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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工作的外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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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一章

  夜晚,今天是个晴天,从窗外看,B市的夜景很是漂亮,一片辉煌灿烂,显示出这座新兴城市的活力。

  我站在窗口,看着外面。廉越站在我的身后,静静的不说话。

  在这里遇到她实在是出乎意料,但是我不知道能不能信任她。现在说真的我都不知道我除了我自己到底还能信任谁,我的脑子真的有点转不过来了。每天考虑这种尔虞我诈的事情令我身心俱疲,我真得很想信任她,也好分担出去一点负担。

  一个人扛着这一切实在是太累了。

  廉越和凤舞不同,凤舞给我一种神通广大的感觉,就算这件事情最后进入了死胡同,我觉得她也有能力从里面全身而退,我觉得她早就安排好了后路。而我不一样,我没有退路。而廉越给我的感觉也一样。

  从她的口中得知的有关组织的情况也不是很多,这我已经想到了。A先生就算和她关系特殊,应该也不会对她透漏过多的信息。在这个世界里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险乃是铁律。

  她只是大概了解本组内两三个组员的情况,但是这对我没什麽帮助。因为这些人现在已经是死人了。除了本组之外的事她一概不知道,这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我在想的是另一件事,如果对于这件窃取机密数据的行动阻止是策划已久,那麽A先生事先是否知道张朝平是通过我的妻子汪慧这个渠道才成功的搞出了那些机密。如果知道,他为什麽瞒着我?他这样做究竟有何目的?

  只不过这些疑问也没有答案,A先生也已经毙命于杀手的枪下。

  现在我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麽办。

  “现在最大的嫌疑人张朝平也已经死了,我真的是弄不清楚了。究竟是谁要他死?我觉得不太像他的组织动的手,因为他有可能背叛,应该活捉才对。而且他的组织应该有充分的时间来活捉他。

  他的死显然是被人灭口,但是究竟是谁要灭他的口?这我一无所知。我觉得派人来杀他的那个势力才是真正可疑的。”

  廉越在一旁很认真地听着,听我自言自语的说完,想了一会儿才说:“张朝平在做整容手术?真是没想到,原来看他长的挺英俊的,难道都是手术做出来的?”

  “不是整容手术做出来的,是他事后在做……”我有点不耐烦地解释,但是突然脑中又闪过某些东西,好像我意识到了什麽。这种感觉以前就有,但是没有抓住,现在好像觉得哪里有什麽不对劲,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我以前就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但是没有时间仔细思考。

  “事后在做?他想整容潜逃吗?那他究竟什麽时候开始做的?”廉越皱着眉头的无心之语对我犹如醍醐灌顶。联想到以前的种种,我突然间想明白了,猛一拍手从地上蹦来多高,把廉越吓了一跳。

  “对呀!我明白了!我说怎麽觉得不对劲呢!?他根本来不及做手术啊!”

  “你怎麽了?一惊一诈的?什麽他来不及?”廉越被我吓的退了两步,见我兴奋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

  “你想明白什麽了?”

  “张朝平!我知道了,那是假的!他根本没做整容手术!他还没开始,他也不可能有时间开始!我明白了!搞不好他还没死!”

  “他没死?你不是说你亲眼看着……”

  “那很可能是个替身!我早就该想到的,难怪一想起这件事我总觉得哪里有些别扭的地方。张朝平铁定是找了个替身整容成了他的样子,来当他的替死鬼。说不定他早就觉得有人要杀了,所以事先准备了一手。”

  “你根据什这麽说?”

  “你想啊,张朝平如果是想整容潜逃的话,面部的手术肯定是大手术,这种手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他现在表面上丢了箱子,肯定正在受他的组织的关注,这时候突然跑去做整容手术,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那他组织再傻也该知道他有问题了。以他那样的聪明人不应该选这样的时机暴露自己。”

  “要是他以前就在慢慢的整容呢?”

  “那他的组织应该有人会发现,因为如果要完全改变人的面貌,肯定会有人发觉的。如果是他策划的这出戏,他也不会过早的暴露自己。”

  我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就是怎麽回事。

  “哦,而且事后他也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完成这个手术,因为这种完全变一个人的大手术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要植皮要改变脸部的骨骼形状,最起码也要一个月吧。他根本没有这个时间。难道他的组织察觉他的问题之后会坐等他两三个月等手术完成了之后再来找他不成?”

  “或许他有办法躲起来几个月让他的组织找不到他……”

  “他要是有这本事,又何必去做整容手术,直接跑路不就得了?他应该想到他如果去做手术的话,根本没机会等到手术完成。那他又何必去做?现在又死在手术台上,那我只能认为这是他抛出的一个烟雾。”

  “他难道没死?”

  “搞不好那替身就是他派人去杀的。他要是死了,就没人再会怀疑到他了。”我说到这里欲言又止,因为我发现廉越的眼神中突然变得充满了杀气。

  “这个人是关键,我们要找到他!如果他真的没死的话!”

  “那当然,我们当然要找到他。要不然我们就洗不清身上的冤枉……”我话没说完就被廉越打断,“我不管什麽说得清说不清,我只知道他派人杀了A,我要报仇!A怎麽死的,我也要他怎麽死!”

  女人的怨恨有时候真的挺可怕的,刚才还一付柔弱的外表,现在却杀气腾腾的好像一只被激怒的母兽。

  “……好,说得对,我们要报仇!”我还没想到廉越和A先生的关系竟然这麽近,随声附和。但是接下来的问题就出现了,如果张朝平还没死,那麽他究竟会在哪儿?这种事也许凤舞在的话能够想出些办法查,但是现在只有我和廉越两个半瓶醋的业余选手。

  要找人,一般来说如果对他本人不了解的话,就要从他身边认识的人入手。

  但是我们不但不了解张朝平,而且连他身边都有哪些朋友也不了解。而且关系一般的恐怕也不知道他现在会有什麽行踪。

  除非是一起和他牵扯到这件事里面的人。

  但是不巧,就在不久之前,我恰恰知道了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虽然他已经死了,但是总比我现在俩眼一抹黑的要好些。我也是没办法了才会想到这条路,这种丢人的事我原本想都不想再提起,更不用说当这女人的面了。

  “老刘?你是说那个和你妻子一个单位的,后来又死在你家的……”廉越显然也在组织着措辞。小心翼翼的不敢刺激到我。

  “对,就是他,他和张朝平认识,张朝平就是通过他……”我没往下说。

  我老婆红杏出墙和他搞上,这种事是男人都会觉得受不了。虽然他已经死了,但是我总觉得我的耻辱并没有完全被洗清,因为一提到他我还是会觉得心里面堵的慌。

  “但是你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

  “是死了,但是我不知道他以前和张朝平的关系深到什麽地步。他肯定知道自己要偷的东西是什麽,从这一点上来说他敢和张朝平狼狈为奸,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不简单。说不定能从他那儿找出来什麽线索。”

  “但是……”

  “这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了。我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你最好祈祷咱们能找出些什麽东西来。除此之外,我是想不出别的办法了。你要是有更好的办法,那就请说。”

  廉越当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其实我早就不想在B市待了,就算是我在A市犯了案,但现在警方追逃全国联网,我在别地儿待着也同样不安全。其实我在那儿呆着都一样。好歹A市的情况对我来说比这里要熟得多,各方面应该更加游刃有余才对。而且老刘的家就在A市,不回去不行。

  我在想要不要等等凤舞。但是现在她的落脚点我不敢回去,因为无法确定是否安全。我也不确定她会不会再出现。

  而且我没有太多的时间等她出现,现在我要争分夺秒。

  所以第二天清晨,我和廉越就坐上了回A市的长途车。我虽然没钱,但是廉越有,车钱就是她掏的,看起来这次遇见她还是有些实实在在的好处的。

  当然找老刘是名副其实的碰运气,他人都已经死了,就算有线索恐怕也已经泯灭了。这完全是没办法的办法。

  我甚至不知道所谓的线索是什麽是否存在。

  我不确定我能找到什麽,我现在什麽都不确定。唯一确定的是如果我找不到什麽的话,那我只有死路一条。

  我必须找出些什麽来……

  ************

  回到A市是中午时分,下长途车的时候我做了下简单的化妆。车站一向是便衣活跃的地方,尤其是刚发生了好几条人命的大案,到处肯定查的比较严。但是警察也许不会想到我居然有胆子回来。

  混在熙攘的人流中我和廉越顺利的拦了一辆出租。

  “去南华小区。”我记得汪慧的日记里面提到过老刘的家在南华小区,不过当时我根本没有看完她写的日记和那些性爱录像,根本看不下去。后来那些东西在我逃亡之后也落在了家里,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

  二十分钟之后到了目的地,我不知道具体的位置,于是就没有露面,让廉越冒充老刘妻子的同学前去打听,到底是以前都做过地下工作的,基本上没费什麽事就打听出来。案子出了之后,老刘的妻子就没有再回家住,她本身是做买卖的,在珠江路还有一套靠街的门面房,开了家浪莎专卖店,现在她天天就在那里,偶尔才回来。

  家里没人,真是天助我也。

  我当即决定上去撬门,这些天的我的胆子似乎比以前大了不少。廉越也同意,于是我们交替掩护着上了楼,廉越替我把风,我拿出万能钥匙正准备别门的时候,钥匙捅进去之后发觉似乎有些不对劲,里面的锁簧似乎已经松开了,这门已经被别人先别过了。

  怪事?我本能的觉得事情不对,把门弄开之后进去一看就傻了眼。

  屋里明显被人已经翻过一遍了,虽然不是很凌乱,但是手法相当之专业,翻的很彻底。有些抽屉叠放在茶几桌子上,所有的门柜子门都被打开了,里面的东西被翻的乱七八糟。甚至连床都被移动了位置。

  “我靠!这他妈!?”我不知道该说什麽好了,廉越在我后面进来一看也是吃了一惊。

  “这怎麽回事?”

  “弄不好是有人先来过了?”我直觉事情不妙。

  “难道是小偷?”

  “不可能,小偷偷东西会那样吗?”我用手一指床上和沙发上,只见枕头都被利刃划开,里面的绒毛散落一地。“这明显是在找什麽特定的东西,小偷只偷钱,他没事划什麽枕头?难道是看电影看多了吗?”

  “会不会是……警察?也许老刘盗窃机密的事情曝光了?警察来搜他们家?”

  “也不会,要是那样这门上肯定有封条,门口会拉警戒线的。”

  “那会是什麽人?啊?难道……”廉越惊呼一声捂住了嘴,脸色变了。显然我们俩想到一块去了。

  “也许是和我们抱着同样目的的人,也许不止是我们猜到了张朝平也许没死。也许老刘这里有什麽令人感兴趣的东西。我们也许来的对了。”

  “你是说老刘这里真得有某种线索。”

  “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是如果没有的话是不可能招来这样的搜索的。我看可能性至少在八成。但是现在被别人抢先一步了,搜的这麽彻底,就算是有恐怕也是被人给捷足先登了。不管了,先找找看吧。”

  我和廉越分头在这里寻找,尽管我不知道我究竟该找什麽,但是至少觉得方向是对头的。我重点找的是某些类似光盘,录音带,录像带,纸条纸片之类的东西。心里面想如果劳流手中握有张朝平的线索,他会怎样收藏。

  但是找了将近一个小时也没有任何收获,此地还不宜久留,我只能认定线索已经不在这里了。

  “怎麽办?”廉越满脸失望和焦急。

  “没办法了,只好找人问问了。”我拍了拍手,不甘心的环顾四周。

  “找谁问?”廉越不解。

  “还有谁,他老婆呗。毕竟是在一起生活的,这可是唯一有可能突破的环节了。”我心里盘算下一步该怎麽办。

  “他老婆?可能吗?你去找她难道她还不去报警啊?”

  “真逼到那一步也就只好用强迫的手段了。不行就绑架她,逼她开口说话。这是咱们唯一的机会。”

  “万一他老婆什麽都不知道呢?”

  “那咱们就彻底玩儿完了,所以你最好别再说这些晦气话,最好祈祷咱们能从她那里有所收获。”

  我没好气的甩了她一句,廉越于是闭上了嘴。

  小心的从楼里退出来,我和廉越又奔珠江路去了。我还没想好到了那儿究竟该怎麽办,光天化日之下肯定不能莽撞行事,万一招来警察就麻烦了。得找个机会等他一个人的时候好下手,我现在是通缉犯,不能轻易露面。

  老刘妻子的门面很容易找,就在路边一个很明显的二层楼。我和廉越就在马路斜对面站着,观察着周围的地形。

  “我不能露面,所以只有你去。你先进去摸摸情况,看看里面是不是就她一个人。她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未必有心思做生意,说不定会有什么亲戚朋友陪着她。你看看能不能想办法跟她套套近乎,女人之间总是容易沟通的,对女她的戒心也会小一些。”

  我正说着,突然注意到一辆黑色的缓缓帕萨特停在了那家店的门口,接着车上下来了一个人,警惕的左右看了一下之后,不紧不慢的向店内走去。

  我看着那男人的背影,全身顿时僵硬了。

  廉越也注意到了那个男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皱着眉头说:“那个人……好像眼熟……”然后看到了我的脸色已经不像人模样了,顿时吓了一跳。“你怎麽了?你认识他?”

  “你忘了?咱们都见过他,那不就是上次张朝平门口的那两个保镖之一吗?”

  廉越这才想起来,但是接下来的我的一句话让她浑身一震,“就是他们杀了A先生,他们其实是职业杀手!”

  廉越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你说什么,他们就是……”

  “没错,就是他们俩,我永远也忘不了当时的情景,他们把所有的人都杀了。只有我从四楼跳了下来才逃过一劫。没想到,他们还在这里。”我有点慌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在这里出现,我们差一点碰面,还好我谨慎。

  “我们怎么办?”廉越的眼神里透着深刻的仇恨和恐惧,瞪着眼睛死盯着那个方向似乎要把那男人的样子刻在脑海里,但是她却没有冲动。

  “这人来这干什么?难道他也是来找老刘的妻子的?”我第一时间联想到了这件事。

  “对了,说不定老刘的家就是他先去的。”

  “难道是张朝平派他来的?难道是要毁灭线索还是灭口?”我现在还真不确定这个人究竟是不是为张朝平工作的,先前有可能是张朝平利用了他们来暗杀我们。或许这两人还是忠于他们的组织,现在和我们一样来追查张朝平的下落的。当然也有可能是被张朝平派来的。

  如果是后者,那他们其实就是追查张朝平线索的最佳途径,但是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

  不管哪种可能性,我都不想和他们面碰面。但是现在眼前唯一的线索就是老刘的老婆,既然这个男人也找到了这儿,本身就说明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说明我们的方向应该是正确的。

  但是现在被这个家伙捷足先登,这该怎么办?这个男人太危险了,而且他见过我和廉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真的,现在应该赶快开溜。但是我总觉得有些不甘心,总觉得自己不能就这麽一走了之。那个男人心狠手辣,是个冷血杀手,不管他来这的目的是什么,老刘的妻子能活下来的几率很小。难道我就这麽一直逃避下去,难道我就一直让这些人追的我东躲西藏?我是不是应该考虑反击一下,或许我应该打电话报警。

  但是一旦惊动了警察,对我以后的行动也铁定会有很不利的影响。

  而且我的心中抱着一丝侥幸,这里是光天化日之下,大白天的,那个男人胆子再大估计也不敢在大街上到处开枪吧。

  “过去看看,跟我来……”我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这麽大的胆子,竟然拉着廉越的胳膊和她一起过了马路。在这途中,我惊讶的发觉我竟然很镇定,害怕是害怕,但是紧张的程度竟然比我预料的要小得多。

  或许这几天的遭遇对我来说已经把我的神经磨练的比较坚韧了。

  凑到了那辆车的旁边,里面没有人,车上开着防盗报警,我迅速记下了车牌号。那男人已经进去了有几分钟了,如果他在里面施暴动手的话,应该会有声音传出来。而且他应该会关上店面大门或者干脆把人给领出来带到车上。况且现在的店里大多数都有摄像头,他这点时间不可能搞的定这麽多东西。

  而且店里可能还会有其他人的存在。

  他可能会要花一段时间的。我是不是该把他给弄出来,或许我该拿块砖头砸他的车一下。但是他出来之后该怎么办?我同样不能正面跟他怎么样,徒惹他警惕而已。

  我想了半天没想出什么好办法,但是又不能直接冲进去。就在我脑袋上冒汗的时候,又有两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我的视线内。

  “靠!她们!?”我愣了一下,又拉着廉越蹲下了,躲在车后面。

  来的是两个年轻的小妞,全都是老熟人了,张宁和陈言。只见陈言穿着一身便装,但是煞有介事的拿着个公文包,真的好像正在办案的便衣。她们俩也一同进了那家店。

  “你认识?”廉越被我弄得一惊一诈的很是紧张。

  “其中有一个是警察,以前……我和她打过交道。她抓过我,不过后来被我跑了,她们怎么也找到这里来了?难道是警察也查到了什么不成?”

  我心中有些奇怪,这个陈言难道上次吃的教训还不够?竟然还在这个案子里掺和着。而且如果真的有什么重要线索的话,为啥不是张宁的哥哥来。张安确实是个干练的厉害警察,上次差一点就栽在他的手里,好在有凤舞相救。现在只有这两个小妞,怎么想怎麽不合理。

  而且张宁还不是警察,竟然也跟着来,简直是不知所谓。当然中国的警察一向有特权思想,办案时随便带几个私人的情况也不少见,尤其是陈言这种家里有背景的小姐更是不会拿规矩放在眼内;但是平时也就罢了,现在那店里可是有一个真正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万一出点什么意外……

  我发觉我竟然在为那两个女孩担心,这真是荒唐,我现在连我自己都顾不过来,居然还有闲心为别人担心。

  而且严格来说这两个女孩现在不是和我一个战壕里的人。张宁我不好说,但是陈言搞不好是真的要掐死我而后快。毕竟我曾调理过她,还从她家抢了钱跑了。

  但是我不知为什麽,就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羊入虎口,陈言也就罢了,张宁我一向是对她有好感的,毕竟当初她对我采取的是信任的态度。

  我想了半天,还是拿出了手机。

  “你想干什么?”廉越不解,但是看到我接下来就在快速的发短信,顿时急了。“你疯了,你这不是主动暴露自己吗?让警察知道你在附近,咱们就危险了!”

  “我想赌一把,张宁应该不会声张的。”我将短信发出去,是发到张宁的手机上,提醒她里面的那个男人是杀人凶手,让她们赶紧离开那里去找援兵。

  廉越拗不过我,也没有自己跑,只是硬着头皮跟着我躲在角落里继续观察。

  但是奇怪的是过了大概三四分钟,也没见任何人出来。接着最坏的情况发生了,那个男人从店口探出头来左右看了看,接着很自然的关上了店门,还拉下了防盗卷帘门。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十有八九是那两个傻瓜给搞砸了。

  “坏了,里面的人估计凶多吉少了。”我是亲眼见过那杀手行凶的样子,杀人和杀鸡一样,那是真正的冷血屠夫,他在里面被人给大卸八块了我都不吃惊。

  “别管她们了,咱们赶紧走吧!”廉越急得都冲我吼起来了。现在这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两边都招惹不得。我却在想要不要报警,这时候自己不能出面,报警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一旦警察介入,线索可能会被警察无意中泯灭或者直接落入警方的手中,我可能以后永远不会再有机会接近老刘的妻子或者其他的知情人,我永远不会有机会找出真相。

  我根本不指望警察能不能洗脱我身上的杀人嫌疑,因为就算没有杀人罪,我还有袭警,绑架,入室偷盗,过失杀人,拘捕,非法持枪械,还有以前给A先生干的那些脏事,加起来不知道要判多少年。

  这些罪名可不是冤枉我的。

  如果我掉头就走,情况只会更糟。不止是警察,黑白两道都要追杀我。与其以后那样活着,不如现在拼一把!上次他枪杀A先生等我的队友的时候我选择了逃命,现在眼看着同样的惨剧再度上演,我不拼一下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一种久违的血热的感觉冲上了脑门,我今天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药了,感觉特别冲动,心里面的紧张害怕竟被这种冲动压了下去。

  或许是憋屈的太久了,人总要有爆发的底线的。或许我今天脑子里哪根筋没搭对,结果在这种时候爆发了。

  “听着,我既然来了,不达到目的绝对不会走。现在走了,以后会生不如死。我已经忍得够了,我今天是发疯了。你别陪我一起发疯,赶紧离开这里。今天不是那个小子死就是我死。只要我没死,就还有见面的机会。”

  说着我让廉越走,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廉越也没动地方,低着头蹲了一会,再抬头时眼睛里竟然有种决然的狠劲。

  “你说A是他杀的?”

  “对,还有另一个,他们俩一起动的手。”其实打中A地那一枪究竟是谁打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总没有冤枉他们。

  “我跑,我孤身一人又能跑到哪里去?好不容易遇上你这个同伴,既然你想拼命,我就陪你一起去拼命好了。还有A的仇我一定要亲手报,要死大家一起死好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有种斩钉截铁的决然,这女人是来真的。

  “好,咱们一起上。”我也没再说二话,直接和她快速的跑向店门口。只见大门从里面紧锁,而透过橱窗却看不到里面的人。大概是都已经上了二楼了。我着急的围着墙根跑,想看看有没有后门。

  转了一圈,找到了一个后门,但是上面挂着锁,门上尘土和蜘蛛网积得多厚,而且锁都生锈了,明显多长时间都没打开过了,凭我的力气根本弄不开。窗户都在好几米的高度,但是幸运的是这栋小楼的后面正好是一个住宅区在施工,原本临着它的一栋房子被扒了,露出了一根排水管靠在墙上,而二楼的窗户下面有一圈大概一尺宽的平台,如果爬上去,正好有落脚的地方。

  我也顾不得别的了,直接手脚并用扒着水管就往上爬。

  待到爬上去之后,沿着墙爬到一扇窗户口往里面看,结果真的给我看到里面的情景。此刻廉越出乎意料的身手敏捷,磕磕碰碰的居然也艰难的爬了上来,我示意她尽量放轻声音,拢住目光往里面瞧。

  不看还好,一看我真的出了一身冷汗,再晚一会儿真的要血流成河了。

  只见里面的张宁和陈言两人都被反绑着坐在地上,嘴被堵着,全都吓得脸色惨白,身上的外衣竟然已经全被脱去扔在一边,只穿着内衣露着白皙的赤裸肌肤,女人羞耻的地方几乎是一览无遗,大热的天竟然不停的哆嗦。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羞臊难当。

  地上一具男人的尸体摊开四肢躺着,好像一滩泥一样毫无生气。地板上有一滩血,是从那男人的身上流出来的,隔着窗户我似乎都能闻到那血腥味,一把椅子上有把带血的匕首。

  而那个男人正压着一个断续挣扎的女人,把她压在桌子上,好像一头发情的野兽一样耸动着他的腰和屁股,他的裤子已经褪到了腿弯下,女人两条穿着黑丝丝袜的大腿被他强行左右分开,夹着他的耻骨两边无法合拢。丝袜上被暴力撕破了好几处,那女人身上的衣服也被扒的差不多了,露出里面丰满成熟的肉体。

  女人的挣扎基本不起什么作用,反倒是不断激起男人的兽欲。男人拼命冲撞着她的两腿之间,摇晃的桌子都快要垮了。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女人的两腿时不时的颤动蹬踹,试图摆脱男人的控制,但是不起作用,被抓的牢牢的。反倒随着男人的顶撞而有节奏的颤动,给人的感觉反抗还不如说是挑逗。

  我能隐约听见男人的喘息声和笑声,而女人则发出痛苦的如哭泣般的呻吟。但是那呻吟声又是压抑的,似乎还不敢大声。

  今天刚见面的陌生男人跑到她的店里来杀人,甚至现在还在强奸她。她估计已经给吓懵了。强硬而陌生的男根在她的体内摩擦抽插,只领她感到痛苦。而那个男人做的却是兴头十足,把身子俯下,张嘴含住女人的两个略微下垂的鼓胀乳房,下体仍是充满力量的冲顶着,我似乎能看到一团黑色的阴囊,好大,而且连着一根粘着白沫的肉棒时隐时现。

  女人是在忍受痛苦,而男人则是在发泄欲望。男人的手还不时的猛掐猛拧女人的大腿,上面的丝袜被他撕破了一道又一道,最后掐住大腿根外侧,把她的下体猛力往自己胯下贴,好让男根能够一次次的顶到最尽头,和身下的女人做最紧密最过瘾的结合。

  激烈的撞击下,女人大腿根上的白肉不停的颤动,形成的景象充满了淫乱的暴虐和刺激的官能感。

  廉越在我后面,看不到里面得情景,很是着急的低声问道:“里面怎么样?”

  我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慢慢地挪到另一侧,空出位置。廉越把头探到窗户口往里面看了一下,又看了看我,没说话往里面指了指,又指了指我,做了个开枪的手势。

  现在那个男人背对着我们,正在专注于享用身下的肉体,正是偷袭他的好机会。

  我轻轻的手推了推窗户,但是推不动。窗户从里面关上了。

  我抽出手枪,但是有些犹豫。我虽然以前当兵的时候受过手枪射击训练,但是这枪的准绳不能保证,因为我没开过,隔着一层玻璃或许会影响精度。而且子弹的威力也许会伤到男人身下的女人,她十有八九就是我要找的老刘的妻子。要知道现在的子弹都是铅芯的,打进人体后会变形翻滚,而且如果穿透的话无法预料穿透的弹道。

  我手里握着手枪,摇了摇头,开始慢慢的沿着墙移动。二楼不止一扇窗户,我走到下一扇前又推了推,依旧是关着的。

  而从这个角度,可以更清楚地看到男人所压着的女人。由于女人的脸在不断的摇动,波浪状的头发披散着覆盖了她的脸,看不清楚面容,但是两团乳房挺大的。而且全身几乎全裸,一身白肉被男人的两手乱抓乱掐,臀部无力的扭动,双腿不时的做出勾起得动作,似乎在抗拒。

  而男人的腰部摆动的幅度很大,力气明显大过她。将她的身体控制的牢牢的。一边侵犯一边不时高仰着头做高潮状,脸上更是带着一种暴虐的狂笑。

  屋内的人显然都没注意到外面有人在窥探他们。

  我注意到这间屋子似乎是个套间,相信另一侧还有窗户。正待移动,但是男人突然直起身子,我以为被发现了,赶紧蹲下,大气儿都不敢喘。这要是被发现了可就惨了,上不去下不去的在半中腰。

  但是过了会却没有人过来,我壮着胆子又往里面看,却见原来是男人抓着女人翻了个身子,把她按趴在桌子上,两团乳房被挤扁,双腿依旧被强行分开,被从后面强行侵犯。男人的双腿别这女人的腿,猛力掌击她的大腿和屁股,同时猛烈的顶撞着。女人的身体无法挣脱,只能承受着后面的冲击,身体有节奏的摇晃着。

  我突然想到了汪慧,她现在生死不明,是不是也遭到毒手了呢?她是不是也曾遭到过这样的侮辱?从这个男人的表现来看,他是非常乐在其中的。或许他对于女人有先奸后杀的嗜好。

  稳住心神后,我开始慢慢的爬向另一面,幸运在一次降临了。楼上有个小卫生间,大概是为了通风开了一扇窗户,上面的窗户宽度仅有大概三十多公分,远低于正常的窗户宽度。这扇窗户没关严,留着一条缝。

  我一阵暗喜,这样的宽度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手脚并用,费了一番周折之后我终于成功的潜入了内部。然后我先趴在门边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女人的哀叫呻吟声变得清晰起来,还有桌子有节奏的摇晃声。

  不知道个该是嫉妒还是感谢这男人有这样的持久力,但是这正好给我可乘之机。

  悄悄地把卫生间的门打开了一条缝,因为角度的关系里面的那个套间看不到我这里。我悄悄的钻出来,闪身潜入到隔壁的另一个房间。把窗户打开,将外面等得心焦的廉越给放了进来。

  “怎么办?”廉越低声问我。此刻我们就躲在那间屋子外面的走廊里。

  “那个人是职业杀手,我们必须把握住机会。机会只有一次,懂吗?贸然冲进去可能会适得其反。”我是知道职业杀手的厉害,别看他现在正在搞女人,但是说不定仍保持着警戒心,我在部队见过以前出去执行过任务的老兵,睡着了有人靠近他身边还被他条件反射似的一巴掌给闷倒得。

  “那你说怎么办?”

  “等他高潮的时候,就那时候动手。”我的心怦怦的跳得很快,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攻击别人,而且对手还是一名职业杀手,待会很可能会见血,会死人。

  屋内的喘息和呻吟还没停止,男人和女人的交媾的声音激荡在屋内的各个角落。

  大概过了有十分钟,突然男人的喘息声变得高亢了起来。就在他的声音越来越高,突然变成一声亢奋的长叹,然后嘎然而止的时候,我牙一咬心一横,猛地一拉枪栓,直接闯了进去,把枪一举大喝一声:“不许动!”

  男人正死死抱着女人的屁股不住的在颤动,突然被我这一闯进来,条件反射似的一下脱离了女人的体内,颤动着的肉棒竟然还喷射出了一股白浊的粘液,直接溅在了女人黑森森的小腹上。

  我瞄准了他的脑袋猛地扣动了扳机,男人的脸上露出了惊容。

  我的耳朵清楚的听到了撞针撞击弹壳底火的声音,但是枪却没响。原来竟然是一发臭弹。我拼命的拉枪栓要把子弹退出来,男人则毫不犹豫的向旁边扑去。

  但是女人的大腿似乎是痉挛了一样,竟然夹着男人的腰没放,男人因为用力过猛,连同女人从桌上滚落在地。就在我好不容易把臭弹给退出来,重新上膛之后。再看男人已经挣脱了女人的纠缠,光着下体从地上迅速滚了起来,竟然一把抓住了陈言挡在身前,同时手中也多了一把手枪,直接顶在了陈言的头上。

  “别动!”我们异口同声的喊出了这句话。

  空气凝固了,我到底还是小看了职业杀手的能力。没想到第一发子弹竟然是臭弹,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麽快就反应了过来,手中还多了一个人质。原本是我占优势,结果现在变成了这样的情况。

  陈言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踉踉跄跄像个木偶一样被男人当成了挡箭牌。

  “把枪放下,否则大家一起死!”男人的声音充满了威胁,但是显得相当的镇定。我则心里没底,我知道放下枪肯定是死路一条,但是这知道这男人会不会铤而走险。这人可是真正的杀人不眨眼的冷血动物。

  “你先把枪放下!否则我绝对不会死,这个女人跟我又没什麽关系,她死不死关我什么事?”我手心充满了冷汗,精神高度紧绷。

  旁边的张宁原先被吓了一跳,后来看到竟然是我之后眼睛竟然出现了狂喜之色。但是突然听到我这麽说,先是一愣,立刻好像发疯一样冲着我呜呜的摇头晃脑。

  我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响,结果就在我的眼神一瞬间游离到了张宁身上的时候,对面的男人突然闪电般的手一抖,我注意到了火光一闪,下意识的一闪身,结果手中的枪被击中。这一下几乎把我的手腕都给震断了,手枪飞了出去,我惨叫一声捂着手连退了好几步。

  形势逆转了。

  我转身想跑,但是男人一把推开了挡在身前的陈言,举手又是一枪,正打在我身前的墙上,留下一个弹孔,灰尘砖屑溅在了我的脸上。

  他的枪法太快了,我根本不是对手。

  “等等,这是咱们俩的事,别连累别人,你要杀我可以,和她们没关系。”

  “你认识她们?她们不是警察麽?你这个通缉犯竟然和警察是朋友,真是奇怪。”男人说着把枪口转向了张宁,张宁和陈言两人下紧紧的缩在一起,我不由自主的上去挡在了她们的前面。

  “你们不是在找那个箱子麽?只有我知道在哪儿,杀了我,你们永远也别想找得到。你要是敢伤害她们,就把我一起杀了好了。”

  说实话,我这是在胡言乱语。期望能够诈的住他。身后的两个女孩哆嗦的厉害,光溜溜的身子紧紧地靠着我的后背,这一刻似乎全心全意的依靠着我,而我也是她们唯一的希望了。

  “箱子在你那儿?哈哈哈,别逗我笑了。你跟本什么都不知道,还来这儿忽悠我。正好你出现了,我对你老婆的行踪很感兴趣。能不能麻烦你告诉我你老婆在什么地方?”

  “什么,我老婆?”这是第二个对汪慧的行踪表示关注的人了。汪惠究竟做了什么?

  这人对箱子的下落丝毫不感兴趣,是不是说明他知道箱子真正在哪里?换句话说,他背后的势力才是箱子的持有者?是张朝平?也就是说如果能抓住他撬开他的嘴,就能明白这事情的大部分来龙去脉。

  但是此时别说抓他,就是我自己也是自身难保。

  “你想知道我老婆在哪儿,我当然知道,不过你还是……”我话没说完,就见男人的眉头皱了一下,冷笑着说:“你不用说了,你的谎话太容易看穿了。”说着枪口对准了我的头,我身后的张宁和陈言两人紧紧地靠着我,鼻子里发出绝望的呜呜的声音。我的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只是紧紧地贴着她们俩。

  拼了,看到男人眼中冰冷的杀气,我绝望了。就在我跳起身子的同时,枪响了。

  子弹从男人的腰部穿了进去,巨大的冲击力把男人撞翻,爆开的血肉飞溅,他的手一哆嗦,一枪贴着我的脸打进了后面的墙壁里,我腿一软又坐到了地下。

  是廉越,只见她的手中拿着那把原本被打飞的手枪,枪口冒着青烟,呆呆的站在门口。

  男人仍在地上蠕动,勉强的抬起手要把枪继续对准我。廉越似乎反应了过来,抬起枪口就跑了过来。我大喊:“别开枪!留活口!”但是已经晚了,廉越再次扣动了扳机,又一发子弹打进了男人的后背,男人的身体好像触电似的弹了一下,直接不动了。血顺着地面流了出来,很快流成了一滩。

  “我不是让你别开枪吗!他已经没反抗能力了!”当我从地上起来后,忍不住冲着廉越大喊,这样一个活口就这麽没了,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廉越似乎还没有从杀人的冲击中恢复过来,被我这一吼,身子一哆嗦。

  “我……我要报仇!他杀了A,我就要杀他!他在A身上打了几枪,我就要在他身上打几枪!我就是要打死他!打死他!”廉越好像疯了以一样歇斯底里的对着我嘶喊,突然把枪一扔,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没话可说,只能把枪捡起来,然后慢慢的给张宁和陈言两人解开捆绑。

  “我不是给你发了短信了吗?怎麽回事!”

  我给张宁松绑的时候禁不住埋怨她,但是她还是有些语无伦次。我的突然出现还有刚才的枪战,真的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你为什麽在这儿?”到底陈言是警察,比张宁镇定一些,拿过衣服遮住自己的身子,千言万语感觉无从问起,最终只是问了这样的一句话。此时她看我的眼神已经没了先前的戒意,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显然我刚才舍身挡在她们前面的举动让她对我有了一番全新的认识。

  “我……我来这里有些事儿,她是老刘的妻子吗?”我一指地上躺着的几乎全裸的熟妇,此刻她只是躺在地上喘息,两腿甚至连合拢的力气都没有,阴毛和阴唇上面涂满了白浊的精液,一片狼藉。

  “你究竟……”陈言的话没说完,异变又起,门口处出现了另一个熟悉的男人,只见他手中拎着枪,看到这情形突然一愣,随即举枪瞄准。

  “危险!”我的口中只是喊出了一声,随即就把离我最近的陈言给扑倒了,用身子护住了她,其余的女人们全都惊叫着趴在了地上。是另一个杀手,刚才不知道为什麽没有见到他,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但是他出现的时机真是掐的准。

  “混蛋,你们竟敢杀了虎子!”

  男人的嘴中冒出一句,咬牙切齿的对着我走了过来。我根本没机会举枪,千钧一发之际,一发子弹从窗外打了进来,撞破了玻璃,准确的撞进了男人脑袋里。男人的头盖骨被掀起来了一大块,脑浆和血沫溅了我一身。他的身体好像个沉重的麻袋一样往侧面倒了下去。

  转眼之间,两名杀手已经全都了账。

  我吃惊的看着窗外面,只见外面幽灵一样的冒出一个人来,敏捷的把窗户弄开,从外面翻了进来。我看到了来人,廉越也看到了。她吃惊的盯着进来的人,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不是……你怎么在这儿?你为什麽要杀他?你究竟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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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二章

  大街上,依旧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派热闹繁忙的景象。但是屋内,却充斥着血腥味。

  廉越和张宁扶着墙吐了半天,几乎把胃里面所有的东西给吐了一个干净,还在不停的干呕。现场的景象实在是太血腥了。地上倒毙着三具尸体,其中有一个脑袋还开花了,满地红红白白的脑浆血肉,墙上粘着的血迹上面还有头发,似乎还散发着阵阵的说不上来令人想吐的气味。

  这对于以前没这经验的普通人来说,第一次根本就难以适应。那两个人到现在还不敢扭回头看尸体一眼,连嘴都不敢张,张嘴就想吐。

  陈言和老刘的老婆还好一些,陈言毕竟是警察,心理素质比张宁要强一些。但是也是面无人色苍白如纸,胡乱穿着衣服腿软的坐在椅子上,眼神也尽量避开地上的尸体。尸体看起来很是丑陋,一个鲜活的人失去生命之后,似乎连相貌都变得好像成了一块无用的死肉一样令人感觉到难看。

  我是已经不止一次经过这阵仗了,勉强还能保持镇定。但是手也有些微微的发抖,这一次堪称是和死神擦肩而过,差一点就完蛋了。我不禁看了看破窗而入的救星,现在只有她是最镇定的站在那儿,神色冷峻,手持一把勃郎宁,保持着警戒的姿态。

  “你怎么在这儿?”我感到十分的惊讶和不解,凤舞没理由在这儿出现,她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

  “哼,我刚刚救了你的小命,连谢谢都不说一声吗?”凤舞的脸色闪过一丝不悦,眼神扫了一下在场的众人,廉越看到她时显得非常的惊慌,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女人当然是人都会害怕。但是她似乎有些闹不清楚现场的状况,但是看到我似乎和凤舞是一路的,脸色变了好几变。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不是张朝平的人吗?你……你为什么杀了他们?”

  我并没有告诉廉越有关凤舞的事情,因为我还没有充分的信任她,所以觉得没必要告诉她全部。

  而廉越以前只是在张朝平那里见过凤舞,所以理所当然的认为她是张朝平的人。但是她又打死了那两个男人,她有点闹不清楚这出“自相残杀”的戏码究竟是怎么回事,所以整个人已经懵了。

  “是你,你终于出现了。”凤舞看着她,眼神似乎挑衅似的露出一丝杀气。吓的廉越都快瘫了。然后又对我说道:“你没告诉她我的事儿?”

  “没有。倒是你,上次咱们分开之后你究竟跑到哪儿去了?还有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情报没告诉我?”上次我曾经暗中独自溜回那家朝鲜菜馆附近守株待兔,但是并没有发现凤舞出现的踪迹,由于要急着赶回来,所以并没有等下去。

  “我是怎么来的?这你还想不到吗?当然是跟着你来的。”凤舞得意的微笑,“你的警惕性太差了,被我跟了一路都没有发觉。”

  “什么?!你跟着我来的?你当时也在长途车上?开玩笑吧?我当时……”我真的觉得她在咋呼我,我记得当时上车之后我是仔细的看了车里的人员的,没有发觉什么异常。凤舞怎么可能在长途车上?

  “化妆而已,不算什么新鲜玩意。”

  “你是怎么跟着我来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偷偷摸摸的?”

  “跟上你很容易,你不是偷偷跑去监视我的住处了吗?你就不会想想既然你知道那地方有可能暴露,我难道想不到吗?怎么可能会光明正大的露面。当然我也在暗处观察着呢,就在你所处地点的楼上一层。因为那栋楼是方位最好的观察地点,所以我对那里所有适于观察的房间都暗中查过一遍,结果就发现了你,我们俩实际上就隔着一层天花板。”

  “你……你把我当傻子耍着玩吗?!”我瞪着她,但是心里叹服,跟这种专业的地下工作者相比,我还是业余人士。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眼前这就是。

  “耍你干什么,你本来就是傻子一名。”凤舞嘲讽的笑意看着就讨厌。

  “你怎么一直不露面?”

  “这你还想不明白吗?你并没有完全信任我,我也没有完全信任你。我只想想看看你和这个女人究竟想干什么。而且,我还信不过她呢,为什么要露面?”凤舞指了指瘫坐在地上廉越,廉越感到不知所措,茫然的看着我们。

  但是你终于还是露面了,为了救我。我在心中对她道了一声谢。

  “有话以后再说吧。”我看了看在一旁的张宁和陈言,她们俩哪见过这阵仗,凤舞别看是女的,凤目含威杀气腾腾的样子连男人都害怕,更别说她手里有枪。

  “你们俩来这儿干嘛?”

  “他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张宁结结巴巴的问道。

  “这事儿一时半会儿跟你说不清楚,总之你要相信我对你们没有恶意。要不然我刚才也不会救你们。我是被冤枉的,她们俩是我的朋友,跟这事儿也有些关系。总之我们三个人现在在找这件事的内幕真相,我们在找究竟是谁在陷害我。这两个人,就是陷害我的人派来的杀手,我们都在找同样的某个……关键性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我也还不知道我究竟需要的是什么。

  张宁看了看凤舞,底下了头,但是眼神中的恐惧减少了,显然是相信了我的话,她对我本来就没有敌意。倒是陈言尽量不拿眼睛看旁边的尸体,只是轻轻地说:“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们警察吗?”

  “对不起,我不敢冒险。”

  “以前你说没有证据,现在这两个人难道不是证据。这是我亲眼看到的,我可以作证。通过这两人我们一定可以查出来案情的真相。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请你也相信我。我知道你是好人,以前是我误会你了。”

  “我相信你,但是……你并不能代表所有警察。”

  “警察已经开始重新调查了,我哥他也说你不像是丧心病狂的罪犯。他也在怀疑这里面有什么深层的内幕,我们来这儿调查就是为了找到真相而来,是为了还你的清白而来。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们,我发誓!我要是骗你我就是王八蛋。”

  “你们来这儿查什么?”

  “张队现在怀疑案情不像我们原先想的那样简单,那么这个老刘的死因也许就不能简单的用情杀来解释,而且你的妻子一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么她也是嫌疑人之一,所以我们已经开始重新查了。因为他和老刘的关系,所以我们要来这里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警察开始重新调查了?看当然是理所应当的。那个张安看起来就不像笨蛋,经过了凤舞的出现之后,他肯定应该想得到这件事绝不简单。只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查到组织的头上。

  但是他们现在也在寻找汪慧,汪慧究竟在哪里?现在各方都在找她,她究竟……

  我觉得汪慧没有出事,但是她应该是找地方躲起来了。她应该了解某些事,但是她躲到哪里去了呢?她的老家是武汉的,难道是躲回老家去了?这不太可能,籍贯这种事要查出来并不麻烦,只要有心肯定能找得到。况且寻找她的各方势力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我的注意力落在了老刘的妻子的身上。

  这女人此刻已经坐了起来,长长的波浪发披散着,脸无血色。看起来大概有四十多岁,然已经步入中年但是保养得相当不错,还是有几分熟妇的风情。从地上拾起来的衣服扣子都被撕掉完了,只有紧紧的裹着成熟丰满的肉躯。但是夏天本来衣料就单薄,半透明的纱衣难掩充满诱惑的肉光。双腿屈卷在一起紧紧并着,黑色的丝袜上面有几处被撕坏的裂口,还有些刚才射上去的白色粘液。

  “你就是刘世洋的妻子吧?”

  女人早就懵了,今天一家伙在她的店里死了这么多人,这几个女的又动刀又开枪的,她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但是遗憾的是这个梦怎么也不会醒。她不知道我究竟是来救她的还是来害她的,已经有些哆里哆嗦不知所措了。

  “说呀你!别浪费我的时间!”凤舞的眼睛一瞪,女人吓得条件发射似的往我身后躲。

  “好了好了,你吆喝什么啊?!”我使了个眼色,让廉越在这里盯着张宁和陈言,然后我把女人带到了另一间房间里。女人神色慌张,不知道我想对她怎么样。

  “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你是不是刘世洋的妻子。”

  女人点了点头,在她看来我这个男人反而比同为女人的凤舞更令她感到安全。她的眼神下意识的躲着凤舞,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往我这方向靠。

  “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地上那个已经死了的男人是什么人?”

  “他是……我的朋友。”女人的话显得仓促而心虚,一听就知道是编的。那个男的我仔细看过,年纪轻轻大概刚二十岁出头,很帅的一个英俊小伙子,个子也挺高。而且尸体没有穿上衣,赤裸着上身,裤子的皮带解开了,拉链也拉开着。

  再加上这个女人我注意到她的嘴上有残存的口红,脸上似乎也是化了妆的,穿的还这么性感,不像一个刚死了丈夫的悲伤寡妇所应有的表现。

  刚成了寡妇,就往家里招男人。美其名曰是朋友,互相之间岁数相差这么多,怎么交的朋友?难道除了他就没有别的朋友了吗?而且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想来你这身穿打扮不会是那个杀手临时起意让你穿上的,敢情这女人背着刘世洋在外面也找了情夫。

  刘世洋在外面和汪慧偷情,没想到他的老婆也偷偷给他带了绿帽子。他死了之后还立刻迫不及待的把野男人招回了家,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朋友,我看是情人吧。”我有种莫名其妙的情绪,这女人是老刘的妻子,我就忍不住想要好好的调笑她。或许这是我对老刘的报复心理在作怪,这混蛋搞了我的老婆,现在虽然死了,但是并不是死在我的手里。而且他的死还让我卷进了巨大的麻烦之中。

  女人没吭声,好像破罐破摔似的。

  “你用不着不承认,外边那个小妞是警察,这种事警察只要一查就查出来了。刘世洋之不知道你们的事?你对你老公的情况又了解多少?”

  女人无奈,只好承认了那个死去的小伙子确实是她的情人。她早就知道刘世洋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但是她也没奈何。这么大年纪了孩子都有了,又自以为是有身份的人,闹离婚实在太丢面子。所以便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各玩各的就好。那个小伙子是她原先在酒吧里碰见的,是一名艺校的在校大学生,被她包养成了二爷。

  “你对你老公平时的社交圈子了不了解,听没听说过一个叫张朝平的人?”

  “我们平时都是各过各的,早就分床睡了。我对他的事知道的不是太多,你说的这个人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女人这次说的话像是实话,因为她敢于直视我的眼睛。

  “你老公平时有没有带回来些特别的东西?”

  这个问题问的笼统,但是我具体也不知道该怎么问。夹七缠八了半天,我最终还是得到了失望的答案。这个女人对她的丈夫毫不关心,基本上已经没感情了。刘世洋的事情她基本上是不会给我任何满意的答案。

  这女人什么都不知道,那我岂不是白来一趟!?

  但是我突然想到了那两个已经死的杀手。既然这个女人屁也不知道,那他们来找她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单纯为了灭口吗?等等,我们要找的是张朝平,但是他们要找的似乎是汪慧,结过一起找到了这里,难道这里还有汪慧行踪的什么线索不成?

  汪慧现在越来越成为各方关注的焦点了。

  “那个人他是来干嘛的?不会是专门为了来强奸你的吧?我告诉你,刘世洋的死很可能和这两个人有关。”

  “他们……那个男人进来没说几句话就把枪掏出来了。他想找什么录像带,说是和那个女人一起拍的录像带。我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刘世洋的东西我从来都不管,他也不会放在我这店里,他逼问我那些录像带究竟放在哪儿了。我说不知道,他就……”

  “录像带!?”我惊讶的看着凤舞,只见她也是一脸的不解。

  那些录像带不过是汪慧自拍的一些偷情的性爱视频,那些录像带有什么价值?我记得我以前看过几段,但是最终还是看不下去,虽然没有全看完,但是觉得里面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汪慧和那三个男人淫乱的镜头,他们是不是在找这些录像带?

  那些录像带究竟有什么稀罕的?难道里面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否则这两个人不会专程的跑到这里来,难道只是为了满足下变态欲望吗?

  “你说的录像带,是不是刘世洋和他那个叫汪慧的情人一起拍的?”

  “汪慧,对,就是她。就是那个不要脸的臭婊子狐狸精。”女人说到这里突然骂了一声,我当时火气就上来了,刚想说话,凤舞在旁边拦住了我。问道:“那个男人有说过为什么要找这些录像资料吗?他们都说过什么话?”

  “他们别的什么都没说。只是问我这件事,我根本就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东西。刘世洋的东西从来不往我这里放,他一般都是放在家里他自己的房间内。”

  刘世洋的家已经被搜过了,肯定是没发现才来这里的。

  “你家里没有,我们去过了。你还知道他有什么别的放私人物品的地方吗?”我的话令女人一阵的颤栗,小声地说:“我真的不知道,我和他快一年多都没说过什么话了。这一年他几乎很少回来睡,我和他根本就是形同陌路一样。”

  看起来她是真不知道。

  我示意凤舞出去,要她把门带上。然后扭回头看着女人,她也惊恐的看着我。

  “那些录像带我看过,里面根本没什么特别之处。那两个人究竟找那些东西干什么?他们是不是说要找汪慧的下落?是不是那些录像资料里有这样的线索?他们找汪慧究竟要干什么?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要你好看!”

  “我真不知道,那个狐狸精勾引刘世洋,破坏我的家庭,我才不管那贱女人的死活。”

  我一把抓起她的头发,冷笑着说:“你比你老公也强不了多少吧,你不是也养着小白脸呢吗。你老公在外面搞女人的时候,你不是照样背着他在床上舔别的男人的鸡巴舔的发浪。你知道我是谁吗?”

  女人害怕的摇了摇头。

  “我就是你说的那个贱女人汪慧的老公,警察是不是跟你说我是杀刘世洋的凶嫌?我告诉你,我他妈还真希望是我亲手宰了他。可惜了,他是死在别人的手里。不过他偷着搞我的老婆,别以为死了就能算了。今天我也要尝尝他的老婆的滋味!”

  反正这个女人也是个淫妇,自己也有情夫不说,刚才还给痛痛快快的强奸了一顿,在给我干一发也没什么要紧,他是刘世洋的老婆,想起来录像上刘世洋骑着汪慧的屁股淫乱的占有她的情景,我的心里面就有一股火在熊熊燃烧。

  女人的脸色变了,眼睛里写满了惊恐。我一把把她拉起来,使劲把她按到桌子上。女人张嘴想喊,我捂住了她的嘴,小声在她的耳朵边说:“别乱喊,那只会害了你!外面的人我都认识,每人会过来帮你的。你要是干乱喊,我就用刀把你的脸皮给割下来。”

  女人吓得不敢动了,我拉开裤子拉链,掏出半硬的阴茎。

  “给我唆,你要是敢咬一下,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的。”

  女人乖乖的跪了下来,轻轻张嘴把我的阴茎含住。尽量不敢用牙齿碰到,只用舌头挑弄,同时用嘴唇含住我的龟头沟很有技巧的来回吸允,而且不时地使用深喉技巧,把整条肉棒全都吞进嘴中,她的手则抚弄着我的睾丸。

  “骚货……啊……技术不错啊。是不是成天唆男人的鸡巴练出来的。”

  我确实感到了舒爽,这女人的经验相当丰富。我的肉茎在她的嘴中变得胀硬,但是我到底还是怕她咬我,于是从她的口中拉了出来,把她掀倒在桌子上,分开两条大腿。只见她黑色的长筒丝袜已经被撕得满是口子,大腿内侧的皮肤被摩擦得很红,而且上面粘糊糊湿漉漉的全都是粘液。

  两片肥厚的阴唇上面满是褶纹,呈暗红色,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用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不过上面粘着一些分泌物,看起来倒是有种怪异的感觉。

  “骚货,说!你是谁的老婆!”

  “我是……我不知道……”女人唯恐说错话,用手捂着脸。我强行把她的手拉开,把她压在桌子上,勃起的肉茎龟头抵住了她的肉缝,稍微蹭了两下,那湿热的肉穴竟好像活的一样把我的龟头直接吞了进去,然后我的屁股不由自主地一挺,整条坚挺的肉茎直接全部塞了进去,发出了噗吱一声怪响。

  真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进去了,这女人里面不那么紧,但是他仍然条件反射似的缩紧了约扩肌夹紧了粗硬的入侵物。

  “哦……真他妈爽……你真他妈是个欠操的荡妇烂货,被强奸还这么主动。是不是早就想被我强奸了!?说!你是谁的老婆?”

  我用力动了一下,动作粗暴的往里面顶,女人的身子哆嗦了一下,鼻子里发出一声颤音。

  “我是……你老婆……”

  我又动了一下,感觉顶到了最里面。女人又哆嗦了一下,我抓着她的乳房,用嘴在上面猛啃猛咬,然后抓住她的胳膊把她的手举在头顶上。好像撞门一样一下一下的顶撞她的肉体,把她撞得一声一声颤音止不住的呻吟,盘在我屁股后面的腿也在不停的摇晃。黑色的丝袜和白色的肉腿形成强烈的反差,令我产生了强烈的官能快感。

  “不对……你是刘世洋的老婆,不过铁别想让我操你的逼!你想永远让我操你的逼!”

  “哦……我是……我是刘世洋的老婆,我最喜欢你的鸡巴,我……哦……就是想让他当王八。我就是想让除了他以外的所有男人操我……哦……”

  女人颤抖着声音,呻吟着。我更加来劲的抽动着,喘息着问道:“我和刘世洋谁的鸡巴更大,谁更能让你爽?”

  阴囊甩动着拍在女人的阴唇上,发出啪啪的闷响。女人似乎被我搞得有了快感,身体竟然开始扭动着迎合我的抽动。她的屁股不时地往上挺,似乎想让我能够插得更深些。夹着我的腰的腿也在磨蹭着我的屁股,努力的想把身体和我贴得更近些。一双紧闭着的眼睛此时已经是眯着的,眼波之中经带有荡意。

  “哦……哦……我喜欢你的大鸡巴……你的鸡巴最能让我爽……刘世洋的鸡巴根本不能和你比……”

  我拼命性能想得到所有下流话来羞辱眼前的女人,因为不这样我的心口闷着的那股子气就出不来。而女人似乎明白了这样能够讨好我,也配合着我的话,主动把自己表现的下贱无比,用更淫荡下贱的话来刺激我。

  “操你妈……贱货……干烂你的逼……”

  我开始快速的抽插,我本来就没时间在这里慢慢和她调情。全力冲顶了几十下之后,我用力顶到了最里面,龟头顶着女人的子宫颈口射精了。女人身体也一阵哆嗦,里面竟然开始痉挛,然后有水出来了。这女人真是个天生的淫妇,被人强奸竟然也能被强奸到高潮。

  把疲软的肉茎从女人的体内拉出来,随即一股白浊精液也从里面被带了出来。女人瘫在桌子上没动。

  这算是报了仇了吗,我不知道。我感觉的心里面依旧是发堵。我对这个半老徐娘的女人已经没兴趣了,我顺手从地上捡起衣服扔在她的身上,然后从屋里出来了。

  外面的几个女人基本上都知道了我在里面究竟在干什么。廉越和凤舞脸上都是无所谓的表情,但是张宁和陈言却都是面色尴尬。我以为她们会对我怒目相对,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除了尴尬之外,却没有生气的表情。

  张宁倒还罢了,连陈言这个整天以正义警察自居的小妞也是这样。

  “他们找那些录像带究竟要做什么用?”凤舞皱着眉头,“我猜这可能和你老婆的下落有关。现在你老婆已经成了关键人物,所有的人都在找她。还有那些录像带本来女主角就是你老婆,可能里面真的有些什么线索也说不定,你不是看过吗?”

  “我根本没看完,那种东西在那种情况下怎么可能看的下去?你当我是个变态吗?那种东西是正常的男人都看不下去,我没当场把电脑给砸了就不错了。”

  “这两个人在这里找这些东西不是没理由的。”

  我倒是认同这一点,这两人决不会无缘无故的找这些录像带。记得上次我看到共有14个视频文件,但是我大概看了其中的四五个,剩下的我理所当然的都认为是同样的内容所以没再看,现在想想,也许剩下的那些里面有什么特殊的内容也说不定。

  或许里面的哪个场景不在本地,我想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未必都会在本地,也许有时候会到外地去,也许这些在外地的情景也给拍了下来,也许让某些专业人士一看就会明白那里是什么地方,也许汪慧现在就在其中的某个地点。

  这不过是我的联想,但是我觉得这非常有可能发生。

  汪慧老家就是本市的,从上学到参加工作都在本市,没有去外地的经验。有关同学或者亲戚朋友在外地的地址比较好查,躲在那里也不保险。所以她现在如果真的是躲起来了,躲到只有少数人知道的地方是最保险。她在那三个男人中和刘世洋走的最近,刘世洋也是直接拉她下水的人,所以应该是他们两个人约会过的某个地方。

  那个地方很可能在这些录像当中出现过,只不过当时我没有看到。就算看到了也不可能意识得到。这样想起来,或许应该有处于室外的某些场景。

  “那些录像在汪慧的电脑里……”我说到这儿扭头看着陈言和张宁,现在我家里应该已经成了杀人现场,弄不好那个单元都没人住了。家里的那些东西说不定已经被当成证物拉到公安局去了。

  “这不可能,我们警队的人已经反复看过了那些视频,没有能够明显看得出来是在什么地方的情节。基本都是在室内的。因为我们也在找汪慧,不只是你们想到过这一点。”陈言突然开口说道。

  “什么?怎么可能?”我愣了,陈言应该不会骗我,否则她没必要再跑来这里调查。如果连警察都没查出什么,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是真的,如果里面有线索,我们早就发觉了。”

  这就怪了,这怎么可能?那这两个人究竟是来找什么的?凤舞等人面面相叙,我问道:“你们找过所有人的录像了吗?他们一共四个人,可能其他人手中还有些不在汪慧的电脑里。也许是……”

  “我们所有人的都找过了,基本上全都是重复的。没有新发现,他们有的电脑里都有。”

  “这就奇怪了,难道……”难道是有人动了手脚?凤舞在旁说道:“肯定是被事先删除过一些了。如果是我要跑的话,肯定会在跑之前先把这些线索给抹掉。当初你回家后发现这些视频,到后来你被人暗算昏过去之后,这中间有大把的时间删掉一两个文件了。”

  我想起来那天晚上汪慧和刘世洋还有书记两人上楼,也许就是那时候汪慧找机会把某些关键性的东西给删掉了。或许刘世洋给她交代了什么,让她先走在某个地点等着他。但是刘世洋却意外的命丧黄泉。

  “除了那之外,难道就没有别的了吗?”凤舞的脸色有些难看,我猜她在心理斗争,要不要把在场的人全都干掉灭口。

  “不对,等等!?我记得我当时看的时候是做了备份的,所有的视频我都拷到了我的移动硬盘里。”我的脑中猛地闪过一道灵光,记得当时我是存在在了我的移动硬盘里的,硬盘我忘记放哪儿了,好像是放在抽屉里还是哪儿。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凤舞、廉越等人的眼睛俱是一亮。

  “你们搜我家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一个移动硬盘?”我问陈言,陈言想了想,说道:“好像是有,但是那时候由于有电脑上的视频录像,大家都以为这些就足够证明你的杀人动机了,其余的东西就都没有注意。我现在也是头一次听说你的移动硬盘里还有备份。”

  我有些理解,警察怎么考虑事情和普通老百姓是不一样的。案子发了,老百姓考虑的是警察怎么尽快破案,警察考虑的是首先要尽量的抚平社会影响,尤其是这种几条人命的恶性案件,甭管对错先抓住个人对上面对社会有个交待再说,至于是否抓对了人都无所谓,只要等这一段社会敏感关注时期对付过去之后,后面就好办了。我就是这样,首先一看立刻先把我确定成重要嫌疑人,只搜集对我不利的证据,以至于他们的眼光只集中在电脑里的那些视频上面,看不到别的。

  “那么说,那移动硬盘可能还在我家?或者可能还在你们那儿?”

  “宋斌,我在这里给你交个底儿吧。不管在哪儿,这件事都要由我们警察来处理。我再怎么说也是警察,就算你救了我的命我也是警察。我不可能任由你再这么闹下去,这是一条不归路你懂吗?

  如果你现在回头,我可以对他们说这两个人是被你们出于自卫打死的,枪我也可以说是他们的,你以前的事我也可以尽我的能力帮你开脱。请你相信我们警察,我们不像你想象的那么黑暗,你信不过别人,难道还信不过我吗?”

  “这么说,你是不想帮我喽?”我盯着陈言的眼睛,她和我对视然后眼神移往别处。“你现在应该知道这件事是别有隐情,我是被人陷害的,即使是这样你也要坚持你警察的原则?”

  “我们警察会查明真相的,你在这么到处乱闯,很可能再次遇上危险。

  ”那和你们警察合作就保险了吗?“我突然反问一句,凤舞在我身后拉了我一下,似乎在提醒我别动摇,但是陈言却是面露喜色,连连点头:”当然保险,我给你打保票,我这就带你去找张队,他早就怀疑这件事另有隐情了。“

  找张安,我去找他简直是自讨苦吃,上次修理他把他给弄惨了,去找他不给他狠狠报复才怪。

  ”你们收集到的这些视频资料是什么时候开始收集的?“我问道。

  ”从案发确定了死者的身份后就立刻开始了。“陈言不明白我问这些是什么意思?还想继续游说我,但是我摆了摆手。”也就是说没有给出这些视频外流的机会,对吧。现在所有的视频资料都在你们警方的手中?“

  ”对,你问这是什么意思?“

  ”那就不对了,我明明前不久还看到过有人也持有这些视频,但是他可不是你们警方的人。这怎么解释?“我突然想起来了组织派来抓我的那个王珂,她曾给我看了一段视频录像,那她手中的那段视频究竟是什么渠道得来的呢?

  ”这不可能?你说的是真的?“陈言睁大了眼睛。

  ”当然是真的。“我将事情有选择性的简明的跟说了一下,看她的表情像是在听故事。我冷笑:”我可以告诉你,这个神秘组织的规模是很大的,我所处的可能只是冰山一角,别以为我是在和你编故事。既然你们警方对于这些视频处于垄断的地位,现在外流出去只能说明他们的触角已经渗透进了你们警察的内部,我和你们合作,恐怕更是难防暗箭。“

  ”还有这种事?“陈言的脸儿都白了。”这会不会是他们事先就从……“

  ”可能性不大,如果他们事先就得到了完整的资料,早就直接去找汪慧去了,怎么可能这么麻烦要通过我来问她的下落。而且他们也不可能事先料到有朝一日竟然需要通过这些录像带来找人,这应该不再他们原先的计划之内。所以他们事先根本没必要收集这些录像资料。而事后要收集的话,只有从你们警方那里取得。“

  ”警察内部肯定有组织的人在潜伏着。“凤舞的话斩钉截铁。

  ”这……这怎么可能?“陈言被这个结论震惊了,这又不是拍电影,这种无间道的情节难道真的会存在于现实中吗?而且就在他们这些普通人的身边,一直存在着,只不过没人发觉?这可能吗?

  陈言的表现在我的意料之内,这种类似天方夜谭的事普通人肯定一开始难以接受,就算接受也需要有个过程。

  ”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见得多了。“凤舞显得很淡然,也难怪,她是朝鲜特工的出身,以前整日就活在谎言、背叛、黑暗当中,对于这种事情肯定是见怪不怪。”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另一面的存在,其实人也一样,没见过黑暗世界的人,是没有那种概念的。有很多你表面看来是某种概念的事物,其实都一直存在着另一面,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你见得多了,慢慢也就适应了。“

  ”不行……不行,你说得实在是太……我真的不敢相信。我必须确定真的是有人把内部的资料泄露出去了之后才能相信你说的话,我回去会告诉张队让他调查的。“陈言的方寸显然有些乱了。

  ”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必要时他们真的敢杀人。你回去如果调查的话,必定会进入他们的视线。到时候他们在暗处,你在明处,弄不好他们真的会对你不利。这些人都是秘密组织,为了守住组织的秘密他们会不惜一切的搞掉你。张安也未必能护得住你,说不定他们会连张安也一起下手。而且,现在你还不知道里面究竟谁可信谁不可信,莽撞行事,你一定会后悔的。“

  ”你别危言耸听,这种事……“

  ”你傻呀!“凤舞不耐烦地打断了陈言,指着地上的尸体说道:”这证据都已经摆在你的跟前了,我们还给你危言耸听个屁呀!你当我们有这闲工夫么?如果我们没来,你觉得这两个男人会留下你们活口吗?他们都是职业杀手,他们敢当着你们的面杀人,还不遮掩自己的真面目,肯定会杀你们灭口的。他们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普通的黑社会能够养得起这样的职业杀手吗?你自己不会好好想想?你看看他们,每个人都持有枪械,你看看这枪,这可不是广西那边的土造改装枪,这都是挫掉了枪号的正品,还带着消音器,一般的黑社会有这种门路吗?”

  “普通的罪犯有胆子明知道你是警察还敢继续作案吗?他们连你们警察都不放在眼内,这是一般的犯罪组织能办到的吗?”

  “咱们中国大陆对枪支管理的有多严我就不用说了,你是警察你肯定更清楚。这两个人能弄到如此精良的装备,背后没有某些势力在某些领域发挥作用,可能不可能办的到?你难道就没有一丁点的怀疑?你难道觉得这两个人就是凭空出现的没有任何背景?你难道认为这是一件偶然的事件?”

  “这俩个人的出现本身已经说明问题了!你还觉得我是危言耸听吗?你自己刚才就差一点送命,难道刚才的危险对你来说也是危言耸听?”

  陈言被我和凤舞这一番连珠炮似的话说得哑口无言,显然她也想起了刚才的惊险,本来就没过多久,这种事情一般人一辈子也遇不上一回,留在她心里的印象肯定深刻。女人又是感性动物,产生丰富的联想是一定的,即使是警察也不会例外。

  她心里估计对我说的话已经是将信将疑。

  “我相信你!”旁边的张宁突然说话了,“陈言,宋斌刚才救了我们的命,他刚才可是豁出自己的命来救咱们。如果他骗我们的话,又有什么必要来救咱们。我觉得他是真心的,他救过咱们的命,他是真心为咱们打算的。”

  张宁在这关键时候的表态,终于打动了陈言,将她推向了我们这边。

  “好吧,我相信你。那你说我下来应该怎么作?”

  “你们最好别和这件事扯上关系,那些人只要是和此事没关系的人,就不会冒险去动他们。待会儿我们会先离开,然后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呼叫支援什么的,等张安来了就说我们已经跑了。别说我们之间谈过任何话,这样你们就是安全的。对了,那个女人必须要她闭嘴,你们有办法吗?”

  “这我会处理的,你放心吧。”

  “还有,我需要你帮我把我的移动硬盘从你们的证物室里带出来,带不出来的话也必须把里面的内容拷出来交给我,那里面的原始备份最好删掉。我们不能让别人抢在我们前面。”

  “你让我去为你偷证据?这可是犯法的,要是被人发现我就吃不了兜着走!”

  “我相信你肯定有办法的。”我知道陈言现在的态度不过是想讨价还价。果然她说道:“我是可以试试,但是那些录像的内容我也会看的。而且我必须看。”

  “我说过你要是卷进这件事里的话很可能会有危险。”

  “这是我的条件!我可不想这么糊里糊涂的。”陈言说的斩钉截铁,看不出这小妞还有股子狠劲。其实我已经把底交给她了,如果她中途真的要看我也拦不住她。我要她信任我,我也必须信任她才行。

  “你想看就看吧,但是你必须保证只有你一个人能看。而且看完之后不泄露给任何人,包括你男朋友张安在内。因为现在敌友不明,随便泄露出去的话不止是我们,连你也有危险。”

  “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男朋友?”陈言脱口而出,随即脸红了。

  “看你们那样儿就知道。”

  “张安是绝对可以信任的,这点张宁可以作证。”没等张宁说话我就打断了她,“对不起,现在除了你们俩之外我谁都不信,张宁是张宁,张安是张安,这不是做游戏,是关乎生死的大事,我容不得一点的马虎眼。”

  “好吧……反正这件事有头绪之前,我也没打算告诉张安。”

  在我离开之前,张宁突然扑进了我的怀里,捧着我的脸狠狠的亲了一口。她的身体还在微微的发颤,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惊吓还没缓过劲儿来。看她的眼睛时,里面有种说不出来的东西,似乎重重的撞击着我的心弦。

  “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张宁在我的耳朵边小声的喃呢,“刚才,我希望是我……我不管你是不是罪犯,我不在乎。你一定要回来找我,我会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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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十三章

  房间内,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泡,我和凤舞、廉越三个人坐在沙发上,盯着面前茶几上放着的笔记本,上面正在播放着一段段不堪入目的画面,几条赤裸的肉虫纠缠着在床上搅和在一起,淫荡饥渴的喘息呻吟刺激着我的耳膜。

  说到底,陈言还是有办法的,居然真的帮我从公安局里把我的移动硬盘给找了出来,将里面的内容完整的拷贝了一份设法交给了我。想想也真是觉得有些不知道该怎麽说,有时候警察破案真不知道是怎麽破的,这件事弄来弄去居然这些视频文件成了关键性的线索,而这些线索就一直被放在公安局内竟然无人问津,甚至连有人看都没去看过一眼,到了最后竟然又落回到了我的手里。我对这些警察的工作态度真不知道该怎麽说,同时也为自己感到十分的庆幸。

  当然也不能怪人家,想当初我浑身是血的从屋里跑出来,凶器上有我的指纹,我又有足够的杀人动机,几方设计我之下被警察当成是首要嫌疑人也算理所当然。人家光顾着到处抓我了,其他的当然不会多想。

  但是现在我却在和一个警察合作,甚至这个警察都被我给说服了,我有种梦幻般不真实地感觉。不知道陈言有没有看这些东西,十有八九是她也给自己留了一份。但是她能看出里面的名堂来麽?她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张安?甚至我都不敢相信这警妞真的被我说服了,尽管那两个职业杀手肯定让她了解到这件事情背后的内幕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危险,但是我却发觉别看她表面像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其实她的内心里面有股不同寻常的犟劲。

  她肯定认为再大的难题凭借警察的力量最终也能搞定,我几乎敢肯定她是这麽想的。人家是为共产党的专政机关打工的,有这种自信很正常。但是显然她没把我们给透漏出去,否则就凭我们这落脚的地方恐怕早就有警察找上门来了。

  但是越是没事发生,我越觉得心里没底。因为这有些不正常,也算不上不正常,只是我自己觉得有些心惊肉跳。

  其实现在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信任了我,还是在放长线钓大鱼。但是我只能暂时把宝押在她的身上。如果真的是她准备放长线钓大鱼,那我也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毕竟这些视频对她来说也不是秘密了。

  但是我还是有些心存侥幸,就凭她一个小警察,又不是公安局长,能调动组织多少力量来钓鱼?就算她家里有背景,毕竟那级别那资历在那儿摆着呢,凡事儿也得按规矩来。公安局不比别的衙门,要是都仗着有背景就想乱来,那是要出大乱子的。

  陈言看样子也就是个新警察,公安局也不是为她家开的吧。况且能在局里工作的人,哪个没点背景?当年林彪的儿子林立果在空军里面说一不二,行使实际指挥权,那主要是要看他老爹是何等人物。陈言这麽一个菜鸟若真的有能力在警局里组织起自己的力量,那他们家的背景估计至少是要通到省里面的。而且还要看下面的人服不服这个菜鸟。

  以前只听说她家里有人在政法委当书记,没听说过哪路神仙在省里公干。所以我倾向于(或者说是希望)陈言就是简单的被我给说服了,帮我们遮掩了过去。或许她暂时不打算干涉我们的行动,但是她心里肯定打着自己的算盘。

  或许她到底还是给张安透了消息,这一切都是张安的安排。他应该有能力这样做,但是问题是他会不会这样做。这不是电影电视剧动不动警察就安排严密的计划放长线钓大鱼,我在现实中见过的警察办案根本就是有线索立刻出动,甭管是不是冤枉的先把人抓住再说。

  “眼睛累了,你们喝水不喝?”经过不知道多长时间,终于有人支撑不住了。廉越揉摘下眼镜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打了个哈欠说着。

  其实我也累,由于不知道真正的线索在哪儿,所以我们每一段视频都不敢错过。连快进都不能,只能一秒一秒的看下去,唯恐错过了某一句话或者某个画面,凤舞还拿了个本子,将每一句对话每一个场景都抄了下来,其中觉得有可能有别的意思的场面作了重点标记。但是每个视频都有一两个小时,看到现在连续不停的盯着显示器七八个小时,眼睛酸涩的难受。

  她们俩还无所谓,我就出了生理上的难受还有心理上的难堪。我和两个女人一起看我老婆和别的男人在床上性交淫乱的镜头,对话到目前为止差不多都是不堪入耳的淫词浪语,有时候我看得简直都抬不起头来,心里感觉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而她们俩人廉越有时候还好象有些不好意思,凤舞却是跟没事人一样看得津津有味。她们俩都是和我发生过关系的女人,但是有些事情不到万不得已,尤其是这些隐私,我还真是不想让她们知道,感觉有损我男人的尊严。

  只不过在凤舞面前,我的尊严早已丧尽。没有她救我,我早就死了不知道几回了。而且这位前特工的神经就和我们这些普通人不一样,被训练的坚韧无比,看着这些镜头脸不红心不跳,似乎是在看一群动物在交配。

  “帮我拿一瓶。”我对廉越应了一声,养身靠在背后的沙发上。凤舞将画面暂停,回头看着我,嘴角带着平时惯常的那种嘲讽的笑意。

  “你老婆挺开放的啊,要不是我和你做过爱,我还以为是不是你的性功能有什麽问题满足不了你老婆呢。”

  这话简直令我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要是换了别人,我早就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了。但是面对凤舞,一来我没有和女人动手的习惯,二来我肯定打不过她。我脸色难看的盯着她,她还是那样的不在意,问道:“你难道平时都一点没发觉过,你老婆这麽饥渴,一次和两三个男人玩,性欲肯定比较旺盛,女人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回来之后肯定会有些迹象的。尤其是在床上,不是变得对你没兴趣就是变得更敏感,有时候一些姿势体位反应都会不同,你就一点都没感觉出来?”

  “你想说我是个被人带了绿帽子的睁眼瞎,不妨明说好了。”我现在有股冲动,真想把面前这笔记本给砸了,把这几个男人从画面里揪出来,把他们的鸡巴砸烂捣碎剁成肉泥踩成碎末然后一把火烧个干净。

  “靠!你生什麽气啊?我这是正儿八经的问你呢。我发觉有时候你的反应比较迟钝,有些事情明明你该察觉得到你就是察觉不到。别忘了咱们现在是在干什麽,随时随地都会有危险,而且前面究竟有些什麽在等着咱们还不知道。不保持十分的警惕和敏感弄不好就会出事,你要是再这麽糊了巴涂的,迟早连累别人你懂吗?”

  “我和你不一样……难道你在事先不知情没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能察觉得到。哦,我忘了,你受过训练嘛,那麽说,你的训练内容里面还有这一项喽。跟男人上床的时候还要趁机察探他是否有什麽反常?”

  “有又怎麽样?”

  “……不怎麽样。那你们训练这种东西都对谁使啊?难道对外国人?还是对自己人?”

  “朝鲜那种地方,人与人之间都是互相监视的。各个情报安全机构之间也是在互相监视的。尤其是我们这些出过国,见识过资产阶级腐化生活的人,身边都不知道有多少监视你的眼睛。我们身边的爱人,都不知道是不是上级特意安排渗透进你生活里的人。而同时我们也受命监视着别人。有时候上级首长下来视察工作,我们也会被安排个伪装的身份作为特别陪同人员,要在床上满足那些人,借机刺探首长们都在想什麽。你知道我为什麽会叛逃吗?就是因为我和我的旅参谋长在床上的时候,察觉他的状态有些反常,我才及时察觉到大事不妙的。”

  “还有这种事?你那只是感觉而已,就不怕搞错了吗?”

  “在我们那儿,只要感觉有哪里会出问题,就肯定会出问题。等到事态明显化了,那就一切都晚了。”凤舞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沧桑,像我们这种生活在改革开放和平年代里的人,很难想象得到仍以阶级斗争为主要国策的朝鲜那种地方生存的压力。

  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那你能不能看得出,我老婆的态度,和这些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她真的对这些男人动了情吗?还是……还是就是……”

  “你想听实话?”凤舞的眼神让人捉摸不定,似乎带着嘲讽、幸灾乐祸、怜悯,或许还有些别的东西。

  “你能看得出来麽?”

  “哼哼,当然能,你老婆对这几个男人是肉欲方面比较多,情欲方面不是没有,但是主要还是一些异样的刺激占了上风。可以看出来你老婆经过几次之后已经完全适应了,甚至说有些迷上了这些和别的男人的偷情性爱的刺激,后来她已经是在主动地寻求刺激。这种刺激大多都是属于生理上的范围。所以我说你老婆的性欲比较旺盛,但是是否动了情,可能有一些,但是没办法和你比。你担心的不就是这些吗?”

  “真的?你……没看错吧?”我的心里似乎好过了一些,仿佛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假的。我骗你的,其实我什麽都没看出来。”凤舞的嘴角一撇,“你现在操心这个有什麽用?绿帽子都给你带牢了,再琢磨这些有什麽屁用?跟别人上床了就是上床了,你不在意就不在意,在意就在意,搞这些阿Q精神有意思吗?你能改变得了这个事实吗?你现在还有这个闲心呢?真是搞不懂你。”

  “你!你懂什麽?这种事是人看见了就不会好过。我真怀疑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你看见你爱的人和别人上床,我就不信你会这麽轻松。”

  “你在这儿发什麽羊巅疯啊你?你老婆和别人上床怎麽了?你不是也一样吗?你自己又好到哪儿去了?你和我,和她做爱的时候那疯劲儿我看比你老婆也不差。装什麽正人君子呢你?那时候你怎麽不想着你老婆呢?”

  “你!”我的火一下上来了,“你住嘴!”不由自主地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这怪不得我,她每句话都在呛我的肺管子,俗话说就是泥人还有三分土脾气。

  结果我刚抓住她的胳膊,凤舞猛地左手一压我的手腕,右手一转一别,一个反擒拿就挣脱开了,想反压制我,我猛地抽手,她把胳膊一轮就把我的手给挥开了。然后好像猛虎扑食一样一把卡住我的脖子,两条腿压在我的腿上,我整个人被她按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她居高临下瞪着我,眼睛里像有两团炭火在烧。她的胸口在起伏,我能感到她鼻子里喷在我脸上的热气,我们互相盯着,甚至能互相听到对方的心跳。

  廉越此刻正好拿着两瓶水进来,看到我们这般情景,一下怔住了。

  我没说话,凤舞也没从我身上下来。我们都从对方那里感觉到了某些东西,凤舞鼻子里的呼吸猛的变得粗重,一双凤目燃烧着欲望,好像一头发情的雌豹,猛地伏下,张嘴就含住了我的嘴唇,舌头在我的牙关上乱顶,将我的嘴唇涂满她的唾液。

  她的手在我的身上乱摸,现在是7月份,天气非常热,尽管屋里有空调,但是我们穿得都很单薄。她的手迅速掀开我的短袖衬衣,双腿分开骑在我的小腹上。她穿的是一条女式的紧身西装长裤,隔着那层薄博的布料,我能感到她大腿内侧的热度。

  我的手本来被她压着,现在抬起来兜住她的屁股,隔着裤子猛力揉摸她的丰臀。我发觉她里面好像没穿内裤,或者穿的是丁字裤,因为她的臀部的曲线摸的是那样圆滑。

  她好像喜欢我这样粗暴的动作,她和我从来都是狂野放浪的风格。她的嘴压在我的嘴上,舌头在我的口腔里搅动一阵,和我的舌头互相绞缠,弄得我满嘴分泌的都是口水唾液。然后两人混合的唾液又互相咽下,她的牙齿还咬我的嘴唇,咬的还挺用力。我也反咬她,但是她的嘴唇却移开了,湿滑的舌头舔过我的鼻子脸颊然后直到耳朵脖颈,我的脸上却全是她的唾液湿印。

  我的下面裤子里已经硬的不行,用下半身思考大概就是男人天性,刚才她还在毫不留情的嘲讽我,现在我却忘了干净,满脑子只想和她性交。

  她感受到了我勃起的硬度,喉咙里发出一阵放荡的低笑,双手按住我赤裸的胸膛往下一路抚摸,同时身体下缩,舌头滑过我的脖子,脸趴在我的胸口上,牙齿咬着我的乳头。同时粗野的扯着我的皮带,三两下就给扯开了,扒着裤沿往下一拉,里面一团热气冒出,勃起的阴茎挣脱束缚弹了出来,随即被她抓在手里,缓慢而用力的撸动着,每次都把包皮扯到底部,完全把龟头露出来为止,而她的手指还在灵巧的刺激着我的肉沟。

  我激动的将手猛揉她的屁股,手指隔着薄裤抠弄她的股间敏感处,肉棒被她弄得有点疼,尤其是她撸动的力量过大了,扯得我的包皮挺疼的。但是却勃的更硬了,强烈的想翘起来,但是却被她攥在手里压着,使我感觉到难受。

  趴在我胸口磨蹭了一会儿,她又往下出溜。我的手按着她的头往下压,她的两团乳房压在我的男根上,沉甸甸的压着挤蹭了几下,然后舌头沿着我的阴茎根部舔了上来,接着她的嘴就含住了我的龟头,舌头用力的挤着嗦着,我感觉我在她的嘴里又膨胀了一些,快感如电流般传遍神经,向我的睾丸囤积。

  我仰起头,背部绷直了,腹部的肌肉也绷紧了。这时我的手被人拿起,廉越不知道什麽时候过来了,蹲在我的旁边,抓着我的手按在了她的胸口上。

  凤舞看到了廉越的举动,但是依旧含着我的阴茎上下嗦弄着。同时手指抚弄着我的睾丸,另一只手指在悄悄的按压着我的肛门,每按一下我的阴茎根部就会猛勃一下。我不安的扭动着屁股,只想把整条阴茎全都塞进她的喉咙里,然后把精液全都灌满她体内所有的空间。

  廉越在这边也是娇喘呻吟,让我摸够了她的胸,直接把我的塞进了她的两腿之间,她穿的是短裙,里面已经是一片热腾腾的潮湿。我的手被她夹的很紧,于是手指尽量的蠕动,钻开她内裤的边缘,直接探进了里面去,一直探到那湿润的肉缝里面,那里湿得厉害,廉越的屁股扭了扭,直接俯下脸狂吻我的嘴唇。

  那边凤舞直接把我的裤子扯到了腿弯处,飞快的退下自己的裤子。连高跟鞋也没脱,直接骑到了我的胯部,用手扶着我的阴茎,顶在自己的肉缝里面。然后屁股一沉,整条肉棒直接一吞到底。我的龟头挤开里面湿滑温热的嫩肉黏膜,直接顶到了最里面。

  这一下挤压的程度更紧密了,我爽的开始自觉的扭动,凤舞仰起头一声长叹似的呻吟,然后就开始强有力的颠动自己的身体。

  而廉越也不约而同的直接跨坐在我的脸上,粘湿的阴户直接坐在了我的脸上。我的手抱着她的大腿,伸舌头乱舔乱吸,她把上衣解开,抚摸着自己的乳房,拼命扭动着腰,磨蹭着下面敏感的地方,似乎恨不得我的舌头也变成一根棒子钻进她的阴道里面。

  今天两个女人都发情了,看了那麽长时间的性交自拍,我又和她们曾经有过,所以两个人全都放开自己了。

  我则用力的向上顶着,每顶一下凤舞就用力夹紧,她这回似乎特别激动,只顾扭动着屁股,让阴茎在她体内搅动着,拼命的磨啊磨,似乎只想尽快达到高潮。而我由于让她控制了节奏,只能被动的顺从她,导致我的快感累积的比较慢一些。

  我被廉越压得有些呼吸困难。她里面流出的水弄得我满脸都是,我怕她控制不住尿到我的脸上,于是将她推开,然后直起身子努力坐起来,一把揽住凤舞的腰。

  凤舞扭动的正起劲,直接勾住我的脖子,用力把我的头往她的胸口上按。我猛力向上挺动,借助沙发垫的弹力猛烈的冲击,凤舞被我的动作晃得坐不稳,身体向后倒去。我顺势抱着她直接站了起来,用手抄住她的双腿,让她整个人吊在我的身上,从下面甩动着腰部,借着她来回颠动的势子向上猛干。

  后面廉越又粘过来了,两团赤裸的乳房贴上了我的后背,双手技巧的抚摸着我的两肋。后来几乎全身都贴了上来,用浪的发腻的呻吟声刺激着我的听觉神经。

  我感觉头脑阵阵发热,直接将凤舞的身子放下把她压在沙发上,她的双脚上还穿着到膝盖的黑色半截薄丝袜和黑色尖头高跟鞋,除此之外全部赤裸。我将她的腿弯抄住,用力下压,是她的腿分开到极限,脸在她包裹着丝袜的小腿肚上磨蹭着舔弄着,下面居高临下好像砸夯一样猛力下捣。

  凤舞最喜欢我这样强力的侵犯,每一次都顶到最里面,每顶一下她就开始哆嗦。只见她咬着牙,闭着眼睛,全身的肌肉开始绷紧,显然是快到高潮了。

  我想放慢速度却不可能,凤舞的体内一阵阵的痉挛,夹的特别紧。我连顶了十几下,凤舞突然高声叫了出来,全身一下一下的哆嗦,底下大量的水渗了出来。胳膊用力之大几乎要把我的脖子给搂断,我咬紧牙闭着眼睛苦忍着不动,她底下的劲变得特别大,那种痉挛持续不断,足足过了有将近一分钟,她才全身散架一样松开了手,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躺在沙发上,眼角眉梢带着那种强烈高潮之后的幸福满足神态。

  等她完全消停下来,我将还没射精的阴茎从她的体内拔出来,然后将廉越拉到她的身前,让她跪趴在凤舞的身上,我从后面直接捅了进去。

  廉越的腰急促的向后挺,好像久旱逢甘露一样迎合着我的顶撞。甘美的被填满的快感传遍她传神的神经,她的两团乳房垂下来,正好压在凤舞高耸的胸部上,被我撞击着身体前后有节奏的摇动,乳房和乳房之间摩擦着。

  肚子里的火越烧越旺,我快速的摇动着腰部,尽量大范围的摩擦她里面的嫩肉。

  她的身体也比上次敏感的多,扭动着屁股向后面撞。我感觉我坚持不了多久了,索性也不忍了,疯狂的掐着她的腰拼命往里面顶。她被我撞得都快要趴到凤舞的身上,肉穴里大量的液体被抽动的带了出来,甩得沙发上和我身上到处都是。

  “哦……哦……我快来了……”

  廉越的呻吟声非常高亢,屁股撅得高高的被我牢牢抱住,撞击的啪啪作响。我咬着牙吸着气,感觉脖子上的筋都绷起来了,只想快点射精。

  凤舞这时在下面张嘴含住了廉越的乳头,一只手伸到下面去揉弄廉越的那粒肉珠。廉越的身体禁不住的哆嗦,突然一下夹紧了,拼命把我的阴茎往里面吸。然后背弓了起来,咬着嘴唇开始一下一下的痉挛,那力量使得十足,我也闭着眼忍着强烈的射精欲望,任她拼命的磨,然后大量的淫蜜分泌出来,等她的高潮劲过去后,全都流出了出来。

  等她喘息的趴在凤舞身上之后,我慢慢的退出胀硬粘湿的阴茎,只见上面青色的血管都暴起着,涂满散发着腥味的透明粘液,直接来到两个女人的脸跟前,凤舞的手轻轻的握住,刚一握我就受不了了,只撸动了几下浓稠白浊的粘液就像子弹一样喷射而出,直接射在了凤舞的脸上,涂满了白花花的一片。

  凤舞的舌头伸了出来,淫荡的表情就像日本的AV女优,廉越的脸也凑了过来,好像这是世间难得的美味。我的精液就这麽一股一股的喷射而出,全都溅在她们的脸上、头发上、脖子上、衣服上;伴随着淫靡的气味,形成了一幅强烈官能刺激的画面。

  我的力气好像被淘尽了,当最后一滴精液也被挤出来之后,我的腿不由自主地软了,直接倒在了两个女人的身上,看着天花板,只是喘气……

***********************************************(传说中得分隔线)

  “爽了?”凤舞抽着烟,衣服胡乱披着,洗过了脸,下面只穿着一条红色性感内裤,芊芊玉指夹着根烟,好像在吸事后烟的样子。

  “一点也不爽。”我也是只穿了一条内裤,斜着眼睛看着她。欲火消退之后,我的头脑有些冷静了。

  “我只是最近压力有些大需要减压,就是这样而已。”

  “彼此彼此。我也是看了你老婆的自拍秀,有些上火,需要找男人泻火,就是这样喽。”凤舞一脸嘲笑,模仿我的语气。但是我提不起来劲不爽,只是说道:“那你早说啊,外面民工多的是,你需要的话给你找个十个八个的不成问题。”

  凤舞罕有的没有反唇相讥,只是不屑的一笑。

  我感觉有些自讨没趣,也就不再吭声。站起来把裤子穿上,然后拿起矿泉水一仰脖灌下半瓶去。

  “如果真的找到你老婆的线索了,你怎麽办?”

  “找她去啊?”

  “我是说找到了你怎麽办?”

  “找她问清楚这件事到底是怎麽回事。”

  “再然后呢?”

  “什麽再然后?”

  “我是说这件事了结之后,你和你老婆怎麽办?”

  我一下愣住了,说真的我还真没想过这问题。或者说我下意识的避免去想,因为我知道我是没有答案的。我根本不知道该怎麽办。

  “你们俩还想一起生活吗?你们能过得下去吗?”

  “我不知道。”

  “你能不在乎她以前和那几个男人的事?”

  “我……这关你什麽事?”

  “就算你能过得去,你老婆自己也未必能过得去。”

  “到时候再说吧……你有病啊你?!没完了是吧?”

  “别激动哦,我只是看着尊夫人在床上给你戴绿帽子时的浪劲儿有感而发而已,想研究一下你们俩人之间的奇特关系。你不想说就算了。”

  凤舞说完就继续刚才的工作了,画面又开活动起来。

  而我的心思却渐渐的从那里离去,眼睛虽然盯着画面,但是上面演的是什麽我根本没心思看。我只是在想刚才凤舞说的话,如果这件事了结之后,我和汪慧究竟该怎麽办?

  该怎麽办?

  还能在一起生活吗?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这是她想要的吗?现在我和她之间到底还算不算夫妻关系?

  她还爱我吗?

  ……我,还爱她吗?

  不知过了多时间,我竟然不知不觉地迷糊起来了,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凤舞推了我一把,我一个激灵坐起来了。再看凤舞凝视着屏幕,说道:“这个地方你知不知道是哪儿?”

  我再看,却见这不知道是哪一段视频,但是却是没见过的室外场景。前几次见到的都是在室内类似宾馆之类的地方,但这次似乎是在野外,而且是在车上拍的,镜头对着窗外,外面的景色尽是青山秀水翠荫花香,还有马路边的建筑物房舍,快速的向镜头后面闪去,看时间好像是五一长假的时候拍的,车辆还在行驶之中。

  “不知道,没见过。”我看起来倒是不像是A市市区,好像是在某处郊区,而且周围的风景相当不错,这里肯定不是A市,因为A市周围没有这样的风景山色。

  “快到了吧?还有多远啊?”画外音是个女人,我一听就听出来了,汪慧。

  “已经进县里了,这里连郊区都算不上,得往前过了县城再往前走。怎麽样?我带你来的地方不错吧。”传来画外音,是个男人,我猜是老刘,他说话带一点南方的口音。

  镜头转过来,显然拍摄者是在后面坐着的,前面的驾驶座上就只有一个男人,只能看清楚后面,但是听声音绝对是老刘,而且看身形也像。这次只有他们两个人,想来是背着另外两人出来单独幽会的。

  画面有些摇动,汪慧的声音继续:“路怎麽这麽烂?”

  “乡下地方嘛,路肯定不能跟市区里面比。再说这里山这麽多,修路比较难修。你别光看路,主要是看风景,风景怎麽样?”

  “这里风景很好啊。”镜头又转向车外,拍摄者显然是汪慧。

  “那当然了,我什麽时候让你失望过?我只会满足你。”男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挑逗和淫荡,语带双关。

  “老王卖瓜吧你。你也就是在床上撒撒疯,还有什麽值得自夸的?”

  “能在床上满足你还不够啊,你最大的欲望不就是这样吗?除了我还有谁能满足你?你老公?还是书记?小马?你想要的时候只有我能随时随地满足你。”

  老刘的话带着一种得意地自信,似乎还有种将汪慧视为胯下俘虏的意思。

  “吹吧你。”

  “谁吹啊?咱们俩谁给谁吹啊?是谁说的特喜欢那种被我塞满的感觉,其他男人都给不了你。这话是谁说的。”

  “我不知道谁说的,反正不是我说的。”

  “哼哼哼,行,你嘴硬吧。待会儿你来事儿了别来求我。”

  “不求你就不求你,怎麽啦。外面男人多的是。”

  “你存心的是吧?非得叫我现在在车上整你一次你才听话是不是?”

  “来呀,你只要不怕翻车你就来。外面人那麽多,你想让人免费参观我是没意见。”汪慧的声音显然是充满了挑逗,镜头又移往外面,只见外面好像是路过某个镇一样,正在通过一条破旧的马路,马路两边都是小摊市场,还有三四层的那种楼房门面,车外面人很多。车的速度慢了下来。

  “你又不是我老婆,你想让人参观对我来说也没什麽损失啊。”老刘的声音又传来,但是没有停车。

  “那你说对谁有损失?”

  “对你老公喽,他老婆免费让别人参观,你说谁的损失最大?”

  “你有病啊你……”镜头猛然下沉倾斜,显然是汪慧把DV给放下了,听她的语气相当不悦,“你他妈是闲着没事了发什麽嘴贱……”汪慧似乎生气了,但是接着DV给关了,下面的没录上。

  接着画面一闪,重新打开的时候却是镜头已经滚到了一边,画面上有两条赤裸的腿绞缠在一起,比较粗的是男人的腿,显然是在车内的座椅上。粗重的喘息和女人的呻吟清晰可闻,男人的脚蹬着下面,使劲向前顶撞,女人的黑色丝袜美腿则盘在男人的屁股上,可以看清楚两人下半身的轮廓,但是因为角度问题看不到上半身。

  男人的腿在有节奏的蹬着,晃着,向前做着挺进的动作。而女人的腿则时紧时松的磨蹭着男人赤裸的肌肉,最后好像没劲了似的垂了下来,搭在男人的大腿上。

  或许是由于车内空间狭小的关系,两人贴得很紧,几乎是抱做一团。但是从紧贴的阴影处依然能够时隐时现的看到一截肉棒的影子,不断的随着两人的动作深深陷入女人的体内。汪慧的呻吟声更像是哼哼,是很用力很亢奋的那种音节。男人的动作随之加大,晃的镜头都有些不稳,画面也随剧烈摇晃。

  摇晃了一阵突然两人没了声息,两条腿都不动了。可能是车外面有人经过,他们不知道把车停到哪里了,但是还是能听到远处的车声喇叭声,似乎这里是离公路不远。

  这两人已经到了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的地步了。我已经知道了汪慧比我想象中的要放荡的多,但是依旧没想到她能淫荡到这个地步。

  过了一会儿,似乎传来两人的低语,听不清楚。凤舞把声音调到最大,才听明白汪慧在问那人过去了没;老刘说过去了。汪慧说别弄了,要穿衣服。老刘说我还没出来呢。汪慧说你发生神经病啊,说在这儿还真在这儿,你把我当什麽了?老刘说还不是你刚才说的,在这儿弄多刺激。

  然后汪慧似乎要起来但是被按住了,她的腿挣扎了两下就放弃了,然后老刘的腿又开始用劲蹬,那种进出肉穴的水声又开始了,两条腿又缠在了一起。

  然后一只手拿起了那个DV镜头,剧烈的晃了几下之后对准了正面,只见汪慧被压在坐垫上,衣服半敞开着凌乱无比,里面的乳罩被拉下,一只手正揉捏着她的乳房。男人一定顶动一边喘息着笑,但是由于不能直起来身子,这种姿势一会就累了。只能是把DV往旁边一搁,胡乱调整个角度,就又继续。

  男人完全压在汪慧身上,汪慧的手穿过他的腋下紧搂着他的后背,限于空间无法伸展的腿只有蜷着勾着他的大腿和腰。男人好像虫子蠕动一样喘息着挺动,脸埋在汪慧的脖子里,动作变得十分激烈。

  结果晃得太狠DV的镜头又给晃偏了,直接到了下去。只能看见一小点起伏的后背和衣服,其余的只能听见声音。

  最终老刘好像便秘者终于成功排泄出来一样舒爽的出了一口气,然后声音渐落。又停了一会儿,一只手拿起了DV,只见汪慧正在穿衣服,头发凌乱,同时还拿一张卫生纸擦着嘴。然后镜头一转,一只疲软的鸡巴出现,上面还粘有丝丝粘液。

  “真鸡巴爽,感觉这一炮打的特别过瘾,我射的够多吧。”

  汪慧把丝袜上的褶皱弄平,顺好裙子。没说话,老刘把DV放在一边,然后坐回到驾驶的位置,说:“以后咱们俩多试试在车上做爱,没想到这麽过瘾。”

  然后汪慧把DV拿了过去,然后画面就没了,显然是给关掉了。

  再接下来,是一段车外的镜头,显然还是汪慧拍的。四处都是山坡土路,周围的建筑好像旧社会的那种地主农家院落,不远处是耸立的青山翠琳鸟语花香,还有潺潺的清澈溪流,和煦的阳光,景致优美,镜头所及的周围有不少车和人形同游客,热闹熙攘。

  这是一片山庄村落,大概是某个体验农家风情的度假村。不过周围的风景确实相当不错。

  老刘在前面走,汪慧在后面一边拍一边跟着,后来老刘摧汪慧快点,然后就没了。

  接下来是在一片树林里,大概是山里的某个半山坡上,这回主角变成了汪慧。镜头一直追着她,她看着这镜头似嗔又笑,转过头去向前走,到一棵大树前停下。靠着大树摆了个POSE。

  镜头往旁边扫,可以看到不远处就有游人经过,只不过这里似乎在树丛的遮掩下看不太真切。

  “咱们在这儿做一次吧。”说话这是老刘。

  “你发神经啊,没看见周围有人。”汪慧有些紧张的看了看四周。但是老刘已经在地上开始铺布垫了。

  “你真来呀。这虫子多死了,这不会有蛇吧。哎,你看上面,上面那个院子里有人,他们正好能看见咱们。”汪慧似乎在寻找借口似的到处东指西指,然后往上看突然一指。

  “在哪儿呢?”然后镜头向上抬,就看见斜上面半山坡不远处正好有个地主大院,有两个男的正好在那说话,尽管都是侧站的,但是从他们的角度正好可以清楚地看到这里。镜头在他们身上停留了一两秒钟,然后垂了下来。接着下来就切换成了帐篷里面的情景。

  这显然是老刘采取的措施,为了防止头顶上有人偷窥,而且帐篷还是丛林迷彩的,真是准备充分。

DV的拍摄角度只能看到身体的部分,手脚绞缠,肉体澌摩。亢奋的喘息和呻吟,还有帐篷摩擦发出的声音。被压在下面的女体双脚缠着男人的屁股,男人在她身上接着肉体的弹性蠕动着,女人的声音时断时续,被压得很低。

  “呼……呼……这里不会有蛇吧……”汪慧喘息着低语。

  “没事儿,我的蛇正在往你的逼里面钻呢。”老刘正在兴头上,夹杂着亲嘴的啧啧声。开始大动,汪慧立刻说不出话来了,只是低声的“哦哦”不绝于耳,还伴随着肉体撞击拍击的闷响,双腿时松时紧。

  然后DV又被调整了角度,变成了上半身。老刘将汪慧按在下面,身体有节奏的向前冲顶,汪慧闭着眼睛,搂着他的脖子。脸上神态妩媚淫荡,风情万种。

  持续了十几分钟,一直是这个姿势。然后老刘一闭眼,咬着牙使劲顶了两下,怒目横眉的开始哆嗦。哆嗦了十几下之后就趴在汪慧的身上直喘气,而汪慧则是仍在扭动,大声的喘气儿,最后好像触了电一样也开始发僵,绷了十几秒钟也软了下来,显然是达到高潮了。

  “你饿不饿?”老刘说话。

  “有点饿了。”

  “那咱回去吧,在这儿的农家菜风味挺不错的,很补的。”然后是一阵淅淅嗦嗦穿衣服的声音,然后这段视频就此结束。

  “这是什麽地方?看样子像是山区里的某个度假村一样。不会就是这儿吧。”

  “我觉得很有可能。”凤舞似乎皱着眉头在想些什麽,旁边的廉越则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麽。“不过咱们还是把所有的都看完吧。先从最后一个看起吧。我估计最后一个最有问题。”

  打开最后一个视频,前面的还是一些性交的镜头。但是看到最后却出来了问题。

  汪慧将某这镜头藏在了似乎是电视机的后面,然后藏好。看日期竟是我在B市偷手提箱的那一天,然后她又退回去左看右看,似乎在确定没有破绽。然后又拿了个DV在床头摆好,然后坐回床上等。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老刘从外面进来。汪慧拿起DV过去正要拍的时候,老刘让她把DV关掉,说有话要跟她说。

  王会变得好像很紧张,关掉了DV,目前的画面都是那个隐藏的镜头拍摄的。

  “那件事怎麽样?能成吗?”汪慧问。

  “差不多了,我跟上家已经联系好了。等一弄成,你的八十万就会给你,到时候你们家的债也就能还了。”

  “那我现在怎麽办?在这儿等着?”

  “不用,我跟你说,明天把书记约来,书记还拿着那个呢,到时候你拿到那个之后就不用管了。你先带着那个去上次咱们去的那个地方躲一下,我会和你联系的。这也是保险起见,防止那帮人黑吃黑,没那个他们也别想知道那些真实数据。等咱们钱到手了,我再通知你把那个带来,总之你按我说的做就行了。听懂了没?”

  “我知道了。”

  “哎对了,你回家之后把你以前拍的那些……你把上次咱们去那儿的那段视频删掉,不能让别人知道你的行踪懂吗。其他的可以留着,没准还能要挟一下书记,说不定以后对咱们还有用。”

  “好,我回去就删。”

  “那行,今天就先这样吧。其他的事情你等我电话。”说着老刘就出去了。

  然后等他走了之后,汪慧先到门前往外面看了看。然后好像在想什麽似的想了一会儿,就把那个隐藏好的摄像取了出来,然后就到此结束。

  “你这录像是什麽时候拷的?”

  “在这之后了,第二天我回家之后才发现的。”

  “那你老婆倒还不是对老刘言听计从啊,看来她回去后并没有立即删除。我看你老婆十有八九对老刘也是怀着一定的戒心的,她肯定已经知道自己这种行为是什麽性质,不是普通的犯罪。所以我猜她偷偷录这段视频也是一种防卫的本能所使吧。”

  “只不过最后她到底还是把那些东西给删了,否则警察早就发现了。”

  “她又不是真正的专业人士,她偷录这些东西多半她自己也不知道能发挥什麽作用。那时候人紧张之下有些什麽荒诞的举动也不足为奇,毕竟她是个普通女人,在这种危险的事情里她不想完全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总想自己留一手,这是人的正常反应。”

  “那应该是在我之后给删掉的……”我想起她和老刘、书记一同进楼的情景,然后我就去找A先生。这两边的事应该是同时发生的。

  但是老刘和书记却死在我家里,难道是汪慧杀了他们,自己跑了?

  不可能,那两人死状奇惨,凶手残忍到变态的程度,那不是汪慧一个女人能干出来的,我了解汪慧,她没那个本事。

  或者是在我走了之后,汪慧听老刘的安排也走了。然后老刘和书记在屋里被杀,那就是说有第三个人也就是杀手来了,把他们摆平了之后专等我回来。

  “我明白了,刚才老刘提到有某样东西在你老婆手中,显然这东西很重要。被他当作护身符,我觉得很可能和那些机密数据有关,也就是说箱子里的内容离开那样东西将无法发挥作用,现在那东西在你老婆的手中。”凤舞的眼睛开始放光。

  “所以这麽多人都在找她!”我也明白了。

  “箱子可能还在外面漂着,具体在谁哪儿不知道,但是只要找到了你老婆手里的那关键性的东西,顺藤摸瓜咱们就能知道到底是谁拿着箱子。”

  凤舞的脸色终于开始兴奋起来,那眼神就像贼猫看见了臭鱼。

  “赶紧把刚才那段再放一遍,看看那里究竟是什麽地方。事不宜迟,咱们得在其他人之前先找到你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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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四章

  天上仍是星斗漫空,黑夜笼罩着大地。我和凤舞、廉越轮流开着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

  我们这一路几乎是马不停蹄,经过反复的查看当时的那几段视频,终于确定了一个地名,那还是当时汪慧路过某个小镇时无意中镜头晃到的。尽管很模糊,但是最终还是给看清楚了,那是邻省的C市所属的D县更下属的一个镇。

  然后根据到达目的地的时间,可以判断出那个度假村大概距离该镇三个小时的车程,而且还不是高速。也就是说再远也远不出C市的范围内,很可能就在D县的周边。因为里面老刘说过“要穿过县城市区”,指得很可能就是D县。

  然后再在网上查一查,基本上就确定了几个地点。

  由于D县地处山区,农业上不了台面,也没什麽地下矿产资源。近几年县政府就想方设法砸了大钱开发山区旅游资源,开发农家风情度假村。反正周围的城里面那些吃饱了撑得慌的人多的是,放着酒池肉林的好日子不过非要回来忆苦思甜,说白了就像电影《甲方乙方》里面那个“做梦都想过几天苦日子”的尤老板,这样的傻逼总是不缺。

  这麽一开发卓着成效,D县的旅游业立刻火了起来,本省和邻省周边地区的有钱人都跑来体验刀耕火种的自虐生活。有这样的榜样在先,各种各样的度假村和俱乐部就如雨后春笋般全都冒了出来。比如野外求生俱乐部、打猎俱乐部、攀岩登山俱乐部、野外定向俱乐部、还有真人CS野战俱乐部也全都跟着在这里生根发芽。

  我们目前只知道汪慧最后出现的线索是某家农家风情度假村,但是这样的度假村在D县周边有总共六处,具体是哪一处我们还不知道,只能到地方再说。况且过了这麽长时间,她是否还待在那里还很难说。

  但是我们都觉得我们这次应该是没找错方向,要不然视频里老刘不会交待让汪慧删掉前面的视频,这明显是毁灭线索,根据他说的话我们觉得关键就是在D县。

  因为只有这里才能明确地显示出线索来。

  确定了这一点之后,我们没有休息的时间,便立刻开车往D县赶。现在真的是争分夺秒,现在确定的就是张朝平这个混蛋也在找汪慧,还有组织也在找。虽然我手里有关键性的移动硬盘,但是组织的神通广大也是我亲眼所见,给他们足够的时间弄不好也能从另外的渠道找到D县。

  还有陈言所代表的警察方面,我一直不放心。但是警察到现在一直没动静,也令我百思不得其解。陈言不太可能真的站在我这个罪犯一边,任何正常人都不可能如此,那麽她心里究竟是怎麽想的呢?

  但是我确信张安还没得到消息,否则恐怕我们早就被大批警察追的鸡飞狗跳了。这个人一向是先行动再思考,他的动作是很快的。

  也许警察已经事先到了D县,布好了陷阱等着把所有与此事有关的人一次性全部搞定?但是这样做是有风险的,很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到时候一顶顶黑锅压下来很多人都要倒霉。在现今官僚作风严重的共产党里,还有这样有魄力的干部敢顶这等压力?我不相信。

  至少我不相信A市的公安局里有这样的人。D县属于C市管着,两市属于不同的省,本市公安局要在D县有大动作,肯定要通过上面的人进行协调,而且必须通过当地公安的配合,这样到时候弄成了功劳也有C市公安的一份,这叫有好处大家分。弄不成自然黑锅全都是由本市的人来扛,因为人家毕竟只是配合。

  所以想来想去,我又觉得警察就算得知了情况也不太可能有大动作,因为时间上来不及。就算是有动作也是个别人小规模的行动,这样万一搞砸了上面的领导也可以轻松把责任推到下面。

  还有箱子究竟是在谁的手中呢?组织?张朝平?张朝平背后的黑帮?但是不论是谁拿着,肯定现在暂时还变不成现金。

  箱子的持有者此刻必定是不顾一切的在找汪慧的下落,或者说在找汪慧所持有的“某件东西”的下落。想来我是老刘的话也必定会在钱到手之前先留一手,防止对方背信弃义,因为彼此都知道自己所干的是什麽性质的事情,彼此都知道对方不是什麽好鸟。

  但是他竟然把东西交给汪慧保管,他对汪慧就那麽信任?难道还是说他已经完全征服了汪慧的心,有自信我妻子会按他说的做?

  那混蛋有那麽大的魅力?

  “车、车!”凤舞在旁边好像是睡着了,但是前面的车道一旦有车,她就会提醒我。我不知不觉间已经把油门踩到了底,车速上了一百八,几乎是在高速上狂飙。因为已经取消了超车道,我开这麽快很危险。她看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面,吓得赶紧坐了起来。

  “你他妈活够啦?慢点慢点!我来开我来开!”

  廉越在后面已经睡着了,我的车速慢慢降了下来,停在了路肩上。凤舞瞪了我一眼让我挪位置,我只好让出了驾驶座。凤舞接手往前开了一阵,结果才发觉不知什麽时候我竟然走错了路,恼火之下把我一顿好骂,但是我处在半睡半醒之间也不理她。无奈之下高速上也没办法倒车,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开,找一个最近的高速口下车,然后再重新上一遍。

  谁知道我们找了个高速口刚下来,还没掉头,这个高速口上面的绿色通行指示灯居然变成了红叉,只让下不让上,这一下在高速口等着上高速的几辆大车小车全都上不去了。司机们顿时叫苦连天,骂嚷不断。

  “怎麽回事?”凤舞也没料到这个变故,目瞪口呆,这可真是太巧了,刚下来就不让上了。我和廉越也坐了起来,迷惑的看着后面。

  “过去问问!”凤舞推了我一把,我又推了廉越一把。

  廉越下车过去到前面问了一下,回来也是一脸愁容,“说是哪儿出车祸了,这段高速暂时封路了。”

  “靠!”凤舞气的狠狠一拍方向盘,“都是你这个傻屌癔了八症开错了路,他妈的现在倒好!高速也上不去了,这底下的路谁知道怎麽走?!这又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现在究竟在哪儿也不知道!这半夜三更的,想找个人问路都不好找。”

  我被她骂的困意全无,只是探头往外面看。

  “不行的话找那几个司机问问看下一个高速口怎麽走吧?看他们的牌照已经不是X省的牌照了,估计咱们已经是到了Y省了。”

  “他们挂的又不是Y省的牌照,你怎麽知道这里就是啊?!要问怎麽还不下去啊!?坐在这儿养膘哪!?信不信我一脚踹你下去?!”说着连连用手对着我乱推乱搡。

  我被凤舞骂的狗血淋头,在车里坐不住,赶紧下车,高速口上面有牌子:白马店高速口。我到了那里找高速值班的人问了一下,得知这里确实是Y省境内了,但是距离我们要去的C市D县可是还差的远,连值班的人都说我走错路了。我问他们怎麽走,他们也说不知道。

  怎麽办?回来把情况一说,凤舞认为现在大半夜的还是别乱跑的好。这里虽然是郊区,但是自己一辆外地车乱跑的话还是不保险。谁知道这里路况是怎样的,至少在A市有某些时段外地车禁行禁止入市的地方法规,坑了不知道多少初来乍到的外地司机。而且夜里也看不清楚交通标志牌,如果有禁行、禁拐弯或者单行道等罚款标志的话很容易中招。

  我们现在是尽量不和警察碰面,因为我的身份证是假的,驾照也是假的。凤舞和廉越就不知道了,估计也差不多。

  所以迫于无奈的情况下,我们只有找地方歇一晚上。而且我和廉越确实是累了,连续多少个小时都没合眼了,要不是我半路上犯癔症走神儿,我也不可能开错路。

  但是睡哪儿呢?难道就在这路边睡车里,肯定不行,空间狭小,万一出点事跑都来不及。而且孤零零一辆外地车停在郊区路边,容易引起别有用心者的窥探,可能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这里是郊区,警力薄弱,治安方面肯定比市区要乱得多。

  “找个加油站吧……估计比预定的要多跑不少路,原来加的油不知道够不够。”凤舞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接受现实。她平时一向是很冷静坚强的女强人,外表好像有一层冰冷的金属外壳,很少表露内心情感的,像刚才那样对我臭骂狂飙实在是第一次见。

  这种郊区的高速口附近应该都有加油站的,附近必定也有旅店,顺着路找吧。

  往前开了几十米,看到路边停着一辆全顺,有俩男人似乎正在路边撒尿。

  “过去问问他们吧。”凤舞把车靠过去,我下车,结果仔细一看真是巧了,这辆全顺挂的牌照竟然就是D县的,而那两个男人看见我们的车慢慢靠近他们,不知我们是干什麽的,都露出了警惕的姿态。

  “师傅,不好意思,跟你们问一下,这附近有没有加油站!?”

  还是廉越下车问的,面对男人,女人尤其是美女都是有天然的优势的。两个男人看到是一个漂亮女人下车,明显放松下来。

  “哦,顺着路朝前走,前面大概走个四五百米然后拐弯你就看见了。”

  “谢谢啊,再麻烦您问一下,那加油站附近有没有旅馆?”

  “有啊,你们住店啊?”其中一个男人看了看我们的车牌,“你们是外地来的?”

  “哦,我们是A市来的,您是不是D县的。”

  “是啊,怎麽了?”

  “太好了,我们就是要往D县去的,您能不能跟我说说从这儿往D县怎麽走啊。”女人就是女人,天生容易激起别人的同情心,看得出那两个男人已经很想帮忙了。

  “到D县?到D县你们怎麽走到这里来了?你们走错路了。”“错的远了。”另一男人也是连连摇头。

  “啊,我们本来是走高速的,结果走的时候也没看路牌,等发觉走错了路也没法调头了。结果刚下高速上面又封路了,上不去高速了。这地方我们也不熟。”

  “你们没来过这儿?”

  “头一次来。”

  “到D县你们得往南,上快速通道,然后走310国道,然后……”全顺的司机跟廉越说了一大堆,弄得她一脸茫然。凤舞和我也从车上下来了,拿着张地图请那两个人帮忙在地图上给她指一下,她是特工出身,只要地图上看明白了,她基本上就能应付。

  这两个司机一看两个大美女,更是来了精神头。结果却看不懂地图,只知道嘴说的怎麽走,地图上却不会指。说的更是乱七八糟。

  我也是一头雾水,凤舞脸上开始有不耐烦的表情了。

  “要不咱们先去找加油站吧,找地方睡一交,等天亮了再说吧。”廉越看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不想浪费时间。

  “诶,你们去D县是干嘛的?”其中一个男人看我们想走,急忙问道。

  “嗯?怎麽你们有事吗?”我回头看着他。

  “没事,不是。我是说如果你们不着急的话,咱们可以一起走。我们正好是去外地办事的也要回D县,你们要是不着急,咱们明天可以一起走。”

  “那这太麻烦你们了吧。”

  “没关系,当司机的成天在外面跑,多交个朋友多条路嘛。”司机很是豪爽。

  我看看凤舞,凤舞却没看我。我心想反正今天晚上也是走不了了,估计也不会有什麽事儿。便说:“那就麻烦你们了,我们……反正是去旅游的。明天一起走就一起走吧。谢谢啊。”

  两个男人钻进了全顺,车子发动,我们跟着他们的车往前开了一段,果然在前面一拐弯的地方看见了一个加油站,离得老远加油站里的几个小姑娘就跑过来了。

  “有97没有?”

  “没了。”

  “95呢?”

  “也没了。”

  “那93吧,加满。”凤舞下车,又从后背箱拿出来个大塑料桶,买了一桶汽油作备用。我把装满的油桶放进后备箱,却见那辆全顺开进了加油站旁边的一个小院里,院门旁边是一栋五层的小楼,上面招牌上写着“民生旅馆”,看起来好像是某单位的招待所,大概是承包给私人了。

  俩男人把车停好过来了。

  “车停到那里面就行了,这里晚上有人看的。这店我们经常住,很熟的。你们还没吃饭吧,这下面有家饭馆是通宵营业的,挺实惠的。要不要先吃点垫一下儿?”

  “哦,谢谢了。我们不吃了。”

  “那行,那我们就先去吃点儿。这是我的电话。”司机递过来一张名片。然后俩人往马路对面的一家亮着灯光的路边饭馆走过去。

  给车加满了油,我们也把车开进了那个小院。

  旅馆一楼找老板开房间,原本想开两间,但是凤舞坚持开一间。弄得那老板看我的眼神就有些暧昧和羡慕,交钱领了钥匙,我们自行上楼。这里的房间条件一般,要钱不少。但是还算干净,凤舞检查了一下门锁没有问题,在里面四下转了转,就率先躺在了床上。

  “还好遇见这两个司机,正好也是去D县的,看来我们还是有运气的。”

  廉越也坐在了床上,闷热的夏夜,屋里的温度也很高。但是别指望有空调,头顶上的电扇看起来用了很长时间了,转动时发出嗡嗡的怪响,叶片上有一层黑乎乎的灰尘结垢。

  凤舞没接茬,我也没吭声,气氛比较尴尬。廉越也识趣的闭上了嘴。

  拿出瓶水灌了一口,然后扔给廉越。廉越喝了两口,又递给凤舞。凤舞没接,我便关上了灯。

  虽然热,但是大家都很疲乏,我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尿给憋醒了。迷迷糊糊起来,一摸身上一身汗。屋里可没有厕所,我只好到外面走廊上去找。出来左右看了看,感觉走到尽头的一扇门可能是厕所,于是向那里走去。

  结果刚走过去,就看见门一开,从里面探出个头往外面看。

  正是那个司机,他一看见是我,先是一惊。接着笑着说:“上厕所啊?”

  “啊,没事没事儿,你们先吧。”我暗想晦气,连上个厕所也要排队。结果那男人说道:“没事没事儿,我们完事儿了,你来吧。”说完,里面另一个男人还有旅馆老板竟也从里面出来了,三个人快步匆匆的下楼去了。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愣了一会儿,然后慢慢推开厕所的门往里面瞧了瞧。

  什麽也没有,脏兮兮的有股骚味。

  我匆匆尿完,回到了房间内。一进门发现风舞不知什麽时候起来了,见我一进门就问:“刚才外面是谁?”

  “是那两个司机,还有老板。我觉得他们好像有点不对劲儿。”毕竟经历过这麽多事儿,这点警惕性还是有的。两人不住在这层,却跑到这层来上厕所。就算是他们那层的不能用,怎麽老板也跟来了。三个大男人一起挤到那个小厕所里面,难道是在互相搞屁眼吗?难道是在谈什麽见不得人的事?

  “妈的这儿别是黑店吧?”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安,困意消失了。

  “那仨人绝对有问题,别是冲着咱们来的吧?看咱们三个外地人,还有两个女的,又是半夜走错路到这儿的,难道是打算对咱们动什麽歪脑筋?”我越想事情越严重。

  凤舞的脸色并不紧张,眼珠不停在转。

  “那咱们怎麽办?又不能报警,干脆走吧。”既然知道这里不对劲儿,赶紧离开才是明智的选择,我们现在要保持低调,尽量远离麻烦。

  “你紧张个什麽劲儿啊,人家说了和这里的老板比较熟,人家互相之间就不能有些私人之间的事儿?我看你是紧张过度了。”凤舞不以为然的态度让我惊讶,她还是我们之中最机警的一个,现在居然如此大意。

  “别瞎琢磨了,赶紧睡觉。”凤舞说着又躺下了。

  我无奈只好躺下,但是却睡不着。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我听见了有人蹑手蹑脚上楼的声音。我一下坐了起来,刚要回头喊凤舞,却见她也立刻坐了起来,示意我别出声,真正睡着的只有廉越一个人。

  我们两人到了房门旁边。

  脚步声不止一人,到了我们的门前停下了。接着门缝里下的灯光可以看到几个人的脚的影子。然后门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孔,光线透过来了。有根细管伸了进来,一阵哥罗芬的味道钻入鼻孔。

  “麻醉剂!”我的心里恍然大悟,真是冲我们来的。

  凤舞拿了个什麽东西捂住了口鼻,同时给了我一块。我堵住嘴后,感觉眩晕感开始减轻。原来她早有准备,又过了十几分钟,大概等屋里的味儿散完了,有人在轻轻的拿钥匙开门。

  门开了,三个人影站在门口。

  “没事儿了,三个人都睡死过去了。”

  三个人进来之后,其中一个开始翻我们的行李,另两个便冲我先过来了。大概我是三人中唯一的男人,觉得我的威胁性最大,只要搞定了我,其余两个女人就算醒了还不是任他们玩弄。

  “妈的,这小子妈逼过得挺滋润,两个女的陪着他睡。”

  “这俩女的看这也是骚货,长的就是一付骚样,要不然争着和这个男人睡觉。”

  “别说,这俩女的长得挺带劲哪。跟送过去那个不相上下,该着咱们哥儿俩走桃花运,就是满山红的小姐也没有长的这麽带劲的。上次那女的没干着,干脆这俩骚逼咱们现在这干一炮泄泄火再说。”

  “万一弄醒了怎麽办?”

  “怕什麽,堵着她们的嘴,她们能叫出声来?我看只堵男人的嘴就行了,量这俩女的也不敢叫唤,刀子一亮还不乖乖的叫她干什麽就干什麽。到时候这男的醒了,就当着他的面干这俩女的逼,最好把她们干的高潮迭起让这男人活活气死,这才过瘾呢。今天我非射到她的屁眼里不行。我挑这个,这个看着最浪,在床上干着保险是最爽的。”男人一指凤舞。

  “那到时候这三人怎麽办?难道交给老贺?”

  “傻逼,交给他干啥呀?到嘴的肥肉难道还吐出去?交给他又没咱们的好处?好处都白让他独吞了,咱们就是一直给他跑腿儿?就不能自己捞点儿?咱们给他干了这麽长时间,他是什麽人你还不清楚?拿咱们当白使唤的人,多一分钱工钱都不给,你怎麽这麽不开窍。没有下面的伙计,他一个人算个屁呀。有苦同当,有财他一个人发,这他妈算怎麽回事。”

  “万一老贺知道了……他定的规矩可是要砍手的……”

  “砍鸡巴毛,他又不知道,凭什麽砍咱们?这深更半夜又没人看见,谁他妈会知道?再说这俩女的盘子长的这麽亮,你一辈子都未必能碰见一个,不趁这机会干个够本,到时候你后悔都没地儿后悔去。”

  “就怕让老贺知道……”

  “傻逼,把她们往家里地窖里一关,谁能知道。他们这车也不错,广本,倒手卖了能弄个十几万块,到时候咱俩一分,多爽。反正这女的我是不打算轻易出手,先弄回家干个一两年再说,哪天把她下面干松了,再把她卖了。又是一笔钱。这可是好机会。”

  “你有路子?”

  “废话,成天看呢,有几个我都认识的,他们给我说有好货了跟他们说,老贺那儿的价钱他们压不下来,早就不想跟他哪儿买人了。”

  “行,听你的。那我要这个女的,妈的这大城市的女人就是长得漂亮,咱们村里的那几个骚娘们看着就让人咯应。”

  “好了,先把这个男的给绑上,不行的话,这男的到时候就找地方埋了他。”

  两个男人说着拿出了绳子,一个抓住我的手就想捆,我躺在床上觉得戏演的差不多了,猛地一睁眼,一把抓住一人的手腕往下一拉,另一只手一下卡住了他的脖子。一个翻身就把他从床这头摔到了床那头,地板上发出咕咚一声。

  事起突然,那三人谁也没想到本应昏迷的我居然醒了。另一个还没反应过来,凤舞从床上一跃而起,一记手刀砍在了店老板的脖子上,就像被斧子砍中了一样他像个沉重的麻袋般直接趴在了地上。

  我和那人翻身下床在地上滚成一团,用力扭过他的胳膊,同时对着他的肋骨就是两拳,直接让他疼得力气消失了大半,然后膝盖顶着他的后腰就让他老实了。

  这时候第三个男的才反应过来,从裤兜里抽出一把弹簧刀,就要对我猛扎。但是眼见事情不妙,返身又想夺门而逃。但是凤舞却比他的速度快得多,两步过去就当在了门前。左手顺势抓住他持刀的手一拽,右胳膊一肘正砸在他的下巴上,直接把这小子给撩翻在地,当场给打晕了。

  被我压着的男人发出惨嚎,但是随即闭嘴,因为冰冷的枪口已经顶进了他的嘴里面。

  “看清楚这是什麽没有,看清楚就点点头。”

  冰冷而沉甸的质感让男人明白了对面这女人手里是真家伙,当场吓得鼻涕眼泪直流,口水顺着嘴角让脖子下面淌,忙不低的点头。

  “不知死活,打主意打到你姑奶奶头上来了。”

  男人的眼神散发着恐惧,眼前的女人再也不会让他产生一点性欲,甚至让他觉得比母夜叉还要可怕。

  屋里的灯打开了,我们看着三个在地上跪着的男人。此时廉越也被弄醒了,她是吸入哥罗芬最多的,故而睡的最死。等她醒来吓了一跳,等明白怎麽回事,直接脸都给吓白了。

  这仨个男人都不明白今天碰上了那路高人,看样子不像是警察,但是有枪有刀,而且训练有素,看样子都是心狠手辣的,心想别是碰见了道上的雌雄大盗了吧。

  “大姐大哥,大家都是道儿上的,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大哥大姐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三人中那个年纪大的店老板首先哆哩哆嗦的开口求饶。

  然后是那两个司机也跟着拼命给我们磕头,早把刚才要把凤舞她们怎麽奸怎麽干的话忘到了九霄云外。

  廉越不知道怎麽说,但是凤舞就是迎面一脚狠狠蹬在其中一个人的脸上,直接把他蹬的仰面栽倒,满嘴是血。另两个也不敢躲,每人脸上都是一下。

  等刚勉强直起身子,接着又挨一脚。凤舞也不说话,就是这麽玩游戏一样,看谁起来就直接再狠狠一脚往他脸上踹,直接再把他踹倒,好像不想让他们起来似的。最后索性站起来对这几个人猛踹猛踩,直接把他们跺的趴在地上起不来了,只是喘气。

  “谁派你们来的?”凤舞拎起一个人的脖领子。

  “我……我们……不知道……”那小子被踹的满脸血泥脚印,鼻子流血,昏头胀脑的不知道凤舞问的什麽意思。

  凤舞没说话,直接抡胳膊一枪柄砸在他的脸上,那枪柄是金属的,有棱有角,这一下把他的脸皮都给豁开一大块,两个牙齿脱口而出,直接整张脸肿得都变形了,仰面倒在地上只是呻吟,满嘴血沫子触目惊心,再看脸上都成紫黑色的血肿了。

  这一下估计下巴都给他砸碎了。

  然后抓着他的头发很命往地上磕,等松开手,一地板的血迹,还有一排碎牙,再看鼻子直接都塌了,整张脸已经不能看了,整个人昏死过去了。

  另两人一见,吓的整个都瘫了。没见过打人打这麽凶残的,这女的简直是土匪。杀人不眨眼哪。俩司机的另一个见同伴这下场,直接尿到裤子里了。

  “谁派你们来的?”凤舞又抓住另一个。

  “奶奶,奶奶饶命啊。没人派我们来,我们就是几个人贩子,我们什麽都不知道啊!”司机吓的直接哭了出来。

  当然理所当然的他也挨了一枪柄,把他打的直接仰面靠在墙上,满嘴碎牙随着血往外冒。

  “这层楼有几个人住?”凤舞转向老板

  “这层就你们一间,真的,真的就你们一间。”老板整个都哆嗦成一堆了,今天原以为是肥羊拱门,没想到找来了煞神,还是个女煞神。“姑奶奶,您是我亲奶奶,我们真的不知道您是道上的,要不然借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哪,都是这俩人出的主意,我可没有对你不尊重啊。我是轻信了他们……”

  “好了!”我在旁边过来,“说说吧,你们的事儿,你这店他妈的是黑店吧,这俩人是人贩子吧,从你这店里估计坑了不少人吧。”

  “我……我……这……不不……”老板结结巴巴,就知道磕头。

  凤舞冷笑着过去抓起那个司机,“把事儿给我说清楚,也许我会考虑放你们一条活路。要不然,老娘我把你们活卸了八块扔到野地里喂狗。”那眼神还真像变态的分尸狂屠夫。

  原来这俩人还真的是人贩子,在这两省交界的地区本来治安就混乱,又地处山区,法治观念落后,经济方面也穷,在这里这两年出来一个人贩子团伙,和当地的黑社会有勾结。专门拐卖妇女儿童,拉到外省去组织卖淫集团。

  这个人贩子的网络覆盖面积很大,这俩人所在的D县因为旅游业发达外地人多,所以人贩子们盯这里订得相当紧,他们尽量不碰本地人,只挑那些离的远的外地人下手,得手过不少次,所以渐渐的胆子也大了,再加上有黑社会给他们撑腰,逐渐成为该地区的一霸。

  这个团伙的老大被称为老贺,是个湖南人,手下的打手有不少老乡。其余的本地的人贩子都是给他打下手的,他定了规矩谁敢背着他跑单帮,就要谁的一只手。

  这俩人是刚刚从D县给老贺送过来一个,回来的路上碰见了我们,见凤舞和廉越长的漂亮就动了歪脑筋,想把我们糊弄到这个店里下手,其实这个老板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刚才我在厕所碰见他们时他们就是在商量什麽时候下手呢。

  说到这儿这俩人又开始磕头求饶,痛哭流涕。看这意思只要不杀他们,让他们吃屎都愿意。

  “操你妈的!你们他妈的卖什麽不好,偏偏卖自己的同类?你们他妈不是人哪?”

  说起罪犯里面,我可以说最讨厌的就是人贩子,虽然我自己也不是什麽好鸟,但是这种人身为人类却贩卖自己的同类,完全灭绝人性。

  “行了,咱们不宜节外生枝。用哥罗芬让他们睡上一天,咱们该走就走吧。”

  凤舞开始翻这几个人的衣服,虽然饶了他们的性命,但是决不能让他们好过。钱什麽的全都给他抄干净。

  “你领我下去,把你的钱都给我拿出来。”凤舞的语气中带着杀气,那老板腿软的都站不起来,只是扶着墙才勉强走出去。而我则抄这几个人的东西,什麽手机、钱包、车钥匙等等东西,能拿走得都拿走。

  “嗯?”在我搜身的过程中,发现被打晕的那个身上有两三个手机、小灵通。其中一个看起来颇为眼熟。

  “这是……?”

  我拿起那个仔细看,摩托罗拉的机型,左下角有一处明显的磨损,再看背后电池盖,一个小小的珈啡猫的贴画仍然是在那里,还有手机挂穗也是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开机看内容,直接调出来通信薄。

  里面全都是熟悉的名字,甚至连我的也赫然在列,一个也不少,位置都没变。

  “你妈了个血逼的,这手机哪儿来的?!说,不说我把你眼睛给挖出来!”我突然间变得好象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把掐住这小子脖子,直接把他从地上给提溜了起来。

  那小子脸本身都肿了,被我这一掐直接翻了白眼。

  廉越在旁边吓了一跳,不知道我突然间发什麽疯。赶紧过来拉我的胳膊:“别掐了,再掐就把他给掐死了,你掐着他的脖子怎麽说话啊?!”

  她这一喊倒是提醒了我,我松开手,这小子萎顿在地,不住的喘气咳嗽,咳的床单上到一片血沫子印。

  好在今天是走错了路碰见了这俩王八蛋,要不然就这麽跑到D县去,找一个月也找不出来汪慧在哪儿。我的眼睛都红了,死死的盯着他。那小子被吓得不知所措,只是哆嗦着不停的说:“大爷,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说!这手机到底哪儿来的!?”

  “我我我……”那小子似乎精神都有点错乱了,干张嘴说不出话来。还是廉越过来,低声问道:“这手机究竟是哪儿来的,你赶紧说,不说他就真的打死你了。”

  哆哆嗦嗦的手接过手机仔细看了看,又抬眼看了看我。他似乎意识到了什麽,直接跪在地上拼命给我磕头。

  “我该死,我该死!大爷饶命,爷爷饶命,这,这就是那个女人的手机。”

  “哪个女人?你们敢动她?是不是也让你们给拐卖了?”我真急了,那种愤怒的力量真想让我把眼前这人贩子当场给揉碎了,就算他是钢铁的身躯我也能把他给砸碎了。从D县拉来的一件货,D县!我刚才怎麽就没想到呢?!要是真如我所想的,那把他千刀万剐也不能消我心头之恨。

  “就是我们刚送过去老贺那儿的那个女人,她……她……我们不知道……”

  “你们今天刚送的?!”

  “啊,我们……我们刚回来,老贺那儿刚把人领走。大爷……爷爷这不关我们的事,这女人是老贺自己相中的,他要我们动手我们也没办法。那个女的是外地人,在那个度假村孤身一人待了十几天,也不出来玩,也不像游客,好像是在躲起来等什麽人。老贺觉得她肯定是身上背着什麽事儿出来躲风头的,就算动她她也不敢报警……”

  “少你妈废话!”我一巴掌把他打倒,“起来,带我去找老贺!”

  这时汪慧带着那老板又回来了,一看我这架势,问道:“怎麽了?”

  “找着汪慧了,她现在在那个人贩子老贺的手里。这两个兔崽子刚送过去的那个人就是汪慧!”

  “你怎麽知道?”

  “这个手机。”我把手机举到她面前,急赤白脸。

  “这他妈就是汪慧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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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五章

  夏天天亮得早,此时黑夜已经完全过去了,街道上已经不少人在行走。我开着车,顺着路慢慢向前开,看着周围的建筑。

  典型的中国乡镇,周围的建筑物很少有高于四层的,街道两旁都是农民们自己盖的门面房,各种各样的小商店,不过有的还没开门。马路边有些摊贩起的早,支开摊贩卖日用杂物。虽然不像城市里那样充满现代化的气息,但是却也给人一种纯朴的乡土感觉。

  “在哪儿?”后面,凤舞问道。

  那两个男人被打得好像猪头一样,脸肿着布满伤痕。手被反绑蜷缩在凤舞旁边。哆里哆嗦的说道:“就在前面,从……前面那个口进去。”

  前面好像是一个市场的入口,夹在两栋楼房子之间有一个入口。看里面好像是一个农贸市场的样子。有成排水泥砌成的台子和搭好的棚子。地上没有经过打扫,满地的垃圾杂物。一圈门面房形成围墙,把市场整个封闭起来。里面只有几个摊位有人在摆弄东西。

  凤舞先下了车,从侧面绕了过去,大概是先看看地形看有没有后门之类的。

  我把车开进去,问道:“老贺在哪儿?怎麽找他?”

  “呃……不知道,现在他可能不在……”

  我停下车,回身照那小子头上狠狠来了一下。“你他妈别给我耍花样,不说实话就把你的嘴给你豁开。快说,老贺在哪儿?”

  “我们,我们平时都是开到那里。你看那门现在关着呢,来得太早了说不定里面没人。”

  “你放屁,你他妈晚上还给他送人呢?现在没人了?”我看了看,那里似乎是一个胡同,不知道通向哪里,就在这个市场的一个角落里。但是胡同口有道铁门,是紧闭的。

  我把车开过去,下车查看,却见铁门是从里面上了铁栓的,这说明里面有人。

  “你认识里面的人吧,叫他们把门打开!”

  “他们不会开的,这是老贺定的规矩。只有拉人来的时候先要电话通知才会有人开门,平时根本不允许随便来。”

  “少鸡巴废话!你最好叫里面的人把门打开,否则的话我就宰了你。”寒光闪闪的匕首贴上了其中一人的脖子,我对另一个人说道:“你过去把门叫开,否则我就捅死他!”

  那小子吓的体如筛糠,拼命哀求我手下留情,叫他的同伙快去叫门。另一人无奈,只得下车,左右看了看,慢慢地走到门前。我用力敲门,敲了半天,才听到里面有人走过来的声音。

  “谁呀!”声音中带着警惕,带着一些地方的口音。

  “我,赵林,开开门来。”叫赵林的家伙嘴都被打烂了,脸也肿着,勉强把话说得清楚一些。但是仍然带着一点含糊的声音。

  “赵林,你来干啥?”门并没有开。

  “我刚才来过来送货的时候忘了东西在这儿了,你开开门我进去找找。”

  “你忘了啥?”

  “我的摩托车钥匙好像掉到这儿了。”

  里面的人说道:“你等等。”然后走了,过了会儿过来把门打开了。“你快点找!等会儿老大回来……”结果话没说完,门刚开了条缝,我猛地一撞门就把门给撞开了,使劲挤了进去。

  门后是个挺敦实的矮个子,突然见有人闯进来吓了一大跳,猛地一哆嗦向后一退,接着意识到事情不对,拼命顶住门,想把我推出去。我的半个身子已经挤了进来,拼命用力往里挤门,同时大喊:“不许动,警察!”胡乱狠狠一脚就往前跺,直接跺在了那小子的大腿上。

  大概是做贼心虚,那小子一听是警察,手先软了。推门的劲也弱了,被我一脚踹在大腿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我趁机破门而入。他似乎丧失了抵抗的勇气,扭头就跑。

  “妈逼站住!”我骂着在后面追,那小子没命的窜进胡同,我也是急了眼,也没减速就追了进去,刚拐过拐角就看到人影一闪,一个东西迎面砸来。我冲得过猛,躲避不及,只是身子拼命一闪,同时举胳膊去挡,结果一下没全挡住,我胳膊上的肌肉被刮得生疼,左脸上重重挨了一下。

  这一下把我砸的仰面摔倒,左脸疼的要命,似乎眼睛都看不清楚了。努力刚想爬起来,右肋又挨了一脚。接着刚才那偷袭我的枪托对着我没头没脸的乱砸。我拼命挣扎,抱着头乱滚,最后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居高临下对准了我的脑袋。

  我看清楚了,持枪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壮汉,留着半寸,神色紧张而狰狞,眼中迸射着杀气。手中是一枝黑社会常见的那种锯短了管的五连发。

  “不许动,敢动就打死你!”壮汉拿枪逼住我,又示意周围的几个人出去看看怎麽回事。

  “老大,他说他是警察……”应门的那个低个儿战战兢兢的说道。这壮汉冷笑:“狗屁,他要是警察能就来这几个人麽?早就把这地方给包围了。警察会没有枪?刚才早就看清楚了,就来了这一辆车,周围没有别的人。你究竟是干什麽的?”

  门外传来了嘈杂的喊声,很快又沉寂下来。我们的车开了进来,廉越也被人抓住了,被从车里拖出来的时候,吓的满脸是泪。

  “你们谁是老贺。”我闭着一只眼,因为好像肿了,左眼感觉睁不开了。

  “你究竟是干嘛的?我知道你不是警察,你找老贺究竟想干什麽?”我和廉越两人被带到了一间空房子里,地上铺着几张肮脏的竹凉席。

  “你们谁是老贺?是你吧?”刚才那个低个儿管持枪的壮汉叫老大,应该就是他不错。

  “你是谁?”壮汉将五连发扛在肩膀上,不怀好意的看着我。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这人绝对是个狠角色,这个家伙就是人贩子黑社会的头目。这时旁边的一个人过来,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壮汉笑了。

  “原来是来找女人的啊。”旁边众人的脸色都缓解了下来,这帮人长期干这个,肯定免不了会遇上被拐卖人口的家属找上门来这种事儿,估计已经有经验了。这时外面的门一开,一个青年男人走了进来,看样子最多也就三十多岁,白净面皮,带着一付金丝眼镜,头发梳得挺整齐,白衬衣黑西服,衣着笔挺,很有点白领精英的气质。

  “老大,这小子是来找人的,昨天晚上……今天凌晨送来的那个女人据说是他的老婆。”

  “他是怎麽找到咱们这儿来的?”

  “说是昨天晚上偶然碰见咱们两个送货的司机,让他给识破了身份……”壮汉简要说了一遍,那青年男人看着我点了点头。我有些惊讶了,原本以为这些恶棍的老大肯定是一个满脸凶相的壮汉,要不然怎麽能镇的住这些人,没想到居然竟是一个文质彬彬的男青年。

  “你就是老贺?”

  “幸会,我就是老贺。”老贺笑眯眯的蹲下,说道:“你挺能耐的啊,竟然能找到这里来。不简单,我还是头一次碰见你这样的人。听说你找我?”

  “把我老婆放了,这事儿咱们就算两清了。要不然……”我瞪着眼睛,感觉脖子上的筋都绷了起来。

  “要不然怎麽样?叫警察来抓我?你现在自身都难保了,怎麽去报警?”老贺依然在笑。

  “我来之前已经报警了!”

  “是吗,但是我不相信。否则警察绝对不会让你这个无辜市民孤身前来送死的。信不信我现在在这杀了你,再找地方一埋,根本没人会知道。这里郊区的荒山多的是。埋个把人根本就跟玩儿的一样。你别不信,我们干这行的早就把良心给扔一边去了。我不能让我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这个市场因为你泡汤了。”说着一招手,旁边过来俩人从后面就把铁丝勒到我的脖子上了。

  “你别以为我是一个人来的,杀了我,你也不会好过的。我能找到这儿,我的人也能找到这儿。”我心想凤舞怎麽还不出现。

  “哦,我听说了,你还有个女朋友挺能打的,她在哪儿?”老贺笑了笑,“有些客户就喜欢调教这种野马,等我把她调教得听话了,又能打又耐操的美女性奴,一定有人愿意出高价的。”

  “哼哼,她回去叫人去了。”

  “你别装了,能叫来人你们也不会就这麽几个人就跑来硬闯。不管了,反正她肯定还会露面的,她再能打这儿这麽多男的难道还弄不住她?”老贺点了根烟,抽了一口,悠然吐了个烟圈。

  “听你的口音不像本地人,你是不是从A市来的?”

  “是又怎麽样?”

  “行,是条汉子,有点本事。能一路追查到这儿来,警察要是有你这样的本事就好了。你是怎麽查到这儿的?”

  “这不用你管,你最好现在就放人,否则的话你一定会后悔的。”

  “哼哼,你不用嘴硬。你老婆独自一人在那度假村里躲了一个多星期,现在又不是旅游季节,很少有人来这儿一住这麽长时间的。我看是不是你们家里出了什麽事了吧,是不是你老婆出来躲什麽事儿的?而且身边还没有男人跟着,一个人跑到这外地来……”

  说到这儿,老贺突然想通了什麽似的一拍大腿:“靠,该不会你老婆就是为了躲你吧?否则你这麽紧张你老婆,没理由不跟她在一起。”

  “我老婆在哪儿?”

  “你老婆当然在我手上,不过我凭啥给你呢?你老婆长得挺性感的,我想在床上搞起来的滋味一定不错。量你也没什麽能耐去报警,你老婆这麽偷偷摸摸的,肯定是什麽见不得光的事儿。”

  “你不用瞎猜,我们没什麽见不得光的事。倒是你们这里一旦曝了光,恐怕你们都没什麽好日子过吧。警察不会放过你们,那些被你们拐卖的人的亲戚朋友也不会放过你们。”

  “哦,我是瞎猜的,那麽说你老婆的行踪你原本是知道的喽?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她具体是住在什麽地方?而你连D县怎麽走都不知道,还敢说事先对你老婆的行踪知情吗?我明白了,敢情你们之间真的有什麽见不得光的事吧。”

  “你少废话,一句话,你究竟放不放人?”

  “我不放人又怎麽样?你一个外地人,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就算你是道儿上混的,在这里我叫你死也得死。”

  老贺这个人眼光真得很厉害,看人看得相当准,同时也很有头脑,是个难缠的角色。我心中发急,现在只能靠凤舞了,不知道她这会儿究竟跑哪儿去了?

  “你老婆长的挺漂亮的啊。那跟你一起来的这两个女的又是什麽人,难道是你的二奶三奶?”老贺饶有兴致的微笑,“好吧,别的不说了。我看你也是道儿上混的,我也不想那把事做绝。我是做生意的,你老婆现在是我手上的商品,你要可以,拿钱来买吧。这样的货色,一口价十万,你拿钱我就放人。”

  “钱好说,你先把我老婆带来,我要看她受没受伤。”

  “好。”说着老贺一摆手,旁边一个人上来给我的嘴巴上贴了一张胶布,头上蒙了一个黑头罩,眼前一抹黑的我被从地上拽起来,架着向前走。

  不知走到了什麽地方,听到开门声。然后我被按着肩膀坐在地上。

  “你要干什麽……”我听见了惊恐的女人声音,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我的心怦怦的跳了起来,但是我的嘴被封着,发不出声音。我不知道汪慧是不是看见了我,从体型上不知道她能不能认的出我来。

  “干什麽?干你呗。你听着,你这种烂货我见得多了,别跟我面前装贞节。说,你偷偷躲在明阳山庄,是不是背着你老公和别的男人偷情去的?说。”

  “我……不是……”汪慧的声音带着惊恐哭腔,没说几个字就听见一声清脆的耳光声。

  “少给我打马虎眼,说,是不是?敢说谎话我叫外面的弟兄轮奸你,然后活埋了你!”老贺的声音凶狠冷酷,而且其中还带着一丝得意。我知道他这是故意在说给我听的,好羞辱我,可是我现在看不见,不知道汪慧的情况怎麽样。

  “是,是,我是和男人约会的……”汪慧显然也明白了老贺的意思,大概为了不再挨打,只好顺着他的意思说。

  “淫荡的骚货,你有几个奸夫?”

  “我……”

  “说!”老贺又开始大声吼,汪慧吓的一声惊叫,哭叫着说:“我有三个……三个。”

  “三个?靠,你还真他妈是个浪货呢。”老贺的声音颇为意外,“是不是一个男人满足不了你,必须三个男人同时来干你,才能把你干爽了?是不是?”

  “是,我喜欢男人干我,要不然我满足不了。”

  “你还真他妈的骚呢,那你老公是不是满足不了你?你特别喜欢给他戴绿帽子。”

  “……是……”

  “是什麽是?什麽是?”

  “我喜欢给我老公戴绿帽子……”汪慧的声音哆里哆嗦。

  “哼哼哼,哈哈哈哈……”老贺得意地笑了起来。似乎在嘲弄我,大概汪慧并没有认出我来,就算认出来了,在这种情况下她也没办法违抗老贺的意思。

  “知道这个人是谁吗?”老贺可能在指着我。

  “不知……道……”汪慧话都说不利索了。可能根本就没敢正眼看我。

  “这个人是来找人的,他的老婆被我给弄到手了。结果他找到这儿来了。来了也没用,我这儿这麽多人,有刀有枪,我怕谁?这片地方就是我说了算,什麽政府、公安局那套表面的玩意儿全都不好使。等会儿我就杀了他,然后车拉出去找个地方放火一烧,连灰都不剩。”

  汪慧吓得哭了起来。

  “你放心,你是我的摇钱树,只要你听我的话,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明白了?”

  “求求你……求你……”

  “好了,我知道了。现在你把我当成是你的奸夫,挑逗我,满足我。说你想吃我的精子,说你想让我搞你的屁眼。”

  “我……我想吃你的精子,想你搞我的屁眼。”汪慧的声音依旧带着惊恐。

  “一点专业精神也没有,淫荡点。”

  汪慧此时根本进入不了状态,害怕都还来不及呢,哪能淫荡的起来,老贺翻来覆去叫她重复了几遍都不能令他满意。

  “真是的,就你这样的去买逼,早给客人打出来了。算了,给我舔。舔直了求我干你的肉逼,说你下面流水了想让男人来干。”老贺的声音带着丧气,但是听他说的竟然是想真的在我面前奸污汪慧,我一下明白了。刚才他所说的话都是假的,他根本没打算让我那钱赎人。

  或许他根本就打算看能不能再从我身上敲一笔,无论能不能敲出来,人他肯定是不会放的,或许他根本就没打算活着让我们离开。

  怒火冲上了我的脑门,我感觉我的脑袋都要被沸腾的血给烧炸了。

  我拼命想站起来,但是被人按的死死的。后来索性把我捆到了个什麽东西上令我挣扎不脱。接着就听见一阵阵粘嗒嗒的吮吸声传来,明显是有人在唆什麽东西。然后老贺的舒服的呻吟声令我的胸口阵阵发闷。

  “哦……爽,口活儿不错啊,真不愧是有经验的淫荡人妻。用舌尖舔我的蛋,哦……

  对……就是这样……哦……爽……”

  “呜……呜……”这是汪慧发出的声音,被堵住了嘴上不来气。

  “真他妈爽,是不是成天给你的那几个奸夫口交练出来了,哎,对了你给你老公口交过没?嗯?”

  “哦……没有。”

  “真是个骚货,给你的奸夫口交就不给你老公做,你老公知道一定要嫉妒的气死了。”

  又是一阵舔唆的声音传来。

  “我的鸡巴大不大?”老贺得意的声音。

  “大……”

  “比你老公的大不大?”

  “大……”

  “大多少?”

  “大可多……”

  老贺笑了,笑得似乎非常开心。而我此刻只是喘气,我知道生气是没用的,我的只能把怒火强压在心底。我发誓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亲手把这个恶贯满盈的王八蛋彻底撕碎。

  “那想不想让我这根大鸡巴操到你的逼肉里面去?”

  “想……”

  “想什麽?说的骚点。”

  “……我想你这根大鸡巴操我的肉逼……”汪慧的声音中带着无奈和恐惧,却在强装着淫荡的娇媚腔调。

  “好,既然你这麽骚,我就勉为其难满足你一下。”

  说着一阵席席索索的声音,汪慧小声惊叫了一声,问道:“这是什麽?”

  “咱们玩个刺激的,等会你就知道了。把这个吃下去。”

  我不知道老贺给汪慧吃了什麽,但是听见了杯子放下和喝水的声音。

  “等会儿你就知道爽了。”老贺的话音由远及近,显然是凑到了我的跟前。

  “等会我会让你看场好戏的,我早就知道你根本没打算拿钱赎人对吧。咱们想到一块去了,我也没打算放人。等会儿我会把你的那个女人一起带过来,玩个双飞给你看看。我会把你老婆的逼里射满我的精子,让你到死也带着我送的绿帽子。”

  老贺的声音很低,但是我听得一清二楚。

  汪慧的呻吟声开始变得急促,还有老贺不时发出的淫笑声,我坐在地上毫无办法。

  头套突然被人给脱掉了,我眨了两下眼睛。却见是老贺给我脱掉的,只见这屋里比刚才那间要大一些,灯光明亮。老贺在一旁手里抓着廉越的胳膊,只见她是一丝不挂被反绑着,好像SM那种龟甲缚的捆绑方式,一条绳子勒进了她下面的肉缝里面。满面潮红和汗水,嘴巴上被勒了一道红绳子,呜呜直叫。大概是嘴巴酸了,口水一直流到了下巴上。

  而对面的床上,一具赤裸白皙的女体正在扭动。

  就在我的眼前,我的眼珠几乎要定住了。

  终于……找到你了!当我开始找你的时候,我实在是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汪慧被一条黑色的丝带蒙着眼睛,微张的红唇中发出急促的喘息,双腿紧紧并拢在一起扭动着,手抚摸着自己的身子,揉搓着乳房,一身亮津津的汗光,明显是发情的样子。刚才老贺让她吃的东西大概有问题。

  我想喊,但是嘴巴被胶布封着喊不出来。汪慧大概看不见是我,依旧在床上扭动呻吟着。

  “你看,你老婆都饥渴成这样了,求着我操她的肉逼,我一向乐于助人,没办法拒绝啊。话说回来,谁让你这个当丈夫的满足不了自己的女人呢?逼得人家只能找别的男人帮忙,你趁这工夫一定要好好检讨一下自己。”

  我瞪着他,我相信如果目光有温度的话,我现在就已经把他烧成灰了。

  “哼哼,你瞪我也没用。现在我就玩玩这两个女人给你看看。”

  老贺说着拉着廉越到了床边,把她往床上一推。然后强行分开我妻子的大腿内侧,用手在里面摸了一把淫笑着说道:“流这麽多水,是不是痒的难受?”接着竟然又把脸凑了进去,汪慧好像受到惊吓一样下意识的要把腿夹住,结果把他的头夹在了胯下,令他下面的动作更加加剧。

  老贺也是光着身子,下面的肉茎完全勃起,往上一翘一翘的。

  “浪货,真他妈骚,受不了了,你的大鸡巴奸夫来操你的肉逼了。”老贺把脸从汪慧的两腿间抬起来,只见他的嘴角有些不明的粘液。然后向上爬,用身子撑开汪慧的双腿令她无法合拢,爬到地方之后,一手扒着她的肩膀头,一只手在下面扶着肉茎调整角度,龟头顶进了肉缝之后,咬着牙还磨了两下。

  谁知汪慧猛的一吸气,屁股往下一挫,双腿一下缠上了老贺的腰,老贺不由自主地往前一冲,整条直硬的肉茎完全被吞进了汪慧的体内。

  “哦……哦……爽……顶到里面了……”

  我的心像是给剑尖刺穿了,被雷击了一样脑子里整个儿嗡了一下,眼前一阵发黑,整个人不由自主地一阵眩晕。

  我这才明白什麽叫哀莫大于心死,我现在就有点觉得我活着还不如死了好。

  老贺被汪慧的主动进攻弄得极为舒爽,不由得抱紧了我妻子的身子,屁股开始筛动。身子也紧紧贴着汪慧的肉体,冲击退却,肉对肉的摩擦。

  “哦……哦……哦……”

  汪慧的双手紧搂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后背,或许是因为强烈的快感,指甲在男人的背上留下了一道道红印。她的肌肤因为兴奋而呈现艳丽的玫瑰色,口中发出了压抑已久的亢奋呻吟。

  此时的她已经屈服于欲望和恐惧,不在乎正在侵犯她的男人是谁了。双脚紧缠着男人的后背,扭动着屁股迎合着老贺的侵犯。

  “哦……真他妈爽……淫妇……屁股给我扭起来。”

  老贺亢奋的紧紧压着汪慧的身体,把脸埋在我妻子的脖子里面,拼命舔吸着她的脖颈。双手向下扒着她的大腿根部,好像猪一样蠕动着哼哼着。坚挺的肉茎时隐时现,发出湿湿的水声,还有大量的粘液随着阴囊拍击着充血的阴唇而四下飞溅。

  我坐在那儿,看着这面前丑陋的一幕,整个人都有些木了。屈辱愤怒已经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我现在的心中只有浓浓的沉闷,闷的我胸膛都要爆炸了。

  这样的屈辱加诸在我的身上,我却什麽都做不了,我还活着干什麽。

  “要……哦……要来了……哦……哦……”

  汪慧的呻吟声陡然高亢了起来,也许刚才吃下去的春药此时药力开始发作,让她的身体变得敏感了。她用力搂紧老贺的背,好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着他的身体,下体不住的蠕动,似乎是想用力勒紧入侵的肉茎,而拚命的摩擦着体内的敏感点。

  老贺则是大声的喘气,死命将身子拼命往里顶,一动不动任我妻子在他的身下蠕动。

  很快汪慧的呻吟变成了尖叫,随后又成了哀鸣,她的身体开始一下一下的抽搐,全身的肌肉绷紧发硬。用力摇晃着脑袋,秀发飞散着遮满了她的脸孔。支持了大约二十几秒之后便撑不住劲软了下去,被老贺压着直喘粗气。

  “这麽快就高潮了?我还没出来呢。”

  老贺面带得意的淫笑,依旧压着我妻子的肉体。好像舍不得从这样动人的肉体上爬起来一样,又开始一下一下的蠕动。可能是性药的药力还没有过去,汪慧显得依然情绪高涨。不一会儿就又开始淫荡的呻吟。

  “真他妈浪啊,胃口真大。”

  老贺爬起来,直着身子,抱起来汪我妻子的两条腿扛在肩膀上。同时让廉越过来跪坐在汪慧的脸上,汪慧下意识的伸出舌头向上舔,廉越身体被绑着,只能像条虫子一样的扭动。而老贺的双手则伸过去揉住了她的乳房,

  廉越无法躲闪,只能任她的双手在自己的胸前肆虐。很快在老贺的揉搓下,她的乳头竟然也耸立了起来,看起来老贺竟是个玩女人的高手。

  汪慧依旧扭动着腰肢和屁股,吸吞着老贺肉茎的活动。那种水湿的活塞运动声听起来十分刺耳。我想闭上眼睛,但是我却连低下头的力气都没有,我感觉我现在就像神经麻木了一样,看着这三条绞缠在一起肉体不停的活动。

  “哦……哦……”

  老贺舒爽的喘息着,将廉越推倒。然后兜着汪慧的腰起来,自己躺在床上,让汪慧骑在自己的胯间尽情的扭动,肉茎深深的顶在女体的阴道内,填满了每一处空间。汪慧甚至不愿意让肉茎离开自己,就那麽蒙着眼骑在他的身上,兴奋的扭动着,让肉茎在自己的体内搅动。

  “骚货,我和你老公比,谁更能让你爽?”

  “你……哦……哦……你最好,我喜欢和你搞,搞拦我的肉逼吧。”汪慧语无伦次,只顾拼命的颠动着身体。

  “骚货……哦……干死你。”

  老贺开始用力向上挺,汪慧的身体似乎比上次更加的敏感,高潮很快又来了。直接骑在他的身上弓直了脊背,仰着头夹紧了肌肉,大量的淫蜜从两人的结合处渗了出来。哆嗦了一阵后趴在了老贺的胸膛上。

  “又不行了?呼……骚货……被人强奸还这麽容易高潮……”

  老贺直接将汪慧提了起来,翻过身子,抓着她的屁股让她跪趴在床上,从后面猛烈的冲顶着她的阴部,每撞击一下她的屁股就让她的身体猛地前倾一下。不停用手掌击着那满是汗光的丰臀,啪啪的清脆响声充满淫靡的意味,不一会儿汪慧的屁股就给拍红了。汪慧不停的哆嗦,头拼命的向后仰着,秀发飞扬。

  很快,高潮了两次的汪慧体力就支撑不住了,老贺索性把廉越拉过来压在了她的身子底下,让两个女人面对面叠趴在一起,他从后面往里面插。两个女人的阴户挤在一起,淫水交织,老贺的肉茎在四片肉唇堆积之中摩擦着见缝就插。

  “噢……哦……”

  终于,老贺的喘息声也开始急促起来了。他猛地抱起我妻子的屁股,整条湿滑的肉茎完全捅了进去,奋力的抽动,全身的皮肤涨的发红,脸上汗珠滚滚。汪慧的反应几乎癫狂,拼命的扭动着身躯,呻吟声又开始变调,似乎又要高潮了。

  “骚货……呼……呼……呼……”

  老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要麽就是咬着牙,看得出在极力的忍耐。猛的顶了几十下之后,他突然一把拉下了蒙在我妻子眼睛上的黑色眼罩,强行抓着她的脸扭向我这边。同时用力箍住她的腰以防她脱离自己的身体,猛力向下压,和她身子下面的廉越从上下两方将汪慧牢牢的挤在中间。

  “看看这是谁!”

  老贺将汪慧的脸扭向我这边,汪慧的眼神是那种病态的迷离亢奋,显然药劲儿还没过去。但是就在她看了我几秒钟之后,突然身子触电似的一抖,眼睛猛地睁大了,脸上那种淫荡亢奋的表情化作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恐慌。

  “啊……不……不要……放开我……不要……”

  在突如其来的冲击之下,汪慧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或许根本就没想过我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只是下意识的想要立刻摆脱身后的男人,她拼命的想向前爬,向两边滚,但是腰被老贺紧紧的箍住,那根刚才令她高潮迭起的肉茎还满满的挤在她的体内,无论如何也摆脱不出去。而老贺则趁此机会猛力的向里面顶。

  “你老公是来救你的,刚才你让我插你的逼肉的过程他全都在这儿看着呢,在自己的丈夫面前和别的男人通奸的感觉是不是很刺激啊?”

  老贺淫笑着快速筛动着屁股,睾丸甩动怕打着皮肉发出沉闷的脆响,汪慧被夹在两人的中间动弹不得。只是拼命的挣扎,面容痛苦的扭曲着,闭着眼胡乱摇头哭喊着:“不……不要看……老公不要……求求你……别看……别看!”

  “在自己丈夫的面前和别的男人通奸到高潮,你真是个淫荡的荡妇,来!屁股再扭得快点,让我把精子都射进去……”

  老贺压着汪慧的背,喘着粗气用不堪入耳的淫词浪语刺激羞辱着我和汪慧,发起最后的冲刺,汪慧淫荡快乐的呻吟变成了痛苦疯狂的悲鸣,似乎已经从性药挑起的性欲中清醒过来,羞耻刺激着她的神经,大概此刻她从背后男人的侵犯中感受到的只是痛苦和折磨,但是精神刺激导致的生理上的反应却还是老实的。

  “哦……勒紧了……被自己的丈夫看着通奸让你感觉到这麽刺激吗……哦……太紧了……好爽……射了……射了……”

  汪慧带着哭音凄厉的嘶喊了出来,全身打摆子一样疯狂的抖动起来。而老贺则是拼尽全力向前一顶,同时怒目横眉做仰天长叹状,身体开始做有节奏的哆嗦,屁股则不由自主地向前蠕动不停,足足过了大约一分钟左右的时间,才瘫软了下来趴在汪慧的背上不停的喘息。

  而我妻子则是好像整个人麻木了一样,面无表情的趴在那儿。

  过了好久,老贺猜心满意足的从我妻子的身子里退出来,随着肉茎的拔出,阴道里面带出了一股浓浓的白色粘水流了出来,足以看得出老贺在里面射精的量之多。

  “呼……好爽……你老婆在床上真骚,以后调教好了肯定是一等一的性奴隶。你看,这里面都是我的精子。在你老婆的阴道里面,我刚才是顶着射的,说不定都射到子宫里面了……”

  老贺好像展示一样扒开我妻子的大腿给我看,只见两腿之间已经是一片狼藉,粘液涂满了阴毛,还有精液在往外流。

  “靠,别浪费了……”老贺用手刮下流出的精液,慢慢的涂在我妻子的脸上。汪慧的脸上仍是一脸的木然,好像一具丧失了灵魂的躯壳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瞧,你老婆现在已经被我征服了……”老贺好像介绍战利品一样脸上充满了满足和得意。将疲软的肉茎在汪慧的两腿之间弄了弄,粘了些不知道是尿还是精液的液体,然后凑到了我妻子的嘴边,低声命令道:“母狗,快点用你的舌头把我的鸡巴舔干净。”

  汪慧好像一个机器人一样,眼神空洞。老贺威胁道:“你是不是不想要命了,你要是想活就乖乖的服侍我。”

  “别,不,我舔,我舔……”汪慧好像神经质一样机械的服从着命令,慢慢的用手捧起老贺的睾丸和肉茎,把嘴凑了过去。

  我的心感觉已经空了,无力的看着汪慧慢慢的把那根丑陋的肉茎含进了嘴里。

  老贺得意的笑着,大概这种羞辱别的人变态欲望得到满足使他开心;大概征服了这样的成熟美人妻令他感到快慰;所以他任汪慧舔弄着他的生殖器,眼睛却看着我,那种表情充满了嘲笑和示威。

  所以他并没有看到胯下汪慧表情的变化。

  就在那一瞬间,我看到了汪慧那死灰般的眼神中突然爆发了异常疯狂的狰狞,就像一头发疯的母兽一样,双手突然抱住了老贺的腰,猛地张嘴把老贺胯下的那整团生殖器全都咬进了嘴里,然后拼力猛嚼,往旁边猛扯。

  我的耳朵里清晰地听到了皮肉被扯裂的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老贺哪想到这个被自己搞得已经精神崩溃的女人竟然突然发了疯,胯下撕心裂肺的剧痛顿时让他疼得恨不得立刻死去,好像触电了一样蹦起来多高,口中发出的惨痛狂嗥甚至都没了人动静。他拼命的撕扯着汪慧的头发要把她给拉开,但是汪慧则像发了疯一样死不松口,血沫子顺着她的嘴角往外飞溅,嘴里的那团臭肉几乎要被她给嚼烂了。

  我被这一幕给惊呆了,等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就像挣扎着起来,但是被绑的太结实。床上的廉越也趁机用肩膀猛撞老贺,老贺仰面摔倒,汪慧也带着趴倒在他身上。只见她的嘴上全都是血,老贺的阴茎和睾丸都快被她扯下来了。

  “啊!!!!你妈了个逼松开!啊!!!我考你妈啊!!!”

  老贺疼得都快精神错乱了,嘴里语无伦次的狂喊,眼泪都出来了。疯狂的挥手对着汪慧的头乱打乱扯,把汪慧的头发都给扯掉了不少。这是屋外面的人听见了动静,全都一拥而入。看见这情景也都吓呆了,七手八脚的上来抓着汪慧狂扯猛拽。

  一声可怕的撕裂声响起,汪慧的头最终被拉的离开了老贺的胯下,但是伴随着的是汹涌的鲜血,床上地上很快就湿了一大片,老贺惨叫一声,当场昏死过去。他的胯下只剩下了一片血肉模糊的创口和一条半挂着的肉皮,他的生殖器到底是被汪慧的牙齿给生生的扯了下来。

  汪慧张嘴把扯下来的肉团哕了出来,伴随的还有剧烈的呕吐,就好像刚才在嘴里是什麽污秽的东西一样。此时的她满脸是血,神色狰狞,嘴角似乎还沾着几根阴毛。

  “老大,老大……”这些人都慌了神了,从没见过这麽烈的女人。他们老大玩过的女人上百号,多难弄的女人都被他调教得服服帖帖,没想到今天竟然翻了船。

  “你妈的!”原先那个持枪的壮汉一巴掌把汪慧打倒在地,“臭婊子,我他妈活劈了你!”

  刚说完,门外突然飞进一个东西,在地上突然爆炸了,大量的淡黄色浓烟滚滚而出。我看清楚了那是催泪瓦斯弹,接着这些男人一个个全都被这刺激性的浓烟包围,狂咳不止。我也一样,喉咙肿痛,眼睛刺痛,几乎要把五脏六肺都给咳出来。

  有人想夺门而逃,但是门外响起了消音器特有的沉闷枪声。这种催泪瓦斯的效力很强,还有催眠的效果,很快我就感到我的力量在渐渐的消逝……

  我在昏过去的最后一刻看到的是头戴防毒面具的凤舞拎着手枪从烟雾中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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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六章

  等我明白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身在车里面了。

  凤舞在前面开着车,廉越坐在前面依旧昏睡不醒。车不知道在向哪里开,反正是沿着公路在走,我动了一下,发觉头很疼。脸上的肿还没消,摸了摸,被人包扎过了。

  动了动,发觉旁边还有个人,我愣了一下,慢慢的回头看。

  妻子汪慧就歪着头在我的旁边,闭着眼睛昏睡着。

  她的脸上还有些污秽的痕迹,眼角依旧有泪痕。她的右手简单包扎着,大概是在老贺那儿弄伤了。我恍然有种不真实地感觉,情不自禁的用手背轻轻的摸了一下她的脸颊。在经历了这麽多事之后,终于找到她了。但是我的心里却感到说不出来的滋味,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她醒了之后,她能够面对我吗?

  我能够面对她吗?

  我们之间都已经这样了,我们之间……我们之间究竟该怎样互相面对?

  我原本以为我是舍不得汪慧的,我原本以为我们之间或许还是有挽回的余地的。但是现在我终于找到了她,我却发觉我的心依旧像个空壳一样。我的感情到哪儿去了?难道这才是我真实的感情?难道我一直都没有发觉?难道我的心已经死了?

  我对我情绪的麻木感到吃惊,我也弄不清楚我究竟是怎麽了。我希望她醒来,但是又害怕她醒来。

  我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怎麽想的。此时此刻,她就在我的身边。但是我却不知道该怎麽办。我还爱她吗?她还爱我吗?胸中的淡然情绪实在令我吃惊,我什麽时候变成这样了。我现在应该激动、高兴、嫉妒、愤怒、委屈、悲伤,但是却偏偏是什麽都没有,或者说是什麽都有的淡然。

  说真的,我现在只是感觉到累,一种从身体到心理的疲累。

  凤舞从前面的反光镜看到了我,但是没停车,也没说话。只是时不时地看我一眼,似乎在观察我的反应。

  我没理她,这次又是她救了我。她神通广大的手段我已经不再吃惊了。但是她为什麽不早点出现……我发觉我对着凤舞的时候居然能够调动起情绪,尽管是有些带着负面的情绪,使我知道我的感情还没有消失。

  回头看着汪慧,感觉似乎比刚才好了一点点了。她的嘴角还有些没擦干净的血迹,那是从老贺那儿咬下来的,还有她脸上的伤痕。

  我突然很想吐,猛地降下玻璃窗,把头伸出窗外,剧烈的干哕起来。鼻涕眼泪一起流出,我几乎要上不来气了。

  凤舞把车停在路边,下车把我拉出来,扶着我蹲在路边,用手轻轻拍我的背。

  我吐了半天也没吐出什麽来,等抬起脸,在脸上胡乱擦了一把。凤舞什麽也没说,只是地给我纸。我接过,擦擦脸,盯着凤舞沉声问道:“这是在往哪儿去?”

  “D县。”

  “那帮人呢?”我指的是老贺那群人贩子。

  “放心,没出人命。我都是朝他们的腿打的。瓦斯的效力很强,现在他们应该还没离开那个地方。他们不敢追的,也不敢声张,否则警察不会放过他们。不过那个老贺可就难说了,鸡巴和睾丸都给咬掉了,这是致命伤,等瓦斯效力过去,恐怕早就失血过多死了。”

  “你什麽时候到那儿的?”

  “去了有一会儿了,看戏至少是看了大半场。”

  “什麽!?你!你为什麽不早点……”我的眼睛瞪圆了,下意识的伸手想抓她的衣领,但是被凤舞双手一拨一别,直接就把我给推开了。

  “你别发神经啊!谁让你那麽冲动,不等我和你会和就自己闯进去的,弄得我想救你都来不及。连这种基本的常识都忘了,我看你真是昏了头。那老贺在外面布置的有不少人,把四面都看牢了,我根本没机会进去,贸然动手打草惊蛇不说,我也根本没把握把他们全都控制住,所以只能等机会,我可不像你那麽横冲直撞的。”

  “什麽,你怎麽可能打不过那些人,你不是职业的吗?”

  “我再职业也不是超人哪!再说我的职业训练我遇事要冷静,而不是冲动。”

  “那你后来……”

  “这还要感谢你老婆,她把老贺的鸡巴一咬,外面的人听见动静了,全都跑进去屋里了,正好给我可乘之机把他们全都堵在屋里面一网打尽。要不然谁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这机会。”

  我无语了,说到底,凤舞的目的只是事情的真相,以她的心狠手辣,必要时牺牲个人也算不了什么。汪慧又不是她老婆,她没必要为了汪慧去冒险。

  “咱们时间不多了,找个地方把你老婆弄醒,你们俩好好说说吧。我搜过她的身,没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也不太可能在老贺那帮人手里,这种东西比较敏感,你老婆其实比表面上要仔细,不太可能随身携带。有可能是藏在某个只有她才知道的地方了。”

  “我……”我有点不知所措,我该怎么说。

  “怎么着?还想找个地方让你们俩互相适应适应冷静冷静?可惜咱们没那个时间,我估计另外有人也在盯着这条线索呢。咱们现在误打误撞抢先了一步找到你老婆,一定要保住这个优势。”

  说的对,陈言也知道了录像的内容,可能还有别的人。这种事情一旦开了一个口子,很可能传播的速度超乎我们的想象。神通广大的组织,还有张朝平背后的黑帮,这些人都在全力追这条线,我虽然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方法,但是我觉得D县早晚会进入他们的视线,这条线索早晚会曝光。

  “那好吧,你有办法把她弄醒吗?”

  凤舞拿了个不知道什么喷雾剂一样的东西,对着汪慧的鼻子喷了一下。很快,汪慧的头扭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站在那里看这她,凤舞搀着昏睡的廉越悄悄离开了。

  我不知道汪慧看到我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就那麽站着。汪慧睁开眼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等到明白过来自己是在车里之后,扭回头往车外看,然后她的目光正好对上了我的眼神。我们两人四目相对,茫然的谁也不说话。说真的,我真的很茫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汪慧看到我之后,眼神一直没有离开我的双眼。但是却是呆滞的,似乎没认出来我是谁。但是随后过了有两分钟左右,两道泪水无声的突然从脸上滑落。

  “汪慧,你……”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张张嘴却说不下去。

  空洞的眼神中霎时充满了悔恨悲哀愧疚,汪慧痛苦的闭上了双眼,面容扭曲,紧紧咬着嘴唇,抑制不住的喉咙中放出的悲痛泣声。她的双手攥住自己的衣角,攥的手指都发白了。肩膀在不住的发抖,嘴唇咬的都渗出了血来。

  我犹豫着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汪慧抖得就像风中的枯叶,在我的手接触到她肩膀的刹那,她条件反射似的要躲。

  被我抓住不放,她疯狂地摇着头,痛哭出声,泪水夺眶而出,将头深深地埋在自己的臂弯中,神经质似的拼命地在自己的身上胳膊上搓和抓,好象有什么脏东西要拼命搓掉一样。

  “汪慧,你别这样……”

  我甚至不知道该怎麽安慰她,因为面前的妻子让我觉得陌生。尤其是在经历了这麽多的事情之后,我甚至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真的让我觉得和以前不同了。至少以前那个共同生活共同经营的家庭纽带似乎已经无声的变质了。

  汪慧终于放声痛哭出来,哭得是那样惨,哭的嗓子都哑了。我抓住了她的手,她扑进了我的怀里,好像怕我突然跑了似的,泪水侵湿了我的衣服。

  “……对不起……对不起啊……”

  汪慧含糊的痛哭声中我只能勉强分辨出她在反复的重复着这句话,或许她现在也想不出来能说什么别的了。但是我该说什么呢?汪慧抱着我哭,甚至还拼命地用头在撞我的胸口,她的手抱住我了后背,身体瘫软了似的,好像想用力把自己的身体和我糅合到一起。

  我不敢松开她,也不想,莫名的我也感到一阵难以抑制的悲伤,眼泪也忍不住夺眶而出,滴落在她的头发上。

  “好了,老婆,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没事了……我保证没事了……”

  我忍不住抽泣着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着,如果这一切真的就能这麽过去该多好啊,我愿意用所有的一切来交换。我这才发觉空荡的心中不知什么时候充满了久违的感情。

  ……我还爱着我的妻子汪慧……还爱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分开这麽长时间在此时此地重逢之后,我不想让她再受伤害,而且我无法想象再一次失去她会怎么样。我不相信那会发生,也不会让那发生。老天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挽回之前发生的一切。

  汪慧在我的怀里,我可以感受到她那颤抖的身躯是多麽的脆弱。她的泪水,她的哭声刺痛着我的心,我开始恨我自己;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我还爱她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不想让她离开我的怀抱,以后也不想让她离开。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我就这麽抱着她,她就趴在我的怀里不停的流泪。我的脑子里已经忘了别的,直到凤舞轻轻的来到我的身后,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了,差不多就行了,该说正事了。”

  我明白过来,虽然觉得她出现很是不合时宜,但是也知道现在确实不是时候。尽管尴尬,我还是有必须搞清楚的事儿。

  “汪慧,有些事我得问问你,你究竟是怎么和这件事搅和在一起的?”

  汪慧抬头看看我,又看看凤舞。

  “我……”她显然不知道从何说起。我指着凤舞说:“没关系,她不是坏人,她是我的朋友。我都知道了,包括你和老刘、小马、书记之间的事。还有你和老刘一起干的事,是不是他让你躲到这里来的?”

  “什么,你都知道了……”

  汪慧脸上再次变色,看样子又想哭。或许她还以为我知道的只是她和人贩子的那场淫乱表演,但是不知道我连她以前的丑事都知道了。她是一开始就在这躲着,没有人和她联系,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的这许多事情。说不定她还以为老刘他们几个奸夫都还活着呢。

  旁边的凤舞不耐烦了,上来说道:“别哭了,现在哪有功夫让你哭个没完?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你老公现在被人冤枉成了杀人犯,被警察通缉着呢!”

  到底还是凤舞局外人无所顾忌,一针见血地说到了点子上,这一下把汪慧吓得不轻,张着嘴呆在了那儿。

  “这……什么……怎么回事?你……”

  “老刘他们都被人杀了,三个人全死了,有人栽赃给我说我是凶手。我现在正在努力寻找事情的真相。你知道什么,必须全都告诉我。”

  可想而知这个消息对于汪慧的震撼,她的脸都白了。

  “什么?他们都死了?这……这怎么可能……”她语无伦次,不知所措。我慢慢地说道:“就在你离开的那天晚上,有人把他们都给杀了,那天我在楼下看见了你和老刘书记进了楼,我看见了。你是那天晚上离开的吧,你走了之后,有人把他们杀了,然后嫁祸给我。”

  “你看见了?!你那天在家?”汪慧简直不可置信,“你不是出差……”

  “我提前回来了,我无意中在你的电脑里发现了那些自拍的视频,要不然我也不会找到这里来。你和老刘是不是偷了那些机密的试验数据,准备卖出去换钱?他究竟交给了你什么东西让你替他保存?”

  “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汪慧的眼神中出现了惶恐,显然我这个丈夫所知道的东西远远超过了她的预料。

  “你究竟发什么疯?你知不知道这是犯罪?!这是要坐牢的!”

  “我为什么?我还不是为了咱们家!他说只要我听他的话,到时候就给我一百万帮咱们家还债!你知不知道这两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天天担心债主会突然上门讨债。”

  “你!咱们家的债我早就还清了!你还去还什么啊!?”我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还清了?”这下轮到汪慧皱眉头了,“什么时候还清的?我怎麽不知道?你到底是哪儿来的钱?谁还得?”

  这时凤舞又适时的冒了出来,“好了好了,让你们在这说我看能说到天黑。到车上说吧,你们俩好好交交底儿?你别以为就你为了家庭忍辱负重,其实你老公背着你也在做一些很艰苦很危险的工作。不过你先告诉我,老刘交给你的东西你是不是没带在身上?”

  “是。”

  “是不是还放在你待得那个度假村里?你是不是藏在哪儿了?”

  “对,我怕随身携带不安全,所以……”

  “太好了,马上带我们去!有话路上再说吧!上车,快上车!”

  我们几人又从新钻回车内,车子发动,顺着公路向前开去……

  ****************************(分隔线)

  有了汪慧的带路,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就进了D县的市区。

  “你原来都在干这些……”车内,汪慧喃喃的自语。这一个小时里面我没说别的,让汪慧看到了一个和她想象中完全不同的我,另一个世界的我。而我也看到了一个真实的汪慧,另一面的汪慧。

  “知道了吧?老刘利用你去勾引书记,然后拿到那些东西。我则被派去偷这些东西,而我们俩却互相不知情。但是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套头,我总觉得是设计好了的。我们俩的情况有些人肯定察觉了,但是我还是没想明白这里面究竟是怎麽回事?”

  “老刘就跟我说了拿到这东西会很值钱,他说他能找到买家。但是其他的都没跟我说。”

  “他有没有提过一个叫张朝平的人?”老刘不一定时候张朝平的手下,或许两人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没有,他什么都没跟我说过,除了让我帮他保管那个东西。”

  汪慧知道的情况非常少,几乎除了自己所做的那部分之外其他一无所知。其实我还很想问问她关于她之前的出轨,尽管我现在知道了这是那个老刘故意设计的,但是我的心里总有根刺。

  “我说的这些你都相信吗?你不认为这好像是电影电视里的情节吗?”

  我看着汪慧的样子,突然感到有些不自在。说真的,就我自己这个讲述者说了半天,自己都觉得我在讲故事,因为我经历的事实在是普通人难以想象,但是汪慧却认真地听,我说什么她就听什么,看脸上的样子坚信不疑,换了别人可定要常理上表示一些疑问的,她却没有,好像为了讨好我一样,这时大概我说太阳是方的,她也会无条件认同。

  “我相信你,我被那些人贩子弄晕了带走之后,本来以为肯定完了。但是你……你能找到这里来,我相信以前的你是不可能办到的。你肯定发生了什么变化。而且……而且她还有枪……”

  汪慧看了看前面开车的凤舞,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凤舞肯定是听见了,通过反光镜向后看了一眼,没说话。

  “那你应该知道了吧,这里面有两拨人,你和老刘实际上是和一个叫张朝平的男人联系的。老刘是不是他的手下现在还不知道,你和老刘的事是不是张朝平在背后设计的也很难说,不过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老刘弄出来的那些数据就准备卖给张朝平。”

  “但是张朝平这个混蛋背叛了他的组织,想要独吞。他设计了自己的假死,估计是想玩李代桃僵,把我推出来当他的替死鬼。我估计老刘和书记他们就是被他事后灭了口,然后嫁祸到我的头上。”

  “这个张朝平我跟没就没听老刘提起过,你说还有一拨人是干什么的?”

  “就是我,我为之工作的另一个组织,我受命去偷张朝平手里的那些数据。但是我不知道你也牵连在内,我是事后才知道的。现在我已经说不清楚了,那个组织认为我是个叛徒,认为我和你合谋盗走了数据。正在四处找我,张朝平背后的黑帮估计也是这麽想的,警察认为我是个杀人在逃犯。张朝平却躲在暗处偷笑。”

  “难道就不能好好解释……”

  “那些人要是和你讲道理,也不会去干黑社会了。他们是真的杀人不眨眼的,我亲眼看着他们把和我同队的那些人都给杀光了,就剩下了我和她们俩逃了出来……”

  我把一些细节有选择性的告诉了汪慧,她吓得几乎面无人色。

  “那怎么办?”

  “找到张朝平,找回我的清白。否则我一辈子也别想摆脱。”其实我根本没得把握之后会怎样,组织会信守诺言吗?但是那是A向我承诺的,现在他已经死了。

  关于A其实我还有些疑问。就在他选定我执行这个任务的时候,他是否知道汪慧就是另一条线上关键性人物,如果他早就知道的话,为啥还那么麻烦让我去偷,直接去做汪慧的工作不就得了?由此可见他是不知道的,但是王珂所代表的组织高层却知道,那A到底是知道不知道呢?

  但是A现在已经死了,我就算是有疑问也只能埋在肚子里。

  “老刘在找你的时候,没跟你说过任何别的事?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他背后可能有某些组织势力的存在?你就真的相信你们会成功?你就真的相信他事后会兑现承诺?”

  汪慧低着头没说话,不敢看我的眼睛。

  或许她没想过,或许她在之前已经堕落于和老刘偷情的那种刺激快感之中,后面对他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又或许她是真的为了我为了家庭不惜一切,她一个女人根本没有任何能力去改变什么。就算是她对老刘有怀疑,估计她也没什么办法。

  我知道不可能从她的嘴里问出所有的实话,但是我也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让我开心的答案,反正这时候老刘已经死了,我选择不再刨根问底。

  “好了,老刘交给你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一个解码程序,存在一个U盘里。”

  “那解码程序是干什么用的?”

  “那些实验数据是加了密的,没有专门的程序解码,打开文件显示的都只是一些乱码,根本没有任何价值。老刘说为了以防万一,等钱到手了之后再把这个程序交出去。他让我躲在度假村里等他的消息,需要的时候他会联络我。”

  “解码程序?!哼,果然不出所料!”

  前面凤舞的声音传来,我也觉得应该是这麽回事。如此重要的数据,不可能不做些防护措施。也就是说,不论箱子现在在谁手里,没有汪慧手里的解码程序都只是废物一张。难怪有些人对汪慧的下落那么感兴趣。

  但是现在我们先找到了汪慧,也就是说第一次有了可以翻盘的王牌。这还真是第一次,这麽长时间了,我对于目前的情况仍旧是云山雾罩,现在第一次看到了真相的希望。

  “赶紧去,抓紧时间!你把那个东西藏到哪儿了?”

  “就在我住的地方,青龙峡度假村。”

  青龙峡我们知道,就在D县周边六个度假村其中之一。如果闷着头傻找,真不知道要找多长时间才能找到正地方。

  “后面有没有人跟踪咱们?”我问前面的凤舞。

  “没有,据我所知没有。”凤舞的话让我放心了不少,她是专家,如果她觉得没问题,那我还是比较放心的。我的心中始终感到有些不安,陈言那个小警妞不会什么都不干吧,她肯定会做些什麽的。我觉得她肯定会,就算她相信了警察内部有问题,但是我想她还是不一定能意识到问题有多严重,实际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严重。

  因为这种电影情节似的事情在现实生活中是难以想象的,陈言肯相信我的话就算不错了,要她像我一样紧张我觉得不可能,因为她没有我这样身在局中的切身体会。

  现在除了我们之外,她可能是唯一了解情况的人。

  如果她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她会选择谁?如果她要采取行动的话,她会找谁帮忙?这些问题现在是头等困扰我的问题。我衷心祈祷以上情况不要发生,尽管我知道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我对陈言并不了解,所以想也想不出答案。

  她从录像里并不能得出青龙峡这个准确地点,就算她能动用警察的力量也未必能很快查出来,更何况汪慧现在不在那里。况且她不可能了解汪慧那些话的含义。

  那么她会怎么样?选择并不是很多:一是通知张安立刻对我们采取行动,关于这点现在已经排除。二是通知了张安,但是张安决定暗中监视我们,这点说起来容易,但是实际的操作性非常难。

  现实中的警察办案可不像影视剧里那样潇洒自由,警察也是打工的,不过是给共产党打工,共产党的规矩就是一切行动听指挥,个人服从集体,服从服从再服从,个人英雄主义是要严格遏制的。干什么都得要向上面请示,他的领导不太可能批准这样的行动,而他自己是不可能单枪匹马的行动的。

  而且凤舞已经确认了没有尾巴,那么张安应该可以确认没有介入。

  那么就剩下陈言自己行动了,难道她会在前面守株待兔?她不可能一个人,那样太危险,她已经吃了两次亏,不可能再吃第三次。如果我想的成为现实,她身边肯定会有帮手。

  我把我的担忧告诉了凤舞,但是凤舞似乎不怎么紧张。

  “现在没有确切的情报,胡乱猜测只会给自己增加无谓的烦恼。你有这功夫就来替我开会儿车让我也歇歇,前面就算有什么也只有去闯闯看了。这世界上的事情有时候是很怪的,你越觉得复杂,越觉得困难,结果真正去做却出乎意料的一帆风顺。你觉得胸有成竹,结果却意外频频,这种事有时候是要赌赌看自己的运气的。”

  赌运气这种话自凤舞口中说出来还真是不习惯,这个女人什么时候都给人一种冷静沉稳早有准备的感觉。我相信她嘴里这样说,肯定还是有些计划的。

  人家以前可是经受过魔鬼训练,经验丰富的秘密行动的专家。说难听点,国内的警察和她相比能力上面未必是一个档次。

  还有一个不确定的是神秘的组织,上次他们在B市抓我失败,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感觉他们的人真是让你意想不到,王珂那样一个小女孩,居然也是他们的人。想想在公交车上的那一次邂逅就让人头皮发麻,不动声色间融入到了你生活的周围,默默地监视着你,好像无所不在无所不能。

  他们究竟能发挥多大的能量?至少让我随时处在敌友难分、让我不敢完全相信任何一人、让我随时紧张这一点上他们是成功了。其实我现在每到一个新环境都不自觉的用猜疑的眼光看着周围的人,想分辨清楚他们中究竟有谁是组织的耳目。

  在这方面,我就不确信凤舞还是能占上风了。神秘的组织里很可能也拥有同样的专家,这种事很不好说的。

  汪慧在旁边看着我和凤舞交谈,好像不在意。但是我知道她很想知道我和凤舞究竟是什么关系,我向她介绍凤舞的时候说的很简单,当然更不会告诉她我和凤舞之间的肉体关系。不过她现在自己的事还搞不清,当然没有立场向我质问。

  车子穿城而过,路上没有任何情况。等到了青龙峡度假村的大门口,凤舞很是警觉,停车后没有下车,先在门口停了下看了看,又开着车围着整片建筑区转了两圈。我已经吃过了冲动的亏,现在当然要小心一些。

  “没事吧?”我觉得周围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凤舞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附近的环境,似乎也没发现什么。

  “小心为上吧。”凤舞说着拿出了一些化妆用具,给我戴了一顶假发,然后又在我脸上抹抹弄弄,最后给我带了一付太阳镜。从到后镜里面看,我真佩服她的手艺,如果不仔细看基本上看不出是原来的我,看年纪明显比原来大了不少。

  “你留下看车,由她带着我们去找那个U盘。”凤舞留下了廉越,她肯定是不会让我独自去找那东西的,当然我也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这东西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谁都害怕出闪失。

  汪慧似乎对于凤舞的身份比较疑惑,因为她已经看出来我这个“朋友”的身份绝不简单,但是她没有问,只是看着我。我想了想点头表示同意,想甩开凤舞几乎是不可能的,况且目前我们之间的目标是一致的,我实在不想和她闹翻。

  互相配好了通信用的耳麦,让廉越把车停在前面的一个停车场等着我们,我们向大门走去。

  进了度假村,人似乎不多,往里面走了一会儿迎面过来了两个保安,看见我们三人都睁大了眼睛。两个美女毕竟不是平常就能见到的,他们的眼中明显露出了某种猥亵的欲望。而看着我的眼神就不那么友好了,很不礼貌的上下打量我,似乎在不服气为什麽我这样一个貌不惊人的家伙能有这样漂亮的女人在身边,而且一次还带两个。

  好逼都让狗日了,好白菜都让猪拱了。两个人的脸上几乎要明白的写了出来。

  保安应该是认识汪慧,毕竟这样的漂亮女人总是让人印象深刻的。但是还是拦住了我们询问我们的身份。汪慧说她是这里的住客,保安问她要名字,汪慧报了一个我陌生的名字。这大概也是老刘帮她取得假名。

  保安上去通报不久,一个经理模样的女人来了,三十多岁穿着黑色职业套裙装白衬衣,染的略微有些红褐色的长发盘在脑后,额头斜垂下一缕,带着眼镜,五官秀丽,很是成熟干练的样子。

  她过来询问汪慧前两天为什麽不辞而别,连账都没结,说是违反了度假村的规定怎么样怎么样,说是按规定押金要扣除多少多少。说话的语气职业而客气,面带笑容,但是内容可是一点都不客气。

  我很想当面给她一巴掌,这个破度假村连自己的住客被人贩子暗中绑走了都不知道,保安措施根本就是狗屎一堆,居然还好意思说要扣押金什么的,不问你要赔偿金让你赔的倾家荡产就算你祖宗积德了。不过我们现在没时间跟她废话,我们也不可能跟她说出实情。只是好照单全收,先去把汪慧藏起来的U盘找到再说。

  那女经理见我们如此好说话,也是有些出乎意料的样子,大概她也准备好了和我们大吵一架的准备,准备充分却是有力使不上。于是耸了耸肩,没什么话,就示意那两个保安和她一起跟着我们走,大概是怕我们到了地方赖账吧。

  由她带着我们比较顺利的进了内部,这里面的建筑都是古朴的木制建筑,还有现在都市里看不到的砖石烟囱,还有很原始的篱笆、磨盘,劈柴用的柴刀板斧和散落地下的木柴块。

  要说是农家味也算有那麽一点,但是有的房檐底下露出的网线却暴露了现代化不和谐之感。不过来这儿的人大多数也不会很彻底的体验刀耕火种的原始生活,主要是来玩新鲜的,路过一个小院,只见里面有一男一女正在一边笑着一边学着砍柴,看起来玩闹多过正经练习。我们路过他们时两人都惊艳的看着我们,尤其是男人看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女人则是满脸醋意的狠狠拧了男人一把,男人吃疼,赶紧装模作样的转移目光。

  我看了他们几眼,跟着汪慧向前走去。现在的我处于敏感状态,干什么都分外小心,看谁都带着怀疑的目光去看,谁要是多看我几眼,我就觉得心里不踏实。

  看看旁边的凤舞,却发觉她和我一样眼中闪动着警惕之色,心里倒觉得轻松了些。看来我不算是神经过敏。那个女经理却不时的偷眼看我们,大概是想这帮人如此好说话,早知道刚才就押金多扣一些。

  到了汪慧所住的那间屋子的门口,汪慧突然停下了,门是关着的。她说自己的钥匙好像给锁到里面了,我估计是她被人袭击时不小心掉落在屋内了。

  那女经理闻言趁机提出必须先结账才能给我们备用钥匙,我真的有些火大,这种服务态度怎么能做生意。汪慧身上是没钱,我和凤舞凑了凑才刚好够。那女的又说还要汪慧去提寄存的行李,行李单必须要汪慧本人签字才行。

  汪慧的手受了伤根本写不成字,那女的对我说丈夫也行。我问了汪慧确实有一包寄存的行李,于是跟那女的到了前台,签了行李单。那女的拿了备用钥匙,回来打开了门。

  等进来的时候,那女人也一起跟着进来了。刚一进门凤舞一下就把门给关住了,把那两个保安关到了门外,我上去一把扭住了女人的胳膊,右手狠狠捏住了她的喉咙。

  “你究竟是谁?谁派你来的?”

  “你们要干什么?”女的吓得脸上变色,哆嗦成了一团,刚才那副欠揍的逼样荡然无存。

  “少装蒜了,你究竟是干什么的?谁派你来的?张朝平?组织?还是别的什么人?”

  “你快放开我,我要喊人了!我要报警了!”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外面的两个保安大声叫喊郭经理没事吧,快开门。我们根本不理采。汪慧则被这突发事件吓得坐在了床上,不知道我究竟在干什么。

  “你不想活了?”凤舞把刀子亮了出来,直接贴在了她的脸上。

  女人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声音一下变得很低,哆嗦着说对不起,别伤害我。

  “你究竟是谁派来的?”

  “我听不明白你说什麽……”女人的说话带着哭腔。

  “少废话,你再装傻我就废了你。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你那麽着急要我们结账做什么?!”我狠狠的捏了一下她的脖子,她身子一僵。

  “我,你们要走了,我当然要结账……”

  “我们要走了?谁告诉你的?我们并没有说我们要走啊?你那麽着急要我们结账,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这趟来是不会久待的?”

  “什么?你们说什么?她一下消失了两天,现在出现了我当然要她先结账……”女人解释的似乎也能说得过去,但是凤舞的刀子并没有离开她的脸,反而压得更紧了。

  “哦,这也说得通。不过你怎麽知道我是她丈夫,咱们是第一次见面吧。”

  “你……你和她在一起……”

  “那我也可能是她的朋友,是她的亲戚,是她的同事,你为什么偏偏想到丈夫?另外我也和她在一起,你怎么不觉得我是她的丈夫呢?”我指了指凤舞,“除非你知道我是谁,除非你知道她是谁,除非在咱们这次见面之前你就已经很了解我们了,对吗?”

  女人的脸色真的变了,刚才的伪装消失了。

  耳机里突然响起了廉越急促的报警声,说是有两辆车上面下来了七八个人,看情况好像不对劲儿。凤舞赶紧来到窗户边往外面看,已经晚了,房前屋后都出现了人影。而门口的两个保安已经不知所踪。

  门被撞开了,从外面进来了四个男人,一看就知道是职业打手。我的心一下沉了下去,到底还是没赌赢,消息最终还是泄露出去了。

  究竟是怎么泄露出去的?难道是……

  念头还没想完,从门外慢慢的走进一个人。我像是被雷击了一样,眼睛瞬间睁大了,实在是难以想象,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居然会是这个人。

  “怎么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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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七章

  有句话叫做人生无常,意思大概就是说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麽。命运有时候如果想玩弄一个人其实是可以很诡异的。

  自从我身上发生了这麽多事之后我原本以为我已经清楚地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我原本以为不论在发生任何事,哪怕是张朝平突然冒出来在我面前我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看到张宁从门外进来的时候,直接是让我目瞪口呆。

  我真的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她为什麽会出现?这毫无道理。

  我其实原本以为陈言会出现,但是我真的没想到张宁。对于这件事来说,她一直都是个局外人,她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才对。她根本没理由出现在这里。

  还有这些人是什麽人?难道是警察?不对,不像是警察。

  难道,难道她是给这些人绑架来的?也不像,看她的表情自然,似乎没有被胁迫的意思。而且她的眼神淡定而从容,来到这里就像在自家的后花园漫步一样,和我以前认识的那个女孩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怎麽会找到这里?对了那天她也在场,难道是从陈言那里得到了信息?

  就算如此,她来这儿干什麽?

  我看着她不慌不忙的走进来,再看凤舞的眼神中露出了明显的敌意。她已看出事情不对劲;尽管摸不着头脑,我也意识到了事情比我想的复杂。

  不管怎麽说,她会出现在这里,这本身就说明问题了。

  张宁,和这件事绝对有关系,很有关系,她出现在这里很可能就是直接的冲着我来的。尽管我感到不可思议,但是我已经确认了这一点。

  但是她的背后究竟代表谁?陈言?还是她哥哥?

  难道说她也是组织的人?我突然打了一个激灵。我想起了王珂,那个和我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孩就是组织的人;可见组织的神出鬼没。难道张宁……看这架势,她的身份绝对不是个普通的小市民那麽简单。

  难道这才是她的真实身份?

  但是可能吗?她的哥哥和陈言都是警察啊!?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但是眼前的形势由不得我犹豫。那四个男人半圆形逼了过来,看样子受过专业的训练。张宁轻轻一挥手,示意他们先别动手,那种姿态就自然的带着一种领导的气势。那四人果然听话,站着没动,我的心一直沉了下去,张宁竟然真的是不怀好意,隐藏的真够深的,到现在才露出她的真面目。

  “我为什麽会在这里?哼哼,当然不会是闲着没事儿跑来散心的啦,我放心不下你喽。难道现在你还没看出来麽?”张宁微笑着,好像现在是和朋友之间的闲聊般轻松。

  “我真不敢相信!?你……你也是那头儿的人?”我是在抑制不住我的惊讶,也没兴趣继续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

  “那头儿?你指的是哪头?”张宁的笑容很有些暧昧。

  “你……你是组织的人?”

  “组织?呵呵,你是指你们那头的人吗?”张宁的回答让我愣了一下。

  “你?你说什麽?你……你究竟是?”

  “SORRY,我以前骗了你,没有向你说出我的真实身份。但是我对你的好感是认真的。只要你合作一点,咱们之间没必要撕破脸。相信我,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你究竟是什麽人?你的目的难道也是那个箱子里的东西?”

  “那个箱子里的东西本来就是属于我们的,我们只是拿回来又有什麽不对?”

  “这麽说从前你和我之间的相识都是设计好的了?”

  “这麽说也不算不对。但是你又何必在意那些事呢?都已经过去了,想也没用不是吗?做人只要把握住眼前现在就好了。我是利用了你一下,但是也是为了我的工作。但是我说的是真心话,我对你的好感是真的。如果你合作一点的话,我们之间不会有什麽不愉快发生。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这也是你们的人?”我掐着那个女经理的脖子,“别乱动啊,我是说得出做的到的。你敢乱来我就要她的命,我现在可是什麽都豁出去了?”

  “请便,反正我又不认识她。你别紧张,只要你不乱来,我也不会乱来的。我还想让你以后做我的情人呢。”

  “你说什麽?她不是你们的人?”我愣了,这两帮人还都不认识,究竟什麽来头。“你究竟是什麽人?你究竟想干什麽?”

  “她的目的是汪慧手里的东西。你能得到线索,是不是那个叫陈言的警妞告诉你的?那天你也在场。现在想想还真是奇怪,你既然不是警察,那警察办案为啥你在那儿瞎掺合。”凤舞在旁边警惕的注视着张宁,我不知道她手里还有些什麽法宝没使,但是现在就是使用的时候了,有招儿就快使吧。

  “哼哼,漂亮的杀手姐姐还真是厉害啊,果然被你注意到了。宋斌身边居然跟着你这样的人,难怪能再三躲过灾难。我的消息当然是从她那儿得到的,不过陈言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是用了点小小的手段而已,她对我没有防备之心,得手并不困难。”

  “果然如此!你是不是认识张朝平?”凤舞的眼中流露出寒气。

  “哇哦,眼神怪吓人的。我知道杀手姐姐你的厉害,杀人不眨眼的手段我是亲眼见过的,你是职业杀手吧。不过我这次带来的人也不吃素,就是专门防着你来的。我见识过你的厉害,不做防备岂不是太愚蠢了?不过我对你们没有动武的意思,所以咱们完全可以好好谈谈。”

  张宁的嘴上虽然这麽说,但是还是禁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不过你猜得没错,我确实认识张朝平。”

  “什麽?你是张朝平的人?”我很的是想象不到,“你,你年纪轻轻的,怎麽……怎麽就混了黑社会了?还干这种事?这……这……”

  “感觉很不可思议是吗?觉得现实生活中发生这种电影情节很无法接受是吗?其实这个世界有光就有暗,生活在阳光普照的世界里,自然无法理解黑暗的世界。你不是也有过亲身体会,怎麽还这麽不上道?既然有这麽漂亮的杀手姐姐存在,为啥我就不能是黑帮少女呢?”

  “可张安是你哥,他可是警察。”

  “我哥是我哥,我是我。他当警察并不妨碍我干别的。”张宁的笑意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看起来整个人似乎都变得深沉了很多。

  “你……你真是张朝平的人?”

  “我只是说我认识张朝平,但是他可不认识我。或者说,他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该死的叛徒!”说到最后一句,张宁的眼神变得锐利逼人。

  “叛徒?什麽意思?你……啊!?你难道是……”我突然醒悟了。

  “没错,张朝平背叛了我们老大,私吞了我们的货物。我就是来寻找这些东西的。”站宁的话再次让我呆住了,我原以为她是组织的人,但是我竟然想错了。这才让我意识到,我一直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方面。

  张朝平的背后也是有黑帮组织的,他的交易其实是代表他背后的黑帮势力进行的。现在他玩失踪,损失的是他背后的黑帮的利益。

  想来他背后的那些老大们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张宁代表的,其实是张朝平所属的黑帮,因为归根结底。这个交易其实是黑帮一手策划的,组织只是想半中腰插一杠子。但是又加上张朝平的背叛等等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事,现在真正损失的应该是黑帮。说到箱子的真正归属,说这个黑帮是真正最初的所有者也说得过去。

  组织只是想抢,抢不到也不会损失什么。但是黑帮可就不同了,原本是他们到手的被视为自己的财产,现在不见了,自然会认为是巨大的损失。

  况且再牵涉到国外的下家,现在没法交货搞不好还要赔偿定金什么的,于公于私,他们都要尽快找回那个箱子。

  真是没想到,看起来貌不惊人的张宁,就像个普通的都市女孩,竟然是黑帮的人。想来那天在公交车上总共就遇见两个女孩,王珂是组织的人,张宁却是黑帮的人。

  这个世界真是太疯狂了。

  “现在明白了吧,这个箱子原本就是我们的东西,物归原主也没什麽不对。多谢你帮我们带路找到了这里,如果不是你,我们恐怕到现在还没有头绪。”

  “你接近我,就是为了利用我帮你找到这个东西?”

  “我不否认有这样的意图。”张宁的微笑看起来挺平和的,“这也没什么,但是一开始我只是对你感兴趣而已,后来才知道你也牵涉其中。”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张朝平在利用我老婆?”

  “对不起,这点我并不清楚。我并不负责交易这一块,所有的细节只有张朝平知道。我只是后来才知道你原来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对于你老婆的事,我只能说很遗憾。但是谁让我对你有好感呢,即使我知道了我也未必会怎么样的,她是你老婆,对于我来说就是和你发展关系的障碍,我何必关心她会怎么样?”

  “那天我们在老刘的老婆那儿相遇,也是你做的戏?”

  “那倒不是,那两个杀手是张朝平的人。他们并不认识我,那次我是真的陷入险境,更不能表明身份,幸好有你和漂亮杀手姐姐来救了我和陈言。也正好让我得到了宝贵的线索。”

  “陈言和你是一伙的?她为什么要带你同行?”

  “不是,我是她的好朋友嘛。而且我们俩共同经历了危险,两次都是你。我们之间算是有种缘分吧。而且她将来说不定就是我的嫂子了,她也不是循规蹈矩的人,使点小花招她就答应了。”

  话说到这儿已经很清楚了,张宁的身份真的是黑帮内的人物。张朝平是高级干部都不知道她的存在,大概是属于更高级的秘密部门的成员吧。

  “你想要什么?”凤舞说话了。

  “很简单,你们来这儿找什么,我就要什么。我知道你的身手,我可不想在这里引发武力冲突,否则善后会很麻烦。我们没有必要产生冲突,对吗?”

  “我怎麽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想动武我又何必进来跟你们说这麽多?说真的,你们现在恐怕也不容于你们的组织了吧?想要摆脱他们的追杀,就只有一条路,加入我们这边!”张宁的话锋一转,居然露出了招揽的意思。

  但是我和凤舞谁都没把她的话当真,被骗得回数太多了,现在谁的话都不敢轻易相信。

  风舞不好说,我可是不想再过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了。

  “看起来,你知道这是什麽喽?不过你做得了主吗?你知道这件事到底是怎麽回事吗?现在很多人都认为是我在其中捣鬼,我莫名其妙的被人追杀,你能不能告诉我这究竟是谁捣鬼?究竟是谁杀了人把黑锅栽到了我的头上?”

  “这件事嘛……SORRY,我也不清楚。不过我认为张朝平是叛徒,只要我能找到证据证明这一点。现在他失踪了,我得想办法把他引出来。你们手上的东西就是最好的诱饵。”

  “笑话,那又能怎麽样?!我依然洗脱不清我杀人嫌疑犯的黑锅,到时候你们拍拍屁股走人,我依旧是个通缉犯。况且你哥就是警察,我怎麽知道到时候他会怎麽收拾我?没准你们俩都是一伙的。”

  “我说过,只要你来我们这边,我们就有能力保护你。”

  “对不起,我可不想再过这种生活。也不想再和你们这种人有任何的关系。”

  “这种事情咱们可以慢慢查嘛,对不对。但是事情总要一步一步来,我相信这件事和张朝平脱不了关系,只要能找到他,总能问出来。你现在最明智的选择就是和我一起合作,先把张朝平找出来再说。”

  “找出来他又怎麽样?万一到时候从他哪儿也问不出来呢?谁知道到那时候会发生什麽变故?我根本不想再和你们这些人打交道。说不定那箱子现在就在你们的手上,等这儿的东西一到手,我还有什麽利用价值?在找到究竟是谁陷害我杀人之前,我不会和任何人合作,我也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你太紧张了。我看我们还是等你冷静下来之后再好好谈谈吧,到时候你就知道我对你说的是真心话了。”张宁说完使了个眼色,她身后的几名男人开始向前靠近。

  汪慧吓的浑身哆嗦,不由自主地缩在了我的背后,紧紧抓着我背后的衣襟,生怕我抛弃她自己跑了似的。

  “你想干什麽?!”我强自镇定。

  “我想和你的夫人好好谈一下,她手上有张朝平需要的东西。是不是就在这间屋子里?如果能老老实实的物归原主,我们之间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不愉快。”

  张宁似乎是故意在当着汪慧的面表现的和我的关系很暧昧的样子,从刚才开始她就这样。难道是想存心破坏我和汪慧之间的夫妻关系?我们俩之间的关系似乎已经不用她破坏就已经一团糟了。

  看她看汪慧的样子带着不屑和敌意,明显是没安好心。我对汪慧现在的感情很是奇怪,我不想让她再离开我,但是我肯定我没有原谅她,至少是现在还没有原谅,但是又不想再让她受到伤害。

  这种心情很矛盾,但是遇到这种事没法儿不矛盾。就算我和汪慧过不下去,但是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只要我和她还没离婚,她依然是我的妻子我的女人,我不容外人任何形式的染指作梗。

  这世界上能让我和汪慧的关系终结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自己。

  而张宁,从刚才开始她就口口声声地说对我有好感,难道就因为这样,所以才视汪慧为障碍,故意如此以期望打击她刺激她。但是我的心中却生起反感,就算我们之间的夫妻关系再烂,也不需要外人来里面搅合。

  况且谁知道她是不是说的真话?谁知道她究竟打的是什麽主意?

  “只要我在这儿,她就不会和你说一句话。你别过来,否则我不客气了。”我知道我这麽虚张声势其实一点用处都没有,张宁人多势众,凤舞再厉害也是寡不敌众。再这麽耗下去对双方都不利,动手是迟早的事。

  张宁果然叹了一口气,神色一黯说道:“你太顽固了,看起来我们只有以后再慢慢沟通了,现在我必须先完成我的工作。”说着突然往后退了一大步。

  几乎在她话音刚落,凤舞突然一脚踢翻了桌子,整个把桌子给踢的飞了起来,直向那几个男人砸去。屋里空间小,那几个男人虽然反应迅速,但是却躲避不开。首当其冲的那个只好用胳膊招架,凌空把桌子给推开了,哐当一下撞在墙上发出巨响。

  接着凤舞的身形好象一头发飚的母豹一样从甩开的桌子后面闪出,人没到一记侧踢先飞出来了,一脚正蹬在那男人的腹部,直接把那人跺出去两米多远。而张宁见动起手来了,立刻一闪身躲出了门外,凤舞一把没抓着她,立刻被两个男人左右夹击。

  而我则把掐着的那个不明身份的女人当挡箭牌向前一推,趁对面的男人推开她的时候,抄起凳子向身后砸去,窗户上面都是仿照旧社会时那种窗棂纸,上着插销,没玻璃,被我这拼尽全力的一下直接给砸开了一扇,另一扇也快垮了。我对汪慧大喝一声:“快跑!”随即迎着扑过来的打手一拳砸了过去,他用胳膊一挡,我们俩直接扭在了一起。

  汪慧根本没见过这些人,我们之间刚才的对话她也听没太明白,但是也知道这些陌生人是冲着她来的,一看说着说着突然打起来了,吓的惊叫一声,腿都软了。我叫她快跑,她晕头转向爬不上去窗户,只知道缩到墙角不停的尖叫。

  其实我也知道张宁能在这儿堵住我们,肯定是事先做好了准备。汪慧一个搞不清初状况的女人,跳窗户也未必跑得掉,但是人处在这个境地总要挣扎一下。

  我拼命顶住前面的男人,但是我发觉对方都是练过的,身体素质非常强壮,力气很大。在这狭小的屋子里,有什麽招数都施展不来,其实大部分就是拼力气摔跤。我扭住他的手,他则用擒拿的招数别我的腿,我一下站不稳往后摔倒,直接摔到床上。我另一只手乱抓抓住一个好像是玻璃烟灰缸,也不管是什麽抄起来狠砸在男人的头上,他痛叫一声,血当时就从脸上下来了。那家伙急了,伸手抓我的胳膊,另一支肘想压我的脖子。我则趁机狠一抬膝盖,正顶在他两腿间,他惨嚎了一声,身子顿时软了,被我一脚被他给踹了下去。

  凤舞比我强多了,真不愧是职业杀手,强悍的简直比男人还男人,那边俩男人搞不定她一个女人。我则趁机拉起汪慧就想上窗户,结果一条腿刚跨上窗台,背后就有人扑了上来。我还没等回过身,一个硬东西就戳上了我的腰。

  蓝汪汪的电光伴随着噼啪噼啪的电流声,一阵剧烈的痉挛直接让我的身子从窗台上弹了下来,强大的电流直接把我打的全身都痉挛了,我倒在地上止不住的抽搐。汪慧吓得跌坐在一旁,那手持电棒的家伙正是一开始被凤舞踢翻的人,不知道什麽时候爬了起来,他过来狠狠地踢了我两脚,我无力反抗,痛苦的在地上蜷缩着。

  “别打了,别打了!我把东西给你们,你们别打了!”

  汪慧突然从地上爬起来,一下扑到了我的身上,大声哭叫着。我说不出来话,身体一丝力气也没有,甚至连动都动不了。不过那打手也算没下死手,大概张宁事先交待了,一看汪慧这样也就不再踢我了。那边凤舞看见我被放倒了,也就停了手挡在我前面。此时形势已经很清楚了,就算打趴下屋里这四个,外面不知道还有多少个。

  现在是我们中了埋伏,而我们不是超人。

  汪慧趴在我的身上呜呜的哭,而凤舞看起来也是没咒念了。她毕竟不是007总能有些稀奇古怪的法宝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我见过的那些催泪瓦斯之类的东西她都已经用过了,大概也用完了,她毕竟不能带着个军火库到处走。况且此时她也没机会用。

  我是说不出话,否则我不会如此轻易的妥协。汪慧手里的东西是我们手中唯一的筹码,现在主动交出去就等于将我们的命运拱手相让。但是凤舞却没有表示,似乎她也为现实所屈服。难道她就想不到这点吗?

  张宁似乎在外面听到了动静,进来后看到我躺在地上,微微皱了下眉,面带歉意地说:“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但是工作就是工作,等回来我再和你好好道歉。”

  汪慧看着张宁,不知道心里是什麽滋味。旁边凤舞却没动静,我努力去看她,却发觉她不时地在瞄一个人,我也注意到了那个人。心中顿时一动,对了,我怎麽没想到,事情也许还有转机,我们也许还有机会。

  “你必须发誓,我把东西交给你,你就放过我们,永远不再来找我们的麻烦。”

  “那要取决于你交给我的东西是什麽。如果能够让我满意,我当然可以考虑。”张宁这时候就像个老油条,说话说的滴水不漏。“而且你现在似乎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吧。你先告诉我,你手里的东西究竟是什麽?”

  “是一个解码程序,如果没有这个程序,那些数据就是无意义的乱码。”

  “哦,原来如此。没想到你手里竟然还有这样重要的东西。现在你可以把它交给我了,我警告你老实一点,别耍花样。要是让我发现你手里这玩意是假的……”张宁的眼睛顿时放光,不过我想她绝不会轻易的放过我们。

  我盯着那个人,心里想为什麽该出现的人还不出现,他们究竟要等到什麽时候?

  汪慧把手伸到茶几底下摸了一会儿,把里面藏着的东西取了出来。不是我想象中的光盘或者U盘,而是一把钥匙,用透明胶粘在茶几底下。

  “这是什麽东西!?你敢耍我!?”张宁的眼神一下变得严厉起来。

  “那个解码程序我并没有放在这儿,老刘交待我东西最好和人分开。我把它存在A市的一个健身中心的储物柜里面了。这就是那把储物柜的钥匙。”

  “什麽?你把东西留在A市了?”张宁愣了一下,好像有些怀疑。“你人都从A市跑了,东西还敢放心留在那儿?你就不怕丢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那家健身中心管理是很正规的,东西短时间放在那儿没有问题。”汪慧把钥匙扔在张宁的脚下,“拿去吧,你们都拿去吧!我只求你们放过我们吧。这件事我们永远也不会说出去的。”

  “你是那健身中心的会员?如果是这样的话,警察说不定已经顺着线索查到那里去了。”

  “不是,那个会员是……是……”汪慧说的时候明显犹豫了一下。

  “……是别人办的,用的不是是我的名字,所以……”张宁则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反正终归是要走一趟。只有委屈你们几个人了,只要在我们证明了你给我们的东西是真的,我们也不会太为难你们。现在告诉我那间健身中心的名字。”

  “是……”张宁刚要说话,凤舞打断了她。

  “等等,你说要证实解码程序是真的,你怎麽证实?难道真正的数据光盘在你们的手上?”这句话问到了点子上,如果没有那些数据,这个专用的解码程序同样也是废物一个,张宁刚才说他们的手上没有光盘……

  “哼哼,那当然是要等我们找到了那个箱子之后才能证实喽。在此之前只能委屈你们在我们那儿小住一段时间,而且你们要祈祷我们最好早些找到张朝平那个叛徒。”

  “要是你们一直找不到呢?”

  “不可能,如果你的东西是真的,不管光盘在谁手里,他都会需要。”

  “万一你一直找不到呢?”

  “那……我只能说声抱歉了,没办法,工作永远是第一位的。”张宁的笑容虽然依旧那麽自然,但是我的心里却是阵阵发寒。这女人,绝对是说得出做的到的。别看她一直笑眯眯的,但是比那些表面上横眉立目的家伙要可怕的多。

  凤舞的眼神一下就变了,似乎她也看出来张宁根本没打算放过我们。就在张宁示意旁边的男人弯腰去捡地上的钥匙时,她猛的身子一耸,作势要扑。旁边的几名打手早就在戒备着她,她刚一动作立刻就护到了张宁的跟前。谁知凤舞这一下之后立刻卧倒趴在了地上,顺势把汪慧也给拽趴在了地上。

  事起突然,张宁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但是好在她旁边的保镖们并不白给。一下也把她给拉倒在地上,人刚趴下,头顶上就爆炸了。

  屋里一下充满了刺眼的白烟,接着就是一片混乱,好像外面有人闯了进来。

  我由于被电打过还没缓过劲儿来,趴在地上动不了,也没办法看清楚具体的情况,反正就觉得从门外还有窗户外面都闯进来了人,好像和张宁的人动上手了。由于屋里全都是烟雾,我也看不清凤舞和汪慧的情况。混乱中有人抓住了我的脖领子,连拉带拽地把我拽到窗户口给推了出去,我的手脚不能动,一下跌了个狗吃屎,吐掉满嘴的泥,却看到眼前有一双女人的黑色尖头低腰高跟皮靴和两条包裹在丝袜内的修长圆润的小腿。

  艰难的抬眼看,看到了一张熟悉的笑脸。

  “嗨,咱们又见面了。”

  靠,今天真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张宁已经让我心惊肉跳。结果又来了一个最不想让我见到的人。站在我的脸前,得意地藐视着我,好像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

  我现在昏头胀脑,刚才的那枚烟雾弹似乎让人神志不清。虽然我刚才就想到了可能有另一拨人在旁窥探,但是我以为是警方的人。没想到王珂居然会出现在这里,这下我总算明白了刚才的那个女经理究竟是什麽来头。

  虽然不明白为什麽情报泄漏的这麽快,但是事实就已经摆在眼前容不得我多做犹豫。王珂上来用高跟鞋踩了踩我的脸,一阵满足快慰的表情充满俏脸。

  “上次让你跑了,这回我可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我毫无反抗之力,那电棍戳的我浑身都麻痹了,估计现在大小便失禁都感觉不出来。我只是不明白,她为什麽能摸到这地方来,跟踪是不可能的。自从上次在B市我从她的手心里逃了之后,就没有再遇见过她。这一路上凤舞也确定没人跟踪,而从迹象表明,王珂是早就在这儿等着我了。

  究竟是哪里露出了风声?

  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现在还不是静心思考的时候。屋子里面往外冒着烟,接着有人接二连三的从里面出来了。

  张宁有些狼狈,衣衫不整,但是她的几个手下都还能站得住。而屋子周围的空地上躺着几个人,不知道是死是活。应该是张宁留在外面的人手,现在全被王珂的手下解决了。王珂一方的人也都是穿着便装的彪形大汉,其中就有我事先见过的那两个男女游客,似乎身上都揣着家伙,隐然包围着张宁的人。

  而度假村中的工作人员仿佛都消失了,这里打得闹翻了天,居然没人过来看看出了什麽事。大概是整个已经被控制住了。

  组织与黑帮,两个方面的人马在我的记忆中终于第一次从幕后走向前台,正面儿碰面了。

  “是你!?”两个女人见面之后,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这句话。

  也难怪,大概两个人都伪装的太好了,要不是这次因为我的事儿,两个人可能依旧会在幕后继续隐藏下去。当初在公交车上的一次偶然相遇,谁也没想到对方的真实身份竟然和自己是同类人,现在在这里再次相遇,这才意识到对方的真实身份。

  “真是没想到啊,咱们公交车上被色狼性骚扰的弱女子,居然这麽有来头。”王珂的脸色变了一变,大概也意识到了对方成员身份的千变万化令人防不胜防。同时知道了对方并非等闲之辈后,又要时刻提防着周围有没有对方的埋伏。

  “彼此彼此,你不是也被小偷跟踪过吗。戏演得不错啊,怎麽不去拍电影呢?”张宁冷冷的反唇相讥。

  “怎麽着,是想就在这儿翻脸是吧?回去问问你们的老大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胆子。”王珂似乎不想在这儿和对方正面动手,大概引发直接冲突这种责任不是他这种级别的干部所能扛的起的。

  “哼哼,你别在这儿装逼了,你们派人黑吃黑,以为我们不知道吗?你们抢走了我们价值上亿的货物,你以为我们能轻易善罢甘休?要说冲突,也是你们先挑起来的。”张宁也是毫不示弱,暗中示意自己的手下做好动手的准备。

  “笑话,你有证据吗?箱子现在在谁哪儿还不一定呢,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自己导演的苦肉计。你们暗中唆使我们的成员叛离组织,利用我们成员为你们牟利,你们的人在A市打死了我们整组的人,弄得现在满城风雨,我们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哼哼,谁让谁付出代价还不一定呢!那些凶手是我们的叛徒,他们的所作所为和我们没关系。”张宁嘴一撇,冷笑不止。“倒是你们自己内部出了叛徒,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我看你们还是费心管好自己的那摊子破事儿吧!”

  “好啊,我们现在就是要来抓这几个叛徒,这是我们内部的清理门户,你们给我滚远点,少他妈在这儿插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王珂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开始冒脏字了。

  “放你妈的屁,我们现在不见了两个亿,我他妈不管你们谁是谁怎麽样。不找到这批货我决不罢休。还叛徒呢,他们只不过是几个什麽都不知道的替罪羊而已,就你这样什麽都搞不清楚的还清理门户呢;你这样的饭桶也能当上头目,我真替你们组织的前途担忧。你是不是性生活不协调、长期欲求不满性欲淤积的头脑不通畅了,要真是那样儿就回去找几个男人帮你疏通疏通,免得出来到处丢人现眼。”

  张宁别看在我面前挺淑女的,面对王珂的挑衅可真是一点都不让步,满嘴脏话不说,语言刻毒的难以置信,直接把王珂气的脸都白了。

  “妈的我看你这个小贱婊子是不要命了,等会儿你要是落到我的手里,看看究竟是谁疏通谁。”说着看样子是下定了决心似的一打手势,她的手下刚要动作,却被张宁一方的人抢了先,四个人全都冲了上去,张宁竟然还拔出了手枪,猛扣扳机。

  这手枪不大,但是看样子是正品,不是黑市上流通的那种作坊土造。联想到张朝平的杀手都有带消音器的枪械,张宁有枪也不意外。

  枪的声音不大,就像普通的鞭炮炸响一样,但是谁也不敢试其威力。王珂一方的人立刻四散找隐蔽,同时竟然也有人拔枪反击,双方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展开枪战,没一会儿子弹就打光了。此时张宁手下的俩人几乎要冲到了我的跟前,但是立刻被王珂的手下拦住了,双方都抽出了折叠警棍和电棒军刀等凶器,凶悍的扭打在一起。

  我则被王珂的手下给拖到了一边,混乱中我和汪慧在一起,但是却没看到凤舞的身影,从刚才起就没看见她,不知道她究竟跑到什麽地方去了。我不太担心她,她可是身经百战的职业特工,这种场面应该能应付得来。如果她也被抓住了,那我可断绝了最后一丝希望了。

  混战中枪又响了一声,好像是张宁那边的。

  一个男人手里举着张宁的手枪从房子后面冒了出来,结果还没等再开第二枪。房顶上突然跳下去一个人,一个恶虎扑食就把他被扑倒了。接着一记利落的手刀,直接把那打手弄得没了声息。再看正是上次那个和王珂一起的高个年轻女保镖。

  这女人果真是能打,看样子能力不亚于凤舞,打翻一个之后又一脚从背后踹倒了另一个,接着张牙舞爪的冲着张宁扑过去了。

  张宁一方本来人少,再加上对方突然冒出来这麽一员猛将,顿时乱了阵脚。开始掩护着张宁往外面撤。

  王珂似乎是想赶尽杀绝,紧追不舍,但是最终也没有追上,因为跑着跑着外面突然闯进来一辆蓝色别克商务车,一下闯进了人群里,撞倒了两个人之后一个甩尾急刹车,门一开,张宁等几个人忙不迭的钻进了车里。王珂没想到对方还埋伏的有援兵,急切之间也追不上,只有眼睁睁看着他们闯出了重围。

  “立刻撤退。”眼见对手跑了,王珂当机立断下令走人,由于引发了枪战,弄不好过会儿就有警察上门,到时候再想走就困难了。

  “还有个女人呢?那个叫凤舞的呢?”王珂发觉少了一个。

  “不知道,大概是跑了。当时是一团混乱,我们也没注意。”

  “算了,门口那个控制住了吗?”王珂指的肯定是门口留守的廉越。

  “控制住了。”

  “那好,反正有这三个是足够了,把他们戴上,回A市。”

  我和汪慧被押着推上了一辆丰田霸道,王珂在前面对着我笑了一下:“咱们现在就回A市吧,我可不希望再被你浪费时间。”

  “我不是叛徒,你到现在还不明白?”

  “是不是都无关紧要了,我们现在首要的目的是找到那些数据光盘。只要那些解码程序被我们掌握,光盘的持有者我们就不难引他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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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八章

  车在高速上行驶,和我来的时候走的是同一条路。但是人的情形却不同,我成了阶下囚。

  落到王珂的手里,真不知道会是个什麽下场。上次我从她的手缝里面逃脱纯属侥幸,这回她铁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我和汪慧还有廉越三个人的嘴都被胶布封着,而且他们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钢手铐把我们反铐了起来,只有在需要我们说话时才会把胶布撕开。

  王珂没费多大劲儿就让汪慧吐露出了实情,那是A市新区的一家高级健身中心。而钥匙此时虽然不在王珂手上,但是王珂显然并不拿这当回事儿。我猜我们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之所以还活着就是王珂还没确认那解码程序的真伪。

  如果有人能阻止她就好了,否则老子我可就要有大麻烦了……

  我心急火燎,真期望这时候能从天上突然降下来一个救星。凤舞呢?是不是逃出去了?应该是!她是不是在暗中找机会救我?我也不知道。我盼着她赶紧出现,但是心里却没抱太大希望。毕竟凤舞这个女人是我看不透的一个人,到目前为止她和我在一起的目的也仅仅是为了找出幕后的真相,我觉得在必要时,她不会顾及我的死活。

  就比如现在,她有什麽理由出来为我冒这个险?完全没必要,或许她只要在后面跟着王珂他们就能找到具体是哪家健身中心,凭她特工的技能,从中找出要找的东西想来不会太困难。混水摸鱼正是她的拿手好戏。

  我这才发觉,凤舞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可以放心的依靠她。但是一旦她脱离我的范围,我对她的信心就变得没有把握了。

  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是这种关系,只不过我自己没有意识到罢了。或许是我意识到了,只不过一直给有意无意的忽略掉了。从一开始凤舞就说明了她的目的是找出那个幕后的黑手,也许这个目的对于她来说牺牲掉我应该是可以接受的,反正她也是个不拿人命当回事儿的职业杀手。

  另外就算是她肯出手相助,她也不是超人。对方这麽多人,凭她一个人肯定拼不过,除了我之外她再无盟友,就算心有余也是力不足。怎麽想她也不会冒这个险。

  除了凤舞还有谁?我想到了张宁。

  既然组织和黑帮是对立的,那张宁显然不会眼看着王珂得手吧。况且张宁也了解了部分内情,虽然她没来得及问出究竟是哪家健身中心,但是人家可是拉帮结派,手里能动用的力量显然超过我这个单枪匹马的独行侠,况且钥匙在她的手里,说不定有办法很快就查出来呢?

  但是王珂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她也一定会有所防备。

  张宁在王珂手下吃了个大亏,想必不会善罢甘休。本来我觉得她可能跑不了的,没想到居然还是从王珂的包围下跑了,这说明她也不是等闲之辈,至少不像她表面上表现得那样是个娇弱的小女子。

  张宁若要采取行动,她会怎麽样?我猜不出来。但是可想而知,两方现在都知道了某些关键性的信息,现在正是争分夺秒的时候。

  但是,我的心中总是隐隐有一个心结。

  张宁怎麽会去混黑帮呢?再怎麽想也没道理啊?!她哥哥张安那麽年轻是警队的头头,她的家庭环境肯定也是有一定的高层背景的。她干什麽不好,偏偏要走这条邪路?她家里难道不管?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对了,她以前说在某公司任职,一定是表面上的掩护职业。这黑帮成员的身份是秘密的,所以家里未必知道。

  但是她哥哥张安看起来可是个精明的人,难道他也没察觉自己的妹妹有着双重身份?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吧,越是离自己关系近的人越容易忽视,因为太不符合常理,所以没人想得到。只有这个解释勉强能够说得过去。

  但也仅仅只是勉强说得过去而已。俗话说人往高处走,张宁看起来也不像是思想异于常人的不正常类型,理应走一些正常的发展道路。她为什麽搞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儿?每个人都想出人头地,她却反其道而行之。这种事情一旦曝光,不止是她,甚至连她的家族亲友都要跟着身败名裂,难道她根本不在乎这些?她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麽?

  我一向认为人,或者说正常人无论什麽行为都是有原因的。比如吃饭是因为饿了,喝水是因为渴了,睡觉是因为困了,工作是因为需要赚钱生活或者实现人生价值。张宁混黑帮是因为什麽?肯定也是有原因的。

  为了利益?为了钱?我想这些她通过别的途径也能得到,甚至可能还要比现在安全简单。那她是为了什麽?难道喜欢吗?

  难道是年轻人的叛逆性格所然?正因为家里面都是「正常人」,所以她为了寻求刺激,故意自己往歪路上走?但是她看起来也不像是哪种特别追求刺激的人啊?倒是乖乖女多几分。我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有时候人类,尤其是女人真得很难让人懂。

  还有令我想不通的,就算张宁真的是为黑帮工作的,难道这个黑帮都不调查一下自己成员的家庭背景吗?警察的妹妹,难道他们就真的这麽放心让这个年轻女孩进入自己的组织内部,难道就不怕引起她哥哥的注意?难道就不怕他们的情况落入警方的耳朵里?说不定哪天张宁心里一不爽,就把这些事情告诉张安了。

  我觉得作为黑帮,原本应该是和警察尽可能离得越远越好的。

  但是话其实又是两说着的,也许黑帮就是看中了这一点。这年头警匪勾结的新闻层出不穷了,有时候根本就是兵匪一家。张宁作为警察的妹妹,肯定能更多的接触到一些警方内部的信息,这种优势肯定是得天独厚的。

  也许这就是现实版的无间道,利用张宁在靠近警方的位置打下一颗钉子。

  我甚至在想张安是不是也被拉下水了,但是又觉得似乎没有可能。他年纪轻轻的就进了市局警队成为掌握实权的干部,可谓前程光明,他有什麽理由自甘堕落?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像他这样的人怎麽想也不可能和那些歪门邪道的有瓜葛。

  但是想想张宁,这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我又无法那麽确定了。

  想来想去,我对于张宁实在是有些想不透。我总有种感觉,她确实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但是她又不像一个真正的危险分子。或者说,她并非我想象中的那种黑帮成员。黑社会给普通人的印象都是横行霸道无恶不作,但是张宁没有给我这样的感觉。

  尽管她确实为黑帮工作,但是我真的没有在她的身上感到危险。我说不清楚这是为什麽,但是我真的觉得她并没有危害我的意思。

  难道她真的是对我有意思?这……这也太……真是不知道说什麽。想想张宁当着那麽多人的面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一点也没有顾忌的意思,我倒觉得她是在演戏。毕竟她的行事风格太过匪夷所思。

  但是再想,在她把我们三个堵在屋里的时候,她并没有马上对我动用暴力。实际上她完全可以那么做,但是她一直对我进行「劝降」,这究竟是她觉得没必要对我使用暴力呢,还是她真的不想对我来硬的。当然最后动手也是我们之间说的僵了。易地而处,换了是我的话,我绝对不会客气的,肯定一开始就是严刑逼供。现实中这是最有效的手段,任何人都是一样,不打不说实话。

  但是不使用暴力也不代表她就是好人啊,但是想想我自己似乎也算不上什么好鸟,大概也没资格说她吧……

  胡思乱想了一阵,始终等不到凤舞的出现。而车却在某个高速口下了高速。我们三人被蒙上了眼睛,然后感觉车停下了。之后我们被带下车,然后就地转了几圈又上了车。我感觉车似乎在拐弯,然后等我的蒙眼布被摘掉之后,我发觉我们换了一台车。我们被关在车厢里,没有窗户看不到外面,也不知道究竟开到了哪儿。

  这车是一台大型的厢货,空间很大,里面经过改装。头顶上有灯光,有工作台,甚至还有床。现在王珂正在工作台边上对着一台笔记本敲键盘,而那个高挑的窈窕悍妞正抱着胳膊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汪慧和廉越被拷着躺在床上,眼神里面透着惊恐。

  王珂没看我,专心操作着电脑,大概是通过网络正在给她的组织汇报情况,又或者正在给她的手下们布置任务。毕竟现在应该还没到A市,在这期间,她也害怕被别人抢了先。外面还有个张宁在虎视眈眈,她不可能不考虑这一点。

  弄了一会儿,王珂合上了笔记本。看见了我正在看她,眼睛里露出了猫戏老鼠的神色。

  「哼哼,我等这一天等得很久了你知道吗?」

  「你想干什么?你什么意思?」

  「上次你从我的手里跑了,对我来说真是奇耻大辱。你一个无能的臭男人,居然能从我的手里溜掉,我早就想着等再抓着你,一定要好好的调理你。看起来这还真是天意,现在你又落在我的手里了,我真是有点等不及了。」

  「你,你想怎么样?!」我有点犯憷了,王珂看我的眼神明显不正常。

  「我想怎么样?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王珂说着走过来,围着我转了两圈,突然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脸向上拉的仰了起来。她的脸凑的离我非常近,我甚至能闻到她头发上飘过来的阵阵清香。但是她此时给我的感觉,却像是一头处在亢奋状态的母兽,我甚至能感觉到那种兽性的气味。

  「你,你……」

  王珂突然张嘴咬住了我的脸,我吓了一跳。但是她没使劲咬,而是边咬边伸出舌头在我的脸上舔,我的脸上留下了一脸湿漉漉的口水痕迹。

  「我想干什么?我要吞了你,我要嚼碎你,我要夹烂你,你这头下贱的猪!叫我主人!叫我女王!」

  靠,王珂的话真的让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我当时就有点懵了。女王?!她不会是喜欢玩性虐待吧?SM?再看她的眼神里已经燃起了癫狂的火焰,我真的有点害怕了。以前只是听说过性虐待,这回还是头一次见到真人实况。这臭娘们不会拿针扎我吧,我记得以前看过的录像里面有些玩法可真的是很变态很疼的。

  而且鉴于我以前和她的渊源,我估计她是不会对我手下留情的。

  「你,你……你想干什么?」我现在能做的只能是重复这句对方不可能回答的问话。

  「啪!」一计耳光扇的我满脸火辣辣的疼。

  「叫我女王,叫我主人,你这个下贱的奴隶!你是不是要换点别的才能够听懂?」王珂恶狠狠的冲着我威胁,接着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之后把烟吐在我的脸上,然后烟头按在了我的胳膊上,把我烫得身子一抖,咬牙撑住,身上出了一层汗。

  「主人,女王女王……」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疯妞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我还是顺着她的意思好少吃些苦头。我大声喊着主人,王珂笑了,把已经按灭的烟头从我胳膊上拿掉,我的皮肤上留下一个烧焦的伤痕。

  「这才对嘛,奴隶就要有奴隶的样子。」王珂嘿嘿笑道,「今天没拿鞭子,不过咱们还是可以好好玩玩儿,我会让你学会怎么给我当奴隶的。你的一切以后都是我的,包括你的鸡巴和身体,它们只能成为供我享乐的道具,是我的私人物品,你懂了吗?」

  「是是是,我是主人的私人物品……」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没想到王珂年纪不大,居然有如此变态的嗜好,更悲惨的是居然让我给碰上了。

  「跪下,给我舔鞋子!」王珂似乎来劲了,语调中带着兴奋。

  我无奈,只能跪下。王珂穿着一双黑色漆皮的低腰高跟尖头皮靴,看样子好像还不算脏。我磨磨蹭蹭的凑在鞋边,伸出舌头,其实大部分是在用脸去蹭,只是伸着舌头装作舔的样子。但是就是这样,王珂还是扭动脚跟,让我结结实实的舔了好几下,我强忍着呕吐的欲望,跪趴在她的脚下。

  「哼哼,你老婆还挺漂亮的啊。可惜她给你带了绿帽子,她的逼恐怕都被别的男人给插烂了吧。就是这样你居然还把她当个宝,真可笑。大概你是喜欢别人给你戴绿帽子吧,是不是看自己的老婆被别人搞看的你很兴奋哪?」

  王珂说着一使眼色,她旁边的那个悍妞立刻过去,直接扯开了汪慧的衣服,露出了里面动人的胴体。然后用手捏着她的乳头搓动,另一只手直接硬插进了她的腿缝里,抠摸着她下面的敏感点。

  汪慧哪敢反抗,只是嘴里喊着不要不要,身体却不停的扭动,很快就开始喘息了,乳头变硬高高耸起,那悍妞直接把脸压在她的胸脯上,猥亵的笑着。

  「真淫荡,被人侵犯还这麽淫荡。你这个老公有何感想啊?下面是不是已经硬了?」

  王珂说着一脚蹬在我的脸上,把我仰面蹬翻。急着她的脚踩在我的两腿间,高跟鞋的高跟隔着裤子压迫着我的生殖器,戳着我的阴囊,来回搓动,踩得我挺疼的。但是疼痛之余,我却发觉我真的硬了起来。

  「还行,本钱还挺足的,难怪这些个女人都跟着你跑呢。你行啊。逃跑也不忘在身边带几个慰安妇,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的。」

  王珂的腿分得很开,我能看到她裙子内的大腿内侧的阴影。

  那边那个悍妞不知道从哪儿竟然拿出了一根双头的假阳具按摩棒,两下就把汪慧的下身给扒光了,汪慧光着两条腿,吓得没处躲没处藏,结果被那女的吓唬了两下又不敢动了。只见那悍妞拿着假阳具,强行把汪慧的双腿分开,使她的阴户完全暴露在空气里,我看到她的下面好象有些湿了,我竟然隐约闻到了一股性骚味。

  「靠,湿了。真淫荡,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让你浪起来?」

  悍妞嘴里这样说,但是她的表情却更是十足的淫荡。先是把脸埋进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样子好像一个瘾君子在忍了好久的毒瘾之后突然吸了一口鸦片烟一样,满脸的满足和陶醉。然后她开始贪婪的舔吸着两片肥厚的阴唇,用舌尖挑弄着那粒夹藏其中的肉珠。

  不会吧?一个是性虐待,另一个是同性恋?两个女人都是变态?

  我有预感,眼前这一关恐怕不会那么轻松的度过。

  果然那悍妞在舔够了之后,就开始用假阳具的龟头磨蹭着已经湿润的肉唇和肉缝,同时淫笑着,轻轻用手指拍打着。汪慧的身子不时的抽搐,显然被这女人的熟练手法弄得有些受不了了。

  「贱货,这麽浪。你,快点过来,舔她的屁眼儿!」

  悍妞把廉越拉过来,直接把她的脸按在了汪慧的的胯下。廉越不敢反抗,乖乖的伸出舌头活动着。悍妞趁机把她的下身也给扒光了,同时还不忘继续挑逗着汪慧,假阳具的龟头在肉缝处来回搓着,不是的陷进去,把里面的粘液湿漉漉的带出来。

  这时候王珂把裙子撩到了腰部,露出充满淫靡之气的下身。

  她的下身穿着露裆的肉色肉名透明连裤丝袜,里面竟然没有穿内裤。成熟的阴户散发着发情的气味,两片阴唇已经因为兴奋而充血肿胀。

  「给我舔!否则我就要惩罚你,你这头奴隶猪!」

  由于我是仰面在地上倒着,她蹲在了我的脸前。暗红色的阴户极具压迫感的压上了我的脸。我别无选择,只好张开刚刚舔过她鞋子的嘴,舌头舔上了她的阴唇。王珂舒服的呻吟着,扭动着屁股,似乎在催促我的舌头更深入些,最后腿发软竟然坐到了我的脸上,压得我都喘不过来气,但是由于接触的更紧密了,我的舌头也成功的塞了进去。

  我拼命地吸着,期望她快些高潮我好解脱。但是王珂只是扭着屁股把我越压越死,好像把我当成了自慰工具,无止境的寻求着快感。我的脸这时候已经湿了,不知道是我的口水还是她的淫水,总之湿黏黏的一片。

  「哦,好爽……再往里面点儿……奴隶,快点……」

  王珂的身子向后仰,拼命把胯部向下顶压。手撑着后面,好像要我快点。她的一只手摸上了我的腹股沟,隔着裤子抓着我的肉茎揉搓着,很用力的那种,我在痛苦中却觉得兴奋,硬的比刚才更厉害了。

  她的阴户有股味,骚骚的,拼命在我的鼻子上嘴上摩擦。我真的怕她说不准什么时候尿出来,虽然我的心里一直祈求她可别这麽变态肮脏。但是看她的兴奋劲儿,真说不准。我的手被拷着无法反抗,而且目前的形势也不容我反抗,我只有拼命地讨好她才可能有机会脱身。

  那边悍妞已经让廉越和汪慧屁股对屁股趴在一起,那根两头的假阳具已经分别顶入了两女的身体里。在悍妞的强迫下,汪慧和廉越只得蠕动起了身子,那根双头阳具在两人的下体进出伸缩,悍妞威胁她们要是敢弄掉就撕开他们的嘴,两人的屁股几乎是紧贴在一起,小范围的蠕动扭动,喉咙里发出说不出是痛苦还是舒服的断续呻吟。

  「浪货,都是浪货。这麽光天化日之下还搞同性恋,你们可真淫荡。不过,我就是喜欢你们这种淫妇,我要让你们浪的出水,让你们的逼永远忘不了这种滋味。」

  悍妞说着麻利的脱下了自己的裤子,淫荡的用手搓着下体,跳上了床,直接分开双腿将自己的肉穴展示在汪慧的面前,用手拨开黑色镂空丁字裤的细带,两片带着健康的肉红色的阴唇已经是沾满了淫水。

  「给我舔,让我舒服,否则就宰了你!」

  悍妞说着抓住汪慧的头发,就往自己的下体按。汪慧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无奈只能伸出舌头好像小猫一样舔着悍妞的阴唇。大概是被老刘他们调教的比较熟练了,汪慧的舌头显得很灵活,很快就找到了悍妞的敏感点,舌头灵巧的挑弄着,悍妞陶醉的闭着眼睛,嘴角浮现出舒服陶醉的笑容,身体开始扭动抽搐,嘴里咝咝吸着冷气,特爽特满足的样子。

  我这边王珂坐在我的脸上扭得越发厉害,我发觉她好像在憋着劲,弄不好是快到高潮了。

  我不知该不该停下,但是她没叫我停下,所以我只好继续卖力舔吸。接着王珂的身体一阵哆嗦,屁股压着我的脸突然用力了,手抓着我的头发,腿夹着我的头夹得非常用力。我几乎不能呼吸了,然后她的嗓子里冒出一连串类似哭音的呻吟声,全身的肌肉僵硬了,呼吸非常用力,几乎是在牛喘。

  「哦……哦……啊……到了……到了……」

  最后一声类似长叹般的呻吟声过后,王珂的小肚子肌肉开始阵阵收缩,而我的脸上则变得一片水湿,热乎乎的淫水流在我的嘴唇上和嘴里,我被她压着没法扭脸,更没办法推开她,结果弄得满嘴都是,有一些还被我咽下了肚,我的胃开始痉挛。

  夹着我的脸夹了能有一分钟,王珂的腿才松开。她满足的表情我看不到,但是从她那舒爽的喘气声中我能听得出来。

  「好爽,我好久没这麽激动过了……」

  王珂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我听,但是我只想她快点从我的脸上起来。毛片里看的日本欧美的男女们口交弄得那么舒服,我估计都是骗人的。我就一点都不舒服,相反还很难受,满嘴的不明液体让我恶心,气息不顺都快让我窒息了。

  我趁她不注意吐掉嘴里的吐沫,她好像没发觉。我期望这是结束,但是没料到这只是开始,更恶心的还在后面。

  王珂淫笑着双腿蹲马步似的蹲在我的脸上方,一点也不在意她的阴部被我看的清清楚楚,好像就是特意让我看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妖媚:「奴隶,说,我这个主人让你爽不爽,你喜欢不喜欢用嘴舔我的逼?你是不是以后一辈子都用嘴来服侍我?你的嘴是不是就是为了喝我的尿而生长的?」

  「是是是,主人让我太爽了,我以后希望一辈子都服侍主人。」我都没听清她说些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捡顺耳的话说。

  「说,主人的一切我都喜欢。」

  「主人的一切我都喜欢,我喜欢服侍女王。」我不明白她还想干什么,难道就是纯粹的羞辱一下我就完了,这种口舌上的便宜我一向不放在心上,说几句话又不会掉块儿肉,她想怎么说就由着她好了,我只要对付过去这一关……

  还没想完王珂的下一句话就让我的脑子嗡了一声。

  「说,主人的尿我最喜欢喝,越喝越觉得高潮过瘾。」

  「我……啊?!」我的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你……」我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带着尿骚味的热水流已经迎头浇下,浇了我一头一脸,我紧闭住嘴拼命扭头躲闪,但是根本躲不开,王珂变态的笑声灌入我的耳朵,同时带着恶毒的威胁。

  「不许躲,给我张开嘴接着,快点张嘴!」

  我打死也不会张嘴,喝尿,我还不如死了好。结果一泡尿尿完之后,王珂用脚踩着我的脸,怒骂道:「你这该死的奴隶猪,竟敢违抗我的命令,给我起来!快点!本来我还想就这麽弄你一下算了,但是现在我可不会再轻易放过你,我要彻底地摧残你。」

  「你想干嘛!?」我现在也有点慌神了,真不知道她打算把我怎么样。刚才真的是无法克服那种恶心感,但是我也知道不能得罪她。结果现在变成了这种局面,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算继续服从她可能也没用了,但是我没有反抗的余地,而且反抗可能只会死得更快,我真的有点懵了。

  「少废话,快点起来!」

  我从地上爬起来,王珂恨恨的看着我说:「你是不是以为我要用蜡烛皮鞭对付你,你放心,那些小儿科的东西我才不用呢,我知道你挺能忍疼的,我要让你以后就算活着也忘不了今天,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天堂和地狱。」

  「你,你要怎么样?」

  话说着,那边那个悍妞尖声呻吟了一阵,绷紧了劲的身体放松了下来,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下体哆嗦了几下,从顶峰缓缓的降落。她笑着从床上下来,直接将仍连在一起的两个女人分开,抽出那条沾满了滑溜粘液的按摩棒,伸出舌头舔了舔。

  「这麽多水,这骚货在床上干起来一定很浪,我就喜欢这种浪货。过来!」

  悍妞把廉越一把拉过来,伸手掏向她的下体,手指淫荡的插进她的阴道里,亮晶晶的淫液很快沾满了她的手。

  「我还没尽兴呢!来,这不是你老婆吗?你们俩就在这儿性交给我看,要弄的淫荡点,越淫荡越好。要让我兴奋起来,如果敢敷衍我,我就在这阉了你。听明白没有,快点!就当这不是你老婆,就当这是你二奶。你也别当他是你老公,把你和那几个男人在床上搞的那种浪劲儿给我拿出来,让他插烂你的逼!」

  我不知道王珂现在是否正常,但是明显她玩上劲儿了。眼中的淫荡和疯狂让人汗毛直竖,我丝毫不怀疑她能不能说到做到。

  「好好好,你你别激动,我做就是了……」

  我从没想过会被一个女人威逼着和自己的老婆做爱,但是再看汪慧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似乎刚才被按摩棒侵犯阴部所产生的生理刺激已经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羞愧和恐惧,甚至眼神都不敢看我,明显在躲着我。

  也许刚才被悍妞所玩弄让她羞愧,而且王珂的话揭开了她心里的疮疤,她的眼泪一个劲的流,铐着的双手紧紧地挡着自己的脸,蜷缩成一团,似乎这时候要是地上有个缝她都能钻进去,我在一刹那甚至感觉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老婆,你别怕,有我在呢。你只需要照我说的做,知道吗?我不会让你出事的,我保证,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凑在汪慧的身前,轻声的安慰她。

  汪慧依然不敢看我,用胳膊挡着脸眼睛却看着车厢,沙哑着声音说道:「你别管我了,我……我对不起你,我这是自作自受,我活该……」

  「别怕,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再说。现在重要的是咱们不能违逆她的意思,明白吗?」

  「我,我……」

  「你是不是觉得真的对不起我?那就等到回去咱们之后再说个清楚。在此之前,你不准离开我半步,我要回去亲耳儿听你跟我道歉接受我的惩罚,你觉得我应不应该惩罚你!?」

  汪慧似乎没料到我会冒出来这麽一番话,目光移到了我的脸上,眼睛里竟然出现了希望,用力点了点头:「应该,你应该惩罚我,你怎么惩罚我我都愿意。」

  「你说的啊,你说的我回去怎麽惩罚你都会接受,你是真心实意接受的我惩罚吗?」

  「是的!是的!你就是要我的命我也心甘情愿。」汪慧似乎开始恢复活力了。我则向她示意了后面的王珂,说道:「现在,咱们只能先听她的,我要和你做爱了。我要来了,你先把腿张开,咱们好好的做一次。」

  尽管我的头上湿漉漉的,满身都是尿骚味。但是汪慧就像闻不到一样,尽管手铐着,但是尽力直起身子凑到我的脸前,疯狂地吻着我的嘴,舔着我的脸,似乎想要把我的身上全都舔干净一样。

  我则回应着她,我和汪慧的舌头彼此交缠着,唾液在彼此的口腔中混合交流,汪慧拼命地想往我的身上靠,似乎想尽力和我的身体更多接触一寸也是好的。

  我的手背在背后无法拥抱她,也只有尽力的贴紧她的身体,感受着她的胸前那两团柔软浑圆的肉团,脑子里却不经意的出现了她红杏出墙的镜头,一阵异样的刺激竟然让我的下面又上了一个新台阶,直接都把裤子给顶起了一个小帐篷。

  「来吧,帮我把裤子弄开……」在眼下这个环境里,我实在是没心思多做缠绵,只想快点结束,所以把下面往前挺了挺。

  汪慧会意,轻轻地把我的裤子解开,把内裤扒下,里面的已经完全硬勃的肉茎一下子摆脱束缚弹跳了出来。硕大的龟头上面马眼微张,茎身上血管浮现,微微向上翘着,就等着一个容纳它的温暖肉道了。

  「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老婆偷人很刺激啊?勃起的这麽硬?有些男人不看自己的老婆和别人搞就根本硬不起来,难道你也是这种类型的?

  王珂讨厌的声音不失时机又来骚扰我,看起来她是要想尽办法尽一切可能打击我。

  我没理她,只是示意汪慧趴下帮我口交。其实我已经很硬了,但是汪慧依旧趴下张开嘴将我的龟头含了进去,我舒服的呻吟了出来,汪慧好像得到了鼓励似的,好像嗦冰棍似的吞吐着我的肉茎,舌头扫弄着我的龟头肉沟,甚至贴着我的马眼猛力吸。我感觉一阵阵快感的暖流传遍我的神经,使我的勃起更加有力。

  我将肉茎从汪慧的口中抽了出来,汪慧则仰面躺下,双腿大大的分开,迎接我的进入。我往前凑,汪慧用手托着我的肉茎,对准了地方,我的腰往前顶,龟头陷进了肉缝里,然后汪慧突然双腿用力一夹,我的腰不由自主的往前送,而汪慧向前迎,整条肉茎直接被贪婪饥渴的腔道完全吞没。

  一进入汪慧的体内,我的腰甚至不由自主的开始摆动,实在是太爽了,不知是单纯的生理上的舒爽,我的心里似乎也有某种东西开始融化,化作某种难以言喻的东西流到了我的内心深处。

  汪慧的双腿紧紧夹着我的腰,似乎一刻也不愿和我分离,屁股扭动的特别厉害,我的肉茎在她的体内搅动着,肉棒摩擦着里面的所有敏感点。似乎里面就有一张小嘴,要把我的所有都吸进去。

  而我则快感如潮,说真的,我以前和汪慧做爱从来没有如此的感受,不应该说没有,刚结婚的时候有过,但是已经是很久以前事了。现在汪慧在我的身下状如癫狂,似乎整个人都想和我合为一体,双腿夹得我的腰都是疼得,看样子不让我在她的身子里射尽最后一滴精液根本不可能松开,有可能的话,大概就这麽结合着死在一起也是甘心情愿。

  我疯狂的喘着气,尽力的顶撞着身下的肉体。肉棒在柔软嫩滑的黏膜中摩擦着,大量的淫水分泌出来,快感好像潮水一样激荡在我的睾丸神经里。

  汪慧的身体扭动着,胸前的两团白肉好像两只欢快的小兔子跳动着。我看在眼里心痒难耐,想伸手去抓但是手却挣脱不了束缚,眼馋之下只能尽力的插顶下面的肉穴,感受着汪慧体内那火热的温度和湿度。

  那边悍妞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带上了一跟假阳具,就是一种特制的内裤上面有根假阳具的那种,里面还有一截埋进了她自己的体内,然后跪在廉越的屁股后面抱着她的腰,好像个男人一样用老汉推车的姿势扭动着腰肢,那根红色的塑胶阳具快速进出着廉越的肉穴,廉越好像过电一样浑身哆嗦,而悍妞自己也因为体内有一截,一边摇动屁股一边亢奋的淫荡呻吟。

  「哦……哦……哦……我快到了……」

  我感觉到下体在膨胀,睾丸里面囤积的快感已经快到了临界点。而身下的汪慧似乎也快到了高潮,双腿夹得死紧,拼命顶着我的胯,顶的严丝合缝,把我的肉棒完全吞进她的体内,里面的嫩肉痉挛着,绞缠着我,让我无法自制。

  我已经无暇顾虑王珂会对我做什么,甚至我现在脑子里已经被性欲所填满,根本想不到她还在我的身后。

  就在我尽力抽动的时候,王珂的身子从后面依偎了过来。汪慧的脚被分开了,王珂那饱满的乳房贴在了我的背后,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衣服。

  她怎么了?不是说要摆治我吗?难道她看的动了心了?

  我没心思想王珂究竟打得什么主意,因为背后的刺激已经想导火线一样引爆了我的快感。

  「哦……哦……我要射了……」

  就在我咬牙苦忍得时候,屁股突然碰到了一根凉冰冰的东西,好像是个棒状物。我突然想明白了王珂要干什么,但是她已经从后面抱住了我,惊恐和性欲混合在一起,我的腿突然软了,接着就感到一根坚硬的物体顶在了我的屁眼上,撑开的痛楚刺激着我的神经。

  「不!不要!啊……」

  惊恐和痛楚成为了催化剂,我在约扩肌被强行撑开的痛楚中,将精液完全注满了汪慧的子宫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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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九章

  我和汪慧在路边的一辆丰田霸道里面,附近还停的有几辆车比较可疑,似乎车里有人。

  王珂和那个悍妞和我们同处一辆车,王珂正在打手机,大概那几辆车里面的应该是她的手下。我不知道她能动员多少人,但是应该不会超过上次的人手,毕竟现实生活中的事不能像电影里拍的那麽夸张,A市毕竟是大城市,警察什麽的各方面管得都比较严。而且这有违组织一贯的低调秘密的作风。

  保密即是生命,这是我两年来所察觉的组织行事的基本准则。不到万不得已组织是不会把事情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一切都是在暗地里进行。

  今天这阵势,看来组织是真的在冒险了,大白天的就来了这麽多人。难不成是想来硬的?

  一想到“硬的”,我的屁股不由的又开始隐隐做痛,现在我屁股上的肌肉不敢用劲,一用劲就疼,好像上次强行撑入把我里面的肌肉给拉伤了一样。没想到王珂居然会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我,现在想起来真是汗毛直竖。说真的,我真的是一辈子肯定都会记得这事,搞不好做恶梦都会想起。

  其实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麽严重,主要是心理上的阴影。

  当时其实王珂从后面只顶进去了一点,大概就是龟头部分进去了,后面的并没有整根都进去,或者说没来的及。车子突然颠簸了一下,而我因为突如其来的恐惧和疼痛,条件反射似的拼命挣扎,一下又把她给挣脱了。接下来好像男女的角色互换,她要侵犯我,我则拼命反抗,结果还没等她得手,车子突然停下了,原来是目的地到了。王珂见有别的人来了,也就没有再继续,只是穿好了衣服下去了,我的屁股才算是保住了。

  后来我们出了车厢才知道已经到了地方了,换乘几辆车到了新区,原本王珂他们是打算晚上偷偷的潜入健身中心把东西偷出来,但是晚上在附近转了几圈之后发觉实施起来有困难。现在市政府也搬到了新区,从早到晚这附近警车巡逻不断,半夜三更停着几辆车在大街上警察肯定会注意的。而且那个健身中心的保安措施比较到位,24小时有人值班,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实在是不容易。

  看起来即便是神通广大的组织也未必能把触角伸到社会的每一个角落,在我想象之外有很多地方是组织染指不到的范围。

  后来王珂决定白天进行,虽然同样冒险,但是好歹有汪慧陪着。汪慧来这儿存过东西,应该来过不止一次,好歹应该混个脸熟。里面的工作人员应该认得她,就说钥匙丢了,好好说说应该不至于太为难。

  不过毕竟她不是会员,事情还真得挺难说。如果她那个会员朋友在这儿的话应该更好搞定。但是那个会员究竟是谁?记得上次汪慧说起的时候口气吞吞吐吐的,有些反常。当时也没来得及问,现在更没机会问。

  “等会儿我会跟你们一起进去,别跟我耍花样,听懂了没?”

  王珂的脸色相当凝重,盯着我的眼睛。

  “OK,我听你的,不过你就不怕这里面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别忘了,还有不止一拨人同样虎视眈眈。你就不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你看电影看多了吧?”悍妞冷笑了一声。

  我没吭声,其实我心里也没有什麽把握。就是觉得凤舞不可能不行动,张宁不可能不行动。因为我发觉张宁和王珂这两拨人都有人在暗中给他们提供线索,关键的地方就在于陈言。

  张宁已经承认了她是从陈言那里套出来的情报,但是王珂呢?她的情报来源究竟在哪里?说不定王珂还是把那些录像带给别人看了,只有这种可能。而组织在警队内部有内线,那个内线可能接触到了这些录像带,从而通知了王珂。

  陈言究竟给谁看了?肯定是她信得过的人,或者是自认为信得过的人。我这能想到一个人,就是张宁的哥哥张安。

  难道是张安给王珂通风报信?难道张安真的是组织部在警察内部的一颗钉子?这事也太扯淡了。他一个前途光明的年轻干部,有什麽理由和王珂混在一起?难道是另有其人?我对警察内部的事情不熟,所以只能想得到张安一个人。而且他是从一开始就接手我的案子的人,只有他最有条件从中做手脚。

  但是张安如果是王珂一伙的,那王珂又何必大费周章的亲自跑来一趟。干脆叫张安用他警察的身份来一趟把东西拿走不就行了?哦,大概他们之间的关系并非简单的上下级吧,而且张安亲自来的话就有暴露身份的可能,他也不想冒这个险。

  但这都只是猜测,如果不是张安,那麽究竟是谁呢?

  张宁、王珂、陈言,三个年龄相仿的年轻女孩的面孔好像走马灯一样在我的脑子里转来转去,弄得我的思绪一团混乱。这时,王珂推了我一下,示意我下车。我和汪慧下了车,虽然手上没有再戴手铐,但是王珂和悍妞在后面一左一右跟着我们,而且附近还有俩人远远的看着我们,显然是早就防备着我们跑了。

  汪慧所说得储物柜在健身中心的二楼,那里有个瑜伽教室,储物柜其实就是换衣服的地方。早上似乎人不多,但是其中有没有王珂的人就不好说了。

  但是不出所料,到了那儿之后里面的工作人员认出了汪慧,但是对于她的要求却表示了拒绝。理由很简单也很充分,汪慧不是会员,尽管她以前来过,但是都使用的别人的会员卡。尽管以前可以通融,但是那是有正主儿在场的情况下可以,你有钥匙就行,人家睁一眼闭一眼。现在你没钥匙了,又没有正主儿跟着,谁知道是怎麽回事?出点什麽事人家健身中心的人可说不清楚。

  “不是,我真的是有急事儿。你又不是不认识我,我的东西忘到里面了,钥匙丢了……”汪慧猛说好话,旁边王珂也跟着帮腔,但是那个主管的态度实在是够专业,依旧是面带笑容客客气气,说的好话甚至比汪慧还要多,但是中心意思只有一个,人家正主儿不来,你就别想开柜子门。

  “我说你怎麽这麽不通情理呢?你又不是不认识她?不行的话把身份证给你,出了什麽事儿你可以按身份证报警,这总行了吧。”说着王珂拿出一张身份证,要交给那主管。不用说肯定是假的,但是那主管依旧是满脸陪笑,不接。

  “这样,你可以通知一下马先生,让他来一下,有他在跟前,当然我们就不会说什麽了。”

  “可是……他,他现在来不了我有什麽办法?”汪慧话说的有一丝犹豫,结果那个主管眼中的怀疑之色更深,“来不了,什麽意思?那打个电话总可以吧。”

  “我现在联系不上他。”汪慧情急之下越描越黑。

  “那我就无能为力了,对不起,我们这里有规定的。我得按照规定办事。”

  我在旁边听的有些奇怪,马先生?是谁?难道是……我突然想到了那个莫名其妙死在火场里的小马,难道就是他不成?

  其实我一直想不通小马是被谁杀的,他的尸体为什麽会在那里被找到。但是我总以为这种事就是些旁枝末节没必要深究,或许就是那个陷害我的人玩的把戏,因为我出现在亚世广场过,所以有必要在我露过面的地方再摆上一具尸体陷害我陷害的更狠。

  但是现在我发觉他卷入的比我想象的要深,汪慧装U盘的柜子居然是他的,这是巧合还是他也是知情人之一?

  或许是另一个姓马的?但是汪慧有可能认识这麽多姓马的人吗?而且汪慧说话的样子吞吞吐吐的,大概就是怕提出小马的名字刺激到我。而且现在确实也和他没办法联系,和死人怎麽联系?一切情况都符合,就是小马!

  “这样吧,我可以告诉你,我在这里面拉下了一个U盘,里面的文件对我来说很重要。你可以现场在这里看着,我绝对不拿钱也不那什麽别的东西,而且这东西就是我放进去的,它是属于我的。我现在必须要拿回去。”汪慧显然有点急了。

  “对不起,我没办法帮到你?真的是很抱歉。”

  “你一个月开多少工资?”王珂突然问话了。

  “对不起,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那主管嘴里说着不明白,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很明白。

  “我的意思是说,我理解你是按规定办事。但是怎麽说呢,法理之外还不外乎人情呢对不对?有时候没必要那麽死板,你如果肯帮我们这个忙的话,我们是不会让你白帮忙的。怎麽样?你明白我的意思吧?”说着王珂的手里多了些东西,悄悄的塞给那主管。

  “你在这儿如果觉得干的不开心的话,想要到别处发展的话,我可以帮你安排,保证比你现在的工资要高最少一倍,我说话算话。”王珂继续着她的攻关,但是那主管的脸色变了几变,似乎觉得眼前这事儿有些非比寻常。

  依照常理,来这儿的人大多都是有钱的人,如果自己这麽跟她纠缠不清,早就怒气冲冲的闹起来了,说不定把经理老总都已经给招来了。可是眼前这些人看起来也不穷,但是一直低声下气的说,现在居然不惜贿赂自己,就算换了我也会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

  “这个,要不您等一下吧,我去和我们经理汇报一下,因为我说了也不当家……”那主管眼珠转了转就想要溜之乎,但是在场的人哪一个是省油的灯,一眼就看出来他言不由衷。还没等他走出一步,旁边那个悍妞突然跨前一步挡住他的去路,手臂以及小的动作晃了一下,一拳凿在他的肚子上。

  那主管哪料到眼前的女人会突然动粗,顿时捂着肚子弯下了腰,嘴里疼得发不出声音来。接着悍妞上去一把就把他给推进去了,我们四个人全都进了屋里,外面有两个人快步尽可能自然的走过来,分别往门左右一把,里面就被隔离出来了。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主管被推进屋里,悍妞恶狠狠的低声骂了一句。随即一记手刀砍在他脖子上,那主管一下被打坐在地上,晃了两下竟然晕了过去。

  “快,动作快!”王珂低声地命令道,那悍妞随即掏出万能钥匙,捅进锁眼里开始撬锁。

  这种储物箱并不是保险柜,锁也就是一般的。显然这个悍妞是个行家,弄了七八分钟,生生地把锁给撬开了。王珂接着就一把拉开柜门,再看里面只有简单的几件衣服,仔细搜查了一遍之后,就发觉在角落里面有一个蓝色的容量为2G的清华紫光U盘。

  “是这个吗?”王珂一把拿出来,问汪慧。

  汪慧看了点点头,王珂把U盘收好。脸上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你可别骗我,就是这个,你看清楚了?!”

  “就是这个,没错的。”汪慧哆里哆嗦,旁边那个悍妞又搜了一遍,也证实了这里面就这一个U盘。再也没有别的了,而且放的地方也和汪慧所说的一致。

  “走吧,把那个人藏好。”外面的两个人进来,把晕过去的主管给拖到了房间的角落里。我的背上被推了一把,被迫跟着她们走了出去。心里焦急的难受,想跑却找不到机会,但是我却知道这跟他们一回去肯定没有好下场的。

  但是明知道这样,我却没有机会。

  张宁啊张宁,你究竟在哪儿呢?你怎麽还不出现?我的脑子里竟然开始不由自主地想起张宁来了,她是我觉得唯一一个有能力对抗王珂的人。至于凤舞我现在都不知道她到底在不在A市,就算在的话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对方有这麽多人,恐怕她也不好动手。

  妈的,干脆拼了吧!我真的急了,决定拼死逃跑,反正这是大庭广众之下,惹起来混乱我可能还更有机会,反正他们也未必有胆子在这里大开杀戒。

  就在我左右踅摸计算路线的时候,王珂的手机突然响了,接听之后一下站住了。接着前面一阵吵嚷,我抬头一看,大门处正进来一帮人,正和我们打了个照面。为首一个年轻女孩正是张宁,她的手里拿着一把钥匙,一眼就看到了我们!

  不是冤家不聚头,张宁不愧是混黑帮的,调查的速度也不算慢,竟然赶在王珂离开之前把我们给堵上了。

  “别走!”张宁一看是王珂,顿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指着王珂脱口就嚷了这麽一嗓子。而王珂看到是张宁,顿时脸色一变,立刻掏出手机拨了个号,同时快速向后退。而张宁的手下们立刻扑了上来,悍妞领着两个人迎了上去,两拨人就在门口大堂处打了起来。

  我指着王珂大喊了一声:“东西在她那儿!”拉着汪慧就想跑。但是一跑屁股里面生疼生疼的,腿好像僵了一样不敢用力,结果没两步就被人从后面给按倒在地。

  在这种公众场合,大概谁都不敢动家伙。枪械什麽的自然不用想,刀子棍子之类的凶器也没有,大多数是在赤手空拳的肉搏,有一两个顺手抄起来身边的杂物乱打一气。健身中心的保安一看打起来了,也慌了神儿了。拿着对讲机叫援兵,其实不用对讲机,大堂里的监控已经清清楚楚地录了下来。值班经理一边叫人过去增援,一边打电话报警。

  大概王珂没料到张宁能这麽快找到这里来,而张宁来的显然也是相当仓促,双方都没有多少准备,因此场面一时混乱之极。这时王珂留在外面的手下也紧跟着闯了进来,将近二十号人拳脚飞舞恶战在一起。

  健身中心的人当然不知道这俩帮人到底是什麽来头,只是以为就是普通的群殴。结果上去几个保安试图分开打在一起的人,都被打了出来,再也没人敢上去了。整个大堂已经是彻底的一塌糊涂,东西都给砸得差不多了,值班经理脑门上的汗都出来了,心想这警察怎麽还不来。

  我和汪慧不知道是被哪头的人给抓住了,但是抓我们的人没过多久就被人堵住,乱打在一起。我和汪慧趴在地上抱着头乱爬,一起滚到一个墙角,还没等看清楚形势,王珂突然出现在旁边,一把小巧的手枪顶在了我的头上,旁边还有一个女人。

  “别动!快点走!”

  在王珂的威逼下,我和汪慧被她推着闪入一条走廊。这时外面已经想起了刺耳的警笛声,警察终于来了。王珂并没有放慢脚步,推着我们俩直往走廊里跑。外面几十名警察冲了进来,大声喊着:“不许动,趴下!趴下!”正打得难解难分的两帮人一看警察来的这麽快,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一哄而散,但是哪有警察的动作快,只跑了六七个人,分别四散,十几个警察追下去了,其他的都没有反抗,抱着头趴在了地上。

  张宁也没来得及跑,其实这就是从刚开始双方接触不到三分钟的时间警察就来了,出警的速度实在是惊人。她眼中露出了一丝疑惑,看了这些警察几眼,最终也顺从的乖乖趴下了。

  后面是警察追人的叫喊声和无辜路人的惊叫声,我和汪慧在前面跑,慌不择路。但是有人认识路,和王珂一起的那个女人给我们指着路,闪进了一条消防步梯间里。却见步梯间里的一道玻璃窗是开着的,后面是一个小院,不知道是什麽地方。

  “快!从这儿走!”

  在枪口的威逼下,我们从玻璃窗翻了出去。外面是一个小院子,停着一辆车,院子口是一道大铁门,好像是消防通道的大门。我们几人还没想好该怎麽跑,结果大门一下儿开了,门口进来一个穿着警用防弹衣的便衣,手枪对准了我们。

  我吓得立刻举起了双手,汪慧则不知所措,而王珂盯着那个警察没动,手里依然握着枪。

  那个带路的女人下意识的想转身跑,结果“噗噗”两声闷响,连中两枪被打翻在地,很快在血泊中断了气儿。我这下可看出事情不对来了,警察哪有使用消音器的?我所见过的用这玩意的只有一次,那个男人带着墨镜,但是说话的声音却非常熟悉。

  “快点上车!”

  张朝平!原来是他!他的头发剃的短了,原本潇洒倜傥的劲头没有了。一下没认出来他,他怎麽会出现在这里?他是怎麽来的?居然还化装成警察的便衣,弄得我刚才一下都没认出来他。他怎麽知道这地方的?这究竟是……

  我满脑子问号?一时没反应过来。但是接下来有人替我做出了回答,王珂的枪口顶住了我的脑袋,低声道:“动作快点!赶紧上车!”

  “什麽?!是你!?难道是你!?”

  我真的震惊了,简直是惊骇莫名。王珂和张朝平是一伙的?她居然就是那个组织的叛徒!?我被塞进了车里之后脑子还有点转不过弯来,但是在车里我看到了廉越。大概她一早就落在张朝平的手里了吧。王珂在后面拿枪逼着我们,张朝平开车,还在车顶上放了一盏警灯,趁警察正忙着弄其他人的时候,快速通过了封锁线。

  “你!你怎麽会和他一起?”车子已经驶离了健身中心所在的街区,我知道警察恐怕是已经来不及追上来了,忍不住问道。

  “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怎麽这麽明显的事你都看不出来?”

  “你……你什麽意思?他不会也是组织的人?不对!你们……难道你才是那个真正的叛徒?”我实在是难以置信?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这个王珂实在是太会演戏了。我一直以为她是组织的忠实鹰犬,四处奔波追捕我的人。结果没想到,她这样的在组织内应该算是比较高级的干部居然会是和张朝平勾结的叛徒。

  王珂没有回答,但是我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出来,她是默认了。

  “这麽说,是你陷害的我?”我的声音似乎变得连我自己都不认识了,我感觉我的喉咙似乎变得很粗,胸口沉闷的厉害。

  “你是说杀人吗?不是我动的手。”王珂冷笑着,看我的眼神就像再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那麽是你干的?”我问前面的张朝平。

  张朝平握着方向盘没回答,但是右手作了个好象美军打招呼似的军礼动作,算是承认了。我的胸口立刻被压抑不住的怒火所吞没,咬紧牙关盯着他。但是王珂的枪口一直对着我,我到底是忍住了掐死他的冲动。

  “你为什麽要陷害我?我们之间无怨无仇?”

  “我管你有没有仇?你这个问题真傻。我陷害你只因为我需要这样做,就是这麽简单。我需要你来替我吸引各方面的注意力,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目的。还用得着有仇吗?真要硬算的话,你跑来偷我的东西,这也算是一仇吧。不过正好被我顺水推舟利用一下,还能让我搞搞这个性感的风骚熟女,何乐而不为?”

  张朝平的语气里充满了得意洋洋。

  “凤舞的身份也是你给捅出去的?”我问王珂。

  “凤舞?就是那个跑了的?”王珂好像不知道凤舞是谁,张朝平接过话头说道:“哼哼,我早就觉得那个女人不简单了,一直对她有所戒备,事情完了之后,不管她是不是A派来我身边的卧底,我都毁灭她的口。只不过没想到她的身手竟然很牛逼给她跑了,不过这也到让我确定了她的真实身份。”

  我沉默了,张朝平此时应该没必要说假话了,他已经赢了。但是我总觉得似乎那里有点勉强的感觉。

  “这些警察其实就是你自己叫来的吧,你已经算好了退路。我说这些警察怎麽来的这麽快呢。大概现在你在警察内部的内线正在迷惑着呢吧,因为需要接应的对象此刻找不到了。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你竟然是个叛徒。大概张宁会来也在你的计算之中,正好借警察的手把他们给收拾了。”

  “你说的基本上靠谱,不过现在你知道也没用了。”

  车子一直开到了郊区的一个不起眼的单元楼楼下,看来这里就是张朝平的落脚点。

  “你一直没离开过A市?”当我进屋之后,发觉这里不像是很久没人来住过的样子,倒是满地的食物包装袋和烟头,一看就是有人住了很久。我还真的有点佩服张朝平这个家伙,胆子还真不小呢。

  “那当然,这里除了我根本没人知道。我一直就住在这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张朝平好象个主人一样示意我们,“随便坐啊,就当是在自己家里一样。”

  我和汪慧还有廉越被逼着坐在沙发上,王珂用手铐把我们互相给铐了起来。

  “真正的光盘其实一直在你的手上,对不对?”

  “没错,想看看吗?”张朝平显然心情特别好,进屋拿出了一个黑色的手提箱。“你们费尽心力想找的就是这个东西对吧,其实一直就在我的手里,我早就知道你们要来,所以早就加着防备呢,怎麽可能把真的给你们?不过看在你们替我背了黑锅的情况下,我就让你们看看里面究竟是什麽吧。”

  说着打开手提箱,只见里面没别的,就有两张高密度光盘闪闪发光。

  “瞧,就是这两张东西,多少人费尽了心思你争我夺。甚至把命都搭了进去。最终还是落在我的手里面。”张朝平小心翼翼的好像是在抚摸婴儿一样,向我们展示着那两张光盘。

  “就这东西,值一千万欧元?”

  “哈哈哈,不是一千万,而是三千万欧元!原来的下家儿我根本就没想把货给他们,现在出了这种事,自然没办法再和原来的下家儿交易了。而且原来的下家儿又不是一家独大,他也有竞争对手的。他感兴趣的东西,他的竞争对手一样会感兴趣。他愿意出一千万,他的竞争对手自然愿意出更多的钱,你能不能猜猜看,我的下家儿是哪儿的?”

  能对一个不怎麽熟悉的人一次下这麽大的本钱,能砸的出来这麽多的钱的,这种拼命的劲头我只想到有一个可能。

  “你的下家……是日本人?”

  “聪明,聪明!”张朝平对我挑大拇指称赞。“我现在简直有点欣赏你了,没错,就是日本人。这世界上也就日本人能这麽把钱不当钱。用欧元交易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一种手段。我原本以为只要有了这两张光盘就可以了,但是没想到还需要解码的程序。没想到老刘那小子还阴我一下,早知道就……”张朝平脸色转的阴沉,话没再往下说。

  “你现在后悔当初把他灭口灭的太快了吧,早知道就留他一命就没现在这麽多麻烦事了。他对你也是留了一手的。”

  “不过没关系,现在你们不还都是落在我的手里了吗。解码程序我也已经到手了。”

  我转回头看着王珂,恨恨得说道:“我总算明白了,当初咱们第一次在B市遭遇的时候,我就应该觉出不对劲儿来了。你当时表面上是在询问我箱子的情况,其实你的真实目的是汪慧的下落对不对?你是第一个告知我汪慧和此事有关的人,对了我想起来了,其间你一直逼问我汪慧的下落。因为你知道光盘其实一直都在张朝平的手里。难怪你要把我冤枉成叛徒,你自己就是个叛徒。”

  “没错,你说对了。”王珂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你为什麽要背叛组织?难道就是为了钱?”

  “哼哼,这不是废话吗?有谁想一辈子都过着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有谁想一辈子都这麽偷偷摸摸的。我还年轻,我不想把我的青春都浪费在这上面。我也没义务把我的人生都奉献给组织。我为组织作的已经够多的了,是时候该为我自己活着了。有了这笔钱,我就可以和他一起去开创我们新的人生,永远的脱离这个黑暗世界,组织本事再大,也找不到国外去。”

  “和他一起?”我看着王珂,又看看张朝平。

  “是又怎麽样?告诉你们吧,其实,我们俩是亲兄妹!”

  此言一出,当真是石破天惊,把我给震的说不出话来。王珂和张朝平是兄妹?这究竟是怎麽回事?王珂确实长得挺漂亮的,而张朝平也是个富有魅力的英俊男人,看起来都是比较顺眼的,别说仔细一看还真是有点那麽相近的意思。

  但是是兄妹,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吓了一跳是吧,我当初确认他是我哥哥的时候我也不敢相信。我的名字应该叫张珂才对。我是六岁的时候被人给拐走的,和他分别了快二十年了。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们俩才遇见的。”

  “你……你和他分别了二十年,你怎麽就能知道他是你哥哥?”我真的越来越觉得这件事奇怪了。但是王珂次是真的没必要说假话,他们光盘在手,解码程序也已经到手了,已经是获得压倒性的胜利,什麽都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我记得很清楚,他的右边小腿肚子上有一颗痣。”

  “就因为这个?”

  “我当然确认,就算过了这麽多年,长相也是不会变的太多的。他就是我的哥哥。所以,当他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我就同意了。这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事情能把我们分开,他是我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不帮他帮谁?而且他和我的想法一样,永远和这个肮脏的黑暗世界说再见,我当然会尽全力的帮他。”

  说着王珂深情地看了张朝平一眼,那种神情真的不是装出来的。

  张朝平那一刻的表情就像个慈爱的兄长。

  他拿出个笔记本电脑,取下一张光盘插入光驱,随后把U盘插好。转回头对王珂说道:“小珂,你来操作吧。这是你的劳动成果,如果没有你,咱们不可能成功。真正的数据我觉得由你第一眼看到是最合适的。”

  王珂欣然前往,她走到笔记本前,自然而然的把手枪放下之后,张朝平突然从侧面对着她连开两枪。王珂没有任何防备,就像被汽车撞了一样猛地摔了出去,身上两个血洞汩汩冒出鲜血,身下的地面很快成了一片血泊。

  “啊!?你干什麽?!”我吓得差点跳起来。

  张朝平没理我,只是快步上前,冒着青烟的枪口对准了已经无力撑起来的身躯,再看王珂的脸上带着震惊和不解,眼中满是泪水,满嘴是血,似乎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用断断续续的节奏挣扎着吐出音节。

  “为……为……什麽……哥……你……”

  “SORRY,我骗了你,其实,我并不是你哥哥。你只是以为我是你哥哥,我不是的。”

  “不……不……你是……哥……为什麽……”王珂似乎不敢相信,她的嘴里呛出的血沫子弄得她满脸都是红的,眼睛里充满了悲哀和不解。

  “我不是你哥。如果是的话,我怎麽可能和你上床呢?谢谢你帮我找到了我的东西。”说着张朝平将枪口对准了她的心脏,扣动了扳机,王珂的身子触电般的弹了一下,眼角最后流出了一行泪水,随即没了声息,一双眼睛痛苦的睁着,似乎死不瞑目。

  “你杀了她?你……你难道不是她哥哥?你……”我为张朝平的冷酷而惊恐,他杀了一个全心全意爱着她的女孩之后,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我不是她哥哥,他也不是我妹妹。我只不过是恰巧长得像她哥哥罢了,而且就这麽巧,我也有同样的痣在右腿上,这世界就这麽巧。当初她和我偶然相遇,向我表露身份的时候,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骗她一下,她根本没有怀疑。这个女孩有恋兄情节,我只不过是利用了这一点。现在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我没必要再留着她了。”

  “那你也没必要杀了她呀,你看不出来她是真的爱你吗?你他妈没有心肝的吗?”出乎意料,旁边的廉越大声骂了出来,她的脸上竟然挂着泪水。

  “不杀她,那留着她干什麽?难道和她分享那三千万吗?又多一个人分,我凭什么这麽好说话?难道我是慈善家?我没想和任何人分。多一个人知道,我就多一分危险。再说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她是不是打着和我同样的主意呢?我不过是先下手为强罢了。”

  “你……你简直没人性!”

  “你错了,这才是实实在在的人性,人都是自私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敢肯定她也是这麽想得。在我们这个世界里混的人谁不是这样,这种事本来都是彼此心照不宣的。如果她不是这样想,那只能证明她太傻了!只能证明她没有看人的眼光!我相信她刚才如果是有机会,最终也会向我开枪的!”

  “你一定不得好死的!”

  廉越瞪着张朝平,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迸出来。

  “我得不得好死你倒不用操心了,倒是你肯定会死在我的前面。咱们上次之后还没叙过旧呢,等会儿我先好好干干你的屁眼,然后再送你们一起去那个世界。我就继续活着享受我的美好人生。”

  张朝平说着笑咪咪的操作着电脑,用解码程序打开了光盘内里的文件,结果他的脸色一瞬间从得意洋洋变成了目瞪口呆:“这……这他妈是怎麽回事?”

  光盘里的文件打开后,依旧是一段一段的乱码,没有任何能看得懂的数据。

  “不对啊!不可能啊!?”张朝平懵了,关了从开,试了好几遍,结果令他彻底从云端掉进了地狱,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文件的内容始终是看不懂的乱码。就好像这解码程序没有发挥任何作用一样。

  “这不可能!”

  张朝平脸上失去了从容冷静,又拿出另一张光盘试了一下,结果还是一样。

  “去他妈的,这他妈到底是怎麽回事儿?”张朝平可慌神了,费了这麽大的劲儿,结果却是这样。他愣了几秒钟,突然扭头冲过来,开始在王珂的尸体上翻找,结果什么都没翻到。他上来抓住我的衣领子,大吼着问道:“这他妈怎麽回事!?”

  “我不知道!”我自己也是莫名其妙。“你是不是你自己没弄好?”

  “不可能!我的操作都是正确的,妈的这个解码程序是假的!真的在哪儿!?”他的枪口顶在了我的脑门上。

  “不是的,这是真的!”所有的人都糊涂了,汪慧不可能说谎。我们是亲眼看着王珂拿出来的,她现在把命都搭进去了,可见是完全信任张朝平,更不可能给他假的。

  “真的,真的为什麽不好使!?”张朝平快疯了。

  “我,我哪知道!”我也晕头转向了,按理说没这种可能的。

  “他妈的!你们之中肯定有人在说谎话!啊对了,我明白了。你们当中……究竟是谁?赶紧给我出来,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要不然我一个一个杀光你们!”张朝平此刻就像一个疯子,抓着我的衣领把我拽了起来。

  “是你吧!?说!是不是你!?”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我真的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张朝平的枪口顶在了我的下巴上。

  “你,你把真的藏哪儿去了?不说我就杀了他!”张朝平对着汪慧吼着,汪慧吓得身子都软了,大声哭叫着哀求他。“别杀他,我真的不知道啊,那是真的啊!”

  “你放屁,我他妈崩了他!”

  张朝平狠狠对着我的腿弯一脚,把我踢跪下。但是我的眼角余光突然看到窗户外面人影一闪,接着窗户就破了,张朝平下意识的甩手一枪,双方几乎同时开枪,张朝平被一发子弹迎面击中,直接仰面翻倒。那个破窗而入的人也跌落下来一个趔趄滚翻,似乎也受了伤。

  “凤舞!”待我看清楚来人,心头顿时一喜。但是这是张朝平虽然倒地,却从兜里又抽出一把小手枪,抬手对准了我。我来不及躲闪,凤舞也来不及做出反应,在那一刻,我眼看着张朝平扣动了扳机。

  然后,汪慧的身躯就挡在了我的面前。

  再然后,枪声响起。

  我感到有温热的液体溅在了我的脸上,汪慧的身躯软绵绵的倒在了我的怀里。

  我的双手沾满了她身上流出来的血,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

  “不!!!!”我发出了野兽般的狂嚎!

  廉越捡起了张朝平掉在地上的手枪,对着他猛扣扳机,直到打光了整梭子的子弹,张朝平被打的如同筛子一样,歪倒在墙角,凤舞向我过来。周围的一切好像恍恍惚惚的那么不真实,好像所有人的动作都变慢了,就像电影里放的慢镜头,我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

  但是我不在乎,我只知道,这些所有的一切我都不在乎了。

  我曾经以为我恨汪慧,我恨她背叛了我。但是我现在才知道,我之所以恨,是因为我爱她,不管她做了什么,我都爱她。我痛恨我为什麽现在才发觉这一点,我痛恨我为什麽不好好珍惜她,我痛恨我为什麽临到要失去她的时候才发觉我内心的真实!

  我痛恨为什麽不是我中枪。

  我现在真的好想我自己死了,如果能够换回她的生命。

  为什麽?为什麽死的不是我……

  等凤舞和汪慧摇晃着我让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低头看着汪慧。之间她的半边身子已经被血染红,无神的双眼就那麽看着我。

  “老婆,不会有事的!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我想把她抱起来,但是凤舞和廉越都站在旁边没动,看着我们,都不说话。我好像疯了一样对她们吼道:“你们还站着干什么?!快帮手啊!”

  “你妻子受的是致命伤,一旦挪动,可能会……更快……”

  凤舞罕有的说了一句比较委婉的话,但是我也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平时说话向来是直截了当,现在这样,就说明情况确实是已经无法挽回了。

  “什么,难道……没办法了吗?”我祈求的看着凤舞,她向来是善于创造奇迹的,但是凤舞避开了我的眼神。

  “对不起……”

  我的头脑已经木了,低下头看着汪慧。

  “老……公……我不……行了……”

  “老婆……”巨大的悲痛淹没了我的心,我的泪水夺眶而出。

  “我……对……不起……你……现在……我已……经把欠……你的……还给你了……”汪慧的眼中充满了柔情,尽管她的生命在不断的随着血液流逝,但是她的表情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好像她背负的重担随着也消逝了一样。

  “不……你不欠我什么……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呀啊啊啊……”

  我的心仿佛碎成了千百片,再也忍不住了,嚎啕痛哭。

  “老公……抱着我……”似乎是回光返照,妻子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而我已经哭得模糊不清的双眼清晰地看到了她眼中那晶莹的泪水。

  “老公……我真的不想死……”

  两个人的泪水混合在一起,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了,天地之间只剩下了我和我的妻子。

  “下辈子……我还等着你……”

2008年7月10日10点零一分,我的妻子汪慧在我的怀中永远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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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十章

  我以前从来不知道,悲伤可以让一个人难受到想死的地步。

  那是真的觉得活着了无生趣了,真的,我现在就是这种情况。我的头脑似乎停止了运作,对于外界的事物没有了反应,我觉得我的灵魂已经随着妻子的逝去而逝去,现在的我,只是一个空壳,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汪慧就在我得眼前,一点一点的走向了死亡,但是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

  我的爱人走了,永远的离开我了。但是她永远在我的心中存在着。而我还活着,我活着却像是死了,因为我的心已经死了。汪慧已不在人世,那我活着还有什麽意思呢?我人生的支柱坍塌了,我所作的一切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以前不信神灵,但是我现在脑中只是不断的祈求,如果有神灵存在的话,我愿意做任何事,只要能让汪慧活过来。哪怕是我粉身碎骨。

  诅咒完可以诅咒的一切,我开始不断的诅咒我自己。我觉得所有的错都是因为我而起的,如果不是我,汪慧就不会死。如果当初我没有被骗去搞传销,哪里会欠下那麽多的外债?如果不是这样,我和汪慧一定会安安稳稳的这麽生活下去。

  当初从人贩子手里找到汪慧的时候,我就应该立刻和她远走高飞,远离这是非之地。是我一意孤行非要寻找什麽幕后的真相,早知道是这个结果,我……我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白痴啊,真相有那麽重要吗?和汪慧的安危比起来,我宁愿一辈子不知道真相,只要她能安全。

  我为什麽没想过这会把汪慧卷入无畏的危险之中?她和我不一样,在这件事中连我都是身不由己,遇到危险的话汪慧又有什麽反抗的能力呢?为什麽我当时就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呢?现在爱人已经离我而去,我却……

  是我,完全是我的原因断送了我的妻子。我现在真的不想再做什麽了,不管是哪方面的人,该来就来吧,痛痛快快的给我一枪了结了我算了。

  我坐在地上,靠着墙,旁边有一个空酒瓶,空气中飘散着浓烈的酒味,手里还有半瓶。凤舞坐在一旁,陪着我喝。

  大概她也了解我现在的心情。作为曾经的朝鲜人民军特种部队的一员,她一定也曾看着自己的战友牺牲在身边。而且她也曾失去过她的父母,失去过至亲至爱的骨肉亲人。对于这种悲痛的经验,她比我多得多。

  所以她可以了解到,现在的我有多麽痛苦。

  我拿起酒瓶,又灌了一口,白酒顺着嘴角流下衣襟。凤舞默默地看着我,也喝了一口。她的酒量真大,喝酒跟喝水一样。或许她喝的本来就是水,管她呢。我现在只想着怎麽去死,或许喝酒喝死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还没试过酒精中毒究竟是什麽感觉,就这麽昏昏沉沉的晕死过去,没有痛苦直至不再醒来,就这样吧……

  “需不需要我帮你?”看着我瘫软如泥,凤舞没头没尾的来了这麽一句。

  “……帮我?你什麽意思?你能帮我什麽?你甭管我,我不用你帮……我谁都不用帮……你们谁都别管我……我就想这样……”

  我得舌头发卷,吐字不清,眼睛的焦点也模糊不清。

  “我只是看你……”

  “你还帮我?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怎麽不来……你怎麽早不出现……你为什麽早不出现!?”我是真的喝多了,撒酒疯似的大声冲凤舞嘶吼,仿佛要把汪慧的死全都怪罪到她的头上。我的脑子里已经乱了,反正什麽都不顾了,想说什麽说什麽,想骂什麽骂什麽。

  “你别误会,我知道你现在难过的想死,所以我问一下你,需不需要我帮你解脱一下。我的技术很专业的。”

  “什……什麽?怎麽……解脱?”即使是醉了,但是凤舞眼神里那闪过的一道冷光依然令我条件反射似的浑身出了一层白毛汗,我现在感觉就像一只兔子被豺狼盯上了一样,某种动物的本能使我察觉到了危险。

  “怎麽你还是不懂吗?解脱就是不让你在痛苦了,你要是想死我就帮你死好了。”

  “你……你要杀了我?”我盯着凤舞,虽然想过这种事,但是现在如此自然的从凤舞的嘴中吐出来,我还是有些发懵。

  “这不就是你现在所希望的吗?”

  “哼哼,果然如此啊,我早就料到会有这麽一天的,看起来你是真的等不及了啊。想对我下手了?我就说当初你莫名其妙的冒出来就有些不对头,现在你不需要我了,是不是?好吧,你动手吧。你这个冷血的女人,利用完了我就处理掉,这不是你们这些人的一贯作风吗?”

  “利用你,这话大概也适用于你吧。你也是借助我才能活到现在。”

  “那又怎麽样?我他妈的现在不想活了!”

  “好啊,我帮你死!”凤舞的脸上浮现出盛怒,左胳膊一晃,我都没看清楚她的动作,就觉得眼前影子一花,左脸就挨了重重的一击,感觉就和被十几斤重的铁锤抡圆了砸上一样。我被打的直接身子往旁边摔了出去,然后狠狠趴在地上,眼冒金星,半边脸疼的好象骨头碎了那麽疼,嘴里似乎有碎牙齿吐了出来。

  我听见了廉越的惊叫和脚步声,还有凤舞粗暴的呵斥。接着我被抓着衣领子提留起来,肚子上连挨了好几下,疼的我五脏六腑都绞成一团了,我张嘴哇哇的吐着,胃里带着浓重酒味的液体吐了一地。

  凤舞盛怒之下痛打着我,廉越在旁边呆看着,也不敢上前拉架。

  “想死,我成全你,我现在就打死你!”凤舞怒骂着拳脚好象雨点一样向我头上身上招呼,她的拳头力量太重了,比男人都有劲,堪比职业拳击手。我被她打的毫无招架之力,一方面是不想招架,另一方面根本就是无从招架。但是她打我打得实在是太疼了,疼痛刺激着我的神经,最后我疼得受不了本能反应的手舞足蹈开始胡乱抵挡。

  但是我的水平比凤舞来说还是差远了,见我还手,凤舞干脆连擒拿手也用上了,几下就抓我的胳膊。先是一脚踹在我的肋部,疼的我当时就蹲了下去,接着她一转身就到了我的背后,我的胳膊关节扭曲到了极限,我甚至感觉筋骨都要给拉断了,我疼的禁不住狂叫起来。

  “你他妈叫个屁呀!”凤舞狠狠在我的屁股上来了一下,我往前冲了两步,撞在墙上。接着她从后面把我给顶住了。

  我的胳膊暂时动不了了,一动就疼。我甚至想到了水浒里面鲁智深拳打镇关西的桥断,估计当时鲁达也就是这麽痛打那个郑屠户的吧。她是真的想把我往死里打?

  “你不是想死吗?怎麽了?又害怕了?你不是充硬汉吗?现在又怂了?”

  “你他妈的不是想让我死,你就是在折磨我!有种的给我来个痛快的!”我可算是明白凤舞的用意了,她是不是想解决我不知道,但是就算是她也肯定不会让我痛痛快快的上西天,非要让我吃够苦头才行。同时我发觉我的心里并非原来所想象的那样什麽都不在乎,从我刚才本能的抵挡凤舞的进攻来看,我求生的本能似乎并未消失。

  “来个痛快的?到底是谁没种啊?想死自己又下不了手,我帮你死你又怕疼,你别他妈在这儿装逼了!”凤舞嘴上说着,但是还是松开了我。接着我就顺着墙出溜下去了,身体经过刚才这一轮狂风暴雨之后好像被拆散了架一样。

  “你懂个屁,你……你怎麽可能明白我的……”我喘着气,喃喃的嘟囔着。

  “我懂个屁?哼哼,我要是懂个屁,你他妈连个屁都不懂!人真的等到绝望的时候,根本不用别人动手,早就自行了断了。这种事我见过不止一次两次。你还没到那地步,差的远了。我告诉你,你要是还是个男人,就给我站起来,给你老婆报仇!你老婆用她的命换了你的命,不是让你这样假模假势的寻死觅活的。”

  “我……等等,你说什麽?”我混乱的脑子里突然被凤舞说的一句话所搅动。

  “我不跟你这种废物废话了,你想当废物也随便你,想清楚了过来找我。”说着凤舞一把拉着廉越进了里屋,留下我一个人坐在外面的墙根处发呆。

  给你老婆报仇?

  这话是什麽意思?事情不是都已经结束了吗?汪慧死了,张朝平也死了,还报什么仇?尸体还是凤舞她们埋的,报仇是什麽意思?我真的不明白,该死的都死了。难道说是张宁,我不觉得我和她有什么特别的深仇大恨,我也没心思再找她。说起来只要她不再找我就够幸运的了。

  至于有没有其他的,我的脑子现在很乱,思考能力显然不如以前。想了半天只是越想越烦。难道凤舞真的发现了什么另外的蛛丝马迹?

  想了半天,我艰难的从地上起来,凤舞刚才下手还真重,普通人肯定爬不起来了。我的脸现在已经麻木了,摸了摸,嘴角有血,鼻子里也有血。站起来的时候必须扶着墙,廉越从里屋出来了,过来扶着我,把我给搀了进去。

  凤舞正在拿着电脑上研究那两张光盘,其实也不是研究,因为显示器上呈现的还是乱码一堆,其实只是看着显示器发呆。

  我一瘸一拐的进来,凤舞瞟了我一眼,冷冷的说道:“又不想死了?”

  “你他妈下手还真狠啊,我是你仇人还是怎么的?”我不知道该用何种态度对待她,其实她也是不想看着我就这麽垮下去,她的本意是想刺激我要我从悲痛中走出来,重新振作。但是她的刺激方式实在是有些太激烈了一点。

  “你要是我仇人,早把你打成肉饼了,你还能站在这儿和我说话?”

  “你用不着这麽关心我的。我想怎么着那是我的事,我和你又没什么特别的关系,你是吃饱了撑的?”

  “我想怎么着那也是我的事。我关心你怎么了?我就是吃饱了没事干,就想关心关心你,怎么样?姑奶奶我好歹和你搭档过一段时间,这条路一起都这麽闯过来了,我还就拿你当朋友了!我还就是不想看着你这萎样!不行吗?”

  凤舞的话说得是口气强硬,似乎在吵架。但是内容却听得让我的心里似乎暖了一下。我看着她的眼睛,那惯有的冰冷眼神背后,我似乎也看到了些别的东西。

  我们的目光接触了,凤舞转回头不再看我。

  “行,可以。我敢不答应吗我?我这脸现在都没知觉了。再不答应估计手脚就要废了。”

  我慢慢地挪到她的身边坐下,凤舞给我找来了药酒和一些膏药贴,廉越帮我脱下衣服。给我的身上伤处擦上,全身上下可以说是遍体青红瘀伤,尽管很小心,仍是把我疼得直哆嗦。而且我的胳膊更是不能动,也不知道刚才被凤舞扭了一下是不是伤到筋骨了。

  “放心吧,我刚才下手是有分寸的,只是打你比较疼肉比较多的地方,没动你的要害部位,以你的体质来说骨头内脏是没事的,顶多是疼几天就没事了。”

  凤舞说的轻松,但是我却疼的直呲牙。打成这样还有分寸哪,那没分寸岂不是把我打残废了才算事。

  “你怎麽知道我在哪儿?”

  “你的皮带扣里面,我下了一个GPS的定位器,只要在A市,你的皮带还在身上,我就能搞清楚你的位置。”

  “什麽?你怎麽以前没说?”我愣了,她这是什麽意思。

  “以防万一而已。”凤舞面不改色。

  “这麽说你一直都知道我的行踪?”

  “只有你回到A市之后才知道。”

  “那你为什麽不早出现?”我心中腾的又窜起一股邪火,尽管我知道凤舞没必要一定出现,尽管我知道换了是我的话我也会尽可能的利用凤舞,但是事真地落到自己的头上,我根本不能做到冷静客观。

  “我为什麽要出现?自投罗网吗?换了是你你会吗?”凤舞面对我的怒容根本就是不屑一顾,那语气冷冷的像是在嘲讽我。

  “你……”我气结,其实我明白我只是在借故滥撒胸中的悲闷之气。凤舞和我从一开始就讲明了只是合作而以,她没有义务为我去拼命。而且她也受了伤,从她和张朝平战斗的情形看,当时她也是尽了力了。

  汪慧对我来说是我的妻子,但是对凤舞来说却没有多麽重要,在她这种曾经出生入死的人的眼里,一条人命也许不算什麽。

  我只能强压下冲动的情绪,长出了一口气。说老实话,我没资格去怪别人,要怪只能怪自己的力量太弱了,连老婆都保不住。

  说到底,我只个普通人。

  “说说吧,你到底发现什么了?你刚才说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稳定了一下情绪,知道现在乱吵吵什麽问题也解决不了,还是说正题吧。

  凤舞打开光驱,把光盘取出,拿在手里晃了晃。

  “你不觉得奇怪吗?解码程序到手了,光盘里的数据依旧是读不出来。你难道就没想过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怎麽知道?是不是要用特别一些的电脑之类的……或许这台笔记本配置不够高……”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件事一开始就是莫名奇妙的。

  “我觉的事情不对劲儿。这里面……我觉得张朝平弄不好也被人给耍了。”

  “你是说他的后面还有人?”

  “很有可能还有别人,因为现在出现这种情况本身就说明问题了。但是也未必是他后面有人,或许……我总觉得他说的那话有点儿……奇怪。”凤舞皱着眉头,似乎在想什么。

  “什么话?”

  “算了,先不说这个。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是有一个是假的,但是现在咱们没办法判断。你说的电脑的问题应该不可能。”

  “怎么没法儿判断?肯定这解码器是假的嘛!”

  “你怎么知道?”

  “废话,读不出来数据那还不证明这就是假的。”

  “万一这光盘是假的呢?”凤舞出其不意问了我一个问题。

  “怎么可能呢,这可是张朝平亲口承认的,他现在都没命了,不至于用生命为代价来骗我们吧?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但是如果他也是被别人给骗了呢?”

  “什么意思?”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这光盘和解码器就像一把锁和一把钥匙。两者是互相依存的,如果离开了一方,另一方也就成了废物对不对?”

  我愣愣的没说话。

  “光盘如果没有真正的解码器给它解码,那就没有人知道它的内容究竟是什么。同理,解码器如果没有真正的光盘来让它解码,同样不会有人确定它是不是真正的解码器。也就是说,两者只有在都是真的的情况下相遇,才能互相发挥作用,从而也能让人判断出它们的真伪。如果两者中有一个是假的,你根本无从判断到底哪一个是假的。”

  “就像现在的情况,又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征可以判断,反正都是乱码一堆,你说是解码器的问题,我也可以说是光盘的问题啊。”

  “那,那这不是……那谁知道到底真的在哪儿呢?”

  “现在面临的是三种可能,两者各有可能是假的,或者全都是假的。如果全都是假的那就彻底没有翻盘的希望了,说明我们,包括抓我们的那几拨人全都被人耍了。我们还在互相之间打来打去的时候人家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东西给弄到手了。而我们甚至连是谁下的手,怎麽下的手都不知道。”

  “有这个可能吗?”

  “对,我也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小,除非是神人。否则很难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天换日。组织和张宁那些人也不是傻瓜,他们追查的这麽紧,而且他们的情报来源比咱们有效的多,势力也超过一般人的想象,应该会提防到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情况,如果发现第三者插手应该躲不过他们的视线。”

  “那你究竟是什麽意思,事实现在在咱们面前摆着呢。如果没有第三人,那现在这事怎麽解释?肯定是有啊!”

  “你急什麽,我没说没有。但是可以确定的是目前这第三人隐藏的很深,而且两样东西已经至少得手了一半。我们只能做如下判断,就是我们手中的光盘和解码器有一个是真的,这样我们才有筹码和对方继续对抗下去。就算两个都是假的,我们也要装着有一个是真的。”

  “装有什麽用啊?”

  “因为我们现在没办法判断哪一个是真的,知道吗?所以我们必须装着我们知道。假设第三人手中有一个真货的话,他也需要另一个真货来验证后才能确定。所以假设成立的话,那第三人现在也无法确定自己手里的是不是真货。即便他百分之九十九的肯定,那另外的百分之一也需要验证认定。毕竟买家买的是全套的货。”

  “如果是这样的话,弄不好张朝平还有另外一个合作者,这个王珂只不过是个被他利用的棋子而已。张朝平真正的合作者另有其人,而这个人显然也是在利用张朝平,张朝平很有可能就是被这个人给耍了,一直到最后才发觉。”

  “对,以张朝平这种狡猾的为人,很有可能。他必定是知情人之一,可惜已经死了,也不可能问出什麽来了。”凤舞说着看了旁边的廉越。

  “你当时下手还挺狠的啊,看不出你开枪还挺熟练的。”

  “我早就发了誓了,他怎麽杀的A,我就怎麽杀他。A被打了多少枪,我要成倍的还给他。再说当时情况危急,我也没想那麽多,只顾对着他猛开枪了。等子弹打完了才明白过来把人打烂了。就算再一次,我一样打烂他。”廉越似乎回想起了当时的情形,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后怕,但是更有一丝报仇雪恨的快感。

  廉越对我说过她爱A,我现在非常了解她的心情。如果张朝平现在活过来站在我的面前,为了给妻子报仇我绝对能活生生的把他抽筋扒皮千刀万剐。

  凤舞显然也无意追究这已经成为既定事实的事情了,只不过她又歪着脑袋琢磨开了:“不过,你们想想看,张朝平既然这麽狡猾,肯定不会轻易的信任别人。他自己也说过,在他们这个世界里混的人都是那诚信二字当放屁的,其实都是互相利用互相欺骗,只不过是看谁的手段更高明一些,想必他和那第三人的合作也并非真心实意的,他们双方都是没安好心。恐怕彼此都是心知肚明的。”

  “废话,这种事情谁都知道,你讲这个究竟什麽意思啊?”

  “他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奇怪了。以他这麽狡猾的人,都被对方摆了一道。说明对方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灯。张朝平事先是否知道对方是这样的人就值得商榷了。我想以他的经验和性格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都是在互相算计的情况下还要与对方合作,这似乎不太符合情理。换了是你,就是普通的做生意,明知对方脑力不弱于你而且没安好心,你还会和对方打交道吗?更别说这次搞的还是如此危险的大生意,搞不好要掉脑袋的。而且就算对方没弄过他,双方互相约定的肯定是怎麽分好处,又有什麽来保持这个合约的约束力呢?”

  “谁知道呢?如你所说,他们这个世界的人脑子究竟什麽构造我这个良民那里搞得清楚,或许这些人天生就是神经病也说不定呢。否则脑子正常的人谁会选择这个职业?”

  “你算个屁良民!”凤舞骂了我一句,然后回归正题。

  “你记不记得张朝平初时的样子,能不能给我描述一下。他当时得手之后,是不是真的认为光盘和解码器两样真货都落在他的手里了?”

  我想了想,给凤舞简单描述了一下,当时张朝平的样子确实是真的放松了,真的认为自己已经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对了,毛病就出在这儿。张朝平当时的心情肯定是认为自己已经把该找得都找齐了。那他还有什麽理由需要那个不知名的合作者呢?他没有理由在需要他了。而那个人肯定也预料到了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他用什麽手段来防范张朝平甩了他独吞呢?”

  “那个人设法拿走了其中一样真货呗,这就是他的防范措施。”

  “不对,这并不是十拿十稳的措施。那人要是有这本事,何不两样都一齐弄走。万一失手让张朝平两样都得了去,他岂不是落得一场空。张朝平这家伙肯定是互相背着王珂和那第三人左右逢源,王珂和那第三人互相之间恐怕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以为自己才是张朝平唯一的合作者。利用王珂替他搜寻解码器,那麽那第三人对他来说有什麽利用价值呢?”

  “你怎麽知道那个第三人没把两样真的都弄走?”

  “我不知道,只不过这种可能性比较小。我们现在必须先考虑可能性比较大的情况。而且他要是有这本事,又何必和张朝平这种心怀鬼胎的人合作。”

  “也许他也只是把张朝平抛出来当幌子而已。”

  “这就不对了,说说容易做起来难。张朝平又不是傻子,哪有那麽好骗?若想取信于他只给空头支票是不可能的。再说如果本身就对对方怀有戒心,那就更难了。以张朝平这样贼精贼精的家伙提防着某人,还能被某人不知不觉地耍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况且,因为张朝平死了,咱们现在没办法确定那个第三人的身份。但是张朝平的死是出于意外。那场枪战的后果其实是很难说的,偶然因素实在太多。假如换个结果,张朝平把你们给收拾了,或者我没有及时赶到,到时候会发生什麽?”

  “他会发觉东西是假的?然后……”我终于有点听明白凤舞的意思了。

  “然后他就会明白自己被人耍了,然后他就会去找那个人算账!咱们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但是张朝平知道。把张朝平逼的急了,很可能把那人的身份给泄露出去。那个人再能设计,也不可能连张朝平死在咱们手里这种偶然事件也能算的到的。”

  “也许他可以事后把张朝平灭口,这样不就行了。”

  “靠!你是电影看多了吗?杀人灭口那是随随便便说说就能办到的?张朝平一个大活人,手里还有枪,那麽老老实实站在那儿让你灭口啊?你当杀人是杀鸡呢轻轻松松就能搞定?而且他还不是孤身一个人,手底下也有一帮人,你忘了那两个杀手了吗?那个人别说灭张朝平的口,事发之后自己能躲的过张朝平的追杀就不错了。”

  “那你究竟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目前这两样东西里面,很大的可能是有一样真的。不太可能两样都是假的,那第三人不可能有能力这样做。他也不可能用张朝平来当幌子,他同样没这个能力。因为这样做实在是太危险,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很可能一个不好就引火烧身。”

  “那究竟哪一样是真的呢?就算张朝平现在活着,他也不可能确定吧。”

  “张朝平如果活着,他不需要确定。他只需要知道出了问题去找谁就行了。但是我们不一样。我们不知道该找谁。而且我们也得弄清楚这里面哪个是真的。”

  “你觉得哪个是真的?”我问凤舞。

  “这个就难说了……”凤舞摸着下巴,眼神里流落出疑惑。“张朝平事先并不知道U盘解码器的存在,也许光盘是真的?”她说的语气并不是很肯定。

  “也许他手里的光盘是假的呢,当初那麽多箱子在一起,比别人动手脚的几率也很大啊。”U盘的代价是汪慧的生命,我下意识的不愿意U盘是假的。

  “这也是……”

  “你觉得呢?这里面哪个是真的?”我问坐在一旁的廉越,谈话一直是我和凤舞俩人作主角,廉越基本上只是听客,被我这麽一问,显然也是在心里琢磨了好久了,皱着眉头说道:“我觉得,U盘可能是真的。”

  “为什麽?”凤舞问道。

  “因为如果U盘是假的,那张朝平不会冒险露面跑来抢这个U盘。就算她有王珂作内应,但是仍有可能被其他人发现。正因为事先没人知道有解码器的存在,所以解码器才是真的。否则恐怕早就被人拿走了,留这麽一个赝品在这里一点意义都没有,那真的一试不就试出来了。”

  我还真没想到廉越这个平时话不多的女人还挺有头脑的,分析得还算是头头是道。

  “而且,那个储物柜不是以你妻子的名义开的,现在那个小马已经死了。谁还知道这里呢?除了你妻子之外,没有人知道。”

  我和凤舞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眼睛里闪过的惊讶。廉越大概是旁观者清,分析的比我们这些当局者真的要清晰的多。

  而我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了小马的面容,这个家伙死得很蹊跷,究竟是谁杀得他呢?汪慧在他的柜子里放了东西肯定不会让他知道,那他为什麽会死呢?难道纯粹是因为我曾在那里出现过,所以要在我出现过的地方留下一具尸体好让我多背一条人命。

  我似乎有了一点清晰感,但是示意廉越继续说下去。

  “而且,光盘和解码器虽然互相依存,但是毕竟解码器是后来才有人知道的。时间仓促下不太可能伪造的出来,但是光盘就不同了。很早就有人在打这个的主意,有充分的时间来伪造和准备,而且经过的人手关节实在太多,中间有些关系人已经死了,现在实在是已经弄不清楚了。所以别看张朝平好像一开始就持有光盘,但是光盘是假的的可能性反而很高。”

  “有道理,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选择向光盘下手。正因为被转了太多次手,所以才容易混水摸鱼。而且,相对于解码器来说,有了光盘,就真的立于不败之地。”凤舞听完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什麽意思?”我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毕竟数据是在光盘里面保存着呢。解码程序再牛逼也是人写出来的。就算真的没有解码器,这世界上厉害的黑客和程序员多的是,并不代表这光盘里的秘密就从此不见天日。而解码器孤单一个的话,就真的是一钱不值的废物。”

  “那麽说,你是认定了光盘是假的了?”

  “现在没时间让咱们在这儿继续犹豫不决的猜迷,解决问题就是要快刀斩乱麻。现在我们需要的是迅速行动起来,如果必须要定一个的话,就定这个U盘。”凤舞看着我的眼睛,目光坚定。

  “OK,你说了算。那咱们下来干什麽?等那个拿着光盘的人上门来找咱们吗?”

  “不,那样太被动了。你连那人是谁都不知道,说不定人家找上门来了你还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呢。咱们现在手里面有货了,需要的就是主动出击!”

  “怎麽主动出击?”

  “其实说来也不难。正因为真的解码器在咱们手里,所以那持有光盘的某人其实也不知道光盘内的真正内容。换句话说他就算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信手里的光盘是真的,但是没有解码器解码之前,他还是不能百分之百的确信。咱们要做的就是把他这百分之一的不确定扩大,让他自乱阵脚,最终让他露出破绽。”

  “你是说最终让他把自己手里的真货给想成假货?”

  “对,那样他肯定会慌,只要他慌了,咱们就有机可乘。是人都有疑心的,这是天性,而且越是狡猾精明的人,你别看他表面上永远是镇定自若喜怒不形于色,其实心里越是翻腾的利害。说白了,咱们就是和他玩儿个心理战。这种是历史上不乏例子,很多做大事的人离成功就差一步,最终就是让自己的疑心把事业给毁了。”

  “怎麽玩儿啊?你连那人是谁都不知道,你根本就没法把信息传递给他。”

  “你真的认为咱们不行?”

  “怎麽?张朝平已经死了,除了他,还有谁知道?”

  “哼哼。”凤舞很神秘的笑了一下。

  “你错了,张朝平的死确实给咱们造成很大的障碍。但是这并不是迈不过去的坎!因为,我刚刚才想到,原来除了张朝平之外……”凤舞的话语气加重,几乎是一字一字的说出来。

  “至少还有一个人知道那个第三人的身份!”

  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怦怦跳了起来。

  “而且……”凤舞盯着我的眼睛,似乎直接看到了我的心里面去了。

  “你是我们之中最有条件找出这个知情人的人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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