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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wuliug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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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艳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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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木兰不能置信的瞪大眼,再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四片樱唇霎时紧凑在一起,兰息流通,发出咿咿唔唔的声音。

  没两下,妙音的舌尖就探入了铁木兰的口中,灵巧的卷住了她的绛舌。铁木兰脑中一阵晕眩,下意识的摆着头躲闪,但却怎么也挣不脱。

  就在二女唇舌纠缠的同时,场上两个男人的比拼也起了变化!

  只听一声春雷般的暴喝响起,荆破天须发倒竖,大喝道:「老夫已让你攻了五十招!来,你也吃我一记「破天神拳」!」

  他吸了口气,右臂陡然间粗了一倍,斗大的拳头猛然劈面砸来。

  这一拳没有任何花巧,没有任何变化,一拳击出,天地震撼!

  任东杰飞身闪避,轰隆一声大响,身后的墙壁竟被拳风震得尘土沙沙而落。

  荆破天大踏步向前,右臂再度轮起,原式不变,仍然是惊天动地的一拳击出!

  任东杰只能再次躲闪,转眼间荆破天一连挥出三拳,他就被逼得逃窜了三次,竟是一招都无法还击。

  这时他已被逼入了死角,荆破天狞笑道:「看你往哪里逃?」

  这一次是双手的拳力同时送出,猛烈的拳风劲急无伦的旋转着,从左右两边包抄了上去,把退路完全堵死。

  任东杰的冷汗淌了出来,面色凝重,也将双臂扬起震出,迎上了对手的招风。

  荆破天冷哼一声,拳头上青筋暴起,功力已经运到了十层,决意将他一举击毙!

  不料在四只手将触未触的一刹那,任东杰的手掌突然分别向内回缩,不知怎地一拨一带,对方的双拳不仅没有打中他,反而轰然撞到了一起。

  荆破天想不到会自己互击了一拳,痛的浓眉皱起,哇哇大叫道:「好一个任东杰,你手上的功夫果真名不虚传!」

  任东杰早已矮身从他肋下钻过,险之又险闪出攻击的圈子,口中却微笑道:「堂主的破天拳似乎不如传说中厉害,还是真的「破」掉了?否则怎会连着几拳都打不到人哩!」

  荆破天双眼杀机大盛,沉声喝道:「你再接我几拳试试!」

  他显然是动了真怒,拳力比刚才更猛了三分,每一拳打出都像是奔流的怒潮,卷起汹涌澎湃的巨浪。

  任东杰就像是一叶小舟般在风口浪尖浮沉,随时都有可能被彻底湮没……

  妙音的手渐渐下滑,已经移到了铁木兰那双引以为傲的美腿上,缓缓摩挲着那结实、健康、浑圆,没有半点多余赘肉的光滑大腿。

  那温热的掌心,放肆的动作,就像是个最好色的男人一样,摸的铁木兰娇躯发颤,俏脸发烫,心跳也是越来越快。

  蓦地,对方的纤手滑到了大腿根部,一下子就强行插入了双腿间最敏感的禁区……

  铁木兰险些惊呼出声,双颊飞红,本能的想夹紧两条美腿,可是全身上下却偏偏不听使唤了,只能任凭对方一举侵入了自己神秘的地区。

  虽然还隔着一层亵裤,可是她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到,妙音的纤纤玉指毫不停留,直截了当的戳到了那从未被外人探究过的私处。

  「不……不可以!」铁木兰在心里大叫,又是羞愧又是惊慌,只能拼命的咬着嘴唇,美丽的粉颊胀得通红。

  妙音用一种很异样的眼色望着他,梦呓般道:「怎么样?铁姑娘,我是不是摸的祢很舒服呢?嗯?哎呀……瞧瞧,祢居然这么快就湿了……」

  在她手指灵活的抚弄下,亵裤的中心赫然出现了一小块湿迹,虽然只有钱币般大小,可是在女捕快健美婀娜的双腿中间看来,却是那么的醒目。

  妙音低低的笑了,柔声道:「原来外表英姿飒爽,一向以女中巾帼自诩的铁捕头,也和普通女人一样经不起挑逗呀,稍微一考验就原形毕露了。」

  铁木兰听得几乎哭了出来,拼命摇着头,心里不停呐喊:「不……不是这样的……不是……」

  妙音脸露嘲讽之色,美丽的眼睛里闪动着成功报复的快意,忽然俯下头凑到铁木兰的胯下,竟直接把小嘴贴住了她的禁区。

  「铁捕头,我要让祢明白,祢不是什么女英雄,骨子里也是个淫娃。」她轻吐香舌,开始舔起了亵裤覆盖下那条狭长密合的轨迹。

  铁木兰只觉得下体传来又麻又痒的感觉,这是她从未体会过的感觉,明明心里觉得很羞耻,可是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产生了反应。

  转眼间,亵裤上的湿痕就成倍的扩大了,花蜜源源不断的涌了出来,流出了亵裤,流到了自己的大腿上,暖暖的一大片。

  「啊……为什么会这样?」她羞的无地自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如此淫荡,电流般的快感不断的冲击着娇躯的每一寸,口唇间已抑制不住的漏出了呻吟声……

  一连躲过二十七拳之后,任东杰终于没有办法再闪避了,被迫和荆破天的拳力接实。

  只在一刹那间,对方的力道如同排山倒海般压了过来,压的他动弹不得。

  这几乎是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任东杰这一生中遇到过无数对手,可是从来也没有遇到过如此强劲的力量!

  「砰砰」两声响,他脚下的砖块裂成了碎片,黄豆大的汗珠沁出了额头。

  这已是硬碰硬的比拼,力强者胜,再没有任何的花巧可言。

  任东杰到现在才知道,对方的内功有多高,自己就算再练上二十年,这一战也注定是必败无疑。

  他咬着牙,苦苦支持着,只觉得肩胛在咯咯响,双臂的骨头随时都会碎裂,胸口连气都透不出来了,眼前金星乱冒……

  不过,荆破天似乎也不是很好受,脸色阵青阵白,表情很有些古怪。

  又过了一盏茶时光,任东杰终于支撑不住了,暗叹一声「罢了」,正准备闭上眼迎接死亡,事情却突然发生了出人意料的变化!

  荆破天蓦地露出痛苦之色,整张脸就如喝醉酒般潮红一片,两只眼睛吓人得凸了出来,身躯不断颤抖。

  任东杰一怔,只觉得手上传来的劲力突然变弱了,稍微一运劲反击,竟是全数的撞了回去!

  「啊——」荆破天发出惊天动地的虎吼,整个人倒飞出三丈有余,重重的跌落到地面上,砸出了一个大坑。

  他痛苦的嘶喊着,两手抓住下体,在地上滚来滚去,一口口的鲜血泉水般喷出来,把周围的墙壁全都染红了。

  任东杰错愕异常,正在惊奇万分时,忽然身后响起一声轻柔的佛号,妙音抱着近乎全裸的铁木兰,慢慢的走了出来。

  他心中一震,还未来得及说话,妙音已抢先开了口,淡淡道:「任公子,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反败为胜吗?」

  任东杰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完全是莫名其妙。」

  妙音平静的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荆破天的失败,是因为他太贪心,太焦急……他若肯多等一天半日再练「修罗神功」,何至于败在你手上?」

  任东杰失声道:「他练了修罗神功?」

  这句话说完,他瞥见荆破天捂着下体的样子,心念电转,立刻明白了过来。

  很明显,荆破天逼着妙音说出了「修罗神功」的诀要,内功到了他这个境界,一法通,万法通,真气不知不觉的按照要指引流转,自然而然的就练了起来。

  照他所说的,在这里等了自己足足一个时辰,也就是说,他已经练了一个多时辰,初步涉入这种邪派武功的门径了。而修练「修罗神功」的大忌,第一就在于强抑情欲,若是起了男欢女爱之念,马上就会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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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荆破天现在这副模样,显然是真气突然岔了,因此才会失败。只不过,他在紧要关头为何会突然兴起男女之念呢?难道说……

  「是的,你猜得没错。」妙音仿佛知道了他的心思般,冷冷道,「是我和你这位铁姑娘合演了一场好戏,荆破天的内功远胜于你,你专注比拼时就跟聋子无异,可是他却还是能听到很多声音……」

  她讥诮的一笑,道:「一练神功,自制力立刻大大的削弱。不过也多亏了铁姑娘,发出那么可爱的呻吟声,连将军大人都听的情不自禁起来,不然你已经去见阎罗王了!」

  铁木兰早就羞的连眼睛都不敢睁开,这时更是气的眼泪都流了出来,羞愤欲死的骂道:「闭嘴……祢这不知廉耻的臭尼姑!快闭嘴……」

  妙音脸一沉,明眸生寒的道:「都是祢坏了我的事,还敢开口骂人!好,我这就送祢去地狱!」

  她突然挥臂一振,把铁木兰的娇躯用力的掷了出去,头部正对着坚硬的墙壁。

  任东杰吃了一惊,不假思索飞身跃起,刚张臂接住了铁木兰的身子,猛听得嗤嗤声响,一大蓬细小的暗器射了过来。

  他急忙凌空翻身,轻飘飘的向后纵出,落地时脚下陡然间一空,这才发现地面上多出了一个黝黑的大洞。

  「不好!」任东杰力战之余,身法的转动远不如平时灵活,只能眼睁睁的掉了进去,一下子就从洞口消失了。

  妙音慢慢走过来,凝视着那深不见底的洞穴,眼睛里突然泛起了晶莹的泪光,喃喃道:「原谅我吧……任公子,愿你们一路快乐!」

  一颗珍珠般的泪水滴进了洞里,然后地板无声的合起,洞口奇迹似的不见了。

  〓〓〓〓※〓〓〓〓※〓〓〓〓※〓〓〓〓

  冰冷刺骨的寒风呼呼的灌进耳朵里,铁木兰只觉得身体不断的下坠,下坠,下坠……

  她一阵天旋地转,忍不住尖叫了起来,还好这种感觉很快就结束了,全身重重的震了两下,就跌进了一个熟悉的温暖怀抱里。

  黑暗中传来任东杰的一声闷哼,铁木兰的心刚放下又悬了起来,焦急的道:「喂,你受伤了吗?」

  任东杰深呼吸了几口,苦笑道:「还好啦……幸亏祢不至于太重,不然我可真吃不住两个人的力道。」

  铁木兰这才松了口气,睁大眼睛,四周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她疑惑的道:「我们这是在哪里?」

  任东杰缓缓道:「祢忘记广益阁下面有个秘道了?我们正是在那秘道的深处。」

  铁木兰恨恨道:「臭尼姑真是太坏了!她想杀人灭口,哼,我们就偏要逃出去揭穿她!」

  任东杰没有作声,从怀里摸出火折子点燃,微弱的火光亮了起来,照出了周围怪石嶙峋的景象,也照出了这对男女彼此的容颜和关切眼神。

  铁木兰忽然「啊」的一声,记起自己近乎全裸的胴体,这下子对方可是大饱眼福了,不禁顿足大羞道:「不许看!快把火熄掉……噢,你这个臭流氓!」

  任东杰耸耸肩道:「刚才在上面早就仔仔细细的看过了……我以前说过,很想看看祢赤裸着双腿是什么模样,那一定美的能令任何男人眼睛发直……可是结果呢?唉……」

  铁木兰板起脸,杏眼圆睁道:「结果怎样?我的腿不漂亮吗?让你很失望是不是?」

  任东杰微微一笑,由衷道:「不,正好相反,比我想像中更诱人。我这辈子从未见过哪个女孩的腿部曲线比祢更美丽,更流畅动人了。」

  铁木兰就算还想板着脸也做不到了,「扑哧」的笑出声来,嗔道:「你这人说话真是夸张!谁要你油嘴滑舌的骗人……」

  任东杰忽然叹了口气,道:「我们的生命只有一时三刻了,我还有什么必要骗祢呢?」

  铁木兰愕然道:「什么?」

  任东杰沉声道:「祢看看脚下。」

  铁木兰顺着他的手指一看,身子立刻像坠入了冰窖似的凉了半截。

  他们所立足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一条条细小的裂缝,汩汩的海水正从裂缝里渗出来,起先还不易察觉,但是裂缝很快就越变越大,海水也涌进的越来越多。

  铁木兰骇然道:「这是怎么回事?」

  任东杰淡淡道:「这定然是妙音在上面发动了机关……」

  铁木兰倒抽了口凉气,俏脸苍白道:「那……那怎么办好?我们快逃吧。」

  任东杰苦笑道:「能逃到哪里去呢?我们始终在这秘道里,除非能向鸟儿一样飞到上面,否则不管朝哪个方向逃都一样的。」

  铁木兰颤声道:「你是说……说……」

  任东杰道:「不错。当海水把这个空间灌满以后,我们就会活活的淹死在这里了。」

  铁木兰瞪大了眼睛,似乎还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片刻后才跳起娇叱道:「那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啊?」

  任东杰笑了笑,道:「既然都是要死,为什么不从容一点呢?临死前哭哭啼啼,那是女人才会有的举动,男人是不会那么没用的。」

  铁木兰气的脸都红了,怒道:「胡说!人渣杰,你是在笑我怕死吗?告诉你,本姑娘绝不比你差,看看是谁先害怕的哭出来!」

  她气鼓鼓的从他怀里挣下来,倔强的自己立在地上。

  任东杰也不勉强,随手解开了她的穴道,静静的打量着她,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她俏丽的俏脸,然后是……

  他看得那样认真,那样放肆,就像是个快要死去的人,正在留恋着夕阳最后的绚丽。

  意外的是,铁木兰竟没有阻止他无礼的目光,只是晕红着双颊垂下头,一声不吭的望着地面。

  冰凉的海水正在缓缓的上升着,已经淹过了她的玉足,正在逐寸的吞噬着她修长匀称的小腿。

  等死的感觉绝不好受,尤其是盼望着死神能快一点降临,以便一了百了,可是时间却偏偏变的分外漫长。

  铁木兰心里乱糟糟的,咬着嘴唇,忽然觉得全身很热。

  不知为什么,这时候她并没有想到自己从小竖立的理想,成为女中豪杰的憧憬,还有扬威六扇门的远大目标。

  任东杰忽然长长叹息一声,喃喃道:「可惜……可惜……如果我现在死了,真是会觉得很遗憾……」

  铁木兰板着脸,冷笑道:「你遗憾什么?是不是懊恼没能玩遍天下的美女啊?」

  任东杰哈哈一笑,凝注着她道:「美女吗,我已经见得够多了,可是没有几个是付出真情的,那又有什么值得遗憾的呢?」

  铁木兰正想再臭他几句,忽然脚下哗啦啦的又裂开了一条大口子,海水呼啸着卷了上来。她差一点就被冲倒,不由发出了惊呼声。

  任东杰一把握住她的手臂,飞身跃上最高的一个石礅。再回头看看,刚才的立足点已经被淹没。

  铁木兰惊魂甫定靠在任东杰怀里,急促喘着气,浑身湿漉漉的,那贴体的肚兜亵裤已经被完全打湿,几乎就像是透明了一样,根本遮不住青春惹火的曲线。

  由于石礅上太过狭窄,她只能紧紧贴着任东杰。彼此的身体轮廓,重要部位还有两颗心的蓬勃跳动,都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受到。

  铁木兰的呼吸忽然急促了起来,发颤道:「你……你到底在遗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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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东杰柔声道:「那自然是跟祢有关了,我有个心愿,看来是没办法实现了。」

  铁木兰的心跳的更快,全身都要软了,用力咬了下嘴唇,忽然轻轻道:「你说呀,也许我……我会让你的心愿实现呢?先说出来听听好吗?」

  任东杰点点头,道:「好,我最后的心愿就是妙音的罪行最终能暴露,祢也就可以含笑瞑目了……」

  铁木兰开始还是满脸羞红的,可这段话却把她气坏了,又恼又嗔的骂道:「人渣杰,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快被你气死啦!」

  突然石礅被海水冲击的又塌了一块,铁木兰差点掉了下去。她再次惊呼着死死搂住任东杰,双腿本能的夹住了他的身体以便维持平衡。

  「我的心愿已说完了。」就在劈头盖脸的海水浇灌下,呼啸的浪潮风声中,任东杰的声音继续道,「祢呢?祢又有什么未了的愿望吗?」

  铁木兰满腔气恼,握起粉拳拼命擂着他的胸膛,忽然哭了出来道:「你这个大坏蛋!难道你就只有胆量偷偷看两眼我的腿,你就不敢把我当成一般的女孩?」

  任东杰吃惊道:「祢……」

  铁木兰一横心,抬起头勇敢的直视着他,大声道:「我们马上就要死了!临死之前,你能不能让我快乐一些?让我体验一下成为真正女人的滋味?」

  这些话要在平时,她是无论如何不敢说出口的。可是死神的脚步声却打破了所有的禁忌,冲破了所有心灵上的隔阂。

  任东杰的心弦倏地震动了,喉头就似哽住了似的。一种很多年都没有再体会过的感动,涌遍了全身。

  他忍不住低下头,深情的吻住了这女捕快薄薄的红唇。

  铁木兰娇躯剧颤,几乎是狂乱的反应着,主动献上了灼热的香吻,舌尖和他激烈的纠缠。

  「嘶嘶——」两声脆响,肚兜和亵裤被扯裂,转眼间就顺着水流漂远。然后是男人身上的内外衫,被扯成了一条条的布片……

  海水还在上升着,已经淹没了两个人的下半身。彼此赤裸相对的肉体,正在水中载沉载浮。

  任东杰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他振起精神,施展出全部的手段挑逗着美丽的女捕快,要把她的情欲在最短时间内点燃。

  充满青春健康美的胴体,还有那虽然不是很大,却十分坚挺结实的处女乳房……所有这一切,都是那样的令人动心。

  当然最令人亢奋的还是她的那双腿,此刻已经环绕住了男人的腰部。

  也不知是激动还是惶惑,浑圆大腿上的肌肉正在轻轻颤抖着,但是却夹的非常用力,两条光洁如玉的小腿勾在了一起,在男人身后打了个结。

  「啊——」一声长长的痛呼,勃起的肉棒在水中准确找到了位置,凭藉着海水的润滑,很快就陷进了紧密咬合的迷人缝隙。

  铁木兰痛的几乎晕去,结实有劲的双腿情不自禁的一夹。

  任东杰痛得也直咧嘴,感到腰部都差点断成了两截。

  这一瞬间,两个人都体验到了夹杂着疼痛的快乐,还有灵与肉完全结合的震撼和销魂……

  一缕鲜血慢慢的在水面上漾开,而在水底下,粗大的肉棒迫开了娇嫩的肉壁,完全没入了身体的最深处!

  水花四溅中,铁木兰的娇躯开始起起伏伏,抛上去又落下来,每一次都重重的坐到男人的身上,胸前鸽子般的双乳也随之欢快的弹跳着,看上去养眼之极。

  「啊……喔……呜……」她不断发出如泣如诉的娇啼,一双美丽的眼睛已变的迷离而妩媚,再没有平时特意表现出来的神采和坚毅。

  这时候的她已不再是那个英姿飒爽的女捕快了,只是个情欲正在被一点点激发,沉浸在越来越强烈快感中的普通少女。

  海水渐渐的逼近了胸腹,浮力使这对青年男女不需要花很大的力气,却能做到比在陆地上更紧密的结合。

  他们都忘记了即将来临的死亡,忘记了周遭的恶劣环境,忘记了一切,全心全意的投入到这场用生命燃烧的最后激情里去。

  可出乎意料的是,死神竟没有来!

  只听轰隆隆几声巨响,就好像山崩地裂似的,秘道的左面突然塌陷,一下子就被海水冲垮了。

  两人只觉得一股势不可挡的浪潮冲来,霎时被卷了起来,身体不由主的被海水送了出去。

  他们都呛了好几口水,只能闭起眼睛听天由命,感觉自己就像处身在漩涡里似的,顺着水势漂出了很长一段距离。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胸中一畅,口鼻里竟然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跟着眼前豁然一亮,满天的星光漏了下来,又看到了浩瀚无边的美丽夜空。

  任东杰和铁木兰一起发出欢呼声,大难不死的喜悦充溢着全身,给疲倦的肌体重新注入了求生的力量。

  他们踩着水,奋力的向前划动着,不一会又发现前面居然停着一艘小小的渔船。

  两个人赶快游了过去,爬到船上吐了半肚子的积水,喘息半晌,这才感觉自己捡回了性命。

  铁木兰软软的躺了下来,任凭自己一丝不挂的美丽胴体袒露在夜空下,星星点点的水珠挂在赤裸的娇躯上,就像是镶嵌着珍珠的白玉般动人。

  她吹着海风,尽情舒展着修长健美的双腿,舒服得呻吟了一声道:「我们当真还活着吗?现在是在哪里?」

  任东杰一边欣赏着这女捕快的光洁裸体,一边微笑道:「当然还活着。死人的腿哪里会像祢铁捕头这么有劲,夹的我差点没命。」

  铁木兰大羞,飞起一脚踢了过去,嗔道:「你再敢胡说八道,看我不踹死你……啊,哎呦……」

  足尖刚踢出就落入了任东杰的掌握,他轻抚着小腿的柔美曲线,好整以暇的微笑道:「祢的凤凰腿虽然厉害,可是遇到我这天下无双的妙手,就只有乖乖投降的份了。」

  铁木兰果真被他摸的全身又发颤起来,胸脯急促起伏着,再也没有反抗的力量。

  任东杰摸够了她的玉腿后才放下手,环视着周围道:「我们被冲到了小岛的背面,看来秘道的出口原本就在这里。」

  铁木兰不解道:「可是,为什么这里会有一艘船呢?」

  任东杰若有所思的道:「看情形,像是有人故意留在这里的。」

  铁木兰嗤的一笑道:「谁会这么无聊,在这里放上这样一条船?难道有人预先知道我们会被困住,然后又会被海水冲到这里来?」

  任东杰沉声道:「也许实情就是这样。」

  他在小渔船里仔细的搜索着,很快就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檀香木的小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张写满字迹的信笺。

  铁木兰好奇的凑了过来,一看之下失声惊呼——信笺的落款居然是妙音!

  两个人忙从头读了起来:「任公子,贫尼很早就有一种预感,这案子必然会被你破获。不过到了那时候,一切都该有个了断了。

  「贫尼是在先师自尽以后,根据她留在掌门铜符里的遗书知悉前因后果的。

  「先师为了维护本派的声誉,在遗书里千叮万嘱贫尼,务必要把她拟订好的杀人计划一一实行下去。贫尼柔肠百转,也曾犹豫痛苦过,但最终还是选择了这条不归之路。

  「这条渔船本是先师留给贫尼逃逸用的。若杀人计划中途被人识破,就将所有人引到广益阁,引爆埋藏在墙壁夹缝里的烈性炸药,而贫尼自己却可以由秘道逃离,再乘着这条船返回陆地。

  「但贫尼这两日午夜梦回,深感自己罪孽深重,心中早已了无生趣。来到岛上的同样都是些罪人,与他们一起同归于尽,未尝不是一种解脱。但任公子你却不应该无辜的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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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贫尼打定了主意,事情若真到了那一步,一定会想法将公子你送离险境,至于其他人,就让他们跟贫尼陪葬,一起到地狱里去忏悔吧——妙音绝笔。」

  信笺读完了,任东杰和铁木兰面面相觑,一时谁都说不出话来。

  半晌,铁木兰忽然光着身体跳了起来,焦急的道:「快,我们快回去阻止她!不然那些人就会全都粉身碎骨啦!」

  任东杰沉重叹了口气,黯然道:「太迟了……已经太迟了……」

  铁木兰惊骇,睁大眼道:「什么?你是说……」

  任东杰点头道:「妙音既然无意害我,那秘道里为何会突然进水呢?这只有一个可能,上面的炸药已经引爆了!巨大的震动毁掉了秘道,使之先是出现裂缝进水,到后来干脆完全塌陷。」

  铁木兰颓然坐到,喃喃道:「不错,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目中不禁流下了眼泪。

  就在这时,任东杰突然「咦」了一声道:「那是什么?」

  铁木兰抬起泪眼望去,只见水面上有个圆圆的东西漂了过来,片刻后就到了船边。

  任东杰随手捞起,一股腐臭的气息传来。

  他皱了皱眉,忽然失声道:「这……这是彭泰的首级啊!」

  铁木兰捂着鼻子定睛一看,果真,这人头虽然腐烂了少许,但是仍然可以看出轮廓五官,赫然是第一个被害者彭泰的首级!

  她不由叫起来:「好家伙,这颗脑袋我们遍寻不到,怎么现在又自己冒了出来?」

  任东杰喟然道:「这有什么难解释的?彭泰被害后,他的人头自然也是被抛在秘道里,那是最佳的藏尸地点了,要不是秘道被炸药损毁,这首级只怕永远都不会漂出来。」

  铁木兰也轻轻叹了一声,道:「现在想起来,要不是你提醒我「彭泰的头颅被凶手藏起来是个关键」,我还看不出这案子的破绽呢……」

  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发现任东杰的脸色变了,变的十分可怕,不禁吃惊的道:「你怎么了?」

  任东杰不答,将彭泰的首级对着星光,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又不嫌肮脏的伸手翻检着每一寸骨骼烂肉。

  铁木兰为之愕然,娇嗔道:「喂,你到底怎么了?」

  任东杰猛然回头,哑着嗓子道:「这首级上没有金针洞穿的痕迹!」

  这句话不亚于平地惊雷,铁木兰几乎失声道:「什么?这绝对不可能!」

  她劈手将首级抢了过来,检查了一遍,然后她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这首级上竟真的没有任何人为刺穿的洞孔!两个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都感到全身一片冰凉。

  他们能破获这个案子,最早的怀疑就是从彭泰的首级开始。因为人头被凶手藏起,才推断出彭泰是当年逍遥山庄的幸存者,由此再知道杀他的人是静慧师太。

  可是,彭泰的首级却无情的说明了,他根本不是那位幸存者!因为幸存者的脑部一定会有因疗毒而留下的痕迹!

  这就是说,他们的推理从一开始就立足在了错误的观点上!由此得出来的一系列结论,难道从头到尾都是错的?

  时间在这一刹那静止了。海风还在呼啸着,浪头拍打在船舷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不知过了多久,铁木兰喃喃道:「难道凶手并不是妙音?可是,她为什么要承认呢?」

  她眼神迷惘,不由自主的望向任东杰。只见他脸上的表情很奇特,锐利如鹰的眼睛里,仿佛蕴藏着一种极深的愤怒和悲哀。

  「走吧,我们现在就回去。」任东杰忽然开了口,声音中带着无比的坚定,「所有的事情都到了该解决的时候了,最后的真相也必须马上揭开。」

  铁木兰睁大美目道:「你不是说已经太迟了,岛上的人已经全都被炸死了吗?」

  任东杰淡淡道:「放心,他们肯定不会死的。因为还有更大的阴谋没有展开。」

  他拿起船桨,缓缓的向小岛的正面方向驶去。
第二一章 法外任逍遥
  任东杰没有说错,岛上剩下的那些客人果然都还活着,并未在爆炸中丧生。

  「幸亏江神捕机警,及时察觉了那恶尼姑的阴谋。」欧阳青虹脸上犹有余悸之色,抢着道:「要不然我们大家可就全都死无葬身之地了。」

  任东杰吁了口气,脸露微笑道:「还好有江兄在这里,累得小弟白担心了半天。」

  江松林沉声道:「妙音把我们大家都叫到广益阁里,神色有些异常,又见不到你、谢大人和铁捕头三人,我就觉得不大对劲了,赶快把话题扯到静慧师太身上去。想起过世的师父,妙音果然变的有些神思恍惚,我就趁机发难制住了她。」

  任东杰点了点头道:「当时的情景必定是惊险万分了,小弟完全可以想像得到……」

  铁木兰截断话头,鼓起香腮道:「再惊险也比不上我们俩的经历吧!掉下秘道时险些摔死不说,还差一点在水里活活的淹死呢。」

  她劫后余生,又初尝了男欢女爱的滋味,心情十分舒畅,当下神采飞扬地把识破妙音的真面目,谢将军原来竟是快意堂主,任东杰与之决战险胜,然后又被妙音逼下秘道,在海水中几乎淹死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当然,两人在水里那段销魂激情的结合自然是略过不提了,只是她情不自禁的双颊晕红,清澈的眼睛里流露出娇羞之色。

  在她述说的过程中,任东杰一直在留意着众人的反应。只见江松林和林逸秋十分沉的住气,由头至尾不动声色。几位女子却个个听得入神,到紧张之处都耸然动容,仿佛身临其境一般。

  尤其是玉玲珑,自任东杰脱险归来起,她就少有的笑意盈盈,美目中带着种发自内心的高兴,这时更是毫不吝啬将动人的秋波送给他。

  任东杰也对她温柔的一笑,似乎非常满意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等铁木兰清脆的嗓音总算停下了,他才开了口,问道:「谢宗廷和妙音此刻怎样?」

  江松林道:「谢宗廷已经死亡,妙音被制住后就一言不发,不管你问她什么问题,她都只是默默的流泪,一个字都不肯说。」

  铁木兰恨恨道:「她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脱死罪吗?哼,等我们返回了陆地,照样将她拿到公堂上去受审,看她还能扮多久的哑巴!」

  江松林颔首道:「一两天之内,就会有航船来接我们返回。眼下只要将妙音看好就行了,其他事等回去后再一一细办。」

  众人没有异议,于是纷纷告辞离去,各自回到自己的居所去休息。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阳光照在薄薄一层的雪地上,反射出纯白晶亮的光辉,看上去是那样的温馨,那样的宁静。

  ——这是否意味着杀机已经过去,黑暗已经远离,血腥已经消散,经过连日恐怖残忍的杀戮危机之后,终于可以把神经松懈下来了呢?

  「不,我相信并不是这样,危机并没有过去!」江松林目光炯炯望着任东杰,道,「你和铁捕头刚才肯定有所隐瞒,还有些事没有当众说出来,是吗?」

  任东杰哈哈一笑,道:「果然瞒不过江兄!」

  他取出妙音留在盒子里的那张信笺,伸手递了过去。

  江松林接过认真读着,眉心渐渐拧在了一起,看完后沉声道:「你仔细看过那人头,上面确实没有金针洞孔?」

  任东杰斩钉截铁的道:「没有!那人头就在外面,等一下江兄不妨自己去检查一下。」

  江松林闭上眼睛沉思了片刻,自言自语道:「妙音若不是凶手,她为什么要对你和铁捕头承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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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木兰蛮有把握的道:「她很可能是在包庇那真正的凶手,想要替人受过。」

  江松林不答,又过了好一会儿,双目陡然一张,射出两道兴奋的光芒,扫视着眼前两人道:「那么真正的凶手又会是谁呢?」

  任东杰展颜道:「看江兄的样子,你已经胸有成竹了,小弟洗耳恭听,看看是否英雄所见略同。」

  江松林清了清嗓子,一字字道:「凶手一定是林逸秋!」

  任东杰的眼睛亮了起来,微笑道:「愿闻其详。」

  江松林道:「凶手设置了一连串嫁祸于人的计划,企图将我们的视线引开。这些计划都很巧妙,可是却留下了一个致命的破绽,那就是银鹭夫人。」

  他顿了顿,接着道:「两位自然记得,银鹭夫人曾勒索凶手而得到了「修罗神功」秘笈,跟着她中了丈夫的剧毒,凶手又将秘笈从她身上搜回,但情急下并未发现她还没完全断气。」

  铁木兰道:「是啊,我们还曾说过,如果她能醒过来就能指认凶手了……啊呦,不对!」

  她忽然发出惊呼声,江松林看着她笑道:「祢也想到了是吧!我们昨夜一起被机关困在椅子上,跟着又昏迷了过去,凶手为什么只杀了赵黑虎,却没有杀掉银鹭夫人呢?按道理她也该被灭口才是呀。」

  任东杰接口道:「这只有一个可能,因为凶手很有把握的知道,银鹭夫人是永远不会醒过来指认他了。反过来说,银鹭夫人若也被杀害,嫁祸给崔护花的阴谋才会惹人疑心。」

  铁木兰激动的道:「能够这样有把握的人,只可能是林逸秋。因为他在自告奋勇的给银鹭夫人疗伤时做了手脚,虽然保住了她的性命,却使她从此无法再苏醒。」

  任东杰抚掌道:「完全正确,祢真是越来越聪明了,现在的祢一点就透,比我刚认识祢时机灵多了。」

  铁木兰双颊绯红,俏脸上绽开春花般的笑意,眼睛里满是喜悦和娇羞。

  现在的她除了英姿飒爽之外,还时不时流露出一种腼腆妩媚的风情,看上去更是说不出的动人。

  她心中喜孜孜的,但表面上却装作没好气的白了任东杰一眼道:「你少讨好人了!我还有很多地方想不明白呢,比如妙音为什么要替林逸秋认罪呢?难道她和他之间有什么过命的交情?」

  任东杰缓缓道:「这些恐怕只有他们俩自己才说的出来了。而我们现在头疼的是,这些都只是猜想而已,并无真凭实据可以指控林逸秋。」

  江松林道:「我们目前只能静观其变了,怀疑的目标已经确定,相信迟早能揪住他的狐狸尾巴。」

  三个人商议了一会儿,决定暂时按兵不动,也不对旁人说明真相,一边静待事情的发展,一边暗地里搜集证据。

  〓〓〓〓※〓〓〓〓※〓〓〓〓※〓〓〓〓

  夜晚又到了,冷风凛冽,雪花点点。

  江松林站在一间封闭的小屋前,瘦长的身子如标枪般挺的笔直。他已经站了很久了,身上铺了一层薄薄的白雪。

  突然,他猛地抬头,眼中射出警惕的光芒,凝视着远处掠来的两条人影,但随即松了口气。

  并肩掠来的是任东杰和铁木兰,很快就轻灵的飘到了身前。铁木兰显得容光焕发,脸蛋红扑扑的十分可爱,嚷道:「换班啦换班啦,江前辈你去休息吧,妙音这里交给我们两个看守就行了。」

  江松林叮嘱道:「好,你们小心在意!」也不多言,一抱拳就大步走开了。

  等他走远了,任东杰和铁木兰相视一笑,在屋前找了块干燥的地方坐了下来,互相靠在一起,仰望着浩瀚无边的夜空。

  雪花还在纷纷扬扬的飘落着,他们心中一片宁静,谁都没有说话。

  良久,任东杰打破了沉默,开口道:「我有个问题想请教祢。」

  铁木兰嗤的一笑,俏皮的撇了撇嘴道:「怎么客气起来啦?有话就说呀。」

  任东杰沉吟着,认真的道:「如果某甲与某乙有仇,有一天某乙遇溺,某甲故意不去救他,非但如此,还有意无意拖延了其他想要救人者的时间,结果某乙最终溺死。依照我朝的刑律,某甲算不算有罪呢?」

  铁木兰也认真起来,敛住笑容道:「按刑律来说,这当然不能定他的罪,但他却要受到道义上的谴责。」

  任东杰喃喃道:「这就是了……」忽然站起身来。

  铁木兰却故意板起脸,哼了一声道:「你说这话到底有什么居心?你是不是想跟我说,妙音虽然有杀人动机,但却没有亲自下手,顶多只是知情不报掩护了真凶,所以应该无罪释放啊?」

  任东杰耸了耸肩道:「难道不是这样吗?这可是祢自己说的,只有杀人动机不算数的。」

  他走到小屋前,把封闭的屋门打开了。

  铁木兰跳起来娇叱道:「你想干什么?」

  「别那么紧张,我不会私纵疑犯的。」任东杰哑然失笑道,「我只是有几个问题想单独问问妙音,说不定案情能马上迎刃而解。可是祢不能在旁边,不然我的办法就不灵了。」

  铁木兰杏眼圆睁,顿足道:「什么?你有什么事情要瞒着我?不行,我不答应!」

  任东杰搂住她的腰肢,凑到她小耳朵旁悄声道:「祢听我话。以后我会全部告诉祢,但现在真的不可以……好吗?」

  铁木兰被他嘴里的热气呵着,只觉得全身都发软了,桃腮泛起红晕,气鼓鼓道:「我干嘛要听你的?偏不听……」

  话是这么说,可她还是乖乖的站定了脚步,没有跟着走进去。

  任东杰步入屋内,藉着昏暗的烛火,一眼就看见了妙音。

  这妙龄尼姑的臂上腿上都拴着铁镣铐,秀美的脸蛋憔悴了不少,垂着头默默的坐在床上,纹丝不动,仿佛一尊泥雕木塑的菩萨。

  任东杰走到她身边,开门见山的道:「如果就这样返回陆地,祢自己会伏法被诛不说,恒山派数百年的清誉也将毁于一旦,祢当真忍心吗?」

  妙音娇躯一震,泪珠缓缓流了下来,哽咽道:「可是,贫尼……又能怎么办呢?」

  任东杰凝视着她,忽然道:「祢若肯跟我坦诚合作,我有个绝妙的主意,可以解决所有的难题。」

  他压低了嗓音,缓缓说出来一番话。

  妙音的一双秀目越睁越大,似乎被什么话语所震惊,神色闪烁不定,脸蛋一会儿胀的通红,一会儿又变成苍白,胸脯也在剧烈的起伏。

  过了好半晌,她一咬嘴唇,像是下定了决心,道:「好,贫尼相信你……」

  静静的小屋里,她的声音也越来越低,到后面几乎听不见了。

  铁木兰在屋外窥视着,好奇心升到了极点,但仍听不到双方在说什么,只能恨的直跺脚,暗中骂了几百篇「人渣杰」!

  突然,屋内的任东杰发出暗哑的低呼,失声道:「什么?祢说的是真的?」

  妙音凝重的点了点头。

  任东杰脸色骤变,匆匆忙忙冲了出来。

  铁木兰再也忍耐不住,拦住他劈面问道:「究竟怎么了?」

  任东杰神色紧张的道:「糟糕了,凶手很有可能还要再杀一个人……天啊,我竟没想到此人也是目标之一。现在来不及解释,我要立刻赶去,希望还能阻止……」

  铁木兰也焦急起来道:「那我呢?」

  「祢还是在这里看守,千万不可离开!」任东杰掷下这句话,展开轻功全速掠进夜色中,一转眼就消失了。

  铁木兰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去,又是着急,又是不解,心头一片茫然。

  三更。雪还在下着,到处都是白茫茫的。

  江松林漫步在雪地里,皱着眉头,仿佛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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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这些天的劳困,这名震天下的神捕显然也累了,尽管步子还是从容坚定的,可是眼睛里却已露出掩饰不住的疲倦。

  这是一种只有江湖人才有的,无可奈何的,深入骨髓的疲倦。

  也许是太疲倦了吧,他竟没有发觉身后数丈远处,跟着一条幽灵般的人影。

  这人影的脸孔隐藏在黑暗里,五官看不清晰,只有一双精光闪闪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盯着他。

  江松林沿着小径走着,来到青松轩的一间居所前停下,似乎还在思考着什么。

  那人影的眼睛更亮,就像是狩猎者看着落入陷阱的猎物。

  这时江松林已伸手在门上敲了敲,声音平稳,道:「是我来了,请开一下门。」

  话音刚落,门竟应手推开了。

  江松林一怔,面露诧异之色,也显得有些警觉,暗中提气戒备,小心翼翼的朝门内望去。

  只见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江松林心念电转,暗叫一声不妙,身后突然有一股凌厉的掌风袭来,把他的全身都笼罩住了。

  他根本来不及招架,只能下意识的向前急跃,堪堪避开了这一招!

  「砰」的一响,足尖还未站稳,更加凌厉的掌风又自后拍到,将门槛打塌了一截。

  江松林冒出冷汗,危急中着地一个打滚,跃起来时已退到了屋角,双掌护身,厉声低叱道:「谁?」

  只听足声响起,那人影缓缓的自门外走进来,冷冷道:「我已经等你很久了,江松林!」

  火光亮起,这个人的脸终于自黑暗中出现,清晰的展现在了视线中。

  「是你!」江松林的面色突然变了,一颗心沉到了脚底。

  他怎么也想不到,此刻看见的居然会是这个人!

  「喂,你到底跟人渣杰说了什么?」铁木兰风风火火的冲到妙音身前,大发脾气道,「祢既然知道真凶是谁,就赶快说出来呀……听到没有,快说!

  妙音垂眉合眼,就像没有听见似的,低声默诵着佛号。

  铁木兰气红了脸,飞足踢翻了旁边的凳子,刷的抽出腰间的弧形刀怒道:「祢再装聋作哑,信不信本姑娘将祢一刀两断!」

  妙音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明晃晃的刀锋,淡淡道:「祢是官差,平常不是口口声声王法吗?如此动辄挥刀杀人,跟祢口中痛斥的强盗凶徒又有什么区别?」

  铁木兰无言以对,只能退后两步,收刀入鞘,眼圈突然有些红了,一字字道:「如果人渣杰有什么意外,我绝对不会放过祢的!」

  妙音平静的道:「祢放心,他一定平安无事。」

  铁木兰秀眉竖起道:「祢凭什么如此肯定?那真凶这样狡猾,祢若还有良心的话就趁早说出来,我要去帮他一把!」

  妙音默然片刻,轻声道:「真凶就是我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人。」

  「呸!」铁木兰恨恨的啐了一口,鄙夷道,「祢当我是傻瓜吗,到这时候还要说假话!祢是代人受过的,还想骗人到几时?」

  她掉转身,忿忿然的走了出去,重重的关上了门。

  妙音又念了几句佛号,眼睛里出现了一种很奇特的神情,喃喃道:「假作真时真亦假……凶手真的就是我呀,为什么祢偏偏不肯相信呢?」

  这两句话说的非常认真,非常诚恳,可惜铁木兰却没有听见。

  ——我已经等你很久了,江松林!

  随着说话声,这人影慢慢的由黑暗中走了出来,走到了亮处。

  火光照在他的脸上,可以清晰的看见那浓黑的眉毛,明亮的眼睛,线条分明的面颊上带着一抹嘲讽的微笑——这个人居然是任东杰!

  江松林方寸大乱,惊惶失措的叫道:「是你?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任东杰淡淡道,「老实说吧,我是专程跟着你来的。」

  江松林定了定神,强笑道:「任兄,你……你跟着小弟做什么?可是在开玩笑吗?」

  任东杰铿锵有力,道:「其实你心里很清楚,我并不是在开玩笑,我是特意来阻止一场谋杀的。」

  江松林声音也变了,颤声道:「谁?谁还会来这里杀人?啊……我知道了,是林逸秋要来吗?」

  任东杰道:「你明明知道的,又何必再说假话呢?林逸秋跟岛上这一连串的谋杀根本毫无关系!」

  江松林满头冷汗潺潺而落,叫道:「不是林逸秋,那……那凶手究竟是谁?」

  任东杰沉声道:「凶手本来就是妙音!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虽然推断的过程中出了点小偏差,可是结论本身并没有错。」

  江松林语无伦次的道:「不可能,那颗人头呢?彭泰的首级上没有金针洞孔……」

  任东杰道:「这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意外而已。的确,彭泰并不是当年的那位幸存者,但他练成了「修罗神功」和「碎骨掌」却是事实。那么这是怎么回事呢?其实非常简单——那位幸存者把这两门武功传授给了彭泰,以至于静慧师太认错了人!」

  他讥诮的笑着,又道:「所以这案子后面发生的一切,我和铁木兰都没有说错。静慧师太认定彭泰是幸存者,于是和妙音先后做下了这一连串的血案。」

  江松林道:「你……你既然知道原来的结论没错,为什么……为什么不早说呢?」

  任东杰冷冷道:「因为我还要再拆穿另一个凶手的真面目!他虽然在这小岛上并未杀人,却是个比杀人者还要阴险的真凶!」

  他顿了顿,一字字道:「这个人就是你——江松林!」

  江松林全身大震,牙齿咬的咯咯直响,但却说不出话来。

  任东杰凝视着他,目光中忽然充满了怜悯,缓缓道:「在我猜到妙音是凶手之后,我就突然产生了一个疑问。如果连我这样的外行,还有铁木兰这样的新手都能破案,号称天下三大名捕之一的江兄你,怎么反而会找不出凶手呢?

  「再回头想一想,江兄你在这个案子中的表现可说是差劲极了,从头到尾都被凶手牵着鼻子走,这不是太过反常了吗?

  「于是我又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会不会是江兄你出于某种原因,虽然早知道了凶手是妙音,却故意不去揭穿她,放任她把案子一个个做下去呢?如果真是这样,你的动机又是什么?」

  江松林流着冷汗道:「是啊,我……我没有任何动机这样做……」

  「不,你有!」任东杰斩钉截铁,道,「因为你也是三年前血洗逍遥山庄的六位真凶之一!」

  江松林额头青筋暴起,突然歇斯底里叫道:「不,我不是!」

  任东杰从容不迫,道:「你是的!而且我知道你分到的秘笈是「控喉术」。刚才你敲门的时候,模仿的正是我的声音。」

  江松林双腿一软,露出绝望的眼色,全身开始不停的颤抖。

  任东杰道:「死掉的人当中,彭泰是被误杀的,崔护花是被嫁祸的替死鬼。

  「除此之外就只有静慧师太、玄灵子、胡仙儿、金鹰先生和赵黑虎五个人了。这数目不对呀,明明还少了一个人!我想到这里恍然大悟,这第六个人原来就是江兄你!

  「这一来我就明白了。逍遥山庄的幸存者重出江湖,你和静慧师太一样的惊恐,想方设法要让真相永沉海底。妙音去杀戮当年的那些同伙灭口,这正中你的下怀,因此你不动声色的冷眼旁观。」

  任东杰的声音渐渐严厉起来,痛斥道:「是的,在这案子里,你并没有杀人,也没有跟凶手有任何勾结。可是你若能早一点揭穿真相,就不会有那么多人被杀。

  「胡仙儿她们的死,本来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在我们三人的严密保护下,凶手仍然能顺利掳走胡仙儿,这也是因为你有意识的疏忽呀。

  「最后,我只有一点疑惑了,那晚大家都被困在机关椅上,妙音为什么不连你也一起杀掉呢?刚才我特意去问了她,原来这是静慧师太遗嘱中交代的,因为有彭泰凑足数目,只要杀掉五人即可,并叮嘱要放过你。但为什么她会对你如此关照呢?江兄可以告诉小弟吗?」

  江松林崩溃了似的长叹一声,涩然道:「因为我……我曾和师太她有过一段情缘。三年多前,在她得到「修罗神功」并废寝忘食的修练之前,她并不是像现在这样的……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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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仿佛沉浸到了回忆中,喃喃道:「她其实只有四十五岁,一点儿都不老,保养的又得法……她说她虽然是出家人,可是青灯古佛是那么寂寞,她也需要男人的安慰,需要最炽烈的激情……

  「真的,三年前的日子非常的快乐,虽然每次幽会都要偷偷摸摸,可是她在床上总能带给我最大的欢愉……我渐渐对她神魂颠倒,再也不能自拔……后来她叫我一起去偷袭逍遥山庄夺取秘笈,我也稀里糊涂的答应了。

  「那一夜,真是血腥到极点的一夜……到处都有火在燃烧,到处都有尸体倒下,到处都是鲜血在流……我们六个人,血洗了整个逍遥山庄。

  「秘笈到手了,我问她,祢的武功已经难逢敌手了,还要练这邪门武功干什么呢?她神采飞扬的告诉我,修罗神功练过之后就能青春永驻,永远保持住现在这样的容颜和身段……她说她不想几年之后变老了,我就再也没有胃口去碰她。

  「可是等她练了修罗神功之后,她就开始跟我疏远了,到后来干脆跟我断绝了往来。我一直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前几天才知道,原来练过这种功夫后就要断绝男女之欲,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江松林说到这里,忽然发出几声惨笑:「哈哈……她是为了跟我永远相好,才不惜双手染满鲜血的夺取秘笈,可是练过修罗神功之后,却反而永远无法跟我相好了……哈哈,你说,这是不是人世间最大的讽刺和悲哀!」

  任东杰黯然道:「江兄,你一直都是小弟的朋友。可是在这件事里你一错再错,唉……」

  江松林也苦笑道:「若没有你多管闲事,这案子本来可以划上一个圆满句号的。」

  任东杰淡淡道:「你今夜到这里来,是准备杀掉那真正的幸存者,然后嫁祸给林逸秋吧?幸好我已将那个人提前藏起,不然你日后只要将妙音正法,就永远没有人知道你的罪恶了。」

  江松林点头道:「不错。但你知否我为何选林逸秋呢?因为此人罪大恶极,我上船之前就查清了他的底细——他就是奇乐宫的少主人!你将来务必要小心他。」

  出乎意料的,任东杰好像并不是很吃惊,只是双眼中射出控制不住的怒火!

  江松林长叹一声,惨笑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小弟一生擒凶无数,自己却实在没有勇气投案,去刑场上挨那丢人的一刀……我还是自尽吧。」

  说着扬起袍袖,反手一指向自己的胸前死穴戳去!

  呼的一响,任东杰忽然疾掠上来,举手架住了他这一指,沉声道:「且慢!江兄你若就这样自尽,死后的名声也会蒙污。你就不想留的一个清白名声在人间,以后被万千好汉和老百姓瞻仰吗?」

  江松林吃惊,道:「你……任兄难道肯替小弟隐瞒这一切?但……就算你肯,那位真正的幸存者也未必肯答应的……」

  任东杰打断了他道:「那个人可以包在我身上。而江兄你的计划可以按照原定不变,但是要做一个小小的更改……」

  等他把话说完了,江松林震撼道:「你……你竟想的出这种主意?可既然这样,你为何不肯让我也逃过一劫呢?」

  任东杰神色不变,道:「有罪的人,理应受到应得的制裁。」

  江松林大叫道:「但是妙音呢?你怎么又肯放过她?你这是重色轻友!」

  任东杰笑了,轻描淡写的道:「我会用其他的方式去制裁她……对男人和女人,我一直认为惩罚的手段应该是不同的,你可以认为这是重色轻友,小弟无所谓。」

  江松林目瞪口呆,过了好一阵才苦笑道:「跟你这样的人成为朋友,我不知是该大哭三声好呢,还是该大笑三声。」

  他行了一礼,转过身,慢慢的走了出去。

  任东杰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忽然有些伤感。他知道这一去就是永别了,可是不论是为公为私,这种安排都是最好的选择。

  雪还在屋外下着,下着……

  黎明终于到了,雪已停。

  在这小小的荒岛上,又多了两具尸体。一具是天下三大名捕之一的江松林,一具是奇乐宫的少主人林逸秋。

  他们是在激烈的交手中互拼身亡的,这一点并没有任何疑问。

  铁木兰跪在江松林的尸身边,哭的眼睛都红肿了。她想不到自己视为目标和偶像的一位前辈,就这样英年早逝的离开了人间。

  「是的,林逸秋就是这一连串血案的真正凶手。」任东杰神情黯然的道,「江神捕掌握了证据想要揭穿他,结果被他杀了灭口。我赶去时已经迟了……唉,就迟了这么一步……」

  他说着拿出了一块布片,是江松林临死前从衣襟上撕下来的,上面用手指蘸着鲜血写了几个歪歪斜斜的字:「林逸秋是奇乐少主,真凶!」

  铁木兰泪眼迷离的抬起头来,梨花带雨的道:「嗯,这的确是江前辈的字迹。」

  欧阳青虹有些疑惑的道:「那妙音呢?」

  任东杰镇定自如的道:「妙音是代人受过的。因静慧师太的名誉问题,她才不得不受林逸秋挟制,现在人都已经死了,咱们也就别再刨根问底了罢。」

  众人纷纷答应了,心下都感凄然,真凶虽然终于伏法了,可是他们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当初一共有十六个人一起上船,现在活着回去的却只有七个。

  一艘大船停靠在岸边,那是谢宗廷临行前安排好的,用来接他们返回的航船。

  这权倾朝野的大将军,名震天下的快意堂主,只怕也想不到这船接回去的,竟然会是自己的尸体吧。

  人算往往不如天算,这场精心谋划的血腥杀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盘,但最后的赢家是谁呢?

  ——这问题又有谁能回答?

  「我可以回答,最后的赢家是你!」任东杰吸了口气,又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只有祢才是最后的赢家,玉玲珑!不,金叶子!」

  玉玲珑娇躯微微一颤,俏脸上甜蜜的笑容消失了,失声道:「什么?」

  任东杰淡淡道:「祢以为我到现在还猜不出来吗?祢才是金叶子,也是三年前逍遥山庄里逃出来的那位幸存者!」

  玉玲珑脸色苍白,手臂一抖,裹在身上的浴巾掉了下来,露出羊脂白玉般的全裸娇躯。

  航船在平稳的行驶着,这间独立的舱房里一时间静悄悄的,只有窗外的浪花声不断传来。

  任东杰控制着自己,努力不去看玉玲珑刚刚出浴后那动人的胴体,沉声道:「祢实在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比我所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聪明。祢自己用不着动手,就兵不血刃的报了大仇!

  「三年前的那场屠杀,你虽身中剧毒,但还是逃了出去。救祢的不是别人,正是奇乐宫。林逸秋那天跟我说的话半真半假,祢的毒是在奇乐宫治好的不错,但他却骗我说不知道幸存者的性别。

  「祢想要报仇,但却苦无善策,只好借助于奇乐宫的势力。祢献上了「枯心掌」、「控喉术」等几部秘笈作为交换,却假说没有「修罗神功」。我想奇乐宫主想要的,偏偏就是修罗神功吧。她的武功早已天下无敌,作为一个女人能令她动心的,也就只有青春永驻了。

  「于是祢对奇乐宫主说,那六位真凶抢走了修罗神功,若能把他们引出来,就有机会趁机抢夺。宫主同意了祢的计划,大约从半年前开始,祢乘坐在轿子里,以「金叶子」的名义行走江湖,同时有意令「枯心掌」等武功重现武林。

  「现在我才明白,金叶子为什么永远呆在轿子里。这其实是祢向那六位真凶布下的诱饵。因为当年逍遥山庄燃起过一场大火,幸存者很有可能被烧的面目全非,以至于不敢见人吧!祢终日躲在轿子里故作神秘,果然令他们很自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对事件的真实性就更加深信不疑了。」

  玉玲珑一声不响的听着,内心却十分的震动。

  任东杰发觉自己的视线老是不由自主的往下掉,粘到她的胸脯上无法移开,只能干咳一声继续道:「祢有两个身份,一个是金叶子,另一个是艳名远播的青楼名妓。彭泰被祢的美色所迷,对祢神魂颠倒言听计从,心甘情愿的成为了祢手中的一枚棋子。

  「祢生怕被奇乐宫察觉,自己不敢练修罗神功,但是却把诀要转赠给了彭泰,要他练好了以后再以阴阳交融的方式传回给祢。这才造成了后来他被误认成幸存者而惨遭杀害。

  「本来祢只是等着这六位真凶主动来找祢,没想到江湖上突然出现了仿造逍遥山庄的假请帖。这件事出乎意料,祢很好奇,想看看究竟是谁在捣鬼,于是就混上船来了。

  「在船上也许是由于什么巧合,祢突然认出了其中一个真凶是江松林,而他也认出了祢是幸存者——也许当年你们曾在黑暗中交手,或者有什么特征被认出吧——总之祢又惊又怒,生怕被他杀人灭口,又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因此祢想到向我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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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东杰说到这里嘲讽的一笑,道:「这就是祢无论如何也要赖在我的房里,甚至不惜献身给我,只要求我能保护祢返回陆地吧?」

  玉玲珑垂下头,用力咬住嘴唇,幽幽道:「是,我……我很对不起你。可我也不是全在利用你,这一点你……你难道感觉不到吗?」

  任东杰叹道:「为了使我不怀疑祢的身份,林逸秋使用祢的成名暗器金叶子来暗算我,使我的视线被混淆。祢宁愿跟他勾结,也不肯与我推心置腹的坦诚合作,这叫我说什么好呢?」

  玉玲珑的眼泪流了下来,忽然纵身扑到了他的怀里,痛哭道:「那是因为我怕……我真的好怕……若不是奇乐宫主的严令,那畜牲早就把我糟蹋了……我拼死守护着贞节,可是其他事却不敢不听他的号令,不然他回去就会告我的状……只要宫主一怒,我就什么都完了……」

  温香软玉抱个满怀,她抖的就像秋风中的树叶,令人倍添怜惜。而且要命的是这种颤抖,更加剧了软绵绵胸脯和男人身体的摩擦。

  任东杰的心几乎是一下子就软了,下半身却同时硬了起来,原有的少许愤怒,以及被利用的不忿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别哭,别哭……」他轻轻拭去她的泪痕,柔声道,「我什么都明白。现在那畜牲已经死了,这个秘密我也不会再告诉别人……真的,我保证没有任何人能再伤害祢了,祢已经承受了太多太多的苦难……」

  玉玲珑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突然扑哧一声笑了,纤纤素手伸出,悄然捉住了他的昂扬之物,晕红了双颊啐道:「坏蛋!你嘴里说的这么好听,心里又在想什么坏主意?」

  任东杰也忍不住握住了她富有弹性的双乳,抓在掌中尽情把玩着,自嘲道:「我这个人就是容易心软,这才会被祢们这些厉害女子给利用……」

  玉玲珑软软的靠在他身上,让他更加顺手的抚摸自己,柔情似水的道:「任公子,只有你才能永远保护我……就让小女子一辈子跟在你身边,作你一个人的女奴好吗?」

  任东杰吓了一跳,脱口而出道:「那可不行!我一生独来独往惯了的,怎么可能永远带着祢?」

  玉玲珑泪光莹莹,泫然欲泣道:「你若不肯要小女子,那人家该怎么办呢?奇乐宫我再也不能回去了……难道……你要小女子真的去青楼卖身吗?你忍心看着我被一个又一个男人蹂躏,压在他们的臭体下痛苦呻吟吗?」

  她越说越是伤心,眼泪又哗哗淌了下来,眼神无比的幽怨。

  任东杰头大如斗,知道再不当机立断就真要后患无穷了,当下硬起心肠,一把推开了玉玲珑,像只中了箭的兔子似的逃了出去。

  刚冲出门外,他险些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当下也没细看,随口道了个歉就又冲出了十余丈,直到甲板上才停了下来。

  不料那人竟如影随形跟了过来,到他身边「喂」了一声。

  任东杰回头一看,阳光下一张笑意盈盈的美丽脸庞,是铁木兰。

  「她那么死心塌地要跟着你,又哭哭啼啼的连自尊都放下了,为什么你却不要呀?」女捕快咯咯笑道,「难道猫儿今天竟然嫌惺吗?唔,真是稀奇呀稀奇。」

  任东杰没好气的道:「祢看不出她是在演戏吗?而且她那样心机深沉,难免将来不会用来对付我,想到这里我就害怕。」

  被他几句抢白,铁木兰居然没有生气,反而赞许的点了点头,跟着垂下粉颈道:「她不跟着你就好……嗯,我……我有话想跟你说。」

  任东杰一挥手道:「说吧。」

  铁木兰的脸蛋突然有些红了,欲言又止的拨弄着衣角,似乎十分的害羞。

  这平时一向是英姿飒爽的女捕快,竟然也会有这种表情神态,任东杰大是奇怪,不解的道:「祢今天是怎么了?有话就说呀,怎么扭扭捏捏的像个小家碧玉似的?」

  铁木兰脸更红了,突然一跺脚,抬起头大声道:「好,我说了!你没让玉玲珑跟着你最好,因为我自己要你永远跟我在一起!」

  任东杰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失声道:「什么?祢也想跟着我?」

  铁木兰的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正色道:「错了,是你永远跟着我,不是我跟着你。」

  任东杰不禁啼笑皆非:「这又有什么不同?祢……祢不是开玩笑吧?祢不是说要做个独立自主的女捕快,最讨厌依赖男人吗?」

  铁木兰道:「我已经认真想过了,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再英雄的人也需要手下配合的。这次的案子正是因为有了你的得力协助,我才能历尽重重艰险而破案,你的功劳也不可抹煞!」

  她说着,伸手挽住他的胳膊,抿嘴一笑道:「再说,古往今来的名捕,身边总是要跟着一个笨助手的,不然怎么显示出自己的聪明呢?」

  任东杰大声咳嗽:「这……这个……从长计议……」

  铁木兰俏脸一板道:「还计议什么,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你就是我的终身助手,我不会亏待你的,除了衙门里的优厚薪水,还有……」

  她忽然压低嗓音,红着脸吃吃笑道:「你若表现突出的话,我可以让你每天都能尽情的摸我的双腿,爱怎么摆弄都随你……就当作是给你的奖励吧!」

  任东杰苦着脸,只能不停的咳嗽。

  铁木兰却兴高采烈,神采飞扬的站在甲板上,对着蓝天白云和辽阔海水大声宣布:「就让我们这对六扇门的最佳拍档,一起来维护朝廷的王法和武林中的正义吧……」

  她的话还没说完,任东杰已经大叫了一声「老天」,一个筋斗从船上掉了下去,直挺挺的摔到了海水中。

  三个月后的某一天,在恒山的尼姑庵里。

  几百名白衣素服的尼姑聚在大殿里,整整齐齐的分成了四列。每人都批麻戴孝,神情庄严肃穆。

  今天是恒山派的重要日子,要举行上一任掌门静慧师太的下葬之礼,以及下一任掌门人妙音师太的继位仪式。

  她们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了,吉时马上就要到了,然而新任掌门人却踪影全无。

  「千万别耽误了时辰才好。」每个尼姑的心里都有些焦急,又有些奇怪,为何掌门人迟迟不出现呢?她到底在忙什么?

  供给掌门人专用的寝室门窗紧闭着,谁也没有胆量去探个究竟,更别说去催促了。

  关的紧紧的寝室里究竟在发生什么呢?此时若有人闯进来,一定会吃惊的昏过去。

  即将继位的新掌门人妙音师太,不但没有整理好衣冠仪表,全身上下反而连一块布片都没有,赤裸着丰满白皙的迷人胴体,正跪在地上吸吮着一个男人粗大的阳具。

  「嗯嗯……嗯……唔……唔唔唔……嗯……」她的脸上满是迷乱的表情,圣洁中又带着淫荡,小嘴乖巧灵活的套弄着,将含着的阳物啜的啧啧有声,仿佛世上再也找不到更值得品尝的东西了。

  「哦……真好……含进去些……喔喔……再深些……」男人坐在椅子上,有条不紊的指点着,舒服得不断发出哼声。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照着他那棱角分明的脸颊,嘴角边懒懒的笑意,却不是任东杰是谁?

  他一边享受着妙音的唇舌服务,一边探手到她胸前,尽情搓揉着那对圆耸耸的奶子,将之捏成各种各样旖靡不堪的形状。

  妙音只是专心吸吮着,整张俏脸几乎埋进了他那扎人的体毛里,双目媚眼如丝望着他。

  直到那肉棒在口中胀大到了极限,她才吐了出来,晕红着双颊意乱情迷的道:「呀……好大!」

  任东杰哈哈一笑,大模大样的道:「又不是第一次看见,怎么还跟见了宝似的。来吧,自己坐上来。」

  妙音羞红着脸抗议道:「不行!人家是出家人,而且马上就是一派掌门了,怎么可以这样淫荡呢?」

  话虽如此,可她还是乖乖的站了起来,爬到椅子上分开两条赤裸的美腿,肥嫩多肉的臀部对着任东杰,慢慢的向他竖起的阳物坐了下去。

  「哦——」妙音咬着嘴唇,初时还很有耐心,小心翼翼的逐寸向下挪动屁股。

  但当进入一半以后,胀满的感觉令她魂都快飞了,急不可耐的就「噗嗤」一声坐到了底。

  任东杰又好气又好笑,叱道:「我本来是要惩罚祢的,祢倒好,自己迫不及待的舒适起来了。」

  妙音嘴里呻吟般道:「这三个月来,你……你一共只碰了我五次,你惩罚的人家还不够吗?」

  任东杰哼了一声道:「祢是犯下五条人命的凶手,理应受到最严厉的惩罚。我不忍心看着祢这美人儿偿命,也不忍心打祢骂祢,只能用这种方式让祢受刑,祢还敢不满意吗?」

  他说着双手扶住妙音的纤腰,假意要把她从身上推开。

  妙音尖叫一声,惶然道:「不……不要……这一次我已经盼望了很久了……求求你别这么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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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都快哭了,拼命夹紧双腿,不让对方抽离身体,同时讨好的捉住他的手掌,更加用力按向自己坚挺的乳峰。

  任东杰眼珠一转,在她耳边悄声道:「祢现在变得这么淫荡,不怕尊师在九泉之下骂祢吗?」

  妙音喘息道:「不怕……她自己原来也是这么过来的……哎呀……只是后来练了修罗神功才……喔喔……不得不放弃……我比她幸运多了……啊啊……神功强灌入体……哦……反而需要阴阳调和……嗯……人家每天都要你……都要……啊……人家要更淫荡……啊啊……」

  任东杰哑然失笑,猛然间站起,把妙音摆成一个四肢着地的姿势大干起来,一边勇猛无比的撞击着她的双臀,一边暗哑的低吼道:「好,我就如祢所愿……把祢变成……古往今来最淫乱的女掌门……哇呀……接招吧!」

  狂呼声中,灼热的精液炮弹一样劲射出去,轰然浇灌着那饥渴的花心。

  妙音发出愉悦到极点的娇吟,欣喜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颤抖着娇躯迎接着,直到自己最后变成一滩烂泥……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落下来。

  任东杰低呼一声道:「糟糕,继位的时间到了,祢快准备一下出去吧。」

  妙音点点头,赶快跳起身来,匆匆忙忙就直接套上了掌门人的法衣,赤脚套进了靴子里,嘴里不舍的抱怨道:「这些繁文缛节真是讨厌,起码要大半天才能完……」

  任东杰笑道:「别着急,我会在这里等祢。看在祢今天大喜的份上,完了以后再赏祢一次好了。」

  妙音双眸一亮,喜气洋洋道:「多谢啦,任公子。不过你也不会无聊的,这段时间正好有个人来陪你。」

  任东杰一怔,还没来得及问个明白。妙音已经打开门,一闪身就走了出去。同时另一条窈窕的人影翩然而入。

  「是祢!祢怎么到这里来了?」任东杰险些惊呼出声,眼前这女子眉目如画,巧笑嫣然的鹅蛋脸极具古典美,赫然是三个月不见的玉玲珑。

  她掩上门,婀娜多姿的走过来,咯咯娇笑道:「你既然不要我,小女子只好到尼姑庵里出家来了。一来远遁江湖以避祸端,二来也是忏悔自己的罪过,这样不好吗?」

  任东杰怔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苦笑道:「好,好的很,简直太好了。」

  「啊呦,不要那么言不由衷嘛!」玉玲珑对他抛了个媚眼,突然轻轻的一扭腰,她身上那件薄薄的春衫就滑落了下来,一丝不挂的完美裸体纤毫毕现的展露了出来。

  任东杰失声道:「祢想干什么?这里是佛门庄严圣地……」

  「少来了,任公子。」玉玲珑扑到了他的怀里,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灼热的嘴唇贴到了他赤裸的胸膛上,呢喃道,「我……小女子也要那样的惩罚……真的……我也要……」

  就在同一时刻,大殿上灯火辉煌,妙音正站在正中。

  她宝相庄严,神色凛然环视着诸弟子,在这肃穆的气氛烘托下,全身都仿佛散发出圣洁的光辉。

  ——有谁能想到不到半刻钟前,她还不着寸缕骑在一个男人身上,兴奋的呐喊着各种淫词浪语呢?

  四个传法弟子走了过来,分别递上一卷经书,一个木鱼,一串念珠,一柄长剑。

  旁边一个中年尼姑用威严的声音唱道:「恒山派第十四代掌门人继位仪式,现在开始!」

  这时候忽然有一阵风吹了过来,吹起了妙音的法衣。她的神色立刻微微一变。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法衣下的娇躯是完全赤裸的!

  所幸所有的尼姑已经都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磕着头,无人敢于仰视。

  于是也就没有一个人发现,她们尊贵的掌门人袒露着一双雪白浑圆的大腿,双腿间正有一行混着男人精液的汁水缓缓流下。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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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书,真实经典的好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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