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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 亡灵(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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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今晚可以狠劲地强奸我,玩弄雪儿,这样我的良心会好过些,减少我的罪恶感。”

  “这样岂不是自欺欺人?”

  “不同,因为我知道,也有这个预感,卓德你早晚会要我的,甚至不择手段想强奸我,而我也无法抗拒你,因为我也想给你……”雪儿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

  “你怎会有这种感觉?”卓德问。

  “凭你望着我的眼神,我便知道了,这是女人的直觉。还有,你今晚所说的那个无结果的女人,是在说我吧?”雪儿说。

  “我相信你已经酒醒了,能有这么清澈的思考。”卓德温柔地搓玩着她的乳房道。

  “酒醉三分醒,而且给你这样玩弄,谁都会清醒过来。”雪儿星眸半闭地享受着他的爱抚,接着颤声道:“不要光是在外面玩,用你的双手伸进我衣里,用你强大的身躯压着我,就在地上强奸我,带给我快乐,我好想要你。”

  卓德已经动手去褪她的洋装,并把她压倒在地上,当雪儿全身裸露时,卓德直是看傻了眼,今次在近看之下,比上次在房外偷窥真切得多了,实在太完美,如此完美无瑕的玉体,简直令人看得要窒息。

  卓德深深吸了一口气,两手便捧着她一对玉峰,恣意地捏玩,那股挺弹的触手感觉,是他从不曾摸过的,他握着她一对玉峰,从两侧推向中间点,挤出一条迷人的深深乳沟。

  雪儿低头望住他双手的蹂躏,不禁看得欲火大动,她捧着卓德的头,拉引他用嘴巴来吸吮。

  只见卓德衔着她一边乳头,右手却不肯离开另一个乳房,他的举动已进入了疯狂,而雪儿不停拱起身躯,尽量凑向他,口里绽出荡人心脉的娇喘呻吟。

  “卓德,雪儿的乳房美吗?求你用力吸吮我,求你!”雪儿淫荡地叫喊着。

  卓德疯狂地在她双乳蹂躏了一会,口唇慢慢往下滑,经过她平坦的小腹,再直达她的胯间,雪儿的腰肢开始摆得更剧烈。卓德俯下身埋头进去,用手把雪儿的一条腿抬高。

  当他的舌头闯进去时,雪儿禁不住连连哆嗦,浑身也颤抖起来。

  潺潺的春水,不住地汹涌而出,悉数被卓德吸尽。舌头的挑诱,使她的快感不断地爬升,雪儿用双手搓握着自己的双乳,不停的仰着头呻吟,整个人沉醉在肉欲的畅悦中。

  卓德的动作终于停止,并坐在雪儿的身边。雪儿把动人的娇躯靠向他,刚才着实太美妙了,她体内的兴奋仍没有平息过来,还不停喘着大气。

  “我们就在这里干吗?”卓德问。

  雪儿听见,方缓缓道:“还是到我房间去吧,让雪儿好好的享受你奸淫。”

  “哪里都是一样,只要能和你一起,什么地方我都不会介意。”卓德笑着说。

  雪儿拾回地上的衣服,拖着卓德便向房间走去。

第五回 一场春梦

  当二人才进入房间,雪儿顺手抛开手上的衣服,蹲身在卓德的跟前,急切地去脱他的裤子:“雪儿等不及了,好想含你的阳具。”

  卓德马上除去身上的衣服,而他的内裤,这时已经被雪儿扯下,立时露出他那根超级巨龙。雪儿瞪大眼睛看着,似乎感到极度惊讶,一时竟呆住眼睛,大概是被他的巨大而吓呆了。

  “怎么样,还满意吧?”卓德垂下头望着她问。

  “它……它好大,还比伟邦的来得粗长。”雪儿仰起头望着他说:“雪儿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阳具,今晚必定会给你插死了。”

  “快点给我含住。”卓德把小腹向前挺去。

  雪儿一把握住,先为他套动了一会,先让马眼渗出些许白液,方缓缓伸出小舌,用舌尖舔去顶尖的阳精,并开始沿着茎身往下舔,直舔至他的子孙袋,然后重复来回好几次,才仰起头望望卓德:“喜欢雪儿这样舔你吗?”雪儿眨动着陶醉的眼眸。

  “好极了,快点给我含弄吧。”

  雪儿朝他浅浅一笑,把它轻缓捋动一会,便张开小嘴,徐徐把龟头含入口中,但卓德的头部委实太大了,让雪儿不得不把口部尽量张大,才能勉强把它含住。接着雪儿开始上下晃动头部,阴茎不停在她口里一出一入。

  卓德不但下身异常兴奋舒服,便连眼睛,都感到另一番享受,眼前这幅醉人的光景,使他体内的兴奋度达至沸点,他配合着雪儿的动作,并开始抽送,直到他再无法忍受时,才把阴茎拔将出来,把雪儿抱到床上,伏身把她整个身躯盖住。

  “刚才看你很吃力似的,是否我的太大了?”

  “不!太美妙了,没想到你是如此地大,倘若插进我咪咪里,真不知会有什么感觉!”雪儿热情地箍住他的脖子。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先忍耐一会,我还摸不够你的身体呢。”卓德抚摸着她的乳房道。

  “不要这样折磨人家好吗,你便一面肏人家,一面摸不可以么?我现在就想要你,要享受一下你这条大东西,快些给我吧。”雪儿撒娇道。

  “哈哈!没想到你会这么喉急,既然这样,我便不客气了,但你喜欢我主动还是由你自己来?”卓德笑着说。

  “怎样都没有问题,只要你喜欢便是了,但我想要求一件事。”雪儿柔声道。

  “什么?来到这个重要关头,还有什么要求?”卓德恐怕雪儿会提出什么难题才肯和他做,心里不由纳闷起来。

  “我是想采用一个新方式,能使雪儿看见交合处,因为我真的很想看,看着你的阳具如何插进我身体,如何让我疯狂,可以么?”

  卓德立时放下心来,笑道:“这个当然可以,我保证让你能看得一清二楚。”

  “那便好,我该如何做?”雪儿问。

  “你先侧身卧下,把身躯作熟虾般屈曲着,用眼睛望向自己的咪咪。”雪儿依他的说话做了,而卓德却在她胯下同样侧卧,单手把她一条腿朝天提高,那个龟头刚好抵住他的花穴口。

  “看见了吗?”卓德问道。

  “看见了,很清楚。”雪儿在身躯屈曲下,那个角度果然极好。雪儿伸手把他的阳具握住,一手拨开自己的花唇:“进来吧,快点给我。”

  卓德往前微微一挺,偌大浑圆的龟头,马上汶了进去,被雪儿紧紧的含住,一股又紧又暖的嫩肉,牢牢地把龟头包围着。

  “啊……雪儿看见了,好大的龟头,撑得我好舒服,慢慢的插,让雪儿看着咪咪把你吞尽!”雪儿淫叫着。

  硕大的阴茎除除逐寸深进,终于满满的把阴道填塞,直紧抵住雪儿的花蕊,雪儿美得长叹一声,喊道:“好厉害呢,你一下子便顶到我的心肝去了!”

  “感觉很好吧,我比伟邦的那个如何?”卓德把她的腿提得老高,使它无法阻挡雪儿的视线。

  “你的比他壮大得多了,那感觉好得很,那条阳具又硬又热,就是放在里面不动,已经把人家乐昏了。现在你肏我吧,我很想看着你抽插我的情景。”雪儿目不交睫的盯着交合处。

  卓德听见便马上开始抽送,雪儿只见他的大阳具一出一没地吞吐着,而每一送进,都能直顶至她的最深处,加上他那龟头的磨刮,那种令人发狂的感觉,真是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从她这个视线角度,雪儿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子孙袋,就在他出入之间,不停地晃动,更令她兴奋刺激不已。

  这时卓德改为侧卧在她身后,让雪儿用手架高自己的大腿,他的手便从后绕向前来,握住她一边乳房,下身却勇猛疾挺,带给雪儿阵阵胀爆的震撼,让她很快便进入了半疯狂状况。

  “雪儿,你下面真的好窄,我的阳具被你箍得要爆炸了!”卓德喘着气说。

  “不!不要……不要这么快射出来,雪儿还没满足,求你继续肏我……”雪儿赶忙说。

  “可是我真的忍不了!”

  雪儿听着,也不理他是真是假,先便把他的阳具退了出来再说,好让他不要因过分刺激而射精,免得便此就没大戏唱。雪儿接着回身面向卓德道:“你不要这样折磨我好吗?”

  “我也不想,只是你实在太诱人了,一放进去便受不住了……”卓德无奈地说,但这句说话,不是当晚在雪儿口中说过吗,他不由想起自己竟然会和那些小子看齐。

  “既是这样,你先休息一下吧!”雪儿贴着他说。

  “不用了,已经好多了,我们再来吧。”

  “这回让我在你上面好吗?”雪儿也不待他的回答,已跨身坐在他腰间,用手稍为引带,便把阳具全根没入体内。

  “啊……真的很好!”雪儿动了几下,便整个人伏在他身上,一对乳厉紧贴在卓德的胸膛,随着她臀部起落的动作,那双傲人的美乳,也跟着在他身上磨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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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卓德也在下配合,不停往上挺腰插弄,龟头每每直顶进她心蕊,雪儿体内的淫露,随即大量地涌出,直溅向他的肚腹处。

  一轮炽情急遽的抽插,不觉就数百下,卓德己经再难忍受了,突然脊髓一酸一麻,溶浆迸发射出,直喷向雪儿的深处,同一时间,雪儿给热精一烫,也被那股暖流烫得高潮顿至,爬在卓德的身上不住喘气。

  当二人缓缓平息过来,雪儿柔声地道:“卓德,今晚你不要回去好吗?我还想给你肏. ”

  “我当然乐意,能和你造爱,简直是人生一大快事,就是要我再干一百次一千次,我也不会觉得腻!”卓德抚摸着她的脸颊说。

  “今晚我们二人便弄到天明,我要把你的精液榨干为止。”雪儿笑着说,跟住身子便往下移到他胯间,提起那根尚自发软的阳具,张口便纳入她口中,不停吐纳起来。

  “嗯!雪儿……舒服死了……”卓德才说完,骤然感到那物突然被她用力一噬,大痛之下,不由大声喊叫起来,人也随即撑身坐起。

  可是眼前所见的,伏在自已胯下的人,哪里是雪儿,竟然是那个芷敏。

  卓德甩甩头,方知晓刚才和雪儿的一番艳事,原来只是一个梦,眼前哪里有雪儿在!他开始清醒过来,记得和芷敏干完事后,便昏昏睡去,可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竟让他造了一个既真切又香艳的好梦。

  就在卓德回味着刚才的梦境之际,芷敏却抬起头来,正用手握住他的玉茎,但眸子里,却绽放出一片凶芒,牢牢地盯着他道:“那个雪儿是谁,快对我说?”

  “啊!雪儿……哗!好痛,我的宝具……”卓德才发觉自己的阴茎传来阵阵剧痛:“你……你为什么要咬我,不知道这样会弄死人的吗!”

  “活该!谁叫你手里抱着我,心里却想着第二个女人,我再问你,那个雪儿是谁?若再不说,看我不把它咬下来。”芷敏又用力握了他一下,痛得卓德眼泪直流。

  “你发什么疯,什么雪儿,我那里知道,再给我听见你胡言乱语,休想我再找你。”卓德知道再解释下去必定糟糕,一于先下手为强,在芷敏面前立个下马威,芷敏见他发怒,登时立杆见影,不敢再逼问什么,卓德看见,便再在她面前加多几句威吓的说话,才睡回床上去”。

  ※※※“啊……好棒,卓德最棒了……”一个短发美女跨在卓德的身上,剧烈地晃动着迷人的身躯,胸前的一对浑圆美乳,正被卓德的双手紧紧握玩着。

  “美珊你真是浪得可爱。”卓德仰躺着,望住她发浪的模样道。

  “真的很棒……啊……要来了,再狠狠插我……”那个叫美珊的动作变得急剧起来,而卓德也已到达终点,再狠干几十下,二人便同时高潮没顶,相拥睡在床上喘气。

  这个美女是卓德的同事,名叫林美珊,今年二十四岁,在公司里,也算得上是公司之花。因她性格豪放,人也甚为随和,加上她样貌娇美,便成为公司男同事的追求的对像。

  卓德和美珊的关系,虽然谈不上是男女朋友,但私底下却不时约会在外,玩玩一些成人游戏,而和美珊有这种关系的男同事,也并非只有卓德一人。

  不一会,二人已平息下来,只见美珊伏在卓德身上,说道:“卓德,我被父亲安排与人相亲了!”

  “你说笑吧,现在是什么时代,还有相亲这一回事。”卓德感到错愕。

  “是真的,我不是和你说笑。”美珊认真地说。

  “对方是个怎样的人?”卓德问。

  “是我爸爸公司的一个重要客户,因为我是林贵和的女儿,这个婚事也算是政治婚姻吧。”美珊徐徐道。

  但当卓德听见“林贵和”三个字,双眼立时瞪得又圆又大,人也像给吓傻了:“我的天!你不是说真的吧,林贵和是你的父亲?”

  “嗯!”美珊点了点头:“是真的,我没有骗你,我便是那个银行家的女儿,吓了你一跳吧,我毕业后便和爸爸说,我不愿意待在自己的银行工作,想出来看看世面,在我再三要求下,爸爸便答应了,我便进了这间公司,只是我没有和别人说吧了。”

  “我真是的,没想到会和一个银行千金上床,确是荣幸!”卓德笑着说。

  “有什么好荣幸的,又不是人一个。”美珊苦笑着道,似乎有什么心事。

  “不是很好吗?既然男方是你父亲的重要客户,想必也不是小人物,今回我真的要恭喜你,要我为你念祝辞吗?”

  “不要再和我说笑好吗,我不想和那个人结婚,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

  “啊!我知道了,必定是广告部的小泉,我说得对吧?”卓德笑着道。

  “不是!”美珊摇着头。

  “难道是张天强,看你们不时走在一起,看来没有错了,今次没有猜错了吧。”

  “不对!不用再猜下去,你还是认输好了。”美珊说。

  “投降!你自己说出来吧。”卓德抚摸着她肩膀道。

  “其实我最喜欢的是卓德你。”美珊吻了他一下说。

  “是我!……”卓德惊讶地望了她一会,连忙摇头道:“不要说笑了,况且我不想再结婚。”

  “怎会呢!我知道你是独生子,又怎会没这个打算!”美珊有点疑惑。

  “自从那次婚姻失败后,我已经再没有结婚的念头了。”卓德道。

  “狡猾,我就不相信,但这个没有关系……”美珊狡黠地道:“我已经怀孕了,今回你逃不掉的了!”

  卓德听见险些昏了过去:“不要再开玩笑了,怎知道那孩子是我的!”

  “因为在我计算的时间里,那时只有你和我在一起,要是你不放心,到时可以去检验DNA ,到时不怕你不承认。”

  “我的天……”卓德真要昏了。

  “再来一次好吗?刚有了身孕,打后便是安全期了,来吧!”美珊笑道。

  ※※※“卓德你好本事嘛,先恭喜你!”伟邦拍着卓德的肩头说。

  “不要再取笑我了,我为了这件事,已经失眠了好几天。”卓德苦着嘴脸道。

  “谁叫你哪个不去搞,却搞上了这个大众金锁匙孔,人人都能插进去的千金小姐,今回你能做到林贵和的女婿,找个银行董事做也不成问题了。”伟邦笑道。

  “老公,你的说话太过分了。”雪儿在旁道:“对不起,伟邦这个人就是口没遮拦,你不要怪他。”

  “没关系,他爱笑尽管笑好了。”卓德说。

  “看来说什么也没有用,只有和她结婚这条路走了,况且孩子是神送来的礼物,你能够不收吗?”伟邦说。

  “我若然和美珊结婚,恐怕我马上会横尸街头,你相信不相信。”

  “这个怎么说,我不明白!”伟邦不解地道,连雪儿也盯着他不放。

  “林贵和是何许人物,他既然要把美珊嫁给他的大客户,自然是有他的目的,说不好是想获得那人的支持,倘若我和美珊结婚,无疑是推崩他的大计,我还会有好日子过吗。”卓德道。

  “说得有道理。”伟邦点头道:“这样说,便只有美珊主动放弃,才能够圆满解决了!”

  “我就是为着这个发愁,今次真是搞出个大祸来了!”卓德叹气道。

  “只要把那孩子拿掉就可以了,但要美珊自己愿意才行。”伟邦说。

  卓德眼睛一亮,问道:“伟邦,有什么好办法吗?”

  “嗯,若然你去和她说,美珊恐怕不会接纳,弄不好还会产生另一个枝节。”伟邦低头想了一想:“这样吧,叫雪儿帮你忙好了。”

  “我吗?……我又能帮卓德什么忙?”雪儿有点愕然。

  “由雪儿去见她,女人和女人较容易说话。”伟邦说。

  卓德望望伟邦,再望向雪儿,道:“见了面之后呢?”

  “当然不是只见面而已,雪儿要告诉她,自己和卓德有了特别关系。”伟邦望向雪儿,笑笑口道。

  “这是什么一回事,我完全搞不清楚。”雪儿茫然道。

  “听说话要听完!”伟邦又道:“你对美珊这样说好了,说你给卓德侵犯之后,跟着你们二人便持续这个关系,你说非常喜欢卓德,喜欢到受不了的程度!”

  “等一下,什么……”雪儿越听越觉得不象样子。

  “听我说完再骂吧!”伟邦续道:“当卓德告诉你关于美珊的事,并且说因为已经有了身孕而要结婚,但卓德当时说,结婚后希望能够和你持续这个关系,因为他真正爱的人是你。”

  “伟邦!”卓德皱起眉头道:“这样做对雪儿来说,似乎有点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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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德你不要打岔好吗。”伟邦道:“雪儿你必须向美珊说,你被卓德的说话气疯了,因此你为美珊着想,必须要和她说明真相,免得将来彼卓德欺骗了还蒙在鼓里,并告诉她卓德这个人算什么,不值得去嫁他。”

  “这样会好吗?”卓德朝伟邦说。

  “当美珊听见雪儿的说话后,在她的立场来看,自然会这样想,卓德是公司将来总经理的候补人选,人又温和,又拥有下属的信赖,竟然会向朋友的妻子下手,要是将来做上了总经理的位置,岂不是会更肆无忌惮……”

  “老公!这样做太过分了。”雪儿瞪了他一眼。

  伟邦并没有理会她,接着道:“当美珊听完雪儿的说话后,必然会说:“看不出卓德会是这种人……”!”

  ※※※“看不出卓德会是这种人!”美珊望着对坐的雪儿道。

  这里是尖沙咀喜来登饭店的咖啡厅,雪儿依从伟邦的说话,把美珊约了出来见面,并把先前安排好的说话,全向美珊说了。

  “身为女人自然是想寻求一个美满的婚姻,如果和这种男人结婚的话,恐怕将来会有很多事发生,林小姐你必须考虑清楚才好!”雪儿朝美珊道。

  “但是……!孩子并没有罪。”美珊的眼眶开始泛起泪光。

  虽然雪儿并不熟悉美珊的为人,但从丈夫和卓德口中,知道美珊是个很滥交的女人,所以才答允了卓德的请求,约会美珊出来说话,但现在看见美珊的模样,也觉得有点不安,可是既然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似乎再无法不继续说下去。

  雪儿道:“可是,林小姐,你现在年纪尚轻,应该有权利获得更多的幸福,能够在幸福的家庭里,生下大家所期望的孩子,这不是女人最幸福的一次吗?”

  美珊听了雪儿这番说话,不禁抽抽噎噎,泫然泪下。

  “林小姐不要这样,在这里哭的话,若给公司上的同事或熟人看见,会觉得很奇怪。”雪儿边道边掏出纸巾递给她。

  “对不起!”雪儿接过纸巾把泪水抹去。

  “林小姐,看来你很想要这个孩子吧?”雪儿问道。

  “不是!”美珊抬起头望向雪儿:“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你,你是个如此好的人,我现在真不知如何是好……”

  美珊的说话略为停顿,看似带着什么难言之隐,接下来又说道:“先前听到你和卓德的关系时,我想这一下我们可以扯平了,我开始时以为你一定是为了伟邦的事而来,他已经有这么好的妻子,伟邦他还要……”

  雪儿听到这里,不禁“啊?”的低喊一声,难道伟邦他在外面……!雪儿不敢再想下去。

  “请你不要责怪伟邦,伟邦可能知道你和卓德的事,所以才来诱惑我,但只是一次而已,真的只是一次,请你原谅!”

  ※※※卓德的手提电话响起:“喂!我是卓德……,哦!原来是雪儿,有什么事吗?”

  “今晚下班后有约会吗,我想和你喝一杯。”电话里传来雪儿的声音。

  尖沙咀的一间酒吧内,卓德和雪儿并坐在一起,卓德摇着头道:“原来如此,原来伟邦和美珊也有一腿!但这件事我并不知道。”

  “我真没想到,伟邦竟然会在外面背叛我。”雪儿喝了一口啤酒道。

  “不要乱想什么!伟邦对你怎样,我是最清楚不过的,关于他和美珊的事,我相信不能全怪责伟邦,美珊在公司里,起码有三分一男职员和她有关系,便可想而知了!”

  “卓德,我愈来愈感到可怕,虽然我和伟邦也是经过交往才在一起,但近些日子来,我反而对伟邦愈来愈不了解,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雪儿说。

  “我也有这种感觉,确实愈来愈不了解他,尤其是伟邦的说话,总是有点怪怪的。”卓德点起了一根香烟。

  “原来你也有这样的感觉。”雪儿又道:“我有时会这样想,不知伟邦过去是否有过什么不幸的事,所以近日才变成这样。”

  “不幸……”卓德定眼望住她。

  “我只能够这样想,要不然伟邦不会这样。”

  雪儿又道:“其实我非常喜欢孩子,而伟邦却一点也不想要,好像拒绝有人和他有血缘关系似的,我曾经多次问他,他总是不回答我,我又不知道原因何在,又无法去了解他,自己觉得非常难过。”

  “你们现在年纪还不算大,孩子的问题便慢慢来吧。”卓德不知如何安慰她。

  “今晚我好想喝醉,卓德你就陪我喝个痛快吧。”雪儿提起酒杯喝了一口说。

  当晚雪儿真是喝醉了,令卓德感到手足无措,最后雪儿伏在桌面上,动也不动,卓德只好推推她:“雪儿你没有事吧?”

  “嗯!”雪儿醉眼惺忪,缓缓抬起头来。

  “休息一会再走吧,我打电话给伟邦。”卓德道。

  “不要,不要通知他,我这个样子不想让他看见,你送我回去好吗!”雪儿道。

  “还是休息一下好,我给你拿杯热水来。”卓德叫酒保端来了热水。

  “真不好意思!”雪儿说:“谢谢你没有让我丢脸,我今晚像着了魔似的。”
                                    
第六回 丈夫遗言

  伟邦和卓德来到他们常到的酒吧。

  “你怎么搞的,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和我商量,你的辞职信已经交了上头去吧,我看还有办法撤销的,要我帮忙吗?”卓德望着他问。

  “不用了,我已经下了决定。”伟邦答道。

  “莫非你找到更好的公司,准备跳槽到哪里去?”卓德问。

  “没有!”

  “但这样又为什么?在公司里有不愉快的事发生么?”

  “都没有。”伟邦摇头道:“不要再问了,比起那件事,我看你应该担心自己比较好。”

  卓德茫然不解:“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

  “据我所知,公司里有人准备把你从现在的位置扯下来,我相信你还不会知道,你自已小心应付吧!”伟邦道。

  “你知道是谁吗?”卓德侧起头问,他确实到现在才知道,但在公司里发生这种事情,实在很难避免。

  “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但能够送到我的耳朵里,这一阵风恐怕不会乱吹的。”

  “我的事让我自已处理好了。”卓德道:“关于你辞职一事,你还没有回答我,到底为了什么?”

  伟邦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来,封口黏得牢牢的,用双指挟住递给卓德:“现在不要看,两个月吧……两个月后你打开来看,便会知道一切。”

  卓德接过:“神神秘秘的,到底搞什么?”

  “不要多问,只要依照我的说话做便行了。”伟邦把杯里的酒一口灌下,站起身道:“回去吧。”

  ※※※在和尚的诵经声及香火袅绕中,雪儿怔怔地望着灵桌上伟邦的遗像。她的神情近乎恍惚,没想到和伟邦结婚才一年,他就撒手人寰,弃她而去!而且病发又如此突然,跟据医生所说,伟邦是死于肠癌,由发现病情至今,已经有两年了,他原本可以用手术切除或电疗诊治,可是伟邦不知为了什么原因,坚决不肯接受医生的劝告。

  伟邦只是默默忍受着体内的痛苦,每月偷偷独自到医院检查,连身为妻子的雪儿,也给他瞒得又密又实,更何况是卓德!

  参加丧礼的来宾,一一在伟邦的灵前行礼烧香,卓德望住神情落寞,哭得双眼红肿的雪儿,心中委实感到又酸又苦,但心里却不住暗骂伟邦,明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又为何要娶雪儿,太过分了!

  这时一张甜美的声音在卓德身旁响起:“好久不见了,何经理!”

  卓德回头看去,原来是美珊,在她身旁还站着一个公司同事:“啊!原来是美珊,近来好吗,听说你一离开公司便马上结婚了,必定很幸福吧。”

  “你不用再叫他何经理了。”在美珊身旁的同事说:“卓德已经被升为营业部总经理,是高层人物了。”

  “啊!是吗,那要恭喜你了。”美珊道。

  “你总是这样,守灵夜怎会有人说恭喜的,我带你们去见雪儿,请这边来。”卓德引领着二人步向雪儿。

  在途中,那同事向美珊问道:“听说你已经怀孕了,有多少个月?”

  “才一个月吧了,还算顺利。”美珊一面说话,一面把目光望向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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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美珊来到雪儿跟前,雪儿看见二人连忙站起招呼,美珊躬身道:“马太太,发生这么突然的事,请节哀顺变!”

  “真不好意思,要你特地前来,请到这边坐。”雪儿招呼道。

  “我还是过去先上香。”美珊说完,便和那公司同事一起走向灵前。

  美珊上香后,雪儿引领美珊等人坐在宾客席,卓德也在旁相陪。此刻时间尚早,没有很多来宾,灵堂上还是空荡荡的。因伟邦的双亲早已去逝,又没有兄弟姐妹,一切丧礼事宜,便交由伟邦的娘家和雪儿的父母办理,而卓德却为雪儿作跑腿的工作,什么领取死亡证,接洽殡仪馆及墓地等事情,全部由卓德一手承包。

  当美珊问起伟邦去逝的事情,雪儿不禁像小孩子一样,抽抽嗒嗒的哭了起来,卓德看见,便代替雪儿把事情说给二人听,当二人听见雪儿对伟邦的病情竟从不知情,也为之愕然,连自己太太也隐瞒着,这种时情确实令人匪夷所思。

  接着又有宾客进场,雪儿只好站起身来,并向卓德说:“麻烦你帮我招呼林小姐,我要过去一阵子。”

  “要喝点什么吗?”卓德向二人问。

  “可以喝啤酒吗?”美珊抬起头道。

  “没问题,只是你有了身孕,似乎喝酒有点不好。”卓德说。

  “要你管,反正我肚里的又不是你的孩子。”美珊瞪了他一眼。

  “美珊,还是不要喝酒吧。”她身旁的同事说。

  “伟邦你真可怜,每个人都背叛你。”美珊突然冒出这句说话来,让卓德和那同事顿感错愕,只听美珊又道:“不论是公司或是你的老婆都一样!”

  “美珊!事情不是你所想的一样,请你不要乱说,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

  卓德不由急起来,连忙想封住她的口。

  “我什么都知道,上次那一件事,全都是你们套好演戏的,后来伟邦把这件事全都说给我知道。”

  “你……你和伟邦碰过面吗?”卓德问。

  “那日我打算和公司辞职,曾找他商量了许多事,伟邦的人很好,他比起你来要好得多了。对你而言,恐怕只值一笔堕胎费!”美珊气呼呼地说。

  “美珊你不要再说了,我和你先走吧!”那同事见形势不对,马上道。

  “我还不想走。”美珊又望向卓德:“还好,马太太这间房子的贷款,从今以后有卓德你帮手支付,我猜不会错吧。”

  “你不要再乱说话,我不知道伟邦在你面前说了什么,但我和雪儿什么也没有,请你不要再继续侮辱雪儿的话,到时我可不会原谅你。”

  “卓德,你听清楚,我绝对不会输给你的,你便找你的雪儿吧,我一定会比你来得幸福,瞧着吧。”美珊怒道。

  “不要再说了,你的心情我很了解,还是回去吧!”那同事扯着美珊道。

  “你知道什么……”美珊拂开他的手:“伟邦,你打后好好看着吧!”

  ※※※伟邦的丧礼已经过了两天,家里的厅子中间靠墙处,却放着一个灵位,伟邦的遗照,同样瞪着他生前的眼神,望着整个厅子的中央。

  雪儿坐在沙发上,正怔怔地望着他的遗照。这时门铃响起,打破了雪儿落莫的思绪。门打开了,原来是卓德,雪儿问道:“刚下班?”

  “嗯!这两日睡得好吗?不要再多想了,你还有很多开心的日子要过,尽量把心情放开吧!”卓德坐下来道。

  “我已经好多了,要喝些什么吗?”雪儿问。

  “不用了!”卓德回答后便站起身,走到伟邦的灵前,并烧了香。

  雪儿还是给卓德斟了一杯茶,当卓德坐回沙发后,雪儿突然道:“真的会从脑袋开始腐烂吗?”

  “什么?”卓德茫然地望住她。

  “我常常在想,伟邦的脑袋里到底会变成怎样子。他本来就有一个怪脑袋!

  是了,伟邦生前有拿照片给你看吧,就是当晚我和你进酒店的照片。”雪儿道。

  “嗯!但那张照片只有我的头部大特写,但那日伟邦的说话极不自然。”

  “是吗!但伟邦拿给我看的,是两个人,都是拍得非常请楚,连我的醉态都能够表现出来。”雪儿道。

  “但你有没有对他说明白,只是因为你喝醉酒,又不想给他看见,才会在酒店过一晚,而我们也没有发生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卓德道。

  雪儿点点头:“我说过了,但他似乎不相信!他一开始就不信任我,还请了私家侦探跟踪我们,应该说他那时如坐针毡,口里说没关系,心里却不一样。”

  卓德摇头说:“这样也很难怪他不相信我们,我和你一起进入酒店过夜,谁会相信我们是清白的。”

  “便是这样,从那天他给我照片看后,我便受尽了他的虐待。”

  “伟邦打你?但他不是这样的人!”卓德有点不相信。

  雪儿摇摇头,过了一会才道:“没有,他没有打我,只是在晚上我和他……”说到这里,雪儿不禁想起当日晚上的情景。

  ※※※“这个你看看,这是什么。”伟邦抱住全身赤裸的雪儿,并伸手把床边的抽屉拉开,掏出一张照片来递给雪儿。

  “你……你怎会有这个,你跟踪我……”雪儿望望照片,看见卓德正扶着她的腰肢,站在酒店柜台前,那时的卓德应该是在辨理入住手续吧。

  “我便是想问你,你怎会和他进入酒店?”伟邦望住她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美珊对我说,你曾经和她那个,我感到心里不舒服,便找卓德陪我喝酒,岂料喝多了两杯……”雪儿说“后来便和他一起去酒店了?”伟邦一点也不放松。

  “我们只有进酒店而已,并没有做什么,真的什么也没有做,请你相信我。”

  “既然你这样说,有证据吗?”

  “我……我和卓德说,我说我很爱你,所以他什么也没有做,是真的。”

  “你当晚能够在他面前说你爱我,看来卓德是真的对你有所行动,你才会说些番话,我说得没有错吧?”伟邦问道。

  “开始进房间时,他确实有这个意思,但我不肯。”雪儿说。

  “我看不是吧。”伟邦突然把雪儿压在身下,也没有作出什么前戏,也不理会她体内是否干涩,便把他巨大的阴茎直插了进去,立时叫雪儿痛得大叫起来:“你不要……弄痛我了……”

  “你在他面前说你爱我,是想用这个来刺激他,挑拨他的性欲吧?”伟邦开始抽插,并一面道。

  “不是的……我没有这个意思……啊……不要这么大力……”雪儿想推开他,但被他牢牢抱住。

  “卓德的阳具如何,比我的大和比我的粗吧?”伟邦不停挺进。

  “不……我不知道……”雪儿在伟邦不断冲刺下,终于把她体内的欲火燃起,开始配合他的动作。

  “如何?他是否又粗又大?”伟邦越动越激烈。

  “又粗、又大……”雪儿被干得头昏脑乱,在口里绽出几个字。

  “笨蛋,你不要重复我的说话。”伟邦今日显得异常兴奋,似乎进入了疯狂状态,只见他不住使劲用力抽插,口里不往问:“他那个怎么样,那晚干得你舒服吧,快说……我不是教了你好几次吗,别给我装傻。感觉,我问你那晚的感觉,他的大阳具你受不了吧?”

  “是的,是的……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雪儿已经步入高潮:“啊……我的宝贝……我又来了……”

  “现在这句“我的宝贝”,你是在说他吧……”

  “啊……伟邦……你不要逼我……要死了……”

  ※※※“雪儿,你怎么了,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卓德推了她一下问道。

  雪儿回过神来:“没有什么!只是想起伟邦生前的怪行径,我越想越感到害怕,当初认识他时还没有什么,但和他结婚后,他的举动便开始变得古怪,或许和他的病有关吧。”

  “到底你们是怎样认识的,我曾问过伟邦,但他每次总是笑笑,并不回答我。”

  “说起来应该说到几年前了,我和伟邦之前,有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我们也将近有两年多了,我相信你也曾在伟邦口中听过吧。”雪儿望望他。

  “嗯!我知道这件事,便是那个体育教师。”卓德点头道。

  “就是他,虽然当时他的年龄大我很多,但他对我很好很温柔。”

  “你能够和他持续两年多,自然有他的好处你才会这样,听伟邦说,他的床上功夫很厉害,是真的吗?”卓德真是语出惊人,竟如此肆无忌惮直说出来。

  “伟邦真是的,连这个也说给你知,他的脑袋真的是有问题。”

  “我和他兄弟一般,喝多两杯,说了出来也不算是什么,他真的很厉害吗?”

  “嗯!但说到那个,现在想想,他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但是也说不上来,我和他应该说是孽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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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儿停了一会,又道:“虽然我们不是时常能够见面,但还是直到他死去那日,我们两人都持续着那个关系,他在医院去逝那天,我便在医院第一次碰到伟邦。”

  雪儿顿了一会,又道:“当时我不敢和他们的家人一起,独自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哭,伟邦走过看见我,便坐下来安慰我,“要哭就哭吧,尽情地,不要压抑在心里面!”他是这样对我说的。自从我和那个教师一起后,便觉得年纪大的男性,在我来说特别有魅力,应该是这个原因吧。”

  “你虽然说这是孽缘,但我相信你当时的打击也很大。”卓德说。

  “经过那日后,悄悄地,真的是悄悄地,伟邦就是在那种状态下,慢慢进入我的心里,真的,但到我发觉时已经……”

  “你是说伟邦的古怪行径?”卓德问道。

  雪儿点点头:“他的行径本来就是古怪,起先我还不觉甚么,但那时我已经无法再离开他了。话说回来,伟邦除了有点怪怪外,对我确实相当好!”

  “你在医院第一天看见伟邦,便和他……”

  “是!”雪儿点头道:“虽然如此,但伟邦这个人,确实能凭第六感了解人家的内心,特别是女性。”

  “可是当天便和伟邦……”卓德说了一半,再没有说下去。

  “果然是淫荡的女人,我说得对吧?”雪儿抬起头望向他。

  “在那种时候,或许只有这个方法,就是尽量放纵自已。”卓德道:“就算淫荡也好,放荡也好,我相信我会明白你当时的心情。”

  “从那个时候开始,伟邦对我十分温柔,怎样说好呢……应该说是泠漠的温柔,从和他结婚之后,就如我刚才所说的……”

  “开始虐待你吗?”卓德问。

  “嗯!但并不是肉体上虐待我,在和做那个时,他喜欢我说一些淫荡的说话,一面和我做爱,一面要我说我和以前男人的事,大概他藉此来增强他的性欲。

  你还记得吗,那次你到日本公干,他要你给我带回一件日本和服?”

  “当然记得,伟邦还千叮万嘱,叫我一定要为你带回来,当时只是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我带的是丧服,但到了今日,我开始有点明白了。”

  “伟邦曾叫我穿起那件丧服和我做爱,现在我也了解他的用意了。”

  “伟邦第一次在医院见到你时,必定是去那里检查身体。但当时他是否已经知道自己的病情,便不得而知了,可能是和你发生关系后,发觉无法放弃你,或是有其它原因也说不定,总之他应该在那段期间知道自己的死期。”卓德说雪儿叹了一口气:“伟邦这个人知道自己死期来临,还要和我结婚,到底他心里在想着什么?”

  “说残酷,确实有点残酷,但是也因为如此,伟邦到死为止,在这一段期间,他都是全心全意放在你身上,工作随便怎样都无所谓,他除了你之外,可以说什么也不要,令我感到好羡慕。”卓德道。

  “没错,和伟邦一起的这段日子里,他对我确不错,我也感到很满足。”雪儿垂着头道。

  “其实在伟邦来说,性爱这个“性”字,只是一个附属品,是用来刺激生命的“生”字的,所以才留下一封信给我,信里面你一定猜不到写什么?”

  “我知道!”雪儿抬起头道。

  “你知道,莫非他也留下一封信给你?”卓德感到有点诧异。

  “他没有留下什么给我,连遗书也在律师那里,但在他去逝前几天,他曾和我说了一伴事,这算是他给我最后的遗言。”

  “他真的对你说……”卓德登时坐直身躯。

  “他对我说,要我穿起他送给我的那件丧服,在他的灵位前和你做……”雪儿说到这里,羞涩得垂下头来,再无法说下去。

  “原来他真的和你说这番话,当我打开那信笺时,也被内里的文字吓了一跳,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伟邦想做什么?”卓德接着又问道:“你当时有答应他吗?”

  “有!当时的环境,和他那充满渴望的眼神,叫我不得不答应他。”

  “但我相信你不会和我做,是吗?”卓德目不交睫的望住她。

  “说实话,你在我心中,到目前为止也不能够和伟邦相比,将来是怎样,我暂时也不敢去想。卓德你是伟邦的好朋友,今次伟邦的丧事,也多亏你的帮忙,我还没有认真多谢你。

  “不要和我那么见外,我能够帮忙让我非常高兴。虽然那次在酒店的事,我实在有点过分,让你感到不安,但你还是第一个通知我关于伟邦的事,我真的很感动!”

  “不要再说那日的事了!”

  “但我当晚所说的,全是真心话,到现在也没有变。”

  “过了今日,我想从此以后,我们不能再见面了!”雪儿抬起头道。

  “为什么?伟邦都已经不在了……”卓德盯着她。

  “就算伟邦死了,到现在我还是他的妻子,关于伟邦的最后一句遗言,我也想了很久,想了一遍又一遍,可谓天人交战,始终拿不定主意。”

  “到现在也是这样。”卓德问。

  “请你等我一会,我要入房间做点私事,麻烦你坐一下。”雪儿没有回答他的说话,骤然起身走进房间。

  卓德一头雾水,但还是安静地坐着,心里总是想不通伟邦到底在死前想什么,自忖道:“为何要自己和雪儿在他灵前做这种事,若是要撮合我和雪儿,也大可以开口直说出来,他应该早就知道我对雪儿的心意,我一定会乐意接受,又何须这般做作,到底他想要怎样?”

  “莫非雪儿早就在他面前表白,不愿意和我一起,所以他才向雪儿留下这个遗言,好让雪儿不得不答应他来撮合自己,但真的会这样吗?”卓德不停地想着伟邦生前的一言一语,虽然他说话古怪一点,却无什么恶意,使卓德越想越感糊涂难明。

  便在这时,房门突然打开,雪儿从房里走出来,身上竟然穿上卓德从日本带回来的丧服:“雪儿你……”

  雪儿来到卓德身前:“我考虑了好几天,虽然我不明白伟邦的用意,但我在他死前曾应承了他,总不能欺骗他,让他不能瞑目,我只好在他灵前履行了他的诺言后,以后我都不会和你做,只是这一次,也不想再见你的面。”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卓德站起来摇着她双肩。

  “不为什么,因为我还是伟邦的妻子,我以经错了一次,就在那教师死的当日,便和另一个男人上床,已经令我很内疚,今次若不是伟邦的遗言,我也不想再错第二次。”

  “不要,我不要这样,你说得对,伟邦的第六感的确很厉害,他已经摸透了你的内心,今次他这样做,无疑是把一个心魔种在你身上,要你永远陪着他,让你的心永远无法离他而去。”

  “或许你说得对……”雪儿如木头般站着,怔怔望住他。

                                          
第七回 奇异梦境

  “我就是不相信,已经不在人世的伟邦,竟会影响你如此大!”卓德叹气道。

  “卓德,我告诉你,在伟邦生前,我已经感觉到自己背叛了他,现在他死了,我便更感不安,虽然和他结婚以来,实质上我并没有做出对他不住的事情,但内心却已做了,自从作了那个梦之后,我每次见到伟邦,都感到很内疚,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因此更加不想和你再见面,这样会令我想起那个梦,以后再无法面对伟邦!但不知为何,那日我还是给了你电话,要你出来陪我喝酒,我只觉得和你倾诉心事,会让我感到舒服一些,但过后我又感到十分后悔。”雪儿道。

  “你做了什么梦,竟会令你有这种感觉?”卓德皱着眉头问。

  雪儿沉默了一会,抬起头把目光注定在卓德脸上,再缓缓把头垂下:“那一晚我……我竟梦见和你发生关系,而且我却非常亵淫放荡,现在想来也感到脸红。”

  “哦!会有这种事,岂不是和我一样,在两三个月前,我也曾做了一个梦,却梦见在街上碰见你,后来和你一起吃饭,再去卡拉OK,最后回到这里和你……”卓德一面说,一面看见雪儿的头缓缓抬起,一对美目,瞪得越来越大,又圆又亮,登时把卓德吓得不敢说下去,惟恐雪儿听后,越益憎恶自己:“对不起,只是一个梦而已,我知道做这样的梦不应该,但我却没有办法,谁叫我日又想你,夜又想你,真的对不起。”

  雪儿张着嘴巴,直到他说完,便道:“你……你在梦中可否到过超市,想买什么澳洲烟肉?”

  “嗯!有啊……你怎会知道……”卓德听了,他的眼睛比雪儿瞪得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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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卡拉OK还合唱……合唱了《只有情永在》?”雪儿睁大圆目问。

  “是啊!难道我和你做了同一个梦?怎会有这种可能……”今回连卓德也吃惊起来:“怎可能……那太过……太过……”

  “太不可思议了……”雪儿双手围抱在胸前,颓然坐在沙发上发呆,脸上阵青阵白,连身子也微微发颤起来。

  卓德回头望住灵位上伟邦的遗照,口里嘀咕着:“这种怪事,会和伟邦有关吗?”他把目光拉回到雪儿身上,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雪儿,快点换衣服,我和你去市中心那间餐厅。”

  雪儿呆呆的望住他:“去那里做什么?”

  卓德道:“你还记得梦中出现的餐厅叫什么名字?”

  雪儿想也不想便道:“名字叫“歌兰”,我和伟邦也曾去过那里几次。”

  “没有错,我在梦中的也是这一间餐厅,我第一次去“歌兰”,也是伟邦带我去的,后来自己也去了好几次,所以在梦境里才这么清晰。现在我俩再去那里一次,或许有什么发现也未可知,这种事太奇怪了,我们不能不去查个清楚明白。”

  雪儿想了一想,也觉卓德的说话有点道理,若说只是一个梦,但梦境里的一切事物,又怎会同时出现在两个身上,除非二人当日真有其事!若然说不是一个梦,更加匪夷所思,明明醒来后她还在床上,怎能不会是一个梦。

  “好吧!我和你再到那里走一趟。”说完便跑回房间换衣服。

  当二人进入“歌兰”时,环境和当日并无多大分别,而二人的目光,竟不约而同的朝一个方向望去,那是近酒吧的地方,也是二人在梦中共渡晚餐的位置,一个侍应走上前来招呼:“是两位吗?”

  “嗯。”卓德向他说,但目光并没有移开那里。

  “请跟我这边来。”那侍应礼貌地说。卓德马上道:“我们想要那一张桌子,可以吗?”他用手指了一指。

  “没问题,请跟我来。”侍应引领二人坐下。

  “雪儿,在梦里你也记得坐这张桌子?”卓德凝望着她问。

  “嗯!我记得很清楚,虽然只是一个梦,但事隔至今已经有两三个月了,但梦里发生的事情,现在还清澈如初,就像真有其事发生过一样,与平日作的梦很不相同,不会在一天半日,便把梦境忘记得干干净净。”雪儿说。

  “我也是一样,真是奇怪!”卓德皱起眉头道:“你记得当晚吃什么吗?”

  “记得。”雪儿一面拿起餐牌,一面道:“是意大利海鲜餐,而你是叫了一个当日的晚餐。”

  “一点儿也没有错。”卓德也拿起一张《是日精选》的MENU,但内里的食品已经转换了,他扬手叫了一名侍应过来,问道:“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是否有一个精选套餐“萄萄牙红虾”?”

  “不是“萄萄牙红虾”,是“西班牙红虾”,但这个套餐不是时常都有,我们这里的精选套餐,是每款以三个月一个循环,每星期更换一款,今日的套餐是“意大利牛仔骨”,也相当不错!”

  “好!便给我一份吧。”卓德朝雪儿道:“你呢,想吃什么?”

  “还是和上次一样吧。”雪儿道。

  卓德向那侍应道:“给我再来一个意大利海鲜餐吧,我还想问你一件事,请问你可记得那个“西班牙红虾”套餐,上一次是那个时候卖过?”

  “大约两个月前,正确日期便记不清楚了。”侍应回答道。

  “可不可以给我查一下?”卓德道。

  “没问题的。”侍应说完后便走了开去。

  “卓德,这件事情真是很古怪,我刚才看过那餐牌,真的和我梦中所见的一样!”雪儿把餐牌递向卓德:“你看,这个便是意大利海鲜餐,连银码也是一样,莫非我们真是一起来过这里?”

  “我和你的感觉都是一样,我现在记起来了,当日我做那个梦的时侯,正巧是伟邦给公司派往广州公干去?”

  “是啊!伟邦说要在广州公干两天,那日我一个人闷在家里,就在房间床上看电视,朦胧中便不知不觉睡着了,便做了那个梦。我还清楚记得在梦境中的一切,因为当晚伟邦在广州公干不在家,我一个人又不想烧饭,便打算到外面吃,走出家门不久便碰见了你,接下来的事你刚才也说了。”

  “真是和现实一样,我们二人同时做一个梦,连时间地点也相当吻合,实在令人无法想象,难道那日发生的事情并非是梦境,而是实有其事?”

  “不会的,我记得醒来的时候还在床上,你呢?”雪儿问。

  “我……我也是!”卓德想起当日醒来时,正是芷敏趴在他胯间,还咬了他一口的情景,不由脸颊微微发红,当然他不会向雪儿直说。

  “先生,我已经查过了。”那侍应站在桌边,向卓德道:“上次卖这套餐的时间,是五月三日至五月九日。”

  “哦!真是麻烦你。”卓德道。

  “不用客气,还有什么需要吗?”侍应问。

  “没有了。”卓德待那侍应离开后,便向雪儿问道:“伟邦去广州的日子,我一时之间也记不清楚,还要回公司查看一下才知道正确时间,雪儿你可记得是不是那段日子?”

  “确实的日子我也记不起来,但听刚才侍应所说的时间,也很接近。”

  没过多久,二人点的东西已经端上,他们一面吃,一面谈着内里的种种疑惑和诡异,但始终无法想出一个所以然来,只有越想越胡涂,越说越教人心惊!这顿不安的晚饭终于吃完了,卓德掏出信用咭结账后,二人步出餐厅,突然雪儿停了下来,抬头朝卓德道:“我记得在那个梦里面,你也是用信用咭结账。”

  卓德也呆愣了一下,登时道:“没错,只要查一下信用咭的月结账单,到底在那段日子有没有“歌兰”餐厅的记录,不是可以知道了么。”

  “原来你也有这个不良习惯,就是永远不会细看信用咭的消费记录。”雪儿微微笑道。

  “因为工作忙,只要数目不是很大,我相信很多人都会敷衍了事。我们现在就回去,走吧。”说完便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朝位于马鞍山的寓所驶去。

  卓德买了这个小单位以经有五年,他只是一个人住,所以平日的起居也很随便,才进家门,便看见厅子四周都是杂志和饮品罐,沙发上还有一张冷气被,却散乱的随便放着,被角还垂落在地上。

  雪儿第一次来到他家里,看见这个乱七八糟的阵势,不由为之一怔,呆呆的站在靠大门处,卓德连忙把沙发上的冷气被抱在手中,一手把茶几上的报纸杂志推到一边,朝着雪儿傻傻笑道:“对不起,实在有点乱,坐吧,要喝东西吗?”

  “不用了,你赶快看看月结账单去吧。”雪儿来到沙发坐下来,把茶几上的杂志逐一迭好。

  “你坐一阵。”说毕便抱着冷气被跑进了房间。

  “雪儿,你看这个!”卓德人未到却声先到,声音远远从房间内里传出来,接着见卓德快步走出房间,手里拿着一张账单:“真的有……有“歌兰”餐厅的过账记录,你看,便是这个……还有那间卡拉OK的账单,全都在这里!”

  雪儿看见果然不假,人也马上呆住,望住那张账单一时说不出话来。

  “雪儿,我看那次……不是梦,是真有其事……”卓德也茫然的坐在沙发上。

  “但……那日千真万确是一个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太可怕了!”雪儿呆着眼睛望向卓德:“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会是真的,莫非我有梦游症!”

  “梦游症?会吗,我两人同时有梦游症?绝对不会,听说有梦游症的人,醒来后在梦中做过什么事情,都会全不记得起来,但我们却不一样,而且梦境非常真切,连轻微的小事情也记得一清二楚,就像此事发生了不久似的。”卓德道。

  “卓德,我真的好惊,到底我们发生了什么事?”雪儿的脸上变得全无血色,只是用双手抱紧在胸前。

  “不用害怕,就算如何艰难,我也要把这件事弄个清楚明白,看来我们二人是给人下了所谓巫术之类的东西,这种怪异的事情,唯一只能够这样说。”卓德把雪儿拥近身来:“听我说,我们不能害怕,越是害怕,便越会让那些害我们的人开心,就算什么鬼神,我们也要和他们斗一斗。”

  “如何斗,连害我们的人是谁,我们都不知道。”雪儿抬起眼睛望着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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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细心想想,虽然在我们身上发生了这种不可思议的事,但并没有实质伤害到我们,极有可能他们是运用某种邪术,影响我们的心智和举动。而且你有没有发觉,那个拖术的人,并非想加害我们,而是想撮合我们,要不是也不会让我们产生这个梦境,好教我们在梦境中交合。”卓德说。

  听到卓德的说话,雪儿不禁红晕满脸,她想起在梦里的情景,尤其自己在卓德面前淫荡的样子,不禁又惊又羞,连忙把卓德的身子推开。

  卓德看见她的举动,自然明白她的心意,便把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松开,道:“雪儿,我若没有猜错,我们这趟发生的怪事,极有可能是伟邦的所为。”

  “什么?是伟邦,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雪儿睁大眼睛问。

  “你想想看,他在去逝前的一举一动,不是很奇怪和出乎常理么,就拿那封信来看,他要我们这样做,已经不是普通正常人的行径了,还有他不时在我面前提起你,我记得有一次,我和伟邦在酒吧喝酒,他突然问我对你的感觉怎样,当时我也不知如何回答他,就算我心里喜欢你,也不可能在伟邦面前说出来!”

  卓德站起身走向冰箱,取了两罐饮品,递了一罐给雪儿,再坐下来续道:“他见我不回答他,一句更教我吃惊的说话再次响起,他说要是我喜欢你,他可以把你让给我,但不是现在,需要半年时间,我听后也为之一惊,他怎可能说出这句话,但到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我也是,他也曾和我说过近乎这样的说话。”雪儿道。

  “他怎样说?”卓德对这句话显得很有兴趣,马上坐直身躯望住她问。

  “那日我在美珊口中知道他们两人的事后,我回家想责问他,岂料他……”

  ※※※“没错,我和美珊上过床,也不算得什么!”伟邦道。

  “你……你这句说话是什么意思?”雪儿瞪着他问。

  “没什么!怎样?卓德的事,你和美珊谈得顺利吧?”伟邦不答雪儿,并把话题带到卓德身上。

  “其实你要我这样对美珊说,有没有想到我的感受,我是你的妻子,你反而不害怕让人知道戴绿头巾,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真的很恐布,我完全搞不懂你!”雪儿气忿忿道。

  “这有什么问题,就算你真的和卓德上床,我也不会介意!”伟邦轻描淡写道,但听在雪儿的耳里,不由光火起来。

  雪儿正想要骂他,但伟邦却截着她话头道:“今天公司发表了人事命令,我有可能被调到广州分公司去,算是升职吧,那里由香港调去的职员只有六人,在职位来说,我也可以说是他们的老顶,若果再不认真工作的话,人事部便多说话了。”

  “这又怎样?”雪儿见他问非所答,左右而言他,心中更感有气。

  “没什么!我的洗澡水开了没有?”伟邦站起身来。

  “没有!”雪儿气得坐在沙发上不去理睬他,终于让雪儿有气无处发,隔日便发生约会卓德出来喝酒的事情。

  ※※※卓德听完雪儿的说话,不禁道:“伟邦到底心里在想什么?我也曾想过,若然他早就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又想为雪儿你的将来幸福着想,打算安排撮合我们,虽然也未必如他所愿,我们因此便能够结合,但也不致采用这种怪异的手段,看来他是另有目的,只是一时之间我们无法想出来而已!”

  “你认为今次我们这个怪梦,真的和伟邦有关?”雪儿始终不敢相信。

  “很有可能,他大概在临死前已经找上甚么人,在我们身上作了什么邪术,以达到伟邦想要的目的。你看看,现实成为梦境,同时发生在我们的身上,在伟邦生前的怪异举动来看,不是他还有谁。若然说是其它人做这种事,知道我和你认识的人并不多,更不屑在我们身上同时下功夫,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你认为我说得对吗?”

  “但我还是有点不明白,假如真的是伟邦做,可是他的人已经死了,在世间的所有事情,对他来说都已经成为过去,就算我和你将来是怎样,能否在一起,他也不会知道,伟邦生前作出这种安排,对他会有什么好处?”雪儿不解地道。

  “在表面上来说,你的说话是没有错,但你不要忘记,连我们这种怪异梦境都能够发生,还有什么东西会不可能,就算伟邦复活,现在坐在我们身旁,看来也不足为奇。”

  “啊……”雪儿听见卓德最后的那句说话,不由吓得直扑入卓德怀中。

  “雪儿,你没事吧,我只是说说而已,又不是真的!”卓德抱着她说。

  “你吓死我了!”雪儿发觉自已伏在卓德怀中,立时羞涩起来,便慢慢离开卓德的身躯:“我由小到大,最害怕的便是这些东西,虽然伟邦是我的丈夫,但若是他真的出现,不把我吓死才怪。”

  “你这样害怕,我看今晚你便住在我这里好了。”卓德才说完,便看见雪儿睁大眼睛望住他,卓德立即道:“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有什么不轨的意图,也不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只要你不愿意,我绝对不会强来。”

  “我知道,要不是当日在酒店,你已经做了。”雪儿望住他道。

  “得你明白我就安心了,请你相信我,我虽然好色,但不是个卑鄙的人。”

  “有那个男人不好色,我也见得多了!”雪儿说完垂下头来。

  “雪儿,在梦中我和你做了那回事,依你认为,会是真还是假?”卓德到现在还不大清楚,一时像雾又像花,那件事情是如此地真实,但又如此地今人无法相信。

  “我也不知道,其实我本想问你,当日我到底是甚样子,是否和我在梦中所见的一样,只是……”雪儿双颊马上红了起来。

  “只是不好意思说。对吧?”卓德笑着问道。

  雪儿点点头,卓德便道:“我也不知该怎样说,当日你真的好棒,但我好喜欢你当日的反应,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便常常想起那个梦,总是叫人回味无贫。”

  “你是说我当日很淫荡?”雪儿道。

  “我不敢隐瞒你,实在可以这样说,但我打从心底喜欢你这个样子,要是那日的一切都是真的,便是我一生之中最幸福的一次。”

  “我回想起来,也发觉自己很淫荡,若在伟邦面前这样,我倒不觉什么,但在外人身上,真是有点那个,但当时我在梦境里,似乎真是失了控,就好像着了魔或吃了淫药似的,简直无法压制自己,当我醒来时,想起也感到不能原谅自己。”雪儿徐徐道。

  “莫非那些种在我们身上的邪术,是能够让人丧失理智。”卓德沉思道。

  “若是这样,便更加可怕了,到底他要我们怎样?”雪儿自言自语道。

  “还用说,在表面上和发生过的一切事情来看,他显然是要我们结合一起,就算不能成为夫妻,也要成为性伴侣,在那个梦境里,他的用意已经表达无遗了。

  “我们应该怎样做?”雪儿问。

  “我也不知道,但我清楚一件事,不论他目的何在,我们也要和他抗争到底,绝对不能让他操控我们,将来我们是否结合,是另外一个问题,谁也无权干涉,你说对吗?”

  “但他的力量太恐布了,我们怎能和他斗!”雪儿叹气道。

  “这个也未必,他既然能使用邪法,便会有人能破解邪法的方法,但我们先要不用害怕,凭着自己的意念去做事,尽量不受他的影响,再慢慢看事情如何发展下去,若然只是做个怪梦等小事,并不伤及自身,我们也不用太过介怀,便由他好了。”

  “但我就无法像你一样想得开,毕竟这种怪事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谁知道以后还会有什么事发生!”雪儿道。

  “好吧,既然你这么害怕,我尝试找一个朋友商量一下,他在这些神怪鬼异方面颇有点心得,我明天便和你去找他。”卓德道。

  “嗯!”雪儿点点头:“但明天你要上班,怎么办?”

  “我先给那个朋友电话,他也有工作在身,日间也未必能够有时间,就算我向公司请假一天,也不是什么大事,放心吧!”卓德这时才发觉到,雪儿对这种鬼异神怪等事的惊惧,实在已达到不可收拾的程度。这也难怪她,又有谁会不害怕这种东西,尤其是对一个二十岁,还算是刚踏出少女阶段的女孩子来说。

  “看你害怕成这个样子,今晚你在这里过一夜吧?”卓德再次问她。

  雪儿想了一会,还是点点头答允。

  “已经很夜了,你先洗澡吧,我拿件睡衣给你更换。”说完便走进房间,没多久便拿了一套睡衣出来:“对不起,我这里没有女人衣服,这件睡衣可能大一点,你将就一下好了。”

  雪儿接过,卓德便带领她来到浴室,并在浴室的挂柜里面,取了一条全新的浴巾递给她:“慢慢用,我先去为你整理好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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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儿掩上浴室门后,卓德便连忙跑回房间,一手便把床单扯起,连枕头被单及一些掉在床上的旧报章、杂物等,全包在床单里,束成一个大包袱驮在肩上,走到近大门入口处的杂物间,伸手打开杂物间的门便抛了进去。

  接着便在衣柜拿出新床单,匆匆铺在床上,最后便取出洗净的枕头和薄被,才放好便看见雪儿走了进来:“让我来吧!”

  “不,你坐着,怎能叫客人做这种事!”卓德继续做他的工作,并道:“你怎会这么快,进浴室才不到十五分钟?”

  “我……”雪儿欲言又止,卓德感到奇怪,便望了她一眼,见她抱着双手站在房门口,便道:“你害怕……?”

  “嗯!”雪儿点点头,就像一个刚被斥駡 ;完的小女孩般,一脸惧色望住他。

  卓德停下手上的工作,走到她跟前,拍拍她肩膀笑道:“我不是说过不用害怕么,有我在这里不用害怕。”便俯身开了房间的电视机,把声响较大了一点,道:“有了声音,你便不会觉得害怕。”

  不久,卓德已经把床上一切整理好,朝雪儿道:“你睡这里吧,我到厅子去睡,要是还害怕,今晚便把电灯亮着,知道吗?”

  “太打搞你了!”雪儿道。

  “不要和我说客套话,像在自己家一样好了!”说到这里,才发觉雪儿还没有换上给她的睡衣,便道:“为什么不换睡衣?”

  “我试过了,实在太大件。”雪儿说。

  卓德朝她一笑,便在衣柜里拿出一件T恤和一条足球裤,递向她道:“看看这个,应该比睡衣合身。我也要洗澡了,你慢慢换衣服吧。”说完便走出房间。

                                             
第八回 附身邪术

  卧在厅子沙发上的卓德,久久无法入睡,他满脑子里,便只有这个令人吃惊的怪异事件,伟邦生前的每一句说话,他凭着记忆,都仔细地想了一遍,但始终还是想不通,摸不透。

  他和伟邦刚进大学就认识,不觉已是十多年的好朋友,二人向来甚是相投,直来全无争拗,一些小意见问题,彼此也从不记在心上,在任何地方来看,决不会用这种吓人之事加害于他。而雪儿又是他心爱的妻子,更没有理由会对她不利!但事实上,他和雪儿是极有可能受到邪术的侵入,才会发生这种事,但是否真有这种邪术,他仍是说不准,但不论如何,总要把这事查得清楚明白,方能安心!

  正当卓德想得入神之际,雪儿的声音突然从旁响起:“卓德,你还没有睡?”

  卓德撑身坐了起来,看见雪儿正站在沙发旁边,本来一双晶莹诱人的美目,此刻却蕴藏着忧愁和惊惧,卓德问道:“雪儿,为什么还没睡?已经很夜了!”

  “我……我还是很害怕,一想起你刚才的说话,我就……”看见雪儿的样子,便知她一时间实难放下心中的恐惧,更不消说叫她能安安稳稳的入睡。

  “这都是我不好,要喝鲜奶吗?这样会较容易入睡。”卓德道。

  “嗯!”雪儿点了点头,卓德在冰箱拿了两包鲜奶,递了一包给她。

  “不要多想这些事了,你相信我,我总会有办法把此事情解决,喝完这包鲜奶后,便好好回房间睡一觉。看来,明天我还是向公司请假一天,一来可以和你去找我那位朋交,二来也不用你单独一个人待在家里。”

  “卓德,经过今日,我才发觉你对人原来很细心!”雪儿向他微笑道。

  “你不要取笑我了,我若然真如你所说,我的前妻便不会离我而去!其实你还不大了解我,日子久了,你自然会看出我的本性,到时你就知道我的坏处了。”卓德笑道。

  “卓德,今晚你……”雪儿欲言又止。

  “今晚我怎样?”卓德不明白她的意思,但见她一脸讷譅的模样,显然是些难以启齿的说话,卓德道:“有什么话不妨说出来。”

  “你……你今晚可不可以睡在房间。”雪儿害羞地垂着头,说话极是细声。

  卓德乍听之下,起先微微一愕,但随即笑道:“没问题,这般好事我当然乐于接受,只是我倒担心的是你,难道你不怕我按耐不住,向你毛手毛脚么!”

  “我相信你,但我真的很害怕,有你睡在我的身边,我会觉得安心些。”雪儿说。

  卓德点点头:“好吧,况且我也不习惯睡沙发,有床睡当然好极。”

  “真对不起,若不是我今晚来打扰你,便不会……”雪儿愧汗地望了他一眼。

  “我不是对你说过,不用和我说这种客气话吗。”卓德放下手上的鲜奶,弯腰把沙发上的枕头拿在手中:“你也喝完了,也该回房去睡,不然明天你便没精神和我找那朋友去了!”

  雪儿听话地和他走进房间,卓德让她睡在床上靠墙处,而他却睡在床缘,双手枕在头下,侧着头望向身旁的雪儿,旋即嗅到她身上传来阵阵的芳香,不住飘进他的鼻孔里,让他更觉心乱如麻,一时更难入睡。

  望着闭上眼睛的雪儿,见她容颜更显得秀丽迷人,百媚千娇,她那长长的睫毛,不时微微的抖动,高挺秀丽的鼻子,衬上她那檀口樱唇,简直美得像芙蓉出水似的,一时教卓德看得赞叹不已。

  而雪儿虽然看不见卓德的目光,但身旁睡了个男人,自然令她有点局促难安,刚睡下时,让她连指头也不敢动一下,到后来看见卓德并无任何不轨举动,才稍稍放下心来,在不知不觉中,她便渐渐进入了梦乡。

  早晨的阳光,斜斜地穿过窗户射进房间来,雪儿缓缓张开她睡眼惺忪的眼睛,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竟趴伏在卓德的臂弯里,她抬起头来,卓德的鼻息刚好喷打在她额头上,男性的浓厚气味,不由熏得她头晕转向。

  雪儿轻轻动了一下身躯,卓德突然把臂弯略为收紧,人却没有醒过来,雪儿望了他一眼,看见他睡得正香,也不忍弄醒他,只好任由卓德这样拥抱住。

  现在两人的身躯是如此地紧密着,雪儿不但可以感受到卓德那炙热的体温,当她的手掌徐徐移到他胸膛时,卓德的心跳脉动,强烈地在她手心跳动。雪儿这时感觉到,卧在卓德的怀中,竟然会如此地舒服,使她有一股既温暖,又难以形容的安全感。

  “雪儿,你昨晚睡得好吗?”卓德的声音忽然在她头顶响起。

  雪儿吃惊似的抬起头来:“好……你呢?”

  “睡得好舒服,如果你能够再让我多抱一会,相信会更好。”卓德笑道。

  雪儿听了,登时脸上一红,可是她却没有离开他的身体,还是把半边身躯伏在卓德身上,头部仍是枕在他的胸膛上,但目光却立即移了开去。卓德用手将她拥得紧一些,并用手指轻拨着她柔亮的秀发,低声道:“我昨晚又发了一个梦,你猜猜看是什么?”

  雪儿再次抬起头,用一对疑惑的目光望住他:“不要说又是那些梦!”

  卓德微微一笑:“莫非你也梦见我又和你……”

  “你想得倒美!”雪儿用手打了他一下,但人却贴得他更紧:“我才没有。”

  “放心好了!”卓德道:“我只是在梦里看见伟邦,便立即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但他却没有回答我,只是向着我大笑不止,最后说完一句话,他的人又突然消失了。”

  “他对你说了些什么?”雪儿睁大眼睛望着他。

  “他叫我……”卓德牢牢望住雪儿绝美的俏脸,见她一听见伟邦的名字,便露出一脸焦急之色,卓德不知她这个神情到底是代表着什么?是想念伟邦呢?还是害怕伟邦又用什么手段加害他们!接着卓德徐徐道:“他对我说,要我打后好好对待你,不然他会来找我算赈!”

  雪儿一声不响,只是把目光停在他脸上,不知在想着什么事,良久才把目光移开。卓德看看房间里的挂钟,原来已是上午七时多了,拍拍雪儿的手臂道:“也该起床了,我还要打电话回公司请假,不然又要看老总的眼色了!”

  “你不用理会我,还是回公司上班吧,我一个人待在这里便行了。”

  “你不害怕吗?”卓德迎上她的目光道。

  雪儿摇摇头:“经过一夜后,我想过其实也没什么好害怕的,只是昨天突然知道这种古怪事,才让我一时无法适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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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德迟疑地望着她:“好吧,你便在这里等我电话,当我约了我朋友后再通知你,要是待在这里感觉气闷或是害怕,便到街上去走走,我会打手提电话给你。”

  雪儿点点头,卓德马上起床向盥洗间走去,当他漱洗后走出来时,便听见厨房响起沙沙的煮食声音,卓德觉得其怪,便走过去看看,发觉雪儿正在那里煎着鸡蛋,便即道:“要你做早餐怎行,我和你出外吃便行了!”

  雪儿回头朝他笑了一笑:“煮两份早餐也不用多大功夫,你还是快点去换衣服吧,很快便可以吃了。”

  卓德耸耸肩膀,微笑道:“好吧!今次又要麻烦你了。”

  ※※※雪儿下午接到卓德的电话,约她六时在尖沙咀的东海菜馆吃晚饭,当雪儿按时抵达,便看见卓德已经就坐,她才坐下来,卓德便一边为她斟茶,一边道:“我已经约了那个朋友来这里,相信很快便会到。”

  “嗯!”雪儿应道:“你已经和他说清楚了吗?”

  “还没有,在公司谈这些事很不方便,我只是在电话里说有事请教他,其它细节情形,我打算出来再谈。”

  便在这时,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人朝他们走来,卓德一看见他,便起身向他打招呼,那人同时向他扬扬手,快步走了过来。坐下来后,卓德先为二人介绍,接着二人便拉东址西的寒暄了一会,谈着往日的旧事。

  这个矮个子名叫陈泰,原来是卓德前妻的朋友,自从他和前妻分居后,二人已经很少见面,今趟难得碰着面,话题自然少不了他的前妻,而雪儿在旁听着他们的谈话,从中也知道不少卓德过去的往事。

  “泰哥,今次约你出来,其实是有一件怪事想请教你!”卓德开始进入主题,便把那件怪异离奇的梦境,慢慢朝陈泰说了,当然卓德把梦中的淫亵场景全然删却,只是轻轻略过而已,免得雪儿在旁感到尴尬。

  陈泰听完卓德的说话,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果然如我所料,刚才我一坐下来,便已发现你们气色有异,现在听了你的说话,竟比我猜估中还要厉害!”

  二人乍听之下,不由相觑无言,陈泰续道:“马太太,我想问你一件事,马先生生前可是信奉道教的?”

  雪儿先是一阵发呆,接着缓缓点头:“原本我和他结婚时,伟邦是任何宗教也不相信的,但近几个月,他在家里突然架起一个很奇怪的神桌,我也曾问过他,他说是什么“仙道教”的神桌,可保身体健康,家庭和顺,我便再没有理会他了。”

  “唔!”陈泰点点头,续道:“我看那不是真正的“仙道教”,正统道教的名称,该是乾坤八卦五雷天心仙道教,后简称“道教”,却没有人直称“仙道教”的!马太太,你说说那灵桌上摆放了什么东西?”

  “桌上正中是个香炉,香炉后正中立有一座支腮侧卧的陶瓷人像。”雪儿说。

  “雪儿你忘记了么,人像的左边,我记得还有一个木鼎。”卓德朝雪儿道。

  “啊!我一时忘记了,确有一个木鼎,而且雕刻得相当细致精美,若四寸高,围着鼎身雕有一些非龙非蛇的同案,木鼎之下,还铺有红色绸缎软垫。”雪儿说得十分仔细。

  陈泰听得十分专注,他一面听,一面皱着眉头,直到雪儿说完方道:“凭你刚才的形容,我可以肯定,她先生所信奉的不是正统道教,大有可能是道教分支出来的邪教,据说有一门邪教,名叫“黄龙教”,也和道教一样,擅于开坛作法,在汉未之时,这教派的弟子相当广泛,遍布中国各地,而奉拜的却是一条四头蛇,我看马先生极有可能是信奉那个邪派。

  雪儿听得小嘴圆张,她确没有想到,伟邦竟会和那些所谓邪教扯上关系。

  “伟邦近来的举动变得如此怪异,莫非也和这个邪教有关?”卓德问道。

  “我也不能肯定。”陈泰道:“其实这个邪教,本来并非一些害人的教派,他也算是道家脉,只是当时道与佛两教,曾经发生了一次相争的大事,才让这邪教突然崛起。”

  “哦!能否说来听听?”卓德似乎很感兴趣。

  “道教本身,实则有数千年法统,从古祖师轩辕皇帝,经夏至商到姜子牙封神,便创立了第一代,后传到战国时期的鬼谷子、继而到汉朝、再传至老子李耳,李耳骑青牛出涵谷关成仙,便留下了一本道德经,他所传的仙道仙法,可谓无数,但当时只限于秘传,一般人很难学到。当时汉朝提倡道教,无为而治,令那些天宿邪星,妖魔乱世,并曲解了道德真经,误导了学子百姓;致民间对道教信仰,沦为拜鬼说神之教。”

  陈泰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燃起了一支烟,又续道:“到汉未永平年间,汉明帝做了一个怪梦,梦中看见一位神仙飞行金銮殿的上空,全身全光灿然,笼罩整个皇宫。次日早朝,明帝便询问群臣,太史傅毅占卜后,向明帝禀道:“周昭王之时,曾天有异光显示,且直贯太微星。当时的太史苏由向昭王说,必有圣人出世,降生于西方,方会天现祥瑞,一千年后,此圣人的声教,将会传到来中国。周昭王听后,即下令将此事刻于石碑上,永志纪念。昨夜陛下所做之梦,从时节因缘推算看,恐怕正是这个时代。臣又听说西域有一个神,名字叫“佛”,今趟陛下梦见之金人,看来必定是所谓的“佛”了。”

  “汉明帝听后,心里非常高兴,以为这必定是佛的显现,便派遣郎中蔡愔、中郎将秦景、博士五遵等十多人,率领千乘万骑,出使天竺去寻访佛法。当那些人来到月氏国,竟幸运地给他们遇见了摄摩腾、竺法兰两位尊者,便恭敬地传达明帝的旨意,并极力邀请他们来华夏传法。

  “两位尊者不辞劳苦,冒着风霜雪雨,千里跋涉,并以白马负驮佛经,终于在明帝永平十年抵达洛阳。明帝对这两位远自西域而来的圣人非常恭敬,特颁旨招待于西门外的鸿胪寺。后为了纪念白马驮经的盛事,便改称为“白马寺”。

  “自从鸿胪寺改为白马寺后,住有出家僧侣的“寺”,便成为出家人僧舍的专称,乃是佛、法、僧三宝的象征。而蔡愔自西域携回来的佛像,也分别供置于南宫的清凉台及显节寿陵上。二位尊者的才资都颖悟非常,且具有语言天才的能力,二人很快便熟悉了中国的语文,于是两人便着手将那些自西域驮来的佛经,一一翻译为中文。前后一共翻译了五部经书,其中一部“四十二章经”也传诵到今,其它四部,都流失在历代的兵荒马乱之中。此经就是我国最早的一部佛经。

  “自从佛教东来中土之后,很受朝廷的敬重和保护。便惹起三江五岳的道士嫉妒,眼见佛教如此受到尊宠,大有后来居上之势,便集体上书给皇帝,要求与梵僧斗法,一比高低。那些人自称道术高超,精通符法,说道即使将道经符咒投入水火之中,都不怕被烧毁和浸渍。皇帝也感到好奇,正想见识一下佛与道的优劣,便批准他们的请求。

  “皇帝便下诏双方商订日期,在白马寺南方建造了三座高台,分别放置释、道经典。此事登时轰动了整个洛阳城,上至皇亲国戚,高官贵族,下至贩夫走卒,都奔走相告。比试当天,真个挤得水泄不通,万人空卷,人人都想一睹盛况。

  “就在众目睽睽下,皇帝下令武将举火燃经,随见烈火熊熊,加上风势助燃。只见道德经被火舌一卷,瞬间化为一堆灰烬。再看那些佛经,经书受烈火焚烧,却更加灿然夺目,大放光明,炽烈的火焰,竟然不能损毁佛经丝毫。就在大众正自赞叹不可思议,看得目瞪口呆之际,摄摩腾、竺法兰二位尊者突然跃身而起,腾于虚空之中,配合佛经灿然的金光,各显其神通本领,立时震惊了皇帝及全洛阳城的百姓。

  “经过这场斗法,那些道士不但没有占到丝毫便宜,反显出了佛教的神通广大。”陈泰口若悬河的说了一大段。

  “后来怎样?”卓德显得兴趣盎然的追问。

  “问题终于出来了,自从明帝看过佛教的神通后,当然对佛教更加敬仰三分,而那些道士们可凄惨了,不但在皇帝眼中地位全失,连民间见着他们,都从旁指指点点,使得他们无计为行,有些心术不正的道士,便开始为人开坛作法,做些害人的勾当,后来各施各法,法道高强的便自创成家,收弟纳徒,从道家分支出来的门派,多到难以估计,而“黄龙教”也是当时衍生出来的教派之一。”

  “到底发生在我们身上的是些什么邪术?竟然能够操控人的梦境!”卓德皱着眉头问道。

  陈泰笑道:“你说这个是梦境,依你来说也可以这般认为,其实那不是一个梦,而是个千真万确的事实,只是你本人不知道而已,见自己恢复意志醒来时,并非在当时幻景里的空间,才认为自己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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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雪儿和卓德听见那日之事,原来真的不是梦,不由给吓了一跳,彼此望了对方一眼,卓德马上朝陈泰道:“那……那是真有其事,这岂不是我和雪儿她已经……”

  陈泰点点头:“没错,若我没有猜错,你两人真的是做了。”

  雪儿听见登时红晕满脸,陈泰见着,便向她微微笑道:“马太太也不要太过介怀,虽然你和卓德确实是做了那种事,但当时你是受他人操控着,可以说不是你自己的意愿,也算不上是一件罪恶,但我到现在还不明白,马先生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自己应该很明白,把自己亲人或朋友的时辰八字,交给一个会使邪术的术士,会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这简直是害人害己的行为,除非他本人对你们两人恨之入骨,但听你们说,又似乎不是这样,唉……我真是想不通!”

  “泰哥,给人下了邪术,到底会有什么危险,不会是要了我的命吧?”卓德瞪大眼睛问。

  “这个问题我慢慢再说给你知道。”陈泰道:“我现在想先问你们一件事,看我有没有猜错,在你们同时做那个梦之时,听说马先生正在广州工作,人并不在香港,但你们做梦之前,可有和马先生联络上,或和他通过电话?”

  雪儿正自低头沉思,想着当日的情形,而卓德却马上道:“有,当日我记得很清楚,伟邦突然打了个手提电话给我,他说一个人在广州很闷,所以给我电话聊聊天,还问我现在做着什么?当时我……”卓德突然顿了一下,想起那时和芷敏做爱完毕,正在相拥睡在床上,但刚才险些儿冲口说了出来,他接着道:“我和他说正要去睡觉,后来我们再说了一会便挂线了。

  陈泰听后点点头,向雪儿问道:“马太太你呢?”

  雪儿茫然道:“好像有,但我真的记不起来,因为那日他给了我两三通电话,是否在做梦之前,我便不记得了!”

  “你当时在家里?”陈泰问。

  “嗯!那日我整天都在家里,约下午五时左右,忽然在家中的沙发睡着了,那日满好睡的,当我醒来时,已经是零辰三时多了。”雪儿道。

  “一如我所料,马先生事前果然和你们有接触!我现在可以肯定,你们是受人施了“离魂大法”的其中一种,这是道家一种很寻常的道术,而离魂大法却有很多种,我一时也难以向你们解释,但不论那一种都要经过开坛作法,而施术的人必须要有受害人的生辰八字,和受害人身上的一件东西,如头发之类的东西。

  当施术人一经念咒,受害人的灵魂便会离开肉身,任由施术人所操控,而肉身却会留在原处,只是呼吸微弱,四支不能动,犹如变成植物人般。但这个时候,对受害人来说,是最危险的一个时刻,人的灵魂离开了肉身,灵魂随时都会受到其它妖邪鬼怪袭击侵扰,随时有可能无法返回肉身里,一个没有灵魂的肉体,便和死去的人无异。”

  “但我们只是灵魂离开了身体,到了第三个空间,也算是个无形的物体,说不上是实物,但我又为何当日可以用信用咭来结账,这不是很奇怪吗?”卓德轩着眉头问。

  陈泰道:“我不是说过,“离魂大法”有很多种,有一种名为“分身离魂大法”,受害人会灵魂和肉身一起离开身体,这称之为假身,而真身还是如先前所说,像植物人般全不会动弹,你的假身在那人施法期间,便会全部代替了真身,其实你当日何只会支付信用咭,就是施术人要你当时杀人,你也会去做,刚才我所说的危险,便是指这些了!

  “其实这种邪术,早在三国时期,孔明已经常有使用,他最擅长施术把敌方的将领控制,探取军事秘密,当任务完成后,最后作起法来,一一让他们自尽,你说是不是很危险!”

  卓德听后也不禁伸伸舌头,便即问道:“我们有解救的方法吗?”

  “当然有,只要有一名道法或佛法高强的人,必须要比那施术的人强,就在他施术时,彼此登坛作法,把他的邪法破了,受害人便会没事了,而那施术的人,若给人一经破去法力,却实时会被打回原形,自身的法道,也跟着全部烟消云散,一点不存,以后再无法施术害人了。”陈泰接着又道:“但要找一个法道高强的人,又谈可容易,还要对方肯冒险和施术人斗法,要是他败了,下场也会和我所说的一样,法道尽失,恐怕找这个人比登天下海还要难!”

  “听你这样说,我和雪儿岂不是没有救了!”卓德不由望向雪儿,见她如木雕般呆坐着,不知她是惊恐过度还是什么原因,脸色白得教人吃惊,卓德连忙向她问道:“雪儿,你怎样了?”

  雪儿给卓德一问,才醒转过来:“没有什么,我只是太留心听你们说话而已!”

  “你不用担心,我相信必有方法可以解决的。”卓德安慰她。

  陈泰向雪儿道:“马太太,我想到你府上看看,最主要是看那神桌上的东西,一来可以正实一下我的推断,二来希望有什么发现,或许有解决此事的辨法也未可知。”

  雪儿点头应承,三人吃完晚饭,便立即回到雪儿的寓所。

  ※※※陈泰看了那神桌一会,便道:“看那桌上的摆设,除了那个木鼎外,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凭那鼎身上的图案来看,确实很像我所说的四头蛇,你们看。”

  陈泰并没有把鼎捧下来,只是指着鼎身解释给他们听。

  卓德看了一会,便问陈泰:“到底鼎里面载有什么东西?”

  “我也不大清楚,其实我对道家的法门也不清楚,我的师父可能会知道,但不理会他内里是什么东西都好,暂时不要移动它或把鼎内的东西拿出来,让它保持原状,待我明日找师父把这件事情和他商量,便会知晓该如何做才对,他所说的话,可能会被我更详尽有用得多。”

  “是了,我来到这里才想起一件怪事,方才还没有和你说。”卓德便把伟邦送了一件丧服给雪儿的事情,详细地说了出来,还把伟邦要二人在灵前做那回事,也说给陈泰知道,当陈泰听完后,神情登时大变。

  “你们可有照他所说去做?”陈泰紧张地问。

  卓德摇摇头,但看见陈泰的神情,心头也不禁一惊,他知道必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便道:“没有,若然做了会什样?”

  “幸好你们没有依他所说去做,若是做了,恐怕马先生的灵魂会附在你身上,到时你想摆脱便艰难了。”陈泰道。

  雪儿和卓德听后,不禁相觑骇然,这回实在凶险得很,还好昨日没有在伟邦灵前做那件事,要不是后果会怎样也不知道!

  陈泰续道:“邪术之中,有一种名叫“借物附身”的奸邪淫术,这并非是出于道术,而是出自东南亚一带的巫术。施行这种巫术的,最常见是在男女之间的关系上,例如某男性要想得到某一个女性,同时也要让那女性对他倾心痴情,那个男的只要借用一件对象,而这些对象,多会以衣服、首饰等为主。再将那些物件交与巫师作法,在物件里种下巫术,再给那女性穿戴,若所施的是“附身咒”,那女性便会对那男委托人如痴如狂,深爱不已,一生都不会改变。若那巫师所施的是“借身咒”,只要那女性和某一个人在发生接触的时侯,那某人只要一触到那对象,种在那对象上的巫术,便会侵入某人的身上,而那女性只要看见那个人,脑子里便会产生幻觉,视面前那人便是那委托人,无疑那另一个人,便成为委托施术人的化身。”

  卓德听后终于明白过来:“伟邦原来要我这样做,原来是想用我的身体来代替他,因为他死后,无法知道雪儿何时会和我见面,于是他便向我们留下遗言,要雪儿穿上那件丧服和我那个,他便能够准确地掌握了时间,那时我必然会接触到那丧服,他便会得其所愿。”

  雪儿这时在旁道:“伟邦为何不把那巫术种在饰物上,他应该知道,若他送给我一只戒指或颈炼等饰物,要我永远戴上它,我相信我必定会答应,这岂不是比种在那丧服上好得多?”

  陈泰笑道:“当然不是,马先生一早便想得很清楚了,若然他送给你是一只戒指,当你和其它人握手时,巫术便会传到那人身上,但那人未必会是卓德,要是你和十个人握手,同样会传到那十个人身上,你想想看,到是会怎样!”

  “没错!”卓德道:“丧服是不会时常穿的,而伟邦还恐怕我们不愿意做那件事,所以才施用道术,先让我们有了接触的关系,这时在我们的潜意识里,自然存在着那件事,便会更容易听他的遗言去做,他成功的机会便大大地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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