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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竹本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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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天娇美人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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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集玄池兰香

  第一回闭室练功


  何家之事终得解决,自始之后,何夫人与姊妹二人便在凌云庄住下。

  自先前何家姊妹来到凌云庄,白瑞雪早已发觉二人不但才藻卓绝。九经三史,无不通晓,且心思细密,为人聪俊,便把庄中大小事务,陆续交由妹妹何晓芍打理,让她操持家务财政。而姊姊何晓茵,却跟随田璜学习营商买卖,料理凌云庄的生意。

  其时庄外的楼房业已快将竣工,而岳湖之旁、兰花茶园、北里湖边和凌云庄西面的房舍,也逐一落成。如此通过凌云庄的秘密石室,无疑形成一个保防网。

  是日,田璜向白瑞雪禀报工程的进度,还说以「隆兴号」为名,在白杨坊开设了一所大银号,距离白瑞雪的「长兴银号」,只有数十丈之遥。而「隆兴号」

  在杭州至太湖一带,亦同时开设六间分店。其余三间古玩店,二间珠宝店,亦已赶紧筹办,相信不消十日半月,便能开张大吉。

  白瑞雪见田璜以一人之力,竟在短短一个月间,便把事情办得如此妥妥贴贴,也不得不暗赞田璜的工作能力,笑道:「田叔叔不愧是商场好手,当真才能干济,楚楚不凡,这回可辛苦田叔叔你了。」

  田璜捋着颏下的长须,微微笑道:「其实老夫出力也不多,若非有何姑娘在旁帮忙,相信也不会如此顺利。」

  白瑞雪点头道:「何家姊妹俩确有咏雪之才,人又聪敏干练,但纵有奢遮,毕竟年纪尚轻,人生经验不足,打后还须田叔叔多多带挈。」

  田璜笑道:「好说,好说。其实这都是大小姐选贤任能之功。」

  二人谈了一会,田璜告辞,白瑞雪亲自送出大门,便到凌云阁找罗开去,打算将事情向他说知。

  白婉婷和董依依正好在外厅坐着,骤见白瑞雪进来,连忙迎上前去。

  白瑞雪见二人神色有异,尤其董依依一去往日蹦蹦跳跳的作风,脸容低沉,最易给人看出来,便问道:「你二人怎地这般嘴脸,敢情又是俏皮,给罗开教训了一顿?」

  董依依圈着白瑞雪的手臂,摇晃着说道:「才不是呢,那个罗开哥竟一连两日,就是躲在房里头不理会人家,就连晚上也……也不出来……」

  白瑞雪听后,不禁柳眉轻蹙,望望妹妹白婉婷,也见她绷紧着脸,颇有不豫之色,遂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方妍、方姮她们呢,去了哪里?」

  白婉婷道:「她们闷得发慌,听说到方老爷处去了。」

  白瑞雪一时也猜想不透,暗忖罗开怎会这样,这时正是五人新婚燕尔,如胶如漆之时,怎会一反常态呢?」当下问道:「现在罗开还在房里?」

  董依依点了点头:「瑞雪姐,罗开哥素来很听你的话,你且去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么?」

  白瑞雪嗯了一声,步入内室,见房门紧紧闭上,遂抬起玉手,轻轻在门上敲了几下。过了良久,仍不见有何动静,心下不禁纳闷起来,便轻轻用手一推,门儿「呀」的一声,应手而开,竟是没有上闩。

  步进房间,只见罗开正盘腿坐在榻上,双掌朝天搁在膝上,闭目端坐。白瑞雪一看之下,便知晓罗开正在练功,再看他的身旁放着一本书册,赫然是那本贯虹秘籍。

  白瑞雪唇绽微笑,心想原来罗开躲在房间练功,登时放下心来。她不想阻挠他练功,便悄悄回身,走出房间。

  就在白瑞雪走到房门之际,随听得罗开嘘了一声,白瑞雪回头望去,见罗开缓缓张开眼睛,知他练功已毕,便即停住脚步。

  罗开下了床榻,见白瑞雪站在门前,笑道:「原来是瑞雪姐,请坐。」

  白瑞雪嫣然一笑:「怎么啦,竟然和我客气起来。」说着在几旁的椅子坐下。

  罗开道:「瑞雪姐找我有事么?」

  白瑞雪颔首道:「适才田叔叔来过,说一切大致办妥。」便把田璜的话详细说了一遍。

  罗开默默听着,待白瑞雪把话说完,便道:「有田叔叔和瑞雪姐帮忙,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瑞雪姐只管照自己的意思做,打后也不用和我交代了。」

  白瑞雪道:「这毕竟是你的生意,又怎能胡里胡涂,事事不知呢!」

  罗开笑道:「我对做生意一道,本就一窍不通,瑞雪姐便是与我说,也只是对牛弹琴。」

  白瑞雪听见,暗想这确是实情,便不再多说,微微一笑,目光移到榻上的贯虹秘籍:「听说这几天里,你老是躲在房间,连四个娇妻也冷落一旁!可有这回事?」

  罗开听她一说,立时「哦」的叫出声来,拍额骂道:「该死,该死!我这些日来迷迷痴痴的,只在房间里练功,却忘记了她们四人!这回可不得了,她们必然心中气恼,势必联合起来,又不知要怎样磨难掀腾我了!」

  白瑞雪见他这副样子,不由暗暗偷笑,说道:「这本贯虹秘籍的武功固然厉害,但也不致令你废寝忘餐,连四个妻子也掉在一旁不顾吧。」

  罗开苦笑道:「我见距离英雄宴还有一段日子,闲来无事,便拿出来再仔细研究一下。其实秘籍里很多精奥之处,至今我还无法全部领略,岂料今次一练下来,便……」

  白瑞云摇了摇头,笑道:「便一练数日,什么也不顾了。」

  罗开自知理亏,收口不说。白瑞雪续道:「瞧来今次必定瞧出了什么,方会如此令你入迷。」

  罗开点头道:「秘籍里所载,除了那门移花接木的「贯虹神功」外,还有一套「灵凫掌法」。这套掌法,前时我也曾详细看过,总是茫无头绪。但这两天潜心苦思,细加琢磨,终给我推究出一些端倪来,方会如此入迷。」

  白瑞雪「哦」了一声,说道:「曹植的洛神赋曾有一句:「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光听这套掌法的名字,就知是一门极厉害极灵动的武功了,也难怪你如此入迷。」

  罗开道:「当初我还不发觉,只觉那套掌法怪模怪样,虚招多而实招少,全无半点劲道儿,还道只是一些寻常的武功。当我从新翻阅,看见那句「飘忽淜滂,激扬烟怒。」这八个字,细加参酌,方发觉这套掌法实殊不简单。」

  白瑞云轻笑道:「你所习的混沦掌,乃掀天揭地,至刚至阳的掌法,看见这种宛若游龙,虚徐灵巧的功夫,一时间自然难以领略。其实武学之道,并非单凭刚猛一路就成。」

  罗开道:「瑞雪姐说得极对,幸好前时怪婆婆授了我那门幻影流光,其路子心法,竟和这套掌法殊涂一致,颇有点相似,若非如此,恐怕还瞧不透个中玄机。」

  白瑞雪道:「听你这样说,我倒想看看是否这么厉害。」

  罗开来到床榻,取过那部秘籍,递与白瑞雪。

  白瑞雪微笑接过,徐徐揭开贯虹秘籍,只见内里尽是弯弯曲曲的文字,其旁却写着一行行蝇头小楷,而这些汉字,显然是后来加上去的注解。白瑞雪道:「这本秘籍不知和华山派那本是否相同?」

  罗开摇头道:「这个很难说,可是秘籍内的武功,却和你们所说的大有不同,并非什么吸人内力的邪功。看其招式心法,全无半点左道妖邪,倒正气得紧。」

  白瑞雪道:「这样说,莫非这才是吐蕃神僧尼尔巴所创的真本,而华山派那部秘籍,是其弟子萨多窜改的邪门武功。」

  罗开耸耸双肩,说道:「这个可不知道了。」

  白瑞雪凝神细看,看完一页,再揭一页,当她看到第五页时,忽觉体内内息乱窜,白瑞雪猛地一惊,心知不妙,连忙合上秘籍,无奈为时已晚,眼前竟然一黑,身子软倒下来。

  罗开在旁看见,忙抢上前去,伸手把她扶住。

  只见白瑞雪脸如白纸,紧闭美目,已是人事不知。

  罗开不明所以,探她鼻息,只觉呼吸微弱,罗开不由脸色倏变,忙把白瑞雪抱起,放上床榻,一手扶着她身躯,一手抵住她背部,按照纪长风所授,把内力缓缓输入她体内。

  还好罗开功力深厚,过得半炷香时间,白瑞雪突然「嘤」的轻叫一声。

  罗开见她渐有好转,也不敢轻忽怠慢,继续催功导气,过了一会,只见白瑞雪身子微颤,徐徐醒转过来。罗开收功吐纳片刻,才把她拥入怀中,问道:「你觉得好点没有?」

  白瑞雪浑身乏力,软倒在罗开臂弯,轻轻「嗯」了一声,张开眼睛,见罗开满脸关怀之情,心里不由又是激动,又是迷醉,低声道:「已经没事了!」

  罗开紧紧抱住她,待她在怀中休息片刻,见她脸色好转,呼吸畅顺,知她已经无碍,不由放下心来,柔声问道:「瑞雪姐,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怎会突然间晕倒?」

  白瑞雪道:「姐姐我功力低微,确没福份看这部秘籍。内里所载的武功心法,法门秘要,无不莫侧高深。一般武学,都是由浅至深,但这秘籍的武功,却背道而驰。若非功力高深的人士,绝无可能练此武功,便连看它一眼,亦大有危险,随时会走火入魔,我刚才便是个好例子。」

  罗开听后,终于明白过来。见白瑞雪神情委顿,便想把她放下,让她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会,然白瑞雪右手翻出,握住他的手,说道:「罗开,便让我这样给你抱着,卧在你怀里,这样使人好舒服。」

  罗开点了点头,紧紧把她拥抱在怀,垂首下望,盯着白瑞雪的姱容,见她美目半闭,樱唇微绽,衬托着她那惊艳的玉容,便显得她不可方物,一时不由看得痴了。

  白瑞雪见他如痴如醉的眼神,芳心也为之一醉,柔声道:「你怎么了,这样看着姐姐,莫非你又想……」

  罗开立时清醒过来,自然明白她话中之意,朝她微微一笑,轻声道:「不是的,瑞雪姐还是好好休息吧。」其实抱着这样一个美人儿,他又怎会不动心,只因想及她刚才的事,身体尚未完全恢复,纵是他情欲激荡,也只好收敛心神,不敢有所异想。

  白瑞雪是何等聪明的女子,那有看不出他的心思,况且自罗开和四女结婚后,已再没有和罗开亲热过。这些日子里,她每当欲念来时,只好找些武师充数,免得影响罗开的新婚情趣。

  但此刻见着罗开的神情,体内那一团欲火,再也按压不住,伸出一只玉手,围上罗开的脖子,轻声道:「亲一亲姐姐好么?」

  罗开道:「瑞雪姐,罗开就是怕……怕会忍不住……伤了你的身子!」

  白瑞雪嫣然一笑:「忍不住便不用忍好了,你不想要姐姐么?」

  罗开不住摇头,呐呐道:「瑞雪姐千万不可误会,难道姐姐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心意么?」

  白瑞雪道:「我当然明白,不是瑞雪姐不从你,现既知长风哥尚在人间,姐姐决不能辜负他,这一番说话,我与你已早就说过了,希望你能体谅姐姐。」

  罗开点了点头。白瑞雪圈着他脖子的手微微加力,徐徐把他脑袋拉了下来。

  罗开情欲渐生,再也顾不得什么,当下把白瑞雪的身子抱起,两片嘴唇,已然缠卷在一处。

  白瑞雪闭上美目,双手牢牢抱紧住罗开,尽情享受他的温柔。

  二人亲吻良久,罗开两片性感的双唇,徐徐慢移,吻过她的脸蛋,来到她耳腮之间,贪婪地吻了一会,张口把她耳垂合入口中,细细吸吮。

  白瑞雪不由身子一颤,鼻息也沉重起来,不住口的咿咿喘着大气。

  但见罗开伸出手掌,在她身上来回抚摸,隔着重重的衣衫,按上她一边丰挺的玉峰,轻轻揉捏。

  白瑞雪嘤咛一声,放软身躯,任其摆布。罗开吻着她的香腮,手掌却恣意轻狂,越弄越感难以定情,伸手缓缓扯开她腰带。白瑞雪侧身相就,不消片刻,身上的衣衫,已被罗开脱了下来,垂倒在地。

  罗开情兴正浓,急巴巴的宽衣解带,白瑞雪亦在旁相助,直至二人一丝不挂,拥作一团,双双倒在榻上。

  白瑞雪双手围着罗开的脖子,互相环抱,再度拥吻在一起,渐渐淫兴勃然。

  罗开头往下移,吻上她一边玉峰。白瑞雪呻吟一声,挺胸相就,把双手按上他的脑瓜子,恐他半途放弃。罗开不停交替品尝,吃完一边又移到另一边,登时吃得「唧唧」有声,欲火更炎。

  白瑞雪美得身颤腰摇,犹如身在云端,双眸紧闭,不住口地喘息呻吟。

  罗开兴致渐浓,把她一对玉峰把玩有顷,但仍是意犹未足,身躯忽地往下移动,来到她双腿间。

  白瑞雪这时已被他弄得昏昏沉沉,欲火横流,遂自动张开大腿,把个妙处全然展露他眼前。

  罗开凑眼望去,见那红艳艳的小嫩蓬已是润光闪然,湿成一片。他双指齐施,按着花唇两旁,徐徐往两边分开,穴口立时呈圆形大张,内里鲜红色的蚌肉,正自不停翕动,春水欲滴,可爱非常。

  眼前美景,直瞧得罗开热血翻腾,也不打话,凑头便舔上妙处。

  白瑞雪难已按捺这快感,立时高声叫喊,挺着美臀,摆动迎凑。

  罗开使出手段,务求让白端雪满足,舌尖挑起顶端的皮儿,把那颗肉粒含在口中,恣肆吸吮。

  这一下可苦了白瑞雪,一股难言的美感,自四方八面疾涌而至,险些儿把她淹没。只见她浑身剧颤,胯间肌肉抖个不停,一滢花露,禁不住湝湝涌出。叫道:「罗开,姐姐快要死了……不要这样,委实受不了……」

  罗开乐在头上,那肯罢手,反而一手上伸,握往她一边玉峰,大肆捏弄。

  白瑞雪已全身发软,任其施为,直到半炷香时间,罗开方行满足,趴回白瑞雪身上,抱着她问道:「瑞雪姐,刚才可舒服么?」

  只见白瑞雪不停喘气,美目紧闭,平息良久,双手围上他胯子,答道:「你这样弄姐姐,不顾死活的,人家又怎会不美。罗开弟,你且卧下来,也待姐姐让你快活。」

  罗开笑了一笑,在她俏脸亲了一口,翻身卧在榻上。

  白瑞雪腾身而起,蹲到他胯间,眼睛到处,见那龙枪贴腹直竖,硕大的头儿,红润暴胀,又是可爱,又感骇人。

  一时之间,白瑞雪也看得心儿噗噗乱跳,玉手轻探,已把巨龙握在手中,徐徐爱抚。没过多久,便见头儿张嘴吐涎,犹如丸澜。

  白瑞雪朝他一笑,把头儿纳入口中,催动腮儿,「唧唧」声吸吮起来。

  罗开不由嘘了一声,低头望去,只见白瑞雪螓首疾晃,全神贯注的吃着,不禁看得欲火焚身,兴奋难当。

  白瑞雪吸吮一会,小嘴沿着龙筋往下,最后来至皱囊,把他一颗卵儿吸入口中,唇舌张合,温柔抚弄。罗开如何能忍受这股快感,竟啊啊声的喊叫出来。白瑞雪见他受用,立即加重药力,吃得更加卖力。

  如此弄了一会,二人早就情火勃勃,难以自己。

  罗开率先叫道:「再忍不住了,瑞雪姐给我吧。」

  白瑞雪亦已淫心萌动,不待他再说下去,便腾身坐到他胯间,挽着龙枪,抵着花穴缓缓坐下。

  只觉粗壮的的巨龙,缓缓撑开门户深进,那股胀满的充实感,直美得她双眼翻白,长长的啊了一声,到得尽头处,不得不暂歇半晌,方敢晃动。

  罗开同感遍身俱爽,见她身子每一起落,花露顺带而出,四下飞溅,当真淫亵到极点。罗开双手控定楚腰,腰部加劲,往上戳刺,下下直顶靶心。

  白瑞雪一时欲火焚心,攒眉悲啼:「罗开弟,你刺得太深了,不要这么狠戳,有点儿痛。」

  罗开听见,一时不敢轻狂,歉然道:「对不起,一时忘形!」

  白瑞雪微微一笑,低头往交接处望去,只见二人胯间湿津津一片,直是不堪入目,一时看得兴动难当,奋力耸抽挑顶,登时魂飞半天,气喘嘘嘘。

  罗开在下上望,见白瑞雪红霞盖脸,双目紧闭,忘情大上大落,律动着娇躯,胸前一对浑圆的玉峰,随住动作不住地跳动。此情此景,当真诱人到极点,看得他目定口呆,徐徐伸出双手,握上她一对美峰,肆意揉弄。

  白瑞雪美得体播腿摇,放情娇吟,没过多久,见她动作加剧,身子忽地连连哆嗦,竟尔一泄如注,软倒在罗开身上。

  罗开拥抱住她,见她身乏体软,一脸后继无力的样子,不禁轻声道:「瑞雪姐你愈合不久,方才如此激烈,还是先休息一会,待得回气过来再弄吧。」

  白瑞雪却摇头道:「不用,这样半刻一歇的,有何乐趣。姐姐只是愉悦过甚,不碍事的。」

  罗开听见,也知她欲火一起,实难歇止,便再不多言,把她仰卧在榻,来到她胯间,把一对美腿往两旁一张。只见穴口花露稠浊,花心早吐,不由一笑,当即提枪凑近,先在门户磨蹭片刻,才耸身挺进。

  「吱」一声响过,龙枪直闯而入,罗开不敢卖狂,只是轻抽慢送,然白瑞雪竟然熬不过,娇嗔起来:「你如此慢条斯理的,怎能尽兴。」

  罗开见她如火砖上的蚁子,臀抛腿摇,不能定止,知她情火正盛,立即运起神功,大弄大创,一口气干了数百回。白瑞雪快感不绝,美快悄语,无所不叫。

  罗开伏下身躯,一面吻她小嘴,一面耸腰疾刺,两下如漆胶相粘,贴在一处。

  白瑞雪美得浑身俱爽,小穴乱吞,不觉又丢了一回,抱着罗开道:「你真的好强,姐姐多日的欲火,今日一下子给你喂得饱饱的!你这份本事,恐怕没多个女人能挡得住。」

  罗开摇头道:「这全是乾坤坎离大法之助,若非这样,罗开又怎有这能力。」

  白瑞雪微笑道:「这也算是个缘,不是人人也有这个福份,能练得这手日御众女的神功。」

  罗开摇头一笑,边说边动,两相酣战,这回弄得啧啧声响,越室共闻。

  外面二女听见房里哼声不止,响声盈耳,自知房中发生什么事情,不由听得心中如火,胯间热一阵,痒一阵,内里开始汪汪液流,一时难以定情。

  不知过了多久,方闻悦声忽止,阒然无声。

  董依依皱着眉头,说道:「没想瑞雪姐这回一进去,却拈着头筹,自个儿受用去了。」

  白婉婷竖指在唇,低声道:「不要这么大声嘛,会给姊姊听见的。」

  董依依伸伸舌头,做了个鬼脸。

  便在这时,房门开启,罗开陪着白瑞雪走出房间。二人看见,连随迎上,只见白瑞雪脸泛桃红,满脸春意,更加几分娇艳。

  二女虽然心中雪亮,却不敢道破,只是扯着罗开问长问短,数说他一连几天躲在房中,要罚他今晚不准回房。

  白瑞雪在旁微微一笑,也不便久留,自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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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大明郡主

  罗开知道四个娇妻心怀不满,自此打后,再也不敢只顾练功,把四人冷落一旁。

  而贯虹秘籍内那门「灵凫掌法」,经罗开多日琢磨,越觉神妙无穷,加上他功力深厚,于他修习这门武功辅助奇大,短短数日间,已给他找出精萃所在。但话虽如此,要练得这门高深的武学,决非一蹴可成的事。还好罗开天资颖悟,且又用功勤奋,还有怪婆婆不时在旁指点,进境倒也顺利。

  转眼之间,朱元璋的英雄宴已到,怪婆婆在陆家庄给众群雄认出了身份,不想再在外多露面,主动提出留守凌云庄。

  众人明白她心意,便不多言,而晴云秋月夫妇二人,亦打算留下陪伴怪婆婆,罗开既为二人女婿,焉敢不从。

  除了怪婆婆三人和一些家仆武师外,今趟凌云庄可说人马尽出,不但康定风和洛姬主仆同行,便连白虎堂堂主史通明、长虹剑派大师兄唐贵、小金等也一同前往。

  白瑞雪也从武师中挑选十名武功较高的跟随,一行数十人骑上骏马,径往应天而去。

  由杭州至应天,若是快马加鞭,不消一日便可抵达。只因今次是皇上邀宴,天下群雄将会云集京城,想必比起当日的武林大会还要鼎盛。

  罗开众人商议,均认为提前三日出发为妥,免得在京城寻不着客店。

  这趟前往应天,时间颇为宽动,不免徐缰缓行,走来自然轻松写意。尤其洛姬主仆和罗开四个娇妻,沿途不住有说有笑,耍笑咍乐,直是旁若无人,只看得罗开不住摇首叹气。到得旁晚才来到落平,竟连一半路程也没有。

  罗开眼看天色将晚,今日决计无法抵达京域,一行人便在落平打尖,欲找一间较为整齐的客店入住。

  落平地方不大,好不容易才见到一间客栈。果不出众人所料,才进得店来,便听得店里人声嘈杂,一片喧闹,开口一问,店里只剩下四个房间。就在众人正感头痛之际,忽见数人走上前来,朝罗开抱拳道:「原来是罗庄主,幸会幸会。」

  罗开回身望去,见这些人一身劲装,手持长剑,年纪均在二三十岁之间,一看便知是武林中人,当下抱拳还礼,问道:「众位大哥,不知如何称呼?」

  一个年近三十,满脸英气的男子道:「咱们都是天鹰门门下弟子,在下姓田名亮,他们是我的师兄弟。」在田亮身后的弟子,一一自己报上名字。

  众人叙毕,田亮说道:「当日陆家庄咱们均有在场,那时罗少侠大显神通,田某好生钦仰,没想在这里又遇上少侠。是了,我刚才听见少侠和掌柜的说话,知道少侠是来投店。这几天是非常日子,能有四个房间已不容易了!咱们师兄弟因来得较早,才能各人占得一个房间。而罗庄主人多,四个房间实在难以分配,这样好了,今晚咱们师兄弟几人便挤一挤,腾出三个房间给庄主。」

  罗开听见,赶忙说道:「这个怎好意思……」

  没待他答完,田亮截着话头道:「大家都是江湖中人,本该守望相助,何况这等小事,罗少侠就不要和田某客气了。」

  罗开知道落平这个小地方,客店也多不到那里去,要再找到房间,相信十分渺茫,此刻见田亮言词诚恳,也不便再推辞,当下连声称谢。

  掌柜见田亮让出房间,便即吩咐几名店小二马上安排。

  虽然田亮让出三个房间,但凌云庄上下二十多人,着实难以分配,只好数人合住一房。而罗开和四个娇妻,当晚自是五人同床了。

  次日一早,罗开等人用过早饭,正欲起程,忽听街外喊声大作,接着兵器之声,铿铿锵锵的响个不停。

  董依依性子好动,最爱热闹,现听得刀剑之声,便一把扯着白婉婷,叫道:「婉婷姐,咱们快去看看。」

  方家姊妹和洛姬主仆亦随后跟出。罗开看见四人已身为人妻,仍是这么孩子气,不由摇头苦笑,白瑞雪在旁见他这副嘴脸,冁然笑道:「她们年纪尚幼,不免童心未泯,你就看开点吧。」

  罗开笑道:「我还有什么看不开,方姮本来在她们之中,算是最文静矜持的一个,岂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些日子来,不但说话多了,便连那个,也不像当初羞怯怯的,更懂得作起主动来。」说到这里,罗开想起昨夜的车轮大战,不禁暗里窃笑,确实回味无穷。」

  白瑞雪鉴貌辨色,已猜到了三分,笑道:「这是好事啊,你们这些男人,不正是喜欢又漂亮又淫荡的女人么,正合你们的心意?」

  罗开不知如何答她,只好一笑置之。白瑞雪道:「不知外面发生什么事,出去看看吧。」

  罗开点了点头,并与上官柳、曲依韵、笑和尚、唐贵和史通明等人走出客店。

  众人才走出大门,只见近十人在街上刀来剑往,正自斗得激烈。罗开定眼一看,却见相斗中人,有四人竟是昨夜让出房间的天鹰门弟子,而田亮也在其中。

  而对方个个手持弯刀,都是卷毛深目的汉子,叫人一看便知,这伙人绝非中土人氏。

  而大街四周,早已卧着十多人,兀自呻吟不止,另有几人声息全无,动也不动的倒在街头,不知是死是活。

  罗开心中一栗,暗道:「看这伙人的衣饰兵刃,不正是日火教的人么,他们因何会交手起来?」再往左首一旁望去,站着一个年约三十的男人,看那人棕发深目,亦非汉人,但和其它日火教众略有不同,只见他脸皮白净,长得颇为英伟俊朗。而他那对深深的蓝眸,现正瞬也不瞬的盯着另一方,不时嘴含微笑,一脸贪婪猥琐之色。

  罗开大感奇怪,循着他的目光望去,一看之下,也吃了一惊,见自己四个娇妻和洛姬主仆五人,个个兵刃出鞘,正挡在两个少女的跟前。

  先前罗开众人步出客店,见街上四周围满旁观的途人,一时还没发觉她们的所在,现看见眼前的情景,也不由一愕。

  白瑞雪等人乍见店外的情形,无一不感惊讶。尤其笑和尚与上官柳二人,早就认出日火教的人,心里均想:「瞧来又是日火教在生事了!」

  而这时罗开的目光,全然集中在那两个少女身上,暗里赞叹道:「好一个美人儿呀!」

  只见那少女身穿一件猩红貂裘,年约十八九岁,长得瓜子口脸,样子甜美无比。尤其她那股清纯优雅的气质,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确实让人心动。站在她旁边的另一个少女,年龄与她相若。罗开见她们二人,神情异常紧张,似乎是受到什么重大惊吓似的。

  罗开牢牢盯着那美艳少女,心想:「我见过的美女可算不少了,光是自己这四个娇妻,加上身旁的瑞雪姐,无一不是一等一的大美人,而紫嫣雩更是世所难求的绝色美女,但眼前这个少女,若论样貌,实不下于众女,但她那份端庄莹静,丽质天生的外貌,已是无人能及了。」

  白瑞雪见他看得入神,扯一扯他的衣袖,轻声笑道:「罗开,这个少女当真美得紧要,你说是吗?」

  罗开失神似的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只听白瑞雪冷冷的道:「看你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莫非想打人家主意?」

  罗开听见,登时回过神来,连随摇头道:「瑞雪姐千万不要误会。我并无这个意思,只是……」

  白瑞雪不待他说完,微微一笑:「咱们过去问一问,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董依依见众人走过来,急步来到罗开跟前,指着场中的大汉道:「罗开哥,这个白脸皮好生无礼。他见这位姐姐长得漂亮,竟出言轻薄,还叫人打伤姐姐的随从,幸好天鹰门弟子在场,出手拦阻,他们便打起来了。」

  罗开点头一笑,挽着董依依的玉手,一同来到众人跟前。

  白瑞雪听见董依依的说话,走到那少女身边,轻声问道:「这位妹妹,你认识这些人么?」

  那少女害羞地摇了摇头,似是已吓得说不出声来。白瑞雪安慰道:「妹妹不用害怕,咱们不会让这些人欺负你的。」接着指了指罗开,说道:「咱们都是凌云庄的人,他就是庄主,武功高得很,有他在此,这些人再厉害,也无法碰妹妹一根寒毛,放心好了。」

  两名少女听后,齐往罗开望了一眼,身穿红貂裘的少女忙回过头来,羞答答的向白瑞雪福了福称谢。

  罗开却聚精会神瞧着场中的恶斗,只见日火教众招招狠辣,手上弯刀横拖直劈,每招均想置人于死地。然而天鹰门弟子也非弱者,招数颇为变化多端,进击退守,稳凝无比。

  而站在一旁的白脸汉子,一直嘴含微笑,颇为沉着稳定。

  罗开瞧他没有任何举动,自不会去招惹他,然而脑袋里却转着念头,是否该上去帮天鹰门一把。但想起怪婆婆曾与他说,江湖中人对决,旁人不可轻易插手帮忙,免得让人误会自己轻视对方,除非一方败阵下来,或是主动要求帮忙,这时才好出手。

  罗开想到这点,不由看看笑和尚和唐贵等人,见他们只是瞪着眼睛看,全无半点出手之意。罗开看见这样,只得静观其变,心想若然天鹰门弟子稍有危险,到时自己再出手也不迟。

  田亮虽在酣战中,却不时眼观六路,恐防敌人从旁使奸,这时眼角到处,忽见凌云庄众人也在旁围观,他一瞥之间,虽看不见罗开,但心中雪亮,知道罗开必定在场。田亮心头一定,暗自地想,这一仗若然胜了,当然最好,倘若稍有闪失,罗庄主决计不会见死不救。

  田亮心中一宽,手上招式立时灵活起来,不住抢攻,向同门喊道:「这些蛮夷不识好歹,须得给点颜色他们看,好教他们知晓中原英雄的厉害。」

  天鹰门众师兄弟听见田亮的说话,同声和应,各人均使开毕生所学,奋力接战。

  便在双方拼得难分难解之际,忽闻轰轰声渐响,由远而近,遥遥看见街尾处尘头飞扬,围观人众个个踮脚仰颈,向来声望去,即见百余骑飞驰而来,蹄声打在石板路上,真个地裂山崩,响彻云汉。

  罗开轩眉望去,见这伙人马来得好快,不消片刻,已能清楚在目,原来是一大队官兵。领在前头的几人,马鞭横挥,不住价的喝骂群众让路。

  这行兵马转眼间便来到眼前,立时人相喧嚷,马尽嘶鸣。一名浓眉大眼,须髯如戟的军官大喝一声:「全都给我停手!」这一声犹如平地上起一个霹雳,震耳欲聋,瞧来此人的内力殊不简单。

  接着这百多名官兵同时滚按下马,齐齐从腰间抽出军刀,把场中众人前前后后的围住,而另有十数人跑到场中,将倒卧在地的伤者扶起,退至一旁。

  场中剧斗双方骤听得这一声怒喝,无不瞿然,纷纷跃开。

  田亮环眼四周,见前后左右都是官兵,个个手执长刀,心下不免蹴蹴然,暗想:「今趟我奉了师命,带领师弟前来京城赴英雄宴,倘若因此一时义愤,犯上官非,师父必定怪罪下来。」

  就在田亮正感局蹐不安,却见那名须髯军官飞身下马,急步往那红貂少女走去。

  白婉婷和洛姬等人看见,连忙摆开阵势,挡在那两名少女身前,白婉婷娇喝一声:「停下来!你想怎样?」

  那须髯军官瞪大虎目,望了白婉婷等人一眼,便即单膝跪倒,朝那红貂少女朗声道:「微臣姚广孝护驾来迟,请郡主恕罪。」

  众人听见,无不一怔,全都往那红貂少女望去,却见她道:「这又怎能怪姚将军呢,请起来说话。」

  姚广孝应了一声,连忙站起。

  站在郡主身旁的少女抢上前来,说道:「姚将军你赶到就好了,刚才真的把郡主和我吓得半死,若非这些姐姐出手帮忙,今趟恐怕……」

  原来这个郡主,乃是燕王朱棣的亲女儿,名叫朱妁湄。朱棣对她,珍如掌上之珠,疼爱有加。今次的英雄宴,朱元璋除了广邀天下群雄外,更有不少皇亲国戚驾临,只因朱棣要务缠身,无法亲临,便派心腹大将姚广孝代行。

  而朱妁湄长住北平,不曾在其它地方走动过,她听了这个消息,要求父亲让她和姚广孝同行,一起来京参加英雄宴。

  朱棣起先如何也不肯答应,说她身为女儿家,怎能在外胡乱走动,只是朱妁湄全不放弃,终日死缠活缠,朱棣只因疼爱女儿,又给她纠缠不过,终于无奈答应,便吩咐姚广孝好生保护,务必寸步不离郡主左右。

  姚广孝自当令命,点选二千精兵护着郡主来京。而朱棣在京的燕王府,却与其它王子不同,并非设在京城里,而是建在京外的翠松山。自此,当地人便把翠松山称之为燕王山。

  朱妁湄长途跋涉,踏雪南下,沿途所见的事物,无一不是新奇有趣。来到江南,更是处处奇峰高耸,山清水秀。虽是寒冬,仍见江如罗带,湖光潋滟。这等风光,她自小长于北方,又如何能看得到。

  再说姚广孝,字斯道,苏州长州人氏,十四岁出家为僧,后随朱棣到北平。

  此人长得恶形恶相,不但浓眉大眼,且目呈三角,形如病虎,其性子凶残嗜杀。

  饶是如此,但姚广孝文才极好,工诗文,后曾参与重修「太祖实录」和编纂「永乐大典」等书,并着有「姚少师集」。

  今趟姚广孝奉命保护朱妁湄,自不敢有违所托,来到翠松山燕王府后,事事对她严加守护,惟恐出了半点差错。便是朱妁湄出外游玩,必然派遣数百卫兵跟随,如此这般,自然叫她大感没趣。

  只因朱妁湄素来蕙心纨质,举子娴雅,对上对下,向来不骄不躁,与一般麟子凤雏、金枝玉叶截然不同。加上姚广孝跟随朱棣多年,自小看着她长大,朱妁湄早便当姚广孝如同叔伯,向来对他主敬存诚,毕恭毕敬,心中便有百般不满,也不敢出言拒绝他。

  这天一大清早,朱妁湄忽然心血来潮,只想好好出外玩一天,就和贴身婢女如意商量,看她可有办法。

  如意此女向来精灵古怪,满肚鬼点子儿,如意听后,眼珠一转,便有了主意。如意向她说,原来王府每天早上,必定使人出外购办日常物事,她们大可在此处埋手,偷偷混出王府去。

  朱妁湄追问她有何方法,如意说她和几名同来的厮仆很是要好,只要有他们帮忙,相信必然成事。朱妁湄听后,喜上眉梢,叫她快快办理。

  那些厮仆得知郡主要偷偷出王府,吓了一惊,他们素知姚将军铁面无私,要是给将军知道,这顿板子铁定少不了,但郡主直来对他们不薄,一时也不敢推拒,大家踌躇起来。最后如意说,一切均有郡主担当,决计不会有事,众仆无奈,只好应承。

  果然在众仆的帮忙下,把朱妁媚和如意二人预先藏在马车里,顺利偷出了王府。

  翠松山距离落平并不远,这里也是王府常到购物的地方,朱妁湄随着众仆来到落平,此处地方虽然细小,但民富地灵,店铺倒也不少,对朱妁湄而言,依然透着新鲜,加上没有王府卫兵在旁,更倍感轻松自在。

  朱妁湄主仆在街上东拐西转,好不开心,但她这一次出府,似乎注定有事发生,竟然遇上日火教的人。而那个白脸汉子,却是日火教五王之一的紫火王,在五王之中排列第二,职份比青火王使多巴还要高。

  此人名叫哈里,并非天竺国人氏,却是罗刹国人,父亲本是个商人,在天竺采购香料草药等物回国贩卖,一次在道上碰着强盗,遇劫身亡,家里留下妻子和哈里二人,后来其妻带同哈里改嫁一名天竺人,那名天竺丈夫,却是日火教里的首领人物,他见哈里筋骨精奇,人又天资颖悟,实是个难得的学武才料,便让哈里入了日火教,后来深得教主宠爱,收为入室弟子,并把一门视为不传之秘的「赤阳神功」授与他。

  这门「赤阳神功」是如何厉害,外间却没有人知道。但在日火教里能练成此神功者,迄今为止,除了教主日火王外,便只有哈里一人。连五王之首的赤火王,也无这个缘份。明着日火教的下一任教主,瞧来非哈里莫属了。

  话说这个哈里,为人甚是好色,今日在街上遇见朱妁湄,惊为天人,登时双目放光,赶上前去挤手捏脚,满口秽语污言,肆意轻薄。

  朱妁湄身份何等尊贵,王府中人人对她谦恭有礼,那曾遇过这等事儿,不由大惊失色,叫将起来。

  在旁的如意见有人轻薄主人,大声叫道:「你……你想作什么,快放开咱家小姐。」

  哈里那肯理她,口里仍是不三不四的胡言乱语。跟在后面的王府家仆看见,知道发生了事,连忙冲上前来,欲要拦阻,岂料哈里全不理会,而在旁的日火教众随即动手,往那些家仆拳脚交加。

  那些家仆虽然身高体壮,却不懂武功,又怎是日火教的敌手,不用两三下功夫,便把众家仆打得卧满一地。

  如意乘乱扯着朱妁湄退到一旁,档在她身前,高声大叫救命。

  这时天鹰门刚巧离开客店,恰好碰着此事,田亮为人正直,眼看这伙外族人当街调戏妇女,还动手打人,如何按捺得住,便即跃身上前,一手搭上一名日火教徒的后衣领,手上使劲,立时把那人摔了出去。

  其如日火教众看见,齐齐抽出手上弯刀,不由分说便往田亮劈去。

  天鹰门众弟子也非等闲之辈,长剑纷纷出鞘,双方登时混战起来。

  与此同时,董依依等人亦走出客店,见场中数人剧斗,也不明所以,在门前站定观看。忽听得一个女子喊叫声传将过来,言语透着惊恐。

  董依依等人一齐望去,眼见一个汉子正动手动脚,口出污言。

  众女看见,已猜上几分,无不怒目切齿。董依依向众女作个眼色,同时抢了过去,白婉婷叫道:「那里来的野男人,还不给我住手!」说着「呛」的一声,长剑离鞘而出,剑尖直点向哈里的手腕。

  哈里倏觉寒光闪现,立知有人攻来,连随手腕一缩一翻,双指弹向剑尖,岂料白婉婷剑法精妙,手上一抖,剑尖横移,不但避过他双指,还斜削他肚腹。

  哈里知道厉害,疾退两步,定眼一看,发觉身前又多了几个美女,个个身躯婀娜,美若天仙,不由呵呵大笑:「好漂亮的娃儿,今日真是艳福非浅。」他此话一出,众女立时怒不可遏,更没想到这个外族人的汉语会如此流利。

  洛姬美目一瞪,娇喝一声,长剑径往他胸口刺去,四婢同时施展「天心四合剑法」,幻起一团剑网,五柄长剑直往他身上招呼。

  哈里身负绝世神功,那会把眼前众女看在眼内,只见他身形疾挪,在五剑间穿梭来往,饶是天熙宫这门剑阵星奔川骛,灵如脱兔,却始终奈何他不得,连衣角也无法碰一下。

  直到这时,众女方知遇上强手,不由阵法一变,剑影霍霍,连绵进击。

  哈里依然镇定如恒,对她们的剑阵浑若无物,在剑网中回旋疾转。

  洛姬主仆自练成「天心四合剑法」以来,还是首次遇着这等厉害的人物,比之当时的笑和尚及童虎仍有过之,心下不禁骇然。

  其实以哈里目前的武功,要伤五人,可说并不困难,只因他天性好色,不忍狠下杀手把眼前五个美女伤在手中,致才会一味闪避,不愿还手。斗至分际,忽听他大笑一声,即见人形晃动,一个庞大的身躯已往后飘出剑阵,朗声说道:「你们这个剑阵,我已经试过,却不外如是,本座没兴趣再玩下去。」

  洛姬五女听见此话,气的脸红耳亦,正要再上前拼个死活。白婉婷早就看出形势,知道再斗下去也讨不了好处,连随阻止道:「此人来头怪异,还是看清楚再算。」洛姬想了一想,也自知难以胜他,只得点头罢手。

  白婉婷等人见哈里厉害,连忙挡在朱妁湄主仆二人身前,严加戒备,防他再来找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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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回公主亲迎

  姚广孝听得如意的说话,又向白婉婷众女望了一眼,神色凝满着疑惑。董依依见着,朝他鼻子一耸,哼了一声,把头别了开去。

  如意又将刚才的事简略与他说了,姚广孝听后,随即回过身去,向那些官兵喝道:「把一干人等都给我拿起来。」

  众官兵齐声应允,纷纷上前锁人。岂料哈里呵呵大笑,双手连挥,身旁两个官兵「啊!唷!」几声大叫,双双飞出丈外,跌了个狗吃屎,良久爬不起来。其余日火教众,个个横刀立马,倏地散开,分站四角,大有随时动手之意。

  姚广孝看见大怒:「反了,反了,好大胆的狗贼,竟敢公然拒捕。」连忙抽出配刀,大步踏出。

  董依依笑道:「将军你武功盖世,想必手指一点,便即手到擒来,教他们乖乖的跟你回去了。」话里行间,尽是讽刺之意。

  众女听见,齐齐揜口发笑。便连罗开、白瑞雪、笑和尚等人,也垂首偷偷窃笑起来。

  姚广孝在王府中可说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手上统领数万精兵,在王府里颐指气使惯了,除了朱棣外,谁敢在他面前这般讥笑冷嘲,奚落取笑。这时见众人的嘴脸,立时气得胡须倒竖,正要发作,朱妁湄连随道:「姚将军今次就无须追究了,看他们都是外地人,不懂我国规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由他们去吧。」

  然而,姚广孝又怎肯撕下脸皮,见他虎目一瞪,摇头道:「这等刁民竟敢冒犯郡主,岂能便此轻易放过。」

  如意忙道:「这个白脸家伙的武功好厉害,就连这五位姐姐连手,也无法奈何他,瞧来要擒拿他恐怕不易,还是算了吧。」

  姚广孝心想:「这几个娃儿娇娇滴滴,料来学得一招半式,强自出头,自然落得灰头土脸,又怎能和我相提并论。」当下也不理会如意的说话,鼻哼一声,举步走了出去。

  哈里见他大步踏出,欲要擒拿自己,不由暗地发笑。以他目前的武功,那会把姚广孝放在眼内,只因他不想和官兵作对,打后难以和朱允炆交代,只好尽量忍让,当下说道:「本座是贵国皇太孙邀来的客人,你若要捉拿我,大可向皇太孙要人,现在本座身有要事,众位失陪了。」说着人影一晃,接着传来一声马嘶声,而哈里的笑声已在数丈之外,其余的日火教众,个个使起轻功,一一从官兵头顶纵跃而过,转眼间走得无影无踪。

  姚广孝也是练武之人,武功本已不弱,但和江湖上的好手相比,始终还有一段距离。姚广孝骤见这伙人的身手如此矫捷,也为之一怔。呆了片刻,只见一匹军马口吐白泡,缓缓倒下。

  姚广孝奔将过去,探头一看,只见马匹前额深深陷了下去,显然是被人一掌把头骨拍碎。

  如此厉害的掌力,姚广孝还是首次看见,心中大为骇异,回想如意刚才的说话,方知她所说并非虚言,心想:「幸好刚才没有和那人交手,光看他这一手掌力,自己如何是此人的敌手。」

  便在这时,一名军官走上前来,说道:「禀告将军,除了刚才逃脱的几人外,其余人众均已束手就擒。」

  各人听了,抬眼望去,只见天鹰门众弟子已被十多名官兵擒住,站在一旁。

  刚才天鹰门弟子眼见官兵涌至,本想动手抗拒,田亮突然向门下众人道:「大家不可动手,便由得他们吧。」

  其实田亮心中清楚,只因官兵不明就里,才会上来拿人。倘若知道事情真相,实是自己出手相救郡主,相信多谢咱们还来不及呢。

  朱妁湄看见田亮等人的情景,果然开声道:「姚将军你误会了,他们和那些人并非一伙,快放了他们吧。」

  姚广孝道:「郡主有所不知,江湖上奸邪险恶的事甚多,说不定这些人也是串同而来,岂能就此放人,须得查问清楚,再放人也不迟。」说话方落,便转向白婉婷等众女道:「还有你们这几人,快快放下手上兵器,一同跟咱们回去,倘有反抗,莫怪本将军不客气。」

  众女听得柳眉倒竖,心想你这个老胡涂,可真蛮横之极。

  董依依更是气得俏脸胀红,骂道:「你说什么?要咱们跟你回去,简直荒谬绝伦,真是笑话!」

  如意在旁抢着道:「这五位姐姐是自己人,若非得众位姐姐帮忙,郡主早已落入那坏人之手,姚将军你怎能这样做!」

  朱妁湄同时道:「姚将军,这未免小题大做了,众位姐姐和这几位侠士仗义帮忙,应该多谢他们才是,又怎能这样无礼对待。」

  姚广孝挺胸道:「本将军受王爷所托,要好好保护郡主,这是下属的职责,若不严加查明,岂能草草了之。只要查知这些人实与此事无关,本将军自然会放他们,还望郡主明鉴。」话毕,随即高声道:「给我把这些人全带回王府。」

  众王府官兵一声令命,即见十多个官兵走了过来,众女见姚广孝全不讲理,已气得脸上发青,白婉婷娇喝一声,剑影一闪,剑尖已指着姚广孝的喉咙,喝道:「你们不要他的命,便过来拿人看看。」众官兵给她一喝,忙停住脚步,见着此情此景,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而姚广孝更是一惊,没想眼前这个女子的剑法竟是快得如此骇人,但他身经百战,却临危不惧,况且以他将军之尊,又怎能在下属跟前示弱,当下道:「好大的胆子,有种便一剑刺下来。」

  白婉婷见他仍然气焰熏天,便想压一压他的气势,随即冷笑一声,说道:「你是说我不敢了?」说话方毕,忽见剑刃颤动,听得「嗤嗤」数声,接着姚广孝眼前毛发纷飞,颏下的胡子,竟然给她削去了半截。

  姚广孝确没想到她真会出手,也给吓得呆愣当场,待得片刻,才惊魂不定道:「你……你……你……」几个你字叫出口,就是无法说下去。

  白婉婷嘴儿一翘:「我怎样?你大可再骂,说呀……」

  姚广孝那敢再说一句,若是白婉婷真的一剑把他杀了还可,要是又给她戏谑一番,还有什么面目见人。

  罗开和白瑞雪等人一直冷眼旁观,始终不发一言,也不出言制止,均想姚广孝这人仗持官衔,飞扬跋扈,全无情理,实应该要受点教训。

  但朱妁湄却不是这样想,她素知姚广孝此人生性记仇,狠愎自用,执拗多私。若继续下去,必然会弄出大事来,便即向白婉婷道:「这位姐姐请给小妹一个面子,便此算吧,我保证姚将军不难为你们便是。」

  董依依在旁道:「姐姐虽然这样说,但我看他未必便肯罢手。」

  朱妁湄连忙摇手道:「不会的,不会的。大家都是自家人,有什么话不好说。」

  罗开在旁微微一笑,上前说道:「婉婷,算了吧!要不你便一剑杀了他,难道就这样用剑指着他一世么?」

  白婉婷气道:「可是他说要拿咱们,罗开哥你是听到的,莫非真的要咱们跟他回去。」

  罗开道:「他要拿咱们,也只是一场误会,姚将军也是明理人,难道他到现在,还看不出形势么?」说着回头向姚广孝道:「姚将军,我说得对吧?」

  姚广孝哼了一声,心想:「原来你们也是一伙的,今日之事,本将军绝不会就此算数,放着眼睛看吧。」

  朱妁湄道:「这位大哥便是凌云庄庄主吧?」

  罗开点了点:「在下姓罗,在此见过郡主。」说着抱拳一礼。

  朱妁湄裣衽道:「罗庄主好,众位姐姐刚才出手相助,我还没多谢各位,请受我一礼。」

  罗开连忙回礼,说道:「些许少事,郡主就不用多礼了。」

  朱妁湄道:「还请庄主劝一劝这位姐姐,大家把手言欢如何?」

  还没待罗开说话,白婉婷长剑一翻,已然还剑入鞘,笑道:「郡主也该劝劝这一位大将军,江湖上的事情,可不比你们王府,恐怕有些事情连官府也管不来。」

  朱妁湄忙道:「姐姐说得是,方才多多得罪,请姐姐勿怪。」

  姚广孝这时夹在众人之间,好生没趣,经过刚才这一事,再要上前拿人,似乎又不是,但就此言罢,心中又觉不甘,只好气愤愤的站在一旁,恶狠狠的瞪着众人,心头就是钻着如何要取回今日之辱。

  此刻董依依和瑶姬众女,一一上前和朱妁湄互道姓名,而上官柳等人也接着上前拜见。几个女子聚在一起,好不亲热,谈得异常开心。

  就在众人有说有笑之际,远远又传来马蹄之声,数十骑转眼便来到眼前。

  各人张眼望去,竟然又是一批官兵,但这些官兵的装束,却和那些王府亲兵大有不同,个个头戴红缨高冠,身披墨黑斗缝,衣履鲜明,一看便知是都城的禁卫军。

  姚广孝见着,不由眉头一紧,心想:「皇帝的近卫亲兵怎会突然在此出现,莫非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罗开望去,心头蓦的一怔,暗道:「怎地她们也来了?」

  但见领在前头的两骑健马戛然而止,马上二人并非谁人,一个正是皇帝老子的爱女昭宜公主朱璎,而另外一人,赫然是新封为昭琼公主的紫嫣雩。

  二人一见罗开等人聚在一起,连忙翻身下马,齐齐奔上前来。

  朱璎一马当先,来到罗开跟前,笑道:「难怪我沿路赶来,一直见不着罗庄主,原来庄主还没有起程,仍待在这里。」

  紫嫣雩来到朱璎身旁,似笑非笑的望着罗开,竟尔一言不发。

  罗开四名娇妻看见这二人到来,无不瞪目蹙眉,只有罗开脸现笑容,抱拳向二人一揖,笑道:「原来是两位公主大驾,听刚才公主的说话,似乎是知晓罗某在这里?」

  朱璎道:「当然,若不然咱们赶来作甚。」

  罗开道:「公主果然神通广大。」

  朱璎咧嘴一笑,道:「神通广大的不是我,是我这为雩姐姐,你也该知道,他们紫府仙宫的人何等厉害,咱们宫中的人和他们相比,可差得远了。」

  罗开看看紫嫣雩,见她浅浅一笑,依然不吭一声,向朱璎问道:「公主突然亲临找罗某,不知有可要事?」

  朱璎道:「父皇知道罗庄主这两天要进京参加英雄宴,早便在京城为庄主设置了房舍,好让庄主入住,并着我和雩姐姐亲自办理此事,岂料我使人赶往凌云庄去迎接庄主,却说你们早已动身,后得雩姐姐的手下通知,得知庄主在此处投宿,我们便即赶来。」

  罗开恍然大悟,说道:「皇上皇恩浩荡,罗开感恩荷德。」

  朱璎道:「好了,咱们便一起上路吧!」说到这里,朱璎忽然看见罗开身后的女子,登时一呆,忙道:「啊唷!妁湄郡主你怎会在这里,原来你也和罗庄主相识。」

  朱妁湄和如意走上前来,施礼道:「参见公主殿下。」

  朱璎道:「咱们自家人,还客气什么?是了,郡主何时来了江南,也不通知我一声。」

  朱妁湄道:「我也是来了不久,一时未及通知公主殿下,实是妁湄之过。」

  朱璎道:「瞧来皇叔也来了,我也该到燕王府拜见才是,免得皇叔怪责。」

  朱妁湄摇头道:「爹还在北平,是姚将军陪我前来京城。」

  姚广孝一直在旁听着众人的说话,一时也听得满头雾水,心忖:「这个凌云庄庄主究竟是什么人物,皇上竟然会派公主前来亲迎,实殊不简单?听他们二人的言语,公主似乎和这人相当熟络,不知和皇上有什么关系,倒要查明一下!」

  正想着间,随听朱妁湄叫着他的名字,姚广孝立时回过神来,连忙上前参见公主。

  朱璎道:「姚将军果然在此,湘王若知将军到来,必定高兴非常。」

  姚广孝躬身道:「末将多谢王爷公主。」

  朱璎回过身来,拉着紫嫣雩道:「这位是燕王的掌上明珠妁湄郡主。」回向朱妁湄道:「而这一位,却是父皇的干女儿昭琼公主,大家多亲热亲热啊!」

  二人见过面,朱璎又道:「英雄宴距今只剩下两天,郡主难得到来,倒不如今日随咱们上京,京城里的好玩儿挺多着呢,我带你到四处逛逛如何?」

  朱妁湄自然一万个喜欢,可是她极了解姚广孝的脾性,更何况今日闹出这么大的事儿来,就是能说服姚广孝今日进京,恐怕身边的官兵近卫也少不到那里去!朱妁湄一想及此,登时兴味索然。

  果然听见姚广孝在旁道:「燕王府里还有很多事情要郡主办理,依属下看,郡主还是先回府把事情料理好,明天再起程上京参见皇上。」

  朱妁湄心里雪亮,其实王府中又有什么要事,便是有事,也用不着自己处理,姚广孝这样说,无非是找个借口。

  但他既然当众说出这番话,就只好顺着他的话道:「王府中确有点事儿要妁湄料理,公主还是先走一步。」

  朱璎无奈,说道:「既是这样,也没有法子,明儿你到得京城来,记紧要来找我喔!」

  朱妁湄点头应允,姚广孝道:「郡主,咱们也应该回府了。」

  只见朱妁湄望望天鹰门众人,说道:「姚将军,你就把这些人放了吧。」

  姚广孝沉念一会,往手下打个手势。

  田亮一得自由,忙上前向郡主公主等人见礼,才领着众弟子离去。

  朱妁湄见事情已了,遂向罗开和朱璎请辞,接着随同姚广孝打道回府。

  朱缨道:「罗庄主,咱们也该起程了。」

  罗开微微一笑,正要跨身上马,四名娇妻突然赶到他身旁来,董依依扯了一扯他的衣袖,皱着眉头道:「罗开哥,咱们真的要跟她们一起走么?」

  罗开向四位娇妻挨次望去,见人人满脸嗔怒,自然明白她们的心意,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幸好白瑞雪走过来道:「这里只是个小小市镇,要找个房间也这么艰难,更何况是京城!而皇上对你们罗开哥如此厚爱,又岂能不识抬举,诸多推搪呢,到时皇上怪责下来,可不是好玩的。」

  众女听见,回心细想,觉得此话也有道理,只好悻悻然一声不响,各自骑上马匹,由朱璎和紫嫣雩陪同下,齐往京城出发。

  皇上举办英雄宴,在武林中是一件何等盛大的事情,四方群雄,都纷纷赶到京城来。原本已是人来人往,热闹纷纭的京城,这数日间更见热腾腾一片。

  只见城里城外,早已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街道之上,处处万人空巷,毂击肩摩,一些酒楼客舍,内内外外均是人头攒动,车马辐辏,冠盖飞扬。

  众人进得京城,看见这个场面,心里同时暗想,幸好皇上礼待,早已安排宿处,要不然眼前这个光景,恐怕要找个落脚处实不容易!

  这时数十骑禁卫军领前开道,浩浩荡荡越街而行。

  路上行人看见这等声势赫赫的情景,无不重足侧目,均知这行人必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而一些前时曾参与武林大会,或是到过陆家庄的武林中人,早已认出罗开等人,也不禁为之惘然。均想凌云庄在江湖上才崛起不久,竟然由军队簇拥进城,面子可真的不小!看此气派,相信少林、武当等武林泰斗也大有不如。一时之间,谁都看得懵懂不明,猜想不透。

  众人穿过正南大街,直往城西而去。

  过不多时,一行人来到一处住宅区,但见四下苍松翠柏,竹树环合,而周遭的屋宇,无一不是庭深高阁的大楼,显是富贵人家的居所。

  数十禁卫军来到一座巨宅前,在门前立马成行,朱璎向罗开道:「这座宅第,乃是皇上送给雩姐姐在京中的府邸。在群雄宴这几日间,便请罗庄主屈就一下,暂时住在这里好了。」

  这时紫嫣雩道:「罗庄主请。」接着翻身下马,引领众人进屋。

  罗开等人在后跟随,进得屋里,见屋前有着一个大庭院,院中花木扶疏,修竹成林,虽是寒冬,白雪匝地,却另有一番景致。

  紫嫣雩和朱璎领着大家来到大厅,三大灵王和十多名紫府仙宫手下把守厅外,各人分宾主坐下,数名丫鬟纷纷为各人送上佳茗,退去之后,只听紫嫣雩道:「父皇早有谕旨,着咱们姊妹俩好生招侍罗庄主,这几日间,大家就当这里是凌云庄好了,也不用客气。」

  罗开和紫嫣雩二人心存暗昧,尤其是罗开,生恐给四位娇妻识破了机关,多生事端,只是匆匆答谢两声,便即收口不语。

  而凌云庄上下,素来对二女均不存好感,言语之间,自然只是些应酬说话,殊无半点热络味道,大家闲谈了一会,只听朱璎道:「雩姐姐今晚已为大家备酒接风,现在时间尚早,况且长途劳顿了一天,不如先行回房休息一会如何。」罗开等人自又一番致谢。

  紫嫣雩当下吩咐丫鬟婢仆,引领众人到房间。

  途中上官柳向罗开道:「没想到日火教中也有这般好手,看来今早那人的武功,比之那个什么烈火王、青火王还要厉害得多。」

  罗开点了点头:「日火教突然高手尽出,重临中土,决不会只是为了擒拿岳都而来,相信必定另有其它目的。」

  笑和尚道:「这个当然了,日火教今趟大张旗鼓前来中土,依和尚我看,内里必无好事。更巧合的是,皇帝老儿忽然举办什么英雄宴,大宴群雄,恐怕和日火教突然出现有点关连。」

  上官柳沉思片刻,说道:「笑和尚此话不无道理,两桩事情焉有如此巧合,加上日火教已投效朱允炆,换句话说,日火教也算是皇帝老子的人,莫非今次的英雄宴,内里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白瑞雪一直在旁听着,也觉事情大有疑窦,便道:「但前时日火教和紫府仙宫产生不和,大动干戈,而两者一是湘王府的人,一是皇太孙的人,这样又如何说起?」

  上官柳微微笑道:「其实朱柏和朱允炆虽是叔侄关系,但二人可说是口和心不和。要知朱允炆今日当了皇太孙,无疑就是未来大明的皇帝,而众多王子岂会甘心,其中衅隙自是不少,朱允炆自然也看到这一点,当然要增强本身的实力,他一方面要在朝中收买人心,另一方面要在外招揽各方好手,连成一道内外防线,方能自保。而他收纳日火教,可能便是这个原因。但日火教的出现,和今次群雄宴是否另有阴谋,这就大有疑问了!」

  方妍忽然道:「这两件事情,相信昭宜公主必定一清二楚。昭宜公主向来是皇帝的掌上明珠,也曾和朱柏统率血燕门,她又岂会不知。但话虽如此,她便是知道,也不会轻易透露半点风声。」

  众人默然点头,但心中俱存着一个不祥的兆头。

  在丫鬟的引领下,来到府中南首的一座大楼,只见此楼楼高两层,重檐飞翘,堂宇宏丽。罗开虽已成婚,却和四位娇妻另有各自房间。

  罗开进得房来,不由眼前一亮,只见房里金碧交辉,琐窗朱帘,椅榻全是紫檀木制造,端的是庄严富丽,光彩斐然。

  他四下看了一会,便坐在榻上养息行功,而四位娇妻并没有进来厮缠,直到戌时刚过,府里的丫鬟前来通知,邀请罗开到前厅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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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回满室皆春

  当晚府里设席张筵,酒肴丰美珍贵,笑和尚素来饕餮,眼见佳肴当前,自是食指大动,一双筷子此起彼落,手口忙碌个不停。

  凌云庄众人见怪不怪,也不觉什么,只有朱璎瞧得柳眉颇蹙,却又奈何他不得。

  酒宴之中,上官柳、康定风、史通明和唐贵等人,不时拐弯抹角,旁敲侧击向朱璎和紫嫣雩探问,希望从能探得一些群雄宴的内情,岂料二女口密得紧,半点风声也不肯泄漏,一言不涉该事。

  罗开和白瑞雪看见这等情景,心头更是忐忑不安,只盼望届时群雄宴上千万不可弄出大事来。

  筵席直到戌末方毕,酒醉饭饱,各人纷纷回房休息。

  回房途中,罗开四个娇妻,前后左右的缠着他不放,白瑞雪和上官柳等人看见,不免暗暗窃笑。

  而洛姬和梅兰菊竹四婢见这情形,不由大受感染,情火暗动。只见洛姬靠身到康定风身旁,轻声软语道:「定风哥,你好几天没和人家那个了……」

  康定风望了她一眼,回眸再看看四婢,却见她们眼中柔情无限,满盈春意,不禁意乱情迷,心头一热,低声说道:「你且先回房间,我待一会便过来。」

  洛姬听后,登时喜脸盈腮,相视而嘻,回身和四婢往自己房间走去。

  康定风望着五人的背影,见她们主仆五人红裙翠袖,婷婷袅袅,尤物移人,无一不是绝色佳人,默默暗忖:「若说人间艳福,我和罗庄主也可说是齐足并驱,半斤逢八两了。」想到这里,亦暗自欣喜。

  此刻已是深夜,天空却阴沉沉地,全没半点月色。

  鹅毛似的雪花,骤然大片大片的飘将下来,瞧来这场大雪又要下一个晚上了。

  罗开在众娇妻簇拥下,有说有笑的回到罗开的房间,五人才一出门,便见一名府里的丫鬟蹲在火盘边,正在加添柴火。

  那丫鬟一见罗开等人进来,便即站身而起,向各人躬身施礼。

  灯烛之下,罗开见那丫鬟年纪甚轻,容貌青涩幼嫩,只有十三四岁年纪,然细望其身段,竟长得丰胸楚腰,丰满异常,与她的年龄殊不相配,不由啧啧称奇,就在他暗自惊奇之际,忽听得董依依道:「这位妹妹,我夫君今晚喝酒多了,须得早点休息,不用妹妹服侍了。」

  那丫鬟听见,自是明白董依依的意思,也不敢多留,连忙请辞退出房间。

  这时火炉越烧越旺,炉里劈劈啪啪的爆着星花,且一阵阵兰花之香,弥漫满室,罗开闻得这香气,也不禁有点奇怪,暗忖:「赴宴之前,房内并无这种花香,究竟这香气是从何处而来?」他环目四看,房间内并无一花一草,也不由啧啧称奇。

  待得那个丫鬟出了房间,董依依回头瞪了罗开一眼,嗔道:「罗开哥你怔怔的望着她干么?人家年纪轻轻的,难道你对她也有意思!」

  罗开登时张口结舌,哑口难言。众女有一句没一句的凑趣儿,弄得罗开好不尴尬,幸好方姮不住口和罗开说好话,只是她向来性子温柔,不擅说话,以她一人之力,如何抵挡得住三女的嘴巴。

  尤其白婉婷和董依依,天生一张乖乖嘴,口齿灵巧,转眼之间,便连方姮也成为攻击目标。

  罗开暗自叫苦,计上心头,一手把方姮拥近身来,咧嘴笑道:「还是姮儿待我最好,必要好好奖励一番才是。」说着双手一伸,把方姮横抱胸前,直往床榻走去。

  方姮自是明白丈夫的心意,脸上立时双颊晕红,双手自然地圈上他脖子,眼里脉脉含情,水汪汪的甚是动人。

  罗开望着方姮这天仙似的俏脸,见她莲脸生春,说不出的美丽诱人,加上鼻中闻得她身上阵阵幽香,叫他如何能克制得住,当下凑过嘴去,在她俏脸上不住亲吻。

  方姮仰起螓首,闭着眼睛,微微呻吟,正享受丈夫给予的温柔。

  便在这时,其余三女已围近榻前,只听董依依道:「罗开哥,你怎能抛下咱们三人不理,只顾和姮儿亲热!」

  方妍和白婉婷双双跳上床榻,向罗开又扯又抱,方妍道:「妍儿也要,你卧下来让咱们四人服侍你好么?」

  罗开存心要气弄三人一番,板起脸说道:「为夫今晚喝多了两杯,精力实在不济,恐怕无法应付你们四人。只是我刚才答应过姮儿,身为丈夫焉能言而无信,你们说该如何是好?」

  三位娇妻岂会相信他,她们对罗开的实力知之甚稔,以他的功力,就是喝多了几杯,又怎轻易会醉。

  再说甚么精力不济云云,更是胡言乱语,罗开那门乾坤坎离大法,能收能放,可说是万女莫敌,若应付她们区区四人,直是游刃有余。

  方妍在众女之中,心思最为细密,她脑袋一转,挨近罗开耳边道:「既然罗开哥有点醉意,更应该要卧下来,让咱们姊妹四人好生侍候你,为你宽衣解带,好好的睡一觉。致于夫妻敦伦一事,来日方长,那一晚不能做呢!」话才说完,便向董依依和白婉婷做个眼色。

  二女会意,连忙上前又拉又扯,白婉婷道:「罗开哥你乖乖的卧下来吧,让婉婷好好服侍你。」

  董依依抿嘴一笑,握着方姮围着罗开的玉手,意欲把她双手扳开,笑道:「姮儿你还舍不得放手么?箍得这么紧,看你敢情是春心动了!」

  方姮向来脸嫩,听见不由大羞,连忙放开双手,嗔道:「依依你说什么嘛,尽爱欺负人家!」

  董依依笑靥满脸,弯下身躯咬着她耳朵道:「你还想抵赖,看你媚眼如丝,美目含春,还不承认。」说话之间,突然一把握住方姮高耸的左峰,轻轻的搓捏起来。

  方姮「啊」的一声,忙伸手要把她推开,岂料董依依丁香微吐,舌尖在她耳背舔拭撩拨,方姮立时浑身剧颤,一股无名的快感直窜上脑门。

  董依依意存戏玩,只抚弄数下,停下手来,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方姮羞得双手掩面,不敢和她对视。

  房间内暖烘烘的甚是舒服,与外间风吹雪飘的情景大不相同。

  这时罗开已被方妍和白婉婷推翻在床,仰天而卧。

  罗开当然知道三女的意图,只是装傻扮呆,看看她们要弄什么花样。

  果见方妍率先动手,生拉硬拽,解去罗开的腰带。

  白婉婷也不怠慢,双手前探,手腕翻处,已扯下他的长裤。

  董依依见二女开始行动,放下了方姮,忙上前搭手,三人当真合作无间,不用多久功夫,罗开已给三人剥了个精光,只见他胯间的那条巨龙,却软软的摆垂着,全无半点异状。

  三女看见这根神物,犹如蚂蝗见血,方妍首先抢得头筹,握着巨龙上下套动把弄。而董依依和白婉婷,乘着这个空隙,连忙宽解带,把身上的衣服尽脱得一丝不挂。

  罗开笑问道:「你们刚才说要服侍为夫安寝,缘何要脱去衣服?」

  白婉婷嫣然笑道:「往常你不是爱赤裸裸的抱着咱们睡觉么,今晚咱们姊妹四人脱衣侍寝,这样又有何不妥,难道罗开哥你不喜欢么?」说着趴身在罗开身侧,把赤条条的娇躯紧贴着他。

  罗开浅浅一笑,左手把白婉婷搂住,说道:「为夫又怎会不喜欢,但姮儿向来腼腆,恐怕她不会自动脱衣服呢!」

  罗开这一句说话,直听得方姮脸红耳赤。

  众人更是明白不过,只见董依依连随道:「罗开哥大可以放心,姮儿她此刻正自欲火焚身,巴不得马上要你这根大东西来消火呢。」

  方姮羞得连忙跳将起来,叫道:「人家才不是呢,依依你不可乱说。」

  董依依如何肯放过她,抢上前去扯她衣服,口里说道:「是也好,不是也好,罗开哥要你脱衣侍寝,莫非你敢不依么?」方姮起先还一味闪避,但听见这话后,只好半推半就,终于大家看齐,脱得一丝不留。

  董依依知道罗开的心意,把方姮往罗开身上推去。罗开伸手把她拉近身来,方姮站脚不稳,整个人倒在罗开身上。

  只见罗开熊臂轻舒,把方姮紧紧拥在胸前,柔声低语道:「姮儿乖乖的待在这里,为夫必会好好报答你。」

  方姮害羞起来,嘤的一声把头埋在他颈侧,鼻里闻着阵阵浓烈的男人气息,心头不自禁的碰碰直跳,又是甜蜜,又是迷醉。

  再说方妍在他胯间弄了大半天,却见巨龙依然无精打采,垂首丧气,便知罗开有心倒气,以乾坤坎离大法抑控住,只是她心高气傲,存心要和他斗上一斗,当下加紧几分功夫,孰料罗开依然固若金汤,不为所动。

  方妍气苦不过,忽地在龙头上打了一下,骂道:「你这根死蛇懒鳝,忒也爱调弄人家。」

  罗开功力深厚,自是不怕她拍打,但仍是喊将起来,喝道:「你要谋杀亲夫么?要是给打坏了,受苦的可是你们。」

  董依依笑道:「咱们才不稀罕呢,世上男人多的是……」说到这里,顿即知道自己说错话,赶忙收口。

  罗开向知董依依口没遮拦,但听得这说话,怎能噤口不语,怒道:「你便去找其它男人吧。」

  董依依吐了吐舌头,挨近罗开垂首道:「是依依说错话,罗开哥不要生气!」

  白婉婷和董依依感情最好,听罗开严词厉色,忙帮口道:「罗开哥不要气她,她是这样惯了的,正是毛坑没后壁,满口臭气冲天,你便饶恕她一次吧。」

  董依依不住口的讨饶,罗开冷哼一声,把她扯近身来,板着口脸道:「你这丫头打后再是胡言乱语,决不轻饶。」董依依听见,立时眉开眼笑,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连声答应。

  而罗开身下的方妍,虽是仍努力不断,但依然殊无起色,白婉婷斜眼看见,俯身过来,与方妍道:「且让我来试试,我就不相信无法弄硬他。」

  方妍道:「这怎生是好,弄了半天仍是软巴巴的,须得想个法子才成。」说着挪开身子,腾出空位来。

  白婉婷接过手上的巨物,着手处软绵绵的全无半点火气,也不由为之懊丧,当即上下搋动了一会,樱唇启张,已把个龙头纳入口中,恣情吸吮起来。

  罗开意存刁难,见二人如此卖力,暗暗窃笑,自鸣得意道:「为夫早已说过今日精力不济,你们就是不相信。好吧,只要你们能把他弄起来,一切依你们便是。」

  白婉婷忙了一阵,见他依然如故,心生一计,凑向方妍耳边低语几句。

  只见方妍边听边不住点头,脸现喜色,似乎智珠在握。

  二人话毕,随见方妍解带卸衣,待得身上寸缕不剩,光着身子伏到罗开身旁,说道:「罗开哥你言而无信,刚才不是说要好好奖励姮儿么,你现在这般做作,莫不是食言,出尔反尔。」

  罗开一听,立时无话以对,看看方姮,见她正满眶柔情,情深款款的瞧着他,说不出美艳动人。罗开看得一阵意乱情迷,在她樱唇上深深一吻,轻声道:「我的好姮儿,我说过的话自然算数,我现在便想要你。」

  方姮轻轻点头,柔声道:「罗开哥你对我真好,姮儿好高兴啊!」

  罗开抚摸着她的俏脸,道:「放开双腿,让我进去好么?」

  方姮美目一闪,羞红着脸道:「人家那里还没准备好,我怕会痛。」

  方妍在旁听见此话,笑道:「这个有何困难,待我和依依帮你一把吧。」说话间撑身而起,向董依依做了个手势。

  董依依巧笑嫣然,点头表示明白。二人先把方姮的身躯移正,让她趴伏在罗开胸口上,并将她双腿大大地分了开来,一缝鲜嫩殷红的宝穴,立时全展露众人眼前。

  方姮轻叫出声,欲要抗拒,但在二人合力之下,又怎能挪动得半点。

  罗开这时亦发动攻势,但见他双手齐施,两只大掌已握着她两座傲峰,轻揉缓搓,口里说道:「姮儿,喜欢我这样吗?」

  随见得方姮身躯微颤,「咿咿呀呀」不停呻吟,嘤咛不绝,却不敢回答罗开的说话。她只觉自己一对丰满迷人的玉峰,却牢牢的给丈夫包裹着。每一揉捏,阵阵快感随之而来,委实受用非常。

  而罗开亦收起戏弄之心,神功暗运,一根巨龙旋即冲天而起。

  三女在旁看见,个个喜上眉梢,只见白婉婷仍然咬着龙头,吃得津津有咪。

  董依依也不肯落后,一面抚弄着子孙袋,一面以指箍紧棒根,肆意捋动。

  罗开在二人的播弄下,更觉兴奋,神龙火棒又胀大几分,白婉婷樱唇尽开,也难包得周全,连忙吐将出来,把个龙首抵在方姮的穴门上,贴着唇瓣着力搵动。

  方妍同时加上一手,以双指分开妹妹的双唇,把个红艳艳的宝洞儿呈现眼前。白婉婷那会放过这大好良机,忙把龙头往宝洞塞去,继又抽出,如此来回数十多下,弄得方姮呻吟连连,美臀狂摆。

  罗开也觉是时候了,配合着白婉婷的动作,腰间微微使力,巨龙马上直闯而入。

  方姮啊的一声,用力抱紧罗开,随觉一根火烫大物刮着玉壁,渐渐深进。

  罗开问道:「姮儿,感觉好吗?」

  方姮一双美目水汪汪的盯着他,螓首连点,轻声道:「好美,再用点力。」

  罗开依言照办,在下着力投送。而三女一同凑过头来,眼见巨龙不住价大出大入,抽提之间,双唇疾翻,一浪浪的花露牵带而出,异常淫亵。

  三女看得浑身发烧,欲念横生,董依依早已按捺不住,探手往自己胯间,大肆捻揉。

  白婉婷和方妍却抱作一团,彼此抚摸起来。

  方姮经过罗开一轮疾刺,柔媚娇痴,不禁淫情大动,自动撑起身躯,坐在罗开身上,起落晃动,同感酥麻美快。

  罗开见着方姮自抛自落,胸前玉峰随着动作上下颤动,煞是迷人,当下大手前伸,双双纳入手中。

  方姮低头望去,眼见丈夫把自己一对宝贝儿玩得形状百出,一时瞧得遍身焰火如焚,淫兴更盛,弯下身来,把一边玉峰抵到他嘴前,低声问道:「姮儿想要罗开哥吃。」

  罗开见她如此,亦感愕然,平素斯文害羞的方姮,今日竟会淫态毕露,突然主动起来,不免兴味更浓,便即凑首上前,张口便吃。

  方姮看着他狂吸狠吮,犹如饥馁得食,当此情景,叫她更难消欲,淫念颇生。只见方姮一手支身,一手固定罗开的脑袋,把他嘴脸压向自己胸前,口里啊啊的吐着大气。

  罗开手口不停,在她一对玉峰交替轻狂,吃得唧唧有声。

  方姮美得盻盻昏酥,身心如在浮云,顿感内中含着的巨物,不住抽送往来,满贯花房,且柄硬如铁,暖烙灼人,登时给弄得口舌冰冷,花露滔滔而淋,最后听她轻喊一声,四肢不定,软软趴在罗开身上。

  罗开知她泄身,抚着她裸背,说道:「很舒服吧,还要吗?」

  方姮摇头道:「我不行了,人家已泄得全身乏力,不能再弄了。罗开哥要是还没尽兴,待姮儿休息片刻,再来和你尽欢好吗?」

  罗开知她再难继续,遂把她放在一旁,温言道:「现暂且放过你,你好好休息一会。」

  话毕翻身而起,一手扯住董依依,把她放倒在床,笑道:「现在该轮到你了。」

  董依依巴不得他这样说,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连随自动张开大腿,说道:「快点要依依吧,人家等不及了。」

  罗开也不打话,腰肢一沉,龙头立时应声而入,直闯深处。

  董依依美得头儿一仰,叫道:「入得好深啊,碰到妙处了。」罗开弓起身躯,大刀阔斧的疾冲狠刺,董依依如获至宝,挺臀相迎,发觉巨龙乱钻乱咬,记记如刺心窝,直美得哼叫不止。

  顷刻之间,蜜液流浸裀褥,湿了好大一片。

  便在众人情兴焰炽之际,忽闻得白婉婷道:「罗……罗开哥,婉婷感觉有些……头晕。」

  罗开听后回过头来,却见白婉婷脸色泛白,身子幌了一幌,伏到在榻。

  身旁方家姊妹看见,伸手欲要将她扶起,岂料身子甫往前挪移,骤觉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模糊,竟尔双双倒下,伏在白婉婷身上。

  这一变故来得突然,罗开大吃一惊,也不顾身下的董依依,连随拔枪弃马,把近在身旁的方妍扶起,只见她浑身软绵无力,脸如白纸,一探她鼻息,呼吸细弱不调,登时吓得亡魂丧魄。再看其余二人,状况和方妍一般。

  董依依见此情景,忙撑身而起,问道:「罗开哥,发生甚……」话仍没说完,咚一声又倒了下来,昏了过去。

  罗开骤见四个娇妻相继昏晕,已知有异,略一运气,顿感内息走岔,一股阴柔之气,自少阴、厥阴、太阴、阴维、阴跷等诸穴四处流走,显是中了一些阴寒之毒。他心下一惊,忙盘膝坐定,闭目提气运功。

  幸好罗开功力深厚,不用半炷香时间,内息续渐凝聚,体内的寒毒已被他逼出体外。

  再过片刻,罗开吐气收功,一骨碌跳离床榻,拾起众女的衣服,匆匆给她们披上,继而双手把董依依和方姮搂在腰间,冲门而出。

  罗开一出房间,把二女放在地上,运气大叫一声:「快来人啊……」话声未落,也不待众人赶来,忙奔回房里。

  凌云庄各人早已上床休息,忽听得罗开的叫喊声,即知有事发生,纷纷起身披衣,陆续赶到罗开房间来。

  白瑞雪率先赶到,刚好看见罗开从房间奔出,双臂夹着白婉婷和方妍二人,当即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听罗开急声道:「四人中了剧毒,已昏了过去。瑞雪姐你在此照顾着二人,我先将婉婷和妍儿送去你房间。

  罗开也不容她说话,抱着二女径往白瑞雪房间走去。

  待得把四女安放停当,上官柳、唐贵和天熙宫等人亦相继赶到,众人看见如此光景,无不吃了一惊。

  罗开分别把按四女的脉门,却见脉像散乱,确是中毒之像。罗开脑间一转,忽地想起一件事,当日往烟湖居应约紫嫣雩,险些儿便中了她的「两跳醺」迷药。他一想到这里,登时脸上变色,忙转头向白瑞雪道:「瑞雪姐好好看着她们,我要出去一会,转头便回。」

  正当罗开欲要冲出房间,已听得急骤的脚步声响起,紫嫣雩领同三大灵王已奔进房来。

  罗开一看见是她,立时止步,劈头喝道:「快快取解药来!」

  柴嫣雩不由一愕,怔怔的望着他,问道:「什么解药?」

  罗开双眼通红,宛似要喷出火来,怒道:「你使人在我房中下药,那种下三滥的把戏,卑鄙下流,亏你做得出来。识趣便拿出解药来,要不在下可不客气了。」

  众人听见罗开的说话,方知晓是什么一回事,各人的目光齐向紫嫣雩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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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玄池兰香

  紫嫣雩素来机敏过人,一听此话,已猜上了三分,正要问个清楚明白,随见她身后的龙灵王抢上前来,戳指喝道:「罗庄主你休得对宫主无礼,你武功虽好,咱们却不怕你,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含血喷人。」其余两大灵王同时抢出,大有随时动手之意。

  罗开正恼在头上,剑眉一蹙,怒喝一声:「好!待我先会一会你们。」

  紫嫣雩纤手一挥,向三大灵道:「你们休得无礼,全给我退下。」三大灵王正要上前动手,听得她的说话,立时止步,气冲冲的站回紫嫣雩身旁,然而三人六只眼睛,依然恶狠狠的盯着罗开。

  这时朱璎亦带同冯昌、冯恒及几名高手赶到,还没到房间,在外便已听得众人的说话,心知不妙,一进房来,便即发问出了什么事。

  紫嫣雩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正要问罗庄主。」

  罗开道:「简直是无耻之尤,你也不用装傻扮呆,快取出解药来,免得伤了大家和气。」

  朱璎一时听得不明所以,纳纳问道:「什么解药?」

  只见紫嫣雩道:「我才一踏进房间,罗庄主你便问我要解药,这可教本宫弄得胡涂了,不知罗庄主可否心平气和,先说明一切?」

  罗开怒瞪双目,指着榻上四名娇妻,气呼呼道:「你使丫鬟在我房间火炉下毒,意存加害,难道你敢否认此事!」

  紫嫣雩望一望榻上四女,见四人脸色苍白,昏睡不醒,当下摇了摇头,道:「庄主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这事本宫一无所知,实和我无关,不知庄主怎会怀疑到我身上?」

  罗开愤然道:「这里是你的地方,那丫鬟是你的人,怎能说与你无关。」

  紫嫣雩道:「听庄主这样说,你是见过那丫鬟了?」

  罗开怒容不息,猛然点头道:「何只我见过,本人四个妻子也在场,当时那个丫鬟正在我房间的火炉生火,而这等以烟火下毒的本事,不正是宫主的惯技么?」

  众人听得罗开的说话,虽不知前时紫嫣雩下毒之事,却也听出一些端倪,尤其白瑞雪,眼见妹妹中毒昏晕,至今生死不知,更是对紫嫣雩冷眼相向,此刻听见她死口否应,恐怕内里确有他情,向罗开问道:「你怎会认为是那丫鬟下毒的?」

  罗开见问,本想把紫嫣雩如何向自己下毒一时抖将出来,但回心一想,想起当日和紫嫣雩的暧昧情景,实不想给旁人知道,便道:「当时我见那丫鬟形迹可疑,看她年纪虽轻,谈吐却异常成熟有礼,和她年龄殊不相配。还有一点,她燃点的火炉甚是奇怪,柴火中不住散发着兰花香味,瞧来必是那花香作怪。」

  「玄池兰香……」数人同时叫出声来。

  罗开听得众人惊讶的叫声,也微微一怔,却见上官柳、唐贵、三大灵王等人脸现骇异之色,心里不由涌出一股不祥的兆头。

  随听得唐贵道:「罗庄主四位夫人,莫非是中了这种剧毒,这可麻烦了!」

  紫嫣雩道:「庄主可否给我看看四位夫人?」

  罗开看见众人的神色,已心知不妙,顿时没了方寸,现听得紫嫣雩的说话,生恐她另有企图,不禁踌躇起来。

  紫嫣雩明白他的心意,说道:「本宫绝无半点歹心,罗庄主大可放心,玄池兰香这种剧毒非同小可,若证实确是中了此毒,须得尽快想方法,迟则恐怕……」

  罗开听得心里一惊,他初履江湖,见事不深,「玄池兰香」究是什么东西,可说全然不知。莫说是他,就连白瑞雪,因她少在江湖走动,还是首次听见此物。饶是如此,二人心中却知此毒物非比寻常。

  白瑞雪没等罗开答应,便即在旁道:「这就有劳公主你了。」

  罗开见白瑞雪这样说,只好让开一旁,但他心里仍是不甚放心,紧紧跟随在紫嫣雩身旁,只要她有什么不轨的行动,当可及时制止。

  紫嫣雩逐一翻开四人的眼帘,探过鼻息脉门,见四女气息奄奄,一条红线自脖子通向咽喉,确知是中了玄池兰香的剧毒。随见她运指如风,往董依依「商曲」和舌下「廉泉」两穴点去。

  罗开大惊,一掌往她手臂拍去,紫嫣雩似乎早有准备,身子往后微挪,纤手一挥一拨,竟然卸去罗开这一掌。

  罗开这一掌只想把她推开,并无伤她之意,但其出手之快,委实疾如速雷,却没料到紫嫣雩竟有这般敏捷的身手,把他手掌一一化去。

  思念之间,罗开已一连发出四掌,而紫嫣雩同时左手疾挥,拨开来掌,右手却连点四女穴道,这一出手,众人均看得张口结舌,悚然心惊。

  罗开功夫了得,场中人人皆知,而最教人惊讶的,却是紫嫣雩轻轻巧巧地拨开罗开的来掌,其身手之俊,可想而知。场中各人,无不心下佩服。心想紫府仙宫在江湖上能夙负盛名,实非侥幸。

  二人此番交手,说来话长,其实只是瞬间之事,但见紫嫣雩分别点了四女的穴道,随即往后跳开两步。

  罗开那肯轻易放过她,斜步追上,大喝一声,双掌同时推出,罗开先前数掌意在逼退紫嫣雩,手里用上不足二成功力,现见她出手狠毒,竟敢在众目睽睽下出手伤人,这叫罗开如何再按忍得住,盛怒之下,这一掌已不再容情。但见一股排山倒海的掌风,径往紫嫣雩胸口击去。

  紫嫣雩见这一掌威力非凡,生平从未见过,不由心中一酸,她却没想到,罗开竟对自己如此无情,会向自己狠下杀手。她一想到这理,不禁心碎欲绝,便这般呆得一呆,双掌已印到胸前。

  众人见此大惊,齐「呀」的叫出声来,心知这一掌若给打实,紫嫣雩肯定非死即伤。便在紫嫣雩命悬一线之际,只见紫嫣雩的身躯猛地向横跌出。

  但这么一跌,始终慢了半步,臂肩仍是给罗开的掌风扫中。

  紫嫣雩闷哼一声,扑翻在地。

  罗开此掌一出,登时心感后悔,但要收掌,已有所不能,陡见紫嫣雩忽然避过,正自一喜,倏觉两股掌风分从左右击到,罗开不及多想,双手疾伸,以硬接硬推开来掌,定眼一望,竟是龙灵王和龟灵王二人。

  原来三大灵王眼见紫嫣雩势危,三人不约而同,齐齐飞身上前,同时出手,麟灵王率先抢至,一手把紫嫣雩推开,才堪堪避过罗开这致命的一掌。而其余二人,同时发掌往罗开击去。

  两大灵王说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功力何等深厚,岂料二人同时发掌,依然无法奈何罗开。二人心里骇然,互望一眼,猛喝一声,第二掌随即发出。

  罗开不想和二人对掌,正要开言说话,但二人双掌来得绝快,思念未过,双掌已递到胸前,凌厉狠辣,罗开不得不出掌拆解,只见他双手圈转,把击来双掌一一架开。罗开这一出手,掌势古怪之极,却又异常敏捷凌厉。

  三人四掌一交,两大灵王双掌忽地一个兜转,竟互拍在一处,听得轰然一声响过,二人身子一晃,均被掌风震退两步。

  罗开一招见效,心里暗暗惊喜。原来罗开不想伤害二人,当下用上贯虹秘籍内的武功,这一招「推云拨月」,主旨是借力打力的法门。罗开自修习贯虹秘籍以来,今日才首次用上,万没想到牛刀小试,竟有如此威力,自是欣喜不已。

  两大灵王不禁心头一惊,怔怔的说不出声来。二人直到今日,方晓得罗开的武功实是深不可测,自己便是数人连手,也知万万不是他的对手。

  场上众人看见罗开这手武功,只瞧得神眩目驰,若非亲眼目睹,确难相信世上竟有这等古怪的武功,也不禁骇然叹服。

  这时房间忽地静止下来,落针能闻,过了半晌,方听得紫嫣雩轻轻「嗯」了一声,在麟灵王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身来,一对带着哀伤的目光,只是盯在罗开的脸上。

  罗开看见她的眼神,心头不自觉地涌起一股无名的苦楚,又是悲伤,又感歉疚。

  朱璎连随奔到紫嫣雩身旁,伸手扶住她,开声问道:「雩姐姐你伤在那里,严重吗?」话后怒目一瞪,正射向罗开。

  紫嫣雩摇了摇头,轻声道:「我还好,罗庄主手下留情,死不去的。」其实谁人都看见,若非麟灵王这样一推,恐怕紫嫣雩再也无法站起来,更不消说能开声说话了。

  罗开听见她的说话,心里更是难过,真想立时扑上前去,向她好好道歉一番。但一想起四个娇妻,心头一酸,竟呆在当场。

  随又听得紫嫣雩道:「罗庄主,你自己大可看一看四位夫人,看本宫可有出手加害!」

  罗开眉头一轩,探头到榻来,目光到处,只见四位娇妻虽然并未苏醒,但脸色已逐渐转红,似乎已有一点起色,忙伸手按上董依依的腕脉,发觉脉搏转顺,不由暗地一喜,但再一细想,顿感愧疚无地,方知刚才紫嫣雩突然出手点上众女的穴道,非但并无歹意,反而是帮助自己四个娇妻,为她们压制身上的体毒。

  这时,紫嫣雩的声音又再响起:「玄池兰香不同一般毒药,此药并非采自兰花,乃是由一种名为「寒赤木」散发出来的毒药,此木出产于西域曳咥河源头的玄池,玄池长年阴寒砭骨,难以潜泳,因此寒赤木常人极难寻获。」

  紫嫣雩伤后内息不稳,略一回气,续道:「其实寒赤木本身并无气味和毒性,但一经遇热,便会散发出如兰花的花香,而这股香气,却具有异常剧烈的毒性,若进入人体,会令人渐渐昏睡,人事不知。而最厉害的是,当昏睡之时,仍不住吸入毒气,时间一长,便是华陀再生,也难救冶。」

  罗开越听越感心惊,望向紫嫣雩,只见她肩膀中了自己这一掌,虽无性命之危,但左手软软的垂着,伤势显然不轻,不由大为难过,踏上前道:「罗某粗心大意,伤了雩……公主,实是万分过意不去,能否给我看看伤势如何?」罗开一时心情激动,雩妹二字险些儿脱口而出,幸好及时醒觉收口,不致让众人起疑。

  紫嫣雩见他说得真诚,再看他脸容焦虑,心头一甜,但房间站满了人,又怎能公然给他看自己伤势,登时脸上一红,低声道:「罗庄主念妻心切,本宫又怎能怪庄主,只要庄主明白本宫并无恶意便好了。」

  罗开向她深深一揖:「罗某莽撞无礼,请受在下一礼。」

  白瑞雪见紫嫣雩因好意相救四人,反被罗开打伤,心中感激,也上前揖道:「多谢公主出手相救舍妹,请受瑞雪一拜。」

  紫嫣雩赶忙还礼,岂料左手略为一动,立时痛入心肺,只好伸出右手把白瑞雪扶起,说道:「瑞雪姐请不可这样。」

  朱璎在旁见紫嫣雩疼痛难当,当即扶住了她,关切道:「雩姐姐不如先行回房休息,让大夫看看伤势再说。」

  紫嫣雩摇头道:「我伤势并无大碍,这里事情还多着,先把正事办妥要紧。」

  接着向罗开道:「我之所以点住四位夫人的商曲、廉泉两穴,却是另有用意。

  若然我稍一迟缓,对四位夫人大有危险,所以才会突然出手,要知这两个穴道,是属「足少阴肾经」,只要封住这两处经脉,体温顿即骤降,才可压制毒性发作。」

  罗开到这时终于明白过来,当真感愧交集。

  上官柳对玄池兰香早有所闻,更知其毒性非同小可,遂问道:「公主,在下有一事想问,据江湖传言,要解除玄池兰香的剧毒,唯一方法只有寻得寒赤木,把该木磨成粉末和于水中饮下,方能把体毒除去,除此法之外,却无其它解毒方法,不知这个传言是否属实?」

  紫嫣雩点了点头:「没错,确是这样。目前虽然点了四位夫人的穴道,免得毒性加深,但此法并不能解去体内的毒素,现今只有寻得寒赤木,才是治本之法。」

  罗开听得剑眉深聚,连随问道:「这样说我只得马上赶赴玄池,若再拖沓,恐怕……」

  紫嫣雩摇头道:「玄池距此地万里之遥,便是马不停蹄,一来一回非要个把月时间,到时纵然得到寒赤木,恐怕己经来不及了!玄池兰香还有一个厉害处,若在体内停留过久,毒性会续渐蔓延全身,当毒性侵入脑门,到时就算能解去剧毒,其人已是痴痴呆呆,如同废人了。」

  白瑞雪和罗开二人听见,登时脸色惨白,罗开回头望向四位娇妻,见四位如花似玉的娇妻安祥地昏睡不醒,心头又是一阵酸苦,眼睛一红,泪水险些便要夺眶而出。

  骤见罗开猛地一掌劈出,身旁的一张木桌登时木屑纷飞,碎成数段,随听得罗开大叫一声:「究是谁人所为,用这歹毒的手段加害于我……」

  紫嫣雩道:「现在唯一能解救四位夫人,便只有落在那个丫鬟身上,她既能以玄池兰香害人,手上自然有寒赤木。」

  罗开刚才见着四个妻子身中剧毒,一时神志大乱,没想到此节,此间给紫嫣雩一提,一绽曙光忽在眼前掠过,猛然抬起头来,叫道:「没错。」但细心一想,却摇头叹道:「她既然假扮丫鬟下毒,自然准备周到,恐怕现在要去找她,相信并不容易。」

  白瑞雪问道:「罗开你见过那丫鬟,到底此人是怎生模样?」

  罗开便把前时所见的事,一一细说与众人知道。

  紫嫣雩和白瑞雪均是绝顶聪明的人,二人只听到那丫鬟的身形相貌,没待罗开说完,却不约而同脱口而出:「千面双忍」

  众人听见二人的说话,一加细想,均说极有可能是岳都所为。

  紫嫣雩道:「那个丫鬟,必定是双忍中的甘紫嫣,她虽然改变了样貌,却一时疏漏,忘记把身材改变,若非如此,相信咱们也不会想到是她。」

  罗开越想越似,愤然道:「当初我见了她虽有点可疑,但一时却没想到是她,目下看来,十居其九是她的所为,但她人而遁去,又要到那里去找!」

  朱璎在旁向一名手下道:「快传马总管来这里。」

  紫嫣雩摇头道:「不用叫管家来了,相信他也未必知晓清楚。甘紫嫣的武功虽然不高,但她那易容之术,可说独步天下,要混进府里内,在她而言直是举重若轻,游刃有余。」

  白瑞雪沉吟道:「这怎生是好,此女鬼计多端,加上她一身易容术,就算能找到她,恐怕也不是三两日间的事!」

  紫嫣雩回头向龙灵王道:「你马上飞鸽传书回宫,立即派人前往玄池,看能否寻得寒赤木,若然侥幸寻得,尽快通知咱们。」龙灵王躬身令命,走出房间。

  待龙灵王走后,紫嫣雩道:「现在无法之中只有这样,紫府仙宫位于灵州以西,离玄池只有六七天路程,希望上天眷顾,能够给咱们寻得寒赤木。除了这个方法,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

  罗开和白瑞雪虽知此举实是渺茫,但见紫嫣雩这番诚意,心中大为感动,双双上前多谢。

  白瑞雪向紫嫣雩道:「刚才罗开卤莽,伤及公主,现在事情既弄清楚,公主不如先回房休息,让大夫看一看伤势,瑞雪回头再行拜访。」

  紫嫣雩一直隐忍左肩的痛楚,听得白瑞雪的说话,便点头告辞。

  而凌云庄众人却留在房间商议,但说了半天,此终想不出其它办法来。

  笑和尚平日笑脸迎迎,就是遇上如何凶险的事情,依然笑口常开,但今日却一反常态,不住在房间踱来踱去,还不时粗声大骂。

  众人均知再商议下去,也未必有什么结果,罗开见更深人静,时间已是不早,只好叫大家各自回房休息。

  便在这时,府里的管家马总管敲门进房,说已为罗开和白瑞雪从新另设房间。罗开摇头道:「我在这房间就可以了,请马管家代在下向公主说声多谢。」

  马总管无奈,便在房间为罗开加设床铺被褥。

  而白瑞雪见罗开坚意留下,她自不便公然留在房中,惹人闲话,便随同马总管出房去了。

  罗开一人留在房里,思潮起伏,却全无半点睡意。眼里望着四位娇妻,每当想起四女的娇情美态,心头愈益难以平服。

  他独自一人呆呆的坐着,想着刚才出手伤了紫嫣雩,一时愧疚莫名,尤其她望向自己那股悲伤的眼神,更教罗开怦然心惊,也不禁担心她的伤势来。

  只见罗开站起身来,走到房门,打算去看看紫嫣雩的伤势,忽地又停住脚步,沉思道:「现在已将至三更,如此深夜贸然到她房间,实是诸多不便,还是明天再去看她好了。」

  思念甫落,正待转身,倏听得房外远处脚步声起,似是朝这里走来。

  罗开功力深厚,见来人履步轻细,武功不弱,决非府中的丫鬟从仆。

  果然不消片刻,听得来人已停在门外,接着敲门声响。

  罗开问道:「是谁?」

  来人道:「龙灵王有事拜见罗庄主。」

  罗开眉头一紧,连忙上前打开房门,却见龙灵王一人站在门外。罗开急忙问道:「阁下深夜到来,是否公主伤势有变?」

  龙灵王见罗开神色紧张,不由一怔,他确没料到,眼前这人竟会如此关心自己的主人,当下说道:「多谢罗庄主关心,我家主人经府内大夫看过,己无大碍。而宫主遣派小人来此,是有要事请庄主过去一趟。」

  罗开听见紫嫣雩伤势无碍,立时放心下来,再听得龙灵王说她召见,便道:「好,有烦阁下带路。」

  龙灵王领着罗开,穿廊过屋,来到一座大楼。

  这时大雪如絮般纷扬而下,虽无月色,仍然把四周映得白茫茫一片。罗开看见大楼白雪映辉,宛如仙山楼阁,真个奇巧自然。

  罗开才一进入大楼,即见龟、麟两大灵王走出相迎。罗开一一拱手见过,龙灵王引着罗开走上二楼,来到一个房间,说道:「罗庄主请进。」接着推开房门,恭请罗开进入。

  但见房间宽敞异常,却并无一人,墙身黄金壁带,火耀溢目,当中放着一张巨大八仙桌,厚厚的猩红地毡,绣着朱鸟展翅的图案,其宏伟瑰丽,当真能与皇宫媲美。

  龙灵王走到一道朱帘门前,拨开垂帘,躬身说道:「宫主,罗庄主已到。」

  只听内寝香阁里传出紫嫣雩的声音:「请罗庄主进来吧,这里没你们的事,都退下去吧。」

  龙灵王应了一声,随见房里走出两个丫鬟,向罗开深深一礼。龙灵王倒退一旁,躬身请罗开进内。

  罗开还了一礼:「有劳。」话后走进房间,却见房间深处放着一张楠木床榻,榻前白绢帷帐,依稀看见帐内黑影移动,随见紫嫣雩掀起帷帐,坐在床沿道:「我还道你恨我入骨,再不肯来见我!」

  罗开深自惶惭,走到她身前,说道:「我……我一时胡涂,下手不知轻重,要是你不肯原谅我,罗开束手受罚,任凭你处置好了。」

  紫嫣雩美目一瞪:「我手臂受伤,无力处罚你。」

  罗开见她似嗔似笑,知她已原谅了自己,心里不由安心不少,问道:「方才大夫怎么说,伤势可好了点没有?」

  紫嫣雩:「大夫说我左臂筋骨尽碎,便是医好了,也会瘫痪无力,以后的日子,只好劳驾罗庄主来服侍了。」

  罗开自然听出她是说笑,说道:「这个又何妨,罗开日夜能够长伴仙子左右,这只会是罗开的福气,莫说是服侍,便是做牛做马,罗开也是心甘情愿。」

  紫嫣雩听得心头一甜,啐道:「好一个贫嘴的家伙,不可忘记,你已经有了四个花儿般的娇妻,还在我跟前胡言乱语。」

  罗开一想起四个妻子,登时收起笑脸,暗骂自己如此无情无义,她们四人正危在旦夕,自己竟和其它女人欢忭调笑。

  紫嫣雩鉴貌辨色,已猜出他心意,便道:「你放心好了,刚才我不住寻思,终于给我想到一些端倪,如无意外,八九便是这样,所以才叫你过来商量,希望能救得你四位妻子。」

  紫嫣雩素来心思灵敏,罗开早已知之甚稔,现听她如此说,料来她必有解救方法,心中大喜,连忙追问。紫嫣雩微微一笑,拍拍身旁的床褥,说道:「你且坐下来,待我慢慢与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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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回吐丝自缚

  罗开坐了下来,紫嫣雩身子一侧,偎在他怀中。罗开轻轻抱住,问道:「是什么好法子,快说与我知?」

  紫嫣雩道:「若然今日之事真的是岳都所为,原因自然明白不过,一来是为了阴阳二老之死,其次就是江汇天在雁燕门失手被擒,给关了起来,这两件事情,瞧来已写在你头上,致会派人落毒报仇。」

  罗开自己更是一清二楚,点了点头,叹道:「这一点我也知道,阴阳二老虽是死于妍妹手中,现在她已是我妻子,此事我也脱不了关系,说到江汇天,这是他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紫嫣雩道:「但你不要忘记,千面双忍师兄妹二人,感情素来要好,你试想想,甘紫嫣眼见自己师兄落入雁影门手中,岂会不想救他出来。」

  罗开听到这里,顿即恍然:「你是说甘紫嫣今次下毒,是为她师兄而来。」

  紫嫣雩点头道:「先前我有一个疑点始终解不开,但几番细想,终于给我明白过来。玄池兰香虽然厉害,但这种毒物并非什么见血封喉,即时令人毒法的剧毒。若以此毒物来对付一般人,自然见效,但对功力深厚的人而言,恐怕不易成功,也容易会被发觉。我既能想到这点,岳都自然也会想到,他因何还要这样做,原因只有一个,他的目标并非是你,而是你最亲近的人。」

  罗开拍腿道:「我明白了,他是要以此来要挟我,逼使我放还江汇天。」

  紫嫣雩道:「八九成会是这样,要是我没猜错,不消一两日,岳都自会派人和你接洽,到时你只要……」

  说到这里,她凑到罗开耳旁,耳语了几句。

  罗开听后立时脸现喜色,叫道:「此计甚妙,就只怕他不会来找我。」

  紫嫣雩笑道:「我相信不会,若然真是这样,只有听天由命,另想他法好了。」

  罗开握住她纤手,柔声道:「今趟真是多谢你了,幸好有你在旁帮忙,若不是有你在,恐怕我四个妻子已毒发身亡。」

  紫嫣雩斜眼望了罗开一眼,小嘴一翘,说道:「那么……你想怎样报答我?」

  罗开微微笑道:「公主但有所命,自当遵从。」

  紫嫣雩左手受伤,无法使力,但仍是伸出右手,圈上他的脖子,轻声说道:「我没什么要求,只要你今晚留在这里,便算是报答我了。」

  罗开听后全不感到诧异,眼见紫嫣雩美目盈春,容貌清丽,出尘如仙,当真是美得让人心悸,一时不由看得痴了,低下头来,在她俏脸吻了一下,轻声说道:「便是你不说,罗开也不舍得就此离去。」

  紫嫣雩听得心里甜丝丝的,闭上眼晴,缓缓抬起螓首。

  罗开贴上嘴唇,闻着她身上阵阵甜香,不禁情兴更浓,伸出舌头,把她樱唇撬开。

  紫嫣雩任从挫磨,含着他舌头,卷缠挑拨,一时之间,二人打得火一般狂热。

  这一番拥吻,足有盏茶时间之久,方依依不舍的分开。

  罗开把她轻轻放在榻上,紫嫣雩脸泛红霞,胸前一对高耸的玉峰,随着呼吸不住起伏。此情此景,直看得罗开热血沸腾,忙俯身上前,把她整个娇躯盖在身下,一只大手,已把她一边玉峰包容在掌中。

  虽是隔着衣衫,罗开仍是感到掌中之物是何等地美好,不禁弄得情狂兴发,金枪大举。

  紫嫣雩更是情痴情醉,微挺酥胸,尽投其意。

  其实紫嫣雩身旁的男人,可说多不胜数,而对她承颜候色,思恋爱慕的男子,更如过江之鲫。便是身为王公贵胄的朱柏,仍是无法打动她丝亳芳心,而紫嫣雩和他欢狎相好,也只为潜图问鼎,另有所图而已。

  然而在紫嫣雩心中,便只有罗开一人,却令她终日梦劳魂想,难以忘怀。此刻情郎在怀,彼此耳鬓交磨,自然教她神怡心醉,深情成痴。

  罗开迷情于掌中之乐,不住价轻搓柔捏,嘴唇在她俏脸磨蹭揩拭,低声问道:「嫣雩,你真的很美,我快要忍受不住了。」

  紫嫣雩轻喘一声,右手往他胯间探去,那根暴龙随即被她五指紧紧箍住。抚弄片刻,吻了他一下,说道:「你这根东西又粗又大,硬得好生吓人,快快放他出来,让我看一看。」

  罗开自当依从,连忙翻身坐起,把身上的衣服脱个精光,露出一身如钢铸铁浇的身躯,而胯下的龙筋,早已笔直坚举,昂首朝天,正要择人而噬。

  紫嫣雩在旁看得美目大睁,柔声说道:「跨到我的头上来,我要瞧一瞧你这根宝贝神物。」

  罗开微微一笑,心想:「女人就是喜欢大东西,前时又抚又吃,难道还没看够么?」当下跨腿挪身,蹲坐在紫嫣雩胸口,一根钢铁般的巨物,立时搁在她眼前。

  紫嫣雩纤指箕张,紧握枪杆,只觉热烙烫手,徐徐捋动数下,龙枪忽地跳个不停。紫嫣雩对男女间事,经验是何等丰富,已知罗开情欲渐炽,忙右手支身,撑起上半身,抬头往罗开望了一眼,接着小嘴启张,把个鹅卵似的龙头含入口中。

  罗开长长的嘘了一声,随觉龙首已被一团温热包里住,且不断挤弄压缩,不由畅美莫名。低头望去,只见这个天仙似的美人儿,樱唇含龟,不住价吞吐嗦舔,当真妙不可言。

  紫嫣雩阅人不可胜算,正是大小久易,但自从遇见了罗开,方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一般男人可说瞠乎其后,莫怪他四位娇妻,对他如此痴情钟爱。

  这时她手里握着情郎的玉枪,口里含着情郎的话儿,不由兴焰情炽,体内欲火波涛翻滚,难以压止。只见她舌似灵蛇,吮得「唧唧」乱响,间歇弃首寻筋,吸囊舔棒,恣肆施为,只为图得指舌一欢。

  如此过了炷香有余,直到紫嫣雩口麻颚软,再无力撑持,方肯罢手停口。

  此刻屋外飞飞大雪,乱舞琼花,皑皑白雪,砌铺瑶阶。然而屋内却暖如春夏,二人抱头贴胸,言回语答,备极亲昵。

  忽听得门外脚步声响,随听得龙灵王的话声在外传进来:「公主殿下,我家主人正和罗庄主商议密事,请公主在此稍待片刻。」

  接着朱璎话声响起:「这倒奇怪了,现已三更半夜,罗庄主竟会到这里来。」

  罗开和紫嫣雩听得朱璎的话声,登时面面相向。

  虽然紫嫣雩仍是衣衫齐整,然罗开却全身赤裸,雅不愿让朱璎看见自己这身模样,暗自叫苦:「倘若给这个刁蛮公主进来看见,也不知如何解释才是,届时真个大大不妙了。」

  一想及此,罗开连忙长身离榻,正要穿回衣服。

  岂料紫嫣雩一把扯住他,低声说道:「有龙灵王在门外把关,她如何也无法进来,你放心好了。」

  罗开虽听她这样说,但仍是心头忐忑,怔怔望着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紫嫣雩右手把他拉贴身来,在他耳畔道:「看你担心成这个样子,真个好笑。好吧,你且先卧下来,待我出去把她打发掉。」

  门外的朱璎见罗开深夜来访,已猜出房里的情景,再见龙灵王诸多阻拦,心中疑惑更甚,当下不动声色,向龙灵王道:「既是这样,我回头再来看姐姐好了。」

  龙灵王正要躬身迎送,朱璎忽地右手疾出,迅若雷电,双指直戳龙灵王右胸期门、章门两穴。龙灵王的武功高出朱璎甚多,本就不易着她道儿,只因他绝没想到朱璎会骤然出手,才给她攻了个措手不及。

  朱璎笑吟吟道:「真的很对不起,回头再向先生道歉。」话落掀起垂帘,袅娜走进房去。

  龙灵王叫苦不迭,心想自己一个失慎,给公主闯进房间去,要是主人怪责下来,此罪可吃得不轻。

  紫嫣雩方离床榻,正要走出房间,陡见朱璎盘手倚着门旁,瞅着她嘻嘻的道:「雩姐姐好生快活啊,瞧来你的肩伤已给罗庄主治好了。」说话间目光一移,往床榻瞄了一眼,却见罗开全身赤裸,正自眼瞪瞪的呆打颏,空张着嘴。

  罗开看见朱璎的目光,脸上一时磨不开,匆匆拉过身旁的棉被,遮蔽着裸躯。

  紫嫣雩怔了片刻,方回过神来,微微笑道:「妹妹进来也不通传一声,现在什么都给你瞧去了,害得人家燥不搭的,真想挖个地洞钻。」

  朱璎缓步姗姗,来到紫嫣雩跟前,牵着她的柔荑,坐回榻旁,说道:「姐姐不要这样说,你我既非求仙入道,断绝七情六欲,礼记有云:「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只消不致欲令智昏,又有何不可!」

  紫府仙宫向来男女不禁,任意纵情,对这一节,紫嫣雩自是清楚不过,听后淡然一笑,没再说什么。

  朱璎又道:「我也不再隐瞒姐姐你了,其实妹妹和罗庄主也算得是旧相好,大家也无须尴尬。」说着向床上的罗开望去。

  紫嫣雩素知朱璎风流博浪,听见也不以为奇,但知道她和罗开早有一手,心头不免有点酸意,斜眼瞄了罗开一眼。

  罗开见朱璎把往事全抖将出来,面对这种尴尬局面,一时也不知如何应付才是。心想:「当日若非你报下机关,又怎会和你做出这事来!」想到这里,一团怒火涌上脑门,却又发作不得。

  忽听朱璎又道:「雩姐姐,妹妹有一事相求,不知姐姐能否答应?」

  紫嫣雩微微一怔,多少也猜出她所求何事,仍是问道:「妹妹何必客气,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只见朱璎紧盯着罗开,徐徐说道:「妹妹希望雩姐姐助我一力,一雪前耻。」

  紫嫣雩柳眉一聚,没想她在这当前,竟会正经八百的说出这话儿来,当下问道:「哦!不知是什么事?只要姐姐能做得来,自当尽力而为。」

  朱璎道:「我要姐姐帮忙的,姐姐必定做得来,便是你我姐妹二人,合力将这个小子摆平。」接着往床上的罗开一指。

  罗开听见倏地坐起,叫道:「你……你说什么?」

  朱璎微微一笑:「没错,就是说你。」

  紫嫣雩见着二人的神情,满胸疑窦,问道:「到底什么事,莫非罗开有什么地方开罪了你?」

  朱璎说道:「这个小子可恶之极,当日妹妹和他约法三章,倘若谁在床上先败下阵来,便要听凭处置,岂料这小子不知吃了何物,当日竟把我杀得死去活来,丢了个不停,还有那话儿给他干得肿痛难当,三天不能下床,你说他是不是可恶。这口气我怎样也要讨回来。」

  紫嫣雩听得揜口发笑,心想必定是罗开有意惩戒她,才会弄致这样,笑道:「他的本事,姐姐也是领教过的,罗开虽然强悍,却并非如妹妹所说这般厉害。」

  罗开本就满肚是火,听后想起当日的情景,也不禁沾沾自喜,怒火登时减了大半,嘲笑道:「当日也不是罗某本事大,若非公主承让,罗某又怎会轻易取胜呢。」

  朱璎瞪了他一眼,向紫嫣雩道:「姐姐你看他这不可一世的模样,叫妹妹怎能吞下这口气!姐姐你今日非帮我不可,只要咱们姐妹同心,势必把这小子弄得身酥脚麻,要他爬出这房间不可。」

  紫嫣雩笑道:「这是你俩的恩怨,我又怎能够帮手。」

  朱璎摇着紫嫣雩的纤手,低声求道:「妹妹以一人之力,恐怕不是他对手,就求求姐姐你,今回你我连手,给妹妹挽回这个面子吧。」

  罗开暗理窃笑,心想:「莫说只得你们二人,便是再多加几人,我也不放在心上。这个淫公主如此可恶,今回倒要把你弄得十天八日下不了床,方能消我心头之气。」当下说道:「你们两大美人连手,罗开如何吃得消,公主若要和我再决雌雄,彼此一对一见过真章如何?」

  朱璎小嘴一翘:「休想我再中你奸计。」接着不住向紫嫣雩恳求。

  紫嫣雩神色怔仲不定,秀眉深蹙,似乎若有深忧。

  罗开乘朱璎不觉,偷偷向紫嫣雩打个眼色。

  紫嫣雩无奈,只得点头答应,说道:「妹妹你既要和他一决高低,便由你先行上阵,若然不敌,姐姐自不会见死不救的。」

  朱璎大喜,向罗开道:「好小子,今趟你若能败我两人,本公主便服了你。」

  罗开微笑不答,倏地把盖在身上的棉被扯开,露出一身结实硬棒的身躯来。

  朱璎美目立时大睁,视线全集中在他胯下,只见那根日夜思慕的巨龙,正自威势赫赫,昂然挺立,不禁看得淫心大动,没等宽衣解带,便即挪身向前,春笋似的五根玉指,已把龙筋牢牢握住,螓首一抬,望向罗开道:「没见他多时,依然这般硬挺炙热,实在太可爱了,真想一口把他咬下来。」

  罗开听得浑身一颤,心想这个刁蛮公主真的狠下心来,被她咬了一口,可真不是玩的。

  朱璎见他脸色微变,一面为他套动,一面笑道:「你放心吧,这样的好物,本公主也不舍得毁了他。」

  罗开心下一宽,大刺刺的仰卧在榻,任由朱璎为所欲为。

  朱璎望着这行好物,不觉情如火炽,兴若酒狂,花穴忽地津津作痒,遍身焰火如烧,当下也不打话,张开樱唇便把龙头纳入口中,狂吞猛吮。

  紫嫣雩在旁看得又是酸涩,又感兴动,她本想今晚与罗开好好温存一番,孰料从中杀进个朱璎来,还把爱郎霸夺而去,其滋味可想而知。

  罗开看见紫嫣雩怏怏不乐的脸容,便即伸手过去,把她拥在胸前。

  紫嫣雩纵体入怀,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罗开心中过意不去,贴着她耳边,低声说道:「这个淫公主甚是可恶,待我先行好好教训她一顿。」

  紫嫣雩轻轻点头,以传音入秘道:「你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么?」

  罗开点头应允,动手去解她衣带。

  紫嫣雩侧身相就,不消片刻,前襟尽开,一对傲世独立的玉峰,蓦地跳将出来。

  罗开见玉峰浑圆饱挺,顶上红梅,艳红欲滴,连忙掌控在手,百般把弄。

  紫嫣雩贴身相就,浑身爽美,口里微微呻吟,喘声说道:「你好懂得玩,嫣雩好舒服……嗯,太舒服了……」

  而朱璎在下亲舔一会,情欲暴增,再也忍受不住,忙长身坐起,开始脱衣卸裳。罗开正和紫嫣雩打得火热,却不忘朱璎的一举一动,罗开暗想:「今日若不狠狠给她一点颜色看,也不知我的手段。」当下暗运真气,乾坤坎离大法乃至刚至阳的神功,一经使开,胯下龙枪实时暴胀几分。

  朱璎看见,欣喜若狂,连忙跨腿上马,见她手引巨龙,匆匆急坐而下,岂料棒大户小,正是「急水也有回头浪」,朱璎一时凫趋雀跃,却忘了此节,巨龙猛地一闯,开渠穿井,听她嗳哟一声,痛得泪水夺眶而出。

  罗开自当明白原因,暗地发笑。紫嫣雩不知就里,听见朱璎突然惨叫,回头一看,见着这个光景,顿即恍然,笑道:「姐姐又没来和你争夺,妹妹何须如此饿狼扑食,只有苦了自己。」

  朱璎做声不得,过了片刻,待得疼痛渐缓,方敢提臀慢送。

  罗开全不理会朱璎跅弛,整副心思,全集中在紫嫣雩身上,但见二人挨肩擦脸,耳鬓厮磨,打得火一般炽热。

  唯朱璎却自顾自的乐在其中,一纵一落,自缓徂急,记记直闯深宫,到得后来,已见津水涓涓,流浸裀褥。

  只见朱璎樱唇翕张,兀自恣肆大动,口里咿咿呀呀,不住淫声浪语。

  过得半刻功夫,朱璎忽地连连喘气,花心一开,丽水泉涌般迸流而出,身子一软,倒在罗开脚旁,呼呼喘着大气。

  罗开见她这生模样,知道是自己出手的时机,向紫嫣雩低语几句。

  紫嫣雩抿嘴一笑,挪过身躯睡向一旁。

  罗开翻身而起,抬起朱璎双腿,往外一分。

  朱璎忙道:「待我略停一停,实在受不了,雩姐姐快来接手。」

  罗开笑道:「她自然逃不去,但公主你天仙似的人物,罗某岂能便此满足。」

  朱璎假意在旁道:「我看妹妹真的受不了,还是先让她休息一会吧。」

  罗开道:「刻下我正兴在头上,怎能中途收枪勒马。你且先待一会,决不会少了你。」话后提起巨龙,往朱璎湿漉漉的宝穴刺去。

  朱璎也是伶俐人儿,心机活忽,闻见罗开的说话,已明白他用意,叫道:「雩姐姐救我,这小子显然要取妹妹的命儿……」怎料还没说毕,那根丈八龙枪已一戳到底,不容丝发,立时美得无法出声。

  罗开心里骂道:「好一个淫娃荡妇,刚才还死告活央,苦苦哀求,一旦跳龙钻洞,马上体播腿摇,浪态百出。」当下架起她双腿,狠命深投。

  朱璎再度给他挑起欲火,几回上落,已被狎得心舒意畅,满口胡言乱语。

  罗开暗运功力,发起神威,犹如捣米一般,皆尽入至根。

  一轮展缩大战,堪堪数百抽,朱璎渐觉难支,忽觉身颤舌冷,身子宛若乘浪扁舟,摇曳不止,罗开心知她将到时侯,开始加紧腰力。不消片刻,朱璎又再软成一团,如同酒醉。

  罗开却不肯罢手,依然策马奔驰,仍不住加鞭催骑,这回可真苦了朱璎,只听她不住价开声求饶,罗开彷如没了耳朵,依旧钻刺无宁,左冲右撞。可怜朱璎昏醒复迷,不知丢了多少回,终给干得昏昏迷迷,不复人间。

  紫嫣雩在旁看见,也觉不忍,帮口求饶。罗开见朱璎昏眠过去,再次狠抽一顿,竟被罗开弄醒转来,叫道:「要死了,不能再弄了,暂且停一停好么?」

  一轮雨狂风骤,罗开见朱璎已是力怯魂消,手足如绵,再看那交合处,已见花户蜜露渍渍,四周红肿,也不敢再加轻狂,遂抽离长枪。

  朱璎如获大赦,滚到一旁,靠枕而卧,昏昏沉沉如死去一般。

  紫嫣雩看得心惊肉跳,她先前听了朱璎的说话,说曾给罗开杀得堕下征鞍,弃甲求饶,当时听见还将信将疑,目下亲眼看见,方知此话不假。

  再往罗开胯下看去,见金枪坚举,竟全无颓势,看见如此威勇酷相,也不由心中惴惴。

  罗开见她这副神色,已猜出她的心事,上前把她扶卧在榻,温言说道:「嫣雩你不用担心,我温柔些便是。」

  紫嫣雩见他说的真诚,心头一甜,吻了他一下,说道:「只要你喜欢,我受点苦头也不算什么。快来吧,你也不用怜惜我,尽管在我身上发泄好了。」

  罗开微微一笑,动手卸去她身上衣服,一具赛雪晶莹的玉躯,马上呈现他眼前。但见她肌肤细腻娇嫩,浑身粉装玉琢,犹胜小孩,加上她身才匀称,衬着丰胸细腰,无不恰到好处。罗开一时看得情火大盛,伸出一对大手,在她身上肆情轻薄。

  紫嫣雩也不甘落后,一把握住龙枪,大肆捋动,直至户里津迸水流,才挽着巨龙抵至花户,向罗开低语道:「进来吧,人家忍受不住了。」

  罗开令命,腰肢微挺,龙头应声而入,缓缓深进。

  紫嫣雩美快难当,只觉自己含着一根热棒,满贯花房,连忙闭上眼睛,尽情感受那股胀塞的快感,陡间巨龙开始往来抽插,只觉灵龟刮壁,杵串琼室,登时遍身趣畅爽乐,忙运功收紧门户,牢牢把灵龟套住。

  罗开极尽温柔,放慢动作,惟恐弄痛身下的娇娃。

  然紫嫣雩却愈来愈兴动,不住腰摆腿撑,挺臀相迎,口里叫道:「求你用点力,嫣雩里面痒得紧……啊!是了……便是这样,太舒服了。」

  在紫嫣雩的淫声浪语下,罗开欲火更炎,双手包住两个傲峰,腰杆奋力疾顶。紫嫣雩两足相环,箍控熊腰,任由罗开狂奔戳刺。

  转眼之间,已丢了两三回,只因她贪欢爱美,依然奋勇撑持。

  罗开见紫嫣雩媚态翩翩,真比天仙还要迷人,不由愈看愈痴,当即弯下身来,抱定娇躯,低声道:「嫣雩,你真的好美,我也快受不住了。」

  紫妈雩右手箍上他脖子,微微呻吟道:「你不用强忍,把你的子子孙孙全送进来,嫣雩想要。」

  罗开听得心头一热,如何再忍得,当下收起神功,热乎乎的白浆疾喷而出。

  紫嫣雩给烫得浑身畅美,呻吟一声,也随他丢在一处。

  时交四鼓,二人暂尔歇息,相抱而睡。

  朱璎亦软得欹枕懒起,三人同睡一榻,直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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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回祛毒解危

  天光日晓,罗开匆匆回到房间,见四个娇妻仍然昏睡在榻,把探四人的脉搏,果然大有起色,再没有散乱的迹象,不由对紫嫣雩更是感激。

  白瑞雪整夜关心四人的安危,一夜未眠,辰时刚过,已来到罗开房中,从罗开口中,虽知四人脉息转佳,浮、沉、迟、数四象,亦见调和,但毕竟体毒未去,白瑞雪始终难以放下心情。

  罗开见她面带忧容,只得在旁安慰。当即岔开话题,问道:「她们四人身中异毒,此事非轻,我想立即派人赶回凌云庄,通知邱婆婆和岳长母,瑞雪姐你认为如何?」

  白瑞雪道:「事关重大,昨夜我已使人回庄通知,相信邱婆婆他们午后便会赶到。」

  罗开向知怪婆婆和晴云秋月见多识广,要是三人赶到,或许会有其它解救方法。接着并把昨晚紫嫣雩的说话,一一向白瑞雪说了。

  白瑞雪听后微微点头,也觉她的推测十分有理,说道:「若真如她所说,岳都和那姓甘的妖女,该会有所行动,必然和咱们谈条件,就只怕时间拖沓过久,对她们四人加重危险。」

  罗开不禁浓眉一紧,心想白瑞雪的担忧,实不无道理,现在江汇天正在雁影门手中,便是他们肯放人,由这里到越州,一来一回也非两三日间便能做到,更何况不知岳都会有什么条件,到时拖得十日八日,纵是四人能够康复,相信也元气大伤。想到这里,不由更加揪心难安。

  白瑞雪又道:「罗开,我还有一事担心,便是那个英雄宴。现在她们中毒昏迷,生死未知,正是紧要关头,咱们是否应该到会?」

  罗开道:「这一层我也有想过,当此环境,还是她们四人要紧,那个英雄宴不去也罢,就算朱元璋在会中有什么阴谋诡计,单凭咱们凌云庄的力量,也是无济于事,去与不去,实在无关重要。」

  白瑞雪道:「但此事实在凑巧,刚好在英雄宴前,便发生这种事情来,你说会否有人另有图谋,以此来阻止你到会?」

  罗开沉吟片刻,摇头道:「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是否到会,实不足轻重,又何须如此大费周章,陷害于我,恐怕不会吧。」

  白瑞雪摇了摇头:「我看未必,自从你近日几番出手,武功之高,武林中知道的人必然不少,加上还有怪婆婆在你身旁,一旦你二人连手,即令少林武当这些当世耆宿,也未必能抵挡得住。你不妨想一想,倘若朱元璋存心不轨,以英雄宴为借口,实是以武论尊,搅些什么武林至尊等玩意儿,若然有你和怪婆婆在场,势必压倒全场,打后会怎样,我便是不说,你也该明白了吧。」

  罗开轻轻一笑:「瑞雪姐你太夸奖我了!当然以邱婆婆这等世外高人,要胜得过她的人,真的恐怕不多,但她老人家隐居多年,早已不问世事,决计不会去争夺这种虚名。若说到我自己,可说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能胜过我大有人在。

  还有,即使我无法到会,还有其它大门大派的高手,如少林空明大师、武当长春真人、峨嵋的慈玄师太,都是一等一的绝世高人,何来会轮到我头上。」

  白瑞雪微笑道:「你说句老实话,单以武功来说,以上三大门派的高手,你敢说句不及他们?」

  罗开登时呆了一呆,暗想若以一对一,凭自己现在的功力,虽不敢夸言有必胜的把握,但确未必会输于他们。

  白瑞云又道:「其实武学一道,正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少林方丈空明大师武功虽高,但也不能说天下无敌,今次到会英雄宴的人,或许会有不少藏龙卧虎之士,乘着这个机会夺魁而归。但在这些人中,若有些歹心之徒,难保不会使出奸诈手段。所以我说,今次事情如此凑巧,除了岳都最为可疑外,实不能否定会有其它人向你埋手。」

  罗开心想,莫非真的如白瑞雪所言,今次这件落毒之事,却是另有其人?

  白瑞雪道:「现在你我都只是推测而已,到时邱婆婆和晴云秋月两位前辈来到,大家再行仔细商议好了。」

  罗开点了点头,再无话可说,心头不禁又多了一重忧虑。

  过不多时,凌云庄众人先后来到房间,见四人一如昨日,依然没醒转过来,无不心情郁结,面带忧愁。

  洛姬和四婢向来和她们要好,看见此情此景,更是愁容满脸,只望四人能闯过此劫,早日康复。

  紫嫣雩带着肩伤,亦过来看了两次,罗开为着忍瞒昨夜之事,假意问候她的伤势,紫嫣雩明白他用意,心头不由美甘甘的,受用非常。

  午时刚过,怪婆婆和方晴云夫妇匆匆赶到,三人看见徒儿爱女这生模样,忧虑之情尽显于色,尤其水秋月,连忙把幼儿交到方晴云手中,奔到榻前查看四人的伤势。

  怪婆婆老眉深锁,提起董依依的右手,按把腕脉,发觉脉象均匀,心下微感安心,再翻开她的眼帘,细看良久,缓缓站起身来,向水秋月道:「方夫人不用太过担心,她们四人幸好发觉得早,剧毒尚未深入肺腑,玄池兰香虽然厉害,但也非无药可救之物。」

  众人听了她这句说,立时精神一振,罗开追问道:「邱婆婆,你莫非有什么解救方法?」

  怪婆婆沉吟一会,徐徐道:「办法倒有一个,但此法是否能成,也要试过才能肯定。」

  罗开和白瑞雪同声问道:「是什么方法?」

  怪婆婆道:「罗开,我先问你,听说当时你们大家同时中毒,而你却好端端的,料来你是自行运功把体毒逼出体外,是否这样?」

  罗开颔首道:「没错,当时我见四人忽然晕倒,心知不妙,略一运功,便即发觉有异……」便把当时中毒的情形和运功之法说了一遍。

  怪婆婆听后微微点头,回头向紫嫣雩道:「多谢紫姑娘救了她们四人,若不是紫姑娘明白个中厉害关键,及时封了她们的穴道,相信就是能够治好,四人也会痴痴呆呆,变成一个废人了。」

  紫嫣雩连随道:「前辈莫要这样说,晚辈不知天高地厚,行险侥幸而已。」

  怪婆婆点头加许,缓缓坐在榻沿,说道:「玄池兰香乃是阴寒之毒,而罗开的武功根柢,全是走刚阳路子,本就无法与寒毒水火兼容,只因你内力深厚,加上中毒尚浅,才能把寒气压了下去,把毒性逼出体外。」

  众人凝神细听,怪婆婆续道:「刻下唯一能救四人的方法,只有以雄厚的功力,把她们正经十二脉中的八阳经脉贯通,让阴脉阳脉水火互济,继而把体毒逼出。但要打通这八道经脉,虽得一气呵成,不能有半分停顿,要是中途有些许滞碍,其凶险极大,内息稍一走岔,寒毒反扑,立时无救。」

  罗开忙道:「我明白了,婆婆的意思是要我把阳息注入她们体中,以浑厚的功力打通她们阳脉,由手阳明大肠经起,顺路而下,至足少阳胆经止,阳脉一经贯通,寒毒便不能侵入六腑,是这样么?」

  怪婆婆点头道:「虽然罗开你身具两甲子功力,但一口气为四人打通经脉,势必大耗真力,到时稍一真力不继,只消微有窒碍,其害不少。依我看凭你一人之力,未必能成,现只有你我二人合力,方保万全。」

  罗开听怪婆婆说得凝重,知道此番必然凶险不少,但为着四位爱妻,便是赴汤蹈火,亦死无辞也。当下与怪婆婆道:「既是这样,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怪婆婆点了点头。晴云秋月夫妇心下感激,二人知道怪婆婆功力非凡,自己二人实难和她相比,现有她出手相助,若仍救不了她们,也是天意使然。

  他们两人均是一代大侠,深知大恩不言谢这个道理,也不多说什么,二人向怪婆婆深深一揖,退出房间。

  众人均知运功之时,最忌外间侵扰,一个不慎,即会走火入魔,内息冲心,纵然不死,也弄得个痴呆瘫痪之症。现听得罗开和怪婆婆要和四女运功解毒,一一告辞退出。

  白瑞雪在门外向紫嫣雩道:「妹妹虽贵为宫主之尊,但大家也不是外人,姐姐也不和你客气了,私底下便叫你雩妹妹好么?」

  紫嫣雩心中大喜,她虽为一宫之主,统御宫中数千门众,但她对罗开情心深种,在她心中比谁都重要,再知罗开对白瑞雪声说声听,万事恭顺,关系犹胜姊弟,现听得白瑞雪自动改口,再不把她当作外人,无疑在白瑞雪心中已占了一个地位,内心的喜欢,委实难以言喻。便即道:「嫣雩能得瑞雪姐不弃,无以名之,欢喜也来不及呢。」

  白瑞雪见她说得真诚,握着她手道:「这样姐姐不客气了,罗开此刻和四人运功驱毒,正是重要关头,我担心仍有歹人混在府中,慎重起见,姐姐想你吩咐下去,禁止府中上下人等进来这里。」

  紫嫣雩点头称是,当即派遣龟灵王办理,并着龙灵王多派亲信,把守四周。

  凌云庄众人生怕敌人乘虚而入,丝亳不敢轻忽,分散各处严加防备。

  待得各人退出房间,怪婆婆向罗开道:「现在先为依依驱毒吧。」罗开并无异议,把董依依扶起,坐在榻上,怪婆婆盘坐在前,罗开在后,二人四掌,分按董依依前胸乳中、梁门,后背附分、膈俞四穴。

  罗开深得纪长风真传,对人身经脉穴道,早已了如指掌,再经怪婆婆详加细说,一点即透。只见二人同时运功,暗催内力,两道暖流,源源不绝直透董依依体内。

  瞬间过了盏茶时间,二人内力渐渐加强,黄豆大的汗珠不住渗出,体内真气同时徐徐攀升,自二人脑门散发出来,蒸发成气,头顶处白雾弥漫,凝聚不散。

  过了良久,在二人浑厚的功力推动下,八道经脉已全然贯通,水乳交融,再无寒息和炎息之分,同时发觉董依依已有起色,原本寒冷彻骨的身躯已渐生暖意。罗开心中一喜,接着便是把毒逼出体外的时候,这一关节最为紧要,只要内息稍有走岔,剧毒反扑,董依依立时无救。

  二人不敢怠忽,心无旁骛,全神贯注催动内力,于身外之物,当真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炷香时间已过,只见董依依脸色由白转红,浑身汗流浃背,体毒随着汗水续渐迸出体外,再过片刻,董依依「嘤咛」一声,似有苏醒迹象。

  罗开一喜,倏觉怪婆婆功力渐敛,便知大功告成,当即徐徐收回内力。

  二人功力尽收,罗开跳下榻来,把董依依放回床上,只见她仍是闭眼未醒,不由眉间闪过一丝忧色。

  怪婆婆伸出手指,在董依依腕脉上搭了片刻,不住点头,说道:「她没事了,脉象沉稳厚实,体毒尽去,已无凶险,只要多睡一会,便会醒转过来。」罗开听见,随即心头大定。

  刚才为董依依解毒,消耗真力非少,幸好二人功力深厚,稍一盘坐调息,元气随即恢复。

  怪婆婆道:「事不宜迟,咱们继续吧。」

  罗开摇头道:「既然此法成效,也不争这一时三刻,身子要紧,邱婆婆还是先休息片刻吧。」

  怪婆婆虽知罗开是一番好意,但她向来脾性古怪,最受不得人家言语相轻,立时老眼一瞪,怒道:「你是说我年纪老迈,神龙失势,是么?」

  罗开心中一惊,忙道:「邱婆婆不可误会,罗开决无这个意思。」

  怪婆婆哼了一声,径自上了床榻,盘膝坐定,喝道:「你还呆着作甚,还不上来。」罗开那敢再多说话,连忙上榻。

  屋外大雪渐止,遗下银粟遍地,四周殿庑花木,宛如盖了一层白衣。

  忽闻东南角处,铜锣声四起,守在屋外众人听见,均为一怔,循声望去,但见黑烟腾空,东南角的一座大楼已裹在烈焰之中。

  这场火来得突然,众人心知不妙,龙灵王飞奔赶来,朝紫嫣雩道:「禀告宫主,凤天阁不知为何突然起火,属下已立即派人抢救。」

  紫嫣雩点头道:「救火之事暂交由紫严龙处理,你们三人不可离此半步,加紧戒备,以防歹人偷袭。」三人齐声令命,退了开去,把守各个要道。

  洛姬和春兰秋菊四婢同时跃上屋顶,白瑞雪随后跟上,六人张眼看去,见楼房火舌乱吐,火势逼将过来,炙热异常。府中从仆提着水桶,往来奔走灭火。

  便在这时,十多条人影从浓浓黑烟中窜出,旋即跃上屋顶,往南飞掠而去。

  这伙人轻功颇为了得,几个起落,已翻出了墙头。

  洛姬主仆看见,提剑欲追,白瑞雪阻止道:「二宫主不用追了,这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千万不可中了他们诡计。」洛姬一想也是,当即停住脚步。

  这时罗开和怪婆婆刚好替白婉婷驱毒,忽闻得外间铜锣声响,便知有事发生,罗开心里焦急,眼下正是紧要关头,便是山崩海啸,也不能停下手来。一时心乱,内息险些走岔,幸好及时醒觉,连忙收敛心神。

  没过多久,罗开听见屋瓦步声细碎,知道屋顶有人,却不知是友是敌,若然此刻强敌猝至,后果真个不敢想象。

  罗开愈想愈感忧虑,当下加紧功力,内力疾吐,希望能尽快把白婉婷的经脉打通。要知凡事欲速则不达,瞬眼之间,忽觉白婉婷阴阳二气交攻,罗开大惊,同时发觉怪婆婆内力徐敛,把白婉婷凌乱的脉息减缓。罗开登时明白一切,慢慢把内力收回。

  炷香时间,白婉婷终于体毒尽除,二人调息片刻,离榻走出房间。

  房门打开,便见上官柳和唐贵守在门前,罗开追问发生什么事,上官柳把凤天阁起火一事说了。

  二人亦觉此事奇怪,怪婆婆问道:「可有发现敌踪?」

  唐贵道:「白姑娘看见十多人翻墙逃走,恐怕是调虎离山之计,笑和尚听见,说要看看他们是什么人,便孤身追了去。」

  怪婆婆想了一会,四下一望,见晴云秋月夫妇、康定风、曲依韵、史通明和紫府仙宫等人分守屋前屋后,心头略定,随即跃上屋顶,看见白瑞雪和洛姬数人分站屋顶四角。

  白瑞雪一见怪婆婆,上前道:「刚才敌人乘乱逃走,相信不会再来。」

  怪婆婆点了点头,说道:「依依和婉婷的体毒已除,料无大碍,现只剩方家姊妹二人。虽然敌人已去,但这些人诡计多端,难保另有什么花样,决不能大意。」白瑞雪点头应允。

  怪婆婆跃回地面,与罗开返回房间。

  直到戌时,四人体毒终于尽去,只因玄池兰香带有迷药毒性,四人还须昏睡一段时间,方能苏醒过来。

  晴云秋月夫妇得知两个女儿已无危险,又是欢喜,又是感激,齐向怪婆婆称谢。紫嫣雩见大事已了,也向晴云秋月和白瑞雪道喜。接着吩咐下属,着人准备酒菜。

  这时朱璎领同冯恒、冯昌二人到来,向众人说凤天阁火势已灭,并无人受伤。

  紫嫣雩仍是不甚放心,分派属下亲信严加防守,并叫龙灵王盘问府中从仆,看可有敌人混在其中。

  当晚用膳完毕,白瑞雪向紫嫣雩道:「我有一事想和雩妹妹谈谈,不知府中可有适合的地方?」

  紫嫣雩听见,知道要说的必是机密事情,想了一想,说道:「便到妹妹房间去好吗?」

  白瑞雪点了点头:「也好,有烦雩妹妹带路。」

  紫嫣雩领着白瑞雪来到房间,把一切下人退去,房间只剩下二人。紫嫣雩招呼白瑞雪坐下,问道:「不知姐姐有什么事想和嫣雩说?」

  只听白瑞雪道:「我心中有一事,至今仍是猜想不透,就是关于今次的英雄宴。」

  紫嫣雩道:「嗯!我明白了,姐姐是想问皇上因何会举办这个英雄宴?」

  白瑞雪微微点头:「正是,雩妹妹现既封为公主,又与朱柏、朱璎兄妹甚为稔熟,想必多少也会知晓其中原因。」

  紫嫣雩道:「不瞒姐姐,其实嫣雩所知也是有限,只知今次英雄宴原是湘王提出,主要是借着这个机会,好让武林人士和朝廷打好关系,化解先前血燕门遗留下来的阴影。要知,自从罗开在武林大会揭破血燕门的阴谋,不少江湖中人已识破是朝廷所为,湘王深怕再无法隐瞒下去,便和皇上商议,打算再不以武力来镇压群雄,改用怀柔政策,以温和的手段使武林人士归附,就算今次不能如愿,也不致令武林中人对朝廷再存恶意。」

  白瑞雪默默听着,待她说完,遂道:「听雩妹妹这样说,今次举办英雄宴,内里并无任何阴谋诡计了。」

  紫嫣雩道:「以上一切,我都是在湘王口里得知,但是否另有其它意图,嫣雩就不得而知了。其实湘王之所以这样提出,一来他自知血燕门已再无能力控制武林中人,二来是想一洗朝廷与武林间的芥蒂,保着朝廷的威信。」

  白瑞雪微微一笑:「朱柏改变得这么快,相信是另有目的吧?近来朱柏和朱璎兄妹二人,态度骤变,见二人对罗开大有奉承之意,妹妹可知道是什么原因?」

  紫嫣雩为之一怔,知道白瑞雪聪明灵慧,颇有百龙之智,她既能这样问,自然早已把事情看得通透,到这个环境,实不能不直说了,当下道:「姐姐是聪明人,嫣雩十分佩服,也不瞒姐姐你了!湘王确曾与我提过关于龙涎丹一事,还希望妹妹在罗开跟前多说好话,赐与解药。但话说回来,朱柏确实有和武林人士修好之意,并且是出于真诚,这一点妹妹可以担保,关于解药一事,嫣雩却不大担心。罗开为人豁达明亮,绝非气度狭窄之士,决不会轻易伤害人家性命,这一方面嫣雩是相信的。」

  白瑞雪笑道:「雩妹妹对罗开的性子,倒清楚得很呢!」

  紫嫣雩脸上微微一红,徐徐说道:「嫣雩认识罗开时间虽短,但在他言谈举止间,多少也能看出来。」

  白瑞雪默然半晌,站起身来,说道:「打扰妹妹你了,现知道英雄宴并无凶险,我也可放心了,不阻碍妹妹休息了,便此告辞。」

  紫嫣雩长身送客,待得将到房门,似乎想到什么事,说道:「姐姐,嫣雩还有一事忘记和你说。今趟英雄宴已改由皇太孙主持,这个消息我也是在两日前得知,其中是什么原因,我至今仍不知道。但事出突然,到时宴会是否有变,确直得深思。」

  白瑞雪听后柳眉一聚,略一沉吟,说道:「只要皇上有想和武林人士交好之意,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到时多加小心便是。」

  紫嫣雩点头道:「姐姐说得是。」直送白瑞雪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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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回群贤荟萃

  当夜,罗开四名娇妻陆续醒转,怪婆婆逐一查看众人的情形,均觉脉息平稳,体毒尽除,只因四人昏晕多时,体力不能马上恢复。

  怪婆婆吩咐她们多加休息,自行运功调息,不可四处走动。

  罗开亦在旁温言劝说,四人不敢反驳,只得遵从。

  白瑞雪想起今日之事,说道:「今日逃出府中的人,显然预早混在府中,其用意不用多说,定是冲着咱们而来。而且这伙人对咱们的一举一动,似乎颇为清楚,就连邱婆婆和罗开为四人运功解毒,他们亦似有所知,幸好咱们早有防备,教他们功败垂成,致火烧凤天阁,乘乱逃走。这些人如此筹谋经营,而且下毒加害,必定有其用意,不知大家可有看出端倪?」

  笑和尚突然怒骂起来:「说起来就气人,这伙人若非诡计多端,岂能给他们轻易逃去!」

  上官柳笑道:「连笑和尚这等身手,竟然会空手而回,瞧来这伙人真不简单,其武功显非寻常。」

  笑和尚越听越是气愤,骂道:「他奶奶的,这群兔崽子的武功高个屁,若不是和尚我一时大意,中了贼子的奸计,怎会……唉!不说了,说来就是气人!」

  众人素知笑和尚玩世不恭,游戏尘寰,纵是天塌下来,也是笑口常开,甚少见他如此恶狠狠的模样,再听他这番说话,知道其中必有隐情,只是笑和尚不说,各人也不便多问。

  白瑞雪接着道:「玄池兰香这件事,先前我确实怀疑是岳都所为,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他,若我没有猜错,下毒的却另有其人。」当下把她和罗开谈过的疑点,详细地向众人说了。

  上官柳率先拍腿叫道:「一点不错,岳都若要加害罗开,决不会派遗这么多人行动,一点不像岳都的作风。还有一大疑点,就是那个下毒的丫鬟。大家不妨想想,千面双忍的易容术是何等厉害,相信当今天下,实是无人能及,又怎会不掩饰自己的身段,露着这样一个大破绽,竟然给罗开产生怀疑。」

  各人想想亦有同感,唐贵沉吟道:「如此来说,莫非真是有人想阻挠罗庄主到会?但他们这样做,目的除了如白姑娘所说外,确实再无其它原因。」

  康定风道:「若然如白姐姐所说,这些人显然相当清楚英雄宴的内情,知道会中必有比武较技这回事,而且这场比武必定相当重要,难道朱元璋是要选什么武将宫卫不成?」

  罗开笑道:「罗某也不稀罕这些劳什子,要是我贪图厚禄重荣,前时皇帝老子封我官职,我一口便答应了。」

  上官柳道:「你固然不稀罕,但外人又如何得知,他们认为只要你不在场,便少了一个劲敌,这才是他们的重点。」

  罗开摇头道:「到目前为止,这一切都是猜测而已,明天便是英雄宴之期,届时便会一清二楚。」

  白瑞雪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此事并不简单……」说话未毕,忽闻房外脚步声响,接着有人敲门。

  小金打开房门,却是府中的马总管。见他来到罗开跟前,躬身说道:「罗庄主,水神帮李帮主求见,正在大厅等侯。」

  罗开大感错愕,心想:「李展夤夜到访,莫非有什么重要事情?」向马总管道:「有劳马总管,我马上便来。」

  待得马总管退去,白瑞雪道:「李帮主果然神通广大,竟会找到这里来。」

  罗开道:「李帮主突然到访,必有要事,我出去看看。」话后站起走出房间。

  当罗开来到大厅,便见厅中已坐着数人,除了李展外,胡飞鹏和施亮均在坐中,还有两名中年男子,却不曾见过,想必是水神帮的帮会人物。而紫嫣雩和朱璎却坐在主位相陪,三大灵王和冯氏兄弟却分站两旁。

  李展和胡飞鹏等人见罗开进来,纷纷站起施礼。

  众人礼毕,罗开坐下笑道:「水神帮不愧是江南第一大帮,人才济济,连罗某在这里也逃不出李帮主法眼。」

  李展颔首笑道:「本帮没什么本事,就是人手多一些,况且罗庄主这样的大人物来到京城,要找庄主也不算什么艰难事。」

  罗开道:「你我好兄弟,就不要取笑打牙儿了。帮主深夜找罗某,不知有什么事呢?」

  李展环看厅上众人,颇有迟疑之色,罗开见他神色有异,心下恍然,说道:「帮主若有机密事儿和罗某商量,便到在下房间如何?」

  李展摇头道:「庄主请不要误会,皆因此事关乎国家大事,不得不小心而已。」

  此话一出,非但罗开大为错愕,便连紫嫣雩和朱璎二人,一时也听得面面相觑,愕然而惊。

  罗开心想:「这里是公主府邸,李展竟然夜访相谈国家大事,当真怪诞不经。况且李展乃江湖中人,纵有国家大事,也不宜在此公然商议,视眼前这两位公主如无物。但看他神情凝重,决非胡闹寻事,究竟是什么国事如此重要?」

  紫嫣雩心思细密,一看李展众人的神色,已感到事态严重,当即向龙灵王道:「你吩咐下去,没得我准许,任何人不得走近大厅。」

  龙灵王躬身令命,退出大厅安排一切。

  朱璎秀眉轻蹙,问道:「李帮主说是国家大事,不妨说来听听。」然在她心中,却和罗开并无多大分别,暗忖国家大事,又何来让你这些草莽置喙。言语中不免带着几分冷嘲之意。

  只见李展指了指身旁两名中年汉子道:「他们二人均是敝帮分舵的舵主。」

  指住一个年约四十,满脸长着酒刺的人道:「他是张刚,是敝帮南湖分舵的舵主。」接着指向一名年近六十,赤黑脸膛的汉子:「这是班天佑,是杭州下沙分舵舵主。」二人站起向众人抱拳行礼。

  李展道:「前时敝帮嘉兴南湖分舵遭人滋扰,本人当即派遣班舵主前往支持,待得事情了结,却无意之中探得一件重要事情。班舵主,请你把当日所见的事情,向大家说一说。」

  班天佑点头道:「当时南湖分舵和当地白虎帮发生磨擦,但毕竟是小过节,只是口角之争,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三两日间,便把事件摆平了。我见事情已了,便带同十多名帮中兄弟返回下沙,岂知走出十多里,突然刮起大风雪来,只好找了间酒棚避一避,打算风雪稍歇,再行起程。

  「其时张舵主也和在下同行,咱们叫了酒菜不久,又有几个人冲入酒棚,看他们那身狼狈样,一看便知是避雪而来,当时也不甚理会他们。不想这场风雪竟然越下越大,外间狂飙大作,阵阵北风不住卷进棚来,寒风刺骨,幸好店里有的是热酒,也可压一压那股寒气,吃吃谈谈,各人自然饮多了几杯。

  「而那几个人原来都是嗜酒之徒,喝起黄汤来,就如喝水喝茶一样,个个张大嘴巴直灌。又过了一会,忽然几句蒙古话钻入我耳中,发觉说话的就是那几个人。在下自小家贫,十多岁便卖在蒙古人家中做小工,当时天下仍在蒙古人手上,所以也懂得不少蒙古话。

  「当时我心下奇怪,仔细打量那伙人,方发觉他们个个皮肤粗黑,眉目之间,确有点不像咱们汉人,再听他们的蒙古话说得相当流利,便知这伙人必是蒙古人无疑。」

  班天佑说到这里,大家心中都不禁砰砰乱跳,尤其是朱璎,更是听得口定目呆,全神贯注。

  当时人人均知,历来中国外患,主要来自北方。自从元末顺帝北走,退回大都,终被朱元璋派兵北伐,把顺帝赶回漠北。

  蒙古虽然入据中国九十年,但由始至终,却没有吸收太多中国文化。他们进入中国是何样子,被逐出中国回到蒙古,几乎仍是同一个样儿。

  本来蒙古共有五国,窝阔台汗国早被察合台汗国吞并,接着元朝亡在中国,察合台汗国与伊尔汗国,亦先后亡于帖木儿汗国。当时只剩下疏淡一国,只因该国远在数千里之外,最终给俄国消灭,元朝终于全部瓦解。

  元顺帝脱欢铁木儿逃出大都后,回到故都哈尔和林,不久即行去世,其子爱猷识理达继位,后给人行刺而死。

  当时蒙古已回复原貌,逐水草而居,在沙漠上飘忽不定,恢复当年铁木真时期的游牧生活,四处部落林立,相互争拼。

  近日中原四处传闻,北元最后一个皇帝汗坤铁木儿,也被他的部下鬼刀赤刺死,最终这个二百年雄踞欧亚的大帝国,全为历史陈迹。

  由于蒙古支离破碎,再难通盘计划南下,这数十年间,只有一些野心勃勃的酋长,贪图抢夺财物女子,并无大规模进攻,比之过去的匈奴、突厥、契丹、女真,目下的一切,只能算是小扰乱,但已令守在边界的诸王头痛难当。

  而近年最为朱元璋担心的,却是帖木儿汗国。

  帖木儿被称为跛子帖木儿,生于撒麻耳干以南的渴石城。

  中原上不少人传说,帖木儿乃成吉思汗的近亲,但这并非事实,而是突厥人。此人智勇多谋,曾联合四周部族推翻察合台汗国,后自立为帝。

  此人野心勃勃,誓要效法成吉思汗,欲霸天下,不住扩张战争,先攻占呼罗珊,继而南下,消灭伊儿汗国,把整个伊朗和阿富汗拼入版图,近日更有传闻,钦察汗国亦落入他的手中,现正欲挥师东侵,向天竺进军。

  众人听得蒙古人三个字,不由和帖木儿连在一起,要是这个枭雄欲侵中原,恐怕当朝难以抵挡。

  这时班天佑续道:「这伙人早有几分醉意,说话少了顾忌,当下我凝神细听,但四周风声呼呼作响,还是无法听得真切,只听得什么英雄宴,什么有他们出马,什么压倒全场,什么手到擒来,什么英雄尽在手中等云云。他们说的是蒙古语,还道没人听懂,但我仍是把这几句听得清清楚楚,便知事态严重,当下低声和张舵主商议,打算先擒下这伙人,再好好盘问。

  「咱们不想在那里动手,惊动旁人,便分批走出酒棚,在外面四周埋伏,只留下二名帮中兄弟在酒棚监视。当时风雪仍是下个不停,眼前白蒙蒙一片,咱们十多人分别躲在大树后,一来可挡风雪,二来也不易被发现,打算待得这伙人离去,从后蹑之,岂料等了大半天,直至风两渐止,仍不见他们出来。

  「我愈等愈觉情形不对,便叫一个帮中兄弟进去看看,那兄弟一进酒棚,便即奔回,说店里出了大事。我听后猛然一惊,十多人奔进酒棚一看,登时吓了一跳,见店里尸横遍地。那几个蒙古人、掌柜、店小二,客人和咱们两名帮中兄弟,均被人以刀剑杀死在地。咱们分头四看,但凶手早已不知去向。

  「我当时愈想愈惊,回想咱们十多人在店外牢牢盯住,若有人出入酒棚,决计不会看不见,但凶手竟如此神出鬼没,显然武功不弱。又想起那几个蒙古人的说话,此事确实可大可小,一经商议,决定先禀告帮主再说。我知李帮主和胡门主正要参加英雄宴,便立即赶来京城,把经过如实禀告帮主。」

  李展道:「我知道此事后,苦思良久,越感此事不妥,要是真的如那些蒙古人所言,蒙古人必定有备而来,咱们若不预早防范,到时给他们弄个措手不及,可大大不妙了。当时我想,他们派来的人,若要和咱们中原武林为敌,决不会是些寻常之辈,有能力压制他们的人,恐怕除了中原各大派掌门外,就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位武林高手,我不由想起罗庄主来,但此事关系重大,实不能再拖延下去,只好深夜拜访,希望大家能想出一个应付的方法。」

  紫嫣雩道:「若然蒙古人真的图谋不轨,也不会只为控制咱们武林这么简单,换着是我,必会先夺武林,继而挥军南下,来个内外夹攻。夺取武侠,这只是为侵我河山而铺路罢了。」

  罗开道:「咱们汉人已惨受百年之苦,好不容易才把蒙古狗赶了回去,岂能再容他们放肆,只要咱们有一口气,也要和他们对抗到底。」

  朱璎一直皱着眉头倾听,突然向紫嫣雩道:「雩姐姐,妹妹总觉得日火教这伙人大不正常,你认为会是他们吗?」

  紫嫣雩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咱们探得一个消息,日火教的紫火王亦来了中原,据闻在他们五王之中,便以此人的武功最高,他突然到来,必定另有所图,咱们不可不防这个人。」

  罗开点头道:「这人我也见过,武功确实不简单。」

  紫嫣雩和朱璎大为错愕,紫嫣雩问道:「莫非罗庄主和这人交过手?」

  罗开摇了摇头,便把当日紫火王哈里和朱妁媚的事说了出来。

  朱璎冷笑一声,说道:「当日我和雩姐姐若早到一步,便可见一见那人的庐山面目了。」

  这时罗开心中只想着蒙古人一事,他自问初履江湖,经验实是不足,处理这等重要事情,恐怕自己连朱璎也不如,当下向紫嫣雩道:「事关重大,倒不如召唤多些人一起商议,不知宫主认为如何?」

  紫嫣雩和朱璎齐声赞成,当下派遣麟灵王进内请白瑞雪等人。

  过不多时,凌云庄众人已来到大厅,只有小金和怪婆婆二人留守房间看护四人。众人分别就坐,大厅上立时群贤毕至,荟萃一堂。

  罗开率先把班天佑所闻之事,详细地说了一遍。众人听后,无不目瞠口哆,惊愕不已。

  方晴云摇头叹道:「蒙古人向来野心勃勃,莫非真要海干河尽,方肯罢手。」

  上官柳望向朱璎,问道:「皆因兹事体大,在下有一事想请问宫主。」

  朱璎道:「上官少侠不用客气,但说无妨。」

  上官柳道:「在下听了刚才的说话,显见有人想借着英雄宴的比武,技压群雄,夺魁而归。究竟明天的英雄盛宴,是否早已安排比武这件事。」

  朱璎也知不能再隐瞒了,点头道:「没错,这事本来甚是秘密,在英雄宴之前,决不能随便说出来,但目下形势所逼,再没有什么好隐瞒了。」

  上官柳奇道:「比武这种事,在江湖上确实寻常得紧,也无须这么刻意隐瞒,难道其中有什么原因?」

  朱璎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父皇既然下旨,也无人敢多问原因。」

  白瑞雪问道:「这样说,在英雄宴中举行比武这件事,皇上早就决定了。」

  朱璎道:「我想不是,英雄宴原本是我皇兄湘王先行提出,打算借着英雄宴和江湖朋友拉近关系,绝无任何阴谋。而为着这英雄宴,皇兄不知在父皇跟前费尽多少唇舌,几经艰难,才能劝服父皇点头应承。」

  白瑞雪道:「又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呢?」

  朱璎摇头道:「改变主意的不是父皇,是皇太孙。据知他曾与父皇提起,说江湖上忽然发生了一件大事,武林盟主突然被害身亡,群雄无首,江湖上风声鹤唳,致各门各派你争我夺,欲谋盟主一位。既然这样,倒不如乘着这个英雄宴,举行一次比武大会,若是技压群雄者,届时由父皇颁布谕旨,公告天下,敕封为武林盟主。父皇听后,竟然立即赞成,便连本由湘王主持的英雄宴,现在却交由皇太孙主持,而湘王改为从旁匡助。」

  李展轩眉道:「既然是密旨,这些蒙古人又如何能得知?」

  笑和尚笑道:「这有何希奇,现在咱们不是都知道么。殆可一言蔽之,人心隔肚皮,狐心隔毛衣。一言难尽!」

  莫看笑和尚平日嘻嘻哈哈,终日笑口常开,但说起话来,倒是针针见血。

  朱璎垂头深思,似有所想。

  而上官柳对白瑞雪不由衷心佩服,果然给她一语中的。瞧这情形来看,毒害罗开的人,其用意已是表露无遗,显然是要阻止罗开前往英雄宴,致下这样的毒手。

  赤刀门门主胡飞鹏道:「老夫所担心的,却是在后指使的是什么人,若然是蒙古一些小部落还可,但幕后人若是帖木儿,这就问题大了。」

  上官柳向来见多识广,帖木儿的本事,他又怎会不知,当下道:「胡老前辈的忧虑不无道理。据我所知,帖木儿此人极端凶狠残忍,嗜杀成性,每攻陷一城,必然血流成河,比之当年成吉思汗还要厉害。这人行军用兵,更有其一手,若非这样,也不会灭完一国又一国,铁蹄所到之处,无不望风披靡。

  「帖木儿尊奉伊斯兰教,在他统治下的国家,却不容许其它宗教存在,至今死在他刀下的异教徒,已不计其数。目前他和我国的关系也不错,常有使节往来,皆因他掌控着丝绸之路,我国的丝绸、珠宝、天竺的香料、北部的皮货,都由他操控着。其实帖木儿早就对我国蠢蠢欲动,只因目前在经济上有所牵绊,一时还没下手,但现在看来,恐怕他已经开始行动了。」

  众人心想,倘若我国再重落入此人手中,后果之悲惨,自也不必多说了。

  李展突然向罗开道:「明日英雄大会虽是高手云集,但以罗庄主的武功,想要压倒群雄,夺魁而归,相信也非难事,不知罗庄主的意思如何?」

  罗开摇头道:「在下的武功,又怎及得上少林、武当等各大掌门呢。但今趟比武较技,却关乎国家兴亡,罗某自当捐躯赴难,在所不辞。」

  白瑞雪道:「今次能在英雄宴中争雄的门派,除了少林等名门大派大帮外,有实力的算来并不多,唯一看不透的,便只有日火教。今次他们突然来到中原,且又高手尽出,其意图已是相当明显,况且日火教源起天竺,全是外域人士,日火教和蒙古人朋比为奸,绝非奇事。虽然这一切都是揣测,目前还没有真凭实据,但不论如何,为求万全,这趟盟主比武之争,决不能落入他们手中。」

  众人齐声称是。白瑞雪顿了一顿,忽然望向朱璎,说道:「公主殿下,小女子有一个预感,朝廷里或许混入了奸细,关于今日之事,希望公主能暂时保密,不可让朝中群臣知道,倘若此事传入奸细耳中,麻烦可更大了。」

  紫嫣雩也有同感,说道:「白姐姐说得对,不但是朝中的人,便是其它人也不能透露半点。李帮主,不知贵帮知道此事的人有多少呢?」

  李展道:「到目前为止,除了随同本人参加英雄宴的兄弟,尚有班舵主的手下十多人,再没人知道此事。但在下会吩咐下去,把这事严加保密,这方面大家可放心。」

  紫嫣雩点了点头:「这样便好,现在时间已不早了,大家先行休息如何?李帮主和胡门主若无重要事情,倒不如今晚留在这里过一晚吧?」

  李展抱拳一礼:「在下先行多谢公主,但李某人还是先回去和帮中兄弟说一声,免得他们在外胡言乱语。」

  紫嫣雩颔首道:「这样也好,有劳李帮主了。」

  接着众人告辞回房,各自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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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回运计铺谋

  此时京城另一栋大楼内,皇太孙朱允炆却全身赤裸,趴在一名绝色女子身上,臀部大住价的上上落落,着力抽捣。

  只见他胯下的玉棒,自展自缩,把那女子的花房弄得水声潺潺,当真剽疾狠悍。而他身下的女子,却双腿大开,忘情迎凑。二人合体沾胸,正弄得天昏地暗。

  过不多时,只闻朱允炆呼吸沉重,耸动加剧,十余抽一过,听他喘叫一声,竟尔一泄如注,徐徐软倒在那女子身上。

  二人休息片刻,却见那女子轻抚着他的裸背,柔声说道:「王爷真的好厉害,箬瑶刚才以为要死了!」原来这个绝色女子,正是天熙宫宫主瑶姬。

  朱允炆方才敢情兴动过甚,依然气喘兮兮,不停吐着大气,听得瑶姬的说话,免强喘息道:「瑶姬你实在太迷人了,本王每次和你欢好,总是魂飞魂消,精动难控。要是你肯日夜陪着本王,王府里的什么美妃艳妾,本王一古脑儿都不要了。」

  瑶姬笑道:「箬瑶才不会相信你呢,你不用在人家面前讨好卖乖,哄箬瑶开心了。」

  朱允炆正色道:「本王所说的全是真心之言,决无相欺谄佞之意。」

  瑶姬道:「好了,我相信你便是。现在已经深夜,王爷今晚便不去吧,留在这里陪箬瑶好么?」

  朱允炆摇头道:「明天是英雄宴的大日子,本王还有很多事情要待安排,若非记挂着你这个美人儿,本王今晚也不能来!」说着缓缓撑起身躯,又道:「时间已经不早,本王都要走了。」

  瑶姬嗔道:「难道再留多一会也不行吗?」

  朱允炆回头望向她,见她宜喜宜嗔,说不出的美丽动人,心头不禁一热,也不想便此离开她,笑道:「好吧!只是刚刚干完事,本王实在有心无力,不能和你再弄了,我便多留一会,与你谈谈心事吧。」

  瑶姬回嗔作喜,满脸欢容,挪过身躯,让朱允炆靠坐在她身旁。

  朱允炆才一倚枕坐下,瑶姬已把裸躯贴上,单腿搁上他大腿,玉手低探,握着那根垂软春蚕,轻轻把玩着,说道:「刚才这东西硬得这般厉害,现在却变得软软绵绵,好生趣怪。说与我知,箬瑶要怎样才能让他硬起来?」

  这个龙孙帝子,又怎晓得瑶姬这手谀媚弄姿的功夫,还道她只是个年轻娇憨,仍不识窍的女子,当下笑道:「要把他硬起来,方法确实多得很,只消你加紧用手弄一会,不用多久,必定雄风再现,到时又能好好喂你一顿了。」

  瑶姬娇嗔起来,轻手在他头儿打了一下:「你这人好坏,人家只问你如何弄硬他,又不是说让他弄进去。」

  朱允炆呵呵笑道:「毒蛇发怒,自然要噬人了。」

  瑶姬放开手来,佯作一惊:「这样我不弄了,会噬死人的。」

  朱允炆又是一笑,握着她的柔荑按回原位,笑道:「一会本王只钻蛇洞,不张口咬你就是,这行了吧。」

  瑶姬向他一抛媚眼,身子一靠,将一对玉峰贴在他胸侧,把头靠上他肩膀,轻声说道:「你总爱欺负人家,箬瑶不和你说这个了。」顿了一顿,再听她道:「王爷,箬瑶有一句说话,不知是否应该说。」

  朱允炆见她突然正经八百起来,问道:「你想说什么,尽管说便是,到底是什么事?」

  瑶姬道:「是关于帖木儿大汗的承诺,你认为他会履行诺言吗?」

  自从朱允炆和跛子帖木儿双方达成协议,这一个问题,早就在朱允炆心中缠扰不休。他不是不清楚帖木儿的野心,可是他又不能拒绝,应该说是不敢拒绝。

  朱允炆虽被立为皇太孙,是将来皇位的承继人,可是在众多叔父环伺下,要保得住这个皇位,实非易事,朱允炆最是清楚不过。现在朱元璋尚在,自然风平浪静,倘若皇帝老子一死,势必风起云涌,巨浪滔天,以他一人之力,又怎能和这些虎视眈眈,手握兵权的叔父相对抗。

  但他这个忧虑,终于有了一个转机。跛子帖木儿突然派遗密使和他接洽,最后双方达成协议。

  帖木儿对朱允炆许下承诺,将会全力助他登上宝座,若然诸藩王反叛,只要他须要,帖木儿帝国不会坐视不理。而唯一的条件,是要双方立下互不侵犯条约,另要允许蒙古和大明自由通商。

  以表面的协议来说,对朱允炆实是利多弊少。但他并非傻子,知道蒙古人素有虎狼之心,决不会这样便满足,只是他目前的处境,教他不能不答应。而令他更害怕的,便是决然拒绝帖木儿的要求,这个嗜血成性的枭雄,一怒之下,大有立即挥军南下的可能。

  这时听瑶姬这样问,一时间也难回答她,沉吟半晌,方道:「这个很难说,蒙古人野心勃勃,翻覆多变,历朝以来均有和番邦外族签处条约,但能贯彻始终履行条约者,却是寥寥可数。」

  瑶姬道:「王爷你能想到这一点,我可放心多了。」

  朱允炆知道瑶姬不但武功高强,且聪明绝顶,也想听听她对这件事的看法,向她问道:「莫非你看到了什么,说给我听听?」

  瑶姬摇了摇头:「其实我看到的,王爷也已经看到了。」

  朱允炆道:「你就不可再耍我了,快说给我听吧,这个帖木儿实不容易对付,没有你这个美人女诸葛,本王可不成呢。」

  瑶姬轻轻一笑:「王爷真是的,我只是个平凡女子,又怎及齐泰和黄子澄这二人呢。」瑶姬默然片刻,缓缓说道:「王爷可记得傅安和陈德文这两人?」

  朱允炆想了好一会,终于给他想起来:「我曾听皇上提起过,听说十多年前,他们二人奉命出使西域,却被帖木儿扣住,至今未归。」

  瑶姬点了点头:「当年帖木儿远征罗刹国,为免无后顾之忧,使出外交手段,交往远近强权。其时不住送驼送马给我国,但皇上英明,猜出他中间必有用意,以回礼为名,派遗傅安和陈德文出使西域,用意是探其虚实。岂料帖木儿把二人扣了起来,至今已有十多年。帖木儿每次出征,还带着二人一同前去,一来是夸耀帖木儿国的实力,二来是要我大明知道,他已看出皇上的心意。单看这一点,便知此人是何等厉害。所以王爷不可尽信此人,须得预早防备。」

  朱允炆何尝不知,但已势成骑虎,现只得见步行步,接着问道:「这是朝中之事,你又怎会这么清楚?」

  只见瑶姬笑道:「这事也不算什么密秘,知道又有何出奇。」朱允炆一想也是。

  瑶姬望了他一眼,微笑道:「帖木儿虽然厉害,但我大明人才济济,高手如云,只消军民齐心,共抗胡虏,未必就不能抵挡帖木儿的大军。」

  朱允炆摇头叹道:「军民齐心!这个谈何容易。」

  瑶姬道:「说来似是很难,只要有一贤能之士,统率群雄,莫说是帖木儿,便是成吉思汗再生,又何惧之有。」

  朱允炆招纳天熙宫和日火教这等高手,主旨原是未雨绸缪,以防不时之需,方会在朱元璋跟前建议,举办这次选盟比武,只望他手上其中一方能够胜出,夺得盟主宝座,届时天下群雄,无疑全掌控在他手中。

  可是朱允炆亦有不少顾虑,他虽知天熙宫近年遐迩闻名,加盟天熙宫的大小帮派,至今为止,已有九帮六派十二门,在江湖上也算了不起。但朱允炆清楚,瑶姬武功虽高,但和各派掌门人相比,实在还有一段拒离。

  说到日火教,教中虽然人多势众,且高手如云,但要压倒天下各门各派,实在不易。况且日火教毕竟是外族人,就算能夺取盟主一位,群雄也未必甘心顺服。他想到这里,不由轻叹了一声。

  瑶姬在旁看见,似乎已看出他的心事,说道:「你正在为比武一事烦恼?」

  朱允炆叹道:「要是你能把盟主之位夺到手,那就最好了!只是……」

  瑶姬笑道:「箬瑶何德何能有这个本事,王爷不要取笑我了。虽然这样,箬瑶却有方法让王爷达成心愿,使日火教能轻而易举的夺得盟主而归。」

  朱允炆听见,登时精神一振,连忙问道:「是怎样方法?快说。」

  瑶姬徐徐道:「今次日火教有紫火王哈里出马,胜算自是不少,但要技压全场,恐怕不可能,莫说少林、武当等大派的掌门,就是凌云庄庄主罗开,相信哈里也难闯过此关。」

  朱允炆听得不住点头,瑶姬续道:「若要哈里顺利夺魁,便只有让这些人无法落场比武,盟主一位,便可手到擒来,箬瑶说得可有道理?」

  瑶姬此话一出,朱允炆更是来了兴头,他向知瑶姬聪明多智,她既能这样说,必定早有计策,当即追问下去,瑶姬道:「方法很简单,少林方丈空明大师,乃是得道高僧,武功高不可测,武当长春真人,一手七星剑纵横天下,要胜他谈何容易。还有那个罗开,虽然年纪轻轻,但武功深不见底,也是一个硬手。只要能使这三人袖手在旁,大事必成。」

  朱允炆问道:「但三人却在邀请之列,届时公开比武,又怎能阻止得他们?」

  瑶姬微微一笑,道:「他们武功高强,天下群雄皆知,若然由他们三人担当大会评判,相信群雄必无异议,我说得对么?」

  朱允炆立时明白过来,拍腿叫道:「没错,他们既然是评判,便不能下场比武,这一点我怎么会想不出来。」不禁大喜,一手搂抱住瑶姬,不住价在她脸上狂亲狂吻。

  瑶姬轻轻把他推开,嗔道:「王爷你真是的,人家还没说完呢。」朱允炆却没有停下来,反而更加放肆,一手按上她一边玉峰,犹如搓面团儿似的,把个包满挺弹的好物,弄得型状百出。

  瑶姬没他办法,只好任他胡作非为,而她手上握住的春蚕,竟尔渐渐硬将起来,探头张嘴,摆着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朱允炆弄得片刻,情兴顿炽,再不理会瑶姬的说话是否未完,当下身子一翻,把她压在身下,手口齐施,在她身上轻狂起来。

  瑶姬给他一弄,体内的「玄女相蚀大法」立时产生反应,阵阵欲火涌上心头,一发不可收拾。但见她握着硬物,把头儿抵住花户,腻着声音道:「我的好王爷,不要只顾贪图手欲之乐,人家那里痒得很,还不快点弄进来!」

  朱允炆自当答允,在瑶姬的牵引下,稍一加力,便即一闯没根。

  瑶姬嗯唔一声,双手控按郎腰,淫词浪语,立时脱口而出:「好厉害的毒蛇,钻得箬瑶好舒服!再快一点,不要怜惜我。」

  朱允炆在府中爱妾无数,已是个中班头,但仍是抵挡不住瑶姬的媚功。

  一来瑶姬貌似仙姬,府中无人能及,二来瑶姬门户紧窄,干起事来倍感乐趣,光是这两点,已叫朱允炆魂离魄消。现听得胯下佳人浪语不绝,如何再把持得住。但见他如疯虎一般,着力抽捣。

  瑶姬淫火更盛,情穴忙迎,口里只是又哼又叫:「好美,快活死我了,人家再要深一些,太美妙了!」

  朱允炆愈听愈难忍受,一口气百余抽,便觉泄意,叫道:「来了,来了……」

  瑶姬紧紧抱住他,同时叫道:「大要这么快,箬瑶还要,万万不可出来……」

  岂料瑶姬愈叫,朱允炆便更难把关,哼叫一声,龙子龙孙一古脑儿全放了出来,贯得瑶姬饱饱满满。

  朱允炆趴在瑶姬身上,不住喘着大气,但瑶姬一肚欲火却无处发泄,不由恨得咬牙瞪目。直到朱允炆回过气来,方想起还要安排英雄宴的事,连忙向瑶姬道:「我须得马上回宫安排一切。是了,刚才你道还有事没说,到底是什么?」

  瑶姬撑身离榻,一面服侍朱允炆穿衣,一面道:「我想说的是日火教,今次他们骤来中土,瞧来所图非少,王爷千万不可大意,倘若日火教有什么不轨举动,王爷不妨和箬瑶商量,免得吃了大亏。」

  朱允炆对瑶姬素来千依百从,当即点头答应。瑶姬披上轻衫,正要送他出房间,朱允炆回头道:「你不要送了,刚才两番大战,还是去休息一会吧。」说毕径自走出房间。

  见朱允炆才离开不久,提花提剑二婢接着进来,瑶姬卧回榻上,向提花道:「传应天均来这里。」提花令命,躬身退出。

  瑶姬转向提剑,说道:「快给我把檀香熄灭掉,难闻得要命,真不知此人怎会爱闻这种鬼东西。」

  提剑刚吹熄几上的檀香,提花已领着应天均进来,二婢正要退出,瑶姬却喝住她们留下,要二人在旁服侍。

  应天均走到榻前,问道:「宫主找我有事?」

  瑶姬拍一拍床榻,说道:「快脱衣上来,给我煞煞火。」

  应天均边褪衣服,边笑道:「皇爷身旁美女如云,朝夕行欢,难免身子正气损伤,久虚不复,宫主便体谅他点吧。」

  瑶姬瞪了他一眼,也不待他爬上榻,坐身到床沿,一把扯下应天均的内裤,一根玉枪立时弹跳而出,软垂在瑶姬眼前。

  只见瑶姬如饿蚊见血,伸手把玉枪提起,「唧」的一声,已把个枪头含入口中。提花提剑虽是见怪不怪,但少女怀春,不免也看得满脸红霞,欲念颇生。况且二人早非处女,正是食髓知味,再见眼前这种淫靡情景,直看得她们火盛情涌,牝房跳痒。

  应天均抬胸挺腰,硬挺挺的站在瑶姬跟前,低头望去,只见瑶姬唇腮翕动,正自吃得津津有味,不禁遍身焰火如焚,追魂棒给热血一涌,昂首朝天,登时竖得老高。

  瑶姬舔吮良久,方罢手停口,站起身来,褪去身上的轻衫。

  应天均双手把她拥入怀中,翻滚上榻,将瑶姬压在身下,埋首至她双峰处,手口齐施,恣情挑逗。

  瑶姬经他一弄,适才给朱允炆弄得无法宣泄的欲火,立时汹涌而出,忙自动分开双腿,环上他熊腰,叫道:「快点给我,把你的大家伙弄进来。」

  应天均见她脸衬春桃,愈看愈是心动,听她这样说,再不多想,提起巨物,没命价的一冲至底。

  瑶姬使劲按住他双股,不肯走漏半点,媚眼如丝,喘声道:「好美啊!简直勾人魂魄。快快着力投送……」

  站在榻旁的二婢,耳里听着,眼里看着,不觉看得胯间津液潺潺,好不动兴。

  应天均大展雄具,攻进顺剌,杀得瑶姬酥一阵麻一阵,肢颤津流。陡见应天均把她两腿合拢,朝天竖起,大刀大斧的上下冲刺,这回直把瑶姬送上天去,登时遍体酸畅,口里乱哼:「你这般钻拱,人家不能于人世矣,着实美快。」

  如此弄了半个时辰,二人方情尽歇战。

  应天均离枕而起,穿衣裹足,说道:「罗开这小子果不简单,连玄池兰香也无法奈何他,还好他四个妻子同时中毒,不致徒劳无功。据混进府里的人回报,他四个妻子至今仍未露面,敢情是毒后昏睡未醒,而府内四周亦布满高手,防守得异常严密。」

  瑶姬一面整理头发,一面道:「玄池兰香虽然厉害,但要对付功力深厚的人,相信并不容易。但令本宫感到诧异的,却是罗开这人年纪轻轻,功力竟高到这地步。」

  应天均点头认同,说道:「这场比武若有罗开在场,恐怕会对宫主的计划大有阻碍,倒不如由本人亲自出马,先行把他料埋掉,宫主认为如何?」

  瑶姬道:「罗开的武功深不可测,你认为有本事杀得他么?」

  应天均听见瑶姬的口吻,不禁怒气横生,挺起胸膛道:「宫主是说应天均不及这小子了。」

  瑶姬微微一笑:「我不是这个意思,就算你能把他杀死,无疑是向天下人说,罗开之死是本宫所为,到时如何是好。」

  应天均想想也对,若要杀得罗开,非要使出全力不何,但自己这门快剑,可说是天下无双,江湖上无人不识,谁人都能轻易认出来。加上自己在陆家庄已露了相,天下皆知自己是天熙宫的人。一想及此,顿即默言无语,无可反驳。

  瑶姬走下床榻,提花连忙为她披上轻衫。只见她走到应天均身前,双手围上他脖子,说道:「罗开是生是死,暂时对我也不重要,但要你出手冒险,我决不允许,要是你一个不慎伤在他手里,你叫我怎样活下去,难道你也不为我着想一下么?」

  应天均闻得此话,一股热血由腹部窜升,颤声道:「宫主!我……」

  瑶姬拉下他的脑袋,贴着他嘴唇道:「你明白我心意便好,你的性命,在我心中比谁都重要,罗开一事,我已经有了安排,他便是参加英雄宴,也不能阻碍我的大事,这个你放心吧。」

  应天均素知瑶姬的本事,她能这样说,瞧来早已部署妥当,说道:「宫主聪以知远,明以察微,应天均好生佩服。」

  瑶姬微笑道:「本宫何尝不佩服你,天均你不但武功高强,且又勇猛过人,叫本宫怎能没有你。今晚留下来,再陪多我一会儿?」

  应天均手上使力,轻轻把她拥紧,说道:「宫主有命,应天均岂敢不从。」

  瑶姬回过头来,向提花提剑道:「你二人刚才也看得欲火大动吧,今晚便让你俩受用一回,品尝一下他这根神兵利器。」

  二婢听见,立时红晕盖脸,一时竟呆在当场,说不出话来。

  瑶姬望向应天均,嫣然一笑,说道:「我今晚便看看你的本事,看你能否一口气把咱们三人摆平。」

  应天均先前听了瑶姬的说话,已是一惊,确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但另一方面,却暗暗窃喜,眼前提花提剑二婢,乃是宫中千挑万选的绝色佳品,素有艳名,只因二人是宫主的贴身婢女,从没人敢打她们主意,就连应天均也不例外。

  此刻听闻瑶姬的说话,自是喜出望外,巴不得立即扑身上前,好好享受这对绝色佳丽。但他又怎敢在瑶姬跟前表露,只摆出一脸为难的样子,答道:「宫主!这点恐怕……」

  瑶姬笑了一笑:「难道你不喜欢她们?」

  应天均连随道:「怎会呢,提花提剑长得这么美,那个男人会不动心,但她们是宫主的人,恐怕传了出去不好听。」

  瑶姬道:「这里便只有咱们四人,谁会知道。便是知道,也不算什么大事,这是本宫的旨意,谁敢多说一句。」回头见二婢仍呆呆立着,不由秀眉一蹙,道:「还不快快脱去衣服,难道要本宫出手不成。」

  二女猛然一惊,忙放下手上的长剑和花蓝,背过身子脱起衣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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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回三股六洞

  说那提花提剑二人,她们长伴瑶姬身旁,耳濡目染,什么淫亵之事没见过,久而久之,对这男女之事,岂不爱慕。

  还好宫中面首甚多,二人每当淫兴如焚之时,只得找面首来煞火,但和宫主的男人干弄,今趟仍是头一桩。

  二人战战兢兢,缓缓把身上的衣服褪下,放在一旁,一时羞得不肯回过身,背着瑶姬二人,呆站不动。

  瑶姬看见一笑,放开围着应天均的双手,推了他一把,轻声说道:“还不过去。”

  应天均心中一喜,先在瑶姬脸上亲了一下,徐步走到二婢身后,一对熊臂递出,围着二人的纤腰,用力扳将过来。

  提花提剑同时一惊,心里忽地砰砰乱跳,二人给应天均这样一带,已双双扑入他怀中。

  应天均一手一个,把二人拥在身侧,只觉二女肌柔如丝,贴在身上受用非常,当下在提花脸上亲了一下,接着轮到提剑,两下吻过,“呵呵”笑了几声,说道:“你二人身上怎地这么香?咱们到榻上去吧。”

  二人那敢出声,任由应天均拥抱上榻。

  这时瑶姬已脱下轻衣,来到榻前坐定,向三人道:“你们不用理会我,自顾自寻乐便是。”

  应天均见瑶姬只作壁上观,也微感诧异,回心一想,便知其心意,当下向二婢道:“你二人情如姊妹,瞧来也试过同榻享乐吧,应天均还没看过女儿家如何耍弄,你二人便给我开开眼界如何?”

  提花提剑听见,脸上一红,如何肯依他说话做。

  瑶姬微微一笑,向二人道:“你们便照他说话做吧,况且本宫也想看一看。”

  二女无奈,勉强环抱在一起,却动也不动。

  应天均看见,双手探出,在二人身上不住抚摸,揉胸探穴,无所不为。

  提花提剑起先还左闪右避,但过得片刻,却被应天均弄得心中如火,花户里热一阵、痒一阵,汪汪液流,愈益难过。

  应天均见二人愈趋轻狂,也看得兴动难当,胯下巨物登时又粗长了几分。

  瑶姬在旁看见,伸手过来握住,埋首轻声道:“怎么硬得这般厉害?”

  应天均也不知怎样回答她,忙岔开话题,说道:“现在先与你弄一会如何?”

  瑶姬摇头道:“我想先看看你们,到时你仍有余力,本宫绝不会令你失望。”

  这时见二女相擐相偎,提剑忽地一个翻身,跃跨在提花身上,随见提花把腿大开,露出一道红粉粉的小缝来。

  提剑淫心渐炎,将提花上磨下擦,颠颠耸耸,百般调弄。

  提花忘情迎凑,口里呻吟不止,二人你抚我吻,旁若无人。

  瑶姬见提剑趴在提花身上,丰臀高翘,菊门花户洞开,尽收眼帘,便往提剑胯间指了指,向应天均道:“是时候了,还不上去。”

  应天均会意,当即提起巨物,一声不响挨到提剑身后,一个挺腰,巨头已抢了进去。

  提剑万没想到应天均突然偷击,竟给他弄个措手不及,忽觉巨龟直闯进来,满贯琼室,不由“啊”的叫了一声。

  应天均双手从后环上,包着她两峰,一面揉搓,一面使劲抽捣,登时美得提剑摆腰竖臀,呻吟叫道:“应先生好坏,也不出一句声。啊……太深了,这样会给你弄坏……”

  身下的提花知道二人已干上了,玉手往下一探,热呼呼的,正好碰着那根玉龙,不禁心火一动,连忙用手指箍定。

  应天均大奇,低头望去,方知是提花在下搞鬼,笑道:“你这样握住,我如何能动得,提剑非要和你拼命不可。”

  提花笑道:“便由她好了。”说话方落,已把玉枪整根抽出花穴,把巨头抵到自己门户前,不住地上下磨蹭。

  应天均见她这样,不由一怔,没想这个平日斯文美丽的少女,竟会淫荡如斯,当下笑道:“提花你这般做作,提剑岂肯放过你。”

  提剑果然嗔叫起来:“你这个骚蹄子,就是爱和人家斗气。”

  提花轻轻一笑:“你刚才不是说拍弄坏么,人家为你好,还要说人家……啊!你……你不要这么狠嘛……”

  提剑骤见她大叫出声,心下恍然,忙抱着提花,笑问道:“应先生这物事如何,感觉还好吗?”

  提花喘着气道:“果真厉害,这么粗长,又这么暖热如火,真是稀世的奇珍,难怪咱们宫主这么爱他。”

  瑶姬在旁听见,似笑非笑的瞄了应天均一眼,恰巧应天均亦同时望过来,登时四目传情。

  应天均心中大动,拉着瑶姬靠到他身旁,一手围着她纤腰,一手抬起她下颚,便往她樱唇吻下去。

  瑶姬十分配合,放唇相接,热吻一会,向应天均道:“你不要只顾亲我,下身还有一个美人儿要你饲喂呢。”

  应天均一声令命,下身奋力抽捣莽送,提花顿即魂飞半天,口里淫言俏语,连叠而出,听得众人满腔欲火,淫兴火炽。应天均一把抱住瑶姬,葵扇般的大掌,已按上她左峰,恣情揉捏,而腰肢却着力深投,重重狠突,把个提花弄得粉褪蜂黄,喘怯喃喃。

  瑶姬给他握住要害,淫兴渐盛,忙双手紧抱熊腰,贴体相磨,凑耳说道:“给你在上面一弄,下面又作怪起来,这如何是好?”

  应天均想了想,说道:“若我现在先弃二人,与你快活,似乎又不大好。这样吧,倒不如来个三股六洞,这岂不是人人受惠。”

  瑶姬嗔道:“你这人倒晓得安排,全部好处都给你讨去了。”没想又接着道:“但这种玩意儿倒也新鲜,本宫也未曾尝过,也想试试看。”

  二女早已听见他们的说话,也觉这样有趣得很,提剑回头向瑶姬道:“宫主乃宫中至尊,自然要高高在上,压着咱们才是。”

  应天均道:“该当如此,提剑果然知情识趣。”

  提花向提剑道:“你已经压着我多时,今次也该轮到你在下吧。”

  瑶姬笑道:“这也是应该,就由本宫拿主意好了,提剑在下,提花置中,本宫在上,咱们三人一叠,同分甘露,到时由他选择,爱弄谁便弄谁,且看他是否会偏私。”

  既然是宫主提出,二人如何敢反对,当不依顺趴下,形成上中下三叠,个个八字分腿,翘高玉股,果然形成三股六洞之势。

  应天均看见三个美女层叠一起,玉臀紧贴,犹如层峦叠嶂,加上眼前粉白一团,顿看得厥物硬挺,心想该由宫主为先,顺序而下,这回一枪六洞,当真快活过神仙。

  当下提枪抵向瑶姬,接着双手控定纤腰,稍一微挺,已硬进花房,发觉内中已波涛汹涌,滑腻非常,霎时全根直没,直抢深宫。

  瑶姬紧紧抱住身下的提花,只觉巨物展缩来回,着着尽根,每一碰及花蕊,津津作痒,直美得难写难描。

  应天均贪图瑶姬美貌,且又练有“玄女”一法,牝穴百战不宽,每和她接战,总觉其味无穷,教人依依难舍。现抽提几十回,发觉玉龙已被牢牢紧含住,还有一股吸吮之力,把个灵龟紧紧地咬实,当真美快难当。

  他一面突进,一面垂首观其出入之势,愈看愈益兴动,连忙伸出双手,绕到瑶姬胸前,握着她双峰忘情狠戳。

  瑶姬素爱交媾戏谑,越是淫荡,她越感得趣。现见身后应天均渐趋兴狂,当即把前胸略为撑起,好让他玩得更为畅心,随又加点淫词浪语,好为他助兴,便腻着声音道:“天均你御女无数,觉得本宫这副身子还满意么?”

  应天均想也不想,连随答道:“应某久征沙场,也会有好些名姝艳姿,就是未逢如宫主之妙!说句实话,应某巴不得夜夜和宫主相欢,便是精尽人亡,也不枉此生。”

  瑶姬自知美貌,但听得应天均的说话,也不禁心中欢喜,情火更炽,待得数百抽,渐感泄意,叫道:“快狠狠着力,人家有点意思了……”

  应天均连忙狠抽数百,忽觉户中暖流疾涌,便知她完事,当下抽出玉龙,对准提花要点,一闯而入。

  提花咿唷一声,已觉巨龙贯满琼户,塞了个爆满,一时畅快莫禁。

  应天均奋力抽提,百余抽后,提花已浑身阵阵酥美,身扭肢摇,颇有不支,忽觉内中肉头一麻,竟尔丢得四肢悚然。

  只听应天均道:“提花真个量浅,这么一阵子也熬不过,瞧来你必然久未御敌,方会如此不济事?”当下停戈驻马,不再放肆。

  提花口开气喘,徐徐说道:“谁叫你金枪厉害,下下点着人家妙处,教人如何忍得。”

  提剑笑道:“提花姐你素来短命,宫中人所共知,也无须多言了。”

  瑶姬也道:“你莫看这两个丫头年纪轻轻,骨子里却骚浪得很,宫中面首数十,早就给二人一一尝遍,所以你也不用怜香惜玉,任意奔狂便是。”

  二女给瑶姬捅破,不禁脸上一红,也不敢再说半句。

  应天均听后微微一笑,抽枪下移,举柄便刺,提剑哼啧一声,一上手便直没至根。还好先前受用多时,户中早已液露洞洞,也不觉如何艰涩。

  提剑在三人中年纪最小,只因情心早识,比之提花更为淫荡,这时给玉龙一闯,立时淫兴勃然,翘臀相迎,四肢舒爽。

  应天均运足气劲,玉龙急伸疾缩。只见他双手仍握着瑶姬双峰,恣意蹂躏,而下身却另投异主,当真美不可言。

  提剑今番两战,渐感不能把持,过不多时,已被应天均狎得心舒意畅,身子一麻,身颤舌冷,终于败下阵来。

  应天均连战三女,依然玉龙硬挺,一个回马枪,便想往瑶姬刺去,岂料目光到处,见瑶姬菊门紧小,只有一个小洞儿,不由看得淫火攻心,也不怕瑶姬反脸怪责,握着巨物把头儿抵住,便欲闯关。

  瑶姬骤觉巨物抵至,便知其意图,回头叫道:“这里万万不可,本宫此道仍没人走过,怎能容你这物。”

  应天均已是欲火焚身,连忙说道:“宫主既未尝此道,也真大大可惜,此道之美,更胜牝户,宫主只消一试,保证难舍难忘。”

  瑶姬对这早有听闻,均说此道美快莫名,但毕竟只是耳听,也不知是真是假。现见应天均这样说,不免心中微动,便道:“当真如你所说,没有骗本宫?”

  应天均道:“应某岂敢相欺,只是初御此道,同样先苦后甜,苦楚一过,滋味渐至,届时宫主便知其妙处。”

  在下二女听得他们的说话,顿即恍然,只见提剑道:“宫主,应先生所说确是事实,只是厥物坚巨,初时恐怕不易适应。”

  提花笑道:“其实提剑最爱此道,她常与我说,什么上不如前,前不如后,提花我说得对么?”

  提剑啐道:“难道你就不喜欢。”

  瑶姬听着心中一怔,暗想:“原来二人比我还要开窍,本宫岂能输与她们,当下道:”没想你俩人小鬼大,早就前后贯通了。“

  二人知道瑶姬最是忌妒,一个不满,今后日子可真难过了,当即沉默不言,免得说多错多。

  岂料瑶姬突然道:”咱等都是练武之人,疼痛倒也不惊,既然你们都这样说,本宫确要尝尝这滋味。“回头朝应天均道:”你须得慢点进去,不可狂莽硬闯。“

  应天均心中一喜,伸出双指在她前户掘了一把,涂得满指甘露抹在菊门,方行挺龟徐进。

  瑶姬感到灵龟突进,略一逡巡,却非如何疼痛,当下心中一宽,随觉热物慢慢深进,才感微痛,只因后头胀得厉害,把疼痛分散,待得全根没进,不由嘘了一口气。

  应天均停住问道:”宫主感觉如何!“

  瑶姬点头道:”到目前还好,只是火辣辣的,胀满难当。你且缓缓抽动,万不可急勇冒进。“

  应天均心知自己物事粗胖,先前委实有点担心瑶姬受不住,现听她这样说,确也放心不少,当即缓抽慢戳,徐徐开垦,过了片刻,道路渐趋顺畅。

  瑶姬亦有趣意,还不住抬臀迎凑。

  应天均见此,续渐加快速率,只觉瑶姬甬道奇紧,牢牢箍住玉龙,美快非常,便放去任情,再加些龙阳功夫。

  果然数十抽后,瑶姬淫兴大盛,口里叫道:”怎地这般快美,却又恁地古怪。本宫后面受用,但前面却痒得难受,花露直冒,缘何会这么有趣?“

  应天均笑道:”我所说的妙处,便在于此,宫主现在可相信应某的说话吧。“话后伸出双指,探至牝内,来回出入抽击。不出一会,果见牝内洪流急涌,沾得满手皆是。

  瑶姬前后受袭,直美得臀颤腰摇,喘声叫道:”好想丢……现在不痛了,再快一点……啊!来了,真的要来了……“

  应天均听她这样说,连忘抽出玉枪,急忙往前门插去,才是数抽,便见暖浪浇头。应天均着力顶住,知道这是女人最美的时候,停顿良久,方拔枪出洞,登时玉露顺流而下,弄得提花满臀尽湿。

  瑶姬喘声喃喃,遍身酥美,自知无力再战,翻身倒往一旁。

  应天均虽经几番接战,厥物依然挺立不倒,见他横过枪头,望准提花后洞,一枪捅去,灵龟猛地一闯,已给牢牢咬住。应天均喊一声爽,腰间着力,尽根没入。

  刚才听见提花的说话,应天均知她已非原壁,当即快马加鞭,狠抽猛戳,也不顾她娇花嫩蕊,只是狂情抽送。

  提花被他一轮揉残,顿即呻吟哈嗟,忙呼痛快。

  应天均先起还觉紧紧滞扣,然抽捣良久,渐见液粘滑松,弄来更是畅通无阻,不由使劲狂攻。

  提花乐得昏头昏脑,不时冤家、冤家的乱叫。

  应天均见她畅快,淫浪无休,也看得欲火大炽,提枪奋刺,不觉又是数百回,提花忽地喔喔连声,软成一团。应天均知她已了,把手往花房一摸,果见花露汪汪,不禁暗暗一笑,顺手把她推往一旁,扑身到提剑身上。

  提剑刚才听着二人快乐,早就难熬难耐,现被应天均从后抱住,忙挺高圆臀,只待大将军闯关。

  应天均双手探前,分握双峰,在她耳边道:”好骚浪的提剑,若要快活,便自己动手吧。“

  提剑也不害羞,反手提着玉枪,抵向菊门,低声道:”先生请进。“

  应天均沉身一挺,全根吞纳。提剑啊啊两声,已觉火棒深贯甬道,钻进缩出,杵上拱下,美得浑身剧颤。

  转眼炷香时间,提剑已不知春从何至,已是肢软如绵。

  应天均见她如死去一般,知她不能再战,便即抽离,欠身低头,见玉龙仍是昂首有力,不禁得意起来,没想自己连御三女,竟然不走一滴。

  忽闻瑶姬在旁道:”过来抱住我。“

  应天均见她已回气过来,睡在一旁,当下跨到她身上,笑道:”宫主要看应某的实力,可没有令你失望吧。“

  瑶姬搂抱住他,微微一笑:”想不到你如此了得,到现在还硬成这生模样,还好我练有玄女大法,要不也要和她们二人一样,死活不知。“

  应天均道:”现在应某仍不得泄,这个怎生是好,要是宫主见怜,倒不如再战一场。“

  瑶姬笑道:”本宫若非怜你,也不会叫你过来。“说着自动分开双腿,说道:”刚才给你一弄,后面现觉些微疼痛,这回你须得应承我,不许再走后路。“

  应天均一笑:”弄伤了宫主,应某可真大罪了,且让我看看如何?“

  瑶姬不置可否,应天均已移到她胯间,把她双腿提高,探首一望,果见菊门微现红肿。但这小小意思,相信将养一日,便即复原,也不放在心上。

  应天均放回她双腿,瞥见前面红艳艳一道小缝,正自翕动张合,不禁看得火动,忙探首过去,手指一拨,双唇翻开,露着圆圆一个小洞。应天均也不多想,舌头一伸,钻了进去,立时吃得”唧唧“有声。

  瑶姬没料他有此一着,直美得咿唔不绝,哼言大快。

  应天均弄了一会,再难禁住欲火,忙蹲身到她胯间,大分双腿,提枪急刺。

  这一记直抵至根,点着花蕊,瑶姬身子一颤,直美入心肺,叫道:”好美,不要停下来,着力弄我。“

  应天均那要她提点,早已使足劲力,大刀大斧干将起来,登时满室”吱唧、吱唧“大响。

  这回应天均大展雄具,攻进顶刺,直杀得天昏地暗。

  瑶姬只觉内中阵酥阵麻,充满花房,贯透琼室,美不可言。

  如此一口气便是数百抽,而应天均却越战越勇,似有无穷精力。

  瑶姬丢完一回又一回,只给他射得钗堕鬓乱,身颤腰酥,忽觉巨物顶住花蕊,噗噗乱跳。瑶姬知道应天均快将完事,连忙挺臀相抵,果见一股热汤疾喷而出,直射深宫。

  应天均扑身上前,趴在瑶姬身上,说道:”这回真是爽快,射得好舒服。“

  瑶姬牢牢抱住他,不停地喘气,过了良久,回过气来,发觉应天均之物仍留在户中,笑问道:”你还不舍得拔出来?“

  应天均一笑:”宫主便让我多待一会,或许又会硬过来。“

  瑶姬听后一惊,叫道:”你是说真还是说假?“

  应天均点了点头:”那会是假,难得今晚三美同榻,应某岂肯轻易放过。“

  瑶姬瞪了他一眼,随即一笑,把他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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