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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江国物语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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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砥流大人的《南江国物语》系列,包括《仇怨》、《错情》、《敌缘》、《激恋》、《魔祭》、《孽爱》、《问心》、《冤结》。

  高h 虐身 美功美受,最重要的素结局素HE,虐恋情深系列绝对不会有任何一篇不好看。

  文案:

  这个时代,中原大地分裂为四个国家,东蓝鲁、南白江、西黄岳、北黑燕

  南江国上一代的皇子有四个,当今皇帝江天锡、二弟睿亲王江天钤、三弟显亲王江天锋、四弟代亲王江天钟。皇帝江天锡有三子,江祥照、江祥旭、江祥晖。睿亲王江天钤也有三子,江祥晓、江祥耀、江祥焰。显亲王江天锋有二子,江祥煦、江祥明。代亲王江天钟仅有一子江祥晔。

  敌缘:祥晔VS北燕皇子燕于威

  仇怨:祥照VS西岳国君岳府深

  怨结:祥晖VS东鲁太子鲁风彦(鲁见天)

  错情:祥晓VS乌族头领葛颜

  孽爱:祥煦VS黑行会首领庄儒文

  问心:祥明VS于拾

  激恋:祥旭VS曹群

  魔祭:祥耀VS魔主姚杰(玄幻色彩)

  文文预读:

  --敌缘(燕于威&江祥晔)

  猛听身后有人大叫了一声,大家急忙回头望去,只见一个敌兵的背影闪入林中,追之已经不及,随即林子那头喧哗开来,号角声、锣鼓声响成一片。众人大惊下立刻拨马下山,没命地飞奔,但刚刚穿过两个山谷就被一哨人马拦住去路,黑旗招展下,当先一人盔甲鲜明,冷然凝睇。

  侍官长脸上血色尽失,“燕于威!竟然是燕于威亲自领军!”

  江祥晔心中一沉,燕于威是统军主帅,辖下必然是最精锐的军队。他立刻下了决定:“你们不要管我,四散逃开,逃得一个是一个,至少要给元帅带个信回去!”

  侍官长道:“可是……”

  江祥晔打断他的话,“我知道元帅命你们舍命护我,但以如今的形势看,就算你们全拼了性命也保不住我,少了我这个累赘,你们也许还能逃出去一两个。”他瞪着仍在犹豫的侍官长,“等后面的追兵一上来,想逃都不行了,快逃!这是命令!”

  侍官长全身一震,觉得这个弱质少年此刻的神情象极了元帅,让他几乎以为是元帅在下令,下意识地应了声,“是!”

  燕于威冷眼看着敌方的人马争执不下,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们在争什么?投降还是送死?这些人看打扮应该是南江国二皇子、兵马大元帅江祥旭的亲兵卫队,那个白衣小子却不是江祥旭,他是谁?凭什么让江祥旭派亲卫保护他?

  对面的二十五骑忽然散开,二十四骑分左右逃去,唯有那白衣少年留在原地。

  这个少年想搞什么鬼?燕于威一打手势,队伍立刻分成三部分,两队追敌,他带一队留下。

  耳听惨叫声断续传来,江祥晔脸颊上肌肉抽搐,心中痛苦无比。他久处富贵丛中,从没有过这么残酷的经历,如果不是他坚持,这些人不会深入敌军重地!这些人等于是他害死的!但愿他牵制住一部分敌军,能给那些侍官更多的生机。

  他握紧双拳,用力之大连指甲刺入手心了,却仍止不住全身的颤抖。忽然一个狂妄的语音进入他耳鼓,带着轻佻的调子,“怎么?怕得连跑都没力气了吗?”

  江祥晔霍然抬头,见不知何时身边已围满了密密麻麻的敌军,燕于威的马头与他的马头相接,正互相磨蹭着,仿佛不是处身于两方主人对立的战场。

  当白衣少年抬起头时,燕于威的心怦然一震,这少年好美,相貌虽然不是顶尖儿的漂亮,但气质高贵优雅,风度从容自然,如掠水秋鸿般让人一见惊艳,若是碰上喜好男色的人怕不将之视如珍宝?

  这少年的相貌出人意料地动人,少年的眼睛里也出乎他意料地没有恐惧、没有乞求,有的只是锋利冰冷的恨意和熊熊燃烧的怒火,使得原本就美丽清澈的双眸更光彩夺目。

  有意思……燕于威若有若无地笑了,他预感到这个少年会给他无聊的军旅生活带来几分乐趣,他带转马头,命令手下:“把他带回去。”

  就这样,南江国四皇叔的独子、代亲王世子江祥晔,成了北燕国十二皇子、振武侯、破南大元帅燕于威的俘虏。

  --仇怨(岳府深&江祥照)

  一大早,江祥照就被太监叫醒,赫然发现自己竟睡在岳府深的龙床上,吓了一跳,昨夜的记忆迷迷糊糊,他也搞不清为什么前一刻还和岳府深喝着酒,下一刻就在他的床上醒来。他也有过宿醉的经验,可是今天的状况似乎不大一样。

  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岳府深就来了,不由分说地拉着他一起用餐,然后坚持带他游览西岳国的御花园。直到江祥照同岳府深并肩走在林荫树下,脑袋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岳府深注视着他迷惑的神色,脸上的冷笑更深,“大殿下,身体不舒服吗?”

  江祥照用力摇了摇头,想使自己清醒些,“没什么,大概是昨晚喝酒过量了……”话音未落,猛然身子一摇,两腿发软,若非岳府深扶住他,他非摔倒不可。江祥照惊骇地发觉自己的身体不听使唤,四肢好象不是自己的了似的。他霍然转头瞪着岳府深,“陛下,你在饭菜里下了药?”

  “你能在这时醒悟过来,笨得还不至于无可救药,只不过还是明白得晚了……”岳府深故做惋惜的声音里充满了恶意,“昨晚的酒里掺了‘神仙醉’,是为了让你回不了驿馆,并让外人知道你在我的寝宫过了一夜;今晨的早饭里下了‘软筋散’,是为了要你四肢无力,好让我摆布。”

  他转动身子,斜靠在旁边的树干上,江祥照身不由己地跟着他转,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岳府深抓着江祥照的双手搭在自己腰上,他的双臂则环着江祥照的脖颈,这样就算从不远处看起来,两人都象是在亲密拥抱。

  江祥照警觉地看他,“你想干什么?”

  岳府深带着一脸让江祥照看了刺眼的笑容,“大殿下,你今年二十有五,还未立妃,就连侍妾也没有一个,这是为什么?”

  江祥照冷哼,“我们江氏皇族都是专情的人,即使遇不到真爱,也绝不滥娶充数,很少有多妻多妾的,就连我父皇都只有我母后一个。你问这个干什么?”

  岳府深微笑,“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样容易招人误会。”

  “什么误会?”

  “断袖分桃的误会。”

  --怨结(江祥晖&鲁见天)

  少年无意识地嘤咛一声,身子动了一下,缓缓张开眼,定定地看向江祥晖,眼瞳里充满迷惘,似乎一时间想不起为何身处陌生之地。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双眸变得冷静而坚定,对江祥晖一抱拳,“多谢兄台相救。”

  多谢兄台相救。

  多么熟悉的话,又多么陌生而遥远!

  三年前是为什么事去东鲁国京都江祥晖已经忘了,只记得在半路上救了遇上匪徒截杀的鲁风彦,当鲁风彦从马车上下来,向他长揖拜谢时,说的就是这句话。

  江祥晖叹了口气,“彦,你还在生我的气?”

  少年一愣,“什么彦?我不叫彦,我叫见天,鲁见天。”

  江祥晖也一愣,不是彦?怎么可能不是彦?盯着眼前朝思暮想的容颜,他苦涩地笑了,是啊,彦怎么可能孤身一人到边境来?他只不过是太想念彦了,所以一看见相似的脸就把什么都忘了,而这个少年和彦长得也太象。

  看着这个酷似昔日情人的少年、这个宛如野生兽类般强悍美丽的少年,那意志坚定的眼神让人想要征服……江祥晖心底忽然生了一丝邪念:这张脸与彦是如此相象,他何不留下这个少年,慰藉一下自己相思了三年的心?

  --错情(葛颜&江祥晓)

  葛颜瞪眼看着四侍卫忙碌起来没人答理他,再恶狠狠瞅一眼占据他卧榻酣睡的人质,臭小子!等你醒了看我怎么整治你!

  人质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值第二班的石英急忙派人飞报乌托,族长葛颜就住在隔壁房间,报告可以省了。

  葛颜进屋时人质正拥被而坐,精神好了很多,见葛颜进来,对他感激地一笑,“听石英说是你让他和他同伴照顾我的,谢谢你。”他闭目而睡时似是个文弱书生,但一睁开眼文弱的气质立刻无影无踪,虽然病容憔悴,但爽朗之气溢于言表,一笑之下更是英风飒爽。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娈童?葛颜心中暗自嘀咕:那个轻信谣言的老糊涂!还有那四个瞎了眼的狗奴才!“你叫什么名字?”

  “我?”人质茫然的目光望着葛颜,先是疑惑,渐渐变得慌乱起来,“我……我是谁?我是谁……我怎么想不起来?”头好痛,一用力想两边太阳穴就象有两根筋不住地抽着一样地痛,后脑也阵阵刺痛,人质皱起眉用手摸着,他是谁呢?怎么想不起来?

  该死!该死!该死!葛颜心里不住地暗骂:瞧瞧那四个糊涂蛋干了什么好事!好好一个人不仅弄成了重病,还给弄失忆了!忽然下摆被人揪住,是那个人质的手,“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要是知道就不问你了。”

  “那这是哪儿?你又是谁?如果你不认识我,我又怎么会到你这儿来的?”

  问得好!看来这人虽然失去记忆,脑袋还不傻,“这儿是乌族聚居的克鲁伦城,我是乌族族长葛颜,出去打猎时发现你躺在路边。”急切间他只能编出这样的谎话,“你先别激动,休息一下,我去找大夫来给你看看。”

  大夫只略做检查就发现人质后脑上有个肿包,不仅有瘀青,而且有血迹。甭说,肯定是铁梁他们四个干的!他们不知是怎么把人质横拉硬扯地带回来的!他明天就打发这四枚笨瓜去挑大粪!

  葛颜窝着一肚子火送走大夫,再进帐时对上的是人质感激的目光,“你我素不相识,却对我这般关照,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葛颜一笑,“四海之内皆兄弟,这么客气干什么?”

  他长得浓眉大眼,一把大胡子,和英俊帅气之类的词汇毫不沾边,看上去十分鲁莽,笑起更是粗犷豪迈,属于不必瞪眼就能吓坏小孩子的那种人,失去记忆的人见了这种人理应更慌乱才对,但人质却偏偏对这种相貌感到熟悉放心,也展露笑颜,“奇怪,我好象跟你很熟似的,你确定咱们真不认识?”

  “真不认识。”跟江祥晔很熟的人应该是燕于威吧?他长得象燕于威吗?

  不过,以一个失忆者来说,江祥晔表现得出奇地镇静。

  这时得知消息的乌托也赶来了,望着失忆的人质,脸上笑咪咪,“别着急,记忆可以慢慢想,你尽管在这里住下没关系,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江祥晔永远也想不起来更好,忘了自己的身份反而不会想逃跑,正好省了他们的事,“你有事就找葛颜,反正他这个族长成天无所事事,就让他陪着你吧。”江祥晔被关在这里的消息决不能走漏给燕于威知道,所以接触他的人越少越好。

  “什么?”什么叫成天无所事事?虽然他不耐烦管那些琐碎的事务,总是把它们丢给长老处理,自己只要有仗打就好,但也总不能让他这个堂堂族长当狱卒兼保姆吧?

  --孽爱(庄儒文&江祥煦)

  江祥煦心事重重地骑马回家。

  终究还是躲不过啊!不希望再见到那个人、不想听到有关那个人的任何事,但命运偏要和他作对。

  “你永远永远都是我的,就算你逃了,我也会把你抓回来……”一个月前他去胡地乌族时,那个人在他耳边这么呢喃,语气里强烈的警告和占有意味让他一想起来就发抖。他不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但那个人的阴险和邪恶远远超乎了常人想象。

  他回到自己住的院子、进了自己的卧房,进门后刚脱掉外袍,猛然一股存在感令他僵直了身子,目光转向内间屋,一个斯斯文文的白面书生倚着门框正冲他笑,“怎么不脱了?”

  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江祥煦愕然望着那个气质儒雅却笑得邪气的人,“你怎么在这儿?”

  “在乌族我就说过会来找你吧?你这么快就忘了?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黑行会”首领庄儒文一步步向江祥煦走去。江祥煦不由自主地往后退,脚跟碰到了门槛,庄儒文一个箭步窜上来关上房门,随即下闩落锁。

  锁的清脆声震醒了江祥煦的神智,他的卧室只有闩而无锁,庄儒文从哪儿弄的锁?

  他的武功号称“南江第一”,照理说很轻易就能抢在庄儒文关门之前退出门外,但他一见到庄儒文就全身僵硬、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武功招数、轻功身法都成了浆糊。

  庄儒文很满意他的乖顺,用食指托起他的下颚审视着,江祥煦微微地发着抖,在对方的唇覆盖下来时闭上了眼睛,他在庄儒文锁上房门时就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了……四片嘴唇辗转相吸,江祥煦从喉咙深处吐出无声的叹息,庄儒文的手探进他半敞的衣襟里,抚摸他的胸膛,按压他胸前的两点蓓蕾,微微刺痛夹杂着酥麻的感觉在他身体里流动。

  “唔……嗯……”江祥煦的腿越抖越厉害,站也站不稳,庄儒文仍不停地吻着他,忽然把手从他衣襟里抽出来抄起他的膝弯,横抱着他往内间屋的大床走去。

  --激恋(江祥旭&曹群)

  “父皇,你要我再给你找个妃子吗?我母后同意?”

  “谁说我娶?是你娶!”他指着桌上的画轴,“人我都替你挑好了,你闭着眼睛摸一张就行。”

  “我说父皇……”江祥旭脸上充满了无比忍耐的神情,“当年我皇爷爷嫌母后抛头露脸教女子读书,说什么也不同意你娶她,你闹得差点儿和她私奔。凭什么你会认为自己的儿子会没骨气地迫于压力而娶妻呢?”

  “……”自身做的榜样在前,江天锡哑口无言,四处张望想找个说客,见宽阔的殿堂上除了儿子外就只有在另一张桌上检核大典程序步骤的侍中曹群一人,登时又有了说词,“你看看人家曹大人多孝顺?老曹大人替他订的亲事他当下就答应了,明年老曹就能抱孙子,我呢?连个臣下都不如!”

  他已经尽量把自己缩到桌子后,对父子俩的争执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了,怎么还会被卷进来?曹群不敢接触江祥旭射过来的锐利视线,自己真要被皇上给害死了!

  “曹大夫,你何时订的亲事?我怎么不知道?”江祥旭的语气轻柔无比,曹群却不由自主地微微寒颤起来,“半……半个月前……”

  半个月前?正是父皇决定禅位给他的时候,江祥旭轻哼一声,“父皇,太子妃的事我会考虑,画像放这儿我先看看再说。”

  “那好,毕竟是终身大事,你仔细挑没关系,我给你选的人都……”

  江祥旭打断他的话,“父皇,我还有大堆奏章没批,您是不是想负起应负的责任、把这些原本就该你办的事办完呢?”

  “不必!不必!你办事,我放心。”江天锡急忙连连摆手,“那我不耽误你时间了,你挑中了谁尽快给我个信儿。”

  望着父皇匆匆而去的背影,江祥旭淡淡地吩咐:“去把门关上。”曹群拖着脚步关上殿门,落下门闩,却迟迟不走回去,更不敢看江祥旭一眼。

  “过来!”江祥旭的口气里多了几分命令的意味。曹群垂着头慢慢走过去,刚走到江祥旭身边胳膊就被紧紧抓住,江祥旭扫掉奏章和画轴把他压在桌上,曹群的背被撞疼了,但一声也没吭,任江祥旭粗暴地扯去自己的衣物。

  --问心(江祥明&于拾)

  于拾回来时满手大包小包,手腕上还系着绳子,挂了个酒坛子。他把一堆东西还有一串青钱放在江祥明面前,“这是找回来的钱,一共三十二文,你那块银子有七两二钱,一只烧鸡……”

  江祥明打断他的话,“不用报帐了,钱你先收着,明天给我买早点。”

  “哦。”于拾小心翼翼地把钱放进自己的补钉口袋里,忽然起身出去了,不一会儿又拿了个破碗进来,“家里没有酒杯,这个碗我洗了好几遍,很干净的,你拿它喝酒好不好?”

  江祥明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表示同意,他本来就没指望于拾能拿出什么象样的东西来。

  他双手被绑着,于拾只好一口一口地喂他。菜和馒头与他在显亲王府吃的差远了,酒也只是勉强能入口而已,不过江祥明还是吃得津津有味。他虽然出身于富贵之家,但父母并不娇惯孩子,他一向是衣食自理的,想不到饭来张口的感觉这么好。江祥明看着被他支使的手忙脚乱的于拾,也许因为侍候他的人是于拾,所以才有这么好的感觉吧?

  等江祥明吃饱后,馒头和菜还剩很多,“喂,于拾,剩下的这些就都给你吧。”这小子以为自己看不出他垂涎的目光吗?自己故意让他买这么多东西来就是为了让他吃的。

  于拾的眼睛立刻亮晶晶的,“真的?真的都给我?”

  “那当然!”江祥明答得慷慨大方,但他见于拾开始把菜和馒头收拾起来不禁奇怪,“你不吃反倒收起来干什么?”

  于拾憨厚地一笑,“我想给我爹留着。”

  “什么?”江祥明只觉得自己肺部的气体急剧膨胀,到了即将爆炸的边缘,“你休想把这些东西拿走!如果你不在这儿吃光,我就把它们踩个稀巴烂!”

  --魔祭(狄杰&江祥耀)

  “欢迎来到黑暗世界。”

  仿佛站立在虚空中,有人在他耳边尖锐地说着,恍惚中江祥耀分不清是在五年前,还是在五年后?

  “凡人,你来这儿乞求什么?”

  江祥耀险些失笑,他不是个有幽默感的人,不过,用了五年的词儿也该换换了吧?他们从早到晚念了五年还不烦吗?

  尖锐的语调有点儿不耐烦,“快说!你乞求什么?”

  他乞求什么呢?

  五年前,他的回答是:“力量。”

  “力量?”那个尖锐的声音充满讶异,“你想要力量?要什么样的力量?想用它干什么?”

  “我要用它下雨,止住这场大旱!”

  然后他就糊里糊涂地到了一个大殿里,莫名其妙地跪下。他忽然想到,自己是南江国的王子,就算见了皇伯父都不用下跪,为什么要跪一个不知身份的人?想到这儿,江祥耀立刻站了起来,四周无形的空气里马上响起无数斥喝:“大胆凡人,敢对主人无礼!”

  江祥耀抬头上望,见高台上坐着一个人,看不出多大年纪,只觉得应该是个年轻人,两道漠然无情的、又带了点儿玩味的目光射向他,“你是南江国睿亲王次子。”

  这话不是问句,而是陈述一件事实。

  他怎么知道?江祥耀脱口问:“你见过我?”

  “别忘了我是‘魔’。”

  “那你能下一场大雨,解除旱灾吗?”

  那人,不,那“魔”冷嗤一声,“我为什么要白白为那些低贱的生物浪费力量?那是他们的命,也是这个世道的运数。”

  江祥耀问:“要怎么样你才肯出手?”

  忽然眼前一黑,江祥耀甚至连眨眼的工夫也没有,下巴已经被瞬间前还在高台上的那个魔托起,“你有一个纯真的灵魂,对我有点儿用处,就拿它来换吧。”

  江祥耀倒吸一口气,“你是说……拿我的命换?”

  那个魔轻笑起来,很美的笑容,却让人打心底里发寒,“差不多。”

  江祥耀的脸色变来变去,他年纪还小,还不到十五岁,日子一向过得平安遂意,就这么死了?就这么没了?但他又想到那些衣衫褴缕的流民们、那些孩子的哭叫、大人的叹息、那一双双充满了绝望又闪烁着希望的眼睛……

  既然受万民的供养,就应该为万民解难!

  江祥耀昂首回答:“我愿意!”话音一落,他只觉得有两股力量从那个魔按在自己肩上的双手发出,贯注进自己的身体里,就象插进了两把锋利的刀一样,他惨呼一声,昏了过去。

  南江国物语系列第一部--敌缘

  楔子

  这里是广阔的原野,好几个山脉的交接处,正是兵家所说的战略要冲,必争之地。高高低低的山岭隐现在这块大平原的边缘,南北两方各有一座军营,军容威武,旗分黑白。

  这个时代,是四国鼎立的天下,东蓝鲁、南白江、西黄岳、北黑燕。此时此地,对峙的两军正是南江和北燕的人马。

  二十来骑穿着白色铠甲的人马,借着山谷的掩护往敌营那方悄悄接近,领头的是一个浓眉星目、意气昂扬的青年。他身侧跟着一个白衣少年,不象别人那样身穿重甲,而是一身轻装,年纪大约十七八岁,有一双清澈澄净的眼眸,紧盯着十几里外黑军的营地。

  青年将领问:“怎么样?”

  少年赞叹道:“燕于威真是绝代的将才,如此阵法,这般布局,真是滴水不漏,无论哪个方向受到攻击,都能在最短时间内得到增援,将对手反包围,而且不论从哪个方向,都能组织迅速有力的攻击。真是进而不可御,退而不可追。微乎,微乎,至于无形;神乎,神乎,至于无声。”

  青年将领的脸色却随着他的赞叹愈来愈难看,“我请你是来破阵的,不是来作诗的!”

  少年丝毫不惧他难看的脸色,笑道:“难怪你总是败多胜少,碰着这样的对手情有可原。你这七年能守着边界半步不退已是难能可贵了。”

  青年将领咬牙切齿,“闭嘴!”

  士兵们见主帅脸色阴沉欲雨,都识相地躲得远远的,同时暗自讶异那少年的大胆,元帅是当今皇上的第二子,统领全国兵马的大元帅,杀个把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这个全军上下不知来历的少年连脸色都不会看吗?

  少年把目光重新转回北燕国的军营,“燕于威的军营布局几乎是无懈可击,我得再靠近些才有可能找到破绽。”

  青年将领立刻否决这个提议:“不行!太危险了!”

  “去的是我又不是你。主帅不能久留险地,你还是回营地去吧。”

  青年将领皱起眉,“你自个儿去我更担心,你从小就不爱习武,骑马、射箭一窍不通,若是遇见敌人连跑都跑不了!”

  少年笑着挥挥手,毫不在意,“有你的侍官们护着,我不会有事。”

  青年将领一把拉住他,“九弟,你是四叔唯一的儿子,万一出了什么事,就算四叔不怪我,父皇也会砍了我的头!”

  少年眨眨眼,“你是未来的皇太子,皇伯父决不会砍你头的。”

  南江国江氏当政,已历三帝。江氏一族从远祖起就奉行一夫一妻、白头终老,纵然后辈做了皇帝也遵从不讳。三代皇帝,都仅有皇后一妻,因此江氏族人之间感情都极为深厚,只是人丁不旺。

  江氏一族早在还未当皇帝之前就已经是有名的世家,钟鸣鼎食,什么都讲究。后因天下大乱,为了保护宗族和财产,遂割据一方,不容人侵犯。只是没想到周围弱小的地方纷纷依附,竟成了一个国家。这么多人将身家性命托付,江氏族族人不得不认真治国,消灭外敌、内安百姓,不知不觉版图越来越大,国势越来越强,与东鲁、西岳、北燕各据一方,真是江氏祖先们始料不及的。

  他们的品行高尚天下知名,聪明才智也天下知名,每一个都学有专精、出类拔萃。可惜的是他们的懒散无为也天下知名,只求逍遥度日,不愿责任加身,虽然事到临头都能做得十分完美,却偏要推三托四、想法子让别人去做,在皇位继承问题上尤其如此,一个个推来让去,谁都不肯为国为民操心费神,被天下人视为奇谈。南江国没有成为中原四国之首并非主昏臣暗、国家不富裕,而是大家百姓日子过得太好、太安逸,个个安份知足、不图进取。

  北燕国正好相反,政治斗争一向激烈,四十年前燕凯登基,觊觎南江国的国富民强,出兵攻打南江国,导致南北两国战火频传,国力都耗损不少。

  南江国第三代的皇子有四个,乃当今皇帝江天锡、睿亲王江天钤、显亲王江天锋和代亲王江天钟。江天锡有三个儿子,江祥照、江祥旭、江祥晖。他是长子,又成亲颇早,因此三个儿子在众堂兄弟中也是最年长的。

  江祥旭自小就性情骄傲,有一次和三弟江祥晖打架一直打到金殿上,当着父皇和文武群臣的面还揪着江祥晖的脖领子不撒手。江天锡突发奇想,认为下一代的三个皇子中属这个二儿子最不驯、最有冲劲,便以处罚的名义把年仅十六岁的江祥旭送到北部边关,让他习惯掌握权力,杀伐决断,将来登上皇位说不定能为南江国开创一个新局面。三儿子江祥晖也一向任性,干脆顺便派到与东鲁国的边界领兵锻炼,将来好帮二儿子的忙。

  白衣少年姓江名祥晔,是当今皇帝江天锡的四弟代亲王江天钟的独子,“二哥,你是未来储君,所以绝不能陪我冒险。我来这儿就是为了破燕于威的铁营,无论如何都要给你一个交待。”

  江祥旭左思右想,只得照他的话做,吩咐侍官们全数留下保护他,又在他耳边低语:“多加小心,破铁营的事不急,安全第一。”

  江祥晔拍拍他的肩膀,“我会小心。”一夹马腹,策马奔出山谷。

  江祥晔一直到离铁营只有两三里远时才停住马,那些侍官们各个惴惴不安,这个少年的来历他们并不清楚,元帅只叫他们以“华公子”呼之,而且对其十分爱护,方才前来时元帅又严厉嘱咐过他们要舍命保护、不容有失。只是这少年太大胆,太不知死活,若由他这么任意妄为下去,他们恐怕都要陪他葬身于此了。只见江祥晔勒马转身,一指近侧的山头,“我们上去!”

  侍官们全吓了一跳,领头的侍官长瞪大眼睛,“公……公子,您不要命了?在山谷里已经够危险,您还要往显眼的地方去?”

  另一人附和:“是啊,若是单碰上三两拔侦骑还不要紧,就怕遇见巡逻的大队骑兵,咱们就算拼死,也护不住公子您啊。”

  江祥晔面容平静,“我知道,燕于威雄才大略,单观他营地就可见一斑,十里之内,必有侦骑;五里之内,定有巡兵。愈近营地,巡逻队伍愈密集。但我非得上山一趟不可,只有那里才能将铁营一览无遗。我估计山上不止有巡兵,而且燕于威一定派有驻军,就是为了防备敌人窥营。”

  侍官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从容吐出这番言语的少年,“那您还要去?”

  “我若不去,就永远不能清楚地掌握铁营的布局,更谈不上破了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侍官们面面相觑,除了陪着这位胆大包天的公子赴汤蹈火外,他们还能怎么办?

  第一章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登上山头,军容严整的铁营全营清清楚楚地展现在他们眼前。众人都遵从江祥晔的吩咐,马蹄裹了布,马嘴上了嚼头,屏息静气,不敢发出丝毫声息,否则一定会有不少情不自禁的赞叹声发出来。

  铁营中帐幕排列有序,队伍穿插自如。江祥晔愈看眉皱得愈紧,天下绝对没有完美无瑕的阵法,但他怎么就找不出铁营的破绽所在?

  一旁的侍官长轻扯他的袖子,示意他该走了,敌方守军的营地离他们不足百尺,连马嘶声都清晰可闻,虽然有一片疏林隔断了两方视线,但难保不会有敌兵走到这里来。

  才这么想着,猛听身后有人大叫了一声,大家急忙回头望去,只见一个敌兵的背影闪入林中,追之已经不及,随即林子那头喧哗开来,号角声、锣鼓声响成一片。众人大惊下立刻拨马下山,没命地飞奔,但刚刚穿过两个山谷就被一哨人马拦住去路,黑旗招展下,当先一人盔甲鲜明,冷然凝睇。

  侍官长脸上血色尽失,“燕于威!竟然是燕于威亲自领军!”

  江祥晔心中一沉,燕于威是统军主帅,辖下必然是最精锐的军队。他立刻下了决定:“你们不要管我,四散逃开,逃得一个是一个,至少要给元帅带个信回去!”

  侍官长道:“可是……”

  江祥晔打断他的话,“我知道元帅命你们舍命护我,但以如今的形势看,就算你们全拼了性命也保不住我,少了我这个累赘,你们也许还能逃出去一两个。”他瞪着仍在犹豫的侍官长,“等后面的追兵一上来,想逃都不行了,快逃!这是命令!”

  侍官长全身一震,觉得这个弱质少年此刻的神情象极了元帅,让他几乎以为是元帅在下令,下意识地应了声,“是!”

  燕于威冷眼看着敌方的人马争执不下,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们在争什么?投降还是送死?这些人看打扮应该是南江国二皇子、兵马大元帅江祥旭的亲兵卫队,那个白衣小子却不是江祥旭,他是谁?凭什么让江祥旭派亲卫保护他?

  对面的二十五骑忽然散开,二十四骑分左右逃去,唯有那白衣少年留在原地。

  这个少年想搞什么鬼?燕于威一打手势,队伍立刻分成三部分,两队追敌,他带一队留下。

  耳听惨叫声断续传来,江祥晔脸颊上肌肉抽搐,心中痛苦无比。他久处富贵丛中,从没有过这么残酷的经历,如果不是他坚持,这些人不会深入敌军重地!这些人等于是他害死的!但愿他牵制住一部分敌军,能给那些侍官更多的生机。

  他握紧双拳,用力之大连指甲刺入手心了,却仍止不住全身的颤抖。忽然一个狂妄的语音进入他耳鼓,带着轻佻的调子,“怎么?怕得连跑都没力气了吗?”

  江祥晔霍然抬头,见不知何时身边已围满了密密麻麻的敌军,燕于威的马头与他的马头相接,正互相磨蹭着,仿佛不是处身于两方主人对立的战场。

  当白衣少年抬起头时,燕于威的心怦然一震,这少年好美,相貌虽然不是顶尖儿的漂亮,但气质高贵优雅,风度从容自然,如掠水秋鸿般让人一见惊艳,若是碰上喜好男色的人怕不将之视如珍宝?

  这少年的相貌出人意料地动人,少年的眼睛里也出乎他意料地没有恐惧、没有乞求,有的只是锋利冰冷的恨意和熊熊燃烧的怒火,使得原本就美丽清澈的双眸更光彩夺目。

  有意思……燕于威若有若无地笑了,他预感到这个少年会给他无聊的军旅生活带来几分乐趣,他带转马头,命令手下:“把他带回去。”

  就这样,南江国四皇叔的独子、代亲王世子江祥晔,成了北燕国十二皇子、振武侯、破南大元帅燕于威的俘虏。

  燕于威回到大帐,江祥晔也被五花大绑地推进去,兵士们按他跪下,他却挣扎着死也不肯跪,燕于威开言:“算了,让他站着吧。”

  他绕过桌案,走到江祥晔面前,江祥晔垂下眼不去看他,燕于威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进这里的俘虏有两种,一种是昂首挺胸、但求速死的,他们一般都实现了愿望;一种是心惊胆颤、不敢看我、冀求活命的,他们一般很难实现自己的愿望,你是哪一种呢?”

  江祥晔用力别转头摆脱他的掌握,“我但求速死!”

  燕于威嗤笑一声,“你的反应倒与众不同,垂头丧气的却居然不怕死。”

  “我怕死,”江祥晔静静地开口,“死就是什么也没有了,无知觉、无感受,如同未出生时那般混沌黑暗,但到了不能不死的时候,怕又有何用?”

  燕于威讶然地看着他,这个少年的目光明朗清澈,他是当真明白死亡的可怕,却又不惧死亡。

  慷慨就义易,从容赴死难。燕于威见过不少凭一股血气,置生死于度外的人,但如果给那些人一段时间的长思,就未必有牺牲的豪勇了,而这个少年如此年轻、如此文弱,却有这般冷静从容的胸怀,令燕于威不禁动容,“你叫什么名字?”

  江祥晔微一迟疑,回答:“我姓华,名亚卿。”

  他的话半真半假,华是他名字的一半,亚卿是他的别字。若让人知道堂堂南江国的近支皇族被俘,对与北燕国相比处于劣势的南江国更是个打击。

  “你是什么人?为何窥探我的大营?”

  江祥晔咬了咬嘴唇,“我……无足轻重,只是对阵法兵略稍有涉猎,被江元帅请来,看能不能破了北燕军的铁营。”面前这个男人有双聪明锐利的眼睛,一味撒谎容易被识破,而且除了这个理由外,他也想不出别的原因合理解释非窥营不可的举动。

  “稍有涉猎?”燕于威冷笑一声,“不必故做谦虚,江祥旭怎么会请一个无才之人?只是……你真有他所期望的本事吗?”

  江祥晔被他轻蔑的语调激怒,涨红了脸,“你以大八卦阵在外围主守,杂以蛇行阵伺机外攻,以五行阵在中军调配,虽然变化多端,纷繁复杂,总脱不出这三种阵法,只是运用巧妙,配合相应而已,有什么了不起?”

  他说得该死的准,一点儿也不错!燕于威脸色不由得沉下来,没了刚才那种轻忽玩弄的态度。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他还真小瞧了这个弱质少年,“想不到南江国还有你这等人才,你愿意为我效命吗?”

  “不!”

  燕于威重又捏住他下巴,任江祥晔怎么也挣不脱,“一个人才如果不能为我所用,就要让他再也不能被别人所用。这个道理你明不明白?”

  阴沉沉的语音,充满了杀意,江祥晔不由得又咬了咬下唇,“明白。”

  “你的回答?”

  “不。”

  听到江祥晔斩钉截铁的回答,大帐内霎时一片静寂,所有人都以为元帅一定会大发雷霆,下令把这个少年拖出去斩了。出乎意料地,燕于威却“呵呵”一笑,看着江祥晔倔强的面容,眼里闪着赞赏的光,“有骨气!来人啊,把他押下去!华亚卿,我给你七天的时间想清楚,别浪费了我的好意。”

  ※※※z※※y※※z※※z※※※

  北国四月的天气还比较冷,晚风吹透了囚帐厚厚的帆布,江祥晔只着夹衣,有些微瑟。他自小生长在温暖宜人的南方,对北国的气候不太适应。他在帐内已经独自待了一整天,没人来审讯和拷问他,军士们都按时送来饭菜,虽不丰盛却也可口。

  因为冬天太冷,一般是休战期,开春以来还未曾开战,上一年的战俘们早都被送往后方了,又没有新的俘虏,所以偌大的囚帐里只有他一个人,冷冷清清地更增寒意。晚上军士们给江祥晔拿来寝具和被褥,他奇怪地问:“你们对俘虏都这么优待吗?”

  军士答道:“才不是,这是元帅特别吩咐给你用的,饭菜也是元帅特别吩咐给你做的,别的俘虏不论是将军还是小兵,都得睡地上,有条破被子给他们就不错了,每天也顶多给一两个干馒头。”

  燕于威在南江军中的名声一向和恶魔差不多,不仅对战虏极其残酷,对手下的将士也十分无情,正因为他治军最严,他所率的军队才被称为“铁军”。这个称号不仅仅意味着它的战斗力象钢铁一般不可摧毁,还表示它的纪律也象钢铁一样不可动摇,在这里燕于威就是一切,就连皇权律法都不能凌驾于他之上,但他对自己却为何这般特殊?光凭每回送饭来的燕于威的亲兵与帐外看守他的卫兵们时不时投过来的好奇视线,江祥晔就可以猜出燕于威对自己的宽容是何等异常。

  他本以为燕于威一定会想些残酷的方法来折磨他、逼他投降,没想到这个看上去似乎很粗鲁的人居然也会用怀柔这一套收买人心,如果他不是南江国皇叔之子,而是一介布衣平民,说不定会因为他的破格礼遇而感动报效。

  吃完晚饭,江祥晔怀着一肚子疑惑不解和衣睡下,刚躺倒燕于威就掀帘而入,江祥晔急忙坐起,燕于威大大咧咧地坐到床沿上,“我派去南江军的探子回来了,虽然没打探出你是从哪儿来的,不过确实是江祥旭请来破我铁军营的人没错,南江国现在整个中军都忙乱成一团,不知派了多少队人出来搜寻你的下落,肯定也派了不少探子来这里打听你的消息,看来江祥旭对你蛮看重的。”

  江祥晔既惊讶又警惕,“我区区一个无用文人怎劳元帅如此费心谨慎以待?竟专为查我的底而派了探子去敌营?”

  燕于威笑答:“也许是我与你爱好相同,所以觉得气味相投、惺惺相惜吧?另一方面我也佩服你年纪轻轻就能将生死看透,我活了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象你这样的人。”

  “所以你才这么优待我?”

  燕于威笑意更深,“我可是很难得佩服一个人的,你应该感到荣幸。”

  江祥晔嗤之以鼻,“废话少说,你大晚上不睡觉来这里干什么?我绝不投降!无论你利诱威胁还是拍马屁都没用!”

  “我来是想和你讨论讨论本军的阵法。”

  江祥晔冷哼一声:“我可不想指出你的疏忽之处,好让你加以改善后再拿去对付我国的军队!”

  “华亚卿,你年纪还小,又才貌双全,死了不觉得可惜吗?这还是我第一次杀人时觉得心软呢。”

  “那我真要深感荣幸了,夜深了,请大元帅回去吧。”

  燕于威见他竟然真的就翻身径睡,把自己这个操着他生死大权的大元帅给晾在一边,不由得愣了,这个少年也真大胆,就算自己惜才还不想杀了他,给他点儿苦头尝尝也是轻而易举,这个少年究竟是大胆还是天真,以为自己没办法对他怎样吗?

  他还从没被人如此冷淡对待过,换了往常早就暴跳如雷,说不定连骂人都省了,直接一刀挥过去砍了无礼者的人头省事,但面对华亚卿那张出奇清秀、非但长相好看到举世无双、就连气质都高雅得不象凡人的脸时,不论多大的怒火也都发作不出了。

  算了,自己身为堂堂北燕国皇子兼破南大元帅,不必和一个小小的俘虏较真,燕于威随手为江祥晔盖好棉被,走出囚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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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凉如水,这已是江祥晔做俘虏的第三天。

  江祥晔趁着帐门口守着的士兵没注意,小心地把发簪从髻上拔下来。这根玉簪是由他设计样式、南江国皇帝江天锡钦命巧匠特制的,赐给他们堂兄弟九个一人一根。簪心镂空,里面是一把微型小刀,雕花的簪头为柄,同一玉质的簪身为鞘,纹路流畅,簪体结合得完美无缺,鞘内装满了见血即发的麻粉,只要拔出小刀,在人身上划出一个小口,那人就立即陷入昏迷。

  他捏紧玉簪,仔细倾听巡哨小队的脚步声,三天来他已经摸熟了北燕国巡营的规律,虽然再多观察几天会更有把握,但这三天燕于威天天往这边跑,惹得守卫对他十分重视,看守一天比一天严密,今天再不跑以后会更难逃。

  江祥晔默数了两个时辰,和往常一样分毫不差,每隔两刻就有一队巡哨经过这里,换而言之,他只有两刻时间行动。

  巡哨的脚步声过去,江祥晔悄然而起,掩至帐门,外面两个守卫正在打盹,他轻而易举地用簪中小刀制服了他们,让他们依旧斜靠着帐篷,希望能骗过下一班的巡哨,争取多一点时间。

  江祥晔小心地绕营而走,他在山上对铁营虽然只观察了片刻时间,但各营布局已清晰在心,轻易地就到了中军主帐附近,这里……应该是唯一的生路。

  他藏在隐蔽处观察着,不错!这里是铁营唯一的破绽。好大胆的燕于威,竟敢把破绽设在此处!好绝,好险!若他领一队精锐轻骑奇袭中军,燕于威危矣。

  不过,中军遇险,各军必会拼力来援,若他不能以最快速度斩关夺帅,就会腹背受敌、全军覆没。

  但他如果能牵制住燕于威,等到南江国大军由外攻入,内外夹击,北燕军就算上下一心,缺少主帅调度,也必溃无疑。

  他正这么想着,突然身后一股大力袭至,将他扑倒在地!

  江祥晔猝不及防,险些脱口惊呼出来,一直捏在手心的玉簪不知掉到了哪里,他用力挣扎着转过身来,触目的是一张阴郁积怒的脸庞。

  燕于威!

  燕于威将江祥晔的双手反剪于身后用单手抓住,另一只手则掐往他的脖子,制止他可能有的反抗,“你居然能逃到这里,好本事啊。”若不是自己不知怎地总是睡不着,烦极无聊出来走走撞见了他,说不定真会被他逃脱!

  江祥晔露出一个苦涩无奈的笑,战俘逃跑被抓住的下场只有一个,这下非死不可了,“既然被你抓住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悉听尊便?”本来已经气得浑身火焰腾腾的燕于威忽地笑了,笑容里充满邪意,“这话可不能随便对别人说,如果你是女人,肯定要失身在这句话上。”

  江祥晔怒瞪他,“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杀就杀,何必拿我这个将死之人寻开心?”

  “你是死是活得我说了算吧?我如果不让你死,你就算抹脖上吊都休想如愿。”

  江祥晔疑惑不解,听燕于威话中之意好象还不想杀自己,难道他还没放弃劝降的念头?“我是决不投降的!你不必再费心机!”

  燕于威冷笑,“看不出你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性子倒挺倔的嘛,你既然想逃走,为何不假意归降再寻求机会?”

  江祥晔冷哼一声不答理燕于威,事关南江国皇室的荣誉和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尊,如果他对燕于威虚与委蛇,纵然以后逃得性命也是自己人生历史上的一大污点,如果日后被人知道这一段历史,也会给南江国皇室的脸上抹黑。

  两人就这么冷眼相对,各不相让,虽然江祥晔被燕于威压在身下,但一双明眸狠狠地瞪着燕于威,那种骄傲自信的光芒就算是身处劣势也丝毫不输给气势逼人的燕于威。

  燕于威的气势不仅仅来自于久居人上的地位,而且是数年统率千军,在沙场上磨练出来的,被他的厉眼一瞪,多么大胆的人都心惊胆战,他还从没见过有谁敢直视自己的冷眼而毫不退缩的。

  他掐在江祥晔脖子上的手无意识地慢慢收紧,江祥晔的呼吸渐渐困难,本能地剧烈挣扎,柔软的身体辗转扭曲,与燕于威的身子不断摩擦着。

  燕于威的目光渐渐变深变黑,眼看着江祥晔的脸色先是涨红,然后发白,嘴唇由嫩红变得青紫,感觉到身下挣扎紧绷的身躯渐渐瘫软……忽然,他松了手。

  江祥晔虚软无力地躺在地上,艰涩地呼吸着凉爽的空气,不明白燕于威为何饶了他。猛听裂帛声响,上半身一凉,夜风直接吹上他的肌肤。“你……你干什么?”

  燕于威眸光闪烁,在月色下看来十分诡异难测,“你说呢?”

  江祥晔圆盯双眼,看着燕于威俯下头……压紧自己的双手……然后……吻上了自己的唇!

  他先是惊吓地瞪大眼睛、浑身僵硬,而后开始拼命挣扎,手腕用力地扭转想要挣脱。燕于威捏开他的下颔,舌尖强行侵入他紧咬的齿间,强硬地吮吸着他的舌头,毫不保留地搜刮着他口腔内部。

  无法出声的呼吸从双唇的缝隙间漏出,江祥晔圆睁的眼眸中盈满恐惧的泪水,浑身颤抖,胸口因为过于紧张和恐惧喘得快爆炸了。

  被吻得红肿的双唇终于得到释放,紧接着胸前突起猛遭啮咬,“啊!住手……住……停下!”

  燕于威非但没停下,反而解下江祥晔的腰带将他不停挣扎的双臂捆在身后,双手在他白皙光滑的身体上不停游走。

  江祥晔浑身颤抖,他明白燕于威想干什么了,但他做梦也不曾想过自己会遭到如此凌辱。如果他这时候说出自己的身份,燕于威会不会停下来?

  他望向侵略者那双炽烈兴奋、充满了欲望的眼眸,不,燕于威已经停不下来了,此时说出身份已经来不及了,非但于事无补,反而会更令南江国蒙羞!

  第二章

  江祥晔屈辱的颤抖让燕于威更兴奋,俯头继续啮咬他的唇、他的颈、他的胸……迫不及待地拉下江祥晔的裤子,露出笔直修长、在月光下白得让人眼花的腿。江祥晔颤抖更甚,惊惶与愤怒、屈辱和恐惧交织,挣扎着想要说服他:“你是堂堂北燕国皇子,强迫战俘做这种事……不觉得有失身份吗?”

  燕于威低笑,“只要我高兴,什么事都做得出。”他粗鲁地强行分开江祥晔的双腿,埋身在他的秘所之间,舌头舐舔着他圆巧的肚脐,双手揉摸着他的小腹肌肉,享受着那柔滑而有弹性的触感,引来江祥晔更深的战栗。

  江祥晔眼角迸出泪花,颤声叫着:“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燕于威的吻一路向上,“我怎么舍得呢?要杀也得办完事再杀。”江祥晔娇嫩的乳尖再度引起他的兴趣,以舌尖轻舔逗弄。

  江祥晔发出一声闷吭,酥麻的感觉令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紧绷。

  燕于威继续在江祥晔身上肆虐,一边的乳尖被他又含又咬,另一边则以手指仔细地捏揉调弄,江祥晔全身抖得象狂风中的树叶,拼命咬牙忍耐,不让那麻麻痒痒却又让他感到十分舒服的感觉掌控自己,但当燕于威的手抚上他的欲望中心抚摸时,难以言喻的强烈快感如浪潮般冲刷过他的身体,他的身子立刻反射性地弓起,“啊……”

  燕于威再继续下去时,更多的呻吟压抑不住地从江祥晔嘴里冒出来:“嗯……别……不要……啊……啊!”燕于威一个激劲的动作带来强烈的刺激,江祥晔的腰立刻随之弹起,腿也痉挛起来。

  江祥晔的反应令燕于威蠢动的心跳得更急更切,俯首在他耳边沙哑低语:“你真敏感啊……”江祥晔的脸倏地涨红,那愤慨懊恼中带着羞涩的表情惹得燕于威痴然相视,揉捏着他另一边乳头的手抚上他的面颊,“真青涩……你以前有过男人吗?”

  江祥晔扭头避开他的目光不答。

  燕于威的手摸上江祥晔乳白细滑的臀部,探索他的后庭,引起他惊怕的躲避。“说!”

  “没……没有……”

  “那女人呢?”

  “也没有……”

  燕于威满意地微笑,“好极了……”松开自己的腰带,下身用力一顶。

  “啊!”因对话问答而防心渐懈的江祥晔被后庭传来的剧烈疼痛激得惨叫出声,所有的快感和舒适全都荡然无存。好疼好疼!他的全身肌肉都因疼痛而紧绷,冷汗泠泠而下,拼命挣扎着想躲开燕于威那个制造疼痛的“凶器”。

  燕于威也疼得拧起眉,华亚卿的这个地方太紧了,窄小的通道干燥而且紧紧闭缩着,如果他用蛮力当然能顶进去,但现在只塞进去前端就这么疼,如果再硬往里进自己的分身会更受苦楚。

  他一时找不到能润滑的东西,只好勉强压抑欲火,握住江祥晔的分身捋弄。

  江祥晔倒抽一口凉气,“住……住手……干什么?”

  燕于威理也不理他,只专心对付手中这块软肉,想让它尽快吐出液体来。

  “唔……唔……嗯……”江祥晔狠命咬住下唇,但怎么也抑止不住泉涌而出的快感,欲望中心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迅速胀大起来,变得坚硬、火热而沉甸甸的。

  江祥晔羞愤欲死,但即使心中充满屈辱和痛苦、即使后庭仍火辣辣地痛着,还是抵不过欲望中心产生的快感,含着精华的白液如愿地落在燕于威手心里。

  燕于威稍稍退出一些,把液体抹在自己分身上,趁着江祥晔的身体因刚才的高潮而松驰下来的空档一鼓作气地插到了最底线!

  “啊……”江祥晔发出不成声调的悲鸣,眼前一黑差点儿疼昏过去,鲜明的痛楚感如火烧一般从下身传开,挣扎不休。

  燕于威用结实的身躯紧压住他,“别乱动!乱动会更疼!”

  江祥晔咬牙切齿,“你休想我屈服!就算到最后一刻我也决不顺从!”

  身下人儿痛得脸庞都扭曲了,但眼神却仍是无比地明亮坚定,更激起了燕于威的征服欲望,“不听话苦的可是你自己!”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抓紧江祥晔的腰部猛地往上一提,刺进得更深,快意地看到身下那美丽的人痛苦地皱起眉。

  好痛……淡淡的血腥味儿在空气中弥散开,血液的润滑使燕于威的动作更顺畅,毫不怜惜的律动与冲撞给予江祥晔难以言喻的痛苦,扭曲着身子紧缩成一团,燕于威灼热的欲望象一把利刃不住贯穿着他,刮擦着他的下体,撕裂他的身躯,一次比一次更深入。

  燕于威在拼命扭动抵抗的身躯里狂猛地穿刺,让自己的欲望得到充分享受与满足,“谁让你要逃跑?谁让你不投降?你如果现在求饶,我就对你温柔点儿。”

  “就……这么……点……能耐……还想……让我求……求饶……呜……”优美却苍白的薄唇喘息着从牙缝中挤出不示弱的冷嘲,却在下一刻燕于威用力的一个贯穿下猛地咬住下唇,惨白了脸色,大颗大颗的冷汗从额上滚落下来。

  他是代亲王的独子,一向被人捧在手心,娇生惯养,何曾受过一点罪,吃过一点苦?这种持续不断的痛苦对他来说如同酷刑一般,但他宁愿咬破自己的嘴唇也不愿喊叫出来。从来都挺得笔直的脊梁痛苦地佝偻着,身躯不自然地抽搐着,脸色苍白如纸,明明难过得随时都会昏死过去,但那双清亮的眼仍然不屈服地直视着敌酋。

  这般傲然倔强的气质更激起了男人的嗜虐欲,想要撕裂他、践踏他……想听那冰冷的双唇吐出求饶的言语、破碎的呻吟……想让这具高傲的身躯在自己身下翻滚啜泣……

  灼热的性器磨擦着干燥的肉壁,并不十分舒适,而且紧窒的肠腔夹得太紧,令半入其中的肉器无可避免地也有些生疼,但燕于威却无视于这种不适感,反而更有力地把自己的肉壁插进更深处。

  江祥晔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全身虚脱,连动一根小指头的力气都消失了。内部被疯狂地蹂躏着,蚀心刻骨的疼痛加上惊吓、屈辱、愤怒、仇恨等等强烈情绪的冲击,他的意识渐渐模糊,不知不觉地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全身不着一缕的躺在地上,硕大坚硬又烫人的男根在他体内不停地抽插,后洞已经麻痹得毫无知觉了,但为什么身体却有舒服的感觉呢?是痛极而生出的幻觉吗?

  他在迷惘中呻楚痛绝,并不知道燕于威放缓了动作,温柔地抱住了他……

  ※※※z※※y※※z※※z※※※

  江祥晔悠悠醒来,发觉身下已不是冰冷坚硬的土地,而是柔软温暖的床褥,双手的束缚虽解,股间的潮湿和酸痛却实实在在地提醒着他之前的恶梦。内心的痛苦比肉体所经受的更深重,他竟被人以如此屈辱的方式、如此轻贱的态度蹂躏!他为什么不干脆死过去算了?为什么还要醒来?

  眼泪不受控制地簌簌落下,沾湿了他苍白冰凉的面颊。

  突然,一双温热的手伸过来,拭去他的泪,江祥晔猛地一僵,是他?他还在身边?

  燕于威强迫江祥晔转过脸来面向自己,这个少年紧闭双眼流泪的模样十分纤弱,看不见在山谷中和营帐里与自己对峙时的傲然双眸,让他既感到怜惜,又觉得失望。他占有江祥晔只源于一时冲动:整晚无眠令他烦燥,江祥晔的逃跑行为让他激恼,久居军营的寂寥,加上今晚月色很好……江祥晔在月光下看着很漂亮……总之,自己强占了他,而且在发泄过后的此刻仍没有后悔,还把他抱进自己的寝帐,让他睡自己的床。

  江祥晔身上有种清爽的味道,令人闻了感到淡远、宁静、舒心。他把头埋进江祥晔的肩颈处,吸嗅着那因流汗而浓郁的清香,以往总是烦燥不安的心渐渐沉淀,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他与他,被这种宁静的淡香包围着。

  江祥晔全身僵硬,“放开我!”

  燕于威抬头轻吻他的面颊,“求我,求我就放了你。”

  江祥晔不理他。

  燕于威被他冷淡的态度激怒,伸手从被下握住了他的男性欲望,令江祥晔倒吸一口气。燕于威在他耳根处恶狠狠地低语:“这是你自找的。”

  江祥晔倏地睁开双眼,“求你有用吗?你真会遵守承诺放了我?算了吧,你只是想让我更感到屈辱而已,我又何必自取其辱?”

  他说的一点儿也不错,把燕于威的心理完完全全展露了出来。燕于威不怒反笑,另一只手抚上他的面颊,称赞着:“你真聪明。”又俯首亲吻他的眼睫,吻着那双美丽清澈的黑眸,叹息道:“真漂亮!”

  低叹声在江祥晔耳边回响,燕于威嘴一路吻向下,推开棉被,江祥晔虽然试图抵抗,但遭受折磨的秘所不断传来剧痛,腰和腿只要一动就酸疼不已,根本使不出任何力气,很快赤裸的身躯就呈现在燕于威眼前。

  少年的身体非常美丽,起伏的肌理、匀称的骨架、细窄的腰和修长的腿……无一不美得令人叹息,若他扭着腰难耐地喘息时,会是什么样的媚态?燕于威用自己的全身磨蹭着江祥晔的身子,轻舔他胸前朱红的两点,那里已经被玩弄得如熟透的浆果一般,透着近乎靡烂的紫色,只要轻轻吮弄江祥晔就浑身打颤,手掌则在江祥晔身上灵活地爱抚,撩拨着他的敏感地带。

  “呜……”,江祥晔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扭曲起来,忍无可忍地抓住男人作怪的手想掰开,但这只手抚弄他欲望的动作虽然是那么轻柔,他却用两只手也扳不动它分毫,蚀人的快感一波波地袭来,他的手渐渐无力,反而掐入燕于威臂上的肌肉里,他只能徒劳无功地扭动身躯,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欢愉的呻吟。

  “不要强忍着,叫出来会比较好。”燕于威握着他渐渐勃起的男性象征,用手指细细描绘着上面的筋络,“上一次是我太急切弄伤了你,这次我会让你喜欢的。”

  “嗯……呜……啊!唔……”江祥晔全身全部的意志和气力都用在抗拒令人蚀骨销魂的快感上。皇族那高傲的自尊心不容他流下一滴眼泪,他强咬住自己的唇瓣,不愿发出可耻的浪叫呻吟。但敏感地带被人挑弄的感觉是如此美好,令他无论如何也克制不住身体的原始反应。

  “呃……咿呜……”身躯因屈辱与快感而不停颤抖,随着燕于威的手指玩弄肉茎渗出液体的前端小口随着燕于威加快唇与手在他身上的刺激,江祥晔的嘴唇都被自己咬破,却仍是倔强地不肯叫出声。

  燕于威的嘴落到他唇上,辗转相诱,江祥晔硬是不肯张开嘴,燕于威干脆用手捏开他的下巴,舌头强行伸入,吸吮他的柔软与清纯。

  江祥晔的呻吟声再也忍耐不了地冒出来,全数被燕于威吞没……

  燕于威勉强忍住极欲刺入江祥晔体内的冲动,加快手指的律动,揉搓他火热的尖端,希望那双充满警戒与敌意的明眸为他软化、被他摧毁。

  江祥晔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这声音令他羞愧欲死,却偏偏怎么也克制不住,汗水沾湿了他额际的散发,他用力摇摆着头、扭动着腰肢,双手紧抓住身下的床单,急促地喘息着,清明的眼神化成一片氤氲……猛地全身一阵痉挛颤抖,释放在燕于威掌心。

  燕于威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胜利,看着江祥晔在努力挣扎后彻底沉沦,虽极力压抑却最终放纵,他的心灵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释放过后的江祥晔虚弱无力,全身肌肉松驰,燕于威分开他的双腿,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抬高他的腰,把再也无法压抑的巨大一下刺入他诱人的身躯深处。

  第一次已受创颇重的内壁猛地被强力撑开,再度破裂,江祥晔发出一声痛苦惨叫,从飞上天般的悦乐一下子坠入地狱,几乎又痛昏过去,拼命挣扎着要往后退,却被燕于威按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冷汗遍布的身体反射性地用力抽搐扭曲,这次燕于威一直注意着他的情况,伸手再次抚上他的欲望轻揉慢捻,同时在他体内强劲地冲刺着……

  江祥晔全身哆嗦,后庭象火烧一样地疼痛着,但前方被燕于威挑逗起的欲望之火也熊熊燃烧起来,甜蜜与痛苦交织,快感与疼痛交错,矛盾而强烈地刺激着他的感官。忽然燕于威硕大坚硬的欲望摩擦到一个奇妙的地方,一股奇异的感觉令他的脊梁骨都不由自主地战栗起,“啊……”

  燕于威轻声问:“这里感觉好吗?”又在那个地方轻轻蹭了蹭。

  “啊啊……”江祥晔高高拱起身子,不能自抑地呐喊出来,那个地方的感觉太强烈了,稍一刺激就会产生极大的反应。

  “好极了……”燕于威满意地接受他的投怀送抱,抽插的动作更加凶狠,再次重重撞击发掘出的那一点娇嫩穴心,并在花心里狠狠研磨着。

  硕大的男性器官在已经变得濡湿的小穴中猛烈抽动,江祥晔浑身打颤,连膝盖都不停地发抖,除了撕扯的痛楚外,被不断插入的那里竟渐渐产生出一种甘美的饱胀感,胯下的分身慢慢挺起,直直地杵于腹上。

  看着身下的人儿渐渐展开身躯、情欲之花开始绽放,燕于威用力刺入温暖而富有弹性的花蕾深处,坚挺与不断蠕动的内壁快速摩擦,引发出无与伦比的快感,不由得逸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啊……啊啊……”江祥晔不自觉地抬高腰部迎合燕于威的进犯,火热粗大的分身深深贯穿他的身体,一路引起火辣辣的疼痛和浑身战栗的舒畅。

  一个动作同时带来痛楚与快意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江祥晔在两种感觉的夹击中无所适从,舒服又胀热的感觉渐渐占了上风,原先拼命闪躲的身体慢慢地开始迎合摇摆,断断续续的呻吟和呐喊不停地从口中吐出。

  他顺从的态度取悦了燕于威,伸手捏住他挺立的玉笋前端,技巧地揉搓。

  “呃啊……”江祥晔的内部倏地夹紧,燕于威却更深地推进他体内,紧紧收缩的肠壁与硕大的硬挺剧烈磨擦着,虽然艰涩了些,但二人受到的刺激却更强烈,江祥晔缠在燕于威身上的修长双腿不住地抽搐,“不……啊!啊……”

  燕于威深深沉醉在江祥晔火热柔软的体内,几乎失去理性地放纵着,那高热而狭隘的通道把他的欲望裹得紧紧的,每一次磨擦都带给他无以伦比的快感,因疼痛而不住抽搐的内壁反而把他的巨大更往里吸,让他灼热的尖端得到更强烈的刺激。

  透明的液体一滴滴从玉笋顶端溢出,江祥晔连脚趾都绷得笔直,燕于威晃动腰部,一次比一次深猛地捣进湿窄的小穴,江祥晔的眼神渐渐涣散,意识一会儿清楚一会儿模糊,感觉到燕于威的热液在他体内迸射,他控制不住地尖叫一声,在绝顶的痛感与快感中释放欢愉,再次晕厥在燕于威怀里。

  餍足的燕于威凝视着昏睡的江祥晔,目光里带着连他也未曾觉察的温柔,抬手拂开江祥晔因汗湿而沾在额上的散发,忍不住又吻上了已经被他吻得红滟微肿的唇,感觉到自己仍留在江祥晔体内的欲望又肿胀坚挺起来。

  他好象要不够他,以前从未有哪个女人让他有过如此强烈的欲望,他想留下他,堂堂振武侯留下一个无足轻重的敌国俘虏,并不为过吧?他在京城的振武侯府中有十几个侍妾,再添个男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等他腻了后再丢到大牢里去好了。

  江祥晔被粗鲁地摇醒,张开疲惫的眼,神智犹有些模糊,感觉到体内异物的坚硬和肿胀,以及覆盖住自己欲望的手,他立刻清醒过来,僵直了身子,“不……不……”

  累极倦极的他声音微弱,这一丁点儿抗议声自然听不进燕于威的耳朵,兀自把他的双腿架在肩上,把自个儿又胀大硬挺的火热插进红肿菊穴,再度强劲地冲刺起来。

  “啊--”猛烈的贯穿疼得少年忍不住尖叫,被抚弄的欲望虽然无可避免地硬挺起来,但疲惫的精神却感受不到多少兴奋,被不断抽插了无数次的后庭已经撑到了极限,除了无比的剧痛外再也产生不了另外的感觉,燕于威的进犯象是撕裂了他整个身体一般,“不……不要……会死……啊!啊啊……”

  燕于威动作一顿,注意到江祥晔痛苦疲倦的神色,但他胀痛的欲望呐喊着要解放,而且江祥晔既然是他的发泄工具,就该好好伺候他的欲望。他的意志决不许任何人违抗和左右,尤其更不许一个敌国战俘反抗!撇开心头异样的感觉,他不退反进,象是要证明什么似的将江祥晔的腿扳开到最大限度,让自己的欲望更深入,也带给江祥晔更深重的痛苦。

  “不要!嗯啊啊……啊……”身体象玩偶般被无情地撕裂,江祥晔痛得死去活来,从昨天到现在已经被连续凌虐蹂躏了几个时辰的部位早已被折磨得红紫肿胀、疼痛不堪,紧闭着眼,他咬紧牙关承受着一波波剧痛,全身都被冷汗打湿了。

  “噢……”经过一番冲刺,男人忍不住低吼一声,把全部热液都射在伤痕累累的肠道内。

  “呜……”体内火辣辣地痛着,象被燎烧着一样又热又疼,江祥晔象熬过了一场刑罚,软瘫下身躯努力地平复呼吸。但不等他完全放松疼得紧张起来的身体,肿胀坚挺的器官再度狂猛刺穿流着血液和精水的后蕾!

  “啊呜……”体内磨擦的苦痛令江祥晔疼得咬紧牙关,大腿重击臀部的浪荡声响回绕在密闭的房间里,燕于威播洒在他体内有限空间里的热液在燕于威狂猛的侵占动作中、随着张狂肉炬在紧窒肉壁间的来回抽插被挤出交合处……

  江祥晔虽然出于自尊,咬紧牙关忍住了眼泪和哀求,无论男人折磨得多么狠,直到昏厥他都始终没说出一句求饶的话,但在意识坠入黑暗之际,仍然不自觉地逸出了破碎的轻泣……

  第三章

  江祥晔再次苏醒已是第二天的中午,帐内空荡荡地没有人影,江祥晔松了口气,试图翻身下床,但全身的骨头和肌肉好象都不是自己的了似的不听使唤,他失去平衡摔到床下,发出响亮的声音。

  一个中年仆人急匆匆 地从帐外进来扶起他,“公子,你没事吧?”

  江祥晔反射性地打掉他的手,“你别过来!别过来!”

  看来主人把他吓坏了,中年仆人见江祥晔捉紧被单、满脸警戒的样子,不由得叹息一声,可怜的孩子,只能怪他运气不好,落到主人手里。只是……主人从没有断袖之癖,怎么突然对男孩感兴趣起来?

  “你是谁?燕于威的仆人?”

  “是。你叫我长风吧。你是想先吃饭呢?还是先洗浴?”

  江祥晔的脸立刻红透,这才意识到身上汗渍的濡湿和那个部位的粘腻,

  “先洗浴!”他毫不犹豫地回答,这种耻辱的标记他片刻也不能忍受。

  “先吃饭。”一个声音插入进来。

  燕于威!

  江祥晔立刻垂下目光,不和燕于威对视。

  燕于威目光难测地看着他,他会有什么反应?面对着强占了他身体的人,是发火?是怒骂?还是哭泣?不,若换了别人,也许会哭泣,但眼前这个少年应该不是这种庸俗软弱之辈。

  江祥晔默然良久,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你……能不能给我件衣裳穿?”他的上衣已被燕于威撕毁,裤子大概还扔在昨夜的地方,只是他的靴子又到哪里去了?

  万万想不到江祥晔的第一句话是这个,和他所预想的几种情况都不一样,燕于威愣了愣,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应,如果江祥晔哭闹怒骂,他一定会觉得很麻烦而处罚他,但江祥晔如此冷静、没找他丝毫麻烦,他又觉得很懊恼。

  自己这是怎么了?燕于威只觉得肚里无名火愈烧愈旺,粗鲁地一把扯起江祥晔,无视他的脸因这个大动作带来的痛苦而苍白扭曲,“陪我吃饭!”

  饭菜很快送来了,江祥晔被燕于威强抱在怀里坐到长案前。既然挣扎无用,他也不做徒劳无功的事情,努力从紧裹着的被单里伸出手吃饭。他虽然遭到了惨痛的凌辱,但并不想以死洗刷清白,身心已遭重创,就算是死也弥补不回什么,他要活下去,要逃走、要报复!而死人是没办法报复的。

  后臀仿佛有异物顶着,他下意识地挪动了一下,听到身后燕于威吸气的声音,登时明白过来那是什么,当下连耳根都烫红了,燕于威怎么随时随地都能发情?他转过头,见燕于威深沉的目光正盯着自己肩部,急忙低头望去,见被单滑下一小半,露出雪白的肩和细致的锁骨,他立刻把被单拉上。

  燕于威遗憾地注视美景被布料遮掩,有些失望,但这身体属于他,而且裹在他的被单里,又让他感到拥有者的骄傲,他伸指轻刮江祥晔的红唇,“遮什么?你很好看。”

  江祥晔咬唇道:“我还要吃饭。”

  燕于威低首啃咬他的脖颈,“待会儿再吃。”

  江祥晔的手一颤,筷子掉在地上,燕于威的手摸上他的身子,他身体僵硬、微微地发着抖,但没有再抗拒。

  燕于威被他的顺从弄糊涂了,昨天他不是抵死不从吗?怎么突然变乖了?他停下动作看江祥晔,见他紧闭双眼,一副认了命的、忍受和屈从的表情,无名火又起,和自己在一起真的这么生不如死?燕于威本想和江祥晔调调情,让气氛愉快些,现在也没兴致了,他用力拉开江祥晔的腿,迫使它们张得大大的,开始纯粹的发泄,全不顾及江祥晔的感觉。

  原本就痛得厉害的下身被强行扳开双腿时几乎疼得痉挛起来,又被凶猛而残酷的插入,没有经过任何抚慰的身体大幅度地震动了一下,被咬紧的牙关间泄露出小小的叫声,“呜……”

  男人沉重的喘息声在耳侧回旋,火烫的坚硬一再深深贯穿他,在狂乱的抽插中他没有得到任何快感。江祥晔几乎把下唇咬穿,忍受着仿佛永无止境的痛楚……无尽地黑暗袭来,紧紧包围着他……不!他不要死!不能死!二哥还需要他帮助,他要破了北燕铁军!他要活下来杀了这个禽兽!

  身体在木案上撞击的响声越来越刺耳,江祥晔疼到痉挛,颤抖的指尖在案上划出一道道刮痕,直到指甲和嘴唇都被自己弄得血肉模糊,身后粗暴的冲击依旧没有结束……

  燕于威发泄已毕,抚着江祥晔惨白憔悴的脸,手指划过他干枯苍白的唇,目光浏览着他在昏迷之中仍不时抽搐的虚弱身子,那上面遍布着他激情时留下青紫印记……他的心忽然莫名其妙地懊恼起来,一点儿也没有预料中的满足和快意。看着江祥晔痛苦的样子,他的心似乎也被什么揪住似的不好受,他把江祥晔柔软的身子拥进怀里,与自己的身体紧密贴合,轻吻江祥晔满是汗水的肌肤。留下他是为了让自己开心,既然自己没从发泄中感到愉快,下次就别这么粗暴吧。

  忽然,他发觉江祥晔的胸膛没有丝毫起伏,急忙去探他的呼吸,犹如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江祥晔的呼吸微弱得他几乎感觉不到!他立刻跳起来,不顾自身衣衫不整,用被单裹住江祥晔冲向医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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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祥晔第三次从深度昏迷中清醒时,第一眼看见的是燕于威好像松了口气的表情。帐里光线明亮,他应该不会看错吧?“现在是什么时候?”

  燕于威答道:“第二天午时。”

  江祥晔轻“啊”一声,“我睡了这么久?”他移动身体想下床,但剧痛自下体蔓延开来,令他闷哼了一声,额上立刻沁出冷汗。

  燕于威口气很不好地问:“你想做什么?”

  “回囚帐。”他是个战俘,就算被敌军主帅强迫侍寝,办完事儿也得回该去的地方。

  燕于威的脸色更阴沉,“从今往后,你就待在这里,哪儿也不准去。”

  江祥晔瞪大眼睛,心里泛起一阵寒意,“什么意思?你要我一直……陪你?”

  燕于威勾起他的下巴,“对,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禁脔、奴隶,只需伺侯好我的欲望即可。”

  江祥晔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心中寒意更重,天啊,他已经被伤害侮辱的够彻底的了,怎么还有更悲惨的下场等着他?

  燕于威紧盯着江祥晔失神的双眼,发怒啊,甚至是哭泣也好,只要有反应就好,不要这么冷静,好像不屑一顾,就算是被他狠狠伤害了,也不值得为此痛苦。

  江祥晔垂下眼帘,遮掩住眸中思绪,“我既然为你所俘,只能听凭你处置。”忍住!忍住!小不忍会乱大谋,不管将来受到怎样的蹂躏,他都要忍!

  燕于威的怒火又燃烧起来,江祥晔如此顺从,他应该满意才对,可他偏偏就不知怎地按不下怒气,一把扯开江祥晔身上的棉被,恶狠狠地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江祥晔不自禁地用双臂环住身子,眸中无法掩饰地流露出惊慌恐惧,他还想再要一次?自己的身体还经得起他再一次的糟蹋吗?

  燕于威把江祥晔的惊恐看在眼里,他不想要江祥晔害怕他,而且以江祥晔现今的身体状况,也经不起他再一次地侵占了。

  记得当时大夫检查完江祥晔后满脸惊奇,“他的意志如此坚强,真是奇迹啊。”

  见江祥晔服下药后呼吸平稳,燕于威放了心,皱眉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大夫干咳一声,“这位公子身子骨虚弱,体质不佳。一般来说,自小生长在富贵之家的人都如此,吃不了半点儿苦,受不得一星儿罪,他年纪又小……”

  燕于威不耐烦地打断他的唠叨,“少罗嗦,说重点!”

  “重点就是这位公子体质极差,如果受到过于痛苦的折磨,平常人能忍受的他却忍受不了,尤其在……那种情况下,很容易造成猝死。”

  燕于威打了个冷颤,猝死?

  大夫接着道:“他在昏死时若熬不过来,必死无疑,而他竟能在痛苦中硬撑下来,所以我说他的意志很坚强。他既然熬了过来,那就没事了,只要好好休养两天就行,以后……那时……要多注意。”

  燕于威凝视江祥晔惊惶的双眸,这是一个多么矛盾的少年,深明死亡的可怕而不畏惧、不惧死亡的同时却又对“生”有着那般执着的依恋!

  他勾起江祥晔的下巴审视着,江祥晔颤抖着闭上眼,等待着随后加诸于身的残酷凌辱,忽觉一件轻软的物体披裹在身上,睁眼一看,是燕于威用一件披风裹住了自己的裸体。

  这件披风是纯黑色的,上面用同色丝线绣着一只展翅的飞鹰,这是北燕皇族的标志!确切地说,是皇帝专用的标志,应该是燕于威的父皇赐给他的,而他竟用如此尊贵之物包裹自己赤裸的身子!自己身上甚至还满布着两人激情时流下的汗水和射出的秽液。

  江祥晔无意识地抓紧披风,被燕于威忽冷忽热、一会儿残酷一会儿温柔的行为弄迷糊了,燕于威对自己究竟有何意图呢?

  燕于威抱起江祥晔走到案几前放下,“长风。”

  长风应声而入,燕于威吩咐:“去厨下把饭菜端来,我吩咐他们一直热着,要是有一样凉了,你就砍了厨子的脑袋!”

  江祥晔没注意到燕于威有些讨好意味的话语,他正试图跪坐下去,但稍一动作股间的刺痛就尖锐地发作起来。

  燕于威见他蹙眉忍耐,就是不向自己求助,脸色更沉,把他横抱起来放置在自己大腿上。江祥晔的臀正坐在燕于威大腿根部,感觉到自己的后臀又正抵着他的那个部位,脸蛋蓦地涨红,惹来燕于威又蠢蠢欲动的欲望。

  他喜欢看江祥晔羞涩的模样,比惊惧的样子顺眼多了,让他的心情又好起来,拿起几上的点心塞进江祥晔嘴里,“吃。”

  江祥晔差点儿被噎住,急忙用力咀嚼吞咽,才得以喘过气来,燕于威大概是把自己当宠物了吧,就象养猫养狗一样,高兴了逗一逗、摸一摸,不高兴了就踢两脚。

  燕于威的手无意识地抚着江祥晔的发丝,江祥晔的发簪已失,这两天又没时间整理,发髻凌乱,有几缕散落在肩头。燕于威解开江祥晔头上的发结,一头长发立刻在他手中散开,那种清如莲蕊的淡香瞬时浓郁起来。

  江祥晔又羞又窘,这情形……太亲昵了吧?只有夫妻之间才可以散发,一个男人在另一个男人面前散开头发实在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燕于威埋首在江祥晔颈间低嗅,只不过短短三天,他却越来越放不开他,在江祥晔昏睡的这一整天里,他不去议事、不去练兵、只守着他、只愿意守着他……这是为什么呢?

  江祥晔全身一颤,误以为燕于威又动了念头--燕于威侵占他时总是以这个动作做开场。他急忙用手推拒,“我很累……你……能不能去找别人?”他提醒燕于威自己的身体状况,刚才燕于威想侵占他而又止住,应该是顾忌他的身体吧?

  燕于威动作一僵,狂升起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的怒火,“你让我去找别人?”

  江祥晔被他语气里的阴寒吓住,有些结巴地道:“是……是的。”

  “咣”!短几被掀翻在地,燕于威怒冲冲地立起身,看着被抛在地上,微微发抖的江祥晔,有一股要狠狠刺穿他,让他永远记住的冲动,但若以这种心态去侵占他已受重伤的身体,一定会把他折磨死,或是造成永难痊愈的创伤……

  燕于威狠狠一跺脚,冲了出去。

  江祥晔不能抑制地发着抖,他从未见过任何人有这么狂暴的表情,刚才他真以为燕于威会扑上来撕碎他,但燕于威没有,让他在余悸之中,感到一丝触动……

  一直到两天后的深夜,江祥晔在沉睡中忽然被人紧紧搂住,虽然帐里黑漆漆地什么也看不见,但这种搂抱方式和自己的身体感觉都告诉他是燕于威回来了,鼻子同时闻到强烈的马腥气、酒气和脂粉香。

  江祥晔脱口问:“你去哪儿了?”

  燕于威吻上他的颈子,声音听起来闷闷地,“平城的妓院。”

  他骑了半天的马到了后方的平城,找了个最大的妓院,包下了所有的姑娘,但却没办法碰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他满脑子都是江祥晔,但他知道只要自己再看见江祥晔,一定会忘了江祥晔虚弱的身体状况而强行占有他,所以这两天燕于威除了把自己灌醉以免忍不住再骑快马回来外,没做出一点成就。

  江祥晔立刻推开燕于威,燕于威暴怒起来,在他身上活动的嘴和手加重了力道,“你敢拒绝我!你是我的俘虏!我的奴仆!我想怎样就怎样!”

  看来他没把精力全数发泄在那些女人身上,江祥晔挣扎着,“你身上的味道太浓,我受不了。”

  燕于威放松了力道,语气里有一丝诡异,“你在吃醋?”

  江祥晔摇头,“我受不了太重的香味。”吃醋?真是可笑!

  “既然你不喜欢……好!”燕于威忽然连人带被抱起他往外走,江祥晔吃了一惊,“你干什么?”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燕于威把他带到离寝帐不远的一条溪流旁,溪流不宽,却有半人深,燕于威脱下衣物,抱着赤裸的江祥晔走下去,冰凉的溪水让江祥晔打了个冷颤,燕于威轻咬他的耳垂,热气喷在他脖根上,“你不喜欢我身上的味道,就自己把它洗干净。”

  江祥晔满面通红,不敢看他赤裸矫健的身躯,“你……你……”

  燕于威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江祥晔象被火烫了一样,急忙缩回手,燕于威又拿上去,这回干脆以手按住,不让他逃脱,心情很好地逗弄他,“洗呀。”

  侮辱他他不发怒,伤害他他强忍受,似乎是打定主意逆来顺受,将自己漠视到底了,又怎会受不了区区香气?呵呵,他对自己还是在意的,尽管他不承认。

  溪水太冷,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江祥晔只好动手搓洗燕于威的身体,两人肌肤相贴,中间连一根布丝都没有,他稍有动作,就不能不摩擦到燕于威的肌肤。

  感受到那柔软的接触,燕于威不自禁地发出声声呻吟,欲火霎时高涨,在冰凉的水中燃烧进来。他猛地把江祥晔抬高,让他的腿刚好能圈住自己的腰,江祥晔重心不稳,本能的用双臂抱住燕于威的颈项,燕于威的嘴就势含住他胸前娇嫩的突起,舔吻咬啮。

  “唔……”一波酥麻的快感顿时窜过江祥晔全身,他想推开这甜蜜的折磨,但燕于威的手撑住他后背,让他逃无可逃,这一动反而让自己更贴近燕于威的身躯,燕于威转移阵地,攻击他的另一边。

  “啊……嗯……嗯……”江祥晔难以自已地轻吟喘息着,扭动身体挣扎,此刻的感受虽然美好,但下一步就是难以忍受的剧痛了,他感觉到燕于威火热胀挺的巨大正顶着他的后庭,迫不及待地想进入。

  燕于威抱着他来到溪中央一块突出水面的大石旁,把他的上半身压在石面上,江祥晔全身发抖,恐惧使他语不成声,“不……不……别……”他虽已下定决心,不论燕于威如何折磨蹂躏都要忍受,但事到临头,痛苦的回忆潮涌而至,让他不由自主地拼命反抗,恐惧地缩起身子。燕于威在他耳边柔声安慰:“嘘,别怕,这回我不会再那么粗暴了。”他的声音虽然温柔无比,但硬是强行分开江祥晔的双腿,手指插入伤势尚未完全痊愈的后洞内。

  “呃……”江祥晔几乎闭过气去,他虽然休养了两天,长风也每天都拿创药给他让他涂抹伤口,但那个部位的伤口不是那么容易愈合的。在剧痛之中,他清楚地感觉到两根手指沾着一些黏腻的东西在自己体内搅动。

  随着大量的药膏涂抹到干燥紧绷的肉壁上,体内越来越湿润,手指的动作也越来越灵活,紧窒的小穴慢慢习惯了异物的侵犯,逐渐放松下来。

  “啊!啊……”突然又有一根手指加入进去,江祥晔反射性地腰身一挺,疼痛感已渐渐麻痹,随之而来的是阵阵快感,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抱住压在身上的男人。

  燕于威掏出自己忍耐许久的火烫欲器,将它抵在颤栗的粉红菊蕾处,腰杆一挺,粗大的肉棒毫不留情地插进通住江祥晔体内的穴口,借着溪水的滋润和药膏的滑腻“滋”地一声直插到底。

  “啊……”紧闭的秘口被强行撬开,巨大的肿胀把可怜的小穴撑开到不人道的程度,又麻又痛的感觉侵蚀了江祥晔所有的力气,他浑身发软,两腿间的器官却迅速地硬了起来。他又痛又难过,恐惧地尖叫:“不要!不要!”

  燕于威安抚着他,抓住他狂乱推拒的双手,把他不停蹬踹的腿夹在腋下,让他只能无助地扭动腰肢,意图挣脱,而这个动作反而让燕于威更深入他体内,不住抽动的火热内壁让燕于威再也无法克制,低吼一声,在他柔软美妙的身体深处律动起来。

  “呜……啊……”江祥晔紧咬着下唇忍耐快感,被那个曾经撕裂过自己的东西侵入时虽然仍然感觉到痛,但更可怕的不是疼痛,而是那种奇怪的快感,从身体深处蔓延上来,随着每一次撞击不断加强,身体象是不属于自己了似的开始有节奏地摇摆,嘴里的呻吟声再怎么忍耐也压抑不住。

  水流的润泽使燕于威的抽插不那么生硬,冰凉的溪水也麻痹了江祥晔那里的神经,使疼痛感不象前几次那么强烈,只是还不习惯这种行为的身体骤然容纳巨大的外物,感到极为不适,本能地挣扎着想要摆脱燕于威。

  燕于威深深地吻住他的嘴巴,用尽所知的技巧安抚他紧张的身躯、刺激他的欲望中心和后庭的敏感地带,尽可能多地制造快感,压住他不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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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嗯……嗯……呜……”江祥晔不停扭动,发出越来越高的呻吟。不仅前方的分身胀痛,后方也又热又胀,既难受又舒服,感觉说不上来的怪异。

  他虽然全心全意地想抗拒燕于威的挑逗,但随着燕于威动作的加快、爱抚程度的加深,江祥晔在强势的攻击下节节败退,很快就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任燕于威长驱直入地攻城掠地、任意驰骋。

  燕于威发觉到他逐渐软化,身体终于不再抗拒,这才松开他的嘴,江祥晔得以大口喘息“不……不要……”

  “你嘴上总是这么倔……”燕于威轻笑着又啄了啄江祥晔的唇,“再这么倔强我可要惩罚你,就象这样……”在江祥晔下半身肆虐着的手加剧地刺激他欲望中心的最前端,同时用力一挺腰杆,坚硬的灼热重重顶撞在他后庭最脆弱不堪的地方。

  “啊!”江祥晔的呻吟猛地拔高成尖叫,极度的快感冲击导致他下肢激烈地痉挛起来,情不自禁地在燕于威身下狂乱地扭动,“别……别……啊!啊!”犯错的喊叫声又引来燕于威的“惩罚”,接踵而至的强烈刺激他无法承受,他还从未经历过这般狂野的爱欲激情。“饶了我……饶了我……呀……”绝顶的快感如潮水般淹没了江祥晔,眼前昏茫茫一片。

  燕于威亦在此时爆发,江祥晔急促地喘息着,感觉到燕于威的欲望退出身体,不由得松了口气,看来他在别的女人身上发泄了不少精力,今晚打算只做一次了。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江祥晔被燕于威翻转过去背对着他,“你干什……啊……”巨大的坚挺毫无预警地从身后刺入,一下子贯穿他身体,直入腰际,引起他长长的惨叫。

  这个姿势让江祥晔倍感羞辱,却让燕于威更轻松,因为江祥晔的四肢无法再推拒抵抗他,江祥晔白皙光裸的背部因为与粗糙石面摩擦而泛出红痕,燕于威怜惜地以手轻抚,惹来身下人儿的轻颤。

  江祥晔看不见燕于威的动作,只能凭身体去感觉,因此肌肤的触感更加敏锐,燕于威每一次的触摸都能引起他不自主的战栗,他以肘撑起上半身,想躲开燕于威的碰触,燕于威的手却趁机滑到他前面,揉捏他娇小的蓓蕾,另一只手则往下,爱抚他青涩的欲望。

  “嗯……啊……啊……”江祥晔止不住地尖叫,成熟男人的强壮臂膀紧紧禁锢着他的身体,身后狭隘的通道被猛烈地贯穿,胸前柔嫩的敏感被恶意地挑逗,下体的欲望中心被邪妄地惹弄……他全身所有具知觉的感官都被无情地刺激着,江祥晔无法自抑地弓起身子,腰部不住地挺起、扭动,终于在三面夹击之下剧烈震颤着、不能抑制地大叫着释放出来……

  喊叫声刺激着燕于威,他刺得更深更重,动得更快,在江祥晔柔软的体内用力冲撞着,同时仍刺激着江祥晔已经疲软的欲望,让它再度兴奋。

  “天啊……啊啊……”江祥晔激烈地摆动头部,不住地迸出高昂的鸣叫,连着发泄过两次的那个地方比在平时状况下更敏感好了几倍,燕于威略有些粗糙的手指不住地在上面搓弄磨擦,感觉强烈得几乎让他发疯,被欲望折磨的身体不住抽搐,接近死亡的快感令他无法承受,他快死了!他要死了!

  越来越强的兴奋感在身体里翻腾,下身一阵阵地收缩,他的意识又渐渐朦胧……

  再度缠绵后,江祥晔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近乎倦怠的满足感充溢全身,任由燕于威为他清洗身体、擦干后抱回寝帐,迷迷糊糊地看着燕于威拿了那瓶他一直在用的创药涂抹他后庭内壁的伤处。燕于威残留在他体内的热潮使这具身躯犹有余韵,随着燕于威手指的动作无意识地轻吟。

  人儿似是难耐又似勾引的呻吟差点儿又让燕于威把持不住,“你再这么诱惑我,可别怪我不顾你的身子再要一回。”

  江祥晔神智一清,不禁满脸绯红,“这药是长风拿给我用的,你怎么知道这瓶药是创伤药?”

  “这是我问军中大夫要的。”

  江祥晔全身一僵,那不就代表自己与他的关系被其他人知道了?被他的贴身侍从知道是无可避免的事,而那个叫长风的侍从看上去也不是个多话的人,而被军中其他人知道……这教自己今后怎么敢走出这座寝帐去?

  --可怜江祥晔还不知道大夫早检查过他的身体了。

  床头方凳上除了那个罐子外,还有个长颈瓶子是以前没有的,江祥晔问:“那又是什么?”

  “香精油,可以润滑你那里, 不再让你那里受伤。”

  天啊,让他死了吧!只要伤药也许不会引起大夫的疑心,可是加上这东西……别人猜不出才有鬼!

  他被北燕军所俘,二哥一定会派暗探来打听消息,如果听知道了这件事必然自责不已,万一情急下贸然来救,岂不陷于危险之中?而南江营中也有几个知道他身份的,这事若传扬出去,皇室体面何存!

  江祥晔又羞又急又焦虑,一把抓住燕于威的胳膊,“我求你件事!”

  燕于威一愣,江祥晔一直不断地受到他的残暴侵犯,却从来不曾求饶过,还有什么事能让江祥晔放下宁死也要保住的面子和自尊,恳求他恨之入骨的人?

  --江祥晔恨极了他,这点燕于威很清楚。

  “你有什么事求我?”

  “求你下道命令,命全营之人不得谈论我的事情,就算私下里闲聊也不行!”

  燕于威的脸沉下来,“我真的这么让你难以忍受?和我在一起你竟感觉耻辱到如此地步?”他见江祥晔默然不语,无疑是默认了。他本应怒发如狂的,但此刻却只有心痛,他不能怪江祥晔,是自已一开始就做错了,只不知还能不能补救挽回。“我明天就吩咐下去。”

  “不是吩咐,是命令,下一道军令!”

  唯有这样,才能彻底封死所有人的嘴巴!

  军令一出,违者杀无赦!

  燕于威愣住,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军令是要登录在案的,领军的将领每下一道正式军令都要由书记官登册上报,由兵部整理归档,做为将来考核功过的一部分材料,有史以来还从未有过如此不伦不类的军令!

  但这是江祥晔唯一放低姿态求他的事……

  “好,我明早下令!”

  江祥晔吃惊地看着他,燕于威真的答应了?军令有多重要他自然也知道,如果下这么一道荒诞的军令,那下令的将领就离贬职待罪不远了。“你……你真的下令?”

  燕于威温柔地抚摸他的脸庞,“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燕于威轻笑一声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明知故问,做我的人,怎么样?”

  感觉到燕于威的手轻轻揉搓着自己的下身,那技巧绝妙的律动令江祥晔忍不住发出欢畅的呻吟,“嗯……嗯……你……你……不要……”这就是让他下那道军令要付出的代价?但自己是他的俘虏,即使不经自己允许他也可以任意侵占自己的身体啊?

  “嗯……嗯……”弄不懂燕于威倒底是怎么想的,而在燕于威手指的摆布下江祥晔也没多少心思去思考,他的身子因为连番的高潮而变得敏感不已,只要轻轻抚触就能令他浑身颤抖,“不要……不要再……我不行……啊……不行了……”半夜被拖出去洗冷水澡,在冰凉的溪水里翻天复地地折腾了好几次,他又累又困,实在没精力奉陪了。

  燕于威望着身下人儿憔悴疲倦的脸色,心中一软,停下动作。本来抱华亚卿回帐时他也没打算再来一次,但说着说着话,就忍不住想摸摸、亲亲,摸了亲了后更忍不住想侵入这具身体柔软的深处,这具身躯会让人上瘾吗?

  不过今晚这个人儿确实是累坏了,不宜再强迫。他勉强抑制住体内翻滚沸腾的欲望,为华亚卿盖好被子以减少诱惑力,“这次就饶过你,睡吧。”

  江祥晔有些惊讶于燕于威的忍耐温柔,但困极了的他什么也顾不上想,闭上眼睛立刻就坠入梦乡。

  江祥晔一直睡到快第二天中午来醒来,只觉腰酸腿软、四肢乏力,连下床都懒,昨夜承受燕于威的那个部位更是痛不可当。强暴造成的伤口并不是短短两天的休养医治就能完全愈合的,昨夜冰冷的溪水在一定程度上麻痹了伤口,减轻了疼痛,但睡了一夜缓过劲儿以后,种种不适就不客气地一起涌现。

  燕于威早就起了床,巡视了一遍营地才回来,神清气爽地端着午餐走进帐篷,“感觉怎么样?”

  江祥晔强撑着每一根叫嚣反对的骨头和肌肉艰难坐起,“还好。”

  燕于威信以为真,昨天他为江祥晔上药时没发现那个地方有流血的迹象,应该是没受伤。他把早餐摆到桌子上,凑到床前邪笑,“要不要我侍候你更衣呀?”

  “不必!”江祥晔把下滑的被子重新拉到肩头上,昨晚他实在是累坏了,连小衣也没穿,就这么光着身子睡着了。在溪水里折腾了那么久,又光着身子睡了一晚,居然没得风寒还真是奇迹。

  记得睡前最后的记忆是被安置在一个如火炉般暖热的怀抱里,江祥晔瞟了燕于威宽厚的胸膛一眼,大概就是这副身躯的热意驱走了寒气吧?

  他警戒的样子惹笑了燕于威,迅速地倾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而后退开,“我现在要去大帐议事,不能陪你用饭了,你如果有什么事就叫长风,他会一直在帐外守着。”

  江祥晔点点头,燕于威又亲了他一下才有些不舍地离去。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起床洗漱,那个部位似乎已经肿起来了,一走动就磨擦生痛,身体的疼痛令江祥晔没什么胃口,勉强自己吃了几口后就又躺回床上睡了。燕于威处理完公务回来时,迎接他的是满帐寂静和一个睡美人。

  “这么毫无防备地睡着,你的意思是‘请君享用’吗?”燕于威轻笑着抚上江祥晔安详的睡颜。

  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身上爬行,江祥晔困得不想理会,但那东西却越来越放肆,甚至爬到他身体隐秘的地方,他悚然吓醒,眼前是燕于威放大的充满邪气的脸,“你干什么!”

  “这还用说?”燕于威放开他的要害,手指又抚上他的胸膛,对着昨晚折磨到发肿的乳尖用力一捏,江祥晔整个身体就弓了起来,“呀……”

  “你睡了一天,应该歇息够了吧?”

  这个万年发情的禽兽!

  “不……啊!”燕于威的手指按在肿热的后庭上,江祥晔痛得哆嗦了一下,“不要!我……唔……”,燕于威无视他的抵抗推拒,径自捕捉住他的舌头,咬着他的舌尖,舔舐他的舌根,把他整个舌头包围住不住吮吸着,并用另一只手抓住他的下颔不许他逃脱。

  “唔嗯……唔……”江祥晔有口难言,无力的四肢根本无法阻止燕于威的行动,男人凝视着身下扭动挣扎的美丽身躯,手掌慢慢抚向纤腰之下,在大腿内侧与敏感器官之间不停地撩拨逗弄,湿热的唇舌在他脸上慢慢移动,搔着他的耳朵、颈侧,下滑到胸上的绋红突起。……

  “唔……嗯……”江祥晔不能控制地喘吟起来,感到柔滑湿热的舌头兜圈子似地舔弄、扯咬乳首,他想推开对方,两手却被制住按压在身体两侧,只能眼睁睁地瞪着男人的舌一路游走到腹部,再往下,张口含住半挺的肉棒。

  “不要……”他尖声叫嚷,但下体被火热包覆,唇舌用力卷弄吮吸,立时教他全身都窜起兴奋的颤栗,“啊、啊……啊啊……”吟叫声越发急促,强烈的欢悦让他不自禁地弓起身子、绷紧肌肉,双腿也大大敞开。

  燕于威放开原先按着他的手,用手指沾取了润滑的药膏,就势插进他双腿之间。

  “啊……”后穴内壁的肌肉猛地收紧,江祥晔全身都因燕于威的入侵而僵硬起来。

  修长的手指越来越深地探入那连身体的主人都未曾探索过的禁地,摸索到那微微凸起的一点后用力按压揉弄。

  “唔不……呜呼……”仿佛强烈的电流传过全身,江祥晔的身体大大地仰起,全身不住地抽搐,热流在身体里肆意流窜,连他也搞不清逸出唇边的声音是在哭泣还是在呻吟。

  疼痛与快感令江祥晔眼中泛出点点泪光,身子随着燕于威的手指动作一阵阵颤栗,看得燕于威欲火焚心,迫不及待地抬起那双纤长的腿架放在自己肩上,在吻住他的唇的同时,挺起身子向享受过无数次的温柔天堂侵入。

  “呜……”火热勃起的硕大硬是塞进少年细瘦的身体里,在急促的“吱喳”声中一插到底,而后就用力地抽动,而嘴被封住的江祥晔却连哀叫的权利都没有。

  被狂冲猛撞又叫不出声音来,江祥晔紧紧闭上含泪的双眼,放弃了挣扎。这是燕于威在索讨昨天议定的下那条军令的报酬,他不能推拒逃避、实际上也无力挣扎,只能强忍着燕于威在他身上制造的一波波的痛楚与情潮。

  冲撞了几次后,燕于威终于放过江祥晔的嘴,改为含住他的一边乳尖缓缓舔弄。

  两边乳尖在昨晚被燕于威捏弄了一夜,现在又红又肿象熟透的果实,而挺立的乳尖被整个儿含入闷湿的口中,红肿敏感的皮肤被又湿又热的舌头卷弄舔舐,那种酥麻劲儿难以形容。江祥晔蜷起脚趾,整个身子都卷了起来,象虫子一样地蠕动着,“别……嗯……啊……”

  燕于威用指甲挠着江祥晔另一边的乳尖,江祥晔的蠕动立刻加大了幅度,“别……别……啊!”燕于威用食中两指夹紧乳尖高高拉起,拉到最极限才放它弹回来,江祥晔尖叫一声,腰肢快乐地拱起来,双腿也反射地大大张开,形同邀约一般。燕于威满意地接受他的“邀请”,更深地侵入他体内,并对他胯下的重点部位予以重点刺激。

  “嗯啊……啊……唔啊……”江祥晔的喘息越来越急,燕于威虽然放过了他的两边乳尖,不过比起欲望中心被揉捋套弄的刺激,夹扯乳尖产生的刺激已经微不足道,江祥晔的煎熬一点儿也没得到缓解,他只能用力在床单上磨蹭身体,希望能舒缓体内越来越躁热的感觉。

  猛地捋着他下身要害的手加了几分力道,“啊!”江祥晔不由自主地尖叫着拱高身子,“停……停下……啊啊!啊……”接二连三的刺激令身体的炙热达到饱和,白色浑浊的液体喷射出来。

  不断痉挛的身体一波波地射出热液,体腔内也不自觉地阵阵收缩,“呜喔……喔……”燕于威发出满足的大叫,强劲的水柱重重打在肠道内,炽热而坚挺的硬物在温暖紧窒的肠腔里不断涨跳着。

  “啊啊啊……”内部被这样刺激,江祥晔已经瘫软下来的身躯又猝然挺起,向后弯到了极限,玉茎再度喷出液体,昏绝在男人的臂弯里……

  “华亚卿!华亚卿!”回荡耳边的叫唤和粗重的摇晃使江祥晔醒了过来,睁开酸涩的睡眼,看到燕于威似乎是松了口气的表情,而后脸色一变,严厉无比地叱喝:“你身子不好为什么不实说!”这个逞强的少年!如果不是发现他下体又流了血,他打算一直瞒着直到自己把他弄死吗?

  江祥晔默然不语,说了有用吗?从来都不顾自己的拒绝挣扎、即使自己昏死过去也强迫自己满足他欲望的难道不是这个人吗?

  燕于威望着身下人儿无言但表情倔强的脸,一声叹息逸出口,“你还在恨我吗?”

  怎么可能不恨?侵略他的国家、俘虏他、强暴他的人,他怎能不恨?

  耳旁又响起燕于威的叹息,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他脸上,“我该拿你怎么办好?”

  江祥晔合上眼睛,他太累太困倦,没精力分析燕于威语气中的苦涩代表了什么。

  第二日燕于威一整天都没出现在江祥晔面前,晚上他睡下以后,燕于威才迟迟归来,上床就寝,拥抱住他。强壮的身躯又覆上身子时江祥晔虽然身体僵硬,却仍然没有抗拒。

  燕于威轻舔他耳垂,声音沙哑:“今晚我不要你,但你得帮我。”

  “什么意思?”

  燕于威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欲望上,那种滚烫坚硬的感觉吓了江祥晔一跳,想抽回来却被燕于威按住不放,“帮我,不然我一定忍不住又要你。”

  这算是一种体贴?还是威胁?江祥晔不得己,只好笨拙地动手揉搓燕于威的火热,耳边立刻传来粗重的呻吟,燕于威把他的另一只手也放上去,“快,再快点儿……”

  江祥晔满面通红,感觉到燕于威身体的痉挛,他的身体也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急促的呼吸和燕于威的粗喘交织在一起,燕于威啃咬着他的身子,双手紧抓着他,陡然动作一顿,全身抽搐,在江祥晔手里解放……

  燕于威喘息平定后,借着灯光凝视江祥晔红晕满面的羞涩表情,那模样比平日里更加诱人,不禁露出一个微笑,“感觉怎么样?”

  江祥晔不敢看他邪气的笑脸,刚才的行为仍让他羞不可抑,这次燕于威虽然没有进入他的身体,但比真正占有他还令他觉得暧昧。他这般羞涩的态度使燕于威又欲心大盛,江祥晔觉察到手中已疲软的欲望重新复苏,又惊吓、又羞愧,真想放手不管了,但燕于威催促着他,让他不得不再次帮他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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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光大亮,江祥晔醒来时,燕于威不在帐中,这人总是比他睡得晚、起得早。

  他正这么想着,燕于威掀帘而入,见江祥晔睁着乌溜溜的黑眸看着他,精神焕发的脸上笑意更深,“怎么一直盯着我看?难道是昨夜欲求不满,现在想要我了?”

  江祥晔赶紧收回目光,红晕又染上面颊,燕于威忍不住走过去轻划他的脸,低语道:“就算你不想要我,我却想要你了。”

  江祥晔惊喘一声,立刻把头缩进被子里去,耳中听到燕于威肆无忌惮的大笑,更是懊恼,把头重新伸出去,有些恼羞成怒,“别笑了!”

  燕于威吻上他的唇,良久良久才抬起头,目光深沉,“等你的伤完全好了,看我怎么讨回来。”

  第五章

  燕于威真的再没侵犯他,这让江祥晔十分讶异。燕于威精力旺盛,若没有发泄渠道也还罢了,现成放着一个泄欲工具在旁边他竟真能忍得住,同为男性的江祥晔当然了解这有多不容易。

  日复一日,他做俘虏的日子已有近半个月了,身体渐渐恢复,他燕于威提出想每天到帐外散步一个时辰透透气,燕于威也答应了,甚至说只要有长风跟着,他哪里都可以去。

  如此大方令江祥晔受宠若惊,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他也知道长风每天都会向燕于威汇报他今天的所有行动、都到过哪些地方,不过就算燕于威严格掌控了他的行动、防范他找机会逃跑,也猜想不到他到那些地方时心里转得都是什么念头。

  如果不是为了寻找逃跑机会,江祥晔也不愿意承受外面那些士兵和将领们轻蔑、鄙夷甚至是不怀好意的目光。

  这天他逛到军营一个较为荒凉的边角地带,这里只有几间用做仓库的砖屋,放的都是些不要紧的杂物,很少有人来。

  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是从不远处的一间屋里传出来的,江祥晔脚下弯,走了几步就来到那扇仅安了个铁栅栏当门的库房前。

  屋里的情景令他倒吸了口冷气:房顶的屋梁上吊着一个人--不,应该说是一具血肉模糊的肉块,地上除了一盆烧得正旺的炭火外还有不少刑具,四壁的墙上也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皮鞭、铁棍之类,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正把一桶凉水浇到那具肉块身上。

  肉块抽搐着发出微弱的呻吟,一个冰寒的男子嗓音逼问:“你招不招?你们元帅为什么那么看重华亚卿?这么着急打听他的消息?”

  这个嗓音是如此熟悉,江祥晔顺着声音望去,就看见房间一角坐在虎皮交椅上的燕于威。 他虽然很想偷听下去,但身后随即传来一声咳嗽,他明知长风是在提醒燕于威却也无可奈何。

  燕于威发现了他,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走到门口拉开铁栅门,“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我……听到这儿有声响,一时好奇过来看看。”

  燕于威目光一闪,突然抓住他的手把他拉进去,带到那具肉块面前,“你认得他吗?”

  肉块的身上尽管血肉模糊,但面目却没有损伤,冷冷的语句从江祥晔双唇中吐出,“不认得!”

  其实他认得,这个人是二哥身边的亲兵,是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那亲兵眼睛瞪着贼大,正直愣愣地看着燕于威放在他腰上的手。二哥连亲兵都派出来了,想来是已经急得发疯了。

  燕于威托起他的下巴,眯着眼睛审视他的表情,“真不认得?他是南江国的细作,是专为打听你的消息而来的。不过因为我下过军令,任何人不许谈论你的事,所以他一开口向别人打听消息就露了马脚,想不到那个军令竟然起到这种效果,他已经是我们抓到的第三十八个细作了。”

  江祥晔暗暗懊悔,他也万万料不到那道军令会使探听他消息的人败露行迹,北燕国的军士谁也不敢提他的事,只要有人提,肯定是南江国的奸细。

  “江祥旭蛮看重你的嘛,居然这么关心你,派出这么多人找你、想救你出去。”捏住他下巴的手指越来越用力,“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也没有!”江祥晔挥开他的手,“他只是爱才罢了。”

  “是吗?”短短两个字,却充满了无尽的怀疑。

  江祥晔扭过头去,不忍再看那具血淋淋的躯体,“你不信就算了,我走了。”

  “不许走!”燕于威强行把他拉进自己怀中,“你们都下去!”

  那两个大汉愣了愣,在长风的示意下退了出去。江祥晔忽然有不好的预感,“你想干什么?”

  燕于威轻笑一声,“既然江祥旭这么急着想知道你的情况,我就放这个人回去给他带个信儿吧,好让他放心。”

  他奇怪的语气令江祥晔心中一寒,抬眼看向他,发现那双一向冷漠的眼睛更加深沉,但仔细看去,却似暴风雨来临前布满乌云的天空一样,隐藏着即将爆发的毁灭力量!

  江祥晔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放……放开我……啊!”燕于威原本放在他腰间的手掌不知时何抓住了他的要害,江祥晔整个人都硬掉了,燕于威这是想干什么?“不……不要……啊啊!”燕于威握住那柔软着的部位狠狠一攒,江祥晔大叫一声,感觉血管都要被捏爆了。

  “住手!放开我!”江祥晔拼命挣扎,他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惹怒了燕于威,他不想在这个地方被玷辱,不想让人旁观着自己被践踏!

  他的挣扎引得燕于威更暴怒,连拉带拽地把他带到那张虎皮交椅前,很快他就被燕于威按坐在椅子下,双手以衣带反绑在背后。

  “混蛋!畜生!禽兽!”遮掩下身的衣物三下两下就被撕扯开来,看到对面那个亲兵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后急忙紧紧闭上眼睛,江祥晔羞愤得真想立刻死去!

  “啊!哇啊……”分身再次被抓住,包皮被粗暴地搓开,燕于威的大拇指甚至挖了进去,痛得江祥晔拼命扭动,双腿不自觉地分开。

  燕于威压坐在江祥晔左大腿上,抓着他的右腿抬放至自己肩头,把他的身体打得更开,揉捏他分身的手动作更轻松自如。

  “啊……呜……”江祥晔死死咬住嘴唇,虽然他无法反抗燕于威的蛮力,在臣属面前被敌酋污辱,但他至少要维持住自尊,不能发出屈辱示弱的喊叫。

  虽然是极为粗暴的套弄,但分身受到刺激,仍然挺立了起来,燕于威带着莫名的怒气用力捋着那脆弱的部位,逼得江祥晔不住战栗,终于忍受不住地仰直了脖子,灼热的白液喷在燕于威手心里。

  上半身软软地瘫倒在椅背上,裤子被褪到膝盖,两腿间的悬垂物上印着因燕于威的粗鲁而形成的几道紫黑色瘀血痕迹,下肢因疼痛而虚软无力地蜷缩着。江祥晔已无暇顾及自己目前的丑态,燕于威连喘口气的时间也不给他,托起他的臀部,一下子就用两根手指粗鲁地插进他未经任何前戏与爱抚的后庭,强行撑开他仍绷得很紧的穴口,把掌心的液体倒往密穴中。

  江祥晔的后穴与燕于威的手指同时感觉到黏腥的湿意,脆弱的肠壁一定是破裂了,燕于威无视江祥晔痛苦得全身紧绷、五官都扭曲成一团,又加进一根手指,继续进行粗暴的开拓。

  “呜……”江祥晔疼得全身发抖,后方好象被撕裂了一样。久违的疼痛加上粗暴的对待,他不仅身体痛得厉害,心里更是悲伤难过,不禁流下眼泪,“不……不……要……”

  倒完液体后,燕于威抽出手指,手掌在穴口用力乱揉着,把掌心沾着的最后一点黏液涂在即将接受自己的部位,强迫那里的肌肉松驰开来。

  虽然并不情愿,但那个部位在暴力蹂躏下柔软了不少,燕于威再插进两根手指,已经比上一次轻松许多。手指以同样粗暴的态度在肠壁中四处按压,虽然弄得后穴生疼,但紧绷的甬道也在强劲在攻击下渐渐柔软。猛然那两根手指按在微微凸起的一点上,手指在紧窄的肠道中弯成钩形,把那一点深深地压进身体深处。

  “啊……”江祥晔迸出一声拉长了的尖叫,身躯不住痉跳狂颤,力道大得连沉重椅子都移动了,“不要!不要!”

  燕于威一边粗鲁地操弄着他的后方,另一只手扯开他的衣襟,毫无怜惜地用力揉搓他白玉胸膛上的两点嫩红,甚至都搓破了皮,疼得江祥晔连连倒吸冷气。

  乳头很快就变成了深红色,颤抖的挺立着,被狠狠揉弄之后充满了血般赤红着,燕于威俯下头把其中一个含入嘴中,强力的舌头如别的生物一样用力卷着娇嫩的乳头撕扯。

  “啊……”又痛、又麻,江祥晔被燕于威弄得全身虚脱,有气无力地摇着头,“不……不要……”

  燕于威充耳不闻,放开这一个,又含住另一个,两边轮流玩弄不休,空着的那只手则握住江祥晔又渐渐挺起的欲望用与方才完全不符的轻柔动作慢慢捻弄。

  “呜……呼呼……嗯……”江祥晔死咬住牙,握紧拳头,拼命压抑自己的反应,不愿再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丑态,但燕于威高超的技巧根本不是青涩如他所能抵御的,腿间的东西被不断捏弄着,感觉强烈得令他止不住地发抖,唇间逸出哭泣般的喘息声,挣扎着想逃避,腰却被抬了起来,灼热而坚硬的东西抵在身后。

  “不要!不要!住手……”

  “又嘴硬。”燕于威把他的两条腿都抓放到自己肩上,刺激他欲望中心的手仍然不停,“如果我现在停下,最难受的是你吧?”

  “嗯……唔……不……”江祥晔胡乱地摇着头,前方的柱体高翘得快贴上腹部,透明的液体从粉色的柱头上不断地往外流,燕于威的刺激时轻时重,总是技巧地增加他的快感,却每每在紧要关头堵住他发泄的通道。

  “为什么江祥旭那么看重你呢……不,一连派出三十八个秘探来打听你的消息,不仅仅是看重,简直象是为你担心,你真的只是他请来的幕僚吗?”燕于威望着江祥晔一脸蹙眉忍耐的表情,用指甲尖轻轻刮挠他欲望中心前端不断流淌体液的部分。

  “啊啊啊……”江祥晔苦苦压抑的低吟顿时扬高,脊背和腰部都高高拱起,四肢与手指脚趾一齐痉挛,到了高潮边缘,“不要!不要啊!啊……”

  “老老实实说实话吧。”燕于威紧紧攥住江祥晔的欲望根部硬是不让他发泄,甚至又在江祥晔的密穴中再加入一根手指,四根手指一齐搅动。

  “啊……啊……”江祥晔在即将升上天堂时却被打落,痛苦地扭动着身子,内部最脆弱的地方被燕于威用四根手指轮番攻击,快感强烈得欲死欲仙,欲望中心更是饱满沉痛得都快爆炸了,被刺激得神智昏乱,简直要发起狂来。终于忍无可忍地哭喊:“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吧……”

  “那你就老实交待!”燕于威的欲望也已经差不多忍到了极限,但连他自己都说不出来的莫名怒意支配着他,非要狠狠折磨江祥晔气才会消。

  “呜……呜……不……不……要……”江祥晔在欲火中苦苦煎熬,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他的欲望中心又胀又痛、又热又硬,前端不断淌出透明的体液。只希望赶快释放出来,痉挛的十指紧紧绞在一起,用力得指关节都发白了,全身如万蚁钻心,酥麻骚痒的感觉简直要把人逼疯。

  燕于威凝视身下已经丧失理智的狂乱人儿,抽出手指,把早就急不可待的硬挺送入急切盼望他的温柔乡,刺向早已熟知的最脆弱的那一点。

  “啊啊啊……嗯啊……”江祥晔昂起头,长长地尖叫,完全失去了控制,大腿张得更开,甚至抬起身子挨擦上方那具强健的身躯,“再深……再深些……用力……”

  燕于威如言照办,但紧握着他欲望中心的手却没有丝毫放松。

  “求求……求求你……”江祥晔哀怜地乞求着,泪水模糊了视线,“饶了我……”

  燕于威含住他胸膛上一颗樱桃缓缓舔舐,为已经不堪负荷的身躯再加一重刺激。这就是他的回答。

  “啊噢……啊啊啊……”肌肤是如此地敏感,单单被他咬舔一下,直立的肉茎就屈辱地颤抖……江祥晔仰直了脖子,雪白的身子不停地挺起、落下,在燕于威怀中痉挛、震颤、翻滚,太过强烈的快感令青涩的身躯持续不断地抽搐。

  想要爆炸、想揪扯头发、想撞墙来分散注意力……令人崩溃的、发狂的煎熬……那种憋闷得想要爆炸、发狂地希冀崩溃的痛苦……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超越了几倍顶点却仍无法射出,江祥晔疯狂般地大叫,全身都因高潮被阻而痛苦地颤抖。

  燕于威忽然把他抱起来转了个身,自己坐在椅子上,江祥晔就变成与他面对面地跨坐在他大腿上。

  “啊……噢……”不同的体位使男人又长又热的硬挺深入到江祥晔做梦也不曾想象过的地方,在令人欲仙欲死的快感与痛不欲生的熬煎中,他的神智一会儿清楚一会儿模糊……

  “你和江祥旭倒底是什么关系?”燕于威仍重复着那个问题。

  “真的!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江祥晔泣不成声,“求求你……饶了我……求求你……”

  突然握住他那个部位的手放松后又用力一捏……

  “啊!”江祥晔仰头大叫一声,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肉仿佛在一刻都被挤出体外,浑身不由自主地不停抽搐着,同时感觉到体内一股股热流倾注……

  燕于威仍停在江祥晔体内,火热的欲望丝毫不因刚才发泄而减少硬度。江祥晔瘫软在燕于威身上艰难地喘息,发现燕于威肿胀的欲望又开始在自己体内抽送,手也覆盖上自己的下体,“不……不……我不行了……不……”

  体内的肉刃忽然被完全拔出,他的身子被强行翻过去,燕于威从背后抓着他的双脚分开,整个私处在空气中完全暴露无遗。他还来不及为自己姿势感到羞耻,粗长而坚硬的热物从下往上深深地、狠狠地、整个地贯穿了他。

  “啊……”江祥晔狂叫起来,他的身体从没被侵入得这么深过,强烈的刺激致使欲望再次喷发,身子软软地垂挂在燕于威臂弯上。

  燕于威无视他的疲累,固执地继续,粗大硬挺在他体内最脆弱的那一点上狠狠研磨着,逼得他疲惫不堪的身躯又起了反应,江祥晔连气都喘不过来,双脚抽筋般地不停痉挛,“停……啊……停下……求求你……求求你……”

  但无论他无何哀鸣,在他深渊中抽动的器官却依旧进行着残酷的肆虐,燕于威不断地在他体内释放出欲望,被玩弄的肉柱也一次又一次地喷发出来,直到他再也支撑不住,最终昏死在燕于威怀里。

  燕于威俯视身下人儿张得大大的却失去焦距的明眸,江祥晔身子柔弱、性事方面又青涩得可怜、那里受的伤也才刚刚完全愈合,这么严酷的折磨大大超过他的负荷了。真想把他一直放在自己的手臂构成的小小空间里、只满足自己的欲求、不让给任何人、不让任何人看见……

  江祥晔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很久以后他才意识到身处何地。双手被松开了,腿也被放下了,但江祥晔已经连蜷缩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无法控制地颤抖着,即使被燕于威抱进怀里,还是不停的、无法自制地抖动着……

  这些日子以来燕于威对他的体贴温柔让他几乎以为燕于威有点儿在意他,但燕于威今天的行为却让他明白:他仍是燕于威想玩儿就玩儿的玩偶,丝毫没有个人意志和自主权。

  燕于威甚至于在别人面前玷污他、玩弄他!

  从没有这么深这么深地恨过一个人!也从没有这么深这么深地感到悲伤……

  和风荡荡,杨柳依依,江祥晔在溪旁散步,三五个军士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

  从再次被燕于威强暴后又过去半个月了,燕于威一直对他需索无度,不过两人欢爱时燕于威总是准备充分、动作也十分小心,尽量不伤害到他,所以即使燕于威随时随地的需索令他疲累不堪,只要事后有充足的休息,他也不会觉得痛苦。

  好象是要弥补上次对他的残暴,这段时间燕于威对他眷宠无比,无论他有什么要求,燕于威都没打过回票,甚至亲自去后方城市买了具瑶琴让他自娱。连一向甚少表达情绪的长风都对此表示了惊讶,说他还没见主子对谁这么好过。

  但他再也不会心动、再也不会迷惑。燕于威对他再好,他也仍然是燕于威眼中的玩偶,就象一个人新得到一件玩物后总有一段爱不释手的时光。

  今天燕于威带他来看大军布阵操演,他只看了一半就要走,操练中燕于威不能离开,只好派了几个亲兵送他回帐,他趁机绕到这儿来查看地形。

  忽然,一双铁一般坚硬的臂膀搂住他的腰,江祥晔无动于衷,在这座军营里敢这么对他的只有燕于威一个,“这么快就操练完了?”

  燕于威在他耳边轻语:“你为什么不回帐,反而到这条溪边溜来溜去?”

  江祥晔冷冷回答:“因为这里人少,我想透口气,活动活动。”

  燕于威凝视着他缓慢地开口:“你今天看了我军的操练有什么感想?”

  江祥晔垂下眼帘,“你带我看你们布阵演练,如果是想向我示威,我已经是你的俘虏了,就算被你的军威所慑,难不成你还会放我回去劝主帅投降?如果是想让我帮你修正不足和疏漏的地方,难道你忘了咱们是敌人?我早就说过,我不可能帮你改善阵势,好让你去杀更多的我军将士。”

  “所以在校军场上你一眼也不往场里看?”

  “你行军布阵的方略,我在窥营被俘的那天就已经全看清了,何必再看?”

  他话音一落就被燕于威拽进怀里,衣襟旋即被扯开,江祥晔全身一震,“你干什么?”

  燕于威切齿道:“你说我干什么?”带他去看演习,就是想试试江祥晔现在对自己的感情。

  他失望了。江祥晔对他依旧充满敌意,目光里的仇视与恨意甚至于比刚被捕获时更深。上次的强暴事件更在江祥晔心灵上划出一道他怎么也无法逾越的鸿沟!他敢肯定,只要有机会逃走,江祥晔定然会毫不犹豫地离去!

  炽烈的吻向他的唇落下。“不要!”江祥晔偏过头避开燕于威的唇舌,但燕于威顺势沿着他的颈项往下吻去,不断落在颈项、肩窝和胸膛上,所经之处留下一朵朵艳红的斑痕。

  江祥晔使劲挣扎,“住手……别这样……”

  燕于威含住他柔软娇嫩的耳垂缓缓舐舔,“没关系,他们没人敢偷看,谁看我就杀了他!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任何人看见。”

  派来跟着江祥晔的几个侍官早就远远散开,并且守住四面,怕有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突然闯到这儿,打扰了元帅的兴致。

  第六章

  阵阵酥麻由燕于威的舌尖传来,江祥晔的身子不由得随之阵阵轻颤,微微喘息着,“别……”

  燕于威侧首吻住江祥晔因气喘而微启、仿佛在邀请一般的双唇,就近把他抵在一株柳树的树干上,单手将他的两手压制在头顶上方,另一只手探进他衣襟里面揉搓着。上次他因为莫明其妙的原因一时失去理智,在南江国的秘探面前强暴了江祥晔,虽然事后他当即杀了那个秘探,但江祥晔原本对他稍稍和平了一些的态度又转成了更深的敌意,他一直后悔到现在。

  江祥晔羞于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这种事情,努力挣扎着不肯就范,“不要在……呃……”急袭而至的强烈快感让他咬紧了牙关,燕于威的手已经探入他裤底,开始揉弄他的欲望中心。

  “嗯……嗯……啊……”江祥晔抵制不住一浪高过一浪、不断冲击着他的快感,两腿渐渐发软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身躯沿着树干向下滑去,全凭燕于威抓按着他两只手才没有滑到地上。燕于威用膝盖顶开他的双腿,欺身于他身体中间。

  所有的抗拒都徒劳无功,江祥晔的身躯渐渐火热起来,就算初夏的凉风直接吹上他裸露的胸膛也不觉得冷,眼看意识就要向身体的原始呼唤投降。

  不!不能投降!即使理智清醒地经历被凌辱的过程会无比痛苦,而屈服于情欲会让自己体验到胜过天堂的快乐。他的身体纵然不得不屈从,但心绝不沉沦!

  燕于威凝视他脸上那难以抑制的反应,沿着那意志坚强的下颚线条,往上来到他湿润而引人遐思的嘴唇,再到他细眉之下那散发着灿烂勇气的黑眸。那双眼睛清澄得令他心动到甚至心痛的程度,明知他曾经无数次在自己身体底下辗转低吟,但此刻看上去依然高贵洁净得仿佛与红尘无沾、俗尘无缘。

  越是无法掌握,越是让人无法不去追逐!

  燕于威解开江祥晔的腰带把他的双手捆在头上方的树干上,江祥晔的长裤顺势滑落,露出修长笔直的双腿,中衣也因为刚才的爱抚领口开了,露出了清晰性感的锁骨,隐约起伏的胸膛,上面覆着一层薄薄的汗水,要命的诱人……燕于威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液,迅速地将怀中人儿的衣衫褪尽,一具如漂亮人偶般的胴体展现在眼前。

  光滑如玉的胸膛、细瘦有力的腰肢、结实的小腹、修长的腿……光只看着,他的下腹就热了起来。

  江祥晔的一条腿被高高抬起架在燕于威的臂弯上,燕于威伸进一指刺入他温热紧窒的内部。

  “嗯……”突如其来的不适感让江祥晔不自觉地溢出呻吟,鼻子闻到熟悉的香液味道,燕于威竟然随身带着它!

  燕于威熟练地用单手打开瓶盖、沾取香液送入江祥晔体内,手指在他下体内部摸索着,带着刻意,恶劣地轻轻转动,并在敏感的那点上轻轻勾挠着。

  “嗯……嗯啊……啊啊……”身体内部被人这么搓揉、搔刮,兴奋的甘美及麻痹让他的身子越发燥热,欲火益加炙热,江祥晔的脑袋一片空白,腰不自觉地开始律动。

  雪色肌肤透出不自然的粉红,赤裸裸的身躯放荡地摇摆,微启的玫瑰双唇吐出销魂的呻吟……淫秽的媚态仿佛带着可以融化一切的高温,和平常的冰冷清澈是两个极端的相反,燕于威只觉得自己的下身都仿佛要涨破了,但为了不让江祥晔感到疼痛,只好拼命压抑着想要进入那暖热体内的欲望,加快了手指的节奏,在那一点上反复按捺。

  “啊、啊啊……咿啊……”前后两个人身最脆弱的器官都被严重刺激着,江祥晔随着男人的挑弄绷直了背、仰直脖子,两条腿软得象面条一样根本无力支撑身体,全身都抽筋般地痉挛阵缩、抖个不停,喘息声也越来越急促高昂。

  不!不能!不能!江祥晔的头胡乱地摇晃,十指的指甲都反掐入树皮中,心被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反方向拉扯着,全部意志力都用来抵御下体源源涌现的美妙和快意。

  看着身下人儿拼命压抑的表情、颤动不已的身躯和凌乱的头发,燕于威咬住他饱满的耳垂吸吮,不时拿牙齿轻轻咬噬,湿润的舌伸进他耳朵里戏弄着,成功地令已经神智昏茫的人儿呜咽着倾泄出来……

  江祥晔虚软地喘息着,黑亮的大眼睛失去了神采,略显疲倦。这种高潮过后近乎失神的表情更让燕于威心痒难耐,虽然明知江祥晔的后穴还未完全松驰,却再也无法忍耐。

  “不要……”迷迷糊糊中江祥晔感到臀部被抬高,挣扎着想要逃避那巨大壮硕的灼热,但他的手被捆在树干上,下肢被拉得大大张开,一条腿还吊在燕于威的臂弯上,根本半点儿力气都使不上,只能由着男人任意摆布。

  “啊……”巨大的亢奋刺入体内,疼痛和屈辱感一齐穿透脑门,江祥晔痛得仰直了脖子,眼泪再也无法抑止地流出,强行进入的硬热似要将他全身烧毁融化!

  多么美妙的紧窒感,柔软又富有弹性,温暖地包围着他。即使经历了那么多次的肉体关系,江祥晔依旧这么矜持羞涩,宛如处子一般,青涩得让他更加沉迷。燕于威在紧缩的通道中抽送,江祥晔与他的磨擦给他的男性欲望带来极度的刺激,他的动作不由得越来越快,猛烈地撞击着江祥晔的身体,希望能得到更大的满足。

  “啊……啊……”江祥晔无法抑制地呻吟,后穴被反复撑开的熟悉刺痛令他不由自主地收紧身躯,但这个下意识的保护动作反而夹紧了燕于威。

  燕于威抓着江祥晔一条腿的膝盖后侧,把他的腿抬得更高、劈分得更开,方便自身的火热欲望在他体内吞吐插送,另一只手掌则握住他软下来的肉茎又揉搓捋动。

  “呜啊……啊啊……”单足站立的那只脚开始抽搐,江祥晔狂乱地甩摆着头、扭动着身躯,思想虽然清楚明白地不愿发生这种行为,身体却自有意识地反应着。

  燕于威用自己的身体把江祥晔紧紧压在树干上,深深吻着他,舌头探入他口中与他的舌共舞。

  “呜……”江祥晔在难以抗拒的欢愉中蹙眉吟叫,呻吟和喘息尽数被燕于威吞没,嵌满又紧又热狭谷的粗大男性放纵而狂肆地暴突穿刺,饥渴地噬虐那濡湿柔嫩的密蕾,前方高昂的热情也被男人掌握住,轻狎地不住把弄,即使并非出于自愿,焚烧的欲望却催促他配合男人几乎称得上暴乱的抽插。

  燕于威眼睛一刻也不放松地看着江祥晔渐渐被情欲控制的狂乱表情,唯有此时,江祥晔心里才没有对他的仇恨,才会让他感觉他真正拥有这个气质独特的少年。

  “呜……啊!啊啊……呀啊啊……”紧密塞满狭隘每一寸的硬大阳刚又胀大了一圈,强迫他紧窒的通道也跟着撑大,江祥晔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舒缓这意外的痛楚,贯满内部的灼炽就迫不及待地朝深处猛撞,根本不给他适应的时间。

  燕于威在身下人儿那火热肿胀的肉茎上套弄的手不断加快速度,指甲猛然戳向脆弱的铃口。“啊……”身下人儿失去控制地叫喊起来,火热的身子激烈地痉挛,终于彻底臣服。解开他双手的束缚,引导他的腿圈住自己的腰,他的四肢立刻自动自发地紧紧缠住自己,自己每一次进入他的身体他都任凭情欲驱策地拱起迎合……

  可是这么火热的拥抱,这么激昂的交合,却--没有爱……

  等到燕于威终于得到满足把江祥晔从树上解开时,江祥晔已经连泄了数次,身躯瘫软得无法自行站立,只得无力地偎靠在燕于威身上。

  燕于威抓起他的手腕检视上面被腰带勒出的青瘀伤痕,“有没有弄疼你?”

  江祥晔愤愤地抽回手,“别碰我!你这个独夫!”他深深地吸口气平复下激愤的心情,凝聚起全身力气,颤抖着手穿回自己的外衣和长裤,尽量以冰冷平静的语气说:“如果元帅不需要我侍候了,我可不可以回帐篷去?”

  见江祥晔眼角仍隐有泪光,燕于威大为后悔,自己又因为一时冲动不顾江祥晔的意愿强要了他,使二人之间的敌对关系更紧张,“对不起!对不起!华,我只是……心情不好……上次……仓库……那回……也是……”

  江祥晔讶然睁大眼睛,他在跟自己道歉?燕于威是那种会对人低声下气的人吗?以自己与他相处的这段时间观察,他应该是即使知错也死不低头的人吧?

  忽然远处传来喧哗声,打断了二人间微妙的氛围,燕于威没好气地回首喝问:“怎么回事?”

  长风走过来,“回禀大帅,是姜副将闹着要见您。”

  燕于威眉锋皱得更紧,“让他过来!”

  副将姜淳面容严肃地走过来,先扫了江祥晔一眼,看见他的衣衫、发髻都凌乱不堪,目光中充满了责备和不赞同。他出身世家,父亲是北燕国两朝老臣,他本人与燕于威更是从小玩儿到大的朋友,因此有些别人不敢对燕于威说的话他却敢直言。

  江祥晔被俘已经两个月,燕于威对他一直宠爱有加,底下人虽碍于军令不敢私下谈议或公开进谏,但元帅对一个敌方俘虏如此痴迷,甚至还为他下了那样一道荒诞的军令,他们心里的忧虑和不满可想而知。而燕于威今天竟然带着江祥晔来看他们的布阵演练!姜淳终于再也忍耐不住了,演习结束后就一直跟着燕于威找到了这儿。

  燕于威不耐地皱起眉,“什么事?”

  姜淳无视他难看的脸色,“是有关你旁边这位华亚卿的。”

  燕于威看了身边面无表情的江祥晔一眼,示意长风先带他回帐,然后没好气地问:“亚卿怎么了?他一直安安份份的,没惹过事。”

  姜淳道:“你把他一个敌方俘虏当做禁脔已经违背军纪,换了别人早该杀头了!你甚至允许他满营乱跑,还带他来看演习,更别说还下了那么一道不伦不类的军令!你的那些个异母兄弟早就嫉妒你受陛下重视,你如今还捅了这么个大漏子!”

  燕于威不经意一笑,“放心,我父皇不是蠢材,深知别的儿子都不成器,如果他降罪于我,就没人能替他打败南江国了。”

  “就算陛下不降罪,华亚卿毕竟是敌军俘虏,你整天和他泡在一起,万一……他是如何制服守卫的事不是还未查出吗?”

  燕于威不以为然,“你太紧张了,他害不了我。”

  他问过华亚卿是如何划伤并麻醉守卫的,华亚卿只说是一把小刀,逃走时弄丢了,他那时满脑子想征服他,不想在这事上逼他过紧。反正在强占他的第一夜,他就把他全身上下都仔细搜过了,一样东西都没留,从发丝到脚趾都象初生婴儿一样干净,华亚卿现在所有的衣物都是他派长风买来的。

  华亚卿手无缚鸡之力,与他正面交锋必败无疑,唯一的机会是引诱他沉溺于情欲之中时下手,而华亚卿在性事方面的经验又青涩得可怜,稍一挑逗就情难自己,每回欢爱过后都是在意识不清的状态下累得昏睡过去,早上他都起来好久华亚卿才能醒,有何危险可言?

  姜淳犹不死心,“可是……”

  燕于威打断他的话,“别说了!我不想再听到这种话。”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你也不许去找亚卿的麻烦,如果有人敢违抗我的命令,我决饶不了他!”

  姜淳愣愣地看燕于威走远,他竟为一个俘虏威胁自己这个好友!这世界是不是颠倒过来了?

  燕于威怒气冲冲地进了帐篷,见江祥晔已经换了衣服正在看书,燕于威走过去从身后搂住他,感觉到他的身躯瞬间僵直,轻轻摇了摇他,“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这么干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与江祥晔相处愈久,他就愈对这个少年着迷。他们之间冲突得不那么厉害的时候,江祥晔偶尔心情好些会与他聊几句,他发现江祥晔真是博学多才、聪慧过人,无论时事政治还是兵法战策都见解精辟。世间也有不少聪慧过人的女子,精于琴棋书画、才华横溢、出口成章……但却没人能引起他的共鸣。

  江祥晔惊讶地回过头看着燕于威,燕于威的个性狂妄霸唯我独尊,从他独裁的治军方式就可以看出来,他竟会低声下气地向一个身份低贱的战俘道歉?

  燕于威抬起他的下颔,凝视他的眼睛,这双眼睛清澈沉静、光辉闪耀,是双聪明的眼睛,也是双单纯的眼睛,他最爱这双眼睛。

  一个聪慧而又单纯的人,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瑰宝?却让他无意间抓在了手心……

  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好运,可是他越重视江祥晔,就越怕这好运会象它突然而来一样又突然而去,他已经离不开江祥晔了。

  燕于威的气息在耳际吹拂,江祥晔觉得耳根痒痒正想躲开,颈子上却被燕于威咬了一口。

  江祥晔不自禁打了个颤,“你干什么?嗯……嗯嗯……啊……”

  燕于威拉开他的衣襟探进手去,在他胸侧等处的敏感带上游移挑逗,其意不言自明。

  “你刚刚不是才要过吗?别……呃……嗯嗯……”

  燕于威就势把江祥晔放倒,拉开他的衣服在他身上狂吻,“华,华,我要你,我爱你……”

  江祥晔全身一震,他刚才听见了什么?燕于威说爱他?怎么可能?一定是他听错了。

  燕于威的唇拂过他的颊骨、下巴的弧线、喉咙的突起……再下滑到平坦的胸膛,含住那娇嫩的红蕊,用牙齿轻轻拉扯。

  “嗯……啊……”江祥晔倒抽口气,阵阵欢愉窜过全身,两腿之间涌起热流,他本能地想并拢双腿,但身上的男人不允许,大手将那鼓胀起来的热源完全掌握住,上下套弄、温柔地摩擦。

  “啊!啊……”他不自禁地向上拱起背,喉咙里泄露出呻吟声,强烈的欢愉令他全身颤抖、呼吸紊乱,男人的手动得更快更有节奏,带来一阵阵酥麻的快感。

  大腿被分开,男人的长指长驱直入,撩拨后方那处神秘幽穴。

  感觉到燕于威沾了香精的手指在自己通道内壁游移,江祥晔本能地缩起身躯,“你……你刚才……说……啊、啊……”燕于威的硕大等不及他的密穴完全松驰,猛力一下子刺入他身体深处,瞬间被充满的饱实感奇异之极,狂烈的情欲来得迅猛汹涌,江祥晔咬紧嘴唇险些哭喊出声,喉咙里发出一连串止不住的呻吟,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伸直。

  燕于威把男性坚挺缓慢地宛转抽拔出一些再猛力刺入,用最强劲、最猛烈的动作在江祥晔紧窄的洞穴里插送,以一种近乎急切的态度求索着,虽然难免疼痛,却也带给江祥晔更多难以言喻的快感。

  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刚才在溪边强迫自己就有些反常,而自己的身躯似乎越来越敏感……江祥晔也只能想这么多了,当燕于威的手指灵活地刺激他的欲望中心时,他的思绪立刻碎成片片飞絮,“啊啊……”他主动抬高腰部摆动迎合,希望得到更多……

  江祥晔的主动取悦了燕于威,燕于威把他的膝盖架上肩头,臀部更拉近自己,热切地晃动着,“我爱你,华,我爱你……”

  这次江祥晔听清了,心灵受到的震撼冲击不比身体遭受的小,燕于威是个骄傲的人,不屑以花言巧语诱骗人,那么他是真的爱自己了?猛然燕于威将欲望完全拔出,又用最快的速度猛力地插进去,炽热的尖端直抵江祥晔柔软的深处,江祥晔承受不住地叫喊:“啊……燕……”

  燕于威动作一顿,“你刚才叫我什么?”

  “没……没什……么……啊、啊……”燕于威惩罚般地放慢了动作,用自己的硬挺刮擦江祥晔的内壁,惹得他搔痒难耐,不住地吟叫:“哦……哦……啊啊……”他抓紧燕于威的手臂,用着恳求的语调呻吟着:“快……快点……”

  燕于威慢慢揉捻着他的男性欲望,惹得他的身子不住轻颤,“想要就求我。”

  “……”江祥晔咬住了下唇不吭声。

  “还这么倔……”燕于威邪气地笑了,故意有一下没一下地爱抚他的欲望中心,刻意地折磨他。

  “不要……不……”江祥晔满脸是泪,又是啜泣又是喘息,刚才在外面已经发泄过的身躯还残留着情事的余韵,更禁不起燕于威刻意的挑逗,“求你……求你……给我……快给我……”

  “叫我名字。”

  “燕……燕……啊!啊啊啊……”燕于威双手将江祥晔的下肢劈分到最大限度,把硕大的灼热深深捅进他身体里,加快律动的速度,在江祥晔体内疯狂搅撞着。

  “啊……啊……嗯……”江祥晔衣衫半褪,汗湿重衣,极致的快感席卷全身,驱散了他所有理智,他不仅扭着臀部主动接受燕于威的插入,而且把饱满坚硬的欲望中心不住地往燕于威腹部摩擦,直至前后两方都得到完全满足,与燕于威共达高潮……

  江祥晔气喘吁吁,腿软得无力行走,燕于威把他抱上床后又覆到他身上。江祥晔吃惊地瞪大眼睛,“你还想要?不要……再做下去我一定会被你折腾死的!”

  燕于威吻着江祥晔耳后方的嫩肉,引起他阵阵战栗,“华,你当初宁死不降,为什么跟了我以后反而一心求生呢?”

  江祥晔身子一僵,冷冷回答:“你在提醒我该以死明志吗?”

  燕于威吐出来的热气吹进江祥晔耳里,“你是想忍辱求生、找机会报仇雪耻吧?”

  江祥晔打了个寒颤。他看出来了!他看穿自己的目的了!在燕于威已有防备的情况下,自己还有什么机会能得手?燕于威一定很得意吧?自己终究逃不过他的算计,只能白白地任他羞辱玩弄。他想怎么处置自己?

  燕于威热切地吻着他、爱抚他,在他耳边叹息着,“就算你想杀我、就算日后我会死在你手里,我也决不放开你!”他的手滑下江祥晔的腰,吻着江祥晔白嫩如玉的耳根,“华……别再恨我了,我什么都给你、什么都依你,只要你不离开我,好吗?”

  江祥晔冷哼,“我是你的俘虏,能跑到哪里去?”

  “这次不是命令,而是请求,请你自愿留下来。”燕于威猝然将江祥晔紧紧拥抱在怀里,“华,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留下来,做我的情人!”

  江祥晔默然良久,无语。

  燕于威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把他搂得更紧,让他的身体与自己紧紧相贴,象是想把他整个人都揉进自己身体里一样。

  第七章

  自从阅兵那天以后,燕于威常常会突然扑倒江祥晔来一段毫无预警的激情欢爱,而且激情过后仍紧搂着他不松手,象是怕他突然会变不见一样,让他好几次都差点儿喘不过气来。

  燕于威真的爱他吗?还是只贪一时新鲜?

  江祥晔忽地失笑自嘲,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在认真思索这种问题!且不说他和燕于威都是男的,单凭他们俩都是敌对国的皇子,他们之间就永无可能!

  忽然两片柔软的嘴唇落在他倔强嫩红的薄唇上,迫不及待地用舌尖挑开雪白的贝齿,捉住躲闪的小舌热情吮吸,修长的手指挑逗地拨弄胸膛上敏感的蓓蕾,另一只手向下探入内裤中圈住灼热的核心,时而轻揉、时而紧握地套弄着……

  “不……唔……”一阵快感从下体底部涌上来,江祥晔不由自主地贴到男人身上。

  “舒服吗?”强劲的舌卷住他胸上一颗艳红诱人的果实,象是要榨出乳汗一般地用力吮吸着,另一颗果实则被两根手指捏住旋转,指甲不时划过突起中央最娇嫩的那一丁点区域,另一只手探向两腿间的草丛,握住他敏感的脉动上下滑动,不一会儿一股热潮沁出天鹅绒般的剑鞘顶端,压抑不住的喘息呻吟也随着逸出少年咬紧的牙关,“啊……”

  “华……华……”衣服被对方急切地褪去,江祥晔全身赤裸地被仰放到床上,男人沉重的身体压上他,“我爱你……我爱你……你是我的……”

  温热的舌头舔过每一粒牙齿,轻顶着上颚慢慢移动,酥酥地痒挠着,“嗯……唔……嗯……”江祥晔体内升起熟悉的酥麻感,不自觉地扭动起身躯,呻吟声略带苦闷,又含着莫名的焦躁。

  突然燕于威垂下头去,含住了灼热的顶端!

  “啊……”江祥晔尖叫出声,本能地想要逃脱,却被燕于威抓住腰部两侧固定住,动弹不得,“不要……不……你干什么……”

  燕于威听而不闻,把他深深地吞入喉咙,反复吞吐,卷动舌头细心地舔着每一个部分,大手慢慢地找到那个曾经无数次接受过他的地方,指尖温柔地按摩着周围紧绷的肌肉。

  江祥晔的身体一阵阵地颤抖,“不要……不……啊哈……”快感震撼着身体,腰渐渐松软下来。

  炽热湿润的口腔突然做出吸拉的动作,强烈的酥麻感如电流般直冲脑际,“不要!不要!啊啊……呜啊--”猝然拔高的尖音,身体一下子绷紧。

  燕于威的舌尖突然加强了前端的爱抚,热辣辣的舌尖舔过顶端流着液体的小孔,甚至还戳刺了进去。“啊!”江祥晔全身的血液霎时沸腾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地激烈抽搐着,滚烫的欲液如熔岩喷发一般涌射在燕于威口中!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解放后的身体虚脱疲惫,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羞耻和难以置信,他万万也想不到燕于威会做到这个地步!换了他打死也不可能干这种事!“你……你怎么能……”

  “你觉得快乐就好。”燕于威毫不在意地抹去嘴角不属于自己的液体,一根手指点上那仍在颤抖着渗出丝丝热液的肉茎,顺着柱体的形状向下划过饱满的圆球,抵在粉色洞口上,稍一用力,指尖就陷进那一团柔软里,比往日轻易了好几倍。

  江祥晔的身子反射性地一僵,今天燕于威的前戏与以往大不一样,几乎象是在讨好他一样,弄不清对方的意图让他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燕于威的手指在闷热紧窒的体腔内艰难前进,按到江祥晔体内最能带给他快乐的那一点上揉按。江祥晔的身子立刻软了,阵阵颤栗从那隐秘的地方传开,整个身体在燕于威的怀里抖动不停,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等……等等……别……啊!”

  一波波的快感冲击着江祥晔全身,不由自主地跟着燕于威撩拨的律动扭动身体,高亢地叫喊:“不要……不……不要……”

  燕于威继续刺激江祥晔的内部,另一只手则用力揉搓他渐渐挺起来的分身,江祥晔又不禁兴奋起来,每次燕于威碰到他体内突起的那一点时他就忍不住剧烈颤抖,燕于威故意停在那一点用力按揉,江祥晔高亢地嘶喊出声,很快就又全面释放,整个人都酥软在他怀抱里。

  但还没有完,燕于威又舔起江祥晔柔软下来的分身,把第二根手指也插入正阵阵收缩的密穴,两根手指更方便地挟住了江祥晔体内那一点突起拧捏、揉搓、转动……

  “你这是……干什么啊?啊!啊……”江祥晔连气都没喘过来就又被拖进情欲的漩涡里,双脚被高高地架在燕于威的肩上,下肢止不住地抽搐痉挛着,双手紧紧抓着停留在股间头颅的黑发,呻吟声越来越高,越来越响亮,燕于威的动作也不断加快,又把江祥晔推到顶点……

  “你今天倒底是怎么了?”没来由地被逼着接连释放了三次,江祥晔全身无力地瘫软在燕于威怀中,“出了什么事?”

  “朝廷里传来消息,老头子好象要把我调回去的样子。”

  江祥晔想了一下才明白他口中的“老头子”指的是北燕皇帝,“调回去?回去后担任什么职务?”

  “闲职,享清福。”

  那不就等于是削掉了兵权?“是因为那道军令吗?”

  “那个老头子好象知道你的事了。”燕于威抚着他如丝绸般光滑的肌肤,“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手指在胸口上两粒小巧上轻轻一捏,敏感的小东西马上充血挺立。

  “啊呀……”江祥晔浑身一颤,忽然涌上的快感让他浑身的毛细孔都张开来,“不要了……”

  “可我还没吃饱呢……”灼热的气息滑过江祥晔耳际,燕于威的指尖狡猾地搓着他又渐渐起了变化的分身,舌头也不放过胸上挺立的艳红,含进濡湿的嘴里用力吸吮,另一手的两指则在他后方的甬道里打转,刻意压住敏感的突起揉按摩擦。

  “啊、啊……”阵阵颤抖滑过全身,江祥晔连脚趾都蜷曲起来,身上象是有千万只小虫在爬,下腹的分身顶端淌下大量泪滴,他挺直了腰杆,眼看抽搐着就要爆发,却被燕于威猛然攥住!

  “哇啊!啊啊……放开……放……”江祥晔忍不住大叫,难受地扭动身体想要得到解脱。燕于威迅速地抽动深埋在他体内的手指,江祥晔已经到了极点,连口涎都无法控制地流出来。

  看到身下人儿连神志都恍惚起来,燕于威这才放开箍制的手,江祥晔立刻尖叫着仰头泄出精液。

  如是四次连续喷发,江祥晔被弄得神智恍惚,连呻吟都呻吟不出了,燕于威对待他的方式虽然令他享受到无与伦比的高潮,但接二连三地大量喷放也耗尽了他的精神和体力。

  燕于威这才脱去自己的衣物,面前这具妖娆的身躯已经完全为他舒展开来,他抓着江祥晔已经绵软得象两根面条一样的腿分开搭在自己肩上,把忍耐已久的勃挺深深地埋入灼热而又柔软的温柔乡内。

  “嗯嗯……啊啊……”而此时江祥晔的连承受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体完全没有抵制地接纳了燕于威的硕大。连番高潮后,他身体的敏感度高了好几倍,而还残留着余韵的小洞更是前所未有的敏感,几乎是一被插入就又射了出来。

  “这样可不行,你如果都泄光了还怎么陪我?”身下的人儿虚软地瘫软在床上,但燕于威并不打算因此而怜惜地放过他,反而拉过一旁的衣带把江祥晔的肉茎从根部牢牢捆住,而后把他无力的腿分开到不能再大的角度,握住身下纤细的腰猛上提,让自己更加深入。

  “啊!”内部被瞬间盈满的感觉令江祥晔克制不住地发出惊喘,痛苦地张开双唇喘息,燕于威太过猛烈的动作象是要将他的身体顶穿一般,引起身体一阵阵难以控制地抽搐。

  “呀啊……”胯下最脆弱的器官因后庭被严重刺激又身不由己地起了反应,但汹涌的浪潮被堤坝阻住,江祥晔狂乱地扭动起来,“不要……不……”他伸手想解开下体的束缚,双手却也陷入燕于威掌中,被他用衣物捆扎在身后。

  燕于威满意地看着身下不满地扭动着的人儿,“想要射出来吗?”

  江祥晔气喘吁吁地抬眼望着他,哀求般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泪水和氤氲的情欲雾气。

  燕于威抱起他放在自己大腿根部,灼热的硬挺抵在已经充分柔软了的花穴上,借着江祥晔的体重压力,几乎就要抵了进去,“想要就自己来。”

  江祥晔倒抽口气,自己来?自己主动让燕于威进入自己体内?感受到后庭顶着的热物,他那里的肌肉不自禁地紧缩起来,本能地抗拒着。在欢爱中迎合燕于威的动作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杀了他也做不出这么丢脸的事!

  “害羞啊?那我可以帮帮你。”燕于威似乎也不着急的样子,尽管顶住入口的肉茎是那么炽热坚硬,他却还能专心对待江祥晔前方的花芽,技巧高超的揉搓和套弄使得花芽更为胀大,透明的液体从粉色包皮中不断渗漏出来,燕于威的手微微用力一抿,把裹着前端的包皮翻开,粉紫色的前端完全裸露在空气里。

  “啊……”江祥晔的注意力放到前面,后方的入口处不自觉地稍稍松了些,身子微微下沉,那硬热的前端进入了身体,江祥晔脊梁骨流过一阵寒颤,密穴又紧紧收缩起来。

  燕于威双手移到江祥晔腿弯,挽住江祥晔的双腿提向空中。这个姿势让他能更清楚地看到江祥晔腿间的分身和股缝里那一团粉色皱褶,那里在不断沿着玉茎流下来的液体润泽下,正发着湿润的水光。

  “不!不……别这样……”江祥晔羞耻地挣扎,双腿被提高大开的姿势使他无所依凭,全身的重量都压到两人结合的这一点上,身子深深地沉了下去,“呀啊……啊啊啊--”

  在火热内腔的包围下,燕于威的硬挺胀得更大了,却仍然忍着不动,放下江祥晔的腿,手指又捏住胸口早就充血红肿的小肉芽搓揉,还用指甲刮它们。

  “啊唔……不……”经过长时间的揉弄,两个小肉芽已经变得极度敏感,强烈的快感从被碰触的地方开始蔓延扩散,江祥晔全身剧烈颤抖,既愉悦又难过的泪水滑下脸颊,不由自主地在燕于威怀抱中款摆起伏,“不……不……啊……啊啊……”

  燕于威另一只手握住他颤动的玉茎,几下套弄,“啊啊……”江祥晔的腰部不由自主地急速扭动,双腿大大张开,“滋”地一声,硬热的巨物直插到底,刺激得他的四肢不断地痉挛着,背部象弓一般仰起,“啊啊啊啊啊……”

  “舒服吗?想更舒服就自己动。”

  又长又热又硬的东西就这么挺立在体内不动,而前方的欲望中心被搓弄得亟欲爆发却无法发泄,江祥晔无法忍受,只得啜泣着扭动腰肢,主动收缩肛肌夹弄燕于威陷于他体内的灼热,“别欺负我……燕……求你了……饶了我吧……”

  燕于威的双眼眯成细缝,露出满足的笑容,下一瞬间,把江祥晔的身体用力冲上去。

  “啊啊啊……啊啊……呃啊……”在激烈地撞进来的火热摩擦下,江祥晔的密穴一阵抽搐,咬紧了入侵的火热,燕于威紧压住他的腰,用力顶住他体内的小点不停地摩擦。

  “不!不!啊啊……”脑海里一片空白,被毫不留情地挑弄引得紧紧收缩的密穴使得坚硬的热块在体内搅动的感觉更鲜明深刻,当燕于威松开捆束他分身的衣带时,江祥晔尖叫着向后倒下,往空中喷出自己的欲液。到达极点的高潮使得江祥晔后方的小穴收缩到极限,令燕于威也无法忍耐地迸射出来,两人一起倒在床上。

  从身后抬高江祥晔一条腿,燕于威抽出兀自硬热着的巨物狠狠地从侧面挺入,冲进那充满了自己刚才释放出的黏热液体的柔软身躯内,潮湿的穴口与硬棒剧烈摩擦,发出令人羞赧欲死的淫靡声音。

  “啊……”用侧卧的体位身体根本无法完全打开,使得被骤然插入的异物入侵感更为强烈,还没从刚才的剧烈高潮中回复的人儿发出一声凄呼,疲软下来的玉茎又挺得笔直。

  燕于威的手绕到前方握住身下人儿的分身,手指稍一用力,顶端就又渗出透明的泪珠,那含住自己的部位收缩得更紧。他跪坐到床上,把江祥晔的身体打开到极限,用力地冲刺着。

  “啊啊……啊呀啊……”不可思议的地方传来充盈的饱胀感,燕于威每一次抽动那里都以出黏腻的声响。江祥晔宛转娇啼,香汗淋漓,玉茎不断渗出透明的蜜液,每一次燕于威的器官到达腹部深处,江祥晔的下颚就往上高高仰起,身躯亢奋地抽搐跳动。

  看着江祥晔淫荡的样子,肆乱的快感随着淫猥的交欢在体内狂飚,燕于威解开捆着江祥晔双手的衣物,江祥晔抬起双臂,搂住燕于威的脖颈。

  两具身躯紧紧交缠,疯狂地需索着彼此……

  江祥晔第二天睁开困盹的眼睛时,发现燕于威还躺在身边,用眷恋的目光凝望着自己,双手还轻柔地在自己光裸的身子上游移,他立刻七手八脚地把燕于威的毛手从自己身上扒下来。他虽然已经和燕于威有了不知多少次的肉体关系,但对于这种暧昧的情况他仍会觉得难堪。

  燕于威给他一个冗长又缠绵的吻,吻得他透不过气来,在他快要因窒息而昏迷时才放开,柔声问:“身体还好吗?”

  江祥晔脸霎时红透,相信自己的脸肯定已经烫得冒烟了,他也数不清燕于威昨天一共要了他多少次,从午到夜,一直把他折腾到天蒙蒙亮才罢休,“现在是什么时候?”半天一夜的疯狂嘶喊让他原本柔和悦耳的声音变得沙哑了,他有生以来还从未经历过那般强烈的欢悦。

  “刚过辰时。”燕于威搂住他的腰,“再睡会儿吧,昨天你一定累坏了。”

  他的话音里带着笑意,表情更似有所指,江祥晔无地自容,犹记得昨晚有好几次是他主动要求,他真是被情欲冲昏头了,怎能向自己的敌人求欢?

  燕于威笑意更深,“华,昨晚感觉很好吧?有好几次你都叫我不要停。”

  江祥晔恼羞成怒,“我也有好几次要你停下。”他曾多次请求燕于威停止那折磨人的快乐,燕于威却执意不听,象是有无穷无尽的欲望似的,不停地在他体内释放,他无力抗拒,只能无助地承受燕于威那几乎要把他烧化的热力,最终溶化在燕于威的怀抱里。

  燕于威笑着亲吻他,“我舍不得,舍不得放开你。”

  他的目光又变得深沉,放在江祥晔腰间的手也渐渐发热,江祥晔倒抽口气,急忙用手推打他,“放开我!你……你成天就想这个!”

  经历了昨晚大半夜的激烈运动,江祥晔的四肢酸痛,一点儿力道也没有,燕于威轻易地就将他的双手掌握在自己手中,亲吻他每一根手指,见江祥晔的脸又羞红如晚霞,甚至连身子都覆上了一层红晕,他的心情更好,这是他最爱看的表情。

  “我不是成天想,而是一见到你就想,想抱你、宠你、讨好你、让你开心。”他抚着江祥晔的脸颊轻喃,“我想看你对我笑,哪怕只是一个微笑也好……”

  江祥晔怔怔地看着他深情的眼眸,几乎是不自觉地、甚至连自己也没反应过来,对燕于威绽开一个恍恍惚惚的微笑。象风一样轻柔;象梦一样飘忽;象一泓秋水,漾起了微波……

  燕于威痴迷地望着这个笑容,“真好看……”

  当江祥晔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事时真想一头撞死算了,自己是中邪了吗?燕于威想看他笑,他就笑给燕于威看,就象献媚争宠的女人似的!

  他忿然道:“我宁可是个丑八怪!那就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虽然我喜欢的不单只是你这一张脸,不过它是最先吸引我的东西,让我没有错过你,为此我感谢它。”燕于威的手在江祥晔脸上来回摩挲,享受那细腻柔滑的触感,“华,答应我,留在我身边。”

  “不,我不能。”

  --不是不愿,是不能。

  可惜燕于威没听出来,甚至江祥晔自己也未能意会。

  又过了几天,朝廷里没有再进一步的消息,燕于威的情绪平静下来,似乎打好了什么主意,反而江祥晔却有些不安的感觉。

  这天下午,燕于威旋风般卷进帐来,扯起江祥晔,“走,跟我去见一个人。”

  江祥晔没有提防之下被他扯动两步,但立刻定住脚跟,“去见谁?”

  “我四哥日暮时会到大营,带了朝廷的旨意,你跟我一起去接他。”

  北燕国的整个皇族资料自江祥晔脑海中迅速掠过:四皇子燕于振,燕凯庶出之子,因母亲身份卑微不受燕凯重视,经常受兄弟排挤,因此自动请求担任驻外使者,长年在外头到处跑,很少回国,是众皇子中少数几个和燕于威谈得来的人。燕于威也是庶出之子,母亲非但出身低微,而且生下他就死了,只不过因才能出众,受到燕凯的赏识重用,待遇与燕于振自是不同。

  江祥晔的脚象生了根似的钉在地上不动。燕于振见过他!在他十四岁时,燕于振曾出使南江国,两人见过一面,他犹记得当时燕于振眼中那难以置信的惊艳,他可没有自卑到认为别人见过他的容貌后会轻易忘记。

  燕于威见江祥晔不动,诧异道:“怎么了?”

  “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为什么要去见他?”

  燕于威神色一黯,到现在江祥晔仍然排拒他,“你是我的情人。”

  “我不是你的情人,是你的战俘。”

  燕于威固执地道:“你是我的情人,这辈子都是!”

  江祥晔定定地看着他,“我不想见你四哥,你也别叫他来见我。”

  两个人互瞪着,谁也不让步,最终燕于威败下阵来,颓然松手,“随你。”

  看着燕于威出帐的背影,江祥晔松了口气,同时不免有些歉意,这样骄傲的人肯依顺忍耐实在很难得,燕于威对他的好他不是不领情,甚至以前被粗暴伤害时那种椎心刻骨的仇恨也仿佛是很遥远的事了,只是他有他的身份立场、有他要背负的义务责任,使他不能对一个敌人有感情。

  深沉的忧郁笼罩了江祥晔的心,因着燕于威的宠爱,他可以在营里自由活动,通过近期的观察,他已找到了一条安全逃走的路。该走了,再不走,他的心一定会沦陷在燕于威的柔情里,再也捞不起……

  第八章

  来的不止有燕于振,还有太常寺卿徐东利。太常寺卿掌宗庙礼仪,为九卿之一,是朝中重臣,无缘无故地跑到边疆来干什么?况且徐东利是在他离朝后才渐渐升上来的,他与之并不熟悉。

  徐东利一见燕于威就满脸笑容,“振武侯,恭喜恭喜,大喜大喜啊!”

  燕于威皱起眉,“有什么好喜的?”

  燕于振微笑道:“父皇赐了一门婚事给你,并特派徐大人来宣旨。”

  哪家王公贵族的小姐这么倒霉要嫁给他?自从有了江祥晔以后,他就对任何女人都没兴趣了,那位新娘注定要一辈子待在振武侯府里守活寡。燕于威也懒得问是谁,“我已设下酒宴,宴后再宣旨吧。”

  徐东利久闻这位振武侯的桀傲不驯,今日才算见识,连圣旨都敢怠慢。

  酒宴上杯觥交错,宾主虽然不能称为尽欢,至少也是尽兴了。徐东利多喝了两杯,借着酒意问:“听说侯爷前段时间俘虏了一个敌方美少年,倍加宠爱,是不是啊?”

  燕于威眉稍微挑,徐东利也知道这件事?难不成那死老头这次赐婚就是因为这个?他对四哥投去一个只有两人意会的眼色,燕于振微微颔首。

  那个闲得没事儿干的死老头!因为朝中无人能代替他的位子,所以把撤职换成赐婚,想找个女人来管他吗?做梦!

  徐东利又道:“今晚怎么不把他叫出来看看啊。”

  燕于威的脸色开始发黑,这家伙竟敢用这种轻佻的口吻提到他的心上人!“他今天不舒服。”语气里已有些怒意了,让燕于振为徐东利捏了把冷汗。

  徐东利犹不知死活,“哈哈,不会是侯爷把他累坏了吧?以前从没传出过侯爷有这癖好,而今却为他破了例,那一定是人间绝色了。”

  燕于威的脸开始变青,燕于振急忙转移话题:“要说容貌美丽,当世首推西岳国太子岳府深,阴柔之美天下无伦,兼之举止优雅,言语温柔。”

  徐东利心神向往,喃喃道:“有机会我一定要去西岳国看看。”

  燕于振道:“西岳国君如今重病垂危,他若死了,本国必然要派使节去吊唁,我可以把这个差使让给大人。”

  徐东利有些不信,“你舍得?”

  燕于振失笑,“我没这种嗜好,况且岳府深虽美,但阴柔过甚,让人看了心里发毛。那副脸蛋就算长在女子身上都令人觉得美得过头,何况他是男人?美则美矣,却令看到的人不舒服。”

  徐东利问:“四皇子你走遍各国,难道就没遇上过一个令你心动的人?”

  燕于振被勾起谈兴,“当然有,只是我自知无望,不敢妄想。”

  “谁?”

  “南江国代亲王世子江祥晔。”思及江祥晔的清逸秀雅,燕于振不由得叹息一声,“那真是神仙中人,不沾一点俗尘,非但气质高华、更兼才华横溢。江天锡有三个儿子、六个侄儿,他年纪最小,却最受尊重,他说出来的话,他的伯父和兄长们没有不听的。”

  听起来有点儿象亚卿,燕于威说:“南江国的国策一向是重用亲属,虽然国势稍弱,但江氏一族向心力极强,如果江祥晔真这么聪明,一定要想办法除掉,否则他掌权以后对本国不利。”

  “那多可惜,”徐东利打了个酒嗝,“江祥晔长得什么样现在见不着,不如把那个华亚卿叫来让四皇子看看,是不是比得上江祥晔?”

  燕于振暗骂自己一声,怎么说得高兴又把话题带回原处了?“他既然不舒服,今天就算了,以后再见不迟。”

  徐东利眯着眼,“那明天……”

  燕于威硬梆梆地回绝,“他身子虚,一病就要休息好几天。”换而言之,你不必痴心妄想。

  酒宴上的气氛有些沉郁,徐东利无趣地灌着酒,燕于振轻咳一声,试图缓和一下气氛,“要不,去军妓营叫几个来……”

  徐东利打断他的话,“女人哪有男孩好?”他推杯起身,“我去如厕。”

  燕于威道:“我已备好客帐,只是四哥来信中未提及徐大人的官职和来意,仅备了一座帐篷,得请大人委屈一夜。”应该是表达歉意的话由他冷硬的语气说出,殊不诚恳,徐东利发迹以来,何曾受过此等冷遇?却又不好发作,只得忍气由从人带往客帐去。

  由客帐出来,凉风拂面,星斗满天,徐东利深吸口气,昏沉的脑袋清醒了些,瞟见不远处一座大帐仍灯火通明,“那是谁的帐篷?”

  一旁的从人回答:“是元帅的寝帐。”

  寝帐?徐东利心中一动,迈步走过去,却在帐门外被长风拦住,“元帅的寝帐不许随便出入。”他对燕于威忠心耿耿,燕于威吩咐他看守和照顾江祥晔,他就一直寸步不离这座寝帐,除非燕于威回来命令他去休息才回自己的营帐。

  徐东利的火气立刻上来了,这个仆人和他的主子一样惹厌,受主子的气也还罢了,连这个小小奴役也敢怠慢他!“我是太常寺卿,朝廷重臣,你们元帅的贵客!你敢拦我?”

  长风站着不动,“大人想进元帅寝帐干什么?”

  徐东利大怒,“你一个贱奴,也配打听我的事?让开!”

  帐内的江祥晔听见喧哗声,掀帘而出,“长风,怎么了?”

  徐东利一见江祥晔,眼珠子几乎瞪得突出来,好……好动人的少年!“你就是华亚卿?”

  眼前的人不是那种相貌似女的男子,也不是可爱漂亮的男孩,所以他不能用美丽或绝色之类的词来形容。这少年身上有红尘中的高贵气质,也有俗世外的飘缈清灵,虽然让人一见就被吸引,却令人不敢有狎玩亵渎之心。如此美丽、冷酷而高洁,不要说是碰触,甚至连妄想都是一种罪孽。

  燕于威怎么有胆量和勇气侵犯这么高洁的人?而即使他倾尽所有眷宠,又当真能束缚住这个少年空灵的心吗?

  他不由自主地向江祥晔走去,江祥晔倒退两步,他就势走入帐里。

  江祥晔眉头微蹙,“你是什么人?”看这个人的衣饰应该是北燕国的高官,但却是个文臣,一个文臣跑到边疆军营来干什么?

  徐东利拱手道:“在下徐东利,乃北燕国太常寺卿。”这么老实的态度连他自己都吃惊,依他平日的性子,见了可心的男孩,早就饿虎扑羊一样扑上去了。华亚卿虽是燕于威的人,但徐东利被酒意冲昏的头脑早忘了燕于威的厉害,他纯粹只是不愿给华亚卿留一个坏印象罢了。

  太常寺卿掌管礼乐祭祀,虽是重臣,却无实权,更与打仗沾不上边,江祥晔更疑惑,“徐大人坚持进帐,有何贵干?”

  “我……”一向伶俐的口齿此时竟然笨嘴拙舌起来,徐东利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我是奉旨给振武侯赐婚的。”

  赐婚?燕于威要成亲了?

  江祥晔的心隐隐作痛起来,是该走了。他一直以为能洒脱的走,顶多会有点儿惆怅,但事到临头,他为什么竟会觉得如此痛苦?他难到真的爱上燕于威不成?以往对女子没兴趣,他一直以为是年纪还小的缘故,可是南江国朝中那么多文臣武将,有英俊的、有文雅的、有成熟稳重的、有活泼坦率的,他也没看上谁呀?

  徐东利见他发呆,试探地朝前走了两步,江祥晔没动。

  他又走两步,江祥晔仍视如不见。

  直至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了,江祥晔仍没动。

  徐东利试探地开口:“呃……你……愿不愿意跟我呢?左丞相的二小姐很泼辣,一定容不下你,我是朝廷重臣,也能保护你,让你不象别的俘虏一样进牢房。”

  江祥晔不语,徐东利俯下脸意图亲吻他的唇,他也没躲开。

  自己是不是把情欲当做了爱情呢?燕于威是第一个也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亲近过他的人,所以他搞不清楚如果换了别人,他是不是也有一样的感觉?

  徐东利受到江祥晔默许的鼓励,大胆地吻上他的唇。

  冰凉的、湿软的感觉,江祥晔有些反胃,搭上徐东利的肩想推开他,但看在别人眼里却象是迎合。接到长风通知赶来的燕于威正好瞧见这一幕,立刻怒吼出来,“该死的你们!”

  徐东利赶紧放开江祥晔,就算是当今皇帝燕凯在大发雷霆时,都没燕于威这时可怕。

  燕于威冲上前狠狠给了江祥晔一个耳光,“你对得起我?”江祥晔被打得踉跄倒退,跌倒在床脚边,燕于威扑过去揪住他的领子狠狠地摇晃他,“我宠着你、让着你,你却给我搞这个!”

  江祥晔捂着脸、垂着头,不让跟进来的燕于振见到自己的脸,燕于威却以为他是心中有愧,怒火更是高涨,第一次付出真情却被背叛的痛苦和懊恼几乎让他气疯了!

  如果任燕于威生气下去就要出人命了!深知他性格的燕于振过来想劝架,“十二弟……”

  燕于威大吼一声:“滚!”

  燕于振张大眼睛,不敢相信燕于威竟然对他口出恶言,“你让我滚?”

  “滚!滚!都给我滚!”

  燕于威这次的怒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大,燕于振不敢再劝,安慰地想:至少保住了徐东利一条命。至于那个他也很好奇其长相的华亚卿,对不起,但愿你来生投个好胎吧,我已经尽力了。他急忙拉着徐东利和长风出帐,不敢在暴风中心多停留半刻。

  江祥晔任燕于威攫着自己猛晃也不辨解,他没拒绝徐东利亲吻自己,在某种程度上说的确是背叛了燕于威。反正无论燕于威把他看成什么样的人都无所谓了,他们是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的,这是上天早就注定好的命运!

  如果燕于威还稍稍有点儿理智,一定能注意到江祥晔悲哀而惨淡的面容,可是他被妒火烧红了的眼睛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你这水性杨花的淫荡贱人!我算看错了你!”

  他双手一撕,江祥晔的衣裳从领子处被撕成两片,燕于威把他粗鲁地扔到床上,撕下一条床单把他双臂倒剪着绑起来,“既然对你好你也不领情,我又何必珍惜?”

  没有温存爱抚,甚至没有丝毫前戏,也未经任何润泽,燕于威巨大的分身硬生生地刺进江祥晔干燥紧缩的甬道里。

  “啊……”窄小的通道被凶猛的强力撑开,内壁立刻迸裂,江祥晔发出一声哀呼,却没引起燕于威的怜惜,反而更勾起他的怒火,惹来他更粗野的对待,在江祥晔的身体里狂暴地冲刺,“你不愿意侍候我是不是?你宁愿做战俘也不愿意做我的情人!还去勾引别人来羞辱我!该死的你!”

  久违的疼痛再一次侵袭江祥晔,比以往更剧烈,即使咬紧牙关也忍受不住,江祥晔已经把嘴唇咬破,燕于威仍不减缓力道。他终于哭喊出声:“燕!燕!停下!求求你,求求你,不要……”

  燕于威对江祥晔的哭泣哀求充耳不闻,他现在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到,只是象野兽一样地在江祥晔身上发泄。这个少年是属于他的,所有一切都是他的!他要证明这一点!

  江祥晔痛不欲生地扭曲着身子,感觉到燕于威在他体内释放,灼烫的液体刺激得伤口更疼,可燕于威巨大的欲望器官非但没有疲软,反而更加坚硬灼烫,想到燕于威精力旺盛,这场折磨不知会持续到几时,江祥晔不禁怕得全身哆嗦。下体的疼痛已经超越了他忍耐的极限,他却被燕于威死死抓着无处可逃,只能通过痛苦的尖叫来发泄。

  燕于威在他体内释放后,体液润滑了原本干燥的通道,稍稍减缓了江祥晔的痛苦,但燕于威每次的进入都无可避免地撑开伤口,让它们更加深加长,江祥晔徒劳无功地扭动身子反抗,“燕,燕!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燕于威的回答是一个猛烈的刺入,引来他剧痛的颤抖。

  “啊……燕!我恨你!我恨你!”江祥晔哭着喊叫,“你再做下去,我一定会恨你!啊!啊……”他拉长的叫声里充满忍受不住的惨烈痛楚。

  燕于威恶狠狠地说:“既然你坚持要做战俘,就别怨得到这样的对待,我就算把你扔给全营的士兵糟蹋也是你活该!”他捏住江祥晔的下颚,瞪着他痛苦苍白、奄奄一息的脸,“你最好赶快习惯,免得以后被人轮番上时受不了!”

  江祥晔心中充满恐惧,燕于威疯了!他万万也想不到燕于威狂怒起来会这么可怕。

  燕于威看着他恐惧的眼神,忽然放声大笑,“你现在一定很恨我吧?”他的笑声里充沛苦涩,“如果不能被你爱,被你恨也好!”他把江祥晔已经瘫软无力的腿扳开至极限,用力拔出,再强猛刺入,强力的抽动使江祥晔的身体都随着他的进退上下移动,江祥晔全身冷汗直冒,终于因为剧痛而陷入昏迷。

  好象只过了一刹那,江祥晔又被强烈的疼痛刺激醒,后穴已经痛得麻木了,燕于威那导致他痛苦万分的根源仍然坚硬巨大,不断在他体内冲刺着。

  燕于威看见他醒来,冷冷一笑,抽出自己还没发泄的欲望,把他的身子翻转过去让他趴跪着,大手握住他在胯间下垂晃荡着的萎靡欲望。

  江祥晔打了个冷颤,艰难地扭转头问:“你……别……你干什么?”燕于威的眼神好可怕,恐怕不仅仅要强暴他出气这么简单。

  燕于威在他背后冷笑,“少装出一副清高样子,我要让你了解你是个多么淫荡的贱货!”

  江祥晔倒抽一气,燕于威凌虐他还不满足,还要羞辱他、侮弄他,“不要……不……啊……”即使后方痛不可当,但重要器官被揉搓,他的身体仍然不由自主地起了反应。

  被燕于威侵犯的地方好痛好痛,但欲望器官被揉弄却这么舒畅,虽然身体一次次地被贯穿充实,越来越强烈的快感令他从头颈到脚趾尖都不住抽搐,他心里却好空虚……

  身体越来越灼热,逼得江祥晔几乎喘不过气来,猛然四处流窜的情欲热浪找到突破口,激射而出,他的意识飘飘然如上云端,身躯却象烂泥一样瘫倒下去。

  “这种情况下也能高潮?”燕于威讥笑着,“你还真是淫荡啊!”是他把这具青涩的身体调教成这样的,但这具身躯绽放成熟后却想从他手指缝里溜走!“除了我之外,你这具身体休想再让别人碰!”他抓起江祥晔一条腿抬高,就着江祥晔侧躺的姿势把粗大的肉棒又恶狠狠地捅进那湿淋淋的小穴里去。

  “啊……”江祥晔微弱地抽搐一下,无力地承受了他的粗暴,只觉得头晕眼花身子虚飘,又出现昏迷的前兆,但不舒服的姿势和燕于威剧烈的动作使他难以昏睡,在他意识即将飘离时总是又被燕于威用强有力的刺激逼得清醒过来。已经麻木到没有知觉的后庭在疼过了头后又有了感觉,又痛又痒、又麻又胀,那种奇异的滋味钻心蚀骨,难受至极。

  燕于威用肉棒在江祥晔的后穴里辗转旋磨,稍稍退出一点就又狠狠捅到最深处,肉棒和着以前射出的精液与穴壁摩擦,发出“滋滋”的响声,他猛地抖动几下,在江祥晔身体深处释放出自己的欲望。

  “啊……哈啊……”江祥晔痛苦地呻吟着,后穴被燕于威射出的精液灌得满满的,粗大的肉棒把穴口完全撑开,密合得没有一丝缝隙,可怜的小穴已经胀至极限,江祥晔甚至产生了那些体液会倒灌进自己肠道的错觉,以前燕于威也曾一连要他许多次,但却从没这么毫无间断地索要过,他难受地挣动双腿,“快……快出来……”

  燕于威恶意地更往里顶了顶,即使刚刚发泄过,他的分身仍然精神饱满,“你哪里难受?”

  “那里……好胀……要破了……”如果江祥晔不是已经神智模糊,绝对不会把实话说出来。

  燕于威轻巧地把他的另一条腿也提得高高的,半跪起身子,带得江祥晔整个背部都悬空了,只剩下双肩和头颈部挨着床面。

  江祥晔惊恐地瞪大眼睛,“你想干什么?”

  燕于威抓紧他的腰不让他逃脱,“你忘了你是在受惩罚吗?”

  “不!不!”江祥晔拼命踢动双腿,但每动一下后庭的伤口就剧痛钻心,只踢了几下腿就软了。

  燕于威抓起两个枕头放到他腰下,一只手臂穿过他一条腿的膝弯,固定住他的臀部,另一只手又覆上他的分身。

  “啊……”一阵阵舒畅的电流流过全身,江祥晔全身打颤,他的欲望中心从来没有象这次一样敏感过,燕于威在他后穴处的蹂躏虽然令他极度难受,前方的愉悦感却反而更鲜明了。

  在燕于威的挑弄下,江祥晔很快就一柱朝天。“啊啊……”燕于威轻轻一捋,玉柱尖端立刻喷出白液来,但玉柱抖动着正要喷射出更多的精华时却被燕于威紧紧攥住根部阻断了通路。

  江祥晔痛苦地睁开眼睛哀求地看着他,“放……快放开……”

  “不行……”燕于威用力挺动腰部凌虐江祥晔柔软温暖的内部,“如果让你舒服……就不是惩罚了……”他用粗大的肉棒在江祥晔的穴口转磨,“你这里红红的好象肿起来了,不过感觉更紧了。”

  “啊呜……啊啊……”江祥晔的腰猛地挺得笔直,修长的双腿不停地抽搐,强烈的快感直冲脑门,但向下奔涌的热流却被阻在欲望中心的根部而不得发泄,转成了难以忍受的苦痛。

  老实说,遭到这种对待有一半是他自找的,他不仅没对燕于威解释误会反而默认了。燕于威这人骄傲惯了,一时不能理智地处理妒忌和被背叛的感觉,所以才用了这种方式对待他,就象……在仓库当着南江国探子的面强暴他时一样心情……

  江祥晔虽然明白燕于威的心情,但对于自身肉体的痛苦却毫无帮助,只能崩溃地哭求:“燕……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求求你……求求你……放手……”

  “你以后还敢不敢背叛我?”

  “不敢……不敢了……啊!”欲望中心的阻碍忽然撤开,热液喷溅,江祥晔的身体虚弱得经受不住这么强烈的快感,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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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江祥晔在阵阵寒气侵袭中醒来,感觉到自己仍双手反缚、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他睁开眼睛但又急忙闭住,屋里不知何时燃起了火烛,光线近在眼前,让他的眼睛一时无法适应。

  “你醒的还真是时候,我还打算你再不醒就往你身上滴烛油。”燕于威移开烛台,放到一旁的案几上,“和一具没反应的肉块做,太无趣了。”

  江祥晔的眼睛又恐惧地睁圆了,“不……不要……”千万不要再折磨他了!

  燕于威很随意地笑着,似乎毫无威胁性,“谁让你心里没装着我?你每时每刻都想着如果能离开我就好了,是吧?”

  “不……没有……我没……从没……这么想过……”江祥晔战战兢兢地辩解,燕于威的笑容在他眼中看来可怕得就象魔鬼。

  “你那里受伤不轻吧?我真大意,竟然让你流了这么多血,我替你上药……”说完燕于威还真拿出个绿玉小匣,从里面抠出一圪药膏来。

  “不……不用……”江祥晔哆嗦着想往后躲,但被反捆的双手仍然没有松开,下身更因为先前的折磨而完全虚脱瘫痪,根本动弹不得。

  “不上药可不行,我还没玩儿够,我要玩儿得你脑袋里再也装不下别的,只有我!”燕于威不由分说用膝盖顶开少年无力反抗的双腿,伸指抚上那朵不安地微微颤抖着的蔷薇花蕾。

  “呜……”才刚刚承受过一场激烈交欢的小穴敏感得禁不起一丝撩拔,后花的褶皱倏然收缩。

  手指引诱地轻轻摩擦那花蕾与欲望根源之间的会阴地带,如愿地听到身下人儿明显急促的喘息,修长的下肢不住地抖着,青紫肿胀的穴口一收一缩地蠕动。长指沾着药膏,硬是穿透少年不住收缩的穴口,直抵密径深处。

  “啊……”江祥晔痛得绷直身躯,全身都抖个不停。

  在火热的小穴中转动手指,听到那极力抑痛的低吟变为微微的颤音,燕于威曲起中指按压着刚刚找到的足以令人疯狂的突起,成功 地看到那张苍白的脸急剧染上红晕。

  “啊……啊……”江祥晔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抖动着,致命的快感从尾椎直窜上头顶,令人血脉贲张的娇喘回荡在屋子里,即使他咬住下唇也无法抑制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别……别揉了……求求你……求……啊啊啊……”江祥晔崩溃地在燕于威允许的有限活动范围里辗转翻滚,早已瘫软的腰不知从哪里又压榨出一点力气,随着燕于威的手势拱起来,似是想逃避、又似要更多……

  “不想要?”燕于威冷笑,“少口是心非了,看你现在的样子,是巴不得让我赶紧上吧?”

  “不……不……”泪水早已流干,但淫乱的身子仍是不知耻地回应着男人的玩弄,“求你了……求求你……啊啊……”燕于威在他肛门内用力按压,搞得江祥晔毛骨悚然,近乎疯狂地乱扭着。

  燕于威压紧他的腰、抬高他的臀部,涨硬的阳具再次挺进他体内!

  “呜……”早被撕裂得不成样子的后穴又受重创,江祥晔几乎咬穿下唇才忍住痛呼,承受着加诸在他身上的暴行,只希望这场酷刑能早点儿结束……

  一滴火烫的烛油滴在皮肤上--确切地说是滴在所有血管都涨满的肉茎上。

  “啊……”剧痛在猝不及防时降临,江祥晔的脖子挺得笔直,迸出撕心裂肺的吼叫,身子象刚离水面的鱼儿一样疯狂弹跳着。他挣扎得是如此剧烈,压在他身上的燕于威差点儿就被他甩开。

  强烈的痛苦让他狠狠地收缩起肌肉,后穴被操弄得已经十分疲惫松驰的甬道刹那间抽紧,紧紧地箍住了那个坚硬硕大的入侵者,被“插入”的感觉霎时又鲜明起来。

  “啊……”燕于威被他的后穴夹得兴奋到最高点,吼叫、抽搐着在他体内泄了出来。

  “呜……呜……呜呼……”江祥晔痛苦地挣扎啜泣,阴茎被烫的地方起了血泡,燕于威故意用手指摩擦那里。“啊啊啊啊啊……”江祥晔痛楚地全身震颤着,无法自已地弓起了身体!

  “滋味好受吗?”燕于威的手指剥开包皮,直接触到阴茎顶冠最敏感娇嫩的部分。

  “啊啊啊啊……”极度的痛苦夹杂着巅峰的快感如洪峰般汹涌而来,江祥晔痉挛着身体吐出白液,再次昏死过去。

  燕于威这次不等他自行醒来,把手里握着的肉块毫不留情地用力一攥。

  “哇啊啊……”可怖的惨叫声划破黑暗。江祥晔哀嚎着被剧痛逼醒,从喉咙迸裂出凄绝的哀鸣:“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为什么不杀了我……”那饱含凄厉的叫声,几乎已不象是“人类”所能发出的悲鸣!

  “你休想解脱!这是你违逆我的惩罚!以前是我太体贴你了才让你有精神去勾引别人!以后我要天天做个够!看你还有没有力气风流!”

  “啊……啊!”新一轮的痛苦又开始了,痛苦的泪水模糊了江祥晔的视线,燕于威粗壮的肉棒一刻也没放过他,对他的蹂躏反而更变本加厉,痛楚、快意、难受、舒服……种种感觉积累成无法宣泄而逼人发疯的欲潮。

  多么水深火热的煎熬都只能承受……燕于威的手在他身上翻覆着快感和痛苦,他只能任由宰割……任江祥晔再怎么咬紧牙关也无法忍受这么残酷的折磨,涕泪交流地求饶:“求你……求你……饶我一次……饶命……”

  “你以后听不听话?”

  “听话……听话……我什么都听……”江祥晔已经意识不清、语无伦次,快乐与剧痛的交互煎熬令他好几次止住呼吸。燕于威又折磨了他好一阵子才放他宣泄,无法忍耐的痛苦瞬间转化为高达极点的快感,他再度昏死过去。

  整整一晚,江祥晔就这样反反复复地昏过去又醒来、再昏过去再醒来,惨叫的声音回荡在室内,心里却明白地知道没有任何人会来救他……

  天光大亮时,江祥晔已经象个破布娃娃一般破败不堪,燕于威终于退出他的身体时,血丝混杂着精液象泉水一样从红肿的洞口涌出来,双腿大大张开着也无力自行合拢,床单上尽是斑斑血渍和秽液痕迹,哭肿的双眼和布满泪痕的脸庞更是让人无法想象他曾经有过的冷傲坚强。

  燕于威看江祥晔气息奄奄的样子也有些后悔,昨晚江祥晔痛苦的哀呼和哭泣依稀在耳边回响,但只要一想起他竟背叛自己去勾引徐东利怒气就又涌了上来,“你以后要是还不守规矩,我就不再这么客气了!”他丢下江祥晔,自行穿衣出帐。

  长风端来热水为这个可怜的少年清洗身体,如果换个人背叛了主人早就被主人用惨无人道的刑罚折磨死了,而他被主人折腾了整整一晚居然还有命在,看来主人还是很在意他,惩罚时仍留了几分情。

  主人既然没吩咐如何处置华亚卿,说明还是想把他留在身边,被明目张胆的背叛了仍舍不得砍了这个江祥晔的脑袋或是丢回囚帐,主人对这个江祥晔真正是动了情了。

  长风刚把江祥晔清洗妥当、穿好衣服,徐东利就探头探脑地走进来,长风立刻挺身拦住这家伙,“你来干什么?”

  徐东利见江祥晔脸色惨白、面容憔悴、神采全无,不由得大吃一惊,“他怎么了?”

  他推开长风走过去,抬手欲摸江祥晔的脸颊,江祥晔惊叫一声,飞快地爬到床角,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碰也不敢让他碰一下,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尽是恐惧之色。

  徐东利的手僵在半空,眼前的江祥晔真是昨晚那个优雅自信的人?燕于威对他做了什么?

  长风过来把他拽开,“他变成这样子全是你害的,你还不赶紧走?如果我主人回来看见你,又是一场事端。”

  “什么事端……”燕于威掀帘而入听了个话尾,一见徐东利在帐中,脸立刻沉下来,“你又来干什么?”他在外头转了半天心里还是乱得很,一进门又看见最不想见到的人,心情更糟糕了。

  徐东利怒冲冲地质问他:“你对华亚卿做了什么?”

  “奇怪了,他是我的人,我无论对他做了什么都轮不到你来管吧?”燕于威斜看畏缩在床角的江祥晔一眼,“他现在这个样子乖多了。”

  徐东利怒吼:“但现在的他还是原来的他吗?”这个无知的莽夫!混球!他怒瞪着燕于威,现在的华亚卿虽然柔弱得惹人怜惜,但原先那种清灵动人的气质已经无影无踪了。

  他越关心江祥晔,燕于威越有气,“他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不关你事!你操什么心?”

  徐东利哑口无言,华亚卿是燕于威抓的战俘,燕于威怎么处置他自己确实是无权过问,“但你马上就要立左丞相的二小姐为振武候妃了,难道要带着一个男宠回去成亲?”

  “……那又怎么样?”燕于威有些心虚地看了江祥晔一眼。

  “这门亲事是皇上赐婚,左丞相又是皇上极看重的大臣,你这么做不仅羞辱了左丞相,更有损皇上的颜面,即使他们不会把你怎样,但一定会对华亚卿不利的,你忍心让他被人欺凌虐待?”

  燕于威冷哼,“那是他的命!”充满恶意的语气令江祥晔不由得瑟缩一下。

  徐东利见他如此可怜更是心疼,“你既然不肯好好待他,为什么不让给我?”

  燕于威的眼里差点儿就喷出火来,“我偏要凌辱他、糟蹋他、虐待他!直到把他折磨死!即使他死了我也不会给你!”

  “你……”徐东利气得全身哆嗦,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一个字了,燕于威无视他铁青的脸色,大手一挥,“长风,送客!”

  长风拿着换下旧床单把不甘心就这么走了的徐东利硬推出帐,帐内只剩下燕于威和江祥晔,空气僵滞得象是凝结了一样。燕于威大步走到床边,一伸手就够着了缩在床角的江祥晔,“过来!”

  江祥晔尖叫挣扎,身子抖得象风雨中的落叶,“不要!不要!”

  燕于威一不小心被他在手臂上抓出两道血痕,见他狂乱的样子不同寻常,不由得松开了手,江祥晔立刻又爬到离他最远的地方蜷成一团发抖。

  怎么会这样?燕于威万万也料不到自己的“惩罚”竟引出这样的后果,惩罚华亚卿可不是为了让他一见自己就躲啊!自己只是……只是想让华亚卿收敛一下他的傲气,却把优雅清灵的华亚卿变成了这么个恐惧畏怯的小老鼠!

  燕于威懊悔不已,叹息一声,拿过长风放在床边的貂裘披在仅着单薄中衣的江祥晔身上,“别怕,我不会再欺负你了,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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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祥晔一连发了三天高烧,不停地说胡话还伴着做恶梦,烧退后精神状况也极不稳定,每晚都要被恶梦惊醒好几次,搅得燕于威也睡不安宁,即使如此燕于威也拒绝了长风请他和江祥晔分帐睡的建议。后来长风问军中大夫要来有助于安睡的药粉让江祥晔每晚饭后服用,他的病情这才渐渐好转,但只要燕于威一碰到他,他还是会恐惧得发抖。

  燕于威满心挫败,如果他没对华亚卿动情,那么华亚卿现在的情况一定会让他有十足的成就感,但他面对恐惧的华亚卿时唯一想做的就是打自己两个耳光,就算那晚华亚卿和徐东利之间的情形很暧昧,他也不该用暴力侵犯和虐待这个毫无反抗之力的脆弱少年啊!

  他现在只有用温柔如水的关怀来照顾华亚卿,让华亚卿慢慢消除心防、重新接受他。

  这一天,下了本地开春以来第一场大雨,电闪雷鸣,至夜未休。

  江祥晔吃完晚饭独坐帐中。开春以来南江军与北燕军发生了好几次小规模的冲突,燕于威每天都和众将议事到很晚才回来。江祥晔走出帐外仰望黑云密布的天幕,看样子大雨至少还要下三五个时辰。

  忽然一道黑影穿过雨帘急直奔他而来,他急忙闪进帐中才没被撞上,黑影随着进帐,江祥晔定睛一看竟是徐东利!“怎么是你?你怎么进来的?长风呢?”

  徐东利喘着粗气,脸上的表情也极度紧张,“我派我的随从把他制住捆在他自个儿的帐篷里了!”他上前一把握住江祥晔的手,“你跟我逃吧!我明天就要和四皇子一起回京了,你可以藏在我的行李里逃走,守营的士兵不会搜查我的东西。”

  “但……”

  “你也不用担心燕于威,我下午派人在前营搞了点儿小破坏,亲眼看见他往前营巡视,这么恶劣的天气他不会回来过夜了,你放心跟我走吧。”

  他伸手去拉江祥晔的手,江祥晔却后退一步,“不,我不走。”

  徐东利一愣,“为什么?他那么对你,你还舍不得他?”

  江祥晔只是摇头,“我不走。”

  徐东利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好好想想!错过这次你以后就是想逃也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江祥晔拼命挣扎,“不要!放开我!来人……”

  徐东利手疾眼快地捂住他的嘴,“别喊!”

  忽然一个充满杀气的冰冷语调在他身后响起,“徐大人,你在干什么?”

  徐东利打了个哆嗦,燕于威!在这狂风暴雨的夜里燕于威竟然赶回来了!他急忙放开江祥晔,“这个……那个……我不是……我是想……”

  燕于威不理会徐东利的语无伦次,走到江祥晔面前检视他刚才被徐东利抓着的手,见白皙的肌肤上留下几道青印,怒气无可遏止地涌了上来,恶狠狠地回身瞪向徐东利,徐东利早就如受惊的兔子一样溜得没影了。

  江祥晔想抽回自己的手,燕于威感觉得到身旁的人儿正不住发着抖,既怜惜又心痛,“别怕,别怕,刚才我都听见了,不会生你气的,”轻轻地在他手腕上吻了吻,“还疼吗?”

  昏黄的烛光在江祥晔清秀柔弱的脸上摇动不定,他垂下头摇了摇,声如蚊蚋,“不疼。”

  燕于威很高兴他不答应跟徐东利走,微微揽着他的腰肢往床那边走,“药吃了吗?”

  “吃了!”江祥晔停住脚步,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他,漆黑的眼珠如深沉的夜空,“可我还是睡不着,你陪我坐一会儿好不好?”

  这是燕于威失控地强暴他后江祥晔第一次主动亲近他,燕于威受宠若惊,往搂着江祥晔的手臂上加了点儿力,“好啊。”

  两人在桌前坐下,江祥晔从壶里倒了杯水慢慢地喝着,忽然一道闪电亮起,随之是一声连帐篷都为之震动的惊雷,江祥晔手一哆嗦,不仅洒了杯中的水,连蜡烛都碰倒了。

  燕于威怕热水烫了他手,匆忙把他的手从桌上拿开,“你别动!我收拾。”

  他扶起烛台,找着火石再把蜡烛重新点亮时,江祥晔已经又倒好了两杯水,捧给他一杯,“你陪我喝好不好?”

  当然好,燕于威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接过水,华亚卿本来就很少主动找他说话,自从被他结结实实地“惩罚”过后华亚卿更是怕他怕得厉害,也许是在这种电闪雷鸣的晚上分外不安想找个依靠吧,相较之下他比外头的狂风暴雨安全些,所以华亚卿才向他撒娇。

  燕于威举杯一饮而尽,江祥晔伸手要接过空杯,燕于威却丢掉杯子,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语调温柔却又危险,“要不要我陪你做点儿别的事,把外头的打雷闪电都忘掉?”

  江祥晔闻言轻颤,默默地垂下头,虽然烛光黯然,燕于威看不清他脸上是什么表情,但江祥晔的动作却明显地不是拒绝。燕于威心中一荡,把江祥晔拉到自己怀里,手指顺着他的脖颈滑进衣领里,感觉到他微微发着抖,但由他发出的细碎喘息声来推断,这种颤抖也绝不是因为害怕。

  燕于威把江祥晔抱上床,轻巧地除去他所有衣物,审视着这副匀称、优美的身躯,江祥晔颤抖得更厉害,难为情地把脸转开,却没有逃避和抵抗的行为。

  怀抱如此主动、如此顺从的人儿,感觉美好得象在做梦,燕于威饥渴地吮尝身下美丽的锁骨曲线、平滑的胸膛肌理、富有弹性的每一寸肉体……江祥晔不自禁地发出微微的呻吟,身体自然而然地拱起迎合着燕于威的爱抚。

  微乱的气息和低不可闻的吟哦更加煽动男人的欲火,燕于威的火舌从上吮到下,直到从脖子到胸部都布满点点微红,才起身对全身都已虚软无力的江祥晔一笑。

  江祥晔已经被这种淫靡的行为挑逗得不能自已,难耐地扭动着身子,以往脸上那种天人交战的羞愧表情已不复见,只剩下完全被欲望支配的媚态,原本清冷的表情变得娇艳媚惑,引诱着燕于威从未有过的冲动热情。

  “如果你是故意露出这种表情,那么被我蹂躏至死也不能怪我哟。”燕于威拉开他的双足,火舌由大腿一路舔吻到两丘之间,在羞人的地方啧啧反覆舔弄,最后含住了他赤裸的下体,贪婪地吸吮着男性的花茎。

  “嗯……嗯……啊……不……”江祥晔的肉体开始颤抖,嘴里忍不住发出破碎的呓语,本想拉开燕于威头颅的手在抓到他的头发后反而不由自主地按紧了他。

  燕于威一边嘬弄江祥晔的欲望,一边用手指沾上香液,刺入他后方的秘处探索。

  “哈……哈啊……啊啊啊……”江祥晔被他挑逗得喘息更急,扭动着身子,两腿张得更开。体内手指时快时慢的摩擦转动折磨得他浑身发烫、意识昏沉;前方最脆弱敏感的器官被濡湿闷热的感觉包围着,柔软又有韧性的舌尖来回刷弄、蠕动,顶端的小口被变换着角度用力吮吸……

  江祥晔的身躯逐渐加温,下体也恬不知耻地勃起……猛然间抽搐着挺直腰杆,在男人的火舌刺入肉茎前端的瞬间,他被急速摩擦的下身射了出来。

  男人在伊人到达高潮之际挺直上身,抬高对方射精后更加虚软的腰肢,“你那里好象还有点儿肿……不过我忍不住了……”燕于威嗓音沙哑,“即使你哭着喊疼我也不能停了……”

  江祥晔的回应是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

  第十章

  “嗯……啊啊……”当粗壮的灼热物撑开红肿未消的幽穴时,江祥晔感觉又痒又疼又酥又麻,同时还伴着一股奇异的激流窜过背脊,不由得弓起身子,兴奋得蜷起脚趾。上次被“惩罚”时弄出的伤口已经愈合,刚刚长好的嫩肉被灼热坚硬的肉棒摩擦着,感觉分外奇特鲜明。

  燕于威开始狂野地在温柔乡中纵情蹂躏,江祥晔抬手搂住燕于威的脖颈,腰际往上抬起而悬空,蠕动着寻找能让自己舒坦的姿势,双腿也叉得更开以便燕于威能更深地贯穿,火热的小穴强烈地收缩着,紧紧裹住燕于威饱满的欲望,而前方已经发泄的分身没有得到抚慰竟又起了反应。

  “啊……啊……”在一波波涌动的快感中,江祥晔能清楚地感觉到男人的利器正用力刮搔着自己不断收缩的肉壁,体内深处的燥热感越来越强烈,忽然那尾坚实饱满的活龙奋力一刺,深入他体内最柔软、最敏感的地带,重重撞在那最淫浪的一点突起上,喷射出灼热的液体,刺激得他飞升天堂、享受濒死一般的快感。

  “我弄得很舒服吧?”燕于威的手滑到身下人儿虚软的腰际,来回抚摸那因汗湿而变得柔软肌肤,把略软下来的肉棒退出,将他的身子翻转过去让他趴跪在床上,在他腹部下面又塞了好几个枕头外加一条棉被,使得他的臀部高高翘起,长指深入湿润紧热的幽谷拨弄,没两下身底的人儿便挺直了身子,脚趾尖绷得直直的。

  “啊、啊啊……不……不要……”江祥晔被男人用野兽交合般的姿势从背后抱着,敏感处被肆意玩弄,只能仰着脸发出呻吟,没有力气反驳男人的话。

  感觉到小穴里的手指抽出去,取而代之的是男人坚硬灼热的欲望,以一个猛烈的冲刺进入他身体。

  “啊!不要!啊、啊啊……”身体随着男人一下下有力的冲刺在床铺上弹动,下腹的欲望又被握住加力摩擦,他受不了地叫出声来。

  燕于威转过他的脸,舌头熟练地敲开他的牙关,轻易地侵入,犹如独立的生物般放肆地侵犯着,使他再也无法成言,只能从口中发出咿咿唔唔的声音。

  “唔、唔、呜!呜呜……”在上下前后都受到强悍刺激的情形下,江祥晔发出痛苦的鼻音,墨黑的长发在身下乱舞,肿胀刺痛的性器前端不断渗出蜜液,沾湿了腹部下的垫被,眼看就要爆发,却被男人紧紧抓住肉茎。

  “呜……”江祥晔的身体剧烈扭动起来,四肢不住地激烈颤抖,只是已经叫不出来,只剩下沉重急促的鼻息声。

  男人抓住他一边的大腿举高,好让自己能更深入地刺进他体内,凶猛地贯穿、而后在其中缓缓地蠕动、巧妙地扭转、有力地戳刺……另一只手则更用力地刺激他已经忍耐到极限的炽热肉茎。

  “呜……啊啊……”江祥晔拼命挣扎,在双重的刺激下,前方更想泄了,偏偏又被堵着,紧绷的热力象在体内放了一把火,又是难过又是舒服,百种滋味难以言述,哭得泪眼模糊,“不……要……饶……饶我……求求……求你……”

  乞求饶恕声的声音凄切哀婉,中间夹杂着既痛苦又享受的呻吟,更令听者销魂。燕于威的喉咙里发出低吼,用力地抱住他,随着几记最后的深深戳刺,释放了他,自己也得到解放。

  “啊……”江祥晔痉挛地拱起臀部,内部剧烈收缩着,夹紧了男人深入其中的硬热……

  燕于威抱着江祥晔一齐瘫在床上不住地喘息,胸膛急剧起伏,全身控制不住地颤抖抽搐,脑海里一片空白,平生从没得到过这么大的满足。当他略觉疲惫想要退出时,江祥晔却放荡地摇晃着臀部挨近他,双腿用力勾住他的腰不让他从自己的身子里退出来,“别走……还要……”

  江祥晔火热柔软的内部简直让人发狂,主动讨好的神态更是娇媚至极,燕于威呻吟一声,疲惫的身体又亢奋起来,“你真是……迷人得可恨!”他咬牙切齿地把又坚挺起来的欲望用力捅进湿漉漉的小穴中去,虽然动作激狂,心里却柔情似水。

  洞穴内部盈满了他征服的证明,黏液染得穴口湿漉漉的,而且经过硕大硬挺的欲望器官无数次地贯穿抽插,内穴紧绷的肌肉也已经完全松驰开来,轻易地就吞入猛刺进来的硕大坚挺。

  “啊……啊……”江祥晔呻吟不断,分身又硬了起来,不住地在二人腹间磨擦,更加刺激了燕于威的欲念,交合的地方变得又黏又湿又柔软,轻易地就可以被撑开到极限,每次在他抽动时还会情不自禁地做出一夹一放的回应,让他完全失去了控制……

  燕于威搂紧怀里这具纯净的身躯,在他温暖柔软的内部倾尽毕生的温柔与激情,两人拥抱着再次一起达到高潮……

  “燕……燕……”江祥晔紧搂着他,在他怀中辗转返侧。江祥晔的声音充满透明质感,虽然已经过了变声期,音调还是比普通男人高一点儿,夹杂着情欲气息的呼唤散发着难言的诱惑。

  彼此肌肤相亲是那样的舒服,贴合的胸膛是那样般的灼热,被那么炙热的身体包裹着,燕于威感到安心无比,完全不想离开。很快地,少年乏力瘫痪的身躯又被翻转,燕于威的手指毫不客气地插入被他的巨大肉犁开垦得既柔软又湿润的秘蕾。

  “呜……”模糊又破碎的呻吟从少年还陷于高潮余韵的抽搐肉体中断断续续泄露出来,平时那难以接近的冷漠态度和遥远的距离感在此时此刻都消泯于无形,娇柔妩媚的脸庞、火热温润的肌肤、线条美好的肩颈,上面还有适才被烙下的吻痕,细致的肌肤透着蛊惑的红艳色泽,晶莹的汗水覆在肌肤上,性感得如梦如幻……

  用力一挺腰,将自身的硕大再度刺进他柔软的最深处,“啊、啊……嗯啊……”江祥晔紧抓着他宽厚的背脊,仰着头发出满足的呻吟……

  帐外雨狂风暴,帐内却已雨散云收,燕于威搂着江祥晔沉沉入睡。

  燕于威的精力还真是旺盛,江祥晔叹了口气,坐直身子。他总共藏起三包药粉,全下在第二杯水里了,燕于威喝了常人三天的份量居然还要了他好几回才精疲力竭地趴在他身上睡着。

  长风是个谨慎细心的人,一直把安睡粉放在自个儿的帐篷里,每到晚饭时才给江祥晔一包,但偶尔他也有注意不到的时候,江祥晔就趁机把药粉倒进袖子里,饭后再找机会偷偷收起来藏在别的地方。

  凝望燕于威的睡容,这是他第一次仔细看着燕于威睡着的样子,此刻燕于威脸上没有平日里的冷硬无情,而是充满倦意和忧愁,是为他而忧愁吗?

  全身骨骼和肌肉都酸疼不已,下半身更是酸软无力,江祥晔忍着身体的不适从燕于威身子底下艰难地挪出来下了床。酸软的双腿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他一不小心跪倒在地上,燕于威的精液顺着大腿流下来,令他羞愧不已,他抓起自己的衣服迅速穿上,眼角余光瞟到了挂在床头的军刀。

  真大意啊!燕于威是真的骄傲到认为自己无法杀他呢,还是就算死在自己手里也心甘情愿?

  江祥晔拔出刀,指住了燕于威的咽喉。

  只要一刀砍下去,不仅报了被欺负凌辱的仇,而且能令北燕军群龙无首,南江国可以大获全胜。

  但他为什么却砍不下去?

  江祥晔的手越抖越厉害,慢慢地垂下,刀滑落在地,他跪倒在床前无声地抽泣。为什么砍不下去?在被践踏、被蹂躏后,他心里为什么没有恨?

  直到此刻,江祥晔才不得不对自己承认:他爱燕于威。

  --虽然明知不能爱,但还是爱上了。

  从前他即使觉得羞辱恨怒却总是无法抗拒与燕于威交合,就是因为潜意识中的爱意作崇吧?

  “分开是最好的结局……”江祥晔轻喃着,“我们是敌人,不该相爱……”他用冰凉颤抖的唇吻了下燕于威,强忍伤心的泪水走出帐篷冒雨往溪流奔去。

  此刻是凌晨时分,是人们睡得最香的时候,又兼狂风暴雨,士兵们都睡得很沉,巡夜的人即使不打哈欠视线也受风雨的影响看不远,江祥晔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来到了溪边。南江国多江河,他生长于厮,水性极佳,虽然刚才与燕于威的云雨浓情对他的身体有些影响,但无大碍。

  这里是溪流上源,出北燕军营后和另两条小河汇聚,形成一条大河,由北向南流去,越往下游,溪水越深。江祥晔潜游至营地外围高高的木栅处,这里的水下应该有暗栅,栅上安着响铃防止敌人潜入,这是大多营防都会采用的手段,只是今天大雨倾盆,为了避免暴涨的溪水把暗栅冲毁士兵们已经把暗栅升了起来,这条水路今夜畅通无阻。

  江祥晔算计多日,等的就是这个天时!

  他游出军营时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眼泪象开了闸的急流般从眼里流出,溶进河水里。

  别了,燕于威,别了,我的爱人!你我又将成为敌人,为了各自的国家、为了各自的族人和百姓,自此一别,便成陌路!

  燕于威是被远处传来的士兵喊操声弄醒的,习惯地去搂枕边人带着清香的温软身躯,不想摸了个空,倏地清醒过来,发现整座寝帐内都不见江祥晔的身影。他迅速爬起来,无意间瞟见床下出鞘的刀,一种无可言喻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心,亚卿呢?亚卿呢!

  燕于威大吼:“长风!”

  “什么事?主人。”长风踉踉跄跄地跑进来,蒙汗药的药力过后,他清醒过来,好不容易才弄断捆着他的绳子来向主人报告,就听见了主人的怒吼。

  “亚卿呢?他在哪儿?他在哪儿!”

  长风嗫嚅着,“我被人打晕了,今早才醒,没见到华公子……”

  燕于威从床上直接跳起来,“那还不快去找!动员全营士兵去找!”

  长风急忙跑了出去。

  燕于威颓然坐下,华亚卿拿到了兵器却没杀他反而人不见了,而且华亚卿几天来一直对他畏惧至极,昨晚却又反常地投怀送抱,燕于威百思不得其解。昨夜天气那么恶劣,华亚卿的精神状况又很不稳定,他可别出什么事啊!

  亚卿,亚卿,你去了哪儿?昨晚的蜜意柔情难道只是我的一场梦?你可一定要活着啊,冷漠也罢、仇恨也罢,随你怎么对我都好,只要你活着就好!我以后再也不对你粗暴、再也不让你害怕、再也不令你痛苦了!我会永远宠着你、让着你、什么都听你的!你要什么我都给!求求你回来吧!

  当江祥旭见到脸色苍白、双眼却发着异样光亮的九堂弟的时候,吓得差点儿跳起来,“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你是不是被北燕军抓住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江祥晔不回答,“赶快召集军队,准备出发。”

  “出发干什么?”

  “攻打北燕军营!”

  这次江祥旭真的跳起来了,“你说什么?攻打北燕?立刻?现在?”

  “立刻!现在!”

  江祥旭渐渐镇定下来,这才注意到江祥晔穿的衣服,虽然又脏又湿,但看得出是原本是件黑色的长袍,一只展翅的苍鹰绣在衣襟上。苍鹰是北燕国的标志,而那个图案是北燕皇室专用的。

  弟弟在北燕军营做俘虏的日子里,究竟遭遇到什么?他不止派了一拔细作去打听,可是折损了不少人却什么也没探出来,别说南江国世子的消息,连普通俘虏的消息也没有半点。

  江祥晔催促说:“趁着燕于威还没反应过来,趁他还来不及变动阵法,马上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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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于威搜遍了大营也没找到江祥晔的踪迹,连还没动身的徐东利和燕于振都被惊动,一齐赶到中军大帐。及至看见一脸惶惶不安、惊恐不已的北燕大元帅时都不由得吃了一惊,尤其燕于振与燕于威相处更久,吃惊更甚,他以往从没见过燕于威如此惶恐无助过。

  也许是以前没有关心的人的缘故吧,燕于威待人对物一贯冷漠无情,而今他的心落在华亚卿身上,所以华亚卿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引他大幅的情绪波动。燕于振安慰弟弟:“如果华亚卿要寻短什么地方都可以,不用特意离开帐篷找没人去的地方,我看他八成是逃走了。”

  徐东利冷嗤:“全营上下足足找了一个时辰,就算是粒芝麻也找出来了,而且这是铁营中心,除非是鬼,才能这里逃走!”

  他对燕于威虽然极为不满,但燕于威领兵的才能他却不能不佩服,那个如天上谪仙般的少年一定是不堪受燕于威的折磨而自尽了,谁知现在正挂在哪个树梢,躺在哪处溪底?想到这儿,他就恨得咬牙切齿,死的为什么不是燕于威?他一定不会心痛半点儿。

  燕于威脸上青白交错,看样子是想一拳打过去,又想到就算打死徐东利也没用。

  忽然,震耳的喊杀声传来,一个士兵气喘吁吁地跑来报告:“启禀元帅,南江国主帅江祥旭亲自领兵,直袭中军而来!已经攻破营门了!”

  燕于威的眼睛霎时大亮,整个人又象重新活过来了,“是亚卿!他果然是逃走了!”

  徐东利冷哼:“何以见得?”

  “亚卿刚失踪南江军就来攻打我军,未免太巧合。而且唯有亚卿才能看出铁营阵法的唯一破绽;也唯有他才敢以如此惊人的手法破我的营阵!”

  燕于振吃了一惊,“你的意思是,这里是全军最软弱的地方?最不安全?”

  “对!”

  徐东利当下跳起来,“你疯了!”

  燕于威冷笑,“谁会相信我敢把破绽设在此处,使自己随时处于危险之中?谁又敢用这唯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破铁营?唯有他,唯有他……”他的冷笑变成叹息,“天下之大,唯他而已……”

  徐东利有些发慌,“那……现在怎么办?”

  燕于威回答:“等!看是江祥旭先攻破中军,还是我先得到援兵!”他慨然叹道,“主帅亲自领军深入险地,兵卒们一定拼死效力,就和我把破绽设在此处一般异曲同功。江祥旭身为一国太子,竟有如此胆色,也了不起!”

  喊杀声越来越近了,江祥旭终于率一队骑兵,浑身浴血,杀至中军帐前!

  燕于威傲笑挺立,毫无所惧。

  江祥旭大喝:“燕于威!还不受缚!”

  燕于威拔剑冷笑,“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江祥旭见他不上马用长兵器,反而要以剑对敌,自己在马上够不着他,如果燕于威先伤了自己的座骑而后趁机进攻,自己忙乱中可能会被他所制,只好也下马拔出佩剑准备步战。

  燕于威退了一步,“等一等。”

  江祥旭不敢多浪费时间等燕于威的援军到来,挥剑攻上,“有什么好等?”

  燕于威挡开他的攻击,“亚卿在哪儿?”

  亚卿是谁?名字挺熟,江祥旭手上攻击不停,在哪儿听过……

  等等!他想起来了!亚卿是九弟的字,他此次来边关的化名就是华亚卿。思及江祥晔苍白的脸色还有那绣着苍鹰的衣服……江祥旭陡然发出一声巨吼,架开燕于威的剑,冲近他身边揪住了他的脖领子,“你这畜生!你对他干了什么!”

  燕于威心中又酸又妒,江祥旭凭什么一副所有物被侵犯的样子?华亚卿真是他的情人?

  江祥旭杀机满腔,这混蛋竟凌辱了他们兄弟最爱护的幼弟!若非自己没用,破不了燕于威的阵势,九弟根本不会来边疆!根本不会被俘!根本不会遭此惨祸!他越想越恼恨,大吼道:“燕于威!我要杀了你!把你碎尸万段!”

  燕于威也大吼:“他是我的!”

  一旁因不懂武艺无法参战而被长风和燕于振护着的徐东利险些气歪鼻子,在两国大军生死存亡的关头,这两方的最高统帅竟在战场上争风吃醋起来,这是什么跟什么吗?

  又一波喊杀声传来,徐东利转目望去,大喜叫道:“援兵来了!我们……”待看见援兵身后的大队敌军,“有救了”三字又吞了回去。

  姜淳浑身是血地冲过来,横里插入一剑逼退江祥旭,“元帅!大营守不住了!赶紧撤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燕于威问:“外围领军的敌将是谁?”

  姜淳吞了口唾沫,“华亚卿。”他虽然担心燕于威听了这个消息后更不愿走,但又不能欺瞒主帅。

  燕于威出他意料,丝毫没有犹豫,果断地下了命令:“撤!”

  ※※※z※※y※※z※※z※※※

  江祥晔坐着战车赶到江祥旭身边,“燕于威呢?”

  “跑了,他们弓箭手箭出如雨。我们拦不住。”江祥旭边说边小心地观察九弟听到这个消息的反应,见江祥晔苍白的脸上一片冷然,看不出丝毫喜怒。

  “追上去!”

  江祥旭反对,“不行,他们虽败,但退而有序,我们贸然去追,万一有伏兵……”九弟不会是将燕于威恨入骨髓,以至失去理智了吧?

  江祥晔冷笑,“退而有序是平日训练有素,从这里到九十里外的狼嘴峪,无险可守,纵有伏兵也挡不住我们的大军。我们要衔尾直追,让他们无喘息整顿的机会,务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狼嘴峪。那个地方易守难攻,只要我们占住了,日后北燕再想入侵我国就没那么容易!”

  第十一章

  北燕军兵败如山倒,连退九十里到了狼嘴峪,还未及整顿残兵又被南江军尾追而至,无力抵抗,只得弃险而逃。南江军也追累了,就在狼嘴峪驻扎,北燕军才得以喘息,在山下结营拒守。

  听着手下将军把伤亡损失一一汇报,大元帅却有些心不在焉。

  “这么赶尽杀绝啊!”他忽然轻笑起来,害得手下众将以为元帅受刺激过度,有点儿精神异常。燕于威叹息轻喃:“看来你真是恨我恨得彻底了,但你有机会杀我时又为什么放过我呢……”

  姜淳小心翼翼地叫唤:“元帅,元帅!”

  燕于威瞪他一眼,“叫什么?我没睡着。”

  姜淳问:“咱们下一步怎么办?如果不尽快夺回失地,皇上一定会降罪的。”

  燕于威懒懒回答:“他现在就会降罪了,我打仗一向有胜无败,这回却败得这么惨,他面子上不好看,能不拿我出气吗?他可不会听‘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一套,何况我还有十几个早就看我不顺眼的兄弟?他们等这机会已经很久了。”

  他说的一点儿不错,姜淳力争:“但如果我们能及时收复……”

  燕于威打断他的话,“那样处罚会轻些,但你以为南江军固守狼嘴峪,是能轻易攻破的吗?我就算倾尽全力,三五年之内也办不到,而且还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姜淳张着嘴巴说不出话,燕于威叹了口气,“等我回朝接受处罚后,也不知会是哪个皇兄皇弟接替我,你们好自为之吧。”

  帐内诸将的脸都皱成苦瓜样,他们都是燕于威一手带起来的,再来一个新统帅容不容得下他们?况且另外那些个皇子皇孙实在不是材料,看来他们也得打算解甲归田了。

  帐里除了众将外,外人只有燕于振,徐东利已被客气地请去休息了,燕于振听着弟弟的话,扬了扬眉毛,燕于威可不是个会任由宰割的人,他说出这番泄气话是为了什么?“十二弟,有话直说。”

  燕于威哈哈一笑,“还是四哥了解我,大家如果还想日后过得快活,就得听我的。”

  姜淳问:“元帅有何打算?”

  燕于威不经意地把玩着手中剑穗,“父皇年纪大了,做了三十多年皇帝,也该休息休息了。”

  满帐响起抽气声,元帅他……想谋反!

  燕于威淡淡地道:“我们手中掌握了全国近一半的兵力,而且是最精锐的,镇守西岳边境的张宗山 将军是我的拜把兄弟;东鲁国边防的石培英元帅是从我手底下出去的,是我的亲信心腹;而拱卫京畿的燕克谬大将军更是我的私交好友,一旦我大军回朝,他们都会按兵不动,各位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燕于振目瞪口呆地看着弟弟,“原来你……你早就预备好了。”

  燕于威道:“不错,我早有准备。”

  姜淳道:“但咱们回去了,边境谁来防守?”

  “你和四哥带三分之一的军队留下据守鹰翼关,那是本国南方的第二道屏障,粮草充足,就算江祥旭大军来攻,支持两三个月不成问题。”

  既然是十拿九稳的事,又有一向战无不胜的元帅策划领导,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而且功成之后,大家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众将当下轰然响应:“我等一切听大元帅吩咐!”

  燕于威嘴角现出一丝冷酷的笑,垂视自己紧握宝剑的手。亚卿,你等着,等我手里的筹码足够了,我会再把你抓在手心,这次我要牢牢捉住,再不让你溜走!

  江祥旭听到北燕军退守鹰翼关、大部人马班师回朝的消息难以置信,燕于威是不是气坏了脑袋?他想干什么?

  江祥晔深思着,“难道他想造反?”

  江祥旭不信,“他不怕北燕国军兵群起而攻之?”

  江祥晔道:“他此次失败一定会惹燕凯震怒,为防燕凯治罪,失去兵权和地位,索性先下手为强。这种行为很符合他的脾性。”

  江祥旭见他从容地侃侃而谈,冷静地分析燕于威的心理,就象和燕于威没有半点关系一样,愈发弄不清他心里想什么。

  --不过,这位兄弟一向聪明,他的心思自小到大也从来没人弄懂过。

  “咱们是不是该挥军北上,直取鹰翼城?”

  江祥晔答:“鹰翼城关隘险峻,又是北燕国南来的必经之路,最受北燕国重视。不仅守备精良、粮草充足,战略物资更是丰富。燕于振若是死守不出,我们就算能攻下它,也必耗日持久、损失惨重,把这次胜利赢来的连本带利又吐回去。倒不如静观待变,顺便整修加固狼嘴峪的城池,任它北燕国天翻地覆也不干咱们的事。”

  一个月后,南江朝廷下来圣旨:派三皇叔长子、显亲王世子江祥煦接替江祥旭,掌管北疆边防。二皇子江祥旭与代亲王世子江祥晔回京听命。

  江祥煦一见江祥晔就皱起眉,“你瘦了。”

  江祥晔笑笑,“我一向娇生惯养,吃不得苦,皇伯父大概也是心疼我,才赶紧把我叫回去的吧?回去以后我就养胖了。”

  江祥煦依旧蹙着眉,“你不仅瘦了,也不如以前开朗了,好象有什么心事藏着不肯告诉人似的。”

  江祥旭大笑着拍他的肩,“军旅生活最锻炼人,等你在这儿待一段时间就知道了。九弟变得成熟稳重难道不好吗?”

  江祥煦觉得江祥旭的手劲有点儿重,拔开他的手继续问:“九弟,你一向什么事也不放在心上,可现在却心事重重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江祥旭气得直咬牙,他看九弟的眼光怎么那么敏锐?却偏偏看不见自己向他打眼色呢?这个老四,倒底是聪明还是糊涂?

  江祥晔淡然一笑,“二哥,别向四哥使眼色了,四哥就是这种直来直去的脾气,皇伯父之所以不派别人而派四哥来守卫狼嘴峪,就是因为四哥心眼儿实在。如果命他只守不战,就算敌人在关下睡觉,他也不会出去打仗。只要咱们固守此城,北燕国就难越雷池一步。”

  江祥旭击掌赞道:“好个‘难越雷池一步’,这座城池就改名叫雷池关吧。”

  江祥煦冷哼:“别转移话题,快说出了什么事?”

  江祥晔知道四哥的性子坦率又拗执,有了疑问不弄个水落石出是绝不罢休的。既然混不过去,他只得轻叹一声:“是因为燕于威。”

  “燕于威不是被你打败了吗?”

  江祥旭咳嗽一声,“呃……那个……九弟刚来的时候,曾被燕于威所俘……”

  江祥煦立刻射来要杀人似的眼光。

  江祥旭干笑,“我怕如实上报回去,你们会着急地全跑到这儿来,因此……”

  江祥煦咬牙切齿,“因此,你就瞒着我们。”

  江祥旭继续干笑,“他这不是回来了吗?”

  江祥煦怒吼:“可是变得一点儿也不开心了!江祥旭!我……”

  他想冲上去揍人,江祥晔拦住他,“四哥,不怪二哥,是我自己不小心。”

  江祥煦狠狠瞪了江祥旭一眼,转脸看江祥晔时又是一派温柔了,“他怎么折磨你了?四哥一定替你出气!”江祥旭在心里哀叹,自己这个储君可真没威严。

  江祥晔红着脸,嗫嚅着:“他……他……也没怎么我……”

  江祥煦听得满头雾水,“你说清楚点儿好不好?”

  江祥旭在一旁解释:“九弟是说,燕于威没怎么折磨他,只是……有点……特殊的关系。”

  江祥煦摇头,“不懂。”

  江祥旭一咬牙,“燕于威把九弟强占了!”

  强占?江祥煦一时反应不过来。

  强占!他立刻蹦了起来,“我去杀了他!”

  江祥晔急忙拦阻,四哥的武功在南江国是数一数二的,南江国皇宫的禁军都是他一手训练,他若想刺杀燕于威,就算燕于威做了皇帝、调一支大军来保护自己,也未必逃得过四哥的行刺,“四哥,他不是……刚开始是强占,后来……”

  江祥旭也跳了起来,叫道:“什么?他和你还不止一次?”

  江祥晔脸更红,默然不语。

  江祥煦审视着九弟的神情,“你喜欢他?”

  江祥晔轻轻颔首。

  江祥煦又问:“他喜欢你吗?”

  江祥晔再点头。

  江祥煦道:“你们既然彼此喜欢,你又为何要破了他的阵法?还紧追着他不放,逼得他兵败九十里,放弃狼嘴峪?”

  江祥晔神色黯淡,“四哥,别忘了我们和北燕是敌国。退一步说,就算两国和谈了,就算我和燕于威两情相悦,但堂堂南江国的亲王世子,去做北燕国皇子的情人,天下人会怎么想?咱们南江国皇室以后还能抬得起头吗?”

  江祥旭和江祥煦都无语可答,这是无可改变的现实。

  ※※※z※※y※※z※※z※※※

  燕于威顺利地夺了权,逼燕凯退位,下诏把燕于振调了回来,升姜淳为大元帅,把守南部边关。

  燕于振在后宫见到了志得意满的燕于威,“听说你要和南江国议和?”

  燕于威笑着,“你刚回来就知道了?消息可真灵通。”

  燕于振却没好心情,“你打了败仗,不留守待罪,反而引军回朝逼父皇禅位,已经让满朝上下议论纷纷了,只是碍于你军权在握,大臣们不敢反抗。而今你又与南江国议和,不怕别人说你怕了南江国,而使你的处境更不利吗?”

  “你的意思是我该派军攻打南江国?”

  “至少不要摆出低姿态。”

  燕于威的笑容里颇有深意,“若议和不成,再陈兵边境不迟。”

  “你领兵回朝逼宫,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他吧?”

  “谁?”

  “华亚卿,你急着和南江国议和也是想尽快得回他对不对?你一定把他列入议和的条件中了吧?”

  燕于威坦然承认,“不错。南江国上上下下都好安定、恶战争,用一个平民百姓换来和平他们应该不会有太大意见。”

  燕于振叹息一声,“我给你看样东西。”他从袖中摸出一根玉簪,“这是我驻守鹰翼关时在你手底下一个偏将头上看见的。”

  燕于威接过来打量,“一根簪子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是用世上最奇特的一种软玉雕成,全天下只有九根。”

  燕于威“唔”了一声,“一个偏将当然不该有如此贵重的饰物。”不过,他怎么看不出这簪子的奇特之处?

  燕于振解释说:“这种玉看似平常,但温润质软不易产生裂纹,即使雕成薄薄一片,也光滑平整。”他拿过玉簪,拉开簪头,一柄又细又薄的小刀露了出来,“我讯问过那名偏将,他供称是三个多月前从中军主帐旁捡到的,因为没听说哪位将军丢了东西,就自己昧下了。”

  燕于威脸上笑容渐消,三个多月前?中军主帐?他看见刀身上沾满花粉般的细末,以舌轻舔,舌尖迅速麻痹,头也一阵晕眩。好厉害的麻药!

  他知道这簪子是谁的了。

  燕于振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遥远,“我曾多次出使南江国,有一次正巧赶上江天锡大寿,他命巧匠用宫中珍藏的软玉雕了九根藏刀的玉簪,在酒宴上分赐给他的九个子侄,别人大都不识此玉的可贵,暗里讪笑,我走遍天下,虽然识货,却不知簪内藏刀,还曾为糟蹋了宝玉而可惜,因此对玉簪的模样印象深刻……三个月前,南江国人到过你中军主帐的,似乎只有华亚卿一个吧?”

  燕于威的语调有些艰涩,“也许……是江祥旭送他的。”

  燕于振冷笑一声,“南江国最重礼教,未经皇帝下诏赐于或允许,私藏御用之物是要被杀头的。”

  燕于威心中一片茫然,“那他是谁?他是谁?”

  “我离开鹰翼关时得到探马报告,江天锡下诏调回二皇子江祥旭、代亲王世子江祥晔回京,由显亲王世子江祥煦代替。江祥晔是何时来边关的?”

  燕于威喃喃低语:“没有……没有派他来边关的诏书,他……显然是悄悄来的,不露身份,改名换姓……”他愈说愈苦涩,一拳捶在桌案上,“该死!该死!该死!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

  华亚卿竟是南江国代亲王的世子!皇帝的亲侄子!而且是南江国朝廷里最受重用的大臣!南江国怎么可能把身份地位如此尊贵显赫的皇族送给他当情人?

  除非他灭了南江国才有可能得到心上人!不过一定是个恨死他的心上人,永远都不会再对他柔语浅笑的木偶。而且,见识过江祥晔的才华后,他怀疑自己真灭得了南江国吗?

  他越想越懊丧、越想越郁闷,起脚将桌案椅子全踢飞了出去,写好的议和条款雪片般纷飞,似乎在嘲笑他的痴心妄想。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

  ※※※z※※y※※z※※z※※※

  江祥晔回到京城已有月余,身为中书令的父亲一等他回来立刻又把大堆政务丢给他,陪着游侠出身的母亲闯荡江湖去了。

  打从江祥晔十三岁起,才高八斗又生性浪漫的代亲王发现儿子年纪虽小却对朝政却见解独到后,立刻手舞足蹈地把公务全丢给他,然后陪伴妻子去漫游天下,让他整整做了五年幕后宰相。这次皇帝决定正式任命江祥晔接任他父亲为中书令,朝廷里也没有反对的意见。

  白天事务繁忙他没空多想,但到了晚上更深人静时、午夜梦回中,燕于威的影子却总缠绕在心头。

  这晚江祥晔又睡不着觉,披衣而起。推开窗户,外面明月高挂、夜凉如水,情侣们一定会喜欢这样的夜,燕于威在这样美丽的夜色里,是否也想着他?还是搂着哪位新宠寻欢?他做了皇帝,身旁佳丽三千,说不定已经把自己忘了。而且自己率兵把他打得大败,他就算想起来也一定是恨得咬牙切齿吧?

  江祥晔苦涩地笑了,紧紧握着窗框,哽咽低唤:“燕……燕……”

  猛然两支如钢圈铁箍的手臂紧锁住他,他吃惊地正想叫喊时,头被拧转到侧边,两片灼烫的嘴唇封住了他的口。

  江祥晔一阵眩晕,这感觉、这味道……他是在做梦吗?一定是在做梦!燕于威绝不会到这里来的!

  沙哑的低语在耳边响起:“华……”

  真是他!这不是在做梦!江祥晔努力地在一双铁臂中转身,“燕!”燕于威疯了吗?两国交兵十余载,他在战场上不知杀了多少南江国的士兵、害得多少人失去亲人,他不怕被人发现把他剁成肉酱吗?“你来干什么?”

  “我是来找你的,如果你还恨我,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就叫人来把我杀了!”

  江祥晔怒道:“你胡说什么!”

  “如果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宁愿死在你手里。我这次来已经抱了一死的准备,因为失去了你,我已经生无可恋!”

  江祥晔凝视他认真的双眸,“你不恨我打败你?”

  燕于威黯然,“不管你做了什么,我还是爱你。那天早上醒来不见你,我以为再也见不过你了……那种滋味我不想再尝第二次。华,以后我会用全心爱你、守着你,直到你也爱上我为止。你能不能爱我哪怕一点点?”

  江祥晔声音发颤,“你丢下皇位、冒这么大危险潜入南江国内地,只是为了我?”

  燕于威深情地望着他,“只是为了你,只为你一个。”

  江祥晔呜咽一声,用力搂住他的脖子,“燕!燕!”

  燕于威吻住江祥晔,江祥晔热切地回应他的吻,拼命想汲取对方的味道,甚至还伸出小舌勾住他的舌头用力吮吸着。

  晕红的颊、微启的唇、轻蹙的眉、氤氲迷蒙的眼眸中充满过于激动而流出的泪液……苦思冥想的人儿就依偎在自己怀中,纯洁如天人的脸上浮现出这般淫乱惑人表情,衣衫因为彼此急切的抚摸而敞开,露着光滑得诱人的肩膀……燕于威自从兵败以来就一直压抑未泄的欲望再也无法按捺,低吼一声,把江祥晔横抱起来,扔到屋角的大床上。

  两人衣衫尽褪,赤裸的身躯交缠,燕于威的吻雨点般落在江祥晔身上,点燃一处又一处的欲火,他的手更带给江祥晔一波又一波的刺激。江祥晔被他挑逗得几欲发狂,难耐地在他身下蠕动,自动地分开双腿迎接他,“燕……”

  第十二章

  燕于威置身于江祥晔双腿之间,沾取香液拨弄仍紧闭未开的花穴,虽然他的欲望早就胀得发疼了,但还是忍耐着不愿再伤到江祥晔。

  江祥晔抬高臀部迎入他的手指,急促地喘息着,“别……别管它……进来……”

  “不行……还没软……”燕于威也喘息不已,香液是送进去不少,但想让那个地方松弛下来却不是一下子就办得到的,现在也只是穴口稍微柔软了一点儿。

  “嗯……”江祥晔拱起身子用力在燕于威身上磨擦,“我不管!我现在就要!”直到看见燕于威的那一刹那,他才发觉自己的思念已经接近疯狂的边缘,他想要拥有燕于威,让燕于威的火热填满他空虚的身体才能安心,即使会疼会难受也在所不惜。

  分别已久的爱人就在身下,燕于威本来就已经忍得快爆炸了,爱人还如此急切地央求着,他又不是圣人!再也顾不得那里还没完全变软,迫不及待地挺进那火热的内部。

  “啊……”瞬间的剧痛直冲脑门,江祥晔眼前发黑,全身虚软,出了一身虚汗。燕于威趁机把硕大的欲望全部插进幽穴中,抬起江祥晔瘫软的腰部冲刺。

  “唔……啊……啊……”因为有足够的湿润,所以幽穴被强行撑开的刺痛与不适没那么难以忍受,而且没过久就被泉涌而出的快感就冲淡了,江祥晔纵情吟叫,紧紧抱住燕于威的脖颈,整个人都攀附在他身上,“燕!燕!”

  火热的激情燃烧着彼此,很快二人就一起达到高潮。搂着爱人倒在床上,燕于威的手仍不舍地在江祥晔身上游移,不住地轻吻他因喘息而微微张开的双唇,“华,跟我走吧。”

  他边吻边说,声音模糊,江祥晔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跟我回北燕国。”

  江祥晔瞪大眼睛,把仍在自己脸上轻啄的燕于威推开一段距离,“你是在开玩笑吧?”

  燕于威一脸认真,“不是玩笑。”

  “不可能!”江祥晔语气断然,“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燕于威有些不悦,“为什么?”

  “你还不清楚我的身份吗?我如果跟了你,天下人会怎么看江氏一族?卖子乞和?”

  燕于威更不悦,“你还认为和我在一起是种耻辱?”

  “你总不能否认天下大多数人是这么看的吧?尤其是处在我这个位置?”

  燕于威不能否认,“可是我爱你,想和你在一起。”

  “咱们这样不好吗?你想我可以来看我,你前段时间不是派使者来表示愿意议和吗?从此我们不再是敌国,我担保你到南江国来,不管是明访还是暗入,都不会有危险。”

  “可是我想天天都能见到你,时时刻刻都搂着你,这次一分开就是两个多月,我已经受够了。”

  江祥晔叹息,“但我是南江国的皇族,既然受百姓供养、被朝廷重用,就不能让他们失望。”

  燕于威冷哼,“那你就忍心让我失望?华,你这么聪明,只要你愿意,就一定能想出办法来。”

  江祥晔软声哀求;“燕,别为难我好不好?”

  “可是让我跟你分隔两地,无论如何也不行。”燕于威的眼里忽然现出一抹邪气,“华,不轻易许诺的人才是最重诺言的人,你是个重诺言的人吧?”

  江祥晔警觉地看他,“你想干什么?”

  “我要你亲口答应跟我走,再也不能反悔。”燕于威一只手揉捏着江祥晔的乳尖,另一只手在他小腹上游走,再次点燃他的欲望。

  江祥晔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挺起拱向他,“嗯……燕……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这样!”燕于威一鼓作气再次进入他,这次的动作狂野而激烈。

  “啊……”江祥晔大叫出来,燕于威的火热磨蹭着他的通道内壁,那敏锐极了的触感立刻让他兴奋难耐,燕于威越来越知道如何取悦他了,当然,也越来越知道如何控制他。

  燕于威强压着自己的欲望,细心地控制江祥晔的兴奋度,让他在高潮的边缘摇摆,却偏偏不让他释放。江祥晔叫喊连连,全身红通通的滚烫,拼命挣扎扭动着,双腿勾紧燕于威的腰,让他更深入自己,“燕!燕!求求你!”

  “跟我回去。”

  “我……不能……啊--”江祥晔叫得更大声,燕于威的嘴咬嚼着他一边的乳尖,另一边的乳尖仍用手揉弄着,乳尖因肿胀挺立而更加敏感,熊熊欲火由他的发根直烧到他的脚趾尖,他的脚趾蜷曲起来,紧缩着身子意图抵抗快感的折磨。

  燕于威粗喘着,江祥晔的兴奋感染了他,让他抑制不住地释放出来。江祥晔也想释放,但欲望中心被燕于威紧攥着,令他无法发泄。江祥晔呻吟着,“燕……你真……卑劣……嗯……啊……-”燕于威又一个大动作刺进他体内,他全身战栗,如痴如狂。

  “啊!啊!啊!”燕于威每一次的进入都让江祥晔愉快地大叫,极度快感但无法释放却令他痛苦万分,他再也承受不了,顾不得羞耻,想自行用手解决,燕于威却解下他扎住发髻的丝带,把他的手捆在床柱上。感觉到燕于威又在自己身体里释放,江祥晔恨恨不已,“燕,就算我在这种情况下答应了你也不算数。”

  燕于威邪恶地呲开牙,露出让江祥晔看了十分碍眼的笑,“那我就做到你愿意算数为止。”他在江祥晔柔软的身体里尽情律动,他的兴奋刚开头,每一次释放都让他的男性欲望更激昂,他还有好多精力可以和爱人在床上消磨。

  “哦……燕……你饶了我吧……”江祥晔汗落如雨,哀声央求着,每次燕于威惩罚他都用这个法子,而这回少了疼痛感,身体感官受到刺激而产生的快感越发强烈鲜明,“燕,我会想办法,你先饶了我好不好……”燕于威的欲望忽然停止抽插,转而在他体内辗转诱磨,他的语声立刻中断,变为呻吟,“啊……啊……求求你!”

  “你先答应我才行。”燕于威在床上起身跪立,也随之把江祥晔抱高,这个姿势方便他更用力,他把江祥晔的腿架高抬放至他肩头,使劲儿冲刺着,男性欲望进得更深。

  “啊……啊……”江祥晔已尖叫至最高点。他的全身腾空倒悬着,长发如瀑般披泻了满床,血液集中回流到头部,让他的神智更昏沉,但两人肉体交合处的感触却愈敏锐,而且这姿势令他全身的每个地方燕于威都能轻易接触到。

  燕于威一只手仍握着他的欲望,制止他发泄,另一只手则在他前胸、背后……所有的敏感处挑逗,让他全身上下都欲火熊熊。他已经尖叫到快失声了,燕于威又在他的叫喊里解放。

  看着对方享受快感,自己却百计也不能解脱,江祥晔更难忍受,他真想昏过去一了百了,可经过两个月休养后身强体健,神智虽然已经不太清醒,全身感官却反而更鲜明,哪怕只是燕于威一个微小的动作,都能给他带来最大的刺激。

  不知经过了多少次轮回,江祥晔终于崩溃:“我答应!我答应!我答应你!”

  燕于威发出低沉的吼声,重重地把江祥晔压向床面,江祥晔的背部撞上床板,猛烈的撞击使燕于威的欲望到达了他的最深处,同时燕于威也松开手,双重的刺激令江祥晔连叫出叫不出声了,近乎死亡的快乐让他的身体剧烈痉挛颤动,与燕于威一起达到极乐……

  激情过后的两人都气喘吁吁,燕于威也有些疲累,江祥晔比他想象的还拗执,不过他总算达成愿望了。江祥晔喃喃地控诉:“卑鄙小人。”

  燕于威舔咬他的耳垂,“你想说话不算数?”

  江祥晔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不,当然不是。”他可不想让燕于威有借口再和自己做爱,他快累死了。

  天边微现曙色,凉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燕于威搂紧他,拉过被子盖住两人裸露的身体,“你什么时候跟我走?”

  江祥晔无奈地叹息,“等我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

  燕于威不满地抗议:“可我一个月后就要举行登基大典,不能耽误了!”

  江祥晔也有些不悦,“难道你要我偷偷摸摸地跟着你,一辈子也别想见光?”

  他一生气,燕于威立刻软下来,“好吧,好吧,我等你。”

  “你不能在这儿等我。”

  “那在哪儿等?”

  “回国去等。”

  燕于威撑起身子,眼睛危险地眯起,“你不会是想把我诓走吧?”

  江祥晔捶他一记,“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总不能瞒着亲人和你私奔吧?你先回国,等到登基大典那天,我一定去找你。”

  燕于威问:“你想把咱俩的事老老实实告诉你伯父和兄长他们?”

  “嗯。”

  “他们若不让你走呢?”

  江祥晔轻叹:“我母亲出身江湖,无论对什么事都见怪不怪,而我父亲生性浪荡不羁,他们就算不理解这件事也能够接受,我可以说服他们。只要我亲生父母都同意了,别的长辈也说不了什么。”

  “你父母现在在哪儿?我应该去拜见他们。”

  “他们周游天下去了,不过我们江氏的暗探一直都注意着他们,会定期向我报告他们的行踪,我很快就能找到他们。”江祥晔叹息着道,“只是我对不起他们,不仅未能尽孝,还让他们为我烦恼。尤其对不起我皇伯父,他一直对我抱着很深的期望。我不但没为他分忧解劳,反而丢下一堆朝务跑了。”

  燕于威搂着他,“你还有好几个堂兄弟,他干吗只指望你为他分忧解劳?”他小心地看着江祥晔的表情,“华,如果你喜欢打理朝政,北燕国的尚书令让你当好不好?”尚书令是一个国家的大臣所能达到的最高顶点。

  江祥晔瞪他,“你以为我是那种好弄权势的人?”

  燕于威连忙陪笑,“我怕你在南江国忙惯了,到北燕国不适应,而且由你掌管北燕国的军政大权,别人总不会说你们南江国卖子求和了吧?”

  “真的?你真把北燕大权交给我?”

  燕于威吻上他,“连我的人都是你的,何况区区北燕国?”

  江祥晔发觉他的眼睛又变得异样深沉,大腿根部被某种坚硬的东西顶住,不禁羞不可抑,“你就不能节制些吗?”

  燕于威翻身压上他,“我已经两个多月没抱你了,你就可怜可怜我,让我把这两个月和往后一个月的份量补足吧。”

  江祥晔喘息着推他,“这里不是你的大营,大白天……会有人来……”

  燕于威口手并用,急切地探索他的身躯,语音不清地嘟哝:“把他们赶走……”

  “你别太……啊……纵欲……过度……”江祥晔语不成声,身体又在他的挑逗下火热起来,他一向个性冷淡,从不知道自己竟有这么多的热情可供释放。

  燕于威双手在他光裸扭动的身躯上摩挲,爱不够他、也要不够他,自己要和他永永远远在一起,无论他是男是女,无论在今生还是后世!

  ※※※z※※y※※z※※z※※※

  燕于威终于走出江祥晔的寝室时,见不远的树下一人悄然独立,竟是江祥旭!还真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儿?”

  江祥旭的脸色不太好看,冷哼:“这里是我们南江国的京城,而且是我弟弟的王府,我凭什么不能在这儿?”

  他们两人打了七年交道,可以说是多年宿敌,燕于威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江祥旭咬着牙,“你这么欺负我弟弟,你说我想干什么?”

  “想叫士兵来杀我,只要杀了我,不仅能给你弟弟出气,北燕国一定朝局动荡,你们南江国就有可乘之机了。”

  “少得了便宜卖乖!你打算把我弟弟带回北燕国,是不是?”

  燕于威一怔,“你偷听?”

  “哼,自打你一进南江国我就知道了,你进代亲王府,我也跟着进,已经在这儿听了大半夜了。”

  燕于威的脸难得地红了起来,“你……”

  “你们叫得那么大声,如果不是我在这儿守着,把赶来的闲杂人等支走,你们早被撞破奸情了。”

  燕于威皱眉,“干吗说得这么难听?”

  江祥晔又重重哼了一声,“你只管自己快活,有没有站在我弟弟的立场替他想过?只一味要他背井离乡跟着你,有没有想过他今后的处境?别人会怎么看他?怎么看南江国?他一向把南江国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认为自己给南江国带来了耻辱,心里会有多痛苦?你却还逼着他答应你。”

  “我要他做北燕国的尚书令。”

  “他是南江国皇族,做北燕国的宰相怎能服众?”

  燕于威无话可答,有些恼羞成怒,“那你想怎么样?要我不再见他?”

  “我也不想被九弟恨,我说这些话是想提醒你,今后要多注意他的心情,你这人一向只顾自己,别人是悲是喜,从不操心。”

  燕于威惊讶地看他,“你的意思是愿意让华跟我走?”

  江祥旭苦笑,“我不愿意行吗?”

  “多谢。”

  这大概是燕于威第一次向人道谢吧?江祥旭摆摆手,“先别急着道谢,我有条款。”

  “你说。”

  “首先,在议和协议上,你每年要以战争赔款形式向我国支付白银二十万两。”

  燕于威立刻叫起来:“这怎么可以?每年二十万两是个小数目,但以战争赔款形式给付,我们北燕国的面子往哪儿搁?”

  “只有你摆出低姿态,世人才不会认为是我们南江国向你们求和,而误解我们把代亲王世子送给你乞和,这样我九弟也就不会认为自己给祖国带来耻辱和难堪,反正你如果只顾自己的面子,九弟的心一生都会不安。”

  他连江祥晔说过的“卖子乞和”都听到了!燕于威气闷不已,反正那帮臣下有意见他也压得住,赔款就赔款,“再来呢?”

  “在协议上注明:你决心效仿我国,宣扬教化,所以请我国代亲王世子长驻你国,考证古籍,重制礼乐。如果他想回来,你不得阻拦。”

  燕于威又叫:“不行!他要回来待上十天半月的,我可怎么办?”

  “这一条防的就是你!如果将来你待他不好,或者他在那儿受了委屈不便跟你说,就可以回来找我们。”他制止燕于威要出口的反驳,“他孤零零一个人去异国,你必须让我们心里有个底。”

  燕于威强压气闷,一切为了江祥晔,他认了!

  江祥旭露出满意的笑容,“战争赔款八年后止付,那时候世人大概也认同你们的关系了,不须再做表面文章。”

  燕于威吐出一口气,“我跟你做了七年对头,从没想过你心计这么厉害,刮起油水来能把人刮下一层皮。”

  “谁让你总是打胜我?逮到机会我岂有不翻本之理?如果你想让我九弟在登基大典那天准时赶到,这份协议越早签越好。”

  燕于威没好气地答:“我会让四哥燕于振在边境等着,你赶紧拟好条款让他签吧。”

  “别着急,明的条款谈完了,该谈谈暗的了。”

  “暗的?”

  江祥旭双手环在胸前,“你做了皇帝,就算不再纳妃,至少得立后吧?”

  燕于威不语,这件事他还没想过。

  “你想在我九弟和皇后间左右逢源呢?还是立个皇后当摆设?”

  燕于威有些苦恼,“左右逢源我做不到,而且我一旦这么做了,华马上就会离开我。可我要立个皇后当摆设,华又一定会对她感到内疚。”

  江祥旭很满意,“看来你的确了解他,你打算今后只要他一人吗?”

  燕于威答得毫不犹豫,“当然。”

  “你已有侍妾所生的三子,不必担心无嗣,皇后就不用立了吧?”

  这事群臣一定反应更大,不过他还罩得住,“行。”

  “好!”江祥旭伸出手掌与他一击,“咱俩就此说定,我会说服兄弟们,但我父皇和叔叔们,就得看九弟的本事了。”

  他相信江祥晔的聪明才智,也相信江祥晔爱他,一定会遵守承诺,燕于威边走出代亲王府边想着:江祥晔到北燕来制定乐章典籍,正属太常寺卿的职权范围……嗯,他一回朝就要就把徐东利调走,外放到州郡去,永远不得回京!

  尾声

  一个月后。北燕国京都,朝廷议事的承乾大殿。

  “陛下,陛下刚登基,首先要做的就是在王公大臣之女中,选出一位才德兼备、品貌双全、身份尊贵的小姐做皇后,以便早日为陛下生下皇子。”

  燕于威不耐烦地瞪着下头唠唠叨叨的老臣,若论才德兼备、品貌双全、身份尊贵、天下有谁比得上他的华?“我已经有三个儿子,用不着担心身后无嗣。”

  “但那是身份卑贱的侍妾所生,岂可做将来的储君?”一旁的同僚紧拉他的袖子,这老倌儿糊涂了?陛下自己就是侍妾所生,老倌儿不要命,他们可还要哪。

  一位中年官员急忙站出来圆场,“陛下,付老大人的意思是,早立皇后掌理后宫,也省了陛下的后顾之忧。”

  燕于威冷嗤,“我只有三个妃子,后宫有什么可掌管的?”

  “三……三位?”群臣都吃惊不浅,太少了吧?皇帝的后宫这么寒酸实在有损北燕国的体面。

  燕于威懒懒地伸个腰,“是啊,就是我那三个儿子的母亲。”

  “那……那……别的侍妾呢?”

  “全打发了,难道还白养着她们耗粮食?”该死!明天就是大典了,各国和州郡的贺使差不多都到齐了,华怎么还没到?好想好想他……

  看着已经神游远方的弟弟,燕于振暗暗叹息,整个大殿只有他知道皇帝正在想什么,唉……

  长风由大殿侧门而入,在燕于威耳旁低语几句,燕于威的脸色立刻大亮,起身宣布:“散朝!”不待朝臣退尽就匆匆下殿去了。

  来了!燕于振目送他的背影,又多叹了一口气,唉……

  燕于威赶到驿馆,一进贵宾院大门就看见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他立刻扑上去抱住,“华……”

  江祥晔回身微笑,盈盈浅笑眩亮了燕于威的眼,燕于威一把横抱起他走到卧房门前,踢开门也顾不得关上,就直奔床铺而去。江祥晔轻微挣扎,“门……”

  “长风会关,”燕于威迫不及待地吻上他,“我好想你好想你……”

  江祥晔低柔应答:“我也是……”

  他温柔地凝视燕于威,“燕,我觉得很幸福。”

  燕于威不停地吻着他,“我也是……”

  长风认命地替他们关好门,连院门也紧紧关住,希望他们别象往常那样放纵,这里是人进人出的驿馆,不是他们怎么折腾也无人敢问的边疆大营,给北燕国留点儿面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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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江国物语系列第二部--仇怨

  楔子

  这儿,是一座古雅的宫殿,白墙碧瓦,殿外是一片景致极佳的园林,有假山、疏木、流水,绿草茂盛而整洁,鲜花美丽而不妖,虽是人为的匠心布置,但不失自然意趣,在华贵之中透着高雅之气。

  两个华服青年在殿中相对而坐,一个气势昂扬,一个风度潇洒,身上白衣高洁如雪。

  这个时代,天下四国分立,东蓝鲁、南白江、西黄岳、北黑燕。

  白色,是南江国的御用颜色,平民百姓若无封赐,不得随意穿着。此时坐在宫殿里的,正是南江国储君江祥旭和他嫡亲大哥江祥照。

  江祥旭在北部边境统军七年,自有不怒而威的傲然之气,气势甚至超过了哥哥。而江祥照因性情随和,又久居京都繁华之地,未经风霜磨练,年纪虽大了两岁,看上去却比弟弟还要年轻些。他正拿着弟弟带来的皇帝手谕念着:“兹西岳国君病逝,特派大皇子江祥照赴彼国吊唁,并祝新君登基,钦此

  他丢下手谕,“父皇怎么突然要我当使节?”

  “这里我的提议,”江祥旭回答,“西岳太子岳府深的母亲常氏原本是中书舍人贾泛之妻,不幸被皇帝看中,强召入宫,未足十月便生下岳府深,因此传言都说他是贾泛之子而非岳建方亲生。岳府深又长得和常氏一模一样,看不出象岳建方还是象贾泛。常氏貌美无双,极得岳建方宠爱,而岳建方爱屋及乌,对岳府深也喜爱非常,执意立为太子,令许多大臣不满。”

  “岳建方的第一个皇后早死,未留下一子半女,他尚有两个贵妃,张贵妃生一子一女,洛贵妃生二子,这三子是岳府深以外,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这两个贵妃的娘家在西岳国也极有势力,因之朝中的大臣都分成了三派,除受先皇之命辅佐太子的一派外,一派拥张贵妃之子岳府洪,另一派拥洛贵妃长子岳府汶。”

  江祥照语带嘲讽,“真是红颜祸水啊!西岳国朝政也恁乱了,岳建方在世还好,他这一死,西岳朝廷一定乱成一锅粥了。”

  “比一锅粥还乱。”

  “这与非派我去西岳国有何关联?”

  江祥旭叹了口气,“这三派为了争夺皇位,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不仅拉拢本国大臣,而且想方设法攀结外援。此番东鲁、南江、北燕三国使节,以及西岳国附属的各夷族蕃邦使者齐聚京城,吊唁大行皇帝并朝贺新君登基,正是耍弄阴谋、拉拢助力、打击异己的好时机,我需要一个冷静可靠、且不易为人蛊惑、不受威胁利诱的人当使者。”

  “曹大人不行吗?他是三朝老臣,既做事稳重,又忠心耿耿,而且他一直担任对西岳国的使节,已经有三十余年,比我经验丰富多了。”

  “他年纪太大了,半月前染了一场风寒到现在还没好。让他长途跋涉去西岳国,不是摆明要他的老命吗?咱们江氏家族可靠的人里唯你随父皇处理朝政多年,对党政权争之类的事比其他弟弟们熟悉,你不去谁去?”

  江祥照无可推托,只得答应:“好吧,我去,保证不让南江国卷进西岳国的内争里。如何?”

  江祥旭伸出食指摇晃着,“非也,非也,我派你去西岳国,并不是打算置南江国于西岳国事之外,而是专门要你去淌浑水的。”

  江祥照听得一头雾水,“此话何意?”

  “岳府深人如其名,城府极深,他手下的大臣虽然是三派之中最少的,却都是才能出众、极孚众望之士。而且岳建方去世这半个月来,经他拉拢分化外加明升暗降、外调内打等手段,短短时日就让另两家逐渐势微。此人性情阴冷,行事狠毒,再加上有领袖之才,尤其让人放心不下,西岳国由他当政,非邻国之福。出于对本国利益考虑,我不希望西岳国由他主掌。”

  江祥照蹙眉,“你要我帮拥张、拥洛哪一家?”

  “我要他们谁也灭不了谁,乱个不止。”

  江祥照眉头皱得更紧,“那西岳国的百姓岂不遭殃?而且我最讨厌尔虞我诈、耍弄阴谋诡计了。”

  “生逢乱世,不损人便要伤己,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你只要与另两派各订盟约,允诺在物质财富上予以帮助就行,反正咱们又不是真心要帮他们夺得皇位。我会下令让五弟暗中助你,他在西部边关驻守经年,对西岳国的情况也比较了解。”

  他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江祥照不悦地冷哼,“我刚闲下来没多久,你就给我出了这么个难题,我看你是嫉妒我清闲,所以要找件棘手事让我干干。”

  “我是嫉妒,又怎么样?一大堆国事弄得我焦头烂额,九弟又被燕于威拐走,我连个能帮上忙的人都没有,你却完全撒手不管了,只顾自个儿逍遥。”江祥旭越说越不甘心起来,“这些本来这都是你的麻烦,凭什么要我替你背?”

  江祥照幸灾乐祸,“谁叫你和三弟打架被父皇逮到?”

  南江国江氏当政,已历三帝。江氏一族从远祖起就奉行一夫一妻、白头终老,虽然后辈做了皇帝,也一样遵行不讳,三代皇帝都仅有皇后一个妻子。因此江氏族人之间感情都极为深厚,只是人丁不旺。

  他们的品行高尚天下知名,聪明才智也天下知名,每个人都是学有专精、出类拔萃。可惜的是他们的懒散无为也天下知名,只求逍遥度日,不愿责任加身,虽然事到临头都能做得十分完美,偏要推三托四、想法子让别人去做,在皇位继承问题上尤其如此,一个个推来让去,谁也不肯为国为民费心劳神,被天下人视为奇谈。

  南江国不是四国之首,并非因主昏臣暗,国家不富裕,而是大家百姓日子过得太好太安逸,个个安份知足、不图进取。

  第三代的皇子有四个,当今皇帝江天锡、睿亲王江天钤、显亲王江天锋、代亲王江天钟。江天锡有三子,江祥照、江祥旭和江祥晖,论理应由江祥照做太子,只不过江祥旭十六岁时,有一次和弟弟江祥晖打架,一直打到大殿上还揪着弟弟不放手,江天锡忽发奇想,认为下一代的三个皇子中属他最不驯、最有冲劲,若由他继承皇位,说不定能为南江国开创一个新局面,从此就注定了江祥旭一生的不自由。

  想起这事江祥旭就气得咬牙,“大哥,你别得意太早,总有一天你会比我更倒霉。”

  江祥照笑咪咪地不以为意,“上头有你这个能干的弟弟罩着,我享清福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再操心劳力呢?”

  江祥旭拿起手谕丢向他,没好气地道:“还不快起程?”

  第一章

  “江祥照,南江皇帝江天锡嫡长子,二十五岁,精骑射、善技击,好交友,”西岳国新君岳府深看着手中资料,“看上去条件挺不错,江天锡为何舍他而立了江祥旭为太子?”

  他左首立了一位年轻秀士,答道:“江氏族人都不爱掌权负责,他们争皇位不是争上,而是争让。只不过输了的那个纵不情愿,也会尽职尽责,直到找到代替者为止。据传,当立江祥旭为储君的诏书下达后,江祥照还大宴宾朋庆祝呢。”

  “有意思……”岳府深悠悠笑了,把资料扔在桌上,“天下竟有这样的奇事。南江国居然到现在还没亡国,真是奇迹。”

  秀士道:“江氏一族在南江国十分受爱戴,这一代中又属江祥照人缘最好,他相貌英俊潇洒、性情豪爽好客,能折节下士、又心胸豁达,上至达官贵戚、下至贩夫走卒,都一视同仁,朋友们没一个不爱他敬他的。没当上太子,有很多人替他不平,他只笑着说,天下朋友最少的就是当皇帝的,所以他宁可不当皇帝,也不愿没了朋友。”

  岳府深右首的青年笑起来,“这话一点儿也不错,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做臣子已经很不容易,天下又有谁敢做皇帝的朋友?就算两个皇帝碰巧凑一块儿,一山难容二虎,交朋友也只是虚与委蛇,做做表面功夫罢了。”

  岳府深斜他一眼,“你不是我朋友?”

  “不敢,我只是你的未来妹夫而已。就算你不是皇帝,我也绝不找你这种人做朋友。”

  岳府深目光一冷,“我这种人怎么了?”

  青年答道:“你的心眼儿多得象蜂窝,让人猜不透,心机深沉又总爱算计别人,是一只标准的笑面狼。再加上你唯我独尊、睚眦必报,越了解你的人,躲得你越远。”

  岳府深笑容可掬,“你说我是笑面狼?你不怕我笑的时候咬你一口?”

  青年嘻皮笑脸,“你总不希望冰儿做望门寡吧?”

  秀士暗为青年捏一把冷汗,他本是拥张那一派的谋臣,被岳府深看中,结以恩义、委以重任、将之拉拢过来。士为知己者死,岳府深对他不仅有知遇之恩,本身的才能气度也令他十分钦佩。他对岳府深忠心是忠心极了,但时而敬、时而怕的感觉总是萦绕心头。

  他见过西岳国十来位皇子,唯有岳府深,才让他体验到什么叫天威难测。

  青年的话锋忽然转向他,“蔡长史,你说呢?”

  秀士一愣,“说什么?”

  “你敢不敢做皇上的朋友?”

  秀士真希望自己此刻远在天边,他和这位建昌侯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侯爷怎么陷害起自己来了?

  岳府深的目光也转向他,“永生,你说实话,朕真的不可交吗?”

  秀士急忙跪倒,“微臣不敢与陛下相交,非关身份地位,也不是性格问题,而是出在微臣本身的心理。微臣第一次看见陛下是在七年前,陛下还没有被立为太子。微臣一见陛下,就不由得心有所慑,自然而然地屈于下位,就连当时与陛下争位最烈、气势最狂的三皇子、四皇子和六皇子他们,见了陛下也似有些畏惧。那时我就告诉自己:此人即是我终身所事之主!只是微臣那时还不被人注重,恐冒然投奔,陛下不受,所以才在四皇子府又待了三年,直到陛下招揽。”

  岳府深笑道:“难怪我还没说要给你什么待遇,你就答应过来,原来你早有此意。”

  他笑语和善,蔡永生却出了一身冷汗,听出皇上对自己有疑心,急忙叩首,“陛下招揽微臣正合微臣心意,本来微臣打算即使只做个谋臣,也要归入陛下府中,不想陛下竟以臣为心腹,言听计从,微臣怎能不感激涕零、尽忠报效?”他当时还不知岳府深疑心他,此刻想来,岳府深在怀疑的同时还敢重用他,惊怕之余,更是折服,“微臣为陛下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岳府深下座扶起他,“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就算你是某位皇兄派来卧底的,我也不怕。除了我,谁还能让你随心所欲尽展长才?我那三个皇兄虽然依靠母系势力,根基稳固,但也因内部关系复杂,千丝万缕纠缠在一起,牵一发则动全身,他们纵想改革积弊、任用人才,也会因掣肘在侧而无可奈何。”

  蔡永生连声应是,这也是他改为辅佐岳府深的一大原因,才智高明之士,谁不想做出一番事业?但自古以来投对主人而将胸中所学展于天下的又有几个?所谓良鸟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就是要找一个能够发挥所长的环境。

  建昌侯安贻新道:“各国各族的使者中,南江国来的是大皇子江祥照、北燕国派来四皇子燕于振,都是当权的重臣,看来这两国对我国的形势十分重视,东鲁国却只派了个普通使者,哼,这个朝廷昏庸无能,迟早要被人推翻。”

  岳府深扫一眼桌上的资料,“东鲁国内乱频生,无暇他顾,南江国一向偏安自守,这两国不必担心。北燕国一向企图心强,倒不能不防着他们趁我国内乱对我国不利。”

  安贻新用风凉的口气道:“北燕国不必担心,现在燕于威正沉醉在温柔乡里,什么雄图大略都顾不得了,你还是多担心担心南江国吧,南江国新立的储君江祥旭可不是好对付的人。”

  岳府深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望着自己的目光有点儿调侃意味,“什么意思?”

  “北燕国和南江国的议和协议你看过吧?”

  “看过。北燕国每年向南江国赔款十万。”

  “条约最末有一条:请南江国代亲王世子江祥晔去北燕国编制乐籍典章。其实这才是协议里最重要的一条,别的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现在江祥晔和燕于威同行同止、同寝同食,好得如同新婚夫妇一般。燕于威也不纳妃、也不立后,偌大的后宫只有为他生下皇子的三个侍妾,他也从来不去找她们。”

  岳府深吃了一惊,旋即怒目瞪了蔡永生一眼,“永生!你负责所有情报的搜集整理,为何这种大事不向我报告?”

  蔡永生不敢答话,安贻新插口:“别怪他,这种事没人敢在你跟前提。”

  “为什么?”

  “你难道从没照过镜子?相貌比女人还美,谁不怕在你面前提起这类事会让你误以为是冷嘲暗讽?你这人心眼又小、手段又狠,遭你报复岂不冤枉?”

  岳府深冷冷瞪他一眼,“贻新,近来你的胆子似乎是越来越大了。”

  安贻新急忙收住笑,知道玩笑要适可而止,正容说道:“江祥晔与燕于威整天在一起,帮助燕于威处理近一半的国事,北燕的大臣们虽对此不满,但江祥晔处理得井井有条,他们也找不出错处说嘴。江祥晔是南江国的近支皇族,又曾是内定的宰相,一年十万两白银给了燕于威实在太便宜了。江祥旭赔大本儿做买卖,哼,我看是别有用心。”

  “你的意思是现在北燕国政掌握在江祥晔手里?”

  “对,江氏皇族一向团结,这一代近支的九个皇子皇孙更是感情融洽,江祥照为九人之首,他的话不仅江祥晔会听,他二弟太子江祥旭也不会拒绝,只要拢络了他,南江国和北燕国就都会成为我们的外援,比那两帮人拉拢的小邦夷族要有用多了。我想,这也是蔡长史特意给你看江祥照的资料、让你注意他的原因。”

  岳府深见蔡永生诚惶诚恐地又匍伏在地,朗笑着搀起他,“你呀,什么都好,就是总战战兢兢的,我又没有同性之癖好,你对我说这种事我又怎能误会?以后不许老是这样担惊受怕的了,好象我是什么妖魔鬼怪似的。”

  蔡永生擦一把冷汗,连声应道:“是,是。”

  安贻新又险些笑出声,蔡永生是答应以后不再害怕呢?还是说岳府深是妖魔鬼怪呢?也罢,看在他今天已经饱受惊吓的份上,就饶他这一遭,别再调侃他了。

  岳府深又拿起江祥照的资料审视着,“他现在住在驿馆吧?咱们去见识见识如何?”

  蔡永生急忙劝阻:“陛下,万万不可!如今西岳国只有宫内绝对安全,拥张、拥洛那两派势力渐微、狗急跳墙,一个月内就派了七拔刺客,陛下若想见江祥照,派人把他请进宫就是了。”

  岳府深道:“我这次只想暗地里观察他一番,看看应该用何等方式着手才能打动他,与他结交。我们微服前往,不惊动人,又怎么会招来刺客?”

  “但……但是……陛下您相貌非凡,这……”

  安贻新大笑着拍拍蔡永生的肩,“蔡长史啊,你怎么这么老实?陛下相貌惊人,难道不能化装吗?不仅是陛下,你和我也都得化装。”

  三人化装成西方夷族的大胡子商人,从密道出了皇宫,西岳国京城里这种商人很多,他们并不特别引人注目。

  不多时,他们到了驿馆,被眼前的热闹场面吓了一跳,一个院落前挤满了人,还有人不断进去,却没有出来的。蔡永生轻声说:“那就是江祥照下榻的院子。”

  这时身后有人吆喝:“让开!让开!快让开!碰坏了东西你们赔得起吗?”岳府深回头一看,见左都察使张处道带头排开人群,带着一队人马声势浩大而来。这人是张贵妃的近亲,虽然不学无术,却很得岳府洪的信任,常常被委以重任。

  蔡永生在岳府深耳根低语;“他出使过南江国,据闻和江祥照交情不错。”

  一旁的安贻新听得真切,笑出声来,“世上居然还有和这种人交情不错的?那个人可要当心别被他卖了。”

  蔡永生道:“无论什么样的人江祥照都能与之相处甚洽,这似乎是他天生的本事。”

  岳府深见张处道带的大队人马抬着十几个箱笼,最尾还有两乘小轿,不禁嗤笑道:“四哥怎么还是这样不长进?不分对谁,也不管好歹,一律送金钱美女算数。”

  安贻新扯了一下他的袖子,“你六哥也来了。”

  六皇子岳府涌是洛贵妃的第二个儿子,二皇子岳府汶的亲弟弟。他身着便衣,只带了两个青衣从人,含笑缓步而来,一路走一路对认识的人打招呼。

  岳府深的脸色不再轻松,“二哥、四哥都是庸碌之辈,不足为惧,老六却极会拢络人心,众兄弟中唯有他是我的劲敌。”

  院内似乎得报,江祥照迎了出来,张处道当先与他打了个招呼,“大殿下别来无恙?三年不见,殿下越发的英姿飒爽了。”

  江祥照微微一笑,“张大人若是来访旧,我竭诚欢迎,如果是来送礼,那就敬谢不敏了。”

  “区区薄礼,不成敬意,我已经带来了,殿下总不好让我再抬回去吧?咱们相交一场,别让我这么没面子嘛。”

  江祥照心里叹息,只看岳府洪派来的使者就知道他成不了大事。他脸上笑容不变,“既然如此,就暂且寄放在这里吧。”

  张处道松了口气,江祥照既然收了礼物,拉拢的第一步任务就完成了,当下兴高采烈地让人把东西抬进院里。

  江祥照目光一转,与岳府涌的视线交会。他来时已经看过资料,对三派为首的各个皇子有了比较详尽的了解,这位六皇子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

  岳府涌迈步上前,江祥照降阶相迎,各自寒暄客套几句,江祥照将之迎进院内,岳府深回首对蔡安二人低声道:“咱们也进去瞧瞧。”

  因为来拜见的人太多,厅里坐不下,江祥照只好叫下人在院中摆设桌椅。岳府涌是本国皇子,身份尊贵,被让到上座。他硬拉江祥照同坐,笑道:“我对殿下早有耳闻,听说殿下的朋友遍天下,却从没与人结怨,任何人与殿下在一起都会如沐春风,而在南江国上层贵族之中,但凡宴客,主人多以大皇子不在为歉。”

  江祥照微笑,“那是传言太过,我又非圣贤,哪儿能受人如此欢迎?”

  “但殿下人缘之好举世皆知,兄弟间更是友爱,连太子之位都让给了令弟。”

  “舍弟的姿质本来就比我好,更适合当一国之君,何来让位之说?”

  “江兄真是谦谦君子。”岳府涌的态度更亲热,连称呼都由“殿下”改成了“江兄”,“小弟一直很仰慕江兄的为人,听说江兄精于技击,就搜罗了一柄好剑想送给江兄,江兄见多识广,可别笑我礼物菲薄才好。”

  江祥照接过他递来的剑,刚拔出半寸就脸色一变,立刻还入鞘内,“六皇子,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敢收。”

  岳府涌见他识货,说明自己送对了东西,心中高兴,“哪里?宝剑赠壮士。这把剑在我手里只是摆设,反而糟蹋了它,送给江兄正是相得益彰,江兄若不收就是嫌弃了。”

  江祥照十分喜欢这把剑,但此剑不比那些金银财宝和美女,他怕收下如此重礼会影响自己以后的立场。但转念又一想,自己来西岳国是要拉拢拥张、拥洛两派与岳府深捣乱,现在人家自己送礼上门,摆明结交之意,他已经收了张处道带来的礼,如果不收岳府涌的岂非会造成误会?于是将剑收下,转佩腰间,“那就多谢六皇子厚赠了。”

  蔡永生一直好奇地盯着剑看,却怎么看不出个所以然,“那是什么剑呀,江祥照也不拔出来让大伙儿看看。”

  安贻新面容严肃,“剑只出鞘半寸就绿光照人,似乎是当世两柄名剑之一的‘碧岑’。另一把宝剑‘绿漪’听说一直由南江国皇室珍藏。这下当世两大名剑全在南江国手上了,嘿嘿,岳府涌下的本儿可真不小啊。”的

  岳府深目光更冷,“张处道送的金钱美女也还罢了,但江祥照与岳府涌只是初见,就坦然收下这般贵重的礼物,看来是早就有意与张、洛两派结交了。南江国此番是冲着我来的!想把西岳国搞得越乱越好。哼!邻国强盛,当然不是当政者愿意见到的。”

  蔡永生有些着急,“咱们不能让他们结盟!”

  岳府深深思着,“不错,不能让他们有机会结盟,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但在南江国已经打定主意要与他为敌的情况下,用什么办法才能扭转劣势呢?

  猛听一声大喝:“小心!”一道耀眼的绿光直射岳府深!

  蔡永生惊得肝胆俱裂,冲上前想以身相护,岳府深却一把推开他,侧身让过碧岑剑的剑锋,抬手抓住剑柄,头也不回地反手一刺,他身后一名仆役服色的人被刺中心口,颓然倒地,手里捏着的匕首也松脱掉在地上。

  安贻新出了一身冷汗,这人如此接近目标仍能不露丝毫杀气,无疑是杀手一行的佼佼者。若非江祥照恰巧看见他举匕前刺的动作,及时飞剑示警,这把匕首就要插进岳府深的背心了--岳府涌一心想除掉岳府深,可他送给江祥照宝剑却反而救了岳府深一命,安贻新不得不感叹命运的奇特。

  江祥照排开人群飞奔而至,问岳府深:“你没事吧?”

  岳府深把剑还给他,“没事。”

  江祥照接剑入鞘,看这个大胡子刚才应变灵敏、身手极佳,也是个对技击造诣很深的人,这样的人拿着‘碧岑’这样的名剑,居然连看也不多看一眼,实在出乎常理。他不由得多打量岳府深几眼,无奈岳府深的大半张脸都被胡子遮住,看不到全貌,唯有那双光芒闪烁的眼睛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这不象是人的眼睛,而更象是一只野生的兽,深沉的瞳孔闪着幽幽的光,看不出任何情绪……

  --这双眼睛让人见了从心底里发冷。

  岳府深也打量着江祥照。江祥照是属于“英姿飒爽”那种类型的俊男,近处一看这种感觉更明显,相貌英俊、气质明朗,仿佛全身都被阳光照耀着一样散发出光芒。但他在英朗中却又含着高贵文雅的气息,那双明如秋水的眸子漾着温柔、坦诚的光芒,使他看上去不因那强烈的英气显得咄咄逼人,如冬日之暖阳,只令人觉得舒畅。

  只凭这一双眼睛,他就足以称得上是个美男子了。

  男性的刚与柔完美地在江祥照身上结合为一体,就如同一块质地剔透温润的美玉一般。单凭形于外的气质,再没人能比他更适合“君子”这两个字了。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旁边的蔡永生忽然觉得岳府深周身散发的阴寒之气消减了很多,让他一直绷紧的心神不由得松驰下来。自从他伴在岳府深身边,还从未感受过这般轻松的感觉。

  他不由得看了江祥照一眼,江祥照的微笑犹如寒冬里温暖的太阳,那是种会让原本已经冻结的人也融化的温暖,抵消了岳府深给人的沉重压力,的确有令身边的人“如沐春风”的力量。

  --这两个人对别人的影响力都无形无质,却能让人实实在在地感受到它们的存在。

  岳府深眯起眼,如果不是胡子遮着,蔡永生和安贻新一定能发现他如同面具一般总挂在脸上的笑容已不复见。天下谁见了江祥照都心情舒畅,唯有岳府深觉得江祥照的笑容刺眼极了,让他一看就讨厌。

  江祥照当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大胡子就是有名的美男子、西岳国国君岳府深,他只觉得这人眼中敌意颇深,不象是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反而有些忿忿然,似乎和自己有仇一样,不会是吓得精神失常了吧?

  岳府深生硬地江祥照拱了拱手,“救命之恩,定当有报!”转身便走。

  这是句再正常不过的话,江祥照却觉得其中别有深意,蓦地一股冷意自骨髓中透了出来,让他打了个寒颤。

  第二章

  一路上安贻新啧啧称赞:“不愧为君子之国的皇嫡长子,非但气质儒雅、态度谦恭,更难得的是在温文之中又有爽朗英风,文才武功都出类拔萃,如果老天只许每人交一个朋友,那每个人的朋友都非他莫属。”

  他见岳府深不答腔,不死心地又说:“你们俩高矮、胖瘦都差不多,如果你的脸不是被大胡子遮着,连脸上那种斯斯文文的笑容肯定都差不多。你知道吗?他与你虽然不是同年而生,生日却同月同日,只不过他生在早上,你生在夜晚。据说他出生时,朝阳初升、白云丽日、祥光普照,所以起名叫‘祥照’;而你出生时,乌云遮月、星光俱掩、夜幕深沉,所以名为‘府深’……”

  岳府深越听越烦,“闭嘴!”

  安贻新不解地看他一眼,“每个人都喜欢他,偏你看他不顺眼。说实在的,你和他站在一起时,外表气质都那般近似,给人的感觉却截然相反,就象黑夜与白昼一样格格不入。我那时忽然有个感觉,好象你们是前生的冤家,不知在哪一世结了怨仇,要留待今生来了断。”

  岳府深这回没骂他,连他自己都有这种感觉,沉声吩咐道:“我一化装出宫对手就得到消息,还能及时派出刺客追踪到驿馆,咱们身边一定出了奸细,马上给我查出来!”

  江祥照含笑的影像在他脑海里不停地闪晃,让他的心情更烦燥,“还有,马上派人请江祥照进宫,让他想和岳府涌订盟都来不及!”

  江祥照接到诏谕时有些诧异,现在已经是申时三刻,快到吃晚饭的时辰,过不了多会儿皇宫就该关门下匙了,岳府深怎么在这个时候召见他?

  宫使道:“陛下请殿下立刻进宫,还说已备好便宴,请殿下共餐。”

  与江祥照同行的宣威将军杨尚会低声道:“殿下,岳府深不按规矩接见你,恐怕不怀好意。”

  江祥照不以为意,“四方各族使者在此,他还能不顾舆论,无故加害我不成?”

  杨尚会道:“那我带十个护卫同去,保护殿下。”

  江祥照失笑,“岳府深若真要害我,十个护卫顶什么用?”他见杨尚会还在迟疑,安慰他道:“放心,他不会吃了我的。”告别众友和客人,随宫使而去。

  江祥照被带到西岳皇宫的第二大殿登龙殿,岳府深降阶相迎,笑容满面,“欢迎,欢迎,大皇子到访敝国,岳某深感荣幸。”

  江祥照觉得他有点儿眼熟,“我们见过吗?”

  岳府深佯做一怔,“我不记得在哪里见过殿下。”

  江祥照左思右想,也想不起岳府深的五官倒底是哪一处让自己觉得熟悉,他想也许是自己看错了,歉然道:“对不起,是我看错了。”

  “没关系,我已在殿内备了薄酒,请殿下赏光。”

  岳府深举手相让,江祥照推辞着,两人一起进入殿中。

  殿内已摆下盛宴,另有数坛美酒,岳府深笑着请江祥照入座,“听说殿下喜好美酒且酒量甚豪,这是敝国宫中珍藏五十年的梅花酒,殿下品尝一下滋味如何?”

  江祥照倒了一杯入口,只觉满口清香,以前从未尝过,不禁赞叹不已。

  安贻新和蔡永生在暗壁里看着,安贻新越看越不明白,“蔡长史,你说皇上想搞什么鬼?用几坛酒就想收买江祥照?”

  蔡永生摇头,“陛下的心思向来难以测度,我只知道要拉拢江祥照单凭一场盛宴是不够的。咱们国家越乱,南江国就越有机可乘,江祥照一来就收了六皇子的重礼,看样子是有意和陛下作对了。帮助陛下使西岳国安定,对他、对南江国都没有好处。”

  江祥照和岳府深推杯换盏,漫谈两国的风土人情,每次江祥照想问岳府深为何要深夜接见他都被岳府深打断,并且迅速把话题扯远。

  酒过几巡,菜还没动,江祥照就觉得头脑渐渐发热,晕晕沉沉,颓然醉倒。岳府深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拍手唤来侍者,“来啊,把大皇子扶到我的寝宫安歇,别再去惊扰他。”

  太监们扶着江祥照一下去,安贻新就忍耐不住地走出暗壁问岳府深:“你想搞什么?把他灌醉,骗他订盟画押?”

  岳府深失笑,“那样订下的盟约又有什么用?他绝不会遵守。”他勾勾手叫过蔡永生,“我想这么这么办……”

  蔡永生越听脸色越苍白,安贻新也变了脸,“这太荒唐了!不行!绝对不行!”

  岳府深沉下脸,“要想赢这一局,唯有如此,你难道要咱们坐以待毙吗?”

  蔡永生斯斯艾艾地道:“但……这个……这……陛下的名声……”

  “我的名声已经是这样了,倒不如利用这个名声达到目的!”

  蔡永生急道:“但对于陛下……这件事……大家都只是猜测,现在陛下一旦这么做,就等于是向天下证实了!”

  “为达目的,本就该不择手段,如果咱们现在不牵制住南江国,大家都得完蛋!万一我在这场皇位之争中落败,不是被杀就是被幽禁,就算名声再好又有何用?”

  安贻新严肃地道:“强行扣留朝贺使者是要引起各国公愤的,尤其是江祥照这样地位又高、朋友又多的人,麻烦更大。”

  岳府深的笑容邪恶又深沉,“强扣会引起公愤,但他‘自愿’留下就不会了。”

  蔡永生还是很担心,“陛下,这是兵行险着,非但胜算不大,而且无论成功与否,咱们和南江国的梁子都结定了,一步走不好就会四面楚歌、满盘皆输啊。”

  “这是下下策我岂能不知?但江祥照来意不善,时间又紧,咱们已无计可施,只能走这一步!而且南江国想对我不利,这梁子其实已经结上了,大不了由暗转明,大家都撕破脸。我意已决,不必多言!宫内奸细还未察出,我能信任的只有你们两个,明天那场戏就靠你们了,绝不许给我演砸了!”

  安贻新和蔡永生无奈地应声:“是。”

  第二天一大早,担心了一晚上的杨尚会就带人到皇宫门口要见江祥照。蔡永生得报后立即把他们请进侧殿,上茶款待,“贵国大殿下与敝国皇上同游御花园去了,诸位请在这里稍等……如果真有急事,我可以领诸位去找。”

  杨尚会立刻起身,“当然有急事,你马上带我们去找!”

  蔡永生“只好”带他们去御花园,在花园门口碰上安贻新,似是无意地问:“侯爷,南江国的大殿下和陛下在里头吗?”

  “在里头,”安贻新脱口而出,但旋即自觉失言地捂住嘴,“不,不,他们……”象是想要否认,但转目看见杨尚会一脸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神色,只得干笑两声,“他们在是在,不过……你们最好别去打扰。”

  杨尚会沉着脸,“此话何意?”

  安贻新叹口气,“算了,你们自己去看吧。”

  杨尚会好奇起来,看蔡永生和安贻新的言语举止,不象是害了大殿下的样子,心中的焦急减轻了许多,没有异议地跟着二人走入园中。

  一大早,江祥照就被太监叫醒,赫然发现自己竟睡在岳府深的龙床上,吓了一跳,昨夜的记忆迷迷糊糊,他也搞不清为什么前一刻还和岳府深喝着酒,下一刻就在他的床上醒来。他也有过宿醉的经验,可是今天的状况似乎不大一样。

  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岳府深就来了,不由分说地拉着他一起用餐,然后坚持带他游览西岳国的御花园。直到江祥照同岳府深并肩走在林荫树下,脑袋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岳府深注视着他迷惑的神色,脸上的冷笑更深,“大殿下,身体不舒服吗?”

  江祥照用力摇了摇头,想使自己清醒些,“没什么,大概是昨晚喝酒过量了……”话音未落,猛然身子一摇,两腿发软,若非岳府深扶住他,他非摔倒不可。江祥照惊骇地发觉自己的身体不听使唤,四肢好象不是自己的了似的。他霍然转头瞪着岳府深,“陛下,你在饭菜里下了药?”

  “你能在这时醒悟过来,笨得还不至于无可救药,只不过还是明白得晚了……”岳府深故做惋惜的声音里充满了恶意,“昨晚的酒里掺了‘神仙醉’,是为了让你回不了驿馆,并让外人知道你在我的寝宫过了一夜;今晨的早饭里下了‘软筋散’,是为了要你四肢无力,好让我摆布。”

  他转动身子,斜靠在旁边的树干上,江祥照身不由己地跟着他转,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岳府深抓着江祥照的双手搭在自己腰上,他的双臂则环着江祥照的脖颈,这样就算从不远处看起来,两人都象是在亲密拥抱。

  江祥照警觉地看他,“你想干什么?”

  岳府深带着一脸让江祥照看了刺眼的笑容,“大殿下,你今年二十有五,还未立妃,就连侍妾也没有一个,这是为什么?”

  江祥照冷哼,“我们江氏皇族都是专情的人,即使遇不到真爱,也绝不滥娶充数,很少有多妻多妾的,就连我父皇都只有我母后一个。你问这个干什么?”

  岳府深微笑,“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样容易招人误会。”

  “什么误会?”

  “断袖分桃的误会。”

  江祥照全身一僵,怒道:“你少血口喷人!你才是招人误会的那个!”

  “是啊,若非我这张脸让人误解,流言满天飞,我也想不到这个绝妙主意,好把殿下你留在我的皇宫里。”

  江祥照心头不好的预感愈发浓烈,“什么主意?你为什么要把我留在你宫里?”

  岳府深的目光望向由园门口来树林的路上,路的尽头出现几点人影,“把你留在宫里,是为了断绝你和我那三个不争气的哥哥订盟的机会,你们南江国希望我们西岳国越乱越好吧?你一来就收了我六哥的重礼,打得就是这个主意,是不是?”

  江祥照心中一凛,被岳府深看穿了来意,而他又用这种半强制的手段对付自己,看来自己的处境危险了。同时,岳府深这番话也勾起了他的记忆,他盯着岳府深近在眼前的、带着敌意的深沉双眸,“你是那个大胡子?”

  岳府深小吃一惊,“好厉害的眼睛。”

  “我救了你一命,你却如此对我?”

  “哼,如果昨天你知道是我,还会不会救?”

  江祥照无言可答。

  岳府深笑着搂紧他,“放心,我不会杀你,我只是想留你作客几天,让你的弟弟们多一点儿顾忌,少管我们西岳国的闲事。”

  “强行扣留朝贺使者,你不怕引起公愤?”

  岳府深只笑不答,杨尚会等人已经停在不远处,他甚至能看到那十一个人瞪得比牛眼还大的眼睛。

  杨尚会目瞪口呆地盯着眼前这一幕,天啊!降下一道雷来劈晕他吧!他们尊贵的皇子、他最敬爱的殿下,竟然……跟一个大男人亲亲热热地抱着!虽然岳府深长的比一般女子还漂亮,但……但……这……这……要他怎么对皇上和太子殿下交待?他还有何面目去见地下的先皇与列祖列宗?

  江祥照觉得岳府深的神色有异,目光不看向自己反而落在二人身后某处,心中猛然一动:身后来了谁?他故意造成这种局面是要给谁看?强扣朝贺使者会令各国各族群起而攻之,但如果自愿留在宫里做客就另当别论了。

  传言岳府深有断袖之癖,他又和自己这样子抱着,刚才又意有所指地说自己无妻无妾容易让人误会……江祥照的脑袋“嗡”地一声,知道岳府深打得是什么主意了!

  他惊怒交加之下张口想喊。依他猜想,身后之人必是杨尚会,这位老将军忠心耿耿,自己一夜未归,他一定担心,肯定要进宫来找。

  岳府深发现了他的意图,本想捂住他的嘴,但江祥照如果被捂住嘴却不挣脱,杨尚会多半要起疑。情急之下,岳府深捧住江祥照的脸,凑上嘴唇吻住了他。

  杨尚会真的要晕倒了,若不是下属在背后撑住他,他一定已经昏倒在地了,而他的下属们比他的情形好不了多少。他们怎么从没想过大殿下有断袖之癖呢?如今细想起来,大殿下不好女色,不蓄妾婢,是有那么一丁点征兆。

  要昏过去的不止他们,安贻新和蔡永生也觉得有点儿站不住脚,陛下做戏做得太过火了吧?为了国事不必牺牲到如此程度吧?

  江祥照的舌尖被岳府深咬在嘴里无法动弹,发不出任何声音来,那温热柔软的触感让岳府深不自觉地改咬为吮,吸取江祥照口中的蜜汁。

  原来亲吻的感觉这么好,难怪大家都喜欢,岳府深在心里叹息着。他不是没有过女人,但他从没那个心情去亲吻过谁。而且不论他笑容满面也好,袒裸相对也好,围绕在周身的阴寒之气都不会消退,所以也从没有哪个女人敢主动亲吻他,这一吻可称之为他的初吻。对于亲吻的行为他一窍不通,不过恰好他要阻止江祥照叫唤,咬住了江祥照的舌尖,误打误撞地做对了。

  江祥照万万也想不到岳府深竟然这么做,身子因吃惊和愤怒微微颤抖,他的身体无力站直,软绵绵地靠着岳府深,与岳府深的身体紧紧相贴,因此他的每一个颤动岳府深都能感觉出来,一股奇怪的火焰在岳府深心里燃起,很想把他拥得更紧,最好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很想更深地吻着他、抚摸他;很想很想占有他……

  安贻新干咳了两声,掩耳盗铃地不敢再看吻得快着火的两个人,“杨将军,这……你们也看见了,还是别打扰他们好。”

  杨尚会茫然应声:“是……是……好……好……”

  他象做梦一样跟着安贻新走出御花园,安贻新和颜悦色地同他商量:“杨将军,这样吧,等贵国大皇子有空,我会转告你来找过他,至于他想什么时候见你……我看还得过些日子,你也瞧见了,他们现在正难舍难分呢。”

  杨尚会生性耿直鲁莽,碰上这样的事,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左右为难之下,猛地眼睛一亮,南江皇室九个堂兄弟中排行第五的、二皇叔睿亲王的世子江祥晓正驻守西境的天目关,他可以去找五殿下拿主意!今天就动身!

  等杨尚会等人从视线中消失,岳府深轻轻一推,江祥照失去依靠,无力地倒在地上。岳府深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江祥照愤怒的目光射向他,“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这大概是江祥照骂过的最重的话,却是岳府深听过的最轻的谩骂,因此毫不在意、含笑而语:“要不要我再卑鄙些让你看看?”

  江祥照无力地倒卧在地、听凭宰割的状况,让岳府深心头那奇怪的火焰燃烧更猛,亲吻他的美好滋味犹留在口。岳府深跪坐在江祥照旁边,手指在他双唇间轻划着,江祥照正想让他把手拿开,岳府深的脸突然俯近,再次吻住了他。

  江祥照的脑袋轰地一声,象有个响雷在里面炸开。岳府深还想干什么?杨尚会和护卫们已经走了,用不着再做戏给谁看。他想开口阻止,反令得岳府深的舌头伸入他嘴里,他觉得自己快窒息了,难不成岳府深真有断袖之癖?

  他猛地一口咬下去,岳府深痛得跳起来,“混蛋!你敢咬我?”

  江祥照的嘴里尝到血的咸腥味,怒声道:“我没那种癖好!要做你去找别人!”

  岳府深语声阴沉,“我也没这种癖好,只不过……我就要找你做!”他用力捏开江祥照的下颔,狂野地强吻他,用力吸吮他的舌尖,在他口腔内搜刮翻搅。

  “呜……”江祥照的下巴被捏住,无法吞咽两人的口水,口水沿着嘴角流到脖颈,岳府深一路吻下去,十指灵巧地解开他的衣襟,露出他光滑结实的胸膛。

  光滑的肌肤、从下巴连接到颈窝处的优美线条和下方的肩胛骨形成了完美的曲线,比想象中更加诱人。江祥照喜欢技击,但不愿意练笨力气、把身上练出一块一块的硬肌肉,他的肌肉结实而有弹性,皮肤露出衣外的部分因经常受阳光照射而泛着健康的微褐色,衣衫遮掩的部分则莹白如玉。两种颜色形成鲜明对比,刺激着岳府深的感官,他在两种颜色的交界处吻咬,留下一串串红痕。

  江祥照又惊惧又愤怒,“你敢如此对我,南江国不会放过你!”

  岳府深轻笑,“有你在我手里,你的弟弟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要南江国不帮着我三个哥哥和我捣乱,我很快就能摆平他们。等到我国朝政稳定下来,就算你们南江国不放过我,我也不怕了。”

  身下的人儿俊挺的眉紧皱着,坚毅的下颔半扬着,因为用力挣扎而薄唇微张地喘息着,长长的乌发如乱云般摊在地上,几缕散乱的发丝落在唇边,脸上虽然是愤怒的表情,却显得说不出的性感诱人,尤其那双眼睛,生起气来却象在勾人,艳得过火。

  原本还是模模糊糊的念头霎时在脑海里清晰起来,想要这个人!想看到这张英俊傲然的面孔崩溃的模样、想看他狼狈时的脆弱、想看到他在自己身下喘息呻吟……

  第三章

  江祥照仰躺在地上,看不见岳府深的动作,只感觉到自己的腰带被解开,裤子被扯下,岳府深的手和嘴移到了他的大腿。

  不愧是长年练武之人,摸起来感觉真好,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丝赘肉,身躯柔韧健美,锻炼得极好,小麦色肌肤因为刚才的挣扎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水珠,阳光下闪着如玉般莹润的光芒。岳府深迷恋地抚弄、舔吻、轻啃着,享受着那弹性的触感,他的手不需十分费力就能深掐入江祥照的肌肉,而江祥照的肌肉又很快反弹起来。岳府深不厌其烦地玩弄着,让江祥照的两条腿都青紫斑斑。

  江祥照无能为力地任他为所欲为,想大骂,怕别人听见赶来看见这一幕;想反抗,却连一根小手指都动不了,只能默默地承受加诸于身上的折磨,希望对方能赶快结束。

  岳府深脱下自己的裤子,拉开江祥照的双腿。

  江祥照听见衣衫悉索声,自己身上已一丝不挂,那自然是岳府深在脱衣服。猛地,他的双腿被迫大张,臀部被抬起,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随着一阵椎心的压迫感与痛楚,那个平时连他自己都不愿意碰的部位被强行撑开,身体中插进了不属于他的、坚硬而粗大器官!

  撕裂般的剧痛蔓延江祥照全身,他没有防备地痛呼出来:“啊……”

  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岳府深确有断袖之癖,但却不是他想的那种。

  除了惊怒外,难堪和屈辱的感觉象潮水一样淹没了江祥照,他的身材长相没一处象女人啊,为何会被如此对待?他是堂堂南江国的皇嫡长子,若非父皇立了二弟做储君,他就是未来的皇帝!竟然被一个男人强暴了!

  “无耻下流!禽兽!你不得好死!”江祥照回过神儿后拼命挣扎,破口大骂,感觉到岳府深在自己身体里抽送,剧痛随着他的动作一波波袭来,一次比一次更痛。

  那个部位被强硬地撕扯开来,痛到麻痹、烫入骨髓。更无法忍受的是那种神经上的上的厌恶感,象是最深沉的秘密被人剖开,令他极度反胃。他干脆死了算了!可是他现在就连自杀也无法办到。

  “唔……嗯唔……”岳府深在江祥照的后庭不停抽插,嘴里满足地哼着,江祥照高热紧绷的洞壁把他的欲望裹得紧紧的,每一次抽送都能让他的兴奋度更高。他不停地加快节奏,希冀得到更大的快感。

  但江祥照的肌肉越绷越紧,让岳府深的抽送渐渐困难,岳府深不耐烦地摇晃他,“放松点儿。”江祥照咬牙不听,他虽然因药力的缘故不能控制自己的四肢,但还能通过意志控制自己的肌肉。

  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反抗。

  岳府深觉得在江祥照体内抽插越来越困难,括约肌绷紧,封闭了洞穴入口,任他如何尝试都无法顺利地插进秘所。欲望无法得到满足让他焦躁难耐,怒气勃发,恼怒之下不由得一把抓住江祥照的分身要害狠掐了一把。

  “啊……”令人几欲疼得昏死过去的痛楚自下体的欲望中心骤然爆发开来,江祥照发出一声凄烈的惨呼,身子立刻反射性地紧缩,弓得象一只虾米,冷汗从全身毛孔里迸出来。

  岳府深被吓住了,那一掐在他急怒之下根本没掌握力道,江祥照不会因疼痛而死吧?看见自己给江祥照造成痛苦他本该高兴才对,毕竟江祥照是受命来帮助他的敌人的,但看到江祥照痛苦得象要死去的样子,他不由自主地担起心来--不是出于对人质生命的考虑,而是出于他的内心。

  他不自禁地安抚身下痛苦挣扎的人,动作温柔地搂住江祥照,轻声慰藉:“忍一下,一会儿就过去了,一会就好了……”他这辈子还从没安慰过什么人呢,就连他母亲也不曾,可是安慰江祥照却是这么自然而然的事,丝毫也不勉强,连他自己都奇怪。

  这是什么意思?杀了人后再来道歉?江祥照的牙齿已经咬破了嘴唇,他还从未恨过什么人,如今他真把岳府深恨到了极点。这场折磨要到几时才能结束?

  疼入骨髓的剧痛过后,江祥照全身虚脱无力,再也无法绷紧身体,岳府深半嵌在他身体里的欲望感觉到他的松驰,一鼓作气进入他内部,重新律动起来,只是这次他的动作不自觉地多了几分温柔。

  就这样,在初秋一个凉爽的清晨,岳府深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占有了身下这个犹如温暖阳光普照大地般的男子,在他祥和动人的光辉上蒙了一层阴霾……

  事毕,岳府深退出江祥照的身体,不急着整理衣衫,只是轻轻抚摸着江祥照惨白的脸庞,手指揉按着他下唇深印的齿痕。

  江祥照好象真的很痛苦,是自己那失去理智的一捏的缘故吗?他以手拂开江祥照额上汗湿的发,江祥照扭开脸,不愿让他碰触。

  不知道女子被强暴后是什么感受,江祥照此刻只想哭。岳府深激射在他体内的那一刹那,所有的惊慌、恐惧、愤怒、仇恨,都无力地消逝,只剩下想哭的感觉。一切都来不及了,什么都无法挽回了……

  如刀雕般英俊刚毅的脸庞浸*着无比的憔悴与脆弱,深沉无波的眼眸隐隐浮现一层水状的透明,如清晨凝聚在花瓣上的露珠,但未等他看清,就转瞬即逝。两滴晶莹的泪珠顺着江祥照眼角流下,撼动了岳府深的心。

  他有先皇赏赐的不少侍妾,还有别人送来的无数美女,他一向照单全收,也都在固定的时候去临幸她们,让她们雨露均沾,虽然他并不热衷这种事,不过身为皇储,生育众多子孙以确保江山有人接替是他的责任。他一向去了就上,发泄完就走,再不做第二次,那些女人们有什么感觉他也全然不顾,在他记忆里,就算她们不舒服、哭泣哀求他停止,也不象江祥照这样痛不欲生,江祥照又不喊不叫,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让江祥照痛苦了。

  更奇怪的是自己的心情,以往对待那些女人,管她享受也好、难受也罢,他从来不关心,可是却见不得江祥照有一星半点儿难过。

  他忽然想到一个地方,应该能让江祥照感觉好受些。岳府深当下横抱起江祥照,向林深处走去。

  江祥照骤然被他抱起,吓了一跳,自己的身体不轻,岳府深看上去一副阴柔样,怎么力气这么大?他能感觉出来岳府深抱着他轻轻松松的,一点儿也不费力。

  岳府深把他的惊讶尽收眼底,“觉得奇怪?嗯?”江祥照不想理他,但岳府深把他抱得紧紧的,无处可躲,只得把头埋入岳府深胸前的衣衫里。

  不多时,江祥照听到淙淙的水声,温暖的气息包围住他,然后他的身体被放进温热的水里,全身疲惫酸痛的肌肉瞬时松驰下来。他睁眼一看,这里是个天然温泉,稍加了些整理,用大大小小的石块砌成不规则的池岸,自己被放在塘边大石上。

  岳府深也脱掉上衣下水,江祥照有些被吓到地瞪着他胸前和上臂贲起的肌肉。那样一个绝美的脑袋下,竟生了这么一副健壮野性的躯干!岳府深是他见过的最表里不一的人了。

  岳府深笑看他惊怪的表情,“很吃惊吗?我不象你,表里如一。”

  他的目光别有所指地凝视江祥照莹白颀长的身躯,就算在如此狼狈的时候,即便是全身赤裸,江祥照依然带有文雅的气质,只是那股爽朗的英风已经被他磨灭了。

  岳府深忽然觉得有些失落,托起江祥照的下巴转向自己,审视他的神情。

  江祥照被动地抬起头,他坐在池边的大石上,背部靠着池岸,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尽在岳府深眼底,岳府深在他身上浏连的目光让他觉得羞窘无比。

  岳府深感兴趣地看着江祥照窘迫的神色,忽然想逗逗他,当下把他压在石上,重新品尝他双唇的滋味,双手无意识地在江祥照身上游移,他喜欢江祥照摸起来的感觉。

  他对男女之事一向冷淡,所以对性事的常识少得可怜,这些举动纯粹是娱乐自己,却不知对江祥照而言是一种挑逗。

  猛地江祥照身子一震,气息微乱,嘴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岳府深的动作不由得一顿,发觉自己的手正放在江祥照的男性欲望上,他不自觉地移动一下手指,江祥照的身子随之起了一阵颤抖,又一声极力压抑的呻吟逸了出来。

  呻吟声激起了岳府深的兴趣,他想看看江祥照失控的样子,当下轻巧地移动五指,给予江祥照的欲望中心持续不断的刺激。

  “嗯……嗯嗯……啊啊……”江祥照战栗不止,他虽然拼命忍耐,却怎么也压抑不住身体原始的本能反应,他虽然咬紧牙根,呻吟声仍是断断续续地发出来。

  望着身下不住绷紧、抽搐的身躯,欲望的火苗又在岳府心底里燃烧起来,情欲在发泄已毕后再复苏、还来得这般又快又猛,是他以前从未经历过的。江祥照在他身体下不停地扭动呻吟,那朦胧醉人的眼神象是在邀请他似的……

  岳府深抓住江祥照的两边脚踝高高举起分开,可以看见被自己刚才捅插了无数次、已经血肿起来的部位正一张一合地收缩着……他再也忍耐不住,也不想忍耐,分开江祥照无力抵抗的双腿,烫如熔岩一般的凶器抵在刚才进犯过的洞口处。

  “不……不要……”感觉到坚硬的热块抵住入口,江祥照意识到即将来临的残虐,虚弱地哀求着。

  岳府深听而不闻,粗长炙热的分身奋力向菊穴挤压,企图强行插入禁止通行的内部,但那里因疼痛而紧紧闭缩着无法打开,岳府深强迫江祥照的身躯弯折起来,大腿都反压到了身体两侧,背部紧贴在冰冷的池壁上,用自己整个身体住下压,所有的重量都集中在顶住于拾秘洞的那一点上。

  “求求你……求求你……”充满血丝的黑眸惊恐地睁圆了,但江祥照全身无力、整个身子都垂在半空中全无凭籍,根本无法阻止对方的肆虐,“啊、啊!”

  粗长硬烫的坚挺带着“嘶啦”的轻响破开肉体插了进去,一下子就贯穿到江祥照身体的最深处。

  “哇啊……”江祥照发出凄烈的惨叫,虽然温泉的热水润滑了他的身体内部,令岳府深的插入不再艰涩,但巨大的侵占还是远远超出他所能承受的负荷,岳府深第一次行为时给他造成的伤口更是撕裂开来,造成更深重的伤口。

  男人却没有因为身下人儿的凄楚呼喊而停止动作,反倒借着鲜血与热水的湿润加速冲刺。

  “呜……你……禽……兽……”撕裂的剧痛在根本不允许承受外物的部位散开,强忍住想要哭喊的本能,江祥照只能用不成句的单字对男人的酷刑表示愤怒。

  伊人那柔软火热的内部紧紧夹着他的粗壮,岳府深抚着身下人儿不断颤抖的身躯,看着他那倔强的表情,虽然强忍着不愿意流泪,泪水还是在眼眶里打着转流下……

  “啊啊啊……”身体被压紧,腰肢被迫弯曲,两条腿无力地搭在岳府深肩头,江祥照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与痛楚,粗硬的坚挺在后方那受了伤的娇嫩幽穴里冲撞、摩擦,撕裂的痛楚从臀间蔓延到全身,他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不想让蹂躏自己的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侵犯者粗沉的喘息在耳畔回响,伴随着那深深的侵入,硬热的硕大急剧地抽搐了几下,随后就喷射在伤痕累累的甬道内。

  “啊啊……”热辣辣的熔液喷在裂开的伤口上,江祥照疼得不能自抑地剧烈颤抖了起来。私秘地方被进入、被充实、被男人在他身体深处留下征服者的雄性证明,受到冲击的不仅仅是肉体,被玷污也不仅仅是身躯,似乎连他的精神也同时被侵犯、被污染了……

  没给他一点喘息的时间,岳府深把江祥照的身子翻过去让他趴在池岸边,握住自己重新膨胀坚挺的硬热,毫不留情地猛插到最深处。

  “呜……呜啊啊……不要啊……不要啊……”后庭被一鼓作气戳插到最深处,突如其来的冲击,脆弱的肠壁几乎要被捅烂,那根粗壮的肉棒狂猛摆动引发的剧痛将江祥照彻头彻尾地淹没,喉咙发出嘶哑得几乎出血的悲惨叫喊声,“为什么……为……啊啊……为什……么……这么……对我……”

  岳府深把手探到他身前,准确地把握住他胯下已经软下来的晃*肉块搓揉。

  “啊!”江祥照尖叫一声,全身倏然绷紧,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仰直了脖颈。

  前方受到的刺激引起后穴的收缩,夹紧了深入其中的男刀,岳府深不由得发出一声闷哼,更加有力地在柔软的肠腔中挺动,并加快了搓揉江祥照的节奏。

  “啊啊……啊!”江祥照的身子不住抖动,挺直了脊背,扭动身体想逃离岳府深引起快感的手指。

  “逃什么?不是很舒服吗?”岳府深玩弄伊人男性欲望的动作由生涩到熟练灵活,江祥照激动颤栗的反应反而让他更亢奋,对抚弄并非自己的男人性器的行为没有丝毫抗拒或觉得恶心的感觉。

  “畜……牲……啊呀……啊……”旋转、磨擦着深入的肉器突然重重撞在柔热深处那敏感突起的一点上,一股强劲的愉悦感竟然从剧痛中产生,极端矛盾的痛楚与快感仿佛连神经都为之摧毁,江祥照忍不住颤抖着身子尖声嘶叫,更挑起施虐者的兴趣。

  粗硬的器官抽插力量越来越强,动作也越来越快,江祥照的身子在狂暴的抽插下频频抽搐,后穴被插的痛得象裂开,肉棒前端却流出汁液!让男人圈弄得更顺手了。

  “不要啊……不要……”江祥照实在受不了强烈疼痛和快感过度的折磨,除了前方刺激他分身的手外,男人在他身体里的撞击一次比一次更猛烈,他每被撞一次,从最脆弱的那一点上生出的酥麻感就传遍全身。大张着嘴巴怎么也合不拢,连口涎都滴了下来,只能放声哭叫着,泪水止不住地流。

  “禽……兽……住……住手……啊、畜牲啊……”边喘息着迎合对方的手边大骂确实矛盾,被疼痛与快感同时折磨着,江祥照觉得自己是在地狱与天堂边缘徘徊。

  “你的身体可不象要我住手的样子……”岳府深的喘息越来越粗重,下一瞬间,江祥照体内的男刃突然改变角度,幽径被暴虐而悍猛地戳插到最底处,刺疼与快感如野火燎原般在身体各处恣意流窜。

  “啊啊啊……”江祥照无法自抑地头往后弯,弓起身子,在喷射出热液的同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和岳府深高潮时的喊声交织在一起,同时在过于强烈的疼痛和过于激动的情绪中晕了过去。

  头好重,体内吱吱作响。江祥照在剧烈摇晃的状态下惊醒过来,发觉到自己仍趴跪在温泉中,体内仍深深含着男人的勇猛欲望。

  “舒服到晕过去了?”岳府深也察觉到身下的人儿有那么一小会儿失去了意识。他趴在江祥照身上轻喘,感觉他胸膛的起伏,听着他急促的呼吸,回想着高潮时江祥照那艳丽的表情、*乱的呐喊……这一次的温泉中的性爱比刚才在林荫下的第一次感觉还要好,他从没想到做这种事的感觉也能如此美好,他也从未在别的女人身上得到过这么满足的享受,身心都觉得快乐舒畅。

  江祥照闭上眼不愿看岳府深得意的笑脸,被强暴的痛苦屈辱他能承受,但与强暴自己的人共达高潮却令他羞愧欲死,这是他一生也无法洗雪的耻辱!

  突然岳府深就着背后贯穿的姿势猛然又把江祥照翻转过来,让他面向自己。

  “啊!”感到岳府深留在自己体内的欲望又胀大坚硬起来,江祥照发出一声惊喘,虚软地拒绝,“你……别……别再……不要……唔……”岳府深不由分说地吻住他,堵住他拒绝的话语,继续初次体味到快乐的情欲之旅,而江祥照除了无助地承受外,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江祥照醒来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岳府深的寝宫,被子下的身体依旧赤裸,全身也依旧没有丝毫力气。他犹记得岳府深就象个刚得到新玩具的小孩子,毫无节制地需索强迫,要了他一遍又一遍,同时也把他一次又一次地推向欲望高峰,不断攀升的情欲模糊了他的理智,一次又一次地射精,直到他因身体承受不住药力和激情的双重侵袭而昏迷……

  寝殿的窗户敞开着,外面夜色漆黑,屋内灯烛昏暗,正象他的心境。

  忽然,他嗅到了饭菜的香气,岳府深象猫儿一样悄无声息地来到床边,动作温柔地扶起他,让他半倚着床头,“你没吃午饭,一定饿了吧?”

  江祥照不答,只是狠狠地瞪着他,苍白的面孔上和火一样的眼睛里充满了极端强烈的仇恨。

  岳府深也不以为忤,端起碗来,“别担心,里面没下药,你中的‘软筋散’药效能维持五天,当然,在那之前我会再及时下药的。”

  江祥照依旧沉默。

  “你动弹不了,还是我喂你吧?”

  江祥照还是不理,岳府深夹起一箸菜放到江祥照嘴边,他紧抿着嘴不张开,把脸也别过一边。

  他的反应早在岳府深意料之中,放下饭碗,盛了碗参汤来,舀起一勺汤,却不喂给江祥照,反而送进自己嘴里。

  江祥照的目光没看向他,因此被捏住下巴转向岳府深时,还以为会有一顿巴掌生受,却不想迎上的是岳府深的嘴。岳府深深深地吻着他,参汤灌进他的口腔,他被吻得透不过气来,只得吞下参汤,这才得以喘息之机。

  岳府深好久之后才结束这一吻,看着江祥照急促地平复呼吸,双颊因有些呛咳而泛出淡淡红晕,本以为今天已经发泄殆尽的欲望又在瞬间高涨。

  江祥照不知他又动了歪念头,不情愿地说:“你不必用这种方式喂我,我吃就是了。”

  他话刚说完就被岳府深猛地扑压在床上,“你干什么!”

  岳府深含住他的耳垂舔吻,“要你……”

  江祥照倒吸口冷气,“你……你不累吗?”

  岳府深改为吻咬他的颈项,“见到你就不累。”

  江祥照无力挣扎反抗,心中既愤怒又无奈,“为什么是我呢?你为什么会看上我?”

  岳府深的吻一路向下,轻喃着:“我也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江祥照产生欲望,仿佛宿命、鬼使神差似的。

  江祥照就象莲花宝座上佛光普照、恩泽大地的菩萨;他却是阴暗角落处播散动乱恐惧、使人灵魂堕落的魔鬼,与江祥照没有一点儿可能交集的地方。

  --也许,正因为他们太相异,所以才如此相吸。

  --也许,他之所以看江祥照的笑不顺眼,是因为那本该是专属于他的东西,江祥照却毫不吝惜地让别人分享……

  --那种令人一旦接触就会眷恋难舍的温暖,只能给他一个人

  第四章

  一连十天,江祥照都在床上渡过,五天前岳府深又强逼他服下‘软筋散’,他除了躺着外,什么事也做不了。一日三餐需人侍候也还罢了,可就连洗漱便溺也得由人服侍,真叫他要发疯。整日里象个无行为能力的残废般任人摆弄,对他的自尊造成极大的伤害。

  岳府深对玩弄他的身体依旧没有厌倦,夜夜需索不断,伤口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本无法愈合,新的伤不断的增加,旧的伤越来越重,甚至里面都溃烂了……

  他现在已经丝毫不能从做爱中得到任何欢愉,后庭剧烈的疼痛远远超过了欲望中心被抚弄的快感,每次欢爱对他而言都是漫长的酷刑,而岳府深只管自己取乐,从不顾及他的痛苦,既不事先进行松驰润滑,前戏爱抚也很少,如果他没有反应岳府深就用力刺激他的分身,即使是毫无愉悦可言,只会令他产生痛苦抽搐也不在乎。

  这天早上,岳府深照例一醒来就翻身压住他,开始了今天第一场酷刑。

  重伤的部位被粗鲁地硬撑开,粗长硬热的东西强势地进入他紧窒干燥的小穴,不断地往里捣去,江祥照疼得颤抖,胸口也忍不住一阵作呕,从咬紧的牙缝里泄露出微弱的哼吟。

  躁动的部位被柔软紧张的内壁紧紧地包裹着,虽然肉腔过于干燥,夹得深入其中的肉棒也泛着疼,但冲进去时剧烈摩擦产生的强劲快感令岳府深差点儿就崩溃,干脆抱起江祥照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把他的膝弯搭在自己臂膀上,让他全身悬空,这样江祥照本身的重量就压得他的小穴把自己的分身吞没得更深入。

  “呜……呜……”剧烈的痛楚令江祥照几乎昏过去,嘴巴大张着,想要尖叫却发不出声音,甚至连呼吸都窒住了,但他没有丝毫力气,下半身又被高高抬起固定住,毫无反抗的余地,只能别无选择地承受男人捅进来的肿胀坚硬。

  好紧……比往常更紧,岳府深抓着江祥照的双脚拉得更开,而江祥照再怎么挣扎也只能发出几声哽咽痛苦的急喘。

  “啊……”在极其痛苦之际,那插入他体内的硕大凶刀竟又开始一抽一送,由慢加快地在他破裂的肠壁中摩擦捣动,感觉臀部被撕裂成两半似的痛楚难当,江祥照紧紧咬住下唇,蜷缩着身子剧烈颤抖,嘴里满满的都是血的腥苦味,扭曲的五官充满了痛苦。

  “不要……不要啊……停……下……”他想要闭眼咬牙、一声不吭地熬过,但岳府深在他体内愈来愈粗暴的抽动象是直接挑撕开江祥照最敏感的那根痛觉神经,传达到脑部的泉涌疼痛让他切齿瞪目,终于象往常一样再也忍受不住地大叫起来。

  悲惨的啼叫更引起岳府深嗜虐*乱的快感,更加兴奋地迅猛抽插,江祥照全身的骨头嘎滋作响,五脏六腑都遭受着千刀万剐一样,疼得实在受不了,强烈的痛苦贯穿脑子,犹如置身于炙热的地狱,无法抑制地声声惨叫着……

  岳府深在江祥照体内激射后才发现他又半途晕过去了,兴致大减地退出江祥照的身体,忽觉下身凉飕飕的,低头一看,他的男性欲望竟沾满鲜血!他急忙抬起江祥照的下身,见鲜血一股一股的从那苍白无力的身体里流出,让人触目惊心。

  自从占有江祥照以后,每次欢爱江祥照都会流血,只是量都不大,女人侍奉他时也经常会流血,所以他也不在意,可是他从没见过这么多的血好象止不住一样往外流。

  从未有过的惊恐攫住了岳府深,他七手八脚地拿过被单堵住江祥照的下身,大喊:“来人!”

  他派来专门服侍江祥照的老太监应声而入,“陛下。”

  岳府深大吼:“快去召太医!慢了我砍你的头!”

  老太监却没动,慢吞吞地说:“陛下要是想治江殿下的伤,老奴这里有药。”

  岳府深一愣,见他从身边拿出药瓶来,声音倏然一寒,“你早就知道他的伤势?”

  “是。”

  岳府深怒喝:“那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老奴以为陛下是故意的,毕竟江殿下曾想与陛下为敌。”

  从不轻饶对不起他的人,这一向是岳府深为人处事的准则。岳府深无话可说,自己的脾气他自己当然心里有数,没好气地一把夺过老太监手里的药瓶,“滚出去!”

  他小心翼翼地把伤药抹到江祥照的伤口上,但无论他有多小心,药性刺激到伤口,江祥照无可避免地被疼醒,只觉自己下身疼如火烧,好象还有东西在下体里动着,岳府深又想出什么法子来折磨他了?

  猛地,药覆到了他的伤口处,他忍受不了地惨叫出声,“啊!”

  岳府深停住动作,见江祥照额头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这次他不会再误以为是因运动和欢愉而出的汗了,“很痛吗?”

  江祥照咬牙忍痛不回答。

  岳府深放下药瓶,用另一只手轻柔地擦去江祥照额际的汗珠,“对不起。”

  江祥照闻到淡淡的金创药味道,岳府深在给他上药?西岳国一国之君亲自给他那个地方上药?刚才岳府深又说了什么?对不起?这种人也会为自身的行为而向人道歉?

  岳府深继续上药,动作更轻更小心,“你受了伤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这不就是你的目的?羞辱我、折磨我,以惩罚我与你为敌。”

  “胡说!”岳府深捂住他的嘴,“不许说这种话,我……我是真不知道。”

  江祥照冷哼不语,岳府深也知道自己的话难以取信于人,他以前从不关心这种事,现在他该去请教谁?有谁敢对皇帝面前谈论这种事?

  有了!在西岳国里至少还有一个人不怕他的冷脸!

  安贻新正在仪平公主岳府冰的被窝里做着美梦,却被人粗鲁地拽出来,正想大骂,眼前却是被中佳人亲哥哥的脸,急忙收起怒容陪笑,“你……你别误会……我们……只是……那个……其实……”

  他抓耳挠腮想不出个合理的解释,他和公主虽然订了亲,可毕竟还没成亲,被嫡亲大舅子捉奸在床,能有什么话好讲?话说回来,岳府深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儿的?

  岳府深打断他言不达意的支吾,“穿上衣服,我有话问你。”

  安贻新边穿衣服边猜测是谁向皇帝打小报告的,岳府深见他睡在亲妹妹床上却没发火,是不是打算干脆把婚期提前呢?那可就太好了,如果非等到冰儿守制期满才成亲,万一她有了孩子怎么办?他又不能忍住不碰她。

  他穿好衣服走到外屋,见岳府深不耐地在屋里打转,只不过未婚夫妻提前圆房而已,有必要这么心烦吗?“什么事?”

  岳府深有些难以启齿,“你……你说……如果两个男人在一起……为什么一个会受伤?”

  好不容易弄懂了皇帝陛下的意思,安贻新的下巴差点掉下来,他小心翼翼地打量岳府深,“你……陛下……受伤了?”

  “不是我,是江祥照。”

  安贻新真的掉下巴了,他才几天没进宫,怎么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江祥照不是别人,是南江国皇室嫡长子啊,陛下这祸闯大了!

  岳府深对他怒目而视,“把那副蠢样收起来!”

  安贻新赶忙又把下巴安上去,他受惊过度的心需要再确认一下事情的真实性--受伤的是江祥照,那意思就是……“陛下,你和江祥照……谁在上头?”

  “我。”

  安贻新这回预先有备,托着下巴防它再掉下来,这……实在不正常,怎么看,岳府深都该是在下头的那一个。去!两个男人在一块儿本就不正常,再不正常些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呃……陛下,你和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在御花园的那天。”

  陛下的手脚可真快,“他那里伤得很厉害?”

  岳府深闷闷地回答:“很厉害,流了很多血。”让他看着心疼极了。

  “陛下,你不会是象以前对那些女人一样,兴致来了就做,什么也不管不顾吧?”

  “还要管顾什么?”

  天啊!安贻新抚头哀叹,真没见过象岳府深这样对于这种事如此无知的男人!“陛下,男人和女人不一样,你那么莽撞,女人都会疼会受伤,以同样态度对男人,男人受的伤更要比女人重几倍!”

  “真的?”岳府深懊悔不已,“那我该怎么办?”

  “你做过几回?”安贻新想对江祥照的受创程度有个大致了解。

  “我也数不清了。”

  “数不清?”安贻新惊叫,“江祥照被你折腾到现在还没死,真是奇迹!也许该归功于他身体强壮,换了一个弱质的人,也许两天就被你玩儿死了!”

  岳府深怒吼:“不许说‘死’字!”他受一次惊吓已经足够了。

  安贻新深深地注视着他惊慌的神色,“你喜欢他。”

  “对,我是喜欢他,我要他乖乖地陪着我。”他知道江祥照受不了不能动弹、形同废人的日子,若换了他,只过一天就要疯了。他原本不必再强迫江祥照服“软筋散”的,因为江祥照虽然身手灵活,力气却不及他,近身搏斗他不愁制服不了。刚开始他只是不愿欢爱时还要分心压制对方,使自己不能尽兴,后来他越来越在乎江祥照,更不愿给江祥照一丝一毫反抗的机会。

  他要他!他是他的!就算要为此与南江国刀兵相见也在所不惜!

  安贻新低声嘟囔:“我看你希望渺茫。”江祥照又没有断袖分桃的癖好,堂堂南江国皇室嫡长子,被迫做一个男人的宠物,怎么会心甘情愿?

  “你说什么呢?”

  安贻新长叹,“我没说什么,你不就是想让他不再受伤、不再觉得不舒服吗?你得这么办……”就让大舅子继续做梦下去吧,反正这个美梦很快会醒。一个月以后就是登基大典,江祥照身为使者不能不出席,他若不出席,再多的花言巧语也消不了南江国的疑心。

  江祥照不仅被强暴,而且日夜遭受残酷的凌辱与蹂躏,如果南江国不报复那才是老天爷没长眼呢!

  安贻新一想到未来的状况就头痛不已,岳府深竟真有断袖之癖,虽然不是大家猜想的那种,他以前为什么没觉察到呢?不然打死也要自己看守江祥照不让岳府深接近。现在事已至此,再也无法挽回。

  江祥照觉得自打岳府深发现自己下身重伤流血后,他对自己的态度就变了,虽然“软筋散”照喂不误,但他对自己已不象对玩具或宠物那样,高兴了就玩儿,玩儿完了就丢到一边。现在他对自己几乎是刻意讨好的、象是急着补偿以前的粗暴。自己虽然还是不能动弹地只能在床上躺着,岳府深却为他准备了衣服,还不嫌麻烦地每天亲自侍候他穿上,晚上再为他脱下,拥抱着他入睡。

  他甚至感觉得出岳府深极力压制着不再侵犯他,每回岳府深亲吻或爱抚他到欲望勃发时,都会猝然放开他,有些狼狈地到一旁去平息欲火。

  与前一段时间相比,他现在活得比较有尊严。

  啊,还有,岳府深虽然不再侵犯他,但比以前更爱腻着他了,除了每天必上的早朝不能缺外,其余时间全泡在寝宫里,不仅总是用肉麻之极的昵称呼唤他,而且亲吻、爱抚的戏码时时上演,有时刚把他的衣服整理好,就又忍耐不住地再拉开和他温存厮磨一番,弄得他厌烦之至。

  岳府深端着午饭过来,夹起一块肉放在他嘴边,“照,这是新猎的鹿肉,你尝尝。”

  他本来并不重视物质享受,虽然贵为一国之君,每顿饭也只是三五个菜,如何握紧手中的权力才是最要紧的,他不屑为这种小事费神。

  但南江国江氏皇族注重享受是出了名的,赏花要异种、喝酒要名品,与隐士下棋、与高僧论道,凡事都有讲究,饮食自然也不马虎,不仅菜要精美可口,连器具摆设都有规矩。为了讨好江祥照,就算他不能起床吃饭,岳府深仍让御厨多备菜色,自己挑拣了喂他。

  盯着眼前的鹿肉,江祥照忍不住想,如果这是岳府深的肉就好了。

  鹿肉忽然消失不见,岳府深的胳膊伸到眼前,“想吃就吃吧。”

  江祥照骇然,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又一次看穿了他的想法,岳府深浅笑着,“你知道吗?你有一双什么心事也藏不下的眼。大家愿意和你交朋友,一半是因为你的身份,另一半就是因为你的个性。你的身份对他们十分有利,而你的性情又对他们完全无害,无论谁和你在一起都非常轻松,没有负担、不怕背叛……”最后的低喃消失在江祥照嘴里。

  江祥照有些迷乱,岳府深的吻里带着某种深厚又执着的东西,好象要通过吻对他倾注些什么似的。

  岳府深的舌灵活地挑动他的舌,辗转吮吸,温柔又多情。

  怎么可能?岳府深怎么可能有情?

  岳府深耐心地吻着,希望能挑引起江祥照的欲火,和江祥照在一起的这大半个月,他的吻技饱经磨练,已是技巧高超。

  江祥照的喘息越来越急,岳府深的手探入他衣衫下,摩挲他的肌肤。

  他的挑情的手法也高明多了……江祥照有些意识模糊地想着,岳府深的手在他身上敏感地带一处一处地挑逗,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随着岳府深手的移动而颤抖,双手无意识地绞紧了身下的床单,想象以前那样忍耐过去,但今天岳府深格外有耐心,这场温柔甜蜜的折磨仿佛永无止境似的。

  岳府深的手滑下了江祥照的小腹,江祥照全身剧震,想叫他停下来,但嘴还被岳府深的嘴堵着,只能发出咿咿唔唔的鼻音。

  断断续续的哼声在岳府深耳中犹如美妙动人乐章,他加快手的动作,感觉江祥照身子渐渐变得火烫,颤抖得更厉害……蓦地,江祥照的舌头主动地动起来,与岳府深的热烈交缠。岳府深又惊又喜,挑弄他欲望中心的动作更激烈,直到江祥照全身痉挛,在他怀里达到高潮……

  江祥照虚脱地瘫倚在岳府深身上喘息,感到岳府深轻抬他臀部,手指沾着他的爱液侵入他下体,他的身体本能地一缩,以往所经历的痛楚仍留在记忆深处。“别……别……不要……”

  岳府深照例对他的拒绝充耳不闻,把他平放在床上,以最快的速度剥光了他的衣衫,随即脱下自己的,分开他无力抵抗的双腿。休养了八天,江祥照的伤应该没事了。

  江祥照徒劳地抗议着:“不要……停……停下……啊!啊啊……”岳府深的手指在他密穴里肆虐,逼出他一连串销魂的呻吟,腿间的分身因后穴受到刺激又微微挺起。

  岳府深凑在他耳边笑语:“叫我不要停?好……”他用手指试探着江祥照那个部位的松驰程度,觉得应该可以了,江祥照对他的挑逗起了反应,让他欲望高涨,欲罢不能。他再也无法忍耐地抓紧江祥照的腰肢、抬高他的臀部,将无言呐喊着要解放的欲望一鼓作气刺进江祥照的柔软深处。

  “啊……”江祥照凄惨地大叫,所有的舒适与快感霎时都无影无踪,没有充分润泽和松驰的狭窄通道一时无法适应岳府深的巨大。

  炙人的火热更加深入,江祥照痛苦得咬紧嘴唇,撕裂般的痛楚逼得他的泪成串成串地往下掉。

  岳府深轻咬江祥照胸前的凸起,一手扶住他痛得瘫软无力的腰,一手抚着他前方萎缩下来的肉块,刺激它再次勃起,缓缓地推送自己的分身在热烫的甬道中摩擦。

  “啊……哈啊……啊啊啊……”前方被把持捋弄,后穴被违反自然的力量撑开到不人道的程度,江祥照已经说不清究竟是舒服、是疼痛、还是别的什么样的感觉。尖锐的痛楚与强烈的快感搅得他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每一寸肌肉、每一根神经都疯狂错乱了。

  交合、分开、湿润的肌肤相磨擦……分身被湿热的肠腔紧紧夹弄,江祥照蜜色的肌肤因情欲的折磨而透出艳红,泪眼朦胧地在他身下辗转返侧,那皱眉抿唇、急促喘息、似痛苦又似快乐的表情……令岳府深骨蚀魂销、情难自已,如在天堂,“照……照……你是我的……”

  “不……啊、啊!”

  岳府深的手指或轻或重地搓弄江祥照的欲望尖端,令他的身子一阵阵地颤抖,“不!不!不……”

  “你是我的……”

  “不……唔……啊……啊……”岳府深攥着肉茎的大拇指在顶端的小孔上磨蹭着,极度的快感袭击着江祥照,让他不能抑制地叫出声,“不……不要……”

  “要的。”岳府深声音暗哑,充满了欲望,在他的身体里急速地律动,“你要的……你要我……”

  “啊啊……啊啊啊……”江祥照狂乱地摇晃着头,无法克制地不住呻吟,既含痛苦,也带着欢愉,随着岳府深在他体内的动作越来越快,他的叫声也逐渐高昂。

  “说你要我……”

  “不……啊!”猛地体内的男人突然来了个猛烈的激进,惹得江祥照伸直了脖子仰首急喘,身子开始扭曲,“不要啊……啊、啊……”

  “照……照……我爱你……”岳府深的动作强猛,声音却温柔多情,“我爱你……”

  “啊、啊……”达到高潮的江祥照完全没听到岳府深的表白,下身在男人射在自己体内的同时也喷泄了出来,火热的激情完全溶化了他的理智,外界的一切他都意识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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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激烈的缠绵令江祥照全身都泛着淡淡红晕,岳府深意犹未尽地在他身上眷恋轻啄,“舒服吗?”

  江祥照羞愧难当,他明明没有断袖分桃的癖好啊!怎么会陶醉在与岳府深的性爱里无法自拔?

  岳府深看见江祥照又悔又愧的神色,因两人和谐性爱而愉悦的好心情又没了。自己是西岳国一国之君,难道还配不上他南江国大殿下?在刚才的性爱里他又不是没得到欢愉,干吗摆出一副悔不当初的脸色?不禁没好气地埋怨:“难过什么?你刚才不是挺享受的吗?完事了以后才后悔,太晚了点儿吧?”

  听了这话,江祥照心里更恨,明知岳府深是玩弄自己取乐,只不过把前几天的残忍强暴换成软诱勾引而已,他却还沉溺在对方羞辱玩弄自己的行为里。

  “我说过不许咬嘴唇!”岳府深掰开他的嘴,解救他无意识咬啮的下唇。

  江祥照猝然别过脸不让他碰触,眼睛闭得更紧,唇也咬得更用力,说什么也不看岳府深。

  他的不听话又激起了岳府深的脾气,冷哼一声,“别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无可奈何!我非让你听话不可!”起身披衣出了寝宫。

  他出了寝宫却不知该找谁去问,不论是身为皇子还是皇帝,床第间都不可能发生被妻妾拒绝的事,这个问题问宫中之人也没用,而安贻新本来就反对这件事,当然不可能帮他驯服江祥照。

  该死!他堂堂一国之君,就不信没办法制服一个闹别扭的情人!

  江祥照心里忐忑不安,一直等到深夜岳府深才回来,挥退迎上前问他是否用膳的太监,迫不及待地来到床前,对江祥照一笑,“我带来几样好东西,你要不要看看?”的

  不祥的预感令江祥照倒吸口气,抬眼望入岳府深邪恶的双眸,“我不想看!”

  “不想看……那就直接试用吧。”岳府深一把抓住江祥照的领口,把整件衣裳从中撕裂开来。

  江祥照惊呼一声,想要躲避抗拒,但在软筋散的药力下,他微弱的反抗很快就被镇压下去,双手被岳府深用腰带捆在床头,眼睁睁看着岳府深抓着他的两边脚踝举高分开、大腿被反压到胸膛上、腰肢被曲成九十度,岳府深拿出一个瓶子靠近自己的私处,感觉到有两根手指撑开了自己后方的洞口,而后一股冰凉粘腻的液体流进了后方的小穴里。

  直到江祥照的肠道被灌得满满的,液体从洞口溢出来,岳府深才放下瓶子,拿出一个连着皮带的黑色圆塞塞住洞口,把皮带套上江祥照的腰部系紧,随后握他下身的欲望轻轻摩擦着,另一手则揉捏他胸前的蓓蕾。

  “唔唔……”江祥照的乳尖因他的挑逗渐渐坚硬挺立,岳府深以舌轻舔,江祥照立刻起了反应,身子如被电击般阵阵轻颤,欲望霎时挺立起来。

  “真敏感哪……”岳府深啧啧称赞,江祥照羞愧已极,痛恨自己身体的不由自主,忽见岳府深又拿出一根细皮绳,把他的分身根部紧紧捆住,而后放开他退到一旁,欣赏他狼狈却煽情的模样。

  江祥照心里更惶惶不安,不知他要搞什么鬼,忽觉后穴里渐渐生出麻痒之感,感觉越来越强烈,最后竟如万蚁钻心一般!而与后方的麻痒相比,前方的分身也越来越火热亢奋,岳府深往他身体倒的液体究竟是什么东西!

  岳府深忽然以指尖轻挠他火热的尖端,江祥照登时冲口尖叫:“啊……不……不……啊……”

  “舒服吗?这是那家男风院的老板向我特别推荐的,凡是经过这般调教的人都千依百顺。”

  他竟然到那种地方去学怎么折磨自己!江祥照恨怒地瞪着岳府深,他休想用卑鄙手段逼自己屈服!

  岳府深见他仍倔强不屈,改以指腹摩挲玉柱顶端的细缝处。

  “啊啊!啊啊啊!”江祥照失去理智地大叫起来,“住手!住……啊……啊啊……”

  岳府深却残忍地加重动作力度,江祥照全身颠震,疯狂地摆动身躯尖叫,“不!不要……”

  “你认错吗?你以后听话吗?”

  “不……”江祥照咬紧牙关,虚弱地拒绝。

  读出他眼中的顽强,岳府深嗤鼻一笑,开始转动堵住后穴洞口的黑皮塞。“就让我看看你的骨气吧,可别太快就哭着求饶,让我失望啊。”

  “啊……不!不啊!啊啊……不要啊!”江祥照再次控制不住地尖叫,脚趾紧紧蜷起,麻痒难当的后穴被轻微磨擦的感觉真是非人的折磨,他只恨不得能往那里狠狠捅上几刀以制止这股钻心的骚痒。

  当岳府深两手同时动作时,江祥照全身抽搐,声音哽在喉头,连叫也叫不出了。

  岳府深粗哑地命令:“说要我!”

  江祥照的喉咙发出一连串抽泣般的喘息,说不出话来,只能无言地摇首,强烈的快感和痛苦令他全身肌肉都失去控制地痉挛起来,身外的一切都似乎十分遥远了,只剩下岳府深手指每一次移动带来的感觉,却是那么强烈鲜明。

  “唔……呜呜……”卸除束冠的黑发狂浪地披散于江祥照衣衫破碎的肩头,双颊浮现异样的红潮,证实了药是多么有效。

  体内仿佛有烈焰在狂烧,几乎要将他的骨肉、血液全都焚尽!急促的喘息声在室内回*,青年紧闭双目、死咬牙关,身躯在床上不住扭动,被死死捆绑在床柱上的双手在煎熬中不停地颤抖着。

  “为什么抗拒反应这么强?真惊人,虽然知道你是个意志力极其坚强的人……”

  好痛苦……身体热得好象快溶化了……滚滚的熔浆在体内翻腾,灼热得好象要从皮肤底下爆炸开来,饥渴的感觉越来越鲜明,随着一下又一下的脉动扩大、沸腾……

  身体不断发出悲惨的哀鸣……不行了……

  无论谁都行,即使是魔鬼也可以,只要能让这种啃噬着理智的灼热消失,抱住我!求求你抱住我,狠狠贯穿这具身躯不听使唤、可耻而又**的身躯,玩弄至疯狂……甚至到死……

  “你的哭声跟我想象的一样棒,能随心所欲地操纵你真是天底下最棒的事。”岳府深取下洞口的皮塞,灵巧的手指伸进已经弄得湿润柔软的后穴,探索火热的内部,“是这里让你哭泣的吗?”

  “啊!”江祥照的腰猛地高高拱起,从来不曾感受过的强烈刺激令他全身都剧烈颤抖着,下巴仰得和脖颈都成了一条直线,“啊啊啊……”

  男人的手指在刚刚碰触到的那一点凸起上加力揉搓,“反应真好……可爱到让人想毁了你……”

  “呜……啊啊……”迷乱在男人高超指尖爱抚下的青年激烈地反应着,发出破碎的呻吟和喘息,红晕蔓延在修长匀称的胴体上,眼瞳涣散而又迷茫。

  “真是**啊……”岳府深恶意地曲转着连根没入江祥照体内的手指,满意地觉察到那灼热的肉壁禁不住地震颤,他又加了一根手指在那最敏感的突起处狠狠揉搓夹压,“还敢说你不要?你这具身体离得了我吗?离得了男人吗?”

  “啊啊啊……”江祥照的身体疯狂地颠震起来,几乎被体内涌流的无上极乐逼疯,明明是强烈的快感,但在发泄通道被堵死的情况下却变成了无比痛苦的煎熬。

  “呜……呜啊……啊、啊、呀啊……”连口涎都流了下来,江祥照无法控制地泪婆娑,“畜牲……不要……不……要……啊……”

  “你还能骂人?看看你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真是美不胜收啊。”岳府深嘲笑地捏了一下他双股间已经涨成紫红色的玉柱前端。

  “啊呀啊啊……”江祥照的脸瞬间扭曲,止不住地颤抖,抽搐成一团,因为承受不住远远超出自身精神负荷能力的刺激而昏迷过去。

  “啊……不!不啊……”房间里回*着夹杂着泣音的呻吟,江祥照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激烈地摆动头部,摇散了一头乌发,双脚不住抽搐着,肚子一起一伏地摇动,透明的液体一滴滴从高高耸立的玉柱顶端溢出,体内的热流不住激*、汇聚,一股脑地要喷发出来,但紧紧缚住玉柱根部的细绳却无情地阻止了他应该享受到的高潮。

  “我要让你这张美丽的脸庞因欲望而扭曲!让你只能想着我、想到整颗心都被撕碎!甚至没了我你就无法呼吸!”岳府深带着温柔的笑容,却做着残酷的行为,将江祥照的欲望挑至极限后,静待他平复一些,再让他燃烧到顶点,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煎熬着他的意志。

  “啊……啊啊……”焚身的欲火熊熊燃烧,江祥照不记得自己在漫长的折磨中昏死过去多少次,只是每一次昏过去后都会被更剧烈的刺激弄醒,而后在下一次的刺激中再度昏死。

  “说你要我啊,说了我就给你解脱。”伊人狂乱地扭动身体,在自己面前战栗呻吟,长长的乌发披满床头,样子动人已极,那难以抑制的肉体反应更是诱人,如丽日艳阳,令岳府深神魂*漾,胯下的欲望也差不多忍耐到了极限。

  “啊!不……不要!”汗水湿透了江祥照身下的床单,每一根肌肉与神经都因快感载得太满却无法宣泄而绷到了极限,体内强烈的快感和后方难以忍受的麻痒、空虚令他完全神智昏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所有的拒绝已经非关意志,只是出自本能。

  好倔强的人!岳府深气得咬牙,忍耐再忍耐的欲望再也无法压抑,既然现在还得不到他的服从,那就先享受享受他的身体吧,平复一下自己不平衡的心态。

  男人把江祥照身上剩下的残丝破布全部扯掉,竖起他的双膝,抬起他的臀,把粗硬的硕大用力塞进他的后庭。

  “不要……啊、啊!呀……”硬挺如石的炮身打进紧窄湿热的秘门,江祥照啜泣着承受塞满他体内的庞大压力,忍不住发出激情的嘶喊,痒不可当的后穴被硕大的硬挺用力捅进、磨擦竟产生如死般飘然的快感,他又一次昏死过去。

  掌心下颤抖的身躯令人欲罢不能,岳府深不顾他的昏迷,专一地增加速度,把自身的硬挺在他软热的体内狂野地抽动,直至将精液射入他体内,又略略抽动了几下后才抽出自己。

  “唔……呜……”江祥照虚弱地挣扎着醒来,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身下的人儿双眸朦胧,脸红如霞,无力地躺在他身下喘息,完全听凭他的摆布。这么美丽的景象、这么诱人的姿态,令岳府深刚刚释放的分身又亢奋起来,把江祥照的双膝抬放上肩头,不愿再按捺忍受的巨大坚挺急不可待地插入身下人儿软瘫的身体。

  “啊……不……不要……求求你……”江祥照无力地哀求,再也不堪忍受这样的折磨,什么理智、尊严全成了碎片。

  “说你想要我,你爱我……”

  “不……”虽然已经被折腾得意识不清,江祥照还是无法说谎。

  “可恶!”岳府深猛地从他体内抽出还硬着的欲望,把他的身子翻过去迫他趴跪着,炙人的硬热一下子顶进柔软甬道的更深处。

  “呜啊……啊啊啊……”突然改变的体位、更深更猛的侵入使江祥照更痛苦地哭喊着,他虽然不断挣扎,可怎么也挣脱不开被紧紧捆住的手,只能任岳府深对自己的身体为所欲为,视线因泪水而模糊,身子因恐惧与疼痛而不住颤抖,干涩的喉咙里只能泄露出仿佛叹息似的哽咽……

  “啊啊……哇啊……”足以容纳五六个成年人的大铁床上,两具身躯纠缠得难解难分,屋里弥漫着浓浓的爱欲味道。江祥照的手改为反绑在身后,被岳府深抱坐在大腿上承受由下而上的侵犯,两人的下半身都激烈地摆动着。

  这不知是第几次交合了,岳府深已经接连释放了好几次,江祥照用力把自己的身子在岳府深身上摩擦,借着药力的作用,岳府深不断赋予刺激和新鲜快感的动作令他在欲望情潮中一次次地崩溃昏厥。

  “求你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行行好……行行好……”江祥照微弱地哀求,舌头已经被吻得麻木,嘴唇也肿了起来,被长时间的持续侵犯,他腰部以下完全失去了知觉,所有的力气都被榨干了。

  “那就说你爱我啊。”岳府深刻意地变换角度,加重攻击内部那脆弱的一点。

  “啊……啊……”江祥照的身体立刻拱向他,仰头发出激昂的叫喊,“饶了我!饶了我啊……”

  这么敏感而又剧烈的反应极大地满足了岳府深的征服欲,手指放在捆着江祥照分身的活结上,一边握住几乎快要涨裂的花柱轻轻套弄,一边用手指拨开包皮,轻刮花芽的萼口。同是男性,他自然明白怎样能带给江祥照极致的快感,“那就快说!”

  “啊啊啊……”江祥照尖叫得近乎失声,下肢如蛇一般紧紧缠住岳府深的身躯,“爱你!我爱你!啊……”

  他虽然苦苦支撑,但最后还是喘息着说出男人想听的话。岳府深得到最终的胜利,心得意满,稍稍移动一下手指,解开了细绳的活扣。

  “啊、啊、啊、啊、啊!呀啊……呀……”江祥照昂首嘶叫,在欲生欲死的快感中发出最后一声如叹息般微弱的呻吟,射精连着失禁,抽搐着泄了一床,倒跌在凌乱不堪的床铺上。

  还没从几乎死去的喷泄中缓过来,湿热而又沉重的身躯又覆在身上,他的唇被迫开启,接受男人贪婪饥渴的掠夺。“不……唔……唔!唔!”一整夜都不允许合上的眼眸惊恐地睁圆了,而本以为这场荒唐迷乱、欢愉却又痛苦的噩梦已经结束,没想到岳府深还没完!

  “啊啊……啊……不要!求求你……求求你!”岳府深的唇转移目标,胸膛上早已青瘀红肿的娇嫩也惨遭痛楚的袭击,阴茎在男人的抚弄下又颤抖着渐渐饱涨,男人胯下的器官又开始兴奋地侵犯早已不堪凌虐的小穴。

  “我已经说了!已经说过了……啊!饶了我吧……求你饶我吧……”江祥照连气也喘不上来地哭喊着、哀求着,由于药物的作用,他的身体敏感到极点,即使已经累得连眼睛都张不开,身后的小穴仍在男人的玩弄下止不住地疯狂收缩夹弄,触到肌肤的手指令他战栗,光是接吻就让他热意高涨、泪光盈然,被摸到大腿内侧就足以让他勃起,一被握住就射精,不管岳府深碰到哪个地方,都产生压抑不住的战栗激情……

  但男人却不愿意放过他,体内被火热巨大的凶器填满,无休止的蹂躏把他逼到崩溃边缘,每当他闭上眼睛,试图将灵魂从这场*秽的噩梦中抽离时,男人就用更重的冲击逼得他又尖叫出来……

  “啊啊……啊……唔呜……”江祥照控制不住地嘤泣出声,被咬得红肿的肩颈被湿黏地吮咬着、胸前挺立的红点被指尖恶意地夹弄、肿胀的烫热分身在男人手心不住跳动、湿热的紧窒则被庞大的硬物狠狠贯穿……他再如何挣扎也逃不开几欲将人折磨至死的摧残,只能任失控的高潮一次次沾湿自己和男人的身体……

  身体在男人的双腕中迷茫辗转,超越身体承受极限的快感使他全身麻痹颤栗,泪水淌在男人的臂膀上,他的身体跟以前完完全全不同了,变成另外一个人了,竟然这么**饥渴、这么毫无羞耻……

  男人的欲望洪流不不断灌注在他体腔内,整个下体全湿了,紧热的肉壁更是从里到外都被*液浸透,无数次的高潮后,他连射精的感觉都麻痹了,他的唇即使张开,也只能发出几声不成语调的喘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难堪、屈辱、羞耻、**……抛开了一切矜持、失去了所有理智……他一次次地昏死过去,又一次次地被折腾醒,加诸于身上的邪恶侵占似乎永无止尽……

  直到第二天中午岳府深才完全满足,江祥照昏昏沉沉、奄奄一息地瘫在床上,分身在药物的刺激下不住地喷射,连着失禁,他全身虚软,连最后一滴精力都被压榨出来了。

  他现在连恨都已无力再恨,一种无可奈何的、认命的悲哀和绝望充塞胸臆。他是堂堂南江国的皇嫡长子,竟被人这般毫无尊严地玩弄羞辱!他还有什么脸面去见父皇亲人?还有什么资格接受百姓的供奉?他的清白、他的人格、他的自信、尊严……全被岳府深毁了!

  江祥照的泪泉涌而出,扰乱了岳府深的心,尤其那万念俱灰、毫无生气的神色,更让他发慌加心痛,“怎么了?又弄痛你了?”

  的仇恨、悲愤、积郁终于爆发,如果他的四肢还能动,肯定已经乱打乱踢了过去,“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羞辱我?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岳府深愣了,这个结局和那个老板说的不一样,按那个老板说的,事后江祥照应该驯服无比,再也不敢违逆他才对,怎么江祥照的反抗意识反而更强了?

  他不甘心地压到江祥照身上威胁:“你还想再尝尝刚才那种滋味吗?”

  江祥照反射性地畏缩了一下,紧紧闭上眼睛,再也不吭一声。

  岳府深见他紧咬下唇不出声,虽然不再激动吵骂,泪却愈流愈急,不由手足无措起来,“说话呀!你说话呀!”

  “你杀了我吧。”江祥照无力的声音里充满绝望,“算我求你,杀了我……”

  岳府深愣愣地看着身下苍白憔悴的人儿,那脆弱得仿佛将要消失的感觉令他心头忽然升起一股没来由的恐惧,猛然抱住他,不停地亲吻他,吻去他的泪,“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江祥照无力挣扎,认命地被他抱在怀里,眼泪流在他光裸的胸膛上。

  江祥照足足哭了一个多时辰,直到晨曦涌进寝宫,外殿传来宫侍布膳的声响。

  岳府深轻摇仍埋头在自己胸前抽噎的江祥照,“照,照……”

  他把江祥照推开一段距离,发现怀中人儿已沉沉睡去,偶尔发出几声无意识的哽咽。岳府深怜惜地拭去他脸上犹存的泪痕,从没想过一个大男人也有这么多眼泪,他身中软筋散,本就气虚体弱,自己又逼他激烈缠绵了半夜,还哭了那么久,无论身体还是精神一定都疲累极了。

  岳府深小心地为江祥照盖好被子,就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第六章

  江祥照连睡了两天还不醒,吓坏了岳府深,急忙召太医入宫诊治。

  太医细细把过脉后回禀:“陛下,江殿下没什么大碍,只是身中麻药,又疲劳过度,加上久郁于心,精神压力太重,身体承受不了而已,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不过……如果他的精神压力不消减,他迟早会因负荷不了而崩溃……那时,就不仅是生病了,很可能会痴呆或疯狂。”

  岳府深喃喃重复,“痴呆或疯狂?”

  “是,人的精神承受力是有限的,绷得太紧就会断。”

  岳府深挥退太医,坐到床侧,江祥照被他强暴并扣留,到今天已是第二十天了,原本丰满的脸颊瘦了一圈,健康的肤色也苍白许多,周身洋溢的爽朗气息尽被忧郁疲倦取代,这都是他造成的。他虽然因此对江祥照感到内疚和心疼,却不愿意改变状况。

  因为还江祥照自由,即代表了他会失去他。

  可是,据太医的说法,他再一意孤行下去,江祥照就会变痴或发疯……岳府深打了个冷颤,拒绝再想下去。

  江祥照醒来时已是第三天的黄昏时分。岳府深欣喜若狂,“你醒了?”江祥照的眼珠有些呆滞地看着他,再也没有了以往那柔和灿烂的光辉。

  岳府深心里发寒,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神色,“你怎么了?”

  江祥照恍如未闻。

  “你一天半没吃东西,我叫御厨马上做,你先用点儿点心好不好?”

  江祥照还是没反应。

  岳府深吩咐老太监去准备晚膳,然后拿了点心,递到江祥照嘴边,“这桂花糕有点儿甜,要是不合你口味,我再去换一种。”

  江祥照顺从地张开嘴咬了一口。

  以前他总不肯乖乖就范,总要岳府深软硬兼施才最终妥协,这次如此听话,让岳府深的不安更严重,但江祥照饿了将近两天,有什么问题也得让他先填填肚子再说。

  江祥照慢慢地吃着、咽着,连吃两块也没要水,岳府深见他吞咽有些困难,赶忙去拿了杯水,扶起他喂他喝,他也毫无异议地喝光。

  岳府深看着江祥照没有半分生气的眼神,越来越心慌,干脆拿书案上用来提神的薄荷油抹在糕点上试他,江祥照居然眉也不皱地吃了下去,照样是细细品嚼后再咽下。

  岳府深再也忍不住,扔下糕点,抓住江祥照的双肩摇晃着,“照,照,别吓我,求求你别吓我,你醒醒!醒醒!”

  江祥照不语。

  “照,我再也不逼你了,再也不关着你了!殿外的牡丹开了,是夷族进贡的名种,我带你出去看,好不好?好不好?”

  江祥照的表情依旧茫然。

  岳府深心慌意乱,紧紧地把他拥在怀里,“照,求求你,醒过来吧,我再也不给你喂‘软筋散’了,我放你回去好不好?放你回南江国去!”

  这是江祥照一直希望的,但此刻怀里的人儿身躯柔软顺从、毫无反应,岳府深彻底地绝望了,抓着他恶狠狠地摇着,“我不许!我不许你这样!别以为你这样就能逃开我!你就算痴了、疯了、傻了,也一样是我的!”

  他近乎粗暴地把江祥照压在床上狂吻着,“我不许!我不许!你是我的!是我的!”

  江祥照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不!不要!不要!”

  岳府深心中一喜,以为终于逼出了江祥照的反应,停下动作,却见江祥照一脸惊惧,仿佛受惊的小动物一样,害怕地抖缩成一团,惊恐万分地看着自己。

  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袭上岳府深的心头,他重新把江祥照搂入怀中,这次的动作悲伤而又温柔,哽咽轻唤:“照……”

  岳府深两天没上早朝,安贻新忍不下去了,有了心上人也不能懒散到这种程度吧?现在正是对付拥张、拥洛两派的最后关头,岳府深也全丢给他和蔡永生处理,简直成了好色误国的昏君!他从没想过要做一个直言谏君的忠臣,他一向认为那种人十分愚蠢,可是为了西岳国的将来,他不得不做一个触君逆鳞的人。谁教别的大臣胆子太小,就连蔡永生都不敢来劝呢?

  他带着一脸兴师问罪的神色来到岳府深的寝宫,却被殿外台阶上坐着的人吓了一跳。

  那是岳府深吗?头发凌乱、满面愁容,自小到大他还从没见岳府深这么狼狈过,骇然问:“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岳府深伸手一指,安贻新这才发现牡丹花坛前坐着的江祥照,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江祥照的样子比岳府深还糟糕好几倍,他虽然打扮得整整齐齐,但脸色苍白,目光空茫,呆坐着一动不动,仿佛陷入遥远的沉思里。

  不可否认,这样的江祥照别有一番幽魅的美,但他原先那温柔的光辉、动人的神采都已消失殆尽,那种让人一见就产生亲近之心的吸引力也无影无踪了。

  安贻新在江祥照眼前晃晃手指,又推推他的肩,江祥照毫无反应。

  “他怎么了?”

  岳府深把经过说了一遍,“太医说他现在这样子是因为心理压力太大,精神负荷过重,潜意识里为了保护自己,封闭了自己的心灵。现在无论对他好,还是对他坏,他都感觉不到了。”

  唯一有反应的就是对自己碰触的惧怕,这个反应更让岳府深痛彻心扉。

  安贻新长叹:“上次我就慎重告诫过你:如果你真爱他,就千万别再强迫他,更不要用你平常那种高人一等的优势的态度对待他。江祥照的身份不同于常人,他脾气虽好,却也总是被亲人或朋友们捧着,从没吃过亏、低过头,你越逼迫他,他就越恨你。”

  岳府深苦恼地用手指爬梳头发,“事已至此,你现在说这个又有什么用?”

  “太医说有什么办法治吗?”

  “有两个办法,一是循序渐进,慢慢地亲近他、照顾他,也许会逐渐好转,至少不会继续变坏;另一种是用激烈的方法刺激他,逼他恢复清醒,这种办法见效快,但也有很大可能让他病情恶化,更加不可收拾。”

  安贻新抚着发痛的太阳穴,事情怎么糟到如此地步?“你打算用哪一种?”

  “当然是第一种。”

  “再过半个月就要举行大典了,他这个样子怎么能出席?不如用第二种方法。”

  岳府深断然反对,“不行!他这么安安静静的总比疯了好。”

  安贻新真想揪住他狠狠摇晃,晃开他糊涂一时的浆糊脑袋,“他傻了,你也傻了?他如果不在大典上出现,白痴也猜得出是你扣留不放,你根基未稳,想成众矢之的吗?”

  岳府深痛苦地道:“万一试坏了呢?”

  “不管痴呆也好、发疯也好,咱们都得把他关起来不能让人知道!你把他害成这样子,不仅南江国饶不了你、江祥晔饶不了你、江祥照的朋友也饶不了你,他的朋友之多、分布之广,你根本想象不到!如果你强暴他并逼疯他的消息传出去,你以后就仇敌满天下,寸步也难行了!”

  “就算仇敌满天下,我也不冒这个险!”

  安贻新头痛无比,岳府深一向头脑灵活、通权达变,怎么碰到江祥照的事就变得这么不通情理?“府深,你以前不是发过誓,要把权力牢牢掌握在手心,不让任何人控制你的命运?你再一意孤行下去,就算解决了你三个哥哥,宝座也坐不稳!”

  他抓紧岳府深的双肩,恳切地直视他的眼睛,“府深,只有先保住你自己,才能再谈到如何留住心爱的人!”

  安贻新已经很久很久没叫过他的名字了,岳府深移动目光,转向花坛旁的江祥照,那么脆弱,那么无助,让他看了就心痛如割……

  他走过去,轻柔地拥抱住江祥照,江祥照明显地瑟缩一下。

  安贻新利眼里光芒一闪,“他对你有反应?”

  岳府深苦笑着,“是啊,只对我有反应,却是怕我的反应,我是该高兴还是该哭?”

  安贻新深思地看着花前依偎的二人,他第一次觉得,两个男人依偎在一起的画面居然也很美,“府深,解铃还须系铃人。他只对你的碰触有反应,说明在他心里,你是唯一没有被封闭的,你不妨由这方面试试。我明天再来看结果,你……好自为之吧。”

  岳府深目送安贻新离去,然后回望江祥照虽然畏缩、却有了些光亮的眼睛。

  在他心里,自己是唯一没有被封住的?

  他用双手捧住江祥照的脸温柔地亲吻着,江祥照转动头部,但躲避不开,便任由他了。

  这两天里,岳府深实验了无数次,只要他的动作不粗暴、不把江祥照压在身下或脱他衣服,江祥照即使畏缩慌乱,也会他的坚持下顺从……也许,他可以试试……

  他抱起江祥照,走进寝宫。

  江祥照被仰放在床上,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抓住岳府深的袖子,好象在寻求保护似的。

  这个无意的动作让岳府深心里希望的火苗又跃高了一些,他躺在江祥照身侧,把他拥进怀里,不忍放手,“照,照,就算你疯了,你还是我最心爱的,我决不会把你关起来,只会陪着你、照料你,即使你永远都不再认得我……”

  江祥照眼波流动,似懂非懂,岳府深的吻雨点般落在他额上、颊上、嘴唇上,一路辗转向下,轻吮他颈项和锁骨……江祥照有些慌乱地推拒,岳府深以柔和但有力的动作抓住他的双手,抽掉他的腰带把它们捆在他身后。

  这虽然是个暴力行为,但因为用温柔的外壳包装着,所以江祥照除了不适的扭动外,并没有剧烈的反抗。岳府深把手探入他衣襟里,来回摩挲他的背脊,轻揉慢捻他的两点樱丘,江祥照轻轻扭动身体,嘴里发出嘤咛的微吟。

  岳府深的手渐渐下滑,伸进他裤裆,搓揉他的柔软,江祥照抽了口气,双腿瞬间夹紧,但为时已晚,反而连岳府深的手也夹住,更进一步刺激了他的欲望。

  恐惧随着快感的高涨而增加,江祥照的挣扎渐渐剧烈,“不……不……不要……”

  岳府深加快动作,让江祥照的快感尽速攀升,在江祥照还来不及有更深的恐惧时就达到了高潮……

  “啊……啊……”江祥照在岳府深怀里宛转辗侧,脸上布满沉醉于欲望中的潮红,眼眸半眯,目光更是迷离动人。

  看着如此诱惑的心上人,岳府深的下身更加胀痛,将江祥照衣衫半褪,反抱在怀里,开始吻咬眼前一大片洁白如玉的背脊。

  “嗯……”江祥照微微弓起身子,不知是要逃避还是在迎接。

  岳府深通过一系列的爱抚,让江祥照渐渐放松了身体,但等到岳府深沾了香液的手指侵入他下体柔软紧密的通道时,江祥照恐惧大盛,剧烈抗拒,“不……不……”

  岳府深固执地持续,直到江祥照后穴的入口湿润松驰。

  江祥照拼命挣扎,尖叫哭喊着,“放开我……放开我……”

  岳府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也因紧张而发抖,江祥照能不能恢复正常,就看这一次了!

  热且硬的欲望插进了柔软的身体内部,巨大的压迫感使江祥照的恐惧达到顶点,近乎疯狂地挣扎抗拒着,“不要……不要……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饶了我吧……”

  岳府深硬下心肠,不听心上人泣不成声的哀求,将坚挺的欲望继续往里顶,直至完全没入江祥照体内,然后开始律动。照的内部真柔软、真温暖,纵使在剧烈挣扎中依然温柔地包裹着他。就是这种独一无二的温暖让他沉陷、不可自拔。真想就这么拥着他,一时一刻也不放,生生世世,永永远远……

  江祥照趴伏在床上,双腿虽然是自由的,却无法抵制岳府深由背后而来的侵略,双臂被制于身后,连撑起自己的上半身都不可能。岳府深的手伸到前面,握住江祥照疲软的男性象征,以熟练的动作刺激它再次亢奋。

  “啊……不……啊……”江祥照陷入恐惧和欲望的双重折磨中,他的身体因激情覆上一层又一层鲜艳的嫣红,令岳府深愈加沉迷,动作更激烈,在他体内狂猛抽刺的兴奋更高昂,每与江祥照火热的内壁摩擦一次,就更胀大一些。而江祥照的疯狂挣扎却使那贪馋巨大的宝贝更深入他的内部,触及他身体最深秘的幽处,带给他一次比一次更强烈的刺激……

  江祥照的下肢激烈地痉挛着,汗水随着他身体的摆动飞溅,在体内肆虐的膨胀灼热不断将热气注入他身体深处,他就象投身洪炉、要被烧化了一般。

  “啊……”他尖声高叫,快感升到了顶点,亢奋的体液激射出来,同时感觉到大量的热液强劲地喷洒在他身体里,心底绷紧的那根弦猝然断裂,身躯颓然崩塌……

  岳府深见江祥照高潮过后就瘫软身躯一动不动,还以为他又昏过去了,急忙解开他的束缚,把他仍伏卧的身躯翻转过来,只见江祥照的眼睛呆滞地直视着,泪水无声地流淌,心猛地一沉。

  他终究还是没治好心上人!他把江祥照紧紧搂住,绝望地啜泣,“照……照……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反反复复地说着,除了这句话,他已别无可说。道歉也好,哀求也罢,爱人永远也听不到了……

  良久良久,江祥照的身子忽然动了一下,一句低语仙乐般传入岳府深的耳鼓:“放开我……”

  岳府深急忙审视怀中人儿,江祥照双眸晶莹地回视着他。岳府深欣喜若狂,“你醒了!你醒了!”他象疯子一般不停地亲吻江祥照,“太好了!太好了……”

  如果江祥照还对自己的听觉有怀疑,也在岳府深狂喜的反应里得到了确认:岳府深说爱他。

  “你爱我?”怎么一觉醒来世界大变了?“你为什么爱我?”

  岳府深柔情凝睇,“我也说不上,也许是你温柔的光辉让我想抹杀又想独占;也许是你忍受粗暴对待的坚韧让我既敬佩又想征服;也许是你在我怀里哭泣的脆弱让我又爱怜又心疼。”

  “我们甚至没怎么说过话,我一点儿也不了解……”

  “但我就是爱上你了,”岳府深迅速打断他的话,“我不求你现在也说爱我,只要你不恨我,只要你让我爱就好。”

  “那你能放我回去吗?”

  岳府深立刻紧抓住他,“不能!我不让你走!”他以近乎严厉的恐惧眼神盯视江祥照,“照,我不想再用‘软筋散’控制你,令你痛苦,你也答应我不要走好吗?”

  江祥照反问:“如果我不答应呢?继续逼我服用‘软筋散’?”

  岳府深怔怔地看着他,“不,我不会让你再受第二回罪,但我会随时随地跟着你,让你习惯身边有我,再也离不开我。”

  一股暖流缓缓淌过江祥照的心田,是感动吧?只是他让自己受了那么多罪,自己怎么不恨他,反而轻易就被一句甜言蜜语感动?岳府深这人心思诡诈,他的话能信吗?

  岳府深又吻上他,“照,我爱你……”

  江祥照想要逃走,但颈后的大手牢牢控制住了他的头,只得张开嘴接受岳府深的吻。虽然他因曾经受到的虐待而惧怕性爱,但与岳府深唇舌相缠的感觉却并不讨厌,岳府深的舌头仿佛在珍爱一件易碎物品般地在他嘴里温柔地舔吮嘬吸,让他觉得挺舒服……

  岳府深一手搂着他的后颈,一手环着他的肩膀,用细长有力的手指抚着他的肌肤。江祥照的皮肤又紧又滑,摸起来真是舒服极了,身体既不是硬梆梆的纠结肌肉,也不是女子那种无处着力的绵软,有着恰到好处的弹性,而且温暖无比,引得他又蠢蠢欲动。

  江祥照忽然发觉自己身上仅剩的凌乱衣物以极快的速度离开身体,意识到岳府深又想干什么,忙要挣扎,“不!别……唔……”

  岳府深紧紧抱住他不让他逃走,并用唇舌死死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出声。这是他第一次在江祥照有自主能力时亲近他,生怕他厌恶自己的碰触,抵死不从。不过有利的是,他知道江祥照无论心里感受如何,身体都会屈服在自己挑逗起的欲望中,因此他要等江祥照已经欲罢不能时再放开。

  只要江祥照在第一次不拒绝,以后再亲近他就容易多了。

  江祥照在岳府深的挑逗下喘息渐急,他没再服食“软筋散”,应该有力量反抗推拒,只是岳府深的手和吻象有魔力一样,让他全身发软,和服了“软筋散”差不多,他几乎要怀疑岳府深虽然没喂他“软筋散”,却喂了另一种性质相同的药了。

  已经发泄过的疲软欲望又在岳府深技巧高超的挑惹下兴奋起来,渐渐灼热得烫人,江祥照原本推拒的双手紧紧抓住岳府深的手臂,急促的呼吸与岳府深相应和……

  第七章

  当岳府深终于松开江祥照的嘴时,江祥照气喘吁吁,脸颊艳红,眼眸水汪汪的仿佛含泪一般,让他看得神魂俱醉,“真美……”

  美?有生以来还从没有人用这个形容词形容过他,江祥照有些羞恼,又闭上眼转过头,不再理他。岳府深的手给予他的欲望不断的刺激,“生气了?”

  江祥照的男根在岳府深的挑逗下逐渐坚硬发烫,嘴里发出细微的喘息,他咬着下唇试图压抑快感,岳府深捏住他的下巴,“不许咬嘴唇!”

  江祥照气得又张开眼,“你到底要怎样?”

  “这样……”感觉到男人的另一只手慢慢抚着肋骨,往腰骨下去,江祥照紧张得全身僵硬,想推开岳府深起身,“别……住手!停下!啊!啊……”岳府深摸索他欲望的手骤然加重力道,江祥照一下子受到太大的刺激,全身痉挛,完全失去了抵抗的力气。

  岳府深的手指在已经无力抗拒的胴体各处都仔细抚摸,最后停在后方的洞穴外,江祥照不由得呻吟起来,“不……唔嗯……”

  虚软的拒绝根本毫无说服力,岳府深邪恶地用硬挺起来的分身磨擦江祥照的后方要害,江祥照的腰霎时酥软,欢爱后的余韵使他的身体份外受不得刺激,微弱地哀求:“别……别这样……”

  “那这样?”岳府深用手按捏他胸前已经硬起挺立两个红点,江祥照的脊梁立刻窜过一阵战栗,“唔!啊……别……”

  掌下光裸而战栗的感触令岳府深更迅速兴奋起来,手指如蛇般滑过江祥照敏感的脊梁,在他不能自已地簌簌发抖、身体完全软了时捧起他的臀部,让他面对自己跨坐在自己已经炽热挺立的欲望上,在他耳边低喃,热气喷在他后颈上,“照,我想要你,好不好?”

  “嗯……啊……啊……”江祥照的嘴已经发不出除了喘息和呻吟以外的声音,岳府深一只手在胯下部位肆虐着,另一只手则折磨着他胸前的两点娇嫩,他拼命压抑即将到来的高潮,从齿缝里迸出一句:“卑鄙,用这种手段……”

  这和上次他半强迫半勾引地逼自己求他差不多,只是这回姿态低了许多,半讨好半恳求地,让他的羞耻感没那么严重。

  岳府深视他的不反对为默许,抱起他的膝弯,把他的下肢向两边分开,火热的坚硬直接抵住了入口处。江祥照颤抖着,明知要发生什么事却无法拒绝,就在岳府深即将要进入他身体的一刹那,他释放出来,“啊……岳……”

  “真快呀,我可还没进去呢。”岳府深调笑着,把沾满江祥照精液的手给他看,江祥照又羞又恼,正要发作,岳府深撑着他身子的臂膀忽然松开,他惊叫一声,整个人失去支撑,重重地跌坐在岳府深身上,那根坚硬火烫的物体一下子就完全刺进了他的下身!

  “啊!”江祥照反射性地全身绷紧,却没有了以往疼痛的感觉,通道被骤然撑开并充满的感觉奇异又陌生,他的双手不由地紧揪住岳府深的胳膊。

  经先前那场欢爱一再的强行捅穿、撞击,江祥照那里已经完全松软,不断张合着准备迎接更激烈穿刺,岳府深释放的精液润滑了原本紧燥的甬道,那种紧窒却又顺畅的感觉令两人都不自觉地发出叹息。

  再次抬抱起江祥照的身子,岳府深开始享用得来不易的美食,江祥照搂着岳府深的脖子随着他的节奏款摆,闭目感受后庭不断被抽插的感觉,无意识地发出细碎的呻吟……

  下身又覆上熟悉的温热,江祥照的身子惊吓地抽动了一下,睁大了眼睛,岳府深含住他的耳垂轻轻舔吮,“不要闭眼,看着我。”

  江祥照的视线随着岳府深的话落到他身上,脸颊不由得涌上一层热气。他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裸体,但在这么暧昧的情况下,对方的肿胀甚至还紧密地嵌在自己体内,让他如何能以平常心看待?

  岳府深着迷地凝视他晕红的脸庞,忍不住伸手轻抚,沙哑地低语:“叫我名字。”

  江祥照不从,他不想输得太彻底。

  岳府深的手指在他分身上点燃新一拔欲火,江祥照承受着岳府深手指带来的如狂风暴雨般的快感,呻吟不绝,“啊……啊……慢……慢些……”

  前后都被刺激,太多的快感接踵而至,让他无法承受,但当岳府深真的听话放慢手指的节奏,江祥照又觉得不满足,“不……不……快……”

  岳府深戏谑他,“你倒底要快要慢?”

  知道他取笑自己,江祥照恨恨咬牙,感受岳府深在后面的律动愈来愈猛,前面却不能与之相应,空虚的感觉更甚,“府深……府深……哦……唔……”岳府深骤然的激烈爱抚让他无法成言。

  听到心上人终于喊出了自己的名字,代表了彻底的臣服与投降,岳府深激动得几乎失去控制,他以近乎激狂动作的爱着他,“叫我‘深’……”

  “深……深……啊……”

  江祥照紧缠着岳府深,两人一齐达到高潮……

  感到灼热的体液喷洒在体内,看着趴伏在自己身上喘气的岳府深,感受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吹拂在肩窝处,江祥照止不住地颤抖着,心底里那种异样的感觉挥之不去,自己这是怎么了?难不成真有断袖之癖?而且爱上了岳府深不成?岳府深有哪点让他爱上?对自己折磨的多,温柔的少。

  他日后难道会象九堂弟江祥晔那样,去国离乡,甘做一个男人的禁脔?燕于威是真心爱九弟,岳府深呢?就算他也爱自己,可是南江国已经出了个遭人非议的代亲王世子了,如果连皇帝的嫡长子也喜欢上男人,天下流言蜚语就更多了。

  岳府深的头颅就在眼前,江祥照的手不自觉地摸上发髻,散乱的发上还别着软玉簪。

  这支簪子看似不起眼,却是用稀世奇珍软玉雕成的,是他父皇所赐,他们堂兄弟九个每人一柄。中间镂空,内藏一柄小刀,而且鞘内盛满南江国宫廷秘制的麻醉粉,见血生效,能令人迅速昏迷。

  岳府深在御花园第一次强占他时就把他的衣物全扔了,连手上的扳指都因阻碍寻欢尽兴而被拔掉,只剩头上的发簪,因为不会防碍岳府深品尝他每一寸肌肤才保住未失。

  只要他拔出小刀一划……即使只划出一道小口,刀上沾的麻醉粉也能令岳府深立刻昏迷,他可以挟持岳府深,逃出这高手如云的皇宫!  岳府深偶尔抬头,见他摸着发簪发愣,随手替他拔下来,“你身为南江国皇帝的嫡长子,怎么把一块劣玉戴在头上?”

  江祥照一惊,急忙要夺回,“这是长者所赐,戴着表示尊敬,还我。”

  “不还,”岳府深霸道地把簪子插上自己的头,把自己的金簪给他,“这算是咱们的定情信物。”

  江祥照愣愣地接过,说不出话来。

  岳府深的目光变得深沉,“照,我真想把你象这簪子一样,永远带在身上,一刻也不离开,”他紧搂住江祥照,轻喟:“我真怕哪一天回来却发现你不见了。照,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吗?至少在我登基前这一段时间内不要离开。”

  江祥照心里一片茫然,他转开脸不敢抬眼看岳府深,怕被岳府深看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而产生的软弱。岳府深却握住他的下巴,温柔地把他的脸正过来,“看着我,答应我。”

  江祥照凝视他毫不掩饰的深情双眸,觉得内心深处某个坚硬的地方正渐渐崩塌、溶化……“好,我答应你……”

  安贻新第二天早上来时,见到的是满面春风的岳府深和依旧坐在牡丹花前的江祥照,只是江祥照脸上不再一片空茫,而是带着淡淡的忧思。安贻新把笑得开怀的岳府深拉到一边,“他好了?”

  岳府深白他一眼,“他不好我能这么高兴吗?”

  “你高兴成这样子,看来他好的不止是病,对你的态度也好了吧?”

  岳府深骄傲地回答:“他答应不离开我了。”

  安贻新暗叹一声,如果是甘心留下,就不会忧愁了。“陛下,蔡长史接到消息,驻守边关的南江国睿亲王世子江祥晓秘密入境,已经在六皇子府里住了六七天。”

  岳府深怕被江祥照听见,赶忙把安贻新拉得更远,“江祥晓和岳府涌连成一气了?”

  “这本来就是南江国的原定计划,加上你把江祥照关在宫里,江氏一族不急才怪,江祥晓丢下边境防务和十几万重兵冒险来这儿,肯定是为了他大堂兄,你打算怎么办?”

  岳府深问:“你有什么建议?”

  “最好的法子是派兵到六皇子府,把江祥晓逮住杀掉,既坏了他们的计划,又能除去一个心腹之患,从此西岳国南疆无忧矣。”

  “少开玩笑!你想让照恨死我吗?”

  安贻新收起玩笑心,“江祥晓暗中潜入国都,也不来宫里要人,说明他已经对咱们的谎话起了疑心,他一定会在暗里设法救走江祥照。”

  岳府深不由的扭头看了江祥照一眼,“照答应我在大典之前不会走,我相信他。”

  安贻新诧然看他,“你相信他?”

  “是。我这辈子从未信任过人,但我愿意相信他。”

  安贻新长出一口气,“既然如此,咱们就别管江祥晓,听其自然吧。陛下,你该上早朝去了,别因‘色’误国。”

  岳府深瞪他一眼,走了两步,见安贻新不动,“你不去吗?”

  “我想和你心上人说会儿话,也许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总得培养培养感情吧。”

  岳府深皱起眉,“什么也许?一定是一家人!你也不必和他培养感情,只要顾好我妹妹就行了!”

  安贻新笑出来,“你是在吃醋吗?”

  岳府深瞪他一眼,“谁说的?你要谈就谈吧,他病刚好,别谈时间太长让他劳神。”

  安贻新咕嘟一句:“还说不是吃醋。”

  岳府深当然听见了,安贻新也知道他能听见,岳府深又瞪了安贻新一眼,才把目光转向江祥照,忍不住又过去拥抱住他,温存好一番之后才恋恋不舍地去了。

  等岳府深走得不见人影之后,安贻新才坐到江祥照身边自我介绍:“我是建昌侯安贻新,岳府深的未来妹夫。”

  “我知道。”

  安贻新目光转利,“你知道陛下很爱你吗?”

  江祥照迟疑一下,才叹息回答:“知道。”

  “他爱你,所以信任你,希望你不要背叛他。”

  “什么意思?”

  “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天下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他小时候过得并不快乐,常皇后虽然受宠,但性子柔弱,因此总被张贵妃、洛贵妃她们暗中欺负,连带她的儿女都不能受到尊重,也常被别的皇子和公主欺凌。她的死亡也是因为元宵节赏烟花时,被人趁着拥挤暗中推下楼的。”

  江祥照一震,“是谁?”

  “一个小宫女。她虽然辩称是不小心,而且皇帝也在盛怒之下砍了她的头,可是谁都明白她是受人指使,就连皇帝也心里有数,无奈没有证据。就算有,两个贵妃的亲族在朝中势力庞大,皇帝也不可能为一个死了的美人动摇国基,出于歉疚和对死去皇后的遗爱,他才立府深为太子。”

  “这些……他都知道吗?”的\\

  “当然知道。因此他发誓要不择手段得到权力,今后只能他控制别人,而决不让别人再掌控他。他之所以讨厌女人,大概也是看多了嫔妃争宠的丑态和阴狠手段。”他严肃而慎重地与江祥照对视,“爱之深,则责之切。他现在因你而终于有了一点人性,如果你真的爱他,就千万别把这来之不易的人性毁了!记住,万万不可背叛他!否则后果绝不是你承受得起的。”

  安贻新说完就走了,江祥照仍坐在原地发愣,安贻新让他看到了另一个岳府深,一个孤独的、寂寞的、尝尽心酸而不得不狠毒的岳府深。自打今早醒来,他就一直问自己,昨天为什么会答应岳府深不走?而且不拒绝他的求欢?如今他有了答案。

  岳府深脸上总戴着微笑温雅的面具,这个面具有点儿头脑的人都能看穿,进而发觉到他内心的阴寒。却不知这阴寒其实是他心灵的面具,只为了遮掩住那个脆弱的灵魂。自己的潜意识比心更早发现了他的脆弱,因此,就算是以粗暴为外壳,那颗渴望爱的孤寂心灵仍是让自己陷落了……

  江祥照苦涩地笑了,爱又如何?岳府深没有太子妃,正式登基后就要册立皇后、选纳嫔妃了。他不象燕于威已有子嗣,他甚至连个女儿也没有,必需生育皇子、延续后代,不可能从此不碰女人。

  只要一想到岳府深在自己曾躺过的龙床上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江祥照的心就痛得厉害,如果回南江国去,至少不会亲眼看见这些事。

  忽然一阵争吵声从宫门口传来,一个尖锐的女人的声音刺进他耳鼓,“谁敢拦我?我肚里是皇上的骨肉,万一伤到了,你们担代得起吗?”

  江祥照回身去看,刚转过去脸上就挨了火辣辣一个耳光,“你这个男狐狸精!”

  若非连日服用“软筋散”,又大病了一场,这一掌根本打不到江祥照,不待来人第二掌落下,他反扭住她的手腕,怒道:“你是何人?敢如此大胆?”

  宫门口的侍卫领班急忙跑来解释:“殿下!殿下!她是陛下的妾室,出身低微、不懂规矩,请殿下见谅!”

  江祥照冷哼一声,“一个身份卑微的妾室,未经传召,竟敢跑到皇帝的寝宫来撒野,你们西岳国的规矩也太少了!”

  侍卫见他脸上浮现出清清楚楚五个手指印,心里暗暗叫苦,这个侍妾出身虽低,但怀的是皇上第一个孩子,皇上颇为看重,因此他们才怕伤及胎儿不敢过份阻拦,想不到她却打了南江国的大殿下一个耳光!撇开江祥照的身份不说,现在皇上最宠爱的可是他啊!连皇上自己都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却被人扇了五指印在脸上,皇上回来见了岂有不大发雷霆的道理?自己这颗项上人头看来是怎么也保不住了。

  那个侍妾冲过来就打人,直到现在才看清江祥照的样子,好一个英俊青年,看上去比陛下还要招人喜欢,心里大为后悔不该莽撞出手,也许她打错人了,眼前这个青年怎么看也不象是娈童那一类人,身上连半分脂粉味也没有,如果她能自由选择,她一定要眼前这个青年而不要那个阴气过重的皇上。“你……你是谁?”

  江祥照冷冷回答:“我是南江国皇室嫡长子、敏亲王江祥照,你一个小小的贱妾敢打我,知道犯了什么罪吗?”

  他刚想着岳府深有女人的事,就有一个岳府深的女人到了面前!只要看这个女人一眼,他的心就痛成一团,就算明知岳府深有了自己以后再没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他还是受不了那啮心的嫉妒。

  那个侍妾挺起肚子,“我怀的龙种是西岳国未来的皇上,谁敢罚我?”

  她话音未落,江祥照已经一掌打在她脸上,比她刚才那一巴掌还重得多,把她打得跌倒在地。

  “你……你敢打我?”非但侍妾惊呆了,连那个侍卫领班也惊呆了,在江祥照挥掌的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是皇上亲临了。

  江祥照嘴角勾着冷笑,看着又惊又怒又难以置信的侍妾--他此刻的样子更象岳府深,就连周身缠绕的气息也变得阴寒,“就算岳府深我也敢打!何况是你?别以为怀了龙种就能一步登天!你不过是个卑贱的妾而已,生出来的孩子也卑贱!只有出身高贵、被正式册封的皇后生的儿子才有资格做储君!你最好带着你的贱种下地狱去!”

  他一辈子也没说过这么刻薄的话,他也不是个计较身份的人,他的朋友里有比这个女人身份更低贱的,但一连串的恶言毒语就这么顺溜地出了口,袭向这个只是因愚昧无知才行事冲动的无辜女人。呵!是不是和恶魔待久了,也会渐渐变成恶魔?他说话的语气、态度,怎么这么象岳府深呢?

  而岳府深竟连这么粗俗的村妇也要!自己竟和一个不值得与之计较的村妇争风吃醋!

  江祥照忽然放声大笑起来,自己早就想到了不是吗?也早就决定大典结束立刻回南江国去,眼不见为净。既然早就想得通明透彻,为何还会心痛?

  岳府深接到消息,中断早朝赶回寝宫,不理会扑上来哭诉的侍妾,急忙奔入寝殿去看江祥照。

  江祥照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盯着宽大的龙床发愣,听到他回来只是淡淡招呼了一声,“回来了?”

  岳府深走到他面前蹲下,一见他脸上的指痕,立刻怒火烧天,“是她打的?”

  “嗯。”

  “该死的女人!”

  江祥照忽然冷笑,“该死?你舍得让她死吗?”岳府深讨厌女人,是因为看多了女人嫉妒争宠的丑恶嘴脸,却不知男人也会嫉妒,此刻自己的嘴脸也一定很丑恶吧?岳府深会不会也因此而讨厌自己呢?

  岳府深发觉他的情绪异常,“照,你没事吧?”

  江祥照见他一脸紧张,笑笑道:“我没事,既没痴、也没疯。”

  还是那样淡然而又温和的笑容,但岳府深觉得江祥照和以前不一样了,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排拒的气息。他试着搂江祥照入怀,江祥照没有反抗,但岳府深却觉得十分别扭,再也找不到以前那种融洽的感觉、宛如正好嵌合在他身体里的那种自然。

  “照?”照怎么了?表面一副温文无害样,给人的感觉却拒之千里,有点儿象以前的自己。他要江祥照可不是为了造出第二个自己!他要江祥照的温柔、江祥照的包容、要江祥照那颗充满爱的心!

  那个该死的女人!她干了些什么?

  第八章

  岳府深旋风般赶到侧殿,以为会得到陛下慰藉怜惜的女人迎上来,“陛下……”岳府深劈头一掌把她打倒在地,“你跟他说了什么!”

  她肚里是有他的孩子,他想要孩子已经很久了,这个未出世的孩子确实让他高兴了一阵子,所以对这个女人有了许多的优待,她就以为爬上天了!竟敢打他最心爱的人!

  女人吓得全身发抖,语不成声,“我……我没说什么……陛……陛下……”

  岳府深冰寒的目光扫向侍卫长,侍卫长也吓得跪倒在地,“她……只是打了大殿下一巴掌……还……还说怀了陛下的龙种……”

  “是啊,是啊,”不知死活的女人还想告状,“他竟然不顾妾身肚里的孩儿,把妾身打倒,分明是想绝了皇上这点血脉……”

  岳府深的目光扫向她微凸的肚子,再打量她脸上的指痕,温文如玉的江祥照竟然也会动手打人,而且是打一个无缚鸡之力的、怀了孕的女人,为什么?她有那点让江祥照在乎?连张处道那种阴险小人江祥照都能与之相处融洽,又怎会与一个粗鄙无文的妇人计较?

  他忽然笑了,笑得十分欢畅,别人都奇怪地看着他,皇上不会是气到极点,不知该如何发火了吧?

  岳府深吩咐:“把她肚里的孩子打掉,然后送到洗衣库去做女奴。”江祥照既然讨厌这个女人、讨厌这个孩子,那他就不要!

  陛下疯了!这是所有人共同的心声,但陛下的命令谁也不敢违抗。

  岳府深带着新发现的欣喜又回到寝宫,江祥照仍是象他刚进来时那样坐着。岳府深把他拉向龙床,“照,过来。”

  江祥照猛地甩开他的手,“我不去!”

  “为什么?”

  “太脏!”

  岳府深亲热地搂住他,在他耳边低语:“如果我告诉你,从没女人在上面躺过,你是除我以外第二个躺在上面的人,你会不会还觉得它脏?”

  江祥照的脸顿时滚烫,他看出来了!他竟然看出自己在吃醋!因羞涩难当而引发的窘迫导致他恼羞成怒,“你……”

  岳府深不等他发作出来就吻住了他,心里飘飘然如上九霄,江祥照竟然为自己吃醋!这么博爱世人的人竟为了他而变得自私!

  江祥照闭目不想看岳府深得意洋洋的脸,猛然觉得自己被横抱起来,放到床上,急忙睁开眼抓住匆忙剥除自己衣衫的手,“一大早的,你……”

  岳府深轻易挣脱他的控制,用单手制住他两只手,“一大早怎么了?有规定不能和爱人办事吗?”

  江祥照脸更红,他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出口,“你不去上早朝了?”

  岳府深啃咬着他的脖颈,口齿不清地说:“已经结束了。”

  “啊……深……”岳府深握住了他最敏感的地方,江祥照立刻失去反抗之力,等岳府深放过他的脖子,渐渐向下吻去时,他更是气喘吁吁,任由他为所欲为了……

  正当岳府深分开江祥照的腿打算进入时,安贻新破门而入,“府深!你太不象话了!”

  岳府深立刻用被子盖住江祥照赤裸的身躯,怒道:“你来干什么?”居然挑这么不合适的时间来找他,就不能等到他和爱人亲热完吗?

  安贻新冲到床前质问,“为什么要打掉你的亲骨肉?”

  在岳府深身下的江祥照一震,他把孩子打掉了?为什么?

  岳府深眼也不抬,冷冷地问:“怎么?下头的人没执行我的命令?”

  “就是因为执行了我才生气!虽然他母亲有错,但他是你第一个孩子,西岳国上下都盼着他出生,就算只是个公主也好,为什么要打掉它?”

  “有那样的母亲,生出来也是孽种!”

  安贻新已从侍卫长口里得知了大概经过,“你是为了江祥照吧?为了心上人连自己的儿子、连西岳国的国祚也不顾了?”

  感觉到身体下的人儿僵了一下,岳府深拿起一个枕头丢过去,“滚出去!”

  安贻新当然知道床上还躺着谁,看着满地散乱的衣裤也知道自己打断了什么好事,悠悠叹息一声,“陛下,你对大殿下太过执着与痴狂,对你、对他都未必是件好事啊!”

  “我和照的事不用你管!”

  安贻新黯然退下,江祥照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你……打掉了那个孩子?”

  岳府深轻抚他脸上的指痕,“反正我也从来没喜欢过它。”

  江祥照心里泛起一丝寒意,这么偏激的岳府深、爱得疯狂的岳府深,让他有点儿害怕。

  岳府深不满他的失神,伸手握住他下体欲望渐消的柔软,江祥照的身体立刻弓起,岳府深以手轻揉,江祥照立刻发出一连串销魂蚀骨的呻吟,“啊……啊……深……”

  “和我在一起时不许想别的,只能想我!”

  江祥照迷蒙地看着压在自己上方的男人,世上有很多人喜欢自己,但爱得这么不顾一切的,大概也只有岳府深一个了吧?如果自己不是南江国的皇嫡长子、没有令万众瞩目的身份,一定会放任自己沉溺在岳府深的爱里,享受他的呵护。

  越了解岳府深对他的爱,江祥照的心就陷得越深,悲伤就越重。他相信只要他坚持,亲人们不会强力阻拦。但亲人们的体贴不等于他就可以任性。而且岳府深虽然爱他,但身为一国之君,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他不能眼睁睁看着爱人和别的女人交欢、生子,更怕自己会在嫉妒之下做出可怕的事来,变得不象自己,刚刚他对那个女人的行为已经给他敲响了警钟。

  现在西岳国上下大概都把他看成祸国妖孽来痛恨吧?毕竟是因为他,他们才失去了盼望已久的龙子,安贻新沉重的叹息在耳边回响,暗示着他和岳府深毫无希望……

  江祥照忽然紧紧搂住岳府深,以一种近乎绝望的热切吻着他,“深……爱我……好好爱我……”

  就这一次,就放纵自己这一次,就用这几天的美好时光,作为以后一生的回忆吧!

  岳府深讶异于他的主动,这种突如其来的热情不符合江祥照的性格,但涨满胸臆的爱情让他把这件事忽略了过去。双手来到紧实的双丘间,抚上那已经完全湿润松驰的嫩红花蕾,将自己既刚猛又巨大的硬热猛力顶入灼炙甬道的最深处。

  “啊!啊……”江祥照紧紧拥抱着岳府深,岳府深每一次退出,肉壁都颤抖着紧缠上去,不让他离开,前方的分身甚至无需岳府深的抚慰就有反应。

  两具汗水淋漓的身躯不断撞击发出黏粘*靡的声音,床也被摇得咯吱直响,江祥照原本纯然清澈的眼神此刻充满了放*妖冶,不停地发出甜腻的喘息,在他身下辗转承欢、任由摆弄,象是不知疲倦,任他再怎么索取侵占都没有请求停下,反倒在他想停歇时哭喊哀求。如此毫无节制的求欢几乎把岳府深榨干,但他身子疲惫,心却是从未有过的丰沛、灼热、满足与愉悦……

  第二天一早,在例行的缠绵过后,岳府深难分难舍地离开江祥照上早朝去了,嘱咐他好好休息,江祥照却再也睡不着,脑中思绪纷乱,难以理清,索性也起床洗漱,到殿外散步。岳府深不让他离开寝宫一步,他也只能在殿外空地这有限的范围内活动。

  庭院寂寂,一个人也没有,他就象困在笼中的金丝雀,只靠岳府深的爱生活着……这不是他!不是那个自由的江祥照、那个从来都不觉得寂寞的江祥照!

  忽然一个小太监从廊柱的暗影里闪出,轻唤着:“大殿下……”

  江祥照一怔,走过去问:“什么事?”

  小太监把捏在手心的东西递上前,“这是有人托奴婢捎给殿下的。”

  那是一个温润的白玉戒指,是五弟江祥晓的东西,“终于来了……”

  --可是却来迟了。

  如果是昨天以前,他一定欣喜若狂,而现在却是满嘴苦涩。

  “五殿下早就来了,但寝宫守卫森严,宫里侍候的人也都是岳府深的亲信,我没有门路可通,如果不是昨天那个女人来闹,乱了一阵子,我也混不进来。五殿下今晚三更会来救您,请您做好准备。”

  小太监说完想走,江祥祥照叫住了他,“等等,替我带样东西回去。”

  他目光四扫,但殿外没有纸笔,到殿内去拿又怕惊动侍候的太监们,江祥照干脆撕下里衣,咬破食指,用血写了几个鬼画符般的东西。  小太监看不懂,“这是什么?”

  “你不用管,尽快交到我五弟手里。”

  以血作书,想必是求救诉苦之类,有了这个,江祥晓一定能更坚定帮助六皇子的决心。小太监贴身收好,又悄然而去了。

  一下早朝岳府深就急着回寝宫找江祥照。昨天江祥照主动求欢索爱的滋味美好得叫人叹息,他本以为江祥照前天的迎合顺从已经是欢乐的极致,但昨天的云雨浓情却更让他如在九霄。两人缠绵了整整一天外加大半个晚上,激烈的程度到现在想起来还让他意犹未尽,今早他真不想下床。

  以往他总奇怪,怎么有人会为了美色,放弃大好的江山和至高无上的权力?如今才算体会到“芙蓉帐暖度春霄”的美妙,认为那些不早朝的君王值得同情和原谅。

  蔡永生拦住了他,“陛下。”

  岳府深不耐烦地道:“什么事?”

  他的脸色虽然不豫,蔡永生却没了以前那种总是提心吊胆的感觉。自从把江祥照扣在宫里后,皇帝身上无时无刻不散发出的阴寒气息愈来愈少。“是关于江祥晓的事……”

  岳府深打断他的话,“不要惊动他!严密监视即可,不论他有什么动静,事无巨细,都要立刻报上来!”他不能伤害江祥照的弟弟,但也决不能上江祥照知道江祥晓来了京城,尤其不能让江祥晓与江祥照接触上。

  蔡永生苦起脸,这可不是个好办的差事,但皇上既然吩咐了,他只能尽力,“是。”

  “还有别的事吗?”

  “没……”蔡永生抬起头,无意间瞥见了岳府深头上的玉簪--换了以前,他是万万也不敢与岳府深平视的,“陛下,这玉簪……”真象古籍上形容的软玉。

  “觉得我把这么劣质的玉戴在头上很奇怪?”岳府深满面春风,正想告诉他玉簪的来历,让这个凡事认真的老实大臣小吃一惊,蔡永生疑惑的声音传入耳鼓,“这似是失传已久的软玉,它只产于南江国深山之中,被称为‘玉心’。每座玉矿中,最多只产一两块,而且大多细小如豆,毫无用处,这样一根玉簪已是稀世奇珍。”

  岳府深好奇地拔下玉簪把玩,“我怎么看不出它有何稀奇?”

  蔡永生答:“这种玉质地软而韧,即使雕得菲薄也不裂不断,古时贵族将之雕成饰物,镂空内心,藏匿秘信之类。”

  藏匿秘信?岳府深仔细打量手中玉簪,试着扭动簪头,一柄比婴儿手指还细、比宣纸还薄的利刃,闪着幽蓝的光出现在他和蔡永生眼前。

  蔡永生眼睛瞪得滚圆,终于见到了一直很好奇的软玉,啧啧惊叹着:“真的是传说中的软玉!而且藏的竟然是把刀!真是匪夷所思、巧夺天工!”

  岳府深周身的阴寒之气蓦然大盛,令蔡永生连打两个冷颤,“陛下?”

  啪!刀与簪在岳府深手中折为两断。

  什么长者所赐!什么表示尊敬!全是狗屁!

  前天和昨日的缠绵欢爱原来全是假的!只是心虚之下的特意讨好罢了!江祥照摸着玉簪时在想什么?从什么地方下刀比较方便?

  自己为江祥照付出了那么多,连可能有的皇嗣都不要了,只为了讨他欢心,而他竟然背叛自己!今晨那场吃醋的戏也是故意演的吧?自己还傻傻地上了当,打掉了侍妾的孩子,江祥照一定在心里暗笑他蠢吧?

  蔡永生被岳府深的杀气逼得渐渐后退,更不敢再抬头。这时禁军两位将军之一、今日轮值的高严走过来,对岳府深叩头施礼,“陛下,臣有要事奏禀。”

  岳府深没好气地道:“有事快说!”

  “宫内奸细已查出,是登龙殿应差的霍小雷,今晨他与南江国大殿下接触过。微臣无能,被他服毒自尽,但大殿下交付与他的东西他没来得及销毁,请陛下御览。”

  岳府深的手微微发抖地接过血书,血书!江祥照竟然写封血书求援!和自己在一起真的那么痛苦?

  “高严,派禁军包围六皇子府,把岳府涌幽禁于皇陵别宫和老三、老四作伴,南江国的人一律杀掉!”既然江祥照选择忠于国家和亲族,那他也就不再顾忌了!

  蔡永生吓了一跳,“包括江祥晓?”

  “包括江祥晓!”

  挟卷着一身怒火与寒气,岳府深冲回寝宫。

  江祥照发觉他的巨变,微愕相询:“怎么了?”

  岳府深摊开手掌,让他看折断的刀簪和血书,“这是什么?”

  “啊。”江祥照想不到他能发现簪里玄机,而这封血书怎么会到他手里?“你派人监视我?”

  既然誓言旦旦地说爱他、相信他,又为何要监视他?江祥照的心有些发痛。

  “上面写的是什么?”

  “一切安好,勿念。”

  岳府深怒发如狂,“到现在你还想骗我!”他发疯似地把血书撕成几片,与断簪一起抛到地上,“这么普通的问候语需要用血来写?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个小太监是谁派在宫里的奸细!”

  他是不知道,反正出不了张、洛两派的三个皇子,“我的确没骗你!”江祥照说得昂然无惧,他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谁也不能把莫须有的罪扣在他头上,就算是最心爱的人也不能冤枉他!

  岳府深怒火更炽,放眼西岳国上下,谁敢这么顶撞他?如果江祥照向他认错忏悔,他也许会破例宽恕,但见江祥照兀自一副强硬模样,沉寂已久的阴森酷寒的性格慢慢浮现。

  发觉岳府深身上的怒气倏然无踪,江祥照有些奇怪,及至见到他嘴角升起的笑意时,一股冷意窜过江祥照的脊梁。

  不怕他暴怒发火,只怕他散发出这种阴寒。发怒代表了他真实的内心,而现在,他又戴上了心灵的面具。

  岳府深一步步向前,江祥照一步步后退,“你以为我还向着你六哥,是不是?你以为我写血书是为了求援和逃跑,是不是?我的朋友里不乏有是生死仇敌的,但他们从不怀疑我偏向对方而背叛他们,为什么你不相信?为什么偏偏只有你不相信?”他越说越愤怒,声声质问,“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你真的爱我吗?”

  他的腿抵住了床沿,已经退无可退,岳府深挑起他的下颔,“正因为爱你,所以你即使背叛了我,即使给我造成了难以挽回的损失,我也舍不得下手杀了你。”他制住江祥照的双臂,吻住江祥照的唇

  江祥照抵不过他的力气,被他压趴在床上,觉得一粒小丸由岳府深嘴里渡了过来。他想挣脱,却被岳府深抬手定住了他的头,丸粒在嘴里化开,顺喉而下。

  岳府深直吻得江祥照几乎岔了气,确定他想吐也吐不出了才松口,江祥照抚着咽喉问:“你给我吃了什么?”千万别再是“软筋散”,否则他真要发疯了。

  岳府深由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他在想什么,“放心,不是‘软筋散’,”他笑得邪恶,“因为我昨天发现,如果你能主动些,做那件事会更有趣。”

  江祥照气得手脚冰凉,“你……”忽然一股热力自他小腹下方升腾起来,他脸上血色顿失,“倒底是什么药?”

  “春药。”

  短短两个字,轰得江祥照头晕目眩,“你……你……竟然又用这种东西!”

  岳府深抚摸着他冰冷的脸颊,动作轻柔之极,嘴里吐出的却是无情的言语:“你不仅今天要吃,以后每天都要吃,我要你无时无刻都恳求着我,要我满足你!”

  他粗鲁地撕开江祥照的衣衫,抚摸着即使是在盛怒之中依然令他眷恋难舍的肌肤,江祥照拼命抵抗,但双手很快被制服,用撕毁的衣服捆绑在床头上。而后岳府深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个江祥照十分眼熟的小瓶。

  江祥照恐惧地颤抖起来,好不容易忘却的恐怖记忆又重现眼前,立刻疯狂地挣扎起来,“不要!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岳府深强力把他的身子翻过来,用膝盖顶开他的腿,把腰卡在他双腿之间,压住他左边小腿,手抓着他的右脚踝高高举起,迫使他的下半身大大地张开。上次他用这瓶药液驯教江祥照时只用了小半瓶,这次他把剩下的药液一股脑全倒了进去,再抓着他的左脚踝提高,尽可能地拉开。

  江祥照的腰被迫向上弯到九十度,成了后穴朝天的姿态,下肢被打开到极限,药液侵入更深的肠道里,他虽然又踢又蹬、乱扭乱踹,却对自身的现状起不了任何作用。

  第九章

  渐渐地,江祥照的挣扎弱了,药物开始显现它们的威力,欲火在身体里闷烧起来,越来越炽热,他的身体只有上半部与床面接触,挣扎导致他的肌肤与床单不住磨擦,虽然是柔软光滑的绸缎质料,仍是给欲火焚身的他带来不小的刺激。

  酥麻感随着一次次的磨擦流过全身,江祥照绷直大腿,不住地抽搐,身上渗出薄薄一层细汗。

  “看来差不多了。”岳府深放下江祥照的腿,把他伏卧着不住抽搐的身躯翻转过来,迫使他仰躺着面向自己,“我要好好教教你什么是服从。”

  “不……不……”江祥照虚弱地拒绝,但他此刻的模样却毫无说服力。

  平日里清晰而又坚定的黝黑双眸此时水气氤氲,端正的脸上表情恍惚,濡湿的唇瓣微微张开、微弱地喘息,光裸的身躯毫无遮掩,早已挺立起来的肉茎尖端挂着透明的液滴,在空气中颤巍巍地抖动着,象是渴求哀怜慰藉的泪珠一样。

  虽然曾经不知多少次占有过这具身躯,但看到江祥照这副活色生香、千娇百媚的体态,岳府深的腹下霎时昂扬。“我还没碰你,你就湿成这样了啊。”他抓住江祥照胸上的两点朱红捏起,猛地扯高到极限,又狠狠按压下去,用力揉搓转动。

  “啊啊……啊哈……啊……”岳府深粗鲁的动作弄得江祥照疼痛不已,但欲望却如火焰般自两点蔓延开来,卷窜全身。他虽然竭力令自己不要受药力控制,但随着岳府深的抚弄,他只觉全身越来越烫,肌肤也越来越敏感,到最后岳府深光是用手指轻轻拨弄他胸前的突起,他的腰就不停地颤抖。

  好痛苦……

  江祥照死死地咬紧牙关,但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自己的身体产生反应。

  “只要你放松,立刻就能得到快乐,你为什么要忍耐呢?”岳府深的大手往下移,在双腿打开的尽头尽情玩弄那挺得笔直的玉笋。

  “啊啊……住……住手……住手……”江祥照的身子激烈摆动,早就火烫胀热的那里只要岳府深稍一碰触就兴奋不已,全身如风中落叶般颤抖不停,牙关再也咬不紧,声声呻吟怎么也压抑不住地从他嘴里吐出来。

  岳府深拿起一个软枕垫在江祥照臀部下方,露出他曾无数次占有过的地方。

  后方的花蕾由于药力作用已经由原来的粉色变成妖娆的艳红,岳府深轻轻一触,穴口的肌肉就象花瓣一样绽放开来,他的手指一探进去,濡湿的内壁立刻绞紧。

  “真热情哪。”岳府深在江祥照耳边沙哑低语,犹如诱人堕落的魔咒。一边爱抚他前方的分身,一边摩挲他后方的入口,还咬住他胸前的红点用力吮吸。

  “啊……哈啊……呜……”强烈的兴奋使江祥照不自觉地流出泪水,又羞又气、又悲又愤,他痛恨岳府深不信任自己!把自己这样轻蔑地玩弄!更痛恨自己这具被药力控制的身体!“为什么……这么……羞辱我……你……你对我……的信任……就……这么……薄弱……啊……啊啊……”

  岳府深的手在他下身欲望上妄动着,快感强烈地袭来,让他语不成声,狂乱地摆动身体,却逃不脱这既痛苦、又甜蜜的折磨。忽然岳府深的手指在他玉柱顶端的小口上轻一挑弄,“啊……”江祥照尖叫一声,抑制不住地喷出热液。

  “好快啊。”岳府深把手伸到江祥照眼前,让他看手指上沾的液体。

  从腿间传来的湿润感让江祥照羞耻得想死,感觉岳府深的手指又插入他下体的小穴里,将他的热液涂在通道内壁上,动作依旧轻柔。江祥照不禁诧异地看过去:岳府深不是认为他背叛了、要惩罚羞辱他吗?为何还怕把他弄伤了?难道对他还有情意?

  岳府深冰冷的话语很快打破了江祥照的希冀,修长的手指更深地探入柔软的身体内部,在最敏感的那一点上用最严苛的手法抠弄着,“我不会弄伤你,如果你象以前那样总是昏迷过去,我喂你春药岂不失去了意义?”

  “啊!啊!”江祥照激烈地喘息,身体被毫不留情地折磨,他彻底绝望了,岳府深刚有的那点人性已然完全消失,又恢复了以往的无情,甚至比以前更冷酷。他的身体因欲望而火热,心却因悲哀而冰冷,“如果……我……以死……明志……你是……不是……就会……相信?”

  岳府深冷哼,“你就算死了,我也不相信!”

  一丝不挂的手脚被撑得更开,岳府深抽出深入江祥照体内的手指,抬高他的臀部,用力贯穿尚未完全绽开的花蕾,将自己埋进他火热柔软的身躯深处。

  “啊!”江祥照的肉茎急速颤动,又喷出灼烫的爱液。虽然后方被强行攻破的疼痛是那般剧烈,但备受药力折磨的身体却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快感。

  “你还真是**呢,这种粗鲁地待你,你也这么有感觉。”

  “啊……用……药……算……啊……算什么……男……子汉……”

  “这是很有效的调教方法啊,上次不是很有效?”岳府深的凶器在江祥照柔软的核心不断顶压,嘴里也不住地冷嘲热讽。

  “啊啊……啊……”江祥照的回答是一连串压抑不住的呻吟,没过多时就又达到了高潮。

  岳府深吻去他眼角因兴奋而流出的泪,用力撞击着身下毫无反抗之力的身躯,“你是我的!我要让你这具身体彻彻底底地记住,谁才是主人!”

  “啊啊啊啊……”一声声*乱的喘息回*在耳边,男人的手握住身下人儿的分身加剧抚弄,从手中之物紧绷的程度看来,青年显然又已经濒临崩溃倾泄的边缘,但在青年挺直腰杆要射时他却把肉块紧紧攥住。

  “啊啊……呀啊……”强烈的射精欲望让青年几乎要疯狂了,“你饶了我吧……我受不了……饶了我……”

  听到他充满*欲的声音,男人扬起了胜利的微笑,“你想要舒服吗?”

  “想……想……啊……放开……”

  “那就求我啊,说要我。”

  “要……要你……我要你……”药的威力与岳府深的侵占令江祥照再也抵制不了身体对肉欲的渴望,理智一点一点地消失,意志也一点一点地崩溃,本能取代了一切,双腿自动地抬放到岳府深肩上,以便他做更深入的侵占,“快……再多……快……给我……给我……”

  “你这副两脚张开、象个*妇一样躺在男人身下的样子如果被人看见,谁敢相信这就是堂堂的南江国皇嫡长子?”

  江祥照根本听不见岳府深在说什么,也无暇顾及自己的**样子在岳府深面前暴露无遗的羞耻感,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无论如何都得不到高潮的身体象蛆虫一般在床上蠕动着,渴望施虐者仁慈地赐予解脱。他已经被折磨翻弄得失去自我,完全沦为一具饥渴的欲望肉块!

  岳府深放开手,“啊、啊……啊啊啊……”怀里的人儿尖叫着再一次泄了出来……

  无休无止的*乐、毫不间歇的爱恋,交缠的肢体在龙床上翻滚着,岳府深让江祥照一再释放体内的热液,阳光照进殿内,照出那疯狂律动的强健身躯及在他身下完全屈服展开的美丽躯体。

  “啊!啊呀啊……”药力与岳府深技巧极佳的爱抚激起滔天情欲,承受不住一波比一波更强烈的攻势,江祥照发出更激情的声音,不由自主地不断挺起腰去磨擦岳府深的身体,二人的下体紧紧黏贴,*水因男人不断的抽插动作而溢出,发出“啪答”、“啪答”的响声。

  外面忽然响起老太监的声音,“陛下,陛下,高严将军有紧急军情禀告。”

  岳府深一愣,随后想起他下早朝后派高严去围剿六皇子府,高严是来覆命的?

  从江祥照瘫软如泥的身体里抽出自身的欲望,岳府深胡乱披了件外衣下床,走到外面的正殿,高严跪下叩首,“微臣办事不力,让江祥晓带着南江国的人逃跑了,请陛下降罪。”

  跑了?岳府深本该大怒,但心底里却又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他随即发现了自己的这种感觉并为此恼怒起来,难道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怕江祥照生气不成?越想越恼火,他挥退高严“你先下去加紧给我搜!江祥晓的下落我会问出来!”

  “是!是!”高严匍伏而退,虽然他刚才听到从内殿传出的痛苦虚弱的呻吟,知道那是谁在受苦,却不敢对脸色如此阴寒的皇帝进言。

  岳府深回到内殿,见江祥照茫然地睁着双眼,目光涣散,艳红的脸颊上泪痕斑斑、哭肿的双眼潮气氤氲、乳首被玩弄得红肿透亮、胸膛上布满了或青或紫的咬痕,由于腰部被软枕垫高、双腿大张着也无力合拢,被长时间捅穿而近乎靡烂的花穴一览无遗,精液还在一丝丝地往外流……这副景象凄惨无比也煽情无比,充满了妖娆之极的情色意味,足以激起任何人的嗜虐心。

  本已平息热力又从他腹下部升起,他满带笑意地爬上床,抬起江祥照的臀部检视受伤的部位,红肿的穴口兀自颤巍巍地抖动着,他原先灌进江祥照体内的乳白汁液从红肿的小穴里缓缓流出,显得那么狂乱而又煽情,有说不出的*乱诱人。

  “呜……”江祥照虚弱地呻吟着回过神儿来,看着男人那面带微笑的脸,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恐惧,岳府深是在笑没有错,但那双漂亮的瞳孔里却没有丝毫笑意,在那温柔的笑面下有的只是令人不寒而栗的残酷!

  岳府深揪起江祥照散落半床的长发,把他的头提起来,逼他望向自己,“还没完呢,照,我问你,江祥晓藏到哪儿去了!”

  江祥照奄奄一息地看着他狰狞的眼神,“晓?他怎么了?”

  “他从六皇子府跑了,他跑到哪儿去了?”

  “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想说吧?都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顾着兄弟亲情!”岳府深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微笑的表情虽然没有变,但戾气在瞬间暴涨,让江祥照不由得打起冷战。

  眼前的人已不是平常的岳府深,残酷如地狱的恶魔。他不由自主地打心底里泛起恐惧的战栗,以前他们还未两情相悦时,岳府深无意的残酷就已经令他无法忍受以致发疯,而今他彻底地惹怒了岳府深,会遭到何等可怕的惩罚?

  猛然男性最脆弱的器官传来一阵锐利的刺痛,江祥照不由自主地大叫一声,痛得脸色惨白,冷汗淋漓,四肢剧烈抽搐收紧,身子佝偻着蜷成一团。

  岳府深用膝盖压住他的腿,把他的身躯强行展开,江祥照熬过这一波痛不欲生的感觉后才看清折磨自己的刑具,那是一根极细的棍子,细棍前端是个圆形物体,圆形物与细棍接合处有许多根毛剌样的东西,圆形物捏在岳府深手中,而细棍末梢则没入自己分身顶端的小口里。

  “你……你竟敢……这么……对我……”江祥照疼得连话都几乎说不完整,愤怒地瞪着岳府深,但虚弱的眼神根本一点儿威慑力也没有。

  “不止这个,我还有不少东西,都是上回从那家男风院买来的,那次没舍得用在你身上,这次你要是不老实交待,还有得苦头吃!”

  江祥照怒视他,“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如果敢……再折磨……我……我永远……都不……原谅你……”

  岳府深俊美的脸庞更加狰狞起来,“就算这次你再发疯,我也不饶你!”他按下细棍顶端的圆球,比手指更长的细棍完全没入肉茎当中。

  “啊啊……”江祥照凄惨大叫,四肢如濒死的动物般挣动抽搐,那里被插入的滋味难以形容,他只恨不得立即死去!

  他的哀鸣任谁听了都会觉得凄惨不忍,但无论江祥照现在的样子再怎么可怜,也引不起岳府深一丝一毫的怜惜了,毫不怜悯轻轻转动细棍顶端的圆球,不仅细棍在脆弱的尿道里磨擦,棍与球接合处的毛刺也在人体最娇嫩的铃口处刮擦着。

  “啊啊……天哪……”江祥照崩溃地连声惨叫,无法忍受这惨无人道的酷刑,身躯挣扎扭曲到了极限,全身都被冷汗湿透,“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虽然已经在这具身体里发泄了数次,但看到江祥照满脸是泪、又是呻吟又是哭叫、全无尊严地涕泣哀求的模样,岳府深下腹又紧绷起来,一把抓住江祥照的头发,逼迫他失神的双目正对着自己,把自己硬挺起来的硕大欲望再度贯穿他虚软的躯体。

  江祥照已经没有丝毫力气,整个人象断了线的玩偶般任凭岳府深摆弄。他昨天就和岳府深缠绵了整整一天外加大半个晚上,还没休息几个时辰就又被下了多过常人几倍的春药,从早折腾到晚,早就累得神智不清、动弹不得了。

  柔软的后庭被岳府深持续一整天的侵犯蹂躏已经失去弹性,而这一天江祥照不知被迫高潮过多少次,分身也再射不出任何东西,这具身躯已经被压榨干净、麻木无感了,所以即使岳府深用力摩擦他内穴中的敏感点也产生不了反应,只是下意识地随岳府深的摆动恍惚低吟。

  无论岳府深怎么逼迫、刺激,身下的躯体都再也无法产生任何反应,他不满地握住江祥照的分身,肉茎中的细棍仍在,一被碰触,江祥照霎时痛苦地蜷缩起来。

  “啊……”岳府深发出一声美妙的叹息,极度的痛苦使江祥照的内穴紧紧收缩,夹得他差一点儿就喷射,“这个办法真好啊,你这后面现在不是又能用了?”

  “畜……生……”虽然处于极度的痛苦中,但受到严刑的那里却又溢出蜜汁来,借着蜜汁的润滑,岳府深握住圆形物,只差一点儿就要将之拔出,而后再一刺到底、上下滑动。

  “啊!啊啊……”江祥照的身躯疯狂地弹跳起来,从喉头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混帐……禽兽……不要……不要再……啊!”

  岳府深紧紧逼问:“你招不招!”

  “不……不知……道……”江祥照挣扎着想并拢双腿却做不到,备受折磨与摧残的身躯已经无力再做任何反抗了,只能如砧上的鱼肉一般被岳府深压在身下,不断地哀求:“不……不要……不要……”

  岳府深的眼神更冷酷,残忍地笑着,“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他把细棍一插到底,屈指在圆形顶端连弹。

  “啊啊啊……”饱胀的肉茎左右摇晃,细棒不断地在里面磨擦,铃口已经被刮出了血,江祥照不住发出凄厉的惨嚎,头颈用力向后弯去,眼睛瞪得几乎裂开,“啊啊……畜……生……啊!”

  恐惧与疼痛使青年的脸歪曲得不成形了,四肢痉挛,手指紧抠进掌心。但看着曾经深爱过的人如此痛苦,岳府深的心却坚如铁石,只是冷笑,“照,你现在还嘴硬不招吗?”

  “混……蛋……”江祥照疼得咬破了下唇,语不成声,“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从未受过这么残忍的酷刑,从未遭遇过这么无情的折磨!被恋人用这种残忍无情的方式蹂躏,几乎逼得他再次发疯。

  “少装得一副圣洁高贵、活象被强暴的模样!”岳府深“好心”地解开江祥照双手的束缚,把虚脱无力的他抱到穿衣用的大铜镜前,“瞧瞧你现在的表情,多**、多饥渴。”

  就着站立的姿势把江祥照的两条大腿劈分抱起,抬高到胸前,重力的作用使江祥照的身躯一直沉到岳府深那粗硬勃挺的根部。
  “啊啊……啊……”青年的声音叫得嘶哑,灼热的肉棒从没侵入得这么深过,下体疼得好象裂开了一样,想抬起头却没有一丝力气,只能任头颅软软地耷拉在胸前,意识却因剧烈的疼痛而无比清醒。

  岳府深从背后扯住他的头发往下拉,迫使他正视铜镜,“给我看清楚!”

  铜镜中的景象映在江祥照眼中,是那般地不堪入目,他浑身布满了挣扎抵抗造成的瘀青和红红紫紫的吻痕,下体前后方都沾满了体液和血迹,景况凄惨得惨不忍睹,但倍受折磨的肉茎却高高翘起,细棍顶端的圆形随着肉茎的抖动而不住轻颤着。

  “不……不……”江祥照喘息着扭转头,这不是他!这个被如此残忍地蹂躏摧残却还满脸**的人不是他!

  “记住你现在的样子,记住你是我的东西!永远永远都别想逃离我!背叛我!”岳府深猛然把硕大的硬挺完全拔出,再对准已经磨烂了的小穴狠狠戳入!

  “啊啊啊!”江祥照的颈子向后仰到了极限,惨叫得近乎失声,岳府深冲进他体内的力量把他重重地撞向镜面,杵立着的肉茎与镜面相撞,细棍插入得更深,感觉不仅仅是痛彻心扉,全身每个毛孔都战栗起来。岳府深还变本加厉地猛力摇晃他,圆形物与镜面不住摩擦,那种滋味难以形容。

  开始时的那场折磨与这个简直完全不能相比,江祥照全身抽搐,下肢剧烈地痉挛着,从肉茎顶端的小口急迅涌出一连串透明的液滴,混着血丝不住地沿着圆形物下方的毛刺滴落,在光洁的镜面上留下一道道*秽又凄惨的痕迹。

  “不要!不要!饶了我……饶了我……”实在熬不下去的青年在满面奔流的泪水中微弱哀乞,他已经喊破了嗓子,只能发出嘶哑的乞求:“停下……求求你……我受不了了……”

  “那就老实招出江祥晓在哪儿!”

  “我……真……不……知道……”眼前越来越模糊,好象……快撑不住了……岳府深的声音好象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猛然尿道内的细棍被一下子整个拔出,江祥照的身子霎时绷紧,迸出撕心裂肺的嘶喊,但他也知道,无论他叫得多大声、哀求多凄切,都没有人会来救他,也没有人饶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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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凉风吹拂着赤裸的肌肤,江祥照从昏迷中幽幽醒来,发现自己赤身露体地躺在床上。他只记得*秽而又残酷的折磨一直持续着,即使他在过程中屡屡因承受不住而昏死过去,折磨仍然不曾停止,而且花样越来越多……

  岳府深不在身边,他竟丢下自己就这样走了?他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自己,等一会儿回来后又会继续他的惩罚吧?破败的身子停止不住地颤拌着,腿间异样的潮湿让他知道自己在意识不清时又失禁了,这身子看来是真要被废掉了……

  好冷……全身没有力气,手脚好象都不属于自己了,甚至被刑求的地方传来的阵阵剧痛都变得习惯和麻痹了……空虚冰冷的感觉象刀子一样割着江祥照的心,天下有谁能忍受被深爱的人误解的痛苦?又有谁会象岳府深一样,对心爱的人如此狠心?

  被岳府深折断的簪中刀恰巧扔在床脚边,江祥照盯着它看,幽幽蓝光似乎在召唤他似的……

  “我死了也不会相信……是吗……”江祥照喃喃着,他移动酸疼的手臂拾起断刀,在手腕上深深地划了下去……

  岳府深正在登龙殿接见赶着进宫来报告的蔡永生,大半夜的把他从江祥照身边拖过来,最好是有重要的事。

  蔡永生小心翼翼地措着辞,直觉告诉他:皇上心情正差,千万别惹他发火。可是自己带来的消息一定会让皇上火气更大,只希望皇上不要迁怒,“陛下,边关快马来报,南江国大军集结边境,由太子江祥照亲自领军;而北燕国也在国境边屯集重兵,据报燕于威和江祥晔已离开北燕国都,往西而来,看样子也是要亲征。”

  “哼,”岳府深冷笑,“他们南江国皇族真是手足情深啊。”而且是该死的手足情深!他相信江祥照对他的抚触侵犯并不反感,这由江祥照与他欢爱时的身体反应就能看出来。只是因为该死的手足情深!该死的责任使命!让江祥照不能抛开一切,和自己共度余生!

  忽然外面微微骚动,高严来报:“陛下,有人潜入宫中,被侍卫发现,杀人后逃走了。为了安全起见,请陛下待在殿中,暂时不要回寝宫。”

  有人潜入?张洛两派势力差不多都清除干净了,还有谁会来行刺?联想到今晨小太监见江祥照的事,莫非江祥晓也觉得岳府涌的势力渐微靠不住,只好行险入宫救人了?岳府深勾起一个邪意十足的微笑,如果他发现他大哥光着身子躺在自己怀里,会是什么表情?而江祥照在那种情况下见到弟弟,又有什么感觉?“我不待在这儿,我要回寝宫去。”

  “但是,陛下……”

  “你带侍卫到寝宫保护我。”这么精彩的场面,观赏的人越多越有意思。岳府深起身往寝宫去,脸上笑意更深了。今晚要教导江祥照些什么呢?自慰、口交,还是把他吊起来?

  昔日的情人、今后的宠物,他会不惜时间,精心调教的。

  不对劲,十分不对劲,蔡永生觉得从今天早上起皇上就有些古里古怪。他吩咐一个太监急速去仪平公主寝宫请建昌侯,然后跟着众人一齐往皇上的寝宫而去。

  寝宫内黑洞洞的没有灯烛,老太监尽忠职守地立在阶下,见皇上到来急忙跪倒。

  岳府深问:“有什么动静没有?”

  老太监回答:“什么动静也没有。”

  岳府深满意地点点头,虽然明知江祥照经历了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已经被虐待得奄奄一息,连从床上坐起来都办不到,但对一个不能信任的人,再小心也没错。

  他推开殿门,一股腥气冲进鼻腔。什么味道?岳府深一时反应不过来,及至脚下发出细微的身响,好象踩在水渍上,然后他看见一条涓涓细流由龙床边流到殿门口,被门槛挡住,清冷的月光由他背后照过来,那条细流闪着妖异的光芒……

  猛然间明白了这是什么,岳府深心胆俱裂,大吼一声:“不!”

  蔡永生见皇上的身体摇摇欲坠,急忙过来搀扶,“陛下……”

  岳府深甩开他的手,踉踉跄跄地奔到床边,见江祥照垂着头趴伏在床边,手臂软软地垂落于地,鲜血一点一滴自又深又长的伤口中流出,显示着他的生命即将流失殆尽……

  岳府深已经无法反应,随后而来的蔡永生急忙撕下衣襟扎住伤口,大喊:“快宣太医!”

  年迈体衰的太医几乎是被高严一路扛来的,解开草草包扎伤口的衣襟,只看了一眼便连连摇头,“迟了,已经没救了。”

  一直如泥雕木塑般呆坐的岳府深陡然暴吼一声:“胡说!”

  太医吓得急忙跪倒,“不是老臣胡说,大殿下的伤口极深,血流却如此缓慢,说明体内血液将尽;他呼吸已停、脉动已无,不只是没救,根本是已经死了……”

  岳府深抓起一个花瓶砸过去,“闭嘴!他没死!他没死!你听到没有!如果你救不醒他,我就诛你九族!给他陪葬!”

  谁也没见过皇上这么疯狂的样子,都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太医冷汗直流地为江祥照重新上药包扎伤口,心里拜遍九天诸佛,希望他们大慈大悲放回江祥照的魂儿救自己一家老小。匆匆赶来的安贻新看见这场面,也呆住了。

  蔡永生疑惑地看着他身后十来个黑衣人,“侯爷,这是……”

  安贻新苦笑,“他们想劫持冰儿逼陛下放人。我本以为大家会前嫌尽释、皆大欢喜,想不到事情变化得这么快。”

  领头的黑衣人是个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年轻人,一见江祥照就冲过去叫着:“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江祥晓!蔡永生按住发痛的眉心,今夜也太热闹了吧?该来的、不该来的,都齐了。

  岳府深发现有人和自己抢心上人,管他是谁,看也不看地把江祥晓拔到一边,“滚开!别碰他!”

  他对江祥照的占有态度引起了江祥晓的疑心,大哥躺在他的龙床上,虽然有被子盖着,但肩头半裸在外,至少看得出上半身没穿衣裳。杨尚会说大哥有断袖之癖,江祥晓一直不相信,堂兄弟九个自小一起长大,大哥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

  江祥晓站到床的中侧,以身体挡住床头众人的视线,掀开江祥照身上的被子,一看大哥惨不忍睹的样子,立刻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一把掐住岳府深的脖子,“你这个畜生!禽兽!”

  岳府深动也不动地任他掐住,既不闪避,也不反击。安贻新和高严急忙把怒发如狂的江祥晓制住拉开,黑衣人拔刀相护,侍卫们也举起兵刃阻挡,形势一触即发。

  蔡永生轻咳一声,打破紧张的空气,把捡到拼好的那封血书捧到江祥晓面前,“请问世子殿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一切安好,勿念。”江祥晓一掌打掉血书,怒吼道:“放屁的一切安好!”

  突然一声痛哭惊心动魄,比江祥晓的怒吼还可怕,让众人都打了个哆嗦,因为痛哭的不是别人,而是他们一向高高在上、冰冷无情的陛下。

  岳府深搂着江祥照痛哭,“对不起,对不起……照……你为什么不明写出来?为什么要写暗语?”

  安贻新已从蔡永生和高严那里听到了大概经过,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见岳府深哭得这么没形象,“他是怕明写上去六皇子会扣下这封信,怕五殿下不知道他平安,而做出一些不利于你的事情。”

  岳府深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觉得不解气,又狠狠扇了一巴掌。安贻新急忙拉住他的手,见他两颊肿起老高,又气又无奈,“你这是干什么?人已死了,你就算把自己打死,也换不回来啊。”

  江祥晓冷哼一声,“他就算死了,也抵不上我大哥一根手指!”

  就算死了……这话有点儿耳熟,是谁说的?是了,是自己说过,江祥照悲伤而又哀怨的语音回*在耳旁:“如果我以死明志,你是不是就会相信?”

  岳府深的身子越抖越厉害,一直抖到地上去,自己的回答是何等无情!照,那时你心里的痛苦有多重?他跪倒在床前,痛苦低语:“我为什么不相信?为什么不相信?”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信任竟要江祥照用性命来换!为什么……

  岳府深一拳捶上床沿,龙床立刻塌断了,“我为什么不相信他?他是我最爱的人啊!我为什么不相信?”难怪江祥照会质问他:“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你真的爱我吗?”

  “真的,我真的爱你,”岳府深悲伤地凝视爱人宛如熟睡的脸,眷恋地以手轻抚,“我真的爱你,只爱你……”

  只是他的多疑根深蒂固,把他最心爱的人害死了……

  江祥晓打掉岳府深的手,“别碰我大哥!”这家伙竟敢当着这么多人轻薄大哥,就算大哥已死,他也不允许!他把江祥照连人带被抱起,岳府深立刻跳起来,“你想干什么?”

  “带他走!”

  “不准!”

  “他是我大哥,你凭什么不准?”

  “他是我的爱人。”

  江祥晓怒喝:“胡说!你再乱说话污蔑我大哥,我一剑劈了你!”如果不是手上抱着大哥,他一定已经一剑劈出去了。

  岳府深的吼声比他更大:“照是我的人!生生死死,都要留在我身边!”

  江祥晓气得全身发抖,正想放下大哥的遗体和这个卑鄙无耻之徒干一架,一边的太医突然出声:“大殿下有脉动了!”

  两方人马齐地动容,他们都认为江祥照已死,所以对他的情况没再多注意,唯有太医惦着九族几百口人的性命,一直关注着江祥照。

  江祥晓急忙把大哥放到地上,让太医细细检查。

  太医道:“大概是皇上打塌了龙床,世子你又移动了大殿下,给大殿下造成了一定的刺激,所以有了反应。只是……明明他的心跳和呼吸几乎都没了,血也流得那么慢,应该是已经血尽而……”岳府深和江祥晓四道目光一齐杀向他,他急忙闭嘴,把那个“亡”字咽回肚里。

  江祥晓发现了脚边被折断的簪中刀,“我大哥是用这把刀割腕的?”

  太医回答:“照伤口看,很有可能。”

  安贻新拾起簪与刀,这么精巧的武器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是什么?”

  “这是我皇伯父赐予我们九兄弟的防身之物,由我堂弟江祥晔设计。因为刀身太细太小,难以对人造成伤害,所以鞘内装满精炼的麻醉药粉,功效极强,人一旦被划伤,药力会迅速顺血脉传遍全身,令人立刻陷入昏迷状态,呼吸和心跳都变得十分微弱,血流也变得缓慢,也许正因如此,我大哥才没有流尽鲜血而死。”

  岳府深听到最后一句,当下怒瞪他一眼,“闭嘴!别再说这种话!”他的心已经够痛了,再也受不了别人冷言冷语的刺伤。

  “哼,把我大哥逼上绝路的是你,又假惺惺装什么蒜?”

  如果不是江祥照对手足情深至极,江祥晓一定已经死了十七八次了。岳府深暗自切齿,江祥晓偏偏是心上人亲爱的堂弟,再多的冷嘲热讽他也只有听着。

  安贻新见两人象斗鸡一样互不相让,忙过来当和事佬,“世子殿下,大殿下虽然从鬼门关捡了条命回来,但受伤如此之重,不宜再移动,还是留在这里养伤较妥。”

  江祥晓想想有理,虽然在西岳皇宫里不大安全,但如果硬要带走哥哥而影响到他的伤势,自己就算万死也莫赎。他只好不情愿地同意:“好吧,不过我也要留下来,还有这家伙,”他一指岳府深,“不能踏进这里一步!”

  岳府深怒道:“休想!”他为什么不能进自己的寝宫,陪自己的爱人?

  安贻新急忙拉住他,“陛下,要从长计议,救大殿下要紧。”

  “可是……”

  安贻新重重地捏他一下,低声告诫:“别再任性冲动了,难道你真要江祥晓挟兄闯宫,令江祥照的伤势恶化、不治而死吗?”的

  岳府深心中一震,满腔盛气登时泄了,“就依你……”

  江祥照的命虽然捡回来了,但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岳府深焦急担心却进不了寝宫,空自把江祥晓恨得牙痒痒,但也只能守在殿外等安贻新出来把情况告诉他。

  直到第三天早上,安贻新才从殿里出来,脸上笑意悠悠,岳府深急忙迎上,“照醒了?”

  “没有。”

  岳府深怒道:“没醒你笑什么?”害他空欢喜一场。

  安贻新睨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见过我不笑的样子?”

  很少。他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笑模样。岳府深真想一拳打掉他的笑脸,“我已经答应在登基大典那天宣布你和冰儿的婚事,并亲自为你们主婚,你却总是给我回报:‘没醒、没醒’!对得起我吗?”

  安贻新摊开手,“他不醒,我又有什么办法?你也不想想你把他折磨成什么样,肛肠撕裂、严重脱水,外加大量失血,到现在他的病情还不稳定,这条命还不知能不能保得住呢?”

  “我要进去看他!”

  “当心江祥晓拿剑砍你,看到江祥照的惨状后,他更恨死你了。”

  “你负责把他弄开!”

  “怎么可能?江祥晓绝不会丢下昏迷不醒的大哥不管。就算他走了,还有他带来的十个南江国侍卫呢,他们也不会让你进去。”

  “这是你的事!你给我想法子!总之今天我一定要见到照!不然就算冰儿肚子里的孩子落了地,你也休想娶她过门!”

  安贻新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冰儿有孕了?”冰儿虽然怀孕两个月了,但既不嗜酸、也不呕吐,外表上根本看不出来,除了她的贴身侍女外谁也不知道,岳府深是怎么晓得的?

  岳府深冷哼一声,“你做事一向不紧不慢,就算火烧眉毛也处之泰然,和冰儿又名份早定,何必急着成婚?除非是搞大了冰儿的肚子。废话少说,你去不去支开江祥晓?”

  安贻新笑不出来了,苦着脸道:“去,当然去。”岳府深已经被江祥晓惹毛了,他如果不遵命行事,真的会眼看自己的孩子落地却仍做着冰儿的“未婚”夫。唉,江祥晓外表斯文,却是牛一般的脾气,想劝转他可不好办哪。

  他无精打彩地走回寝宫,江祥晓正无可奈何地看着在昏睡中不住转侧呓语的江祥照发愁,“这是怎么回事?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忽然病得严重了?”

  老太医捋着雪白的胡子,口气笃定:“不用担心,这表示大殿下的身体机能逐渐恢复,虽然他现在很痛苦,但比前两天无知无觉的情况好太多了。”

  江祥晓看着蹙眉呻吟、痛苦万状的哥哥,更把岳府深恨入骨髓,“我非杀了那个禽兽不可!”

  看来他对大舅子积怨已深,劝说无用,安贻新叹了口气,走到江祥晓身边,搭上他的肩头,“你光这么着急也不是办法……”眼角瞟见那十个侍卫都站在比较远的地方,猝然出手点了江祥晓几处大穴!

  这两天安贻新一直安安份份地待着,江祥晓根本没防备他,再加上他的动作快如闪电,一下子就制住了敌方首脑。那十个侍卫发觉情况不对,纷纷扑过来,安贻新却整好以暇地扶住江祥晓往下倒的身躯,顺势抽出他的佩剑横在他脖子上,“你们不要他的命了?”

  侍卫们戛然止步。

  安贻新叫了声,“来人哪!把这些人的武器收缴,关到偏殿严加看守,但不许慢待,另外拿张椅子过来给世子殿下坐。”

  江祥晓恨恨地瞪着他,目眦俱裂,“你这个卑鄙小人!”

  安贻新叹道:“上有暴君,我也是没办法啊,只好先委屈你一下了。”事后江祥晓一定会报复他!而岳府深碍于江祥照也一定不会帮他,呜呼!为了确保自己当父亲的权利,他也顾不了以后了!

  十侍卫一被押出去,岳府深就冲了进来,三步并做一步地赶到床前,象是分离了几辈子一样死盯着病床上那张消瘦干瘪的脸不放。

  因为高烧,江祥照的眼角赤色、两颊绯红、嘴唇干裂,上面还结了一层黑皮,放在床铺上的两只手不停地抽搐着。岳府深心疼无已,“太医,他看上去为什么这么难受?”

  “嗯……”老太医迟疑了一下,“因为他受伤的部位十分娇嫩,极易感染发炎,微臣现在只让他内服散瘀消炎的汤药,如果将药物直接涂于患部当然效果更好……”

  岳府深充满杀气的利眸恶狠狠地射向他,“你敢碰他一下我就宰了你!”

  “是是是……”老太医擦了把冷汗,“所以微臣才不敢给他上药……”

  岳府深把手一伸,“药呢?”

  太医立刻奉上,“药水洗涤,药膏涂抹。”

  “出去!”

  太医、安贻新和闲杂人等急忙退避,当然不忘把被点了穴道、大瞪双眼的江祥晓也带走。

  第十一章

  等人都走了以后,岳府深才掀开锦被。江祥晓已为江祥照穿上衣物,岳府深毫不客气地又把他脱光。江祥照身上的吻痕和瘀青颜色变深了,但岳府深知道这是瘀血消散前的正常现象,再过几天这些斑痕就会消失。

  略过表面上的伤,岳府深直接拉开江祥照的下肢,在他臀部下面垫了两个软枕,倍受折磨的部位一览无遗:前方的肉茎软软地耷拉着,顶端小口处胀大了一倍,肿得红紫透亮,看上去悚目惊心,甚至还有几点脓液沾在上面,菊穴也是又红又紫,肿得可怕。

  岳府深万万也没想到自己竟把江祥照折磨成这样,又是痛悔又是怜惜,先把药水淋在肉茎前端,尽量清洗伤到的地方。江祥照的身子立刻起了一阵抽搐,发出痛苦的呻吟,岳府深急忙抬头看去,见江祥照汗水淋漓,五官扭曲,却紧闭双目,仍未清醒。

  江祥照额上一节一节的青筋都鼓胀起来,嘴角往下滴着血,是他在极度痛苦之中咬破了下唇,从他那痉挛扭曲的脸就可以看出他承受了多么深重的痛苦。

  他所有的痛苦都是自己造成的,岳府深心如刀割,俯首吻去江祥照无意识中痛出的眼泪,“对不起……对不起……”

  因为清洗捋弄的缘故,又有脓液从江祥照肉茎前端小口里流出,岳府深移到江祥照下身,张口住他的肉茎吮吸,把脓液一口一口吸出来吐到地上,吸净脓液后再淋上药水、涂上药膏,动作轻巧之极,一点儿也没弄痛江祥照的伤处,江祥照呻吟中的痛苦之意渐渐淡了,四肢也渐渐放松,不再挣扎。

  处置好前面的伤情,岳府深把江祥照的身子轻轻翻过去,照样用嘴吮去菊穴中流出的脓水,尽量撑开穴口,把药水倒进去清洗。

  尽管他的动作已经极其小心轻柔,但遭受严酷摧残的部位已经肿得根本打不开,岳府深狠下心,硬是强行插进去两根手指把穴口撑开。江祥照在昏茫中呻楚痛绝,挣扎不休,岳府深把腰卡在他双腿之间,迫使他合不拢腿,等到洗净伤处上好药,江祥照又痛得毫无知觉了。

  又过了五天,江祥照的烧退了,伤口的脓肿炎症渐渐好转,虽然每次上药的过程都极其痛苦,好在江祥照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中,偶尔睁一下眼睛随即又昏睡过去。

  江祥晓在当天就被放了,不过被岳府深威胁如果他不安份就把他轰出宫去不让他见江祥照,不得不忍气吞声让岳府深这个碍眼的人留在大哥病床旁。

  这天南江国派宣威将军杨尚会做第二拨贺使赶到西岳国京祝岳府深登基。他原本是跟着江祥照来的,但江祥照被岳府软禁,他去天目关搬五殿下江祥晓救急,江祥晓来西岳国京时命他代自己守关,这次以朝贺的名义又被派来,自然是南江国等岳府深送还江祥照已经等得不耐烦,派他来催促。

  杨尚会获准可以探望病中的江祥照,见到岳府深时吓了老大一跳,这个满面胡茬、一脸憔悴的男人就是一个月前那位阴柔貌美、深沉难测的西岳国君?

  看看与先前判若两人的岳府深,再看看一脸悻然却不阻止岳府深对江祥照举止亲昵的江祥晓,杨尚会心里暗奇:除了大殿下的病势严重外,眼下的情况竟真的和太子殿下猜测得差不多,自己就听太子殿下的话,什么都别插手,静观待变吧。

  再过五天就是大典之日,但新皇帝却整天守在江祥照的病床前,除了处理必要的政务外谁也不见,一向担任皇帝与百官桥梁的建昌侯安贻新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就连仪平公主的宫里也找不到他,蔡永生受百官之托,逼不得已,只能硬着头皮来劝谏。

  寝宫内,岳府深抓着江祥照的手摩挲着自己的脸庞,吻遍他每一根手指,“照……我最深爱的,最亲爱的……对不起,对不起……”和江祥照在一起,他似乎总是在道歉,因为江祥照总是被他伤害。“照,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再给我一次机会,醒过来吧,别这么折磨我……”

  太医说江祥照的复原能力极好,脓肿消褪伤势就好得差不多了,早就应该清醒过来,一直昏睡恐怕是心理因素,他好怕江祥照再象上次那样变成痴呆或发疯。

  江祥晓对他的肉麻样看得刺眼,正要上前打扰,杨尚会半拉半拽地把他弄出了寝宫。江祥晓甩开杨尚会的手,“杨将军,你为何帮着岳府深?”

  杨尚会挠挠头,“我只是觉得,大殿下被囚宫中有一个来月了,如果他认为受到污辱,也早就自裁了,不会等到现在。”

  江祥晓一愣,这个问题他从没想过,大哥难道也喜欢岳府深?但是大哥除了太过博爱以至缺少激情外,是个很正常的人啊。

  蔡永生悄然走到岳府深身边,“陛下,五天后就是大典之日了,您还没试大典要穿的礼服呢。”

  岳府深头也不回,“你替我试。”

  蔡永生吓了一跳,若在往常他一定已吓得魂不附体、跪倒在地了,不过,现在皇上给人的感觉温和多了,“陛下别开玩笑。”

  岳府深道:“你和我身材差不多,替我去试吧,我想多陪照一会儿。”

  蔡永生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他,“陛下……”

  岳府深黯然一笑,“我以前一直认为,权力是人生在世的一切,是天下最重要的东西。现在我已经登上了权力的顶峰,感觉却如此寂寞……”

  他垂下头去,蔡永生看见一大颗晶莹的泪珠滴在江祥照的手背上。

  --这一颗泪珠里所包含的悲痛,比看到江祥照自尽时那场痛哭还要深重。

  蔡永生忽然觉得江祥照的手指好象动了一下,等定睛去看时又不动了。他不敢告诉岳府深,怕是自己看花了眼,怕岳府深有了希望之后又失望会承受不住,只能死盯着江祥照那只手等它再动。

  岳府深和蔡永生就这么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目不转睛地看着江祥照,过了大半个时辰,江祥晓走进来,“你都看了好几天了,还没看够?你的大臣来了,你该干什么赶紧干什么去。”

  岳府深依依不舍,抱起江祥照一遍遍地吻着,“照,照,我爱你,我爱你……”他的眼泪沾湿了江祥照的脸,流到缠绵着的四片嘴唇中。

  蔡永生突然叫起来:“动了!大殿下动了!他的手动了!”

  岳府深也觉察到江祥照的身体有了动静,惊喜交集,“照……”

  江祥照缓缓睁开双眼,岳府深喜极而泣,把他紧紧抱在怀里,“照!照!你醒了!”江祥晓虽然看得很不顺眼,但念在这家伙叫醒了大哥的份上,容他这一回吧。

  岳府深把江祥照抱了好久,才不舍地松手,“照,你身体感觉怎么样?”

  江祥照怔怔看着他泪流满面的脸,清醒后与昏迷前所受的待遇反差太大,他一时反应不过来,“我没死吗?”

  “对不起,对不起,照,原谅我。”

  又是这样,江祥照疲倦地闭上眼,“你现在明白冤枉我了?”

  “是,是,我都明白了,对不起。”

  江祥照依旧闭着眼,眼角闪着晶莹的泪光,“你总是伤害我之后再来道歉,你知不知道,道歉太多也会让人厌倦的?”

  岳府深听出他话意有异,赶紧搂住他,“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错了,再原谅我一次,好吗?”

  江祥照张开濡湿的眼睫,“如果我总是一次次地原谅你,终有那么一天我会厌倦原谅,或是什么时候,我再也听不到你的道歉。”

  岳府深的手臂一紧,“别再说不吉利的话!照,我知道我很差劲,但我会努力学,学爱、学信任,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求求你!”

  江祥照深深叹息,“可是我已经累了,被爱人伤害的痛苦心碎我已经受够了。”

  岳府深吻去他睫毛上的泪水,苦苦哀求:“求求你给我最后一次机会!我再不负你!照,你别这么狠心。”

  江祥照苦笑,“我狠心?你可知那时我求你饶我、求你可怜我、却仍被你无情地折磨时,是何等的心境?你那时不狠心?”

  “我错了!我该死!照……”岳府深死搂着江祥照不放手,生怕一放开就再也抓不着他,“我虽然常常伤害到你,但也总有对你好的时候吧?求你看在那些情份上,再原谅我这一次……”

  江祥照心弦一颤,想到岳府深的体贴温存、略嫌笨拙地努力讨好自己、对自己毫无保留的宠溺与纵容、还有他为自己做的牺牲……

  “照……”一向对人傲慢阴寒的声音此刻却充满了温柔肯求……

  “最后一次?”

  岳府深大喜过望,“我保证是最后一次!”

  江祥晓忍不住叫起来:“这怎么行!大……”

  安贻新和蔡永生同时捂住他的嘴,岳府深恶狠狠的目光杀过来,“把他带出去!”

  江祥照这才发现五堂弟竟站在两人旁边不知道看了多长时间的好戏,登时满脸通红,怒瞪岳府深一眼,“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五弟在这儿?”

  岳府深觉得自己很无辜, 谁知道这么大一个人伫在一边江祥照会看不见?江祥照推开他,“你先出去,我和五弟好久没见,有话要说。”

  “可是……”岳府深在江祥照坚持的目光下,只好摸摸鼻子走出去。可是他和照也好久没见啊,照怎么不先和他说话?

  经过精心养护和药物调理,江祥照的创伤终于完全平复,可以如期参加岳府深的登基大典。他穿着南江国皇子的礼服站在铜镜前审视着自己的模样,明天就是大典之期了,今晚是他住在这个宫殿、睡在这张龙床上的最后一晚。

  这五天岳府深对他体贴入微,他也从五弟和安贻新口中得知了岳府深为他吸脓的事。舔痔吮疮之举,一直被用来比喻阿谀献媚的小人,但一个人能为别人做到这种程度,不论出于什么目的,都是难能可贵的,而被人侍候到这个地步,当事人的心里也不可能不感动。至少江祥照知道自己绝不可能为岳府深这么做。

  也许真如五弟责备的,他心肠太软、人太好,轻易地就原谅了岳府深的所做所为,两人又情好如初。可是在情浓之中,他也很清醒地看到他们的感情没有前途。

  岳府深身为皇帝,不能没有后嗣,可是他却无法忍受眼看着岳府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就算岳府深只爱他一个,对女人全无感情、只为子嗣,他也觉得是对爱的亵渎。到时候他一定会受不了,一定会嫉妒得发疯,做出恶毒的事情来。到最后,他会变得心地阴险、灵魂丑陋,再也不是岳府深深爱的这个江祥照了……

  他已经害了一个未出世的小生命,也不想再害更多的人了……

  所以他非离开不可!

  江祥照呆呆地站在铜镜前想着心事,忽然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别想了!”

  他回过头,见岳府深脸上微带不安,视线在他和铜镜之间游移着。这面铜镜是新的,那面曾带给他无限痛苦与羞辱的铜镜早就岳府深下令重新扔回炉中炼化了。但他们两个都知道:那个恐怖的回忆却不会随着铜镜一起消失。

  想到那时的痛苦屈辱、绝望悲泣、生不如死……江祥照打了个寒颤,挣开岳府深的手,用自己的双臂环抱住肩膀。

  “照……”岳府深又扑上来抱住他,“原谅我……原谅我……”

  感觉到环抱着自己的臂膀也微微颤抖着,江祥照容易心软的性格又占了上风,在岳府深的怀抱中转过身面对他,轻抚他的脸颊,试图抹去他脸上难得出现的不安和脆弱,“别这样,我已经不怪你了。”

  “好美……”岳府深也伸手抚摸他的脸庞,“不隐藏任何事、无愧于任何人……象清澈的天空般纯净美丽,蕴含着圣洁的妩媚,如此安祥、如此纯净……”

  他贵为皇子,但从不压制别人,也从不想征服什么,更不会夸耀自己的力量,象流水般可以容纳一切,即使被辜负了、被伤害了,也能原谅……

  好美、好纯洁……让人想要擒住他、拥抱他、独占他……别的人都是慑于他的高贵的身份与纯洁凛然的气质而不敢亵渎吧?只有自己不顾一切地强占了他……

  环抱着他的人忽然滑跪下去,江祥照吃惊地想要抚起岳府深,“你这是干什么?我不是说我不怪你了吗?快起来!”

  岳府深坚执不起,仰面而望的眼神从未象现在这般深情、这般虔诚,“你就象天上最慈悲的女神,我这样抬头看着你,就不自禁地想跪下来。”

  什么女神!江祥照哭笑不得,为什么岳府深总要用形容女子的话来形容自己这个大男人呢?但从他深情的模样可以看出是发自肺腑,绝非是想羞辱自己,他的眼睛是不是有毛病?

  忽然下身一凉,江祥照这才发现自己的裤结不知何时被岳府深解开了,丝绸做的裤子顺着修长的腿滑落至脚踝,岳府深的呼吸喷在他腹股之间,象烙铁一样火热,让他的身体骤然紧绷起来,“你干什么……啊!”

  湿热的唇猛然含住了他的欲望,江祥照惊呼着用手推他的脑袋,“别碰!停!停!啊……”原本想推开的手在要害被一阵轻舔下反而颤抖着按紧了男人的头颅。“好……脏……嗯啊……”

  “那有什么?你病着的那几天,我还不是一天吸上五、六回?”男人说完后又埋首在他腿间认真地侍奉,按紧他的臀部不让他逃走,把他的分身更凑近自己的嘴,舌尖在最脆弱的顶冠小口处打转,感应到口中的物体越加胀大和火热,同时激烈地弹跳着。

  “呜……”江祥照咬紧牙关,承受着这陌生而又强烈的快感,岳府深每吸吮一下,他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

  一阵抽搐的感觉涌上,随之而来的是射泄的快感,江祥照的胴体迸发了颠狂的痉挛,因那从未经受过的刺激快感,整个人都沦陷在舒服到无法承受的高潮中,忘记了所有矜持……

  “唔……嗯……”江祥照软倒在地毯上无力地呻吟,袍子下襟撩起、上半身衣着整齐、下半身却赤裸裸着,有种与平时迥异的妖艳的美,高潮后虚弱无助的模样更向面前的男人散发着难以言喻的诱惑。

  岳府深把他瘫软的身子翻转过去,舌尖抵到已经羞涩微绽的花蕾上,把含在口中的爱液一点点送进菊穴中当做润滑剂,直到菊穴完全绽开,发出湿漉漉的水光。

  “深……深……求你……”怎么也忘不了那一次遍体鳞伤、痛不欲生的经验,江祥照颤抖着手抓住岳府深,“我不行……饶了我……深……饶了我……求你了……”

  “别害怕。”岳府深的另一只手从袍子底下探进江祥照的上衣里,在他绷紧的背上来回抚摸,感受肌肤的柔软滑腻,“你的身体已经复原得可以了,我也会小心的。”

  “我真不行……不……唔……啊啊……”推拒的双手被箝制住,岳府深迫他屈起双腿趴跪在地毯上,从下方含住他又挺起来的分身,一指深入他后庭挖掘。

  江祥照全身颤抖,毫无形象地涕泣不已,“深……深……求你了……呜啊……唔唔……啊……啊啊……”实在无法忍耐那种软麻酸胀的感觉,尤其下半身又酸又胀又麻又无力,连身子都支撑不住了。

  岳府深不为所动地持续着强制却又温柔的动作,托住他的腰不让他的身子瘫下来,又加入食指侵入柔软敏感的后庭,不容他拒绝地迅速找到内部最有感觉的那一点尽情抠弄。

  “啊啊……啊啊啊……”被岳府深的舌尖将分身挑弄得又即将崩溃,江祥照本能地把大腿张得更开,拱起臀部,在岳府深一个有力地嘬弄下,他浑身都抽搐起来,炽热的精华再次不受控制地喷出。

  岳府深满意地抱住江祥照软软倒向旁边的身子,吸去他眼角处因激情而*出的水珠,“你笑的样子很好看,但在这时候哭泣的表情一样很美……”

  感觉到男人炙热的硬挺紧挨着自己的下体,江祥照颤抖得更厉害,虽然他已经原谅了岳府深的行为,但那场恐怖性爱的阴影却不是两次温柔的慰藉就能消除的。

  岳府深转而把他抱坐到自己大腿上,灵巧的手指不多时就把他衣袍的结都解开了,舌尖舔过他的咽喉、锁骨、转移到他胸膛右侧的突起上轻轻一咬。

  “啊!”被舔咬的红点愉悦地挺立起来,滚烫的手同时抚弄着几乎衣不蔽体的身子,江祥照又情不自禁地喘吟起来,岳府深不忘用手对左侧的那个又搓又揉,还用两指夹着用力掐捏,细微的酥麻感从胸膛上敏感的两点上产生,不断流窜至腰侧,“啊……哈啊……不……不要……呃……”

  岳府深猛然换了个位置,咬住他已经被捏硬了的左边乳尖扯高,右方被吸得湿润敏感的乳头则用另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用力掐扁,高高地提捏起来,胸前的两点同时被拉高到极限。

  “啊!”突如其来的异样刺激激得江祥照的腰猛然一挺,随即就瘫软下来,酥麻的感觉沿着脊梁骨传遍全身,再也没有力气抗拒岳府深。

  岳府深把他的身子转向背面,在他光滑如玉的背上落下一连串安抚的亲吻,“别怕,别怕,这个体位比较轻松,没关系的……”

  “不……不要……”江祥照虚弱地拒绝,但双腿被来自身后的两只手从膝弯处牢牢扣住,并且强行分开,他只能在岳府深把他的腿分得更开、将硕大的硬挺顶向他下身时,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第十二章

  “呜……”粗大的肉棒撑开穴口,推挤着肠壁,江祥照不住地打着哆嗦,努力忍受着内脏被挤压的不适,接受岳府深的部位曾经严重受创又近半个月未经开发,感觉已经相当陌生。

  “唔……嗯……”敏感的器官被炽热的黏膜紧紧包裹着,那种无法比拟的快感令岳府深舒服地叹息出来,“照……照……你真好……”

  岳府深不断地呼唤江祥照的名字,亲吻象雨点一样落在他脊背上,同时握住他萎靡的欲望套弄,用指尖直接刺激顶端的小口,迫使他以最快的速度再次亢奋,以转移后方的不适。

  “啊哈……呜啊……”痛苦与舒适前后交织着,江祥照无法适应自己体内这两种矛盾的感觉,十指痉挛着紧紧抓住岳府深的手臂。

  “再放松些……照……”岳府深缓缓把一根手指插入江祥照已经被撑开到不人道的程度的肉襞内,摸索着他最有感觉的那一点。

  “嗯……啊……哦……哦……不要……”江祥照禁不住浮起了腰,全身汗毛都耸立起来。

  岳府深把火热的坚硬缓缓抽出一些,再顶进去时改变了进入的方向,插入肠道的坚挺也跟着改变角度,与那根手指一齐压在寻找到的那一点上。

  “啊!不要……啊啊……”不可抗拒的酥麻感贯穿整个背部,江祥照的腰不由自主大幅度地摆动起来,悬垂着的分身瞬间硬挺勃起,腹部一阵痉挛,“呼呼……不……啊!呜……”

  岳府深把他的脸扭过来,堵住他的嘴,卷住里面那条柔软的香舌用力吮吸,刺激他的舌根,任来不及吞咽的口液流出嘴角。

  “唔……嗯……”江祥照不自禁地呻吟着挺起身子挨擦后方那具强健的身躯,大腿打得更开方便岳府深更深地侵入。

  岳府深放开另一只箝制江祥照下肢的手,手指顺着他颤抖的喉头滑至白皙的胸膛,捏拉着挺立的粉红乳首,再将手掌慢慢向下移动。

  “啊、啊……住……”男人的手掌在他最脆弱的部位上下摩擦,江祥照不由自主地弓起腰身,娇喘连连,“嗯啊啊……

  “啊……”小穴随着前方受到刺激而更加紧绷,绞弄着深入其中的硬热,那鲜明的触感令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呻吟着。男人的手更加用力撩动着江祥照股下脆弱而膨胀之处,另一只手又加进一根手指与炙硬在他体内一次又一次地抽撤逞恶,享受销魂蚀骨的快感。

  “啊!啊!!啊啊!!!”江祥照止不住地大叫,下体里里外外被摩擦得快要死掉,忍不住剧烈的喘息着,“不要啊……啊啊啊……”

  “滋味不好吗?”岳府深的嘴贴近对方的耳根,清楚地看见汗水濡湿了他的黑发。

  “不行了……我不行……啊……要死了……啊啊啊……”狂猛得几乎要捣碎他灵魂的挺动、一次比一次更用力的抽插,他的身子被冲击得频频往上震动,但又因为自身的重力作用而落下来,令那粗长的硬热更挺进柔软的身体深处。

  “啊呜……不啊啊……”江祥照不住哭喊,无法区分是快感还是痛苦的感觉从下半身直冲头部,到最后难受与痛苦终于完全变成火热的激情时,江祥照脑海里一片空白,除了此刻正感受着的狂乱眩晕外,世间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有的只不过是他自己与身上这个赋予他无限快感的人而已……

  不管江祥照是哭喊还是嘶叫,岳府深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半点也没有缓下来的意思。当他终于达到高潮而停止动作时,江祥照已经又射泄了三次,几乎到了精疲力尽的地步。

  “你……这狠人……”江祥照虚弱地靠在岳府深身上喘息,四肢懒散无力地瘫开着合不拢,“象野兽发情一样,也不管我受不受得了……”

  虽然是嗔怨的口气,但他脸色艳红、唇瓣濡湿,一副被彻底蹂躏过的模样,非但没有让对方有丝毫忏悔的意思,反倒又勾起了新一波的欲火。

  “照……你这是在跟我调情吗?”岳府深把他转过身来面对自己,让他抱着自己的脖颈稳住身子。江祥照的礼服早已褪到腰际,只剩两条袖子在手臂上挂着,比赤身裸体更媚惑人心。

  拉开轻颤着的修长双腿,热切凝望着面前人儿撩人的姿态,露出衣外的细密肌肤、喘息的朱唇、盛满慵懒媚态的醉人眼眸……岳府深欲火燃烧得更旺,不安分的大手在江祥照光滑的腰部抚摸,将沾着他刚才释放出的湿濡的手指移往他雪白颤动的臀间刺入,刻意地转动着。

  “啊啊!啊……”江祥照把持不住地扭动着自己的身躯,身体已经被玩弄得疲惫不堪,他的感官却反而变得分外敏感,尤其是被反复抽插的湿热软洞,更是分外受不得一点儿撩拨。

  听着他充满*欲的呻吟,岳府深扬起胜利的微笑,刻意变换手指的角度,让怀里的青年再次感受到强烈的快感窜过全身。  “唔……啊……”江祥照环着他脖颈的手臂猛然紧了一紧,呼吸更加急促,脸颊染成激情的朱红。

  男人熟练地调整好适当的位置,掰开青年紧翘的臀瓣,将湿热中心对准自己直杵杵的硬挺昂扬。

  “啊!呀啊……”又粗又长的硬物从下往上硬生生没入体内,江祥照不能自抑地尖叫,被刺激得上半身往后仰,两手紧紧抓住男人强有力的上臂,手指都掐进了贲张的肌肉里。

  “放轻松……”男人在他光滑紧绷的脊背上来回抚摸。

  体内深深含着男性硬热的感觉既难受又愉悦,江祥照难耐地扭动身躯,却没办法逃避,胸膛大幅度地上下起伏着,呼吸粗重,口中发出**的叫声。

  “好棒……照……今天……你……好棒……”岳府深一边欣赏着他的表情,一边挺进身体。红晕双颊、双眸如醉,那般妖艳的、诱惑的、迷茫的、妩媚的……令人意乱情迷的美人啊!

  “啊、啊啊、啊啊啊……”敏感的那一点被坚硬擦过,宛如电流通过全身,江祥照不由自主地震颤着,紧紧箍住体内的肉茎,岳府深的身体震动一下,深入青年体内的硬热变得更粗更硬了。

  “啊啊……”最深处被如此巨大的硬物贯穿着,青年不能自已地扭着身子,闭着眼睛激烈喘息,嘴里发出连自己都深觉羞耻的娇喘声,明明刚才已经释放过好几次,但被这么地插弄,那里又挺立起来,肿胀地微微颤动着。

  突然乳尖被舌头舔过,江祥照忍不住弓起背,“啊呜……啊……”

  “真是敏感啊,好棒的声音。”岳府深以低沉沙哑的声音揶揄道。

  “啊、啊啊……”肉洞被巨大坚硬的分身贯穿着,灼热的物体一次又一次地插进又抽出,江祥照已经发不出除了叫喊以外的别的声音,后面的小洞又热又疼,被攥着抚弄的肉茎羞耻地在男人手里鼓动着,强烈的欲望让他几乎要疯狂了。

  另一边的乳突也被舔弄,潮湿*猥的声音传进耳中,疲软小穴被反覆顶开侵入,疼痛与酥麻感混杂交错,后庭抽搐不止,在对方腹部不断摩擦的分身前端不断分泌出透明的黏液,染湿了男人整个手掌。

  “嗯……啊……啊……”一声又一声激情的叫喊、让情潮染红的诱人脸庞、自动奉上的香唇、主动迎合的曼妙身躯……岳府深下身胀得更厉害,用力在紧窒的肠腔中摩擦几下,喷出了热液。

  “啊、啊……”江祥照受不住后方的刺激,呻吟着也泄了出来,倒进岳府深伸出来的臂弯里。

  “别离开我……永远都别离开……”岳府深埋头在江祥照的胸膛上闷声说,气息震动他的胸膛,象是直接侵入他的心一样。的291597a100aadd814d197af4f4bab3a7

  “好……好的……不离开……”

  “你答应得好勉强……”岳府深重新抬起头看着他。

  “哪……哪会……”江祥照有些心虚地垂下眼帘,移开目光。

  “看着我!”岳府深为了让他无法逃避而用大手紧紧抓住他的下颚,另一只手牢牢按着他的后颈迫他低下头来,当他痛苦地皱起眉时,就随之伸进舌头,蹂躏他的口腔。

  这是个连看起来都几乎让人窒息的深吻,男人翻身把青年按倒在身下,持续着贪婪的热吻,脸上浮现想要撕碎可怜祭品的凶猛表情,“你敢离开我试试看!”

  战栗的感觉划过背脊,难道岳府深发觉自己的逃跑意图了?江祥照的眼眸中含着矛盾的期待与恐惧,虽然怕他发现,但心底深处那么一小块地方却又希望他能阻止自己。

  岳府深抓住江祥照的脚踝,把他的双腿高高举起,再向两边分开。身下人儿的唇瓣被吻咬得嫣红濡湿、因发泄过度而萎靡的分身上沾满白液,一头浓密的乌发象匹缎子般披在身下,不解地望着自己的眼瞳圆大深黑,透着激情未褪的湿润水色。

  即使占有过他无数次、即使他现在就赤裸裸地躺在自己身子底下、即使他身上沾满了秽迹,岳府深仍然觉得他如婴儿般清纯无瑕。  这种象给婴儿换尿布一样的姿势令江祥照倍觉羞耻,转过脸去,眼睛紧紧闭上,脸颊因为羞耻而一片潮红。

  “你今天真顺从……”岳府深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目光久久地望着身下的人,若在平常,江祥照绝不肯摆出这么**羞耻的姿态来。

  江祥照摇摇头不敢答话,闭着眼也不敢睁开,生怕目光泄露了自己的心事,几缕发丝散落下来遮在脸颊前,更衬得他眉目俊美。

  岳府深的手指滑上前端,将那里渗出的液体弄得发出潮湿的声音,强烈的快感让青年一阵晕眩,手指紧紧抓住男人的臂膀,“啊……”  无法抵御男根受到的刺激,青年的分身几乎是立刻就在男人手中增加了重量,男人的手指蹭着青年的下体,磨着那铃口,让身下人儿的肉茎越涨越大。

  “啊……啊……深!深!啊啊……”背部和腹部都汗水淋漓,肉柱的前端不断流出蜜露,江祥照呼吸加速,激情地喘着气,眼看着就要达到极点,但岳府深却转而只在重点部位周边轻柔地揉弄,就是不给予他期望的最后一击。

  江祥照被弄得频频呻吟,啜泣不已,他再也受不了更多,忍无可忍地哀求:“深……深……求求你……你饶了我吧……啊……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不行了……啊、啊……我受不了了……啊……”

  无论多漂亮的人,哭起来都不如笑着好看,但江祥照动情时哭泣的样子却美极了,当那双被情欲弄得眼神氤氲的双眸闪着濡湿的泪光望着人时,那种风姿、那般媚态真是动人已极。

  岳府深心中一*,本来想再多欺负他一会儿的念头瞬间灰飞烟灭,将他的两腿抬放到自己肩头,青年的腰部就从地上浮起来,在半空中弓着,花蕾正对着男人亢奋欲发的粗壮。

  魁伟的男性象征毫不留情地经由狭窄入口强行进入。

  “啊!啊!啊啊!”从后面进去的利器准确地顶着青年的弱点,两脚被男人用力往上提着,方便又粗又长的凶器能刺得更深、抽插的幅度更大。而岳府深刺得越深、抽插的幅度越大,江祥照受到的刺激就越强烈,腰不住地弹跳,更**地晃动着。

  “永远永远不离开我?”

  “啊、啊……永远……永远……”室内回*着浓重煽情的娇啼与喘息,为这春色无边的夜再添一分魅惑……

  大病初愈的身子被岳府深折腾了整整一晚,江祥照的体力虽然虚弱,但坚持要全程观礼。看着岳府深身着礼袍,一步步地走上高坛,他心里千折百转,不知是什么滋味。

  此一别,不知何时见也!

  江祥照知道岳府深决不会让自己离开,所以早就暗命五弟准备快马,打算典礼一毕就立刻启程,而岳府深身为新君,典礼后的活动还多得是,等到晚上他发现自己不在也已经迟了。

  亢长的典礼总算结束了,众臣匍伏跪地三呼“万岁”,江祥照在贵宾席上仰望高高在上的恋人,前些天他因为不信任自己而向自己忏悔,昨晚自己也誓言旦旦地答应不离开,但今天就欺骗了他,世事的变化真是奇妙啊!江祥照苦涩地笑了。

  忽然,岳府深的目光对上了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朗声道:“今日趁着这大典余庆,朕有两件事要宣布,一是舍妹仪平公主与建昌侯今日缔结良缘,由我亲自主婚。”众臣与宾客们先是一愕,而后回过神儿来,立刻贺声如潮。

  “第二件嘛……”岳府深的嘴角勾起笑意,熟悉他的人都预感不妙,每次他露出这种笑容,就有一个人要倒霉了。尤其是江祥照,总觉得岳府深笑吟吟地看过来的目光十分不怀好意,他不会在这种地方公开他们的关系吧?如果他真这么干了,自己一定转身就走,再不回头!

  岳府深的声音清清晰晰传遍全场:“我决定立仪平公主与建昌侯的第一个男孩为嗣君,为我西岳国下一代的皇储!”

  岳府冰惊呼一声,“哥哥!”哥哥疯了吗?他还年轻力壮,不愁日后没有儿子,为何要这么早立嗣,而且竟立了自己的孩子?

  安贻新也惊呆了一下,迅速地看了身旁也呆若木鸡的蔡永生一眼,然后十分有默契地一齐往贵宾席位上望去,江祥照脸上震惊与感动的神色怎么也掩饰不住,两人都发出一声微弱的叹息,陛下做事一向很绝,但最绝的就数这一次了。

  大典结束后,江祥照仍然按预定计划去会合江祥晓,岳府深的宣言更坚定了他离开的决心。

  他知道岳府深这么做都是为了让他安心,但岳府深对他越好、为他想得越周到,他就越愧疚,如果不是因为他,岳府深也不会踏上这条路。如果他和岳府深不曾相见,岳府深会立后立妃、生一大堆儿女,享受一个成功帝王的美满生活和天伦之乐……

  决心虽然坚定,心中却还是万分不舍啊!看着迎上来的五弟,他心里还有想立刻掉头回去的冲动。

  江祥晓见大哥频频回头,忍不住说:“大哥,你如果舍不得,就别走了。”虽然岳府深对大哥的暴行曾让他恨之入骨,但之后岳府深对大哥的百般侍候、体贴温柔,甚至用那种方式为大哥减轻痛苦……他气愤之余也不能不感动佩服,即使他十分敬重大哥,也不可能为大哥做到这种地步。

  江祥照深深叹息,“我如果现在不走,以后就更舍不得走了……我不能连累了他……”

  江祥晓挠挠头,这种情啊爱啊、又甜蜜又痛苦的滋味他半点儿也不懂。看大哥和岳府深之间的纷扰纠葛,他只希望自己能一辈子不懂最好。“那……大哥,你的身体还虚,不能骑着马长途跋涉,我准备了一辆马车,咱们走荒僻小路,一路上有咱们的探子接应,保准岳府深找不着。”

  江祥照最后凝望了烟霭中的京都一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好,走吧。”

  他们连赶了一天路,入夜也在野外扎营休息。江祥照下了车,食不下咽地吃了两口晚饭就爬进搭好的睡帐里,江祥晓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敢打扰他。

  江祥照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好不容易迷糊过去,忽听外面一阵大乱,正想探头看看是怎么回事,帐帘被“刷”地挥开,一个身影挤进本来就很窄小的帐篷里,压到他身上,“照!”

  岳府深!江祥照这一惊非同小可,“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一直派人盯着你五弟。”岳府深柔声回答:“他昨天就准备好了快马,一直守在城外十里长亭等你。而后你赶去与他会合,一路上都在我的人的监视之中。”

  江祥照心中一寒,身子不自觉地往里缩了缩,这次真正是证据确凿,岳府深会怎么惩罚自己?

  看到他下意识表现出的惧意,岳府深的眼里掠过一抹黯然之色,“照,你在怕我?你以为我会象以前那样折磨你、羞辱你?”

  江祥照苦笑,“毕竟这回我是真的背叛了你,而且你如果真的已经信任我,也就不会派人监视我五弟了。”

  岳府深叹息着搂紧他,“照,我只是了解你,知道你一定会为了成全我而走的。因为我需要儿子继承皇位,而你又容忍不了我不忠,是不是?”

  江祥照垂下头,不愿让岳府深看见他的泪水,岳府深抬起他下巴审视着,“看你的眼肿得象桃子一样,一定是哭得吧?你也不愿意离开我,是不是?”

  “可是……如果没有我,你也许会过得更好也说不定……”

  “如果我从没有见过你,也许会过得更好,但已经见到你了、已经爱上你了,如果你离开我,我一定活得生不如死!”

  江祥照愣愣地看着岳府深严肃认真的脸,凝视着他深情专注的目光,他只是换了外衣,里头还穿着大典时穿的礼服的中衣,可见他有多匆忙、多慌张,连夜赶了那么长的路来找自己。“对不起……”

  岳府深紧紧搂住他,“别再离开我了,照,你认为对我好的事情,对我来说却是无法忍受的苦痛……别做出让我们两个都痛苦的事情。”

  “嗯,我不会再走。”江祥照缓慢而沉重地点了点头,两行清泪缓缓流下。

  岳府深吻去他的泪,“希望这泪是因爱我而流,而不是为了回不到故乡悲伤。”

  江祥照眼泪未干,脸上又绽开一朵温暖如阳光的动人微笑,瞬间温暖了岳府深的心,驱散了一直缠绕着他的孤寒,引得他痴痴相望,“照,这是你第一次对我笑,笑得这么快乐……”

  “如果我一定要回去呢?把我再关起来?”

  “不,我会一直缠住你,缠到你再也想不起要回去为止……”岳府深吻上他的唇,深入他舌齿之间辗转纠缠。

  “嗯……唔……嗯……”江祥照好不容易摆脱他,气喘吁吁地抗议,“别……外面还有人……”

  “我让人都把他们带走了。”岳府深语气急促,说完话就又迫不及待地吻住他,“我爱你……你爱你……”

  紧密贴合的身体、疯狂的律动、一次次喷射出热液、直到失去意识……

  魔咒一般的声音是谁在低语?耳边听到的又是谁的哭泣?幸福得仿佛是叹息?

  南江国物语系列第三部--怨结

  楔子

  一片广阔的森林覆盖住层叠的山岭,一条大河将之劈成两半,河宽处有近二十丈,窄处只有四五丈,水流湍急、河中乱石如刀,被附近人称为龙牙口。

  这个时代是四国鼎立的天下,东蓝鲁、南白江、西黄岳、北黑燕。这条河正是南江国与东鲁国的天然界限。

  一小队白衣白甲的人马在南岸沿河溯流而上,马上挂着众多山禽走兽,显示他们是打猎满载而归。领头的英俊青年是南江国皇帝的第三子、肃亲王江祥晖,也是边境驻军的大元帅,年仅二十一岁,却十分得手下诸将的敬仰。

  七年前,他和二哥江祥旭打架被父皇逮到,认为他们的冲动和朝气能为一向贪图安逸的南江皇族带来生机,不顾他们只有十六和十四岁,分别将他们丢到北燕和东鲁的边关受锻炼,前两个月二哥已被调回国都立为太子。

  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啊,还好他晚生两年,从此一辈子操心劳神的不是他。

  江祥晖笑意盎然地巡视着他所守护的国土,边境无战事,又天高皇帝远,他在这里悠游自在,整日打猎跑马,比在京城里面对成堆公牍惬意多了。

  身后的副帅梁赞赶上他,“三殿下,听说东鲁国昨天又派使者去京城了,大概还是请求咱们帮他们平叛的事,你猜陛下会不会命咱们出兵帮他们?”

  有个将军嗤笑一声,“咱们南江国一向是彻彻底底的自了汉,只要不犯到咱们,从不管他国闲事,就算有好处也不干,这是天下都闻名的。东鲁国应该去求北燕国或西岳国,干吗偏要一直求咱们?”

  另一个将军道:“北燕和西岳的国君都是刚刚登基,这两国的政局又一向复杂,他们当务之急是先要巩固自身势力、稳定朝政,哪儿还有工夫管别国的闲事?”

  又一个将军接着说:“听说东鲁国君鲁风彦是个娘娘腔的小白脸,软弱无能,什么都听他舅舅的,他娶的皇后也是他舅舅的女儿、他的亲表妹,现在东鲁国的朝政完全把持在郭史平手里,他儿子、侄子、外甥都是大官,引起很多人的反对,就连曾同他一起举事拥立皇上的很多武将都被谪贬到远方,这次南方五郡一齐造反,打得就是‘清君侧’的旗号。”

  “哼,上一任皇帝就是因外戚专权、无力制止,造成了宫廷内、朝堂上十几年的纷争,据说连郭皇后都是被人暗杀的,当今皇帝在当太子时也不知被暗杀了多少回,老皇帝一死,众多兄弟都起兵争位,他差点儿就成了阶下囚、刀下鬼,所以即位后把所有的异母兄弟姐妹都杀了泄恨。”

  “也难怪他胆子那么小,谁整天惶惶不可终日地过了十几年,还能英明神武的?”

  众将议论纷纷,谁也没发觉元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江祥晖陡然大喝一声:“闭嘴!”

  大家悚然噤声,江祥晖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满腔郁闷又发泄不出,不由得狠抽跨下战马一鞭,策马狂奔而去,将众人远远抛在身后。

  不应该啊,当时不该任性地弃他而去,以为他对自己无关紧要,等到发觉他在自己心中的份量、发觉自己已经深爱他不能自拔,想挽回这段感情、想弥补对他的亏欠时,已经太迟了,他已经做了皇帝,对自己视同陌路……

  忘不了去朝贺他登基时,他那生疏的眼神、客气的礼仪,就象从没见过他似的,连说话道歉的机会也不给他。

  他心中一定很恨吧,恨自己那般薄情。

  自己整整懊悔了三年,心一直痛到现在------

  忽然,一阵兵交击声由远而近地传来,江祥晖抬眼望去,见对岸一人被一群黑衣蒙面人围追堵杀、且战且退,忽地飞身而起,跃上龙牙口的大石,迅捷如飞鸟,眨眼就跳到了这边岸上。那些黑衣人追踪而至,又在这边河岸把他围住。

  飞马赶上来的侍卫长刘迎建也看见了这一幕,道:“看那人的穿着,象是山里的猎户,他们经常越界打猎,也许是咱们南江国的国民。”

  江祥晖皱了皱眉,他最看不惯的就是倚多欺少了。尤其他现在心情正糟,这些人摆明是老天送来给他出气的,听刘迎建这么一说,打架的理由就更充分了!他跳下马,抽出宝剑,“咱们去救他!”

  战局中两方逃的那人固然处于劣势,但追的人也已经是强弩之未,江祥晖带着刘迎建加入战局,把满腔郁气全撒在这帮藏头缩尾的人身上,其势如摧枯拉朽,转眼就劈倒了四五个,剑下毫不留情。剩下三人的见势不妙,急忙撤退。

  江祥晖出够了气,也不追赶,倒是被追杀的那人大喊:“别放走他们!”劈手夺过刘迎建背后的长弓和箭囊,一下子三箭上弦,射了出去,逃跑的三人应声而倒。

  刘迎建脱口喝了声彩,“好箭法!”

  江祥晖走过去问:“这位仁兄------”

  那人转过身来,还未及道谢,猛地身子一摇,倒了下去。

  江祥晖反射性地抱住他,发现他身上有不少伤口,鲜血迅速染红了自己身上的白袍。

  刘迎建大略一数,这人身上有十几处大大小小的伤口,身上的衣服都尽被鲜血染红湿透,不禁啧啧称赞:“真是条硬汉,流了这么多血还能撑到现在,还能射出这么精妙的箭。”

  江祥晖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少罗嗦,快把金创药拿来!”

  他随手拨开这人脸上汗湿的乱发,一张他做梦也想不到能在这里看见的容颜赫然出现在他眼前,令他恍在梦中,虽然上面布满了血迹和擦伤,但还是看得出是张很俊俏的、文雅清秀的脸。

  “彦!”鲁风彦应该在东鲁国皇宫啊,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还落得这么狼狈?难道叛军攻入京城了?他逃出来向自己求救?不!不会,如果发生这么大的事自己不可能不知道。

  东鲁国内乱的消息一传来,他就想去见鲁风彦了,但又怕看见心爱的人那张生疏客气的脸,鲁风彦如果向他求援,他一定二话不说地发兵,就算父皇为此降罪也在所不惜。可是鲁风彦偏要去求父皇,明知这么做希望不大,也不愿和他再沾上半点关系。

  恨他已经恨到了如此地步,却又为什么孤身一人跑到他的驻地来了呢?

  第一章

  南江国东境大元帅的寝帐内,一个少年睡得正熟。他几乎全身赤裸,新旧不一的伤疤烙印在全身各处,浸出血迹的白色绷带更是触目惊心。

  江祥晖心痛地一一抚过他身上的伤疤,三年不见,他的变化怎么这么大?原本纤瘦的身躯变得匀称健壮;白皙的肤色变成蜂蜜般的深褐;浓黑的眉、宽广的额、挺直的鼻梁……三年时光,让那个柔弱男孩长成了具有男子气概的少年。唯有那两排长而微翘的睫毛,还留着一点住昔的柔情风韵。

  少年无意识地嘤咛一声,身子动了一下,缓缓张开眼,定定地看向江祥晖,眼瞳里充满迷惘,似乎一时间想不起为何身处陌生之地。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双眸变得冷静而坚定,对江祥晖一抱拳,“多谢兄台相救。”

  多谢兄台相救。

  多么熟悉的话,又多么陌生而遥远!

  三年前是为什么事去东鲁国京都江祥晖已经忘了,只记得在半路上救了遇上匪徒截杀的鲁风彦,当鲁风彦从马车上下来,向他长揖拜谢时,说的就是这句话。

  江祥晖叹了口气,“彦,你还在生我的气?”

  少年一愣,“什么彦?我不叫彦,我叫见天,鲁见天。”

  江祥晖也一愣,不是彦?怎么可能不是彦?盯着眼前朝思暮想的容颜,他苦涩地笑了,是啊,彦怎么可能孤身一人到边境来?他只不过是太想念彦了,所以一看见相似的脸就把什么都忘了,而这个少年和彦长得也太象。

  看着这个酷似昔日情人的少年、这个宛如野生兽类般强悍美丽的少年,那意志坚定的眼神让人想要征服……江祥晖心底忽然生了一丝邪念:这张脸与彦是如此相象,他何不留下这个少年,慰藉一下自己相思了三年的心?

  “你是东鲁国的猎户?”

  鲁是东鲁国的国姓,少年又是从那边国境逃过来的,应该是东鲁国人。

  “是。”

  “父母还健在吗?”

  鲁见天眼里闪过一抹黯淡,“我是孤儿,无父无母。”

  “兄弟姐妹也没有?”

  鲁见天摇头。

  太好了!比他预想的情况还好,就算他强留下这个少年也一点儿麻烦也没有。

  “你知道我是谁吗?”

  鲁见天的目光扫过室内华贵的陈设,“你是南江国的高官。”

  聪明的孩子。江祥晖挑起他的下巴,“你愿不愿意跟我?”

  鲁见天的眼神有些闪烁,“什么意思?”

  “做我的人,跟着我吃香喝辣。”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是他得到的回答,鲁见天的眼里充满愤怒,“无耻!”

  江祥晖不以为忤,反而捂着脸笑了,“好烈的性子。”

  鲁见天迅速地翻身跳下床,牵动了伤口,痛得脸色发白、直冒冷汗,但他非但不吭一声,而且动作也没有停止,四下张望着找自己的衣服。

  “别找了,你的衣服已经成了烂布,我早让人扔掉了。”江祥晖整好以暇地欣赏眼前的美景,“我不介意你不穿衣服,如果没有那些绷带更好。”

  鲁见天的脸登时涨得通红,急忙拉过床单遮住自己的身体,“无耻下流!亏你们南江国还自诩是君子之国。”

  “我们南江国确实是君子之国,我平生只做过一件违背道德伦理的事,就是和彦相恋。”江祥晖从椅子上慢慢起身,“现在我想做第二件。”

  鲁见天一步步地后退,“你和那个彦既然是相恋,说明他是出于自愿,但我不愿意,你如果强迫我,就是恃强凌弱,不仅违背道德伦理,而且违背仁义天理!”

  江祥晖站住身笑了,“口齿挺伶俐嘛,听你遣词用字,似乎是读过书的,不象是自小在山里长大的孤儿。”

  “谁说我自小在山里长大了?孤儿就不能读书识字吗?”

  “那你原来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跑到山里来做猎户?而且被人追杀?”

  “哼!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江祥晖啧啧摇头,“你这孩子真倔。”他猛地向前一扑,动作如豹一般轻巧、敏捷、而有力,一下子就牢牢攫住了鲁见天,下一瞬间鲁见天就被摔回床上。

  “啊!”身子猛然受到撞击,背部包扎好的伤口因撞击而全部裂开,痛得鲁见天几乎昏过去。等他熬过这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后发现江祥晖用整个身体压住了他,让他动弹不得,力道丝毫不因他身上有伤而放松。

  江祥晖知道这一撞必然会给这个倔强少年带来巨大的痛苦,但他也知道这个少年无论精神还是肉体都不脆弱,足以与自己抗衡,因此下手毫不留情。他凝视着鲁见天因剧痛而苍白的脸,轻轻吻去鲁见天额上的冷汗,“就算违背天理,我也不放过你。”

  鲁见天的身体因剧痛而失去力气,坚定冷静的双眸第一次出现惊慌的神色,“你……你干什么……不要……”

  江祥晖的嘴辗转向下,开始品尝身下俘虏的双唇,鲁见天想反咬他,却被他灵巧地避开,一再地轻舔吮吸。这滋味……和记忆中彦给他的感觉一模一样。

  少年不停地扭动身体想要逃避侵犯,却还是阻止不了男人的腿强硬地挤入他双腿之间,不规矩的手在他身上揉搓,吻着他的嘴渐渐地更靠下,“弹性十足、柔软坚韧的上乘肌肉,睡起来的感觉一定是一等一的。”

  鲁见天逃脱不了又无力反抗,羞愤惊怒交加,“放开我!放开我!啊……”江祥晖轻轻咬嚼他娇嫩敏感的乳尖,令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放……放开……我……我身上还有伤呢……”

  听到这个倔强少年终于说出了示弱的话,江祥晖放过已经被他舔咬得傲然挺起的两点蓓蕾,从鲁见天胸前抬起头,“你的意思是等你伤好了就陪我?”

  鲁见天满脸通红,“你这个卑鄙小人!我……啊……啊……住手!”这次江祥晖不仅用嘴玩弄他的乳尖,手也往向下从他小腹滑过,在他双腿之间探索,鲁见天颤抖得更厉害,“住……住手……我答应……我答应……”

  江祥晖再次放过他,见鲁见天的双唇因急促地喘息而微微开启,脸上红晕如醉,原本只是想戏弄他一下,此刻下身的某一器官却真的蠢蠢欲动了起来,可惜他受了伤……江祥晖惋惜地一叹,从鲁见天身上翻下来,“你背后的伤又裂了,我去找大夫来看看。”

  那还不是他害的?鲁见天愤愤地瞪着江祥晖往外走,见他走了两步又回来,“外面有人把守,你别妄想逃走,不然我可不管你一身的伤和咱们订下的协议了。”

  卑鄙!鲁见天抓起枕头扔向他,“滚!”

  连发脾气的样子和方式都和彦几乎完全一样,江祥晖轻笑着,带着三年来最轻松愉快的心情往医帐去找大夫。

  江祥晖带大夫进来时,鲁见天正在床上坐着发呆,他身前身后都有伤,无论仰躺还是俯卧都会压到伤口,因此只能坐着。

  大夫解开已被鲜血浸透的绷带,为鲁见天清理伤口。

  第一次包扎上药是江祥晖救下鲁见天时匆匆简单包扎的,当时鲁见天处在深度昏迷中,不知痛楚,而这次他的神智很清醒,沾了烈酒的棉布一下一下地深入伤口清理凝结的血块,痛得他紧咬牙关,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江祥晖看得心疼不已,绕到大夫身后,拔下头上父皇御赐的软玉簪,这柄簪内暗藏一把薄如纸、细如指的利刃,鞘中装满了南江国内廷精炼的麻醉药粉。江祥晖倒出一点药粉,以指力弹到鲁见天的伤口上,鲁见天登时失去神智,身躯向前栽倒,江祥晖手急眼快地扶住他,把他搂在自己怀里。

  大夫清理完伤口开始给鲁见天上药,江祥晖眼看着大夫把上好的伤药均匀地洒上鲁见天的伤口,手指在鲁见天光滑的背上摸来摸去……摸来摸去……忍不住迸出一句,“住手!出去!”

  怎么听怎么觉得三殿下的语气里饱含杀意?胡子花白的老大夫大惑不解,“可我还没上完药……”

  “我给他上!”

  “但殿下你抱着他,动作不方便……”

  “出去!”

  大夫虽然莫名其妙,但也只能放下药出去。

  江祥晖斜抱着鲁见天给他上药,手指划过他背上那些大大小小的旧疤。真不晓得自己着了什么魔,只相处了短短片刻,就对这少年如此在意。想当初对彦也是这般,一见钟情……

  三年前他因公干去东鲁国都,经过凤翔郡与月平郡的交界,那里是一片荒野,他听到远处传来激烈的打斗声,一时好奇就过去看看。见有一帮匪徒正围攻一辆马车,护卫马车的人是东鲁国皇宫侍卫的装束,大多都躺在了血泊中,那些匪徒也伤亡惨重。

  江祥晖非常吃惊,竟有这么大规模的匪帮、而且还敢打劫官家,这在南江国是闻所未闻的。东鲁国的治安也太差了吧?那个马车里又装着什么宝贝,值得一方拼死抢夺,一方舍命相护?他好奇之下,带着侍卫上前帮忙。他们这支生力军一加入,匪徒们抵挡不住,只能丢下一地死尸撤退。

  那些劫后余生的东鲁国侍卫上前道谢,但神情态度间明白表示出对他们也并不信任。江祥晖一方面觉得好心没好报,另一方面也奇怪这些人的警戒心为什么这么重。这时车门打开,走出一位看上去十四五岁的少年,带着文而不弱的书卷气,一身衣衫蓝如海水。

  --这个颜色,是东鲁国皇室的标志。

  江祥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在无意间救了一位东鲁国的皇族。

  少年翩然上前,对他长揖到地,“多谢兄台相救。”他刚才虽然受惊,但态度仍然平静从容,语音也温柔和婉。

  江祥晖急忙扶住他,注意到他鼻梁挺而直、嘴型秀而雅,细长的眼睛更是十分漂亮,而且充满柔和的韵味,“不敢当,阁下是东鲁国哪位皇子?”

  少年答:“小弟鲁风彦。”

  江祥晖这一惊更非同小可,“鲁风彦?东鲁太子!殿下贵为储君,怎么不在京城而跑到这南方僻远的州郡来?”鲁风彦应该是十七岁吧?怎么看上去这么小?

  鲁风彦笑笑不答,反问道:“请问兄台是南江国的哪位皇族?”

  江祥晖一愣,他身着便服,侍卫们也是普通人打扮,鲁风彦是怎么认出的?

  鲁风彦看出了他的疑惑,一指他腰间宝剑,剑把处嵌着一块蓝色宝石,“这种蓝色宝石只有东鲁国出产,象这么大块的就连皇室都没几个,去年我国向贵国进贡了两块,听说是赐给了皇族中人。进贡的宝石是由我挑选出的,因此认得。”

  江祥晖看一眼那块宝石,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能让人过目不忘的,“殿下记性真好,我是南江国三皇子江祥晖。”

  鲁风彦也吃了一惊,想不到救命恩人的身份地位不在他之下。他的眼里突然闪过一道希望之光,“殿下身为嫡系皇子,一定有贵国宫廷秘制的‘千金方’吧?”

  “千金方”是南江国宫廷秘制、绝不外传的奇药,分解毒、疗创两种,用料珍贵、药方独特,可以说是一两值千金。江祥晖不解地问:“你要它何用?你中毒了?”

  “我没中毒,但我的侍卫们受伤太重,若以寻常药物治疗,多半会难治身亡,如果能有贵国的‘千金疗创方’,生命危险就小多了。”

  他说得可真轻巧!江祥晖指着被受伤较轻的东鲁国侍卫从血泊中抬到避风处的十来个重伤者,“你要我用‘千金方’救他们?”

  那般珍贵的奇药,就算南江国的皇族旁支都未必能有一两半钱,他身上也只有一瓶而已,鲁风彦想让他把这么珍贵的药浪费在这些不相干的下等人身上?

  鲁风彦见他不高兴,急忙道:“我愿以重金相购!”

  江祥晖冷笑一声,“制‘千金方’的灵药可遇而不可求,合南江全国之力,二十年才将十几种珍稀奇药收集齐全,只炼出区区一炉,你以为它的价值用金钱能算得清吗?”

  鲁风彦的脸涨得通红,江祥晖的话虽然刻薄,但他知道是实话。他回头看看那些呻吟着的忠心属下,有的甚至也呻吟也发不出了……他猛地跪了下去,“就算我恳求您,殿下您想要什么样的代价才能把‘千金方’出让给我?”

  江祥晖吓了一跳,心中震撼不已,虽然东鲁国是四国之中最弱小的,每年都向另三国进贡,但鲁风彦毕竟是一国太子,身份尊贵,竟会为几个下人而折腰!

  他急忙去搀鲁风彦,“你快起来!”鲁风彦却坚执不起,东鲁国的侍卫们瞧见这一幕,大凡能走动的全扑了过来,“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是何等身份?怎能为我们这些低下之人如此自贬?”

  鲁风彦怒瞪他们一眼,厉声道:“住嘴!回去照顾同伴,这里的事不用你们管!”

  那些侍卫们当下噤声,不敢再说,乖乖地退了回去。

  江祥晖讶异之极,鲁风彦看起来一副怯弱无能的样子,开始他不怎么瞧得起,鲁风彦从宝石认出他的身份时,他才另眼相看,而鲁风彦又为了受伤的侍卫不惜下跪相求,又让他觉得这人十分难得。

  这时,两人四目相对,鲁风彦的双眸清晰地映进他眼底。

  那明知绝望又带着希望的眼神!那在深深悲哀的束缚中仍坚韧不屈的灵魂!

  这双眼睛在情绪激动之中泄露了太多的东西,单纯与深沉、脆弱与坚强同时并存。江祥晖的心登时象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似的,怦然心动。

  他以前从未想过自己竟会对一个男子动心,但既然动了心,就要遂了意!

  江祥晖托起鲁风彦的下巴,“我可以给你‘千金方’救治那几个侍卫,不过……要拿你来换!”

  鲁风彦瞪大眼睛,“拿我换……什么意思?”

  “你说呢?”江祥晖用拇指轻轻摩挲他脸颊那柔滑的皮肤,他因为下巴被抬高,纤细白皙的脖子更显得修长,白得透明的肌肤下隐隐浮出青色的静脉,那宽宽的领口下显露出来的细细锁骨好想让人摸一把……

  鲁风彦会意之后,脸色登时惨白,“你……我……我们都是男的啊!”

  江祥晖低下头,在他耳根处低喃:“男的又如何?在贵国的王族高官中,这种事居四国之首。只是……你贵为一国的太子,能为你忠心的部属做到这个地步吗?”

  鲁风彦别转头,挣脱他的手,见自己的手下在远处忙着为同伴疗伤、包扎,而江祥晖的侍卫也离得较远,应该听不到二人之间的对话。他再回头看向江祥晖时,脸色虽然更加苍白,眼神却清亮之极,“我答应!但是这件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他真的答应了!江祥晖反而不敢相信,“你真的同意?为了几个手下牺牲这么大,值得吗?”

  鲁风彦道:“我们东鲁国几十年来内宫、外廷争斗不断,嫔妃争宠、外戚专权。我身为太子,身份虽然尊贵,性命却最不安全,如果没有忠心的部属,我连一天都活不下去。”

  “为了活命,宁愿拿身体做交易?”

  鲁风彦霍地立起,双目中似要喷出火来,“你可以玩弄我,但不要污蔑我!东鲁国的国运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再不整顿朝政、去除旧习,就真要亡国了!我如果不留下这条命,又何来日后的登基即位、改革除弊?区区此身,与祖宗社稷比起来又算得上什么?”

  望着他脸上脆弱而又倔强的表情,就象个无依无助而又叛逆的孩子,江祥晖心里不由得溢满柔情。江氏皇族一向亲和融洽、对权势都不执着,因此他无法体会鲁风彦的心情,他只是不想让鲁风彦再露出这种悲伤无助、强做坚定的表情。

  他抚着鲁风彦冰凉的脸颊,柔声允诺:“以后我会照顾你的。”

  鲁风彦全身一僵,反射性地躲开了他的手,“别在外人面前这么做!会让人起疑心的。”

  江祥晖摇头笑笑,“真害羞。”他从怀中拿出盛“千金方”的匣子丢给他,“救你的人去吧,先君子后小人,我也不怕你赖帐。”

  鲁风彦的脸上涌起潮红,他从小就在险恶的环境中长大,却不善玩弄权谋诡计,能活到现在连他自己都吃惊,他早就对遇险暗算麻痹了,也养成了他对什么事都不在意的性格。毕竟当一个人连性命都朝不保夕的时候,还在乎什么尊严,还期待什么希望?但在一次次的死里逃生后,他心中仍然不禁有一线希望的火苗在闪烁,希望有朝一日这一切能够结束。

  他也从没遇到过象江祥晖这样的人,看似精干有才能,却又玩世不恭。说他是个纨绔子弟吧,他那锐利机敏的目光又显示出不可看轻的威仪,他怎么会看上自己呢?自己又不是美少年,就象朝廷里那些王公大臣们豢养的娈童们那样。南江国素来重视道学,也从没听说江氏皇族中有人有那种癖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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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江祥晖把鲁风彦和东鲁国侍卫送到了下一个县城,鲁风彦拒绝了县令派兵护送他入京的提议,坚持要等那几个重伤的侍卫无生命危险后才肯动身,而轻伤的侍卫们也坚决反对由不清楚底细的人护送他们的太子殿下。

  在为那些殉职的人净身入殓时,鲁风彦又让江祥晖惊奇了一次,他竟然记得近百个侍卫每个人的名字,并亲自书写灵位。

  当天晚上他避过县令派来保护鲁风彦的衙役们的耳目,潜进鲁风彦的寝室。鲁风彦已经就寝,他的乍然出现吓了鲁风彦一跳,“你干什么?”

  “当然是来要帐。”江祥晖有趣地看着鲁风彦洁白的面颊渐渐转成深深的酡红,“你该不是打算赖帐吧?”

  “当然不是……只是……只是……我对这种事……不太懂……”鲁风彦越说声音越小,“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江祥晖走到床前,托起他的下巴,“你们东鲁皇室的淫秽风气在各国间是出了名的,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一个洁身自好的?”

  “如果我喜欢上一个女子,那么她的命运马上就会跟我一样,我自身性命尚不知能否保全,何苦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

  江祥晖更有兴趣,没想到在历代都秽乱不堪的宫廷里竟出了这么一朵无瑕的清莲,“垃圾堆里居然也有宝,而且还是个难得之极的至宝,有意思……”

  寝衣的扣子本来就少,鲁风彦很快就被江祥晖脱光,半压在床上,温热的皮肤紧挨着江祥晖外衣上的金属饰物,冰凉的感觉让他更感到紧张和羞愧,整个人都缩成一团。

  江祥晖把自身的束缚除尽后,抓着鲁风彦的小腿,逼他展开身体,感觉到身下的躯体柔软而温暖、且不能自已地微微战栗着,一瞬间就欲望高涨,灼烫的勃起紧紧抵住鲁风彦的下身。

  鲁风彦打了个哆嗦,身体颤抖得更剧烈。虽然明知已经和江祥晖约定,不能再半途反悔,但内心的害怕仍令他不自觉地挪动身子想逃。

  但江祥晖就象抓住了猎物的豹子,紧紧攫住鲁风彦让他无处可逃,“怎么?事到临头想反悔了?”

  “不,不是,我……啊……你……你干什么?”

  江祥晖张口含住他的耳朵,品尝圆润如珠的耳垂,双手不安份地游走在臀沟及腰背之间,若有似无地撩拨着他的神经。

  “嗯……”鲁风彦的身子微颤,下身不由得随着江祥晖的手势拱起。“殿……殿下……三殿下……嗯……嗯……”

  “放轻松,我上过不少人,就算有一开始讨厌的,到最后却没有一个人说‘不’。”

  好傲慢的口气!

  温热的触觉从唇畔移向耳际,呵着气,再从耳际移向颈项间,滚烫的唇如吸血鬼般按压住颈部跳动的血管,细细地品尝他的滋味,用牙齿一路噬啃,酥酥痒痒麻麻软软。

  “啊……嗯……啊……”鲁风彦不由自主地仰起下颚,正好方便了对方在自己颈部啃舐。

  吸住粉色舌尖,攻城掠地,在鲁风彦口中每一个角落翻搅进出,鲁风彦的唇又柔又热,江祥晖强硬地把舌头挤进去,口中更传来阵阵热气,江祥晖舔着他的唇齿,当两个舌尖碰触的刹那,鲁风彦全身都战栗起来,“唔……嗯嗯……”

  手指捏住那对玫瑰色突起拨弄,只要手指轻轻扭转,鲁风彦就发出娇喘声,忍不住打起哆嗦,下半身也有了反应,江祥晖低头含住肿胀的蓓蕾,时而轻吮、时而狂吸,得意地享受身下人儿的剧烈颤抖。

  “啊……咦啊……”蛇一般灵活的舌尖突然放过已被吸吮得充血挺立的乳尖,转而滑到他背脊上,鲁风彦的脊梁霎时挺得笔直,欲望如不受控制的火焰蔓延到全身,“嗯……呃……啊……”

  温暖的体热流转传递、光滑的皮肤相互摩擦,耳中听的是百般强忍、不甘不愿却硬被染上情欲的色彩的呻吟声,眼前是眉头微锁、清凄凛然中又带着媚然的面容,江祥晖欲望高涨,把他的双脚拉开,用膝盖压挤他的阳具。

  “呜……”鲁风彦刹那间屏住呼吸,顷刻才自喉间迸出激烈的喘息,身体都快卷起来了。

  欲望被人动作熟稔地刺激着,鲁风彦感到一阵阵无可抑止的快感从江祥晖触及的那一点流向全身,不由自主地拱起身子,紧紧贴住江祥晖的胸膛,“别……啊!”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喊,手指猝然绞紧了身下的床单,试图把体内这种突如其来的、陌生甜蜜却又带点痛苦的感觉压下去。

  “别抗拒,好好享受它。”江祥晖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

  鲁风彦只觉得身体象是要烧起来,胸膛里胀满热气,四肢渐渐发软,再也没有力气推挡江祥晖,小腹中却有异样的火热的在流窜延烧。他无法相信这是自己的身体,只要被江祥晖轻轻碰触,就会产生巨大的反应,“不……不要……”

  “嘴硬!”江祥晖含着他的乳头一阵狂吸,鲁风彦就忍不住大叫起来,狂乱地扭动起身体,“啊啊……不要!不行了……”

  江祥晖用整个手掌握住鲁风彦的分身,指尖陷入顶端的凹槽摩挲挤压……

  “啊啊……不……啊……”浊白的液体狂射而出,弄湿了二人的大腿和小腹。

  “好快啊,想要更多吗?”江祥晖满意地把手指探进鲁风彦后方的幽谷中。

  “别……嗯嗯……”不自禁地发出低低的呻吟,鲁风彦的心因恐惧而颤抖,全身的毛细孔紧张得不停收放,既害怕又期待男人的下一步。

  借着少年刚才射出的蜜液的润滑,江祥晖的手指轻易地攻入后方狭窄的小洞,骨节分明的长指开始在内部做三百六十度的回转运动,忽然手指寻到一个小小的突起,猛地一按,少年刚刚射过精的分身又再度高高挺立。

  “呀……不……不要……呀啊啊……”鲁风彦狂颤,整个世界都仿佛颠倒过来。

  “很舒服吧?”江祥晖用两根手指弹了一下他高耸的分身,拉高鲁风彦的双腿,让他的后花清楚地展现在眼前,含着手指的粉色花蕾还青涩地紧闭着,江祥晖继续按摩他体内那一点,直到鲁风彦再也无法忍受地高叫着疯狂摆动身躯,“不要!不要!不要啊……”

  江祥晖一直把他逼到了极限,肉棒粉红色的头部已经又分泌出蜜液来,才挺腰将自己早已呐喊着要发泄的硬挺完全纳入。

  “啊!”鲁风彦迷迷糊糊的还没反应过来,剧烈的痛楚就悍然袭击了他,那如同被撕裂一般的疼痛让鲁风彦险些失去意识,他强忍着才没有流下眼泪。

  江祥晖把他的腰抬得更高,大腿分得更开,以便自己能更深入他的身体,“放松些,刚开始都这样,以后就好了。”

  鲁风彦紧咬着牙,试图熬过这一段痛不欲生的时刻,好痛!简直象要死了一样,五脏六腑都翻了个儿,好难过……

  江祥晖身子探前,吻上他的唇,舌尖执意地顶开他紧咬的牙关,反复舔舐着鲁风彦唇内敏感的肌肤,吸吮、搅拌他不知所措的舌头,强迫他跟着自己一起蠕动,并握住他萎缩的花茎上下套弄、旋转移动,手指陷入顶端的细缝摩擦,用指甲磨擦尖端的凹处。

  鲁风彦被动地随着江祥晖的牵引,即使被捻弄的分身已经起了反应,他仍没有任何舒服的感觉,只有被压得喘不过气的痛楚与恐惧。他能感受到江祥晖庞大的分身正一点一点地撕裂自己的身体,鼻端嗅到淡淡的血腥气,那紧窒的洞口已经流了血,剧烈的痛楚让他浑身抽搐。

  忽然,那深深刺进后庭的大东西突然重重地撞在体内那处小小的突起上,一阵酥麻感电光火石间传遍全身,鲁风彦不自禁地呻吟一声,腰一下子软了下来。

  一撞之后,那根巨物退了出去,鲁风彦竟感觉一阵空荡,被撞过的地方骚痒难耐,下意识中圈紧了腿,不让上方的身躯离开。

  “有感觉了?”江祥晖顺着他的意,又用力顶进,撞在那处敏感上。

  “啊……”那根长硬的异物狠狠擦蹭过肠壁,舒服得几乎让人晕过去的快意伴随着热辣辣的刺痛,鲁风彦电击般颤栗起来。

  江祥晖用力摆动腰肢,在鲁风彦后方密穴里律动,那种异物侵入带来的艰涩与刺痛的感觉虽然让鲁风彦蹙紧眉头,但剧痛之中却又夹杂着的难以言喻的刺激,令他即使是咬紧牙关也压抑不住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前方花茎的柔嫩顶端又开始渗出透明的蜜液,后方的小穴也一张一合地含吮着侵犯他的凶器。

  愈涨愈大的分身在紧窄的甬道里激烈的抽动,身下人儿强忍快感的表情更激起江祥晖的野性与欲情,动作越来越猛烈。

  “嗯……嗯……啊……”鲁风彦急促地喘息,鲁风彦高昂着头,纤细的颈子向后弯到了极限,不住颤抖着。江祥晖享受在他体内冲刺带来的快感的同时犹不忘继续刺激他的欲望器官,后部被强悍地贯穿着、前方被激烈地揉弄,他的理智在前后夹攻中几乎丧失殆尽,“不要……不要了……啊……江……”

  他的身体猛地绷紧,双手紧紧攀附住江祥晖,在前所未有的高潮中失去了神智……

  鲁风彦回过神时,身子犹在江祥晖的怀抱里,他觉得自己象是从死里逃生了一次一样,除了两腿间的剧烈疼痛外,全身虚软得没有半点感觉。“你怎么还没走?”

  江祥晖皱眉,“彦,一完事就把情人踢下床,你也太无情了吧?”

  “你已经要过了,还想怎样?”

  江祥晖微笑,“彦,我可没说只要一次就好。”

  “别叫我彦!”鲁风彦一把推开他,方才在江祥晖身下的呻吟放浪想起来就让他羞愧不已,他决不让这种丢脸事再发生第二次了!“你要的是我的身子,我也照约定把身子给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江祥晖将他不断抵抗的双手箍制在他头顶上方,鲁风彦看上去挺柔弱,想不到认真动起手来还蛮难制服的,要不是刚才初尝情事,身体无可避免地会疼痛不适,想制住他恐怕还不容易。

  鲁风彦挣扎无效,怒声道:“放开我!”

  江祥晖的另一只手在他身上熟练地挑逗,试探着他的各个敏感处,“你尽管大喊大叫吧,我可不在乎被外头的衙役听见。”

  鲁风彦登时噤声,江祥晖双手抚过他结实的胸膛,挑逗着小小的突起,感觉到鲁风彦在掌下微微颤抖,再往下滑过平坦的小腹,抚摸大腿内侧柔嫩的肌肤。

  光是看着鲁风彦紧闭的双眼、俊秀的脸庞因忍着快感而微微扭曲的表情,江祥晖就有一泻千里的冲动,一手放到结实紧翘的臀部上,侵入双股间的细缝,用指尖按摩秘所周围,另一手则覆盖住他已经起了反应的欲望,用粗糙的拇指指腹在最脆弱的铃口处摩挲。

  “……”鲁风彦受到太大的刺激,弓起背,身子紧绷,却死咬着唇瓣,不愿发出任何声音。

  眼神象孩子般倔强,牙齿紧咬住下唇,那种想压抑又无法压抑的表情竟意外地诱人!

  江祥晖本想引诱鲁风彦动情后再趁机为所欲为,但鲁风彦生涩的反应、羞赦的表情,反倒先挑起了他的情欲,忍耐不住地将自己的硕大再度刺进鲁风彦的身体。

  “啊!”鲁风彦疲惫的身体再度被猛烈贯穿,一声疼痛的叫喊压抑不住地冲出喉咙,他挣扎得更剧烈,“放开我!放开我!啊……”

  江祥晖放肆地侵占着他的身体,他的挣扎只是让对方的欲望更亢奋罢了。江祥晖将他的大腿压到胸前,更加用力地抽插起来。

  完全敞开的密穴被迫吞吐着巨大的肉棒、饱满的欲望炙人地折磨着红肿的花蕾……鲁风彦的抵抗渐渐变弱,双手紧紧揪着床单,低低地喘息着,不想睁开眼,下半身却被江祥晖撞击得更激烈,整个人都随之上下起伏。在江祥晖性器的戳刺下,后方的入口象烧灼般痛苦,但伴随着那令人欲泣的痛感,鲁风彦也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实……

  自那天以后,江祥晖几乎夜夜都来与鲁风彦同眠,而鲁风彦总是不肯乖乖从命,往往是在一番顽抗后,才最终屈从在江祥晖激发起的情欲中。而江祥晖发现这个看似柔弱的鲁风彦武功竟然不差,他十次中虽然有七八会得逞,但偶尔也有鲁风彦小占上风、把他丢出门的时候。

  “混帐!禽兽!”鲁风彦与江祥晖在床上纠缠着,这次的形势明显是江祥晖得到了胜利,一番交锋后,最终鲁风彦的双手被江祥晖压在头顶上方,双腿被江祥晖用膝盖顶开。

  江祥晖吻住他的唇,舌尖诱哄地刷过他的唇瓣,见他死咬着牙不肯张嘴,于是解开他的裤带把他的双手绑在床头,腾出手来一只探进下衣里抚摸大腿间的热源,另一只从衣襟里探入,掐住柔嫩的乳尖来回拨弄。

  “放手!唔……”狡猾的舌趁他咒骂之机侵入口中,瞬间捕获他的舌尖、吸吮他口中的津液,双手不着痕迹地褪去他的衣服,他紧绷的肌肤与江祥晖还穿着衣服的身体相磨擦,产生异样的快感,半勃的花茎完全挺立起来,在江祥晖手中颤抖,但紧翘的臀仍不停地闪躲着江祥晖的挑逗。

  江祥晖不悦地绷着脸,抬起膝盖压住鲁风彦的大腿,压制住他的扭动,狠狠地将手指侵入他后庭。

  “啊……”身下的胴体立刻变得更紧绷,四肢微微抽搐着。

  手指在体内邪恶地绕转,湿濡的舌头却轻柔得象羽毛一样在身下光洁的躯体上轻吮浅舐,顺着修长的颈子一寸一寸滑到优雅的肩、在性感的肩胛凹处徘徊良久,而后沿着背脊的骨节一路啄吻,停在微微下陷的腰椎末梢细细品尝。

  “唔唔……嗯……”一波波酥麻的感觉流过鲁风彦全身百骸,随着江祥晖在体内的手指的动作,鲁风彦只觉得后穴里麻痒难当,象有万针在刺一般,前方的花柱则渐渐被玩弄得滚烫坚硬、饱涨难耐,让他又舒适、又难受,难耐地扭动身体。

  突然江祥晖的手指按压在他体内最敏感的那点上,长长的手指在紧窄的穴内勾成弓形。

  “啊……”鲁风彦的身体剧烈地颤动起来,从后穴里传来的酥麻感让他玉笋般的欲望高高挺起,前端甚至已经流出晶莹的水珠。

  江祥晖以手指沾取柱顶吐出的透明体液涂在嫣红的乳头上,使它们更加妖艳欲滴,“好漂亮。”

  “你……你这个混蛋!啊……啊……”江祥晖手指一动,鲁风彦的身子就象被挂在钩子上拖离水面的鱼儿一般惊人地弹跳起来,似痛苦又似愉悦地高亢叫喊着。

  江祥晖释放出自己已经迫不及待的硕大硬挺,抽出手指,将他的双腿抬高、分得更开,然后抵着他暴露在空气中的花蕊中心,一个使劲,以最粗暴的方式挤压进去。

  “啊啊……”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鲁风彦发出更尖锐的叫声,江祥晖不顾他的惊喘,挺动腰部,在他体内迅速而又猛烈地抽动。

  “啊……不……不……”苦痛与快感交织着在体内冲撞,鲁风彦咬破了下唇,无法承受这样狂野的折磨,不停滴落的大颗汗珠浸湿了床单。

  江祥晖安抚地吻住鲁风彦的唇,一手来回套弄他的昂扬。

  “啊啊啊……呜啊……”随之剧烈收缩的内壁挤压着硕大的男根,江祥晖挑起的情潮终于让鲁风彦完全臣服,他的眼里虽然闪着羞辱的泪花,身体却自有意识地随着江祥晖的动作摆动、迎合。

  疯狂的律动、淫靡的滋滋声、肉体碰撞声、雄性征服的嘶吼声和弱者呜咽的呻吟声使四周的空气都仿佛要燃烧起来……

  江祥晖那灼热的岩浆也一滴不漏地浇灌在鲁风彦体内的热土上,鲁风彦软瘫在他怀里,喘息未定,长长的黑发披泻下来,汗湿大半,沾在冰玉般的胸前,他连射了好几次,已经没了一丝力气。

  轻柔地为怀中人掠开贴在额上的汗湿的发丝,江祥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你的身子真热情。”他那疯狂的媚态、无力的挣扎……比他经历过的所有男男女女都诱人。

  鲁风彦默然半晌,“你认为我这人口是心非,嘴里说不要,其实身体却这么淫荡?”

  江祥晖微笑回答:“不,我没这个意思。你只是爱逞强罢了,其实你并不是那种个性强悍、精明厉害的人。只不过一直处身在险恶的环境中,却没有一个可以倚靠的人,不得不逼自己坚强冷漠。因为你孤独太久、活得太累,所以一旦自筑的坚硬外壳被打破,就更格外脆弱,你的热情也只是太过不安,想找个依靠、发泄一下过多的压力而已。”

  鲁风彦万万也想不到江祥晖与自己相处只短短几天,就把自己看得这么透彻,想到自小到大的孤凄恐惧、惶惶不安,心头一酸,眼泪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

  “别哭,别哭……”江祥晖抬起他的下巴,在他脸上落下无数个吻,吸去他的泪水,“别哭了,将来你如果再也忍受不下去、想找个人依靠时,尽管来找我。”

  鲁风彦怔怔地望着江祥晖,他现在正倚靠着的这个怀抱是如此温暖、如此安定……他太需要呵护、太需要安慰,碰上了个这么强势的人,又与这个人有了这种关系,心理上自然而然地产生依赖。虽然他心里仍然认为两个男人做这种事是不对的,却无法抗拒眼前这个人带给他的安全感与充实感。

  “以前我对你说是为了振兴东鲁才竭力求生,其实是骗你的,我也一直这么骗我自己,我怕自己如果没有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就会放弃挣扎,干脆让那些阴谋家们杀了我。我有时真想让他们杀了算了,省得整日里担惊受怕、惶恐不安,时时刻刻都要提防不知什么时候会射过来的暗箭……”

  不知不觉地说出了实话,鲁风彦越说越伤心,先开始只是啜泣,不久就变成了呜咽,这是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流露内心的恐惧和脆弱,“有一个恐怖的结局,总比没有结局的恐怖强得多……”

  看到鲁风彦脸上泪痕交错,身子不停地抖着,江祥晖怜意大生,虽然他在床上讲的情话十句有五对都是随口说说而已,但看到总是那么逞强的鲁见彦竟露出如此脆弱的样子,分外惹人心怜,不自觉地把他搂入怀中柔声安慰:“以后你有了我,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鲁风彦展开一个感动而又迷离的微笑,温柔地枕在他肩头,“是啊,我现在有你了……”

  第三章

  江祥晖陪着鲁风彦在县城里住了一个多月,鲁风彦对他越来越温顺、越来越深情,竟真的把他当成了此生的依靠。只不过他却只把这当成一场游戏、一段随兴的风流韵事,凭他的才貌、地位,对他深情的人多得是,他并不在乎鲁风彦这一个。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竟没有象对以往那些情人一样对鲁风彦感到厌腻,反而相处越久、他对鲁风彦的热情越有增无减,甚至开始觉得不愿离开鲁风彦,这才有点儿心慌起来,他才十八岁,不想这么早被束缚住,因此当有一晚鲁风彦恳求他带自己离开东鲁皇宫这个是非之地,两人今后就在一起生活时,他立刻在第二天早上绝情地不顾而去。

  而今后悔也来不及了……

  江祥晖凝视鲁见天安祥平静的睡容,温柔爱怜地抚摸着,第一次爱情降临时他年少轻狂、不懂珍惜,这一次他不会再犯相同的错了。

  鲁见天一睁眼,发现自己竟睡在江祥晖的怀里,惊得差点儿掉下床去,江祥晖用双手把他搂紧,微笑道:“你饿了吧?我算着你也该醒了,已经让人备饭了。”

  “我睡了多久?”

  “大概两个时辰吧。”

  “你就这么一直抱着我?”

  “你身上到处是伤,不抱着你,你怎么睡得稳当?”

  鲁见天挣扎道:“放开我!”

  江祥晖陡然倒吸口气,“见天,你要再动下去,我可不敢担保会出什么事。”

  鲁见天也觉得有一样坚硬的东西抵着自己大腿内侧,即使隔着衣服布料也能感觉到它的灼热,登时脸红如晚霞,一动也不敢动了,“那你快放开我。”

  江祥晖的嘴在他耳颈处游移,“不放。”

  “你……”感觉到男人炽热的气息在耳根吹拂,鲁见天虽然想挣脱,却又不敢扭动,只能僵着身子任由江祥晖轻薄,“你……咱们不是说好等我伤好了吗?快放开!”

  江祥晖轻笑着,轻吻少年的嘴角,再渐渐向下游移,“在这之前,收取点儿小小利息不为过吧?”

  鲁见天猛然一声惊喘,江祥晖的手探进他底裤里,掌握住他前身的柔软,“啊……不……住手!”他竭力压抑抵抗,但快感来得如此迅速猛烈,江祥晖还没撩拨几下他就彻底臣服,热液流泄在江祥晖手上,嘴里同时逸出一声轻吟:“……”

  江祥晖心中一震,“你叫我什么?”

  听起来象“江”字!

  唯有鲁风彦才会这么称呼他!而且只在欢爱情浓时才会情不自禁地这么叫。

  他的手因内心的震动而不由自主地倏然一紧,强力地攥了一下鲁见天的男性欲望,鲁见天本来因发泄过后而瘫软在他怀中的身子又猛地一挺,“啊……将……将军……”

  江祥晖有些失望,既然已经知道这鲁风彦不是鲁风彦了,为何还每每不自觉地把他与鲁风彦的影子重合在一起?

  他收起愁思,对鲁见天充满邪意地一笑,“你很容易满足嘛,这么快就又想再要,看来欲求不满已经很久了,你有没有过女人?”

  鲁见天咬着唇,竭力抗拒江祥晖施在他欲望中心上的魔咒,“没……没有……”他应该推开江祥晖的,但却又眷恋这种似逗弄、又似被宠爱的感觉。

  江祥晖觉察了他的轻易沦陷,“但你对情事好象并不生嫩,你有过江祥晖?”

  鲁见天脸上掠过一抹奇异的表情,“有过。”

  虽然很没道理,但江祥晖的确感觉到自己心中的妒意,“他是谁?”

  “都过去了,很久了……啊……”江祥晖惩罚性地加重了力道,一下子受到太大刺激的鲁见天全身剧颤,“啊……别……”

  江祥晖执意地施以更严苛的爱抚,不顾鲁见天有伤在身,而且经历了一次高潮后身体和精神都已疲惫不堪。鲁见天之前的生活不干他的事,他们才认识不到一天,鲁见天还是他半强迫留在身边的,不论鲁见天以前有过多少情事也不必对他感到亏欠,但他就是象个新婚之夜才发现妻子不贞的丈夫般,因被欺骗了而狂怒不已。

  巨大的刺激所产生的强烈快感迫使鲁见天不能自已地扭动身体,十指都用力地掐进江祥晖臂上的肌肉里,“将……将军……啊……啊……”他身上的伤因动作过大而疼痛不已,但他的身体不听使唤,停不下来,痛楚与快感交杂的折磨令他呻吟不断。“将军……将军……别……别……啊……”

  江祥晖粗暴地扯下他的裤子,张口含住了已经被他折磨得笔直挺立的花茎,如软体动物般的舌顺着底部以磨人的速度向顶端爬行,终于爬到柱顶,柔软又强硬地刷弄着渗出透明液体的凹槽……

  “啊!”鲁见天尖吼一声,身体猛地抽搐痉挛,伤口撕裂般地疼痛起来,身子不由得痛苦地蜷缩成一团,身体里的快感已经涨得太满,他亟待解放,但江祥晖却紧攥着他的欲望,让他不得发泄,“放……放开……”

  江祥晖紧逼着问:“你有过几个情人?”

  “一……一个……啊……”江祥晖改变了一下舌尖的着重点,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随着江祥晖的动作而伸展开,脚尖绷得直直的。

  “他是谁?”江祥晖非要问个清楚不可。

  “唔……”鲁见天咬牙不答,痛苦地扭曲着身子,一身大汗淋漓。

  江祥晖在他即将得到满足时撤退,然后又在他热情渐冷时进攻,让他再火热起来……这样反反复复地折磨着他,让他进退不得,既得不到释放,也不能逃脱。

  这简直就是酷刑。鲁见天实在受不了这种痛苦,在江祥晖怀里扭动挣扎,苦苦哀求:“将军……求求你……求求你……放开……”

  江祥晖坚持要问出个答案,固执地逼迫他,“他是谁?”

  鲁见天的自尊心终于崩溃,大嚷出来:“他走了!丢下我一个人走了!你……你这恶棍!我恨你!你恨你!”

  他狂乱地挣扎挥打,江祥晖怕他又弄裂伤口,紧箍住他的身子制止他挣动,并放开对他欲望中心的钳制,鲁见天饱受挑逗与压抑的热浪如洪水般狂涌而泄。他虚弱的身体承受不了这么强烈的刺激,颓然昏倒在江祥晖怀里。

  鲁见天苏醒时,满屋飘着饭菜的香气,但这不是促使他醒来的原由。他发现自己全身赤裸,江祥晖正用热手巾为他擦拭身体,正是这温柔的触感促使他清醒。

  江祥晖见他醒了,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别急,很快就好了,待会儿咱们一块儿吃饭。”

  他怎么能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刚开始的邪恶逗弄、后来的无情逼迫,好象都不是他做的一般。鲁见天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是不理他和他冷战?还是干脆和他吵一架?

  江祥晖完成手上的工作,把手巾扔进盆里,然后在鲁见天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前把他横抱起来。鲁见天惊呼一声,“你干什么?”

  “去吃饭。”

  “可……可我没穿衣服。”

  江祥晖抱着他坐到饭桌旁,让他坐着自己的大腿,“我的屋子没人敢随便进来。”

  鲁见天怒道:“我不是你的玩具或宠物!放开我!”

  “你身上有伤,这样方便我喂你。”

  鲁见天冷着脸,“我的手没受伤,能自己吃饭,用不着你喂。给我找件衣服穿,另外,让我单独坐一张椅子。”

  江祥晖逗他,“如果我不呢?”

  鲁见天扭过脸去,任江祥晖怎么逗也不理他。

  江祥晖的手摸上他的身子,想用老方法诱逼他屈服,鲁见天也不反抗,只是声音冷如冰霜,“你如果再用这种卑劣手段玩弄我,我立刻自尽。”

  江祥晖一把把他的身子扭转过来,“你敢!”

  鲁见天昂头直视他,目光毫不退缩。

  江祥晖看出他不是在虚言恫吓,只得放开手,无奈地叹息道:“你真是不懂情趣。”

  鲁见天冷冷道:“我不是你的彦,你那套把戏别用在我身上。”

  他的确是经常这么逗鲁风彦。鲁风彦的性子矜持又害羞,常常被他逗得要哭,他最爱看鲁风彦脸红欲泣、轻嗔薄怒的样子。江祥晖叹了口气,“前两次还挺乖的,怎么这回硬气起来了?好了,这次算我输。”他把鲁见天抱到旁边的椅子上,拿了件自己的衣服给他。

  鲁见天冷着脸穿上衣服,江祥晖的衣服过大,穿在他身上衬得他有些娇小。这是江祥晖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属于“柔弱”一类的东西,这一刻他更象鲁风彦了。

  江祥晖忍不住伸臂搂住鲁见天,“彦……”

  鲁见天用力推开他,“我不是你的彦!不要在我身上找他的影子!也不要想把我改造成他的样子!我就是我!”

  江祥晖展颜一笑,“好,好,你就是你。吃饭吧。”

  他夹了一大堆菜放到鲁见天碗里,鲁见天也不推闹,照单全收,转眼就吃了个碗底朝天。自打中午回家时遇袭,他至今粒米未进。

  江祥晖愣愣地看着鲁见天毫不文雅的吃相,这点和鲁风彦有天壤之别,鲁风彦总是态度从容、举止优雅,一副贵族派头,而且挑食挑得厉害,他夹给鲁见天的菜有一半是鲁风彦喜欢吃的,一半是鲁风彦讨厌、一定会挑出不吃的,鲁见天却一点儿不剩地都解决了。

  鲁见天和鲁风彦相貌虽似,气质脾性却大不相同,鲁风彦是外柔内刚,鲁见天却外刚内弱,这样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却给他相同的感觉--让他一见就心疼、亟欲保护却同时又想欺负的奇怪感觉。

  鲁见天吃完饭,见江祥晖仍愣愣地看着自己,没有动一下筷子,不由一皱眉,“你不吃饭,死盯着我干吗?”

  江祥晖倾身向前吻住他,低喃:“我想吃你……”

  鲁天生急忙抵住他靠过来的身子,“咱们说好……唔……”江祥晖深深吻住他,让他说不出话来,同时双手也避开他的伤处,在他身上到处游移,挑逗他的敏感地带,“我会小心不弄痛你,你其实也很想要,是不是?”

  “嗯……”技巧的爱抚引起少年体内一阵骚动,鲁见天的目光渐渐迷蒙,理智在热情与冷静之间挣扎,江祥晖以更加火热的动作攻击他,很快就让他丢盔弃甲、溃不成军,抵着江祥晖胸膛的双手无力地垂下,江祥晖趁势脱去他穿上没多久的衣衫。

  当江祥晖终于放过鲁见天的嘴时,鲁见天已经语不成声,“将……将军……”

  “叫我江……”

  “江……嗯……”江祥晖又吻住他,鲁见天觉得自己快要被江祥晖的热情烧成灰烬了。突然,忽然后方连他自己都不会去触摸的部位感到有一股冰凉湿腻的黏液涂了上来,而后下肢被扯得大大张开,一根冰凉的手指插入他的下体,让他短暂地清醒了一下,“不……”

  江祥晖将准备好的香液涂在他体内,诱哄着,“很快就好。”

  鲁见天试图抵抗,“别……啊……”

  江祥晖又加进一根手指,尽可能快地让鲁见天的通道湿润,然后把他抱坐过来,让他与自己面面相对,分开他的双腿,让自己已经挺得笔直、忍耐许久的巨大亢奋顶住那一张一合的入口,享受着一寸寸被滚烫的内壁吞下、紧紧包裹住的快感。

  “啊……痛……啊……”他每深入一分,鲁见天的颤抖就加重一分,双腿被拉得更开,身躯被江祥晖半强迫地往下压,紧窒的通道被撑开到极限,紧紧包裹住江祥晖逐渐往里推挤的肿胀欲望。

  江祥晖发出一声闷吭,用力往上一顶,巨大的男性一下子完全没入鲁见天体内。

  “啊!”鲁见天的头往后一仰,双手用力攀住江祥晖的肩膀。

  撕裂的痛苦还没过去,江祥晖就迫不及待地冲刺起来。

  已经有好几年从没承受过欲望的身子被粗暴无情地贯穿进犯,股间持续不断传来的剧痛似乎永无止休,难耐的折磨令鲁见天再也承受不住,泪流满面,尖声嘶吼。

  江祥晖在律动的同时也技巧地刺激鲁见天的欲望,让他与自己一起兴奋,鲁见天的身体与他如此相契,就如同当年的鲁风彦一般,连那无比柔软又富有弹性的内部随着他的抽插而收缩的感觉都与鲁风彦毫无二致。

  前后同时被刺激,鲁见天连膝盖都在不停地颤抖,强有力的腰在他臀下摆动,相连的秘所发出湿腻淫靡的声音,胸膛与江祥晖紧贴厮磨着,尤其是体内那灼烫坚硬的东西不断刺激着他柔嫩的内壁……他感觉既痛苦又愉悦,有些痛苦难受、却又有说不出的舒服熨贴,不由自主地扭动着,想适应这种感觉。

  这一下引起的微微磨擦更刺激了江祥晖的亢奋,他动得更快更急,插入得更深,希望得到更多。

  鲁见天颤抖不已,呻吟不绝,江祥晖因他身上有伤而用手臂箍着他的腰,不让他大幅度地动作,使他不能尽情地放纵欲望,他有些不满地咬着江祥晖的肩,“嗯……江……”

  这半撒娇半报复的动作、半引诱半哀求的声音令江祥晖更兴奋如狂,抬起他的双腿分搭在自己强壮的手臂上,两臂穿过他的膝弯,捧住浑圆的臀部,掰开鲁见天的臀瓣。

  鲁见天的后穴经过持续的撞击已经十分松弛柔软了,穴口因臀瓣被掰开,张到了最大程度,江祥晖抬起他的身子又迅速放开手,让他享受自由落体的冲击,“扑哧”一声,又长又硬的硕大坚挺被小穴深深地吞没。

  “啊……”鲁见天眼睛猛然瞪大,颈子向后弯去,口中迸出高亢的长长尖叫,灼热长大的硬挺长驱直入,柱体最前端重重地撞击在他最最敏感的穴心上,一阵又酥、又麻、又胀疼、又刺痛、似舒服、又似难受的绝顶快感从后穴沿着脊椎直冲脑门,他机泠泠连打了好几个寒战。

  小穴紧紧地包着硕大的灼热,直吞没到根部,极度的兴奋和快感冲击着江祥晖,他把鲁见天再度抬起、然后又放……一次又一次的猛烈冲击,几乎每一次都一冲到底,并且用力摆动腰部,在冲到最深处时又狠狠地研磨一下才退出。

  “啊啊啊啊啊……”鲁见天的叫声比刚才又扬高八度,叫得几乎失了声。越来越强烈的刺激令他再也忍受不了,涕泪交错、呐喊尖叫、狂摆身躯、猛摇头颅、长发飞散、粉白的肌肤染上深色的艳红,“不要!不要!不要啊……”

  江祥晖从没见过鲁见天这么淫靡万端的样子,欲火越发亢奋,就这么上下移动着他的身体,更加猛烈地顶弄起来,二人交合的部位不停地发出“滋滋”的肉体磨擦声。

  “啊啊啊啊……啊啊……”鲁见天狂乱地嘶喊,无力抗拒那不住狂涌的快感,不住地呐喊求饶,“不……不行了……求求你……啊……”猛然一阵抽搐痉挛,炙人的火热喷溅而出。

  就着自身的坚挺仍在炽热的体内的姿势,江祥晖抱着瘫软的鲁见天回到床上,鲁见天已经神魂飘摇、神志不清,如果不是被江祥晖紧紧抓着,他早就摔在地上了。

  江祥晖将分身从小穴拔出,又引得鲁见天的身子起了一阵抽搐。他把微微抽搐着的大腿扳得更开,反压到身下人儿胸膛上,紧翘的臀部就完全撅了起来,所有的私密处都在江祥晖眼前暴露无遗。

  原本青涩的菊蕾绽放出赭红色的花朵,白液在其间闪着淫靡的光彩。虽然没有迸裂的伤口,却因为过度摩擦而红肿起来,因红肿而变得光滑的穴口颤微微地一缩一放,吞吐出江祥晖刚才释放在里面的淫靡白丝……江祥晖看得心痒难耐,拉过一个软枕垫高鲁见天的腰,双手掰开他的臀瓣,使自己能更深地挺进到他体内。

  “啊啊……”在刚刚的开拓使得后穴已经变得柔软濡湿的情况下再次发起的冲击,没有了疼痛,只剩下令人心醉的快感,娇翘的臀紧紧含住那根坚硬的巨物。

  “彦……彦……”江祥晖紧抱着怀中光滑而温润的身躯,嘴唇毫不客气地在鲁见天颈项间狂暴地噬啃,手也在他身上放肆地揉搓着。这具躯体比以往更结实更有力,而承受着他的那个地方仍然与他记忆中一样热、一样又紧又有弹性。

  “我……不是……彦……”鲁见天双手紧抓着江祥晖强壮的手臂,咬着牙从嘴里迸出字来,努力地想让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

  “我再也不放你走了……再也不放你走了……彦……”江祥晖稍稍退出一些,又更快地刺进去,重重地撞在体内突起的那一点上。

  “啊啊啊……江……”鲁见天的身子狂扭起来,绝顶的快感在体内来回冲撞,火热的肉壁紧紧包围着深入其中的热源。

  “彦……彦……我爱你……我爱你……”颤抖的喘息、上下扭动的身躯、久违了的绝佳感触……美好得仿佛在做梦……

  欢爱行为产生的膻腥气息在室内弥漫,床帐里传出阵阵销魂蚀骨的呻吟,紧紧纠缠的两个人全身心都沉沦在无与伦比的快感中……

  第四章

  鲁见天睡醒时天已大亮,他被江祥晖严严密密地拥在怀里,小心地护着没压到他任何一个伤口,但这个姿势却必然令江祥晖睡得不舒服。

  久久凝视着江祥晖熟睡的脸庞,鲁见天轻柔地抚平他蹙起的眉锋,他在为什么发愁?他的梦里有谁?鲁见天清冷的双眸中飘过一抹复杂的神情。

  江祥晖倏然睁开眼,抓住他未及缩回的手,“彦……”

  鲁见天的表情在他睁开眼的一刹那又变回冷硬,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我不是你的那个彦!别再这么叫我!”

  江祥晖重新抓回他的手,温柔地一根一根吻遍他的手指,“那我就叫你‘天’吧。”

  鲁见天冷声道:“随你。”

  江祥晖捧住他的脸,“经过了昨晚,你怎么还是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绝情态度?”

  鲁见天冷笑一声,“昨晚的事怎么了?大家只是各取所需。你是贵族、是高官,既然看上了我,我也跑不了,索性彼此取乐一番而已,什么也代表不了。”

  “你怎么能这么想?怎么把自己看得这么低贱?把这种事看得这么轻淡?”

  鲁见天哈哈大笑,“将军,天下的露水姻缘多了,谁象你这么认真?接下来你可别说你爱上了我,‘爱’是天下最虚假、最不实际的东西,谁要相信它谁就是傻瓜!”

  江祥晖抓住他的手,“不论是什么原因让你变得这么愤世嫉俗,以后我会照顾你、保护你,你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出来,我都会替你解决。”

  鲁见天甩开他的手,“自己无法做到的事就不要轻易许诺。我不期望有人帮助、有人照顾,你最好赶快腻烦了我,放我回家!”

  江祥晖把脸埋在他的肩颈处,语气闷闷的:“要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

  “只要你放我回去。”

  “不行!”

  “你瞧,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却不愿意让我高兴,谁信?”

  江祥晖语塞,这么言辞锋利、咄咄逼人的态度是鲁风彦不会有的。

  不知怎地,他总是不知不觉把鲁见天和鲁风彦相比较,想要找出他们的异同之处来。

  这时亲兵端来洗脸水和洗漱用具,鲁见天借着他的身躯遮挡亲兵们投过来的好奇视线,低语:“快放开我!”

  江祥晖见鲁见天满脸羞恼窘迫的神色,心情又好起来,搂着鲁见天低笑,“我若这时候放手,你就要被看光了,我可不想让别人分享。”他轻咬鲁见天的耳垂,用身体厮磨着鲁见天的身子,“你的身子只有我能看。”

  鲁见天脸上的红晕蔓延到耳根。亲兵们因为江祥晖在身后打着手势,虽然觉得场面尴尬也不敢走。鲁见天的视线被江祥晖的身体挡着,不知道亲兵们都背着身,所以也不敢推开江祥晖,只能苦苦忍受体内渐渐升起的火焰,“你……快叫他们走!”

  江祥晖觉察到怀中人儿下方的欲望渐渐挺起来,更不肯罢休,“难得你有这么乖的时候,我怎么舍得破坏这个大好机会?”

  “你……呃……”鲁见天闷哼一声,江祥晖竟然当着亲兵们的面抚弄他的欲望中心!

  男人的另一只手恶作剧地抚上他的身体,搓揉胸上的突起,并挑逗地用舌头舔弄他耳垂和耳根。

  阵阵战栗划过脊背,一股热潮从腹下升起,鲁见天双腿发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急忙攀住江祥晖的脖子,语不成声地道:“住……住手……在看……”

  江祥晖手上的动作不停,侧过身子让他看到屋里已空无一人,“他们走了。”

  亲兵们走了,他可以推开江祥晖了,但鲁见天已经做不到了,江祥晖把他压倒、分开他的双腿,他也无力拒绝,他真恨自己不由控制的身体,只不过荒疏了几年,怎么就变得这么饥渴淫荡?

  怀中人儿的眼泪夺眶而出,吓着了江祥晖,急忙问:“怎么了?怎么了?我弄痛你了?”但他明明还没进入鲁见天的体内呀。

  鲁见天猛捶着他,“你这个恶魔!为什么要缠着我不放?为什么!为什么……”

  他疯了似的拼命挣扎,江祥晖只得用整个身体全力压住他才将他制服。这样做虽然无可避免会压迫到鲁见天的伤口、让他感到剧烈疼痛,但总比他失去理智的狂乱行为导致伤口撕裂要好。

  全身的剧痛使鲁见天失去气力,瘫软在江祥晖身下,江祥晖吻着他的脸,一一吻去他的泪珠,在他身上温柔地抚摸,“天,我会照顾你的,相信我。我不再是小孩子了,不会再任性地背弃承诺、不会再轻易抛下应该珍惜的东西……”

  他温柔地在身下人儿耳边呢喃,恍惚中,鲁风彦与鲁见天仿佛合为了一体,迎合着他的进入,倾听着他迟来的道歉……

  鲁见天身上伤口虽多,但都是皮肉伤,刚被江祥晖救回来时虽然十分虚弱,也不过是因为失血过多而已。他的身体久经锻炼,十分健康,加上一直用着南江国宫廷秘制、只有皇族才有的“千金方”,因此复原很快。

  等鲁见天休养了几天后,江祥晖发现自己不能再象前两天那样,轻轻松松地就能对鲁见天为所欲为了。鲁见天虽然比他年纪小,武功却极为高明,每夜他向鲁见天求欢都得费一番力气,就好象回到了当初他向鲁风彦求爱时一样。只是鲁见天的武功比三年前的鲁风彦更高明,他也更费力。

  这天晚上,两人又相持不下。江祥晖抓着鲁见天的手,把他按在床上,屈膝压着他的身体,鲁见天的两手被江祥晖单手制住,按在头顶上方,双腿也被强行分开,虽然失去了抵抗之力,但仍然不住挣扎,不肯顺从。

  “天,你真固执。”

  鲁见天怒视着他,“我不要当你的玩物!”

  江祥晖叹气,“我说过多少次了,你不是我的玩物。而且每回亲热你也都是乐在其中,为什么开头时总要多这么道手续?费这么多力气?你这么努力抵抗是想证明什么?证明你不是自愿吗?你想骗谁?最多骗骗你自己罢了。”

  “你……”鲁见天无言可答,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可笑且无用,但如果不抵抗,他就更觉得自己全无自尊,懦弱得可恨,连自己都会唾弃。

  他的眼里不由得又现出泪光,转过头去,不愿让江祥晖看见。

  鲁见天放弃了挣扎,江祥晖也放开了箝制,托起鲁见天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

  他能透过那双坚强与脆弱交织的矛盾眼眸看到鲁见天那背负着沉重的悲哀、在绝望的束缚中苦苦挣扎的灵魂,明知应该逃避他人的温情,却又舍不得逃避;明明不相信世间有爱,却又怀着一线希望,盼着能够得到。

  这么矛盾、这么悲伤……就象初次相见时的鲁风彦一样。

  他之所以被鲁风彦吸引,就是因为鲁风彦那个充满了矛盾和挣扎的灵魂,让人一见就想为这个灵魂做点儿什么,让它不要再那么痛苦、那么悲哀……

  而他之所以爱上鲁风彦,则是因为鲁风彦那颗柔韧的心,那颗心里虽然充满绝望、灰暗与脆弱,但仍苦苦支撑着,等待那久远的、渺茫的希望。

  --纵然前途黑暗无尽,纵然知道很可能会倒在黑暗中,永远也不会见到期望的黎明,也要坚持走下去,不肯就此放弃。

  江祥晖轻柔地吻着鲁见天,“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表面上比谁都骄傲倔强,内心却这么脆弱,这种强撑的无助和脆弱更让人怜惜、心疼……”

  鲁见天闭上眼睛,泪水不住地流下,“江,别逼我了,放我走吧,放了我吧……”

  “不,不放。”江祥晖的吻渐渐向下,“我舍不得你,天,留在我身边不好吗?除了放你走之外,我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给你。”

  鲁见天猛地一把推开他,怒道:“你只是拿我当你心上人的替身!我受够了当人替身了!不错!我是无法拒绝你碰我,我的身体渴望你,但不等于我自甘下贱!明知没有爱也能做那档子事!”

  江祥晖重新压住他,“你认为这种事只有爱人间才能做吗?”

  “对!”

  “那你的身体对我有反应,是说明你爱我吗?”

  鲁见天愣住,答“是”不对,而答“不是”又会推翻他先前说的话。良久良久,他轻轻叹息,“你不懂,你能问出这句话来固然聪明,但也说明你根本就不懂我的心情,你甚至……还不会爱……”

  “你口口声声说爱你的心上人,那其实不是爱,至少是不成熟的爱,如果你真正爱他,就不会对别人许下承诺,不论那个人有多象他都一样。对另一个人允诺,就意味着背叛!”他放松了身体,闭目转过头去,完全放弃了抵制,“随你怎么对我吧。”

  江祥晖怔怔地看着他心灰意冷的表情,“你说得有几分道理,不过,我爱彦并不是说假的,我说喜欢你、想照顾你时,也是真心真意的。”

  他温柔地吻上鲁见天的肌肤,“现在我还理不清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过一段时间也许就清楚了。请相信我,我决不是甜言蜜语地骗你。”

  前方的要害被温柔地掌握住,抚慰般地轻轻摩擦着,一种柔和的快感在下腹部扩展开来,仿佛飘浮在云层中的浮游感和舒适感。对方的另一只手却沿着光滑的臀线探进两丘间的股沟,骤然被撑大的穴眼传来一阵疼痛,鲁见天默默地闭上眼,在微痛与泪水中承受了江祥晖的侵略……

  日子在一天天的争执与激情中过得飞快,半个月后,鲁见天拆去了绷带。他身上的伤口都已结痂,甚至比较小的伤口都落了痂。

  老大夫拆完绷带后就立即收拾好东西走了。由于鲁见天坚持不让江祥晖给自己换药,江祥晖只好让军中的大夫来换,每回老大夫来换药时都心惊肉跳,因为三皇子看自己的眼神太奇怪,好象忿忿有仇似的,他还是少待在这里为妙。

  江祥晖满意地看着鲁见天的身体,这次受伤的伤疤都不很明显,以前的旧疤在细心的治疗修复下也不那么醒目了。然后,他一把就把近乎半裸的鲁见天抱起来。

  鲁见天猝不及防地被他横抱起来,“干什么?”

  “带你去洗澡。”

  鲁见天努力地要从他怀里挣脱,“我自己会走。”

  “可我喜欢抱着你去。”江祥晖搂得更紧,俯在他耳边低语,“你这么动来动去的,不会是想勾引我吧?”

  鲁见天觉察到他的身体反应,倒抽一口冷气,一动也不敢动了,只能用忿忿的目光瞪他,可恶!每回都用这种卑劣手段威胁人!

  江祥晖身为统军元帅,住的是个独院,浴室在后院,是个独立的小房。

  鲁见天受伤需要休养,而应付江祥晖不知疲倦的索欢也令他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休息,从未走出过房门。此刻,他呆呆地看着屋中央的大池子和池边四周挂着的重重幔帐,喃喃道:“你真奢侈,难怪世人都说你们江氏皇族是最会享受的。”

  江祥晖只笑不说话,轻巧地脱去了二人的衣物,抱着鲁见天下到池里。

  在这半个月中,鲁见天经过无数次徒劳的对抗和抵御后,已经学会了对江祥晖听之任之,不作徒劳无功的挣扎,因此任由江祥晖搂着自己并用皂石为自己清洗身体。

  无意中,他的手臂擦过白石砌成的池沿,皮肤上沾了一层细细的石粉。鲁见天登时愣了,慢慢转身面对江祥晖,“这个池子是你新造的?”

  只有刚雕琢出来的石料表面才会残留着石粉,这个浴池肯定还没人用过。

  江祥晖轻笑,“我想每天和你鸳鸯戏水,滋味一定很好。”他用清水泼洗鲁见天的身子,嘴也不规矩地在鲁见天身上游移起来,亲吻着每一道疤。

  鲁见天麻痒难当,扭动着身体想挣脱束缚,“别闹了,怪痒的。”

  江祥晖把他困在双臂之间,用自己的嘴堵住他的,舌头伸进他口腔中卷住他的舌头,舌尖顶在他舌根下不住舔舐,迫使他无法合拢嘴巴,吞咽不下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来。

  “嗯……唔……”鲁见天的身体扭得像拧麻花一样,仅仅只是一个吻而已,腰部就已经产生了酥软的感觉,下面也鼓涨得难受。

  味道真好,江祥晖沉醉地吻着,少年的额头、眼皮、脸颊、颈子、锁骨的凹陷处、以及胸膛和乳尖都拿舌头细细舔过,不知道真的一口咬下去,会不会和今早吃的点心一样香嫩可口。

  “唔……嗯……嗯嗯……”无论鲁见天怎么左躲右闪,也逃不开江祥晖的挑逗,既舒服又难过的感觉弄得他无所适从,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呻吟,更加挑动江祥晖的欲望,把他的身子往上一提,让他双脚悬空地被自己紧压在池壁上,双手羽毛般轻柔地爱抚怀里的身躯。

  掌心感觉着坚实的胸膛上那柔软细小的乳头,细细摩挲之下,那两朵小小的花苞自顶尖绽出妖娆的艳红,当他用手指夹住那两颗粒诱人的红珠在雪白的胸上来回滚动时,掌下的身躯传过一阵战栗。

  江祥晖因少年忍无可忍的反应而得意地笑了,索性俯首含住了一朵小花吮吸起来。口中渐渐变硬绷紧的乳头有着极佳的触感,让人舍不得松嘴,他用牙齿轻刮上面突起的乳蕾,就能感到紧贴着的身躯随之传过阵阵颤抖,再一咬,鲁见天就颤抖得更剧烈。

  大手顺着少年微微渗汗的背部下滑,在挠过纤细的腰线后,直奔尾椎下的重点,扳分开肌肉紧绷、弹性十足的翘臀,手指轻轻抵住温度迥异于其它部位的后花,紧密闭合的菊蕾羞涩而坚硬,抗拒着一切外来的物体。他用指尖按压紧闭的菊蕾四周,让他的肌肉放松。

  “啊……不……嗯啊……”后方的敏感地带不断地被触及,鲁见天的身子起了阵阵战栗。

  江祥晖嘴里叼着已经被玩弄得肿胀不堪的小乳,白森森的牙齿在已经涨成血红色的小珠上咬磨,下方的手指在感觉到入口稍稍松驰后,就借着热水的润泽侵入一根进去,微曲着手指,用指尖搔刮着细嫩的肉壁。

  “啊……”欲望之器在温暖的水中暴涨,硬硬地抵在紧压着他的江祥晖的小腹上。

  “我还没碰前面你就这样了啊……”江祥晖轻笑着把他的臀部往上托,鲁见天的身体眼看就要失去平衡,本能地抬手抓住江祥晖的肩头。江祥晖趁机放开原本扶着他的手,邪肆的手指握住了水面下挺立起来的花茎。

  “呜啊……”胯间的硬挺被修长的手指稍一揉捏造,鲁见天的腰部顿时酥软地瘫下来,让人晕眩酥麻的高热侵袭至脑部,神智模糊成一团。

  江祥晖探入他体内的灵活手指开始有频率地穿刺,在他最有感觉的那一点上反复按压着。

  “啊呀呀……啊……”被不住按压着那一点使得内壁激烈地痉挛着,牢牢吸住深入体内的手指。鲁见天激烈地扭曲着身体,无法言喻的快感侵袭全身,后庭热得几乎快融化了。

  江祥晖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两指夹住那一点用力搓弄。

  “啊啊啊……”鲁见天完全失去了理智,狂摆腰肢,浪叫不已,水面随着他的剧烈动作荡起层层波浪,“不要!不要!啊……”

  江祥晖猛地大力一按,鲁见天激烈地痉挛着,随后一股无以言喻的轻松与虚脱感贯穿整个背部,身子瘫软下来,白色的浊液在水波中渐渐散开。

  鲁见天羞耻万分,自己竟如此淫乱!只是后庭被手指穿插就达到了高潮!

  被紧紧抵在池边的人儿星眸半闭、面如桃花,朦胧的视线、泛红的双颊、湿润的唇……都在诱惑着男人,江祥晖看着他激情未褪的表情,体内的火焰不由得更加高涨,下身胀痛得厉害,抽出手指,把他的大腿扳开到最大限度……

  伴随着炙热的呼吸喷在肩颈上,少年的腿就这样被分开,男人一鼓作气地挺进他体内!

  “啊……”下体象是被撕裂开一般,肉腔紧箍住男人的硬挺,瞬间麻痹般的快感卷袭全身,少年颤抖着弓紧身子。

  男人用力晃动腰部,激烈地挺进,每一抽动,就发出猥亵的声音。

  “啊、啊啊……嗯啊……”肠壁被动地被撑开,被贯穿到深处后又被扯出,然后那粗长的硬热又深深埋入……鲁见天的身体完全瘫软了,任由江祥晖摆弄,交合的动作晃荡着池水,发出潮湿的声响。

  正当二人做得气喘吁吁、全身着火、箭在弦上将发而未发时,门外忽然传来侍卫长刘迎建的声音,“殿下,殿下,有紧急军情。”

  江祥晖一愣,停下了动作,鲁见天因他的停顿而不满,摆动腰肢,无言地要求他继续。

  插在身体中心的硬物被这么一夹弄,更加肿胀坚挺,江祥晖倒吸口冷气,禁不住又往那柔软的肉腔里狠狠捅了捅。“啊……”少年抓紧了他的头发,发出尖锐的悲鸣,浑身好象抽筋一样产生了痉挛。

  坚硬的棒子被剧烈收缩的肉腔紧紧夹住,江祥晖也发出长长的叫声,喷射在鲁见天的身体里。

  高潮后的人儿身子虚软、双眸无神,依偎在自己怀抱里,温顺得仿佛捋手而过、光滑细腻的丝缎,紧热的密径里还含着自己刚刚射进去的热液……这一切一切都能引起人心底深处最邪恶的情色欲望。江祥晖真想什么都别管,狠狠地再在他柔软的身体里捅捣一番、尽情云雨,直到两人都精疲力尽为止。但刘迎建是个十分稳重的人,明知自己和鲁见天共浴会有什么事发生还来打搅,事情一定真的很重要。

  他低咒一声,艰难地平复情欲,从诱人的身体里抽出来,可恶!

  一出浴室,刘迎建就迎上来,低声说:“殿下,东鲁国君来了。”

  江祥晖呆住,彦来了?

  第五章

  江祥晖好象梦游一样跟着刘迎建进了中军帐,看不见帐内诸将纷纷起立,看不见刘迎建向上施礼,只呆呆地盯着那坐在上位、唯一没有起立的鲁风彦。

  鲁风彦好像没变,仍是一副柔弱无依、不禁风雨的模样,只是个子高了些,原本清澈纯真得如同初生幼鹿的双眸不再那么黑白分明,依旧是怯弱的表情,但眼神里不时闪现的倔强坚韧、永不放弃希望的光芒也无影无踪了。

  现在的鲁风彦就象个木娃娃,以前紧紧牵动他心绪的动人特质和灵魂里的光辉已经完全消失。

  江祥晖看到鲁风彦的一瞬间,心潮汹涌,等所有的情绪沉淀下来后,只觉得可悲又可笑,三年养尊处优、无忧无虑的日子竟带给鲁风彦这么大的变化,他见到相思了整整三年的人后,才发现这人竟不值得再让他眷顾一眼!

  他的心既悲伤又酸楚,是他错过了啊!一旦错过,就无法再回头……

  惆怅之中,江祥晖忽地又笑出来,虽然鲁风彦的变化让他怅惘,但又让他有放下重负般的轻松。

  一个人过来施礼,“微臣参见三殿下。”江祥晖想了一下,认出这人是谁,“曹大人。”

  曹群是当今太子江祥旭的心腹亲信,江祥旭被他父皇扔到边关去的时候曹群就一直跟随着他,江祥旭一回朝就任命曹群为侍中,位极人臣。这次江祥旭派他来,显见对这件事十分看重。

  “殿下,此番东鲁国君亲自到国都面求陛下,陛下已经答应出兵,但没有正式下旨,也没确定出兵日期,”曹群说着压低了声音,“太子有封密信要微臣面交殿下。”

  江祥晖皱起眉,“父皇和二哥为何不直接送东鲁国君回国,反而让他到我的大营来?他们若想让我早点儿出兵,下道旨就可以了,用不着让一国之君亲自来催吧?”

  曹群苦笑,“陛下和太子没这意思,是东鲁国君非要绕路来见你,小臣拦不住他。”

  这时鲁风彦起身走过来,象是鼓足了所有勇气才颤声开口,“殿下,朕有些话想私下和你说。”

  众人都识相地退下,整座大帐只剩下鲁风彦和江祥晖两个人时,鲁风彦慢慢走到江祥晖面前,颤抖着开口:“殿下……你一定要帮我,尽快出兵。他们……那些叛党要是胜了,一定会杀了我!”

  江祥晖安慰他:“那些叛将打的是‘清君侧’的旗号,就算胜了也不会加害你。”顶多是让你做个傀儡皇帝罢了,江祥晖在心里加了一句。反正做郭史平的傀儡也是做,做那些叛将的傀儡也是做。

  鲁风彦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臂,“不!你不知道……他们一定会杀了我!郭丞相派去围剿的大军都败了,半个月前他们的军队已经开始向京都进发,我从贵国国都赶回来这几天,没一天不接到城池被攻克的战报!照这速度,不出半个月,叛军就要兵临京师城下了!”他突然跪倒在地,“朕已经答应将南方五郡割让给贵国,如果殿下平定了叛乱,这五个郡自然而然就会成为殿下的封地。贵国的陛下和太子都没有限定殿下该何时出兵,殿下……求求你……立即出兵吧。”

  与三年前与和鲁风彦初见时相差无几的场景,但江祥晖的心中却没起任何波澜,就象眼前跪的是个陌生人一般。他抓住鲁风彦的手,把它们拉离自己身上,眼前这副曾吸引了他全部爱恋的身躯此刻已引不起他丝毫遐想,他对此刻的鲁风彦没有柔情、只有怜悯,“我会好好考虑,你赶了好几天路也累了,下去歇会儿吧。等你休息够了,晚饭时咱们再谈。”

  鲁风彦虽然不甘不愿,但江祥晖态度坚决,他只好顺从地走出去。

  江祥晖长出口气,忽然有种强烈的想见到鲁见天的冲动,只是现在还不行。他苦笑着叫道:“曹大夫,你们进来吧。”

  众将进帐后,曹群呈上江祥旭的信,江祥晖看过之后陷入了沉思。东鲁国好几次请求南江国帮忙平叛,江祥旭一直不予回应,是想让东鲁朝廷和叛军斗个两败俱伤,然后趁机以助东鲁国平叛为借口,占了东鲁国南方九郡。但如今叛军势如破竹,东鲁朝廷腐朽堕落、军队不堪一击,情势发展出乎江祥旭意料之外,叛军很可能轻而易举地攻陷东鲁京都,建立一个更强有力的政权。

  江祥旭自然不愿意有这样的结果,因此劝说父皇出兵,并授权江祥晖自行斟酌形势、把握时机。

  江祥晖叹了口气,二哥的想法他早就知道,以往每想起真到了这么一天,鲁风彦会有多恨他,他心里都充满痛苦,但这回却没这么那么心痛了。他沉静地吩咐:“各位将军回去后各自整顿部下官兵,准备开往东鲁!”

  这是自己遇见江祥晖以后第一次独自进餐。东鲁国君来了,他去陪他的彦了。正主儿既然出现,自己这个替代品也该把位置让出来了。

  只是,为什么还没人赶他离开元帅的寝室呢?

  鲁见天盯着眼前冒着热气的晚饭发呆,不知出神了多久,直到一声怒吼在他耳边炸开,“你这是干什么?想把自己饿死吗?”

  江祥晖在晚宴上答应鲁风彦两天后出兵,然后在宴席半途以有要务为名溜了出来,赶回寝室找鲁见天,想不到却看见他坐在饭桌旁发呆,满桌的菜都彻底冷透,筷子还端端正正地放在一侧没有动过!他伤势初愈,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他恼怒地捏住鲁见天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赫然发现他的眼睛里竟闪烁着泪花,登时吃了一惊,“怎么了?是身子不舒服?还是有人欺负你、说了什么难听话了?”

  鲁见天别转脸,挣脱他的掌握,“听说东鲁国君来了?”

  “嗯。”他对鲁见天说过自己和鲁风彦的事,鲁见天该不会是因为自己今晚陪彦而冷落了他在生气吧?“天,你是在嫉妒吗?”

  鲁见天冷笑一声,“我有什么资格嫉妒?我只是他的代替品,凭什么跟他争?”

  “不!你不是代替品。”江祥晖蹲下身子,把他的脸扭转过来与自己平视,“也许我以前爱过彦,但现在不爱了,我现在爱的是你,不然我也不会在宴席半途溜回来,只因为想见你,想待在你身边。”

  鲁见天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不爱鲁风彦了?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江祥晖也有些苦恼,他难道是一个见异思迁、用情不专的人?“我只知道我今天再看见彦时,完全没有了以前那种怜惜的感觉,反而是你更让我心疼。”他伸手抚摸鲁见天的脸颊,“也许我不象我自以为的那么专情,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现在爱的是你,只爱你一个。”

  鲁见天怔怔地看着他,眼泪慢慢流下来,忽然紧紧抱住江祥晖,埋首在他怀里,竭力压抑的低泣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

  他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投怀送抱让江祥晖受宠若惊,吻着他的头发,搂住他抽动的肩,心中爱怜横溢,柔声道:“想哭就痛快地哭吧,我叫人把饭菜端下去热热,你的伤刚好,可别饿着了。”

  鲁见天闷闷的声音从他胸前发出,“你陪我吃。”

  江祥晖宠溺地答应:“好,我陪你。”

  这顿饭江祥晖吃得心情舒畅,鲁见天完全卸下了防备和警惕,说诰时甚至偶尔会对他耍赖撒娇,黑白分明的双眸里闪耀着灿烂的光辉。

  他真象鲁风彦,象三年前的鲁风彦,几年之后,他会不会也象鲁风彦一样改变?

  江祥晖痴望着自己最眷恋的眼眸,低喃出声:“彦……”俯向前吻住鲁见天笑开的唇,带着一种狂热的、连自己都不明白的情感,扫开桌子上的碗盘,抱起鲁见天,把这具比三年前的鲁风彦更成熟的躯体横放在又冷又硬的长桌上,以膝盖顶开两条长长的腿。

  “江……嗯……”鲁见天只是被稍稍碰到胸前的突起,就发出压抑的呻吟声,江祥晖用象要噬人的深沉眼神看着他,他心里不禁涌现一股介于兴奋与惊惶的感受。

  那仰望着自己的、比夜色还深的黑色眼眸,没有任何奢望、没有任何阴影、象可以包容一切似的……美丽而深情、强悍又脆弱……竟有着惊心动魄的美!注视着它时,就象站在悬崖边上往下看一样,仿佛会被一股无形的力吸下去。

  江祥晖几乎是怀着一种虔诚的心俯下头去,那光滑而线条优美的脖颈就在眼前晃动,他就势含住喉咙性感的凸起用力吮吸。

  “嗯哼……”喉结被吮得又疼又痒,鲁见天四肢挣动想要躲避,身躯却被压得紧紧的而无处可逃。

  江祥晖解开他的衣带、吻遍他的全身,把他整个人包裹进欲望的火焰里。

  “嗯……呃……轻……轻点……江……”轻轻啜泣、有些撒娇又有些任性的呼声,低微的声音吐到最后是细细的气音。那样缠绵的低声呼唤,全心全意的信赖……

  江祥晖的情欲迅速高涨,大手在鲁见天已没有半根绷带的光裸身躯上肆虐,舌尖在已然肿胀坚硬的乳头上游移。娇嫩的乳头在白天就已经被江祥晖折磨得肿胀红紫了,只轻轻摩擦一下乳尖就令鲁见天弓起背、喘着气呻吟起来,再用指尖搓捏,鲁见天的眼眶就溢出泪水。

  “你今晚好热情……”手掌急切地摩挲着鲁见天光滑的腰肢和小腹,指下触及的肌肤是那么光滑而有弹性,光是想象着压在他身上的销魂滋味就已经让江祥晖的下半身完全兴奋起来。

  鲁见天被他挑逗得战栗不已,双手不由自主地插进江祥晖的头发里,扭动身体逃避令自己既感甜蜜、又觉痛苦的爱抚。

  江祥晖越吻越向下,最后含住了鲁见天双股间的花柱,舔着、吮着、用舌尖轻轻爱抚,再吐出来,舌尖流连于顶端的蕊心上,刺进去、搅动、再抽出,激起他不由自主地阵阵战栗。

  “啊啊……”一连串销魂蚀骨的呻吟从嘴里流泄出来,鲁见天的手抓紧桌沿,指关节都用力得发白了,弓身喘息,汗流浃背,不住战栗着。在他以为全身都要沸腾,化成蒸气消散的时候,白浊的体液不受控制地喷了出来。

  他刚刚喷出的液体很快就被江祥晖用手指送进后方的小穴,而江祥晖的嘴却仍不放过他,含着他最脆弱的部位不停地吸吮着,以最激烈的方法挑引他,

  “啊……啊……”鲁见天拱起身子,头用力后仰,身体被情欲的烈火折磨得难以自禁地疯狂扭动着,汗水一道道地顺着火热的身躯流下,冰凉的手指在他后庭甬道中游动,所过之处刮起一阵尖锐的触感,让他更加疯狂,“别……别玩儿我了……啊……停……啊……下……啊啊……”他艰难地只吐出两个音节就又无法忍耐地解放。

  他热情的反应使得江祥晖在白天就一再压抑的欲望再也无法控制,顾不得他的后穴还未完全松驰,抽出手指,把他抱起来让他跨坐到自己的大腿上,手掌毫无预警地攥紧了他下体的柔软。

  “啊!”欲望中心突然遭遇强烈刺激,鲁见天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喊,身子反射性地紧弓起来。就在这前一刻,江祥晖抓着鲁见天的臀侧用力往下一压,腰往上一顶,炽热的部位强悍地贯穿了鲁见天因前方受到刺激而更加紧绷的后洞。

  “啊……住手……好疼……啊呀……”紧绷的小穴被巨根插入,象是皮开肉绽般的痛,江祥晖每抽动一下,那贯穿脑部的痛楚就传遍全身,鲁见天挪动身躯想要逃开,却被江祥晖紧抓着臀部动弹不得,无法抵抗的洞口承受着一次比一次更猛烈的冲击。

  鲁见天的洞道内壁随着那一下刺激和身体的紧弓在一瞬间强烈地收缩,在江祥晖进入的那一瞬间就紧紧夹住了他的硕大,带给江祥晖难以形容的快感,紧绷又炽热的肠道如第二层皮肤般把他深入其中的下体包裹得紧紧的,引得它愈发涨大。肠壁在更为吃紧的情况下不住蠕动、挤压,想要将异物排出体外,却反而给江祥晖正亢奋着的欲望带来更大的刺激。

  如此紧、如此热!江祥晖无法忍耐,抱紧鲁见天光滑的腰部,狂野地抽插着胯下的欲望,顾不得身下人儿的感受,只凭着本能的欲望,一次次冲开紧咬着的内壁,摩擦出高热的火花……

  “啊啊……呼啊……”又大又热的东西在体内狂飚,象是被烙铁烫着那么痛!身体内部从来没有被如此折磨过,鲁见天的身子失控地扭动着,但随着后穴在不断的撞击下变得越来越松驰,痛不欲生的苦楚中渐渐生出极强烈的快感来。

  “不要了!不要了!哇啊啊……呀啊……”鲁见天止不住的哀嚎中夹杂着江祥晖的粗喘,火热的器官在鲁见天柔嫩敏感的通道里不停磨擦,动作越来越快,快感越来越大,直至完全满足,浓浊的热液迸射进鲁见天体内深处。

  强劲的热流重重地击打着已经变得敏感之极的肠壁,鲁见天也高叫一声迸发出来,身子一瘫,软软地垂挂在江祥晖的臂弯上。

  江祥晖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竟然在饭桌上要了鲁见天,而且还十分粗暴,急忙抬起他一条腿要检视自己刚才粗鲁蹂躏过的地方,“你没事吧?有没有流血?”

  “没事……”鲁见天按住他的手,紧贴着他的胸膛,无力地倚靠着他喘息,“没关系……”

  无力而又残留着哽咽与喘息的声音听得江祥晖心中一荡,怀里的人儿那么温柔地望着他、用头在他肩上轻轻蹭着,用最讨人喜欢的娇媚姿态依偎着他,非常温顺地听他摆布,激情后的一双杏眼幽黑润泽、比道旁初开的蔷薇花还要娇嫩,如夜色般柔媚的发丝披散下来……销魂蚀骨、勾魂摄魂。

  太危险了。

  有谁能抵御这么温顺这么依赖的拥抱?这么纯净又这么信任的眼睛……

  “天……你这样子……好美……”江祥晖炽热地望着怀里人儿那全然信任、毫无防备的慵懒模样,只觉得自己停留在鲁见天身体里的器官又膨胀硬挺起来。

  鲁见天抬起脸,湿润的双眼迷蒙地看着江祥晖,脸上忽然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江……我好开心,就算那里疼也开心。”

  他笑得好美,明知他是男人,还是能从他身上感觉到某种让人心跳加速的艳丽,甚至几乎可以用可怕来形容的性感诱惑。

  看着如此诱人的情态,听到如此动心的爱语,江祥晖的欲火立刻又熊熊燃烧,转眼鲁见天就被压到了地上,被江祥晖急切地吻着,“天……天……我爱你……我爱你……”

  鲁见天几乎喘不过气来,上一次的激情尚未平复,就又陷进新一轮的热情里,急忙用手推拒,“江……慢……慢些……”

  他的抵抗让江祥晖的狂热消褪了些,放慢了爱抚的动作,“天,你会不会认为我是个用情不专的人?我以为这辈子只会爱彦一个,但却又爱上你。尤其不可饶恕的是,我再见到彦时竟没一点儿爱意。我想起以前的时光时还是很怀念,可是面对彦时却完全没有以前那种感觉。”他的叹息在鲁见天耳边厮磨,“我是个薄情的人。”

  “不……”鲁见天脸上又绽开笑颜,象阳光一样眩花了江祥晖的眼,捧住江祥晖的面颊深情地吻着,“江,我爱你,我爱你……”

  江祥晖热切回应……

  几度缱绻后,鲁见天疲累地栖息在江祥晖的臂弯内,江祥晖把鲁见天抱上床,仍然意犹未尽地在他颈项上轻啄,“天,过两天我要去东鲁国。”

  鲁见天的身子猛然一僵,“是不是要帮着东鲁朝廷平叛?”

  “对,我率军亲征。”他安抚地揉捏鲁见天僵硬起来的肌肉,“放心,我不会丢下你,我带你一起去,我每次凯旋而归时,你就是我的奖赏。”

  鲁见天的语气有几分讽刺,“你真自大。”

  江祥晖轻笑,“我的军队比叛军多一倍,就算没有东鲁朝廷那帮庸兵配合,我也有八成把握。”

  鲁见天默然良久,“天下事不会尽如你意。”

  江祥晖翻身移到鲁见天身上,让两具身躯完全贴合,“别谈这个了,把好好的气氛都弄坏了,真该明天再告诉你。”

  鲁见天却把他推开,“不要!我烦了!”

  江祥晖搂住他,“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

  鲁见天用认真的眼神盯视他,“你平叛之后,还会把南方五郡还给东鲁国吗?”

  江祥晖语塞,这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鲁见天是东鲁国人,他可以说谎把鲁见天应付过去,但这件事迟早要拆穿,那时鲁见天会更生气,他只有默认,“天,你既是孤儿,干脆做我们南江国民算了,有好多东鲁国人都南迁我国,我国也都一视同仁、毫不歧视,现在他们都把南江国当做祖国。”

  鲁见天怒道:“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他挣扎着却挣不开江祥晖的怀抱,只好在他怀里背转身,“别理我!”

  江祥晖叹道:“天,连你们国君都暗示我,如果我能助他平叛,他可以把反叛的五郡送给我国做谢礼,你又有什么好生气的?”

  鲁见天背上的肌肉倏然紧绷起来,双手握成了拳头,从齿缝里迸出一句,“那个混帐!”

  江祥晖把他的身子扳过来,“天,东鲁朝政早就腐朽不堪,你还为它难过生气干什么?你已经跟了我,就是南江国人了,别再操不必要的心了。”

  鲁见天瞪着他,目光十分可怕,一字一字地说:“放、开、我!”

  江祥晖被他的目光吓了一跳,不自禁地松开手,鲁见天翻身径睡,再也不理他。江祥晖暗骂自己多嘴,好不容易鲁见天改变了对待自己的态度,却被自己一句无心的话毁了,又回到两人刚见面时的恶劣情况。

  他轻柔地从背后拥抱住鲁见天,缠绵了这么久,两个人都累了,明天再说吧。等到明天,他一定要想方设法把鲁见天再劝转过来。

  第六章

  听着江祥晖的呼吸渐渐平稳有规律,鲁见天挪动身子,自他的怀抱中坐了起来,见江祥晖睡得很沉,这个动作没有惊醒他,便轻轻移开他的手臂,悄无声息地下了床。

  鲁见天抓起散落一地的衣服胡乱装上,蹑手蹑脚地走到外屋门口,小心翼翼地抽出门闸,慢慢打开门,不敢发出任何声息。

  外头值夜的两个侍卫正在打瞌睡--还好,不是刘迎建。这些天江祥晖去中军帐处理军务不能在他身边时,就吩咐刘迎建看着他,那家伙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从不让他有任何机会离开,尽忠职守得让他有过好几次想动武的念头。

  他正要迈步出去,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天,你想干什么?”

  鲁见天这一惊非同小可,霍然转过身,瞪着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江祥晖,“你装睡!”

  “我没装睡,只是感觉到你没在我身边。你一离开我就感觉到了。”

  鲁见天咬着唇道:“我要走!”

  就算他不说,一看这种情形江祥晖也明白,“我不准!”

  “可是我非走不可!”鲁见天猝然抽出门旁武器架上的宝剑,横在江祥晖脖子上,“马上给我写一道出营的手令!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江祥晖吃惊地看着他不久前还柔情蜜意、此刻却冷然绝情的脸,原本热情的目光消失了,代之的是清澈、冰冷、毫无感情的视线,“天,你真要杀我?就为了东鲁国那五个郡?东鲁国又不是你的,那五个郡给了谁关你什么事!”

  鲁见天用力地摇着头,“你不懂,你不懂!”

  江祥晖大叫:“那你就让我懂啊!为什么什么也不解释就走?”

  鲁见天惨然一笑,“就算你懂了,又有何用?太晚了,你的爱……迟了……”

  江祥晖一头雾水,“你倒底想说什么?”

  “现在无论说什么也没用了!”鲁见天狠狠地咬了咬下唇,努力稳住手中不断颤抖的宝剑,厉声道:“少废话!转身!”

  江祥晖依言转身。

  “到书桌前去!”

  江祥晖被鲁见天押着到了书桌前,“快写!”

  “好,我写。”江祥晖缓缓抬手,似乎想整理一下发髻,摸上了软玉簪。

  他猝然转身,一道寒光自手中射出,擦着鲁见天脸颊而过,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鲁见天瞬间全身无力,还未意识到是什么原因,就坠入了深沉的黑暗里。

  江祥晖木然地看着鲁见天颓然倒地。即使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即使他亲手用簪中的小刀制服了鲁见天,仍然觉得自己好象在做梦一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前一刻还软语温存,怎么就突然之间、毫无预兆地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鲁见天悠悠清醒,发现自己身处江祥晖的寝室,而且又躺回了床上,只是被摆成趴伏的姿势,双手双脚都被绳子分别捆在四角的床柱上,他用力挣扎,却毫无用处。

  江祥晖的声音在他耳边幽幽响起,“别白费力气了,这四条绳子加拧了牛皮索,就算你手里有刀一时半刻也割不断它。”

  鲁见天顺声扭头看去,这才发现江祥晖坐在床头,脸色铁青,眼睛里充满了压抑的怒火,“为什么那么做?是什么使你竟然拿刀威胁我?咱们前半夜不是过得很开心吗?你不是也很喜欢和我在一起吗?怎么就为了那五个郡和我刀剑相向?你究竟是什么人?”

  江祥晖越问越怒气勃发,俯身瞪视他,“以前我问你你不回答,我也迁就你不问了,现在我要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把你的一切身家都给我交待清楚!”

  鲁见天咬唇不语,江祥晖扳开他的口,“不许咬嘴唇!”他用食指揉着鲁见天咬出的深深齿痕,鲁见天想把脸转开又被他以手定住,干脆闭上眼,不看也不理他。

  江祥晖坐到床头、鲁见天面前,捏住他的下颔往上抬,迫他面对自己,放肆地抚摸他的脸,从额头到下颔,细细地摸了个遍,最后停留在他唇上不住来回摩擦。

  身体被捆绑着按压住,以极其屈辱羞耻的姿态趴跪在男人面前,鲁见天羞愤欲死,江祥晖凑上来吻他,他转头躲避,江祥晖却一直追逐,最后准确地噙住他、咬住他的舌尖,不让他有任何逃避的机会。

  这是一个极为浓烈的吻,贪求、强硬、激烈。少年的口腔被男人尽情蹂躏,一次一次地变换角度、反复吸吮,一直探索到最深处,好象连脑部都被对方侵犯了一样。

  “呜……唔……嗯……”被深深吻着,鲁见天觉得浑身舒畅,全身逐渐热了起来,刚才还令人战栗的视线现在仿佛骗人似的变得温柔无比,男人的双手探进他的衣襟里,按住他胸膛上的突起旋转爱抚。

  “唔唔……唔唔唔……”鲁见天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呻哦,可那双大眼睛即使在这种状况下仍是极为清澈,让人能看见其中蕴含的所有坚定。

  江祥晖突然松开他的嘴,起身离开床头,背后突然压下的重量让鲁见天吃惊地睁开眼扭头往后看,见江祥晖一脸认真又疯狂的神色,自己的衣服正一件件地离开身体,因为手足被捆着的关系无法完全脱掉,江祥晖就让它们挂在手腕和脚踝上。

  “不!江!别这样!别这样!”他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接受江祥晖!在这种情况下做爱会玷污了爱情!不仅轻贱,而且屈辱!

  但江祥晖对他的叫喊充耳不闻,俯身以唇代手怜爱着鲁见天的脊背,“天,你总是用坚硬的外壳包装自己,但你其实没那么坚强,强撑久了也要休息。离开了我,你会在谁怀里放松身心?你寂寞、孤独、脆弱的时候,找谁安慰?为什么不学着依赖我呢?”

  鲁见天仍是倔强地不语,江祥晖把他的头扭转过来,见他的目光笔直地瞪着自己,没有丝毫畏缩。

  三年前的鲁风彦柔弱中有韧性,只有和他在一起时才露出坚强;而鲁见天正好相反,总以冷硬的态度对人,唯有在他怀里全然忘我之时,才会卸下一身的尖刺,流露脆弱。此时此刻,鲁见天的倔强给他的感觉更象当年的鲁风彦。

  “你总是这么倔傲,让我又爱又恨。”江祥晖手指在他脸上流连,“真希望我能狠下心把你扔给底下人大刑伺候,可又舍不得,即使你不爱我、甚至差点杀了我,我还是不能自拔。”

  他的声音是那么温柔,鲁见天却从他的声调中听出一种不祥的感觉。“你倒底想干什么?”他已准备好接受严刑拷问和残酷惩罚,却想不出江祥晖会用什么样的奇怪方式对付他。但被江祥晖的手指在身上不住触摸,好象有什么东西随着他的手指流进了身体里,在体内不断地窜动,让全身迅速火热起来。

  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身体竟变得这么淫荡饥渴,鲁见天全身都产生神经质的震颤,“你……你在我身上……搞了什么鬼?”

  “好聪明,一下就猜到了。只不过是抹了一丁点儿药罢了,很快你就会什么都告诉我了。”江祥晖的手包覆住他下体软垂的热肉,把不知从哪儿拿来的一条细索在根部扎紧!

  “不!不!”鲁见天终于明白了江祥晖打算怎么对付自己,恐惧地拼命挣扎,“江!不要这样!别让我恨你!”他虽然用尽全力,但四肢的束缚也一点儿不见松动,只能眼睁睁看着江祥晖肆无忌惮地对自己的身体为所欲为而无能为力。

  “被你恨而留下你,总比被你爱而让你走要好。”男人用力按住身下挣扎不休的修长身躯,象是要把他整个人都揉进自己身体里似的抱紧他,以一种绝望的激情狂野爱抚着被细索捆绑的肉块。

  “啊啊……”今晚他们早已交欢了不知多少次,鲁见天双股间的花柱在江祥晖持续不断的揉捏下已经变成了深紫色,比平时更敏感了好几倍,他拼命想要忍住快溃堤的欲望,但随着药力的作用和江祥晖的爱抚,他止不住地开始颤抖,原本抗拒的意识逐渐模糊……

  到达极限的感觉突然来临,欲望的洪流将要冲出身体时却被紧扎的细索阻断了,鲁见天惨叫着抽搐起来,“不要……不要啊……”

  “把你的来历老实说出来,我就放开你。”从手中之物的的紧绷程度可经感觉到身下的人儿已经到了极限,鲁见天拼命摇着头,垂落的浏海遮住了眼,他只能看到雪白的齿紧紧咬着下唇,拼命压抑着亟欲出口的呻吟……

  “不……啊啊……”江祥晖又挤压一下手里的肉块,听到身下人儿压抑不住的高亢呻吟,愈发煽动了身体里那股急切的火流,想要立刻得到发泄。

  “都湿成这样了还嘴硬……”男人以手指抚弄肉茎不住渗出液体的前端。

  “啊啊啊……啊、啊!”被男人一抚摸那里,鲁见天立刻发出更淫秽湿热的叫声,虽然心里羞耻得想要死去,但呻吟浪叫无论如何就是无法停止。

  就在少年已经神智昏茫、任由男人摆布的时候,一根手指插进他不知不觉放松了的秘蕾当中。

  “啊……”异物感令少年的神智清醒了一霎,经过先前的充分开发,此时的后穴仍然十分柔软湿润,很容易就接受了江祥晖的手指,他又塞进两根,尽量在鲁见天体内扩张开来。

  “呜啊……”仿佛要被涨裂一般的痛感袭上腰骨,那里的肌肉却反而收得更紧了,紧紧地绞住了深入其中的手指。

  手指在肉腔中探索前进,很快就找到那脆弱的一点开始挤压按弄。

  “啊啊啊嗯啊……”前方与后穴同时受到强烈刺激,鲁见天发出更激烈的淫叫,狂浪地扭摆不自由的身躯,快感象海浪一样汹涌而来,无论他怎样挣扎、怎样忍耐,都逃不脱江祥晖的魔掌。他无法控制地扭着身躯,带着哭音呻吟哀求:“求你……不要这样……江……请不要……”

  “这里能让任何男人发狂,看你能忍受到什么时候?”男人施以更重的力道摩擦那点。

  “不要啊……啊、啊、呵呵、呃……”鲁见天因过度的快感而差点儿喘不过气,疯狂般地摇摆着头,长长的乌发散成一团乱丝。

  蜂蜜般的深褐肌肤因情潮而泛起艳丽的红色,泉涌的汗水滑过线条优美的肩胛凹陷处,“好美的身体……这是我的……全是我的……”而现在这具身体正无力地在他身下挣扎。江祥晖身体深处最原始炙热的火焰燃烧得更旺,抓住身下人儿细而有力的腰往后拉,让圆绷紧翘的臀部更挺出,形成跪在床上的姿势,火热的勃起对准了那微微翕张的小穴,一下子就完全刺入鲁见天已经湿润了的花穴中。

  “啊!”猛烈的刺入痛得鲁见天大叫一声,后穴被撑开到极限,身体里好象被塞满了,“不……不要了……求求你……”鲁见天不住地乞求,前半夜的狂欢热爱已经消耗了他许多精力,被江祥晖贯穿过无数次的部位也因使用过度而疼痛着,无力再承受着江祥晖加诸于他身上的疯狂侵占。

  “你休想走!休想再离开我!”江祥晖毫不怜惜地凶狠折磨身下的肉体,一次又一次地用力顶入,在纯粹的肉体摩擦中宣泄着自己的不安和欲火。

  想贯穿他、想在他炽热的体内肆意蹂躏、想揉碎这美丽的身体、逼他哭泣、逼他求饶、逼他在自己身下疯狂的翻滚、听他在高潮时娇媚的呻吟……证明他属于自己!直到他不能承受!

  “不……不要……啊……啊啊……”鲁见天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江祥晖在他体内强猛地冲刺着,弄得他又亢奋起来,即使体力已经疲惫不堪,但欲望感官被刺激还是会有感觉。他拼命扭动身子,欲火烧得他快要发狂,虽然口中大叫着拒绝,身体却淫秽地扭动着,试图让那巨大的器官侵入更深处。

  耳边听着身下人的呻吟浪叫,看着那身躯扭动的艳丽情态,江祥晖忍不住也低吼出声,鲁见天的体内炙热狭窄得让他宛如上了天堂,淫靡的叫声更是催情,他紧搂住怀中年轻的身躯,托高紧翘的臀,把自己的欲念尽情发泄……

  “啊……”突然体内的坚挺灼热猛地膨胀弹跳,一股股强劲的热液全数灌进了他体内,鲁见天的双膝再也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全身一软,瘫了下来。

  温热紧窒的内壁绞得紧紧的,在他退出时还在不断收缩着,即使刚刚发泄过一次,江祥晖就觉得自己又快到顶点了,提起鲁见天虚软的腿又凶猛地抽插起来……

  “嗯……啊……”眩目的快感让受苦的人儿娇喘连连,全身痉挛般地跳动,痛苦得快疯掉了,不住地乞怜颤抖,“快……让我去……让我……啊啊……”男人在柔软紧绷的身体里大力抽插几下,捅得本来哭泣着呻吟的少年四肢抽紧,痉挛着尖叫起来。

  “怎么样?快受不了了吧?”江祥晖仔细地体会淫荡收缩着的秘蕾夹紧自己的感觉,脸上浮现出恶魔般的微笑,更煽情地刺激他。

  “啊、啊、哈啊……”少年闭上眼睛,咬紧牙关。一心想要按捺住那无处发泄却又源源不绝的快感,身体象是在烈火中熬炼着,分身不停地颤抖流泪,把男人的整个手掌都弄湿了。

  压在他背上的男人突然一个用力,更深更狠地顶在他内部的极点上,他再也忍不住地尖叫一声,感觉到身体内部和下腹、大腿再度沾上湿热的液体,意识陷入短暂的空白……

  “别想昏过去,离完事还早着呢……”江祥晖用力摇晃醒他,鲁见天模糊的脑子又逐渐清晰,恣意玩弄他的人仍然在他体内持续抽送着,将他的身体随心所欲地摆弄,手指抚着被迫俯趴着的他的背脊。

  已经倍遭摧残的身子反应仍然强烈,鲁见天几番想压抑住这种已经变成痛苦的快感却都无效,羞耻不已地把头埋进柔软的被褥里,既痛苦又舒服地叫着,“啊……混蛋……不……啊!”

  “如何?你招不招?”男人的唇轻轻掠过泛着汗水的躯体,感受那电击般的阵阵剧颤。

  “不……呜……啊、啊啊……”后方猛然承受了更加阴狠的穿刺,鲁见天几乎咬穿了下唇,从未有过的强烈痛苦令他眼前一黑,险些又昏死过去。

  但男人无视于他的痛楚凄绝,更激烈地晃动他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进入,并执拗地抚弄前端最脆弱敏感的那一小片地带。

  “呜啊……啊啊……嗯嗯嗯……啊……”少年无法控制地屈起了身子,分身前端是男性全身最敏感脆弱的地方,那里已经不断渗出欲望的透明蜜露,再被男人用大拇指严苛地擦弄,那种无法忍受的痛苦与快感如被投进炼狱一般!

  男人听凭他受着痛不欲生的折磨,被不断抽插戳弄的小洞传出了淫靡的渍渍声,在寂静的室内出奇地响亮。

  “江……别这样……求求你……求求你……啊……啊……”鲁见天再也承受不住一波强过一波的攻势,那仿佛是无止境的折磨、不断凌迟着他的身与心,倍受刺激的肉体象是要爆炸了,手腕、足腕被捆绑的地方已经磨擦破皮,但那一点疼痛远远不及膨胀的欲望被生生阻住所产生的痛苦,淌着泪水、淫乱发狂地扭动身体,乞求男人让他解放。

  “你不说,我就不饶你……”江祥晖变本加厉地把手指插进已经被庞然巨物塞满了的潮湿洞中,“你其实也是爱我的吧?是不是?你也不愿意离开我,但却有人或有事不让你和我在一起。”

  “啊啊……我恨你……”鲁见天悲号着用牙齿咬磨床单,痉挛的手指用力地紧紧抓住床头的花纹铁架。虽然江祥晖一手提着他软弱得再也撑不起身体的腿,一手折磨他的后穴,再也腾不出手抚弄他的欲望,但持续的激烈抽插动作让他的欲望在床单上不住摩擦,被单都被前端不断渗出的蜜液湿透了。后方的刺激加上前方的摩擦,分身肿胀得象成熟了即将掉下的果子,根部偏又被扎得死紧,令他痛不欲生。

  即使是被折磨时说出的狠话,江祥晖听了也不舒服,手指一勾,指关节有力地压在那一点突起上。

  “啊!呀啊啊啊……”原本就已经被插弄得感觉异常敏锐的那里受到如此强烈的刺激,少年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狂颤起来,进入近乎癫狂的亢奋状态,两只眼睛瞪得充血,颈部的筋脉都暴了起来,脸颊上已经不是潮红,而是青紫色。

  “住手……啊!”那里的突起又被猛然用力一按,腰部一带倏然又升起一股热流,少年因快感无止境的累积却不能释放而引发的痛苦剧烈颤栗,“求你了……求你……饶了我吧……求你饶了我吧……”

  “那就老实说!”被折磨成这样还死咬牙关不松口,江祥晖也火大了,抱起他的腰,让他背对着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改换姿势让刺激的部位变了,顶到更深的内部。

  鲁见天泪流不止,只是摇头,“别逼我、别问我……啊!不!不要!不要……啊啊……”臀瓣被大力掰开到极限,湿热的后洞洞口已经吞到了男人那根硬棒的最根部。

  被贯穿的两股之间、被压制的身躯、被捆绑的手脚……就这么被束缚着再一次开始被往上顶起的痛苦,“啊……啊……求求你……不要……饶了我……啊、啊呀……”鲁见天已经没有力气挣扎,头激烈地左右摇摆着,从喉咙里发出的是不成声调的哀求,不断流出的汗水浸湿了颊边与额上的散发,使其黏贴在脸上。

  “都难受成这样了,你还不说吗?”江祥晖摆动腰部从下往上顶,加上鲁见天自身的体重,他们结合得更深更紧密了,他一手加剧在少年分身上的刺激,另一只手探索着少年身上其它的弱点。

  “呜哇……”被男人持续地无情刺激,湿热的秘蕾淫荡地箍紧了深入其中的男人的硬热,少年鲜明地感觉到男人变得更大更硬的分身在自己身体当中横亘鼓动,刺激着秘蕾更贪婪地反复收缩。鲁见天不能自已地摇晃着头、激烈地喘息着,连求饶的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听见怀中的人儿祈求声渐渐微弱,终于彻底消失……江祥晖把他的脸扭向后来,见他整张俊秀的脸都痛苦地扭曲着,双眸已经全无神采,茫然而无焦点地睁着,知道他的精神已经被逼到了极限,于是用修长的手指挑开了带给鲁见天巨大痛苦的细索活结。

  “哇啊……”鲁见天带着无法形容的痛楚眼神,发出一声喑哑而凄切的叫喊,昂着身子、浑身颤抖地抽搐了数秒,随后头猛地往后一仰,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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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鲁见天微微地动了动,轻声呻吟着醒来,只觉脑袋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茫然地盯着头顶上方刺绣精美的床帐,全身无力,连移动一下身体都疲倦得不愿意。

  身体好象被人扶起,有清凉的水流进嘴里,鲁见天迷迷糊糊地转头看去,见江祥晖正端着杯水望着自己,脸上带着种似悲又似喜的表情,“感觉好些了吗?”

  “没什么。”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目光中表示的意思却是很清楚的,含在带泪的目光中的是抑制的恚怒、骄傲的愤慨和无奈的悲伤。

  喘息平复后,鲁见天推开江祥晖扶着自己的手,“别碰我!”

  推开江祥晖的手后,他整个人只感到一阵无止境的眩晕,长时间激动和亢奋的折磨使他力不能支,虚脱到连坐都坐不直。

  看着鲁见天不停抖动的肩膀、明显表现出来的抗拒、还有那痛苦的泪水……江祥晖不是不心痛:他一向是那么倔强自傲,这一次却当着自己这个他最不愿意示弱的人掉眼泪,可见受到了多大的伤害,才让他连尊严都无法维持。

  江祥晖搂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温柔地吸吮掉他的泪水,“天,为什么?咱们前一刻还过得那么快乐,怎么会突然变成这种情况?”

  “放我走……”鲁见天挣扎着想爬起来,臀部、后洞、股缝、大腿甚至胸部都沾满黏腻,说明男人在他身上不止释放过一次,看来他昏迷了相当长的一段的时间,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

  “到现在这个地步了,你还想着离开我?”江祥晖语气中忧伤的成分比愤怒的意味更重。

  鲁见天吃惊地看到江祥晖拿起丢在一边的绳索,又把自己的四肢紧紧绑住,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回他是仰躺着,“你还想干什么?放开我……”他用力挣扎,但虚软的身子根本就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不放!”江祥晖小心地轻揉他手腕因挣扎而磨得红肿甚至破了皮的肌肤,“你不老实说出来历,我就永远不放!”

  “你……你这……卑鄙下流无耻的小人!”鲁见天怒瞪江祥晖,但他的眼里兀自饱含泪水,再愤怒的眼神也表达不出多少威慑力来。

  男人的手指轻柔地包覆住少年那几番受辱、被折磨得肿得透明发紫的下体。

  “啊!”少年的颈子因男人手指骤然的刺激而深深向后仰去,因为那里被折磨了太长时间的关系,他已经无法分辨痛苦和快感。

  “你既然嘴硬不说,咱们就再从头开始。”江祥晖拿起丢在一边的细索,重新扎紧这件残酷折磨过鲁见天的刑具,

  鲁见天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喑哑的呻吟,无法遏止的恐怖布满了那张惨白的脸,浑身上下抖个不停,“不要!不要!求求你……求求你,江……把它拿走!把它拿走!!”

  江祥晖听而不闻地在他唇上轻啄,他的嘴唇红肿,嘴角还有一丝血迹,是刚才被折磨时用力咬噬留下来的伤痕,江祥晖在伤口上温柔地舔着,“天,我也舍不得你受苦,但你不回答我、还想逃离我,我也没办法。”他一手按着鲁见天虚软的身子,一手抬高鲁见天的右腿放至自己肩头,用力一顶,被无数次贯穿、疼痛得近乎麻痹的地方,再次遭受毫不留情的狂暴侵犯。

  “呜啊……”刚才那场生不如死的折磨已经令鲁见天全身瘫痪,腰部以下更是完全无法动弹,只能毫无反抗能力地任江祥明摆弄,男人每次深深贯入,他的身体便吱吱咯咯地发出声音,被顶得随之往上移动,双脚、手腕,被强迫撑开的后面小孔……统统呐喊着疼痛。

  眼眶中忍不住又涌出泪水,少年颤抖地喘着气,无暇为被大大张开并往上举起的双脚感到羞耻,他自小到大虽然也受过不少苦,但哪儿受过这样的摧残?“求你了,放我走吧……求求你……啊、啊啊啊……”他悲泣的哀求在男人恶劣地用力摆动了腰部一下后立刻变成了苦楚的尖叫。

  “天……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啊……”江祥晖神情是那么悲痛,语气是那么绝望,手却毫不容情地翻弄着他,摆动腰杆激烈地挺进他已经瘫成一团烂泥般的身子里,“我的激情、我的欢乐、我的狂热,全在你身上,你为什么要这么拒绝我呢?”

  “哇啊……啊……”鲁见天发出已经不成人声的哀号,男人每抽动一下,精液就夹杂着血丝从股间涌出来--过度、持续的使用与粗暴的动作使他的下体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他双手虽被牢牢绑住,仍是本能地百般挣动,挛缩的双手紧紧抓住床头的花纹铁架,断断续续地哀求,“求你……江……饶了我……”

  即使被用如此哀怜的声音乞求,男人也恍如未闻,继续用他坚硬巨大的凶器在少年柔软脆弱的体内深入挖掘,少年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搅得支离破碎了。

  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快,当灼热的飞沫射进身体深处的瞬间,少年再度失去了意识。

  江祥晖把自己从鲁见天体内抽出,少年的肉体无意识地抽搐了一下,鲜血夹杂着大量精液小穴里涌出来。随手拿床单擦了擦下体沾的血丝和秽迹,江祥晖审视着横陈在自己身下、宛如被委弃般的身躯。

  被侵害这么长的时间后晕厥过去的人儿倒在床上,手腕上捆绑的布条血迹斑斑,手指叉开,僵直地伸着,指甲的根部都发青了;美丽而苍白的脸庞向后仰着,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在蜡也似的脸容上勾画出两片阴影,全无生气。

  江祥晖轻吻这人儿气息微弱的胸膛,那胸膛和脖子上全是青青紫紫的斑点。即使鲁见天身体健壮,这种折磨也太严厉了,他虽然心疼无比,但心里更清楚:如果不把鲁见天的来历弄个明明白白,迟早有一天他会失去这个人!

  “该死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倔呢?”这个人在某种程度上真可以说是一个具有钢铁意志和冷石心肠的人,自己如果不硬下心肠,决留不住他!

  鲁见天经历了不知多长时间的昏迷,再一次有了意识,睁开带着雾气的黑眸,眼神涣散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折磨自己的男人,那根巨大的物体仍然一次又一次地在血淋淋的肉腔进出,他的身体不断地被激烈摇晃、贯穿,男人的硬热摩擦粘膜,发出淫猥的声响……

  身体内部的那一点突然被坚硬的物体擦撞,痉挛般的快感传遍全身,“啊……嗯嗯啊……不要……停……啊啊……下……”

  “好呀,我不停。”江祥晖故意屈解他的话,大手更变本加厉地抓住他已经坚硬灼热的肿胀上下摩擦,对紧缚的分身再度施以爱抚,揉揉蹭蹭,加剧煽动他的快感。

  “嗯嗯……啊啊啊……”鲁见天凄惨地叫着,身子象虫一样在江祥晖身下扭曲,早已膨胀得钻心疼痛的器官前端早就濡湿一片,每当男人的手指搓弄那里,就发出淫靡的声音。渗满汗水的肌肤也受到抚摸、胸部的突起被左右揉搓、男人甚至弯下身体,用舌头舔弄硬起来的突起。

  “你宁可受这种罪也不肯告诉我,你倒底隐瞒了什么?你想保护什么?”身底下的人儿有好几次都差点儿经受不住,这种身体状态当然瞒不过与他紧紧结合的江祥晖,除了执意要解开疑惑外,还多了几分妒忌,强悍地贯穿他身体深处,在他体内狂乱地摆动,用力律动腰部感受那将自己紧紧箍住的潮湿闷热,发泄胸中莫名的狂乱激情……

  “啊……你……啊……不要……”阵阵痉挛的颤抖传遍少年全身,从被浸透绝望的心灵深处发出一声长长的痛苦呻吟,两只紧握住铁架的手松开垂落,合上眼睛,两颗大大的泪珠从眼角滚落下来。

  交合处潮湿猥亵的声响和少年难耐的呻吟喘息交织在一起,响彻整个寂静的房间,还可以听见加害者无奈的诅咒声、粗重的喘息和受苦者凄惨的呜咽。

  暴虐的啃咬、粗野的喘息、兽性的侵夺,一次比一次加剧的冲撞、一回比一回更深的贯入……持续的痛苦之中,心灵、身体不断地被侵犯着……只有发泄、只有拷问、没有怜惜……不光是身体的痛苦,连心脏都发出悲鸣。

  到什么时候他会无法承受?会因无法承受的痛苦悲伤而崩溃?

  就在他绝望地闭上眼睛时,下体的细索又被扯开,少年痉挛地扭曲着身子、脖子用力后仰,经过高昂的嚎叫后,呻吟一声昏厥过去,双臂无力地垂落。在逐渐远去的意识里,他感觉到体内深含的巨物猛烈地鼓动,而后一股烫热射进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深处……

  激烈异样的拷问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中午,鲁见天已经记不清江祥晖在自己身体里高潮了多少次,也不知多少次,自己反覆在昏死与清醒之间徘徊,只有在细索解开的短暂时间里,才可以得到解放和快感,但江祥晖只让他解放那么一小会儿就又把刑具捆上,象要把他就这么折磨死一样持续蹂躏着。

  精神被逼得走投无路、身体也被撕裂,一次又一次,即使他因为无法承受过度的兴奋与痛苦而数次晕厥仍不罢休,直到江祥晖也精疲力竭。

  当晚鲁见天就发起高烧来,江祥晖急忙请来大夫,也顾不得计较妒忌心的问题了。老大夫详细检查了鲁见天的身体后,叹着气摇摇头,“他外伤轻微无碍,只是近日房事不节,又用了春药,还玩儿了些不一样的东西,加之着凉受累,阴气侵袭,才会病得如此严重。”

  江祥晖有些心慌,知道自己冲动之中把鲁见天折磨得太狠,生怕他的身子就此废了,“那……如果好好将养,他的身体会没事吧?”

  “他还年轻,又身体健壮,将养个三五天就没事了。”

  江祥晖松了口气,等大夫开好药、亲自侍候着给鲁见天服下去,眼看着他发了大汗、脸色渐好,这才把老大夫送走,回来却正迎上鲁见天冷峻的目光,在那深黑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阴郁而又仇恨的火花,“把我放开!”

  “不行!”江祥晖又检查一遍他上了伤药、垫着软布用绳索捆住的手足,体贴地为他盖好挣扎时掉下来的被子,“我决不让你走!只能绑住你、锁住你,让你永远也逃不掉!不管你恨也好、怨也罢,你都得陪着我!你高烧了一夜,现在离天亮还有一会儿,你睡一下,早饭送来了我叫你。”

  他自顾自地走出去打点推迟出兵的事宜,鲁见天愤怒地挣扯着绳索叫着:“江祥晖!你这混蛋、恶棍!放开我!放开我!我饶不了你!你等着!”

  如果不是心情太沉重,江祥晖一定会被他幼稚拙劣的威胁逗笑,但现在他实在笑不出来,吩咐门外守卫的亲兵:“仔细看守着他,不得有任何差池!”

  亲兵们躬身应是,看着主人从未有过的黯然脸色,对那个猎户鲁风彦更加好奇。他们服侍江祥晖的时间都不短,主人和东鲁国君之间的私人关系他们也一清二楚,主人对鲁风彦的深情三年来他们也都一直看在眼里,怎么这回鲁风彦来了,主人却丢下正主儿不理,反而找这个酷似鲁风彦的替代品?而且还折腾了个天翻地覆,既象情人又象仇人,倒底在搞什么?

  因为鲁见天的病,南江国大军迟了七天才向东鲁国开进,鲁见天被手铐脚镣锁在一辆舒适华丽的大车里一同出发,江祥晖舍马就车,一直陪着他--确切来说是搂着他,鲁见天怒视也好、叫骂也好,他都不松开。

  不仅众官兵好奇,连心事重重、从不关心自身以外事物的鲁风彦都知道江祥晖强抢了一个少年,但江祥晖看管极严,除了少数几个侍卫亲兵,谁也没见过这个少年的模样、更不知道这个少年的来历。

  车行颠簸摇晃,鲁见天顽抗无效,只得让江祥晖抱着,渐渐打起盹来。

  江祥晖向后移了移,把他的头放在自己臂弯里,让他躺得更舒服些,鲁见天无意识地往他怀里偎了偎,蜷起身子,象个小猫儿一样睡着了。这么一个健壮少年居然也有这么可爱的睡姿,而且让人觉得很自然。三年前鲁风彦也爱这么睡在他怀里。江祥晖叹了口气,自己怎么到现在还对鲁风彦念念不忘?

  突然一声长啸传来,嘹亮而又悠扬,在队伍间回荡。

  这时队伍正行经一个峡谷,两边都是高而陡峭的崖壁,十分险峻,众军士都有些慌乱,队列轻微地骚动起来。梁赞大喊:“大家安静!大军行进时,军队两侧十里必由小股轻骑先行搜探过才会通知前行,山上不会有埋伏的!”

  这时又一声长啸传来,这次能清清楚楚地分辨出是从右侧峭壁上发出。鲁见天猛地坐起,在江祥晖来不及阻止之前打开了右边的车窗。

  一道刺目的白光射到鲁见天脸上,他侧过脸、眯起眼望去,见高崖上隐约有个人影拿着面镜子把阳光反射向这儿。

  江祥晖一把把他拉了回来,“你怎么这么大意?万一射来的是箭,你岂不当场毙命?”又对车外的刘迎建下令,“派几个人上去搜搜,看是谁捣鬼?”

  侍卫们很快搜索已毕来报:那人立身处的高崖十分陡峭,只有轻功极高的人才上得去。不过人已经走了,四周无异常状况,大概是路经此地的游侠浪客之类,对南江国军队没有恶意。

  大队人马迤逦通过了这段峡谷,安然无恙,队伍也平静下来。午时大军稍停,让士兵们稍事休整。

  士兵的午饭都是以干粮果腹,鲁风彦派使者来请江祥晖到后队东鲁国的大车上用酒饭。江祥晖吩咐梁赞替自己去陪东鲁国君臣,然后轻柔地把鲁见天摇醒,“天,天,起来吃饭了。”

  鲁见天迷蒙地睁开眼,还弄不清怎么回事时,江祥晖在他脸上迅速落下一吻。鲁见天立刻清醒过来,推开他坐起身,“什么事?”

  “吃饭。”江祥晖从食盒里拿出风鸡、腊肉,把筷子递过来,“要不要我喂你?”

  鲁见天夺过筷子,瞪他一眼,“不要!”

  江祥晖见鲁见天大口大口地吃着,打从两天前被他绑着强行求欢后,鲁见天就没好好吃过饭,总要他软求硬迫兼施才吃一点,今早他忙着出兵的事,没顾上照顾鲁见天,鲁见天甚至没吃早饭,怎么突然就恢复以往的好胃口了?

  --从早上到现在,异常情况只有大军经过峡谷时那两声长啸外加闪光,它们和鲁见天的心情有关吗?

  鲁见天吃饱后放下筷子,江祥晖问:“吃饱了?”

  这句问话十分轻柔,鲁见天点点头,觉得江祥晖的神色有些奇怪。江祥晖慢条斯里地将残肴收拾干净,然后坐到鲁见天身边,“天,你有什么事要对我说吗?”

  “什么意思?”

  江祥晖轻捋他未梳的长发,“天,咱们刚认识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会照顾你、保护你,无论你在什么难处,尽管说出来,我都会替你解决。”

  鲁见天淡淡笑了,虽然是一个温柔的、微笑的表情,却有一种沧桑的韵味,“如果我真有要你帮忙的一天,希望你还记得今天的话。”

  “天……”见鲁见天不信,江祥晖还想辩解,鲁见天抽回自己的头发,因为被拘缚行动不便,这些天他洗澡、梳发都由江祥晖一手包办。今早要发兵,江祥晖寅时就得去中军帐调遣,不忍叫醒睡着正熟的他,因此他才不得不披头散发。

  江祥晖抱住他,吻着他的发丝,沿着耳根、颈侧一路向下,在他肩颈处细细啃咬。

  “嗯……”鲁见天的头不由自主地转侧迎合,那种浅浅微痛的酥麻感让他不自禁地轻哼出来,“你……你想干什么?这可是在车上。”

  江祥晖把他抵在车厢壁上,“他们又看不见,养了这么多天,你的那里也该好了吧?”

  鲁见天涨红了脸,不知是气是羞,“他们会听见!你……你简直是发情的野兽!”他的双手被铐在一起,只能两只拳头一齐握起向江祥晖打去,却被江祥晖轻松接住,把连接两个环扣的细链往挂窗帘的铁钩上一搭,把他的身子往下一拉,用自己的身体压住。鲁见天无法自行抬身从窗钩上摘下手铐的链子,原本半自由的双手现在完全失去了自由,无奈地恨恨瞪着江祥晖,“无耻之徒!卑鄙小人!”

  江祥晖解着他的衣衫,“你继续骂没关系,我不介意被外头的人听见,猜出咱们现在正干什么。”

  鲁见天立刻咬住嘴唇,把接下来一大串难听话又咽回肚子里去,空自咬牙切齿。

  江祥晖不在意鲁见天的愤怒,把他挣扎不休的身子按在车上铺垫的锦褥上,置身于他双股之间,隔着衣裳用大腿不住地在他的欲望源泉上摩擦着。

  “求求你……别在这儿……呜嗯!唔……”鲁见天的身子蜷成一团,但怎么也抵挡不住那渐渐火热起来的感觉--事实上他也从没有抵挡成功过。

  江祥晖的大掌硬是探进他的衣襟,轻抚性感的锁骨、逗弄诱人的乳头……再顺着曲线优美的背部滑下,把手伸进他的底裤里,覆上小巧结实的臀部揉弄。

  “呜……”鲁见天的身体更僵硬,“不要……别……别这样……”

  “说你是我的。”鲁见天的反常让江祥晖原本就没有安全感的心更不安,无论用何种方法,他都要留住鲁见天!

  “我是你的!是你的!你的!求求你……”只求江祥晖千万别在这里发情,鲁见天深知自己一旦沉溺于情欲中就会放浪形骸、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他不想在几十万人中间丢人现眼。

  “再说一遍。”

  “我是你的……啊、啊!”话一出口,他的身子就剧烈摇摆起来,男人的另一只手的手握住了他的下体,细心讨好地抚揉前几天还残酷折磨过的肉块,酥麻火热的快感如急流般澎湃,席卷过全身。

  感觉到身下的人儿忍不住地阵阵激颤,身体渐渐放松不再反抗,男人在后方揉捏臀瓣的手指滑到他后穴洞口处盘绕,并轻轻揉着他的会阴,让他彻底地呼吸加速、颤抖不已。

  第八章

  “呜……嗯嗯……嗯嗯嗯唔……”身体越来越热,鲁风彦自知已经无法逃脱江祥晖的求欢,只能紧紧咬住嘴唇,起码不能让自己发出可耻的呻吟声。

  忽然裤腰被拉到膝盖处,下体头部被男人湿热的口腔包含住。

  “不要……嗯……啊、啊啊……”鲁见天惊叫一声,他自己都没为江祥晖做到这个地步过!他惊叫着挣扎,竭力想并拢双腿,却被江祥晖将他的双腿架在自己肩上,两条手臂从他膝后绕过来,抱紧他欲逃的身躯,一手继续在分身上抚弄摩擦,舌头在他前端铃口处舐舔转动,干燥的小穴中也被插进一根手指,缓慢地搅动着。

  “不要!不要啊……啊……”他的肉茎迅速地硬了起来,在男人的口腔中变得更大,情欲难耐的呻吟声再也无法压抑地从口中流泄出来,身体象熔炉般炽热,前后都受到刺激,他已经分不清快感是从哪里产生了,腰在不知不觉中摆动起来。

  “不要……嗯啊……别这样……啊……”虽然鲁见天极力忍耐,不想让自己太沉溺于快乐之中而忘我,但怎么也无法控制,这种偷情似的感觉让他感到羞耻,但因为忍耐引起的痛苦夹杂着快感带来的甜蜜更让他无所适从。

  修长的双腿无力地搭在江祥晖的肩上,迷离失神的双眼望着上方,处于极端兴奋的深褐色肌肤泛着诱人的艳红色泽……鲁见天紧咬着唇,在肉体欢愉与精神痛苦的矛盾间苦苦挣扎。

  “别丢下我……别离开我……”江祥晖的声音在舔吻中显得模糊不清,黏腻潮湿的啧啧声在寂静的车厢里响得刺耳。

  “江……不……不……啊……啊……呜啊……”从下休传来的刺激一阵强过一阵,鲁见天终因承受不住的情欲激流而轻泣,双腿紧紧圈住江祥晖的肩颈,拱起了身子……

  高潮后的身子虚软地瘫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息,无暇为自己现在的模样感到羞耻:外衫衣襟大开、中衣内衣都被推到胸口以上、搁在男人肩头的小腿上还七歪八扭地套着裤子……那袒胸露腹、四肢大张地仰躺着的样子,象极了翻着白肚的鱼鳖。

  身下的人儿衣发凌乱,急促地喘息着,紧闭的眼睑微微颤动,两颊飞满红晕……江祥晖的欲火如蚂蚁乱窜般的骚动难耐,但车上根本没准备什么润滑的东西,鲁见天的后穴还干燥着且未完全松驰,如果现在硬要进入,一定会给他带来伤害。

  鲁见天闭目喘息未定,身子忽然被翻了过去,听到背后裤子被扯脱扔掉的声音,臀瓣被左右分开,潮湿的软肉舔上他的秘蕾,舌尖甚至刺进后洞中!

  “啊!”他吃惊地失声尖叫,这比江祥晖为他口交还令他难以置信,“不要!好脏!不要!江!啊啊!不……啊……”随着舌尖更深的侵入,少年不能自已地颤抖着弓起几乎全裸的身体,颈子往后仰,下体淫靡潮湿的声音传入耳中,比刚才的口交更让他感觉羞耻万分。

  “呜啊啊……嗯啊……”鲁见天断断续续的声音又似呜咽、又象呻吟,江祥晖这回只在后穴穿刺湿润,却放着前面不管,兴奋在全身流窜,整个身躯都热烘烘地大汗淋漓,偏偏怎么也到达不了极点,“快……别玩儿我了……江……快……进来……”

  “不行……还不够……会疼的……”江祥晖也忍得一身热汗、气喘吁吁。

  “疼也……进来……快……”鲁见天的腰不住扭动,在江祥晖无止尽的挑逗下煎熬到不能自已,他的意志已经完全沉沦,如果他的手能动,早就忍不住自己解决了,现在却只能迎合着、哀求着折磨自己的男人,好从蒸煮着自己的欲火中解脱。

  心爱的人儿双手以受刑的姿势被绑吊着,下半身全裸,修长雪白的双腿屈起分开,凌乱的上衣下摆在重点部位将遮未遮地晃荡……好象专门在引诱他欺凌一样,江祥晖再也无法忍耐,置身于鲁见天被分得大开的两腿之间,将早就亢奋不已的凶器抵在那个小小的穴口处。

  “啊!”背后受到猛烈的撞击,插入的巨硕硬挺只停顿了几秒就又深又猛地连续地大力抽插起来。

  “呜……呼呜……”下体象被刀狠狠割着的感觉,少年却心甘情愿地承受了,努力地放松身体,让内穴尽量适应异物,口里轻轻地喘息着。压住身体的强大力量、贯穿他身体的那个东西的热度……熟悉而又让他感觉安心……

  “天……天……我爱你……”下身的硬挺被炙热的湿濡紧紧夹裹着,滋味是那般美妙,江祥晖激动地抚摸着鲁见天宽阔强健的背部,咬着他抽搐跳动的肌肉,感觉结实的肌肉在光滑的皮肤下鼓动。两人的汗水交织在一起,嘴里有他雄性的气味,耳中听到他压抑的喘息声……这个人是他的!他绝不放走!

  “啊呜……啊……啊啊啊……”折磨后穴的肉棒攻势越来越猛烈,男人的手掌又握住前方要害快速套弄,鲁见天不由自主地挺起身子、狂摇着头、身躯不断的紧绷、抽搐,快感跟疼痛混杂在一起,他分不清自己现在是痛还是舒服,身体已不为他所控制,悉数随着身上的男人的摆布而欢愉、哭泣。

  江祥晖不想告诉怀中已经失去理智的人儿,车四周十丈以内的士兵都听得见他激情的叫喊,更用力地在他身体里挺动几下,让他快乐得痉挛起来,叫喊声更加尖锐,“啊……江……不要……”

  “啊……不要啊……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吧……”鲁见天在江祥晖强猛的攻势中宛转哀泣,他的病虽然好了,但身子仍然觉得虚弱疲惫,不堪承受过于强烈的刺激。

  “你这里可不是这么说的……”江祥晖在剧烈收缩的肉洞里狠狠研磨着,喘着气加快速度,被蹂躏的肉洞更激烈地抽搐,紧紧夹着他,每当男人往外撤离,肠壁就不舍地紧缠上去。“你总是这么口是心非……我时常在想,该怎么样处罚你这张总是惹恼的嘴,但它在床上时又叫得那么动听……”

  “不要……啊……”男人完全强势的攻占与掠夺令鲁见天毫无抵抗逃避的余地,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任凭他在自己体内蠢动,承受他火山般的热情。

  江祥晖随心所欲地蹂躏着在自己身下狂扭着的绝美身躯,每一次都只是不停地挤压身下人儿内部最敏感的那一点,并把自身的雄性热液不断地宣泄在他身体深处,“说你是我的!”

  “我……我……啊……是……是……你的……啊!”鲁见天狂乱的思绪已经分不清江祥晖不断注入自己体内的热浪究竟是痛苦还是欢愉,江祥晖施诸于他体内、体外的刺激强烈得令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拱起身子、大腿也张开得越来越大,让那灼热的硬挺能更顺利地进入自己的身体,摇晃着腰向后迎合这个紧压着他的男人的进犯。

  “啊啊啊啊……”猛然一大股炽烫的热液强劲地射进花径深处,肉腔被刺激得紧紧收缩起来,少年昂直了身子发出撕心裂肺的鸣叫,痉挛起捏紧双拳,全身所有的肌肉都剧烈地抽搐着,最终痛苦地嘶鸣了一声瘫在锦褥上,身躯象死过一回一样虚脱。

  江祥晖把他的身子又翻过来,见他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眼神湿润迷蒙,皮肤却透着暧昧的粉红,朝上捆在床头紧紧绑缚的双手、止不住颤动抽搐的身躯、饱受侵犯而无力合上的双腿、被精液湿透的肉茎肿胀着微微抖动……两股间那粉色的蔷薇在他的目光注视下仍不住收缩着,流出丝丝乳白的体液,这是自己留在鲁见天身上的征服的证明。

  贪婪地看着眼前的尤物,男人忍不住心动中再度拉高人儿的虚软的腿搭在自己肩上,把他的大腿根分开到极限,再往他腰下塞了好几个软垫后,才从下方插入他,继续征服身下这具身躯。

  “啊……啊啊啊……呜啊……”高潮的余韵还未褪就又被穿透身体,体内火热坚硬的感觉刺激着鲁见天更是分外敏感的感官,刚刚泄过的花柱又抬起头来,“江……江……停下来……不要了……”鲁见天哀哀央求,毫无节制的激情纵欲消耗了他大量体力,刚才的高潮他几乎昏厥过去。

  但江祥晖却连让他喘气的时间也不给,挺起腰又用力贯穿他虚软的身体,不停地冲撞着他已经疲惫不堪的后穴,刻意挑起他的欲望,逼他发出压抑不住的破碎呻吟……

  “啊啊啊……江!江!”鲁见天不停地发出咿咿呀呀的亵叫,在江祥晖怀中娇喘轻泣,他已经一次又一次地达到高潮,被折腾得全身无力,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愿动弹,除了呻吟再也发不出其它声音,甚至连分身也射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少年的双腿被摆弄得以羞耻的角度大张着,膝盖也被弯曲着抬起来,一直抬高到胸部,腰下的软垫可以让江祥晖清楚地看到硬热的器官进出他秘洞的情形,让他深入这具身躯的亢奋更兴奋莫名……

  男人激烈粗重的喘息吹进少年的耳膜,一次比一次更深入的挺进。猛烈的刺激侵袭全身,仿佛要持续到永远一样,他意识已经模糊,在高潮与快感的世界里,只知道不断地哀求、迎合……

  当鲁见天的手铐终于被从窗钩上摘下来时,他已经叫不出声,甚至也没有办法动他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象个断了线的玩偶一样瘫软着身子大口大口地喘气,江祥晖见了什么鬼?在大队人马的行军路上竟发狂地要了自己这么多次?

  江祥晖把鲁见天汗湿的身躯抱在怀里,知道鲁见天被自己累坏了,但这正是他的目的。

  发觉自己的欲望中心又被温热的手掌握住,鲁见天几乎是哀怜地看着江祥晖,恳求着:“江……不要了……再要我就受不了了。”

  江祥晖微笑,“我不会让你难受的,只是让你更快乐。”

  随着他手指的移动与揉捏,鲁见天开始呻吟颤抖,而江祥晖没有再进入他体内,只是一心一意地要挑起他的情潮,本以为已经消耗殆尽的精力又在江祥晖技巧的挑逗下被引弄起来,“江……你……你倒底想……干什么……”再这样下去他真会死的。

  江祥晖欺近他的脸,以唇堵住他的嘴,让他再也问不出任何问题,双手执意地继续折磨他。

  “唔……不……不要……求你……别这样……啊……”鲁见天从热吻的空档挤出讨饶和拒绝的话,语声因不住喘息呻吟而显得虚弱不稳,湿润的眼眸楚楚可怜地看着在自己身上肆虐的人。

  当这双充满野性的刚强、却又象小动物般纯真的湿润眼睛望着人时,任谁都会爱上他吧?但他的样子虽然惹人爱怜,江祥晖仍不肯放过他,持续地让那股快感在他身体里撞击,

  “求求你……饶了我……”鲁见天眼角汩汩地流出泪来,“啊……啊呀啊……”

  “不……啊……啊……”已经精疲力尽的身躯又被快感刺激得扭动起来,鲁见天拼命想找回自己的理智,但渐近的高潮让他的思绪片片粉碎,“啊啊……江……”他又尖叫着释放,因为再也承受不住过多的激情而昏死过去。

  鲁见天终于狂叫着昏死过去后,一切的疯狂、欲望都平复下来,江祥晖与他相拥而卧,看着怀里安静的人儿象婴儿般的脆弱与稚嫩,唯有在睡着时他才会这样柔顺,如同一只平时满是尖刺的小刺猬收起了利爪,显得格外可爱动人。

  他就沉睡在身边,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光滑如瓷器一样的肌肤、长长的象羽毛做成的扇子似的睫毛,彼此可以相闻的鼻息……至少在这个时候,他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

  晚上大军停在郡城外,在城外扎营,江祥晖谢绝了鲁风彦请他入城住在馆驿的邀请。抱着鲁见天进了亲兵们搭建的寝帐,鲁见天被江祥晖折腾了整整一个下午,一直昏睡未醒,这回江祥晖没叫醒他逼他起来吃晚饭。

  初更刚过,满营人声渐渐沉寂时,鲁风天倏然醒来,刚动了下身子,就被紧紧搂住,江祥晖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象是根本没睡过,“怎么才睡了一会儿就醒了?累了一下午,我还以为你会一觉睡到大天亮呢。”

  鲁见天想起下午在马车上的羞人行为,连耳根都涨红了,怒道:“闭嘴!”

  江祥晖的手有些不老实,“既然你醒了,咱们再继续,怎么样?”

  鲁见天想推开他,但手臂酸软,连提也提不起来,他现在就算是稍微动一下,全身的骨头就又酸又疼,没有一点力气。“你今天怎么了?象发了疯一样要个不停,也不管人家受得了受不了。”

  江祥晖低喃:“用这个法子让你动弹不得是最和平、最舒服的。”当然也是最享受的。

  鲁见天听不清,“你说什么?”

  江祥晖扬起笑,“没什么。”他翻身压住鲁见天,不规矩地吻着。

  “唔不……唔唔!嗯呜、呜呼……呜……”可怜的鲁见天连拒绝的语都说不出了,被堵着的嘴只能发出呜咽般的低鸣。

  感到脚被抓住,下肢被左右大大张开,鲁见天惊慌失措,凝聚起全身的力气握紧双拳,抵住江祥晖的胸膛,不让他贴近,“不!不要!放开我!”他已经被折腾了整整一下午,最后还难看地昏死过去,江祥晖怎么还没够!再接着搞下去他就真的要死了!

  但一根手指沾着香液执着地抠开他后方的小穴,有力的骨节、冰凉的触感,搔弄内脏似地不断在他体内蠕动,男人把他虚软的身子拉起来抱坐在怀里,舌尖再度侵入他的口腔,唇齿劫掠着他的气息。

  “呜……唔……”体内的手指因他的自身重量而刺入更深处,肉腔里某个被不停碰触的地方传来让人全身酥软的快感,鲁见天低喘一声,喉间无法抑止地发出屈辱而甜美的呻吟,身体随着男人手指越来越不轻柔的动作而颤栗。

  “你不是累坏了吗?怎么反应还这么快?”男人调侃着已经意识迷蒙的少年,让他趴跪在床上背对自己,伸手掰开紧实的臀瓣,露出隐藏的红花,被自己一下午的狂爱折磨成榴红色的小洞正一收一缩地含着自己的手指……江祥晖本来就剩得不多的理智完全被兽性主宰,抽出手指,胡乱扯开裤腰,把硕大坚硬的阳具插进少年两股间唯一的入口!

  “别……唔……啊……啊啊……江……你饶了我吧……”火热巨大的勃起狠狠蹭着柔弱的肠壁,鲁见天双腿一软倒在床上,苦苦哀求,“不行了……要坏……掉了……啊!啊啊!”

  江祥晖狂猛地提起鲁见天的腰,让自己更深地没入他体内,快意地看见他的身子骤然抽紧,容纳肉棒的部位受到这样的刺激也绷得更紧。“唔……”男根被瞬间夹紧所产生的快感如电流般窜至全身,江祥明不禁更卖力地摇摆,捅到更深的底处。

  “啊!呀啊……啊……不……要……呜……求求……求你……饶……啊……”沙哑得宛如哭泣的凄鸣、一声声上气不接下气的哀求,以及夹杂其中的喘息呻吟在男人耳中比以往任何女人的软语莺声都更令他心旌荡漾,他抬高被征服者的臀部,更深入、更恣意地侵犯、掠夺。

  看着被自己狂情袭卷着的猎物,江祥明就着背后贯穿的姿势把他的身子又翻转过来,那个庞然大物撞到了洞中最深、最脆弱的地方,少年的下肢一阵抽搐抖乱,嘴里情不自禁地发出一连串娇吟。

  “现在感觉好了吧?”他肉棒一挺,少年又发出呻吟声。

  “呀啊……啊啊啊……”随着男人抽送的力量加大、节奏变快,少年全身都痉挛了起来,呻吟变成了高昂的嘶叫,脊背随着男人一下一下的挺动在床铺上上下摩擦。

  江祥晖一边硬是逼迫着鲁见天云雨交欢,用一种狡黠而关切的目光注视着他脸极其痛苦又交杂着欢愉的表情,见他的目光中还有一丝清明,便抬高他一条腿,在紧窒的肉腔里又加入一根手指。

  “啊……啊……”鲁见天全身都抽搐起来,四肢激烈痉挛着,汗水湿透了全身,一股股灼烫的种子在精神的极度痛苦与肉体的绝顶快意中不断喷射,终于熬到江祥晖在他体内获得满足后他就昏了过去。

  感觉上是刚刚睡着,但又被人用力摇晃着,鲁见天眼也懒得睁,火大地骂:“江!你再没完没了,我可要发火了!”

  “主人,是我,林庚。”

  鲁见天立刻张开眼,又惊又喜,“你总算来了!”

  林庚对于主人和一个男人睡在一起的情形毫无反应,表情淡漠的脸上仍是十分平静,跪倒在地请罪,“属下援救来迟,罪该万死!”

  “不干你的事,那帮恶徒来袭时你在百里之外,你能找到我已经很不容易了。”鲁见天试图坐起来,但每一根肌肉、骨头都不听使唤,“林庚,帮我一把。”

  林庚扶起他,眉锋微皱,“主人,你受伤了?”

  鲁见天苦笑,“伤早好了,这只是……劳累过度。”整个下午没有节制的激狂欢爱耗尽了他所有体力,刚才和江祥晖的行为又把他小睡后休养来的一点精力完全榨干,江祥晖该不会是故意的吧?“他……没事儿吧?”

  “没什么,属下只是用了点儿迷药。”

  鲁见天深思地看着江祥晖的睡容,“林庚,你有把握把我带出去吗?”

  “主人若能走路就不成问题。”

  “我现在别说走路,连根小指头都没力气动一下。”

  林庚考虑半晌,“请恕属下无能。江祥晖的大营守卫得十分严密,我若背负主人逃走,十之六七会被人发现。”

  “那就别冒险。林庚,抱我到那头桌子旁边坐着。”

  林庚拿了件袍子给鲁见天披上,把他抱到离床最远的书案那儿,鲁见天的声音压得极低,附在林庚耳边问:“那边情形怎么样?”

  “很顺利,一切按计划进行。”

  “让小王加紧办,五天之内要办好。咱们这边也立刻往地头赶,不惜一切代价。”

  林庚吃了一惊,“那太危险了!万一……”

  “形势危急,只能背水一搏!到时我自会现身,以后你不用来找我了,我在他这里不会有危险。”

  林庚跪倒叩头,“属下遵命!”

  鲁见天脸上现出一个奇异的笑,“好极了,现在,把我再抱回去吧。”

  林庚将他抱回床上,象幽灵一样消失了。鲁见天凝视江祥晖,轻声一笑,“江……江……你真的睡了吗?”把脑袋依偎在江祥晖肩头,含笑入眠。

  第九章

  第二天,鲁见天是被马车的颠簸给摇晃醒的,一睁眼就看见江祥晖那张熟悉的脸和看着自己时那耐人寻味的表情。

  江祥晖温柔地向他打招呼,“醒了?”

  鲁见天微笑回应:“醒了。”

  “昨晚睡得好吗?”

  “很好。”

  “你的心情似乎不错。”

  “你的心情却好象不太好。”

  江祥晖悻悻地冷哼,“咱们别绕弯子了,昨夜我没睡,你也知道我醒着,所以叫你的手下抱你到桌子那头……你竟然让别的男人抱你!”

  “那我动弹不得又是谁害的?”

  “我……”

  “你猜出有人在峡谷峭壁上长啸、拿镜子反光是和我通消息,所以故意把我累坏,还装做中了迷药想偷听我们的谈话!”

  江祥晖自知理亏,讪笑一声,“你怎么也不肯说你的来历,我只有用这种迂回方法打探了。而且……我也想知道,如果我落在你手里,你会不会真的一刀杀了我。”他在鲁见天脸上温柔地一吻,“昨晚听见你担心我的话,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

  “哼,你们南江国在药物和精巧机械上的成就天下闻名,林庚那种三等迷药又怎么迷得倒堂堂三皇子?我早该想到!”

  江祥晖温柔地搂住他,“天,你既然爱我,为什么又不愿意信任我呢?”

  鲁见天举起手上的铁铐,“你先打开它,迟早我会让你知道一切。”

  “迟有多迟?早有多早?”

  “不出七天。”

  江祥晖审视他,“天,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昨晚你和你手下都谈了些什么?”

  “你连七天的耐性都没有?如果你还锁着我,今后别想我再对你说一个字!”

  江祥晖看着他认真的双眸,叹了口气,他以前以为自己能狠下心不顾鲁见天的意愿而一意孤行到底的,但面对鲁见天决然的眼……他拿出钥匙,打开了鲁见天手脚的镣铐。

  终于脱去了禁锢自己好几天的束缚,鲁见天轻揉手腕和脚踝上红痕,江祥晖捧起他的双手,小心翼翼地吹着气,“对不起……”

  鲁见天看着江祥晖心疼难过的脸,毫不在意地说:“没事儿,我受过比这重的伤。”

  江祥晖拿药为他涂抹,一颗热泪溅在红肿的的皮肤上,“天,我们明明彼此相爱,可却偏偏总是互相伤害,为什么会成这样?”

  鲁见天动容地搂住他的脖子,江祥晖是个大男子主义极重的人,要他流泪比流血困难百倍。这滴眼泪,是他已伤心到了极处。“江,这七天之内咱们不要想那么多,只做一对真正的情人,什么事都等过了这七天再烦恼,好不好?”

  “好。”江祥晖环住他的腰,把他紧紧拥入怀中,“不论你是什么人,将来会发生什么事,一定要记着,我爱你……”

  鲁见天定定地看他,江祥晖的目光十分真诚,这虽然是他一直期望的,但他受过太多的欺骗,已经不太敢相信别人许诺了,“还是那句话,如果我真有要你帮忙的一天,希望你还记得今天的话。”

  他的目光中流露出难以解读的情绪,温柔中夹杂着苦涩与悲伤。看到这种表情,江祥晖忽然一阵心慌恐惧,眼前的鲁见天好象随时都会消失一样!他扑上去死命地搂紧他,激烈地吻上他的唇,“我爱你!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鲁见天柔声轻语:“我也爱你,我爱你……”

  接下来的几天,江祥晖就象在做一个美梦。鲁见天对他的态度就象两人吵架那晚的前半夜,依赖而又温柔,他们整天黏在一块儿,几乎时时刻刻都不分开。

  终于到了这一天,他们与叛军同时赶到了东鲁国京师。

  两军在南门外对排阵势,各以弓箭射住阵脚。拱卫京畿的护国大将军鲁杰也率军出城,在侧翼列阵,与南江大军成犄角之势,东鲁国文武百官在城楼上观战。

  江祥晖与梁赞并骑立于己方军队之前,鲁风彦在他们身后,借他们掩护着自己。如果不是这是东鲁国的内政、江祥晖他们是替自己来打仗,他根本不会上战场,更别说站这么靠前了。

  梁赞皱眉打量对方严整的军容,“听说这五天来,叛军放弃了许多城市不攻占,冒着腹背受敌的险赶到京师来,倒底想玩儿什么花样?”

  江祥晖回望鲁风彦,“陛下,你知道敌方首领都有谁吗?”

  鲁风彦不耐烦地回答:“我哪儿知道?这些事都是郭丞相管的。”

  江祥晖难以置信地指着对面那几个主将,“他们据说都是曾经拥立你即位的,你怎么会不记得?”

  鲁风彦眼里闪过一抹厌恶,“都过了三年了,就算以前认识,现在也忘了。”

  眼前的鲁风彦和三年前真有天壤之别,这就是那个为了侍卫而向他下跪、记得每个从属之人的姓名甚至是车夫姓名的人?

  旁边的曹群答了腔,“微臣来东鲁之前,受太子之命搜集了一些相关资料,对方的几名主将我倒略知一二。”

  江祥晖吐出一口闷气,“说来听听。”

  曹群指着敌阵最前、最中央的首将,“周纪傲,二十五岁,东鲁国最年轻的将军,武艺高强、性情鲁莽,是员战将,也是这场叛乱的领头人,我个人怀疑他组织不了这么大规模的叛乱。他三年前是拥立鲁风彦的中坚人物,后被郭史平陷害入狱,贬到南方;他右边是霍昌,四十三岁,行事稳重,在军中人缘很好,这么个老好人也参与了三年前拥君夺权的政治斗争已经让人奇怪,而今竟又发起叛乱,更让人难以相信;左首赵殿全,六十六岁,是三朝老臣,许多将领都出自他的门下,威望极高,他也全程参与了拥立鲁风彦而后又反叛他的两次行动,真是不可思议,微臣到现在都搞不明白。”

  他们正观察敌阵,猛然后阵发生骚动,鲁见天坐着的那辆马车飞驰而出,向敌阵直冲过去!刘迎建紧追在后--他受命保护鲁见天。

  江祥晖目眦俱裂,“见天!”拍马追了上去。

  梁赞大喊:“元帅!危险!回来!”

  一箭之地,惊马转瞬即至,叛军们举起了弓,江祥晖眼前一黑,险些栽下马来。来不及了!他刚追至半途,刘迎建也离马车有一大段距离,就算鲁见天躲在马车里,这些强弓劲弩也足以射穿车壁,把他射成刺猬!

  但叛军没有一个人发箭,反而有一道人影象箭一样从阵里冲出,制服了惊马。

  鲁见天毫不惊慌地大笑着从车中走出,“林庚,我就知道你一定拦得住这匹马!”

  叛将们一齐下马跪倒,“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众军士们也急忙跟着跪下,“参见太子殿下!”

  震耳的欢呼声回荡在江祥晖耳边,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鲁见天含笑接受叛军的参拜,恍如在梦中!

  待欢呼声渐渐平息,鲁见天回首对来到面前的江祥晖道:“江,我说过不出七天,一定会让你明白一切前因后果。”

  江祥晖试图不让自己的脸看起来太僵硬,但办不到,“你是叛军的首领?”

  “不错!这场叛乱从头到尾,都出自我的策划!”

  “为什么?”江祥晖看着鲁见天与鲁风彦相似的五官,叛军称呼为他太子殿下……“你……和彦是兄弟吗……你也是东鲁国的皇子?”鲁风彦不是在即位后把异母兄弟甚至姐妹都杀了吗?

  鲁见天冷笑,“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算是什么!”

  “什么意思?”

  “看下去你就知道了。”

  这时林庚跳到鲁见天身边,双手高高举起一方拳头大小、闪着蓝光的宝石,大声喊道:“英德殿宝印在此,太子属官,见印听令!”

  四周响喝如雷,南江国军中忽然又有一辆马车急驰而出,竟是鲁风彦的座车,鲁风彦面如白纸,大呼:“救命!”

  江祥晖还没反应过来,城头又一阵大乱,无数官员被人用刀剑砍死,丢下城来,竟都是郭史平的族人和党羽,郭史平本人也在其中。一个年轻文官在城楼上率领众官员跪倒,“中书侍郎王安离参见太子殿下!”

  城下东鲁国的京师禁军也都跪下,“护国将军鲁杰,参见太子殿下!”

  这时鲁风彦的座车也到了鲁见天面前,原本是护驾的武官拜倒在鲁见天脚下,“中郎将张尤金,参见太子殿下!”鲁见天摆了摆手,张尤金就起身归回东鲁国的军队里。

  南江国的官兵们全被这急转直下的情势弄呆了,梁赞急忙下令移动军队、另设阵势,鲁杰既然是叛军一方,他们处于两军夹击之势中,情况十分不利。但十万大军,哪儿能说动就动完?他还要防着叛军趁乱出袭,急了一身热汗。

  鲁风彦吓得全身哆嗦,揪住江祥晖的袖子,“殿下,救救我……救救我……”

  江祥晖却挥开他,“你是谁?东鲁国东宫英德殿太子只有一个,你们谁才是彦?”

  “我,我才是真正的鲁风彦!”

  鲁见天嘴角现出一个扭曲的笑,“是啊,他才是真正的太子、真正的鲁风彦。我只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牺牲品,在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代人承受了整整十七年惊恐与危难的可怜虫!”

  他激愤的怒吼声在两军阵前回荡,眼睛里象燃烧着火焰,江祥晖觉得陌生又熟悉,恍然似见到了三年前的鲁风彦,那时的鲁风彦年少苍白、弱质无依,但眼里也总是闪着这般倔强又悲伤的光芒。

  原来他一直没爱错人,他的眼骗了自己,但心却在两个外表气质完全相反的人身上见到了同一个坚韧的灵魂,“你才是彦!那这个人又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是我的亲哥哥,当年郭皇后生的是一对双胞胎。”鲁见天悠悠叙说,双方的将领都侧耳细听。两军只隔了一箭之地,鲁见天和江祥晖及刘迎建、林庚、鲁风彦在两阵当中,他朗朗的话声双方在前阵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郭皇后临盆时正是内宫斗争最激烈的时候,她怕年幼的孩子无法保住,本来打算从外头找个刚出世的婴儿代替,而把真正的太子藏起来,然后在一个比较安全的时候公布真相。没想到竟然生下了一对双胞胎,使这个计划更加完美。原定计划不变,只是代替品换成了太子的亲弟弟。两人的相貌本就一模一样,不仅对手们不会起疑,将来真太子出头时也不用再费唇舌,只要把人换过来就行了。”

  鲁见天凄然自嘲地一笑,“于是,真正的太子安安全全地躲在郭史平府里享福,什么都不知道的我却象个傻子一样在种种阴谋暗害中煎熬,以为终有一天会登上皇位、改变这个国家,让它变得强大,不再受别国的欺负!”

  “天……”江祥晖想上前搂住他,抹去他脸上那令自己心痛的悲凄,跨下马骚动了一下,提醒了他现在正身在战场。

  鲁见天的声音低了下来,只有附近的他们五个人听到,“那天早上你不告而别,我万念俱灰,原本以为可以依靠的人竟这么虚伪、这么不能信任!”

  “对不起……”

  “我本来已经打算放弃一切,没有了生机、没有了斗志,可是又传来父皇驾崩、众兄弟起兵夺位的消息,忠于我的臣属们已经平定了叛乱,派人来请我回京登基。我想,我虽然失去了你,但这个国家还需要我,我可以依靠这个需要而活下去……”

  江祥晖心痛欲碎,“对不起,天……对不起……”

  鲁见天垂下头,强忍泪水不让它流下,“于是,我回到了京城,郭史平在城郊截住了我,借口有要事相告让我先到他的府邸去。当我到了国舅府,依他的话摒退侍卫、跟着他到了地底密室后,发现竟有个一模一样的我在那里等着……然后……一切都明白了……”

  那种感觉……那种犹如在噩梦中的感觉……惊愕、不信、被亲生母亲舍弃的痛苦、被亲舅舅出卖的悲哀……然后就是如雪的刀光、一双双充满杀气的眼……转瞬间,一切都乱了,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天地都颠倒过来了……

  “为了斩草除根、消除后患,郭史平早就埋伏好了杀手,当我得知一切时,也就是我的死期。我几乎就要束手待毙了,被最爱的人抛弃之后,又得知早就被最亲的人出卖,十七年来其实都是在顶着别人的名字生活,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我还活着干什么?”

  江祥晖心如刀绞,那个时候鲁见天的心里有多悲痛?有多绝望?

  “可是我忽然想到林庚他们。林庚是我的侍卫统领,在那次袭击中首当其冲,受伤最重,所以你没见过他。他们是与我最亲近的人,我亲舅舅和亲哥哥连我都杀,更不会放过这些熟悉我的人,做贼心虚的人多半如此。我不能让信任我的人糊里糊涂地冤死!”

  鲁见天冷笑一声,“我一直在暗中偷偷练武,原本是为了欺骗和预防那些个异母兄弟们,想不到却在‘自己人’手上逃了一命!我杀出一条血路冲了出去,见到林庚后,他立刻带领侍卫们护着我杀出国舅府,逃到王安离府上。”

  这时,城门已经大开,那个在城楼上斩杀郭史平党羽、率领百官叩头参见的年轻文官带着众官员出了城,与周纪傲并立军前,鲁见天对他投以一个温柔的笑,“小王是我谋士里的首脑,因为怕被那些兄弟们暗害,忠于我的臣子们一向都是和我暗中往来的,我认为郭史平既不精明、也无才干,一直不让他参与英德殿的秘密聚会,郭史平不知道满朝文武中谁是我的亲信。举事拥立我为帝时,我属下的武将都无法再隐瞒,而文臣们都在幕后策划,还没有暴露。”

  谋臣的首脑?彦的左右手?挺年轻、挺俊秀的人,江祥晖在为鲁见天心疼的同时,也为他与这个姓王的人的亲密而嫉妒,为什么当时在鲁见天身边的不是自己?

  “小王连夜秘密安排我出京,我把在京的臣下们的安危全托付给他,因为许多将军的家眷都在京师,不能说走就走。我也还有一丝希望,希望舅舅和哥哥能以国家为重,不要把能臣良将都排挤掉,可是最终还是失望了。如果不是小王假意效忠郭史平,想方设法保全了这些人并谪贬到郭家势力尚未达到的南方,他们就真的要因我而冤死了……”

  “但最冤的还是你。你既然已经逃到了边境,为什么不来找我?”

  “找你?在你抛弃了我之后再象落水狗一样地去找你?我还有自尊!在我负伤连夜逃出京城时,真的很恨,恨亲人、爱人对我的无情!恨这世界对我的不公平!我以‘清君侧’之名发起兵变,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扬眉吐气地站在这里,让命运看看!”

  他冰冷的目光象箭一样射向鲁风彦,吓得鲁风彦急忙躲到江祥晖身后。鲁见天冰冷阴郁的声音如斩钉截铁,“不为权、不为势,就只为一个公道!”

  鲁见天瞪的虽然是鲁风彦,但江祥晖知道伤他最深的其实是自己,自己与他的第一次关系是交易,以后的几次都是他花言巧语、软硬兼施纠缠上的,等到他对自己敞开心房、交付了感情后,自己却丢下他走了……

  他让开身子,不愿让鲁风彦碰着他,难怪自己在朝贺东鲁国新君登基时,鲁风彦一脸的生疏冷淡,因为这个“鲁风彦”根本就不认得他、根本就不知道他与前一个“鲁风彦”有那么亲密的关系!

  鲁风彦跟着移动身形,死死粘在江祥晖身后,他虽然已经明白了鲁见天和江祥晖的关系,吃惊不浅,但江祥晖已经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揪着江祥晖的袖子哀求:“殿下,帮帮我,帮我把皇位夺回来。我……我愿意割让一半的土地给南江国!”

  鲁见天怒道:“鲁风彦!你这个东鲁国的叛徒!你将来到黄泉之下,还有脸去见列祖列宗吗?”

  鲁风彦不理他的责备,只一意央求江祥晖,“殿下,贵国的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答应帮助我的,你不能违抗他们的命令。”

  江祥晖记起了二哥的雄心和他在信上的殷殷叮嘱,自己身为皇弟和臣属,怎能因私情而废公?

  --可是他要消灭的,却正是他最心爱的!自己已经伤害了他一次,这次难道还要再伤害他第二次?

  鲁见天看着他脸上的迟疑神色,忽地放声大笑,“江大元帅,现在你已经什么都知道了,来谈谈正事吧。周纪傲与鲁杰合兵,兵力也在十万左右,你想现在和我斗个两败俱伤呢?还是易时再战?”

  他虽然笑得意气风发,一副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江祥晖却能看到他眼底的泪、滴血的心。不禁心痛如割,想搂着他、想吻住他、想安慰他……但他现在却只能立在这里,什么也不能做……

  鲁风彦急忙说:“当然是易时再战,国内还有好多州官郡守是郭丞相的人,到时候大兵四起勤王,你猖狂不了多久!”

  鲁见天不待江祥晖同意就断然道:“既是如此,咱们就各自退兵吧。”

  第十章

  南江大军在城外扎营,江祥晖去中军帐议事,鲁风彦紧紧跟着。江祥晖回身拦住他,“我们南江国的将领要讨论军务,陛下还是回营帐休息吧。”

  鲁风彦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可是我怕还有第二个张尤金把我献给叛军。”

  江祥晖冷哼一声,“你连自己的臣属都不能信任,还当什么皇帝?”

  鲁风彦哀求:“殿下,你派你的侍卫保护我吧。”

  “不能!”江祥晖语气坚决,“我的侍卫只保护我……还有我的爱人。”他冷冷地瞪了鲁风彦一眼,“刚才在两军阵上,天念及同胞手足之情,还有很多话没说出来吧?你一直在派人搜寻追杀他,前一段在边境他被一帮蒙面人袭击,应该就是你派去的吧?这世上容不得他活下去的,只有你一人!”

  鲁风彦无言可答,无疑是默认了。

  江祥晖握紧双拳,这个人懦弱又卑劣的人,曾经几度险些害死他的爱人,而且让他心爱的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和悲痛,他应该抢在所有人之前第一个把这人碎尸万段!可是却碍于父皇和二哥的旨令,不仅不能动手,反而要保护他!

  从与鲁见天相识至今,一直在伤害着这个他口口声声要爱惜保护的人的其实就是他自己!他的罪太重了,难怪会受到惩罚,现在鲁见天不在他身边就是最好的证明。

  瞪着眼前那张与心爱的人一模一样、却充满了卑琐神色的脸庞,江祥晖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按捺住不拔出剑来的冲动,“立刻回你的营帐去!如果你还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可不敢担保下一刻不会忍耐不住杀了你!”

  鲁风彦被他充满杀意的目光瞪得胆战心惊,再也不敢罗嗦,畏畏缩缩地离开了。

  江祥晖进了中军帐,众人的目光都望向他,神色都有些古怪。江祥晖苦笑,兴师动众地来到这里,敌人的头领却一直藏在自己的大营,甚至每晚睡在自己身边,也难怪他们会有这种眼神。

  曹群迎上来,“我已将情况上报太子了。”

  江祥晖叹息一声,“你做得对,这是你的责任。我二哥的回音什么时候能到?”

  “微臣用了八百里加急,来回六天应该足够。但因此事重大,微臣不敢用东鲁国的驿站,可能会耽误些时候。”

  江祥晖叹道:“那咱们就等等吧。”

  “殿下,十万大军,日耗浩大,本来的计划是由东鲁京师接济供应,但京师已落入敌手,周边小县根本负担不起这么庞大的开销,就单粮草一项咱们就等不起啊。是战是退,还得殿下拿主意。”

  梁赞道:“东鲁京师沟深池厚,不易攻下,宜退兵。等到准备充分,卷土重来,再战不迟。”

  江祥晖默然良久,“明早我进城一趟,去见鲁见天。”

  众将齐声反对,“不行,太危险了!”

  江祥晖听着他们嘈杂的声音,心里更烦,怒道:“别吵了!鲁见天不会把我怎么样!我意已决,谁也别劝我!”

  “我知道他不会把你怎样,要不你也活不到现在。”梁赞咕哝了一句,鲁见天和江祥晖每晚都同床共枕,如果鲁见天有意,早不知杀了他多少次了。“我只不过觉得咱们现在这样实在不象是在打仗。”

  东鲁皇宫中和南江大帐里一样乱,文武百官都是鲁见天当太子时收罗的人才,文以王安离为首、武以周纪傲为先,一派主和、一派主战,争得不可开交。

  周纪傲以他特有的粗嗓门喊着,“打就打,咱们还怕他不成?”

  王安离反唇相讥:“你当然不怕,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是百姓怎么办?朝廷怎么办?再把它们丢给那个败家子?”

  周纪傲怒道:“咱们未必会输!”

  王安离反问:“你有几成把握能赢?”

  周纪傲语塞,恼羞成怒,“那你是要太子殿下割地求和了?”

  “求和未必非割地不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你懂不懂?议和不成再打不迟。”

  周纪傲不耐烦,“你们文人就是罗嗦!既然早晚要打,又何必议和?”

  王安离和他讲不清道理,气得说了句:“你真是……真是不可理喻!”

  周纪傲大怒,“你敢骂我?仗是我们打,流血流汗都是我们!你凭什么指手划脚?”

  王安离冷哼一声,“如果没我们精心策划,你们能战无不胜?能打得这么顺手?”

  周纪傲跳起来,“少来这种不凉不酸的死相!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真后悔三年前不该救你,让你死在乱军中算了!”

  “彼此彼此。你被郭史平打入天牢时,我不该偷偷进去给你送药,让你病死在那儿,郭史平省心,我现在也清静。”

  周纪傲口头上说不过他,气急骂道:“你这小白脸!”

  王安离的脸气得更白,“你……你这大黑炭!”

  鲁见天一拳捶在桌子上,怒喝:“住嘴!”

  周、王二人吓了一跳,一齐噤声。鲁见天道:“南江国大军远离本土,粮草辎重无法供应,现在举棋不定的是他们不是咱们!”

  王安离道:“京师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攻破的,南江军斟酌利弊之后必然退兵,但如果等到他们准备充分后以绝对优势卷土重来,咱们就是想议和也不可得了。趁现在议和,咱们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我的话虽然不中听,但势不如人,现实就是现实。”

  鲁见天叹息一声,“我要好好想想,今天到此为止,大伙儿各自散了回家吧。”

  王安离躬身道:“殿下,微臣没有家室,今夜能否在外殿留宿?万一南江军队有什么突然举动也好与殿下及时商讨对策。”

  周纪傲不甘落后,“我也没有家室,别的武将的家眷也都留在南五郡,无家可回,我们都留在宫里好了,大家一起照应。”哼,谁知道大家都走了以后王安离会向殿下进什么谗言?

  鲁见天又好气又好笑,“难怪小王这么好脾气的人也气你,你们一帮大江祥晖全留宿宫中成何体统?你愿意留下就留下,其他武将都到小王安排的馆驿去歇息吧。”

  众人应声退下,周纪傲嘟囔一句:“我只是一时忘了规矩,没想到嘛。”

  王安离哼了一声,“我看你是时时都爱忘,事事都不想。”拂袖下殿。

  鲁见天叹了口气,对兀自气鼓鼓的周纪傲说:“还不快追上去?宫里的事现在也是小王在管,你不问他怎么知道今晚住哪儿?”

  周纪傲先一愣,然后醒悟过来赶紧去追,喊声远远传来,“王安离,等等……我忘了问你……”

  第二天一大早鲁见天就接到报告,南江国主帅要见他,王安离和周纪傲都在旁边听着,周纪傲啧啧称奇,“他胆子不小啊,敢一个人进城来,也不怕咱们让他有来无回……”

  王安离用肘一捅他,压低声音斥责:“闭嘴!昨天在两军阵前你没见他们俩的样子吗?”

  周纪傲下意识地也压低声音回问:“什么样子?”

  真是一辈子也没见过比旁边这位更迟钝的家伙!而且无药可救!王安离已经气无可气了,无奈地叹息,“真是榆木脑袋!”

  鲁见天懒得理他们在下头的小动作,“小王,你替我接他进宫。”

  王安离又无奈地叹息,“殿下,你能不能以后别叫我小王?我比你还大两岁。”

  昨晚就为了这个称呼,他又被周纪傲取笑,两人吵到半夜,今天他还有点儿睡眠不足。也不晓得这个周纪傲有什么毛病,就算看不起文人,对别的文官也都是客客气气的,为什么偏爱找他吵架?

  鲁见天绽开一个笑容,这两个臣子与他年纪差不多,是大臣里和他感情最好的,虽然这两个人见面就吵,但也只是爱斗嘴而已,“可是你长得显小呀,好了,我下回注意,你去接人吧。”

  周纪傲脱口说:“我也去!”

  王安离一拍脑门,哀叹:“你又想干什么了?想挑我毛病也用不着盯这么紧吧?拜托你让我喘口气不行吗?”

  “……”周纪傲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反正他就是不放心,非跟着王安离不可。

  鲁见天挥挥手,“想去就一块儿去吧,只有一点,不许吵架!”

  周纪傲向王安离胜利地咧开嘴,王安离瞪他一眼,悻悻地去了。

  江祥晖被王安离和周纪傲带进来后,鲁见天摆手示意他们下去,王安离注意到殿内空无一人,侍候的太监宫女都被太子殿下打发走了。

  一出了殿门,王安离就绕到殿侧的窗户底下,侧耳倾听殿内太子殿下和江祥晖的谈话。

  周纪傲蹑手蹑脚地跟过来,“你偷听?”

  王安离急忙捂住他的嘴,“闭嘴!”

  周纪傲按着他的手,含含糊糊地问:“你干吗偷听?”

  “听完再跟你说。”

  殿里的两个人久久无言,鲁见天指了指阶下的椅子,“坐。”

  江祥晖却大步走上台阶,坐到龙椅上鲁见天的旁边。鲁见天怒道:“你干什么?真以为我不敢叫人来砍了你?”

  “你把人都打发走了,不就想和我私底下说话吗?”江祥晖得寸进尺地搂住他,“这么着咱们说话不是更方便吗?”

  鲁见天沉下脸,“你一大早进城,就是单为调戏我来了?”

  “当然不是。”江祥晖强自振作的好精神被他一句话就打回了现实,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低叹:“天,咱们该怎么办?”

  “应该问你打算怎么办吧?”

  “若我没有半点私心,昨晚就起兵回国了。”

  “你的太子二哥雄心万丈,一心盯着我们东鲁国的土地,你怎么能半点好处也不捞就走呢?”

  江祥晖叹息,“天,别说得这么刻薄好吗?”

  “这难道不是事实?”

  江祥晖无法反驳,“天,派个人去我营里议和吧,否则等我回国以后再想议和就难了。”

  “你的太子二哥不会平白与我议和的,鲁风彦为了皇位一定什么割地、进贡都愿意,除非我能给南江国更大的利益,你想我做得到吗?”

  “你还有我啊,我是他的亲弟弟,他不会多为难你的。”

  鲁见天忽地笑了,“江……你是真心想让我坐稳这个宝座吗?真心愿意让我做东鲁国的皇帝?”

  江祥晖默然良久,“说实话,我不想。如果你做了皇帝就不可能再属于我了。身为皇帝,怎能在一个男人身下宛转承欢?威仪何在?体面何存?只有让你当不成皇帝,你才会真正属于我。”

  “那你为何还劝我议和?”

  “复兴东鲁国是你从小到大的志向,我不想你连试也没试就不得不放弃。”

  鲁见天低喃:“守得云开复见天。三年我负伤离京时为自己取了这个名字,是希望终有一天能堂堂正正地做我自己,而不是什么人的替身……如今我已经正大光明地做回自己了。就算打输了这一仗,也死而无怨……”

  江祥晖捂住他的嘴,“别胡说!我绝不让你死!”

  “那你是要打败我之后纳我为男妾了?”

  江祥晖捧住鲁见天的脸,目光深情凝注,“我真想这么干,但我也知道一旦我这么做了,虽然能得到你的人,却会失去你的心。而且如果失去了那种永远带着希望光芒的眼神、失去了那颗永不屈服的心,你也就不是我爱的你了。”

  鲁见天任他捧着自己的脸,静静地开口:“那么咱们就到此为止吧。忘掉私情,你有你的责任,我也有我的立场,就当……我们有缘无份……”他说得很冷淡,但在眼里打转的泪花出卖了他,“如果三年前你懂得爱……那时就带我走……就不会有今天……现在……太迟了……”

  江祥晖心痛欲绝,紧紧地搂住他,“对不起……对不起……天……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鲁见天强自支撑的坚强外壳终于粉碎,在他怀里抽泣起来,“江……”

  江祥晖心痛地吻着他的泪,吻上他的唇,象是要吻到窒息而死一样,鲁见天也热切地回吻着他。

  “唔……”鲁见天发觉江祥晖的手探入自己的衣襟里,急忙努力挣扎,这可不行,殿外侍候的人多着呢。可他说不出话来,江祥晖的热情象是要把他烧化了一样。

  江祥晖吮吻他的颈、啮咬他的咽喉,鲁见天轻喘着,“等等,江……”

  “我等不了……”江祥晖埋首在他胸前,语音模糊不清,“我好想好想你,只一个晚上你不在,我就寂寞得要疯了……”

  鲁见天竭力想控制局面,“可是,啊……”他的胸膛忽然暴露在空气里,一边的乳尖被含入湿闷的口中舔吮,另一边则被两根手指细细地揉捏挑弄着,鲁见天无法自已地颤声轻吟,努力要保持清醒,“江,等等,外……啊……别……”

  江祥晖急切地撕扯着他的衣服,鲁见天虽然极力抢救,但徒劳无功,转瞬就全身赤裸,被江祥晖压倒在宽大的龙椅上,接着下肢被左右拉开,一样灼热坚硬的东西抵在他大腿内侧。

  鲁见天倒吸口气,在江祥晖脱衣的时候七手八脚地想要爬起来,但江祥晖的动作快得超乎想象,他的脚刚沾地就又被压了回去,“别……江……不行……唔……”江祥晖堵住他的嘴,卷住里面那条柔软的香舌用力吮吸,刺激他的舌根,任来不及吞咽的口液流出嘴角。

  “嗯嗯……唔……”鲁见天张着嘴任由江祥晖亲吻,双手不自禁地环上了男人的背部。

  “好想把你变小装到口袋里拿走,不让任何人看见……”江祥晖结束长长的一吻后,嗓音沙哑。

  慵懒地深陷在丝锦躺椅上上的男子有着白玉般的肌肤、乌木般的黑发、一双明眸如花蕊般清润。双颊因为刚才的热吻而飞上嫣红,就如抹了胭脂般艳丽;长长的睫毛下,漆黑的眸子被水气熏染,灵魂娇媚之极。

  说不心动是骗人的、说不想拿是虚伪的、说不愿意带走是不可能的。

  “你跟我走吧……天……”每当想起以后再也见不到他,江祥晖血液就沸腾,胸口就膨胀,还没离开鲁见天他就已经后悔了,“天,咱们两个一起走,丢开这乱七八糟的一切,到一个远离中原、远离四国的地方,让谁都找不着,咱们两个恩爱一辈子!”

  鲁见天眼中含泪,缓缓地摇了摇头,“如果我跟你走了,那些信任我的臣民百姓怎么办?他们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托付给了我,我却又把他们再丢给那个昏君欺压、让他们再陷入水深火热的生活,就算我随你走到天涯海角,又怎么逃得过自己良心的谴责?”

  “你……”本来江祥晖想生气,但看到身下人儿苍白的脸色、抑忍与止不住的泪,心不由得一软,他最挨不下去鲁见天这种默默流泪法,再加上他有愧于心,更没立场责备鲁见天,不禁心痛如绞,紧紧抱住怀中的人,“是我对不起你,天……咱们这一别,也许再也不能相见……”

  “江……江……”鲁见天也紧紧攀附住江祥晖,无法抑制的悲哀和痛苦也一起涌上心头。

  “天……”江祥晖并没有急着占有鲁见天,只是和他紧紧交缠厮磨着,百般爱怜着他的身躯,让他尽情享受欢爱的快感,

  “啊啊……江……”两具身躯紧紧纠缠,一起沉沦在这绝望的爱里……

  再听下去就有失体统了,王安离拉着周纪傲轻步离开窗子,殿下和江祥晖的关系果然如他所料。

  周纪傲见他清秀的双眉蹙得死紧,忍不住伸手帮把他眉锋抚平,“又想什么了?整天到晚想那么多干什么?过不了几年就成小老头了。”

  王安离打掉他的手,“你这大老粗成天什么也不操心,我不多想着点儿行吗?”

  “你又在发什么愁了?”

  “唉,太子殿下和江祥晖的感情对咱们东鲁国不知是利是弊,我既希望江祥晖会看在太子面上不强攻咱们,又害怕太子和他感情太深,会丢下这个摊子和他双宿双飞。”

  他背着手来来回回地走着,“太子对于权势、富贵一向不看重,只是想要自保、并想让自己的国家富强起来,不再受强国的欺负,这才一心一意争夺皇位。这个烂摊子没收拾好之前,基于责任感,太子也许会先撑几年,等朝政上了轨道,他多半就要甩手走了,咱们还能再往哪儿找一个好皇帝来?”

  周纪傲盯着他来回走动的身影,忽然问:“你有没有过男人?”

  王安离一愣,停步回身,“你说什么?”

  周纪傲重复了一遍,“你有没有过男人?”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他脸上,王安离满脸通红地怒骂:“你混帐!”

  周纪傲一脸冤枉,“我是很正经地问,干吗打我?”

  又一巴掌打上他另一边脸,王安离头也不回地走了,周纪傲捂着脸嘟哝着,“以前只骂我,现在又加上打,要是别人,我早两拳捶死他了……”

  第十一章

  夜色寂静,江祥晖已经走了很久,鲁见天仍半躺在皇帝宝座上,凝视着空寂无人的大殿,伶仃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寒。如此空虚,如此寂寞……

  与南江国议和,可以做东鲁国的皇帝,可是却要与江祥晖分离。他怎么能够忍受没有江祥晖在身边的日子?与南江国交战,他很可能落败而沦为江祥晖的俘虏,虽然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但他的尊严、他的志向和抱负呢?祖宗基业、江山社稷、世俗之见、悠悠众口……这一切一切!他是众人眼中的支柱,但他脆弱、无助的时候,谁来支撑他?

  王安离悄然而入,似乎也怕惊散了这满室的凄清气氛。

  鲁见天问:“探报回来了?”

  “是,南江国的确撤军了,撤得干干净净。”

  鲁见天把目光落在他身上,“我知道我和他的事瞒不了你。你说,我该怎么办?”

  王安离暗叹口气,“我不知道,殿下,还有很多事等着您去做,您……”

  鲁见天忽然走下台来抱住他,“小王,借我抱一下,好吗?”

  王安离也有点儿心酸,便任由他抱着,“殿下,你可以选几个妃子,人多热闹,你就不觉得孤单……也许就不会老想着他了。”

  鲁见天喃喃地道:“是啊,我应该选妃立后,以图国祚绵延……”他忽地凄笑起来,“这是身为国君的义务……该死的义务!小王,这事儿你替我去办吧。”

  “好。”王安离轻拍鲁见天的背,“殿下,别伤心了,振起精神来,东鲁国处身水深火热中的人民全靠着你呢。”

  鲁见天放开王安离,惨然一笑,“是吗?那我又能靠谁?”

  王安离安慰地笑笑,“你还有我,还有忠于你的众多大臣们啊。”

  “是啊,”鲁见天低声叹息,“我还有你们……”最后一字,微弱得几不可闻。

  王安离又拍了拍他肩头,回搂了他一下,“别想那么多。”虽然鲁见天是尊贵的主人,但现在他需要朋友的安慰。

  鲁见天抓住他的手,勉强笑笑,“我好多了,夜深了,你回外殿歇息吧。”

  王安离又握了握鲁见天的手才离开了。

  他刚出寝宫的院门,还没转到去暂住的侧殿的路上,就被一股猛力拉进了墙角的阴影里,吃惊之下刚想叫皇宫侍卫时,认出了这人是谁,“周纪傲!你想吓死人哪!”

  月光在周纪傲的脸上投下几片阴影,让他看上去有点儿狰狞,他一言不发地拽着王安离就走,把他硬拖到一个无人的空置宫殿内。

  王安离低叫:“你干什么?这座殿是皇后才能住的,你私进禁地,想杀头啊!”

  鲁风彦的皇后早被赶出皇宫囚禁起来等候发落,身边侍候的人也随同等候发落,因此这里空无一人,到白天才有低级的太监、宫女来打扫整理,保持整洁。而这些阶层低的奴役是没资格在内宫留值的,他们都住在宫里偏僻的杂房里。

  周纪傲关门下闩,冷笑,“我知道这是哪儿,你要是想同归于尽,就尽管叫吧!”

  “我干吗要叫人来抓我自己?”王安离奇怪地看着他,“你讲话怎么让人听不懂?”

  周纪傲粗暴地把他推倒在地,“你总说我笨、缺心眼儿,自已也没聪明到哪儿去!”见王安离想爬起来,周纪傲又扑上去,用自己的身体重量压住他,捏住他的下颔恶狠狠地笑着,“真是难舍难分啊,你为什么不干脆在那儿过夜算了?在殿下空虚寂寞时趁虚而入,真不愧是聪明多才的王大人!”

  王安离这才明白他的火气因何而来,“你偷看!”

  “今天早上你不也刚干过?”

  “我那是为了国事!再说就算我和陛下有什么,又关你什么事!”

  “你和陛下有什么……”一种可怖的痛苦表情呈现周纪傲脸上,眼中射出暴怒、嗜血的光芒,如电如火、狂烈惊人,那是种近乎“杀意”的感觉!

  王安离从没见过象这样的表情,也从没见到过有哪双眼睛对着他喷射出这样可怕的光芒!他感到自己被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攫住了,不由得想往后退去,却被周纪傲如猎豹扑羊一样紧紧抓住。

  “周……周纪傲……你放开……有话好商量……”背光的男人苍白的脸上那愤怒和恚恨的表情令人觉得十分可怕,王安离小心地挣扎着想从他身子底下逃脱出来,“我知道你一直认为陛下偏心我……其实是你误会了……”

  “原来你一直把我看成这样的人……心胸狭窄……争权夺利……”周纪傲带着一个比发怒更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望着王安离,露出一口整整齐齐、一颗不缺、象豺狼一样锐利的雪白牙齿。

  王安离瞧见这种怪异的态度、听到这种阴森的口吻,不禁打了个寒颤,如被蛇慑服的小鸟似的动弹不得。忽然身上衣帛的撕裂声吓了他一跳,“你……周纪傲!你干什么?住手!不然我就叫人了!”

  周纪傲毫不在意,“你叫啊,叫侍卫来把咱们抓进大牢。私闯禁地,罪名不轻啊,顺便让大家看看一向道貌岸然的王大人衣衫不整的样子!”

  王安离虽然拼命反抗,但怎么抵得过周纪傲的力气?周纪傲撕碎王安离的上衣,将他的双手反绑到身后,不管他怎么挣扎、撕咬、狂叫,强按着他下跪。

  这辈子从没受过这样的屈辱,王安离气得全身发抖,“周纪傲!你疯了你!竟敢这么对我……”周纪傲一向老实鲁莽,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阴险恶毒了?他几乎要怀疑周纪傲也有个双胞哥哥,眼前这位不是本尊了。

  “我是疯了!”是被他气疯的!周纪傲撕掉王安离身上最后一件遮蔽物。月光照在王安离赤裸的身子上,白皙光洁的皮肤在月光中闪耀着诱惑的光泽,深凹的锁骨、挺立的乳尖、还有圆巧的肚脐……看在周纪傲眼里比什么都诱人,双手随着目光在这具身躯上滑动,想侵犯他、击溃他、看着他这具身躯因屈辱而扭曲颤抖!

  感觉到连裤子都被周纪傲扯脱,两腿也从背后被拉开,王安离全身因不好的预感而剧颤起来,扭动身体、踢动双脚,拼命抵抗,“周纪傲……你倒底想干什么……不……不……别这样……别这样……”他长得虽然白净斯文,但既不漂亮、也不可爱,严格说来连“俊秀”的边都沾不上,东鲁国的贵族、官员中好男色者不少,但从没一个人把脑筋动到他身上,他做梦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会毫无抵抗能力地被同一性别的男人压在地上、当做女人一样地凌辱,尤其那个男人还是周纪傲。

  周纪傲按住王安离向后又踢又踹的腿再度强行分开,王安离终于忍不住惊慌地大叫起来:“不要!住手!住手!来人啊!来……唔……”周纪傲拿起一片破衣塞住他的嘴,他只叫了半截就失了声,只剩下愤怒的目光以近乎恐怖的神情望着男人。

  男人又用布蒙住了这双又让他愤怒、又让他失落的明眸,看着身下不由得哆嗦起来的身躯,欲火夹在怒火中,将周纪傲的理智燃烧殆尽!他腾出一只手扯下自己的裤子,“哼!我今天非教训得你再也不敢勾引别人为止!”

  “唔……不……呜!呜!”伴随着身体骨骼的倾轧声,难以置信的巨大异物撬开紧闭的洞口,强行侵入他的体内!王安离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疼痛,身子象离水的鱼儿一样骤然往上弹窜,却被周纪傲有力的手臂强按下去。

  好大……好硬……巨大的亢奋强硬地侵入窄小干燥的洞穴,体内紧紧的全被塞满……撑得快要爆了……王安离疼得一动都不能动,全身的肌肉剧烈颤抖着。

  吃痛的肉壁紧紧地收缩着,试图把侵入的硕大排出体外,周纪傲不耐地将王安离不住痉挛的腿扳得更开,稍稍退出后又更用力地刺进去,刺得更深、更猛。

  “呜……”加诸在身上粗暴狂猛令王安离险些昏厥,只痛得嘴唇颤抖,泪流不止,痛苦愤怒的喊叫已经升到了他的喉咙口,可就是发不出来,憋得他透不过气,脸涨成了紫红色,嘴唇也发青了。

  汗水沿着身下人儿白皙的脊背蜿蜒而下,周纪傲在眼前这片雪白上胡乱地抚摸着,王安离的皮肤细嫩白皙,滑腻得让人舍不得放开,每当他用力挺进或抽出时,脊背就微微颤动着,细密的肌肉紧紧地缩起来,从毛孔里渗出汗水。

  光是这样的视觉享受就足够令他亢奋到极限,而分身贯穿着柔软的身体时,感受到的阵阵灼热与紧绷收缩更是刺激美妙,令他兴奋得都叫了出来,除了加重抽插的力度外,更无法自抑地在那一大片光滑的雪背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沁血的牙印。

  “呜呜……”疼痛夺去了王安离几乎所有的力气和呼吸,他蜷曲着身子跪在地上,咬紧牙根在近乎凌迟的痛楚中煎熬。

  宁可死也要比经受这么一场折磨舒服些,身体象被碾碎般地疼痛,连内脏都有移了位的感觉,每当身子被男人顶得移动时,都能听到骨头发出“嘎嘎”的呻吟。

  大量的血从二人交合的部位流出来,染红了王安离的股间和大腿,滴在光洁的地面上,令人疯狂的凌虐让他混乱的意识逐渐抽离……

  忽然股股烫液喷射在他伤痕累累的肠道上,刺激得他又痛醒过来,周纪傲又把他翻过身,象要玩死他一样狠狠捅着他已经血肿起来的后洞,继续这场被痛苦惊醒的恶梦……

  “呼呼……呜呜呜……”王安离麻木地接受再一次残酷的洗礼。他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对此情况无能为力做任何抵抗,只能哭泣着满含恐惧在残酷的命运中煎熬。

  疼痛、灼热、痛苦……裸露的背部被压在冰冷坚硬的石板上,脚完全不能动,腰部以下犹如拖着一块大石般沉重。强烈的痛感象利刃一样凌迟切割着王安离全身的神经和感官,痛苦扭曲了他俊秀的脸庞,汗水和着泪一起流下,全身的寒毛孔都扩张开来,冷汗象涌泉一样往外跑。

  室内充满血腥与淫液的气息,两具成熟男子的躯体互相摩擦与撞击的声音以及弱者压抑不住的喘息啼泣不断回荡……

  又一波的凌虐过后,王安离再次羞耻地承受了周纪傲的爱液,犹如被抽了线的木偶一般无力地躺在男人身下,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意志、精神和感觉……什么都没有了……

  周纪傲连射两次后才从狂乱的情绪中平复下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都干了些什么,把分身从小穴中拔出后,无法被内部吸收的精液夹着血丝一股股地喷涌出来,让他看得悚目惊心,急忙解开王安离双臂的束缚,蒙住眼睛和堵嘴的布条也取下,它们都已经被泪水和口水浸透了。

  王安离手臂下垂、四肢无力地瘫开,双眼视而不见地茫然大睁着,目光已经失去焦距,牙齿微微松开了,毫无血色的嘴唇也已经停止了颤抖,股间的欲望虽然半挺着,却一次也没有发泄过。

  周纪傲把王安离抱到皇后的大床上,王安离惊醒过来想说话,开口时却只发出几声干哑的呛咳,他的口水都被堵嘴的破布吸干了,喉咙和口腔里已经没有半点水份。男人拿过桌上的水瓶递到他嘴边,他迫不及待地喝了几大口,这才缓过气来。

  看着自己身下仍在不住颤抖战栗的王安离,周纪傲把自己的外袍给他披上,舔了舔嘴唇,艰涩地开口:“对……对不起……你……还好吗?”

  身体被体液、汗液弄得污糟不堪,臀间更是火辣辣地肿痛着,王安离趴在床上,不知是该恨、该怒、该恼、该悲,想一刀杀了周纪傲,但理智又告诉他不能杀,满腔怨气无处可发,一拳轰上周纪傲的脸,“你这恶徒!禽兽!”

  周纪傲闷声不吭地吃了这一拳,见王安离挣扎着要爬起来,腿却一软,又跌倒了,急忙上前扶住他,“小心!”

  温热的液体顺着王安离的大腿内侧流下来。湿润的东西从身体那个部位里流出,是从来不曾有过的陌生奇异的感觉,王安离羞愤欲死,自己和女人有什么两样?他颤抖着手想擦去它,却又羞于碰到它。

  周纪傲见王安离犹豫着要擦不擦,急忙撕下自己的袍角去擦,突然,一滴、两滴、更多的水滴落在他手背上,他把王安离的头抬起来,见大颗大颗的泪珠不住地往下掉,又慌了手脚,“怎么了?我……我把你弄疼了吧?对不起,对不起……”

  王安离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滚开!滚开!该死的你……”

  周纪傲紧紧抱住不断踢打的他,笨拙地劝慰:“小心!小心!别伤了自个儿……要不……你给我一刀出气!”

  王安离愣愣地接过他递来的刀,“你要我刺你一刀?”

  “只要你别哭了。”周纪傲抹去他的泪。

  又有一颗泪珠从王安离眼角流下,划出一道闪亮的泪痕,那样子很美很美……从来都不知道伤心落泪的脸庞可以那么让人爱怜……

  周纪傲不自觉地凑近他,吻去那颗泪。

  王安离身子一僵,手里的刀立刻反射性地刺了出去,但只触到周纪傲的皮肤就生生顿住。

  周纪傲的手抚上他的脸,擦去他残留的泪痕,在他脸上温柔地留连着。

  王安离的手渐渐发抖,“住手!住……唔……”

  周纪傲的吻缠绵炽热,良久良久才放开他的唇,“我看见你跟殿下在一起……他抱着你……我……我气疯了……我不是故意的……”

  刀瞬间掉落,王安离瞪着他,“就算我跟殿下在一起,又关你什么事了?”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很气很气,觉得你对不起我……”

  他的意思是……王安离的眼睛瞪得更大,“你……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我喜欢你吗?”周纪傲挠挠头,“大概吧。”

  大概吧?王安离的火气腾地又上来了,一巴掌打过去,“什么叫大概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周纪傲捂住脸,“脾气不要这么大嘛,人家自己又搞不清。”

  王安离咬牙切齿,“你还没搞清楚就敢这样对我?”

  周纪傲不敢答腔,只是小声嘟哝着,“人家只是一时气昏了头。”

  “好……好!”王安离从齿缝里迸出来,“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今后你也别想再见到我!”他揽衣而起,周纪傲急忙拉住他,“小王!你别走!别不理我!”

  王安离怒道:“你去死吧!放开我!放开我!唔……”

  周纪傲觉得怀中人挣扎的力量渐渐软弱,这才松开嘴,着迷地看着王安离气喘吁吁的小嘴、水汪汪的明眸,认为这个法子比自己解释一大堆有用多了、效果也好多了。他意犹未尽地再凑上去,让怀里的人儿只有轻喘、嘤咛的份儿,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唔唔……”濡湿感从唇上传来,火热的舌头粗鲁地攻击着他的口腔,与自己迥异的男人气息从二人接触的唇舌间源源不断地传进来,王安离被狂吻得几乎无法呼吸,只觉得全身发软、发烫、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竟是从未有过的陌生滋味。

  这人的吻技好高明,王安离第一次知道唇齿间竟有如此多的性感带……不知道这人吻过多少人才练成这样……他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妒忌,在周纪傲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周纪傲吃痛地叫了一声,捂住嘴巴埋怨地看着王安离,“你”你干什么?

  王安离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力气,抓起枕头向他没头没脑地打去,“你这个混蛋!下流!色魔!”

  周纪傲左遮右挡了好一会儿也不见王安离消气,索性扑过去将他压在身子底下,扯开他的腿。

  “啊呀!”硬热的庞然大物又插进了被鲜血与精液弄得黏乎乎、湿漉漉的小穴,狭窄的私处再度被撕裂的痛楚令王安离不禁大声嘶叫。

  灼热的巨物再度撕裂肠道、塞满身体内部,王安离全身都因剧痛而瘫软,一动都不敢动,就算稍微动一下,那里就疼得痛不欲生,痉挛颤抖的手下意识地揪紧床单,苦涩的汗珠一滴接一滴地顺着他的脸颊滚落到床单上,留下一小片一小片的湿迹。

  听到王安离抑止不住的呜咽悲鸣,周纪傲这才注意到他剧痛歪曲的表情和满脸泪水,见身下的人儿两眼凸出,眼神涣散,四肢痉挛着,处处都是痛苦的表现。

  “第一次见你哭呢……”周纪傲放开紧按着王安离身子的手,轻轻沾了沾他脸颊上的泪水,“看你这么哭,我就想让你哭得更厉害,不过不是这种哭法……”虽然怜惜青年痛得打颤,但饥渴的欲望涌了上来,催促他加快速度和力道。他弯下身子,以舌舔干那些晶莹的泪珠,就势咬住白皙胸膛上那鲜嫩的乳珠,大手也握住他因痛楚而软垂的下体摩擦套弄。

  “呜……呼呜……好痛……不要……”因为男人弯下身的动作,体内的硬棒插进得更深了,昏暗的帐幕里,青年雪白的身子不断地扭动着,汗珠沿着他的肌肤不断滚落。

  周纪傲左手抓住他头后部,固定住他想挣扎逃避的脑袋,右手用力地捏住他的下巴,王安离正因痛得喘不过气而微微张开嘴,他的舌头立刻窜了进去,勾住王安离的舌头激烈地吻着,双手也滑到他背部在他脊梁上来来回回地摩挲。

  “嗯……嗯嗯……唔……”王安离紧绷的肌肉在这称不上温柔的安抚中竟然渐渐松驰下来,乳尖和下身又被迫受着淫靡的刺激,王安离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身躯,悲泣声产生了变化,开始混杂了某种甜美的喘息,“不要……饶了我……不行……啊、啊……”

  炙热的吻落在锁骨、乳尖和胸口上,“这一次你的声音很不一样,上次和刚才都只有痛苦对吧?”

  “啊!啊啊……”王安离神智昏茫地承受着周纪傲一次又一次的攻击,而适应最初的痛苦后,仿佛火焰在他体内燃烧,有某种酥麻的东西流过全身,带来矛盾的愉悦与闷痛,渲透了他的肌肤,一波又一波地似乎永无休止,让他全身肌肉紧绷或抽搐到能伸展与收缩的极限……

  “啊……啊啊啊……”当高潮来临时,他昏乱的神智早忘了被人发现的后果,高声尖叫出来,昏倒在周纪傲的臂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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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鲁见天即位还不到半个月,南江国就举大军卷土重来,陈兵在东鲁边境。

  东鲁国朝堂上一片混乱,东鲁国内乱未定,北方还有好几个州郡打着鲁风彦的旗号负隅顽抗,如果南江国全力发动攻击,东鲁国有败无胜。

  鲁见天面沉似水,“王爱卿,南江国这次是谁领兵?”

  “太子江祥旭。”

  很好,知道江祥晖不忍与他刀兵相见,所以亲自上场了。

  王安离道:“江祥旭还有封信给陛下。”

  “什么内容?”

  “他请陛下到边境的南江大营一叙。”王安离的眉皱得死紧,让周纪傲又想伸手抚平,他们虽然已经不在宫内留宿,但周纪傲每晚都溜出馆驿,到只隔了一条街的王安离府上。春宵苦短,每天早上他都不愿离去,可是王安离怕别人猜疑他们之间的关系,坚持不肯让他搬进自己的府里同住。

  群臣听到王安离的回答,登时象炸了锅一样议论纷纷。

  “这怎么行!这不是明摆着要陛下去做人质吗?”

  “就是!绝对不能去!”

  鲁见天握紧双拳,江祥旭要他去干什么?想灭东鲁,挥军杀过来就可以了,难道他还顾忌江祥晖?不论江祥旭的目的是什么,敌强我弱,为了保住新生的东鲁政权,他都必须走一趟!“王爱卿,我明日动身,由你监掌朝政。”

  王安离吃了一惊,他也知道,就算明知回来的机会不大,为了国家安危,陛下不能不去试试看能否有转机,但让他监政……“陛下,万万不可!我怎能服众?而且陛下身入险地、危机四伏,不如微臣陪陛下一起……”

  他话还没说完,周纪傲就吼道:“不行!”

  王安离瞪他一眼,“为什么不行?”

  “你是个文官,出了事也救不了陛下,还是我去……”

  王安离厉喝:“你敢!”

  周纪傲吓了一跳,嘴里嘟哝着,“干吗这么凶?昨晚还哭得那么可爱地跟我求饶……”

  大臣们谁也听不到他在嘟哝什么,王安离怒道:“你武功再高,但在敌人的千军万马之中又济了得什么事?”

  “可是……”周纪傲结结巴巴,“人家担心……”

  别人以为他是担心皇上,王安离却知道他说的是自己,脸上不由升起两抹红霞,“闭嘴!”

  周纪傲乖乖闭嘴,让众文武大臣讶异不已,什么时候周大将军变得这么听话了?非但没再和王大人斗嘴,甚至挨了骂也不敢还口。

  鲁见天叹息一声,他是过来人,焉能看不出这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你们俩谁也别跟,朕意已决,王爱卿监国,周将军辅政,众位卿家不必多言!”

  鲁见天仅带林庚和一队侍卫出了京,王安离和周纪傲带领百官送出城十里之外。看着皇帝离去的背影,王安离忧心忡忡,周纪傲轻揽住他,“你看陛下有几成回来的机会?”

  “很少。”王安离已无心计较他在众人面前做出亲密的行为,“把陛下幽禁起来,多半交江祥晖看管。然后换鲁风彦当皇帝,不仅于南江国国政有利,江祥晖也如愿得到陛下,江祥旭何乐而不为?”

  周纪傲磨着牙道:“难道咱们就眼睁睁看着陛下遭受屈辱不成?”

  “我交待给林庚一个秘密任务。”

  “什么?”

  “鲁风彦定然在南江军中,我要林庚找机会杀了他!上次与江祥晖对阵,咱们本来有很好的机会除了这个后患,但陛下不知是为了江祥晖还是念及手足情份,又让江祥晖把他给带了回去,导致有今日之祸!这次我已经和林庚商量好,不管陛下怎么想,先斩后奏!他是这世上除陛下之外唯一的合法皇位继承人,没了他,看江祥旭还能从哪儿找个傀儡出来!”

  鲁见天到了边境上南江国的大营,江祥旭亲自迎出来,将他接入中军帐中,摒退闲杂人等,只剩他们两个。鲁见天本以为会有一番盛气凌人的宣言,再被逼迫在让城割地的条约上画押,可是江祥旭却一直笑眯眯地用好茶、好点心招待他,除了眼睛总在他身上打转外,表现得完全象个热情好客的主人。

  江祥旭看了半天之后才叹了口气,“你和我想象的一点儿也不一样。”

  鲁见天眉锋一皱,“在太子殿下的想象中,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三弟从小就好充英雄,爱拯救弱小、打抱不平。你们东鲁国历代国君都是行事软弱、优柔寡断之辈,我以为你也是那样,想不到你的气质这般强悍,而我弟弟的个性也十分强势,你们两个怎么能相处融洽呢?”

  他说得这么开门见山、清楚明白,鲁见天也不能再装糊涂,“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不劳太子殿下操心,殿下大军压境,究竟意欲何为?”

  江祥旭的眼里闪过一道寒光,“我本打算让我三弟做特使,帮你平乱建国的。”

  鲁见天冷笑一声,“平乱建国?不如说是想控制东鲁吧?现在发现我不是容易摆布的人,是不是想杀了我以除后患了?”

  江祥旭摇着食指,“不!不!不!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不会杀你,因为你是我弟弟所爱的人,我可不想他恨我,我们江氏皇族是很重亲情的。”

  “那你想怎么样?”

  “我要重立鲁风彦为帝,由他当皇帝,对我的好处太多了。”

  鲁见天知道江祥旭说得出、做得到,无能为力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堵得他的心难受。大家都认定他是东鲁历史上难得的英明神武的君主,但没人知道其实他心里一直在害怕,怕那些明枪暗箭、阴谋诡计。又有谁知道他常常在没人的时候偷偷哭泣?他所有的英明神武、机敏果断全是强撑的,强迫自己成为一个臣下和百姓所期望的人,他心里的苦和累有谁了解?

  唯有江祥晖了解他的疲惫和脆弱,知道他并不坚强,需要倚靠、需要安慰,总是护着他、宠着他,让他的心能卸下重负,做回真正的自我。

  江祥旭见鲁见天一直默默不语,心里奇怪,难不成鲁见天准备认命投降了?不象,倒象是在遥想什么似的,只是在这国家存亡的关头、谈判明显形势不利的沉重气氛中,他还有心情走神儿?

  他轻咳一声,接着说:“我还有件事不明白,你曾经在鲁风彦身边安插了一个亲信,有很多机会能轻而易举地杀了他,尤其在你和我三弟两军对阵时,你的亲信已经把鲁风彦带到你面前了,你居然还放过了他,又让我弟弟把他带回来,如果不是这样,你今天还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鲁见天冷哼,“我已经后悔了。”到现在他也没弄明白,当时到底是出于什么想法而放过了鲁风彦,也许是不愿杀了自己的亲手足而成为象哥哥那样无情无义的人;也许是为了不愿让江祥晖落得个保护不周的失职罪名;也许这两种心情他都有。现在他虽然后悔,但如果事情再从头来一次,他也许还会这么选择。

  江祥旭悠悠叹道:“可惜机会一失,不会再来,现在鲁风彦身边都是我南江国的人保护,你现在想杀他也杀不了了。”

  鲁见天心里忽然一紧,他并没打算要暗杀鲁风彦,但临行前王安离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糟糕!他因为要与江祥晖的二哥见面而心乱,竟没多注意!杀了鲁风彦是目前唯一能摆脱劣势的办法,王安离一定也能想到!

  不用问!执行这个任务的一定是林庚!他不能让林庚牺牲!

  他霍然立起,正要到外面看看林庚在不在,帐外忽然一阵大乱,一个人手持长剑,旋风般冲进帐来,“二哥!为什么瞒着我出兵!天?天!”

  鲁见天吃惊地看着满身风尘的江祥晖,还来不及说什么,身子就被江祥晖提起来拥进怀里,一个热烈的吻覆上他的唇。

  “嗯……”鲁见天努力挤出声音,想提醒江祥晖帐里还有别人,但没多久就软化在江祥晖的热情里,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双臂自动环住江祥晖的脖子。

  江祥旭打手势让跟着江祥晖进来、却被眼前情形吓得目瞪口呆的侍卫们都出去,“三弟,你杀了什么人?”江祥晖扔在地下的剑上沾满了鲜血。

  江祥晖好不容易才结束了冗长的一吻,江祥旭也耐心地等着他回答。

  “我杀了鲁风彦!我早就该这么做了,鲁风彦一死,天就是东鲁皇室唯一的血脉。鲁风彦即位时为了根绝后患,连叔侄近亲都杀光了,你即使逼天退了位,也再找不出一个鲁氏族人做皇帝了!”

  鲁见天震惊地看着他,“江!你疯了!”他狂怒不已不是为了双胞胎哥哥的死,而是江祥晖这么做摆明是抗旨不遵、坏了南江国控制东鲁国的大计,即使他是皇子也一样会被处罪!

  江祥晖深情地望着他,“天,我从没为你做过什么,反而总是让你因我而受伤害,我答应过要成为你的依靠,让你不再受别人的欺负。”

  鲁见天的眼泪夺眶而出,紧紧抱住江祥晖呜咽着,“够了!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江祥旭整好以暇地站在一边观赏这一幕。中原大地上另三个国家的皇帝居然都爱上了自己的兄弟,真是不可思议。看着在弟弟怀中变得脆弱娇柔、与先前的冷静自持判若两人的鲁见天,他若有所思地笑了,“三弟,你不在京城待罪,跑到这儿来就专为杀鲁风彦吗?”

  明知故问!江祥晖狠狠地瞪他一眼,“你要攻打东鲁国,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

  江祥旭懒散地回答:“你如果知道了,这兵还发得成吗?你跑到这儿来,父皇知道吗?”

  “哼,他如果知道了,我还来得成吗?大哥和九弟都能找个国君当伴侣,凭什么我不行?”

  “九弟是四叔的儿子,四叔四婶都同意了,父皇能说什么?至于大哥……你以为父皇每天写信要他回来是想干什么?岳府深整天黏着大哥,死缠活赖也不放他回来,又是为什么?就是知道大哥一旦回南江国,想再回西岳国就难了。”

  江祥晖脱口而出,“那我也……”

  江祥旭脸一沉,“父皇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你再这么做,是存心想把他气死吗?”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江祥旭的目光射向鲁见天,摸着下巴道:“东鲁国一向积弱不振,如果由你的心上人来领导,国势一定蒸蒸日上,对我们南江国和西岳、北燕来说都不是好事。撇开大哥和九弟的影响力不谈,单只这层利害关系,我就能说动燕于威和岳府深一齐出兵把东鲁国瓜分。这样,南江国的既得利益虽然少了些,所受的损失和冒的风险却也低多了。”

  鲁见天还未说什么,江祥晖已经吼了出来:“你敢!”

  “灭了东鲁国,他就是你的,当然先决条件是父皇准许你蓄养男妾,若是任由东鲁国国势日盛,你想东鲁国的百姓群臣能接受他们的国君没有后嗣、没有嫔妃、每夜被一个男人压在身子底下吗?你们的情况和大哥、九弟他们那两对不一样。”

  鲁见天脸色惨白,江祥旭说的一点儿不错,他如果要东鲁国,就要不了江祥晖,这两者难道就不能得兼吗?他的目光与江祥旭看过来的目光对上,立刻回复了犀利精明,“就算三国联军,想灭东鲁国也得付出相当惨重的代价,不如咱们两方折衷如何?”

  “如何折衷?”

  “我承认东鲁国为南江属国,年年进贡,并接受江……你三弟在我国监政,这样你不必动刀兵,我也保全了祖宗社稷。”这样也许不符合朝臣和百姓们一直期望的国家自立自强,而南江国也得不到本该得到的巨大利益,但两国的损失会减到最低,江祥旭会同意吗?

  江祥旭抚掌赞道:“正合我意。”

  三年的时光,心上人居然变得精明了,如果不是二哥,他还发现不了鲁见天的这一面呢。以前的鲁风彦单纯善良很动人,如今鲁见天的骄傲倔强更吸引他。不过,他还是讨厌心上人被算计,就算那人是他的亲二哥也一样。

  江祥晖脸色阴沉,“二哥,你早算计好了吧?你的真正目的就是这个吧?”

  “哪里,哪里,这只是我预定的结果之一罢了,是最理想的结果。你可以一直陪着他,父皇会因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东鲁国称臣而重新考虑你们俩的感情问题,我自然会在他面前天花乱坠地劝说。东鲁国的臣民也会因为灭国的威胁而不得不接受他们陛下和南江国监政使的亲密关系,多好。”

  “八弟向我通风报信,鼓动我来这儿找你问罪,也是你指使的?”

  “正确。而且如果不是我事先嘱咐过派去保护鲁风彦的卫队不要太尽职尽责,你想杀他还没那么容易呢。”

  江祥晖从齿缝里迸出一句,“你真聪明!”

  “不客气。我虽然算计了你,但你也如愿以偿了。”

  江祥晖哼了一声,虽然心里头不舒服,但欠了二哥的人情是事实,他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现在既然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你怎么还不走?”

  鲁见天红着脸拉扯他的袖子,“江……”他这么明目张胆地赶人,摆明是告诉江祥旭接下来他们会干些什么。

  江祥旭笑着走上前,拍拍弟弟的肩,“我知道你们一个多月没见,早已相思难耐,可也别对人家太粗暴了,温柔点儿。”

  江祥晖正想一脚把他踢出去,鲁见天忽然问:“太子殿下,你为什么这么帮我们?听说贵国代亲王世子爱上北燕皇帝燕于威、令兄江祥照爱上西岳国君岳府深时你也十分支持他们,帮了他们不少忙,你从没想过要反对吗?”

  “我帮他们,一方面是为了兄弟之情,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我自己打算。”

  为他自己打算?鲁见天瞠目结舌,“你……你也喜欢……”

  江祥晖问得更直接,“那个男人是谁?”

  江祥旭笑笑,“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反正总有让你知道的一天。”

  “你身为太子,身负延续国祚、流传皇家血脉的重任,无人可以替代。父皇就算接受了我和大哥找个江祥晖做一生的伴侣,也打死不会同意你的。”

  “所以我还得等啊,我本来以为前途渺茫,不过九弟、大哥、还有你接连爱上江祥晖,又让我有了希望。燕于威、岳府深和你的心上人他们这些一国之君做了我的开路先锋,我只要耐心等下去,总有如愿以偿的时候。”

  鲁见天恳切地说:“如果你需要帮忙,一定要来找我们。”

  “一定。”江祥旭笑着摆摆手,“你们一定急着叙说离情吧?我不打扰你们了,请便请便。”

  不等二哥走出帐外,江祥晖就迫不及待地把鲁见天抱起来放到桌席旁的地毯上。

  “不行……江……外头的人……会听见……啊!啊!”江祥晖手掌探进他衣襟,嘴唇触着他的喉头,另一只手更是不耐烦地撕扯他身上碍事的衣物,焦躁地揉捏他的身体。

  “好想你……好想你……天……”身子被抱得好紧,有柔软的东西滑过他的眉梢、眼角、脸颊、下巴,灼热的指尖与唇瓣触到肌肤,被触摸的地方无不引起阵阵战栗。

  转眼衣衫就被扯得七零八落,鲁见天全身都缩成一团,男人强硬地迫使他膝盖弯曲,分开他闭拢的双腿,置身于他双股间,近乎折磨地捏揉他下腹的欲望。

  “不要……江……啊、啊……”江祥晖的手掌在他脆弱部位的上下摩擦已经令鲁见天不由自主地弓起腰身、绷紧了背,而手指插入他后方小穴的动作更让他语不成声,理智片片飞散。

  一段时间没做,这个地方又恢复了紧绷,而自己又没带润滑的软膏来,只能先让鲁见天射一次。江祥晖脑海里翻滚不停,但无碍于手上的动作,在鲁见天前方要害和后面小穴中点燃火热的气息。

  “啊!啊呀……”男人的手指在幽径中挑逗般的抽插揉弄令鲁见天不能自抑地发出淫靡的呻吟,无法克制地扭动身体,迎合着男人的进犯。

  男人忽然屈起中指在他昂然挺立的玉柱上弹了两下。

  “啊!啊啊……”鲁见天脊背一紧,身体绷直,在尖叫嘶吼声中,白浊的液体喷射而出!

  从颠峰滑落,鲁见天闭着眼睛不停喘息,微微张开的唇是那么诱惑……江祥晖忍不住低头吻住他,手指沾着他射出的黏液,再度刺进他的密穴。

  粗重的喘息和低哑呻吟交织在一起,整个大帐充满了淫猥的气氛……

  帐外的江祥旭听到这里,拍了拍未能完成王大人托付的重任、一直忠心耿耿守在外面的林庚的肩,“如果我是你,现在一定走得远远的。相信贵国国君也一定这么希望……”

  南江国物语系列第四部--错情

  楔子

  高耸的宫墙、巍峨的殿宇,一队队盔甲鲜明的卫兵们来回巡逻……而今天下四分,东鲁、西岳、南江、北燕,这里正是北燕国的皇宫、守备森严的深宫大内。

  五个黑影鬼鬼祟祟地在僻静的花园和冷清的宫殿间穿行,皎洁的月光洒下来,可以见出当先领路的是一个皇宫仆役,而后面跟的是四个黑衣人,仆役嘴里嘟哝着:“我可是冒着抄家灭族的险帮你们的,万一被人发现,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刚生的幼儿,你们就给那么点儿钱……”

  黑衣人中领头的大个子听得不耐烦,低声怒道:“闭嘴!你想被人发现吗?”

  “放心,这儿是后宫最僻静的地方,皇上只有三个妃子,这么大的后宫几乎是空的,除了白天扫地的,晚上根本没人来。喂,你们知道为什么皇上只有三个妃子……”

  “住嘴!”中间人是发了什么疯?竟给他们介绍了这么个多嘴家伙!这家伙真的知道他们正在干什么吗?领人去刺杀皇帝时还唠唠叨叨,他是胆大包天的亡命徒?还是缺心少肺的神经病?

  远远有一队巡逻卫兵走过来,仆役立刻把他们带到一个死角躲起来,等卫队过去后又得意洋洋地说:“我赵碎嘴在这座皇宫里待了十几年了,这宫里的卫队哪一队管巡什么地方、走一遍要多长时间、什么时候换岗、什么时候撤防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们跟着我走绝对没错!”

  四人中略显矮瘦的那个盯了他半晌,“你干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吧?”

  “那是,这么好的发财的门路只干一回多可惜,经我领进来又带出去的人有好几十个了,都是偷个东西、弄点儿情报什么的,不过象你们这样敢到皇帝寝宫去偷东西的人我还是第一次碰上。”

  跟着走了半天,原来这个带路的家伙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中间人怎么给你说的?”

  “他说我只要把你们带到皇上的寝宫那儿就行,剩下的事儿就不用我管了,如果你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到东西,我再把你们带出去,如果你们被人发现,我当然有多远跑多远。我劝你们最好改个目标,皇上的寝宫守得严着呢,比前两年增加了整整两倍,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因为……”

  “闭嘴!”大个子火大不已,还以为这家伙是自己人呢,原来只是个小混混!他们在北燕国当内应的中间人是怎么想的?他们刺杀皇帝九成九要惊动宫中卫兵,如果这家伙一跑了之,他们没人带路非死在宫里不可!带路的都如此,想当然更不会有接应他们撤退的人了。

  但既然已经走到这儿了,又不能这么空手回去,他看了看身后的三个同伴,“你们说怎么办?”

  矮瘦的那个说:“事已至此,走一步看一步吧,如不可为,咱们就空手回去也无妨,咱们还得回去向族长报告情况,可不能白白地把命送在这儿。”

  另两个人一齐点头,大个子一挥手,“好,就这么办!姓赵的,还不快带路!”

  五人在暗影里迅速前行,总算避过重重岗哨和巡视卫兵的耳目到了皇宫最中心。仆役停下脚步往前一指,“喏,那就是皇上的寝宫。”

  夜已经很深,寝宫却还灯火通明,盔甲鲜明的卫兵们在宫外一遍遍地来回巡视,别说四个大活人,就算一只鸟也别想逃过这么多双眼睛。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泄了气,矮瘦的那人苦笑,“难怪那位爷找这人带路,他知道咱们的计划行不通,但咱们不听劝,所以他干脆找个人领咱们到这儿来参观参观,让咱们死了这条心。”

  忽然寝宫那边起了一阵骚动,一个白衣如雪、上面绣着朱色凤凰图案的年轻男子怒冲冲地从寝宫里走出来,走出宫门又回身大骂:“燕于威!你这混帐王八蛋!咱们走着瞧!”

  这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北燕国的皇宫里辱骂北燕皇帝!虽然相隔甚远又是在夜里,看不清这人的面孔,但雪白衣衫上绣朱凤图案,只有南江国的皇族才能穿。“这人是谁?”

  “你们不知道?”仆役的口气惊讶得让人想揍他一拳,“他就是江祥晔呀,南江国代亲王世子。”

  四人都吃了一惊,“他就是江祥晔?”

  两年前,当时还是皇子兼北燕国破南大元帅的燕于威在边关惨败于南江国,惧罪而干脆引兵回朝逼父皇退位、自立为皇,随后当即与南江国议和,两国协议北燕国向南江国称臣,每年赔款白银二十万两,而南江国派遣皇侄、代亲王世子江祥晔长驻北燕,订制礼乐典籍、宣扬教化。

  其实谁都知道这只是场再平常不过的政治交易,江祥晔说白了就是人质。

  但事情到此还没完,江祥晔一到北燕国就被燕于威请进皇宫,与燕于威同居于皇帝寝宫,燕于威遣散了所有婢妾,只把生了儿子的三个侍妾册封为妃,安置在后宫,自此再没亲近过女色,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就在中原四国中传得沸沸扬扬。

  矮瘦的那人喃喃道:“他胆子不小,竟敢骂燕于威。”燕于威素以冷面冷心、铁血无情着称,他一手训练的军队号称“铁军”,军规极严,动辄杀头,江祥晔身为人质,难道不怕燕于威杀了他?即使燕于威顾忌南江国不敢把他杀了,折磨他个半死不活也是轻而易举。

  仆役“嗤”笑一声,“皇上宠他宠得不得了,不仅和他同食同寝,连上朝都带着他,只要他说出的话皇上没有不听的,即使骂皇上两句,皇上还得向他赔不是,哄着他别生气。”

  四个听众都听愣了,虽然是在暗夜里,但就着皎洁的月光还是能看到他们目瞪口呆的样子,仆役终于有了传播八卦消息的机会,更是不遗余力说得口沫横飞:“听说有时江祥晔生了气让皇上睡地板,皇上都不敢不睡,更不敢去别的嫔妃宫里。”

  “真有这事?”矮瘦的人看着年轻男子怒冲冲地朝这边走来,眼里露出算计的精光。

  “千真万确!江祥晔虽然是个男的,可是长得漂亮极了!皇上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被迷住了,皇上之所以增加寝宫的卫兵就是为他,一是怕他逃跑,二是怕别人把他抢走!”

  矮瘦的人和领头的大个子交换了个眼神:就是他了!

  南江国睿亲王世子、驻天目关大元帅江祥晓踏着重重的步子愤愤地走着,可恶的燕于威!自己大老远跑到北燕国都来,只是想看看九弟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欺负、顺便叙叙旧而已,燕于威干吗成天阴沉个脸,一副好象自己欠他一百万两银子没还的模样?不就是打扰了他和九弟一丁点儿的恩爱时间吗?等自已走了以后他有的是时间和九弟温存,又不差这一天半日?

  小气!简直和岳府深一样恶劣!

  岳府深是西岳国皇帝,也是他大堂兄江祥照的情人,他来北燕国之前在西岳皇宫里住了一段时间,每次岳府深见到他都是一副恨不得他快快走路、最好走到天涯海角永远不要再来的死相,这些皇帝怎么都这样?他可是他们心上人的兄弟耶!

  江祥晓忿忿地边走边在心里头叨念,刚走到一个僻静的拐弯处,忽然八只手一齐伸来,他一惊之下急忙拔剑,无奈奇袭来得太过突然,仓促的双拳又难敌四对早有准备的手,剑只出鞘了一半就被制服,一记手刀劈在他颈后,立刻令他失去意识。

  把他的手倒剪绑紧,嘴也用布团塞住,四个人麻利地把人扛到一旁的树丛中,矮瘦的人不放心地问仆役:“他真是江祥晔?你没认错吧?”

  仆役说:“没错儿,除了他还有谁敢叫皇上的名字?还有谁敢和皇上吵架?”

  有道理!矮瘦的人不再有疑问,一行人悄无声息地溜进来,又悄无声息地溜出宫去,平静的宫殿中好象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第一章

  深江乌族的王都克鲁伦城,王宫。

  族长葛颜脸色铁青地看着占据了自己大床的“不明物”,冲着自己最亲信的四个侍卫怒吼:“该死的!这是什么东西?”

  四侍卫之首铁梁挠挠脑袋,“这是我们绑架来的燕于威的情人。”

  石英在旁边插嘴说:“燕于威的寝宫真是守卫森严、密不透风,根本无机可趁!幸好他们那天晚上吵架,他负气出走,才让我们手到擒来。”

  头领的吼声差点儿震破他的耳膜:“该死的!我只叫你们去探一探北燕国的虚实!谁叫你们进皇宫劫持人质了!”

  四侍卫里的老二金铭怕头领气坏了一口气上不来,急忙上前安慰:“头儿,长老让我们完成任务后顺便再探探北燕皇宫,能顺便杀了燕于威最好,燕于威身边守卫得太严密,我们没法儿下手,正好这个人和他吵架离开,我们就顺便绑他回来了。”

  乌勇也在一边帮腔,“燕于威对这个人千依百顺,好得不得了,只要咱们手里有了他,燕于威肯定乖乖听话,条件任咱们开!”

  “真的?”葛颜好奇起来,能令一国之君沉迷至此,该是何等的天香国色?他过去拉下布袋口,登时又怒吼一声:“你们搞什么鬼?他是个男的!”他这四个手是不是头壳坏去了!

  “当然是个男的。”四侍卫怀疑头领的脑袋是不是生锈了,这人虽然长相秀气斯文,但谁都能一眼看出他是个男的,头儿还惊奇什么?

  葛颜咬牙切齿,以无比的耐心忍住了给这四个人一人一脚的冲动,“燕于威是个男的吧?他的情人怎么可能是男人?应该是女的、女的!”

  铁梁不解地挠挠头,“可燕于威最宠的就是他呀。”

  葛颜险些被他气晕,自己是发了什么疯?居然派这么几个蠢货去做事?他们的忠心虽然无可置疑,但看看他们给他闹了多大的乌龙?

  床上的年轻男子似乎动了一下,葛颜一把提起他,“小子!你是谁?”年轻男子迷迷糊糊地睁眼看了他一眼,呻吟一声又晕过去了。

  葛颜觉得手下的肌肤烫得吓人,“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这么烫手?”

  四侍卫一脸无辜,“他病了。”就这么回事。

  葛颜觉得自己也要被这四个蠢货气病了,他揉一揉开始作痛的太阳穴,疲惫地命令:“你们、现在、马上、立刻去给我找大夫!快去!”

  四侍卫立刻争先恐后地跑了出去,族长一旦发起火来真是会吓死人的!

  葛颜凝视手里这个病重憔悴的男人,白净斯文的脸是典型的白面书生样,面色焦黄、双唇干裂,两颊布满不正常的潮红、呼出的气体燠热干燥,着实病得不轻。

  乌族是北方新兴起的草原游牧民族,借着中原战乱之机向南扩张、并吞四夷,逐渐壮大起来,一直袭扰北燕国的北部各镇,成了北燕国这些年的心腹之患。

  之前中原四国大战小战不断,而近十载北燕国一直与南江国对立,所以一时没顾上这边。后来燕于威起兵逼宫、迫父皇让位,而后与南江国和谈。俟国内外局势稳定后,燕于威自然不能再容忍乌族在他卧榻之旁嚣张,开始整军备战,打算亲自出征平定北疆,平灭乌族!

  乌族的探子得到情报立刻飞报族长,为了知己知彼、早做准备,葛颜和长老乌托商议,派最亲信、最忠心、武功也最好的四个侍卫秘密潜入北燕国,了解北燕国的军备状况和行军动向。

  可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绑了个男人回来!而且还是个病得半死不活的男人!

  年轻男子又呻吟一声,无意识地舔着干燥的嘴唇,葛颜倒了杯水,扶着他的上半身喂进他嘴里。自己手下出的纰漏,也只有自己替他们收拾残局了。年轻男子半晕半沉地把水喝光,又昏睡过去。

  铁梁四人很快把大夫带来,大夫号完脉后说:“这位公子只是因为饥饿过度外加脱水导致身体虚弱,加之又感染风寒,所以高烧不退。我给他开几副药,只要多喝水、吃些有营养的东西,卧床休息几天,他的身体状况就会好转。这两天先不要吃油腻的食物,喝粥最好,过两天我再来看看。”

  该死的!葛颜忍不住又瞪了铁梁他们一眼,在心里暗暗咒骂:四个笨蛋!他们绑了人就算数,难道也不顾及一下肉票的死活?

  乌族的首席长老乌托也赶来了,看到床上昏睡着的人时,眉毛胡子都笑开了,“太好了!太好了!铁梁,你们真能干!为咱们乌族立了一大功!”

  还是长老英明!铁梁四人也笑容满面,葛颜强压怒火问:“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不仅随便绑人,而且还绑错了,你居然还夸他们?”

  “绑错人?”长老疑惑地看着那个年轻男子,“他不是江祥晔?”

  “江祥晔?”葛颜意识到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不妙,“北燕国姓江的人不多吧?”

  长老很好心地为他解惑,“江祥晔是南江国代亲王世子。”

  “该死!”葛颜再也顾不得长辈在场,而且四侍卫里的乌勇还是乌托的孙子,大骂出口:“混帐!好端端的你们绑南江国世子干什么?”

  四侍卫不敢答话,乌托安抚地拍拍他的肩头,就象对待一个坏脾气的孩子,容忍的表情、耐心的态度,完全是个慈祥的长者,“贤侄你别急躁,江祥晔名为北燕国的客卿,其实是燕于威的情人,自从一到北燕国就住进燕于威的寝宫,两人同食同寝、形影不离,燕于威甚至为了他不立后、不纳妃,只要咱们手里有他,燕于威就会乖乖听话。”

  “真的?”葛颜回头看看床上的年轻男子,这人长得虽然白净斯文,但比他更秀气、更好看的男人也有得是,更别提漂亮的女人了,他有哪点儿能让一国之君看上眼?而且自古以来只听说有亡国之君为了女色不顾一切的,哪有为一个男子而让人予取予求的?

  乌托无奈地看着有勇无谋的族长,族长只晓得打仗打猎、打猎打仗,竟连这个已经传遍天下的八卦消息都没听说过,他难道从没觉得人生无趣吗?“从今天起,这个房间让给江祥晔住,铁梁,你们四个负责看守,他的一举一动都要向我报告!”

  葛颜当即叫起来:“那我要住哪儿?”

  “宫里房间这么多,你再找一个不就得了?”

  “这也太过分了吧?哪有人质赶绑匪的道理?”

  “因为这个人质太重要,为了好好照顾他、不让这个宝贵资产有意外,咱们必须为他创造最舒适、也最安全的环境。铁梁,你找人去抓药;金铭,你叫厨娘熬粥;乌勇、石英,你们轮班照顾人质,不准大意!如果他在你们手上再有个好歹我就砍了你们的脑袋!”训话完毕,退堂。

  葛颜瞪眼看着四侍卫忙碌起来没人答理他,再恶狠狠瞅一眼占据他卧榻酣睡的人质,臭小子!等你醒了看我怎么整治你!

  人质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值第二班的石英急忙派人飞报乌托,族长葛颜就住在隔壁房间,报告可以省了。

  葛颜进屋时人质正拥被而坐,精神好了很多,见葛颜进来,对他感激地一笑,“听石英说是你让他和他同伴照顾我的,谢谢你。”他闭目而睡时似是个文弱书生,但一睁开眼文弱的气质立刻无影无踪,虽然病容憔悴,但爽朗之气溢于言表,一笑之下更是英风飒爽。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娈童?葛颜心中暗自嘀咕:那个轻信谣言的老糊涂!还有那四个瞎了眼的狗奴才!“你叫什么名字?”

  “我?”人质茫然的目光望着葛颜,先是疑惑,渐渐变得慌乱起来,“我……我是谁?我是谁……我怎么想不起来?”头好痛,一用力想两边太阳穴就象有两根筋不住地抽着一样地痛,后脑也阵阵刺痛,人质皱起眉用手摸着,他是谁呢?怎么想不起来?

  该死!该死!该死!葛颜心里不住地暗骂:瞧瞧那四个糊涂蛋干了什么好事!好好一个人不仅弄成了重病,还给弄失忆了!忽然下摆被人揪住,是那个人质的手,“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要是知道就不问你了。”

  “那这是哪儿?你又是谁?如果你不认识我,我又怎么会到你这儿来的?”

  问得好!看来这人虽然失去记忆,脑袋还不傻,“这儿是乌族聚居的克鲁伦城,我是乌族族长葛颜,出去打猎时发现你躺在路边。”急切间他只能编出这样的谎话,“你先别激动,休息一下,我去找大夫来给你看看。”

  大夫只略做检查就发现人质后脑上有个肿包,不仅有瘀青,而且有血迹。甭说,肯定是铁梁他们四个干的!他们不知是怎么把人质横拉硬扯地带回来的!他明天就打发这四枚笨瓜去挑大粪!

  葛颜窝着一肚子火送走大夫,再进帐时对上的是人质感激的目光,“你我素不相识,却对我这般关照,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葛颜一笑,“四海之内皆兄弟,这么客气干什么?”

  他长得浓眉大眼,一把大胡子,和英俊帅气之类的词汇毫不沾边,看上去十分鲁莽,笑起更是粗犷豪迈,属于不必瞪眼就能吓坏小孩子的那种人,失去记忆的人见了这种人理应更慌乱才对,但人质却偏偏对这种相貌感到熟悉放心,也展露笑颜,“奇怪,我好象跟你很熟似的,你确定咱们真不认识?”

  “真不认识。”跟江祥晔很熟的人应该是燕于威吧?他长得象燕于威吗?

  不过,以一个失忆者来说,江祥晔表现得出奇地镇静。

  这时得知消息的乌托也赶来了,望着失忆的人质,脸上笑咪咪,“别着急,记忆可以慢慢想,你尽管在这里住下没关系,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江祥晔永远也想不起来更好,忘了自己的身份反而不会想逃跑,正好省了他们的事,“你有事就找葛颜,反正他这个族长成天无所事事,就让他陪着你吧。”江祥晔被关在这里的消息决不能走漏给燕于威知道,所以接触他的人越少越好。

  “什么?”什么叫成天无所事事?虽然他不耐烦管那些琐碎的事务,总是把它们丢给长老处理,自己只要有仗打就好,但也总不能让他这个堂堂族长当狱卒兼保姆吧?

  乌托一个眼光杀过来,那意思葛颜明白:不然以后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干!他只好不满地嘟哝一声,“好嘛,照顾就照顾。”

  死老头子!总是拿这个要挟他!

  乌托的目光回到人质身上,表情又恢复笑咪咪,“这位公子,我们该怎么称呼你?你真的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

  人质思索着,从敞开的门望出去,冬日的朝阳正从冉冉升起,看在眼里觉得格外温暖,“我觉得我好象和早上的太阳有关,你们就叫我‘晓’吧。”

  “看来他还没忘得彻底,”从屋里出来的乌托在院门口对葛颜说,“南江国这一代的皇子皇孙的名字大多有个‘日’字旁,他既然忘了自己是谁,咱们就对外说他是从远方克察部来的朋友,决不能让人知道他是中原人,你要看紧他,不准让他跑了!”

  葛颜无精打采地回屋,那个本该被丢进囚帐严加看守的人此刻正毫不客气地占据着他的寝宫、他的床铺,有了这么个大包袱,他十天半月之内是别想再出去游猎了。事情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看着“江祥晔”一副镇静如恒的模样,实在不象是个刚刚发现自己失去记忆的人,他是真失忆了还是在装傻?

  葛颜从没照顾过病人,看护江祥晓一天之后就发誓再也不干这种事了。倒不是说江祥晓有多难照顾,相反他是个很合作的病人,吃药从没打过折扣,就是问题太多了。譬如葛颜是在具体哪个地方发现他的、当时他的情况是什么样、身上有没有能辩识身份的特殊东西、周围有没有可供追查的线索等等。虽然乌托已经向葛颜提供了一套完善的谎言,但他还是有被江祥晓问住的时候,只能以“我忘了”或“我也记不清了”为推托。

  等江祥晓能下地走动后葛颜更是头痛,江祥晓要他陪着熟悉环境也还罢了,但要他陪着帮厨师剥动物的毛皮、帮下人扛草料喂牛马、甚至帮仆妇们洗衣……葛颜还从没见过这么好动的人!而江祥晓一个人帮忙也就罢了,偏偏还要拉着他一块儿动手,只看底下人那一张张惊愕和难以置信的脸,葛颜就知道自己在他们心目中的威严形象彻底毁了。

  他忍不住问江祥晓:“你干这么多活儿不觉得累吗?”

  江祥晓随口回答:“你要我整天躺在床上才觉得累呢,想当初我和士兵们一起挖沟掘地埋鹿角桩……”他的声音忽然顿住,看着一脸惊讶的葛颜,“刚才我说了什么?”

  “说你和士兵们一块儿挖沟掘地埋鹿角桩。”

  “那么我一定是个军官了?”

  “他不仅是个军官,而且一定是个低级军官!”葛颜趁人质睡午觉时冲到乌托帐内大嚷,“江祥晔从没带过兵、而且高级将帅也不可能和士兵们一起挖沟掘地。”

  乌托说:“他带过兵,南江国和北燕国的最后一战就是他指挥的,铁梁他们也确实是从北燕国皇宫把他绑架来的,他当时正和皇帝吵架出来。铁梁他们的忠心却无可置疑,绝不会说谎话骗你。而且一个低级军官能出入皇帝寝宫?敢和皇帝吵架?敢穿唯有南江国皇族才能穿的绣有朱红凤鸟的白衣?”

  葛颜哑口无言,气势汹汹而来,却灰头土脸地出去。

  他无精打采地出了乌托的帐篷,迎面正撞上江祥晓,有些心虚地吓了一跳,“你不睡午觉,来这儿干什么?”

  “找你啊!”江祥晓回答得理所当然,一把拽着他胳膊往宫殿后的马厩那儿走,“我睡不着,听铁梁说你有不少好马,带我去看看吧。”

  葛颜简直是无语问苍天,他的相貌人人惧怕,为什么这个失忆的人质偏偏爱黏他呢?

  江祥晓一见到马栏里那些高头大马眼睛就闪闪发亮,犹如发现了大宝藏一般地兴奋地跳进马栏里,对每匹马都流连再三、抚摸赞叹,回头再看葛颜时,目光里充满了羡慕、嫉妒和那么一点点的敬意,“这些马都是你的?”

  “对。”被人用这么崇拜的目光注视,相信任何人都会飘飘然吧?葛颜自认也是凡人,被江祥晓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不久前的满腔怨气不知都丢到哪儿去了,“这些马都是我的。”

  江祥晓的眼神又一变,除了羡慕之外又加上仿如小狗讨好主人般的谄媚,“那借我骑一下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他的眼睛亮晶晶地,样子实在可爱得不得了,葛颜的脸上不自觉地带了几分宠溺,“好啊,你会骑马吗?这可都是战马,不好驾驭。”

  “肯定肯定会!我一听见它们嘶叫就想看看它们、一见到它们就想骑上去,我这么喜欢马,说不定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呢。”

  他们乌族才是人人在马背上长大,一个从南方的柔山软水中走出来的王子皇孙骑术能好到哪儿去?葛颜吩咐仆人备最好的骏马,他要和“江祥晔”一起到郊外游猎。

  最好的马和最烈性的马几乎就是同义词,他倒要看看这个世子殿下能不能在马背上坐稳当。

  刚开始葛颜故意纵马疾驰想把“江祥晔”扔在后面,但事实证明“江祥晔”不仅能在马背上坐得稳稳当当,骑术甚至比一般乌族人都好,葛颜已经使出浑身解数,他仍能跟得紧紧的,到最后葛颜真的被他引发了兴致,提议赛马。

  两匹骏马如风如电般在广阔的草原上疾驰,葛颜的马是万中选一的神驹,江祥晓的马虽然也是良骥,但神骏离葛颜的马还有一段距离,因此没多久就落到了后面。

  葛颜也心知这场比赛并不公平,但他实在很想看看江祥晓的实力,更想让江祥晓小挫一下,不要笑得那么灿烂让人看着碍眼,所以当江祥晓竟然追上他时,他的惊讶真是笔墨也难以形容!扭头看去,见江祥晓竟然是闭着眼的!这家伙不想要命了吗?这个高度、这种速度,如果不小心掉下马是会摔断脖子的!他想叫醒江祥晓,但江祥晓的马很快就超越了他,陡留给他一个背影。

  江祥晓很快就习惯了马的疾速,他虽然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但他喜欢这种自由奔放的感觉,这种感觉既舒畅又熟悉,他以前一定经常这样奔驰吧?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就调整好状态,一点儿不适应的感觉也没有,他不自觉地闭上眼睛,风吹拂过脸颊,他的人好似都和马化为一体……

  葛颜从没见过这样的骑术!江祥晓仿佛化成了马的一部分,那匹马就象是毫无负担一样在天空下自由奔驰!如阳光一样自在从容、如风一样自由飞扬,应合着天地自然的节奏!

  真是--美!这副景象!这个人!

  一气跑出几十里地,江祥晓的马跑累后渐渐慢下来,葛颜追上他大喝一声:“醒醒!你赢了!”

  江祥晓一惊而醒,“怎么,我睡着了?”

  葛颜苦笑,“是啊,睡着了还赢了我。”从没有人赢过他!无论刀马、骑射、狩猎,他总是最出众的一个,关外民风骠悍,如果各方面不卓越根本无人服从你。

  江祥晓笑得无比灿烂,“虽然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不过我喜欢这里,喜欢这个地方。茫茫草原骑快马,谈笑任驰骋……”

  看着江祥晓在马背上长啸高歌,葛颜黯淡的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这么活泼率真的人即使是在民风豪爽的草原儿郎中也很少见,坦白单纯得象个孩子,也象孩子般容易取悦,一点点小事就能让他开心,而他即使是不笑的时候,脸上也象是跃动着阳光似的。

  第二章

  自此葛颜经常带着江祥晓出游,最远甚至到西方的金水山。传说乌族的始祖是金水山神的后代,金水山是乌族的保护神,每逢重大节日或盛典族长都要率众来金水山的驻神峰祭祀,这里也是流经克鲁伦城的深江的源头。

  这次葛颜带着江祥晓和侍卫到这里来是打算教江祥晓狩猎,这里的虎、熊、狐、鹿等动物都是内地的汉族人争相抢购的珍品,冬季正是动物毛皮最美丽丰厚的时候。

  他们出发时天空还很晴朗,但半路上就天色渐暗,到了山脚下时,云层更是阴沉。铁梁担心下雪,提议先扎营休息看看天色再说,江祥晓却兴致勃勃,葛颜不愿扫了他的兴,决定带江祥晓和一小队侍卫先上山转一圈儿,如果开始下雪就赶紧回来。

  因为一开始就抱着随时准备下山的心理,他们并没有太深入山林,顺着猎人或山民们踩出的蜿蜒山路上了就近一座矮峰。

  不过,天下事总是不尽如人意,就在他们上到半山腰,忽然一只显然是与大鹿走失、迷路慌乱的小鹿出现在他们视线中。江祥晓眼睛一亮,立刻策马追过去,葛颜连叫两声也没叫住,只好去追他。

  在树林里穿行本就不易,更何况还是骑马疾驰,但江祥晓却熟练地掌控着座下的马匹,不论他俯低、侧卧甚至藏蹬都一点儿也不影响马的速度,直朝小鹿的背影追逐而去。

  这是一个惯于狩猎的好手,葛颜一看江祥晓的姿势、动作就明白,江祥晓不仅善于追逐,而且知道该在何时把箭射出去。

  江祥晓渐渐追近了小鹿,俯在马背上以躲避横生的树枝,张弓搭箭,瞅准角度,箭如流星般射了出去,呼啸着穿过树木的间隙,正中小鹿的颈部,小鹿应箭而倒。

  葛颜看得愣了,江祥晓不仅反应迅速、动作熟练、姿势标准、命中率高,而且对夺走一个幼小的生命毫不在意、看见鲜血也无动于衷,那表情、那眼神,完全是一个拿惯了武器、杀惯了生的人!“江祥晔”是个养尊处优的王子,乌托长老还说“江祥晔”是个文弱书生,怎么可能有这么敏捷的身手和如此冷酷的心态?

  他追到江祥晓身边时,江祥晓已经把小鹿的尸首搭到马后,动作利索又纯熟,不高兴地白了他一眼,“你怎么来得这么慢?”

  葛颜苦笑,“晓,你的骑术和箭术都很好嘛。”想到自己带他来金水山的目的,苦笑得就更深了,“起风了,大概很快就会下雪,咱们赶快回去吧。”

  “下雪有什么了不得的?你和铁梁他们怎么都这么紧张?”虽然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但他潜意识中模模糊糊地觉得这件事没多严重。

  葛颜叹了口气,“江祥晔”一直住在南方,顶多看过飘飘的小雪花,没两天就会化得干干净净,北方的大风雪可没南方那么诗情画意。

  他们顺着来时的痕迹往回走,没走多远天上就飘下了雪花,风势也越来越大了。

  来时的痕迹渐渐被狂风刮得模糊难辨,葛颜停住脚步,“不行,咱们赶不回去了。”

  “对……对不起……”江祥晓被这么大的风雪吓住了,他是南方人,本来就不耐寒,此刻身上穿得虽多却还是冻得直打哆嗦。

  葛颜拉着江祥晓顶风冒雪找到一个避风的地方,让两匹马卧在一边,从马鞍袋里拿出皮毯盖在马背上,用绳子绑住以防被风刮跑,然后砍了一推长而结实的树枝搭起一座克难的微型树帐,勉强能让两个大男人挤进去。

  江祥晓惊佩地看他做着这一切,“你经常干这种活儿吗?”他是族长吧?象这种照顾马匹、搭建帐篷的事应该由部下做吧?

  “我又不是生下来就是族长,虽然乌族有好几代都由葛氏当家,但有资格的继承人也不少,我们可不讲究什么长幼嫡庶的,强者就是王,没本事就没人服从你。”

  “那你现在也有很多竞争者了?不甘心输给你的大有人在吧?”

  葛颜露齿一笑,“那些人我都解决掉了。不管任何国家或组织,要稳固的第一要素就是要有绝对统一的领导,若一个领导者无论做什么事都有掣肘在侧,这个国家就绝对无法强盛。”

  江祥晓没问他如何解决那些影响他地位的人,隐隐明白这些故事里一定充满了阴谋与血腥,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因此而对葛颜产生厌恶与惧怕,下意识中仿佛觉得这种事很普通平常,根本没在他心里激起半点波澜。葛颜拉起他的手钻进树枝搭建的帐篷时他乖乖地跟了进去。

  两条毛毯都给了马,葛颜脱下身上大斗篷披到他身上,这件斗篷是骑马时挡风用的,很厚,江祥晓皱着眉把披风拿下,“你把它给了我,自己怎么办?”

  “我冻惯了。”

  江祥晓坐到他旁边,脱掉冰冷沉重的外衣,也伸手扒了他的,两具温热的身体紧挨着,用大氅紧紧裹住二人,“这样咱们就都暖和了。”

  他打哪儿知道的这种避寒方法?他以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吗?所以虽然失去了记忆,本能却还知道该怎么做?自己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调查他!葛颜从怀里拿出酒袋,“要不要喝点儿酒暖暖身子?”

  “当然要!”江祥晓一把抢过,仰头灌了一大口,仿佛烧灼一般的感觉顺着喉咙流进胃里,全身霎时热了起来,“好酒!”

  “这是天底下最烈的酒,别喝得这么急,当心醉了。”

  江祥晓听而不闻地连灌数口才抹抹嘴把酒袋还回去,“小气鬼,我这不还给你留了一半儿吗?”

  “喝了我的酒还编排我。”葛颜饮尽余酒,把空袋子扔到一边,这点儿酒对他来说是小意思。

  江祥晓连打两个酒嗝,觉得眼睛有点儿发花,脊梁骨也有点儿发软,不由自主地想往下倒,葛颜搂住他下滑的身躯,“看看你,喝得那么急,醉了吧?”

  “嘻嘻,谁说我醉了?”江祥晓用力晃了晃脑袋,身子越来越燥热,相对地更觉得周围空气冷嗖嗖的,索性坐上葛颜的大腿,整个人都偎进他热乎乎的怀抱里,口齿不清地调笑,“可惜我不是女的,否则你此刻温香软玉抱满怀,绝对是因祸得福。”

  热热的身躯贴上来,葛颜心中一悸,江祥晓与他都是男人,但江祥晓挨得他这么近,他的心不由自主地越跳越快。

  大概是因为知道“江祥晔”有断袖之癖的缘故吧?所以自己才会对他的亲密举动感到异样。葛颜尽量让自己不要多想,但意识却偏偏和他作对,越来越鲜明地感觉到怀里这个身躯虽然不象女子那般又香又软,但柔韧而有力,如野生的豹一般优雅又充满力量。

  江祥晓的头渐渐下垂,靠在葛颜的肩上睡着了,葛颜低头俯视他的睡颜。这不是一张可以用漂亮、美丽或可爱等等这类词汇形容的脸,顶多是斯文俊秀罢了,但葛颜知道:一旦这双眼睛睁开以后,这张脸就会变得表情生动、神采奕奕,就象天之骄子,总是开朗快乐、自在飞扬……

  葛颜心中的悸动越来越激荡,好想把自己的嘴印到那双看起来十分柔软甜美的唇上,不知这双唇亲起来是什么感觉?

  他突然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他想干什么?他要干什么!“江祥晔”可是个男人啊!

  但心里头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反正江祥晔有断袖之癖,早就习惯和男人燕好了,燕于威做得,你为什么做不得?”想象着江祥晓和燕于威在一起的画面,葛颜心里更有股没来由的郁闷,泄愤似地重重吻上江祥晓的嘴唇。

  有点儿冰凉,也不象女子的唇那般绵软,在柔软的肉感中隐含韧性,吸吮起来感觉不错,葛颜忍不住轻咬一口,滋味更好得没话说。他按捺不住地又啃又咬又嘬,把江祥晓的唇都蹂躏得红肿不堪了却仍意犹未尽。

  “嗯……”唇上的刺痛惊动了沉睡的江祥晓,但醉意深沉的他迷迷糊糊地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只觉得自己不知哪里虽然有点儿痛,但整体感觉却很舒畅,不禁闭着眼睛又往热源处依偎得更紧密,这个春梦做得好舒服……不要醒……不要醒……

  被江祥晓吓了一跳的葛颜发现江祥晓没有醒来的迹象,松了口气,更变本加厉地把手探入江祥晓的衣襟里。江祥晓看上去虽然象个文弱书生,但衣服底下却是坚实美丽的肌肉,肌肤象扯紧的缎子一般平滑。葛颜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脸颊、耳侧和颈项,那白皙的肌肤、光滑的触感……

  欲火如燎原一般在葛颜体内燃烧起来,一发不可收拾,试探性的玩弄演变成认真的需求,厚大的斗篷活象个小帐篷,隐秘的感觉更觉得刺激,葛颜索性把江祥晓的裤子褪到膝弯,把自己的火热抵在江祥晓的臀沟里,大手在他身上来回抚摸,轻轻揉捏他胸前的两点娇嫩。

  “呼……嗯……唔……”江祥晓在梦中轻哼,身体随着葛颜手指的力度微微扭动。

  怀里的人儿身材结实健美,光滑的皮肤下涌动着坚实的肌肉,迥异于女子的绵软滋味,紧闭双眸、满面潮红、身体摇摇欲坠,浑身散发出致命的媚态,让人恨不得立刻撕开他的衣服、把他压倒在身下、啃噬他、占有他、欣赏他的哭叫求饶……

  葛颜真想冲进他体内真刀实枪干一场,但想到如果这么做了事后一定瞒不过江祥晓,才苦苦忍耐。他托起江祥晓的臀,将自身早已被江祥晓无意识中的磨蹭弄得坚硬硕大的男根在江祥晓光滑柔软的大腿内侧来回摩擦,江祥晓的呼吸变得益发急促,他腾出一只手握住江祥晓的要害轻轻捻动。

  “啊、啊……”江祥晓的身子猛地急剧颤动,因欢愉而不时地夹紧臀瓣,同时也夹住了葛颜的分身,令葛颜也到了爆炸边缘……

  “啊……”葛颜狂吼着泄出自己的欲望,同时感觉到一股灼烫的热流倾入自己手心。

  高潮后的江祥晓身躯瘫软无力,倚靠在葛颜胸前急促地喘息着,热气喷在葛颜的颈窝处,葛颜的手摸到江祥晓的后庭,用手中江祥晓自己射出的热液润湿了洞口,手指趁机侵入因高潮后的无力而稍微松软的小穴中,错着滑腻液体的润泽在皱褶的肠壁上打着圈儿来回抽动。

  “唔……嗯……”醉梦中的不适令江祥晓皱起眉头,突然葛颜的手指触到江祥晓某个地方,刚刚疲软的玉柱倏地又弹跳起来,“啊啊……”

  按这里会让江祥晓感觉好吗?葛颜加重力量用力按下,江祥晓顿时身子狂扭,大量的体液火山爆发一样地喷射出来,“啊呀啊……啊啊……”

  比上次多好几倍的体液把江祥晓整个股沟都湿透了,葛颜趁势捅进第二根手指,在那一点上又是捏弄又是揉压,犹不知足地将自己的小腹紧贴上他的,把两根坚挺勃发的热硬握于手中一起来回磨擦着。

  “啊……啊……”江祥晓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喊甚至听得到山谷回音,分身不住射出一股股热液,四溅的浓汁喷了二人满胸满腹,腰肢也不由自主地一下一下地挺起,双腿越叉越开,激烈地抽搐着。这么剧烈的动作,如果不是因为喝醉酒,他早就被折腾醒了。

  江祥晓狂乱的扭动用力摩擦着葛颜的分身,引得他也不住地泄射,直到他完全得到满足,江祥晓已经因过度的纵欲而陷入深度晕厥……

  铁梁等人找到他们时已经是第二天巳时,看见那头一箭毙命的小鹿都啧啧称赞,“晓公子,你的箭术棒极了!”

  “那当然!”江祥晓得意洋洋,对昨夜的情事丝毫不知,虽然一早醒来觉得身子疲惫、骨骼酸痛,尤其腰痛屁股也痛,但他只当是醉酒的后遗症再加上睡姿不好的关系,“想当年在天目关,我遇到过三百多个马贼,而身边却只有二十骑,我带着弟兄们和他们整整周旋了一天……”他的声音忽然顿住,“我刚才说了什么?”

  “你说你在天目关只带二十个弟兄和三百马贼周旋了一整天。”

  江祥晓扭头一把揪住身后葛颜的衣襟,“天目关在哪儿?”

  葛颜摇摇头,“不知道,不过我可以派人去打听。”这位不称职的族长确实是连天目关这个名字都没听说过。

  “真的?”江祥晓的脸上焕发出明亮的光辉,“不准骗我!”

  “绝不骗你!”葛颜郑重承诺,他一定要派人调查这个“江祥晔”!这个人严重影响了他的情绪,他非查个清楚明白不可!

  “天目关是南江国西防重镇,守卫的将帅一向都由皇族中人担任,但江祥晔从没驻守过天目关。”这番话出自乌托之口。

  葛颜皱着眉,“江祥晔的箭术好得出奇,不亚于我,你不是说他半点儿武功也不会吗?”

  乌托也疑惑不已,“难道铁梁他们真绑错人了?不可能啊,要不然就是咱们在中原的探子给错情报了?铁梁他们把江祥晔绑来的第二天我就派人给燕于威送信,告诉他江祥晔在咱们手上,要求谈判,等使者回来一切就清楚了,目前咱们还得把他当成重要的人质看守。”

  “那他总是嚷嚷着要去天目关怎么办?”

  乌托拿起桌上一个小瓶,“这瓶‘安闲散’是我花重金从中原人手里购得的,吃了这种药对身体无碍,就是全身无力、行动也不灵活,象生了大病一样,你把它掺到江祥晔今晚吃的药里。中原人啊,打仗不行,搞这些古怪玩意儿却蛮在行的。”

  葛颜接过药瓶摩挲,“江祥晔”在草原上尽情驰骋时爽朗豪气的笑声是那样欢快、神采焕发的脸庞是那样耀眼,想到那笑声即将消失、笑脸即将黯然,而他甚至在“江祥晔”意识不清的时候做了那么私密的事情……他心里不禁生出深深的罪恶感和心疼之意……

  江祥晓一早醒来就打算去找葛颜,非要缠着他带自己去天目关不可。但他起身时脑袋却忽然一阵眩晕,他以为是自己起猛了,不以为意地穿鞋下地,才刚站起来,除了脑袋眩晕之外,兼之眼前发黑、下肢酸软得没有半分力气,“砰”地一声摔倒在地,碰翻了床边的小几。

  天还没亮就起来守在帐外的葛颜听到响动急忙冲进来扶起他,“怎么了?怎么了?没摔伤吧?”

  江祥晓虚弱地靠在他怀里,“没什么,就是头晕得厉害,身上一点儿劲儿也没有。”

  “你旧病未愈就到处乱跑,昨天还跑到深山露宿,不病倒才怪!”葛颜吓了一跳,回望身后说话的乌托,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乌托瞪了葛颜一眼,“都是你!带着病人去骑马!”

  江祥晓急忙为葛颜辩解:“长老,你别怪他,是我缠着他非要他带我去的。”

  乌托和颜悦色地对他说:“昨天葛颜说你想去天目关寻找记忆,但看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哪儿也去不成,你也别着急,重要的是先养好身体,等病好了再让葛颜陪你去。葛颜!还不快扶晓扶躺下!”

  葛颜心里头嘀咕一声:老狐狸、双面人!抱起江祥晓放回床上。

  江祥晓感激地看着他们,“谢谢你们,你们对我这么好,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葛颜惭愧地垂下头不敢接触江祥晓明亮直爽、充满信任的视线,乌托却毫无愧意、老实不客气地接受了江祥晓的感谢,“别这么见外,安心养病吧,我事儿多,你要觉得无聊就叫葛颜陪你。”每副“安闲散”的效力有半个月,等初期的药力过了“江祥晔”就可以下床行走、做些有限度的运动,但跑跑跳跳就不可能了。

  目送乌托走后,葛颜对上江祥晓依旧信赖地望着自己的目光,愧疚之情益发强烈,“对不起。”

  江祥晓展颜一笑,“别这么自责,你带我出去玩也是好意,没料到会有这个结果呀。”他的笑容虽然有些虚弱,但仍旧如晨风般清爽透明、不含丝毫杂质。葛颜的心不由得“怦”地多跳了一下,难怪燕于威贵为一国之君却迷恋上一个男人,这么真诚开朗的人儿,的确有令人心动之处。

  过了两天江祥晓能下床了,但却不象上次那样一下地就能活蹦乱跳,现在他只能在宫殿里有限的范围内散散步,看着厨师烤肉、仆妇洗衣,而且再不能出去骑马打猎了……好在葛颜一直陪着他,和他谈兵论酒、讲武议阵,说些他比较感兴趣的东西,倒也不寂寞,恨只恨说到兴头上时不能亲自动手和葛颜比划比划而已。

  葛颜因为心里有愧,把江祥晓照顾得无微不至,他不是个细心体贴的人,又是第一次照顾病人,难免有些笨手笨脚,但越是这样越能让人感到他的真诚,江祥晓自然十分感动,葛颜在江祥晓心目中的地位很快就从“朋友”变成了“知交”,无论什么事都依赖着葛颜。

  一天早上葛颜把他刚花大价钱从过路的汉人商旅那儿买来的躺椅放到殿外,让江祥晓围着张厚厚的熊皮半躺着晒太阳,自己则半靠着躺椅、脑袋枕在江祥晓的腿上,闭目享受他以前认为是虚掷生命的悠闲时光。

  他本来也是个静不下来的人,要他老老实实地坐上半个时辰等于是要他的命,否则也不会把族中的琐碎事务都丢给一大把年纪的乌托处理、自己只管行军打仗了。以前他从没想过自己竟也有这么无所事事、虚度光阴的时候,但陪着“江祥晔”的这些日子,他却丝毫不觉烦躁,即使两个人没话题可说而默默静坐,他也只觉得轻松宁静,而没有以往的不耐和厌烦。

  江祥晓眯起眼睛着升起的朝阳,感叹道:“草原真美啊!真想再骑马跑跑看……”

  葛颜抬头看他,传说江祥晔是世间少有的美少年,但葛颜以前从不觉得这个“江祥晔”全身上下有哪一点能和“美”字沾上边,只不过是皮肤白了一点、身材瘦长了一点、五官端正了一点、气质斯文了一点……但这些也在常人的范围内,顶多够得着“中上”的水平,而且“江祥晔”直爽、坦率、活泼的性格也足以令人注意不到他略显柔弱的表象。

  而此时此刻,“江祥晔”安详地沐浴在金色的阳光里,白皙的脸庞上笼着层淡金的毫光,如半透明的美玉,看上去竟是那么的漂亮……

  葛颜的心里忽然不舒服起来,燕于威一定也看见过“江祥晔”这么漂亮的样子吧?说不定还看过“江祥晔”更漂亮、更不为人知的表情……这些日子他和“江祥晔”谈话投机、相处愉快,几乎忘了“江祥晔”特殊的性癖。这么活泼开朗、英姿飒爽的人怎么会喜欢让同性别的男人玩弄?而“江祥晔”和燕于威在一起时又是什么样的感觉和心情?是不是也展露着象对他那样的笑容?

  第三章

  葛颜忽然站起来把江祥晓拽着就走,江祥晓差点儿被他拽倒在地,“你干什么?”

  他走了几步忽然又转回来,拉着江祥晓走回寝室,从箱子里找出一件大貂皮斗篷。自从江祥晓来了以后就占据了他的床、他的房,他只好搬走,但大部分衣物还放在这里。江祥晓被他拉着转来转去转得头晕眼花,“你倒底想干什么啊。”

  葛颜抓着他往外走,“去骑马。”

  骑马?江祥晓瞪大眼睛看着葛颜,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连马背都坐不稳,怎么骑?

  葛颜见江祥晓走得又慢又踉跄,干脆把斗篷往他身上一裹,把他横抱起来。江祥晓毫无思想准备,惊叫挣扎着,“你干什么呢!快放我下来!”

  “吵死了!”葛颜抱紧他,对旁边看愣了的铁梁等侍卫吩咐:“还不快去备马!”铁梁急忙带着金铭他们三个一溜烟地跑了。

  葛颜抱着江祥晓往外走,一路上人们投过来的好奇目光看得江祥晓不自在极了,但他挣不开葛颜的臂膀,只好把头埋进葛颜怀里来个眼不见为净。

  铁梁四人牵着葛颜的坐骑和他们自己的马等在宫门口,葛颜一皱眉,“你们不用跟着。”

  铁梁一愣,“但……”

  葛颜把江祥晓放到马上,随后上去坐到他身后,瞪了铁梁四人一眼,“这是命令!”真是!这里是草原深处,是他们乌族的地盘,这些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他想和“江祥晔”单独相处不行吗?

  坐下的马动了一下,江祥晓手脚不灵活,摇晃了几下坐不稳,急忙攀住葛颜粗壮的胳膊,葛颜伸臂搂住他,吆喝一声,骏马一溜小跑地出了宫门。

  原野上寒风呼啸,但背后葛颜的胸膛却是暖烘烘的,江祥晓不自觉地朝葛颜怀里更偎紧了些,仰头对葛颜笑着,“上一次骑马是比赛骑术、任意驰骋,这一次却纯是散心赏景,就是景色荒凉了点儿。”

  他脸上笑容灿烂,眼睛里跳动着欢乐的光芒,葛颜的心又多跳了两下,“我却觉得景色很好。”

  --他眼底映照的,是“江祥晔”的身影。

  江祥晓比葛颜略矮些,坐在马上回过头时,耳鬓正好在葛颜的嘴唇边,葛颜那少得可怜的浪漫细胞忽然想到一个词:耳鬓厮磨。

  觉得葛颜呼出的热气不住在自己耳边吹拂,江祥晓有些不由在地转开头,想离他远点儿,葛颜却就势跟进,嘴唇甚至贴在江祥晓耳后的发际,江祥晓不自觉地瑟缩一下,葛颜把他揽得更紧,“怎么了?冷吗?”说话时嘴唇一动,含住了江祥晓的耳垂。

  一阵酥麻的感觉瞬间从那一点流到指尖,江祥晓的脸不由红了,葛颜的举动象是在调戏他一样,但他们都是男的,葛颜应该是无意的吧?此时此刻,他分外意识到葛颜的两支手臂一支横在他胸前、一支环过他腰间,环着他的腰的手甚至还按在他小腹上。

  葛颜在江祥晓身后,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见江祥晓的耳朵渐渐发红,颜色越来越深,到最后连耳根子都红透了,煞是可爱,按在江祥晓小腹上手不由自主地紧了一下。

  江祥晓反射性地一颤,隔着厚厚的冬衣,葛颜的动作没给他造成实质的刺激,但那搂抱的方式、无意的举止实在暧昧万分,更让江祥晓心慌的是他竟然有了反应!就好象被训练过的反射动作一样!如果被葛颜发现他的身体状况他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葛颜感觉到江祥晓的身体突然僵硬,“怎么?不舒服?”

  舒服!就是因为舒服才糟糕!胯下骏马不住跃动,江祥晓只觉自己的身体反应越来越明显,急忙抓住葛颜按在他腹上的那只罪魁祸首的手,“走了,回去了。”

  “回去干什么?咱们才刚出来。”葛颜不愿这么快就放开江祥晓,抱着江祥晓的感觉很好,虽然不象女子那么柔软,但紧密细致而极有韧性的肉体却充满了吸引力,他还想多抱会儿。见江祥晓满头大汗,他随手揩了一滴,“你怎么突然发热了?”

  葛颜扳着江祥晓的脸想看看他怎么了,江祥晓却死不回头,虽然葛颜放开按在他腹上的手让他松了口气,但他一脸发春的样子打死也不能让好朋友见到!

  只不过江祥晓中了“安闲散”,体力不济,终于硬是被葛颜把脸扳转,他两手死死捂住脸不放开。两人在马上争执不下,葛颜不耐烦起来,干脆把江祥晓整个人从马上提起来横在自己大腿上,江祥晓骤然失去平衡,惊叫一声放开捂脸的手,双臂搂住葛颜的腰。

  葛颜垂首望去,见“江祥晔”满脸红晕、眼神朦胧、嘴唇湿润,竟有种奇异的媚态,江祥晓被他直愣愣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有些不安地咬了咬嘴唇,微微露出洁白的虎牙,葛颜的心头忽然象是燃起了一把火,好想深深地吻住他……好想抚遍他全身……好想好想给予他无尽的眷宠,让他永远留在自己的怀抱里,再也记不起世间一切……好想好想狠狠地折磨他,让他在自己身子底下哭泣……

  江祥晓根本不敢看葛颜,因此没看到他火热异常的眼神,低声说:“咱们回去吧。”

  葛颜清了清喉咙,但声音还是十分暗哑,“嗯,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言,江祥晓心里明白:自己再也回不到以前与葛颜相处时那种轻松自在的心情了。

  自从那天后江祥晓一直有意无意地躲避葛颜,但他行动不便又能躲到哪儿去?葛颜仍然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但每回对上葛颜的目光他就会不自在。

  一天葛颜很早就来找他,“晓,要不要出趟远门散散心啊?”

  江祥晓不明所以,“什么远门?”

  “有一部分族人要往南到阴山去,那里靠近中原,常有汉人军队骚扰,不过水草丰美,即使是在冬天也有足够的草料供给牛羊,你在这儿住了快半个月了吧?换换环境比较好吧?”

  乌族逐水草而居,克鲁伦虽然是乌族聚居的大本营,住在这里族人都已经定居下来,形成了草原上少见的城市,但在严冬草木枯萎时,壮年的男人们仍要把牛羊赶到有水草的地方放牧。而且这次远行还有军事上的目的,以往和北燕交锋,乌族凭借流动性的游击战术立于不败之地,打不过北燕军就跑,北燕军如果追击反而会被他们所乘。不过这样也有个很大的缺点,就是无法长久地占领一块立足之地。葛颜和乌托及众位长老和谋臣研究了很长时间,选中在阴山之阳建立一个前沿根据地,做为乌族进军中原的跳板。

  出远门?也好,自己成天无所事事,不是坐着就是躺着,哪儿都不能去,闲得都快发疯了,而自从上次骑马事件后他也不好意思再让葛颜载着自己到草原上散心了,“你也一起去吗?”

  “对,这次领队的人就是我。”自从那天他们骑马回来以后,江祥晓再也不让他载着一起骑马了,好怀念两人相偎相拥的时候。

  许多长老和谋臣都不赞成葛颜带“江祥晔”一起去,“江祥晔”是他们重要的人质,越靠近中原就越有被抢回去和逃走的可能性,不如放在后方保险。不过乌托支持葛颜,因为“江祥晔”对葛颜极为依赖,如果丢下他单独一个人说不定反而会生事,而且“江祥晔”是拿来威胁燕于威的最大筹码,只有放在身边才最安全,谁能保证留守克鲁伦的人里没有北燕国的间谍呢?

  于是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早晨,江祥晓和葛颜及乌托、铁梁等人上路了。

  漫长的旅途枯燥乏味,草原的景色虽然雄壮辽阔,但看久了也无聊,如果不是坐在憋闷的马车里而是骑马驰骋,感觉也许会好很多。江祥晓叹了口气,目光不自觉地落到队伍前方的葛颜身上,真怀念以前二人无话不谈的时光,即使那时他也行动不便,但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自从上次骑马共游后两人之间就多了一层隔阂。

  不知葛颜是不是感应到了他的注视,忽然回头往这里望来,江祥晓急忙放下车帘,好象做贼被抓住了一样,心“噗通噗通”直跳。他怕与葛颜目光相对、怕和葛颜在一起,但这种“怕”不是恐惧,而是又欢喜又觉得难为情,自己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不知道以往的生命里有没有过这种感觉,不然就可以知道这种既甜蜜却又折磨人的感觉是什么了。

  中午时分他们找到一处水源,大队人马扎营休息,葛颜来到江祥晓的帐中,“跟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你来就是了。”葛颜阻止铁梁等侍卫跟过来,把江祥晓抱上马,顺着泉水往上游走。江祥晓的心跳得更厉害,但葛颜却别无异状,江祥晓在放心的同时又有些小小的失望,难道在克鲁伦共骑时两人间的微妙气氛只是自己神经过敏吗?

  远离了喧闹的人声和马嘶后,展现在江祥晓眼前的是一个小小的池塘,波平如镜、清澈干净。仆人们在池塘边生火,把一些从池塘里拣来的鹅卵石丢进火里。

  “他们在干什么?”

  “等石头被烧得滚烫后用钳子夹起来丢进水里,水就会变热。草原上水源难找,一路上你没机会好好清洗吧?营地里人太多,你就在这里洗澡吧。”

  江祥晓感动不已,葛颜知道他爱洗澡,所以用心找到这么个地方,“谢谢你。”

  葛颜俯视怀中的人,“江祥晔”的眼底深处闪耀着两团柔和灿烂的光辉,这么专注、这么依恋的眼神只看着自己,感觉真是好美好美……即使知道怀里这个人并不柔弱,但自己就是想保护他、疼爱他、温柔地眷宠他……

  仆人们用干草和泥土在池塘一个角落隔出个浴池,四周用布幔遮住,烧得滚烫的石头不断地扔进水里,也有人直接烧开了水往浴池里倒的,浴池里的水很快就热了。

  葛颜挥退仆人,轻轻一推江祥晓,“去吧,我让仆人们都走得远远的了,没人敢偷看你。”

  江祥晓不由笑了,“我又不是女人,他们要看就看,怕什么?”

  但葛颜就是不愿意让别人看见江祥晓的肌肤。

  江祥晓脱掉外衣和鞋袜,走到池边试探了一下水温,回眸对葛颜一笑,“水的热度刚刚好,你要不要也下来洗洗?”

  “好啊。”葛颜三下两下就除去衣衫走了过来。

  江祥晓张口结舌,他只是随便说说……算了,这些东西都是葛颜精心准备的,总不能自己洗个舒服却把主人晾一边儿吧?

  两人先后走进浴池,葛颜炯炯的目光一时跟随着江祥晓,即使江祥晓的身躯完全浸没在池水里,但过于清澈的水根本起不了什么遮掩作用。

  江祥晓的身躯结实修长,四肢和腰部也都很纤细,但肌肉紧密,看上去十分有力,回想着他们露宿那一天抚摸着这光滑又有弹性肌肤……葛颜的心又蠢蠢欲动起来,他载着江祥晓来这儿的路上就有些心猿意马了,但又不敢把怀里的人儿抱紧,生怕把江祥晓吓跑了,此时此刻,江祥晓的裸体就在眼前,叫他怎么忍得住?幸好江祥晓的目光一直没往这个方向看,否则一定能发现他的身体反应。

  葛颜怕江祥晓发现自己的异状,急忙绕到他身后,望着那一大片平滑如玉的白皙肌肤,再也忍不住地张臂抱住他。

  江祥晓身体一僵,“干什么?”他表面上虽然不在意,但在脱衣时却紧张得连手都在发抖,即使背对着葛颜,也能感觉到那灼灼的视线,葛颜脱下衣服后他更是不敢往那边看一眼。

  “给你搓背啊。”怀里抱着江祥晓的感觉真好,葛颜满足地叹了口气。

  江祥晓不自在地挣扎了一下,“搓背不用靠得这么近吧?”不行!如果葛颜再这么抱下去,自己一定会变得很奇怪,现在自己的心情就已经很奇怪了。

  葛颜稍稍放开了一些,倒不是他听江祥晓的话,而是如果不离江祥晓远一点儿,他胯下那贲起的灼热就要碰触到江祥晓的身体了,同是男人,江祥晓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他辛辛苦苦地把汹涌的渴望压抑下去,如果他现在占有了江祥晓,江祥晓一定再也不信任他了,他得找个好机会对江祥晓表白,等到他们两情相悦,然后再占有这个人……

  “你不是要给我搓背吗?怎么还站着?”气氛好奇怪,江祥晓想转身面对葛颜,故做无事地打破这种暧昧局面,葛颜急忙按住他不让他转身,“好了,好了,这就好。”

  热水淋在背上,葛颜粗厚的大掌在背上来回移动,不自在的感觉越来越重,江祥晓不敢回头看葛颜,自己的脸上此刻一定是满面通红吧?为什么只要和葛颜在一起他就这么放不开呢?

  在尴尬的气氛中时间过得分外漫长,但他们却都不希望这段相处的时刻尽快结束,水渐渐凉了,他们不得不上岸穿衣。江祥晓突然惊呼一声:“我的簪子!”

  葛颜一愣,“什么东西?”

  “我的簪子不见了!”江祥晓着急地摸着头上空无一物的发髻,目光在地上仔细搜寻,“不知是脱衣服时掉的还是洗澡时掉的?葛颜你注意到没有?”

  “没有。”他光看江祥晓的身体就觉得两只眼睛不够用了,哪儿还有心情去注意其它?

  江祥晓在岸上找不着簪子,又要跳回水中寻找,葛颜急忙拉住他,“水都凉了你还要进去?想感冒是不是?不就是一根簪子吗?别找了,我再送你十七八根金簪银簪。”

  “不行!这簪子是别人送的……”

  葛颜心中一紧,“是谁送的?”难道“江祥晔”的记忆恢复了?

  江祥晓焦急万分,“我想不起来,反正觉得是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送的,绝对不能丢!”

  很重要很重要的人?簪佩之类的贴身之物一般只有情人之间才会互相赠送吧?那个簪子是燕于威送给他的?燕于威和“江祥晔”之间的感情究竟有多深?以致于即使“江祥晔”失去了记忆仍不能忘情?

  葛颜的眼睛都被妒火烧红了,他不允许!不允许“江祥晔”心里还有别人!

  江祥晓刚回头对葛颜说:“你也帮我找找……”猛地葛颜伸手抓住他,把他摁倒在岸边,他的头重重地撞在池岸旁的石头上,眼前一黑,昏迷过去。

  江祥晓在身体激烈的摇晃中醒来,觉得自己好象置身于风浪中的小船上,下身又痛、又胀、又热,还有异物在身体里乱动着。忽然那又坚硬、又灼热的东西顶到他体内敏感的某一点上,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猛然一挺,发出一声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是出于自己口中的娇媚呻吟,“啊……”

  然后他意识到自己处于何种境地:他仰躺在水池边的泥地上,双腿被大大地张开,高高架在葛颜肩头上,葛颜正抓着他的大腿,用力在他体内不住地穿刺。

  后庭火辣辣地疼痛着,加上体内有异物侵入的不适、被同样性别的男人奸污的屈辱、毫没来由地遭到这样对待的惊慌、以及被信任的朋友背叛的愤怒……种种情绪交集,江祥晓心中恨极,想挣扎却全身无力,而谩骂不仅与事无补,反而只会凸显自身的悲惨罢了,他只能咬紧牙关忍气吞声,挨过一波波的痛楚与不适。

  葛颜发现他清醒了,用力折弯他的腰,把他的大腿都压到了脸颊两侧,凑上去吻住他的唇,舌头探入他嘴里翻搅,舔遍了他的口腔,胯下的凶器更深地进入他体内宛转厮磨着,“晓……晓……”

  “唔……呜……”江祥晓痛得死去活来,只觉得身体仿佛被折成了两半,葛颜粗长坚硬的凶器如巨大的铁杵一样贯穿着他的肉体、折磨着他的脆弱部位,致使他整个人都象被活生生撕裂了一样痛楚着,但在他口中搅动的舌头却是那般温柔,仿佛要倾注什么。

  突然那灼热坚硬却又有一定柔软度的柱体前端重重戳在他最有感觉的那一点上。“啊!”江祥晓的叫声一下子扬高了八度,腹部起了一阵痉挛,“不要!不要!”

  好矛盾的感受!在剧痛之中似乎有一种奇异的舒适感从被侵占的部位迸散开来,产生的快感是那般强烈,使得前方未被抚慰的欲望根源都起了反应,江祥晓原本要揍向葛颜的拳头不自觉地落到厚实的双肩上紧紧抓住,一连串模糊的呻吟不自觉地从嘴里流泄出来。“嗯啊……嗯嗯……不……不要……”

  “说谎!”葛颜摸向江祥晓两腿之间那高高翘起的肿胀欲望,饱涨的玉柱顶端正吐着透明的液汁,他捋下包皮,露出柔嫩的小口,用大拇指轻轻搓弄。

  “啊啊……”江祥晓的双腿急剧地抽搐,口中迸出高昂的悲鸣,那是身为一个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即使只是轻轻碰触都令人无法忍受,何况是被葛颜这么玩弄?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葛颜抱起江祥晓,把他的臀部更按向自己,用力揉搓他的身体。

  “啊啊……”江祥晓的头向后仰起,全身不住地颤抖,与葛颜结合的部位象火烧一样又痛又热,无尽的痛楚和愉悦在身体里交织着炸开,十指都抓进葛颜厚实的背肌里,前后最脆弱的地带同时遭到强劲攻击,快感如暴风雨般席卷了他。

  身下人儿的眼里渐渐浮起泪光,那种蹙眉含泪的、不情愿却又无法从情欲中自拔的表情更激起葛颜的欲望,硕大的坚挺在紧窒火热的通道内疯狂地抽插。

  当疼痛感渐渐麻痹后,随之而来的无尽快意飘飘欲仙,江祥晓汗流浃背,身子在葛颜的双腕中辗转返侧,越来越激荡的欲浪席卷过两具身躯……

  “啊……”两个人同时大叫出来,高潮时的快感让人如置身天国!

  江祥晓瘫软地依偎在葛颜的胸膛上,虽然失去了记忆,但他相信自己应该从未经历过这么狂野的激情,在他们刚才最巅峰的时刻,他的身子几乎承受不住。

  他应该把这个人一拳打死或是一刀杀死,倚靠在葛颜温暖的臂弯中,江祥晓迷迷糊糊地这么想,但他实在太累了,累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葛颜用衣衫包住他、为他擦拭身体时他只是轻吟了一声,就自然而然地把身子偎进了葛颜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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