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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想的太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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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朱颜血.丹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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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莲怯生生睁开眼,「大叔……」

  刘辩机托起英莲的下巴,手指抚弄着他鲜红的唇瓣,最后停在唇角那粒胭脂般的小痣上,垂涎道:「真是个美人胚子……你娘怎么生你出来的?」

  这位大叔不仅救他从脱离苦海,还给他治伤,拿了许多好吃的,虽然经常作一些奇怪的动作,但不像那些人把他弄得很疼。英莲鼓足勇气,「大叔,我爹爹是冤枉的……」

  「哦。」刘辩机眼珠一转,「你爹爹怎么冤枉了?」
  



               22 承欢
  
  一晃数日,丹娘后庭伤势渐愈,又被孙天羽哄着弄了两回。没有英莲在旁边碍手碍脚,孙天羽心怀大宽,不仅夜夜春霄,昼间也闭了门,与丹娘裸裎相对,白昼渲淫。丹娘柔媚可意,眼中心里都只一个孙天羽,两人愈发的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直把新丧当了新婚,灵堂做了洞房,终日缠绵。

  这日孙天羽又到店里,正碰上玉莲在灵前上香,他收了脚步,在窗外窥视。玉莲穿着素服,跪在白孝儒灵前,秉了香垂首默默祷祝,少顷她插了香,拜了几拜,轻声道:「爹爹,你在阴间多多保佑我们母女。我娘……」她咬了咬嘴唇,半晌道:「女儿会来看你的。」

  丹娘的香囊已经绣好,寻思着再做条腰带,给天羽系上。后日是端午,再过数日,七七四十九天的丧期就该满了。念及婚嫁,丹娘又是一阵脸热心跳,两个女儿都到了出阁年纪,她却先琵琶别抱,另嫁他人,若让人知道,免不了风言风语。但为着天羽,丹娘也顾不得那么许多。

  好在天羽孑然一身,没有公婆要她伺候,少了几分尴尬。孙天羽年轻能干,对她知冷知热,又在衙门里做事,有了他,不光自己终身有靠,儿女们也有了人照应。丹娘也不求大富大贵,但能守着杏花村平平安安过日子,夫妻和美,便已心满意足。丹娘想着,不觉唇角含笑,心里甜甜蜜蜜,一门心思等着过了门,成了孙家的新妇,好生服侍丈夫。

  孙天羽在旁看了多时,见她含羞带喜的美态,不由心中一荡,反手掩了门,插上门闩。

  丹娘闻声抬起眼睛,「你来了。」说着迎了过来。

  孙天羽笑嘻嘻道:「还不脱了衣服,趴在床上。」

  「玉莲还在外面呢。」

  「没事儿,玉莲已经回房了。快着些。」

  丹娘小声嗔道:「刚进门就要做,还怕吃不到么………」说着她依言宽衣解带,脱得光光的趴在床上,举起雪臀。

  丹娘的后庭受的只是外伤,每日涂药清洗,此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被孙天羽插弄这几日,那朵后庭花比以往足足大了一圈,红嘟嘟鼓在屁股缝里,柔嫩迷人。丹娘的阴毛只在阴阜上生了一丛,下面干干净净地,这会儿趴在床上,两腿张开,层次分明的花瓣微微绽开,中间一只红腻的肉孔,湿湿的散发着淫靡的艳光。

  孙天羽一手插在丹娘白嫩的大屁股里,恣意掏摸起来。丹娘两肘撑着身子,双乳悬空,殷红的乳尖渐渐硬起,几乎触到床榻。孙天羽仅是手指带来的快感,已经足以令丹娘战栗。她娇喘着抬起柔颈,玉齿不时咬住唇瓣。

  淫液湿答答滴落下来,丹娘圆臀轻摆,迎合着手指的亵玩,沉浸在醉人的快感中。忽然眼前多了一只木牌,丹娘辛苦地抬起眼睛,身子顿时一颤。那木牌上墨迹淋漓,写着:亡夫白孝儒之灵位。

  臀后叽叽水声响个不停,丹娘的脸上却神色数变,一双美眸停在丈夫的牌位上,再也挪不开了。

  孙天羽冷笑道:「原来你一直在挂念着那个死鬼,从没有把我半点儿放在心上。」

  「不,不是。天羽……」

  孙天羽打断她的话,「不是?你发什么呆?」

  「我……」

  孙天羽冷喝道:「抱住牌位,告诉那个死鬼,你这会儿在做什么!」

  丹娘神情凄婉,两手拿住牌位,红唇颤了半晌,眼泪一滴滴掉在木牌上。

  「不愿说?」

  丹娘泣声道:「天羽,不要逼我……」

  「你既然答应了要嫁我,心里怎么还能有别的男人?」

  「天羽哥,奴家心里只有你一个。」

  孙天羽森然道:「那你还把他看得那么重?你心里要是有我,就把这会儿做的事都说给你死鬼相公听。」

  「天羽哥,他人已经死了,你就……」

  「说!」

  丹娘哽咽着弯下柔颈,秀发低垂,香肩不停耸动。孙天羽心下恼怒,手上又加了几分力气,「你不肯说,还是把他放在心上!说什么念着我的确,原来都是骗我的!」

  丹娘泪眼模糊地望着牌位,哭泣道:「相公……他在玩奴家……」

  「是玩你的屄!」孙天羽寒声道:「说清楚点儿,别漏了什么,不然你死鬼相公不高兴,我也不高兴。」

  卧室内,美貌的女主人赤条条趴在床上,挺着肥圆雪嫩的大屁股,被一个官差掏弄淫玩,她两手抱着牌位,边哭边道:「相公,天羽哥正在玩奴家的屄……他让奴家趴在床上,撅起屁股,露出屄让他玩……奴家的屄让他玩得流了好多的水儿,一直流到腿上……天羽哥把奴家的屄撑开,用手指在里边搅……他说奴家的又紧又好玩,还问我喜欢不喜欢被他玩……奴家说,喜欢……相公,他让我问你,你听到了吗?」

  「相公,天羽哥说,他要肏我了。让我一边挨肏,一边跟你说话……呀!」孙天羽的猛然插入,使丹娘低叫一声,她秘处已经湿透,肉棒毫不停顿地一插到底,重重撞在花心上。

  「相公,天羽哥的大鸡巴插到奴家屄里了,他说奴家的屄比别的女人深,要奴家掰着屁股才能插到底……」丹娘哭泣道:「相公,你让奴家嫁人,照顾好英莲,奴家都依你说的做了。天羽哥是个好人,比奴家小了几岁,但对奴家很好,家里都是他来照应,前些日子英莲去罗霄也是他一路护送。奴家嫁了他,是奴家的福气……天羽哥让我告诉你,他的鸡巴又粗又硬,能把奴家干得死去活来,让你安心……」

  孙天羽笑道:「这才乖,还有这儿,也告诉那个死鬼。」

  「前些天,天羽哥说,相公给奴家的屄开了苞,他要开奴家后庭花的苞。相公,是奴家掰着屁股,请天羽哥给奴家的屁眼儿开苞的。天羽哥的鸡巴好粗,奴家的屁眼儿好小,但最后还是插了进去。奴家的屁眼儿都被插裂了,流了好多地血,奴家还被天羽哥插哭了……天羽哥插完奴家的屁眼儿,把插出来的血都抹在白布上,让奴家收好。相公,天羽哥看到奴家的落红很高兴,奴家也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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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天羽湿淋淋拔出肉棒,狠狠插入丹娘肛中。丹娘咬着牙,等屁眼儿适应了肉棒的粗大,才抽泣道:「天羽哥,你现在信了吧?」

  孙天羽柔道:「哥哥现在信了,杏儿心里只有我一个。杏儿不要生气,我是看到你还想着那个死鬼,有点儿吃醋。哥哥是太喜欢杏儿了,才这么做的,杏儿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他这番话说得深情款款,诚挚之极,丹娘心里的委屈顿时化为乌有,她撅起屁股,对着牌位喜孜孜道:「相公,天羽哥这会儿正在肏奴家的屁眼儿。奴家的屁眼儿原本很紧的,让天羽哥的大鸡巴肏来肏去,已经肏软了。这会儿天羽哥的大鸡巴插在里面,把奴家的屁眼儿插得又大又圆,好像一根粗粗的棍子在奴家屁股里乱捅。」

  孙天羽笑道:「还不夹紧点儿?」

  丹娘屏住气,屁眼儿拚命收紧。此时心结解开,眼中的泪水都成了水汪汪的媚人眼波,半晌她吐了口气,扭过脸,笑盈盈道:「天羽哥的鸡巴好厉害,杏儿怎么用力都夹不住……」

  孙天羽哈哈大笑,抱着她的屁股一阵狠干,然后剧烈地喷射起来。

  丹娘一边收紧屁眼儿,一边抚摸着牌位上的字迹,柔声道:「相公,天羽哥射在奴家屁眼儿里了。再过几日,奴家就照你的吩咐,嫁给天羽哥,做一个听话的好妻子……」

  孙天羽拥着丹娘,深深呼吸着她温暖的体香。良久,他拔出了阳具,起身披上衣服。丹娘侧过身子,浓精从圆张的肛洞中缓缓淌出,湿黏黏沾在滑嫩的臀沟内。

  孙天羽将牌位放在床头,「以后就放在这里,每次哥哥肏你的时候,记得跟他说。」

  丹娘垂头小声答应。

  孙天羽抱着丹娘亲了亲,深深看了她一眼,「你好生歇息,我回去一趟,下午再过来。」
  
     ***    ***    ***    ***
  
  进到地牢,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他抱着肩,慢慢踱着步子,不时飞起一脚,踢在前面一只白净的屁股上。薛霜灵脚筋被挑,抚着墙勉强能站立迈步,但多数时候只能在地上爬来爬去。

  自从逃跑被擒,薛霜灵就再未穿过衣服,她的武功大半都已经消散,就是一个寻常壮汉也打赢了她。此时她四肢着地,两条小腿软软拖在身后,圆臀一摇一摆,吃力地爬动着。那大汉一脚踢上,她立刻发出一声凄厉的痛叫,动作也变得僵硬。

  「死婊子,还敢杀人越狱,若是被我拿住,非把你剥皮拆骨!」说着又是一脚。

  薛霜灵痛得声音都变了,倒在地上不住颤抖。不多时,一股鲜血从白白的臀肉间淌出,仔细看去,她臀缝里插着两根木楔,被那汉子踢了多时,已尽数没入体内,与体表平齐。

  孙天羽上前抱拳笑道:「卓二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那大汉正是去刑部禀报案情的卓天雄,他在京师待了多日,刚刚才回到豺狼坡,他与薛霜灵早有梁子,听说她竟然敢杀人越狱,人不解甲马不解鞍地就赶了来。

  薛霜灵一直屁股朝外,两手系在铁笼上,卓天雄进了地牢,随手把一根两尺来长,手腕粗细的木棍拗成了两段,将断口插进薛霜灵前阴后庭,然后把她解下来,让她拖着挑断脚筋的双腿绕室爬动。一脚一脚,把两根露出半截的木棍都踢进了薛霜灵屁股里。

  孙天羽道:「卓二哥回来的正巧,有一桩大便宜倒要卓二哥头上了。」

  他把卓天雄拉到一旁,俯在他耳边小声说着。

  卓天雄脸色忽阴忽晴,渐渐的笑逐颜开,等孙天羽说完,笑道:「好你个孙天羽,成,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

  孙天羽瞥了薛霜灵一眼,「卓二哥还有事,小弟就不打扰了,但还是留着些力气,一会儿再用。」说完笑着去了。

  薛霜灵侧身躺在地上,前后两个肉洞都被木棍捅穿了,断口刺在体内的嫩肉上,痛得她两腿发颤。

  卓天雄拎住她的脚踝,朝外一分,一脚踏在她溢血的股间,用力踩下。薛霜灵两手捂着小腹,咬住发白的唇瓣,腰肢乱扭。

  「放开她!」身后一声断喝。

  一直沉默的白雪莲道:「这般折磨一个女子,你们还是人吗?」

  卓天雄扔开了薛霜灵,走到白雪莲面前,「胆敢犯上作乱的逆匪,在官府眼里自然算不得人。她在这儿就不是女人,而是母猪母狗,由着我们玩弄,你可不服?」

  「杀人不过头点地,即使犯了天条,最多千刀万剐,你们挑断她脚筋,如此奸淫辱虐,可有半分官府体统?」

  卓天雄凝视白雪莲半晌,冷笑道:「白雪莲,你还把自己当成捕头呢?告诉你,刑部已经接到吴总捕头的呈文,撤了你十八省捕快的身份。过不了多久,你就得跟这贱婊子一样,还是留着力气等着挨肏吧!」

  被刑部除名早在白雪莲意料之中,但是乍然听闻,还是心神剧颤。不仅阎罗望,狱中这些禽兽哪个不是对自己垂涎三尺,只是碍着她是罗霄派弟子,又是刑部捕快,不敢造次。如今两个护身符都被夺走,只剩下一个逆匪白雪莲。薛霜灵遭遇的一切,迟早也会落在她身上。

  看守地牢的何求国一直蒙头大睡,卓天雄心里有事,拽起薛霜灵,捆了她双手,扔到笼里,匆匆离去。

  薛霜灵的体内还插着木棍,她双手被缚在身后,勉强伸直手指,也仅能碰到木棍顶端,万难拔出。她靠着栅栏,艰难地跪起来,腹内慢慢用力,鲜血随即淌出,顺着臀缝潺潺而下。一截木棍从肛中缓缓脱出,最后匡的一声掉在血泊里。

  薛霜灵回过头,却见白雪莲正望着自己。两人目光一碰,旋即错开。地牢中一片死寂,她们谁都没有作声。
  
     ***    ***    ***    ***
  
  孙天羽去而复返,带来一个喜讯。趁主官不在,他买通了一众狱卒,能让丹娘见上白雪莲一面。丹娘又惊又喜,忙梳了头,带上吃穿用物去狱中探望女儿。

  离上次探监已经一个多月,那时还是仲春,如今已经是初夏。神仙岭满目苍翠,绿萌成片,豺狼坡地气却甚是邪煞,坡上光秃秃满是乱石,偶有几丛草木,也都生在背阴处。

  丹娘一路走来,贴身小衣已经被香汗湿得透了,幸赖天羽扶携,才勉强到了坡下。监狱的阴森一如既往,腐臭的气息中人欲呕,越往里走越是浓重。丹娘拿香帕掩了口鼻,心里忐忐忑忑,不知道雪莲在里面受了多少委屈。

  穿过大牢,尽头是一条甬道,上面的窗户才换了新的,一色的钢浇铁铸,坚固之极。两旁是几间单人牢房,里面支着床板,空荡荡未有人住。

  丹娘心下奇怪,跟着孙天羽走到最后面一间,仍是空的,禁不住问道:「雪莲呢?」

  孙天羽一边开门,一边指了指墙角,「在下面。」

  「地牢?」丹娘惊道。墙角盖着块铁板,像是一个通往地下的入口,女儿被捕这么久,竟是一直关在地牢,不见天日。

  孙天羽领着丹娘走进牢房,正待说话,一条大汉过来道:「天羽,刘夫子找你有急事,还不快去。」

  孙天羽应了一声,低头对丹娘道:「你在这儿等我片刻,小心不要乱走,我去去就来。」说着拍了拍丹娘的手,匆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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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让她一个人留在狱里,丹娘不禁心头惶然。这间牢房狭小阴沉,周围三面墙壁,一面竖着手臂粗的木栅,犹如樊笼,中间一扇小门半开半掩,带链的铁锁还在上面轻轻摇晃,发出刺耳的声音,丹娘一阵心悸,张口想喊,但天羽的背影已经走得远了。

  那大汉唤走孙天羽,自己却留了下来,他睨着俏生生立在牢内的妇人,嘴角露出一丝狞笑。他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身上,丹娘只觉一股寒意从脚下升起,被汗水湿透的小衣贴在身上,又湿又冷。

  卓天雄抱着肩慢慢踱了过来,他肩宽体壮,身形彪悍,彷佛一挺腰就能将那扇小门挤得粉碎。相形之下,丹娘就像一片柔艳的花瓣,在他的阴影下渐渐失去了颜色。

  卓天雄走到丹娘面前,上下打量着她,嘴角渐渐现出一丝狞笑,「你就是丹娘吧。」
  



               23 失贞
  
  丹娘孝期还差了两日,仍穿着素服。虽然迭逢丧乱,但她新近与孙天羽情浓如酒,非但未见憔损,反而愈发熟艳,白嫩的肌肤透出淡淡肤光,在阴暗的牢狱中隐隐生辉。一条白绫汗巾束在腰间,更显得腰如约素,婀娜多姿。

  卓天雄心头火起,恨不得把这妇人一口吞到肚里。他伸出手来,丹娘一躲,未能躲开,被他捏住下巴,「好个标致的妇人,我不在狱里,倒便宜了孙天羽这小子。」

  丹娘红唇血色褪尽,僵了片刻后,她醒悟过来,拚命挣开卓天雄的手掌,朝牢门跑去。刚跑了两步,颈后一紧,被人扯住衣襟,接着两膝酸软,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

  丹娘提的篮子脱手掉落,点心、衣物掉了一地。卓天雄蹲下身子,将丹娘的螓首放在膝上,笑道:「到了这里,不陪我老卓乐乐,就想走?」

  丹娘颤声道:「奴家是来探监的……未曾……未曾……」

  卓天雄嘻笑道:「探监好说,只要让我老卓先探探你的……」说着在丹娘腹下捻了一把。

  丹娘惊骇已极,脑中一片空白,她双膝跪地,上身后仰,柔颈枕在卓天雄膝上,一对香乳高高鼓起,几乎将衣衫撑裂。卓天雄力气大得惊人,一只手放在喉前,就把丹娘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那张娇艳的俏脸血色全无,犹如白玉雕成般精致。卓天雄按捺不住,俯身吻住丹娘香软的小嘴,一手伸到胸前,隔着衣衫抓住丹娘饱满的双乳,用力揉捏起来。

  丹娘竭力挣扎,但面对卓天雄铁铸般的手臂,她的力气不比一只蜻蜓强上多少。挣扎中,一滴泪水从她眼角滚落,掉在散乱的鬓发上。

  良久,卓天雄松开嘴,摩挲着丹娘滑嫩的粉颊,嘿嘿笑道:「这香喷喷的小嘴,亲起来可真舒服。」说着手掌顺着她的香腮滑到颈下,指尖一挑,解开了襟口的钮扣。

  丹娘紧紧捏着衣襟,哭道:「求你放过我吧,奴家已经是天羽哥的人了。」

  卓天雄狞笑道:「怎么?孙天羽那小子能干你,我就不能了?」

  丹娘珠泪纷然滚落,寡妇再嫁本不光彩,但此时她顾不上羞耻,急道:「奴家是跟天羽哥定了亲,再过两日就要嫁给他为妻。」

  卓天雄倒不知两人还有这层关系,但这会儿弓在弦上,莫说丹娘还没再嫁,就是已经成了亲,也决计不会罢手。他掰开丹娘的手指,抓住衣襟向下一拉,露出丹娘雪滑的肩头。

  丹娘一边遮掩身体,一边哭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卓天雄也不理会,动手剥下丹娘的衣衫,心道:孙天羽,这可怨不得我,是她自己要喊的。廊中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嚷道:「哪个死贼囚在喊救命?是不是皮痒了?」

  丹娘慌乱中只一迭声叫着,忽然门口光啷一声,几名狱卒服色的汉子一涌而入。

  昏暗的牢房内,一个遍身缟素的美艳妇人正跪在地上,她玉体横陈,上身的衣衫被褪到腰间,一对雪嫩浑圆的玉乳裸露出来,顶端两只红润的乳头随着乳球的摇动,一荡一荡在空中划着圈子。她玉颈被人按住,钗簪滑脱,乌亮的长发委在地上,一张白净的玉脸沾满泪光,神情凄然。

  进来的狱卒都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滚圆,直勾勾盯着丹娘赤裸的胸乳,谁都没有作声。卓天雄松开手,丹娘立即抱住胸乳,躲在角落里,肩头不住耸动。

  一个铁塔似的大汉咧开大嘴,露出残缺的牙齿,「这不是丹娘么?」

  旁边一个青白面皮的汉子是牢头鲍横,他张着嘴,口水流了出来也不知道抹拭。

  卓天雄起身解开牛皮腰带,粗声说道:「狱里的规矩,见者有份儿,既然来了,大伙儿都来快活快活。」

  赵霸等人一个个笑逐颜开,众人垂涎丹娘的美色不是一天两天了,前几次丹娘探监,碍着孙天羽的面子不好用强,这次她自投罗网,卓天雄又如此仗义,这到口的美肉怎么也不能让她飞了。

  丹娘本以为来的是救星,待看到他们淫邪的目光,听到卓天雄那番话,不由从头凉到脚,一时吓得呆了。

  卓天雄拧住丹娘的手腕,将她扔到墙角的床上,然后腾身骑在丹娘腰上,剥下她的罗衫,扯掉胸兜,一一扔在地上。

  丹娘两手抱在胸前,柔唇轻颤,娇靥彷佛白纸一般。狱卒们围过来,拉手按脚将丹娘四肢分开,赵霸劈手拧住丹娘的乳房用力一捏,白腻的乳肉从指缝间溢出,滑软得犹如一团腻脂,微硬的乳头顶在掌心,随着纷乱的心跳一颤一颤。

  鲍横抢住另一只乳房,他举动更为不堪,抱住那只就趴上去,饿狗般又舔又啃,连话都顾不得说。

  卓天雄脱下衣服,露出健壮的体魄,还有胯下一根七寸多长,双粗又黑的肉棒。他起身拽下丹娘的白绫汗巾,手掌顺势探入亵裤,扣在那片销魂的滑腻间。

  丹娘娇躯剧震,带着哭腔叫了声,「天羽哥——」
  
     ***    ***    ***    ***
  
  出了大狱,孙天羽满心烦闷,在院里转了片刻,心绪反而越来越乱,他揉了揉眼眶,想到外面透透气。

  一名狱卒匆匆过来,见着孙天羽不由道:「刘文书不是找你吗?怎么还不过去?」

  孙天羽怔了一下。

  刘辩机的房门虚掩,屋里摆着一张屏风,后面隐隐传来笑语。绍兴师爷对住处一向讲究池鱼陈设,刘辩机不甚得志,落在监狱里当了文吏,池鱼竹架只好省了,只留了架屏风略尽人事。

  「再深点儿……对……用点儿力,真乖……」

  呵呵笑声中,夹杂着叽叽啾啾的吸吮声。孙天羽心下大奇,他没有作声,悄悄趋近了些,从屏风的缝隙中朝内窥去。

  屏后是一张大床,刘辩机靠在床头,两腿箕张,一个稚嫩的身子像只小白兔般趴在他腿间,两手抱着他的肉棒,嫣红的小嘴含住龟头,不住舔吮。

  孙天羽心头纳罕,刘辩机好男风他也有所听闻,不知刘辩机用了什么手段,让这小兔崽子如此听话。看他舔鸡巴的乖巧样子,跟他娘亲倒有一比……

  白英莲身无寸缕,撅着白白的小屁股趴在刘辩机干瘦的双腿间,小嘴张得浑圆,依照刘辩机的指点努力吮吸着那根阳具。良久,他吐出肉棒,一边用手背抹去口水,一边揉着腮根。

  「嘴巴酸了?」

  英莲点了点头。

  刘辩机摸着他的小脸道:「莲儿真乖,歇一会儿吧。来,让叔叔看看你的伤口。」

  英莲爬着转过身子,撅起粉嫩的小屁股,将养这几日,绷带早已去掉。刘辩机剥开他的臀肉,仔细看了看,「是不是还有点儿疼啊?」

  「嗯。」

  「没事儿的,就快好了。」说着他拿出一只小瓶子,伸出中指蘸了蘸,按在英莲红嫩的屁眼儿上。

  英莲吃痛地一颤,屁股朝前挪去。

  刘辩机呵哄道:「莲儿别怕,叔叔再给你上几次药,就不会疼了。」

  英莲道:「叔叔轻一点儿。」

  刘辩机在英莲屁眼儿周围按了片刻,待他放松下来才缓缓捅入。英莲没有闪避,但眉头却拧了起来,小嘴扁扁的,似乎要哭出来。

  孙天羽在屏风外看得清楚,不由想起丹娘跟自己肛交时一边吃痛,一边婉转承欢的美态。英莲眉眼与丹娘有六七相似,只是年纪尚小,犹如一个秀美可爱的女孩儿。那只小屁股晶莹粉嫩,中间一只红红的小肉孔被手指捅穿,微微鼓起。

  涂完药,刘辩机并没有拔出手指,而是在英莲小屁股里抽送起来。英莲小脸渐渐发红,鼻息也变得粗重。

  刘辩机哄道:「莲儿,屁眼儿夹紧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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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莲哼哼咛咛说:「疼呢……」

  「夹紧一点儿药才能抹到上面啊,听话……对了……」

  英莲听话地收紧了屁眼儿,刘辩机一边戳弄,一边在他的会阴处揉搓。不多时,英莲那根玉蚕似的小肉棒竟然一点一点硬了起来,他趴在床上,勾头看到胯下的异状,不由充满惊奇地咦了一声。

  刘辩机扶着英莲的手放在小肉棒上,让他握住慢慢捋动,问道:「好不好玩啊?」

  「嗯。」英莲小脸涨得通红。刘辩机手指不粗不细,满满插在肛中,又沾了药汁,滑溜得紧,他一边被人插着屁眼儿,一边摸着自己还未长成的小阳具,竟然有了种奇特的快感。

  刘辩机用手指插弄多时,只觉英莲的小屁眼儿光滑紧凑,有趣之极,有心趁势交欢,又怕他伤势未愈,只好强压欲火,用他小嘴煞火。

  英莲年幼,尚不知男女之事,刘辩机对他关怀备至,又允诺帮他昭雪父亲的冤情,英莲感激之余,对这个留着鼠须的叔叔信任得无以复加。他忍着嘴巴的酸痛帮刘辩机吮出精液,唾在壶里,自去取了水漱口。

  孙天羽脚尖轻点,人已退在门外,说道:「刘夫子在么?」

  屏风后响起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刘辩机道:「天羽吗?进来吧。」旁边英莲吓得缩成一团,显然对孙天羽心有余悸。

  刘辩机踱出来道:「白孝儒这案子还有疑处。其子白英莲力证其父冤枉,我已录下口供,你且看看。」

  孙天羽接过来一翻,只见上面印满英莲的指印,将当晚店中冲突讲得巨细无遗。虽然白英莲力称家人与出手的过路女子素不相识,但刘辩机老吏手笔,描摹下直如白雪莲与薛霜灵并肩打伤前来打探消息的便衣狱卒,文末写到白雪莲入狱后白孝儒四处奔走,更是欲盖弥彰,豺狼坡近在咫尺,何必远赴长宁武平?

  孙天羽心下暗赞,这份供辞递上去,白孝儒就是无罪,也有了三分罪,可笑英莲还蒙在鼓里,心甘情愿给刘辩机舔鸡巴玩屁股。

  孙天羽收了供辞,刘辩机又道:「阎大人传回消息,还未见着封公公,要迟几日才能回狱,让我们小心照看,别出了乱子。」

  薛霜灵杀人越狱,幸得吴大彪擒回,狱中已经加强戒备,门窗锁钥都换了新的,唯恐逃的是白雪莲。孙天羽道:「阎大人已经去了这么多日,还未见着封公公?」

  刘辩机道:「封公公是东厂掌权的大总管,莫说各府主官,就是周围几省的巡抚总督都赶来拜见。若不是阎大人与封公公有些故交,怎么也轮不到他。」

  说着刘辩机压低声音,「英莲留在我房里,这些文书你收好,记住看紧丹娘和白玉莲,她们不在狱里也好,但千万不能让她们离开神仙岭。还有白雪莲,务必看紧了!」
  
     ***    ***    ***    ***
  
  正在闭目调息的白雪莲突然睁开眼睛。薛霜灵仍被吊在栅栏上,晕倒般垂着头一声不响。整间地牢安静得如同坟墓。

  白雪莲慢慢地吐了口气,心头兀自悸动。刚才她似乎听到娘亲的声音,那声音像是在哭叫。也许是因为想娘了,才会听错。现在父亲不在了,不知道娘和妹妹、弟弟们还好吗?

  就在白雪莲头顶,一间狭小的牢房内,吵嚷声、嘻笑声响成一片,中间还夹杂着女子的哭叫哀求。

  五名狱卒都挤在墙角,轰笑着按住一个妇人的手脚,在她身上肆意摸弄,丹娘一个柔弱妇人,怎敌得过这些人面兽心的大汉,她衣衫掉了一地,赤裸的胴体在众人手中无助的扭动着,哭泣得泪流满面。

  卓天雄握住丹娘的脚踝,将她最后一条蔽体的亵裤拽落下来。看着丹娘赤条条的玉体,卓天雄不由吹了一声口哨,「这婆娘的身子,比春香楼的小玉还白着些。老赵,先别啃了,让大伙儿好好看看。」

  赵霸气喘吁吁的松开嘴,丹娘乳头被口水打湿,又红又亮,乳尖留下了半圈牙印。许多女人相貌还算标致,身材却是平平,不是太胖就是太瘦。丹娘容貌娇艳,一身美肉也毫不逊色。她周身肌肤白嫩如脂,香滑动人,乳房丰满圆润,腰肢细软,浑不似生儿育女的半老徐娘。

  丹娘泪眼模糊,哽咽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奴家孝期还未满……」

  鲍横嘿嘿笑道:「白孝儒那个老东西,要知道她婆娘被咱们剥光了这么看,做鬼也不安宁。」

  赵霸抬起了手,一边吸气一边嚷道:「真他妈的香!丹娘,你身上搽得什么粉?」说着在她腿根捻了一把。

  丹娘拚命挣扎,她纤足极小,又极为光滑,这一挣居然从一名狱卒手里滑了出来,合住双腿。

  卓天雄眼疾手快,一把捉住丹娘的膝弯,朝上抬起,笑道:「还害羞呢,又不是黄花闺女,让人看看有什么打紧?」

  旁边一名狱卒道:「天大地大,到了这牢里就是咱们最大,就是皇后娘娘进了牢里,咱们也是想干就干,想玩就玩。你问问这牢里的女犯,哪个不是先脱光了让咱们看?」

  丹娘呜咽道:「我不是女犯……」

  狱卒笑道:「白孝儒谋反,你就是反贼家属,大明国法,反贼女眷一律发卖为妓。你一个婊子还装什么贞洁?」

  鲍横道:「少跟她废话,把这婊子的腿掰开,让咱看看生过孩子这婊子的屄变形没有?」

  哭叫声中,卓天雄握住丹娘的膝弯,将她两条白生生的大腿一字分开。

  只见丹娘腹下一团肥软的玉阜圆圆鼓起,覆着一层乌亮的阴毛,下面雪白大腿间敞露出一只精美绝伦的玉户。两片艳红的花瓣弧状翻开,散发出宝石般的光泽。中间一片桃叶状的腻肉润如红玉,两片柔嫩的秘肉半遮半掩,层次分明,隐隐能看到下方一只娇嫩的玉穴。

  狱卒们都把头凑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道:「丹娘这屄生得,比黄花闺女还标致。」

  「红是红白是白,鲜灵灵嫩得像一泡水儿,老子都不舍得插了。」

  「老赵瞧你说的,再漂亮的屄还不是让人插的吗?丹娘,你的屄让多少人插过?」

  丹娘哭得说不出话来,只拚命摇头。

  卓天雄让人按住丹娘的双腿,腾出手扒住她的玉户,朝两边剥开,露出密藏的美穴。卓天雄吹了口气,红嫩肉穴顿时一阵翕动,泛起滟滟光泽,卓天雄哈哈大笑,手指贴着肉缝一边摸弄,一边道:「丹娘,你这屄有几个人插过?」

  丹娘又羞又痛,只是哭泣。

  卓天雄扶起了怒涨的肉棒,顶住穴口,淫笑道:「你要不说,我可要插进去了。」

  丹娘身子僵了片刻,用耳语般的声音哽咽道:「奴家的丈夫……」

  「还有吗?」

  卓天雄戏谑地挺了挺腰身,作势欲入。

  「孙天羽!」丹娘带着哭腔道:「还有孙天羽插过……」

  卓天雄笑道:「还说什么丈夫尸骨未寒,原来刚当了寡妇就跟孙天羽勾搭上了。那小子干了你多少次?」

  丹娘哭道:「不记得了……」

  「还有别人插过你的屄吗?」

  丹娘拚命摇头,哀求道:「奴家已经跟天羽哥说好了成亲,求你们看在他的面子放过奴家吧。不然……」
  



               24 轮暴
  
  丹娘一门心思只等给丈夫守完孝好嫁给孙天羽,眼下再过两日就满了七七四十九,她看了黄历,月底连着几个吉日,只要脱了孝服就可再披嫁衣,作了孙家的新妇。

  谁知道这次探监却是落入虎口,若是被人污了身子,成了失贞的妇人,还怎么能嫁给孙天羽?就算孙天羽不怪她,她又怎么能未过门就跟丈夫带上一顶绿帽子?

  「作你的春秋大梦吧。孙天羽猴精猴精的,会娶你这个逆匪家眷当老婆?你的屄就是洗得再净,将来也少不得千人肏万人插!」

  「不是的不是的……」

  卓天雄朝丹娘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少啰嗦,记住了,我老卓是你的第三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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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丹娘只觉下体一紧,一根火热的肉棒破开封闭的肉穴,直直捅入体内。丹娘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身边的一切都彷佛不存在了,只有那根捅进下体的肉棒,犹如一条可怖的毒蛇,在自己滑腻的肉穴内越进越深。良久,她发出一声嘶心裂肺的悲鸣。嫁给情郎的梦想就像一个泡影,在这一刻彻底破碎了。

  卓天雄抱着丹娘的腰肢,阳具直起直落,在她柔腻的蜜穴中凶狠地捣弄着。丹娘闭着眼,泪如雨下。她四肢被人分开,无从挣扎,只能敞着玉户任他插弄。

  卓天雄力道极猛,肉棒落下,直把周围细滑的花瓣也带入穴内,阴囊在丹娘股间发出啪啪的撞击声。他一边干,一边嚷道:「丹娘这屄又滑又嫩,真他娘的紧,插起来可真他娘的快活!」

  赵霸攥着丹娘的手腕道:「卓老二,你轻着些,人家水嫩嫩一个妇人,别把人插坏了。」

  鲍横舔着嘴角道:「怕什么?这屄连孩子都能盛的下,还怕给插坏了?卓老二,插到底没有?顶住花心子没有?」

  卓天雄摇了摇头,搂着丹娘的纤腰狠狠一捅,说道:「丹娘,你的屄可真够深的,我老卓这么大的鸡巴都没插到底。」

  丹娘彷佛死了一般,直挺挺躺在床上,神情惨淡。

  卓天雄道:「我就不信,你的屄还能深得过我的鸡巴。把她双腿抬起来,按紧了!」

  卓天雄拔出肉棒,只留龟头插在穴内,然后吸了口气,狠狠贯入蜜穴。

  丹娘柔颈猛然昂起,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她的肉穴壁上最多褶皱,抽插间不仅妙趣横生,也平添了肉穴的深度。孙天羽与她交欢时,最喜欢从背后进入,就是为了方便探到花心。若是正面交媾,总需得丹娘配合,才好承欢。

  卓天雄强行扳住丹娘的双腿,使她玉户抬起,肉壁上的褶皱先被拉平大半,少了许多缓冲,这一下直直顶在花心上,直痛得丹娘娥眉紧拧,险些痛叫出来。

  卓天雄得势不饶人,一连百余下,力大势猛,几乎将丹娘花心撞碎。以往被孙天羽撞到花心,丹娘都会春意勃发,只盼情郎愈加用力,就是捅穿了嫩穴也是喜欢的。但此时被卓天雄一番狠干,她却是酸痛交加,犹如被人用木棍狠捅,有的只是痛苦,而没有丝毫快感。

  卓天雄趴在丹娘身上猛干,周围的人也没闲着,七八只大手在丹娘香软的玉体上四处游走,或是摸乳或是抚臀,没有片刻安宁。

  在卓天雄的奸弄下,丹娘白嫩的娇躯前后乱摆,身下破旧的床板吱吱哑哑响个不停,似乎随时都会散架。她两腿张开,肉棒近乎垂直地在她穴内进出。肥白的玉阜被卓天雄撞得发红,娇艳如花的玉户随着肉棒的抽送时开时收,显然穴内并没有太多淫液润滑。

  卓天雄一轮猛攻,精关松动,他抱住丹娘的圆臀,肉棒一跳一跳,径直射在丹娘体内深处。

  丹娘泪痕已干,身子却还僵硬着。待卓天雄射精,她眼角一热,禁不住又淌下泪来。

  卓天雄俯在她耳边低声道:「本来我干完也就罢了,谁让你乱喊,少不得要等他们都干过了,才能放你。」说着在她乳上捻了一把,起身说道:「让丹娘歇歇,下个该鲍横了吧,别着急,还怕她飞了不成?」

  众人恋恋不舍松开手,问道:「卓二哥,丹娘里面怎么样?怎么这么快就射了?」

  卓天雄嘿嘿笑道:「丹娘这屄可把周围几县的粉头都比了下去。就是京师倚云楼的红牌,也不及她。里面一圈圈都是滑溜溜的嫩肉,插一次就跟连着肏了几个屄,说我老卓射得早,你们插进去还不如我呢。」

  他刚从京师回来,倚云楼是京师十大名院之一,听他这样说,众人又心痒起来,围着卓天雄问丹娘秘处的深浅紧狭,里面一圈圈的肉箍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说话间,一直呆若木偶的丹娘突然跳下床,朝外跑去。

  「嘿!这吃了一半的鸭子还真飞了!」鲍横跳起来就要去追,却被卓天雄拦住,「别急,看她能跑到哪儿去。」

  丹娘解了脚带,一双缠过的小脚虚不着力,只能扶着墙,跌跌撞撞朝外面跑去。出了甬道,外面一间大房黑沉沉看不到边际,只有一只火炉烧得正旺。

  丹娘慌不择路,裸着小脚勉强跑到炉旁,已经疼得无法举步。炉旁放着一张黑黝黝的铁床,丹娘扶着床沿,茫然朝四周望去。周围漆黑一片,莫说大门,就连来时的侧门也看不到。

  丹娘的心头呯呯直跳,丰美的乳房随着娇喘在胸前轻颤。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她忽然发现周围漂浮着一双发亮的眼睛。丹娘突然意识到自己跑到了大狱中间,周围都是关押的囚犯。一阵寒意掠上心头,丹娘抱住赤裸的身体,慌乱地朝四处张望,试图找到一件蔽体的衣服。

  「跑啊,怎么不跑了?」鲍横狞笑着走过来,「看着你光屁股跑路,老子的鸡巴都涨痛了呢。」

  「不要过来……」丹娘说着向后退去。

  鲍横一个箭步冲过来,丹娘惊叫着转身逃开,鲍横收势不及,险些撞在枷床上。狱卒们跟了出来,卓天雄叫道:「鲍横,是男人就把这娘儿们给按住,干了她!」

  他这么一说,赵霸也不好上前帮忙,笑嘻嘻看着鲍横跟丹娘在满地的刑具间追逐。

  丹娘举步维艰,又赤身裸体,一身白白的雪肉在黑暗中分外醒目,狱中无法藏身,躲闪片刻,被鲍横从后拦腰抱住,扑倒在地。

  「肏你妈的臭婊子,还想跑?」

  冰冷的地上还带着几分潮意,寒气逼人。急切间,丹娘抓起一支烙铁,朝后打去。鲍横头一偏,烙铁落在肩上,痛得他倒抽一口凉气。鲍横气恼地抓住丹娘的手腕,用力拧到背后,夺下烙铁。

  丹娘一边哭骂道:「滚开!」一边拚命挣扎。

  鲍横半晌也没把这个身无寸缕的妇人制住,冷不防臂上一痛,又被丹娘咬了一口,不由发了狠,抓住丹娘的头发,朝她脸上狠狠挥了几个耳光。

  丹娘自从嫁给了白孝儒,夫妻间从未红过脸,连重话也没有说过一句,何况是挨打。这几个耳光只打得她耳中嗡嗡作响,连哭泣都忘记了。这里遍地都是刑具,鲍横拽过一条绳索,将丹娘两手捆在背后,然后抱住她的屁股,就从后面插了进去。

  狱卒们拨亮炉火,坐在枷床、刑凳上观赏被奸的美妇。地上丹娘双膝跪地,雪白的屁股高高举起,被人抱着狠干。赵霸手掌伸到丹娘胸前,把玩她的双乳。

  鲍横几个耳光挥过来,丹娘被打得慒了,俏脸涨得通红,张着嘴却透不过气来。炉火熊熊燃起,火光掩映下,丹娘肉体染上一层红霞,愈发娇艳。丹娘的身子柔若无骨,赵霸玩得有趣,口齿不清地说道:「老鲍,你先……先别动,让丹娘自己凑个趣。」

  赵霸抓住丹娘的肩头,向后一推,那只浑圆的雪臀顺势后坐,将肉棒套入穴内,手一松,丹娘不由自主地朝前倾去,臀后抽出一根长长的肉棒。

  丹娘两手被缚,无法挣扎,就像一具美肉玩偶,赵霸两手指尖用力一挑,她便玉体后仰,雪臀在鲍横腹下重重一撞,身子弹回,又落在赵霸手中。鲍横在后面挺着腰,倒像是丹娘主动拿美穴套弄他的阳具。

  鲍横被丹娘用烙铁打了一记,又咬了一口,心下气恨不已,一边干一边抬起手,在她肥白的雪臀上辟辟啪啪痛打,口中嚷道:「他妈的贱货,还敢跑!」说着朝周围喝道:「肏你妈的死贼囚们,都来看看这婊子是怎么挨肏的?」

  丹娘玉颊贴在地上,长发遮住了大半的面孔,只露出小巧的下巴和哽咽的红唇。鲍横骑马一样一边干着她的屁股,一边拽住她的长发让她仰起脸来,阴声道:「这狱里关着几十个贼囚,你要不听话,老子就把你这贱货扔到牢房里,让他们干烂你的贱屄……」说着叫道:「听到没有!屁股抬高点儿!」

  丹娘双目红肿,哽咽着慢慢抬起屁股。鲍横得意地哈哈大笑,一不留神就射了出来,他还不死心,挺着发软的肉棒在丹娘穴里戳弄,直到干不动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赵霸立即抢了过去,自从见着丹娘,众狱卒在梦里不知奸过这妇人多少次,此时一团活色生香的美肉摆在面前,都是欲火高涨。赵霸身材高大,不耐烦在地上厮混,他把丹娘抱在枷床上,劈手掰开那只肥臀。

  丹娘浑圆的屁股最得孙天羽喜爱,每每抱在怀里摩挲把玩,消磨半日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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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娘的屁股本来丰腻肥翘,晶莹如雪,此时被鲍横扇得发红,肌肤上彷佛涂了一层胭脂。由于肌肤丰腴,她的臀沟极深,掰开来里面倒是雪白,底部鲜嫩的玉户被两个男人轮番捅弄过,已经完全翻开,浊白的精液从蜜穴深处淌出,被鲍横发软的阳具磨得到处都是,湿答答沾在红腻的蜜肉上,散发出淫靡的光泽。

  赵霸掏出了家伙,紫亮的龟头足有儿拳大小,向前一顶,柔腻的穴口顿时撑满,紧紧箍住龟头。

  丹娘趴在冰冷的枷床上,轿躯紧绷,勉强承受着巨阳的侵犯。

  灌满精液的肉穴湿滑了许多,赵霸猛一挺身,阳具笔直贯入,坚硬的龟头犹如铁锤般撞上花心,在丹娘体内深处发出一声腻响。

  丹娘只觉腹内一阵痛楚,那根肉棒似乎捣穿了花心,将子宫撞得移位。背后进入极易撞到花心,丹娘的肉穴虽然是重峦迭障的名器,撞上赵霸的巨阳也无从幸免,再被赵霸粗大的阳具狠捅数下,丹娘眼前一黑,竟是晕了过去。

  囚犯们默不作声地望着这一幕,他们已经习惯了狱中的种种惨虐,丹娘几次探狱,狱卒在背后的污言秽语,囚犯们都听得多了,早知道这个美妇人迟早都是狱卒们的玩物。既然无能为力,他们等待的只是狱卒老爷们大发善心,好分上一杯羹。

  如果看到囚犯们眼中同样的贪婪与肉欲,不知道丹娘是否还有生的勇气。不过她现在已经是死去活来。对于没挑起性欲的女子来说,强行顶住花心不啻于一种酷刑,在赵霸的粗暴奸弄下,心中如沸的丹娘神智渐渐模糊,接连晕倒数次,又痛得醒来,连赵霸何时射的精也不知晓。

  余下两名狱卒接连趴在昏迷的丹娘身上,把她两条白嫩的玉腿架在肩头,一面交合,一面抱着她的双乳又啃又咬。

  等五名狱卒轮奸完,丹娘已经是气若游丝,娇艳的玉脸血色全无,白得彷佛透明一般。她直直躺在枷床上,两腿大张,腿间黝黑的铁板上,白乎乎流了一滩浓浊的精液。下体被插得红肿,穴口圆张,汩汩地流着浓精,半晌无法合拢。阴毛也被扯得七零八落,白软的阴阜渗出点点滴滴的血珠。

  朦胧间,有人摸着她的阴阜,淫笑道:「丹娘,咱们肏得你舒服吧?屄都肿了呢……」

  「这婊子屄上头又白又软,摸起来跟奶团似的……」

  丹娘浑身酸疼,没一丝力气,只能敞着双腿任他们狎弄。从丹娘身上下来,鲍横就阴着脸把一支烙铁架在炉上,此时已经烧得通红,他走到丹娘身边,在她阴阜上捻了一把。

  卓天雄道:「鲍横,干嘛呢?」

  鲍横晃了晃烙铁,咬牙笑道:「老子要给这婊子屄上烙上字,让这贱货一辈子都抹不掉,今后挨肏撒尿的时候,一摸到自己的屄就知道她是个什么东西!」

  那支烙铁与平常的三角铁不同,顶端椭圆,犹如印章。当时牢狱除了大明律规定的刑具之外,多有私制的什器,情形不一。

  这支烙铁乃是官府惩诫因奸杀夫,有大淫行的女子所用,上面铸着「淫妇」二字。鲍横几次三番出丑,心下对丹娘恼极,拣出这柄烙铁烧红了,要在她白净的身体上烙上永世无法消除的丑陋印记,方才解气。

  卓天雄冷笑道:「小心着点儿,干都干过了,别弄得过火,让孙天羽找你算账。」

  被卓天雄一激,鲍横更是火大,高声骂道:「孙天羽算个鸡巴!一个山东蛮子,会两手狗屁功夫混了来当狱卒,老子怕他个屌!这贱货不过是人个婊子,凭什么他一个人玩?还当了宝了。老子今个儿就是要在这贱货屄上烙字,让孙天羽看清楚,他姘头就是个婊子!」

  鲍横叫得虽响,落在丹娘耳中只剩下蚊蚋般配声音。她脑中来为去去都是孙天羽的影子,自己身子已被这些禽兽玷污,今生今世终是嫁不得孙天羽了。

  烧得通红的烙铁朝丹娘白嫩的腿间伸去,妇人身子猛然弓起,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丹娘手脚都被人按住,烙铁直直按在腹下,肥滑光润的玉阜犹如白蜡做成,烧红的铁器深深地陷入白腻的软肉之中,吱吱作响,烧糊的皮肉气息随之升起,伴着丹娘哀痛的叫声,在阴沉的黑狱中远远散开。

  丹娘柔颈昂起,美目含满泪水,被狱卒们死死按住的身体不住痉挛。鲍横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得意地笑道:「老子在你的屄上烙了字,以后你脱了裤子露出屄,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婊子,下面的贱屄谁都能插!」

  丹娘嘴唇发白,忽然身子一软,晕死过去。接着腿间溅出一股液体,淋淋漓漓撒得满床都是。

  烙铁渐渐地变了颜色,鲍横松开手,凹陷的软肉立刻弹起,周围依然雪白晶莹,中间却是两个血淋淋的字迹在雪嫩的玉阜上霍霍跳动:淫妇。

  折腾一会儿,众人的肉棒又硬了起来,几条汉子将丹娘团团围住,轮流在那具失去知觉的熟艳肉体上发泄兽欲。粗重的呼吸声,猥亵的淫笑声,肉体的撞击声与妇人痛苦的呻吟在黑暗中交织在一起,久久没有停歇。
  



               25 出身
  
  直到红日偏西,孙天羽才回大狱。刚踏入狱门,他突然一阵心惊肉跳。仍然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监狱,阴暗而潮湿,空气中充满了霉烂的气息。只是现在又多了一股浓重精液的腥气……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升,孙天羽握紧拳头,慢慢踏入黑狱。

  炉火闪动着幽暗的红光,黝黑的铁制枷床上,扔着一具白花花的肉体。丹娘身无寸缕,一腿被铁环卡住向上翘起,一腿垂在床侧,浓浊的精液顺着小腿淌到脚尖,悬空拉出一条明晃晃的黏丝,在地上汇成一滩。

  她两手压在腰后,腹部微微抬起,秘处敞露,彷佛被人用器具捅过般凌乱不堪,里面还恶作剧地塞着一截油黑的物体。精液不但从塞着异物的穴内溢出,丹娘发上、脸上、唇上、乳上、腰肢、腹上……淋淋漓漓沾满浓精,整具身体彷佛被精液泡过般散发着浓浓的腥气。

  她闭着眼,隐藏在黑暗下的玉脸软软侧在一旁,无瑕的玉脸沾满浆汁状的黏液,却依然掩不住她满脸的哀婉和被蹂躏后的凄艳。

  空荡荡的大狱彷佛仍回响着男人们的淫笑声,他们从丹娘湿漉漉的下体拔出阳具,朝她身上恣意喷洒凌辱。孙天羽下巴咬肌鼓起,孤狼般的目光不住闪烁,从丹娘脸庞、柔颈、满是咬痕的乳房、腰腹……一路向下,当看到玉阜上那个扁圆的印迹,孙天羽目光霍然一跳。

  原本肥圆鼓胀的玉阜像是被无形的锐器按得凹下,一只黑红相间的疤痕深深烙入肌肤,衬着明净光滑的美肉,两个血肉交织而成的「淫妇」,触目惊心。

  孙天羽突然后跃,抬肘朝后击去。一只大手蓦地伸来,在他肘下一托,化去力道,旋即向下封格,挡住孙天羽无影无踪的一脚。

  顷刻间两人便交了三招,那人横臂架住孙天羽的拳锋,借势跃开,惊疑不定地望着他。

  「卓二哥,是你。」孙天羽收回手,淡淡说道。

  卓天雄看着他,没有答话。孙天羽的功夫虽过得去,但也算不得什么好手,但刚才这几招势大力沉,较之自己也不趋多让,难道他一直隐藏了实力?还是这一两个月间突飞猛进?

  「这……是怎么回事?」

  卓天雄看着他的神情慢慢道:「这可怨不得我。是她自己乱喊,让鲍横他们撞上了。这事儿,我怎么好独吞呢?」

  「只有鲍横他们?」看着丹娘身上的精液,孙天羽显然不信。

  卓天雄睨了丹娘一眼,「鲍横被她咬了一口,心里有气,发狠干了两轮,又挑了几个囚犯来奸她。那两个字,也是他亲手烙上去的。」

  丹娘通体冰冷,气息微弱得彷佛随时都会断绝。孙天羽扳开机括,解开她的手脚,然后脱下外衣,盖住丹娘湿黏的身子,一手伸到她腹下,轻轻一拔。一股黏精顺势流出,打湿了他的手腕。

  那是个奇怪的物体,色泽油黑发红,犹如一截腊肉,此时吸饱了水,体积更大了许多。看形状,竟似……

  孙天羽猛然想了起来,鲍横听了一个壮阳的偏方,趁白孝儒下葬的时候割了他的阳具,腊过了准备下酒,没想到却用在了这里。他看了丹娘一眼,假如她当时还醒着,被丈夫一截残留的肉块插入,也许会疯掉。

  卓天雄道:「天羽,这案子若是推倒,咱们谁都脱不干系,若是坐实,她肯定是要官卖为娼,你可要想清楚了,为了一个婊子,究竟值不值。」

  孙天羽拥着丹娘软绵绵的身子,忽然一笑,「卓二哥多虑了。」
  
     ***    ***    ***    ***
  
  温水灌入口中,片刻后流出的却是浓精。孙天羽抹去丹娘唇角的黏液,研了一粒安神的丹药,化开喂她服下。

  回到杏花村已经是入夜时分,孙天羽只说丹娘路上不小心跌了一跤,昏了过去,身子并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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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发了玉莲,他闩上门,帮丹娘洗了身子,然后用被子盖住,自己和衣躺在旁边,久久凝视着昏迷中的玉人,直到睡去。

  半夜,孙天羽伸了伸手臂,习惯性地想搂丹娘,却搂了个空。他惊醒过来,只觉枕上湿湿的,尽是泪痕。床后隐隐传来水声,孙天羽趿了鞋,起身去看。

  丹娘跪在地上,淡淡的月光洒落,赤裸的胴体笼罩着朦胧的银辉。她拿着手巾在腹下擦拭着,听到声音,她转过脸,对孙天羽凄凉地笑了笑,有些惊讶,有些不解,又有些失望地说:「洗不掉了……」然后无力地倒在地上。

  丹娘在昏迷中不停地哭泣、乞求,不时发出了啼血般悲鸣,哀哀地呼唤着天羽。被人轮奸的遭遇,犹如一场挥之不去的梦噩,使她无法面对。孙天羽犹豫了一会儿,展臂把她搂在怀中,丹娘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小女孩儿般泣道:「天羽哥,他们欺负我……」

  她哭道:「我嫁不得了……」

  孙天羽想笑,笑容却僵在脸上。他以为自己会得意。但他没有。

  哀婉的一夜终于过去。再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孙天羽睁开眼,只见丹娘木然望着帐顶,原本明净的眸子一片苦涩,脸色苍白得让人心疼。

  「你醒了。」

  丹娘弯长睫毛慢慢合上,眼角滑下一滴泪珠。那种凄楚的神情,别有一番动人艳态。

  孙天羽禁不住伸手滑入被中,朝她身上摸去。若在平时,丹娘总会柔顺地摊开身体,任他抚弄。此刻她却像受惊的小鸟,身子蜷成一团,紧紧拉住被子,不让他碰触。

  「怎么了?」孙天羽微笑道:「下面还痛吗?」

  丹娘咬住嘴唇,身子瑟瑟发抖,她似乎不记得昨晚自己曾起来,半晌才低声道:「身子脏……要洗洗……」

  「好啊,我来帮你。」

  「不!」丹娘声音大得吓了自己一跳,她勉强动了动唇角,想露出个笑容,却没有成功,最后颤声说:「天羽哥,你在外面等一会儿……我自己洗……」

  「好。」孙天羽笑吟吟说。

  出了门,脸上的笑容顿时垮了下来。他走到后院,从井里汲了桶水,一头扎进里面。冰冷的井水使发涨的脑子清醒了一些。

  做都做了,还有什么好后悔的呢?难不成自己真要娶一个逆匪的孀妇?她迟早是要当婊子,早一日晚一日有什么关系?

  孙天羽抬起头,成串的水珠掉在水里,溅起道道涟漪,看着水上晃动变形的影子,他咬牙一笑,心道:「大丈夫心狠手辣,孙天羽啊孙天羽,一个婊子你都甩不脱,还想做什么大事?」

  孙天羽精赤着上身用凉水冲了一遭,最后狠狠甩了甩头,一边擦脸一边回到客栈。隔着门听去,却没有水声,他拍了拍门,唤道:「丹娘,洗好了吗?」

  里面没有回答,空洞洞的静谧。孙天羽心头一紧,立即斜肩撞去。门闩格的一声断开,孙天羽顿时脸色大变。

  屋梁上垂着一条白绫,丹娘刚洗了身子,发梢还湿漉漉滴着水,身上披着件袍子,又宽又大,却是孙天羽的外衣。两条白生生的小腿从长袍底缘露出,寂然悬在半空。

  孙天羽纵身拉断白绫,展臂揽住丹娘的腰身,将她放在床上,一手按住她的背心,一手在她胸口诸处要穴迅速点过。

  孙天羽功力不足,劲气入体只沿经脉走了数寸便化为乌有。片刻后他额头已然见汗,犹豫着要不要使出渡气的法子。但这样一来,他那点好不容易练成的真气不免要付诸东流,而且……也不见得就能救下丹娘……

  忽然丹娘温凉的肌肤微微一震,腕上有了脉动。孙天羽大喜过望,连忙帮她行气导引,推血过宫。

  丹娘悠悠醒转,看到孙天羽满头是汗,两眼发红,她微微一怔,然后伏床嚎啕痛哭起来。孙天羽吐气收功,接着虚脱般大口大口喘起气来,冷汗滚滚而下。

  六扇门尽有高手,京师天牢几名刽子手各怀绝技,行刑时一股真气护住犯人的心脉,直到四肢肌肉剔尽犯人还在活着。可他只不过用了一柱香的时间,就险些耗尽真元,孙天羽喘着气想,若是有白雪莲的功夫,也不会这般吃力了。

  「好了好了,杏儿,不要哭了。」孙天羽劝慰道。

  丹娘哭道:「我被人污了身子,丢了你的脸,我不要活了……」

  孙天羽从后拥着她肩膀,笑着说道:「身上好端端的,又没少块肉,有什么打紧的?」

  丹娘哭道:「杏儿身子脏了……」

  「脏了吗?」孙天羽把脸埋在丹娘发间,深深吸了一口,笑道:「刚洗过就香喷喷的,哪里不干净了?」

  「杏儿被……他们好多人,杏儿身子都脏透了……」

  「你说这里?」

  孙天羽的手掌滑到袍下,不顾丹娘的挣扎,强行探入臀缝,捅进那片柔腻之中。丹娘哭着并紧双腿,屁股扭动着不愿他碰触自己被玷污的肉体。

  算起来差不多一整天没沾过丹娘的身子,摸着她滑嫩的蜜穴,孙天羽不由食指大动,抬手将长袍撩到腰间,然后抱住丹娘的雪臀向外一分,伸出中指勾住蜜穴边缘,用力拉开,一边观赏丹娘美穴红嫩迷人的艳景,一边调笑道:「脏东西在哪儿呢?」

  丹娘正满心悲苦,痛不欲生,情郎非但不加体谅安慰,还对她如此狎玩,禁不住放声大哭。

  孙天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下丹娘的性命,她若晓事,知道自己还没玩够她的身子,就该乖乖抬起屁股,让自己先插个高兴,再哄得她开心。可丹娘……

  「哭!就知道哭!」

  孙天羽恼将上来,一巴掌挥在丹娘丰翘的圆臀上。丹娘的屁股顺不溜手,手掌挥下,「啪」的一声脆响,白亮的臀肉一阵乱颤,犹如一团弹性十足的凝脂。

  孙天羽一边打一边道:「不就是被干了?有什么好哭的?女人生下来就是让男人干的,一个人干跟十个人干有什么区别?还寻死觅活的……屁股撅起来!」

  丹娘怔怔抬起臀部,自己被人强暴,最该生气的难道不是他吗?女人的贞洁多半是为自己的男人守的,自己遭人强暴,丢尽了孙天羽的脸面,只有一死才对得起他。可他竟浑然不把这当回事……

  孙天羽搂住丹娘的纤腰,不管三七二十一,硬生生插了进去。他的动作猛烈异常,丹娘下体伤势未愈,阴阜在褥上磨擦,烙处痛楚难当,不得不勉力弓起身子。这样孙天羽的阳具轻易便深入肉穴。

  奇怪的是,昨日被人轮暴多时,她没有体会到一丝快感,此时孙天羽的插弄与昨天的强暴毫无二致,连屈辱也是一般,她下体却渐渐湿润,甚至发出叽叽的水声。

  看着丹娘脸上的泪光,孙天羽不由心软下来。他俯身吻了吻丹娘的耳垂,柔声道:「杏儿,别多想了。无论你怎么样,我都一样喜欢你的……」

  一直暗暗饮泣的丹娘呜的一声哭了出来,她抛开了所有的矜持,一边哭一边拚命挺动圆臀。她哭泣着泄了身子,又哭泣着抬起因泄身而哆嗦的美穴,主动套弄情郎的肉棒,直到情郎在她体内喷射。

  鲜血染红了被褥,丹娘伏在榻上,微微颤抖,良久,她低声道:「天羽哥,你不怪我么?」

  「怎么会呢?」

  丹娘闭上眼,泪水却无法阻挡地滚落出来,「是因为我是个婊子吗?」

  孙天羽眼角一跳,「谁说的?」

  「天羽哥,逆匪的女眷都要官卖为娼,不是么………」丹娘低泣道:「天羽哥,你让我死了吧……」

  孙天羽沉默良久,慢慢道:「我不姓孙。」

  孙天羽没有理会丹娘惊愕的眼神,「我也不知我以前姓什么,从我懂事起,我就姓黑。」

  「啊!」

  孙天羽笑了笑,「你知道了。是的,我是贱户。」

  「我娘从来不说我爹是谁,以前是做什么的。但是我记得,小时候我们家很大,有很多仆人。不过那时候我只有三岁,只有一点模糊的印像,还不知道是不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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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是我爹爹劝皇上什么事,结果惹了皇上不高兴,被皇上杀了头。不但是他,我们所有亲戚家的男人都被杀了头。剩了几十家的孤儿寡母,被流放到各地,成了贱户。」

  「跟我们家一起流放的,还有我一个伯母,一个姑姑。她们都是因为有了孩子,朝廷开恩,只贬为贱户。我那些未嫁的姑姑、堂姐、小姨,都被卖到妓院接客。」

  「贱户到哪儿都比人低一等,不许读书,不许当官,只能当吹鼓手,沿街卖唱,做些下三滥的活计,谁都能欺负。有些地方人好,贱户还过得去,有些地方……我们去的是个山村,刚迁过来,就有一伙地痞流氓闯进我们家,把我伯母和姑姑强奸了。」

  「那是大白天,他们就在院子里,把我伯母和姑姑扒光了轮流去干。当时我娘还怀着我妹妹,他们嫌不吉利,才没有碰她。伯母家的堂姐当时七岁,姑姑家的姐姐是四岁,我们跟娘躲在屋里吓得发抖。」

  「听我娘说,我姑姑以前是京城有名的才女,那天晚上她哭了一夜,第二天去县里报了官。按照大明律,三人以上轮奸,都是杀头的罪,县老爷接了案子,立刻派人锁拿。等到堂上一问,原来我们家是贱户,结果当堂撤了案。」

  「那些人觉得丢了面子,路上把我姑姑挡住,剥光了拖回村里,又纠集了周围几个村的无赖,都来干她,一边干还一边让我姑姑写诗唱曲。我姑姑是被他们活活奸死的,死的时候她下身都是血,肚子却鼓得很大。」

  「我伯母也是世家出身,生得很漂亮。我姑姑死的时候她就在旁边。后来每天都有人来找她。我印像最深的,就是她每天不停地脱衣服。再后来她每天晚上都要出去。因为我们家太破,有些人不愿意来,就把她唤去伺候。那时我们都很高兴,因为她每次回来都能带一些好吃的。后来她跳井死了。」

  「村里几个无赖喝醉了,拿我伯母取乐,拉了条野狗要给她配种。那天是在下雪。傍晚的时候一群人冲进来,说我伯母弄脏了他们的井,让我娘赔。我娘那时刚生了我妹妹,给他们磕了无数的头。他们还是不依。」

  「最后我娘脱了衣服,让他们一个个来肏. 他们嫌我娘前面太松,都走的旱路。我娘被他们干得一屁股血,等他们干完,人也昏过去了。」

  「贱户是不能迁徙的,我们就这样在村里住下来。我娘什么活计都不会,也没钱买家什。她一人养我们四个孩子,只能跟我伯母一样,拿身子换些吃喝。」

  丹娘已经听得呆了,孙天羽双手枕在脑后,继续说道:「我堂姐十岁就被人开了苞。她从小长得水灵,附近有人家结亲,都先把她叫去,让新郎倌学着怎么进洞房。」

  「村里男人都把我娘当婊子,女人都恨我娘,说她是狐狸精。我娘从来不敢领我出门,因为路上撞到有人,男人就会拿我娘开心,女人会来打她,撕她的衣服,骂她是娼妇,被人玩烂的贱货。」

  「我娘每次看到我妹妹都会流泪。我妹妹是一个美人胚子,长得像瓷娃娃一样,雪白雪白。她叫哥哥的声音特别好听。到她四岁那年,我娘一狠心,把她卖到妓院里了。」

  「啊!」丹娘一声惊呼。

  孙天羽淡淡道:「不然还能怎么样?我姑姑家的女儿被一群大孩子带到山里去玩,就再也没回来。」

  「那你……」

  「我七岁生日那天,娘给我准备了一顿好吃的。刚刚摆上桌,就来了几个无赖。娘让我在门口等着,然后关上门。我饿着肚子等了很久,还不见他们出来,就爬到窗户上去看。我娘光着身子趴在桌上,我忘了有几个人在干她,只记得她身边的盘子都空了。」

  「我大哭着出了门,在村外碰上了一个老道,就跟着他走。那道士就是我师父。他是三清派的,只会一点粗浅的武功,平时就靠卖药为生。过了几年,他死了。我从山东一路南下,在平远待了一年,正好遇到衙门招人,我会两手功夫,就选了进来。后来,就到了这里。」

  丹娘轻声道:「你娘她们呢?」

  孙天羽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也许死了吧。」
  



               26 劝奸
  
  丹娘默默想着,忽然打了个冷战。这番话在孙天羽心底压了许久,此时说来却是波澜不惊。

  世间浮浮沉沉,左右不过是师父说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师父说:人若要活着,就该把心扔掉,忘了自己是否刍狗,在这世间逢场作会,随波逐流,便也罢了。但孙天羽这些年走南闯北,其它心扔了,功名利禄之心却越来越烈。成为人上人的欲望,也许一直潜伏在他的血脉里。

  丹娘低声道:「我的身子被别的男人碰了,你生气吗?」

  「不会。」孙天羽答的爽快,心里却莫明地刺痛了一下。旋即又自嘲自己痛得可笑。

  丹娘已是听懂了。原来失去依靠会是这种感觉,就和溺水一样。她拚命想捉住什么,心却空荡荡地沉了下去。

  孙天羽把她搂在怀里,笑道:「我们都还活着,你刚才还舒服得泄了身子,这般高高兴兴多好,何必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呢?你瞧,你我还不是与从前一样吗?连我对你的喜欢,也是一般,那些事有没有又有什么关系呢?好了,不要瞎想了。」

  丹娘慢慢拭去眼角的泪痕,忽然展颜一笑,「杏儿知道了。」

  孙天羽以为她的心结已解,趁机说道:「有一件事——过两天,阎大人要回来……」

  听着孙天羽的言语,丹娘唇角微微颤抖起来,良久道:「那个男人……是你的上司吗?」

  「嗯。要让他高兴了,对这桩案子大有好处……」孙天羽舌灿莲花,彷佛阎罗望一句话,就能撤掉这桩大案。

  丹娘却毫不在意,她神情恍惚,不知在想着什么。从鬼门关回来,已经是死了一遭。没死成,怕是因为地府也嫌了这具脏透了的躯壳。想来,失贞终是自己的不是,又怎么能怪旁人负心呢?

  孙天羽殷殷道:「……知道了吗?」

  丹娘怔怔垂着眼,半晌虚弱地笑了笑,「依你。」

  孙天羽松了口气。他为丹娘花了偌大的心思,被阎罗望一句话便拱手献出,自然心有不甘。但阎罗望虽然只是芝麻大一个小官,却也是个官。他瞒了身份好不容易进了衙门,怎肯为一个女人轻易扔掉前程?再不甘心,也只能等攀到阎罗望头上再说了。

  说服自己不难,说服丹娘却不容易。与她勾搭成奸是一回事,想让她心甘情愿为自己把身子交给一个陌生男人是另一回事。跟自己奸宿月余,丹娘的风情渐解,但她骨子里毕竟还是个良家女子,又一门心思要嫁自己,怎会平白污身,放着贞节妇人不当,去做人尽可夫的婊子?

  左右都是难舍,由不得他不舍掉一边。只是没料到强奸会变成轮奸,那帮家伙又如此混帐,连烙铁也使上了,险些把好端端的妇人玩成残花败柳。

  想着,孙天羽不由朝丹娘腹下看去。丹娘一直并着腿,刚才一番云雨,鲜血渗出,洇红了一片,犹如片片杏花沾在腹下,在白嫩的腿间隐隐露出少许,连字迹也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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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天羽软垂的阳具渐渐硬起,丹娘忽然翻身投入情郎怀中,以难以想象的热情磨擦着他的身体。两人交欢时向来是孙天羽主动,丹娘曲意承欢,有时花样太过羞人,孙天羽还要用点儿强。但这次,丹娘却主动得令人意外。

  她轮番用唇、舌、手、乳、阴甚至菊肛服侍情郎的阳物,用上了她所知道的一切技巧,当孙天羽射精时,她紧紧拥着情郎的身体,让他把精液尽情喷射在自己体内深处。

  孙天羽温香软玉满怀,肉棒仍在丹娘柔腻的蜜穴内插着。

  这次射精分外畅快,身体犹如飘在云端,懒洋洋连手指都不愿动。

  真没想到,这媚人的尤物一旦主动,竟会如此销魂,孙天羽闭上眼,享受着丹娘无微不至的服侍。

  那具香滑的玉体紧紧地缠在身上,粉颊贴在颈中,在他腮上、颈下久久亲吻着。忽然肩头一痛,被丹娘银牙咬住。

  坚韧的皮肤被齿尖刺破,渗出鲜红的血液。接着颈侧一热,已被丹娘的热泪打湿。孙天羽没有说话,紧绷的肌肉却一点点放松下来。
  
     ***    ***    ***    ***
  
  「瞧瞧!瞧瞧!」

  一柄泥金大扇迤逦打开,玉骨金钩,正面是工笔的亭台楼榭,画阁池苑,金粉浓饰,极尽富丽,上题着「御苑春色」。

  背面是一首八律:「绛绩鸡人报晓筹,尚衣方进翠云裘。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日色才临仙掌动,香烟欲傍衮龙浮。朝罢须裁五色诏,佩声归到凤池头……」

  阎罗望两手捧着扇子,满口酒气地念着,脸上几乎放出光来。

  「好诗!好诗!」众人纷纷附和,不过没一个人听懂。

  「这可是御赐的圣物。」阎罗望珍而重之地把折扇放在匣中封好,他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天虽热却还舍不得脱掉官服,此时挽了袖子,得意洋洋道:「封公公跟本官相交多年,才把这御扇送了本官,道是见扇如见圣上。这次拿了白莲教左路信使,查获逆匪密信,立下平叛第一功,封公公闻讯大加褒扬,待禀报皇上后还有赏赐,到时论功行赏,加官晋爵自然是少不了的。哈哈哈哈……」

  「恭喜大人,恭喜大人……」众人连声恭贺,俨然主官已经换了乌纱。

  阎罗望傍晚回到狱中,众人设宴为主官接风洗尘。他这番话犹如安胎药,众人心里的鬼胎都安分了不少。

  攀上封公公这根高枝,白孝儒的案子就是漏了马脚,有东厂大太监一句话,也没人敢捋虎须,诸人一通欢饮,亥时方散,独独孙天羽留了下来。

  阎罗望歪在椅上,醉醺醺道:「有什么事吗?」

  孙天羽笑道:「大人走时吩咐过的。您看这酒……」

  看到酒封上题的「杏花春」,阎罗望酒意顿时醒了三分。

  白孝儒这笔字写得又瘦又硬,跟他那把老骨头有得一比,硬梆梆的,不但扎眼,而且闹心。不过……他家的娘子却是嫩得掐出水来。

  「你是说……」阎罗望猛然醒起,腾地站了起来,「人在哪儿?」

  孙天羽朝他身后一指,收了手笑眯眯说道:「卑职告退。」说着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顺手带上房门。

  后堂红烛高烧,一个妇人侧身坐在床边,两手纤指交迭放在身前,衬着华服艳妆,白净得如同明玉。她低头望着指尖,明眸雾一般蒙着层水气,外厢的喧哗笑闹清晰可辨,丹娘心底却是一片冰冷。

  阎罗望迈着方步踱进房内,见到玉人在侧,不由心花怒放。丹娘孝期已满,换了一身大红妆束,又刻意打扮过,烛光下整个人如同一粒明珠,散发出耀目的光华。

  听到脚步声,丹娘缓缓起身,跪在地上。阎罗望吐了口酒气,喝道:「抬,抬起头来!」

  丹娘扬起脸,勉强一笑,说道:「阎大人。」说着脂红的唇角流露出一丝苦涩。阎罗望醉眼迷离,未曾留意——即使看出来,他也不会在意。

  阎罗望扶着床榻一屁股坐下,丹娘低了头,俯身帮他脱下靴子,然后给他宽衣解带。阎罗望酒劲阵阵上涌,不等丹娘帮他解开衣带,便一把搂住她的身子,重重压在榻上。丹娘咬住红唇,也不挣扎,任由他扯开自己的衣衫。

  阎罗望小小的官帽滚到床下,袍服敞开,犹如一头狗熊压在丹娘身上又咬又啃,不时发出野兽般的粗喘。丹娘任他在颊上颈中亲吻,只小心地侧过脸,不与他唇齿相接。

  不多时,丹娘便罗衫半褪,露出雪白的肩膀,阎罗望去拉她的肚兜,那系带在背后打了个活结,他不耐烦去解,索性扯了个粉碎,一手一只,拿住丹娘的双乳,喘着气道:「好一对奶儿,不知道能不能挤出奶来……」

  丹娘被阎罗望骑在腰上,两只雪滑的乳房在胸前不住滚动变形,殷红的乳头在他指间滑来滑去,彷佛被揉碎的樱桃。丹娘勉强抬起手,拉开阎罗望的衣带,忍住难言的厌恶与羞恨,扶住那根怒涨的阳具。

  入手的炽热使丹娘微微颤抖了一下。这是根陌生的阳具,形状粗圆,坚硬如铁,表面凸浮的血管犹如紫红的蚯蚓,在棒身上虬曲鼓胀,龟头大得几乎无法握住。浓烈的气息使丹娘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想到要让它进入自己体内,心头禁不住一阵战栗。

  转移了注意力的阎罗望果然放开她的双乳,笑道:「小浪蹄子,还真心急。待本官好好开导你一番!」

  阎罗望趴在丹娘身上,弓着身子拽下她的衣裙,接着分开她的双腿,重重压了下去。坚硬的阳具铁棒般在阴户间乱顶,丹娘不得不扶着棒身在腹下挪动,将龟头放在穴口。

  阎罗望眼花耳热,辩不得东南西北,此时龟头处一软,顶住了一个软软的肉洞,立刻挺动身体,朝里捅去。丹娘一手覆着阴阜,两指轻轻夹着肉棒,对着肉棒的来势,举穴相迎。

  那龟头尽自在穴口捅弄,里面却是干的。丹娘的肉穴是重峦迭障的名器,没有淫液润滑根本是寸步难行,阎罗望对这妇人垂涎多时,此时酩酊大醉,急切间顾不得调弄,只一味蛮干。此时捅了半日,连穴口也未进入,不由急躁起来。他抬身朝丹娘下体唾了两口,又狠狠压了下去。

  叽的一声,肉棒插入半截。丹娘只觉腿间一阵剧痛,覆在阴阜上的手掌握住肉棒,阻挡它继续深入。阎罗望一边挺腰,一边叫道:「好紧好紧!看不出白孝儒那老东西还有如此艳福……」

  肉棒抽送间,纵使丹娘不愿,穴内也渐渐变得湿滑。听到丈夫的名字,心里虽然隐隐作痛,但已经没有了初时的心悸。在孙天羽的强迫下,她还抱着丈夫的牌位,与情郎交媾。只是此刻又换了一个男人。她闭上了眼,心里只把他当成天羽,乞求这一刻快些过去。

  阎罗望大醉之下,只干了片刻便一泄如注,他也不拔肉棒,就那么趴在丹娘身上,不多时便鼾声如雷。
  
     ***    ***    ***    ***
  
  白雪莲睁着双眼,又捱过了一个不眠之夜。数日前她就不再吃谷物,每日只喝些清水,也不觉得饥饿,甚至连肩上的重枷似乎也轻了许多。

  师父曾说她资质极佳,只要勤加修炼,两年之内即可进入辟谷的境地,真正开始内家真气的修行。谁都想不到,她会这么快练至辟谷,而且会是在官府的大狱之中。

  得知自己已被刑部除名,想靠官府洗脱冤情的希冀愈发渺茫。白雪莲反复看过铁枷,想徒手劈碎这样的坚铁,她再多练十年功夫也是白搭。相比之下,脚上的足械倒简单了许多,只要双手脱困,她有把握赤手拧掉铁销。

  要脱掉铁枷也并非不可能,只要有人帮她扳开枷上的一对销子,除去枷尾的卡簧,剩下的事她自己就能做。至于看守,她根本不放在心上。整个监狱能称得上好手的不过二三人。即使三人齐上,在她手下也走不了五十招,如果让她拿到长剑,二十招就足够了。

  不过薛霜灵越狱被擒之后,狱中备加小心,单是地牢就有何求国、董超两名狱卒看守,在便溺都无法避人的情况下,还有多少机会能脱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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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大彪离开后,狱中一直没有提审她们。现在证据已全,只要坐实了白孝儒有罪,白雪莲自然脱不了干系。而薛霜灵身为红阳真人爱女这桩事,连教内也没多少人知晓,吴大彪又有意隐瞒,对她的真实身份狱中竟是无人留心,平白错过了一桩大功。

  挑断脚筋之后,薛霜灵虽然还能扶着墙勉强站立,但大多数时候都只能在地上爬动。她双腿已废,阎罗望虽然气恨,也不敢就这么弄死她。毕竟她不但是十足的逆匪,也是白孝儒这桩案子唯一的铁证。

  因此由着囚犯们狠干几日,给她吃点苦头,也就收了监略加调养。当日被卓天雄捅伤的前阴后庭,此时已敷了药。只是她每日所受的奸淫还是不少,这会儿趴在草堆里,秘处精血交流,一片狼籍,彷佛死了一般。

  天亮时,有人来到地牢。今日送饭的却是孙天羽。他看上去似乎也是一夜未睡,脸色青白,眼睛布满血丝。

  「白捕头还是不吃吗?」孙天羽微笑着收了昨晚的剩饭,重新递来一份。

  「白捕头,这桩案子的是非曲直,在下也不明白。」孙天羽倒了碗清水,放在白雪莲的枷面上,诚恳地说:「但你这样不吃不喝,就是弄坏了自己的身子,也于事无补。」

  白雪莲并不是心思灵敏之人,正因此,对孙天羽笑容下深藏的祸心看得却比娘亲更清楚。她一直囚在地牢,并不知道外间事,更不知道娘已经被面前这个年青狱卒骗奸。不仅占了她的身子,还把她送给上司玩弄。但当日被他以尿浇臀,口中射精的刻骨屈辱,白雪莲永世难忘。

  孙天羽像是忘了自己曾作过的孽,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道:「如今案子已经报到刑部,若是京师提解,您在这儿也待不了几日,何必跟小的们过不去呢?」

  白雪莲瞪着他,一言不发。

  孙天羽虽是脸厚心黑,被她刀锋般的目光逼视也有些不自在,心下恨恨道:对你这种不知趣的贱人,就该干到你发软!等姓阎给你开了苞,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白捕头好生想想,」孙天羽笑着说完,站起了身,隔着栅栏踢了薛霜灵一脚,换了副面孔喝道:「贱货,装什么呢!爬起来。」

  薛霜灵的双腿使不上力气,只能用两手撑着,勉强爬了起来。她发间夹着草屑,容颜憔悴,挪动中,股间饱受摧残的阴户还在滴着黏液,当日店中相会时巾帼不让须眉的英姿,已是荡然无存。

  孙天羽一手拉开了衣服,一手扳住薛霜灵脑后,挺身朝她脸上捅去,薛霜灵两手抱着铁栅,张嘴接住阳具,机械地舔舐着。白雪莲侧过脸,避开这淫邪的一幕,锁在枷中的双手紧紧握住,强自压下心底的愤恨和羞耻。

  孙天羽脸上时阴时晴,他下边被薛霜灵舔得舒服,心里却乱纷纷的,没有片刻安宁。一股无名怒火不时冲上脑际,使他的捅弄愈发凶狠,龟头穿过薛霜灵的咽喉,几乎挤入食道。
  



               27 销职
  
  「我师父懂一些歧黄之术,但也不怎么精通。乡里人性子直,医好了当菩萨敬着供着,要是出了岔子就是一通狠打。所以我师父最擅长的是治外伤。」

  孙天羽笑了笑,「我师父一辈子都在找仙药,想做地仙,结果什么都没有,临死的时候他叹了口气说,早知道这样,不如做个妖道,也不白来世上一遭。」

  「我师父性子好乐。有一次我们三天没有吃饭,他还给我讲笑话……」孙天羽转头道:「倦了吗?」

  丹娘闭着眼,轻轻摇了摇头,「你说吧。我爱听。他说的什么?」

  孙天羽想了一会儿,「我忘了。只记得笑过后肚子更饿了。」

  「他知道你……」

  「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除了你。」孙天羽道:「好多年都没想过,我原以为都忘了,谁知道会记这么清。」

  「那时候,我最羡慕县里的衙役,村里不管是大户还是无赖,所有人都怕他们。每次来收粮,村里都要乱上很久。我常想,能穿上他们的衣服就好了。有了那身衣服,就没人敢欺负我娘了。」

  孙天羽回过头,只见丹娘不知何时已经拉起被子遮住面孔。从监狱回来,丹娘就脸色惨白,看不到一丝欢容,比她上次失身时显得更沉默。

  孙天羽没作声,悄悄伸手,给丹娘掖了掖被角。穿上皂底朱边的衙役服色,似乎是换了一个人。胥吏是无法作官的,少了上进的仕途,对功名就不在乎了,余下的只是赤裸裸的利欲之心。

  狱中十几名狱卒,除了阎罗望还有几分野心,其它不是待罪之身,就是一事无成,都在昏昏噩噩过日子,过一天图两晌快活。孙天羽与他们不同。他不愿一辈子都待在豺狼坡,这样埋在山里与狱中的囚犯有什么区别?

  他闭上眼,缓缓入定。丹田那团浑沌的暖意渐渐变得清晰,旋转片刻后一丝丝散入四肢百骸。很快他就能练成混元气的第一层。

  罗霄混元气入手快捷,第一层只需三个月,第二层六个月,算来一年半后就能练至第三层,只要小心一些,在江湖中足以保命。那时,也该是他离开的时候了。
  
     ***    ***    ***    ***
  
  「……原系罗霄派弟子,经察,所报籍贯有误。现封档除名,待查实后再行叙录。诸司有闻,收其『十八省通行』腰牌,缴归刑部。大明万历四十二年二月十五。」

  阎罗望合上折页,淡淡道:「本狱地方偏远,今日才接到刑部文书,险些让你瞒过了。来人啊,收了她的腰牌,封好缴予刑部。」

  孙天羽接过腰牌,放在盒中,用火漆封好,盖上监狱的铜印,小心收起。

  明明是怕惹上逆案,却找了个籍贯不清的借口塞搪,又把日期挪到案发前,显得与白孝儒一案无干。刑部这番手脚也算煞费苦心。白雪莲听说皇上躲在宫里二十余年不见廷臣,朝政大乱,却没想到会乱到这个地步。

  「举头三尺有神明!白雪莲,本官劝你还是早些招供,等候朝廷发落。莫待日后追悔莫及。」

  阎罗望背后那尊泥像缺了半边脸,看不出任哪路神明,仅剩的一只独目圆睁着,落满了灰尘。阎罗望说罢正了正官帽,昂然起身,吩咐道:「把白犯带回狱中,让她好生洗洗,今晚本官要挑灯夜审。」

  白雪莲披枷带锁回到地牢,先看到一个不该在此的身影。

  「英莲!你怎么在这里!」

  她与薛霜灵囚在了一处,对面的铁笼一直空着,此时里面放了被褥、枕头,还有一张齐膝高的四方小桌,比她们俩的衰草败絮强了十倍。英莲怯生生坐在里面,似乎没有认出她来,半晌才叫了声:「姐。」

  白雪莲一急,挣开锁链朝弟弟奔去。她带着足械,迈步本就艰难,只走出两步,何求国从后追来,水火棍狠狠打在白雪莲膝弯。

  白雪莲呯的跪倒,铁枷砸在青石上,溅起一缕火花。何求国举棍朝她臀上腿间一通狠打,骂道:「杀千刀的死贼囚!还敢跑!」

  白雪莲抬起头,急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娘呢?」

  板子重重落在身上,响起的皮肉声让英莲心惊肉跳,他白着脸说:「娘在家里……我……我是来告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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