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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五凤缠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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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顿时笑颜说道:“巴勇士!其实本堂甚不顾牵扯入杀伐之事,不但无益本堂且造成伤亡,当然更不顾无端掀起干戈与哪个门帮交战,何况是与一国之势的贵国交战?不过本堂人马前来贵国实因贵国军民在近年中无端欺凌我大唐百姓其居贵国境内的各屯屯民,并且与云燕帮激战半年余双方皆伤亡无数,而我飞虎堂此来也属基于同胞互助互爱的情由,为保护贵国境内的同胞尽份心力并无不当又有何过错?至于贵国与我大唐屯民间的争纷原本并非以杀息争,而是需互谅互助和平相处方是两蒙其利之事,如果贵国军民愿息止干戈不再有杀伐之事,本堂所属又何须远行关外与贵国交战?巴勇士既知我飞虎堂乃是以公理正义为本,不畏强权不畏生死,便应知我并非护短之人,如贵国愿暂息干戈与各屯屯民平心静气的相商议定规则,那本令主必定愿以中间者的公正立场协助贵国及各屯屯民调解议事,否则……本堂之人也只有凭一己薄力保护各屯屯民了!”
  此时突听契丹王子以契丹语哇哇大叫,而完颜公主也以清脆悦耳的汉语忿忿叱道:
  “呸!你只不过是中原的一个帮派之主,有何身份地位能与我国殿下议事?而且胆大妄为的想以一堂之力与我国大军抗衡?若识相就早些率队退回关内,否则定让你等来得归不得!”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也不动怒,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便开口说道:“完颜公主说得甚是!
  本堂总共也不过三百余名一流高手及万余飞虎武士,而正义使者也只不过千名而已,当然无法与贵国的数十万大军相比,不过……嗤嗤!……公主当知我正义使者及飞虎堂所属皆是不畏生死之人,若非有令便是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退缩,若本令主调集五千之众前贵国,哼哼!……贵国若想尽歼本堂所属恐怕至少要损失五万之众方能达成,甚或七八万也难围堵本堂人马迅速游骑的雷霆攻势,如果公主不信的话……大柱、天宝你俩率八名小队长及一小队使者过来!”
  早己汇合同布阵势的武大柱及唐天宝闻声,立时朝后招手,立见天队的第一小队使者迅疾掠出,随两位大队长及八位小队长掠至两位令主身后列阵站定。
  武大柱及唐天宝此时也同时分立两位令主左右,并禀报道:“令主!属下等己率所属候令!”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顿时笑颜颔首,并又朝对方笑说道:“巴勇士!本令主方才听唐大队所言,巴勇士有意与他比试较量一番,那么此时巴勇士随时可与他交手,或是也可与武大队长较量,只要巴勇士能胜得了他俩,那本令主立时率所属退返关内不再干涉贵国与屯民的争纷,至于贵徒也可在八名小队长中随意挑战任何一人,喔……对了!贵国的铁甲雄师鹞军也在此,那么也可派人与正义使者交锋试试对方战威如何?”
  金甲令主陶震岳笑言中虽不带任何威凌口气,但言中之意却已摆明了不须自己出手,只凭手下使者便能与契丹的所有精英一战尚能胜券在握。
  因此已使得对方几个首脑俱是神色大怒,倏然只听完颜公主怒声叱骂道:“狂徒放肆!
  凭你们这些人便敢大言不惭?本公主就先挑你战个生死!”
  完颜公主怒叱声中已愤怒的骤催座骑驰出,并从腰际执出一柄不同中原的弯长窄刀,挥扬冲向金甲令主!
  银甲令主宁慧珠见状时朝夫君笑了笑,立时夹骑前冲迎去,并且咯咯笑道:“咯咯咯!
  完颜公主!在此数千人中只有你我两人是女子之身,不如就由本令主与你交手几招吧!”
  前驰笑说中双方已只相距不到五丈之距,银甲令主宁慧珠也反手由皮裘内执出银亮的如意神枪,姆指一按机簧,霎时弹出一截枪尖舞出一团枪影便欲接战弯长窄刀。
  就在此时倏听完颜公主惊呼一声的急忙勒骑,在疾冲的座骑惊嘶人立连退数尺后才卟噜的顿止了冲势,接而使见完颜公主一双美引惊异大睁的怔愕盯望着宁慧珠手中银枪,怔张的樱唇突然脱口问道:“噫?……你这柄是……你也有这种怪枪?”
  银甲令主宁慧珠闻言也是一怔,顿时勒止座骑疑惑的望着完颜公主,不知她为何提及自己手中银枪且甚是惊异?而且听她言中之意似乎别有内情,心思疾轱后立时低声说道:“公主!我这把银枪乃是如意神枪!公主你……咱俩不妨藉交战驰往一侧交谈,如何?”
  完颜公主闻声内心又惊又奇,神色变幻不定的似有所思,但终于娇叱道:“呔!此方人多!你我往另一方交战定胜负!跟我来!”
  银甲令主宁慧珠闻言也不动气,立时娇笑道:“咯咯咯!本令主怕你不成?”
  于是两人便一前一后策骑驰往西方四十余丈处,你一刀我一枪的交战成一团。
  金甲令主陶震岳原本皱眉担心的遥望两人之战,但眼望之后竟发觉娇妻施展的招式是最平常的云龙枪,毫不像遇见什么高手之状,而完颜公主的刀法也是看似稀松平常毫无凶险可言,因此心中疑惑不解但也甚为放心的转望向契丹王子及巴勇士笑道:“殿下、巴勇士!本令主之意不如今日便以双方的挑战比试定胜负如何?败者立即退兵以免多增伤亡,但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巴雅喀闻言顿时双眉略皱的疾思,但凭方才他夫妇俩的吟啸声,便己有自知之明的绝非两人之敌,至于那两个一青一墨的魁梧青年虽不知功力如何,但凭站在那里便有股稳如泰山、威势不凡的气度,恐怕绝非泛泛之辈,否则方才金甲令主怎敢有只要自己能战胜,他等便立时退兵回关内之言?由此可见他早有胜算才有故作大方令自己不查的陷入计谋中。
  心中既有此思当然岂肯中计与对方单打独斗?万一败于对方一名大队长手中,不但令自己一等勇士的声威大损,而且也将己方军士不得再战的退兵。
  正自沉思犹豫时,突听身侧殿下巴朝后方的鹞军连连喝声,于是立即朝金甲令主陶震岳说道:“陶总堂主!殿下之意是要先由我鹞军与你方的使者交战一场,尔后再视情挑战!”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顿时淡淡一笑道:“可以!但不知是要单打独斗,或是……”
  巴雅喀闻言立接口说道:“贵属现有三十名使者在此,那我方也派三十名上阵,伤亡多者为败!”
  金甲令主陶震岳笑答后,朝左侧的武大柱略一颔首,武大队长便转身行往第一小队使者之前笑说道:“好啦!今日可要让你们在契丹番子面前露脸了!争气点!可别让咱们天队威风大失!对方的鹞军全仗恃着身穿铁盔甲护身不畏刀箭,你们就运足天甲神功或刀或掌让他们尝尝味道,看他们以后还敢再恃铁盔甲耀武扬威!”
  三十名使者闻言俱都笑应称是,接而使行功运气将天甲神功运集至顶,并前行左侧每隔一丈站立横列,等候对方的冲势。
  而此时契丹之方也己驰出三十骑鹞军,见对方列阵间距一丈,可见欲以一对一的接战,当然也依势横列对峙。
  寂静……寂静得连马嘶卟鼻声皆甚为清晰……
  倏然!鹞军中暴然喝响,霎时三十匹铁骑同时狂驰前冲,手中的长枪前伸,一对对拚向当面的使者。
  三十名使者早己调息聚气的天甲神功提至极顶,左手的圆铁盾也己平举在胸,右手精光闪烁的厚背大砍刀斜指地面,有如鼎立泰山一般的毫不动容,静立等候铁骑冲至。
  在此且又停顿解释一番,在我国自古历代军士所用的藤牌铁盾大多属圆形,以利刀枪近战,但外番则多处西北草原、沙漠较利于马奇冲锋,且因外番多受西方影响所用铁盾多属长宽之形较易护住身躯,但却笨重不利刀枪步战,守屯的宇队使者及飞虎武士所执铁盾皆捡拾契丹军士尸身之手,故为长宽之形,但天队使者及飞虎武士所执之盾却是云燕帮代为准备的中原圆盾,因此较利于步旅近战。
  鹞军铁骑四蹄翻飞冲势迅疾,二十丈之距眨眼便至,双方临近尚有两丈之距时,沉着静立的使者中突有九名身形暴纵而起,尚未待对方手中长枪高扬时,有的直接以双脚猛然踢蹬向猛冲而至的军士胸口,有的则是凌空下扑,连手中大刀都未用,左手的铁盾狠狠的当头砸向军士的头颅铁盔上,或是斜砸向对方颈脖……
  另有六名使者也是身形暴纵而起,纵头下脚上的将手中厚背大砍刀疾如九天惊电般,朝迎面冲至的军士头盔、肩颈处狠劈而下……
  七名使者待铁骑冲至,手中圆盾猛然上扬将对方长枪震得刺向半空中,身形斜侧避开疾冲的战马,手中大刀也己顺势斜砍对方胸口或腰际……
  三名使者则是盾迎枪尖,而手中大刀却猛然上抬挺刺向疾冲而至的惊惶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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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五名使者却是刀归鞘,左手铁盾只略一震开疾刺而至的枪尖,身形己暴纵而起,有的掌劲狠狠震拍对方胸口,有的当头疾劲拍在头盔上,有的则是让过对方冲势,劲疾掌势狂猛的拍在对方后背上……金甲令主、两名大队长、八名小队长的笑颜中……
  契丹王子、巴雅喀、四名勇士、三百余鹞军的惊骇目光中……
  冲出双方交插而过之处的铁骑竟无人控制的依然疾驰,而三十名铁甲鹞军已有二十余名震坠倒地当场命丧,另有数名则被战马拖着前冲,但也是无一活口。
  暴起暴止的狂呼呐喊冲杀声、铁蹄声骤然停止,迅又恢复了寂静……场中静得只闻西风轻啸……
  三十名使者轻而易举的歼灭了三十名铁甲鹞军,但却无一丝欢呼声,似乎是理所当然的结果,只是一一整理刀盾退返列阵,依然威风凛凛的鼎立无语。
  契丹王子及巴雅喀望着眨眼之间三十名视为常胜军的鹞军竟全然命丧,视为护身利器的铁盔甲,竟然有的己被对方大刀劈裂深长,不断的溢出血水,有的胸甲凹陷数寸深,有的头盔带着头颅平肩不见了,有的双目大睁口中鲜血溢流而口内尚有些碎块,有的面上血肉模糊,有的则是颈脖陷入胸腔内……
  倏然只听契丹王子身后的三百余鹞军竟在无人下令时,俱都狂叫暴喝的策骑挺枪狂乱冲向三十名正义使者,欲为袍泽报仇,而契丹王子及巴雅喀却毫无制止之意,似乎也想经由大队铁骑冲杀一些使者挣回颜面。
  金甲令主陶震岳见状顿时双眉一挑,刚转首回望,已见武大柱神色忿怒的望着自己似在候令,于是也不吭气的伸手一挥并且做出立掌斜斩的刀势。
  武大柱眼见令主手势后,己然会意的立时朝身后四名小队长挥手并大喝道:“斩绝!”
  四名小队长闻令立时暴掠向三十名使者横列的队伍之前,连连打出手势传出讯息!
  十五丈……十丈……五丈……
  三百余铁骑狂呼呐喊杀声震耳的冲锋中,只只长枪皆恨不得将正义使者刺个对穿,但就在尚距三丈时突见众使者身形朝两侧暴掠,避开狂急冲至的乱骑。
  铁骑之速虽疾伸却未比众使者的暴掠之速快上多少,而且马匹在疾冲中除非勒止或减速转向,否则无法骤然转向且将翻倒滑进。
  因此当前方快骑眼见对方骤然斜奔两侧时,也急忙勒骑转向,顿令马嘶惊鸣踉跄欲倒,后方不明就理的铁骑却依然催骑狂驰,萋时前后铁骑已冲撞翻倒成一团。
  就在此时已然暴掠至两侧的正义使者,俱己提聚十成功力柄柄大刀皆伸吐出长短不等的凌厉刀罡,刀刀残狠无情凌厉砍杀狂乱惊叫马嘶凄鸣的鹞军。
  但见刀光闪如惊电罡气森寒冽人肌肤,刀起刀落血雨纷飞,霎时哀嚎惨叫马嘶凄厉,断肢残身飞坠散落,有如阿修罗地狱般的凄惨景象已然一一在目。
  三十四名正义使者在乱马群中左掠右窜纵跃不定,所到之处伤亡累累毫无容对方重新布署之机会。
  哀叫惨嚎之声连连不断,直待部分军士狂急策马驰出战场,然后再迅疾挺枪回攻向场中的正义使者,才逐渐使阵脚稳住减少军士的伤亡。
  突然一声暴喝由武大柱口中响起:“退!”
  喝令一出立见众正义使者边退边砍的退回己方阵势之前,但若有不长眼的铁骑追冲,必然一一飞身砍杀毙命再退。
  一场凄惨的大混战终于息止了,正义使者之方只有六人身受不等的伤势,但已经由同伴之助止血包扎并无大碍,而三百余骑鹞军竟然伤亡过半,只余一百三十余骑了。
  鹞军经此次迅疾残狠的冲杀后竟损失如此惨重,所余铁骑又怎敢再大胆的攻击对方?因此只能迅速列队布阵与对方对峙。
  而此时又听武大柱大喝道:“第一小队退!第二小队上阵!”
  喝令一出立见在后方备战的使者中又疾掠出手执圆盾的二十九名使者,迅速在第一队之前列阵候令,而第一小队使者也功成身退的退往后方列阵休歇。
  契丹王子及巴雅喀神色惊骇得难以置信,契丹军骑中最骁勇善战的常胜铁骑鹞军,竟然在对方区区三十人之前恍如枯朽之物略一交战便一一伤亡损失惨重。
  仗以护身不畏刀箭的铁盔甲,竟抗不住对方手中大刀,被砍得盔裂甲破,有的虽盔甲无损但俱是被内家真气隔甲震碎内腑而亡,可见那些使者俱是身具四十年之上的内力才有可能施展出如此骇人的刀法掌劲。说是巧倒不如说是故意的吧!
  正当第一勇士巴雅喀惊怔沉思时,却又见那身材魁梧高壮的青衣大队长,正手执大刀连连凌削砍似乎在准备比斗前的暖身。
  可见他只是凌空随手挥扬,却听刀身嗡嗡震鸣而身周五尺之内的雪地上,竟有如鬼画符般的不断现出一道道的沟纹。
  天……不问可知那些沟痕俱是被大刀上逼吐出的凌厉刀芒罡气所划出的,那岂不是不须接近对手便可施展刀罡伤人了?
  天哪!一柄大刀竟能逼吐出一尺左右的刀罡,那他的功力……
  巴雅喀愈想愈心骇且愈想愈畏俱,在如此的严寒雪天中颜面上竟已渗出豆大的汗渍了!
  一些使者皆已功力高达一流且残狠凌厉,那么大队长的手段……还有那笑颜不消的金甲令主夫妇俩……
  契丹王子原本自视高傲,但眼见视为护身符的鹞军铁骑竟在对方三十人刀下不堪一击,而身为第一勇士的师父也是冷汗渗肤,因此哪还敢再派军士送死大损颜面?
  此时金甲令主陶震岳又已笑颜开口说道:“王子殿下、巴勇士!正义使者在江湖武林现身的只有六队,这两位便是天、宇两队的大队长,不知贵方可有兴挑一比斗?不过……本令主还是希望贵我双方言和息战,并且能各派代表相约商议,为贵国及各屯屯民定出合情合理的议约,息止争纷各蒙其利,但不知王子殿下意下如何?”
  此时的契丹子及巴雅喀己是由内心中畏惧这些功力高深且残狠无比,杀个人毫不皱眉的凶厉杀手,虽然己方尚有多于对方倍余的军骑,可是凭方才两次交战的结果估算,两千多的军骑恐怕难在对方刀下讨得胜算,只有徒增伤亡罢了!
  可是凭一国军骑竟要屈服于对方只是汉人中的一个民间帮派而已,那岂不是令己主国威大损且被百姓耻笑自己的无能?
  正自惶急犹豫战或不战时,原本刀枪交战的完颜公主及银甲令主各自策骑归返己方阵营,并听银甲令主宁慧珠已笑说道:“王子殿下、巴大勇士!两位皆是贵国狼主视为肱股的未来狼主及良将,现今两位为了贵国军民的利益举兵围攻诸屯,已使各屯屯民及云燕帮伤亡惨重得只敢据屯坚守,己使贵国百姓欣喜振奋赞赏敬佩,我飞虎堂虽己前来助阵,但也知必然不敌王子殿下及巴大勇士所率的大军,可是干戈一起双方必然是各有伤亡,此乃贵国狼主百姓及本堂所不愿发生之事,因此我飞虎堂愿听王子殿下及巴大勇士之意见尽早返回关内,不过……”
  银甲令主宁慧珠早已知晓对方连连败战伤亡惨重,心畏得不敢再轻启战端,但却故意高捧两人,果然便两人畏色消减且有些傲意显现,并见两人互视一眼后己听巴雅喀追问道:
  “你……陶夫人言中之意是……”
  宁慧珠闻言一笑,心知契丹王子并非不懂汉语,只是高傲得不屑以汉语开口,因此全透过巴雅喀开口,于是续又笑说道:“王子殿下、巴大勇士!两位乃贵国未来的狼主及良将,心胸及见识皆高人一等,而且皆有爱护军民的仁慈之心,相信必然深受贵国狼主的看重及百姓的敬爱!”
  契丹王子及巴雅喀闻言顿时内心悠然欣喜,且已面浮得意之色的盯望着银甲令主宁慧珠,不知她为何会如此夸赞自己?
  金甲令主陶震岳虽不知爱妻心中打得什么心眼,有何狡计?但凭数年前在嵩山火谷言退群雄的前例,因此甚为放心的任由她续言而不加插话。
  银甲令主宁慧珠眼契丹王子及巴雅喀的神色,心知两人己对自己之言有了兴趣,因此续又笑说道:“两位既是狼主身侧的肱股又是军民爱戴的未来狼主及良将,当然会为贵国的声威及军民利益着想,仁君良将不但会顾全大局也会顾及军民的生命财产,如今两位的声威已令云燕帮及各屯屯民吃尽了苦头,虽然战火续燃干戈不息必然会将各屯一一攻陷,但是期间双方要伤亡多少?尔后贵国在利益在哪?军民的所获又有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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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契丹王子闻言神色一怔,正欲开口时,却又听银甲令主续说道:“王子以为将汉人全赶离贵国疆境便是获得利益了吗?王子殿下可曾想过真要如此,恐怕以后贵国便要与大唐军将在边境互有敌意的警戒备战,到时贵国散居大唐疆境内的百姓恐怕也要遭到捕捉送入大牢,而且贵国遍地皆是的皮货恐怕也将因此不再能转贩关内获取利益,那岂不是自断财路吗?因此王子殿下何不趁声威震慑诸屯屯民且受贵国百姓振奋赞誉之时,逼使云燕帮顺从王子殿下之意订定知条约协议,不容云燕帮及各屯屯民再剥削贵国百姓,而能获得较高的合理利益,也能使贵国遍地皆是的货物经由屯民之手换得金银以及贵国缺乏之物,如此岂不是令贵国及百姓皆可获得更多的利益?再者!凭王子殿下以及巴大勇士的声威必然使云燕帮不敢忽视,说不定……”
  银甲令主宁慧珠声言愈来愈低,而内心欣喜且认为她所言也甚为有理的契丹王子及巴雅喀,此时似乎已然愈有兴趣了,因此当她话声渐低时,已不由自主的催骑接近听着银甲令主滔滔不绝的话语,结果三人竟然己相近不到五尺之距了!
  金甲令主陶震岳内功高深,因此虽在远处但依然能将娇妻之言字字入耳,并且眼见契丹王子及巴雅喀己是面色欣喜的连连颔首,已然被娇妻以虚名及利益将两人勾引得无意再战,因此内心窃笑的环望四周,并传令武大柱及唐天宝率所属退往屯前休歇便可。
  突然无意中望见那位圆脸略方的英气完颜公主,正神色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因此也面含笑意的微微颔首为礼,但却见她似又羞涩的转首他顾!
  内心讶异且有些讪色中,忽又想到方才娇妻与她交战时,尔后众人的目光及心思全放在正义使者及鹞军的战况上,因此两人是何等战况却无人注意也无人知晓,娇妻为何轻易的放过了她?而是两人各回本阵?内心百思不解中也不再多想的静听娇妻与契丹王子及巴雅喀的交谈。
  于是……


第三十三章 异域凯旋
 
  男儿事长征,少小幽燕客;
  赌胜马蹄下,由来轻七尺;
  出塞复入塞,咸言意气高;
  黄尘足今古,白骨乱蓬蒿。
  军旗飞扬战马密排,刀枪森寒盾甲迎光!
  通化屯外,为数上万的契丹军骑扎营搭帐已有旬日,而屯内!在一幢宽阔的大房中,金甲令主陶震岳夫妇两席坐大长板桌一头,另一头则是英气且端庄的完颜公主。
  长桌左侧乃是契丹王子及一等勇士雅喀,右侧则是云燕帮少帮主古宏兴及燕屯主两人。
  此时契丹子挥动着手中一卷羊皮哈哈大知道:“两位令主!我父王已有狼羽传至,一切由本王子全权作主,因此初议大致无碍,但本王子所函之议文中父王也曾另有批示,因此部分条文须重议,不过古少帮主既然己答应每月皆有花红予本王子及巴勇士,因此一切皆好说,唯有父王明令须按期交付两成花红之事但不知有否困难?”
  古少帮主闻言顿双眉紧皱的望了望金银令主一眼,似乎有些为难的未曾启齿,但金甲令主陶震岳似乎早已料定的立时笑说道:“古大哥!王子殿下这几日中为了议定之事已然退让不少,而且王子殿下也已答应往后严令军民不得侵犯各屯及阻止屯民入窝集狩猎及挖棒槌,因此两者相较之下虽然利润大减,但是己可使各屯屯民安稳无惧的牟利,并且营生范围也己增加不少,当可弥补狼主的要求,故而小弟之意是古大哥应答应照办,也可使王子殿下及巴勇士能在狼主面前争得面子,当然以后王子殿下及巴勇士也会尽力照顾各屯屯民,如此岂不甚好?”
  “对!对!对……古少帮主!只要你肯答应我主所批示,本勇士以后必然会在狼主面前为贵帮美言,殿下也会长久照顾贵帮及各屯的!”
  一等勇士巴雅喀面含笑意的说完后,契丹王子也接口说道:“是也!是也!本王子既然经由父王交付全权,当然可便宜行事的略微松减部分议定。也愿意使古少帮主在其他万面获得方便,岂不是互有益处吗?”
  此时银甲令主宁慧珠也已开口笑说道:“古大哥!小妹夫妇俩本属前来协助贵帮的,但王子殿下竟胸襟开阔的愿意指定为居中协调之人,可见王子殿下不但是度量宏大而且信守承诺,相信与王子殿下重议部分条文时也绝不会令古大哥之方吃亏,况且议约底定后双方遵行,王子殿下乃是未来狼主,当然更会依约和平相处,甚而因交情渐深更能为各屯屯民着想,因此小妹以居中调人的身份尚请古大哥接受王子殿下的新增条文!”
  契丹王子闻言真是打从心底敬佩这位银甲令主了,当初被她的三寸不烂之舌说得心花怒放,答应息止干戈双方协议,现在他们夫妇俩果然信守承诺且深明大义的处处为自己着想助自己代言,因此内心激动的含笑望着夫妇俩连连颔首。
  而此时另一方的完颜公主也是满面惊讶的望着夫妇两人,芳心中对仅三旬便在关内闯出鼎盛名声,不但武功高人一等便是心胸气度也世间少有,竟然肯公正的居中协调并不偏袒己方之人,因此对两人有了深刻的好感。
  于是在金银令主夫妇两人的居中协调下,双方便又开始对初议条文逐一再议且定出相关遵循之事。
  每当有争议之处时,除了金银令主夫妇俩逐一分析其中利害由双方斟酌互相退让,便连完颜公主也开始不偏颇的居中协调以利协议达成,看来她也希望双方尽早达成协议各得其利,才能消弥干戈令族人安居,而且也能含有协议禁止汉人再侵犯女直族的圣山吧!
  历经两日的重议终于一一议妥且定出一些双方均须遵循的规范,并由王子派特使传往狼主详阅,议约中大致为四要点。
  一、各屯屯民愿依约以议定的合理规矩及价格收购百姓所获的各类皮货棒槌及异珍,并由王子及一等勇士担任监督,随时可在各屯严察有无剥削契丹军民的恶行,并可会同屯主就地惩罚。
  二、各屯须开放供契丹军民自由进出不得拒绝,契丹军民则不可在屯内惹事生非危害屯民。
  三、由云燕帮定期统计各屯牟利所得按利润提供两成贡奉狼主,并由王子监督察核视情徵收。
  四、云燕帮及各屯屯民不得剥削及危害契丹军民利益,也不可侵犯女直族圣山两百里之地,但可在契丹疆境自由营生牟利而不回干涉。
  如此的议约自是令狼主高兴,于是立即公告军民依约相互遵守,而契丹军民也欣喜汉人不再任意剥削欺诈,当然已可增加所得了,因此也愿放弃敌意息止干戈互蒙利益。
  议约中看似各屯处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劣势中,似乎营生利润必然减少甚多,因而有许多屯民甚为不满议约内容,但是经暗中走告其中隐情后,才使各屯屯民恍然的不再有异言了。
  因为!首要的是契丹王子已严令军民不得危害侵犯各屯,若有便须依约由花红中扣除损失并且严惩犯禁之人,至于提拨两成利润花红贡奉狼主尚须视各屯的利润多寡而定,狼主若想增收花红必然会便宜各屯牟利,另外各屯屯民以后无须再担心遭到契丹军民的侵扰伤害,并可放心大胆的在各窝集中以独到的经验见识寻获上等好货增加更高的利润,因此明看议约是屯民被压制得处于劣势,实则上确是暗含更高的牟利空间。
  议约一经狼主同意公告军民后,通化屯内的契丹王子、完颜公主及巴雅喀皆欣喜的下令全然息止干戈,将占据的通化屯先交由古少帮主派人接管,并且开始欢宴把臂的畅饮。
  席间!银甲令主宁慧珠及完颜公主似是不喜在宴场久留,竟双双携手他去,似乎女人与女人之间别有不同的话题吧!
  而宴席中!金甲令主陶震岳则首席的以汉人身份请求契丹王子,希望王子殿下能在各屯派驻一队军士,一来可与各屯主相互规范己方之人减少争纷冲突,二来也可赫止不法强人侵犯各屯而使屯民错识契丹军民违约,必然使狼主及王子殿下名声颜面受损!
  此时的契丹王子及巴雅喀,一则使双方协议达成探获军民赞誉爱戴,二则往后皆有暗约的好处,当然不愿名声及往后的利益有损,因此耳闻公正无私毫不偏袒的金甲令主提议,立时豪爽得一口答应,而且好处不落外人之眼,自是应允分派自已手下亲信分驻各屯。
  双方酒酣耳热情意更增,而且各为往后的利益也皆有不为人道的私议细节,并且为了答谢金甲令主陶震岳夫妇两人的大力促成协议,也皆各有--份丰厚的赠礼。
  金甲令主陶震岳既然肯率所属出关,又岂是为了一些俗物?不过在盛情难动之下也只有一一谢收了。
  (在此议后契丹军民与关外各屯相安无事百余年,但也因此使契丹军民接触到更多更稀奇的中原之物以及文化,并也开始对物资丰沛的关内之地有了向往及凯觎之心,尔后逐渐有了入侵关内的野心,直到后晋石敬塘引契丹之兵自立为帝,并依契丹之条件割燕云十六州予契丹,此乃后世之事不在本书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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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银令主率正义使者及飞虎堂所属出关卫护关外百姓之事,在江湖武林中原本并不知晓,而飞虎堂也依然如昔恍如并曾发生过何事?也从未与外方武林同道渲染此事,直到关外驻军及百姓盛传才逐渐使消息传入关内广传江湖,这才使江湖武林惊异得传颂津津乐道的无不夸赞敬佩。
  然而飞虎堂却毫不居功依如往昔的在稳定中逐渐茁壮。
  虽然近两三年中飞虎堂的辖地已然不再扩展,但因独树一帜照顾所属的优厚堂规,不但使境内青年男女欣悦投效,甚而远在数百里外的孤儿或丧亲的青年男女,也不畏路途遥远前来投效未曾中断,因此人数逐年增加竟已多达一万七千余人了,由于人数逐年增加且所属俱勤习武功,因此年年晋级上升的武士也愈来愈多,原有的编制早已不敷容纳,因此在众首要人员的研商后已然有了重大变动。
  金甲令主陶震岳身为总堂主,除了自身的责任或有银甲令主及亲随正义使者为助,文有兰心宫主张翠娥及汉水玉凤尤良玉协助执掌堂务,而原有总堂执事冯祥麟及王任飞晋升为总堂正副总管,原本是飞花门门主牡丹仙子陈香菱自率一百七十余未嫁的老少女门人投靠飞虎堂后,两年之后己下嫁王任飞,因此也晋升为内堂总管并协助两位夫人处理堂务。
  医叟金一丹依然与灵姑金翠瑶职堂百草堂,辖下另有五十名对药理曾有研习或有兴的助手,协助炼制各种伤药及救命灵药供飞虎堂所属随身携带。
  美髯公张守仁年事己高不适再任总巡察之职,因此将巡察之责分交四方宿主分堂,除了原有的十名星宿外,辖下武士也己增为各三百名。
  另外曾因有一次接受襄阳一名式林同道之请前往协助调解争纷,但没想到险些造成助恶逼害善的罪名,原来是那名恶人平时善于掩饰恶行,当受害之万聚众前往寻仇时却以受冤之身求助飞虎堂想藉助以名声鼎盛的正义使者及飞虎堂逼退寻仇之人。
  尚幸受害之人悲愤的举出一些证物及人证才使恶人罪行难掩,才使正义使者愤怒得擒下交由受害者发落。
  飞虎堂虽非独善其身,但也不愿所属在江湖武林走动侵害各地武林同道的势力范围,更不愿在江湖武林争强斗狠扩争威名,因此对江湖武林中的一些善恶只及止道听涂说而已,当然对请托的门帮或各方同道难以确定所言虚实及善恶。
  因此金甲令主陶震岳便接受首要人物的建议,在堂中默默无闻或少在江湖走动的护法武士头目中,择取功力心智机敏皆不弱且稳重不贪虚名的五百名精锐,组成了直属美髯公张守仁掌辖的虎啸队,专责在江湖武林中打探各门各派及武林人士的善恶所为,一一注明传回总堂列档备察。
  不但可供往后求助之门帮及同道的所为心性作为参研,更可利于进入辖境内武林同道的动向作为,只要一有犯禁之事便可举出为恶之事于以视情惩治。
  另外阎王针金辉宗所掌执法也已晋升为掌法,所属也晋升为执法,另外又增补执法武士四队两百名。
  三十一分堂除了原有编制外,以晋级升等的武士头目也晋升为护法,使每处分堂的护法增至十五名,而武士也已增至四队四百名了。
  除了各分堂可视情扩增外,总堂也有了重大的增建!
  因为总堂内各职司的人数渐增,原有之楼宇房舍早已不敷使用或居住。
  于是在研商规划后便在总堂四周往外扩延出五十丈之距,并在内里大肆扩建楼宇房舍,使飞虎总堂已扩增为占地八十余丈方圆,有如一个大城镇一般。
  新建高有丈佘的绵长围墙,每隔二十丈便有一座可供两人在内守望的哨台,围墙外空旷无高物甚利遥望守卫,而墙内新旧墙之间的五十丈空间己然遍植花木,内有一排排的双层房舍分为携家带眷的阔房及独身小房两种可供武士分居。
  另外尚有较华丽的连幢小楼或独幢小楼,乃是供总堂内的首要宿主、星宿及重要职司者的住处。
  在高大宏伟的新堂门之内,宽阔的广场后有一幢三层宽阔大楼迎贤楼,下层正堂乃是迎客大堂,左右两恻一为实职司者的居处一为膳房,上两层则为客房及各分堂所属至总堂洽公者的宿处。
  新建的大院围绕着旧有堂院,但总归称之头进外院,除了正门之方外,左右两侧由四方宿主所属及总堂职司者的居处,正后方则供总堂中的部分独身职司及使女分居,规避与男武士混为一处。
  旧有堂墙内与内院之间己改称为二进中院,巡守防务由原内院的女武士外移职掌。
  忠义楼下层大堂依然为议事重地,正堂之后则供奉着飞虎堂的忠义英魂,供堂中所属。
  顶层数间大房供掌守护女武士的四对正义使者夫妇分住。
  中层则是供堂中所属进习之处,职司忠义楼之人则分居下层两侧房内。
  二进中院内的旧有楼宇房舍也已略为整修或改建,并也遍植花木增加赏心悦目的园景,所有楼宇房舍中,有两幢毕楼已改名清虚楼及百草楼,专供美髯公及医叟居住及职掌之处所。
  二进中院左右两侧靠后方的房舍则专供轮调的正义使者分男女居住,其余的全由虎啸队、百草堂以及女武士分配居住。
  不过原属飞花门投靠的女武士,近年中已陆续与堂中所属或外间百姓两情相悦婚配后,已不再适合巡守之职。
  况且近年中投效的未婚少女也有三百余人,若分散各分堂与男武士混居似也不妥,于是一一传令各分堂,只要有意者全然调至总堂,汰换了旧有不适任的女武士,并且人数也增为三百二十余名,依然由四对使者夫妇掌带。
  原有的内院也已改称为三避内院,原忠义楼正后方的小楼则改名为经纬楼。
  顾名思义己知是金甲令主夫妇处理堂务的重地。
  但增建重整之后,突然觉得内院较以往冷清了!
  虽然夫妇五人以及尤良玉所出的幼儿及金翠瑶所出的幼女,皆居于已然定名的沁兰楼内,纵然觉得较为狭窄但却无意分散辏居他处,可享受夫妇姐妹儿女同居一堂的温馨生活。
  然而在尤良玉再度有孕后,往后的居住空间必然更为狭小了。
  因此在金甲令主陶震岳的细思决定后,一是筹建新居,二是挑选一些较年幼的少女进入内院中并授以绝学,除了可分派为四位娇妻的贴身侍女外也可担负内院中守护。
  因此金甲令主陶震岳便欲与娇妻们商议内院居楼及侍女的问题,可是除了在经纬楼的兰心宫主张翠娥外,宁慧珠、尤良玉、金翠瑶三女皆不在内院中,于是又出院寻找却也久寻不着,才询问巡守二进中院的女武士,原来三女早在两个时辰前便相偕出堂不知往何处去了?
  行返经纬楼,在二楼全间宽大的书房中,金甲令主陶震岳立时笑对席坐木檀木桌后的张翠娥问道:“娥妹!珠妹她们三个皆不在总堂内,你可知她们往哪儿去了?”
  被三位妹妹笑赠名号的兰心宫主张翠娥闻言,顿时神色怪异的抿嘴笑道:“呔!珠妹妹她们三个出去走走散散心你担心啥嘛?莫非这么一会功夫未见你就想她们啦?”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顿时讪讪笑说道:“嘿嘿!娥妹你别取笑我了!我只是有事想找你们商议,而且瑶妹产后不久理应多调理身子,而且玉妹如今又有孕在身也应多注意身子才是呀!”
  “嗤!好人你放心吧!瑶妹产后已过了三个来月,早被你逼补得略有福态再也不敢多食了,至于玉妹也只是两个来月的身孕,正需多走动活络身子,因此由珠妹陪着她俩出去走走不是挺好的吗?”
  “这……好啦!都是你宠着她们!都是我不对行了吧?不过……娥妹!她们三个都不在,你……想不想……”
  兰心宫主张翠娥闻言顿知夫君之意,霎时芳颊羞霞牙齿轻咬朱唇的斜瞟夫君一眼嗔笑道:“你呀!打从关外回来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已是三十出头的人了每天还像只猛虎一般?我……一个人可不敢惹你这人王!你等珠妹她们回来再说吧!”
  兰心宫主张翠娥以往从未曾涉习武功,但自从与心上人婚后便经由爱郎传授天甲神功培元益气,并且常饮万年石乳及培元益气灵药,当增习天心神功时已然有了十年左右的内家真气,到如今己然增至二十年的内功真气了。
  因此虽已年近三旬,但似乎是时光停顿的尚属花信之体态,加之原本便心柔娇羞,那种又羞又嗔又喜又怯的模样令人望之无不心动。
  金甲令主陶震岳眼见娇妻羞霞娇嗔的模样,似乎回到了十余年前自己与师妹花前月下的柔情蜜意之时,再加上她又似羞畏又似喜思的话语,不由胸中一阵热血沸腾心悸激动得身形疾幻,伸手一捞已将柔若无骨的身躯拥入怀内,在惊呼挣动中己狂烈的在那颤抖的朱唇上咨意吻吮吸舔。
  惊急挣扎推拒的张翠娥怎能挣脱强而有力的拥搂?又怎能抗拒得了那热情如火的爱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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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未几便己反手拥搂的沉醉在夫君的雄威之下享受着甜蜜的爱怜。
  忘了时光忘了所在,恍如又回到了十余年前两人情苗初生时的甜蜜时光中,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见张翠娥挣脱夫君活热的双唇喘息,媚眼含春双颊又红又烫的娇嗔道:“讨厌啦!……也不看看地方就……就……万一被小荷她们她们看见岂不羞死了?”
  “嗤!嗤!此时小楼四周十丈之地无一人,你羞什么?咱们回沁兰楼到秘室去吧?到时……咦?……真扫兴!珠妹她们回来了!”
  金甲令主陶震岳正淫性大起时却已听见内院洞门处传至一些娇笑脆语之声,己是闻声知人的知晓是三位娇妻回来了,不过其中似乎另有一个极为耳生的轻笑声,尚未听出是什么人时,竟然已同时进入经纬楼了。


第三十四章 有凤来仪
 
  整个内院除了医叟、美髯公以及正义使者可自由进出外,便是四方宿主未经通报皆不得入内更何况是外人?虽然来人有宁慧珠姐妹三人相陪,但是经纬楼乃是夫妻处理堂务的机要重地,较沁兰楼更为机密不容外人接近,可是……
  金甲令主陶震岳心思疾转中已是又奇又疑且又不悦的急忙下楼,看看珠妹她们是引导哪个亲近之人毫无顾忌的进入楼内?
  身形疾幻下楼,刚下梯进入堂内突听银甲令主宁慧珠已轻笑道:“好妹妹他来了……
  嗨!岳郎!你看谁来了?”
  金甲令主陶震岳一进堂便己见三位娇妻正伴着一位身穿一袭宽松青衣的女子,仔细一看只见那女子年约双十左右,圆脸略方大眼樱唇肤色白皙,初望眼生但细望之之下,心中不由一惊的脱口叫道:“啊?完颜公主?……公主你怎会入关的?快!快请坐!”
  身穿宽松青布衫但却秀发散披现得不伦不类的完颜公主,此时似是又羞又畏的望着金甲令主陶震岳,且怯怯的轻声说道:“谢谢陶……师兄……”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一怔,不知她怎会称自己为师兄?怔疑不解的尚未及开口时,己听宁慧珠咯咯笑道:“咯咯咯!岳郎你别疑!其实此事说来话长,不过长话短说吧!岳郎尚记得一年前咱们出关之后,曾经在柳河屯与契丹王子两军对阵时,公主……敏妹妹扬刀挑战之事吧?当时贱妾执枪前迎竟令敏妹妹惊异得勒骑愕望,之后敏妹妹竟开口疑问贱妾怎会有手中怪枪?贱妾当时也觉奇怪?因此便与敏妹妹策骑至远处边打边谈,就这样便打出个隐秘了!不过当时碍于双方尚处于敌对,而且尚有契丹王子及巴雅喀在场,因此不便多谈的暂且隐下,直到双方息战协议并且议约大定后,贱妾才与敏妹妹交谈甚久也知晓了大概情形,但当时敏妹妹也不甚清楚,于是便与贱妾相约以书函连络,尔后……敏妹!还是由你自己说较清楚!”
  完颜公主月敏闻言顿时玉齿咬轻朱唇斜瞟金甲令主一眼,似乎甚为养成羞怯的沉默一会才羞涩的说道:“小妹姥姥……也是我女直族女王,姥姥年轻之时曾在圣山集中猎狐,竟随白狐进入一个冰洞内,虽然被白狐脱走,但却在洞内发现一具被冰封的女尸,在又惊又疑后才以弯刀挖掘,废了不少力气才勉强挖到一柄长约四尺的雪白铁棒,后来无耐性的便携白铁棒出冰洞下山了,尔后姥姥也在白铁棒上发现玄妙的使短棒变成长枪,可惜以往我族女子中都不曾习技,纵有也只属易施的弯刀或弓箭,因此便弃之高阁了。”
  完颜月敏说到此处顿了一顿,眼见身周之人俱是默默的望着自己等候续言,因此忙又接口说道:“在小妹年仅十……十一岁时!有一天跑到宫内储放杂物的屋内玩耍,竟又发现了那柄不起眼的短棒,但因喜爱它雪白色泽便取着玩耍,可是因不明就理不小心触按了机钮弹出枪尖,竟刺伤了小妹左腿而在惊痛中放声大哭,当然使娘及姥姥急的为小妹裹伤止血,但也因此又勾起了姥姥的回忆说出年轻得枪的经过,原本姥姥因心疼小妹故而气愤的要将雪白怪枪抛弃,但却被小妹哭闹留下而作罢,但是事隔数月小妹也因玩腻了又置之尘封了!”
  说到此处后羞涩的望望金甲令主后才又续道:“一年前幸逢珠姐姐惊见与雪白怪枪一模一样,但只是色泽不同的怪枪,于是便好奇的经由珠姐姐口中知晓了以往不曾知晓的一些怪枪来历,可是因怪枪已不知塞放何处无法与珠姐姐手中银枪比对是否确实出自同处?于是在珠姐姐返回关内之前约定由古大哥之助书函往来!尔后小妹急忙返回宫中翻找昔年所得的白枪,果然又找到了厚尘掩盖的白枪,并且依珠姐姐的银枪式样细望,果然是一模一样毫无差别,但曾听珠姐姐说银枪有银甲蒙面衣为一套,而陶……师兄也有金枪及金甲衣,因此小妹便有心查明那冰洞所在,可是姥姥却早在四年前已驾返瑶池了。尚幸寻得一位当年曾随姥姥入山狩狐的女侍,而且是唯一仅存的七旬老妇,终于在她久远的记忆中说出了大概的位置。”
  说到此处完颜月敏似乎有些悲哀的续说道:“唉!……己然四十余年的时光。历经年年的大风雪,纵然知晓冰洞的确实所在又有何用?更何况只有大概的位置,又如何去寻找早己被冰雪掩盖的冰洞?”
  深深的望了宁慧珠一眼后续又低声说道:“小妹连连入山数次,每次皆有旬日之久,但皆未曾寻到冰洞,原本己放弃寻找了,但是与珠姐姐的信函往来中,每每皆是珠姐姐的鼓励及安慰才使小妹续又入山寻找冰洞,不过当时另有原因……也使小妹常逗留山中不出,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被小妹寻到了那个冰洞!”
  就在身周响起数声惊喜及轻嘘声后,完颜月敏也笑靥如花的续说道:“小妹果然在冰洞内也发现了冰封的一具女尸,费时两日才小心翼翼的挖出了尚完好如初的冰冻尸身,并依珠姐姐交代的解下白甲衣,然后重葬立碑,并默祷愿为白甲神之徒……”
  但说到此处突然双颊涌起一片红霞的止口未语,待羞望金甲令主一眼后才又续说道:
  “小妹在解下师父身上的白甲衣时,尚在衣襟内寻得一片由内衣撕下的绸布上所写的血书,小妹虽也能言汉语写简单汉字,但是却对血书上的古汉文一字不识,于是便收妥返回族中,并请古大哥代为释意,尔后终于知晓血书之意。
  君:
  妻命危无能返回奉君,愿来生再为夫妇。
  缘遇我尸者乞代传耗息于我君金甲神,我姐银甲神。
  我身白甲神衣如意神枪赠。
  你当缘三枪合并或为兄弟姐妹夫妇!
  白甲神 绝笔
  年 月 日
  小妹得知血书含意后却甚为惶恐,因为我女直族虽受东胡(契丹原属胡人旁支的别称)
  辖管数百年,但依角保有女王地位掌管族人,而小妹便是未来女王身份,岂能任意离开我族人入关?更别说与汉人婚配了!因此便将一切函靠珠姐姐得知,可是……”
  说到此处完颜月敏却面浮愤色且美目泛红得转为悲凄,因此宁慧珠忙伸手拥搂且安慰一会,才代为接口说道:“岳郎!事情发生在年前腊月,咱俩正返回将军寨为众位婚配的兄弟姐妹祝贺时,突有古大哥特遣高手送来敏妹妹的告急信函。原来当初契丹王子认为与咱们议约息止干戈全属他的功劳,再加上他看中了敏妹妹,因此便在敏妹亲娘之前求亲要娶敏妹为妃子,可是敏妹心恶粗俗傲慢的契丹王子不愿嫁他,但又不能违抗王子殿下的威逼,因此急函贱妾代为设法脱身。当时是娥姐收得信函,于是待咱们回来时才与贱妾询间原由,岳郎!
  当初敏妹成为咱们师妹之事贱妾未曾告诉你,实乃贱妾曾有意出关一趟后再详告你,因此并未在接到敏妹信函时便贸然说出,不过敏妹身为咱们已然确定无误,因此贱妾岂肯让原本可成为闺中姐妹的师妹受此委屈?当然要全力助敏妹脱身啦。于是贱妾便与娥姐、玉妹、瑶妹共商,并且函请古帮主及大哥睹中协助,在圣山(长白山)造成一次大雪崩,并散播消息说曾望见敏寻因追猎一只银貂深入山中,因不小心才造成雪崩而遭冰雪活埋了,然后古帮主暗中将敏妹打扮成汉人男子亲自护送入关并送至济南城,因此除了古帮主父子两人外只有咱们知晓,再无外人得知敏妹是何许人了!”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及此已是又惊又怒的连连斥道:“胡闹……胡闹……你们……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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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岂可如此贸然出此下策?万一消息一经败露,岂不立将引起王子殿下的误会?到时恐怕必难善了!”
  兰心宫主张翠娥闻言顿时劝说道:“岳郎你且莫动怒一如今事已至批,敏妹也已安然入关,且不论敏妹以后如何?但为今首要乃是要如何隐住敏妹的身份不可外泄,否则遭契丹王子起了疑心恐怕便不妙了!再者敏妹既是岳郎师妹,岂可畏事不管她的生死?当然要尽力周全才是!”
  此时宁慧珠也已由完颜月敏身上取出白甲衣、如意神枪及血书递给金甲令主一一观看,并且神色肃穆地说道:“岳郎!衣、枪及血书都在此你且看看,单凭这张血书岳郎你便不能不管敏妹的死活!”
  其实金甲令主陶震岳早已相信了完颜公主乃是自己缘得两位先人遗物,另一位相同身份的师妹,因此毫不犹豫的沉声说道:“我当然相信完颜公主是师妹,也愿意助她解决困难,可是你们如此作法实在太冒失太大胆了!万一因此而惹契丹王子起疑察出事情的始末,到那时必然又将使关外百姓再次遭至战争浩劫,那咱们岂不成为千手所指的罪人了吗?当初你们为何不先和我商议?”
  兰心宫主张翠娥闻言心知自己姐妹也有错,实也怪不得夫君生怒,因此又柔声劝慰道:
  “岳郎!贱妾姐妹确实有所冒夫,但当时也曾犹豫不决的不知是否应告诉你,但又怕你顾忌甚多而束手束脚,因此才暗策划详研一日定出此策,尚幸至今皆未曾出差错的将敏妹迎来,因此过往之事莫再追究了,还是尽快安排敏妹如何隐下身份才是!”
  此时突听灵姑金翠瑶噘嘴故意说道:“哼!娥姐!你当岳郎他是气咱们私下设谋吗?其实他是怕弄个烫手山芋不知该如何安排才生气的!虽然岳郎肯承认敏妹是师妹,但是却又歧视她是个异邦番人……”
  “胡说!瑶妹你岂可如此辱我?我岂会歧视师妹?我只不过是乍闻如此大事尚无法立时接受且顾虑契丹王子的反应罢了!而且……”
  汉水玉凤尤良玉闻言顿时嗤笑的柔声说道:“相公!敏妹的身份原本是女直族公主,当然也因族规要成为往后的公王,一切皆不能为自己打算而要顾及族人的盛衰!如今且不说敏妹是如何入关的,最重要的是如何安排敏妹,才能使此事再也不虑遭人得知真相,以免万一外泄而引起关外战祸,依贱妾之见当然是将敏妹留在总堂中最为妥当,再者依敏妹所得血书中的遗言己然与相公及珠姐有师兄姐妹及夫妇的关系,敏妹虽是女直族人,但各方面皆与汉人无异,况且世俗间的夫妇婚配十之八九皆属媒约之言,因此相公、珠姐及敏妹自随了先人的遗泽后,便等于随了先人遗愿,并可凭咱们飞虎堂的名声势力改变敏妹的出身来历,使完颜公主之名在人间消失便不须忧虑遭契丹之方得到任何传言了!”
  银甲令主宁慧珠此时也有了心计且说出惊人之言:“对!对!玉妹说得没错!原本敏妹得衣枪之事除了女王及一位老侍女知晓外并无其他人知晓,因此当初筹谋时已然有了妥善安排,女王处已由敏妹泣言说明心意并获女王同意安排,如今也已安然无疑的顺利入关,可是现在岳郎若不妥善安排敏妹,必然会使敏妹在羞辱心忿中离开孤身浪迹天涯,可怜敏妹妹在关外是一族公主,有族人尊敬保护,但在中原却什么都不是,万一沦落江湖中遭到什么邪恶之人欺凌或是有性命之危,到时岂不是全属咱们之过,再者……唉!万一敏妹受到委屈或凌辱一气之下返回关外,说是被咱们串通云燕帮将敏妹骗携入关而遭羞辱……天哪!到时关外必然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可是咱们的大罪了!唉……怎么办?”
  金甲令主陶震岳心中所怕的便是唯恐因此而引起关外战祸,经由宁慧珠如此一说,顿时心惊且急的叱道:“胡说!我怎么会不管完……师妹?当然会好好安排师妹的去处,只不过是……”
  此时宁慧珠也不应声的暗中朝完颜月敏施眼色,果然也使聪慧的完颜月敏故作悲接的幽幽说道:“师兄!四位姐姐!你们不必为小妹担心也不须为小妹之事而争得心有不悦,其实小妹在关外已然甚为向往中原及江湖的山川美景湖泊风光,如今既己入关正好可浪迹天涯观赏游历,待哪一天倦了……累了……或许会寻一山野樵子隐居山林中,至于四位姐姐助小妹脱出王子的狼吻之下,此情自会铭记在心……万一哪一天身遭不幸那也只有来生再报了!小妹这就告辞了……”
  完颜月敏原本是故作悲凄,但此时似已勾起内心中的羞愧悲伤之意,因此己是真的泪流双颊语含哽咽而令人闻之甚力悲凄。
  当她假戏真做中,立时朝四女福身拜身,并哀怨的望了金甲令主一眼后便毅然转身出楼。
  张翠娥、宁慧珠、尤良玉、金翠瑶四女哀声叹气的欲言劝留,但似乎又怕夫君责怪而莫可奈何的望着她离去。
  金甲令主陶震宇内心惊急中原以为四位娇妻会劝阻安慰她,但是四位娇妻此时竟是黯然神伤的无人开口,因此焦急的睁眼望着完颜月敏步出楼外往圆洞门之方行去。
  望着她掩面悲泣的逐渐接近十丈之外的圆洞门,而四位娇妻竟还是无人开口慰留,内心中真是心急如焚。
  若是要让她离去沦落江湖中……随着她略带踉跄的步伐,胸口之心也怦跳加剧,眼见她己行至圆洞门只剩丈余时,终于忍不住的急掠至楼外大喝道:“站住!没我之言你要到哪儿去?回来!”
  但是完颜月敏闻声只是略微一顿,但又头也不回的续往前行,因此又听金甲令主气极忧急的喝道:“你还敢走?你竟敢不听我的话?”
  完颜月敏闻声突然转身,满面泪水纵横的尖叫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我要去哪儿,干你什么事?”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顿时双眉怒挑身形疾掠至她的身前,双目怒睁的咬牙沉声说道:
  “就凭我是你的师兄!你便要听从我的话不许走!”
  “你才……纵然你算是我的师兄,你也不能控制我到哪儿去,也不能永远留下我……我明白了你是舍不得我所获得的衣枪血书是吗?给你!我全都给你……”
  完颜月敏悲泣尖叫中突将身上的衣枪一一抛向金甲令主,便连那张泛黄的血书也抛向他身上。
  倏然金甲令主陶震岳伸手疾扣住她双腕用力一扯,面对面只有只有尺余的怒睁双目,咬牙切齿狠狠的一字一字说道:“自你承受衣枪血书之后,便属我的师妹及……便要听我的话顺从我!除非你自认是化外女子不顺服礼仪不顺服我!那我就要严惩你!”
  “呸!呸!你才是不顺礼仪的番子!我遵从血书前来……你呢?你只会羞辱我!不要我!还这么凶的欺负我?我不要留在此处,我要回家告诉娘你欺负我……”
  完颜月敏悲泣尖叫后已是放声大哭,顿令急行楼外的四女又担心又忧急,深恐两人极怒中闹得不可收拾。
  就在此时突见金甲令主陶震岳猛然一扯,伸手紧搂完颜月敏的腰身,夹抱着她疾掠向楼前四位娇妻,将完颜月敏往她们身前一抛便怒声说道:“你们四个好好看着她不准她出内院,否则唯你们是问!……哼!给她换换装束并且换个姓名,以后……她就是你们的姐妹了!”
  身躯倏然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紧搂,顿时身躯紧贴着温暖雄壮的身躯离地飘掠,顿时惊颤得不知他要对自己如何处置?待身躯突离落地便听他生怒的声音。
  尚未及了解怎么回事时又被四位姐妹一一伸手扶搂着,心畏的望着那雄伟的背影怒冲冲的跨大步出院,耳旁已响起一阵笑语声:“咯咯咯!总算是那人王松口答应了,不过方才那人王发火的模样还真令人心畏呢!”
  “咭……真好!相公终于接纳了敏妹妹了!不过刚才还真吓死我了呢……”
  “唉……真是好事多磨让敏妹受了这么多委曲,不过也大事底定让咱们安心了!”
  “呔!好啦!好啦!你们没听见那人王的话?还是快为敏妹安置妥当吧!否则晚上可有你们好受的了!”
  “嗤!嗤!谁怕他呀?帮他找了个好美人儿还有罪哪?到时……”
  “咭!凭咱们姐妹四个会怕他?……咯咯!……如今又多了个好妹妹,以后不累死他才怪!”
  “好啦!还站在这儿干嘛?快回沁兰楼为敏妹换换打扮吧!”
  飞虎堂总堂主再娶一位孤女白含月的消息虽未曾发帖邀宴武林,但在飞虎堂已然盛宴欢庆又多了一位总堂主夫人,当然也在事后逐渐传入江湖武林。
  化名白含月的完颜月敏经由四位姐姐精心安排,拜美髯公张守仁为义父,在有媒有聘有主婚证婚的大喜宴中与又敬又畏的师兄完成了婚配,理所当然的留在总堂内院中。
  婚后初始的日子,白含月有如受惊的小兔每日处于迷茫之中,不知自己入关及只凭一纸血书嫁给了只相见相处不到旬日的夫君是对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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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在婚后的日子中有四位姐姐尽心呵护,并且心畏的他看似无情。
  但却在相处中温柔相待且时时细心体贴的爱怜中,巳开始对他有了又畏又爱的转变,且开始关怀他注意他的生活起居,而且因他愁而愁,因他乐而乐,恨不得能揉入他体内为他分担沉重的紊杂事务。
  而陶震岳初时尚对这位新婚娇妻不苟言笑,但对她也无异于其他四位娇妻,可是每每望见她有如羔羊般的畏怯自己。
  而且每当自己神色不悦或声音略暴便惊畏得双目泛红颤畏退至一隅,因此对她又愧又疼的甚为爱怜。
  因此每当独处时必是柔声呵护且笑颜相待,使她逐渐消减畏颤之心而能恢复往昔刚强的一面。
  夫妇五人尽心呵护且一一教导她,时光一日日一月月的消逝,两个多月后,果然便白含月在四位姐姐的照顾夫君的温柔爱怜中,逐渐恢复了往昔的心境,享受甜蜜的生活。



  第三十四章 有凤来仪
  整个内院除了医叟、美髯公以及正义使者可自由进出外,便是四方宿主未经通报皆不得入内更何况是外人?虽然来人有宁慧珠姐妹三人相陪,但是经纬楼乃是夫妻处理堂务的机要重地,较沁兰楼更为机密不容外人接近,可是……
  金甲令主陶震岳心思疾转中已是又奇又疑且又不悦的急忙下楼,看看珠妹她们是引导哪个亲近之人毫无顾忌的进入楼内?
  身形疾幻下楼,刚下梯进入堂内突听银甲令主宁慧珠已轻笑道:“好妹妹他来了……
  嗨!岳郎!你看谁来了?”
  金甲令主陶震岳一进堂便己见三位娇妻正伴着一位身穿一袭宽松青衣的女子,仔细一看只见那女子年约双十左右,圆脸略方大眼樱唇肤色白皙,初望眼生但细望之之下,心中不由一惊的脱口叫道:“啊?完颜公主?……公主你怎会入关的?快!快请坐!”
  身穿宽松青布衫但却秀发散披现得不伦不类的完颜公主,此时似是又羞又畏的望着金甲令主陶震岳,且怯怯的轻声说道:“谢谢陶……师兄……”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一怔,不知她怎会称自己为师兄?怔疑不解的尚未及开口时,己听宁慧珠咯咯笑道:“咯咯咯!岳郎你别疑!其实此事说来话长,不过长话短说吧!岳郎尚记得一年前咱们出关之后,曾经在柳河屯与契丹王子两军对阵时,公主……敏妹妹扬刀挑战之事吧?当时贱妾执枪前迎竟令敏妹妹惊异得勒骑愕望,之后敏妹妹竟开口疑问贱妾怎会有手中怪枪?贱妾当时也觉奇怪?因此便与敏妹妹策骑至远处边打边谈,就这样便打出个隐秘了!不过当时碍于双方尚处于敌对,而且尚有契丹王子及巴雅喀在场,因此不便多谈的暂且隐下,直到双方息战协议并且议约大定后,贱妾才与敏妹妹交谈甚久也知晓了大概情形,但当时敏妹妹也不甚清楚,于是便与贱妾相约以书函连络,尔后……敏妹!还是由你自己说较清楚!”
  完颜公主月敏闻言顿时玉齿咬轻朱唇斜瞟金甲令主一眼,似乎甚为养成羞怯的沉默一会才羞涩的说道:“小妹姥姥……也是我女直族女王,姥姥年轻之时曾在圣山集中猎狐,竟随白狐进入一个冰洞内,虽然被白狐脱走,但却在洞内发现一具被冰封的女尸,在又惊又疑后才以弯刀挖掘,废了不少力气才勉强挖到一柄长约四尺的雪白铁棒,后来无耐性的便携白铁棒出冰洞下山了,尔后姥姥也在白铁棒上发现玄妙的使短棒变成长枪,可惜以往我族女子中都不曾习技,纵有也只属易施的弯刀或弓箭,因此便弃之高阁了。”
  完颜月敏说到此处顿了一顿,眼见身周之人俱是默默的望着自己等候续言,因此忙又接口说道:“在小妹年仅十……十一岁时!有一天跑到宫内储放杂物的屋内玩耍,竟又发现了那柄不起眼的短棒,但因喜爱它雪白色泽便取着玩耍,可是因不明就理不小心触按了机钮弹出枪尖,竟刺伤了小妹左腿而在惊痛中放声大哭,当然使娘及姥姥急的为小妹裹伤止血,但也因此又勾起了姥姥的回忆说出年轻得枪的经过,原本姥姥因心疼小妹故而气愤的要将雪白怪枪抛弃,但却被小妹哭闹留下而作罢,但是事隔数月小妹也因玩腻了又置之尘封了!”
  说到此处后羞涩的望望金甲令主后才又续道:“一年前幸逢珠姐姐惊见与雪白怪枪一模一样,但只是色泽不同的怪枪,于是便好奇的经由珠姐姐口中知晓了以往不曾知晓的一些怪枪来历,可是因怪枪已不知塞放何处无法与珠姐姐手中银枪比对是否确实出自同处?于是在珠姐姐返回关内之前约定由古大哥之助书函往来!尔后小妹急忙返回宫中翻找昔年所得的白枪,果然又找到了厚尘掩盖的白枪,并且依珠姐姐的银枪式样细望,果然是一模一样毫无差别,但曾听珠姐姐说银枪有银甲蒙面衣为一套,而陶……师兄也有金枪及金甲衣,因此小妹便有心查明那冰洞所在,可是姥姥却早在四年前已驾返瑶池了。尚幸寻得一位当年曾随姥姥入山狩狐的女侍,而且是唯一仅存的七旬老妇,终于在她久远的记忆中说出了大概的位置。”
  说到此处完颜月敏似乎有些悲哀的续说道:“唉!……己然四十余年的时光。历经年年的大风雪,纵然知晓冰洞的确实所在又有何用?更何况只有大概的位置,又如何去寻找早己被冰雪掩盖的冰洞?”
  深深的望了宁慧珠一眼后续又低声说道:“小妹连连入山数次,每次皆有旬日之久,但皆未曾寻到冰洞,原本己放弃寻找了,但是与珠姐姐的信函往来中,每每皆是珠姐姐的鼓励及安慰才使小妹续又入山寻找冰洞,不过当时另有原因……也使小妹常逗留山中不出,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被小妹寻到了那个冰洞!”
  就在身周响起数声惊喜及轻嘘声后,完颜月敏也笑靥如花的续说道:“小妹果然在冰洞内也发现了冰封的一具女尸,费时两日才小心翼翼的挖出了尚完好如初的冰冻尸身,并依珠姐姐交代的解下白甲衣,然后重葬立碑,并默祷愿为白甲神之徒……”
  但说到此处突然双颊涌起一片红霞的止口未语,待羞望金甲令主一眼后才又续说道:
  “小妹在解下师父身上的白甲衣时,尚在衣襟内寻得一片由内衣撕下的绸布上所写的血书,小妹虽也能言汉语写简单汉字,但是却对血书上的古汉文一字不识,于是便收妥返回族中,并请古大哥代为释意,尔后终于知晓血书之意。
  君:
  妻命危无能返回奉君,愿来生再为夫妇。
  缘遇我尸者乞代传耗息于我君金甲神,我姐银甲神。
  我身白甲神衣如意神枪赠。
  你当缘三枪合并或为兄弟姐妹夫妇!
  白甲神 绝笔
  年 月 日
  小妹得知血书含意后却甚为惶恐,因为我女直族虽受东胡(契丹原属胡人旁支的别称)
  辖管数百年,但依角保有女王地位掌管族人,而小妹便是未来女王身份,岂能任意离开我族人入关?更别说与汉人婚配了!因此便将一切函靠珠姐姐得知,可是……”
  说到此处完颜月敏却面浮愤色且美目泛红得转为悲凄,因此宁慧珠忙伸手拥搂且安慰一会,才代为接口说道:“岳郎!事情发生在年前腊月,咱俩正返回将军寨为众位婚配的兄弟姐妹祝贺时,突有古大哥特遣高手送来敏妹妹的告急信函。原来当初契丹王子认为与咱们议约息止干戈全属他的功劳,再加上他看中了敏妹妹,因此便在敏妹亲娘之前求亲要娶敏妹为妃子,可是敏妹心恶粗俗傲慢的契丹王子不愿嫁他,但又不能违抗王子殿下的威逼,因此急函贱妾代为设法脱身。当时是娥姐收得信函,于是待咱们回来时才与贱妾询间原由,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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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敏妹成为咱们师妹之事贱妾未曾告诉你,实乃贱妾曾有意出关一趟后再详告你,因此并未在接到敏妹信函时便贸然说出,不过敏妹身为咱们已然确定无误,因此贱妾岂肯让原本可成为闺中姐妹的师妹受此委屈?当然要全力助敏妹脱身啦。于是贱妾便与娥姐、玉妹、瑶妹共商,并且函请古帮主及大哥睹中协助,在圣山(长白山)造成一次大雪崩,并散播消息说曾望见敏寻因追猎一只银貂深入山中,因不小心才造成雪崩而遭冰雪活埋了,然后古帮主暗中将敏妹打扮成汉人男子亲自护送入关并送至济南城,因此除了古帮主父子两人外只有咱们知晓,再无外人得知敏妹是何许人了!”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及此已是又惊又怒的连连斥道:“胡闹……胡闹……你们……唉!
  你们岂可如此贸然出此下策?万一消息一经败露,岂不立将引起王子殿下的误会?到时恐怕必难善了!”
  兰心宫主张翠娥闻言顿时劝说道:“岳郎你且莫动怒一如今事已至批,敏妹也已安然入关,且不论敏妹以后如何?但为今首要乃是要如何隐住敏妹的身份不可外泄,否则遭契丹王子起了疑心恐怕便不妙了!再者敏妹既是岳郎师妹,岂可畏事不管她的生死?当然要尽力周全才是!”
  此时宁慧珠也已由完颜月敏身上取出白甲衣、如意神枪及血书递给金甲令主一一观看,并且神色肃穆地说道:“岳郎!衣、枪及血书都在此你且看看,单凭这张血书岳郎你便不能不管敏妹的死活!”
  其实金甲令主陶震岳早已相信了完颜公主乃是自己缘得两位先人遗物,另一位相同身份的师妹,因此毫不犹豫的沉声说道:“我当然相信完颜公主是师妹,也愿意助她解决困难,可是你们如此作法实在太冒失太大胆了!万一因此而惹契丹王子起疑察出事情的始末,到那时必然又将使关外百姓再次遭至战争浩劫,那咱们岂不成为千手所指的罪人了吗?当初你们为何不先和我商议?”
  兰心宫主张翠娥闻言心知自己姐妹也有错,实也怪不得夫君生怒,因此又柔声劝慰道:
  “岳郎!贱妾姐妹确实有所冒夫,但当时也曾犹豫不决的不知是否应告诉你,但又怕你顾忌甚多而束手束脚,因此才暗策划详研一日定出此策,尚幸至今皆未曾出差错的将敏妹迎来,因此过往之事莫再追究了,还是尽快安排敏妹如何隐下身份才是!”
  此时突听灵姑金翠瑶噘嘴故意说道:“哼!娥姐!你当岳郎他是气咱们私下设谋吗?其实他是怕弄个烫手山芋不知该如何安排才生气的!虽然岳郎肯承认敏妹是师妹,但是却又歧视她是个异邦番人……”
  “胡说!瑶妹你岂可如此辱我?我岂会歧视师妹?我只不过是乍闻如此大事尚无法立时接受且顾虑契丹王子的反应罢了!而且……”
  汉水玉凤尤良玉闻言顿时嗤笑的柔声说道:“相公!敏妹的身份原本是女直族公主,当然也因族规要成为往后的公王,一切皆不能为自己打算而要顾及族人的盛衰!如今且不说敏妹是如何入关的,最重要的是如何安排敏妹,才能使此事再也不虑遭人得知真相,以免万一外泄而引起关外战祸,依贱妾之见当然是将敏妹留在总堂中最为妥当,再者依敏妹所得血书中的遗言己然与相公及珠姐有师兄姐妹及夫妇的关系,敏妹虽是女直族人,但各方面皆与汉人无异,况且世俗间的夫妇婚配十之八九皆属媒约之言,因此相公、珠姐及敏妹自随了先人的遗泽后,便等于随了先人遗愿,并可凭咱们飞虎堂的名声势力改变敏妹的出身来历,使完颜公主之名在人间消失便不须忧虑遭契丹之方得到任何传言了!”
  银甲令主宁慧珠此时也有了心计且说出惊人之言:“对!对!玉妹说得没错!原本敏妹得衣枪之事除了女王及一位老侍女知晓外并无其他人知晓,因此当初筹谋时已然有了妥善安排,女王处已由敏妹泣言说明心意并获女王同意安排,如今也已安然无疑的顺利入关,可是现在岳郎若不妥善安排敏妹,必然会使敏妹在羞辱心忿中离开孤身浪迹天涯,可怜敏妹妹在关外是一族公主,有族人尊敬保护,但在中原却什么都不是,万一沦落江湖中遭到什么邪恶之人欺凌或是有性命之危,到时岂不是全属咱们之过,再者……唉!万一敏妹受到委屈或凌辱一气之下返回关外,说是被咱们串通云燕帮将敏妹骗携入关而遭羞辱……天哪!到时关外必然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可是咱们的大罪了!唉……怎么办?”
  金甲令主陶震岳心中所怕的便是唯恐因此而引起关外战祸,经由宁慧珠如此一说,顿时心惊且急的叱道:“胡说!我怎么会不管完……师妹?当然会好好安排师妹的去处,只不过是……”
  此时宁慧珠也不应声的暗中朝完颜月敏施眼色,果然也使聪慧的完颜月敏故作悲接的幽幽说道:“师兄!四位姐姐!你们不必为小妹担心也不须为小妹之事而争得心有不悦,其实小妹在关外已然甚为向往中原及江湖的山川美景湖泊风光,如今既己入关正好可浪迹天涯观赏游历,待哪一天倦了……累了……或许会寻一山野樵子隐居山林中,至于四位姐姐助小妹脱出王子的狼吻之下,此情自会铭记在心……万一哪一天身遭不幸那也只有来生再报了!小妹这就告辞了……”
  完颜月敏原本是故作悲凄,但此时似已勾起内心中的羞愧悲伤之意,因此己是真的泪流双颊语含哽咽而令人闻之甚力悲凄。
  当她假戏真做中,立时朝四女福身拜身,并哀怨的望了金甲令主一眼后便毅然转身出楼。
  张翠娥、宁慧珠、尤良玉、金翠瑶四女哀声叹气的欲言劝留,但似乎又怕夫君责怪而莫可奈何的望着她离去。
  金甲令主陶震宇内心惊急中原以为四位娇妻会劝阻安慰她,但是四位娇妻此时竟是黯然神伤的无人开口,因此焦急的睁眼望着完颜月敏步出楼外往圆洞门之方行去。
  望着她掩面悲泣的逐渐接近十丈之外的圆洞门,而四位娇妻竟还是无人开口慰留,内心中真是心急如焚。
  若是要让她离去沦落江湖中……随着她略带踉跄的步伐,胸口之心也怦跳加剧,眼见她己行至圆洞门只剩丈余时,终于忍不住的急掠至楼外大喝道:“站住!没我之言你要到哪儿去?回来!”
  但是完颜月敏闻声只是略微一顿,但又头也不回的续往前行,因此又听金甲令主气极忧急的喝道:“你还敢走?你竟敢不听我的话?”
  完颜月敏闻声突然转身,满面泪水纵横的尖叫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我要去哪儿,干你什么事?”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顿时双眉怒挑身形疾掠至她的身前,双目怒睁的咬牙沉声说道:
  “就凭我是你的师兄!你便要听从我的话不许走!”
  “你才……纵然你算是我的师兄,你也不能控制我到哪儿去,也不能永远留下我……我明白了你是舍不得我所获得的衣枪血书是吗?给你!我全都给你……”
  完颜月敏悲泣尖叫中突将身上的衣枪一一抛向金甲令主,便连那张泛黄的血书也抛向他身上。
  倏然金甲令主陶震岳伸手疾扣住她双腕用力一扯,面对面只有只有尺余的怒睁双目,咬牙切齿狠狠的一字一字说道:“自你承受衣枪血书之后,便属我的师妹及……便要听我的话顺从我!除非你自认是化外女子不顺服礼仪不顺服我!那我就要严惩你!”
  “呸!呸!你才是不顺礼仪的番子!我遵从血书前来……你呢?你只会羞辱我!不要我!还这么凶的欺负我?我不要留在此处,我要回家告诉娘你欺负我……”
  完颜月敏悲泣尖叫后已是放声大哭,顿令急行楼外的四女又担心又忧急,深恐两人极怒中闹得不可收拾。
  就在此时突见金甲令主陶震岳猛然一扯,伸手紧搂完颜月敏的腰身,夹抱着她疾掠向楼前四位娇妻,将完颜月敏往她们身前一抛便怒声说道:“你们四个好好看着她不准她出内院,否则唯你们是问!……哼!给她换换装束并且换个姓名,以后……她就是你们的姐妹了!”
  身躯倏然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紧搂,顿时身躯紧贴着温暖雄壮的身躯离地飘掠,顿时惊颤得不知他要对自己如何处置?待身躯突离落地便听他生怒的声音。
  尚未及了解怎么回事时又被四位姐妹一一伸手扶搂着,心畏的望着那雄伟的背影怒冲冲的跨大步出院,耳旁已响起一阵笑语声:“咯咯咯!总算是那人王松口答应了,不过方才那人王发火的模样还真令人心畏呢!”
  “咭……真好!相公终于接纳了敏妹妹了!不过刚才还真吓死我了呢……”
  “唉……真是好事多磨让敏妹受了这么多委曲,不过也大事底定让咱们安心了!”
  “呔!好啦!好啦!你们没听见那人王的话?还是快为敏妹安置妥当吧!否则晚上可有你们好受的了!”
  “嗤!嗤!谁怕他呀?帮他找了个好美人儿还有罪哪?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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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还站在这儿干嘛?快回沁兰楼为敏妹换换打扮吧!”
  飞虎堂总堂主再娶一位孤女白含月的消息虽未曾发帖邀宴武林,但在飞虎堂已然盛宴欢庆又多了一位总堂主夫人,当然也在事后逐渐传入江湖武林。
  化名白含月的完颜月敏经由四位姐姐精心安排,拜美髯公张守仁为义父,在有媒有聘有主婚证婚的大喜宴中与又敬又畏的师兄完成了婚配,理所当然的留在总堂内院中。
  婚后初始的日子,白含月有如受惊的小兔每日处于迷茫之中,不知自己入关及只凭一纸血书嫁给了只相见相处不到旬日的夫君是对是错?
  但是在婚后的日子中有四位姐姐尽心呵护,并且心畏的他看似无情。
  但却在相处中温柔相待且时时细心体贴的爱怜中,巳开始对他有了又畏又爱的转变,且开始关怀他注意他的生活起居,而且因他愁而愁,因他乐而乐,恨不得能揉入他体内为他分担沉重的紊杂事务。
  而陶震岳初时尚对这位新婚娇妻不苟言笑,但对她也无异于其他四位娇妻,可是每每望见她有如羔羊般的畏怯自己。
  而且每当自己神色不悦或声音略暴便惊畏得双目泛红颤畏退至一隅,因此对她又愧又疼的甚为爱怜。
  因此每当独处时必是柔声呵护且笑颜相待,使她逐渐消减畏颤之心而能恢复往昔刚强的一面。
  夫妇五人尽心呵护且一一教导她,时光一日日一月月的消逝,两个多月后,果然便白含月在四位姐姐的照顾夫君的温柔爱怜中,逐渐恢复了往昔的心境,享受甜蜜的生活。


第三十五章 群雄共尊
 

  尔后陶震岳由她本性中发觉她虽是关外女子,但也与汉人并无大异,而且因天性及生活环境使然,甚为活泼开朗且刚直,并且有涉世不深的纯零点以及少女的娇羞黠俏。
  更特别的是因她身为女直族公主未来的女王,因此身受族礼教养掌理族人的知识及女王的端庄威严,而使她也有一种端庄威严、神圣不可侵犯的神态,仿佛一身中兼具了张翠娥的端庄温柔、宁慧珠的开朗刚强、尤良玉的柔弱依人、以及金翠瑶的娇甜黠俏,更有一份威严神态所属敬慕。
  风雨过后的清朗!白含月已然逐渐的适应了新家新环境,也在四位姐姐及夫君的爱护教导中逐渐知晓且习得应懂之事,以及习得夫妻共有的内功心法及武功,更因身得白甲衣及如意神枪而习得如意枪法。
  不过最令白含月羞又怯的便是每当天妻六人在沁兰楼底层秘室内,每每见四位心性不同的姐姐,在那张奇怪的椅上翻云覆雨时,竟然眼见耳听她们似痛苦又似激情的轻哼尖叫,以及形如荡妇般的狂浪之态,使得她又惊又羞又畏得芳心怦然渐身发烫,实不敢相信便连端庄的娥姐姐也是如此放荡狂欢,也非深受端庄教养的自己所能接受。
  但是在四位姐姐又哄又逼、半拉半推之下颤躺椅上,被那些横棍斜木撑顶出羞煞人的姿势,经由夫君咨意爱怜淫乐,在那种又颤又畏似痛苦却又逐渐舒爽的妙境中,终于也连摇又挺又顶的激狂浪态。
  从此她也回味无穷的羞思那种狂浪美妙的滋味,时时浑身酸软的再欲尝试,并且在又羞又思的情况下也知晓为何四位姐姐虽每每啐嗔那张怪椅害人,但却不时藉故与夫君进入秘室内,与外界隔离声不外传的尽情狂浪荡叫,享受那种刻骨铭心的欢乐。
  姐妹无话不谈互诉心意,俱是心知那张春椅专为整治女人,但不可胜言的能令女子享受到淋漓尽致的欢乐,但谁愿意在夫君面前说出口?谁愿意被夫君笑称是贪享淫乐的淫娃荡妇?只要心照不宣的尽情享受便是。
  当然若有何受讥或调笑时,那是被夫君逼害得不能自主,才委曲的在椅上任由夫君轻狂淫虐的嘛!
  这些都是夫妻中的甜蜜生活不足为外人知道,一出秘室便是正常的家居生活,出得内院则是受万人尊敬的总堂主及其夫人,在江湖武林中则是名声鼎盛的侠女英雄。
  另外因为一夫五妻再加上已然牙牙学语的儿女以及即将新生的儿女,再加上五位夫人己各配有两名特别教习武功并兼管内院安危的使女迸进出出,因此沁兰楼己显得不足所居,而且那十名使女也只能居于二进中院甚为不便,于是精心设计新楼了。在沁兰楼周围增建了五幢双层小楼,每幢小楼皆相似,下层为两名使女居室及起居客室,上层则是随心装璜的卧室及小儿房。
  金甲令主陶震岳原本请五位夫人各居一楼,而自己则随性在各楼居宿,但是没想到五幢小楼建妥后,五位娇妻竟又变卦皆不肯迁往小楼居住,宁肯夫妻共挤一楼,因此无奈的只好将上层改为小儿居室,略宽大的二层则改为夫妻居室了。
  至于五幢小楼则暂由十名使女分居,才解决了内院中的居住问题,并且也可待以后儿女长大后的居读处。
  白含月在夫君及四位姐姐的爱护中幸福生活且习练武功,当然也经由刻意的增进内功而逐渐成为高手,并且因为白甲衣及如意神枪,而由金甲令主陶震岳正名为白甲令主白含月,与银甲令主宁慧珠相同成为专责出堂征战的左右臂助。
  白甲令主白含月有了幸福的夫家及闺中姐姐,但内心中依然挂记着母亲及族人的生活情况,因此将心意告诉了四位姐姐,经由代言请求夫君能答应她返回族中暗晤母亲。
  金甲令主陶震岳原本不同意,万一被人发觉完颜公主并未如传言中命丧雪崩中,那岂不是又将引起轩然大波?
  但是亲情胜天,金甲令主陶震岳又怎能拒绝娇妻探望岳母大人?因此沉思之后便毅然答应了,当然也可藉此探望从未曾见过的岳母大人,只不过要严谨行事才是。
  于是夫妻三人不带任何使者及武士,也不惊动云燕帮的古帮主父子,轻骑出关,并在关外特有的掩面牦帽及牦裘遮隐中,由白甲令主白含月引路,毫不惊动的到达了辽东女直族境内。
  功力高深的三人在一个夜晚,由白甲令主白含月引导暗中潜入了女直族的圣山果勒敏商延阿林,在山脚一座岩木混建的宽阔王宫左侧,有一条少有人知的秘道直通内宫。
  于是在夫妻三人逐一制住内宫使女昏穴,不虑被人查觉下,白含月终于与女王相见了。
  端庄雍容的女王见到了爱女的夫君及闺中姐姐,在两人的拜见后也欣喜的一一笑谈,除了希望女婿好好照顾爱女外也希望爱女常能回来。
  当谈及契丹王子时,女王竟神色一沉的不禁唏嘘,终于朝白甲令主白含月叹声说道:
  “孩子!咱们族人在狼主统治下的各族中人数虽不少,但却最不得地位,自从得知你失事消息后,王子殿下更是怒责本族负他,虽然并不敢对娘怎样,但在各军旅中的我族人己受到歧视,因此已有族人被剔出军旅,似乎欲将族人排拒,当然也因此本族已受他族的鄙视不屑为伍了!这样也好!咱们也可自行聚集族人以免族人受到欺压受迫!”
  白甲令主白含月闻言,顿时双目泛红的哽咽说道:“娘!女儿知道您只是安慰儿的轻描淡写,未详说那狼子欺凌咱们族人的情形,可是女儿从出关后便已在行程中听得不少恨事,这都是女儿害了娘及族人!”
  女王闻言也泪光浮现的笑说道:“傻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东胡那些人本性皆蛮横凶厉,一百多年中何曾对本族之人有过善待?尚幸本族乃是十余族中人数居次的大族,他们也不敢过份欺凌咱们,只不过他们善战且甲坚兵利而居于领导地位,只要咱们能团结也不怕他们敢过份欺凌咱们!”
  “娘!还有一件……女儿离去后,除了术金弟外己无继任女王人选,这该怎么办?”
  女王闻言,顿时也默然的叹息一声未有言语,而在旁静立的金甲令主陶震岳已开口说道:“女王!请恕小婿多言!以往敏妹甚少与小婿谈及贵族的处境,但方才听女王所言己使小婿了领悟,但不知女王可否自行训练族人成为保护族人的坚兵军旅?如果有了强大的武力必然将使东胡族不敢轻易欺凌贵族,至于王储……恕小婿斗胆!其实可立术金弟为王,或是将术金弟训练成勇士,获得族人的敬重服从,可率领族人军旅保护族人,如此不但可以自卫也可使散居于东胡军旅中的族人回归,更可使族人愿意尊从术金弟,到时也较容易获得族人改立男性王储之心!”
  女王闻言顿时一怔,白甲令主白含月则慌急的阻止夫君之言并说道:“岳郎!女王乃我族自古便留传的尊位,你千万别冒渎我族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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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突然听女王开口说道:“孩子!其实本族远在千余年前乃息慎国,也属男国之尊,中原人则称我族圣山为不咸山,尔后历经战乱曾有国名如肃慎、挹娄、勿吉等,尔后又被中原的汉人所辖,在历经燕、秦、汉之后又曾被渤海国统辖,又被现今唐所辖,直到一百多年前才被东胡所辖,其间我族历经次次劫难才在两百多年前因无男王储而改由女王接任,因此立你弟弟为王也并非无据,至于将族人聚回也非难事,不过如此恐遭狼子疑为别有居心那就不妥了!”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顿时信心大增的笑道:“女王!小婿倒有一策不知可行否?”
  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喜爱!女王对眼前这位俊逸雄伟,年仅三旬便能身掌上万人的中原武林中人,而且也知晓他所辖的手下竟然只凭三十人便催毁了东胡最善战的数百鹞军,因此对他甚为满意且看重的说道:“孩子!方才你所言已然使我有些心动,但却另有顾忌不能贸然接受,既然你尚有良策就说来听听!”
  白甲令主白含月耳闻母亲竟对夫君之言称赞而未曾驳斥,因此心中甚喜的甜甜一笑也催道:“岳郎!你若有良策就快说嘛!急死人了!”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立时含笑说道:“女王!……娘!如今虽然东胡甲坚兵利,但他们只善快马骑战却不善于丘陵山区之战,而且笨重盔甲也阻碍步行步战,因此并不足畏,至于一般军骑则大致相差不多,如果有专人训练族人的兵阵刀枪增强攻守战力,必然可使族人的实力大增令东胡人不敢轻视,也不敢留然藉故欺凌,至于如何训练族人尚须有长远之计,以免打草惊蛇遭东胡人破坏,因此依小婿之意乃是先精选一些可靠的族人,由小婿引术金弟及族人暗中离去入关,由小婿负责教导有成后再返回族内教导族人,训练出坚强精兵后便可据地自守保护族人,纵然不与东胡人交恶相抗,但也可使他们不敢再欺凌族人了,另外!小婿也可请云燕帮暗中协助族人,相信只要十年左右便能使族人不冉畏惧东胡人了!”
  女王闻言也甚为心动,但依然有犹豫之色的未曾立即同意,此时忽听从未曾开口的银甲令主宁慧珠,却另有心意的笑说道:“岳郎!你所言之意本是善策,但唯有将术金弟引领入关则甚为不妥,如此必定会引起族人及东胡人猜疑公主及术金弟相继失踪不见之事,但又不能容汉人在圣山王宫出现,否则也将引起猜疑,因此贱妾之意乃是先回关内,精心编写一套有规律的计划,如何训练族人兵阵刀枪之技,然后由族中有识之人在各地同时教导族人,如此方能迅速的将族人增进战技,并且也可避免汉人干涉契丹各族的罪名,但不知女王意下如何?”
  女王及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后,皆认为甚为有理,于是便开始商议如何暗中行事。
  数月后!夫妻三人再度潜往王宫内与女王相晤,除了有女直文所写的三本兵阵刀枪技册外,尚还有一册专给自含月十四岁大的弟弟术金习练的内功心法及刀枪武技,以及利用盛产的人参培元益气增进功力的诀要。
  金甲令主陶震岳夫妇因亲情暗助女直族,除了想帮他们能壮大的不受异族欺凌外,也想藉此使女直族与汉人交好,更希望藉此使契丹东胡势力削弱而减少对汉人的威逼。
  尔后数十年后,果然使女直族在汉人的暗助下逐渐壮大,此乃后话不在本书范图之内。
  并且到后晋高祖石敬塘借契丹之兵为帝,并割云燕十六州于契丹,而使长城关隘失效,但当时的女直族己然势力渐增,虽尚未脱离契丹所辖,但己能自主的自据境界。
  到契丹改号大辽称帝时,女直族也已兵强将广不受大辽节制并恢复了原名女真族。
  五代之后到宋朝掌握中原时女真族便入贡与汉人交好,并不服大辽的节制逐渐交恶。
  宋朝与大辽的连年征战中各有胜负,而女真族则渐渐壮大并且合拼了附近的一些小族增强势力。
  到了宋徽宗四年,女真族终于正式与大辽决裂,并且双方敌对交战,然而女真族在汉人的协助下整车操练,历经两百余年已然军容强盛得非比昔年,因此一战之后辽兵大败,女真族王室阿骨打立时立国号金称帝,以纪念祖先术金有先见之明,暗中整车壮大族人,并与宋朝结盟抗辽。
  又至徽宗宣和六年另一大族夏也称臣降金,使金更形壮大,并在第二年终于将以往欺凌女真族的东胡——契丹——大辽消灭!
  只可惜金统一关外各族后,虽国势增强但却自傲的反与宋朝为敌,忘了祖先受汉人协助的恩泽。
  此乃当年飞虎堂总堂主金甲令主陶震岳夫妇未曾料及的,奈何早隔两百余年又能如何呢?
  白虎宿主诸葛天宏身形迅疾的掠至二进中院的忠义楼前,满面欣喜之色的急步入楼,笑对堂内围坐长桌的总堂主及各苜要人物兴奋说道:“启禀总堂主!少林寺新任方丈明台大师以及青城山新任山主宏法道长现已与三十余大小山门帮派之首以及众世家豪门侠义一百余人,到达总堂西南方三里外地了!”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立时笑说道:“诸葛宿主辛苦了!他们来得还真快!前三天才接到拜帖,今日便己同行到达,可见他们又是早己商议妥当相约而来,金爷爷人、师叔!您两位意下如何?”
  医叟金一丹闻言顿时呵呵笑道:“震岳!拜帖上所写的是有武林要事相商,因此只有待他们到达时,听听他们言中之意再做道理吧!”
  美髯公张守仁则是哈哈大笑的说道:“哈哈哈!……震岳你别猜测了!据师叔辖下虎啸队传回的消息中所述,理应必非坏事,现在还是早些出堂迎接他们,免得咱们落个礼数不恭之过!”
  “是!师叔说的是!珠妹及月妹也已准备妥当,小侄现在便可出堂了!”
  一个时辰后!金甲令主与银甲令主、白甲令主夫妻三人,率着日、月两队正义使者及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方宿主及所属星宿武士共计一千五百余人,在总堂西南两里地处迎接到为数近两百人的各方白道武林。
  远道而来的白道武林群雄再加上飞虎堂自身首要之人足在两百出头,但在宽阔的迎贤楼大堂中依然不嫌拥挤。
  宾主混杂落座相互寒喧,所谈皆是平常的客套话及当今武林局势,直到青城山原宏光道长闭关修功而由师弟接掌山门的宏法道长突然起身,立掌揖礼口呼道号的说道:“无量寿佛……诸位同道请了!”
  堂中众人联声,顿时止口不语使堂口中寂静,而金甲令主陶震岳立时笑望且心中知晓正事要来了!
  果然此时宏法道长已开口笑说道:“陶总堂主、两位夫人、金前辈、张前辈以及诸位飞虎堂同道!贫道今日偕明台大师以及各方白道门帮之主及同道相偕同至拜望陶总堂主,乃是有要事烦请陶总堂主费心了……”
  此时少林寺新任方丈明台大师也已起身,双掌合十口呼佛号的说道:“阿弥陀佛……陶总堂主!自从四年前我道中人误逼贵堂,而使各方同道羞惭离去后,便无颜且无堂正之理在江湖武林中自视,更无颜仗义伸手干涉黑道为恶,因此近几年中黑道猖狂,道消魔长,使江湖武林陷于黑暗之中,而贵堂则是将辖境治理得敛收宵小绝迹,并且时时助各方同道解决争纷,为武林正义不遗余力,如此所作所为不但使我道中人汗颜且敬佩,更令人敬佩赞誉的是总堂主,竟能不计前嫌率所属远出关外,协助云燕帮古帮主与契丹番子血战,不但保护了我大唐在关外番境的百姓,也功比边关军将与契丹番子签订协议嘉惠关外百姓,如此大仁大义、不惜生死的所为不但令全国官民称颂也令我道中人汗颜,上月中旬!古帮主亲访各方同道道出心意,并且获得各方同道一致赞同,因此……”
  明台大师话说及此语音已顿,并伸手由怀内取出一只扁木盒,而在此时一侧的宏法道长也朝群雄中招手,立见峨眉山主了悟师太、黄山门主柳云逸、云燕帮主古耶颜、河蛟帮主张大川、紫衣帮主乔百扬、准南帮主郝天放、嵩山门主廖清平,以及各方世家豪门鼎盛的白道侠义,己拥簇两僧两道抬着一片宽长之物行至宏法道长之前。
  由宏法道长亲自拆开外罩红布,立时现出内里一片宽长厚匾,横匾上横刻着四个金漆大字正义飞虎,匾缘四周的金边竟是密密麻麻的小金字组成,仔细一望竟是白道山门帮派及世家豪门侠义的名讳。
  此时宏法道长己笑说道:“陶总堂主!此匾乃是经由古帮主提议,后经各方同道细商之下,认为贵堂及正义使者在陶总堂主的领导下,为江湖武林宏扬了数百年未曾彰现的忠义仁德,令江湖武林以及百姓敬佩,故而皆愿具名共立此匾,赠予贵堂以表忠义仁德造福江湖武林的义行,另外……”
  宏法道外笑语一顿接而望向明台大师,果然见明台大师已将手中木盒打开,由内里红缎上取出一片金光闪闪,约有巴掌大的雕花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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