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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yuiqi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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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和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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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了泳衣,回到乡间小院的时候已经快到下午1点钟了,吃了点儿东西,跟她俩坐在院子里面的大树下乘凉。三个人坐在椅子上面,喝着冰冻的绿豆汤,享受着午后的寂静,舒服极了。

  「我还是有点儿好奇,你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女人?」白玲在刨根问底。

  「是啊,我也想问。」小梅巴巴的看着我,撅起的小嘴可爱极了。

  「她……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她原来在我眼里不是这样的。」「什么叫『不知道怎么说』?不能说?」小梅问我。

  「不是,只是我不确定,她真是这样的人,只不过当时我没看清楚。还是,后来变得这样了。」「左流儿(东北方言,『反正』的意思)没事儿,说说呗,我老想知道你的初恋是什么样儿的了。」小梅恳求着。

  「我也想听。」白玲小口吸着绿豆汤。

  「唉……那好吧,说说……」时间的游标被向后推动,回到我上高 的时候……

  ************

  雨,是个有个性的女孩,外表文静,但是内心却跟外表有点儿差异。鸭蛋脸儿,杏眼,有轻微的近视,高鼻梁,脸蛋儿鼓鼓的,一头乌黑柔顺的披肩长发,有点儿古典美。身材丰满,圆滚的屁股和丰满的乳房,以及深深的乳沟,很容易勾起男人的欲望。皮肤白皙,透着健康的红。

  她的长相和身材说不上多么出类拔萃,客观的说应该是个差一小点儿就能算是美女的女孩,但是她所有的一切在我眼里都是好的,都是美的。

  她是我小学同班,初中同校的同学,从初中开始我就暗恋她。经常没事找事儿的找她别扭,好以此来接近她。她家离我家很近,走路不过十分钟。有时候,我会偷偷的跑到她家楼下,看着窗边灯光下她的影子,说起来也挺傻的。但是,哪个情窦初开的男生不是这样呢?

  进入高 中是92年的事情。那时候,时兴写信。一来,电话不普及,就更别说是手机了,有个BP机就已经很牛逼了。二来,写信可以说出很多面对面不敢说,或者不能说的话。想起来,也挺幼稚的。明明都在一个城市,离的也不远,可是还非得写信,这不是闲的吗?

  我只是听同学说,她去了师范学校,但是本市有两个幼 师范,一个是渖阳市幼儿师范,一个是辽宁省师范,我不知道她在哪个念书。所以我写了两封信,一个是辽宁省幼儿师范,一个就只写了幼 师范。

  事情就是这么凑巧,两封信都寄到了她所在的辽宁省幼儿师范学校。回信的时候,她还特意加上了一句「下次,写一封就行了」。搞得我很没面子,但是心里挺高兴,像开了花一样。不管怎么样,总算是联系上了。

  就这样,你来我往的,一点点的拉近了我跟她的距离。 但是,两个人都挺羞涩的,谁也没有明确的提出搞物件的要求。她对我始终都是若即若离的,这让我很郁闷,套句歌词「痛,并快乐着。」师范的大门外不允许有男生等候,如果被发现就会受到处罚。 所以,我每次等她都只能在对面的立交桥下面。

  后来,对面也被列入到打击范围之内。没办法,我只能找一个女生来替我等她,等她出来以后就带到我这里。 所以,我当时就找了一个大大咧咧,没事就跟我称兄道弟的女生,让她代替我在校门口等她。每一次,那个女生都在埋怨中,看着我跟雨双双对对的离开,然后自己打车回家。

  我跟雨的关系一直都是这样的,没有分开,也没有接近。她曾经跟我说过,有人追她。追她的人骑着山地车,带着BP机,人很帅。其实我也有BP机,但是我从来不带,一直都放在家里,怕人说我装逼。

  我就在这种期望和失望中煎熬着。两个人的亲热程度,仅仅是拉拉手。最亲密的就是,有一次送她回家,在她家楼道里接过一次吻,让我兴奋了一夜。

  在高中三年级开始的时候,也是我18岁生日的前一天,我父亲突然患胃出血,抢救无效而过世。在那段期间,她没有对我有过任何安慰,甚至连电话也仅仅只打过一次,但是我跟自己说「她要忙着考试」。后来到了高 考,我考上了本市最好的理工科大学,而她则准备就业,听说是她母亲安排的骨科医院的工作。

  95年的8月份,我跟雨来到了经常去的春晓园。 我的心情还没能完全从父亲离开的阴影里面解脱出来,所以话不多。

  「咱俩分手吧。」雨的话,很直接,没有丝毫的犹豫。

  「为什么?总得有个理由吧?」可能是父亲离去给我的打击太大了,所以面对她这样的话语,我没有太多的震惊,只是觉得很突然。

  「我不想说。 」「凡事都有原因,我希望你能给我个理由。」我坚持着。

  「我喜欢成熟的男人,你不成熟,太幼稚了。」她好像把我扒光了一样的鞭挞着。

  「还有吗?」我有点儿愤怒。

  「这还不够吗?」「成熟?你所谓的成熟,应该是什么样的?」我开始激动。

  「不是说应该是什么样的,是你太幼稚了。」「成熟的男人?你不认为一个十八九岁的人,拥有30岁的心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吗?什么才是成熟的标准呢?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成熟的男人,我就想知道,成熟的男人是什么样的!」我的音量渐高。

  我的语速开始加快,音量开始上升。我只有愤怒,没有任何想挽留的情感。也许是父亲的离去对我的打击掩盖了我对她的感情,也许是3年来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让我变得麻木了,厌烦了。

  「你喊什么呀?喊,就成熟了?」她开始反唇相讥。

  「不是喊,是我觉得,幼稚的是你,而不是我。」「你看,两句话你就恼羞成怒了,这不是小孩儿的表现?还说不是幼稚?」她戳痛了我的软肋——年龄。

  「幼稚?成熟?我告诉你,在我高 中二 的时候,就已经赚到了第一个10万,有多少个你所谓成熟的男人能做到?我上高 一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单独跟广州老板谈生意了,你告诉我,有多少你所谓成熟的男人能做到?」「你跟我说这么多干什么?你有多少钱跟我有什么关系?」她也开始急了。

  「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你不了解我,根本就没看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话说回来,我也没看清楚你。但是,不是因为我看不清楚,而是我根本就没想过要看穿你,因为你是我喜欢的人,不是我的竞争对手。」「我是要跟你分手,你说那么多干什么?分手以后,我们还可以做朋友的,你要是这样,朋友也没得做。」她显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没错,我是多说话了。对不起。」「但是,我要提醒你,你记住!分手,行!你一定会后悔,到时候别来找我。分手,就是分手,没有朋友可做!」我接着怒吼。我把真实的想法说出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觉得她一定会后悔,但当时这个念头就是很坚定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你看,你看,分手了就不是朋友,这还不是幼稚的表现。 」她的脸上写着轻蔑。

  「爱怎么想,随你。我就是这样的人,就是这么记仇,你说是幼稚,也可能吧。」「那好,我走了。再见!」她转身离去。

  「永远别再见,否则你一定会后悔!」我朝相反的方向大步流星的走了。

  8月的渖阳,阳光明媚,空气中弥漫着燥热。但是,我丝毫感觉不到热量的存在,内心和体表都是冰冷的。以往的一幕幕,就想电影胶片一样在我的脑海里闪过……为了完成她们老师布置的作业,我陪着她在雨里采摘着枫叶用来制作教具。

  大雨淋湿了我整个身体,湿透的衣服紧紧的贴着我的身体。 我打着伞给她挡雨,生怕一个雨点儿落在她的身上。雨中的寒冷让我抱紧了双臂,但是脸上始终都泛着微笑,看着她捡起一片片的枫叶……为了安慰她因为成绩不好而被老师责备的坏心情,我陪着她从北陵一直顺着外环,步行到她家。十几公里的距离,让平时基本不怎么走路的我,双脚麻木,肿胀。但是在回答她的时候,我只是说了句「不累」……接她放学的时候,面对4个堵着她,想要跟她搞对象的小流氓。我表现的像是一个懦夫一样的把钱给他们,只是怕我不在的时候,她再受到任何伤害。我的委曲求全并没有赢得她的赞赏,还被耻笑为「八旗子弟、不像个男人……」……

  这段期间,多亏了当初替我接雨放学的那个女孩,用朋友间的友谊和女性特有的包容和温柔给了我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理解。在整个夏天期间随着她的关心,我渐渐的开始恢复了往日的生活。她也在我即将开学的时候,走上了工作岗位,进而中断了跟我的联系。

  暑假期间,她也曾试图试探我对她的感觉,但是都没能成行。她和我都非常清楚,我的心里还是没能放下雨,这始终都是我的心病。最后,我的心情从最开始的失落,慢慢的变成了愤怒。带着愤怒的情绪,我走进了大学校门。 当时的我,看到任何女性,都会用愤怒的情绪对待。班里的女同学也不乏喜欢我的,有的甚至因为我的独来独往而认为我够酷,但是她们所能得到的仅仅是我冰冷的拒绝,甚至是残酷的伤害。看到一对对的情侣出现在大学校园里面,我简直恨得咬牙切齿。

  学习成绩,不上不下的度过了第一个学期。第二个学期开始,我的室友——大佛,彷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巧妙的引导我开始对概率发生兴趣。至此,我的注意力被完全的转移到了学习上面,开始疯狂的学习。一道道的难题被解开,就想射精以后的多巴胺的刺激一样过瘾,经常彻夜不眠。

  有的时候,在课堂上经常会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老师的每一句话彷佛被形象化,成为一条条的资讯流直接穿过耳膜输入到我的脑中。听课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老师在讲些什么,下课以后竟然能完全理解课上所讲的内容,而且分毫不差。

  这种现象,我至今都不能理解,但是大佛相信。

  到了第二个学期的期末,我的概率得到了100分,这也是我大学所有学科里面的第一个100分。我跟大佛也成了像兄弟一般的朋友,他也几乎成了我妈的另一个儿子。接下来的两年里,资料结构、作业系统、系统工程、网路……等等,先后有7门课程都得到了100分的成绩,同学戏称我「洞洞」。我的情绪,也开始明显的转变。雨,在我心里慢慢的变得虚无,变得淡化。她说过的话、对我做过的事、她的一举一动、音容笑貌、一颦一笑都变得无比的清晰,只是颜色很淡。但是每当想到这些,我的心里都会波澜不惊,连一点点的波动都没有,就像是在看一场白开水一样的电影。这一切都归功於大佛。直到现在,我仍然把大佛看作是我最可信赖的朋友。

  大二下学期的一天下午,太阳已经西下了,校园里稀稀落落的学生遍布在各个角落。一阵微风掠过,长长的柳树枝条在随风摆动。形状怪异的垂榆已经长出不大的树冠,掩盖住它张牙舞爪的怪异形状的树枝。看着这熟悉的景象,走在黄昏的金色阳光里,沐浴着舒爽的阵阵微风,真的感到神清气爽。

  我伸了一个懒腰,爽!刚刚接到院部的电话,让我去筹备过几天即将举办的合唱比赛。我从体育馆出来,往院部走。刚刚走到院部的门口,迈上台阶就听见有人喊我。

  「张毅……」好熟悉的声音。我回过头,是雨。

  「你好,你怎么在这儿?」我问。再看到她,我竟然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

  「我来报名,听说这儿的英语速成很好,但是我来晚了,速成班满了。」她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的说。

  「哦,你说的是外语系副主任主持的速成班吧?是不错,刚开始实验的时候,大庆油田的工人都能学会,挺适合零基础的人学。 」「对,对。就是零基础速成班。你在什么系?」她竟然连我念的什么系都忘了,但是有什么关系呢?

  「我念电脑的。你还想报名吗?」「想啊,但是没有名额了。你有办法?」她看着我,问。

  「你现在着急吗?」「不急,下午我请假了,就为了报名,你真有办法?」她追问。

  「不敢肯定,我试试,你在这等着,我先进去看看老头儿在没,一会儿就出来。」「我的报名表在这。 」说着她拿出一张手写的报名表,估计上面都是些她的自然情况。

  「不用了,我都知道。」这句话说的,我有点儿自嘲。

  「那我在这儿等你啊!」说着,还给了我一个甜甜的笑,可我的心里没有任何起伏。也许是3年的分开,也许是3年的大学生活,让我学会了处变不惊,让我学会了认识并控制自己。

  外语系副主任是个小老头儿,身材消瘦,人很好,和蔼可亲,也幽默,对枯燥无味的外语教学很有一套自己独特的教学风格,也很受同学们的喜爱。我跟他很熟悉,只要能找到他,应该没问题。

  虽然,她曾经伤害过我,但是我还是愿意帮助她,就算是个普通朋友吧,或者算是曾经的同学。 在院部里,我找到了老头儿,为她报了名,垫付了450块钱的学费。

  「给,这是听课证和学费收据。」出了院部,我把东西递给她。

  「真报上了?谢谢你,我请你吃饭吧。」她笑了。那一瞬间,午后的阳光照耀着她开心的笑脸,很美!但是,我的内心非常平静,连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儿不太相信。

  「不用,我一会儿到食堂吃。你还有别的事儿吗?」我准备离开。

  「吃个饭都不行啊?跟我摆架子,是不是?」她笑着看着我。

  「不是,这附近没有好吃的,再说,我习惯吃食堂了,真的。」「你们食堂好吃吗?」「还行,二舍食堂不错,我都在那吃。」我如实回答。

  「那行,就那儿了,我跟你一起去,我请客,不许不同意。」她竟然过来,挽着我的胳膊。

  「不用……真不用,就算是你想吃,也不用你请客。」我有点儿不好意思,远处的几个同学都看着我,指指点点的。因为,我平时根本很少跟女生接触,而且还很残酷的拒绝过几个喜欢我的女生,所以他们都觉得我不会搞对象,觉得我挺怪的,也可能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看我到底会找个什么样的女朋友。

  「再拒绝,我可生气了啊!」她绷着脸。

  「不是拒绝,食堂根本不收现金,都是划卡的。」「那就用你的卡,然后我给你钱。 」「唉……走吧。」没办法,我只能跟着她。

  她顺利的参加了英语速成班,过了一个多月,某一天的晚上8点钟左右,我从自习室里出来,站在路灯下点着了烟,看着夜晚的天空,放松着紧张的神经。

  成双结对的学生伴侣或在路上边走边窃窃私语,或在中心花园亲亲我我,或在树丛中聊天找乐,一切都显得那么温馨,那么让人舒服。

  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了刚刚入学的时候那种对女性和情侣的仇视心理,变得很坦然,很平静。 我真的要感谢我的学校,我的好兄弟——大佛。

  手机振动打断了我的思绪,是个校园内的电话号,好像是超市旁边的公用电话。当时没有几个人有手机,我在上课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关机,只有下了课才打开振动。

  「喂,您好。」我接起来。

  「是我,你在哪儿呢?」是雨。

  「我在学校。」「学校什么地方啊?」「建筑馆楼下。」「干嘛呢?」「没干嘛呀,抽烟呢。」「没跟女友在一起?」「哪有女友啊,我一个人。你有事儿?」「有事儿,想跟你说。 」「什么事儿?」「我在超市边上,你来吧。」「那……行,你等着。」我挂断电话,朝超市走去。

  「今天有人给我这个。」刚见面,她就迫不及待的递给我一个有点儿厚度的信封。

  「这是什么呀?信?」我接过来,没打开。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她说。

  「这是给你的信,我不能看。」「看吧,我让你看的。」她鼓励我。

  「那也不行,看了,对写信的人是不尊重。」我坚持。

  「让你看,你就看,不是信。」她有点儿不耐烦。

  「好吧。」说着,我打开信封,里面是几页信纸。

  ……「你觉得怎么样?」她迫切的想知道我看过以后的反应。

  「这是一篇情书。」我老实的回答她。

  「我知道,完了呢?」她有点儿急。

  「嗯……有点儿酸涩,文笔不是太流畅,上下文衔接不够好,好多地方有抄袭的可能。」我婉转地说。

  「完啦?」她瞪大了一双杏眼,看着我。

  「嗯,完啦。」「你也不问问我,这是谁写的?为什么会在我手上?」她的脸上写满了失望。

  「这应该是一个跟你一块儿参加英语速成班的同学写的,他应该年纪不是太小,我估计应该在27、8岁左右,学历不高,最高不会超过大专,爱学习,人老实,很可能是一个工厂的工人,平时爱看书,但是属於那种不会学习的人,说白了就是笨蛋。他应该是个好人,我估计还是个戴眼镜的,平时坐的离你不远,应该在你后面……我暂时就想到这么多了。」我在装傻。

  我知道,像这种社会上的学习班,一般情况下在结束的时候都会促成几对情侣。 她把这封情书拿给我,一定有含义,但是我没打算接下去。

  「你认识他?」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不认识,只是从这封情书上面推断出来的。」「真的?」她还是不信。

  「我为什么骗你?骗人总要有目的,骗你我根本没有任何好处。」我平静的回答。

  「不对,你肯定偷偷看过我上课,你说,是不是?」她有点儿多云转晴。

  「没有,不管你信不信,没有。我只是给你占过几次座,平时我也挺忙的,院部很多事情都要我去,没空儿。」我看见我的话让她的脸又开始多云了。

  「真不敢相信,就跟你亲眼看见的一样!神啦!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呢?」她还是不太相信。

  「没什么。 」我淡淡的说。 「我早就说过,你从来就没看清楚过我。」这句话就在嘴边,但我没说。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她微笑着看着我。

  「如果认为好的话,可以试着开始交往。如果认为没有可能就婉转的拒绝,不要太强硬,这样的人,一般心理承受能力都不太强。」我说的很严肃。

  「完啦?」她又问,就不能整点儿新鲜的?

  「完啦。」我也只好「又」回答了一次。

  「我是问你的感觉。 」她的急性子又出来了。

  「这不就是吗?不是都告诉你了吗?」我继续装傻。

  「我是问,你心里的感觉,你……你怎么这么笨啊?」她真急了。

  「哦,你是问我心里的感觉啊。」我开始拉长音儿。

  「是啊。」「我希望你能过得好,比我好。」我尽量显得很真诚的,一字一句地说。

  「完啦?」她……她又问,我晕了。

  「完啦。」我只能「又」回答。

  「你真的没有别的想法?」她生气了,眼圈红了。

  「我不能,也不应该有别的想法。」我有点儿小肚鸡肠。

  「不能?不应该?你说清楚,到底有没有?」她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儿。

  「说一点儿没有是骗人,但是不多,我不想说。 」我转过身,背对着她,我不想看到她哭。

  「我想听。」她走到我面前,直直的看着我。

  「我只能说,我真心的希望你过得好,比我好。」我看着她,平静地说。

  「你……你行!」她跑了,跑得很快。

  我没追,眼看着她穿过花园,消失在夜色中。我点着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缓慢的吐出来。如果说我的心里没有任何波动,那就真的是骗人了。

  这封情书,让我心里已经淡忘了的那份感情,轻轻的掀起了一点浪花。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心情,好像有点儿酸,有点儿想哭,还有点儿好笑。但是我知道,我真正的长大了,不再是那个跟着她屁颠屁颠的毛头小子了。

  对着5月晴朗的夜空,我笑了,然后走了。我顺着她跑的方向慢慢的走向宿舍,感觉到异常的轻松。

  「你站住!」她像个幽灵一样从树丛的后面大喊了一声,吓了我一跳。

  「小姐,你这样会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我真的被吓到了。

  「你过来,我有话问你。」她在树丛后面的阴影里发号施令,但是声音里带着哭音。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我走向树丛。

  「……」她没说话,我探索着脚下的路,向她黑黑的轮廓移动着脚步。

  「唔……」一个嘴,准确的撞到了我的嘴,两条胳膊死死的抱住我。我又吓了一跳。

  我能感觉到她的胳膊强而有力的紧紧的箍着我的腰,彷佛一放手,我就会跑掉一样。温热丰满的身体,紧紧的贴着我,好像要把所有的空隙都填满一样。充满了口腔清新剂味道的舌头,在我的口腔里面贪婪而又充满了侵略性的搅动着。

  寂寞了3年的,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年轻男性身体开始迅速的升温、紧绷、僵硬、勃起。我紧紧的抱住她的腰和丰满的屁股,一只手用力的抓住柔软的屁股使劲的揉搓,好像在发泄着她对我的一切不公。

  我的舌头开始反击,把她的舌头顶回去,然后发疯似的在她的口腔里面四处乱撞。两个人的急促鼻息喷洒在我们的脸上,嘴唇紧紧的结合在一起。我感觉到我的阴茎硬的马上就要爆炸了,我和她的身体都在拚命的颤抖着,致命的呻吟从她的鼻腔中挤出来。

  不对,这不对。我不能这样,我说过的话一定要算话。我迅速的松开她,离开她的怀抱,离开她的嘴。迅速的退后一步,站住,看着黑暗中的她。眼睛已经开始适应黑暗的环境了,我慢慢的看清了她的轮廓。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有泪水,眼光里包含着不解、怨、羞愧,还有我不知道的某种东西。

  「我从来都没这么主动过,从来都是男孩追我,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她说到最后,音量陡然加大了。

  「我……」「人家都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重纱』,就算我以前对不起你,伤害过你,难道我现在这样,你还不满足吗?你说,你到底为什么?我什么地方错了?什么地方不好?哪里招你这么讨厌了?你说啊?」她非常激动,脸通红,颤抖的手指指着我的脸,一个连珠炮打过来。

  「你别激动,冷静一点儿。」「我能冷静吗?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谁这么对我,我能冷静吗?你说!」她还是很激动。语,都有点儿无伦次了。

  「你说的没错,你没错,你没什么地方不好,你也不招人讨厌,我也从来没这么说过,也没这么想过。 我只是觉得,我不应该这样,我不是你什么人,不应该跟你接吻,我怕伤害你。」「你已经伤害我了!」她有点儿疯狂,歇斯,都有点儿底里了。

  「你冷静点儿,行吗?太晚了,我送你回家。」我有点烦了。

  「你撵我?我知道了,你是在报复我,对不?承认吧……」她真的有点儿疯了。

  「我报复你?我报复你什么呀?你秀逗了?」「你就是在报复我,你报复我跟你分手。我记得你说过,让我别再来找你,让我别后悔。我后悔了,我喜欢你,我承认了,这还不行吗?你还想怎么样?」她开始哭,哭得很凶。

  「我服了你了,什么叫我想怎么样?现在是你要怎么样,而不是我。是,我是说过这样的话,可是那都过去了,我也已经忘了,你为什么非要这么想呢?」我没有彻底的忘掉过去我说过的话,只是在心里埋起来了,埋得很深。

  「过去了?你忘了?那你为什么还喜欢我,还对我好?你就是想让我喜欢上你,然后再甩了我,你就是要报复我!」「够了!你有完没完?」我真的怒了,已经有人往这边看了。

  「没完,你不说清楚,我就没完。」她比我怒。

  「好吧,你要我说什么?」我服软了。

  「呃……你说你不是要报复我,那你为什么对我好?既然喜欢我,为什么刚才还要那样对我?你不说清楚,我就没完。」她还特意强调了「没完」。

  「我怎么对你好了?我什么时候对你好了?」我有点儿糊涂了。

  「你帮我报名,帮我占座,帮我打饭,太晚了你还会打电话问我回去没,这些你怎么解释?」她开始理直气壮。

  「这些也算?这些我对其他人也能做啊,这也能证明我对你好?」「你对其他女孩也这样?你撒谎。 」「我的女同学,我一般不跟她们有过多的接触。 你不一样,毕竟我曾经喜欢过你。你不是这里的学生,下了班以后来得晚,不占座你能看清黑板吗?下了班就直接过来,你不饿?你回家太晚了,路上不安全,我打个电话问一下,这也错了?你把逻辑理清了,好不好?」「你看,你承认了吧?」「我,我承认什么了?」「你跟别的女孩没什么接触,但是你对我是关心,你自己都承认了。」她得意的笑了,脸上还带着泪。

  「我……」我想不出来反驳她的话。

  这么看来,我确实还在关心她,确实对她多用心了。但是我清楚,这不是喜欢她,绝不是。

  「好,就算是关心,我认了。但是关心错了吗?关心就等於喜欢吗?」我在狡辩。

  「关心不等於喜欢,我承认。 但是,刚才你吻我,那算什么?」「我……」这下我彻底没词儿了。

  「没词儿了吧?还不承认你喜欢我?」她更得意了。

  「哎,不对!是你吻我的呀?」我回过神儿来。

  「你过来。」她很温柔的说,脸上写着洋洋得意。

  「干什么?」我很警惕。

  「你过来,还怕我咬你啊?」她拉住我的手,往她面前拽。

  「我不想干什么,就想重来一下刚才的情景,好让你看清楚。你是不是喜欢我。别动,听我的。」她拉住我要缩回来的手。

  「你别乱动……不对……刚才你的手是放在这儿的……」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我的左手放在她自己的腰上,把我的右手按在自己的屁股上面。然后,双手抱着我,重现着刚才的一幕。

  「这样就对了,刚才是这样的吧?」她的脸离我很近,很近,我能听到她呼吸的声音。

  「你看着我!」她开始牛逼了。

  「这么近,怎么看啊?」我估计我的脸跟猴屁股差不多了。

  「怎么看不清,我都能看清你。」她带着柠檬香味的口气,夹着体温奔向我的脸。

  「太近了,对焦不准。」我都佩服死我自己了。

  「哈……哈哈……不行,别动,你刚才老大劲儿了,还得紧点儿……」她抓住我要从她屁股上面缩回来的手,让我用力。

  「好了,就这样,然后开始接吻。你得配合点儿,重复刚才的情景,别弄错了啊!」她说完,就开始吻我。这一次,她的动作温柔了很多,微凉柔软的舌头布满了柠檬香味儿的味蕾,在我的口腔里面轻柔的扭动着。

  我睁开眼睛,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紧闭的双眼,颤抖的睫毛。这就是那个曾经让我心动的女孩,也是后来像大鼻涕一样把我甩了的女孩。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喜欢她,但是我的生理反应却是实实在在的。

  我抱紧了怀里的雨,那只按着她肥美柔软的屁股的手用力的揉搓起来。握着她的腰的手开始上下求索,指尖撩起她真丝的紧身半袖上装,从边缘一点点的向上摸索。她天生的白皙,丰满而且柔软的肉体,在我的摸索中颤抖着,柔软的腹部充满了一片片的小疙瘩。我的手钻进胸罩里面,用手背抬起胸罩轻轻的开始抚摸她丰满柔软的胸部。她的乳房非常的柔软,大的我的手抓不过来,充血的乳头不是很硬。满手的温软绵柔。按着屁股的手从腰部钻进去,钻进内裤的边缘,抓住了那肥美的屁股,用力的揉搓着。她的鼻息开始慢慢的变成了呻吟。我的手指沿着屁股的轮廓继续向下,一直摸到两腿之间的地带,一股温热的感觉首先接触到了指尖。然后我明显的感觉到了,高於体表的温度和被淫水沾湿的内裤,还有柔软的阴毛。

  「不行……不对……刚才不是这样的……你耍赖。」她突然抓住我的手。

  「刚才应该是这样的。」说着,我强忍着心里的烈火,退后了一步。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生气了?」「没有,对不起!」我道歉了。

  「对不起什么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生气,你也别生气,听我解释。」「不用解释,是我没能控制自己,对不起!」我还在坚持。

  「你说什么呀?什么对不起呀?我是想说,你着什么急呀?都是你的,我都给你留着,等到结婚的那天,我都给你。你别生气啊!」她这就想结婚了,我晕死。

  「你就这么确定?」我问她。

  「嗯,永远都不改了,我跟定你了。」她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后紧紧的抱住我的胳膊,整个身体小鸟依人的靠着我。

  「我怕你后悔。」我是对自己没把握,我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还喜欢她,也不确定她还是不是我要的女孩。

  「不准说,以前的都不准说。 我不后悔,永远都不后悔。你也不准后悔。」「太晚了,我送你回家。」我不能,也不敢回答她。

  「明天陪我看电影吧。」她像个幸福的小女人一样依偎着我,跟着我的脚步向校门走。

  「看什么电影?」「泰坦尼克呀。」「我看过了。」「刚演你就看过了?你骗人。」「我看的VCD,比电影早……」「怎么不叫我……」「你没空……」「跟哪个小狐狸精看的?……」「别瞎说……」「老实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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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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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我跟雨,就算是成了恋人,至少从外表上看是这样的。她对我的依赖程度与日俱增,但是我仍然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喜欢她。尽管如此,我对她的生理要求从来没有间断过,但是总是半途而废,这让我有的时候很恼火,但是又没有藉口发作。她总是在强调,要在洞房花烛夜才能把那张薄膜交给我摧毁。

  雨是个很有个性,同时又很保守的女孩,倔强的很。她认准的道儿,肯定会一条道儿跑到黑。她的母亲是渖阳至南方一个重要城市的热线特快列车的车队队长,很少在家。她的父亲是公交系统的重要领导,因为妻子常常不在家,所以也经常不在家。

  家里只有一个爷爷,大概70多岁,平时总呆在自己的屋里,除了吃饭上厕所以外,基本上不会离开自己的屋子,就连我也没见过几面。她的妈妈非常喜欢我,每次回来都会做一大桌子的菜,然后打电话让我去吃。

  她的父亲对我不冷不热的,听她说,她父亲认为我「流里流气的,不像个好人」。她母亲经常暗示我,到后来已经挑明了说「是不是该会个亲家了?」每一次,我都搪塞着,我得等到自己心里确定了以后,才能答覆她。

  直到98年的10月份,我跟母亲要去南方的那个重要城市谈一笔生意,为此我还请了10天的假。雨的母亲不跑那个车次,但还是给我和母亲安排了宿营车厢,还是最靠近厕所和洗漱间的两个下铺,中铺和上铺都空着,简直就是一个小包厢。最初的裂痕就在这一趟南方之旅产生的。

  去的时候,一路都是顺顺当当的。整洁的车厢,安静的环境,舒适的床铺,让我和母亲倍感舒适。 没有普通卧铺车厢的脏乱差,母亲说这是她坐过的最好的车厢。到达目的地以后,我跟母亲马不停蹄的开始落实母子两人各自早已经拟定好的计划,分头行动。

  4天以后,整个春节期间的货物来往都确定下来了。所有采购的货物也都装入集装箱在货场整装待发了。我又跟母亲在当地的几个有名的小吃街和大排档,大吃特吃了2天,然后通知雨的母亲回程的日期和车次。

  雨的母亲是个精明强干的女人,内心善良性格坚韧果断,做事情乾净俐落,绝不拖泥带水。到现在我也认为,雨的母亲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母亲形象之一。她很快就安排了另一个车长的车次,并且安排了接待我们母子的事宜。

  我带着30斤的蜜柚,满满的装了一小麻袋,挽着母亲上了开往渖阳的xx次列车。还是同样的待遇,还是同样的环境,只是列车组的乘员换了。刚刚开车的时候,列车员就拿着各种图书和携带型VCD,热情的给我推荐,并强调「车长的姑爷」是免费的。

  我婉拒了她的热情,但是「车长的姑爷」这个称谓,让我很不舒服。母亲倒是没什么,还跟我解释「手下的人,马屁拍的不是太准,别生气」。

  我从小就爱吃橘子和橙子,这次特意带了好多的蜜柚,就准备在回程的时候大吃特吃的。所以,那30斤的蜜柚让我渐渐的忘了「车长的姑爷」,我专心的开始进攻那一大堆蜜柚。母亲的年纪虽然不是太高,但是常年累月在生意场上的奔波劳碌,让她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所以她多半时间都是在床铺上躺着,闭目养神。

  到了晚饭的时间,我准备去餐车打饭,顺便投了一条热毛巾,给母亲擦脸。

  还没等我走到餐车,那个乘务员就端着两个大号的饭盒,老远就跟我打招呼。

  走近了,她把饭盒递给我,然后又拿出了「车长的姑爷免费」这道金牌,而且还特意强调「全都是好菜」。

  看着她殷勤的态度,略显卑微的脸,我不忍心发作,谢过她的好心以后。我端着两个饭盒回来,却没有心情吃。母亲看出了我的心事,耐心的开导我。顶不住肚子的抗议,我还是吃了,但是吃的很少。然后,我到餐车找到餐车服务员,坚持付了饭盒钱。 回来以后,我跟母亲一同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我做了很多梦大多跟乘龙快婿有关。

  第二天,清晨起床以后,我跟母亲开始唠嗑,边唠边把最嫩的柚子肉挑给母亲。 到了大概9点多种,一个中年的妇女走过来,坐在母亲的床边,我看到她的胸牌上写着「副车长」的字样。

  「你好,我是这趟列车的副车长,跟小雨她妈是好姐妹儿。怎么样,有什么不满意的吗?」她满脸的笑容。

  「您看您客气的,这就已经太麻烦你们了,哪有不满意的呀?谢谢您了。」母亲回应着。

  「这位就是队长的姑爷吧?这小伙儿,长得多帅呀!队长就是有眼光。」她还是满脸的笑容。

  「你好,阿姨,我叫张毅。」我加重了名字的重音。

  「哎,真有礼貌。我听说你是xx大学的学生,是学电脑的是不?快毕业了吧?」「是,快了。」我回答着。

  「来,吃点儿柚子。」母亲掰了一块递给她。

  「不用,我老吃,不用客气。」她接过来,放在桌子上面。

  「现在还没放假吧?」她问我。

  「哦,是。我请假跟我妈来的,我怕我妈一个人出门不保靠。」「真行,看这孝顺劲儿,将来队长可有福儿了。也对,将来进了队长家的门儿,成绩好坏能怎地?工作还不就是队长一句话?」她的话,让母亲的脸变得冷了。

  「我学的是电脑,跟铁路没关系。 再说,我只是小雨的男朋友,还没决定结婚。」我不能一味的退让,这不仅关系到我的自尊,更关系到母亲的自尊。

  「呦,看这孩子说的,这事儿还能黄了?队长家这样儿的,上哪找去呀?我跟你说,小伙子,进了队长家的门儿,那就算是皇亲国戚了。队长家要钱有钱,要房有房,到时候再给你安排个工作,干个几年,提个副车长没问题。 小雨那也是百里挑一的好姑娘,要模样有模样,要学历有学历,工作也好。这事儿呀,全车队都知道,羡慕你的小伙有的是,你可得卯足了劲儿,可别让小雨给飞了。」她的话,让母亲的脸变得更冷了。

  她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好像看见了一大堆金元宝一样。可我,却像是看见了一堆好大好臭的狗屎一样的反胃。母亲已经躺下了,脸上没有表情的看着我。

  「小雨是个好姑娘,但是这需要两厢情愿,不是谁单方面就能决定的。」这句话,只有我和母亲能明白真正的含义。

  「所以呀,你就得加把劲儿呀。我跟你说得可都是家里话,一般人我肯定不能说这些,将来我还等着喝队长的喜酒呢。」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已经亲手为队长的千金埋下了一颗不定时炸弹。

  「咳……咳……」母亲开始咳嗽,她有咽炎,但我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装的。

  「不好意思,阿姨,我妈不舒服,我得给我妈倒点儿水,请让让。」我站起来,给母亲倒水。

  「那行,我不打扰你们了,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儿直接找我就行。队长的姑爷儿,就跟我自己的姑爷儿一样。别客气啊!」她站起来,走了。

  「儿子……」母亲坐起来。

  「妈,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我把水杯放在母亲跟前。

  「我要说什么?」母亲看着我,用小时候启发我学习时候的表情看着我。

  「你要说,『别听别人的,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对不?」我用询问的口吻问。

  「对,老爷们儿就得像你爸那样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只要对得起良心就行。

  我早就说过,你跟小雨的事儿我不管,成与不成,我都不干涉。我都不干涉,就没人有资格干涉。别说她一个队长,就是段长,我也没看在眼里。 论钱,她照我还差好几截呢!「母亲有点儿激动,我知道,任何人对她儿子不利就算是说说,她都会像一只发怒的母鸡一样毫无理智的激动。

  「也许,这只是他们私下议论的,或许是他们想把马屁提前拍了。」我反过来劝导母亲。

  「她不说,谁知道。傻儿子,妈知道你怕我生气开导我。我是不如从前了,但你妈不笨。」母亲的语气很严肃。

  「没人说你笨,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小雨她妈是这样的人吗?别被冲动冲昏了头脑噢!」「也对,也是啊。但是,她们这么说我儿子,我就来气,你看把我气的。」母亲的表情开始放晴。

  「哎,这就对了,笑笑……」我继续逗。

  「你个小混蛋,老妈你也敢逗。」母亲笑了。

  「俗话说『有其母,必有其子』。还不是你教的。」「你爸要是活着,看到你现在这样,肯定乐得开花了都。儿子,你就是妈这辈子最大的骄傲,谁也不能说你不好。妈不是不通情理,也不是不知道小雨她妈是什么样的人。但是,上门女婿这样儿的想法,肯定不会空穴来风吧?」母亲靠在床头上,拉着我的手。

  「你又错了,妈,如果说,我跟小雨搞物件或者会亲家的事情是她妈说出去的,是真的。那上门女婿就一定不是她妈说的。你想想,她妈不是不知道我爸去了,也不是不知道咱家的条件,她会蠢到认为我能上门吗?要是真那么蠢的话,她也当不了队长了。依我看,这只是她们想当然罢了,她们以为我也跟她们的想法一样,仅此而已。」「唉,妈老了,脑子不行了,确实没你反应快。但是,妈高兴,你长大了,你比你爸和我都聪明,妈高兴啊……但是,儿子,妈告诉你。别认为你比任何人差,你跟谁都配得上。」母亲的话神神秘秘的。

  「你,看自己的儿子比谁都强,那人家的儿子在自己父母的眼里不也是一样?」「你小子,套我话儿。呵呵,好。反正就剩咱娘俩儿了早晚也得告诉你。」「告诉我什么?」「你估计咱家有多少钱?」「我不知道。」我开始装傻。

  「少打马虎眼,你能没数儿?说说。 」妈可不笨。

  「大概有3、4个吧?」「嗯,跟我预计的差不多,你小子不笨。」母亲不再往下说。

  「完了呢?你也别打马虎眼。」我真是挺好奇。

  「翻一倍吧。」妈端起水来,喝了一口。

  「妈,你没必要告诉我。我不准备用家里的钱,毕了业我想自己先闯一闯再说,实在不行,我再跟你张嘴。只要有可能,我都不会跟你要钱。 」「妈只是想告诉你实话,让你心里有个底。咱到哪儿都不比人低,妈怕你没底气。」「我知道,妈,你躺一会儿吧。一会儿吃饭,我叫你。」……一路上,「车长的姑爷、皇亲国戚、乘龙快婿」这样的「金字儿招牌」始终伴随着我。我和母亲的情绪却因为母子之间的对话而放松,没再受这些「金字儿招牌」的打扰,一路顺利的抵达渖阳。但是,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已经埋在我心里了,只是我自己当时没察觉到,或者说没想察觉到。

  一个多月以后,已经接近了年尾岁末,整个渖阳都沉浸在一片皑皑白雪之中。

  渖阳的冬天看起来很寒冷,其实只要是没有大风的时候,温度都不是太低,人不会觉得很冷,相反地还会觉得神清气爽。

  天上飘着细碎的雪花,雪下的很慢,没有风。 所谓「下雪不冷,化雪冷」,这时候是最惬意的时候。既能享受雪中的浪漫,又没有刺骨的寒风,真是舒服极了。呼吸着乾燥清冷的空气看着白白的雪花,河边留下了我和小雨的两串脚印。

  「今天有点儿累了,你呢?」进了屋,她一边拍打着身上的雪,一边问我。

  这是她家的一处房子,一室一厅的标准小户型,平时没有人住,只是经常来打扫一下。原来是她妈为了想留住我而答应送给我俩结婚用的,她妈知道我家里不缺钱也不缺房子,但不知道经济状况究竟好到什么程度,现在变成了我跟她幽会的地点。

  「辽展到五爱街,再到太原街,再到中街,然后再步行回来。你真以为,我还是陪你从北陵走回来那时候的小伙儿呀?」脚有点儿疼,有点儿胀。

  「哎,舒……服……」进了屋,我一头砸在床上。

  「你怎么这么懒呀?这才哪到哪啊?上次,我跟雪娜从南站走回来的呢,也没像你这样儿。」她埋头在一堆购物的战利品中,嘟囔着。

  「废话嘛,我能跟她比吗?你俩都是购物狂,累死了都不说,买着衣服就什么都忘了。」我没给她面子。

  「哎,你看,这件怎么样?我都看了好几次了,今天总算是得手了。你看呀!」她把一件淡绿色的大衣披在身上,非得让我看。

  「你看着好就行。」我有气无力的回答。

  「什么叫『我看着好』?得你看着好,我买这么多衣服还不都是给你看的?快点儿,好看不?「她不管什么事儿,老是说」为了我「,这让我有点儿喘不过来气。

  「你老这么买,不腻歪?」我有点儿看不上这种买法。

  「腻歪什么?买衣服最开心了。」「我都跟你说过一百遍了,要买就买好的,真正喜欢的款式和质地都好的,贵不怕,只要是正经东西就行。你就不听,你看看,买了一大堆,没一件是正经的,倒是不贵,可是……」我没起来,对着天棚说。

  「你又说我……我也喜欢好的,但是好的太贵了。何况,你也知道,我就是爱讲价钱,讲下来越多,我就越高兴。 懒鬼,你快说,好看不?」她真是坚持不懈。

  「好看。」我敷衍着。

  「你看看行不?眼皮都不抬一下,看看。」她站到我的上方,挡住了我直勾勾的看着天蓬的视线。

  「好看。」我看了一下,实在是不能说实话。

  「嘻嘻,等着,我给你换下一套。」她笑了。

  「别忙了,赶紧看看我的脚,好像骨折了。」我把脚抬起来。

  「又来这套,就欺负我吧。」她坐在床边上,给我捏脚。

  「什么叫『欺负你』啊?我找别人捏,你同意吗?」「你敢?」她使劲儿的捏了一下。

  「这不就得了?」「对了,后天晚上来我家吃饭啊,我妈后天回来。」「不去行不行?我想陪我妈吃饭呢。」我真是受不了她妈的手艺,也许是我爸的手艺惯坏了我的舌头。

  「不行!每次都推三阻四的,让你吃顿饭这么费劲?再说,我妈还想让你妈一块儿来呢。」「找我妈?干什么?」我开始警觉了。

  「不知道,反正我妈电话里就是这么说的。」她除了自己和我以外,很少去想其他的人或者事。

  「不是又要会亲家吧?」「都说了不知道嘛,还问。是又怎么样?你不愿意呀?」她开始使劲儿了。

  「我没说不愿意呀,可是再怎么地,也得等我毕了业再说呀。」我坐起来,双手支撑着上身。

  「又没说是结婚,见个面儿,吃个饭,看把你吓得。我妈是想把这事儿定下来,要不老这么定不下来,好像我巴结你似的。哎呀……你老实点儿。」她拨开我抚摸她丰满柔软的屁股的手。

  「谁说你巴结我了?你管别人怎么说干嘛?」「我妈车队里的人老问我妈,要是你,你乐意呀?」「他们愿意问,谁也拦不住啊。」「关键是不光问,还老给我介绍物件儿,一天到晚的打电话,都烦死我了。要是订了婚,谁还敢呐?「「婚前多看看,也没什么坏处嘛。『普遍培养,重点选拔』我觉得还是有必要的。」我说的是真话,我真的觉得她应该这么做,根本就没有热恋中的男女的那种紧张。

  「什么意思你?你是不是起坏心了?你老实说,是不是?我看见你班那些女生就不舒服,老看你,老问你这问你那的,什么意思呀到底?你是不是看上谁了?」我被这经常性的连珠炮打得满头金星。

  「服了你了,怎么那么小心眼儿呀?眼睛长在别人眼眶里,她要看谁我能控制吗?再说了,谁看我了,就我这样儿的,白给,能有几个要的呀?」「瞎说,我看上的人就是好,就是优秀。谁不看呀?除非她自己条件不够,有自知之明,才不看呢。」她一脸的自豪,继续捏脚。

  「行,行。我是美男子,我是白马王子,你是白雪公主,对儿白,行不?」我自己都觉得恶心了。

  「就是,嘻嘻。说真的,不光是我妈车队的,单位的领导也老要给我介绍对象儿,还有几个新来的老给我打电话约我。」「那你就试试看嘛,放心,我不吃醋。」「你再说?让你去接我下班,你看你费劲的,像抽筋扒骨似的,你要是老接我下班,谁还能给我打电话呀?」她说着,脸上显现出幸福的埋怨。

  「我哪有功夫接你下班呀?再说,一想到骨科医院,我就肝儿颤,都是些折胳膊断腿儿的,不去。」「你看你,把你牛的。陪我逛街,你嫌累,还得我给你捏脚。 让你接我,你说害怕医院。给你省钱,买点儿便宜衣服,你又说不好。你怎么那么难伺候?」「那就不用伺候了,我请个保姆。」「怕了你了,一说你,你就吓唬我。我怎么就那么喜欢你呢?连我自己都纳闷儿。那天雪娜问我,你对我怎么样。我跟她都说了,连雪娜都说你太牛了。我也不差啥,从上学到单位,追我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就你一天到晚对我呼来唤去的,还老说风凉话。让你跟你妈说说,吃个定亲饭,简直比登天还难。 你到底怎么想的?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说着,她眼圈红了,好像挺委屈。

  「说实话,要说不喜欢你,那是骗人,而且你还是我的初恋……」「你也是我的初恋。」她红着脸,紧紧的抱住我的胳膊,一脸的羞涩。

  「你让我把话说完。」「你说,你说,我听着呢。」她还是抱着我的胳膊,继续着幸福的小女人的表情。

  「但是,……」「没有但是,不准有但是!」她又打断我。

  「你别打断我,听你的,还是听我的?」我的声音陡然严肃起来。

  「听你的……」她软了。

  「我总觉得,好像缺点儿什么,老觉得还差点儿什么。 再加上,你妈车队里的人,老说我是上门女婿,乘龙快婿之类的,我挺窝心的。我最讨厌吃软饭的,没个爷们儿样儿,她们还就偏偏这么说。 如果在没确定到底缺什么的时候,我就答应跟你订婚,那是对你不负责任,也是对两个家庭不负责任,你懂吗?」「缺什么呀?你说啊?」她抬起头,问我。

  「我想一想,应该是激情。」「有啊?为了你,让我死都行,这还不叫激情?」她急切的说。

  「我是说我!如果放在以前,我根本就不需要考虑,只要能跟你在一起,让我干什么都行。但是现在,我就开始考虑很多东西。让我考虑的原因,可能就是缺的那点儿激情。」「那,你是说,我是一厢情愿了?你有没有良心啊?我什么都给你了,你怎么能这样呢?」她眼圈又红了。

  「我说的是客观事实,我没说我不喜欢你。可是,婚姻不会只是喜欢那么简单,它还包含很多。」「还有什么呀?结婚,还不就是,你爱我,我爱你。还能有什么呀?对了,让你说句『爱我』,你就是不说,你看看人家,谁不是天天把爱挂在嘴边上啊?

  你就是喜新厌旧了。「她放开了我的胳膊,反覆无常的性格暴露无遗。

  「爱,不是天天都挂在嘴上的,是要理解的,是要藏在心里的。挂在嘴上,每天说,那样的男人,我只能送给他两个字『肤浅!』。」「我就喜欢,怎么地?就算是让我高兴,你就不能肤浅一次?」「你知道,爱是什么吗?」我一字一句的说。

  「我喜欢你,为你做什么都心甘情愿,这就是爱,就是我爱你。」她肯定的说。

  「我不这么认为。爱,应该包含很多意思。」「还有什么呀?你说,你能说出来,我就不逼你订婚了。」「我不知道,确切地说,我知道包含很多,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我要是知道了,就能确定是不是爱你了,也就不会犹豫不决了。你懂吗?这是对我们两个人负责。」我有点儿语重心长。

  「那你什么时候能知道?」她的情绪平静了许多。

  「我也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最近,我一直都在想,但是没想明白。不过,我有预感,好像离真相不远了。」我说的是实话,我的第六感往往很灵。

  「还预感……你就掰吧!」她笑了。

  「我这么聪明,怎么叫『掰』呢?这叫天才。」「你确实挺聪明的,上次我们单位的网路坏了,你三下两下就弄好了,连我们院长都夸你。等你走了,技术科的小刘被院长这顿臭骂啊。同事都说你厉害,都夸你。嘻嘻,就我老头儿厉害。」她老自豪了,脸都红了像个熟透了的苹果。

  「那是,我是谁,谁是我呀?」「我看上的人,肯定没错儿。」「那……是……」「那,吃饭你去不?」「去,去,去……」「你瞅把你难为的,好像求你似的,说准了啊!」「准了,准了。」我真是无奈。

  「嘿嘿,我就知道你抗不过我。」「哎,刚才你说『什么都给我了』,还说我没良心,是真心话不?」我问她。

  「是啊,怎么地?」「你给我什么了?」我接续问。

  「你什么没摸过呀?你还想要什么呀?还问,也不害臊。」「里面没摸过。 」我脸不红不白的说。

  「你个流氓,没少摸过。 我不跟你说了,说说就下道儿。」她要下床。

  「手摸过,没用这玩意儿摸过。 」我拉住她的手放在已经支起来的小帐篷上面。

  「不行,不是告诉你了吗?着什么急呀?结婚了就给你。」她的脸马上绷起来。

  「哦,那算了,我累了,我得睡会儿。」满腔的欲火,瞬间就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非常的失望,我躺下来。

  「不许生气,唔……」她爬上来,吻住我的嘴。

  「我没生气,真困了。」我的脾气也不小。

  「真的?」她不相信,别说她,连我都不相信。

  「真的。」「那行,我去整理衣服,你睡吧。」她下床了。

  我已经记不清这样的情形究竟发生过多少次了,每次都是类似的结果。我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么强烈的要跟她做爱,但是每次都不得手。按道理说,我都不确定我到底是不是爱她,根本不应该非得要跟她发生关系。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就是想把她拿下。

  每次看见她丰满的身体,肥美的屁股,我都会快速的勃起,脑子里就想把她按在床上,大肏特肏一番。这么自我矛盾的情形,在我身上非常罕见,我搞不清楚为什么,也不想搞清楚,不想了……我真的睡着了,但是睡得不深,不沉。

  到了晚上,我醒了,看看窗外已经是华灯初上了。我已经没有了被拒绝的坏心情了,心里很平静。 带着雨,找了个饭店,吃过了晚饭,送她回家。

  ************

  时间,就像一头倔驴一样,谁也拽不住,一头就跑到了99年的年中,又到了夏天。

  渖阳的夏天,虽然比不上南方热,但是已经够大多数东北人一呛了,都在怀疑是不是地球真的变暖了。还没全黑下来,黑不黑白不白的天上三三两两的几颗星星围绕在月亮的周围,空气中没有一丝风,好像整个渖阳城就是一个凝固汽油弹。闷热的天气,让每个人都无法保持平静的心态,都显得很烦躁。

  我已经毕业了,暂时没想工作的事情,也不想给别人打工。既不想管别人,也不想让人管我,还不想过早的当老板,连我自己都开始讨厌我的这种想法了,但是这种想法就像原则一样在我的脑海里根深蒂固。看着路边树下乘凉的人们,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扇子,或紧或慢的扇着,小孩子在小马路上面追逐打闹,很烦,好像看什么都不顺眼。身上的衣服是刚刚换上的,马上就有一种粘糊糊的感觉,入伏了,就这样。越来越烦,恨不得把衣服扯个稀巴烂才解气。

  「你就不能快走几步?」我皱着眉,对跟在我后面的雨说。

  「这还怎么快呀?我都一路小跑儿了。我知道热,谁不热呀?也不是就你一个人热。」她小声儿嘟囔着。

  「别人热跟我有什么关系?让你快点儿,就快点儿,哪那么多话?」我更烦了,准确地说是有点儿生气了,还跟我顶嘴!

  「就你横,就你行,我长这么大也没人这么呵斥我,就你!要是哪天我跑了,看你后悔不?」她还在嘟囔。

  「跑吧!」我突然站住了,不走了。

  「呃……我跑哪去呀?说说都不行啊?快走,马上就进楼门儿了快点儿。」她一头撞在我身上,马上把话拉回来,往楼门儿里拽我。

  「嗯……」楼门里的凉空气,让我说不出来的舒坦。

  「真凉快儿……」她也站在楼门儿里,用手在脸上扇着。

  「你妈又出车了?」我一边上楼,一边问。

  「嗯,我爸也没在家,吃饭去了。」「你爸怎么老出去吃饭?」「没办法呀,纪委的都这样,今天你请,明天他请,都烦死了。」她掏出钥匙开门。

  进了屋,我一头就紮在她卧室的床上,靠着一大摞叠的整整齐齐的被,打开电视,趁着新闻联播还没完,赶紧看两眼。

  「快,弄点儿凉快的。」我一边调着遥控器,一边喊。

  「西瓜,行不?」她在另一个房间换衣服。

  「我管它东南西北瓜,凉快就行。」找到新闻联播了。

  「给,就你急。」她穿着一件真丝的肥大的睡袍,手里端着一盘已经切好的西瓜,上面还冒着冷气,应该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

  「舒服,嗯……甜。」我一边吃,一边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

  「看ChannelV,新闻有什么意思?就整不明白,你一天到晚的看新闻,有什么用啊?」她要抢遥控器。

  「靠边儿。」我没理她,把遥控器举起来,不让她抢。

  「你……拿来……我就不明白了,这破新闻有什么好看的?」她还抢。

  「蛤蟆跳井,你不咚(不懂),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个屁……」我就是不给她。

  「你……给我……一会儿有演唱会……」她没完了。

  「你,给我老实点儿,美啊?管不了你,是不?」我假装瞪起了眼睛。

  「管得了,那也得给我,等我看完的,就给你拨回来。」她这个倔劲儿,真是让我受不了。

  「怎么这么轴呢?不给,爱咋咋地!」我腾地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乳白色的真丝睡袍,肥肥大大的。从上面看下来,深深的乳沟,和半个洁白的乳房就清清楚楚的呈现在我的眼前。乳房的丰满,从突起的程度可见一斑。露出睡袍的白皙丰满的半截小腿肚,简直就是在引诱一个饥饿难当的性罪犯的一只肥羊腿。

  她抬着头,看着我,作势要站起来。一只脚不小心踩到了睡袍的边缘,整个睡袍被拉直了,领口向左边抻得更大了。左边在半透明胸罩下的乳房几乎整个蹦了出来,右边的乳房被抻直的领口压得有点变形。在靠近乳房的位置上面还有几滴红色的西瓜汁液,应该是不小心落上的。她意识到了赶紧松开压着睡袍的脚,用手一边整理,一边站起来跟我抢遥控器。

  「你给我不?」她涨红着脸,抬起了脚跟,还要抢。

  「不给,说啥没用!」我也抬起了脚跟。

  「我不要了。」她坐下来,不抢了。

  「哎,这就对了。与人民为敌,是没有好下场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也坐下来。

  「我挡着你,我让你看。」她下了床,站在我和电视中间,死死的挡住了我的视线。

  「你,这不是臭无赖吗?」我有点儿烦了,移动身体变个角度继续看。

  「就无赖了,怎么地吧?」她左右摆动着身体,跟我叫上劲儿了。

  「你,让开……」我有点儿来气了,又换了个角度。

  「我……就……不……啊!你能把我怎么地呀!」她,简直没法形容了。

  「你到底让开不?」我不换了,严肃的问她。

  「我,就,不!」她跟时间一样,都是倔驴!

  「你说准了?」「就不,怎么地?说准了!」她还是那么驴。

  「我让你不……」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向后一拉。

  「啊……」她摔倒了,摔我身上了。连嘴,都摔我嘴上了。一个高温、柔软、丰满、白嫩的肉体,重重地砸在我的身上。娇嫩鲜艳的红唇,跟我的嘴唇紧紧的连接在一起。我一只手紧紧的抱住雨丰腴的背部,另一只手穿过肥大的睡袍领口紧紧的抓住她的丰乳。舌头在她的口腔里肆意乱撞,跟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的舌头,藉着散发着西瓜香味儿和少女气息的津液,做出激烈的搏斗。

  很快的,雨的反应越来越剧烈,开始用手抱住我的头,舌头开始反客为主,不单单把我的舌头推回来,还主动进攻,在我的嘴里上演着刚才我的动作。雨的脸上泛起了娇美的红晕,身体越来越热,真丝的睡袍因为汗水而紧紧的贴着她的身体。

  我抱着她的手自上而下,粗暴的抓住她丰满柔软的屁股,使劲儿的抓捏。抓住乳房的手,大大的张开,试图把两个乳房都握在手里,但只能抓住两个乳头和乳晕。她的两只丰乳被我的手抓得严重变形,满手的温软肉感,让本来就已经开始耸立的鸡巴更加硬挺,顶着她柔软的小腹部。

  我抓着屁股的手,撩起睡袍的下摆,从内裤的上面伸进去,在雨的两腿之间来回的摸索,中指插进了她的阴道。柔软的阴毛已经被淫水沾湿,整个阴部被汗水和淫水弄的一塌糊涂,温度很高。

  她似乎对我这种程度的侵略,在某种程度上已经习惯了,所以没有做出激烈的反抗,只是扭动着身体,试图摆脱我。我用插进阴道前端的中指,使劲儿的弯曲,用动作阻止她的反抗。两只手和一张嘴,都在拚命的极尽挑逗之能事。硬挺的鸡巴在她的小腹部和阴部隔着睡袍来回的磨蹭,动作的幅度已经接近了粗暴。

  「唔……不行……停……停下来……」她的抵抗开始加剧,好像已经意识到什么了。

  「少废话,轮不到你说话,给我老实点儿!」我一把抓住她伸过来要抓住我入侵她阴部的手,使劲儿的背到她的后背,顺势把她搬下来让她的背部对着我,这样一来,她的反抗力度就会小很多。

  「不行!你放开我!」她开始用另一只手试图阻止我。

  「别叫!」我抓住她的另一只手,然后交到已经被我抓住的手上面,用一只手抓住。这样,她就被我牢牢的擒住了。

  我开始用空闲的单手,粗暴的掀起她的睡袍,把她的内裤褪到膝盖的高度,露出又白又嫩肥美的屁股,一个夹在两条白嫩大腿中间的肥美的阴部就暴露在我的面前。

  两瓣白嫩丰满的大屁股下方中间紧紧的夹着一个,躲在一小堆稀松乌黑的阴毛中间的小屄,露出的阴阜显得很饱满,一缕亮晶晶的淫水镶嵌在饱满的阴阜中间,像是一条欲火喷发出来的小小的瀑布。一股压抑已久的欲火,瞬间点燃了我的全身,明显的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激烈的撞击着我的神经。

  「不行啊……我俩还没结婚呢……不……应该……」她的语气变成了哀求,还带着哭声。

  「闭嘴!我说行就行!」我已经开始丧失理智了,这近乎於强-奸。 我费劲的把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的短裤和内裤脱下,暴怒的鸡巴像是出膛的子弹般跳出来,打在我的腹部。我一边抓紧了她的双手,死死的按在她的后背上,一边用手费劲的把翘起来的鸡巴压低,对准了她的阴部。在昏暗的灯光下,费力的寻找着她的小屄。在一堆柔软的阴毛当中,终於找到了我梦寐已久的桃源洞口。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把紫红色的龟头硬生生的挤进去,很顺利,大大出乎我的意料。藉着她大量分泌的淫水,我几乎没费多大劲就深深的插了进去。一路上没有遇到明显的阻力,但是仍然能感觉到少女紧窄的阴道给我的紧握感。跟后来肏过的小 女孩不同,这种紧握感完全是由柔软的阴道壁给予的,好像不是因为未经人事造成的。也许是她天生的丰满体态,或者是阴道天生就不是太窄吧。

  「啊……不……呜……」她开始哭,头埋在床上,发出沉闷的哭声,双手的反抗力度有所减弱。

  我尽力的把鸡巴插得最深,然后停住,深吸了一口气,体会了一下进入女人身体最深处的感觉。 火热的阴道壁紧紧的包裹着鸡巴,大量的淫水滑腻的滋润着我暴怒的鸡巴,柔弱的阴毛和肥美的屁股紧紧的贴着我的小腹部和大腿根。

  在阴道最深处,有一堆嫩肉,紧紧的覆盖在龟头上面,很温暖,很舒服。火热柔软的阴道内壁,在她的抽泣中随着身体的颤抖一下一下的收缩着,就像一个小嘴在一下一下的嘬着我的鸡巴。一声爽上了天的声音,从我的喉咙里挤出来。

  「呜呜……」她已经放弃了反抗,两只手无力的任由我摆布,我松开了她的手。

  俯下身子趴在她的身上,能感觉到她整个背部都被汗水浸湿了。我拨开她的长发,在她的耳垂、脖子和脸蛋上面亲吻着。洗发水的香味和少女特有的体香,让我异常兴奋的神经有所舒缓。

  「不哭,这样不好吗?」我轻声地问。

  「呜……」她没理我,还哭。

  「不许哭!」我一边小声的威胁着,一边动了一下鸡巴。

  「啊……嗯……」她的阴道明显的收缩了一下,然后强忍住哭声。

  「疼吗?」我在她耳边轻轻地问。

  「唔……」她不吭声,还在强忍着哭声。

  我趴在她身上,两只手从下面挤进她的身下,抓住她的乳房。下面开始缓缓的抽动,然后再慢慢的送进去。她火热的阴部分泌出大量的淫水,已经湿透了我的两腿之间,能看出来她是一个性欲极其旺盛的女孩。

  她的阴道不是太紧,但是包裹的很严实,我的鸡巴退出来一点,空出来的空间马上就被阴道壁上面的嫩肉所填满。 然后,随着鸡巴缓缓的推进,阴道内壁的嫩肉又被龟头慢慢的推开,直到龟头碰到顶端的那一堆嫩肉,整个阴道都没有一刻存在半点空间,完全都被自身和我的鸡巴所填充着。

  「啊……你……坏……」她开始叫唤,还不忘了对我的粗暴举动做出评价。

  「我怎么坏了?」我开始加大力度和速度。

  「啊……坏……你是……啊……大坏蛋……」她的声音渐渐高起来。

  「小点儿声儿,你爷爷在那屋呢。」我有点做贼心虚的在她耳边提醒。

  「他睡……了……你也知道……怕?」她好像在嘲笑我。

  「我怕?」我开始大幅度的抽插。

  「啪啪……」沉闷的撞击声音,从她的屁股和我的小腹部传来,更加刺激了我高涨的欲望。我抬起身子,低头看着我和她的结合部。鸡巴从阴道里抽出来的时候,表面沾满了淫水,在灯光下闪着光。她不多但是遍布整个阴部的柔软阴毛被淫水和我的挤压共同作用下,全部贴在了身体上。

  白白的屁股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更加诱人,我用两只手抓住两瓣丰满而又柔软的屁股,使劲儿的挤压。然后用一只手,在屁股上面狠狠的拍打了两下。雪白的屁股上面,马上显现出一个模糊的红色掌印。

  「啊……你流氓……强-奸犯……啊……」她一边叫,一边骂我。

  「答……对了……喜欢不?」我卖力的把鸡巴一次次的顶到最深处。

  「不……喜欢……嗯……」她好像开始享受我的强-奸了。

  「答错了,重说。 」「喜欢……嗯……啊……」「早就想了吧?」「讨……厌……啊……」「不说是不?」「不说……」我把她翻过来,让她躺在床上。她彷佛是怕让我看见脸,两只手迅速的摀住脸,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我把睡袍整个掀起来,盖在她的脸上。然后重新进入她的阴道,两只手握住她的双乳,整个脸就埋在她异常丰满的双乳之间。 舌头在乳沟上面舔了一下,是咸的。然后轻轻的咬住乳头,整个乳头明显的充血肿胀,整个乳房像是大了一圈。我的舌头在乳头和乳晕上面用力的舔弄。

  我感觉到她的阴道内壁开始有规律的收缩,收缩的力度很大,但是柔软的内壁给鸡巴造成的挤压却并不是太强烈,是一种很舒服的紧握的感觉。 我开始使劲儿的挺直了鸡巴,让龟头的冠状沟在紧缩的阴道内壁上尽可能的产生更大的刮擦力度。

  她的双腿开始紧绷,并且夹紧。 我的鸡巴几乎是在双腿和小腹中间的三角地带艰难的进进出出,我得分开两条腿才能支撑着自己颤抖的双腿。我突然感觉到她阴道顶端的那堆嫩肉紧紧的覆盖在龟头顶端,嫩肉中间好像有一个小缝隙,像是一张婴儿的小嘴在吮吸着龟头上的马眼,令我产生一种被吸的感觉。

  她一把把我紧紧的抱住,我的身体毫无防备的趴在她的身上。她的双臂紧紧的勒住我的上身,彷佛要把我融进她的身体一样。然后开始剧烈的颤抖,阴道紧紧的夹住我的鸡巴。龟头能感觉到淫水大量的涌出。当我把鸡巴抽出来的时候,她紧紧的抱紧我,用行动来阻止我的退出。

  在鸡巴没有完全退出阴道的时候,淫水随着鸡巴和阴道口的接合处涌出来,顺着我的大腿根流下来。她的眼睛紧紧的闭着,嘴张得很大,拚命的呼吸着,发出类似寒冷产生的哆嗦一样的声音,睫毛在微微的颤抖。我停了下来。

  过了好半天,等到她开始趋於平静,我发现她又开始哭。几乎没有声音,只能看到紧闭的双眼中有泪水挤出来,顺着脸庞流下来。

  「疼吗?」我有点儿心疼的问。

  「你怎么那么坏呀?怎么跟你说,都不听。」她睁开眼睛,泪眼朦胧地说。

  「说什么呀?你不也挺享受的吗?」「享受个屁呀?你个流氓,强-奸犯。」「骂我?那行,那我走了啊!」我作势要退出来。

  「上哪啊?」她紧紧的抱住我。

  「我是流氓,是强-奸犯,还不得赶紧跑?」我逗她。

  「不行,都这样了,你还想跑?」她娇羞的脸可爱极了。

  「哪样了?」「你还逗我?」她下面的阴道使劲儿的夹紧了一下。

  「还敢咬我?」我知道,这层窗户纸已经捅破了。

  说着,我开始大肏特肏。 鸡巴在闪亮着淫水的阴部,快速的进进出出。她也报以更激烈的反应,两条腿抬上来,紧紧的夹紧着我的腰,在我的背后交叉。嘴里的呻吟开始变成了不折不扣的叫床,舌头在我的脸上舔着。

  我感觉到她的阴道内壁开始有意识的夹紧,她的全身都开始有意识的主动的配合着我的动作,或者说是有意识的在被动的姿态下主动的进攻着。她的屁股会有规律的向上抬起,两只手在我的背部抓得紧紧的,我甚至感觉到有点儿疼。

  在她第二次高潮来临的时候,我感觉到要射精了。我急忙要拔出来,她却死死的抱住我。结果,浓浓的大量的精液被射进了她的阴道。我已经无法再去想能有什么后果了,只能听之任之。

  我明显的感觉到大脑缺氧,整个脑袋里面好像都空了,什么都没有了,眼前全是小星星。除了能隐隐约约的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和她高潮后无意识的呻吟,就只剩下耳鸣的声音了。我重重地趴在她的身上,一动也不想动。射精后变软的鸡巴从阴道里面缩出来,连带着一堆白色的粘稠物也跟着出来,粘在我的大腿根上。

  过了好半天,耳朵里面的耳鸣消失了,我的听觉好像前所未有的清晰。能清楚的听见外面的虫鸣和纳凉者的说话声。虽然整个身体还很虚弱,但是好像所有的感官都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舒爽。

  我想起了《西游记》中关於吃了人参果的一段描写,「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无一不畅快」。我翻过身子,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种畅快。我听见她起来的声音,我没睁开眼睛,继续回味着。

  「怎么?啊?」她惊叫着,打断了我的畅快。

  「怎么了?」我紧张的坐起来,问她。

  「怎么没有血?」她一脸无辜的看着我,脸上好像还带着点儿恐惧。

  「什么血?哦……没有就没有呗,这有什么的呀,大惊小怪的。」白吓了我一跳。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她开始翻来覆去的找,彷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样,声音已经开始颤抖,眼泪都急出来了。

  「没有就没有,一共就这么大地方,还能飞了?这点儿血就那么重要?」我说的是真心话。

  「重要,我一直都给你留着的,太重要了。」她一边说,一边像是发疯一样的在床上继续寻找着。

  「坐下!」我拽住她,让她坐在我的面前。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一边不死心的回头看床上,一边嘟囔着。

  「那就是一层膜,不代表什么。 就像是指甲和头发一样,长了,就得剪掉。你懂吗?「我心平气和的跟她解释,但是头还是有点儿晕。

  「不对,那是我最重要的东西,这,这怎么办呐?」她还是没想明白,看来我得换一种方式。

  「你以前是读幼师专业对不?」我问。

  「你不都知道吗?还问,这跟处女膜有什么关系?」她心不在焉的回答。

  「你们有形体和舞蹈课,对不?」我继续引导她。

  「对,别问了,没工夫跟你瞎扯。」她要站起来,被我摁住了。

  「你知不知道?在形体课或者舞蹈课上,或者是剧烈运动,比如:登山、快骑自行车、或者是跑步,等等。都有可能让处女膜在不知不觉中破损。 」「真的?」她不相信的看着我。

  「你可以去看看现在的初-中-生理卫生课本,没知识。 」「那……」她的视线开始从我的脸上往下,一直到胸前停下来,红着脸。

  「那什么,那?赶紧弄条湿毛巾来。」我又开始装大爷了。

  「那,你不在乎?」她抬起头,好像不敢看我。

  「都跟你说这么明白了,怎么还问啊?在乎什么呀?有又能怎么地?无非就是疼一下,再把我顶一下。没有,我看更好,你也不疼,我也不用费劲儿……」「你,说真的?」「你不烦啊?老问。我郑重其事的告诉你,不在乎!出不出血跟有没有处女膜没有必然关系,有没有处女膜跟是不是处女也没有必然关系,是不是处女跟是不是一心一意的真爱更是不沾边儿。明白没?」我说的够明白了。

  「那你承认我对你是真爱了?」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泪光,脸红的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

  「还得怎么说呀?快点弄条湿毛巾吧,我求求你了!」我没敢直接回答。

  「我一直都给你留着的,我真没想到是这样的,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你相信我,真的……我没骗你……呜……」她一下扑到我身上抱着我哭,又是一个连珠炮。

  「我知道,我知道。别哭了,我给你拿卫生纸,我给你弄湿毛巾,这总行了吧?」我安慰着她,然后下了床,开始拿来湿毛巾和卫生纸,各自清理。

  一切归於平静以后,我跟她靠在一起,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皎洁的月光。

  「你不怕怀孕?」我问她。

  「怕!但是这两天没事儿。」她红着脸回答我。

  「你说老实话,你是不是也想?」「你,讨厌。谁像你呀?流氓。」她的脸更红了。

  「我问你实话呢?真的,想没?」「想,我老想着跟你结婚那天晚上,唔……」她还没等说完,就用嘴吻住我的嘴,好像要借此掩盖她害羞的一面……隔了好半天,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下来,大口的呼吸着窗外的新鲜空气。

  半晌,她终於开口了。「这回好了,订婚都不用了,嘻嘻……」说完,她一脸幸福的靠在我的肩膀上。

  到底是我强-奸了她呢?还是她算计了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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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乡间的午後4点多钟左右,天湛蓝湛蓝的,云飘动的很慢,白白的。偶尔会有一股微风吹过,带来泥土的芬芳和植物的清新。院子里面的大树下,两个脸带复杂表情的女孩围坐在一个中年男子身边。

  「原来你的初恋是这样的啊!还挺曲折的啊!」白玲说。

  「那後来呢?」小梅心急的问。

  「什麽後来呀?说了这麽半天,你们不累,我还累了呢。听评书,还得给个茶钱呢。」我端起白玲给我沏的茉莉花茶,呷了一口。

  「你不是说游泳吗?带我俩去看看行不?」白玲好像也看出来我不想继续说下去了。

  「明天吧,今天我有点儿累了,再说下午阳光太毒了。」我喝了一大口已经变得温乎的茶水,爽!

  「那就这麽乾坐着啊?我得想点儿玩儿的东西。」小梅开始四下巡视,试图在院子里面找到好玩儿的。

  「别找了,当心找出来一条蛇。」我假装说的很像。

  「真的?」她俩异口同声,都不约而同的往我身边靠。

  「山上有,这里很少能看见,就算有也没有毒,放心吧!」我说。

  「你个坏蛋……吓唬我……真没毒?」她俩都打我。

  「也有有毒的,不过,村子里面不会有。以前我在山上看见过,还杀了一条呢。」「什麽毒蛇?」小梅很好奇。

  「野鸡脖子,学名叫『虎斑颈槽蛇』,也叫『虎斑游蛇』,全身淡绿,从中间到头部呈墨绿色,颈部是带有八字形黑斑的橘红色。挺漂亮的,像野鸡一样。

  以前学术界都认为它是无毒蛇,但是在农村都知道它是有毒蛇,而且还是剧毒。现在,已经证明了它的毒性是中等的,不过它的毒不是毒腺,而是唾液里面含有毒素,能麻痹人的神经系统,但是毒性最大的应该是它的皮下组织。所以,就算是被它咬到,只要不让伤口接触到它的头部下侧或者皮下组织分泌的体液的话,伤害就会小很多。

  也有人说它应该算是剧毒蛇,被咬伤以後5-6小时毙命。我那次跟朋友上山,无意中在一个树洞里面发现的。」「厉害不?」「厉害!我刚开始没看见,一边走一边回过头跟朋友唠嗑。突然发现朋友给我打眼色,停住不走了,也不说话。我马上停下脚步,缓缓的转过来。结果看见一条野鸡脖子就在我前面大概半米左右距离的一棵大树下面的树洞里,当时它已经竖起脖子,把脑袋对准了我,大概有1米多长,脖子很粗,整个上半部分看起来就像是一根粗壮的菱形的大棍子,很明显已经进入攻击状态了。我当时吓了一身的冷汗,一动都不敢动。」我故意停下来喝了口水,看着她俩紧张的神情。

  「完了呢?说啊!」她俩都在催我。

  「看你们急得,呵呵。我当时空着手什麽都没有。但是我知道,面对毒蛇,最重要的是冷静。所以我慢慢的把右手向後伸,非常慢。当时老马就在我身後,蛇看不见他,我知道他身上有一把非常锋利的马国森丛林开路刀,那是他花了不少银子从美国弄来的,每次到野外都带着。

  老马也是慢慢的把刀把递到我手上,动作慢的简直比慢镜头还慢。我接过刀慢慢的把拿刀的手侧过来,让刀刃对准了蛇的脖子,然後慢慢的调整高度,直到手的高度慢慢的降低到离蛇还有大概7、80厘米的时候。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量,拉回胳膊、挥刀、蛇头落地,整个过程几乎是在一瞬间完成。

  看见蛇头落地,身子还在扭动,我一脚就把蛇头踢得老远,然後一屁股就坐地上了。妈的,整个衣服都湿透了。後来老马说『操,你这动作也够快的,我还没看清呢,蛇脑袋没了……』想一想都後怕,多亏了老马的刀锋利。」说完了,我自己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後来呢?」「後来,我也买了一把丛林刀,不过不是马国森的,但是也挺锋利的。」「我是说蛇。」小梅不死心。

  「死了呗!」「完啦?」「那你还想怎麽地呀?非得让蛇咬死我,你才过瘾啊?」「呼!你身上怎麽老有故事?简直让人难以置信,都是真的吗?」小梅长出了一口气。

  「我骗你有意义吗?」「其实,每个人都有故事。他的特别精彩固然跟他的性格和经历有关。但更重要的是,他的表达能力太强了,所以你才会觉得格外精彩。」白玲真是聪明。

  「那,我要是遇到蛇怎麽办?」小梅问。

  「我也想知道。」白玲也跟着附和。

  「面对毒蛇,首先要做的就是马上冷静下来,别动,也不要跑。一般人,如果没经过专业训练,躲避的速度大都赶不上毒蛇攻击的速度。

  你可以选择慢慢的向後退,尽量不要引起地面的振动,动作要轻,一点一点的远离毒蛇的攻击范围,然後离开。

  蛇类主动攻击人类的情况很少,一般分为这麽几种:发情期间,蛇类的性情异常暴躁。冬眠醒来或者觅食的时候,它会把你当成猎物。再有,就是它认为你侵犯了它。当然了,也有少数的毒蛇天生的性情暴躁,很容易被激怒,但毕竟是少数。

  一般情况下,蛇类不会主动攻击人类。注意,在遇到蛇的时候,不要单纯的凭脑袋的形状去判断它是不是毒蛇,野鸡脖子就是类似椭圆形的脑袋,但是有剧毒。

  最重要的就是动作幅度不要过大。我怀疑蛇都是近视眼,它只能看清楚眼前的景象,稍微远一点儿的就只能看见轮廓了。这也是为什麽会有『蛇会追影儿』的说法。」我停下来,歇一歇。

  「那,如果被毒蛇咬伤了应该怎麽处理?」白玲总是能一针见血。

  「如果被毒蛇咬伤了,冷静还是最重要的。首先要离开现场避免二次伤害,尽管这种可能性很小。然後尽量避免大的动作,尤其要避免诸如:奔跑、跳跃、拚命喝水等等。

  要尽量平静心态,避免血流加速。然後找到绳子、布条、或者是柔软的藤条一类的东西,在被咬伤的伤口上面的关节上方捆紮,捆紮的时候要把一个小指或者小手指粗细的树枝一起绑起来,尽量绑紧。

  然後抽出手指或者树枝,这样就能保持毒素尽可能慢的通过血管走遍全身,也可以保持少量的血液流通,防止被绑以下的肢体,因为血液停滞而产生组织坏死。

  如果旁边有人的话,可以用清水清洗伤口,然後用嘴吸出毒液。抢救者可以在吸毒的时候在嘴里含着橄榄油,实在没有橄榄油的话,沙拉油也行。一切处理停当以後,要及时送医,及时治疗。

  如果有条件的话,可以第一时间打电话到医院和防疫站,好让医院有时间准备相应的治疗方案。还有一点,要准确的记住毒蛇的体貌特徵和大小,以便医院可以准备相应的抗蛇毒血清。总之一句话『一定要保持冷静,有条不紊』。」累死我了。

  「还有什麽是你不懂的吗?」白玲的眼中泛着崇拜的目光。

  「我早就说过,没有绝对的事情,很多东西我都不懂,我只是由着性子对感兴趣的东西才能下点儿功夫。你觉得我懂得多,只是因为我平时喜欢看书,感兴趣的方面比较多,但是不是每种都精通。

  就好像『周身是刀,却没有一把锋利的』。我知道的这些,只是野外生存的基本常识。你们不知道,只是没有有意识的去学习,也不像我那样经常跟朋友在一块儿往山上跑。」「太多了,我记不住,我饿了。」小梅抗议了。

  「呵呵,饿到什麽程度?」我问。

  「有点儿,不是太饿。」「那就不着急,你们爱吃葡萄不?」「爱吃,有吗?」「一会儿,我带你们到村长家,他家有个葡萄架,上面都是玫瑰香葡萄,咱们去摘点儿。晚上吃完了饭,还有葡萄吃,多好啊。」「好啊……我要自己摘,我长这麽大还没摘过葡萄呢,现在走?」小梅跳起来。

  「哎,不对呀?你说碰到毒蛇,应该後退,那你为什麽还要冒险杀它?」白玲突然问我。

  「呃……我也不知道,你把我问住了。」我也没想到这个问题。

  「看来是你的潜意识,或者是性格决定的。以後别这麽冒险了,毕竟你对有的人还很重要!」白玲很严肃的对我说。

  「知道了,谢谢你。」我真诚的说。

  接近5点钟的时候,白玲和小梅换了一身衣服。小梅上身穿着我的T恤,显得肥肥大大的,两个乳头顶起了胸前的衣服,下面穿了一条大短裤,脚上还穿着拖鞋,整个人看起来很滑稽。

  白玲穿着一件白色的紧身运动背心,鼓鼓的乳房被紧身的背心衬托得更加浑圆,好像没带胸罩,下面是一条亚麻的乳白色的肥腿休闲裤子,一头乌黑的长发简单的紮了一个马尾。看起来像是一个清晨出来运动的少女。

  小梅的肤色可能是因为这两天的田园生活和充足的日照,显得格外的健康。

  白玲的脸上也显现出难得的红色,看起来真是娇艳欲滴。我就穿了一身真丝的练功服,像个晨练的打太极拳的似的。两个女孩子挽着我的手,一左一右的叽叽喳喳的跟着我向村东的村长家走去。

  「老郭大哥,我来啦!」一进门,我就喊着。

  「早知道你来了,看你没个动静儿,我也没敢敲你门,来,进来。」村长是一个退伍兵,当村长已经20来年了。人很实在,但是20多年的村长生涯也让他成了精。非得跟我称兄道弟,还说是忘年交,其实真正的年龄已经快赶上我爸了。

  「我不进去,就在院子里坐一会儿,摘你点儿葡萄行不?」我一边坐在院子里的小马扎上,一边问。

  「这话说的,随便儿!但是这葡萄个儿小,你要想吃,我给你上老刘头儿家摘,他家的巨峰不错,个儿还大。」「甭懵我,我就吃你的玫瑰香,巨峰哪儿都有,就你这玫瑰香不好弄。」「好,好,我给你摘,你等着。」说着他去取梯子。

  「不用,我自己摘,我朋友没摘过葡萄,想自己摘。」「行,怎麽地都行。」说着,他把梯子架在葡萄架上面。

  「那我可摘啦?」小梅巴巴的问老郭。

  「摘吧,摘吧,就跟自个儿家一样,呵呵!」老郭把剪子和一个小盆儿递给小梅。白玲扶着小梅上了梯子,然後拿着盆在下面接着。

  「二小子怎麽样?在北京还呆的惯吗?」我看着小梅和白玲的高兴劲儿,跟老郭拉着家常。

  「咱农村孩子,在哪儿都行。他还打电话来,让我谢谢你呢。哦,还有老黄太太的二小子,也让我谢谢你。」「谢什麽呀,早晚都是邻居,一共也没几个钱儿,不用谢。」「那可不是呀,你觉得没几个钱儿,他们可不是这麽想的。尤其是老黄太太的二儿子,老黄太太瘫了,要不是你,他能上大学?」「呵呵,只要他们能上学,将来能过得好,堂堂正正的做人比什麽都强。」「你可真是个好人,这年头儿像你这样的可不多了,尤其是年轻人。」「你不也是吗?」「我倒是想当好人,可是没实力呀。」「什麽实力呀?有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我也就是看着村子里的孩子都不容易吧。」「哎,你知道不?现在村子里的小崽子们都嚷嚷着要跟你学,学电脑。」「为什麽呀?那玩意儿有什麽好的?现在这行竞争太激烈了,我看还不如学学园林或者建筑呢。」「这帮小兔崽子,都想着学成了以後,跟着你呢。」这个老狐狸。

  「唉,小孩子想法……」我卖了个关子。

  「咋地?这玩意儿不行了?」「不是不行,是都学就不好了。你想想,要是大家都学一样,将来都在一个行里,彼此都是冤家。如果各学各的,将来遍布各行各业,彼此之间都能在其他行业有个照应,路子才能越走越宽。

  比方说,老大在建筑行业,正好碰到一个园林的活儿,就能介绍给老二。老二在园林,给老大联系点儿建筑方面的活儿应该不是问题吧。这样一来,不仅两个人的业务范围拓展了,挣的钱多了,就连人际关系网也更大了,将来办什麽事儿都容易。

  如果整个村子的孩子都能在各行各业站稳脚跟,那要是团结的好的话,我看不得了啊!」这马虎眼打的,连我自己都佩服自己了。

  「唉呦,你还真别说,这大学生就是不一样。我这村长白当了,还真是这麽回事。回头我得跟他们讲讲。」也不知道这老东西上没上当。

  「哎,我说,差不多就行了。这玩意儿放不住,够了就行,别浪费。」我站起来,阻止小梅继续摘。

  「嘻嘻,没看,差点儿多了。」小梅嬉皮笑脸的从梯子上面下来。

  「摘呗,愿意摘多少就摘多少,就当自个儿家一样。」「就这些吧,谢谢你啊,老郭。」我温柔的给小梅抹去脑门上细细的汗珠。

  「谢啥呀?进屋坐会儿?」「不了,回去还有饭等着呢,走了啊。」我带着小梅和白玲,准备走。

  「行,我不留你了,有事儿吱声儿啊。」「好,不用送,我自己溜躂溜躂。」「那行,来啊。」我带着她俩,拿着刚刚采摘的葡萄,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太阳已经开始西落了,但是仍然发射着万道金光从西面射过来。我们迎着这金黄的光,一路欢歌笑语。每个人的身上都像是镀了一层金子一样,脸上泛着轻松和快乐。

  小路边上的一条小河沟里面传来蛙鸣,蜻蜓低低的在空中盘旋,看着村子里稀稀拉拉的几间房子的上空飘浮着一层淡蓝色的炊烟,一切都显得那麽自然,那麽平静。

  小梅和白玲迫不及待的把刚才摘的葡萄揪下来,用手擦擦就吃,两个人的嘴唇被染成了淡紫色。还不满足,还要把我的嘴唇也染点儿色儿。就这样打打闹闹的往家走。

  一个光着上身,穿了一条短裤,一双胶鞋的人从对面走过来。头发很短,像是刚刚告别光头一样,更像是个刑满释放的人。右臂上有一片面积不小的纹身,手里还拿着一条蛇,确切地说是一条虎斑游蛇,橘红色的颈部分外扎眼。

  身上发达的肌肉告诉我,这是个体格强壮的人,虽然个子不高,但是能看得出来,每一步都走得很稳。这个人走在路的中间,目光紧紧的盯着我们三个人,准确地说是在小梅和白玲的身体上面游走,最後落在了我的身上。

  直觉告诉我,来者不善,应该避让。白玲也发现了这一点,紧紧地拉着我的手,脚步加快,好像要快点儿摆脱这个人的目光。我也拉着小梅的手,加快了回家的脚步。很快的,这个人跟我们擦肩而过,我的心算是放松下来。

  「哎,站下!」一个懒洋洋的充满挑衅的声音从背後响起。

  我没理他,继续向前走。小梅和白玲也加快了脚步,像是在小跑。

  「操你妈的,说你呢,聋是不?给我站下!」他的声音严厉了许多。他骂了一句足以让我愤怒的脏话。

  我停下来,把小梅的手交到白玲的手里,然後让她俩站到路旁。白玲还是紧紧的拉着我,好像是怕我打架。

  「算了,咱走吧!」白玲恳求我,脸上泛着担忧和关切。

  「到一边儿歇会儿,我一会儿就完事儿,放心!」我温柔的对她说。

  「咱走吧,老公。犯不着惹这号人,啊?」小梅跟白玲的表情一样。

  「我不跟他打架,没事儿,别怕。一会儿,还要吃汤饺儿呢,乖,啊!」我拍了拍小梅红红的脸蛋儿。

  我转过身子,正对着那个拿蛇的人,走到他面前。感觉到全身的肌肉都在争先恐後的进入一级战备,脑子里面的热血在迅速的升温。表情变得很严肃,眼睛里面放出後来据白玲说是「像是要杀人」的光。

  「有什麽事儿,你可以说,但别骂人。刚才的那一句,我就当没听见。说吧。」我尽量保持着平静的语气。

  「你哪来的?新来的?你知道我是谁不?」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下,然後左手用拿着的蛇在我的眼前比比划划的问。

  「别拿这玩意儿晃来晃去的,有话就说,我哪来的跟你有关系吗?我管你是谁呢?」我看准了蛇头,一把抓住了蛇的头部以下大概3厘米处,使劲一拽,把蛇扔到了草丛里。然後就听到小梅的一声「啊!」。我回过头,给了她一个微笑,算是安慰。

  「我操你……」他愣了一下,估计是没想到我能准确地抓住蛇。然後破口大骂。

  还没等他骂出口,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劲儿,最大限度的把势能转换为动能,对准了他的脸,一拳打过去。他双手捂着脸,马上退後一步半蹲在地上,痛苦的声音从双手之间传来。

  「我说过,别骂人。你骂我什麽都行,就是不能骂我的父母!」我咬牙切齿的走上去。

  他的动作快得出乎我的意料,马上从路边捡起一根破木棍,大概有1米左右长,迅速的站起来,然後从他身体的右上方向左下方劈下来。来不及多想,我下意识的举高了右手,让右前臂先接触到木棍,然後一边伸直整个手臂的同时,一边向右侧划开手臂。

  棍子接触到前臂以後,顺着手臂的划开方向被拨开,滑下来。这时候,右臂传来一阵阵火辣的刺痛,估计表皮已经被木棍蹭破了。顺势用左手抓住木棍从下面举到左上方,这样一来他的两只抓着木棍的手就被迫举到了我的左上方。

  我的身子稍微弯曲一点,让头顶到地面的距离比他的身高矮了少许,然後右手迅速出拳,在他左腋下大概6、7厘米的位置上,狠狠的打了一拳。按照我的估计,他应该应声倒地,然後蜷曲身体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进而呼吸困难,全身蜷缩。

  但是事情并没有像我想像的那样,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他只是退了半步,然後双手高举木棍,又重复了刚才的动作,从我的左上方向右下方劈下来,嘴里还伴随着一声大吼。我也重复着刚才的动作,但是这一次我改变了一些。

  我看准了劈下来的木棍,用右前臂依势卸开木棍,然後迅速移动脚步,转动身体,使我的身体站在他的右侧。然後用左手抓住他的右臂,用力的抬高,让他的左下肋完全暴露在我的身体正面,迅速出拳。在右腋下方大概6、7厘米的位置上面重重地连续击打了两下。

  第一拳打中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倒下,所以第二拳只是击打在他的腋窝处。

  他马上倒在地上,蜷缩身体,整个身体卷成了一个C形。脸憋得通红,双手在胸前无力的乱抓。嘴张得很大,但是明显的呼吸困难。双眼半闭,从眼角挤出了泪水。

  「别乱动,伸直双手,保持呼吸!」我蹲在他旁边,看着他痛苦的样子说。

  「……我……」他费力的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身体还在继续颤抖着,但还是艰难的伸直了双臂。

  「想要命,就别说话。」我提醒他。

  「哎呀,这是咋地了?大兄弟,这是咋地啦?」老郭从东面跑过来,手里还端着一个铝盆。

  「老郭?你怎麽来了?没事儿,我跟他说说话。」我尽量调整呼吸,微笑着跟老郭说。白玲和小梅也走过来,拉着我的右臂,关切的观察着。

  「这,这怎麽回事儿?黄大!大强!老弟,你打的?」老郭大声的叫他,问我。

  「别碰他,让他自己慢慢缓过来。」我阻止老郭要拉起他的手。

  「你怎麽样?都破了,别地方有伤没?疼不?吓死我了,你没事儿吧?」两个人七嘴八舌的问我,小梅的眼睛里挤满了焦急的泪水,白玲没有眼泪,但是能看得出关切的程度。

  「到底怎麽回事儿呀?老弟。大强没事儿吧?」老郭焦急的等着我的回答。

  「没事儿,放心,我这不好好的吗?不哭,啊!」我安慰着小梅和白玲。

  「他,没事儿,只是暂时丧失了攻击能力。不用担心,一会儿就好了。」我回答老郭。

  「为啥呀?」老郭问我。

  「撩闲,骂我,最可恨的是上来就动家伙什儿,我他妈最恨上来就动家伙的完蛋货。」我轻蔑的看了他一眼。

  「真没事儿?」老郭看着地上躺着的极度痛苦的大强,不相信的看着我。

  「没事儿,我有谱儿。没招他没惹他过来就骂我,还拿条破蛇比比划划的,就他妈欠打。对了,他叫大强?」「唉……这个惹是生非的玩意儿,刚放出来没两天,就是老黄太太的大儿子。」「老黄太太的大儿子?那不就是黄二他哥吗?我怎麽没见过?」我说。

  「你这胳膊要紧不?走,让你嫂子给你上点儿药去。」「走吧,咱回家吧。」白玲也拉我。

  「等等,怎麽着也得等他恢复正常了的,何况刚才那条野鸡脖子让我扔哪儿了都不知道,要是回来咬他一口可就完了。」我蹲下来,蹲在大强的旁边,看着他已经慢慢开始恢复的呼吸。

  「他就是黄二他哥,前些年因为打架斗殴进去的,前两天才放出来,就是个王八犊子,混的很。你前年来的时候,他还在蹲巴黎子(东北方言,『监狱』的意思)呢,当然看不见他了。」老郭好像已经不担心大强了。

  「呵呵,这哥俩儿,一个蹲监狱,一个上大学,有意思。」我笑着说。

  「快走吧,还陪着他干什麽呀?」白玲催我。

  「就是,回家,回家我给你看看胳膊,你看都出血了。」小梅也催我。

  「……我操你……」我刚要起身,大强又从嘴里挤出来一句脏话。

  「我操你妈!」刚刚平息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了。

  我卷起右前臂,用突出的右肘在他胃部狠狠的砸下去。然後站起来,在他捂住胃部而弯成锐角的右肘上狠狠的踹了一脚,似乎能听见骨折的声音。然後就被老郭死死的拉住了。

  「我操你妈的,给脸不要脸,你他妈横惯了,今天我就欺负欺负你。还他妈『你是谁?』,你他妈就是个狗鸡巴!」我还想揍他,但是老郭和白玲小梅都拉着我,根本就没机会。

  「算了吧,跟他一般见识,没意思,你消消气,别理他,啊!」老郭看出来我的愤怒,劝我。

  「妈了个逼的……有钱没?我兜里没钱。」我余怒未消的问白玲。

  「我就这些,出来的时候也没带。」说着白玲从裤兜里掏出200块钱。

  「我有,给。」小梅掏出来500块钱。

  「就这些了,不够再给我打电话。给他看看病,我估计右胳膊是骨折了。」我接过钱,递给老郭。

  「不用,不用这麽多。一会儿,我带他到乡卫生所看看,没事儿。」老郭虚伪的接过钱。

  「老郭,我可跟你说好了啊。这村子里的人,我从来没对不起谁。今天这事儿,等他好了,你可以问问他,究竟赖谁。我郑重其事的跟你说,这小子什麽来历我不管,但是从今往後他要是敢对我或者我家人来这套,可别怪我没跟你打招呼!」我严肃的说。

  「看你说的,他这德行的,以前没进去的时候就横行霸道。今天这事儿,就算赖你,他也活该,跟你没关系。你放心,等他缓过来,我好好教训他,肯定没事儿。有事儿,你找我。」老郭看着我冰冷的表情,有点儿怯。

  「那行。你要是治理不了他,吱声儿,我来。妈的,老虎不发威,还当我是病猫啊?还反了你了。」我一边跟着她俩走,一边头也不回的说。我得给老郭点儿压力。

  「放心吧,等等,这是你老嫂子做的五香豆,我特意给你拿的。」老郭追上来,把盆递给我。

  「行,谢谢了啊。」我示意小梅接过来。

  「唉,谢啥呀。这事儿整的,真对不住你了啊!」老郭好像怕我生气。也难怪,这村子里的大学生和孤儿寡母的都受过我的好处,他也清楚他惹不起我。

  「没事儿,走了啊。」我跟着她俩继续往家走。

  「妈的,非得逼我生气,这下好,妈了个逼的……」我的情绪还没完全从愤怒中解脱出来。

  「别生气啦……你看你,像个地痞流氓似的,吓死我了。」白玲还是心有余悸的。

  「我也是,老公,你太吓人了。上次那个修电脑的被你骂走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挺可怕的,但是从来没想过你还有这麽吓人的时候。」小梅的声音还有轻微的颤抖。

  「算了,吓坏你们了,真不好意思。刚开始的时候,我只是看他老盯着你们俩看,不顺眼罢了,没想下狠手。後来他太过分了,还敢骂我妈,妈的,我没掰掉他两颗牙就不错了。我最烦的就是骂我父母,再有就是一上来就动家伙,一点也不老爷们儿,有种就赤手空拳!」「他怎麽样了?我看他伤的不轻,没生命危险吧?」白玲问我。

  「应该不会,我就是想揍他,又不是要杀他,顶多是骨折。」「不用家伙,也能把人打成骨折?老公,你太厉害了。」小梅好像还挺高兴的。

  「小梅!」白玲瞪了小梅一眼。

  「不过,你还别说,这小子还挺有种。要是换成一般人,倒下以後肯定起不来了,要不就是求饶。他居然还能骂我,还挺锲而不舍的,呵呵。」「你不是还要打他吧?」小梅问我,脸上带着担忧。

  「他挨打没够儿,我打人还嫌累呢!」

  ***    ***    ***    ***

  白玲坐在床上,仔细的用湿毛巾蘸着清水给我擦拭伤口,反覆的检查木棍留在右臂外侧的木刺还有没有没摘净的。其实伤口不大,只是被木棍划破了衣袖,在胳膊上面形成了一个长的创面,划破了皮,但是看起来好像挺严重。小梅坐在我左面,手里拿着云南白药和纱布,本来已经平静了,这会儿一看见伤口又开始哭。

  「哭什麽呀?我没事儿,你老公厉害不?」我一边用左手轻轻的擦去小梅脸上的泪水,一边逗她。

  「都吓死我了……」这下她哭得更厉害了。

  「害什麽怕呀?不哭啊!」我用一只独臂搂着她。

  「别乱动,这还有一根,别动。」白玲抓住我的右手,小心翼翼的挑出一根木刺。

  「真是的,你。跟这样人一般见识,有必要吗?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小梅怎麽办?就不知道爱惜自个儿……」白玲像个大姐姐一样教训我。

  「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骂我父母,从小到大,几乎每次跟人打架都是因为骂我。」我很严肃。

  「唉,真不知道你是尖,还是傻。也可能男人在这种时候,都这样吧?你就不会当他放屁?」白玲关切的埋怨我,把我伤口上的水轻轻的擦乾,然後用嘴轻轻的吹。

  「行,可是他不能朝我放屁,朝我放屁就得付出代价!」我很严肃的说。

  「唉,你知不知道,当时我跟小梅多担心?我们都是怕你出事儿。」她吹乾了水渍,开始给我上药。

  「就是呀,我都吓得哆嗦了。老公,下回你别这样了,我害怕。」小梅的声音有点颤抖,但是已经不哭了。

  「放心吧,我也不愿意跟人打架,除非是迫不得已。我答应你们,以後我尽量避免这样的事儿。少包几层,差不多就行。」我看见白玲左三层,右三层的包。

  「你是不是练过?」白玲也觉得包的太厚了,不好意思的往下拆。

  「嗯,小的时候练过3年。」「练过武术?」小梅好奇的问,还擦了一下眼睛。

  「我小的时候体弱多病,抵抗力极差。所以我爸就把我送去练武术,当时我才6岁。」「那後来呢?」「当时,我师傅是辽宁省武术协会副秘书长。他说我的骨骼天生就不适合练武,说死也不收我这个徒弟,怕将来给他丢人。後来,好说歹说,总算留下我,但不允许我跟别人说是他徒弟。

  学了3年以後,我家搬家了离他那里很远,也就没再去过。但是从那以後,我每年春节都去看他。

  从一开始他就非常喜欢我。因为刚去的时候,他为了要试一试我的速度和力度,曾经要我打他,我说死也不干。後来他拗不过我,问我为什麽不打?我说,『徒弟不能打师傅,打了就是逆子。』他就因为这句话才同意收下我。

  他说,『这孩子善良,心好。』後来因为我的右脚踝骨经常在玩耍中扭伤,形成了习惯性扭伤,所以他又介绍我去他的师弟那里治伤。

  我师叔武术功夫不高,但是治疗跌打损伤却是一绝,直到现在我还抽空去看他呢。去年师傅也过世了,当时他徒弟从世界各地赶回来给他送葬,我也去了。

  师傅当时,总是一遍一遍的强调『习武之人一定要有武德,不能恃强凌弱。』,所以後来我从来没有主动去跟人打架,遇事从来都让三分,我忘不了师傅给我的教诲。」我总是不太愿意提起我的师傅,真是给他老人家丢脸。

  「怪不得我看你动作那麽快,而且好像招招致命似的。你的眼睛好吓人,好像要杀人一样的。」白玲恍然。

  「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刚才那小子肯定有问题,肯定不是正常人。」我突然想起来。

  「嗯,什麽问题,你发现什麽了?」白玲和小梅都挺好奇的。

  「这小子有可能跟正常人不一样,有可能心脏长在右边我几乎可以肯定。」「心脏长在右边?」异口同声,都很惊讶。

  「对!」「你怎麽知道?你摸了?」小梅一边摸着自己右乳下方的位置,一边问我。

  「我摸啦!」我笑着握住了她的左乳,轻轻的捏了一下。

  「讨厌……你。」小梅娇羞着打了我一下。

  「哎……呀……」我叫得很夸张。

  「哎呀,对不起老公,我不是故意的,我看看,怎麽样……」小梅手足无措的说。

  「你别听他吓唬你,他伤的是右边。」白玲笑着提醒她。

  「你也是的,小梅都吓得够呛了,你还吓唬她。」紧接着就埋怨我。

  「大响屁,你坏死了。」她真吓坏了,眼泪都出来了。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好。不哭,老公错了,啊!」我腾出左手搂着她。

  「唔,坏老公,你吓唬我,我不跟你好了。」「快说,你怎麽知道的?」白玲催我。

  「一般人在左侧肋骨靠近心脏的部位遭到重击以後,都会马上倒地,丧失抵抗能力。会感觉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脑子一片空白,严重的供血不足,全身瘫软,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死了。而我刚才第一次打他,就是打在左侧,他根本就没反应,只是倒退了一步。

  当时,我就怀疑他的心脏是不是长在右侧,可是这样的可能性太小了。所以我第二次就在打在右侧,为了保险起见,我打了两拳。结果你们都看到了,所以我猜他的心脏应该是长在右侧。」「那,如果你打的重的话,能打死他不?」小梅问我。

  「一般情况下不会,何况我的体格本来就不是太强壮,顶多是让他丧失攻击力。」「那,如果我和小梅这样的碰到歹徒,用这招管用吗?」白玲问我。

  「基本没用,因为让对方对你门户大开的可能性太小了,而且女性跟男性的生理有根本的区别。你们如果遇到歹徒的话,可以选择以巧胜强的招数。

  比如:抓住他的手指头,但不能是大拇指,最好是食指或者中指和无名指,用力的向反方向掰一般人都忍受不了。如果能掰折的话更好,所谓『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嘛。

  掐住手指甲的根部,用力掐,也会让人疼痛不已。或者把手指蜷起来,手掌伸直,形成一个虎爪的形状,用力的打击他的耳朵,尽量一下接一下的打,就打一个耳朵,一般人也受不了。还有就是最简单的了,直接抓住或者打击他的小弟弟。」说到最後,我都忍不住要笑了。

  「总的来说,中国武术讲究『敌弱我强踏中宫,敌强我弱走偏锋』。当敌人不如你的时候,就要正面打击。当敌人比你强的时候,就要从侧面打击他。从侧面打击,对方肯定要转身对付你,或者扭着身体,这样的话就起到了用空间换时间的作用,其结果就是他永远慢你半拍。

  如果对方扭着身体,那就更好了,因为扭着身体根本就用不上劲儿。而且,因为女性体力明显不如男性,所以就要对相同的部位进行多次打击,以弥补力量上的差距,达到跟男性相同的效果。

  如果第一次打击能奏效的话,就要选择进行同一部位的第二次打击,或者当对手保护起第一次打击的部位的时候,对其他没有保护的薄弱部位进行打击。

  如果打击的效果很好,可以让对方丧失攻击能力的话,就要及时逃离现场或者求救。毕竟长时间格斗对女性来说,必然会处於下风。」我接着说。

  「但是,我说了这麽多,真正能做到却不太容易。大多数人面对突发事件,都会显得慌乱,而对方却很明确自己的目标,这就成了『有心算无心』。你所能做的就是尽量的拖延时间,包括打击对方也是为你脱身或者求助而赢得时间。所以,你们记住,无论什麽时候一定要保持冷静。只有冷静客观的判断,才能保证最後的胜利。尤其是你,小梅。」我终於说完了。

  「我不学,我跟着你,你保护我。」小梅抱住我,撒娇。

  「你说的太深了,我学不会,有你就足够了。」白玲也跟着耍赖。

  「好了,该做饭了。白玲,我说,你做。今天就尝尝白玲的手艺吧。」「做得不好吃,可不能赖我啊……是你指挥的,不能赖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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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热气腾腾的汤饺端上来,闻着一股清香的味道,饥饿的感觉一下子袭遍了整个脑神经。泛着一点点油花的清汤里面,一颗颗饱满的小汤饺中间点缀着几片绿色的菠菜叶子。小梅和白玲一边抹着额头的汗水,一边像是在等待评委最後评论一样的并排站在桌子前面,带着期待的微笑看着我。

  「色、香、形,都不错,最後看看味道怎麽样吧。哎,你俩坐呀,一起吃。

  」我坐下来,要给她俩盛。

  「别动,我来。」白玲抢在我前面,拿起勺子给我盛了一小碗,接着给小梅和自己盛。

  「……不错,汤味儿不错,清香四溢,咸淡正好。」我看着小梅和白玲面对着盛好的汤饺却谁也没动,还在等着我的评语。

  「真的?」她俩都不太相信的问我。

  「真的,你们自己尝尝嘛。」我开始夹起饺子,咬了一口。

  「好,正好。其实味道没问题……」我故意停下来,想逗一下白玲和小梅。

  「还差什麽?」她俩果然中招了。

  「重要的是煮的时间长短,和水开的次数。」我拉长了音儿。

  「我就说要多煮一会儿吧?你还说不用了。」小梅开始埋怨白玲。

  「再煮就烂了啊!」白玲觉得挺委屈。

  「我是说,正-好-软硬正好……」「你……」白玲红着脸看着我。

  「你又不正经,玲姐都累了半天了,你还不正经,我不跟你好了。」小梅才反应过来。

  「哎,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啊?」我赶紧作揖道歉。

  「那,到底还差什麽呀?」白玲问我。

  「差什麽呀?什麽也不差,就算是我做,也不过如此。满分!」「真的?」她俩一起问我。

  「煮的,这回可真是煮的了。」我笑着说。

  「吁……那我就放心了。快吃吧,都凉了。」白玲深深的出了一口气。

  「好吃,哎,真的好吃。完了,早晚得撑死,跟着你。」小梅一边往碗里吹着气,一边说。

  ……吃完了饭,已经是晚上7点多钟了。

  我和白玲、小梅躺在院子里面的躺椅里,看着已经快要完全黑下来的天空,一边吃着五香豆,一边喝着茶水聊天。空气中弥漫着乡村特有的泥土的气息,四周很安静,各种虫鸣和偶尔传来的鸟叫合奏了一曲自然界的天籁之音。

  由於这里临近辉山风景区,旁边还有水库,所以到了晚上,虽然是夏天仍然感觉很凉爽。两个美女,一壶清茶,我们就这样享受着都市喧嚣後难得的清净。

  白玲和小梅两个人也显得非常的懒散,没有了白日里的睿智和调皮,所谈的话题也是有一打没一着的。

  「老公,我记得白天你说你们大学里有一个英语速成班,是不?还有没?」小梅忽然问了我一个问题。

  「是啊,不过现在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应该还有吧?干什麽?」我有点儿被问楞了。

  「你想学啊?」白玲有点儿好奇。

  「想,我就羡慕那些英语说的溜儿的人,尤其是那些白领。一张嘴就是一串英语,那多拽呀?」小梅的表情显得很向往。

  「学了,有什麽用呢?你想好了要干什麽了?」我和白玲都坐起来,看着小梅。

  「没想好呢,但是我就是想学一下英语。反正现在没有什麽具体的打算,多学一点儿东西总没有坏处吧?你说呢?」小梅也坐起来。

  「多学点儿总是好的,没错。那老头的课我听过,讲的真不错,零基础也没问题,就是不知道现在怎麽样。我帮你问问,不过,你能想到学习,我真的挺高兴的,真的!」我由衷的说。

  「如果哪里不懂的,我也可以帮上忙。」白玲显得很积极。这两天的休养,让白玲的脸色渐渐的恢复了健康的颜色,可以看见微微的红晕,整个人显得越来越娇嫩。

  「说实话,我看着你们俩都是大学学历,真的有点儿自卑。如果我也能像玲姐那样的话,随时都能选择自己的路,那有多好啊!」小梅显得有点儿感慨。

  「用不着自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短处,俗话说『三人行,必有我师』嘛。你有你的长处,白玲有白玲的短处,我也有我的短处。就像你要学英语,我就帮不上忙,我的英语水平简直烂的一塌糊涂。」「骗人,你。」小梅不相信的看着我。

  「真的?」白玲也不相信。

  「千真万确。你们什麽时候看到我显摆英语了?」我有点儿後悔说了真话。

  「真没想到,你说你也有不会的东西,我不奇怪。但是我没想到,你竟然说英语不行。那电脑里面全都是英语,你又怎麽解释?」白玲有点儿诧异。

  「作业系统都是中文的,谁都能看懂。」「我看电视电影里面玩电脑的用的都是英语,一串一串的,从来没看到过中文啊?」小梅也跟着说。

  「其实,电脑英语都是些专用术语,总共加起来也没几个,死记硬背也记住了。我指的是日常的英语不行。」「专用术语?那电脑里面就没有日常用语了?我不信!」白玲还是不信。

  「有,不过都是些『这是什麽,那是什麽,或者是先怎样,後怎样』,都是些最基本的东西,语法也是最基本的,连个初-中生都能懂。」「没想到,真没想到。」白玲又躺回去了。

  「那你大学英语考试多少分?」小梅问到了点子上。

  「四级刚过,电脑英语考试61分。」我如实的回答。

  「你真行,恐怕你在你们整个系里都是个异类吧?」白玲问我。

  「差不多吧。不说这个了,有损我的光辉形象。我给六子打个电话,让他先给我问问速成班的事情。」我拿出电话来。

  ***    ***    ***    ***「喂,六子。这两天店儿里怎麽样?」「有个事儿,你帮我打听一下。XXX大学的英语速成班现在还有没有,是谁主讲,怎麽收费,多长时间,什麽时候开课。问明白了,明天白天给我回个电话。」「没别的事儿了,有事儿给我打电话。就这样。」我把电话挂了。

  「有消息,六子能给我电话。如果还是那老头儿主讲,我陪你一起去,给你介绍介绍。」「谢谢老公……」小梅甜得发腻的声音,伴随着她俏丽的脸飘近了,给了我一个吻。

  「对了,我还忘了。下午你俩给我的钱,还没还给你们呢。」说着,我就要站起来取钱。

  「你们怎麽都这麽看着我?」她俩都坐起来,直勾勾的看着我,脸上无限的严肃。

  「你要还钱?」白玲的眼光有点阴森。

  「我……唉,人是我打的,有什麽道理要你们赔钱呢?」我知道我的举动让她俩不舒服了。

  「那,这两天的消费我俩要付多少钱呢?」白玲用手势堵住了小梅要说话的嘴。

  「这是什麽话?我……」「你那是什麽话?」白玲站起来,打断了我的话。

  「什麽叫『人是你打的,有什麽道理要我们赔钱』?你真的要跟我们分得这麽清楚吗?你不能花我们的钱吗?我们的钱不能用?还是……」她问的很平静,但是我能感觉到她的声音有点儿颤抖。

  「对,你得老老实实的回答。」小梅也站起来,三个人就这麽站着。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有点儿不知所措。

  「那你什麽意思?」白玲穷追不舍,眼圈泛红。

  「我……唉……你太敏感了。我怎麽会那麽想呢?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只是不想让你们来之不易的钱,花在这麽没有意义的事情上面。我……唉,我不知道该怎麽说……」我有点儿颓然的坐在躺椅上面。

  「你说的没错,我们的钱确实来之不易……」白玲把我的腿扒拉开,坐在我的身边。

  「是要付出很多代价换来的,但是你想过没?我们赚钱是为了什麽?」「为了解决自身的问题,为了将来的幸福生活,我知道。」小梅一边听我说,一边把我的腿搬起来,挨着白玲坐下来,把我的腿放在她的腿上面。我真有点儿担心,这个躺椅能否经得住三个人的重量。

  「还有一点,你肯定没想到。」白玲看着小梅说。

  「为了能让自己快乐!」小梅没等我问,接着说。

  「只要自己觉得快乐,花多少都值。这一点你肯定没想到。」小梅罕见的严肃。

  这一点,我确实没想过,只因为我不是小姐,不能真正的设身处地的想。其实,现在想想也很好理解。她们出卖自己的肉体、青春、尊严换回来金钱,却失去了很多,也承受了比一般人都要多的压力和痛苦。如果,能减轻这种压力和痛苦,任何人都不会吝啬的。

  我没有过这种经历,所以根本就没想过钱对於一个小姐还有这种解释。但其实,我和所有的男人一样,某种意义上也跟小姐一样,都在用金钱换取快乐,只是换来的快乐对不同的消费者有着不同的意义。

  「那,你们是说下午拿出来的钱,让你们快乐?」我问。

  「准确地说,是为你花,是心甘情愿的,是快乐的。」白玲的脸上写着「幸福」。

  「你呢?」我问小梅。

  「我没有玲姐会说,但是就是这个意思。」她显得很坚定。

  「对不起,原谅我。」我低下头,心里却在偷笑。

  「不要道歉,我只要你心安理得的接受就行了,但是你以後不准这样了。」白玲拉起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对,下不为例。」小梅也学着白玲拉起我另外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肩上。

  「不会了,肯定不会了。」我抱紧了她俩,嘴里低声的说着。

  ***    ***    ***    ***整个浴室里面充满了蒙蒙的水蒸气,半掩的通风口里吹来阵阵凉爽的山风。

  一股浴液的淡淡清香弥漫在整个浴室中,4平米的大浴池中碧波荡漾,3个赤裸的身体躺在里面。

  小梅的略带巧克力色的健康皮肤在水中显得活力四射,坚挺的椒乳傲立在水面,充血的乳头上面缀满了水珠,修长健康的大腿伸的很直,浑圆微翘的屁股紧紧的贴着我的屁股,一头被水浸湿的长发散落在她和我的胸前,调皮的用手指在我的胸前画圈儿。

  白玲的整个身体在灯光下显得更加白皙透明,在灯光和水蒸气的共同作用下显得很朦胧,像是云雾中的一尊白玉雕像,可能是因为浴室的温度,又或者是因为气氛的感召,使得她的身体真的呈现出一种「白里透红」的肤色,晶莹剔透的皮肤彷佛吹弹可破。

  本来已经鼓胀的乳房显得比平时大了一圈,粉红色的乳头和乳晕的颜色比平时更加娇艳,一抹难得的羞红在她美丽的脸上显现出来。

  她拿着两块浴棉,沾满了浴液产生的丰富泡沫,跪在我的身旁在我的身上小心翼翼的轻柔的擦拭着,头低的很,好像很怕跟我的目光接触,又不得不时不时的抬起头来看看有没有把水溅到伤口上。

  我的手就在小梅的屁股上面来回的轻揉,另一只手就放在浴池的沿上,避免水沾湿了伤口,目光在白玲露出水面的玉乳和浸在水中的黑色阴部中间来回的游走。

  此时的我,沉浸在一种极不真实的状态中。好像整个世界就剩下我们3个人的感觉,搂着小梅火热的肉体,享受着白玲温柔的动作,满眼的温情慾火,我感觉到有点窒息,有点儿不敢相信这样的情景竟然真的发生了。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吗?就是我说要强-奸你的那天晚上?」我问白玲。

  「呃……记得啊,怎麽又提起来了?你要干什麽?」她显然被我问愣了。

  「没什麽,突然想起来了,就问问。」「不对,你肯定有什麽坏主意,快说!」「真的没什麽,我只是在想,当时你有没有想到会有现在的情形出现?我反正是没想到。」我的手已经开始移到小梅柔软的腹部上面了。

  「没有,打死我也不敢想,真的啊,还真是挺有意思的啊!」她停下来,看着我,彷佛也在想这段时间里发生的曲折的事情。

  「你呢,小梅?」我微笑着看着半躺在我怀里的小梅。

  「我没想过,我也不想想,我就知道跟着你就对了,肯定没错。」她像一头小猫一样把头埋进我的胸前。

  「我还记得,你为了『蝴蝶』跟小梅大吵大嚷的,然後又对我百般怀疑,然後又穷追猛打,然後又……」我一边自顾自的说,一边抚摸着小梅的头发。

  「你怎麽这麽小心眼儿啊?都过去了,还说。」白玲打断我的话,也跟小梅一样躺在我的另一侧。

  「不是我小心眼儿,只是有点儿感慨,有点儿不敢相信。」如此美色当前,我却如此感性的感慨起来,我自己都有点儿不相信了。

  「感慨?说说。」白玲开始好奇了。

  「一年多以前,我开始离开跟我合作的一个朋友,出来单干。其实也没有什麽冲突,但是我总觉得如果长此以往,朋友早晚有翻脸的一天,所以不如见好就收。当时我下定决心,在我的店儿没有完全支撑起来,绝不踏足娱乐场所半步。

  我用了一年的时间,把一个没有任何客户资源和人际关系的小店儿支撑起来,并且不断的改进管理模式和管理制度,不断的调整人事关系和岗位制度,制定了各种应急计划和责任体系。到了今年年初,终於一切都走上轨道,也具有了一定的规模,我也搬到了现在地址。

  回想起来这一年的辛苦,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一天天的长大,一天天的成材。本来,看着自己的劳动果实,应该觉得很满足了。但是,总觉得没有以前来的随意,所以决定小小的放纵一下。」我停下来,示意小梅把茶水拿过来,喝了一口。

  「结果,就遇到了你。」我会心的看着小梅,她给了我一个甜甜的鬼脸。

  「本来,我也没想过要继续下去。但是真的是……我都不知道该怎麽说了,应该是缘分。偏偏在我搬到新的位址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小小的让我感觉窝心的事情,於是我就找了两个朋友出来散心,偏巧就碰到了你们。

  更是凑巧的是,小梅还记得我当时的一句玩笑。接下来,就要套用一句周星驰的台词了,那真是『峰回路转』啊!之後发生的事情,别说我现在不相信,就是以前,乃至以後想起来,也都是不可思议的。」我看着白玲的眼睛里透出了若有所思的意味,小梅则是一脸的陶醉。

  「有太多的意外,太多的不可思议,太多的不敢相信了。」「我没想到……对不起,我只是照实说,希望你们别介意。」「说吧,我想听。」小梅还是一脸的陶醉。

  「我没想到,我会对你们发生感情,没想到我不经意的关心会引起你们这麽大的反应,更没想到会像现在这样,更没想到你们……呵呵,没了。」我停下来了。

  「没想到什麽呀?怎麽不说了?」白玲问我。

  「没什麽,只是有点儿……怎麽说呢?意外,人生中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意外!但是,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发生了如此多的意外,又是接二连三的来,实在是让我意外的不能再意外了!」「你对我来说,却像是上天注定要来到我面前的一样。即意外,又好像是命里注定的!」白玲的眼里充满了向往。

  「我跟她不一样,我第一次碰到你就觉得你跟别人不一样。怎麽不一样,我也说不清楚。虽然你那天没有一句是正经的,可在我看来好像就是我的老公在跟我闹嘻哈一样,真的。我也不知道为什麽,就是觉得应该跟着你,就觉得你能对我好。所以,那天你临走的那句话,我没当成是玩笑,结果……我押对了。」小梅还是那麽一脸的调皮。

  「弄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了。」我把头靠在池子沿上,专心的爱抚着两个人。

  「我看也是,弄明白了又能怎麽样?」小梅附和着。

  「对,弄明白了,就没意思了。」白玲也是。

  「不过,有一点,我几乎可以肯定了,现在……」我神神秘秘的说了这麽一句。

  「什麽?哪一点?」两个人同时问我。

  「我说过,『蝴蝶,除非你们俩同时送给我,我才接受』。记得吗?」我微笑着看着白玲。

  「我就知道你没好事儿。」白玲的脸一下子变得像是红透了的番茄,她害羞了。

  「别看我,我早就是这麽想的,我没意见。」小梅好像是在调戏白玲。

  「怎麽样?现在,你愿意送给我吗?」我看着羞红了脸的白玲问。

  「我也没说不愿意啊!」白玲的声音很小,不仔细听好像都听不见。

  「那时候,你不是不愿意吗?」我追问着。

  「那时候,我也没说过不愿意啊?我说过吗?」她狡黠的看着我说。

  仔细回想一下,她当时还真没说过「不愿意」这句话,这个小妖精,一下子把我弄没电了。

  「真是能言善辩,三寸不烂啊!」「嘿嘿,这下你没词儿了吧?」白玲那个得意劲儿就别提了。

  「算你赢了,那,能不能用一下你那三寸不烂啊?」我一脸的坏笑,看着白玲。

  「想要?早说啊!」说着,她爬上来了。

  「哎呀!当我不存在啊?」小梅也靠上来。

  两个人把我扶起来,伺候我躺在了旁边屋里的大床上。

  ***    ***    ***    ***敞开的窗口中传来阵阵的微凉的新鲜空气,虫鸣和泥土的芬芳让我感觉到仿佛是在野外。头枕着一大摞被子,光着身子躺在大床的中央,没开灯。月光照在我的身上,好像蒙了一层淡淡的蓝色烟雾。

  小梅和白玲两个人也是光着身子,分别趴在我的下面和上身。清冷的月光均匀的洒在她俩的身上,让两条凸凹有致的曲线在若隐若现的月光照耀下显得更加妖冶。两个火热的还带着水珠的肉体,让我觉得血脉贲张,但是阵阵的山风又让我觉得很清醒。

  小梅的一头长发均匀的铺洒在我的胸前,整个身体蜷曲成一个顺时针转动的C字形,跪在我的左侧。平平的背部,就像蓝色的锦缎般柔软光滑,撅起来的屁股入手显得格外的充满弹性,简直让我爱不释手。

  微凉的舌头在我的胸前来回轻舔,时不时的重点照顾两个敏感的乳头,偶尔还用牙齿淘气的轻轻咬一下,两只手在整个上半身轻柔的游走,轻若游丝的鼻息从趴着的头下面传来。

  白玲跟小梅的姿势差不多,只是位置换成了我叉开的大腿中间,一头乌黑顺直的秀发把我的下腹部整个覆盖起来,白皙的屁股高高的撅起,盈盈一握的细腰和浑圆的两瓣屁股形成了一个倒悬的桃型,令人热血沸腾的桃型。

  一只手握着我的阴囊,另一只手握着鸡巴的根部轻轻的上下套弄幅度很小。

  舌头在马眼和龟头上面轻轻的舔着,好像是在舔吃一根冰棒,偶尔还亲密的用嘴唇亲吻着紫红色暴怒的龟头。我就这样像一个「大」字一样,躺在床上,享受着只要是男人都会魂飞天外的温柔。

  三个人都像是早有默契的没有发出声音,自然界的声音中间偶尔会加进来一下下肉和肉接触轻微的声响,但这并不影响整个声音环境的和谐,反而更增加了些神秘感。

  我的身体都掌握在两个女人的手里,没动,也不想动,只想这麽安静的享受着眼前的一切。她俩的动作也都非常的轻柔,彷佛生怕破坏了当前的气氛。

  白玲抬起头,媚眼如丝的看着我,目光中充满了柔媚和询问,我冲她微微的点了点头。她转过身来,背对着我,跨坐在我的下身。用手调整好我的鸡巴和她自己的阴部,然後慢慢的坐下去。

  微凉的空气中硬挺的鸡巴就被慢慢的吞噬在白玲火热充满淫水的阴道中,白玲的动作很慢,很慢,一直到完全坐到底部,还在慢慢的调整,彷佛要最大限度的吞噬我的鸡巴,确定已经到了极限的时候,她停下来了。

  乌黑的长发洒在白皙的背部,她轻轻的仰起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令人心醉的呻吟,就像是从心底发出的一样。我感到龟头的顶端已经穿过了阴道尽头的那堆嫩肉,进入了里面的腔体。

  整个阴道内壁没有刻意的用力夹挤,只是自然而然的包裹着鸡巴,丰沛的淫水润滑让这种包裹显得非常舒服。我有点儿情不自禁了,我伸开双臂想抱紧胸前的小梅。

  令我没想到的是,小梅看出了我的意图,她按住我的两只手,从侧面趴在我的胸前,吻住我的嘴,然後松开双手抱住我。原来她是怕我的伤口开裂,这种关怀让我非常感动。

  白玲开始慢慢的上下移动身体,两只手环抱在自己的胸前。火热的阴道在滚烫的鸡巴上面包裹着,上下移动。雪白的屁股在我略微发黑的皮肤上面碰撞,发出轻微的「啪啪」声。屁股上面细微的汗水让身体的接触显得有点儿黏滑。

  我顺着小梅的嘴、脸颊、脖子一路下来,寻找着那曾经令我神魂颠倒的椒乳。我的左手放在小梅屁股和腰部中间的地方,轻轻的抚摸,嘴则在小梅坚挺的椒乳上面来回的亲吻。渐渐加快的喘息从小梅的口鼻中传来,她向上移动身体,好让我对她胸部的侵袭更加容易,两只手抱住我的头部按在自己的乳房上面。

  我拍拍小梅的屁股,示意她继续向上移动。我的舌头在乳房、乳头和乳沟的巡逻继续向下,一路来到小梅的腹部。在舌头的舔弄下,小梅的皮肤泛起一片细小的疙瘩。我一面享受着白玲的倒坐,一面贪婪的品嚐着小梅那充满青春气息的少女身体。

  鸡巴在越来越多的淫水的作用下,显得非常的湿滑,而白玲的动作幅度也开始加大,屁股和小腹部相撞击的声音渐渐的加大了,白玲的呻吟也开始变成了娇嫩的叫床。

  我用手从後面把小梅的屁股紧紧的抱住,舌头在肚脐和腹部来回游走,偶尔用短短的胡茬扎一下,引来小梅的一阵阵娇笑,鲜花般的胴体一阵颤抖。

  小梅的反应渐渐的开始加剧,我能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淫水已经开始慢慢的侵袭到我的前胸,屁股上面充满了汗水。这小妞竟然继续向上爬,整个上半身趴在一大摞被子上面,两腿劈开,直接把鲜嫩的小屄横跨在我的面前。

  我伸出舌头,在紧闭的阴唇上面舔了一下,微咸的淫水充满了阴唇中间的缝隙。我用手指头轻轻的分开阴唇,藉着月光可以看到阴道口的嫩肉被淫水浸湿的闪闪发亮,阴蒂像是一颗饱满的葡萄一样挺立在阴唇的顶端。

  面前的景象让我全身的热血一起涌上大脑,我伸开双手紧紧的抱住小梅的屁股,舌头拚命的挤进阴道,品嚐着微咸发涩和散发着浴液香味的阴道。小梅的娇喘马上变成了伴随着颤抖的叫床,甜美的声音划破夜空在凉凉的空气中回荡。

  顾不上影响了,我把手指按在阴道和屁眼中间光滑的会阴穴的位置,快速的颤抖,拇指抚摸着因为兴奋充血而变得异常丰满的屁眼括约肌。淫水和口水在小梅的阴部和我的嘴的四周弥漫的一塌糊涂,充血的括约肌变得有点儿突出。

  我知道,这小妞儿快要挺不住了。我用手把她挪下来,舌头带着淫水的味道伸进她的嘴里,湿吻的程度完全可以用「拚命」来形容。手指头伸进她的阴道,在她拚命夹紧的阴道里肆意进出和抠弄。

  白玲的阴道突然开始没有规律但是很有力的夹紧,阴道尽头的嫩肉开始有力的吸吮我的龟头,淫水的分泌也明显的增加。我开始向上抬起屁股,用尽全身的力量向上顶。

  白玲的手开始在自己的阴蒂上面狠狠的揉搓,彷佛要把它压碎一样的凶狠,另一只手在乳房上面用力的揉搓,让我有点儿担心她那微微透明的皮肤是否能经得起这样的蹂躏。

  随着两人动作的加剧,白玲的高潮来了。淫水冲刷着暴怒的龟头,阴道紧紧的夹紧了整个鸡巴,没有一刻放松。白玲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洁白的乳房在月光下轻轻的抖动,嘴里发出歇斯底里的声音。我没有停下来,依然艰难的在夹紧的阴道里面横冲直撞。龟头在阴道尽头的嫩肉中间猛烈的撞击着。

  白玲彷佛开始屈服於我的强烈冲击一样,俯下身体,用两只手支撑着床和身体之间的距离,承受着我的冲击。雪白的屁股跟小梅的微翘的屁股不停的碰撞,嘴里的声音变得更加疯狂。阴道的夹紧力度开始变得僵硬,整个身体开始没有意识的剧烈抖动。

  我慢慢的放缓了速度,一点点的停下来。白玲也抬起屁股释放了我的鸡巴。

  从火热的阴道中退出来的鸡巴,被乡间的空气刺激了一下,我也打了一个冷战,坚挺的程度有所放缓,但仍然傲立着。

  白玲就躺在我的身旁,身体还在颤抖,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我要……」小梅小声儿的嘟囔着。

  「给你!」我从小梅的身体下面退出来,让她保持着原来跪着的姿势。

  我也直起身体,跪在小梅後面。用沾满了白玲淫水的鸡巴在她的屁股上面轻轻的拍打,还把龟头按在她的屁眼和会阴穴上面磨蹭。

  「要哪里?」「嗯!你欺负人……」「说不说?」我用龟头顶了一下她异常丰满的屁眼。

  「要……哪里都行……你……快点儿……」她的声音里带着哭音儿。

  我把鸡巴对准了她两腿之间夹紧的阴道口,藉着早已经大量分泌的淫水毫不费力的插进了她的阴道。她突然仰起头,嘴里发出一声「啊!」然後用一只手伸到背後抓住了我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屁股上面。

  我没有循序渐进的由浅入深,而是一插到底,并且快速的进出。每一次鸡巴退出阴道的时候,都能看见阴道内壁的嫩肉被拉出来一点儿,好像一层粉红色的薄膜包裹着鸡巴,直到那层薄膜的扒紧力度不足以对抗鸡巴的湿滑,才缩回去。

  插进去的时候,连两个阴唇好像也被鸡巴带进阴道一样,整个阴阜会随着鸡巴的挺进而向阴道口中间凹陷下去。不多时,小梅分泌异常旺盛的淫水已经把两个人的大腿根都浸湿的一塌糊涂了,肉和肉的碰撞声很大,在屋子里面回荡着。

  我俯下身子,把整个上半身都趴在小梅的後背,两只手绕到前面,抓住了她两个坚挺的乳房,用力的抓紧,手指缝夹住两个充血变大的乳头。

  「像不像五里河公园的时候?」我趴在小梅耳边轻声的问。

  「嗯……啊……你……真硬……」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回答我。

  「像不像买西点的那天晚上?」「像……嗯……」「想要不?小妖精儿?」我伸出舌尖在她的耳垂上面舔着。

  「要!都要……啊……」这次她回答的很坚决,绝不拖泥带水。

  我把鸡巴抽出来,用口水涂满了整个鸡巴,口水和淫水的混合非常的滑腻。

  然後,费力的把龟头按在她的屁眼上面,丰满的括约肌,因为充血显得有点儿僵硬,好像一对坚守岗位的卫兵一样。

  我一点点的慢慢的把龟头挤进括约肌中间的缝隙,那些卫兵好像认识自己的长官一样开始慢慢的向四周让路,龟头的冠状沟在括约肌的包围下慢慢的进入了久违的屁眼。接下来,整个鸡巴在两种天然润滑剂的作用下缓缓的插进了小梅的屁眼,进入到肠道里面。

  看着自己乌黑的阴毛和小梅充满弹性的浑圆的屁股所形成的强烈对比,整个身体的热血再一次集中到了大脑,我感觉到有点儿晕,又开始耳鸣了。只能听到小梅的娇呼和一点点儿虫鸣。我开始慢慢的移动身体,让鸡巴慢慢的进出,也让小梅绷紧的身体有所缓解。

  白玲已经缓过来了,跪在我的背後,整个身体都贴着我的後背,长发散落在她的肩上和我的脖子上面。她的舌尖在我的脖子上面轻轻的划过,双唇在脖子上面轻轻的亲吻,嘴里发出一种类似梦呓的声音。

  「怎麽会有女人不爱你?」她一边亲吻着一边说,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样,声音太小了。

  「你……太好了,你是坏蛋……你是正人君子……你也是流氓……」她还是那麽小的声音。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温热的腹部和布满阴毛的阴部紧贴着我的屁股,随着我的前後运动而移动着。两个火热的乳房紧紧的贴着我的後背,丰满的乳房被压迫的有点儿变形。

  我好像是被白玲的身体控制着在小梅的屁眼中进进出出,我的手绕过小梅的身体,把中指伸进黏滑的阴道。彷佛是隔着一层薄膜一样,手指头能清楚的摸到鸡巴在肠道里的运动,甚至能清楚地摸到龟头和冠状沟。

  拇指在充血的阴蒂上面按压、抚摸、抖动。忽然白玲的手附在我的手上面,跟随着我的动作在小梅的阴部进行着各种刺激。另一只手居然在我的屁眼周围开始划圈,让我起了一阵的鸡皮疙瘩。爽!

  小梅的反应,开始变得疯狂,近乎歇斯底里。面对两个人、两只不同性别的手、阴道、屁眼、阴蒂和整个身体的刺激,小梅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阴道几乎像是要夹断我的手指一样的大力夹紧。括约肌明显的开始用力,阴道内壁的嫩肉和小颗粒都在争先恐後的做出激烈的反应。

  一股股的淫水伴随着小梅的大声叫唤涌出,顺着我和白玲的手向大腿根蔓延开来。屁眼也开始剧烈的收缩。白玲却不再随着我的运动而移动身体,而是主动的加快了移动的速度和幅度,彷佛要催促着我更加剧烈的运动。

  「你……好厉害……我……啊……」小梅的身体和声音都让我无比的自豪,但就是没有射精的慾望,我也挺意外的。

  「有女人不爱你的吗?」白玲还在问。

  「不知道,不想知道。你也想要?」我又开始挑逗白玲。

  「不要,今天不要,以後要……嗯……」白玲进攻我屁眼的手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开始转移目标,开始进攻自己的阴道了。她似乎很享受这种看着一个男人在自己面前肏自己朋友的屁眼,然後自慰的行为。

  我只恨我自己没多长两只手和一根鸡巴,这也是一种折磨。两个女人,一个在把自己的屁眼贡献出来让你肏,一个在你背後紧贴着你自慰。「两个一起肏」的想法一直在我的脑子里面回荡,但客观事实又不允许,这种矛盾转化为一种变形的愤怒,转而转化为进攻小梅的力度。

  我开始用力的肏下去,好像把小梅的屁眼当成了小屄,有点儿肆无忌惮的意味。小梅的叫声开始呈现出一种疯狂的带着一点儿求饶的意味。我已经明显的感觉到这小妞儿的两次高潮接踵而来,身体已经开始溃败了。

  她的上半身就深深的埋进被摞里,只有屁股高高撅着,整个背部都被汗水充斥着。我拔出鸡巴,重新插进了她已经洪水泛滥的阴道,然後开始以最激烈的方式肏进肏出,大有「肏不死人,死不休」的意思。

  小梅的反应开始变得若有若无,这让我感到惊奇,不得不对女性的生理承受能力心悦诚服。

  小梅的娇声叫喊,我的粗重的喘息,肉和肉互相撞击的「啪啪」声,共同构成了一种原始的致命诱惑。白玲似乎沉浸在这种肉体交响乐中,淋漓畅快的自己满足着自己。

  把头深深埋进被摞里的小梅,突然把手背过来,紧紧的抓住我抓着她屁股的手,抓得非常用力,彷佛要把手骨捏碎一样的用力,嘴里发出「嗯,唔……」的声音。

  白玲则把上身紧紧的贴在我的後背,死命的摩擦着自己的双乳,手指也开始更用力的在自己的阴道里面扣弄,嘴里的声音越来越大。

  三个人就像是叠罗汉一样的一个紧贴着一个,汗水浸湿了三个裸露的身体,火热的体温叠加在一起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氛在蔓延。

  我感觉到一种像是过电一样的感觉从大脑中枢神经顺着脊椎骨的神经束一直闪到下腹部,我要射了!激烈动作让我的伤口迸裂,右臂上传来阵阵的疼痛,这种疼痛给了我一种畅快的感觉,混合着射精霎那的兴奋,真是让我欲罢不能。

  我马上把鸡巴从小梅的阴道里拔出来,淫水顺着拔出的鸡巴涌出来,沾满了我的手和大腿根。还在跳动的鸡巴在小梅的屁股上面激烈的喷射。一条乳白色的精液链划出一道抛物线,溅落在小梅光滑而又充满汗水的背部,有一些还落在了披在背部的头发上面。

  背後传来白玲歇斯底里的叫声,一个火热柔软的身体,就这样瘫软在我的背上。精液还在向外涌出,不过力度弱了很多,好像要拼了命的涌出来,身体里有一种负压的感觉,好像是被抽乾了一样。

  小梅的身体慢慢的滑下来,趴在床上,整个身体都在无意识地颤抖着,大口的喘气。我则顺势躺在了小梅的旁边,耳鸣和眼前的金星让我有一种上了天堂的感觉。白玲半压在我的身上,充满汗水火热的身体就紧紧的贴着我。两只手在我的身上随意的一放,好像一条经过激烈搏斗的白鱼一样的无力。

  窗外的晚风吹进来,吹在我的身体上面,吹着汗水,让我感觉到一阵阵的凉意。窗外皎洁的月光洒满了整个屋子,洒在三个激烈性交结束後的肉体上面。

  两个女孩的娇喘和我沉重的呼吸声音交织在一起,屋子里面充满了性交後特有的气味。我觉得很累,但是心里很平静,手臂上的伤口痛感让我保持着一点点的清醒。

  我忽然想起来……「蝴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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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的乡间,气温很低,至少比白天低了近十几度左右。凉爽的夜风吹来,让我裸露的身体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白玲和小梅各自清理完身体以後,小梅忙着给我清理下身,白玲则用清水给我清洗因为激烈动作而迸裂的伤口,准备重新上药包紮。我抽着烟,上半身靠在被褥上面,时不时的把烟灰弹在窗台上面的烟灰缸里面,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的夜空。

  这里的夜空非常的美丽。没有都市里面的光污染,也没有城市里面污浊的空气,能见度很高。天空中布满了星星,或明、或暗、或长明、或闪烁。美丽的星空总是诗人笔下的浪漫意境,但是此刻的我却根本没有能力集中精神去想什麽事情。

  只是这麽静静的看着窗外,静静的抽烟。两个女孩则专心致致的为我服务。

  我看着白玲和小梅默默的进行着各自的动作,很轻,都没有出声儿,也不知道她们此时此刻的心里在想些什麽。

  「累了吧?」一切都收拾停当以後,白玲躺在我的左侧说。

  「还行,就是觉得有点儿空,脑子里面没法集中精神,好像每次有你在场都是这样的。」我拍了拍白玲白里透红的脸蛋儿。

  「是不是觉得好像心里都被掏空了一样?」小梅在另一侧问我。

  「差不多吧。」「我也是,每次跟你做完都是这样的。不知道为什麽。」小梅小声的嘟囔着。

  「奇妙的人体现象,一定是这样,留着给科学家研究吧。」我也不知道该怎麽解释。

  「亲爱的,我们就这麽睡吧,行吗?」白玲拿起一条毛巾被盖在我的身上。

  「嗯……」我真的累了,眼皮直打架。

  ***    ***    ***    ***一阵刺眼的阳光让我睁不开眼睛,揉了揉有点儿发粘的眼睛,勉强地适应了光线的强度。身边没有人,只有一条毛巾被半盖在下身。看看外面,已经是火红的太阳当头照了,看看墙上的钟,已经快到10点了。

  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这个觉睡得真香,一个梦也没做,香的都不想起来了。外屋传来白玲和小梅的声音,看样子早饭要好了。

  看了看右臂上面的伤口,纱布不知道什麽时候被拿掉了,露出了里面还沾着云南白药的已经结痂的伤口,看样子没什麽大碍了。

  穿上大短裤,站在床上,感觉到自己好像是一个巨人一样的俯视着窗外的土地。自我臭美了一番以後,下床,准备洗脸。

  「起来啦?我看你睡得很沉,没舍得叫你。睡得好吗?」白玲穿着围裙,手里拿着一个平铲问我。

  「唔,啊……好,好极了,好像好久都没睡过这麽好的觉了。做什麽好吃的了?」我深深的亲了一口白玲娇嫩的脸蛋。

  「一点儿小菜和绿豆粥,我想吃的清淡点儿,也就会这些了,你就将就一下吧。」她转身走回厨房。

  洗完了脸,我坐在餐桌前,看着窗外出神。不多时,小梅和白玲把早饭端上来。一锅绿豆粥,一盘煮花生米拌的黄瓜丁,一盘荷包蛋还有一盘炸的馒头丁。

  小梅把粥盛到小碗里,端到我的面前。

  「馒头丁,好像油少了,我怕多了你嫌腻。」白玲把一个荷包蛋夹给我。

  「很好,都是我爱吃的,辛苦你俩了啊!」我开始埋头苦干,真的有点儿饿了。

  「你爱吃就行,慢点儿,别着急,没人跟你抢。」白玲看着我,眼光中充满了关注和幸福。

  「你怎麽不吃?」我问。

  「看着你吃我做的饭,感觉很好很幸福,忘了吃了。」白玲小声的回答我。

  「看把你美的,像个小媳妇儿似的……」小梅嘴里含着一口粥,含混不清的说。

  「看着自己的男人,吃着自己亲手做的早饭,任何女人都会觉得幸福的,你不是吗?」白玲也开始小口的喝粥。

  「是,不过都是你做的,我充其量也就算个跑龙套的。」小梅说。

  「你不是跑龙套的,你是饭桶,你就吃就行了。」我说。

  「我是饭桶,你是大饭桶,她是做饭桶的,哈哈……」小梅开始反攻。

  「快吃吧,你们俩,一会儿都凉了。」白玲说。

  ***    ***    ***    ***「张毅在没?」院外传来老郭的声音。

  「谁呀?」小梅问。

  「刚吃完人家的葡萄,就忘了?」我笑着回答小梅,准备起身去开院门。

  「你吃你的,我去开门。」白玲放下碗筷,起身去开门。

  「老公,咱今天游泳去不?」小梅巴巴的问我。

  「去,吃完饭就去。」「那,游完泳还去摘葡萄,行不?」这小妞儿的媚眼儿没几个男人能抗拒。

  「摘,摘月亮都行!」「谢谢老公,嘴儿一个。」油汪汪的一张小嘴就贴上来了。

  「还疼不?」小梅坐下来,看着我的右臂问我。

  「不疼了,有点儿痒估计快好了。明天……」我看见白玲表情严肃的进来,好像要说什麽。

  「怎麽了?老郭呢?」我向外张望。

  「在院子里,你去看看吧。」白玲说的很不情愿。

  「怎麽还不进来呢?这老头子还摆谱儿?不就吃他点儿葡萄吗?我看看…」说着我起身往外走。

  刚来到门口,就看见老郭旁边站着昨天跟我打架的人,胳膊上面缠着纱布和夹板,纱布绕过脖子把胳膊固定在胸前,好像一个刚从战场上归来的勇士一样,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我。

  「来啦,怎麽不进来啊?吃没?」我故意没看他,问老郭。

  「大强,你不是有话说吗?说吧!」老郭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

  「说什麽?还没……哎,你这是干什麽?」大强突然跪下了,膝盖在地面上重重地撞击声清晰可闻。

  我急忙走过去想要扶他起来,却被他另一只手阻止了。我回过头,看见白玲和小梅就站在我的身後,她俩一边一个轻轻的扶着我的胳膊。

  「站起来,有什麽话站起来说。」我很严肃。

  「大哥,我是混蛋,我他妈不是人,你打我吧!」他抬起头,两眼泛红。

  「站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算什麽?给我站起来!」一个男人跪在我的面前让我非常非常不舒服。

  「大哥,我不知道你是谁,昨天我瞎了狗眼,惹着你了,我来是承认错误的。」我摆手示意,白玲走过去,扶他起来。

  「进来,有话屋里说。」说着,我示意大家进屋。

  ***    ***    ***    ***大强,是老黄太太的大儿子,是黄二的哥哥。从小没了爹,老黄太太的身体又不好,所以家庭的重担就落在了他的肩上。在他的眼中,只有强横才能在村子里面处於上风,立於不败。

  虽然我不太同意他这种看法,但不可否认,在这种思想的指导下他的家庭确实受益匪浅。但是这种危险的思想却导致他在3年前入狱,而他的弟弟因为我的资助,在没有他的情形下顺利进入大学,他的母亲也承受着我的好处。

  昨天,他看见白玲和小梅的时候,被她俩的外表所吸引,进而转化为对我的极度嫉妒和我对他不屑态度的愤怒。之後,村长老郭带着他到医务所处理伤势的时候,顺便说了那个资助他弟弟和他母亲的人就是我。大强虽然是个混蛋,但是骨子里面充满了中国传统的思想,那就是「义字当头」。所以,一大早就忍着伤痛上门道歉。

  「大强,你知道我为什麽打你吗?」了解了事情的原委,我微笑着问他。

  「我混蛋,大哥,我不是人……」看来他没有想明白。

  「别忙着骂自己,出了事儿,要找出原因。我打你,是因为你骂我。我能看出来,虽然你挺混,但是你是个孝子,非常孝顺……」「这话没错,这小子就是孝顺,这一带都知道他孝顺。」老郭打断了我的话,溜缝儿。

  「一个孝子,会把自己的母亲看得比天都大。是不是这样?」我接着问。

  「嗯,我妈就是天。」大强看着我回答,想不出来我为什麽问他,眼里充满了疑问。

  「你把妈看得比天都大,我也是!你骂我妈,我自然要打你!」我很严肃的解释着。

  「哥,我知道错了,你就说怎麽罚我吧。」「我还没说完呢。我说你是个孝子,但是你又是个笨蛋,不折不扣的笨蛋!

  你以为你霸道,就能让你的母亲生活的好?你的弟弟就能完成学业?一个你从来没见过的人,你就随随便便的跟人家无理,你知道人家是什麽背景吗?做事情不考虑後果!你也不想想,你完了,你妈怎麽办?你弟弟怎麽办?」我停下来,喝了口水。

  「你就没想过,如何彻底改善目前的家庭状况?如何走完你接下来的人生道路?就你现在这样儿,你妈将来能闭上眼不?」我接着说。

  「我……」大强彷佛是被我一连串的问号给问傻了。

  「你,你个屁,你。没话了?」「我……我没想过……」他也知道无法回答我的问题。

  「你这样的人,我见过。孝顺、愚蠢、脑袋一根筋儿、有把子力气,但是对生活没有希望,没有长久的计划,没有明确的目标,就知道逞一时之勇。我说的没错吧?」「没错!」他有点儿不忿,这也说明我正中靶心了。

  「你今天被我打伤了,所以还能来承认错误,就是因为知道我帮助过你弟弟和你母亲,对吧?」「嗯!」「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想过要求你家里有什麽回报。你不用,也没必要来承认错误。你骂我,我也打了你,两下扯平了。」我夹起花生米吃。

  老郭在一旁捶了捶大强,示意他。我敢肯定,老郭肯定有预谋。我等着。

  「……」大强执拗着,好像有什麽话说不出口。

  「白玲,把饭热热,凉了。」我故意没看老郭,对白玲说。

  「我去吧。」小梅抢着。

  「还有事儿吗?」我问老郭。

  「老弟呀,说实话,这村子里的人,没少受你的好处。大强家里,你已经花了几千块钱了。我琢磨着,让他跟着给你干点儿什麽,什麽时候把这钱还上了,什麽时候再让他回来。」老郭在我的注视下,似乎有点目光闪烁。

  这老家伙,让他跟着我真是一举两得。一方面可以让村子里少了一个祸害,一方面也帮了老黄太太。好儿都让他得了。

  「不用,我不缺钱。」夹起花生米,我还吃。

  「你看你,我就知道你不缺钱,大强这不是回来了吗?他不回来,老黄太太没有能力还钱,他回来了,那也不能让你白花钱啊?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是?」老郭嬉皮笑脸的继续着。

  「老郭,你知道我为什麽花这些钱吗?」我问老郭。

  「你心好呗!」「你就捧吧。我告诉你,这钱花的有用。我的钱确实不是白来的,我还没心好到这种程度。这村子里的孩子考上高中,我给500。考上大学,我给2000。碰到孤儿寡母的,我还时不时的周济一下,不为别的。

  这房子,是我给我老妈买的。我老妈总想等老到时候了,回到农村去住。太远了,我不放心,所以在这买了这个套院,是给我妈养老的。虽说我不在农村,但是农村的状况我不比你知道的少。都是亲戚套着亲戚的,一个外来的人很难四平八稳的住在这里。

  我先把好处放出去,无非就是想让我妈将来在这里住的舒服,住的安稳。至於黄二,这小子确实挺聪明的,如果因为交不起学费上不了学,太可惜了,给老黄太太的钱,也是想让黄二安心的学习,别惦记着家里。我从来没想过要他们给我什麽回报。只要将来,我妈在这儿住的好,我就心满意足了。」「至於你,大强。你要是个老爷们儿,就别一天到晚的横晃。有能耐,找份正经营生儿,改善一下家里的经济状况,成个家,好好的过日子。这才是正道。

  哦,还有,别动不动就问候别人老妈。人都是妈生的。你要别人尊重你,就要先尊重别人。别人怕你,不是你的能耐。别人尊重你,你才有面子。」说了一堆,真的有点儿累了。

  「我要有你这样的……」这小子低声嘟囔着。

  「不满意是不?嫌我坐着说话不腰疼是不?你还别不服,我就是坐着说话不腰疼。我有资格!你有吗?」「你看你,昨晚怎麽说来着?到这就不是你了,你怎麽……」老郭有点儿不耐烦的说大强。

  「我的资格,是我自己努力换来的。你努力过吗?你对什麽东西认真过?你试图走正路,并且为之努力过吗?你会干什麽?」我就看不上这种窝囊废,我有点生气。

  「你咋知道,我没努过力?你咋知道,我没走过正路?」大强两眼泛红的看着我,脸上写着委屈。

  「呵呵,说说。」我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委屈的脸。

  「说了,有什麽用?」他站起身来,要走。

  「别急。说说看嘛。」我按住他。

  「说说,嗯!」「让你说,你就说,咋这麽执拗呢?说出来,说不定老弟能帮你一把呢。」老郭终於说出了真话。

  「我卖过菜,修过车,做过力工,当过跑腿儿。可是,可是……都他妈欺负我。不横,不横能行吗?你不横,他就横,他就欺负你。你当然没人欺负了,你有钱有势,还有……」他突然停下来,不说了。

  「还有什麽呀?」我有点儿好奇。

  「没了。」他好像泄了气似的,没点儿好气的说。

  「还有美女陪着是不?」我搂了搂身边的白玲,笑着说。

  「大哥,我也想找个正经营生儿干,可是干什麽呀?我进去过,没人愿意要个放出来的。」他有点儿脸红。

  「你真想要找个正经工作?」「想,真想。我都快28了,我也想找个老婆,我妈早就想抱孙子了,为这事儿没少唠叨我。可是我一没钱,二没工作,三还是刚放出来的。你说,谁能跟我啊?」他说的有点儿急。

  「你都会干什麽?」我问他。

  「会干什麽?我什麽都能干。」「我是说,你有什麽专业技能?比如:炒菜,修车之类的。」「我会修车。」他回答的很快。

  「院子里面的那台车,能修不?」我指了指院子里面停的凯旋。

  「我,我会修自行车。」他的声音很小。

  「自行车?什麽自行车都行?」我问。

  「都行,什麽自行车我都能修,什麽毛病都能修。」他来劲儿了。

  「你干过?」「以前干过,後来被旁边的修车的打跑了。」「在哪儿干过?」「村子边上的路口。」「这样吧,我帮你选个地方,你先干着。」我想了想,说。

  「哪啊?能行吗?」他有点怀疑,有点儿不屑。

  「不屑一顾?嫌修车丢人,还是钱太少?」「不是。我怕又有人撵我,再打架,我可就是二进宫了。」「不会,不会有人撵你。我给你点儿钱,拿去买工具,等你修车挣够了还给我的钱,我再帮你想别的办法,争取让你早点儿娶上媳妇。」「不用,大哥,你昨天给的钱我没花,在这呢。」说着,他把昨天我给老郭的700块钱拿出来。

  「怎麽没花?那你这伤拿什麽钱看的?」「看你说的,这点儿伤对他来说,不算什麽,哪能用你的钱呐。」老郭的脸上,笑容绽放。

  「那好,那这钱你拿着,算我借给你的,拿去买工具。回头我给你安排个地方,肯定没人撵你。但是我有条件:第一,你必须遵纪守法。第二,必须诚信经营。第三,必须跟以前的狐朋狗友一刀两断。第四,你要能吃苦。这四个条件差一个,你现在就说,免得我浪费细胞。能做到不?」「能!」他回答的很坚定。

  「别忙着回答。真正能做到这四个条件,并不容易。有可能会因此忍受很多委屈,你行吗?老爷们儿,说的话就要算数。如果你现在答应了,今後做不到,我可瞧不起啊!」「没说的,大哥,我说话一定算数。要是不算数,我也不能进去啊!」他好像挺自豪。

  「行啦,别臭美了,什麽好事儿啊?」老郭数落他。

  「大哥,等我赚够了钱,一准都还你。」他笑了,笑得很真诚。

  「行了,那就这麽定了。回头我安排安排,你先把工具准备齐了,买好的。

  等我安排好了,给老郭打电话,你等着就行了。老郭,吃没?」「吃了。真是不打不相识啊!既然这样,晚上我请客,到我那儿吃。」「不了,我这两天不想动弹,就想好好休息一下,再说我也不喝酒,看着你一个人喝,我也不自在。这事儿就这麽定了,你就等我电话吧。」「你看你,唉,请你吃个饭也不给面子。嫌俺家饭菜儿不好?」老郭还来劲儿了。

  「没那意思。我就想陪着我这两个美女,下次,下次来,你不请我,我也要去。」「你看我,老糊涂了。行,下次来之前打个电话,我叫你老嫂子好好准备准备,说定了啊!」「定了。」「那,咱走吧!」「等等,大强,有句话我要你记住。」「你说,大哥。」「以前错了,不要紧,谁都有错的时候。但是,从今天起,别再错了,再错就不对劲儿了啊!你记住,不管谁,不管什麽情况下,不管是威胁还是利诱,你都要忍着,你都得挺着,决不能走老路。实在解决不了,给我打电话。要是再走老路,神仙也帮不了你!」「我记住了,谢谢你,大哥,我想问你,你为啥帮我啊?」大强的脸上写着疑惑。

  「不是帮你,是为了你妈,为了你妈为你们俩兄弟守寡20年!」我转过身开始吃。

  「哥,我谢谢你。你说的话,我记住了!」「那,我们走了啊!」老郭说。

  「走吧,我不送了。」「老郭,等等,把盆带回去。」小梅飞快的跑进厨房,把昨天装五香豆的盆拿出来递给老郭。

  「好吃不?」老郭笑着问小梅。

  「好吃。晚上,我还去摘葡萄,行不?」小梅斜眼看着老郭。

  「行,要不,我给你摘好了,晚上给你送来?」「不,我要自己摘。」「行,我等着。走了啊!」老郭带着大强走了。

  ***    ***    ***    ***午後的阳光异常的明媚,湛蓝的天空中,大团的白云慢慢悠悠的飘浮着。碧绿的水面上泛起微微的波纹,水面上空偶尔有几只小鸟飞过。岸边的大树在岸边和水面上留下一片阴凉,我就在阴凉处的一张大布上面坐着,光着上身,穿了一条大短裤,享受着冰凉的绿豆汤,看着岸边不远处水里的白玲和小梅。

  白玲的泳衣有点儿保守,湖蓝色的,两条白色条纹从胸前旋转至屁股。白皙的皮肤在蓝色泳衣的衬托下显得分外耀眼,在阳光的照耀下彷佛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当她站起来的时候,从丰满的胸部开始,一条曲线开始隆起,到纤细的腰部处开始凹陷,最後到浑圆的屁股又再一次隆起。长长的直发紧贴在白皙的背部和两肩。一张乾净美丽的脸,在阳光的滋润下红的像桃花一样,时不时的抛给我一个甜美的微笑。

  小梅的泳衣是两件式的,上面是类似运动背心的那种,粉红色的。下面是深粉红色的泳裤,看起来好像不是一套的,但是又格外的顺眼。坚挺的胸部把上面的泳衣高高的举起,骄傲的挺立着。两颗充满弹性的葡萄,分外扎眼,彷佛要裂衣而出。

  下面的泳裤比一般的比基尼要长,有点儿像是短跑用的那种紧身短裤。把微翘的屁股紧紧的包裹着,沾满了水的屁股在阳光下闪着勾人心魄的光。一头微卷的深栗色长发,肆无忌惮的散落在她的肩背部。时不时的撩起一串晶莹剔透的水珠,而白玲则用同样的动作和笑声回击。

  两个美丽的少女,就这样在我的目光注视下,在波光粼粼的水中嬉戏着,好像整个身心都开始融化在这午後清凉的水中。我的心,也好像融化在里面了。

  看着她们两个在不时溅起的水花中欢乐的嬉戏,一起欢声笑语。我的思绪,随着欢乐的声响,渐渐的上升,越来越高,彷佛要穿越飘浮的白云,一路上扬。

  我想起了格格,不知道为什麽。在我的印象里,格格就是一个性格开朗,头脑简单,目标明确,肉感十足的洋娃娃。但是,好像又不止这些。白玲和小梅两个人会在短时间内跟我混在一起,而按照逻辑推理,像格格这样的人应该更容易上手才对。

  但事实刚好相反,格格在接受了我的安慰和挑逗以後,仍然没跟我发生性交易以外的任何性接触。到底是格格才是这三个人中最深奥的,还是白玲和小梅另有所图,而我中了她俩的圈套呢?

  白玲和小梅另有所图!这个想法,让我裸露在空气中的身体不寒而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太可怕了,这种想法太可怕了。这段时间里,我渐渐的放松了原来对她们的防御性心理,所作所为肆无忌惮,任意妄为的顺着自己的性子来。

  这样做的後果,我却没有仔细的想过。

  小梅从一开始到现在的表现没有变,一直都是那麽直率。只有饭团派人来「请」我的时候,发生过一小段插曲。但是我不认为这一小段插曲,就能证明什麽,至少要凭这一小段插曲来证明小梅确实另有所图,显得太过牵强了。

  白玲,白玲……白玲的前後表现落差实在是太大了!尽管她曾经很详细的跟我解释过,也把她的从前简要的跟我介绍过。但是,导致她的表现落差的解释,归根究底只有一点,至少从她嘴里的解释,归根究底只有一点,那就是「她爱上了我」。

  「爱」这个理由是不是有点弱了?且不说我跟她相处的时间多麽短,也不管我对她的了解有多少。单说她在床上的表现,就跟她最初表现出来的那种警惕、冷静和矜持有着巨大的落差。

  像这麽一个冷静、警惕性很高、对男人不屑一顾的女人,会因为爱上我而第一次就接受3P?会在3P以後,就在我面前淫荡的不能再淫荡的自慰?还有,尽管跟我已经发生过多次的性行为,但是每一次都做的跟两个相爱已久的情人在做爱一样。从一个小姐,到一个情人的转变如此之快,确实让人难以接受。

  还有,这段时间以来,尽管我跟她之间的距离已经为零了,但是她从来没有叫过我「老公」之类的称呼。我注意到,她对我的称呼一直都是「亲爱的」,这多少都有点儿让人生疑。就算我多疑了,她俩都是真心的,但是以後呢?远在西南的妻子回来以後呢?

  越想,可疑之处越多,所能预测的结果越坏,我的心就越沉,周围的温度就越冷。我不自觉的把身体蜷起来,彷佛空气真的变冷了。妈的,我的直觉和警觉细胞老是在这麽不恰当的时候跑出来,泼我一身冷水,让我很不爽!

  ***    ***    ***    ***晚上的农村,有点儿凉。我盖着毛巾被,躺在床上,努力的闭紧双眼,想要进入梦乡,但是意识还是不肯乖乖就范,还在坚持着跟我作对。

  「他睡着了。」我听见外屋,小梅对白玲说。

  「你说,这麽长的时间了,他完全相信我们了吗?」白玲问小梅。

  「我觉得是。这段时间里他对我们的态度,你也看到了?」「是的,我看到了。但是,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好像他知道我们的计划一样,只是将计就计。还有,我觉得有点後悔,我觉得不应该……」这是白玲的声音。

  「没什麽不应该的,当初不是都说好了吗?现在想反悔了?当时我们三个人商量的,格格不干,我不勉强,但是你当时同意了。既然同意了你就别後悔。」小梅的语调说不出来的坚定,还有点儿阴冷。

  「行了,行了,我也没说不干了呀?那接下来呢?」「接下来,我还没完全想好。过两天我估计他得带我们回市里,到时候我给马哥打个电话,看看马哥有什麽想法。」「也行,但是,最好快点儿,我实在没想到他心这麽好,我真的不想再骗他了。」白玲的声音隐含着愧疚。

  「你不是真爱上他了吧?小妮子春心动了?」「别瞎说了,赶紧进去吧。」「你爱不爱上他,我不管,但是最少要等到这件事结束以後再说。」「我知道。」***    ***    ***    ***「呵呵……哈哈……」一串笑声惊醒了我。呼,原来是一场梦。

  「你醒了?」白玲披着一头还滴着水的长发,问我。

  「啊!」尽管是梦,但是感觉就是那麽的真实,还有点儿心有余悸。

  「冷没?看你,就这麽光吧出溜儿的睡着了。」小梅一边捋着一头湿发,一边问我。

  「不冷。」梦里的小梅的阴冷,让我一时还适应不过来,好像不知道该怎麽跟她说话了。

  「做梦了?」白玲的一双黑白分外分明的眼睛看着我。

  「嗯……没有,没有。」我不想说。

  「那,想想晚上吃什麽吧。」小梅嚷嚷着。

  「也对,想想吃什麽。今天要吃的好点儿,最後一顿了嘛。」我的心情突然从天堂里一下子摔到了水泥上面。这样的心情实在不适合再在这里呆下去了,我决定明天就回去。

  「最後一顿?这麽快呀?我还没玩儿够呢!」两个人都有点意外。

  「这麽大的人了还贪玩,过几天都要上学了,该收收心了。我得回去看看,我不在店儿里,这帮猴儿仔子指不定又干了些什麽呢。」我得找个理由,尽管牵强了些也聊胜於无。

  「也对,怎麽说也是自己的生意,应该回去了。」白玲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样。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杯弓蛇影,呵呵……「那,咱们收拾收拾,我还要摘葡萄呢。」小梅开始动手收拾东西。

  ***    ***    ***    ***一顿并不丰盛的晚饭,两个意犹未尽的女孩,再加上我这个满腹狐疑的人。

  有一打没一着的说着话,吃着饭。说实话,这顿饭吃得我真是有点儿味同嚼蜡,根本就没吃出来什麽好吃,什麽不好吃,不香不臭的吃完了饭。刚吃完饭,小梅在刷碗,白玲则给我换药,重新包紮。六子的电话打来了。

  「喂,有什麽消息?」「还有6天就开课?初级班?」「嗯,好……我知道了。我不在这几天,店里没事儿吧?」「行,我知道了。我明天早上回去,估计中午能到店儿里。就这样。拜!」我挂断电话。

  「怎麽样?初级班还有吗?」白玲问我。

  「还有,主讲还是那老头儿,不过时间紧了点儿,还有6天就开课了。看来你得辛苦点儿,帮着小梅准备一下了。」「我没问题,反正也没事儿。好了,包好了。嗯……」白玲检视着她包紮的伤口,好像有话要说。

  「怎麽了?」「你……算了,没事儿了。」她欲言又止。

  「想说什麽?」「你……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儿?」她看着我,小心翼翼的问。

  「没什麽,我只不过觉得这次来玩,不太顺利,有点儿累了,想回去了。」我搪塞着。

  「真的没什麽?」「真的。刷完了?」我看见小梅擦着手进来,问她。白玲也知趣的闭嘴。

  「完了。六子来电话了?怎麽样?」「着急了?呵呵。初级班还有,不过时间有点儿紧,还有6天就开课了。你先跟着白玲熟悉一下基本的东西,报名的事情我来做。等到开课的时候,我送你去,顺便给你介绍一下授课的老头儿。」「这麽快?我怕我不行啊。」小梅好像有点儿打退堂鼓。

  「没什麽不行的,有白玲帮你准备。再说这本来就是给零基础的人准备的初级班,就算你什麽也不会也没问题,不用怕,你就准备背起书包上学就行了。」「老公……」小梅赖上来,坐在我的怀里,拉着我的手。

  「干什麽?」「我上学以後,你来看我不?」「看你?你又不是出国,也不是见不到了,怎麽这麽问?」我有点儿好奇。

  「你就说,来不来看我?」她坚持着。

  「当然看啦,随时都能见面啊!你怎麽了?」我看见她的眼圈有点儿红。

  「我怕你不要我了,好像……好像要把我推给别人似的。」她突然搂紧了我。小梅的敏感和直觉让我觉得有点害怕,还有点儿恻隐。但是我知道,不管怎样,让她去上学是必要的,也是最好的路了。

  「傻姑娘,你想见我随时都可以。就算你真的没时间,我也舍不得见不着你呀?别瞎想了,啊!」我轻轻的拍了拍小梅的肩膀,安慰着。

  「那,说好了啊,不许反悔!」「说好了,说好了。」「明天早上走吗?」半天没说话的白玲出声了。

  「是,我打算明天一早走,大概中午就能回店儿里了。」「那,早点洗漱休息吧。」「嗯!」***    ***    ***    ***第二天的早上,我和白玲小梅两个人,草草的吃了早饭。然後,跟村长和大强打过招呼,开着车返回市内。把白玲和小梅送回各自的家中,我回了趟公司,简单的了解了一下这几天的情况。其实根本就没有必要了解,如果真的有状况,六子一定会打电话给我。

  吩咐六子给小梅办理入学的事情以後,又给炮校的朋友和农学院的朋友打了电话,沟通好大强在农学院门口修车的事情,我才开着车回到自己的家里。洗了一个澡,懒散的躺在阳台中间的躺椅里面,点燃了一根烟,喝了一口淡淡的茉莉花茶。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白天在水边的思绪一直都影响着我,一直在我的脑子里面盘旋,时不时的俯冲下来炸我一下。我必须静下来,把所有的思绪一一捋清,逐个分开,按顺序重新排列,然後找出能让我安然入睡的理由来。

  白天的想法最终落实在白玲身上,所以白玲应该放在首要位置上面来看待。

  最初的白玲,冷静、矜持、自我保护意识非常的强、不近人情,让人感觉无法靠近,更别说是上床了。

  经过一系列的事情,在美丽城的那个夜晚突然来了一个急转弯,主动投怀送抱,而且是跟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孩跟我来了个3P。这其中,如果按照常人的逻辑来推理的话,可以理解。

  帮她关闭煤气开关,吃饭的时候给她要了补血补气的红枣,替她修理电脑,还顺带着给她做了一顿病号饭,在完全有可能享受一顿免费「肉宴」的情况下却选择离开,再加上我还算灵活的语言表达能力。这些都能感动,或者说骗取一个普通女孩的信任和献身。

  但是这些换来的却是另一番情景,每一次的对她的好,都以冷言相对或者说是敌视而告终,不管之前的气氛是如何的融洽,白玲就是有这种把好好的气氛给瞬间破坏掉的天分。

  回过头来再看看白玲的简单身世。自幼丧父,大学时候丧母,然後为了两个弟弟能长大成才而「自甘堕落」,出卖肉体换取金钱。

  假设就像她自己说的,「我对着每一个客人,都把他们看作一堆堆的钱,我只是在耗费时间把钱捡起来,我甚至不认为我是一个活着的人,我只是一个捡钱的工具」。那麽,她应该是早就心死了,就跟一具行屍走肉没什麽分别。

  尤其是像她这麽一个有内涵,而且心高气傲眼过於顶的女孩自愿出卖自己的肉体和尊严以後,很自然的受到的打击和伤害要远远高出普通人更多,所呈现出来的冷漠也超过别人更多,被感动和软化所需要的元素也更多。

  难道,就因为我的那些不经意的「好」,这具行屍走肉就感动了?这座千年冰峰就融化了,变成了一座猛烈喷发的火山?而这些转变就因为「爱」?如此简单?

  既然她认为「那些客人只不过是一堆堆的钱」,那我凭什麽就能在她的眼里呈现出钱以外的东西呢?她又为什麽把自己早已死掉的心重新点燃,然後毫无保留不求回报的交给我呢?

  就算这些都是真的,她的真心没有半点儿虚假,那我该在未来的日子里如何同时面对她和自己的妻子呢?难道真的像她说的那样,甘心做「免费的二奶」?

  就算将来,两个女人都相安无事的跟我和平相处,我自己的良心能平静吗?就那麽心安理得?就能坦然面对?

  这一连串的问号,像是一大群的苍蝇一样围着我不停的「嗡嗡」,又像是一群饥饿的秃鹰在我的头顶盘旋,每一只都在伺机下来咬我一口。彷佛每一个脑细胞都开始膨胀,争先恐後的把自己膨胀成为一头小猪,然後像要脱离颅骨一样的向外扩张。这种千头万绪的感觉简直就快要让我崩溃了,这还仅仅是白玲一个人给我造成的,小梅的事儿我还没想。

  小梅……小梅?对了,这一切都是从小梅开始的!那,最初的情形是怎麽样的呢?让我想想,说不定能从最初的情形中找出答案来。对,好好的想想……记得那是几个月以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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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开店已有一年有余。原来一直跟朋友在一起合作,但是随着生意越做越大,我的脑子里开始慢慢的警觉起来。没有什麽特别的原因,只是看多了最後翻脸成仇的事例,不想因为钱跟相处了十几年的朋友最後不欢而散。所以,趁着大家还都是笑脸以对的时候见好就收,自己开个公司。

  这一年间什麽事情都得自己亲力亲为,着实把自己累得够呛。从筹备到现在逐渐开始步入正轨,制定相关的管理制度、经营策略、遴选人员、打通各种社会关系,慢慢的自己的小店儿已经开始变成了一家成熟的初具规模的公司。

  可是我一直都习惯把公司叫成「小店儿」,一方面时刻提醒自己别忘了创业初期的艰难,另一方面因为整个公司里的人都把公司看成了另一个家,这麽称呼显得更有亲和力。

  刚开始的时候,为了能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公司的经营中,我决定暂时终止以前那种随心所欲的生活,给自己下了一道死命令,也好歇一歇已经被声色犬马腐蚀得差不多的身体。

  「先把色情事业放一放,等到公司踏上正轨的时候再玩不迟。」现在总算是开始趋稳了,营业额从开始的大起大落开始趋於稳定,各种业务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有用没用的社会关系也已经逐渐的建立起来,关键的环节都已经打通,店儿里的员工也都能各司其职了。

  六子成了我的影子,一般的时候他都能代替我做出决定,几乎成了我在店儿里的监视器一样,我的活动范围自然就开始慢慢的扩大。

  俗话说得好「温饱思淫慾」,生意好了,心里的小淫虫子自然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刚刚买了新房子和新车,叫了一个朋友过来帮我搬家。其实,大多数的家俱和电器都是新买的,需要搬的都是些私人物品,但是,就是这些杂七杂八的小东西着实让我们累了一天,所以我决定请他去洗个澡,顺便按个摩。如果有可能的话,也让自己重新开始适应一下原来的生活,就算是给自己放荡的开始找个藉口吧。

  吃完晚饭,驱车来到了阔别已久的白金会馆,这里曾经是渖阳最火的会馆,也是我以前经常来的洗浴中心,所以轻车熟路。

  进门一看还是老样子,门口的柱子上面的镀金已经开始有氧化的迹象了,不过环境还算乾净。整个大厅仍然显得很华丽,只有装饰的镀金浮雕的突起处的氧化显示出了时间流逝造成的痕迹。

  进了男宾部,正在更衣的时候,一个小弟上来介绍盐奶浴。这里的盐奶浴不是太好,洗盐奶浴的房间有点儿冷,服务也不是太到位,所以一口回绝了。但是小弟还是锲而不舍的推荐着,有点儿烦人,语气稍微不耐烦的又回绝了一次,小弟才悻悻的走了。

  其实,这些都不是主要的原因。我总是觉得,一来、一个女孩子给你搓澡肯定不如专业搓澡来的好;二来、让一个全裸的女孩子在你身上卖力的搓洗会觉得有点儿过意不去;三来、这种「只管起飞,不管降落」的服务着实有点儿折磨人的嫌疑。

  躺在镀白金的浴池里面,又想起了以前招待朋友的时候,大家都喜欢这个白金池,彷佛泡完了以後,自己的身上也成了镀白金的。不得不佩服老板的用心良苦,这样的招数对那些来这里消费的豪客而言是最能满足他们的虚荣心的。

  泡澡、桑拿接着就是扬州搓背。把自己洗得乾乾净净的以後,吹乾了头发,擦了一点儿爽肤水。感觉整个身心都是清爽的,从里到外的舒爽。叫了两瓶矿泉水,带着朋友往楼上走。

  到了二楼,穿过火龙浴和盐奶浴的区域,来到休息大厅,叫了两个足疗。我跟哥们儿就一边享受着足疗,一边聊着近期各自的情况,还时不时的跟足疗小妹调笑一下。

  「嫂子去了快一年了吧?」朋友问我。

  「快了,我现在是孤家寡人喽……」有点儿无奈的回答。

  「孩子还在阿姨那儿?」「嗯。」「你呢?你媳妇儿还没动静儿?」我不想再在我的身上继续下去。

  「没有,前一阵子怀疑有了,这不这个月又来了。估计要想要孩子,怕是最早也得明年了。」「怎麽样?现在钱够用不?要是不够,别慎着,吱声儿啊。」我这个哥们儿从小跟我一块儿长大,就跟我的亲兄弟一样,所以我总是把他当成自己的弟弟。

  「都成家了,就算不够也不能跟你张嘴呀。」他的样子比结婚前沧桑了不少,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时间让一个大孩子变成了一个为了生活奔波劳碌的男人。

  「你跟我还客气?从小到大,你什麽时候跟我客气过了?怎麽结了婚,变性了?」「以前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多了个老婆多了不少东西。我跟你不一样。

  你从小就什麽都不缺,也聪明,有学历。现在房子,车子都有了。我他妈还天天为了房子的贷款愁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要是真混不下去了,我还真就只能指望你呢。」「别那麽悲观,你老婆不是挺孝顺的吗?婆媳关系融洽,那就是男人第二大的成功了。」「那倒是,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挺融洽的,心里怎麽想的就不知道了。」「你管他心里怎麽想的呢,只要表面能做到,面子上面过得去,就行。」「嗯,也对。」「一会儿,完了事儿,上楼找个美眉?」「不了,最近挺累的,而且最近真的有点儿不行了,我他妈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性无能了。」他显得有点儿懊恼。

  「不硬?还是射的快?」「都有。」「典型的生活压力太大,导致心理不健康。你是不是心理压力太大了?」「应该是,没办法呀!」「别这麽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就算真的混不下去了,不是还有我吗?」「道理,我也懂。可是真要做起来,谁能不想啊?不说了,你自己去吧。」「你真不去?」「快去吧!我还跟你客气呀?」「那行,你自己找个按摩的,要全套的。等我完事儿,回来找你。」「知道了,快走吧!」顺着旋转的大理石楼梯,懒洋洋的来到了三楼的休息处,要了一瓶果汁,叫来小弟。

  「哥,选个小姐给您服务?」「尽什麽项目?」以前的服务项目我都知道,但是一年多没来过了,不知道有没有什麽新的项目,还是先问问的好。

  「有万家灯火和人生豪迈两种,您要哪种?」「除了这两样呢?」「就这两样,人生豪迈一个锺比万家灯火长,而且是双飞,要不来个人生豪迈试试?」「妈的,一年多了,还是这两样,你们就不会弄点儿新鲜的?」我有点儿失望。

  「那,哥看来是老客户了。项目是没变,不过小姐变了,一个比一个水灵儿,肯定跟以前不一样。要不,我给您介绍一个?还是您自己挑?」「得了,我自己挑。你先忙去吧,一会儿我歇够了,自己过去。」「那行,我就在旁边,有事儿您叫我。」小弟说着走了。

  看来,一切都是老样子,都没变。不过,我以前老光顾的那几个小姐恐怕都不在了,不知道这一次能挑着活儿好的不。话又说回来,活儿好不好只能是做过以後才能知道,听天由命吧。

  又呷了口浓浓的果汁,熄灭了手里还剩下半根的烟,起身往里走。

  前面是一个足有3、4十平米的大厅,大厅的右侧是一条一直通往包房区的通道。整个大厅的灯光在明亮的基础上刻意的营造出了一种朦胧暧昧的气氛,让男人的性器官开始兴奋,就算是不能马上就硬,最起码的也开始有了一点反应。

  整个大厅,除了通道一面是空着的,剩下的三面整齐的坐着大概3、4十个小姐,见到我来了,都好整以暇端坐在那里,脸上露出笑容,彷佛写着「选我」一样。

  所有的小姐都穿着白色或者浅黄色的吊带晚装,跟原来粉红色的紧身晚装比起来,多了些清柔和淡雅。但是在如此心照不宣的淫荡环境下,穿着如此淡雅的服装,给男人的感官造成了另一种别样的刺激,可以更加激发人的慾望。

  放眼望去,高矮胖瘦、春兰秋菊、环肥燕瘦,说不尽的春光流露,说不尽的丰乳肥臀。其实,就算你再怎麽眼光独到,也不可能在如此眼花缭乱的环境中一矢中的。

  而且,我一直都对这种挑选小姐的方式有点儿抗拒。无他,一大堆小姐环绕着你,到底是你在挑选她们?还是她们像是看着笼子里的动物一样的挑选你?总是让我有点儿疑惑。所以,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以最快的速度,走马观花的看一遍,然後凭着直觉飞快的选定一个。

  往往都是得等到你选中的小姐站起来走到你的身边的时候,你才能看清楚她的自然条件究竟怎麽样。当她坐在那里的时候,每一个看起来都是鼓鼓的胸脯仿佛要裂衣而出,都是风情万种的微笑盈盈,都是媚眼如丝的看着你。

  今晚的我,已经恢复到了以前刚刚出来玩的时候的状态,面对着一大堆小姐居然好像有点儿不好意思。眼睛在众多小姐中一扫而过,然後随手指向一个端坐在偏右方向的一个小姐。

  没什麽特殊的原因,只是因为她的笑容比较自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的拚命的挤出来的笑。薄厚适中的嘴唇微微的向两边翘起,淡淡的微笑,眼睛没有直勾勾的看着我,好像是望向我的旁边一样。

  不知道为什麽,我觉得她有点儿心不在焉,好像不是特别想被我选中一样。

  呵呵,想的有点儿多,选了就是选了,想那麽多干什麽?

  接下来地状况让我有点儿意外。被我选中的小姐好像是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样,指着自己的鼻子,眼睛瞪得大大的,闪亮的嘴唇弓成了一个O字型,像是在询问「我?」看来她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我选中。这个动作和表情,让我觉得既有点儿好笑,又觉得很可爱。我微笑着点点头,没有发出声音的只活动着嘴唇无声的告诉她「就是你」。然後,歪着头,一脸坏笑的看着她。

  她好像还没有从刚才惊愕的表情中完全恢复回来,一脸的不自然表情,开始低头整理衣服,然後站起来。拽了拽压皱了的裙边,拿起粉红色的小手提包,向我走过来。

  妈的!我都怀疑我是不是踩了狗屎?极品!绝对是极品!

  一头微微弯曲的、深栗色长发刚过肩部,标准的瓜子脸,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粉红色的嘴唇薄厚适中,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娇艳欲滴,坚挺的小鼻子。整个脸没有大多数小姐那种浓妆艳抹,只有淡淡的深色眼影和粉红色的唇膏,一张标准的青春丽人的脸。

  露在外面的皮肤不是非常白皙的那种,而是很健康的颜色,但绝对跟黑挨不上边儿。不得了!椒乳!坐着的时候看不出来,只能看到深深的乳沟,那也是因为晚装胸托和坐姿的缘故。现在,一对椒乳真真切切的呈现在我的面前。

  盈盈一握的细腰,下面裸露在短裙下面的大腿随着走路的频率没有丝毫的震颤,显示出少女健康的状态。个子不算太高,大概有一米六三、四的样子,但是整个人都显得青春、活力四射,在大厅的暧昧气氛渲染下显得艳光逼人。

  一霎那,好像整个大厅里面就剩下我跟她了,其他的小姐好像都被她的青春靓丽所湮没了。

  笑意盈盈的她走到我的跟前,彷佛这时的我和她刚好换了一个个儿,好像惊愕的那个是我。轻轻的挽起我的胳膊,整个身体充满热量的靠近我的身体。挽着我胳膊的手,在我的腰部轻轻的掐了一下。

  「老公,辛苦了。」甜的让人发腻的声音从她嘴里传出来。

  「什麽也没干,辛苦什麽呀?」我恢复了往常的状态,随着她向里面的包房走去。

  「一会儿就辛苦了,我先问候一声儿。这边走。」她一边提醒我转向,一边回答我。

  「呵呵,你还挺自信的?一会儿还不一定是谁辛苦呢?」我开始调笑她,顺便把手伸向她的屁股。

  操!我快要疯了!手在腰部开始向下探寻,一路来到她的屁股上面。满手的温热和异常的弹性。

  浑圆而充满弹性的屁股居然还骄傲的微微向上翘着,臀部和大腿根相接的部分根本就没有那种因为臀部过於丰满或者下垂造成的深深的褶皱。我使劲儿的抓了一把,感觉到五个手指头都受到了臀部弹性肌肉有力的反击。

  「嗯……讨厌!……到了。」说着她一边拨开我的鬼爪,一边打开一个包房的门,带我进去。

  「这间行不?要是不满意,我给你换。」她站在房间的正中间,看着我。

  「行,你说行就行,重要的不是房间,是你。」我作势要坐在床上。

  「等等。」她阻止我,开始拿出一次性床单铺床。

  「第一次来?」她一边铺床,一边问我。让我神魂颠倒的屁股,随着她的动作忽左忽右的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嗯!」想了想,我敷衍着,想看看她接下来有什麽反应。

  「老公,你先躺着等一会儿,我去取点儿东西。」她把我按在床上要出去。

  「要动手了?我不喜欢冰,光要火就行了。」我躺在床上微笑着看着她说。

  「你真淘气……」她带着一丝的惊愕,随即恢复了甜甜的笑容说了一句。我感到一种过电似的感觉从脊椎骨向上飞快的传递,身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真他妈销魂。

  她出去了,我躺在床上,开始环视屋里的陈设。靠门的那面墙上挂着一幅人体艺术的全裸照片,真是有点儿不伦不类的。旁边有一面大镜子,这个镜子以前好像没有过,正好方便看到「工作」时候的小姐全身,不错。

  对面的墙上有一个价目表,上面罗列着密密麻麻的服务专案和每个项目的时长,大略的看了一下,至少有20种。

  其实,说来说去就是大家都知道的那些项目,无非是改变一下方式,譬如翘着腿口交就成了另一个项目,就可以起一个诱惑力十足的名字,名副其实的巧立名目。每一个项目名称的後面还注明了该项目的持续时间,最後还有一行提示,「如果技师的服务没有达到本表所列标准,或者服务不到位,请投诉。」侧面的墙上有一个小贴士「兄弟,爽吗?爽了,别忘了回家。不爽,请告诉大堂经理。」妈的,真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正看着,她笑盈盈的进来了,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两杯水,其中一杯冒着热气。

  「等着急了?想我了吗?」放下托盘,她坐在我的身边,从侧面抱住我问,身上一股清淡的茉莉花香飘了过来。

  「这麽久?还不快给为夫更衣,更待何时?」我一脸严肃的说。

  「是,这就给你更衣。」她笑着拉我起来,把本来就很单薄的浴服一件件的脱掉,然後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床上最里面的角落里。

  「我来好吗?」我拉住她要自己脱衣服的手,温柔的说。

  「嗯。」她显得很顺从,低着头等着我。

  从背後拉开紧身晚装的拉链,我惊奇地发现她没有戴胸罩,但还是可以看出胸罩造成的印记,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点儿朦胧的一个淡淡的印记。她随着我的动作慢慢的脱下了连着裙子的紧身晚装,一个只穿着粉红色纯棉内裤的青春胴体就展现在我的面前。

  我把她转过来,让她正对着我,我的眼睛就在她的身体上面逐寸逐厘的慢慢巡视着。不知道为什麽,此时的她显得很羞涩,至少我是这麽认为的。

  两只手紧紧的靠在身体两侧,裸露在空气中的椒乳还是那麽的骄傲,挺起的乳头呈现出一种少女特有的粉红色,在空气中轻轻的颤抖着。

  她低着头,能看到脸上泛起了微微的红晕。双腿紧闭,平坦的腹部随着呼吸均匀的起伏,粉红色内裤包裹着的微翘的臀部格外诱人。我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面,感觉到她的身体轻轻的振动一下。

  「放松点儿,嗯?别紧张,慢慢来,我有时间。」我真是开始喜欢她了,真的!

  「不着急?」她小声儿的问我。

  「急什麽?你急?」我的手顺着她的肩膀开始向下滑落来到她的腰部。

  「我不急。」她的声音比刚才还小。

  「那就好,让我好好看看你。」我突然把她拉近,紧紧的抱在胸前。

  胸前紧贴着她的双乳,感觉到年轻的弹性紧紧的压迫着一个压抑已久的男性火热的身体。两只手张得很开,拚命的抓住她的屁股,用力的慢慢的揉搓着,享受着一个少女充满弹性的臀部所能给予的最大限度的享受。

  自己的鸡巴早就硬挺的不像样儿了,整个鸡巴又硬又热,向上翘起,贴在我的小腹部,也贴着她的腹部。我把她紧紧的贴在自己的前面,轻轻的左右移动身体,幅度很小,让硬挺的鸡巴在两个身体之间享受着体温的温柔。

  那感觉棒极了!我把头放在她窄小的肩膀上面,下巴紧贴着她的脖子,脸颊在她的脖颈间来回的摩擦,彷佛要把她发际间的芬芳统统吸进来。

  「唔……扎我,胡子……」她开始小幅度的扭动身体,妄图摆脱我的下巴和胡茬。

  「就扎你,就扎……」我没让她得逞,更加用力的抱紧她。

  两只手从後面伸进内裤,紧紧的抓住了她浑圆微翘的屁股,没动,就用整个手掌感受着火热的臀部皮肤,中指的指尖在双腿之间的阴部後侧感觉到外阴的柔软和湿润。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个念头蹭的一下蹦出来--这他妈才是享受!!

  「服务生……」我大声的叫喊吓了她一跳。

  「我没出去,不准来打扰我,记住没?」我大声的吩咐着。

  「这下好了,慢慢的玩,不怕有人打扰了。」这还真是我的心声。

  「那,开始不?」她小声的问我,彷佛她是我的服务对象。

  「想要了?」虽然知道白金没有大活,我还是在挑逗她。

  「咱家没有大活的。」她好像不太好意思拒绝我的挑逗。

  「我知道。」尽管这样说,我仍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那,你这样,我怎麽做啊?」她嘴里这样说着,两只手却抱住我的屁股捏了一下。

  「那行,我躺下。」我放开她,躺在床上,四肢伸开,像一个大字一样,鸡巴就差几厘米就能贴在肚子上面。

  「这麽硬?老公,你老厉害了吧?」她用手轻轻的拨拉一下,恢复了小姐的语调。

  「哪里,哪里……我是出了名的快枪手。」「拉倒吧,像你这样的都是经久耐用的,还快枪手?」她打开提包,拿出BB油和消毒湿巾等等。

  「你干了多长时间了?经验还不少……」「没多长时间,不过像你这麽硬的不多。」她拿着湿巾在鸡巴和周围的皮肤上面轻轻的擦拭,消毒液在鸡巴敏感的皮肤上面作用着,好像有点儿凉,还有点儿刺痛。不过这种刺痛,稍微的缓解了一下有点儿让我难受的硬挺,硬度有所下降。清理完了以後,她脱掉自己的内裤,整理了一下头发,跪在我的上方,俯视着我。

  「开始喽,老公。」说着,她趴在我身上,微微发凉的小舌头开始在我的胸部舔弄,喉咙里还发出一丝丝的喘息。

  「这上面写的,你都会?」我指着墙上的列表问她。

  「不都会,有的不熟练不太舒服,你要是喜欢哪个告诉我,可以重点照顾的。喜欢哪个?老公。」她抬起一张泛着红晕的俏丽的脸,看着我。

  两只大眼睛,简直可以滴出水一样的美丽。那一瞬间,我呆住了,根本就没把她看成是一个小姐,而是一个含苞待放的清纯少女。

  「我不喜欢漫游。喜欢火,怕冰,喜欢臀推,不喜欢胸推,喜欢口活,不喜欢手活,喜欢前面,不喜欢後面,屁股除外。」我一连串的喜欢和不喜欢,让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嘴夸张的形成了一个O型。

  「老公,你到底是干什麽的?真是第一次来?我第一次看到你这样的。」她一脸的惊异,看着我,整个呆住了。

  「做完了,告诉你。」我撑起上身,几乎把脸凑到了她的跟前,用最小的音量,一脸神秘的告诉她。

  「不说拉倒,切!」她向後退了一点儿,离开我的脸,继续。但是,脸明显比刚才更红了。

  她的舌头在我的乳头上面来回的拨弄,时不时的用牙齿淘气的轻咬一下,有时候还抬起眼皮媚眼如丝的用极其挑逗的眼神看我一眼,一双柔软的小手在我的身上各处不停的温柔的游走着。慢慢的把头向下移动,在肚子上面的舔弄让我起了一阵鸡皮疙瘩,那种又痒又爽的感觉,让我飘飘欲仙。

  接下来,她含住一口热水,然後含住了我的鸡巴。一阵火热从鸡巴表面的神经末梢瞬间传递到大脑,本来很高的硬度瞬间下降了不少,但好像婴儿安逸的躺在母亲的怀抱中一样,很舒服。冰火中的火,让本来坚挺的卫兵躺了下来,躺在一片温热的环境中,像是要睡着一样。

  她的舌头在那一片温热中不停的轻轻舔弄,围着龟头打转,两只手在阴囊的周边轻轻的揉搓。少顷,她吐掉嘴里的热水,然後用另一杯清水漱口,接着又含了一口热水,重复刚才的动作。

  虽然我知道,这种在性交前用热水刺激阴茎对男人性能力在性交中的表现有些负面影响,但仍然不能抗拒她用热水给予我的舒服感觉,颇有点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意味。

  「你知道我为什麽怕冰吗?」我一边享受着,一边问。

  「……为什麽?」她吐掉嘴里的热水,抬起头,嘴角的水迹让我浮想联翩。

  「我有个朋友,以前就喜欢冰,每次都不要火,要双份的冰。最後,做的次数太多了,得了痔疮。」我没有完全瞎编。

  「呃……咳……哈哈……你就……咳……你就瞎编吧!」她呛着了,但还是笑了。

  「行了,火够了。」我说。

  「还没完呢?你不是说喜欢火吗?」她问我。

  「是喜欢,但我看你太辛苦了,含着口水,还得动弹,太累了,我心疼。」同样的,我说的不完全是虚伪的。

  「不怕,只要你舒服就行。」她抬起头,目光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味,我不敢肯定是不是感动。

  「要是累了,就歇会儿,我不着急。」「那也不能光歇着,就加钟啊?喜欢粉还是油?嗯……」她拿起两个瓶子问我。

  「粉!」我知道这是臀推的润滑物,回答得很乾脆。

  「你到底是干什麽的?老公,专门挑精华。」「都说了完事告诉你,还问。」我伸手捏了一把那浑圆的小屁股。

  「转过来呗……老公!」一个甜的发腻的命令中,我转过身趴在床上。

  感觉到一股凉凉的清爽的BB粉撒在我的屁股和後背上面,接着就是一个火热的、充满弹性的屁股在我的屁股上面藉着BB粉的润滑,开始均匀而轻柔的滑动。我忍不住从後面费劲儿的握住她的腰,在能尽量够到的地方上面揉捏。

  我能感觉到接近自己体温的屁股和远高於体温的屁股中间的温度,我甚至能感觉到那一个个呈小颗痢☆的BB粉粒在两个光滑的屁股中间被挤压。可能是她也被这种轻柔的刺激所媚惑,嘴里发出轻轻的呻吟,两只手在我的大腿根部开始没有规律的摸索。

  一股憋闷已久的慾火迅速上窜,在我的大脑中激烈的碰撞,我忍不住猛地把她掀倒,反压在她身上,看着她被我突然掀倒而略显惊讶的面孔。

  「你对谁都这样吗?小妖精儿?」我估计我眼中的慾火已经出卖了我。

  「怎麽了?不满意吗?」她的目光有点儿闪烁,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不是,满意,不过太满意了,有点儿上天儿的感觉。」我压在她的身上,一条腿卡在她的两腿中间,用大腿根感受着她微微隆起的阴阜的温度和柔软的阴毛。

  「你这麽压着我,我还怎麽给你服务啊?」她的脸红的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可爱极了。

  「你给我服务了半天,轮到我给你服务了。」说着,我吻上了她的脸。

  顺着脸颊、脖子,一路来到她鼓胀的乳房,舌头在坚挺的像是一颗娇嫩的葡萄的乳头上面游走,牙齿也在轻轻的咬,整个嘴都覆盖在乳房的顶端,尽力的把乳房含进嘴里。她的手深深的插进我的头发中间,用力的抓着,嘴里发出一阵阵呻吟。

  「轻点儿……老公……嗯……」她的身体开始扭动,体温也开始上升,整个身体呈现出一种慾望,一种强烈的慾望的颜色。

  「不要……别用力,不能……」她开始剧烈的扭动身体,怕我在她的乳房上面留下印记。

  我放开她,躺在她旁边,大口的喘着气。刚才长时间的亲吻,让我感觉到缺氧。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的冲动,我是来消费的,适当的激情可以,但是本末倒置就不太对了。她也意识到自己应该怎麽做了,重新坐起来整理长发,然後用湿巾擦拭刚才沾上BB粉的鸡巴。

  我闭上眼睛,默默的准备感受少女的舌头跟我的鸡巴的亲密接触。她的舌头有点儿凉,舔了一下龟头,一种闪电般的感觉瞬间传遍整个身体,我打了一个激灵。他妈的!爽!!我差点儿叫出来。

  睁开眼睛,看见她的长发被捋向一旁,一张俏丽的脸露出了一半,娇艳的嘴唇正包裹着紫红色暴怒的龟头。口腔中温热的环境让龟头感觉到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般温暖,灵巧柔软的舌头在龟头上面打转,口水的滋润让整个鸡巴都觉得腻滑和舒服。

  我感觉到鸡巴硬挺的都有点儿难受,在她的嘴里没有意识的跳动。她两只手都放在我的胸前,用指尖拨弄着两个小小的乳头。不只是龟头和鸡巴单纯的口交,她时不时的用舌头在鸡巴上面来回的舔,用长长的睫毛通过眨眼在龟头上面扫动。

  「爬上来,把小屁屁给我。」我提出了一个让我自己都觉得脸红的要求,但我实在忍不住她那诱人的屁股给我的吸引力。

  「那,老公要轻点儿啊!」她听话的跨坐在我的胸前,整个身体都倒趴在我的身上。

  我拿起湿巾把她的屁股和阴部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然後仔细地观察。浑圆的屁股没有半点儿多余的赘肉,粉红色的屁眼紧紧的闭合着,丰满的括约肌像是一个闭合的面包圈一样守护着她的屁眼。没有像很多人屁股上面那种「斑马纹」和多余的肛毛,简直就是极品。

  我摸了一把她的阴部,发现已经湿润了。这种全面的刺激让我几乎丧失了理智,一年多的积压一下子释放了出来。我两只手同时抓住她的两瓣屁股,在屁股上面轻轻的咬了一口。

  「老公,可没有大活呦!」她回过头来提醒我。

  「工作要严肃,不要分心!」我严肃的批评她。

  轻咬的那一口究竟给她造成了什麽样的刺激,我不清楚,我清楚的是她给我造成了足以致命的刺激。

  我一把把她向上拽了一下,整个阴部就呈现在我的面前。我的天啊!两片深粉色的阴唇被淫水滋润的闪闪发亮,紧紧的闭合着,阴毛不多但很柔软的覆盖在阴户上方,一颗小小的阴蒂在阴唇顶端挺立着。

  一股消毒湿巾的气味飘过来,把舌头凑过去,在阴唇底部舔了一下。消毒湿巾的清凉和淫水微咸的味道充满了整个舌尖,她的身体剧烈的震动了一下,嘴里重重地「嗯」了一声儿。

  这一年多的忍受,让我忘乎所以了。这小妖精的挑逗,让我忘乎所以了。这种朦胧的灯光和隔壁淫荡的声音,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忘乎所以了。没了任何理智,没了任何顾忌,没了任何防范。

  我不顾一切的让舌头在阴蒂、阴唇、阴道口冲锋陷阵。淫水和我的口水充斥着她的阴部,两只手紧紧的抓住她的屁股揉搓,恨不得把这些都抓在手里,吃进嘴里。

  她的反应越来越剧烈。从呻吟变成叫床,从口交变成轻轻的舔弄,从支撑起的身体变成趴在我身上无意识的扭动。我俩就像是两条纠缠在一起的虫子一样,唯恐床太大,紧紧的扭缠在一起,彷佛要把两个身体之间的空隙都填满。我的动作没有因为她动作上面的阻止而减弱,反而更加激发了我的慾望。

  我拚命的搂住她,抱住她的腰、屁股,整个脸都埋在她两腿之间。她好像慢慢的开始进入状态了,口水浸湿了我的鸡巴和整个阴部,嘴里的呻吟时大时小时快时慢,身体慢慢的扭曲着彷佛是既享受又抗拒,两只手在鸡巴和大腿上乱摸,舌头有一打没一着的在龟头上面扫过。

  「我……我服了你了……老公……」她的阴部明显的洪水泛滥,脸上的红晕更加娇艳,身体开始明显的颤抖,双手紧紧的抱着我的腿。她高潮了!

  「嗯?」我停下来,坐起来,看着她。

  「我……我受不了了……」「想要吗?」「嗯……快点儿……」她躺在床上,主动拉着我的手,闭着眼睛点头,身体还在颤抖着。

  「你多大岁数了?」「呃……都这样了……你……还问?」她带着娇红的脸上写着惊愕。

  「不说?我就不来。」我一脸的坏笑。

  「20,啊……」她显得很无奈。

  我没等她说完,就把挺立的不像样的鸡巴藉着刚才高潮涌出的淫水毫不费力的插进去,深深的一插到底。

  在插进去的一瞬间,我看见她好像深深的吸了口气,两只手抓住我的胳膊,抓得那麽用力。

  她的阴唇已经充血膨胀了,深粉红色的阴唇像是婴儿的小嘴一样包裹着青筋暴怒的鸡巴。她的阴道很窄,阴道内壁上面的肉粒明显的紧紧的挤压着坚硬如铁的鸡巴。

  我能感觉到已经到头了,龟头顶在了阴道尽头的那一堆嫩肉上面。让我惊奇的是,她的阴道会动,花心也会动。就像是一个婴儿在吸奶一样的吸吮着,就算不动都能体会到一种轻轻的快感。

  我把鸡巴缓缓的抽出一截,然後慢慢的用力重新插进去,插得很深,直到不能再进去了,直到两个人的外阴部紧紧的结合在一起,没有一点儿空隙。然後周而复始,就这麽重复着如此原始又最具诱惑力的动作。

  随着我的动作慢慢的加快速度,她开始有意识的配合我的动作,上下移动着身体。两条腿绕过我的身体,盘在我的後腰上面,好像整个吊在我身上一样。

  我乾脆趴在她的身上,把自己的体重完全压在她身上,体会着她身上的香味和滑腻的汗水。迷乱中,我吻上了她的嘴。

  没想到她竟然主动伸出舌头来勾引我的味觉器官,滑腻的小舌头在我的口腔里来回的寻觅、扭动、纠缠。口水浸湿了两个人的嘴唇,两条舌头纠缠在一起像两条泥鳅一样。火热的鼻息喷洒在彼此的脸上,粗重的喘息声和放浪的呻吟充满了整个小屋。

  我抱着她,吃力的坐起来,然後向後躺下。她就坐在我的身上,开始上下移动身体。她的头向後微微的仰着,嘴张得很大,大口的呼吸着。屁股跟大腿根的碰撞发出了「啪啪」的声响,微小的汗珠充满了她整个胸部和面部。她抓起我的手,按在自己的乳房上面,使劲的按住。

  每次向上移动身体的时候,她的阴道都会格外的使劲夹紧,似乎要把鸡巴连根拔起一样的用力。我也情不自禁的向上挺撅着,好像舍不得让鸡巴有哪怕一小会儿离开她的阴道一样的恋恋不舍。

  但是,长时间的禁慾让我的精子充满了叛逆情绪,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已经忍不住要集体越狱了。我不得不停下来,拔出来。晾晾……我抓住她的屁股,使劲的捏了一下。

  「撅起来!」我很严肃。

  「讨厌……」她娇吟着,却听话的跪在我的前面。

  看着翘起的屁股和盈盈一握的腰形成的一个桃型,我狠狠的捏了一下鸡巴的根部,抑制住了精子要跑出来的势头。对准了那暴露在我面前的小屄,深深的插了进去。後进式的缘故,我感觉好像比以前进去的更加深入。龟头好像突破了那令人神往的花心,进入了另一个腔体。

  她的声音也告诉我,这样的姿势她更爽。我把上身挺得直直的,前後移动着腰部,死命的撞击着她的屁股。一只手绕过她的腰部,按在她的阴蒂上面不停的抖动。

  如此激烈的刺激让她的高潮又来了。淫水顺着两个人的大腿流下来少许,她的腿开始颤抖好像要禁不住自己的身体一样。她顺势趴在床上,我也跟着趴在她的身上,鸡巴还留在阴道里。

  就在高潮来临的时候。她的阴道夹紧的程度更加强烈,花心像是要把精液吸出来一样的紧紧的覆盖在龟头上面,像吸奶的负压器一样的吮吸着。而我体内的精子,也开始里应外合的要跑出来跟她的花心团聚。我赶紧抽动鸡巴,小腹部跟她的屁股开始频繁的碰撞。

  她的高潮还在进行中,我的精子就迫不及待的跑出来,一溜烟儿的跑进了她的阴道。我就虚脱在她的背部,不要脸的把自己的重量全部都压在一个少女的身上。她彷佛对我的重压没有感觉似的,专心的颤抖着、大口的呼吸着、无意识的呻吟着。

  我感觉过了好久,耳鸣渐渐的消失了。她的高潮也过去了,身体渐渐的恢复了平静。

  「完了。」她一下子把我掀翻,坐起来惊呼。

  「怎麽了?不爽?不行咱重来?」我的屁嗑儿又来了。

  「都是你,都忘了用套子了……你害死我了。」她一脸懊恼的打了我一下。

  这句话,把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耗子腰疼,多大个肾(事)?我又没病。」事情已经这样了,还能说什麽呢?

  她开始用消毒湿巾仔细的清理着自己的小 妹妹,那仔细的劲儿就像是在清理一块极度复杂的机械表。收拾完了,她回到我的面前。伸出刚才在我嘴里肆意妄为的小舌头,轻轻的舔去鸡巴上面的残留物。然後用温水和消毒湿巾仔仔细细的清理了一遍。

  「这就是和尚洗头?」我笑着问她。

  「就你有这待遇,不领情是不?」她白了我一眼,那样子煞是可爱。

  「陪我躺一会儿,行不?」「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手机响了。她开始笑。

  「喂!忘了,光顾着爽了,忘了……那行,你就走就行了,我结账……嗯,回头见。」我挂断了电话。

  「你笑什麽?」我问她。

  「老公,这铃声哪来的?真有品味。」她斜眼看着我。

  「我自己做的。」「还有别的样的没?」「还有林海雪原。」「怎麽都是京剧?」「京剧好啊!国粹呀!」「有什麽好的?都老掉牙了,不过挺有喜剧效果的。给我传过来吧。」「老掉牙你还要?」「老归老,跟别人不一样啊!」她要的是跟别人不一样。

  「你不懂京剧,别胡来。」「你懂!」她有点儿赌气。

  「废话,不懂能用这个当铃声吗?」「真的?给我讲讲。」我靠,一个嫖客在炮房里给一个小姐讲京剧,这点子亏她想的出来,我服了。

  「你想听?」「嗯!」她抿着嘴点头。

  「好吧。这段是沙家滨智斗一场的唱腔,你听过吗?」「电视里看过,怎麽听也听不出来好听啊,还拉长声儿。」「呵呵,那我来给你讲讲。等讲完了,你再听听,看有什麽不一样的。」「你还能讲出来花儿?」「还真备不住。」「讲,我听着。」「首先,你要知道这一场里面的三个角色。一个是刁德一,一个是胡传魁,还有一个是……」「阿庆嫂!」她打断我,插嘴!还抓了一下柔软的鸡巴。

  「别捣乱!好好听讲。」我看见她笑得前仰後合的。也难怪,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女,还要严肃的在炮房里面研讨现代京剧,真他妈邪门了!

  第一段:「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拢共才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被皇军追得我晕头转向。多亏了阿庆嫂,她叫我水缸里面把身藏。她那里提壶续水面不改色,无事一样。骗走了东洋军,我才躲过大难一场。似这般,救命之恩终身不忘。俺胡某讲义气,终当报偿……」这一段的唱腔,粗壮,底气十足。从唱腔的表现和内容上面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胡传魁敢於在他人面前直言不讳的说出自己曾经的糗事,显示出他是一个豪爽、头脑简单、讲江湖义气的男人。同时,也在骄傲的向刁德一显示自己从无到有的丰功伟绩。」「完了呢?」「接下来是阿庆嫂的独白,『胡司令,这麽点儿小事儿,您别总挂在嘴边儿上。那我也是急中生智,事过之後,您猜怎麽着,我还真有点儿後怕呀。』这一段,显示出阿庆嫂灵活机智的反应。一边向刁德一肯定了自己舍己救胡传魁的事迹,一边显露出自己是个女人,需要像胡传魁这样的男人保护的意图,当然是说给胡传魁听的。」「接下来,『参谋长,烟不好,抽一支?胡司令,抽一支!』阿庆嫂用询问的口吻低声细语的问刁德一抽烟,可是刁德一不抽。反过来,对着自己曾经救过命的胡司令,就好像是跟一个家里人,半玩笑半命令的口吻。而胡传魁也是,高声接受,对刁德一显示出自己是多麽的重视阿庆嫂。」「听你这麽一说,还成了故事了?」她表现出一种求知的渴望,睁大的眼睛很明亮。

  「京剧,本来就是说故事的,是世界三大表演体系之一。你可别马虎啊!」「其实,不光是京剧,只要你用心,什麽事情都能看到以前从表面看不到的东西。说老实话,我根本就不懂京剧,但是我是在用心体会,跟你说的也是我的体会,如果一个真正的京剧发烧友可能还不屑一顾呢。但是,又如何呢?」「用心?」「对……对了,你叫什麽名字?」我才想起来问她。

  「小梅。」她不像最初那样卖弄风骚了。

  「好名字。下次,我还来找你。」「嗯!」她回答的声音很小,像是若有所思。

  「歇够没?」「啊?哦……」她缓过神儿了。

  穿上衣服,她挽着我的胳膊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她突然停下来,身体有点儿弯曲。

  「啊!」「咋地了?」我关切的低下头问。

  「还问,都是你。」她红着脸掐了我一下。

  「呃……哈哈……」旋即,我明白了。

  小梅的表情,让我心情大好。问了她的电话,同时也把自己的电话留给她,然後要了瓶饮料,一边喝一边顺着弯曲的大理石楼梯往下走。

  「哎!」小梅的声音从背後响起。

  「嗯?还有事儿吗?」我停下来,回头问她。

  「你……你不是说完了告诉我你是干什麽的吗?」她红着脸独自站在大厅的入口,问我。她的背後,一大排的小姐都看着她,像是她的陪衬一样。

  「哦,出来玩儿的呗!」说完,我撒腿就跑。

  「你等着……」她跺着脚娇叱。

  我看见服务生和几个浴客都向我看,心里有一种偷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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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边的警醒,让我的心里对两个陪伴我度过这一段快乐时光的女孩充满了怀疑,为了弄清楚事情的原委,我提前回到了市区。从一开始一点点的寻找蛛丝马迹,通过对跟小梅初次相识的旖旎情景的回忆,我没有找到让我怀疑的地方,这多多少少给了我郁闷的心情一点安慰……如此完完整整的回忆,让我的心情开始变得晴朗起来。好像小梅的音容笑貌都真切的浮现在我的眼前,那天晚上的娇柔妩媚又出现在我的眼前。那动人的肉体,明亮的眼睛,娇艳的双唇,都一一打动着我的心弦。

  从记忆中的初识里面,根本无法找出任何漏洞,我得出一个结论--小梅没有问题,最起码我跟她的初识没有任何阴谋可言。这个结论让我稍微觉得有点儿安慰了,最起码可以稍稍平息一下我内心卷起的巨浪。

  如此推断,接下来认识白玲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而我所有的疑问几乎无一例外的都指向白玲前後天渊之别的行为表现,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既然小梅跟我的初识不存在预谋的成分,那麽白玲应该也不会预谋我什麽。

  如果说真的有什麽阴谋诡计,也应该是在认识我之後才开始的。也就是说,在白玲见过我以後,才开始打我某一处的主意的。那麽白玲认识我以後,经过了什麽呢?仔细地想一下,她跟我之间发生的事情屈指可数。就算一一拿来推断一下,也不会费多少功夫。

  第一次:我帮着白玲和格格把煤气开关关掉。白玲对我的态度不冷不热,虽然也说了「谢谢」,但总是感觉拒人千里之外,还是冷冰冰的。她的表现也挺正常,对一个陌生的臭男人也应该是她那样的表现。但总的来说,总算是我对她的好。就算她不认为我是好人,最起码的我对她的所作所为总不能说是坏事吧?总还算是帮了她的忙吧?那好,给我自己加1分。

  第二次:就是当天的晚上,我请她们三个人吃饭。当得知白玲贫血的时候,我下意识的点了一个阿胶枣的甜品。在长久没有人关心的情况下,一个初次相识的人给予的关心,让她的内心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再加上对自己身世的自怜,所以她哭了,感动了!这一次,比白天的行为更加好,给我自己加2分。

  第三次:在一个所谓的专业IT工作者欺负她的时候,我的出现让她感觉到了一个可以依靠(至少在某一件事情上面可以依靠)的男人是一件好事。帮着她把电脑修好,意味着她赖以谋生的工具被我修好了,同时又为她抵挡了一个骗子的欺骗。说不上如何出色,给自己加1分。

  第四次:在她胃疼的死去活来的时候,我给她买了药,还给她做了一顿病号饭。虽然说不上大恩大德,但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得到的些许帮助应该会在她心里产生很大的积极作用,也可以说是感动。妈的,我怎麽总是在让女人感动?加1。5分。

  可就是在吃完了这顿饭,本来还挺融洽的气氛,本来已经开始放晴的关系,就这样被她看似顺理成章的给彻底破坏掉了。虽然说不上是恩将仇报,但总不是对一个刚刚给过你帮助的人应有的态度吧?这也从侧面反映出白玲的自我保护意识是多麽的强烈。给她减1分!

  但是导致她胃疼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她彻夜没睡,一下子吃多了枣。如果真的是因为想着我而彻夜未眠,那麽……想一想,被一个初次相识的男人给予自己如此细腻的关怀,跟其他所接触的只是要玩弄自己肉体的臭男人形成的鲜明对比,彻夜未眠也不算稀奇呀!也许真的像小梅所说的「她吃那麽多枣,是故意的,就是想要我来看看她,你也会一起来。」也许……给她加2分!

  第五次:因为「蝴蝶」。白玲几乎把所有泼妇所能表现出来的特徵统统搬出来了,大吵大嚷、恶语相加、愤怒、激动……她在我心目中刚刚才建立起来的形象,一下子像是被飞机撞毁的世贸大厦一样崩塌。怒!给她减2分!

  但是,出於对自己和小梅的保护意识而表现出来的对一个认识不久的男人的警觉,有错吗?如果是我的话,估计我也会这样的。嗯!给她加1分,为了她的自我保护意识。

  第六次:就在当天的晚上,我真的救了白玲的命,如果我来的不及时,恐怕她真的会有生命危险。但如果换成是别人,我估计我也能施以援手。So,加1分。

  但是,她的表现,她对一个救命恩人的表现就不敢恭维了。她对我的所作所为,真的伤到我了。所以,给她减2分。

  第七次:她追着我没完没了的,确实挺烦人。但是我也愤怒的发泄了一通,临走还戏弄了她一小下。这一次,就算是扯平了。双方平手,不加不减。

  接下来就是她急剧的转变。综合前面的七次,我总共得6。5分,白玲-2分。最终我以高於白玲8。5分,取得压倒性胜利!

  等等!怎麽回事儿?我怎麽抱着这种态度在思考白玲的不对劲儿?这不是胡闹吗?为什麽我会把跟白玲的关系看成一场竞赛?这是怎麽回事儿?难道,我真的把白玲看成一个竞争对手?还戏谑般的加分减分,为什麽我不能严肃的对待白玲的问题呢?

  仅仅从刚才对跟白玲几次交手的分析,并不能看出白玲的问题所在。相反地,她还一直都在排斥我。如果她真的对我有所算计,那麽这些都是欲擒故纵?

  就不怕真的让我彻底心寒了?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女孩竟然能把在社会上混了多年的我的心理拿捏得如此恰到好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无话可说,就算是败了,我也败得心服口服!可是,我长了这麽大,还没见过这样的人,更别说是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孩子。

  对了,问题就出在她一直都在排斥我,但从第七次交手以後的突然转变开始才出现的问题焦点。对了,毛病找到了。我要找的就是这个,她为什麽能转变得这麽快!

  我记得那天晚上在美丽城的VIP包房里面,白玲说过「你走了,白鹭跟我说了很多,我也想了很多,所以很想见你。」对了,就是这句话,「白鹭跟她说了很多,她也想了很多。」妈的,这麽明显的症结所在我竟然疏忽了。

  小梅究竟跟她说了什麽?怎麽说的?她想了什麽?这三个问题就是症结所在,如果能弄明白这三个问题,我相信,就能搞清楚白玲为什麽会有这麽大的转变,至少能找出些许的端倪。好了第一个问题焦点找到了,就是那天晚上我走了以後究竟在小梅和白玲中间发生了什麽,以及发生的事情在白玲心里产生了怎样的变化。

  接下来,她第一次提到了「爱」。她说是初次见面的时候,我为她们选了白瓷碗让她爱上我的。当时我没有仔细的想,过後也没有翻过来细细琢磨。一个白瓷碗就能让一个冰冻了千年的冰峰瞬间融化吗?包括昨天在水边的想法和今天所做的回忆和探讨都确定了一个很大的疑问,那就是她真的「爱上我」了吗?对!

  这是第二个问题。

  再接下来就是白玲主动提出要引诱张晶和我来一场3P,并且付诸了行动。

  从她当时跟张晶的对话里面,说实话,我找不出任何破绽。从她威逼利诱张晶的手段可以看出她的厉害之处,从她跟张晶所说的话可以看出一个疯狂爱上男人的女人的真实表现。

  完全无懈可击,完美至极!但问题也就在这儿了,一个疯狂的爱上一个男人的女人竟然会主动跟其他女人分享她所爱的男人,并且极力的怂恿该男人。就在她所说的「我比她疯的早」的状态下,她竟然能保持着如此清晰的思维,使用如此简单有效的手段来让一个涉世不深的少女同意跟她所爱的男人来场3P。太矛盾了,就算我想破了脑袋也不能解释。此其问题三也!

  然後,就是离开美丽城以後到白玲的住处。我那一番「神和人的关系」,让她大吃一惊。这里不存在任何阴谋的可能性,我不相信这些话她能早早的就预谋过,然後等着我上钩。这一点,是唯一我没有任何疑问的地方。唯一有点儿疑惑的是,就这麽一句我不经意的戏谑之言,真的能引起她这样一位玲珑剔透的女孩这麽大的反应吗?这勉强算是第四个问题吧!

  再接下来,就发生了饭团找我那件事。白玲的表现,让我刮目相看的同时,也深深的对她肃然起了敬。但是这麽冷静的表现不正是她应该有的吗?没什麽好说的了。

  想了这麽多,林林总总的归纳了四个问题焦点。要是能弄明白这四个问题的原委,整个疑虑就可以迎刃而解。至於将来如何相处,那是未来的事情,还有时间通过已知的元素来设计、规划、筹谋,不是我现在该想的问题。

  想通了这些,找到了问题所在,让我的心情晴朗了不少,至少不像昨天那麽「冷」了。

  长久以来,我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当我找到这些问题的时候,都会想办法让自己尽可能的放松下来,等到自己的思维完全的放松了,才把这些已经总结出来的问题拿出来,逐个的击破、摧毁。所以,现在我只想美美的睡一觉,然後饱饱的吃一顿,然後找两个混蛋去跑跑,在卡丁车的世界里虐待一下别人……***    ***    ***    ***一觉醒来,吃过了简单的晚饭,我开始给那两个混蛋打电话,约他们出来跑跑。可谁知道,他俩居然都没空。妈的,我就这麽点儿背?点了根烟,下楼,在园区里面转转,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我所在的园区非常适合居住,虽然离市区不是很近,但环境很好。旁边就是浑河,还挨着派出所,园区里面的景观绿化也非常出色,听说是出自一个奥运场馆设计者之手。

  走在郁郁葱葱的绿色中,看着稀稀落落的灯光,不由得感慨--都快7点钟了,这麽多家都没亮灯,可见现在的人都是多麽的繁忙啊!大家都为了生活在努力,为了改善目前的经济状况而拚命。像我这样的人,恐怕不多。

  不是说我不想挣更多的钱,而是我觉得如果单纯为了挣更多的钱而丧失了生活的乐趣,那麽挣更多的钱有多大意义?或者说跟你所失去的成比例吗?也许是我的命太好了,从小到大都没为钱愁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富即安思想,在我的脑海中深深的扎根,我老是觉得满足。

  记得大学时代,我的同学问我,「你觉得你将来挣多少钱,觉得够用?」这小子没事儿就爱探讨财经方面的东西,经常《松下幸之助传》、《李嘉诚传》的不离手。我算了算,回答他,「550万。」他当时还挺奇怪,「你是我所询问过的人里面要求的最少的,怎麽还有零有整的?」我记得当时我是这麽计算的:买一栋房子,加上装修需要100万,买一辆车需要30万,开一个相对稳定的买卖需要150万,还要保留50万的流动资金。然後给我妈存100万的养老钱,以防万一我有什麽不测。我还要给自己存100万,作为「过河钱」(方言,意即:在遭遇毁灭性打击的时候,可以重新再来的後备力量)。最後,留20万当作零花钱。总共加起来,一共550万。

  当时他听完我的解释,没话了。不知道是我的演算法让他若有所思,还是觉得我有毛病,反正从那以後我再没看见他问别人这类的问题。我要得不多,够花就行。自己觉得好的东西,而且确实需要就能买。有个舒适的家,有一辆安全有保障的代步工具,给自己和老妈还有老婆孩子留好後路。其余的就是好好的享受人生了。

  虽然,我也知道老妈比我有钱,但那是她的。她有和我给她,这是两回事。

  所以,我一直都坚持不要老妈的钱。同时,我也从来没有做那些不切实际的发财梦,时刻提醒自己别忘了学会「知足」!

  记得,我小的时候,有一次跟我妈坐火车去广州。妈指着车窗外的黄土地,跟我说:「儿子,你看看,好好看看。」当时,我看见一大片黄土地里,寥寥无几的几个农民弯着腰在看起来贫瘠的土地上面劳作着。

  「这就是『面朝黄土,背朝天』,你记住了,如果你生长在这样的家庭里,你的命也就是这样的。所以,不要跟人家比,不要怨这怨那的。你现在的生活,比他们要强太多了。人,要知足!」我妈这样跟我说。妈的话我到死都会记得,不敢稍有怠慢。

  ***    ***    ***    ***有人大声的说话,好像是两个人在争吵。我赶紧向前走两步,看看……果不其然,就是这俩活宝。这两个人都姓李,一个今年六十多岁,我跟他叫李哥。另一个今年四十多岁,我跟他叫李李哥。

  这两个人在园区里面是出了名的好哥们儿,同时又是死对头。只要他俩在一块儿,争吵总是避免不了的。他俩都是有钱人,至少都比我有钱,但是都是很好的人,对我都挺好的,虽然相识时间不长,但都把我看成一个小弟弟一样,有几个有点儿赚头儿的生意也都是他俩介绍给我的。

  两个人的交情有十几年了,可就是互相不服,非要跟对方对着干,什麽事情都是。李哥买了一辆宾士S600,黑的。李李哥就也买一辆宾士S600,白的。

  然後两个人就互相指责对方的颜色难看,并一一列举认为该颜色难看的种种理由 ?论到最後,就会找来各自的好朋友,帮着自己证明自己的论点。不知道今天争吵的内容是什麽?正好没事儿,调侃一下他俩也是不错的事儿嘛……「二位爷,又打嘴仗呢?」我笑着问。

  「你来了,正好……赶紧来,要不他还死强……」「什麽问题?」「我说F117在南联盟是被中国藏在大使馆里面的被动雷达发现,才被南联盟击落的。他非得说……」李李哥抢着说,却被李哥打断。

  「那还用被动雷达啊?你有没有点儿常识?F117一旦打开弹舱门就不隐形了,不用说是相控阵雷达,就算普通的厘米波雷达也能发现。F117去干什麽的?不就是投弹吗?不打开弹舱门怎麽投?一点儿常识也没有……」李哥一副「姜,还是老的辣」的表情。

  「还相控阵?就南联盟那破地方儿,还趁相控阵?你就知道F117被击落的时候是打开弹舱门的?你看见啦?说话一点儿逻辑都没有。」李李哥反唇相讥。

  「就算没开,那你就看见大使馆的被动雷达了?中国现在有没有被动雷达都是个问号,你什麽时候知道的?」「老东西,跟你说不明白。自个儿老糊涂了,还嘴硬!张毅,你说!」李李哥把山芋放在我的手上。

  「对!你也是军事迷,你说!」李哥把他的山芋也放在我的手上。

  「我?我又没看见,我哪知道啊?」「你看……人家这才是客观的答案,没……看……见!听见没?别老被动雷达,被动雷达的。好像你真看见似的。」李哥马上把我的鸡毛当成进攻李李哥的利剑。

  「那,你就看见弹舱门打开了?没办法……还是老糊涂了。」「别吵!大家都是猜测,谁能说服谁呢?」「嗯?你有看法?说说……」「我没什麽看法。要想知道真相最少等3、50年以後,解密了才能知道。

  现在,大家都是猜测。不过我最近在网上看到一个论点,我觉得挺有意思,应该算是个最接近的答案。」我不能说这是我自己的观点,那样的话会把我自己也卷得入这种「鸡是被人吃了,还是被刀杀死的」的「看似挺对,其实是个伪命题」战争中。

  「什麽论点?说说。」「F117当时被击落,有没有打开弹舱门不知道,但确实是被发现了,这个不可否认……」「你看,我没说错吧?还……」李李哥有点儿得意。

  「但是,现在已经证明了,就连美国人自己也承认,F117的隐形特性不完善,有很大的缺陷而且机动性太差。所以,最近哄哄着要退役。F117不用说是相控阵或者毫米波雷达,一旦打开弹舱门,它就连一台微波炉改装的雷达也骗不了。

  现在已经证明了,F117在最老式的米波雷达,就是朝鲜战场上用过的那种面前,根本无法隐形。米波雷达对F117的探测和发现距离,跟对普通战机的一样,只是无法准确的测定其三维座标。但是南联盟薄弱的防空力量弥补了这一点,南联盟穷,没有多少防空导弹,更别说是先进的防空导弹。它只能用数量换质量,用大量密集的防空火炮来代替先进的防空导弹。

  一旦南联盟的老式米波雷达发现F117的大致位置,就用密集的防空炮火覆盖F117所在空域,并用导弹的弹载雷达在F117所在空域开机展开弹炮饱和攻击,那麽就凭F117那比猪还笨的机动性就肯定难逃此劫!」「所以,F117被击落,并非技术性问题,而是老美『杀鸡用牛刀』这种装逼闹事的战术决策上面的失误。当然了,这也是推测,没有证据。」说完最後的一句,我等着看他俩的反应。

  「哎,这才是客观的推测,看见没?别以为自己多活几年,就见识多……」李李哥掏出一盒中华,点上一根,然後拿出来一根递给我。

  「米波……米波……你自己都承认这是客观的推测,我怎麽没听见张毅说被动雷达啊?小孩子,就是没有逻辑!」说着,拿出一根精装中华,开始剥开白色烟杆外面的塑胶薄膜。然後,递给我一支。

  「你看见没?抽个烟,也自找麻烦,还得一根一根拆,不嫌闹心?」话题又转移了。

  「啥也不懂,拿棍儿乱捅。这才是真正的精装中华,作假不会也用不起这技术。你那盒还说不定是几块钱进的货呢?」「我从烟草直接买的,你那单根儿包装的烟草压根儿没有还舔着脸说我?」「我从香港买的,纯粹外销的。说你小,还老不服儿。」「香港就没有假的?」「怎麽……」看着这对活宝,我的心情简直跟看了一场喜剧电影一样的好。人生,就该如此,不是吗?抽着李李哥的软包中华,把李哥的精装中华别在耳朵上面,一步三晃的接着溜躂,转一大圈儿,然後回家洗澡,睡觉去喽……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我的甜睡,努力的睁开惺忪的睡眼 ?上的时钟显示,现在是午夜2:33。谁呀,这时吵了大爷的美梦!

  「小-妹妹来电?」「谁呀?」哦,我想起来了。是张晶,从第一次见到她,小-妹妹的称呼就一直深深的留在自己的脑海中,所以电话簿里面的名称就这麽写了。

  「喂……」「哥……」「张晶吧?什麽事儿?」「哥……嗯……」我听到呜咽的声音,好像有什麽事儿。

  「别哭,什麽事儿?慢慢说,别急。」我一骨碌,坐起来,打开床头灯。

  「我……哥……大力来了……」她好像上气不接下气,根本就没办法听懂她要说什麽。

  「别急,你听哥话不?」「嗯……」她还是哽咽着。

  「听我说,现在静下来,然後深呼吸,尽最大能力的深呼吸三次,然後告诉我到底出了什麽事儿。」我听到她一边哽咽着,一边努力的深呼吸的声音。

  「呃……哥,大力来了。」「谁是大力?」「我……以前的男朋友,他来了,他跟我要钱,他……」她说的很急,有点儿没头没脑的。

  「先别着急,你慢慢说。告诉我,他什麽时间来的,都对你说什麽了,你又是怎麽回答他的。」我一步步的引导她。

  「他昨天下午来的,从一个老乡那里打听到我租的地方的,来了就说想见见我,我就答应了。结果一见面,就不是他了。他跟我要钱,说是要这几年的青春损失费。开始我不答应,他就打我……後来没办法,我就把兜里的六百多块钱给他了。可是他说不够,还跟我要。

  我骗他要跟他去银行取,他就先出门去了,等他一出门,我就把门锁上了。他就一直等在门外,说是不给钱就不走。我一直等到晚上,他还没走……他现在就在门外,还吵吵,老大声儿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给你打电话的。哥,我……咋办呐?」「这不是讹诈吗?为什麽不报警?」「我不敢……」「是他讹诈你,你有什麽不敢的?」「他……他说他有录影……」「什麽录影?」我有不好的预感。

  「他……他说他把我跟他……那些都拿手机录了,要是我报警,他就把那些放到网上公开……呜……还要让大人们都看看……」她又开始哭。

  「别哭,他真的录了吗?你确定?」「我不知道……嗯……有一次他说要录下来,我不干,但我不知道他後来又录过没……哥,我真的没办法了,才给你打电话的……」「你现在在自己的屋子里?还有别人没?他在哪儿?」「我在自己家,他在门外,门我锁死了。没别人了,不过左邻右舍都知道了。」「那也就是说,你现在暂时是安全的,对不?」「嗯。」「好,你先把电话挂了等着我。我得想一想怎麽办,然後给你电话。记住,不管他说什麽,都不能开门,一定等着我的电话。」「嗯,我听你的。哥,我等你电话,你可得快点儿,我害怕!」她的声音仍然在颤抖。

  「放心,我尽可能的快。」「嗯,那我等你。」挂了电话我没想怎麽解决张晶的问题。一个要命的问题出现在我的大脑中:

  我是怎麽了?怎麽老是碰到这样的问题?难道我今年的运程出了问题?小梅、白玲、雨,现在又是张晶。老天,我干什麽缺德事儿了?可是不管怎样,也得先处理张晶面前的问题啊!真头疼。

  「喂,老魏吗?」我拨通了老魏的电话。

  「值班呢?有个事儿得麻烦你一下……有车没?……带司法字样的……好,借我两辆……天亮之前给你送回去……行,那我让六子过去取。不用,我自己就行!再说了,车都借了,再借你的人就说不过去了……也行,那就谢谢了,没问题,完了我请客。」「六子,这麽晚了打扰你了,你现在去老魏的拘留所,把两辆警车开出来,还有两个人跟你来,最後来接我。啊,对了,带着笔记本……有急事儿快点儿,我等你。」挂了老魏的电话,我又给六子打了电话。

  像这样的人,其实并不是真的有胆量进行真正的敲诈。只是因为张晶是他前女友,人又单纯,凭藉着对张晶的了解,他才敢来威胁。找两个穿警服的吓唬他一下,应该可以让他知难而退,万一不行的话,那就来真格的。

  「喂,张晶……」我拨通了张晶的电话。

  「哥,你到了?」她马上就接了电话,语气中充满了急切。

  「没有,不过我正在准备。你那里现在怎麽样?」「他还在外面,不过一直都嚷嚷着。邻居都敲了好几遍暖气管子了,咋办啊?」「不理他,告诉我你现在的地址,我一会儿就能到。」「我也不知道这儿的地址,我刚来没几天。」「哪个区?旁边有什麽标志性建筑物没有?」「铁西区,生日城後面,xx小区进来第2栋,2单元5楼中门。」她费了好大劲儿才说明白。

  「好啦,你等着我就行了。我没到之前,千万别开门,也别接电话。」「那你快点儿,哥,我害怕。」「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到。」我挂断了电话。

  挂断了电话,我穿好衣服,洗了把脸。站在阳台上面打开窗户,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深夜凉爽的空气,点着了一根烟。看着淡蓝色的烟,歪歪扭扭的上升,慢慢的扩散在夜空的黑幕中。

  外面的环境漆黑一片,只有两三个窗户还亮着灯,估计是通宵打麻将的。其余的都是漆黑一片,非常的宁静。突然感觉自己的听觉好像敏感了起来。

  仔细的听听,好像能听见风中的一缕缕细微的声音,好像凭着这一缕缕的声音能感觉到风的流向和脉络。细细的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我突然发现对白玲、对小梅,对张晶,甚至对格格,都好像无所谓了。无论她们怎样对我,好像都无所谓。

  如此无端的猜测,如此闲极无聊,如此的多疑,这不应该是一个心胸宽广的男人所应该具备的特徵。我能这样无聊的揣测身边的女人,无非也就是因为我现在有空儿了,有大块儿的空余时间。对!我太闲着了。我应该找点儿事儿做,让自己活得更忙碌些,更充实些。

  换个角度,即便白玲或者小梅真的对我有所企图,只要我把握住自己,不让那些能伤害我自身利益的结果出现,那麽她们再怎麽算计,我又有什麽损失呢?

  正所谓「以不变应万变」,我只要顺其自然的享受着她们给予我的温柔,这不是很好吗?换个下流龌龊的说法,这样的温柔总比拿钱去找小姐来的便宜吧?

  妈的,想到哪儿去了。

  我看见楼下两辆车子开到了楼门口,六子下来朝上面看了一眼,我尽量的控制音量告诉他我马上下去。

  两辆印着「司法」字样的猎豹,跟在我的後面向铁西区开去,六子就坐在我的身边。

  「什麽事儿呀,老大?」「去吓唬吓唬人,顺便安慰一下我的一个小美眉。」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前面的路。晚上的渖阳,路上没几辆车,但是我仍然小心的驾驶着,避免哪个路口突然窜出哪个愣爹给我一下。

  「怎麽回事?能说不?」「是这麽回事……」我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张晶的状况。

  「啊,这麽回事儿啊!那还用你呀?我一个人就行了,还加上魏哥派来的两个人,用得着吗?」六子显得有点儿不屑。

  「我想一下让他记住,让他记得清清楚楚的,让他再想起张晶来就做噩梦。

  另外,小心一点儿没什麽坏处。」「那我明白了。待会儿,你就看我的就行。」「不能动手,记住。」「放心吧,我知道。」六子的能力我从来都没怀疑过,他总是能把你交代的事情做的滴水不漏,甚至超过你的预期。

  ***    ***    ***    ***一路上很顺利,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目的地,路上居然只碰到2个红灯。这是一栋大概20年前的楼,楼下的道路虽然不算新,但还算平整,楼宇间的绿化带规规矩矩的。

  小马路的一侧停满了汽车,我们三辆车小心翼翼的停在了2单元的门口。两辆猎豹都打着警灯,没开警笛,蓝色的警灯灯光在夜晚的黑暗中显得那麽神秘。

  下了车,我让两个员警跟着我上楼,六子留在车里。

  轻手轻脚的走上五楼,看见一个人坐在五楼通往六楼的楼梯上,抽着烟,地上散落着不少烟蒂。看上去是个20左右岁的年轻人,穿戴时髦,应该说在农村算是时髦的,在城市里就应该说是「不伦不类」了。

  藉着楼道感应灯的光线,我看见他额前的一缕头发染成了金黄色,脸上有几颗青春痘,五官看上去还算是周正。看到我打量他,他故意把头低下,好像在仔细的寻找地面上的什麽东西一样。不过,这个动作和微微颤抖的烟头显示出他内心的恐惧。没错,是个外强中乾的东西!

  「带走!」我指着他,惜字如命的说。

  「起来,别说话,跟我走!」两个员警一左一右的夹住他。

  「我咋地了?抓我干什麽?」尽管他尽量的保持冷静,但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

  「想少遭罪,就闭嘴。」一个员警冷冷的说。

  「听见没?」另一个拿出一根电棍,啪啪作响的电棍让他闭嘴了,乖乖的跟着两个人下去了。

  「叮咚……」我按了一下门铃。里面没有声音。

  「开门,是我。」我拨通了手机。

  门开了一道缝儿,张晶恐惧的大眼睛向外张望,看清了只有我以後,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一下子把门推开,突出的门把手把旁边的墙壁撞了一个正着,然後死死的抱住我,哭!

  「好了,好了,进屋吧!」我搂着她走进去。

  是个一室一厅的小户型,厅也就是个饭厅。直接进了卧室,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张沙发。能看出来,她刚刚进来没多久,屋里没有多余的摆设。床上一片狼藉,地上还有几张已经破烂的报纸,桌子上面放着一个倒了的速食面桶,汤汁在桌子上面已经凝固了。好像是,这间屋子里面曾经发生过争执,但我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候。扶着她坐在床上。刚坐下,她突然站起来,吓了我一跳。

  「哥……」「怎麽了?来,坐。」我拍了拍床。

  「我想……」「有话就说啊,想什麽?」「你能不能带我走?我不想呆这儿。」她好像很厌恶这张床。

  「嗯,行。」想了想,我回答她,然後站起来。

  「我想找个旅馆,可我没钱……」她说话的声音很小,身体靠着我,好像怕我跑了一样。

  「跟我走吧,我带你去个安静的环境,嗯!」我轻声的安慰她,一边带着她下楼。

  下到楼下,我看见两辆猎豹的车厢里面都亮着灯,只有我的凯旋孤零零的停在旁边。我打开车门,把张晶按进驾驶室,然後让座椅倾斜,打开CD,把音量缩到最小。

  「在这儿躺一会儿,我去看看。」「哥,快点儿回来。」「放心吧,我得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录影,你在这里躺一会儿,要是困了就睡。」打开车门,我看见车里一共有4个人,六子坐在大力的旁边,两个员警就在六子後面。六子的腿上面放着一个档夹,他拿着笔正在写着什麽,大力就低着头,两只手放在紧紧靠在一起的两腿中间,神情沮丧。我先让两个员警到另外一辆车上面,我不想太多人知道这件事情的详细情况。

  「怎麽样了?」我问。

  「张队,你看看。」六子装的还挺像的,把文件夹和身份证递给我。

  我大致的看了一下,上面写了一些大力的自然情况,估计是六子装模作样的「审讯」结果。他叫吴大力,今年23岁,家住梅河口,目前无业,高中毕业。

  前天坐火车来到渖阳的,找到了张晶以前的同乡打听到张晶现在的住处……「大哥,我真的没……」这小子突然一口哭腔的开口,吓了我一跳。

  「别吵,闭嘴,我没问你就闭嘴!」我提高了音量,余光看见六子好像也吓了一跳。

  「我问你,你跟张晶是什麽关系?」我平静的问他。

  「物件,她是我物件。」他好像挺想我问他,回答的很快。

  「什麽时候开始处物件的?」「04年开始的,今年……」「今年,怎麽了?说!」「今年黄了。」「什麽时候黄的?」我问的很快,根本就不给他思考的时间,这也是审讯的一种手段。

  「2个月前。」「那,现在你跟她没关系了?」「嗯!」「那你还来找她干什麽?」「我後悔了,想看看她。」「然後呢?」「然後……然後你们就来了。我什麽也没干,我都不知道你们为什麽抓我,我咋地了?」他突然提高了音量,好像自己挺有理似的。

  「别大呼小叫的!没有怀疑,我们不会随便抓人,再说现在是调查情况,不是正式拘捕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别隐瞒,别撒谎,听见没?」「嗯,你问吧。问完了,我是不是就能走了?」想走?想走就好办。

  「你什麽时候来的?我是问你什麽时候来到这里的?」「昨天下午。」「住在哪里?」「就住这啊!」他的表情,彷佛是我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中间离开过没?」「没有。」「那,你为什麽坐在楼道里面抽烟?」「我跟她吵架了,她就把我撵出来了。吵架不行啊?」他这回抬起头来了,好像豪情万丈的看着我。

  「吵架可以,确实不犯法。从昨天下午,到今天晚上,你在她的屋子里都干什麽了?」「呃……呆着来的,呆着不行啊?」他好像没想到我会掉过头往回问。

  「详细说,都干过什麽?一件事情都别落,不要隐瞒,也别撒谎,这是最後一次提醒你。」「嗯……吃了一碗速食面,睡了一觉,上了两趟厕所,看了会儿报纸……没了。」这小子尽量的保持着冷静,但闪烁的眼神说明他肯定遗漏了什麽。

  「不对吧?我再给你最後一次机会,你还干了什麽了?最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别让我告诉你你究竟干过什麽!」说到最後一句,我突然提高了音量。

  「我……还……还干那个了。」「哪个?」「上床了。」他被我的厉声询问吓了一跳,匆忙回答。

  「也就是发生性关系了,是不?几次?」「一次,就一次。」「是你主动,还是她主动?」「她主动。」他想了想,估计是意味说女性主动就可以排除他强-奸的嫌疑,幼稚!

  「嗯?说-实-话!」「我……我主动提出来的。上床不犯法吧?我跟我对像上床,不犯法吧?」「别吵!然後呢?上过床完事儿呢?还有什麽?」「完了,就吵架,完了就把我撵出来了。没了……」「不对,你没说实话。我看你还是看我太容易说话了,骗我对不?得了,既然你不想说实话,那行!走,回队里再说。」说完,我冲六子挤了下眼儿。

  「你妈了个逼,犯倔是不?让你说个话,怎麽这麽费劲呢?」六子的眼睛瞪着他,我几乎能感觉到吐沫星子飞溅到吴大力充满猥琐表情的脸上,暗自好笑。

  「真……」「痛快点儿,不就完了?非得找不自在是不?」六子一边溜缝儿,一边把电棍开的「啪啪」作响,连我都听得有点儿起鸡皮疙瘩。

  「呵呵,看来大家都有点儿情绪。也对,这麽晚了,搅了大家的好觉,实在是让人挺不爽的。别这样,没必要激动。」我笑着对六子说。

  「你也不想耽误时间是不?我看这样吧,我问你答。因为,刚才我已经大致的问过了张晶发生过什麽事情,所以大概的经过都了解的差不多了。问你,只是个程式上的过程,不是说因为不知道而问你。你也别有思想包袱,因为你的计划还没得逞,所以算不上什麽大事儿。

  只是,我自己的乾妹妹出了事儿,我得问问不是?这麽晚了,我也想早点儿完事儿。我也不想为难你,但你也别给我找麻烦,明白没?」我显得很和蔼。能看出来,他听到「乾妹妹」这个词的时候,他的脸上出现了异样的表情。

  他点了点头。

  「好,乾脆点儿。你主动提出要求,进而跟张晶发行了性行为,对不?」「嗯!」「回答,是或者不是,汉语听不懂是不?」六子又开始瞪眼睛。

  「是!」「然後,你要求张晶赔偿你跟她相处这段时间的青春损失费,是不?」「啊!我就是跟她借点儿钱。」「好,就算你跟她借的,借了多少?」「几百块钱。」「具体的数目是多少?」「我……就这些……」他急忙从兜里掏出来一小遝钞票递给我,我没接。

  「也就是说,你不知道是多少是不?」「我……对了,我是不是有权保持沉默?」他好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的,两眼放光。

  「呵呵……哈哈……嗯?」我和六子被他逗笑了。

  「呵呵,嗯,你说的是美国着名的『米兰达权利』,我国没有这样的法律。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拒不承认,我可以给你加一条妨碍司法。」「从现在开始,别那麽多废话,我问什麽你就回答什麽,听见没?我的耐心有限!」「你跟她借钱,然後不知道借多少,而钱,不管是不是她愿意的,总之现在在你手里,是不是?」没等他回答,我接着问。

  「是!」他显得垂头丧气。

  「既然借到了钱,你就应该离开,可是你嫌不够,还要,是不是?」「是!」「床也上了,钱也借了,你他妈还想怎麽地?」六子开始嚷嚷。

  「别吵!」我大声的呵斥六子,实际上是做给吴大力看的。

  「张队,跟他费什麽话啊?直接拉回去,扔号子里不就得了?」六子还在演戏,演的真不错。

  「然後,你要求她给你更多钱是不是?」我没理六子,继续问。

  「是!」这次,他回答的挺乾脆。

  「要多少?」「1万。」这个数字,我没想到,张晶也没跟我说过。

  「她给了吗?」「你不都知道吗?还问我干嘛?」「她给了吗?」我继续问。

  「没有!」「然後你又增加了一个要胁条件,跟她要,是不是?」「是!」「什麽条件?」「我说,我把上床的过程录了像了。她要是不给我1万块钱,我就把录影放到网上公开。完事儿,她就害怕了,说是让我陪她到银行取钱,等我一出门,她就变卦了,把门锁上了,我就一直在楼梯上等着她出来。完事儿你们就来了,就这些,没了!」他没好气儿的说,好像是想赶快结束这样的审问。

  「你录的是什麽时候的事儿?」「以前。」「确切的日期。」「今年三月份,她放假回家,具体哪天我记不住了。」「还有什麽时候的?」「没了,就那次,我偷着录的。」「录影在哪?」「手机里。」「手机呢?」「在这儿。」六子回答我,递过来一个MotorolaK1。

  「我再问你一遍,你给我听清楚了!」我提高了音量,表情万分严肃的说。

  「第一:除了这次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录影?第二:除了这手机里面的以外,还有没有另外的拷贝?第三:录影的事儿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你想好了,再回答我。你要是敢说假话骗我,我操你妈的,我叫你横着出去!」我突然改变的嘴脸,显然把他吓着了。

  「没了……没了,真没了……」他颤抖着回答我。

  「想好了再说,我不想逼你……」「想好了……真没了……嗯……」「『嗯』什麽?痛快儿点儿。」「靠……『靠背』是什麽?」他一脸的茫然,问我。

  「靠背?我没问你靠背,你他妈……」「拷贝是不?」六子突然插嘴,我才反应过来。

  「我是问你,除了这部手机里面的录影,别的地方还有没有?」我有点儿哭笑不得。

  「没了,真没了。大哥,真没了。」「都记下来没?」我问六子。

  「记下来了。」「好,很好!你听着,吴大力!你现在涉嫌犯了这麽几条罪:第一,卖淫,虽然你是男的。第二,抢夺他人财务。第三,勒索。这三条都是刑事犯罪。你还犯了一条民事罪,侵犯他人隐私。听懂没?」我一字一句地说。

  「卖淫?我什麽时候卖淫了?」他还委屈了。

  「你跟张晶发生性行为以後,收取她的钱财,这不是卖淫是什麽?」「我……」他瞠目结舌了。

  其实我这里有一个巨大的漏洞。既然说他卖淫,那第二条抢夺他人财物就不成立,而且我国也没有关於男性卖淫的处罚条例。说实话,我也是有点儿气糊涂了,说完了我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但是,我不能改口。如果他能找到我的错误,那我就说他第一强-奸,第二抢夺他人财物。想到这里,我的心才算放下来。同时,也深刻的提醒自己,一定不要再犯这样明显的逻辑错误了,呵呵……「张队,一共26。3M,32分17秒,只有这一个视频档,其他的都是些MP4。」六子把档已经拷贝到自己的笔记本中。

  「知道了,别动,保存好证据。」演戏,也得演的像不是吗?

  「你现在有两条路,一条:我现在正式逮捕你,然後由张晶起诉你,至於怎麽判那是法院的事儿。第二条:把你解回原籍,由当地派出所接管。你看看哪一条适合你?毕竟你和我乾妹妹曾经好过,我给你个选择的机会。」我点着了一根烟,斜眼看着他。

  「哥,我错了……我……」这个没囊没气的东西,居然放声痛哭起来。

  「你他妈还是个老爷们儿不?还哭!」我不耐烦了,厌了。

  「我知道……错了……求求大哥,原谅我吧……」「原谅?你以为你是小学生抄作业?说原谅就原谅?你这是刑事犯罪,知道不?」「我还小啊!我求求你了……大哥……」他居然把沾满了自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手伸向我。

  「你看着他,我过去看看张晶。」我皱着眉头下了车,掐灭了烟,朝自己的车走去。

  轻轻的打开车门,张晶已经睡着了。一对细细的弯眉,紧紧闭合的双眼衬托出长长的睫毛,仔细看,藉着车里的灯光还能看到脸蛋上面淡淡的泪痕,娇艳的小嘴随着呼吸微微的张开,过肩的直发散落在放倒的座椅上部,两只手抱在胸前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看着她的模样,真的让人心疼。这麽一个天真、单纯的女孩,怎麽会有人舍得伤害?妈的,这个「老倒子」(方言:对农民的蔑称)。

  「醒一醒……」我轻轻的摇晃她的肩膀,同时轻声的唤醒她。

  「哥!」她睁开眼睛,抓住我的手,抓得很紧。

  「清醒一下,我有话要问你。」「哥,这……这座儿怎麽立起来啊?」「呵呵,来,哥给你立起来,小笨蛋……」我笑着,手越过她的身体,搬动调整键。胳膊就压在她的大腿上面,充满弹性和温热的丰满大腿立刻给我一种冲动。妈的,这是什麽时候?我这不是流氓吗?

  「我太困了,就睡着了。」她红着脸,一边整理头发,一边说。

  「等完事儿了,哥带你回家,好好睡一觉儿,然後哥带你去吃必胜客……好不?」我好像真的把她当成了妹妹。我没有兄弟姐妹,我真的很想有一个妹妹,让我这麽宠着,关心着,爱护着。

  「好啊!走吧!」她好像忘了刚才的遭遇。

  「清醒没?」「醒了。」她给了我一个甜美的笑脸。

  「我问你,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变得严肃起来。

  「什麽事儿啊?」「吴大力是不是要求跟你发生性关系?」我问的很直接,因为现在不是婉转的时候。

  「是!」她倒是显得很镇定。

  「你同意了?」「没有,他打我,我被迫的。」「你恨他吗?」「哥,自打你上次开导完我,我早就对他死心了,我不想再看到他了。」「现在,你可以起诉他,或者我通过关系拘留他,也可以把录影拿回来,然後让他滚蛋,或者打他一顿给你出气。一切都凭你自己怎麽选择。」我看着她,想知道她的反应。

  「他真有录影?」张晶的呼吸明显的开始急促。

  「嗯!」「我……哥,我听你的。」她坚定的目光直接落在我的脸上。

  「我是想问问你的意见,然後再决定怎麽处理。」「我没意见,我听你的,哥,你看着办吧。」「真的?」「嗯!」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的意见,嗯,我的意见……我的意见就是……放他回去,不打不骂。你能接受吗?」「能,哥怎麽说就怎麽做,我听哥的。」她没有半点儿犹豫,这让我的心里很温暖,有一种想要保护眼前这个善良女孩一辈子的冲动,可我毕竟过了那个随便承诺的年龄了,但这种感觉真的很好。我喜欢……「我是想,不管你怎麽处理他,你们俩的事儿都会在你家里公开,对你个人没有什麽好处。而且,如果他真的判刑,也不会太长,早晚得出来。人一旦进了监狱,出来以後的性情就会变得乖张,变得不可理喻做出来什麽事情也说不定。

  我怕将来他放出来以後会对你不利。当然了,我会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然後让他滚蛋。我的目的,就是让他想起你就会做噩梦,自己就绝了再来找你的念头。然後你就可以当作从来都没有过吴大力这个人一样,彻底摆脱他,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你说,这样行不?」「哥,你对我太好了……」她开始呜咽。

  「乖,不哭,啊。哥这就去教训那混蛋,然後带你回家。」我说着,下车,奔警车走去。

  ***    ***    ***    ***「把他的卡格了,给我格仔细了。嗯……直接档粉碎。」上车以後,我对六子说,还特意嘱咐了一下。

  「嗯!」六子开始格式化那张可恶的TF卡。

  「你他妈真有狗屎运……」说着,我点着了一根烟。

  「大哥……」他又开始那副让我厌恶的表情。

  「闭嘴!」我严厉的吼着。

  「我问你,张晶这一年多以来没少给过你钱吧?你小子怎麽就这麽混蛋呢?

  怎麽说,她也跟你好过,我真是想不明白,你怎麽就能下的去手?」「我问过张晶了。要按我的意思,你他妈就得进去,可是张晶……算了,你是希望我是张晶的大哥,还是队长?」平静了一下情绪,我接着说。

  「大哥。」「你跟我下来。」说着,我示意他跟我下车。

  「我能走不?大哥……」他刚一下车,我对准了他的肚子就是一脚,这一脚几乎是用尽了我全身的力量。吴大力暂态就向後倒去,整个身体几乎成了一个以肚子为圆心的半圆形,重重地撞在车子的B柱上面,我看见车子都被他撞得倾斜了一下。

  然後他呻吟着,坐到了地上,两只手捂着自己的肚子。我上前一步,抓住他的头发,在他无力的挣扎下把他拎起来。对准了他的面部,左右开弓,一口气扇了他7、8个大嘴巴。妈的,竟然沾了我一手的口水。

  「你他妈给我记住喽!如果再让我看见你,你小子就算是走到头儿了,你今天的口供就是你的证据。下次再碰见我的话,连初审都不用了,现成的,还要多加上一条逃逸。你听清楚没?」「嗯……」他已经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

  「今天发生的事儿,就算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怎麽办。要是再有一个人知道张晶的事儿,你他妈自己掂量着办。刚才那几下子,算是我做大哥的赏你的,也让你长点儿记性!记住没?」「嗯……」他还是那副欠打的样子。

  「嗯,你妈了个逼,记住没?」我简直就是怒不可遏。

  「记……住了。」他挣扎着说,手还捂着肚子。

  「把你抢的钱拿出来!」「小子,你的身份证资讯我已经记下来了,虽然今天的口供不算是案底。但是,如果你敢把张晶的任何事情说出去,後果不是你这样的烂菜货能够承担的了的,这一点,你最好记住了!还有,以後再让我知道,你来找张晶或者给她打电话,後果一样严重!滚!」接过钱,我不耐烦的又扇了他一个大嘴巴。

  那小子,捂着肚子踉踉跄跄的走了。

  我从後备箱里面拿出两条中华,塞给了那两个跟着来的员警。我没问他们的姓名,只是嘴上感谢的话说了不少,毕竟人家跟着忙了大半夜。然後目送他们开着两辆警车离开。

  「本子给我,你开车送我回去。」和张晶坐在後排座位上面,我对六子说。

  「回家?」六子回过头问我。

  「回家。」我的语气坚定严肃。

  张晶把头埋在我的胸前两只手环抱着我的腰,上半身整个就靠在我的身上。

  闭着眼睛,不知道睡着没有,但是呼吸过程中偶尔还有抽泣,脸上的泪痕是那麽明显。

  车子宾士在蒙蒙亮的马路上面,六子开的很快。早晨的空气有点儿凉,我把车窗全都关上,只留下一个小缝儿,然後把自己的外套披在蜷缩在我身上的张晶肩上,顺势抱紧了她。

  两旁闪过了寥寥无几的车子和准备出摊的早点摊子,偶尔还能看到路上有环卫工人在清扫马路,洒水车在路旁的绿化带中喷洒着。虽然张晶的少女充满诱惑的胴体就在眼前,虽然软玉在怀,可是我的目光始终都盯着窗外,心无旁骛!

  天快要亮了,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我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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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冗长的回忆和思考以後,我找到了我跟白玲的问题症结所在。刚刚雨过天晴的狐疑心理,却被张晶的求救电话打乱了。

  藉着真员警的外壳,经过一夜的威逼、恐吓和斗智斗勇,我帮助张晶解决了她那不要脸的前男友的纠缠,并且顺利的把她曾经的性爱录影拿回来,当然她自己并不知道。带着张晶回到了自己的家。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大概5点多钟左右,太阳已经开始东昇。下了车,我把手遮在张晶的额头,替她挡住阳光,拿着笔记本一块儿上楼。六子把车子停到了车位上以後,自己打车直接去店儿里了。

  「进来吧,站着干嘛?」我看见张晶站在门口,好像不知道该先迈哪只脚一样的傻站在那里。

  「这是你家?」她瞪大了眼睛,一边四处张望,一边换拖鞋。

  「是啊,呵呵。饿没?」我先进了洗手间,洗了把脸,要不然一脸的油腻有点儿蛰眼睛。

  「哎,怎麽站着?随便,随便看看,自己坐,就当是自己家。」出来以後,我看见张晶虽然换了拖鞋,但还站在玄关那里,好像不想进来一样。

  「哥,这真是你家?」她走过来,走到我身边,怯生生的问我。

  「为什麽这麽问?不是我家,我哪来的钥匙啊?饿没?」我拉着她柔软的小手,坐在沙发上面,然後把笔记本放到书房。

  「我第一次见过这麽大的房子,真漂亮。哥,这有多大?得老多钱了吧?」她像是一个刚刚进了玩具宝库的小孩儿一样,好奇的这看看那看看。

  「不到170平米,来看看这间房间怎麽样?」我把她叫到客房。

  这是一间客房,不到14平米。整个房间都是鹅黄色的基调,只有一张床和一个衣柜,再加上两个床头柜和一张躺椅,床头还有一盏夜灯。床上蒙着一张大大的卡其色厚布,也是因为长时间没有人住,怕落灰才铺上的。

  我掀开厚布,打开窗户,让室外清新的空气大量的涌进来。然後,回过头来看着一脸惊讶的张晶。

  「这间怎麽样?」我问她。

  「好,好……」她站在门口里面,好像不敢进来。

  「来,坐下。告诉我,饿没?」我拉着她,坐在床上,看着她。

  「有点儿……」她好像还没缓过神儿来。

  「昨天吃饭了吗?」「没有。」「呵呵,傻啦?」「哥,你……这麽大的房子,你一个人住?嫂子呢?」她有点儿回过神儿来了。

  「她在外地,一年也回不来几天。你累了吧?」「嗯,刚才在车上,靠着你真得劲儿。」她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嗯,这样。你去洗个澡,我煮点儿汤圆。等你洗完了澡,咱俩一块儿吃,好不?」「好,嗯……」她脸红了,好像有话要说。

  「什麽事儿?」我有点儿好奇。

  「那天……也是洗完了澡,吃饭……」她的声音很小,越来越小。

  「哪天?哦……想什麽呢?小妮子。快去洗澡……」我拍了拍张晶红扑扑的小脸蛋。

  「等洗完了澡,吃过饭,你就在这张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醒了,哥带你吃必胜客。」说着我带她到卫生间,把洗漱用品拿给她。

  「我还吃核桃挞行不?」她顽皮地问我。

  「行……」我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打开冰箱,拿出三全凌的黑芝麻糯米小汤圆,在锅里倒上点儿水,然後等着水开。记得,第一次在美丽城看见她,彷佛当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包括後来在凯莱饭店,那橙汁鸡柳、那炒饭、还有那顿让她流泪的必胜客。那一次,也是先洗澡,然後吃饭,然後上床。所不同的是,那次是我早有预谋,而这次……一幕幕,一场场,都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锅开了,热气腾腾的。我把小汤圆倒进去,把火关小,然後倒了一点儿炼乳在水里。这样煮出来的汤圆会有一股奶香,而且煮汤圆的汤水也会格外的香甜。冰冻的汤圆一下锅,沸腾的水立刻停止了喧闹,看着浓稠的炼乳在清水中被气泡和水流慢慢的融合在水里,真是很惬意。

  每当我做饭的时候,看着每一种食材被洗乾净,被处理,被做好。那烹饪的过程都会让我很享受,彷佛烹饪的过程比结果更能让我享受。盖上锅盖,我走向卫生间,打算去问问她是不是快洗完了。

  刚刚走到卫生间的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嘤嘤」的低声哭泣的声音,她哭了?为什麽?

  我拉开卫生间的拉门,浴室的毛玻璃隔断後面明显没有人,冒着热气的水从花洒里面喷洒出来。顺着隔断往下看,原来她蹲在地上,正在哭泣,声音很低,很细。

  「怎麽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我隔着隔断问。

  「哥……哇……」她站起来了,却哇的一声儿哭出来,那声音彷佛是从心底里哭喊出来一样。

  「怎麽了,这是……」我刚要打开隔断的布帘,布帘却已经从里面一下子拉开了,接着她扑上来。

  冒着热气的她,一双冰冷的小手抱着我。那温热的身体就像是剥光了外皮的水蜜桃一样的水灵儿,光滑的皮肤紧紧的贴着我,身上的水珠沾湿了我的家居服。

  我把手放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抚摸着。虽然温玉满怀,但我丝毫没有淫邪的念头,反而是灵台一点清明。花洒所喷洒出来的水,就喷在我和她的身体上,我没有躲。

  她就这样趴在我身上,哭得更厉害了,彷佛要把身体里面所有的水分都通过泪腺释放出来,抱紧我的双臂力量惊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几乎要怀疑她是不是要勒死我。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就舒服了,哭吧。」我轻轻的拍了拍她光滑的背部,安慰着。

  我明白她的心情。刚刚,被一个自己曾经认为是可以托付终生的人欺负、欺骗、要胁,幸亏被我解决了。然後从地狱一般的心情中,突然被放到了一个纯净的、温暖的、充满阳光的天堂里面。

  是个人,确切地说,是个女人,她都会感动,都会心潮澎湃,都会有感而哭。哭,可以把内心的不满、郁闷、愤恨都发泄出来,可以调节起伏的情绪。哭过了,雨过天晴,阳光明媚。所以,我鼓励她,引导她,让她尽情的哭。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渐渐的恢复了平静,趴在我肩头的小脸还在抽泣。

  「不哭了?」我搬起她的肩膀,问。

  「嗯。」她抬起那好像带雨梨花一样的脸,回答我。

  「心情好点儿没?」「嗯。」「那行,你接着洗,我去换衣服,然後看看汤圆好了没。」「哥……」她脸红了。

  「还有什麽事儿?」我停下,问她。

  「你……你帮我洗……後面够不着……」她把头深深的低下,好像是要跟自己的胸部接吻一样,并且给自己找了一个十分蹩脚的藉口。

  「呃,好,哥给你洗……」我愣了一下,接着,答应她。尽管我的心里没有淫邪的念头,但是如此考验我的自我控制能力,这也太……拿过浴棉,倒上浴液,慢慢的细腻的泡沫充满了整个浴棉和我的手。这时,我才觉得很尴尬。我会不会有点儿乘人之危呢?算了,顺其自然吧。

  看着张晶高挑的身材,我把浴棉按在她的背部,慢慢的在她娇嫩的背部、颈部和腰部来回的擦拭,直到洁白的泡沫充满了整个後半身。这麽一个释放着火热信息的躯体,让我的阴茎硬的有点儿疼痛感。

  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按部就班的完成下面的动作,犹豫中,我的手停留在她的背部。我能理解她的行为。并非真的要跟我做爱,而是一种依赖的情结在作怪。是一种想要跟一个自己可以依赖的物件坦诚相对,互相温暖的情结。

  「怎麽了?哥?」她好像感觉到了我动作的停顿,突然转过身来问我。

  在她转身的那一刻,一对丰满的半碗状的乳房,颤抖着来到我的眼前。粉红色的乳晕和乳头就那麽毫无保留的面对着我,平坦的小腹和三角区那令人血脉喷张的黑色阴毛,还有阴毛覆盖着的阴部都呈现在我的眼前。

  光滑的身体上面充满了还冒着热气的水珠,白里透红的皮肤衬托着那一张羞红的俏脸,红红的鼻尖和额头上面充满了细小的汗珠。娇艳的红唇就那麽紧紧的闭着,眼睛看着我尴尬的表情像是在鼓励我一样。我第一次面对女孩子如此不知所措,我的身体僵硬,联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好。

  「後面……擦完了,剩下的……我得去看看汤圆,别煮烂了。」说着,我硬把浴棉塞给她,然後准备逃走。

  「哥,你不喜欢我啦?你嫌我,是不?」她的眼泪掉了下来,就那麽满脸委屈的看着我。

  「不,不是!我不想……你这样,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我怕我忍不住。我不想乘人之危,我想你好好的洗个澡,然後美美的睡一觉,好好的休息一下。」「真的?」「真的,哥什麽时候骗过你?何况,你这麽有致命吸引力,就这麽玉体横陈的,让我怎麽忍得住啊?」「哥……」「别瞎合计,听话,乖。洗完了澡,好吃汤圆啊!」「哥……」她好像没有相信我的话。

  「唔……啊,听话,哥只会对你好,不用想别的,真的……」我抱着她,重重地亲了一下她娇艳的小嘴,使劲儿的抱了一下,两只手分别捏了一下那饱满的屁股。

  「嗯。」她虽然羞红了脸,但仍然坚定的点了点头。

  「呼……」出了卫生间,我长长的出了口气。这小丫头,真是要命。看着高高隆起的小帐篷,我自嘲的笑了一下。

  一颗颗灰色的小汤圆在奶白色的汤水里面,上下翻滚。透过薄薄的外皮,似乎能看见里面流动的黑色香甜的黑芝麻馅儿。汤圆那薄薄的外皮,让我想起了白玲给我的最初印象--「一捅就破」,呵呵,好长时间了,都快要忘了。

  我把火关掉,盖上锅盖闷着,接着把一盒特仑苏从冰箱里拿出来泡在热水里面。回到卧室,换了一套衣服。然後来到卫生间,把张晶的衣服和我换下来的衣服统统扔进洗衣机。最後,回到厨房把汤圆盛出来,放到饭厅,坐在餐桌前面等着张晶。

  「哥,我洗完了。」她一面用毛巾擦拭着还在淌水的长发,一面围着大浴巾大呼小叫的跑出来。

  「来,坐。」我招手让她过来。

  「唔,真香,有股奶味儿。唔,啊!」这小丫头上来就在我的脸颊上面亲了一口,然後笑盈盈的坐在我的旁边。

  「尝尝,慢点儿,烫!」我拿过毛巾替她擦头发,然後像是看着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的看着她。我估计我的眼睛里面,肯定是写满了爱意。

  「呵……呵……好烫……嗯,好吃,好甜……你吃。」她吃了一颗,然後又给我舀了一颗递过来。

  「哎,慢点儿,洒了……」「吃,快吃,呵呵……」……跟以前一样,你一口我一口,嘻嘻哈哈的在嬉闹中吃完了饭。我看着她穿着我的大睡袍,站在水槽前面认真的洗碗,还不时的回头跟我开玩笑。我差点儿就以为,她真的就是我的妹妹。

  ***    ***    ***    ***连搂带抱的把她哄到客房的床上,拉上厚厚的遮光窗帘,把窗户半掩上。昏暗的光线下,我把被给她盖上,然後把牛奶拿出来插上吸管,递给她。

  「乖乖的喝了牛奶,然後美美的睡一觉,啊!」我坐在床边,看着她。

  「哥,你为什麽对我这麽好?」她睁大了眼睛问我。

  「我,我不知道。也可能是真的希望,有一个你这样的妹妹吧?我也不清楚。」「你没有妹妹吗?」「我是独生子,没有兄弟姐妹。」「我有个弟弟。」她开始喝奶。

  「有你这麽个姐姐也不错啊。」「家里面都喜欢我弟弟,没人拿我当回事儿。以前……」她突然停下来,不说了。我想,她是想说「以前,大力对我好」。

  「别想以前了。这床躺着舒服不?」「不想了……哥,除了我弟弟出生以前我妈对我好以外,你对我最好。什麽都不想了,睡觉。」她笑了。

  「这就对了。好好睡一觉,然後再去吃……」我拿起空的牛奶盒子,准备出去。

  「哥,你呢?你不睡?」她问我。

  「睡呀,我也一宿没睡啊!」我随口回答着。

  「哦。」我轻轻的半掩上房门,把牛奶盒子扔掉。然後,把洗好的衣服拣出来,晾到阳台上面。接着把卫生间里面的东西,简单的整理了一下。然後在南阳台上面的躺椅上面躺下来,点着了一根烟,喝了口茶水。

  外面已经是阳光普照了,气温开始上升。看了看表,快到9点了。俯看着园区里面的景象,我感到有点儿累了。好像昨晚,应该说是今天凌晨的戏,把我的精力耗尽了,提前预支了我今天的精力。我有点儿昏昏欲睡了,眼皮直打架。喝了口水,熄灭了烟,闭上眼睛,我准备就在这里,藉着困意,就这麽睡了。

  「哥。」轻声的叫唤,同时感觉到一双柔软的小手正在摇晃我的肩膀,我睁开了朦胧的睡眼。

  「哥,进来吧,一块儿睡吧……」我抬起头,看见张晶那张纯净的脸。

  「唔,怎麽了?睡不着?」我坐起来,用手干擦了一把脸,精神了一些。

  「嗯。」她点了点头。

  「好。」我站起来,拉着她的手,走向客房。

  跟她躺在一张床上面,盖着同一床蚕丝被,感受着蚕丝被和她的身体同时施加给我的柔软和温暖。她把我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胸前,头就靠在我的胸前,像一只小猫一样的蜷缩着靠在我的身上。

  长长的睫毛轻微的颤动着,温热的屁股就紧紧的贴着我的身体,我的手能感觉到因为呼吸而上下起伏的柔软的乳房。这种玉人在怀的舒服感觉,让我觉得心满意足,让我的瞌睡虫得以快乐的舒展腰身,让我渐渐的进入了甜睡。

  ……一阵电话铃声惊醒了我,身边的张晶还在熟睡。两条丰满修长的玉腿就随意的暴露在被外面,一张青春的脸泛着红晕,盖在胸前的蚕丝被随着呼吸起伏,不知道是不是做着一个甜蜜的梦。

  「喂。」生怕吵醒了她,我赶紧接起电话。是我妈家的号码。

  「哪呢?」妈妈的声音传来。

  「家呀,有事儿?」「大白天的,不上班?偷懒……晚上回来不?」我知道每当老妈问我「回来不」的时候,就是希望我回去。

  「嗯,回去。吃什麽?」看了看表,2:15。

  「炸酱面,行不?」「好,我大概5点钟左右回去。」「那行,我等你吃饭。」老妈跟我差不多,从来不在电话里唠闲嗑,挂了。挂断了电话,回过头来一看,张晶已经醒了。正睁着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歪着头用手支撑着头部,笑盈盈的看着我。

  「醒了?吵醒你了?」「没有,也该醒了。」「看来,晚上吃不上必胜客了。我妈来电话,让我晚上回家吃。」「那,我等你回来。」她有一点点的失望。

  「等我?你不跟我一块儿去?」「跟你一块儿?那,那能行吗?」「有什麽不行的?你怕我妈?我妈可好了,你见到就知道了。」「不是,但是……」「没什麽但是的,晚上让你尝尝我家独门的特殊炸酱面,你肯定没吃过。」「那……」她脸红了。

  「那什麽?」「那,我穿什麽呀?」我明白她为什麽脸红了。

  「哦。我看看。」说着,我下了床,看看衣服干了没有。

  「差不多了,估计一个小时以後就能干透了。」看过以後,回来告诉她。

  「那现在我穿什麽呀?」她还赖在床上,光着身子。

  「现在,就不穿,屋里就咱俩,又没别人。」我笑着看着她说。

  「哥。」她娇羞的模样真是让我喜欢,真的喜欢。

  「呵呵……」5点钟的时候,我带着穿着乾净的衣服的张晶,开着车子回到我妈家里。

  「妈,我回来了。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张晶。张晶,这是我妈。」一进门,我就给她们互相介绍一下。

  「来,来,欢迎。」我看见老妈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正常。

  「阿姨好。」张晶的嘴还挺甜的。

  「快进来,坐。吃水果。」老妈一边招呼她坐下来,一边给她拿水果。

  「孩子呢?」我没看见孩子。

  「阳台上呢。上午跟我上公园,捡了一大堆石头,正洗呢?」我知道这孩子就喜欢捡石头,什麽样的都喜欢,哪怕是最普通的,在她的眼里都是宝贝。

  「宝贝儿,干嘛呢?」推开阳台门,我看见她正蹲在两个盆旁边聚精会神的清洗着半盆的石头。

  「爸爸。」回头看见我,手都不擦就跑过来,一把抱住我。

  「想爸爸没?」「嗯。」她只会说几个简单的单词,其他的都用语气和肢体语言来表达。重重地点了点头,算是回答我的提问。

  「爸爸看看,你都捡了什麽样的石头了。」我抱着她,一样一样的看。

  「爸爸,嘘……」小家伙儿嘟起嘴,做了个吸的动作,我知道这是告诉我晚上吃面条。

  「爱吃不?」我问。

  「嗯。」「爸爸给你炸酱,好不?」「嗯。」「那,给爸爸亲一个。」「唔,啊?」亲的那个用力啊。

  「自己玩儿吧,爸爸给你炸酱去。」我把她放下,让她自己继续洗石头,转身进屋。

  「张晶,你自己吃水果,看电视啊,别拘束。老妈。」我大声的嚷嚷。

  「老规矩,你炸酱,我做番茄酱?」我问朝厨房走来的老妈。

  「行啊,张晶你爱吃什麽酱?」「我?我什麽都行,我不挑食。阿姨,我干点儿什麽?」「你就等着就行,再说也没什麽要帮忙的,都是现成儿的。」老妈回答。

  「你就呆着,吃点儿水果,看看电视,就行了。」我也想跟老妈唠会儿嗑。

  「那我去看看小孩儿。」她跑到阳台去跟女儿玩去了。

  「这小丫头儿真是你朋友?」张晶前脚刚把门关上,妈就迫不及待的问我。

  「不信?不是朋友,还能是什麽?」我把番茄洗乾净。

  「干什麽的?」老妈的眼睛毒着呢。

  「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的朋友,现在什麽也没干,估计过一阵子可能会到店儿里帮忙。」我把番茄切成丁,然後忙着打鸡蛋。

  「你,我还不知道?你从来都不愿意把一般的朋友带回家来,这回肯定有猫腻儿,你小子……」老妈忙着把肉馅剁得稀烂。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放心,你儿子不是陈世美。」「我知道。你大了,好多事情妈都看不明白了。但是做人的原则一定得有,就像你爸送给你那两句话一样。」「放心吧!」其实番茄酱,跟番茄炒鸡蛋几乎一样。只是番茄要切成丁,然後比西红柿炒鸡蛋稍微多放一点儿糖,番茄相对的也要多放,然後在炒的时候把鸡蛋尽量打碎。也就是在把鸡蛋倒进去的时候,用筷子不停的搅动,如果打鸡蛋的时候加一点水的话,搅出来的鸡蛋会呈丝状。接着用小火,不停的用铲子把番茄丁压扁,挤出里面的汁液。到最後,锅里面就呈现出一种红色半液体中间夹杂着一堆丝状的鸡蛋,然後加入盐和稍微多一点的砂糖,出锅。

  「我的任务完成了,看你的了,老妈。」我把番茄酱倒出来,放在一边让它自然冷却。

  老妈做的肉酱,真是一绝。绝就绝在,她用的酱不是一种,而是三种。用的肉,是平时做红烧肉的前槽肉,瘦中有肥,就像大理石的纹理一样的那种,剁得稀烂。两种酱,分别是天津甜面酱和铁岭干酱跟豆中宝,按照5:1:1的比例放下去,还要加一点儿凉白开水。我也曾经试过几次,可就是做不出老妈的味道,後来放弃了。

  「别看你爷俩儿做菜好吃,你们谁做出来我这酱了?」老妈上场。一阵嘈杂的炸酱声音和一片腾空而起的白烟里,老妈的肉酱出锅了,香气充满了整个厨房。

  「张晶,进来……」我招呼张晶。

  「来啦,哥,有事儿?」张晶张着两只手,还滴着水,进来。

  「把黄瓜洗了,去皮。」我看着老妈把面条下进锅里。

  「切黄瓜丝?」张晶开始上场。

  「嗯。」我坐下来,坐在老妈对面。

  「不用,我来。」老妈要站起来。

  「不用,阿姨,我来吧。」「那,小心点儿,别切了手,刀可快着呢。」老妈提醒张晶。

  「小毅,我还有件事儿想跟你说,让你帮我看看。」老妈回过头来对我说。

  「什麽事儿?」「我想买辆车,你看买什麽样的好?」「买车?」老妈的话,让我愣了一下。

  「我想,孩子一天天的长大了。想带着她到处去看看玩玩儿,想买辆小车,好开的。你说,买个什麽样儿的好?」「就因为这个,就买辆车?」老妈的想法,让我有点儿惊讶。老妈是个节俭的人,从来不肯为了自己的安逸而多花钱。

  「你经常不在家,有个车,出出进进的也方便不是?有车,我还能拉着小崽儿去看看你呢。」「有相中的吗?」「我不懂,我看院里有几辆小车都挺好看的,可我又不懂,想问问你。你看买个什麽样儿的,适合我?」「嗯,现在的小车大多是日本车,倒是省油,也好开……」「日本车,不要。有没有不是日本的?」「你又不反日,非得别着劲儿干嘛?」「我儿子反日啊,老妈也不能拖後腿不是?」老妈笑着看着我说。

  「呵呵。这麽几点,我说,你看对不对啊。省油、自动档、好开、毛病少、不用太大、有一定的储物空间、安全性好,对不?」「对,你比我想的多,我还没想到储物空间呢。这样的不是日本车的,有吗?」「雪铁龙有一款,毕卡索,就是像个大面包那种类似微型车的那种单厢车。

  标志有一款206,是像夏利那种两厢车,比毕卡索还小一点儿。这两种车都是东风和法国合资的,性能、动力、安全都有保障,样子也都挺好看,就是有外形点儿张扬,不知道你能不能喜欢。只是毕卡索的内部空间和储物空间比206大一点儿,操控没有206那麽灵活,毕竟大嘛。」「雪铁龙?那不就是你那车吗?你的车不就是叫雪铁龙吗?」「对,一个厂子出的。」「多少钱?」「钱不用你操心,我给你买。你只要看中了样子,剩下的就不用你管了。还有,你得跟我二舅说说,一个是让你学学,一个是给你弄个票儿。」二舅在八棵树考场简直能呼风唤雨,所以凡是跟车有关的,找他准没错。

  「老妈有钱,不用你。」「你有是你的,我给是我孝顺的,不一样。你也别跟我争,有能耐,你就把车学好了就行。」「那我也得问问多少钱啊?」「206大概10万左右,毕卡索大概15万以内。」「那,你给我上网查查,我看看是什麽样儿的。」老妈来劲儿了,看样子是真动心了。

  「上网干嘛呀?过几天,我拉着你到4S店看真车,要是看中了,你就去学车。学成了,我立马就给你订车。」「我这岁数,还能考票吗?」「怎麽不能?你不就50多岁吗?还很年轻嘛。」「那行,就这麽定了!」「嗯,定了!」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嘿,想不到老了老了,还要潇洒一把。」看着老妈得意的样子,我真是打心眼儿里高兴。

  吃饭的时候,我和老妈都是把番茄酱和肉酱混合在一起,然後拌上黄瓜丝一起吃。这种吃法,跟东北的乱炖有异曲同工之妙。味道里咸中带甜,再加上黄瓜丝带来的清爽,真是夏季里的好享受。张晶为了品嚐这两种不同的酱的味道,分别拌了两种酱吃。结果撑的要命。

  吃完了饭,我带着张晶返回自己的家。路上,张晶一个劲儿的嚷嚷吃得太多了,撑得慌。天空上面很快的聚集了不少乌云,周围的空气开始凉快起来,起风了,估计今天晚上会有一场久违的雨水,我加快了车速,想在下雨前回到家里。

  可世上的事就是不如意十之八九,还没等我到家,大雨就下来了。

  「这下好了,晚上睡觉凉快儿。」把车开进车库,张晶看着外面的大雨笑了。

  「可车子脏了,刚洗完车没几天,倒楣。」我就是无法容忍车子脏。

  「下雨,不就等於洗车了吗?」张晶天真的问我。

  「等干了以後,你就不这麽说了。」我想洗车。长久以来,我都习惯自己洗车,除非太脏了或者没时间。自己动手把一辆布满污物的车子洗得乾乾净净,那份满足是很好的感觉。

  「那,咱们现在就洗。」看来这小妞儿已经走出了昨天的阴霾了。

  「得了,你上楼吧,我自己来。」「一块儿来多好啊?再说,我正撑得慌呢,正好运动运动。」「一会儿,水蹦得哪都是,弄脏了衣服就完了。」「弄脏了,再洗呗,来吧。」这小妞儿真有趣儿,我喜欢。

  「那行,一起来。」我把车库门关上,打开灯,接好水管,拿出泡沫清洁剂和海绵跟大抹布。再看张晶,一脸的严肃,好像已经严阵以待了,那模样真是可爱。

  「给我一个水管儿呗?」她主动要求。不过,「要水管儿」,可是让我心里一动。

  「给。」我把水管递给她。

  「就捏着口儿,把车子整个儿冲洗一遍,然後再擦。」凯旋的车顶要比一般的轿车高 一点儿,所以张晶只能将打将的把水喷在车顶上,可是无法准确的控制水管的方向,所以把水喷得哪都是,再加上车库里狭小的空间让我无处躲藏,几乎整个弄湿了我的衣服。

  「哎呀,哥,我不是故意的。」扔下水管,她就要绕过车子跑过来。可是水管却一下子把水喷到她身上。这下好了,两个没被雨淋湿的落汤鸡诞生了。

  「没事儿,没事儿。」嘴上说着没事儿,眼睛里却闪现出张晶被水淋湿的凸凹有致的诱人身体,我咽了口吐沫。

  接下来,就是泡沫清洁剂和大块儿的海绵,在我和张晶的手里上下翻飞,把蓝色的车身整个埋在白色的泡沫中间,然後又是一顿狂喷,直到把两个人彻底淋透了方才罢手,也不知道是要洗车,还是要洗人。最後合力把洗得乾乾净净的车子,擦得光亮照人,才气喘吁吁的坐在车子里面歇着。

  「哥,你以前都自己洗车的?」张晶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边用手擦拭头上的水珠,一边问我。

  「啊!」「以後我陪你洗吧,行不?」「你不嫌累呀?」「不累,多有意思啊?」她突然转过头来,几滴水珠飞溅到我的脸上。

  「还好意思说呢,你看,都湿透了。」我指着她说。

  「嘻嘻,一会生二回熟嘛,以後就好了。」「看着你高兴,我就放心了。咱麽样,还撑得慌不?」「还有点儿。哥,要是早认识你,该多好啊!」她又说了这句第一次相识的时候说过的话。

  「合计什麽呢,现在这样不挺好的吗?」我把手放在她头上,抚摸着湿漉漉的头发,满脸的爱怜。

  「合计,合计刚才的面条真好吃,明天还想吃。」她调皮的把头发来回的甩,水珠飞溅到车厢里和我的身上。

  「哎呀,捣乱是不?」我双手捧住她的脸蛋,强迫她停下来。

  看着她微微泛着红晕的漂亮脸蛋、明亮的眼睛、娇艳的嘴唇,我有点儿呆住了,身体的某个部位起了变化,一大堆荷尔蒙极速的泛滥,肾上腺素拚命膨胀,我想抱着她,亲吻她,抚摸她,还想……肏她。

  她也感觉到了我和她之间的微妙变化,脸更红了,两个眼睛像是要滴出水来一样的清澈,呼吸加速,捧着她脸蛋的手能明显的感觉到她的体温在增加,呼吸的频率也在加快。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微微张开的小嘴就像等着老鸟喂食的小鸟一样的期待我的亲吻。

  我把身体前倾,轻轻的吻在她柔软的嘴唇上面,舌头顺利的进入她的小嘴,跟她微凉娇嫩的小舌头纠缠在一起。手从她的脸上向下搂住她的背部,另一只则顺势握住了她丰满的乳房,两只手都在用触觉尽最大努力去感受那湿透了的温热和张晶肉体的柔软。

  尽管这种肉体的接触能够最大限度的提升两个人的情慾,而这种非床上的环境也更能够增加另类的刺激,但是这种扭曲着的姿势无论如何也不能称之为「舒服」。

  我强迫自己离开张晶的身体,走下车子,然後来到右侧打开车门,拉着满脸羞红的张晶坐进了後排座位。

  「喜欢吗?」我小声的问。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想问她喜欢什麽,可能是人又或者是这样的气氛。

  「嗯。」她回答的声音很细。

  接着吻,一手搂着她柔软的腰部,一手从湿透了的T恤衫下面钻进去,掀起胸罩抓住丰满的乳房。嘴,从她的嘴,慢慢的向周围转移,面颊、耳垂、脖子、两肩、前胸。

  我脱下她的T恤,解开胸罩的扣子。一个白皙丰满的肉体就呈现在眼前,胸部已经因为兴奋充血而显得一片淡淡的粉红色,两个半碗状丰满的乳房暴露在空气中,粉红色的乳头还在轻轻的朝我点头。

  我几乎是连扯带拽的脱掉了自己的半袖衬衫,然後把她扑倒在真皮的座位上面。我的嘴唇就覆盖在她的胸部,品嚐着带着少女特有的体香,和乳房柔软的感觉。

  一只手费劲的伸进她的屁股下面抓住了柔软而又丰满的屁股,另一只手在自己的身体下面隔着她白色的棉质内裤摩擦着她的阴部,一种潮湿的感觉出现了。

  她的身体开始轻轻的扭动,轻微的呻吟从鼻腔和嘴里发出,紧闭着双眼,小嘴微微地张开,露出两颗洁白的牙齿。按着阴部的手指明显的感觉到湿润和温度的上升,顺势进入内裤的里面,掠过稀松而又细软的阴毛,直接按在了已经充血膨胀的阴蒂上面,两只手指头把阴蒂夹在中间,轻轻的挤压揉搓。

  她忽然睁开眼睛,双手抱紧我,把我整个抱紧在自己的胸前,鼻尖几乎要碰到了我的鼻子。我勉强的抬起头,不解的看着她。

  「哥,你真的喜欢我吗?」虽然已经因为害羞而布满了红晕,但我仍然能感觉到她脸上的严肃。

  「怎麽了?」我感觉到自己的鸡巴在迅速疲软,焚身的慾火被扑灭了不少。

  「我怕……」「怕什麽?」「怕我喜欢上你,怕我离不开你。」眼泪从她的眼角流出来。

  「那就不离开。」我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坐起来。从驾驶席的储物箱里拿出一根烟,点着了,深深的吸了一口。

  「你生气了,哥?」她也坐起来,看着我。

  「生气?你觉得有人能对着这麽可爱的女孩生气吗?嗯?」我笑着看着她赤裸的身体,问她。

  「哥……」她抱着我,撒娇。

  「我怎麽会生气呢,喜欢你还来不及呢。」我抚摸着她伏在我胸前的头。

  「哥……」「怎麽了?」「我怕我离不开你,可是你又有孩子,还有老婆,我……我咋办呐?」她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我。

  「不是告诉你了吗?那就不离开呗。」「我没开玩笑,哥。」「我也没开玩笑啊。」「我想过了,你喜欢我,我知道……」她捏了我一把,打断了我的话。

  「别闹,说正经的呢。你喜欢我,我知道,我也喜欢你。咱俩就这样,只要你喜欢,就可以。等到你找到自己的新生活了,你就当我乾妹妹,你看咋样?」「真的?」「真的。」「净骗人,有你,我还怎麽喜欢别人啊?」她嘟起了小嘴,娇嗔着。

  「那我现在就离开你……」「什麽啊?我是说,我的意思是,哪有比你好的呀?看着你,我还怎麽开始新生活啊?」这个问题算是问到了点子上了。

  「这样,当我乾妹妹,你愿意吗?」略微思考了一下,我问。

  「愿意呀,那还能不愿意?」「那好,从现在起,我就是你乾哥哥。为了你将来的幸福,咱们今後就是兄妹了,行不?」我看着具有致命的吸引力的张晶,百感交集的说。

  「好啊,哥。」她根本就没理解这一声发自内心的哥,会有什麽样的後果。

  如果换成是白玲,恐怕不会这麽容易叫出口。

  「哎……」我重重地答应了一声儿,然後打开车门,呼吸了一大口车外的空气。

  「穿上衣服,咱们上楼。」我用力的踩灭了烟蒂,穿上衬衫。

  「哥,你咋地了?不高兴了?」她拿着衣服,走出来,站在我的面前问我。

  「没有,捡了个这麽漂亮的大妹妹,还能生气?」「那……你干嘛穿衣服啊?」「上楼了,难道光着出去?」「不对,你生气了。」她才意识到不对劲儿了。

  「张晶,你是个成年人,应该要学会独立生活,要面对整个社会,面对形形色色的人。我知道你见过不少各种各样的人,可是那是在洗浴中心,有洗浴中心这层壳保护着你,那些人都不能胡来。可是你现在开始,将要面对肆无忌惮的各种人和事儿,要学会保护自己,要自己处理很多事情。从现在开始,我是你哥,我会帮着你开始新的生活,但不能一辈子跟着你。我想对你好,想保护着你,你也确实是一个值得我爱护的好女孩。可是,这种保护是有限度的,不会永远的存在,所以你要学会思考、揣摩、判断。」「也正因为如此,你是我妹妹,我是你哥。我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不能像刚才那样。就像你刚才说的,有我在,你如何开始新的生活呢?所以,从刚才你叫我哥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应该真的只保持兄妹的关系。这样,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开始新的生活,开始独立的面对一切。我也才能真的站在一个兄长的位置上面,帮助你,和思考你所面对的问题。否则,一切都会被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搞砸。」「我不要,哥,我不叫了,我不想以後了,我就想跟着你,你别生气……」她开始哭。

  「傻丫头,都说了,我没生气。当我妹妹,你不高兴吗?」我开始哄。

  「我也没说不高兴啊?可是,我没想到,当了妹妹就不能跟你好了啊?算我没说,行不,哥?」她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祈求。

  「又说傻话,你见过谁家兄妹还能做爱的?那不成了乱伦了吗?再说,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吗?我有孩子,还有老婆。如果咱俩一直都保持这麽不清不楚的关系的话,那注定是没有结果的,也注定了对你是不公平的,不是吗?」「那白玲姐呢?你跟她就清楚了?你跟她是什麽关系?」这小丫头的头脑倒是灵光了一回。

  「白玲跟你不一样,不具备可比性。」「怎麽不一样?她还说她是小姐呢,我连个小姐也不如?我……」「别瞎说!」我粗暴的打断她的话。

  「她曾经是小姐,这不假,可那又能代表什麽呢?我从来都不把一个人的过去当成现在的代表,一个人的过去只能代表过去,现在什麽样要看现在的表现。对你,也一样。你是个单纯的女孩,还保持着天真浪漫的一面,这样太容易受伤害了,你的自我保护意识太差,这样不行。今天,你碰到我了,我还可以克制自己,如果哪天你真的碰到了一个口是心非的家伙,而你又不懂的如何了解对方和保护自己,那才是最糟的。你明白吗?」我怎麽回答她呢?难道真的告诉她白玲是我的二奶?白玲究竟能不能算上是我的二奶,连我自己都不能确定,至少现在还不能确定呢。

  「那你告诉我,为什麽你跟白玲姐在一起的时候就那麽自然,那麽无拘无束的,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这样?你跟她到底是什麽关系?」「呵呵,刚刚认了我当哥,就开始管哥的私生活了。」「就算是,你说不说?」「你跟白玲不一样。白玲很聪明……」「我很笨!」这小丫头在赌气。

  「别打断我,你不笨。白玲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她的性格很坚强,有可能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女孩之一。她的自我保护意识非常强烈,是我见过的自我保护意识最强烈的女孩。她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不受外界侵害,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会产生什麽样的後果,并且了解自己的对手。她敢爱我,就知道爱我会有什麽样的後果,就敢承担爱我後果。我跟她,严格的来说应该是情人,一个婚姻以外的情人,俗称『二奶』。」说完了,我点着一根烟,斜眼看着她,等着看她的反应。

  「……」她沉默了一会儿。

  「那,为什麽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好像什麽都不顾,什麽都不怕,那麽自然呢?」「很简单!因为她和我都清楚互相之间的关系,都知道这种关系能带来什麽样的後果,也都敢於面对这种结果。所以,做什麽都很轻松很自然。而你不同,你有顾虑,你怕,你不知道保持这种关系会有什麽样的後果,也无法面对这样的後果。

  既然你有顾虑,那我就更怕了。因为所带来的伤害,我能承受,而你承受不了。还有一点,也很重要。白玲的独立意识很强,就算受到伤害,最终离开我,她也能很好的调节自己的心态,重新面对生活。所以,她不怕,我也不怕伤害到彼此。而你,暂时还不具备这种能力。」「你咋知道我不具备这种能力呢?就算我不具备,你不会教我啊?」「傻妹妹,人和人不一样,你跟白玲不一样,跟所有人都不一样。你就是你,独一无二,世上独有。你身上有别人没有的东西,你没必要跟任何人一样,你懂吗?」我的眼中充满了温柔,爱怜的对她说。

  「可我想跟你在一起,不是哥哥妹妹那样啊……」「那,以後呢?我老婆回来以後呢?你将来碰到喜欢的人怎麽办?你如何面对这些问题呢?」「白玲姐都不怕,我怕什麽?你是不是嫌我跟大力好过?」「我就喜欢你,我从小长这麽大都没见过你这样好的人,都没这麽喜欢过一个人。我就想跟你在一起,真的,哥。你这麽聪明,一定有办法,你告诉我。」「唉,走,陪我走走。」我拿过她的衣服,示意她穿上。

  我打开车库的门,外面已经晴了,雨停了,只剩下满天的星星和一轮明月。

  雨过天晴後的浑河岸边,凉风习习,一股植物的清香扑面而来,雨後的泥土芬芳让人感觉到精神为之一震,头脑都好像清醒了许多。

  宽宽的河面上,水面倒映着远处跨河大桥的灯光,和天上的星光。这里的温度要比市内低3-5度左右,再加上雨後的清凉,还是感觉到有点儿凉意。我跟张晶就在岸边走着,踩在青青的草地上面走着。

  「心情好点儿没?」我问她。

  「好点儿了,哥。」她的回答很平静。

  「这段时间,你就住在我这里,等到心情平静了,想好了以後干什麽,我再帮你找个地方。找个工作做,活得充实一点儿,人也就精神一点儿,才会觉得有意思。」「哥……」「怎麽了?」「你真的喜欢我?」「真的。」「跟喜欢白玲姐一样吗?」「不太一样。」「有什麽不一样的?」「像你这麽漂亮的女孩,身材又这麽诱人,没有几个男人不喜欢的。就算不喜欢,至少也不会无动於衷。但是我对你的喜欢,不只限於生理上的,还有一种对小-妹妹的怜惜那种喜欢,想要爱护你,而不只限於生理上的和纯粹的感情上的喜欢。我说的有点儿模糊,你能听懂吗?」「那就是说,你喜欢我,但不爱我,是不?你爱白玲姐吗?」看来清凉的晚风让这小丫头的头脑清醒了不少,问的问题越来越尖锐。

  「爱?太复杂了,我不知道,也不想弄明白,太广泛了懒得想。但对白玲,说起来有点儿复杂。刚开始的时候,我对她是一种怜惜,或者说怜爱,是对她遭遇和身世的怜惜。

  後来,我发现她根本就不需要男人的怜悯,她有足够的自我保护意识和能力来确保自己不受到伤害,而且她的思维相当敏捷,能够随时保持冷静判断她所面对的状况。

  所以後来我对她的感情渐渐的演变成了一种介於爱和喜欢之间的感情,究竟是什麽,我也说不太清楚。」「跟身体有关系吗?」「小丫头儿,怎麽老在这上面打转儿?这不是勾引我吗?你真当你哥是柳下惠,坐怀不乱?」我捏了一把她俏丽的脸蛋儿。

  「我就想知道我跟白玲姐,到底谁对你的吸引力大。」「不一样的,白玲是那种容易让人产生敬畏的女人,会让人觉得高不可攀的那种,但是当她放开的时候又会让人难以消受的疯狂,总的来说她是个极端的女人。要麽是冷若冰霜,要麽是热情如火。而你,是另外一种,是让人看了就忍不住要上去捏一把,很容易引起男人的慾望那种。但也最容易引起男人的怜惜和疼爱,你哥不就被你诱惑了吗?」「那,你跟白玲姐以後会怎麽样?你想过吗?」「小问号啊,你?怎麽对我的私生活那麽感兴趣?这样很危险呦。」「说呀!」「她是个非常独立的女人,不会因为跟我的关系变化而产生大的转变。也就是说,即便是将来我跟她形同陌路,她也能够坦然面对。所以,我没必要去想以後会怎麽样,我相信她也没深入的想过。我们都在享受现在的一刻,都在追求一瞬间的感觉。」我感到,我在写诗,在抒怀,鸡巴已经萎缩到最小的程度了。

  「那我呢?」她小声的问,表情像是若有所思。

  「你?」「对呀,就这麽放过我,你舍得吗?」她抬起头很严肃地说。

  「要听实话?」「当然要听实话啦!」「舍不得!不只是我,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舍不得。但是,我不能因为我舍不得,就自私的避开你将来所要面对的问题,而把你留在身边。我喜欢你,就希望你能过的好,希望你能幸福。

  如果因为舍不得,而不为你考虑,肆意妄为,那麽,将来我会後悔,会内疚的。不负责任,尤其是对一个你这样可爱的女孩不负责任,这不是我的原则。」我就像一个站在雪山之巅的老道在给徒弟讲解人生的真谛一样的,神情肃穆。

  「哥,我相信你,从一开始就相信你,从打第一次跟你出来就相信你。我也不知道为什麽,我就是觉得你能对我好,肯定能。」「哥,我也想享受现在的一刻,就像你跟白玲姐那样,行不?」「不行。」我说的斩钉截铁。

  「你听我说,哥。你要对我负责任,对我好,这我知道。可是,要找到像你这样负责任的人,哪有那麽容易呀?我想跟你好,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说。白玲姐能做到,我不相信我做不到。」「丫头,你知道你给我的感觉和白玲给我的感觉,这两者最大的区别在哪儿吗?」「我年轻。」「呵呵,这是区别,但不是最大的。」「那是什麽?」「面对着白玲,我没有太多的责任感,跟她再怎麽胡作非为,也不会有负罪感。而面对你,我总是有一种欺骗小-女孩的负罪感。这才是最大的区别,这种区别不是年龄产生的,而是人格、性格、个性等等共同形成的一种区别。

  就像刚才在车库里,如果换成是白玲的话,我决不会轻易罢手,不把她弄得跪地求饶我肯定不会甘休,而她也确实具备那种能撩起男人征服欲的本事。但面对你,只要稍微有一点儿变化,结果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想,而是心理和生理同时迅速的冷却了。」「我从来没有说你欺骗我啊?」其实她能够听懂我如此复杂逻辑的一番话,足见她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麽笨,只是对社会,对男人了解不够深刻罢了。

  「不是你说,或者你想。而是我自己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哪一关?我帮你过。」「好妹妹,你这不是逼你哥犯罪吗?是个人,也受不了这麽诱惑的呀?」我真的有点儿哭笑不得了。

  「哥,说实话,我确实怕,到现在也怕。怕将来嫂子回来以後,我该怎麽办。怕将来,你离开我,我该怎麽办。我肯定没有白玲姐那麽坚强,也没有她那麽独立。但是,你知道吗?刚才在车里,你穿上衣服的时候。我心里很难受,像心被抓紧了一样,好像喘不过来气一样。太难受了,我从来没那麽难受过。我受不了!」「一想到你不要我了,我就像没了魂儿似的,好像要死了。我怕,我怕我还没等到新生活开始,就完了,我真怕。哥……我求你了。我做你妹妹,但你别不跟我好,行不,啊?」她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让人怜惜的泪水,声音颤抖着。

  「为什麽非要有性关系呢?纯粹一点儿的关系不好吗?」我真的搞不清楚状况了,看起来好像是一个女孩在祈求我跟她发行性关系一样。

  「不好!」她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

  「为什麽呀?什麽事情都有原因的,你这样的想法是为什麽呀?」「我不知道,不会说。反正,不能跟你好,我就觉得好像缺点儿什麽,好像就不是真心的。」「这是什麽逻辑呀?」「真……的!要是还能像以前那样,我就觉得离你很近很近,可是刚才,我就好像是……好像是心要跑了一样,很难受。哥,你有过这样的感觉吗?心……没了!」她的样子看起来很痛苦似的。

  「有过,你说的这种感觉,哥曾经体验过。我父亲过世的时候,那段时间,我就像是没有了心一样,难过的几乎想死!」那段经历让我至今仍心有余悸。

  「哥,就算是将来你不要我了,那也是将来的事情。现在,我就想跟你好,真的,行吗?」「我……我不知道,也许从开始我就不应该认识你,或者现在真的应该跟你继续下去。我不知道,这样可以吗?」我真的迷糊了,竟然把问题丢给了张晶。

  「可以啊,怎麽不可以?就算将来你不要我了,对不起我了,我也不怨你,是我自己愿意的。」她像个小妹妹一样挽着我的胳膊,身体靠过来。

  「行吧,就这样吧。」也只能先口头上答应了。一来,我不忍心拒绝这样一个女孩的这种请求,否则怕伤害她的自尊心。二来,看来如果我不答应,今晚又会不眠的。

  夜空下,张晶陪着我,一步一步的向家的方向走去。我的心情不好不坏,但是有点儿沉重,好像是有很多问题积压在一起,愉快不起来。跟张晶的谈话里,数次谈到了白玲。为什麽好像什麽问题都跟白玲有关系?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很多风流债?今生今世都找上门来了?

  看着深邃得跟一大块黑幕一样的天空,我想,是不是应该找白玲好好的谈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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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

  冗长的回忆和思考以後,我找到了我跟白玲的问题症结所在。刚刚雨过天晴的狐疑心理,却被张晶的求救电话打乱了。

  藉着真员警的外壳,经过一夜的威逼、恐吓和斗智斗勇,我帮助张晶解决了她那不要脸的前男友的纠缠,并且顺利的把她曾经的性爱录影拿回来,当然她自己并不知道。带着张晶回到了自己的家。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大概5点多钟左右,太阳已经开始东昇。下了车,我把手遮在张晶的额头,替她挡住阳光,拿着笔记本一块儿上楼。六子把车子停到了车位上以後,自己打车直接去店儿里了。

  「进来吧,站着干嘛?」我看见张晶站在门口,好像不知道该先迈哪只脚一样的傻站在那里。

  「这是你家?」她瞪大了眼睛,一边四处张望,一边换拖鞋。

  「是啊,呵呵。饿没?」我先进了洗手间,洗了把脸,要不然一脸的油腻有点儿蛰眼睛。

  「哎,怎麽站着?随便,随便看看,自己坐,就当是自己家。」出来以後,我看见张晶虽然换了拖鞋,但还站在玄关那里,好像不想进来一样。

  「哥,这真是你家?」她走过来,走到我身边,怯生生的问我。

  「为什麽这麽问?不是我家,我哪来的钥匙啊?饿没?」我拉着她柔软的小手,坐在沙发上面,然後把笔记本放到书房。

  「我第一次见过这麽大的房子,真漂亮。哥,这有多大?得老多钱了吧?」她像是一个刚刚进了玩具宝库的小孩儿一样,好奇的这看看那看看。

  「不到170平米,来看看这间房间怎麽样?」我把她叫到客房。

  这是一间客房,不到14平米。整个房间都是鹅黄色的基调,只有一张床和一个衣柜,再加上两个床头柜和一张躺椅,床头还有一盏夜灯。床上蒙着一张大大的卡其色厚布,也是因为长时间没有人住,怕落灰才铺上的。

  我掀开厚布,打开窗户,让室外清新的空气大量的涌进来。然後,回过头来看着一脸惊讶的张晶。

  「这间怎麽样?」我问她。

  「好,好……」她站在门口里面,好像不敢进来。

  「来,坐下。告诉我,饿没?」我拉着她,坐在床上,看着她。

  「有点儿……」她好像还没缓过神儿来。

  「昨天吃饭了吗?」「没有。」「呵呵,傻啦?」「哥,你……这麽大的房子,你一个人住?嫂子呢?」她有点儿回过神儿来了。

  「她在外地,一年也回不来几天。你累了吧?」「嗯,刚才在车上,靠着你真得劲儿。」她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嗯,这样。你去洗个澡,我煮点儿汤圆。等你洗完了澡,咱俩一块儿吃,好不?」「好,嗯……」她脸红了,好像有话要说。

  「什麽事儿?」我有点儿好奇。

  「那天……也是洗完了澡,吃饭……」她的声音很小,越来越小。

  「哪天?哦……想什麽呢?小妮子。快去洗澡……」我拍了拍张晶红扑扑的小脸蛋。

  「等洗完了澡,吃过饭,你就在这张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醒了,哥带你吃必胜客。」说着我带她到卫生间,把洗漱用品拿给她。

  「我还吃核桃挞行不?」她顽皮地问我。

  「行……」我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打开冰箱,拿出三全凌的黑芝麻糯米小汤圆,在锅里倒上点儿水,然後等着水开。记得,第一次在美丽城看见她,彷佛当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包括後来在凯莱饭店,那橙汁鸡柳、那炒饭、还有那顿让她流泪的必胜客。那一次,也是先洗澡,然後吃饭,然後上床。所不同的是,那次是我早有预谋,而这次……一幕幕,一场场,都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锅开了,热气腾腾的。我把小汤圆倒进去,把火关小,然後倒了一点儿炼乳在水里。这样煮出来的汤圆会有一股奶香,而且煮汤圆的汤水也会格外的香甜。冰冻的汤圆一下锅,沸腾的水立刻停止了喧闹,看着浓稠的炼乳在清水中被气泡和水流慢慢的融合在水里,真是很惬意。

  每当我做饭的时候,看着每一种食材被洗乾净,被处理,被做好。那烹饪的过程都会让我很享受,彷佛烹饪的过程比结果更能让我享受。盖上锅盖,我走向卫生间,打算去问问她是不是快洗完了。

  刚刚走到卫生间的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嘤嘤」的低声哭泣的声音,她哭了?为什麽?

  我拉开卫生间的拉门,浴室的毛玻璃隔断後面明显没有人,冒着热气的水从花洒里面喷洒出来。顺着隔断往下看,原来她蹲在地上,正在哭泣,声音很低,很细。

  「怎麽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我隔着隔断问。

  「哥……哇……」她站起来了,却哇的一声儿哭出来,那声音彷佛是从心底里哭喊出来一样。

  「怎麽了,这是……」我刚要打开隔断的布帘,布帘却已经从里面一下子拉开了,接着她扑上来。

  冒着热气的她,一双冰冷的小手抱着我。那温热的身体就像是剥光了外皮的水蜜桃一样的水灵儿,光滑的皮肤紧紧的贴着我,身上的水珠沾湿了我的家居服。

  我把手放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抚摸着。虽然温玉满怀,但我丝毫没有淫邪的念头,反而是灵台一点清明。花洒所喷洒出来的水,就喷在我和她的身体上,我没有躲。

  她就这样趴在我身上,哭得更厉害了,彷佛要把身体里面所有的水分都通过泪腺释放出来,抱紧我的双臂力量惊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几乎要怀疑她是不是要勒死我。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就舒服了,哭吧。」我轻轻的拍了拍她光滑的背部,安慰着。

  我明白她的心情。刚刚,被一个自己曾经认为是可以托付终生的人欺负、欺骗、要胁,幸亏被我解决了。然後从地狱一般的心情中,突然被放到了一个纯净的、温暖的、充满阳光的天堂里面。

  是个人,确切地说,是个女人,她都会感动,都会心潮澎湃,都会有感而哭。哭,可以把内心的不满、郁闷、愤恨都发泄出来,可以调节起伏的情绪。哭过了,雨过天晴,阳光明媚。所以,我鼓励她,引导她,让她尽情的哭。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渐渐的恢复了平静,趴在我肩头的小脸还在抽泣。

  「不哭了?」我搬起她的肩膀,问。

  「嗯。」她抬起那好像带雨梨花一样的脸,回答我。

  「心情好点儿没?」「嗯。」「那行,你接着洗,我去换衣服,然後看看汤圆好了没。」「哥……」她脸红了。

  「还有什麽事儿?」我停下,问她。

  「你……你帮我洗……後面够不着……」她把头深深的低下,好像是要跟自己的胸部接吻一样,并且给自己找了一个十分蹩脚的藉口。

  「呃,好,哥给你洗……」我愣了一下,接着,答应她。尽管我的心里没有淫邪的念头,但是如此考验我的自我控制能力,这也太……拿过浴棉,倒上浴液,慢慢的细腻的泡沫充满了整个浴棉和我的手。这时,我才觉得很尴尬。我会不会有点儿乘人之危呢?算了,顺其自然吧。

  看着张晶高挑的身材,我把浴棉按在她的背部,慢慢的在她娇嫩的背部、颈部和腰部来回的擦拭,直到洁白的泡沫充满了整个後半身。这麽一个释放着火热信息的躯体,让我的阴茎硬的有点儿疼痛感。

  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按部就班的完成下面的动作,犹豫中,我的手停留在她的背部。我能理解她的行为。并非真的要跟我做爱,而是一种依赖的情结在作怪。是一种想要跟一个自己可以依赖的物件坦诚相对,互相温暖的情结。

  「怎麽了?哥?」她好像感觉到了我动作的停顿,突然转过身来问我。

  在她转身的那一刻,一对丰满的半碗状的乳房,颤抖着来到我的眼前。粉红色的乳晕和乳头就那麽毫无保留的面对着我,平坦的小腹和三角区那令人血脉喷张的黑色阴毛,还有阴毛覆盖着的阴部都呈现在我的眼前。

  光滑的身体上面充满了还冒着热气的水珠,白里透红的皮肤衬托着那一张羞红的俏脸,红红的鼻尖和额头上面充满了细小的汗珠。娇艳的红唇就那麽紧紧的闭着,眼睛看着我尴尬的表情像是在鼓励我一样。我第一次面对女孩子如此不知所措,我的身体僵硬,联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好。

  「後面……擦完了,剩下的……我得去看看汤圆,别煮烂了。」说着,我硬把浴棉塞给她,然後准备逃走。

  「哥,你不喜欢我啦?你嫌我,是不?」她的眼泪掉了下来,就那麽满脸委屈的看着我。

  「不,不是!我不想……你这样,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我怕我忍不住。我不想乘人之危,我想你好好的洗个澡,然後美美的睡一觉,好好的休息一下。」「真的?」「真的,哥什麽时候骗过你?何况,你这麽有致命吸引力,就这麽玉体横陈的,让我怎麽忍得住啊?」「哥……」「别瞎合计,听话,乖。洗完了澡,好吃汤圆啊!」「哥……」她好像没有相信我的话。

  「唔……啊,听话,哥只会对你好,不用想别的,真的……」我抱着她,重重地亲了一下她娇艳的小嘴,使劲儿的抱了一下,两只手分别捏了一下那饱满的屁股。

  「嗯。」她虽然羞红了脸,但仍然坚定的点了点头。

  「呼……」出了卫生间,我长长的出了口气。这小丫头,真是要命。看着高高隆起的小帐篷,我自嘲的笑了一下。

  一颗颗灰色的小汤圆在奶白色的汤水里面,上下翻滚。透过薄薄的外皮,似乎能看见里面流动的黑色香甜的黑芝麻馅儿。汤圆那薄薄的外皮,让我想起了白玲给我的最初印象--「一捅就破」,呵呵,好长时间了,都快要忘了。

  我把火关掉,盖上锅盖闷着,接着把一盒特仑苏从冰箱里拿出来泡在热水里面。回到卧室,换了一套衣服。然後来到卫生间,把张晶的衣服和我换下来的衣服统统扔进洗衣机。最後,回到厨房把汤圆盛出来,放到饭厅,坐在餐桌前面等着张晶。

  「哥,我洗完了。」她一面用毛巾擦拭着还在淌水的长发,一面围着大浴巾大呼小叫的跑出来。

  「来,坐。」我招手让她过来。

  「唔,真香,有股奶味儿。唔,啊!」这小丫头上来就在我的脸颊上面亲了一口,然後笑盈盈的坐在我的旁边。

  「尝尝,慢点儿,烫!」我拿过毛巾替她擦头发,然後像是看着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的看着她。我估计我的眼睛里面,肯定是写满了爱意。

  「呵……呵……好烫……嗯,好吃,好甜……你吃。」她吃了一颗,然後又给我舀了一颗递过来。

  「哎,慢点儿,洒了……」「吃,快吃,呵呵……」……跟以前一样,你一口我一口,嘻嘻哈哈的在嬉闹中吃完了饭。我看着她穿着我的大睡袍,站在水槽前面认真的洗碗,还不时的回头跟我开玩笑。我差点儿就以为,她真的就是我的妹妹。

  ***    ***    ***    ***连搂带抱的把她哄到客房的床上,拉上厚厚的遮光窗帘,把窗户半掩上。昏暗的光线下,我把被给她盖上,然後把牛奶拿出来插上吸管,递给她。

  「乖乖的喝了牛奶,然後美美的睡一觉,啊!」我坐在床边,看着她。

  「哥,你为什麽对我这麽好?」她睁大了眼睛问我。

  「我,我不知道。也可能是真的希望,有一个你这样的妹妹吧?我也不清楚。」「你没有妹妹吗?」「我是独生子,没有兄弟姐妹。」「我有个弟弟。」她开始喝奶。

  「有你这麽个姐姐也不错啊。」「家里面都喜欢我弟弟,没人拿我当回事儿。以前……」她突然停下来,不说了。我想,她是想说「以前,大力对我好」。

  「别想以前了。这床躺着舒服不?」「不想了……哥,除了我弟弟出生以前我妈对我好以外,你对我最好。什麽都不想了,睡觉。」她笑了。

  「这就对了。好好睡一觉,然後再去吃……」我拿起空的牛奶盒子,准备出去。

  「哥,你呢?你不睡?」她问我。

  「睡呀,我也一宿没睡啊!」我随口回答着。

  「哦。」我轻轻的半掩上房门,把牛奶盒子扔掉。然後,把洗好的衣服拣出来,晾到阳台上面。接着把卫生间里面的东西,简单的整理了一下。然後在南阳台上面的躺椅上面躺下来,点着了一根烟,喝了口茶水。

  外面已经是阳光普照了,气温开始上升。看了看表,快到9点了。俯看着园区里面的景象,我感到有点儿累了。好像昨晚,应该说是今天凌晨的戏,把我的精力耗尽了,提前预支了我今天的精力。我有点儿昏昏欲睡了,眼皮直打架。喝了口水,熄灭了烟,闭上眼睛,我准备就在这里,藉着困意,就这麽睡了。

  「哥。」轻声的叫唤,同时感觉到一双柔软的小手正在摇晃我的肩膀,我睁开了朦胧的睡眼。

  「哥,进来吧,一块儿睡吧……」我抬起头,看见张晶那张纯净的脸。

  「唔,怎麽了?睡不着?」我坐起来,用手干擦了一把脸,精神了一些。

  「嗯。」她点了点头。

  「好。」我站起来,拉着她的手,走向客房。

  跟她躺在一张床上面,盖着同一床蚕丝被,感受着蚕丝被和她的身体同时施加给我的柔软和温暖。她把我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胸前,头就靠在我的胸前,像一只小猫一样的蜷缩着靠在我的身上。

  长长的睫毛轻微的颤动着,温热的屁股就紧紧的贴着我的身体,我的手能感觉到因为呼吸而上下起伏的柔软的乳房。这种玉人在怀的舒服感觉,让我觉得心满意足,让我的瞌睡虫得以快乐的舒展腰身,让我渐渐的进入了甜睡。

  ……一阵电话铃声惊醒了我,身边的张晶还在熟睡。两条丰满修长的玉腿就随意的暴露在被外面,一张青春的脸泛着红晕,盖在胸前的蚕丝被随着呼吸起伏,不知道是不是做着一个甜蜜的梦。

  「喂。」生怕吵醒了她,我赶紧接起电话。是我妈家的号码。

  「哪呢?」妈妈的声音传来。

  「家呀,有事儿?」「大白天的,不上班?偷懒……晚上回来不?」我知道每当老妈问我「回来不」的时候,就是希望我回去。

  「嗯,回去。吃什麽?」看了看表,2:15。

  「炸酱面,行不?」「好,我大概5点钟左右回去。」「那行,我等你吃饭。」老妈跟我差不多,从来不在电话里唠闲嗑,挂了。挂断了电话,回过头来一看,张晶已经醒了。正睁着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歪着头用手支撑着头部,笑盈盈的看着我。

  「醒了?吵醒你了?」「没有,也该醒了。」「看来,晚上吃不上必胜客了。我妈来电话,让我晚上回家吃。」「那,我等你回来。」她有一点点的失望。

  「等我?你不跟我一块儿去?」「跟你一块儿?那,那能行吗?」「有什麽不行的?你怕我妈?我妈可好了,你见到就知道了。」「不是,但是……」「没什麽但是的,晚上让你尝尝我家独门的特殊炸酱面,你肯定没吃过。」「那……」她脸红了。

  「那什麽?」「那,我穿什麽呀?」我明白她为什麽脸红了。

  「哦。我看看。」说着,我下了床,看看衣服干了没有。

  「差不多了,估计一个小时以後就能干透了。」看过以後,回来告诉她。

  「那现在我穿什麽呀?」她还赖在床上,光着身子。

  「现在,就不穿,屋里就咱俩,又没别人。」我笑着看着她说。

  「哥。」她娇羞的模样真是让我喜欢,真的喜欢。

  「呵呵……」5点钟的时候,我带着穿着乾净的衣服的张晶,开着车子回到我妈家里。

  「妈,我回来了。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张晶。张晶,这是我妈。」一进门,我就给她们互相介绍一下。

  「来,来,欢迎。」我看见老妈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正常。

  「阿姨好。」张晶的嘴还挺甜的。

  「快进来,坐。吃水果。」老妈一边招呼她坐下来,一边给她拿水果。

  「孩子呢?」我没看见孩子。

  「阳台上呢。上午跟我上公园,捡了一大堆石头,正洗呢?」我知道这孩子就喜欢捡石头,什麽样的都喜欢,哪怕是最普通的,在她的眼里都是宝贝。

  「宝贝儿,干嘛呢?」推开阳台门,我看见她正蹲在两个盆旁边聚精会神的清洗着半盆的石头。

  「爸爸。」回头看见我,手都不擦就跑过来,一把抱住我。

  「想爸爸没?」「嗯。」她只会说几个简单的单词,其他的都用语气和肢体语言来表达。重重地点了点头,算是回答我的提问。

  「爸爸看看,你都捡了什麽样的石头了。」我抱着她,一样一样的看。

  「爸爸,嘘……」小家伙儿嘟起嘴,做了个吸的动作,我知道这是告诉我晚上吃面条。

  「爱吃不?」我问。

  「嗯。」「爸爸给你炸酱,好不?」「嗯。」「那,给爸爸亲一个。」「唔,啊?」亲的那个用力啊。

  「自己玩儿吧,爸爸给你炸酱去。」我把她放下,让她自己继续洗石头,转身进屋。

  「张晶,你自己吃水果,看电视啊,别拘束。老妈。」我大声的嚷嚷。

  「老规矩,你炸酱,我做番茄酱?」我问朝厨房走来的老妈。

  「行啊,张晶你爱吃什麽酱?」「我?我什麽都行,我不挑食。阿姨,我干点儿什麽?」「你就等着就行,再说也没什麽要帮忙的,都是现成儿的。」老妈回答。

  「你就呆着,吃点儿水果,看看电视,就行了。」我也想跟老妈唠会儿嗑。

  「那我去看看小孩儿。」她跑到阳台去跟女儿玩去了。

  「这小丫头儿真是你朋友?」张晶前脚刚把门关上,妈就迫不及待的问我。

  「不信?不是朋友,还能是什麽?」我把番茄洗乾净。

  「干什麽的?」老妈的眼睛毒着呢。

  「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的朋友,现在什麽也没干,估计过一阵子可能会到店儿里帮忙。」我把番茄切成丁,然後忙着打鸡蛋。

  「你,我还不知道?你从来都不愿意把一般的朋友带回家来,这回肯定有猫腻儿,你小子……」老妈忙着把肉馅剁得稀烂。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放心,你儿子不是陈世美。」「我知道。你大了,好多事情妈都看不明白了。但是做人的原则一定得有,就像你爸送给你那两句话一样。」「放心吧!」其实番茄酱,跟番茄炒鸡蛋几乎一样。只是番茄要切成丁,然後比西红柿炒鸡蛋稍微多放一点儿糖,番茄相对的也要多放,然後在炒的时候把鸡蛋尽量打碎。也就是在把鸡蛋倒进去的时候,用筷子不停的搅动,如果打鸡蛋的时候加一点水的话,搅出来的鸡蛋会呈丝状。接着用小火,不停的用铲子把番茄丁压扁,挤出里面的汁液。到最後,锅里面就呈现出一种红色半液体中间夹杂着一堆丝状的鸡蛋,然後加入盐和稍微多一点的砂糖,出锅。

  「我的任务完成了,看你的了,老妈。」我把番茄酱倒出来,放在一边让它自然冷却。

  老妈做的肉酱,真是一绝。绝就绝在,她用的酱不是一种,而是三种。用的肉,是平时做红烧肉的前槽肉,瘦中有肥,就像大理石的纹理一样的那种,剁得稀烂。两种酱,分别是天津甜面酱和铁岭干酱跟豆中宝,按照5:1:1的比例放下去,还要加一点儿凉白开水。我也曾经试过几次,可就是做不出老妈的味道,後来放弃了。

  「别看你爷俩儿做菜好吃,你们谁做出来我这酱了?」老妈上场。一阵嘈杂的炸酱声音和一片腾空而起的白烟里,老妈的肉酱出锅了,香气充满了整个厨房。

  「张晶,进来……」我招呼张晶。

  「来啦,哥,有事儿?」张晶张着两只手,还滴着水,进来。

  「把黄瓜洗了,去皮。」我看着老妈把面条下进锅里。

  「切黄瓜丝?」张晶开始上场。

  「嗯。」我坐下来,坐在老妈对面。

  「不用,我来。」老妈要站起来。

  「不用,阿姨,我来吧。」「那,小心点儿,别切了手,刀可快着呢。」老妈提醒张晶。

  「小毅,我还有件事儿想跟你说,让你帮我看看。」老妈回过头来对我说。

  「什麽事儿?」「我想买辆车,你看买什麽样的好?」「买车?」老妈的话,让我愣了一下。

  「我想,孩子一天天的长大了。想带着她到处去看看玩玩儿,想买辆小车,好开的。你说,买个什麽样儿的好?」「就因为这个,就买辆车?」老妈的想法,让我有点儿惊讶。老妈是个节俭的人,从来不肯为了自己的安逸而多花钱。

  「你经常不在家,有个车,出出进进的也方便不是?有车,我还能拉着小崽儿去看看你呢。」「有相中的吗?」「我不懂,我看院里有几辆小车都挺好看的,可我又不懂,想问问你。你看买个什麽样儿的,适合我?」「嗯,现在的小车大多是日本车,倒是省油,也好开……」「日本车,不要。有没有不是日本的?」「你又不反日,非得别着劲儿干嘛?」「我儿子反日啊,老妈也不能拖後腿不是?」老妈笑着看着我说。

  「呵呵。这麽几点,我说,你看对不对啊。省油、自动档、好开、毛病少、不用太大、有一定的储物空间、安全性好,对不?」「对,你比我想的多,我还没想到储物空间呢。这样的不是日本车的,有吗?」「雪铁龙有一款,毕卡索,就是像个大面包那种类似微型车的那种单厢车。

  标志有一款206,是像夏利那种两厢车,比毕卡索还小一点儿。这两种车都是东风和法国合资的,性能、动力、安全都有保障,样子也都挺好看,就是有外形点儿张扬,不知道你能不能喜欢。只是毕卡索的内部空间和储物空间比206大一点儿,操控没有206那麽灵活,毕竟大嘛。」「雪铁龙?那不就是你那车吗?你的车不就是叫雪铁龙吗?」「对,一个厂子出的。」「多少钱?」「钱不用你操心,我给你买。你只要看中了样子,剩下的就不用你管了。还有,你得跟我二舅说说,一个是让你学学,一个是给你弄个票儿。」二舅在八棵树考场简直能呼风唤雨,所以凡是跟车有关的,找他准没错。

  「老妈有钱,不用你。」「你有是你的,我给是我孝顺的,不一样。你也别跟我争,有能耐,你就把车学好了就行。」「那我也得问问多少钱啊?」「206大概10万左右,毕卡索大概15万以内。」「那,你给我上网查查,我看看是什麽样儿的。」老妈来劲儿了,看样子是真动心了。

  「上网干嘛呀?过几天,我拉着你到4S店看真车,要是看中了,你就去学车。学成了,我立马就给你订车。」「我这岁数,还能考票吗?」「怎麽不能?你不就50多岁吗?还很年轻嘛。」「那行,就这麽定了!」「嗯,定了!」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嘿,想不到老了老了,还要潇洒一把。」看着老妈得意的样子,我真是打心眼儿里高兴。

  吃饭的时候,我和老妈都是把番茄酱和肉酱混合在一起,然後拌上黄瓜丝一起吃。这种吃法,跟东北的乱炖有异曲同工之妙。味道里咸中带甜,再加上黄瓜丝带来的清爽,真是夏季里的好享受。张晶为了品嚐这两种不同的酱的味道,分别拌了两种酱吃。结果撑的要命。

  吃完了饭,我带着张晶返回自己的家。路上,张晶一个劲儿的嚷嚷吃得太多了,撑得慌。天空上面很快的聚集了不少乌云,周围的空气开始凉快起来,起风了,估计今天晚上会有一场久违的雨水,我加快了车速,想在下雨前回到家里。

  可世上的事就是不如意十之八九,还没等我到家,大雨就下来了。

  「这下好了,晚上睡觉凉快儿。」把车开进车库,张晶看着外面的大雨笑了。

  「可车子脏了,刚洗完车没几天,倒楣。」我就是无法容忍车子脏。

  「下雨,不就等於洗车了吗?」张晶天真的问我。

  「等干了以後,你就不这麽说了。」我想洗车。长久以来,我都习惯自己洗车,除非太脏了或者没时间。自己动手把一辆布满污物的车子洗得乾乾净净,那份满足是很好的感觉。

  「那,咱们现在就洗。」看来这小妞儿已经走出了昨天的阴霾了。

  「得了,你上楼吧,我自己来。」「一块儿来多好啊?再说,我正撑得慌呢,正好运动运动。」「一会儿,水蹦得哪都是,弄脏了衣服就完了。」「弄脏了,再洗呗,来吧。」这小妞儿真有趣儿,我喜欢。

  「那行,一起来。」我把车库门关上,打开灯,接好水管,拿出泡沫清洁剂和海绵跟大抹布。再看张晶,一脸的严肃,好像已经严阵以待了,那模样真是可爱。

  「给我一个水管儿呗?」她主动要求。不过,「要水管儿」,可是让我心里一动。

  「给。」我把水管递给她。

  「就捏着口儿,把车子整个儿冲洗一遍,然後再擦。」凯旋的车顶要比一般的轿车高 一点儿,所以张晶只能将打将的把水喷在车顶上,可是无法准确的控制水管的方向,所以把水喷得哪都是,再加上车库里狭小的空间让我无处躲藏,几乎整个弄湿了我的衣服。

  「哎呀,哥,我不是故意的。」扔下水管,她就要绕过车子跑过来。可是水管却一下子把水喷到她身上。这下好了,两个没被雨淋湿的落汤鸡诞生了。

  「没事儿,没事儿。」嘴上说着没事儿,眼睛里却闪现出张晶被水淋湿的凸凹有致的诱人身体,我咽了口吐沫。

  接下来,就是泡沫清洁剂和大块儿的海绵,在我和张晶的手里上下翻飞,把蓝色的车身整个埋在白色的泡沫中间,然後又是一顿狂喷,直到把两个人彻底淋透了方才罢手,也不知道是要洗车,还是要洗人。最後合力把洗得乾乾净净的车子,擦得光亮照人,才气喘吁吁的坐在车子里面歇着。

  「哥,你以前都自己洗车的?」张晶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边用手擦拭头上的水珠,一边问我。

  「啊!」「以後我陪你洗吧,行不?」「你不嫌累呀?」「不累,多有意思啊?」她突然转过头来,几滴水珠飞溅到我的脸上。

  「还好意思说呢,你看,都湿透了。」我指着她说。

  「嘻嘻,一会生二回熟嘛,以後就好了。」「看着你高兴,我就放心了。咱麽样,还撑得慌不?」「还有点儿。哥,要是早认识你,该多好啊!」她又说了这句第一次相识的时候说过的话。

  「合计什麽呢,现在这样不挺好的吗?」我把手放在她头上,抚摸着湿漉漉的头发,满脸的爱怜。

  「合计,合计刚才的面条真好吃,明天还想吃。」她调皮的把头发来回的甩,水珠飞溅到车厢里和我的身上。

  「哎呀,捣乱是不?」我双手捧住她的脸蛋,强迫她停下来。

  看着她微微泛着红晕的漂亮脸蛋、明亮的眼睛、娇艳的嘴唇,我有点儿呆住了,身体的某个部位起了变化,一大堆荷尔蒙极速的泛滥,肾上腺素拚命膨胀,我想抱着她,亲吻她,抚摸她,还想……肏她。

  她也感觉到了我和她之间的微妙变化,脸更红了,两个眼睛像是要滴出水来一样的清澈,呼吸加速,捧着她脸蛋的手能明显的感觉到她的体温在增加,呼吸的频率也在加快。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微微张开的小嘴就像等着老鸟喂食的小鸟一样的期待我的亲吻。

  我把身体前倾,轻轻的吻在她柔软的嘴唇上面,舌头顺利的进入她的小嘴,跟她微凉娇嫩的小舌头纠缠在一起。手从她的脸上向下搂住她的背部,另一只则顺势握住了她丰满的乳房,两只手都在用触觉尽最大努力去感受那湿透了的温热和张晶肉体的柔软。

  尽管这种肉体的接触能够最大限度的提升两个人的情慾,而这种非床上的环境也更能够增加另类的刺激,但是这种扭曲着的姿势无论如何也不能称之为「舒服」。

  我强迫自己离开张晶的身体,走下车子,然後来到右侧打开车门,拉着满脸羞红的张晶坐进了後排座位。

  「喜欢吗?」我小声的问。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想问她喜欢什麽,可能是人又或者是这样的气氛。

  「嗯。」她回答的声音很细。

  接着吻,一手搂着她柔软的腰部,一手从湿透了的T恤衫下面钻进去,掀起胸罩抓住丰满的乳房。嘴,从她的嘴,慢慢的向周围转移,面颊、耳垂、脖子、两肩、前胸。

  我脱下她的T恤,解开胸罩的扣子。一个白皙丰满的肉体就呈现在眼前,胸部已经因为兴奋充血而显得一片淡淡的粉红色,两个半碗状丰满的乳房暴露在空气中,粉红色的乳头还在轻轻的朝我点头。

  我几乎是连扯带拽的脱掉了自己的半袖衬衫,然後把她扑倒在真皮的座位上面。我的嘴唇就覆盖在她的胸部,品嚐着带着少女特有的体香,和乳房柔软的感觉。

  一只手费劲的伸进她的屁股下面抓住了柔软而又丰满的屁股,另一只手在自己的身体下面隔着她白色的棉质内裤摩擦着她的阴部,一种潮湿的感觉出现了。

  她的身体开始轻轻的扭动,轻微的呻吟从鼻腔和嘴里发出,紧闭着双眼,小嘴微微地张开,露出两颗洁白的牙齿。按着阴部的手指明显的感觉到湿润和温度的上升,顺势进入内裤的里面,掠过稀松而又细软的阴毛,直接按在了已经充血膨胀的阴蒂上面,两只手指头把阴蒂夹在中间,轻轻的挤压揉搓。

  她忽然睁开眼睛,双手抱紧我,把我整个抱紧在自己的胸前,鼻尖几乎要碰到了我的鼻子。我勉强的抬起头,不解的看着她。

  「哥,你真的喜欢我吗?」虽然已经因为害羞而布满了红晕,但我仍然能感觉到她脸上的严肃。

  「怎麽了?」我感觉到自己的鸡巴在迅速疲软,焚身的慾火被扑灭了不少。

  「我怕……」「怕什麽?」「怕我喜欢上你,怕我离不开你。」眼泪从她的眼角流出来。

  「那就不离开。」我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坐起来。从驾驶席的储物箱里拿出一根烟,点着了,深深的吸了一口。

  「你生气了,哥?」她也坐起来,看着我。

  「生气?你觉得有人能对着这麽可爱的女孩生气吗?嗯?」我笑着看着她赤裸的身体,问她。

  「哥……」她抱着我,撒娇。

  「我怎麽会生气呢,喜欢你还来不及呢。」我抚摸着她伏在我胸前的头。

  「哥……」「怎麽了?」「我怕我离不开你,可是你又有孩子,还有老婆,我……我咋办呐?」她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我。

  「不是告诉你了吗?那就不离开呗。」「我没开玩笑,哥。」「我也没开玩笑啊。」「我想过了,你喜欢我,我知道……」她捏了我一把,打断了我的话。

  「别闹,说正经的呢。你喜欢我,我知道,我也喜欢你。咱俩就这样,只要你喜欢,就可以。等到你找到自己的新生活了,你就当我乾妹妹,你看咋样?」「真的?」「真的。」「净骗人,有你,我还怎麽喜欢别人啊?」她嘟起了小嘴,娇嗔着。

  「那我现在就离开你……」「什麽啊?我是说,我的意思是,哪有比你好的呀?看着你,我还怎麽开始新生活啊?」这个问题算是问到了点子上了。

  「这样,当我乾妹妹,你愿意吗?」略微思考了一下,我问。

  「愿意呀,那还能不愿意?」「那好,从现在起,我就是你乾哥哥。为了你将来的幸福,咱们今後就是兄妹了,行不?」我看着具有致命的吸引力的张晶,百感交集的说。

  「好啊,哥。」她根本就没理解这一声发自内心的哥,会有什麽样的後果。

  如果换成是白玲,恐怕不会这麽容易叫出口。

  「哎……」我重重地答应了一声儿,然後打开车门,呼吸了一大口车外的空气。

  「穿上衣服,咱们上楼。」我用力的踩灭了烟蒂,穿上衬衫。

  「哥,你咋地了?不高兴了?」她拿着衣服,走出来,站在我的面前问我。

  「没有,捡了个这麽漂亮的大妹妹,还能生气?」「那……你干嘛穿衣服啊?」「上楼了,难道光着出去?」「不对,你生气了。」她才意识到不对劲儿了。

  「张晶,你是个成年人,应该要学会独立生活,要面对整个社会,面对形形色色的人。我知道你见过不少各种各样的人,可是那是在洗浴中心,有洗浴中心这层壳保护着你,那些人都不能胡来。可是你现在开始,将要面对肆无忌惮的各种人和事儿,要学会保护自己,要自己处理很多事情。从现在开始,我是你哥,我会帮着你开始新的生活,但不能一辈子跟着你。我想对你好,想保护着你,你也确实是一个值得我爱护的好女孩。可是,这种保护是有限度的,不会永远的存在,所以你要学会思考、揣摩、判断。」「也正因为如此,你是我妹妹,我是你哥。我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不能像刚才那样。就像你刚才说的,有我在,你如何开始新的生活呢?所以,从刚才你叫我哥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应该真的只保持兄妹的关系。这样,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开始新的生活,开始独立的面对一切。我也才能真的站在一个兄长的位置上面,帮助你,和思考你所面对的问题。否则,一切都会被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搞砸。」「我不要,哥,我不叫了,我不想以後了,我就想跟着你,你别生气……」她开始哭。

  「傻丫头,都说了,我没生气。当我妹妹,你不高兴吗?」我开始哄。

  「我也没说不高兴啊?可是,我没想到,当了妹妹就不能跟你好了啊?算我没说,行不,哥?」她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祈求。

  「又说傻话,你见过谁家兄妹还能做爱的?那不成了乱伦了吗?再说,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吗?我有孩子,还有老婆。如果咱俩一直都保持这麽不清不楚的关系的话,那注定是没有结果的,也注定了对你是不公平的,不是吗?」「那白玲姐呢?你跟她就清楚了?你跟她是什麽关系?」这小丫头的头脑倒是灵光了一回。

  「白玲跟你不一样,不具备可比性。」「怎麽不一样?她还说她是小姐呢,我连个小姐也不如?我……」「别瞎说!」我粗暴的打断她的话。

  「她曾经是小姐,这不假,可那又能代表什麽呢?我从来都不把一个人的过去当成现在的代表,一个人的过去只能代表过去,现在什麽样要看现在的表现。对你,也一样。你是个单纯的女孩,还保持着天真浪漫的一面,这样太容易受伤害了,你的自我保护意识太差,这样不行。今天,你碰到我了,我还可以克制自己,如果哪天你真的碰到了一个口是心非的家伙,而你又不懂的如何了解对方和保护自己,那才是最糟的。你明白吗?」我怎麽回答她呢?难道真的告诉她白玲是我的二奶?白玲究竟能不能算上是我的二奶,连我自己都不能确定,至少现在还不能确定呢。

  「那你告诉我,为什麽你跟白玲姐在一起的时候就那麽自然,那麽无拘无束的,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这样?你跟她到底是什麽关系?」「呵呵,刚刚认了我当哥,就开始管哥的私生活了。」「就算是,你说不说?」「你跟白玲不一样。白玲很聪明……」「我很笨!」这小丫头在赌气。

  「别打断我,你不笨。白玲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她的性格很坚强,有可能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女孩之一。她的自我保护意识非常强烈,是我见过的自我保护意识最强烈的女孩。她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不受外界侵害,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会产生什麽样的後果,并且了解自己的对手。她敢爱我,就知道爱我会有什麽样的後果,就敢承担爱我後果。我跟她,严格的来说应该是情人,一个婚姻以外的情人,俗称『二奶』。」说完了,我点着一根烟,斜眼看着她,等着看她的反应。

  「……」她沉默了一会儿。

  「那,为什麽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好像什麽都不顾,什麽都不怕,那麽自然呢?」「很简单!因为她和我都清楚互相之间的关系,都知道这种关系能带来什麽样的後果,也都敢於面对这种结果。所以,做什麽都很轻松很自然。而你不同,你有顾虑,你怕,你不知道保持这种关系会有什麽样的後果,也无法面对这样的後果。

  既然你有顾虑,那我就更怕了。因为所带来的伤害,我能承受,而你承受不了。还有一点,也很重要。白玲的独立意识很强,就算受到伤害,最终离开我,她也能很好的调节自己的心态,重新面对生活。所以,她不怕,我也不怕伤害到彼此。而你,暂时还不具备这种能力。」「你咋知道我不具备这种能力呢?就算我不具备,你不会教我啊?」「傻妹妹,人和人不一样,你跟白玲不一样,跟所有人都不一样。你就是你,独一无二,世上独有。你身上有别人没有的东西,你没必要跟任何人一样,你懂吗?」我的眼中充满了温柔,爱怜的对她说。

  「可我想跟你在一起,不是哥哥妹妹那样啊……」「那,以後呢?我老婆回来以後呢?你将来碰到喜欢的人怎麽办?你如何面对这些问题呢?」「白玲姐都不怕,我怕什麽?你是不是嫌我跟大力好过?」「我就喜欢你,我从小长这麽大都没见过你这样好的人,都没这麽喜欢过一个人。我就想跟你在一起,真的,哥。你这麽聪明,一定有办法,你告诉我。」「唉,走,陪我走走。」我拿过她的衣服,示意她穿上。

  我打开车库的门,外面已经晴了,雨停了,只剩下满天的星星和一轮明月。

  雨过天晴後的浑河岸边,凉风习习,一股植物的清香扑面而来,雨後的泥土芬芳让人感觉到精神为之一震,头脑都好像清醒了许多。

  宽宽的河面上,水面倒映着远处跨河大桥的灯光,和天上的星光。这里的温度要比市内低3-5度左右,再加上雨後的清凉,还是感觉到有点儿凉意。我跟张晶就在岸边走着,踩在青青的草地上面走着。

  「心情好点儿没?」我问她。

  「好点儿了,哥。」她的回答很平静。

  「这段时间,你就住在我这里,等到心情平静了,想好了以後干什麽,我再帮你找个地方。找个工作做,活得充实一点儿,人也就精神一点儿,才会觉得有意思。」「哥……」「怎麽了?」「你真的喜欢我?」「真的。」「跟喜欢白玲姐一样吗?」「不太一样。」「有什麽不一样的?」「像你这麽漂亮的女孩,身材又这麽诱人,没有几个男人不喜欢的。就算不喜欢,至少也不会无动於衷。但是我对你的喜欢,不只限於生理上的,还有一种对小-妹妹的怜惜那种喜欢,想要爱护你,而不只限於生理上的和纯粹的感情上的喜欢。我说的有点儿模糊,你能听懂吗?」「那就是说,你喜欢我,但不爱我,是不?你爱白玲姐吗?」看来清凉的晚风让这小丫头的头脑清醒了不少,问的问题越来越尖锐。

  「爱?太复杂了,我不知道,也不想弄明白,太广泛了懒得想。但对白玲,说起来有点儿复杂。刚开始的时候,我对她是一种怜惜,或者说怜爱,是对她遭遇和身世的怜惜。

  後来,我发现她根本就不需要男人的怜悯,她有足够的自我保护意识和能力来确保自己不受到伤害,而且她的思维相当敏捷,能够随时保持冷静判断她所面对的状况。

  所以後来我对她的感情渐渐的演变成了一种介於爱和喜欢之间的感情,究竟是什麽,我也说不太清楚。」「跟身体有关系吗?」「小丫头儿,怎麽老在这上面打转儿?这不是勾引我吗?你真当你哥是柳下惠,坐怀不乱?」我捏了一把她俏丽的脸蛋儿。

  「我就想知道我跟白玲姐,到底谁对你的吸引力大。」「不一样的,白玲是那种容易让人产生敬畏的女人,会让人觉得高不可攀的那种,但是当她放开的时候又会让人难以消受的疯狂,总的来说她是个极端的女人。要麽是冷若冰霜,要麽是热情如火。而你,是另外一种,是让人看了就忍不住要上去捏一把,很容易引起男人的慾望那种。但也最容易引起男人的怜惜和疼爱,你哥不就被你诱惑了吗?」「那,你跟白玲姐以後会怎麽样?你想过吗?」「小问号啊,你?怎麽对我的私生活那麽感兴趣?这样很危险呦。」「说呀!」「她是个非常独立的女人,不会因为跟我的关系变化而产生大的转变。也就是说,即便是将来我跟她形同陌路,她也能够坦然面对。所以,我没必要去想以後会怎麽样,我相信她也没深入的想过。我们都在享受现在的一刻,都在追求一瞬间的感觉。」我感到,我在写诗,在抒怀,鸡巴已经萎缩到最小的程度了。

  「那我呢?」她小声的问,表情像是若有所思。

  「你?」「对呀,就这麽放过我,你舍得吗?」她抬起头很严肃地说。

  「要听实话?」「当然要听实话啦!」「舍不得!不只是我,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舍不得。但是,我不能因为我舍不得,就自私的避开你将来所要面对的问题,而把你留在身边。我喜欢你,就希望你能过的好,希望你能幸福。

  如果因为舍不得,而不为你考虑,肆意妄为,那麽,将来我会後悔,会内疚的。不负责任,尤其是对一个你这样可爱的女孩不负责任,这不是我的原则。」我就像一个站在雪山之巅的老道在给徒弟讲解人生的真谛一样的,神情肃穆。

  「哥,我相信你,从一开始就相信你,从打第一次跟你出来就相信你。我也不知道为什麽,我就是觉得你能对我好,肯定能。」「哥,我也想享受现在的一刻,就像你跟白玲姐那样,行不?」「不行。」我说的斩钉截铁。

  「你听我说,哥。你要对我负责任,对我好,这我知道。可是,要找到像你这样负责任的人,哪有那麽容易呀?我想跟你好,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说。白玲姐能做到,我不相信我做不到。」「丫头,你知道你给我的感觉和白玲给我的感觉,这两者最大的区别在哪儿吗?」「我年轻。」「呵呵,这是区别,但不是最大的。」「那是什麽?」「面对着白玲,我没有太多的责任感,跟她再怎麽胡作非为,也不会有负罪感。而面对你,我总是有一种欺骗小-女孩的负罪感。这才是最大的区别,这种区别不是年龄产生的,而是人格、性格、个性等等共同形成的一种区别。

  就像刚才在车库里,如果换成是白玲的话,我决不会轻易罢手,不把她弄得跪地求饶我肯定不会甘休,而她也确实具备那种能撩起男人征服欲的本事。但面对你,只要稍微有一点儿变化,结果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想,而是心理和生理同时迅速的冷却了。」「我从来没有说你欺骗我啊?」其实她能够听懂我如此复杂逻辑的一番话,足见她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麽笨,只是对社会,对男人了解不够深刻罢了。

  「不是你说,或者你想。而是我自己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哪一关?我帮你过。」「好妹妹,你这不是逼你哥犯罪吗?是个人,也受不了这麽诱惑的呀?」我真的有点儿哭笑不得了。

  「哥,说实话,我确实怕,到现在也怕。怕将来嫂子回来以後,我该怎麽办。怕将来,你离开我,我该怎麽办。我肯定没有白玲姐那麽坚强,也没有她那麽独立。但是,你知道吗?刚才在车里,你穿上衣服的时候。我心里很难受,像心被抓紧了一样,好像喘不过来气一样。太难受了,我从来没那麽难受过。我受不了!」「一想到你不要我了,我就像没了魂儿似的,好像要死了。我怕,我怕我还没等到新生活开始,就完了,我真怕。哥……我求你了。我做你妹妹,但你别不跟我好,行不,啊?」她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让人怜惜的泪水,声音颤抖着。

  「为什麽非要有性关系呢?纯粹一点儿的关系不好吗?」我真的搞不清楚状况了,看起来好像是一个女孩在祈求我跟她发行性关系一样。

  「不好!」她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

  「为什麽呀?什麽事情都有原因的,你这样的想法是为什麽呀?」「我不知道,不会说。反正,不能跟你好,我就觉得好像缺点儿什麽,好像就不是真心的。」「这是什麽逻辑呀?」「真……的!要是还能像以前那样,我就觉得离你很近很近,可是刚才,我就好像是……好像是心要跑了一样,很难受。哥,你有过这样的感觉吗?心……没了!」她的样子看起来很痛苦似的。

  「有过,你说的这种感觉,哥曾经体验过。我父亲过世的时候,那段时间,我就像是没有了心一样,难过的几乎想死!」那段经历让我至今仍心有余悸。

  「哥,就算是将来你不要我了,那也是将来的事情。现在,我就想跟你好,真的,行吗?」「我……我不知道,也许从开始我就不应该认识你,或者现在真的应该跟你继续下去。我不知道,这样可以吗?」我真的迷糊了,竟然把问题丢给了张晶。

  「可以啊,怎麽不可以?就算将来你不要我了,对不起我了,我也不怨你,是我自己愿意的。」她像个小-妹妹一样挽着我的胳膊,身体靠过来。

  「行吧,就这样吧。」也只能先口头上答应了。一来,我不忍心拒绝这样一个女孩的这种请求,否则怕伤害她的自尊心。二来,看来如果我不答应,今晚又会不眠的。

  夜空下,张晶陪着我,一步一步的向家的方向走去。我的心情不好不坏,但是有点儿沉重,好像是有很多问题积压在一起,愉快不起来。跟张晶的谈话里,数次谈到了白玲。为什麽好像什麽问题都跟白玲有关系?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很多风流债?今生今世都找上门来了?

  看着深邃得跟一大块黑幕一样的天空,我想,是不是应该找白玲好好的谈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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