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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wasapi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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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功十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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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雯笑笑道:“不要迟疑了,公子,咱们小姐是帮主的小师妹,在丐帮除了帮主,小姐具有极高的权力。你日前救了咱们小姐,就是敝帮的恩人,那还有什么不方便的呢。”
  在这双主婢的殷殷邀请之下,实在是盛情难却,再说武汉三镇目前八方荟萃,形势极端复杂,除非他立即离开此地,如是孤身无援,那才是当真不便。在这般情形之下,他只得接受她们的邀请。

  丐帮的临时总坛设在宾阳门外,那儿是一座破庙,但见断壁残垣,野草丛生,景象极为荒凉。只不过这看似荒凉的所在却暗桩林立,戒备得森严无比,如果有人要企图闯进破庙,必然会遭受到那些暗桩无情的痛击。

  桃花仙子等一行三人距离破庙约莫三十余丈,在一片浓荫之中忽跃出三人,他们蓬首垢面,衣着破败,令人一目之下就知道他们是丐帮弟子。不过这般人也与一般乞丐有着显着不同之处,第一是他们目光锐利,第二是他们衣着虽然不好,却冼涤得极为清洁。

  浓荫中跃出的三名大汉就是这般形象,他们向桃花仙子躬身一礼道:“参见护法。”
  桃花仙子摆摆手道:“帮主在不在。”
  这三人的其中之一道:“在,属下就夫护法通报。”
  桃花仙子道:“不必了,咱们自己进去。”
  三名暗桩抱拳一礼,转身向浓荫中隐去。桃花仙子对钟家信嫣然一笑道:“总坛所在,不得不多加一点戒备,兄弟不必介意。”
  钟家信道:“理应如此,小弟怎么介意,何况有姐姐你这位护法同行,小弟也安全得很。”
  桃花仙子笑道:“护法只是一个空虚的头衔,兄弟如果喜欢,姐姐送给你。”
  钟家信连连摇手道:“不敢当,小弟没有这么大的福份,也没这么大的本事。”
  他们笑谈之间已经进入了破庙,这儿是头殿,虽是破损不堪,却收拾得颇为整洁。但钟家信刚一踏进破庙,神色竟然一肃。这没有什么,一般人瞧到宝像庄严的庙宇都会这样的。不过,这里只是一座颓废的破庙,并没有巍峨的殿宇及庄严的神像,钟家信神色的严肃自然不是为了这些,那他究竟了为了什么呢,说起来很简单,他是受到一般人的气氛,神色才为之一变的。

  庙里没有神像,两旁却排着三十六名红衣大汉,他们怀抱长刀,面色穆肃,虽是不言不动,但全身上下都放射着一股剽悍的凌人气势。在钟家信原来的想像中,所谓丐帮,只不过是一群要饭的组合,他绝未想到会有桃花仙子这样的人物,更未料到丐帮总坛竟有这般凌人的气派。

  桃花仙子似已瞧出钟家信神色有异,因而微微一笑道:“这是本帮三十六血丐,也是本帮主力之一。”
  这些人全身赤红,称血丐倒也名实相符,但为什么要如此打扮,为什么要取这般恐怖的名称,只是事不关己,钟家信虽是不以为然,也不便在神色上表露出来。

  通过前殿是一片广场,场中三三两两是一些各类服色的男女,他们有老有少,人数约莫近百,乍看起来倒不觉得怎样,如果仔细一瞧,你必然会大吃一惊。因为这般人几乎每一个都是眼神如电,气度沉稳,修为之深,可能已达惊人的境界。

  对钟家信来说,这又是一个意外,丐帮名满天下,果然藏龙卧虎。

  广场的两边有房廊,后面是大殿,他们还未踏上进入大殿的石阶,一名浓眉大眼,长像威武的青衣少年已经奔了出来,说道:“师姑,扬儿给你磕头。”
  青衣少年口里说给桃花仙子磕头,他并没有当真磕下去,因为桃花仙子早已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道:“免了,你师父呢。”
  原来青衣少是丐帮帮主沙濮的衣钵传人,姓洪名扬,别看他年岁不大,一身功力却非泛泛可比。桃花仙子问他的师父,他立即双手一垂,道:“师父在里面,师姑请。”
  桃花仙子向钟家信招手打了一个招呼,再领先进入大殿。大殿的上方坐着一位年约三旬,虬髯满腮的灰衣大汉,他身后立着四名白衣少女,八名青衣少年,左侧坐着一名年约四旬,身旁倚着一根铁杖的汉子,右侧是一个五旬上下,背插金刀的老者,他们瞧到桃花仙子,就一起站了起来。

  桃花仙子抱拳一礼,道:“见过帮主及铁兄、傅兄。”
  敢情虬髯大汉就是丐帮帮主沙濮,左侧的四旬大汉名叫铁占山,右侧的五旬老者名叫傅孤龙,这两人名列丐帮五丐,功力之深,当得是名满江湖。

  沙濮豪放的哈哈一笑,道:“师妹不必多礼,这位小兄弟是……”
  桃花仙子道:“他是钟家信,日前小妹在江边遭到令狐世家的暗算,如非钟少侠仗义出手,小妹可能险遭不测,见不到师兄了。”
  沙濮抱拳一拱,说道:“钟少侠义救敝师妹,沙濮感同身受,大恩不言谢,今后少侠如有所需,敝帮自少某起当全力以赴。”
  钟家信拱手还礼道:“帮主言重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平常得很,请不必放在心上。”
  沙濮哈哈一笑道:“好好,洪扬,摆酒。”
  洪扬应声奔出张罗酒菜,桃花仙子借这个空档为钟家信介绍铁丐铁占山,及金刀丐傅孤龙,在双方互道仰慕及寒暄之际,酒菜已经摆了上来。在酒边过三巡之后,金刀丐傅孤龙道:“钟少侠雄姿英发,必然是名门高弟,请问令师是那位高人。”
  钟家信道:“不敢当,在下的武功是跟家父学的。”
  金刀丐傅孤龙道:“令尊是……”
  钟家信说道:“家父钟国栋从来不涉足江湖,傅大侠只怕不会相识。”
  金也丐傅孤龙道:“令尊优游林泉,老要饭的确无缘识荆,不过当年却有一个阴阳判钟浩天大侠,跟老要饭的是道义之交,少侠是否知道这位同宗的前辈。”
  钟家信说怕另生枝节,不愿说出钟浩天就是他祖父,故道:“在下不知道,也未闻家父提及。”
  桃花仙子道:“钟少侠正在寻找他的父亲,傅兄常年在江湖行走,能不能助他一臂之力。”
  金刀丐傅孤龙道:“老要饭的理当效劳,请问钟少侠,令尊去了什么地方。”
  钟家信道:“家父是去东南,预定经福建至广州与家伯会合。”
  金刀丐傅孤龙道:“好,这件事交给老要饭的就是。”
  “多谢傅大侠。”
  “这算不了什么,少侠无须客套。”
  桃花仙子插嘴道:“武汉群雄汇集,说不定钟前辈会来凑凑热闹,此地的本门弟子,傅兄最好也交代一声。”
  金刀丐傅孤龙道:“好,老要饭的业已酒醉饭饱。帮主,属下告退。”
  沙濮点点头,待金刀丐傅孤龙退出大殿,他再回顾桃花仙子道:“怎么啦,小师妹,小雯连行囊都带来了,是打算住在这儿。”
  桃花仙子樱唇一噘,说道:“别人不让我住在黄鹤山,不回来怎么办,”
  沙濮面色一变,惊道:“会有这种事,是谁。”
  桃花仙子道:“除了令狐世家还会有谁,昨晚咱们由汉口回到寄宿之处,遇到令狐玉、豹兄弟,带着总管葛城及十六名马刀手拦路寻衅,咱们虽然是击退了他们,但是今后……”
  沙濮道:“由于令狐四老十分护短,因而养成令狐门下的跋扈专横,他们早该接受教训了。如今竟敢欺到咱们的头上,我非向他们讨回公道不可。”
  桃花仙子道:“咱们是该讨回公道,但也不必急在一时,如果弄得两败俱伤,岂不叫别人占去便宜。”
  沙濮略作沉吟道:“好吧,今后你就暂住总坛,我想令狐世家还没有胆量到咱们这儿来生事。如若你必须出去,就带着四娇一起。”
  桃花仙子道:“多谢师兄,钟少侠也要住在此地,请师兄替他安排一个住处。”
  沙濮道:“钟少侠是本帮的贵宾,能够屈留此地,是本帮最大的光荣。洪扬,师叔及钟少侠的住处你去安排一下。”
  洪扬应声是,便出去安排去了。

待续全集共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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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钟家信的房间就在桃花仙子的邻室,晚餐之后,她邀约钟家信下棋。

  漫漫长夜,无所事事,这种日子难过得很,下几盘棋打发这无聊的时光,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只是钟家信的棋艺颇高,五十手以后,桃花仙子便已陷入困境,每落一子必须支腮苦思。

  对手的棋力较差,钟家信自然不必花费太多脑力,他的心情自然的转移到桃花仙子的身上去了。

  此刻的桃花仙子换了一袭晚装,一袭薄薄的蝉纱掩蔽着她丰满诱人的胴体,似隐还现,肤色晶莹如玉,一头柔软细发如云,那模样儿真是美得不能再美了,会使你看得神魂飘荡。

  钟家信几曾见地这等样子,看得心儿卟卟地乱跳,脸儿发烧的低下了头。

  此时桃花仙子忽然抬起头来,全神贯注地在钟家信身上,只见她媚眼儿一挑,咯咯地娇笑道:“兄弟,你怎么会像个大姑娘似的害羞的啊。”
  说着,伸出那白玉似的手儿就抬钟家信的下颚,一股醉人的兰麝馥香直扑钟家信的鼻孔。

  钟家信心神不禁一荡,赶紧收回目光,镇摄住心神呐呐地说道:“小弟兄只是,只是……”
  桃花仙子撇撇嘴,说道:“只是什么,说呀,把你心里的话说出来,我不会怪你的。”
  钟家信说道:“这个,小弟只是觉得,觉得姐姐真美。”
  桃花仙子目射异光,向钟家信深深一瞥,嫣然一笑道:“兄弟,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钟家信忙道:“姐姐国色天香,风华绝代,小弟所说句句发自肺腑之言,决无半句谎言。”
  桃花仙子的笑容更深了,而且笑容之中还放射减一股扣人心弦的媚态。

  女人的笑原是迷人的,美人的笑更能使英雄气短。人君倾国,钟家信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他如何能够抵挡那动人的诱惑呢。棋盘推开了,棋子散落了一地,没有人管这些,只见那烛影摇红的灯光之下,有两条人体在挪移,在凑拢,最后他们终于缠在一起了。

  笑声能迷人,能醉人,但它却比不上另外一种声音。那上被人堵着嘴,由鼻孔中发出来的,它虽然轻若浮云,细若游丝,却能惊心动魄,使人魂胆皆颤。现在的桃花仙子的卧房之内正弥漫着这种扣人心弦的异声,看来钟家信是陷入迷魂阵中而无力自拔了。

  钟家信是受到桃花仙子的鼓励,突然把柳桃儿拥进怀里,强而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抱住了她。那激动、侵略性的双唇已开始攻击了,一股灼热滚烫的暖流从唇间直透入她的心深处。他那厚实、灼热、激动,带有侵略性的嘴唇,已紧紧压在她那红艳诱人的朱唇上。

  他这种狂野,强烈的表达方式,使她无法抗拒,无法招架,他那热情如火的眼神,他那强而有力略带野性的动作,他激动侵略性的双唇,使她意乱情迷,不能自己。她渐渐沉醉了,晕眩了,迷失了。于是,她渐渐开始溶化了,她的心弦突然被他拨弄得抖动起来,就像一首闻所未闻的人间仙乐,突然奇妙而令人响往的在她心灵深处演奏起来。这是多么美好奇妙,令人奔放飞跃的感觉。

  她那螓首埋在他的肩上,整个娇躯紧紧贴在钟家信结实的胸膛,那如兰似麝的鼻息,深深穿入钟家信的鼻孔,而胸前那对玉乳却因娇躯的抖动而颤动不已。

  这一切都使钟家信感到新奇刺激,他腾出一只手轻轻地伸向她胸前,攀登着玉峰。

  桃花仙子的心飘浮飘浮,她的身子在膨胀膨胀,她的意念在飞跃飞跃,她的人就像置身於熊熊的烈焰中,晃眼之间,业已化为灰烬,随风而去,逐渐扩散,终於了无痕迹。

  更奇妙的是钟家信的胯下已开始搭帐蓬了,挺得高高的,要不是被长裤束缚着,该开始追赶跑跳蹦了。

  这件事原来就是桃花仙子的主动,现在她仍必须要主动,引诱这个大孩子向自己侵略。她的香舌已开始渡入钟家信的嘴里,钟家信吸吮着,犹如饮下琼浆玉液,吮得津津有味,就像小孩吮棒棒糖似的。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没有说话,也没有出声,连大气也没敢喘,一动不动地默默地眯着他。她在体会这美好奇妙的感觉,但也在欣赏身边的人儿,他长得很帅,剑眉虎目,宽膀熊腰。同时,她也有一层顾虑,是怕帅哥会受到惊吓,鸿飞冥冥,悄悄儿溜走。

  但是这层顾虑是多余的,钟家信那灼热的眼神忽然从她的脸上缓缓向下移动,贪婪地瞧着她的胸前。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钟家信已解开了她上衣的钮扣,在她和钟家信激烈狂放的热吻中,再加上钟家信的搓揉,不知不觉中就敞了开来。那怒峙颤动的双峰虽然仍包在粉红色的肚兜中抖动,难窥庐山真面目,但那玲珑的曲线,微凸的小腹,却是一览无遗。所幸下体还有长裙,还不致玉体裸裎,但就这样,就已经够诱惑人了。

  桃花仙子被他那贪婪的眼神看得玉面飞霞,心如撞鹿,她伸手拉拉上衣,娇嗔嗔羞怯怯地轻轻白了他一眼,编贝皓齿,轻咬朱唇,缓缓低下头去。她知道钟家信在看什么,心里在想什么。那个少年不多情,那个少女不怀春。而今天,则又是她主动引诱,主动诱惑。有人说,爱不是占有,是奉献,施比舍更有福,但是可别忘了,女人就像一具钢琴,如果没有人去弹奏它的话,那无疑是对钢琴本身给予一种莫大的侮辱,同时也辜负了上帝创造女人的初衷。

  只见钟家信面红如火,青筋毕露,双目血丝密布,直欲喷火,充满狂野兽性饥渴难耐的欲焰,正一瞬不瞬的死死盯着她那粉红肚兜。他的呼吸沉重快速,他脸上的肌肉在抽搐痉孪,身子也在微微不停的颤抖着,牙关紧呀,脑门儿发亮,似在强行压抑,克制自己业已泛滥的狂野兽性,和已熊熊燃起的欲焰。

  终于,禄山之爪开始伸出来了,“嘶”的一声,粉红肚兜已被揭走了。怒峙的双峰就像刚出笼的山东馒头,轻轻一握,完全陷了下来,手一张又膨胀了。那猩红的乳头,正如诗人所说的:“新剥鸡头肉也。”
  钟家信手上也加重了力量,恨不得揉碎。他的呼吸沉重快速,他脸上的肌肉在抽搐痉挛,身子也在微微的颤抖。

  “热,好热。”钟家信似乎置身在熊熊烈火中,满腔欲火已给桃花仙子诱得快要爆发了,就像一座火山,经由外来的引力导致爆发,溅出岩浆。钟家信是个大孩子,若以现代语来说,还是一只菜鸟,对于男女之间的性爱还是一知半解,不知如何去宣泄。

  是时候了,桃花仙子把一切看在眼里,这个她所爱的男人就将有一部分东西揉入自己体内。她粉面飞霞,正想说“如果热的话就把衣服脱掉”,但钟家信已先她而动作了,身上的衣服一一离家出走了。

  桃花仙子忍不住抬眼偷偷向钟家信瞟去,她媚态横生,略带挑逗性的轻轻一瞟,不但刺激升高了钟家信的欲焰,同时也给了他莫大鼓励。只见钟家信像接获懿旨一般,三把两把的把桃花仙子剥得光溜溜。于是,钟家信开始行动了。他的呼吸更为沉重,而略带喘息,他笨拙强有力的双手,在她那玲珑裸程的玉体上,放肆而毫无顾及的游走动作起来。

  现在的桃花仙子就像不设防的城市,予人予取予求。而钟家信就像初次猎食的小兽,本能的向猎物展开了攻击。

  桃花仙子那亮如星辰的双眸,睁得更大更圆更亮,水汪汪的,她有生以来,从未见过男人这种表情,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到脸上突然一阵火辣辣的,狂喘吁吁,心脏也跟着急骤的狂跳起来。

  接着,钟家信已快如闪电的死死的将她搂住,拥进怀里,把那灼热厚实的双唇,又紧紧黏合在她的小巧的朱唇上。有了第一次的经验,钟家信已懂得如何接吻了,有样学样,他的舌尖已顶开她的齿缝,伸入她的嘴里。两根舌头,就像一对丁香鱼,在口腔里游来游去。

  一阵火热激荡的暖流,刹那之间,已经注入了她的心灵深处。做这种事儿,十个女人九个肯,就怕男人嘴不稳。俗话说得好:男想女,隔重山;女想男,隔张纸。何况,这次事件的爆发是桃花仙子的主动,因此就更加水到渠成了。

  但是初次做这种事儿,总得留一半儿,不能太放荡。不要太采取主动,免得对方在回忆中留下淫荡的印象,她原想装腔作势一番,但是没想到却已浑身乏力,软绵绵的,整个人就像突然虚脱似的。

  一阵晕眩,她已魂飞天外,飘飘欲仙,不知道自己置身於何处,莫非我欲乘风归去。他那狂野的动作,他那灼热逼人的眼神,他那湿润滑腻的嘴唇,他那搅得人心慌慌的舌尖,他那舒适温暖的胸膛,他那强而有力的臂膀,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让人心醉,於是桃花仙子(柳桃儿)开始溶化了。她痴迷的轻呼着,缓缓闭上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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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在飞跃,飘飘摇摇,忽忽悠悠,一直飞升到九霄云外。她的脑子里一片片空白,忘记了过去,迷失了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未来。那样的虚无,那么的飘缈,看不见,也摸不到,随风飘荡,任风拨散,刹那之间,业已了无痕迹。

  蓦地,桃花仙子心头一震,一种更为奇怪的感觉,也随着升起。就在她娇慵无力,软绵绵的,虚脱了似的倒在他舒适温暖的胸膛时,钟家信胯下的那根怪东西已伸入到她的下体了。那怪物现在就像一条灵蛇似的,在大腿的两侧乱冲乱撞,不停的翻搅腾跃扑击,似欲择洞而钻。

  一阵晕眩,已失去了抗拒的能力的桃花仙子知道要来的终归要来,于是她也开始行动了。因为过于做作,是对心爱人的残忍,也是对自己的虐待。

  片刻,她的生理和心理都产生了人类本能的反应,两个人的身子紧紧地黏在一起,两个人的心也溶合成一颗心,两个人的手也同时有了动作。最后,他们俩双双倒在床上。他和她既紧张,更兴奋,手在颤抖,人在狂喘,两个光溜溜的身子,并肩躺在一起,虽然欲焰高涨,饥渴难耐,但却手足无措。

  虽然干这种事儿是人类的本能,不需要教,也用不着学,连狗都会,可是对于这一对初尝禁果的青年男女来说,仍然有些手忙脚乱,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们由并肩仰卧,变成对面侧卧,炽烈的欲焰,烧红了他们的面颊,灼热的眼,相互凝视着,同时狂喘着。

  钟家信的右手,轻轻抚弄揉搓着她的面顿,本能自然的顺势往下滑动游走,在怒峙的双峰上停了下来,爱不释手的玩弄着。桃花仙子的娇躯挪动了一下,似乎在表示抗拒,表示羞意地说道:“信弟,你怎么碰姐姐这个。”
  “唔”的桃花仙子突然一声惊呼,原来钟家信的手越过双峰,滑过平原,来到微凸的小山丘中夹着一条细细的山沟。她玉面飞红,双眸半睁半闭,娇喘吁吁,玉体不停蠕动,似是抗拒,更像在期待着。这时的桃花仙子小腰不停的扭着,两只脚不停的抖动,时而分开,时而合并得紧紧的,像是在躲避,又像是难受。

  钟家信的手指所触尽是毛茸茸、柔细细的草原,他的手也冲动得颤抖,慢慢地再向下滑去。

  “啊”的桃花仙子又是一声惊呼,原来已到了水火同源的洞口,钟家信的手指已入宝山急欲探幽寻秘,沿着狭谷,缓缓浸入。

  桃花仙子如遭雷击,娇躯一阵痉孪,双臂一张,紧紧将钟家信抱住,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她疯狂摆动,不停娇喘,不断呻吟。接着她那雪白粉嫩的玉腿猛的一蹬,一伸脖子,狠狠吁了口大气儿,一张嘴,咬着他的肩膀死也不放。

  钟家信的右手在寻幽探秘,左手可也没有闲着,顺势将她搂住,一张嘴,两点儿似的在她唇上,脸上,粉颈上,乳拳上,狂吻起来,身子也猛烈的前后冲刺起来。他已被叩开了情欲之门,一时间对男女的事成熟了过半,但不知怎样才能达到快活之境。

  桃花仙子本已陶醉,被其胯下那怪东西灼烫得发热,恨不得将它埋入浅沟。
她睁开了一双秀目,闪出两股奇异的光彩,觉得钟家信才是真正理想的伴侣,不觉脸上现露出一阵娇艳无比的羞红。假若失去这个机会,那将是过了这个村,错了那店。于是,她亲匿地在钟家信的耳旁指导他如何办事。

  天下事就是这样奇怪,同样是初尝禁果,偏偏女的就比男人要懂得多。的确,当初在伊甸园的时候,就是夏娃引诱亚当的。只见钟家信在桃花仙子的指导之下,已启发了人的本性,知道如何寻乐了。他像烧着屁股似的飞快翻身上马,骑在桃花仙子身上,二人脸对脸,变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势。

  刚一上马,蓦地钟家信感到桃花仙子柔软细润的玉手,往他胯间一探,已将那根肉棒棒给抓住,再引导小家伙儿进洞观赏水火洞源奇景。同时桃花仙子的另一只玉手,“啪”的一声,在钟家信的屁股蛋儿上轻轻一拍,娇羞着说道:“傻瓜,快动啊。”
  钟家信如奉懿旨,大屁股猛的往上一抬,使足劲儿狠狠往下一压。就听“啊”的一声娇啼,桃花仙子的身子猛的一颤,头往上一抬,双眉一皱,银牙紧咬,一阵刺痛,连连狂喘,泪水业已夺眶而出。

  但是,钟家信也好不到那儿去,只见他眉头一皱,身子猛一抽搐,似乎也有着初经人事,破题儿第一遭儿的痛苦儿。

  桃花仙子颤声说道:“信弟,别动,休息一会儿,先让我适应一下。”
  钟家信见桃花仙子这副可怜相,有些不忍,期期艾艾地说道:“仙子姐姐,真对不起,我一时太兴奋,弄能了你是吗。”
  桃花仙子并未因为受到委屈而埋怨,反而安慰他道:“休息一会儿,等下就会好的。”
  渐渐的桃花仙子觉得不再那么痛了,于是柔声道:“信弟,现在不痛了,你可以动一动。”
  由于花房塞得满满的,肉棒像是顶到心坎儿似的,一种从未有过的滋味使她感到心里酸痒。

  “信弟,不许太用力,要轻点,嗯嗯……”她的生理上已有了变化,她只觉得花房深处渐渐骚痒,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于是,钟家信开始轻抽慢送,但不敢太用力,殊不知这种抽插法正符合三浅一深、六浅一深的原则。

  一个初经人事的少女,那经得起如此挑逗,舒服得真叫着。桃花仙子被火热的肉棒顶插得一股酥麻的快感通遍全身,尤其当龟头刮得两壁麻痒钻心,当肉棒抽出时,芳心好像一片空虚。猛然捣入时,顶得花蕊狂跳,神情荡漾酥麻到了极点,浅沟的水源源涌出,淫兴已达到了最高峰。她急摆细腰,晃动玉臀,呻吟的浪哼着:“信弟啊,我不痛了,快用力喔,好舒服。”
  别看钟家信聪明,但在这方面却是傻傻乎乎的,尽管桃花仙子叫他用力,却还是不敢照办。

  桃花仙子似已动火了,双眸已射出了饥渴的光芒来,口中叫着:“里面好痒,快快动呀。”
  “好嗯。”傻小子只知道替桃花仙子止痒,便也忘记了其他一切,他便像那古代最勇敢、最凶猛的斗士,拼命的冲刺,发出无坚不摧的本领,开始了疯狂的抽插。

  每一抽送,桃花仙子的口中便发出一种“嗯嗯嗯”的迷人声音来,桃花仙子只感到自花蕊深处传来阵阵的快感,虽然洞口处仍有些轻微的疼痛,但这快感的来临已超乎了一切。为了享受这种从未有过的美好快感滋味,此时即使有再大的疼痛,相信她也会忍受下来。因为,从她的表情上可以看出来,他们从生涩中已渐渐驾轻就熟,他们从轻微的疼痛中,享受到上天赐给人类最原始的欢乐,于是他们开始尽情嬉戏。

  刹那之间,室内已响起了阵阵喘息之声,夹杂着男女交合的秽语春声,狂野放肆,愈演愈烈,盛况不下。一个是年轻力壮,初尝禁果,贪得无厌,舍生忘死,疾刺猛冲,形同疯狂。一个是婉转承欢,渐入隹境,媚态横生,抵死缠绵,龙鱼曼衍,锲而不舍。显然,两人都已陷入了狂风暴雨的境地。

  此刻的钟家信已不再是温文儒雅的小男生了,他现在像只饿狼,完全失去了人性,不断的抽插,大起大落,狂野尽情的对桃花仙子施以蹂躏肆虐。花房的粉肉又是翻出又是挤入,花房被插得发红发烫,但红得可爱,也热烫得撩人。一股股的流泉继续不断的涌着,已流湿了她臀下的雪白的被单上。两人的腹部,由于猛烈的抽送,发出“啪啪”的声响。

  桃花仙子的门户大开,正方便钟家信长驱直入,直捣黄龙,英雄用武有了用武之地,尽情发挥。已经从陌生到相识,从相识发展到肉体的接触,还有什么好顾忌的,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尽情狂欢,尽情享受着那生春欢乐和美妙的人生吧。

  于是,桃花仙子也开始放荡了,当钟家信连续重插了十几下后,心花就开了,也不由自主地哼出声来了:“好舒服喔,信弟,快快点用力,桃儿姐姐真是太舒服了啊,世上真有这么美好的事,信事唔,太棒了,这才是真正的大男人,桃儿姐服了你呀。”
  这一阵阵的哀声,更助长了钟家信的勇猛,他毫不留情地冲刺着,他要以胜利者的姿态让对方臣服。

  蓦地,桃花仙子双手紧紧的搂着钟家信,在一阵颤抖中她泄了。

  钟家信感到肉棒的龟头上被一股热流冲击着,麻痒痒的,他可搞不懂是什么,急忙让肉棒撤退。他低头一看,一股白色的浊水夹杂着鲜红的血,正由花房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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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桃花仙子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由花房传送到全身,她整个身子就像飘浮在云端上,已到了浑然忘我之境。当她正享受这种奇异快感的时候,冷不防钟家信的肉棒临阵脱逃,全部拔了出来,那花房顿时感到空虚难耐,那极为美好的快感犹如从云端跌入到地面似的,顿时消失,这滋味可真难受。

  桃花仙子急忙睁开美眸,瞧见钟家信那肉棒仍然昂扬示威,调皮的对她摇晃,看得她是又心欢喜,又是害羞。她赶忙闭上眼睛,粉脸上飞起红潮。但是,她的玉手却赶紧去抓住他的肉棒,快速地往花房里塞。因为她不得不这样做,只有那肉棒才能使她止痒,获得较为舒服的解脱。

  当钟家信的肉棒再度伸入花房时,他轻声的问道:“桃花姐,你这样舒服么。”
  “嗯”的桃花仙子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由于长时间的停止,钟家信觉得下面的肉棒被夹得有点既痛且胀的感觉,他忙道:“桃花姐,我动动好吗。”
  “嗯”的一声,桃花仙子回答着。于是,钟家信发动了第二波攻势,发了狂似的接连不断的强棒出击,棒棒击出安打,次次侵袭到垒包。桃花仙子的心花朵朵儿开了,那是谢了再开的。她开始反抗了,就像一匹没有鞍缰的野马,狂抖猛掀,颠簸腾跃,缓转疾施,她要把身上的骑士毫不留情的掀翻下来。

  顿饭光景,两个人终于从淋漓酣畅欢乐的高峰上滑落下来,彼此仍牢牢紧抱着,不停的狂喘吁吁,放肆的狂摆嘶吼。眉梢眼角儿,那一股比酒更浓的春倩,仍然散不掉,化不开。

  烛影摇红,一片寂静,钟家信和桃花仙子没有沐浴,也没有穿衣服,他们大概是太疲倦了,赤身裸体,紧紧相拥,就这样酣然入睡了。那白净的被单上,却留下一片斑斑处女落红。

  在鸭鸣江的中游岸上,有一片怪石嶙峋的陡斜山坡,那些布满山坡药岩石是怪异却又嵯峨的,它们呈灰白色,有的竖立,有的平卧,有的层叠,有的斜支,宛如一头头风化了的远古怪兽。这里就是怒汉坡,便是天马堂的老窝了。

  紧接坡前,有一个全用巨石砌造起来的小湾,三条同样长短宽窄的石砌的码头便并排伸展到湾里,岸边还有一片杂乱无章的屋舍,四周全堆满了倒翻过来的大小斑剥的船体,破烂灰白的帆布,以及一条条的缆绳,一张张的鱼网,断裂的木桨、船锚、撑篙等等,显得十分零乱。

  现在,钟氏一家全骑在马上,遥遥控视着这个地方,陈玉卿手搭凉棚,眯着眼望了一阵,吸着气道:“元苍的这个地盘简直乱七八糟嘛,我是头一次来,在我想象中,这里原该是十分的威武肃煞才对。”
  钟国栋笑笑道:“也曾这样说过屈元苍,你猜他怎么样说。”
  陈玉卿追问道:“他怎么说。”
  钟国栋模仿屈元苍的口气,说道:“娘的,又不是万岁爷的金銮殿,还用得着这么威武肃煞作甚。”
  这句话引得小一辈们都笑了,陈玉卿摇摇头,说道:“但也不能像个破落的渔村。”
  六乘铁骑泼刺刺驰向坡下岸边的房舍而去,一边奔行着,钟国栋却有些纳罕的往周遭注视,眉宇间透露着一股似不可解的迷惑。

  陈玉卿才并辔齐驰,低声问:“国栋,你好像有什么疑惑,是不是。”
  微微额首,钟国栋放缓了马儿的去势,说道:“照一般的情形说,沿着鸭鸣江流域的两侧五十里之内,全是天马堂的地盘,他们的人经常在这个范围内出没活跃,我们算是陌生人,在平常只要踏进天马堂的势力所及,大多数都会遭到截拦盘问,恐怕在来到怒汉坡之前,已经遇到好几次诘问了。但这一次,怎么我们一直快要抵达他们的老窝了,还没有碰上一次呢,甚至连他们那边的人也没见着一个。”
  钟家忠接口道:“爹,沿江左右数十里的范围乃是十分辽阔的,天马堂的防卫再是周全,他们一共才有多少人。很可能我们无意间穿过了他们的哨卡巡骑,自空隙中走了过来也不一定。这哨卡地带,若要全面警戒,可是太不容易,天马堂那有这么多的人手。”
  摇摇头,钟国栋说道:“便算我们恰巧透过了他们的哨卡巡骑,自空隙中穿行过来吧,那也是他们外围地面的守卫不够细。现在,我们已经接近到了天马堂的老巢了,怎么还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呢。他们再是玩忽,也不会疏忽到这个地步。
设若我们是他们的对头,这一下,不就等于叫我们直捣黄龙了么。”
  呆了呆,钟家忠呐呐地说道:“可不是这样……”
  钟家孝皱皱眉头,说道:“不会出了乱子吧。”
  钟国栋目注飘扬在码头边的那面红白旗帜,他又向四周打量着,一边低沉的说道:“好像没有什么乱子,至少有乱子也不是出在这里,要不,此地不会这么平静,也不是这么样的景象。此外,你们没有见天马堂的那面双带天马旗还好端端挂在码头边的旗杆上飘呀飘的。”
  点点头,陈玉卿说道:“嗯,也可能,要是麻烦就出在此地,恐怕他们那面宝贝旗早就给人家扯下来了。”
  钟家忠插口道:“既然如此,但为何又寂无动静。”
  钟国栋说道:“要解释这个问题,只有到码头边的那些屋里去打听了。”
  于是,六个人快马加鞭,顶着这条大路,响声如雷似由奔近了那片座落在岸边的屋舍。

  六人六骑便停在那些零散的房舍之前,十二只眼睛全迷惘又疑惑的往四周搜寻着,周围却是这么静,静得宛如这个地方早就被世人所遗弃了。

  咽了口唾液,家孝喃喃的说道:“乖乖,他们都跳江了么,还是乘风飞走了。”
  陈玉卿叱道:“不要胡说,老二。”
  钟国栋没有理会,用手指敲着马鞍的判官头,迷惑的说道:“奇怪,这里就是屈元苍的总堂口码头了,平素船只进出极为繁杂,人们来往也相当喧嚣热闹,为什么眼前却连一个人影也看不到呢。莫非他们真出了大纰漏,但是看看这里的情形,又不像呀。”
  吸了口气,家孝说道:“我听说有一种迷心窍的癫狂病,这种病邪得很,而且有传染性,只要一个人得了,马上会传给另一个,一传十,十传百,所有这个地区的人全会得上,一旦都得上了,看吧,人人就都被头散发,乱蹦乱叫,像鬼附着身似的东撞西闯,或是朝水里跳,或是往崖下冲。用不了多久,全上了那种不易找的阴锚地方挺了尸,一个也回不来了。这种情形发生得十分突然,说不定饭前大伙还好好的,饭后就都疯癫啦!想想正像眼前这个样子,喀,可不是么,那些原孩在此地的人如今当然一个也没了,约莫真发了这种狂癫啦,可怕。”
  家忠不禁嗤之以鼻:“家孝,你看你这熊样,说得活灵活现的,就好像真有其事一样,简直一派胡言,怪起老谬之极。”
  窒了空,家孝又振振有词的道:“只是听人讲,这和看见又有什么不同。你们没发觉这里的气氛,光天化日之下,却阴惨惨、冷凄凄,不就透着有些邪么。
你们没听爹说原来这里该是十分热闹的呀,说经过了杀伐么,不像。遭到了瘟疫,更不像。火烧了么,明摆着没烧。那么人呢,人都到哪里去了。”
  怔愕着,钟国栋没有心情理念他们兄弟斗嘴,当然不会相信家孝那番怪诞的说法,但可不是,这里的人呢,都到哪里去了。钟国栋还是平静的说道:“老二,你不要在那里妄自猜测,鬼话连篇。现在此地没有人踪,说不定有着一桩我们暂时所想不起来的原因,譬如说天马堂的大批人马因为某一件事的突发而全部在仓促间出动。”
  就在他的话未完,右边的一幢屋子窗口里白光倏闪,“啐”的一声,一只没羽箭已又快又疾的射向他的咽喉。

  钟国栋猛然侧身,伸手一下子硬将那只银闪闪的没羽钢箭捞住,几乎不分先后,前面那些原本静荡的房舍里突然响起连珠强芒的机括声,“喀喀”中连声响着,于是,一支支的钢箭便犹如飞蝗般涌射而到。

  钟国栋首先行动,他右手一翻一抖,厚剑已经出鞘,舞起一团剑花,那么稳准无比,“当当当”的一眨眼就碰落了几十支疾射面前的钢箭。数道蓝汪汪的寒芒也匹练绕舞而起,那是钟氏几兄弟,钟氏一门每人都有付好身手,只是缺少江湖磨练罢了,他们这一出手,那飞蝗般的箭矢便犹如泥牛入海,纷纷投入蓝光之中作为碎屑。

  钟国栋霹雳般的大喝一声,振吭大叫道:“若你们是天马堂的弟兄就马上停手,我们是你们的朋友,否则,休怪钟某要对不住了。”
  钟国栋的叱喝声一出,屋子里面的箭矢立时便停止下来,在片刻的沉默之后,由右侧方的一间房屋中传出了一个粗厉的嗓音道:“你们是哪个码头的,先报个万儿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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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国栋从容的回答道:“我是崂山钟家堡的钟国栋。”
  清楚响起一声惊异的“噫”声,那人急忙问道:“钟国栋,钟堡主,咱们头儿的义兄。”
  向前凑近点,钟国栋高声道:“不错,屈元苍屈老弟可在。”
  很快的,屋门立启,两条人影天鸟般飞掠而来,那两个人全是体壮如牛的大汉,浑身黑衣,由肩至胸,围扣着红白二色的披肩,色彩分明,极为界艳夺目。
这两个人同样的满脸横肉,形容犷野,行动之间亦是同样的矫健利落。他们才一落地,仰视钟国栋,立即双双躬身告罪道:“果然是大先生,方才我兄弟未曾明察,贸然动手,惊扰了大先生及各位贵宾,务乞大先生及各位恕罪。”
  他们称呼钟国栋为大先生是受了屈元苍的嘱咐,因为钟国栋不涉足江湖,偶而来此一趟,若以大当家或者其他称号,难免宣扬出去引起一些恩怨,大先生对内是一种尊敬意义,对外可以解说为宾主。

  翻身下马,钟国栋望着他们,和善的笑道:“二位太客气了,距离远,看不清楚,误会往往是不可免的,而且你们一定又出了什么事吧,若然,那就更怨不得各位这么小心谨慎啦。”
  两名大汉中那生着络腮胡子的一个有些惊讶的道:“大先生好灵通的消息,我们这桩子麻烦刚刚发生不到一会,竟然已经知道了。”
  钟国栋笑笑道:“此情此景此等气氛,只要一看即可判明有了事情,否则,这个码头一直是热闹喧嚷的,如今怎会这般乎静。再加上各位眼前的防范严密,如临大敌,当然就能以叫人猜出端倪了。老实说,我还不确知你们有什么麻烦呢。”
  络腮胡子尴尬的红了红脸,忙道:“大先生,我们可不真是紧张过度了,差点把我们当家的生平挚交也当成了对头,还请大先生千万包涵,在当家的面前相待一二。要不,被当家的知道,恐怕我哥俩就有苦头吃了。”
  钟国栋笑道:“二位放心,我岂会如此无聊讲这些闲话,二位把钟某当成碎嘴子了。”顿了顿,他又歉然说道:“虽然我也来过这里,但俱是匆匆小留,未曾久作盘桓,是而贵堂的人,除了有数几位,我大多不熟,很对不住,你们二位老兄的高性大名是什么。”
  络腮胡子大笑道:“大先生不认得我们,我们可对大先生敬仰得很,更熟悉得很。大先生你在三四年前来此之际,我们早已瞻仰过风采了。也难怪大先生记不起我们,你只是一个人,好记,我们却有千儿八百人,哪能完全认得。大先生哥,我叫许波,他是甄达,人家合称我哥俩为鸣江双蛟。”
  优忍恍悟道:“鸣江双蛟,对了,我记得屈老弟提起过你们,二位是天马堂中的鲨手,是么。”

许波笑道:“滥竿充数罢了,倒叫大先生见笑了。”
  钟国栋道:“那里话,凭二位一身的能耐,列为鲨手业已是委屈了。”
  接着,他又把家人介绍给二位相见,许波、甄达又是好奇,又是忙着向众人问好。一阵寒喧之后,钟国栋才问道:“许波,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到底出了什么麻烦,人都到那里去了。”没有开口之前先叹了口气,许波道:“大先生,你与我们当家的情感深厚,有如手足,你一定也知道我们天马堂传统的习惯了。”
  钟国栋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你们从不将势力范围扩充到鸭鸣江流域左右五十里以外的地面去,而你们也不容许别人侵犯进来。”
  许波道:“就是这样,多少年来我们一直在照这个自订的法则讨生活,但是,麻烦却仍然发生了。”
  钟国栋忙问道:“如何发生的。”
  许波沉重的道:“鸭鸣江对面是长春岭,大先生一定知道。”
  钟国栋道:“我知道,那是锦带会的地盘。”
  许波一咬牙,恨声道:“麻烦就出在他们身上。”
  钟国栋怔了怔,迷惑的道:“锦带会,他们在鸭鸣江百里以外,有他们自己的生意因子,上几年来也一直与你们相安无事,河井水并不侵犯呀,怎么会忽然有了问题。这倒令人费解了,如何形成这种态势的呢。”
  许波似是提起来就怒火中烧,说道:“大先生,错了,这多年来一直是这样两不侵犯的局面,他们和我们,这些年来,主要的营生买卖乃是收取过路的商贩人头税和大拨的保援户缴纳的平安银,再者,就靠偶而来一次无本生意补贴了。
但是,近半年来,因为他们手段太狠,动辄狮子大开口,勒榨得一般旅人商贸与镖局子喘不过气来,全视经过长春岭为畏途,所以他们宁肯多绕一围远路,借以避开锦带会的压迫。如此一来,长春岭下行旅骤减,过路客商寥寥,他们的收入也就立打折扣,久而久之,他们便有些吃不消了。”
  钟国栋问道:“可是,这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许波苦笑了一下,许波道:“照说是不该有一点儿关系的,但锦带会贪得无厌,做那杀鸡取卵的傻鸟事,这只是他们自绝生路,和我们哪里拉扯得上什么牵连。可是,事实上却大大的影响我们。”
  钟国栋不解的道:“怎么说。”
  许波咬牙道:“妈的,他们因为财源濒绝,收入骤减,有维持不下去的趋势,竟异想天开,妄想扩充他们的地盘到鸭鸣江对岸。换句话说,就是要侵犯我们的利益,抢夺我们的饭碗。”
  甄达也咬牙的接口道:“锦带会的王八蛋们可真算得如意算盘,他们居然大胆到派人送来书函,明告我们要接收我们江上的一半生意,包括由我们原收的顺水费,护运金,成失等,甚至我们自已经营的船货买卖,这不等于在勒我们的脖颈,简直混帐可恶、蛮横霸道到了极点。”
  许波又气咻咻的说道:“我们当家的一见此信,自是怒不可抑,非但当场将那封莫名其妙的书信撕得粉碎,更在气愤之下把那信差也好揍了一顿,打得那小于鼻歪嘴斜,抱头鼠窜而回。”
  钟国栋问道:“这是多久以前的事。”
  许波回答道:“三天前。”
  钟国栋点了点头,再问道:“后来呢。”
  许波舔了舔唇,说道:“将那小子打回去之后,当家的立时便下令我们所有的人马严加戒备,同时表明不让锦带会稍微染指的决心,沿江增派巡骑,密布哨卡。江面上的巡查快艇也加多一倍,连我们护运船只上的守卫弟兄亦增加了。”
  钟国栋说着打断他的话,急问道:“许波,你还没有说明为什么你们的人马突然全不在了。”
  许波忙道:“是,大先生。三天前我们不是把那熊信差揍回去了么,同时已立即开始戒备了么。我们这样的反应和措施,锦带会又不是白痴,岂有不知道我们心意之理。就在今天佛晓之前,我们沿江而下的三船货,对岸上的两处堆栈便同时遭到攻击,全部付之一炬,连船上及堆栈的一十七名护守弟兄砍掉了十五个,只剩下俩人犹带了伤。消息传来,当家的险些气得吐了血,他在暴怒之下,立即下令所有人手赶往出事地点聚集,同时严令我兄弟俩人负起防卫堂口之责。所以,大先生及夫人、公子抵达这里之际便发现一片肃静,渺无人迹了。我们全隐伏在房子里,准备一旦察觉敌踪,立即射杀。大约是紧张过度吧,竟把各位当成对头了,差点便出了纰漏。”
  钟国栋深思片刻,说道:“许波,虽说贵堂的船舶与栈房遭到破坏,所属亦被惨杀,但是,可确定是哪一边的人所干的。”
  许波忙道:“当然是锦带会下的毒手。”
  钟国栋再问道:“有人证吗。”
  许波恨恨地说道:“有,那两名受伤未死的弟兄便看得清塘楚楚,他们亲眼发现指挥这次水上突袭行动的人是锦带会的百字行的好手人面狒陈隆。另外,参与行动的那些杀胚个个一身蓝衣,手使银勾刃,更是锦带会的传统兵器。这犹不说,袭击陆上栈房的那两拨混帐亦在得逞之后返回长春岭途中被我们的巡骑察觉,他们认出那两批带头者是他们千字行的硬把子,一为青衫游龙任颜、华凝萼夫妇,一为雷槌牛三恕。大先生,这是绝对不会错的。”
  钟国栋微微颔首,说道:“这样说,当然就没有疑问了。许波,锦带会那边的几个首要人物,我们属下的弟兄是否都认得。”
  许波回答道:“他们以前也偶而来过我们的地盘,日子久了,总不会太陌生的。锦带会就只那几个有数的好手,弟兄们差不多全在平时见过,尤其是像陈隆那种人物,只要一见,便能予人印象深刻,化了灰也认得。”
  钟国栋缓缓的说道:“元苍老弟率领弟兄到出事地点去,是否意味着便将立即同锦带会展开报复,发动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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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波低声道:“很难说,大先生。当家的乃是去亲自察看一下现场情形与各项报失,另外也须重新布置一番,更藉以激发我方士气,但是不是马上展开大举反击就难说了。你知道,事情刚出来,人家也会严密戒备的,现在我们若在气头上怒冲冲的杀过去,很可能会着了人家的道,所以亏须吃了依然要沉住气,仔细周详策划才对,否则,只怕更加得不偿失。”
  他们这一问一答的说着,一位天马堂的弟兄突然叫道:“当家的回来了。”
  钟国栋立即站起,回过身来,到窗前注视。果然,在鳞鳞波心中有二三十条窄窄尖头的快艇破浪驶到,迅速靠岸后,艇上乘坐着的纷纷跃至陆地,刹那间,码头上已经到处站满了披红白肩带的人了。

  一个身体魁梧低额隆准,又突腮削唇形同豹子头般的五旬人物站在岸上大声吆喝了一阵,转过身上步向这边行来,那人可不正是“豹枭”屈元苍。

  钟国栋隔着老远,已大笑道:“元苍老弟,久违了。”
  屈元苍闻声之下,不由怔了怔,那双微黄精锐的双瞳投注向钟国栋脸上。这一看,他立即仰头大笑,伸展双臂奔了过来道:“老哥哥,你想死元苍了。”
  钟国栋也快步迎上,两人紧紧的拥抱成一团。良久,屈元苍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老哥哥,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呀,多少年啦,你老哥哥可是早把我忘得个精干鸟净了。”
  钟国栋笑道:“老屈,你轻点拍,老哥哥这身老骨头受不了了。”一顿又道:“你看,那边你那老嫂子和侄儿们都在一旁瞧热闹呢。”
  屈元苍异常高兴的放下钟国栋,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向陈玉卿请安问好,家忠、家孝、惠琴、连同家忠的媳妇也一一走来请安。

  屈元苍哈哈大笑着连连拱手道:“今天老哥哥阖第光临,我屈某在生有幸,怒汉坡是蓬荜生辉。来人呀,快吩咐下去,摆酒。”
  说着,他与钟国栋把臂前行,来到一间石屋,宾主坐定,钟国栋说道:“元苍,你们的事我业已听得许波和甄达二位说过了,可确是锦带会作的孽。”
  屈元苍咬牙说道:“不是他们还会有谁,我操这些邪龟孙,捞过界也找不对方向,竟捞到我头上来了。娘的,我脑门上写着个呆字,就那么好欺侮。我他奶奶一天到晚还不知去找哪个寿头呢,莫不成我自己还成了寿头。”
  钟国栋舔舔唇,问道:“情形怎么样。”
  屈元苍哼了哼,说道:“三条货船全烧得只乘了个焦糊糊的外壳,两处栈房连里头的贷物也都化成了衣,十七名孩儿死了七对半,另两个也等于脱了层皮,好他娘的狠哪,居然拿着天马堂的人当猪剐,将我们的地盘看成他们的码头。好吧,老子便叫他们狂,等老子调配齐全,不把他锦带会弄个人仰马翻,老子就不姓屈。”
  不一会,酒菜摆上,酒过三巡,钟国栋说道:“元苍,你的那些硬把子怎么没陪着回来。”
  屈元苍说道:“哪还有功夫回来,除了游逸这小子跟着我返转之外,其他的人全派在对岸防守着了。我歇了一口气,马上还要再过河去。老哥哥你来得正巧,停一会我们一道走,你得好好替我策划策划。”
  钟国栋笑笑,说道:“当然,老哥哥我既然碰上了,还能站在一边看笑话。”
  屈元苍深陷的双眸精光闪耀,欣慰的说道:“谢了,老哥哥。”接着顿了顿,端起酒杯向陈玉卿道:“老嫂子,元苍是个粗人,说话向来不加思考,好在是一家人,你就多担待点,这杯酒算我顶罪。”
  说罢,仰首一饮而尽。

  陈玉卿抿嘴一笑,举起酒杯啜了一口道:“屈叔叔甭客气,越直爽越显亲热。”
  屈元苍痛快的说道:“好极了,所以有人说,物以类聚呐。我们全是豪爽的人,便都凑到一块了,这才没有拘束,才相处无间。”一顿又道:“老嫂子,不是我屈元苍不识好歹,不去崂山请安问好,是老哥哥不让我去。我也了解,就怕因为我为你们惹上麻烦,打扰你们宁静的生活。”
  钟国栋摇摇头,说道:“元苍,好几年没见你,你那粗浑的习惯可是一成未改,反更见狂放无羁了。怎么,对老嫂子说话竟也文绉绉了。”
  屈元苍豁然笑道:“老哥哥,你就别糗我了,道上混的,江猢闯的,所谓草莽人物,又不需三篇文章两首诗的去考他姐的状元,哪来那么多文质彬彬。粗就租吧,反正天生这么块料。至于在老嫂子面前么,所谓长嫂似母,这点道理我还懂,我那敢放肆。”
  钟国栋失笑道:“真是个老活宝,你……”
  屈元苍抹了把嘴,说道:“老哥哥,你阖第光临怒汉坡,我很高兴,要不然,我还以为你老把我抛到天外去了。”
  钟国栋低沉的说道:“老兄老弟怎能忘怀。”
  屈元苍一拍大腿,说道:“这句话讲得我舒心透了,阿哈……”
  钟国栋吁了口气,说道:“另外,有一件事情相托,不过你这里正是搞得乌烟瘴气的时候,我这件事,还是过一阵子再谈吧。”
  屈元苍瞪大了眼,说道:“什么事,老哥哥,你快说出来,我这里的麻烦是我这里的麻烦,你的事是你的事,咱们可以分开来办,一点不妨碍。”
  钟国栋考虑了一下,说道:“我的事不急,还是先应付你这里的问题吧。等你这边的纰漏补过了,我们再商议办我的事。”
  屈元苍急迫的说道:“你这人怎么啦,跟你原来的个性大不相同,说起话来吞吞吐吐。你知道我是急性子,心里憋不住事,你有话就快讲哪。”
  钟国栋苦笑道:“我说过,我的事不急在一时,你已够烦了,何必现在再替火上加油。”
  屈元苍哇哇大叫起来,他吼道:“这是我的事,你有话不说明白,岂不更烦。
快快,你有什么事现在就说,不要拖拖拉拉的叫我心里痒得难受。”
  钟国栋沉默了一下,说道:“好吧,元苍,你可知道北斗七星会么。”
  屈元苍愣了一下,说道:“这个组织不是早就淹没了么,老哥哥忽然提起,莫非你的事与这个组织有关。”
  钟国栋沉重的说道:“国栋的先与为这组织结下了梁子,而这组织惟一生存者现已当上了金蜈门的门主,而且知道了愚兄隐居之处,集该门精英前来寻仇。
在一夜之间,钟家堡已是堡毁人散,我们寡不敌众,好歹已逃出来这么几个人,才举家投入江湖。本来想打算将你老嫂子及几个侄儿寄居你这里,另者据说《露宝真经》已在东南出现,我想孤身前往碰碰运气。即使得不到,也可遏阻落入邪魔之手。”
  屈元苍沉思有顷,说道:“嫂子与侄儿们住在我这里,闲话一句,决不成问题。寻找《露宝真经》那得看个人的机运,这也可以暂时搁置。唯独金蜈门一事,却不得不先解决。”说着,他一回头叱叫道:“许波,马上传我天马令晓喻各地,凡遇到可疑……”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转首问钟国栋道:“老哥哥,金蜈门那群王八羔子可有什么特征。”
  钟国栋说道:“据我所知,他们男女混杂,男的黑衣劲装,女的白衣白裙,每人的左襟都绣有一只金蜈蚣。”
  钟国栋的话还没有说完,陈玉卿在一旁突然插嘴道:“我们不能为了自己的私仇而连累及你整帮数百人的安危,怎可以为了个人的利害而影响到你们辛苦创造的基业。绝对不能,那样我们会永远不安的。若你坚持不听,我跟国栋带着孩子们马上就走,永不再回头。”
  屈元苍嘴巴张合了好多次,额上青筋暴起,他紧握双拳,狠狠地瞪着陈玉卿。
好半晌,他大吼一声,猛一跺脚,一屁股坐了回去。这时,许波才暗中松了口气,站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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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国栋摇摇头,低声道:“元苍,你的脾气太暴燥了,一点也不听人家说。”
  屈元苍恨恨的说道:“气死我了。”
  钟惠琴小妮子不愧是个生具玲珑心肝的女孩子,赶忙递了一杯酒,笑道:“屈叔叔,侄女儿敬你一杯,你这就消消气。”
  屈元苍瞪了钟惠琴一眼,瞬即又“噗嗤”笑了出来:“好好,叔叔投降,我算怕了你们母女了。”
  钟国栋干了杯中酒,站起身来踱了几步,又站住身道:“元苍,锦带会的实力比之你这边如何。”
  屈元苍傲然道:“差了一大把。”
  钟国栋笑笑道:“那么他们如何胆敢虎嘴捋须呢。”
  屈元苍气愤地说道:“原先我也这样怀疑,心想锦带会的瓢把子肘刀无情佟三泰莫非吃错了药,疯了心境,抢地盘抢到我的头上。后来我到出事的地方详查,他们带来一个汉子见我,据这个当时躲在一片苇草内的舢板上的打渔人告以偷窥所得,我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钟国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呢。”
  屈元苍大声说道:“很简单,锦带会早就有了帮手撑腰啦。”
  钟国栋点点头,说道:“我也估计是这么回事,要不锦带会真个是饿疯了心,也不会拿着脑袋往刀口上撞呀。”
  陈玉卿问道:“是哪一路的英雄好汉和他们结的盟呀。”
  屈元苍阴沉沉的说道:“丝锦门。”
  钟惠琴叫了一声,插嘴道:“丝锦门,丝帛、锦带,可是凑合得巧呀。”
  屈元苍浓眉一挑,说道:“巧什么,他们原本就来往得十分密切,只是我没有想到丝锦门竟敢帮锦带会合着来对付我罢了,他们是天南地北,隔得远呀。”
  钟国栋说道:“你错了,元苍,既知他们来往密切,一待锦带会开始启动,你便应该考虑到丝锦门的动向。他们隔着远是事实,但空间的长短却不能限制人们内心情感的附依,以你我来说,不也隔着这么一大段路途么。我们之中如果那个有了问题无法解决,不也照样会长途跋涉找着对方要求助力的。凡是人,对敌友知交的向心力是不可改易的,任谁也是如此,就算自己好朋友帮不上忙,相对哭一场也是觉得痛快的。”
  此刻,许波匆匆又奉上一壶酒,并替各人一一斟满了。屈元苍举起杯子先干,一抹唇角的酒渍,说道:“是我疏忽了,奶奶的。”
  钟国栋浅浅的啜了一口酒,说道:“先说锦带会吧,他们现在的力量如何。”
  屈元苍说道:“他们有百字行的硬把子五人,千字行的好手五人,下面领着三百来个丰当剽悍的儿郎,就只这样了。”
  钟国栋说道:“如此说来,力量并不见强。”
  屈元苍说道:“所以说我一直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那知这些王八蛋竟然胆大包天,动脑筋动到我头上来了。”
  钟国栋冷冷的说道:“你别忘了,元苍,他们有丝锦门撑腰,情势自有不同。
没有点把握,他们敢轻举妄动么。”
  陈玉卿说道:“据我看,他们听怕早就准备好了,给你那封要求割让地盘的书信不过是找个借口而已,他们一定会料到你将断然拒绝,这正好中了他们的诡计,抓住这个理由抢先出手。”
  屈元苍眼珠子一翻,冒火的说道:“就算没有这个借口,他们还不一样会动手。操他二舅子,玩这种孩子都不要玩的把戏。”
  钟国栋皱着眉说道:“如今你打算怎么办。”
  屈元苍精神一振,说道:“好办得很,我已将人手调集到对岸去了,只等布置停当,我的攻击大计拟妥,便立即挥兵直捣长春岭,宰他个鸡飞狗跳的。”
  钟国栋有些责怪意味地望着屈元苍,说道:“换句话说,你的主力全在对岸,对不对。”
  屈元苍得意地一点头,说道:“我已急令所有的鲸手、鲨手和蟹手往对岸集中,在我回来之前,他们大半全已赶到,余下的几个也正在路上。怎么样,我的行动够快吧,不到一个上午使将散布在江面、陆地各处七八十里方圆的人马全调集了。”
  钟国栋摇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问道:“江面上有多少人,多少船。”
  屈元苍想了想说道:“只有十八条快艇,三十来个人在负巡守之责。老哥哥,你别紧张,我们要打的是陆战,而不是水仗。”
  钟国栋不再他,又问道:“那么,其他各处的防守情形呢。”
  屈元苍不解地说道:“这边岸上只有十几二十乘巡骑而已,再就是许波和甄达所率领的五十名弟兄了。我说老哥哥,你要搞清楚形势,我们的敌人在对岸,又不是在水面或这边,你急什么。”
  钟国栋没好气的骂了句“死脑筋”,说道:“但是,元苍,你可考虑到这一点吗。”
  屈元苍惊异地问道:“哪一点。”
  钟国栋说道:“对方可以在暗里渡江打我们的后背。”
  屈元苍大大的摇着头,说道:“不可能,不可能,从事情发生以后,对岸、江面、码头、水滨,全已在我们严密监视之下,连只飞鸟过来都看得清清楚楚,何况是大股的敌人,他们决然是无法潜渡过江来的。”
  钟国栋叹了口气,说道:“你真糊涂,元苍,你就没有想到他们可以在夜晚渡江,等事情发生,他们早已安稳登岸了。”
  钟家老大家忠亦插嘴道:“对,爹的估计很有可能,说不定他们在对岸及江面挑衅寻事,目的也在故意吸引你们的注意力,好将你们的人马转移过去,然后趁隙攻击你们的老巢。”
  屈元苍不以为然的说道:“不会吧,这几天就因为风声紧,我业已下令严加戒备了,他们怎有法子潜渡过来。”
  钟国栋一挥袍袖,大声说道:“潜隐渡江的方法很多,多得难以计算。元苍,鸭鸣江蜿蜒数百里,你能全顾虑到。他们随便利用渔船,伪装渔夫,或躲藏在货舱底下,或在深夜里用皮舟、小划子、漂木板、甚至泅水,他们可以化整为零分散过,你那些负责警戒的手下岂能一一察觉,这是不可能的。”
  屈元苍沉默了一下,说道:“说了这么多,事实上却没有发生一点变故呀。
奶奶的,你们真是杞人忧天,自找烦恼。喏,我们不仍是好生生的在谈着话吗,也没见有他们半个鸟人的影子。”顿了顿,他大口喝了口酒,笑道:“如果确如你们所言,对方乘夜渡江,准备攻击我们的后背,扑袭我们的总坛,现在也该屐了,怎的却仍没有异状。我想,你们是紧张过度了。”
  他的话刚讲完,屋外已突然响起一阵“叮当当叮当当”的清脆铃当声,这声音自空划过,摇曳而去。

  屋中各人全自一怔,就在这一怔之间,传自坡脚两边,宛自从地底下发出“咚咚咚”的人皮鼓声,肃立门边的甄达突然脱口低呼:“不好,是锦带会的招魂鼓。”
  钟国栋面无表情地说道:“可不来了。”
  “砰”的放下杯子,屈元苍猛的站了起来,暴叱道:“我们冲出去。”
  钟国栋一拦手,说道:“慢着。”
  屈元苍形色悍野,真似一头豹子似的,气冲冲的说道:“又是为什么。”
  钟国栋冷冷的说道:“敌暗我明,不宜叫他们看出我们的虚实。”
  钟家忠移步来至窗口,往外一探视,说道:“来了,从两边坡脚下转出来了,全是身着蓝色劲装的人,个个手执银钩刃,人数至少在两百以上。”
  屈元苍“喀嘣”一声一咬牙,咆哮着:“好个声东击西乘虚而入呀,我操他娘的二舅子。”
  钟国栋站在窗口边,冷静的说道:“别咤唬,元苍,这只是说他们第一回合妙计得逞,却不意味着这场火并他们就能包嬴。”
  屈元苍恶狠狠地说道:“我们要将这群王八羔子杀个人仰马翻。”
  钟国栋瞪了他一眼,说道:“来敌数约二百,已是你们这里防守力的四倍。
喏,我已看见那个相貌奇突的人物了,陷目塌鼻,掀唇獠牙,又黄毛披肩。”
  屈元苍一步抢在钟国栋身侧,自窗隙中望去,气咻咻地说道:“陈隆,锦带会百字行的首席好手,这杀千刀的。”
  天色渐渐暗下来,远处锦带会的人是一层一层的人墙,围着营火热闹非凡,不知道今夜是一个什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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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万里车书尽混同,江南岂有别疆封;提兵百万西湖上,立马吴山第一峰。”这首诗是金主亮(海陵王)所作,他写这首诗的动机是因为看了柳永的一首《碧海潮》。

  为了增加故事的兴趣,我们先来看看柳永所写的这首佳作,全文如下:“东南形势,江湖都会,钱塘自古繁荣,烟柳画桥,风箫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还黄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者。重湖叠嶂清佳,有三秋佳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约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乖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跨。”
  海陵王读完这首柳词之后,一闭眼睛,便似看到杭城的繁荣,他再也忍耐不住,决心将整个南京夺了过来,好到杭州去享受一番。于是,他先找来一个最着名的画工,叫他随着当时派出到杭州的使节一同南下。

  到了杭州之后,将全城风景人物、山川险要都记在心里。回到金京之后,照样画了出来。海陵王愈看愈觉可爱,便叫画工把他画到图中,骑着一匹怒马,高立在吴江峰上,亲自在画上题了上面的这首诗。

  如今这首诗就悬挂在锦带会瓢把子肘刀无情佟三泰的练功室里。原来海陵王本来是辽王宗干的次子,后来成为金熙宗的左丞,却将熙宗杀了,自立为王。登基之后,他的所作所为真可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肘刀无情佟三泰原是锦带会首席堂主,与老会主生死执魂廖威是结义弟兄,但他却把廖威坑了,自己当上会主。这与海陵王的作风近似,也就难怪他偏爱这首诗了,也看出肘刀无情佟三泰野心之大。

  肘刀无情佟三泰与海陵王还有点近似的,那就是他的兽行。海陵王登位之后,本来已有一后三妃,同时后宫佳丽见于史传的也有二三十人,即使这几十个妃嫔还不够开销,也尽可再行广征天下美女。以他的地位而言,决不会行不通的,然而海陵王也有他的理论:“如果我这时候普天之下的搜罗美女,老百姓看见了,还以为我只知好色,不顾百姓的死活,会对我不满的。与其如此,不如另外想些方便的法子。”
  说出来似乎是一片贤君的口吻,然而他的所谓方便的办法是什么呢,原来是专向自己宗族及大臣的妻子下手。自从他登位之后,也和北齐文宣帝一样,专门杀戮宗室,凡是叔伯兄弟被他杀死的,不论是他的老婆、女儿、妹妹、总之是女的全都照单全收,一律送入后宫之中,成了他的妃嫔。

  譬如,有一个叫阿里芙的是他的嫂嫂,当他杀了她的丈夫阿首朵之后,便将阿里芙纳为贤妃。这还不稀奇,可惊的是,阿里芙与阿首朵所生的女儿名叫重节,也是海陵王的侄女,竟然也给他看中,封为淑妃,而且地位在乃母之上。换言之,也就是说,阿嫂与侄女同时都成了他的妾侍了。很不幸的是,阿嫂与侄女竟都各替他养了一个女儿,至于两个女儿互相之间应该如何称呼,那就是用计算机也是算不清楚的了。

  肘刀无情佟三泰接掌锦带会后,就是招兵卖马,扩充自己的实力,把原有的生死执魂廖威的亲信一一铲除,这惟一幸免的只有青衫游龙任顾。

  任顾是生死执魂廖威的首徒,他之所以没被列入黑名单位是因为他的老婆华凝萼。

  华凝萼与佟三泰的关系是这样的,有一天,华凝萼因为有事要向佟三泰禀报,她是内总管,自然无须通报,就直接来到佟三泰的居住处。她才抵门口,似乎听到一种异声,她是过来人,立刻就体会是是一件什么事。一种好奇心的促使,她想看看这与会主云雨巫山的究竟是谁。

  这一看,竟是九尾狐花小倩。此刻,只见花小倩横在床上,娇小玲珑的玉体被剥了个精光,佟三泰在她身上疯狂的热吻,并含着她的乳尖舔吮着。然后抬起她的玉腿,伸头欣赏那桃源的风景。原来是白虎当头坐,光秃秃的一片。那肥厚高隆的小丘毫无遮掩,一览无遗。佟三泰爱抚着、吻着,再伸出舌尖往山沟挺进,牙齿轻轻地咬着核桃。

  九尾狐花小倩早就迷醉了,她又舒服又快乐,但也说不出的难过。潺潺流水,流向沟外,沟内被佟三泰的舌尖一伸一出,一吮一舔,只要他动一下都是舒服的。
她的芳心是迷乱无主,灵魂飘荡的似乎离体,口里呻吟不绝。

  这香艳风流的镜头给华凝萼一览无遗,她也给这火热的情景引动其芳心,跟随他们迷惘陶醉了。

  “啊啊,哥哥,我受不了了,快快。”由房里传送出花小倩的呻吟声,佟三泰见她挣扎得可怜,不忍心再折磨她了,他抬起头来舔舔舌尖,以回味无穷的神情再吮吸她的乳头。

  花小倩刚换过一口气,又被他吸着乳尖,精神又紧张了,全身加剧的抖,奇痒钻心,热燥难捺,又开始哀怜的求着:“你你,你痒的地方不去抓它,偏偏叫我难过死了。”
  佟三泰双手揉着圣母峰,以粗壮骇人的巨大玉杵抵住浅沟收腹簸动,往窄小温暖的湿淋淋的狭谷中,狠命的挤入。不管她如何挣扎拒推,直向里捣进,涨得宝蛤张着小口更为突出了。

  花小倩正在难忍这全身奇痒,突然被他巨大的玉杵拼命的挤入,那好有一比为大旱逢甘霖,她想高呼万岁,嘴唇刚一张却被佟三泰的厚唇阻塞了,喊不出声;想动一动也无能为力,压得她无法动弹,除了任其所为,其他还有什么办法呢。

  佟三泰将玉杵挤入浅沟,就开始发动进攻了,只见他玉杵的前端抵住花芯轻微的揉转,这几转转得花小倩心神皆酥。她原以为佟三泰会大刀阔斧地发动一场猛烈的攻击,而自己也有了万全的准备,迎接暴风狂雨的来临。想不到竟是如此,佟三泰的手也五指乱动了,又向圣母峰攀登。花小倩在他的全面进攻下,酸甜苦辣咸,真是五味俱全。所以有的应变计划全都落了空,第一次接触她是失败了。

  佟三泰在其晃动时才将双手向前伸下,托起她的肥臀,长长的舒了口气,就轻轻开始抽送了。

  花小倩也畅快的吁了一口气,四肢拥紧佟三泰的身体,随着抽送的节拍迎合着,她现在极需要大力的推动,这样的小本经营是无法扩展业绩的。幸好,这种慢工出细活的时间没有停留太久,由温柔轻慢渐渐加速,热烈的推动了,佟三泰全面出击了。

  快乐之神一阵一阵的降落在花小倩的身上,其乐趣实在浓厚。佟三泰有劲的干,花小倩摆臀相迎,扭摇细腰,迎抬玉户,娇声淫荡的乱哼乱叫。

  佟三泰的这波攻势插了将近数百下,两人情悦各得其乐,花小倩在这一小时的战斗中也已至心满意足,乐得发昏了。而佟三泰自己已近高潮,急迎以龟头猛捣快转数下,这才交货。

  房内的人已经满足,房外观战的人似乎紧张过度,她的眼睛一花,灵光一间,“咕咚”一声昏迷的睡倒在地上。

  这一声惊动了房内的人,佟三泰急速地扼出玉杵,开门一看,才知道刚才的一片春光全摄进华凝萼的镜头了。

  “是她。”花小倩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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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慌,看我的。”佟三泰有把握的应着。前面说过,佟三泰有海陵王似的性格,对这位属下早就有想动她的念头了,现在她偷看了这无边春色,怎可饶她。所以,佟三泰色胆包天,一不作二不休,索性也给她上一课,可不就没事了吗。

  他将华凝萼抱起放在床上横卧着,一边替她脱衣服,一边用手在她全身乱摸、乱掐一阵。

  华凝萼被他脱衣服的时候已经醒了,但不好意思睁开眼睛看他脱,毕竟自己是有夫之妇,也只好装着昏迷状态由他摆布了。

  佟三泰脱光了她的衣服后,双手就在她的雪白肌肉上游走。一股热流传遍了华凝萼全身,使其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她想拒绝他又舍不得,但又不好意思亲匿他,只得闭目默默地享受着那奇妙的滋味。

  情欲是奇异的,其妙趣随着陶醉的人而产生的,华凝萼不是性饥渴而是性的挑选,她有丈夫,也会夜夜春宵,但刚才那一阵实况表演已给她深深的刻入脑内。
青衫游龙任顾的肉棒拿来与佟三泰一比,那是一只麻雀睡在鹰巢里,每次工作时都不能满足她的浪劲,当然也比不上佟三泰这样有劲,而佟三泰的肉棒更使自己爱煞,当她还未看到这一幕实况表演之前,她的心是彷徨的,现在心中感到一阵光辉的照耀。

  这时,佟三泰的掌心停在华凝萼的酥胸上,觉得她心脏狂跳,脸上红粉发光,像一朵开放的玫瑰花,他知道她的欲焰已在燃烧了。

  华凝萼欲火高炽,血液沸腾,浑身酥麻,六神飘荡,早就将一切抛去九霄之外,心里痒得难受。

  “冤家,快快来呀,我受不了了呀,我极需要你,我也愿意死于你的凶猛摧残之下,啊……”
  这只是她内心的暗呼,什么是荣誉,什么是尊严,人生也只有欢乐,生命才能存在。华凝萼还是不敢呼出声来,但已被逗得血管都要爆炸了。在佟三泰的挑逗下的华凝萼抖颤着,寒颤着,芳心乱跳,可是她就是不敢睁天双目,不敢呻吟出声,淫液如泉水般涌出,春情之火继续窜升。

  佟三泰见其欲火已是烧得不能再烧了,终于扑向她的玉体上。这时华凝萼已不再去想一切了,她双手环抱着佟三泰的粗臂,玉腿自行分开,热情狂热的接吻,将整个肉体寄托在紧紧的拥抱中,又将一腔深情的舌尖传达给他。

  他们这样无比热情的纠缠着,情深意长的长吻着,尽情的发泄心中的欲火,吻得两人呼吸都感到困难,他们满床乱滚,拥挤压的纠缠不停,久久后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令主,不,情哥哥,我爱……”华凝萼这次真的说出声来了。

  “内总管,不,我的小情人,呵呵……”
  “亲爱的,我的心肝,我的亲汉子,我的……”
  佟三泰尽情的揉掐着她的玉乳,凝视她的全身嫩肉,她的肌肤是芳香的,她的神情是喜悦的,含情媚笑,呈出无限的深情。尤其,那肉香阵阵娇媚无比,更增加其迷人的姿态,令人接近她如同沐浴在春风里。

  华凝萼完全沉醉了,那宝蛤一开一合的动着,喷泉滴滴的向外流着,她急抬粉臀,摇摆不停,可见她已急不可忍了。

  佟三泰将玉杵紧紧顶住肥厚的蚌肉,将龟头轻轻磨碾着。

  “情哥哥啊,你不要再挑逗我了吧,可怜可怜我吧。”华凝萼媚声娇气地哀求着,她骚得抬起粉臀急速往上迎合着,玉杵渐渐的深入了,使浅沟四周隆起,龟头烫得使花心美死了。不过,她觉得也有点难过,于是她急急摇动肥臀迎合着。

  一个急抬,一个猛插,“噗滋噗滋”的玉杵直往里伸,她的甬道好像是无底洞,将整个玉杵完全吞没了。华凝萼这回可满足了,因为能达到她的花芯的玉杵只有这么一根。

  佟三泰在自己玩过的女人中虽说都是天生绝色,而能够像华凝萼这种尤物这是第一次接触,内心的畅快是难以形容的,觉得今日可以大展身手了,乐得他抱着华凝萼一阵狂吻猛干。

  凡是贪欲寻欢的人,在发现和他旗鼓相当的对手时,那能不喜上眉梢,他们都有恨不得将对方吞下肚里去的心理。佟三泰紧紧抱着华凝萼的娇躯,玉杵被包在花房里,享受这美艳尤物的天生媚功。这销魂蚀骨的乐趣,他乐得已达到了顶点。

  两人心心相悦,可说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两人乐得都快要发疯了。华凝萼娇喘的呻吟着,舒服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乐的终至身疲力尽,她的淫水就像工厂的下水道,汩汩不绝,由剧烈的抖颤渐至停止,终于昏迷了。

  佟三泰飞快的抽送着,浅沟紧缩,玉杵暴涨,龟头埋在花房,花芯舔着独眼,不由自主的颤抖,全身打着寒颤。他开始开柜验货了,于是放松四肢,伏在她的娇躯上喘息着。

  华凝萼的确昏迷了,她玉容惨淡,口唇发白,呼吸微弱,她是乐虚脱了。所以,佟三泰急得嘴唇紧合,玉杵紧抵花芯,上下为其渡气。阴阳互合,使过度消耗元气的她渐渐得以恢复。佟三泰将玉杵轻轻的旋转数下,她才渐渐恢复神智。

  “亲汉子,你真是女人的恩物,功夫又那么好,今后我的肉心都是你的了,你要怎么玩就怎么玩好,怎么样都可以,但是不能抛弃我。”
  由于华凝萼得到宠幸,所以在以后佟三泰清除异己时,青衫游龙任顾得以幸免于难。

  闲言表过,且说锦带会对付天马堂前夕,佟三泰为了激励士气,在出击前特举办了一次营火会,让他的部属尽情的饮酒作乐,尽情的欢畅。

  酒过三味,菜过五巡,余兴节目开始了,立刻传出一串凄切的琵琶声音,后面突然传来一声长呼:“君王……”
  声音悠扬,清晰的传遍全场,现场立即一阵沉寂。正在饮酒的群豪莫不因此一声长呼,而感到内心一阵颤动。

  琵琶声音流动了一阵子后,一个女高音扬声唱完“王昭君”之后,立即走出一个俏丽的女人。

  现场立即响起一阵掌声及喝彩,只见那黑压压的脑袋瓜子,随着女郎的舞姿不停的移动着,几十只眼睛更似雷达般的紧紧的盯着这女郎的身子。

  只见这女郎边歌边舞,细腰款摆之中,散发着无穷的诱惑。

  随着时光的飞逝,琵琶声音轻颤转尖,只听女郎唱完“一曲琵琶恨正长”之后,立即摔倒在地。白色纱缕下摆被她在落地之时用右脚跟一挑,向上一卷,立即露出两块又圆又白的粉臀。股中央及双臀内侧仅有一块三指宽的布条包着,由于她是将臀部朝上,因此立即有人起立,以“探照灯”搜视着。人头晃动之际,每双眼光皆亮过火炬了。

  琵琶声音渐歇,立即响起笛箫合奏,音调是快节奏的。在笛箫和鸣声中,一大批身披薄纱里面仅有三点遮体的少女,就在同盘丝洞放出来的妖精一样,以曼妙的舞姿走了出来。

  妙舞正极,笛箫细细,极尽柔和。在舞蹈中的这些女郎,在烛光火炬下妙相毕裎。只听得笛箫忽然低沉下去,那些歌舞的少女忽然娇喘吁吁起来,接着一个大旋身,粉红色的薄纱突然滑落,原先如隐似现的香肤玉肌竟一起暴露在外,一场人肉秀开始上演了。

  一声声微微的呻吟,美妙娇躯,软洋洋地侧倒在地上,玉体立即横陈。偏偏那条丰满圆润的玉腿高高的翘起,宝蛤微合,红桃欲绽,令人见之不由心神大震,欲念横生。那些裸体美女一个个玉面生春,目射欲焰,似是不胜饥渴,仰首求欢,期待雨路滋润。

  这在名门正派人士眼中看来是违反道德的,但在这群三山五岳的群豪看来,则以为是艳福从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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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以类聚,佟三泰是何等人,他招来的人马自然是一堆咸虫,何况出来的这群女郎个个都是妖媚入骨,人间尤物。不知不觉间,他们已逐步走向这群女郎。
其中有迫不及待的,竟然不顾令主当前,竟抱起一个女郎走了。

  什么事情都是一样,只要有人带头就有人跟进,于是,大家争先恐后的人人抱减一个走到人看不到的地方去了。但见,在暗淡的灯光下,每一对男女都纠缠在一起,刹时浪语春声处处,娇喘呻吟之声不绝。真是饮食男女,人之和饮大欲,逍遥快乐,狂欢放荡。

  拂晓,朦朦三十丈外,两百余名身着蓝色劲装的大汉正排行倒八字阵形列展开来,两排人之前各有五个为首指挥模样人物挺立着。右边一个即是那人面狒陈隆,陈隆身旁是一个斜眼歪嘴、相貌奇丑的疤面大汉。大汉后面,居然是个蓝巾束发、风姿绰绰的妖娆女子。另外,靠着那女子的是一个又黑又瘦的高个子,押后的一个生像颇见忠厚的生人。

  左边那一排的五个,为首者当先为一个丰神玉貌、气宇轩昂的青衫书生,紧偎着他的却又及一个美丽端庄,宛如大家闺秀的少女。这一对的后面,是位凶神恶煞、满脸横肉的粗汉;粗汉的右边站个细眉小眼的胖子,左侧立着一个枯干的老头,就是这样,他们排下了阵势。

  屈元苍喉咙“咕噜”直响,他粗厉的吼道:“可好,来齐了,锦带会的十名好手全来齐了。”
  钟国栋缓慢的说道:“我认出来了,从许波的描述中,右边第一个是人面狒陈隆。”
  屈元苍哼了哼,指着道:“陈隆一边的那个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的斜眼歪鼻疤顶杂种,是怪魅仇九亭;那个骚得叫人掩鼻的臭婊子是九尾狐花小倩;又黑又瘦活脱像是驼鸟的家伙是鬼影贾奇,贾奇后头的愣小子是一阵风邵贵,这五个狗操人不爱的东西全是他们百字行的硬把子。”
  咽了口唾沫,又指着左边那排人道:“左边那排人的五个带头的,那表面似模似样,其实却一肚子草的俊秀书生,和偎着他把肉麻当有趣的贱人便是青衫游龙任顾与华凝萼这一对狗夫妇,他们后面的那个屠夫型的王八蛋是雷掌牛恕,牛恕旁边的猪罗是横心虎宝福;那个老头最是难缠,人称鬼见愁刁荣,他们是千字行的,这两个行人物的地位却完全平等,没有高下之分;实则以那鬼见愁刁荣为首脑的。”
  钟国栋淡淡的说道:“我看也像是他比较有点名堂,咦,他们的瓢把子肘刀无情佟三泰怎的未见露面。”
  屈元苍重重的回答道:“他会来的,这种现成的便宜,他岂舍不得不凑上来插一腿。娘的皮,这才显得出他的颜色啊。”
  陈玉卿插嘴道:“未见那什么丝锦门的人出现,不知会不会也跟着来了。”
  钟国栋道:“我想可能不会。”
  屈元苍问道:“何以见得不会。”
  钟国栋吁了口气,说道:“很简单,锦带会的主力尽出,意图打我们背后空虚,但他们却绝不可能把自己的老窝抽干了,他们同样也防我们一手。锦带会的主力既已在此,他们的地盘里便必有丝锦门的同伙把守防卫着,这是最明显不过的事。”
  屈元苍点点头道:“很有道理。”
  一直未曾开口的钟家孝忽然插嘴道:“据我看,他们绝不知道这里竟有我们钟家的人,甚至他们可能还不知道元苍叔也正好回到这里来了,他们大概以为此地只有许波、甄达两位叔叔率领几十名弟兄而已。他们一定早已算计好了,凭他们如今的阵势,稳笃笃的可以吃掉许、甄二位叔叔及几十个弟兄。”
  家忠若有所思的道:“老二的判断大约不会错,否则设若对方明知我们虚实的话,光凭眼前这点阵仗……”
  钟国栋以嘉许的眼光朝他们兄弟看了一眼,笑笑道:“这一点,我也同意。
忠儿,主要的是我们不涉足江湖,不易引起他们注意罢了。”
  屈元苍握拳擦掌,杀气腾腾,咧嘴呲齿地说道:“好极了好极了,看我们怎么消遣这群狗杂碎吧,老子要不一个个活剐了他们,就算他们八字生得巧。”
  钟国栋正色道:“不可鲁莽,元苍。”
  屈元苍呐呐道:“老哥哥,你这就发兵点将吧。现在的这付局势好像秀头顶上的虱子一样,明摆明。我们这里是刀口,邪龟孙们正伸着脑袋往刀口上撞,我们只须在后一拖刀把子,嚓嚓的人头落地,皆大欢喜,这口冤气就大大的出了一口啦。”
  钟国栋冷沉的说道:“再等一下,我们以静制动,以暗对明,看着他们怎么行动,我们再决定怎么应付,切莫把一场可胜之战搞得拖泥带水。别忘了,肘刀无情佟三泰至今尚未出来呢。”
  屈元苍悻悻的凑上窗缝一瞧,低叫道:“看,来了,姓佟的出现了。咦,这龟孙子还别带着帮手。”
  钟国栋也凑近窗缝向外望去,前面旷地上这时已多出来两个人,一个是年约四旬,国字脸膛,形容威猛,气度雍容的中年人物;另一个却是身穿水火道袍,峨冠高髻的道士。那道土黄僵僵的一张瘦脸,颧骨耸起,两腮无肉,木愣愣的毫无表情。

  钟国栋不由心头一凛,他非常知道这种人,典型的心黑手辣,薄情寡义,是杀人不眨眼的那一类。

  他正想向屈元苍问问这道士的来历,棱棱有威的佟三泰已大马金刀站在中间,声如洪钟一般开口道:“龟缩在屋了里的天马堂的朋友听着,你们的主力全移过了江对岸,就凭你们眼前这点人手是决然保持不住你们老巢的,我限你们在半柱香的时刻内自行弃刀搁箭,将双手抱在头上鱼贯走出来,这样我就可以饶恕你们的性命。”
  屈元苍双目怒瞪,气得几乎咬碎了一嘴牙:“听听,你们听听,好一副君临天下的派头。娘的皮,他这是干什么,投降去,把我们全当成败兵囚俘了么,简直是荒唐加上他娘的晕头。”
  钟国栋嘘了一声,说道:“且听他讲下去。”
  站在那里的佟三泰,神色严酷,形态威猛,他又响亮的道:“这是给你们一个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机会,我们并不希望杀戮你们这些小角色,我们要追擒的只是屈元苍与他手下几个死党,所以,你们不必替屈元苍卖这个命,而你们也没有抵抗的余地。在江湖上闯,要紧的便是识时务、晓利害,如今我给你们这个投降的机会,是锦带会宽大又诚意的表示,你们要切实把握住,否则,如若你们只知一时顽抗的话,我们一旦攻下,恐怕你们的性命便毫无保障了。”
  屋里的屈元苍眼都气红了,他说道:“我们冲出去杀他个人仰马翻,看他还吹不吹牛。”
  钟国栋忽然若有所思的说道:“不要叫,让我想想。”
  屈元苍急得一跺脚,怒道:“人家把我们都看扁啦,在那里充他娘的人王,活神活现的站在我们码头上像教训儿子似的,你还想想……”
  他下面一句便是三字经“想个鸟”,但对象是钟国栋,是他老哥哥,话到嘴边又赶忙噎住。

  钟家忠忙道:“元苍叔,你老冷静一下,爹既要想一想,一定有他的道理。”
  屈元苍强自抑忍,咕噜道:“真能叫你们父子把人给憋疯。”
  钟国栋来回踱蹀着,双眉紧锁,像在考虑着一桩什么伤脑筋的大事。片刻后,他突然道:“好,我们就这么办。”
  家忠几兄弟几乎同声齐问道:“爹,怎么办。”
  钟国栋搓搓手道:“刚才,佟三泰不是说限在半柱香的时间之内叫藏在屋里的人投降,好,我们就投降。”
  屈元苍吃了一惊,眼珠子都似乎突出了眼眶,惊奇地叫道:“什么,我们投降。”
  钟国栋摆摆手,说道:“你不要急,由我、家忠、许波,还有那个跟你回来的游逸四人,率领大部分你的手下出去向他们投降。然后,我会告诉他们,说屋子里有几个你的死党不肯驯服,拒绝认输归认,他们自会立即将目标对准这边,我们这批子投了降的小角色,料想不会被他们重视,至多也就派调三两人监视着而已。好,等他们全神贯注这边,预备围打我们所说的那几个强硬份子之际,我们这些投降的便突然发动,自他们背后施以猛击。如此一来,至少可以解决他们一半的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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