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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至尊夺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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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公孙祸冷冷地眯起眼眸,闪过一丝杀机。

  啸冷情扫视了一眼,呼呼的劲风吹袭着他空荡无物的左袖,他冷幽幽地转过身,毫不在意的将他们抛在脑後,举步就要离去。

  「好,那我就先杀了你再说!」公孙祸一向心狠手辣,哪能容得别人挑衅,他幽魅地跃起身形,一招「鬼王拨扇」的凌厉招法,就要迫向如音。

  电光石火的一刹那间,眼看如音就要没命,却在此时,漠原突然传来一声急切的娇喝——

  「住手!」

  啸冷情的脚步一停,淡然回眸望向来人;公孙祸则是低咒了声,收回掌势,想要瞧清楚到底是谁那么大胆,敢来妨碍他杀人逞快。

  「不要杀他!」楼凌波慌忙地奔过来,她跑得太急,差点顺不过呼吸,但她仍旧深吸了口气,认真恳求地说道:「求你不要杀他!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都来不及了,更何况杀人?」

  她见到啸冷情听见哨音之後便匆匆地赶了出来,她心觉有异,忍不住也跟随在他身後,到了这个漠原,待她赶到之时,只见到了公孙祸出掌要致如音於死地,她便急忙出声阻止。

  啸冷情唇边勾着一抹浅淡的笑容,似乎不太讶异看见她出现在这里,她那张清艳绝丽的小脸蛋上泌着细汗,看起来更加教他心荡神驰。

  「哼!我要杀人,你管得着?要不我就连你一块儿解决掉。」他又不是瞎子,怎会看不出眼前这绝色女子有多麽容易撩动男人的保护欲,就是为了她,啸冷情才会甘愿失去一条手臂!

  「谁要是敢动她一根寒毛,就是存心与我为敌。」啸冷情一张俊美的书生脸庞泛起了冰冷的寒霜。

  「老弟?」公孙祸闻言,硬是被吓了一大跳,「她可是楼允南的女儿呀!难道你忘了——」

  「我没忘记,十多年来,我没有一时半刻敢或忘当年的事情。」啸冷情斩钉截铁地说道。而他心中决定的事,没有人可以动摇。

  「那就让我动手——」

  啸冷情打断了他的话,冷残说道:「谁敢动她,就是与我为敌,就算是你也一样不饶!」

  楼凌波听得一头雾水。为什麽他们的对话听起来,彷佛她爹与啸冷情有着探仇大恨,甚至於让公孙祸三番两次提及要杀了她。

  这时,气氛僵凝着,如音却说话了,「这位姑娘的面貌看起来真熟眼,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

  楼凌波转眸看了如音一眼,瑰唇勾起浅浅的笑意,「你是如音吧,不认得我了?我就是凌波呀!先前装扮成男孩儿,如今才又换回女儿身,莫怪你会不认识了!」

  「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咱们又见面了。楼姑娘,多谢你数月前的救命之恩,如音没当难忘。」当初他在化缘途中误中猎人陷阱,枉他一身巧手功夫,却被猎人精巧的陷阱困了数天,要不是她顺途经过山林之间,此刻他也许已成枯骨了!

  「言重了,不过举手之劳。」她淡淡地一笑,不敢居功。

  「你救过这秃驴?」公孙祸既讶异又震惊,随即冷哼了声,「你是他的救命恩人,那为什麽不教他救救你的救命恩人?」

  「你这是什麽意思?我不懂……啸大哥……」她不解地望向啸冷情,只见他的神色漠然,似乎无关己事。

  「这秃驴死不肯听话,不愿为你的救命恩人打造义肢,你有本事,教他这个天下第一巧手做只手臂给你的救命恩人吧。」公孙祸挑衅道。

  「如音?」楼凌波闻言心中一喜。虽说公孙祸是个粗汉子,但是这一点心思他却是比她想得周到。「如音,你能为啸大哥打造一只手臂吗?就算要花多少银两都成,你能够为他做一只手臂吗?」

  如音左右为难,过了半晌,他还是犹豫不决,这时他抬起眼眸,却不意地发现楼凌波水灵的眸子里隐隐泛着泪光,虽然她不说话,但是她眼中的哀求神情却教他於心不忍。

  算了,他心里思忖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她救了他一命,此刻自当还她这份人情!

  「好,如音答应替武林盟主造一只手臂,只不过需要玄玉峰上的寒铁,这种铁不同於一般庸铁,它的特性是万年不锈,质地轻盈却又刚硬无比。公孙施主,你的武功不同凡响,应该是很容易取得玄玉寒铁才是吧!」

  「那当然。」公孙祸轻哼了声,「还需要什麽,请尽管说出来,这天底下没有我公孙祸要不到的东西。」

  「是吗?那如音就不客气了。除了玄玉寒铁之外,第二样就是融铸的炉子,最好是长年不熄的铁火炉,那样的温度才够融化寒铁。最後一样,是最重要的,也是最困难的——」

  「罗唆!我已经说过这天底下没有我公孙祸要不到的东西,你就尽管说出来,别在那里婆娘样儿了!」

  如音问言淡笑了声,「那么如音就不客气了。我需要武林盟主的配合,才能为他量身订作,否则再好的寒铁、再巧妙的手工,不是为他而做,那么一切都是白费。」

  经他一提醒,公孙祸才想起啸冷情自始至终都是兴致缺缺,甚至於可以说是冷漠拒绝。

  楼凌波心思灵巧,她转眸望向啸冷情,发现他也正瞧着她,一双狂魅的眼眸凝着深沉。「啸大哥,难道你就真的不想要吗?」

  「我不需要那种东西,你们省点力气吧!」啸冷情抛下冷语,转身就要离去,不再理会他们。

  楼凌波愣了一愣,连忙追上他,小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右臂,无论如何都不让他挣脱,睁着水亮的秋眸道:「啸大哥,算我求你好不好,否则我会内疚一辈子。啸大哥,求求你好吗?只要让如音大师为你做好了义手,我们就立刻成亲好不好?」

  「成亲?」啸冷情淡淡地挑起一道英气迫人的剑眉。

  「嗯,只要啸大哥不介意我是带孝之身,等如音大师为你造好了义手,我们就成亲,一辈子在一起。」

  啸冷情瞅了她认真的小脸一眼,沉魅的眼眸闪过一丝诡谲的异芒,随即,他转过黑眸望向公孙祸,道:「公孙老哥,玄玉寒铁的事情就交代给你了,事情一成,立刻知会我一声。」

  「当然。」公孙祸眉开眼笑,眼光却不由得飘到楼凌波身上,不知为什么,这女娃儿特别得很,总教人……狠下下心去恨她!

  想必,啸冷情也是为了这一点,才会心甘情愿为她断了臂,到了最後,还为了她差点要与他反目成仇呢!

  *******

  漠泉镇一如以往的热闹非凡,大街上人来人往,吵闹得紧,吆喝叫卖的声音处处,要不留心点,就会听不见旁人的对话。

  君戎天优闲从容地步在街道上,器宇轩昂的姿态足以教所有人回眸,却又不敢逼视。

  在他的身後跟随着一名男子,他的身形瘦削精健,穿着一身黑衣,面无表情地跟在君戎天身後。他的名宇叫做飞狐,是君戎天的得意左右手,他们一族对於君戎天无不十分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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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街的另一边,远远地走来了个布衣素服的小丫环,那正是这些日子跟随在楼凌波身边的翎儿。

  她走到君戎天的身边,身形微微一顿,恭敬地低下头,轻声地说道:「请爷耐心等候,飞翎一定将她带到爷身边。」

  「嗯。这些日子她还好吗?」君戎天淡声地问道。

  飞翎的脸色突然变得古怪,勉强地说:「啸冷情的义手已经完成,楼凌波亲口承诺,一旦事情结束,她就要与啸冷情成亲。」

  君戎天的眸光一冷,「飞翎,你太教我失望了,我要你跟在她身边的目的是什么,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飞翎知错,只不过这些日子啸冷情盯得很紧,飞翎无法传消息给爷,请爷恕罪。」飞翎脸色苍白,侧眸觑了哥哥飞狐一眼,却发现他正用谴责的眼光冷视着她,她的脸色不禁更苍白了。

  君戎天冷冷地笑哼了声,道:「回去她的身边,这次我不怪你,接下来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了吧!」

  「是的,飞翎明白。」话一说完,她低低地垂着清秀的脸蛋,走过君戎天的身边,与飞狐擦身而过,仅是短短的一瞬间,一包小小的药粉从飞狐的手中转交给她。

  飞翎敛下眼眸,唇边浅淡地勾起一抹笑意,随着大街上的人群远去,消失在人潮之中。

  **********

  龙平客栈位於漠泉镇的闹市里,这里龙蛇杂处,多是江湖人物,俨然成了武林中人的聚合之地。

  客栈二楼的厢房之一,被公孙祸订了下来,如音带来了玄玉寒铁所做的义肢,在众人的期待之下,啸冷情的左臂获得重生。

  啸冷情缓缓地举起左手臂,眼神极其复杂,玄玉寒铁的光泽如水银般炫目,手指竟然能够随着他的意志而动,虽然动作生涩僵硬,却已经教所有人感到万分惊奇。

  「啸大哥……」楼凌波喜极而泣,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她此时内心的感动,心窝儿一阵温烫的感动呛上了她的鼻头,酸酸的,直教她泪流。

  「这只玄玉寒铁臂的关节很精巧,若啸施主能够运息自如,那么它的动作会更灵巧。」如音微笑说道。

  啸冷情闻言,唇边的笑容更深了,他淡淡地对公孙祸使了个眼色,要他将所有人都赶出去。

  而公孙祸心眼儿机警,一点就通,将如音与其他兄弟都推了出去,藉口到楼下去饮酒庆视。

  转眼间,房中就只剩下啸冷情与楼凌波两人,一时间房内静得吓人,她笑看着他,小脸妩艳,染着欢喜的神色。

  「啸大哥,这真是太好了,我好高兴见到——」

  她的话还来不及说完,纤细如柳的身子已经被他的长臂一勾,落入了他宽阔修健的怀中,一切是那么的突然,教她忍不住轻呼出声。

  「啸大哥,你要做什麽?」她娇怯地问道,从他胸膛透出的男性气息,渗人了她的呼吸之中,教她的心情浮动荡漾。

  「日子已经挑好了,就这个月十九,咱们在那一天成亲。」啸冷情还不待她回答,已经俯首吻住了她丹艳的嫩唇。

  一丝讶异的感觉闪过楼凌波的心头。这麽快?!她知道已经不能反悔了,却为何她的心……依旧有些抗拒?

  啸冷情寒硬的左臂牢牢地拥住了她,温热的右掌伸向她雪白的颈项,轻柔地抚娑地柔嫩的後颈,将她的小脸按向他,唇舌缠绵地吸吮着她的檀口,张牙咬着她柔软的唇瓣。

  她还不及回神,就已经陷入了他的挑逗之中,她身体的反应是如此诚实,直教她觉得羞耻淫荡。

  「啸大哥……不要在这里,他们随时会闯进来……」她的身子一阵烫热,小腹间蠢蠢欲动。

  「他们不敢。」啸冷情的唇吻了下她白皙小巧的下颌,在她滑腻如雪的颈肤上烙下唇痕,一瞬间,她易感脆弱的肌肤上有如渗血般妖红。

  「可是……」当他的大掌覆上她的胸乳,邪肆地揉拧之时,她的身子不禁一颤,唇间逸出一声低吟。

  他的眸色阴黯深沉,爱抚的指尖略带着丝强硬,灵巧地褪开了她身上的小袄袍,拉开了她月白色的绢裳,让她娇颤的双乳隔着薄薄的肚兜坦露在他眼前,她细致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红晕。

  「啸大哥……」她抿着丹红的小嘴儿,压抑淫浪的吟声脱喉而出,她低下小脸,羞怯地看着他伸手到她背後解开系绳,刹那间,单薄的亵兜儿松脱了开来,柔软的绢料再也掩不住乳波春光。

  他俯首含住了她胸前滑丝般的乳尖儿,在他的唇舌舔弄之中,丝绢般的触感缓缓地绷起变硬,挺立充血,绽放得更加瑰艳炫魂。

  「唔……」她的双腿顿时软弱无力,感觉自己的乳蕊在他的含弄之下变得肿胀疼痛,隐隐发热,在她的身体之中激起一丝带着刺痛的快感,腿间幽柔的女性地带渗出微热的气息。

  他灵活的舌头舔着她红梅色的乳尖,在她柔嫩敏感的绷硬尖端绕着圈圈,轻咬慢舔,让她白嫩的椒乳透着淡淡的水光,右手也同时眷顾另一方丰乳,用手指捻弄着她脆弱的乳晕。

  「嗯……」她矜持地咬着唇,小腹间的热潮不受她抑制地泛开,化成了一道道的热流滑溢出她微微发热疼痛的私处。

  她伸出小手抵住了他的胸膛,用力地想推开他,躲避他带给她的窒魂快感,然而他男性的体魄太过强壮,他的双手太过有力,她只能在他的怀抱中继续受着煎熬。

  「啸大哥……不要……」他的唇如火般灼烫着她敏感绷硬的乳蕊,他的手指一次次地揉玩着她脂白的奶子,在她身下,他火热巨大的昂挺抵着地的腿间,微微地在她的私处抽动着。

  啸冷情眸子一眯,放开了她,长臂往桌子一挥,将上头所有的东西都扫落地上,一时间,物体落地的声音不绝於耳。

  「啸大哥……不要这样……外头的人会听到……」突然,他将她拦腰抱起,往桌上一放,用手臂压制住她起身的挣扎。

  「啸大哥——」她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水灵灿亮的眼眸不敢置信地圆睁着。

  啸冷情脱下她小巧精致的鞋袜,白色的袜套落了地,露出了纤细的莲足,他将她的小脚紧紧地握在掌中,霸道地分开她的双腿,从她小腿柔嫩的内侧逐一洒下轻吻,缓缓地啄吻至她敏感的臀腿之间。

  「嗯……」纵使隔着一层薄薄的绢裤,楼凌波依旧能够感受他的啄吻,炽热的快感急速地流窜过她的身体,引起她的背心一阵战栗。

  就在她脑中一片空白,不能反应之际,他的大掌狂肆地滑进她的臀沟之中,顺着圆臀之间沟壑褪下了她的亵裤儿,绽露出她如花蕊般娇艳的私处,然後狠狠地扳开她一双玉腿,让她羞人湿润的花唇展现在他眼前。

  楼凌波小脸通红,急着想从他的掌握中脱开。天!这样淫荡的姿态……如此一想,她幽密的小穴儿不禁隐隐颤动。

  「小楼,让我仔细瞧你。」他定定地擒住她的足踝,埋首在她娇嫩的幽心之间,温热的气息呼在她不停蠕动的阴花上。

  「不要……我不要这样……」她哭着求道,小手按住了他的头,想将他从自己娇颤的私处移开,然而她的力量对他而言,薄弱得近乎可笑。

  在她的低泣声中,他的唇吻住了她湿幽泛香的花核,舔弄吸吮那绽现於嫩瓣之中的小珠蒂。

  「啊……啊啊……」她按在他头上的小手不自觉地用力,蜷起了小拳,她扭动着身子,她身下那块锦红色的桌中顿时凌乱不堪。

  他的唇彷佛想从她的身体中吸取些什么,一股酸软快慰的感觉自她的小腹蔓延开,直达湿柔的花唇。

  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不行,她的身子极度渴望另一种直接的激欢,逐渐地教她焦躁不安了起来。

  啸冷情抬起头来,倏地勾起满意的笑容,捧起她绝艳的小脸,吻住了她的唇,用挺拔的身躯分开她的双腿,掏出火热赤硬的男剑,顺着花穴口滑腻的爱液贯人了她紧窒柔密的甬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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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一瞬间,撕痛感传来,泪水滚落了她白净的双颊,他巨大的火热一寸寸地没入了她,初时,细芽般的嫩肉传来疼痛的不适。

  好热、好胀!他在戳刺而人的那一瞬间,她痛喊出声,她一直怀疑自己怎么能够承受得了他!

  然而,随着他贯穿抽送,紧窒的花苞终於习惯了他的存在,微微的撕扯疼痛转成了欢愉,他在她的小腹里燃起了一把熊熊赤焰,他一次次进出,强迫着地湿嫩的密唇为他不停地绽放盛开。

  「啊啊……」她无法拒绝欲潮的来袭,拱起了身子承迎着他的强恣占有,任由他长着薄茧的大掌揉弄着她白嫩的奶子。

  啸冷情眸光一凝,心中克制不住对她愈来愈深的爱恋,要是让她知道这一切事情的真相……不!他不能失去她!绝不!

  她是他的!没有人能够从他手中抢走她!

  「啊啊……唔啊……」随着他的冲刺加保加快,她嘤咛娇喘的声音亦愈来愈急,一声声夺喉而出。

  突然,他抽身而出,将她从桌上硬搂了下来,让她纤细无力的身子伏在窗边。她一双小手紧紧地捉着窗格,以防自己不支跌倒。

  透过窗扉,可以窥见闹市中来往的人群,她一时之间不能接受这样的情景,仿佛随时有人可以看见他们正在交欢!

  「不……不要……啸大哥!」她还来不及阻止,他火热昂扬的坚挺已经从背後狠狠地挤人了她紧窒的花穴儿,深深地贯入。

  「啊……」空气突然变得燥热难耐,她不敢呼出声音,咬着嫩红的唇瓣承迎着他一次次地恣意占有。

  耳边传来闹街上的人声,有时朦胧模糊,有时候却又是这样的清晰,她微眯的水漾眼眸看着底下人潮往来,汗珠滑过她柔腻的乳沟,羞耻的感觉盈塞心中。

  「不……」她好害怕教人听见他们淫浪的交合声,捉住窗扉的小手指节微微地泛白,随着他猛烈地进出她紧嫩的花心,撞击着她悄挺的圆臀,她愈来愈难以忍受那一阵阵扩散的煎熬快感,她的双腿险些就要无力跌跪。

  他冷硬的左臂箝住了她纤弱的腰肢,温热的右掌握揉着她柔腻丰挺的奶子,狎戏地捻弄着她紧绷硬挺的乳尖儿。

  「不……不行了……啸大哥……」她忍不住呻吟出声,无力挣脱,就像一团软弱的棉花,就要被烈焰焚烧殆尽了。

  就在她迷失在欲浪中的时候,突然间,大街上一个修长的男人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彻底地震撼拧碎了她的心魂!

  君戎天!

  她的心狠狠地一揪,热泪盈上了她的眼眶。她还以为……天真的以为只要不去想他,就能够将他完全地忘怀!

  却偏偏愈想将他忘掉,他愈往她心底去!

  「不……老天……不要这样对我……」

  现在才说後悔,已经太迟了,一切再也无法挽回了!

  她逃避地闭上双眸,任由盈眶的泪水滚落双颊,低泣声无法自抑地逸出唇间,再睁眼,君戎天的身影已经消失。

  那只是她的幻觉吗?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拥有怎样的心思,能够在与一个男人缠绵时,想着另一个男人,

  啸冷情扶起了她的身子,贴靠在她的胸膛上,揉抚着她滑腻如脂的奶子,眼光闪过一丝赤焰,火热的男剑不断地在她的体内抽送捣弄,彷佛在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怒。

  「啊……啊……」强烈的撞击冲刺,浑身的火烫,暧昧的心思,交杂在她纤细柔弱的身体里,化成了一串串的泪水滚落颊边。

  他知道她看见了谁,更明白地确定那不是幻觉,那一瞬间,她身体的僵硬透露了她的心思。

  「小楼。」他温柔地低唤,不停地用行动来宣告自己的占有,就算用尽手段,他也要将她留在身边,终此一生。

  他赤热的坚挺一次次地戳击着她的小穴儿,两人的交合处传出了一阵阵水浪的声音,她不停的娇喘声伴着他粗重的呼吸声,回荡在厢房中,窗边,犹不时地传来人们吆喝叫卖的声音。

  啸冷情的大掌扳过她绝艳的小脸,霸道地吻住了她,舌头探入了她湿幽的檀口中,腰杆的挺进更加猛烈快速。

  「嗯啊……」楼凌波不禁皱起了秀丽的眉心,在地体内的火花逐渐高张燎原,霎时她的身子窜过了一阵近乎死亡的快感,击溃了她所有的理智,脑海中一片空白,四肢百骸泛起了痉挛的高潮欢愉。

  她柔窒的小穴儿剧烈地蠕动,紧紧地衔住了他不停进出的男剑,他一阵快速而猛烈的戳击,耳边已经听见了她求饶的娇呼,忽地将火热的坚挺深深地埋人了她的体内,之後昂挺的身躯一阵微栗,将微烫的热液全部释放在她娇艳水湿的花壶中。

  过了久久,他抽身而出,楼凌波失去支撑的弱柳身子不支地跪倒,她的小手滑下窗格,倚靠在墙边,翦水般的秋眸愣愣地望着前方,神情空洞,看起来教人心生怜惜。

  就算她牢牢地记住了君戎天,然而,在她的心里无比清楚,今生今世,啸冷情将是她生命中占有极大地位的男人!

  再也磨灭不去!

  第六章

  明天,就是十九了,也就是她与啸冷情成亲的日子。楼凌波轻皱着眉心,倚坐在窗台上,旁徨地望着高悬在夜空中的明月,月辉洒了一地,放眼望去,有如银白色的霜雪。

  当楼凌波在深思之际,翎儿,也就是飞翎,端着一盅参汤走进来,清秀的小脸勾着淡淡的笑容,将参汤放在花厅中的桌上。

  「小姐,喝碗参汤吧,补一补气血,明天当新嫁娘时,气色才会好。」她舀了一碗端到楼凌波面前。

  「我没有胃口,喝不下。」楼凌波柔声地婉谢。

  「小姐,你这样教翎儿看来很担心呢!你不喝的话,翎儿就要哭了……」说着,泪水已经泛上了她的眼眶。

  「好好好,我喝就是了。」楼凌波轻叹了口气,接过犹烫的参汤,缓慢地啜饮着。

  碗中的汤汁犹剩一半多,楼凌波突然觉得睡意袭上,一阵晕眩,她甩了甩头,试圆睁开述蒙的双眼,下一刻,汤碗当唧落地,裂成碎片,她再也撑不下去。

  「翎儿……」晕睡之前,一声残留在她喉间的轻喃低逸而出。

  同一时间,啸冷情听闻碎裂声,心觉有异,一踏进楼凌波的房门,就见到飞翎正要将她挟持离去。

  「站住!」他冷冷一喝,凌厉的身势就要欺上。

  就在此时,窗外跃人一道劲飒的黑影,挡退了啸冷情的攻势,飞翎定睛一看,竟然是她的兄长飞狐。

  「哥哥!」她惊喜地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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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早就料到你一个人会遇到困难,所以要我来帮你。」飞狐清冷的声音淡淡地扬起,不带一丝感情。

  就算如此,飞翎依旧感到欣喜若狂,目不转睛地盯着飞狐的侧脸,掩抑不住唇边的笑意。

  「你们究竟是谁?」啸冷情低沉的语气听起来教人毛骨悚然,狂肆的眼眸透出了淡淡的杀意。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楼凌波在我们手里。啸爷,麻烦请跟我们走一趟,有个人想见你们。」飞狐微微地颔首,面无表情。

  「休想!」如冰珠般的声音自啸冷情的齿缝中迸出,大掌一翻,单手发劲攻去,使出流星追月之势,想要夺回楼凌波。

  这时,飞狐眼明手快,从飞翎的怀中抱过昏睡不醒的楼凌波,一把赤黑匕首抵在她雪白的颈项上。

  「不要过来!」飞狐出声威吓,眸光依旧淡冷。

  啸冷情心口一揪,身躯迅疾飞退,担心地望了楼凌波一眼,硬声道:「不要伤害她!」

  「只要你乖乖合作,我们不会伤害她。」飞狐冷冷地朝妹妹使个眼色,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她立刻猜到了他的意思。

  随即,飞翎走到啸冷情身边,静立了半晌,道:「请啸爷合作,情势逼人,我不得不这么做!」说完,一阵迷烟自她的手上散开。

  啸冷情觉得眼前一暗,力气顿失。他不禁暗想,好厉害的迷魂粉,让他竟连运息逼出的内力都使不上,为了小楼,他更是不能抵抗。

  飞翎见他久久都不倒下,不禁又惊又疑,为了以防万一,她只好出手点了他的睡穴,下一瞬间,啸冷情的神智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

  幽幽地醒转,眼前的一切竟是无比的陌生,楼凌波按着轻微刺痛的太阳穴,动作缓慢地从床上坐起。

  这里是什麽地方?她心湖泛起了一丝轻惑。

  「楼姑娘。」

  听闻耳边一声轻唤,楼凌波侧首望向身边的人,眉心不禁一拧。她没见过眼前的女子,她的装扮高贵华丽,容颜虽称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有几分姿色,眼眉之间透出淡淡的温柔气息,正含笑地看着她。

  「宫里的人都叫我湖姬娘娘,楼姑娘唤我湖姬就好了。万岁爷派我来这里打点楼姑娘的起居,怕底下的宫女不经心,惊扰了楼姑娘。」

  万岁爷?楼凌波听得迷糊极了,疑惑更甚。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只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掀开了身上所盖的锦被,起身下了床炕,水灵灵的眼眸带了丝陌生,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对她而言几乎称得上光怪离奇的一切。

  「湖姬知道本分,没有万岁爷的吩咐,不许对楼姑娘说出任何不该说的话,请楼姑娘让官女们穿衣梳理,让湖姬带你去见万岁爷就是了。」

  还不待她回答,六名宫女就迎了上来,如视珍物地抬起了她的手,动作轻柔地解开她身上的衣物,丝毫不敢冒犯她。

  楼凌波愣了一愣,完全无法意会眼前究竟是什麽状况,待她们要褪下她轻薄的底衣时,她的俏脸一红,终於忍不住出声阻止——

  「够了、够了!请你们统统出去,我自己来就好了!」

  湖姬闻言,轻笑了声,挥手将宫女全部遣了出去,秀丽的容颜含着温婉的笑意,「楼姑娘,至少让湖姬帮你吧!」

  眼前温柔的笑容真教人狠不下心拒绝,楼凌波勉强地点头,却又忍不住补了一句,「衣裳让我自己穿脱,否则免谈!」

  她又不是没手没脚,不能自己打理,真不了解她们心态卑微的女子心里在想些什么!

  听见她近乎卑微的言词,楼凌波极不习惯,她不能理解官中妃嫔的微妙处境,天子丈夫,是她们的依靠,也是她们不能违抗的天!

  *********

  御书房中,一群高官大臣们拜立在阶下,恭谨地等候着君王说话,其中一名新进科员正大谈阔论,向皇帝宣扬自己的主张。

  君戎天冷冷地笑着,一语不发,有趣地瞧着。

  这时,书房外的一名太监悄声地走进来,凑在君戎天的耳边低语了数句,倏地,君戎天性感的薄唇勾起了深刻的笑痕。

  「好了,刘卿,朕已经明白你想要说什麽了,令天就到此为止,统统退下。」他长臂轻轻一扬,不再多看他们一眼。

  「臣告退!」

  一行大臣鱼贯而出,此时,君戎天唤住了其中一名年岁较高,看起来颇慈祥和蔼的白发老人,「相爷,请留步。」

  「请问皇上有何吩咐?」殷宰相身为三朝元老,很受君戎天的重视,他心思灵巧,却耿忠清廉,在朝中也是个很受敬重的人物。

  「朕需要一个可以建言的好官儿,可不需要一个只会高谈阔论的狂士,相爷,你知道该怎麽做了吗?」君戎天笑哼了声。

  「老臣明白,请皇上宽心,这事儿交给老臣处理,几天前才听说凉州的刺史发了急病,想要告老还乡了呢!」

  「很好,就这麽去办吧!」君戎天满意地点头。

  殷宰相也是笑呵呵的,恭敬地躬身作揖後转身出去。他心里对君戎天这个後生晚辈欣赏得很,从小看他长大,心里十分明白他天生是个当皇帝的材料,先王的眼光果然一点不差。

  御书房中突如其来一阵静寂,君戎天从书案後起身,走下了殿阶,冷峭的眸光倏地一暖,唇畔凝着一抹笑意。

  他终於逮到她了!

  ***********

  轻便的软轿缓缓地前行,倚坐在轿中的楼凌波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透出薄如蝉翼的纱帘,富丽堂皇的宫楼逐一映入她的眼瞳。

  轿旁随行了一队官人,个个面无表情,彷佛他们并不具生命,纯粹是为了伺候宫中的皇帝妃嫔而生似的。

  究竟是谁将她带来了这里?啸大哥知道吗?他是否会担心她的安危?今天已经是二十了,早已经过了他们成亲的日子。

  「楼姑娘,咱们已经到了,请下轿吧。」湖姬的声音徐徐地在轿外扬起,她坐着另一软轿跟随在後。

  楼凌波闻言,险些喘不过气,呼吸一窒。九五之尊,对她而言是个遥不可极的名词,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够亲眼目睹。

  更教她恐惧的,是眼前诡谲的情况!

  她缓缓地步下轿子,纤细的身子仍旧穿着月白色的衣裳,只不过比起她之前的孝服瑰丽了许多,却又不失柔素。

  穿过官廊,湖姬将她带到了一扇门外,便微微地恻身,示意她进去,自己则是止了步,候在一旁,「楼姑娘,万岁爷在等着你呢!」

  楼凌波危疑地睨了她一眼,这时,高耸的双扇门在她的面前缓缓地开放,两名宫人在门的那一端垂首等候着她。

  「楼姑娘,别教万岁爷久等了。」湖姬微笑地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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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凌波回眸,敛起心中波荡不安的心思,纤手提起月白色的儒裙,跨进门槛,高大厚重的朱门在她的身後重新关上。

  她惴惴不安,心思难静,一时间千头万绪齐涌心头,门内,等待着她去迎接的,将会是什麽?

  *********

  挑高的殿堂,阗无人声,就连轻悄的足音都能够成为回响。

  楼凌波缓慢地踏着步子,走近那站立在殿堂央心的男人,他身着明黄色的龙袍,修衬出他高大挺拔的体魄。

  是她想太多了吗?不知为何,眼前的男子背影极眼熟,彷佛她曾在哪里见过,记忆在心里的最深处。

  「你终於来了,我等你很久、很久了。」君戎天缓缓回头,唇边勾着清邪的笑意,话中带着微妙的暗语。

  「是你!」她的心彷佛被人重重地一击,闷闷地疼痛着。

  怎么可能会是他,任她千万料想,挖空了心思,也猜测不到自己会在皇宫内院之中见到他!

  君戎天,一个教她想忘也忘不掉的男人!彷佛应验了他的咒语,要将他牢牢地烙在心中,那烙印时时刻刻烧烫着她的心。

  呛人的热泪盈上了眼眶,楼凌波眨了眨眼,秋水似的眼眸残留着淡淡的红痕,她嫣然一笑,教自己不要去在乎他。

  就算她的心里明白这样好苦、好难!

  君戎天深沉的眼眸直勾勾地瞅着她,贪看她绝美的风采。「没想到你会在这里见到我吗?」

  「嗯,你曾说自己是个专管天下事的闲人,形容得真妙。」她轻浅地笑着,身子福了一福,道:「民女楼凌波叩见皇上。」

  「你不需要这麽做!」他笑哼了声,长臂慵懒一勾,不由分说地将她纤瘦的身子搂入厚实的臂弯中。

  初时,楼凌波怔了一怔,旋即回过神,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想要推开他,「放开我、放开!」

  「不放。」他自鼻端哼出一声轻幽幽的笑意。

  「我就要成亲了,皇上,我将要是别人的妻,请皇上不要再戏弄民女了,好吗?」她悲怜地哀求道。

  君戎天的手臂收紧,强硬地将她搂贴他的胸膛,俯首看着她,「除了我,你不会成为任何男人的妻!」

  「皇上——」她闻言一惊,他的语气太过狂妄霸道,随即,她自嘲一笑,凝在眼眶的泪珠子险些掉落。「你总是太自信,既然你想要我,为什麽当初不追上我?为什么那个追我的人不是你?」说完,她骄傲的昂起小脸,不让悲伤的泪水滚落,然而却只是徒劳无功,两行灼热的泪水淌流过她唇边刻意伪装的笑痕。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不多做解释,语气幽淡。

  「我不想听,太迟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太迟了!」她抬起水盈盈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瞅着他,眼中闪烁着悲凄。

  曾经,她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他了,准备将他忘怀,往心里头最深的地方搁去,料想待到红颜白发时,一寸寸相思也该化成灰了!

  君戎天回凝她悲楚的小脸,胸口忍不住抽痛,突然,他俯下冷峻的脸庞,吻住了她丹嫩的枫唇。

  「唔……」她想出声抗议,却被他的唇霸道地封吻住,才微启唇瓣,便被他的舌尖放肆侵人。

  不行!她不能背叛啸大哥!楼凌波在心中告诉自己要挣开,却在一碰触他的唇瓣时,陷入了短暂的晕眩。

  这个吻一直被她牢牢地记在脑海之中,没有一刻忘掉过,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对君戎天的眷恋,竟是如此深刻。

  他捧住了她细致白皙的小脸,舔弄吸吮着她唇间柔泽的蜜液,彷佛想在一瞬间便狂而出,然而,蛮横的力道之中又带了一丝温柔。

  「嗯……」她闭起双眸,用力地想推开他,不想任自己的心沉沦,无论如何,她都已经要成为啸大哥的妻子了!

  他放开了她的唇,冷眸凝视着地丹红柔湿的唇,心中一恸,「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教我如此思念若狂。」

  楼凌波闻言,一颗心彷佛被人紧紧地揪住,她哭着摇头道:「不要再说了好不好?我求你什麽都不要再说了!」

  「为什麽不?仅只因为你已经要成为啸冷情的妻?」他的眸光激狂地射出一道寒光,迫人心魂。

  「不只是这样,更因为……因为我……」她不知道要如何启齿,该告诉他她已非清白之身,她整个人已经完完全全地属於啸冷情了吗?

  她说不出口!话一到了喉咙,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情何以堪?悔恨已迟。

  「既然说不出口,那就什么都不要说了!」他爱怜地轻吻着地紧拧的眉心,吻去她颊边的泪痕。

  他突如其来的温柔震慑了她,心思不禁迷离荡漾,他粗砺的大掌隔衣揉抚着她的腰侧,缓缓地滑上她丰挺的乳,按捻住她俏挺的乳尖。

  「不……不要这样……」她别开小脸,粉嫩的雪颊透出晕红。

  「为什麽不?」他淡淡一笑,不意地解开了她腰际的襦带,松开了她月白色的纱衣,手掌更进一步地探入了她雪嫩滑腻地胸乳。

  「不——」她猛然推开了他,转身跑开逃离他的狎弄。

  然而,她的努力只是白费,眨眼间的工夫,他就擒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施出巧劲将她重新夺回怀抱,手臂如钢铁一般箝住了她弱柳似的腰肢,教她无法再有挣脱的机会。

  「君戎天!不管我们曾经有什麽牵扯,都该结束了!要是你还有身为一国之君的尊严,就放开我!」说着,她委屈地哭了!

  「我从来没有想要在你面前做一个帝王!我只要你,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想放开手了!」

  他的话语字句铿锵有力,神情无比的自信狂妄。身为天下至尊,他从来没有要不到的东西!

  晶莹的泪珠不断地滑落她的双颊,自从在武岳认识了他与啸冷情之後,她总是在流泪,在游涡之中打转,抽不开身了。

  「别哭。」他在她耳边温热轻唤,修健的猿臂丝毫舍不得放开,他将唇凑到她的锁骨心,伸出舌头轻轻地舔弄那小巧的凹陷。

  楼凌波无法自抑地受着他的吸引,她不自觉地昂起了小脸,感受他的唇舔咬着她柔嫩的肌肤,湿润麻痒的感觉逐渐地游移到胸口,他温热的鼻息轻轻地呼在她的乳沟间,惹起她身子里一阵畅快的战栗。

  「嗯……」她的小手放在他的虎肩上,不由自主地揪紧了他的龙袍,双足在他忘情的拥抱之下悬了空。

  君戎天将她抵在朱红色的圆柱上,让她的背紧紧地贴靠着,将她一双小手高高地举过头顶,在她无法设防的情况下,凑唇咬开了她的兜衣,含咬住她雪乳上最娇艳的红梅心。

  「啊……」她的表情略显痛苦,唇间逸出了一声羞耻的呻吟。

  她黑绸似的云发微微地在耳边凌乱,更衬托出她肌肤的柔腻如雪,双颊轻泛着淡淡的红晕。

  在双手被强迫高举的情况之下,她雪白的奶子形状更加浑圆绷俏,乳尖儿挺立、充血敏感,彷佛随时在等待着爱抚含弄。

  「不……」她不安地扭动着身子,痛苦地嘤咛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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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戎天邪肆一笑,抬头吻住了她的唇,用一只大手完全地掌控她的柔荑,馀下的粗掌则如蛇般游移下她的身子,抚过她平坦的小腹,欺到了她双腿间最私密羞人的地方。

  「不……唔……」太过分了!泪水渗湿了楼凌波的眼睫,她闭上双眼,心中交杂着情欲与痛苦。

  他修长的指伸入了她腿间幽柔的谷壑,顺着那微微鼓起的曲线探到了她隐藏在花瓣间的小核,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裤,逗玩着那小小的珠核,指尖轻揉粗按,恣意地玩弄。

  「嗯……」楼凌波摇着头,双腿无力疲软。

  天!究竟有谁能来救救她!救她逃离这个矛盾纠缠的欲海,她的心是如此地受他牵动,她的身体抗拒不了他的抚弄,直要往地狱沦入。

  她的理智就要面临毁灭!天!谁来救救她,

  就在这时,殿门外起了骚动,守卫的声音与来人起了争执。

  「不行!没有万岁爷的命令,我们不能放人!」

  「要不是事情紧急,我们也不敢硬要见皇上,南方边关来了大军突击,要请皇上紧急下令,出兵迎敌呀!」

  听闻骚动声,君戎天神色一敛,放开了楼凌波软弱纤细的身子,扬起浑厚的男性嗓音,「来人!紧急召各部大人到御书房去,朕要在那里与他们共商出兵大计,不得有误。」

  「遵命!」

  随着这一声应答,外头的吵闹平息了。

  楼凌波揪紧了凌乱的衣裳,怯怜地抬眸瞧着君戎天冷峻威严的脸庞,深吸了口气,道:「能不能请你回答我一件事情?」

  「你问吧!」君戎天耸了耸肩,淡然地说。

  「啸大哥……是不是也在你手里?」不能怪她有这样猜想,他是个如此心思缜密的男子,不能轻易忽视。

  「没错,他人正在天牢里,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休想活着出来!」语毕,君戎天笑觑了她一眼,转身从容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楼凌波的心湖不禁泛起了一丝冷颤。

  第七章

  进宫十数天,楼凌波没有再见过君戎天一面,更无法去求他放过啸冷情,她就如因在笼中的鸟儿,舞伤了翅膀,却犹找不到出口,仍旧只能被困在这华丽的囚笼之中,认命地等待。

  今天一早,湖姬命宫女捧来了一束月下花,安置在床几边的花瓶中,她说这花的香味奇特,或许有助於她入眠。

  楼凌波猜想,湖姬有着玲珑的心思,想必是见到了她眼下的两抹黑影,於心不忍吧!

  月下花的香味,在房中逐渐地浓郁,透着一丝丝妖邪的气息,楼凌波不禁拧起了眉心,直觉胸口一阵阵翻腾难受。

  她斜倚在卧榻边歇息,纤手紧紧地揪住了不舒坦的胸口,脸色有些微苍白,翘长的眼睫微微地轻颤着。

  「画儿。」

  君戎天步至她的身前,轻柔地一唤,长着薄茧的大掌抚着她的小脸,以指背滑过她脸颊细致的肌肤。

  她猛然睁开水亮的眼眸,惊讶地看着他的脸庞,没有料到会在今天见到他,她的身子往後一退,避开了他的手掌。

  「不要碰我。」她冷声说道。

  「为什麽?你明明喜欢不是吗?」他勾起狂肆的笑意,成熟世故。

  「那只是身体的反应,没有其他的含意。」她的眸心幽灵空净,不知何故,心口的翻腾更加剧烈。

  「是吗?」他不置评话,大手熟巧地抽开了她束发的簪子,任她如云的秀发披泄而下,闪过星芒般的灿亮。

  「你——」她惊喊了声,伸出纤细素手按住了一头略微凌乱的秀发,低垂着娇艳的小脸,看起来更加妩媚动人。

  「画儿。」他柔声地在她耳边轻呼。

  她生硬地别过小脸,话气闷闷地道:「我不是你口里的画儿,放过我吧!皇上,难道一国之君最喜欢做的事情,是夺别人的妻吗?」

  「不,我想夺的是你,就算你是他人的妻,我也一样要将你抢到我手中。画儿,这一生一世,你都将是我的。」

  楼凌波轻喟了声,无奈地摇头,道:「为什麽?从我们初见面的那一刻起,你就不放过我,或许凌波有着几分姿色,但是你身为一国之君,身边不乏沉鱼落雁的大美人呀!」

  「她们都不是你。」他勾起一抹颇教人深思的笑容,俯下脸庞轻吻着她白嫩的耳垂。

  「不要!」她扬起纤手,就要往他的脸颊挥过去。

  眨眼间,手就落入了他铁钳似的大掌之中,耳边震荡而来他低沉的笑意,「不得放肆。」

  他呼出的气息惹起心窝儿一阵温热,楼凌波赶紧闭上眼睛,甩掉那盈心而上的羞人思绪。「不要逼我寻死。」

  「在我不允你死之前,你死不了。」他高大昂藏的身躯压上了她,将她纤细的身子箝制在卧榻上,不能动弹。

  她秋水似的眼眸愣愣地望着他,咬着唇逸出无奈的低语,「有时候,我倒宁愿一死了之……」

  「你敢!」他恶狠狠地揪起她的手臂,硬声道:「如果你死了,就算是追到阎罗殿,我也要将你抢回来,画儿,我说到做到!」

  「好痛……放开我……」她觉得自己的手臂就要被他扯断,怯怯地看着他冷硬残忍的表情。

  君戎天眸光一黯,浮动着黑暗的欲望,他落下了唇,封住了她柔蜜的檀口,恣意将舌头探人了她湿润的幽心,尽情地翻弄吸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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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唇灼热了她,楼凌波觉得有一股暖热渗人了她的胸口,紧揪了她的心房,她不知道该如何拒绝,逐渐陷入情潮的波涛之中,随着他的吻弄而动了荡漾的心思。

  「嗯……」他的掌心覆住了她平坦的小腹,缓缓地柔娑着,在她不及防之时,攫住了一团丰挺的圆丘,惬意爱抚。

  月下花的香味,不知不觉中转浓,随着呼吸渗人了她的鼻息,她的身子感到无力软热,心口隐隐地揪疼翻搅。

  他乘机释开了她的衣襟,露出了两团饱乳,夏纱轻薄,禁不起他这一折腾,精致的布料碎成了残骸。

  她私密的肚兜上点缀着用银白色丝线绣成的蝶儿,君戎天的舌邪佞地舔弄那浮突的蝶痕,随而含弄住了她绷在绢料下的乳尖儿,随着那充血变硬的珍珠形状而滑动着舌尖。

  「不……」潮红袭上了她白净灵秀的小脸,她咬着唇,在他的摆布之下,逐渐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她纤柔的身子里泛起了情欲的热潮,平坦的小腹间汨流一股热潮,隐隐地发疼抽搐,却又有着一丝丝刺痛的快感。

  她不该如此,却又偏偏——

  「画儿。」随着他这一声轻唤,月牙白色的亵兜儿被扯落了地,她一双雪腻如脂的奶子被他掌握在手中,恣意含舔揉弄。

  「不要……这样……不行……」她逸出了声羞耻的轻喃,扭动着身子,水眸灿着泪光。

  他与她之间,不该如此的呀!

  他恍若无闻,强硬地分开了她的玉腿,男性的膝盖顶着她腿间的柔软,????似有意、若无心地抵弄着她腿间最软嫩的幽心。

  大手撩开了她的裙孺,解开了她的亵裤儿,手指探入了那柔细的软毛间,拨开了她微微湿润的蜜唇,找到了那藏在其中的小小花蕊。

  「住手!」她的身子轻颤过一丝快感。

  「不要再拒绝我,画儿,我已经忍不住要你的冲动欲望。」他长指捻住了她娇嫩的乳尖儿,肆意亵弄。

  「不要……我已经是……啸大哥的人了……」她困难地吐出声音,感觉自己的私处在他的戳弄之下,逐渐泛出湿热的蜜液,沾湿了他的手指,羞人地发出微弱的水浪声。

  「我说过除了我之外,你不会成为任何男人的妻!」他蛮横霸道地说,长指邪狂的攻击着她腿间的柔花。

  「不……我的意思是……我们已经……啊……住手……」她的乳尖儿微微地敏感刺痛,幽密的私处不断地汨出滑液,在他的长指抽送之下,变得饱满充血,泛着水红色的艳光。

  月下花的香味透出了妖邪,凝郁在她的胸口,教她心窝儿闷得难受,直想作呕。

  她的心思纠缠,腹间燃着欲望的赤焰,脑海中一片空白,她极端厌恶自己的淫荡,为什么拒绝不了他的挑逗,甚至於……乐在其中!

  一思及此,她睁大双眸,肚内突然涌上酸水,无法压抑地来到了她的喉间,她赶紧翻过身去,纤细的身子伏出了卧榻,捂着心口吐出了那掺合着津液的酸水。

  「画儿——」

  君戎天愕然地看着她顿时苍白的小脸,扶起了她,让她虚弱的身子倚靠在他怀中。

  「画儿,你还好吗?」

  「不……我好难受……请你把月下花……拿走……」她困难地低语,纤手揪着心口,另一手按住翻腾的胃部。

  君戎天闻言,急忙地站起身拿起那一束月下花,走到窗边狠狠地往外一丢,并朝守在门边的宫女命令道:「传御医过来!」

  「是!」宫女忙不迭地离去,不敢有半刻耽搁。

  *********

  楼凌波躺倚在床侧,她的眼眸半合着,微微地透出灿亮的光芒,皓白的手腕自纱帐中伸出,让御医为她诊脉。

  她虽然也是个大夫,却已经了无心神去为自己诊断,只想放任自己的心思空洞,觉得什么都不想,人生或许还快乐一些。

  御医凝神断脉,不消片刻,他呵呵一笑,收手起身,对君戎天揖手禀告道:「启禀皇上,是喜事,她怀有身孕已经一个月有馀了。」

  君戎天闻言,脸色一沉,覆上风雨欲来的阴霾神色,语气冷硬道:「你再说一次,她究竟怎么了?」

  楼凌波亦心口一头,心中的滋味万分复杂,一时之间竟分不清是喜是悲,她听见君戎天震怒的声音,竟然慌得不知所措。

  君戎天的胸口彷佛被人重重一击,闷痛得紧。

  手心抚着平坦的腹部,楼凌波抬眸望向纱帐外君戎天朦胧、却仍具有强烈胁迫感的高大身形,心窝儿彷佛被人用力地狠刺了下。

  「皇上,微臣诊出她有喜脉,而且,在她的体内流窜着一股异样的气,似毒似蛊,一时间说不出名堂,微臣猜测应该是密教所用的毒物,若不尽快解毒,难说会捱到什么时候,最危险的是在临盆之时,产子时,母体必然气血大失,用尽精力,届时,毒性发作得厉害,必定丧命。」

  宫中御医们长年为皇族们诊疗治病,对於各种的学问都要略通,尤其宫中人心诡诈,喜用毒物害人於无形,对於毒药,他们需要有相当程度的研究,恰巧他曾经跟随一位密教奇人修行过,略通了一些。

  「够了,你退下吧。」君戎天的唇边倏忽泛开一抹阴冷的笑,大手一扬,冷冷地将御医遣退。

  气氛凝滞了半晌,忽地,君戎天出手揭开纱帐,翻起了月白色的波纹,大手狠硬地将楼凌波自床上掀起,危险的眯起了恶眸凝视着她。

  「不要——」她闭上了双眼,不敢去看他眼中愤怒的赤焰,小脸苍白,嫩唇也失去了血色,微微地轻颤着。

  「一个多月的身孕,好极了,真是好极了!」他的语气极讽刺冷冽,话中的怒意却如火焰般灼人。

  「我不只要成为啸大哥的妻,就连身子都已经给了他,求你放过我们好不好?不要再为难我们了!」她哽咽地说道,晶莹的泪珠子滚落了双颊,抬眸望着他冷峻的脸庞,心好痛。

  情何以堪?她的心悬着、挂着的都是他呀!

  君戎天幽忽一笑,冷哼了声,「不,今生今世我都要囚着你,就算你生下他的孩子,同样的,我也会让你生下我的子嗣!」

  「不!你怎么能?我不要……不要……」一女焉能匹配二夫?她无法想像,也不愿去想。

  「要或不要,都由不得你。」他阴残一笑,用力地拽过她的手臂,带着她大步地往楼阁上走去。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她细碎的步子勉强地跟在他的身後,数度都要跌落楼阶。

  阶梯的深处原来隐藏着一个阴暗的地方,那原来是用来置放杂物的,不过已经很久没有使用了。

  君戎天打开那扇小门,将她推了进去,凝视了她惨白如纸的小脸一眼,不说二话地将门甩上,落上了锁。

  「你不能这样做……放我出去!君戎天,放我出去!」她使尽力气地槌打门板,却发现门的材质异常坚硬,以前这里头应该放置了一些重要的东西,才会有如此严厉的设施。

  「解决了啸冷情,我会再回来找你,或许到时候我就会善心大发,放你出来也说不定。」君戎天的语气轻冷,透出一丝诡谲的笑意。

  「不!求你放过啸大哥,不要杀他,不要!」哭泣的声音自她的唇瓣逸出,她用力地敲打着门板,直到手掌磨出了血丝,她依旧不死心。

  门的另一头,此时已经静寂无声了,君戎天硬着心肠拂袖离去,幽暗的空间里只剩下她低低的悲泣声。

  楼凌波回眸,黑暗之中透着幽微的光线,让她瞧清了四周的陈设,才发现这房间并不小,甚至於大得教人心惊。

  房中,甚至有着一张乾净的床铺,彷佛这里以前曾经住过人似的,如此一想,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或许这扇厚硬的门内用来收放的不是东西,而是活生生的人!

  **********

  「你真的以为没有人知道你的真实身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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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啸冷情抬起眼眸,瞪着君戎天冷峭的神情,心里并不太讶异自己会见到的人是他,冷哼了声,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喔?那就让我对你的未婚妻说个明白,告诉她,你是挟带了一身仇恨要来找她报复,因为当年你父母为了救楼允南而受伤,但他恩将仇报,没有施手救你的父母,反而将你们神医谷的传家秘笈带走,并且放火烧了神医谷,害你家破人亡。啸冷情,我说的都是实话吧!」君戎天淡淡地笑道,然而眉宇之间却透出对啸冷情的深恨。

  「你为什麽会知道这些事情?是谁告诉你的?」啸冷情心中大骇,扯动了手腕上紧缚的铁环,一时间,牢房中铁链当唧的声音极刺耳。

  「南宫晃,你还记得他吗?事情全都是他告诉我的,对了,我忘了警告你一点,小心留意他这个人,不过现在说也无妨,让你去地府做个明白鬼。」君戎天勾唇冷笑,手上把玩着一支钥匙,那个锁头现在正紧紧地铐在小阁楼的门上,里头囚着楼凌波。

  一想到泪颜楚楚的她,君戎天的心情顿时恶劣,只不过低沉的嗓音却仍旧是轻幽幽的,「前些日子,我的手下探到了消息,当年楼允南是拿走了秘笈,不过放火烧掉神医谷的却是南宫晃,是你父母察觉南宫晃不可信任,才将秘笈交给楼允南带走,多年来你们一直被南宫晃所欺骗。如何?听仔细了吗?」他挑眉笑觑着他,冷眼地看着情敌的狼狈模样。

  「你撒谎!」啸冷情激狂地吼道。

  「是不是撒谎,你自已想清楚,只不过你已经没有时间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君戎天的笑意顿消逝在唇边。

  「杀我,是为了得到小楼吗?」啸冷情根本不怕死,唯一能教他挂怀的只有楼凌波。想到不能再见她一面,死亡对他而言,忽然变得可怕又可憎!

  「你说呢?今天御医为她诊脉,发现她已经有喜月馀了,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君戎天的声音冷寒如冰,转身抽出侍卫身上的佩剑,无情地抵着啸冷情的脖子。

  「她有孕了?」啸冷情闻言,心中乍喜。

  「没错,可是你为什麽不去想想,你究竟欠了她多少,南宫晃让你家破人亡,却又是谁杀了楼家堡十馀口人?你可曾仔细想过?娄离是当年神医谷的忠仆,没错吧!」君戎天的双眸如覆寒霜,冷冷地提醒着他。

  啸冷情彻底地愕愣住了,书生般俊美的脸庞顿时苍白至极,他怔然抬眸望向君戎天,心中一片迷惘。

  毁了楼家的人是他自己?

  第八章

  阁楼的门慢慢地被打开,两名宫女立在门边,恭敬地颔首道:「楼姑娘,请随我们走吧。」

  楼凌波闻声抬眸,小脸上净是凄楚的泪痕,眼眶却是无比乾涩,再也流不出半滴泪,她感到身子有些疲惫,站起身,眼前净是一片黑雾,眩晕了她的眼睛,她扶住了墙边,缓缓前行。

  终於走出了阁楼,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舒缓了些儿,这才慢慢地走下楼梯,却不意地见到君戎天就在下面等候着她。

  此时,他抬起了清冷的目光,紧瞅着她的小脸不放。

  「啸大哥……啸大哥还活着吗?不要杀他,我求你不要杀他!」她拎起裙襦,飞奔而下,一个不留神,眼见就要滚落楼梯。

  君戎天眼明手快,箭身上前,长臂浮空一揽,让她结结实实地跌入了他的怀里,他面无表情地睨着她苍白的小脸。

  「跟我走。」他擒住她纤细的皓腕,强硬地拉着她往外走去。

  「不!你要带我去哪里?啸大哥呢?他怎么样了?你没有杀了他对不对?你不会杀他的,是不是?」她用着急切的语气在他的身後追问,却发现他像个闷葫芦似地不说话。

  「他还活着没错,但我从来没有承诺过不杀他!」他幽冷地抛给她一个回眸,再度转头,长腿大步离去。

  「求你让我见他——」

  他一口打断了她的苦苦哀求,寒声道:「要不要跟我走?还是你想再回去那个小阁楼窝着?」

  「不!我不要再回到那个地方……」那里头彷佛永无止境的黑暗虽然还不至於吓坏地,却让她想起了很多前尘往事。这些日子以来,在她的身边发生了大多事情,她落得孤孑一身,却又与两个男人纠缠不清,她的心好乱,不想落人静寂之中,好教自己想得更清楚。

  君戎天冷肆一笑,道:「那地方是用来惩处一些不听话的妃妾,如今用在你身上,倒也是挺管用的。」

  她清澈的眸子又因悲伤重新盈上了泪水,该怎麽告诉他,她也不愿事情发展成眼前的模样,她心里也不愿这样呀!

  ********

  京城外的秘密行宫,是个只有历代皇帝才会知道的地方,平日驻守禁军,戒备森严,没有皇帝的命令,无人能够自由出人。

  楼凌波在君戎天的扶持下,步出了马车的小阶,触眼所及,莫不是樱色的风景,楼宇堂皇华丽,透着尊贵昂然的气势。

  他将她带进了其中一座小院子里,放眼所及,竟也全都是盛放的樱花,在落英缤纷之中,他拉着她的手,不容她拒绝地推开了其中一间厢房的门,示意她走进去。

  「乖乖地留在这里,我会替你去找解药,只要你敢轻举妄动,啸冷情必死无疑。」他淡冷地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要离去。

  楼凌波愣了半晌,忍不住追了上前,欲言又止,「我以为……你不会让我生下孩子……」

  「你不想生吗?」他回首挑眉冷觑着她。

  「我当然想!」她急忙地回答,瑰唇不禁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这是我和啸大哥的骨肉,没有理由不将他生下来。」

  君戎天见到她柔柔的笑容,心里泛起了一丝冷怒,缓缓地,他扬起了寒冰似的笑意,「那我就成全你!他可是我用来威胁你的另一样工具,孩子在我手上,不怕你狠心离开!」

  「你——」她别过细致绝艳的小脸,丹唇逸出了一声叹息,心中泛起一丝无可奈何的悲凉。

  等她再回眸,他的背影已经逐渐远去,她瞬也不瞬地望着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楼林间,心中倏地涌起一股泪意。

  刹那间,她觉得想哭。

  ********

  一片无边无际的樱色之中,伫立了一位绝世佳人,她清丽的脸蛋凝着轻愁,一身月牙色的秋裳裹着她纤细的身子。

  这些日子以来,楼凌波总是忍不住要惊叹这里特殊的樱花,秋风微凉,而它们却盛开依旧,丝毫不逊色於春天。

  「小姐。」

  楼凌波缓缓回眸,惊讶来人的身分。她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翎儿,然而她却也没有傻到不知是翎儿将自己劫到君戎天身边。

  「啸大哥说得对,我不应该收留你,只是我总是太过心软。常常,我都忍不住要恨起自己的这个弱点,似乎只要利用我的心软,谁都可以将我彻底的打败、击溃,将我粉碎!」她不禁自嘲地一笑,被翎儿背叛的心痛在她的胸口隐隐地抽疼着。

  「翎儿誓死孝忠主人,如有冒犯之处,请小姐原谅,只是要让小姐知道一点,爷真的很爱小姐,从很久、很久以前,他就一直看着小姐,从来就没有见过他这么珍惜一个人——」

  「我记得自己从来没有养过一个如此不听话的丫头!飞翎,滚下去,我的心思不需要你来剖析。」一道冷冷的男性嗓音如冰刃般削断了飞翎的话语。

  「爷!」飞翎惊叫,清秀的脸蛋布满了惧色与敬意。

  「飞狐!」君戎天冷喝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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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一道迅猛的黑影挟走了飞翎,卷起了丝微的风,樱瓣随着风向起舞,迤逦一地嫣红。

  楼凌波望着君戎天,一时之间,她所有想说的话都梗在喉间,只能无语地看着他,持着一身的傲然。

  君戎天的眸光炽烈,却又带着深冷的寒意,觑了她一眼,转身冷然离去。

  此时此地,他不想见到她,看着她的腹中正孕育别的男人的骨血!

  这样的事实,足以撕碎他所有的理智!

  ***********

  时光流逝得飞快,转眼间秋去冬来,风雪临天。

  君戎天没有再踏足神秘行宫一步,然而,这样的分隔两地,却无法让他不去想楼凌波。

  御书房中,他傲然独立,手里拿着一幅画,画里,有着楼凌波纤柔的身影,面容含笑若水,说不出的灵气动人。

  这时,一道黑影闪人书房中,飞狐叩跪在君戎天身後,清淡的嗓音恭敬地扬起,「爷,属下已经从西域得知解药的配方,只不过仍缺一味引子,至今还未到手。」

  「我能等,她却不能再等了,飞狐,你应该知道吧!」君戎天寒声地说道,深邃的黑眸仍旧凝着画中的人儿,一刻也没有移开过。

  「属下明白,只不过有件事情,爷不能不知。」飞狐依旧面无表情,维持着他一贯的风格行事。

  「说吧!」君戎天点头示意。

  「属下已经知道此毒乃是化魂散,想必应是娄离所施,它能在人体中潜伏很久,能够不知不觉的取人性命,他的心肠未免太过狠毒,就算与楼家堡有着深仇大恨,也不该下此毒。」

  「听你一说,事情似乎很棘手?」君戎天的眉一挑。

  飞狐抬起了头,正色地说道:「爷,就算取得了解药服下,那毒性也不能完全解尽……」

  **********

  在阁楼的窗台边,倚坐了一名容颜绝艳的女子,苍白的神色依旧不掩她绝代的风华,荏弱的身子彷佛随时会随着寒风飘逝。

  「小姐,皇爷来了。」

  随着这一声通报,楼凌波缓缓地回眸,站起身来,望向来人,隆起的肚子似乎随时会将她弱质的身子压垮。

  君戎天以从容不迫的步履踱人她的视线之中,他邪冷的眸瞬也不瞬地瞅着她妩艳的脸蛋。

  「我已经取得解药了。」

  楼凌波闻言,秋水似的眼眸绽出一丝欣喜的光芒,淡淡的,下一瞬间就消逝在眼瞳深处。

  「给我,否则就要来不及了!」

  听见她略微急切的语调,他冉冉地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深眸透出足以寒彻人心的恨意。

  「要我将解药给你简单,但你能回报我什么?」他的长指抬起她小巧的下颔,锐利的鹰眸直勾勾地瞧进她漾着泪光的冰眸。

  「我……」她低咬失去血色的嫩唇,摇了摇头:「不……我不能背叛他,我不能……」

  君戎天邪凉一笑,把玩着手中的白玉瓶,悠然之中可以明显地看出威仪逼人的气势,当他的眸对上了她艳丽苍白的小脸时,辗转出一种掺揉恨意的狂烈爱恋,痕着细细纹路的魅眸冷冷一眯。

  「今天,是我小四儿的十岁诞辰,我这个做父皇的正愁找不到东西送他,我要你以啸冷情的江湖地位起誓,若你肚里的孩儿为男孩,终生要为四皇儿的奴,倘若是个女娃儿,皇儿要她为妃或是为妓,就看她自己的造化。」说完,他冷冷地觑着地顿时惨无人色的小脸,勾在他薄唇边的笑容极阴残无情,彷佛恶刹。

  楼凌波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不……不成,她不能答应他这残忍的条件,啸冷情……她肚里孩儿的父亲,可是当令的武林盟主啊!她怎能让他的孩儿为奴为妓?

  而她也几乎要忘了他拥有後宫中所有的女人,她们为他孕育子嗣!一丝妒意袭上了楼凌波的心房。下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真是可笑又可悲!

  「不!你若是执意如此,我宁愿一死!」她抬起翦瞳,无畏地反视着他阴冷的脸庞。

  他怎能……怎能如此逼她?

  「喔?」君戎天淡淡地挑起眉,漫不经心地说道:「看样子你是不需要解药了,那毁了它也无妨。」说着,他运起内力,从他的大掌中缓缓地散出热息,眼看就要将白玉瓶化成灰烬。

  「不要——」

  她一时激动,一双纤手握上了他的热掌,抬起泪眼凝看他,悲伤地摇头,细致的眉心紧紧地锁着哀愁。

  「我求你……不要这样,如果凌波能够一分为二,公平的分给你们两人,或许我们之间就不会有这麽多遗憾……」她有何不凡之处,教君王为之倾心,武林盟主为其魂醉,然而楼凌波却只有一个,教两个当令价权的男子如何均分了她?

  「我可以答应你不杀啸冷情,也不碰你的身子,只是你的孩子必须给我,小四儿一定会喜欢我送他的大礼。」他对她的泪眼视而不见,对她的哀求听而不闻,只是魅然地勾历一笑。见她咬着历就要拒绝,他邪魅地点住她柔嫩的唇瓣。「在摇头之前先想想,啸冷情现在还在天牢中等待‘朕’的发落呢!」

  朕?听见那尊贵的宇眼从他的口中说出,楼凌波愣了一愣,她清楚地明白眼前的男人可以轻易地毁掉她的一切。轻易地毁掉,就像杀死一只蝼蚁般轻而易举,无论是啸冷情、她、或是她肚子里还来不及见到天日的孩儿——

  「我求你……不行……孩子不能给你……」楼凌波的气息逐渐地急促了起来,她抚着肚子,神情痛苦。

  一丝异样的神色闪过君戎天沉黑的眸子,然而,扬在他唇边的那一抹邪笑依旧不减。「那我就杀了啸冷情,你也得不到解药,就带着肚子里的贱种到阴曹地府去与他相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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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凌波心口一颤。如果没有解药,一旦毒发,她捱不过的呀!「凌波死了无妨,但孩子……孩子无辜……求你别再逼我了!」

  他的眸光清冷凉薄,大掌擒住她纤弱的手臂,冷声道:「解药就在我手上,要或是不要?」

  楼凌波肚子极疼,一阵一阵的抽痛教她受不住地跌坐在地上,她抬眼望着他在手中摇晃着的白玉瓶。

  秋水似的眼眸再往上抬了半分,瞧见他如冰凿般的脸庞,心口一阵闷痛,她咬着牙,缓缓地点头答应。

  「好,让孩子活下来,就当这条命是向你赊欠来的,求你……救活孩子……」晶莹的泪珠子不断地掉落,模糊了她的视线。

  「到了这个节骨眼,你还是只想保住啸冷情的骨血。」君戎天清幽淡冷地道,长臂一横,将楼凌波抱到暖炕躺下。

  「不……」楼凌波想否认,却只能盯着他如覆冰霜的脸庞,半句话都说不出口,任由眼泪不断地流淌。不是如他所想的那样,不是呀!

  君戎天从白玉瓶中倒出一颗如鲜血般丹艳的药九,含入自己的口中,反哺到她苍白的嫩唇里,一时间,血色沾染她的唇瓣,与苍白如纸的雪颊形成抢眼的对比。

  褛凌波怔仲了一会儿,放任他的唇狂肆地吻她,他的大掌探人她如云的黑发中,四片唇缠绵地胶着在一起,难分难舍。

  「唔……」

  一阵突如其来的痛楚震醒了她的理智,她伸手推打着他的胸膛,却不能撼动他分毫。

  他彷佛想在她的唇上烙印自己的痕,极尽地霸道缠绵。缓缓地,他放开了她的染艳的丹唇,凝了眼她憔悴苍白却犹是风华绝代的容颜,唇边扯开一抹没有笑意的勾痕,站起身转头离去。

  「来人!」

  随着他一声冷冷的低喝,仆妇与侍女们提着一桶桶滚烫的热水与乾布、剪子进房,他回眸睨了楼凌波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楼凌波侧首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低咬着他方才吻过的唇,泪水又情不自禁地淌了下来……

  **********

  「皇爷,孩子生下来了,是个标致的女娃儿呢。」产婆抱着方出生不久的婴孩,送到厅中,恭敬地跪呈在男子跟前。

  君戎天冷冷地扫了眼女婴红通通的小脸儿,便转过头去,不想再多看一眼,冷声命令道:「月容,这孩子以後就交给你照料,不得有误。」

  「是,月容明白。」一名年约三十出头的温婉女子自厅後步出,从产婆的手中接过婴孩,细心地呵护着。

  屋外的风雪依旧,冷冽的风教人冰彻了心、寒彻了骨,一如君戎天此时霜漠的神情。

  **********

  「去把他带来见我!」

  乍闻君戎天的命令,飞狐一时之间会不过意,他自然不会不知道主人口中所指的人是谁,只是对於他想见那个人的异常举动感到讶异。

  「他在天牢之中,只要爷一声令下,应该不难见到,不知为何特地要属下出手将他带来?」飞狐感到不解。

  「不杀他,囚着他又有何用?我要你去将他带来,是因为他还有些事情忘了去做!」君戎天慵懒地支颐闭目,闻淡地说道:「你去秘密地将他带出来,明天会有一个死因代他的名被斩首,我要天下人都以为啸冷情已经死了!」

  飞狐虽然不解君戎天的用意,但他仍旧忠心地颔首,下一瞬间,他已经化成了一道黑影扬去。

  第九章

  夜风高爽,月色凄清,粉白色的樱花在月光的拂映之下,透出淡淡的稀薄光晕,显得格外的妖异诡谲。

  樱林中,两名身形同样高大的男人对峙而立,一个昂然高傲,有如书生般俊美,一个冷峭威严,自信雍容。

  「她还好吗?」书生般俊美的男子声音微微地低哑。

  「怎么?你想见她?」君戎天冷冷地勾起笑意。

  「不,只是问问,在没有将南宫晃整死之前,我没有颜面见她。」低哑的声音才近,修长的身影已淡没在樱林之中。

  君戎天眸光一凝,淡然地抛下一句,「她很好。」

  樱林妖光幽忽之间,传回了一声应答,「我知道了。」

  *********

  依君命,倚君恩。

  楼依依的出生,一开始就是个宿命。

  依依才刚满一岁,在君戎天的威胁之下,楼凌波不得已让女儿跟着自己姓楼。似乎只要牵扯到啸冷情的一切,都会使君戎天感到极度不悦。

  「依依,不能进去那里!」

  楼凌波随着女儿小小的身子跑进了一间书房,这个别院她从来没有进来过,陌生得很,书房中的摆设极简单而且阳刚,透着淡淡的威迫气息,教人直觉想到君戎天。

  「娘……」依依软嫩的稚语叫着娘亲,小小的身子横冲直撞,听见了娘亲的呼唤,兴匆匆地回身,不意地撞翻了东西。

  「小心!」楼凌波惊呼,见女儿的小身子一稳,才松了口气,这时,一画轴随着摇晃,自桌案上流泄而下,画中的样物展现在她的眼前。

  「娘……是娘……」依依高兴地大喊,小手指着画,小碎步地跑到娘亲的身旁,揪住娘亲柔致的月白色裙襦。

  楼凌波一时间脑袋空白,怔愕地凝视着画中的自己,那是及笄的花样年华,身姿绰约,眉目含笑的娇俏模样儿。

  「谁允许你们进来这里?」

  君戎天冷怒的声音自她们身後扬起。

  依依吓得躲在娘亲裙後,楼凌波回眸看见他冷肆威严的脸庞,泪水不自觉地盈上了秋眸。

  君戎天瞧见她灿动的泪光,胸口狠狠地一抽紧,清冽的眸光越过她的身後,见到了展开的画轴。

  「原来是你。」一刹那间,所有的事情在楼凌波的脑海间清晰了起来,她的唇角扬起了一朵飘忽的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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