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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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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奎特。你是从几点开始在这等的?”
“我?我一醒来就马上来这里了,所以────”
爱尔奎特完全不加思索的说。
“───大概七点就在这里了。”
“七点───这样你待在这里也有三小时以上了啊。”
真是的,比约定的时间早了三小时来是怎样啊。
“什么嘛,说得好像我很白痴似的───”
连自己都对爱尔奎特自言自语的说漏了嘴而感到惊讶。
“───算了。总之迟到了是我不对,不过你也有问题啊。比约定的时间更早就来,这样等待我会很伤脑筋的欸”
“哼───这跟那个是另外一个问题吧,志贵迟到的事实是不会改变的”
“……算了,这样啊。但是你既然等了三小时以上。如果有这么多空闲的时间,不是可以回到房间吗?”
“我也不清楚。因为觉得很高兴,所以就这样等着志贵…然后就不知不觉的到了十点了。”
“? 觉得高兴?为什么?”
“不知道。连自己都说不清楚。……是因为被志贵杀的关系吗?好像身体哪里还没恢复的样子。”
“…………唔”
她那样一说,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自己在之前将爱尔奎特给分成十七个,如果她认为身体上有异状的话,我不是也只能不停抱歉了吗?
“───算了,好了。时间也不多了,没有继续聊天浪费时间的闲暇了”
唔,老实说这话可是救了我啊。
“但是,如果你再迟到的话,我就要去志贵家迎接你了喔!无法确实做到约定的可是志贵、那时你可就没有藉口了对吧?”
“只有───那个不行!虽然是要遵守约定没错,但是今天是因为难以预料的状况才会这样的!我没赶上时间,只有那个是最不可以的事!
给我听好了,不要来我家找我!──我可不想再节外生枝让秋叶再度误解,以上是我的立场。”
“哼~……不过,志贵跟妹妹完全不像呢?”
“说不像的话是多余的。”
“是那样啊,志贵很害怕妹妹吗?”
“───你很烦呐,我只是不想让妹妹有多余的担心罢了。……我只是不想再给她添麻烦,这样一切就能风平浪静了。”
“哼~。你对妹妹很温柔啊志贵?”
“基本上我对任何人都很温柔的。只是最近有一个人例外。”
“啊哈哈、你说的是我吧?”
“……你这搞不清楚状况的家伙。这是挖苦耶。我可不是在称赞你啊。”
“没关系呀,我是志贵的例外对吧?其实我不讨厌的唷。^_^”
爱尔奎特还笑了。
像孩子一样明亮的笑容。
“…………”
……总觉得要是再继续看那张脸,总有一天我会被他给吓死的。
“───好了,时候不早了。开始寻找吸血鬼吧,爱尔奎特。”
“嗯,这个时间刚刚好。那么就先在街道走一下吧,不过───”
“志贵。我希望你取下眼镜,好吗?”
“取下眼镜?……为什么?”
“因为如果只有我的话是很难找出的。
分不清人类跟不是人类,那么主要的吸血鬼就找不出来。
我明白的是只有这样程度。但是,如果是志贵的话,你能用眼睛判别是生者或死者。那个东西不利用就可惜了吧?”
“─────”
……爱尔奎特说的,是能够理解啦。
但是,要我取下眼镜行动───
“我也了解。就连我也在这几天感到志贵的眼睛变强了。因此做那种事的话,会给志贵的身体带来很大的负担吧?
虽然我是赞成使用那个眼睛,但是,使用权还是在志贵这,不强迫的。如果志贵觉得不要紧的话,就取下眼镜吧。”
……要我取下眼镜在街道上走,吗。
在戴上这副眼镜后的八年里,一次也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
但是最初取下眼镜时感到头痛,很难想像要用那种状态在街道上走会发生什么事。
即使如此也───
就像即使是身上有伤也无所谓的爱尔奎特,如果说远野志贵也有什么必须承担的事情的话────
“爱尔奎特,我───”
───不要紧的,最多只是头痛吧?
要是能忍下身体的疼痛的话,跟爱尔奎特相比,那种程度没什么的。
“好,我就取下眼镜吧。如果这样就能搞定的话,也算便宜你了。”
“───嗯。走吧,志贵。”
爱尔奎特背对着我开始走着──我在她身后取下了眼镜。
……爱尔奎特的身后出现了线。
在住院时,曾走在满是乱画涂鸦的风景里。
“────”
不可思议的没有头痛。
只有去看的话好像不会头痛吧。
但是,不同于建筑物那薄薄的线,在路上走着每当看到人类的‘线’──都会感到很不舒服。
以前认为,那只是个容易切断东西的线───但现在我知道了…那就是人类的‘死’。
所以现在对那些线充满了厌恶感。
在身体上充满涂鸦的人的样子也不好看。
也就是说,仿佛知道了人类是那么容易就死的生物──所以我,感到难过──


……走在夜晚的街道上。
爱尔奎特什么话也没说,不知道究竟目的在哪地走着。
几个小时后,重返了街道。
结果一点异状也没有,没发现包含着‘死’的人类。
“志贵,眼镜可以带上了。今晚的搜索似乎是没有成果。”
哈啊,呼了口气,爱尔奎特下了个这样的结论。
戴上了眼镜。视界回到了正常的样子,松一口气的抚着胸口。
“今晚好像没有进展,看来是没那么简单就能发现。还要再回街上找一次吗?”
“不用了,巡过一次就足够了。在特定的地方会固定残留多少的数量。所以今晚不会有死者出来的样子,今晚可能不会再有死者出来活动了。
“……敌人也因为大部分的死者被打倒了而警戒着吧?
看来对方是个十分小心的人。如果我们继续搜索下去说不定今晚就会决斗,但对方似乎还打算继续隐藏下去。”
爱尔奎特不满的咬着嘴唇。
“看来你很不高兴啊、爱尔奎特。”
“那是当然的吧。难得志贵愿意帮忙,这样就没有意思了。”
“──嘛,我是没关系的啦。如果你不满意的话,那就再去巡一次街上吧。这次我也会集中精神去看的,或许会找到什么”
“不可以喔。志贵不能勉强。”
“勉强?我没有勉强吧?”
“有啊!或许志贵本人并没有注意到吧,可是如果用脑太超过的话,可是会变成废人的。”
“……?废人,谁啊?”
“就是在说你啊。───志贵知道自己的眼睛如何运作的原理吗?”
“听好了──志贵能容易看到生物的死,但矿物的死却难以看到对吧?
就是因为,你的大脑回线的问题。
所谓人的死。实际上你是看着那种叫做因果的东西,意思差不多就是这样。”
“……事物形成的原因,有着绝对的最初。
嗯~就像被德国的学者命名为唱片的,那种纪录用的东西吧。
总之,在现象的中心有着‘全部的纪录’。与其说是纪录,到不如说是‘有’,不像是情报的东西。只是单纯的‘有’。本身没有意思,也没有方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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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原因的垂流着,被称做根源之涡的东西。”
“世界上的东西,从那个漩涡流出、产生,保持现在的形式。我跟志贵,吸血种跟人类,也都是从那个地方开始的。
……不过已经复杂的离开太多了,虽然不能回到最初的开始,但总之知道是有那样的"一"吧?
但是,虽然不能变成从大本那里离开的形貌,但既然是从那里产生的存在,那么虽然是很细的丝线,彼此却还是确实的连接着。”
“纪录全部的根源──全部的开始和结束的纪录。只要和那个连接上就能‘了解’事物的结束。
本来脑是管理收件和发送的功能,但是大多数的人类都将自己那些回路全都关闭了。
不过,还是有潜在打开回路的人类。虽然没什么魔术回路可以利用,却也是超越种的也可能是超常现象的人类。
“这个啊,就要分成魔术师跟超能力者了。
虽然是人类,但是天生就没有魔术回路的这种突然异变体。
例如,什么神秘也没学习过,却能看到‘事物的死’这种人类吧。”
“────”
……唉,虽然不太好意思,但是爱尔奎特───你特意说的这些话,我的脑子却不能完全理解。
“啊,志贵不能理解吧?
总之我要说的是,你很难看到自己以外的东西吧。
不过,如果志贵变成空气的话就能确实的看到矿物的‘死’了吧?
但是用生物的范围想去看矿物的范围,那么就要打开回路──那样就能看到矿物的死。
───但那个,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要是让脑超过负担,志贵就会变成没有用的东西。”
“变成没有用的东西是指───那个,这个眼睛看不到死的事情吗?”
“───不会吧,志贵,你不知道勉强去发动引擎会变怎么样吗?”
“坏掉了不能再使用的东西────唯一的去处就是垃圾场了”
啊啊,那样说的话──
也就是说,我看见死亡时的头痛感──跟引擎正在高速运转时悲鸣般的声音是一样的吗?
“──────”
“明白了吗?只是稍微使用的话是没有问题的,但若一直看着的话。脑内的血管一旦破裂,那么就在也取不回原来的了。”
……哑口无言。
自己都不知道那样严重的事情,竟然还能活到现在。
“要感谢做出那副眼镜的魔术师啊。大部分的特异功能者不知道使用自己的力量是多危险的事情,就害自己变成了废人。
……嘛,虽然是人类但是人类的社会是不能让存在不适合者生存,也许那样是为了幸福吧?”
“─────”
───那么,我来这里的理由。
"回到原来的生活吧。"
老师那样说着,做了这个眼镜给我。
……胸口满满的感觉,应该感谢的事情真的很多。
那个人,真的很有意思,那时候的她拯救了现在的远野志贵───
 
“啊咧───?”
这是,什么感觉。
不是疼痛,像是哪边发痒的感觉,很奇怪的感触。
“志贵?”
“奇怪───这是什么啊──”
只有一瞬间的感觉──总觉得胸部好像起了什么东西──
“咦───?”
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于是我把手放进衣服里面。
───有滑滑的感觉。
是什么东西……胸部像是沾上颜料一样的附着着。
“什么……总觉得很湿?”
从衣服里缩回手。张开的手掌中,附着了──火红的血。
“咦─────”
奇怪。
那种奇怪的感觉。
虽然明白是胸部的旧伤,但是止血也需要点时间。
“志贵,那个是────”
“啊啊……没什么,伤口没有裂开也不会痛───胸部偶尔会渗出血罢了。”
如此的,赤红。
美丽的,没有混浊的,仿佛夺走视线般的。
“嘛,因为不会痛,所以暂时不要紧吧。好像也只有渗血而已,没有担心的必要”
爱尔奎特正呆然的看着我的手。
不,正确来说───是看着附着在我手上的,红色的鲜血。
“───爱尔奎特?”
“────────”
爱尔奎特没有回答。
但是,那呼吸粗野的混乱起来。
哈啊,哈啊,像是为了忍耐痛苦般,混乱着。
“喂,爱尔奎特……!怎么了,伤口觉得痛吗……!?”
我抓着爱尔奎特的肩。
────咚。
───她、为了逃跑似的,从我的手中猛然跳开。
“────”
像是看着敌人般的凝视着我。
“……爱尔……奎特?”
“志─────贵?”
短短的──含有敌意的声音,说着。
“我────没有,在想那样的事───”
……?
爱尔奎特不愉快的转开视线。
“怎么了啊你。是身体还没恢复的关系吗?”
“……好像是呢。今天好像太勉强了。那么,我就回去了”
“───啊,嗯。反正你也说过今天晚上就到此为止了。”
“……嗯。那么明天,在这里等。”
爱尔奎特没有正面看我眼睛的样子,就这样快步的离开了。


……走在住宅街的斜坡上,好不容易才爬到了自家房子四周。
时间是上午二点。
流石般的睡意朝我袭击过来。
“……那家伙,不知道要不要紧”
离别时的爱尔奎特的样子有些奇怪。
但我觉得不是因为那家伙的伤口在痛的关系。
“嗯?”
是什么。
在街灯没有照到的暗处,总觉得好像谁站在那。
───扑通。
心脏、呼吸像是停止一般。
身体的血液忽然加速,这个感觉────
确实,有谁站在那。
人影往这里接近着。
喀吱、喀吱、喀吱。
听见干枯的脚步声。
────扑通。
有股讨厌的预感。
背后像是,被蜈蚣什么的黏在背上一样的恶寒。
“────”
人影到附近来了。
这时────街灯啪哩地发出了破裂的声音。
月亮也隐藏在云后。
世界,突然变得黑暗一片了。
“!”
        扑通………!
像是在警告着死的讯息,心脏猛跳了起来。
我没来由的往后跳退──
在黑暗中的刀,没有中断、再度掠过眼镜。
喀、眼镜掉到了地上。
“你───”
"是谁"。
正要说这话的瞬间。
在那刹那,月亮从云的空隙窥视进来,人影的身影就显现了。
“什────”
全身绑着绷带的男人,手上握着短刀。
绷带的男人猛扑过来───唰的一声,我闪开了男人的短刀。
锵、锵,发出了声音,互相弹开的两个光芒。
“────!”
思考没办法冷静。
因为自己被袭击的事情搞得混乱。
锵、锵,短刀和短刀在黑暗里擦散出火花。
“呜───”
思考,还不能冷静的习惯。
并不是因为自己被袭击的关系。
铮───。
从锐角切出的短刀,被大致相同角度的短刀给抵销了。
“什么────”
应该因为这事而吃惊。
在这个黑暗里,应该连休息的空闲也没有地挥着短刀的我,现在确实是完全的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会被割到,身体───”
不,不对!
眼镜掉落在这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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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单用裸眼就能看到线跟点。
因为看得见那些线,但相反的我却正在胡乱的挥着短刀。
所以那种结果就是。
绷带的男人的短刀,可以随便的就挡住我的短刀。
也就是说。不是我正在防御,而是这男人正在防御。
可以赢的……!!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没有错的──现在自己占了上风。
咕噜,因为自认占了上风,血压高扬着。
可以赢的。
我,比他更强。
比起这家伙还强!
要在被杀之前,先杀回去────
 
锵、锵。
响着钢铁般的声音,我把男人赶进房屋的墙边。
“────!”
看到了。
以看到在胸上的‘线’作为目标,像尖锐的犬齿般,刺上了短刀。
────刹那。
看见了,全身沾满血的少年,和哭泣着的秋叶的脸────
“呜呜呜呜呜!”
只差一点就…拉开了短刀。
───我,在作什么!?──自己、正要杀人,这是为什么───!?
头痛。
头好痛。
脚步变得不稳,蹒跚的后退倒下。
就这样。
吐出了胃里的东西。
胸部好痒。
头好痛。
胸部的旧伤好热。
眼睛好像要从眼窝里蹦出来似的────
“哈啊────啊、啊啊───!!!”
无法停止的呕吐。
吐泻物散落在柏油上。
在那里的───绷带的男人,拿着短刀逼近了我。
“─────!”
锵、一声冲击。
用短刀弹开了男人的短刀。
这次,真的是自己的防御了。
也知道敌人当作目标的地方。
因为自己知道,所以又锵地,发出了声响将之弹开───
锵、锵、锵。
多次被我的动态视力捕捉到,弹开了几乎不能抓住的短刀。
防御的原理很简单。
可是,他所当做目标的是我身体的‘线’。
自己知道对方瞄准哪里,要是被砍到就会当场死亡──所以只好防御。
不,等等……线───被当作目标?
“──────啊”
和刚才完全相反。
这事情──这家伙,难道说───
────ㄎ(k)。
在黑暗里。
绷带的男人笑了。
───咚咚。
心脏非常激动的跳着。
感觉到了无法言喻的恐怖感,我逃到坡道下面。
绷带的男人没有追上来。
只是,笑了笑。
充满血丝的瞳孔像是在嘲笑着我:‘终于发觉了啊?’。
“你看得见────吗”
是吗……这家伙,也看得见‘线’。
那么究竟是我跟他,哪一个会一击被杀。
────ㄎ(k)。
男人笑着。
虽然笑着但是也开始接近起来。
我───握着短刀的手指,都不停的在发抖。
锵锵锵、被带刃的东西给扎上皮肉三次的声音。
在那之后,咚,身体撞上墙壁的声音。
“咦───?”
───局势完全不能掌握。
绷带的男人,被突然飞来的三只枪贯穿了身体。
枪不只贯穿了男人,就这样将男人往墙壁上突刺过去。
仿佛采集的昆虫被针给串刺起来。
“───别来搅、局”
男人的声音,嘶哑着。
同时───三只枪像是燃烧起来的蜡烛一样,用火炎包围起绷带的男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苦闷的声音,和旋转起的火炎。
在黑暗之中,那个光景与其说是凄惨,不如说是美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绷带的男人───不,现在绷带已经全部都烧掉了,露出了皮肤。
男人,一边在火炎里面,一边看着我。
眼球布满血丝,充满杀意的瞳孔。
像是诅咒着远野志贵似的,凶器般的黑色眼睛。
“─────什”
但是,我只是茫然的看着,男人一边在火炎里一边跑离这里。
───月亮出来了。
虽然有那样强烈的火炎,虽然发出了不祥的喊叫声,但周围却像什么事也没有般的鸦雀无声。
“────”
咚,从膝盖的地方失去了力量,我依靠着墙壁。
抬头看着天空。
那个飞来长枪的方向。
又高又远的地方,好像有谁站在那里。
“─────”
遥远的远处──在街灯上悠然站着的,是我所认识的人影。
“……咦?”
有如外国的神父服装。
手上拿着的,是钉有刀刃的东西。
没有感情般的,蓝蓝的苍穹之眼。
“……学……姐?”
在明月之下,看见了希耶尔的人影。
我,好像看到学姊了。
“──────”
视线好像对上了。
在街灯上站立的人影,像幽灵一样地,唐突的消失了身影。
“啊─────”
咚,跌坐到地上。
感觉头痛变得薄弱了,是因为从紧张中放松了的关系吗?
背靠在墙上,看着自己慢慢的落入睡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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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白色,想起了怀念的记忆。
 
忘记了的东西…
必须忘记了的东西…
 
被父亲,命令必须忘记的东西…
 
 
 
夏天,炎热的日子。
青色的天空 大大的入道云
焦急着的风景和
在远方的蝉叫声。
蝉的叫声──
 


唧~唧 唧唧
唧~唧 唧唧
唧~唧 唧唧
 


────吵死了。
 
 


广场有蝉蜕下的壳。
猛烈的太阳,广场被晒得火辣辣的。
盛夏的那天。
整个世界、都摇摇晃晃的。
 
呜~呜 呜呜
呜~呜 呜呜
呜~呜 呜呜
 


是秋叶在哭泣的声音。
总是跟在我身后的秋叶,在哭着。
 
 
秋叶的脚边有一个孩子倒在那。
白色的衣服染得红通,一动也不动。


我,正在俯视着。
双手沾上了跟那个倒下的孩子一样的红色。
不,不对──
这双手所沾上的,是倒在地上的孩子的血。
 
“秋叶──────!!”
大人们来了。
看到了这个惨状后,改变了脸色。


“发生什么事了─────!?”


大人们带着秋叶离开了。
倒下的孩子死了。
在远方的天空,白白的入道云。
 
 
我一个人被留下,精神恍惚的抬头看着夏天的天空。
 


“是你杀的吗────!?”
大人们喊叫着。
喊叫着被杀的孩子和我的名字。
像发疯似的,不断叫着两个字。
 
 
只有两个字。
大人们聚集了起来,对两手染上了火红的我,叫着───shiki
 
 


看着那个觉得很怀念的梦……从睡眠中醒来了。
“……………”
在自己的房间里。
在那之后───在房屋的墙边失去意识之后,自己似乎回到了这个房间了。
头还不太能够正常运作。……但昨夜的事情能够清晰的想起───
身体上缠绕着绷带的男人───跟我一样可以看到‘线’的人。
那家伙被剑贯穿了身体之后,一边燃烧着一边发出临终般的声音消失了。
“────”
在那之后的情景,我真的就想不出来了。
在街灯上的人影……
帮助了自己的人影,总觉得很像希耶尔学姊───
“……怎么可能。那种事情,应该不可能的吧?”
意识总算稍微清醒了。
戴上了眼镜,从床上发起自己的身体。
手表显示已经过了早上八点。
平常这个时候应该是吃着早餐的时间,但今天学校是创立纪念日所以休校。
“翡翠……不在吗?”
平常总是像影子一样站在门前的翡翠似乎不在。
也许是已经从早开始叫过我很多次,却因为我醒不来所以先去做别的事了吧?
“…………哈啊”
深深的呼吸。
───昨晚,和爱尔奎特分别后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我所能理解的范围了。
那个绷带的男人,那个帮助我的人影───即使自己想破头了也仍不明白。
“总之今天晚上会跟爱尔奎特见面。那家伙,应该回答的出来才是。”
跟爱尔奎特商量那些异常的事件的话,那么即使自己在放假,也回不到原本的日常生活了。
“──好。不管怎样,先吃早饭”
人类,一天的开始一定要吃些什么。
带着刚睡醒的头脑,动起了身子,往客厅前进过去。
 


“咦……?”
在东馆的楼梯二楼,看到了穿着黑色洋服的人。
“是翡翠……吗?”
翡翠似乎从秋叶的房间出来了。
反正在之后我也会遇到她,所以在这里说声早安也没关系吧。
“嘿~翡翠─!”
出声呼喊她。
翡翠注意到了我,面无表情的安静走过来。
“早安,志贵少爷”
“嗯,早安。不好意思啊,我这么晚才起来。”
“是我不好,睡醒的时候我没有在旁边,对不起。”
翡翠立即就低下腰行礼。
她还向我道歉……在半夜跑出去游荡,深夜里连自己都迷迷糊糊的回来就钻进被窝里睡觉,说起来好像我是罪大恶极似的。
“翡翠不需要道歉的。没在规定时间起来的我才不对,所以翡翠要是有任何一句抱怨,我都不会说什么的。”
“……任何一句抱怨吗……?”
“啊啊。朋友常说我是个彻底懒惰的人。所以,我是个必须要有人在背后不断的推动催促的人”
“………………”
翡翠保持沉默,只是看着我的眼睛。
就那样等了大约不到一分钟。
翡翠的眉毛动都没动,只是看着我。
……不过是简单的事情…但是要翡翠去说那些话,好像很勉强似的。
“算了,当我没说吧。虽然比起早饭我是更想知道啦…那么早饭准备好了吗?”
“……姐姐出去了。志贵少爷的早饭的话,在餐厅那边已经有准备好了。”
“是吗。那么我稍微吃一点吧。在工作中还叫住你,真是不好意思啊。”
那么等会见,说完后走下楼梯来到一楼。
 


早饭吃完后回到了客厅,翡翠还是一个人站在那。
“啊,承蒙款待。谢谢你了,每天早上都做这么好吃的早餐。”
感谢感谢,双手合十默祷。
“食事的准备是姐姐的工作。我不是接受这些称赞话的对象,请传达给姐姐吧。”
“是吗───可是翡翠跟琥珀的工作是完全分开的吗?例如,今天我休假时琥珀不在,就由翡翠接手这样呢?”
“志贵少爷,今天早上的早饭不合您的口味吗?”
“────欸?”
翡翠的回答,让我突然感到困扰。
因为她认为今天早上的早饭难吃,所以琥珀代替翡翠作──她是这样想的吗?
“没那样的事情。即使冷掉了琥珀做的饭也是很好吃的。
……当然啦,要吃的话当然还是热的好。不过呢,要是能吃到翡翠做的我会更高兴的吧?”
“───那个我是会的。但是为了志贵少爷,我拒绝作菜的事。”
翡翠挑起了眼睛看着我。
“是、是吗…嗯,不能勉强作去讨厌的事嘛。光是处理日常生活就没有那个闲暇了吧?”
“……………”
不知为什么翡翠沉默起来,移开了视线。
……到底是什么?
有什么事情这么难说吗?
“请问翡翠。我又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做了什么坏事吗?”
不,翡翠摇摇头说着。
翡翠还是沉默的样子,就算稍微等一下也丝毫没有变化。
“……这样的话,我先回房间了。有什么事情请再叫我。”
她离开客厅。
───在翡翠走出客厅门口之前。
“───志贵少爷。”
“嗯?”
“虽然可能会很失礼,但我会尽量做到志贵少爷的要求的。”
“……是?”
翡翠直直的看着我的眼睛。
“今天早上,是我第一次体会到自己无力的日子”
“咦───唔?”
“七次。我呼唤了七次你都没有回答。”
“七次?那个…你在说什么?”
我对翡翠现在说的事情无法理解。
翡翠转身背对着大厅。
“我刚刚说的话率直点说,就是认为志贵少爷很愚钝。”
在那同时,翡翠的脚步声消失在客厅门前。
“…………是?”
一个人被丢下,离开房间的声音。
看来是我的思考暂时坏掉了吧,原来刚刚她说的是对我自己的抱怨。
───"可以有任何一句抱怨的。"
那样的话,是自己刚才说的啊……
“───我的要求,是吗…”
啊啊,应该没错吧。
翡翠会在二楼思考着什么,是为了在客厅等我的结果。
“………不,虽然说是抱怨,但是……”
虽说如此,不管我再怎么愚钝──这也太直接了吧!?
……虽然不怎么愿意去想……
我是仍然被翡翠讨厌着吗?


回到自己的房间看了看,没有目前必须去做的事。
暂时思考着能做什么事情,最后决定在这相隔八年的房子里散个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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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厅里。
重新回想看看,小时候经常在房子里面探险而被责骂。
现在要是有小孩在房子里探险,已死去的父亲那唠叨的声音仿佛又能重现。
虽然以前仅仅是走在房子里的走廊就感到兴奋,但是现在的自己对那些感动是完全没有的。
为了,搞清楚儿时的回忆,而开始悠闲的走在房子里───


走廊长长的延伸着。
小时候,可是深信着这个走廊可以接续到哪里似的。
房子就像城堡那样的广大,每天一点一点到处逛,在墙上和圆柱上、床上都刻上了自己的名字。
当时,和秋叶一起玩抢阵地是这个游戏在房子里流行的原因吧?
要刻上自己的名字在自己的领土里,如此两人就在房子里跑来跑去,只为了到处刻上自己的名字────
“啊,有了有了。”
在楼梯的扶手上,看到自己的名字雕刻在上面。
父亲会禁止我们在房子里面玩,说不定是因为这个游戏吧?
要是稍微注意看的话,就会看到自己跟秋叶的名字刻在上面。
广大的房子──小时候,感觉这个房子像是城堡一样,但现在却觉得这个房子广大得像是鬼屋。
时间,让我们都长大了。
我跟秋叶───年幼的远野志贵跟远野秋叶已经不存在了。


到了外面。
───这样说的话,我跟秋叶常常在院子里面。
秋叶跟我不同,遵守着父亲的吩咐,所以一天只有三十分左右可以一起玩。
但她还是跟在我们身后,目不转睛的听我们说话。
虽然那样,还是精神饱满的跟着到处跑,什么都要跟我竞争抢个输赢。
“……真是的。那家伙是因为昔日才造就了现在的性格吗?”
父亲之前好像养了猫五、六只。
嘛,就算是这样秋叶也变化太大了。八年的岁月,也许我也成长了才对。


───来到中庭。
这里的墙壁也有刀刻。
シキ、志贵、秋叶、シキ、秋叶、シキ、秋叶、志贵、志贵、シキ、志贵。
在比例上可以很明显看到,是我的名字比较多。
再怎么说秋叶也是女孩子,难免比不上男孩子的行动范围吧?
“真是的。要是我那时能大约斟酌一下就好了。”
跟小时候自己看到的一样,涂鸦的数量完全没变。
这样说来,似乎好强的秋叶还因此留下了悔恨的眼泪过。
“这样啊。可能因为小时候的悔恨使那家伙变成这样了吧?”
……嘛,只有秋叶的事情我是这么认为,不过以前那个秋叶也是很可爱的。
“总觉得,我也是个彻底的笨蛋哥哥啊───”
嗯,真的是这种哥哥。
“────那么”
抱着怀念的、感受和平的心情继续在中庭散步。
 


“翡翠……?”
来到了后院,眼前出现翡翠的背影。
翡翠没有发觉我在这。
也许是有什么事要去做吧?翡翠继续进入森林里。
“?”
我有些感兴趣,稍微跟在后面去看看吧?
 


────翡翠正前往的地点,好像有一个小小的广场───
 
“………啊咧?在那种地方有广场哪?”
我偏着头想了一下,但是并没有什么记忆。
住宅里的森林中,看到了广场以及四周的树木。
───不,不能说看得见。平常在这里走着,绝对是不会注意到这里的。
如果翡翠不走到那边去的话,我就不会注意到在住宅里隐藏的,被各种树木包围几乎没有人察觉到的小广场。
“……?有这种地方的话,这里应该会成为游乐场吧?可是───”
至少我没有在森林的广场上跟秋叶玩的记忆。
 


───────好像,并不是,这么,觉得────
 
“…………”
稍微想了一下,最后我决定进去广场内看看。
 
……广场什么特别的东西都没有。
原先进来的翡翠也没看到。
“什么嘛───不过是个普通的空地吧”
扑通扑通的往广场走去──这个广场真的是个,空到不行的空地。
美丽的平坦的地面,和周遭被各种树包围,深深的森林───
 


蝉的声音。
像是要溶化般的,夏天的阳光──────
 
 
“咦…………?”
夏天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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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痛…………”
胸口的伤开始发痛。
 


简直是/噗哧一声似的


被刀刺了胸口/好像/这个疼痛。
 
唧~唧 唧唧
唧~唧 唧唧
唧~唧 唧唧─────


到底是什么。
 
────在某处有蝉的声音。


虽然现在是秋天,但───。


────白色的像要溶化的夏天阳光。
 
在远方的入道云。
看得见空蝉的声音。
脚下是蝉蜕下的壳皮。
蜕下的壳皮、是谁蜕下的壳皮。


“────………”
伤口裂开了。
胸口染上了鲜红,双手沾上了红黑色。
 
 
……是谁的人影蹲在那边。
年幼少女的脚步声靠近。
在远方天空的入道云。空蝉的青色天空。
如果注意到的话
 
看到在面前全身是血的秋叶哭泣的脸。
 
呜~呜 呜呜。
呜~呜 呜呜。
 


───啊啊。像是要刺穿鼓膜一样、像针似的蝉的声音───
 


“啊────呜”
胸口好痛。
感到恶心。
伤口应该很早就愈合了,为什么还会这么痛───?
 
胸口,要坏掉了。
旧伤裂开 红色的东西流出。
 
───为什么。
我的伤,一点也没有痊愈的样子。
 
  好痛。
   坏掉了。
     这个、
        要死掉的冲动。
 
意识沉入。
伤口好痛。
 
要离开─────咚,是自己的身体倒在地上的声音。
 
 
 
……传来了谈话的声音。
“秋叶小姐,不叫医生来看看吗?”
“别说傻话了翡翠。
就算叫了也没用,因为哥哥的伤不是普通的伤……!!”


……是秋叶 和 翡翠 在说话吗?
这里是 シキ的 房间吧。
我应该 在床上 睡觉 吧。
我发出了"喔"的声音想要起来,但是身体不能随心所欲的使动。
胸虽然不痛了,但身体像铅块似的沉重。
能够满足的活动的,只有眼睛和嘴。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翡翠!哥哥不能靠近那个地方,你不是也知道的……!”
“对…………对不起”
“并不是道歉就可以了事的,你可是哥哥的使用人,应该知道这么严重的事是不能回避的吧?连这个都忘记了,那你说还要你去干什么呢……!?”
秋叶完全失去了冷静,毫无掩饰愤怒的说着──相对的,被责骂的翡翠只是低头沉默着。
……我完全不知道两个人为什么变成这样……
虽然不是很清楚,但翡翠因为我的事情被骂,这点我是能够明白的───
“回答我翡翠。你今天一天到底在哪里、做了些什么!?”
翡翠没有回答秋叶的质问。
两人间的空气变得沉重。
秋叶咬紧了嘴唇,往翡翠走近一步───
──秋叶打算要动手打翡翠了,我从眼睛可以明白看出来…翡翠也很清楚似的,低着头像要默默接受。
“───等等,秋叶”
“哥哥──你醒来了!?”
“啊啊,因为秋叶太吵了,所以就醒来了。”
“啊…………”
秋叶不愉快的别开了视线。
翡翠依然低头着,连我看也不看。
“我说啊,不关翡翠的事情。虽然搞不太清楚事情,总之不要因为我倒下的事情而起争执好吗?这不是翡翠的责任。这只是我忽然倒下而已。”
我将力气灌入双手,勉强的让上半身坐起来──其实现在,只有足以活动一根手指的力气。
但在翡翠被原谅之前,即使是勉强──我也要装作有精神的样子。
“真是的,竟然因为我的事情而争执。明明你看起来很成熟却还像个小孩子啊。”
“但是────哥哥从那之后就一直昏迷了?已经昏睡了十个多钟头了,一直都没有醒来,如果——哥哥就这样就从此都不醒过来的话,那我要怎么办……!”
“傻瓜,别说不吉利的话。只不过是贫血而已……呃,你说什么!?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吗!?”
“因为,哥哥从早上就一直昏迷不醒──”秋叶忧虑的说着。
但是我担心的不是自己的身体───晚上十点在公园见面,是我跟爱尔奎特的约定啊!
“糟糕,我得出去。秋叶,我出去之后可要好好听话。不要太欺负翡翠喔。”
“请、请不要说傻话了……!!
我、知道哥哥每天晚上出去的事情。你大概也听不进去吧,但今晚请以自己的身体状况为优先……!!”
“哈哈,不要紧的。这是常有的事情。你知道吗秋叶?我中学时还曾一天昏倒二次呢。”
“就算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哥哥。拜托你,今天就听我的话”
秋叶的用非常认真的眼神凝视着我。
我─────


“…………………”
……没办法了。
总觉得我要是违抗秋叶的话,她就好像要随时哭出来般的可怕。
“……好吧,今天我会老实的睡觉的。”
说完,将身体横躺在床上。
“真的……?到时候可别又溜出房间喔?”
“啊啊,我知道啦。其实,我身体的感觉还很沉重。我是没办法溜出秋叶的眼睛出去啦。”
“────那就好…”
哈,秋叶呼了口气,松开了紧绷的肩膀。
“翡翠,去传达给琥珀,哥哥已经醒来了。那么哥哥,晚餐要怎么办?”
“……这样啊。唉呀,虽然对琥珀不好意思,但是好像没有什么食欲。我今天晚上想就这样睡觉”
“……我明白了。那么翡翠,你就那样传达给琥珀。”
翡翠点了点头,离开了房间。
……那么──才刚躺在床上,睡意又涌上来了。这样不用一分钟就可以睡死了。
───在那之前。
“秋叶,我们的庭院里有个那样的广场吗?”
“嗯,我们还是小孩的时候,还经常去那里玩的。”
“是吗?为什么我就是没什么印象呢?”
……啊啊,真得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还有一个问题。……这可能是个奇怪的问题,在小时候,除了我和秋叶外—─—应该还有一个小孩在的是吗?”
“哈?”
秋叶完全没有犹豫的摇头。
……这样的话。那个小孩应该就是不存在的了。
可是───那样不是就很奇怪吗?
在梦中的情景───在那个广场上的梦───
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如果只有一人,那么被杀的孩子的事情也就是不存在的了───
“不,没什么。只是梦而已。”
“是吗。那么晚安了,哥哥。今晚请好好的休息。”
“啊啊,我知道了”
就这样回应秋叶的声音。
就像平时的贫血一样,立刻就入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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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红之月I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窗户是开着的吗?
从庭院那里传来了小鸟们的鸣叫声。
冰凉的风凉爽的拂上脸颊、
淡淡的阳光覆盖在眼皮上、
静静的,慢慢恢复了周遭的颜色。
柔软的早晨来访───早上了、吗?
昨晚,好像被秋叶照顾着就睡着了,然后就这么迎接早晨。
虽然身体躺在床上,但身体各处的关节还是感觉有些沉重。
不过比起昨晚,身体已经有回复了。
睁开了眼睛,打算起身────
 
 
“啊。终于起来了啊,你这家伙”
────在我眼前的是,爱尔奎特的脸。
“──────!?”
事情来的太突然,头脑整个变得一片空白。
张大了嘴巴,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声音。
───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前是爱尔奎特在这里、
而这里是自己的房间、
时间是早上的九点、
在加上爱尔奎特没有脱鞋子就闯进来────


“你、你、这、家、伙”
“你说谎。明明都约定好明天了。”
也许是相当不高兴,爱尔奎特红色的眼睛伤害了原本的美丽。
───不,或许没有被伤害。
因为距离这么近的关系,她比平时来得更加鲜明、美丽的感觉。
"瞧~~"的,爱尔奎特瞪着躺着的我。
“───等、等一下爱尔奎特!为什么你,早上就出现在我的房间……!?”
差点就要大声吼出来,又尽量的压低声音。
在这里大叫的话,要是翡翠正好经过───那么一切就完了。
───虽然状况非常混乱,但幸好理智还能正常运作。
“总、总之你赶快离开……!随便就跑到别人的房间,难道你是要威胁睡觉中的人之类的事情……!?”
“什么嘛,这种态度。我来这里是因为志贵违反了约定嘛!让人家一直在那等,自己反而在睡觉,是怎样啊你!”
哼~,爱尔奎特不愉快的瞪着我。
……呃,冷静的思考了一下。
啊、对了。
昨晚要跟爱尔奎特会合的约定、我没做到啊!
“────唔”
总算能够了解情况了。
知道了爱尔奎特正在发怒着的理由。
虽然是明白了,但是───不脱鞋就跑来别人的房间,不能原谅啊!
从窗户是开着的这一点来看,她好像是从那边闯进来的?
“……对喔,放鸽子这事,确实是我的不对。可是,不能随便侵入别人家啊。”
“这里不就是志贵的家嘛?”
爱尔奎特干脆的回答。
“而且,我本来就很生气了。等了好几小时,发觉约定像是废纸一样的时候,连我自己都惊讶。
但是,要是再这样下去事情就做不完,真是有一股想要把志贵的头给千刀撕碎的感觉──”
如此说着,爱尔奎特淡淡的保持着生气的眼睛。
“明白了吗,志贵?那种心情,是很严重的。自己虽然想冷静下来,却还是不断的想、一直想,像陷入泥沼般──”
就像是她现在的心情,爱尔奎特的眼睛对我露出了谴责般的颜色。
“啊啊───那个,确实不得了哪。”
一边感谢着自己的头还平安,一边附和着。
“对吧?然后我潜入了这里,看到志贵还正在睡觉。就想先等看看你这次有什么理由。
既然,也没事做,我就暂时看着你的睡相。
……嗯,志贵的睡相,有点安静得、可怕。
像是死掉了一样的睡着,给人好像再也不会醒来一样的不安感。”
“……哈啊。如果你不安那就叫醒我不就好了?不需要在旁边不安啊。”
“但是,我觉得唤醒是不必了。
……我啊,自己睡觉的样子不想被看到,但是看到志贵的睡像有幸福的感觉。
为什么志贵可以睡的那么安稳,就一直抱着这种想法凝视着你。
而且我有一点生气的看着──然后志贵就醒来了。”
“……那么昨晚到今天为止,一直在这里的都是你了吧?”
“嗯。你的家人有过来几次,可是我都事先尽量不被发现了,所以不要紧喔!
刚才也有个女人要来叫醒志贵,但是我也顺利的将她击退了───”
啊哈哈,爱尔奎特轻浮的笑笑。
“等等,你说击退是───!?”
“粗鲁的事情我可没做。你看嘛,我先前跟你说过吸血鬼有魅惑之魔眼不是吗?我对那个女人下了‘志贵已经去学校了’的暗示就击退她了,所以我做的事情可没有记忆残留喔!”
“什么记忆残留啊,你这家伙……”
真是的,为什么这家伙会这么麻烦啊?
……算了,尽管那家伙是个麻烦的东西,幸好对这边的家庭环境也没影响。
哈啊,我压着额头叹息。
“我知道了。昨天的事情很对不起,爱尔奎特。我也没有逃避的理由,跟你的约定在也不晃点。嗯,就这样约定。”
一边看着爱尔奎特的脸一边清楚的断言。
“有在反省吗?”
“在反省了。……不管怎么说还有报复的可怕,现在体会到了。”
横躺回床上,举起两手摆出投降的姿势。
刚才她不高兴的态度跑哪去了?爱尔奎特好像很满意的点点头。
 
爱尔奎特总算离开了床上。
“……真是的,擅自爬上别人的床。要是留下足迹在床单上的话,洗衣服会很辛苦,你都没想过吗?”
一面发着牢骚一面从床上起身。
爱尔奎特站在房间的中央,看着慢吞吞从床上起来的我。
“……我说啊。你在这里做什么啊?”
“我正在等志贵换好衣服啊。你不能用那个样子出去,不是吗?”
“虽然穿着睡衣也能在外面到处走───但是你说什么爱尔奎特?”
“嗯,今天一天打算要跟志贵一起行动。这是放鸽子的补偿,不是吗?”
爱尔奎特理所当然的说着。
“今天一天───!?你在说什么啊,我还有学校要去───”
“什么嘛。明明说是有在反省,你还拿学校来藉口。”
“───唔”
被说的无法反驳。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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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手表。
时间是早上九点。
即使现在去学校也是迟到───这样就必须说实话了,比起去学校,跟爱尔奎特在一起还比较快乐才是………。
“我知道了,今天一天就陪你吧。但是即使白天去街道找,死者们也不会出来活动吧?”
“没关系。在街道散步这种事情跟是不是白天无关的。”
“……?什么啊?昨天晚上没做到的部分,不是去寻找吸血鬼吗?”
“嗯,当然晚上就调查街上了。但是一天都承蒙志贵的帮助也很辛苦的,所以我认为白天休息的话也是好的”
“虽然这样的话我也可以比较轻松,但是,两个人在街上走那不就是……”
不就是跟平常人一样的约会吗!?
……但是身为吸血鬼的爱尔奎特应该没有那种想法吧?那么我就当做去玩玩吧。
对我来说,那个───小小的心理准备,是必要的。
“……?怎么了志贵。脸、很红喔?”
“─────唔”
惊慌的用手遮着脸,转开了跟爱尔奎特的视线。
……这么说来,到目前为止已经很多次都跟这家伙两个人行动的。
但是,因为那是紧急的事情,身为男人跟女人──那时还有"仅是互相合作"的框框限制着。
所以───爱尔奎特变得更漂亮这些的事情,自己也只能有意识的避开。
但是,如果说。
没有任何危险也没有任何目的,就这样跟她两人,感觉到一些不易察觉的东西,那样有什么不好的呢?────
“志贵?呐,还是去学校吗……?”
“……不了。OK,就陪你吧。虽然不知道会有什么事,不过在街上散步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那就这么决定了!那样的话我们就赶快走吧。”
爱尔奎特往大概是从那里进来的窗户过去。
“等等。因为我要换衣服,所以你给我在外面,别往里面看”
“什么,叫我?”
“啊~是叫了但不是叫你!听好了给我乖乖的去外面吧。我会马上去的”
“嗯,我在房子外面等喔。因为至今等得够多了,不准再让我等太久喔,志贵”
唰,像猫一样轻盈的身体,爱尔奎特她从窗户离开了。
蹬、蹬,庭院里的各种树木变得弯曲了一点。
那家伙不是从庭院的地面离开,而是从庭院里那些树的枝干上离开。
……算了,正因为她是那种身体,潜入的时候才没有遇到麻烦事。
“……现在不是佩服的时候吧。为了避免翡翠发现我也得赶快去外面。”
从睡衣换上了日常的服装。
将门开了一点,确认走廊上没有人,很快的从后门走到外面。


很幸运的谁也没有发现我去外面。
爱尔奎特背对着这边,不知道自言自语的在说什么。
“久等了。好了,快走吧爱尔奎特。待在房子外面会被琥珀看到的。”
“咦?啊、嗯、那就快走吧。”
刚才很清楚的注意到她的样子有点不同,因为爱尔奎特的回答心不在焉的。
“什么啊?你好像不太对劲。在等我的期间发生什么了事吗?”
“……没、没有什么特别的”
我还稍微加强了部分的发音,但是爱尔奎特的回答仍然心不在焉。
───总觉得,有什么企图。
“……是因为白天的关系,让身体不舒服吗?如果勉强的话就不要上街了,太痛苦的话就放弃吧”
“不~身体状况很好。但是啊,看到这堵墙之后想起昨天的事情”
“……?昨天的事?你是指在公园一直等待我的事情?”
是啊,爱尔奎特老老实实的猛点头。
“我,昨天晚上用全力跳过这里,潜入了志贵的房间……但是,现在觉得很不可思议。
为什么我,那个时候会那样的生气?
因为任何一个约定,到现在都没有实现过。”
爱尔奎特交叉起两手沉思着。
“啊、那样的话。志贵你应该知道吧?你时常都在揪出我的错误、说我笨啊笨的,那你知道吗?”
“我说啊……”
既然爱尔奎特本人也不明白的事情,身为别人的我,也当然不知道了啊。
虽然应该一点也不知道的,但如果还是勇敢回答的话────


“爱尔奎特只是容易生气不是吗?基本上这就是你任性的特点了”
干脆的告诉她,我认为的意见。
“这样啊~被这么一说也好像是。我,被志贵杀过之后,情绪方面好像就变了”
嗯嗯,爱尔奎特满意的点点头。
……真是的,不管事情的真伪性,至少爱尔奎特的问题是解决了。
“疑问冰释了吧?那么就赶快走吧……对了,爱尔奎特。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没~交给志贵决定吧。随便去哪里都可以。”
……说要出来散步的不是你自己吗。
没办法──我也不知道该带爱尔奎特去哪里才会让她高兴,那就暂且去游乐场所吧?
那么,既然如此──
总之,先决定好安定下来,看个有意思的电影就不会无聊了。
“这里平时就很热闹。不过,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爱尔奎特往我靠过来。
“─────”
途中───也可以说是现在进行式,周遭的人们纷纷往这边投来视线。
……那个,不用解释也知道,是因为这么简单就能看到爱尔奎特这样的美人吧?
连自己也有稍微意识到,反应多余的意识到,真是伤脑筋。
虽然至今跟爱尔奎特没有任何变化的接触,却只有我意识到了把爱尔奎特当成一个女性的心情,从刚才的谈话就开始心不在焉。
“有听到吗志贵?之后要去哪里呢?”
“啊───那个,这样子如何?我们去那些情侣进入的电影院”
指着眼前的电影院。
“电影院……哼嗯,就是看电影吧?”
……公主好像没什么兴趣似的。
但是,既然来到这里就没有其他可选择的方法了。
我也不知道吸血鬼的女孩子喜欢哪些地方。
到了这里,被她抱怨的决心我已经有了。
“那我们就进去了。有不满的话就去其他的行动吧?”
“唉呀,没有不满啦,只是──”
哈啊,爱尔奎特叹了口气。
无精打采的,垂下的肩膀好像在说‘这真没意思’。
“那样的话就买票吧,要看什么?我看看,现在有上映的是恋爱的恋爱和恋爱。……这电影院是在开玩笑吗?=_=”
连我也打算离开了。
“反正选一个吧。总觉得选哪个都是看同一个东西。”
“这样啊。那样的话我就随便选择看啰?”
排上短短的行列,买了两人的票。
“啊对了。进入里面的时候让收票员看票就好。虽然票据的一半会被拿走,但是那个是规定,所以你不能发怒之类的喔。”
“这个我知道!志贵小看我了,别当我是个什么都不知的女人嘛。”
“啊……不,那个。你不是说不太清楚人类社会的事情吗?”
“如果是知识的事情就确实的储存了嘛。我,大约知道电影院的事情嘛。”
发出了一声哼,爱尔奎特转过脸去往电影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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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了。
即使把吸血鬼带到电影院来,也好像只是无聊的不得了。
 


───从电影院出来了。
两人看的恋爱电影并不无聊,但也不是很有意思。
典型的法国电影──在壮盛的场面中放上迷团般沉重的作品。
从电影院出来,爱尔奎特无言的走在我隔壁。
“…………”
……讨厌的沉默。
如果选择动作片或恐怖片这些,爱尔奎特应该会高兴才对。
“爱尔奎特,那个…”
“嗯,好有趣啊志贵!”
好、好有趣──…!?
“呃,爱尔奎特,有趣是指?”
“去了之后,才发现跟听说的完全不同。虽然知识里的电影院就是只擅长作出琐碎的空想,但是没想到跟想像的不同呀!”
……真是的,爱尔奎特看来是从心底高兴的。
“在黑暗中发出声音呢。虽然声音很大却不吵闹,而且志贵又在旁边让我也很快乐。
不过,那样的故事内容很好喔!将虚构的故事作成真实的东西真让我吃惊!将那个情景作细微比较的话,我制造的印象像是哄小孩一样的东西,真是让我佩服。”
“……啊、是、是吗”
“啊咧?志贵的表情不是很好喔。莫非你觉得无聊?”
“不是,
与其说是无聊,不如说是普通吧。那样的话里面还有其他更有趣的电影”
“骗人!可是刚才的那部,非常好啊!?”
“唉啊。那部电影或许真的很好吧,但是纯粹更好的电影也有喔。
虽然现在下档了所以没有放,不过被称做大作的电影,可是比刚刚那部还精采上好几倍喔!”
“……惊!”
“……很容易就有情感表现啊你,爱尔奎特”
她因为更加惊讶,所以呆住了。
爱尔奎特这家伙,直到看电影之前都还冷冷的抱怨着,结果这种程度的电影就让她像个小孩那样活蹦乱跳。
“……残念啊。如果之前没有对电影抱怨就好了。要是知道那是那么快乐的东西我就多来几次”
"谢谢。"我被她道了谢。
我只是纯粹的想让爱尔奎特高兴吧。
“唉唉。我跟志贵来的真不是时候啊~”
爱尔奎特失望的垂下了肩膀。
“是啊。好像常常都扑了个空呢。”
连我也跟着失望的垂下了肩膀。
……嗯,真的。
只要能看着爱尔奎特快乐的笑着就很满足了。


时间经过了下午二点,因为肚子觉得饿了,所以我们进入右手边的第一间速食店。
……不知爱尔奎特是不是对食物有什么疑问,她跟菜单互瞪了一段时间后,结果还是选择了跟我相同菜单上的组合。
“…………”
坐在位子上,跟爱尔奎特相对。
爱尔奎特东张西望的扫过周围之后,很习惯的将薯条送到嘴里吃下。
“……咦咦,很习惯喔。我还以为,你一定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的。”
“嗯,我是第一次来啊。虽然从以前就大略知道是什么样的地方了,但是那毕竟只是知识。”
“只是知识……就是说,报纸、杂志这些你会大略的看啰?”
“不~即使那样也没有理由这么作,不过符合时代的常识是必要的吧?所以醒来的时候就记住了那个时代的情报之后再行动。
嘛,不过事情一天二天就结束了,所以也没用。”
“……?”
爱尔奎特有时,会说些很难懂的事情。
“呼~嗯……你说没有用,为什么?”
“因为,立刻就会睡觉了嘛。下一次醒来不知道过了几年,所以没有用的知识就是多余的啦。事情完成之后就要睡觉了。
……但是那个好像正在损失。
我啊,至今都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知识。即使知道人类集合举行活动,也没有经历过那样的事”
“的确……但是知道的话不是很好吗?就不是像现在杀气腾腾的,盯着菜单看的样子啊?”
“那是当然的!为了要应付那样的事情所以要得到知识。
但是,那是只有"那些事"的喔。经验凌驾理论嘛!不管记住了几亿的单字,不实际做看看的话就好像什么也没得到。”
哈啊,爱尔奎特好像很难过的叹息。
“那样吧……补充一下经验理论,或许也有相反的。”
“那个是只知道理论的人说的话吧!……那个,虽然就是之前的我……”


爱尔奎特的脸越来越暗。
虽然没有明确的理由,但是爱尔奎特的脸是这样说的。
“是那样吗。或许、暂且只能用理论去补充不足的经验,但是也有经验能够推翻理论的状况喔?因为有各式各样的人,每个人都跟自己不同吧”
“哇啊,志贵难得这么认真的说话”
“我说啊,爱尔奎特。因为你在说认真的话,我也只能奉陪了不是吗。不必拐弯抹角”
那个,因为难得的你谈起自己的事情所以,嘛。
“嗯,我知道了。那志贵想要认真谈话的时候,我也要好好的奉陪。平常都一付对我大吼大叫要赶我的样子,不过严重的时候也会这样好好的谈话呢!”
啊哈哈~爱尔奎特高兴的笑着。
……哼。
那是因为,是你任性的误会了吧!
不过,我认为还是这样纯真的笑脸比较适合她。
“不过刚才志贵说的话,我稍微想了一下。发现我的视野还太狭窄了。在自己决定的事情以外的范围就看不见了!
以为只有自己──只有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除此之外的就不再去想了。
───是呢。像我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也不会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吧?”
爱尔奎特像是在反省般,用着温柔的语调说着。
“啊,但是,就算有所反省了,我的性格还是改不掉的吧。
至少,现在我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相信着这是正确的”
她笑着勇敢说出那样的话,然后东张西望的看了看四周后,张大了嘴开始吃起汉堡。
ぱくり、ぱくり。(张大嘴巴吃东西貌…汗,找不到可以用的状声辞)
为了一扫吸血鬼的刻板印象,而吃着速食的爱尔奎特。
“……………”
什么啊。
再怎么说吃汉堡也不会有什么高雅的行为,但是在爱尔奎特身上,却是异常美丽的事情。
“什么……?干嘛一直盯着人家看?啊,难道这个不是这样吃的吗……!?”
爱尔奎特慌张的将汉堡放回原样。
用纸餐巾擦拭着嘴边,那样单纯的小动作,却是非常的气质。
“……不是,那是这样吃没错。可是因为你的情况,虽然是这样吃没错…但却总觉得不一样。要是不合适的话,那么就别吃了吧。”
张开了嘴巴,说了句连自己也不知道来由的抱怨,就这么吃下了汉堡。
“什么呀?你说的不合适是什么意思?”
“印象的问题。像你这样嘴很小的人不适合吃速食。不过吃薯条是没问题的,所以我的那份给你”
把自己的薯条放到爱尔奎特的托盘中。
……那个,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不用了。吃那个东西也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
爱尔奎特发出了"唔~"的声音,将汉堡放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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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比平时还要更加担心我的眼睛,对平常的我来说,这是暂且可以忍耐的范围。
……真是奇怪啊,吃着汉堡的吸血鬼是怎么回事?
如果有活动,就算有吃东西,但没有摄取必要的营养的话,生物还是没法活着的。
以前,爱尔奎特说她不吸血的,她是这么断言的。
那么,爱尔奎特的营养来源跟我们相同,如同人类一样是普通的食物吧……?
“……那个,爱尔奎特”
“什么,有什么抱怨啊”
“不,已经没有要抱怨了。我有些事情想问问,可以吗?”
“好是好,但是───要问什么?”
“那个啊,你是吸血鬼吧?那么能吃的东西不是只有血液才是吗?我对这个感到疑问”
爱尔奎特睁大着眼睛看着我。
……看来,这确实是个不礼貌的问题啊。
看了一下,爱尔奎特眼神犹疑的表情……一点也没有。
“那个啊,志贵。基本上我是不用吃饭的。
确实这种规定,要是想吃人的话,只能靠自己的力量驱动,但是那个是心情的问题。
我所谓的吃饭,也就是补充营养的方式是跟志贵不一样的。
确实也会有食欲,那个就像性欲一样吧。
虽然不吃会有些着急,但是、因为我并不是以吃饭为重,所以被反转冲动袭击的事情很少”
爱尔奎特简简单单的,将血液吃饭论给否定了。
啊啊,也就是说。
爱尔奎特,是真的不吸血也能很好好的活在这。
“这样啊────”
太好了。爱尔奎特不是为了吃饭而杀人,这真的太好了。
……完全的。从一开始爱尔奎特说‘自己是个不吸血的吸血鬼’那句话开始,从那时开始我就一直单纯的努力帮助的时……候………
“……咦,等等!你、不是说自己是个吸血鬼吗!?”
“是这样说的啊。即使是志贵,一天不吃东西的话,也无法忍受吧?
作为真祖的吸血种──我的情况是,能够满足那种欲望的最高级的食物,是血液呀。
因此‘活动’、‘满足欲望’的事情,勉强就成为了理由”
“这个就是死徒──从吸血种那里由人类变成吸血鬼的另一个问题。他们为了让自己存在,无论如何都需要他人的血液”
“……?那个,也就是说,对你来说能够满足空腹的东西,血液是最适合的是吗?
……但是爱尔奎特说讨厌吸血。
是像人类一样有食物的好恶,爱尔奎特也讨厌血的味道这样的事情?”
像是长久没有解决的问题终于解决了一样,用满足的心情去猜测。
但是。
她好像在努力思考着一样。
“……不知道。血的味道,我不知道这种东西”
“───咦?”
“我之前也说过了我是个半调子的吸血种吧。所以不知道血的味道。那个怎么样都好的东西,我不知道。
只知道───吸血这种事情是,是件会变得不认识的原本认识的对方的事情。
爱尔奎特转开了视线,即使是我这边也不看一眼。
“呐,志贵。我说如果喔。如果鸟跟鱼有跟你一样的才智跟寿命,你会吃吗?即使有才智跟寿命,说到底食物还是食物,这样也能断然的吃吗?”
“───────不、那个”
能吃───吗?
不知道。虽然不知道,但是这样的话,那就暂且吃没有才智的、不同的食物吧。
“你看,就是这样。我讨厌血就是这样的理由。……唉呀,可能也有志贵说的好恶问题吧。
我、可能的话不想看见血。
但是───如果人类没有跟自己相同的才智和价值观的话,我可能就会毫不犹豫的吸血了吧。
为了生存而夺取别种族的生命这样的事情,是自然界理所当然的规则”
没错吧?爱尔奎特寻求赞同。
那样的事情──并不是被别的谁左右、爱尔奎特问我的都只能否定。
……不想,肯定。
“也许是那样吧,但是人类不是像你我一样的吗。……所以,你用那样的譬喻。其实我不太喜欢”
“没错吧?虽然我喜欢イフ(If)。虽然不知道会成为什么样的结果,但是感觉那个时候觉得好像有救赎──”
イフ(If)……是指"如果"吗?
那么,如果───这家伙像别的吸血鬼一样吸了人的血,她还会这样对我说话吗?
“怎么了志贵?脸色突然暗下来。啊、难道你要去厕所吗?”
“……我说啊。其实烦恼都是因为你啊。”
哈啊的叹气。
我把这问题看得很严重,但吸不吸血对爱尔奎特来说,好像是无关紧要的问题。
“那样───不是跟我,没有关系的话题吗?”
“真是的,你从刚才就一个人碎碎念。每次都隐藏不说,没有男子气概啊,志贵!”
"唔~"的,像猫那样叫着的爱尔奎特。
“我没有特别去隐瞒的秘密。本来全都是秘密的应该是你吧!总是跟我解释一些没听过的话,所以感觉有趣而已。”
“你说"感觉有趣"?──这才不是,那样的事情”
直到刚才为止不高兴的样子跑哪去了,爱尔奎特完全改变为很老实的样子。
像是被猜中真正的事情,眼神露出有些畏怯。
“……那,我究竟是真的感觉有趣呢?还是说只是喜欢秘密主义者呢?
算了,反正我和你是不同的生物,无关紧要。”
“什、什么嘛……!我,好好的在说给志贵听耶!只是繁多得看起来像一堆秘密,还不是志贵不太去听……?”
“哼嗯───那么我听的话,无论什么都告诉我喔?”
“好啊。我们,是互相共同努力的队伍嘛。”
所以。
那样的话,希望能够问清楚想知道的几个疑点。


因为爱尔奎特说要白天去外面,所以自己就忘记了,但是我有必须对爱尔奎特询问的事情。
“那么我就问了。爱尔奎特,两天前晚上我被袭击了”
“咦?那个,是什么样的人?”
“啊啊,那个啊────”
空气变得沉着,尽可能详细的,向爱尔奎特说明于前两天晚上发生的事件。
“……虽然是说明事情,但是─────”
做完一阵说明后,看看爱尔奎特的脸色。
谈话开始之后,爱尔奎特的眼睛一直是尖锐的看向我这里,没打算缓和下来的样子。
“怎么了爱尔奎特。那个包着绷带的男人和神父一样装扮的人,都是你的敌人吗?”
“……那个啊。两边都是我的‘敌人’喔。那个包着绷带的男人是谁,这个还不知道,但是那个穿神父装的女人应该是知道的”
爱尔奎特看起来很不愉快的眯着眼睛。
不,看起来与其说是不高兴,到不如说是神经质地着急。
“帮助志贵的那个家伙,说不定就是我熟识的那只。……见过了啊。如果确实是那个女人的话,可能会在我前面先找出那个‘敌人’”
爱尔奎特似乎很遗憾的咬着嘴唇。
“等等。我也没特别说过对方是女人的话啊?”
“不,没错的。拥有单独狩猎异端份子的权限,使用火葬式典与铁甲作用复合的黑键之代行者,也只有那个女人了───”
爱尔奎特的焦躁,几乎是将近敌意的。
谈起尼禄的事情那时也是,到目前为止爱尔奎特还没有在这里露出真性情说。
“……爱尔奎特。那个,帮助过我的那个人也是个吸血鬼吗……?”
“不,虽然不是那样子,但是───也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告诉志贵”
“之前说明了,盘据在这个街道上的吸血鬼们,为了让自己的领地增加,而必须要让自己的仆人避开人类的注意,努力的要隐瞒自己的存在。
要是有牺牲者出现,周围就会有注意到异状的产生,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就会使用各式各样的魔术。
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想是,因为人类不是那么愚蠢吧?知道了自己住的地方有怪物就会反击吧。虽说人类很弱,但是还有警察等等的,所以说不定认为自己可以解决”
“───也是,确实也有那个可能,不过警察是针对人类的法律组织吧。我们并不是采纳他们。
不过啊,为了要保护自己而隐瞒自己的痕迹,这点是确定的”
“志贵,吸血鬼也有天敌的唷。能力平衡,像是刺客一样的集团。
……虽然能力超过了其他的超越种,但坦白说是为了吸血种而存在的。
虽然小,但支配着一个,从文明社会隔离开山村中,作成的秘密王国。牺牲者增加的话,‘他们’一定可以藉由味道找到。
“吸血鬼的秘密只是为了要在人类身上榨取之外就什么也没有,只是为了单纯保护自己。
吸血鬼在社会上的传说,因为讨厌被天敌藉由闻味道而被找到,所以会很自然的去隐藏尸体”
“……哈啊。那么吸血鬼的天敌,就是那个谜样的怪物了吧?”
如果是一般的人,应该都不希望闯入这种常识里面吧。
“你在说什么呀。所谓的天敌就是人类啊!”
“────?我们,是他的天敌?”
“是啊。很久以前,人类以各式各样的魔术、神秘学、式典礼仪为基础作出了组织体系,排除人类以外的灵长类。
最足够的就是基督教───法王厅自豪的驱魔者集团。旧教(天主教)以前彻底淘汰了‘不是人类的人’,尤其是对于吸血鬼更是彻底的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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