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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娇宠水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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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下了对她的爱抚,他将微微染上湿意的大手从她温热的腿间抽离,而后掌住她的肩头,将她从怀里推开一小段距离,让自己能清楚看到她此刻的表情,“芙儿……看着我!”

  已经陶醉在诱人情欲中的吕香芙突然被他推开,眼里浓浓的情潮完全无从隐藏,赤裸裸的暴露在他火热的视线下。

  “不要……不要看我……”她试图用小手遮住无法隐藏心事的眼,“我求你……饶了我吧……别逼我……”

  陈甫麟将她的小手拉至唇边细细啄吻,阻止她掩住那双美丽的瞳眸。

  他火热的唇吻着她的手心,亲着她细白的手腕,“我也求你别再试图逃避我们的感情,更别想逃开我。芙儿,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我们一起面对,一起去求净茉谅解……”

  他抬眼看进她泛着泪光的眸子,“要我放开你是我唯一做不到的事,我只要你,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他坚决的宣示,“这辈子,我要定你了,芙儿!”

  他的态度及气势让吕香芙无法说出否决的话来。

  心里对好友的愧疚被他的深情冲蚀,逐渐崩裂,最后完全的溃散。也许,她该与他并肩面对所有的责难。

  就如他所说,他们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爱他,并不是罪大恶极的错……是吧?

  吕香英好不容易才说服陈甫麟多给她一段缓冲时间。

  他们商量好了,等到她完全静下心后,再将两人之间的感情公布,努力求得三方家长及徐净茉的原凉与成全。

  可她怎么也料想不到,才经过短短两天的沉静而已,她就不得不提前面对这件事!她根本还没准备好呀……看着眼前喜形于色、满心欢喜的爹娘,她不但无法感到高兴,更是连应付的笑容都挤不出来。

  有人上门提亲,对她来说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吕福宝笑呵呵的捧着茶杯,却一口茶水也没喝进嘴里。他笑都来不及了,怎么有空喝茶?“真没想到,刘公子竟会选上咱们家香芙!放着知县的千金和金元坊的小姐不要,偏就挑中咱们这小小酿酒人家的闺女……呵呵。这只能说是咱们香芙好福气……”

  “可不是嘛!这是咱们家祖上保佑,刘家是有心也高攀不上的人家,偏偏咱们香芙就被人家看上了!到时候八人大轿绕过半个城将她抬进刘家大门,不知有多光彩呢!”黄婉附和着夫君,转头喊了女儿一声,“香芙呀,你明儿……不,我看就今几个吧!晚些我带你到布庄去……咦?”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女儿异常的沉默及面无表情。

  “香芙,你是怎么了?我们说得兴高采烈,你怎么半点反应都没?”见自己都问到头上了,女儿却还是没反应,黄婉这才将眼光转向一旁的巧燕。

  见夫人不怒而威的眼神瞟了过来,巧燕就算知情,可也没胆子照实说,她紧闭着嘴,像个博浪鼓似的摇头,只差没将头给摇掉。

  黄婉正要开口斥责巧燕时,吕香芙却先一步出声了。“爹、娘,女儿不嫁刘公子……不仅不嫁刘公子,其他上门来提亲的女儿也不要……”

  她垂着长长的睫毛,放在膝上的小手扭在一起,微微的颤抖,但说出口的话却清晰大声。

  抬起眼,她趁着爹娘还未反应过来时,追加了一句,“本来该是两人一起禀告爹娘的,但我没料到竟有人上门来提亲,我与甫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也觉得毋需在此时说太多,她直接给了句,“我要嫁给甫麟。”

  花厅里突然静了下来,吕福宝及黄婉因为女儿的话僵成两尊石像。片刻,黄婉终于打破沉默。

  她仔细看着女儿的神色,分析着女儿是在开玩笑抑或说真的,不用多久,她就看出吕香芙不是在说笑,而是当真的。

  “香芙,甫麟已经跟净茉订了亲,再过不久人家也该要办喜事了,你是胡涂了吗?”

  女儿不会明知甫麟与净茉有婚约,还不知分寸的与他纠缠在一起吧?虽然已经从吕香芙的神情间看出答案,但黄婉还是要问清楚。

  “我没有胡涂,我与甫鳞互相喜欢,他说要退了与净茉的亲事……”吕香芙两手紧紧绞在一起,话声虽小,语气却没有半点犹豫。

  不待黄婉再开口、吕福宝已回过神来,气急败坏的将茶碗重重搁下,破口大骂:“荒唐!荒唐!婚姻大事哪由得你们儿戏?退婚是多严重的事情,你们不知道吗?!”

  从小到大不曾惹爹亲动过怒,此时见到吕福宝眼一瞪、嗓门一开,吕香芙吓得全身颤抖。

  “爹……”她眼儿一眨,泪水扑簌簌往下掉。

  “你一个黄花闺女,开口闭口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还要脸不要?!从小到大我们是怎么教养你的,就教出个不知羞耻的来了,是不是?!”

  真正难听的话,吕福宝倒也骂不出口,毕竟女儿一直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可是这样一来,充斥在胸间的怒火又发不出来,他大手一挥,重重的拍了下侧几!

  砰的一声,重击声回荡在整个花厅里,让坐在他身旁的黄婉及吕香芙等人都给吓得浑身一震。

  黄婉嗔怨的睨了眼脾气暴烈的夫君。

  待吕福宝因她的眼神而放下准备再次拍向桌子的手时,她才细声劝慰着被女儿气坏的夫君,“老爷,你先别气,咱们得先把事情弄清楚了,现在光骂没用处,气坏了身子也一样没用呀!”

  她伸手拉了拉吕福宝的手,“你声量小点儿,这种事情还没弄清楚呢,总不好让下面的人听了去,到时候当作闲话在背地里说嘴……”

  妻子的温言软语确实安抚了吕福宝的脾气,但想想又觉得痛心。

  乖巧的女儿竟然嘴一张就说要嫁人,而且重点是,她要嫁的人还是已有未婚妻的青梅竹马!这……这不是摆明了介入人家的感情吗?

  想着想着,气还没消就又上了火,吕福宝手一浑,甩开妻子的柔荑。

  “她都不要脸了,我还顾得了光彩不光彩?下人们谁敢多嘴就给我赶出吕家大门,看看谁敢在背地里说主子闲话!”

  控制不住的朝妻子吼完,他怒目瞪向掉着泪的女儿,继续吼道:“哭!你还有脸哭?!儿女的婚事向来凭父母做主,你给我打消那个不要脸的念头,等刘家下聘后就等着出嫁!甫麟那小子也一样不像话!就因为相信你们懂得分寸,我们做长辈的才会任由你们像儿时一般亲近,没将你们分开来,可万万没想到你们竟然辜负了我们的信任,私底下谈起感情来了!不像话,真是……你给我回房去,从今天起不准你再跟甫麟见面,听到没?”

  黄婉怕夫君真把话说绝了,到时想找台阶下还不好找呢,于是再度出声,“好了、好了,你别气了,有什么要骂的等我把事情弄清楚……”

  要是今天陈甫麟还没订亲,女儿跟他闹出了感情来,夫君别说不会生气了,搞不好还会乐得开怀大笑呢!

  偏偏人家已经有了未婚妻子,他们两个死小孩才弄出感情来,这……真是乱来!也难怪夫君心里又气又为女儿着急……吕香芙泪流不止,“爹……”

  她怎会不知道爹爹疼她的心?就是因为知道,她更为自己惹得爹娘操心而感到难过。

  “回房去!别逼得我教人把你拖回去。”吕福宝心里正乱着,哪能好声好气面对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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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婉叹了口气,深知夫君会发这么大脾气,实在是因为女儿搞出了不好收拾的事来,也就任他去大声吼叫不劝他了。

  让他发发脾气也好,总比把身子气坏了强。

  黄婉拍了拍吕福宝的手臂,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后,才站起身来走到女儿身边。

  她将吕香芙从椅上拉起,“走,我们回房去,别待在这儿惹你爹发火了,现在跟他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的。你呀,太让你爹失望了……”

  黄婉带着女儿朝厅后走。

  她很快就从一开始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心思细腻的她不需知晓太多细节,也能猜想得到女儿跟陈甫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两个孩子从小就亲近,真要有了感情倒也不奇怪,若是他们这些做长辈的能多用点心思,及早设想到这个可能性,不也成就了一段美好姻缘?

  偏偏他们就是没朝这个方向动过念,所以陈家才会给甫麟订了另一门亲事,而这两个磨人的孩子却不知何时滋生了男女感情……想着想着,黄婉忍不住用略带责备的语气道:“你跟甫麟向来懂事乖巧,从小到大没怎么让我们烦心过,怎么好端端的却弄出这事儿来了?”

  “娘……我……我跟甫麟不是故意的……呜……谁晓得他跟净茉订了亲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喜欢他……呜……娘……”吕香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无法将话说得完整。

  “我当然知道你们不是故意的,感情的事能有故意存心的吗?好了,别哭了,反正不管怎样,有娘在,娘是不会让你受委屈的。”黄婉心疼的拿着手绢替女儿拭泪。

  女儿就算做错了事,但只要不是伤天害理或是杀人放火,她身为母亲的就无法狠心不管女儿,任女儿伤心。

  在明知人家有了婚约的情况下,还跟陈甫麟发生感情牵扯,固然是香芙不对,但陈甫麟的错肯定比她来得多。他比香芙年长,也在外头闯荡过,见多识广,他们能说香芙不懂事,却不能说他不懂事。

  以黄婉对女儿的了解,她相信,绝对不会是女儿先去瞠这淌浑水的,毕竟这事还牵涉到女儿的闺中好友净茉,所以主动的肯定是陈甫麟这小子。

  现在不管谁对谁错,当务之急就是将事情圆满的解决。无论如何,女儿能得到幸福对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呜……娘,对不起,我也不想让你们操心……可是……”听见母亲支持的话,吕香芙更觉得愧疚。黄婉拨开吕香芙脸颊上的发丝。从不爱哭的女儿哭成了泪人儿,教她心疼死了。

  她叹口气,“事情都找到头上来了,我能不管吗?谁教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不为你操心还能为谁?”

  安慰完女儿,黄婉侧头看向跟在她们后面的巧燕,“巧燕,去把麟少爷给我找来。记住,小心点别让人瞧见了,尤其别让老爷知道,听到没?”

  她想过之后,觉得还是该把陈甫麟这另外一个当事人找来。

  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陈甫麟到底有些什么打算,她总也要弄明白,没道理事情发生了。却只有她的女儿在为他受苦吧?

  “是,夫人,巧燕会注意的。”巧燕应了声,脚跟一转,立时朝着后门的方向跑了。

  一听要将陈甫麟唤来,吕香芙搞不清楚娘亲的用意,深怕陈甫麟会受到责难。

  “娘……做什么要去唤甫麟来?您别怪他……”

  黄婉领着女儿继续朝回房的路走。

  “不怪他怪谁?”她啐了句才接着道:“感情是你一个人谈得成的吗?闯出这事儿来还不该被骂?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他,他是个男人呀,难道不该出来面对事情?你这个傻丫头,我真不知道该骂你什么了!”

  她一向温柔,素来维持着贤妻良母的形象,什么时候。见过她有如此果断干练的作风?

  吕香芙长到十八岁也没见识过母亲这么强势的一面。

  回想起来,从在花厅里开始,自怒不可遏的爹爹眼前将她拉了出来,还有这一路上的冷静镇定……原来这才是她娘亲的真正面目吗?!

  吕香芙愣愣的看着娘亲,“娘……您今天跟以往……不太一样……”

  向来只见娘附和着爹的言行,不曾见娘有过自己的意见及想法。但今天一出事,娘却给了她安心的依靠,让她不再心慌。

  黄婉与女儿对视,笑容中显现出精明,“精明外露不是真聪明,要懂得收敛。

  你呀,多学着点,将来才能把甫麟制住。”

  要不,她嫁进吕家二十多年只生了香芙这个女儿,吕福宝却没敢动过纳妾的念头是为何?当然就是因为她够本事罗!呵呵呵……

  第六章。

  一进门,陈甫麟就朝着坐在椅上的黄婉下跪。

  “伯母,是甫麟错了,要打要骂都随您跟伯父,但请你们原谅我们的任性,让芙儿跟我在一起吧!”他看向吕香芙,眼里满是深深情意。

  见他下跪,吕香芙忙要起身将他拉起,只是被娘亲厉眼一瞪,顿时坐回椅上不敢妄动。

  黄婉用眼神警告女儿乖乖的坐在原位后,慢条斯理的拿起茶碗泯了口茶,再优优雅雅的将茶碗放回桌上,这才抬眼看着陈甫麟。

  跪在她前方的青年样貌俊挺,气质沉稳内敛,是个能够独当一面的町靠男子,除了今天这件事之外,他待人处世样样得体,从来不曾出过岔子。

  她从小看着他长大,将宝贝女儿交给他,确实能够放心。

  现在他的态度坦然大方,嘴里虽然说着自己有错,但由他的神情及语气看得出来,他对于爱上香芙这件事压根不含愧意。

  而他所谓的错,很明显是指带给徐、吕、陈三家人的困扰,以及事发后将会带来的舆论冲击,尤其是带给徐净茉的伤害。

  他这样的态度让黄婉很满意。因为由此可见,他对待吕香芙是真心真意的,浑身上下还透露出可以为了吕香芙牺牲一切的气势。

  不过,就算心里已经接受了他,黄婉的脸色也没有马上缓和。

  她故意冷着脸说话,“你是错了。但我没有责备你的权力,你只需要清楚你对不起的是谁,而不是向我认错!”言下之意,就是他真正对不起的人是无辜的徐净茉。

  虽然疼爱自己的女儿,但想到要伤害另一个姑娘,教她如何能不感到亏欠?

  净茉也是个好姑娘,从小就与香芙交好,发生了这种事,他们怎么对得起人家呀?唉……“是,甫麟知道自己对不起净茉,但我对她真的没有一丝男女之情,我爱的人是芙儿,所以……只能对不起她了……”陈甫麟双手垂放在腿侧,紧紧握拳。

  黄婉的话一针见血,完全切入他心里最感到愧疚的重点。

  “不管你对净茉有没有感情,只要订了亲,她就算是你陈家的人了,现在你要退婚,她会承受多少舆论的压力及人言讪笑?这跟你娶了她之后再休妻也没什么两样!”

  这就是从古至今,世俗间对女子的不公平。

  男人退婚可以再另觅美满婚配,女人退婚则要面临无人敢再上门提亲的压力,所以如果不是女方婚前闹出丑事或是患了无法医治的绝症,又或者双方家里出了无法抗拒的变故,订了亲之后是不能随意毁婚的。这可是大事一桩呀!

  黄婉一句接着一句,“你们如果真要在一起,这辈子就欠定了净茉、欠定了徐家。世上的事有因有果,将来是好是坏;你们终是要偿还的;至于要打要骂,我还是那一句——我没资格!这权力是属于你爹娘的,我相信以你爹那副火爆脾气,你大概也逃不过一顿好打。”两家交好多年,陈家老爷陈禀的脾气她还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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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甫麟苦笑,“是,这些甫麟都知道,但为了芙儿,再多的责难我都愿意承受……”如果一顿好打就能说服固执的爹亲,他愿意被多打几顿,以换取他们的原谅。

  “你有这个担当我就放心了。起来吧,再让你跪着,香芙就要反过来怪我这个做娘的了。”黄婉笑道。

  毕竟陈甫麟将来会是自个儿的女婿,若是太过刁难他而让女儿心痛的话,她这个做娘的也不会多好过;更何况陈甫麟本来就很得她疼爱,只要确定了他对女儿的心意,倒也不需要再为难他。

  “娘!”被自己的娘亲调侃,吕香芙不禁红了脸。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敢起身去扶陈甫麟,不过扶起他之后,倒也不敢与他坐在一起,乖乖的又回到黄婉身侧坐下。

  见他进房好一会儿了,巧燕那小丫头却还不见人影,黄婉在陈甫麟坐下后才问:“巧燕呢?怎么没跟着你一道进来?”

  “甫麟自作主张,让巧燕去徐家把净茉也请过来。我想大家当面把话说开了也好,如果不是芙儿阻挠,我早就将我们的事告诉净茉和大家了。”陈甫麟立时回话。

  听到他连徐净茉都唤来了,吕香芙心里一阵一阵的抽痛。

  才稍稍平静的心又忐忑不安起来,她好害怕,好害怕净茉得知她与甫麟有了私情后,会有什么反应……她根本无法预期也不敢想像。吕香芙面色苍白上脸凝重,无助又心慌的来回看着神色自若的娘亲及爱人。

  睨了眼女儿苍白的脸色,黄婉心疼不已,她朝着陈甫麟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退了与净茉的婚事之后,等一段日子,让事情淡去,我再来向伯父伯母提亲。”他同样为吕香芙的模样感到心疼。

  “要是你爹不答应、徐家不肯,你又要如何?更何况刘家昨儿个上门来提亲,你吕伯父正高兴着呢!”黄婉喝口茶,一字一字说出最现实的考量。

  这些都是可以预见的问题。做生意的人最重视诺言与诚信,以陈禀老实又固执的个性,是不可能放任儿子做出这种毁坏名誉的事情。

  虽然陈吕两家算不上是瑞龙城里举足轻重的商家,但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如何能经得起丑闻的打击?至于徐家就不简单了,大江南北,哪里没有徐家的据点?国内有名的商家几乎都仰赖他们的驿队及船队运送货物。

  虽然徐家是商人出身,但手下部属大多出自江湖,倘若徐家小姐受到退婚这种羞辱。还能不掀起轩然大波吗?

  就算压得下、制得住,徐家二老也都点头同意了,但真正棘手的是徐家长子,徐净茉的大哥——徐飞扬。他在商场上强硬阴狠的作风,让黄婉对他会有的反应不敢太过乐观。

  再说自个儿家里也还有个固执的老头得安抚,要说服吕福宝放弃刘家这个富贵亲家倒不难,毕竟他不是那种眼里只看得见金银财宝的势利之人,但要他原谅这对犯了大错的小儿女,可就不简单啰!

  黄婉心想,看来陈甫麟可有得忙了。

  “伯母,如果当真得不到大家的谅解,那甫麟就更要对不起您跟伯父了,我会带着芙儿离开,也许我无法让她过锦衣玉食的日子,但也绝不会让她吃苦受罪。”

  陈甫麟早已有了最坏的打算。

  虽然一走了之是不负责任的行为,但他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或许等他们有了孩子,或是等毁婚的风波过去后,他可以考虑带芙儿回芙。

  “这是最不可取的行为!”黄婉厉声道。

  但是出人意料的。她在斥责过后却像变脸似的,软下声调,言词中充满了无奈及不舍,“不过确实也是没有办法之下,你们唯一行得通的路子……唉!

  你的本事我清楚,我知道香芙跟着你不会吃苦,但我舍不得她离开呀,早知会有今天;当初就该让你们订亲才对——”

  “不,不对!伯母您千万别这么说!”清脆悦耳的轻快嗓音打断了黄婉的话及她心里满满的后悔。

  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徐净茉到了!徐净茉笑脸盈盈的走进房来。

  她将红铃及巧燕留在门外,嘱咐她们在外头留心把风后,才将房门密实的关上。

  曼妙的一旋身,她边走向黄婉等人边说道:“伯母,您别怪净茉没规矩打断您的话。也许这么说很对不起大家,但对我来说,如果不是有跟甫麟哥的这门亲事在,我大概早就活不成了。所以这桩对你们来说是个一错误的婚约,对我来说,却是我这些年来唯一的希望……”

  环视过众人后,她将目光放在一见她进门就忙着哭的吕香芙。

  “你别哭哭啼啼的,有多少眼泪让你流呀?”她走到吕香芙身旁,用手背擦拭她的泪水,“不管是甫麟哥还是别人,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嫁。幸好有跟甫麟哥的这桩婚约,我才能到现在还没嫁出徐家大门……”

  吕香芙还来不及开口,就听到黄婉略带讶异的问话,“净茉,你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坐下来,慢慢的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作要是没有这门婚事你早就死了?这是怎么说来着?”

  一开口就是死呀活的,这孩子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呀?

  当着黄婉的面,徐净茉大大方方的用手推了推吕香芙,把她赶到陈甫麟的身旁去坐,然后自个儿才优雅的坐在空出来的位子上。

  她清了清喉咙,大大方方的开口,“原因很简单——因为我爱上了我家大哥,所以我从来不曾想过要嫁给别的男人。”这番不顾伦常道德的话,她讲得顺口又大声,脸上一点异样都没有。

  闻言,除了吕香芙一脸恍然大悟外,黄婉及陈甫麟的下巴都差点因为太过吃惊而脱臼了!

  黄婉被吓得心脏直跳,压低嗓子警告道:“挣茉,这话你可别胡说,要是让人听到了,可是比被退婚还糟糕的事呀!”被退婚的羞辱比起乱伦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变成微不足道的事了。

  徐净茉怎会不知道自己的话对黄婉及陈甫麟造成多大冲击?她看着陈甫麟脸上充满震惊与不敢置信的表情,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

  她本来就生得美丽,这样灿烂的笑容让她看起来更美上三分。

  只有吕香芙的反应她不必担心。依她俩要好的程度,她相信吕香芙只要有点脑子,此时应该就已经想通她的心事。

  “没你们心里想的那样糟糕。”徐净茉拍拍黄婉的手,为她眼底真诚的关怀感到窝心,“我跟我大哥不是亲兄妹,我们连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见黄婉及陈甫麟松了口气,徐净茉才继续道:“这事儿香芙是知道的,除了香芙之外我没告诉过任何人,我爹跟大娘从小就把我当亲生女儿般疼爱,所以没有人知道我不是他们亲生的。不过我喜欢我大哥这件事,我倒是连香芙都没露过口风。”她看着吕香芙,祈求好友原谅她的隐瞒,“我大哥不能接受我的原因,就是他一直以来都把我当作亲妹妹看待……”

  要向外人道出心事,徐净茉终究无法再强装出无所谓的表情,脸上及眼里泛起淡淡的无奈,“我跟甫麟哥的亲事不是我爹娘允的,事实上,是我大哥狠心做主,因为我告诉大哥,我爱上了他……更绝情的是,他在为我订了亲事不久后,就娶了我那病弱的嫂嫂来让我死心……”

  她垂下眼,不让人窥见其中的哀伤,“我本来就不打算履行婚约,尤其在我嫂嫂死于难产后,我更是下定决心,不管大哥能不能克服他的心理障碍接受我,我都不打算嫁人了!就算一辈子只能和他当兄妹,我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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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儿,徐净茉收拾起眼底的哀伤,抬起头来直视着陈甫麟,“所以就算你和香芙没有发现对彼此的感情,我们也不可能成亲,如果硬要逼着我嫁,死活我也不会上花轿的。我一直在等你上门来退亲,可没想到你跟香芙就是沉得住气不开口。”

  用手抹了抹脸,陈甫麟真想杀了折磨他们好久,却还敢理直气壮责怪他迟迟不退婚的徐净茉。

  他就说嘛!徐净茉明明是个聪明人,怎会看不出来他与吕香芙之间的暖昧?

  原来她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不肯给他们一个痛快!

  “我们不开口就是因为顾虑你的处境。明明不想嫁给我,你就不能好心点把话跟我们说清楚,有必要让我跟芙儿一直对你心怀愧疚吗?”他咬牙切齿的,声调中满含隐忍的怒意。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们嘛……”徐净茉也不是存心为难他们,而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再加上找不到坦白的好时机,才会一直拖到现在。

  “你不想嫁,我不愿娶,这门婚事退定了!”陈甫麟斩钉截铁的说。

  事到如今,他也懒得再追究,反正只要他能光明正大的跟吕香芙厮守就够了。

  “可是……要怎么退才好?由你主动提出如何?”他是男人受到的伤害肯定比她小多了。

  徐净茉很感激陈甫麟为她着想,但她摇了摇头。

  “我刚才不就说了,我一直在等你退婚?唯有你主动退婚,才能让我的名声坏到没人敢再上门提亲,全瑞龙城的人都会嘲笑我被自己的未婚夫抛弃,也不可能有好人家想要我做媳妇。”说到这里,她露出精明的笑,“如此一来,就算大哥还不死心,也不至于随便找个阿猫阿狗让我嫁。”

  她就是要将自己的名声弄坏,才能留在徐家!不会再被那个狠心的男人另指对象将她嫁出去。

  “可是……”在场其他三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顿住,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看着故作坚强的徐净茉,吕香芙及陈甫麟所要面对的困难,似乎就微不足道了。

  黄婉忍不住叨念了几句,“你真是个傻丫头,就连姑娘家最重视的名声都能毫不在乎的破坏,世上男人多得是,你又何必对那个阴阴沉沉的徐飞扬认死扣呢?

  唉……傻孩子……”

  “伯母,你们会成全我吧?”徐净茉让笑意再次跃上脸庞,以轻松俏皮的口气询问,试图化解其他人沉重的情绪。

  “净茉,你真的不后悔?”吕香芙走上前来,揽住徐净茉纤瘦的肩头。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净茉心里也藏着许多事。她身为净茉的好友,竟然从未察觉她心里有着如此情伤……“后悔?难不成你要我放弃大哥,然后嫁给甫麟哥?”看出吕香芙对她的怜惜,徐净茉故意笑得坏坏的,试图将气氛弄得开心点,“那是你要当妾还是我要当妾?还是……我们不分大小,让甫麟哥享齐人之福?”

  她戏谑的话语,果然教大家都笑开了脸。

  陈甫麟终于放松紧绷的情绪,以及全身上下僵硬了好半天的肌肉,没好气的啐道:“我可没那个福分!光芙儿一个就足够我头大了,再加上你这个深藏不露的鬼灵精,我还有什么活头儿?怕没两天就被你们联手整死了!”

  吕香芙白了他一眼,故意附和徐净茉的话,“就这么办吧!你别再执着于你那个大哥了,干脆同我一起嫁给甫麟,至少我们两人合得来,总强过他将来娶个厉害的小妾进门欺负我。”

  不再承受背叛好友的压力,她脸上终于漾开许久不见的甜美笑靥,心情一好,自然也有兴致开玩笑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娶小妾了?”无缘无故被扣上这顶帽子,陈甫麟可不能认了,连忙开口反驳。

  “男人嘛!天生就爱拈花惹草,谁能保证你以后不会……”

  “谁说是男人就会……”

  三个年轻人就这么斗起嘴来,黄婉看着这些小辈你来我往的开玩笑,真是觉得自己老了。

  “真搞不过你们这些孩子,说笑就笑、要哭就哭……净茉丫头呀,你那个大哥性子冷、个性硬,我看你想称心可难了……”

  虽然不必担心陈甫麟及女儿的事了,但净茉这丫头的事也让她操心呀!好好一个姑娘家,挑了不容易的感情路走,未来还不知要经历多少磨难?

  闻言。徐净茉停下与两人的嬉闹,正色向黄婉说道:“伯母,我知道您是心疼我,可就像您方才说的,我生来就是个认死扣的,我就是宁愿赌上一辈子,看看是他硬还是我倔,我就不信他倔得过我。”

  徐净茉说到后来,双手握拳,神色间充满志在必得的气势。

  美艳的丽人如此豪气干云,看起来其实非常不搭调,但她灿烂的眸光电让大家对她升起信心,相信她终有一天能将那个死硬派的徐飞扬驯服,得到属于她的幸福。

  “不管怎样,还是得谢谢你,要不,这两个死小孩就得私奔了。伯母也希望你能得到你该有的幸福。”黄婉站起身,转向陈甫麟交代道:“甫麟,你吕伯父正在气头上,口气和态度自然不会太好,你要多担待点。若是他为难你,你也得忍下来,知道吗?看你该做什么就快点去做吧!别真弄到无法收拾的地步了。”

  “是,我回去后会立时禀报我爹,然后去徐家退婚。”陈甫麟的视线与吕香芙交接,两人脸上全是难掩的高兴。他们之间的问题就快解决了,如何能不感到开心?

  黄婉点点头,举步住房门口走去,正要将房门拉开时,她突然停下动作,旋过身来打量着陈甫麟及吕香芙。

  “事发突然,我差点给忘了……”她将眼光定在女儿的脸上问道:“你们俩……不该做的事还没做吧?”

  吕香芙的脸瞬间涨红,活像着了火似的,她正要开口,黄婉抬手阻止道:

  “算了,你别回答,反正你们给我小心点;可别南麟还没来提亲,你就先给我大了肚子,到时候恐怕真会把你爹气死!”

  “娘……我们没……”照甫麟所说,他还没真正坏了她的清白,所以……所以她不会大肚子吧?

  陈甫麟也红了脸,“伯母,我们还……”

  虽然他很想,但实际上他真的还没得到吕香芙,只是回想起他曾对吕香芙做出的亲密行为,他又无法理直气壮的否认,支支吾吾了起来。

  黄婉摆摆手,反正女儿大了,也已经自己挑了归宿,她想管也管不了。

  “好了、好了,反正你们自己拿捏分寸就行了。”说完,她拉门、跨脚、出门、关门的动作一气呵成,就这么消失在他们三个人眼前。

  “香芙。”徐净茉开口。

  “嗯?”吕香芙红着脸,双眼盯着合上的门扉,轻应一声。

  “你娘……思想很开通耶!”真是看不出来,吕家伯母今天的表现,完全颠覆了她以往给人的印象。

  “好像是喔……”吕香芙也是今天才了解到娘亲并非那么的温婉良顺。

  “真的跟以前差很多……”有种女中豪杰的气质,难不成伯母年轻的时候走闯过江湖?徐净茉的思绪胡乱游走。

  “嗯,是不一样……”想着娘亲沉稳的反应,以及在陈甫麟面前表现出来的果断强势,吕香芙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日日看来在人前不可一世的爹爹,私底下肯定被娘吃得死死的。

  “芙儿,我想……你爹那边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了……”陈甫麟相信,他未来的丈母娘应该会先替他摆平来来的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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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你太过分了……哎呀!不要啦……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娘说过了,要我们自己拿捏分寸。过来让我抱一抱,我已经好久没有——”

  “拜托!我娘的意思是警告我们不要乱来,可不是真的允许我们胡来……不要啦……你别动手动脚的……”

  “只要别让你在出嫁之前大肚子不就好了?过来,芙儿……”

  “这是你能保证的事吗?不要……”

  “别躲了……你都把我弄湿了……”

  “你不要用这种口气说话好不好?很烦哪!拿好啦,别一直用手扯我……”

  吕香芙大发娇嗔,声调扬高了些。

  湖心处,伫立着一座与陆地完全隔离的美丽凉亭。

  这座特殊的六角凉亭屋顶是用红色琉璃铺设而成,其下由六根雕刻着栩栩如生升龙的柱子所支撑,亭中陈设着乳色大理石桌椅,亭下的台阶一直延伸到清澈透明的湖水中。

  在没有被湖水浸泡到的台阶边,一根粗壮的木桩上系着粗麻绳,麻绳另一端系着一叶轻舟,随着湖水轻轻摆荡。

  吕香芙拉着被湖水浸湿的裙摆,从最接近湖水的台阶上起身,同时将怀里刚采下的莲花全塞给一直腻在地身边的陈甫麟。

  从莲技土滴落的水珠将他本来就已浸湿的衣服弄得更湿,因为她将所有的莲花都往他怀里丢,也使得他无法挪出手来搂抱她。

  吕香芙纤腰一扭,抛给他一抹甜腻的笑容后,转身拾级而上。

  那抹娇媚的笑勾撩起他隐忍已久的欲望,让他的身躯因为渴望而疼痛。

  陈甫麟热切的目光紧锁住她步上台阶时摇曳生姿的纤腰与俏臀,想偷香却没成功的他,只能无奈的跟随着她的脚步,走进凉亭。

  他们终于破除一切困难,能够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让双方父母首肯,也在徐净茉全力帮忙之下——虽然不清楚她是用了什么办法——他们没有在徐飞扬那里受到太大的刁难,顺利退了与徐家的婚事。

  也因为徐飞扬态度平和,使得三家人没有为此撕破脸,所以这桩本该在瑞龙城造成轰动的退婚风波,在当事人依然友好的情况下,不出两日就完全平息下来。

  等到正式与吕香芙订亲后,陈甫麟趁着家里为他们准备婚事的空档,带着她来到韶锦城散心游玩。

  韶锦城地处南方,境内充斥着大大小小的湖泊,每到六月,四处都开满美丽的莲花。

  单瓣、复瓣、千瓣的;轻红、淡粉、莹白各色,并蒂、一品、五子等等,各种平凡或珍稀的莲花,在这韶锦城里都能找到。

  平凡的莲花四处可见,至于那些珍贵稀有的品种,就要看有没有门路或是有没有本事拿出大笔的银两了。在韶锦城里,陈家有一片宽广的莲花湖,出产优质的莲子。

  陈家的生意中,最大宗的就是买卖高级的莲子,除了从各地收购之外,最主要的产地就是这个与别庄相连、产权完全属于陈家的莲湖。

  现在是采莲子的时节,他们进庄时正逢采莲子的女工们下工,所以整个湖里除了争相竞放的莲花外,再无一人。还未凋谢的莲花美不胜收。

  含苞的嫩蕊,初绽的嫩红,全盛的粉红,衬着浓绿色的叶片,看起来真是美丽极了。

  察觉到吕香芙对眼前景色的喜爱,陈甫麟顾不得旅途劳顿,还没回房梳冼,只随便喝了些下人们奉上的莲花茶,就领着她来游湖了。

  交代了总管不许下人靠近莲池打扰他们,屏退了跟着他们一道出门的巧燕及小厮文咏,他就启己摇着小船带吕香芙游湖赏花。

  从岸边出发,一直到他们抵达凉亭之下的这段时间,吕香芙竟然连正眼都没瞧过他一眼,从头到尾紧盯着那些在他眼里根本毫无价值的莲花。

  在商场上,他是个现实的商人。那些花儿在他看来,不过只是得到莲子之前的短暂景色,花儿凋谢后的莲才是他看重的东西——单薄的粉花金蕊有什么好看?白花花的银子比较实在吧!

  她采莲,采了就朝他怀里扔,还不断推拒他的亲吻搂抱,真是气杀人也!陈甫麟在心里懊恼着。

  早知道就直接把她拉回房里去了,才不会让自己处在这不上不下的痛苦境地,他好想抱着她呀……进了凉亭,陈甫麟将怀里满满的莲花朝桌上一丢,毫不怜香惜玉的任它们掉了一地,然后在吕香芙的惊呼声中,将她卷进他被湖水弄湿的怀里。

  “啊……你干嘛啦……把人家也弄湿了……”

  本来只有裙摆在上台阶采莲时被浸湿,现在被他一搂,就连上衣都弄湿了,惹得吕香芙娇声大叫。

  陈南麟粗鲁的将她扑倒,让她躺在散落的莲花上,“弄湿了最好,越湿越方便我爱你……”说着淫欲话语的同时,他已经伏在她软绵的娇躯上。

  他将脸埋在她的胸口,用鼻子磨蹭着她的丰盈,大手更是俐落的撩起她的裙子,不客气的向她大腿交接处探索。

  “这样……要是让人看到了怎么办……嗯……甫麟,你快起来……”

  吕香芙被他一碰,全身就软了下来,像是从深处开始融化般,再也提不起力气来。

  想到他方才在小船上对她毛手毛脚以及此刻的急色鬼样,她不禁觉得好笑,想着想着竟然笑出了声,“嘻嘻……”正在努力挑逗她的陈甫麟听到笑声,顿时挫败的停下动作,无奈的趴在她身上,将脸埋在她的颈间。

  “你是故意要整我的是不是?这个凉亭离岸边有点距离,岸上的人看不到这里的动静,何况我也已经交代过不准任何人靠近这里了,所以请你别想着法子来阻止我,我不会放弃的……”

  吕香芙其实也不是真的想拒绝他。他们名分已定,婚期不远,她已经算是他的人了,她根本就不敢奢望能够维持处子之身与他洞房,依他的热情来看,他才不可能忍到成亲那天。

  虽然已经有此觉悟,但如果连半点反抗都没有的话,又会显得她太不矜持了,所以她只是意思意思的用手推了推他,实际上连三分力都没使上,那些听起来像推托的话也是作戏的成分居多。

  她在岸上远远眺望湖心凉的时候,就因为今天的阴雨绵绵,还有湖面上的氤氲雾气而看不清湖心韵景色,要不是因为凉亭的屋顶是明亮的红色,她还看不真切这座凉亭的位置呢!

  所以她知道,就算他们在这儿胡来,岸上的人也看不到什么。

  吕香芙眨了眨眼睫,故意道:“如果我坚持不要,你会强迫我吗?”

  陈甫麟深吸口气,“真打算强迫你,现在还能让你这样跟我说话吗?芙儿,拜托你配合一下好不好?因为你,我都快疯了!”

  吕香芙与他订亲后,在娘亲的指示下,家里的老嬷嬷已经教过她闺房之事,对于男人的欲望她已有基本了解,该要知道的也都清楚了。

  虽然被告知女子破身时会感受到疼痛,但对象是他,她倒还不太担心,只是……她的第一次要在这种地方,是不是有点委屈她了?

  “你不会真的打算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连床榻都没有的地方,草草率率的要了我吧?”只要他别太过分,她都能配合,可是……她的第一次能不能不要在这里呀?

  听到她委屈的语气,陈甫麟抬起脸来,亲了下她的嘴角。

  “我是这样不懂体贴的男人吗?我才舍不得在这种地方糟蹋你呢!你的小脑袋里在想些什么?真以为我会如此草率的要了你吗?”讲着讲着,他活头一转,语气戏谑起来,“还是……其实很想要我?如果你真的等不及要成为我的人,我也是能配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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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摸着她大腿外侧的手再次向内探抚,指尖滑过她细腻的肌肤,寻着甜蜜的凹陷处。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小心半点甜头都吃不到……”他的爱抚已经勾起她的反应,掺杂着喘息的娇斥听起来彷若嘤咛。

  “坏脾气的小东西,逗你两句就想发火?”陈甫麟用力吮了下她的颈子,在雪白肌肤上留下一抹如莲瓣的嫩红。

  “嗯呃……”微微的刺疼让她瑟缩了下肩头,甜腻的呻吟却跟着逸出喉中,为他展现出她的敏感与热情。与她如此亲近,他怎会没有察觉她的软化?

  “就算没真的要了你,我也能让你感到快乐,当然也有办法能暂时安抚下我对你的欲望,你还记得曾经在我手下享受到的快感吧?芙儿……”

  沙哑的嗓音未竟,他就用唇含住她红润的唇瓣,轻轻的吸吮着,舌尖,更是勾缠着她的细致及小嘴里的甜津。就算她存心想忘也忘不了呀!

  曾经在他手上早受到的快感是多么深刻难忘,当时她万万也没想到她竟然有名正言顺待在他怀抱里的一天,现在能够放心的任由他搂抱,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

  “你别把我的衣服全脱了,虽说离岸上远……嗯啊……可万……万一让人瞧见了就不好了……”

  天……他的手……竟然已经在拉扯她的亵裤,而她竟然还微微抬起臀,让他顺利扯下那单薄的布料!她真是被他带坏了,连羞耻心都快没了……吕香芙为自己的主动配合羞红了脸。

  “放心……乖,把你的小屁股再抬高一点……让我看看你多湿了……”他抬起身,用火热的目光欣赏她雪白平坦的小腹,向下稍移,微微隆起的耻丘上覆着一片细软的芳草。

  强烈的欲念在他身体里快速的流动,让他全身的血液为之沸腾。

  用手分开她因羞怯而紧紧并拢的双腿,他移动身子,将跨跪在她大腿外侧的结实双腿挤入她的腿间,“芙儿……把腿打开……”

  “不要……这样很羞人……你不要看……”

  大腿被拉开,私处自然就完全展露在他眼前了,有几个女人能毫不在乎的张开大腿任人观看自己最私密的部位?就算那个人是自己心爱的男人也一样,很难不感到羞赧。

  吕香芙连看都不敢看他此时脸上的表情,两只小手下移到腿间,意图遮掩自己的私密部位,两只腿也反射性的想要合起来。但是她羞赧的抗拒不能影响他决意攫取她甜蜜的坚持。

  健壮的身躯成功的阻挡了她将腿并起,肌肉贲起的大腿曲起跪在她腿下,迫使她不得不将双腿大张。爱抚她的大手则抓住她遮掩的双手,将它们移开,“别遮……你很美,比湖里那些莲花还要美丽……”

  他用一只大手将她两手攫住,另一手从她身侧拾起一枝半开的粉色莲花,用它抚弄着她腿心处已经泛起湿意的娇嫩花儿。

  “好美呀……多为我流些蜜汁出来,芙儿……”

  她下意识发出娇甜的嘤咛,细软的腰肢随着他的抚弄款摆轻摇,脸上呈现出明明想要追求快感却又无法抛开羞耻心的矛盾表情,看在他眼里更觉得可爱极了。

  因为强忍着焚身欲火,陈甫麟全身都被逼出了汗水。

  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不断用花瓣轻轻挑弄包覆在她甜蜜穴口外的贝内,非常满意的看到那朵粉色莲花没两下就沾染上她动情的春水,闪着晶莹的水光。

  吕香芙两手被他牢牢的钳制住,双腿也无法合起,又不敢将眼睛睁开来看,所以身躯上的其他感官变得加倍灵敏,“啊嗯……那是什么?你用什么东西……嗯呃……”

  轻柔的搔弄惹得她麻痒无比,不像是他粗糙手指的触感,可她又不知道他究竟是用什么撩拨,只知道那种骚动让她腿间湿了一大片。

  “把眼睛睁开来,你自己看呀!”他用沙哑紧绷的嗓音回应。

  丰沛的蜜液流出粉嫩穴口,弄得她腿间湿漉漉的,甚至还顺着她的花蕊向股沟流淌,她不依的嚷道:“不要……才不要……羞死人了……”

  见她因为太过紧张而有些僵硬,陈甫麟深深的吸了口气,以非常非常温柔的语气道:“芙儿,男女之间的欢爱是天性,情到浓时自然会有如此亲密的行为发生。只要我们彼此相爱,亲密时也没有感受到任何身子上的不适与心情上的不愉快:就没有必要对这种私密的行为太过害羞……”

  他松开对她双手的钳制,诱哄道:“睁开眼,看我是如何取悦你的,芙儿,你每一个舒服的表情及为我而起的热情反应,都让我很满足、很快乐,所以你也应该如此。乖,听话,把眼儿睁开看着我……”

  他可是非常非常期待当吕香芙完全丢开矜持、褪去生涩后所能展现出的风情,到那时……呵呵……他相信,他将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能让自己全心爱恋的小女人因为自己而变成一个成熟的女人,这可是非常幸福的事呢!

  他充满浓情蜜意的话语成功的打动了吕香芙,她依言缓缓将眼儿张开,看着陈甫麟充满磷爱与鼓励的神情。

  忽然,一个念头窜过脑海,她忍不住冲口而出,“话虽如此,但要我真能不害羞是不可能的……我又不像你……你在外面玩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哪比得上你有经验……”

  语意暗指陈甫麟因为经验丰富,理所当然能将此事视为平常,她说话的同时,不止脸上泛起醋意,语气更是酸得让陈甫麟无法忽略。

  “像我怎样?”虽然听出来了,但他存心打混过去。

  他将抵放在她腿心处,沾染了蜜液的莲花拿到嘴前,当着她的注视之下,以极度挑逗的方式,伸舌舔食花瓣上属于她的甜美,“你真甜……”

  看清他方才是用莲花逗弄她,吕香芙羞极转为恼怒,再加上见他竟然舔食着沾染其上的湿意,她快速的稍一抬身,动手夺过那枝莲花,娇斥也随之出口,“陈甫麟!你真的很……很……”

  她顿时词穷,不知道该说什么,见他还笑得邪气放肆,她的脾气完全被激了出来。

  他嘴角的笑意在她眼里就像是在嘲笑她的生嫩!

  吕香芙火气一来,也忘了害羞,曲放在他臀侧的脚一抬,就要重施故技朝他踹去,“你还有脸笑?!”

  见她撒泼使辣,陈甫麟快手一抓及时攫住她的脚踝,将她的腿高高举起,曲压向她的胸侧,壮硕的身躯随即伏下,重新制住了她。

  “小泼妇一个……”他边说边探向她的衣襟。

  吕香芙的力量根本无法抵挡他,只能忿忿的叫嚷道:“你给我住手……住手……”

  他不知道她在生气吗?竟然还继续脱她衣服!“陈甫麟,我叫你住手听到没?”

  陈甫麟用她的腰带将她的双手绑了起来,全身上下完全赤裸的她就像待宰羔羊般只能任他处置,“要算帐等一会儿我奉陪,可现在我已经没有多余的耐性跟你耗,我等不及了……”

  他压在她软馥的娇躯上,解开裤头释出亟须解放的亢奋,窄臀向前一顶,抵放在她湿漉漉的花穴外,向她明示自己的火热。

  紧接着就是一阵火热的磨弄,在她的花穴外前后耸弄了起来。

  “真想进到你里面……你的花儿好湿好热……揉得我好舒服呀……”她湿润肿胀的花肉磨蹭着他的硬挺,那柔软的触感真是销魂。

  他的腰臀激烈的动作着,大手也不住揉搓着她饱满的浑圆,拧硬了她两蕊乳蕾后,张嘴不客气的衔着它们轮流吸咬。这上下交攻的火热动作,让吕香芙也顾不得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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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阵阵酸麻的快意从他放肆挑弄的部位向全身扩散开来,那种舒服却又有些空虚的感觉让她疯狂,“嗯啊……啊……”

  细软的腰肢不需要鼓励就扭动了起来,牵动圆俏的雪股与他发烫的男性火热厮磨,女性的本能让她配合着他的动作寻觅自身的快感。

  不多时,湿润的水泽声就从他们火热接触的部位传出,彰显出她的热情及他的激狂。

  “啊……甫麟……我好难受……啊嗯……”一直顶弄着她腿心的那样物事,煨得她的敏感处酸麻不已。

  现在的她已经了解奶娘为什么说那是男人会坏了姑娘家清白的东西,它真是折腾人,光这样在她腿心顶呀弄的,来回磨蹭就能把她弄得浑身难受,真不知到了与他洞房那天,她身上会发生什么事……

  第八章

  “乖……再一会儿……待会儿就好了……对,就是这样挺起你的小屁股顶着我,对……好乖呀……嗯……”

  她的蠕动及挺臀,完美的配合着他的撞击节奏,虽然没有进入她享受到她的细软紧窄,但光是这样摩擦着,他也能享受到适意快慰。

  当他察觉到她全身散发出更高的温度,身子更软绵,他手里抓握的玉乳也越发肿胀时,他加快也加重了挺动的力道。

  “芙儿,就快了……再一会儿就好了……”不止她快高潮,就连他的快感也已经累积到顶点了。

  两人身上的汗水交融,温热的喘息也亲密交缠。

  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间,任由一声声的低吟逸出嘴里,“嗯呃……好棒……芙儿你真是太棒了……就快了……快了……”

  他的腰挺动得越来越快速,窄臀顶弄的力道突然失了控制,在一次猛力向前顶撞时,圆硕的男性前端竟然没有顺着她的花缝滑动,一个不小心直接撞击到紧合起的穴口!

  顺着她泌出的润滑爱液,他的前端挤开穴口,稍稍陷进她嫩软的窄穴。

  “啊……天呀……该死的……”包裹住他前端些许的湿热嫩内,让他背脊下方窜过一阵酸麻。

  “疼……不要……嗯呃……”虽然他没有进入!不过光只是这样挤开两片嫩花,稍稍扩张不曾接受过男人的穴口,就已经让她感受到撑涨的疼痛。

  她反射性的挣动,体内肌肉因紧张而收缩,虽然成功的将硬物推挤出穴口,却也造成了反效果,让原本费尽力气想停下动作的陈甫麟再也按捺不住寻求快感的本能。

  “不要再动了,芙儿……”粗重的喘息说明了他此刻有多么痛苦。

  火热的勃发已经泄出些许热液,他就快爆发开来了,在这最后的关键时刻,他多想一鼓作气的直捣黄龙,摘下她这朵甜美多汁的娇花!

  深怕自己完全失控,陈甫麟用全身重量压制住蠕动挣扎的吕香芙,咬牙警告道:“芙儿……乖一点……”

  可是被吓到的吕香芙听不进他的话,她不但没有停止挣扎,反而扭动得更加激烈,“不要……”

  她的双乳紧抵在他胸口上摩擦,两枚硬实的乳蕾不时与他的乳头磨蹭,再加上那纤细的腰肢频频扭摆,真是折腾人呀!正当他拼命压抑着疯狂想进入她的渴望时,忽然间,吕香芙充满弹性的雪股扭了一下。

  这一抬一动,恰好将她湿软的嫩花送了上来,朝着他濒临溃决的男性一揉弄——这下子,真是将他的理性全给击碎了!

  “该死的……”在低哑的闷哼中,他被欲念冲昏了头。

  壮健的身躯一沉,窄臀不再迟疑的用力向前推,粗长肿胀的欲根就这么狠狠挤开她的紧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戳进她的娇嫩中!

  “嗯啊——”他突如其来的侵占本该带给吕香芙无以复加的痛楚,但也许是之前的爱抚已经将她带到高潮边缘,在她还来不及感受到破身的剧痛时,极致的敏感与亢奋就已瞬间将痛楚转换为快感。

  “啊——”分不出是嘶声痛呼抑或欢声吟叫,在这一个挺进间,她享受到高潮的绝美快意。

  水穴里急遽的收缩战栗,从深处流溢出大量滑腻温热的潮水,将陈甫麟狂野抽送中的肿胀完全的浸淫包里起来。

  “芙儿……芙儿……啊……”她好温暖,好湿好紧呀!

  她的收缩迫使他紧跟着崩溃,他困难的向后抽出男性,再用力贯进她紧到不可思议的水嫩甬道中,在她的深处,狂野的激射出男性的热液。

  润泽的爱液、象征处子的微红血丝,以及他火烫的种子相互交融,将他们交接处及她臀下的莲花枝淋洒得湿泞不堪……“小姐,你还要继续跟姑爷闹别扭呀?都第三天了……”

  巧燕明知自家小姐正在气头上,还故意称呼陈甫麟“姑爷”来逗弄臭着脸的主子,说话同时,她将端来的点心递放到吕香芙眼前。

  见是自个儿喜欢吃的炸脆莲花片,吕香芙倒没拒绝。

  她伸手从盘里捻了片,一边朝嘴边送,一边没好气的啐道:“谁准你喊他姑爷的?我还没出嫁呢,哪儿来的姑爷?”

  咬了口香脆甜酥的莲花片,嚼了两下,将它吞下去后,她瞪着巧燕那张不知收敛的笑脸,继续道:“第三天又怎样?三年我也跟他闹下去,哼。”

  气死人了,口口声声说不会委屈她,结果呢?笑话,天大的笑话!

  言犹在耳,不过才多久的工夫,他竟然就孟浪的在凉亭里要了她!虽说她没有受到多大的痛苦,也着实享受到男女欢爱的美妙滋味,不过一事归一事,他没遵守诺言就是错了。

  只要回想起那天的事,她心头就不止一把火在烧。

  “嘻……”巧燕笑得可暧昧了。

  三天前,几近日落时分,当麟少爷抱着昏昏沉沉、衣衫不整、长发散乱的小姐回到房里后,是她帮着麟少爷一起伺候小姐沐浴更衣,然后上床歇息的,她怎么会不知道他们之间已经发生了亲密关系?

  现在主子都已经彻彻底底成了麟少爷的人,她不叫麟少爷“姑爷”,那还叫谁去?

  见小姐一口接、口,津津有味吃着陈甫麟特别交代厨房为她做的点心,巧燕更觉得好笑,“能闹得了三年吗?别不出两个月小姐肚里就怀上了小少爷或是小小姐了,到时候想闹也闹不成呀!”

  “死丫头,满嘴胡话,小心我撕烂你的嘴!”吕香芙横了眉,眼尾一瞟,“你存心惹我生气的是不?搞不清楚谁是你主子了,还没进陈家门呢,你就急着抱陈甫麟的大腿?我告诉你;还不一定带着你过门呢!”

  巧燕倒是一点也没被主子不善的脸色及语气吓着,递了湿手巾上前让吕香芙拭去手上的甜腻,“巧燕是心疼小姐这么呕气心里头不舒坦,所以才逗小姐的,哪敢存心气小姐呀!”

  她微微倾身拿起温热的瓷壶,动作轻巧的倒了杯用五色莲花沏的香茶,放到吕香芙手边,“不管麟少爷有什么不是,他现在总算是小姐的夫君了,虽然麟少爷事事宠着小姐、由着小姐,但成天摆脸色给他看还是不太好吧?小姐,你别气了……”

  “你说的是什么话?”吕香芙对婢女说的话感到不可置信,“他宠我是多大的恩泽吗?那本来就是应该的,不疼自己的妻子他要疼谁?明明是他的错,为什么要我先低头?”

  听到吕香芙不自觉的承认了她与陈甫麟的名分,巧燕噗哧一声,很不给主子面子的笑了出来,“嘻……还说巧燕不该叫麟少爷姑爷呢,小姐你这会儿不都说自个儿是麟少爷的妻子了吗?可不能再怪巧燕叫错了……”

  吕香芙被巧燕一调侃,俏脸控制不住的红了起来,又羞又气的扬手就要拧她的嘴,“死丫头,真不怕我撕你的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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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燕见状连忙向后躲,“本来就是嘛,巧燕又没有说错……嘻嘻……”

  主仆俩闹成一团,吕香芙积在心里的气也几乎给闹完了,一张本来堆着怒怨的俏脸褪去连日来的阴霾,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虽然搞不清楚本来还在跟他闹别扭的吕香芙怎会突然改变心情,见到他不但不摆脸色,说话的语气也软了下来,但他识趣得很,既然佳人不气恼他了,他也没必要再去提惹她发怒的事,否则倒楣的还不是他?

  试探的伸手抚了下她的脸,见她没太大的反应,陈甫麟才真的放下吊在半空中的一颗心。吕香芙真是他命中注定的克星,将他制得死死的,不过他倒是一点都不以为苦,反而觉得非常满足。

  见她已不再抗拒他的碰触,他得寸进尺的将她拉进怀里搂着,用额头抵着她饱满光洁的额头,亲密的道:“你在房里窝了两、三天了,咱们去逛逛可好?这韶锦城里有很多种莲花,芳香各有不同,先去瞧瞧有没有你喜欢的买回来让你薰香用,天暗了以后咱们再去柳湖吃鲜鱼活虾,好不好?”

  吕香芙听完他说的话,伸手推开他,身子一扭就从他怀里走了开来。

  还生气呀?陈甫麟毫无不耐,眼里满是溺爱,“芙儿……”

  没料到他这一声轻喊倒真的喊停了吕香芙的脚步,只见她微微回身,小脸一偏,眼儿一瞥,“不说了要出门吗?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说完,她一摇一摆的就朝房外去了。

  陈甫麟差点被她说话时那种娇媚的神态给迷去了三魂七魄,反应慢了好几拍才明白她说了些什么。

  他唇边扬起笑,连忙跨步跟上吕香芙的脚步……“后面的池塘是自个儿家里的,咱家不靠那过活,两位要是喜欢那儿的莲花,看要多少就摘去吧!”一名神情慈蔼的老妇人指着屋后道。

  摘了您的莲花,算是咱跟您买的吧!”陈甫麟有礼的接话,示意跟在身后的文咏拿银子给老妇人。

  老妇人一听,不等文咏将银子送上前,连忙摇手,“不用、不用,那后林子里的莲花也不是咱家种的,是自生自长的,没道理收爷儿的银子……”

  吕香芙见老妇人不是嘴里客气,而是真的没打算要收银子,她转身从文咏手里接过银子,上前拉住往后退的老妇人,将银子塞进她手里。

  “就算它们是自生自长的,总也是在您家的土地上,咱们也没道理平白摘了您家池子里的莲花。”吕香芙笑脸相向,轻声柔语,“您不收,咱们也不好去摘,可我偏又喜欢各种莲花,婆婆,您忍心让我心里挂念着空手而回吗?这可是会让我吃不下睡不着的呀!”

  推也推不掉人家硬要递来的银子,眼前这个姑娘又如此的可爱亲切,老妇人看看吕香芙,再看看陈甫麟,迟疑了一下终于点点头,从吕香芙手里拿走一两银子,其他的全数退回。

  “我收,但只能拿这些。”见吕香芙还要将银子塞过来,老妇人忙道:“好了、好了,就这么着,别再推来推去了,否则婆婆我真要生气了!”

  “好好好,我不推了。”见天空飘下细雨,吕香芙向老妇人道:“婆婆,能跟您借个藤篮吗?还有,让他俩在您屋檐下歇歇腿可好?我可能会在池塘那儿待上好一会儿……”她指了指巧燕及文咏。

  她没打算让他们动手摘莲花,因为她喜欢自己亲手采摘的乐趣,所以希望老妇人能让他俩待在此地休息一会儿。

  “要是不嫌弃屋子老旧脏乱,就进屋里来吧,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两位,但粗茶干饼倒还是有的……”老妇人回过身走进不到腰际的篱笆里,从角落取来一把老旧的油纸伞及一只手提藤篮,“小姑娘,你跟这位爷儿要不要先进屋来避避雨,等雨停了再去?”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吕香芙及陈甫麟是一对要好的小情人,能这样带着婢女及随从出门,就表示他们应该已经有了名分,只是看吕香芙还是姑娘家的打扮,所以老妇人还是以姑娘相称。

  “不了,这种雨淋不湿人的,林子又密,刚好挡着……”话虽如此,吕香芙倒也没拒绝老妇人好心递来的油纸伞,她刚要接过东西,从她身侧可横伸出的强健手臂立时将它们都拦截了去。

  不用想也知道是陈甫麟接手了,她没停下话,“反正这天气热得教人难受,淋点小雨刚好消消暑气,婆婆,您快进屋去吧,别管我们了。”

  说完,吕香芙示意巧燕及文咏在此等待,就倚着陈甫麟朝方才老妇人指示的方向走去……踏着由石块铺成的小路,两人沿着坡向下走。苍翠的林木及路旁的青苔细草都因为雨雾而更显润泽青绿。

  绕过两个弯,走到林子深处后,他们跟前出现一个小巧的、开满鹅黄色莲花的池塘。池塘上方穿过林叶照射而下的日光,因枝叶阻挡分成了无数的光线。在明暗相间之中衬着浓绿的复瓣嫩黄,看起来真是美不胜收,让他们的心情雀跃不已。

  “好漂亮呀!”吕香芙赞叹一声,迫不及待往前跑,同时又因为深入肺腑的香气嚷道:“这味儿真的很特别,不是特别浓郁但又……哎呀!”

  闻香心喜的她没注意脚下,因为潮湿石块上的苔藓而滑了脚。身子正要仆前时,从她身后伸来一只健臂及时将她搂住。“要摔坏了你的小脸,看我还要你不要……”陈甫麟故意逗她。

  站稳了脚,吕香芙的头向后一转,瞪了他一眼,“你是为了我的脸才要我的吗?陈甫麟,若真是如此,你为什么不要净茉?她比我漂亮多了!”

  将另一手提着的藤篮随意扔下,陈甫麟低下头亲了亲她的脸颊,“是呀!她是比你漂亮,但我要是不娶你,你肚里的孩子就可怜了,我可不愿意将来让孩子怨我这个做爹的不负责任。”

  “哪来的孩子?你少胡说,满嘴没正经话……”吕香芙侧过脸想躲开他的吻,却躲不过他转而移到她耳垂上的热唇,“你干什么啦?!”

  讨厌!他这样碰她,会让她顿时全身无力,脑子里很自动的回想起上次在凉亨里发生的事……他的大手顺着她的腰身向她的小腹抚去,“谁说这是不正经的话?我已经在你的穴儿里下过种子了,搞不好里面已经有了我的孩子!”说着,他的长指隔着裙子在她耻丘下方的软绵处抚弄。

  吕香芙红了脸,拼命想要扳开环在她腰际及在她腿间作乱的大手,“你给我闭上嘴!把手拿开……”她的力气比不过他,无法移动他分毫,他还更过分的将手探进她衣襟中,摸上了她的胸乳。

  她的挣扎令陈甫麟亢奋起来。本意只是逗着她玩的,现在见她如此娇态,他的欲望顿时被唤醒了。

  自从那日在凉亭里要了她后,他夜夜无法安睡,无时无刻都在想着重温她的甜美及紧嫩,要不是她这三天在生他的气,他哪可能放过她?早就拥着她夜夜与她缠绵欢爱了。他观察一下四周!确定这里的隐密性后,更加放胆的对她上下其手。

  “芙儿,我想要你……”闻言,她越发剧烈的挣动起来,但他一句话就有效的制止了她的抵抗。

  “芙儿,乖乖的配合我,待会儿才不会太过狼狈,要是想硬着来……你待会儿肯定无法见人……”

  每当他用这种阴凉的语气讲话时,就代表他说的绝对是真的。吕香芙的身子颤了下,停止挣动,:“甫麟,这儿……不好吧……”

  呜……他该不会是养成习惯了吧?怎么老爱挑在外面……“别乱动,小心把衣服弄脏了,到时候文咏他们一看就会知道我们在这里干了什么好事。来,用手扶着……”陈甫麟将她推到几棵生长得较为紧密的树丛后,要她扶住眼前的树干。

  当她依言动作后,他站在她身后,拉起她的长裙,褪下她的亵裤拉至腿弯处,大手随即掌住她的臀。“身子向前倾,把屁股朝着我翘起来……”他用脚分开她的双腿,移动身子亲密的贴在她圆翘雪臀之后。

  “甫麟……”吕香芙全身发烫,微微颤抖,这种看不到他的姿势让地紧张又兴奋,身子不由自主的起了反应,两腿间已经敏感的泛起湿意。

  “乖,照我说的话做,这样才不会把你的衣服弄得太乱……脚张开,对,就是这样,我的芙儿真是乖……”看着她白嫩浑圆的臀瓣,他口中分泌出大量的津液,不住的吞咽着,将手从她的臀缝中抚向腿心处的花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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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指很快就感受到滑腻的湿意,他轻轻的笑了起来,“我都还没开始,你就已经有感觉了……花儿都湿了呢……”

  他的抚摸弄得她花间骚痒难耐,不住的收缩蠕动,当他的指尖触及花心时,她的穴口收缩了下,刚好吸住他的手指,就像婴孩的小嘴吸吮着他的指尖似的。

  她热情的反应逼出他深浓沉浑的呻吟,胯间的勃发弹跳起来,迫不及待想深深埋入她的紧窒水嫩中,“芙儿,你也想要了是不是?瞧你的穴儿多热情,用力吸着我的手指呢……”

  不一会儿,从她穴中溢流出的滑腻就将他整只手掌弄得湿漉漉的,他用两指捻着穴外的花瓣,将它们摩挲得肿胀不已,让穴里流出更多的蜜汁。

  “芙儿……时间不多,我要进去了……”说这话的同时,他将长袍撩起别在腰际,解开裤头任它落在脚间。他一手扶住胯间长物,挺腰向前一顶,昂扬的粗长立时挤进她的臀缝,抵到她滑腻濡湿的花穴入口。

  他粗喘着,缩臀前压,让硬硕的前端缓缓向她的紧窄水嫩施压,“芙儿,放松……别抗拒我……”

  他前后顶弄着,试图将亢奋挤进她的水穴中,却因为她的紧张导致稍陷入穴口就被她体内的收缩排挤出来,几番尝试后,他不但无法如愿进入,还因为这种痛苦与欢快交杂的感受而更加兴奋,“乖芙儿,听话……放松身子……”强烈的欲火让他没有耐性等下去了。

  “忍着点儿……就算会疼也是一下子而已,芙儿,我等不及了……我要用力了……”话还说着,他就已经不容抗拒的将她的翘臀拉向自己,同时使力的向前推送。

  这样强大的压力,迫使她的软嫩无法不被他征服。

  充满力量的男性前端挤开包里在水穴外的花瓣,缓缓的、坚定的向里占有了她的甬道,“天……你好紧……里面好热呀……嗯……”

  “啊……疼呀……甫麟……”还不能适应如此火烫硕大的硬物,吕香芙自然而然的收缩起甬道,排斥着外来的侵入,虽然她的下体传来一阵阵快意,但被撑开到极致的刺痛也不容她忽略。“嗯啊……你轻点儿……”

  “你太紧了……”她需要更多的刺激才能让他肆意冲刺。知道她身体状况的陈甫麟伸手探向她的胯间,寻着花穴上方的小核,给她最直接的刺激。

  粗糙长指对着那微沾露水的花核一阵按压,让她嘴里发出细细的娇吟,娇躯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啊……”她的雪臀以极为诱人的方式蠕动着,两腿因强烈的快感而频频发抖,要不是陈甫麟环着她的腰,她可能就会跪倒在地上了。

  他手指揉弄的那一点让她浑身酥麻,在快感猛然袭来时,她控制不住的呻吟浪叫起来,“啊嗯……甫麟……甫麟……”他趁机猛一挺腰,果然如他所顶期般,大量涌出的湿滑爱液让他得以较为顺畅的推挤入窄穴中。

  “你好湿好紧……嗯……”终于,他的粗长尽根没入她的嫩穴,深埋在其中。

  “芙儿,你真是太棒了,穴儿真软……”

  享受了被她的软热完全包里的快意后,他突地掌住她的细腰,撤出深埋在花径中的粗长,旋即又在她抗议的嘤咛中,以狂野的力道重新贯入——霎时间,林中响起突兀的肉体拍击声,以及无法抑制的娇吟与粗喘……

  第九章。

  陈甫麟用力握住她的腰,在他每一次向前撞击时,都将她的身子朝也胯间拉,以加深、加重他们之间的火热摩擦。

  在每一次的进出间,他能明显感受到她的水穴越来越柔软,其中丰沛的水泽更是说明了她此时的兴奋绝对不下于他,不过就算他明知道,他还是想要听她亲口说出,他让她感受到多么强烈的快感。

  “舒服吗?芙儿……告诉我……”

  吕香芙的手抵放在粗糙的树干上,身后猛烈的撞击将她震得骨头都快散了,几绺青丝散落开来,因脸上冒出的细汗黏贴在鬓边,“嗯呃……舒……舒服……啊嗯……”

  他突然一改原本快速用力的冲刺,以旋转的方式将男性推送进她的软嫩中,然后再以同样的方式退出。

  “芙儿,这样呢?可以吗?”

  他的火热煨烫着花穴里每一寸细嫩,就这么磨人的折腾着她,让她的娇吟更加激昂,“求你……”

  吕香芙主动将臀部向后挺起,试图得到更狂野的对待,情欲已完全被激发出来的她;现在需要的是更强烈的刺激,而不是这样缓慢磨人的抽送。

  陈甫麟却故意用这种缓慢的速度继续耸弄着,还装作不懂的问道:“求我什么?”他甚至恶劣的用手制住她臀部的摆动,不让她享受到亟须获得的快慰。

  他的存心逗弄惹出了她的泪水,她嘤嘤啜泣,为此时欲火焚身却无法畅快宣泄感到痛苦,“呜……求你用力点儿……”

  “你方才不是要我轻点儿吗?”他恶意的将男性几乎完全抽离她的穴口,拼命压抑着在她体内冲刺的强烈欲望,执意先得到她的彻底臣服,“你到底要什么?

  说清楚呀,不然我哪知道该怎么让你开心?”

  他小幅度的挺腰,让男性的前端在她穴口处浅浅抵弄,硬是不肯深入。

  这种挑逗的动作,让两人的交接处发出水泽声响,听在耳里更觉淫荡诱人,她再不投降,他也快要忍不住了。

  “芙儿,快告诉我呀!”他作势要完全离开她。

  “不……不要……”她的臀连忙向后顶,甬道用力的缩起,试图留住他的火热,“我要你……甫麟……我要你用力进到我里面来……啊——”

  他终于将她的矜持完全除去了。虽说不能期待这个还算生嫩的小女人说出什么淫荡言语,但她这一句哀求就已经足够让他唇边露出满足的笑。

  他狂猛的挺动健腰,将再也按捺不住的亢奋用力推进她期待被充满的水穴中,紧接着抵在她浑圆俏臀后就是一阵热烈的耸弄。

  他激烈的耸弄很快就将她全身的力气抽光——他牢牢的环抱住她软绵无力的娇躯,急速的在她体内制造出一波强过一波的快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力道越来越猛烈,喘息越来越粗重。

  当吕香芙已经承受不住过强的感官冲击,就快要昏厥过去之时,他突然将悸动的男性完全抽出,然后汇聚了全身的力量用力一击!

  “嗯啊……”这记蓄足力道的挺进将销魂快感贯入她体内,瞬间传遍全身,她眼前闪过一片红光,再也无法承受更多,嘤咛着昏了过去。

  在狂喜中昏厥的吕香芙,水穴流泄出大量的香液,急遽收缩的内壁将深入她体内的陈甫麟紧紧缚住,让他再也守不住的随她达到高潮。

  “我爱你……芙儿……”他低喃出对她的爱意,用强健的双臂紧紧环抱住她瘫软的身躯,将灼热的种子全数激射叭她软绵的花穴深处……因为拥着吕香芙,陈甫麟只能很困难的将自己大略打理干净。

  他费了好一番力气总算穿回裤子,把自身的衣物整理好之后,他爱怜的抱起吕香芙,迈着沉稳的脚步走到池塘边。经过一场热烈的欢爱,他丝毫不显疲态,反而更觉得精神奕奕。

  能够满足这几日里对她的渴望,教他如何不像只偷吃到鱼的猫儿般,眉目中尽是得意与满足?

  心情非常好的陈甫麟抱着吕香芙坐在临水处一块矮石上,将她横放在自己结实的大腿上,“芙儿?”

  她虽然因极度欢愉昏了过去,但是早在他整理衣物时就已经清醒了呀!怎么还是不吭声也不抬头?

  见她始终不肯抬头看他,一迳将脸埋在他的颈间,他好笑的问道:“还会不好意思?我不是说过了,我们之间的一切都是非常自然的;因为彼此相爱才会有结合的需求呀!”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根本无法辨识说了什么。

  “大声点儿,我听不清你说了什么。”看来要等到她真的不会害羞,可能还要好些日子吧!

  反正他们要相守一辈子,他有得是时间等待她褪去羞颜。陈甫麟宠溺的抚着她的背想道。

  她将嘴凑在他耳边,嗫嚅道:“我……我的身子……黏黏湿湿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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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甫麟轻轻推开腻在他怀里的娇躯,“来,我帮你拭净,再不快点儿。天暗了之后,你也别想搞莲花了,到时候我看你怎么跟人家解释我们来摘花摘了好半天,却连半朵花也没摘到。”

  吕香芙眼儿一撩,轻轻咬着唇瓣,没吭声。

  见她娇态可人,美眸还带着氤氲水气,他一时情难自禁,低头吻住她红艳艳的唇,“芙儿……你好美……”

  灵舌方滑入她口中,就碰到自动送上来与他厮磨的小舌,两人温存的、爱恋的吻着对方,此时没有太过的激情,只是为了享受亲密而纠缠舔吮……不过男人毕竟受不住如此挑逗,吻得久了些,身体上自然会起反应。

  当吕香芙察觉臀下被灼热硬物抵着时,连忙推开他,同时别过脸去,“你别……别又来了……”他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及耳边,引得她体内一阵骚动。

  “谁教你这样诱人,是你诱惑我的……”陈甫麟也知道断然不能再来一次了,要是做到一半刚好被寻来的文咏和巧燕撞见那种场面,吕香芙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抬起头对他笑了。

  “……”她不知又说了什么。奇怪了,她从前要说话就说话,从来也没有这样说得不清不楚、含含糊糊的,这阵子究竟是怎么了?

  “芙儿,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清楚……你最近是怎么了,说话老是不清不楚的?”

  吕香芙娇嗔的瞪着他,这次说话可大声了。

  她将嘴凑到他耳边,“我说——你这人到底有什么毛病?!”跟着垂下眼,遮住眼里的羞赧及微微的气恼,话声再度放轻,“两次!这是我们第二次在一起,可是连我的初次在内,你竟然都是选在外边!你……难不成你打算以后都这样?”

  搞得她像是不三不四的女人,跟他在野地里幽会偷情似的,她可是要做他的妻子,不是要当那些随便的女人……陈甫麟因她的话笑得连胸膛都震动了起来。

  见她又瞪眼过来,还摆出他再笑她就要翻脸的表情,他才稍稍克制住笑意,“我说过了,都是因为你大诱人,教我情难自禁,一时控制不住才会这样要了你,别把我说得像是有特殊癖好似的。”

  他停顿了下,将嘴巴凑近她耳边,“在野地里交欢没什么不正常,这也是一种情趣,要是都在房里或床上做,久了你也会觉得无趣的……瞧我多疼你呀,让你初尝情欲就享受到这种刺激的快感,说实在话,其实你也很喜欢吧,芙儿?要不你的小屁股怎会摇得那样厉害——”

  听他要说出更羞人的话来,吕香芙连忙用小手捂住他的嘴,就算她良的喜欢也不能承认呀!

  “你这人……怎么一点都不会不好意思呀?一张嘴就会胡说八道……讨厌!”

  她大发娇嗔,小脚踢来蹬去的,想要跳下他的大腿。

  陈甫麟伸手搂住她的腰,另一手按住她的大腿,阻止她继续踢蹬,他偏过头,躲开她小手的遮掩道:“你不是说腿间湿黏难受吗?不清理一下你想跑哪儿去?

  来,把腿张开,我帮你拭净……”

  这次吕香芙没再挣扎,只是娇滴滴的捶了下他的肩膀,就任他动手将她的裙子撩起,露出她亵裤还掉挂在膝盖处的淫荡模样。她的呼吸因他的注视而加速,微眯着眼儿细看他的动作。

  他拍下系在腰间的汗巾,以极度轻柔的动作将她花间的湿黏液体拭净,连沾染在大腿内侧的也一并抹去后,才体贴的替她将亵裤穿好。

  他轻轻抚平她的裙子,爱怜的问:“好了,不会觉得不舒服了吧”

  “嗯。”吕香芙点了点头,为他的温柔感到幸福,羞怯的笑了起来。

  她的娇态真是迷人极了,陈甫麟不由得神魂颠倒,为她倾心不已。

  他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的骚动,将心神转回摘莲花的事情上。

  体贴她经过一番欢爱后!可能会无力站立,他柔声问道:“站得起来吗?我看你乖乖坐着休息一下好了。”

  “可我想摘花……”

  “那试试看能不能站?”他小心翼翼的扶着她。

  “可以……”虽然有些使不上力,腰也有点酸,但应该没有问题。

  “那你小心点,倚着我走,别滑倒了……”他牵着她,仔细叮咛。

  “嘻嘻……”

  陈甫麟才蹲下来要替她除去鞋袜,免得被水浸湿,听见她的笑声,他不解的问:“你笑什么?”

  “你好像在照顾娃娃似的……”好啰唆喔!

  “不,是照顾心爱的女人。”他更正她的说法,“对于娃娃,我可是一点“性趣”都没有,做不出来方才那种事。”见到她洁白如玉的小脚,他的眼神一暗,声音也沉了下来,“芙儿……”

  “什么事?”她回应他的轻唤。

  “我想,我们最好快点动手摘花吧!要不我会想再次扑到你身上,放肆的爱你……”

  唉!如果他们此刻是在自家房里,他哪里还需要压抑,早就扑上她软馥的娇躯,尽情索求她的甜美了!

  才褪去不久的红晕,国着他的话语,再度跃上了她的脸蛋。

  “小姐……小姐……”巧燕像只烦人的苍蝇般在吕香芙的身前身后飞来飞去,一声声不停歇的叫唤,终于将吕香芙本来就不多的耐性给磨完了。

  当巧燕苍蝇飞到她左手边时,吕香芙伸手啪地一声,打了下巧燕的额头,“闭嘴!你烦是不烦呀?不理你就是不想理你,做什么叫个没完没了的?没将你主子放在眼里呀?”

  巧燕用手捂着额头,明明不痛还硬装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小姐,你怎么打人家啦……如果不是你不理巧燕,巧燕也不会一直烦你呀……”

  吕香芙没好气的将脸正对着烦人的婢女,“好呀!我现在理你了,你可以说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吗?”做人家主子的也不轻松呀,还得捺着性子听婢女说话,唉……想来她还真是个好主子!

  “小姐,我们都回来快两个月了,姑爷怎么还没回来?都比预期晚了一个月了耶……小姐,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呀?”巧燕不解的问。

  她们从韶锦城返回瑞龙城这么久了,原本该在她们回来不久后就跟着抵达的麟少爷,竟然到了今天都还不见人影,小姐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

  其实……要不是她听到了某些传言,她也会跟小姐一样不当作一回事的,偏偏她就是听到了某些会让人担心的事,要说还是不说,她已经为难了好几天,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

  不管怎么样,总不能让小姐一直被蒙在鼓里。不管她听到的传言是真是假,总要让小姐心里有个底。巧燕下定了决心,要把她从陈府下人那儿听来的事告诉自家小姐。

  “不是说了还不准叫他姑爷吗?”她还没过门,身边的婢女就这样改口了,要是传了出去岂不被人笑话?这巧燕总也说不听!

  警告中含着责备,吕香芙睨了巧燕一眼,然后才接着道:“他不是送过信回来,说是韶锦城那儿还有事要办,所以会晚些时候回来?这事儿你也知道的,不是吗?”

  “信是姑——-麟少爷送的,内容也是麟少爷写的,你就一点都没怀疑,能有什么事让他留在韶锦城这么久?以前也不见他出门这么些日子啊!”巧燕小小声的道。小姐一点都不胆心麟少爷会在外面胡搞吗?要不是听人说溜了嘴,她还不知道韶锦城有麟少爷的老相好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别跟我打迷糊仗,我搞不懂你的意思。有话要说就大方的说出来,别给我来“意有所指”那一套,我没那个兴致跟你玩!”吕香芙对这没头没脑的话题不耐烦起来。

  巧燕想了想,终于还是开口了,“虽说这是从人家嘴里听来的,但是……但是……哎唷!不管了!我还是憋不住,小姐,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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