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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粤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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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傲的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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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他故意发出淫靡的吸吮声,因为他知道她会因为这个声音而脸红,因为他的动作而颤抖不已,身体会变得更敏感。

  「你放开我,我不想跟你玩了!」她还要去商店街买晚上的菜……啊!他……他的舌头可不可以别老是……哦,天呐!

  牛湄湄抓住绪方天川的头发,抗拒一阵阵从身体漾开的酥麻感。

  男人灵活的舌尖不停逗弄粉红色的乳尖,上下吸吮着她的柔嫩,以手指轻弹另一边的乳尖,两指弹揉着……

  她的所有力气全被他的挑逗弄得消失殆尽,只能虚软在他怀里,随他玩弄,吸吮也好,揉捏也罢,她的身体正在适应他的一切……

  绪方天川将唇往下延伸,牛湄湄的衣服被扯高,露出的白皙胴体在灯光下十分诱人。

  他揽手将她抱上一旁铺着白床单的病床,在病床的衬托下,洋装与内衣被脱到腰际的牛湄湄,白皙胴体上泛起一层羞赧的粉红,男人最爱也最着迷的樱花色乳尖因被逗弄而硬实挺立。

  看着高高在上的绪方天川,牛湄湄战栗着,不只是因为想起浴室的事,还有他在餐桌上把她当成佳肴般,用唇舌吸吮她敏感的……她不知道他接下来还会对她做出什么淫羞的事!

  绪方天川突然粗鲁地从腰间一把扯下她身上碍眼的洋装扔到一旁去,此时的她竟然是完全赤裸的……

  「你没穿内裤?」他捞着身体眯眼俯视她的赤裸,感觉双腿间绷得紧紧的。

  「我……我来不及穿……」他在餐厅玩弄她之后,她还来不及回房穿上干净的内裤,四位奶奶就一个接一个跑来了。

  「你就这样在你爷爷面前出现?」若现在不是冬天,她的洋装很厚,她不就在自己爷爷面前露馅了?

  如果今天来的不是四个老女人,而是四个早将她视为美食的好色男人呢?她不早被压在病床上了?

  「难、难怪我觉得凉凉的……」牛湄湄吐吐舌。他眯起眼的表情有点恐怖。

  「以后不准你什么都没穿!」他有着守财奴想守护财产的吝啬心态!

  「我哪有什么都没穿?我有穿好不好!」她很不满地抗议。

  绪方天川粗鲁地扳开牛湄湄的双腿,大手直接揉向敏感的花瓣,惹得她娇喘连连,急着想并拢双腿!

  「你这里没穿。」

  长指在她香嫩的入口处徘徊,沿着战栗收缩的花瓣抚摸,让她的花径沁出更多的滋润来帮助自己完成接下来的一切。

  「啊……不要把手放在那里……」她感觉他的手指正在玩弄那两片软润如缎的肉瓣,她的腹部一阵痉挛,身体很诚实地立即沁出更多的湿意。「好……好羞……呜……」

  「让我爱你。」

  他尽量让受伤的脚摆放在一个舒服不会压痛的位置,单膝跪在她身上,拉下裤子上的拉链,让早已绷紧到发疼的欲望夺门而出,抵在早已湿透的穴口揩着她的花蜜,让湿润包里住他壮硕如柱的欲望。

  她忍不住发出呜咽,全身颤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眼眉之间流露出的魅惑神态恐怕是连她自己都没见过的……绪方天川被她美丽的神情吸引了。

  强硬的热源挤进还不太习惯接受他的禁地,嫣红小口立即发出喘息,感觉他的巨大正往身体最深处推进,她无力地抱住他宽阔的胸膛,让他开始快速抽撤--

  「啊……呜呜呜……啊啊……」她的身体随着他的每一次推进而上下起伏,带动身下铁制病床发出嘎啦嘎啦的声响。

  他伸手将她的腿拉得更开环在粗壮的腰上,壮硕身躯趴在她身上以有力的腰臀撞击她的身体,深重的力道让她闭上眼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的一切,她无法再承受更多……

  「啊!」她突然尖叫,因为他勃发的欲望在一次深撞之下,完全没入她身体里,她感觉身体最末处被狠狠撞击,全身像被电流击中!

  「甜心……还要更多吗?」

  「呜……不……不要……我不行了……啊……求求你……」她剧烈摇头,乞求他放慢力道。

  「宝贝,我要不够你……」他漠视她的哀求,反而加快抽撤的速度,却每一次都深深直达幽境最深处,让她就像一个上了发条的洋娃娃,跟随他的速度上下起伏。

  「啊啊啊……」她急促呻吟,表情更是痛苦。这个坏男人!

  铁制的病床发出规律的声响,好像快解体般,绪方天川曾与女人在任何地方做过,但他从未想过,在病床上、躲着牛爷爷的偷情方式会让他得到从未有过的快感,牛湄湄的深窄与香嫩让他着实上了瘾,自从尝过她之后,他无时无刻都在等待机会。

  他脑海里只想再度品尝她,感受进出她体内、被她天鹅绒般温暖湿润的窄穴包里住的快感!

  她的活泼、健谈,甚至是伶牙利齿,都让他难以忘怀,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会有腻了的一天。

  「喂,外面怎么挂着休息的牌子,牛湄湄,你在不在啊?」前门突然传来伊藤须也的声音。

  牛湄湄吓得连忙推拒着绪方天川。「起来……快起来!」

  「还没……」绪方天川可不想说散场就散场,尤其事情进行到这个阶段,他已经快达阵了,伊藤须也突然出现正好,这种生怕被别人看见的刺激场面只会对他们有帮助,能够更快达到高潮!

  牛湄湄无心再去感受他的抽撤,惊慌失措地只想起身,却被一把推回床上,身体仍旧被他的进出弄得上下起伏!

  「绪方天川,那家伙要进来了!」她低吟警告,没想到却换来男人冷睨的目光,她愣了下。

  似乎是在惩罚她的不专心,他一个用力挺身,重重撞进幽境末端--

  「啊……」牛湄湄惊呼一声,连忙咬住嘴唇,将痛吟吞进肚子里。

  「牛湄湄,你在诊间吗?牛爷爷说你还没去商店街买菜……」咚咚咚的脚步声步步朝诊问逼近……

  「等……等一下……」牛湄湄忍着双腿间滚滚奔腾的快感,猛推压在身上的男人。「快起来……喝--」

  绪方天川恶意地用灼热的男性猛顶牛湄湄,两人上下晃动的身体越来越剧烈,身下铁制病床发出嘎吱嘎吱疑似解体的声音,也越来越凄厉……

  「还没……」他攫住她的腰,帮助自己更加没入她体内,将欲望化为速度。

  牛湄湄感觉身下的病床晃得好厉害,发出的声音异常惨烈,好像快垮了一样……

  「床……床……」话还来不及说完,整张床突然像中风一样震动了下,发出「碰」地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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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湄湄的后脑狠狠撞上床板,她只觉得整个视角往上移动,两人此刻的姿势呈现倾斜,头下脚上。

  床……垮了!

  牛湄湄不知所措地咬着手指站在「断脚?」的多年老病床旁,看着它摆出病态的倾斜角度。

  死定了!等一下要怎么跟爷爷交代?

  伊藤须也在听见巨响后立刻冲了进来,若不是绪方天川阴谋在先前早锁上门锁,恐怕在床垮掉的刹那伊藤须也已经闯进来了,他连退出牛湄湄体内的时间都没有,更甭提还能让她穿上衣服。

  「厚--不费吧?」伊藤须也瞪着眼前垮掉的病床,只愣了下便抓起挂在胸前的相机猛拍,「床脚居然断成两截,怎么弄的啊?」

  「呃,这张床已经十几年了,就……自己断掉了……」牛湄湄双颊有些红晕。

  「自己断掉?」伊藤须也狐疑地睨着两人,感觉房间里的气氛有些怪异,拿起相机拍了张照,眯起眼端详两人。「你们两个的气氛很怪哦!」

  「哪里怪?」

  「都不说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刚在外面一直听见怪怪的声音,好像是铁床发出的……」

  「床脚坏了,我叫他帮我修理啊!」

  真蹩脚的谎话。绪方天川撑着下巴完全不想附和。他不认为这种不经大脑演练过的谎话有谁会相信。

  牛湄湄努力朝绪方天川眨眼,要他配合,奈何眼前的男人只会微笑,就是不肯开口。好家伙!到底是谁把她逼进这种境地的?

  「哦,对了,天川说他公司有事得回去了,所以我趁他离去之前要他替我检查一下这张床,没想到还是修不好,所以还是得买张新的了。」要比狠,她才是主道!

  小东西真懂得威胁人。「嗯,我刚刚确实是在帮妹妹修理这张床。」

  「你真的要走了?」伊藤须也拿起相机朝绪方天川拍了张独照。「那拍张照纪念一下吧!」

  「我想妹妹可能误会了,我刚才已经和公司联络过了,没什么问题,所以暂时还不会离开。」

  「哦,那再照一张纪念你还要继续留下来被牛湄湄荼毒吧!」卡嚓一声又是一张。

  被荼毒的是她吧?牛湄湄不高兴地瞪伊藤须也一眼。

  「牛湄湄,你不是要去商店街买菜?」

  「你到底来干嘛的?」牛湄湄擦腰质问。

  「我想跟你一起去商店街啊!我想买底片。」

  「你自己去就好啦!」

  「反正你要去,一起走有什么关系?」

  「好啦!」真拿这小鬼没办法!不过她得先换一件「干净」的衣服。

  「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去。」

  「啥?!」牛湄湄惊叫一声,立刻拒绝。「跛脚的人还想跟人家去商店街,逛,有没有搞错?」

  「外面在下雪,脚踏车骑得动吗?」

  牛湄湄与伊藤须也闻言一起转头望向窗外,外头正飘着小雪,从几天前开始下到现在,地上确实积了一层厚雪,这种情况实在没办法骑脚踏车出门。

  「须也,你家有没有车子?」

  「有啊!放在车库里。」

  「借来开开吧!开热引擎的话,你爸爸明天要开车出门就不用费力热车了。」

  「要坐车子出去啊?」伊藤须也高兴得不得了,「钥匙在玄关,我去拿!」

  牛湄湄买了一些绞肉打算做汉堡肉,准备当晚上的主食,既然今天是坐车子来的,她就顺便把一些日常用品买齐了。

  跛脚的绪方天川只能坐在车上等待她把东西买好,外头飘着细雪,为了怕车子熄火后会发不动,索性就让车子一直处于发动状态。

  长指敲着窗子,车内广播正播放新上映电影的主题曲,好像是少女漫画改编的,不过摇滚的风格倒是挺合他脾胃的。

  这几天观察了一下牛家,发现陆续有住户在搬离那个社区,看来事情进行得还颇顺利的,只有牛家与伊藤家,仍是不受影响地过着平常生活。

  绪方天川将已经关机好几天的手机开机,讯号才顺利搜寻到基地台,立刻就有电话打进来,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个很爱歇斯底里的花卷。

  「喂?」

  「总裁……」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哭音,如果现在科技进步到变成视讯,一定能看见花卷哭湿一脸,鼻下还挂着两条鼻涕。

  「唉,花卷,你没必要老是听见我的声音就哭吧?」简直像被其他小朋友欺负后回家找妈妈一样。

  「总裁,腹地的事我会叫分公司的人想办法处理,你快回来啦!」

  「不要。」

  「总裁……」

  「我已经说过了,剩下的两户我会解决,何况不是早已空下两个礼拜的时间吗?东京那边应该不会有问题才对。」

  「呜呜……游艇基地的申请好像有点问题。」花卷抽噎几声。

  「会有什么问题?申请文件再齐全不过,况且该打点的都打点过了,不可能还有问题。」绪方天川拧眉。

  「昨天札崛那边收到的公文说基地腹地范围不符,好像是所有者的名字有变动。」

  「你把资料整理一下,我找到传真机后再叫你传过来?」

  「哦……那个……总裁,你什么时候才要回来?」花卷语气支吾。

  「你有什么问题?」远远看见牛湄湄吃力地提着超市的大购物袋往车子走来,黑眸变得深邃而不可测。

  「黑泽总裁每天都躲到总裁你的办公室,今天黑泽总裁的助理提着一袋行李过来,黑泽总裁好像打算在办公室住下来……」

  「他躲到我办公室做什么?」

  「玩PS3。」他也很佩服黑泽总裁可以弄到人家都还没上市的游戏机,还不知从哪变出一张怪怪的游戏光碟,他曾偷偷看了下那张光碟,名字叫「总裁与小护士」。

  看起来像是色情光碟,不过以黑泽家的背景与黑泽总裁老是一脸冷峻的表情,应该是不会玩色情游戏才对,与他的气质不合。

  「叫他不要在我的办公室玩射击游戏!」这家伙养了一群侦探,自己也玩上瘾了吗?

  「没有啦!黑泽总裁没有在玩射击游戏,他在玩益智游戏,叫『总裁与小护士』,看样子好像很难破关,因为从他进驻办公室之后,一直都只看见那张光碟。」

  「啊,好累,买太多了。」牛湄湄打开车门将袋子放到后座后,打开前座的门坐了进来。「幸好是坐车子来,不然……你干嘛瞪我?」

  绪方天川脸色阴鸷得好像刚和人吵完架,身上的怒火还热腾腾的,双眼更是充满杀气,害牛湄湄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你告诉他,如果再有『续集』出现,别怪我帮他的家人和公司找到失踪的儿子和老板。」

  绪方天川挂上电话,却一直猛盯着牛湄湄。

  「你、你不要这样看我,很恐怖……」

  「东西买完了?须也呢?」

  回牛家后,他要彻彻底底检查一下牛家四周。

  将臣那浑蛋什么不好学,偏偏从童心那里学到这种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偷拍癖好,难道他不知道他对童心有恐惧吗?

  后座的门突然被打开,伊藤须也兴高采烈地坐了进来,手里还拿着提袋,纸袋里不时飘来诱人的食物香气。

  「我回来了!」关上车门,伊藤须也立刻攀着前座将提袋塞到前面去。「我买了可乐饼哦!还热呼呼的,你们要不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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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绪方天川将车子倒出停车格,大冷天的,车子在雪地里不免走得有些缓慢。

  「须也,这不会是你的晚餐吧?」

  「嗯,爸妈要加班啊!不过妈妈早已经煮好饭温在电锅里了,冰箱里也有几样小菜。」

  「你晚上过来吃吧!我要做你爱吃的汉堡肉。」

  「真的吗?我要吃!」

  「须也,这车子有没有固定进保养厂做保养?」

  车窗外的景物变换得很慢,绪方天川皱眉重踩油门,车子的速度却越来越慢,甚至发出诡异的噗噗声,然后引擎就像打鼓一样,咚咚咚地喘个不停。

  「有啊!」

  绪方天川脸上渐渐开始出现黑线,而车子则像是在印证他脸上的黑线般,倏地发出一声响屁后,四个轮子全停住,连引擎都不工作了,整辆车停在路中间。

  车上三人怔愣着发不出声音,突然间暖气没了,身子立刻冷了起来。

  「这……是新车耶!」

  绪方天川深呼吸咽下破口大骂的冲动,转动钥匙试着发动,但试了几次,引擎还是点不着火,他只能无力地转身望着身旁眨巴着眼睛、期待从他嘴里听见好消息的两人。

  「推车吧!」

  「我爬不起来。」她忍不住撒娇。

  绪方天川大手一捞,轻轻松松将她从雪地里捡起来。「我肚子饿了,快去煮饭。」

  将臣果然在监视他!绪方天川从窗棂边的小细缝里扯出一颗直径不到一公分的针孔摄影机,摄影机监视的窗户正是一楼诊疗室。

  意思是说,他与牛湄湄做爱的场面不仅被拍摄下来,还被制成了光碟……

  「该死的将臣!」

  「你在做什么?」牛湄湄倏地冒出来,在绪方天川背后跳来跳去想看清楚他究竟在做什么。「这是什么东西?」

  「针孔摄影机。」

  「针孔摄影机?!」

  牛湄湄抢过绪方天川手中像个黑色钮扣的东西,端倪许久后,一双大眼立刻睁得比牛眼还大,惊愕地看看摄影机,再抬头看看眼前角落积了白雪的窗户……

  眼里的愕然变成了惶恐,指着窗户那头的诊疗室,张着小嘴却半句话都说不出采。

  绪方天川明白她想说什么,摸摸牛湄湄点了下头。

  牛湄湄咽下一口气,然后破口大骂。「那个死变态!」

  「那个死变态?」难不成她知道是谁装的?

  「有个东京的游艇集团打算在这里开发第二个游艇基地,看上了这个区域的地,整个区域一百多户只剩我们和伊藤家不愿意卖地,没想到那个集团居然用这么变态的方式想要逼我们卖地!」牛湄湄气得直跺脚,厚厚的积雪被连续重踩了好几下,陷了个凹洞。

  「何以见得犯人是他们?」刚毅的脸微愠。

  「当然是他们!」牛湄湄气愤难耐,小手握紧拳头。「为了利益,商人会用尽各种卑鄙手段,不是他们还会有谁!」

  「但是你没有证据。」

  「这还用证据吗?」她挺直身子冲着他吼叫,好像把他当成可恶的游艇集团代表。

  绪方天川看着牛湄湄,沉默了一会儿,专注的视线灼热得快在她脸上烧出个洞来。「你们不打算把地卖掉吗?我相信依对方需求急的情况下,应该很乐意给很好的价钱。」

  「爷爷不卖。」外头冷,牛湄湄抱着身体走进屋里。

  「为什么不卖?这幢屋子已经很老旧了,附近的住户又几乎全搬走了,一旦遇上什么情况,很容易孤立无援。」

  「唔……」牛湄湄低头思忖。「就像被装摄影机吗?」

  绪方天川方正的额际隐隐冒着青筋,声音低哑了些。「嗯。」

  她突然拉住他的手。「我们……我们那个……是不是也被拍下来了?他们会不会以此要胁爷爷卖地,不然就把影片弄到网路上播放?会不会?」

  很好的建议!这种极富传统、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方式,能够让他更快得到这两块土地,可惜不能使用,因为他也是受害者加苦主。

  绪方天川一把将牛湄湄扯进怀里,避免她看见自己的脸在抽筋。「绝对不会,这么『正派』的公司,手段不会这么下流。」只有黑泽将臣速种不按牌理出牌、极度没有羞耻心外加一辈子社会科不及格的家伙,才有可能做得出来。

  不!没有羞耻心的鼻祖是童心那小魔女,将臣算是「间接」被带坏的。

  「你怎么知道他们正派?大公司做事才下流,什么都干得出来,还能不留痕迹。」牛湄湄仍旧很担心。

  与其怕光碟在网路上被贩卖、流传,她还比较怕他们拿到爷爷面前当场播放。

  「相信我,我都不担心了。」

  「那又不一样!你是男人,我是女人,这种光碟要是流出去,我就不用出门见人了!」

  「你只要见我就好啦!」大手放在她腰上,轻轻摇晃香软的身体安抚。「要不要一起洗鸳鸯澡?」

  牛湄湄小脸羞红,低着头不敢直视绪方天川的双眼,怕自己再度被他的一双电眼给电晕了。

  「怎么样?」他附在她耳边低语,引诱地朝她耳朵吐出热热的气息。「我可以帮你洗头发、洗背,还会帮你按摩哦!」

  牛湄湄全身羞软地往前一倾,额抵住眼前硬邦邦的胸膛,缓缓点头。「嗯。」

  「牛爷爷不卖地,你也和他有同样的想法?」绪方天川将沐浴乳倒进沐浴球里搓出细致的泡沫,在牛湄湄的背上轻轻擦洗。

  「嗯……我……我不晓得。」牛湄湄浑身通红。

  分不清楚是身后的男人带来的热气,还是从水龙头里流出的热水带来的影响,让她全身发热,口干舌燥。

  「我从出生到现在都住在这里,屋子每一个地方都有我成长的痕迹,像诊疗室门柱上就刻有我从小到大身高的刻痕。小时候有一次过年,我和同学在后院放烟火,不小心将屋角烧黑,还被爷爷追着打……虽然房子看起来很老旧。可是都是回忆。」

  「所以你赞成不要卖地?」

  牛湄湄垂下肩。「可是……附近的邻居都搬走了,感觉好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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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小的背影看起来好令人心疼,绪方天川抱住她,赤裸的胸膛贴着她满是泡沫的美背,两具躯体紧紧依偎。「和我在一起,你感到寂寞吗?」

  牛湄湄望着眼前倒映在镜子里的两具躯体,他的头贴在她脸侧,黝黑长臂打横地揽在她腰上,两人身上都是白细的泡沫,就像夫妻一样一起洗澡,在澡间里谈心。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他的陪伴,当初自己还万般不愿意他住进来,甚至占用了她的地方。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尤其爷爷这几天几乎吃完早饭就跑得不见人影,屋子里只剩他们两个,她也开始习惯他有意无意的碰触,以及血气方刚一来,抓了她就做起来……

  她的身体开始渴望他的碰触,希望他拥抱自己,在枕边细语……

  「妹妹。」大手悄悄往上移,掌握住软绵的椒乳,拇指轻划沾着泡沫的乳尖。

  「啊……」她忍不住打起哆嗦,感觉乳尖敏感地硬成颗粒状,皮肤起了疙瘩,双腿间渐渐多了泡沫以外的湿意。

  「喜欢我这么碰你吗?」

  牛湄湄咬住唇瓣防止自己忍不住呻吟出声,身后的男人却伸出另一只大手,往她双腿间攀爬……

  「川!」她猛然并拢双腿,却恰巧将他的手指夹住。

  「喜欢我碰你这里……还是这里?」大手稍稍使力便轻易分开她紧并的双腿,手指邪佞地往柔嫩且沁着湿意的穴口挺进,两指逗弄花穴间的花核,罩在乳上的手指则是旋转着上头的粉红乳尖。

  绪方天川满意地听见从牛湄湄嘴里溢出娇吟,感觉她的身体在颤抖,双腿因为他的逗弄越张越开,甚至抬高臀部。

  「唔……」双腿间的刺痛让她忍不住低吟一声,小脸满是痛苦神色。「啊……」

  他的手指突然滑进窄穴里,她甚至能从镜子里看见粗长的男性手指渐渐没入她体内,看见羞红的穴口收缩着,将他一寸寸吞没……这样羞耻的画面让她的穴口沁出更多透明汁液!

  「你的身体好热。」他咧开邪恶的微笑,手指开始在她体内抽撤,学着他占有她的方式快速进出,捣弄软嫩敏感的甬道,感觉她剧烈收缩,将他的手指包里得好紧,覆在乳上的手更加粗鲁地揉捏,甚至上下拨动早已硬挺的蓓蕾。

  「啊……唔……呜……」小嘴急切喘气,臀部早已离开身下的矮凳。

  他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长腿架开她的。嫣红的私密在镜子前完全展开,羞嫩、毫无反抗能力地任他进出。

  「呜……川……好难受……」她难受地扭动腰肢,却浑然不知臀部正摩擦着他早已蓄势待发的硬挺。

  「小家伙,想要我吗?」

  她含泪猛点头,却感觉他的手指开始从她体内撒出,她立即惊慌地抓住他的手。「不要!」

  「不要什么?」他在她耳边低语。

  「不要让它离开我……我、我还要……」像是在附和她的话,湿滑的甬道紧缩了下。

  「乖,听话,我会让你更舒服的。」他猛然将手指撤出,她立刻无助地低吟一声。

  他没有停顿,抬高她的臀,扶住自己早已肿胀烫人的英挺对准她诱人的入口推进,牛湄湄惊喘一声,还没来得及适应他的壮硕,灼人的热杵已开始在她如缎般的甬道内抽撤。

  「唔……」她的身体跟随他像是骑马般上下起伏,动作优雅没有侵略性,清楚感受他进出时引搔起的快感,她甚至闭上眼感觉这美妙的频率。

  狭长眼儿睨着镜中女人适应的表情,唇角缓缓扬起,扶住身下的矮凳,倏地加快动作。强狠地撞击她的身体。

  「啊啊啊……啊啊……」她惊慌地抓住他的手,他却用单手轻松攫住她双腕置于背后。「川……」

  他早已习惯与女人交欢。俊颜上看不出一丝疲惫,甚至愉悦地享受着折磨她的快感,这几日要她的频率像是想用她来弥补这些日子的「清心寡欲」。

  「看见了吗?」

  「唔……看见……什……么……啊啊……」她痛苦地仰起小脸,嘴里吐出虚弱的低吟。

  「看见我是怎么进出你的身体。」他指着镜子里两人结合的地方。

  牛湄湄羞赧地点头,却因为他猛然的一记深挺而溢出呻吟,挺直的背脊让椒乳呈现弦月形,细白的泡沫将粉红色的乳尖衬托得隔外诱人可口。

  「说我是你的男人。」

  「你……是我的男人……」

  「喜欢我吗?」

  「喜欢……」她没有迟疑。

  绪方天川很讶异她毫无停顿的回答,黑眸变得浓浊。「爱我吗?」

  她怔了下,眸子变得温柔。「我爱你。」

  这句话的威力等同于「蓝色小药丸」,绪方天川像是得到神力,勇猛地律动臀部,英挺地在她的体内进出,欢爱的呻吟在浴间回荡。

  他感觉一股暖流正从他的腹部下窜,借由他的英挺喷洒而出,注入她早已虚软的身体里……

  「这次上完药就不用再包扎了,以后记得小心点,别再扭伤脚了。」牛爷爷拆下绪方天川脚上的纱布检查,经过连日来中药的包扎,他的脚已经好了。

  牛爷爷包里伤口的熟练姿势与牛湄湄笨拙、还有待加强的手势形成强烈对比,绪方天川忍不住轻笑出声。

  牛爷爷闻言抬头。「什么事情这么好笑?」继续低头包扎。

  「没有,想起妹妹包扎的手法就觉得好笑,像在学大人办家家酒一样。」

  牛爷爷一听也忍不住笑出声。「不过她很认真在学。」

  「嗯!既然我的伤已经好了,也该离开了。」

  「我都忘了你来小樽的目的是洽公,但我看你这些日子似乎并没有在工作嘛!」

  「受伤隔天已经向公司请假,公司也很谅解,派了别的同事过来进行,等我伤好了再与他们会合。」绪方天川说谎脸不红气不喘,果然是说谎成精了。

  「那么公司已经替你订好旅馆了吗?」

  「嗯!」绪方天川注视着牛爷爷,「听妹妹说,有财团想购买这块土地?」

  牛爷爷起身走向角落的洗手台洗手。「说是要建游艇基地,但是小樽已经有一座游艇基地了,不需要再有第二座。」

  「原来是建游艇基地呀……不过话说回来,这个计划应该能带动这里的经济发展,说不定会超过札幌呢!」绪方天川表现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牛爷爷用毛巾将手擦干后,走到桌后坐下。「这个地方还是保持它的纯朴吧!太过进步,传统就会消失。」

  「但你不觉得这地方太过纯朴了吗?连像样点的观光饭店都没有。」

  牛爷爷笑道:「不过有不少温泉旅馆,这也是传统。」

  「所以牛爷爷坚持不把地卖掉就是了?」

  牛爷爷突然看绪方天川一眼,随即低头翻阅病历,悠悠地开口,「这块地是我留给妹妹的嫁妆,我打算让她决定。」

  牛湄湄低头替绪方天川收拾行李,这些行李是他住下的隔天送来的。

  知道他要走了,她胸口的空气被狠狠地挤压、抽离……她一直不敢开口问他,这些日子的相处对他来说算什么?她对他来说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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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一旁不语的绪方天川长臂一伸,将她拽进怀里。「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一点都不了解你。我不知道你的工作是什么、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家里有什么人,你只不过是出差到这里的过客,时间一到就会离开。」她把玩他胸前的扣子。

  「你怎么会不了解我?」他抬高她的下巴,「我以为你已经很『了解』我了,就如同我已经彻底『了解』你一样……」

  他的头低下,缓慢靠近她的唇轻触,然后衔住樱桃般红润的唇瓣吮吻。

  她闭上眼感觉他的唇贴着自己的,温柔地啄吻,将舌探了进来吮啮……她很快便虚软在他怀里,双腿颤抖得无法站立,小手慌乱地揪着他的衣领支撑,直到他吻够了离开她的唇。

  「还记得当初你替我介绍的那间温泉旅馆吗?」

  「嗯。」她无意识地点头。

  「来找我……记得穿你的护士服来哦!」他痞痞地要求。

  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来找我,我们一起私奔吧!」这种感动人心的话,没想到……牛湄湄瞪着绪方天川。「不要!」

  「不要?!」他一脸深受重伤的表情,捂着胸口靠向墙壁。「你不想来找我?」

  「我才不要穿护士服去。」光想到那种画面,就让她面红耳赤。

  「为什么?」他一副大受刺激、不能接受的表情。

  「我不想满足色狼的性幻想,何况护士服只穿给病人看。」

  「我是病人啊!」他像吃不到糖的小孩一样乱叫。

  「你不是病人。」她睨了他一眼。「你早就痊愈了。」

  早在侵占她房间的半夜就「痊愈」了!

  「唔!好痛。」他揪着胸口,状似痛苦。「你有没有看到……」

  「看到什么?你没事吧?」她紧张起来。

  「有一把箭插在我的胸口上。」意指她的拒绝就像是一把无情的箭,一点也不同情地射进他胸口。

  「要死了!」她娇嗔地捶打他的胸膛,小手却被截进大掌里,任她如何抽手都挣脱不了。「放手啦……」

  「不放。」他深情的眸锁在她娇俏的容颜上,认真地交代。「和我同居吧!」

  绪方天川冷峻一笑,五千万是吗?

  他付得起,只要能顺利将整块区域买下,让已经准备就绪的工作团队开始进行,这五千万值得,整个基地建设完成后的实际效益与获利将超过他所投资的金额。

  「打扰了!」旅馆女侍拉开门板恭敬地跪在门外。「您有一位访客,请问要引进到这里还是在会客室?」

  「姓牛吗?」

  「是的。」

  绪方天川原先绷紧的脸部线条瞬间柔化。「十分钟后请她进来。」

  「是。」

  绪方天川将满桌的资料快速收进资料夹里,打开保险箱放妥后上锁,然后站在房间中央,检查了下有没有资料没收好,确定没有遗漏后便在和室椅上坐下。

  女侍分秒不差地将牛湄湄带进来,然后关上房门再度离去。

  牛湄湄一踏进房间就有点后悔。

  眼前的绪方天川穿着浴衣,弓着一条腿坐在桌后,头发微湿、只随便打上结的浴衣领口露出古铜色的结实胸肌,模样放荡不羁,充满侵略性,尤其那双深邃黑眸打从她进来便以一种灼人的热度注视她,仿佛想将她身上的衣物燃烧成灰!

  「为什么现在才来?我已经等了你两天了。」嗓音低哑粗气,极不满意她的速度。

  「我……我看我还是回去好了……」牛湄湄转身想落跑。

  「你敢走出这扇门试试看,我马上告诉牛爷爷我们的事。」绪方天川坏坏地要胁,嘴角扬起一抹邪佞的微笑。

  「你怎么这样!」牛湄湄忍不住娇嗔。

  「过来坐在我旁边。」他拍拍身边空着的位子,牛湄湄却迟疑好久。「不过来吗?还是要我过去抱你?」

  「好啦好啦!」她羞急地回绝他的「好意」,在他指定的位置上坐正。

  「放轻松,我没有要教你茶道,背不用挺得那么直,也不用跪坐。」

  「在这种和室房就要这样坐啊!」在陌生环境与他单独在一起,她竟然紧张得想落跑!

  「我不介意你把腿伸直,身体靠着我,不过在这之前,你要不要把身上的外套脱掉?」她身上厚得完全遮住美好身材的黑色大衣非常刺眼,打从她进来开始,掌心就刺痒着很想替她脱了这件衣服。

  牛湄湄意识到身上还穿着大衣,衣服上黏着的雪花早已溶成水珠,整件大衣显得湿答答的,她将大衣脱掉,绪方天川不满的嗤哼立刻传了过来。

  「我不是交代你要穿护士服来吗?为什么是套头毛衣?」

  「我说了我不要穿。」这种天气要她穿短裙?她又不是神经病!

  绪方天川嘴里犯嘀咕。「小气。」

  「我就是小气,怎样?」她将手指按住下眼皮朝他做鬼脸,淘气的模样让绪方天川忍不住笑出声。

  「啧!你知道套头毛衣有多难脱吗?」

  「我不知道!」她面红耳赤地尖叫。「你很讨厌,一直都很没正经,我不要和你讲话了,我要回去……」

  牛湄湄挣扎起身准备离去的身子倏地被捉住,一把扯进身后温暖熟悉的怀抱里。

  「别走。」他环抱住纤腰,头搁在她肩上长吁口气。「怎么让我等那么久?」

  他的话虽不是什么甜言蜜语,却让她的心窝暖了起来。「你、你总要让我考虑一下。」

  「还要考虑?」她的话让他的眉不悦地挑高,转过她的身子,「你都没想过我一个人待在这里会空虚、寂寞?」

  「只要有女人在的地方,你都不会空虚寂寞……我来时发现刚好有一团女子高中生在进行毕业旅行,你要不要……唔!」

  火热唇瓣疯狂吻住她的唇,牛湄湄吓了一跳的当儿反射性地捏起小拳捶打他的肩膀。

  男性的气息随着他的吻而加重,他紧攫住她的双臂,猛烈吮吻她的甜美。

  天知道,离开牛家才短短两天时间,她的身影在他脑海里不减反增,完全占据所有思绪,让他无法静下心来好好完成一件事,甚至因为一直等不到她,脾气越变越暴躁。

  而这个小家伙居然……还要考虑?!天杀的!

  「没良心的小家伙、你明明知道再也没有女人能满足我,只有你这个诱人的小护士有这本领让我痊愈,竟然还想将我推到别的女人怀里,而且还是乳臭未干的高中女生?」

  「是你趁人之危耶!我怀疑那天你早就知道我在洗澡,故意溜进来的!」牛湄湄羞红了脸。

  「你知道那晚我被你爷爷和酒吧老板娘灌了多少酒吗?整整六瓶的清酒,酒精浓度可以喝挂一个身强体壮的壮汉,如果我不是因为工作关系需要应酬,练就了一身好酒量。早在走回家时就醉倒在雪地里了。」

  「我才不相信你。」明明那晚他清醒得很,说不定比她这个因为泡太久热水而有些晕晕的人还清醒……而且他看起来一点醉意也没有。

  「说到洗澡……」绪方天川搂着她,用着情欲高涨的声音勾引人。「想不想泡温泉?」

  「不想。」光幻想和他泡温泉的画面就足够让她从脚底热到头顶,更不用说还得在他面前把自己洗干净。

  「每次问你什么都是拒绝,你就不能有一次答应我吗?」他粗声粗气地拉着她的手往温泉浴场走去。「不管!为了惩罚你拖了两天才来,你得陪我泡温泉。」

  「你是土匪啊?」

  绪方天川不顾牛湄湄的挣扎,迈开大步走在长廊上,沿途总会经过一些客人,他料准害羞的她绝不会在这些人面前撒泼,所以很顺利地将她拐进浴池。

  他的手才一放开,准备脱掉身上的浴衣,牛湄湄立刻转身就走。「我要走了……」

  大手一扬,再度将她钳制在怀里,困在置衣格与他之间。「别害羞,我们一起洗过澡,这里的温泉很棒,你一定会喜欢的。」

  「那、那不一样……这、这里是公共浴池,会有人……」她低着小脸,羞得不敢抬起。

  「放心,我已经交代过了,不会有人进来,外面早已放上『清洁中』的牌子,在那牌子拿掉之前,整个浴池都只有我们两个。」他放开她,动手解开腰上的绑带。「快点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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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还愣在那?」他将衣服放进置衣格里转身,立刻看见牛湄湄羞红小脸,动都不敢动地站在角藩。「需要我帮忙吗?」

  「你,你先进去……」

  「不,我要站在这里看你把衣服脱掉。」他双臂环胸,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不要!你先进去,我把衣服脱掉后就会进去了。」她不想在他面前脱衣服。

  「小家伙,你以为我真的相信你会乖乖把衣服脱了进来吗?」他响嘴邪佞一笑。「怕是我一进去,下一秒你就跑得无影无踪了,所以--不行!」

  「不要啦!我、我会害羞……」

  「我可以帮忙。」他可是很享受脱她衣服的快感,那感觉像在拆圣诞礼物一样。

  「不要……」

  「好吧,我这双手不得不出马了。」

  他往前跨一步将她困住,手放在她腰上抓着毛衣粗鲁地往上拉扯,打算将难脱的毛衣脱下,但怀里的小家伙可挣扎得很,在他怀里不停扭动抗拒,搔得他心痒难耐,他只好出声警告。

  「我劝你别乱动,要不然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在入口处就先要了你。」

  「咦?」闻言,牛湄湄吓得倒抽口气,僵硬的四肢让套头毛衣顺利从她身上脱下。

  「瞧,乖一点不就很容易脱下来了?」他将毛衣扔在一旁,环住她身体将手伸到后头解开胸罩,白皙美丽的酥胸立刻从胸罩里弹跳而出,诱人的粉红蓓蕾早已含苞待放。

  「真美……」

  他弓起手指滑过上扬的椒乳、划过硬实的蓓蕾,牛湄湄忍不住倒抽口气,身体微微颤抖。

  「接下来只剩裤子了。」他拉开她裤子上的拉链,将裤子褪下,只剩一件白色底裤,藕白双腿害羞地紧并。「把腿打开,不然我没办法脱下最后一件。」

  「我、我可以自己脱。」

  「好,你自己脱。」他往后退一步,抱胸看着她扭捏地脱下最后一件裤子,赤裸着雪白色的香躯,害羞地抱着身体低头不语。

  他抓起她的手往浴池里走去,浴池分盥洗室与泡汤区,两人必须先在盥洗室将身体洗干净,才能走进浴池里浸泡。

  绪方天川熟练地将身体洗净后坐进浴池里,但牛湄湄却坐在矮凳上,缩起身体没有动作。

  她知道日本人习惯在别人面前洗澡,虽然自己从小在日本长大,但她从没做过这种事,这让她觉得很羞赧。

  「你习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吗?」绪方天川慵懒地趴在池边石头上。「还是需要我效劳?」

  「我、我不习惯……」那天和他在自己家里的浴室共浴是一回事,但在这……这里空旷得让她觉得一点隐私也没有,好像会被偷窥一样。

  「很简单,和你在家里洗澡一样,拿起肥皂抹在身上,再用热水冲干净就可以下来了……快点,不然你会着凉。」

  她依言拿起肥皂抹在身上,从双臂开始、肩脖、锁骨……她能感觉到一旁盯着自己的火热视线,双腿问因为他的注视而开始有些麻刺……

  「把身子转过来。」

  「啊?」她愕愣地转头。

  「我想看看你。」他撑着脸带着俊笑。

  「不要……」

  「你就不能顺从我一次吗?」他讨厌每次都要跟她争论这点。

  她抿嘴羞红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稍稍侧过身子,他又再度抗议。

  「转身的角度介于四十五到一百八十度中间。」

  「色狼!」她羞恼地抱住身体挡住一切春光。四十五到一百八十度之间就是九十度,而转身九十度就等于面对着他洗澡了!

  「你又不是现在才认清楚我。」他露出一副「老子本来就够色」的痞子表情,「快点,我不想一整个晚上都耗在这里。」

  他可是准备了丰盛的怀石料理等着与她分享呢!

  「那你就不要叫我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

  「两天没看到你,我想看看你。」

  「你看到我的脸啦!」

  「我想看你的全部。」他冷峻地望着她,眸色却变得浓浊。

  「哪有人这样……」

  「想想……照片。」他不得不提出这种威胁。但不可否认,其实还满有用的。

  「你不要老是威胁我!」

  「因为你老是不听话。」他趴在石头上咧笑。「快点。」

  她嘀咕了几声,转身面对他,一反常态地,她抹肥皂的速度快得像在洗战斗澡,双腿更是夹紧。

  「你好脏哦,你都不洗那里吗?」他伸出食指指着她双腿间的幽境。

  「我、我有洗了……」

  「骗人,我没看到。」

  她的脸红烫得让她不敢伸手触摸,牙-咬,双腿微微分开,拿着肥皂的小手缓缓往双腿间伸去,腿间沁出的羞人感觉让她闭紧了眼。

  「把腿张开一点。」

  「唔……」小嘴溢出颤抖的声音,双腿再张开了些,肥皂的泡沫像一朵朵的云花在她身上盛开,隐约遮住双腿间诱人的花朵。

  绪方天川很快感觉到双腿间的灼热硬挺,表情沉着了下来;望着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抚摸,他有股冲动想把她抱回房里在软榻上好好爱上几回!

  「小家伙,试试用你的手指学习我爱抚你的方式,捏捏中间硬起的小核。」

  她惊愕地睁眼看他,但手指却下意识地已经触碰到敏感的花核,正无心地回忆起他每次的触摸,学着他揉捏小核的举动……

  「呜……」她忍受不住地发出哭泣般的呻吟。

  「有感觉吗?」

  她猛点头。

  「把腿张开点,让我好好看看。」

  她像着了魔般,听话地让腿张开成一直线,在他面前赤裸自己的一切,热呼呼的小穴很快便沁出湿意。

  「把手指伸进去。」他快忍受不住了。

  「不要……」她深呼吸,摇头抗拒体内排山倒海而来的快感,双腿间的刺麻又痛又难受。

  「你会舒服的。」

  「真的?」她犹豫许久,胆怯地将手指从颤抖的穴口送进身体里,刚挤进甬道,她便忍不住发出呻吟,清楚感觉到甬道激烈的收缩,将她的手指挤得紧紧的,甚至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触感竟是那么光滑润泽!

  「川……」她忍不住出声求救。

  绪方天川再也受不了地从浴池里起身,哗啦哗啦的水花从他身上倾泄而下,壮硕的身体快步朝她走近,昂扬的男性早已准备好与她结合。

  他反手将她拉起,抱起她将藕白双腿拉开环在他腰上,昂扬的男性触碰到她柔嫩的幽谷立刻熟稔地推挤进入--

  「喝!」她倒抽口气,感觉热杵般的硬物挤进麻刺的甬道内,她环住他的脖子,趴在精壮的身体上。

  绪方天川走向一旁的石墙,让她的背抵着墙借力,臀部勇猛地往前顶,开始在她体内疯狂抽撤!

  「啊……呜呜呜……」粗暴的进出让牛湄湄只能咬住唇发出痛苦的低吟。

  像是想把这两天来的渴望一并尝尽般,他快速而猛烈地撞击她的身体,无力抗拒的娇躯像残破的娃娃,倒在他怀里,被动地随着他的动作而起伏。

  他的灼热陷在她如缎的幽径内,每一次的抽撤都摩挲着她的嫩润,她的花穴因为他的硕大与激烈而发抖,甬道内稚嫩的肉壁因为充血变得更加窄紧,让他的律动变得有些困难,幸好她的身体很自然地沁出更多的湿意来帮助他。

  空旷的浴池充斥声声痛苦的低吟与喘息,牛湄湄脆弱地趴在绪方天川身上,让他带领她攀上高峰,当他快速且猛烈地往她体内重击,腹间与甬径立刻感觉一记暖流灌了进来,他停住了动作,抱着她喘息。

  赤裸的两道躯体布满欢爱过后的水珠,交合的地方仍紧密地贴着,谁都不想先离开,只是喘息着拥抱彼此。

  他将黏在她脸上的湿发拨到耳后,颔首吻住她的唇,咽去她的娇喘。「你真是个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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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浴池的激情,牛湄湄饿得前胸贴后背,当他们回到房间时,桌上早巳摆妥鲜美可口的怀石料理,每一道菜都精致得像是艺术品。

  她盘腿坐下,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鲷鱼放进嘴里,鲜美的滋味在嘴里散开,好吃得让她忍不住呻吟。「真好吃。」

  「吃吃看这个。」他将虾子剥好壳喂她。

  牛湄湄将红透的虾子含进嘴里,小嘴不经意地吮过他沾着酱汁的手指,她立刻像触电般闪开,红着脸低头努力吃东西。

  「好吃吗?」

  「唔。」她嘴里满是东西地发出声音。

  「再试试看薯泥,上面淋着起士酱汁。」他用手指挖起搁在精致浅碗里的起士薯泥。

  这家温泉旅馆的怀石料理标榜融合中西方食材,做出日式怀石料理,让不同的食材互相衬托出美味,很多名人来到小樽都喜欢到这里来品尝着名的料理。

  牛湄湄看着眼前沾着起士薯泥的长指,扭捏地迟迟张不开口。最后对他投以一个羞怯的眼神。

  绪方天川慵懒地斜躺着,长臂伸直等待。「快呀!我的手好酸。」

  「不要行不行……」

  「不行。」难怪她老是喜欢拒绝他,没想到「不行」两个字说出来如此铿锵有快感。「用你的小嘴吮住我的食指。」

  「这样……好恶心……」

  「有什么好恶心的,你都同意和我同居了,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做出更恶心的事,而且……我认为这举动很亲密。」他扬扬眉。

  牛湄湄迟疑很久,视线盯着眼前好看的大手,良久后才缓缓前倾,张开小嘴含住他的手指,快速将手指上的薯泥吃掉。

  「唔……你没吃干净。」他摇晃手指,一副教训小孩的模样。

  牛湄湄再度张开口吮住绪方天川的手指,让软滑的唇滑过他的手指,将残余的薯泥吮干净……

  「用你的舌头。」

  牛湄湄握住绪方天川的手掌,身子颤抖地探出软嫩的丁香小舌,轻轻舔着他的手指,男性粗重的喘息立刻传来,她忽然觉得逗弄他得到的反应非常好玩,于是开始大胆地学着他进出她身体的动作,让他的手指在她软嫩的小嘴里进出,舌尖更是在他的指头上跳跃。

  「乖女孩,你学坏了。」

  他的气息变得紊乱,双腿间蛰伏的粗壮再度昂扬,她口中的柔软让昂扬再度回味起她体内的温暖,大手攫住她一扯,立刻将她拉进怀里,一个翻身将她压制在榻榻米上,修长有力的双腿分开她的,大手攫住她手腕压制在耳旁,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别这样,我还没吃饱。」看见他一脸气恼的模样。她咯咯咯地直发笑。

  他邪佞一笑,她立刻惊觉大事不妙,果然,他立刻拨开她的浴衣,扶着自己炽热的男性,让火热的尖端抵着她的花核,揩着花瓣间沁出的黏稠,笔直地挤入花瓣间的幽径中--

  「小家伙,我要开动罗!」

  「还没结婚,你就连我赚多少都要管了吗?」

  「谁,谁说要嫁给你了?」

  「难不成你只想同居?」他故作震惊,捂着胸口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小护士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护士是天使呀!要解救苍生的。」

  「你很讨厌耶……」

  牛湄湄被绪方天川夸张的表情逗笑,忍不住抡拳打他,却被他的大手接住,紧紧握在掌心里,感受他的体温。

  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摇晃,他的脸颊贴着她的,动作亲密得像热恋中的情人。「喜欢我吗?」

  「嗯。」她将小脸缩进他怀里,抱住他。

  「爱我吗?」

  「……」她将脸埋得更深。

  「妹妹。」

  「唔。」她将答案吐进他胸膛里。

  像是清楚她的答案是什么般,他露出温柔笑意,将她搂得更紧,紧得让她无法呼吸,推着他的身体探出小脸喘气。

  「你抱好紧……」

  「川!」陌生女人的声音突然插进两人甜蜜的独处时间。

  松喜庆子兴高采烈地从屋里跑出来,当她看见司机提着行李进屋时,她就知道这房子的男主人回来了,但她万万没想到,欢欢喜喜奔出来迎接的却是这样令人眼红的画面!

  「她是谁?」松喜庆子踩着优雅的台步下了阶梯,朝她发红双眼中唯一仅有的焦点--牛湄湄步近。

  「你怎么会在这里?」绪方天川讶异地看着松喜庆子。他以为一直没和她联络,聪明如她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况且……「你怎么进来的?」

  「我让她进来的。」阶梯上有个男人双手插在口袋里,倚门而立。

  「将臣!」还没找他算帐,他竟有胆找上门!

  「川,她到底是谁?」松喜庆子将绪方天川拉离牛湄湄,占有意味十足地窝进他怀里,挑衅衅地瞪着牛湄湄。

  牛湄湄再怎么不爱看电视,也知道眼前颐指气使、身高与绪方天川非常登对,相貌更是美得不可方物、一身走在时尚尖端衣着的女人,就是现今日本最火红的第一名模,那个连首相都啧啧称赞「最美丽的女人」--松喜庆子。

  「你不是在米兰?」绪方天川完全没有想要将松喜庆子推开的举动。

  「人家为了你推了几个case才有办法飞回来的。」松喜庆子娇嗔,红唇更是轻而易举地就贴在绪方天川的脸上。

  唔,身材高的女人好像就有这个好处,接吻应该比较不费力吧?牛湄湄在心里忖度。

  「你怎么会知道我今天回来?」话才一问完,绪方天川立刻发现自己的问题是白问的,松喜庆子会知道他回来,消息来源不是黑泽将臣还会有谁?锐利的视线立刻像飞刀一样朝黑泽将臣射去!

  「川,你还没告诉我,这个女人是谁?」看见他们抱在一起,她不会笨得以为眼前这个不起眼又衣着寒酸、像个没人要的孤女是他新请回来的佣人。

  被松喜庆子一提醒,绪方天川才知道要推开她,走到牛湄湄身边将她拉进怀里。「未婚妻。」

  「未婚妻?!」同时发出惊叫的有三个--松喜庆子、牛湄湄,外加黑泽将臣。

  黑泽将臣走下阶梯朝他们而来。「绪方,你是认真的吗?」

  绪方天川抬高下巴,冷睨警告。「你有意见吗?」

  黑泽将臣将尹插回口袋里,一副「随你高兴」的嘴脸,倚着光洁车身看好戏。 」

  「川,我不相信!」松喜庆子抓住绪方天川的衣领,不敢置信地尖叫着。「你怎么可能会看上这种寒酸的小女生?啊?我是松喜庆子啊,你喜欢的应该是我才对!」

  寒酸的小女生?牛湄湄不高兴地眯起眼。

  「庆子,我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女孩,我没有联络你,这代表什么意思,你应该最清楚不过。」

  「我不清楚!」松喜庆子抓住绪方天川的手臂焦急地想勾起他的回忆。「在我飞去米兰前,我们一直都好好的,你还记得我们在游艇上度过多美好的假期吗?你还记得你钩起一尾龙虾时,我们有多开心吗?我们还把龙虾做成生鱼片、沙拉、龙虾汤……」

  「庆子……」

  见绪方天川丝毫没有退让,松喜庆子将矛头转向站在一旁一副乖宝宝模样的牛湄湄。「你做了什么?你对他做了什么?你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方法当上他的未婚妻?啊?张开大腿吗?」

  松喜庆子戳着牛湄湄的肩膀,步步逼近,「我告诉你,我才是他的女人!」

  「所以你也为他张开大腿罗?」牛湄湄的脸上丝毫不见愠色。

  「我告诉你,我、才、是、他、的、女、人!听清楚了吗?你做过的事我没少做过!」

  「唔……」牛湄湄低头思忖,半晌才抬起头,倾身低语。「可是他只对我有感觉耶!」

  绪方天川与黑泽将臣闻言,忍不住掩嘴偷笑。

  松喜庆子睁着惊诧的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和绪方天川在一起的一个月里,不管她怎么勾引他,他总是无动于衷,他们没有一次是顺利上床的

  「庆子,你明白了吗?」绪方天川长臂搭在牛湄湄肩上,搂着她往屋子走去,途中经过司机身边时不忘吩咐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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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喜庆子不相信绪方天川从没喜欢过她,她更不相信依自己的条件,竟然无法让他动心,甚至拥有牛湄湄的地位。

  她像斗输了的母鸡,一句都不吭地转身离开。

  牛湄湄蹙眉看着眼前上上下下不停晃动的男人,打从她在沙发坐下开始,黑泽将臣便像看怪物一样绕着她打转,锐利的眼睛将她从头打量到尾,嘴角还扬起一抹玩味的浅笑……这男人实在很没礼貌!

  「就是她「治」好你的吗?」黑泽将臣站起身子。

  「嗯哼。」绪方天川骄傲得咧!

  「哇呵呵,你到底有什么通天本领,可以令一个人从『垂死』变成『生龙活虎』?」他应该叫那个小秘书来和她学习,看能不能变得大胆点,不然他早晚会被她玩死。

  「我没有什么通天本领!」牛湄湄烧红了脸怒嗔。

  「没有吗?比方说秘方啊、姿势啊、环境啊,还是一些辅助工具什么的……没有吗?」见牛湄湄猛摇头,黑泽将臣吃味地亏绪方天川。「你这小子,终于恢复『正常』了。」

  「那当然。」鼻子都快朝天了。

  「喂,这里还有淑女耶!讲话不要一直出现性暗示好不好?」

  「好--我让管家带你去你的房间,你先整理行李,傍晚时我再带你出去。」绪方天川唤来管家。「带小姐上楼。」

  「是,小姐请。」管家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候牛湄湄。

  等到牛湄湄跟着管家上了二楼,黑泽将臣才朝绪方天川颔首示意。「你那个计划进行得怎么样了?」

  「很顺利。」

  绪方天川起身往书房走去,黑泽将臣随他走进书房,门关上之前,他问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和牛湄湄结婚?」

  而这问题恰巧是牛湄湄最想知道,也最想问的,所以当牛湄湄走上二楼,在房门前听见楼下传来黑泽将臣询问的问题,立刻用借口打发走管家,悄悄溜下楼来到书房前。

  「你真的打算跟她结婚?」

  虽然鹰王会的人一向反骨,对于婚姻这种大事自然不可能任由家族摆布,但度个假回来就说要结婚,也未免太将婚姻当儿戏了。

  绪方天川横靠着扶手在沙发上坐下,回到熟悉的地方让他全身放松。「跟她结婚只有好处。」

  「是呀,她是你这半年来唯一一个能碰的女人,如果不跟她结婚,你怕过了这个村就没了那个店是吧?」黑泽将臣翻翻白眼,一脸不屑。

  提及牛湄湄,绪方天川脸上的笑容从没少过,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你还记得让游艇基地的计划一直无法完成的那两户吗?妹妹他们家就是其中一户,她爷爷说那块地是她的嫁妆。」

  黑泽将臣恍然大悟。「所以你打算娶她,顺利得到那块土地?」

  绪方天川突然沉默了。他当初的想法确实是这样没错。

  一开始知道牛湄湄的家就是他要努力说服卖地的住户时,他确实曾有这种想法--将她弄到手,由她去说服牛爷爷卖地,亲人的说服总比外人来得有效。

  可是他发现,自己竟然慢慢忘记卖地这回事,反而一心只想黏着她,喜欢逗她。

  在发现她竟然能让自己恢复已经失去半年的「知觉」时,他只直觉想到她是上天给他的礼物,慢慢的,她的身影就没从他脑海里清除过,反而影像日深。

  「你知道自己在犹豫吗?」

  「你想说什么?」

  「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爱上她了?这句话像一记闷雷,直接往绪方天川的脑袋打下去,他愕愣地不发一语。

  门外突然传来管家的叫唤声,距离近得好像贴着门板。

  「小姐,请问需要什么吗?」

  房内两人坐正身子面面相觑,尤其是绪方天川,他脸色有点难看地站起身往门口走去,门板的另一头,牛湄湄正低头杵在那儿。

  「妹妹,是不是缺什么东西?我马上吩咐管家去准备……」

  「原来你是那间公司的老板……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为了那块地?」

  「妹妹,你听我说……」

  「因为爷爷说地是送给我的嫁妆,所以你才会迫不及待想娶我,甚至决定得这么仓卒,因为娶了我,你就可以得到那块土地去发展你的狗屁游艇基地?」牛湄湄猛然抬头,用发红含泪的眼睛瞪着绪方天川。

  「妹妹……」

  「你不觉得累吗?要你日日夜夜面对一个不爱的人……还是你根本就打算一和我结完婚,顺利拿到土地所有权后,就想尽办法和我离婚?」

  「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感情被曲解成这样,让绪方天川异常愤怒。

  「没有想过什么?和我真的结婚吗?也对,我很好骗,轻易就被你骗来东京,还差点真的同意你那种……那种……莫名其妙的结婚打算。」她惊讶自己的反应竟然没有预期的愤怒。

  刚听见绪方天川和黑泽将臣的谈话时,她确实像被人狠狠痛打一顿,全身痛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心脏好像被一只大手抓住,像揉棉花一样紧紧揉捏在掌心里,痛得都快忘了自己还有知觉。

  她倒是很讶异在这么痛的情况下,自己的声音竟然能这么平静,居然没有冲进他怀里像疯女人一样乱捶一通。

  绪方天川抓住牛湄湄的手腕,一脸冷峻。「你说和我结婚是莫名其妙的?」

  「对你来说是『有计划犯案』。」牛湄湄无畏地扬起下巴。

  绪方天川已经气得不知道要说什么。

  「可以想见,当你得到想要的东西后,就会把我当成弃妇,一脚把我踢得远远的,幸好第一天就发现这个骗局,还没笨笨地被骗着结婚,把爷爷的土地卖掉。」

  「我不会把你当成弃妇,踢得远远的」」绪方天川怒不可遏地反驳。

  「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你。」牛湄湄扭动被抓疼的手腕。「请你放开我,我要回家了。」

  「牛湄湄……」她为什么要这么固执?

  「放手!」哦,原来她的胆子这么大,孤身一人面对他仍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地拒绝他。

  「这些日子的相处,我不是开玩笑的。」绪方天川的语气十分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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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湄湄不发一语,站在原地等着他放开手,他也意识到两人间无法再继续争论下去,因为他无法说明自己的感情,而她则摆明了已经把耳朵捂住拒绝接收任何讯息。

  绪方天川一放开手,牛湄湄便迅速走上二楼,打算带着还未打开的行李离开,但才踩上一层阶梯,背后就传来绪方天川沙哑的嗓音。

  「当那附近变成一片汪洋与游艇时,你会很后悔没有把地卖掉。」

  「就算拿去填海我也不要卖给你这个骗子!」她说完便咚咚咚地冲上楼。

  牛湄湄抓起搁在角落的行李箱,迟疑了一下,打开行李箱从里头抓出一件白色衣服,看着手里的衣服,突然一滴水珠掉下,在衣服上晕开,她才知道自己哭了。

  她真的很生气,亏她还特地带这件衣服来!

  牛湄湄奋力地将手中的衣服狠狠甩在床上,随即转头就走。

  坐在书房沙发上的绪方天川虽然表面风平浪静,但其实非常专心地在听外面的动静,当听见车门关上、车子呼啸离去的声音,他明白她离开了。

  「你确定就这样让她走掉,不再跟她解释?」

  「不必了,现在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你大可一开始就告诉她你的身份,现在也不会闹僵成这样。」

  「如果一开始就告诉她我的身份,我们可能连开始都没有。」她的小脑袋和她爷爷一样固执。

  室内再度陷入沉默,静得让人想开口打破诡异的气氛。

  「不过她是这半年来唯二一个能令你有感觉的女人,就这样放手,不怕以后没人陪你把床玩垮了?」

  绪方天川杀人的目光朝黑泽将臣进射而去。「你还敢提!竟敢要你那票侦探监视我,还拍成光碟!你要是敢把那张光碟流出去,我会剥了你的皮!」

  「现在的重点不在光碟,而在里头的可人儿。」黑泽将臣缓缓站起身,假装漫不经心地往门口移动。「她有可能是你这辈子唯一动心的女人,为了近兆的投资案放弃,是不是有点可惜?」

  绪方天川的黑眸眯得更细。「你以为兆这个数字像个、十、百、千一样小吗?如果我放弃了这个投资案,跟在后面的骨牌效应连你都挡不住!」

  「我看你还满衰的。」

  黑泽将臣的一句玩笑话让绪方天川整个人愣住,动也不动。

  「荷包蛋、荷包蛋,煎个蛋黄会勿义刃勿义刃的荷包蛋……」牛爷爷兴高采烈地将蛋打进热好的锅子里,打算替自己煎个荷包蛋当晚餐的菜。

  但是吃的东西一向都是牛湄湄准备的,也只有她才会煎出白白净净、蛋黄会弹跳的荷包蛋,牛爷爷一连煎了好几个蛋,不是煎焦了就是蛋黄过熟变得干干粉粉的。

  眼见盘子里已经堆了四五颗荷包蛋了,他拿起新的蛋准备继续练「煎蛋艺术」,门铃声这时响起,他只好关上火去开门。

  「谁呀?」门一打开,一尊小小的影子立刻飞奔进来,狠狠撞进他怀里,震耳欲聋的哭声立刻响遍整幢木屋。

  「哇……」

  「妹妹?!」

  「爷爷……」

  「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打算去东京找朋友吗?」

  抱住牛爷爷的小手臂缩紧,柔荑将衣服抓在掌心里,头颅激动地猛摇,哭声持续闷进牛爷爷的胸前。

  「别哭了,先进来先进来。」

  「鸣……」牛湄湄断断续续地倒抽着气,一张小脸哭得全花了,好不可怜。

  「喏。」牛爷爷递给她一杯热牛奶。「把热牛奶喝了。」

  牛湄湄好委屈地捧着杯子一口一口将牛奶喝光,可是她的心还是好冷,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滚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

  牛湄湄抬起小脸,像被母亲抛弃的小狗般,泪眼汪汪地瞅着牛爷爷。我们被骗了……」

  「被骗了?」牛爷爷拉开椅子坐下。「说说是怎么回事,被谁骗了?」

  「绪方天川。」

  「天川?!怎么回事?」

  「他根本不是什么上班族……」

  「我知道他不是一般上班族。」

  「他是富家少爷耶!」牛湄湄惊讶得连抽噎声都没了。「你最讨厌的富家少爷耶!」

  「我知道啊,他第一天来时看那身订制的西装就知道了。」

  「他是那个什么游艇集团的老板耶!」她怒气冲天地捏紧小拳头。

  牛爷爷起身走到诊疗室。

  「爷爷?」

  诊疗室里传来打开抽屉翻找的声音,半晌,牛爷爷手里拿着一份资料夹走了出来,搁在孙女面前。「我一直都知道他是谁。」

  翻开资料夹,里头是一些关于绪方天川的剪报,免不了有一些花边新闻,但很多是财经报导,都是在赞扬他如何如何会经商、如何如何让公司的获利率年年上扬、投资目光如何如何精准。

  爷爷为什么会收集他的剪报?「爷爷?」

  「早在他们来找我谈收购土地的事时,我就开始注意这家公司,知道这家公司的老板非常年轻之后,我对这个极富野心的年轻人开始感到兴趣,所以曾到图书馆去找一些他的新闻。当我第一眼看见他出现在诊疗室里对,我立即认出他就是绪方天川。」

  「爷爷为什么不拆穿他?」害她被骗得团团转。

  「我想看看他究竟葫芦里在卖什么药。」牛爷爷掩嘴偷笑。「不过我没想到一个背景、条件这么好的男人会……会有性功能障碍,噗……」

  「他哪里有性功能障碍?他好得很,猛得像条活龙……」牛湄湄不高兴地在嘴里叨念。

  「什么?妹妹你在说什么?」

  「没!我没说什么!只是爷爷,你会不会太相信他了,居然还让他住进来,以前有多少人想住进来你都不肯,还拿竹棍子把人家轰出去。」

  天真要下红雨了!不管怎么看,绪方天川的身家背景与所有条件都是爷爷最讨厌的,结果爷爷居然让他一再侵蚀地盘?

  「哦,拜托,你根本不喜欢那些人。」

  「你又知道我喜欢他了!」牛湄湄红着脸怒嗔。

  「从我看见你和他两个人明着在斗嘴,但两人的眼睛却都含着笑意时,我就知道不晓得什么时候开始你们俩看对眼了,我可是为了你的终身幸福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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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终身幸福,牛湄湄那双大眼又不听话地滚出眼泪。「什么终身幸福……他根本是为了这块地才跟我在一起的,说的甜言蜜语也都是骗人的……」

  翻着成迭的剪报,一张一张有他和美女上镜的报导让她哭得更厉害。

  「女朋友一个比一个还漂亮……你知不知道他最近一个女朋友就是那个『最美丽的女人』……」

  「什么最美丽的女人?」抱歉,他只看DISCOVERY探索频道。

  「松喜庆子。」她一边擦眼泪一边发出吃味的咕哝。

  见牛湄湄一副哭不完的模样,牛爷爷赶紧安慰,以免今晚不用睡了。「我觉得我们家的妹妹最可爱漂亮。」他摸摸孙女的头。

  「那是你在说的。」

  「好嘛!不哭了,等他来了,我一定替你报仇,狠狠揍他一拳,你说好不好?」

  「他才不会来。」牛湄湄终于停止哭泣,稚气地用袖子擦掉眼泪。「对了,须也他们家怎么暗暗的?」

  「他们搬走了。」

  牛湄湄愣了下。「搬走了?」

  「伊藤先生的公司正式裁员,一下子少了伊藤先生的收入,须也好像又发病了,伊藤先生打算带须也到美国去治病,所以就以五千万把地卖给天川,他们搬走是这一两天的事而已。」

  牛湄湄努努嘴,早已退洪的眼睛又起了水雾,小脸憋得红红的,最后终于忍不住仰头长啸,「呜哇……」

  「呜呜……呜……」牛湄湄流着眼泪把行李搬回自己房间,鼻子和嘴巴都哭得红红的。

  将行李推到一旁,她开始动手把一袋一袋做拼布的材料扔回原来的房间,打算把一切恢复原状,假装绪方天川没来过。

  当她收拾到书桌旁时,眼角瞥见桌面上有一个封起来的纸袋,署名给她,她拿起拆信刀拆了封口,倒出一本四方形的册子,上头用好漂亮的毛笔字写着「总裁与小护士」。

  这个毛笔字看起来好像绪方天川的字迹……翻开里头一看,竟是一张张以立可拍拍下的照片,照片里的景物一再变化,但唯一不变的是照片里的主角,全是她与绪方天川。一滴眼泪滚出了眼眶……

  第一张照片是他们相遇时,她跌在他怀里被抱得紧紧挣脱不开的画面,他的嘴角漾着微笑。连眼睛都好温柔……

  第二张照片是他住进来,抢了她放拼布的房间,须也听见风声后,用跑百米的速度跑来「见证」,顺便拍下的画面。他的眼神带着温柔的笑意,而她虽然怒气冲冲地擦着腰,眼睛却是瞟向他的……

  第三张,是有天外头雪停了,地上积了不少白雪,两人在后院里,他好奇地询问后院那一盆盆的盆裁里为什么种的不是树而是石头,不知道是如何起因,两人开始打起雪球战,身上挂满了细雪,却笑得很开心……

  「呜呜……」牛湄湄忍不住了,细弱的哭泣声从嘴里溢出。

  她翻到下一页,是须也不识相地打断他们做爱,还拍下断脚铁床怪异的倾斜姿势,她站在一旁害羞得满脸通红,绪方天川双臂环胸地倚着柜子,双眼却是望着她,眼神眷怜得好像她是他的宝贝……

  「呜哇……」她张开嘴哭泣,反正牛爷爷又跑到酒吧老板娘那里去了。「都是骗人的……」

  照片册子后头还有将近十几张的页数,翻着翻着突然出现一张只有港口的照片,然后一张张开始有变化,她抽噎着,压着册子快速翻阅,发现后面的照片构成一幅小型纸上动画。

  绪方天川从镜头外走过来,手里拿着纸牌,第一张纸牌上写着--「后面的游艇」。

  第二张写--「是我的」。

  第三张他加了动作,指着镜头--「你,牛湄湄」。

  第四张--「也是我的」。

  第五张,他身后多了一些小朋友,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张纸牌,上头写着--「嫁、给、我、吧!」

  画册终了,日期是他离开这里住进温泉旅馆的那天。

  「呜呜……」她趴在桌上双肩颤抖,突然一张温暖的毯子盖在她肩上,吓了她一跳。

  「不要哭,我的小护士。」

  牛湄湄惊讶地起身,转头望着身后的绪方天川,他还是一样英俊、还是一样带点浪荡气质、还是一样很容易就把人惹哭的欠揍嘴脸。

  小脸再度揉成一团,绪方天川还想说什么解释的话安慰,小身子突然撞进他怀里,反手紧紧抱住他。将所有哭泣全闷进他心坎里,让他好心疼。

  「不哭了……」

  「你好坏!」她抡起拳捶打他。

  「我知道,所以我千里迢迢飞来下大雪的小樽负荆请罪了。」

  「你骗我!你根本是为了那块地才想娶我的!」

  「天地良心,发现你是土地拥有者是在须也将册子做好之后,在这之前,我压根忘了土地的事。」他居然忘记与家族、公司有重大利益的事情,让他一直耿耿于怀。

  牛湄湄安静了下来,声音闷闷地传来。「我不会把地卖掉,你不用为了这块地想娶我。」

  他抬起她的脸,一脸不高兴。「我不会为了一块土地娶一个女人,这种风险太大,万一哪天我们不合闹离婚,赡养费都多过这块地的价值,甚至多过游艇基地的净值,你以为我绪方家是什么斩新暴发户吗?」

  「我哪知道绪方家是什么暴发户?」她只知道他很有钱。

  「你总知道日本有四大家族吧?鹰匠、堤、黑泽和绪方。」

  「嗯……你不会是说你的绪方是那个绪方?」她睁大眼睛惊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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