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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Pink_Ang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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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哥华的历史还不到150年。

  是不是城市历史越短,就越容易有活力、有发展?

  我忽然想到,一个人要是活四五千年,不病入膏肓,恐怕也难。

  温哥华酒店、假日酒店、韦奇伍德酒店、埃斯卡达、阿尔福雷德。登喜路、卡蒂尔、唐人区、美术馆、海湾百货商店……一天下来,我已经有点儿腰酸脚胀。

  我的眼睛里走马灯一样出现的是ZECHARIAH冰淇淋店、萨尔瓦多、弗拉门哥店、瓦伦蒂诺服装店、巴拿纳共和店、夕阳中盖斯镇石子路,拉尔夫、洛伦时装店、水街咖啡馆、印第安人图腾柱、奥菲姆戏院、伊丽莎白皇后戏院、温哥华图书馆、帆船游艇、泛太平洋酒店、太平洋咖啡馆……可是我的脑袋里还晃悠着阳光中的加尔各答俱乐部、卡利普索、印度美味、美迪西咖啡馆、斯坦利公园、格罗斯山、格兰维尔岛、伊丽莎白皇后公园、水族馆、海事博物馆……哪些是我们去过的?哪些是我们一带而过的?我已经记不清了,我晕了。

  眼睛累,心也累。不过换换地方的确能换脑筋,我已经一整天没想北京那堆破事儿了。

  黄昏,天忽然阴上来。黑云压眉,一场豪雨转眼就砸到挡风玻璃上。

  我问绒绒:‘要不咱先避避雨再走?’

  她说:‘没事儿。这车皮实,刹车性能是欧洲最好的。温哥华是典型的海洋性气候,老下雨。这车的防水性能也的确不错。在车里看外边就像看电影,像参观水族馆,外边儿湿淋淋的人和建筑,跟我好像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我说:‘好,我信。我就是想喝杯咖啡。’

  其实我是不愿意她在雨天赶路。她车技再好,架不住赶上个别慌神儿的主。

  她指着街对面的hardrock咖啡馆说:‘想不想试试?’

  我说:‘人忒多了吧。你瞅瞅门口停了多少车。咱找家安静点儿的好么?’

  她说:‘好啊,那咱去RIKA。’

  红灯。她停车等待。

  我看见街角有一家咖啡店,店名我觉得熟。想起来了,星巴克!这儿也有分店?!

  她说:‘对,猜猜星巴克总部在哪儿?’

  我说:‘纽约?迈阿密?芝加哥?东京?新加坡?台北?’

  她说:‘都不是。是西雅图。’

  我说:‘哦。’

  她说:‘星巴克进入中国市场,是我给办成的。星巴克老总让给我3%的股份,还算懂规矩。’

  我扭头看着她。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中国女人啊?

  绿灯亮了,她给油走车。

  来到科多瓦和舍莫街交界处,我看到了小店RIKACAFE。

  绒绒停车后,拉我跑进去。

  店面不大,里边顾客不多,很清净。朝南的大玻璃窗上,挂着洁白的绣花窗帘。

  外边的雨水顺玻璃往下爬,光影效果诡异。

  我们靠窗坐下,她点了两杯加奶的capuccino。

  我说:‘你刚才,跟服务员说的,怎不像英语呀?’

  她说:‘是意大利语。这是意大利馆子。加拿大人,嗨,都是移民,说什么的都有,多小的语种,这儿都可能碰上。那天我碰上俩尼日利亚南边儿来的,他们两口子说,他们的语言,在本族也只有五十个人会说了。他们的语言体系从属于Paeiuffywuiett,具体叫做Patiefanghaqwuiee,当然我知道还有比那还小的语种。他们说最大的梦想就是成立一个学校,甭管多大,哪怕有一个学生在他们死后能记住他们的语言,他们死都瞑目。我给了他们四万加币,算拯救世界上最小的遗产吧,他们激动得,围着我蹦啊。’

  我说:‘做善事、积善德,善有善报。’

  她说:‘嗨,我那钱,反正也不怎么忒干净。权当洗钱了。呵呵。’

  我意识到我们的谈话已经进入她的私人领域,赶紧摆舵。我对别人的隐私向来不感兴趣。

  我打岔说:‘这么看,光会英语,在这儿未必能一路畅通?’

  她说:‘对啊。所以我来了以后,赶紧又学了法语,后来顺带手儿弄了弄西班牙语、意大利语、日语、德语、俄语、希腊语、马耳他语,还有点儿马来西亚语,主要是做生意用得着。人家敬重不带翻译的。’

  我说:‘这么说,你能到大学的语言系教书了?’

  她说:‘你以为呢?我是多伦多大学和维多利亚大学语言学系的荣誉教授,已经三年了。美国读者文摘说,一生一定要做的五十件事儿里边,排第十二位的就是,教一门外语。我教四门儿,嘿嘿。’

  我问:‘学语言有啥窍门儿?’

  她说:‘要我说,没窍门儿。你要天生是这块料,就受得了这苦,受得苦中苦,就会觉得这玩意儿没什么难的,真的,而且到后来越弄越容易,触类旁通。

  要不是这块料,那瞎了,背教材背磁带背字典背死也没戏。’

  我微笑说:‘你这是典型的血统论翻版呀。’

  她说:‘你要不信,我也没辙。’

  我说:‘那,你说,假如我拿着俄语上街,能找着回家的道儿么?’

  她说:‘嗯……可能性不大,除非你经过俄罗斯黑手党聚集地。不过那样的话,你活着回来的可能性更低。’

  我说:‘哦……她说:‘你跟着我,干吗说俄语呀?

  我说:‘我不是看你挺忙的么,不想耽误你公司的运作……她说:‘我公司的事儿,你就甭操心。能陪陪你,我也高兴。你看我现在,我在放松我的 身体和头脑,我在休息。你一定听过那个流传很广的故事,说张三看见李四坐树底下无所事事晒老牙儿,就过去问,哎,大白天的你怎不种地去呀?李四问,种地干吗呀?张三说,为了能收获呀。李四问,收获为什么?张三说,为了吃饱肚子然后留出种子然后把结余卖掉赚钱呀。’

  ‘李四问,赚钱为什么呀?张三说,为了买电视机呀。李四问,买电视机干吗呀?张三说,为了看着玩儿呀。李四问,看腻了电视怎么呀?张三说,那就出来散散心晒晒太阳呗,享受辛苦劳动换来的一份悠闲。李四问,那你以为我现在在干什么?’

  咖啡端上来了,飘着浓香。侍者规矩地退下,退到听不见我们谈话的距离,其实中国话她就算听见也未必听得懂。

  我喝一口咖啡说:‘哇!这么苦?!’

  她说:‘对啊,为了给你提神啊。你这几天就别打算睡觉了。回国以后再补吧,啊。’

  我说:‘那不成。我的睡眠必须保证每天七个小时,雷打不动,少了不行,少了我闹觉。’

  她微笑说:‘怎么闹?你现在时差还没调过来呢。’

  我说:‘哎,对!’

  她说:‘行了,等时差调顺了,你该回去了。听我的没错。反正我要是你,我就回去补觉。’

  我说:‘嗯,行,听你的。’

  她说:‘难得出来放松放松。还不好好玩儿玩儿?’

  我说:‘也是啊。每天一睁眼,就开始挣命,仔细一想,跟驴一样。’

  她说:‘还不如驴呢!驴还有撒野的时候呢,敢在太阳地儿里打滚儿,你敢么?’

  我想想,问:‘你说这人哈,临死什么也带不走,挣蹦这么多年学历职称房子啊图什么呀?’

  她说:‘我懒得想。现在只要钱够花,我就吃喝玩儿乐。只有消费了的,才算是你自己的。’

  我说:‘那要是钱花光了呢?’

  她说:‘再去弄呗。怎么样?你感觉,累不累?’

  我说:‘嗯……有点儿。’

  她说:‘一会儿咱再买点儿红牛。’

  我问:‘干吗?’

  她说:‘喝了以后是真的不困,不骗你哎,我试过。我的朋友们也都说红牛提神,喝两听一宿甭想睡觉。’

  我说:‘有咖啡因?’

  她说:‘谁知道是什么因?’

  我问:‘化学产品正在入侵咱们的生活。’

  她说:‘哎,我怎么浑身这么难受啊?’

  我关切地问:‘你怎么了?怎么难受?’

  她说:‘一个礼拜都没好好做过了,浑身发紧。’

  我说:‘你小点儿声你真过分你真不可救药。’

  她说:‘我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呀!一会儿咱去PANCHO。’

  我问:‘潘臭?’

  她说:‘一家西班牙餐馆,那儿的饭菜比较地道。然后呢,咱到我的公寓洗个澡、休息一会儿。’

  我说:‘好。’

  她说:‘一两点,我带你再出来转。’

  我睁大眼睛问:‘夜里?出来?上街?’

  她说:‘啊对呀。现在,好玩儿的地儿都没开门儿呢。到夜里,你就会看到一个截然不同的温哥华。’

  我问:‘那是温哥华的隐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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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啥文化?甭跟我玩儿玄的。我就烦人跟我侃文化。什么叫文化?吃饭就吃呗,非得弄食文化;工交车搞服务要弄工交文化,最难以容忍的是操屄还要装腔作势弄什么性文化,好像挺神秘挺文化人似的。其实文化人儿有几个好东西?!一朋友接待演和申的王刚,王刚来了就点小姐。你以为呢?谁跟你含乎?

  那些作家,我接待的多了去了,干的那些缺德事儿我都不好意思说。’

  我说:‘你也不用太过激。文化毕竟是占有一席之地的,劳心者……’

  她说:‘该吃吃。该喝喝。该玩儿玩儿。才不枉费了自己。才不枉费父母给咱的这条命。’

  我说:‘可是生命留不住,生命像沙子里的水,是随时流逝的。文化才能留下来啊。’

  她说:‘说一千、道一万,都是虚的。只有吃好、喝好、玩儿好才是真的。

  来,喝!’

  我睡得正香,忽然被人摇醒。

  是绒绒。

  我艰难地睁开眼睛,问绒绒:‘几点了?’

  绒绒说:‘三点。’

  我看看周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我的脑袋有点疼。

  绒绒微笑着说:‘还说不怎么喝酒,你的酒量可以啊,差点儿把我放倒。’

  我跟她喝过酒?喝的什么酒?在哪儿喝的酒?我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我问:‘什么酒?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绒绒微笑着问我:‘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然后她小声哼唱起来:’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就像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

  她扶我起来,继续唱:’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请你换上这件背——心,跟我出去散步……’

  绒绒让我换上一件低胸小上衣,一条短裙。外边的雨已经停了。

  我说:‘你干吗呀?!大半夜的。’

  她冲我眨眨眼睛说:‘哟,真忘了?’

  她带我出来,并不开车,只是带着我往前走。午夜后的温哥华,更加凉爽。

  我问她:‘怎不开车呀?’

  她说:‘我是动酒不动车。’

  我想起来我们一起喝过酒,说:‘哦,对了。’

  她神秘地说:‘再说了,咱俩这么好看的女人,夜里上哪儿都不用开车。’

  我说:‘嗯?什么意思?’

  她说:‘保准有人接送啦。’

  我说:‘啊?’

  她笑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话音未落,一辆奔驰200SEL停在我们身边。

  开车的是一个很精神的白人小伙子,善意地跟我们打招呼。

  他说:‘晚上好!两个美人。要去哪儿?能为你们效劳么?’

  绒绒说:‘当然。我们要去VALERIUS,你顺路么?’

  那小伙子微笑说:‘顺路!我正好要去那儿,请上车!’

  我拉住绒绒。

  她说:‘没事儿。跟着我,放心。’

  我胆战心惊跟着她上了那辆奔驰车。

  小伙子启动了车子,自我介绍说:‘我叫西蒙。’

  绒绒说:‘哦,多大了?’

  西蒙说:‘26!’

  绒绒用中文对我说:‘他是雷子。巡夜的。’

  我问:‘你怎么知道?’

  绒绒说:‘我来多少年了?这再看不出来。他以为咱是卖粉儿的,反正没憋好主意。’

  我问:‘那怎办?’

  绒绒说:‘蹭完车再说。’

  绒绒改回英语问西蒙:‘哎,我说,你是买的还是卖的?’

  西蒙说:‘我买卖兼职,黑白都干。’

  绒绒轻蔑地微笑。

  西蒙说,我说的是真的。你不信?

  绒绒说:‘你新来的吧?’

  西蒙顿了一下儿,说:‘嗯,对。’

  绒绒说:‘你现在是当班儿呀,还是下了班儿想爽一下儿?’

  西蒙腼腆地问:‘你们什么价儿?’

  绒绒说:‘那得看你想要玩儿什么。’

  西蒙有点儿不自然,诚恳地说:‘嗯……我还没……同时……跟过……两个亚洲女人……’

  绒绒说:‘想试试么?’

  西蒙说:‘你们……真的……很美……很诱惑……’

  绒绒:’那是,还用你说。’

  转过伯拉德和阿尔伯尼街路口儿,就看见VALERIUS的蓝色霓虹灯。

  我俩下车,西蒙也开门下车,紧跟着我们。

  绒绒突然回身,同时亮出一个真皮证件,一下杵到西蒙眼珠子前边。

  西蒙看了看,说:‘哦,对不起。很高兴认识你们。别跟我们头儿说今晚的事儿。’说完立刻消失。

  我问绒绒:‘他真是小警察呀?’

  绒绒说:‘嗯。’

  我问:‘那他怎么不开警车呀?’

  绒绒说:‘那小子出来干这事儿,他敢开警车么?’

  我问:‘你给他看的那是什么呀?’

  绒绒说:‘是个证件。’

  我问:‘什么证件?’

  绒绒说:‘杂碎看了尿裤子、黑帮看了得磕头、警察看了就道歉。’

  我说:‘让我猜猜。我的朋友万绒绒是……国际刑警?’

  绒绒微笑说:‘不对。你最好不问!’

  我反正无所谓。别人不爱说的,我一概不问。

  我跟她走进VALERIUS。在门口,她给了看门人兼打手几张很高面额的钞票。

  一个中年女人闪出来,笑脸相迎,态度十分热情。

  绒绒说:‘tina,这是我朋友。’

  tina笑眯眯看着我,礼貌地说:‘幸会。’

  tina问绒绒:‘为啥好久不来光临?’

  绒绒说:‘你这儿节目忒差,我当然就把钱给GABRIELE,呵呵。’

  tina对绒绒说:‘你来我这儿还买啥票?’

  tina从门人手里拿回绒绒的钱,还给绒绒。

  tina说:‘你当初帮我那么大的忙,我这辈子都感激不尽啊。你来是我的福气。我们这儿的节目,都更新了。快请进。’

  大门里边儿,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清,但是隐隐约约能听见一些声音。

  tina带我们走进一号房间,房间很大,很黑,房间中央是一个高台,四周坐了二十几个观众。

  台上有一张大床,床上有一男一女,赤身裸体,正在表演。

  我们落座。

  台上那一男一女都是日本人,面对面跪着。

  男人拿出一捆白绵绳,女人主动把双手放在背后。

  男人熟练地用绳子勒住女人脖子,往下将她两只手交叉反绑在背后,然后绳子盘过来左一道右一道缠绕她双乳,在胸口打结,绳子在肚皮上捆三道,打结后往下,绞入她两片粉嫩的阴唇之间,再从身后穿上来,再次勒住脖子,打结后绑牢。男人的嘴开始吻女人的红唇,左手轻轻捻动她早已硬起的奶头,右手提着横穿她阴部的绳子,不紧不慢地拉扯,绳子不断磨擦那女人的阴唇,不一会儿,女人的淫水就浸湿了绳子。

  女人满脸通红,发出兴奋的呻吟,细嫩的十只脚趾头不断屈张伸缩……被绳子紧紧捆住的乳房凸现出来,两颗乳头红肿地竖起,男人把女人放倒,把大炮放进女人的嘴里,同时双手肆意玩弄她的双乳。

  他越插越快,房间里能听到他俩的喘息声。细听,还有观众的喘息声。

  男人终于要爆发了,他突然抽出大炮,大量的滚烫的浓浓的精液呼呼地喷射在那个女人细嫩的面孔上。

  男人射完就走,tina上台,捧着那女人的脸,专心地舔她脸上的蜜汁,然后自然而然地,二女亲吻在一起。

  tina起身,对台下宣布:‘哪位愿意上来的话,请便!’说完退下。

  几个男观众走上台,开始淋漓尽至的胡搞……tina带我和绒绒走到第二个房间。

  同样很宽敞,里边四周坐满了观众,房间正中是一个模拟的等电梯的空间。

  一个有成熟风韵的少妇走过来按电梯扭,看表,向上看电梯的楼层显示盘,一个小男孩走过,看样子大概十六七岁。男孩看少妇。少妇对男孩笑笑,她丰满的胸部,雪白的大腿十分肉感。男孩走到少妇身后,突然抱住她,使劲揉弄她的乳房,她的乳房软绵绵的。

  少妇不太挣扎。男孩的手摸进她的裙子,一会儿,褪下她的内裤,扔向台下的观众。观众哄抢,男孩的手在少妇裙子里边蹂躏着,少妇露出呻吟声。

  男孩对台下观众说:‘她的阴唇已经有水流出来了,她今天发情了。’

  少妇点头说:‘嗯……对……是的……好想让谁插一插……’

  她弯下腰,对观众撅起屁股,男孩撩起她的裙子,扒开她的屁股,台下观众发出微微惊呼。

  少妇翘起雪白的屁股,左右晃动着,说:‘还等什么?还不插我?’

  男孩分开她的双腿,从后面按住她的腰,掏出大枪,猛地刺进她湿淋淋的肉穴,开始抽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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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十下后,少妇的呻吟开始高昂起来:‘嗯……喔……哦……嗯……嗯……嗯……喔……嗯……嗯……嗯……嗯……嗯……哦……喔……嗯……哦……嗯…啊……啊……啊……呜……啊……嗯……呼……嗯……嗯……哦……嗯……嗯…啊……啊……哦……喔……啊……’

  她好像忘记了她正在被强奸,她完全陶醉在纯粹carnal的快感中,陶醉在肉棒对她肉洞的摩擦的快感中。

  男孩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屁股奋力挺动,发奋抽送起来,台子在慢慢旋转,观众能看到各个不同的角度。

  忽然,电梯门开了,走出tina和三个西服革履的男人,看着电梯门口的这一幕,愣住了。

  一个男人对少妇说:‘夫人,您需要帮助么?’

  tina问少妇:‘你是自愿的么?用不用我们报警?’

  少妇只顾呻吟着。这时候她的脸已经兴奋得通红。

  男孩对大家说:‘这骚货骨子里边儿喜欢被强奸。看她兴奋成这样子,你们摸摸她下边多湿!

  大家纷纷伸手过来,摸少妇的阴部,然后,手就不离开她的身体了。

  有人摸她乳房,有人摸她脸蛋。

  看着这一幕,一种强烈的快感从我小腹涌上来,我知道我的内裤已经潮了。

  如潮的快感一波一波冲击着我的后脑,我看看绒绒。

  绒绒靠过脸来,对我耳语:‘你没事儿吧?’

  我说:‘没。’

  她说:‘你要是太受不了,咱就走。’

  我说:‘我……还行……’

  她说:‘这种表演,在这儿满街都是。大部分观众在台下一边养眼,一边自慰,落个干净放心。’

  tina笑眯眯走过来,带我们走到第三个房间。

  第三个房间里边同样坐满观众,台上是两个女人和一匹小马。

  我轻轻拉一下绒绒。绒绒会意,对tina摇头。

  我们来到第四个房间,里边是一个女人在台上自摸。

  我轻轻拉一下绒绒,绒绒对tina摇头。

  我们来到第五个房间,里边是三个女人在台上和一条泥鳅玩耍。

  旁边的大玻璃瓶内还有游动的活鱼若干种、若干条。

  我轻轻拉一下绒绒,绒绒对tina摇头。

  我们来到第五个房间,里边是六个女人在台上按住一个男人乱来。

  我轻轻拉一下绒绒,说:‘绒绒,咱回去好么?’

  绒绒说:‘当然。’

  绒绒对tina说:‘tina,你这儿的节目还是忒差,要继续努力才行哦。’

  tina说:‘好好好,是是是。请到茶室,提些具体意见。’

  绒绒说:‘改天吧。我朋友累了。’

  tina说:‘好好好。’绒绒带我往外走。

  tina谦恭地送到大门口,低声问绒绒:‘要不……我……?’

  出了VALERIUS,夜的空气清新凉爽。

  tina走在绒绒右边儿,我走在绒绒左边儿。

  我们仨的高跟凉鞋在人行道上发出喀喀卡卡的声音。

  我有点儿激动,有点儿紧张,似乎是为了确立我在绒绒心中的位置,不由自主拉住绒绒的手。

  我觉得,这样吧,稍微安全点儿,踏实点儿。

  tina只一扫,就看到眼里,她什么也没说。

  绒绒的手,温凉,潮润,柔软,细腻。我忽然意识到我上一次和女人拉手,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儿了……我有点儿惊讶,有点儿后悔,不知道会不会给绒绒或者tina什么误解。

  我想抽回我的手。但转念一想,拉手怎么了?误解又怎样?我干吗害怕身体接触?

  绒绒说过她缺不了男人。

  就算她是双,我跟她好跟她说得来,怎么了?

  和一个大胆的好朋友在国外,远离自己祖国的法律,我慢慢变得放松起来,我心中一些绷得很紧的神经,开始逐渐松动,松弛,那种舒服自在的感觉,就像放松自己的扩约肌类似。

  我偷偷看绒绒,绒绒看看tina,tina仰头看着夜空。

  我们仨,就那样肆无忌惮地呼吸着那个凉爽的晨曦,我们仨就那样,自由自在地走在温哥华空旷的街道上。

  那是八月的温哥华,那是温哥华的黎明。

  来到Raffaello门口,看见一男一女靠在墙上抽烟,低声闲聊。

  绒绒问我和tina,走啊,进去喝一杯?

  我看看绒绒,看看tina,tina说:‘太晚了了吧?就快六点了。你朋友不是累了么?’

  我说:‘我没事儿。’

  绒绒说:‘就一杯,走,松松脑子里那根儿弦儿。’

  我和tina说:‘那好吧。’

  我们仨迈着放肆的步伐,扭进Raffaello……室内有七八个男女在昏暗中观看,每个小桌子上都有一个小玻璃杯,里边点块儿小红蜡烛。

  台上,一个英俊的裸体白种小伙子正在跳舞,一条黑白花纹的毛巾在胯间来回伸拉。

  绒绒告诉我,这是一家德国人经营的意大利风味的咖啡馆。

  我点了一杯Ferrero,tina点的是SecretConfetorreria,绒绒点的是PremiumSchokolade,还有一盘腰果。

  咖啡上来了,馥郁的奶油香和巧克力香裹挟着咖啡豆高温研磨之后的独特香气,浓香扑鼻。

  绒绒和tina放肆地评论台上小伙子的身体。

  那小伙子现在扔掉了毛巾,左臂上举回弯,尽量向下,右臂在屁股后面,从双腿间向前探出,轻柔地摸弄自己那对肿胀的大卵。

  那是我见过的最壮观的睾丸。他的鸡巴已经挺立,对着台下的我们。

  他那家伙足有二十厘米长,红热粗壮,上下点头。

  我的心脏再次激越地搏动。

  绒绒对我耳语说:‘别害怕,这帮都靠激素为生,打药打的,不是自然长成这样儿的。’

  我的眼睛,已经几乎离不开那小伙子的那对晃悠着的硕大的赭红色的睾丸。

  tina发现了我的目光,微微一笑,拉着我走到表演台前。

  表演台有一米高。那个小伙子好像认识tina,对tina点点头,然后他随着音乐扭过来,在我面前跪下,上身向后仰,右手仍然从两腿间伸出来,手指灵活精巧地玩弄他那对大蛋蛋和他那条大枪。

  这时候,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只有十厘米左右。

  在强劲的音乐声中,我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

  他像一头雄鹿,像一头公狗,公然对异性炫耀他的性器。

  他的阴茎上抹了不少润滑油,他的手里也有很多按摩油,他不停地用手爱抚他的长枪,他的长枪闪着亮光,好像比赛中的健美运动员。他的枪口上已经漏出一滴粘液,晶莹闪亮,垂涎欲滴,要掉不落的,很挠人。

  得承认,这么近距离地观看表演者的阴茎,尤其是这么大这么粗的阴茎,我周身的血液加快了流动。我的脸变得滚烫。我的子宫已经开始了它自己的反应,它在微微抽动,微微收缩,它在想像那样的一条大阴茎插进去的话,顶着它会是什么感觉。

  那小伙子充满欲火的眼神,让我股间不由得一阵酸麻。

  他一直专注地盯着我看。也许我太漂亮了,他爱上了我?

  带着挑逗的眼神似乎正在把我扒光,直视我内心潮湿的欲望。

  绒绒也端着杯子走过来。

  我不好意思让她识破我的生理反应,慌乱之中随便瞎问了一个问题:‘男人跳这种舞,为什么台下还有男人看?’

  绒绒微笑说:‘这个嘛,他们未必都是男同,只不过……嗯……怎么说呢?

  美是属于全人类的。往后看,后边还有表演。’

  果然,不一会儿,两个赤身裸体的金发女人从幕布后爬出来,奇怪的是,她俩的动作似乎相当吃力。

  一开始,我还不明白为什么。等她俩爬到我们面前、交叉换位的时候,我才看清,原来她俩的肛门里边都各自插着一根长长的粗粗的点燃的五彩蜡烛,随着她们扭动屁股,蜡烛滚烫的泪滴不断掉落在她们自己的腿上。

  细看,她俩的阴道里边还都塞着一个小葫芦。而且每个人的乳头分别被几乎看不见的细细的钓鱼线捆绑着,下边坠着一只香水瓶子,随着她们的爬动,一晃一晃的。

  她俩的四颗乳头,也因此被坠得磨得肿胀变大,被钓鱼线勒得发红发紫。

  她俩到了台边跪好,把干净雪白的屁股扭过来对着台下观众,扭摆着又圆、又翘的性感的肥臀,同时把手从两大腿间伸过来,揉搓自己湿淋淋的屄屄。

  一股股蜜汁从她俩的屄腔流了出来,沾到她们的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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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男观众的肉棒明显勃起了,但是碍于绅士风度,情绪都比较内敛。

  两个女演员扭过头问台下的观众,你们为什么不对着我们手淫?

  你们光视奸我们的肉体还不够,我们老板有要求。

  如果你们看我们的表演无动于衷的话,我们就该下岗了。我们就没饭吃了。

  台下的观众纷纷拉开拉链,露出短裤内坚硬的鸡巴……两个女演员开始表演阴道抽缩功,只见蜡烛不动,阴道里边的小葫芦慢慢伸出小脑袋,咕嘟,一个圆肚子已经完全露出来,晶晶亮,带着她们体内的粘液,好像海龟产的卵。

  接着,她俩阴唇歙动,像老太太吃柿子,咕叽,葫芦的圆肚子又被嘬回去。

  大家一阵掌声。

  她俩并排跪在台上,张大嘴,轮流舔弄吸吮那个小伙子的大阴茎。

  小伙子几次欲射不忍,看样子已经快到忍耐极限。

  我的下半身也不由得火热骚痒,觉得子宫开始一阵阵的痉挛,滚烫的淫水正从我的骚屄里汹涌流出。我感到我的内裤底下已经湿润了,我的身体做出反应是正常的。

  这时,Raffaello的主持人走上台来,冷静地取出A女阴道里的葫芦,往A女的阴道里边塞进一团红色毛线。B女盘腿坐在台上,开始织毛衣。毛线球在A女阴道里边翻卷腾挪,粗粗的红毛线从A女阴道里边被不断揪出,B女不动声色地织毛活儿。

  沾满淫水、浸透淫液的红毛线从A女的阴道里边被揪出、来到B女手中……A女在台上做出各种扭胯动作,看不清她的表情是舒服还是难受……正当这二女在台上扭来扭去的时候,幕布掀开,又走出一个美女。

  她可真的是很漂亮很漂亮,骨架柔和,肢体柔软,皮肤白皙,乳房高高。

  丰满的大乳房随着呼吸而起伏,她大大的软软的大奶充满了十足的性诱惑,扣人心弦。

  不论从男人的角度看,还是从女人的角度看,她都是不折不扣的美人儿。

  下身只有一件只包住私处的小三角裤,隆起的阴户,茂盛的阴毛已从三角裤边缘跑了出来。

  她的阴户为什么这么隆起?

  她开始随着音乐脱衣裙了,她的上衣扔给东座观众,她的乳罩解下来扔给西座观众。

  她的小三角裤接下来扔给南座观众……啊?!天哪?!她……长着一条……货真价实的阴茎!

  千真万确,勃起的跳动的阴茎。

  她的全身都是女人,甚至她的指甲、趾甲都涂了寇丹,她走路的姿势、举手投足、回眸之间,闪动的那些感觉,绝对是女人,她的手指、脚趾都已经很圆润很女性化,可是,她长着一条……阴茎。台下一阵惊呼。

  只见她时而妩媚动人,扭动腰肢,做女人状,时而凸现暴力,抓住阴道里边塞着一团红毛线的A女,大把蹂躏人家的乳房,‘她’一会舔那小伙子的阴茎,一会让那小伙子舔‘她’的阴茎,‘她’一会儿插插那个小伙子,一会儿让那小伙子插‘她’,一会儿又抽出一个姑娘肛门里边的蜡烛,让人家插‘她’后边。

  一台精采淫荡的表演,一堆美艳的脸蛋与性感的美肉……我不禁十分困惑:‘她’的感觉和欲望,跟咱国的太监肯定不一样,太监是什么都没有:‘她’是什么都有……‘她’的身体,到底属于男人还是女人?

  ‘她’上厕所,是不是应该去男厕所?‘她’的心理,是不是已经彻底女性化?

  从Raffaello出来,我的头晕乎乎的。虽然没喝酒,只喝的咖啡,还是晕眩。

  我拉起绒绒的手,绒绒拉起tina的手,我忽然感到一种要唱歌的冲动。

  我一张口,居然是俄语的《莫斯科郊外的晚噗晌儿》。

  我刚一起调儿,绒绒就用中文和着我的歌声。

  ‘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

  几乎同时,我听到英文歌词渐起:‘thatharshsuburbanmoscounight &thatgarden……’

  那是tina唱的,我们三人还居然唱出不同声部的和声。

  中英俄三大语言,飘飞的歌声,在温哥华盛夏的夜空中回荡。

  我们就那样放肆地走在温哥华的街头。

  再好听的歌,也有唱完的时候。

  一曲终了,忽然感觉格外安静。

  过了很久,我们三人谁都没有说话。

  最后是绒绒轻声打破沉寂。

  她幽然说了一句:‘我们唱歌的瞬间,已经成为历史,一去不复返。’

  我想,岂止歌声?我们今晚的经历,也已经成为过去,一去不复返。

  任何事都好比水中那条大鱼,我们以为抓住了,以为得到了。其实呢?

  抓不住,抱不住。倏忽转瞬之间,它就溜走了。

  谁能抓住那条鱼呢?记忆?记忆就是可靠的么?

  嗨!管它!

  逐渐地,我感到有一辆汽车跟随我们。

  回头一看,是一辆黑色OPEL,慢慢停靠在我们旁边。

  驾驶的金发男人对我们说:‘姑娘们,我能效劳么?’

  tina看看绒绒,绒绒看看我,我看看绒绒。

  我们仨相视微笑,然后一起打量那个司机。

  绒绒问司机:‘尊姓大名,怎么称呼?’

  司机说:‘BURTON’

  带BURTON回到住处。

  绒绒换上一件大红色真丝肚兜,趴跪在床上,珠圆玉润的身体,BURTON把绒绒的乳头夹在手指中间,不断地挤压,然后把她的乳头含在嘴里,饥渴地吸取,他的舌头研磨着她娇嫩的乳头。

  绒绒舒服地呻吟着:‘嗯……嗯……晤……嗯……哦……嗯……嗯……嗯…嗯……嗯……啊……ugnnnnnnsuckme……喔……嗯……嗯……嗯……嗯……哦……嗯……嗯……呵……嗯……嗯……嗯……嗯……嗯……嗯……嗯……嗯……晤……晤……晤……喔……嗯……啊……呵……’

  绒绒用柔软的声音、火热的眼神,刺激着BURTON、鼓励着BURTON,他更卖力地吸吮着。他俩紧紧拥抱在一起,BURTON的舌头伸进绒绒的唇间,舔弄绒绒的嘴唇内侧和牙床,绒绒也响应BURTON的亲吻,抱紧BURTON和他接吻,轻轻吸吮着他性感的唇,二人的舌头迎接互相缠绕,就这样沉醉在热吻中。

  两人四目交接,引发最原绐的欲望。BURTON的大手开始粗野地揉捏绒绒丰满的双乳,绒绒的乳房在BURTON手中可怜地扭曲,真好看,真性感,好柔软。

  tina冲澡出来,赤身裸体,并不穿衣,也不害羞,过来就握住BURTON滚烫的肉棒,温柔地上下套弄起来。同时,她把肥白的屁股冲着BURTON微微摇晃。BURTON激动地呻吟。

  BURTON用力吸吮绒绒的乳房,舌头上下拨弄着因兴奋而肿胀的乳头。

  然后他的舌头由她的胸部开始往下舔,直到雪白的大腿内侧,然后脑袋挤进她的大腿中间,脸朝着她的阴户,抱紧她的屁股,把脸贴在阴部上摩擦,火热的呼吸喷在绒绒敏感的地方。

  绒绒有如被电流从后背掠过,感觉到内裤底侧已经被阴部涌出的大量淫汁弄湿。BURTON的手爱怜地从阴毛往下轻轻抚摸着、揉弄着。绒绒的肉缝已经湿润,两片阴唇微微向两侧张开。

  BURTON欲念如狂,将头埋入绒绒的两腿之间,用力吸入绒绒淫屄发出的又骚又香的气味,然后拨开绒绒的阴毛,把嘴压在湿淋淋的阴唇上,开始贪婪的吸吮着,并且把舌尖插入绒绒的阴户翻搅。

  绒绒呻吟着:‘嗯……嗯……晤……嗯……哦……嗯……嗯……嗯……嗯…嗯……啊……喔……嗯……嗯……嗯……嗯……哦……嗯……嗯……呵……嗯…嗯……嗯……嗯……嗯……嗯……嗯……嗯……晤……晤……晤……喔……嗯…啊……呵……插重一点,对……就是那里……啊……嗯……嗯……晤……嗯……哦……嗯……嗯……嗯……嗯……嗯……啊……喔……嗯……嗯……嗯……嗯…哦……嗯……嗯……呵……嗯……嗯……嗯……嗯……嗯……嗯……嗯……嗯…晤……晤……晤……喔……嗯……啊……喔……’

  BURTON用他的手指搓捻绒绒的阴唇,努力吸着她的淫屄,不断用舌头在阴道一进一出的舔着,绒绒开始呻吟并把她的的阴户BURTON拱起,挺到BURTON面前,紧紧的抓住BURTON的头,她的屁股努力往上顶,BURTON的舌头深入她的阴户深处猛烈地舔着,又用中指插入她又湿又浪的屄里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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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激得绒绒不断扭动自己的下体,浪叫不停:‘啊……好……用力舔我……吃我的淫屄……我受不了……嗯……嗯……晤……嗯……哦……嗯……嗯……嗯……嗯……嗯……啊……喔……嗯……嗯……嗯……嗯……哦……嗯……嗯……呵……嗯……嗯……嗯……嗯……嗯……嗯……嗯……嗯……晤……晤……晤…喔……嗯……啊……呵……喔!……我要高潮了……宝贝,舔我!快舔我……啊……嗯……快……好爽……快……你舔得我爽极了……’

  她的肉体不断地痉挛,她的大腿持续地抖着,她的屁股不断地顶着BURTON的脸,淫水滴落,而BURTON仍然不断地舔着她的阴户,并且插入一只手指去更深入阴户,去把她的淫水挖弄出来舔吮。

  绒绒呻吟着:‘哦……乖……嗯……你舔得我好爽……受不了了……用力吸呀……好……用力舔我的肉穴呀……哦……哦……我……嗯……要出来了……哦……你把我弄出来了……哦……好棒……不行了……哦……哦……你舔得我好爽……我受不了了……快……舔死我吧……把我的浪穴吸干吧……天呀……哦……出来了……泄了……’

  绒绒的身体痉挛着,双手紧紧抱住BURTON的头。

  高潮之后,绒绒全身松软,像没电了的娃娃,像一滩糟面条儿,像急诊室内虚脱的肉体。她浑身大汗淋漓,汗珠从她身体的每一个汗毛孔往外冒着、往下流淌。我不能想像她有多舒服。

  过了很久,她才缓过劲儿来,颤抖着呻吟着说:‘喔……BURNIE……哦……刚才太美了……我被你舔出了一次高潮……哦……’

  tina分开绒绒的腿,将双腿大大的打开,用双手淫荡地拨开那覆盖着毛发的美丽阴户,毫不羞耻的对着BURTON说:‘现在……插她淫屄……来吧……孩子……干她……操她……搞她吧……’

  BURTON爬到绒绒的身上,脸对着脸地看着绒绒,勃起的肉棒触到了绒绒的阴毛,说:‘让我进去。’

  绒绒好像大病初愈一样,虚弱地对BURTON说:‘……哦……进来……放进来……操进来……’

  tina对BURTON说:‘哦BURTON……你的鸡巴好硬……鸡巴好大啊……嗯……我爱死了……’

  tina两手握着BURTON坚硬的鸡巴,导引着龟头对正绒绒的阴道。

  由于阴道口早已湿成一片,BURTON的屁股顺势向下猛力一挺,坚硬无匹的硕大鸡巴就顺利地进入了绒绒湿润滑溜的阴道。

  BURTON呻吟着:‘哦……我操进来了……哦!嗯!好舒服啊……我到家了……我进家了……我回家了……’

  BURTON将身体往前顷斜,把嘴压上绒绒的红唇,和绒绒边干边热情地拥吻,两人的舌头开始互相吸吮,绒绒的双手压挤揉搓着自己那对柔软硕大的乳房。

  ‘喔……我的天啊……你的肉棒真好……插的……好爽……嗯……再来……喔……’

  在BURTON的大硬鸡巴插入绒绒阴道中时,绒绒紧缩屄腔的肌肉,将双腿围绕住BURTON的腰,使两人的下部能紧紧靠在一起研磨。看得出,绒绒在用阴道的肌肉去夹紧BURTON的肉棒。BURTON的肉棒在猛插的绒绒的屄腔,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

  BURTON说:‘哦……你的屄真紧……夹得我好爽……我要干死你……干死你……喔……’

  BURTON发了疯似的压在绒绒赤裸的肉体上,又吻又咬、又揉又掐,肆意揉捏玩弄绒绒白嫩的乳房,同时屁股疯狂挺动,狂风巨浪般抽插着绒绒的阴道……绒绒的子宫已经快失陷了,她迷乱地哼着:‘哦……yeah……哦……嗯……干得好……干得我好舒服呀……好……哦……快呀……再用力点……哦……用力干……干死我……啊……’

  这呻吟对BURTON来说,无异浇上火焰的汽油。BURTON越发疯狂了。他的屁股像永动机一样抽动起来!

  绒绒更加迷醉地呻吟:‘哦……对……嗯……用力干我……哦……干我淫荡的屄屄……啊……嗯……哦……呀……继续干……哦……用力干我的骚屄呀……狠狠地干……干死我……哦……’

  绒绒的淫声浪语使BURTON的兽欲更加白热化地燃烧起来。我忽然觉得做爱就是双方刺激对方,同时刺激自己,像决斗,角力,斗智斗勇,看谁的办法多,看谁先失控。

  BURTON将胸膛整个压在绒绒的乳房上,两人紧紧地搂抱在一起,绒绒的大奶已经被压扁变形。BURTON手向下移去,紧紧抓住绒绒丰润的屁股,用力向上抓起,大鸡巴猛力地、深深地顶入绒绒阴道深处,直抵子宫颈,带出来的粘液喷减到床单上。

  BURTON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的插干绒绒,同时喘息如牛地叫喊着:

  ‘嗯!哦……我的鸡巴大不大?操得你爽不爽?骚货……’

  我目瞪口呆,开始担心绒绒受不了这样的话,担心她会挺身而起,把BURTON打出去。

  没想到,绒绒却说:‘嗯……嗯,继续说……你弄得我好兴奋……’

  BURTON恶狠狠地说:‘嗯!嗯!我操死你,操死你……你个骚婊子!

  ……哦……哦……我的宝贝……你的小浪屄真紧…………操死你……干死你……干烂你的贱穴!哦……哦……’

  很难想像,平时那么端庄华贵的绒绒,现在居然喜欢听男人对她说这么粗野的话。

  我明白了,做爱是、示爱、更是游戏,是角色扮演。

  她哼着:‘干我……用力干……老公……用力干吧……我要你……天天干我……用力干吧……我要你狠狠干我的淫穴……噢……受不了了……快……再用力……噢……太美了……好……好……亲亲……我的浪屄……快要被你干穿了……我快死了……’

  BURTON一边干着,一边手搓揉着绒绒的乳房,并用嘴吸着、用舌头拨弄着绒绒的乳头。绒绒那对因高潮而坚挺的乳头,上下的快感相互冲激着,看上去她已经陷入疯狂的状态。绒绒的呻吟声音慢慢减弱下来。我看到她嘴唇发白,眼睛半闭,目光发直,浑身开始抖动。

  那是雪崩前的安静,但是我隐隐听见沉闷的连续的轰隆声。那声音来自她的身体深处,她的后脑里边,她的脊椎里边,她的子宫里边,一场被性爱高潮引爆的白色的核爆炸正在开始,性快感的蘑菇云已经迷蒙了绒绒的瞳孔。

  BURTO开始竭尽全力猛烈地冲击绒绒的肉洞,将肉棒插进绒绒身体的最深处。他的脸已经滚烫,他的蛋蛋抽动着,看上去里边已开始沸腾,锅要开了。

  他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想要爆发的欲望充斥全身。他是冲悬崖奔去的没有了刹车的列车,停不下来了。

  他喊叫着:‘哦!……我……快受不了了……宝贝……好爽……啊……我要射了……啊!啊!’

  他紧紧搂抱着绒绒,疯狂地痉挛,深深地沉迷,和绒绒一起掉下悬崖,坠落到纯粹的肉欲世界中去。

  绒绒忽然对BURTON说:‘别射!’

  BURTON闻声停止了所有的动作,立刻抽出大鸡巴,他的大鸡巴翘得好高,而且一跳一跳的。

  他用兴奋得发抖的手摸着湿淫淫的阴屄,呼吸急促地说:‘别让我停下……别……别折磨我!’

  绒绒看着他微笑说:‘傻瓜,谁折磨你?换个姿势再操不好么?’

  说话间,tina已经平躺在床上,玉体横陈,妩媚尽展,眼含无限风韵地看着绒绒,像有无尽的话要说。

  绒绒翻过身来,趴在床上,屁股撅起,对着BURTON。

  BURTON从后边插绒绒,绒绒环抱tina头,亲吻tina的脸蛋嘴唇……tina手持一条洗干净的黄瓜,迷醉地抽插自己的洞洞,黄瓜上满是她兴奋的粘液。

  BURTON看得淫心大动,大把蹂躏绒绒的嫩乳。

  他那根二十二厘米长的阴茎,又热又硬,直立得如铁棍一样,跟tina玩儿的黄瓜差不多粗细。他尽根插进绒绒的阴道,绒绒的阴道肯定没有二十二厘米深。

  那BURTON的阴茎一定在里边顶着绒绒的子宫,或者已经插进绒绒的子宫颈?

  绒绒又开始了呻吟:‘啊……喔嗯嗯……呵……喔……唉……呀……啊……嗯……喔……哦……嗯……嗯…嗯……喔……嗯你顶死我了……嗯……嗯……嗯……嗯……哦……喔……嗯……哦……嗯……啊……啊……啊……呜……啊……嗯……天哪你插人家哪儿呢……嗯……嗯……哦……嗯……嗯……啊……啊……哦……喔……啊……嗯……啊……啊……唔……嗯……嗯……晤……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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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绒绒幸福地闭上双眼,我的下边有点儿酸胀了,我想知道那条二十二厘米长的火烫的阴茎插进来会是什么感觉……BURTON对绒绒说:‘宝贝你真淫荡……’

  绒绒低声说:‘嗯!嗯……是的……其实我骨子里……非常非常淫荡……’

  绒绒让BURTON平躺在床上,她翻身骑在BURTON湿淋淋的大炮上面,开始上下起伏,像一个驰骋赛马场的女骑手,又像在驯服一匹刚烈的野马。

  BURTON的大红铁条不断在阴道里边出出进进,像一台机车的活塞,像一台永动机,不知疲倦地出出进进出出进进出出进进出出进进出出进进。

  tina的手伸过去,手指揉捏着绒绒的豆豆。

  绒绒狂乱地呻吟着:‘嗯……嗯……嗯……嗯……嗯……晤……晤……晤…喔……嗯……啊……喔嗯……呵……喔……唉——呀……啊……嗯……喔……哦……嗯……嗯…嗯……喔……嗯……嗯……嗯……嗯……嗯……哦……喔……嗯……哦……嗯……啊……啊……啊……呜……啊……嗯……呼……嗯……嗯……哦……嗯……嗯……啊……啊……哦……喔……’

  绒绒的豆豆已经胀得像一粒小花生米似的了,红肿发亮。

  她自己屄屄里边流出来的淫水已经糊满了她自己的豆豆。

  她的豆豆在tina的手指间闪着晶莹的亮光,无奈地被蹂躏着。

  BURTON闭上眼睛,不敢继续看这一切,好像在努力控制自己不射精。

  我和tina跪在他两边,我摸着BURTON线条分明的硬朗的脸。

  他左手抱着tina的屁股,右手抠住我的阴道。

  BURTON对绒绒说:‘哦!你的女伴也都不错!我喜欢。’

  我早已经润滑,所以他的手指没费劲就滑进我的阴道,或者是我的阴道吸进了他的手指?

  他的手指在我的肉穴里面不安分地搅动,我感觉的心脏和嗓子被他摸弄着。

  我开始扭动我的腰肢,同时我看见tina也和我一样咬着嘴唇、扭动屁股,我看见BURTON左手的手指已经深深没入tina的阴道。

  他说:‘嗯!同时插三个屄屄,这是国王级别的享受啊。’

  BURTON翻过绒绒,让她平躺在tina身边,架起绒绒的双腿,凶狠地抽插绒绒的肉洞。

  tina一手揉自己的乳房,一手摸绒绒的乳房。

  绒绒闭目不言,任由摆布,BURTON的耻骨在绒绒的豆豆上研磨。

  我的手指在BURTON的肛门口,轻轻一按,就滑进去了。

  我在他温热的直肠里轻轻抽动。

  BURTON对我说:‘哦……插我……嗯……’

  我按到了他肠子前壁一个栗子似的隆起,表面有点儿粗糙,有皱褶,就像我的G点。

  我知道,那是男人的前列腺,是男人的G点。我开始轻柔地按揉起来。

  BURTON舒服得出声:‘哦……哦……哦……哦!别……你……我!’

  忽然间BURTON的全身一阵哆嗦,他的肛门紧紧箍住我的手指,夹我到疼。我感到他的前列腺里边在急促地挛缩。

  一股股精液源源不断地喷射进绒绒的阴道,遭到热液的冲击,绒绒全身彷佛触电般颤抖着。

  BURTON的射精终于停止了。他抽出阳具,这时,绒绒阴户毕露,肉蚌夹缝饱含着方才BURTON注入的白色浓液。绒绒的阴唇在激动地微微缩动,随着每次收缩,都涌出更多浓浆。BURTON射得太多了。

  现在,那家伙瘫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浑身松软,好比糟面条。

  tina躺过去,抱着绒绒的屁股,开始贪婪地舔弄绒绒的屄屄,她在嘬吮着绒绒屄屄里的粘液。BURTON马上就要睁不开眼睛了,他看着床上的我们说:‘ufantasticladies……fabulous……’

  BURTON临走的时候,我们开玩笑逗他:‘还开得了车么?’

  BURTON说:‘够呛,腿脚发软。今天太尽兴了!’

  绒绒说:‘忘掉我们!不要再来这个地方,你不会愿意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的。’

  BURTON说:‘哦,是!’

  BURTON离开之后,tina也起来穿好衣裙要走。她对绒绒说:‘好好照顾你的朋友,带她在我们加拿大好好玩儿玩儿。’

  绒绒说:‘好吧,我会的。’

  tina走了以后,我问绒绒:‘累么?’

  绒绒说:‘身体有点儿累。’

  我说:‘心呢?’

  她说:‘好像刚醒。’

  我俩微笑。

  我倒了一杯橙汁,给她倒了一杯土耳其EMEL甜酒。

  我说:‘看你刚才的样子,好像真的很舒服。’

  她说:‘嗯。我很久没有这么舒服过了!’

  我说:‘在北京呢?’

  她说:‘嗨,那都逢场作戏,我没什么感觉。’

  我说:‘中国男人真的那么差么?你觉得?’

  她说:‘当然!没尝试过白人的,你就永远无法知道其中的奥妙,真是其乐无穷。’

  我说:‘我看他那么长……全进去了。’

  她说:‘嗯,对。’

  我说:‘顶得你疼不疼啊?’

  她微笑说:‘傻子,亏你结婚都这么多年了。’

  我说:‘什么?’

  她说:‘阴道能伸缩、子宫能浮动啊。’

  我说:‘告诉我,你刚才是什么感觉?’

  她说:‘里边满极了,胀极了,舒服极了,那种感觉哎哟,现在一想起来,我里边儿还有感觉呢……我看着她,她忽然问:‘想不想试试?’

  我问:‘什么?’

  她看着我,嘴角浮上神秘的微笑。

  今天我们要开车去埃德蒙顿,谁知道要开几百公里!管它。

  她的宝马740i贴着平滑的公路路面飞驰,几乎没有噪音。

  一个小时以后,我感到来自膀胱的压力。

  早上,我不喝五杯咖啡醒不了。

  可是今后,我早上绝不再喝五杯咖啡了。

  我对万绒绒说:‘瞅见厕所停一下儿啊。’

  她说:‘哦,干吗呀?’

  我说:‘人有三急。’

  她说:‘哪三急呀?’

  我说:‘哎呀,你别闹!我方便一下儿。’

  她说:‘哦,大的小的?’

  我说:‘小的。’

  她说:‘哦,小的哈?’

  她根本不着急的样子,车速没见减慢。

  路面很平整,道路很宽,一马平川,一眼望去,没什么车辆,两边大片的森林呼呼地往后倒去。

  我问:‘加拿大的高速都这么清静?’

  她说:‘对啊。’

  我说:‘那铺路的赔大了。’

  她说:‘为什么?’

  我说:‘不走车就没人交买路钱呀。你知道北京首都机场那收费站一天收多少万?’

  她说:‘呵呵,我知道。’

  我说:‘你知道新开通一年的京沪高速花了多少个亿?可本儿早回来了。’

  她说:‘呵呵,知道。’

  我说:‘其实中国最忙的还不是京沪高速。车最多的是沪宁高速,你可能都没法想像……’

  她说:‘我能想像,知道中国修路用的是谁的钱么?’

  我说:‘政府投资啊。’

  她说:‘错。’

  我说:‘那用谁的钱?’

  她说:‘纳税人的钱。很多人不知道,高速收费属于二次缴税,是违宪,机场建设费也是一样。’

  我说:‘啊?那怎没人管呀?’

  她说:‘中国就是懂法的忒少,法制也不健全,加上垄断。垄断就是一个坏脾气的孩子没人管,结果会怎样?’

  我说:‘脾气越来越坏,然后恶性循环。’

  她说:‘对啦!’

  我说:‘哎,我说你别跟我扯这些了,我转移不了注意力,我真的快憋不住了。’

  她说:‘你想上厕所呀?’

  我说:‘对啊。’

  她说:‘你看这路边儿有厕所么?’

  我说:‘不会吧?加拿大可是高福利国家,怎么会没厕所呢?’

  她说:‘就是有,我也不建议你去。’

  我说:‘啊?为什么?’

  她说:‘上那些野厕所特麻烦,具体程序是这样儿的,先在马桶垫圈儿上垫手纸,垫好多多手纸,然后脱裙子,然后踩着垫圈儿蹲上去,双脚踩住手纸下边的垫圈儿,还得注意别滑下来。这时候你可以开始,不管大的小的,不过你得小心里边儿的水别溅上来。一不留神你就滑下去,太紧张了你出不来,时间长了你腿脚发麻……’

  我说:‘天哪,都这样儿?’

  她说:‘原则上,是这样儿。你说要上厕所得个啥病冤不冤?’

  我说:‘你要再吓唬我,我可尿裤子了啊。’

  她笑:‘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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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那你一般怎办?’

  她说:‘我?靠边儿停车、路边儿解决。’

  我说,啊?是不是真的?

  她说:‘当然是真的!路边儿解决不犯法。怎么了?你就是法律意识忒弱。

  我刚来的时候,加拿大出过这么一档子事儿,一个叫安娜的女人在盛夏觉得太热了,看到男人们在公园和马路上赤膊散步,于是就甩掉背心同样光着上身到公园散步,被警察以忧伤风化拘禁,接受了罚款。出来以后,越想越恼火,起诉了那个州政府,起诉书说,加拿大哪条法律规定妇女不能和男人一样光着上身到公共场所散步了?最后,安娜胜诉,得到巨额赔偿金不说,美加两地闹得沸沸扬扬,引起女权主义者的高度重视。她的起诉,改变了很多女人的基本思路……’

  我说:‘别打岔!你在路边儿你不怕叫人看见呀?’

  她说:‘你瞅瞅这路上,十分钟未必有一趟车。你当儿沪宁呢?谁看?再说了,看见又怎样?’

  我吃惊地看着她。

  她低声微笑说:‘偶尔被男人看见,也挺刺激的。想不想试试?’

  我真的已经快到极限了,我不想把膀胱撑破,或者搞得失去弹性。反正天高皇帝远,这儿谁也不认识我。

  我咬着牙说:‘靠边儿停车。’

  她说:‘好的。’

  车慢慢停在路边儿。我打开车门,四下里一片寂静。眼瞅车真停下,我反而动摇了。

  我说:‘我……我在车里……行么?’

  她说:‘在车里?你尿得出来么?’

  我说:‘没问题!我蹲车座上,你……你那什么,有塑料袋儿什么的么?’

  她平静地说:‘没有,加拿大都不兴用塑料袋儿。’

  我问:‘啊?那都用什么袋儿包东西呀?’

  她说:‘牛皮纸袋?也就中国还用塑料袋儿,百年不腐,做孽呀……’

  我说:‘纸袋儿也行啊,给我一个!’

  她说:‘我上哪儿给你找纸袋儿去呀?’

  我说:‘它我kaslhfoasoiptlmgnfdsvbmtwerduhvfasildf你见死不救啊?’

  她说:‘哎呀行了,走,我陪你。’

  她陪我下车,来到车尾,路上还真的没过往车辆。

  她撩起裙子,褪下内裤,蹲下就尿。

  我赶紧照办,蹲下,可是太紧张了,足足三分钟过去,绒绒早完事儿了,我愣是一滴都放不出来,我里边儿真的快炸了。

  绒绒站起来说:‘行了,我知道了你憋的还不厉害。走,上车吧,咱继续开路伊妈斯。’

  我说:‘别!别……拜托,我快胀死了。’

  她说:‘那你快尿。letgo,letyourselfgo。’

  我痛苦地说:‘有没有别的办法呀?我真的快憋死了。’

  她再次蹲下来,搂住我,一只手按摩我的肚子说:‘洗脑念咒道德教育啊,把人搞成这样!一大活人眼瞅要叫尿憋死。唉……放出来吧,放啊,放出来。有什么呀?我这儿陪着你呢。’

  我说:‘我怕……’

  她说:‘你怕什么?’

  我说:‘怕过来车。’

  她说:‘我带着枪呢!真的,来吧!LETGO……letgo……’

  对了,她有枪。我想起来了。我想起在北京红星胡同她那宅子里她往嗓子眼插枪管的样子。

  我说:‘我……嗯……我……哦……’

  终于,口口一热。先是两滴,然后五滴,然后是汹涌,然后是澎湃,决堤了……她一边按摩我的小肚子,一边说:‘来,宝贝,来,都放出来,放出来!’

  我说:‘哦……’

  她说:‘你还有……’

  我说:‘对……还有……嗯……好舒服!’

  她说:‘来,来,都放出来!’

  我说:‘嗯……哦……’

  积存已久之后的释放太——舒——服——了!

  我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故意积存多些再放。

  偏偏在我快要尿完的时候,一辆VOLVO集装箱大货车呼啸而过。

  车速很快,我不知道司机看见了什么,但是我听见司机按喇叭。

  是为我庆贺?还是替我高兴?

  我稍一中断,车过去以后,我继续释放,释放……释放……我看着自己的尿液和绒绒的尿液汇合到一起,归还大地,鸟在飞翔,心在歌唱。

  我超越了我自己,我释放了自己那颗紧张的心!

  letgo了我自己letgo了我的紧箍咒letgo了我的神经letgo了我的心重新上车以后,我当然还坐在副驾驶座位。

  我问绒绒:‘你真的,随身,随时带枪?’

  绒绒说:‘嗯。’

  我说:‘带枪的人,通常是觉得自己处于危险当中。你有危险么?’

  绒绒说:‘一般来说,没有。但是,我喜欢枪,喜欢有枪的感觉。’

  我问:‘你是合法持枪么?’

  她说:‘当然,我有国际持枪执照。’

  我问:‘就是许可证?允许你合法持枪?’

  她说:‘是的。所以,不带白不带。’

  我说:‘你开过枪么?’

  她微微一笑。

  我扫了一眼车速盘,这时候的车速已经超过了200公里。车仍然稳稳地低‘飞’着,一点不晃。

  我说:‘你……真的杀过人?

  她说:‘有时候,为了大的利益,为了国家的利益,不得不牺牲某些个人的利益,甚至生命。’

  我说:‘那你算什么?帮凶?还是主谋?’

  她说:‘我?小棋子儿一个。’

  我说:‘你不干这些不行么?’

  她说:‘谁让我聪明伶俐又好看呢?’

  我说:‘加上心狠手辣。’

  她说:‘是他们挑中了我。’

  我说:‘你也选择了他们。’

  她说:‘每个人都要做出选择,这样或者那样的选择。’

  我说:‘那你为什么非走这条路?’

  她说:‘走哪条路?我总共几十年,走这条路,走那条路,区别大么?我上山,注定离开水;我下水,就上不了山。人,总是有得有失的。我做这个,得到自由,得到权力,得到特别证件,得到枪和子弹,谁他妈都别想管我。我从小儿就没受过气。我也不是受气的主儿。我就不是受气的命。我用我的特殊身份谈生意我吓唬那帮孙子,我能搞到别人搞不到的国内批文儿回加拿大唬白人,我能玩儿差额,我能玩儿大的。不是人人都能有我这样的机会。不走这条路?你那意思我到北京一写字楼应聘,当一白领,一月三千?别忘了,我可是开惯了宝马车的主儿。’

  我说:‘别报喜不报忧,你必然有你的烦恼。’

  她微笑说:‘谁没有?你都这么大了,可想问题就像一黄花闺女。’

  我给她一拳。

  车子一歪。她调正,说:‘在加拿大,殴打驾驶员可是重罪啊。’

  我改成伸手挠她敏感部位,她在驾驶座位上大笑着,缩成一团。

  我俩就这样互相击打着、咯吱着、尖叫着、疯笑着……公路上,我们的宝马车摇摇晃晃,一路飞奔。

  她伸过手来咯吱我,我一躲,本能地加紧双臂、猛提膝,膝盖顶到副驾驶的工具抽屉。

  工具抽屉的盖子哗一下打开,里边赫然躺着两条手枪。

  一条是苏俄制菵帚Μ5。45mm小口迳自动装填手枪。

  一条是美国制M1911A1式11。43mm手枪。

  我赶紧关上盖子。

  她说:‘在中国,刑警都要求枪弹分离。’

  我问:‘就是拿枪的不拿子弹、管子弹的不能碰枪?’

  她说:‘对,等有事儿得报告、得到批准才能领子弹、上子弹。’

  我说:‘那对亡命徒那还赶趟儿么?’

  她说:‘所以刑警死的多呀。寿命都不长。你见过那个刑警活到八十多?’

  我说:‘那你这枪里……’

  她说:‘有子弹。实话告诉你吧,我现在的背景很复杂。’

  我说:‘别说,我不想听。’

  她说:‘好吧。’

  我说:‘那你都到这分儿上了你还做什么生意?’

  绒绒继续驾驶说:‘有身份未必有钱。我要的是享受。没钱哪儿来享受?’

  我说:‘据我所知,情报本身就是最值钱的东西。

  她说:‘不错,可我腻了。我搞了多少年的情报?你知道,我现在腻透了。

  我想摆脱那些跟踪、反跟踪、监听之类。我烦了,我现在一边给几个国家的情报部门干,一边自己干。现在我就想搞实体,自己的实体,而且做就做大的。’

  我说:‘多大算大?’

  她说:‘占据市场。’

  我问:‘什么市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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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所有那些攥着钱想花还没花的,对我来说都是市场,比如俄罗斯,比如中国大陆。尤其政府采购那块,那帮孙子!你没看见,真是花钱不眨眼啊!

  他们捏着大把大把的银子,他们的银子给谁都是给,货反正都差不到哪儿去。我们拚抢的,说白了就是给那帮孙子的好处。我得研究,那帮孙子最近缺什么、最想要什么新鲜的。房子钥匙、汽车钥匙、海外存折,现在已经早过时了。

  我说:‘那你觉得,他们现在要什么?’

  她说:‘可能是他们老婆给不了他们的那点儿玩意儿吧?我也闹不清。仔细想想,男人也挺可怜的哈?表面上支配全世界的财力、权力,混到一定的位置,多不容易啊?得吃多少亏、挨多少打啊?可是,一个漂亮女人但凡弄点儿新鲜玩意儿出来,他们就完了,就全完蛋,就晕头转向说啥是啥了。他们奋斗多长时间的成果,就全是你的了。到头来,你想,是谁玩儿谁呢?可能是互相玩儿吧……最后谁胜出?谁能笑到最后?可能两败俱伤,双方都被咬得血淋淋的,没有所谓得胜者。你得到的和你失去的一样多,谁都是这样儿。所以没必要患得患失。这就是我眼中的生活。’

  我问:‘不,你这是动物世界。’

  万绒绒专心开车,沉默一会儿,然后平静地反问:‘你以为呢?你以为你生存的世界不是动物世界?可能比动物世界还凶残。到死才能轻松,才能消停……活着就是烦恼。’

  我说:‘不,活着可以开心。’

  她冷笑问我:‘你能寻多少开心呢?人这一辈子,幸福时光就那种特幸福特心跳那种日子,加一块儿够十天么,我怀疑。’

  我看着我的朋友万绒绒,觉得她已经是一颗行星,已经完全纳入了既定的轨道。她很难偏离她的轨道,在她自己的轨道里、在既定的平面里,飞速运转着。

  别的因素已经很难影响她了,除非一颗吸引力巨大的星体,可是谁能吸引她呢?

  过一会儿,我问她:‘在这儿能找到中文支持的网吧么?’

  她说:‘嗯,有,少。你着急么?’

  我说:‘哦,那算了。没事儿,不着急。’

  她说:‘听歌儿吧。’

  我说:‘好啊。’

  她开始播放一盘从国内带来的磁带:

  一听那熟悉极了的曲调,我俩异口同声开始合唱!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嘹——亮……歌唱我们心爱的祖——国,从此走向繁荣富——强,歌唱我们心爱的祖——国,从此走向繁荣富——强!’

  一曲终了,我俩击掌大笑。

  下一曲是乔羽的《思念》。太熟悉了,朗朗上口,我俩脱口唱出:

  ‘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就像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我们已经分别得太久,太久……’

  很长时间过去了,我的脑子里仍然重放着那句‘我们已经分别得太久,太久……’

  它里边一定有什么因素感动了我?是什么呢?不知道。

  我跟谁分别得太久?不清楚。也许是那个天真的自我?

  想起小时候,和伙伴做游戏的一些场景……一些片断……包括我母亲看着我的目光……音乐、歌声渐渐远去。我听不见了……我的视野逐渐模糊。我的思绪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

  我彷佛看到我和父母在故宫某个宽阔的场子上坐着晒太阳、吃西瓜,身边全是齐腰的荒草。那是文革年代,没人割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反而很喜欢那样的故宫。那种荒凉落败的气氛,那种震撼人心的美,那种冤魂缠绕的地方在我心目中就应该是荒草丛生的。为什么要雇用油漆彩画队把廊子柱子粉饰一新?为什么要收拾得一尘不染、油头粉面?

  我想起父母带我去绍兴的沈园。我喜欢那样的风格,一点不装饰,一点不雕琢,整个园子灰不拉几的,但是整体感觉非常肃穆!现在的世界太多浮躁,太缺肃穆之气……我想起我和父母在北海开园之前进去。我父母有些特殊背景和关系,而且也背负特殊任务,所以我们能得到特别许可。那是1973年,那时候,北海还属于某个高级首长太太。园子里静悄悄的,看不见人。我记得北海大门口树立的大铁牌子,上书八个油漆大字:修理内部,谢绝参观。

  带我们进去的部队领导悄悄说:‘嗨,什么修理内部?都修理了多少年了?

  这儿又成了私家园林了。’

  南门水闸处,一条一尺长的鲤鱼从水中窜起,怎么那么巧,嘴唇碰到水上的一条电线,赶上电线漏电,那条鲤鱼立刻僵硬不动了,就那样粘挂在电线上。

  我母亲告诉我说:‘看见了么?永远不要出人头地。’

  父亲说:‘嗯没错,要夹着尾巴做人。要脚踏实地……’

  我想起在幼儿园跟小朋友,把玻璃丝缠绕在指间,变换各种花样,组成各种不同的图案……我们被组织排着队去听样板戏、看电影,《羊城暗哨》、《北大荒人》、《霓虹灯下的哨兵》、《草原英雄小姐妹》、《雷锋的故事》、朝鲜的《原形毕露》、罗马尼亚的《多瑙河之波》……想起在家不睡午觉抱着《绘图版山海经》津津有味地看……那是六十年代,饥荒刚过,什么都没有。刚有两年踏实日子,紧接着劈头盖脸就是十年文革。物质贫瘠、精神贫瘠、情感贫瘠……在那样极度贫瘠的时代,我降生,我成长。我的身体从一生下来就不是特别好,为了这个我受了多少罪。

  如果我稍微早几年出生呢?要不晚些年?看看现在的年轻人,身体都多好!多壮实……不,出生年代是不能挑选的,我也只能认命。那些医院、挂号、排队、抓药、化验单、手术……那些告诫、不能这不能那、那些假条、那些只有我一个人在班里空守的体育课……直到绒绒递给我她的手绢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的脸上已经泪水横流。

  我又听见车里放送的歌声了。这回放的是《沙家滨》唱段精选:

  ‘这个女人不寻常……刁德一有什么鬼心肠?这小刁一点面子也不讲……这草包倒是一堵挡风的墙……她态度不卑又不亢。他神情不阴又不阳,刁德一搞的什么鬼花样?他们到底是姓蒋还是姓汪?我待要旁敲侧击将她访,我必须察言观色把他防。适才听得司令讲,阿庆嫂真是不寻常。我佩服你沉着机灵有胆量,竟敢在鬼子面前耍花枪。若无有抗日救国的好思想,焉能够舍己救人不慌张!参谋长休要谬夸奖,舍己救人不敢当……’

  ‘开茶馆,盼兴旺,江湖义气第一桩。司令常来又常往,我有心背靠大树好乘凉。也是司令洪福广,方能遇难又呈祥。新四军在沙家滨,这棵大树有阴凉,你与他们常来往,想必是安排照应更周详!垒起七星灶,铜壶煮三江。摆开八仙桌,招待十六方。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人一走茶就凉……有什么周详不周详!’

  在国外唱小时候学会的母语歌曲,感觉着特别复杂,有自豪,有悲怆,有自嘲,有无奈。

  张着嘴、眯着眼、笑着跟唱的瞬间,我看着绒绒好看的脸,我忽然想到,再美的脸皮下边,都是一颗骷髅。

  她是骷髅,我也是骷髅。

  我们今天在此欢笑,但终有一天会成白骨。

  我不寒而栗。颤抖中,我更坚定了一个决心,我要好好活!

  看到若干野牛、经过加拿大最壮观的自然景观洛矶山,经过着名的‘红河谷’,我们来到埃德蒙顿。

  Edmonton是Alberta州的首府,西部牛仔的风貌保持完好,获奥斯卡的《与狼共舞》和成龙主演的《上海正午》都在Alberta取景。

  不过这里比温哥华明显‘土’多了,从建筑到服装……1890年,这里成为YukonKlondike淘金热的大本营,WestEdmontonMall被誉为世界第八大奇观。

  我们在一家名叫ORLI的小酒店门口停车。

  我问绒绒:‘ORLI是啥意思?’

  绒绒说:‘ORLI是希伯莱语,意思是“mylight”。’

  我问:‘希伯莱语你都会?’

  绒绒说:‘翘窦。’

  翘窦是日语里边稍微、一点儿的意思,绒绒老是喜欢这么花叉着胡说。她说过其实她自己也不喜欢这么说话,可她说她大脑内存已经乱了,什么词儿来得快她就捡什么词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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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俩走进小店。老板娘迎过来,微笑着对我们说:‘欢迎,远方来的朋友。

  我是爱尔兰女人,我叫Kayley。’

  我打量这位老板娘。她四十多岁,天生笑眼,眉眼嘴唇挺好看的,只是脸上有点儿色素沉着,有些小红点。她身材不高,胯骨很宽,脂肪丰满,浑身圆润。

  如果我是男人,嗯,我会说她——总得来说……嗯……风韵流淌。

  她有一种气质,一种内在的东西,往外流溢,比如她的坦率善良真诚。在世风日下的世界,对人坦率善良真诚似乎更显自信。

  我们点了鱼排、牛排、酸黄瓜、果汁和面包。店里客人不多。等我和绒绒吃完,小店里边别的客人都走光了。Kayley朝我们的桌子走来,很随意地坐下,坐在我们的桌边,微笑着问饭菜是否可口?

  我强迫自己平稳呼吸,尽量镇定地回答说:‘没,没事儿。’

  她说:‘你喜欢F1方程式赛车?’

  我说:‘不。’

  她说:‘想试我这的车最高时速?’

  我说:‘嗯——啊……啊对!’

  她笑说:‘想不到你的内心这么狂野。’

  我问:‘你说什么?’

  我们说饭菜十分可口,结账,总共才六加币。

  结账之后,我没抬屁股,我的眼睛还在Kayley的身上。

  绒绒去后边的洗手间洗脸洗手,可能顺带还方便一下儿。

  Kayley善意地继续和我坐那儿聊天儿。

  我问Kayley:‘你是第一代移民还是第二代?’

  我不想移民,我只是问一下。

  Kayley说:‘我是第一代。两年前,我自己从爱尔兰来这儿旅游,本来想的只是换换心情。’

  我说:‘你在爱尔兰心情不好么?’

  Kayley点上一棵香烟说:‘我在爱尔兰的都柏林,作了多少年的家庭主妇。整天在家照顾花草和我家那条斑点狗,早上做好咖啡、早餐、送老公去上班、晚上做好饭等老公下班回家。他吃早饭的时候看早报,晚饭桌上看晚报。跟我没什么话说。二十三年呀,就那么过来了。我二十岁结的婚……’

  我没话找话:‘作那样的家庭主妇也……也不错啊?’

  Kayley说:‘对一些女人来说,是的。对另外一些女人来说,就未必是福气。两年前,有一天,我的一个好朋友找到我,说她中了奖,巨额奖金外带双飞加拿大旅游十天。她那仨孩子缠着她,她脱不开身,问我愿不愿意替她到加拿大玩儿一圈儿。’

  我说:‘你没孩子?’

  Kayley说:‘我有,是个二十岁的男孩儿,现在正在爱尔兰的GOFRAIDH大学读书。但是,那天,我忽然就想离开。我奇怪我之前为什么从来没想过这种可能性。’

  我说:‘你就来了?’

  Kayley说:‘对,是的,我拿着一个很小很小的包包,装了两件换洗内衣就来了。’

  我说,然后呢?

  Kayley说:‘然后?像你们一样,走到这里,饿了,渴了,就走进来吃东西。’

  绒绒从洗手间回来了。我用中文问她:‘你没事儿吧?’

  绒绒说:‘没事儿。’

  我说:‘怎么这么长时间?’

  绒绒说:‘就是比较干,这几天喝水忒少。’

  我说:‘多喝几杯,到时候大不了靠边儿停车呗。’

  绒绒和我微笑。

  我问Kayley:‘那后来呢?’

  Kayley说:‘当时赶上他们在策划一个爱尔兰食品节,我正好听见了他们的谈话,他们没有一个了解爱尔兰食品。我就加入讨论,说从爱尔兰过来,我了解爱尔兰的宫廷菜、特色菜、家常菜。我愿意帮助你们。’

  我说:‘后来呢?’

  Kayley说:‘他们就说,那太好了。你是专家!后来就都听我的。从选材料、买原料、买调料,到训练伙计,我帮他们弄了六天。后来食品节大获成功,还上了电视。

  我说:‘你上了电视?’

  Kayley说:‘嗯。但是,我要说的是,留下我的心的,是Heinrich。’

  绒绒问:‘Heinrich?一个德国男人?’

  Kayley说:‘对。他当时三十岁,是的,比我小很多,我不在乎。’

  我说:‘他是什么人?’

  Kayley说:‘他是这里的老板。ORLI的老板。食品节他是主力,也是主办者。食品节的准备过程中,我们有了很多了解和交流。我意识到我丈夫对我有多冷漠,食品节之后的一天,他带我去郊游放松,那天很热,比今天热。

  我们到了山里一处没人的池塘,水很清凉。他说他想游泳,我说我也想,可没带游泳衣。他理都不理我,脱光了就跳进水潭。他对生命的朴素态度打动了我。’

  我说:‘哦。你也裸泳了?跟他一起?’

  Kayley说:‘对!感觉很好!后来上了岸,在阳光下,在一块大石头上,他摸着我肚子上的刀口,我是剖腹产,他亲吻我的肚子,然后亲我下边儿。

  那天下午,我才知道女人也可以有高潮。之前一直不知道。之前一直没有过!之前我过的那是什么生活?!我不在乎我的年龄比他大。相爱是没有道理的。’

  ‘爱就是爱。我们做爱。他给我高潮……他给我很多很多的高潮……他用手给我高潮,用阴茎给我高潮,用嘴给我高潮……用他的整个身体整个心来爱我。

  在他眼中,我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他的眼睛每天都围着我转,我是他生命的中心。我受到了重视,我得到了尊重。我也实现了我的价值。他不能理解我丈夫怎么会对我那么冷漠?’

  我说:‘后来呢?’

  Kayley说:‘后来,到日期,我得离境了,可是我在这里得到了Alberta州政府颁发的特别贡献奖,和Edmonton市政府颁发的荣誉市民奖,我还得到了双重国籍,这里的人都舍不得我走,Heinrich更是依依不舍。我就问自己,要不要回到都柏林,回到老路子上去?重复二十三年来一直都在做的事儿?’

  我说:‘你就没走?’

  Kayley说:‘对,我写信告诉了丈夫这里发生的一切,我说我遇到了前世今生注定的爱人。我说了我很爱Heinrich,他是个特别会生活的男人。我说我要改变我的生活,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样生活。我已经选择了我自己的生活,我真正应该过的生活,属于我的生活,我要离婚。’

  我说:‘你就离了?’

  Kayley说:‘对。’

  我说:‘可是,你来的时候只带了两件内衣啊?’

  Kayley说:‘对。就这么简单。感情本身就不复杂,何况身外之物?

  我已经找到了世界上最最难以找到的东西——真爱,我还发愁买不到衣服么?’

  我说:‘我能见见Heinrich么?’

  Kayley说:‘当然可以!他现在正在市场进货,你们着急走么?’

  绒绒问我:‘想跟他们两口子玩儿玩儿?’

  我说:‘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心在狂跳……第二天,我们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

  Kayley端来咖啡,我和绒绒、Kayley、Heinrich探讨昨夜的事情。

  丰盛的午餐之后,我和绒绒告别了Kayley和Heinrich,重新开上高速,目的地是曼尼托巴省的首府温尼伯市。

  绒绒累了,就换我开。我累了,再换她开。

  一路上,有轻微的乡村音乐相伴,并不觉得枯燥,绒绒昨夜太疯狂了,比在温哥华那夜还放纵,现在正在汽车后座熟睡。

  路面上,车辆很少很少。我回想起昨夜的激情游戏,想起Heinrich那个粗壮白净的日尔曼人大阴茎在我屄屄里边顶撞的充实感觉和刺激疯狂,想着想着就很冲动,边开车边把手伸进我的裙子里边,手指从侧面探进内裤。

  我发现我已经湿润了,汽车引擎的微弱震动似乎也强化了我的快感。

  微电流带着快感在我体内到处乱窜,从子宫到阴蒂,从指尖到脚尖,我开始出汗了。

  我把鞋脱下来,两只光脚分别踏住离合器和油门,我想要彻底放松的体验。

  我不想再受任何约束羁绊……我在高潮当中,脚尖下意识地绷紧,油门已经踩到了最底,而我并没注意。

  绒绒忽然醒过来,问我:‘现在车速多少?’

  我从狂潮中惊醒,回过神来,一看时速表:238km/ hr!

  我赶紧减速。

  绒绒关心地问我:‘你没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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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据说,开快车的女人在床上都很主动,我怎么没看出来呀?’

  我说:‘你当然看不到,你跟我没一起同过床啊。’

  她笑说:‘今天晚上咱俩在一个床上睡觉啊。’

  我笑说:‘劳驾你找别人吧。’

  她忽然往前探身问我:‘哎你怎出这么多汗呀?看看你这脖子上、脑门上,都是汗……是呀,这车里不是开着冷气呢么?我怎么会这么热?她一定想不到答案。

  她真的想不到么?她那么有经验……日落时分我们进入了温尼伯市区。

  绒绒醒来:‘问我,到了?’

  我说:‘到了。这儿的马路上怎么看不见什么人呀?’

  绒绒说:‘是,整个Winnipeg人口才60万。晚饭想吃什么?’

  我说:‘嗯……吃顿中餐怎么样?’

  绒绒说:‘回国再吃你的中餐啦。在这儿就抓紧机会吃国内没有的。’

  我们走向一家名为ROSALIA的希腊烤肉店,店铺里边地方倒是不大,主要战场在门口铺开,兰烟缥缈,人声鼎沸。

  我们下了车走过来,就听见一片滋滋的烧烤声,大约五十多人在同时享用这里的希腊美味。

  绒绒说:‘别嫌这儿吵。既然已经到了这儿,就体验体验。’

  我说:‘嗯,好吧。’

  我们坐在一个空着的遮阳伞下,服务员赶紧拉来一个桌子和一个烧烤架。

  我们点了加斯巴丘凉汤、生火腿、腌橄榄、安达鲁西亚菜蒜头、一瓶Fino雪莉酒、两瓶Mythos啤酒、Psistaria、souvlaki、八个烤牛肉串、两份鸡肉猪肉综合Gyros全餐(附薯条和配菜),还有希腊沙拉。

  服务员问:‘试试我们的tzatziki么?’

  我问:‘那是什么?’

  服务员说:‘那是一种食品,有酸奶、有黄瓜、有蒜汁、有面包。’

  我说:‘好,试试。’

  服务员说:‘好的,请稍等。’说完走开。

  我对绒绒说:‘咱点的东西,加一块儿得二十斤吧?’

  绒绒说:‘差不多。慢慢吃呗,吃完以后歇会儿,走夜路也行,凉快,不行今天就住这儿了。’

  我说:‘你来过这儿么?’

  绒绒眯上眼睛,看着街对面楼后边的远山和落日,说:‘来过。’

  酒、菜上来了。我俩一边喝着冰凉的啤酒,一边享受希腊美食。

  希腊饭菜不像西班牙的那么辣,希腊人好像不太喜欢辣椒,我还能够吃惯。

  绒绒说:‘希腊饭对人的肠胃最温和,我喜欢。’

  我说:‘哦。’

  绒绒说:‘每次吃完的第二天,都特别成形儿,我喜欢干硬成形。’

  我说:‘你说什么呢?在饭桌上说这个你还让不让我吃?’

  绒绒笑说:‘这怕什么?怎么了?基本的生命活动啊。’

  我说:‘你真不可救药。’

  温尼伯的傍晚,暖暖的微风,让人昏昏欲睡。

  我们快吃完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店外的彩色串儿灯已经点亮。

  过来一个帅哥,说他刚中大彩,愿意和大家分享快乐,请所有在烤肉的客人喝两大杯四十度的Ouzo加柳丁汁。那种混合的饮料喝起来有点儿像ScrewDriverNA‘IMA,酒香醇厚绵长。

  他看见我俩,就走过来,说:‘嗨,你们好。’

  我们说:‘谢谢你的酒。’

  他说:‘嗨,别客气。今天我高兴。叫我MARVIN。你们等人么?’

  我说:‘不。’

  MARVIN说:‘介意我坐下么?’

  我看看绒绒。

  绒绒说:‘请。’

  MARVIN坐下,欣赏地看着我俩,他看上去也就二十二、三。

  MARVIN说:‘想玩儿会儿么?我不给你们钱,你们也不给我钱,就是放松放松。’

  绒绒冷静、老练地问:‘你干净么?’

  QUINTELLA酒店房间内,三面都是巨型镜子,中间是个圆形大床。

  床上是三个赤裸的人,一阵阵的喘息声。

  绒绒骑跨在MARVIN身上,双臂上举,手肘往后弯,双手在脖子后边,被固定在她脖子上戴着的黑色真皮颈圈上。

  MARVIN的肉棒,出入于绒绒的肉洞,我坐在MARVIN脸上,他火热的舌头舔着我的肉肉和豆豆。我看着旁边镜子里的人,好像都不认识,镜子里套镜子,镜子里边满是肉体。

  我看着自己好看的乳房上下颤动,看着MARVIN上下挺动屁股,看着绒绒配合MARVIN的抽插……我怕把MARVIN憋死就抬腿下来,到小冰箱里取饮料,等回来的时候,MARVIN已经坐起,和绒绒一起面对镜子,从她后面插她。

  他的大手有力地抱住绒绒,大把抓揉她的乳房。同时亲吻她的脸蛋,亲吻她的腋窝……绒绒脸色通红,目光游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双臂上举的无助的样子,看着镜子里跟她做爱的MARVIN,看着旁边拿着可乐的我。

  MARVIN加大了抽插的力度,右手绕到前面,糅捏绒绒的豆豆。绒绒轻咬着嘴唇,不断发出嗯嗯的呻吟,雪白丰满的乳房在她胸前不断晃动,粗大的阴茎在她双腿间有力的撞击着。

  她对着镜子喘息着:‘嗯……哦……喔……嗯……哦……嗯……啊……啊啊……呜……啊……嗯……呼……嗯……嗯……哦……嗯……嗯……啊……啊……哦……干我……’

  我的下边本来已经够湿,现在好像更湿了,我的嗓子很干,再喝一口可乐。

  这时MARVIN更加用力地抽动起来,绒绒摇晃着头部享受着快感。

  现在的人可真会琢磨花样。也许,适当约束真能强化快感?

  做爱的时候双手被固定,是什么感觉呢?受虐的快感?模拟被强奸的感觉?

  绒绒快乐地呻吟着:‘嗯……晤……嗯……哦……嗯……嗯……嗯……嗯嗯……啊……喔……嗯……嗯……嗯……嗯……哦……嗯……嗯……呵……嗯……嗯……嗯……嗯……嗯……嗯……嗯……嗯……晤……晤……晤……喔……嗯啊……喔呵……喔……唉——呀……啊……嗯……喔……’

  绒绒达到了一次高潮。看看表,不到十一点,MARVIN说:‘不如上楼顶,欣赏我们温尼伯的夜色。二位美人有兴趣么?’

  绒绒和我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各自披上一件真丝睡袍,端一杯饮料,来到楼顶。

  放眼望去,人口不多的温尼伯市区,竟然是灯的海洋!

  几乎所有住宅和办公楼的每一个房间的每一盏灯都亮着。车灯也都亮着,流光溢彩。

  我问MARVIN:‘你们这儿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么?’

  MARVIN说:‘不是,怎么了?’

  绒绒说:‘哦,你是觉得那些电浪费是吧?’

  我点头。

  绒绒说:‘我一开始也觉得别扭,后来才知道,他们这儿的发电厂发电能力过剩,发出的电,不用也储存不了,干脆放掉。’

  我问绒绒:‘那是什么感觉?’

  绒绒问我:‘什么是什么感觉?’

  我说:‘就是,你刚才……手那样儿……’

  绒绒说:‘嗯……很复杂,好像……你特别无奈,你只能在那儿享受,你被迫享受,你能更专心地享受……嗨,一言难尽,你试试就知道了,我叫他跟你玩儿玩儿?’

  我说:‘我不。’

  绒绒说:‘没事儿。’

  我说:‘不。’

  绒绒说:‘为什么?’

  我说:‘我觉得他忒小了。’

  绒绒笑起来说:‘我还跟十几岁的男孩子玩儿过呢!你随便吧,反正我觉得……’

  我问:‘你觉得什么?’

  她说:‘没够,刚才没做够。这东西上瘾,越干越想干,不行……我还得让他给我捅捅。’

  我微笑。

  她说:‘拿每天都当最后一天过。’

  我笑问:‘拿每次做爱机会都当最后一次捅?’

  她笑说:‘对。’

  我笑着轻轻捶她一下儿。

  MARVIN看着我俩,不明白我们在说什么。

  绒绒对着MARVIN勾动一根手指。MARVIN看到了,立刻凑过来,问绒绒:‘需要什么?’

  绒绒说:‘去,到楼底下那家儿中国戏装店租两身唐装来,我们在这儿等你来。’

  MARVIN听了以后,露出微笑说:‘姐姐果然有创造性,看来今宵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那夜MARVIN把我俩弄惨了,他居然玩儿到天亮才射。

  怪不得绒绒喜欢年轻小伙子,年轻就是本钱。

  早上,我们迎着朝阳,开车在州际高速上风驰电掣,一路朝东开下去。

  忽然,一辆警车跟上来,拉响警报器,超过我们,把我们别住。

  绒绒熄灭引擎说:‘见鬼,怎么这么早就上班了?又得废半天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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