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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想的太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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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朱颜血.丹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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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莲连忙张开小嘴,将他的阳具含在口中,拚命吞吐,直到它开始射精。玉莲粉颊潮红,一滴不漏地将精液吸到口中,然后吞了下去。她久久含着孙天羽的阳具,不愿松开。生怕一松口,这唯一的男人就会离她而去。

  「不用担心玉莲了。」孙天羽道。

  「她……怎么会……」丹娘不敢看那具尸体。

  「玉莲杀了他。」孙天羽不愿多说,只笑道:「刚才我捆了玉莲干她,玉莲叫得又响又浪,看不出这么娇滴滴个女儿,发起骚来,比当娘的还浪。」

  丹娘勉强笑了笑,没有言语。这么着化了玉莲的心绪,她也意想不到。丹娘看了眼仍在高潮余韵中战栗的女儿,渐渐意识到,玉莲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玉莲了。
  
     ***    ***    ***    ***
  
  次日上午,孙天羽回到了监狱,刘辨机已经拟好了全部文书。他仔细看了一遍,笑道:「还要劳烦刘夫子加个折片,鲍横作恶多端,入狱不久就被鬼神勾了性命,暴病而死了。」

  刘辨机一听便知,当即添上此事,时间却往前提了一日,放在何清河下令收押那天。

  孙天羽看过无误,拿上文书来见韩全。这监狱本是庙宇改成,空房甚多,韩全独占了一所院子,六名属下也都留在此处。远远就听到院内一阵轰笑,孙天羽挺直腰背,上面叩了叩门。

  「孙狱正。」韩全起身拱了拱手。他面目姣好,看上去极是温文有礼,但被他目光一盯,孙天羽总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这么热闹啊。」孙天羽寒暄道。

  已经交了八月,昼间依然炎热,那些汉子大都打了赤膊,韩全却衣冠整齐,襟口扣得一丝不乱。他笑着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细声细气地道:「闲来无事,图个乐子,可巧大人来了,一起看看。」

  孙天羽朝院中看去,不由一怔。院内一株杨树下,放了张石桌,玉娘光着身子,被两名大汉按着跪在上面,白花花的大屁股正对着阶下。那日韩全向他讨要玉娘,孙天羽就知道这貌似女子的阉人想做什么。看那六名汉子的神情,多半都用过玉娘的身子,只不知这大白天拿玉娘来做什么。

  韩全请孙天羽坐了,微笑着道:「小的查阅卷宗,看到裴犯的供述,煞是有趣。」

  「韩内使如此操劳公事,佩服,佩服。」

  韩全打开折扇,轻摇着悠然道:「裴犯曾说,她如果翻供,狱方就要她跟儿骡交配。可她偏偏就翻了供,鬼迷心窍要指认大人。小的心想,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咱们豺狼坡吐出的话,没再往回咽的道理……」

  孙天羽看了韩全一眼,见他仍是笑吟吟神情自若,心里暗自警惕,嘴上笑道:「哈哈,韩内使果然是明查秋毫。」

  院外传来了一声长嘶,一名汉子牵着那头儿骡进来。玉娘被几条大汉蹂躏多时,早已是体软如绵,连叫也叫不出来。那汉子牵着儿骡跨在石桌上,正好将玉娘的身子罩住。

  玉娘有气无力地哭道:「大人,饶了贱囚吧……」

  旁边的汉子道:「你乖乖跟这骡子日上一回,大人看得高兴了,就让你歇一天。不然——」

  玉娘神思昏沉,仍摇了摇头,呜咽道:「你们怎么弄我都行,但是不要用那个……」

  两名汉子扳起玉娘的屁股,将她肥白的臀肉用力掰开,露出发红的阴户,玉娘低声哭叫着,无力地扭动屁股。另一名汉子用树枝挑起儿骡的阳具,朝她阴内送去。但玉娘不住扭动屁股,那儿骡的阳物又软,挑弄半晌也没能塞进去。

  众人都有些不耐烦起来,韩全柔声道:「把那婊子屄撑开了,往里面放。」

  孙天羽笑道:「那有什么乐子?不如让这贱人自己跟那牲口弄上一场。」

  韩全讶然道:「孙大人有什么手段?」

  孙天羽走过去,从腰里拿出一只瓷瓶,将里面淡黄色的药物倒在手中,然后翻开玉娘的阴户,在她阴内里外抹了一遍。笑道:「不用理会她了。都在旁边看着吧。」

  两名汉子将信将疑地放开手。玉娘撅着屁股趴在石桌上,身体微微颤抖。不多时,那只屁股里便滴起水来,接着越来越多。又过了一会儿,玉娘忍不住一手摸到臀后,把手指插在性器里摸弄起来。几日不见,玉娘的阴户比当初足足大了一圈,张开手掌才能勉强包住。她的阴唇肥厚而且柔软,有种淫荡的红艳光泽,细白的手指插在里面,就像插在一朵不住流水的牡丹中。

  玉娘屁股哆嗦得越来越厉害,透明的淫液像泉水一样流出,淋淋漓漓沾在指间,将石桌上打湿了一片。孙天羽用的淫药比平常份量多了数倍,没多久,玉娘昏昏沉沉的脑海里就只剩下了肉欲,她将众人的围观抛在脑后,两手掰开屁股,在湿淋淋的阴户内拚命搅动,像发情的母兽一样自慰。

  似乎是淫液味道的刺激,儿骡软垂的阳具慢慢变硬膨胀,显露出骡马器官骇人的尺寸。兽具一点一点挺起,棒尖在玉娘大腿内侧碰了一下。玉娘急切地朝后摸去,当她握住兽根,喉中顿时发出一声似悲似喜的鸣叫。

  韩全手里的折扇停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前面。

  旁边的汉子们嚷道:「自己往里面插了!」

  「这婊子真够浪的,驴七马八,这骡子得有九寸吧。」

  「黑驴棒子插这婊子的大白屁股,真是绝配啊!」

  「这驴棒子全整进去,非把这婊子屄捅穿了。」

  「骡子的鸡巴,中看不中用,啥时候弄头叫驴跟这草驴婊子配配种,说不定还能下头小驴。」

  叫嚷声中,儿骡的阳具越来越硬,就像根黑亮的铁柱直直翘着,长近一尺,足有儿臂粗细,玉娘一手都无法握住。她这时已经神智模糊,一手掰着流水的大白屁股,一手扶着骡根,将铁锤似的龟头顶在阴唇的裂缝中,拚命往里面送。

  玉娘湿滑的阴唇越翻越开,她用阴门顶住乌黑的骡棒子,竭力扭动屁股。忽然龟头一动,挤进充血的蜜肉。玉娘的阴唇顿时撑成浑圆的形状,变成一圈红艳欲滴的肉箍,紧紧套在乌黑的畜根上。儿骡晃动了一下,粗大的黑骡棒子向前一顶。

  玉娘尖叫着弓起了身子,粉白的玉背贴在骡腹下。肥白的大屁股高高翘起,两手掰着白滑的臀肉,夹着那条粗黑的兽根,就像一团没有骨头的油脂般不住颤抖。

  儿骡似乎感觉到肉棒前端那团腻肉的诱惑,往前跨了一步。正在尖叫的玉娘喉头猛然哽住,白嫩的屁股夹住铁柱般粗硬的骡根,僵在半空。骡根的粗细已经超出她阴门大小,整只红艳的阴户彷佛被完全捅入体内,只能看到白滑的臀肉被挤得变形,像一团膨胀的雪球般,紧紧夹着巨大的骡棒,被挤出的淫液在大腿内侧纵横流淌。

  韩全「啪」的合了折扇,在手心里敲着笑道:「看不出这小小的肉洞,里面倒是别有洞天。」

  孙天羽用眼角余光瞥到他胸前已经汗湿透了,笑道:「连孩子都能生出来,何况是骡鸡巴呢。」

  玉娘被狱卒们轮奸月余,原本紧密的阴道早已变得松软。到了韩全手中,那阉人对她的女性器官更是表现出特殊的兴趣,他不仅用各种器具玩弄玉娘的生殖器,甚至还把拳头塞到她阴道里,硬将这富家少妇未生育过的阴道撑大。

  这会儿粗如儿臂的黑骡棒子硬梆梆插在阴中,给玉娘被淫药刺激的性器带来一股超乎想象的挤迫感。阴中胀胀的被巨大的骡鞭撑满,每一寸蜜肉都被拉伸绷紧,在撕裂般的痛楚中,传来难以名状的快感。

  玉娘原本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目,此时她眼眶发红,长发乱纷纷垂在脸侧。等阴道承受了那股突如其来的胀破感,她两手扶着石桌,翘起屁股,像母狗一样摇晃起来。

  玉娘白馥馥的肌肤上渗出汗水,连着她臀间溅出的淫液,整个人就像水洗过一般,那只又圆又大的屁股更是白得发亮。粗大的兽具深深插在圆臀正中,那只雪白的大屁股挤胀得膨胀起来,白滑的臀沟被撑得拉平,彷佛要从中裂开。

  美貌的少妇拚命摇动臀部,用她柔软的性器抚慰着黑骡巨大的器官。相比之下,那条黑骡棒子却像铁铸般纹丝不动,直挺挺捅进少妇白美丰腻的臀肉里。

  紧接着,那匹儿骡开始动作。它嘶叫着扬起前蹄,在杨树上来回踢踏着,直到稳住身体。黑骡两只后蹄支着地面,骡背弓起来,黑亮的兽根斜着插在玉娘臀中,奋力挺动起来。

  儿骡开始动作,玉娘就停了下来,她昂起头,随着骡棒的进出,发出呀呀的尖叫声。那只白美的大屁股翘在半空,一动不动地挨着黑骡鸡巴狠肏. 从后面看来,巨大的骡根有半数都插进玉娘体内,那只白臀不住膨胀鼓起,丰腻的臀肉就像充满弹性的皮球,在骡棒的插弄下不住弹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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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骡的嘶鸣与女人的淫叫交替响起,引得众人不住发笑。韩全鼻尖的汗水悄然消失,摇着折扇笑而不语。孙天羽早听说过这些身有残缺的阉人不能以常情猜度。跟韩全多打些交道,借此也好揣摩封总管的心意,因此处处暗自留神。

  思索间,儿骡已经射起精来,有人笑骂道:「这骡子好不济事,才比划这么几下。」

  有人怪笑道:「你第一次沾女人,不也就比划了三两下。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再干这婊子你就知道了。」

  旁边有人道:「这骡子尿出来的可够多的。那婊子的屄也真盛,这么大的家伙杵进去,硬没撕岔。」

  「别急别急,掉出来就知道了。」

  粗大的骡根在妇人臀内跳动着射了精,渐渐软化掉了出来,在白臀间留下一个巨大的鲜红肉洞,几乎能看到尽头子宫的入口。玉娘屁股哆嗦片刻,接着淌出一大团一大团白色的黏稠液体,沉甸甸掉在腿间。她的蜜穴张开有拳头大小,红艳的蜜肉暴露在阳光下,不住抽动。满溢的畜精淫液滚滚而出,散发着刺鼻的野兽气息。

  过于猛烈的交合,使玉娘也达到高潮。当阴内的黏液流空,玉娘瘫软下来,趴在满桌的腥骚液体间,身体不时抽搐。她子宫里也灌满了儿骡的精液,胀胀的鼓在体内,等待排空。

  韩全朝玉娘臀间盯了一眼,回过头,用阴柔的声音说道:「孙大人,这戏看着如何?」

  孙天羽目不转睛地盯着玉娘,应道:「有趣有趣。」

  韩全格格笑了一声,「没想到大人手里还有这么好的药物,实在是有趣。」

  孙天羽恍然扭过头,堆笑道:「这是往年在一个游方道士手里买的。还剩了这些,都给内使吧。」

  孙天羽掏出了药瓶,韩全推让半天,才接了放在怀里。玉娘被人抬着扔到厢房,由士卒看管。孙天羽这才说明来意,跟韩全到内室拿出文书,两人细细看了一遍,着人递往龙源。

  忙完正事,孙天羽道:「久闻东厂大名,不知这里面有些什么讲法。还望韩兄见告。」

  韩全道:「小的不敢隐瞒,自当倾囊奉告。东厂有内厂外厂之分,外厂就是京师东安门北的东厂大衙,由锦衣卫充任,其实只是掩人耳目的空架子,实权都在内厂。」

  东厂和内厂设有左右两台,各设副都总管,左台下设制丹、期明、档库、平准、备选、教习六司,右台下设君威、查逆、刑举、奉珠、伏线、腥元六司。各司人数多寡不一,左台六司多为内务,右台六司多为外务,有些司韩全也是仅知其名。封德明即为右台都总管。

  十二司中,以查逆司最为庞大,分布九省,甚至连境外也时有所闻。东厂各司主掌都是太监,下属也以太监居多。按照规矩,一旦加入东厂,便是全力报效皇上,不再有家事私务,更不能有儿女私情。若是以此误事,处置倒也简单,变成太监即可。

  韩全道:「封总管对恩孝忠义看得极重,轻易不收义子,既然认了大人,必然会多加照顾。千岁走时,吩咐小的为大人解忧,还请大人留意。」

  孙天羽道:「韩兄尽管直说。」

  韩全欲言又止,最后微笑道:「红粉尤物便是红颜祸水。请大人三思。」
  



               56 脱身
  
  原来的狱卒们三人五人一间被关在牢内,这些人作威作福惯了,如今进了牢狱,才知道阶下囚的滋味不是好受的。众人有的面如死灰,有的目光呆滞,有的连声叫骂,有的反唇相讥,叫的闹的砸东西的,乱成一片。

  正吵嚷间,一名士卒过来喝道:「吵什么吵!都给我闭嘴!」

  这牢里的头两天前还都是狱卒,在牢里关得一肚子牢骚,有人叫道:「凭什么关我们!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我们招谁惹谁了?」

  那士卒沉着脸道:「有冤到堂上喊去,在牢里都给我老实些!」

  何求国小声嘟囔道:「耍什么威风呢?我管这大牢的时候,谁知道你是老几啊。」

  那士卒喊了声,叫来一名同伴,然后打开牢门,拧住何求国的领子,把他拖了出来。不等他辩解,就抡起皮鞭劈头盖脸一通狠打,直打得何求国鬼哭狼嚎,哭爹喊娘。

  那汉子力气既大,下手又狠,何求国开始还杀猪似的惨叫,接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就只剩下皮鞭打在身上的啪啪声,等扔回牢里,何求国满脸麻子都肿了起来,就像死了般一声不吭。那汉子指着众人道:「就是有屁也给我夹紧了!谁敢撒出声,我就能叫你咽回去!」

  这班狱卒原本也是狠人,对囚犯毒打酷刑习以为常,轮到自己头上,这会儿一个个都噤若寒蝉。

  原有的囚犯已被移走,除了那些狱卒,这牢里只剩下白雪莲、薛霜灵两人。薛霜灵是已定的死囚,被关入地牢,白雪莲身为重犯,带了手杻脚镣,独自关在一处。

  光线渐渐黯淡,白雪莲闭着眼,苍白而憔悴的脸上带着心死般的漠然。

  何清河被一道圣旨逼走,监狱落入东厂手中,白雪莲就是再傻,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封总管说的翻案,她根本不信,孙天羽堂上认父,跟这太监分明是一丘之貉。假如白雪莲此前还有幻想,现在已经是梦醒了。

  那些新来的狱卒没给她带上重枷,但在卓天雄的坚持下,给白雪莲腕上又加了条精钢锁链,将她带了木杻的双手锁在一处。脚镣是平常的铸铁,两端带孔,用销子拧死,中间系着尺许长的铁链,走路时只能一步一步挪动。

  大牢内外一共有六名狱卒,其中两个在地牢看守薛霜灵,两个在牢外巡视,另外两个在大牢内的耳房守着。每个时辰换一次班。牢房除了大门,只有顶上一排气窗可容通过。当日薛霜灵就是从那里越狱,现在都换成了铁栅。

  从牢房出来,离最近的围墙只有十几丈远近。围墙高有丈许,随便找件东西支撑,就能越过。

  白雪莲拧住腕上的铁链,试了试份量,然后垂目入定,静静等深夜的来临。

  夜交子时,另一组六人前来换班,地牢里的两人出来,跟众人咬着耳朵说了几句,依稀在说那蜘蛛精如何如何,片刻之后众人发出一阵淫笑声。等那一组离开,这班人把牢门一锁,一窝蜂涌进地牢,顺手扣上铁罩。

  白雪莲睁开眼睛,摸住脚上的铁镣,吸了口气慢慢扭动。她的脚原本缠过,虽然放开已有数年,但比正常脚形纤细许多,并没有费什么力气就取了下来。手上的木杻对白雪莲来说并没有什么作用,唯一的困难是那条精钢锁链。白雪莲的指力还不足以将它扯断。

  牢内已经是鼾声大作,隐隐能听到地牢里淫猥的笑谑声,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白雪莲的动作。她用衣服包住木杻,微一用力,将木杻轻轻拧碎,然后抖去木屑,张开手试了试锁链的长度。

  这锁链扣得极紧,咬紧了皮肉,即使她能够缩骨,也无法施展。白雪莲握住铁链用力一挣,最后还是放弃了。

  相比之下,牢门上的铁锁就粗糙得多,有些环扣甚至没有焊牢。白雪莲拣出一环,将它慢慢拧开,轻手轻脚地解下链锁,然后将所有东西都塞在被中,轻轻打开牢门。

  当白雪莲立在墙头,沐浴在夜风的清新下,她才注意到漫天星斗,将夜空装扮得无比璀璨。她呆呆看了片刻,然后用滴血的手掌拉紧铁链,飞身掠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座将她囚禁将近的半年黑狱。
  
     ***    ***    ***    ***
  
  孙天羽弓着腰伏在床边,两条洁白的玉腿盘在他腰间,弯翘的纤足像一对白玉扣般交在一起。从孙天羽分开的腿间,能看到少女白嫩的雪臀,中间娇柔红腻的美穴正被一根阳具肆意戳弄,水汪汪淌着蜜汁。

  孙天羽喘着气道:「杏儿,把灯拿来。」

  只穿了贴身小衣的丹娘举了灯过来,躺在孙天羽身下的玉莲彷佛整个人都化成了一汪水,白滑的玉体柔腻之极。孙天羽握住玉莲的膝弯,将她两条白生生的大腿掰开,让丹娘举着灯,观赏两人交合的艳态。

  在孙天羽的催促下,玉莲羞涩地把手伸到腹下,将插着阳具的玉户剥开,让他看得更仔细。孙天羽一边挺动腰背,一边观赏蜜穴在阳具插弄下的变化,笑道:「灯下看牡丹,果然是别有一番风情。」

  玉莲吃吃轻笑道:「人家那里又不是牡丹……」

  「这是肉牡丹,让你娘看看,是不是比真牡丹还红还艳?」

  丹娘笑了笑,「玉莲下边生得好。」

  孙天羽笑道:「娘儿俩一般好,都是又滑又软的小嫩屄。」

  丹娘垂下眼没有作声。孙天羽拿起玉莲的双腿,一轮猛干,将玉莲插弄得泄了身子,又在她泄身的美穴里抽送多时,直到她泄尽阴精,双腿发颤,叫的声音也弱了,才停下来。

  玉莲精疲力尽,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丹娘侧身坐在床边,垂手除去鞋袜。孙天羽拉住她,道:「让玉莲睡会儿,我们到你房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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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天羽喜跟她们母女同床欢好,夜间丹娘与玉莲往往宿在一处,平常各有房间。到了丹娘房里,孙天羽没有急于救欢,而是上了床,帮丹娘除去小衣,将她赤身裸体拥在怀里,慢慢道:「这几日,你在冷落我?」

  「不。奴在想……是奴对不住他们。」丹娘慢慢道:「奴一个下贱的娼妇,害了那么多人。原来的相公、两个女儿、英莲……还有青玉。奴是不祥之身。」

  孙天羽抚摸着她的脸颊,「我见你这几天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他苦笑了一下,「索性告诉你吧。杏儿,案子已经定了,你们母女都免了死罪,但要流放三千里。」

  「英莲呢?」

  孙天羽犹豫了一下,「他没事。有人护着他。」

  丹娘一手抚着小腹,怔怔想着。她已经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孕,平时穿了宽松的衣服,看着还不甚明显,此时裸着身子,白玉般的小腹浑圆隆起,将下腹都遮没了。

  「还能留多久?」

  「三五个月吧。我会尽力拖着。」

  丹娘想了一会儿,「还是早些吧。再等,玉莲的身子就笨了。」玉莲怀孕也有两个多月了,拖下去,只怕正赶上分娩。

  孙天羽道:「杏儿,你真的不怨我么?」

  「都是我的不是,怎么怨得了旁人。天羽哥,你骗我的那些日子里,我很快活。说你喜欢我吧……」

  「我不骗你。我真的喜欢你,舍不得你。」孙天羽冲动地说道:「杏儿,咱们一起走吧,什么都不管了,我们一起去滇南,去没有人的大山里面,只有你跟我。」

  丹娘咬唇笑着,眼睛却湿了。良久道:「你真会哄得我开心……夜深了,奴家服侍了它,再陪你睡觉吧。」

  丹娘拉着孙天羽,让他伏到自己身上。

  孙天羽却道:「小心,别压着孩子。」

  丹娘怔了一下,这是孙天羽第一次关心她肚里的胎儿。知道自己怀孕前,丹娘就被人轮奸过,虽然算着日子应该是孙天羽的,但看得出孙天羽一直都有些在意,两人欢好时,孙天羽从来没避忌过她腹里的胎儿。

  「来,坐我怀里。」孙天羽倚在床靠上,说道:「女人心,海底针,我也弄不懂你怎么想。」

  丹娘轻笑道:「不用管奴家怎么想。你把奴当娼耍就是了。」

  孙天羽朝她臀上拍了一掌,「大母狗,还不快上来。」

  丹娘张开腿,曲膝跪在孙天羽腰侧,然后扶住他的阳具,雪滑的圆臀柔媚地向后翘起,对着肉棒缓缓坐下。孙天羽枕着双手,一边观赏一边笑道:「来个后庭试箫。」

  丹娘在他腿上扭了一把,一面分开臀肉,摸索着将龟头顶住屁眼儿,然后松开手,柔嫩的大白臀压住肉棒旋转着,单靠屁股的扭动缓缓坐下。龟头挤入屁眼儿,沿着柔软的肠道越进越深,直到整条阳具陷进美臀,被肛肉柔腻地包裹住。

  丹娘的屁股丰满肥翘,白腻腻一团雪肉贴在腹上,绵软滑嫩而又充满弹性,感觉酥爽之极。孙天羽一手插到丹娘臀下,沿着臀沟朝内摸去,丹娘微微抬起屁股,将屁眼儿与肉棒的结合处暴露出来,让他狎玩摸弄。

  丹娘跪坐在孙天羽腰间,红嫩的屁眼儿夹紧肉棒,雪臀上下滑动。孙天羽一手摸到丹娘腹下,在她玉户内摸弄着。丹娘两只雪球般的圆乳在胸前跳动着,荡出柔艳的肉光。她美目半闭,轻声呻吟着,肌肤渐渐渗出香汗。案上的红烛燃去一半,肉棒才在她肛内律动起来,将精液射进她直肠深处。

  丹娘等阳具射完精,软化下来,才收紧屁眼儿,小心地抬起屁股,轻笑道:「射了好多……」

  话音未落,楼下忽然响起敲门声。

  「娘。」

  孙天羽正在回味着丹娘肉体的妙处,听到声音,脸色猛然一白。丹娘也愣住了,片刻后才手忙脚乱地披上小衣,一边道:「是雪莲么?」

  白雪莲声音里带着些许疲惫,「娘,是我。」

  丹娘顾不上多想,忙起身开门,匆匆下楼。白雪莲的声音并不大,落在孙天羽耳中却如同霹雳,他呆坐床头,卷卷舌头,想咽下些什么,口中却干得发苦,脑中乱轰轰只有一句话:白雪莲越狱了!

  楼下传来开门声,接着是一声惊叫,「谁的血?雪莲,是你受伤了吗?」

  「手上划破了,没事的。」白雪莲的右手掌心划了长长一道伤口,用衣服上撕下的布条随便裹住,她神情疲惫,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亢奋,「若不是这里点着灯,我可能就走了另一条路,娘,这么晚还没睡?」

  丹娘自然无法说出实情,也顾不得说了,紧张地问道:「雪莲,你怎么出来了?」

  白雪莲道:「我杀了人,越狱出来的。」

  丹娘妙目圆睁,失声道:「什么?」

  薛霜灵是板上钉钉的死囚,又知情识趣不加反抗,守大牢的狱卒都涌去拿她奸淫取乐。白雪莲没费什么力气就出了牢房,在院中却意外撞上了一名狱卒过来巡视。白雪莲怕他喊叫惊动众人,抢先用腕上的铁链缠住他的脖颈。

  那狱卒武功颇为怪异,而且凶悍之极,被白雪莲锁住脖颈,还拨出一柄尺许长的窄背短刀,朝肩后劈去。白雪莲担心用铁链格开发出声响,一咬牙,赤手抓住刀刃,用力一拧,夺下短刀,顺势反手刺进那人颈侧。

  白雪莲在狱里囚了多时,对自己身在何处一无所知。她将尸体丢到墙外隐藏起来,四处张望良久,终于看到深山里一点隐约的灯火,才寻迹而来。

  丹娘听到女儿是杀人越狱,吓得煞色雪白,连忙插上大门,带着白雪莲到楼上房里。

  到了门口,她才想起房里还有个孙天羽,不由掩住口,惊叫道:「哎呀!」

  白雪莲在前面已经进了房间,回头道:「怎么了?」

  房里空无一人,丹娘暗暗松了口气,她掩饰着窘态,一面放好灯烛,一面道:「你怎么逃了出来?还杀了人?」

  一转身,只见女儿立在床边,神情怪异地望着她。丹娘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才发现自己匆忙间只穿了亵裤内衣,肚兜下明显隆起一个圆鼓鼓的形状。丹娘脸顿时红了,她扯着肚兜遮掩小腹,喃喃地开不了口。

  在公堂上,白雪莲见过娘亲,那时丹娘衣衫遮掩得好,竟没留意到娘身上的异状,呆了半晌,她有些吃力地说道:「娘,你怀孕了……」

  丹娘羞愧地扭过脸,没有作声。

  「谁的?」白雪莲迟疑地说道:「……那个姓孙的?」

  丹娘用沉默承认了她的猜测。

  白雪莲玉脸一时涨得通红,一会儿又变得惨白,带着恨意颤声道:「他在哪儿?」

  白雪莲握紧纤手,鲜血一滴滴掉在地上。她越狱时就有心去杀掉孙天羽,但一来不知道孙天羽身在何处,二来担心遇上韩全,最后决定还是先回家,等安置了娘亲和妹妹再来报仇。没想到第一眼就看到娘真被那无耻之徒弄大了肚子。

  丹娘拉住女儿的手,乞求道:「雪莲,你别生气。都是娘不好……」

  白雪莲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娘,你疯了吗?到这时候你还护着他!他害死了爹爹,害了你,害了玉莲,害了我们全家!你知道他把英莲怎么了吗?」

  丹娘像被人猛然抽干鲜血,「英莲怎么了!」

  白雪莲咬了咬嘴唇,恨声道:「你迟早会知道的。」

  空气中仍飘浮着淫糜的气息,白雪莲仔细看着娘亲,从她慌张的眼神,凌乱的鬓发,到她隆起的小腹——丹娘腿间的亵裤湿了一片,那种湿黏的痕迹,白雪莲再熟悉不过。

  丹娘也意识到股间的黏意,刚才欢好后她来不及清理,就匆忙起身,这会儿楼上楼下走了半晌,直肠里灌满的精液溢了出来,从屁眼儿到腿间黏乎乎一片,臀沟里又湿又滑,假如女儿知道自己亵裤的屁股正往下滴着精液,不知会怎样鄙视她这个不知羞耻的母亲。

  白雪莲终于移开目光,像是不再追问,接着忽然纵身而起,踢倒了床后的屏风。

  丹娘失声叫道:「不要!」

  屏风倒向一旁,后面空荡荡没有人影。

  白雪莲不愿提孙天羽的名字,厉声道:「他在哪儿?」

  丹娘也不知他躲到哪里,但若说不知道,女儿势必不肯罢休,只好道:「他听见声音就走了。想是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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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雪莲冷静下来。孙天羽若是返回监狱,至多一个时辰,就会带了人来。到时别说两个缠足女子,连她也不易脱身。

  「玉莲呢?我先把她送走。」

  「玉莲睡下了。为什么要走?我听天……」丹娘有些慌张地掠了掠鬓角,「他说,咱们都没有死罪。」

  「流三千里么?」白雪莲道:「娘,你太傻了,他们必定要灭口的。我以前就是太傻,以为官府会为民作主。结果怎么样?」

  她闭上了眼,想起自己被轮奸淫辱的日子。回家时,她还是个意气风发的新晋捕快,现在却成了越狱的逆囚。她的清白之躯,就葬送在这不见天日的黑狱深处。
  



               57 断肢
  
  「我先带玉莲离开,把她安置好再回来接你。山路不好走,我背着她,天亮能出山。」白雪莲道:「娘,你放心,这仇我必定会报!」

  丹娘仍在犹豫,她毕竟是个柔弱女子,若离了这酒店,人海茫茫,真不知该如何落足。

  白雪莲起身道:「不能再等了,我去叫玉莲起来,这会儿狱里多半已经发现我越狱了,再耽误就走不得了。」

  「等等,娘先给你包了手上的伤。」

  丹娘打开柜子,拿了块干净的白布,一闪眼,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只瓷瓶,顿时想起来这是孙天羽给她配的伤药,忙一并拿了过来。

  「这是什么?」

  「配的伤药,很灵验的。」丹娘打开瓷瓶,里面是稠糊状的药膏。这药上次已经用完了,孙天羽说要再配些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配好放在里面。

  白雪莲腕上还系着钢链,链上还沾着血迹,丹娘不敢再看,解开她手上缠的布条,挑了药膏仔细敷上,再用白布裹住,说道:「往后怎么办?」

  「这里是三省交界的地方,又是大山,我们找个偏僻的地方落脚,然后我去寻弟弟,再找他们一个一个算账。」白雪莲咬牙冷笑道:「师门常说,学成文武艺,卖予帝王家。官家既然说我是匪,索性就做个女匪给他们看看!」

  丹娘惊道:「雪莲,那可是杀头的罪!」

  白雪莲好笑地说道:「是么?」

  丹娘自知失言,讪讪地扭过脸。

  白雪莲低声叹了口气,「若能报仇,把辱过我们母女的狗贼杀个干净,我就落发为尼,在佛前度此一生罢了。」

  丹娘心里空落落的,掩着小腹,怔怔说不出话来。

  白雪莲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说道:「我去叫玉莲。」说着她身子一晃,软绵绵坐了下来。

  白雪莲眼前一阵模糊,手脚麻痹地举不起来,她忽然明白过来,心口顿时传来撕裂般剧痛,凄恨交加叫道:「娘——」
  
     ***    ***    ***    ***
  
  窗户突然推开,一个人影跃了进来。正搂着女儿不知所措的丹娘如同见到救星,惊惶地叫道:「天羽哥,快来看看雪莲怎么了。」

  孙天羽笑道:「没事儿,只是睡一会儿。」他拿起桌上的瓷瓶看了看,「你还真是心疼女儿,用了这么多。」

  丹娘抢过瓶子,「这不是伤药么?」

  「本来是的。刚才我一着急,装错了。」孙天羽开心地笑了起来。听到白雪莲的声音,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拔腿快逃。但听到白雪莲手上有伤,他又多了个心思。趁着母女俩上楼,孙天羽找出药瓶,将里面装上迷药,然后躲在窗外。等丹娘惊呼声响起,知道诡计得逞才显身。

  丹娘手里的药瓶掉在地上,「呯」的摔得粉碎,她痛心地说道:「是你!是你又害了雪莲!」

  「我若不对付她,她就要杀我。如果被她逃出去,我今后连觉也睡不着!」孙天羽推开丹娘,先扣住白雪莲的脉门,然后将她穴道一一封住。

  丹娘拚命去拦,却拦不住孙天羽。她忽然跪了下来,泣求道:「天羽哥,求求你放过雪莲吧。杏儿往后给你当牛作马……不,一生一世都当你的母狗。」

  孙天羽扶住她,温言道:「别哭。我不会伤她性命的。」

  丹娘感激地扬起脸,忽然肋下一麻,软软倒了下去。孙天羽托着她的身子,将她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好,笑道:「你先睡一会儿,醒了我再来疼你。」

  丹娘眼睁睁地看着孙天羽抱起女儿,朝外走去,不由五内俱沸,热泪滚滚而下。

  推开了门,外面是玉莲苍白的面容。孙天羽笑道:「你也醒了?正好给我举灯,到柴房来。」

  柴房在后院一角,旁边是一只竹子编的鸡笼,这半年来坐吃山空,鸡笼早已空了,房里也只剩了一小堆木柴,大半都在空着。玉莲白着脸进来,在枯柴上一绊,几乎跌倒,手里油灯险些掉在地上。

  孙天羽踢开乱草,将昏迷的白雪莲扔在地上,一边剥去她的衣衫,一边道:「玉莲,有多久没见你姐姐了?」

  自从白雪莲入狱后,玉莲就再没见过姐姐,娘也不肯说姐姐在狱里过得怎么样。这会儿见她满身血迹,玉莲心里呯呯直跳,掌灯的手也不住发抖。

  孙天羽撩起白雪莲的头发,露出脸颊,笑道:「看她模样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玉莲迟疑地摇了摇头。

  孙天羽哈哈笑道:「脸上看不出来,看看下边就知道了。」他拽掉白雪莲的裤子,将粉臀掰开,「看到了吗?」

  玉莲顿时掩住口,露出惊骇的神情。娘的后庭因为频繁肛交,看上去比正常形状要大了一圈。可姐姐的屁眼儿比娘又松弛得多,臀肉往两边一发,屁眼儿便像张小嘴般翻开,露出里面鲜红的肛肉,似乎连小孩的拳头也能塞进去。

  孙天羽用手指在白雪莲肛中搅弄着说道:「你姐姐走的是内家路数,身上的肉又光又滑。现在练到辟谷,除了水什么都不吃,这屁眼儿可真干净,难怪被人越插越多,越干越大。」

  孙天羽用三根手指将那只松软的屁眼儿残忍地撑开,然后捡起一块拳头大的树根瘤,没有半点怜惜地塞了进去。昏迷中,白雪莲痛苦地扭动屁股,似乎想将异物排出体外,但那块根瘤硬梆梆卡在屁眼儿里,像一块形状怪异的粗糙砾石,将柔软而白皙的臀肉撑得张开。

  白玉莲不忍再看,垂下眼道:「快拿出来吧……那里要裂了。」

  「急什么,这婊子的屁眼儿能盛着呢。」孙天羽挑了根一握粗细的树枝,剥去树皮,将前端的木刺磨平,又在白雪莲穴道上重重补了几下,然后拿出一只瓷瓶,拔开塞子,在她鼻下一晃。

  白雪莲悠悠醒转,还没睁开眼睛,就感觉到肛中强烈的胀痛,她扭动身体,想摆脱后庭的痛楚,但身体却僵硬得无法动弹。

  孙天羽油然道:「白雪莲,我们又见面了。」他用树枝在白雪莲的唇上轻敲着,笑道:「还是你娘聪明,知道怎么疼女儿,想方设法给你下了迷药。」

  被娘亲出卖的痛苦,使白雪莲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小人!还有你,玉莲,你也要帮他来害你姐姐吗?」

  玉莲拚命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这你可误会了,她是来帮你的。」孙天羽把剥光的树枝塞到玉莲手中,「让你姐姐快活快活。」

  玉莲惊慌地退了一步,「我不。」

  孙天羽板着脸,扬手给她一个耳光,玉莲捂着脸怔了片刻,然后痛哭起来。

  白雪莲恨声道:「孙天羽,你冲着我来,欺负我妹妹算什么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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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急,这就轮到你了。」孙天羽寒声说道:「玉莲,这是让女人发骚的春药,你去给这贱人抹上,然后用这树棍让她高兴高兴。」

  玉莲啜泣道:「姐……」

  白雪莲道:「没事的,你姐的身子早就脏透了,还怕人看么?」

  玉莲不敢触到姐姐的身体,将树枝小心地放到姐姐下体。孙天羽握住她的手腕一推,树枝捅入肉缝,白雪莲痛得抽搐一下,却咬着牙没有作声。弯曲的树枝在体内进出,将春药带入蜜穴深处。干涩的肉穴渐渐湿润,在树枝上留下湿淋淋的水光。

  孙天羽蹲下来,拿起白雪莲未受伤的右手,一边端详,一边缓缓道:「这么漂亮的手,这么细白柔软……一点都不像能使剑的。说实话,我真的很怕它。」

  手掌相触,清楚地感应到白雪莲的真气正在体内奔突,他讶异地挑起眉头,「好功夫!点了你九处大穴还能提气。玉莲,再用些力气。」

  白雪莲撅着屁股跪在地上,肛门被撑大,阴道被妹妹拿着树枝插弄,在药物刺激下,树枝彷佛变得滚烫,每一次进出都带来令人战栗的快感。白雪莲竭力忍住喉中的叫声,身体却如实作出反应,蜜穴收紧,伴随着树枝的磨擦不住蠕动,淫液顺着树枝直流下来,打湿了玉莲的手指。

  孙天羽从墙角拖出了一件物体,然后扳着把手朝上提起。那是一具老旧的铡刀,刀锋缺了口,已经变钝,刀槽里满是零乱的草梗木屑。

  那本是铡草的器具,一端固定,只有一侧能够开合,刀身长有三尺,厚背宽刃极为沉重。见他突然拖了铡刀出来,玉莲停了手,树枝仍留在姐姐体内,人却吓得呆了。

  白雪莲嘴唇发白,然后眼中露出无比恨意,「孙天羽!你尽管杀了我,我就是变成厉鬼也饶不了你!」

  孙天羽道:「杀囚可是掉脑袋的大罪,我没那个胆子。只不过老虎太凶,总得拔了牙齿才能放心。」

  孙天羽提起白雪莲的手臂,将她双手放在刀下,然后猛然合上铡刀。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白雪莲肘部血如泉涌,在铡刀另一侧,她柔美的双手像切断的花朵掉在乱草中。

  白雪莲双臂齐肘而断,被封了穴道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剧痛,还有比剧痛更强烈的恐惧使她肌肤像触电般收紧,高翘的雪臀间,卡在肛中的根瘤被挤出体外,插在阴道里的树枝抖动着,收紧的蜜穴忽然痉挛着张开,喷出一篷篷液体。

  那尿液、淫水、阴精的混合物,切去双手的剧痛使白雪莲下身失禁,一直强忍的阴精也喷射出来,高潮和疼痛两种极端的感受同时来临,在她肉体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

  她在血泊中痉挛着泄了身子,雪白的屁股不住收缩,一股一股喷出体液。在她臀间,被根瘤撑大的屁眼儿也在剧烈开合,肠道蠕动,只是她肛中无物可泄。

  玉莲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一切,当看到孙天羽提起钢链,两只滴血的玉手在链下轻轻摇晃,她一声不响地晕了过去。孙天羽将断手扔到白雪莲脸上,笑道:「白捕头,你往后就再也没有手可以用了。」

  白雪莲额头冒出冷汗,唇角抽搐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孙天羽把白雪莲的身体翻过来,一脚踩住她喷液的阴户,肆意蹍弄,「这么水嫩的小美屄,没玩够怎么会让你死呢?」

  白雪莲在他脚下屈辱的高潮着,坚硬的树枝捅进阴道,挤出更多的蜜液。孙天羽提起她的小腿,放进铡刀,就像铡草般,将她白美的玉腿齐膝斩断。白雪莲尖叫着弓起腰背,接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柴房内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鲜血混着尿液、淫水洒落满地,白雪莲赤条条躺在血污中,白皙动人的玉体只剩下奇怪的一截。一阵尖锐的刺痛,使白雪莲从昏迷中醒来,她茫然睁开眼睛,目光呆滞地看着地上一双断手,不远处,那具铡刀已经被鲜血浸透,两条光洁的小腿凌乱扔在旁边。

  「药效还没有过,这屄夹得真紧!」孙天羽咬牙狞笑着,眼中透出非人的凶光。白雪莲仰面躺在染血的乱草中,被他扳开浑圆的大腿尽情奸淫。

  见她睁开眼睛,孙天羽狂笑道:「你现在手也没了,脚也没了,就剩下两条大腿夹个贱屄,一身的功夫有个屁用!」孙天羽摇着她圆润的大腿,「往后你只要活着,就是一条挨肏的母狗。」

  白雪莲握紧她不存在的双手,在地狱般的痛苦中,又迎来了一次高潮。
  
     ***    ***    ***    ***
  
  丹娘哭叫道:「雪莲!你还我的雪莲!」

  接着她声音又低下去,抱着他的双腿凄然哀求道:「我求求你,求求你……她是我的女儿啊……」

  孙天羽扔下带血的衣衫,「她就是一个发贱的婊子!想杀我,哼哼——哈哈哈哈……」

  丹娘软绵绵跪在地上,喃喃道:「我早该知道……早该知道的……」

  「知道什么?」孙天羽冷笑道:「是你们母女上辈子欠我的?这辈子来还的么?」

  「报应我不懂……那晚他们调戏我,我若是从了,就没后面的事了。我若能早些当了婊子,怎么会害了相公、雪莲、玉莲、英莲、青玉。可这些都是定数,没得选择……」

  孙天羽托起她的下巴,「你长得这么标致,男人一见就想上你,又怨得了谁呢?」

  丹娘失魂落魄地说道:「是我自己不好。我谁都不怨——我若是生得丑些多好,若是一开始就是个婊子该多好……」

  孙天羽见她悲痛地伤了神智,心里也有些不妥。他把丹娘扶到床上,两指搭住她的脉门。丹娘脉象纷乱,显然是悲痛过度,心神激荡,以至血不归心,她并没有见到女儿的惨状,只是听到柴门里传来的痛叫声。唯其如此,她反而更加担心。

  孙天羽被鲜血刺激的亢奋渐渐冷静下来,他对这妇人终究还有几分怜惜,一边帮她推摩,顺畅气血,一边放缓声音,温言道:「莫要自责了,你既然知道这是定数,命中已经注定的,又何必后悔呢?」

  丹娘无助地抓紧被褥,把脸埋在其中,哀痛地哭泣起来,「老天爷,你为什么要生了我……就是要让我受这些苦么?你究竟想让我怎么样呢?」

  窗外天色微明,监狱里已经发现出了事,士卒们四处出动,寻找白雪莲的下落,其中一组正在赶往杏花村的路上。孙天羽一宿未睡,这会儿放下一桩要紧的心事,心情松弛下来,不由困意上涌。他没有留意丹娘的心思,倒在床上,一觉睡去。

  一线阳光从门缝中透入,映在白雪莲两腿之间滴血的阴户上。漫长的黑夜过后,白昼终于来临。那个曾经前程无限的女捕,如今僵硬地躺在血泊中。她四肢伤口被撕碎的衣衫胡乱包着,由于穴道被封,出血量减少了许多,否则单是失血就足以夺走她的生命——那也许是她最好的结局。

  然而她胸口微微的起伏,表明她仍然活着。即使她只剩下残缺的肢体,命运的折磨仍未结束,还有更多的羞辱,更多的凌虐等待她来承受。
  



               58 卖身
  
  即使是与世隔绝的深山,一样能感受到季节的交替。浓绿的树叶渐渐失去水分,游荡的山风也不再潮湿,已经是深秋天气。这是客商最为繁忙的季节,途经神仙岭的客人比平常多了许多。作为山间唯一一间客栈,杏花村是那些客商必停之地。每日都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在此打尖、歇脚,稍作停留后再继续奔忙。

  丹娘已经是大腹便便,再宽松的衣服也遮掩不住变粗的腰身。每次她挺着肚子出来,都要面对客人或是诧异,或是骇笑,或是嘲讽的目光,若不是家里用度已罄,丹娘真想摘了酒幌,关了门不做生意。可日子终是要过,不光是她跟玉莲母女两个,还有母女俩肚子里未出世的婴儿,都要度日过活。

  这会儿是中午时分,店里坐了三桌客人,丹娘一手扶着腰,拿着酒菜出来,递到桌上。她身子笨重,又裹了小脚,走起路来颤微微摇摆,那种柔弱有孕的娇态引得客人暗自发笑。

  几个人嘀咕了一会儿,一名客人故作惊奇地说道:「丹娘,这可又怀上了?掌柜的呢?怎么也不来搭把手?」

  旁边的客人斥道:「胡说什么呢!掌柜的年初就没了,没见丹娘头上簪的白花,还带着孝呢。」

  「不对吧?」那客人涎着脸捏住丹娘的手,「掌柜的都死了,你这肚子是谁弄大的?」

  「没看到窗户上贴的喜字吗?肯定是新来的掌柜往她肚子里下的种。」

  丹娘试图把手抽出来,对客人的奚落只能含羞忍受。那些客人对店里的事早有耳闻,听说这妇人姘上了一个官差,不是什么正经人,就有心调戏。这会儿见丹娘红着脸不开口,几个人言行中越来越放肆,推搡间不时在她身上捏弄一把,东边一桌客人看不过去,拍着桌子叫道:「丹娘,我们要的菜怎么还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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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几人又拉扯一阵才松手,丹娘面红耳赤地扯好衣服,去厨下取了酒菜,给客人送来,又福了两福,谢过他们给自己解围。那客人却不领情,带着几分不屑瞥了她肚子一眼,「篱笆扎得紧,野狗钻不入!自己裤带松,招的苍蝇多。」

  丹娘像被人啐在脸上,却无言以对,只能窘迫地低声道:「请客官慢用。」

  玉莲在厨房里忙完,不见丹娘回来拿酒,想是她走路不便,于是自己取了送来。西边那桌客人还在不干不净地说着些什么,见着玉莲,顿时就有人吹了声口哨,惊笑道:「这娘儿俩,一对的大肚子!」

  「咦,这窗户上贴的喜字是谁的?是当娘的,还是做女儿的?」

  旁边那桌客人见闹得不象话了,丢下铜板拿上货物走了。剩下这几个越发来劲,缠着玉莲道:「这是喜事嘛,给咱们说说,是谁嫁人了?」

  玉莲求救地看了丹娘一眼,小声道:「是奴家。」

  「那你娘的肚子是谁弄大的?不会是那位新姑爷吧。」

  「当娘的肚子比女儿的还大,这是怎么弄的?」

  玉莲被纠缠不过,挣脱了那些乱摸的手,掩面跑到楼上。丹娘也想走,却被那几个客人拦住,「装得三贞九烈,背后却是个淫材儿,连姑爷都勾搭上了。」

  「说说,这里头是谁的野种?」

  「让人弄大肚子不躲起来,还有脸抛头露面,真是个不知羞的骚货。」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把丹娘嘲弄得珠泪盈然,偏生一句话也回不了,只能暗自饮泣。她有孕在身,身子又丰满了许多,此时脸热心跳,那种熟腻的体香越发浓郁。

  那几个客人看看周围无人,胆子更大了,有人嚷了一声,「说不定这骚货腰里揣了个枕头,来蒙咱们的。」

  旁边的连声附和,「就是就是,是真是假,摸摸就知道了。」

  「不——」

  丹娘刚叫了半声,就被人摀住了嘴。那人把丹娘搂在怀里,一手拽开她的襟领,探进去抓住一只高耸的美乳,用力揉捏。另外几个撩起丹娘的裙子,拉开她的腰带,丹娘死死抓住裤腰,两脚乱踢。

  那几人见丹娘抓得紧,也不再硬拽,几只带着汗迹的大手同时伸进裤子,在丹娘胯间使劲摸弄。丹娘细致的眉峰拧在一起,鼻中发出唔唔的声音,她怕伤着腹里的胎儿,竭力挺起肚子,结果却使阴户暴露得更加突出。

  那些粗糙肮脏的大手在她的腹下、腿根细嫩的肌肤间大力揉捏,甚至拨开阴唇,捅进她干涩的蜜穴,抠住阴内的嫩肉。

  丹娘的上衣也被拉开,一只丰腻的乳房被拽了出来,几只手一起抓住那团雪滑的美肉,将它揉捏得变形。鲜红的乳头在手指间滚来滚去,几滴奶水被挤了出来,将乳尖溽湿了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几个无赖一哄而散,把衣衫不整的丹娘扔在地上。丹娘盘好的发髻散落开来,眼睛哭得红肿,一只乳房露在衣外,留着几个指印。她手指仍紧紧拉着裤腰,股间火辣辣被抓得又热又痛。那些无赖都是寻腥逐臭的行家,若不是她丧了贞节,坏了名声,绝不会来打她的主意。但现在她只能忍气吞声,一边抹泪,一边系好衣衫。

  丹娘拖着酸痛的身体,收拾碗筷,后面房间吱哑一声开了,有人叫道:「丹娘。」那是昨晚宿下的客人,他打着呵欠挺了挺腰,似乎是刚刚起身。

  丹娘忙擦了泪,上前道:「客官,你起来了。」

  「走了两天山路,腰酸腿痛的,睡过了。把房钱结了,我好赶路。」客人说着,摸出个一两重的银角子。

  丹娘为难地说道:「店里兑不开的,有制钱就足够了。」

  「哦,那到我房里找找。」

  丹娘跟过去,那客人翻了一遍,只找出来十几个铜钱,他一把拿过来,「你看,就剩这么几个了。」

  一两银子太多,十几个铜钱又太少,丹娘也犯了难。那客人两眼在她身上扫来扫去,用试探的口气说道:「要不,这银子都给你留下?」

  「那怎么成?太多了……奴家也没钱找。」

  「没钱可以用的嘛……」那客人把银子塞到丹娘手里,涎着脸道:「走了两天路,腿都硬了,不如你帮我揉揉……」

  丹娘脸一下涨得通红,她扔下银子,「店钱我不要了,你快些走吧。」说着转身就走。

  那客人一把拉住她,「刚才的事我都看见了,老板娘,你让我也摸摸,这些银子都给你。」

  「放开我!」

  「他们摸也摸过了,多我一个、少我一个有什么分别?况且他们摸了也是白摸,我这儿还有银子给你。」

  「你松手!」

  那客人跪了下来,「我就是想摸摸,没别的意思。你生得这么美……我、我不是把你当娼妓。」

  不知是哪句话打中了心事,丹娘身体突然一颤。那客人见她不再挣扎,忙拉她进屋,关了房门。丹娘坐在床边,垂着头脸上时红时白,那客人指天发誓,就是摸摸,绝不干别的。

  丹娘咬着唇听了,扶着肚子慢慢倒在床上,也不言语,双手伸到裙下,解开腰带,然后摀住脸身体微微颤抖。

  那客人见她允了,欢喜得不知怎么才好,「亲亲乖乖」满口叫着,一边掀起红裙,抬起腿,把丹娘的裤子褪到膝下。入目是一片雪腻的肤光,那客人瞪着妇人白美的下身,半晌才透了口气,「我的亲娘哎……比银子还白……」

  他抖着手抓住丹娘的膝盖,将她双腿朝两边分开,两眼直盯着腿间的妙处。丹娘小腹隆起,刚被人蹂躏过的玉户又红又肿,阴唇还被掐出了几道血痕。在她白嫩的玉阜上,赫然烙着两个扁扁的字迹:淫妇。

  客人惊奇地张大嘴巴,半晌才有些口吃地说:「这,这是怎么回事?」

  丹娘捂着脸低声道:「别问了……」

  客人张开手,将妇人的玉户整个包住,只觉满手的腻肉又滑又软。他揉捏半天,手指插进肉缝,摸到蜜穴入口,挤进柔腻的肉穴中。

  丹娘光着下身,将女性最隐秘的部位绽露了出来,让陌生人把玩。她僵着身子,就像死了般一动不动。那客人一只手摸着她的阴户,手上满是汗水。他撑开阴户,在阴唇内的嫩肉上摸捏良久,两指插进蜜穴,在里面掏摸挖弄。

  那客人一只手在她下身摸来摸去,绝不碰她其它部位。丹娘听着他喘气声越来越粗,不由睁开眼,只见客人站在床边,一手摸着她下体,一手握着阳具,牛喘着正在捋动。

  这些客商出门一趟就要数月半年,长的甚至数年也回不了家。丹娘的心里一酸,轻声道:「插进来吧……」

  那客人大喜过望,顶住丹娘的蜜穴,挺身插了进去。他已经是强弩之末,没几下就一泄如注。

  客人走后许久,丹娘仍躺在原处。下体湿答答裸露在空气中,一片冰凉,她甚至没有力气提上亵子。

  那一两银子在她手中握着,精液从秘处淌下,又湿又黏。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将身子交给陌生人,代价就是这一两银子。
  
     ***    ***    ***    ***
  
  豺狼坡监狱戒备更加森严。白雪莲越狱有惊无险,所幸没有出大乱子,但也给众人提了醒。听韩全的意思,这狱里将来免不了要关押一些钦命重犯,那是一点差错都出不得。孙天羽重新选派人手,安设了暗哨,又更换了械具,这段日子忙得不可开交。

  等诸事已定,报去的文书也批复下来,随行的还有一名监斩官。豺狼坡监狱狱卒逼奸女囚,私奸逆匪家属,案情骇人听闻,现已查明无误,依律重处,着即问斩。

  那名监斩官在鲍横名下注了病故,将余下十人一一验明正身,就在狱后尽数斩首。那些狱卒再怎么也想不到会判了死罪,等见了令签,带了黑布头罩才知道大事不妙。但这时再喊冤已经晚了,卓天雄带了人,把他们押到狱后坟丘处,一顿饭时间杀了个干干净净。

  监斩官是从镇抚府中来的,忙完了公事,他私下见了韩全,传了封公公的口信,叫他回龙源一趟。韩全当即带了两名随从,一同离开监狱。

  韩全一走,孙天羽终于松了口气,但想到他去见封总管,又有些提心吊胆。这些日子韩全明里暗里说了多次,让他以公事为重,将丹娘母女收监,孙天羽都借故拖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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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愿将丹娘母女收监,一来是他有些舍不得,其次这些日子相处,他发现韩全对女人有种特殊的残忍兴趣。也许是因为他身为太监,无法人道,只有靠对女性的摧残来获得满足。丹娘跟玉莲都有孕在身,要落到韩全手里,弄不好就是一尸两命的结局。

  玉娘今年不过三十二三,比丹娘还年轻标致一些,她嫁的是富裕人家,身子保养得好,正合了韩全的脾胃。每天拿着玉娘玩弄取乐,两个月下来,那个美貌少妇生生被他折磨得神智尽丧,成了一头只知交媾淫媟的母兽。

  玉娘现在仍拘在韩全的院里,每天都要供六条粗壮的汉子轮流奸淫,要不就是跟那头儿骡交配,被黑骡的大棒子插得淫水直流。那次韩全给玉娘抹了淫药,捆了手脚在屋里关了一夜,第二天把她扔到监狱里,几十个男人连续不断地奸了她两天两夜,把玉娘干得几乎脱阴。

  从那之后,玉娘一闻到男人的体味,或是精液的气息,下身就流出淫水,一遇到交媾,无论阳具大小粗细,只要插进体内抽动几下,她就开始高潮。往往一次交媾,她就有七八次高潮,淫水阴精流得满地都是。

  韩全仍不满意,又开始染指其它女子。狱里现在只剩了四名囚犯——准确的说是三名,另外一名是囚奴,都是女人。主犯薛霜灵,她如今跛了腿,又会装着奉迎,不管谁来奸她,她都笑脸相迎,倒是她吃的苦头最少。

  玉娘已经是他玩过的,不用再说。另外两个,有一个是既无案底又无案由,莫名其妙被关到狱里来的。她就是刘主簿的姘头,鲍横的亲姐鲍娘子。鲍娘子年纪跟玉娘差不多,长相也算俊俏,但跟白家这几个女子比起来就差得远了。

  她在狱里既不审也不判,每天早晚上一次刑,其余时间就跟那十名狱卒关在一起,不管她怎么被人泄愤似的干得死去活来也无人过问,倒像是专供囚犯奸弄的娼妇。

  还有一个就是白雪莲……

  见识了韩全的手段,孙天羽轻易不肯把丹娘母女带到牢里,能拖过一阵是一阵。狱卒私奸女囚,本来是白孝儒谋逆案的案中案,现在抢先判了,十一人一起斩首,除了谋反案,判得如此重如此之快,着实罕见。奇怪的是白孝儒谋反的正案却没有只言词组。

  那监斩官是封总管身边的人,听他透出的口风,是朝内对案子仍持有异议,迟迟未决。现在谁都知道这案子背后是东厂,还敢持有异议,除了何清河再没有第二个人。不过这事封总管已经揽在身上,孙天羽静下心等候消息就够了。

  孙天羽看了看天色,决定到狱里察看一趟,然后再到杏花村,今晚就在酒店过夜。

  卓天雄刚出完红差,被血激起了性子,这会儿正在囚牢里用薛霜灵来发泄。里面把守的两人倒是认真,先隔门问了口令,又开了小门,看清是孙狱正,才开门请他进来。

  狱里常年不见天日,新铺的稻草没几日就开始潮湿发霉。外面的大牢隔开十几间丈许宽的牢房,现在只剩下孤零零一个女人。

  那女子衣不遮体,颈上拴着铁链,手上带着木杻,屁股里沾满精液的污痕,此外就是凌乱的鞭痕。她惊惧地看着孙天羽,口中发出「啊啊」的声音。

  她的阴毛早被狱卒们拔了个干净,背上的鞭伤是上午动刑时留下的。入狱第一天,她就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被人灌了哑药。她没有口供可录,也不需要再开口说话,她只要像条最下贱的母狗那样挨肏就够了。

  孙天羽取过了皮鞭,让鲍娘子趴好,然后重重抽了下去。鲍娘子痛得身子乱颤。随着皮鞭不断落下,鲍娘子光溜溜的屁股上,一边显出一个血淋淋的十字鞭痕。孙天羽最后一鞭结结实实抽在她两腿之间,打得她闷叫着抱住下腹,蜷起身体,两腿不住抽搐。

  孙天羽道:「犯人们都已经杀了,今晚也别让她闲着。一会儿锁到枷床上,先枷上两天再说。」

  旁边的狱卒答应了,打开牢门,拽着女子的头发将她拖出来,扔到枷床上,然后将她四肢一一扭紧扣住。

  孙天羽扔开皮鞭,穿过大牢。这个女人本来不该出现在这里,她唯一的罪过就因为她跟鲍横的血缘关系。孙天羽并不想让她死,鲍横坏了他那么多事,让她活着慢慢炮制才有趣。

  大牢后面是条甬道,旁边是单独隔开的牢房。其中一间的床下,就是地牢的入口。狱卒扳开钢制的销子,打开铁罩,露出下面潮湿而阴暗的囚狱。
  



               59 为娼
  
  薛霜灵不在狱里,两旁的铁笼都空着。在铁笼中间,牢顶垂下的铁链末端,悬着一截雪白的躯干。失去了一半肢体后,那具肉体看上去格外轻盈,彷佛飘浮在暗而湿重的空气中,随着气流的变化轻轻摇动。

  那天昏迷不醒的白雪莲被带回了狱里,狱卒们用烙铁烙平的伤口,给她止住血。然后在她肘膝上铁制的护肢,护肢是在伤口未愈之时就套在肢端,等伤口长好,护肢内部的突起与肉体连为一体,几乎成为身体的一部分。护肢底部铸着圆形的铁钩,可以很方便的钩连起来,用以固定身体。

  此时,白雪莲的肘膝就钩在一起,使她身体弯成圆形。冰凉的铁链与护肢相连,摇动声发出吱哑吱哑的磨擦声。好头发缠在铁链上,苍白的脸容扬起。为防止她咬舌自尽,白雪莲口中瞳了铁撑,使她牙关无法合拢。

  她腰肢弯成弓形,两只乳房垂在胸前,其中一只乳房上刺了半朵红莲,那是韩全的作品,现在还未完工,用来纹身的长针就横穿在她乳头上。

  铁链忽然松开,赤裸的女体毫无防备地跌落下来,像尺蠖一样在石板上蠕动着,发出痛楚的呻吟声。孙天羽用脚将她翻转过来,踩住她圆润的乳房,「白捕头,今天过得如何啊?」

  白雪莲空洞的眼神透出了绝望,随着乳房的痛意越来越强烈,她艰难地喘息着,另一只乳房也随之绷紧,锋利的长针在翘起的乳头上抖动。

  孙天羽拔下了长针,一手从白雪莲并拢大腿间穿过,托住她的雪臀,举到面前。白雪莲身子弯成圆状,雪白的大腿夹着孙天羽的手腕,大腿根部美妙的性器被托得挺起,整个暴露出来。

  柔艳而娇嫩的阴户宛如一朵鲜花,在孙天羽手上蠕动着绽开,花瓣上每条一细小的纹路都清晰无比。即使在饱受摧残之后,白雪莲下体依然保持着少女的清新,软滑的阴唇微微绽开,露出内里红腻的前庭。在花瓣上缘的结合处,突起一粒小小的花蒂,色泽玛瑙般红润。

  孙天羽用针尖在肉粒上一拨,手上柔白的女体立刻颤抖起来,嵌在肢上的护肢碰撞着,发出铁器磨擦的声音。尖锐的长针在细嫩的蜜肉间挑弄片刻,然后停在花蒂上。红嫩的肉粒被针尖刺得凹陷,然后忽然弹起,针尖已经刺穿表皮,进入花蒂内部。

  长针刺入阴蒂的同时,白雪莲发出一声尖叫,光洁的躯干猛然弓起,肢端连在一起的铁钩挣得格格作响,阴户像被火烫到般猛然收拢,穴口紧紧缩着。孙天羽用针尖把阴蒂从密闭的花瓣中挑出,少女柔嫩的屄口变得湿润。

  「越痛越发浪,白捕头的屄可真够贱的。」孙天羽嘲弄着捏住长针,在少女敏感的阴蒂内戳刺。

  白雪莲痛得娇躯乱颤,缩紧的穴口不住滴出淫水,当针尖刺进神经交汇处,白雪莲对痛苦的承受已经达到极限,穴口猛然松开,滴血的阴蒂硬硬夹住长针,就在孙天羽手上开始了高潮。
  
     ***    ***    ***    ***
  
  「这是哪儿的银子?」孙天羽捡起桌上的银角子,在手里抛着。

  丹娘掠了掠鬓发,平淡地说道:「上午客人给的。」

  孙天羽没有留心丹娘的神情,随口道:「生意不错么。柴米还有么?我让人给你送来些。」

  「不用了,店里能过活的。」

  孙天羽过来抚着她的肚子笑道:「肚子这么大,难道是两个不成?今天又踢你了吗?」说着开丹娘的衣服,捧着她白腻的肚子左右端详,「也不知道里面是男是女。」

  「是个男孩吧。若是女孩……长大了又要受苦。」

  孙天羽怫然道:「我的女儿怎么会受苦?」

  丹娘放下手里的针线,柔声道:「是我说错了话,你别生气。」

  孙天羽沉默了一会儿,移开话题,「又在做衣服呢。不是缝好了两件吗?」

  「这是给玉莲肚里孩子做的。」

  「哪儿用得着做这么多。」

  「先做了备好,一上路就做不成了。」

  丹娘说得平淡,孙天羽心里却打翻了五味瓶。丹娘母女都是南方人,一旦流放三千里,押解到辽东苦寒之地,不知该如何度日。他越想越不是滋味,闷坐了一会儿,起身道:「我去看看玉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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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莲在描鞋样,见孙天羽进来,便起了身。孙天羽指了指圆凳,不用开口,玉莲就乖乖宽衣解带,赤条条走过来,弯下腰,两手按着圆凳,翘起雪臀。她已经习惯了孙羽随时随地的要求,无论是屋里还是屋外,也不管是什么时候,孙天羽兴致一来,她就要解衣承欢。

  当日失身之后,玉莲知道自己身子脏了,无颜面对相公,对孙天羽的诸般要求逆来顺受。孙天羽心有不快,就找她来发泄。算来倒是那张床用得少些,有时在桌上,有时在椅上,有时就在地上野兽一样交媾。亲眼目睹了两次血腥场面,玉莲再非往日青涩的女儿家,再荒淫的举动,只要孙天羽想要,她也乖乖做了。甚至对他交欢时一些残虐的手段也咬牙忍了下来。

  孙天羽拧住她的双乳,在她仍显干涩的肉穴狠狠冲撞。少女浅嫩的花心在他龟头上滑来滑去,充满弹性的蜜穴不时伸缩,渐渐软化了他的郁气。孙天羽一口气干完,在玉莲体内射了精,才放开她。

  「你娘今天怎么了?」

  玉莲欲言又止,在孙天羽逼问下才道:「中午有桌客人……笑话我跟娘大了肚子……」

  孙天羽不以为然地说道:「那又怎么了?」

  玉莲吞吞吐吐地说道:「他们说娘不守妇道,后来就动手动脚……我先上了楼,娘被他们拉住了……我看娘像是哭过。」

  孙天羽愣了一会儿,忽然起身冲出门去。

  「啪!」丹娘脸上挨了一记耳光,打得她歪在床上。

  孙天羽抓起那只银角子,「贱人!这银子哪儿来的!」

  「客人给的。」

  「谁给的!」

  「一个过路客人。结的房钱。」

  「房钱能要得了这么多?」

  丹娘咬着唇,道:「我找给他了。」

  「找给他了?你拿什么找的?」

  丹娘望着他的眼睛,「拿我的身子。」

  孙天羽脸色狰狞起来,他一把抓住丹娘,「你这不要脸的贱货!大着肚子还去卖屄!」

  丹娘咬着唇瓣哆嗦片刻,忽然迸出泪花,「我就是婊子!让人干也干过了,玩也玩了,不是贱货又是什么!」她拉开衣服,「这是你们给我烙的,我就是个淫材儿,是个不要脸的娼妇!」

  白滑的阴阜上,鲜红的字迹清晰可辨。孙天羽扬起的手臂僵在半空。

  丹娘颤声道:「天羽哥,你看着我,我长得美么?」

  孙天羽沉默不语。

  「我原也不知自己长得美,后来我才知道的……我生得标致,天生就该做婊子的。如果我早些知道,就不会害了这么多人。我要是婊子该多好,你付了钱就可以来干我,不再想方设法来算计我,那样我相公也不会死,雪莲也不会……」丹娘哽咽地无法再说下去。

  良久,丹娘拭了泪,「我现在懂了的,谁想要,我都把身子给他。这样你们也不用争来争去,挖空心思地想主意。我害了那么多人,还不要脸地活着,就拿身子给自己赎罪好了。」

  「这银子是一个过路客人给的。他想摸我,我就让他摸了。我不认得他,是我让他插进来干我的。是我不要脸。」丹娘自失地笑了笑,「我若不是婊子,肯定要摔门赶他出去。结果他不高兴。我生了气也要哭的。」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躺在那儿,就让一个男人心满意足,舒舒服服上路。我的身子已经脏透了的,能让别人开心,也是它的好。」

  「我第一次卖身,就换了一两银子。天羽哥,我想把它打成一只银托子,到时候你先在我身上使过了。」

  「啪嗒」一声,银角子掉在地上。孙天羽木头般跌坐在椅中一动不动。
  
     ***    ***    ***    ***
  
  十月初七,龙源传来消息,白莲教反乱已彻底平定,封总管不日即将回京。同时传来的还有案情消息,果然是大理寺在其中作梗。诛杀涉案狱卒的文书报上去,大理寺当即指称首犯孙天羽不在其中,要求将其押解京师天牢,严加审讯。

  孙天羽闻讯恨得牙痒,何清河也是只老狐狸,报斩的文书递上去,当时就批了,也没说少了首犯。现在人已经杀了,又提出没有孙天羽,分明是施出扯牛皮的工夫,先杀一个是一个,何清河在官场泡了几十年,他想扯牛皮,没几个能扯得过他,就算孙天羽是封总管的干儿子,也非扯出来不可。

  对白孝儒家属的处置大理寺批得更是邪门儿,「白孝儒谋逆案纰漏甚多,着令复查。白妻裴氏勾结奸夫,谋害亲夫似无疑义,依律可处以极刑。长女白雪莲本是刑部捕快,可交由刑部查问管束……」

  简直是匪夷所思,放开白孝儒不管,先要把丹娘定个谋杀亲夫的罪名,而且还让狱方把白雪莲交给刑部「管束」!等于是把案子翻得干干净净,把一桩谋反案批成了杀夫案。

  孙天羽左看右看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大理寺这样处置,安个「倒行逆施」的罪名是足够的,不用狱方辩解,六部那一关就过不去。只要看过案卷,就知道大理寺是胡搅蛮缠。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刘辨机也看得倒抽凉气,他拔着鼠须苦思良久,最后猛的一拍桌子,「好一着釜底抽薪!」

  他抖着抄录的文书道:「说难听些,大理寺这是失心疯了。这批复咱们都看出是胡搅,六部难道看不出谬误?依我看,何清河弄出这个不伦不类的批复,就是让御史们群起攻之,弹劾大理寺胡作非为。眼下咱们最怕什么?就是这案子叨登大了,闹得满城风雨,不好收场。」

  孙天羽明白过来,何清河这是拼着让朝廷批个「昏馈」,也要把案子查个水落石出,他心里又是痛恨,又是担心,又有几分佩服,骂道:「这老匹夫!」

  刘辨机看了看周围无人,压低声音道:「大人稍安勿燥。不光咱们怕,封总管也怕。咱们现在是大树底下好乘凉,装聋作哑,让他们闹腾去吧。」

  孙天羽想了一会儿,「还有桩稀罕事——就算白孝儒这案子大理寺不肯放,那薛霜灵呢?这板上钉钉的逆犯,依着何清河处置,肯定要判个凌迟。怎么只字不提?」

  两人推测半天也摸不出头绪,搞不懂何清河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只好作罢。

  隔了几日,韩全从龙源回来了,又带了几名怪模怪样的手下,留在狱中当狱卒。韩全虽然没说,孙天羽等人已经是心知肚明,这些人多半是封总管招募的死士,怕带回京师不好安置,改名换姓隐藏在狱里。

  韩全神态轻松,与孙天羽见过礼,说道:「封公公月底便要返回京师。公公嘱咐小的,请大人不必担心,公公回京后会亲自找何清河大人解说此事。」

  「多谢爹爹恩情。」孙天羽笑着挽起韩全,「韩内使一路辛苦。」

  韩全细声道:「辛苦也不见得。我等都是为公公效力,怎么敢说辛苦。」

  孙天羽故作亲切地拉住他的手,只觉韩全的手又凉又滑,就如女人般柔软,想到他的身份,心底不由一阵恶寒,这会儿又不好放下,只好摇着手哈哈半天,才顺势松开。

  韩全笑吟吟道:「还有一事要告诉大人。小的走时见着莺怜,莺怜让小的转告大人,她着实垫记着你,过些日子要回来看望大人。」

  「莺怜?」孙天羽纳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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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全抿嘴一笑,「就是英莲。公公说她生得小巧可怜的,改了名字叫莺怜。公公宠她宠得紧呢。」

  孙天羽心里咯登一声,涌起一阵不妥的感觉。这会儿也不及细想,他定了定神,把韩全让进厅内,坐下道:「案子既然有爹爹大人操心,我这当儿子的万事都听爹爹吩咐。这监狱的事忙得我脚不沾地,到现在也没理清,这会儿韩内使回来,又带了这些兄弟……哈哈……这个……就好办多了。」

  韩全当然知道他想问什么,说道:「小的回去见着封公公,公公面谕小的,豺狼坡监狱挂在岭南查逆司名下,但直接受公公管辖,其它厂令不需要理睬的。所需钱钞报知公公即可,不必经东厂平准司。顺便禀报大人,小的对公公说,监狱年久失修,公公已下令筹备,待结案后加以重修。」

  孙天羽大喜过望,满口称谢。两人说了阵闲话,孙天羽转弯抹角地说道:「爹爹一心为朝廷效力,这些年操劳国事,也不知道身边有没有人伺候,想到他老人家的辛苦,我这当儿子的心里不安啊……」

  韩全笑道:「公公自奉是清寒了些,也难怪大人忧心。说起来公公天性极仁慈宽宏的,最是怜童惜少的一个人。身边侍奉的童子以六到十二岁为佳。要肤色光润,眉目相宜,根骨清奇,性情聪慧……也不是那么好遇的。」

  孙天羽关切地说道:「爹爹身边还缺人使么?要不要我再采办些来?」

  「公公身边现有着十几个,回京师也不能带得太多,已经尽够使了。」

  孙天羽笑道:「这我就放心。不知道这些童子大些了,会去做什么呢?」

  绕了半天,这才是最要紧的。孙天羽为人活络,现在攀上封公公这根高枝,挖空心思想往上爬,韩全有心跟他攀个交情,于是道:「封公公是开府建牙的内臣,身边伺候的这些,琴棋书画都是要学的,到十几岁,公公就荐出去,到宫里衙门,或者是各位王爷、大臣府里当差。若是可造之材,进东厂作事也是有的。这就看各人的缘法了。」

  他笑着道:「大人可能不知,封公公是大内有数的人物,但向来不收弟子,就是走得再近,也有个内外的差别,断不会有碍大人的。」

  这话已经说得极明白了。孙天羽想着也觉自己心虚的好笑,再怎么说,英莲都只是个屁大的孩子,等他能露出头来,起码也是十年之后。十年里,什么事都可能发生。说不定到那时他还会感激自己让他作了太监呢。若是流放辽东,就他那么个小人儿,八成要死在路上。

  想到这里,孙天羽心绪顿开,笑道:「我跟韩内使一见如故,实不相瞒,兄弟我对内使是倾慕得很了,心里有个小念头,又不好开口——内使别嫌我冒昧,我是封公公的义子,内使又是爹爹身边的得力人,往后来往尽多着呢,不如咱们结拜为兄弟,你看如何?」

  韩全笑容满面,连称不敢。两人又说了几句掏心窝的话,当即设了香案,八拜为交,就以兄弟相称。

  拂了膝上的尘土,孙天羽笑道:「知道兄弟回来,我已经让人把白雪莲那婊子收拾干净,看兄弟什么时候有心情,把整幅图都刺完。」

  韩全道:「不瞒哥哥说,这文身是小弟准备孝敬公公的礼物。那女子肌肤堪称上品,白扔可惜了的,到时她判了斩刑,就把皮剥下来,送给公公收藏。」

  孙天羽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贤弟真是有心人。」

  韩全低头想了一会儿,有些为难地说:「还有一事,小弟不知该不该说。」

  孙天羽拍着胸口道:「你我兄弟,不是外人,贤弟尽管开口。」

  韩全微笑道:「那就请孙兄下令,将裴丹杏、白玉莲母女立刻收监。」
  



               60 妖童
  
  秋去冬来,天气已经寒冷。杏黄的酒幌在风中孤寂地旋转着,下面的酒店房门紧锁,客商绝迹。透过窗户看去,昔日抹拭整洁的桌椅布满灰尘,寒风拂过,倍觉清冷。

  店前一条山路蜿蜒绕过山梁,在山梁另一侧,之字形攀上一座满是乱石的山坡。传说远处的山岭曾有神仙降临世间,搭救众生,被人称为神仙岭。那道山坡则是因为往年有豺狼出没,叫做豺狼坡。

  昏黄的太阳也似乎耐不得清寒,刚过酉时就早早沉入西山,彷佛一瞬间,天地就被黑暗笼罩。寒冽的山风拂过,山石表面稀薄的温度迅速冷却,最后一点余温也被冰冷代替。

  山坡下,一片黑沉沉的房宇掩在松林中,被夜色涂抹得模糊起来,没有任何光线透出,也听不到声音,高墙与屋檐融为一体,看不清哪里是有,哪里是无。

  风声乍响,满树的枯枝猛然卷起,狂风夹杂着沙石,扑打在大牢的墙壁上,发出呜咽般的凄响。

  一墙之隔,高大的牢房内却是火光通明,两只一人粗的火炉摆在厅中,赤红的木炭烧得吱吱作响。笑声、哭泣声、淫叫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汗气、脂粉的香气,还有淫液与精液的气味,热气蒸腾,彷佛另外一个世界。

  大牢四周是木栅隔开的牢房,中间一群汉子围成一圈,一个个浑身精赤,露出慓悍的体型。比起原来的狱卒,他们明显多了分凶狠的杀气。人群里唯一一个穿着衣服的,是个阴柔俊美的年轻人,他斯文得甚至有些女性化,与那群粗野而又残忍的汉子格格不入,他却恬然坐在一张太师椅中,神情自若,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

  在他面前的空地上,几具雪白的女体被人摆成种种形状,每一具都至少正承受着一名大汉的淫辱。那些身无寸缕的女子里,至少有两人腹部明显隆起,其中一名妇人肚子比腰身还粗了一倍,白腻的肚皮形如圆球,撑得又光又亮,似乎已经接近临盆。

  她跪坐在地上,一手托着沉甸甸的腹球,一手扶着一根粗黑的阳具,白皙的柔颈微微扬起,正用她柔艳的芳唇吞吐着阳具。

  在她身后,一个同样怀着身孕的少女啜泣着抬起粉腿,将一只柔白的纤足架在一名大汉肩上,露出腹下柔腻红嫩的玉户,让大汉粗糙的手指插在里面,肆意把玩。

  旁边一个女子侧身躺在地上,一手抱着大腿,白美的玉腿高高扬起,已经几乎拉长直线,那条腿仍显得软绵绵的,似乎使不上一点力气。一名汉子掰开她的腿缝,粗壮的阳具在她体内进出。那女子媚眼如丝,一边迎合着肉棒的抽送,一边娇声呻吟着。

  叫声最响的是一个少妇。她两手高举,被一条铁链吊在头顶。膝弯套着两只大铁环,两腿平着张开,脚尖低垂,就如同骑马一样悬在半空。她身子极白,细滑的肌肤彷佛吸饱了汁液,透出一层妖艳的淫靡光泽。两名汉子一前一后把她夹在中间,两根肉棒一齐插进她下体,在她前阴后庭里戳弄。少妇尖声浪叫着,白嫩的屁股淫水四溢。

  同样被两人奸淫的还有一名女子,她仰面躺在一张窄窄的板凳上,一边张着腿被人肏屄,另一边张着嘴被人狠插,两只乳房被人揉捏得变形。

  最后一具女体是残缺的。她四肢都只剩了半截,本来该是肘膝的肢端被铁器代替。她大字形躺在地上,四只嵌在石板上的铁环扣住肢端的铁钩,一段圆木塞在她臀下,使她下体挺起,秘处敞露。

  她闭着眼,被拉紧的躯干向上弓起,雪白的肌肤上刺着几朵盛开的莲花,其中一朵占据了她半只乳房,随着她的呼吸,鲜红的花瓣在雪乳上轻轻颤动。男人伸手抓住她的乳房,像要揉碎那朵莲花般用力揉捏,一边把手插进她的阴部。

  那阴柔的年轻人等口交的孕妇吞下精液,细声唤道:「裴犯。」

  丹娘赤身裸体,连弓鞋也被脱去,裸足难以行走,只好手膝并用,爬到那太监身前,「内使大人。」

  韩全摇着折扇,笑吟吟吩咐左右,「拿过来吧。」

  一只瓦盆递到丹娘身前,那是囚犯们用过的便盆,积着一层厚厚的污垢,气味难闻。丹娘跪坐着,微微地俯下身,然后侧过脸,两手托起一只涨满奶水的乳房。

  丹娘乳房本就丰满,此时涨满乳汁更显肥硕,沉甸甸份量十足。她抱住白滑的乳肉,用力一挤,洁白的乳汁立即从鲜红的乳头中射出,落在瓦盆中,发出一阵轻微的水声。她的手指没入肥软的乳肉,拚命挤弄自己的乳房,等两只乳房挤空,便盆里已经有了半盆奶水。

  韩全悠然道:「挤干。」

  旁边的汉子狞笑着伸出双手,抓住丹娘的雪乳,使劲挤压。丹娘咬住唇,直到两乳的奶水被挤得一滴不剩,才扶着肚子爬到便盆上,用带着自己体温的奶水洗净下体。这时牢里的淫戏已经告一段落,玉莲、薛霜灵依次过来洗过身子。等她们洗完,狱汉们提起白雪莲,由丹娘把女儿下体洗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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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见到女儿的惨状,丹娘顿时晕死过去。那一个月里,她日夜哭泣,几乎哭瞎了眼睛。直到现在,看到女儿的残肢,她仍然心头战栗。

  白雪莲洗过,奶水里面混杂了各人的淫水、阳精,已经变得混浊。狱汉们放下悬在空中的玉娘,把她牵到瓦盆边。闻到奶香,玉娘像狗一样趴下来,伸出舌头,舔舐着便盆里的奶水。

  丹娘和玉莲都侧过脸,不忍也不敢去看。数月来残酷的淫虐凌辱,玉娘被折磨得几乎丧失神智,狱里的军汉们把她当成母狗来戏弄,连吃饭都逼着她只用舌头去舔。

  丹娘入狱时已经开始沁乳,玉娘因此多了姐姐的奶水可以喝,相比之下,这比狱里任何食物都要好,因此虽然已经脏透,玉娘仍喝得津津有味。

  玉娘喝完,便盆里还剩了一小半奶水,最后一个女子爬过来,把剩下的舔得干干净净。她不像丹娘一样神智不清,但在这监狱里,她是最卑贱的母狗,甚至没有名字。

  韩全道:「孙大人还没来么?」

  一名狱汉道:「孙大人有事,晚间就不过来了。孙大人说文书催得急,今晚恐怕要熬夜,让咱们玩得开心。」

  韩全微笑道:「孙大人既然晚上辛苦,身边自然要人伺候。」他转了口气,说道:「今儿是大雪节气,这南边虽然没下雪,这节还得过。山里头没什么好玩乐的,咱们又守着监狱,大伙儿说说,怎么热闹一番?」

  那群狱汉七嘴八舌,「这些婊子都在这儿,大伙儿一块儿上,痛痛快快干一回。」

  「一块儿干有个什么意思?不如把这些婊子摆好,一边干一边比比,看哪个婊子更浪。」

  「依我说,咱们三十来个弟兄,婊子有六个,五六个人弄一个,看谁先把这婊子干得尿身子。」

  「那有什么比的?肯定是小裴婊子。不如反过来,比比咱们谁干久。」

  「这么着干也没意思。我倒有个想头,大裴、小裴、大白、小白,正好是两对姐妹,让她们姐妹们对着干,咱们在旁边看着。」

  「不光是姐妹,这不还有母女嘛,裴婊子跟小白婊子都是大肚子,让她们娘儿俩先弄上一场。」

  男人的淫笑声响成一片,丹娘跟玉莲各自抱着圆滚滚的肚子,木偶一样跪坐在地上。她们已经记不清入狱有多少日子。自从进入这暗无天日的大牢,迎接她们的就是无休止的奸淫。

  相比之下,她们还是幸运的,孙天羽时常让她们过去伺候,能有一天半日休息的时候。但有韩全在旁监看,孙天羽也无法独占她们母女,歇上一天就要回到狱里,继续接受奸淫。

  在这里,她们所有的人格尊严,贞节廉耻都被剥夺得干干净净,连玉莲这样见着生人就脸红的少女,也学会了在男人胯下摇动屁股。

  也许是她们怀着身孕,狱汉们并没有给她们用刑,有时母女俩承受不住,也可以改用嘴巴和后庭来服侍。

  其它女囚就没这么好运了,牢里的狱卒越来越多,丹娘的妹子玉娘成了他们最喜欢的玩物,每天至少都要接受十几次奸淫,不止一次被干得晕死过去。雪莲残缺的身体,也成了一些人的喜好,他们把她扔在地上,一边淫戏,一边看着她残缺的肉体在脚下蠕动,以此取乐。

  薛霜灵跛了双腿,略累一些就难以支撑,她罪名最重,但她嘴巴甚甜,吃的苦头反而少些。受刑最多的是那个没有名字的女人。监狱里有裴母狗、薛母狗、大白狗、小白狗,她的名字只有一个「母狗」。

  丹娘只知道她是个哑巴,长相还算俏丽,但她身上始终有几处未曾愈合的伤痕。狱卒们无聊的时候,常常拿她拷打取乐,除了鞭打,最常见的是拿针穿过她的肉体,既痛苦又不会在肉体上留下伤痕。丹娘就见过狱卒们用长针把她两只乳房穿在一起,来听她哑哑的叫声。

  无论是逆匪、曾经的女捕,还是小家碧玉,在这里都如同进了地狱,像一种没有生命的物品一样任人玩弄。这会儿那些大汉当着她们的面,兴致高涨地谈论怎么拿她们取乐,而她们只能默默听着。

  「忽喇」,韩全打开扇子,「既然是过节,蓬头垢面成何体统,先带下去梳洗妆扮了再来过堂。」
  
     ***    ***    ***    ***
  
  孙天羽确实是有事,他桌上摊着图卷,拧眉思索。

  刘辨机抱着手炉在旁看着,良久道:「千岁的意思这狱里要能一次关押二百名囚犯,而且要分成至少四处,彼此不能知闻,还不能建得太大,以免被人看出马脚。」

  「只能建地牢了。」孙天羽说道:「这是石山,下面都是石头,就是诸物齐备,人手足够,至少也得两年。」

  「两年也是紧打紧的。」刘辨机倾过了身体,压低声音道:「我看千岁的意思,未必让大人在这里这么久。」

  「喔?」

  「我私下揣度,千岁身边都是太监,不好掩饰身份。至于外边的人,千岁也未必信得过。大人出身清白,又没在官场里走动过,放在这穷山僻壤岂不是明珠暗投?」

  孙天羽笑道:「我算什么明珠。倒是刘夫子见事明白,不管往后是在这里,还是去京师,都要多多倚仗的。」

  正说着,卓天雄进来,「有几个人刚下了坡,这天色看不大清,瞧装束像是龙源来的。」

  来的果然是名太监,接进内厅,那太监客套两句便道:「千岁爷已经接旨,三日后返回京师。千岁命小的禀知大人,那案子大理寺顶得太紧,不妨重拟,裴丹杏身为白逆正妻,知情不报,判为斩首。白雪莲免死,改为流放。」

  虽是冬季,孙天羽额上仍渗出一层汗水。没想到连封总管都顶不住了,要依着何清河的意思,杀掉丹娘顶罪。半晌他慢慢说道:「裴氏如今正怀着身孕,依律需生子后再行刑。还请回禀千岁。」

  太监点了点头,「千岁已经知道了。另外白雪莲不宜流放,千岁也知道,由大人斟情处置。」

  封总管原话远没这么和气,孙天羽悍然铡断白雪莲的手脚,把最后一点转圜的余地也堵了个彻底。以东厂的手段,要废去白雪莲的武功,甚至毁掉她的神智绝非难事,孙天羽自作主张,把白雪莲弄得人不人鬼不鬼,让封总管大为不满。

  孙天羽是有苦自己知,他动手时就想过这后果,他怕的是封总管一旦退让,交出白雪莲,就算私下商量她,不定哪天就翻出岔子来。所以他拼着被封总管气恼,也要走这着狠棋。白雪莲这幅模样,无论如何是交不出去了。封总管的意思也很明白,交给刑部只是个幌子,叫他找机会弄死白雪莲才是真。

  看得出封总管还真是在意何清河,不愿意跟那老家伙翻脸。否则搬出东厂的招牌,强行结案也就结了。孙天羽想着道:「请尊驾回上爹爹大人,孩儿都明白了。一定不负父亲大人所托。」

  太监诡秘地笑了笑,「还有一事,千岁吩咐要劳烦大人……」
  
     ***    ***    ***    ***
  
  刘辨机知道来人要与孙天羽密谈,便引席回避,回到住处。刚装了袋烟,准备点上,房门忽然一响,进来一个小小的身影。

  英莲穿了身宝蓝色织锦小袄,头上梳了个小髻,没有戴巾,打扮得小大人一般。他原本就生得俊美,这些日子锦衣玉食,更显得面如雪琢,唇如朱涂,精致得犹如一块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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