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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幸得君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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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砰地一声,一扇雕着八仙吉祥图,非常老旧的门,被人粗鲁的推开,而后打到墙面,再反弹了回去。

  开门的人当场自食恶果,被弹回来的门扉给撞疼了手臂。

  “哎哟!”那人为了不将手上端着的茶盘打翻,只好硬生生的捱了一下。

  杯盘相撞的清亮声响伴随着来人重重的脚步声,向着窗台边的书桌走来,那人匡当一声,将手上的托盘用力的放到堆满书籍的桌上。

  而一直待在房里,坐在桌前看书的刘静明,从门被打开,到桌上放下了东西,她完全像听而未闻似的,神色自若,连半点反应都没,更别说抬头看一下了。

  因为每隔个三两天地就得听一次这种甩门声,她早已经习以为常,被训练得不会被吓到了。

  站在桌边的人,看到刘静明完全没有反应,等了一会儿,才忍不住出声唤,“小姐……”

  听到叫唤,专心看书的刘静明才将头从书上抬起,看了看站在桌旁嘟着嘴,一脸委屈生气表情的婢女铃铛。

  “什么事?”如铃铛所愿,刘静明暂时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小姐,我快被气死了!”长相可爱的铃铛气呼呼的嚷着。

  “哦?”刘静明淡淡的应了声,算是给了响应。

  接着她完全不给面子,又低下头看书去了。

  “小姐,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生气?”

  铃铛眼看小姐又将头埋回书里,伸手扯了扯刘静明的衣袖,想再次让小姐理会她。

  刘静明仍低着头,没把眼睛从书上移开。“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那些芝麻蒜皮的小事。”

  刘静明不禁在心里叹气。

  她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当初把铃铛的名字给取坏了,让她真的像颗铃铛似的,整天叮叮当当的啰哩啰唆,没一刻安静。

  铃铛将沏好的茶水倒在青瓷杯里,嘴里念着,“只有小姐你觉得是小事。”

  刘静明没搭腔,心里想,本来就是小事嘛。

  “大夫人真是太坏心了,这么多年来存心要坏小姐的婚事,四处跟那些三姑六婆,说那些不实的话。”铃铛将杯子送到刘静明面前。

  刘静明是她爹刘镇在娶妻前,跟在花楼唱曲儿的清倌崔琇琇生的。

  而被收为妾室的崔琇琇生了刘静明后不久,刘镇正式娶了城西酒商的女儿谢宝珠为妻。

  谢宝珠在娘家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家里的父兄对她疼宠有加,养成她心高气傲的个性。

  嫁进刘家的谢宝珠,哪里容得下丈夫的心完全放在妾室身上,对自己却不冷不热的,心理不平衡的她只能对崔琇琇母女百般为难、千般嘲讽,藉以发泄心中的不满。

  可是碍于刘镇对崔琇琇母女的重视与疼惜,她倒也没真能对她们母女做出什么事来,只能在嘴上占占便宜而已。

  如此一来,她更加仇视崔琇琇母女,视其为眼中钉般刺目。

  在刘静明十二岁那年,刘镇想到湘江再开设另一家饭馆分号,也不知为什么,将崔琇琇一同带了去,没想到,他们竟然在湘江感染了疫病。

  最后再度返回刘家的,是两个骨灰坛,家人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谢宝珠从嫁进门来,直到刘镇去世,守在他身边及心里的都是崔琇琇一人,而她从期待丈夫疼惜的少女,到成为新寡妇人,都不曾走进过自己丈夫的心中,这让她如何能不怨、不恨?

  无从排解的怨恨,她便借着刘镇及崔琇琇生前百般疼宠的刘静明来宣泄。

  她将年仅十二的刘静明赶出华美舒适的闺房,住到家里最偏僻的后园一处老旧的小院落,只让她带了一个婢女,生活用度也故意放纵下人们欺负失势的刘家大小姐,想让刘静明痛若。

  刘镇过世后,刘家顿失依靠──刘镇除了刘静明,就只与谢宝珠生了个女儿刘织云,并没有儿子继承家业,而偌大的家业又急需有人接管。

  于是精明的谢宝珠故意排除刘静明的继承机会,除了将自己兄长的次子谢振青带进刘家,将一切生意全交与自己的外甥掌管外,又担心刘静明嫁人后,夫婿会有机会插手刘家的产业,所以她恶意的让心腹丫头散布不利于刘静明的谣言,让她在婚姻市场中失去让人打探的机会。

  她自己也故意对那些有生意往来的商人夫人说尽刘静明的坏话,存心不让她能有个好归属,藉以报复崔琇琇曾经独占刘镇的宠爱。

  而为谢宝珠所出的刘织云,受到娘亲的影响,对大她两岁的刘静明也是看不顺眼。因为她自从有记忆,就明显的感觉到,父亲只疼爱刘静明,对她却是冷淡不已。所以她从年纪尚小时,就仇视着同父异母的姊姊。

  年纪稍长后,她更加嫉妒刘静明的丽质天生,而她不论如何打扮,都无法抢过刘静明的美丽,让她对刘静明更是痛恨不己。

  跟着被刘家两个重要人物讨厌怨恨的主子,铃铛也跟着受到不少委屈,但她是个实心眼的孩子,仍然对刘静明忠心耿耿,心疼小姐受到的不平对待。

  刘静明伸手接过铃铛递来的杯子,将它捧在嘴连吹了吹凉,再小口的啜饮。

  “又不是头一回听到了……听了那么久,你怎么还没麻木,听一回气一回?我看你以后干脆改名叫气包好了。”

  嗯,虽然不是什么好茶,不过在秋凉的午后来一杯热茶,倒也算是一种享受。

  刘静明很容易满足,就算只是普通茶叶,也能让她喝得很高兴。

  “小姐,你不知道,我刚刚上街去帮你买纸──”铃铛正待将事情说与小姐听,就被打断了。

  “纸呢?”刘静明听到买纸,才发觉铃铛并没有把纸拿进来,马上截断铃铛的话,向她讨纸。

  被刘静明一问,铃铛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她为了听人家说闲话,竟然被气昏了头,空着手就回家来了。

  她马上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小姐,我忘了买……”

  刘静明没好气的看着装可怜的铃铛,“一点儿都不经心!待会再出去一趟,要是再没买回来,小心我把你遣去二小姐房里伺候。”她存心吓唬铃铛。

  “小姐,我不要去伺候二小姐!我不要啦……”开玩笑,她如果真的去二小姐房里,肯定不出两天就会被整得凄凄惨惨、晶光闪闪。

  “那你就给我仔细点儿。”其实刘静明才舍不得把铃铛给人呢。虽然聒噪又迷糊,不过她就是这点可爱。

  “是。”铃铛赶紧应道,然后把话题再度拉回她认为最重要的事。“小姐,我刚才还没说完呢!”

  铃铛接着马上开讲,“那个时候我刚好经过卖珠花的摊子,听到二小姐的奶娘在跟别府的嬷嬷们说三道四……”她将在街上发生的事说给小姐听。

  “由得他们说去,反正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也没辙。”刘静明应着,手上又翻了页书。

  “小姐,这回说得太过分了,她们竟然说你不安于室,还没出嫁就跟人乱来!”铃铛将听到的一口气说出来。

  以前她们充其量只是说小姐个性不好、目无尊长、长得平凡,现在却变本加厉,竟然抹黑小姐的名节!

  光是之前那些不实的传言,就已经吓退许多想求亲的人家,现在再加上最新的传言,看来小姐要嫁出去是不可能的了……“是吗?”听完铃铛的话,刘静明不置可否,也无动于衷,好象铃铛是在说别人的事似的。

  “小姐,你为什么一点都不生气?他们──”铃铛看到刘静明完全没反应,不禁急了起来。

  “铃铛,我说过了,没必要因为他人而影响了自己的心情,开开心心的过日子不就好了?”刘静明被铃铛吵得无法继续看书,终于抬起头来。

  也许是因为在年纪尚幼时就同时失去了爹娘,所以她看得很开──在意伤心又能如何?死了还不是什么都带不走。

  所以何必计较太多,开心快乐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她真搞不懂为什么铃铛要把自己搞成个小老太婆似的,一天到烦恼东操心西。

  “话再说回来,生气又如何?不高兴又能怎样?还不是无能为力。”她将事实说与铃铛知晓。

  “可是……这回可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流言,这可是关系到你的闰誉啊!”铃铛还是无法释坏。

  看着想不开的铃铛,刘静明真不知道该如何劝她。

  既然跟她说不通,刘静明也不想再多费唇舌──还不如将时间留下来看看书,或者绣绣花赚点生活费。

  “别说了,你先下去吧。看你要回房休息还是去找小倩聊天都好,就是别在这儿烦我。”

  “小姐……”铃铛觉得很委屈,她是在为小姐操心,怎么小姐还赶她?

  “好了好了,下去吧!”不再看铃铛,刘静明重新把书拿起。

  铃铛看了看小姐,知道就算待下去也没用,小姐是断然不会再搭理她,只好依言退下。

  等到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刘静明才将刚刚还看得津津有味的书合上,轻轻放在一旁。

  她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银杏树,心里想着方才铃铛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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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啊……”娇软的吟叫声,为深黑的夜添上旖旎气息。

  像瀑布般光滑黑亮的长发,披散在枕上及凌乱的床褥上。

  布满汗珠的美丽面容,像是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蛾眉轻蹙,螓首在枕上辗转,微启的红润双唇不断逸出让人心跳加速的嘤咛。

  她紧抓着床架上垂下的水纱,将它们扯得紧绷不已,藉此稍稍宣泄身上承受的过度激情。

  裸裎的身子不住弓起,她将下身高高抬起,迎接着腿间强壮的男性一下下猛力的撞击,雪白的身躯不停随着男性的推送摇动。

  从地体内不停流出丰沛的汁液,让男人的抽插更加流畅,交合处还不停传出淫秽的水声。

  从水纱后,一双黝黑结实的手臂,伸往女子雪白的胸口,把随着撞击而前后剧烈摇晃的两团硕圆白脂用力抓住,力道之大,丰腴的乳肉都被挤出了他的指缝。

  “啊啊……”随着急促的喘气及嘤咛,雪白的女体开始微微的抽搐紧绷。

  随着男人的强烈抽送,她被抛进喜悦绚烂的境地──

  她身上壮硕结实的男人,在几回猛力抽弄后,低吼着将发红粗大的男根快速的从她抽搐的紧窄花穴中抽出,大手自行套弄几下,随即从圆亮顶端激射出大量的浓稠白浆,淋洒到她泛着红晕的小腹及软乳上……

  贴着男人汗湿的身子,她上半身伏在他宽厚的胸膛上,侧着头,将耳朵放在他的左胸上,听着他已恢复平静的沉稳心跳声。

  顽皮的纤细小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突起的男性乳头,用慵懒娇媚的声音轻吟,“你知道吗?”

  享受过美好的鱼水之欢,刘静明全身娇软无力,却反常的并不会感到太过疲累,竟然还有精神与男人闲聊。

  “你没说,我怎么知道?”他闭着眼,大手不住轻揉着她圆翘的雪臀,配合她的好心情回问道。

  她嘻嘻娇笑,将身子微微抬起,手肘支在他胸上,看着他的脸。“今天铃铛又从外面气呼呼的回来了。”

  “喔?这回又听到了什么?”他睁开眼,看着伏在他身上的刘静明。

  “你先回答我,你确定你来我这儿的时候,真的没人瞧见过?”刘静明用食指在他性感的嘴角及线条分明的下颚间来回轻画。

  “当然。以我的身手,有谁能看见我的身影?”说话的同时,他眼中闪过一丝异光,不过他并没有将眼神从她脸上移开。

  原本看着他性感嘴唇的刘静明,在他讲话的时候,眼晴向上一瞟,刚好捕捉到了那抹异光。

  她与他四目相对,观察了会儿他不曾稍有变化的神色。

  没错,他自小由名师指导武术,虽不敢说是数一数二,但绝对能在朝中排上三四,所以他说不曾让人看到过,就应该不可能让人发现他的身形。

  刘静明脑子转了转,才缓缓开口。

  “我想……这次的消息应该不是我大娘放出去的。”她将修长匀称的腿弓起,跨上他的腰际,让自己几乎完全趴在他身上。

  “是你吧!对不对?”她手指戳了戳他坚实的胸口。

  闻言,男人但笑不语。

  他既然敢做,就不怕让她知道。

  这个流言确实是他散布的。既然他短期内还不能将她娶回家,为了杜绝其它人的想望,他只能用这种下流手法来保护自己心爱的小女人。

  “坏人!这下真的如你意了,我看以后真的不会再有人上门来提亲了。”刘静明脸上完全没有生气的迹象,反而更娇嗲了。

  反正她从来就不曾在意过外人对她的看法。

  传出这种流言,换作是别家闺女,不知会有多难过;发生在她身上,她却是当笑话听。

  “所以我只好勉为其难,委屈点儿,把你娶回家去。”他就是拿眼前娇俏动人的刘静明没办法,只要她一天没有嫁给他,他就一天无法放心。

  他总是搞不懂她心想到底在想些什么,除了身分的问题正待解决,她也不曾松口,表明想与他长相厮守。

  “我才不要嫁人呢!我既不贤慧也不温顺,个性又真的不好,万一你娶了我以后嫌弃我了,那我怎么办?”她嘟起红艳艳的嘴唇,故意自贬来拒绝他不知第几次的求亲。

  “小没良心的,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了?”他大掌重重的拍了下她充满弹性的臀肉。

  明知道她是为了拒绝而拒绝,他还是一搭一唱的陪她抬杠。

  “哎呀……疼呢!”她身子在他身上蹭了蹭,睨了他一眼,口里嗲声嚷痛。

  因为她的蹭动,胸前两团绵乳紧抵着他的胸膛,让他感受到软腻的同时,也敏感的察觉她的乳头已然挺立发硬。

  她滑细的腿也不住磨蹭着他腹下的男性,让他的情欲再次勃发。

  刘静明从头到脚都紧贴着他,自然能立即发觉他的状况,她更加故意用大腿内侧细滑的肌肤,去蹭着他已然发硬坚挺的火热。

  “嫁给你,每天让你看到,你就不会珍惜了。”她侧过头,眼儿看向他的男性。

  她大胆的伸手握住他粗长的男性,缓缓的上下滑动。

  看她像个魅惑人心的女妖,淫荡又美丽,他的身心完全随着她起舞。

  “谁说的?我会把你当作最珍贵的玉石,每天捧在手心。”他被她爱抚得舒服不己,眼神逐渐深沉,充满情欲。

  他早已被她的妩媚多情掳获,而她不同于时下女子的奇特想法及大胆行径,更让他的心被她迷惑。

  他的手从她圆臀后方探入她的股间。

  她一脚弓跨在他腰际的姿势,让他能轻易碰触到她湿润、软滑的花唇。

  因为不久前的欢爱,她腿间湿意不退,所以他能顺畅的将粗糙的手指插入她的花穴。

  “啊……”他的手指在她体内有节奏的抽送,让她微微的蠕动臀部,随着他的动作向后顶弄他的手。

  细窄的甬道挤压着他的粗指,让她的肉壁与他摩擦。

  她俯下头,凑向他的嘴,伸出小舌舔画着他的唇瓣。

  他张开嘴,伸出舌来欲与她纠缠,可是刘静明却在他的舌轻微与她碰触时,故意后退将舌收回。

  就这样,她一再的逗弄着他。

  几次后,无法满足的男人报复性地将深入她花穴的手指抽了出来,不再爱抚她紧滑的甬道。

  顿失慰藉,花穴里的空虚,让刘静明不依的嘤咛。

  她不再故意吊他胃口,将粉色的湿软小舌,探进他的口中。

  男人满意的吸吮她主动伸进口中的软舌,吞噬着她口中的蜜津,大手重新伸进她的股间,用指尖摸索着她的娇嫩。

  因为已经发泄过一次,所以他并不着急,慢慢爱抚着她的身子。

  他抬起她的上半身,让她稍稍上移,坐在他线条完美的小腹上,捧住一只软绵的乳房,张口含进她的乳尖。

  他双唇咂吮红润硬实的乳尖,大手揉捏着雪白的浑圆,在仔细的舔吮过后,吐出吸吮成红肿的软乳,转过头吸吮另一只丰腴,公平的对待它们,将它们同样沾染上一片湿润。

  水亮的两颗乳尖,就像成熟的莓果般诱人。

  “啊嗯……”她坐在他的腹上,仰起头享受着他在胸前的舔弄,长发披散而下,柔细的发丝不断轻搔着他的肌肤,腿间丰沛的汁液则随着她的扭动,将他的腹上涂成湿滑一片。

  忽然他猛力吸吮她的乳肉,像想将她吞食进去般用力,让她在痛楚中反而感到强烈的快意。

  配合嘴上的深吮,他埋在她腿间的手指抽出,搭上她花唇间隐匿的小小突起,用力的揉搓。

  “唔……”她全身泛起战栗,甬道急速的收缩,可是却让她感到更强烈的空虚。

  她撑起身子,一手抵撑在他的腰际,另一手伸入臀下,握住他的火热男性,将它对准自己的穴缝。

  她将臀部向下压坐,男性圆硕的顶端立时挤开两片贝肉,滑进她的穴口。

  他好整以暇的将手枕放在脑后,看着在他身上被情欲掌控的女人,主动的骑跨在他的男性上。

  “啊嗯……”她放开扶握住他粗长的小手,两手撑在他结实的小腹,将自己的臀向下沉,一寸寸的将他的火热纳进体内。

  从穴口逐渐向甬道深处挤进的粗长男性,将她紧闭的甬道完全撑开,充满她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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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完全纳入他后,开始上下起伏,缓缓的套弄着直挺的男性,细细体会他的粗大带给她的快感。

  渐渐的,她不满足于缓慢的速度,加快扭臀的节奏,像骑马似的在他腹上动作。

  胸前两团丰腴浑圆的软乳,随着她动作的幅度,在半空中上下弹跳。

  眼前的乳波荡漾,包围着他男性的紧窄湿穴,和一脸迷醉表情的女人,让他享受到肉体及视觉上的双重刺激。

  他的气息逐渐混乱,无法再维持冷静,忍不住挺起健臀向上顶弄,在她往下沉的时候,猛力送上自己坚硬不已的男性。

  他们的动作越来越狂野,室内充斥着他们的呻吟及低吼,他们在彼此的身上寻求最终的欢愉。

  从他们的交合处不断传出肉体撞击的声音,强烈的快感让他们的体温逐渐上升,流出大量的汗水。

  在上位的刘静明因为剧烈的起伏,全身冒出细细的汗珠,在律动中汗水滑下她的小腹,混合着她体内流出的热液,流泄在男人下身成为一片黏滑。

  “啊──”终于,她在他用力的一击后,浑身一抖,颤动着向前软倒在他胸前,达到高潮。

  他用力抓住她的臀瓣,快速的向上挺进她收缩不已的花穴,将她甬道深处的爱液不断带出,淋洒得四处都是。

  “嗯──”他仰起头,使力抓住她,最后一个猛力贯入后,将悸动抽搐的男性深埋在她体内。

  他闷哼着,抖动结实的臀,将火烫的白浆全数射进她深处……





                                        第二章

  他趁着天光未明之时,领着两名侍从离开了刘静明住的院落,从刘家后方悄声离去。

  一行人在清晨时分骑着马,快速的跑在毫无人迹的街道上,不一会儿工夫,他们来到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宅前。

  早早就听到马蹄声的侍卫,已经将厚重的大门敞开,等待主人回来。

  并未稍缓速度,他们像风一般策马穿过大门,直接骑往宽广的主道,直到大厅前的阶梯下才停马。

  他俐落的下了马,将手中的马鞭交给站在阶梯下等着的仆役,朝跟着他同时下马的贴身侍从道,“你们回房去吧!休息一会儿再跟我进宫去。”

  “是。”两名侍从有力的响应,等他跨进门后,才转身各自回房去。

  他一跨进门,就看到吴总管交握着手,低着头对他行礼。

  “小王爷,您回来了!”虽然现在是大清早,天都还没亮,不过尽责的吴总管依着几乎每天相同的时间,领着几名婢女,等待着小主子回府,好照料他的需要。

  原来跟刘静明缠绵一夜的男人,是允庆王府的小王爷,应嵘。

  “嗯。打热水到我房里,我要沐浴。”他边走边交代。

  天亮后还得到宫里去一趟,所以他得把握时间休息一会儿,养养精神。

  “是,老奴这就叫人准备。”吴总管低着头,等应嵘走回房后,就叫身后的小厮将烧好的热水提进去。

  近年来,只要应嵘在夜里出门,吴总管就会在这个时辰要火房烧好热水等着,因为他每回都是在同一个时间返回王府。

  应嵘进了房,里头两个专责伺候他的婢女迎上前来,福身行礼。

  “爷,您回来了!”生得花容月貌的两女,娇生生的问候。

  能在房里伺候主子,都是先经过挑选的──模样要好,身段要好,身子也要清白。

  在房里伺候的,除了生活常规外,如果主子心血来潮,也得陪主子侍寝,所以当然要特意挑选。

  如果主子喜欢,正式收了房,那也不至于辱了身分。

  应嵘向后房走去,其中一个唤做红茜的丰满婢女,跟上前将应嵘身上穿的锦袍褪下,解开里衣,松开他的裤头,将他身上的衣物除下。

  与他贴近的动作,让红茜清楚的闻到他身上沾染着性爱后残留的腥甜气味,再接着看到裸露出的结实身躯上,有着激情中留下的细微指痕,让她明白主子又出去风流快活去了。

  真不知道这些日子来,是哪家的姑娘迷了他的心,让他几乎每夜都出去?

  经过人事的红茜,闻到动情后散发出的气味,不自觉的红了脸儿,身子也微微发烫。

  刚巧应嵘低下头,看到了红茜脸红的样子。“脸红什么?”

  这两个丫头本来就是给他的侍寝丫头,他无聊的时候,就拿她们打发时间,三个人什么花招没玩过?

  因为两个丫头知分寸,从没有因为与主子在一起后,做出任何失了本分的事,所以应嵘就继续留着她们在房里伺候。

  听了他明显调戏的话语,红茜轻抚着他光裸的胸膛,眼儿一挑,满含春意的看着他。

  “爷儿……好久没碰过奴婢了……”

  这些日子,应嵘碰她们的次数屈指可数,尝过男人滋味的她们,对他可是想望不已。

  应嵘是个性欲旺盛的男人,虽然与刘静明在一起后收敛了许多,不过反正她从不曾表现过任何吃醋的行为,所以他偶尔还是会跟以前厮混过的女人春风一度。

  刚好现下他被刘诤明挑起的欲念并未完全熄灭,心念一动,身下的男性就有了反应。

  他的衣服已被脱个精光,而红茜又将身子轻倚在他身前,他的反应自然是立即让她感受到了。

  她兴奋的蹲下身,跪在他身前,将他勃发的硬实捧在手中,张开红唇含进他的粗长。

  他对丫头们自然不会有任何怜惜心思,一手掌住红茜的后脑,挺起腰,就大力的在她口中抽送起来。

  正当他大开大合,尽情耸弄臀部的时候,另一个去澡间看着小厮倒热水的丫头绿波进房来,一开门就看见这般火热的景象,让她一时间也忘了叫唤。

  看着看着,她情欲难耐,就将身子倚在门框上,将手抚向了自己胸前的突起,揉弄了起来。

  “嗯……”

  应嵘察觉到有人,偏过头看向澡间的方向,看到绿波爱抚自己的模样。

  他露出邪肆的笑容,指挥着身下的红茜,同时将伸入她口中的前半部男性抽出。“起来,趴在那儿!”

  红茜依言起身,自己把裙子撩到腰上,脱下已经湿漉漉的亵裤,双腿大张,将上身趴在一旁的矮几上,屁股高高翘起,让红润泛着湿意的女性部位展露出来。

  应嵘没费事对她爱抚,上前将男性对准她的穴口,一个弓身,就长驱直入她体内。

  他前后移动着臀部,伸手抓住红茜梳成辫子的长发往后拉,让她的身子弓起,更方便他的顶弄。

  红茜因为久未经欢爱,很快就达到了高潮,身子软了下去,于是应嵘将仍未发泄的男性从她体内抽出,转身走向瘫软在门边的绿波。

  绿波将手伸入亵裤中,将手指插入穴内来回抽送,看到他挺着勃发男根往自己的方向走来,忙不迭站起身来。

  她抖着手将衣服扯开,拉下亵裤,迎向前,将双手放在他肩上,一只大腿抬起勾在他臀后,送上自己。

  他抓住绿波的腿窝,立时将直梃的男性插入她腿心,完全不待她适应,就开始另一波原始的节奏。

  原本打算休息一下的应嵘,因为回府后又与两个美婢闹了许久,结果不但没能休息,反而更累了……

  虽然累,不过他还是强撑着精神,坐着官轿进宫去了。

  跟在轿旁的两个侍从,莫言和莫语两兄弟,一直听到轿子里传出打呵欠的声音,两人不禁对看了一眼。

  莫语悄悄的跟哥哥莫言道,“爷不是回房休息了会儿吗?怎么好象还是很累似的?”

  依爷的体力,及自小习武练出来的强壮体魄,照理说就算一两天不睡,也应该不会露出如此疲态才对。

  更何况他还回府休息了两个时辰左右,精神早该恢复了。

  看了弟弟一眼,莫言凉凉的回了句,“你忘了,爷房里还有两个骚丫头呢。”

  莫言的个性与莫语不同,他平常不爱开口说话,不过只要他开口,通常说出来的都是呕人的酸话。

  而莫语则完全违背他名字的含意,既啰唆又聒噪,一样是开口就让人心烦。

  不过对应嵘来说,他们倒是提供了他不少乐趣。

  “是呀,我倒忘了这回事了。”莫语被哥哥一提醒才想起来,爷房里还有两个侍寝丫头。

  随着轿子走没两步,莫语又开口了,“说起来咱们爷真是艳福不浅,房里有两个美丫头服侍,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其实莫语也不是真的多羡慕,只是闲着无聊,嘴上胡乱聊着。

  他看了哥哥一眼,没有得到响应,继续胡扯。

  反正那些女人在爷的眼里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只是他风流快活的对象罢了。

  “就说那别奉府的俏寡妇吧!死了丈夫没多久,就上了咱们爷儿的床……那股子骚劲,房里的丫头们哪比得上呀!”

  一路上他就这么胡乱说嘴,也不怕轿里的应嵘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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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快进宫门,莫语忽然将话头转到了刘静明身上。

  “不过这刘小姐似乎有些不同,从没看过爷对哪个女人维持如此久的热情……瞧爷几乎每晚都摸上刘家去,我看这刘小姐绝对有过人之处──”

  莫言听到弟弟将话题转向了刘静明,急忙想阻止,却还是迟了一步。

  “放肆的奴才,给我掌嘴!”

  轿子里传出应嵘森冷的话语──他越是生气,口气反而越显平静。

  听到他的话,莫语浑身一颤,立时僵在原地。

  应嵘听到莫语轻浮的提起刘静明,心中忽然涌起强烈的忿怒。

  他不允许有人用轻薄、调笑的语意来羞辱刘静明!

  抬轿的侍从一听到应嵘动气,立时停下脚步。

  莫语惊惶的听命用力自行掌嘴,不敢稍有迟疑,更不敢保留力气,连连掌了二十几下,将脸打得红肿发胀,连嘴角都流出血来。

  掌掴的声响让众人胆战心惊。

  他们不曾见过小王爷对府里的下人如此严厉,更何况现在被惩的是他一向宠信的贴身侍从。

  就连莫言都不敢开口为弟弟求情,只求掌嘴就能让主子消气,否则莫语怕会惹来杀身之祸。

  终于,轿里的应嵘开口了。

  “可以了。你即刻起到义训门去报到,两个月后才准回府。起轿!”

  这对莫语来说是最重大的惩罚──被主子赶回义训门是多大的耻辱呀!他的荣誉心受到莫大的挫折。

  “爷……”莫语嘴肿得连话都说不清。他没想到爷竟然气到要将他赶回义训门去!他心急不已,连忙想开口求情。

  身后的莫言忙伸手拉住他,低声警告,“闭嘴!现在什么都别多说,给我滚去义训门好好反省反省,看自己说错了什么!”

  这回的确是莫语失了分寸,还好爷对莫语还算留情,没下令将他去职,只是将他遣回当初受训的义训门去重新训练。

  之后,莫言转身追上已进宫门的轿子,不再回头看向被留下的弟弟。

  留在原地的莫语,在听了哥哥的话后,脑子才清明起来,明白自己犯的是什么错。

  他感激应嵘为他留下后路,恭敬的朝应嵘离去的方向行了跪礼,才起身往宫门的右侧走去,立时回义训门去报到,重新接受训练。

  看到应嵘远远的从偏廊走来,站在御书房前的总管太监林公公连忙迎上前几步,恭敬的行了跪礼。“小王爷万安。”

  其它在御书房外伺候的公公及宫女们也一一下跪请安。

  “都平身吧!”应嵘手一摆,要所有人起身。

  “谢小王爷。”林公公等人大声谢过,才从地上起身,站回原位。

  “小王爷,皇上等您好一会儿了。皇上交代了,您直接进去,不需要宣见。”林公公将皇上的意思,详细的告知应嵘。

  他很清楚眼前的允庆府小王爷是皇上最为看重的,所以从来不敢轻待。

  “嗯。”应嵘转身向房里走去。

  门边站着的两名太监将两扇精雕云纹的紫檀木门推开,等应嵘跨过门槛进了书房后,才动作轻巧、无声无息的将门再度开上。

  应嵘再往里经过一扇门,才看到端坐在华丽庄严主位上的皇上应昊。他走上前,正待行大礼,却被应昊阻止。

  “好了好了,这儿没外人,就别来这套了。坐下吧!”说话的同时,应昊已经绕过宽大的书桌,带头走向一旁的软炕。

  应昊坐下后,放松情绪,将身子倚靠着软炕上的锦垫,与堂弟说话。

  看着跟着落坐的小堂弟,应昊开口问道,“听说你刚才在宫门前大发脾气?”

  早在事情发生时,就有人回报给他知晓了。

  应昊可以说从来没见过应嵘发脾气,现在他可好奇了。

  到底莫语是怎么将他给惹火了?

  “下人们失了分寸,我稍稍教训了下。”应嵘轻描淡写的回了句。

  “是什么事惹你不顺心?”

  应昊问了,却没听到回答,看了看自顾喝茶的应嵘再度开口。

  “你现在不说,就表示你还护着他。不过,就算你不说,待会儿朕还是会知道的。”

  他知道应嵘是怕他会处置犯上的侍卫,所以不肯告诉他。

  “也没什么,大概是我太累了,精神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他刚好说了句不中听的话罢了。”应嵘用这个理由来搪塞。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发如此大的脾气,这和他平常的个性不符。

  应昊接受了这个理由,因为从应嵘进来时,他就察觉他不是很有精神……他好笑的摇摇头。

  “皇兄笑什么?”应嵘纳闷的问。

  “你有没有照过镜子?”他看着应嵘一脸疲乏的模样,跟他绕着圈子讲话。

  应嵘摸摸脸,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皇兄会管他照镜子没?

  “你一脸纵欲过度的憔悴模样……小心别玩过头了。”知道他一向风流的应昊劝告着。

  应嵘摸了摸鼻子,不敢反驳的笑了笑。因为堂兄完全猜中了,并没有误会他。

  “别一天到晚跟那些不正经的女人瞎混,婶婶叨念了好几次,她巴望着抱孙子呢。”

  终于,应昊讲到了今天的重点。他是被婶婶交托来说服堂弟,看他能不能点个头,娶回个小王妃,给允庆王府添几口人。

  “我心里是有中意的人儿,不过她还没点头。而且……”应嵘老实的跟应昊坦承。反正到时候还是得寻求他的帮助,不如趁此机会先知会一声。

  “是哪个王府的郡主?还是哪个大臣的干金?”

  想当然耳,这个女子一定长得极为美丽,否则怎么能抓住这个浪子堂弟的心,让他动了娶亲的念头?

  “这就是我的问题。她不是郡主也不是官宦子女,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落魄商人千金。”应嵘说完,又追加了句,“而且她的亲娘是妓馆的清倌出身。”

  听了他的话,应昊不知该如何反应,心里直叫糟。

  现在他倒宁愿应嵘继续游戏人间,放荡下去,也好过现在的状况。

  他心里清楚,既然应嵘将一切坦白对他说了出来,那他肯定打算将烂摊子交给他来收拾。

  应昊万分后悔,后悔答应了婶婶的要求,出面逼婚。

  “娶她做侧妃,朕再另外指个郡主给你?”他完全不抱希望的跟应嵘打商量。

  “问题就在于,我只想娶她一个人。”而且他许过她,会将她放在手心中疼宠,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

  “朕不信你现在只有她一个女人。你受得了只守着一个人?”他才不相信花心惯了的应嵘,能够守着一个女人过一辈子。

  “说出来不怕皇兄取笑,成亲前,我打算连我房里的丫头都遣出府去。”虽然他现在还有别的女人,甚至才从女人身上下来,不过婚后他将完全断绝与其它女人的关系,专心的守着刘静明。

  不过他也不了解自己,为什么会只要刘静明。

  自从认识她以后,他对其他女人就提不起太大的兴趣,就连方才在红茜及绿波身上纵情抽送时,脑海中浮现的都是刘静明的身影。

  原以为不出一个月就会消退的热情,却持续了近一年之久。

  而且他发觉自己越来越无法离开她,对她的迷恋不但没有消退,反而更加炙热。

  闻言,应昊无法置信的摇了摇头。

  这也不能怪他,想这应嵘是朝中出了名的放荡不羁,像只采蜜的蜂儿般,流连在百花间,怎么可能会停留在一朵花上?

  这话要是讲出去,怕不笑掉人的大牙。

  不过应昊现在可笑不出来。依他对应嵘的了解,如果没把握的事,他是断然不会说出口的。

  “你干脆直接说,朕要如何帮你?”他投降了,他无法不管这个小堂弟。

  总不能由着他将允庆王府搞个天翻地覆,而自己置身事外吧?

  应嵘得意的笑了,“我就是在等皇兄这句话!”

  他早就将办法想好,只需要贵为皇上的堂兄配合就行了。

  在宫里得到后援的应嵘,心情甚好的出了宫去,回到王府后,已经近一天一夜没休息的他,进了房很快就睡着了。

  他在梦中回到了与刘静明初相遇的那时……

                             第三章

  刘静明拿着用布裹好的绣件,从家里的后门出去后,就朝城里入夜后最热闹的杏花胡同走去。

  因为在刘家没了地位,下人们自然不将她与铃铛主仆放在眼里,该给的日常用度所需更是时常匮乏。

  她倒也无所谓,从不曾找人理论过。

  反正她及铃铛自小就跟她娘习得一手精细的女红,靠着替人绣衣裳鞋面的花样一样可以过日子,还可以存点钱呢。

  她身边还藏了些爹娘以前买给她的值钱首饰。

  刘静明打算好了,如果将来这个家真待不下去的话,她就带着铃铛到乡下,买一户小房子,靠自己生活去。

  平常都是由铃铛出门去交付绣件,或是将人家交托的东西拿回来,铃铛从来不许她出去抛头露面。

  在铃铛的心里,她还是个千金小姐……今天是跟人约定好要交绣件的日子,如果迟了,就失了信用,所以非得赶着把货品拿给订货的人才行。

  偏偏一大清早,铃铛大概是吃坏了肚子,一直跑茅房,看样子今天她是无法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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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不得已,就由她自己将绣件交与订货的买主。

  不过这回的买主比较特别,是杏花胡同里最有名的春江楼的花魁顾梅香,所以她才会悄悄的在午后,妓馆休息没有客人的时分,从后门进入。

  她进门后,经过一个宽阔整齐的后院,向一扇微启的小门走去。

  将小门推开,她探头看了看,没见有人在,于是她边走进,边出声喊着,“请问有人在吗?”

  偌大的宅院里静悄悄的,让她的声音空洞的回响在空气中。

  经过了厨房,她往前方的楼阁走去,东转西转的也没能碰上个人,心里直叨念着。

  照理说该有人才对呀!总不可能这么大的一家妓馆,连个使唤丫头或者老嬷嬷都没有吧?

  刘静明继续往里走,经过一个小巧的花园后,来到一间有着美丽雕花窗棂的房间前,四下张望着,看能不能找到个人,好把东西交给人家。

  就在她要走过那房间时,里面传来了细微的说话声响,让她的脚步停了下来。

  她刚想开口唤人,耳尖的听到说话的是个男人,就踌躇了一会儿,不知道该不该出声。

  在窗外站了一会儿,她忽然发现那扇糊着窗纸的窗户有着寸许细缝,并没有完全掩上。

  刘静明悄悄伸手将细缝推大了点儿,好瞧见里面的情景,完全没想到她此时的行为,根本就是在窥人隐私。

  当她看见里面的景况后,整个人无法动弹的僵在窗外,瞪大了双眼,看着她绝对无法想象的画面──

  应嵘身上寸缕未着,斜倚在床头,一手支在曲起的膝盖上,另一只腿伸出床沿,踏着床下的脚踏,一副慵懒闲散的模样。

  “用力点儿……”他轻喃指挥跪在他腿间,俯下身子,用唇舌取悦他的顾梅香。

  “唔……”顾梅香雪白的身子同样赤裸,她将圆臀高高翘起,上半身俯在他腿间,努力的张口含进他的粗壮男性。

  虽然她经验老道,不过还是无法将他的男性完全吞含进口中,只能堪堪纳入一半,而且还已经顶到她喉咙深处了,换成别个女人,只怕连一半都吞不进去。

  于是她不住上下移动头部,用嘴套弄着他的前端,两只小手握住其下的男性,跟着她嘴上的动作,揉搓着他的粗长。

  她依他的指示,含着口中硕圆的顶端,用力吸吮,同时用灵巧的小舌快速的来回舔画它前端的小孔。

  应嵘眯起眼,看着眼前不住随着动作晃动的硕大圆臀,享受着腿间的快意。

  他昨夜就到了春江楼,包下了花魁顾梅香,在房里放荡了一整夜,现在都已经是第二天午后了,他还精神奕奕的胡搞着。

  他唇边有一抹邪肆的笑痕,眼睛从顾梅香的臀部移开,瞥向被人推开的窗户。

  打从她站在窗外的那一刻,他就察觉了她的存在。

  而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莫言莫语两兄弟,在得到他的指示前,是不会现身的。

  他想了想,觉得应该是春江楼里其它小妓女,或者是伺候姑娘的丫头,贪看男女情事,所以躲在外边儿偷窥。

  反正他本来就放浪不羁,哪会在乎被人看见他与人欢爱的场面?

  “好了,坐上来吧!”应嵘要顾梅香自己爬到他身上来。

  她将口中的男性吐出,就看到他直挺的男性粗长湿亮的高高仰起。

  她移动身子跨坐在他腰际,用手将自己身下湿漉漉的花唇向两旁拨开,再用另一手抓握住他的男性,将它纳入淫水满溢的甬道中。

  她抖动着硕大的乳房,一下下的在他身上骑乘。

  顾梅香眼儿迷蒙的看着眼前俊逸的脸孔,没想到她竟能伺候如此英挺出众的男人。

  她们做妓女的,是没得挑客人的,就算她身为花魁,只要能捧上大笔的银子,不管是什么低三下四的人,也都得接。

  那些风雅人士、政商名流或者有钱公子她伺候得可多了,不过没有一个人比得上眼前的小王爷。

  别说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尊贵气质,也别说他长得有多么俊俏,光是身下的宝贝,就让她这个在风尘中打滚了这么久的名妓都不得不臣服在他脚下,为他着迷。

  “再快点儿!”应嵘伸手抓住在眼前不停跳动的乳房,五指挤压揉搓,催促着她加快律动。

  他虽享受着肉体的快感,不过心思倒没有放在那上面。

  在他身上努力扭动的顾梅香,长得还不错,身子也丰满软嫩,难怪能在花街闯出名号。不过跟他前些天勾搭上的俏寡妇比,就是少了点儿味道,让他觉得不过瘾。

  这么看来,他对她的兴趣可能就只有这短短的一天一夜吧。

  想着想着,他忽然觉得无趣了起来,反而将注意力放到仍然站在窗外窥视的人身上。

  他猛然推开在他身上,沉醉在肉欲中的顾梅香,将自己尚未解放的男性抽出。

  “哎呀!”被他猛力一推,顾梅香狼狈的趺到床下,姿态丑陋的张着大腿,其间还流出大量淫水。

  他完全无视在地上哀叫的顾梅香,下床跨过她身上,快速的移到微启的窗口,将窗扇用力拉开。

  探头一看,映入眼中的却是一抹淡红色的纤细背影,她快速的绕过围栏,消失在转角。

  她到底是谁?看她的打扮应该不是春江楼的妓女,也不会是使唤丫头。

  他亳不遮掩自己裸裎的精壮身子,就这么站在敞开的窗户连想着。

  顾梅香在激情中被突然推开,高涨的情欲无从宣泄,于是她跟到窗边将软绵的身子由后方紧贴着他,小手伸向前,不害臊的用手握住他依然高挺湿滑的粗长。

  “爷,外边儿有什么呢?”她揉搓着他的男性,硕大的乳房抵在他的背上磨蹭。

  应嵘没有回答她。

  他将手往后一抓,将她扯到身前,推趴在窗台上,用脚将她的两腿分开,火速的从后方再次挺进她体内。

  “啊啊……”他不间断的快速抽送,让她发出激情的吟叫,手支在窗台上,配合他的抽送前后移动。

  在他的动作下,顾梅香被强烈的高潮侵袭,整个人失了神的软下了身子。

  可是应嵘还没有结东,他抓着她软下的腰,加快臀部的动作,想快点了事。

  终于在几个猛力撞击后,他拨出颤动的男性,将火热的种子喷射在窗台边的墙上──

  眼前因为紧张而显得模糊不清,刘静明一手抓住衣襟,另一手还不忘紧搂包着绣件的包袱,脚步凌乱的见着路就跑。

  她完全不敢稍停下脚步,更不敢回头看一眼,心跳快得让她不住大口喘气,心里不断闪过一准疑问及惊叹。

  天啊!天啊!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为什么那个女人要吃那个男人的──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好粗好长的一根……肉棍?

  那个东西会好吃吗?

  那女人腿间为什么能放下那么粗大的东西?

  为什么那个女人不停的喊叫?

  刘静明完全搞不清楚刚才偷看到的事,她也不明白为什么看到那些景况,会让她全身发热,脸红不已。

  当那个高大的男人忽然下床朝她的方向移动时,她才看清了男人的容貌。

  他俊美得不似真人,就像是神只般那么梦幻,不真实。

  那黑暗深沉的眸光,让她害怕的转身就跑──

  现在她的心,就像要跳出喉咙似的,她的脑中满是男人下体那根奇特的肉棍及他们之间诡异的行为……

  正当刘静明思绪混乱,努力奔跑时,忽然有人大声的叫唤。

  “哎呀,姑娘,这儿可不能随便进来呀!姑娘……”一个年轻丫头向从她眼前跑过,像只无头苍蝇般乱窜的刘静明喊道。

  可是慌乱的刘静明完全没听到,所以没有停下脚步,直到身后的声音更加响亮,才让她惶惶不安的停了下来。

  那个年轻丫头从后面追了上来,微喘着气对刘静明道,“我……我说姑娘你是在跑什么呀?后面又没人追你,你跑个什么劲儿……”

  刘静明回身一看,原来喊住她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丫头,才稍稍安了下心,拍着自己的胸口,安抚自己急促的心跳。

  “你倒是说话啊!你进来有什么事吗?”小丫头看着眼前长相标致,却苍白着一张俏脸儿的漂亮姑娘,灵巧的问。

  “我……是拿顾……顾梅香小姐订的绣花布来的。”刘静明总算还记得铃铛的交代,说得出绣件是花魁顾梅香要的。

  “喔,原来是我家小姐的。拿给我吧,她房里现在有客人,正忙着呢!”

  从昨晚那个高贵俊逸的客人进房后,里面可热闹了,连在外边都能听见声音呢。

  她不久前才去瞧过,里面还没完事呢──那男人体力也太好了吧?

  “好……都在这儿。”刘静明将手中紧抓着的包袱递上前,交给小丫头。“一共是二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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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丫头从腰际的小荷包数出了二两银子,交到刘静明手中,才好奇的问,“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平常不都是铃铛姊姊来的吗?”

  “铃铛吃坏了肚子,今天没法儿出门,怕误了顾小姐的东西,所以我帮她跑一趟。”刘静明挤出笑容,响应人家的善意。

  “这样呀。那请你帮我带个话,要她多保重,还有,要铃铛姊姊记得下月初九再来一趟。”

  两个月后,是一年一度的花柳盛事,要重新选出花魁主。

  杏花胡同里的大小妓馆,莫不卯足全力,想让自家的小姐当上花魁主,那可是会让妓馆的生意好上整整一年呢!

  今年她们春江楼就是靠梅香小姐赚进了许多白花花的银子,所以她们当然希望梅香小姐能继续当选。

  而因为铃铛每回拿来的东西都很让人满意,所以要请她替梅香小姐新裁的衣裳绣花。

  “知道了,我会跟她说的。”刘静明应了声。有钱赚当然不能往外推。“请问,我该往哪儿出去?我不认得路。”

  她不敢再乱闯了,万一撞上了刚才那个男人就不好了。

  “跟我来,我带你出去。”小丫头招招手,要刘静明跟她走。

  她一边领路,一边好意的告诫,“以后如果你再来,在后门等着就行了,别再像这回一样往里走。你看起来是个正经的姑娘家,万一遇到还没离开的客人,怕对你不好。”

  拐了两个弯儿,她们就回到了方才刘静明进来的小院。丫头将她送到了后门外,又再叮嘱了声。

  “别忘了我刚刚说的话哦!”

  “我记住了,谢谢你!”刘静明知道她是好意,点点头道了谢,才转身离开,走出杏花胡同。

  因为娘亲死得早,从来就没人教导刘静明男女之间的事。

  所以在春江楼里看到那些事,她心里只觉得怪异,心慌和好奇,倒没有下流恶心的感觉。

  回家后,刘静明还是像平常一样过日子。

  每天忙着绣花、看书,三不五时应付一下上门来找碴的刘织云。

  虽然她曾经想过,要把那天看到的事搞清楚,不过她不知道该向谁寻求解答。

  在夜深人静时,她脑海中总会浮现出那天的清景。

  印象最深刻的,是那男人深邃幽暗的眼眸,就像会将人吸进去一样,让她深深的对他着迷……

  没错,在完全不认识他的情况下,她的心已经为他迷失。

  她根本不懂那是多不堪的相遇,就这样将心给了第一次见面时,正在与妓女交欢的男人……

  日子就这么过了近月,这日,铃铛依照约定,从春江楼带回了顾梅香交托待绣的新衣裳。

  午后,刘静明绣着一件绛红色的百褶旋裙,灵巧的手,让一片片细致的樱瓣渐渐绽放在裙摆上。

  她手上一针一线的绣着,低头听铃铛说着从春江楼听来的消息。

  “小姐,这次的衣裳我们要赶在月底就要绣完哦!”铃铛手上也没停,绣着一件短外褂。

  “为什么?现下剩不到二十天了,而且这次要求的花样又特别繁复。”

  因为要让樱花栩栩如生的开放在裙上,所以光是同色系的绣线,她就准备了二十多种。她的动作已经算快的了,都还要好一会儿功夫才能绣好一朵樱花呢。

  “所以这回给的工钱才会特别多呀,是平常的三倍吔!”铃铛对这个酬劳很满意,笑嘻嘻的说。

  反正她们也没什么事,大不了每天晚点儿睡,绝对赶得出来的。

  “哦。”看在丰厚酬劳的份上,刘静明也没有异议。对她们来说,能多挣点银子总是好。

  “小姐,你知道为什么这么赶吗?”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刘静明微微笑着,觉得铃铛的问话很有趣。要说就直说,还非得先讲句废话。

  “下个月十五,杏花胡同要重新选出一位花魁主──这儿可是他们的盛事呢!不管是哪家妓馆,只要能让自家的花娘当上了花魁主,接下来的一整年可是会生意兴隆,客人络绎不绝的捧着大把银子上门来见花魁的。”

  铃铛是个单纯的姑娘家,又从小跟在刘静明身边,自然也还不懂人事,也不懂得看轻卖笑的女子,所以语气中并没有轻视的意味,纯粹是跟自家小姐聊天。

  “花魁主不是春江楼的顾梅香吗?”刘静明问道。

  上回铃铛是这么告诉她的呀,为什么没多久又要换人了?

  “没错呀,不过顾梅香是去年选出来的。”铃铛摇晃着头,“花魁主是一年选一次,每家妓馆都会派出最美丽的花娘来角逐这个头衔。”

  铃铛吱吱喳喳的,将这些有的没的说的很起劲。

  “我今天听奴儿说了,前些日子,就连允庆王府的小王爷,都因为花魁的名气,而上春江楼去找顾梅香了呢!”

  奴儿就是那天为刘静明带路的小丫头,因为常到那儿取交绣件,所以铃铛跟她非常熟稔。

  “小王爷?”连身分如此高贵的人也会到妓馆去呀?他们那种贵族,不是府里就养了很多小妾吗?

  “是呀!这个人王爷可不是一般的贵族喔,他跟皇上是感情最好的堂兄弟呢!听说皇上很倚重他,视他为左右手。”

  “你都是从哪儿听到这些事的?”刘静明微笑着,不明白铃铛平常都上哪去了?

  “我常到街上陈大妈还有万锦坊那儿去拿布料针线,都是在那里听说的。”铃铛老实回答。反正她再会跑,也只有这些地方可去。

  “你给我仔细点儿,在外连只能用耳,别给我动嘴。要是让我知道你跟着人家在外面说三道四──”刘静明口气平平,看着对面坐着的铃铛。

  她怕铃铛会被那些三姑六婆带坏了,所以殷殷告诫。

  听到小姐的话,铃铛紧张的看着她,“小姐,我没有!我在外面从来没搭过腔,都只是听她们讲而已!我──”

  “好了。”刘静明打断她的解释。“没有就好,我只是提醒你而已。”

  “小姐,我懂的,你放心吧!”铃铛明白小姐的意思,乖巧的回话。

  于是主仆俩就着昏暗的烛光,直绣到半夜,才上床休息。





                                               第四章

  “小姐,在这儿,你走快一点……”在拥挤的武中街上,铃铛回过头对身后不远处,即将被人潮淹没的刘静明轻喊。

  今天交了春江楼的绣件后,她硬拉着小姐出来逛街。

  因为今天是赶集的日子,聚集了各类买卖的贩子及购买物品的人潮,她可千万不能跟小姐走散了。

  偏偏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刘静明对四周的摊贩可有兴趣了,没走几步就停下来东看看西摸摸的,反而是平常迷糊贪玩的铃铛紧张兮兮的看顾着她的身影。

  “来了来了。”

  刘静明听到铃铛细微的声音,嘴里应着,眼睛却还是打量着手上一只木雕小盒子。

  要不要买呢?这是用来装胭脂的,小巧可爱,雕工也好。可是她平常并没有搽胭脂的习惯,买了也是浪费……

  就在她三心二意的时候,招呼完别的客人的小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地面前,热络的对她推销。

  “这位小姐,您眼光真好,这只胭脂盒是用上好的花梨木制的,精致的雕花是老师傅花了七天才雕好的呢!”

  小贩看刘静明身上穿的衣料虽然并不是很高级,不过她浑身散发出的气质却跟寻常姑娘家不一样,长相又是少见的标致,于是殷勤的介绍着。

  “这个多少钱?”刘静明看了小贩一眼。还是先问问价钱吧,只怕价钱不便宜。

  “不贵不贵,只要一两银子而已。”小贩搓着手。

  “一两?太贵了……”那要绣好几件衣裙才能赚到……刘静明心疼了起来,她舍不得花这么多银两。

  就在这个时候,铃铛见小姐不曾移动脚步,于是又挤过人群走了回来。

  “小姐,你在看什么?你……”想买胭脂盒?

  铃铛话还没讲完,就被刘静明打断,“这位小哥,谢谢你,我再考虑一下。”

  她放下手中把玩的木雕盒子,对小贩笑了笑,侧身拉住铃铛的手,不给她啰唆的机会,拖着她往前走,挤过四周的人群,离开了买小盒子的摊子。

  虽然喜欢,不过用不上,价钱又太贵,干脆就别买了。

  “小姐,你看了这么久,怎么没买呀?”铃铛奇怪的问。她觉得小姐很喜欢那个小东西呀,要不怎么会站在那儿看那么久?

  “那小小的东西就要一两银子,太贵了。反正我又用不着,就算了!”她对铃铛解释。

  “小姐……”听了刘静明的话,铃铛好生难过。

  明明是个千金小姐,却连一个小小的胭脂盒都买不下手……要是老爷跟二夫人还在就好了,小姐也不会这么委屈的过日子……

  刘静明回头看了看铃铛,温柔的笑着,“小丫头别想太多,我们这样自由自在的也没有不好呀!”

  她知道铃铛在替她难过,不过那是多余的,因为她从来不觉得现在的日子有哪里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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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过得去就好了,等存够了钱,我们就可以离开那个家了,到时候我再帮你挑个老实的对象,把你嫁去出去,可好?”

  铃铛真的很佩服她的小姐。

  从以前的锦衣玉食、娇生惯养,如今变成需要靠自己手艺挣钱过日子,她从来不曾听到小姐说一句埋怨的话,反倒是要小姐不时的安慰自己……她觉得自己真是没用。

  她打起精神来,响应小姐的调侃,“小姐还没嫁,做丫头的怎么能先嫁呢?”

  听到铃铛恢复开朗的声音,刘静明笑着道,“我呀,要遇到我喜欢的人才要嫁,搞不好你要等很久喔!”

  她们一边闲聊,一边艰难的在人群中移动,预备向武中街另一头卖花卉的区段走去。

  刘静明走着走着就后悔了起来,没想到越向里面人越多,现在就连想退回去都不行了,只能跟着人群一道向前移动。

  “哎呀!”忽然不知道从哪儿加重了推挤的力量,让刘静明步履一阵踉跄,抓住铃铛的手也滑落了。

  “小姐!小姐……”

  耳中听到铃铛慌张的叫唤声,刘静明站稳脚步后,努力的扭过头,看着逐渐被拉开距离的铃铛的小脸。

  “铃铛!铃铛……”

  她们被人潮带往不同的方向,铃铛见状,焦急的踮起脚尖,对刘静明大叫,“小姐!我们到妈祖庙见面!小心啊……”

  听到铃铛讲的话,刘静明连忙大声响应,“我知道了!”

  刘静明无奈的顺着人潮一直朝里移动,她看了看四周,还好现在她身边的都是大婶及年轻的姑娘,倒也不用太胆心。

  走着走着,在经过一个岔路的时候,她忽然被一股力量推向那条岔路,撞进另一群人潮里去了──

  刘静明还没回过神来,就被身后的力量挤压进身前宽阔的胸膛。

  她为了平衡,连忙用手抵在身前结实的胸膛上。

  “啊……”她被身后的力道推挤着,结果从头到脚没有一丝缝隙的紧贴着身前的人。

  在此同时,方才不停在心中叫骂的应嵘,心情反而转好了。他低头看着怀中撞进来的软绵娇躯。

  他是接到宫里来的消息,说他那个最会找麻烦的堂兄皇上偷跑出宫,来到武中街看热闹。

  这举动可是急坏了宫里上下,连忙差人来通知他,要他一起帮忙寻找。

  没想到他一走进人堆,就莫名其妙的被推往妈祖庙的方向。

  四周的人潮让他心烦不己,正打算施展轻功脱离吵杂拥挤的人群时,胸前突然撞进了一个娇软又带着香气的身躯,紧密的贴在他身前。

  女子细致娇柔的惊呼声,让他心中的烦躁顿时一扫而空。

  他低下头看着身高只到他胸口的人儿,以他的角度看不到她的眼睛,只能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和挺俏的鼻子,以及白皙的脸蛋。

  他不客气的伸出手环抱在她腰后,一只大掌危险的放在她腰下,几近圆翘臀部的部位。

  刘静明察觉自己正被人轻薄,惊喘着将头抬起。

  更让她惊愕的是,在她身前的,竟然就是那日在春江楼偷窥到的男人!

  她错愕的看着他,完全忽略了身后放肆的大手。

  应嵘那天并没有看见她的模样,所以并不知道怀中的人曾经见识过他的勇猛。

  看着她抬起来的脸儿,他满意的露出一抹微笑。

  没想到他怀中的女子除了身段好之外,就连脸蛋都生得像花儿一般娇艳。

  一向放浪的应嵘当然不会放过她──既然正因在人潮中,那他就找点有趣的事来打发时间吧!

  反正他那个皇帝堂兄也不是省油的灯,安全应该无虞……

  他很快就将应昊抛向脑后,打算专心的勾引身前的美娇娃。

  呆看着他的刘静明,傻傻的看着他露出邪肆的诱人笑容,一向清明的头脑被他的笑容迷惑,完全失去了作用。

  下腹间忽然出现坚硬火热的物体,她不曾多加思考,莫名的开口,“你拿什么顶我?”那种感觉好奇怪哦。

  因为她的问话,应嵘轻笑出声,他明白,眼前的美娃娃还是个不识人事的嫩丫头。

  他没有回答她,反而将放在她腰际的手收紧,让她软绵的小腹更加揉压他已然勃发的男性。

  “你不要这样,我不舒服……”被他强大的手劲一扯,她下意识的扭动身躯,想要避开腹前的硬物。

  她的心跳就像那天一样,莫名加快,身上泛起无端的燥热。

  可是不可否认的,再次见到他,她心里是有着喜悦与快乐的。

  看她的表情并没有不乐意或是厌恶的迹象,于是他更大胆的,用手直接捧住她胸前的浑圆,拇指隔着衣服摩挲着她丰满的乳肉,一边观察她的表情。

  她脸儿泛红,眼儿湿润了起来,那是被触动性欲的表征。

  他无礼的动作,并不会让她讨厌,她诚实的面对身上感受到的舒服感觉,不曾移开看着他的视线。

  他手中的娇躯因他的抚摸而微微颤抖,如桃花般的丽颜绽发出受情欲催动的红晕。

  突然,他用两指捻转她尚未突起的乳首。

  “嗯啊……”她瑟缩了下,口中逸出嘤咛,胸上传来的搔痒快感让她情难自禁。

  她被自己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用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害羞的将脸埋入他胸口,不敢相信那种让人听了脸红的声音,竟然是从自己口中发出来的。

  他被她的反应逗笑了,俯下脸,凑在她耳边悄悄的对她说,“你是个热情的小东西。别害羞,那代表你喜欢我这么摸你……”

  刘静明的耳廓因为他说话时吹出的热气而发红,白里透红的小巧耳朵让他伸出舌,舔画着她的嫩肉。

  抓握她胸乳的手,滑下她的腰,移到身前,将她的腰带稍微扯松,把手贴着她的腹部,抚过她细软的短毛,将手指探进她温热细滑的腿间。

  她没想到他竟大胆到这种地步,虽然混杂在人群中,应该没人注意到他们的动作,不过要是被人看见了,那可怎么办?

  全身紧绷的将腿夹紧,她红着脸看了看四周吵嘈拥挤的人群,还好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她回过头来,莹莹的目光看着他。“别……万一让人瞧……,”

  “没有人会看见的,放心。”

  应嵘安抚的亲吻了下她的额角,将大手抽出她腿间,用手搂抱住她,抬起头,四处张望了下。

  因着高人一等的身高,很快的,他发觉在几步距离外,有一个窄小的暗巷。现在天色已转为昏暗,那儿应该是个偷香的好地点。

  于是他顺着人潮的力道,缓缓的移向那条暗巷,在刚好走到它前方时,一转身抱着刘静明脱离人群,进入恰好能容进两人的窄小暗巷。

  他将她推往地上摆放着有一人高的高梁杆后,藉以遮掩住他们的身影,好让他肆情的品尝这个美丽的嫩娃娃。

  刻不容缓的,他拉过她,将她抵在墙上,俯下头,吻上她的红唇。

  “唔……”她被伸入口内的有力舌头吓了一跳,不懂他为什么把舌头放进她口中。

  在口内不住翻搅的湿滑舌头,并不会让她觉得恶心,反而被他好闻的气味给弄得晕头转向,小舌随着他的舔弄和他纠缠。

  他扯下她腰间的系带,把她身上的衣物向两旁拨开,再一把将包围住她浑圆的小兜扯下,随即两只雪白的乳房弹跳出来,在他眼前不住晃动。

  她无人采撷过的红莓还没完全成熟,他捧起一只绵乳,惊叹于它的丰满,就连他的大手都无法将它整个拢住。

  他两只手不住的揉抓她的软乳,将它们挤压出各种形状,然后张口含进一朵粉色的乳首,用唇舌让它在他口中成熟突起。

  灵舌不停在她乳头上快速的翻搅,用力的吸吮,让它硬宣发红。

  “啊嗯……”她全身无力的靠在墙上,双腿虚软的无法支撑,顺着墙就要往下滑。

  他蹲跪下来,将她的亵裤剥下,露出她覆着细软黑毛的神秘部位,他把她一只雪白滑腻的大腿抬起,让它跨在他肩后。

  在昏暗的窄巷里,他无法看清她花朵的模样,只能闻嗅到她腿间散发出的动情气味,让他不觉气息渐乱,粗喘起来。

  “宝贝,你好香……我尝尝看,是不是如我想象的香甜……”

  在她还无法理解他话中的意思时,私处忽然被一种湿滑温热的软物触及,她低下头,眼睁睁的看着他将嘴埋进她私处,用舌舔画着她的花唇。

  “不!不可以……那儿……”她慌乱的将手伸进腿间,想掩住他正在舔食的私处,小手却碰到他伸出的滑舌,也触摸到自己体内流出的湿液。

  她脸儿涨红,害羞不已……她体内竟然会流出不知名的水液,而他竟然不嫌脏的用唇舌吸吮她的私处?!

  他也不阻止她乱动的手,灵舌仍然不断舔吻着她流出湿液的花唇及细缝,间或舔弄着她企图阻止他的手指。

  她掩住花穴,他就转而吸吮花穴旁的嫩肉;她移过来遮住他吸吮的部位时,他就重新舔弄她的甬道开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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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她放弃阻挡,转而将手抓住他的头发,他才专注的吸吮轻咬她两片贝肉。

  “啊!天啊……”她喘着气,放弃了挣扎,将头仰起闭上眼,感受私处传来的快意。

  她脑海中回想起在春江楼看到的景象,想起那时听到的女人呻吟,就跟现在她发出的声音一样……原来做这种事,就会让人发出这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呀!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体内会流出滑滑的水,他对她做的事,让她全身发热,,好象有什么要从身体里冲出来似的。

  他灵巧的舌不住挺动,翻搅着她娇嫩无比的花唇及紧闭着的穴缝。

  “啊──”忽然,她全身剧烈的颤动,尖细的喊叫出来。她手紧抓住埋在腿间的头,雪白的双乳不住的抖动。

  应嵘气息混乱的吮着她的花唇,感受到她的颤动,张口伸舌含住她花穴的开口处,随即一股香气浓郁的热液从她体内流出,他尽数将其迎进了他的口中。

  窄巷外人声鼎沸,却完全无法影响他们之间的激情。

  应嵘趁着她的高潮尚未消退,站起身来,一边用手背擦拭嘴角边沾染的滑稠。

  他将她抵住,伸手将自己的裤头解开,掏出急欲宣泄的粗大男性,大手将她的一腿抬起,将男性对准她的花缝用力一送,粗硬的男性瞬间强硬的挤破那象徽纯洁的薄膜,插进她紧窄水嫩的甬道底。

  “啊呀!疼……”撕裂般的疼痛将她茫然的神智残忍的唤回。

  强力贯入她体内的粗长,让她的哀叫梗在喉头,眼泪随即流出眼眶,像珍珠般滑下她的脸庞。

  “老天!你放松,别再用力了……”她紧窄的水穴因疼痛而自行蠕动,想藉此将侵入的硬物挤出。

  可是,她体内反抗的自然收缩,却让他感到强烈的快感。

  他的男性被她蠕动不己的肉壁紧紧包裹,他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呜……”强烈的痛楚促使她扭动起被他抱住的身躯,想摆脱他的侵占。

  她的动作让他完全的失控。

  他不顾她的生嫩,开始在她体内抽送,炙热的男性不断刮挤着她血嫩的肉壁。

  他耳中不断传入她可怜的啜泣声,虽然心疼,但却无法停止身下的耸弄。

  “乖,再一下……再等一下就不疼了……”他在她温暖潮湿的甬道内快速的耸弄,一边安抚着。

  随着他男性的进出,一丝丝鲜红混合着她体内自行分泌的汁液,缓缓的流出,顺着他的男性滑下他的腿际。

  许久之后,刘静明放弃了抵抗,消极的承受他的插入,突然,她感到腿间被他肆虐的部位,疼痛的感觉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酸软感觉。

  她停止了哭泣,那种感觉让她嘤咛出来。

  “嗯啊……”

  察觉怀中娇娃的反应,听到她口中溢出的娇吟,他知道她已经适应了他的粗长,开始感受到快意。

  于是他更加放任自己在她体内狂野的驰骋。

  粗长的男性在她体内搅动,勾引出大量的淫水,浸润着他的火烫,应嵘加大臀部的动作,大幅度的抽出,再使力的插入她紧窒的甬道。

  她眼中还有着些微的水气,脸上泪痕未干,她感到乳房变得沉甸发胀,腿间传出如触电般的麻痒。

  “好麻……啊──”初经人事的她,不耐他的长久抽送,酸麻的强烈快感将她迅速的推上高潮。

  “宝贝──啊──”她体内急遽的收缩,让他跟随着她一起攀上高峰,插入她体内的肿大男性在她深处不停抽搐,喷射出大量浓稠,深深的射进她的花心……

  激情过后。

  应嵘抱着娇软的刘静明,身体感受到强大喜悦后的震颤。

  他用一手搂抱住全身无力的刘静明,将自己的里衣撕下一块,仔细温柔的替她将下体的处子落红和混合着他白浆的体液拭净。

  然后再把由他扯下的小兜及亵裤,重新穿上她美丽丰腴的身躯,替她将衣物打理整齐。

  他搂着她坐到地上,将她侧放在腿上,怜惜的亲了亲她的嘴角。

  “你叫什么名字?”他都将人家吃干抹净了,还不知道让他享受到极致欢愉的艳娃叫什么。

  她的气息还有些微浮乱,娇娇的应道,“静明,刘静明。”

  他用手爱抚着她的背,顺着她散落的发丝,亲昵的在她耳边低语,“是哪家的女儿?”

  他不想跟她就此结东,她带给他的感受,全然不同于其它女人。

  她能轻易的影响他的意志,让他完全忘了自己在做什么──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在性爱中让他迷失自我、失去控制,竟然让他在紧要关头,舍不得将男性抽出她温暖紧窄的花穴,而将他高贵的种子完全射在她体内。

  不论以后会如何,至少现下他是放不开她了。

  “城南,刘家。”刘静明毫无隐瞒。

  她从没经历过如此销魂的骇人狂喜,她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心,她喜欢现在正将她搂在怀中的男人,她想要与他在一起。

  应嵘看了看已经完全变黑的天色,从窄巷口映进些微灯笼照射的光影,晃晃悠悠的,让他知道时间已经很晚了。

  “晚了,我送你回去。”这样他才能确实知道她住在哪儿。

  “哎呀!糟了,我忘了铃铛了!”刘静明这才想起铃铛,她一定快急死了!

  她从他身上起身,将头发重新抓握成髻,简单的用钗子固定住,转身就想跑。

  跟着她起身的应嵘在她转身时伸手拉住她,他一边将擦拭过她身子的布块收入怀中,一边问,“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去。”

  虽然天色己晚,不过外面的人潮却不曾减少,仍然是川流不息。

  想了想,她点了点头,“我们约好要到妈祖庙会合,时间过了这么久,她一定急死了。”

  应嵘刚才听到她说了个名字,应该是个女的,但他还是再次确认,“是什么人?”

  “铃铛是我房里的丫头……快走吧!”她拉扯着他的手要向外走。

  “别急,我们不往那儿走。”他不为所动的站在原地。

  刘静明回过身,满心纳闷,“不从这儿出去,要从哪儿出去?”

  看着她娇憨的模样,他用力将她带进怀中,头朝窄巷的另一端一撇。“抱着我,我带你从那儿走。”

  她顺着他指示的方向一看,不禁傻眼──那儿本来就只有一面墙,不然他们怎会如此大胆的在这里……

  她呐呐的开口,“从那儿?”那儿不是只有一面墙吗?

  应嵘呵呵笑着,将她拦腰抱起,“抱紧我,别松手。”

  他轻巧的身形随即拔地而起,一瞬间已经从地上跃上了屋脊──





                                              第五章

  “啊……我的天呀!”刘静明不敢置信的看着脚下的灯影及人潮。

  消化了一开始的惊奇后,她一点都不害怕,因为他将她牢牢的护在怀中,他结实强壮的手臂紧紧的搂抱着她,她从没想过人也可以在空中飞翔。

  那奇妙的感觉,让她眼中闪着雀跃的兴奋,处在高处让她的视线一览无遗。

  街道巷弄中灯火通明,挤满赶集的人们,吵杂喧哗的叫买声,一切的一切都在他们脚下。

  “走吧!我们到妈祖庙去。”话毕,应嵘飞跃过一个又一个屋顶,夜风不断从他们身上抚过,让他们的衣衫在夜风中飞扬。

  不一会儿功夫,他们已经到了妈祖庙前的大空地,那儿也挤进了参拜的人群,应嵘无声无息的,抱着刘静明落在庙理前最粗大茂密的榕树上。

  他坐在结实的树干上,将她放坐在他大腿上,看着前方的人群,问着,“看到她了吗?”

  刘静明将手放在腰际搂着她的强壮手臂上,仔细的看着,许久后,她才在人群中看到铃铛的身影。

  “在那儿!”她指着站在庙门前、大香炉边的铃铛,对身后的男人道。

  应嵘看着她高兴的模样,心里忽然觉得不舒服起来──她一点儿都不像刚失身于他,不但没有伤心哭泣,更没有嚷着要他负责。

  不同于其它女子的反应,反而让他焦躁起来,皱着眉头,他伸手将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对他。

  “怎么了?你为什么皱眉?”被他转过身,她抬眼就注意到他的表情,伸手轻揉着他的眉心,柔柔的问。

  她轻柔的语气,将他心中的焦躁稍稍抚平,她细滑的小手,也让他将眉头舒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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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嵘完全没发觉,刘静明对他的影响力有多大,她轻易的便能触动他的情绪。

  他伸手将她的手抓下,握在手中。“你不伤心吗?”为她的失贞。

  “为什么伤心?”她歪着头,被他没头没脑的问话弄迷糊了。

  “我夺去了你的清白,而你甚至不知道我是谁,不是吗?”

  刘静明脸儿微红,“对喔!你是谁?”是呀,她都还没问他叫什么名字,家住哪儿,是做什么的?

  他好笑的看着她,真不了解她对事情轻重的解释与看法。

  可他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我叫做应嵘。”

  他在她手心写下他的名字,接着道,“我住在皇闱街,有扇绛红大门的宅院。”说话的同时,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只系着红绳,通体碧绿的龙纹玉如意。

  应嵘将玉如意交给刘静明,“如果要找我,就到那儿拿这个给守门的人看,就会有人领你去找我了。收好,别弄丢了。”

  那只龙纹玉如意是他出生时,先皇赐与他的,是非常珍贵的东西,见了它就代表见到他本人。

  刘静明接过玉如意,低头看了看,用手紧紧握住。“你……你不再……不再来找我了?”

  看来娇娃误会他的意思了。他将她低垂的头抬起,眼神直视她,“给你这个,是代表我重视你,也是预防万一──要是你临时要找我怎么办?”

  闻言,刘静明露出喜悦的笑容,看着他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他的用意。

  她一时倒没能想起,皇闱街住的都是贵族官吏,尤其绛红色更是代表身分的尊贵,与皇族有深厚的关联。

  “你的婢女信得过吗?可以让她知道我们的事吗?”应嵘问道。

  她想了想,“先不要让她知道,以后再说吧!”免得铃铛担心。

  “等一会儿,我会跟在你们后头,送你们回去。”他亲了亲她的脸颊。“还有,以后除非我陪着你,否则不准你再出来逛赶集了。”

  万一她又遇到像他这般孟浪的人,就不好了。

  刘静明为他交代的话,耸着肩,嘻嘻笑着。

  “别笑了,记住没?”他需要她的保证。

  她将红唇凑上,轻啄了下他性感的薄唇,轻轻低喃,“记住了!”

  本来已经睡下的刘静明,忽然在半夜被自己火热的梦给惊醒。

  她翻身下床,走到一旁的水盆前,用手掬起清凉的水,泼散在自己火烫汗湿的脸及颈项上,藉以消除身上的高热。

  取了手巾,将脸上的水拭干,她不禁摇摇头,想将脑海中残留的旖旎画面摇出脑袋。

  她竟然会梦到昨日与应嵘之间的激情……

  她难为情的感到自己腿间分泌出的湿液,看着镜中的身影,双颊泛红,嘴唇红润,将视线稍稍下移,甚至可以看见单衣内突起的乳尖。

  正当她想走到屏风后,将腿间的湿意用清水擦拭干净时,忽然她被人从身后搂住了──

  “啊!唔唔……”她害怕的张嘴大叫,却被身后的男人以大手掩住她的唇。

  刘静明不断的挣扎,惊恐的哀鸣。

  耳旁突然传来熟悉的低沉嗓音,让她剧烈的挣扎倏然停止。

  “是我,宝贝……别再挣扎了。”应嵘紧抱住她,在她耳边表明身分,可是捂住她嘴的手还不敢立即放下。

  “别大声叫……”因为她停止了挣扎,所以他一边说,一面将手从她嘴上移开。

  在他放松钳制后,她缓缓的转过身。

  仍然残留着惊惧的眼眸,注视他一会儿后,渐渐地,眼中的惊惧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忿怒。

  她发抖的双手紧握成拳,猛地扑上前用力的捶打应嵘,死命发泄她的恐惧。

  “你该死!你该死!你干嘛吓我?!”她的声音因过度的忿怒而嘶哑。

  应嵘将她的反应看在眼中,没想到他的捉弄会让她如此害怕、如此忿怒。

  看来,他不但得到了一个千娇百媚的美娃娃,也得到了一只带着利爪的小老虎呢!

  他抓住她挥动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向上一扯,往胸前带,顿时,刘静明从胸口到脚整个贴上他的身子。

  她的脚尖踮起,被他向上的动作拉扯,几乎让她离开地面。

  “放开!你放开!唔──”

  她的低喊消失在他唇间,他火热的舌钻进她湿热的口中,勾舔着她的小舌,吞食着她口中的香津。

  直到刘静明被他吻得忘记了忿怒,配合的与他纠缠,他才缓缓的结束这个吻。

  应嵘将她放下,用手背抚着她光滑细致的脸颊,笑着道,“不生气了?”

  闻言,她将头一偏,躲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

  她生气的表情,不但无损于她的美丽,反而让她展露出娇蛮的可爱,让他的笑容完全无法收起──虽然他知道这更会引发她的怒火。

  “你瞧,你发脾气的样子,吓着了我的侍从。”他用手指了指门口。

  刘静明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没想到会看到两个高大的男人站在门边。

  “我的天呀……”她呻吟了声,将脸完全埋入他胸口。

  她真希望地上能忽然出现一个洞,让她跳进去算了……她现在要拿什么脸见人呀!

  站在门边的两个男人,脸色也没比她正常到哪里去,涨红的脸透露着尴尬,手足无措的观赏了一场激吻戏码。

  跟了小王爷怎么久,偶尔也能瞥见稍微亲密的动作,但是像这回如此私密、如此激情的场景,倒真的是头一遭呢!

  更不用说眼前的女子竟然毫无畏怯的在主子身上撒野,却不会惹他生气,甚至主子还好脾气的捺着性子哄她,可见这个女人在他心中一定有不同的分量……两个人同时在心里分析着眼前的情况。

  应嵘宠溺的拍了拍刘静明的肩,要她将头抬起来。“别害臊了,我介绍他们给你认识。”

  她的头仍然不肯抬起,于是他再次催促,“快点儿,否则他们是不会出去的哦!”

  他温柔多情的诱哄,让站在门边的人着实目瞪口呆。

  磨了好一会儿,刘静明总算将通红的脸抬了起来。

  “他们兄弟叫莫言、莫语,是我的贴身侍从。记住他们的长相,以后有事,我会派他们来找你。”

  然后他对莫言莫语道,“跟小姐问好!”

  “属下向小姐请安。”两兄弟异口同声的道。

  他们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的主子就多了一个,以后刘静明也是他们要用性命守护的。

  “你们好。”她回了一声,又将头埋回他胸前。

  应嵘朝莫家兄弟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无声无息的出了门,各自找了隐密的地方藏身,在外面守护主子。

  应嵘昨夜跟在刘静明主仆身后,目送她们从刘家后方一扇破旧斑驳的小门走了进去。

  他轻巧的跃到墙上,清楚的看到她们进了老旧的院落,才悄悄的离去。

  回王府后,他遣了莫言去将刘静明家中的情况打探清楚,所以他对刘静明在家中所受到的待遇非常清楚。

  “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知道莫言兄弟出去后,刘静明从他怀中转身走到桌旁。

  他没搭腔,走上前去,抱起她,将她轻放在床榻上。

  刘静明害羞的将身子侧了过去面对着墙壁,心儿怦怦直跳,不禁想起昨日他对她做的那些让人难受又舒服的事儿。

  应嵘褪去了外衣,将鞋子脱下,爬上床,从身后将刘静明环抱住。

  她的身子随即一僵,紧张的等待他的动作。

  应嵘把她的头发拨开,嗅着她的颈项,闻着她的甜香。“放心,我今天不会对你做什么,让我抱着你睡一会儿。”

  刘静明让他抱了一会儿,发现他真的没有其它动作,身子才渐渐的放松下来,柔顺的倚在他怀中。

  今晚,他睡到半夜的时候,忽然觉得心里空虚不已,像缺少了什么,那时在心中浮现的,是刘静明美丽的容颜。

  于是,不管是什么时辰,他将莫言兄弟从床上挖起,带着他们来到刘家,只为了看她一眼。

  只是他也没料到,她竟然也还没入睡。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他好奇的问。

  被他一提,刘静明才记起她为什么起床,脸儿又悄悄的红了起来。

  “怎么不说话?”他知道身前的人并没有睡着,所以追问她。

  等了好半晌,她仍旧没有响应,因为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告诉他原因,所以选择保持沉默。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没睡吗?”没关系,她不回答这个问题,那他就跟她聊别的。

  看到身前的她轻轻摇了摇头,他继续道,“我睡到半夜,莫名的清醒过来……你要不要猜猜看是为什么?”

  稍稍想了想,刘静明总算开口了,“我猜不到。”

  他放在她腰际的手轻轻揉了揉她软绵的小腹,“因为我想象现在这样,将你抱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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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他现在对她全然没有情欲,那绝对是自欺欺人。

  但他体谅她昨夜才初经人事,担心她的娇嫩也许无法在短时间内承受太多他的欲望,所以他现在只要能将她拥在怀中,就很满足了。

  听了他诉说的亲密话语,她心里泛开温暖的热流,因为被需要而感到自己的存在是美好的。

  将身子转向面对着他,她将脸窝进他颈间,被他的男人气味完全包围,那让她安心。“我也是……我喜欢你抱着我。”

  她继续轻语,“我觉得好奇妙哦!”

  “什么事很奇妙?”他轻抚着她的背,享受着此刻温馨的气氛。

  “昨天之前我们甚至不认识,但是我们却如此亲密……”

  他笑了,“是啊。昨天以前,我们连见都没见过。”他同样觉得他们之间的激情和此刻的温存很不可思议。

  “嗯……”刘静明迟疑了会儿,考虑着要不要告诉他,他们昨天并不算是第一次见面。

  不对,正确说起来,是她不是头一次见过他才对。

  “其实……我曾经看过你……”而且是没穿衣服的样子。

  “哦?什么时候?”

  “在春江楼……”这句话讲得非常小声,因为她那天算是偷窥,现在说出来,觉得很不光彩。

  “春江楼?”他没听错吧!她一个女孩子家跑到那儿做什么?“你去那儿做什么?”

  “去交绣件。”

  “交绣件?”从莫言回报的消息中,他是知道她与铃铛帮人刺绣来赚取生活费,不过他并不知道她竟然连妓馆的生意都接。

  “是啊!平常都是由──”

  “从今以后不准去了。不要再帮人绣花了,我会照顾你。”跑到那种下流的场所,要是发生什么事怎么办?

  既然是他的人,从此以后就由他来照顾她──嗯,干脆把她娶回家,免得他为她担心。

  想娶她的念头,是如此自然的浮上心头,他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愿或为难──她轻易的达成了他父母及堂兄努力了多年的事,让他心甘情愿的动了成亲的念头。

  不过这事还不急,他得先搞清楚,她是在什么状况下看到他的。

  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啊……“不要,我喜欢绣花。而且平常都是铃铛出去取交绣件,那天只是刚好由我──”她还没解释完,就被他心急的打断。

  “先告诉我,你是在哪儿看到我的?”

  “在一间房间里……我、我看到你跟一个女人……在做我们昨天做的事。”她老实的讲了出来,不过还是断断续续、结结巴巴的。

  听了她的回答,应嵘久久无法言语,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果真如他所想,她竟然看见他跟顾梅香风流快活的景象!

  不过,为什么她的反应如此不寻常?她并没有不高兴的迹象,话中的迟疑也不是因为生气……他真是完全不了解她的想法。

  她不像寻常姑娘,视清白为性命,也不懂吃醋嫉妒……他该为她的不吵不闹高兴才对,可是充斥在他胸口的闷意,又是从何而来?

  许久过后,他开口了。

  “把那天的事忘了,不准你再想到那天的任何事,听到了吗?”就算她不在意,他也不希望她将那些风花雪月的事记在脑中。

  “哦!”虽然不知道他的反应是为何,不过她还是乖巧的答应了。

  “很晚了,睡吧!”他决定先将一切让他心烦的情绪暂时抛开。

  应嵘挪动了下身子,调整成舒适的姿势,将一只粗壮的腿插进她双腿间,让两人紧密的纠缠在一起。

  他满足的喟叹着,闭上限,让睡意袭上他的意识。

  他们在对方的怀抱中,安稳的进入梦乡……从此之后,应嵘除非领了皇命出城办事,几乎每晚,都与刘静明在一起。

  自从拥有了刘静明以后,其它女人在他眼里,就如同路边野草,不值一顾,他自然而然的收敛了过去的放荡。

  虽然贪吃的猫儿不可能完全不偷腥,但是比起过去的滥情,那可是天差地远了呢!

  在应嵘心里,其它女人都是打发无聊的消遣玩物,他将刘静明视为唯一成亲的对象。

  不过碍于身分的差异,他烦恼着该如何解决他们之间的阻碍──毕竟他贵为皇室嫡亲,不能随意嫁娶,更不用说他中意的对象只是个平民百姓而己。

  而他又偏偏遇上个与众不同的刘静明,对婚事完全不热中,也不着急。

  她与往常一样,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过日子,甚至拒绝他的供给,坚持以刺绣挑花来过日子。

  在还未解决成亲的阻碍前,他也只得暂时由着她;反正等到他可以娶她的时候,就算她不想嫁,也由不得她了。

  很快的,从他们初识起,近一年的时光就这样过去了…… 。

  第六章

  又到了杏花盛开的时节,眼中所及,皆是一抹抹轻红雪白。

  杏花先花后叶,含苞的红与绽开后的转白,让枝上满布深浅粉华,一树万蕊,枝上像被粉色轻烟笼罩似的,好不让人喜爱。

  “小姐,小姐!”

  铃铛叫了半天,都不见刘静明有反应,于是她扯着喉咙喊,“小姐──”

  刘静明欣赏着眼前美景,记忆悄悄的回到了从前,品味着她与应嵘之间奇妙的感情,故意不搭理铃铛的叫唤。

  可是没想到铃铛竟然会在她耳旁大吼,这下她想装作没听见都不行了。

  “难得今天偷个闲,不用待在屋里绣花,你就不能安安静静的乖乖坐在一边,欣赏眼前的美景吗?”她叹了口气,无奈的道。

  她领着铃铛在刘家后花园观赏盛开的杏花,故意挑午后、没有旁人的时候,好享受这半刻优闲。

  “人家又不是故意要打扰你的。”铃铛可委屈了。“小姐,你到底在想什么?都飘起毛毛雨了也不知道……如果你还不想回房,那我回去拿把纸伞可好?”

  她也不是故意出声打扰这安祥宁静的气氛,是天空中忽然下起毛毛细雨,虽然短时间内不会将衣衫打湿,不过现下还是初春时分,气候寒凉,因着下雨,更加添了湿寒,久了可是会让人生病的。

  看小姐的样子,怕是还想在园里待上一会儿,要是因为淋雨而受寒就不好了,所以她才出声告知小姐要去拿把伞来呀。

  刘静明确实没想这么多,没想到铃铛还比她来得细心呢!她点了点头,让铃铛回房去。“去吧!别着急,慢慢走。”

  其实从一开始飘雨她就知道了,这种蒙蒙细雨轻轻的落在脸上,她觉得很舒服呢!

  “我知道了!小姐,你别坐在石椅上了,到树下稍稍避一避。”本来石椅就冰冷,下了雨吸了潮气,坐久了对身子不好。

  “真是小管家婆,啰啰唆唆的……还不快去!”她笑着赶铃铛。

  “是是是。”铃铛脸上也漾着笑意,转身离去。

  铃铛离开后,刘静明虽然听了铃铛的话,从石椅上起身,但她却不是起身避雨,反而拎着裙子,往另一头种植着垂枝杏的小径走去。

  她缓缓的走着,不时欣赏着周遭绽放的美丽杏花。

  莲步轻移,她深深呼吸着空气中,被雨水淋湿的泥土香气与淡淡的花香,身边少了聒噪的铃铛,四周只剩下她轻轻的脚步声,寂静的就像是时光在此停留,也为眼前的美景留恋不己。

  微眯着眼,仰着头,她让视线中满布浓淡花影,陶醉在缤纷中。

  她没注意到不远处的身影,也没察觉到自己的身影完全落入他人的眼中──谢振青故意在下午,客人不多的时候,从刘家经营的酒楼回来。

  他偷得无人打扰的半日优闲,站在木丛深处,沉静自己烦乱的心,让自然的芬芳抚慰劳累的身体。

  这几年来他为了帮助姑母,放弃了自己读书的兴趣,转而从商,替刘家操持名下的数家饭馆酒楼。

  也许在外人眼中,他确实是做得很成功,让刘家声名大噪,只要提到吃的住的,莫不先提起刘家。

  可是在风光的背后,又有谁知道,他是费了多少心血与精神,才能做到这样的境地?他真的很希望,等表妹成亲后,能将刘家的事业交与她的夫婿,好卸下重任。

  他专心于宁静清新的气氛中,因此当他听到右侧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时,不自觉的回头一看──谢振青无法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在细雨迷蒙,无尽的轻红银白中出现的美丽女子,她正俏生生的伫立在杏花树下。

  他将她的美丽轻掬在眼中,不敢出声也不敢稍有动作,生怕惊动了这如花仙般飘渺的女子。

  他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凝望着刘静明美丽的身影。

  直到刘静明转过身,打算往回走时,才被他的身影吓到,开口打破了眼下的寂静。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她全身戒备着,微微朝后退,准备一有个不对,好拔腿朝后跑。

  “你别怕,我不是坏人。”谢振青伸出一手,想阻止她跑走,急忙开口道。

  她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他说的根本就是废话,有哪个人会承认自己是坏人?

  “在下谢振青,刘家夫人是我姑母。”他连忙向她表明自己的身分,怕吓到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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