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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市委统战部回来,刚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喝一口水,他那办公室主任便跟他说:“会长,金厂长他们又催问问题解决得怎么样了。”

    岳少雄叹了一口气,问道:“和方总联系了吗?”

    “已经联系过了,他说他在钟书记那里,汇报完工作之后就过来。”

    也难怪岳少雄叹气,对东方印业集团的做法,他是不赞同的,大家都是本市人嘛,有钱大家赚,何必把人逼死呢?他也曾向张蓓说过这方面的事情,但张蓓却说他目光短浅,他真的是不服气,可是,因为方振玉帮了他的大忙,他又不想对这事过多的干涉,但是现在却不行了,那个金起凤一天到晚地追,使他想不管都不行,只好把方振玉请来,商量一下该怎么解决了。

    “廖主任,对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岳少雄向那办公室主任问道。办公室虽然有三个人,但一个去乡下搞基层建设,家里便剩下他们两人了,岳少雄想征求他的意见,统一一下思想。

    廖主任想了想说道:“会长,照我说,方振玉他们东方印业集团做得不错,垄断和兼并是今后企业发展的方向,所以我的意见是,我们不必介入,让金起凤他们闹好了。”

    “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岳少雄心中直打突,要是这样的话,自己只怕是想错了,心中对自己准备和方振玉谈话的腹稿又再作了修改。

    廖主任说道:“我是这样想的,而且从报纸上的报道来看,金起凤他们的事根本拿不上桌面来。”他指的是符晓华给东方印刷厂写的那篇报道。

    “有道理,但金起凤他们问的时候,又该怎么说好呢?”岳少雄提出了疑问。

    廖主任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那是你们领导的事情。不过,方总他们提的成立印刷业协会的事倒是很有意思。”说是不知道,那廖主任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有道理。”岳少雄应了一声,便不出声了,只坐在那里沉思。

    临近下班,方振玉到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东方印业集团的总经理谭春梅、党委书记陈长琳,一阵寒喧之后,方振玉开门见山地说:“岳会长,我知道你找我要说些什么,我把春梅和长琳带来了,还是让他们说说我们这样做的理由吧。”

    岳少雄苦笑道:“方总,你就别笑话我了,我只是一个副会长而已。”他这样说,一方面是谦虚,一方面是说自己只是一个副手,很多事情决定不下来。

    方振玉是聪明人,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他却没有挑明,而是说道:“关于临海印刷行业上的事,春梅和长琳是这一行的前辈,就由他们来给你说吧,有什么解决不了的,我们再大家商量,必要时还可以请所有印刷企业的老板来一起探讨。”

    “能这样当然最好了,只怕是你由不得我这样做。”岳少雄心里说道,但他哪敢这样说,而是说道:“谭总和陈书记对临海市的印刷行业这么熟悉,制定出来的方案,一定是切实可行的,哪用什么讨论,我只是想听听,看如何向他们宣传,尽早在行业中推行罢了。”

    谭春梅拿出一份材料,递给了岳少雄,说道:“这就是我们的成立印刷业协会的方案,我想只要协会成立了,其他印刷厂的事情也就解决了,而且我们临海的印刷业也能因此而腾飞。岳会长先看看,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再作解释。”

    “好好。”岳少雄接过材料,认真地看了起来。

    看着岳少雄那种样子,方振玉明白了他为什么升不起来了,正象他女儿岳珊所说的,他缺少了一种男子汉的气概,这不,这件事明明是好事,无论是报纸还是社会舆论都对此作了比较明确的评价,但他为了不伤那几个人的和气,现在还不能决定下来,如此优柔寡断,又怎么可能独挡一面呢?

    岳少雄看似认真,其实也只是作个样子而已,又如何能提出自己的意见?他一边看,还一边想着该如何善后此事,好一会儿后,他说道:“好方案,这样吧,我先留下来,让会长也看看,然后再找几家厂的人了解一下,看看他们的意向,我再找你们,你们看好吗?”

    方振玉对这种办事方法实在是讨厌,因为那耽误了大家的不少时间,但他也不好发作,不看僧面看佛面,对方说什么都是张蓓的老公,自己还占尽了他的便宜呢,便说道:“好啊,我在集团的时间很少,如果找不到我,找春梅和长琳也是一样,在印刷方面的事情,他们两个都可以作决定。”

    “行!你的工作忙,我就不耽误你了,我想,有谭总和陈书记应该就足够了。”岳少雄这才想起方振玉不但是东方印业集团的老总,更是临海港口开发投资总公司的老总,港口的开发,无论是在市委领导的眼里,还是在临海市老百姓的眼里,都是那样的重要,他的时间是何等的宝贵?却让自己给耽误了,当下吓了一跳。

    “没什么,对了,珊珊还好吗?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方振玉看见他有点紧张,干脆就为人为到底,说起了岳珊来,好让他轻松下来。

    果然一说到岳珊,岳少雄就来劲了,他说道:“她很好,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家里,她都很听话,成绩也特别的好,几乎每一科都是全年级第一名,她还时常地说起你和玉芳呢?她说要以你们两个作榜样。”

    方振玉笑道:“我有什么好学的?”

    方振玉身上的优点当然很多,岳少雄也看得出来,但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说的话还是转到岳珊的身上。方振玉心中暗笑,这么好的拍马屁的机会也不会用,看来你也只能是个副会长了。他虽然厌恶那些阿谀奉承的人,但对官场这方面的事清楚得很,不会吹拍,你就别想有进步。看看时间已差不多,他便告辞了。

    谭春梅和陈长琳是同方振玉一车回去,上车后,谭春梅笑道:“蓓姐这个老公也不怎么样啊!要是我,象这样的人,干脆不嫁算了。”

    陈长琳笑道:“你的眼光也太高了,难怪你到现在还嫁不出去。少雄当然是拍马也赶不上振玉了,可这世上象振玉这样的人又有几个?你看不上,人家张蓓可把他当成宝呢?”

    “我才不稀罕这种人呢!”

    “活该你独身了。”陈长琳笑道,方振玉和谭春梅也跟着笑了起来,从这笑声中,便可以看出三人的感情是何等的融洽。

    1994年6月3日星期五港区

    石小艳摆放好圆桌上的鲜花,对在一旁的许香君问道:“香姐,这样可以了吧?”

    “唔,可以了。”许香君点头道,她已经调到开发区管委任副主任了,今天是因为市人大的人要来港口考核,方振玉才把她请回来安排会议,毕竟在这么多人中,她是最熟悉官场上的事的,她也知道事情重大,所以虽然管委那边的工作也相当的紧,她还是回来了。

    石小艳可不清楚这方面的事情,不就是人大的那几个老头子吗?平时人家都说人大举举手,何必这么隆重,比前几天省里来人还要紧张呢?她问道:“香姐,他们也只是来看看而已,值得那么大张旗鼓吗?”

    许香君叹气道:“小艳啊,你知道些什么?人大虽然说没有什么权利,但它毕竟是任免政府官员的权力机构,政府各个局的局长,大企业的负责人,都要通过他们去任命呢,而且,这次他们来考核来得有些蹊跷,半个月前,方总不是已经去向他们述职了吗?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他们不应该这个时候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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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石小艳象是明白了一些什么,说道:“那就是说,又有人对方总搞小动作了。”

    “应该是吧!”许香君不由得叹气起来,中国人怎么就都是那样,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做出更好的成绩。

    便在这时,战大军进来了,她问道:“香姐,都安排妥当了吗?他们可快要到了。”

    “都安排好了。”许香君应了一声,没见到方振玉,便问道:“方总呢?”

    “他陪新加坡的客人去看场地去了,听说那边出了一点事。”

    许香君说道:“你还是想办法让他回来吧,他不在场,只怕有人又要说他不尊重人大代表呢?”

    战大军跟石小艳的想法一样,也以为不过是一次例行的考核罢了,用不着这么紧张,见许香君这么一说,才觉得事情可能有些不妥,便说道:“那好,我马上去找他回来,只是,我可不敢包能把他叫回来。”

    许香君当然也知道方振玉的脾气,他为了港口的工作,是完全可以不理其他的,便说道:“你尽量吧,如果他不回来,那就算了,你可要快一点回来,别到时连你都不在,那就更难向人家交待了。”

    “放心,我懂得。”战大军说着,便匆匆忙忙出去了,很快,就响起了摩托车的声音。

    正像许香君所预料的一样,方振玉没有回来,只是交待战大军,那些人想看什么就让他们看什么,问些什么都照实回答。许香君苦笑摇头,心想,要是在官场上,他方振玉只怕早就让人家撬下来了,好在这是搞企业,而且他身后还有一个钟玉光给罩着。她和战大军商量了一下,拟定了一些必要的程序,一辆中巴就载着十多个人到来了,后面还跟着符晓华等几个记者。战大军和许香君赶忙迎了出去。

    带队的是人大的常务副主任关向杰,他不见方振玉迎出来,心里也有些不高兴,本来,象这种考核,是不需要他出动的,但钟玉光指名要他负责,他也只好来了,他心里当然清楚,钟玉光是保方振玉的,因此,这次考核,如果问题不是很严重的话,走走过场就算了,但方振玉现在这样,只怕那帮老家伙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呢?

    进了会议室,上了茶之后,关向杰说明了来意。

    战大军说道:“欢迎人大代表们来我们公司考察,我们方总陪新加坡的客人去检查进港铁路开工的地点了,因为工作太忙,没能亲自招呼大家,他让我替他给大家道歉,他交待,大家要问什么尽管问,要看什么就尽管看,看了听了,给我们提出好的建议。”

    听了战大军的话,那些人大代表们都交头接耳起来,这也难怪,不是说方振玉刁难客商,把外来投资者拒之门外,除了把港口的土地卖给自己人之外,没有引进一个项目吗?现在怎么又出了一个进港铁路的项目来了?关向杰也觉得有些意外,但心中却是很高兴,如果方振玉真的有这样的项目,而且又不是他那便宜岳父的,那他就好交差了,说实在的,他很不想为此而得罪了钟玉光。他咳了一声,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后,说道:“所谓耳听不如眼见,不如我们先去看看吧?”

    这些代表中,有不少就不相信方振玉会那样做,所以一听关向杰这么说,便表示同意了,于是,大家便先去看战大军提到的进港铁路,然后又去看了涂万程投资的总公司写字楼,只看得他们目瞪口呆,回到会议室后,还议论个不停,当然,说的都是好话。什么合同协议是没有用的,关键是钱到位,在会议室里,他们又看到了战大军给他们提供的资金到位的证据,使得这帮本来是想问罪的人,感觉到了港口开发的进展的迅速,规模的宏大,甚至有些人当场就骂起那些提议案的人来。

    将近中午,方振玉回来了,本来,他们在去看进港铁路的时候已经和方振玉见过面,现在一见,就更加热情了。方振玉一一和他们握手后,才坐下来说道:“各位代表,因为要招呼客商,没能和大家一起考察,怠慢了大家,我在这里跟大家说声对不起了。上午大家已经看了准备开工的几个项目,中午就到我们的白玉滩旅游渡假村去休息,下午再到码头和灵龙岛走走,有什么问题欢迎大家提出来。”

    众人嚷嚷起来,有人说道:“没什么对不起的,如果你放走了那么大的客商,才是真正的对不起呢!”

    有人又说:“渡假村是用来赚钱的,不需要那么破费。”

    等大家议论了好一会儿之后,方振玉才笑道:“我们建港口就是为了发展经济,发展经济就是为了生活过得更好,我们自己的渡假村,自己理所当然应该享受了。”

    其实,这帮老同志出来的机会并不多,能享受这么高档的服务,又怎会是真正的拒绝呢?因而,很快就同意了,战大军、石小艳便带着他们往白玉滩走去。

    “方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到现在,关向杰还不敢相信那是真的,“为什么这么多的项目,新闻媒体都没有一点儿报道?”他面向着那些新闻记者们,脸上明显地带有责备之色。

    一众记者都不知该说什么是好,符晓华本来不想在这种场合出风头,她只想找时间和方振玉单独会面,见他这样,便排众而出,说道:“其实,这件事也怪不得我们新闻界,是方总不让报道的。”

    “哦?”关向杰带着满脸的疑惑望着符晓华。

    符晓华从自己的记者包里找出一份文稿,递给关向杰,说道:“我曾经来采访过几次,知道他们有这些项目,只是方总都不同意发,他说,还没有做成功的事,不值得大肆宣扬。”接着,她又将方振玉说过的话说了出来。其实,在她上一次采访时,她已经说服方振玉,文章是可以发的,只是她觉得自己的文章还有一点不足,好象是缺少了灵魂,才没有发出去。今天的考核,以她记者的敏感,便知道是冲方振玉来的,这种说法,对方振玉有帮助,她便这样说了,果然,当她说完向方振玉看去的时候,发现了方振玉的感激目光。

    关向杰迅速浏览了一遍文章,果然如符晓华所说的,心中便想开了:这才是一个真正做事业的人嘛,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对他有意见呢?他已经感觉出事情有些蹊跷,便不再说什么,冲那些记者说道:“走吧,代表们在等着我们一起去享受我们临海市的美丽风光呢?”说着,向方振玉投去赞赏的一瞥,领头向白玉滩走去。

    1994年6月9日星期四颜如玉家

    颜如玉下班回到家门口,就听到了家中热闹的谈话声,心中觉得奇怪,她家在临海并没有什么亲戚,远方的又很长时间没有来往了,父亲很少有朋友,自己在临海更是人都不多识一个,怎么有这么多人在家里呢?推门进去一看,便愣住了,原来客厅里的那帮人,都是临海市印刷行业的老板。

    “啊,颜助理回来了。”金起凤皮笑肉不笑地站了起来,其他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虽然只跟了谭春梅几个月的时间,颜如玉无论在观察事物还是在处理事情上,都有了很大的进步,她知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的道理,便不动声色地请他们坐下,这才问道:“各位老板,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爸爸啊!”

    “没什么,现在生意清淡,人也闲了,有时间就来找老朋友聊聊。”金起凤言不由衷地说道。

    “好啊,妈妈,弟弟还在厂里,你打电话叫他多买几个菜,带几瓶酒回来,难得这些叔叔伯伯们来看爸爸,就请他们多喝几盅,陪爸爸好好聊聊。”颜如玉显得非常的热情。

    一众来客面面相觑,他们当然是有目的而来的,但颜如玉这样说了,以下的话题怎么谈好呢?幸好,颜如玉的父亲颜标帮了他们的忙,显然,他非常很兴奋,这也难怪,在他近六十年的生涯中,还没有过如此的风光呢?眼前的这一帮人,好几个都是从他的工厂出去自己干的,平时他们哪曾上过门来看他?现在自己的厂搞好了,他们来了,这自然是女儿的功劳。他说道:“如玉啊,你金叔叔他们是找你来的。”

    “是啊,是啊,叔叔找你有一点小事。”金起凤连忙接口,他可不敢再说什么来看望颜标的话了,万一颜如玉再往那边说,自己还真不知如何把话题转回来。

    “哦,不知如玉有什么可以帮得金叔叔忙的?如玉年纪轻见识少,在临海又没什么朋友,只怕帮不了什么忙呢?”颜如玉没有推托,也没有答应,她已经看出来,他们是为什么而来的了。

    看见临城印刷厂和东方集团合作后,生意红红火火的,不少小厂心动了,但以金起凤为首的几人还是不死心,他们找商会帮忙,却没想到一下便被方振玉用成立行业协会的方法给解决了,而且还趁机把建立行业协会的方案拿了出来。当然,这个方案是对整个临海市的印刷业的发展有利的,只是必须花一定的本钱,不象现在这样可以轻松赚钱。他们这次来找颜如玉,就是想她手下留情,因为他们了解到,成立行业协会的事,谭春梅已经交由颜如玉全面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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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金起凤出头,他说道:“颜助理,成立行业协会的事,我看不必那么认真吧。”

    “什么意思?”颜如玉不动声色地问。

    金起凤理了理思路,才说道:“其实临海的印刷厂就是那么几家,大家都知根知底的,生意本来就难做了,再搞几条条条框框来束缚自己,就更加无法做下去了。”

    颜如玉对这帮人是有些许怨恨的,真想就此奚落他们几句,但看到父亲那高兴的眼神,再想到以后还免不了和他们打交道,便强忍着性子,说道:“金厂长,你认为没有那些条条框框就能做下去吗?”

    “当然了,颜助理啊,别看你们临城厂现在红红火火的样子,你也当上了什么助理,到他们统一了临海的市场后,只怕你们就没有那么好的日子过了。”金起凤见颜如玉这么好说话,便拿出长辈的样子,循循善诱起来。其他人听他这样说法,也纷纷表示赞同。

    “我的看法倒跟你恰恰相反。”颜如玉分析了临海印刷业的种种情况,说出了不抱成一团的危害,说了成立协会的好处,最后,她说道:“你们以为,协会不成立,经过了报上公布价格后,你们还能象以前那样做吗?”

    屋里一下子沉默了下来,是啊,虽然说贪钱的人不少,但为了几个小钱便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的人,毕竟是少之又少,更何况钟玉光来后,对廉政方面的事情抓得还相当的严呢!好一会儿之后,其中一人说道:“金厂长,我看我们还是先入了再说吧,现在临城搞得这么红火,也许入了真的对我们有好处呢?反正又不是怎么严格的组织,不合适的话,我们还随时可以退出来。”

    有人开声了,事情就好办了,马上便有人附和起来。金起凤想了又想,才说道:“入就入吧,如玉啊,你在里面可要帮我们罩着,有什么风吹草动,可要事先通知我们啊,我们这些小厂可经不起什么折腾。”

    “放心吧,如玉怎么会跟你们这些叔叔伯伯过不去呢?”颜标看见大家这么重视自己的女儿,心中高兴,马上便帮颜如玉表态了。

    颜如玉见父亲已经出声了,又怎么好反对呢,只好说道:“我当然会为大家着想了,可是,你们可不能做什么出格的事啊!”

    金厂长老脸一红,说道:“我们又怎么会做出格的事呢?”心中却想,我只是怕你被方振玉那小白脸迷住了才是。这段时间以来,外面对颜如玉和方振玉之间的关系有不少的传说,自然是说颜如玉因为傍上了方振玉,临城印刷厂才得到了这么好的发展,看着颜如玉那人如其名的娇美丰姿,他也不由得有点怀疑了。

    “这样就好。”颜如玉当然不知道金起凤心中有这么多的想法,见他终于答应,也很高兴,说道:“这样吧,我们抽时间到商会去,商量成立协会的事宜,也好让我们那岳副会长放下心头的大石头。”

    人人都笑了起来,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段时间,因为这事,岳少雄肯定是少睡了不少。金起凤说道:“什么时候就由谭春梅定吧,她的事情比较多,免得我们定了她又没有时间。”

    颜如玉没想到一旦说开了,金起凤他们能这么好说话,当真是很高兴,说:“好,明天一早我就告诉谭总。”

    事情已经说完,众人纷纷起立,说要回去了,颜如玉正想挽留,门开了,颜如玉的弟弟颜新光提着小包大包的进来,见他们要走,叫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不是说来吃饭的吗?酒菜我已经买回来了,怎么就走了?”

    颜如玉笑道:“不用我说,大家该知道怎么办了吧!”

    事情已经办妥,大家心里都很高兴,也正想去喝酒表示庆贺,现在这样,自然是不走了。由颜如玉和颜新光到厨房去和母亲一起做饭,颜标则和他们聊起天来,他从来没有得到这些人如此的尊重,此刻心中实在是很兴奋,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荣耀是女儿给他带来的,因而心里对女儿就更加感激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请大家多些关照他的女儿。

    金起凤等人见无论是颜标还是颜如玉,都没有高高在上的姿态,心中也平衡了,一顿饭,吃得大家都相当的满意,而颜如玉也从中体会到有时候办事不一定要硬来,也许能够采用说服的办法更好,这对她今后的成长有很大的好处,当然,这是后话了。

    1994年6月12日星期日东方二厂

    “为了这一单工,真是累死人了,不过也值得,本月我们工人的工资起码要超过一千五。”韦淑萍一边吃饭一边说,她那疲惫的脸上还是现出了兴奋的笑容。

    “是啊,有工做,有钱领,再累也值得。”另一个副厂长说。

    这几天,东方印业集团在赶外省领来的一单货,因为是第一次,方振玉要求必须按时按质按量完成任务,所以几乎所有领导成员都没能睡上一觉好觉,今天,所有的货已经包装好进了仓库,大家才松了一口气。韦淑萍说道:“吃了饭,你们回去吧,我来值班。”

    其他几人没有和她客气,因为只有她还没成家,其他人都好几天没能为家里做一些事了,都想回家看看。送走了他们,韦淑萍回到了办公室,进了休息室之后,把门口关上,她要好好地洗一个澡,然后再美美地睡一觉。

    脱光了衣服,进了卫生间,用那温水淋着自己那如匹的肌肤,双峰高耸入云,摸上去滑不溜手的,她觉得非常的满意。韦淑萍相貌长得很美,只是腰并不纤细,属于那种丰满型的女人,她男朋友曾叫她减肥,她却嗤之以鼻,她认为自己的身材相当的不错,用不着减什么肥。从卫生间出来,她便这样赤裸裸地躺在床上睡了。韦淑萍打小就有光身睡觉的习惯,有时候开始穿衣服,睡到半夜,也不知什么时候把衣服给脱了,到后来她就干脆不穿了,也不敢再跟别人睡,幸好她父母都是税务局的人,家里有房间,可以由得她一个人自己睡。这几天的工作也太辛苦了,躺下不过几分钟,她便进入了梦乡。

    约摸过去了一个小时,临近上班的时候,方振玉来到了办公室,他是趁回来办事的空隙来看看贺元彪的那批货做得怎么样的。上到办公室,叫了一声,见里面没人,觉得很奇怪,便拿出钥匙,打开了休息室的门,他愣住了,里面是一幅海棠春睡图:韦淑萍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身体成大字型摊开,那美妙的温柔乡已经全部露了出来,嫩红的隐隐地泛着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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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振玉退了出来,但很快又推门进去了,经过了这么多的女人,他变得色心很重,心想,如此美妙的画卷,不看白不看,所以,他不但进去了,还把门关了起来,走到韦淑萍的身边,细心地欣赏起来:韦淑萍的娇脸上泛着桃花,显然是做着春梦,两座高高的山峰上,两颗草莓涨得发亮,腰部丰腴而平坦,坟起的阴埠上,芳草凄凄,掩映着那迷人的洞口,也许她真的在做着春梦吧,那已经涨起来了,又红又圆,非常可爱。

    方振玉色心大起,他亲了韦淑萍的芳唇一下,手指便按着那轻轻地揉了起来。

    韦淑萍轻轻地颤抖了起来,屁股也摇摆了,嘴里梦呓般地呻吟:“老板,快啊,用力啊!……啊……”随着她的大叫,一股水箭从她那小洞中射了出来,居然射了尺许远。

    “好多的水。”方振玉失声叫道,他没有想到,韦淑萍居然在梦中也能来高潮,那水差点儿射到了他的身上。

    方振玉的说话,将韦淑萍惊醒了,她睁开眼睛一看,方振玉居然就站在自己的身旁,不由自主地叫道:“老板,你怎么在这?”

    方振玉依然盯着韦淑萍的裸体看,闻言笑道:“我不在这,又有谁来欣赏这一幅美丽的图画呢?”

    韦淑萍才记起自己没穿衣服,她拿起衣服正想穿上,却发现了下体的秽迹,想起梦中自己的行动,不由大羞,连忙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等她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方振玉依旧坐在床边,她低下了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老婆,刚才舒服吗?”方振玉含笑问道。

    “老婆?你老婆在哪里啊?”韦淑萍好奇地问道,她忘记了羞涩。

    方振玉指着她笑道:“你不就是我的老婆吗?要不,怎么会脱光衣服躺到了我的床上呢?”

    “脱光了衣服躺在你床上就是你的老婆吗?占尽了人家的便宜还要乱说话。”韦淑萍挥起拳头捶打着方振玉的胸膛,撒起娇来。平时,她和孙少梅、李芳华等几个女人经常说起男女之间的事,所以也不太把刚才那事放在心里,而在她心中更多的,是梦中的情景,在梦里,她也是躺到方振玉的怀里撒娇,最后让方振玉干得她要多美妙就有多美妙。

    “就算不是老婆,也起码是情人啊!”方振玉把她搂进了怀里,毫不客气地吻上了她的娇脸,大手也抚上了她的胸脯,赞美道:“你那身体那么可爱,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呢?要是发现,我真的要占尽你的便宜了。”

    韦淑萍整个软了下来,紧紧地偎着方振玉,幽幽说道:“只怕是你嫌我太肥了。”一边说,一边感到奇怪,怎么自己这么容易就让他抱,让他吻了呢,一点反抗都没有,是不是太淫荡了?其实她哪里知道,平时她心中就有方振玉,而且也听孙少梅她们说多了方振玉的事,所以才有梦中和方振玉交合之事。

    方振玉的大手慢慢地滑下韦淑萍那平坦的小腹,说道:“那怎么叫肥呢,只是丰满罢了,你现在这样正好,我看了心都动了。”

    韦淑萍颤抖了起来,发出了舒服的呻吟,说道:“你们男人不是都喜欢苗条的吗?”

    “苗条有苗条的漂亮,丰满有丰满有迷人,杨贵妃不是很丰满吗?你这身材,就比杨贵妃还好嘛。”

    听着方振玉那赞美的话,韦淑萍心中非常高兴,觉得方振玉比自己的男朋友还要懂得欣赏自己,她也感觉到了方振玉的勃起,不由得伸手去抚摸起来,于是她发现了方振玉那宝贝比自己的男朋友的大得多了,心中不由得向往起来,平时她也和男朋友上过床,但感觉到男朋友那东西进入自己的体内好象填不满似的,如果是象方振玉的那么大,会不会更加舒服一些呢?这样一想,她也就更加努力地去爱抚方振玉那宝贝了。

    方振玉也觉得十分的舒服,但他还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他知道这样下去,便要真刀真枪地干了,可是现在却不是时候,首先是人家快要上班了,另外,外面没有人看着,很不安全,于是他亲了韦淑萍一下,说道:“‘水瓶’,今天不行,以后吧,找时间让我把你最后的便宜也占了。”

    韦淑萍这才惊觉起来,连忙离开了方振玉的怀抱,却忽然想到方振玉称呼自己水瓶,便问道:“你叫我什么?”

    方振玉笑道:“你那么多水,我不叫你水瓶叫你什么?”

    “坏死了你!”韦淑萍羞红了脸,走了出去。

    方振玉稍作整理,也出去了,果然,才不过几分钟,刘廷威便到了,韦淑萍偷看了方振玉一眼,两人都深感幸运,要是再迟一点,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刘廷威当然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异常,见到方振玉,十分高兴,马上向他汇报起工作来,于是韦淑萍也就把心思放到了工作上了,可是自那以后,她的心中对方振玉就更加思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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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十章 莺声初啼
1994年6月16日星期四郑彬家

    郑彬做完了工作,美美地洗了一个澡,坐到了电视机前看晚间新闻,安静从厨房里出来,坐在他身边,把娇躯依进了他的怀里,温柔地问道:“完成了?”

    “完成了。”郑彬说着,伸手搂住了她的纤腰,然后问道:“今天带学生去港口参观,感觉怎么样?那里好玩吗?”

    一提到这事,安静便兴奋起来,说道:“太好玩了,我真没想到我们临海有这么好的地方。那方总也真有本事,短短的一年时间,就把那地方建设得这么美好,我那学生的作文写得还真不错呢。”接着,她滔滔不绝地说起了在港口的所见所闻,把一个方振玉说成了一个无所不能的人,对吴学栋也是赞赏有加。

    郑彬听了,也没有半点的妒忌,说道:“他们确实都是很有本事的人,我们的港口建设,就要靠他们了。”他说着,大手伸进了安静的衣服里,爱抚起来。

    安静让他抚摸了一下,才将他推开,回到厨房去,很快,就端出了一杯中药,放到了郑彬的面前,说道:“先吃药吧。”

    郑彬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想吃。”

    “乖了,吃吧。”安静象哄孩子一样哄着郑彬。

    那温柔的样子,令郑彬心软,心中为有这样的娇妻而感到幸福,只可惜自己却辜负了她,他将那药吃了,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我已经说过了,没有用的。”

    安静说道:“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们也不应该放弃嘛!”一边说,一边收拾好杯子,然后又依进了郑彬的怀里。

    郑彬拥抱着妻子,心中充满了内疚,安静非常的喜欢孩子,可是却因为自己的问题不能使她如愿,如果是一般的生理问题还好说话,他却是因为婚前的不检点而造成的,而且还是与安静确定了关系之后,当然,他不敢向安静说,因为他太爱妻子了,怕因此而失去了她。他发现,安静虽然口中没说,但内心对此却是非常的在意,这可以从她对别人的孩子的态度看出来。其实郑彬自己也是非常的喜欢孩子的,所以他也千方百计地想让安静有个孩子,哪怕不是自己亲生的也不要紧。

    安静确实是很想有自己的孩子,也不知道她是否知道郑彬没有生育能力的原因,总之她是想方设法去找医生为郑彬疗治了,只是试了不少也没有效。她不想抱养孩子,郑彬也不同意,甚至连人工受精郑彬也反对。

    郑彬并非是性无能,相反这方面的能力还相当的强,在沙发上温存了一下,他已经是情欲高炽了,他便把安静抱回了房里。安静也有了强烈的反应,于是两人便脱光了衣服,进一步调起情来。安静不但相貌娇美,那身材也非常的惹火,酥胸高耸,纤腰盈握,那私处更是肥美异常,引得郑彬爱不释手,口手并用,在那美妙的三点上展开了勇猛的进攻。安静也不甘示弱,小嘴不停地吞吐着郑彬那坚硬的宝贝。

    郑彬终于首先忍不住了,挥兵进击,肉搏起来。别看安静平时非常的娴静,但到了这种事,却非常的凶猛,而且是花样百出,因为她为了有孩子,什么书都看过了,好些荒谬的书中描述有什么动作可以生孩子,她都学了,所以对那些动作非常的熟悉,两人激战了近半个钟头,都达到了最高的享受。

    缓过气来后,郑彬抚摸着安静那硬挺起来的乳尖,问道:“静,我说的那件事,你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吗?”

    安静原本涨红的脸更加红了,而且居然羞涩起来,因为郑彬给了她一个荒谬的建议。你说为什么郑彬不想让安静人工受精或者是抱养孩子?因为他要安静去借种,他说那是他们家乡的风俗。安静这么文静的人,又怎么做得出这样的事呢?她娇羞地说道:“我做不来,而且也没有合适的人。”

    郑彬当然知道妻子对自己绝对的忠诚,但他一方面想了结妻子的心愿,一方面也想自己有个后代,毕竟出了这样的问题,都是因为自己,他说道:“我说的是真心话,我们年纪都不小了,再不要,不但你危险,养育起来也困难。”

    “我知道你是真心,但我却不想随便找一个人。”安静说道。

    郑彬当然知道这不是随便一个男人都可以的,不但需要对方很出色,而且还要以后不再纠缠,这样的人找起来可不容易,他忽然想起了方振玉,他不是非常的出色吗?而且经济条件也很好,绝对不会对安静纠缠,再说,只有象他那样出色的男人,才可以配得上安静,于是他小声在安静的耳边说道:“你看方振玉行吗?”

    “你……”安静不知说什么是好,方振玉当然是最好的人选了,可是让郑彬知道,他们之间会出现矛盾吗?

    郑彬见安静没有出声,便知道她心动了,为了坚定她的心,便说道:“你放心,我说的是真话,因为造成今天这种局面,完全是我的过错。”他把自己的过失说了出来,然后道歉说:“总之,是我对不起你。”

    一阵沉默之后,安静小声说道:“其实我知道这事,我不怪你。”

    “为什么?”郑彬大为吃惊,自己以为是很秘密的事,安静居然也知道,而且一直对自己还是那么好,难道她不会吃醋吗?

    安静轻抚着他那软绵绵的宝贝,幽幽说道:“你们男人都是一样,哪个不好色呢?有时候逢场作戏是在所难免的,只要你的心在我身上,在外面偶尔风流一下,我又怎么忍心责怪你?只是,你也太不小心了。”说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郑彬深为感动,紧紧地搂着安静,心中下了决心,一定要让安静有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孩子,他也叹气说道:“也许这就是报应吧。你放心去找方振玉吧,说实在话,我是有点吃醋,但想到未来我们的孩子,我认了。”

    “老公!”安静少有地这样称呼起郑彬来,口手又加紧了动作,使两人的情欲再次泛滥起来,再次掀起了狂风暴雨。

    1994年6月18日星期六下江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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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伟来到下江村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五点钟了,雷小民等人还没有收工回来,近段时间来,江心岛的生意相当不错,游人很多,所以他们有时忙到六七点钟还没能回来吃饭。见到李伟到来,阿婆非常的高兴,她已经把这个姑娘当作自己的孙媳妇了,她也相当了解年轻人的心情,和李伟说了一会儿话之后,便说道:“小伟啊,小民他们恐怕还没那么快回来呢,你还是到岛上去看看吧,那里景色可好了。”

    李伟当然想去看看了,只是不好意思而已,见阿婆出声,当然是答应了。她带了一些东西,便往外走了,阿婆看见她那美丽的身影,心中非常的高兴,她认为李伟是个好孩子,完全配得上她的孙儿。

    李伟来到了岸边,在那里卖票的是秋兰,见到李伟,知道她是小民的女朋友,当然也是非常的高兴,要划船送她过去,但李伟却谢绝了,因为虽然到了这个时候一般是没人来了,但这里却少不了人。李伟摇着小船过河去了,她虽然是城里人,但到了港口之后,便学会了划船。

    此时岛上的游人已经很少了,剩下的几个是在这里住夜的,李伟远远就看见了雷小民和雷洁花等人在收拾着岛上的一切,以便明天客人有更舒适的环境,那一帮小伙子和姑娘们都干得非常的起劲,而且互相之间的关系又是那么的融洽,看得李伟大为欣赏,在港口,方振玉领导下的她们也是那么的团结,那么的融洽。

    “小民,嫂子来了。”还是雷洁花眼尖,首先发现了李伟的到来,一边叫,一边迎了上来。

    雷小民也很快就发现了李伟,但听到雷洁花这么叫,心中有些不安,不错,这段时间他和李伟的关系是好得不得了,而且由于和雷洁花、章霞有过那种关系之后,他对女人的需要也强烈了起来,因此在和李伟约会的时候也免不了动手动脚的,李伟也没有怎么反对,但这样叫她,她能接受吗?幸好他没有发现李伟有什么不快,便也迎了上去。

    这时雷洁花已经和李伟在一起了,两人显得相当的亲热,虽然雷洁花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了小民,但她对李伟却没有醋意,毕竟她知道自己和雷小民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何不让自己心爱的人有一个好的妻子呢,所以她握着李伟的手,热情地说:“嫂子,你那么久都不来,小民哥可想你了。”

    “花姑,别乱说话。”这时雷小民也赶到了,他斥责了雷洁花一声,向李伟问道:“你来了!”

    “嗯。”李伟有些脸红红的,那是因为雷洁花叫她嫂子,她说:“我来看看我们的渡假村搞得怎么样。”

    “仅仅是看江心岛,就不想看看小民哥?”雷洁花不理睬雷小民的斥责,依旧穷追猛打。

    李伟看看太示弱了不是办法,也回击道:“年纪这么小就学得这么牙尖嘴利,看以后谁敢娶你当媳妇?”她并不知道雷洁花已经有了婆家,而且是心中永远的痛。

    雷洁花听了李伟的话,一下子伤心起来,看着不远处的江水不言语。

    “阿伟!”雷小民向李伟瞪了一眼,过去攀着雷洁花的肩膀说道:“花姑,你别介意,阿伟她不是有意的。”

    李伟看着雷小民,吃惊起来,她不知道雷洁花为什么这样,但她却为雷小民的态度变化感到诧异,并不是说她发现了雷小民和雷洁花之间的不正常关系,而是她从来没有见过小民对她这样的疾言厉色,这情形,就象是方振玉见她做得不好的时候一样,由此看来,好男人都是一样,平时对女人什么都顺从,但到关键的时候,他们就会自己拿主意,这让她醒悟,以后对小民,别再把他看成什么都不懂的小男孩了。她上前很抱歉地说:“花姑,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样说会伤害你。”

    雷洁花很快就恢复过来了,她推开雷小民,对李伟说:“没什么,花姑我也是一时的感触而已,走吧,我们过去,他们正在那边等我们呢!”

    李伟不知道雷洁花为什么这样,但知道自己恐怕已经伤了她很深,不由得向雷小民投去询问的一眼,却看见了雷小民望向她的抱歉的眼神,心里有些甜甜的,虽然他没有回答自己,但也放开了,起码她知道,雷小民是爱她的,只是关心自己的姑而已。

    李伟来江心岛已经好几次,和大家也很熟了,便和他们一起干活,直到六点多钟,才回到了雷小民的家。雷小民的父母也回来了,对李伟这个未来的儿媳妇相当的热情,农村平时没有什么菜,没有什么好招待的,他们就把老母鸡也杀了,看得李伟心中非常的感动,这些农村人实在是太纯朴了。

    吃过了晚饭,一家人在一起聊天,雷小民的父母并没有什么话,可以看出,他们是老老实实的人,倒是阿婆问这问那的,也介绍了雷小民家里亲人的情况,当李伟听说小民还有两个姐姐时,她不由问道:“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她们?”

    雷小民无奈地说:“阿婆不让她们回来。”

    “为什么?”李伟好奇地问。

    “这两个无情无义的东西,让她们回来干什么?”说起她们来,阿婆还是很气愤。

    雷小民的母亲说道:“阿婆想她们在家多几年,帮干多一点活,好让家里好过一点,让小民也好娶上媳妇,但她们两个都不听话,硬是要嫁了。”

    李伟相当理解阿婆的意思,在农村,多一个劳力,就可以多收入一点,但她听说两个姐姐出嫁时都已经二十四五了,心里也很同情她们的,便说道:“阿婆,她们是有点不听话,可是她们也不小了,二十四五岁,在城市虽然还不算大,但也应该结婚了,在农村更加不用说了,晚了,就很难嫁出去了,你也不想她们留在家里当老姑娘吧,再说,好的男人是不愁娶不到老婆的。”她含情地看了雷小民一眼。

    雷小民心跳起来,李伟的意思分明是说要嫁给他雷小民了,心中十分高兴,便帮着说道:“阿婆,阿伟说得不错,你就别怪她们了,让她们回来吧,她们也很想看看你老人家呢!”

    阿婆看见李伟对雷小民这样,哪还反对,便说道:“好,我就看在小伟的面子上,让她们回来,不过,要让她们好好地感谢她们未来的嫂子。”

    “阿婆!”李伟并没有反对阿婆这样的说法,而是撒娇在扑进了阿婆的怀里。

    “好,好,这回,阿婆可是死也瞑目了。”阿婆高兴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李伟为阿婆擦眼泪,说道:“阿婆,你干什么啊,你会长命百岁的。”

    “是啊,阿婆,你会抱上重孙子的。”雷小民的母亲趁机说道。

    阿婆倒是善解人意,怕李伟害羞,便不应儿媳妇的话,说道:“小民啊,也晚了,你安排好小伟的住处吧。”

    “知道了,阿婆,我送她过岛去住。”雷小民说,他担心李伟住不惯他们的家。

    李伟却说道:“家里有地方的话,何必去那里呢?”

    “有是有,只是许久没人住了。”

    “有就行了,要不,我住你那儿,你去找小三他们也行,我们何必花那些冤枉钱?”

    “那是自己的地方,住一夜又怎么会花钱呢!”雷小民说。

    李伟坐正了身子,正色说道:“我可不想人家说你损公肥私。”

    雷小民见她如此关心自己,这么注意自己的形象,心中象吃了蜜糖那样甜,说道:“既然这样,你就住我房间好了。”

    于是,众人便各自去洗澡歇息。自从有了李伟这个女朋友后,雷小民的房间就收拾得相当的整洁了,李伟看了十分满意,她洗完澡,回到了房间,便在书桌前看起书来,不多时,小民也回来了,关切地问道:“阿伟,还习惯吧。”

    李伟看着雷小民那关怀备至的样子,心中感动,说道:“住多了不就习惯了。”

    “你是说,你要经常在这住?”雷小民大喜过望。

    李伟看见他那种喜悦的样子,并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道:“怎么样,当上了村长,工作忙吗?困难不少吧?”

    雷小民虽然没有得到李伟的答复,但已经知道她是愿意成为自己的老婆的了,他大胆地坐到了李伟的身旁,说道:“是有困难,也很忙,但想到有你支持我,困难再大,工作再忙,我也能应乎得来。”

    “就知道说话讨人家的欢心。”李伟娇嗔地用指尖点着雷小民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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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清香扑入雷小民的鼻子,使他兴奋起来,他也曾和李伟亲过嘴,此刻哪还忍得住,猿臂一伸,便将李伟搂进了怀里,笑道:“你喜欢就好。”不由分说,便吻上了她的娇脸。

    李伟让他亲了一下,才推开他,说道:“只怕是嘴里说而已,心中却一点也没有人家。”

    雷小民看见李伟那娇俏的样子,情欲便冲动了起来,再次搂紧她,亲上了她的芳唇,并把她的玉手拉到自己的胸膛,说道:“你挖开看看,这颗心是为你跳动的。”

    李伟也感觉到了需要,便又推开他说道:“小民,别这样,让你阿婆他们看了不好。”她这样说,哪里是拒绝,分明是叫雷小民去把门关上。

    雷小民是个聪明人,哪还不知道她的意思,当即去把门关上,回来又再将她抱住,说道:“这回没人看见了吧。”大嘴再次吻上了她的小嘴,而且舌头也伸进了她的嘴里。

    李伟感觉到雷小民的吻有相当的水平,知道他肯定和别人亲吻过,但她并不在意,只是收敛着自己,不让他发觉自己在这方面也很纯熟,她知道,只要她愿意,今晚便可以和他共赴巫山,她也想早点和他有这种关系,看看他对自己已经不是处女有什么反应,以便决定是否嫁给他,于是当他的手抚上了她的酥胸的时候,只是装模作样地挣扎了一下,便让他得逞了。

    雷小民哪里想到李伟心里有这么多想法,他见她没有认真的反抗,想起雷洁花所说的胆大心细脸皮厚,便更加放肆了,把手伸进了李伟的衣底,直接抚摸着那柔软而有弹性的玉球,大嘴依然在她那娇脸上吻着。

    李伟发出了一阵阵销魂的呻吟,她也情动了,玉手在他身上抚摸着,好一会儿,她才挣脱开来,说:“小民,别这样好吗?”

    雷小民此刻已经是欲火高炽,如何肯放弃,说道:“小伟,嫁给我吧,我会好好地爱你的。”说着,发起了更加猛烈的进攻,并开始去脱李伟的衣服了。

    李伟半推半就地让他脱光了衣服,蜷缩在床边,有些害羞地哀求道:“小民,你不能这样,我们还没结婚呢!”

    看着平时十分刚强的李伟此刻是那么的柔弱,雷小民雄心大起,哪里还肯放过她,他迅速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扑了上去,搂着李伟那美丽的胴体,爱抚着她最敏感的地方,说道:“阿伟,我爱你,我不会辜负你的。”

    这是李伟的欲擒故纵的手法罢了,她哪里是拒绝了,不仅如此,她还有意无意地刺激小民的情欲,让他很快就挥兵进攻了。她在他胯下婉转娇啼着,被动地迎合着,也在他的要求下做着各种动作,她感觉得到,雷小民对这方面的事非常的熟悉,她不得不小心地应乎起来。本来,男女的交合是美妙的,但此时李伟要刻意隐瞒自己,就变得有些难受起来,幸好雷小民的耐力还远比不上方振玉,所以她不用忍耐很长时间,雷小民那弹药就发射了,烫热的感觉使她不用装作也舒服地大叫起来,她紧紧地搂着雷小民,由衷地叫道:“小民,你弄得我好舒服啊!”

    “我也是。”雷小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趴在李伟那柔软的娇躯上,直待自己那男人的根软滑出李伟的体内,才爬起来,得意地看着李伟那因为来了高潮而显得更加娇美的躯体,当他看到李伟的胯下时,脸色有些变了。

    李伟一直在注意着雷小民的神情,便知道他为什么了,娇脸现出痛苦的神色,却非常的平静地说:“你不用看了,我已经不是处女,如果你嫌弃,那我们就分手吧!”

    李伟说话的时候,雷小民的目光就停在了李伟的脸上,见她那么痛苦,便紧紧地把他搂进了怀里,说:“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以你这样的身份和地位,能够嫁给我,就够我爱你一辈子了。伟,把过去忘记了吧,让我们去追求更加幸福的日子。”

    “小民。”李伟紧紧地反搂着他,心中既感幸福,又有一些内疚,但为了自己的幸福,她不得不去骗这个纯洁的男人。她编造了一个故事,说是在自己十三四岁的时候被人了,连那人是谁也不知道,而且还表现出一种非常痛苦的样子。

    雷小民感觉到了李伟的痛苦,本来,他对此事多少有些不舒服,但他爱李伟,所以强忍着,但听到李伟的“悲惨遭遇”后,对她就只有爱了,他更加深切地爱抚着李伟,说:“伟,别把以前的事放在心上,相信我,我一定会使你过上幸福美好的日子的。”

    “小民,谢谢你的宽容,我真担心你会嫌弃我呢!”

    “傻啦,又不是你的过错,再说那也是以前的事了。”

    “小民!”李伟感激地爱抚着他,让他再展雄风,当他再次发泄的时候,她也感到非常的满意,虽然比不上方振玉,但男人能够这样已经是很不错的了。此时,她心中想的是,小民那外面的女人是谁,她相信绝对不会是外面那种做皮肉生意的女人,她不是吃醋,而是想了解清楚,以便更好地掌握小民的心理,尽自己的能力做个好妻子,当然,让她不再和方振玉欢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当晚,雷小民也不去外面睡了,两人相拥而睡,因为梅开二度,两人都累得要命,天大亮才起来,当他们开门出去的时候,正看到阿婆那慈祥的面容,两人都不由得红起脸来,阿婆却没有和他们说话,而是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了。

    1994年6月24日星期五省城

    钟莹穿着演出服,正焦急地看着舞台的侧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一旁的宁玉芳见状笑道:“莹莹,不用那么紧张的,他说来,就一定会来。”

    不错,钟莹是在等候方振玉的到来,今晚是她参加本省歌手大奖赛的最后一场,是否获得冠军,就看最后那一曲了,事前,她给方振玉打过电话,方振玉说一定上来看她的演唱,她的心有多高兴就没法提了,可是眼见就要开场了,方振玉还没到来。

    宁玉芳看着她那个样子,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怎么自己丈夫的魅力这么大,玉薇不见他打不好球,而这个小妹妹不见他也唱不好歌了。大半年的时间,因为种种原因,钟莹和方振玉没能在一起,可是钟莹对方振玉的爱却更加深了,而且她也长得更加成熟,那对玉乳,有如两座插入云霄的高峰,颤巍巍的,连宁玉芳看了也忍不住想去抚摸她一下。她没有因为钟莹的成熟和艳丽而吃醋,反而因为丈夫有此艳福而高兴,但她却又有些担心钟莹为了他而发挥不正常,因此她认真地对钟莹说:“莹莹,你也知道你方老师的事务相当的多,他如果没到,肯定是被什么事情拖住了,你应该清楚,他喜欢的是有出息的女人,所以……”

    “大姐,我明白。”没等宁玉芳说完,钟莹就表白说:“不管方老师来不来看我演出,我都一定尽我自己的努力去争取第一名,我不会令他失望的。”

    “那就好!上去吧,时间差不多了,你好好地唱,我想他一定能在你唱歌的时候出现在观众席上的。”

    “是,大姐。”钟莹搂吻了宁玉芳一下,神情坚定地走上了后台。

    看着钟莹的那种样子,宁玉芳这才完全放下心来,到大门处等候自己的丈夫到来。大约过了十多分钟,方振玉才匆匆地赶到,他果然是被事情给拖住了,一见到宁玉芳,便焦急地问道:“莹莹呢,演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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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玉芳笑道:“放心吧,她的情人还没来,人家怎么敢安排她演出啊!”

    方振玉才感觉自己对钟莹太过关心了,尤其在自己的夫人的面前,不由得不好意思地说:“芳,对不起了!”热情地挽着她的手,向剧场走去。

    宁玉芳紧紧地依在丈夫那坚实的臂弯里,对他这么注重自己的感受十分高兴,笑道:“没什么了,人家说妻不如妾嘛,你还能记起我,我已经满足了。”

    “去你的妻不如妾。”方振玉也笑了起来。

    两人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不久便到钟莹唱了,经过近一年的学习,她不但歌唱得好,连表演也更加出色了,她演唱的是一首宁玉芬作词的《大海的胸怀》描写的是临海港口的建设,赞美港口建设者,因而更显出了她的多情,当场便赢得了满堂的喝彩声,听得方振玉和宁玉芳都不住地点头。钟莹在台上显然也看到了方振玉,水平就发挥得更好了,到了最后,她以比第二名高出五分的成绩取得了冠军。

    接下来的便是颁奖仪式,宁玉芳作为指导老师出去亮了一下相,方振玉则是在舞台的后门等着她们,好一会儿之后,才见她们来到,而且后面不远处还跟有不少的记者,他一左一右地拉着两女的手,往外面的小车走去,说:“老婆,不理他们,我们走,回家去。”

    钟莹十分高兴,当即就依进了方振玉的怀里,害得宁玉芳赶忙在后面遮着,免得那些记者照到了两人亲热的镜头,小车开出了大门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说道:“你们俩就得意了,却差点把我给累死了。”

    钟莹坐在前座上,她回过头来,很抱歉地说:“大姐,对不起了。”

    “真让你给气死了。”宁玉芳虽说口头怨恨,心中对钟莹却是非常的喜欢,问道:“问问你老公,家在哪里?”

    “我们说过了,今晚就到我家去,反正我爸又不在家。”钟莹一点也不介意宁玉芳说方振玉是她的老公,因为她心中也是这样想的。

    “也好!”宁玉芳说,开始时她还想去邓婷芳那里的,但现在有更好的地方,就不用麻烦邓婷芳了,再说,她也不想邓婷芳知道方振玉在女人方面太多的事情。

    车子在省城的大街上驶着,此时才十点多钟,马路上人车都很多,那种热闹的气氛使得三人的心情都很好,方振玉在钟莹的指点下,把车开进了一个大院,上了五楼的一套三室两厅的住房。

    “老公,想死我了。”才关上门,钟莹便迫不及待地扑进了方振玉的怀里,在他那长满了胡子的脸上亲吻起来,哪里还有舞台上的那种淑女相?她借用《大海的胸怀》里面的词句,深情地说道:“我就是那一滴水,就是那一条小溪,你就是那宽阔无边的大海,我要融进你那博大的胸怀里,变成你的一部分。”一边说,一边动起手来。

    宁玉芳看到她这种情形,不由问道:“莹莹,你还是处女吗?”

    听到宁玉芳这样说,钟莹大急起来,她放开方振玉,叉着小蛮腰,冲她叫道:“大姐,你是什么意思?你是以为这个世界上还有男人比我们的老公好呢?还是认为我会给亲亲的老师情人戴绿帽子?”

    宁玉芳笑道:“都不是,我是看见你这么淫荡,还以为你经历了不少男人呢?”

    钟莹当然知道宁玉芳是说笑的了,她冲宁玉芳做了一个鬼脸,又扑进了方振玉的怀里,娇笑道:“我那么淫荡,还不是老师大姐你教出来的?”

    对着如此调皮可爱,而又对自己情深义重的两女,方振玉心中无限感慨,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他在钟莹的芳唇上亲了一下,说道:“好了,先安顿好,再让老师好好地给你颁奖好不好?”

    “是,老师情人!”钟莹应了一声,还是在方振玉的唇上吻了一下,才离开方振玉的怀抱,她对宁玉芳说:“老师大姐,这颁奖典礼,可要你来主持了。”说罢,便进房间里去了。

    方振玉把放好了东西的宁玉芳搂在怀里,无奈地说:“芳,你看你把莹莹教成了什么样子?”

    宁玉芳得意地说:“这样不很好吗?我轻松了,你也可以多享艳福。走,我们也进去吧,莹莹是个好孩子,你要好好地爱她。”说着,将方振玉推进了房间里。

    宁玉芳和钟莹对此事早有准备,因此钟莹的房间里装饰得非常的温馨浪漫,很象人家结婚的新房,而且还准备了交杯酒,宁玉芳举杯对两人说:“白头到老的话我就不说了,就让我祝你们幸福到永远吧!来,为我们三人和我们老公更多的情人未来美好的生活干杯!”

    “大姐,谢谢你!”钟莹深为感动,这个世界上,象方振玉这样的男人不好找,象宁玉芳这样的女人同样是不多见。

    “干杯!”方振玉举杯和两女碰了一下,三人就一饮而尽。

    “老师情人,让莹莹好好地侍候你吧!”放好了杯子,钟莹上前,温柔地给方振玉脱衣服,同时小嘴也在吻得到的地方亲吻起来,宁玉芳也没有闲着,她是给钟莹脱,不多时,两人便全身赤裸了,一齐进了卫生间。钟莹从来没见过全身赤裸的方振玉,此刻一看,方振玉全身肌肉结实,那皮肤光滑而有弹性,尤其是胯下那宝贝,一柱擎天,她不由得赞美道:“老师,你真强壮,爱煞莹莹了。”

    方振玉看钟莹的裸体多了,但也还是第一次那么仔细地看:脸如桃花,眉若春山,唇似樱桃,肌肤胜雪,身材修长,胸前两个乳房如山岳般耸立,小腹平坦,往下是微微坟起的小丘,那茂密的草纵中可隐隐看见那小溪和那红红的野葡萄,他将她搂进了怀里,深情地说道:“莹莹,老师也爱你!”

    宁玉芳不久也进来了,这里并没有浴缸,所以三人互相搓揉了一下,便出到外面去了。两女让方振玉仰卧在床上,两张小嘴就把他从头吻到了脚,钟莹在这方面并没有经验,但有宁玉芳这个老师在,还有什么学不会的?不多时,她便握住那杆长枪熟练地吞吐起来。方振玉也没闲着,大手在二女的敏感之处抚摸着,三人的情欲慢慢地勃发起来,呻吟声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方振玉推开钟莹,说:“莹莹,让我也品尝一下你的水蜜桃。”说着,便分开她的玉腿,对着水光滟滟的吻了下去。宁玉芳见状,便去亲吻方振玉那宝贝,而她那秘处,也送到了钟莹的面前,钟莹哪还不知意,立即也吻上了那看起来比自己还要丰满的地方,于是三人便圈成了一个大圈。

    钟莹好生羡慕宁玉芳那美丽的,亲吻了好一会儿之后,她赞美地说:“大姐,你这地方真美,又丰满又多水。”

    宁玉芳吐出了那长长的家伙,喘了一口气,才笑道:“你的也相当美啊,你不见你方老师正沉迷其中吗,再经过他的开垦之后,会更加美的。”

    钟莹不知道宁玉芳说的是不是事实,但她此时体内已经欲火高炽,那里面空虚得难受,她将方振玉的头托起来,呻吟道:“老公,快把你的奖品给我吧,好让我好好地体会作为方振玉的小老婆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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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就老婆,什么小老婆?我们大家不分大小。”宁玉芳打着她那因为情欲的冲动而涨硬起来的乳房,疼爱地说。

    钟莹非常的感激,她由衷地说道:“大姐,你放心,我知道我今天的幸福是怎么来的,我会记住自己的身份的。”说着,她躺在了床上,张开了那一双如玉般的美腿,冲方振玉叫道:“来吧,老公啊,把我变成真正的女人。”

    方振玉此时自然不会客气了,他握着长枪,对准了目标,缓缓地前刺,他知道钟莹还没完全成熟,因此也不敢太过凶猛,费了不少功夫,才完全占据了钟莹的要塞,他伏下身子,关切地问道:“好老婆,你没事吧?”

    钟莹虽然觉得很痛,但也觉得过瘾,因为那热乎乎的东西把她原来空虚的地方填得满满的,那种涨热和酥麻,已经完全盖过了破瓜之痛,她叫道:“好老公,我没事,你就放心地干吧!”

    宁玉芳在一旁协助着,看着钟莹那样子,想起了自己的第一次,不由说道:“妹妹,你可比大姐勇敢多了,当年大姐可不敢象你那样叫老公放心干啊!”

    “时代不同了嘛!”钟莹说,她迎合着方振玉的进攻,用力地耸动着那白白的屁股,嘴里发出了舒服的呻吟。

    宁玉芳心道:“这哪里是时代的不同,只是方振玉的经验更加丰富而已,当年方振玉和她的时候,一个女人也没有试过,现在和他上床的女人已经不知有多少了。”她当然没有说出来,而是全力协助方振玉把钟莹送上了高潮,而她自己也在方振玉再次崛起的时候获得了巨大的满足。

    当钟莹看到宁玉芳同样是那样满足的样子,便明白宁玉芳为什么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方振玉了,但她心中还是十分的佩服宁玉芳,因为没有哪个女人有那么大方的,所以当方振玉从她身上下来后,她便和宁玉芳搂在一起,动情地说道:“大姐,你和我们的老公都是那么的伟大。”

    宁玉芳被她说得笑了起来,说道:“不是我伟大,而是我们老公的这东西伟大。”她疼爱地抚摸着还带着粘液,却已经软绵绵的。

    看着两女那样高兴,方振玉也十分的高兴,能够给心爱的人带来满足,当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了,他叫道:“好老婆,我累了,给我松一下筋骨。”

    “是,老公。”两女娇声应着,便给方振玉按摩起来,互相说着情话,最后三人搂着进入了梦乡。

    1994年6月27日星期一市委会议室

    中共临海市委的常委会正开得十分热闹,陈向东在会上简单地总结了上半年的工作情况,大伙对这半年来的工作也相当的满意,尤其是钟玉光,他没想到在他到临海年多的时间里能做出这么大的成绩,各行各业相当繁荣且不说,港口的建设进展神速是他连想也不敢想的:白玉滩旅游渡假村已经开业,起步码头已经到了铺设堆场的时候,进港公路已经开始收尾,更别说还有进港铁路、五万吨级油码头、写字楼等项目了。面对如此的成绩,他在想着如何在他的总结讲话中给大家好好地鼓一下劲。

    众人也纷纷议论起来,都为一年来的大好形势所鼓舞,杨明基说道:“看来再有一年的时间,港口开发区就真正成为我们市经济发展的龙头了。”

    “是啊!还是钟书记英明,选择了方振玉作为港口开发区的负责人,否则,只怕港口的今天没有那么好的成绩呢!”副书记蒋卫东说道。

    陈向东看了蒋卫东一眼,那脸色都黑了起来,本来,杨明基的背叛已经使他心情极为恶劣,蒋卫东再当面吹牛拍马,更使他暗叹人情的冷暖,这个工作报告,他原本是不想作的,这种为他人唱赞歌的事,他又怎么愿意呢,但身为市长,他又无法推托。勉强想些自己高兴的事,他才将那脸色恢复了正常,但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人发难了。

    发难的是农树棠,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我看大家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我们的港口建设存在那么多问题,大家都不提,都在这里唱赞歌,只怕这样下去,我们的所谓龙头,就可能胎死腹中。”

    农树棠的话,把众人的精神都吸引过去了,大家都觉得农树棠是在危言耸听,即便港口的开发存在一些问题,也不至于那么严重吧。连钟玉光都有些不高兴了,他黑着脸说道:“农书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担心农树棠是针对方振玉来的,因为在这几个常委中,农树棠的心思是最难捉摸了。

    这时,赵文华却帮着农树棠说话了,他说道:“农书记的话也许是重了一点,但有些事情不处理好,我们的港口建设真的是会困难重重呢?”

    听赵文华也这么说,钟玉光知道他们是有所指的了,因此缓和了一下神色,说道:“有什么话,就摆出来说吧,不要这样躲躲闪闪的。”

    农树棠看了陈向东一眼,说道:“港口建设是我们市的重头戏,在人大会,还有我们的常委会上,都一致强调要劲往一处使,汗往一处流,我们很多同志都是这样做的,可是,我们也应该看到,在这前进的方向上,有一股暗流。大家想想看,为什么会有拖欠开发区的款项、造谣诬蔑总公司挪用公款、破坏招商引资等等的奇怪现象发生?很显然,是我们有些领导同志在思想上还没能真正统一到市委的意志上来,有的人还在为自己的私利而损害国家和集体的利益,这些问题不解决,迟早会出大问题。”

    所谓一石激起千重浪,农树棠的话,立即在几个人中造成了很大的反响,顾远是个军人,所以比较直率,他说道:“如果农书记说的是实话,我们确实是不能掉以轻心。”

    陈向东的心则是沉了下去,他知道,农树棠这回是冲自己来的,但他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好静听他们怎么去做了,当然,他也还是可以全部撇清的,只是这样一来,所有在他周围的人,今后就不会再听他的话了。因此,他硬着头皮说道:“我看事情也没有那么严重,这几件事,其实都是有关单位在例行公事,不必要上纲上线吧!”

    “这些事看起来象是例行公事,但认真地想一下便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否则为什么样样都是冲着港口开发投资总公司的老总方振玉去的呢?我看,有可能是某些人没有达到安排自己人的目的,便从中作梗。”农树棠进一步挑明道。

    “农书记,你这是什么意思?”陈向东再也忍不住了,站起来说道。

    农树棠一点不让地说:“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明白。”

    看见他们这样吵起来,钟玉光觉得有些意外,他看了赵文华一眼,见他也是满脸愕然,知道他并没有参与其中,便说道:“大家别吵了,象这么一些影响港口开发建设的事情,当然要查,但在查清楚之前,也不要乱说话,我看,这事我们先说到这里,既然农书记认为有问题,就由你们纪委牵头,弄一个调查的方案出来,就不要在这里吵了,一个常委会吵吵嚷嚷的算什么?”停了一下,他继续说道:“我的意见和陈市长的一样,过去的事,就不必去追究,我们应该团结一致向前看。我想,那些同志也未必是针对某一个人,只是本着对自己的工作负责,而忘记了市委的大局而已。”其实他并非不想借此机会清除陈向东的势力,只是他知道,这种事,再查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

    钟玉光既然这么说了,其他人自然不会再出声,只是农树棠满脸的不高兴,因为整个局面,好象是他枉作小人一样。看见大家这个样子,钟玉光觉得再开下去没意思,再说所有议程都已经完成,稍作总结之后,就宣布常委会结束了。

    农树棠看了钟玉光一眼,一言不发就走了,看着他的背影,钟玉光不由得苦笑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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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十一章 美国公司
1994年7月1日星期五市印刷厂

    陈长琳看着桌面上那张大红请柬,心中思绪万千,曾几何时,企业的党组织已经让人忘记到爪哇国去了,所有的工矿企业,都是厂长经理说了算,市里有什么活动,也都是叫那些厂长经理们参加,当然,那些什么政治思想工作会议除外,可今天他就收到了一张参加宴会的请柬,那是请他以市印刷厂党支部书记的身份参加的市七一酒会,而且还要他在会上作经验介绍,他正为说些什么而烦心。

    “陈书记,你怎么啦?”张蓓看见陈长琳接到请柬之后就沉默不语,以为有什么为难之处,便关切的问道。

    在方振玉的影响下,不单是市厂,整个集团公司形成了一种团结互助的良好氛围,平时有起事来,大家都会互相帮助,但这事却不是张蓓可以帮的,他苦笑道:“没什么!”

    李芳华笑道:“陈书记,是不是情人结婚了,新郎不是我啊?”

    陈长琳骂道:“谁说男人坏的,其实最坏的还是你的女人,什么事都想到男女方面去,你看看吧。”说着,他把请柬递给了李芳华。

    李芳华一看,笑道:“这有什么好为难的?你就去参加是了,有酒喝,不用花钱,不是挺好的吗?”

    “这酒有这么好喝吗?”

    “什么酒这么难喝?”没等陈长说完,有人接口道。

    三人一看,来的居然是东方第二印刷厂的副厂长兼党支部书记韦淑萍,李芳华笑道:“韦副厂长,你可是稀客啊!”

    “怎么,不欢迎啊。”韦淑萍笑道,她确实是很少到市厂来,并不是她看不起市厂,而是她的工作也实在太忙了,在三间厂中,领导的力量最薄弱的就是东方第二印刷厂了,只有她和刘廷威是真正挑得起大梁的,其他很多人都是兼职的。

    陈长琳笑道:“当然欢迎了,不过我看你来,也是遇到了和我一样的烦恼吧?”他举起了手中的请柬。

    “不错!”韦淑萍苦笑道,陈长琳也烦恼,她这个刚接任的支书就更加烦恼了。

    “照实说不就行了?有什么好烦恼的?”张蓓也看见了那作经验介绍的要求,不解地说。

    陈长琳叹了一口气,说道:“也只有照实说了,不过,其他的企业又怎么有我们的工作那么好做呢?就算我们去办,也是无法办到的事。”

    “为什么?”张蓓更加不明白了。

    韦淑萍叹道:“其他企业的经济上不去,哪来的钱开展活动,一个组织,如果不开展活动的话,就等于没有了。”

    张蓓和李芳华终于明白过来了,李芳华说道:“原来如此,不过,难道他们不明白只有工人组织起来了,才会形成更大的生产力吗?”

    “他们当然明白了,但他们的钱,很多都是拿去吃喝玩乐了,怎么会用在这方面呢?”陈长琳说道,他斟酌了一下,又说道:“还有一点是非常重要的,他们的支部书记都没有我们的权力,我们是说什么都算数,而他们则是样样都要看厂长经理的脸色行事。”

    这个张蓓和李芳华都明白,在方振玉的手下工作,每个人都有自主权,只要你是真正为了企业着想,就可以放心大胆去做,方振玉绝对不会去干预,但在其他的企业,就无法做到了。张蓓说道:“怕什么,干脆就照实说好了,那些所谓的共产党的官们,是应该好好地教训一下了。”

    “张蓓,你好大胆,居然敢在我们两位共产党的书记面前说起共产党的坏话来了。”方振玉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脸上永远带着那种令人着迷的笑容,他后面跟着娇艳的石小艳。

    “老板。”屋内三人都站了起来,韦淑萍的娇脸上还泛起了红晕。

    “你们这是干什么啊?都坐下吧。”方振玉笑道,在李芳华送过来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才问道:“你们怎么议论起党政的事来了?”

    陈长琳把晚上参加的会说了,并说了要在那里作经验介绍的事,然后说道:“我是担心说出来之后,影响太大了,对我们的企业不好。”

    方振玉想了一下,才说道:“是有一些影响,不过应该是好的影响,我们不是要打出我们的知名度吗?也许这正是一个好机会呢。”

    “既然这样,那我就照说了。”陈长琳说道。

    “对,照说,重点说一说搞好党员的组织生活对企业发展的影响。‘水瓶’,你也要发言是吗?那就每人从一个角度来说,你就说你们是怎样开展活动的,我听说你们第二厂的组织生活特别的活跃,要是我是党员的话,我也去参加了。”方振玉微笑着对韦淑萍说。

    “水瓶?什么水瓶啊?”李芳华诧异道。

    韦淑萍一听方振玉叫自己‘水瓶’,想起了那天在休息室里发生的事,整张脸都红起来了,再听李芳华这么问,更是羞不可当,狠狠地瞪了方振玉一眼,却没有说话,不知如何,她反而心里甜滋滋的。

    方振玉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解释道:“我见淑萍的名字里有个萍字,从又长得丰满,就象一个水瓶,就这样叫了,淑萍,对不起了,我不应该给你起花名的。”

    众人大笑起来,很多人都认为方振玉说的是真话,但张蓓却从韦淑萍的脸上看出了其中必然与男女之情有关,否则一个花名而已,用不着那么害羞,但她却没有说出来,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韦淑萍一眼。韦淑萍却装出一付恼怒的样子,说道:“你是老板,你叫工人怎么样不行?”

    陈长琳倒没有看出什么来,他笑道:“淑萍啊,‘水瓶’这个形容倒是很贴切的,只可惜我不是老板,不敢叫啊。”

    韦淑萍大急,要是别人也那么叫,就麻烦了,她嗔怪地说:“陈书记,你这个共产党的书记也这样取笑人吗?”

    众人又是一阵的大笑,笑毕,方振玉才说道:“好了,我以老板的名誉宣布,今后谁也不能叫这个花名,行了吧。”

    “这才象话。”韦淑萍说,心中却想,可是我却喜欢你这样叫啊!

    看看时间已差不多,陈长琳问道:“振玉,有什么事要交待吗?如果没有,我想回去,静下来起草一下讲话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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