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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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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下】【封面实体·1-36集·精编未删节·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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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酒楼遇袭

  “丫头,还不出来?”

  听得李若水已走下二楼,我笑了笑,对着旁边的墙说道。

  “讨厌!假装没有发现人家不行吗?”

  嘟着小嘴的美女从旁边房间走过来,来到我的面前。

  她如花的娇媚脸庞上,不但没有做贼被抓住时应有的愧色,反而是一脸不层,“就知道你改模换样是为了干坏事……你骗人家!”

  因为像李若水那样的密探统领,以及各位封疆大吏的手中,持有的画像是我本来的面目,所以今天我也恢复了原貌来此。

  此时鲁婕没头没脑的话让我不解,我望向她道:“丫头,你说什么?”

  “你说你叫任微易,结果你就是那个、那个该死的‘兰亭公’!”

  身为益州第一才女的美人儿,能由“殿下”和“任”推算出我就是朝廷新贵的兰亭公,那也不出意外,只是……

  我挠挠脑袋道:“小丫头,我什么时候变成该死的‘兰亭公’了?”

  “反正你就不好!”

  鲁婕一点都不畏惧我高高在上的权势,有种蛮不讲理的味道。

  “你知道就行,”

  我没有那么多功夫和她瞎磨,叮嘱她道,“可别回去跟你家人说,现在知道对他们只有坏处。”

  “不!我就要说、要说、要说……噢!”

  叽叽喳喳的美女被我一把拉到怀里,大嘴封上了她的樱唇,以实际行动制止了她说话。

  刚开始小丫头还推拒着、想离开我,可在少爷高超的吻功面前,她很快就败下阵来,抗拒的手臂反而搂紧了我,小香舌同时积极回应我的袭击。

  好一会儿,我才放开了已经喘不过气的鲁大小姐,却还是搂她在怀里。

  “丫头,我不要你说,也是为了你们鲁家好。现在让他们知道我的身份,那你的爹爹、哥哥们还不立即冲上天去?这样长此以往,他们只凭借着靠山横行霸道的行事,对鲁家的长远发展有什么好处?”

  就像日少爷有了皇帝岳父当靠山时,有“可以叫看不顺眼的人爬着走嘛!”

  的念头一样,鲁家绝对会物尽其用,利用这层便利肆意在武林和尚场上发展,毫无顾忌。

  可这种本身缺乏实力,只靠外力来发展的事情,却绝对长久不了。万一有一天失去了我这个靠山,或者下面一两代不争气,那之前取得的一切不但会完全失去,还会赔得更多,甚至家破人亡。

  像是这样的例子,大陆上早已有成千上万,比鲁家更大的家族、比我实力更强横靠山的家族们,只要是自己没有与之匹配的能耐,都无一例外走向衰败,甚至连影子部看不见。唯有在我的帮助下,努力发掘自身潜力,认真打好基础才是长远乏道。

  这道理,聪慧的鲁婕当然明白,可从我的嘴中说出,更能让她心中甜滋滋,因为自己的男人很好,很会为自己女人的娘家考虑,也就从另外一个方面证明,他很是喜欢自己嘛!

  我是真心要让鲁家发达。这样既可以培植出我在江湖上的实力,长远来看,又可以在这东南边陲,树立起一面实力强劲的旗帜,对于稳定江山社稷那是大大有功。

  问我为什么要替皇帝这么着想?笨!等云芙乖乖嫁入我刘家,那江山以后还不是少爷的囊中之物,为自己着想,哪还能不提起精神?

  “可……相公你不该对我隐瞒的嘛……”

  美人儿在怀里扭动着道,“我还以为你又来这里偷会什么姑娘……”

  “要叫哥哥!”

  我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酥麻的感觉,让鲁婕娇躯一颤。

  “嗯……哥……哥……”

  明显是故意的,小妮子叫出来的声音很是发嗲,腻得很。但是我心里却觉得非常的舒服,自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怎么风骚入骨都不要紧,反而只会增强我们之间的情趣和感情。

  “婕儿……哥哥在朝中有很多敌人,告诉你后,怕你会有麻烦……如果小乖乖有什么损伤,那哥哥就罪孽大了!”

  这纯粹是信口开河,我才刚当上兰亭公没几天,哪来什么仇人!

  就算是有仇人,我的靠山可是流风国的皇后和唯一的公主,谁能把我怎么样?不过,作为哄骗女孩子的伎俩肯定管用。

  鲁婕想起平日爹爹叔叔们说的那些官场勾心斗角,心中就有了八分相信,她娇嗲地道:“哥哥你真好……有你在,婕儿什么都不怕!”

  这番话更是让我舒服到了心底……靠!也不知道是谁在哄骗谁了,怎么我笑得比美人儿还开心?

  正在此温馨的时候,忽然“砰!砰!”

  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

  抱住了想离开我怀抱的美女,我全身有了一点绷紧。

  进来的是两个黑衣年轻人,相貌倒算清秀,可就是没有一丝表情。他们双手捧着长长的大篮子,里面盛满了各式各样的新鲜水果,看样子是酒楼送菜的下人。

  可我只用看一眼,就知道他们不是。你哪里见过送菜的人,一进房间就反手关上房门?又哪里见过侍应脚下,穿着江湖人常穿的“千层百底靴”——而且是在这全部铺满昂贵地毯的沧州楼里?

  还有,他们竟然从敲门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你见过这样服务的吗?要有,这样的店早就关门了。我们无双县刘县太爷的酒楼下人,都比他们好得多!

  所有的不合情理,再配合着他们从门外就显现出来的杀气……妈的!少爷又一次再见杀手——还是那种等级很高的。

  看来,明天也是我该去买“大家乐”的时候了。

  因此从他们敲门开始,我就不敢放鲁婕离开我,怕的是他们乘乱伤害到我的美人儿,也怕他们利用鲁婕让我分心。

  不会武功的小美人儿,待在我身边更安全一点。但是让我哭笑不得的是,鲁大小姐现在正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小嘴不停在我耳边念着:“坏蛋……色狼!”

  诸如此类的话语。

  她显然足以为我好色得不得了,就算是有旁人来了,也不舍得放开她……与此同时,证明了自己魅力的鲁婕,心中甜蜜蜜的。

  “过来把东西放在桌上吧!”

  我给一个机会给这两个杀手,就看他们怎么做了。

  房间不大不小,两人走了八步才来到我的面前。我假装不在意他们,只是闭着眼睛细听美女的唠叨。

  “锵!”

  把刀出鞘声还未响完,一道凌厉的刀风便袭至面前。

  我眼也不睁,蓄势待发的左脚一抬,把身前的桌子踢了出去,右脚顺势一点,抱着美人儿掠到了一旁。

  “铮!”

  坚硬的小桌已经被劈成两半。

  我正在奇怪怎么两个人就一把刀攻击时,另一把攻势更盛的刀刃如影随形的横砍而来。我睁开了眼睛,却看见一把奇形怪状的长刀向我快速砍来。

  这把刀森寒如雪、薄若纸片,比起寻常的刀,它的刀刃更弯一些,且刀柄处非常长,使来人可以双手握住刀柄……是“和寇长刀”我眉头一皱,怎么刺客是外族人,难道我的名气真那么大,都传到流风国之外了?

  鲁家小姐此刻才回过神,小妮子很是有大套,这个情况下,虽然小脸变得苍白,可是仍旧强制保持着镇定。她深知我武功高强,也就不太惊慌反而想看看热闹,刚一转头过来,却发现森寒的长刀已到了面前。

  “啊……”

  鲁婕惊叫一声后便又扭过丫头,同时紧紧抱住了我。

  小妮子并没有想挣扎着跑开,在这一刻,我有了一丝感动。其实她根本用不着惊慌和害怕,不但现在我的护身真气布满了我和她的全身,而且我有把握等长刀挨身时,出其不意发劲反噬,一举震断刺客的心脉。

  不料,刀刚刚要挨身的一刹那,它的主人硬生生反手一拧,身子违反常理地向后翻腾开去,落在另一人的旁边。

  “咦?他们认识婕儿?”

  我看见他们惊异地望向鲁婕,互相交换了眼神后,又双手举刀向我们砍来。两人很有默契同时出手封住了所有的角落,但这次却明显避开了可能砍向鲁婕的方向。

  “妈的,种族歧视啊?”

  我先输入一股温和的真气,稳定鲁婕的情绪,再顺便把她的身子往前一送,迎向如闪电般砍来的和寇长刀。

  当然,对于这个试探性的举动,背对着我们的鲁大小姐一点也不知道,不然我就有得受了。

  两人清澈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怒意,却还是照旧去势、翻身,中断了攻击。

  嘿嘿,他们果然不愿伤到婕儿。但他们又绝对不会是鲁家请来的……那么会是谁呢?该不会因为他们是鲁大小姐的爱慕者,想诛掉我这个情敌吧?

  心中想着,我手中却没有停下,轻轻把佳人放下来:“乖宝贝,在旁边看着你老公怎么收拾他们!

  鲁婕也知道自己帮不了忙,乖乖的走了开去,“哥哥i…小心一点!”

  我们如此亲热的称谓,却没有看见两个刺客的醋意,反而因为鲁婕离开战团,而眼中喜悦的光芒闪烁了一下。看来我猜错了,原来他们只是不愿意伤到婕儿!

  于是,他们一人双手握刀过顶,一人双手握刀刀尖向左下方,气势不住攀升。

  如果师傅的提示没错的话,这该是大和武技中很有名的“上手大段式”与“下撩刀式”虽然比起大陆上的武学来说,很是简练和单调,但是一点也不拖沓,力道和角度把握得好,绝对是一击毙命!

  似乎两人没有了顾忌,也就决心使出杀招了。果然,“上手大段式”气势凝重由上劈下,带有万夫不挡之勇,中送竟带起强烈的破风声。

  “下撩刀式”由左下斜撩向右上方,姿势怪异而狠辣,看似缓慢却与“上手大段式”同时到了面前。

  我身子前倾,右手两指强行夹住和寇长刀的刀锋,一卸一带,把它引向了由下而至的另一把刀。

  两个杀手的力道并不如我,所以不可避免改变了方向,眼看两刀就要相撞的时候,“上手大段式”忽然改成“下撩刀式”而本身的“下撩刀式”却不可思议地换成了“横手刀式”两人准确的配合与出色的头脑,不但避免了两刀相撞、徒劳无功的场面,还加以变化,重新形成了两面夹击之势。

  好一招杀着!我本来就没有轻视他们,此时也变阵有余。只见我身体不动如山,运劲尖锐如风,蓄谋已久的双拳击出,后发先至迎上双刀。

  “砰!”

  、“砰!”

  两声巨响回荡在房间中。

  内力不及我的两人,顿时被震退好几步,身形一阵踉跄,体内的真气也是混乱不堪。没等他们缓过气来,我又欺身向前,双手闪电击出,连续不停点向他们全身大穴。

  虽然看起来小小一指没有什么威力,但真正挨上了身的结果大家都明白。因此两人只好憋着伤势,用刀舞起团团刀幕,不敢进攻,只是力求护住全身。

  哼!要是你们扶桑的“护族三神”来了还可以,就凭你们两个小小的杀手,想挡住我的攻势那绝对是痴人说梦。况且少爷我一直奉信“斩尽杀绝”原则,这次对他们莫名的刺杀更是火冒三丈,所以铁了心要取他们性命。

  “嘶……嘶……”

  两人气劲外发而出,在刀刃上散发出若有若无的刀气,光芒一阵大盛。

  可不管他们发出的刀气有多么强劲,我还是运用天魔大法破开了周密的防卫。

  不过这次我立定心要硬碰硬,因而两根拇指不分先后点上了长刀刀刃,并牢牢地吸住了双刀。在黏住和寇长刀的下一刻,我已经开始了猛催真气,沿着我们的接触点,源源不绝进入他们体内。

  我决定一寸一寸震断他们的全身经脉,用无比残忍的方法结束他们的生命——妈的,老子不发威,你们还真的把我当成了病猫。

  两人想撒手已是来不及,只好苦苦抵抗。

  可少爷我“傲世”级的称谓又岂是假的?

  商阳、二间、合谷、阳溪、偏历、温溜、下廉、上廉、手三里、曲池……微弱的抵抗不能阻止我的前进,我势如破竹一下子就来到了手肘处的经脉,之前的那些经脉穴道都被我破去。也就是说,两人此刻双手手肘以前的部位已经废了,而这种破坏却还在继续……

  “嗯?”

  我忽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这股气息正协助主人抵御我的进攻。

  怎么他们吃过“造化丹”心中的疑问还没有消失,我猛地发现,自己的真气忽的失去了前进的目标!

  “截脉大法”我若有所悟笑了起来。

  这,该是我第二次遇到了吧?出现在这两个人身上熟悉的两样东西,已让两人的身份呼之欲出了!除了两个我前几天放走的和族小美人儿,还有谁呢?

  这次我可不能让你们跑掉了!

  趁他们最虚弱的一瞬间,我大拇指向后一挑,两把失去控制的长刀“呼!”

  的掠过头顶,插入远处的墙壁深处。

  这股强力还把两人向我身前一带,我连忙顺势连点她们会阴、曲骨、中极、石门四穴。

  触手的柔软滑腻,即使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得很清楚。身为花丛中老手的日少爷,当然能分清楚男女肌肤的区别,是而我的八分猜测,此刻也变为了十分肯定。

  我把两个站立不稳的身躯搂入怀里,之前当然是卸下雨人的下巴,万全防止两人自尽。

  “两个不懂事的臭丫头,少爷放过你们一次,你们却还来刺杀我,上瘾了吗?”

  我恶狠狠地在她们耳边说道。

  “啊!”

  、“啊!”

  两声柔软的惊呼响了起来,多少带着一丝惊喜和三分释然,从我熟悉的话语和刚才的超强功力,两个聪明的和族美女刺客,已经知道自己现在落到了谁的手里。

  知道了我身份的她们,应该不会再自尽了吧!

  把她们放在座椅上,我想了想便合上了她们的下巴,让她们能够除了发出,啊!啊!“之类的感叹之外,还能说出话语。

  “哥哥……你好厉害啊!”

  没等她们再次开口,确定我已经获得压倒性的胜利后,鲁婕欢喜地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我。

  面对两个刺客的我,此刻明显的捕捉到她们眼中一闪而过的异色——是对着婕儿发出的。

  “是什么人想来杀哥哥你呢?”

  发泄了激动的情绪后,鲁婕皱起了堂一眉,“难道是大刀门的余孽?”

  旋即,她望了望瘫坐在椅子上两人摇了摇头:“不对!这两个人我看比齐家父子的武功还高,他们怎么会是大刀门的人。”

  我笑了笑,这个美女还真喜欢分析事情:“乖宝宝,让哥哥亲一下,我就告诉你她们是谁!”

  “哼!你就知道要挟人家!”

  鲁婕照例皱皱琼鼻,然后乖乖地把小嘴凑到我的唇边,“便宜你了!

  唔?婕儿,我可记得我们是结过婚的,只亲亲小嘴儿,还叫“便宜你了”在她尽情享受热吻的时候,少爷的一半精力却放在了对面的两个俘虏身上,不久我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于是也放开了已是气喘吁吁的美人儿,她的小嘴都被我亲得略微有些红肿。

  我指着两个刺客对她道:“婕儿,这两个人你认识!”

  “嗯……唔?你说什么?”

  鲁婕还沉浸在我的温存里,没反应过来。

  “婕儿,想想最近来到你们鲁家,又和你关系好的两个人是谁?”

  这一点不难猜测,她们如不是和鲁婕有段不浅的交往,绝不会冒险故意放过她。

  “唔……”

  鲁婕偏着脑袋细细看了她们一眼,然后走上前去,小手在她们脸上一,阵摸索,“嘶”的扯下雨张精巧的面具。

  面具下露出的,是两张美丽温柔的脸庞,只是这两张宜嗔宜喜的俏脸上,现在没有任何表情。

  “咦?美……彩!”

  她惊异的揉了揉眼睛,“怎么会是你们?”

  鲁婕伸出双手,像教训小孩子一样扭住她们的脸上嫩肉,“两个小丫头,好的不学却来做什么刺客?上次那个坏蛋跟我说你们想杀他,我还不信……快给大姐我老实交待!”

  两女低下丫头却不说话。

  鲁婕很是生气,手里不知不觉用上了劲,像是在揉面娃娃一样。

  看两张吹弹即破的粉脸就要被她扭坏,我忙拉着她的小手,把鲁婕抱回了怀里,“婕儿,你才多大就那么老气横秋的,还自称大姐?”

  “怎么不行?我都快十七了……”

  小妮子不喜欢心上人把自己看成没长大的孩子,气急败坏地道,“人家比她们还大三·岁呢!怎么不能当她们大姐?”

  看着鲁婕流露的小女儿娇憨,我笑着搂紧了她,“宝宝……没有人说你小,都是出嫁了的人了还……等等!”

  回想起刚才她的话语,我骇然指着两个大和美女,“你说……她们才十四·岁?”

  “嗯。”

  鲁婕并不在意我后面说的,她只是甜甜蜜蜜的听到了自己想听的前面部分。

  天啊!这两个魔女身材、天仙面貌的大和女子,竟然才十四·岁,就发育得这么好?

  想少爷我那么多个老婆,还没有一个人能在十四·岁有如此成就啊!哼哼哼,这下你们更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了!婕儿,就看老公把这两个“妹妹”变成你真正的妹妹!

  我脸上神情一收,正色对益州郡第一美人儿道:“婕儿,乖乖去下面你哥哥们那儿等我,我有些话要问她们。”

  “我不能在场?哥哥你不会是想用酷刑吧?”

  小妮子虽然刚才一副恼怒的样子,可她还是护着自己的妹妹们,生怕两个小·妹妹吃亏了的她,眼睛盯着我,还叮嘱着我道:“我可告诉你哦,她们是我的姐妹,你可不能来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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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双美沦陷

  等鲁婕乖巧地把门关上后,我转身弹出两道指风,解开了刚才封住她们的穴道。两女下意识一跃而起,却忘记了她们的手已经废了一半——在这种情况下,她们也只能头冒冷汗跌坐在地,但这对和族双胞胎还是不吭声。

  好倔的女人!

  我忽然想起她们前后两次的“截脉大法”无由心中一团怒火燃起。我随便抓过一女,然后坐在椅子上,把她放在膝上,一手按住她的脊背,一手撕向她的紧身下裤。

  随着“哗!”

  的一声,一个肥美白颤颤的美臀,骄傲地在我面前抖动着。因为角度的关系,我隐隐约约看见了丰满的臀办下隐藏的一抹乌黑。

  妈的!我暗吞了吞口水,却没忘记自己的怒火,于是我抡起大手,朝着美少女的肥臀,重重打了下去。

  “啪!啪!啪!啪!……”

  虽然没有运气,但臀部是女人最娇弱的部位之一,这样毫不留情地拍打,让刚刚身体受到天魔功和截脉双重重创的大和美少女,感觉到臀部没几下就火辣辣的疼。而隐私部位被一个男人狠狠拍打,那种羞耻的感觉远远超过了肉体的痛楚。

  同时,这位和族小美人儿无比羞耻于两次失败在同一个人手中的挫折感。

  但她知道自己不但不恨他,反而对他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种种复杂的因素重叠在一起,让这个超级无敌幼 齿美少女“呜……呜……”

  断断续续哭了出来。

  她哭得很是娇柔软弱,让人看着就觉得有些心疼和爱怜。

  然而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点效果,我怎么会放弃?

  在加重了力道的同时,我悄悄释放出一道真气,不知不觉挑逗着她的敏感神经。

  慢慢的,不只她的美臀上两片高耸的臀峰颜色变成粉红,我还能感觉到连美女的小脸,也红润发烫起来。

  “呜……呜呜……”

  她受不了的拼命挣扎,可她一个小女子,怎么能逃脱大灰狼的掌握。我紧紧按住她的香背,制止住她乱动,另一只手继续我的大业。

  “啲!啲!啪!……”

  “呜……呜呜……”

  忽然意外的,跌坐在地上的另一个美少女也开始哭了起来。

  我仔细一看,没经历过我折磨的她居然也是粉脸红彻欲滴,配合着她的柔和媚态,真是说不出的娇俏迷人。她的表情和我膝盖上的美少女一模一样,但我明明没有打她啊!

  咦?难道是……是那种不常见的“孪生儿”的心灵感应?

  据说这类双胞胎的两个人,会因为另一人所受的痛楚而痛,会因为对方的欢喜而快乐。虽然程度较对方要略微轻弱一点,可是这也是一种奇观了。

  这种寻常双胞胎中千不见一的极品女子,不但在事业上是很好的帮手,训练出来后,在床上更能让主人享受到难以言语的乐趣。大陆上如此孪生美少女,可谓是有价无市,甚至有一个国家的皇族人真,出到了一千万金币,都未能得到一个。

  为了证实,她们是不是这种珍贵的可爱孪生儿,我有节奏地拍打着膝上美女的肥臀,放眼看过去时,果然发现,另一女也相应的随着节奏,和她一起抖动和哭叫。

  哈哈,我的运气怎么这么好呢?兴奋之余,我不自觉的拍打得更起劲和更热情。当然,膝上和旁边两个美少女,那柔弱娇美的哭声,在另一方面刺激了我的神经。

  “呜……求……求……你……”

  跌坐在地上的那一个和族美少女,爬到我的面前,两只滑嫩的玉手,抓住了那从空中正欲落下的大掌。

  “要打……呜……就打……打……美!呜……美……是、是……姐……姐……呜……要……受罚……也该……是……美!”

  想不到这个叫“美”的姐姐,还挺心疼自己的妹妹,居然想要代她受罚。

  “放心,待会儿就轮到你了。”

  我一捏美的粉脸儿,把她的麻穴封住,继续拍打着彩那已经发红发烫的肥白屁股,直至让美少女哭得没力气了才把她放在地上。

  接着我又对姐姐——美,开始了一模一样的惩罚。

  “啪!啪!啪!……”

  清脆的肉击声,混合着少女无助羞涩的哭声,再次回响在沧州楼的贵宾厅里等我把接受惩罚后的美、彩二女抱在怀里,两个美少女已经瘫软得像一团泥。

  这对和族双胞胎,无力地把火热的娇躯依在我宽广的胸膛里,柔媚的俏脸上,眼泪和鼻涕黏成一团,不但不觉得很好笑,反而给人一种楚楚动人的天真可爱感。

  没工夫说那些甜言蜜语,算算时间已经不早,我运起天魔大法,把精纯的真气从我们紧紧相依的身体处传送过去,骸化于她们的奇经八脉。

  在柔和的真气入体的一刹那,美、彩两人同时一震,旋即又娇弱地把头重新埋在我怀里。

  慢慢的,真气已能在她们体内自由运行了。我便集中全力,让天魔气劲缓慢地治疗她们受创的手臂。

  一壶茶的时间过去后,根源相同的天魔真气,自然水到渠成完成了“修复手臂功能”这个任务。

  别看只是短短一壶茶的时间,期间不但我大汗如雨,连两个美女伤患也是香汗淋漓。当大功告成,手臂血脉畅通的那一瞬间,我们三人都不约而同长出了一口气。

  “哥哥,你问完没有啊?”

  门口忽然响起了鲁婕小声的问话,话语中有一丝担心的味道,“人家想进来,好不好嘛?”

  不是她这一声问话,我险些忘了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时辰……都快到了晌午。

  刚想回答她,张开的嘴便被两只香喷喷滑腻腻的玉手遮住。

  “不……美和彩不想……不想现在见到……婕姐姐!”

  不愧是具有心灵感应的孪生儿,行动的是一个人、说话的又是一个人——而两件事却偏偏完整组合在了一起,巧妙得让人听起来都是一种享受。

  我把两女的小手从我嘴巴上拿了下来,和声地问道:“那你们要我怎么做呢?”

  “美和彩……要先回家……明天这个时候……美和彩在城里的‘吉舞阁’等候公子!”

  她们说完便挣扎着起来,变戏法般的变出两件深色风衣,披在已经破损的紧身衣服上。

  “等等!”

  我想叫住她们,却只能看见两个破窗而出的美人儿背影。

  由于她们的离开,怀里的温暖少女芳香骤然失去,让我怅然若失了一会儿。

  “哥哥,两个小丫头呢?”

  门开,花季美少女虽然一进来就扑到椅子上来抱住我,可是两只灵气十是的眼睛却四处旋转,嘴角轻逸出一丝促狭的笑意。

  因为替美、彩二女疗伤出了满身臭汗,正在不舒服之际,有这么一个天生带有花,香的美人儿拥在怀里,真可谓爽快透顶。我不由地搂得紧了些,同时也忘记了回答新婚小老婆的质问。

  “嗯。”

  美女许久不见我的回答,不依地在我怀里扭来扭去,撒娇要我说话。

  初时还不觉得,久了就察觉到,这小妮子坐在我膝盖上的俏挺屁股,因为她的乱扭,而时不时摩擦着我的胯下。胯下龙枪早就被两个大和美女挑逗得难以忍受,本来想回去在两个性奴身上发泄,但此时受到处子幽香的影响,它居然不听号令越来越昂首挺胸,紧紧顶住了鲁婕的浑圆美臀。

  “啊……”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袭击”但小美女还足尖叫了一声,想跑开却被我抓了回来,小嘴还没来得及抗议遂被一张大嘴封住了……

  ※※※蓉县,鲁府牡丹楼之中。

  在两个美丽女奴身上射出第三次阳精后,浑身没有一丝力道的她们,终于昏迷了过去,而对我来说,夜晚才刚刚开始。

  我把两具温暖如玉抱在怀里,回想着今天遇刺的事。美人儿在怀时,我的思绪总是显得比较清晰。

  到现在为止,我的身份就李若水等有限几个人知道,而今天的会面知晓详情的人也不会超过五个。

  从美、彩袭击那一刻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怀疑过密探统领李若水。

  我如果在和他见面后死了,他不但没有任何好处,还会遭到皇家高手无尽无休地追杀,无论逃到天涯海角,都不会让他安心过日子。所以,这对早就立志于官场的李大人来说,明显得不偿失。

  那么从事件发生后再想一想,真正要害我的应该是在我死后,然后造成李若水倒台,那个能得到最大利益的人吧!

  头绪一理清楚,那线索就自然好找了,在仔细筛除了一干众人,我把目标定在了“抠密院东南区副统领”金子湖身上。

  从外表上看,这个如教书先生一样和善的中年人,虽然没有任何值得我怀疑的地,方,可他那身不下于李若水的强劲实力和过于沉默的外表,让我从不怀疑中产生了怀疑。

  他却不是一只大老虎,至少面对我时不是,他也不配当大老虎。

  光想升宫发财的话,再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把主意打在我身上,相反他还会像李若水一样讨好我。

  刺杀“当今皇后的内侄”、“朝廷重臣”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能有着胆子产生来杀我的念头的人,全流风国不超过三个人:唐王陈化、镇南王陈努宽、楚王陈举。

  或近或远,他们都有杀我的实力和动机,也只有他们敢这样做。

  唯有和这三位权高位重的王爷挂上了钩,金子湖才可能冒着巨大的危险来执行刺杀计划。

  应该说,他们出动了美和彩这两个高手,绝对是下是了本钱。两个绝世级的孪生高手,是可以当四个绝世高手来用。

  又要不是她们因为顾及鲁婕,而没有用大和忍术的话,我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我没有忘记,与“大和刀法”同样享有盛名的“大和忍术”是多么厉害与匪夷所思。

  没有人知道,表面文弱、不会丝毫武功的任娘娘的内侄,会是个高手。即使想到我会武功,也绝对想不到我以区区弱冠之龄,竟然已高达“傲世”级别。所以,要刺杀我的人们派出这种王牌,已是太过小心之举。

  可到底是那三个王爷中的哪一位呢?我久久都得不出结论。

  算了,横竖明日要见美、彩,到时再问问她们,看看能不能套出点什么好了。放下解决不了的事,养好精神来面对明天,似乎这点更加重要。

  第八章 幕后黑手

  第二日,天晴有风,我按时来到了位于沧州南城区的“吉舞阁”要说沧州楼是这益州最大、最有排场的娱乐之所的话,这吉舞阁就是益州最精致、最雅静的休闲之所。

  吉舞阁仿制于大和群岛的“和式套房”非常受欢迎。有钱人都喜欢来到吉舞阁包上一套“和式套房”避开尘世喧哗轻轻松松休息几天。

  这儿的温泉、苍松、草坪……“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客人放松身心而设计。于是,优点众多的吉舞阁自从五年前开业以来,生意一直很好,隐约还有盖过沧州楼的势头。

  而面对这么一个强劲的对手,强势而又有着很强后台的麻九爷,不是没有行动,事实上,他的反应非常迅速。

  据李若水的情报显示,在一年前的一个晚上,先是吉舞阁莫名烧起了大火,紧接着一壶茶过后,麻九爷的家里就被几十个蒙面高手袭击,护院武士死得干干净净,却出奇的九爷一家二十八旦龟发无伤。

  然后第二天麻九爷一大早就去了一趟吉舞阁……等他出来时,脸上又是挂满了笑容。从那天起,吉舞阁和沧州楼一直相敬如宾、友爱谦让。

  “听说那晚,袭击麻府的蒙面人用的好像是‘和寇长刀’啊!”

  我站在古雅的大门面前,望着门上一朵白色的菊花想道。

  “公子可是来自蓉县鲁家?”

  我刚想叫门,它却自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衣冠楚楚、二十几·岁的白衣人向我恭敬地说道。

  我点了点头。

  他脸色一喜,快步站了出来,恭顺地弯下了腰,“请公子先进来吧,我家主人已经久候多时了!”

  等我走进门经过他面前时,他又小声补充道:“请大人见谅,为了大人的安全,我家主人不能出来迎接您。现在主人正在主厅设盛宴以待大人。”

  话音落下,他关上大门后,走在前面领路。

  我没有遗漏他那个奇怪的手势。因为之后我便感觉到,四个高手随着他的手势腾空而出,分四面行去,旋即传来几声微弱的惨叫声。

  好一个机灵的家伙。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跟在他的后面。

  为了试探他的深浅,我特地放出一点杀气,牢牢地锁住他的气机。他的功力明显没有我想像中的强,因为气机接触之下,他微微颤了一下,然后渐渐流出了汗水。

  但他的忍耐功夫却大出意料之外。即使我不断增强真气对他进行“锁脑”可他忍住了所有的苦痛,除了开始的失态外,他没有走缓过一步路。

  我们穿行了一会儿后,来到了一座如寺庙般呈伞状铺向四方的木制小楼,屋檐上面挂满了风铃,风吹过引起一阵清雅的铃声。

  “欢迎贵客光临!”

  小楼正门处,依然有一朵白菊,只是比门口的那朵大了许多。放眼看去,楼里比地下明显的高出一截,正门入门处放着几双轻便的木屐,说话的人现在正微笑着站在木屐旁。

  即使他下面还站了不少人,可让人第一眼能看见的只有他。

  此人大约三十上下,穿着和族的传统服饰:高腰、长裙、斜襟、宽袖,腰系织锦和服带,穿五纹羽织和裤,衣黑紫,褶为深绿色。

  一双明亮的眼睛里,眼神凝实而有力,高挑的身材下真气布满全身,配上刚毅硬朗的脸庞,让人不敢忽视他的实力。

  细看之下,美、彩二女也盛装立于他之后,二人身穿浅紫大袖上衣,浅绿褶,长裙为深红色、深紫色、浅紫色、绿色竖条纹缬类织物制成,带为深红色和深紫色的印花条纹带。

  此外,她们也同样腰系织锦和服带,穿五纹羽织和裤,这样一来,她们更像两个绝美的瓷娃娃。

  哼,好大的气派!虽然心里暗暗惊奇他们的身份竟是那般高贵,但少爷我却不会表露出来。

  “哆!”

  没等我回话,到达目的地的那领路人再也支持不住,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口中吐出几口黑血。

  “啊,恭太郎!”

  旁边早抢出几人把他扶住,可他早已昏迷过去……见到同伴昏迷不醒,几人看我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劲了,似乎还有着一丝杀气显露出来。

  我看也不看他们,扶桑的奴才跟大陆的一样,如果主人不说话,简直跟木偶一样,不敢有任何动作。

  “放肆!”

  主人皱了皱眉,轻轻呵斥道,“抬他下去……叫他醒来后,来敬贵客一杯酒!”

  “是!”

  几人显示了绝对的服从,半声不吭叫来下人,抬了恭太郎下去。

  “秀吉先代恭太郎拜谢任千·岁!”

  说完,他认真地行了个礼,才又说道,“如果不是任千·岁替他逼出这些废血,恭太郎起码还要十年才能刀法大成……如今,他只用三年就能进入先天境界。如若恭太郎他日有所成就,皆拜千·岁殿下所赐!”

  主人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揭开了谜底,给了手下们一个交待;同时这个和族的贵族也用高超眼光向我说明,他绝对有和我合作的本钱。

  再有就是他也替恭太郎结下我这个因缘,他说恭太郎的大成是拜我所赐,换个方面来解读就是说“恭太郎也算你花过力气培养的,他日后有事,你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他的眼光很是毒辣,看得也很准确。

  在和恭太郎较量时,我的天魔真气发现他的心肺处有一团黑血,我当然明白这是他强行修练高层武学时,留下来的暗伤。看在他还算硬朗的份上,我顺手把这团黑血给逼了出来,结果当然就像主人所说的那般,他因祸得福,功力更上了一层楼。

  “不用说得那么客气。”

  我指了指那两个美丽的盛装少女,对主人道,“我今天来是希望你给个让我满意的理由。”

  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也不绕弯子了。

  “如果给不出让殿下满意的解释,那外面的一百五十三名内宫高手,也会和殿下一同踏平这里,是吗?”

  名为秀吉的主人又皱了皱眉,“只是,我们值得殿下下这么大的手笔吗?”

  他这一点想错了,其实少爷我没有全歼他们的意思。

  一则现今我已经招惹上付家、马上又要和宇文家开战,实在没有必要来再惹他们三一来就算只是为了这两个孪生美少女,我也得放他们走;最后,我心里还存有一个大胆的主意:和他们结盟。

  问我为什么不收他们作手下?拜托,你以为在看英雄传记啊,收手下哪有那么容易,况且还是异族大和人。

  要是现在说出“本少爷看你们还顺眼,就勉强收你们当小弟好了”诸如此类的话……专着吧,这些蛮子肯定得马上拿起刀子和我拼命。

  一个到了他们这样规模的组织,是绝对不甘心居人之下——辛苦打来的江山,你会舍得送人?傻子都不肯啊!

  就算退一步说,他们愿意成为我的手下,日少爷也不愿意收他们。一个来历不明、身份神秘、武功高绝、财产雄厚、组织严密……的势力,收下了他们,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现在我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收下他们会有麻烦,道理也很简单。如果是日少爷我流浪到他乡,在大元有了这种势力,少爷我一定回马杀向祖国、杀回乡土去享福。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老鼠窝嘛!人都是喜爱故乡的,发达之后有谁不想衣锦还乡呢?更何况是这群不同种族的大和人。

  再来,流风的情报部门从来没有关于他们的资料,这说明他们现在处于潜伏期间,迫于某种苦衷而不能露面。于是他们不回家的原因就出来了:一定有个比他们更厉害的仇家,他们在背后虎视眈眈。故而在没有凝聚好充分的实力以前,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我不愿意收他们,只是想利用他们的力量,帮我做些事情。但是一些必要的威胁措施还是必要的——在昨晚,我又密令李若水,让其“明日午时、率众聚于‘吉舞阁’附近,没有命令之前,唯忌有任何行动,违令者斩!”

  我笑了笑,却没有答覆他。这副模样当然让在场的人面有异色,如果不是我的身分特殊和主人并没有下令,他们还真说不定会冲上来拼命。

  主人抬了抬手,制止了手下们的骚动:“关系重大,殿下还请入内说话。”

  本来我还想再摆摆谱的,可两个美少女仿佛知道我的心意一般,紧紧望着我的大大眼睛,流露出让人无法拒绝的哀求之色。

  “妈的,又对老子用媚术!”

  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进楼里后,我心里再次为她们的肥白屁股记下了一顿板子,还要叫她们两个脱光衣服,趴在床上一起接受我的惩罚!

  宽敞明亮的漆黄色大厅里,铺满了黑色的木板,其中央放有一张矮小却宽长的桌子和几个软垫。除去我和主人、美、彩对面坐下,九个手下都恭敬站在了他们背后。

  “请允许我先自我介绍一下,”

  主人道,“在下敬宫秀吉,这两个是舍妹敬宫美、敬宫彩。”

  恰于此时,那个叫恭太郎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果然步伐轻盈了许多。恭太郎先双膝跪下,隆重地行二跪六拜之礼后才向敬宫秀吉行礼,随后他退到了后面第一位上。

  敬宫秀吉点点头,续道:“先前我们是为了控制鲁家,得到更多的财源,才让舍妹混入鲁家。”

  他顿了一下,“至于刺杀千·岁殿下的主谋,是宇文家。”

  敬宫秀吉说话简单明了,一看就知道是属于实干型的人,不会为无聊的事情浪费精神,也不会刻意兜圈子隐瞒什么。

  呵呵!我忍不住淡淡一笑,想不到在京城玩了一手栽赃后,现在就有人跟着学了。

  只是,刺杀位高权众的当红“兰亭公”效果不知比当初刺杀兵部尚书好上多少倍。如能顺利杀掉我,再巧妙布置一下……不仅付家会被愤怒的康宗满门抄斩,连镇南王也会有大灾难。

  这一切的结果,无不是宇文家和幕后的唐王梦寐而以求。因此也不难理解他们花费的一番苦心——连杀手都要找毫不相干的外族人,就是为了和自己撇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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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身世揭密

  “你这么坦诚地说出来,是不是因为你不怕我的报复?”

  我不动声色地道。

  “当然不是!”

  敬宫秀吉温和一笑,“当今天下,能敌过舍妹二人合击的高手不会超过二十个,而您却是其中一位。同时,谁不知道兰亭殿下乃皇上身边最新的红人?秀吉当然怕您!”

  “我看你怕的不是这个,你怕的是没有我的帮助,你就不能重新夺回属于你的一切,是吗?”

  我慢吞吞地道,“尊敬的和族豪叶寺亲王殿下,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嗤!”

  话音刚落,三把大和长刀不分先后绕过秀吉兄妹三人,闪电般向我砍来。

  大和长刀在这三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手中使来,比美、彩二人多了几分凄厉。强大的杀气和只攻不守的刀招,让我清楚了解到,他们即使赔上性命也执意要制我于死地。

  男人身体的轻盈度始终弱于女人,所以大和女性擅长腾空袭击,男性高手却只能在地上发挥。

  听说将剑道之动作分解,可分为手部举刀与脚部前进两个动作,脚部前进之速度永远大于手部举刀之速度,在造成敌人心理压力的同时,也为自己增加了成功的希望。现在看时,果然他们三人只是小迈步却频率快得惊人。

  抬眼一看,两姐妹脸色一变,想要站起来,她们的香肩却被秀吉牢牢地按住,不能动弹。与她们焦急的脸色相对应的是,秀吉一脸自然地看向我,显然要看我怎么应付。

  我对他的态度没有什么反感,也对两个孪生美人儿喜欢得紧:“呵,这两个小丫头还算有良心,不枉废少爷的一番苦心。”

  时间转眼即逝,三把长刀已经到了面前。下一刻,本来是分散的三把刀居然在我面前三尺会合,银光闪处,在我面前演起一道亮丽的光墙,光墙中居然影现出一朵巨大的菊花。

  银盘在我面前不停的旋转,但并不攻击。任谁都看得出他们是在聚集气势。当我的战意被彻底打消的那一刻,也会是他们施展出惊天一击的时候。

  其实三人都只能算一级高手,但在这个刀阵的组合下,居然可以制造出超出自身实力十倍的杀意。

  我并没有被他们锁住气息,但初次遇见大和的刀阵,我也不禁起了争强之心。

  三把刀不停旋转,招式威猛、决绝,银色菊花的花心迅速变大,“砰!”

  的一声后花心爆开,瞬间射出几十道黄色的利箭,带着爆炸的力道向我袭来。

  “锵!”

  、“锵!”

  、“锵!”……依旧是金属相撞的声音震耳欲聋。

  我放慢了速度,却还是准确抓住了三把刀的路线,单手食指每次都恰好在身前一寸处,把来势汹汹的寇刀弹了回去。

  在旁人看来.美丽的花心一次次绽放、又一次次消失在我的面前,如同火花栽进湖中,不能激起一个水花。

  上千次的无功而返,让三人生出无力之感。但大和民族的坚韧,使他俩依然咬牙向我身体砍来,但此时他们也没有力气幻出眩目的路线,只是用简单的刀式展开攻击。

  “呼!”

  、“呼!”……即使这样,猛烈的刀锋依然不懈地劈向目标。

  “殿下好功夫,请接秀吉一刀!”

  声到人到,主人平手握一把七寸小刀,眨眼间来到我的头顶,气盖华山砍了下来。刀式没有任何花招,但产生的威力却超过了我面前三人的总和。

  “杀!”

  三个武士看见主人出手,心中大喜,三把长刀带着凄厉的杀意,分别由左、中、右往上撩杀…三二道银光的会师点是我的颈项。

  “蠢货!”

  我暗笑了一声,身子忽地向后仰去。等身子和腿成直角时右腿离地,巧妙地把三把刺空的刀向上一引,“铿!”

  的巨响声下,主人威力无比的刀斩重重和三刀碰撞在一起。而导演这出好戏的我,却藉着力道轻飘飘飞到了一旁。

  三人只觉得,身上仿佛被万斤重铁狠狠地砸了一下般,同时手臂一麻一痹,长刀再也不能举起,“当啷”掉到地上。三人骇然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虎口已鲜血淋漓。

  好个敬宫秀吉,长刀一点一翻,身子如蛟龙出海般带着刀光直冲向我,卷起千层浪潮铺天盖地席卷过来,让人有无力回天之感。

  虽然敬宫秀吉的气势惊人、杀气腾腾,可放在“傲世”级别的高手眼里,他还不够产生威胁。

  我双手分合之间结出手印,一举破入万丈波涛之中,在无尽的刀影飘闪中,准确的一指点到了刀尖上。

  “砰!”

  固然他被我庞大的内力击退,可我的手指竟然有了些疼痛感,细看才发现,他的那柄小刀并没有像我想像中一样裂开。

  经些碰撞,主人的气势已衰,只得顺势一带,折身返回了座位。

  “你们三人下去领三十杖责,以惩罚对客人不敬之罪。”

  说这话时,他看也没看狼狈的三人,眼睛直直盯着我。

  咦……怎么会是这样!

  在我们接触的一刹那,天魔真气使我完全掌握了敬宫秀吉的体内动态,也由此我发现了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时呆在原处。

  等三人退下,不顾剩下人奇异的眼神,我走回自己的座位又坐了下来,同时对着一脸欢娱的美、彩笑了笑。

  她们见我情义流露,不觉娇羞地低下丫头。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群和族人不会在我们流风的地盘上,公然对我这朝廷红人行凶,惹下天大的麻烦。

  就算他们想留下我,不让自己的身份泄漏出去,他们也不得不考虑少爷我的实力,以及府外虎视眈眈的一百五十三名内宫高手。

  况且从我两次放走美、彩二女,他们能感受到我对两女的喜爱。

  有了这份好感,我就有了和他们合作的可能,而能有流风国的当红“兰亭公”对他们鼎力支持,正是他们求之不得的。因此我断定,在试过我一次后,他们再次发动攻击的机率为零。

  果然,主人收回了凌厉的眼神,卸下全身气势,为我和他自己倒上一杯绿茶,“千·岁殿下,在下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身份的?”

  “因为‘九凤月’和‘八妖落’!”

  我说的是昨日美、彩二女被我缴获的两把大和长刀的名字。

  中原人士可能不知道,但在那大和群岛上,这两把刀可是大大的有名,仅次于“妖刀村正”这大和至宝,而和其他三把短刀并称为“和族五神”说起来,师傅的那本《天下奇物记》也不枉费少爷用那么多的生命精华研读,上面的东西都还有用。在(兵器篇)里,不但收集了大陆三国的有名武器,连小小的大和武器也有记载。

  大和的武器非常之简单,全国上下除了战场上的长矛、弓箭以外,只有一种武器——武士刀。

  但可别小看了这一种武器,虽然名字只有一种,但品类可就多了。

  因而,武士刀的鉴定也就极为复杂——光是刀刃就得从厚度、宽度、弯度、锻造的精密水准、淬火的水波纹(刃纹)、柄部的造型、铭文、刀姿等各部位加以审视而后推敲。

  配件与外装的鉴定又是另一门学问,金具部分涉及材质、做工、创意三阴“、作者、年代等。

  正因为刀的鉴定如此复杂,少爷我才在昨晚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来辨认它们——最后才认定着两把战利品正是“和族五神”中的“九凤月”与“八妖落”不巧的是,益州第一才女由古书上知道,从三百年前,这“和族五神”和“妖刀村正”便落在了大和皇家的手中。

  而生意人的消息也是最灵通的。鲁婕告诉我,在五年前,大和群岛的京城发生了一场叛乱,结果是叛军获胜,于是在血腥的屠杀中,皇家的直系血脉除了逃出大皇子和七、八公主以外,全部都死了个精光。

  心中有些腹案的我在今天看见主人、美、彩的装扮后,便一举肯定他们就是我猜测的人物——豪叶寺皇家的遗族。

  他们三个人分别是大皇子豪叶寺秀吉、七公主豪叶寺美、八公主豪叶寺彩。

  显露秘密的,是因为他们的盛装。“腰系织锦和服带,穿五纹羽织和裤”乃是和族高官贵族的专用装饰。而在这种盛装上配以“衣黑紫,褶深绿色”则为皇族亲王才能穿。如果配以“浅紫上衣,浅绿褶”则为皇族内亲王才能穿。

  大和是个非常讲究阶级观念的民族,不是那个阶级的人,绝不会穿上不配自己身分的衣物。不过,我却没有把我的推断过程跟面前这位大和亲王——豪叶寺秀吉说。

  “豪叶寺亲王殿下,我想这个不是今天我们会面的目的吧?依本公之见,我们还是说说合作的事才实际一些。”

  既然挑明了身份,日少爷也得端起流风国“兰亭公”的架子——我可不能丢了皇帝老丈人的脸。

  豪叶寺秀吉双手举起茶杯,将茶一饮而尽,放下时眼中冷光一闪:“亡国之人有一何面目用祖先的名字!殿下叫在下敬宫秀吉即可。”

  表示了解地点了点头,我知道这敬宫姓氏乃出自他与美、彩的生母——敬宫希光。

  第十章 辟室交心

  “流风国‘兰亭公’任兰亭、字微易,流风国西宫皇后任娘娘内侄,出生不详,年龄不详,武功不详,性格不详,爱好不详……”

  敬宫秀吉拿出一张纸念完后,淡笑道,“殿下一身都是迷,却让秀吉如何放心与殿下共进退?”

  敬宫秀吉不是一个甘居人下的人,他和我考虑的差不多,都想互助互利,但我丝毫没有因为敬宫秀吉念出那么多“不详”而自傲和轻视他。

  我的来历在云芙的安排和自身的掩饰下,本来就是毫无破绽,而他念出的所有不详,正代表着他对这些方面都作了仔细的调查,能做到这一点就非常不简单。

  刚才我已经初步证实了自己高深莫测的武功,也是表示了可以互利的实力,现在该是给他些甜头的时候了。

  “本公知道亲王阁下需要些保证。这样好了,本公愿送阁下金币五千万,用于亲王的复国之举。”

  “此话当真?”

  敬宫秀吉道。

  我没有回答,拿出了五张金票,整齐地放在他面前。

  敬宫秀吉凝神看了这五张各一千万的金票好一会儿,才缓缓把它们收入怀中。

  从这一刻开始,我知道我和他的合作已经开始了。

  现阶段,他们这帮和人最需要的就是钱。据我所知,复国要的人马、兵器、粮草……什么不是花钱如流水?他们辛辛苦苦开店挣钱,也正是为将来的战争做准备吧!

  连两位公主殿下都亲自两次参与刺杀行动了,不是也说明他们最近对钱的需求剧增吗?所以,我下是本钱,用巨金砸开了敬宫秀吉犹豫不定的心门,但是……

  现在要是有谁不开眼的,在我面前说什么“钱财乃是身外物”、“干金散尽还复来”、“财去人安乐”之类的话,那他的下场一定会很惨,他会被悲愤无比的刘家少爷狠狠往死里扁!

  奶奶的,五千万啊!老子身上刚抢来些钱便又长翅膀飞了!这一点对于爱财如命的日少爷来说,打击无疑是极端沉重。

  不行!老子要回本!于是乎,我语气平静地道:“既然本公拿出了诚意,也请亲王给出一些诚意来!”

  早有准备的敬宫秀吉望向我双眼所视处,微微一笑道:“殿下如果喜欢,美和彩愿意伺候殿下一生一世。”

  早就听说他们大和民族的男人最不把女人当人,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为了虚无的复辟,敬宫秀吉便可以毫不犹豫送出自己唯一的两个亲人。可我马上发现自己错了。

  既然你这么大方,少爷也不会客气。我把顺着敬宫秀吉手势、而坐到我身边的两女的小手握住,“谢谢亲王阁下,本公觉得这笔买卖是亲王亏本了,这两位公主在本公心中,乃万金所不及矣!”

  这是实话实说,在我心中,美女始终排在金钱之前。

  “那你还叫我亲王?”

  敬宫秀吉佯怒道,“难道我不配当你的大舅子吗?”

  “任兰亭携妻子拜见兄长!”

  不用我拉,两个乖巧的美女便陪着我一起给他叩拜了三下,长兄如父,这个礼节我也行得心甘情愿。

  “都起来!起来!”

  他眼中也流露出伤感之色,“美、彩,今日嫁出我豪叶寺家门,你们也不用陪着我这不成才的兄长受苦了。也罢!你们以后就在家好好的相夫教子吧,不用再理会豪叶寺家的事!”

  他能说出这番话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要知道,身为豪叶寺家家主的敬宫秀吉说出这话,相当于把美和彩开除族籍,不承认她们是豪叶寺家的人,她们也不再是大和的流亡公主了。

  但如果从另外一个方面来想,此番复国乃是极端危险的事,参与行动的所有人都不能保证自己能活下来,放她们自由也是保全她们性命的好方法。当然,这不排除他放长线钓大鱼的打算。

  “不……哥哥!”

  两女小脸通红,“美(彩)不会弃你们不顾的!”

  “此话以后休要再提!”

  敬宫秀吉单手一摇,“从现在起,你们就姓任了!”

  和族女人嫁到夫家后,会舍去自己的姓氏换成丈夫的姓氏,像美和彩,现在就该叫任美和任彩。

  敬宫秀吉从五年前带领妹妹逃出后,已经完全代替了两女心中父亲的位置。

  此刻他的话语中带着无比坚决的意味,由此美和彩又双双伏拜下去:“大哥……”

  起来时她们两眼充满了泪珠却努力控制着不让其滑落下来。

  敬宫秀吉初次欣慰的一笑,随即脸色一正:“你们先去收拾行李,大哥和你们的夫婿要谈谈正事!”

  “把他们也叫下去吧。”

  我凝神望着两女消失的美妙背影,看也不看的用手一指众人,“我只想留恭太郎一人侍候。”

  敬宫秀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动,随即点点头,挥手让他们离去。“时之间,硕大的大厅里只余下我、他和恭太郎三人。

  “大舅子,你该早一个月遇见我的。”

  我开口就是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语。

  敬宫秀吉一愣:“你……知道?”

  “我任家也以医术擅长……你该听说过当今西宫皇后就是我任家人医治好的吧?可惜……”

  “听过。”

  敬宫秀吉淡笑道,“你们大陆人有句俗话,‘刀杀该死人,药医不死命’,敬宫秀吉生死有命,兰亭你又何必在意?”

  留下的恭太郎绝对不是个笨蛋,虽然刚开始他被我们不着边际的话弄迷糊了一阵,可现在他已经明白过来。他原本平静的脸庞抽搐了一下,颤声道:“殿下……”

  恭太郎弄不清楚,为什么容光焕发的主人会有三叩不久矣“的倾向,他非常渴望主人对自己说,此刻自己所听到的都是幻觉,但可惜的是我们接下去的谈话,打破了他微小的奢望。

  敬宫秀吉看了看他,“恭太郎,听下去!”

  “是!”

  恭太郎表现了绝对的服从。

  “第一个造成你那么大伤害的人是谁?”

  我在这段时间里,已经努力观察过敬宫秀吉的身体,心中已经有些结论。

  医术上“观、闻、望、切”四技中,高超的医师随便一看就能知道病人的一切。我虽然医术不能达到师傅那种境界,可真气的浑厚和神妙弥补了不是。

  “是龙藏树五郎。”

  他平静的声音下隐藏着滔天的怒意,“他是我扶桑第二局手,我父皇和三个皇叔就死在他手中。”

  大和皇族的人个个都是武功高强的顶尖好手,不然也配不上使用“和族五神”和一“妖刀村正”了。

  “我也只接下他三掌就昏了过去……如果不是恭太郎的父母舍命相救,我连这几年的时间都没有。”

  扶桑是大和族对自己的另一个称呼,连很多失去家园的浪人都喜欢用。

  “一个月前的你能接他几招?”

  “最多还是三招!”

  敬宫秀吉手握短刀,苍凉笑道,“还得加上这把‘断云’。”

  原来他刚才用的就是“和族五神”中的短刀“断云”难怪我不能把它震碎。

  我心里飞快盘算了一下,自己三招也能打败敬宫秀吉,可那也得使出吃奶的劲儿……这样算来,那龙藏树五郎倒是一个劲敌啊!

  不过少爷我不怕!最多把几个老婆叫上,再加上小龟、小鸟……这么多的人,咱们压也压死这个老头子!

  “一个月前的那个对手又是谁?”

  本来龙藏树五郎伤敬宫秀吉的那一掌虽是严重,但不知什么原因,敬宫秀吉的致命伤却不是来自这一掌,而是被一股阴毒的刀气,硬生生切断了他的奇经六脉所致。

  “此人吹石柳生,扶桑第三高手。”

  敬宫秀吉叹道,“吹石柳生本是我们几个皇子的武道师傅。他的刀术乃扶桑第一,所以先皇请他来担任教席之位……叛乱之时他并没参与,而且美、彩都是他护送出京的。一个月前我得悉叛党的得力大臣上衫信胜前往大元商谈贸易之事,于是我率领九名高手前去刺杀他,却被吹石柳生人所阻,连伤我在内,他只用了十刀……”

  他想是忆起当日的残酷,眼神中迷茫一片:“师傅说,上衫信胜是为了我扶桑子民的幸福才来商谈贸易,只要他有一口气,决不许有人伤害到上衫大人——即使是我这个他最爱的弟子也不行。”

  这几年和族天灾人祸,岛上民众苦不堪言,偏偏在外的浪人们打家劫舍、无恶不作。而浪人们居无定所、飘忽不定,大元的官方久久无法剿灭他们,在没有其他对策之下,大元只有海岸封锁来防御他们。

  这样一来,与和族的正常贸易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本来就缺医少粮的大和群岛民众经些变,生活更是苦困,国内盗贼四起、叛乱纷纷。为了解决国内矛盾,新的和族敬仁皇帝派出了外务大臣上衫信胜,前往大元商谈恢复正常贸易的条款。

  “这些我不知道,也和我无关!”

  敬宫秀吉脸色一厉,“我只知道是他率领四万.上衫军,在京都把效忠于我皇家的三千多户人口杀得一个不剩……这个仇我敬宫秀吉不能忘,也不敢忘!”

  京都流血夜那天,上衫家族家主上衫信胜的四万铁骑,实实在在地大开了杀戒。不止是那三千多家保皇派,连无辜的平民也死伤无数,大陆上的情报部门保守估计“京都的二十万军民死于叛乱中”“可是吹石柳生终究是舍不下情面,他说只出十刀,‘鬼舞’就不会第十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看来敬宫秀吉对这位师父是敬大于怨,“没想到我苦练师父的‘清意八流’刀法十余年,竟然连八刀都接不下……我们苦心训练的杀手更是在两刀下被杀得干干净净……如此绝世刀法,秀吉虽败犹荣……如果有师父相助,哪怕复国不成啊!”

  他说到此处,精神忽地一振:“不过幸好有你……”

  敬宫秀吉的眼睛看着我,里面充满了希望:“我的刀法虽然不好,可眼光却绝不会差!兰亭你的武功高深莫测,师父或许也不及于你……在扶桑,你只需提防龙藏树五郎一人!”

  没想到他真能看出我藏了私,也没想到他对我的期望这么大。

  实在是找不到话来拒绝。从他主动送出妹妹,并把她们赶离豪叶寺家那一刻开始,我和他之间就没有了“合作”的关系。

  一家人之间我不想明算帐。

  想到这儿不禁苦笑了一下:一直不愿意和他扯上关系,却最终还得和豪叶寺家并肩作战。而且此次面对的是,比付家和宇文家加起来还麻烦的和族掌权一派!

  然而日少爷不会后悔踏上这条联合战船,既然风暴选择了我,那就让它来得更猛烈一些吧——唯有经历风雨才能迎来缤纷的彩虹。

  看见我微微点了点头,敬宫秀吉端起一杯茶到我面前,等我一口喝下去后,他才笑道:“敬宫家没什么给你的,只有我敬宫秀吉的一片赤忱之心。”

  我不答他,而是把他面前的茶加满、双手捧过,无声地告诉他;“放心交给我!”

  没有其他的话语,敬宫秀吉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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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主仆情义

  “恭太郎!”

  一声叫唤,让沉浸在悲伤和激愤情绪中的恭太郎魂魄归了窍,他细眼一看,发现自己的主人双手端起一杯茶,遍到自己的身前。

  “这……”

  恭太郎跪了下来,“殿下,您这是……干什么?”

  和族的规矩和尊卑观念,比大陆上还要严格几分,虽说平日里秀吉殿下对自己等人挺好,可亲自端茶给自己,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这几年辛苦你了。”

  敬宫秀吉脸上说不出的倦意,“从五年前你父母殉国后,我就知道你在强行修练‘无刀诀’,但却没有制止你……因为我私心也希望多一个强力助手。”

  “这不关殿下的事。我扶桑国里,唯有无为先生的‘无刀诀’才能破去龙藏树五郎的‘千雪功’,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叛国之罪绝不可赦,恭太郎早就想好了后果……而且,这期间如果不是殿下暗中相助,恭太郎也撑不到今天。”

  恭太郎低着头平静的道。

  “如果无为先生仍在,那龙藏树五郎有何惧哉……但先生也没活过四十,何况你呢?”

  敬宫秀吉道,“趁今日兰亭千·岁在,让他帮你破功,使得你成为一个平凡人吧!”

  恭太郎猛的抬起头,脸上露出坚毅之色:“请殿下收回成命,恭太郎绝不怕死。”

  “……”

  敬宫秀吉就这样看着他,好一会才黯然一叹道,“或许我真的太自私了,竟然会因为恭太郎的这个念头而欣喜……也罢!将来泉下相见……秀吉再向你请罪!”

  恭太郎双拳紧握又放开,“属下愿意永远追随殿下。”

  “好!”

  敬宫秀吉气息忽然变为威猛,“从现在开始到我们泉下相见的那天,恭太郎……擦干眼泪!国破家亡的人没有流泪的权利……我们只能用手中的刀让敌人在噩梦中哭泣!”

  “是!”

  说实话,我真的不习惯两个大男人肉麻的场面,但还是有些佩服起恭太郎来。如果没听错的话,他修练的“无刀诀”是十年前和族第一高手三月无为的家传绝技。

  此功据说是集和族武学杀戮之气于一身,施展开来无人能敌;缺点是修练它的人无一不死于精神分裂——没人能承担那么多的杀戮怨气。

  三月家的天才无为四十·岁散功而亡,已是活得最长的了;加以三月家向来不外传,此技……所以“无刀诀”虽然锋芒无敌,但也没有几个人会。

  “大舅子,”

  分手之际,我向他说道,“能不能借恭太郎几天?”

  他想也不想的答应了。

  恭太郎陪着我和两个美女从地道走出时,已是远离“吉舞阁”两里之遥,时间也到了下午。

  说是去收拾行李,可出来时两个丫头手上根本没有什么东西。我好奇问起时,她们柔柔地答道:“哥哥着人送到鲁府去了。”

  旁边的恭太郎,倒是手中提了一个很大的黑色包裹。

  “恭太郎,可愿为我演示一下‘无刀诀’?”

  坐在车中,我隔着车帘问正在驾驶马车的他道。

  这辆宽敞明亮、前面是四匹上等好马的马车是敬宫秀吉送给我的。它里面更是豪华舒适,坐在凉垫上喝上几口和族米酒,不能不算是一种享受。

  恭太郎对我没有那么多的拘谨,他笑道:“在这儿?”

  我似乎不在意地问道:“你知道那和族使团现在在何处吗?”

  “在距离此地一千六百里外的大元陪都——东洛城。”

  恭太郎隐约从我话中察觉到了什么,语气带着些许兴奋和杀意,“有主公的‘麒麟马车’日夜兼程,三日可达!”——连不该说的他都说了出来。

  “那还不快马加鞭?”

  我笑道,二让我们前去会会大和第三高手吧!“说完握着两女的手,发现她们送过来的是一个甜蜜而羞涩的微笑……可刚才和敬宫秀吉详谈时,我已经知道这两个美少女内心并不是如她们外貌般柔顺。

  第一次所装扮的“卖身女”就是她们两个乘敬宫秀吉去行刺上衫信胜的时候,自己偷偷干的好事;第二次她们来行刺我时,又是旁听到敬宫秀吉要杀我的消息,想将功抵过。

  不过幸好是她们来,如果换了几个男忍者来的话,早就被日少爷杀个干净了。

  这么大胆的美女,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看来,得好好调教才行啊!我望着两张依偎在怀里的滑嫩脸庞,暗自想道。

  大元不愧是三国中最富有的国家,一路看来,它的城府建设和人民的生活水准远远高于流风国。

  当两个小丫头童言无忌赞叹这些事实时,日少爷酸溜溜地道:“要给我多点钱,那少爷我能把无双县城建设得此它大元的都城还强!”

  虽然她们不知道无双县城原有多大、发展条件如何,但几乎是瞬间的,两人同时向我翘了翘粉红的双唇….三日急行,我们一行四人经过数千里奔波后,终于来到大元的陪都——被泾江和渭江两绦巨龙环绕的东洛城。

  东洛城既然身为陪都,当然它的规模也仅次于大元的京城。

  东洛城由外城、宫城两部分组成。宫城位于都城北部中央,外城内的各坊从左、右、南三面拱卫宫城和皇城。以正中的玄武大街为界,东西分划出千秋、功德两司。

  宫城是历任的宗室皇族在此城的居所,外城则为百姓聚居生活的地方,各有布局。外城共有南北七条大街和东西十一条大街,其中最宽敞的是等若东洛城天街的玄武大街,阔达三十丈,可供三十辆高头马车排头并进。

  东洛城除了玄武大街外,最着名就是位于宫城东南集市和西部的奴市,各占三坊之地。市内各有四街,形成交叉“井”字形的布局,把整个市界划为九个区,每区四面临街,各种行业的店铺临街而设,许多甚至通宵达旦的营业……

  昼夜不休的豪华之城引来了众多游人、商人等等,在此同时也带来了源源不断的商机。不说其他的,这儿的奴市就会有一天卖出四千零二十五名奴隶的大陆记录。

  众所周知,任何一个国家的都城全是毫不例外:官多、规矩多、麻烦多。而这三点正是作生意的大忌:生意讲究消息灵通,随机应变;讲究方便快捷,资金快发快收,流动滚转;讲究安全信誉……因而,国家的都城即使人口最多,经济也绝对不是最发达。东洛城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建立起来,当时虽然花费巨大,可是到现在为止,透过东洛赚到的金币……可以让大元的皇帝睡着都会笑醒。

  这儿的繁华,并不代表它的治安也随着人口的混杂而变乱,相反,东洛城强大的防卫力量,使它成为了大陆上非常安全的巨城之一。

  在军队的驻防上,东洛城的南郊驻扎着五万精锐的“虎啸军”——大元五大军团里面,它仅次于京都的“龙翔军”在官方的管制上,东洛实行“互辅互制”之策。千秋司、功德司两司各接管对方财政、商贸、刑事、人口的一半权力,又同时令两司互相监视、监察来实现派系平衡与正常发展,如此一来也就杜绝了一家坐大的情况。

  在江湖势力上,当年大元皇帝亲自要求大元第一世家——南宫世家迁居此处,官封“世袭鲁国公”现在他们与大元亲王、当今皇帝的第二个弟弟“福王”共同管理东洛城的一城三府十二县。有了南宫这尊大菩萨坐镇东洛,江湖人士想不安分都困难。

  好巧不巧,现在的大和使团即住在东洛两大府之一的南宫家、“鲁国公府”中。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惊于此次行动的难度。也不能说我怕了南宫家,只是处于别人的势力地盘,低调和谨慎一点总是好的。

  近两百年以来,江湖上就只出了一个天下第一高手——南宫世家第二十六代家主南宫月逸。

  在他的手中,南宫家横扫全国黑白两道,挽救并巩固了大元第一世家的位子。可惜在他之后的众家主守成有余,开拓不是,百年都没有出现一个惊才绝艳的天才。

  “但还是没有人能轻视这个大陆上最古老的世家之一,也没有人能不重视南宫家那些曾经傲视天下的绝学……”

  这些话是师父说的,也只有他这种接近无敌的高手才能下此评语,对于其他人来说,南宫家永远是江湖上不倒的巨人——你看东洛城风调雨顺了几百年就知道。

  师父凭着威猛刚烈的天魔功,以之配合变化万千、凶狠毒辣的魔教绝学,在江湖上威风了二十来年,风头一时无两。可就连他老婆都不知道,其实东方大名还有一项厉害至极的功夫——剑法。

  是的!东方大名不擅长剑法。但当年天下两大神医中的唐无咎,却号称“武林中最不可捉摸的一把剑”说起他的这个称号,也是有来由的三一十五年前,神医唐无咎首战与天下剑法排名前百的“贺联剑客”时,战至一百招时一剑刺穿了对手的心脏。二十三年前,再斗剑法排名六十七的“雷电剑”也是战至一百招时一剑刺穿了对手的心脏。

  直至他十七年前的最后一战,一百剑剑杀天下第四剑客“逐鹿”王灭,唐无咎每次都是不多不少的使出一百剑来打败敌人。因而江湖中人对他隐藏的实力起了浓厚的兴趣,其中包括了“天下三剑”中的两位。又因为他那次杀死的是流风国王家家主的二儿子,引起王家的天下通缉……

  总之,出于不为人知的原因,那一战过后,神医唐无咎从此在武林消声灭迹了。此秘案被列为五十年来十大谜团之一。

  其实说出原因来非常简单:那年正是神医的第一个女儿出生的年头,初为人父的他乐滋滋地待在家里抱着孩子享受天伦之乐,早把武林的纠葛忘了个一干二净。

  等到他过是当爹的瘾想重回江湖时,又被老婆坑害……于是,“天下第一风流男子”、“天下第一高手”、“天下第一神医”和“天下第一富豪”这四个人同时在江湖上真正彻底的……消失了。

  我束缚于腰的即是妈妈留下的软剑“绝天”这把剑从得到之日起便陪伴于我左右,一直也没有开张的机会,现在来到大元,就让它和神医的“斩龙剑法”一同威震江湖吧。

  至于我的身份,那当然是神医唐无咎的弟子了……医生总是吃香的嘛!

  当晚,我们在并不严密的城防检查下过了关,一行人直接来到距“鲁国公府”两条街道、南城大客栈之一的“盘云客栈”落宿。“盘云客栈”里十五个小别院虽说价格不菲,但清净和隐蔽是它最大的特点。我选择它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这家店的主人叫赵举。

  赵举是“福王府”的三管家,而福王的人向来与南宫家的人不对眼。所以,跟踪我们一行四人的那两个密探看见我们进入“盘云客栈”后,没有跟进来,但我担保只要我们一出去,就会立即又被他们监视。

  南宫家的密探也不简单,我早在入城前就换掉“麒麟马车”吩咐恭太郎改作大陆人打扮、收隐好和族大刀,同时叫美、彩二女蒙上面纱,连我也改上了装扮“天杀”时的平凡面具。即使这样都有人能跟上来,看来他们的情报组织该是非常庞大了。

  少爷我做事情从来不拖泥带水。在走进“盘云客栈”前,我便划下联络流风国谍报人真的暗号,准备听完情报过后就动手。

  在最短时间里作出让敌人措手不及的攻击,千钧于一发,行事如雷霆,正是魔教一贯的作风。

  娘的,就算南宫家一家子挡在面前,日少爷也要力劈上衫信胜于剑下,然后,然后再……从容逃走。

  第十二章 公然夜袭

  刚坐在小院里不到一壶茶时间,奉命等在门口的恭太郎,便带回一个英俊潇洒的华服青年。这个青年看见我置于桌上的“天龙金牌”脸色一松,恭谨地跪下行礼道:“属下内刑部所属,京查郎中,米贝明参见‘兰亭公’任千·岁殿下!”

  哦!内刑部的正五品大真啊。郎中论权属只在尚书、左右侍郎之下,约莫他就是朝廷派在这儿的头号人物了。我脑里飞快地转过了朝中重臣的名字:“起来吧,你……姓米,兵部的米少辞米将军是你的什么人?”

  “禀殿下,米将军是家父。”

  他微笑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言之色。

  哼,原来是镇南王的两个心腹大将之一的“鹰犬”米少辞之子啊,难怪年纪轻轻就是正五品。

  “你……想回去吗?说实话!”

  等他缓缓点头后,我悠闲地喝了口茶,“如果这次本公的事情办妥当了,我就向汤大人说情,让你回去……先别笑,事情搞砸了你就给我多待三年!”

  此处说的汤大人乃内刑部的刑部尚书。所谓的内刑部就是我们流风国的间谍组织,属于公开的那种,而“抠密院”那些直属内宫的密探们是属于暗地的。

  他一身精致豪华的服饰,至少得花费好几百个金币,再看看他的一脸好笑……妈的,绒裤子弟!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衣物,心里极度不平衡,所以难免说话老气横秋了一点。

  米贝明似乎瞧出我对他的不满在于何处,不再微笑,而是严肃起来:“殿下,此次属下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他正儿八经的样子完全改变了初始的形象,转眼由花花公子变成了一头精明的猎豹。

  “你猜给我听。”

  他沉默了一会儿,低下头去思索着,“……是,为了南宫家的和族客人吧?”

  “说出理由!”

  虽然我仍是古井不波,但明显的米明贝精神一振。

  “一来,殿下下榻于南宫府附近,而不是繁华的‘两市’;二来……刚才带属下进来的那位大人虽然隐藏得好,可属下看见他内里穿着的是和服、且殿下背后房中里的少女们身上也抹有和族的贵重香料三二来,正巧半个月前来了一队大和使者,现在正居住在南宫府里,四来……殿下!”

  讲得滔滔不绝的他看见我转身进房,连忙住嘴。

  “习过武吗?”

  正当米贝明沮丧之际,我停在门前背对着他问道。

  “会!”

  他高声答道,“属下跟随家父习武多年。”

  “在这里休息一下,晚上与我同去南宫府。”

  顿了顿,“事后,你就跟着我吧!”

  “谢谢殿下!”

  南宫府真是……太大了。虽是先前住店以前,我们晃眼看过一下南宫府的轮廓,可此刻站在府前远处,我仍是被吓了一跳。

  这个南宫府,若称它为南宫城堡更妥当点。它四周围以高墙厚壁隔绝外处,为了杜绝偷袭,附近数百米全是空地,孤独挺立之中,气势磅砖惊人。在东洛这般寸土寸金的城中,能拥有如此规模的府邸,不能不说明南宫家的无比显赫。

  “恭太郎同我进去,”

  我决定道,“美、彩,你们带着米贝明去城外马车处等我。”

  光看外表就知道南宫家比我想像中危险,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我不能保证,所以让美人儿先走,除去后患,剩下我和恭太郎就好办了。

  论逃跑,还没有几种功夫能拦住我魔教的“狂妖飞天”但为什么还带着恭太郎?“个人不是更方便吗?咳咳,这个涉及到我和敬宫秀吉的协议,不能说的。”

  “嗯……我们等着夫君得胜归来!”

  两个娇软的嗓音轻轻在我耳边说道。

  见她们以看待神一般的眼神望向我,日少爷刚到嘴边的责备马上变成了,“好,好!放心。我回来后就让你们当新娘。”

  “奴家……不早就是夫君的新娘了吗?”

  不再理两个小白痴,我转身向米贝明道,“你出城前,派一个平日与福王府关系良好的人去告密,说今晚有厉害的刺客去刺杀‘鲁国公’,让他们加强守备。”

  福王府本来就和南宫府的关系势同水火,再经这么一说,那今晚是打死也不会管南宫家附近的事了。而且听说这城防和东洛城的一城三府十二县的守备,都是福王一系把持着。

  “属下明白!”

  米贝明明了地点了点头。

  魔教的护教神功真是不一样,即使我手上提着一个大活人,在守卫们的眼中,也只是飘过了一团黑云。

  内里的南宫府与它的外表相符,暗含九宫八卦的高耸的九大主楼旁边,围拥着数十座小楼,如此多的建筑却显得层次分明,笔直的道路和低矮的花草,恰到好处的装饰着旷达的院子。

  现在南宫府中灯火通明,高大雄伟的南宫第三楼——观星楼里热闹非凡,像是正在举行什么会典一般。

  “恭太郎,去吧!”

  我站在观星楼前,吩咐他去执行我决定的计划。

  “是!”

  恭太郎躬身后身体一弹,轻疾地飞向门口,手中长刀旋转出力,一股激烈的气潮“噗”的涌向楼牌。

  刀气斩过,“观星楼”三个金黄大字整齐的一分为二,我再单手一弹,把掉下来的两块墨香沉木送进了热闹的大厅。如果没算错的话,它们应该是正插于大厅中央的“天下为公”牌匾上。

  随着“当!当!”

  两声,大厅的喧哗嘎然而止。

  眨眼的一瞬间,一个精壮中年人激射而出,还在空中的他发现独立于楼前空地的我们,便二话不说的一式“泰山压顶”向我们拍来。

  空气里传来的“轰轰”气流提示人们,他的内力非是一般雄厚。

  “哼!”

  早已退回我身边的恭太郎如同一只猛虎,长刀带起一道月夜下凄寒的淡黄刀芒,硬碰硬的迎上空中的敌人。

  来人看出了这招的利害,收掌回胸,身势一翻想避其锋芒,却骇然发现,恭太郎已经在自己的退路上挥起了冷冽的长刀,刀气已到跟前。

  “我命休矣!”

  来人来不及后悔自己的莽撞,眼睁睁看着势不可挡的利刀劈向胸口……却忽觉身子一轻,一只手轻盈提起自己下坠的身躯,同时一个温和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兄台请听小弟几句!”

  哦,是“他”来了!听见熟悉的声音,中年人睁眼一看,一个身材修长,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白衣年轻人站立在身旁。

  他面带笑容,手里拿着一把白玉为骨、柔丝为面的折扇,悠闲地对两个神秘敌人说着话,表面上丝毫没有愤怒之感。

  而他背后的十来个同年龄的年轻人,却没有那么好的涵养——府内重地被闯入伤人,年轻气傲的众人脸上都挂不住。

  如果不是最前面的那个出色白衣年轻人镇得住场面,他们早就拔刀上前和日少爷拼命了!

  另一方面,刚才的恭太郎不想住手都不行,我清楚地看见了刚才的一幕。

  当恭太郎的刀快砍上中年人的一刻,厅中闪电般的飞出一人,他先是把中年人飞快提出刀势范围,然后再用手中褶扇把改变方向向他砍来的长刀巧妙地一转一圈,引到了一旁。

  虽是巧力,但我看出他的功力高出恭太郎不止一筹,所以我也抬手制止了恭太郎的又一轮攻击。

  随着气氛的松懈、救星的出现,中年人紧绷的心弦也是一松,身子自然一软,却被白衣年轻人扶住,吩咐后面的人带他下去。

  白衣年轻人的行为动作一切都从容不迫,年纪不大处理事情的经验却显得很丰富。再配上他随身标志之一的那把“抚情扇”……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了!

  他的这句话是对我这个盗贼头目说的。我其貌不扬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南宫七少爷,有何指教?”

  对!来人就是年仅十四便金榜提名,连获文武双状元、传说十八·岁便练成南宫家“大罗秘法”第七层、二十一·岁便统领三万“狼啸军”连败花云八将共十六万大军、被称为百年以来南宫世家最杰出的天才——“天骄”南宫家七少爷南宫远月。

  此话一出,本来虎视眈眈、准备再次袭击南宫远月的恭太郎,忽的收敛起所有杀气,望向南宫远月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些了。

  是的,任何人同龄人败在南宫远月手下,没什么可耻!因为自南宫远月十八·岁过后,连大元第一高手南宫家主、远月之父南宫望江也只能和他打个平手而已。

  在此之前,大元第一高手的位置十年都没变过。而从此过后,大元第一高手就变成了“大元双骄”今年二十三,正处黄金年华的南宫家下任家主,拿着画上美女的折扇,正轻柔地摇着,悠然自得的回答道:“今天敝府有要事在身,错过此时,南宫远月愿代家父热情款待两位。”

  他不用说日少爷也知道今天南宫府定有要事。厅中没出来的人中,至少有二十五名“绝顶高手”四十一名一等高手。

  本来作为一个武林中的大世家,拥有如此多的高手并不奇怪,甚至我还猜测南宫家的实力并不止于此!可问题是……这一群高手的内功心法以及吐纳谈吐,都是五花八门。一看就知道他们来自大元的各个武林门派。

  “我就直说了,”

  我道,“今日老子是受雇于人,想在贵府借些人头用用。”

  话一出口,旁边众人都在惊讶中微微皱眉……相比起南宫远月的温文尔雅,我的说话显得有些粗俗——切!老子本来就是半路出家的,哪能比得上他这个从小浸在书坛子里的世家子弟?

  在鄙视我粗俗谈吐的同时,他们并没有在意我想要杀人的话语。

  夸口要在高手如云、铜墙铁壁的南宫府里,在大元皇帝亲封的“天骄”南宫远月面前杀人……这个人的神经已经完全错乱了!恭太郎的惊人武学在“天骄”面前不堪一击,更坚定了他们的想法。

  南宫家的顶梁柱之一,却没有自傲得不理会天下人,他望了望恭太郎的和族长刀,眼睛回到我身上道:“兄台明知鲁国公府奉命保护大和使团,却于此时来取人性命,那不是令我们南宫家为难吗?”

  咳咳,“天骄”不是吃素的,思路的敏捷程度至少和日少爷有得一拼!不过别以为老子不知道“招待大和使团”的差事,是你老子“世袭鲁国公”南宫望江硬从“福王”手中抢来的!什么“受命保护”的话,还不是想用官方来压我?

  “南宫少爷,你我同宗同源的大陆人,何必为了外族人伤了和气?”

  我道,“不如这样,你去找他们来对质,我的雇主如果没有充分的理由来杀和寇使团的人,老子马上收手走人,如何?”

  南宫远月闻言后竟然考虑都不考虑,直接吩咐几句后,自有人去请大和使团。

  思?我一时还琢磨不透他如此示弱的用意,却旋即看见后面一个外表同样出色的十七、八·岁紫衣少·年,怒气冲冲跨出人群来到南宫远月的身边,“七哥,你真丢我们南宫家的脸!”

  话完,紫衣少·年不理南宫远月的反应,一个跨步越过他,满脸骄横地对我们道:“你们,拔刀!”

  不知道是不是英雄传记看多了,紫衣少·年自以为潇洒用右手食指向我们勾了勾。

  “哼!南宫远月,老子帮你管教管教弟弟!”

  我边说边伸出左手、拇指向下的晃动着,做出了一个更下流的手势——靠!要跟日少爷比下流,你小子还差远了!

  我看都不看他要喷火的眼睛:“恭太郎,在别人府中,要给主人一些面子……随便弄个骨折,给他个教训就罢了!”

  在他“小子!本公子等着你来教训我!”

  的叫嚣中,恭太郎冲我点头后走了出去;不待恭太郎走近,紫衣少·年闷不出声的双手五指弯曲、掌心内陷,不着痕迹划出一道曲线,简单而又直接抓往恭太郎左胸,速度和力道都很到位。

  这套南宫家的“擒天抓”绝技如果换成南宫远月使出来,恭太郎肯定只有后退以避其锋芒,可紫衣少·年和恭太郎的水准根本不在同一层次,他就没有后退的必要。那双威势快捷的鹰抓,还没碰到恭太郎的衣服便已失去了目标。

  紫衣少·年毕竟是南宫世家的嫡系子弟,也受过严格的训练。他大吼一声,迅速回转前扑的身躯,双手去势不变向后幻出漫天抓影,想要挽回先机。

  早已站在他背后的恭太郎郎声一笑,身子切进抓影里,左手缓慢又坚决地一把擒住紫衣少·年的右手前肘,再顺势一带一扯,“卡嚓”的一下后,漫天抓影消失了,紫衣少·年脸色苍白的捂着右手退回到南宫远月身旁。

  紫衣少·年羞愧无比,正想再次上前…

  “依赐,你还好吧!”

  南宫远月抓住他的手,关切地道,“忍着点,我为你把骨头接上!”

  说着他动作熟练地帮紫衣少·年接上了骨头,却不料如此简单的疗伤,却使得紫衣少·年痛得惊天大叫,仿佛南宫远月不是帮他,而是正在杀他一般。

  幸好南宫远月几下就弄好了,看着脸色苍白灰暗的紫衣少·年被人扶人大厅,我旁边的恭太郎明显松了一口气,生性硬朗的他对受伤后吼叫的懦弱行为,深感不层。

  与之相反的是,日少爷脸色却变得凝重起来,在此刻,我先前对南宫远月产生的好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干!南宫远月!不要以为少爷看不出,你是故意加重手法让他疼痛难忍的!也不要以为少爷不知道你让他痛得大叫,是为了掩饰你那句低沉急促的话语。

  “你给我仔细听着!那另一个人武功还在我之上……马上去密室请爹爹他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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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集 步步进逼

  【本集简介】

  恭太郎顺利拿下吹石柳生的首级,但却陷入昏迷之中,有小神医称号的日大少在能不放心? 面对千里追踪而来的“天骄”南宫远月,对掌虽然侥幸获胜,但有南宫世家这尊大神……唉!看来这条江湖路是更凶险难料了。 “花鸾娇凤榜”上的十美人可是日少爷我垂涎已久的目标,既然位列探花的苗疆圣女自动送上门来……嘿嘿!岂有放过之理?有道是:美味照吃、曲儿照唱、妞儿照泡……才是人生一大乐事呀! 这些亲王都没事吃撑了吗?竟然联手参了我一本,想阴我拉我下台?门都没有,少爷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益州郡武林少爷势在必得!

  第一章 直闯南宫

  流风国楚王世子陈伏月、大元国鲁国公七世子南宫远月、花云国平安王独孤伤月,三个年轻人因为自己的才华横溢、出生高贵且名字中都有“月”字,而被统称为海迷大陆上的“三轮明月”陈伏月早在两年前就被康宗调往西北边疆轮值,我和他并没有照过面;而独孤伤月也远在万里之外,所以我今天对上南宫远月,才算第一次和“三轮明月”中人对面。

  如果是以前练成“天魔七层”的日少爷,肯定不是南宫远月的对手。

  据我的观察,南宫远月岂止是练成“大罗秘法”第七层,恐怕连最难练的第八层他都已经水到渠成!离当初他的先祖南宫月逸作为凭仗、纵横天下的“大罗秘法”第九层,也只是一步之遥。

  可惜他碰见的是一个同样的、数百年不遇的天才。因祸得福,练成天魔功第八层的刘家日少爷,又怎么是他能比拟?……即使他也跨入了“傲世”级高手的行列。

  但南宫家肯定也有一套密法,可以察知别人真气运行和深浅,因而南宫远月能迅速感应出我的功力在他之上。

  我想不通的却是,你南宫远月已经是南宫世家的第一高手,为什么不自己迎战,反而请出差其一筹的父亲南宫望江来?

  南宫家的办事效率不错,片刻过后,内堂和东侧同时行来一群人。

  内堂四个人,居然个个都达到“傲世”级;东侧二十人,两人“绝世”级,其它十八人只能算一级高手。我心里一阵骇然:什么时候南宫家居然冒出四个“傲世”级高手?——妈的,玩笑也开得太大了!

  正当在想着今晚这个“逃跑将军”非日少爷莫属时,不经意抬头却捕捉到“天骄”南宫远月俊秀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再仔细看时,南宫七少爷脸上依旧挂满了温和的笑容——唔?他在掩饰着什么吗?

  “哪个不开眼的东西来我南宫家找碴?”

  说话的这位长相威猛、豪气干云的中年壮汉就是大元重臣南宫望江。“妈的,先过老子这一关再说!”

  靠!“这就是位及人臣、老牌世家的当家主人?

  早就听说“鲁国公因生性耿直而素不为皇帝所喜”——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生性耿直”啊?

  “是你老子我!”

  论吵架,少爷我可是经过专人训练。

  “有种!”

  南宫望江怒极反笑,他前跨一步,腰间无鞘玄铁重剑由下摆变成直指,强大且森寒彻骨的剑气朝我涌来,却发现来到敌人身边的真气竟不能破开一个缺口。

  他“咦”了一下后,一声长啸,离地而起,疾若闪电般往我掠来。

  玄铁重剑在上空瞬间幻起万千剑影,组成紧密的光网,密实又飞速的把我包围,每一剑都带着重实的力道,马上就到了眼前。正是南宫家威名远播的“死网”剑法。

  靠!这些世家的人用得了那么花俏吗?

  我心中毫不慌张,右手在腰间一按一拧,“哗”的拔出软剑,运气入内,身如轻雁,举剑上迎,目标直指玄铁重剑的剑尖。身体似乎化成一道直冲向上的旋风,欲挣破剑网的包围。

  “霍!”

  即使带着向下的冲力,南宫望江也在两剑相撞的一刻,感觉到如急转般的浩瀚内劲直冲入体,没发挥最大功力的他猝不及防,给我打得反旋开去,一个踉跄后始能立稳,再向我摆开架势。

  第一招便在众多人面前失手,南宫望江顿时脸色变得难看。

  “小子,有种再接我一招!”

  他玄铁重剑再次直指,雄伟的身躯一动不动,眼神转为肃穆……他运起了看家绝技“大罗秘法”雄霸一方的南宫家主准备来真的了!

  “南宫兄,且慢!”

  说话的断手道士,是陪同南宫望江出来的三位顶级高手之一,另两个分别是干瘦的憎人和中年穷书生。

  看刚才他们与南宫望江平头并进,我就判断出他们四人不算一家人,不然也不敢一上来就挫掉南宫望江的锐气。

  “嗯?大戒真人,您有什么高见?”

  南宫望江收剑回气,跨出一步的脚收了回来,愕然问道。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却因为说话人的身份而不得不听。

  “贫道希望南宫兄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为难这个少·年!”

  道士仅剩的右手指向我道。

  干瘦和尚睁开了长长的寿眉,发出极度洪亮的声音:“老衲也是同样的请求!”

  中年穷书生见状哈哈一笑道:“既然两位大师都出面了,萧某自然不能置身事外……萧某也向南宫大人讨个人情!”

  除了他们三人外,每个人脑中都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苦叶大师、大戒真人、萧兄……”

  南宫望江的火气冒了起来,“我南宫家数百年来,从没有人能在我们家门口撒野!今日老夫不教训教训他们,简直枉为南宫人……抱歉了!”

  说完,他移开身法欲攻,却闪电般被三人围住。

  望着不解和愤怒的南宫望江,三人对望了一下,再由干瘦道士微叹口气道:“南宫兄,贫道等答应刚才你在里面的提议!”

  “……”

  只这一句话,南宫望江的怒火一下子便消得一干二净,他仿佛忘记了不快,停步、收脚、收拳、再欢快的一笑。

  接着南宫望江转身扯住三人的手,“三位,我们还有些细节需要谈谈……远月,帮我把这两个人请出去,不要为难他们了!”

  他边说边拉着三人往里走,竟不再管其它的事。

  “等等!”

  被弄得晕头转向的日少爷气急败坏叫道:“老子是来寻仇的,想让我走,得把‘和族使团’的人交出来!”

  干!是我把你南宫望江打得落花流水,怎么还好像是你在饶恕我一般?

  “哦!”

  南宫望江停都不停地道,“远月,把和族人叫出来,告诉他们,如果能打败这两个小子,我‘鲁国公府’便代他们向皇上求情……小子,能取他们性命你就拿去吧。”

  “爹,他们刚才打伤了我啊!”

  被恭太郎折断手臂的南宫依赐从人群背后跳了出来,委屈地道,“难道这口气,我们就得吞下吗?”

  “儿啊,爹明天就许你纳‘小桃红’为妾,如何?”

  “好!”

  等他欢喜答应时,南宫望江已经和三人消失在大厅里面。

  从出现到离去,憎、道、儒三人却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

  虽然马上就可以达到目的,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为什么三个素不相识的超级高手,会为了我与相识的南宫主人作对?

  我刚才在破去“死网”剑法时,用的是“斩龙剑法”的“升天一屠”当时我明显感觉到四道锐利的眼睛,看清了那一刻我与南宫望江的缠斗。

  南宫远小憎、道、儒,而后面三人在我出剑时,明显的身躯一震、一颤……

  所以,最大的可能是憎、道、儒同“神医”有过过命的交情。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南宫望江再怎么也算大元第一世家的主人,世袭鲁国公,能让他有如此反应的绝对不是小事。

  又从憎、道、儒那略带无奈的语气中,更觉得其中的内情肯定不简单,自然这个计划的规模也不会小。于是,我肯定这三人为了让南宫望江放过我,作出了不小的牺牲。

  在武林中,大家把“公”与“私”分得很清楚,特别像这些名门大派的掌权者,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成百上千个子弟的生死。如果只是私交,那没有理由付出太大代价……所以,我似乎又可以把“师傅旧友”这个答案划去。

  思索之际,又听见了南宫远月的柔和嗓音:“上衫先生、吹石先生,既然已来了,何不出来一叙?”

  闻言我收回了心绪,望向东侧。

  哼!也不是只你南宫远月一人知道!从我与南宫望江交手时,他们二十个人,不就一直站在旁边两栋房后的竹林处,观局待变嘛!

  随着南宫远月的叫声,那边渐渐有了动静。

  一个身材矮小脸容古拙的五十来·岁中年人,和一个身材修长、容貌清瘦、看不清年龄的男人,在十八个钢甲随从的陪伴下,走到了南宫远月的身边。

  矮小男人先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开口道:“七公子,如果我们打败了这两人,那这次的贸易和约……”

  他不紧不慢的说话声中带着淡淡的异国口音,显得中气很是。

  “当然,只要你们不是全丢了性命,远月就代表家父向皇上求情。而至今为止,我南宫家的请求皇上还没有驳回过……同时,远月冒昧请两位别伤害到他们。”

  南宫远月得体的一笑,又转身向我道:“远月觉得这般对客人好像不大公平,建议以每人十招为限,十招内他们只守不攻,兄台以为呢?”

  我自然不会说不好,于是双方答应了他的提议。

  这时恭太郎轻扯我衣袖讲解道:“少爷,那个矮小中年人是上衫信胜,另一个便是吹石柳生,别看他样子年轻,可实际他今年已经六十二了。”

  “选一个,你想对上谁?”

  我微笑着道。

  “吹石柳生!”

  说这话时,恭太郎眼睛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要替主人报仇!”

  我很了解他的心情,敬宫秀吉是恭太郎的父母以生命救回来的,且是他立志效忠的对象。从某种意义来说,敬宫秀吉是他恭太郎生存的目的。

  而现令遇见置其于死地的人,即使这个人是他不能匹敌,恭太郎也有意死和他——和族剑神吹石柳生一拼生死。

  “那你就去吧!”

  我扔过一颗药丸让他吃下,同时双掌不分先后地在恭太郎的本经、交会、气海、阴交、神阙、水分六穴拍了一下,“我已经用密功提升了你的功力……现在,替我取下他的脑袋给你主人当酒壶!”

  不知不觉之间,我的眼中异光一闪。

  恭太郎试着运了运气,心中大喜的同时,却没有露出丝毫的表情。他再朝我点点头,走到了场中。

  恭太郎双腿站稳,双手先举出“上手大段式”再缓慢向下横放,直至刀尖正对着吹石柳生的胸口。虽然过程缓慢,但其中无形散发出的杀气,让和族第一用剑高手也眉毛一扬。

  “旧人之子恭太郎向先生请教!”

  我先前的小动作和药丸的作用,使恭太郎握刀的双手都有些发红,他只觉得身上的热血燃烧得厉害,恨不得狠狠打上一场。

  “你出刀吧!”

  吹石柳生冷冷淡淡的缓步走到场中,双手怀抱着他名震扶桑的“鬼舞”并没有拔剑的意思。可连我在内的人,都一点没有觉得他托大,不动如山的气势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

  一声长啸,恭太郎一举长刀,龙卷风般往吹石柳生旋身过去。他每一个旋身,都带起一阵暗含节奏和劲力的呼啸声,行步之间,锋利的长刀织出锋芒雷射,一往直前地罩网。

  不同捡大陆功法的奇异劲气,以他为中心,像刮起狂暴风沙般,随着恭太郎的迫近,以万夫莫当之势袭向吹石柳生。

  吹石柳生等到风暴至身前,忽然往横晃错,当人人以为他要躲避恭太郎这似乎不可抵挡的一击时,他猛地电射往前,带鞘长剑疾挑。

  “当!”

  长剑像一道闪电般迅疾无伦射进刀网,在肉眼难看得清楚的高速下,刀剑交击。接着他一个旋身,撮掌为刀,狠狠劈在恭太郎扫过来的刀口处。

  只觉一股阴毒难测的力道,随着刀剑相接传人体内,恭太郎闷哼一声,连人带刀给他的长剑扫得踉跄跌退三步,停下来却发现,自己丹田处飞快涌起一道浓厚的气流,瞬间便同化了吹石柳生的独门“鬼气”恭太郎信心大增,欺身往前虎扑。长刀划出一道弯旋的弧线轨迹,如同卷起亮丽的半面银扇,直向落回原处的吹石柳生斩去。

  此次他的刀势既威猛无伦,其中又隐有轻灵飘逸的味道,令人觉得他能把这两种极端相反的感觉揉合为一,简直是个教人难以相信的奇迹。

  “妙!”

  吹石柳生锐目首次亮起异采,手中长剑阴柔飞迎上前,奁直的刺向恭太郎的左胸。

  奇怪的是,明明他在恭太郎之后出招,可给人的感觉却是他能先一步刺中恭太郎——虽然是带鞘的长剑,可在吹石柳生手中使出来,刺中人的效果绝对不比真剑差。

  事实也确实如此。在长刀碰到吹石柳生之前,缥缈的长剑刺中了银扇的一点,看似轻巧的点在恭太郎身上,旋即退回,剑鞘飞射而出,趁恭太郎内劲不接之际,震开了恭太郎近在咫尺的长刀。

  “噗!”

  明显地吹石柳生加重了力气,在体内真气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恭太郎胸口觉得被重重锤了一下,一口鲜血再也憋不住,猛地吐了出来,被震开的长刀也险些拿不稳手。

  等他吐出淤血站立稳当,吹石柳生的黑色长剑已经隔着衣服,抵住了他的心脏。

  当所有人都认为恭太郎会后退寻机再攻时,恭太郎被锋利“鬼舞”顶住的胸口一卸一冲,错开胸口正中,任凭长剑硬生生刺穿了他的左肩。本来已经下垂的长刀同时吐出耀眼的光芒,近距离的又是一次威猛横劈。

  即使是经验丰富的吹石柳生也惊了一下。但他很快的反应过来,来不及扯出长剑,他另一只手闪电般向下抓去,食、中二指牢牢地捏住了长刀的刀刃,再运气成束,透过长刀这个媒个冰冷阴毒的真气,如狂风暴雨般冲向恭太郎的手腕。

  他想让恭太郎松刀。

  如果换了其它人,吹石柳生肯定会毫不犹豫旋转“鬼舞”绞断敌人的心脏。凭他的功力和出神的剑术,绝对有把握在长刀劈中自己以前结束敌人的生命。可他没有忘记自己肩负的“通贸”重任,掌握“通贸”钥匙的南宫远月叫他不能伤害恭太郎,他便只能不下杀手。

  “迂腐!”

  我暗地冷笑一声,却发现一旁观战的南宫远月也皱了皱眉头。

  咦?难道他也看出来了吗?

  第二章 少·年复仇

  按我的估计,如果南宫远月现在出手,凭他的“大罗秘法”应该可以挽救吹石柳生,然而他却只是嘴角一扬、一缩,“啪”的一声打开了折扇。

  呵!看来局势也是非常有趣,南宫家也不完全如我想象中那样。

  当我的注意力再度返回场中时,场中情况早已经发生了急转。

  吹石柳生的带鞘长剑,毫无差错的刺中了恭太郎的左胸、穿胸而出,鲜血滴染下“鬼气”甚至隐约缠绕在“鬼舞”周围。

  左手双指遇到的些微抵抗也在那一瞬间消失了……这次他是动了真怒,也不想和恭太郎多作纠缠,因为他心中真正的对手是那个站在一旁,气闲神定的蓝衣少·年——也就是我!

  当长剑在敌人血肉中穿行时,吹石柳生心中轻叹一声,这个本族青年仅仅二十几,便将皇族秘籍“傲阳流”刀诀修炼到如此境界,从这一点来看,他是五十年来仅次于自己的爱徒、皇族太子豪叶寺秀吉的扶桑练武奇才。

  不过可惜啊,续上次一剑断掉秀吉的生机后,另一个有可能复兴扶桑武学的奇才又被自己送上了冥途……为了国内的人民,我究竟要杀掉多少族人呢?

  思绪转瞬即逝,剑神抬目,却看见那个被刺中心脏、本该早已死去的青年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

  “阁下,”

  恭太郎微笑道,“不管怎么说,您都是恭太郎最敬佩的人之一!”

  吹石柳生觉得他的话像是胜利者对一个将死之人说的……角色怎么对换了?

  恭太郎紧接着道:“现在,就请您接受来自秀吉殿下的礼物吧!”

  他的声音忽然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

  “无刀诀!”

  随着恭太郎的低吼,他左手化掌为刀,带起一道炫目耀眼的光芒,如流星般冲击向剑神柳生。

  震惊之下的吹石柳生听见这三个字,好像晴天里打下三个威力巨大的霹震,把他平静无波的心境打得粉碎。

  他下意识欲搅动鬼舞,却发现宝剑被恭太郎的肌肉紧紧夹住,一下子挣扎不开。

  好个吹石柳生,他“呔”的低啸后,一手抽剑后退、一手也化为手刀,“鬼气”运行到最高峰,希望能暂时抵住恭太郎的攻击。只要让他把“鬼舞”拔出手,那敌人再有什么法宝,也不用怕了。

  但是,他去阻挡恭太郎的左手刚一碰上手刀,便被一股远胜于他的“鬼气”的阴毒气劲侵入体内。

  扶桑第一的“无刀诀”气劲,是扶桑其它武学不能比拟,它仿佛就是大和武学的总纲,其它所有的功夫都会受控于它。当然,这种情况只是出现在功力相差不多的情况下。

  本来,恭太郎与排各大和第三的剑神之间的功力差距,应该是非常大,可是如果有我的魔教秘功,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恭太郎在出手之际,发现施出的“无刀诀”比自己以往任何一次都强大,带出的怨怒悲愤、凄惨杀戮之气也空前的浓厚。

  在这样的状况下,强如剑神的吹石柳生,当然也抵挡不住它如厉鬼般的杀意和怨恨的侵袭。

  苦修数十年的“鬼气”一碰上它,便像阳春三月的雪遇上太阳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短暂的一刻间,他的内息被打乱,竟有力使不出。

  恭太郎得势不饶人的手刀反切,剑神手腕一凉之下,左手离身体而去。

  吹石柳生想放开抽出一半的“鬼舞”后退已来不及,恭太郎的手刀一股作气切入了他的胸口,在场的人只能来得及看见一股白光转瞬即逝消失在吹石柳生的胸前。

  冷风吹过,连旁边观战的人都为这惨烈的战况而心寒。

  放眼望去,场中雨人,一人被宝剑穿胸而过,一人却被对方把左手放进胸膛,而决斗者自身,却还是面无表情的对站着。

  一切都是习惯作祟,如果在恭太郎发动“无刀诀”时,剑神不是想按照平时那样拔剑迎敌、而是飘身后退,他很有可能躲过恭太郎以生命设下的这个局。

  恭太郎以身体作诱饵,既吸?住了剑神的“鬼舞”又把自己和吹石柳生的距离拉到了最佳位置。

  的确,谁会防备一个心脏被刺穿的将死之人呢?然而就是这个似乎已经消失了危险性的青年,给了大和第三高手、剑道之神最致命的打击!

  恭太郎的“无刀诀”并没有像三月无为那样练到“落花欲眼”的第四层,他练成的第三层,原本也无法对付吹石柳生这样的剑神,或者说,在剑神出剑后,他还没有机会用到“无刀诀”就会死在“鬼舞”剑下。

  吹石柳生先长叹一声:“你……”

  他对着恭太郎欲言又止。

  吹石柳生先前的倾力一搏,让恭太郎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但他心里暗自庆幸如果不是兰亭殿下的药和真气,恐怕有“无刀诀”也是白费。而即使这样,现在他全身都还在发抖,嘴唇也变得苍白。但他明白剑神伤得比他还重,于是他非常高兴,不是为了自己能杀死扶桑剑神,而是因为自己帮主人杀掉了一个仇人。

  恭太郎知道他想问什么,他略显没有力气地道:“我没死,是因为我的心脏与常人不同,是生在右边。”

  “哈哈哈……”

  和族剑神忽然仰天笑了起来,他感觉到生命正渐渐离他而去。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显得很是平静,他看着恭太郎道:“你给我听着,回去告诉你的新主子,就说吹石柳生要他不管怎样与人厮杀,也得保得我扶桑民众以后不再受苦!”

  “后辈明白!”

  “那你就割下我的头,给你的主子送去吧……跟他说,柳生在地府等着向他赔罪!”

  吹石柳生说得很轻松,仿佛那个被割头的人不是他一样。

  “遵命!”……

  “少爷,我做到了!”

  当恭太郎跌跌撞撞提着人头来到我面前时,张口就是思心的话,“你看,这就是主人的酒壶了!”

  “打住、打住!”

  我踢了他一脚,“杀个人也这么费劲,你还真丢脸!”

  话是这样说,但我还是飞速点住他胸前穴位,先封住血气运行后,替他拔出“鬼舞”完毕又撒了几把我密制的药粉在他身上,一阵白烟冒出后,他的伤口全收拢了口子。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般,丝毫不停顿,充分显示本小神医的精妙手艺。

  “啊!啊!”

  唯一美中不是的是,我撒药在恭太郎胸口时,他发出这种杀猪般的惨叫。

  “妈的……给我闭嘴,这会比利剑穿胸还疼吗?”

  “比起少爷你的这个鬼药粉,我还宁愿再挨一刀!”

  恭太郎实在站不住了,顺势坐在地上,“少爷,喏!”

  乘我变脸前,他用手指点了点那边抬起吹石柳生尸身的和族人,“解决了他们,我们就快回家吧!”

  回家?哼哼,恭太郎啊,你还太嫩,我们的戏还没到高潮,怎么能就这样下场呢?

  我拍拍手上的药粉,走向了剩下的十九个和族人,微笑道:“各位远方来的客人们,别灰心!你们如果打败了老子,我想,这场比斗还是算你们赢……对吧,七少爷?”

  看着武士手中失去生命的剑神柳生,矮小的上衫信胜精目一睁,转向南宫远月,得到的是肯走的答复。于是上衫信胜看着我,冷淡地道:“上衫愿以剑阵与先生一会!”

  听说上衫信胜为人处事情练、快捷,连说话都吝于多说一字。

  “是上衫家族镇家阵法的‘风字阵’吧?”

  南宫远月在一旁笑道,“正好,远月也想见识一下。”

  他笑着退到了一旁,随意坐在地上。

  上衫挥挥手,身后的十八名钢甲铁卫立即蜂拥上前,在我的身边围上了两个大小不同的圆弧,然后慢慢退开,旋即又恢复原样。

  “我上衫家”风字阵“乃出云战神赠于上衫一门,如果先生能在半个时辰内破去此阵,上衫服输。”

  他话音一完,阵势即已发动。

  风字阵?哼!我倒要看看你的这风到底有多快!

  先是内圈的六人以正八卦的方向急转,虽然每个人都在高速移动,但是现场他们六个人的影像却一直都没有消失过。

  好高明的移行幻影!六人的影像不变的存在,正是因为他们每次的移动都重叠了前面一人的影子。

  再就是外圈的十二人以反八卦的方位旋转,移行幻影的功夫和内圈人一样,可速度却比内圈六人加快了一倍,如此正旋、反旋,加以速率不统一,功力稍差一点的人不用别人动手,自己便会被这阵势旋晕过去。但,在我眼里,还是……太慢!

  妈的,像几只小蚂蚁一般,慢腾腾在身旁晃来晃去,少爷我看着心烦。

  在上衫下达攻击命令的同时,我冷笑道:“上衫,你数清楚了!”

  这时,上衫看见了震撼人心的奇景。

  从两道黑色旋风中,猛地闪亮出光彩炫目的光芒,迅速由旋风中心向四周蔓延。

  “铛!”

  、“啷!”……刀剑交错声中,白色波澜层层不绝推散开来,飞速淹没了两道小小的黑旋风……

  “哗!”

  剑回鞘声中,——光乍闪乍收,场中恢复了平静,此时只余下了一个站立的人和十八具倒得很整齐的尸体。

  “这是第几招?”

  我笑着问发呆的上衫。同时我注意到,坐在地上的南宫远月眼神一亮,旋即掩去目中神光。

  “一……一招!”

  上衫喃喃道,等其抬头却双眼通纽,“先生既然取走了他们的命,也请成全上衫信胜吧!”

  他大吼一声后拔出长刀,腾空而起,双手持刀以千钧之势朝我罩下,我站立的周围一丈都笼罩着强烈的杀气与刀意。

  他这样一出招,短小的身躯上上下下至少有五十一个破绽,可那种舍命相拼,不给自己留后路的气势却让我也不愿轻易出手。不是说他在招数、杀气上令我顾忌,而是忽然间我有种身处战场,面对千军万马的感受。

  “不愧是百战而归的将军啊!”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战场上归来的勇士总比江湖人多了一些凶狠……不管是对敌人还是对自己。像这一刀,上衫明知道是有去无回,可他依旧挥出了气势磅礴的最后一刀。

  等刀气快要临身时,我左手后发先至,结出如落花纷飞般的百千手诀。然后我再以道家“卸”字诀化去他的威猛刀气,在他来不及反应以前,左手又透过刀幕,轻巧而致命的点在了他的腹部,一触之下便点出了六个梅花小点。

  我知道自己出手的轻重,明明他现在五脏六腑已经碎成了肉泥,可他依然保持着一点生机。

  “你是个真正的武士,无法完成任务那也只是天意,安静的去吧,不要再理会尘世的纷争!”

  望着定立于身前,一脸茫然的上衫,我收回了手指说道。

  说来也怪,经我这么一说,他即闻声倒下。嗯……看来我的武学也大成了,居然已经练到说几句就能杀人的境地了,真值得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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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拦路煞星:

  我和恭太郎大摇大摆离开“鲁国公府”时,不仅坐在地上观战的南宫远月没有阻拦,连先前进屋的几个老头子也没出来说句话。

  没有首领发话,南宫世家高手们,只好眼睁睁看着我们,施施然走出“鲁国公府”大门。也因此,我预想的高潮并没有出现。

  原本我打算再杀几个南宫家的嫡系子弟来立威,但别说那些掌权人了,就连先前那个想和我拼命的南宫依赐,也畏畏缩缩站在南宫远月背后,双脚发抖、一脸畏惧看着我们。

  看来,先前叫米贝明去福王府办的事,他倒是费心了不少。我们走上街道时,南城的这几条街上别说衙役和巡城军,就连盗夜香的也不见一个。

  才走出两条街,身上带伤的恭太郎便开始走两步歇一步了。

  “恭太郎,你想不想有人扶着你啊?”

  我望着一脸苦相的恭太郎调笑道。

  现在他最想的应该就是爬上一辆马车,舒服地躺上一会儿吧!可是现在距离我们的马车还有好几里,虽说我替他敷上了药,但如此伤重下他也是几乎动弹不得。

  “殿下,你终于良心发现,愿意扶我一把啦?不瞒你说,我实在是丁点力气也没有了!”

  面对现在嬉皮笑脸凑在跟前的恭太郎,我都怀疑早先初次遇见的那个稳重坚韧的有为青年,是不是他的孪生兄弟了。

  我摇摇头:“我倒不行,可现成就有两个帮手……出来!”

  我朝着身后一片黑暗叫道。随着我的叫唤,我和恭太郎身后渐渐影现出两具模糊的身影。

  恭太郎反应相当快,我话说到一半时,他便警戒地拿起“鬼舞”(和族长刀可以刀、剑两用)等我说完,看见现身雨人的他却马上长剑回鞘,一手指着灰蒙蒙的天上,充满感情地道:“啊!今天月色多么美好……少爷,我忽然觉得自己现在又浑身充满了力量!……少爷、少夫人,我们走吧!”

  眼前出现的两人正是大和皇族的美公主、彩公主。

  黑色的劲装套在两女身上,把她们凹凸有致的诱人身躯充分展现在我面前。两女的头罩已经取下,两张雪白精致的俏脸上香汗淋漓,傲人的胸部随着呼吸一起一落。如此娇俏美人,在黑夜之中带给我的诱惑还真不小。

  “夫君……在想什么啊!”

  两人的声音向来都混着说,但此时她们的嗓音中却带着一丝不安。

  “了头们,那三十八个跟着的密探,都处置好了吧?”

  “嗯,全部没留下!”

  我满意地点点头,挥手叫她们过来,却学是了鲁婕的做法,双手伸出,像教训小孩子一样扭住她们的脸上嫩肉,“小妮子,惩么不听话?”

  两女先呆了呆,旋即眼圈一红,两行晶莹的泪珠分别从她们眼眶中掉出。

  “呃?”

  日少爷天性善良,见不得别人流泪,“别哭,别哭!”

  我慌忙松开了扭住俏脸的手,两女反而变本加厉扑倒在我怀里:“呜……呜……”

  的哭了出来。

  泣着说出经过后,她们小声地道:“美和彩……人家……担心夫君嘛!”

  我早就该想到,这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魔女,不会那么听话。

  她们两个用“兰亭公夫人”的名号逼着米贝明陪着在周围踩点,为我们的撤退想好退路后,再打发米贝明独自去城外马车处等候,随即她们自己便用扶桑忍术潜进南宫府,随时准备接应我和恭太郎……

  想到她们从前的事迹,我暗暗摇头,正想给她们一些警告时,却发现两人泪眼汪汪靠在我肩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的心又软了下来……唉,这笔帐还是留在床上再算吧!

  二女离怀,回头望时,恭太郎的嘴巴已经张得可以塞入一个拳头。

  “这……少爷……公主……”

  也不怪他,恭太郎从没见过刁蛮的公主们做错事后竟有如此示弱的表现。现在他不由感叹,还真是天生一物降一物!

  早就知道回程不会那么简单。果然,在我们搭上“麒麟马车”后,出了八百里,我们终于遇上了敌人。

  此时的天色已经渐明,拦路的只有一个人,一个白衣翩翩的少·年公子站在官道路一正中,双手拿着一把白玉为骨、柔丝为面的撂扇,面带笑容看着停下的马车。

  其实马车并不是自己停下来的,米贝明并不是善与之辈。在我下达“尽快赶回流风”的命令后,几百里的路程,他已经撞倒了十七个行人。

  这次他吆喝自衣公子闪躲、而白衣公子却并不回避,米贝明一鞭抽去,欲用巧劲把他卷起,途往道路旁。如此一来虽然摔伤难免,可也避免了被烈马践踏的命运——对待之前的那些人他也是这般做。

  可这个人不同,鞭子还没到他面前便仿佛被刀子切到一样,有规则的断成了几段。

  米贝明还没来得及反应,“麒麟马车”的两匹宝马便冲至来人之处,伹宝马好像撞到了一堵铁墙,踏出的双蹄硬生生被抵住,接着两具庞大的身躯被掀翻在地。

  “嘶——”

  两马发出一阵悲吟,躺在地上一时起不来。

  在马匹被掀翻的一刹那,从封闭的豪华马车里弹出数道指风,绕过米贝明,准确而精细地点断了六道缰绳,因而马匹摔下去的时候马车却安全停在它们的面前。

  “南宫……远月?”

  定下神的米贝明忽然惊叫了起来。

  这个出现在我们面前的翩翩公子,居然是原应该身处好几百里外,东洛城南宫府的“鲁国公世子”——“天骄”南宫远月。

  南宫远月温和地点了点头:“米先生,远月想见见马车里的那人。”

  “你……你怎么知道……我?”

  “在你来到东洛的第一天,远月便知道了。监控一个已经暴露身份的密探、总比辛苦搜索隐藏在暗处的幕后黑手来得容易。远月既然已经这白相告,还请先生让车里的贵人出来一见。”

  “妈的,南宫远月,我们是不是八字相冲啊,你这样阴魂不散跟着我们想干什么?”

  我打开车门,走了下来,身后站着美、彩二女。

  南宫远月丝毫不在意我粗俗的话语,他笑道:“一路上,远月跑死了珍爱的两匹千里好马,连赶八百里山路才追上你们……但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他始终盯着我,一眼都没有看向国色天香的美、彩二女。

  传说南宫远月“风流潇洒、借花、爱花”看来传言并不属实呐!此时他看似温和的笑容背后,实则隐藏着冰冷的杀意——他面上带笑,眼中无笑,只有杀气。

  “为什么想要取我们性命?”

  我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特别是面对马上就要生死以搏的敌人。

  看见取下面具,露出真面目的我,南宫远月的笑容停顿了一下:“在此之前,远月想请问一下阁下的姓名。”

  “任兰亭,流风国人。”

  “哦?”

  他第一次收起了笑容,三见然是近来流风国声名最盛的‘兰亭公’亲临东洛,远月真是幸会!本来看见米先生亲驾马车,远月便料定阁下身份不低,怎料竟是如此的高……任公爷可知,如果你不是今日显出高绝的武劝,远月绝对舍不得取你的性命。“去你娘的!要不是想要老子的命,你会这么眼巴巴跑几百里路来追我们?

  我心里暗骂着他的虚假,可马上又领会到了他话语里真正的含义。

  思,流风国如果多了一个天之骄子,来牵制楚王世子陈伏月,那么一山不容二虎的定律便会体现在我们身上。

  国内两大势力的你争我夺,只会削弱国力、削弱对外的武力。如此一来,大元便进可攻、退可守,取得主动,他们南宫世家更可利用我们的争斗而得私利。

  可是在我暴露武功后,南宫远月就不得不杀了我。未来的我,肯定比陈伏月的威胁来得大。且不说我与陈伏月相争时,南宫世家能不从中得利,十几年后,又有谁能保证我不会把国内反对势力压制后,发动对外的侵略,到时羽翼已丰的我就不是现在这么好应付了。

  在利害权衡之下,南宫远月自然想先将我除之而后快。只是,现在的“兰亭公”是你南宫远月欺辱得了的吗?

  想通关节的我,也同他一起笑了起来。

  看见我的神态,南宫远月道:“公爷想错了,我杀你,绝不是为了大元。”

  他似乎认为我今天死定了,耐心讲解着自己的想法:“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南宫远月志在天下,放眼当今世上,除了寥寥几人,余子都不放入我的眼内,而你绝对是其中一个,为了将来的天下争霸,你只好死了。”

  他似乎有十成的把握能留下我们一行五人,所以话语倒也中肯。

  哦?原来他的野心这么大。

  我看着他道:“南宫少爷,你想除掉我也要些实力吧,你以为凭你‘大罗秘法’第八层,就可以把我们放倒吗?”

  “那就试一试!”

  南宫远月飘然而至,手中折扇一张而开,卷起百千扇影飘忽向我袭来,或虚或实的封住了我前后的活动路线。

  我双手前击,同时拍出无数掌印,也虚实相加打向南宫远月。

  “碎!砰!”

  气劲撞击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作为试探,我们两人一触即退,分站两边,为下一次真正的决斗做起准备。

  南宫远月收起了扇子、放在腰侧……看来他的擅长还是在手掌之上,折扇只是平日里拿来唬人的。

  “你们在旁看着,不许插手。”

  我吩咐着美、彩、米贝明及听到声响后下车的恭太郎。

  刚才南宫远月也只是用出“大罗秘法”的第七层功力,他是有意隐藏实力,以期待在下次的攻击中给我致命一击;日少爷也是很配合他的,心随意动的天魔气劲只是堪堪压制住他,显示出我们之间的差距不是那么大。

  在互相诡异的一笑后,我们飞身上前,毫无声息地双掌相接,结结实实地互击十几下。

  “轰!”

  、“轰!”

  、“轰!”

  巨大的声浪和气流响彻天空,两人所站之处风沙骤起,周围地面猛然下陷数尺。

  干!南宫远月在阴老子。感受着他一次比一次重的掌力,刘大少爷苦不堪言。

  “妈的,什么第八层……他明明已经练到‘大罗秘法’最高境界——第九层了!”

  奶奶的,老子现在算是在面对着第二个南宫月逸。不过,南宫远月也不好受……废话!你们没看见他的脸变得比我还红、呼吸比我还混浊吗?

  由于都估错了对手的实力,都从一开始便使出全身功力、欲全力击溃敌人,没想到两人的功力和实力竟然不相上下,到了现在我们两人都无法再停手,也无法再变用精妙的招式击倒对方。

  谁一撒手,便会被对方的气劲压制,随之而来的倾力一击便会取走自己的性命。从南宫远月紧咬的嘴唇可知,他现时纯粹凭着一股毅力和信念在支撑。

  靠!你有目标、有追求,我刘日便没有了吗?

  我还要泡尽天下美女、取尽天下财富……美好的人生还等着我去享受。

  挂在这儿?——开什么玩笑!

  于是我也倾尽吃奶的劲,一掌接一掌和他对掌、对击。

  二十掌过去了…三二十掌过去了……四十掌过去了……两人已经接近筋疲力尽。

  我怕什么,老子倒下了身后还有美、彩这等高手,虽说平日里美和彩甚至加上恭太郎,南宫远月都不放在眼里,可现在……哼哼,你等着被砍下脑袋吧!

  南宫远月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他的眼神透露出一丝焦急,心神一?,他体内的真气更加混浊。

  终于,在互相掌击至第五十三掌时,南宫远月猛地收回手掌,纵身而起,以腰侧来接我石破天惊的掌力。

  我冷笑一声,毫不留情重重打在他腰上……妈的!还不打残了你?

  “砰!”

  一击之下,南宫远月喷出一日鲜红的血液,身子却去势不减的飞出数丈,足尖再一点地……几个腾落下,人影迅速消失在朦胧的天色中。

  打在他身上发出的是这种声响,而不是打在肉上“啪”的声音,而且我手掌打碎的是条块状对象,虽然同样温暖,可却也不对劲……

  赫!少爷我打昏了头,忘记了南宫远月方才便是将“抚情扇”放在这左腰上。

  有“抚情扇”的一层阻碍,我当然不能把南宫远月打成碎渣。

  这把扇子想来不是凡品,它起码抵消了我八成的力道,真正打在南宫七少爷身上的掌力并不是很是,于是他才有力气逃走。然而“傲世高手”的实力岂是说着玩,即使是两成的掌力,也够现时功力极度消耗的南宫远月有得受了。

  他吐出的血块殷红无比、同时又显得有些凝固……正是中了我魔教镇教神功“天魔气”的标志。据我的估算,一年内他别想完好如初。

  哼,也幸亏南宫远月知机得早,不然今天少爷就要叫海迷的三个月亮变成两个!

  也不想想,刘家少爷名为日,太阳骑在月亮的头颅上,本来就是天经地义!

  不过我也不好受,真气急剧消耗,不是一两天能恢复过来。

  师傅那个老头子也真的落伍了,他所预料的“练成天魔七层,天下去得;八层一得,纵横无敌”之类的话险些害苦了我。

  所谓江山代代有才人出,现今的天下早已不是几十年前的光景,再也不能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了。如果是他东方大名对上南宫老七,那“天下第一”的头衔一定得换人。

  第四章 鲁家遇袭

  重创了南宫远月后,这回程的路上竟是异常平静,我们快马加鞭下,也还是三日便跑回了益州郡府沧州城。

  中途只出了一个小插曲……恭太郎全身血管爆裂后昏迷不醒。

  这当然是日少爷蓄意而为的。

  我与敬宫秀吉在密室里详谈时,内容的其中一项便是关于恭太郎。

  敬宫秀吉的膝下皇子已经十二·岁,因此他死去后并不担心皇位继承的问题,他最担心的是怎么才有是够的实力,去夺回属于豪叶寺家的江山。

  多年的厮杀争战下来,现下他手下的人才并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很少,如果“兰亭公”是和族人的话,他大可以安心托付大任于我,在冥冥之下笑看江山重回豪叶寺家手中。但是他又怕我就此窃占了好不容易回复的王朝,于是只能借用我的力量,却得找一个相对的英才来制衡、牵制我——恭太郎肯定是最好的人选。

  因为修炼“无刀诀”的人从来都是短命得紧,所以恭太郎铁定在四十·岁以前魂归大地。算起来恭太郎只剩十四年不到的寿命了……敬宫秀吉现时唯一的办法就是,求我保住恭太郎的性命。

  我都有些恨自己“小神医”的名号了,每次都去做一些吃力不利己的事情。可看在敬宫两女的份上,我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不过日少爷提出了一个条件——只保命,不管其它。

  其实要留住恭太郎的命太简单了,只用废去他的“无刀诀”便成。然而对习武之人来说,“散功”是非常忌讳的事情。

  据我所知,魔教便有很多分支的弟子因为修炼不得法,最后只能靠散功保命,然即使这样成功的机率也是少之又少。

  牵一发而动全身,散功所带来蚀心裂肺般的痛楚常常让人半途而废,而半途停止的结果便是死亡。即使成功散功,带来的后遗症也让散功者自杀的机率很高。

  正因为这个原因,敬宫秀吉在中了吹石柳生的致命剑气时日无多后,我还是迟迟不敢替他散功。

  敬宫秀吉答应了我,只要能保住恭太郎的性命,怎样都行。

  嘿嘿,但是日少爷有自己的打算,不会直接替恭太郎散功。那样的结果,即使成功了恭太郎也不会感激我,相反的他不提刀子追着我砍就很好了。当然,前提条件是到时他还能提得起刀子。

  我怎么能作亏本生意,在每次交易中获得最大的和益,才是刘家少爷的行事风格。即使他不提起去刺杀大和使团一行的事情,我也设下套子让他一头钻了进去。

  于是,我在恭太郎与吹石柳生对战之前,给他服下的药丸也不是什么“固神、保心”的良药,而是真正的糖衣毒药——“一日三秋”“一日三秋”是师父自创的经典药物之一,用我理解的话来说,就是“吃下去,一天使用九个月的力气”它是一种强力的激发人体潜力、预支生命力的药,当日师傅大人便是吃了它,才逃出那么多高手的合围。

  思,他那么快翘掉,除了伤势严重是主因外,“一日三秋”也是原因之一。

  大家别以为这药什么人都可以用,即使是武林高手,一下子预支了九个月的生命力,不当场死亡就该偷笑了——也只有师傅那种顶级高手才可以用它。

  凭恭太郎的实力也承受不住药力,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之后会在他本经、交会、气海、阴交、神阙、水分六穴拍出“天泰地宁”的用意了……这才是给他保命的一招。

  “恭太郎啊,你太拼命了,吹石柳生的功力岂是你能比拟?”

  当车中的恭太郎药效发作、全身喷血倒下后,美、彩二女惊叫着上前帮他点穴包扎……而我悲天悯人的在一旁看着,沉重地叹息道,“我给你的丹药和真气,根本不够抵制住他的阴毒内劲……”

  恭太郎艰难地说道:“殿下何必在意,恭太郎能够以一命换得吹石剑神的性命,已经是赚到。”

  少爷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我心中暗喜,却又是沉重地摇摇头,不再说话。

  “夫君!”

  虽然止住了血,但看着恭太郎越来越苍白的脸色,美、彩更是慌张了起来,“怎么……怎么办?……你、你救……救他吧!”

  她们左右搀扶着已经无力的恭太郎,美丽的大眼睛已经变得红通通的了。

  恭太郎从小就背着她们两个长大,可以说他比敬宫秀吉还要像两女的哥哥,她们当然舍不得这个哥哥就这么死了。

  “嗯……三让我想想!”

  我装着思考了一阵,眼看恭太郎就要晕过去了,我才开口道,“办法不是没有……只是,只是很困难,即使救得性命也可能失去武功……”

  “啊?”

  恭太郎睁大了眼睛,他态度坚决的摇头说道,“不……身为武士……宁愿死,我不能失去武功!……绝对不行!”

  我苦笑了一下:“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同时,正想对他开口说什么的美、彩二女耳中,传人了一丝细微的声音……不多时,她们齐齐点头,对我甜美一笑。

  “恭太郎,你在豪叶寺家这么多年,我们可有何亏待你的地方?”

  敬宫彩问恭太郎道。

  “主公待恭太郎恩重如山,粉身碎骨也难报其一。”

  “那你说是你留下有用之身来继续效忠豪叶寺家好呢,还是保持你所谓的武士精神死去的好?”

  “……”

  恭太郎不语。

  见恭太郎沉默下来,敬宫美声音低柔地道:“其实,在美和彩心中,恭太郎一直是我们的第二个兄长,我们真的希望你能在以后助皇兄一臂之力、光复河山……再好的武力也只是匹夫之勇罢了,皇兄身边非常需要一个像你这样能干的亲信辅佐他。”

  “……”

  这次他不说话,却是想到敬宫秀吉不久于人世。

  传音给美、彩,教会她们怎么劝说恭太郎后,我悠闲地在旁边把玩着玉石,心中暗道:哼,一软一硬,亲情的温暖加重担的委托,老子才不信你不妥协!

  果然,恭太郎闭上眼睛一会儿后,语气坚决道:“请殿下救恭太郎一命!”

  因此,在回到沧州以前,我封住了恭太郎的几大要穴,让他一直处于昏迷之中,这样他血脉的运行基本上会大幅减缓,伤势也不至于进一步恶化。而做好准备工作的我,就等着回沧州城再给他疗伤散功了。

  这路途上的几天我也没有闲着,除了每天必要的几个时辰用来疗伤修养外,余下的时间里,我对两个和族美少女上下其手,抚摸和搂吻个不停,一路上不仅她们两眼桃红,娇喘连连,我自己也被被逗得很是辛苦。

  两女已是千依百顺,可时机和地点都不对……当然,我是不介意打个“马车战役”啦——如果没有旁边那个躺着的障碍物存在的话。

  等赶到沧州城门时,已是晌午时分。

  这时,城门口挤满了进城出城的人群……才几天的功夫,身为贸易大城的沧州四大城门,居然守卫变得异常森严,城旁隐约还有几簇军营的影子。

  凭着米贝明的刑部令牌,我们顺利地从旁边小门进入了城内。

  走时耳边传来城卫官的笑声嘀咕:“这几天是怎么了,又是抠密院,又是刑部的……”

  嗯?抠密院?我心中一惊,除非有了什么非暴露身份不可的事情,平日里抠密院的密探是禁止显露身份的,鸡道……我猛地打了个冷颤,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

  偏偏恭太郎的伤势拖延不得,我只得吩咐米贝明在敬宫美的指?下,快些赶往位于沧州南城区的“吉舞阁”马车从“吉舞阁”后门进入,刚关上门,美彩便焦急吩咐下人小心的把恭太郎抬进去,一下子院子里的下人全都涌了过来。“这人慌马乱之际,冷不防院外掠来一道身影,落在了马车旁,护卫的人真也是被混乱的情势搅乱了心神,他们只来得及射出几十枝杂乱的弓箭,却全被来人双手轻松抓住。但他刚落地,院中的人便反应了过来,纷纷拔出兵器,围住了来人。

  “住手!”

  我微皱眉头,“金子湖,你在这儿等我?”

  如果不是我早已看清他的面目,他这位“抠密院东南区副统领”还没落地便已是死人。

  “是。”

  他恭谨的行礼道,“属下有重要事情向殿下禀报!”

  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焦急。

  “过来吧!”

  我挥手让围住他的人散开。

  他三步作两步的来到我跟前:“殿下,鲁家被袭!”

  “哦,知道了!先下去吧,等我此间事了再说!”

  即使心一下被揪紧,可我仍然故作轻松。

  妈的,要依日少爷的第一反应,那决计是操起刀子,去砍杀那些袭击鲁家的混蛋的全家,再全部吊在城门上示众。

  但是一则为官之道在于,永远不能让下属知道你的情绪;二则我见金子湖仍有胆.子在此等我,便推算出鲁家我所在意的那几个人仍然安然无恙——如果出了事,他们这些密探除了自己抹脖子、或亡命天涯外,应该没有闲情来此等候我回报情报。所以,我说完话后即带着美、彩走了进大厅。

  “老公……好疼!”

  不知不觉间,握着两女的手上使起了力道。两女心里委屈,娇声喊了出来。

  我放开了她们,伸手捏了捏她们滑嫩的小脸:“了头们,你们去找个不透风的屋子,准备一个注满水的大锅,架起柴火,然后把恭太郎放在里面。记住,火不要太大,水温热就行!”

  我顿了顿:“另外,你们把米贝明安置一下,这个人我有用处。”

  “知道了!”

  美少女们乖巧的点着头,旋即话题一转,俏声道,“那……老公,婕姐姐那边……”

  两个小妮子倒也有情有义,张口就问起了鲁婕。

  “放心,等老公我把恭太郎的事安排好后,便带你们一起去看她……到时,她的那些仇人你们可得多杀几个!”

  “好!”

  她们干脆答应道,“所有得罪婕姐姐的人……我们杀光他们九族!”

  汗……身为鲁婕老公的我,也没有这两个小魔星这般的火气和杀意。单只望着她们远去的婀娜背影,谁敢相信,这两个年仅十四的娇媚少女,竟然如此嗜血与冷酷。

  由于心中焦急,我简单和敬宫秀吉交代了几句,说好等明天回来处理恭太郎的伤势后,我便离开了他的房间。

  再去看了看被剥光扔进大锅的恭太郎,吩咐旁边的人注意好火候后,这才带着美彩两人和金子湖乘上“麒麟马车”离去。

  骏马好鞍,加上操纵马车的抠密院东南区副统领技术纯熟,不一会儿我们便回到了蓉县城。

  不出所料,此地的戒备比沧州更加严密几分,但城门旁的军士自远处一见金子湖,即趋开排队欲入城的民众,让出一条大道方便我们通过,而金子湖却理都不理迳自驱车而入。

  进城后,与沧州不同的是,城中也进驻了军士,成对成列在蓉县大街小巷巡逻。

  我上车前就从金子湖口中得知,虽然鲁家遭受望谷县严家的猛攻,但是由于抠密.院东南区大统领李若水提前一步得到消息,率领手下高手加入鲁家、充当了抵御敌人的主力,因而成功击退了严家的攻打。而我方的人真伤亡虽然不小,可大都集中在密探这方。

  金子湖说由于鲁家并没有参加厮杀,所以全家都无碍,但最后拼杀快结束时,有一小队人试图偷袭鲁家人所在的地下室,我新收的两个女奴在抵御中受到了重创。

  马车很快就进入了鲁家大宅,与府外热闹繁华的街市和人潮拥挤相比,鲁宅显得有些冷清。虽然鲁家人已进行过全面的打扫,但一下车还是不免看到那种大战过后的痕迹。

  那条连接主厅的笔直干道已几乎不存在,坑坑洼洼,到处黑一片、红一片;原本整齐风雅的花草更是被摧残得体无完肤,挺拔的苍松也浑身是被大火烧过的黑色痕迹,显得歪歪斜斜……

  “相公……”

  柔媚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沙哑,显出主人的精神处于极度紧张后又忽然高昂的状态中。

  正打量着鲁府所受创伤的我闻言转身,不出意外的,怀里投入一具滑腻香软的胴体,耳中迅疾传来低低的哭泣声,“呜呜……人家……人家以为……再也见不到……哥哥……了……”

  怀抱着温暖却有些颤抖的娇躯,我伸手在她后背输入一道安神定心的真气,连声低哄着美人儿。日少爷的口才岂是等闲,几句话间,鲁婕便被逗得破涕为笑。

  此时抬头一望,与她一同出来的李若水、鲁忠等人已经来到我的面前。

  “贤婿……”

  鲁忠笑得绽开的圆脸忽地惊疑地望着我背后。这是因为他看见了被我书为刺客的美、彩二女娇俏地站立在我背后。

  但鲁忠也是人老成精的人物,他打个哈哈道:“此地人多言杂,我们还是进屋去再说吧!”

  我点点头,先吩咐敬宫姐妹回牡丹楼休息,接着牵起鲁婕的小手跟在他们身后,走向位于主厅下的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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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皇宫内德

  鲁忠吩咐鲁家三天王在门外守着后,领着我、鲁婕、李若水、金子湖及三位总管,进入了四周都是厚厚大理石的地下室。

  这间地下室很大,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点着一个巨大的火炬,让原本阴暗的密室变得明亮无比。这么多人待在里面都不会觉得气闷和潮湿,可知出气口修得也在水准之上。

  房间里左右各摆放着六张椅子,朝南方向还单摆着一张比起其它的都要大一些的椅子,可鲁忠还偏偏让我去坐这明显的首脑席。

  他笑着道:“贤婿,还是你坐在那儿我们才踏实!”

  “哦!”

  我不置可不应了一声,却不上座,而是转身向李若水道,“李统领……谁让你把我的身份告诉他们的?……你好大的胆子!”

  好像早就料到我会发怒一般,李若水与金子湖闻声跪下,恭声答道:“回禀殿下……是属下的错,请殿下赐罪!”

  他们竟然一点也不辩解。

  接着,鲁忠等人见我脸色不对,也连忙跪下,连声请罪。

  “老公……”

  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比先前娇嗲十倍的声音伴着湿润温热的气息传人我耳朵。说话的自然是房间里,唯一没有跪下的鲁家大小姐,她轻轻的拉着我的大手,又把身子裹进我的怀里。

  鲁婕小脑袋依偎在我肩头,小声道:“是……是……婕儿让李统领他们来帮忙的……你的事……也是人家跟爹爹说的……”

  她边说边察看我的脸色,发现我仍是皱着眉不说话,心里觉得委屈,声音逐变得哽咽起来,“你、你……不知道……嘛,那些人好凶……哦……如果不是李统领他们……你回来就见不到……见不到……婕儿了!”

  哼,小了头!你还不适合在我面前撒谎啊!凭你个姑娘家,无凭无据、无威无权,怎么能说动堂堂正五品的掌朝廷抠密院大权的官员,冒着株连九族的危险、大肆调动密探、甚至军队来保护你们?

  如果不是他自愿调动军队,哪个防区的将军敢骚扰地方?

  如果不是他故意调动、配置,蓉县这个小县城,怎么会弄得比沧州府还戒备森严,且金子湖城内一路奔驰,竟然没有一队士兵前来盘查?

  不过我也不能不认,这的确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如若不是调动军队来保护鲁家,凭剩下的密探们根本无法抵御宇文势力的第;次进攻……你不见李若水的左臂都已经缠上了绷带吗?

  宇文家、严家,这帐少爷记下了!

  我心中打定主意,安慰起了怀中佳人:“好了……乖乖,别哭了……我又没说要惩罚他们……”

  “真的?”

  “当然!”

  “哇……”

  美少女欢笑着蹦了起来,狠狠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哥哥……你真好!”

  不仅是她,下跪的人们人人都松了一口气。

  鲁家四位虽然知道朝廷的法规异常严格,却也还是不能完全了解官场的残忍,他们下跪只是因为畏惧我的身份地位,而松了口气也是相同缘由。

  而李若水和金子湖此刻才是真真正正的放下了心中大石。深悉为官之道的他们明白,我说的话,既是原谅了他们的擅自行动和暴露我的身份,又代表着我愿意帮他们担下责任。

  “泄漏密探身份”、“私调驻军”、“朝廷官员公然举众参与江湖械斗”几项大罪都不是他们能承担得起的。但如有一顶天大柱支撑,相比之下,这些罪自然可忽略不计了——谁吃了豹子胆,敢在“兰亭公”身上找碴?

  可不救人、不护卫鲁家又不行,长期的密探经验,让他们早就查出了我和鲁家的关系,况且我也暗示过李若水。

  如果装聋作哑置之不理,那鲁家灭亡后,跟着就会是他们来承接我的怒火——发自当今皇朝任皇后内侄、一品公爵、御赐巡查使的怒火,唯一的后果就是九族株连、满门抄斩。想来想去,也只有先冒险救人,料来兰亭殿下也不会翻脸不认。

  而且,保住未来的公爵夫人,结下恩缘……他日于官场上对自己的裨盆岂是寻常?

  “都起来说话!”

  我不谦让地坐上首席道,“李、金二位统领忠心为国,本公已了然在胸……尔等口才了得,也令人十分佩服!”

  李、金两人刚站起的身子又软了下去:“属下惶恐!”

  “不必惊惶,单你们勇救无辜百姓,便可免去所有罪状……但记住,下不为例!”

  “臣下一定全心报答殿下栽培之恩!”

  “知道了,还是起来罢!”

  “是!”

  转眼看看被我们一番话说得云里雾里的鲁家人,我放松了神态,问起了鲁忠此次被袭的状况。

  他说的和金子湖差不多,但有一点却是金子湖没有提起的;春雅和秋碧是因为无意发现来袭的人中混有春秋世家的人,险些被灭口才受伤……

  “哦,那依你看,这次都来了些什么样的人?”

  我转头问李若水道。

  “回禀殿下,依臣的观察和金副统领的情报,来人中既有宇文家、严家,又有春秋、神剑二派中人。”

  我点点头:“岳父,你们带着婕儿先出去,我有事与他们相商。”

  话完,却发现鲁忠肥脸上一片痴呆,两眼发直望着我,眼睛老大而无神……

  “岳父!”

  我再见到鲁家三位总管受宠若惊的表情,便明白了过来。

  “哦……哦!”

  鲁忠身后的大总管鲁西古轻轻戳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贤……婿!这就走,这就走!”

  走出门的时候,他脚下轻飘飘的,似乎忽然之间重量轻减了不少。

  “匡啷!”

  地下室铁门再次关闭后,我问起了心中疑问,“李统领,你是怎么得知悍匪进攻鲁家的确切时间和地点?”

  我奇怪的是,他即使透过调查知道了严家的行动,也不应该有时间布置迎敌、调集军队——最近的军营也处在数百里以外。

  “殿下,这些都是金副统领的功劳……”

  李若水说话中带着股股酸意,金子湖见我望向他,连忙自动说了出来,“兰亭殿下,卑职乃是皇宫内使,直接受四位长老管辖,其实卑职是双重间谍!”

  呵!搞半天居然是这样!难怪!

  “皇宫内使”是宫里用来制约抠密院专权而更加秘密的组织,成真都来自于抠密一院。平日里他们都是普通的密探,但一到了关键时刻,他们便拥有在抠密院系统中“见官高 、一级”的特权。据老师侄们说,现在共有六个皇宫内使分散于各地,没想到这么快便见到了一位。

  “卑职之所以敢?刺客去刺杀殿下,全因为长老们在秘函中提及殿下功高盖世!”

  能当上皇宫内使,金子湖也不简单,他不打自招解释起了前事,“也因为这样,宇文家的人才完全信任了卑职,这次行动也才能为卑职所知……”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刺客来行刺本公,不但不该罚,反而该赏?”

  “卑职罪该万死……但只求殿下念及卑职的一片忠心,赐卑职一个全尸!”

  呵呵,这就是官场的老油条了吧,虽然知道他口不对心,但这话语听起来还真他妈舒服!

  我心情大畅的说道:“嗯……你没错,我很欣赏你,赶明儿我发个官函给宫里,以后就跟了我吧!”

  “谢殿下!”

  金子湖在李若水羡慕的眼神里下跪谢道。

  “至于李统领,你也放心,本公不会忘记你的……来此之前,我听说明年京城九门张副提督要告老还乡了……”

  “卑职也叩谢殿下栽培!”

  李若水喜形于色的曲下双膝。

  我可不是胡乱许诺,来此之前,对于天下形势、国内官场情势、各地风土人情、各种规章法令,各类小道消息,云芙都强迫我记清楚了。

  唉,老实说,我宁愿去挨敌人几刀,也不愿去对着一屋子的资料发愁,所以云芙和香婷也是费了九半二虎之力,才让我记住那些该死的东西。

  到了后来,夜里睡觉,我也能在睡梦中,呢喃着京城兵马总督统第十一房小妾的乳名——差点燃起后院大火!

  回想起京城及无双的娇妻美妾,心中一阵索然,遂挥手让二人退去,只留下我一人静静待在空旷的密室里……

  “呼……”

  半个时辰后,我走到厅外,吐出胸中废气,精神为之一振。

  忽地一个白色俏丽身影走近到跟前,我顺势牵起她洁白的小手道:“婕儿,带我一去看看春雅和秋碧。”

  “嗯,哥哥,她们可勇敢了呢,受那么重的伤眉头都没皱一下……”

  在小妮子酥软的说话声中,我们来到了牡丹楼。鲁婕还是对敬宫美、彩姐妹兴趣大些,于是她去了二女房间。

  当我独自进入春雅和秋碧的房间时,她们正坐在软杨上低声交谈,见我进来,她们挣扎着想要行礼却被我一把按住:“好了,别动……”

  同时,我的大手透过被盖伸入她们薄薄的单衣里面,小心把玩着两女丰润的胴体。

  不一会儿,她们的身体变得火热起来,双唇微微喘息着……打住!想到哪里去了?我去抚摸她们,只是为了检查和治疗她们的伤势,才不像你们想得那么思心!

  “春雅肩上的刀伤已经开始愈口、秋碧腹上的伤复原得也不错。从明天开始,我用秘药给你们换敷,大概七天便可痊愈……伤疤不用担心,少爷我保证到时你们身上洁白如玉……”

  “谢谢主子!”

  听出她们语气中的些许彷徨,我握紧了她们的手,“伤好后,主子我去把你们家人接来可好?”

  “啊?……家主他们会答应吗?”

  “那倒由不得他们,只是你们愿意脱离春秋世家吗?”

  “……”

  她们不语。

  “那好,别急着下决定,我们……”

  “不是的!”

  两女互相点点头,由春雅开口道,“我们这些外系弟子,无论付出多少努力……那些嫡系的人总不把我们当人看……这次、这次……”

  春雅和秋碧看来因为这事受了极大的打击,说着说着,两人的眼圈都红了起来。

  她们的心情我了解,如果一个人忽然发现自己立志效忠的家族,居然只是把自己当成一条可以任意丢弃的狗……那种失去信仰的滋味,或许是我这种局外人不能了解的。

  “放心,主子和他们不一样……我向你们保证,终些生都会疼爱你们,如有负春雅和秋碧,天打雷劈而死!”

  善于把握时机,一直是日少爷的长项。

  我刚说出这两句话,本来还在强忍悲伤情绪的春、秋二女再也抑止不住的倒在我肩膀哭了出来:“呜……”

  从这一刻起,刘家大少爷又多了两个忠心耿耿的女奴……

  第六章 才女在抱

  “乖乖们……在说些什么?”

  从春、秋二女房间出来,还没到美、彩的门口就听见三个美少女银铃般的娇笑声,本来就准备今晚图谋不轨的日少爷胯下一热,推开房门邪笑道,“今晚你们三人一起上吗?”

  三女已经换上了轻便的衣服,都是一身娇爽的翠绿,随着她们呼吸一起一落,胸前挺立的玉兔也不安分的欲挣脱束缚,跳跃出来。没料到我说话这般直接,三女一下子都脸红起来。

  敬宫彩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娇俏地问道:“哥哥……三人一起……会不会不那么疼啊?”

  咦?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我啼笑皆非地道:“小彩儿,你要尝了才知道……不如我们现在就来试验一下?”

  “啊……不行,哥哥,今天让婕姐姐一个人来吧!”

  敬宫彩的俏脸上已是跃跃欲试,反对的是敬宫美,毕竟姐姐更懂事一些,“以后再由我们三人一起伺候您!”

  说完,她拉着妹妹跑出了房间。

  一翻唇舌交缠后,我才饶过气喘吁吁的鲁婕:“妮子……你真不乖啊!”

  我怀抱着美女,她火热的俏脸向后依偎在我肩头。

  “嗯……人家……哪有……嘛……”

  “还不承认啊……下面都出水了!”

  我的手从她腰间伸入向下,穿过一片茂密的森林,达到了重要部位,手指不出意料的触摸到湿湿黏黏的温热液体。

  “嗯……讨厌!”

  被揭穿的鲁婕小脸更是像被火烧一般,但旋即她又扬起脑袋,“哥哥,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呀?”

  我能知道是因为从前次亲热的经验中,我发现她的体液里含有一股花香。本来想告诉她这一点,可美少女迷人的美貌就近在咫尺,琼鼻的呼吸惹得我的心一颤,便下意识的俯下身去,狠狠含住了她两片软绵绵香喷喷的唇儿。

  她马上环住我的头子,热烈地回应起来,小嘴里还不断度来香甜的津液供我享用。

  “喔……噢……唔……嗯……”

  次我们拥吻得更久,足足两壶茶时间才停下来——当然,从不浪费时间的我趁这当儿把美少女的衣物脱得干干净净。

  鲁婕的胸脯显得很挺而且浑圆,浑身赤裸无物时,酥乳坚挺而饱满,粉红色的乳头小巧可人,雪白柔嫩的玉肤白晰如云。

  她纤细如柳的小腹,水草般浓黑亮丽的密草整齐呈倒三角紧贴在上面。

  而美少女的香臀肥白浑圆,又圆又滑,却绝对不多一丝赘肉.在被爱抚挣扎扭动的时候,摇摇摆摆更加令人爱惜,动人心魄。

  “宝宝……”

  日少爷最乐意享受的莫过于美女了,眼下一份丰厚大餐摆在面前,哪有不情动的道理?

  褪去衣物的两人相拥躺上洁白的床,我取来一个椭圆的软垫,轻轻垫在鲁婕的屁股下,让她动人的阴部显露得更像美丽的鲜花。

  “嗯!”

  鲁婕的神情中带有两分羞涩与八分兴奋,“哥哥……今天婕儿……给你……了!”

  刘家日少爷从老爹身上得出了一个经验,干美女获得的舒爽,要在情欲合而为一的前提下才最爽快。

  与心爱女人做爱,之所以远远胜过去青楼嫖妓,原因是达到高潮、不单纯在于性爱交欢的技巧和肉体感觉。精神上全力干着胯下只属于自己的淫娃,那种满是绝对不是操干卖肉的妓女时能够得到。

  享受妻妾美好的肉体、看着妻妾全力承欢、并在大肉棒的抽插下得到升天般的极乐……怎他妈一个“爽”字了得……

  所以,单是小美女的这句话,就让胯下霸王龙枪猛地一胀、一硬,真想马上便提枪上马,尽情驰骋一番……唉,但是美丽的处女怎能接受狂风暴雨般的摧残?

  我叹了口气,还是按照程序开始了艰难的“破处战役”我一边亲吻着鲁婕,舌尖运起天魔气劲,一股销魂美妙的感觉顿时从美少女口里迅速传遍全身。另外,我手上也按照穴位气血流动,缓慢刺激着她全身上下……本是本教刑罚之一的“魔女诱天”被魔教奇才日少爷活用到这种地步,也算是前无古人了吧!

  小小妮子如何抵挡得住我的高超调情手法?本来就拥有敏感体质的她才一下子便瘫倒在我怀里:“嗯……晤……嗯……喔……”

  出于本能,她的下体已经主动靠近火热的肉棒了。

  我见状一笑,不着痕迹的把阳具抵在了她花径的入口,轻柔摩擦起她蜜肉上那颗隐约显现的珍珠。

  “啊……嗯……”

  美女的反应很大,先是敏感地抖动一下,旋即不受控制的高声欢叫出声……与胴体的越发柔软相对比,小了头拥着我颈子的小手却愈发使劲起来。

  渐渐的,虽然从阴唇不断流出爱液,鲁婕也习惯了我的爱抚和刺激,身子变得粉红有加,呻吟也是越来越淫秽诱人和含糊不清。

  看看是时候了,我含咬住她滑嫩的香舌,含糊地道:“婕儿,哥哥要来了哦!”

  “嗯……”

  美人儿并没听清楚,她早沉迷于巨大的欢愉中,对我的回应也只是下意识的。

  我熟练地把肉棒转移向下,对准方位顶在鲁婕丰美的肉唇上,那湿腻腻、温热热的感觉让肉棒不自觉拨开两片阻碍,缓慢刺进了无人进过的蜜穴花径。

  “哦!”

  我清楚看见鲁婕绯红的小脸上,眉头微皱起来,“哥……哥……慢……”

  洞穴里干涩紧狭,我好一番努力后,阳具才堪堪抵住一层薄薄的膜状物体。

  “婕儿,待会儿疼的话就抓住我的背吧!”

  我深情地看着她。

  咳咳,可不能让她咬住我的舌头。几年前替“美少女性奴组”众女开苞时,我可怜的舌头险些被几个暴力少女咬成几块。

  “嗯……啊!……”

  她刚回应我,却发现肉穴里忽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楚,一个巨大的东西破体而入,像要撑破自己的子宫一样。

  “呜……呜……疼……”

  几滴热泪落在我肩膀的同时,我的背上也随之二源、一辣……

  “喔……”

  进入她的处女穴,我却感觉到与之前浑然不同——美少女处女膜后面的天地竟然如此动人。不但水淋淋的,还充满了温暖的弹性,禁锢之中却不带压迫,最里面的嫩肉居然迅速的“反击”着入侵的阳具,小口小口地咬着它。这虽不属于几大名穴之一,可它绝对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宝贝。

  我感叹之余不忘加重手法,舒缓婕儿的痛楚,凶猛的龙枪也暂时潜伏,只是被动接受着来自美人儿小穴的“袭击”“哥哥……好……胀……难受……”

  鲁婕像小猫一般在我背后抓出道道伤痕后,终于平静下来。霸王龙枪的特异与“魔女诱天”的混合刺激,使她被塞满的小穴里疼痛渐失,代之而起的是些许酥麻闷胀。

  “那婕儿就是说,哥哥可以动了?”

  鲁婕羞涩的点头应是。

  求之不得的我按住狠插猛干的冲动,缓慢地小幅度耸动着,没想到美少女的小穴一见我行动,便“大怒”加强了吮吸蚀咬的力度,毫不妥协地反击起来。

  我暗暗叫爽,抽插也由慢到快,力道也渐渐增加着。

  “老……公……嗯……好……舒服……哎……哟……哟……啊……不……啊……啊……哦……亲……亲……舒服……了……哦……我……呀……啊……嗯……太……深……涨……”

  她无师自通地呻吟着,被我压住的娇躯偶尔也向上迎合,火热的双唇紧紧吸住我的嘴巴,舍不得放开。

  “婕儿,舒服就叫得大声些!”

  我继续挑逗她,“来,把腿卷上来,夹住老公的腰。”

  她照作了,这样她整个人除了屁股以外,其它部位都挂在了我的身上。

  由于暂时不再需要爱抚来增加娇妻的性敏感度,我的大手也移师南下,卡在鲁婕的肥臀上,紧紧捏住她白花花的两片臀肉,不时用上力气来助她行动。自然,一切都是点缀,最重要的肉棒一直都以各种姿势、各种力道在干她的小穴。

  集合了刘家日少爷数年的丰富经验,鲁婕很快就抵挡不住败下阵来。美少女的四肢一下子紧绷起来,本来轻微的挺动迎合忽然变得快速和粗鲁……了然于心的我当然也不再讲究姿势,大肉棒每一次抽动都一棍到底,频率也大幅度增加。

  这样又干了四五十下,婕儿洞穴里忽的紧缩,再从深处激烈地喷出一道浓精,欢畅地打在我的龟头上。

  “嗯……啊……喷……啊……”

  初被破处的美少女叫床也很纯洁——嘿嘿,毕竟像兰儿那样第一次开苞便叫得惊天动地、荡气回肠的美女,还是不常见!

  婕儿因为高潮,已经进入短暂的失神状态,全身上下都软绵绵的。她的四肢随意摆开,一头秀发如丝绸般散落于床上,粉脸上香汗淋漓,小嘴里呢喃着几个简单的字符。

  怎么可以这样就完了?我决定给这位“益州郡第一美人”一个难忘的初夜,自然不会一战便偃旗息鼓。

  拥抱着美人,熟练地在其耳边说着肉麻的情话,刚成为少妇的鲁婕,不久便从高潮的韵味中回复了。看看时机已至,我便把美人儿翻转过来,让她上身趴在柔柔的被套里,把肥美的臀部挺翘起来。

  随着呼吸变化,美女菊花蕾上的皱褶伸缩也一张一开着,而其上方那两片微肿、粉红的肉唇里,更是不断流出一股股颜色微白的半透明液体,液体顺着深深的臀沟滴到床单上。

  “啪!”

  、“啪!”……

  我不轻不重拍打着鲁婕娇美肥厚的臀部,才几下就让白净的屁殷变得通红。

  “嗯……嗯……”

  美女觉得随着我的拍打,本来已经渐治的销魂滋味又重新被唤起,“讨……厌……”

  “我真的讨厌吗?”

  自称为美女杀手的日少爷,把不断跳动的龙枪缓缓塞进臀部之间的罅缝,双手扶掌着她细腻的腰际逗她道,“婕儿……那老公再把它扯出去?”

  “哼……出去便出去……啊……”

  鲁婕正想显示一下自己并非淫娃荡妇,却被我的大肉棒牢牢抵住花心,让美女忍不住呻吟出声。

  这种倔强的女人应该好好教训!我双手扶住她摇摇欲坠的细腰,阳具每每抽出三分之二、却又次次直顶花心。

  虽然婕儿的花心忠实扞卫着主人,不停抓咬我的肉棒,可两相接触所产生的巨大快感,让我都有些飘飘欲仙,何况是这个小了头……

  “啊……老公……我……错了……你……别用……用力……啊……呀……酸……酸……呜……呜……呜……啊……停……停……嘛……我……好难受……哦……求……求你……喔……噢……啊……呜……呜……”

  妈的,幸好没有旁人,不然谁还以为少爷我在辣手摧花呢!

  我低笑道:“小了头你那种难受,老公是很了解,不过不听话的宝宝就要接受惩罚!”

  说完,大肉棒停止了抽插,而是顶在她娇柔的子宫里,转动着顶部,不住“欺负”着花心。

  美女流出的淫水已经润湿了我们俩的结合处,此时我的耻骨紧贴着肥美多肉的大白屁股,那种柔媚舒畅的感觉让我也忍不住的大喝:“操!”

  “啊……”

  鲁婕的天分也不差,随着一声尖叫,她也开始胡言乱语了,“啊……酸……麻……升天了……死了……哎……哟……晴……嗯……哥哥……你……好死……婕儿……嗯……呀……婕……儿……哦……飘……飘起……来……了……天……”

  一百来下的抽插,加上一壶茶时间的磨钻,刚泄了一次的美少女便承受不住,两片美美的臀肉忽然变得火热,无力的双膝再也顶不住酥麻到极点的蚀心快感,竟直扑扑的倒在床上。而我的霸王枪,也如影附随就那般插在她的小穴里,随同倒在了床土。

  “噗!”

  虽然听不见,可我的肉棒明显感觉到,从美人儿子宫深处又喷出一股浓浓的阴精,热爽爽打在阳具上。

  “她又泄了!”

  有此明悟的我连忙把双手撑在床上,不再磨擦,而是用力干着,那比先前还要紧缩千百倍的感觉,更是让阳具费尽力气才能开疆拓土。

  “啊……啊……啊……”

  简单明了的叫声一声比一声高昂,婕儿原本无力的手脚忽然紧绷、旋即又飞快松开……

  “哦……”

  她又泄出了第三次。

  我知道不能再让她泄身了——虽然我有这个实力,可美女是用来慢慢疼爱和享受的,不能杀鸡取卯。因而我也落下身子,在一杆到底后,激射出白浊的精液,一阵滚烫的力道让美婕儿又是一声软弱的闷叫。

  好一会儿,鲁婕才回过神来,她第一反应便是娇声道:“哥哥……你压得……人家……喘不过气来啦!”

  我为之气结翻下身来,小妮子也紧挨着进入了我的怀里;“嘻嘻,哥哥的怀里好暖和!”

  我笑了笑,感受着美丽的少女情怀,却不料小妮子才一下便不老实了,小手悄悄摸着霸王龙枪,“哥哥,它好长,好大哦!”

  “那是当然,你现在还吃不完它。”

  “讨厌!胡说!刚才……刚才人家……不是都插到人家里面了嘛!”

  “呵呵,宝宝,那得感谢妈妈生给你一个肥美的大屁股,有它顶着,你自然感觉不出来喏!”

  “嗯……那……还有多少嘛!”

  “四分之一吧!本来你的阴道便狭长,不然连这也吃不下去。”

  “哼!神气什么?下次人家就行了的!”

  看她说得娇俏可爱,我低下头一口含住了她的小嘴,让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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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一个不留

  给鲁婕开苞结束,已是接近傍晚。

  劳累的刘家少爷却不能搂着美女舒舒服服睡上一觉,也不能摸进敬宫姐妹花房间去再行开苞大计。先前李、金二人说这次抓到三名受伤的敌人,现在关于牢房之中,静候我的审讯。

  原本用不着流风一等公爵来亲审,但因为连出自血泪江湖的李若水与大内深宫的金子湖,也无法从其口中敲出一个字眼来,他们怕被我责备成“办事不力”所以请我“去看看”看?哪用那么麻烦,以少爷之见,不管男女老少,一股脑全部杀头问罪才是简捷之道……但心里埋怨是一回事,可我的脚步还是迈向鲁家私牢。

  老远就听见惨叫与鞭笞声,不时还加上几句怒吼。

  “禀姑爷,是三位少爷在里面。”

  “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禀姑爷,三位少爷晌午便过来了,现在还没晚膳呢!”

  “知道了。开门!”

  “是!”

  到底是富裕人家啊,牢房也修得富丽堂皇,到处是火把,墙壁上还有八成新。

  声音从左边第三间房子传出来,前面两间分别关押着一老一少,看来也是用刑过度的原因,两人都瘫倒在地,观其呼吸气脉,已经伤及肺腑,时日无多了。

  哼,三个小子倒是个酷吏啊!

  我微叹着轻推开门,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被呈“太”字形捆绑在架子上,赤裸的身上鞭伤累累,十根手指血肉模糊一片,胯下一团乌黑……靠!竟是被烧烤过!

  他的神志还算清醒,不然也不会发出中气不减的惨叫了,不过在这般粗俗的拷打下,不久他也会变得和另外两人一样。而鲁家三人全背对着我,只有那个受刑之人能看见我。

  “给我停手!”

  我实在听不下三人毫无技巧的拷打与咒骂,打断他们说道。

  “哪个王八……哦!”

  老大鲁天陷是处在随时爆发的状态,转过头还没骂完,却像被人硬生生扬了一耳光的闭上了嘴,他尴尬的笑笑,“妹……妹夫,我不是有心的……都是这个混蛋,快气死我了!”

  天罗、天隙两兄弟也过来见礼赔罪。

  “你才要气死我!”

  我没好气瞪了他一眼,眼中杀气一闪便逝。

  鲁天隙见我眼神凌厉,马上想起了我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本性,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妹夫……我们……是一家人啊!”

  屋里气氛一下子冰冻起来。

  “我方没有兴趣杀你!”

  我旋即绽开笑容,“他们还是一个字也不说?”

  我的反复无常让三人心中忐忑不安,他们对望了一眼,才由性子最稳的鲁天罗开口:“是的,我们一下午都没问出一个字。”

  下你们哪里行,闪开!“三人连忙站在我的背后。我走上前,抬起那个受刑人下巴,柔和地道:”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呸!”

  他张口就是一口血痰。可惜,这痰还没倒我眼前便停在空中,像有生命一样停顿在那里,然后缓缓跌落在地。

  “啊……”

  敌我双方四个人一同惊叫道。

  嘿嘿,你当少爷我没看过英雄传记吗?那上面的英雄在就义前都会以这种行为来蔑视敌人,我怎么能让他得逞?

  “很好,这样说来,你是拒绝我的好意啰?”

  我仍旧那般彬彬有礼,甚至还流露出一股无邪的微笑。可这种和善的举动看在鲁家三兄弟眼里却成了恶魔的微笑,他们不由自主退后了几步。

  受刑中年人虽然惊讶于我的神功,也从鲁家三人对我的态度中知道我远远比他们可怕,但他却还是咬牙、恨恨看了我一眼后低下头去。

  我没有立即逼供,而是扭过头去道:“你们记住,待会谁要把这里发生的事说出去……别怪我无情!”

  “是!”

  他们拘谨却又期待地回答道。

  “你看着我的眼睛……”

  中年人虽然明知不该按我说的做,可那轻柔的声音中彷佛带有一股魔力,让他的眼睛对上了一潭深邃无底的深泉。

  “达生之情者,不务生之所无以为;达命之情者,不务知之所无奈何。养形必先之以物,物有余而形不养者有之矣。有生必先无离形,形不离而生亡者有之矣……”

  逼供其实也是讲究技巧的,我魔教虽然以暴戾与残忍闻名于世,可在逼供这方面,我们的技巧性仍是江湖第一。

  销魂宗的“天魔摄魂”我已经运用得出神入化,这个中年人神志还算坚韧,可也不到一刻便被我摄取了脑中所有资料,接着我趁热打铁又摄取到其余两人的脑中秘密。

  或许是严刑拷打耗去了他们太多的精力,做完这些,时间也才过了半个时辰。

  “都记下了?”

  我满意的回头,却看见三张苍白的脸,“怕什么,又没有对你们摄魂!”

  “不怕……妹夫,你……你可真厉害!”

  他们畏惧的脸上更多的还是敬佩,因为我毕竟是他们铁板钉钉的妹夫,这些邪魔歪道用不到他们身上。

  “你们三兄弟整理一下、写出来,明天早餐时,我要看见他们说的资料摆在桌上。”

  “好!”

  “另外,这三个刁民也失去用处了,你们把他们吊在城门口示众!”

  “是!”

  我走出门,不是回房享受温柔,而是换上黑色紧身衣,叫上敬宫美、彩,跨上快马,一路绝尘而去。我们的目的地,自然是宇文家和严家的隐匿之地。

  坐守挨打并不是日少爷的行事风格,要在敌人袭击之前打得他们趴下,那才痛快!

  至于神剑和春秋两家……你们既然来玩阴的,少爷这个魔门子弟自是甘于奉陪——妈的,老子没剁了你们,你们倒横起来了!……

  这次俘获的俘虏身份不低,分别是严家的一位堂主与两位香主。

  据他们交待,此次宇文家出动的是他们长老堂的“宇文双毒”宇文松、宇文石两人以及四十名武功高绝的弟子,而严家是举家出动,四个首脑与两百名弟子倾巢而至,力求一战功成。

  本来以这等实力,加上神剑、春秋两家的配合,拿下鲁家是把握十是,没想到在抠密院高手的拼死反击下功败垂成。

  沧州城和蓉县交界地段处有个小镇,小镇名为“长富”宇文和严家的残余力量一便隐匿于这个小镇的一座庄院里。怀着满心怨恨的我也顾不上什么小心行事,骑着骏,马一路猛冲进了小镇。

  夜晚中,清脆的马蹄声打破了长富镇的宁静……而这,只是开始。

  ※※※“砰!”

  在我的驱使下,骏马直接冲向府门,有天魔真气的助阵,红木制的坚固大门仿佛成了一层薄纸,才一下便被马的前蹄踢出一个大洞。等庄院里的人反应过来,三匹骏马已经静静停在宽大的院子里。

  马匹上的一男二女全着黑装,脸上均蒙上黑布,看不清面目。

  “啪啦!”

  一道耀眼的烟火闪耀在天空,照亮了夜空。

  由于我们的长驱直入,布置在小镇周围的耳目们明显失去了效用,他们只得仓皇迎敌。

  我不急不怕,该怕该急的是他们。

  直到他们点起火把,围住我们,全部人都到齐后,我才望向众人围拥着的两个同样中年人。

  “宇文松?宇文石?”

  我手指挨着点了过去。

  “阁下是谁,深夜闯我民宅意欲何为?”

  开口的是另一个白发老者,他的周围也有两个·岁数差不多的老者。

  “阁下是强盗,深夜闯民宅自然是为了杀人掠货。”

  “噗哧……”

  身后的两女忍不住笑出了声,如此一来,再好的涵养也顶不住,何况他们也不是什么善人。

  白发老者眼中寒芒凌厉:“小辈,今天你们就留在此地吧!”

  一挥手,旁下走出十五名精壮汉子上前来。

  “慢着!”

  我没等他们长剑出鞘便笑道,“小周天阵不成,还是直接来大周天阵有把握些!”

  “什么?小辈,你……你怎么知道?”

  他们全部傻了眼,口中全说些废话。

  但我还是很有耐心的替他们解答道:“因为老子我在古木县也杀了些懂大、小周天剑阵的家伙。”

  “原来是你!”

  为首老者厉啸一声后,双眼赤红的道:“严家弟子听着,远组大周天剑阵,屠掉这些个害我家人的歹徒!”

  随着他的话,又迅速走出了二十一个人加入剑阵。

  “等等!”

  我摇摇手,“你说错了话!”

  “小子休得狡辩,任你口舌生花,我今日也要把你千刀万刚!”

  “老人家别动气,我只是想更正你一句话。老子在古木县杀的并不是人……不过是他妈的一群野兽罢了!”

  “你……”

  不只他说不出话,我们周围上上下下的严家人没有一个不红丁眼。

  正这当儿,一个阴柔难听的嗓音传了过来:“一群笨蛋!不知道他是故意激怒你们的吗?这般心浮气躁,怎么报得了仇?”

  “噢?”

  我笑着看看识破我计策的“宇文双毒”之一,“缩头乌龟……有种你下来,别在旁说三道四。”

  “哼!小子,过得了这关再说吧,我宇文松等着你!严家子弟,面对着杀害你们亲人的凶徒,还等什么?”

  大世家出来的人确实有两手,短短几句便把失去理智的严家人调动起来。

  不过这有何用!还没等他们合围上前,身后的美彩姐妹就跃身而起,在空中交汇出两道寒光,骤然而下,好几个严家弟子长剑刚举起便失去了脑袋。

  “和寇忍术!”

  宇文松首次动容,他迅速作出对策,“严家三兄弟上去缠住她们,我和二弟去杀男的。”

  随着他的命令,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动了起来,严家几十名弟子和三个首脑围住了敬宫二女,“宇文双毒”则带领剩下的宇文家高手冲向我。

  旁边两个嗜血的小魔女施展开扶桑秘术,得心应手的以少打多。由于她们有异于大陆的武学和孪生子之间独有的配合,严家人的惨叫声一直没有停过。

  我这边也打得非常轻松。一则双方的水准不可相提并论,二来是因为我对宇文家的“断玉诀”和“断玉剑法”早就了然于心,甚至可以说比“宇文双毒”还来得熟练——在京中,我便是以这两项绝技袭杀兵部尚书付基堂。

  于是,宇文兄弟的剑法在我面前处处受制,我的双手却不时在他们身上切下一块肉来;至于其它的一般高手就更不用说了,才一下照面就被我杀了一半多。

  场中火把闪耀,刀剑交错声与惨叫杀喊声此起彼落,围攻方的人却飞快减少着,任凭他们如何的呐喊激愤,实力的差异早就决定了他们今日的毁灭。

  两个魔女的扶桑刀法讲究一刀击杀,很多时候都是一招便砍下对手的头颇,或者是削去敌人的一半身躯;相比之下少爷我就斯文得多了,这边倒下的每个人都是被我点破了百汇穴而亡。

  “全部人撤退!”

  满身伤痕的宇文松也瞧见了那边的惨况,他失声吼道,“逃出的便去给我宇文家报信,魔教和扶桑和寇与鲁家勾结……”

  话一完宇文兄弟虚晃一剑,再往后一退,率先往里面逃去。

  众人一看领头的都跑了,军心立刻溃散,“轰!”

  的一声四处散开,争先恐后想逃出这个屠场。

  “老婆们,一个不留!”

  我的声音清晰的传递整个大院。

  两女本来就没有放过敌人的打算,一声娇叱后化成两个黑色的追魂使者,闪电般追杀着逃逸的严家人和宇文家人。

  冷厉的刀光不停闪起,每动一下,便有一个生命离开,失去了反抗心理的严、宇文两家人,更是死伤惨重。除了几个腿快的仗着地形跑掉外,一百多条人命,全被留在了这个院子里。

  别误会……我没有偷懒,你看,那边倒下的几个人都是我留下的。他们可不是普通人,严家四个老头,“宇文双毒”一共六个,一个不少。

  第八章-苗族圣女

  沧州城外三十二里的官道旁,有个小村庄,村中最有名气的大概要算东边老楚的包子了,过往的小客贩们总趁中途打尖的当儿来吃上几个。

  物美价优加之占尽地势,便保证了老楚包子店的兴隆旺盛。

  家康四十二年六月十二,晨。

  老楚比往日早一个时辰开门,外面东方露出一抹红光,预示着今日艳阳高照。

  这天是老楚四十八·岁生日,老楚生日这天的运气一向很好,像前年他生日就赚到了四十个金币。

  老楚扯开了嗓子指使着三个伙计开灶、起火,把昨日揉好发酵的面团取出,剁上先前宰杀的肥猪……一切都是驾轻就熟,有条不紊。不到一个时辰,第一笼包子便热滚滚地出炉了。一时间,肉香满湓。

  刚好在这时,远处官道传来慢悠悠的马蹄声。老楚闻声一喜,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种不急于赶路的人才是财神爷。

  如他所料的,马匹在他小店的门口停了下来。

  老楚定神一看,来人是三人三骑、两女一男。那高骏神气的大马、白嫩稚气的肤色、不凡的气质……看着看着,老楚眼中笑意浓厚起来,他大步走到门口吆喝道:“公子小姐们请进来歇歇脚。”

  来人自然是刚刚杀人千里行后返回的刘氏夫妇。

  我和敬宫姐妹本来可以快马加鞭赶回沧州,但天色过早,我们赶回去时城门必然没开。虽说我能凭借身份勒令城卫开门,可如此一来显得过于放肆,容易被御史奏上一本,落个话柄。

  于是我带着两个美少女一路悠闲地边聊边行,陪着她们说说知心话儿,走了一夜才来到这包子店。

  我还真的是被包子的肉香吸?过来。从小到大,美食也是少爷的嗜好之一,老爹网罗的九个大厨,其中五个都是给我用的。

  日少爷吃东西只讲究味道,什么高雅低俗之分,我全然不在意,风味小吃、各地民食、山珍海味,进入我肚子里的简直数不胜数。

  昨日给鲁婕开苞后接着便夜审囚犯,然后又奔袭百里厮杀了一夜,没有时间吃东西,即使凭我的功力已经可以十日不食,但怎么可以委屈自己?

  美味照吃、曲儿照唱、妞儿照泡……才是人生一大乐事呀!

  一夜下来,敬宫姐妹想来也累了。想起她们年仅十四便跟着我到处颠簸,心中一阵不忍,回头握住她们略微冰冷的小手,对她们笑道:“了头们,我们在这歇歇吧?”

  “好!”

  娇脆的嗓音回传过来。

  这家小店的主人爱干净,几张小桌上擦得先亮亮的,三副筷碗、姜葱蒜酱摆得整整齐齐。

  我拉着两女坐下,笑问道:“掌柜的,如果我们真的只是歇歇脚,那你不是白忙乎了吗?”

  “哪儿的话,公子爷您说笑了,你们就是只在这儿坐坐,小店也是蓬华生辉啊!”

  老楚一张脸都要笑烂了。

  “你倒会做生意。”

  我笑着道,“拣你们这儿最拿手的上吧。”

  “哎,好勒,你们稍候。”

  老楚利落地吩咐伙计了一阵,然后亲自给我们端了上来。

  三碗豆浆和六个大包子放在桌子的中央,香味弥漫在我们周围,让人食指大动。

  “吃!吃!”

  我拿起一颗包子就往嘴里途,那大口大口吞咽的模样逗得两女娇笑起来。

  敬宫美笑着端了豆浆在我嘴旁道:“哥哥,吃慢些。”

  “慢?现在吃得已经够慢的了!”

  我没有骗她,当年在先生的学堂时,吃早餐全是抢的,少爷我刚开始还吃了不少亏。当然,天才的日少爷后来还是锻炼出“见神杀神,遇佛杀佛”的至高境界。

  话是这样说,但我还是放慢了速度,喝上一口途至嘴边的豆浆,舒服地叹了口气,再任由敬宫彩拿出手绢抹去唇角肉末……

  都说和族女人天生适合伺候男人,果不其然——两位公主伺候完我,才斯文的拿起包子吃起来。

  “老板,请给我一份食物。”

  我们吃得高兴的当儿,门口进来一个蒙着面纱的白衣少女,她很幽雅地坐在了我们的座位旁边。

  眼光老道的刘家大少爷只看了一眼便得出“这是个美女”的结论。

  “好勒,马上来!……这位姑娘,旁边有空位,你用不着往那边挤!”

  “嗯,不用了,我和他们坐一起,大家热闹些。”

  她说得很是自然,可眼睛却一直打量着我——还是肆无忌惮的那种。

  本来欲在两位小娇妻面前保持一下君子风度,但她那种奇异的眼神让我老大不自在,心中隐约感觉到什么:“姑娘,小生与你认识?”

  咳咳,大家别这样看着我,少爷在美女面前可都是彬彬有礼。

  她看若我,没有回答,却缓缓拉下了面纱,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定神而望。

  “我好看吗?”

  面纱下露出的是一张国色天香、美丽非常的俏脸,亮长的双眉下那双眼睛更显得动人。肌肤异常的白嫩,比起我身边的和族公主也不多让。

  这个美女最厉害的应该是她超凡脱俗的气质,如同一朵洁白迷人的空谷幽兰。

  她的语调很平静,但是我却观察到她的心跳超出了常人好几倍,美女虽然笑脸迷人,可心中气息烦乱……她在掩饰着什么呢?

  “你当然好看!”

  我笑着说道,“可这与我无关吧?”

  把问题推回给她,至少我就占了主动。

  “如果我以处子之身和你交换一样东西,你看合算吗?”

  白衣美女把丝织长袖卷起,右边肩上赫然露出一颗鲜红的“守宫砂”什么东西,值得一个美丽的少女用珍贵的处子之身来交换呢?

  在大陆上,能出外行走的女子,不是艺高胆大的侠女便是身份尊贵的女子。前者是因为武功能够自保,后者则是因为有高手保护。总之行走于天下的女子,都是有靠山。

  那些美女宠物会饲养在家中,不会拿出来献宝,而一些小家碧玉自然就是躲在家里,不轻易出门。

  奴仆婢女之流更是限制了人身自由,没有主人的许可认同,她们很可能一辈子也迈不出家庭院一步。

  所以行走江湖,可别一看见美女便飞身上前……搞不好就是一个手起刀落,失去小弟弟的下场。

  这个美女虽然气息烦乱,但同时我能察觉她拥有高深的武学——至少不在小龟、小鸟之下。而她的穿着打扮虽然简单,可做工精细无比,选材用料又是上等,加以气质的高贵脱俗,充分表现出她的出身来历不凡。

  一个绝色美女本来已经够吸?人了,一个神秘的绝色美女就更加勾起了我的兴趣。我停下了吃东西,仔细打量着她,而绝色少女也毫不躲避的迎上我烁烁的目光。

  敬宫姐妹看见这么有趣的事情,也跟着我兴致勃勃观察着她,结果还是她们看出了绝色少女的来历。

  敬宫彩悄悄一拉我的衣袖:“嗯,哥哥,这个姐姐是苗族的人呢!”

  “了头,你怎么知道?’“人家和师父去过大元国东南部的南花山脉,那儿的姑娘都是像她一样在手上纹着一个奇怪的图案嘛!”

  顺着她的手望去,少女的右手臂上靠近“守宫砂”的旁边果然有个长相恶狞的精绘昆虫……等等!苗族?虫?

  经敬宫彩一点拨,我的心豁然开朗,明白了事情的因由。不出所料的,当我眼中露出笑容时,少女却避开了我的眼光。

  “姑娘,不好意思,你要的东西我没法给你。”

  我装作惋惜地道,“它已经不存在了。”

  “撒谎!”

  少女眼神中一阵慌乱,“如果它死了,我会有感应的。”

  顿了顿她又道:“你说出条件,只要你肯把它还给我,即使、即使要我的命也没有问题。”

  她的脸上一片圣洁,不过却进一步增强了我收服她的信念。美女嘛,当然是越多越好,何况是这种品质优良的。

  “我怎么舍得要你的命?不过我们是可以谈谈。”

  我笑笑,“在这之前,我想问问,为什么你知道我和‘金蛊王’有关?”

  妈的,莫不成这世界真的有鬼?她还没看见我就已经知道我和“金蛊王”有关了,不问清这个,以后少爷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衣少女见事情有了希望,神情也不像之前那么紧张。

  她放松握紧的拳头说道:“我饲养的‘小蝉儿’是景‘莲’的女儿,刚才走过这家店时,它忽然有很强烈的感应,我便知道店里有人会沾染过’雪莲’的精血。”

  她看了我一眼:“小蝉儿’感受到你身上的危险气息,令它躁动不安……”

  哦,原来她有一个“小金蛊王”啊!听说一些动物之间有很强的感应。“小金蛊王”便是根据我与“金蛊王”激战遗留下的种种迹象来判断出我的深浅。也因为它的提醒,少女才决定不用强硬的方法来取回“金蛊王”算你识相,如果是一上来就和少爷对打,那我可不管你是不是什么美女,先打成猪头再说——对待敌人,日少爷从不手软。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心中隐约猜到她的身份。却还要她来证实。

  “我叫斯夕琼,苗族总峒主路哈奇和大祭司斯水言的女儿。”

  小妮子还真可爱,我只问她姓名却差点连祖宗三代的底细都报了出来……噢,原来她就是南花山上最美丽的花朵——圣女夕琼!

  “‘金蛊王’是……”

  下它是我母亲的!求求你还给我吧,妈妈都快死了……“她亮丽的眼眶红通通的,珠泪欲滴,”

  母亲是为了我们全族才出借‘雪莲’给别人,她……““是谁借的?”

  H逼……我不能说!““那好,你可以走了。”

  “你……你不守信用!”

  她激动地站了起来,小手握得紧紧的,“我们……我们不可以出卖别人。”

  也许是我太过分了吧!望着俏脸苍白的绝色少女,以怜香惜玉着称的日少爷有些不忍,“你坐下再说!”

  感觉到我语气的缓和,苗族少女盯着我看了许久才缓缓坐下。

  我刘日今年已经十七了,娇妻美妾已有一大堆。财富、美女、地位本来是人生快事,但相应的,我身上的责任和负担也加重了,很多事情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单纯凭喜好去做,需要考虑的事太多太多。

  所以,这次对待差点置我于死地的苗族人,我的态度那么暧昧是经过深思熟虑,决不像你们想的“只用下半身思考”新欢旧爱,我都得去珍惜她们、去保护她们。

  如果是以前,少爷我犯了事,那拍拍屁股就走人,至多带上老爹和大伯两家人——不过二三十下个,大陆这么大,我们随便找个人烟罕至的山谷,买上几十个奴仆,那是照样幸福的生活。

  但是现在,我刘日又摊上了一个尚书之女、两个宰相之女……最夸张的是还找到一个公主!这副担子真的不轻!

  他们几家都家大业大,做人到了他们这种地步,除了鸡犬升天便是全家抄斩,没有第三条路。所以我也只有跟他们一荣俱荣、一损满损。

  所以,干爹兼老丈人的话得听,皇帝兼泰山大人的困难我也得帮着解决……妈的!老子现在脑子里全是浆糊。

  但是,热爱美女与财宝乃是我的天性,既然自己喜欢,又有什么不可以!既然是自己的选择,那随之而来的一切责任,我也得一肩扛下。

  与其被重重的困难压住,还不如积极克服它僻——如同征服每个美女一样……咳咳,当然,两者之间的娱乐性不能相提并论。

  要克服困难,自然少不了辛勤的努力,少不了海纳百川地利用手中每一分资源。

  当初在宫中制服“金蛊王”时,几个老师侄就给了我建议:留下金蛊王,以观其变。因为本任的苗强大祭司斯水书,在江湖上的声誉非常好,再者苗族的许多珍宝和秘药都是世间罕见,苗族的男子骁勇善战,如果收为己用,将是一个很大的助力。

  书上老说那些少数民族虽然生活不如我们,但他们的宗教信仰很强烈,可以说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在我们嘲笑他们过得贫穷时,他们却又反过来讽刺我们在精神上比他们贫穷了不止百倍,说我们是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靠!什么话?

  最后,我还是留下“金蛊王”不过我没告诉老师侄们的是,除了我确实想得到苗疆的助力这一因素以外,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正是因为苗疆的美丽花朵——她可是天下武林中排名第三的绝色美女!

  其它的我可能没兴趣去记,但对于江湖上四年一变的“化鸾娇凤榜”少爷可是看一递就能倒背如流。算算这个“花鸾娇凤榜”已经有三百多年的历史,它是由江湖上最公正的评论世家——雾家评选出来,所以品质自然有所保证。当然,雾家还评有“天下五大高手榜”但那已经不是我注意的重点了。

  “化鸾娇凤榜”评选的当然是武林美女前十名。

  为了品质的优良,采取了四年一变的评选。

  在每四年中,变老变丑的下榜,结婚嫁人的下榜,一点人情都不讲。

  在榜上,排名第一的是花云国独孤家的独孤小花,二十六·岁。

  今年已经是她连续第四届排名第一了,独孤小花以二十六·岁的高龄居然能高踞榜首十六年,大家可想而知她的国色天香,也可以知道她有多么迷人。

  她至今未嫁的原因一来是她眼光太高,二来是因为凡是看见过她的男人,没有一个不自觉惭愧,不用说提亲,就连说一句话的勇气都没有。

  当然,那是因为刘日没去。日少爷的脸皮可是比城墙还厚,再加以我哄骗美女的手段,如果我出马,哪能不夺得美人归?不过。我这个“夺”是指全力获得她的人和心,不代表着少爷想强抢美女。

  独孤家是皇族,独孤小花是花云国皇后的干女儿,她的哥哥又是花云第一战神花云国平安王独孤伤月,他手下的四十万铁骑可不是豆腐做的!

  排名第二的是四年前新上榜的舞星神尼的小徒弟,今年十七·岁的“龙女”关婉儿。

  传说即使是天上飞的小鸟,也会被她的容貌所吸引。但可惜的是,这个小妮子已经自小就被神尼许配给“圣门三神”中另一位观悯神憎的徒儿。不过我可没有气馁,她又没有嫁过去,我还是有机会的。

  破坏他人家庭?别说笑了,我们魔教平日里不就是干的这些勾当吗,何况少爷我还是未来天魔道的尊主!

  况且,这么一抢,那可是给我们魔教露了脸、争了气,说不定大家还会颁个奖章给给我刘日,以表彰我对魔教发展作出的贡献。

  女探花自然便是面前的苗疆圣女,今年十八·岁的斯夕琼。

  她在苗疆的十八年,原本很少花朵的苗疆南花山脉的十一座大山,四季都开满了美丽的鲜花,于是苗人们都说,圣女是天上的花仙下凡。

  今日一看,她果真长得像百花仙子一般美丽。不过我没有忘记,圣女夕琼的医术、蛊术都与她的美貌齐名。

  第四名是今年二十·岁的东方敏敏,少爷师父的女儿,被评为最有阳刚之美的美女。

  第五的是流风王家家主的五小姐,今年十九·岁的王霜,身材之妙全天下数一数二。

  第六的是魔教销魂宗宗主周灵静,是具有魔女一般魅力的美女。

  第七的是花云第二大族铁穆族的莉亚郡主,今年十九·岁的她,可能是天下最会跳舞的美女。

  第八是花云“彩虹门”的朱蓉丹,她老爹是花云有数的富豪之一。

  第九的是今年二十·岁的唐妙茹,大元“琶裕镖局”镖局主的女儿,是最典型的小家碧玉。

  第十的是流风十八·岁的郑小曼,她是最着名的美女强盗。

  在十大之外,有个很特别的人是人们呼声最高的,她就是排名第十的郑小曼的母亲郑曼。

  其实,如果不是郑曼结婚生下郑小曼,又是个寡妇,不符合要求,她肯定入选……因为凭着郑曼的那种成熟女人魅力,即使是前三甲她都能排上。

  所以好事之人把抛排在第十,和郑小曼一起,并称为“娇艳母女花”——忘了说了,在二十年前,郑曼会排过两届的“花鸾娇凤榜”第一。

  还用说什么吗?刘日少爷自然是这十个都要。

  至于以后的那些“化鸾娇凤榜”美女,我倒没有想那么多,先把眼前的十个美女解决了才是正事……这是从出了无双后便已经决定了的。

  凭着少爷我在花丛中打滚了这么多年的经验来说,我的源儿至少能排进前三,可因为她没有在江湖上走动,也就藏在深山无人知了。

  至于后来的云芙、香婷,那也是前十名的实力,至于其它老婆们,虽然不能排上前十,可个个也都是人比花娇的美人儿啊!

  今日见到斯夕琼,一方面惊艳于“花鸾娇凤榜”的眼光,另一面也坚定了我囊括武林十大美女的决心。

  我倒期盼着以后的每一天,都把“花鸾娇凤榜”的十娇和老婆们摆在一起,看看百花争艳的美景。那种日子,想想都兴奋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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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逢场作戏

  斯夕琼显得很是委屈坐在我们的对面,娇嫩的俏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焦急。

  她催促处于沉思中的我道:“公子……只要您把‘雪莲’还给我,夕琼和苗疆十一峒三十六万人都会记住您的恩情。”

  “我用不了他们,你也做不了事。”

  我记得老爹对我说过,越是在乎一样东西,就越不要让人知道你喜欢,那么到最后,你得到这样东西的希望就越大。所以虽然我最大的目的,就是得到苗疆的助力和武林第三美女,但我依旧要很平淡的、用不耐烦的语气跟她说着。

  敬宫两姐妹乖巧的在一旁,没有插嘴。

  “我、我怎么做不了事?针线女红、琴棋书画,我样样都会!”

  美丽的少女挺起了胸膛,一脸不服气,“我们苗疆不但盛产药草、皮毛,苗族的勇士也都是以一当十的呢!”

  这些我当然知道!我心里暗接了一句,脸色却没有改变:“我不会因为这些而答应你。”

  看着她又要哭泣的样子,我笑道:“你另外想一个理由。”

  “没有了妈妈,我也不想活……如果你真的能把雪莲’还给我……夕琼就是你的了!……这不是交易,只是希望你看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帮帮我。”

  妈的,我怎么看见美女脸上有种“壮士断腕”、“舍身喂狼”的牺牲表情啊?少爷虽然好色,可也不算是那么可怕的人吧?

  我笑了笑,把老楚叫了过来:“我们的说话你都听到了?”

  “小人……听得不是很清楚。”

  其实他听得一清二楚。就因为太清楚,老楚心中紧捏了一把汗,怕我杀人灭口,却又不能不答。

  他知道了斯夕琼的身份尊贵,可居然她还在我面前低声下气,他越发觉得我的可怕……远远不如我这张温文尔雅的脸庞来得亲近。

  “那你给我一个建议!”

  我似笑非笑说道。

  “小人……小人认为,小·姑娘的孝心可嘉……想来公子也不是残忍之人……”

  他想,我夸你不残忍,那你也不好找我麻烦了罢,“小人觉得公子就依了她吧,也给府上老爷夫人积下一点功德。”

  我听了后没说话,站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袋放在桌上,笑着道:“老板,嘴巴紧一些的人通常都会长寿……我希望下次来此时,你依然安好!”

  说完便走了出去。

  “公子……”

  斯夕琼刚刚叫了一句便被敬宫美拦了下来。

  敬宫美笑道:“恭喜姑娘了!我家相公不说话,便是答应了你的要求了!我们一同出去吧!”

  说着,她们姐妹陪着斯夕琼快步跟在了我的后面……

  “妈呀……”

  我们的马匹声消失了好一阵,老楚才大松一口气瘫坐在我先前坐的位置上,“我的老命总算是保住了。”

  他见识过不少江湖人士,江湖常识也懂得不少,知道自己已经从鬼门关转了一圈。

  这时,他的手摸到了我留下的小布袋。那种熟悉的、沉甸甸的感觉让他心中一喜,他迅速打开袋子一看、一数,不由乐开了花:“哈哈,居然有六十三个金币,我老楚今儿可真是遇上了途财童子……”

  此时的他已经浑然忘了先前的性命之忧,脑袋里已经被黄澄澄的金币塞满……

  敬宫姐妹让出一匹马给斯夕琼,半个时辰后,我们回到了沧州城门口。

  在沧州城门,除了看见增加了许多的士兵外,还看见了金子湖那熟悉的身影。

  我们放缓了马速,他很快看到了我,迳自向我走来,脸上却有着一种焦急之色。

  果然,他来到面前,行了一礼后小声道:“殿下,吕律国吕将军来了。”

  吕律国,字顾户,上木郡人,家康二十一年武举状元,现任东南上木郡镇守将军一职。为人公正严明,赏罚分明,不但在军中很有声望,在朝中他也是以铁面着称。

  “他怎么会来?难道他不知道本公在此吗?”

  我皱皱眉,“你没跟他说本公办案不喜旁人打扰?”

  “殿下……吕将军是奉了圣旨来的!”

  金子湖道,“朝中镇南王、楚王、唐王三人联手向皇上奏了您一本!说是,说是殿下您在此骚扰民众,扰乱地方官府行政……他们要求调您回京述职。”

  妈的!我第一个念头便是拿出“绝天剑”冲回京城,砍掉这三个老王八蛋!

  少爷我才刚有了点头绪和成绩,你们就来捣乱!

  按下心中杀意,我点头示意他继续。

  “皇上当然没有同意。”

  作为皇宫内使的金子湖,深深明白皇上一系与三位亲王的矛盾,所以他乖巧地把自己归类与我一起,“但我们这次调动军队实在是有些搞大……所以他们退一步要求皇上派一位郡守将军来接管军防……皇上只好答应了!至于为什么派以严厉着称的吕将军,卑职便不如了。”

  “这原因本公知道!”

  我接口道,“吕律国他没有任何背景,也不属于三王的任一派系,皇上派他来一则是堵住三王的嘴,二则也是限制本公不要再把事情搞大。”

  我现在有些同情康宗——这位我的奋斗目标。

  明明有些事不想做,却偏偏不得不做;明明有些人想杀,却为了大局不得不忍。

  好像他还没有我刘日活得痛快啊……念头一闪而过。

  “殿下,吕将军昨日一到沧州便赶到蓉县去拜见您,见您不在就托卑职等转告。他还说等您回来后,他还会来……我和统领商量后决定,他在蓉县,我来沧州,力求第一时间告知您这个消息。”

  “做得好!……”

  时我们已经在他的带领下,不经过盘查进入了城内。

  夸了他一句后,我回头吩咐美、彩带着斯夕琼回“吉舞阁”等我,接着又对金子湖道:“那现在你带我去见吕律国!”

  我在沧州郡守府里的内堂见到了吕律国,他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军人,身上穿着一件很普通的战袍,五官线条分明,刚毅的眼睛透露出军人独有的气质。

  “卑职吕律国参见‘兰亭公’千·岁殿下!”

  说完,他刚要下跪,却被我一把扶住。

  看着他惊奇的神情,我笑道:“我的爵位是皇上赏赐的,不作数……要将军这种透过自己的努力和军功得来的官位才令人敬佩……兰亭一向敬重英雄好汉,将军这样,岂不折杀我吗?”

  经过多次的锻炼:“逢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的道理,已经被我练得驾轻就熟了。说这话时,日少爷不但脸没红,连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反而是从脸上露出一股敬重的表情。

  我也不全是假装,少爷对那些靠自身努力成功者的好感,向来比对那些绒裤子弟的来得要多。或许是我的表演打动了他,吕律国的背脊忽然直了起来。

  我握着他的手,一起坐在了椅子上,问道:“吕将军,此次皇上是不是要你严叱我胡闹?”

  他没料到我的开门见山,愣了愣才回答道:“皇上只是要卑职接替殿下在益州郡的军队管理权限,其它的圣旨上倒没说什么……不过皇上的口谕却是殿下‘见好就收’!”

  最后一句话他压低了声音。

  “兰亭受教了!”

  我恭谨说道,心里却咬牙切齿连康宗都骂了一通。

  见好就收?那怎么行!老子要干就干得轰轰烈烈……不把东南三郡闹得天翻地覆,少爷怎么能报答三位王爷在老丈人你跟前奏我一本的苦心呢?

  听完了康宗的口谕,再和吕律国说了些闲话,其间我故意讨好的捡出他几件得意的战绩和军功,把他大大夸赞了一番……虽然我在他脸上没有看见笑容,但却发现他的眼睛温和了不少。

  看看火候已经差不多时,我便站起来告别,并邀请吕律国常来我处把酒畅谈,他痛快答应了。

  “吕将军,这份礼物,当是我给嫂子的见面礼。”

  走出去之前,我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说道。

  不出所料,吕律国的脸一下拉长了,他不悦地道:“殿下,吕律国无功不敢受禄。”

  据我得到的资料上称,吕律国从军二十年以来,从没有受过任何人的礼物,但少爷今天却要他非收不可。

  “兰亭今日与吕将军一见如故,身上却无长物相赠,深感惭愧……这瓶药丸是兰亭自己炼制的‘清心明露丹”听说嫂子身子骨弱,特地给她补补身子。“吕律国自小父母双亡,全靠他夫人一家,他才能活下来并中了武状元,所以他发誓终身不娶二妻。

  但他的夫人是个药坛子,吕律国为了她的病,不知道请了多少名医,却毫无办法,如今他夫人仍然卧病在床。那些贿赂他的人,不是送他金银财宝,就是给他美女佳人,再不然就是许以高官厚禄……

  他们从来不肯承认,吕律国真正在意的是那个连走路都不成的病妻——在贵族的眼中,那可是愚蠢无比的。

  所以,一个人不是不能不被感动,不是不能收买。做事应该因人而异,不同的人就该以不同的手段去对付……

  咳咳,如果你要对付日少爷,只要随便来几百上千个像源儿她们那样的美女就行了……什么?要价太高、不如叫你去自杀?……这个,一分价一分货嘛,是不是?

  我算定吕律国最大的罩门在他老婆,所以拿出“造化丹”当然不是什么“清心明露丹”我哪来的那么多时间去炼药?拿出的自然就是大内深宫里的秘药——反正是花别人的,自己肉又不会疼。

  果然,他脸色有些松动了。

  我趁热打铁道:“吕将军,想来你也知道是我医好任皇后的伤的吧?……兰亭出身医学世家,对于治病是自有一番心得。”

  我看着他心动的表情,说得更是义正词严:“吕将军如果不把兰亭当成谈得来的知己,便请把我当成一个单纯的医生……一个医生替病人治病,该不需要过多的理由吧?”

  我把玉瓶硬塞到他手中道:“第一个月旬句吃一粒,第二个月改成五日一粒,第三个月则是三日一粒……药吃完后如果还不能治本,吕将军可带夫人来京城再找兰亭……”

  吃药的时间是有讲究的,“造化丹”的药效可是异常强烈,如果吃得太急,我怕她受不了药力,一命呜呼哀哉,那我的灵药便白费了,一番心思更是付诸东流。

  直到我出门,吕律国没有再说什么,但告别时,他用军人的礼节,重重的、重重的握了握我的手。

  出了门,只觉得一身畅快。

  妈的,要我刘日每天都这么文绉绉的说话,那真的算是谋杀了!少爷还是喜欢江湖人的直来直去:看不惯就去他妈的,想要美女就抢他娘的……多么痛快!

  “殿下!兰亭殿下!”

  我才走出内堂,就有一个肥肥胖胖的中年官员向我跑来,看见他身上的正三品官服就可以知道,来人正是益州郡郡守麻常目。

  钱财来了!看着他,我眼睛里泛起一堆堆金币的模样,脚也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才几步的路程,他跑完已是气喘吁吁。麻常目先是恭敬地半跪行礼,然后起身媚笑道:“殿下,下官不知殿下大驾光临益州郡,迎接来迟,万望千·岁殿下恕罪!”

  “你来见我,不只是说这几句废话吧?”

  我很冷淡地道,“本公调动驻军的事情,是麻大人上报朝廷的吧?……你还真是忠于职守啊!”

  我越说越生气,眼睛射出如电的光芒,倒也显得威武凌人。

  见我勃然大怒,麻常目双腿一软,心中一阵发虚:“卑职不敢!卑职不敢!”

  他心里暗暗叫苦:我怎么这么倒霉!

  我流风国常备军队分为“金龙”、“银虎”、“铜豹”、“铁狼”四大编制。

  “金龙军团”坐镇东北与大元、花云交界之处;“银虎军团”驻扎在西北,现由萣世子陈伏月统领;“铜豹军团”部署在东部、南部,负责这两处边防;“铁狼军团”则轮值天下,驻扎在各地的军政要镇。当然,守卫京畿要害的是康宗一手把持的禁军。

  李若水和金子湖就近调来的驻军,正是益州城附近的“铁狼军团”中的一部,直属于益州郡镇守将军章薄。

  章薄生性贪婪,与麻常目也一直不和,由于军政一向分离,所以两人谁也不能奈何谁,可一有机会他们一定会狗咬狗。

  这次李若水用抠密院的名义、加上金子湖用皇宫内使的特权,才调动章薄的军队。他们本来只想用军队保卫蓉县不再受攻击便行,可鲁婕考虑到益州的“吉舞阁”也就要求李、金二人派一些人手去益州,本来就要靠她说话的二人当然毫不犹豫同意了。

  由于益州本来有官衙的衙差在维持治安,所以两人下令军队在城外驻扎待命就行,其中一个原因也是不愿过度惊扰地方。

  麻常目第一时间接到军队驻扎在城外的消息。如果换成别人,肯定会先去求证一番,了解情况再上报。可麻常目对于章薄可是恨之入骨,他二话不说用“紧急千里飞鸽”来直禀朝庭,痛诉章薄骚扰地方的罪行。

  朝中镇南、楚、唐三王本来就对我这个新冒出的“兰亭公”有点感冒,他们也早从秘密的管道得知我在益州的壮举,也猜测这次调兵是我的主意,因而他们不约而同联手打压我,不欲让我继续青云直上。于是便有了吕律国越界代理兵权的事情。

  当“紧急千里飞鸽”把朝廷对这次扰民事件的回复带回给麻常目时,刚好是我来到郡守府和吕律国见面的时候。

  那时他正想去拜见我,可手上一接到朝报,腿就怎么也抬不起来了。最后,等他躲在一旁,看见我走出内堂直步向外,一点没有找他的意思时,他才咬咬牙,硬起头皮跑了过来。

  我没有太责怪他的意思,这件事即使他不弹劾,自有御史或者其它官员捅出来。况且单凭他,是无法令皇帝老丈人严厉叱责我的,真正搞起风浪的是那几个亲王——我的仇恨大多部计算在他们头上。

  但少爷我受了天大的委屈,自然是需要一些物质上的补偿,而这个荣幸,我就交给麻郡守了!

  我看都不看他,移开几步,做势要跨过他走出去。

  麻常目能做到今天的这一郡之首,当然有些本事。他一见赔罪无效,马上便双手抱住我的双腿,大声哭出来:“殿下啊……卑职冤枉啊……卑职……”

  他痛哭流涕的模样完全不像一个堂堂三品大真、封疆大吏……这是因为他知道,只要我一跨出郡守府的门槛,那我和他之间再没有回转的余地,所以他不顾形象抱着我,不让我离开。

  “去你的!”

  我一脚把他轻轻踢开,“你看你,哪有朝廷大员的样子,给我站起来说话!”

  “是……殿下!”

  他回答的声音之哀怨,让任何正常的男人毛骨悚然。

  他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和鼻涕,慢慢起身站在我的旁边:“千·岁殿下,卑职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是您老人家在调动军队啊……要是卑职知道的话,给我一百个老虎胆,麻常目也不敢在老虎身上拔毛啊!我……”

  他说着说着,眼睛又红了。

  “给我打住!”

  我眼睛一瞪,让他哆嗦了一下,立即停止了作戏。

  我森然道:“麻大人,本公本来打算回京后,向皇上参奏你忠于职守、廉洁奉公,是现代官员的典范……你在益州真是委屈了,不知广明郡郡守这个职位可适合你发展?”

  麻常相当然听得懂我的反话,特别是当他听到“广明郡”三字时,双膝又是一软再度跪下,他颤声的叫唤道:“千·岁殿下!”

  广明郡是我流风最贫困的郡省,是被历代郡守称为“鸟不拉屎”的荒凉之地,被任命为广明郡的官员,无一不是得罪权贵的流放官员。要麻常目离开富饶的益州郡到那儿去,真的比杀了他还难受。

  “不过,”

  吓他也吓够了,我慢条斯理的说道,“我看你对本公还算恭敬,认错态度还算不错,调任的事,我会考虑考虑。”

  “是!是!小人对兰亭殿下的景仰,简直是把您当成我的爹妈来看待啊……希望殿下看在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的分上,饶了小人一绦狗命吧!”

  我怎么听着这话像是在骂我啊:日少爷有你爸妈那么老吗?再说了,我哪能有你这么不成器的子孙啊?

  “好了好了,明日本公还要写奏折给皇上,就先走了。今晚本公会在呈星外阁’等着麻大人用实际行动来表现你还想继续做官的诚意!”

  我丢下这句话后,走出了郡守府。

  第十章 敬宫托孤

  回到“吉舞阁”门口便是敬宫姐妹和斯夕琼在候着,我叫上她们一起来到恭太郎所在的小庭院。

  这个庭院四四方方,天井露空,中间如我要求架上了一口大锅,而恭太郎也就躺在这口锅里被蒸了一天一夜。

  大锅旁边站有两个下人,他们负责大锅的火候和照顾恭太郎。

  难得的是恭太郎现在居然已经恢复了神志,虽然仍然是面无血色,但毕竟是醒过来了。见到我来了,他也只是点点头,没有像往日般抬杠。

  我上前打趣道:“恭太郎,这种洗澡的滋味不错吧?比起你扶桑的特色温泉,也是不差多少吧?”

  他苦笑一声,气息微弱回答道:“殿下,你……你就别打趣我了。恭太郎复原的机会到底有多大,望殿下以实相告。”

  他自从清醒后,越发明白到伤势的严重,对我的信心也减弱了不少。

  “我保证三个月内,你可以同我一起去喝花酒!”

  我望着他道,“不过治伤的过程很是艰苦……”

  “殿下放心,恭太郎别的不会,这忍耐的功夫还是不错的!”

  他打断了我的话。

  “那好,我们开始吧,你盘坐好!”

  我吩咐下人道,“你们去拿两大罐烧酒来。”

  他们很快拿来,在我的指挥下慢慢倒进锅里,并加强了火力,才一会儿,酒香就满溢在整个“吉舞阁”里。

  我一直在看着恭太郎的脸色,等他双颊红得发亮时,我对他道:“恭太郎,我现在给你施展针灸之术,你自行运功,觉得身上哪里发热就大声叫出来!”

  说着,我手一扬,一枚银针准确扎在他的腧穴上。

  我学到的东西,都是经过前人千百次实践过的,针灸之术更是如此,几百年魔门医者的实验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针灸治疗历来注重“形”与“神”为主,(灵抠,九针十二原)说:“粗守形,上守神,神乎神,客在门。”

  从“守形”与“守神”的不同来区分粗工与上工。

  神气,在全身中代表正气,与客邪相对抗。人身的腧穴就是“神气之所游行出入”的所在,也是针灸等治法“扶正祛邪”的所在。

  我止住恭太郎身体中神气游离出体,便是要靠他自身的潜力与“鬼气”和“无刀诀”两者结合的阴冷之气战斗。

  烧酒的功效,只是在外部给他创造一个有利的外部环境罢了,我的针灸能助他一臂之力,但最主要是靠他自己。

  如果恭太郎不堪阴毒的侵袭,身体最终被险毒的气息所占据,那有我的针灸和至阳的天魔功,他最坏的下场也只是失去武功,成为一个常人,性命决计无忧……小神医的称号岂是浪得虚名?

  果然,我才封住他的腧穴不久,恭太郎便一声大吼:“丹田!”

  我会意的挥针过去,扎在他的丹田穴里。

  银针带有天魔功至刚至阳的气劲,功用是帮他驱赶阴毒内劲。

  “大椎!”

  、三叩门!“、”灵台!“,恭太郎的叫声越来越微弱,即使下半身被浸泡在滚酒中,旁人也能发觉他不停的打着冷颤。

  我也不好受,连续发出十几枚满含真气的银针,花费了我大量的真气。但是我的疲惫不只是因为这个,还在于我正在偷学“无刀诀”现在恭太郎体内共有两道阴毒之气,威力最大、占据主权的自然是“无刀诀”“鬼气”只是一种附庸。所以,我的“一日三秋”药丸,就是过度使用了他还不成熟的“无刀诀”功力,得他真气溃散,造成他的散功。

  散功后残留的“无刀诀”功力,依然潜伏在他体中,不过这次却不是作为苦修的内力,而是成为了让他“全身血管爆裂后昏迷不醒”的罪魁祸首。

  我逼迫他还要按“无刀诀”要诀运功,正是想靠他的神气和我的阳刚之气,逼出残剩的“无刀诀”阴毒气劲,同时也是彻底破坏他的“无刀诀”修行。

  每个门派内功的运行方法都有不同,而天资聪慧的武学奇才,只要能掌握一种内功的运行次序和线路,他便能学得这套内功的七八成。而日少爷便是一位武学天才,不然我也不会超越师傅,攻破天魔第八层的壁障了。

  短短十几个穴道,就让我悟通了大半“无刀诀”的修行要诀。我记住它,并不代表我想要修习它,只是作为一种武学资源的储备而已,将来要传给我的手下或是什么的,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只过了小半个时辰,恭太郎体内的“无刀诀”内力便被我逼了出来,一股至阴至寒的真气从他口中激射而出,我伸手一接,白手心把“无刀真气”接进体内。

  饶是早有准备,我也被这股至阴之气激得一个冷颤,贝敢缓慢?之入任脉一处。

  任脉主任受诸阴,为“阴脉之海”我把“无刀真气”藏入这里,作为日后修炼“无刀一诀”所用。

  吐出这口真气后,恭太郎马上就昏厥了过去,但他匀称的呼吸和逐渐红晕的脸色,让一直站在一旁的敬宫秀吉心中一喜。

  “兰亭,多亏你了!”

  敬宫秀吉身着华丽的长袍,雍容华贵,一点都看不出他时日无多。

  “哪里哪里!”

  我笑笑,“舅兄,我还得送你一份礼物,不然岂不枉自你我的亲nc?”

  说着把今晚麻常目会来此地之事……我刘日可是恩怨分明,人家把花溜溜的两个美女送给少爷,哪能不有点表示!

  我让麻常目来:“吉舞阁”送礼,便是让他知晓我与“吉舞阁”主人关系非浅。“吉舞阁”有了当朝红人的照应,日后在这沧州的一亩三分地上,麻常目就知道该怎么做事了。

  敬宫秀吉怎么会不明白,他上来牵着我的手道:“兰亭,我们去内堂,为兄要给你介绍一个人认识。”

  我们回到主厅大堂,发现大厅上站满了人。十二位或老或小,或俊或丑的白衣人站立在一个背对着我们的少·年身后。这个锦袍少·年身子不算高,却有种说不出来的阴冷气息。

  “参见主公!”

  十二位白衣人躬身行礼,锦袍少·年也回过头来叫道:“父王!”

  敬宫秀吉挥手对白衣人们道:“你们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等白衣人们都出去并关好大门后:“玉儿,来见过你姑丈!”

  敬宫秀吉一脸溺爱,“兰亭,这是我的王儿,敬宫玉。日后还请多多关照!”

  敬宫玉五官长得很清秀,甚至有一点像敬宫姐妹,但是他骨子里却仿佛透露出淫邪的气息,让我看了就不舒服。

  敬宫玉走上前来,看了我一眼,拱手道:“见过姑丈!”

  看他神情,一点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本来我是没有关系的啦,但是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惹怒了我:“父王,你怎么把两个姑姑嫁给他这个异族?真是浪费!”

  异族?刘家少爷还没有嫌弃你是个异族呢!浪费?少爷长得有那么差吗!

  我暗中传音给面现尴尬之色的敬宫秀吉:“舅兄,你可是要兰亭日后多管教他?”

  见他点头,我又道,“那兰亭今日是不能管教他?”

  见敬宫秀吉又点点头,我嘴角露出一拣微笑。

  小子,你惨了。

  看见我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敬宫玉感觉有些不对劲,他别过头去一脸得意的道:“父王,我昨日回来时,在‘奴隶市场’看中了两个女奴,素质可高了呢!”

  “买成多少?”

  我接口道。

  “才三万,那可是做美女犬的好素材!”

  他得意地顺口说道,“在培养美女犬这一方面,我可是很有一套的。”

  “混帐东西!”

  我大声呵斥道,“难道你的心思只会花在这方面吗?”

  说话的同时我运起了天魔秘功,眼睛中雨道精光直射进了他的心里,用意是在敬宫玉的心里深处制造出一个不可磨灭的恐怖烙印。

  敬宫玉果然身子站立不稳退后两步,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道:“父王,他想杀我,快拿下他!”

  “胡闹!”

  敬宫秀吉这次没有帮他,“你姑夫乃是‘流风王朝’的一品公爵,日后他也将是你的先生,怎可如此无礼?赶快上来重新见过!”

  “不用了!”

  我抬手阻止敬宫秀吉,“都交给我来!”

  说完我抬手点出一道指风,封住了敬宫玉的麻穴。

  不能动弹的敬宫玉哇哇大叫道:“放开我!不然我叫父王杀了你。”

  “你可以说话,但那之前我会先杀了你!”

  我接着点了他胸腹六处穴道,把减小了九成九的“蚀骨伤心”刑法施展到了他的身上,然后拍拍手对敬宫秀吉道,“大功告成,我们去喝酒罢!”

  说着便硬拉着敬宫秀吉出门而去,走到门口关上厅门,我还让敬宫秀吉对看守大厅的吩咐:“无论听到什么叫声,都当没听见……实在不行的话,就权当在唱歌好了!”

  “这样真的行吗?”

  敬宫秀吉不时回望大厅,“我怕玉儿受不了这种苦。”

  我翻了翻白眼,秀吉平日看来精明,可一牵扯到他的宝贝儿子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再想想又释然:天下父母心啊,老爹当年还不是我要什么他便给什么——刘日就是他的宝。

  “放心,我任微易保证玉儿成为东瀛帝王,一生荣华富贵。”

  我难得端正态度的看着他道。

  他禁皱的眉头顿时松展开来:“兰亭,玉儿就交给你了!”

  接下来,我和敬宫秀吉来到另一个布置豪华的小间。坐上扶桑独有的小矮桌,一边喝着旁边美侍女递上的清酒,一边吃着精美的小菜,再交谈一些男人之间的话题,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

  等我回到主厅时,厅外已经聚满了敬宫家的武士,这十二个正是先前陪着敬宫玉在大厅拜见敬宫秀吉的人。

  见我前来他们不但不露出尊重的表情,反而个个都握紧了手中的长刀,一脸想杀人的看着我。只因为他们听见少主人已经在内里痛苦嚎叫了几个时辰,而造成这一人间惨剧的就是我。

  如果不是因为敬宫秀吉吩咐要他们尊从我,他们早就挥刀向前;要不是敬宫秀吉下令,任由敬宫玉独自在大厅里嚎叫的话,他们也早就冲进去救出少主人了。

  也罢,少爷我刚刚喝了一点酒,就拿你们来练练身好了。

  我走到他们面前,却没有一个人让开进入大厅的路。我冷笑一声,右拳挥出,如重锤一般敲击在面前一人的小腹上。

  “梆!”

  恐怖的力道,打得他身上的铜甲牢实地凹下去一大块,他的人更不用说了,被一拳击飞,在撞翻了后面几个人才消减后坠的去势,但却再也爬不起来。

  “哗!”

  围着我的人一下就全部散开了,等他们下次聚拢时,已经拔出和寇长刀向我砍来,一圈白闪闪的刀光耀眼在夜色之中。

  我身子急撞向左边一人,用左肩乘着时间差把他撞翻在地后,突出包围围,再飞跃而起,双腿猛踢在左右二人的助骨,“卡嚓”两声,他们已经惨叫着捣住助腰处退了下去。

  我顺手接过他们手中长刀,大喝一声,长刀一把接一把卷起众人的长刀,四两拨千斤,一举把剩下的九把长刀卷在周围,然后轻松掷入旁边的大树树身。

  手中没有了兵器的他们顿时像没有了牙的老虎,在我的三拳两腿下便一个个被打成了猪头,伤势远远超过了前面三人。

  他们的盔甲更是见证“天魔舞影拳”无坚不摧的威力。这十二个人身体只是受了皮外伤,但他们一看见身上已成烂铜废铁的盔甲,就绝对不会怀疑我有把他们打成粉末的实力。

  扶桑人最注重的便是实力,他们天生喜欢依附强人,所以此时十二人纷纷跪在我面前,请求我原谅他们先前的冒犯。

  对付恶人,日少爷从来都是不留情的,我挨着一个个踢翻了十二个人,脚下用力很重,把他们踢得东倒西歪,让他们在呻吟的同时身上的铜甲又破损了一大块。

  不料这次他们爬回原处后,居然更加温顺的双手伏前,脑袋前倾,贴在手掌上,一句话都不吭……

  哼,我还以为他们多么硬朗呢!

  “给我起来!”

  我冷森地说道,“下次再敢不分尊卑,本公灭了你们。”

  说完抬手对着旁边三丈远的大树虚空一按,“轰!”

  健壮的大树树身像被天雷炸过一样,裂成了四五块。

  “奴才不敢!”

  异口同声的颤抖声音显示了我立威的绝佳效果。

  “那给我滚开,别像狗一样挡着路。”

  他们慌忙移开,靠门最近的两人迅速爬了起来,一左一右躬身为我打开厅门。

  看见厅里敬宫玉的模样,我不禁被逗乐了。这位身份尊贵的扶桑王子,因为连续几个时辰被“蚀骨伤心”刑法折磨,现在已是口吐白沫的一脸痴呆样。“身价值不菲的华衣也被口水完全毁了,他之所以能不倒下,全是因为被点穴,而他已经快虚脱却还能嘶喊,则是由于少爷暗中赠送的礼物了。

  我伸手凌空解去敬宫玉受的禁制和“蚀骨伤心”得到自由的敬宫玉顿时如失去骨头一样瘫倒在地,全然不顾地上都是他的口水。

  刘家日少爷不能这样就放过他,我弹手挥出五道指风分点敬宫玉胸前大穴,使出魔教秘技“亢精奋神”让他萎靡的精神瞬间亢奋起来——但这样强行提神,来日必使他元气大伤。

  敬宫玉马上恢复了神智,见我站在他面前,他伸手摸出腰间一把刀身晶莹的短刀,一跳而起直刺我胸腹,但他才跃在空中,却又如断线的风筝一样掉了下来。

  “哎哟!”

  他痛叫一声,“混蛋!本王要活剐了你!”

  那怨恨阴毒的眼神,简直可以把胆子小的人吓死。

  本王?你小子还他妈真的没有自觉,敢在我面起耀武扬威!

  我明白要管教他,让他驯服,最好方法就是不拿他当身份尊贵的扶桑王子,而是把他当成平常的小孩来看待……对付不听话的小孩,在流风国里,任微易任公爵可是数得上号的。

  “想动我?”

  我阴笑着走上前,一脚踢飞他仍然紧握在手中的“断云宝刀”踢得他又是一阵哇哇大叫,口里嚷嚷个不停。

  “妈的,你还敢叫?”

  我又是一轮拳打脚踢,没打着他的筋骨,却拳拳打在他的皮肉上。这种侮辱般的疼痛让尊贵的王子嚎啕大哭起来。

  敬宫玉不是不想还手,他身子一动我的拳头便又把他打趴在地——他哪个地方动我打哪儿,到了后来,他只有双手紧抱脑袋,全身缩成一团横在地上哭喊。

  本来我在远处即可用高深的武学折磨敬宫玉——隔着三丈远日少爷也能搧他耳光。

  我这样像街市流氓一般粗野地殴打他,只是从精神和肉体上进一步侮辱他罢了,高贵的身份和被粗鲁的殴打,形成两个鲜明的对比,只会让他心里更加委屈和屈辱。

  见到他渐渐的只有低微呻吟,而口中再也吐不出狠话来,觉得差不多了的刘日少爷停下手脚来。

  “小子,再给我叫啊……妈的,老子叫你说话,听见没有?”

  不知不觉,拳脚不留情的打了他许久,看着本来干精火旺的少·年被我打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青肿,成就感也是很强的。

  “本王……本王要杀了你!”

  声音虽然微弱,但语调却是斩钉截铁。

  “哼!”

  我冷笑一声:你狠老子也不是善心人,几百个土匪强盗老子都收拾了,还料理不了你这小兔崽子?

  “住手!”

  我刚抬起脚,却听见一个娇媚的声音。举头回望,却看见一个千娇百媚的华装美少妇人站立在门口,她妩媚动人的脸上此时充满了怒气,美丽含泪的大眼睛正愤怒交加的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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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临别一言

  “妈妈!”

  脸上泪水和鼻涕一大把的敬宫玉看见了救星,连忙大喊起来,“他和父王要打死我,妈妈你快来救我啊!”

  他倒不笨,知道我敢这么殴打他,是因为有了敬宫秀吉的默许。

  看在来人是个美女的份上,我收起了拳脚,退在一旁,看着华装美少妇快步上来把敬宫玉扶坐在了椅子上。

  细细打量了一下美妇人,她除了粉脸妩媚动人外,身材也是顶好。虽然娇小玲珑却是该大的大,该小的小,因为男人的长期滋润,全身更流露出凝脂滑嫩的诱人气息……这,便是马小华他们所说的极品少妇了吧?

  从美少妇进门的那刻开始,我便知道她就是敬宫秀吉的正妻、敬宫玉的生母敬宫幽(和族女子出嫁后便舍去娘家姓氏,同丈夫一个姓)敬宫幽不但是扶桑有数的美女之一,娘家听说也是什么王公贵族一类,敬宫姐妹对敬宫幽有点感冒,说她“傲慢自大,生性狭隘”哦,对了,她俩对敬宫玉的评语是“阴毒寡情,奢华好色”“你是何人,竟敢殴打皇子,可知道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刚才没有看我,敬宫幽安顿好儿子,转脸过来就没有给我好脸色,“还不快跪下领罚?”

  她语气震怒无比,仿佛真是凤颜大怒。

  “你还真以为这是扶桑小岛啊?”

  我没好气地坐在他们对面,懒散地道,“收起你的架子,现在尔等是在本公的地盘上!”

  对付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很有必要揭开他们的伤疤。也不想想少爷是谁,堂堂天朝皇后的全身都被我看了个精光,现在教训一个落难的小王子,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混帐……”

  敬宫幽才止住的泪水眼看又要流下,却被我锐利的眼神瞪了回去,后面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现在,带着你的儿子滚出去……下次如再这般目无尊长,小心本公打断他的狗腿!”

  我才不信敬宫幽不知道我的身份,不然她就不会一人进来——正常情况下,应该是“王妃娘娘带着一群虎狼侍卫恶狠狠的破门而入”才对。

  果然,美少妇嘴角动动,恨恨的看了我一眼后,怒气匆匆搀扶着敬宫玉走出了大厅,一旁还掺杂着敬宫玉痛叫的声音。

  后悔?内疚?我怎么会!

  这还只是教训了他一下,只是下马威,以后如不听我管教,那惩罚会来得更重。

  妈的,本来日少爷对和族男人就没有什么好感!

  和寇们应该庆幸我不是大元的皇帝,不然就凭着他们在沿海一带抢劫财物、肆意屠杀大陆上的百姓,我刘日便灭了他们全族。

  不是只育和寇们,老子连他们小岛上的男女老少,全都一股脑的逮来杀了……咳咳,当然,有素质的美女还是可以适当留下一些的嘛!

  闭上眼,不再想这些烦人的东西,在调息之余,又想起家里和现在的美娇妻们,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晚上。

  傍晚时分,我在一间布置素雅的和式房间里,召见了麻常目和他的兄弟麻九。

  麻九长得很是器宇不凡,身形高大挺拔,可惜的是左脸上一块青色的胎记几乎把他威猛的形象全破坏了。

  同时,他从一进房门开始便低垂着脑袋,让我十分好奇,在沧州城的传闻中,麻九爷那可是水里来火里去的豪猛汉子!

  “麻九!”

  “小人在。”

  “为何一直低头啊,莫非本公让你很不层?”

  “殿下误会了,小人只是因为从前会冒犯过大人,所以羞愧害怕得不敢抬头,以辱尊颜。”

  “哦?你冒犯了本公?怎么我不知道啊?”

  “回禀千·岁,小人在日前因为利益蒙心,曾派出杀手来袭击呈昱外阁’,幸好没有成功,不然小人真是万死不能谢罪……如果早知道此地乃是殿下的产业,给麻九以天做胆,小人也不敢骚扰此地啊!”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笑着点点头:“麻郡守,你有一个很好的兄弟,你们都可算是俊杰。”

  看着他们俩不解和恐慌的眼神,我解释道,“因为你们都很识实务,知道进退的人任兰亭一直都很喜欢。”

  “小人惶恐。”

  大松了一口气的麻常目开始发挥起他的官场才华来。“小人等冒犯了千·岁殿下,本该自刎以谢天下,但思索到可能小人保此残躯,尽忠为殿下、为朝廷办事或许会来得有用一些,因而苟且活了下来。今后,殿下如有什么吩咐,卑职等一定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麻常目在派系上是属于镇南王一系,但镇南王已经离开东南三郡这么久了,麻常目渐渐就淡出了镇南王一系的核心。在政治斗争中,麻常目的性格是八面玲珑,多攀上一个强有力的靠山,他就多一分保障。

  我不动声色点头道:“对朝廷是不有用,那要看麻都守以后的表现了。”

  “对朝廷效忠,那是我等为官的准则和义务,但为殿下效死,却是卑职往后做人的宗旨啊!”

  麻常目说完,便和麻九各从怀里掏出一个不大不小的锦盒,恭敬地放在我面前,“此乃小人等对于·岁殿下的一片孝心,叩请殿下笑纳。”

  还别说,麻常目虽然人长得不怎么样,但是说的话还确实乖巧,听得我心里一片快慰。但是我的脸上神色依旧很平淡——身居高位的人,什么心情都决不能让下属看出来。老爹说过,越是满意便越要作出一副“只是尚可”的样子来,这样才能让下面的人不起骄纵之心。

  先是麻常目打开锦盒,里面并排摆着三叠厚厚的金票,第一张的面额是一万。

  麻常目陪笑着道:“下官知道殿下不缺这些俗物,但是这区区六百万的金票,权当给殿下的下人们零花吧。”

  给下人们零花?嘿嘿,亏他说得出来。刘大少爷的老爹身为正七品知县老爷,一年的俸禄也只是一百二十个金币。

  你麻常目虽然是封疆大吏,正三品大真,可俸禄也应该和我大伯图易郡郡守刘报国的一千二百个金币差不多吧?这六百万的“零花”即使是不吃不喝也得存上五千年……妈的,难怪麻常目不想去“广明郡”了。

  看我的眼睛移向了他,麻九也打开了他带来的锦盒,里面却是正摆着十二颗晶莹剔透、流光四湓的玉骰子。

  麻九拿起骰子,扯开铺垫的锦布,随意在黑漆盒子里一洒,“叮叮当当”的清脆碰击声顿时不绝于耳。

  细听之下,觉得骰子相撞发出的声音虽然清脆却不震耳,同时竟然透过撞击自动发出有节奏的音律,让人为之一振。

  “这是赌坛里薄有名气的‘夜夜碧心’。”

  聪明人从来不会在权势者面前卖弄,麻九这点也显得很乖巧,“虽然不知道殿下对赌术的兴趣如何,但是草民只有这样东西能拿得出手,还请殿下笑纳。”

  “骰子”、“麻将”、“牌九”、“赌斗鸡”……之类的赌博,在大陆各个角落都是很风行的,每个城里都会有大小几家的赌场,生意向来不错。

  我平日里不喜欢什么赌钱,但不代表我不要他的“夜夜碧心”好东西没有人会嫌多嘛!

  “嗯,你们的心意,本公已经了解,夜色不早,还是回去休息吧。”

  再听了麻常目一会儿谌歌颂德后,我渐感不耐烦,却不能随意的发脾气,于是只好打起官腔撵人。

  “是!是!是!卑职等就不敢打扰殿下休息了……”

  他们连忙站起来,话都不敢多说的倒退出门。

  麻家两兄弟刚刚出门一会儿,敬宫秀吉便独自走了进来。看他顺手关上房门,我心中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跟我在一起,敬宫秀吉根本不用多说废话,他直奔主题道,“兰亭,我准备今晚启程,去我们的各个基地做一些部署。”

  我闻言一惊,伸手想帮他把脉却被他闪脱。

  “没有的……已经萎缩到了心脉。”

  敬宫秀吉脸上一点异样的神色都看不出来,反倒是他来安慰我道,“兰亭,临别之际,为兄有一言相告……凡事都应该放开,是如何,非又如何?关键是在你的内心。”

  “我的内心?”

  “你责任太多,因而内心远不如表面那样轻松;你太注重成败,做事功利急进;你感情丰厚却用情太员……这些,都是成大事的致命缺陷啊!”

  敬宫秀吉这番话显得意味深长,乃是由于这话是他告别人世前对我最后的忠告。

  “哈哈,嘿嘿……”

  我尴尬地打了个哈哈,却一时找不着反驳的话语。

  “论武功人品家世,兰亭你都是上上之选,但是你的内心其实充满了矛盾。”

  我还想说些什么,敬宫秀吉却抬手示意我不要说话,“我不知道你为何从京城来到此处,也不知道你身兼何重任,但凭为兄多年的经验看得出来,现在你所做的事情,并不是你自己屡正想做的。”

  说到这儿,他语气渐渐严厉起来:“人生在世,做任何事情一定要认清方向,然后勇往直前、万折不回!往后,兰亭你的内心如果依旧混乱不堪,必将遭遇横祸。到时,你想要保护的东西都会因此而失去……”

  我的心混乱?充满矛盾?你敬宫秀吉只和我见过三次面,就下了如此结论……该不会是唬我吧?

  我摇摇头,马上推翻了念头—人之将死,其书也善,既然他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可是,我……员的内心不愿做现在正在进行的事情吗?

  我闭上眼睛:心里不断闪过老婆们娇美的脸庞和可人的性格,再后来回忆起自我习成天魔绝学以来做的每件事情……

  或许吧!或许我不愿意杀那么多人,或许我不想那么赶尽杀绝,或许我不愿卷入复杂的政治斗争,或许我更喜欢青山绿水的迫遥日子而不是不断的江湖仇杀……

  但是,我刘日从来不后悔过去所做的一切——不管我喜欢不喜欢。

  敬宫秀吉说人生应该是先竖立目标。

  而我人生的目标,早在十二年前、我五·岁时就已经定好..美女和钱财。

  两者之间,最重要的还是老婆们。正是因为老婆们,我才有了“屠杀严家“、“暗杀兵部尚书”、“斩绝大刀门”、”夜袭长富镇”这些杀人如杀鸡的血腥行为。

  如果说我有错,就是如敬宫秀吉所说的那样、我不愿意承认的事实——我,没有坚定好信念!

  既然决定保护好身边的人,那么其它一切都应该放开,不该再有妇人之仁。既然决定要身边的人不受到伤害,那么就一定要行事冷静谨惯,时时提高自己……

  有错并不可怕,但一错再错、错不悔改、不能从错误中找出问题解决才是最可怕的……刘家日少爷有这么多缺点,是该好好修正的时候了。

  忽然之间,我觉得身子轻松了不少。睁开眼睛,对敬宫秀吉点点头。

  他先是一笑,旋即又拍拍我肩膀,略带感慨道:“你知道吗,兰亭!如果我是你,绝对不会因为美和彩,而答应辅助玉儿成王这种镜花水月的事情……不过,作为敬宫家的主人,我在此谢谢你了。”

  “哪里哪里,”

  我笑道,“我这也是在帮美、彩她们啊。”

  敬宫秀吉刚才怎么没有提到,我说话谦虚诚恳的优点呢?

  敬宫秀吉也笑了起来:弋看来,兰亭你员的不是当皇帝的料……你知不知道就因为这句话,你会付出多少的心血?”

  他忽然退后三步,弯下腰来,深深鞠了三次躬,“那么,敬宫家就拜托给你了!”

  “放心放心,五年之内,我一定让玉儿登上王位。”

  我心中早有了底子,虽然手段兄不得人,甚至可以说有点阴险毒辣,但达成目标绰绰有余。我答应敬宫秀吉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

  “好!功成之日,盼兰亭为我往大海倒一杯美酒,让为兄能给祖宗一个交待!”

  他说完就走了出去,头也不回。

  虽然相处不久,但我心中还是有一丝难舍和难过。要不得的是我心中毫无预兆浮起一个念头,把自己都吓了一跳:敬宫秀吉如果不短命的话,他……应该就是成大事的人吧!和族没了他这种雄才伟略的君王,对大陆人民来说,未尝不算一种好事啊!

  “启禀殿下,鲁家有人求见。”

  第三大早晨,刚刚调息完毕的我便自李若水口中接到了这个消息。

  李若水在昨夜即以“保护兰亭公安危”的名义,率领几个心腹驻进了“吉舞阁”为了不被朝廷密探探知自己的实力,也是昨晚敬宫秀吉率众离开的原因之一。

  我走到这座小筑的庭院里,却看见鲁婕、鲁忠和鲁家三大天王站在那里。

  “参见兰亭千·岁!”

  朝廷礼制所在,即使是我的老婆、岳父和内兄们,在李若水的面前,也要规矩的行礼。

  看见有李若水在让他们浑身不自在,我挥手让李若水退出去把风。

  “老公!”

  李若水的身影刚走出庭院,一阵香风便扑入怀里,一个丰满迷人的娇躯顿时抱了个满怀。

  我的心里也是一热—昨晚因为要恢复这几日消耗的精力,我没来得及把敬宫两位公主搞定,待有时间,就让婕儿和两位妹妹一起侍侯日少爷的大肉棒吧!

  “你们也起来!”

  我抱着鲁婕道,“是不是付家有什么动静了?”

  看着他们目瞪口呆的表情,我有种操纵众生的飘然感觉。其实,我不但知道付家派人到了益州郡,还知道来的是付家四长老付仁鹤一行八人——并不是我未卜先知,这些都是无孔不入的朝廷密探查出来的。

  鲁天陷一脸崇拜说道:“是的,千·岁。付仁鹤长老早晨知会我们鲁家,说今晚他在‘沧州楼’款待我们和神剑、春秋两家。”

  “那你们的意思呢?”

  “我们全部听从千·岁的意思。”

  鲁忠一副把全家生命都托付于我的表情。

  “你们就不能有自己的看法吗?”

  我没好气的闭上眼睛,呼昅着怀里佳人的芳香,开始思考起来。

  鲁婕很乖巧的伏在我怀里,小手轻轻把玩着我垂下的鬓发。

  “这样吧,今晚我和岳父你一同前去,先看看他们的反应再做打算。”

  我想了一会儿后说道。

  “好!”

  鲁忠等的就是这话,如果有朝廷的一等公爵靠向自己一方,就算付家人的靠山再硬,也得先斟酌斟酌。

  他笑道:“那我就先去准备一下今晚事宜了!”

  看着他急匆匆走了出去,我又开始思索起来。付家、春秋、神剑,他们都不是好东西,如果让他们三家连手起来打压鲁家,那么益州又将回到他们的掌握中,而我这段时间的努力也失去了效用……我绝对不能容忍这种可能的发生,但是现在凭我一个人的力量,仍不足以对付三家连手。

  动用枢密院的高手?不行,上次救助鲁家就落下话柄了,这次再让他们参与江湖械斗,大概又有人要参我一本了。

  而且我掌控江湖的大计,越少人知道越好,如果要动用人手,那还是自己的人可靠。可眼下我根本没有可用之人,最亲密的小龟、小鸟又不在身边……是时候多培养一些心腹了!

  这个念头再次闪现在我脑海中……因而,我睁眼看见鲁家三兄弟时,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三人不约而同的打个冷颤,一脸吓坏了的表情。

  怎么,我有那么可怕吗?我打量起自己来: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啊?

  “你们三人由明天开始,接受我的魔鬼训练,本公在一个月之内要把你们培养成一流高手。”

  “魔鬼训练?……那我们前几天的练武呢?”

  “哦,那只是热身罢了!”

  我不以为然地回答道。

  转眼三人便口吐白沫瘫倒在地下,三人心里叫苦道:“天!果然是魔鬼的笑容……”

  他们顿时回想起我拷打严家俘虏时的表现,但当鲁家三兄弟用求助的眼光望向自己的妹子,却得来这样一句话:“玉不琢,不成器。大哥你们受点苦是应该的。”

  这次连我的眼光都变得很诧异,美少女却杏眼一瞪:“看人家干嘛,相公你该怎么实行就怎么办!”

  “好!好!好!”

  在大笑声中,我牵着鲁婕的小手走出了庭院,留T一脸惨相的三大天王。

  第十二章 沧州夜宴

  漫步在花园中,千紫百艳的花儿争先恐后在初春绽放,迷人的花香确实也是吸?人眼光的好方式。可我和鲁家大小姐都没有赏花的心情,我是由于心里正在策划下一步的计划,鲁婕却是因为担心我。

  “夫君,有心事?”

  身为少妇的鲁婕整个人都透露出一份滋润的气息,在她原来的美貌上面更增添了一分风情,“说出来吧,说不定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别忘了哦,你的老婆除了是‘益州第一美女’外,还是‘益州第一才女’呢!”

  “呵呵,婕儿,你确实可以帮我忙。”

  受到美女的刺激,我脑间的思路渐渐清晰起来,“你的‘百变幻神’派上用场的时候到了。”

  “思……哥哥是不是想来个r移花接木’呢?”

  虽然鲁婕娇艳如花,但我觉得她笑得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我的计策是让她用“百变幻神”装扮成我出现在付家酒宴上,而真正的我,就在今晚直捣黄龙,做掉春秋和神剑两帮留在老巢里的高手,一举打垮他们。

  我这样做的目的不是因为在前次严家入侵鲁家时,春秋和神剑两派的趁火打劫,而是出于理智的考虑。

  从吕律国的异地调职接管军权来看,刘大少爷在此东南三郡的好日子恐怕也到了尽头,再有个什么风吹草动,那等待我的绝对是勒令回京的调令。如此一来,日少爷的掌控江湖大计在现阶段实现是没什么可能了,但至少我得在益州郡把鲁家这颗钉子深深敲下去。

  快刀斩乱麻是我的行事风格,所以我决定尽快拔掉阻碍鲁家称霸益州郡的两颗毒牙:春秋世家和神剑帮。但是这次可不能大张旗鼓地办,于是我想出“移花接木”之计。虽然冒着一定的风险,但是现在似乎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

  接着,鲁婕轻描淡写地把我所想的全部说出来,可见“益州第一才女”不是浪得虚名,我暗喜又多了一个好助手。

  有了训练出的鲁家三天王的武功,加上她的智慧,就算我离开益州郡,也不用担心鲁家守不住地盘了。

  夜晚,华灯初上时。

  依然是“沧州楼”的二楼豪华包厢里,付家举办的宴会正在这里举行。

  春秋世家来了春聚盆、秋雨逆和三个老人,神剑帮主朱强带上了六位护法中的四位,付家的有四个中年人和四个青年。

  令人奇怪的是,付家人中居然有两个残废:一个一只手,一个连一只手也没有。

  主人席上正中坐的那个相貌堂堂的中年人就是付家四长老付仁鹤。

  付仁鹤,性格刚烈火爆,一手金刚十八掌威震东南武林。

  付家家主派他来益州,本来就想用他的刚硬来约束一下这边的三派。付仁鹤本来也是准备好好教训一下最近“不老实”的鲁家,但是今天中午接到家族里传来的秘讯后,他却一点威风也没有了。

  鲁家来人只有三个:鲁忠、一个平凡无奇的青衣年轻人、一个从容潇洒的贵服年轻人。

  平凡的青衣人是鲁忠的女婿,说是武林高手,付仁鹤却看不出他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付仁鹤还来不及打量这个被定为第一铲除目标的r天杀l时,他的心神就全被另一个贵服年轻人吸?过去了。

  “这位是当朝一等‘兰亭公’特使,慕容孤大人。l鲁忠郑重介绍道,“慕容大人身居户部给事中一职,说起来还是付大人的同僚呢!”

  既然决定撕开脸皮干,鲁忠也丝毫不客气,逐步拿出他纵横商场的那一套来。鲁忠这样说,就提醒了付仁鹤,鲁家背后的靠山正是当朝红人——“兰亭公”我与鲁家有牵连的事实,朝中镇南王已经快马赶告付家了。可等他的八百里加急文书到达付家大本营时,付仁鹤早已启程来往益州郡,好不容易付家的快马传递赶来益州,付仁鹤已经发出了邀请。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只得硬着头皮上。

  付仁鹤闻声而起,他依照官场上的正式礼节道:“卑职太白郡禹州城司录少尹付仁鹤参见慕容大人。”

  付仁鹤头一次恨自己为什么会有官职在身,但他却不想想平日里凭借这个官位得到了多少好处。

  付仁鹤也明白,户部给事中不过是芝麻大的小官,比起自己这个正六品的“司录少尹”还要小上许多。但是“富家狗强过穷家人”显赫之臣身边的亲信,往往掌握着不为人知的实权……这种不显山显水的人才叫厉害。

  付仁鹤一站起来,其它除了鲁家一系以外的人都慌忙站起来,跟着他行礼。

  “付大人有礼了,大家也坐下吧!”

  慕容孤只是缓缓点头,根本没有还礼的意思。偏偏他这种高傲的态度,却让付仁鹤进一步肯定了他的身分三尿里来的人就冬旭样!

  慕容孤看了看在场的人说道:三下日在下只是来当看客的,大家有什么要商谈的,不用顾忌,该怎么着就怎么办。”

  付仁鹤等人心中暗骂:睁眼说瞎话!你在此出现的目的不正是想要威慑我们吗?

  春秋世家和神剑帮的表情更是不妙。自同严家一道偷袭鲁家失败后,他们也从军队的不寻常调动,凭着自己或多或少的影响力,知道了有高官在护着鲁家。于是他们打算取消自立山头的想法、重新回到付家的怀抱。

  可是现在知道鲁家的靠山居然如此之大时,他们心中泛起了一丝不安——付家……有没有能力保护住我们呢?……如果“兰亭公”命令军队强行介入的话,我们会连一根骨头都不剩吧?想着想着,他们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了。

  纵观几派人的尴尬境地,鲁家的三人都心情好了起来。

  扮作我的当然是鲁婕,而慕容孤却是我从大元东洛城带回来的米贝明。他是官宦子弟,自然也懂得扮作公爵府要人。

  我对他说得不多,只叫他按照鲁婕的要求去做,鲁婕自是把他该说的和该做的都设计得天衣无缝。

  朝中行事和江湖行事不同,江湖上可以快意恩仇,朝廷里却是讲究牵一发而动全身。行事有太多的顾忌,也是我不愿在朝中任差的一个原因。

  在朝为官的大爷们,今天还在享受娇妻美妾的小穴美乳,说不定明天就会在牢中看着别人把玩自己的娇妻美妾了。

  江湖上虽然也是血腥残忍,可远远没有朝中那么泯灭人性、亲兄弟都要反目成仇。

  如果说江湖是个可以炼化人的火炉,那朝廷就是一锅沸油,看起来平静如水,实则底下凶险谁人知。

  所以,镇南王一天没有造反,就一天不会和当红的“兰亭公”起正面冲突。因此,即使付家再怎么想铲除鲁家,也只能睁眼看着……此般滋味,比生吞一只活苍蝇好不了多少吧?

  ※※※今晚,那轮刚升起的、如同一把黑色弯镰刀的新月非常阴暗。

  看得出来,今天是个杀人的好日子。

  离沧州城六十里的岳阳城。

  把“麒麟马车”置于隐秘处后,我单独一人,脸蒙黑巾,身着黑色紧身劲服,内里配穿“金丝宝甲”腰束“绝天软剑”身后插一把闪亮的长剑,专找角落施展魔教身法,如鬼魅般在大街小巷中穿行。

  不久便来到了此城最大的一座府院——“春秋万代府”忍者擅长于偷袭,黑暗中更是如鱼得水,但我却没有带忍者中的佼佼者——敬宫姐妹前来。

  在“沧州楼”的鲁婕夏加需要她们的保护,我不能不预防镇南王给鲁家父女来手阴的。毕竟他是堂堂的亲王,又屹立庙堂几十年,人脉和势力都超过了我这个朝廷新贵。

  过了晚饭时间,春秋万代府里已经没有大片明亮的灯光,看来府里的人大都都回到了各自的厢房。

  在春秋世家,嫡系子弟住在内三进,而非核心的子弟只能住在靠近大门的外三进。

  这总共六进的房子组成六个大小不等的圆圈,围起了宏伟的“春秋万代府”想不到同一个世家里,差别竟然那么大。这六层房子,越到里面越是豪华古雅。

  我轻轻飘落在外三进的院子,依照春雅和秋碧提供的位置,很容易就在两个相连的厢房里找到了她们的家人。

  春雅家有父母和弟弟三人,而秋碧家有父母和妹妹三人。显然他们已经隐约知道了春雅、秋碧的遭遇,同时对这个等级森严的腐朽世家已失去了信心。

  当我拿出春秋二女的信物时,他们三诂不说便按我吩咐去做。

  日少爷很诧异于他们的决断,本来以为要说上好一阵的,甚至我都准备好了武力绑架,可现在都不需要了。

  他们居住的房子正好挨着府墙,我走上前去,右掌一按一吸,在他们骇然的表情下,坚硬的青花石无声无息化成粉末,一个宽大的洞口出现在春雅和秋碧的家人面前。

  我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拍拍手道:“记住了,坐上马车后,直接赶往‘吉舞阁’,说出名字,里面自有人接待你们。”

  他们点点头,收拾了一点重要的随身物品后,依书而去。

  等他们的影子消失不见了,我又运起天魔气劲,彷佛杂耍一般,重新又把碎成粉末的青花石全部还原。片刻后,一堵整齐的府墙重新出现在眼前,丝毫没有修补过的痕迹。

  “梆!梆!”

  我用手敲了敲平渭的墙壁,笑了笑,一闪而没。

  府中的戒备不是很严,才一小会儿,我便抹掉了十九个守卫的脖子。随即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杀了住在春雅、秋碧两家人附近的十一户人家。

  我用挪移大法把众人堆积在院子四周后,拿起火种,点燃了房屋。

  这儿的房屋,除了府墙一面是青花石以外,其它三面都是用一般的木材建成,再由碱凡是世家大阀的庄园都爱种许多竹子、小松树之类的东西,我点燃的一把火,迅速蔓延开来。不一会儿,整个院子都被淹没在火海中。

  远处已经传来阵阵人声,我看看火势已经包裹了地下的众人,便放心地走了出去。

  轻巧跃过几道围墙,我落在了“春秋万代府”最里面的一层里。

  这里的人正源源不绝冲跑出去,看见我落下,他们先是愣了愣,旋即由一名个子矮小的中年人大声叫喊起来:“来人啊!这里有凶徒!”

  妈的!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叫喊之前,春秋家的人为什么把眼光齐聚在他身上了。这个人的声音异常响亮,连日少爷这种功力的人也被他震得双耳轰隆的响。

  我皱眉看他一眼,伸出左手食指,遥遥点了一下。

  “噗!”

  正在起劲叫喊的中年人声音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从喉咙喷出的一口鲜血和胸前一个大洞。

  他双手捧着胸口,睁眼躺了下去,一脸不甘:“他隔了我十米啊,怎么可能……”

  我满意地消灭了噪音后,身子一腾而起,“当啷”一声拔出长剑,在空中挥洒出一幕幕的剑网,致密而又沉重的向现场的几人压下。

  他们虽然早就拿起了兵器,可依然抵挡不住这层层叠叠的剑网,每个人才挥出半招,便个个身中数十剑扑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这时,听到警讯的人们又纷纷朝这里集中,几个老头和十几个青年、中年人迅速赶过来,把我围在圆圈正中。

  瞧见上次在“沧州之会”上跟在春聚盆、秋雨逆背后的三个青年也在包围圈之中,我便知道春秋世家的精锐已经差不多到齐了。

  虽然春秋世家的势力范围遍及附近三个县城,可在大刀门被我铲除后,他们已经召集了驻外的精英回来……哼,倒方便了我!

  “阁下是谁?为何手段如此残忍,可知……啊……”

  没等为首老头的话说完,我一?剑诀,腾空向他扑去,凌厉的剑势让他狠狈不堪地躲开。

  唉,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世家子弟,总喜欢在拼斗前说些废话。难道你说了几句,敌人便痛哭流涕举起兵器向你投降认错吗?

  还是少爷剿匪时的那些匪徒们痛快,二话不说拿起兵器就冲上来厮杀……什么兵器?当然是锄头、镰刀、猎叉之类的啦!

  我干净利落在三招之内割下他的人头,再翻身一剑,直接刺透一个想要偷袭的人的胸部后,落在一旁。

  剩下的人也是精英分子,他们见单打独斗难讨好处,便围成两个半圆,把我堵在一角。在距离我还有三公尺距离时,内层的五个中年人一声大吼:“杀!”

  挽起剑诀,从三个方向向我刺来。

  我刚腾空想闪过攻击,却发现外层的十几个人全都朝空中打出不同的暗器,硬生生把我逼了下来。在下落之际,却晃眼看见一片红色的东西混合在暗器之中向我飘来思?妈的!是谁?是谁把女人的红肚兜也扔了过来?

  将来传了出去“英勇无敌的刘日大侠被一块女人的肚兜吓退”少爷的脸往哪搁?

  不单是我差点被气得吐血,连那些准备发出第二轮暗器的高手们,也纷纷停住了手,互相望着,看谁丢出了这“暗器史上的一大创举”结果,他们都把眼睛定格到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头身上——因为全场只有他一直保持着从怀里掏暗器的动作、没有动弹。

  “气死老夫了!”

  我来不及冲出去报仇雪恨,五把长剑已经递到跟前。

  虽然气急,可我的理智还在。日少爷以肉眼难以看见的速度避开了先后只差一毫的五剑,同时右手长剑也先后刺中五人的胸口,虽然只刺进去一寸,但剑上所带着的,真气已经震破了五人的心脏。

  五具尸体轰然倒下,细看时,五人的脸竟然变得碧绿,像是……像是一块碧玉般。

  “断玉诀!”

  有见多识广的人已经叫了出来。

  “留不得你!”

  我冷哼一声,长剑再起,分袭众人——得到教训的刘家少爷可不敢再腾空出剑了!

  在乱无章法的剑影中,每个人都觉得对面的宝剑是朝自己削过来的,偏偏我强大的气势逼得他们不敢扑向风暴的中心,只得竭尽全力的防御好再说。

  转眼,在刀、剑、暗嚣交错声里,惨叫声不绝于耳。

  战斗很快结束,虽然不断有人涌进来,可在我使出宇文家不传之秘“绝玉剑法”十六招后,场中已经没有一个能站起的春秋世家的人。

  心中算了一下—十五个死于“断玉诀”、二十二个死于“绝玉剑法”、再加八个死于“碎玉指”……哼哼,这下宇文家有嘴也说不清了。

  那个侮辱少爷的老头……思,我也没怎么侮辱他,甚至没有杀他——少爷只是把红肚兜挂在他脖子上,切断了他的子孙根,最后把他吊在大树上而已……刘日大侠真的不残忍,是吗?

  接下来就简单多了,少爷在又放了一把火后,跃上房顶,踏着月色而去。

  火,是烧不起来的!

  我查出在内院还躲着不少的人,再加上那么多的家眷,内院的那把火再怎么也不能烧得有多旺。

  人都死完了,谁给春众盆、秋雨逆报信?尸体都烧光了,又有谁能证明是宇文世家下手的呢?自始至终,我想毁尸灭迹的,只有前面的那个小院而已。

  我在“春秋万代府”的马厩里找出一匹好马,又马不停蹄奔向距此岳阳城二十里的湖义城。

  用同样的手段和方法,斩杀八十多个神剑派的香主以上高手,再一掌毁坏了他们神剑派的象征——“聚义碑”后,我骑着马儿奔回了沧州城。

  “不如顺便把付家的使者也解决了吧!”

  怀着这个诱人的念头,我以天魔真气强行提升胯下骏马的体能,让它的速度攀升得比污血宝马还快。

  就这样,不到一个时辰,我就回到了沧州城。

  当然,胯下骏马在离城三里的官道旁终于支撑不住,活活累死了。想想不能浪费,善良的刘家日少爷还特意把它扛到附近的农家,切割成几大块,摆放在他们门口,让他们加加菜。

  我赶到“沧州楼”时,宴会早已结束。不过幸好密探的无孔不入,让我昨晚就知道了付家在沧州的暂居点,于是,我直接来到了郡守府旁边的布衣巷。

  布衣巷里的这座红色府邱,便是与付家关系密切的一个商人的住宅。

  付家以前一来因为故作大方的表示对益州郡三派的信住,一一来也是不愿直接面对宇文家的势力,想要留一个缓冲区,所以他们在沧州连一个府邸也没有,这次来也只能暂居他府。

  进入院子后,我运功默查,很快就探知了几个会武功的人正在西厢厅堂里,武功都不错,赶得上小龟、小鸟的水准,不过还没有放在少爷我眼里。

  轻步走到西厢,我又仔细检查了附近没有其它人后,踏上台阶,一把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的谈话声,在我走近三丈时便已经停住,并且,我察觉到里面的人已经开始运气蓄功,准备出击了。

  推开房门看时,房间里的红色香木桌旁,只坐了四个人。

  出人意料的,里面除了丹眼长须、气度不凡的付仁鹤以外,还有三个和我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一个腰弯背驼,双鬓苍白又紧闭双眼的健全人;一个脸上一直都挂着笑容的中年大胖子,他有一只手;最后一个气质高雅雍华的白衣清秀少·年,可惜的是……他没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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