁的美腿,猛烈地将欲望之楔打入他体内!想紧紧抱住他、将他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头都揉进自己身体里!想用自己的器官将这美丽的人儿撕裂、碾碎!情欲与另一种感情自丹田狂涌而出,在体内澎湃奔窜,筋脉为之贲张,全身涨疼得几乎炸成碎片!

  “啊!啊……”突然感觉到江祥旭用力地咬上他的背,象要把他的肉一块块咬下来、连皮带血一口口吞进肚一样地疯狂!被啃咬吮吻的地方象火炙一般疼痛着,江祥旭失控的动作使交欢的节奏变得杂乱无章,痉挛着的身子不住颤抖,难以忍耐的快感让他束紧了体内的男根……

  垂死般的呻吟和喘息在屋子里回荡,与肉体激烈的撞击和暧昧的磨擦声掺杂在一起,交织成一片令人脸红的欢淫声,曹群身躯从紧绷到无力、随着江祥旭侵犯的节奏摇摆,弧度优美的颈项歪向一边,如垂死的天鹅……

  “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你不要老是欺负曹群,不然他永远都不能了解你的心情!”华亚卿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惨状,太过份了!二哥简直是强暴!难怪曹群不相信二哥爱他,看到这种情形,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了。

  “我也不想欺负他,可不知怎么就成了这样子!”江祥旭自知理亏,声音低了不少。床上的人儿紧闭双目,痛苦而艰难地呼吸着,凌乱的黑发被冷汗沾湿贴在脸颊上、俊颜因痛楚而变得惨白、咬破的嘴唇渗出血丝、微弱起伏的胸膛……眼前的一切都在无声控诉着他的残酷。

  华亚卿叹息,“我让你和曹群分房,就是想让你们拉开距离后能看清自己内心的感情,你为什么要这么急呢?”

  “我……”他只是在怕啊,即使不愿意对自己承认,但在他内心深处一直是害怕的,怕曹群不爱自己、怕这个人终有一天会离开他。他强求了曹群的身体,更不满足地想要曹群那颗心,但每每强求曹群过后,就觉得曹群离他更远一分。

  肌肉舒展的痛快、汗水淋漓的畅意。没有感情基础的肉体交缠虽然刺激身体感官发出回应,但火热的激情过后,心中巨大的空虚却更让人无法排遣,只能掩耳盗铃地不愿面对事实,借由一次又一次的侵犯来欺骗自己:只要身下这具火热的肉体仍旧为他颤动、为他呻吟,就证明这人儿还是属于他的……

  好吵,杂乱又尖锐的声音让他的头也疼起来了,两腿间火辣辣地痛着,这种感觉对他并不陌生,这是被恣意蹂躏后的结果。曹群茫茫然地睁开眼,一个人影立刻扑到他面前,急声问:“好些了吗?”

  听在耳中的声音飘飘渺渺,眼前那张一向高高在上的脸上怎么可能出现近似于急切和关怀的表情?仿佛自己是世上无比珍贵的东西一样?他模模糊糊地笑了起来,自己一定是在做梦,等梦醒之后就会发现什么温柔体贴、什么深情眷恋全是幻影。

  “群?”这是江祥旭第一次看见曹群笑,却笑得让人从心底里感到悲伤……他禁不住抱住身边这个人,“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他居然梦见江祥旭向他道歉,这辈子江祥旭大概都不曾对人道过歉吧?这个梦真好。曹群嘴角的笑容更大了,温顺地把头埋进江祥旭怀里,他要好好享受这么美好的梦,绝对不要醒,不要醒……

  肩头忽然感觉到冰凉的湿意,江祥旭大惊地想扳起曹群的脸看,曹群却死死埋着头不肯抬起,呜咽饮泣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痛哭。泪水不仅湿透了江祥旭的肩,连胸口的衣服都湿了,江祥旭搂着他,不住拍抚他的背,曹群仍抽噎啜泣着。

  华亚卿叹息更甚,二哥说曹群从不示弱,从不喊痛,特别坚强,但他其实只是在逞强而已吧?即使是真正坚强的人,也并非是不会受伤的。当他禁不住哭泣时的时候,也就是痛苦已经强烈到他再也承受不住时吧?

  第九章

  曹群发起了高烧,而且精神状态极不稳定,为了怕影响他的病情,华亚卿坚决拒绝了二皇子殿下想亲自看护情人的要求,派了两个军中大夫轮流照他。

  二皇子当然不肯,华亚卿瞪他,“他一见你就又哭又笑地发癔症,大夫说要尽量让他少受刺激,你还逼得这么紧,难不成非要把他逼疯了才成?你与其在这里团团转着空着急,不如多放点儿心思在研究破北燕铁军的事情上。”

  轰走了二皇兄,华亚卿走进屋里,正对上曹群清醒过来、目光虽然无神却依旧清澈的眼睛,“你醒了?感觉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我叫大夫来。”

  曹群摇摇头,“不必了。”

  “对不住,都是因为我在中间挑唆,你们才会闹成这样。”华亚卿叹了口气,“在路上二哥总是提起你,因为你不懂他的心意、老是冷淡对他而苦恼,我本来以为在你们之间制造点儿冲突也许会对你们的关系发展有所帮助,没想到却害你受罪了。”

  “二哥?”听华亚卿的话意,这个“二哥”应该是江祥旭吧?华亚卿为何叫他二哥?

  华亚卿绽开一朵美如昙花、迷醉苍生的笑容,“我再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代亲王世子、皇子二殿下江祥旭的堂弟江祥晔。”

  江祥晔?曹群吃了一惊,这个少年就是传言中人品俊雅、琴画皆佳、指天笑月、风流清灵的代亲王世子江祥晔?虽然他离京时江祥晔人还小,但每每都能从自京城来的将官口中听到这位九皇子的大名,军营与京城之间有固定的公事往来,除了自家的消息都被江祥旭暗地里使手段压制、别人也都不敢告诉他以外,这里的信息还是比较灵通的。

  江祥晔的年幼与美丽让人乍一看有柔弱的错觉,但那双清冽凤目秋水流转间的冷锐锋芒却如闪电般慑人,气质高贵、优雅而又含着隐约的威严,自己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要不就是江祥晔太会做戏。

  看着曹群的脸色变来变去,江祥晔不禁又一笑,这个人就象水晶般清澈易懂,不仅气质儒雅,而且温润如水,从头到脚干净得让人不出一丝污点,配那个性格强横的二哥还真委屈他了。“大夫说你的病势沉重与心理因素关系极大,你的身体原本就虚弱,又长期过度紧张、持续忧虑、精神疲劳,最终导致这次崩溃。二哥一向强横,根本不懂得体贴别人,你又沉默倔强,什么事都往自己肚里咽,你们之间有了矛盾也只会越来越激化,你能忍到现在可真不容易,但越是压抑,爆发时就会越激烈,你以后不要再这么忍气吞声了,该哭就哭,该骂就骂,我二哥虽然脾气不好,但只是个纸老虎而已,你不用怕他。”

  曹群垂首无语,江祥晔是皇亲国戚、一生养尊处优,无人敢对他不敬,自然无法体会自己的家人面临威胁时是什么样的感受,即使七年相处下来,他也知道江祥旭不是个暴虐无道的人,除了有关他以外的事,江祥旭总是赏罚分明、处事公正的,全军上至将军、校尉,下到小卒、役夫,都服从他的命令,没听说有什么不满的。但事关家人的性命前途,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拿这个去试!

  江祥晔道:“我已经严加警告过二哥,在你养病期间不准在你眼前晃悠,你只管安心静养,有什么事病好了再说。如果我二哥仗势欺压你或拿什么威胁你,你只管来找我,我一定替你出头!别看二哥是我皇伯父的亲儿子,我皇伯父听我话的时候比听他话的时候多得多。”

  曹群苦笑,江祥旭现在是未正名的储君,也许江祥晔能制约他一二,但将来江祥旭当了皇帝呢?又有谁能管得了他?江祥晔又能保曹家多久?

  江祥晔见他只是不吭声,知道他的心结不是自己三言两语就能解开的,只能暗怪二哥平时聪明,遇见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时却净干些蠢事,“你养病要紧,先别想那些有的没有的,我军就要与北燕铁军决战了,这一场大仗打下来还不知有什么结果呢,也许二哥兵败如山倒,我皇伯父一怒之下,不让他当太子了呢。”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有他江祥晔在,北燕铁军的阵营再厉害,他也能找出破绽来!

  曹群虽然不信江祥晔的话,但他是身份高贵的皇孙,还这么尽心地劝慰自己,心里也有些感动,抬首展颜一笑,“多谢世子关心。”

  这一笑带着初生的涩然,

  江祥晔看得一愣,忽然叹了口气,“你有没有对我二哥这样笑过?”

  曹群不明白江祥晔突然问这个有什么意义,诚实地摇了摇头,对着一直威胁欺压自己的人他怎么能笑得起来?他面对江祥旭时总是板着脸冷冷淡淡的,只希望能让江祥旭倒尽胃口,早日放过他。

  “你有没有对别人这么笑过?”

  曹群仍是摇摇头,在江祥旭的凌威下,别人根本就不敢接近他,他也没有多少轻松愉快的心情能产生出笑容来。

  “那我先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对着别人这么笑,尤其不可以在我二哥面前对着别人这么笑。”否则他一定把那个人的骨头拆成一片片的,然后再好好“教训”你一顿。这句话江祥晔隐下没说。

  “为什么?”曹群疑惑不已。

  就知道他不明白。江祥晔叹了口气,这个人年纪也不小了,却仍清纯至此!这大概全要怪二哥,把他看守的严严实实,不让任何人有接近他的机会,所以令他连一点儿危机意识都没有,最麻烦的是,他自己诱惑了别人,却完全没有自觉。“总之你记住这点就是了,我二哥的独占欲超强的。”

  曹群一连在床上躺了七天,因为他精神状态不稳,大夫给他开的药里有大量的镇静与安眠的成份,因此这七天里他只干三件事:吃饭、喝药和睡觉。

  江祥旭一次也没在他面前出现过,江祥晔也是头两天来过三五次外就再没来过了,由于药物的作用、再加上少了直接的刺激,七天来他竟一次也没想起过七年来一直缠绕着自己的忧抑烦虑,七天下来,感觉就仿佛睡了个没有心事的无梦好觉一般舒坦。

  经过足够的休息后,大夫终于宣布他可以停药,也可以下床出门走动了,他这才能走出躺了七天的屋子,因为在床上躺的时间过久,走起路来都感觉轻飘飘的有些不稳当。

  这间屋子其实离以前他和江祥旭共住的房间很近,这里毕竟是军营,低级将官和士兵们都住帐篷,只有品级高的文官和武将才有房子住。因此突然从江祥旭的房间传来一阵暴骂叱喝之声、兼有杯盘碎裂的声响时,把曹群吓了一跳,接着几个高级将官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个面带愁容,甚至于还有大祸临头似的惊惶,看得曹群不解:难道是打败仗了?

  一个眼尖的将领看见曹群,眼里立刻迸出希望的火花,一溜小跑过来,“曹大人,你的病好了?”

  曹群点点头,“好多了,你们这是怎么了?殿下在生什么气?”

  将领们忽拉一下子全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告诉他:“元帅请来破北燕军铁营的华亚卿公子在窥探北燕军营时被北燕俘虏了。”

  “也许是遇害了,不过在他们遭遇北燕军的地方只有陪同华公子的侍官们的尸首,没有找到他的,所以元帅不相信他死了。”

  “但我们派出去无数探子,却怎么也探听不到北燕军有俘虏咱们的人,也许是华公子遇害后,尸首被什么野兽叼走了也不一定。”

  “嘘,小声点儿,别让元帅听见,你还想挨八十大板啊。”

  “真是的,这些日子元帅象疯了一样派人去打探华公子的情况,没有消息就打军棍,骂人、摔东西还算轻的。”

  曹群倒抽口冷气,江祥晔被北燕俘虏了?生死未卜?这件事无论在感情还是在责任上,对江祥旭都是一大打击!

  这时一个将领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曹大人,你就去劝劝元帅吧,这样下去不必和北燕军决战,咱们就输定了。”虽然曹群在众人眼里是已经失了宠的人,但总有点儿旧情在吧?只盼望元帅看在他的面子上别再为难下属,毕竟死上一个两上谋士算不得什么,总不能为了一个新宠,连军务都不管了。

  不由分说地,众将领将曹群一直推到江祥旭的房门前,曹群身不由己,只得敲门而入。

  走进江祥旭的房间,里面的凌乱程度让他吃惊,而看到江祥旭更是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男子瘦削而憔悴,头发蓬乱如枯草,深黑色的眼眸里毫无以前那种凌厉迫人的光芒,有的只是浓得化不开的伤悲、重得压死人的忧愁,被焦虑和烦燥折磨得精疲力尽的身子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群……”江祥旭看着进来的人,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你来看我……你不怪我了?”他忽然扑上来紧紧抱住曹群,“别离开我,别再离开我了……”然后在曹群还没有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之前,已经被攫走了双唇。

  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从未流露过的脆弱神情,曹群胸中残余的怨愤不知不觉被满溢的怜惜感取代。相处这么久,江祥旭除了强横地对他管东管西、让他没有自由之外,其它时候可以说是极尽温柔体贴,有什么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平日里的衣食住行、嘘寒问暖就更不必提了。虽然心里对江祥旭不无怨恨,但他也不能不承认,江祥旭对自己其实是很好的……不自觉地环抱住江祥旭的背,曹群合上眼睛,温顺地承受着。

  除了本能的羞怯和矜持外,曹群并没有表现出反抗的意思,他的气息涌着一股温柔的味道,将人牢牢地包容住。江祥旭仿佛做梦一般地看着怀里的人儿,自己曾不顾他眼中的愤怒、不顾他频声叫喊、不顾他拒绝的挣扎而强占了他……虽然他后来也因为感官的肉欲而达到过不止一次高潮,但激情中犹带悲哀的神情令江祥旭想起来就心痛。现在的不抵抗是表示他原谅自己了吗?

  心的冰冷会本能地寻找温暖,经历了七天小别之后,在焦虑无主的此刻,他对曹群的渴求已经到了贪婪的地步,渴望拥有这个温柔的怀抱。江祥旭搂紧曹群,右手伸入他衣襟里,一路自颈部滑到锁骨,奇异的酥麻感令曹群一阵战栗。

  “唔……不……”曹群下意识地推拒着,那手指的触感让他的脚轻轻抖着,轻轻的抚摸更让他的心涌起一股莫名的心悸,既是害怕又仿佛期待。

  江祥旭能觉察到他的紧张和颤抖,见曹群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盖住眼睛,颤动的睫羽与苍白的脸颊不经意地流露出脆弱,不禁又怜又爱,捧住他的面颊再度吻了上去,灵巧的舌头刷过齿列,缠住曹群不知所措的舌吮吸,放过、然后再追逐、捕获……那么热情又激烈,倾注了他所有的真情狂爱,将曹群包裹在一片无法抗拒的诱惑里,不由自主地陶醉在旖旎的气氛中。

  “唔……嗯……嗯嗯……呼唔……”怜爱的索取、热情的亲吻,让曹群的心感觉软软的、暖暖的,他发出喘息,身体也跟着微微颤抖,抗拒的言语消失在娇喘和紊乱的呼吸中。

  江祥旭双手抓住曹群的衣襟一拉,诱惑他视觉感官的胸膛便赤裸裸地呈现在眼前。匀称的胸膛、深凹的锁骨,在房间不甚明亮的光线下泛着淡淡象牙般的光。

  手势轻得象是要爱抚,江祥旭的指尖顺着曹群的喉咙轻轻滑下到他的肩膀,粗糙的指尖擦过他不着片缕的胸前,他敏感地缩了缩身子。江祥旭低下身亲吻一边小巧的乳尖,手掌从他的胸膛滑至腰侧,松开他的裤带,裤子顺着修长笔直的双腿滑落到脚边。

  被剥光的身躯暴露在冰凉的风里,微冷的肌肤与手掌的灼热形成强烈对比……曹群颤抖地紧闭着眼不敢睁开。那光滑细致的皮肤触感如上好的丝缎,让江祥旭的手流连忘返,贪婪的手指轻抚他细腻的大腿内侧,更进一步深入他的隐密地带。

  “唔……嗯……唔唔……”最脆弱的器官被江祥旭紧紧握住,粗糙的指腹不断擦过敏感的尖端,那种全身颤抖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令曹群忍不住呻吟出来,本能地竭力控制自己不想有反应。

  抚摸时的触感、细细的喘息与颤抖、垂闭着眼睑、长睫在苍白的微脸颊上微微抖动着……仿佛献祭的纯洁牲物一般……曹群苦苦压抑着呻吟的郁闷美态,看得江祥旭血脉贲张,放开已经饱受蹂躏的唇,咬住那白皙胸膛上的一颗红果舔吮,在勃起上打转的手指也转而探入后方干涩的洞穴中。

  “啊……”曹群逸出一声低吟,软软的身子做不出任何有效的抗拒,而他也没打算抗拒。

  江祥旭把曹群抱得紧紧的,这个人儿在自己怀中呻吟、颤抖的感觉太好了,如烈火般点燃了他的所有欲望,不自觉地加快手指穿刺的速度,曹群痛苦地攒起眉宇,发出细微的叫声。猛然江祥旭的手指直接按住内壁上那略微突起的一点,弓起指节用力揉搓着。

  “哇啊--”曹群尖叫一声,头猛地后仰,脖颈抻得笔直,身子却急剧地抽搐,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身体内侧那极其脆弱的一点哪怕是小小的刺激都可以让人疯狂,又怎么经得起如此直接、又如此剧烈的摩擦?火烫的内壁剧烈收缩起来,紧紧吸附住江祥旭的手指,江祥旭再加入一指继续按揉着花穴,感受着那里强烈的颤栗。

  “啊……嗯啊……”曹群的双腿大大张开着,急促地喘息,两手又收又放,脚趾也蜷起,秀气的嘴里逸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每当男人的指腹摩擦过那脆弱的一点,他的身子就不由自主地哆嗦颤动、弹跳抽搐着,宛如一条钓钩上的鱼儿。

  怀里的人儿发丝凌乱,半睁着被情欲薰染的氤氲水眸,神情恍惚,薄润的檀口释出诱人的轻吟……为了享受他更淫艳魅人的表情,江祥旭抱起他无力站立的身子放到床上,腾出搂抱他的手来“照顾”一度被冷落、现在却越发肿胀、前端滴淌出透明蜜汁的勃起。

  “啊啊啊……呀啊--”曹群揪住床单的十指泛白,散乱的黑绢长发在枕头上激烈摇晃。指头在后洞噗滋噗滋地进出的同时,前方欲望也被男人另一只手爱抚玩弄着,前后夹攻焚烧着他,他的两脚不住收紧,放声狂叫,他已经顾不得羞耻,如果不叫出来他会更难以忍受,会发疯!

  “好棒……”身下人儿想要收拢的脚被用力扳开,江祥旭置身于他双腿之间卡住他,拿起一个枕头垫高他腰部,看着粉红的密穴渐渐变成艳红色,开始一张一合,大量的蜜液沿着勃起的柱体倒流下来,把穴口弄得湿漉漉的,更方便手指的进出。

  “啊啊……”在空中弹动的双腿痉挛着交叉绞住埋在股间的腰身,青涩的身体难以忍耐地弹跳动着、颤抖着,毫无章法与技巧的扭动更引起男人嗜虐的欲望,玩弄着他前身的手指只要轻轻紧束,就既舒服又痛苦到让曹群几乎失去意识。

  “不……不要……这样……”下体甜蜜炽热却又万分痛苦,曹群不由自主地疯狂扭动自己的腰身,张开大腿渴求男人的抚触,蒙上一层泪雾的黑眸此刻漾着哀恳的媚态,逸出一声声沁着淫欲、央乞和渴求的喘吟,“旭……旭……快一点……求求你……”

  “群……我的群……”感到他的手指在自己后背催促地胡乱抓挠着、大腿紧紧缠着自己的腰、狂乱地叫着自己的名字,曾经无数次承受过他的那里早已湿成一片,准备迎接他的到来……江祥旭一直玩弄到曹群已经快到极限,这才一挺腰,把自己早已呐喊着要发泄的硬热纳入爱人紧窒的密穴中。

  “啊、啊……”曹群纤细的身躯绷紧,欢愉的叫喊如女妖之歌般传入江祥旭耳中,听到这不可思议的诱人声音,他的情欲再也无法按捺,腰杆奋力向前一捅,用力顶起了曹群。

  “啊啊!呜呀呀……”曹群的身体震颤着往上挺起,下巴仰得更高,脚痉挛了起来,发出痛苦又激烈的叫声,泪水扑簌簌地落下,快感强烈到近似于剧痛,如尖而锐利的针一般刺穿脊髓,猛然他全身一个抽紧,绷高的腰在最后一声呐喊后,颓然崩塌在床铺上。

  紧暖湿润的甬道因前方释放的高潮而紧紧收缩着夹住侵入的灼热,令江祥旭舒服得如上云端,愉悦地栖息在这得来不易的深处,缓缓在爱人体内奏出最原始的旋律,再度挑起身下人儿欲望的喘息……

  “啊啊……嗯啊啊……”不断颤动的小穴吞吐着那份硕大,曹群的喊声已经近乎惨叫,被强劲贯穿所带来的冲击痛楚和令人羞惭无地的强烈快感使他的理智与意志都近乎崩溃!

  “嗯……呼……”江祥旭粗喘着,看着身下白磁般无瑕的身躯在自己每一次顶入时震颤抽搐,颤抖的小穴一次次吞下自己的硕大,令他有一种将不沾俗尘的清雅仙人禁锢玷污的罪恶快感!

  这一次占有高洁的你,我没有一丝心虚,因为接受了我的你也没有任何犹豫。你爱我吧?还是只是在同情我?无论如何,我都不放你走!

  “啊啊啊啊……”痉挛的双腿用力绞紧那肌理分明、平滑结实的腰身,硕大的硬挺在自己小穴中急速抽插,给曹群带来难以形容的摩擦快感,被软枕垫高的臀部随着江祥旭一次次的深深进入而不住震颤着,腰肢禁不住随着江祥旭律动的节奏摇摆,主动将大腿张得更开,期待更用力的摩擦。

  “我爱你!我爱你!”江祥旭激烈地呐喊着,狂乱地在这具为他颤动的身躯上烙下无数个吻印,疯狂地摆动腰杆将自己的炙热一次次送入渴望的地方。自己是这么这么地爱着这个人,想让他用那种清澈温柔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自私地希望能独享他的笑容、霸占住他的人、让他一直伴在自己身边……

  “哈啊……啊啊职……”身体各处的敏感地带不断传来酥麻感,四肢百骸都窜起灼人的热火,曹群雾眼迷蒙,两颊布满红潮,只觉得自己热得仿佛快要溶化了,忘情地摇摆身子、扭动臀部,双唇微张,吐出甜腻的喘息,江祥旭加快驰骋的速度,两人交合处不断传出煽情淫靡的湿润声响。

  床板被激烈摇动,呻吟出古老的激情节奏,两具身躯紧紧纠缠着,任由情欲掌控,直至极致的快感来临……

  江祥旭趴在曹群身上,急促的喘息声渐渐平缓,见身下清秀的容颜有些苍白,颤抖的唇半张着艰难地呼吸,心中爱怜无比,“我爱你,我爱你……”轻轻地捧起那面庞吻了上去,动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轻柔。

  曹群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江祥旭的动作那么轻柔、眼睛里神色是那么多情,他与之相处多年,此刻却忽然有些不自在起来。感觉江祥旭的嘴唇在自己唇间游移的细微动作,有什么东西压向他嘴里试探,他将舌头轻轻迎上,转瞬间,江祥旭把他抱得更紧,侵入他口中的舌头急切地劫掠他口腔中的一切。

  已经冷却下来的身子又渐渐发热,曹群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逐渐变得奇怪起来,小穴里象是爬进去上百上千只蚂蚁,又象有无数条蠕动的虫,在咬着、搅动着,即使体内的江祥旭毫无动作也不自禁地痉挛紧缩,他求助地望向上方的男人,浑然不觉自己的眼睛已经湿润,就象一只美丽的野生兽,因未知的命运而露出恐惧与期待,令人又怜又爱,却更想征服,那嫣红柔顺的脸庞令侵略者眼中的邪光更盛。

  “啊啊啊……”身躯猛然又被向上顶起,发烫的热块深深插入体内,曹群无法忍耐地叫喊出来,随之被江祥旭诱惑的律动勾引出无限的情欲渴望,情不自禁地搂住江祥旭的颈子,不断地发出欢愉的娇吟和狂喜的尖叫,身躯急切地配合着他的起伏节奏,迎向他的撞击……

  第十章

  那段时光是他与江祥旭之间最美好的记忆,虽然江祥晔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但他与江祥旭相互扶持,撑过了那一段忧心的日子,江祥旭浓烈的深情毫无保留地全部倾泄给了他,让他几乎忘记了现实里还有许多问题,不是单单两个人相爱就能解决的。

  而后江祥晔历劫归来了,配合江祥旭打败了北燕军,而后江祥旭带着他奉旨返朝,与北燕议和,他被封为侍中,时刻随侍在江祥旭身边。朝廷里人事复杂,家人对他终身大事的关心与期盼、江祥旭皇储身份的压力……一切一切都在提醒着他这份感情的脆弱。

  “啊--”猛然下肢被大大拉开,一股强劲冲击贯穿他的身体,把他的神智从恍惚中拉了回来,江祥旭抓高他的双脚,把凶器更深地埋入他体内,曹群控制不住地尖叫着,激烈的痉挛抽搐窜过他全身。

  “群,为什么你要瞒着我、逃离我?从咱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只有你一个,难道我爱你爱得还不够吗?”江祥旭痛苦地望着他,“你说,你还要我怎么样才好?”

  曹群无言地扭转头,涣散的目光望着桌下散落一地的文书纸张。就是因为做得太够了!这么深、这浓的爱,如果他是女子必会欣喜若狂、倾心相随,可他是个男人啊!他能感受到江祥旭那热烈的爱,相信它的真诚,但正因这爱是真情,所以才会更令他觉得悲凉,就如同虽然看到了光明,但正因为有了光明照耀,才更让人看清了周围的黑暗是那般漆黑无际。

  他不能让江祥旭做一个被后世讥笑的昏君!

  “你还是什么都不说吗?连一句解释的话也没有吗?甚至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了吗?”江祥旭抓着他的肩膀用力摇晃着、逼问着,表情越来越狰狞,脸上的肌肉都开始抖动,这种类似于绝望野兽的神情令曹群胆战心惊。

  身子仰躺在桌面上的上半身忽然被提了起来,江祥旭抓住他的双手将它们反背到背后,用腰带捆起来,力量之大勒得他双腕仿佛要断了似的疼痛着。

  “唔……”曹群痛得皱起眉,江祥旭的男性还在他体内,身躯的移动使体内的硬挺改变了刺激的角度,身子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微小的抽搐。

  “呵……看看你这样子,还真是浪呢。”江祥旭恶意地嘲笑着,“你娶的妻子不知能不能满足你这淫荡的身体?”

  曹群难过地咬住嘴唇,江祥旭的话虽然恶毒,但他心里却只感到凄伤,让江祥旭变成这样的是他自己啊。如果江祥旭真的只是单纯地玩弄羞辱他,他反而不会这般凄伤。猛然他的身子又被推倒,双脚被抓得更高,腰被用力压弯,膝盖几乎都碰到脸颊了,后穴被滚烫地贯穿填满。

  “啊啊……”被冷酷地刺穿身体,口中却发出沉醉的叫喊,曹群没有挣扎,微微闭上幽黑润泽的眼睛,只怕自己的眼神会泄漏了从灵魂深处透出的脆弱与无助……

  “呜啊--”江祥旭的指尖突然刺入他分身前端的小孔中,曹群猛地瞪大眼睛,身子激烈地向上拱起,双手被反绑的情形令他拱起的姿势更增痛苦,睁得大大的眼睛里溢出泪水。“啊--不!啊--”

  “怎么样?滋味不错吧?”

  “不……不要这样……啊--!”江祥旭突然抓高他一条腿,把他车轮般翻转了个身,深深插在他体内的硬挺狠狠刮擦过娇嫩的肉壁,刺激得他叫声扬高了八度,分身因刺激而勃起,前端滴下一连串透明的体液。

  “哇啊!啊!啊--”曹群全身都颤栗着,脚趾颤抖着蜷成一团,肉体感觉到的刺激太强烈,以致于他头脑一片空白,阴茎痉挛抽痛,眼看就要喷发而出,却被江祥旭用力捏住根部,将一根细绳扎在正要爆发的分身根部。

  “呜……”曹群猛然瞪大眼睛,汹涌的热流无法宣泄,带来无法言喻的疼痛和饥渴,他颤栗着挣扎起来,想摆脱江祥旭的残忍玩弄,却只是徒劳,高昂的分身颤抖着,顶端不断沁出透明的汁液、叫嚣着想要喷发。

  “你还记得你以前也逃过吧?你逃到京城郊外的小村子里,想让我找不到。”江祥旭从后方咬着他的耳垂问,口腔里喷出的热气吹着他敏感的颈子。

  曹群颤抖地点头,“记得……啊、啊……”江祥旭的手指在他分身上玩弄的动作令他语不成声。

  “那你还记得我抓到你时的情形吗?”

  恐惧哽住了曹群的喉咙,发不出声音来回答。

  “我那时就说过,我既然为你而当这个国家的主宰,就注定你一生都休想逃离!你每逃一次,得到的惩罚都要比上一次更残酷十倍、百倍!”江祥旭的声音象是要唤醒他恐惧似的低沉、冰冷的响起,那是轻薄如丝绸,却蕴含了深重危险的声音,“也许时间过太久,你竟然忘了,我只好再提醒你一次!”

  江祥旭抚着曹群被束缚着无法解放的肿硬分身,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细细的金属尖针,曹群惊瞠地睁大眼睛,疯狂地挣扎,太久没有经历真正的恐怖,他已经失去了面对这种恐惧的精神力量,“不!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求求你……啊!啊啊啊--”

  针尖不容分说地扎进分身顶端那肿胀艳丽、流淌着晶莹泪滴的花蕊中,曹群凄厉地惨叫着,用力挣扎着扯动手腕的桎梏,手腕的皮肤都被磨破,腰带上已是血迹斑斑。

  “痛吗?就是要你痛!越痛我越高兴!”江祥旭喘着粗气按紧他挣扎的身躯,将细针推进得更深,感觉身下人儿疼得不住痉挛。

  “啊啊啊……不要啊……”泪水终于流下眼角,曹群痛苦得几欲昏厥,五官痛苦地扭曲着,嘴唇毫无血色,脸颊上的肌肉都挛缩起来,致命的前端被细索紧紧勒住,身体最柔嫩脆弱的部位被男人以野蛮的手法强行刺弄着,从他喉间发出的叫声已经近乎悲鸣,“唔……啊啊!呀啊啊……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哇啊啊……”

  捏针的手指只要稍微用力按下去一点儿,或是来来回回地拨弄分身前端,眼前的腰就一次又一次地跳动,经历无数捅插而变成石榴色的花穴随之紧紧咬合着自己的欲望……那双比窗外夜色还要深沉的黑色瞳眸带着泪雾哀求地望着自己,呈现出的脆弱是那么诱人……想更凶狠地贯穿充满他、想让他哭喊啜泣、让他脑海中除了承受着的自己外再也容不下任何事物!

  江祥旭忽然把曹群趴跪着的身子抱起来,自己坐到椅子上,将曹群以背对自己的跨坐姿势放于自己下腹部。“哇啊--”这一举动令无情插入的凶器戳得更深,曹群的叫声一下子扬高了好几度,叫得几乎失了声,大大地仰起身体,身躯与四肢都不能自制地痉挛抽搐着。

  “以后、不许、再说、离开我!”江祥旭咬牙切齿地摆动腰杆用力向上捅顶着,毫不留情地贯穿他,硕大的凶器在又软又热的黏膜深处肆意掠夺。

  “啊啊啊啊……不要啊……求求你……”被如此残酷地刑求,莫大的折磨几乎令曹群崩溃,痛楚的湿雾在眼中浮起,悲鸣低泣着只求江祥旭能慈悲地放过他。

  江祥旭的动作却越来越激烈,用细针对曹群的阴茎施予酷刑的手指也丝毫没有放松,不管曹群是哭泣还是叫喊,都半点也没有缓下来的意思。

  “啊啊啊啊--饶了我……饶我……”曹群发出悲惨的叫声,叫喊声越来越高昂,身躯也抽搐得越来越厉害,终于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失禁尿了出来,无尽的疼痛与屈辱令他恨不得立刻死去!精神和意志都在江祥旭残酷的折磨下彻底崩溃!

  “啊……”意识不知道飘忽了多久,曹群睁开黯淡无光的眸子,无意识地望着面前的男人,感觉到自己已经不在书房的檀木桌上,四周的景物颇为熟悉,是江祥旭的寝室,自己被牢牢地压在床上,男人的阳物仍粗暴地侵犯着自己的身体。

  “醒了吗?你的体力可是越来越差了。”江祥旭俯下身,两排牙齿用力咬嚼着身下人儿胸前的红肿蓓蕾,被拒绝的怒火、嫉妒的恶念,令他的动作愈发狂野,几乎想让他把身下这具纤细的身躯整个捣毁揉碎、吞下肚去。

  “啊啊……”曹群痛苦不已地扭动着身躯,被残忍撕扯着的小乳象是要从胸口被生生撕落,刺痛难忍得让他想尖叫,身上没一处肌肤逃得过暴虐的拧咬。身体被贯穿着律动,前方被紧紧绑着,得不到宣泄的暖流在腰下乱窜,与因后洞被贯穿而沿着脊梁升起的寒流撞到一起,灼热、痛楚、耻辱、恐惧……感觉好象要把整个身子都炸成碎片般的痛苦与恐怖……

  感觉到体内的硬物一阵颤抖,炽热的液体喷入体内深处,曹群忍不住地合眼轻颤。江祥旭舍不得立刻离开,就着现在的姿势又抽动了几下才把软下来的欲望缓缓拔了出去。曹群无声地松了口气,却听见江祥旭的轻笑,“我的群,你以为犯了这么大的错误之后,这点儿小小的惩罚就能消除我的怒气吗?”

  曹群心中一凛,睁开紧闭的眼,看到江祥旭脸上令人发颤、冷酷阴沉的表情,颈背后的毛发都不禁悚然竖立,难道刚才的酷刑还不算是极限吗?

  看着身下无法动弹的人儿,那素白的肌肤微微颤抖着,黑夜般漂亮的黑眸里虽然盛满恐惧,却仍勇敢地直视着他,让人能看见其中所有的坚定。

  面对在痛苦中仍是如此固执不悔的爱人,江祥旭无法压抑胸中狂乱的痛楚与愤怒,本以为是两情相悦的爱人竟然背叛自己、自己全心全意的爱竟然落得这样的结局!怎么也发泄不够的愤怒转化为一阵冰冷的寒意,胸口燃烧的熊熊烈焰也仿佛被突如其来的冷雨烧熄,一股近乎“仇恨”的感情在胸膛里沸腾,混合着莫名而强烈的悲伤酸楚,“我真想杀了你!”

  低下身去轻轻抚摸着曹群已经被折磨成紫肿的分身,那粗胀的肉茎一直被紧箍住从没得到释放,前端溢出的黏性液体将整个柱身都弄得黏黏糊糊,江祥旭毫不犹豫地张口将之含入口中。

  “啊!”曹群身子一震,细针在他被酷刑折磨得昏过去后就已经拔了出来,江祥旭的气息柔柔地、暖暖地、象是棉絮一样包裹住饱受摧残的部位,舒服得几乎叫人叹息,江祥旭舔着肉棒表面浮动的血管,从隐没在草丛中的部分一直变换着角度吮吸到粗大胀红的头部,勃起处在江祥旭口中猛烈地震颤,爱液不住溢出,吸吮的猥亵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响,分外清晰。

  “嗯……嗯……呼……啊啊……”曹群舒适地叹息着,贪恋着江祥旭的舔吮,不由自主地把腿张得更开更大,不断的扭腰在江祥旭口中摩擦自己。

  望着床上这个面色潮红、不住辗转低喘的人儿,江祥旭加重了吮吸的力度。

  “啊!啊……解……开……求你……拜托……”分身已经膨胀到了极限,出口却被恶质地堵死,无法隐忍的呻吟不停地传出,受肉欲驱使的身躯不听使唤地向上挺起,仿如求怜般哀恳着。

  江祥旭却毫不怜惜,舌尖钻进顶端那条裂缝,在铃口处细细地翻搅戳刺。狭缝中蠕动的舌尖会给男性造成什么样的刺激他再清楚不过。

  “啊啊啊……”曹群身躯骤然绷紧,五官痛苦地纠结,四肢都难受到痉挛起来,膨胀到了极限的分身在江祥旭口中弹跳,顶端不断滴出白浊的液体,激烈的快感让全身的毛孔都尖叫着释放,“放开……求求你……放……啊、啊啊……”

  曹群身体在江祥旭的折磨下大幅度地扭曲着,已经染满情欲色泽的水漾瞳眸疯狂地瞪着折磨自己的人,忽然泪眼朦胧的视线望见江祥旭手中又多了一根长长的、细细的、闪着金属光泽的东西!“呜……呜呜啊……不要……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他恐惧地拼命挣扎,却挣不脱双腕的桎梏。

  “别怕,放心,这不是针。”江祥旭把东西放到曹群眼前,这个人儿恐惧的反应、绝望的眼神、颤抖的身体……都令他十分满意。

  那是一根略粗的圆棍,末端十分平滑,一点儿也不尖锐,曹群颤抖抖地抽着气,江祥旭的声音也十分温柔,但笑容却分外残酷,他用仅剩的体力扭动身躯,却是徒劳无功。

  “啊--”当那根略粗的金属棍没入尿道时,一声凄厉的哀鸣迸出曹群死命咬住的牙缝间,他大叫着抻直颈项,脚趾卷曲起来,手指甲深深陷入紧握拳头的手心里。这已经不仅仅是痛,简直是令人无法忍受、恨不得能立刻死去的难受痛苦!

  他的哀鸣与极度痛苦的体态并没有阻止江祥旭的恣意肆虐,江祥旭将棍子直推到底。

  “呜啊啊啊哇……”男性最脆弱的部位遭受比前番更残忍的酷刑,前端被刺激得不断流出透明的液体,下体想喷发、想排斥出异物的欲望一浪高过一浪,却怎么也摆脱不掉加诸在肉茎上的刑具。曹群眼前一片鲜红,无法自制地在床上打滚,绷紧的肌肉抽搐得几乎痉挛,细长的手指抠着床栏,因为用力过度而令指关节都发白了,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滚落。

  忽然他的身体被翻了过去,下肢被分开、架起。“啊--呜哇--”双手被拉高捆绑在床栏上,双膝又被江祥旭抬离床面,曹群全身的重量都压在硬挺挺地顶着床铺的肉茎上,确切地说是压在顶住尿道最深处的金属细棍那一点点末端上。

  “咿啊--呜哇哇--啊啊--”无可言喻的极度痛苦令曹群想昏死过去都因痛苦太剧烈而不能如愿,口中不停惨嚎着,手脚就象不是自己的一样激烈痉挛,后穴更是激烈地收缩着,“求求你……放了我吧……放过我吧……”

  “不能……”江祥旭抬高曹群的腿,挺身刺入那绷紧的身躯、喘着气试图把曹群贯穿到底,声音严厉而残酷,“我已经放不开你了,就算你哭喊、就算你痛苦、就算被你怨恨,我也不放你!”

  “不……不要这样……”快感伴随着强烈的痛苦,无法忍受这种非人的酷刑,曹群发狂地嘶喊,不停尖叫着扭动身躯。

  “怎么?扭成这样?爽得受不了了吗?”江祥旭用力扳开曹群激烈痉挛着的大腿、冲开不住收缩抽搐的粘膜,猛力戳到花径最深处,感受着曹群的身子更激烈的颤栗。

  “呜--啊--”体内的金属棍因他冲刺的力量更加重了对尿道的压迫,曹群全身痉挛,下巴高高扬起,“不要……不要再……啊啊--”

  “这次……一定要给你个……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教训!”江祥旭紧压着已经虚弱得没有丝毫力气、只能软垂着身子不住抽搐的背叛者狂猛地抽插,一次又一次地迷失在那柔润又敏感的软穴中。

  “呜啊……啊!啊……”曹群痉挛着承受一次比一次更激烈的撞击,每一次都以为已经是极限,却在下一次的撞击里感受到更无法忍受的酷刑。极度的痛苦令肉体其它感官都没有了感觉,只有鼠蹊部位狂野又沉重地疼痛着,如在地狱熬炼一般,零零星星的液体不断从被折磨到紫肿的前端滴落下来,濡湿了大片床单。

  “不……要……求求你……饶了我……啊!啊--你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吧……”凄厉的尖叫声毛骨悚然地回荡在空气中,在肉茎上的酷刑仿佛永远没有结束的时间,下体仍不停地遭受侵犯,没有任何反抗或逃走的机会,只能承受着、残喘着,不断地呻吟、哀鸣、悲泣、求饶,但那酷刑还是一直一直持续着……

  压制、蹂躏、强暴……仿佛永无休止……

  体力早已透支、被折磨得惨不忍睹的苍白裸体如烂泥般躺在床上,好象只要再加把力他就会粉身碎骨般的脆弱。深幽的夜色双瞳如今已涣散无光,空空洞洞地睁着,本来红润的唇瓣被咬得紫肿,小小的口微微张着,双唇间牵着一丝透明的液体。双手仍被捆绑着,疲软的两腿敞开着无力合拢,双腿间滴沥着血迹和情事的残余……看着眼前这副惨景,江祥旭不禁心生悔意,解开曹群分身根部捆了一整夜的绳索,抽出沾满了血迹和体液的金属棍,曹群的身子抽搐了一下,缓缓闭上了眼睛。

  曾经倍受怜爱的玉茎被绑出一道深深的伤痕,因为一直得不到宣泄而仍旧肿胀着,只是却象失了水份的花苞一样泛着紫暗的颜色,江祥旭轻柔地掌握住它,慢慢地揉蹭,他知道只要稍重一点儿的力道都会让这饱经凌虐的脆弱部位产生痛不欲生的苦楚。

  “嗯……哼嗯……不……呜……”即使他动作再轻,也带给曹群莫大的痛楚,身体蜷曲颤抖着,苍白的容颜上滑下汗水,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呜咽,在神智迷茫中呻楚痛绝。

  解开仍捆着他双手的布条,把他拥入自己温暖的怀抱里安抚,江祥旭为曹群在昏迷中仍无意识地发出模糊的抗拒声而感到心疼,在他下体动作的手指更加温柔。

  “呜……啊……”曹群的下身变得更加肿胀而且坚硬,虽然神智处于昏迷惘然的状态,感官却在领受无比美妙的快乐,无力的身躯微微扭动着。

  “群……”江祥旭吻上那两片微张的唇瓣,所有的柔情、不舍、爱慕、恩怨……都在胸中涌动,他爱这个人,曹群柔和的性情、幽雅的气质、无私的包容力,仿佛柔和轻淡的斜晖,虽不如中天丽日那样强烈璀璨,却自有一种使人身心都得到抚慰的安恬温柔的美,而与气质不相符的坚强意志在他身上是那么矛盾却又那么吸引人,他的感情沉静而强烈,无论如何自己都不愿放手!

  “唔唔……啊啊!啊啊啊……”曹群的身体猛地一阵震颤,江祥旭放开他的嘴唇,一连串的激情呐喊就冲出曹群喉咙,纤细的身躯大幅度地扭曲了起来,从紧绷的器官前端飞射出白浊的液体。

  精液不停地射出,一波随着一波,似乎忘记了如何停止,曹群的身子剧烈痉挛抽搐着,脸孔蒙上一层艳丽的红潮,五官似欢愉又似痛苦地扭曲着,经历了比往常要长许多的一段时间,他绷紧的身子才渐渐松缓下来。

  “嗯……”仿佛全身的毛细孔都张开了,那种无比舒畅与放松的感觉令人轻飘飘如在云端。长睫扇动几下,曹群无力地睁开眼睛,朦朦胧胧地看了江祥旭一眼,而后头一歪,又昏死过去,一滴泪珠如水晶般滚落,划过苍白的面颊。

  江祥旭愣愣地看着这滴泪水,内心有股贯心彻肺的痛楚,曹群既没呜咽、也没悲泣,但昏迷前那一眼,似绝望、似悲怆,如利刃般割着他的心,那悄悄地沿着木然不动的脸颊往下淌的眼泪里包含了多少绝望悲伤?他究竟要怎样做才能留住曹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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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嗯……”在温暖的胸膛中苏醒,曹群一时间弄不清自己身在何处,好半天才看明白自己正睡在东宫寝殿、两个月后就要登基的太子二殿下床上。身体沉重得不象自己的,胸口上两个乳尖还残留着疼痛的肿胀感,腿根象是被撕扯过一样只要一动就疼得厉害,后洞更是疼痛,内部还残留着被巨物撑开刮削的怪异感觉。

  轻轻移开腰上的手臂,他忍着下身的疼痛轻轻地爬起身,突然手腕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抓住,“你去哪儿?”他一回首,正对上江祥旭不安的眼神,那里面包含着许许多多复杂的情绪,愤怒、懊悔、伤心、苦楚、憎恨、爱惜、更多的是生怕他离去的恐惧……

  “天亮了,即使不上朝,也得去聚英宫处理公务。”曹群轻声回答。

  本以为已经平息了的愤怒又在胸中翻涌,江祥旭的手抓得更紧,“我昨天对你那样,你还能若无其事地帮我处理公务?还是不论我对你好也罢、坏也罢,都不值得你放在心上?”

  “您是未来的南江国主,如果您这里出了问题,整个南江国就都要出问题了。”

  “从什么时候起,你我之间要用尊称了?”江祥旭怒目盯着眼前的人儿,赤裸的身躯上布满吻吮与啃咬造成的痕迹,红紫色甚至是青黑色的瘀痕从脖子到锁骨、胸膛、小腹、甚至大腿内侧……密密麻麻,无处不在,令人一见惊心。

  但即使景况如此凄惨、即使赤裸在别人眼前,曹群仍给人一种白得一尘不染的纯洁感觉,但这分纯洁却带着伸手也无法触及的残酷。江祥旭正是深刻体会到这份残酷的人,无论怎么污染他、无论在他身上烙印下多少自己的色彩,他依然这么纯白无暇,仿佛永远也把握不住他……

  “至公则无私,有国就不能有家。”曹群把悲哀深深地埋入心底,“国君与臣下不能过于亲近,否则就会失去公正的态度。”

  “这就是你要离开我的原因?”江祥旭的眸子敏锐地眯了起来,“就为了这么教条的理由你就要离开我?是谁给你灌输这种烂思想的?那我九弟和燕于威、我大哥和岳府深、我三弟和鲁见天、还有我六弟和那个什么族长葛颜,难道要他们统统都分开才是正理?”

  “大皇子他们与他们的意中人地位相当、并非臣属,即使对朝政参与意见,也不会涉及各国的军政大事啊,可我是您的臣子,与您有这样的关系,如果您在朝堂上采纳我的意见,即使公正也无人信,无私也有私,人言可畏……”

  “日子是自己在过,你管别人说什么?我是未来的南江国的皇帝,我摆明要宠幸你,你的父母兄长都无法反对;至于我父皇,他要敢反对,我就不接他的皇位,他就休想和母后亲亲密密过下半辈子!如果你担心我公私不明,干脆我下道旨意招你进宫,你也不用工作得那么累……”

  曹群笑了笑,那是种令人看了都会为之心痛的笑容,“招我进宫?您所给予我的将会是何种宫殿?想必是那种连栏杆都用金或银所做成的华丽牢笼吧?你要我做一只在华丽的笼子里专为您吟唱的金丝雀吗?我是个男人啊,不是安于后宫的女子。”

  情人这颗固执的脑袋瓜子怎么也说不通,江祥旭怒上加急,“我不听你讲什么大道理!你休想为一堆烂理由离开我!”

  苍白的唇紧抿,曹群慢慢地挣开江祥旭的手挣扎着爬下床去,即使颤抖的腿却根本无力站立、身子前后摇晃着,仍然硬撑着走到门口。贴心的内侍早已把他们的衣服从聚英宫的办公处拿了回来,叠好放置在门边。虽然衣服有几处被撕破,但不注意是看不出来的,曹群全凭意志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忍着全身酸痛穿好衣服。

  江祥旭愣愣地任他挣脱自己的手,愣愣地看着他穿衣,竟不敢再加阻拦或逼迫,曹群坚毅倔强地抿唇沉默,那种冷静的痛苦比大哭一场更令人觉得悲痛,看得他心痛无已。他下床走到曹群背后,虽然觉得自己还有很多话想说,但对着曹群绝然的背影,一时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我……我叫人备车……送你回去……你今天别去聚英宫办公了……”

  知道曹群脸皮薄,很容易害羞,江祥旭不欲叫人进来看见曹群虚弱的模样,随手抓了件外衣披在身上,走出殿门吩咐外面的内侍备车。曹群的力气再也撑不住身体,扶着门框慢慢蹲下来,蜷曲起身子,垂首望着殿门珠帘上晃动的流苏,眼里的水雾慢慢凝聚成型,一滴又一滴地滚落在地上,无声但悲恸。

  曹群一天没上朝、两天没上朝、七天没上朝、乃至一连十来天都没上朝,也不见他来聚英宫,江祥旭因为这次把曹群折磨得太惨,一来心里有愧,二来想等曹群养好身子以后再和他商量两人间的问题,也任他请病假歇着不敢催问。但足足过了半个多月还没见曹群的影子,他再也沉不住气,在朝上当庭问曹耿,“令三公子曹群的病怎么样了?很严重吗?”虽然还有一个多月才举行受禅大典,但江天锡早早就把朝政丢给儿子了,因此现在都由江祥旭主持早朝。

  曹耿出班施礼,恭敬地回答:“禀太子殿下,小儿前些时日感染风寒,请了一个大夫,说小儿体质太虚,不宜劳累,否则有积劳成痨之危,需摒却杂念、安心静养,最好是远离俗尘,再不受外务干扰,老臣早已将小儿送至寺里修心,只是还未来得及替小儿辞官罢了。”

  江祥旭瞪着御座下这位头发花白的老臣,“曹大人罗罗嗦嗦了这一大堆,究竟要说什么?曹侍中曹大人现在又在何处?”

  眼见太子殿下脸色铁青、低沉阴森的声音明显已经濒临失控边缘,众大臣们都为老曹捏了把汗,曹耿却浑然无惧,“老臣的意思是:小儿已经在佛光寺出家了。”

  “咣啷!”龙案上的茶杯翻转,摔落于地,江祥旭霍地起身,震惊、羞怒、恼恨……种种激烈的情绪涌了上来,那狂乱阴寒、让人毛发战栗的愤怒令大殿上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打起了寒颤。江祥旭慢慢地走下御座,走到曹耿面前,脸孔可怖地扭曲着,嗜血恶毒的眸子如盯猎物般紧紧望着他,“是你的主意是不是?是你要他出家的?”

  他面孔之可怕连曹耿这个见多识广的两朝老臣都觉得心里发毛,但为国为家、为了自己的小儿子,仍是咬着牙回道:“是小儿自己的意愿。”

  “我不信!”江祥旭一甩袖子,旋风般回转内廷,“退朝!”他要马上去佛光寺!他一定要向曹群亲口问个明白!

  曹耿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这时才发现自己有些脚软,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剩下的就看儿子的意志和天命了!

  午后下了一场暴雨,惊雷如战阵上的鼓声,黄昏时雨才停,夕阳下现出一弯彩虹,在暴雨后看来更是说不出的宁静美丽。曹群独立凉露冷风中,看着远方水墨浸烟似的山影。九重城阙,更在微茫之外,这里是看不见的,不知九重皇城中的那人而今可好?得知了自己出家的消息是勃然大怒要降罪曹家呢?还是干脆死了心把自己忘了?

  自己拼舍一切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了老父,父子左右思量之下,唯有出家这一途可以摆脱江祥旭,即使会触怒龙颜、冒抄家灭族之险也顾不得了。父亲带着他来找宝梁大师,请求出家,大师看了他一眼,只说了一句“汝尘缘未尽”,不肯为他剃度,但也答应让他住在这里,直到他自己愿意离开。大师是不是也知道了什么?

  一个小沙弥走进院子,对他合掌施礼,“师兄,有客人要见你,主持大师在前面佛堂招待他,让他赶快过去。”

  佛光寺主持宝梁大师是南江国的国师,能让他亲自招待的客人都是极有名望或是地位尊贵的人,应该是江祥旭找上门了吧?曹群苦笑一声,“该来的终究会来。”他深吸一口气,挺直背脊往佛堂走去。小沙弥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地站在原地看他远去,只觉得他走路的背影象个盲人般不安迷惘。

  江祥旭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个缓缓走来的身材略削而匀称的俊秀人影。七年了,自己看着他从十五岁的清秀男孩长成二十二岁的俊雅青年,却一直不能理解他的心思和感情。他并不想把曹群逼到这个地步,他也根本想不通曹群为什么要离开自己。

  曹群走到他近前,停住脚步,轻唤了声:“殿下。”曹群的嘴角有抹淡淡的笑,带一点点忧伤、带一点点无奈。那么哀愁、忧伤的微笑,却又好象在嘲笑他的无知一样微带嘲讽,可是脸上那悲凄的表情却与嘴角轻嘲的笑意极为不搭,缘生缘灭、是恩是怨,都尽在其中了……

  他忽然不想听曹群说话,曹群这种平静的、极其安详的态度使他心里发慌、感觉不妙,心中有骤增的恐惧和某种不好的事就要发生的预感。

  江祥旭一把抓住曹群的手腕,“什么也不许说!跟我回去!”

  曹群的神情既难堪又困扰,“殿下,当着大师的面……”

  “当着大师的面又怎么样?”江祥旭挑战似地看了宝梁大师一眼。

  宝梁大师低宣一声佛号,“太子殿下,老衲虽然还未给曹施主剃度,但也答应让他不受人干扰地住在寺里,如果曹施主不愿意跟殿下走,还请殿下不要强行带走他。”

  他是南江国敕封的国师,江祥旭对他也很尊重,而且南江国重佛教,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在皇家寺院胡来。江祥旭不得不放开曹群的手,近乎哀求地看着他,“群,跟我回去吧,不管有什么事咱们都好商量,不要出家好不好?”

  曹群看着眼前这个人,心中感慨万千,这个人一向戏物于股掌之中,玩物于寸指之间,他是桀傲的、孤高的、自负的、目空一切的,世上的确很少有男人能比得上他,天下万物,他予取予求,但却在他的面前,垂下了他高傲的头颅,抛开了他冷漠的自负……

  内心如此坚强的人却只想着你、只倾慕着你、将一切都交给了你……说不感动是骗人的,更何况他也喜欢这个人、爱着这个人啊!如果自己对江祥旭妥协,后世史书会怎么写?众夫所指,他真能不屑一顾吗?国家的利益、曹门的名声、自己的将来……他要的顾虑太多太多了,毕竟君王之爱少有长久啊!更何况龙阳之癖?平常百姓家夫妻离异没什么大事,但一旦被君王抛弃,所牵连到的甚至不止是自己的前途和生死啊……

  “群……”江祥旭恐惧地看到曹群眼神千变万幻,最终苍凉的决心取代了他眼中刚刚生出的那一点温情,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抓住他的手,硬是将唇强印上他的冰冷,又吸、又咬、又啃,彻底地将它们轻薄殆尽。

  但--什么也没得到,甚至连愤怒或屈辱的表情都没有,曹群冰冷如故,宣示了他的再一次失败。

  无论如何努力,都注定得不到这个人,他就站在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自己却找不到可以打破那层防御的方法和力量。背叛、愤怒、痛苦、绝望、恐惧……种种心情汇聚在一起,几乎令他崩溃!即使他成了人间的帝王、即使他可以主宰众生的命运,却无论如何也强求不了一个人的感情……

  江祥旭去佛光寺一走就是三天也不回来,丢下朝中一堆事务,他的六堂弟江祥明终于再也忍不了地去找他,开玩笑,堂兄弟们都不在,最该管事的人却追情人追得一去不回,朝里就自己一人主持大局,难道要自己鞠躬尽瘁到过劳死吗!

  江祥明在佛光寺外找到搭了个草棚守在那里的太子殿下,听完事情的经过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二哥,你在别的事上挺聪明的,真看不出来还有这么自寻烦恼的时候。曹群如果一直不出寺,你就打算这么守一辈子吗?”

  江祥旭考虑着如果把拳头揍到这个笑得欠扁的堂弟脸上,会得到多少种不同形式的愉快,“那你说怎么办?”

  “你可是这个国家未来的皇帝啊,就算曹群出了家、甚至就算他娶妻生子了,只要你想要,他跑得了吗?有时候,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唯一有效的方法。”

  “但他现在躲在佛光寺里,受宝梁大师的保护,你要我带人冲进皇家寺院逮人?我虽然快气疯了,但这点儿理智还是有的。”

  江祥明诡秘地一笑,“不能强抓,难道还不能暗偷吗?”

  江祥旭的眼睛亮起来,“真是的!我怎么就没想到?”

  江祥旭懒洋洋地将后背靠到椅子上,“你是当局者迷。现在宝梁大师和曹群都防着你,所以暂且不能动手,等过上十天半个月,他们的戒心松懈下来,咱们再去。”

  “啊……”刚一恢复意识就被剧痛包围,曹群不禁发出一声悲鸣,下肢有种好象被撕扯开来、又被什么东西充满的感觉,而且好象要将体内所有的东西都逼出去。某个火热的、不属于他自身的东西在他体内翻捣着。

  “呜呜……”身子俯趴着,手腕上绑着绳子,被系在头顶上方的什么东西上,两脚也被大大张开地分别绑住,下半身被有温度的肉体压住,所以连腰部都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志动弹。

  一点儿也无法抵抗、只能任凭别人蹂躏的感觉屈辱无比,曹群费力地转动唯一能自由活动的头部,想看看如此对待自己的人是谁,但视线还没对准焦距,迎头就落下一个热吻。

  “唔……唔唔……”探入自己口中的物体带着熟悉的味道,同时他也感觉出来在自己体内体内翻捣的是什么东西,他们之间有过无数次的欢爱,他已经十分熟悉这个侵犯过自己无数次的物体的形状、热度和硬度了。他拼命转开头,把脸埋在软枕里才躲开背后男人的纠缠,“殿下……你这是干什么!”

  带着粗重喘息的怒斥听起来没有丝毫魄力,一只大手伸到他颔下,把他的脸又硬转回去,过大的力道几乎扭断他的颈子,江祥旭正掠夺地注视着他,脸色很平静,但这平静却比狂怒更令人生畏。

  曹群感到一股无声的阴寒袭上身来,虽然不知道自己在睡梦中怎么突然就离开了自己的禅房而跑到江祥旭身体底下,但有一点他很确定,江祥旭不会轻易放过他,每当他不听话,江祥旭给他的惩罚都足以让他痛苦得不顾尊严发出哀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的手段、他的强悍、他的冷酷、他的凌厉和他的残忍自己知道得最清楚了,这次自己又会受到怎样折磨和酷刑?

  江祥旭只是看着他,也不说话,那双幽幽冷冷、却隐藏着足以灼伤人的火焰的深黑色眸子紧紧盯着他,这种猜测自己即将遭遇的凄惨下场、等待未知的恐惧降临的感觉更令人无法忍受。

  “殿下……”曹群不堪这种沉闷气氛的压迫,尤其江祥旭的男性还深插在他体内,这种羞辱又忐忑的感觉让他感到极度的恐怖与紧张感。“唔……”他刚刚唤了一声,忽觉一股异样的感受缓缓从体内的最深处升起,在这种极度的恐怖与紧张感中,他竟然起了一种奇怪的冲动!

  这种奇妙的冲动比饥饿更强烈、甚至比恐惧更强烈!

  曹群惊吓地倒抽口冷气,只觉阵阵燥意如排山倒海般袭卷而来,全身血液似乎都逆流到下腹,源源不绝地全集中在令人羞惭的部位,肠壁忍受不住地疼颤起来,小穴除了江祥旭入侵造成的刺痛之外,更酥麻痒蛰起来,恨不得有粗硬的东西填满它、冲撞它、在里面狠狠研磨,前方的分身也渴望着爱抚……

  “呜……嗯嗯……呼唔……”异常的灼热蔓延到四肢百骸,下腹的骚动更令人越来越难以忍受!曹群紧咬着下唇深深呼吸,但无论怎样压抑,还是隐忍不住欲望的渴切,发出抑制不住的呻吟声。

  浑身赤裸的青年十指紧紧攥成拳头,泛着潮红的脸半埋在枕头里,透出痛苦却又陶醉的矛盾神情,嘴里发出苦闷的呻吟,带着羞涩而又勾人的媚意……一滴汗珠从江祥旭额上滑下,本来想折磨曹群一番再一逞欲望,但面对如此美景,久旷的身子再也无法忍耐下去,用力压着他的腰,腰杆向前猛力一挺,蛮横地强行插入那未经前奏的狭窄甬道中。

  “啊啊……”下身明明被粗暴地撑开塞满了,却仍然感觉到燥痒悦乐,那坚硬的肿棒越插,小穴里的痒就越重,渐渐竟似万蚁乱爬一般,引得他的大腿都不禁抽搐起来。

  禁地一阵阵持续收缩着,完全埋进紧窒小穴内的硕大将整个柔软内腔占据,被迫扩张的甬道肌肉不停地收缩,却无法将深深贯穿的异物排出,反而带给侵略者一阵阵无可抑制的强烈快感,江祥旭在他体内的撞击越来越猛烈,野蛮地肆虐和需索着,手指粗暴地揉捏前方开始晶莹之泪的顶端。

  刺痛、麻痒,接着是令人无法抗拒的、直达身体每一处神经的快感,引发身躯阵阵抽搐……“啊啊啊……”曹群忘情地叫喊起来,从不知道自己竟有被虐的倾向,在如此粗暴的挑逗和近乎折磨的侵占中竟得到了比以往更多的快感!

  燥热的身子随着激射出的情欲稍稍得到些许舒缓,解开他两脚上捆绑的绳子,把他抱在怀里,曹群无力地曲敞着双腿,在江祥旭臂弯里急促地喘息着,蒙上一层薄雾的黑眸对不准焦距。

  “这种媚药还真好用啊,堂堂的侍中大人、一向规规矩矩的正人君子,竟然也这么淫荡。”冰冷的语声穿透他仍弄不清状况的懵懂意识。

  身子猛地被扭转坐正,曹群赫然发现自己竟置身在一个四周和头顶都镶满镜子的小房间里,面前的大铜镜让他清晰地看见了自己最隐秘之处,两腿大张着,不属于自己的硕大器官仍贯穿在自己身体里,秘穴被扯开着,边缘呈现鲜嫩的艳红色,还在一张一合,江祥旭先前射在里面的精液正往外流淌,一滴滴落到床上。

  曹群惊喘一声,急忙闭上眼不敢再看如此淫秽的场景,江祥旭也不逼他,只是阴险地微笑着,一个挺身,再度凶狠地深深顶入他下体的小口!

  “啊--呜啊--啊啊--”硕大的硬挺就这样直直到插到不容许再深入的最底处,曹群痉挛着惨叫出声,大大地仰起身体,冷汗直冒的身躯努力挣扎着想要躲开如此残酷的蹂躏,但立即就被更牢固地禁锢在江祥旭怀中。

  “为了逃离我竟然要当和尚……”江祥旭怒气未消地喘息着,望着曹群因自己的律动而失神的氤氲双眸,“你即使不怕我的惩罚,那我就换个方式,让你的身体一辈子都离不开我!”

  “不要!”清楚地感觉到那深入体内的异物越胀越大,感觉到它剧烈的脉搏和吓人的灼热,曹群尖叫着不断挣扎,想要摆脱目前这种既痛苦又激烈的快感。

  “你知道你昏迷时我给你吃了什么药吗?”江祥旭因情欲而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那是内廷秘制,专门为帝王助兴的药,我如果真的丢下不管你,你一定会活活煎熬死!我要你求我、要你跪在我面前不停地求我满足你!”

  第十二章

  “不……求你……饶了我……”嘶哑的叫声不断在房间里回响,曹群跨在江祥旭身上,全身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被吻得红肿的唇微张着,断断续续吐出难以忍耐的呻吟哀求和灼热喘息,但不时发出的哀求声只能使对方的动作更为猛烈,房间里散发着浓郁的男性麝香气息。

  他的双手仍被绑在床头,两个膝盖架在江祥旭的臂弯里,下体被大大打开,在几度失去意识下,他不知这场欢爱已经持续了多长时间,更不知还要再继续多久。

  忽而腰部被抱住,江祥旭将他的身子提起,那硕大的异物从体内缓缓抽离的感觉令他直打颤,但猛然那双手又把他重重地住下按去,身下那硕大的巨根一下子就贯入他体内,埋得更深、更彻底!

  “哇啊--”曹群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叫声,小穴被骤然撑开胀满的痛楚不适与无法言喻的战栗快感直冲入脑!他几乎又要因过于强烈的刺激而昏死过去失去知觉,却又被下一记更强烈刺激唤醒,江祥旭把他的身子提起、再按下,一次、又一次……

  “呜哇……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啊……啊、啊--”曹群不能自制地惨叫,疯狂地挣扎扭动,无穷无尽的快感令他不停地抽搐颤抖、喊叫哭泣。原来世上还有这般情欲焚身的滋味,居然可以在极致的痛苦与毁灭中得到极致又微妙的欢悦。

  从铜镜中清楚地看见自己坦裎着洁白的身躯、在另一具男性躯体的怀抱中妖娆地扭动,当江祥旭用手指玩弄他的性器或用肉具捅入他的身体时,白嫩的大腿内侧就禁不住地抽搐。羞耻或是悲哀的情绪已经全不存在,他现在只是一具搂在江祥旭怀里、随着江祥旭每一次抽动就尖声哀叫的淫靡肉块,比最不堪、最下贱的娼妓犹胜……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啊……啊--”欲望竟然又在近乎暴虐的对待下释放了,曹群却丝毫没有高潮中兴奋感,只有痛苦,望着镜中自己沾满体液的躯体,强烈的无力感与凄楚涌上心头。

  软凉的唇瓣堵住了他的嘴,辗转厮磨的唇舌间尝到一丝咸味。“不要哭……”江祥旭用喑哑的嗓音的劝慰着,又一次看到了曹群悲伤的泪水,他的心也紧揪起来,心口象破了个洞,但他又找不到办法把它填满。

  “嗯……唔……”口腔被江祥旭灵巧的舌煽惑着,猛地一股热浪直冲下体,不但前面的花茎被激得硬硬地涨立起来,连后面的小穴也痒痒的仿佛沁出湿意,“唔!呼呼……”曹群不禁惊慌地挣扎起来,已经连续发泄了数次,欲火非但没有减退,反而烧得更猛烈!这种药太强劲、太可怕了,自己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

  江祥旭搂紧他不让他逃走,将他的身体打得更开,用要将他彻底撕碎的力度撞入他的身体,占领所有的柔软温热。

  “啊、啊……”曹群只能惊喘着承受,心中明明感到痛苦万分,但身体却诚实地反应出自己的欲望,分身在江祥旭手中用力晃动着渴望解放,交合处因剧烈晃动而流淌出精液与淡色血水的混合物,在不曾停歇的行为中沾湿了二人的大腿。

  伴随着身下人狂猛的低吼与陡然僵直的动作,他的身子也弓绷起来,而后崩溃地瘫倒在床上……

  “你是我的……是我的……”身子被迫着翻转,脸颊压上丝凉的床单,腰被拉高,形成屈辱的趴跪姿势,滚烫的硬块又凶狠地插进他的下体,身后人再度开始原始野兽般的发泄律动。

  “不……不……求你……不要了……”仿佛无穷无尽的折磨与侵犯,曹群累得连眼睛也睁不开,虚软无力的身子随着压着他的强壮身躯的律动而抽搐,“不要……不要了……”

  “没关系,一会儿你就会求我给你了……”江祥旭冷酷地笑着,双手用力揉搓着他挺翘娇嫩的臀瓣掰向两边,清楚地露出湿润柔软的红艳花蕾,湿滑粗大的肉棒在红肿的嫩穴里冲刺、拉出、再贯入……

  “哈……啊哈……旭……呼哈……”热汗一滴一滴从曹群额头流下,焦灼的热浪在他体内四处流窜,断断续续的呻吟叫喊从红肿的唇瓣间溢出,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感,带着难以言喻的淫靡意味。即使江祥旭没有用残酷的刑罚和道具来折磨他,但被男人强迫着不断地交合,身体不知羞耻地一次又一次达到高潮……这种爱几乎是一种痛苦,而这种淫乐也几乎是一场酷刑了。

  感到一阵阵抽搐开始窜过身下人儿的全身,唇边喘息地唤出自己的名字,江祥旭知道他又将到达极限,硬生生地顿住自己的动作。

  “啊……不要……旭……”无法排遣的热潮令曹群难受地扭动,体内的空虚麻痒更让他几近疯狂,“快……快点……”

  江祥旭用手指在他勃起的肉茎上打着转,“你要我怎么做呢?说明白一点。”

  体内男人性具的热力和前方手指的亵玩令曹群全身燥热,好痛苦,好痛苦!他忍受不住地啜泣,趴在榻上抬高了臀,露出饥渴地张合着的小穴,“这里……快给我……”

  如此淫荡的媚态让男人早已叫嚣不休的欲望更肿胀得近乎爆裂,用力掐着他光洁修长的大腿,一举挺入!穴口与肉棒剧烈磨擦,发出“滋”地一声长响。

  “啊、啊……”下体又湿又滑,硕大的坚挺势如破竹般直顶到小洞的最深处,曹群忘我地叫喊着,大张开腿、挺起臀部摇晃着,让捅入的性器在自己体内更深处磨擦,毫不知足地贪求着男人的侵犯。

  无休止的呻吟、交欢、哀求、喘息……意识在连绵不绝的律动中渐渐模糊,仍感觉到男人在自已体内肆虐着……

  闭密的禁室照不进阳光,唯有放置于地上的沙漏表示出一夜已经过去,被折腾了一整夜的人儿象断了线的玩偶般趴在床上,还没有恢复知觉,修长白皙的身躯上残留着点点白蜜,被充分使用过的后蕾松驰地微张着,从里面流出白浊的黏液。

  江祥旭眷恋地看着心爱的人儿,手指来回抚摸着那柔软蓬松的乌黑长发,庆幸它们还好生生地长在曹群头上,“群……群……”

  叫着他名字的声音是那么温柔,终于使身下的人儿发出微弱的呻吟。曹群慢慢张开眼睛,躺在柔软宽大的床上的感觉让他明白昏迷前那一切并不是个梦境。被玩弄了一夜的小家伙无力地垂着,从没被人碰触的后穴因昨夜无休止的贯穿至今仍维持着松软,那麻痛酸软又肿胀的感觉让曹群有种江祥旭的东西还在自己体内的错觉。

  江祥旭轻轻扶起他,从床头的木架上拿了杯水,小心翼翼地喂给他,曹群叫喊了一夜,喉咙早已干哑,贪婪地将水大口大口地饮尽,这才喘过气来问:“这是什么地方?”

  “东宫地下密室。”将水杯放回原位,江祥旭从身后轻轻环住他的腰间,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后,便收紧双臂,将他牢牢箍进自己怀中,“我趁夜把你从佛光寺里偷出来搬到这儿,没有别的人知道,我调两个最心腹的内侍到这儿来侍候你,你只管在这里住着,除了我你什么人也不用见,什么闲言碎语也听不到。”

  “你还是不明白……”曹群深深叹息,万万也想不到江祥旭竟象个得不到心爱玩具的小孩子一样采用这种方法来解决问题,“我不是后宫中只求得君王怜爱就满足的女人啊!”

  江祥旭固执地望着他,“你又不是不喜欢我,只不过被世上那些破烂教条束缚住罢了,你住在这里有什么不好?你如果闲着无聊,我就把政务拿到这儿来做,你可以帮我处理,就象在边境军营时一样。我不管,属于我的,我决不给别人。就算天会击下雷来劈我,我都不在乎,我、要、定、你、了!”

  曹群看着江祥旭,似叹非叹、似哀非哀地问:“你真的认为把我囚禁起来就什么都解决了吗?放我走吧,不要再欺骗自己、不要再折磨彼此了好不好?”

  “不!不好!不好!”江祥旭不愿再听到曹群说出令自己痛心的言语,从背后将他压在床铺上,用膝盖顶开他修长的双腿,直接捅进那在昨晚已经承受过无数次欺凌的地带!即使自己的感情得不到曹群的回应,但只要曹群还在自己身边,只要还能看着曹群的脸,他的心就能得安慰!

  “啊--”昨夜已受过多次折磨的痛处再度遭到狂暴摧残,淫靡的空气中掺杂了血味,在这样的痛苦中,曹群几乎喘不过气来,更发不出声音,只能软瘫着身体任由江祥旭宰割。

  “不放你走!绝不放你走!”后庭密穴被不断地疯狂扩张、搅动着,扑天盖地的压迫感和痛感自后方传来,一下又一下,痛楚自尾椎末端蔓延全身。曹群眼前一片昏暗,身体无法适应如此野蛮的攻击,上气不接下气地几乎喘不过来,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咬紧牙关,不让破碎的呻吟逸出口……

  一连五天,江祥旭把曹群关在这间充满了淫欲与疯狂的房间内,不停地占有着。即使在进行维持生存最基本的饮食活动时,他的硕大都不曾从曹群体内抽离过。为了让曹群不抗拒自己,他在曹群身上使用了无数种催发春情的药物,涂抹的、口服的、还有塞进那里的药水、药膏、药粉、药丸……各式各样,让曹群流着泪在身下扭动,一次次地哀求需索……

  但曹群的身体反应却越来越弱了,尤其是这两天,就象只小猫般乖巧,不动、不笑,不哭、不闹,连语言能力似乎也一并丧失了,只是安静地让他抱着,眼睛空茫地望着前方不知名的地方,象个无声无息的娃娃,原本灵动的双眸似乎成了无底黑洞,望上去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即使江祥旭象头野兽一样,残暴地撕碎他的衣衫,将他的身躯狠狠蹂躏,折磨他、弄疼他,他仍然毫无反应,就象和一具尸体交欢,无趣得令人发疯。

  以前的曹群虽然从不主动、更不献媚,但顺从听话,会为他绽放身躯,会在他身下释放欲望,但现在的曹群只剩下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而已,任他怎么怒吼、甚至哀求,脸上仍然没有一丝波动。

  江祥旭挫败地离开了这个饱浸着淫欲房间,听到背后的门开了又关的声音,一直呆滞无反应的曹群慢慢地合上眼,江祥旭终于放弃了吧?心里虽然悲哀到了极点,但年少的他却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

  茫然地等待时间过去,内侍端来热腾腾的饭菜,他呆坐着不动,饭菜凉了又被端走,他仍呆坐着不动,就这样子等待着江祥旭对他的最终处置……

  不知过了多久,门再度被打开,江祥旭走了进来,见他仍维持着原样坐在床上没动,乌黑的发下,依旧俊秀却苍白憔悴的容颜、没有血色的唇、没有神采的眸子、仿佛神思不属的迷惘……让人怜惜到心痛。他叫来内侍让他们准备浴桶和热水,而后走到曹群身边轻柔地搂抱住,“群……”

  曹群仍是不言不动,江祥旭把下巴搁在他肩上,即使曹群没有反应,仍然自顾自地说着:“老六那家伙,连他自己的情人都搞不定,却给我出了这么个馊主意,什么有时候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唯一有效的方法。那个黑行会首说得真好,鱼与熊掌不能得兼,得放手时就得放手。群,你以前不爱我,所以我必须用强权才能得到你,而你现在爱我了,我的权势又成了咱们之间的阻碍,如果我不当这个皇帝,你会不会还要离开我?”

  怀里的身子猛然一震,曹群霍地转身瞪视他,“你疯了!”

  终于逼出了曹群的反应,江祥旭露出喜悦的笑容,“只要我不是皇帝,你的那些顾虑就都可以解决了吧?我可以不上朝、不涉政,只当一个闲散王爷,甚至可以弃王位而从商,就象我三叔那样,绝不会给你带来任何负担和压力。”

  “不!我不许你这么做!你这样究竟把皇上置于何地?把南江国的百姓置于何地?”曹群激动地要挣脱他的搂抱,“而且你的雄心、你的抱负呢?你都丢下不管了吗?”

  江祥旭抓紧他,眼神里含蕴的是钢铁般的坚硬、冰雪般的冷静,“群,我是个自私的人,即使舍弃一切!我也不允许任何事物阻挡咱们的幸福!”

  曹群呆呆地望着他,首先升到心头的情绪不是感动、更不是喜悦,而是恐惧:这个男人是认真的!他真的是为了和自己在一起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他说得出、就做得到!如果自己一个处理不好,就会成为南江国的罪人!

  这是浴桶送来了,内侍将热水注满而后退了下去,江祥旭向曹群微笑,“一连五天都没洗澡,身上感觉一定很不舒服吧?洗完以后我带你回家,向令尊曹大人正式提亲。”

  他抱起曹群向浴桶走去,曹群遵循本能地张开双臂抱住他的脖颈,心里茫然而又迷乱,怎么办?要怎么做才能解开这一团比以前的情况还要复杂的乱麻?

  温热的水浸到腰部,曹群情不自禁地闭上眼,发出一声舒适的叹息,放松了身体,感觉到江祥旭在自己身上轻轻搓抚着,不时撩起热水浇到自己背上。以前他也曾宠溺地侍候过自己,但这次却好象多了点儿什么,那是种尽心尽意的体贴与呵护,不带丝毫强势,阵阵暖意透过他的指尖渗入自己的肌肤、直达心底深处……曹群又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叹息,将身子软软地靠在江祥旭身上。

  江祥旭轻轻抬起他的下巴望着他,看着他垂下眼帘躲避自己的注视,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最喜欢他原本安然详雅的脸为自己而微红,眼神里露出与对别人不同的微妙神采,总是牵扯着自己的心。“群,我希望能让你喜悦开怀,只要你笑一笑,我便心满意足。离开了我,你难道真的开心吗?”

  曹群诚实地摇了摇头,在江祥旭身边他会觉得痛苦,而离开了江祥旭,他却是心如死灰的寂寞……

  江祥旭唇边扬起喜悦的笑,那惊喜、欣悦而温柔的目光使人感到温暖,曹群睫毛轻扇,抬眼看了他一下,急忙又垂了下来,即使以往和江祥旭在床上袒裎相对时都没有这么羞涩。

  轻轻地捧起那面庞,如同以往无数次捧起一样,看着那人儿眼睑低垂闭合的模样,江祥旭感觉到腹下明显的骚动,不禁暗暗诅咒,他的“宝贝”从未如此迅速地“备战”妥当过。那半垂的双目,浓密的长睫毛遮掩住眼神,偶尔的眨动如扇子轻晃,湿润性感的双唇紧抿,时而用雪白的贝齿轻咬下唇,仿佛在引诱他不顾一切去品尝……

  他赶紧把目光往下移,平时束起的黑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背上,线条优美的肩背更显得白皙诱人,往下是优雅细韧的腰部……光滑的肌肤在灯光下漾着诱人的色泽,真是赏心悦目的图景啊!即使看不到水面下的部分也足以令人喷鼻血。

  猛然发觉到那紧抵着自己下腹、灼热、坚硬、并有生命力地不断鼓动的物体,曹群惊喘一声,下意识地想要逃开,江祥旭一把将他的身子拽住搂紧,“不要走!群,我什么也不做,真的什么也不做!求求你,不要走!”

  面前的人眼里有数不清的柔情不舍、恐惧爱恋,明白让这个人变得如此不安是自己造成的,曹群的心忽然一阵刺痛,他一直埋怨江祥旭逼迫他、束缚他、伤害他、不让他解脱,但他的逃避和拒绝又何尝没有伤害江祥旭呢?

  江祥旭焦急地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曹群,只怕这具温暖柔软的身躯会执意离开,曹群的身子轻轻颤抖着,他的身体无法拒绝江祥旭的触摸,而他的心更无法拒绝如此哀求着自己的江祥旭……看着江祥旭紧张的神情,心中一软,不觉委身在这个人怀里。

  委身于怀的脸庞嫣红而且身躯柔顺的人儿令江祥旭脑袋中掌管理智的那根弦猝然绷断,重重吻上那两瓣仿佛等待着自己的红唇,细长有力的手指顺着曹群的背脊曲线滑下,刺入他身体下方最隐秘、最柔软的部位。

  “唔……”体内被突兀地侵占,曹群喉咙里流泄出如吟如唱般的叹息,双手紧抓着江祥旭的手臂,头往后仰,吐着灼热的气息。耳畔听到江祥旭急促的喘息,一股甘甜的感觉流遍全身,他只觉得自己快要瘫软了,混沌的脑海无法思考任何事。

  热水使手指的侵入变得容易,而接连五天的交欢使曹群那个部位到现在仍然柔软无比,很快就松驰到能放入四根手指,当手指抽出时,淫水也随之淋漓而出。

  “啊、啊……呜呜啊……”曹群双腿酥软,使不出丝毫气力,全身肌肤都泛起薄红,渗着细密的汗珠,他用力地摇着头,想把那令脑髓都为之战栗的快感甩出体外,红艳欲滴唇瓣吐出无意义的呜咽……如此绮丽淫靡的画面吸引了江祥旭所有神志,抬起他酸软的腿架在肩头,将他紧绷挺翘的臀瓣凌空托起,一举进入!

  “啊--”曹群长长地尖叫一声,五天中被毫不间断的抽插而早已不堪凌虐的红肿密穴又遭强力刺入,却没有丝毫痛楚,只感觉一阵酸麻,腰一下子瘫痪下来,双腿也酸软得没了力气,比以往更炽热黏软千万倍的肉壁紧紧地缠绕上去,毫无缝隙地夹住江祥旭热铁般的硕大吮吸蠕动。

  销魂蚀骨!江祥旭发出一声爽到极点的吟哦,定住曹群的身体,侵入窄穴的火热男性开始律动起来,一次次深深挺入他柔软的下半身。

  “啊啊……”曹群难以忍受地流下泪,几近晕眩地尖叫着,双腿紧紧缠住身上的男人,在他向深处推进时脊背不住后仰,强烈的快感令他的身子不停地挺起又落下……

  心爱人儿的下身紧紧包含着自己,一阵阵地收缩着,耳边传来停不住的叫喊,那叫声里充满愉悦,不带丝毫痛苦,仿佛仙乐一般动人,并非出于痛楚的眼泪如泉水般往外流,发丝被汗水沾湿贴在脸上,潮红的脸色衬着散乱的湿发、含泪的明眸,竟是动人心魄的绝艳!江祥旭紧紧搂着自己最珍爱的人,在他身上烙下无数个吻印,“我已经让人从我的寝宫挖一条到你家的地道,你不愿意让人知道咱们的关系,我就每天晚上偷偷去见你……谁胆敢说三道四我就灭了他九族哪个史官敢乱写我就杀了他全家……群……群……跟我在一起吧……好不好……”

  好不好?自己已经逃不掉了吧?用尽了所有的手段都无法离开这个人……

  “好……好……可……呜……啊啊……可是……不……准……你……退位……”曹群紧贴着他难耐地扭动,声音断断续续,眼前一阵黑一阵白,混沌的意识和几近疯狂的欲望如绷紧的琴弦,已经到了崩裂的边缘。

  “如你所愿……”灼热的气息吐在他耳颈处,那根巨大的肉刃稍稍退了出去,而后猛然冲顶进来,插进从未抵达过的深处!

  “啊--哇啊--”曹群叫出连他自己做梦都没想到过的魅声,腰背向后紧绷成弦状,欲望之器喷出灼热的白色炽流!

  曹群虚弱地趴在江祥旭身上,还没喘上气来,猛地身子被翻转过去,前胸紧紧贴住浴桶,红肿的小洞又从后方被粗壮肉刃凶狠地贯入,“啊、啊啊、啊……”曹群的身子痉跳狂颤,泪水狂流,“不……我不行了……啊啊……”

  “我爱你……我爱你……群……”江祥旭一声一狠顶,曾经紧紧拥抱住过幸福,而今又重回他怀抱,他以前所受的痛苦、嫉妒、焦灼、恐惧、煎熬……今要统统索取够本!

  “啊啊……”曹群紧紧攀住浴桶边缘支撑虚软的身躯,那火热的感觉好象要把他溶化了一样,令他只能淫荡地扭着臀部,任男人一次又一次深深挺入自己体内……

  一声声甜腻的喘息、兽性的低吼、肉体撞击声与水花的飞溅声回荡在房间里,曹群在江祥旭不知疲倦的索求中几乎无法喘气呼吸,不由自主地娇吟、哭泣……

  这个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开自己,如果自己再抗拒下去,这个人也许会比自己更先疯狂吧?曹群的心慢慢放松,把一切都交付出去……虽然有过残酷、有过伤痛,但今生今世再也不会有人象他这样在乎自己了……

  南江国物语系列第八部--魔祭

  楔子

  “世上有光明就有黑暗,这两者绝不可能被消灭,尽管它们从不停止明争暗斗,但无论哪一方都不能把另一方彻底根除,因为无论失去哪一方,世界都会因失去了平衡而崩溃,获胜的一方也就不可能存在了。”

  佛坛上,南江国的国师宝梁大师娓娓讲着,台下学生们认真听的却不多。

  台下十五个学生,有八个身上穿的是纯白色的绸衣。

  这个时代,中原大地分裂为四个国家,东蓝鲁、南白江、西黄岳、北黑燕。

  纯白,是南江国皇室御用的颜色,平民百姓是不准穿用的。台下穿白的八个学生是南江皇室的嫡系子孙,另外七个是他们的爱人。

  南江国上一代的皇子有四个,当今皇帝江天锡、二弟睿亲王江天钤、三弟显亲王江天锋、四弟代亲王江天钟。皇帝江天锡有三子,江祥照、江祥旭、江祥晖。睿亲王江天钤也有三子,江祥晓、江祥耀、江祥焰。显亲王江天锋有二子,江祥煦、江祥明。代亲王江天钟仅有一子江祥晔。

  这九个堂兄弟成年以后,或因职责所在要戍守边关,或因爱人为君王、族长不能长来南江国,已经有好几年没聚齐过了,此番团聚是因为南江国当代的皇帝江天锡要禅位给太子江祥旭,兄弟们才从四面八方携侣而来。这次听经也只有睿亲王次子江祥耀因身体不适没有前来。

  睿亲王的第三子江祥焰和江祥耀是一对双胞胎,不仅身体比孪生哥哥健康,个性也是皇子中最活跃的一个,九兄弟中也唯有他和江祥耀现在还没有伴侣。他笑问宝梁大师:“大师,你不象是讲佛经,倒象是在说法。你会法术吗?”

  太子江祥旭也问:“听说五年前天下大旱,大师设坛求雨,不仅解了本国的旱灾,连东鲁、西岳和北燕国的旱情都缓解了不少。大师,你祈神的时候真能和神通话吗?”

  宝梁大师脸色一黯,“老衲只会些微祈福之术,五年前那三天大雨不是老衲之功。”

  五年前江祥旭还在边境与北燕军对峙,没在京城,因此不知祥情。皇长子江祥照说:“大师,你一直说雨不是你求来的,但又不肯说是谁求的,事情已经过了五年,就算那位高人当时有嘱咐,现在说也无妨了吧?”

  宝梁大师摇头叹息,“只要他还在世一天,我就不能说出来。他是我这一生最敬佩之人,老衲空自修行了几十年,慈悲与仁爱之心却不及他万分之一,他为国家与百姓所做的牺牲,老衲就算修行三世也比不上啊!”

  这是他第一次露出那位高人的口风来,台下十五个年轻人大感兴趣,纷纷追问:“大师你就告诉我们吧,不然给个提示也好。”

  宝梁大师只是叹息,“今天就说到这儿吧。对了,七殿下的身子好些了吗?”江氏皇族的九个堂兄弟感情甚笃,因此大家都以九人的年龄排行来称呼。江祥耀是睿亲王次子,在九兄弟中排第七。

  江祥焰抢着答道:“我哥哥还是老样子,每顿饭都拿补药当菜,上个月我们兄弟几个一起去看他,劝他搬出那个冷僻的园子住到主屋附近,人气旺些说不定对病有好处,他也不肯,还要我们以后别常去看他。”

  宝梁大师笑笑,笑容有些黯淡凄凉,“那座无言楼的风水很适合他养病,搬就不必搬了,只是你们该常去看他,就算他不愿见你们,也要时常去探望……请转告七殿下,有空老衲会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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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无言楼在睿亲王府的最角落,楼如其主人,伶仃、孤僻、沉郁,虽然王爷和王妃命人在楼下种满奇花异草,堂兄弟们也将珍稀古玩堆满了主人的房间,但却改变不了无言楼给人的感觉,更改变不了楼主人空寂的心灵。

  江祥耀坐在桌前,遥看窗外的春色,每回他这么看着外头时都会问自己,他还能看到第二年的花开吗?

  一个声音替他问了出来,“你认为自己还能看见第二年花开吗?”

  江祥耀一怔回头,“你怎么白天就来了?”

  “他”从不在白天出没。

  问话的人从暗影里踱出来,瘦高的身材、苍白的脸色,但看上去没有丝毫病态,反而充满了贵族的优雅,与他相比,苍白体瘦的江祥耀就象个营养不良的孩子。

  “他”站到江祥耀对面,全身沐浴在阳光下,嗤笑着,“你不会以为我象鬼魂一样见不得光吧?我虽然不喜欢阳光,可也不怕它。”

  江祥耀无言地垂下头,在这个人面前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只要服从就好。不能问原由、也不能辩驳,只要无条件地按“他”的命令去做就好。

  “他”嘲笑过后就下了道命令:“把窗户关上!”

  明明“他”自己就站在窗边,也明明知道他体弱怕风,偏就要他动手。

  江祥耀顺从地起身关上了窗户。

  “去把门锁上。”

  门本来就是反锁的,“他”昨晚走后他就没再动过。

  今天的早餐仆人大概又照规矩放在门外了吧?明明是个王子,过得却象囚徒。

  家里没人要这样对他,是他自己坚持的,只有保持这样孤僻的生活方式,常来常往的“他”才不会被家人发现。

  --“他”不怕被人发现,他怕。

  江祥耀走到门前,门是开着的。“他”进来根本不用通过门,何必故意把门打开?难道就只为了支使他走这一趟?他仍是无言地反锁上门,回到“他”身边。

  门窗都关上了,窗上贴着桑皮纸,因此屋内的光线变得十分黯淡。“他”眯着眼打量着他,“把衣服脱了!”江祥耀迟疑了一下,“他”从没在大白天要过他,但疑惑归疑惑,他仍然顺从地脱去了身上衣衫。

  他的身子太过纤柔,总有一种风吹得倒、云托得起的弱,容貌纤细美丽得犹如琉璃,清澈的眼睛象是美少女的水瞳,黑白分明得几乎连俗尘都不沾染的明眸,漾漾秋水潋滟在温柔的波光里,微微迷惘的表情透出一种怯生生的孤独。

  弱者也分两种人,一种是极度纤细柔弱的、让人一看就有保护欲;一种是晦涩窝囊、让人一看就想踹一脚的。江祥耀的纤弱固然能让人心生怜惜,但“他”却一看见那近乎空灵的美貌、似乎不存在世上的纯洁气质,就想狠狠地摧残折磨他。

  “他”走过来搂住他,江祥耀的头顶只及“他”的肩高,“他”抬起他的脸吻下去,江祥耀的身体不禁轻颤起来,却没有抵抗和逃避。无法逃脱的事情就只有学着去忍受。

  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挣扎和痛苦,瞳孔幽深得看不出情绪,“他”的胸口窜起一股没来由的怒气,一把抱起他扔到床上。江祥耀蜷着身体剧烈咳嗽起来。但“他”对他的痛苦视而不见,脱下他的衣物,呈现出少年白皙柔嫩的身子。

  “他”欣赏着他白皙的肌肤、少年特有的柔软纤瘦的味道,解开裤裆,把里头早已硬热的男根拿出来,少年已无半点血色的脸在一瞬间更加惨无人色。“他”随即抬起他的臀部,不给他更多心理准备的时间,用力把自己硕大的欲望刺入他的身体。

  熟悉的撕裂剧痛在不应该承受外物的部位扩散开,江祥耀的身子抽动了一下,一声不吭地忍了下来,身上沁出豆大的汗珠。

  没有言语,昏暗的房里只剩下野兽交合的喘息。“他”在他身体里移动抽送时,江祥耀难过得全身抽搐,大粒大粒的汗珠从身上不停地滴落,呼吸断断断续续,十指的指甲都刺进了掌心。对于这种痛苦他已经忍受得相当习惯了,强忍着巨物在体内一进一出,深深地吸着气,努力调整肌肉,缓缓放松身子,忍受着撕裂的剧痛,强迫自己接纳贯入的异物。

  柔弱的肠腔被狂暴地蹂躏着,穴口开始冒出涔涔的血液,人类少年脸上的表情充满痛苦,紧紧绷着的小穴让“他”每一次抽插都倍感困难,但如此窒碍的内部也让“他”更加兴奋。

  重复阴狠的抽插,撕裂的疼痛交织着焚毁般的炎热,滚烫的热液持续不断地灌注到密穴里,承载不了的则混合着鲜血顺着修长的大腿流下来……当漫长的折磨将近结束时,“他”照例在他耳边低问:“现在你心里在想什么?后悔?愤怒?仇恨?还是恐惧?”

  一如往常的回答:“这是我甘愿承受的代价。”虽然是虚弱得奄奄一息的声音,话却说得无比坚定。

  也一如往常的,“他”施以更粗暴的动作,令他疼得昏死过去。

  无穷无尽的黑暗,他怎么也走不到头,他迷失在黑暗中,又累又饿,但他又必须不停地走。四周的暗影里藏着无数个危险的东西,如果他停下来或是摔倒了,它们会飞快地扑上来把他撕成碎片、吞吃入肚!

  江祥耀尖叫着醒来,瘦弱的身体不停地发抖,恐惧的双眼瞪着只有他看得见的黑暗。

  “又做梦了?”熟悉的无情嗓音给他恐惧得要断掉的神经注入一丝强韧,黑暗不见了,阳光透过厚厚的桑皮纸在房间地上投下黯淡的光影,也映出“他”的轮廓。“他”没有伸手安慰他,只是冷淡地坐在旁边看着,但看见“他”,他空虚、恐惧的心才渐渐安定下来。

  “他”是带给他恶梦的人,矛盾的是“他”也是唯一能驱走他恶梦的。虽然“他”每次来总是令他感到羞耻和痛苦,但到了晚上他要入睡的时候,他还是祈祷在被恶梦吓醒之后能看到“他”在身边。如果哪天他半夜尖叫着醒来而“他”不在,他就会瞪着失神的眼睛,一直无眠到天明。

  有力的手掌又摸上他的大腿分开它们,“他”的欲求一向旺盛,江祥耀想不通自己多病的身子被“他”这么毫无节制地强求,这么多年下来怎么居然还没死?

  巨大的亢奋又强行插进红肿流血的窄小洞穴时,江祥耀忍着椎心的刺痛哀求:“狄杰,别让我昏过去,我不想睡着。”

  他很少和“他”说话,除非是“他”命令他说,当然他就更少叫到“他”的名字了。只有在求“他”的时候,江祥耀才会叫“他”的名字,而且是全名,正正式式的口气,象两国签约谈判、拟订条款一样。

  狄杰没有回答,动作如同往常任何一次一样冷硬,不带丝毫感情,象一架发泄机器。不过这次很快就结束了,江祥耀没有昏过去。完事后他闭着眼听到狄杰穿衣的声音和下的命令:“中元鬼节那天到京郊鬼门庙去,一个人。”

  江祥耀没有回答,也来不及回答,狄杰下完命令就消失了。

  “他”下的命令,从不需要听回答。

  江祥耀无力地瘫卧被中,压不住心中那点恐惧,出了什么事?让狄杰反常地在大白天找他,还命令他到那儿去?他的性格内向,不爱到处乱跑,二十年的生命里,只出过一次远门,就是去鬼门庙。

  那一次也是他一个人去,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

  五年前,天下大旱。

  宝梁大师率寺僧设坛求雨,已经五天五夜,江天锡率江氏皇族所有成员一齐去祭拜,年幼的皇子皇孙们不知疾苦,把这件事当热闹玩,江祥耀不喜欢闹哄哄的场面,在一座黄帐后头避风的地方找了块干净地面歇着,听到两个沉重的语音在谈论。

  “师兄,我看咱们是求不到雨了,如果过两天还不下雨,咱们怎么向皇上和百姓交待?”

  “唉,我当初就劝过宝梁师兄,咱们力不能及,可师兄说不能眼看天下黎民受苦,即使只有一线希望,也不能放弃。”

  “如今荧星明而太白暗,天下当乱,黑暗世界势力正盛,咱们纵有回天之心,却哪有回天之力?”

  “师弟,有一天我无意中听师兄说,京郊鬼门庙是黑暗世界的一个入口,如果咱们和黑暗世界打打交道……”

  “师兄你疯了?一进黑暗界就入魔道了!弄不好非但尸骨无存,还会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我……我也只是随口说说……”

  “这件事想都不能想!咱们没有佛祖的大定力、大智慧、大慈悲,就算想舍身救众生也未必救得成。”

  “你说得对,走吧,走吧,该咱们换班了。”

  那两个僧人走了很久,江祥耀还坐在地上发呆,不知过了多久,他一跃而起,跑出歇息处,揪住一个小沙弥问:“你知道京郊鬼门庙在哪儿吗?”

  京郊鬼门庙是砖石结构,大概是盖的时候用料好,虽已久无人照顾,但还不破败,只是十分荒凉--世人毕竟拜神的多,访鬼的少。

  江祥耀看着眼前几乎与五年前一模一样的小庙,现在他已经知道它之所以没破败是因为有鬼力支撑着,与建材用料无关。本以为自己的病体撑不了这么远的路,但一路走到这儿,他还是象以前那样虚弱,情况也没有变得更糟糕。

  他迈步走进庙里,看着神座上的夜叉像,在心里念着:“我要去黑暗世界。”

  五年前,他就是这么进去的。

  黑暗在四周弥漫开,江祥耀觉得脚下轻飘飘的,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欢迎来到黑暗世界。”

  仿佛站立在虚空中,有人在他耳边尖锐地说着,恍惚中江祥耀分不清是在五年前,还是在五年后?

  “凡人,你来这儿乞求什么?”

  江祥耀险些失笑,他不是个有幽默感的人,不过,用了五年的词儿也该换换了吧?他们从早到晚念了五年还不烦吗?

  尖锐的语调有点儿不耐烦,“快说!你乞求什么?”

  他乞求什么呢?

  五年前,他的回答是:“力量。”

  “力量?”那个尖锐的声音充满讶异,“你想要力量?要什么样的力量?想用它干什么?”

  “我要用它下雨,止住这场大旱!”

  然后他就糊里糊涂地到了一个大殿里,莫名其妙地跪下。他忽然想到,自己是南江国的王子,就算见了皇伯父都不用下跪,为什么要跪一个不知身份的人?想到这儿,江祥耀立刻站了起来,四周无形的空气里马上响起无数斥喝:“大胆凡人,敢对主人无礼!”

  江祥耀抬头上望,见高台上坐着一个人,看不出多大年纪,只觉得应该是个年轻人,两道漠然无情的、又带了点儿玩味的目光射向他,“你是南江国睿亲王次子。”

  这话不是问句,而是陈述一件事实。

  他怎么知道?江祥耀脱口问:“你见过我?”

  “别忘了我是‘魔’。”

  “那你能下一场大雨,解除旱灾吗?”

  那人,不,那“魔”冷嗤一声,“我为什么要白白为那些低贱的生物浪费力量?那是他们的命,也是这个世道的运数。”

  江祥耀问:“要怎么样你才肯出手?”

  忽然眼前一黑,江祥耀甚至连眨眼的工夫也没有,下巴已经被瞬间前还在高台上的那个魔托起,“你有一个纯真的灵魂,对我有点儿用处,就拿它来换吧。”

  江祥耀倒吸一口气,“你是说……拿我的命换?”

  那个魔轻笑起来,很美的笑容,却让人打心底里发寒,“差不多。”

  江祥耀的脸色变来变去,他年纪还小,还不到十五岁,日子一向过得平安遂意,就这么死了?就这么没了?但他又想到那些衣衫褴缕的流民们、那些孩子的哭叫、大人的叹息、那一双双充满了绝望又闪烁着希望的眼睛……

  既然受万民的供养,就应该为万民解难!

  江祥耀昂首回答:“我愿意!”话音一落,他只觉得有两股力量从那个魔按在自己肩上的双手发出,贯注进自己的身体里,就象插进了两把锋利的刀一样,他惨呼一声,昏了过去。

  苏醒时,他发现自己躺在鬼门庙门口,冥冥中传来那个魔的声音:“我在你体内注入了我一部分力量,你只能使用一次,在你发出力量的同时,你这具凡人的身体会因承受不了这股力量而爆裂,你的灵魂会被这股力量带回我身边。现在,你后悔了吗?”

  江祥耀淡淡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他这个年龄不可能有的从容超脱,“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随后他轻拂衣袖,离开了鬼门庙。

  江祥耀愣愣地站着遥思往事,那个声音更不耐烦,“你倒底想要什么?快点儿说!再这么罗嗦我就不客气了!”

  “他是来找我的。”

  一个冷漠而优美的语音传来,黑暗中的幽灵们都吓了一跳,“魔主……”

  黑暗渐渐淡去,江祥耀身周三尺的范围内不知被哪里来的朦胧光线照亮,他看见狄杰站在自己身边。

  “旧地重游,有什么感慨吗?”狄杰托起江祥耀的下巴吻下去。

  江祥耀困窘难当,竭力挣扎。他虽然看不清周围的景物,但也知道四周一定有许多双眼睛在看着他们。

  狄杰皱起眉,“怎么了?”江祥耀一向很顺从,怎么到了“他”的地盘反而不听话了?

  江祥耀满脸通红,“有人……”

  狄杰微微一笑,用手指轻刮他的面颊,“害羞的小东西。”

  猛然江祥耀觉得身子悬空,被狄杰横抱起来,他急忙搂住狄杰的脖子保持平衡,“干什么?”

  “到没人的地方……”语声连同两个身影一起消失。

  良久良久之后,一个幽灵才敢颤声恳请同伴确认,“魔主……他刚才是在笑吗?”

  魔主并不吝惜笑容,但笑容之后只有无尽的森寒,可是这次的笑不一样……

  所有的幽灵心里都是这同一个念头。

  “啊……啊……”在魔主寝宫的大床上,两具身躯纠缠得难解难分,两个男性的吐息中一个是愉悦、一个是痛苦,魔鬼恶质地折磨着少年脆弱的肉体,逼他哭泣哀求。

  “不……不要……啊……”后庭袭来的剧烈痛楚和身体上沉重的压迫感让江祥耀无法承受,狄杰男性象征的巨大远远超出他的负荷。源源不绝的血从二人交合处流下,还听得到肉体的摩擦声。

  虽然没有呼痛求饶,但从江祥耀混浊的呼吸、急促的喘息以及青筋突露、不住颤抖的四肢,都明显地可以看出他正在忍受多么惨烈的痛楚。

  魔鬼欣赏着猎物挣扎痛苦的模样,俯首吻住那双痛苦颤抖的薄唇,如雕像般端整、总是带着冰冷嘲弄的嘴唇现在却象火一样灼热,灵活的舌头缠住少年试图闪躲的舌,强力地吸吮着他嘴里的蜜汁,不容他反抗。

  江祥耀吃惊地瞪大眼睛,狄杰在吻他?和这个魔鬼有肉体关系已经五年了,哪回不是被残暴折磨到死去活来?这种近乎温柔的行为狄杰从没做过!

  少年的口腔有着与众不同的清甜滋味,纯净的气息令人着迷,狄杰结束一吻后仍不满足地在唇上轻啄,接着是脸颊、脖子、颈项……

  “嗯……唔嗯……”到处被吻着,被热烘烘的温暖气息包裹,江祥耀渐渐地昏昏沉沉,忘记了被辱的感觉,即使后穴剧烈疼痛着,但身体敏感的地带受到刺激仍会有反应,他感觉到一股酥酥麻麻的舒适快意从两腿之间逐渐扩散,禁不住失声低吟,浑身产生有别于疼痛的轻轻颤抖。

  看着在自己身下低吟喘息的清丽少年,狄杰拔掉他的发簪,让那浓密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看着他嘶哑地低声轻叫,摇晃着头,大团大团的黑发披散在枕上,如乱流的云、如盛开的花。

  “唔……嗯……嗯……”除了后穴无法忽视的疼痛外,身体的其余部分都被玩弄得十分舒服,体内又泛起阵阵苦闷的热意,象是充斥着什么似的胀痛、鼓动着。颤抖着手指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江祥耀紧咬住下唇,辛苦地想压抑冒出喉咙的呻吟却徒劳无功,这种陌生的感觉虽然舒服,但一想到在狄杰眼前产生这样的反应,更令他觉得羞耻难堪。一直是惩罚、掠夺的行为,他怎么会从中感到舒适呢?不应该的,与这个恶魔在一起,他不应该感到愉快、不应该觉得舒适!

  除了被自己压在身下时会露出痛苦的神色以外再没有第二种表情的脸升起淡淡的红晕,如水晶光泽般澄澈的瞳眸此刻仿佛被蒙蒙细雨笼罩着,散发着诱惑。想不到这张圣洁的脸庞染上情欲色彩后竟然如此动人!自己占有了这个少年整整五年,怎么就没有注意到这点呢?狄杰张口含住薄弱胸膛上的一点朱樱,在唇舌玩弄着,时不时地舔过敏感的乳首,并把它夹在上下齿缝间咬磨。

  “啊……唔……啊、啊……”粉红色的乳头被牙齿和舌头夹住边舔弄边转动,奇妙的快感在胸膛上一波波地扩大,最后延及全身。

  “唔……啊……”感觉自己的肿胀男根被软热紧窒的肉腔紧紧裹住,以往只是单纯承受自己侵犯、总是痛苦地挤压扭绞、令自己的男根也疼痛不已的小穴,而今却起了一阵阵柔和适度的夹弄收缩,引发出不可思议的舒畅快感,狄杰没有心思再玩弄江祥耀的身子,粗壮的手指深深陷入柔软雪白的大腿中,疯狂地摆动腰杆,直至自己到达极致之境……

  第二章

  灼热的凶器在尽情逞恶后,满足地抽离了,江祥耀浑身是汗地瘫软在狄杰身下,觉得狄杰对自己的态度和以前有点儿不一样,是因为到了他自个儿的地盘的缘故吗?

  “你把我叫来做什么?”这个疑问一直萦绕在江祥耀心头,以前就算再疑惑不解他也绝不问任何问题,但今天的狄杰对他的态度有点儿奇怪,他还没意识到不应该问时就脱口问了出来。

  狄杰抚摸着他的面颊,“黑暗世界每千年举行一次‘魔祭’,各地的魔王和有实力的强者们都会聚集到现任魔主的领地,明斗暗比,寻找机会打败魔主,成为新的统治者。”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一任的魔主是我,黑暗世界的竞争者今年都会来这里。从不间断的致命斗争在这个世界中持续着,只有最强有力的人才能得到最高的权力。那些实力不及、身居下位者之间彼此也毫不懈怠地钩心斗角,以便能够获得更高的权位。”

  江祥耀讶然地望着身边的这个魔,想不到这个和自己有如此奇异关系的魔竟然是魔界的统治者!

  狄杰道:“魔界的明争暗斗都服从一个铁律--如果无法证明,就是从未发生过。在这里你可以见识天下世间、有形无形的全套尔虞我诈、阴谋诡计。见识了这些之后,你也许就不会认为这个世界美好了。”

  原来如此。江祥耀淡淡地笑出来,“你还惦记着当年给我的那一丁点儿魔力,希望我因心肠变邪恶而死,好让它重回你身上。你有好几年没提这事了,我还当你忘了呢。我真是笨,如果不是为了那点儿魔力,你又怎会一直和我这个卑贱人类混在一起?惩罚一个罪人,用不着你如此纡尊降贵、亲自施行。那点儿魔力对你真的这么重要?”

  狄杰捧着他的脸颊落下一吻,嘴唇亲昵地在他颈项间厮磨着,气息吹拂在他耳际,“大敌当前,不论多微弱的力量都是有用的,何况,它在你体内与你的意志力无时无刻地斗了五年,被淬炼得愈来愈强大。耀,你可不要小看了自己的能力哟。”

  感觉到男人热切的欲望又硬硬地顶在自己双腿之间,江祥耀不自禁地倒吸口气,“不……不要……”

  狄杰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少年汗湿的肌肤,这具肉体刚刚带给他的快感还残留在感官里,即使光是看着江祥耀满身淌着汗水、两腿间流出鲜血与自己灌注进这个人儿身体里的秽液的模样,他的身体就会不自觉地又产生了反应。

  “由不得你不要哟,别忘了你是我的东西。”那清澈澄明的双眸让人很难相信这个少年刚刚还被自己翻弄得痛哭失声。无论占有他多少次、即使在他身上留下再多爱欲的烙痕,他的气质都永远这么干净无暇、这么毫无沾染……

  越是冰清玉洁的东西,越让人想要玷污它;越是禁忌的美感,越容易引诱人沦落!

  狄杰坐起身,粗暴地扯起江祥耀,抓住他的大腿大大叉开,将那红肿流血的小穴对准自己的硕大用力压下!他的臂力加上江祥耀本身的重量,硕大的男根一下子就贯穿了幽穴!

  “啊啊啊啊……”一股令他即使咬紧牙关也忍受不住的剧痛从被撕裂的下体蔓延全身,仿佛整个脊髓都被铁柱贯穿似地激痛!江祥耀从胸膛里迸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痉挛的手在空中划着,好象溺水的人想要抓住一块浮木让自己攀附,好克服那痛不欲生、撕肝裂肺的痛苦,“不……要……呜啊……”

  无视他的哭喊,狄杰进到江祥耀身体最深处后开始抽动,放任欲火狂烧,江祥耀的肛门黏膜与他的硬挺在鲜血与精液的润滑下发出吱喳吱喳的淫秽声响。

  “不要啊……求求你……啊呜……”疼得快昏过去,江祥耀拼命地抵抗,想要挣脱狄杰的拥抱,却因为身体的扭动而将火热的硬挺含得更深,最终只得咬紧了牙关,颤抖着忍受魔王的淫虐。

  或许是他表情或眼神太过痛苦,一向以他痛苦为乐的魔王的动作软化下来,炙热的唇舌攻向他的口腔,手则探到他大腿根部轻轻搓揉着。

  “呜……求你不要……求你放开……”江祥耀疯狂地摇着头,嗓子叫喊得几乎失去声音,微乎其微的快感与强烈的痛楚和被撕裂的恐惧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一切似乎都要被毁坏了,“不要……不行了……身体……要坏了……啊!”

  忽然狄杰的大手握上他软软的玉茎揉捏起来,江祥耀全身一颤,以往被侵犯时狄杰从没碰过他这里,他从不知道欲望中心被人如此捋弄时竟会产生如此大的愉悦,即使是后方剧烈的疼痛也掩盖不了。

  感觉到江祥耀的反应,狄杰的手更加巧妙地揉弄那逐渐茁壮的部位,让他既疼得发抖,又酥麻得打颤。

  “呼……啊……嗯嗯……”声音转媚而不自知,江祥耀的身体不住痉挛,白皙的脸颊染上醉人的红晕,双眸泛起与先前的痛苦泪光完全不同的氤氲水气,他剧烈地扭动着腰,喉中发出压抑的喘息。

  身前的硬挺让人肆意揉搓、身后的小穴承受猛烈撞击……人类少年在魔王怀中难耐地扭动,仰着头不住娇喘。好痛、又好舒服,极致的快感传遍全身,令他全身停不住地颤栗着,魔王冲刺的速度越来越快,少年的哀啼喘息也越来越尖锐高亢,

  狄杰握着愈加硬热膨胀的花柱上下捋弄,把前端的包皮剥到顶冠下的凹槽里,纤长的手指碰触着铃口处细嫩敏感的肌肤。

  “啊!呀呀!啊……”一下子受到这么强烈的刺激,江祥耀的脊梁骨挺得笔直,在空气中剧烈抖颤着,过于刺激的快感令他几乎喘不上气来。

  魔王随后抓紧少年的腰,用力挺冲上去,仿佛在里面挖掘一样地摇晃搅动。

  “啊呀……啊!啊!啊呀……”前后都受到过大的刺激,使得江祥耀弓起腰,发出明显异于往常的尖叫声,纤细的身躯在狄杰怀中剧颤着,一股热流迸射,弄湿了狄杰的手。

  精液喷涌而出时,后方的小穴也紧紧收缩住,饥渴的小穴贪婪地紧咬住滚烫的男根,差点儿让狄杰就这么泄了出来。抓住江祥耀软倒的身躯让他坐直,狄杰猛力往上一顶,冲进江祥耀的更深处……

  “啊啊啊啊……”受到如此残酷的刺激,剧烈的痛楚和快感象电流一样在脊椎里流窜,江祥耀的身子又颤栗着打直,小穴又热又疼,粗硬的男根在里面不断扭转、冲撞,在阵阵凄绝的快感与痛楚交织下,他几乎又要射精了。

  “不!不要了!放开我!放开我!放我走……”好怕好怕刚才那种狂乱、那种热度、那样的失控。五年中狄杰在侵暴他时不经意中也曾不止一次碰触到他的敏感地带,偶尔他会受不了刺激而射精,但从来都是痛苦远远超过欢愉,从没经历过如此淋漓尽致、迷失自我的激烈性爱。

  “这可不行,我还没吃够呢……”魔王呢喃着,舌尖轻轻滑过人类少年的颈子,引发少年的轻颤,欲望出口的那个地方因为刚才射过的关系还湿湿的,男人的手指握着它一移动,就发出淫秽的声音。

  “呜……呜啊……啊啊……”还残留着快感的身子只是几番挑弄而已,少年就已法承受地倒在魔王胸前,魔王抬起他手臂让搂住自己的脖子,更激烈地抽动,怀抱中的人儿那既高昂又痛苦的呻吟、扭动的腰肢、紧实的小穴……深深刺激着他的感官,引诱他进入更深,把他一次次带入快感的天堂……

  “啊……哈啊……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沉重的四肢象断了线的玩偶一样无力移动,江祥耀不知道自己被折磨了多久,他曾无数次向魔王哀求乞怜,恳请停止这种快感和痛苦交杂的蹂躏,但狄杰却置若罔闻,反而更变本加厉地折磨他,并在他体内不断释放雄性的体液。

  “不行了……真的不行……求你……可怜……可怜我……饶了我吧……”终于再也承受不住长时间地持续摧残,他已经疼得神智不清,毫无尊严地哀求着身上的施虐者,疲劳、疼痛加上身子被激烈摇晃带来的晕眩,他的意识渐渐模糊。

  狄杰似乎接受了他的乞求,抬高他的身子,慢慢地把沾满鲜血的坚挺从他身体里拔出来,一点一点被拔离的诡异感觉令江祥耀的身子不住颤抖。但当狄杰拔到两人的身体快要完全分开时,猛然又插了进去,而且一下子插到最底部,如炽热铁块一般的硬挺重重撞击在江祥耀柔软内壁上最不能忍受的那一点!

  “呃啊啊……天哪……”江祥耀的身体就象是刚被钓起的鱼一样高高地弹了起来,痛得头皮都好象要炸开似的,似乎还能听到骤然扩张到极限的肌肉也发出哀鸣,同时一股强烈的麻痹感顺着脊梁流窜上去,强烈得超越负荷的快感与痛楚令江祥耀整个身子顿时狂扭了起来。

  江祥耀凄惨地叫喊着,然而吵哑的声音连他自己都听不见,眼前尽是五彩缤纷与猩红色彩不断幻化的漩涡,下身喷涌出白浊热液的同时,他也昏死过去……

  将炽热的体液全部灌注在柔软的花穴里,魔王抽出分身,江祥耀象瘫烂泥一样软软倒下,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看着少年不醒人事的俊颜,狄杰邪魅地笑着,用手轻轻划过还留有残红的肌肤,回味着刚刚享受过的甘美。此刻他眼神中不但没有往常索欢时的残暴,反倒隐隐约约浮动着一丝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柔情。

  少年在疲惫的状况下睡得不怎么安稳,嘤咛着想要调整睡姿,却牵动了腰部的酸痛,双眉在梦中轻蹙起来,魔王下意识地将他再度抱于怀中,小心地不触动他下体的伤处,少年年发出一声近乎满足的叹息,双手不自觉地抱住了魔王的腰,平静地睡去。

  五年前,江祥耀离开鬼门庙就直奔祈雨坛,他来来去去都是走路,赶回城已是大半夜,幸好皇室因为他的无故失踪而乱成一团、四门大开地派军队到处找人,否则他还真进不了城。

  他避过那些军士赶到祈雨坛时,坛上只剩下宝梁大师一个人,一见他就吓了一跳,“七殿下!你……你身上怎么有股魔气?”

  江祥耀把事情经过告诉他,宝梁大师顿足不已,“这如何使得?殿下若一意孤行,非但会没了性命,灵魂也会被那魔鬼控制,永世不得超生啊!”

  “事已至此,无法回头,纵然万劫不复我也认了!大师你就教我该怎么下雨吧!”

  宝梁大师怔怔地看着他,突然跪倒在地向他叩了个头,“老衲替天下苍生谢谢您了!殿下只要双手向天,把体内的力量发出去,心里想着下雨即可。”

  江祥耀立于高坛之上,举手向天,感觉到体内那股外来的、一直骚动不宁的力量象获得解放一样冲天而去。霎时风起云生、雷电交作!不多时,大雨倾盆而下。

  冰凉的雨水浇在身上,江祥耀都完全没觉得冷。随着力量的逐渐抽离,他身体里象有千百把刀在割一样,要把他切成万万块。

  他就要死了!

  江祥耀蜷缩着蹲在地上,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身子,虽然他是心甘情愿做这个交易的,但他实在是不想死啊!他有慈祥的双亲、友善的兄弟,长辈们都疼爱他、兄弟们都喜欢他。他才十四岁,南江国的山川景物他都未曾游历过、中原大地的风土人情他更没见识过,就要这么死了?就要这么离开他所深爱的亲人!他所依恋的土地!他所怜悯的黎民!

  神啊!请帮帮我吧!

  如果天地间真的有神,请救救我吧!

  猛然,那股强大的力量从空倒卷而回,撞入他体内!

  江祥耀仰天倒下,意识模糊中只觉得满嘴腥涩的血味,然后坠入一片无边的黑暗……

  当他再次有意识时,只听到一连串意义不明的低喃,持续不断地在他耳边回响着,他皱着眉、睁开眼,首先看见的是宝梁大师沉郁庄严的脸,低喃声就是从宝梁大师嘴里发出的。然后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祈雨坛上,而是躺在自己的寝室、自己的床上。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没死?

  宝梁大师见他睁开眼,疲惫的脸上现出一丝宽慰的笑意,“佛祖保佑,殿下总算醒过来了,老衲祈祷了七天七夜,殿下能活过来真是奇迹!”

  江祥耀疑惑地问:“我为什么没死?”

  “依老衲推测,是因为殿下的仁慈之心、对父母亲人和黎民百姓的爱、还有对人世间纯洁的依恋,这股光明的力量牵制了魔力,它带不走你的灵魂,只好又回到你体内。”

  是吗?宝梁大师的推测很合情理,但江祥耀却仍然迷惑,在他觉得自己就要死了的那时候,他感觉到似乎有股莫名的力量保护了他,但这也许只是自己恐惧时的幻觉。

  他想坐起来,但身体虚弱得没有丝毫力气。宝梁大师按住他,“殿下,请好生休息,这股魔力留驻在你体内,你的体力、精神都会因抵御它而大量耗损,今后大概要在床榻和药物中过一生了。”

  江祥耀本就失去血色的脸更加苍白,“什么意思?难道我会一直这么虚弱?”

  “不错!”宝梁大师的神色严肃慎重,“更有甚者,这股魔力是因你纯洁的心而受到牵制,如果你心中不再有爱,仍然会落得身体爆裂而亡、灵魂被魔力带走的下场!殿下,你年纪尚幼,生长在王府,受尽众人的呵护宠爱,因此才会有如此纯真善良的心。年长之后,必然会慢慢接触到外界一些负面的、丑恶的、悲伤的事情,这些对你的心灵和情绪有极大影响,老衲建议你最好深居王府、不要外出,也不要打听外界的事。江氏一族一向亲爱融洽,你的亲人们一定会用源源不断的爱保护你、照顾你,你只要生活在他们的爱中就好,只要你一直保持着无瑕的赤子之心,你的生命就不会有危险。”

  这一番话,开启了江祥耀往后五年的自我幽禁的生活。

  江祥耀从梦中清醒,狄杰已经走了。他四下打量,发现身处一个高广、宽敞的宫殿里,殿里虽然放满了华丽贵重的摆设,但仍充满了阴沉的气息。他艰难地坐起身,狄杰每回侵犯他都象是要把他的精力压榨尽绝不可。这种噩梦要持续到几时?难道真要把他逼死才甘休?

  忽然,空气中有好多声音乱糟糟地响起来:“殿下,你想要什么?”

  江祥耀吓了一跳,慌张地四望,“是谁?什么人?”

  “我们是侍候主人的幽灵,你是肉眼凡胎,所以看不见我们。”

  “你……你们一直都在这儿?在这殿里?”

  “幽灵要随时待在主人身边、听候主人吩咐,如果擅自离开就等于是背叛了主人。”

  那他和狄杰做的事岂不是都被看光了?江祥耀的脸登时涨得通红。

  幽灵们继续七嘴八舌说着:“以前主人无论干什么都不在意我们,召幸嫔妃也一样。但每回去找你都不许我们跟随,这次也把我们都赶出去,直到他出门才叫我们进来侍候你。主人对你怎么这么特别呢?”

  听到自己和狄杰的行为没被旁观,江祥耀这才松了口气。狄杰对他特别吗?就算特别,也是对他特别不好吧?“我……我想洗个澡,浴室在哪儿?”

  他的身子忽然凭空悬起,幽灵们说:“我们送殿下去。”

  江祥耀急忙用被单将自己裹紧不敢乱动。下面什么支撑也没有,就这么浮在半空,他既怕被幽灵们看见自己的裸体,又怕一不小心掉下去摔到。

  从后墙一个不显眼的门进去,入眼是一个大浴池。江祥耀一直紧张地绷着身躯,直到幽灵们把他放进池里、脚踏实地,他才把心放下。

  幽灵们问:“要不要我们服侍你洗澡?”

  江祥耀急忙摆手,“不,不,不用!你们都出去吧,别待在这儿。”

  幽灵们发出细碎的轻笑,渐渐无声。

  江祥耀不知道他们倒底走了没有,但狄杰留在他身上的残迹又不能不洗,只得边洗边四下张望,虽然这里就算有几百个幽灵同时在此他也看不见,但心理上比较安心。

  温热的水滑过肌肤,江祥耀闭上眼睛、舒展开身躯,享受人生中难得的轻松时光。

  忽然,四周空气里压力骤增,江祥耀以为是狄杰来了,睁眼一看,站在池边看着自己的却是个陌生人,不,应该是陌生“魔”才对。他急忙扯过床单包住自己,“你是谁?”

  那魔看过来的目光十分邪恶,江祥耀虽然用床单把自己裹得不露一点儿肌肤,但还是有种被剥光了的感觉。他又窘又恼,“你是怎么进来的?想干什么?”

  那个魔居高临下地俯瞰他,“我是西方土地的强者,狄杰虽然是这一代的魔主,但凭我的魔力,进他的寝宫也不是难事。你就是他亲自从鬼门庙接来的人类?”

  江祥耀直觉他似乎不怀好意,慢慢地退到池子的另一头,然后很快地爬上去,“狄杰不在,你往别处去找吧。”

  “我不找他,就找你。”他刚才还在池子那头,下一刻就突然出现在江祥耀身边。江祥耀吓了一跳,连退数步,“你找我做什么?”还差几步他就能到门边了,那些幽灵应该还在殿里吧?

  那个魔一个箭步堵住江祥耀的出路,害他差点儿撞上,又急忙向后退。那个魔却捏住他的下巴不让他走,凑上来审视着他脖颈上的点点吻痕,“看来狄杰蛮疼爱你的,你有什么特殊之处让他看重呢?”

  江祥耀打掉他轻薄的手,“别碰我!”

  那个魔用一只手就把江祥耀两只手都制住,把他抵压在墙上,另一只手在他脸和身上放肆地游移,“怎么?狄杰碰得,我就碰不得?”

  江祥耀又羞又怒,“放开!”他借用狄杰的魔力救了黎民百姓,应该付出生命和灵魂做代价,但因未知的原因而没能履行,所以做狄杰的玩物来补偿!但他可不欠这个魔什么!

  “嗤!”江祥耀身上的床单被撕开,那只肮脏的手在他身上肆意抚摸着。

  旧日的恶梦倏然齐涌上江祥耀眼的心头,他以为自己已经麻木、已经习惯,但直到现在被狄杰以外的另一个魔碰触,他才发现自己对于这种事仍是如此地恐惧害怕。

  他其实一直在恐惧着,只是被他刻意地忽视、强压住罢了……

  “不……不要……”江祥耀害怕得不住颤抖,那只在他光裸的肌肤上揉弄的肮脏大手让他恶心得想吐,猛然他的身体被托起来,下肢也被大大地拉开,背靠着墙,大得令人窒息的东西从下面猛然插入他体内。

  “啊!不要!不要!”江祥耀疯狂般地挣扎着,即使在他被狄杰折磨得最狠、最痛苦的时候,他都没这么失控过,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崩溃了,一下子爆发出来!

  五年的压抑忍耐、五年的悲哀积怨、五年的痛苦折磨、五年的挣扎煎熬……

  第三章

  当年他被宝梁大师救回一命,搬到王府最偏僻的无言楼养病。当天晚上,狄杰就去拜访了。

  江祥耀因为满腔心事而无法入眠,看见一股黑烟凭空冒出、在自己面前化为人形,先是吓了一跳,等到认出这个“人”是谁时,惊惧中又多了几分心虚。虽然不是他有意违约,但这个魔付出力量却没得到该得的灵魂是事实。“你……你来有什么事吗?”

  狄杰冷冷地看着象个小老鼠般畏缩的他,“我来收我的报酬。”

  江祥耀呐呐地道:“我不是故意不给你,只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居然没死。”

  “我知道。是因为你有颗天人才有的爱心!”狄杰脸上满是厌恶,“啧!你如果不是把灵魂卖给了我,将来死了以后说不定能升到天上的光明世界去当天人呢。”

  “对……对不起……”

  狄杰锐利的目光把他从头看到脚,象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身为魔鬼,居然让人类违了约而无可奈何,太逊了!我决不允许!”

  江祥耀觉得有股冷气从脊梁骨直窜上发稍,他暗暗希望这是他的错觉,“那你说该怎么办?”

  狄杰的嘴角勾起笑意,江祥耀心中那种不妙的感觉更严重。只听狄杰说道:“祸既然是你那颗爱心闯的,那我就毁了它!反正……你的样子还不会让我倒胃,就这么办吧!”

  江祥耀还没弄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狄杰的身体已经象山一样压了下来,把他按倒在床上,旋即他的衣衫被粗鲁地扯破撕开,丢弃于地。“等等!等等!你干什么?”

  狄杰迅速脱下自身的衣物,身体与江祥耀紧密相贴,“你说呢?”

  江祥耀骇然地看着狄杰充满欲望的眼神,他年近十五,已经稍懂人事,情况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当然知道狄杰想干什么,但……“我是男的啊!”

  狄杰捏住他的下巴审视着,“这么楚楚可怜的一张脸生在男人身上实在太可惜了。”

  “不!不要……”这场实力悬殊的较量不到半刻钟就结束了,狄杰轻而易举地制服了江祥耀的抵抗,将他的身躯压在自己底下,分开双腿、扯去睡裤。

  大腿内侧、膝盖后方……强力的揉抚、猛烈的啃噬……忽然少年的身子被翻了过去,恶魔硬热硕大的前端插进了干燥着的狭小部位。

  “呜……”江祥耀死死咬紧牙关,但仍忍不住溢出痛楚的呻吟,肉体被生生剖开的疼痛令他几乎无法呼吸,被侵入的部位本能地痉挛收缩,夹住了狄杰烫热的硬块,阻止它再进犯。

  狄杰却俯首深深地咬住他的颈子,双手紧抓着他颤抖欲逃的腰骨,硬是一点一点强硬地捅了进去,然后开始摇动,铺天盖地的痛楚席卷而来,“啊……”江祥耀痛得差点昏过去,觉得身体好象被撕裂了一般,他又惊又怕地拼命挣扎,“不要!求求你……求求你……啊……啊……”

  上方的恶魔满意地听着下方少年的惨烈的叫喊和软弱的哭求,火热的欲望不曾停歇,毫无怜惜地蹂躏身下无助的躯体,这个人类如此怯弱,自己很快就可以达到目的了吧?

  少年的腰被提得更高,腿也被分开得更大,鲜血随着男人抽插的动作流出密穴,染红了床单……

  不断重复的疼痛和屈辱……狄杰象狂欢的野兽,在江祥耀柔弱的身躯上肆意地发泄不断勃发的欲望,不顾他的痛苦呻吟和微弱呼吸,直至最终餍足才停止。

  江祥耀象从十八层地狱里走了个遍,奄奄一息地蜷曲着身子,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刚才那番残暴的风雨里活下来的。他哽咽着问:“为什么?为什么?”

  狄杰的嘴角勾起恶意的微笑,“在纯真的地基被打碎后,你还能守得住那颗破烂的爱心与慈悲吗?”

  江祥耀会意过来,倒吸口冷气,“你是要我因爱心消褪而被你赋予我的黑暗力量炸成粉碎,好把你的力量顺利收回去?”

  “聪明。”

  “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如果直接杀死你,我留在你身体里的力量就不能主动回来,会随风散去,你的灵魂也就不会属于我了,那岂不是太可惜?”他看着江祥耀因恐惧而睁大的眼睛,笑得更邪恶张狂,“你的身体因为抵抗我的力量而衰弱,精神却因为有我的力量支撑而强韧,所以对常人来说不算什么的伤害落在你虚弱的身上就会造成你加倍的痛苦;而你体内强韧的精神力又能使你不会因痛苦而死,甚至于连昏过去也不可能……以后每日你都要如此度过,你能撑多久?”

  江祥耀全身颤抖,是恐惧,也是愤怒,嘶喊着:“你!你这恶魔!”

  “啧啧,这么小的声音谁听得到?我帮你喊吧。”

  狄杰作势要喊,江祥耀迅速地捂住他的嘴,“不!不要!求求你,不要……”如果被亲人们发现了这件事,他们会如何地伤心自责?事已至此,亲人们也无能为力,何必让他们伤心难过?

  他因为用力过度,整个人都扑进狄杰怀里,狄杰笑道:“你这是投怀送抱吗?”这具身躯享用起来还真不错,在强暴的过程中自己竟有些沉迷起来,如果这个人类少年能多撑一断时间也不错,他可以再仔细品味享用一番。

  狄杰再度把江祥耀压在身下,“既然你也要求,我就不客气了。”

  坚硬巨大的男根捅进已经倍受摧残的小穴,那里已经被江祥耀本身鲜血和狄杰的精液弄得湿漉漉的,狄杰的男根进出不再觉得艰涩,滋味更是美妙。

  江祥耀咬紧牙关承受着狄杰施诸于他身上的残酷折磨,狄杰每一个剧烈的抽动都象烧红的烙铁在他身上烙过一次那么痛,让他止不住地哀鸣哭泣。

  狄杰肆无忌惮地玩弄江祥耀的身子,半途忽然停下,问:“你恨不恨我?”

  应该恨的,没人在遭到这种残暴蹂躏后还能没有恨意,如果江祥耀心中充满仇恨,一定会因体内邪恶力量爆涨而死,但他怎么现在还好好的?

  他得到江祥耀带着抽泣的回答:“我救了我的族人和国家、救了全天下的黎民,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计策失败引发的恼怒充满胸膛,狄杰把江祥耀的大腿劈成“一”字形,饱满的欲望往他身体的更深处侵入,非要搅得这个倔强人儿痛不欲生不可。

  江祥耀觉得下半身象被撕成两半一样疼,但他的精神和身体都已无力再抗拒狄杰的侵略,只有象残破的布娃娃一样任由狄杰摆弄着,在狄杰更不留情的摧残中一次又一次地昏厥过去……

  整整五年的耻辱和伤痛啊!

  在这自愿投入的地狱里,注定遭受悲痛、苦涩、凄惨的命运,逼自己的肉体适应那种最受折磨的运动、心灵也适应了最残酷可怕的打击,他只是麻木地活着,让时间悄然无声地慢慢腐蚀他的身和心!他并不是真的无怨无恨啊!

  江祥耀的身体里沉睡了五年的力量猛然爆发!

  黑白交错的光波在魔主的寝宫炸开,整座魔宫都震荡了一下,正在议事的王公大臣们都吃了一惊,狄杰的弟弟狄雄脸色一变,“大哥!是在你的寝宫!光明力与魔力交织,难道是天神入侵?是哪个天神?竟然能潜进你的寝宫才被发现!”

  狄杰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光明界的天神现在大部分都应该在沉睡中,怎么会无端端地来魔界捣乱?猛地,他想起来了!他寝宫里有一个身上兼具光明灵力与黑暗魔力的人!他登时丢下王公大臣们往寝宫赶去!

  江祥耀抖瑟着身体缩成一团,全身剧痛得如受千刀凌迟一般。忽然,一股温暖的气息环绕住他,他抬起犹带泪水的眼睛看着抱住自己、用外衣裹住自己的人,“狄杰……”

  狄杰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将来的天色,除了他怀抱中的江祥耀外,随后赶到的大臣们、包括他的亲弟弟狄雄,都觉得整座宫殿寒意刺骨,幽灵们更是承受不住这股杀气而逃得无影无踪。

  狄雄看不见大哥怀中生物的相貌,但那生物身上竟是光明力与魔力并存……黑暗与光交织成一张网、拧绞成一股绳,分也分不开。而且--那魔力的气息很眼熟……

  他猝然倒吸口冷气,冲过去抓住狄杰,急促地低声道:“大哥!你疯了?你竟然掳来一个天人!还把自己的魔力强行灌注进他的身体里!虽然这五十年属于咱们黑暗世界的运势,诸神大多进入沉睡,可你强抢天人,他们岂肯甘休?上一次天地大战距今才过千年,你想再发动一次战争吗?”

  千年前的天地大战起因就是上一任当魔主的叔叔看上了天界中人,把他强抢到魔界,那个天人却宁愿形神俱灭也不屈服,叔叔伤心之余才把魔主之位传给侄子,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家族的城堡中,只能靠与意中人在一起的那些少得可怜的回忆度日。

  狄杰把江祥耀推到他跟前,“看清楚,他不是天人。”

  江祥耀身上的灵力火焰渐渐熄灭,狄雄看得目瞪口呆,“他……他是人类?有这么强的光明力,怎么可能只是个人类?”

  狄杰把昏迷过去的江祥耀递到他手里,“帮我照顾他。”然后大步走到被江祥耀的灵力轰到对面墙角的那个魔面前,“朱晋!你好大的胆子!”

  朱晋毫不在意地擦去嘴角的血,“你养的这只小猫爪子挺锋利的。”

  狄杰杀意满腔,“你对他做了什么?”

  以江祥耀柔顺的个性,被逼迫到什么程度才会爆发?他整整逼了江祥耀五年!仍不能攻破那颗看似柔弱、却有无比韧性的心,朱晋竟然在短短片刻就做到了他五年也做不到的事!

  一股说不出倒底是为什么产生的怒火狂飚而起,狄杰想撕碎眼前这个能影响到江祥耀的人,也想撕碎受别人影响而对自己却不流露任何情绪的江祥耀本人!

  这么强烈而可怕的气势令朱晋气焰顿消,生出惧怕之心。他从没和狄杰交过手,也没见过狄杰和别人争战的场面,他一直以为狄杰是运气好,碰巧亲叔叔厌倦了魔主之位才拣了个现成便宜,但感觉到狄杰此刻发出的强烈骇人的杀意,不禁后悔万分不该这么莽撞。

  可惜他再怎么后悔也已经晚了。

  王公大臣们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这是本届“魔祭”的第一场争斗,从四方各地赶来的竞争者们虽然不在场,但也都以魔力感应着这场斗争!

  朱晋觉得狄杰的目光越来越刺眼,而他在这充满杀意的目光下竟连反抗的意念都没有!再这样下去他非死不可!他的身上猛地迸出黑色的火焰,挣脱了狄杰的魔力控制,消失在众人眼前。

  狄杰没有追,只是嘴角带着冰寒的淡笑,往他逃走的方位发去一股暗劲。

  远方猛然传来一声巨响,一个幽灵飘进来报告:“北方之地的强者朱晋爆裂而亡,形神俱灭!”

  “很好。”狄杰从狄雄手中接过仍在昏迷中的江祥耀,用双手高高托起他柔软的身躯,“从今往后,谁敢动他,就和朱晋一样下场!”

  他的目光越过匍伏于地、噤若寒蝉的众臣,望向远处的虚空。他的宣告不仅是讲给眼前这些下臣听的,也是对那些强者和魔王们的告诫!

  江祥耀觉得全身象被几十匹马踩过一样四分五裂、又酸又痛又沉重,想动一动都不听使唤。

  一只有力的手臂扶起了他,接着嘴里流进清凉的水。他抬起沉重的眼皮,发现把自己搂在怀里喂水的竟是狄杰!他是在做梦吗?

  狄杰见他睁开眼,神情似乎很愉快,“你醒了?觉得哪儿不舒服?”

  江祥耀试着抬手,只觉得全身都酸痛无比,每一根骨骼和神经都不听使唤。但他仍是照平常一样回答:“没什么。”

  突然他的身子被狄杰紧紧搂住,“你是我的!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是我的!”

  “狄……杰?”江祥耀不解地看着满面怒容的狄杰,他在生什么气?但又好象不是单纯在生气,在他冲天的怒火中好象还有点儿别的东西。

  狄杰披在他身上的外衣一扯就掉落了,裸裎的身体被仰放到床上。优美洁白的颈项、凸凹的性感锁骨、白皙的胸膛上点缀的两颗小突起、还有细腰上的圆巧肚脐……每一个地方都烙印着青紫色的占有证明,是他印上的?还是朱晋留下的?

  虽然在江祥耀昏睡时他已经检查过,江祥耀的后庭中没有残留什么东西,看样子朱晋没有得手,但只要一想到这具身子被别人看了、摸了、说不定还吻了……不知名的火焰就在心里狂烧!

  “嗯……唔……”突然双唇被牢牢吻住,狄杰的舌由江祥耀口腔深处的黏膜舔到牙龈内侧,在齿缝中来回舔舐,寻找着敏感的弱点加以刺激。狄杰的态度一向狂暴,但江祥耀感觉到自从他来到魔界后,狄杰对他的态度就有些不同,在狂暴之中仿佛还带了点儿别的东西。

  从唇齿间泄露出来的呻吟渐渐掺杂了欲望的音色,吞咽不下的唾液沿着嘴角流到下颚,舌头在一次次的强力吮吸后已经麻痹,无力地任由侵略者翻搅啮咬。当甜美湿腻的鼻息响起时,狄杰终于放开江祥耀被吻得红肿的唇,渐渐向下移动,在躯体上的每一个印痕上啃咬、吮吸,不管它们是自己还是朱晋制造的,他都要将它们一一覆盖!

  江祥耀急忙阻止,“别……不……”他此刻身体极不舒服,实在应付不了狄杰的旺盛需求。

  如同往常,狄杰动作不停,就象没听见一样。

  江祥耀平时就不是狄杰的对手,现在全身无力,更是无法抵御,身子在狄杰的挑逗下渐渐发热,偏又无力动弹,感觉十分难受,“求求你……别……”

  他虽然嘴里求着,心里却明白狄杰不会听从,就象狄杰知道他口头虽然不吝于求饶,但那颗坚强的心却决不会有丝毫动摇一样。可是这回狄杰却让江祥耀吃了一惊,他停止动作,凝视着江祥耀,“被我碰真让你这么难以忍受吗?”

  江祥耀半睁着迷蒙的眼睛,一时之间没能理解狄杰的话,狄杰把他箍得更紧,“你不喜欢就推开我呀,你可以象对朱晋那样用灵力攻击我!”

  为什么要这么该死的顺从!就因为觉得这是应该付出的代价?

  还是他觉得自己对他粗暴也好、侮辱也好,他都不屑放在心上?

  江祥耀被他搂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拼命挣扎着想能吸进一口新鲜空气,“狄杰!狄杰!松手!”

  总算不再是平板无波的称呼,呼唤他名字的声音里总算有了情绪的波动,狄杰放松力道,注视着江祥耀胀得通红的脸,再次吻住他因急促喘息而开启的红唇,挑逗他的动作更灵巧。

  “唔……”江祥耀的唇被他吻得生疼,不由得蹙起双眉,眼眸里浮现泪光,但挑逗他身体的双手却那么热情,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感觉,好象是痛苦,却和以前的痛苦的不一样,最终变成快乐和激情。

  孱弱的身子在恶魔怀里细细地颤抖着,夹在两具身躯之间的欲望诚实地抵上了恶魔的小腹,少年仰起雪颈,难耐地喘息。大掌包裹住颤动的花柱,粗糙的指腹在尖端最细嫩的肌肤上用力一摩擦,少年就被激涌上来的狂潮快感淹没,一泄如注,“啊……”

  修长的手指上淫靡地挂着黏稠的银丝,精液腥膻的味道在空气里散发,江祥耀象断了线的木偶一样颓然倒塌,大口地喘息着,暂时无法从平生第一次没有疼痛、只有纯粹快感的高潮中回复。

  忽然,一根冰凉滑腻的手指顶上了他后方的入口,惊醒了他迷乱的神智,下半身感觉到冰凉的湿意,那根手指正把黏液涂在入口的肌肉上。江祥耀不解地看着狄杰,这是狄杰第一次在事前为他润滑密穴,以前狄杰是只管把自己的欲望润湿就强行闯入,根本不管他干燥的小穴会为此受到多少的伤害和痛楚。

  狄杰回身下人儿一个可以称得上是温柔的笑容,轻巧地分开他的腿,探进一根手指。

  “唔……”江祥耀发出疼痛又压抑的呻吟,五年来他的身体每晚都接受狄杰粗暴的穿刺,情事过后总是创伤累累,但由于他身具魔力与光明力,不管多重的伤都能在第二天夜晚来临前痊愈。可是今天他不仅被狄杰侵犯了好几次,还被朱晋强行插入过,承受外物侵占的那个部位还没时间修养复原,红肿受伤的小穴再次被异物侵入,无可避免地产生疼痛。

  狄杰用另一只手握住他的男性欲望,江祥耀吃了一惊,羞辱不已地试图挣脱,“别这样……不……”连自己都很少碰的部位被别人握着,他只觉得全身血液都涌上脸部。但随之而来的轻搓慢捻轻易地粉碎了他的意志,从未有过的温柔奇异的感觉在狄杰手指摩挲的地方升起来,江祥耀只感觉下身发软、身子发酥、脊背发麻,身躯不再是因为痛苦的缘故而扭曲起来。

  “啊……啊……”江祥耀嘴里迸出纯然娇媚的呼喊,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发出的声音,但狄杰的手指很快就让他沉沦,再也思考不了任何事情……

  被刺激的分身不断流下透明的蜜液,顺着高昂的柱体倒流而下,沿着股缝沾湿了后庭,入口变得湿润滑腻,探进体内的手指摸索着找到肉壁上微微突起的一点,用力按了下去。

  “呀啊……”身下的躯体顿时狂扭起来,大量热液一股股自花茎里喷射而出!

  大量的体液使那朵秘花更为润泽,狄杰的第二根手指也毫不费力地挤进了刚开始时还十分排斥外物侵入的地方,夹着那个让少年意乱情迷的小点挤压。

  还在高潮的余韵中喘息的少年大叫一声,刚刚发泄过的分身又挺立起来,“不要!不要……啊啊……”

  五年来江祥耀被狄杰侵犯的次数数也数不清,一直只有痛苦忍受而从未享受过真正的性爱快乐,一下子就被施予这么强烈的刺激,哪儿受得了?“不要!出来……快出来……”

  “再等等,等会儿会更舒服。”狄杰手指一转,在紧窘的肠道内来回地打着转儿旋磨。

  “啊……哇啊啊……”从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不停歇地传来一阵强过一阵的猛烈冲击,从来没经历过也根本无法想象的绝顶快感接二连三地追袭着他,江祥耀没有丝毫抵御的能力,只能哭喊着、尖叫着,狂乱地挣扎扭动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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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啊……”已经是太过熟悉的欢爱场景,人类少年浑身赤裸地躺在恶魔身下,双腿大开,身躯因恶魔的尽情玩弄而不住颤抖,呈现出一幅令人觉得可耻又淫亵的画面。

  所不同的是,少年虽然不住地哀求凄叫着,但嘴里发出的却不再只是痛苦的喘息,黑白分明的美丽眼眸里盈满了欲望,含着手指的部位仿佛央求进一步蹂躏似地紧缩着。

  好难受……好想要……身体里面热得象要烧起来,少年的手指扭住早已皱成一团的床单,得不到满足的身子忍无可忍地摇晃起来,原本只是被动地随着男人侵入而摆动的身子不知不觉中开始自行律动,迎合着后方手指的不断抽插,完全没注意到自己为求满足做出了当他清醒后肯定想一头撞死的献媚动作。

  散乱的发丝沾着汗水贴在身上,艳红欲潮取代了平时冷静无波的表情,清澈的眼睛笼上一层氤氲朦胧的水光……蛊惑着身上的恶魔。

  我的……这身子、这表情、这呻吟、这反应……都是我的!狄杰抱起身下已经情绪狂乱的人儿,让他面对着自己坐在自己的小腹上,双臂穿过他的两个膝弯把他的腿抱高,硕大的硬挺由下而上地狠狠贯穿今天已经被折磨数番、早就不堪负荷的幽穴。

  “啊--呀--呀啊--!”江祥耀不住地颤抖,全身都快抖散了架,全身重量都压在与狄杰交合的那一点上,男人又粗又长又硬又热的东西完全插进了他身体里,直到最根部,吃痛的内壁不住地蠕动着,穴口的肌肉因前番狄杰和朱晋的侵犯仍然柔软着,火热的硬挺能轻松地在小穴中抽插。

  “呜啊……呼……”江祥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扭动身子,狄杰粗大的男茎从没进到他身体里这么深的地方,他身体内部也从没受到这么大的压力,当然感官的刺激就更强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薄弱的部位被男性的硬热侵占、撑大并摩擦的感觉。

  狄杰把他的膝盖抬得更高,江祥耀觉得自己的身子又向下沉了几分,臀间的小穴饱含着昂立的分身、前方分身光滑柔嫩的外皮被温热粗糙的掌心摩擦着……他无法适应自己肉体与精神上矛盾的感觉,十指痉挛着紧紧抓住狄杰的手臂。

  魔王把头埋在少年的颈窝里,尽情嗅吸他身上令自己亢奋的体味,双手欲罢不能地在他汗湿的身躯上不住爱抚着,唇舌也在光滑的肌肤上流连忘返。

  “啊……”江祥耀浑身颤抖,全身都亢奋得震颤不已,身体最敏感的乳头与阴茎都硬挺起来,在清凉的空气中可怜兮兮地颤动。

  狄杰用手指又捏又揉地玩弄着他的乳头,玩弄了一阵后觉得不够,低下头用舌头舔弄它们。

  “别弄……了……啊啊……嗯……嗯啊……”敏感脆弱的乳尖被含在口里用力吸着,江祥耀不能自已地弓起了身子,难耐地扭动,出口的话语顿时变成了破碎的呻吟,身体随着他的吸吮动作产生阵阵莫名的舒服感,到最后男人每吸一下,他的腿就不由自主地弹跳颤抖。

  狄杰更加撑开江祥耀的双腿,强悍地摆动自己的腰,让那硬热的欲望抵入他身体更深处的未知之境……

  “呜……不……”被激烈过猛的冲击弄得发出啜泣,江祥耀摇晃着头,眼角渗出清泪。异样的热力从下腹蔓延全身,他做梦也没想过同样是被玩弄和侵犯,身体竟能产生这样极致的欢愉,身体的每个毛孔、每根神经都呐喊着极致的快感,每一丝肌肉都在如熔炉般的燠热中不住抽搐、紧绷、伸展或收缩到极限……用任何言语都形容不出那种令人欲仙欲死的感受。

  甘甜、淫荡、狂乱的娇喘回荡在昏暗的房间里,仿佛能融化人一般,湿润的肉壁与男人的硬挺磨擦时更发出猥亵的声音,那种湿热的触感引得江祥耀止不住地呻吟,弓起身子,过于强烈的快感令他每寸皮肤都敏感得惊人,狄杰只需轻轻碰触,白润如玉的肤色立刻就染上一层红晕。

  “呜啊啊……”顾不上吞咽的津液从唇角流出,江祥耀疯狂地摆着头,不断地尖叫嘶喊,无法自已地拱起身子,紧贴在狄杰身上摩擦,甚至在激动中咬住狄杰的肩头,烙下一个又一个爱痕,最终喷泄出再也承载不了的狂热……

  “啊……啊……”到达激情的高峰时,江祥耀无可抑制地呐喊出声,身子一沉,晕厥在狄杰的臂弯里,脸上、身上尽是汗珠。

  狄杰轻柔地为他拭去汗水。这半年来,江祥耀常常在欢爱中晕过去,这具凡人的肉体已渐渐承受不住他给的黑暗魔力和江祥耀灵魂自身产生的光明力的冲击,依他估算,不出一年,这具肉体就会崩溃,而灵魂的归属则要看体内两种力量孰强孰弱了。如果黑暗魔力胜过光明力,江祥耀的灵魂会落进他手里;反之,江祥耀就会蜕变为天人,升到天上界去,与他再无缘分。

  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是他五年前做梦也想不到的,而他对江祥耀的执着更让他想不到。从今天江祥耀发出的灵力看来,他身上魔力与光明力不相上下,一年后鹿落谁手尚未可知。

  狄杰猝然把江祥耀搂得更紧,此刻安然憩息在他怀里的灵魂是属于他的,他绝不让天上界抢走!

  不计任何后果,不择任何手段,不惜任何代价!

  江祥耀从意识恍惚中清醒,刚张开被汗水濡湿的眼睫,见狄杰一脸坚决的神色,大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一股比五年前更强大十倍的力量洪水般强灌进自己体内!

  “哇啊……”凄烈的惨叫从江祥耀嘴里冲出,他整个身子都因痛苦而蜷缩成一团。

  为什么?为什么!

  以往狄杰会恶意地羞辱他、残暴地玩弄他,但从没有直接地、单纯地、毫无因由地给他施加过痛苦。在刚刚经历过欢乐的极致后,此刻的惨痛更让人如同身在炼狱!

  狄杰紧紧环抱着江祥耀抽搐的身躯,希望能减轻一点他的痛楚。他这次将力量输送给江祥耀,就注定五年前输入江祥耀体内的魔力再也收不回,因为再次进入身体的外力会将体内原有的力量分布打散,再重新进行组合。

  这也同时意味着原先那股魔力再也完不成自身的使命--攫取寄体的灵魂回到主人体内,为主人增加力量。不过这点已不重要,他只要江祥耀能留在黑暗世界就好,纵然不甘愿、纵然会恨他,反正他想要的只是这个吸引他的坚韧不屈的灵魂。

  江祥耀遍体汗出如浆,当痛苦渐渐减轻时,他只觉身体轻飘飘得好象已经不存在了一样,虚弱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狄杰抱起他绵软无力的身躯走进浴室,原本崩塌毁坏的浴池已经由幽灵们复原如初。狄杰抱着江祥耀走进池里,为他清洗身体。江祥耀无力地任他搓洗,头颅也因脖颈无力支撑而软垂在一侧,轻声问:“为什么又给我力量?”

  狄杰托起他的下巴,“为了绑住你的灵魂,它是我的,你的一切一切,都属于我。”

  “我的心不属于你。”

  狄杰笑得充满邪意,“我要你的心做什么?我知道你永远也不会原谅我、接纳我,我也不希罕,我要的只是你的身子和灵魂,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待在我身边。”

  江祥耀的身子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你还想怎么样?你折磨得我还不够吗?”

  “不够。”狄杰在他脸上细吻轻啄,“千年以来,从没有任何人或魔能象你一样让我这么感兴趣,我想最少一百年之内还不会厌倦你。”

  “你……啊……”江祥耀的身子又是一阵颤抖,这次却非关气愤,而是由于狄杰在下面作怪的手,“狄杰……不要了……不……啊……”自从他进了黑暗世界就没安生过,他从未被连续要过这么多次,尤其是狄杰刚才做的那次,从未有过的激情狂爱几乎已榨尽了他每一分潜力,而魔力灌入体内给他带来的痛楚,更让他无法在历经如此惨痛之后再被痛苦的施与者亲热触摸。

  狄杰把他压在池沿上,“你可以抵抗、可以攻击,我允许你。”只要江祥耀再动用一次灵力,这具已经不胜负荷的肉体就会崩溃,强大的黑暗魔力就会把江祥耀的灵魂抓住,留在魔界。

  江祥耀无力抵抗,他甚至还必须得依偎着狄杰才能让自己不倒下,不得不任由他对自己为所欲为,原本连喘气都觉得费力的身体又渐渐起了反应,两行清泪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流下,“别……你真的……非要我死不可吗……”

  狄杰的手一顿,为免夜长梦多,他原打算就算江祥耀不动用灵力,他也要让这具脆弱的肉体因承受不了过多的激情而死。但是此时此刻,江祥耀黝黑的双瞳里含着泪水、颤抖的双唇如此脆弱、还有那难以抑制的身体反应……都展现在他眼前,散发着致命的诱惑。他忽然发现,江祥耀那个有着无比韧性的灵魂固然强烈地吸引着他,但这具在他怀里轻轻扭动的柔软身躯也同样吸引他。

  满怀的温香软玉、犹自带着水珠的身体、胸前小巧可人的紫色小花也带沾着露珠,手下的触感是温润滑腻的肌肤,在相触之际就有种想紧紧吸附的感觉……江祥耀的灵魂虽然有动人的特出之光,但它不会流泪、没有实体,无法被自己拥抱。如果这具身躯永远地消失了,他还能否看见江祥耀含着情欲与泪水的醉人双眸,能否感受江祥耀动情时诱人的身体反应?他真的只要一个看得见却摸不着的灵魂就能满足吗?

  狄杰的心里有些懊恼,他不该不经好好思索就贸然将魔力注入江祥耀体内,本来他还有一年时间,但现在江祥耀的肉体随时都有可能毁灭。可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

  江祥耀本来已经认命地闭上眼准备承受,忽然感觉身子被抱离池水,裹上一条毛巾,他诧然睁开眼时,见狄杰正把他放到床上,在他唇上落下轻轻一吻,“好好休息。”

  他愣愣地看着狄杰走出去,狄杰的态度怎么愈来愈怪了?

  一连两天,江祥耀都累得必须卧床休息,连用餐都要在床上解决,而狄杰竟没再来烦他,让他既觉得不解又感到恐惧,谁知道那个喜怒无常的魔头又打得什么主意?第三天早上,他能下床走动了,狄杰还没来,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狄杰不让他迈出这座宫殿的大门,江祥耀只好在殿外的小花园里散步,突如其来地,一个黑衣美人就凭空出现在他眼前,抬着下巴不屑地瞅着他,脸上带着被娇宠出来的骄纵。

  这还是江祥耀第一次见到女魔,他见过的男魔们都很俊美,这个女魔也是个绝世美人,是不是恶魔们不分男女都如此美貌?

  绿艳用一种严苛的态度打量着江祥耀,脸色苍白、身体削瘦,以魔主那般挑剔的眼光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不显眼的人?而且还是个男人?

  不过她也不能不承认,如果仔细留意,就能发现江祥耀身上有种发自内心的、深沉的温柔,象大地给予万物的无私深情,在这个黑暗冰寒的魔界里自然而然地发散着光辉。这种只应属于天界的柔美的光辉在这里竟然十分协调,与周遭毫无冲突。

  江祥耀疑惑地看着这个神情不友善的女人,她看了他半天却没说一句话,他只好先开口:“你是谁?”

  “我是魔主最宠爱的姬妾。”至少在狄杰还没遇到江祥耀之前,她是最得宠的。

  江祥耀更疑惑,狄杰的宠妾干吗来找他?吃醋吗?他一个朝不保夕的玩具有什么值得重视的?来警告?狄杰那人我行我素,不受任何人影响,就算警告他少接近狄杰,他也无法作主啊。

  绿艳一直注意观察着江祥耀的表情,这个人类对魔主好象并不在乎,她不能理解怎么可能有人不被魔主吸引?

  江祥耀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绿艳给脸上调来一个善意的笑,“我只是想见见你,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会常常见面的。”

  这最后一句不是实话,前两天狄杰刚下了一道禁令,禁止任何魔物、妖鬼或幽灵未经他的允许而擅自进入他的寝宫,违者立斩!分明是要把这个少年金屋藏娇,不许任何人觊觎,当然更不会带他出去与众嫔妃和臣属见面了。

  不过她是魔界中极有势力的绿族的公主,就算触犯了禁令,只要这个少年没受到伤害,谅狄杰也不敢冒与绿族为仇的风险杀了她,尤其是在“魔祭”这个敏感的时候,大不了从此不再宠爱她罢了,反正她也早就失去了狄杰的宠爱,而且只要这少年还存在这世上一天,狄杰的宠爱就再也不会回到她身上。

  江祥耀皱起眉头,他孤僻惯了,如果狄杰把他当成所有物向别人展示,他一定会感到羞耻万分的。

  --不过,玩具的主人玩弄玩具时只要高兴就好,又怎么会顾及玩具的感受?

  江祥耀有些自嘲地笑了,“你既然看过了,就请自便吧。”说完转身往寝殿走去。不论这个女人外表装得多友善,他也知道这只是个假象。

  还没走两步,他差点儿跟人撞上,抬眼一看,是个英俊的黑衣男子。恶魔们好象都偏爱黑色,只有他身上这件狄杰为他准备的袍子是白的。

  那人笑容可掬地自我介绍:“敝姓罗,罗盾,是罗族的族长。”

  族长?那就是魔王了,“狄杰不在。”

  “我知道他不在。”就是知道他不在才来,“我是来找你的。”

  “我?”他有这么重要吗?不仅狄杰的嫔妃来打探,连魔王也好奇?“找我有什么事?”

  “只是想看看。”看看狄杰破天荒第一次宣称要保护的人,千年以来第一个被他如此看重的人。

  眼前少年出奇地秀气,给人一种干净、柔软、温暖、自然的感觉,眼神里带着如梦如幻的温柔,那种沁透人心的温柔会将人的心慢慢溶化。纯洁、澄净、温柔、高雅,仿佛不是世间的凡人,更与这阴晦的魔界无沾无染。

  难怪啊!这么动人的灵魂,就象光明世界的天人!对于黑暗世界的魔来说是多么强烈的诱惑!

  --恶魔们虽然嫉恨着天人的纯洁,但内心深处却也同时渴望着天人们那无与伦比的温柔祥和啊!不由自主地想追逐他们,想玷污他们的纯洁、想占有那种温柔。

  --即便是象狄杰那样魔力高强、那样冷硬无情,仍然无法抵御这种称得上是与生俱来的渴望,就象黑的影子永远无法拒绝“光”。

  呵!他抵御了整整五年不是吗?但最终依然溶化在江祥耀的温柔里。

  狄杰,你的外壳不论有多强硬、魔力有多高强,心灵却已经变软了,眼前这个弱质无依的少年就是你最致命的弱点!

  如果这个少年落在自己手上……罗盾不怀好意地笑了。

  江祥耀直觉地不喜欢罗盾的笑,默不作声地绕过他走回寝宫,这次罗盾没再拦阻。

  绿艳走过来质问:“你到这儿来想干什么?”

  “好奇,和你一样。”

  “就为了这个触犯魔主的禁令?”

  罗盾大笑,“狄、罗、绿三族是魔界最强盛的三个家族,你父亲和哥哥们都不成器,唯有我是他最大的威胁,千年以来,狄杰不也奈何我不得吗?”

  “那是他没有认真和你计较,如果你动了那个男孩,下场一定凄惨无比。”

  罗盾斜睨她一眼,“你是在劝我还是在激我?呵呵,不过这个男孩也的确动人。”这么纯净的灵魂,美得让人有看他在自己身下哭泣的欲望。

  狄雄跟着狄杰来到寝宫,“大哥,你把他幽禁在你的寝宫里,不让他见任何人,这恐怕不是赢得他的爱的最好方法。”

  “我不想要他的爱,”狄杰发出短暂的笑声,“他只是一个有趣的玩具,我想要占有他!征服他!让他臣服于我,在我脚底下摇尾乞怜,直到我腻了他为止。”

  狄雄叹了口气,“大哥,别再自欺欺人了,你爱他,就算你一直在折磨、蹂躏他,但他却一直是你心灵的主人。”

  狄杰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我是黑暗世界最强有力的王,怎么可能爱上一个人类?”

  狄雄担忧地看着他,因为你从来没爱过,所以即便爱上了谁自己也意识不到。这句话他没说出来,因为说出来了狄杰也会不以为然。

  江祥耀蜷缩在窗前,躺在一张缎子软榻上,犹如一只宠物栖息在用最华贵的锦绣花绸做成的窝里,眼睛蒙着层倦意,显得没有神采,寂寞地看着外面的天空,就象一只笼中小鸟,向往着自由。

  狄杰一踏进殿内就看见这么一幅景象,心里刺痛了一下,那孤独的影子看起来好悲哀……

  江祥耀听见脚步声,但没有回头。狄杰轻咳一声,用淡漠的语气命令:“过来见见我弟弟狄雄。”

  无论他的口气有多淡漠、极力否认动了心,但把自己的亲人介绍给一个玩具?可能吗?狄雄发现江祥耀身上的气息和前几天在浴池见到时大不相同,再也分不出黑与白,而是朦朦胧胧的一片灰色光华流转不定,心里暗暗叹息,哥哥加强了这个少年身上的魔力,看样子是想把他永远留在魔界,但这个少年的灵魂却仍在挣扎。他心里暗叹着,向江祥耀躬身施礼。

  江祥耀急忙跳起来,狄杰的弟弟为什么对自己施这么重的礼?“不……别这么客气……我受不起。”在人间他是一个国家尊贵的王子;但在魔界却只是一个卑贱的人类罢了,是最卑微、最低下的那种。

  一开始对弟弟的恭敬态度不以为然的狄杰,现在却因江祥耀的自卑而生起气来,“你是我的人,为什么受不起?我说受得起就受得起!”江祥耀惊惶失措的眼眸让他看了很不舒服,他对弟弟丢下一句,“你先回去。”然后大步走向江祥耀。

  江祥耀被他粗暴地扯住,更惶然不知所以,“干什么?”话音未落,人就被远远地丢到殿里另一头的大床上。笨哪!狄杰来找他除了干这个以外,还能有什么?

  狄杰的身体覆压了上来,江祥耀闭上眼睛。

  预料中的粗暴迟迟没有落到他身上,江祥耀讶异地张开眼,见狄杰深思地望着自己,“今天早上罗盾和绿艳来找过你?”

  “嗯。”

  “他们和你说了些什么?”

  “只是来看看我。”他何必问?那些幽灵不早就把一切详情报告给他了?自从狄杰再次将魔力灌入他体内后,他就能看得见那些浮于半空的幽灵了。

  “以后再见了他们,别理他们。”

  “嗯。”

  狄杰俯首吻住他,绿族已经逐渐没落,该让那个目空一切的女人认清现实了,至于野心勃勃的罗盾……他会让那家伙知道本份的。

  第五章

  罗盾正在别宫里和族中臣属议事,一个族人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不好了!大王!不好了!四位将军……被人杀了……”

  殿中众人一齐色变,罗族四将是族中除族长外魔力最强的,谁有那么大能耐把四将一举击杀?

  罗盾问:“是谁下的手?”

  “还没查到。奇将军在自己的卧房遇害,剧将军在骑马射猎时遭袭,劳将军在酒宴中遇刺,朋将军……是在倚红楼被杀……”

  “四个人是同时死的?”

  “是,在同一时刻被袭击,不差分毫。”

  罗盾脸色更沉,以往最先动手的总是那些沉不住气的小脚色,这些小脚色也往往活不到最后的结局。可是这回却大不一样,能计划周详、统一行动,杀了他最得力的四个手下,在整个魔界也只有三五个家族能做得到。以往各族自相残杀虽然厉害,但一般都悄没声息地私下动手,极力避免被注意,这回却如此明目张胆,明摆着是要杀一儆佰以立威信,但这么狂傲的做法也很可能会引起各竞争者的公愤。究竟是哪个王这么嚣张狂妄?

  一句幽幽的女音远远传来,“罗盾大人,绿艳求见。”

  她来干什么?这座别宫为防止对手窥探布下了强大的结界,唯有本族中被允许的魔才能进来。当然,象狄杰、狄雄那一等级的魔力高强者除外。

  罗盾一弹指,结界张开一条缝,别宫门外的绿艳化为黑烟而入,在殿中现形。“绿艳,你身为狄杰的姬妾,独自跑到我这儿来,不怕闲话传到狄杰耳朵里,被他休了吗?”

  “他已经休了我,就在今早。”绿艳的口气很平静,她性情娇纵,遇到这种奇耻大辱居然没有撒泼,反而如此冷静,让罗盾有些奇怪,“只是仅仅因为昨天你触犯禁令去看那个人类的关系?”

  绿艳冷笑,“他竟然如此看重那个人类,而你……也受到教训了吧?昨天我说你如果动了那个孩子,下场一定很凄惨,想不到你只是‘想’动他而还没开始行动,就已经这么凄惨了。”

  罗盾霍然立起,“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四位将军被杀是狄杰干的?”

  “对极了。他是当面告诉我的,有意借我之口传达给你,除了狄杰,魔界也没有能一举杀了你四位将军的魔了。”

  罗氏族魔尽皆大怒,“简直欺人太甚!”

  “咱们罗族还没吃过这么大、这么窝囊的亏呢,应该回他点儿颜色看看!”

  “就是,不然传扬出去咱们的脸面往哪儿搁?”

  罗盾怒吼:“都给我住嘴!这口气咱们当然不能咽!你们都下去!我有事和艳公主商量。”

  罗族的魔们全都退出,殿内只剩下罗盾和绿艳两个。罗盾挥手为绿艳送去一张座椅,“请坐,你到这儿来想让我为你做点儿什么?”

  “打倒狄杰不用我求你也会做,我来这儿只是想告诉你一些消息,看能不能帮帮你的忙,让咱俩的共同愿望早日实现。”

  “你还有什么消息?”

  “狄杰在休了我的同时,纳了波族的十公主为妃。”

  波族在魔界各族中不是十分强盛,论排名只能排到第十五、六位,但自一千年前的天地大战以来,两代首领都励精图治,潜在的力量不可小视,而他们也极想趁着这千载一逢的“魔祭”之期提升本家族的地位,与狄杰可谓一拍即合。

  绿艳接着说:“这位十公主是婢妾所生,地位低下,我出宫前偷偷去看了她一次,长得瘦瘦小小,样子畏畏缩缩,象只小老鼠,既无气质、更无相貌。”

  “狄杰一向欣赏美女,波族虽然不能称为顶尖的强族,在魔界也算是个数得上的大族,美貌的公主应该不少,狄杰怎么选了那么一个?”罗盾沉思着,目光转向绿艳,“地位又高、长得又美的公主大多象你一样娇横,狄杰大概厌烦了哄女人,反正纳那位公主为妃只是与波族联盟的一个形式,就算把她放在宫里当摆设,波族也不会在意。”

  “哼,狄杰从不哄女人,就算当年为了笼络绿族而娶了我,也从来没哄过我,如果我惹恼了他,他甚至不会生气,只会把我晾在一边,直到我去向他低头为止。你我都是因为触犯了禁令才倒霉,我看他找那么一个可怜的小魔女当妃子,是因为这种小可怜只盼不被欺负就好,绝不敢去找‘别人’的麻烦。”

  “你是指那个人类?狄杰对他看重到这种程度,连娶个妃子都要先顾到他?”

  “哼,今早狄杰命狄树、狄堂随身保护那个人类,寸步也不许离开!”

  狄树、狄堂不仅是狄族有名的勇士,而且也是狄杰的近亲,在魔界是数得着的贵族,狄杰竟然让他们做一个人类的守卫!罗盾难以置信,“他竟然看重那个人类到如此程度?”

  绿艳眯起眼睛看着罗盾,“罗盾,我有一个计划能打击狄杰,让你报四大将被杀之仇!”

  江祥耀有些难堪地快步穿过庭院。狄杰今早向他宣布,允许他在魔宫四处活动,但却派了两个魔寸步不离地跟着他,明曰带路,其实是两副无形的镣铑。这两尊门神无论走到哪里都惹人注目,偏偏他又是个极不愿惹人注目的人,所以只能拣偏僻人少的地方去。

  狄树、狄堂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当初他们接到这个命令时第一个反应是:这是个侮辱。他们是堂堂狄氏魔族的贵族和勇者,竟要去保护一个人类、一个宠物,别人不笑掉大牙才怪,只是慑于狄杰的威严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勉强答应。

  看着前方江祥耀的背影,狄树、狄堂交换了一个目光,狄树问:“你也发现了吧?他身上的气息很杂,那些魔力应该是大王的,大王竟然把这么多的魔力赐给一个凡人!”

  狄堂道:“他不是普通的凡人,被大王强加了这么多的魔力,却仍能保持这么高洁的灵魂,将来一定会升上光明界,成为天人。这么纯净透明的灵魂,这么清澈美丽,即使是在天人中也很少见。”

  狄树叹了口气,“可惜被魔沾染了的天人是进不了光明界的。”

  狄堂笑起来,“有什么可惜?这不是正好吗?他就算肉身毁灭了,也不得不留在魔界,否则你我哪能天天看见这么美的灵魂?”

  “说得也是。幸好大王交代下这个任务时我没抵死反对,不然就见不到这么赏心悦目的景色了。”

  眼看江祥耀越走越偏僻,狄树有些不放心,“他再走就出宫了。”

  “他走不出去的。”

  有形的墙对于魔们来说等于没有,在黑暗世界中,真正的围墙是结界,魔的能力有大有小,在住所周围下的结界自然也有强有弱,魔力高强者可以任意进出弱者的结界,当然结界被触动,布下结界的人也会有感应。狄杰魔宫的结界在黑暗世界中是最强的,凭江祥耀的力量绝对出不去。

  一直走到一个无人的花园里,江祥耀才停住脚步,这里绿树成荫,就算有人来了,树木也能遮住狄树狄堂高大的身形,他可以安安静静地在这里透口气。

  从今天早上起,宫里的气氛就有些异常,就连总是在半空中悠哉地飘游的幽灵们都显得匆忙。现在他还能回想起狄杰命狄树、狄堂保护他时那张忧虑的脸,还有那担心的眼神,“耀,‘魔祭’已经开始,我没时间陪你,你如果在寝宫里待闷了,就到外头去走走,但绝不能让他们两个离开你。”

  他斜坐在一丛茂密花树后的石制条椅上,狄树、狄堂互望一眼,挥手在他对面变出两张椅子也坐下来。

  江祥耀看着他们,“你们的魔法很高强吧?”他对魔法虽然一知半解,但魔宫里到处都是魔力高强者,他长了不少见识。除了狄杰、狄雄兄弟外,他们是他见过的、运用魔法最轻松的魔。

  狄树毫不谦虚,“是挺高强。”

  狄堂又加了一句,“在整个魔界至少能排到前百名以内。”

  既然“魔祭”已经开始,狄杰正是用魔之际,为什么要特意拨出两个得力手下跟着自己?

  自从到了魔界后,狄杰的态度就让他捉摸不透,不仅不要五年前给他的魔力了,而且还再一次给他力量,改变主意要他的灵魂。那他为何不当下杀了自己拿走灵魂就好?又省事、又省力,却偏要这么慎重地保护自己?

  --而且,对自己的肉体需求还那么强烈?

  想起昨天那半日一夜的缠绵,江祥耀的脸又不禁艳红如霞。

  想不明白啊!魔主那颗善变难测的心!

  今天他从魔主寝宫走到这里,沿路见到了不下一百个美貌妖娆的女子,那些待在各自的宫里没出来的嫔妃当然更加迷人,既然狄杰身边有那么多丰满娇媚的魔女可供泄欲,为什么总是经常来找他呢?如果不是以虐待他来取乐,又怎么可能对一副瘦骨嶙峋的身体起反应呢?

  那个男人的邪恶力量难以想象,与他的残酷程度并驾齐驱,江祥耀终此一生也不愿回想五年来狄杰折磨他的种种恶行。只是……这几天狄杰的古怪行径让他一向如古井死水的心不自觉地起了波动……

  忽然有声音传来,江祥耀侧首透过叶子的缝隙望去,见两个宫女边走边谈,正好在遮掩他们的这丛花树前停下。

  高个儿宫女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唉,忙了大半天,真把我累死了!”

  矮个儿宫女则一屁股坐到草地上,“我进宫三百年了,大王娶过十六位妃子,从没见过象娶这位十公主一样这么着急的,这位十公主一定是个绝世无双的美魔女了。”

  高个儿宫女“嗤”地一笑,“你还不知道大王的口味已经变了吗?他现在不喜欢妖艳美女,改喜欢那种病秧子似的小可怜儿了。十公主又怕生又胆小,在娘家常受欺负。我听幽灵们说现在住在大王寝宫的那个人类也是这个样子。”

  狄树、狄堂小心地觑看着江祥耀的脸色,见他一脸平静无波,就好象无聊时听街坊闲扯一样,一点儿也不动气。

  高个儿宫女的声音倏然一紧,“糟!有魔来了!可别让管事的知道咱们跑到这儿来偷懒!”

  矮个儿宫女拔开身后的花枝正打算钻进去,鼻尖儿差点儿撞上一张清秀白净的脸,赫然吓了一跳,向后摔倒。高个儿宫女跟在她身后,险些被她带倒,“怎么了?还不快进去?”

  一个低沉的声音问:“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高个宫女回头一看,急忙跪倒,“魔主……”

  狄杰皱眉看着这两个慌慌张张的宫女,“你们是哪个宫的?”

  “回……回魔主,是晓露宫。”

  “哦,那你们知道十公主在哪儿吗?”

  两个宫女一齐摇头,怎么?十公主逃婚了?

  狄树、狄堂刚要起身出去拜见大王,江祥耀对他们轻轻摇了摇头。狄树、狄堂心下惴惴,其实以他们的身份,就算见了狄杰不行礼也没关系,他们只是想借机让大王知道江祥耀在这儿。狄杰不知道江祥耀就在旁边,问的又是关于十公主的敏感话题,万一说错了话可就不妙了。

  大王曾严加嘱咐,绝对不能让江祥耀有大悲大怒的情绪,因为那样会引起江祥耀的灵力的波动,对他的身体造成伤害。他们得在江祥耀觉察不到的情况下提醒大王才行。

  这时,三五个幽灵从另一方向飘来,“大王,找到十公主了!”

  江祥耀透过缝隙,眯起眼睛打量跟在幽灵们后头磨磨蹭蹭走过来的十公主,瘦弱的身材、惨白的脸色、怯懦的神态……果然是个小可怜儿,也和自己有几分相象。

  狄杰迎上去,脸上露出一个亲切的笑,“怎么了?自个儿躲到这里来?”

  十公主本来吓坏了,但见到这么温柔的笑容,不象要惩罚她的样子,惊惶失措的心才慢慢安定下来,“我……我……那里魔物太多……我……我怕……”

  狄杰轻抚她的头发,“做新娘子的总是很紧张,你觉得害怕也很正常,只是你应该让侍女们陪你一起出来,并且告诉管事的一声你想去哪儿。”

  十公主垂下头,“我……我不知道……我从没有过侍女……”

  狄杰柔声笑了,“可怜的孩子,是我疏忽了……”他忽然瞥见那两个宫女身后的花丛中渐渐长出两根绿枝。是谁躲在那儿使用魔法想引起他的注意?

  他眼里光芒一闪,那些花枝猝然都倒伏在地,现出江祥耀和狄树、狄堂的身形。

  狄杰一见江祥耀,登时吃了一惊,意念一下子变得无法集中,伏倒的花枝又猝然倒弹回去,险些划伤江祥耀的脸,狄杰急忙丢下十公主到了花丛里,捧起江祥耀的脸审视,“有没有伤到?”

  江祥耀平静地拔开他的手,“我没事,你忙你的吧。”

  他回身要走,又被狄杰抓住,“耀……你去哪儿?”

  “回你的寝宫。”江祥耀抽回自己的手,十分平静地走了,狄树、狄堂急忙跟上去,狄杰呆呆地站着,觉得江祥耀的态度好象和以前有点儿不一样了。

  江祥耀脸上宁静如水,脚下却越走越快。

  从不知道狄杰那双总是制造灾难与痛苦的手竟可以那般纯粹而不含索求的付出温柔,而那种温柔呵护从没落在他身上过。

  为什么?为什么呢?自己的心里会觉得悲伤?象是被背叛了一样?

  一滴清澈的水珠滴在他脚下的尘土上,接着是第二滴、三滴、五滴……越滴越快,越落越多……

  猛然,他的身子被人横抱而起,江祥耀睁大眼睛,看着不应该在这里的狄杰。他追上来了!他不陪那位十公主吗?而且……他如果不想让自己走,可以命令自己不许走啊,为何反而追上来?

  关键是,以狄杰那么盛气凌人的骄傲性格,怎么会做出追人的事来?

  狄杰抱着江祥耀,下一瞬间就回到了寝宫,凝视江祥耀悲伤的眼睛,轻柔地吻去他的泪,“你在为什么伤心?”

  江祥耀泪落不止,但他却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么难过,“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知道……”狄杰的手滑入他的衣服里,抚摸着他的身躯,“我知道……”

  他的动作如此温柔。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对自己这么温柔?江祥耀不解地向狄杰望去,却只能看见狄杰伏在自己颈项的头顶。

  “嗯……”狄杰的啃咬让他觉得麻麻的、疼疼的,又带点儿刺痛,江祥耀的身体不由地缩成一团,想抵抗这种快乐又难受的感觉。

  狄杰的唇滑上来,捕捉住他的舌,咂弄他的舌尖,吸吮他口中的津液,一手隔着裤子摩擦江祥耀双股间的热源,一手掐住柔嫩的乳尖捏弄。

  “嗯嗯……唔……嗯唔……”只是这样的吻与抚弄,他的身体便血脉贲张,大腿间既火热又奇痒难耐,忍不住夹紧双腿扭动身躯。

  狄杰褪下江祥耀的裤子,释放出带着露珠的粉红花柱,玉茎完全肿胀硬挺,在空气中可怜兮兮地颤抖,只是轻轻地碰触都能让江祥耀无法抑制地叫出声来,

  揉捏乳尖的手滑向后方的窄缝,用指腹揉着洞口表面,那窄小的地方经不起手指的抚弄,肉壁渐渐开始松驰,狄杰用中指与拇指把洞口打开,再用食指搔刮内部柔软的媚肉。

  “唔……不……”江祥耀的头激烈摆动,羞红的面颊沾满泪水,“不……不要……啊……”

  龟头的包皮被剥至根部,又痛又敏感的花芽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狄杰用指甲在射精的小口戳刺,粗糙的手指掠过暴露了的粉红色前端,将渗出的透明液体拉出一条亮晶晶的细线。

  “啊!啊啊……”整个世界仿佛都颠倒过来,江祥耀激烈地扭动着身子,浑身痉挛抽搐,“求求你……求求你……啊……”

  狄杰勾起江祥耀的下巴,“是求我停下来,还是继续?”

  江祥耀双目含泪,哀求地看着狄杰,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想要的是什么,拱起身子,在魔王的下腹磨擦自己胀疼的阴茎,意识不清地不断央求:“求求你……求求你……”

  狄杰用两根手指弹了一下他高高耸立的分身,粉红色的头部立刻渗出更多的透明蜜液。

  “啊啊啊……”江祥耀几乎达到欲仙欲死的地步,手脚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龟头流出的汁液顺着阴茎淌下来,把秘门弄得濡湿,借着液体的润滑,魔王的手指轻易地攻破少年后方狭窄的皱壁,骨节分明的长指在内部做三百六十度的勾转运动。

  “啊啊啊!不!啊……”少年抓紧手下的床单,绷直了身子,内壁舒服得紧紧皱缩起来。

  魔王分开他的大腿,在后穴中又加进一根手指,无情地继续玩弄,另一只手则用整个手掌包住少年的分身温柔地抚搓,连上面贲起的筋也细细抚弄,并用粗糙的手指磨擦不停抽搐的龟头,指尖陷入顶端的凹槽里摩挲……

  “呜啊啊……哇啊……”肿胀紧绷的分身被粗糙的指腹摩擦,产生异样的快感,后庭从受伤的内部到红肿的穴口都被不断撑开、摩擦,除了有些疼痛外,更有一种莫名的舒畅感,人类少年剧烈地颤抖不停,狂乱地扭着身体,象淫荡的妇人一样完全敞开了身子,接受魔王的肆意玩弄,发出高亢的浪叫声。

  渐渐地,少年流出的透明液体变得浓稠,从无色透明变成了浊白的液状物,全身止不住地阵阵抽搐,眼看就要到达极限,魔王再加入第三根手指,在少年火热的内部寻到小小的突起用力揉按!

  “啊啊啊啊……狄……”江祥耀瞪大双目,爆发地尖声叫喊了出来,白浊的体液随着到达顶点的极致快感而射出,沾湿了双方的小腹和大腿。

  第六章

  江祥耀瘫软在狄杰的臂弯里,全身虚脱地荡漾在松懈的快乐中,几乎因无法承受这种欲仙欲死的强烈感受而昏过去,在飞入云霄、腾云驾雾般的快感高潮过去后,缓慢的舒适感持续回荡在他四肢百骸中,他不由得闭上眼,细细品味这种舒适的感觉。

  怎么这回狄杰对他做的事和以前不一样?为什么没有丝毫痛苦、只让他单纯得到快乐?狄杰不是一直在折磨他、想让他失去善良的心、与邪恶同化吗?为什么反而给他这么愉悦的享受?让他……竟有那么一点点感到幸福。

  “为什么……这么对我?”他的翦水双瞳清晰地反映出他的疑惑,狄杰带着一种莫名的温柔情绪吻上这双眼睛、再吻上他的鼻尖、吻上他香软的双唇……手臂越箍越紧,让江祥耀喘不过气来,“狄杰……”

  狄杰嗓音低哑,“叫我杰……”抬起少年的双丘,粗猛壮大的阳物抵在已经习惯它入侵的小小洞口上。

  江祥耀有些迟疑,叫他杰……太亲昵了吧?

  狄杰吮吸着他的唇,叹息声在唇齿间缭绕,催促着:“叫我……叫我……”

  江祥耀小心翼翼地轻唤:“杰……”猛地下身一痛,身体被狄杰强悍地贯穿!“啊……”江祥耀毫无防备,哀呼一声,眼泪立刻流了下来。

  狄杰把他的眼泪尽皆吸入口中,放慢了穿刺的动作,温柔慰藉,“很快就过去了,忍一下就好。”

  经过充分爱抚的小穴一张一合地收缩着,其实并没有多痛,只是有些压迫感与不适感而已,而狄杰的作法更令江祥耀惊讶,狄杰这是在抚慰他吗?而且是因为他感到痛才放缓动作、忍耐欲望吗?江祥耀虽然不明白狄杰为什么强忍着自身欲望,但觉得这是一种体贴,不由得伸出双臂搂住了狄杰的脖子。

  这个在以前从未有过的邀请动作让狄杰仅存的自制力完全崩溃,低吼一声,凶猛地律动起来。

  “啊……”窄小的通道被狄杰胀大的欲望充分撑开、扩大,有些不适,江祥耀不自觉地扭摆腰肢,想找个舒服的姿势,耳边却传来狄杰更深沉的低吼,在他体内冲刺得更快,也越来越猛,

  清楚地感觉到男人的硬挺在自己体内穿插的感觉,欲望之根坚硬灼热,好像每回抽出又插入时,都比先前更粗胀。虽然被侵犯过无数次,但插入自己体中的凶器从没这么肿胀硕大过,江祥耀不由得心慌起来,“狄杰……啊……杰……”

  狄杰重重地冲刺一下,做为对他叫错名字的惩罚。

  “啊呃……嗯……”江祥耀的身体随着狄杰的动作上下起伏,奇异的感觉从两人的交接处流向四肢百骸,“杰……别……别再大了……啊……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要坏掉了!啊……”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痉挛蜷曲,感觉又热、又痛、既难过、又愉悦,他近乎发狂地推打着狄杰,想从这种情况里挣脱。

  狄杰的动作依旧激烈有力,在他疯狂扭动的细致腰肢上来回摩挲安抚,“别怕,你受得住。”

  “啊!啊……”体内炙热坚硬的硕大让他全身无法自制地战栗,当狄杰用手掌包围住他欲望中心也开始律动时,从未尝试过这种极至愉悦的他很快就亢奋了,发出连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尖锐叫声。

  男性最重要的部位被掌握住,他再也无法抗拒,魔王一边在他体内冲刺,一边邪恶地挑拔着他的极限,江祥耀不停地打着哆嗦,抵制不住不断涌出的快感,不自禁地发出欢愉的叫声,迎合地把腿分得更开,紧紧勾缠住魔王的腰,跟上魔王的动作、颤抖着迎合魔王对他的进犯……

  狄杰又惊又喜,以往五年中,江祥耀对他的索欢只是僵直着身体忍耐,到魔界后才渐渐有了愉悦的反应,虽然感觉不再象是和一个死人或木头作爱,但也只是被动地有反应而已,可是这次欢爱江祥耀却不仅仅有反应,而且还回应迎合。

  双方不停滴下的汗珠浸湿了床单,狄杰来回套弄他的昂扬,剧烈收缩的内壁贪婪地吞吐着硕大的男根。江祥耀呼出胸膛里满胀的热气,下半身的火热更是烧得他头脑昏沉。好奇怪,这次狄杰的态度好奇怪,自己身体的感觉也好奇怪。大颗的汗珠一滴滴从狄杰身上滴到江祥耀热气蒸腾的身体上,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象是要烧起来了。

  自从江祥耀来了魔界后,也许是狄杰心态的改变或是什么别的东西的缘故,两人之间的性爱过程越来越美妙,狄杰也发现江祥耀的身体十分敏感,很容易就到达高潮。他虽然爱看这个人类少年在他的调弄下高潮的诱人模样,但这次却希望江祥耀能和自己一起到达极致的境界,因此当手中的热肉开始紧绷颤栗时,他旋即紧捏住根部,不让它发射。

  “啊……”那接近高潮却被紧紧握住的痛楚太过刺激,江祥耀无法抑制地尖叫,拱起身子,胸膛与狄杰相贴,“不要!放手……啊啊……”

  狄杰不放,紧握着江祥耀下身的欲望,让他的兴奋与自己同步。

  “呀啊……求你……放手啊……”既是痛楚又是快感,点漆般的黑瞳弥漫着水雾,江祥耀遏止不住地全身抽搐,更激烈地扭动身躯,发出凄惨的哀求。

  后方的小穴紧紧收缩起来,突如其来的巨大快感让狄杰险些早泄,那双盈满泪水和欲望的黑瞳更是催情,狠狠拔退,再猛烈贯穿……追求更极致的快感!

  “唔……啊……啊啊……”合不上唇的少年尖叫哭喊着,声音中混合了无尽的痛楚及无以名状的激昂,修长的双腿随着男人的每一次进犯而颤抖、痉挛,连趾尖都已蜷曲,江祥耀抓紧床单,淫欲地扭动着腰,因渴望得到解放,连喉咙都在发颤。胸膛里充斥着令人窒息的疼痛,体内强烈的渴望再不发泄就要爆炸了!

  灼烫的爱液注入江祥耀的身体,狄杰痉挛的手指也不听使唤地攥紧江祥耀已经坚挺发烫的欲望,江祥耀的身子立刻绷紧,当狄杰发泄过后、无力地松开手时,听到了江祥耀高潮的叫喊……

  感觉到身下柔软的身躯剧烈颤抖着,一种从未有过的美妙感觉从狄杰心底深处流散开来。他满足地嗅吸着江祥耀汗水里带着的淡淡药香,觉得就算这么搂着怀里人儿过一辈子,也是天下最幸福的事。

  高潮过后,江祥耀瘫在狄杰的怀里大口喘息以平复呼吸,狄杰埋首在他细致的锁骨处磨蹭着,“耀,我今天真的很高兴。”

  高兴?他还从没见过狄杰高兴的样子,很想把埋在自己胸前不规矩地乱咬着的脑袋扳起来看看是什么表情,突然一侧的乳尖被含入湿热的口中缓缓舐舔,“啊……杰……”

  很好,叫得很自然、很顺口。狄杰好心情地以手指夹弄另一边的乳尖,让它渐渐挺立发硬,声声娇吟压抑不住地从江祥耀嘴里逸出,身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杰……啊……啊……别……”

  “口是心非。”狄杰抬起身子,将江祥耀整个儿覆压住,深深地吻着他,灵巧的舌尖在他舌咽处挑逗。在高潮后的余韵与狄杰技巧性的爱抚下,江祥耀的皮肤越来越敏感,狄杰加深爱抚的程度,他喘息愈急,快透不过气来,十指掐入狄杰臂上的肌肉里而不自觉。

  湿热的下体再度遭受袭击,近乎麻痹的痛楚和强烈如潮水的快感前后夹攻着他,他本能地紧紧攀附着狄杰,迎合着狄杰深入自己体内,虽然明知这样做会给自己的身体带来更大痛楚,却象扑火的飞娥一样,享受着这痛楚的火焰。体内激荡的情潮到了极限时,江祥耀放声尖叫,到达顶峰的快乐之后,是一片深沉安详的黑暗……

  狄杰拥抱着昏厥过去的江祥耀,手指无意识地轻刮着怀中人儿汗湿的脸颊,未识情滋味的江祥耀不知道自己落泪是因为嫉妒,他却十分清楚,他一向讨厌嫔妃或是臣下们嫉妒争宠的嘴脸,但江祥耀的嫉妒却让他心情愉悦,他温柔地吸吮江祥耀的唇瓣,“傻孩子,那个女人的外表虽然象你,却没有你这么纯洁的灵魂,她怎么比得上你呢?天上地下,碧落黄泉,没人能象你一样这么让我牵挂……”

  狄杰精神抖擞地走在通往大殿的路上,一路上见到他的魔鬼们都又惊又惧,有多少年没见过魔主有这么好的心情了?千万别是又想出了什么恶毒点子祸害众魔才好。

  狄雄迎面走来,“你到哪儿去了?大典就要开始了,各路魔王都已到临祝贺,你这个主人却不见人影。”他打量着大哥笑逐颜开的脸,“什么事这么高兴?和波族结盟至于让你乐成这样吗?”他的心念一转,“和江祥耀有关?”

  狄杰笑道:“真聪明。”

  狄雄叹了口气,“待会儿你可能就笑不出来了。”

  “什么意思?”

  “江祥耀的兄弟来了。”

  狄杰一愣,江祥耀的兄弟?那应该是凡人吧?怎么能进入魔界,而且还进了魔宫?

  魔宫的大殿中央,静静地坐着两个人类,纵使在众多外表俊美的魔鬼中间也是十分出众,狄杰一眼就看到他们。象是有感应似的,狄杰刚一进殿,那两个人类就同时扭过头来,正好与他目光相对,年少的那个首先起身相迎,微笑着欠身施礼,“阁下就是现届的魔主吧?在下江祥晔,是南江国代亲王世子,江祥耀的九堂弟。”他接着介绍身旁的人:“这是我大堂兄江祥照。”

  他的笑容十分温柔,看起来和江祥耀很象,但灵魂所发的是清冷又柔和的光,如墨夜明月一般,虽然明媚动人却又让人觉得不可亵渎;旁边年长的那人虽然一脸怒色,灵魂之光却是暖洋洋的,如冬日阳光一样令人感到亲切。

  真是罕见的人类,不愧为江祥耀的血亲。

  狄杰径直走到御座前坐下,“谁带你们进来的?”不是真心和魔鬼做交易的人是无法进入魔界的,而要进入魔主的居所所付的代价更高,他们想来干什么?把江祥耀带走?未经他的允许哪个魔敢这么大胆答应事关他的人的交易?

  江祥晔答:“是我们自己来的。”

  “哼,你们两个是凡人之身,没有魔鬼的帮助根本不可能进黑暗世界。”

  江祥晔微微一笑,“千年以前中原大地山崩地裂、江河溃堤、水旱并举,就连天上星辰也位置混乱、失去秩序。据传是神魔大战,导致了天地失衡。天灾人祸,十年方息。在星辰恢复平衡有序的那一日,世人于涿河之中捞起两颗明珠,传言是天神赐予人类的宝物,有避邪、驱鬼、制魔之功效,名为‘日月双珠’。经过无数次争夺,‘日月双珠’流落到西岳国与北燕国的皇宫宝库里。”

  他与江祥照一起张开手,两人的手心里各有一颗浑圆的明珠熠熠生光。珠光一现,满殿的妖魔都觉得有些不舒服。

  “的确是‘日辉’、‘月华’,它们的光辉能抑制魔力,不愧是天帝喜爱的宝物。”狄杰啧啧称赞,“他居然舍得把爱物赐给人类。有了这两颗明珠,即使是凡人之身也能破开黑暗世界的结界。你们二人的灵魂一个如‘日辉’般祥和,一个似‘月华’般清灵,配这两颗珠子倒挺合适。”

  江祥晔说:“我们兄弟此番冒昧来访是想和魔主陛下做个交易,恰逢魔主纳宠,这笔交易想必一定谈得成了。”

  狄杰眯起眼睛,隐隐猜到他说的交易是什么,“那可不一定。”

  “我们以‘日月双珠’做代价,请魔主释放我七哥江祥耀。‘日月双珠’能制衡甚至消灭到人界的魔,如果把它们收归魔界,不仅陛下的子民能得到安全,陛下本身还能用它们来修炼。”

  狄杰嘲讽地一笑,“只为了你们的一个兄弟,就将制魔之物奉送给魔鬼,日后你们的子民再遇魔,又有何物可御?如果耀知道自己的自由是以黎民百姓的安危换来,恐怕也不会高兴吧?”

  听到他对江祥耀的昵称,江祥晔扬了扬眉,“这点就不劳陛下操心了,这个交易你同不同意呢?”

  “不同意!”

  江祥晔一愣,虽然他知道做生意不是一句话就能谈成的,但想不到狄杰连想也不想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为何?这件事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你给我七哥的那点儿魔力与‘日月双珠’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而如今你又有了新人,何必还抓着已经厌弃的旧人不放?”

  “我虽然喜新,但也不厌旧。”

  一旁的江祥照再也忍不住,他的脾气是九兄弟中最好的,但自己的兄弟被折磨凌辱了整整五年,他这个当大哥的到现在才知道,本就生了一肚子的闷气,而今还要和让自己兄弟受苦的始作俑者虚与委蛇,他那正直得不知变通的性子再也按捺不住,怒声道:“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人?”

  狄杰的目光象利箭一样射向他们,“我怎么也不放!”

  “你……”江祥照真想冲上去给他一剑,但被江祥晔用力拉住。江祥晔深吸一口气,接下来的话很可能会惹怒这位魔王,如非迫不得以,他也极不愿意事情走到这一步。“魔主陛下,虽然人类的力量与魔相比微不足道,但我们的亲族和爱人都是人间最有权势者,我们可以凭借万民所给予的信任,让人世产生天翻地覆的大变动,足以影响到神、魔两界!”

  “你在威胁我吗?”狄杰的语气里透出杀意,江祥晔却面色如常,“不敢,只是想提醒魔主一下罢了,如今正值‘魔祭’大典之际,纵使是小小的利害关系,陛下也要慎重权衡啊。”

  狄杰忽地大笑起来,“好一副尖利的口齿!可惜……”他扬手一招,江祥照和江祥晔手里的明珠脱手而出,飞入狄杰掌中,“‘魔’是最我行我素、最任性妄为的自私生物,就算你们的行为牵连了神、魔两界又如何?别的魔的死活与我何干?我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谁也别想影响我!”

  没有了“日月双珠”的护持,黑暗世界的魔气立刻侵袭江祥照和江祥晔,两人都觉得全身剧痛难当。狄杰冷笑着说:“江祥照心地光明,与黑暗世界的魔气不能相容,时间一长,定然骨肉销毁,而江祥晔你心思极巧,隐有魔性,说不定与魔气同化,变成一个真正的魔物。”

  江祥晔垂首不语,心念疾转,希望能想出对策,江祥照则咬牙怒瞪狄杰,“我们决定进魔界时就已经想到可能会有这样的下场了!”

  在座的众魔王中忽然有一位抬手发出一团灰气,笼罩住江祥照和江祥晔,“魔主,您既然决定不和这两个人类做交易,那么能否把他们赐给我呢?”

  “獠族族长?怎么?你也有这方面的爱好?”

  獠族族长“呵呵”一笑,“这么美丽的人类,就算是在魔界中也是十分出色,比我的那些嫔妃们还迷人,我对魔主之位不感兴趣,我也不会白让陛下把这两个人类送给我的。”

  处在灰气之中的江祥照和江祥晔不再感到疼痛,狄杰和獠族族长的对话他们听得一清二楚,江祥照的手不自觉地摸上腰间宝剑的剑柄,江祥晔按住他的手,他可以感觉到弟弟的手因紧张而微微发抖。用两个自己送上门来的人类换取一个魔族的支持,这笔生意无本万利、划算之极,狄杰会不会答应?

  狄杰突然甩手把“日月双珠”丢了回去,双珠将灰气破出一个大洞,落入下意识地张开手的江祥照和江祥晔手中。灰雾遇到“日月双珠”,如雪遇艳阳,迅速地消溶,转眼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獠族族长脸色一变,“魔主这是何意?”

  狄杰淡然说:“这笔买卖我不做。你们都听着,如果此番我被赶下台也就罢了,但只要我还在这位子上一天,就不许任何魔物、妖鬼去骚扰南江国皇族,听明白没有!”

  他的声音转厉,利眼在殿内群魔身上扫过,众魔们急忙收回放在江祥照和江祥晔身上的垂涎目光,一齐应声:“明白了!”

  江祥照手握“日辉”,愕然地看着狄杰,这位魔主对他们兄弟的态度极差,却又保护了他们,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江祥晔眼波一转,“魔主既然不愿放人,那我们能见见我七哥吗?”

  “不能!”狄杰疾声厉色,“你们立刻回人界去!今后也不许再踏入魔界一步!否则我就灭了你们江氏全族!”

  江祥照倒吸口冷气,江祥晔却笑了,这次的笑不再是出于礼貌和敷衍,而是发自内心,迷住了殿内一干魔物们,“魔主,你很喜欢我七哥吧?”

  他说“喜欢”二字时,语调微有变化,狄杰听在耳里,心中一动,江祥晔是暗指什么?

  江祥晔继续说:“既然喜欢,就要让他高兴。他开心了,你的心情自然也会好;他如果悲伤,你也一定不好受,是不是?”他向狄杰躬身施礼,“我们兄弟二人就此告辞,我七哥就拜托陛下照顾了。”说罢拉上江祥照就走。

  江祥照被江祥晔强拉出大殿,问:“九弟,你打得什么主意?咱们还什么都没谈成呢。”

  江祥晔悠悠笑着,“大哥,你还记得刚和岳府深相识时,他是怎么对你的吧?”

  江祥照的脸一红,“怎么突然提起他?”他当然记得,岳府深对他比强盗还残暴,他那时把岳府深恨之入骨,现在想起当时所受的苦还耿耿于怀。

  “岳府深把你关在宫里,不放你出去。六哥为了救你,和他的异母兄弟联手要推翻他。他明明知道放任不管对自己极为不利,却因为你的关系而不敢对六哥下杀手,还封锁消息,不让你知道六哥到了西岳京城,只怕你要跟六哥回南江国。现在狄杰对你、我的态度,岂非和岳府深那时差不多?”

  江祥照震惊,“你的意思是……魔界之主爱上七弟了?”

  “我问他是不是喜欢七哥,他既没有嗤之以鼻,也没有承认,看来连他自己都还没想通。不过经我这一提点,他很快就该想通了。”

  “他想通了又有什么用?如果七弟不爱他,不论他爱不爱,七弟被迫跟着他都只有痛苦。”

  江祥晔默然良久,“咱们只是人类,对方却是魔界最高的主宰,实力相差太远了,找寻能与魔而且是魔主对抗的方法不是件容易的事,不仅需要时间,更需要运气。现在只能希望七哥过得好些,能撑到咱们来救他。”他抬头仰望大殿门廊两旁巨大的立柱,一个主意浮上心头,“大哥,咱们给七哥留个信儿吧。”

  他的脸上露出一个清丽如仙的微笑,但眼底的狡狯却瞒不过从小一起长大的江祥照,“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江祥晔很无辜地说:“我只是想让七哥知道咱们来过,心里有个底罢了。”

  “那你要怎么留?留在哪儿呢?”

  江祥晔指着一根比较偏的廊柱背面,“留这里吧,不容易被人发现。”他四顾无人,便拿出匕首在相中的地方刻了一小行符号,杂在原本就形如符咒的石柱雕花上,除非有心人仔细分辨,否则决看不出来。

  这一行符号是南江国皇室成员才懂的暗语,江祥晔再把“日月双珠”合在一起,在符号上缓缓滚动,心中默念:借你之神力,把我们的呼唤传给我七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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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江祥照和江祥晔一出鬼门庙,等在外头的燕于威和岳府深就迎上来抓住各自的爱人,从头检查到脚,确定没有任何损伤才放心,“你们没事吧?”

  江祥晔摆摆手,“没事,回去见了宝梁大师再说。”

  他们三天前才知道江祥耀就是五年前降下大雨,救了四国无数黎庶的那个“高人”,并且为此受尽了凌辱。江祥耀出府赴黑暗世界,是假借到宝梁大师寺中静养的名义,宝梁大师等了两天还不见他回来,深恐他在魔界遭遇不幸,但不敢和别人商量,左思右想之下,只告诉了江氏皇族中最聪明、最博学的江祥晔和九兄弟里最年长、最稳重的江祥照。

  幸亏这两兄弟为了江天锡禅位和江祥旭登基的事都回到了南江国。而且恰好能制魔的“日月双珠”分别落在西岳国和北燕国的国库里,更恰好的是这两国之君因“日辉”、“月华”能避邪、护身,不约而同地把宝珠赠给了心爱之人,让他们随身佩带。

  为了不让其他兄弟和长辈们担心,江祥照和江祥晔是瞒着别人到鬼门庙的。

  宝梁大师听完事情经过后惊愕不已,“那个狄杰是魔界之主?”

  江祥照苦笑,“鬼门庙的幽灵告诉我们时,我们也吓了一大跳,想不到七弟找上的竟是个这么难惹的魔物。‘日月双珠’对魔力高的魔王和强者没多大影响,狄杰非但一点儿也不怕它,甚至于对它不屑一顾。大师,你还有什么办法能对抗魔王,救回我七弟呢?”

  宝梁大师叹息一声,“能对抗‘魔’的,只有‘神’,可是神比魔更难找。”

  江祥照说:“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算了?眼睁睁地看着七弟受苦却束手无策?”

  江祥晔怒道:“这怎么可以!我决不让七哥落得这样的下场!”

  宝梁大师沉吟着,“四海之大,一定有不少高人异士能力在老衲之上,如果动员四国之力去找,搜遍中原大地,说不定能找出几个来。只不过……这么一来,七殿下的事就瞒不住了。”

  江祥照看看江祥晔,江祥晔说:“狄杰既然不想放七哥回来,大家总是见不到七哥也会起疑。而且想要鲁见天调动东鲁国的人力,就不可能瞒着三哥;动用本国的力量,也非得通过二哥不可。”

  江祥照想了想,“那咱们就先告诉他们两个,至于其他人能瞒多久是多久吧。”

  魔界中。

  江祥耀进过晚餐,正准备就寝,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魔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

  狄杰本来心情就差,闻言更不高兴,“这是我的寝宫,我为什么不能来?”

  “可……可是……你不是今天纳妃吗?你不陪新娘吗?”哪有新婚之夜,新郎把新娘丢下独守空房的?

  “我不去她也许更高兴也说不定。我可没耐心去哄一个胆小娃娃。”狄杰上前拥抱住他,“还是你比较好,咱们第一次亲热时你还不到十五岁吧?虽然那时你也很害怕,也哭个不停,但你既没逃跑,也不求饶,你很有理智,也很有勇气,虽然脆弱,却一点儿也不胆怯。”

  虽然已经习惯了狄杰的拥抱,但一想起以往那段痛苦与屈辱交织的日子,江祥耀的身子不由一僵。

  狄杰轻柔地褪去他的衣物,轻吻着他的脸颊,大手抚摸着他柔嫩的大腿根部,挑逗他的敏感带,“耀,把过去的事忘了,咱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重新来过?”江祥耀在狄杰身体重量的压力下慢慢向后倒去,心中迷茫不解。

  “忘了我以前的不好,从今往后,我一定会体贴你、照顾你、再也不让你伤心……”狄杰温柔地吻上他的唇,只要他一直对江祥耀好,江祥耀就不会想着离开他了吧?

  忘了?肉体受过的痛苦感觉也许会随着时间渐渐淡忘,但心灵受过的伤害却是永远记在心头的,能说忘就忘吗?江祥耀心中茫然,身子仍本能地辗转回应着狄杰的吻,在他的挑引下很自然地分开腿,让他的身躯进驻自己双腿之间。

  “我爱你,我爱你,耀。”

  江祥耀震动了一下,吃惊地看着他,“你……你刚才说什么?”

  狄杰再说一遍,“我爱你。”如果不爱他,不会在“魔祭”这个多事之秋反而把他带在身边,只为了在外疲惫归来时,能看到一张让他安心的脸;如果不爱他,不会怜惜他的寂寞,虽然知道让他出寝宫去有危险,还是宁可腾出两员大将专门保护他,让他在宫中自由走动;如果不爱他,不会因他落泪而心疼,平生第一次做出追人哄人的事来。

  “你……你爱我?”

  “是的,我爱你。”

  “啊!”确定自己听到狄杰示爱的同时,他的双腿已被大大张开,沾着润滑液的手指刺进身体里,江祥耀不由自主地拱起身子,头向后仰去,“杰……”

  那里火热闷湿,紧得不可思议,狄杰含咬着他的耳垂,侧翻过他的身躯,抬起他上面那条腿的膝盖,藏在雪白双臀中的耻部毫无遮掩地暴露出来。

  “别……别这样……”即使经历了无数次欢爱,江祥耀还是害羞不已,挣扎着想要合拢腿。狄杰索性把膝盖放到自己肩上,一手在后穴处肆虐,另一只手包覆住他前方要害缓慢捻弄着。

  “呀啊……啊!啊……”身体被长长的手指刺穿,敏感的肉壁受到刺激,紧紧收缩起来,将狄杰的手指牢牢吸附住,逐渐硬直的分身被狄杰握住上下磨擦,产生异常激烈的快感,江祥耀压抑不住地阵阵呻吟,连膝盖都颤抖起来。

  更多的液体送进体内,埋入后穴的手指也逐渐增加,江祥耀别说思考,连多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在狄杰身下难以忍耐地扭曲着身体,发出凄切的嘤咛低泣和急促的喘息。

  狄杰欣赏着这副动人景象,同样是挣扎哭泣,但这次江祥耀给他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感觉,仿佛从身体里往外释放出诱人的神采,即使前些天他也总是让江祥耀达到高潮,江祥耀也从没露出过这么美的媚态。

  抽出被江祥耀的体温染得火热的手指,抓住他颤抖的膝盖往前折弯压到胸部,后方深幽的小口闪着湿润的水光,一张一合地发着无言的邀请。

  炽热坚硬如烙铁般的凶器猛然插进,深深刺入底下的身躯,挤压那火热紧窒的内壁,另一只手摩擦着底下人儿已经沉甸肿硬的热块,促使它流出一连串透明的蜜液。

  “啊、啊、啊……”江祥耀仰直了雪白的颈子,蜷曲着脚趾,十指深深戳入男人的臂膀中。

  炽热的双唇侵占了他的唇,既骛猛又温柔,被开发得彻底的胴体狂乱激烈地扭动,禁不住的浪吟声断断续续从喉咙深处发出,江祥耀双腿紧紧勾缠住狄杰健硕的腰背,高高拱起的臀部随着亢奋的韵律摇动。

  狄杰结束一吻,舌从他唇上热辣辣地舔过,转而用牙齿咬住他的喉结,宛如发情的兽般狠狠贯穿他、狂暴地摆动,圈住他分身旋弄移动的手,手指陷入顶端的细缝摩擦。

  “啊啊啊呀……”令人欲仙欲死的战栗快感以股间为震源而传至背脊,浊白的蜜液狂射而出!

  从没经历过这么火热的拥抱,从没承受过这么狂烈的激情,从没得到过这么无与伦比的高潮……江祥耀在快感的战栗后无力地瘫倒喘息,一连射了好几注,他只觉得头晕目眩,如在梦中,身子飘飘的象在空中荡着一般发虚,唯有体内火热硬块的感触是那么鲜明。

  忍过了小穴紧缩给深入其中的男根带来的强劲刺激,狄杰架起江祥耀的双腿放至自己肩头,趁着他高潮过后身子松驰之机猛烈地刺进幽径更深处。

  “啊……啊……”江祥耀的腰已经完全软了,腿也没丝毫力气,象面条一样吊在空中晃荡,高潮后的身子更有感觉,贲起的灼热在他热烘烘的紧窒穴内不停抽动,酥麻快感从磨擦交合的地方不断传来,小穴舒服得用力缩起,夹紧深入其间的硬热。

  好兴奋,小穴缩得越来越紧,把他夹得好舒服,狄杰紧搂住那烫热的身子、贯穿那炽热的深处、不停息地以自己的欲望穿刺,同时伸手摸向他双股之间,握住那再度肿胀坚挺起来的欲望肆意磨擦。

  “啊啊……啊……”滚烫的硬挺不断刺入,前方的欲望又被不停挑弄,身躯窜过阵阵兴奋至极的颤栗,令江祥耀不能自已地释放出甜蜜的吟哦。

  满足地看到身下的人儿同自己一样亢奋激动着,狄杰亲吻着江祥耀敏感的耳垂、脖颈和胸膛,空着的那只手不断在他全身各处细细抚摸,用熟练到近乎残酷的技巧将江祥耀的情欲挑到最高潮!

  “嗯啊……啊……唔唔……啊……”室内回荡着愈益淫魅的吟叫,江祥耀的密穴一阵阵地紧缩,臀部也摇得越来越快,眼看就要到达顶峰,火热的勃起却被大手残忍地捏住。

  “呜啊、啊……”强烈的快感与被阻断的痛苦差点儿令他发狂,无助地嘶喊着,泪水滑出眼眶,“不要这样……求你啊……啊啊……求你……”

  少年的眼神揉合了激情与哀求的妩媚,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如一只发春的野猫般在魔王身下狂扭浪叫、如饥似渴,十指紧紧抓着他的背,扭动着快要灭顶的身子向始作俑者寻求救赎。

  耳中听着身下人儿狂乱的呻吟、眼中看的是那绝美的身体如蛇般地扭动、感觉到湿热的肉腔用力收缩把自己的男根夹绷得紧紧的……强烈的快感在体内汹涌激荡,身体象是快要爆炸了!狄杰用力一个深深顶入,嘶吼着迸射出来!

  耳边传来野兽般的嘶吼,小穴里也灌注进一股热流,前方的闸门终于放开,江祥耀尖叫着泄洪,而后喘着气瘫软下来。

  看着床上媚态横陈、软绵喘息的丽人,狄杰虽然怜惜他的疲惫,但更多却是不知足的贪索欲望,即使让他一次又一次地哭泣还是觉得要得不够,好象心里有一个地方空空的,不知如何才能填满。

  紧紧搂住这具令自己越来越痴迷的身子,移动双唇,感受那白皙颈子上的脉动,滑过深陷的锁骨,来到娇嫩的乳首……在所经之处烙下一个个代表专属的印痕,“耀,你喜欢不喜欢我?你爱不爱我?”

  喜欢?爱吗?魔王炽烈的吻落在他赤裸的身子上,耳根、颈项、肩头和锁骨都被火热的唇舌吮吸着,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被吮的地方传开,刺激得他高潮后的身子更脆弱无力、头晕目眩。

  “你爱不爱我?”

  “我……没有……”不!他现在还没喜欢上狄杰,也并不爱他。爱与喜欢会让人感到甜蜜幸福,他没有这种感觉,他只是接受,接受了狄杰对他的爱,原谅了狄杰对他的折磨。

  “唔!”猛然蛮横的舌狠狠缠住他的小舌,饥渴万分地猛烈吮吸,令他差点儿喘不过气来,强壮的手臂紧紧抱住他,不容许他做任何的闪躲逃避,大手拂过他刚刚被尽情爱过的两股之间。

  “唔!唔!嗯唔……”修长的双腿无力地瘫开,肌肤因饱受刺激和连续的高潮而变得敏感不已,狄杰的手只是轻轻刷过,就引起下肢的一阵轻颤。

  狄杰一把揪住在刚才的欢爱中已经不晓得释放了多少回爱液的部位。

  “呜!”明明已经解放过无数次、已经相当疲软的玉茎竟再度有了反应,江祥耀不能自已地拱起身子、抬高腰部迎接狄杰又一次强悍侵入,疲惫的意识在他激情狂野的动作所带来的快感中渐渐模糊……如果一直这样生活下去、一直象这样沉浸在狄杰温柔的呵护与狂热的激情里,自己也许有一天会爱上他吧……

  一连几天,江祥耀总是神思不属、恍恍惚惚的,时而蹙眉、时而微笑,狄树愈看愈奇怪,问狄堂道:“喂,你看他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

  “你胡说什么?你没见这几天主上也挺奇怪的吗?”

  “是挺奇怪,主上这几天天天笑容满面,让人看着心里发毛。”

  狄堂冲江祥耀那边一努嘴,“他们俩之间八成出了什么事。”

  两人正在猜主上和江祥耀何以如此反常,猛然四周气流狂奔乱窜,狄树脸色一变,“有魔破了宫外七重结界!好快的速度!”

  他话音未落,一群魔界贵族出现在半空中,罗盾站在最前头,狄堂暗暗打量这些妖魔们周身环绕的魔法力场,其中能与他和狄树相抗衡的就有七、八个,心惊不已,狄树喝问:“你们擅闯魔宫,意欲何为?”

  罗盾道:“识相的就把你们背后那个人类交出来!”

  狄树怒道:“好大的胆子!竟敢打他的主意!你不怕我主上治你的罪吗?”

  罗盾“哈哈”一笑,“怕就不来了,乖乖交人,我饶你们不死!”

  狄树自知寡不敌众,正想以念力通知狄杰,却被狄堂拉了一把,他们是老搭档,狄树眼珠一转狄堂就知道他在动什么念头。狄堂低声道:“大王今天和怒族秘密谈判,把狄雄和魔力最强的手下全带去了,这儿留守的魔们根本挡不住这些魔王的一根手指头,就算大王接到消息立即撤回也来不及了。怒族实力颇强,又一向与狄族不太亲善,大王若仓促撤退,怒族一旦由后包抄,想平安回来都很难,所以咱们非但不能通知他,更不能让罗盾知道这个消息,对大王不利。”

  他的声音极低,不虞罗盾等魔们听见,身边的江祥耀听得清清楚楚。

  这时罗盾又得意洋洋地道:“你们也不必动通知狄杰的念头,我们已经在周围布下了结界,你们那点和微薄的念力是传不出去的。”

  狄树暗道一声“好险”,如果他刚才发出念力,就可能被这些魔王察觉到狄杰的去处了。

  江祥耀咬一咬牙,猛地踏前一步,“罗盾,如果你不伤害他们,我就毫不抵抗,跟你们走!”

  狄树、狄堂大吃一惊,“殿下!你这是干什么?我们拼了性命也要保你安全!”

  江祥耀回首低声道:“如果你们和他们动起手来而狄杰却迟迟不出现,罗盾岂有不疑心之理?唯有让他以为我是个不知世事的滥好人,也许还能瞒过他去。”他见狄树、狄堂还在犹豫,低声厉道:“是我重要还是你家大王的安危重要?”

  狄树、狄堂左右为难,他们虽然知道江祥耀说得句句在理,但若就这样让他被罗盾抓去,他们就是有亏职守。不动手不行、动手更不行,他们不由得急出一身大汗,江祥耀提高声音厉声喝道:“你们不许动手!我不愿有人为我而受到伤害!狄杰下过命令,如果日后他的命令与我的命令冲突,一切以我的命令为优先,你们难道忘了?”

  他们当然没忘,而狄杰也吩咐,在以江祥耀的命令为优先时得同时向他报备,偏偏这时候他们又不能通知狄杰让他分心!在他们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抉择时,江祥耀已迈步走到罗盾面前,“只要你不伤及无辜,我就跟你走。”

  罗盾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不过,谁让你是狄杰看重的人?唯有伤害你,才能伤害到他,也唯有抓住了你,才能控制住他。”

  他嘴上说得客气,手却把江祥耀紧紧抓住,贪婪的目光让江祥耀厌恶之极,肮脏的手指更是毫不客气地在江祥耀的脸蛋上游移,“多美的灵光,多么纯洁无垢的灵魂,不愧是能成为天人的人类,有够单纯愚蠢,我是黑暗世界的魔王啊,怎么可能会守诺?”

  旁边一个魔不耐烦地道:“还罗嗦什么?人抓到了就赶快走吧,如果被狄杰追上就不好办了!”

  他们原先的计划是由绿艳查出江祥耀的行踪,而后通知他们进行突袭,一击之下,不论中与不中都得立即撤退,他们只不过是因利益而结合的团体,以狄杰的魔力之强大,谁也不愿做首当其冲的那一个。

  罗盾其实也不象表面那么硬气,抓起江祥耀道:“好,撤!”哼哼!等他得到强大的魔力后,一定要把狄杰踩在脚底下!让他跪地求饶!

  “砰!”狄树、狄堂被狄杰一拳一个击中,双双飞出几丈外,口吐鲜血,但他们并无怨言,因为这是他们该得的惩罚。

  狄杰暴怒大骂:“混帐!混帐!我养你们两个混帐干什么?就算你们挡不住,为什么不给我传信?我要你们跟着耀难道只是当摆设吗?”他经过一番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好不容易和怒族达成协议、订了血盟,魔主之位成了囊中之物,正放松了心情,急急忙忙地赶回宫来想和心爱的人儿好好温存,却在一进门就听到这么个霹雳噩耗!

  狄雄拼命拉住暴跳如雷的哥哥,阻止他再打狄树、狄堂,“大哥!大哥!别只顾着生气,先把江祥耀救回来要紧!”

  狄树捂着心口说:“我和狄堂偷偷跟踪罗盾他们到了‘黑暗之渊’,罗盾留人守在外头,我们跟不进去,不过已经派人远远地巡视,无论有什么动静都会立刻报告。”

  黑暗之渊?那里布满了最原始的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魔物,是举行“魔祭”大典的地方,明日才是“魔祭”的正日子,罗盾他们提前一天到那里干什么?

  狄杰喃喃道:“他难道想用江祥耀来要挟我,逼我让出魔主之位?”

  一旁的臣属们都讪笑起来,“怎么可能?”

  “罗盾如果真打这个主意简直就是白痴!”

  “是啊,他也不想想,大王怎么会答应这么愚蠢的条件?”

  唯有狄雄和狄树、狄堂沉默不语,他们心里清楚,如果罗盾这么做很可能会得逞。狄雄沉思着说:“大哥,‘魔’是最自私的生物,罗盾不可能了解江祥耀在你心中的地位,因为就连你自己都是前两天才弄懂,所以他不会懂得江祥耀的价值,不会拿他的命与你交换魔主之位,他抓走江祥耀,除了报复你以外,一定有别的目的,不会是逼你让位这么严重的事。”

  狄杰的脸色却一下子变得更惨,怒吼一声:“糟了!”随即就不见了踪影。狄雄等人都吓了一跳,急忙跟着他的气息追去,一直追到了进入“黑暗之渊”的谷口,见地下躺着数具尸体,狄树、狄堂认出是罗盾派的守卫,而狄杰正试图冲进谷中,却总是被无形的力量弹回来。

  狄雄抓住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的大哥,“大哥你干什么?‘黑暗之渊’入口的结界只有白日的六个时辰才会减弱,一入夜就完全封闭,外面无法进去,里面也无法出来。这是天地自然的规律导致的,非任何生物所能抗拒!”

  狄杰披头散发,衣服也因无数次被反弹跌倒而凌乱不堪,用力挣脱狄雄的手,怒吼道:“别管我!我非进去不可!”

  狄雄和大哥一起从小长到大,从未看他如此惊慌焦虑、忧心如焚过,“你为什么非进去不可?”

  狄杰全身颤抖,语不成声:“耀!耀!耀危险了!”

  狄雄不解地问:“江祥耀能有什么危险?”

  狄杰怒道:“你难道忘了‘魔祭’的由来吗?”

  狄雄倒抽一口冷气,脸色也全变白了,旁边也听明白了的狄树、狄堂脚下一软,一齐跌坐在了地上。

  第八章

  远古时代,天地开辟之初,“生”的清气上升,神力凝聚而蕴育出各式神灵;“死”的浊气下沉,邪恶聚集而产生了种种魔物;而两气交杂的中间地带则衍生成人间界。“黑暗之渊”就是魔物之源。

  现在的魔族不论外形美丑、血统贵贱、力量强弱,都是由深渊里的魔物发展进化来的。如今那里面的魔物虽然不及进化了的“魔”们力量强、有思想,但千奇百怪的妖魔、无法测知的魔力,仍让已经进化了的“魔”们敬而远之。

  唯有千年一届的“魔祭”之时,在选出下任魔主的时候,那一天是“黑暗之渊”的结界最弱的时刻,妖魔们会将各自掳掠、俘获来的天人或神将用附加魔咒的铁链系着放入渊中,念动自古流传下来的咒文,用神灵们的圣洁之光吸引沉睡于渊中深底的原始魔物,当它们被可口的美食引诱出来时,妖魔们会趁机将它们抓住,把它们与生俱来的魔力提炼吸收、化为已身的力量,这是一万一千年前的妖魔们增强自己魔力的捷径。当然这种方法也只有强者才敢用,因为魔力低的妖魔如果靠近深渊,反而会被饥饿的魔物掳食。

  但这种情况在距今一万一千年前发生了变化。

  天地每隔万年就会有场大浩劫,这也是天地莫名其妙的规律,无论是天上界的天帝还是黑暗界的魔主,无论他们有多么睿智或法力高强,总逃不脱这个自然的定理,每次约莫万年的时候天与地都会发生一场大的灾难或战争,尤其是一万一千年前那场战争最为浩大残酷,整整持续了五百年,统治黑暗界的源族和统治天上界的啻氏两个家族两败俱伤,两族族人全部战死,两界中地位高、法力深的神魔们也几乎伤亡殆尽,“魔祭”的古老仪式和咒文就此失传了。

  狄雄不停地摇头,“不,不可能,不会的……”他不愿相信大哥的推测,因为他不敢想像如果江祥耀被“魔祭”了,死得会多痛苦惨烈,“罗盾不可能懂得‘魔祭’的咒文,如果他懂,不会等到现在才用。”

  狄杰咬着牙道:“万一他从什么地方学到了呢?”

  狄雄小声地道:“那就离再一场天地大战不远了。”

  如果“魔祭”的咒文再现,为了走捷径得到魔力的妖魔们一定会不惜一切去诱捕、强掳天人和神将,一万一千年前天地之间大战小战不断,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妖魔们总是掳掠天上界的神灵所致。他们只想着贪占便宜而忽略了自身的修行,常常有魔因为自身的根基不扎实、控制不住强夺来的魔力而崩溃身亡。

  一万一千年前的大战之后,神魔两界苟延残喘、休养生息,和平了一万年,狄族掌握了黑暗世界的统治权,而天上界则换了瑶氏为尊,直到一千年前,当时的魔主狄战遇见了那位让他不顾一切也要得到的、美丽无伦的神……

  狄杰无力地望着近在眼前却无法逾越的界限,只觉得眼眶里有热浪滚动,他一直不明白叔叔对那个神的感情,不理解叔叔为何在那个神死后心也随着死了,但现在如果江祥耀有个万一,他一定也会跟着死去,甚至不会象叔叔那样独活于世,他绝不能忍受只靠着思念江祥耀过日子的生活!

  狄雄拉拉他的手,“大哥,就算罗盾想用江祥耀进行‘魔祭’,也只能等到明天‘黑暗之渊’打开,现在咱们先回去商量救人的办法,明天一早就来这里守着,等谷中结界一弱就冲进去。”

  狄树在旁边帮腔:“是啊,是啊,大王,现在无论做什么都没用。”

  狄堂狠狠地掐了他后背一把,这个二愣子难道不知道实话有时候是最伤人的?

  狄雄也怒瞪了口没遮拦的狄树一眼,回转头对狄杰道:“大哥,我依照你的命令,一直派人监视着罗族的动静,发现绿艳在被你逐出宫的当天去找过罗盾,她和这事一定脱不了关系!”管他有没有冤枉了绿艳这女人,先给大哥找个出气筒和发泄口要紧,顺便把大哥的注意力从这件事上转移出去。

  狄杰狂怒的眼里迸出森寒的杀机,“那个该死的女人!”

  绿艳被逐出魔宫后一直待在绿族设在城中的别馆里没回族里去。

  明日就是“魔祭”的正日,罗盾一定已经有所行动了吧?如果他成功了,狄杰又会有什么反应呢?

  狄杰……

  她不止一次地发过誓要离开这个无情的人,外头有那么多年轻英俊的贵族无法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但每当她看见狄杰的时候,看见他那高傲狂妄的、混合了优雅和残酷的影子的时候,她又会叹着气告诉自己:管他什么年轻英俊的贵族。

  她正想着狄杰的时候,狄杰正好就出现在她眼前。绿艳又惊又喜,明知狄杰此行可能来意不善,但见到他的喜悦心情仍压过了理智,无视本能的警告而迎上前去,盈盈下拜,“参见大王!”

  狄杰冷冷地看着她,面无表情,眼神深沉莫测,让绿艳猜不透他现在的心情,“大王……”

  狄杰忽地冷笑一声,“绿艳,我一直以为你虽然个性骄横,但不失为一个聪明女人,但你做的这件事却愚蠢之至!”

  绿艳垂下头,“大王的意思,贱妾不明白。”

  狄杰冰冷的脸上现出一个狰狞的笑容,“你不明白?你和罗盾狼狈为奸,都干了些什么!”

  “我还是不明白大王的意思。”

  “你少给我装傻!你与罗盾勾结掳走了江祥耀!”

  绿艳慢慢地直起身来,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和罗盾勾结?”

  狄杰笑得远比她冷酷,“用不着证据,我杀了你没人敢说半句闲话。”

  “呵呵,原来你是找我出气来了。”

  “不是出气,是杀了你!耀被劫持这件事你有份也好、无关也罢,我都要杀了你!”

  “为什么?”

  “因为你有嫌疑、有动机、有可能性!就算这件事不是你干的,你往后也许会干出来类似的事来。我以前太大意,这件事教育了我,从今往后,我不允许再有今日这种事发生!”

  绿艳放声大笑,迎视着狄杰狰狞的目光,大声道:“既然如此,我就承认了吧!这件事的确与我有关,我不仅有份参与,甚至这个主意就是我出的!计划也是我想出来的!我就是害你失去心上人的主谋!”

  狄杰握紧双拳,怒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爱你!”绿艳凝视着狄杰的眼神充满了痛苦悲伤,她如今过得生不如死,什么都豁出去了,“既然我的心碎了,我就要让情敌比我更痛苦!我既然活在嫉妒、绝望的煎熬里,又怎么会让罪魁祸首得到幸福?”

  狄杰怒吼:“罪魁祸首是我!你为什么要害耀!”

  绿艳惨然地笑着,“你是魔界至高无上的王,以我的能力伤不了你一根毫毛,不过……那个人类一死,你就会受伤了吧?心中的伤会比肉体的伤更痛苦,就象我现在一样……”她疯狂了般大叫着,“我爱你!我爱你!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爱我!”

  狄杰一掌击出,绿艳象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跌到墙角,狄杰怒道:“用耀‘魔祭’也是你出的主意?”

  绿艳艰难地支起自己的身子,擦去嘴角的血迹,“不错!自从古老的咒语失传后,不知有多少人为了这条修炼的捷径试图再创造它,绿族和罗族也不例外,我把我们绿族研究了万年得出的那么一点点心得告诉罗盾,两下结合起来,虽然离整套咒语差得远,但肯定可以唤醒沉睡中的魔物,这就足够了。”

  “但唤醒魔物之后呢?如何束缚它们?如何再把它们送回深渊之底,让它们再度沉睡?”

  绿艳尖锐地冷笑一声,“这就不关我的事了,我要的只是唤出魔物,让那个人类无比凄惨地死!我对罗盾说,古老相传的咒语也是从无到有,由前人一点一滴摸索出来的,只要把魔物唤出来,他大可以多做几回实验,重新确立一套新咒语,让众魔王和强者们刮目相看,那时魔主之位不给他给谁?他居然就相信了!连我都不敢置信这么容易就骗过了他,这样的蠢货怎能在一族之长的位子上一坐就是一千年?”

  狄杰的语声森冷,“他如果不蠢我就不会让他当罗族的族长了,这一千年来,我不知暗地里帮他除去了多少对手,若不是他太贪心,仍然可以安安稳稳地当他的族长。至于你……你就先走一步,为他做个开路先锋吧!”他一抬手,强大的魔力化为利刃,穿透了绿艳的胸膛,绿艳颓然倒地。

  处置了绿艳后,狄杰象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一般瘫坐在离他最近的一个椅子上,低头把脸埋入两手之中。所有的冷酷、所有的高傲都褪去后,他也只是个眼睁睁看着心上人身处险境却无可奈何的无能男人。

  耀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独自在黑暗中惊惶哭泣?

  他知道江祥耀常常做恶梦,在他开始每晚现身陪江祥耀以前,江祥耀都是半夜醒来后,环抱着自己瘦弱的身躯发抖,一直独坐到天明。有些时候就算有他陪着,江祥耀在半夜里仍会哭喊着醒来,伸手找他。

  现在没有他在身边,江祥耀在黑暗之中孤独、恐惧的时候要怎么办?

  黑沉沉的“黑暗之渊”山谷,罗盾看着谷外的狄杰杀了他派在外头的守卫,但试了几回都冲不进谷里,最终恨恨而去,这才松了口气,安下心来走到江祥耀面前。

  江祥耀抱膝坐在地上发呆,自从被掳来这里后,他就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也没动过。在四周十来个剽悍健壮的大汉包围下,人类少年更显得瘦弱苍白,微微下垂的头,露出纤细的脖颈,颈子上的皮肤泛着青幽幽的白光,可以清晰地看到青色的血管,有种禁欲的美感,蛊惑着看到它的妖魔。

  罗盾不自觉地舔了舔唇,他一直想染指这个纯洁的灵魂,而今它就在自己的掌握里,想象着侵犯那里会有的触感、滋味,那紧绷小巧的圆翘有力地摆动起来是什么样的美景……双眼因为期待而闪闪发光。

  脖颈上忽然有因汗湿而滑腻的触感,江祥耀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反射性地跳起逃到一边,警戒地瞪着笑得不怀好意的罗盾。罗盾笑着收回手,“怎么?你还打算为狄杰守身吗?如果你乖乖顺从,我会让你尝到比跟狄杰在一起更好百倍的滋味。”

  江祥耀愤怒地看着罗盾,“你休想!”他才不会屈服在这个恶魔的淫威下!

  罗盾的嘴角邪恶地扭曲,露出充满残酷意味的嗤笑,“你有一双美丽的眼眸,澄澈且闪耀着光芒,真想看到它们流泪哀求的样子……”他扑上去一把就抓住了欲逃的江祥耀,伸手用力一撕,江祥耀身上的白袍从领口处被撕裂成两片,虽然略嫌瘦削苍白、但肌理细腻、体态匀称的身躯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众魔兴味盎然的目光下。

  周围的恶魔们宛如见到鱼的猫儿,无数道淫秽的视线投射到这条白羊身上,性急的已经聚过来,抓住江祥耀不住挣扎的身躯,把他身上仅剩的衣物都撕扯干净。

  “你们别着急。”罗盾拿出一条长长的锁链捆住江祥耀的双腕,“迟早会轮到你们。”

  江祥耀听到他竟然打着这么残忍无耻的主意,既惊惶又愤怒,拼命地挣扎,与其被这些恶魔们污辱,他还不如爆发灵力自灭算了!

  “别白费力气了,这条链子叫‘缚神锁’,不论是神是魔,只要被这条链子锁住,就什么灵力都使不出来,更何况你这个小小的人类!”罗盾整好以暇地施法变出一个铁十字架,把他捆了上去。

  手臂在身体前面被铁链锁住,拉往头顶上方,两边膝盖也被链子捆住吊在十字架横枝的两端,拉起到一个适合的高度和角度,整个阴部都暴露无遗,大张在空气中,双腿间悬垂的器官在凉风中怯弱地颤抖……江祥耀羞愤欲死,紧紧闭上眼睛,不愿看到如此羞辱的自己。

  湿腻的舌尖在雪白的胸膛上慢慢舔过,令江祥耀全身都起了一阵恶寒,用力扭动身体想要避开罗盾的玩弄,但无论如何也无法挣开束缚,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条恶心的舌头从自己胸膛上舔过。

  恶心的手摸到了他由于腿被架起而悬空的臀上,托住那圆滑挺翘的臀瓣,手指顺着两腿交合的细缝找到了紧闭的小穴,江祥耀全身一震,拼命地绷紧那里的肌肉,绝不让对方轻易攻破自己。

  紧缩又干燥的小穴让罗盾努力了半天也只能进去一小截指尖,即使罗盾因为他的排拒而恼怒地弄伤了他的穴口,血流如注,但他就是不肯打开。

  罗盾试了几次都攻不进去,恼羞成怒,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

  江祥耀被打得头偏到一边,好半天才能转回来,白皙的脸庞迅速红肿。罗盾对旁观的下属们喝道:“来啊!这小子不识好歹,你们给我好好调教调教他!”

  “不……不……”恶魔们象饿狗一样扑上来,吮吸他大腿内侧的细嫩肌肤、舔舐他脚心敏感的部位、咬磨他脆弱的乳首、含吮他的趾尖、啃噬他的手指、众多的手爪在他身上到处胡乱揉捏着……

  在身体上攀爬的手指如蛇类动物一样令人作呕,嘴巴被堵住,黏腻冰冷的舌头侵入了口腔,腥臭得令人想吐的气息从喉咙灌入……江祥耀终于忍不住呕吐出来,但不论他主观上多么厌恶,身体所有的敏感部位都受到刺激,本能地起了反应,酥麻的快感电流般窜至下身,腹下方的花茎渐渐鼓胀半挺。

  罗盾脸上浮现淫邪残酷的笑意,用尖长的指甲毫无怜惜地撕扯着保护花茎的薄皮,露出鲜红的玉冠,拇指在顶端的铃口上粗暴地揉搓。

  “啊……”江祥耀肉体剧震,“不!不!啊……嗯啊……”虽然剧痛难当,但花茎受到如此强烈的刺激,仍是本能地越涨越大,最终完全硬立,大量透明的泪滴从痛楚颤抖的玉冠顶端流出来。

  前方受到的刺激分散了江祥耀的力气,罗盾终于攻破他的后庭,埋入半截指尖。“不要!不要!不要!住手!放开我!”江祥耀疯了般地挣扎,他不能忍受自己的身体被狄杰以外的生物侵占!

  罗盾握着花茎的手猛地用力一捏,长长的指甲甚至戳进顶冠前端的小洞里。

  “啊……”江祥耀发出凄厉的惨呼,疼得几乎昏死过去,冷汗如泉水般沾湿了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全身都因剧痛而瑟瑟颤抖着。

  如此剧烈的蹂躏终于攻破了他最后一道防线,密穴颤抖着再也绷不紧,当他因剧痛而绷紧了的身躯在痛感过后松驰下来时,恶魔的硬挺已经取代手指进入那狭小的园地!

  “不要……不要啊……”少年泪如雨下,声嘶力竭地哀求,下体好象被炽热的火焰狠狠地烫烧着。

  恶魔并没有因少年凄厉的惨叫声而停止他的残酷行为,只是一心一意地要占据少年的身体,他那巨大的男人根每往少年的小穴推进一寸,少年的惨叫声便更高亢尖锐,身躯的痛苦痉挛也更剧烈。

  “不!啊……不!”江祥耀虽然疯狂地剧烈挣动,但伴随着比被狄杰强占时还要严重几十倍的疼痛,恶魔的粗大器官仍是一点一点地强行侵入他下体中。

  “呜……”强忍着从未经受过的痛楚,江祥耀气都喘不过来地咬紧牙关,死命抑下已经逸到唇边的悲鸣声,打死也不愿在这些淫恶卑劣的魔鬼们面前出声示弱。

  体内被罗盾恶狠狠地翻捣着,后庭撕心裂肺地疼痛着,江祥耀的身子一动都不能动,剧烈的疼痛深入骨髓,随着血液的流动扩散到全身,烫热黏稠的液体灌进肠道里,让他恶心得想吐……

  罗盾尽情摆弄一番后终于餍足,把分身从江祥耀的小穴中拔出,精液夹杂着鲜血一股股地涌了出来。

  江祥耀以为结束了,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身子旋即被翻转过去,忽然一种异于罗盾的器官的触感潜进大张着的双腿深处,惊心的感觉又把他失神的灵魂狠狠拉回了现实中!

  “不要!不要!呜……”极度的痛楚令江祥耀屏息,而今侵犯他身体的东西比罗盾的更硬更粗壮,一点一点地挤开肉壁深入,已经严重受创的部位被撑开到非人道的程度,肉壁紧紧裹住侵入内部的粗大长物想推出去却徒劳无功。

  看着身下痛苦挣扎的人儿,侵犯他的魔露出满意的笑,从背后将江祥耀的腿扳开至最大限度,抓着他的臀部用力压向自己,让两人的接合处更紧密,再无一丝缝隙,坚硬的热块在身下少年的身体里恶意地转动,故意辗转刺激前不久罗盾侵占这个部位时造成的每一处裂伤,引起压在下面的身躯痛苦的颤抖,最后还完全喷灌在里面……

  “不……不!”一股股烫汁有力地冲击在感觉已经麻木了的肠壁上,江祥耀的眼泪怎么也抑止不住地滚滚而下,喉咙里断断续续地漏出压抑不住的悲鸣。

  眼泪一流出来就被众魔抢着吸掉,又换了一个魔侵犯江祥耀的下身。

  激烈的喘息与浓厚的雄性气味充斥着整个空间,罗盾揪住江祥耀的头发,迫使那白皙的脸蛋上仰,笑容更残酷,以欣赏玩乐的目光打量江祥耀因痛楚而扭曲的脸庞,抓起他因剧痛而萎缩的分身,“光是这样也不过瘾,再来点儿刺激的吧,你的这里……也有个洞,不是吗?”

  江祥耀难以置信地看着罗盾那硕大的性器竟渐渐变成了细长的一条,虽然他知道这里是魔界,但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明白“魔”和“人”的最大不同。眼看着罗盾把那细长的东西凑近自己的分身,江祥耀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不要……不……啊!”罗盾连让他喘过气来的时间也不给,就用力插了进去。

  “呜--啊啊--呜哇哇啊--”江祥耀只感到一阵狂痛,仿佛全身上下所有的痛觉都被刺激醒了,眼珠突出、嘴巴大张,头颈向后弯到了极限,喉咙里“荷荷”有声,过了老半天才惨叫出来。

  但恶魔们对他凄厉的哀嚎却无动于衷,只热衷于进行自己感兴趣的行为,细长的肉棒深深地刺进尿道,与那埋入后庭深处的凶器前后夹攻着,超乎想象的剧痛粉碎了江祥耀的意志力,终于因受不住痛楚而再也无法咬紧牙关,不停地尖叫求饶。

  折磨无休无止……下体痛得快要失去知觉,他仍能感受到男人的性器在里面抽动,一个又一个,受伤的密穴不停地被注入肮脏的黏液,他的眼泪一直没有停止……

  意识逐渐模糊,肉体上的疼痛也似乎麻木了,每一次被贯穿也只是引起肉体一阵控制不住的抽搐而已……一桶冰水泼在他身上,冷到他的骨髓里。

  软软地着的头颅动了动,少年缓缓睁开秀丽失神的眼睛,他仍是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双手双腿都被紧紧绑吊着,赤裸的下体不断流出带着血丝的混浊白液,大腿和地面上血迹斑斑,惨不忍睹。他艰难地抬起头,罗盾站在他面前,眼里充满噬人的狰狞与阴狠光芒,嘴角微扬,笑容里的恐怖令人不寒而栗。“不要……求求你……求求你……”少年的哀求声无比凄厉,罗盾却狞笑着没有任何预兆地挺进!“啊……痛……呜……”刻意的残暴侵犯再度令少年尖叫出声……

  无法想象的折磨、充满暴力的交合……江祥耀的嘴唇都被他自己咬破,当身体被恶魔们抽插时,他只恶心得想要死去,但身体在恶魔们残酷的刺激下却背叛他的心理,一次又一次射出体液,痛苦地释放。

  从深夜到清晨,通宵达旦……恶魔们轮番强硬地一次次戳入已经被玩弄得血肉模糊的肉洞,在知觉几乎已经完全麻木的少年身上持续肆虐,漫长而残酷的奸淫持续了不知多久,每当少年在抽搐中失去意识,他就用水把他泼醒,直到少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包括喘息,身体也再也不能有任何反应。

  江祥耀不止一次地昏死过去,然后再被更剧烈的痛苦刺激醒,继续承受强暴……身体被迫抬起、落下……在无数条手臂中翻转呻吟、疯狂喊叫,身体里、身体外,全是恶魔们的腥臭的黏液……惨叫声回荡在整个山谷里,引起持续不断的回声,倍显凄清……

  第九章

  第二天一大早,来得早的魔族们发现狄族竟然比他们到得还早,而且还紧紧守着谷口,一副随时准备冲进去的样子,都不禁惊讶万分,按常理来说,愈是魔力强的妖魔到昨愈晚。大人物嘛,都有晚到的权力,同时也显示了他们的身份地位,这一回狄族怎么破了例?

  “黑暗之渊”的结界渐渐松动了,狄杰不等它完全开放就迫不及待地闯了进去,狄族一众蜂拥而入,别的好奇妖魔们也紧跟在后。

  狄杰一到“黑暗之渊”就看见江祥耀被重重锁链捆缚在对面深渊的岩壁上,那赤裸的身躯上红白相间,红稠的是鲜血,白浊的是精液,股间仍不住地流出两者混合的淡粉色液体,全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肮脏恶心,简直不能算是个“人”!一看就知道曾遭受过多么凄惨的凌虐!

  在这一瞬间,狄杰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如果这时候有人偷袭他,一定一击命中。江祥耀的头颅软软地垂在一侧,是睡着还是昏过去了?还是已经……死了?狄杰鹰一般锐利的目光直勾勾盯着江祥耀,直到发现他胸口还缓缓地伏着,说明还有呼吸,这才松了口气,有了寻找罗盾算帐的心情。

  罗盾和他的属下们故意互相争论着昨夜到底是谁干得最带劲儿,描述人类少年的惨叫声和身体受痛的扭曲形状,引以为乐,“真想再干一次,再听听他的惨叫声。”

  从未有过的强烈杀意从狄杰身上迸发出来,魔力弱些的小妖们甚至因骤然急剧下降的气温而瑟瑟发抖起来。狄杰从齿缝里迸出一句:“罗盾!你胆子不小啊。”

  罗盾笑的得意而且残酷,“你杀了我最得力的四员大将,我岂能干休!再说,这么纯洁的灵魂到了我手里,我又怎么可能放过?不止是我,昨晚享受你这个小情人的魔多了,如果不是到了时辰,我的手下们还不肯停下呢。”他扬了扬手中的小瓶子,“你瞧,这里面就是从他那里流出来的血,他现在虽然还活着,不过,等下他就会后悔为什么不早死算了。”

  狄杰的怒火和杀气从没象此刻这般旺盛过,他闪电般地冲上去,意图夺下瓶子,罗盾早有防备,罗族的人早就保护在他周围,狄杰和他属下的魔虽然锐不可挡,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就冲到了罗盾面前,但罗盾已经倒转瓶口,把瓶中的血液尽数倒入“黑暗之渊”中,嘴里同时快速地吐出一小串模糊不明的咒语。

  “不!”狄杰发出一声凄厉的大吼,他的魔力可以翻江倒海,可以让山陷地裂,却无法阻止这向下滴落的一点点血液--只要是进了“黑暗之渊”的东西,任何魔力也无法挽回!

  从地底传来了隐隐的震动,沉睡了万年的魔物们被唤醒了!

  狄杰再也顾不得近在眼前、他只要一举手就能将之击毙的罗盾,飞身扑向对面的江祥耀,想在魔物们还没出来前把他救下来。罗盾得意地大笑,“别白费力气了,狄杰!这是我们罗族祖传的‘缚神锁’,就算你的魔力再高强一倍,一时半刻也休想解开它。”

  越来越强烈的震动惊醒了因疲倦疼痛而睡着的江祥耀,他一睁眼,狄杰的脸赫然在前,把他吓了一跳,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涌上心头,历劫之后,再度看见他的脸庞……

  “狄杰……”呢喃声里,有多少痛苦、多少悲伤?

  看见江祥耀倏然明亮起来又倏然黯淡的眼神,脸上的表情似惊、似喜、似不信、又含蕴着无尽悲伤,狄杰冲动地想把他紧紧拥入怀中,用尽所有的柔情慰藉他、所有的魔力医治他,抚平他身上和心中的伤……但现在不是时候。

  黑气渐渐涌了上来,狄杰在几次试图解开锁链上的魔咒无用后,打算强力毁去锁链,江祥耀忽然瞪大眼睛,瞪视着狄杰背后升起的巨大魔物,“狄杰!小心!”

  狄杰也发觉有东西到了自己身后,但他头也不回,双手握住江祥耀胸前的链子,发出魔火炼化。

  半空中的魔物越来越多,江祥耀焦急地道:“狄杰,别管我了,快走吧!”

  狄杰充耳不闻,全力炼化锁链,把周遭所有的一切都置之脑后。

  狄雄、狄树等人虽然担心他和江祥耀,但也都知道如果这时贸然穿过布满了魔物的“黑暗之渊”上空等于是找死,而且与事无补,所以只能站在“黑暗之渊”旁边尽量击毙魔物,减轻一点狄杰的负担。

  罗盾大笑着对那些目瞪口呆的妖魔们说:“大家快上啊!这么多的魔物,大家尽管去捉吧,这是我送给大家本次‘魔祭’的礼物。”

  参加“魔祭”的妖魔们陆续赶来,全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各式各样的魔物们围绕着狄杰和江祥耀,它们虽然很想把眼前鲜嫩可口的美食撕裂吞食,但被狄杰布下的结界所阻,只能不停地撞击结界,试图攻破一个缺口……

  豆大的汗珠一粒粒从狄杰的额头滑落下来,江祥耀泪流满面,“狄杰,够了!快走吧,再不走连你都走不了!”狄杰连抬头看他一眼的功夫都没有,“少废话!”

  被魔火烧灼的锁链颜色渐渐变白了,形状渐渐弯曲……啪!一声轻响,断成了两截。狄杰用一只胳膊圈住江祥耀的腰,防止他掉下去,然后才把缠绕在他身上的锁链解开,用自己的披风裹住他赤裸的身躯。

  江祥耀感觉到狄杰小心翼翼的动作,同时听到他微微的喘息,知道他耗了不少力气,心中又感动又酸楚,狄杰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竟然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连自身的性命安危都不顾?

  狄杰抱着江祥耀转身,成千上万的魔物横亘在他和对岸之间,见他已经把人救下来,骚动得更厉害。

  江祥耀不敢看那一双双虎视耽耽的饥饿的眼睛,仰头望向狄杰的面容,狄杰面无惧色,但眼神却小心谨慎,在他狂妄的一生里,恐怕从没遇到过这么危险的场面、这么强大的对手吧?他垂下眼帘,轻声道:“对不起。”

  狄杰疑惑地问:“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是我连累了你。”

  “傻瓜,我心甘情愿被你连累。你忘了?我爱你啊。”

  江祥耀怔怔地看着狄杰,这些天狄杰一直对他说“我爱你”,但直到此刻他才有了点真实的感觉。但他以往受了太多的折磨,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呆愣半晌后,忽然意识到他们现在身处的状况,“这么多的魔物,你有几分胜算?”

  “说老实话,我没什么把握。”狄杰笑得镇定,神情却掩不住地有几分担忧,但他搂着江祥耀的手臂没有丝毫犹豫颤抖,表示着他决不会弃江祥耀而去的坚定意志。

  江祥耀心潮汹涌,他不知道此刻在自己胸中激荡的是什么样的情感,在他的认知里,“爱”应该是温暖的、柔软的,含着无限的包容与关怀,就象父母、兄弟们关心他那样。但他现在这种想紧紧拥抱着狄杰、宁肯为他牺牲一切的冲动如果不是“爱”的话,又是什么?!

  神啊!请帮助我!就象你在五年前救了我一样!再帮助我一次!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你存在!

  他紧紧抱住了狄杰,狄杰惊讶地低头看他,“怎么了?”除了在床上激情难耐、被欲望主宰了一切的时候,江祥耀从未主动对他做出过这么亲密的动作。

  江祥耀低语:“我自知力量微薄,但只要对你有用,你就尽管拿去吧!”

  在弥漫着魔气与黑雾的山谷里,倏然迸出一团青光!

  青光从江祥耀身上发出,把他和狄杰都包裹住,青蒙蒙的光辉,虽然并不强烈,但那光芒的高贵与圣洁却是在场的所有妖、魔、鬼、怪甚至于那些远古的魔物们都从未见过的。

  狄杰只觉得有股温柔的力量从江祥耀身上传过来,渗透进他的四肢百骸,滋润着他耗损的魔力,令它缓慢但稳定地复原,而且变得更强大。

  他身在光中,虽然感受到这种力量的好处,但对这个力量的观察却不能象“黑暗之渊”边上那些局外人看得明白,而狄雄他们则是瞧得清清楚楚!

  那即使微弱却有着无远弗及震撼力的光芒!虽然温柔得让人一见就愿意亲近,却又高洁得让人怕亲近了反而会玷污到他。这种光辉会令人自惭形秽,意识到自身的丑恶和阴暗,但只有钦羡他、保护他、追随他、想拥有他、分享他的温暖,而不会去嫉恨他、毁灭他的美丽。

  狄雄喃喃地道:“他是谁?是谁?”以前他以为江祥耀顶多是天人投胎,但这么美、这么祟高的光辉,就算是光明界的神将也比不上!这种光的圣洁与高贵几乎已接近天界的主宰才能发出来的圣光!

  哈!别开玩笑了!这小子怎么也不可能是天帝转世的,瑶帝他老人家还好端端地在天庭稳坐呢。

  但,他究竟是谁?

  猛然四下里狂风大作,吹得那些弱小的魔们东倒西歪,所有人都感到有一个强大的力量正以极快的速度往这儿赶来。

  随着力量的接近,狄族人脸上的疑惑越来越深,狄雄突然叫了声:“叔叔!”

  巨大的黑影笼罩在“黑暗之渊”上空,一个魔身体周围弥漫着庞大的黑色魔气从天而降,无视满坑满谷的魔物,径直穿越它们,来到狄杰和江祥耀面前。

  他看上去只有三十左右,和狄杰长得很象,但那种只有出身魔界才能有的邪美与魔魅却远远胜过狄杰。

  狄杰疑惑地问:“叔叔,你怎么来了?”叔叔隐居不问世事已经一千年了,而且魔生性无情,若说叔叔是因为他有危险而赶来,打死他也不信。

  狄战象要把人剥下一层皮般的锐利目光一直盯在江祥耀身上,江祥耀不由自主地往狄杰怀里躲去,狄战突然伸手按在他额头上,江祥耀立刻发出一声惊叫,正想挣脱却被狄杰紧抱住,“没关系,耀,叔叔没伤害你的意思。”他虽然不明白叔叔想干什么,但看得出叔叔对江祥耀并无恶意。

  片刻之后,狄战收回手,喃喃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脸上渐渐露出笑容,笑容越来越深,最后变成哈哈大笑,狄杰从小到大也没见叔叔这么开心过,那已经称得上是“狂喜”的感情,真是产自魔界中号称最冷酷、最无情的叔叔身上?

  狄战大笑着道:“杰,你真有眼力,而且运气好极,不仅捡到这么好的一个宝,而且他的光明力竟能和你的魔力融合,一点儿也不抵触,我还是头一次看见‘光明’能在魔界的环境里生存,没有因魔气的侵蚀而消逝。”

  这一点狄杰也莫名其妙。圣光对于天人、魔气对于魔物,就象空气对于人类的意义一样,魔不能在天界久待,天人也不能在魔界久存,除非有彼界中人设的结界保护。江祥耀到魔界不久就遇到朱晋而被迫动用了灵力,他赶去时发现他在江祥耀身躯周围所下的保护结界虽然因江祥耀的灵力震荡而损坏,江祥耀却安然无事,魔界中与光明力天性相克的魔气对江祥耀身上的光明力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狄战紧握着江祥耀的手道:“谢谢你,谢谢你,你帮了我的大忙。”

  狄杰现在已经不是吃惊的问题了,而是被吓住了,“叔叔……叔叔你没事吧?”

  狄战一脸难以抑制的兴奋,“没事,没事,我终于明白问题在哪儿了!很快他就能再属于我了!”

  江祥耀听得一头雾水,狄杰却听明白了八成,能让叔叔这般失控的只有一个人,不!一个“神”。

  “叔叔,耀和那位……那位有什么关系?”

  狄战道:“一千年前他为了摆脱我而‘自灭’,把元神分成九份封印于凡人的灵魂上,你怀里这个人身上就有他一份封印。当魔力侵蚀这个身体时,那个封印激发了他潜在的光明力与魔力抗衡,他的光明力是因你的魔力而生,与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即使身处魔气之中也安然无事。但这也只有人类才办得到,因为人类是禀正邪两气而生的,同时承接着‘光’与‘暗’,只要他还是人类,你就不会失去他。”

  最后一句话让狄杰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狄战道:“他的灵魂上有天神的封印,无论你施加多少魔力给他,只要他肉身一毁,灵魂就会与你的魔力分离上天界去,‘光’与‘暗’桥归桥、路归路。”

  狄杰心中一震,下意识地把江祥耀抱得更紧,狄战对惴惴不安的江祥耀微微一笑,“也许……以后我还要靠你帮点儿小忙,现在就先帮你们一次吧。”

  江祥耀转头避开狄战的目光,狄战笑得虽然温柔,但江祥耀就是从心底里怕他。自从认识狄杰以来,他不知受过多少痛苦,历经多少险难,就算面对狄杰漫长而无止境的折磨、面对妖魔怪兽的吞噬,他虽然害怕却决不屈服,可是在面对狄战的目光时,他却胆怯了,本能地对狄战产生厌恶与恐惧,预感到他会给自己、给他人带来不幸。

  狄战对他明显的厌恶不以为意,转身面对那些骚乱不宁的魔物们,冷冷地提高声音:“你们听着!我是黑暗世界的第一强者,有最强大的黑暗与邪恶的力量!我不允许有任何生灵在我面前不低头!”

  令万物胆寒的强大力量从他身上发出,迸散在暗沉的山谷里,染黑了周遭的一切,唯有狄杰怀中的江祥耀仍保持着不受沾染的纯白灵光,狂乱的魔物们霍然变得死一般驯从,“黑暗之渊”中所有有形的、无形的生物都恭敬地低下了头……

  在把“黑暗之渊”中的魔物再度封起、并处理了罗族的叛乱后,狄杰丢下因他连任魔界之主而大肆庆祝的族人和群臣,赶往寝宫看江祥耀。

  一从“黑暗之渊”脱困,他就把江祥耀交给狄树、狄堂带回宫中保护,自己留下来处理善后。因为失去了古老相传的束缚魔物的强大咒语,狄战纵能慑服魔物,却也无力把它们再送回渊底,为了不让那些饥饿的魔物们扰乱魔界、残食弱小,众魔王与强者们不得不集合全体的力量,在“黑暗之谷”做个结界,将所有魔物都封在里面,如果不是江祥耀的灵力恢复了他的力量,他耗损颇巨的魔力也负担不了这么浩大的工程。

  狄杰一进门就看见江祥耀蜷曲在宽大的寝床上沉睡着,与古老阴暗的房间、陈旧黯淡的家具比起来是如此地柔弱与纯白。每次见到这样的江祥耀都会让他叹息。这么纯洁的人类啊!因为属于我而无法去天堂!这虽然是你的不幸,但我会让你幸福的!让你永远不会为此悲伤……

  睡梦中的江祥耀觉得脸上痒痒,他随手拨开,那东西又再接再励地黏上来,直到江祥耀不耐烦,不得不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狄杰近在眼前不断晃动的脸,江祥耀的意识还处在迷糊状态,嘟哝了声“杰……”,然后很自然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这个下意识的亲近动作和软语呢哝登时招来了狄杰洪流般的冲动激情,从昨日就压抑到现在的担心、焦虑、自责、恐惧……就算心爱的人好好地活在眼前也不能抚平他心底的不安,他需要更确切的东西来安抚自己惶然不定的精神,耀的肌肤、头发、声音、体温……更确切的、证实爱人就在自己怀中的东西。

  “杰,唔……”江祥耀终于清醒过来坐起身,却又被狄杰冷不防地压回床上去,迎头就是一个浓烈得让他近乎窒息的亲吻,直到狄杰吻够了放开他时,他除了大口喘气以补足久违了的空气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了,“你……干……干什么……唔……嗯……”

  狄杰象是要爱死他一样地再次吻住他,手也急切地脱去他的衣物、抚摸他光滑的肌肤。

  江祥耀被吻得嘴唇生疼,不住捶打狄杰的肩臂抗拒,但狄杰的一只手直逼禁地,握住他最敏感之处,江祥耀身体猝然弹跳一下,抗拒的力量登时弱了。

  狄杰一手在江祥耀的男性敏感上熟练地揉弄,另一只手在他胸前的两点绯樱上又捏又捻,并用指缝夹着揉扯,它们很快就在他手指的夹弄下肿胀挺立。

  “唔……嗯……”江祥耀喘息愈急,身子无可遏止地起了阵阵颤抖,快感在身体里不断堆叠、撞击,声声呻吟从唇舌交接的空档流泄出来,手脚却胡乱地挣动着,拼命地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狄杰,“不……唔……不……”

  他挣扎得是如此剧烈,狄杰不得不放开他,“怎么了?”

  江祥耀立刻逃到离他远远的床角,蜷起身子,低声说:“很脏……好脏……”

  狄杰这才发现江祥耀白皙的身子上布满了长长的一道道红痕,有的甚至还渗出了血,但不象是皮鞭、棍子之类造成的,眼里立刻充满寒意,“这是怎么弄得?罗盾是怎么折磨你的?”

  江祥耀的身子蜷得更紧,声如蚊蚋:“不是他……那些伤已经没了,这是……我自己搓的,可是怎么搓也搓不掉……好肮脏……”

  那一晚恶魔们在他身上留下了无数伤口和吻痕,但在他散发出青色光辉的时候,那些痕迹就全都消失了。只是他无论如何都忘不了那些舌尖舔在自己皮肤上、手爪摸在自己身上、遍体都沾满恶魔们的黏液的恶心感觉。他洗了好几遍,即使把自己搓下一层皮来,那种肮脏感仍在肌肤上附着不去。

  狄杰心痛无已,把不住发抖的人儿再次搂入怀中,“对不起……对不起……耀……我没办法改变曾在你身上发生过的事,但我发誓!从今而后,再也不让别人沾着你一根手指、再也不让你伤着一丝头发!”

  “杰!杰……”江祥耀再也忍不住痛哭失声,紧紧地抓住狄杰的胳膊,仿佛他是这世上唯一的依靠。

  狄杰也搂紧江祥耀,既心痛又悔恨,因为自己没保护好他,才让他遭到这么残忍的事情,五年来他在自己怀中哭泣过无数次,但从没有象今天这样哭得撕心裂肺。该千刀万剐的罗盾!还好自己力排众议留了他一条活命!自己一定要让他在千万年的生命中每时每刻都好生体会痛苦的滋味!

  自小到大,活了几千年,狄杰从没安慰过谁,虽然江祥耀哭得他的心都绞了起来,却不知怎么样才能制止怀里的泪人儿,只好吸吮着江祥耀不停滚落的泪珠,拍抚他不断颤抖的肩背,喃喃地哄劝:“别哭了……我爱你……我爱你……”

  “好脏……好恶心……怎么也弄不干净……恶心得想吐……”江祥耀抽噎不住,“我怎么也忘不了……怎么办……怎么办……”

  “你只要想着我就好……别的什么也不想……”狄杰的唇渐渐往下游移,啮咬着江祥耀的喉咙、颈子、肩窝,留下无数个红点,最后才落到胸膛一侧的樱红上,以湿热的舌尖缓缓舔舐,并用牙齿细细磨着……

  “不要!不要!好脏……啊!嗯啊……”阵阵电流般的快感窜过江祥耀全身,引起了他那晚的恐怖回忆,不由自主地拼命挣扎。

  两人紧贴的身体令狄杰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身下肉体传过来的近乎崩溃的恐惧战栗,他换另一头乳尖含着,空下来的手拿过放置于床头的盛香液的瓶子,以手指顶开瓶塞,沾满香液,探进江祥耀的后穴里。

  江祥耀全身一哆嗦,反射性地并紧腿,夹住狄杰的手不让它再深入。狄杰在下面活动的另一只手轻轻刮挠江祥耀下身已经半挺起来的欲望尖端。

  “杰!”受到如此强烈的刺激,江祥耀的脊背不自禁地弓了起来,嫣红的铃口舒适地张开,渗出大量透明的体液,“不……不要!不要!”

  有力的手掌不停挤压着胀红的双球,修长的手指仿佛要插进分身中一般,指尖一直在不断渗出体液的铃口戳刺,逼他释出更出的液体。

  “不!唔……”江祥耀弓紧背、咬着唇忍耐着一波波的快感,但一波突如其来的高潮强烈得令人再也无法忍耐,身躯猝然绷得挺直,喷射出灼热的白液!“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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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狄杰拨开江祥耀脸上汗湿的发丝,凝视爱人空洞失神的眼,他心急之下施以了太严苛的爱抚,江祥耀的精神有些承受不住,但他此刻已是欲火焚身,忍耐到了极限,无法再过多顾及江祥耀的感受,着急地以手指将更多的香液送入江祥耀体内。

  江祥耀的身体还因刚才高潮的余韵而微微抽搐着,香液冰凉的触感只让他稍微扭腰挣扎了一下就默默承受了,无力再反抗更多。

  狄杰抱起他虚软的身体放到自己大腿根部,江祥耀昨天才被一众恶魔折磨了一日一夜,再被狄杰强逼着在短短的时间里高潮了一次,已经累得迷迷糊糊,只觉坐着的地方又热又硬,而且硌得很不舒服,下意识地动了动,想换个姿势,但狄杰却紧抓着他的腰不让他走,等到那个让他不舒服的东西触到他后穴入口时,江祥耀才猛然回过神儿来,“别……”

  但是已经晚了,狄杰用两手把他的腿更往开拉,江祥耀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在重力的作用下沉了下去,狄杰蓄势已久的炽热欲望顺势顶进了他已经经过充分湿润和松驰的密穴。

  江祥耀惨叫一声,狄杰的性器还从没这么一下子就深入他体内过,又痛又愉悦的感觉强烈地席卷了他整个身心,他的下肢立即痉挛起来,身躯却酸软无力地倒在了狄杰怀里,虚弱地抗议着:“不要……杰……别……啊……”

  两人相对而坐的姿势令江祥耀羞窘无比,狄杰在他体内的炽热象是要把他那个地方烧化了一样,激情的泪珠不受控制地滚落脸颊,被狄杰一一吻去,就势含住粉唇狂吮。

  想到一大堆恶魔们强压在他身上、恣意品尝他的甜美,满腔的怒火几乎烧尽狄杰的理智,夹带着澎湃欲念的狂野双唇覆盖着柔嫩的小嘴,辗转吸吮,野蛮的红舌如入无人之境般长驱直入,狂热地吮吸只属于自己的甜蜜。

  仿佛要吞噬了他的饥渴,让江祥耀更是全身无力地疲软了身子,狄杰把他口腔的里里外都吻了个遍后,转而吻咬他的耳垂和颈侧,留下点点红痕。

  “唔……嗯……”胸部、腹部窜过阵阵兴奋的酥麻感,乳尖也硬了起来,江祥耀合上眼偏着头,顺从地让狄杰亲吻他的脖子,突然乳头感到湿湿热热的触感,“啊”的一声张开眼睛,发现狄杰把脸贴在自己胸膛上,吸住自己的乳头,

  逗弄着娇嫩的红蕊的双唇先是用力夹紧,感受到怀中的躯体传来阵阵轻颤,就放肆吸吮卷弄,甚至用牙齿轻柔地咬磨,玩儿够了一朵红肿的蓓蕾就接着转向另一颗,以同样的方式让两颗可怜的红果都肿胀疼痛不已,修长灵巧的手指沿着少年腹部光洁的肌肤挑逗地向下抚摸,指尖下传来少年不由自主的阵阵颤栗,手掌慢慢抚向纤腰以下,在发抖的大腿内侧挑逗。

  “嗯……”受不了这令人心志靡烂的撩拨,少年难堪地扭了下身子,一声难以遏制的呻吟逸出唇边。

  本来静止在他体内不动的男根随着他的扭动猛然一弹,江祥耀倒抽一口气,欲要逃脱,却被狄杰先他一步地搂紧了身子,原本只在大腿根部轻撩浅弄的大手恶意地覆住他男性最脆弱的地方,粗鲁地揉压。

  “呜啊……哇哇……”已经射过一次的那个部位分外敏感,被这样剧烈地摩擦,脊椎里流窜着又疼又痒的战栗感,江祥耀的头忍不住向后仰去,被用力磨擦的前端流出透明如丝般的黏液,沾了狄杰一手。

  前方被爱抚着,后穴更有粗硬的男根填满,狄杰开始在他体内上下抽送,并抓着他的腰迫使他配合律动着,江祥耀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因强烈的刺激而不停扭动着,“杰!杰!不要……呜哇……”

  一声声淫秽的叫床声传入耳中,修长灵活的手指不断搓弄那再度泛湿的硬挺前端,在后洞抽插的热铁总是稍稍抽出些,再一记狠狠贯入,每次都顶在怀里人儿最不能忍受的那一点上。

  “啊啊!啊……啊、呀啊……”江祥耀的手指几乎掐进狄杰的肌肉里,用力得指节都痛了,腰肢半被强迫、半是自愿地激烈摆动,男性的炽热仿佛贯穿了身体的每一根神经,快感窜升的是如此猛烈,让他无法承受,令他忍不住地浑身颤栗,发出更加高亢的尖叫。

  欲望和快感逐渐累积到了最高点,江祥耀僵硬着身子一阵强烈抽搐,马上就会再也受不了地喷出精华,但那不断扭动的修长躯体、浑身汗水淋漓、嫣红的俊脸、汗湿的秀发、痉挛的纤长手指以及紧绷的结实大腿……都是那么诱人,狄杰还想多享受一会儿,紧攥住他的欲望根部不让他解脱。

  攀登到极点的强烈快感被硬生生地压下去,江祥耀忍受不了地哭出声来,哀哀恳求着:“杰……杰……放手……放开……别这样……啊!”猝然一声短促的尖呼,来源于狄杰一个猛烈的顶入,直插到他最柔嫩敏感的深处,宛如巨洪般的快感直冲脑门,令他的意识都在这一瞬间模糊了。

  涣散的眼神又渐渐凝聚焦距,目光迷迷蒙蒙地望着眼前的魔王,江祥耀虚脱地喘息着,“杰……求求你……我受不了……”

  知道是自己将他弄得全身虚软,狄杰就觉得心情很好,火辣辣的唇舌舔过他的耳垂、颈部、最后到达胸膛,在已经被玩弄得充血肿硬的娇蕊上舔刷卷弄,前方的手指和后穴的硬热还变本加厉地用更刺激的手段撩拨他更强烈的热情。

  “啊啊啊啊啊……”疲软的身子又被逼迫得剧烈激颤起来,江祥耀迸出高亢的哀啼,“啊啊……别……别搓了……别再……啊……揉了……啊!啊啊啊……”但狄杰的回应却是在他已经亢奋到极限的部位猛力一搓!他的身体猛然僵直,体内的欲火一下子冲到了最高点!

  小穴中的庞大男根强劲地抽搐着,热流激射在肉腔里,在他体内肆意奔淌,狄杰在给他欲望中心最刺激的一击后解除了如同酷刑折磨的枷锁,濒死一般的绝顶快感冲击着他,江祥耀虚弱的身体再也承受不起这么强烈的情绪,脑海一片空白,晕厥在狄杰的臂弯里……

  好象死了又重新活过来,江祥耀无力地张开眼,觉得手脚不听使唤,全身上下都疲惫得一点儿感觉也没有,这个身体好象根本不是自己的了一样。

  发觉狄杰的火热硬挺再度探索自己的秘地,江祥耀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抬手抓住狄杰的胳膊,酸软的手就连做“抬起”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吃力,“不要……不要了……杰……求求你……”

  “再做一次,”狄杰温热的气息在江祥耀耳边吹拂,劝哄着:“就再做一次,好不好?”

  江祥耀惊讶于他的口气中竟带着恳求,心不由得一软,手臂也酸得再没有力气,从狄杰身上滑落下来。

  突然狄杰在他体内的坚挺改变了一下进攻的角度,强烈如电击般的快感霎时在全身流窜,又激起了前方已经疲软的花柱。“啊啊……”江祥耀的身子向后弯到了极限,脚趾都蜷曲起来,“杰……杰……”江祥耀如攀浮木般紧紧抓住狄杰的手臂,拼尽全力依偎向他,不住地呼喊他的名字:“杰……杰……”

  “我爱你……我爱你……”狄杰的呢喃如同魔咒一般在江祥耀耳边萦绕,他合上双眼,沉浸在狄杰温柔的怀抱和醉人的魔咒里……

  如果不是狄杰执意要让江祥耀当他唯一的伴侣,而众大臣们则死命反对还没有后代的王这么早就选定此生的唯一,而且这个“唯一”还是个男人;如果不是狄战主动表示支持狄杰,并要以原族长的身份为他们主持“因缘”封印的仪式,狄杰就不会带江祥耀去大殿,那么江祥耀真可能就这样在魔界一直生活下去。

  江祥耀正随着狄杰往大殿去,并且好奇地四下张望,忽然感到好象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脚不由自主地往那个方向走去。

  狄杰见他突然往最角落的柱子走去,奇怪地跟了上来,“耀,这些柱子上的浮雕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咒语,咱们先去大殿吧,以后我再慢慢教你。”

  江祥耀却理也不理他,眼睛直盯着柱子的背后看,狄杰这才往他注视的方向瞟了一眼,心立刻“格登”一下,他虽然不知道那些似乎是乱刻上去的符号表达了什么意思,又是谁刻上去的,但感应到符号上留着“日月双珠”的力量。因为江祥晔留下的“日月双珠”的力量太微弱,对他所造的结界根本毫无影响,所以他一点儿也没察觉那兄弟俩临走竟留了这么一手!

  该死的江祥晔!该死的江祥照!他看在耀的面上放了他们一马,竟给自己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眼看江祥耀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狄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很久很久,狄杰屏息着等江祥耀的反应几乎都要被憋死了,江祥耀才静静地问了句:“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狄杰被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问愣了,江祥耀转身瞪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见他们!他们是我的亲兄弟啊!”他越吼声音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他们竟然冒了那么大风险找到这儿来!而你!竟然连一面也不让我们见!你……你……为什么连一面也不让我见!”

  如果是在狄杰还没向他表白心迹、他也还没接受狄杰的爱意之前遇到这件事,他什么情绪也不会有,不会这么伤心、这么失望。原来那些枕边的甜言蜜语都是谎言!听过狄杰这些话的男男女女也许连狄杰自己都记不清了吧?可笑自己竟会对一个“魔”说的话信以为真!

  口口声声说爱他,却不让他见自己亲人一面,这叫什么爱情!骗子!大骗子!

  狄杰试图抓住他的手让他平静些,但激动中的江祥耀却碰也不愿让他碰,拼命挣扎,狄杰又不想抓痛了他,一不留神被他挣脱了一只手,江祥耀想也不想地就一掌挥出!

  一记响亮的耳光!

  狄杰被打愣了,后面跟着的众长老、大臣和族人们也都愣了,而回过神儿来的江祥耀也吓了一跳,万万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打了黑暗世界最高统治者一个响亮的耳光!

  一旁的长老和大臣们登时鼓噪起来:“这还了得?区区一个人类,竟敢打大王!”

  “应该立即处死!”

  “对!要让他神魂俱灭!万劫不得超生!”

  狄杰怒吼一声:“够了!”

  众臣属立刻噤声,狄杰望着虽然有些惧意但神情仍倔强不屈的江祥耀,低声说:“快点儿跪下道歉!”有了这个台阶,对臣下就比较好交待了。

  江祥耀却拗着不肯,“我才不跪!”虽然当着这么多人打了狄杰这事他做得冲动了些,但他就是平不了胸口莫名的闷气,再也不能象从前那样,无论遭到狄杰如何对待都可以不在乎。

  狄杰的火也大起来,江祥耀怎么了?以前的柔顺都到哪儿去了?他该不会以为自己爱上了他就可以对自己为所欲为了吧?如果他不爱江祥耀,一定早就一掌打过去,杀了这个胆敢动手打他的人;如果是前一段他还没觉察到自己爱着江祥耀的时候,他也许甚至不生气,只会把江祥耀抱到床上去好好惩罚教育一番,玩弄到这小不点儿再也爬不起来才罢休;但在此时此刻,在他认为他们已经彼此交心的现在,一向乖顺的江祥耀竟突然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当着众多臣属被打了一个耳光已经让狄杰很没面子,江祥耀的态度还这么硬,不罚他不足以平众怒!狄杰喝道:“来人啊!把江祥耀给我关到大牢里去!”

  侍卫们答应一声,上前拿人,江祥耀挥开他们的手怒道:“不用你们抓!我自己走!狄杰!我今天才算认清了你!”怒瞪狄杰一眼,昂然而去。

  “因缘”大典还没开始,就因为两个主角闹翻而不了了之。

  江祥耀被关进大牢已有半月了,狄杰一次也没来看过他,他只是从狱卒和服役的幽灵们口中得知狄杰又纳了两个新妃,成天和美人们喝酒作乐。

  这天他照例坐在牢里数草根打发时间,忽然感应到一股强大的魔力,心中不由一震,以为狄杰来了,转头一看,却是狄杰的叔叔狄战,“是你?你来干什么?”

  狄战看着他寂寞的面容,摇头叹息:“真是的!我那个傻侄子,哪有一吵架就这么对待情人的?等到日后后悔也晚了!”

  江祥耀没好气地道:“你是来替他说好话的呢?还是来劝我向他低头赔罪的?”

  狄战说:“你知道吗?因为你的兄弟在魔殿石柱上乱刻,亵渎了魔界的尊严,狄杰派狄树和狄堂去人界惩罚他们了。”

  江祥耀大吃一惊,“怎么惩罚?”

  狄战一挥袍袖,阴沉沉的牢狱内出现一个光圈,光圈里显现的竟是南江国的一众皇族!他们脸上都充满忧虑,甚至有些慌乱。画面渐渐转开,从南江国皇族待着的楼阁往外移动,楼外竟然是茫茫然一片涛涛水面!而且倾盆大雨还在不停地下!

  南江国发洪了!

  南江国地处南方,境内河流广布,湖泊处处,是水泽之国,五年前的大旱几百年都未必遇见一回,洪水则是一年小以几回,三两年就大发一次,但江祥耀从“人间镜”所见的却是他平生也未曾遇过的大洪水!

  江祥耀霍然立起,难怪所有的皇室亲族都齐聚一堂,个个忧心若此!怎么办!他真想马上回到亲人身边,纵然帮不上什么忙,至少与亲人们患难与共,相互慰藉。

  狄战站在旁边看着镜中情景,嘴里“啧啧”有声,“这么大的洪水,人力恐怕是无法挽救了!”

  江祥耀扭头直直地盯着他,“你给我看这个,是不是打算带我回去?”

  “我可以帮助你回去。”狄战答得干脆,“不过你们南江国的水灾得由你自己想办法解决了。”

  解决水灾?他的意思是让自己运用灵力吧?身为上代魔主、狄杰的叔叔,魔力胜过狄杰几倍,难道还看不出自己的肉体随时都有可能崩溃,只要一动用灵力就支持不住?

  江祥耀微微地笑了,有些明了、有丝淡然,“你想杀了我。”

  这不是问句,而是陈叙。

  狄战大大方方地承认:“是。”

  “为什么要杀死我?为了魔界的安定?为了狄族的繁荣?”

  狄战冷嗤,“我只是为了我自己,管别人是兴是灭?我不逼你,毕竟是你自己的性命,何去何从你自己拿主意。”

  江祥耀默然良久,五年前他为了求雨而入魔界时,就已经把生死置于度外了,而今又遇到相似的情况,为何心中却生出不舍?明明自己的肉身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为何对这具皮囊还有留恋?

  狄战看着他,忽然露出一丝明了的冷笑,“你舍不得狄杰是吧?我让你看看他怎么样?”他伸指在虚空划出一个金色的拱门,“你瞧。”

  江祥耀一眼就认出拱门的那一边是狄杰的寝宫,狄杰就躺在那张曾和他无数次翻云覆雨的大床上,只是此时此刻陪狄杰翻云覆雨的不是他,而是几个妖艳丰满的美女,赤裸裸的肉体纠缠成一团。

  龉龊!

  江祥耀捂住嘴,怕自己吐出来,更怕自己会尖叫、会狂喊!但眼泪却象开了闸一样,止不住地滚下来。

  狄战扶住他摇晃的身子,挥手消去金色拱门,把他扶坐到牢房角落的草堆上,“我侄子喜欢你不假,但他毕竟是魔界之主,怎么可能容许你违逆他?又怎么可能只专情于你一个?”

  江祥耀泪落如雨,摇着头,说不出一句话。

  狄战站在一旁看着他,脸上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微笑,就象一个猎手打量着即将到手的猎物。性格越是沉默压抑的人,爆发时就越激烈。“你别太激动,明天我再来听你的回答。”

  恶魔安慰似地拍拍江祥耀的肩膀后离去,江祥耀以手抱头,深深地埋进双膝间,伤心到极点,刚才的画面象在他心上插了千万根针一样,这就是狄杰对自己的真心?这就是他对自己的爱!?

  忽然又有一股强大的魔力来到他身边,他头也不抬,不管这次来的是谁他都不想搭理。

  蜷缩的身子忽然硬是被提了起来,狄杰高高在上地俯望着他一双锐利到令人心寒的眼神射过来,“刚才我叔叔是不是在这里?”

  自从把江祥耀关起来后他就一直魂不守舍,虽然周围有无数的人,但他却仍然觉得空空荡荡,尤其是心里空得难受,好象破了个大洞,心里面有什么东西流了出去,再也找不回来。今天他正心不在焉地左拥右抱,想要抛开这种在他看来只代表了“软弱”的情绪,忽然感觉附近有极为高明的魔法窥视,他顺着魔气追溯过去,竟然看见叔叔和江祥耀在一起!还把江祥耀搂在怀里!似乎也觉察了他的反溯,叔叔随即消去了牢房与寝宫的魔力联系,他立刻丢下床上的妃子们赶来,却只见到江祥耀一个人。

  江祥耀抬眼看着他,忽地冷冷一笑,“没错儿,他刚才是在这儿,过几天还会再来看我,你的牢房虽然坚固,可也挡不住他。”

  叔叔的魔力确实比自己高得多,但实话从江祥耀嘴里说出来,却让狄杰妒火狂烧,“他怎么会这么关心你,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江祥耀冷哼,对眼前魔王瞥了一眼,那眼神几乎是蔑视的,而且几乎是愤怒的,“我们不管干了什么你都管不着!”

  狄杰猛然上前一步捏住他的面颊,脸上带着令人禁不住要打寒颤的神情,紧紧扣住少年双颊的手指更是用力得几乎要陷入他的肌肉里、直接碰到他的颊骨,“你喜欢我叔叔吗?你爱他?”

  “对!我就是喜欢他!我爱他!又怎么样?”江祥耀失控地大喊,“他比你英俊、比你强。你只会欺负我、凌辱我!强暴我!要不是我的力量不如你!我才不……唔!唔嗯……”

  他的唇猛然被深深吻住,狄杰的舌尖蛮横地侵入他唇内,掠夺着他口中的微香与柔软,大手强行扯开他的衣扣,手指紧捏住他胸膛上的红润乳珠用力搓揉,另一只手更放肆地拉下他的裤子。江祥耀尖叫一声,身下的欲望随即被冰冷的大手攫住。

  江祥耀强烈地挣扎,却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那只大手握住他的男性欲望强力揉搓,力道之大让他忍不住惨叫出声,“住手!住手!”

  狄杰的脸在极度的嫉妒下已经失去了正常的表情,叔叔自从见到江祥耀后就对他出奇的友善,而且江祥耀又与叔叔千年前的情人有关,难保叔叔不会因为移情作用而对江祥耀动心。这么纯洁的灵魂,是最能吸引魔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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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一条熟悉的链子捆住了双手,江祥耀打了个寒颤,“缚神锁?”

  狄杰呲开一口白牙,脸上带着这世上最邪恶的笑容,眼里爆出一股令人心寒的戾气,那么残忍、恶毒而又凶狠,“没错儿,你别想动用灵力抗拒我、或是自尽落得个轻松!”不管自己多想要他、不管自己怎么做、他都不愿变成自己的!那就用“缚神锁”一直锁着他!即使到了世界尽头,也不让他离开自己!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江祥耀瞪着手上的锁链,恐惧得浑身哆嗦,他好不容易遗忘了的噩梦!又被狄杰恶意地提醒!

  “哼,你以为我以前对你粗暴就是凌虐、就是尽头了吗?”狄杰的目光越来越残虐,几乎形成一股有形的暴戾之气,把链子挂到墙上的铁环上,把江祥耀的双手吊高,随即压住他的身体,“天真的你还没见识过真正的地狱呢!”

  江祥耀两腿乱踢,挣扎不休,抵死不从,狄杰被他的不驯惹恼,按住他的上身,提起他一条腿,狠狠地挺入贯穿。不再有前戏,也没有润滑,不在乎压着的人儿强忍着痛苦,一心只想击碎那倔强的坚强。

  好痛!由下体传来的疼痛直达脑髓,痛得他几乎昏死过去,江祥耀紧紧咬住下唇,极力忍受这巨大的疼痛,不愿叫出声。

  血,从二人的交合处滴落下来,狄杰借着鲜血的润滑,硬是把硕大的器官挤进紧热的小穴里,一阵痉挛从大腿内侧传向上半身,折磨得江祥耀再也承受不住,痛苦的呻吟出声。

  因为过于疼痛导致力量锐减,他的抵抗渐渐微弱,狄杰放开对他的支撑,两手托起他的腿弯,象是要把他的身子拦腰折断般把他的膝盖压到他胸膛上,他整个人都因着背后的墙壁、狄杰抓着他膝弯的手和二人交合的地方而悬空在那里,不仅私密的地方完全暴露在狄杰眼前,而且因为他自身的重力作用,狄杰侵入他体内的器官插得更深了。

  身体象是被撕碎了一样激痛,随着一连串凶狠的抽插,更难以忍受的痛楚让江祥耀不断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大腿激烈地抽搐着,颤抖着背部,忍耐地扭曲起身体。

  “唔……”小穴痛楚的收缩带给魔王更大的悦乐,感到下身被暖热的软肉绞紧、夹吸,让他舒服地呻吟出声,更凶猛地抽动。

  窄小的洞穴一次又一次地被粗壮雄伟的坚挺强行撑开到极限,硬硬的灼热接连不断地撞击柔软的内部,江祥耀痛苦地扭曲着承受这惨无人道的蹂躏,十指交握,指甲都刺进了自己手心里,无法忍受地哭叫:“不要……住手……啊啊……好狠……你好狠……啊--”

  “我是狠……”狄杰气息不稳地抓紧江祥耀的大腿,重重冲撞他的身子,一次比一次更深入、结合得更紧密,“可你的心……也够狠吧……”自己为这个人儿可以不惜一切,但他为什么不爱自己呢?以往的漠然、而今的倔强,他的心离自己总是这么遥远……

  好恨!好想杀了他!但却下不了手。

  这种心情该怎么办?这种心情迟早会让自己疯狂,进而把两个人都毁灭吧?也许就是现在!

  江祥耀在被狄杰不断地贯穿的下冷汗如浆,抖着膝盖、腿抽着筋、全身都不自然地哆嗦着,“不要……饶了我……饶了我……杰……求你……求你了……”

  不理会怀里人儿哀凄的乞求,狄杰狂野地不断贯穿他,心里只有弄坏他、撕碎他、把他肆意蹂躏的冲动,即使他不爱自己,也要让他的身体再也无法忘记自己!

  “啊啊啊……”骤然变动的姿势令江祥耀呜咽着惨叫出声,狄杰忽然就着深深插在他身体里的状态把他翻转过去,坚硬肿胀的欲望恶狠狠地摩擦过红肿的密穴,极端的痛楚与快感如电流般同时袭遍全身,江祥耀受不了这般残酷的刺激,身子无法自制地阵阵痉挛,前方萎缩的分身瞬间硬挺勃起,

  不等他喘过气,狄杰又一个冲刺顶进他的深处,带动得他的身子都往上移了移。

  “啊……啊啊……哇……呜啊……”江祥耀长声惨叫,后庭火辣辣地疼痛着,腹下硬翘着的分身摩擦着石砌的墙面,强烈的快感更令他痛苦抽泣。

  无法再保持尊严、更难以维持理性,少年的肉体最终在痛楚与快感的双重折磨下臣服,修长的双腿夹住魔王以支撑身体重量,并随着他的抽插动作摇摆身躯,试图减轻痛感并寻求更多的欢愉。

  魔王邪恶地看着经过自己密集调教和彻底开发的身子在挣扎一阵后就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爱抚而摆舞,“被这么折磨都能兴奋?看你这副饥渴淫荡的样子,好象哀求别人狠狠地操弄你一样。”嘲讽着将勃发的硬热猛地从小穴拔出,带出一串血滴,而后立刻阴狠地刺入,不带一丝柔情,粗壮的分身在一瞬间撑开又紧又窄的小穴,重重撞在那最最脆弱的一点上。

  “啊啊!啊啊啊……”剧烈的疼痛与滚烫的热流在体内交错,心灵的痛苦与肉体的痛楚和快感都到了极限,少年挺直了身躯放声嘶叫,抽搐着泄了出来。

  魔王将腰杆用力一挺,也在他体内解放。

  “我恨你!好恨你!真的恨你!”江祥耀终于放声哭了出来,即使被酷刑相加他都不会这么痛苦,但一边受着这种屈辱和折磨,一边想到狄杰搂着女人的画面、想到他在自己耳边呢喃过无数次的蜜语甜言、想到此刻蹂躏折磨着自己的手刚刚对别人温柔抚摸过!他已经忍无可忍!

  狄杰冷冷一笑,那笑容如火似冰、狂烈却又寒冷,“那你就尽管来恨我吧!”

  魔王抬高少年的下身,用力捏着他大腿的柔滑肌肉,五指摩擦半软下来的肉棒,等到手中之物再度完全硬直膨胀到极限后旋即抓紧,随之把雄伟的男根深深插入软热的小穴里,直顶到那团柔软的最深处的核心。

  “啊啊!啊啊啊……”如此强烈的刺激令少年失控地尖叫嘶吼,头用力地仰向后方,身子剧颤着,下肢也激烈地抽搐痉挛,脚趾紧紧蜷勾起来。

  魔王就着他后仰之势吻住他的嘴,野蛮地厮磨他的唇,狂热的舌在他口中翻搅,贪婪地吸吮小嘴中的津液,一边攻击他的后庭,一边继续用手掌摩擦他的阴茎,另一只手揉捏着他的乳头。

  “唔唔……啊啊啊……”江祥耀长发散乱,拼命地摇着头,几乎快被如此疯狂激烈的交欢折磨至死,破碎的泪珠和着凄厉的哀嚎飞散在冰冷的空气中,江祥耀全身的骨头吱吱作响,恍惚中还似乎听到了自己血肉发出的悲鸣……

  吻被江祥耀甩脱,魔王转而舔弄着他的耳垂、啃咬他的颈项,因着下体被磨擦拧弄,暖烘的小穴绞得更紧,令魔王兴奋地喘息,看着少年痛苦崩溃的表情,沉浸在泄愤的愉悦里……

  “啊啊……不……啊……啊……”从早至晚,在魔界阴森森的暗牢里,不着片缕、白皙瘦弱的人类少年发出一声声悲凉、哀伤、凄厉的叫喊与可怕的呜咽。两手被铁链铐住吊起,手腕被勒出了道道肿痕,有的地方已经因剧烈挣扎而破皮流血,浑身更是瘀红青紫,到处是汗水和浊白的精液,惨不忍睹。

  迸出的汗水、弹射的体液交汇……令人疯狂的、欲生欲死的折磨……少年的两腿被身材高大的魔王抓着大大张开,魔王硕大的欲望不停地狠狠撞进红肿的幽穴里,强烈的痛楚与压迫感令少年止不住地哀鸣,痛苦的惨叫、零乱的喘息交织在火热纠缠的躯体间……

  已经被换了好几种体位,此刻人类少年臀、腰部都悬空着,大腿被压在胸上,连动都不能动一下地承受着魔王的侵犯,下体一次次地被深深贯穿,那毫无怜惜的抽插剧痛令他几乎昏厥……

  “不要……”少年狂乱地摇着头,长发飞散,当魔王猛力冲得更深时难以自已地吐出卑屈的哭叫。抵不过男人连连的施暴,只能承受着他被自己挑起的炽盛怒火!

  大大的眼睛已经失去了焦距,泪水不停地往外流;被吻得红肿不堪的唇瓣大张着急促喘息,缕缕津液从合不拢的嘴角流下来;胸膛上的两颗果实已经又红又硬;下体的性器也未经抚弄就高高翘着,前端不断地分泌出透明的黏液……

  “感觉舒服得不得了吧?看你的身子,这么淫烂……”魔王嘲讽着把少年的两条腿抓放到自己肩上,把一根手指插入已经被塞得满满的小穴里。

  “不要!不要……哦……哦……不……”被箍制着动弹不得,只能任魔王的手指强硬地插进受伤流血又几乎被撑裂的臀间,少年嘴角起了可怕的痉挛,发出凄厉的哀叫,紧窄的肠道因疼痛而收缩得更厉害,使魔王手指的动作在体内引起更鲜明的感受,他禁不住浮起了腰,全身汗毛都耸立起来。

  魔王摸索到少年体内最有感觉的那一点后,把硕大的坚硬缓缓抽出一些,再顶进去时改变了进入的方向,插入肠道的坚挺也跟着改变角度,与那根手指一齐压在寻找到的那一点上。

  “啊!不……啊啊……”不可抗拒的酥麻感贯穿整个背部,少年的腰不由自主大幅度地摆动起来,腹部一阵痉挛,“呼呼……不……啊!呜……”

  如愿地听到怀里人儿发出令人骨头都要酥掉的呻吟,魔王俯首含住白皙胸膛上的一枚娇弱花蕾,用上下两排牙齿轻轻咬嚼,而后慢慢地增加压力。

  “啊……痛……”

  魔王在就快咬断之前停止,松开牙齿,转动舌尖,抚慰被折磨得涨满了血的可怜小珠。

  “啊……啊……”因疼痛而变得分外敏感的肉珠在湿热的口腔中变得更挺、更硬,剧烈地颤动着。

  吐出被折磨得肿成两倍大的乳珠,魔王张口咬住另一颗,用另一只手的两指夹住肿起的乳珠揉弄拉扯,甚至用指尖戳刺,一点儿也不怜惜地蹂躏,配合着在少年体内肆虐的手指,制造出一波波情欲狂潮。

  “嗯……嗯哼……”少年紧闭着双眼、微蹙着眉心、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唇瓣因急促喘息而微微开启、两颊泛起艳丽的红潮。

  见到他拧着眉、闭着眼、微启双唇逸出低吟的模样、脸上那明显的舒服、隐忍、痛苦与快感交杂的神情,魔王的下腹更是火热,硬挺用力往深处一顶,手指也紧压住那凸起的一点。

  “呀啊啊……”少年的腰部猛地震颤挺起,全身漾起了一轮轮抽搐,痉挛越来越剧烈,乃至指尖和脚趾都扭曲成一团,最终忍不住大叫着猛射出来……

  但在精液喷射出来的瞬间,魔王却用手捏住了涨跳着的玉柱末端。

  “啊--”他如愿地听到凄惨的哀呼,手指捏得更紧,看着身下的躯体象离水的鱼儿一样激烈弹跳着,那双如野兽般的深沉双眸里,只有冷冷的嘲弄和嗜血的兴奋。

  “啊啊……不要……不要……啊……”江祥耀不停地凄惨大叫,“我求你……求求你……啊啊……让我……呜啊……让我……啊啊啊……呀……”

  痛苦难耐的呻吟掺杂着情欲的娇媚,听到狄杰耳朵里更觉淫乱,不住收紧的密穴几乎要将他深入其中的欲望绞断,狄杰胡乱用一条细索扎住江祥耀的分身根部,粗暴地掰开他的臀瓣,又捉住他纤细的脚踝用力扯开,试图进去更多。

  “啊……”直冲脑门的痛楚在身体里炸开,江祥耀已经疼得神智不清,恍惚中似乎听到了自己身体被撕成两半的破裂声。

  狄杰把江祥耀的腰用力折弯,膝盖直压到脸颊两侧,让他整个私处都完全暴露出来,从两腿间涨成紫色的分身到红肿黏热的后庭,一寸一寸细细审视着。那深红的小穴已经被撑开到极限,正紧紧地含着他的硬棒,红肿的穴口与肉棒的缝隙间流出混着鲜血的白浊体液,一部分滴到地面,一部分黏糊糊地沾在箕张的修长双腿上……景象凄美而又残忍、惨绝而又煽情,足以激起任何人的嗜虐心。他忍不住微微退出一点,再更狂更猛地狠狠插进去。

  “啊啊啊啊……”江祥耀的身子弯成弓形,往后仰到了极限,全身大汗淋漓,“求求你……求求你啊……”一波比一波更强烈的酥麻感侵入每一个细胞,虽然痛不欲生的疼痛无法忽略,但巨大的快感早就超出了他身体能负荷的程度,下体的欲望中心却被死死地扎住无法释放。他疯了般地大叫着,拼命扭摆着腰,分不出是汗水还是泪水,沿着他的下巴不住地流下来。

  “你要认清楚!我才是你的主人!你必须顺从我!你只能属于我!”狄杰毫不怜惜地持续着充满暴力的行为,

  江祥耀虚弱的身子被随意摆弄着,下体被炽热巨大的凶器填得满满的快要被刺穿了,泪流满面,拼命求饶:“求你……求求你……不行了……啊!啊……要坏了……啊啊啊……”

  狄杰的回答是更猛更用力地捅进那又湿又热又紧的销魂地。

  “啊!啊……”下腹部猛地传来一阵痉挛,身心都受到重创的少年再也承受不住地大叫,汗水淋漓、口吐白沫、急促地喘着粗气、无力地倒向肆虐者怀里。

  男人在他肉腔强力收缩时用力刺进他身体深处,将喷出的大量灼热体液尽数灌注在他血淋淋的肉洞里。

  感觉到一股股强劲的热流重重喷打在敏感的肠壁上,江祥耀疲惫的身躯再也受不住这么接二连三的折磨,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异物的离去带动体内的创伤,江祥耀昏昏沉沉地从休克状态中苏醒,感觉捆着双手的链子正被从铁环上取下,身不由己地往下滑去。

  “这么快就不行了?事情还没结束呢。”狄杰提起江祥耀虚软的身躯扔到角落的干草堆上,他的生理欲望虽然获得了满足,但猜疑的嫉妒和以为被背叛的愤怒恨意却不是如此轻易就能平复的。

  饱受摧残的虚弱身子无力地瘫开着,因忍痛而咬破舌尖流出的血丝淌下嘴角,全身都是强暴后的瘀伤与吻痕,私处灌满了他自己的血和男人的精液,小腹、大腿、乃至全身、墙壁、地面上也沾满了血、精液以及他在痛苦中无法忍受而逼禁出的尿液,牢房里充满了浓浓的血味与与男性腥膻的气息。白皙纤柔的身躯被鲜血和精液衬着,竟有种残忍又淫荡的美。

  “不……不……不要再……我受不了……会死的……”手指连一点力量也没有,胃里翻滚、喉头欲呕,背和腰都酸疼得直不起来,下身更因受到数度蹂躏而疼痛不已,少年空洞涣散的漆黑眸子恐惧地盯着逐渐逼近的恶魔,苍白的身子寒毛竖立、冷汗直冒。

  魔王听而不闻地把少年的身体翻转过去,逼他做出象狗一样的姿势趴在草堆上,伸手捏住他胸前一枚已经被摧残得红肿带脓的乳尖恶质地揉搓,而先前数度情交都被“特别关照”的肿痛红花自然也逃不过这一劫,一手支高少年的腰,分开双腿,粗壮的男根猛地捅进那再也禁不起肆虐的严重伤处。

  “啊!”淌血的下体再度被贯穿撕裂,少年疼得全身冷汗淋漓,头猛地往后一仰,大叫一声,身体扭曲挣动几下就昏死过去。

  硬棒在体内来来回回地抽动,疼痛感迫使少年的神智又渐渐回笼。魔王动作野蛮地捅着他血肿的洞口,每一次抽出、插入都带着无比的狠劲与折磨……

  “痛……呜啊……放过我……啊……不要……”撕裂的穴口已经一点儿快感也感觉不到了,铁棒般坚硬的欲望不停地强行捅进他身体的最深处,体内的裂伤不断被撑开、磨擦,疼得他几乎昏过去。

  “耀!你休想逃离我的!你的一切一切都属于我!一辈子都别想离开!”

  “呜……呜呜……呼呜……”江祥耀虚弱地喘着气,紧咬着牙,羞辱地听着两具肉体激烈撞击发出的“啪啪”声,身子颤巍巍地抽搐着,硕大炽热一次次贯穿他,象是要弄死他一样毫不停顿地抽插,虽然不再被绑吊着,但现在的他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根本不能抵制狄杰的蹂躏。

  一声声痛苦压抑的喘息越发挑动男人的欲火,狄杰急速地抽动腰杆,一次次地撑开那湿热的小穴,每一次都比上次侵略得更深,象是想把他刺穿一样,双手则在他臀部和大腿上不住揉捏,享受指尖下紧绷又柔滑的肌肤触感。

  “唔嗯……呼呼……”江祥耀急促喘吟,身子被逼着摇动,后臀痛得颤栗紧绷,只有腰被提起,他不得已只能以跪姿俯趴在草堆上,紫涨的下半身随着男人的动作摩擦着干草,引起阵阵快感却无处发泄,只能痛苦地抽搐着……泪水迷蒙了双眼,嗓子已经叫不出声,只有痛苦的喘息回荡在房间里……

  一直一直狠狠地占有着,用尽各种疯狂放纵的方法、随心所欲地支配身下的肉体,尽情玩弄、尽情征服……直到身下的人儿虚脱到又近乎昏迷,狄杰才用指尖挑开江祥耀分身根部扎着的活结。江祥耀浑身痉挛,一声急促的尖叫,倾泄而出的体液湿透了身下的干草,他在泄洪的同时失去了意识……

  从早至晚、再从晚至早,暴烈的、残虐的、淫恶的交欢一直持续着……令人无法忍受的折磨和痛苦,即使他在过程中昏死过去无数次,狄杰仍无意放过他,继续扯开他的双腿,一次次刺进他的柔软深处……

  狄杰刚走,狄战就依约而至,对遍及牢房的血迹、精液视而不见,只看着披着狄杰外衣、脸色惨白蜷曲在草堆上的江祥耀,“你想得怎么样了?”

  江祥耀咬紧牙,拼命忍住腰间传来的强烈酸麻和窜遍全身的剧烈疼痛,靠在墙上撑起身子,薄薄的汗雾因疼痛而覆满全身,“我要回去!”他的声音虽然微弱,神情却坚定不移,脸色冷静得犹如冰雪。

  心已经冷透了……其实他终究只不过是任由狄杰玩弄的奴隶罢了,而今甚至连个宠物都算不上了,从昨天狄杰对待他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没有丝毫的尊重,没有任何的怜惜……

  “你走过这道门,另一端就是你亲族在的地方。”狄战又划出一个金色的魔法之门,虽然狄杰把这个牢房又多加了几重结界,但也只是让他多费一点儿手脚而已。

  江祥耀久久地看着这个门,忽然对他一笑,“谢谢你,虽然你想害死我。”

  即使全身象散了一般地剧痛着,他的笑容却无比洒脱,而且圣洁依然,带着令人心动的光芒。撑着受创极深的身子,一步步踩过一室的不堪,下半身沉甸甸的,他几乎可以感觉到血泫出来的粘腻感觉……每走一步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的折磨,但江祥耀仍努力把脊背挺得笔直,头也不回地踏进门里。

  明知对方是恶意,但仍要谢谢他让自己能回去见亲人们最后一面,谢谢他让自己能以死亡斩断与狄杰的情缘!

  狄战虽然冷血无情,也不禁在心底叹息,这个人类的少年不仅有天人般的纯洁灵魂,还有顽强的意志与凛然的气质,即使被强暴、被侮辱、被摧残、被践踏……依然闪耀着高洁的光辉!就象他的“他”……

  难怪高傲的狄杰会为他痴狂啊!如果不是自己心中早有了“他”,说不定也会为这个人类心动吧?如果不是让“他”再生必须聚集当初分裂了的九个被封印住的元神,自己纵然再冷血无情,也一定不忍毁了这么美好事物吧?可是为了把爱人的封印与江祥耀的灵魂分开,这个少年再美、再好,也非死不可!

  对不起了!侄子,谁叫你要为了自己的地位而和他闹别扭?谁叫你心胸狭窄又拉不下面子而伤害了他,送给我一个这么好的机会?

  只不过,最对不起的,是这个美丽的人类。

  第十二章

  这次南江国水患最严重的地区在离京三百里东安郡,东安郡每年雨季都会发大洪水,而水患之所以久治不愈,主要是因为辖境以东的丛岭。南江国最大的河为碧水河,由西到东,流经南江国大部分土地,丛岭就横在碧水河下游,河流到此,因高山阻挡,不得不转了个弯,平时少雨水缓时没什么,但雨季水量暴涨时却是无可逾越的阻碍,有时甚至洪水会倒灌入京城,而无力移山的人们除了一年年地加高堤坝外也无良策。

  此次的水患比往年更加严重,皇帝江天锡为了督促百官尽力和安定民心,决定亲赴灾情最重的东安郡,他年纪已老,身体也不健旺,他的弟弟、儿子等等亲族们不放心,干脆都一齐跟来了,人多好办事,由皇族中人筹措指挥,办事也比较顺利,因此江天锡也没坚决反对。

  所以江祥耀到达皇帝驻陛的镇雨楼时,发现不仅父母、长辈、兄弟,甚至西岳、东鲁、北燕的三个国君都在,比在“人间镜”中看到的还热闹。

  见到江祥耀象是凭空冒出来一样出现,把皇帝陛下他们都吓了一跳,见他衣衫不整、鬓发凌乱,模样虚弱象是马上就要消失,身上却又散发出强大的力量,更是吃惊,“耀儿,你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江祥照、江祥晔等这些知情的兄弟们更是不敢置信,异口同声地问:“七弟(七哥),你怎么回来的?”魔界之主肯放他回来吗?

  江祥耀目光一扫,见诸人都在,唯独少了自己的双胞胎弟弟江祥焰,“焰呢?”

  江祥旭回答:“他已经失踪好几天了,我们派人四处打探,有消息说他在鬼门庙附近出没过,但还没有证实。”

  江祥晔道:“他是在我和大哥去魔界找你那天失踪的,我怀疑他是偷听到了什么,自己一个人跑到魔界去了。”

  见七弟脸色大变,江祥照急忙安慰他:“除非是真心要和魔鬼做交易,否则黑暗世界的门是不会为凡人开启的。我们不也是靠了‘日辉月华’的力量才进去的?焰一个人绝进不去。”

  江祥耀却不能安心,弟弟的个性冲动倔强,也许真的想和魔鬼做交易把他换回来。魔界中谁都知道他是这一任魔主的宠物,如果焰表明身份,魔界的人应该报告给狄杰吧?可狄杰为什么从来没提过?

  呵呵,真傻,大哥和九弟去魔界找他狄杰不也一直瞒着他吗?而且狄杰现在已经厌倦他了,魔界中人大概也都知道他失宠了,一个失了宠的宠物有什么好在意的?也许焰已经被害了……

  狄杰……江祥耀忽地狂笑起来,直至此刻,他才发现他心底潜藏的对狄杰的恨竟如此深,但同样的--爱竟也如此深……他的命运受狄杰影响、生活被狄杰控制。他每时每刻都活在狄杰的阴影里;每次喜每次哀都与狄杰息息相关。狄杰已经刻进了他的骨、溶进了他的血,他现在的一切一切,无一不打上了狄杰的烙印!现在狄杰已经不在乎他了,这个已经被狄杰完全浸透蚀空的身子存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蓦地,狂风乍起,江祥耀的衣袂、长发随风而舞,宝梁大师脸色大变,“七殿下!千万别做傻事啊!”

  江祥耀回他一个微笑,那微笑的样子极端庄、极慈祥,仿佛眼望的不是面前的人,而足下云涛滚滚里的茫茫众生,却让人象是看见了有什么即将要崩溃的前兆。那么美丽、那么幽然、那么空幻如花……谁的心里都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连绵阴雨的天气里突然起了狂风,从四面八方席卷而至的狂风全向江祥耀吹去,江祥耀乘风而起,飞出镇雨楼,直上云霄!

  还给他!把一切都还给他!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

  江氏全族个个担心不已,江天钤惊慌地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宝梁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宝梁大师悲悯地合掌低念佛号,“七殿下想制止这场洪水,但如此一来,不仅他的命保不住,灵力散尽后,只怕连元神……”

  江祥晔只觉寒意透骨,“大师,你的意思是我七哥会形神俱灭,万劫不复!连再次投胎转世也不能?”

  宝梁大师默不作声,脸上的表情却默认了。

  “不!”皇族的七个兄弟一齐冲了出去,站在高高的石阶上,仰望着半空中的江祥耀。

  江祥耀周身黑气缭绕,双手交握,缓缓地举起手臂。

  以魔力为锋刃、以光明力为导引,切开横亘的丛岭!

  风雨交加、雷电共作,在晦暗如夜的天地中,一道耀眼夺目的闪电从江祥耀紧握的双手中发出,把巍峨的丛岭从中劈成了两半!郁积不泄的洪水立刻奔腾直下!

  “呛!”酒杯落地,魔宫里正左拥右抱的狄杰脸色煞白,手紧紧抓住胸口。

  为什么?为什么心这么痛?象是被什么东西生生切去了一块似的,除了心痛外,还有难以忍受的空虚,好象灵魂里失去了什么,空荡荡地没有着落。

  狄杰闭上眼睛,一种不知由来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心……疼痛的心、空虚的灵魂……他的心里住着谁?他的灵魂牵挂着谁?他猛地从榻上坐起来,眼睛惊恐地大睁,耀!一定是耀!耀出事了!

  江祥耀象落叶一样在风中辗转飘零,身体从发梢处开始一寸寸地化为灰烬!

  闭上双目,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看,凡是带有狄杰烙印的一切他都不要!他的身、他的心、他的力、他的魂……一点一滴,什么也不留下!

  万念皆灰,形神俱灭!

  火速赶来的狄杰看到这一幕,目眦俱裂,“不!不!耀!”他飞扑过去抓住江祥耀,但他手握住的那一截手臂立刻变成细灰,随风散去。

  狄杰急忙用魔力做了个结界想要笼住江祥耀身躯化成的尘沙,但那些细沙微尘却照样穿过结界消散得无影无踪。狄杰又转而想把魔力输进江祥耀的体力,制止他的沙化,但魔力一触到江祥耀的皮肤,身躯的毁坏速度更快了。

  随后赶到的狄雄急忙抓住几近疯狂的哥哥,“大哥!你现在无论做什么都只能加速他的崩溃!他是执意要自灭!谁也救不了他!”

  “不……”狄杰痛苦地掩面低泣,不敢再碰江祥耀,再也不敢碰江祥耀一根手指,只是声嘶力竭地喊着:“耀!耀!别这样!你醒醒啊!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为什么非要等到失去以后才懂得珍惜?才知道以往的计较、妒忌都毫无意义,只会伤害最心爱的人?他是有着永生之命的魔界之王!所以一直自恃即使与江祥耀有摩擦、有怨恨,都有长长久久的时间解决,但爱人而今要去的却是一个连他都到不了、抓不住的地方!这就是他不珍惜、不尊重江祥耀所得到的惩罚?

  江祥耀的双目仍然紧闭,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听!把外界的一切一切都排拒在心门之外!

  眼看着那发丝、四肢……曾在自己双腕中宛转呻吟的身躯一点一点、一块一块,化为灰尘、随风飘散……狄杰重重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而后又是一个,一个再一个,“我是个独夫!是个蠢货!我对不起你!耀,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甚至要杀我都可以!只要你醒来!你的心还在!耀!只要你愿意听、愿意接受我,我一定能把你救回来!求求你,耀!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想干什么我就陪你干什么!求求你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他喊得嗓子都哑了,江祥耀却仍然一动不动。

  眼看江祥耀的身体越来越透明,狄杰猛地扑上去要吻江祥耀的唇,被狄雄手疾眼快地拉住,“大哥!你想干什么?”

  “我要给他封印!”狄杰狂乱地想要挣脱弟弟的阻拦,“我要把‘因缘’封印给他!他休想逃离我!”

  “你疯了!”狄雄死命地拽住他,生怕大哥真的做出来,“他不是普通的死啊!他是自灭!自灭!形神俱消、不得超生!如果你把因缘付予他、你就得跟着他一起不得超生了!连轮回投胎当个人类都不可能!”

  “那又怎么样?就算形神俱灭我也要陪着他!”狄杰的魔力终究比弟弟强,挣脱开狄雄的手,正要封印江祥耀,却发现江祥耀原本存在的地方空空如也,只有最后一点微尘飘散在风里……

  狄杰无神的眸子直瞪瞪地盯着江祥耀消失的那片空白,一时反应不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等他明白江祥耀消失的后果后,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不!不!耀……求求你回来……求求你……求求你!回来啊……”

  这是一个男人在失去所爱后发出的最后一声嘶吼!

  “不--”地上的江氏七兄弟也同时大叫,他们不愿让自己的兄弟就这样悲伤地离去!他们不允许自己的兄弟落得如此凄凉的结局!

  七道青光从七人头顶冒出,腾霄而起,江祥耀刚刚消失的虚空处也同时出现一团青色的雾气,七道青光交汇于此,结成一个青色的光球。

  狄杰、狄雄被青光一照,全身刺痛,极不舒服。狄雄惊讶万分,“这是天界的神光啊!这么强大……”

  随着天际一声巨响,又一道青光自远方飞来,比先前的八道光都更耀眼、更明亮。青光投进光球里,瞬间迸发出映亮天地的光辉!

  等众人的眼睛从目眩中恢复过来时,才发现青光化成了一条青龙。修长的身躯线条优美、淡青的鳞片又细又密,黄金色的须,翠绿色的眸……

  狄氏兄弟目瞪口呆,狄雄喃喃道:“是那条青龙吗?千年之前的……那条青龙?”

  青光缭绕在青龙周身,青龙渐渐化为人形,身着淡青色的细鳞盔甲,手持与盔甲同质同色的弓。金色的长发在风中飘扬,浅绿色的眼眸就象初生的嫩叶,充满了朝气和生命力……全身都散发着骄傲与自由的美、笼罩着璀灿明亮的光辉!属于“神”的光辉!

  狄雄发出一声呻吟,“真的是他……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就算再生,也得历经万年,不会这么快呀。”

  狄杰没有回答,眼睛死盯着青龙身后那一点微亮--有一个灵魂正渐渐成形……闭着双目,身披洁白如雪的羽衣,周身被祥和、柔美的光辉所环绕……

  那是--天人!

  狄杰脸色一变,举步上前。他虽然不知道青龙神为何还活着,而且刚好在这个时候赶到这个地方,庇护了江祥耀的灵魂,但他知道他必须趁现在把江祥耀带走,否则江祥耀一旦升天,他就必须得攻到光明世界去才能把爱人再要回来!

  青龙神右手一捋长发,手上凭空多了一支金色的箭,搭箭上弦瞄准狄杰,“站住!不许冒犯天人!”

  狄杰冷哼一声,“让开!你是我叔叔的人,我不想伤了你。”

  青龙神的脸色大变,迸出满腔杀意,弦声一响,金箭比闪电还快地向狄杰射去!

  斜刺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抢在狄杰前头抓住了金箭,金箭象条小蛇一样在那只手里扭动,却怎么也挣扎不脱,最终还原成一根金色发丝,缠绕在那只手上。

  狄杰有些惊讶又有些在意料之中地唤了声:“叔叔。”

  狄战将发丝举到嘴边轻轻一吻,叹息道:“多美的发丝,象阳光一样灿烂,象丝缎一样柔滑,已经有一千年没摸过它了……”

  青龙神的脸色已经变成铁青,手上又多了四支金箭,以五指夹着一齐搭上弦对准狄战,“闭嘴!”

  狄战温柔地笑着,“千年不见,你还是这么美,脾气也还是这么大……”

  青龙神的目光冰冷如刀锋,“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这时江祥耀已慢慢张开了眼睛……

  狄杰猛然纵身飞扑上去,再迟就来不及了!

  青龙神手指一动,两支箭射向狄杰,阻止他上前;另两支箭射向狄战,防备他支援;另外注意着狄雄的动静,怕他也一起出手;同时拉住江祥耀准备飞上天界。

  他虽然已经面面顾到,但狄战轻轻松松就破了他的箭,拦住了他的去路,逼得他不得不放开江祥耀和狄战交手,而狄杰让过那两支金箭,趁机把江祥耀抓住。

  江祥耀刚刚清醒,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已经被迅速地封住,只觉得一股奇异的力量经由狄杰的唇注入自己体内,在体内环绕一遭后又借由两人辗转吮吸的嘴渡还给狄杰,如此反反复复,不知重复了多少次,直到他被吻得几乎窒息,再也没有抗拒的力道,软软地倒在狄杰身上。

  狄杰结束了这一吻,却把江祥耀搂得更紧,让他柔软的身子紧贴着自己,满意地看着他被吻得微肿的嘴唇和迷蒙的眼神。

  江祥耀无力地问:“你又对我做了什么?”

  “我只是做了早就该做、那天却因为吵架而没做的事。”

  江祥耀吃惊地看着他,“你……你在我身上下了‘因缘’的封印?”

  “对!从今往后你永远也不会离开我了。”

  江祥耀颤抖着一把推开他、迅速逃离到比较远的地方,睁得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恐惧,“为……为什么要这样?你要我永远当你的玩具、你的奴隶,永生永世都要折磨我?死也不让我逃开?”

  爱人颤抖的语音、恐惧的态度的话让狄杰的心感到如此的苦涩和灼痛,尤其是当他想到江祥耀是有理由恨他、怕他时就更是如此了,“不,你早已经不再是我的玩具或是奴隶,你哭了我会心疼、你被侮辱我就灭了他们,即使你反抗我、我也下不了手杀你,我想疼你、想宠你、想怜惜你、想纵容你,宁愿把你藏起来、锁起来,也不让你离开……”

  “是啊……所以你把我锁起来惩罚我、凌虐我……那时……我宁愿你杀了我啊……”想到自己在不见天日的地牢里被凌虐、被蹂躏,再想起以前那些悲惨、恐怖、屈辱的往事,他的脸色变得更阴暗,嘴角颤动着露出一丝凄笑。

  “对不起!对不起!”狄杰想上前搂住他,却被江祥耀又躲得更远,“你说你喜欢我叔叔,我……我就昏了头……他确实比我英俊、比我强,可是他已经有爱人了……耀,求求你,求求你原谅我……”

  “何必求我原谅?”江祥耀语气里充满苦涩,“你已经以‘因缘’封印了我,我永远都逃不开你了,随你想把我怎样就怎样……你一向是这样……只想着你自己,从来都不尊重我的意愿……”

  狄杰双膝一曲,跪了下来,“对不起,耀,我确实只想着我自己,即使你不爱我、即使你想要离开我,我都绝不放你走,宁愿与你一同形神俱灭!”

  “你和我一起形神俱灭?”江祥耀有点听不懂他的话。

  狄雄在一旁解释:“你知道吧,魔一生中只能付出一次‘因缘’,而且一旦付出就再也无法收回。”

  江祥耀点点头,正因如此,魔界的那些大臣们才反对得如此激烈。

  狄雄道:“如果受印的一方元神灭尽,施印者也注定要随之灭亡。这一点我大哥一定没告诉你吧?”

  江祥耀倒吸一口冷气,这……这么说来,自己和狄杰已经是命运共同体了?如果自己再来一次形神俱灭,那么狄杰也会……

  “如果你真恨我大哥恨得入骨、恨得宁愿形神俱灭了也要摆脱他,不妨就再来一次,这样我大哥也就会跟着你一齐消亡、永不复生!对于天性自私的魔来说,‘因缘’的封印是表达爱意的最高承诺!”

  江祥耀难以相信,但如今这副新的躯体却感觉得出封印的力量在涌动,把他和狄杰的元神与灵魂紧紧牵系,这是一种无上的力量,他不得不信。

  心底的僵冷开始溶化,狄杰再次上前试着将他拥进怀中,这一次,他没有拒绝。

  “耀,自从把你关进牢里,我想要你想得简直快疯了!只是因为觉得先低头会丢面子,才迟迟不肯向你道歉,甚至为了证明自己不在意你还纳了新妃……但我发誓!我对她们怎么也生不出感觉来,我从没真正占有过她们!”狄杰怜惜地看着江祥耀眨落一连串的泪水,轻啄他的唇,“对不起,耀,让你伤心了……对不起……我爱你……耀,我是这么这么地爱你……别再离开我了好吗?”

  江祥耀脸上绽开一朵眩目的微笑,他头一次有这般不沾半丝阴影的笑容,是如此满足而又喜悦,让从没见过他笑容的狄杰心醉神迷,“好,我再也不离开你,永远不离开……”

  “别听……唔……”一旁的青龙神喊了一声,但马上就被狄战以唇堵住了嘴。

  江祥耀讶异地看了青龙神一眼,这个神祗认得他吗?虽然处于自灭的无意识中,但他仍感应到是这个神及时护住了他的灵魂和元神。

  狄杰手疾眼快地拦住想上前问清楚的爱人,“走了,回魔界。”开玩笑!如果在这时候打扰了叔叔的好事,下场可不是凄惨能够形容的。

  “可我还没谢谢这位神……”

  “以后再谢!”

  “我亲人还在下面……”

  “以后再见!”

  “但……嗯……”狄杰吻住江祥耀喋喋不休的唇,好不容易重新得回心爱的人,他饱受惊吓的心脏急需抚慰,谁也不能和他抢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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