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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神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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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杂沓纷陈的思绪在脑海里飞快闪过,没想到我稍一分神,依娃忽然鼓动背后两对透明薄翅,举起粉拳朝我急冲而至。

  “喂!你发什么疯?我还要靠这张英俊的帅脸吃饭耶!”我边闪躲边大吼着,但是眼前的女妖精竟恍若未闻般,不断挥出看似迅猛快捷,实则没什么威力的粉拳,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

  “依娃,够了!你再不住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随着话落,我马上摆出沉马侧身的姿势,轻松闪避擦身而过的怒拳,并趁她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迅速抓住她来不及收回的拳头,一牵一引,同时以我的脚背切扫她的脚踝,当场赏她一个大车轮,毫不留情地将她抛掷出去。

  “呯!”

  “呜……痛死啦!”

  我收手站立,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睨她一眼,并从鼻孔喷出轻蔑的冷哼,道:“哼!刚才一直不还手并不表示怕你,只是不想伤害你罢了。”

  “呜……你、你想干什么?”随着话落,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女孩,忽然露出惊惶的表情,同时手脚并用地拼命往后挪移。

  原本我基于善心仁意,想要拉她一把,可是当我看到她那仓皇无助,惊恐绝望的表情时,我的脑海里陡然冒出一个捉狭她的念头。

  想到这里,我不禁露出恶魔式的奸笑,缓缓地向她逼进;而她则面露恐惧不断往后退,最后竟飞快转身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地拍着身上的薄翅向前飞奔。

  一开始,我还害怕她离我而去,所以当她拍翅而飞时,我也施展出提纵术拔地急追而去,可是看到她从空中坠落于地面后,我反而松了一口气。

  看着她时而拍翅而起,飞不到一百公尺又从三公尺高的低空坠下,然后回过头看了我一眼,随即带着恐惧无助的神情转头狂奔。直到她跑累了,又不死心地鼓动背后的翅膀,相要借助风势飘离地面……

  我忘了她这是第几次从低空坠落,但她仍是不屈不挠地继续狂奔、拍翅飞升,然后娇小的身躯,再次与柔软的草地产生亲密接触。

  “砰!”

  我再次从半空中提气侧翻,划出一个优美的弧线翩然落地站定后,便不急不徐地紧跟在她身后,在这空旷无垠的草地上,同台共演一剧兽性大发的色狠、呃……应该说是心生爱慕之意的痴情男,追逐全身赤裸女妖精的戏码。

  不可否认,在这个没有其它生物存在,倘若人间天堂的草地上尽情裸奔,的确是非常舒服的一件事。

  尤其是以轻松惬意的旅游角度,看待前方的赤裸妖精,摇曳着白皙挺翘的美臀,晃动那对小巧坚挺的鸽乳,自然形成这幅令人遐想连连的旖旎画面,也让我追捕猎物的行动变得越来越有趣。

  可是这场猎奇游戏进行没多久,我追逐的脚步不得不放缓下来。

  原因无他,当我胯下那根再度硬挺的巨大龙枪,与奔跑中的双腿互击时,即使大腿不痛,但枪身肿胀的感觉并不好受。

  于是我干脆停下脚步,双手撑着膝盖,对着她的背影大叫道:“依娃贱奴,你别再往前跑了,我追得很累耶。”

  没想到在我前方逃命的受惊小妖精,竟充耳不闻径直往前拍翅狂奔,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看到这情形,我不由得对着她逐渐远去的倩影咒骂道:“雪特!你最好祈祷你所信仰的奥黛莉女神,能保佑你顺利逃出我的手掌心,否则一旦被我追上,我绝对要你好看!”

  弯着腰喘着气休息,直到胯下的龙枪软化下来后,我才朝她逐渐模糊的身影追了过去。

  这段猎奇游戏进行了一段时间,结果我们竟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先前看到的城堡大门前约二十公尺处。

  随着追逐距离渐渐拉近近,眼前我只差一步之遥,就可以将女孩扑倒在地时,她的身影却在我眼前“咻地”消失无踪。

  “法克!她怎么不见了?”

  乍见此异象,我硬生生收脚止步,在原地转了一圈卸去前冲的力道站稳之后,随即打量着依娃消失的地方。

  抬头望去,二十公尺外厚重沉寂的大门仍然紧闭,看上去应该没有开启,可是刚才活蹦乱跳的贫乳妖精却一下子就失去了芳踪……

  原地转了一圈,所见之外并无其它异象,我立即蹲下来,仔细观察地上的花花草草。

  只见两对时深时浅的足印,从我身后极远处往前延伸,其中一对看似小巧的浅印,一直到我前方二公尺处便消失;而另一对略大的足印只延伸到我脚下,再也没有往前的迹象。

  由这些足印可看出,这个妖精族口中的禁地,目前只出现我们两人会动的生物,因此我立刻推翻依娃被怪物吃掉的假设。

  再抬头观察好一阵儿,天空依旧晴空万里,既无风也无雨,更没有飞鸟或妖精大军的踪迹……想当然耳,她也不可能被族人施法救走。

  最后将视线拉回依娃消失的周围,以掌代锄扒挖好一会儿,结果除了堆积在四周的湿土外,完全没有发现误触魔法传送阵的痕迹……

  “奇怪了,如果不是误触魔法阵传送阵,她怎么可能忽然消失?”

  我从地上站起来,望着前方高耸雄伟的城堡,捋着下巴喃喃道:“以上的假设都不成立的话,就只剩下一个可能:里面的怪物发现了她,然后以某种我不晓得的方法将她召唤进城堡,进而成为它美味餐点的梦幻食材……”

  倘若事实如此,那么我该怎么办?直接掉头一走了之,另外找寻回到“莫河森林”小木屋的方法,或者像那些吟游诗人编撰的英勇冒险故事所叙述,并发出潜藏在男主角身上的强者之气,然后鼓起无知的勇气直闯怪物领域,再以有如创世神降临,瞬间发出毁天灭地的恐怖力量,毫不留情地秒杀那头不知死活的怪物,救出可怜无助的女妖精后,让她从此心悦诚服,成为一名言听计从的温驯性奴。

  开什么玩笑!

  即使像师父那种级数的当代绝世强者,也不敢手无寸铁,就这么赤手空拳,傻愣愣地跑去单挑那些实力比他高上好几倍的神兽!更何况,我现在只是一名少了魔法辅助,只拥有四阶武术防身的初级强者。

  远眺前方坚固高耸的尖塔城堡,我暗自叹了口气,喃喃说声:“依娃,愿奥黛莉女神保佑你平安”后,就立即转身,踏着沉重的步伐,头也不回地朝来时路走去。

  可是当我转身踏出第五步时,身后却传来我最不想听见的声音。

  “古……古奇主……主人……救……”

  尽管声调听起来显得虚弱无力,可是哀戚的嗓音,就像一支尖针,不断在我心口扎啊扎,令我感到一阵有如锥心的刺痛。

  刹那间,我竟不由自主在“回头与不回头”的良知天秤下挣扎着,而且随着天秤的重心往回头方向倾斜时,我向前跨出的步伐也越来越慢。

  “……主……主人……”

  虚弱无助的声线,忽然在我耳边轰地炸开,令我当场眼冒金星,几欲昏厥。

  呜呜呜……我这么善良充满仁慈神心的主人,怎么可以抛弃好不容易才收伏的依奴不管呢!

  想到这里,我便毅然转身回头,循声快步跑回依娃消失的地方站定。

  求救声就在前方,但我放眼所见,只有遍地盛开,令人赏心悦目的花花草草,根本没看见贫乳女妖精的踪影。

  端详了许久,我捋着下巴,喃喃道:“奇怪,依娃的声音明明就在前面,为什么我却看不见她?啊!这该不会是……”

  骤然想起师父囚禁大奶杀手的密室,紧接又冒出刚才进入这个禁地的情形,我的脑海里咻地闪过“结界:“障壁:“领域”……等专业名词。

  为了印证心中所想,我当下深深吸一口气,怀着战战兢兢的紧张心情,将双手往前伸出不到一公尺,结果就摸到一堵柔软,却有着超强弹力的透明障壁。

  我试着用力往前挤压,那块被我按压的空间竟深陷进去,一放手凹陷处又立即恢复原状。

  “唔……这道障壁或结界,显得比师父那扇‘水幕涯门’高明多了,至少它看起来还算安全。问题是,我该怎么进去呢?”

  低头沉思了几秒,蓦然闪过刚才依娃瞬间消失的情景,我立即抬起头,望着前方空无一物的草地,喃喃自语道:“假如这是闯进障壁的唯一方法……”

  站在透明障壁踌躇了好一会儿,令人不忍卒睹的呼救声再次传到耳里时,我终于发出无奈的叹息,然后咬着牙关朝声源方向,后退几步,便义无反顾地朝那道看不见的障壁飞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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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集 第六章 妖异怪物

  顺利冲进那层看不见障壁薄膜后,感觉自己仿佛又进入另一个空间。

  不同于先前令人心旷神怡的舒适环境,冲进这层“结界”之后,四周的光线立刻暗淡下来,给人一种阴森的压抑气氛,令我全身汗毛刷地一根根倒竖起来,鸡皮疙瘩也同时窜遍全身。

  “呃……这又是什么地方?唔……我怎么突然觉得好冷?”

  念头甫落,我的身体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而刚才紧咬的牙关,也跟着发出牙齿碰撞时的“喀喀”声响。

  内心感到恐惧之余,我也不忘摩擦手臂取暖,同时半眯眼睛大喊道:“依娃,依娃……你在哪里?”

  “古……古奇……主……主人,我在这里,喀喀……这里好冷啊!”

  循着微弱如蚊呐的颤抖声音,我往前走了几步,借着四周昏暗的光线,我隐约看到一个赤裸的女孩卷缩在地上,只见她的脸色呈现一片惨白,胸前两颗嫣红粉嫩的蓓蕾,因骤降的低温而纠结在一起,宛如两颗冰冻的紫樱果,别有一番特殊的韵味。但在莫名的恐惧下,我对眼前的娇小胴体,完全没有任何遐想邪念。

  骤然闯进这个未知空间,我不晓得卷缩在地上的女孩,是否为我所认识的依娃,抑或吃人怪物假扮?

  为了自身安全着想,我立即保持高度警惕站在原地,小心翼翼地问道:“呃……依、依娃,你还好吧?”

  “古……主人……我……我好冷……”地上的女孩有气无力地呻吟着。

  唔……一太对,我会不会中了怪物圈套?依娃虽然不久前,才和我签订契约内容还搞不清楚的‘卖身契’,可是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称呼我主人,为什么从她向我求助开始,忽然改了称呼?嗯……我得小心才行。

  为了证实心中所想,我不由得脱口问道:“你是依娃,或者是天天陪我睡觉,随时等我恣意玩弄的性奴?”

  “我……我是依娃?坦卡拉?马嘉瓦德?木尔,也是奉古奇为主人的奴仆。”

  这句话听起来好像没问题,不过我又隐约觉得不对劲……

  瞟了瞟瑟缩在角落的女孩,我就在她惴惴不安,飘忽游移的目光下猝然出手!

  我顿时屏气凝神,开声吐气一声,而“驭风神掌”也随着我的喝叱,带着五成功力的狂涛气劲朝依娃的胸口推出,完全不让她有任何反击机会。

  可是我没想到,卷缩在地上的女孩竟不闪不避,眼睁睁看着我的肉掌,毫不怜惜地拍向她那微微隆起的贫乳。

  下一秒,耳边倏地传来“砰”地闷响,清晰地回荡在这诡异的密室里,而依娃就像断了线的傀儡般,随着我的手掌激发而出的潜劲向后倒飞,直到她那孱弱的娇躯撞上石壁后反弹回来,银灰色的液体随即从她口中狂喷而出才停下来。

  “法克!怎么会这样?难不成她真的是如假包换的依娃?”我望着从她嘴角淌出的“鲜血”,心中没来由地揪痛了一下。

  意识到自己错下重手,打伤了原来要救她脱离险境的女妖精,我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办?

  迅速回过神,我满怀局促与焦虑的心情冲上前,将她抱在怀里大叫道:“喂!依娃,你可别死啊!如果你死了,我怎么向你们族长及长老交待?”

  话刚说出口,一道凌厉的破空风切声,骤然从我身后袭来!

  几乎是出于身体本能反应,当感觉背后出现异常气劲时,我马上抱着半死不活的依娃朝旁边翻滚了几圈,堪堪躲开了擦身而过的黑影。

  尚未起身,耳边随即传来“啪嗒”回鞭声,与物体碰撞时迸发的“轰”地巨响。

  循着声音望去,恰好瞥见四散激射的细碎石砾,我立刻将依娃紧抱住,以厚实的背部当她的肉盾,抵挡那些飞扑而来的石块。于是乎,骤如雨下的细碎石块击打在我背上时,不断发出有如击鼓般的“咚咚咚”闷响,即使我身体如何强壮,也不可能一直承受这种宛如土系五阶攻击魔法—漫天石雨的连续摧残。

  若不是我此刻无法施放“风水障壁”防御,我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还好,这波碎石攻击来得快去得也快。

  当我再也无法承受这种连绵不断的攻击时,而早已满溢在喉头的鲜血,险些从口中喷洒而出时,身后的狂暴攻势终于停了下来。

  身上压力一轻,强压在喉头已久的鲜血仿佛找到宣泄出口般,从我嘴里猝然迸出,在空中形成一蓬暗红血雾。

  “哇……噗……呃……咳……咳……”

  刹时剧烈的呛咳声,清晰地回荡在这晦暗不明的空间里,久久不散,令人为之悚然。

  匆匆瞟了瞟怀里的女妖精,只见她苍白如纸的脸蛋,被我喷出的鲜血溅了满脸。而那没长太多胸肉的右边椒乳下缘,则出现一个清晰可见的凹陷五指印。

  来不及伸出手指放在她的鼻孔下方,查探此刻双眼紧闭的女孩是生是死,身后再次传来咻咻的犀利风切声。

  我毫不犹豫抱起半死不活的女妖精,身形狼狈地在地上飞快翻滚着,试图避开待会儿接踵而来的漫天石砾。

  滚着滚着,我赫然发现身后的地上,不知何时,竟多出几片随着轻风拂掠过而时起时落的透明薄翅!

  大惊之下,我立刻将视线移到怀里女孩的背部,结果不看还好,看了之后我险些吓昏过去。

  原本应该长在依娃背后的四片美丽薄翅,现在竟只剩一片残破不堪,几欲离体的碎翅,勉强插嵌在她背上。

  “法克,怎么会这样!她不会这么容易就死吧?”

  低声咒骂几句,狼狈地躲过另一波无差别碎石攻击,我将生死未卜的依娃放在地上,随即转过身搜寻偷袭我的“敌人”。

  借着微弱昏暗的光线,迅速打探这间密室不到五秒钟,我终于发现右前方约十公尺处的人形黑影。

  既然找到敌人的方位,我便强忍着背上的痛楚,用尽全身力气朝前方大吼:“你是谁?为什么要偷袭我们?”

  震耳的吼声甫落,耳边立即传来令人发悚的尖笑声:“桀桀桀……你这卑微的贱精,见到本女王居然没有下跪问好?真不晓得格烈芙回去以后,是否有认真教导过你们这些下贱的奴仆,如果遇见主人时应该展现的礼节。”

  乍听尖锐刺耳的破啰声,我不由得皱起眉头暗想:“咦?这些话听起来好耳熟耶,好像是我最近常挂在嘴边的话语……”

  心中所想尚未说出口,卑鄙的偷袭都已从暗影中缓缓现身。

  等到看清“她”的尊容后,当场忍不住“噔噔噔”向后退了好几步。

  若说她是人的话,光看到由无数条黑色小蛇在头顶盘踞窜动形成的“蛇发”,打死我都不信世上有这个种族;但是,反过来硬要说它不是人,那么蛇发下方,那些属于人族女性的清晰五官,和颈部以下丰乳细腰美臀,以及拥有一双能够站立行走的长脚,又很难驳斥她不是人。

  其实,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能够开口说人话!尽管她的声音尖锐刺耳,令人听了之后,全身瞬间爬满了鸡皮疙瘩。

  “咦?你不是贱精,而是比她们更卑微的人族!”随着话落,蛇发女原本轻蔑地睨了我一眼,不知为什么,她突然皱起了鼻子嗅了嗅,接着一脸凝重盯着我,“不对!你身上怎么有‘圣骑兽’的味道?”

  “什么?什么兽?”

  我尚未理解话中含意,却见对面的妖女忽然将头奋力一甩!

  顷刻间,无数根不停蠕动的细小“发丝”有如脱弦利箭,夹杂了锐利风切声与诡异的嘶嘶异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破空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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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响才刚在耳边响起,数不清的蠕动发丝已经急射到我的面前!

  尽管内心感到恐惧,可是眼下再不想办法抵御,我极有可能因此而死在那些忽然闪烁着红眼,满口利齿的“发丝”下。

  第一次遇到这么诡异的攻击方式,最好的防御招式当然是—闪!

  应对念头甫起,我立刻反弓身体后仰,正好躲过擦头而过的恐怖发丝,然后右手毫不犹豫地上举斜砍,希望能切断那些恶心的怪物。

  想法虽好,无奈没有魔法元素辅佐的招式,使得我原本引以为傲的锋利手刀,顿时成了毫无作用的钝刀。

  试想,脆弱的手刀和粗糙蛇皮相遇,会产生什么结果?

  耳边陡然响起“锵铛”的金铁交鸣声,循着望向手刀吹向蛇皮的地方,却恰好瞥见一蓬铁器用力互击时所激起的细碎火星。

  来不及细想其中原由,我立即采用“佯攻实撤”战术,连忙施展出“霹雳无敌大车轮”,连翻带滚把自己带向旁边的安全地带。

  这时蛇发女的颈脖骤然轻甩后仰,收回从她关上喷发出的灰黑色蠕动发丝,露出疑惑与气愤的神情道:“可恶!你竟然能够躲过囝囝宝贝的攻击?快说,你到底是谁?”

  “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捂着胸口硬撑道。

  “卑贱的人族……”长相令人不敢恭维的蛇发女,此刻挂在脸上邪酷的神情变得更加森冷,“我现在没心情和你玩!哼哼……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否则就别怪我……”

  随着话落,她的手上忽然冒出一条长约两公尺的长鞭!

  只见她手腕微微一抖,结果她手中那根漆黑如墨的死物,仿佛一下子就变成了令人为之胆颤的毒蛇,在阴暗的空中划一道半弧后,以灵蛇猎物之姿冲到地面,立即发出清脆的声响。

  “啪嗒!”

  恫吓意味浓厚,令人感到不寒而栗的下马威举止,对于某些心志不坚的人来说,无疑是逼供时最好用的手段之一。可是看惯了调教黑暗面的我,只在长鞭落地时,因为刺耳的鞭击声稍微愣了一下;迅速回过神后,我随即屏气凝神盯着妖女,防范她又使出不光彩的偷袭手段。

  可是我没想到,原本晦暗不明的森然密室,在掷地鞭声回荡耳边之际,仿佛同时启动光源开关般,四周的墙壁竟忽然冒出一盏盏明亮的魔晶灯,令我眼下所处的幽暗环境,骤然大放光明。

  刺眼的灯光在我猝不及防的情况下陡然亮起,眼睛也因此出现短暂视盲现象,当下变得一片空白。

  暗自大骂一声“雪特”同时,我不见得闭上眼睛,并朝着旁边侧翻几圈!

  还好以往上过蒙眼射飞镖课程,而且学习成绩还算不错,所以我此刻虽然目不视物,但靠着听声辨位的功夫,才勉强躲过蛇发女手中的长鞭。

  顷刻间,咻咻的破空声后,随之而来的是啪嗒啪嗒的鞭击声,令这原本安静的密室当下增添几分凄然与诡异的气氛。

  尽管我靠着敏锐的听觉,免去了被鞭子打得皮开肉绽的痛楚,却躲不过长鞭余威带起的碎砾沙石。

  被四处飞溅的石砾击中,全身上下已经点点瘀青的我,在旧伤未越,复加新伤的状况下,我又呕出几口鲜血。

  “咳、咳……喔!痛死了!法克!”

  从眼前一片空白到看清事物只不过短短十几秒,可是我却觉得这轮不公平的战斗,仿佛超过了一个小时。

  好不容易适应了刺眼的亮光后,我马上利用长鞭一击不中抽回之际,强忍身体里外不断传来的痛楚,用力提气后朝墙壁后蹬弹出,飞身扑向已怃后劲余威的鞭尾。

  “擒贼先擒王,战争论武器”是自古以来永恒不变的军事战略铁则,同时也是我的人生座右铭。

  以住我和学长学弟们外出鬼混时,难免会遇到不顺眼的小流氓,或某此三流学院的学员。

  其实只要经历过这段青涩年纪的人都晓得,当同样是血气方刚,又看彼此不顺眼的热血青年们相遇时,通常会仗着人多拳硬的优势,忍不住出手和对方打成一团。

  假如只是凭借铁拳武术硬拼,以我们来自于喀吃尔皇家军事学院的名校身手,根本不可能输。

  我之所以敢发下如此豪语,那时因为学院有个不成文规定;倘若本院学员在外与人发生肢体冲突,却惨遭外人痛扁修理的话,那么这些带伤而归的学员,非但得不到任何同情与安慰,甚至还会被高年级学长们拖到禁闭室里,以围欧的方式对这些人进行抗打能力再教育的训练。

  对于如此惨无人道的私刑,校方对外美其名说是“加强磨练”,但实际上却是教训那些砸了名校招牌的学员们—要他们用身体牢记一件事:往后再打输回来,会有什么更悲惨的“下场”。

  于是乎,在“被打死也要赢回面子”的前提下,只要发生群欧事件时,本院学员们无不使出浑身解数,以置对方于死地的心态,毫不留情地痛下杀手。

  所以换个角度来说,喀得尔皇家军事学院之所以有名,甚至令平民百姓闻之肃然起敬的理由,不可讳言,历年学长们以“硬拳”所打下的彪炳战绩,绝对是让本校招牌如此响亮的原因之一。

  当然,并不是每次斗殴事件,双方都是赤手空拳的肉搏战。一旦有人拿起了平时藏于市井之中,坐着时可隐藏杀机,打斗时又唾手可得,即使事后被巡守维安队抓住,也拿你无可奈何的七种武器之首—精巧无敌的好折凳!那么我方也就失去了铁拳无敌的优势。

  由于曾有这类安全的前车之鉴,所以重视荣誉的学长们,私底下也会传授“夺凳逆袭”的反制技巧,让我们又多学习一项格斗绝技。而此招的精髓,正是延伸了“擒贼先擒王,战争论武器”的精神与意境。

  往事在脑海一闪而过,眼看我即将抓住疲软无力的鞭尾时,却陡然瞥见妖女嘴角漾起的诡异狞笑。

  心生警兆下暗叫声不好,却收不住急射而去的身形!

  硬着头皮抓住鞭稍末端,却没想到这条看似死物的长鞭,竟后缩扭曲成圈“嗖”地套住了我的手腕,而漆黑的鞭尾骤然裂开成一张大嘴,朝我手臂咬下。

  看着被咬出两个血洞的手臂,正汩汩流淌出腥臭的黑血,我吓得当场失声大叫起来。

  “喔!法克!你居然用这么卑鄙的阴招!”我从半空摔落地面时,忍不住对她破口大骂。

  没想到她非但不以为意,反而沾沾自喜地奸笑道:“桀桀桀……卑贱的人族,你的族人难道没有告诫过你,千万不要乱碰别人的东西吗?”

  雪特!你应该到外面找找看,有哪个人变态到拿着蛇鞭当武器?而且还是一条任你摆布的活蛇。

  激烈的生死存亡战斗,在我手贱抓了不该抓的“长虫”,反被它咬伤后马上分出胜负。

  呜呜呜……假如这次大难不死,我古奇?凡赛斯向孤苟大神发誓,以后绝不乱握各式各样状把柄……

  没多久,我整只手臂已经漆黑如墨,毫无知觉;再反观长相恐怖的蛇发女,她正双手环胸,神情得意地发出刺耳难听的奸笑……只要明眼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胜利的天秤并非朝我这边倾斜。

  眼看活了将近二十年的生命,即将在这个诡异的禁地划下句点,我虽然心有不甘,可是也无可奈何。

  现在的情况,我如果想继续活命的话,就得狠下心,果敢斩断宛如黑炭般的手臂。不过话说顺来,无论这招施行后是否见效……唔,这么说吧,假设这次非常幸运,能够出现奇迹让我逃出生天,那么我往后也成了名符其实的—废柴。

  再说,我现在手中没有刀剑之类的利器,纵然有神兵在手,我是否真能下定壮士断腕的决心?

  一想到即将命丧于此,我顿时想起了那个被我误伤,此刻正躺在墙角,生死未卜的贫乳女妖精依娃。

  意念流转间,我的视线自然而然瞟向了躺倒在一片银灰色血泊中,背部只剩下一只残缺薄翅,昏迷不醒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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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集 第七章 生不如死

  “桀桀桀,卑贱的人族,游戏该结束了。”

  刺耳的言语在耳边响起,我的身体忽然被一股巨力紧箍后,霍地冲天而起,直扑上方平整光滑的岩壁。

  刹时,额头撞上坚硬的石壁,发出了清脆的“叩碰”声,我马上感受脑袋传来强烈的痛楚和晕眩。

  前后不到一秒钟,我还来不及呼痛,身体已然摔落在坚硬的地面。

  “碰!”

  感觉体内的五脏六腑仿佛瞬间移了位,脑袋强烈的晕眩令我忍不住干呕起来。没想到才刚开口,一股带着咸涩腥味的温热液体,霍然从我的口中喷洒而出。

  “噗……咳……咳……”

  一时间,从额头流淌下来的温热液体,缓缓滑进眼皮,我的视野顿时变得模糊不清起来。而朦胧的视线中,我不经意瞥见被鲜血染成一滩腥红的地面,似乎出现了几颗细碎肉块。

  “那是什么?”

  心中的疑问甫起,我无法自由活动的身体,又再度被巨力卷扯,向上抛起。这时我只能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这一次最好就能让我结束十九年的生命,免得再遭受妖女这般令人难堪的凌辱行径。

  出奇地,这次竟然没有出现我预想中的情况。感觉身体倏地一紧,耳边同时响起令人发悚的嘶哑嗓音。

  “桀桀桀,现在可以告诉我圣骑兽的下落了吧?”

  感觉生命力正迅速流失的我,听到这句话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

  刹时,朦胧的视线中,竟出现一张令人发寒又难以形容的脸孔,令我绝望空洞的眼神骤然亮了一下。

  满头蠕动的蛇发,和常人迥异的直坚瞳孔,以及那口宛如毒蛇张嘴吞噬猎物时,自然露出两根尖长锐利的虎牙……只要和我同族的人种,绝对不会把“她”当成正常人;如果有人说她是由蛇妖幻化而成的怪兽,那我绝对百分之百相信!

  稍微吸一口气后迅速闭上眼睛,试着将刚才看见的画面尽力从记忆中抹去。

  但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若要想起快乐的事情,总得花好长时间;可是要回忆伤心恐怖的往事,这个念头甫起,那些不愿想起的心惊胆颤画面,但嗖地在脑海里迅速浮现出来。

  迟缓地甩了甩头,借此努力忘掉刚才看到的画面,同时也让自己清醒一点。

  抿一下粘腻咸涩的嘴唇,吐了一口夹杂暗红的污浊秽物,我声如蚊蚋,气若游丝地嗫嚅道:“我……我真的不晓得……你……你干脆让我死了吧……”

  话刚出口,充满讥讽意味的笑声随即从耳边响起:“哈哈哈……卑贱的人族,在这里要我说了才算!想死吗?可以!只要老实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马上帮你达成这么简单的心愿,否则的话……哼哼……”

  说完,两道冰寒的气息陡然喷在我的颈脖上,令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这里我猛然睁开眼睛,再次看到那张令我作呕的嘴脸,我终于忍不住又呕出几口血。

  “呃……呕……”

  “恶、可恶!卑贱的人族,竟然敢将低贱卑微的脏血喷在我身上!受死吧!”

  愤怒的尖啸在耳边响起,被蛇鞭紧缚的身体已经向后抛飞,倏地撞上凹凸不平的岩壁,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若不是之前师父以惨无人道的改造手段,训练我无论处于多危险的环境中,一定要尽量保持神智清醒,我现在不知已经昏死几百次了。

  尽管我意识还算清醒,可是晕眩欲呕又吐不出东西的痛苦,我实在很想求蛇发妖女大发善心,直接一刀割下我的头颅,让我早日到天堂服侍孤苟大神。

  我全身无力地仰躺于地,双眼绝望地看着上方平滑的壁顶,不由得发出时不予我的喟叹。

  原本我想挪动身体,让自己看起来像得到某大神认可,特意将我接引到天堂,成为神族一员的庄严“死相”,可是稍微抬起头赫然发现,我除了头部还可以转动外,颈部以下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了。

  在死亡边缘徘徊好几次,大概早已习惯这种濒死的感觉,因此再度面对死亡,我的内心竟出奇地平静。

  呵呵呵,想不到刚踏进初级强者门槛没多久,我的名字还没列入《百大绝世强者》排行榜,就得面临英年早逝的下场,呵呵……虽然心中有点遗憾,不过临死前能干到传说中的处女妖精,多少也弥补了这个缺憾,只可惜,这个令人称羡的破处战绩,再也没有机会向师父吹嘘、炫耀了……

  想到这里,我不经意转动逐渐僵硬的脖子,将变得朦胧暗淡的视线,投射到已经凶多吉少的依娃身上。

  只见倒卧在从身体流淌出来的血泊当中,原本动也不动的依娃,她的手指及眼皮这时忽然抽动一下。

  看到这种异象,我当下的第一个反应是:“咦?她还没死透吗,或者刚才我看见的景象,只是出于身体的自然反应而已?”

  眨了眨眼,定神后再细看,她却已经一动也不动地“睡”在地上。

  “该不会是我濒死前产生的幻觉吧?”

  仿佛印证我的想法,胸部几乎一片平坦,原本没有呼吸起伏的女妖精,在我眼皮歙合之际,她的眼皮忽然颤了颤,白皙纤细的手指也同时抽搐了一下;接着她就在我的目不转睛注视下,缓缓睁开原本紧闭的明眸。

  “依……依娃?”

  惊呼声刚出口,耳边立即传来宛如钝刀切割水晶的刺耳嗓音。

  “桀桀桀,你被墨公咬一口,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撑到现在还没死?哼哼……很好……很好……”

  令人不寒而栗的话语刚说完,我的脖子立即传来锥心的刺痛,令我痛得忍不住大叫:“啊~”

  “哈哈哈!叫吧,尽量叫吧!反正你叫破喉咙也难逃一死!”

  充满讥讽意味的奚落不断回荡在这密闭的空间,同时也狠敲着我这颗年轻脆弱的心灵。

  已经僵直不能转动的脖子,让我只能和躺在远处的依娃遥遥相望。假使这个时候身体可以动的话,我说不定会像爱情小说里的濒死男主角一样,拼着最后一分力气,动作迟缓地爬到女主角面前伸出手,和她十指紧扣之后,带着幸福安慰的笑容,缓缓阖上生命中的最后一眼……

  当我杂念纷陈,幻想那些浪漫又不切实际,却又赚人热泪的狗血剧情时,我忽然看到依娃苍白的嘴唇不停翕动,仿佛正向我做最后告白,又像交待临终遗言。

  八公尺的距离说远不远,可是碍于身不能动又听觉渐失,所以我根本听不到从她口中发出的只字片语。假如我想知道她说什么,就只能按照她开合的嘴型,试着拼凑出她想交待的遗言。

  “愿奥黛莉女神赐我神力,让彼此灵肉互转,我身是你身,我意是你意,借你身你意,传达我心里最后的愿望。啊、阿特洛斯麽……克、克罗……克罗亚斯麽……盖亚、盖亚尼斯麽……奥黛莉麽?依娃木尔麽?圣耀之光创造世界、生命之泉滋润万物……光暗合一、风生水起、天火地土六系融合,燃尽生命之力再造希望曙光—女神圣光之普照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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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她开合的嘴型,发出了一连串不明其意的急促言辞后,与我遥遥相望的依娃,忽然吐了一大口银灰色的血液,接着就缓缓闭上眼睛。但是当那双明眸轻阖时,我竟看见她的嘴角竟漾着一抹,宛若得到最终幸福的满足笑容。

  心中正感到疑惑与纳闷,四周明亮的魔法灯竟瞬间熄灭,接着耳边便传来“不可能!你这卑贱的人族怎么会这项禁咒?”包含着仓皇惊恐的嘶哑叫声,清晰地回荡在这幽暗。

  刺耳的嗓音未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空间,蓦地爆出一颗微小的光点。

  “不!不可能!你居然发动了减世禁咒?一个平凡普通的人族,怎么可能拥有这么强的元力?我不相信!”

  其实不单她不相信,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可是眼前不断变化的诡异景象,又让我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

  只见头顶上方的光点正迅速扩张膨胀,直到面积涨至有如满月大小后,忽然转为一道洞开的光柱直射而下,顿时形成难得一见的奇特景象。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脑海轰地变成一片空白。等到我回神时赫然发现,那道白色光芒忽然转为白、黑、绿、红、蓝、黄、紫等七色彩光,并迅速朝四周扩散开来。顷刻间,我的后脑隐隐感受到地面传来一阵由轻微逐渐变成剧烈的震动。虽然我无法转动脖子,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从蛇发女妖恐慌的惊叫声,以及脸上遭到不知从何而来的石砾击中,我猜测目前的情况大概可是用“毁天灭地”来形容吧?

  “奇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道莫名其妙冒出的光芒,和刚才我念的……遗言?真的有关系吗?假如真的有关系的话……”

  想到这里,我内心骤然一凛!

  假设依娃刚才念的是禁咒,那么究竟是谁完成,又由谁发动。

  随意瞟了依娃一眼,我认为以她快死不活的惨样,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否则她也不会落得这么惨的下场。

  既然不是她,当然也不可能是蛇发女妖,那么……就只剩下我而已!但,这个禁咒真的是由我发动的?

  先不提我是否有能力发动禁咒,即使我能够完整吟唱出咒语,若真要启动这种威力强大禁咒所需要的浑厚沛然的魔力值……我自认早已超出了能力范围,根本不可能做到。

  而且除了这个问题之外,尚有一个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假如禁咒真的是由依娃发动,那她的动机是什么?难不成她想到用这招同时,也下定了和我们同归于尽的决心?

  如果这就是事实真相,那么我也只好承认:我竟然被这个外表看起来天真,但心机非常深的女妖精骗了!

  因为那张楚楚可怜的脸,让我失去了身为特战队员,就随时随地保持高度警觉心。

  一时间,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剧烈,我的思绪也变得一片紊乱。

  就在这个时候,刺耳的嗓音蓦地回荡于这诡异的空间中。

  “沉睡于幽冥之下的马爹利大魔神啊,你最虔诚忠心的守护奴仆梅杜莎?格那列弗?雅加达欲借用您无上的神力,击退邪恶且强大的敌人吧!马爹利依姆哈?塔兹葛兰哈?梅杜莎雅加达哈?梭哈—通杀!”

  一肌狂暴的气旋,夹杂着细碎但锋利的石砾扫过身体,而我这张几乎麻痹没有知觉的脸庞,仍然可以感受到碎石刮面后的撕裂痛楚;而紧接着狂风过后,一道道温热的液体,顿时从石砾划破的伤口里汩汩淌出,令我这张早已刺痛的俊脸,当下又多了一分火辣灼痛。

  “他妈的法克加一百级!以前实力不好,怕当出头鸟被人乱棒打死,所以才一直装龟孙过日子;结果好不容易晋升成为初级强者,原以为可以好好展现男儿本色,有朝一日能够成为师父的接班人,在百大强者排行榜里挤进前五名,却没想到这个梦想才刚立没多久,就必须宣告胎死腹中,其实死相难看倒是其次,最惨的是,我这张英俊帅气的面容,现在大概可以用“面目全非”来形容吧……”

  充满浓烈怨念的话语刚说一半,炫耀夺目的七彩光芒已扫到面前两公尺,眼看再过不久,这道拥有灭世威力的光柱将要扫过我的身体,我却只能无助地看着它,逐寸逐分地向我逼近。

  正当我抱着必死决心,等待着光柱扫过这具已然失去知觉的肉体,然后就此灰飞烟灭、尸骨无存,成为这处禁地里飘散的尘埃时,我的面前忽然冒出一股浓稠的黑雾。

  刹时,黑雾与七彩光芒在我眼前相遇后,两者应为无实质的虚体,竟然发出有如实物碰撞时“轰”地巨响,同时迸发也一股强大的魔法波动。

  距离爆炸中心不到一公尺的我,既无法闪躲又不能逃避,自然就成了首当其冲的炮灰。

  魔法风暴激起的狂骤气旋将我卷离地面后,我就像一艘在大海中遭遇龙卷风席卷的孤舟,随着猛烈起伏的浪尖载浮载沉。一时之间,七彩光芒与浓得化不开的黑雾不断冲撞后,当场释放出霸烈无涛的魔法能量,瞬间形成一波波魔法风暴,一而再,再而三冲击我这具脆弱且僵硬的躯体。

  原以为这具早已麻痹的躯壳,恐怕禁不起魔法能量摧残而四分五裂,可是经过几次冲击后,据我自己的感受……嗯,似乎还没有身首异处的迹象;直到身体随着风暴能量盘旋而升,我的视野顿时变得宽阔起来。

  借着光束四射闪过的微弱光线,我终于看到那张令人不敢恭维的脸孔,此刻竟露出咬牙切齿的狰狞表情,同时双手高举跪在地上,仿佛正承受着某种难以抵抗的巨大压力,令我看了之后不禁感到一阵恶寒。接下来,我借由环声视角望向依娃的方向,正好看见七彩光芒将她完全吞噬的情景。

  “唉……可怜的依娃,如果这个禁咒真的是由你发动,那么我只能说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活该!”

  望着依娃没入光幕的景象,我不由得叹了口气,暗想着:“话又说回来,即使你的心肠如此毒辣,可是我不但不怪你,甚至希望你所信仰的那位女神可以接引你到天上的极乐世界,从此过着欢乐无忧的美好生活。嗯……不知道孤苟大神居住的地方,是否同样有漂亮的女妖精,或是纯真无邪的女天使?假如都没有,只剩大奶骚狐狸或是淫荡美女犬肯陪我玩,我也该满足了……唔,万一那里全都是男人呢?”

  陡然闪过这个奇怪的念头,我的头皮没来由地竟瞬间麻颤了一下。

  这时,颈部以下,完全不受我控制的“黑皮囊”,正随着魔法风暴产生的“魔浪”载浮载沉,逐渐卷入了魔法风暴的气旋中心。

  当身体进入七彩光幕的刹那,我带着无奈与绝望的心情闭上了眼睛,尽量心平气和,细细体会灰飞烟灭的快感。可是当我徜徉在这威力足毁天灭地的七彩光幕里,却没有出现预想中身体迅速崩裂,化为一堆肉眼难辨的尘埃下场。

  好奇地睁开眼,我随即看见身边竟漂浮着一堆,看起来诡异且恶心的黑色皮屑。

  “这……这是?”当我看到一片约指甲大小的皮屑飘近时,我自然而然地挪身闪躲开来。

  神智尚未完全清醒时,我还不觉得有什么异状,可是等到回过神来,陡然想起其中不寻常之外,我当下惊喜地大叫道:“咦!我居然可以动了?”

  霍然坐起刹那,腹中却传来穿肠破肚般的绞痛,我不由得捂着肚子在七彩光幕里打滚,同时在心里咒骂道:“唔……孤苟大神你真狠啊!我只不过幻想死后美好的情景安慰自己罢了,又不是真的动手抢你的女人奴仆,你有必要耍这么卑劣的手段折磨我吗?”

  然而,事情已经发展到我无法控制的地步,无论我再怎么咒骂它也于事无补。现在既然手脚已经活动自如,我立即强忍着肚肠仿佛纠结在一起的绞痛,咬着牙硬将身体摊平,任它漂浮于下方汹涌气旋,上方平静无波的光幕里,半闭着眼,之后便屏气凝神,运起师父五年前自行创造出来,直到最近才私下传授给我,名为“元阳心法”的内武术,试着将体内四处流窜的气劲聚集在小腹,再引导它们按照师父所述的路径,行经四肢百骸之后,再汇聚储存到肚脐下方。

  可是我刚收肛提气,肚子的绞痛竟骤然加剧,仿佛纠结在一起的肠子,又被一把钝刀慢慢割成好几段,令我痛得眼泪都忍不住当场狂飙而出。

  就在我痛得受不了,握着拳头朝肚子用力打下,打算自我了结求得解脱时,完全没想到这一拳,竟从此改变了我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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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集 第八章 地狱之门

  这一拳,不但打碎了翻搅作怪的肚肠,同时也击溃了我对生命的冀望。

  便出奇地,几近自戕的一拳既没有令我肝肠寸断,更没有出现穿着黑色罩头斗蓬,手拿长柄弯月大镰刀的死神,接引我前往暗无天日的幽冥之地。

  类似上次艾美身体发生异变般,当剧烈的疼痛消失后,上方炫目的七彩光幕陡然化为七道光束,分别从头顶、掌心、胸口、小腹、以及脚底七个地方咻地飞快窜入,在此同时,地上不断翻腾的黑雾,不知是受到光幕牵引,仰或打算一举消灭始终僵持不下的宿敌般,当光幕逐渐向上收拢之际,浓稠的黑雾也如影随形地攀附而上。

  当我目光不经意瞥向蛇发女妖时,只见她狰狞脸孔倏地转为欣喜,但那张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实在让人不忍卒睹。

  原以为最后一道光束从头顶汇入后,这段奇特经历就会告一段落,可是没想到浓稠的黑雾也一分为七,紧随着光束之后一股脑地冲进了我的身体。

  顷刻间,令人毛骨悚然的刺耳尖啸,一字不漏地窜入耳中。

  “哈哈哈……你居然敢吸收大魔神最纯净且沛然的魔气?不自量力的贱人!桀桀桀……吸吧吸吧,尽情吸收吧!等你吸到成为无意识的尸灵后,我再慢慢将你炼制成供我驱使的尸灵奴仆……”

  其实不用她提醒,光从黑雾灌入头顶,令我当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也清楚其中厉害。可是不断涌入体内的黑雾,就像那些攻破城池,早已杀红了眼的敌军,正在我脆弱身体里,进行着奸淫掳掠的卑劣行径。

  “唔……雪特!好……好难过啊!”

  亲眼看着身体如灌了气的皮球般不停涨大,那种强行撑开骨骼肌肉和皮肤的感觉……我认为没有实际体验过的人,大概很难想像吧?

  我漂浮在半空中,望着上方岩壁不断吸气吐气,借此减轻身体各处传来的痛楚。

  并将元阳心法在脑海里运转好几遍之后,便试着在体内缓缓运行起来。

  刚开始的情况并不顺利,但是经过我一番努力后,一股温和的暖流终于在小腹聚集起来,然后按照元阳心法的路线向前慢慢推进;暖流行经之处马上吞噬了冰寒的黑雾,而膨胀臃肿的部位也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缓缓消了下去。

  既然成功主导了暖流的行经路线,那么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渐渐成长茁壮的热气,不断吞噬融合黑雾能量,形成越来越强大的“能量巨浪”,一方面吸收不断涌入的魔气,同时交货这些脏东西后化为已用。

  可是体内的热气越强大,那股充满邪恶气息的黑雾更是排山倒海般地直接从那七处“入口”疯狂涌入,不停冲撞着我的四肢百骸。

  这下可好了!

  原告我以为借着体内滋生出来的热气,在风水同源理论下,可以帮我祛除外来的入侵者,却没想到这一招,反倒成了引狼入室的脑残行径。

  我现在的情形,就像已经吃饱了的胖子,却又有人不停喂我东西。只要有点知识的人都晓得,这个看不见的杀手,显然想借此让我吃到撑死。

  既然吃不下去,又无法阻止“它”继续向我喂食,那么为了让自已存活下去,现在唯一所能做的就是—把吃进肚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问题是实质的食物可以用催吐的方式吐出,但无形的能量呢?

  既然不能动口,那我只好动手!

  想通这点后,我就不再理会在体内乱窜,与热流形成拉锯战的黑雾。这时我深吸一口气之后,便将刚猛有力的拳头随处乱挥,而下半身充满爆发力的铁腿亦跟着狂踢乱扫,希望能将这些囤积在体内的能量宣泄出来。

  可是我没想到,这些挥打起来毫无章法,只求抒解能量的动作,我却看到了一幕令我不禁目瞪口呆的景象。

  将近八年多前,师父向我展现七阶拳法之“飓风神拳”的威力时,我曾看过他击出足以断石碎金的狂霸拳劲中,隐约闪现一抹属于风系元素的淡绿色光芒。

  当时我基于好奇心与新鲜感,曾问他关于拳劲会发光的问题,结果他听了后,嘴角竟漾起了高深莫测的笑容说道:“呵呵呵……孩子,当你的魔武值达到四十五级以上,并且能够将这套拳法运用自如后,自然能施放出暗藏强大破坏力的‘潜劲’,也就是你看见的绿光。光芒的色泽越艳越凝实,就表示这个人的修为越高,单以外武术来说,放眼整个穆思祈大陆,除了我之外,还没有人达到这层境界。当然,若是手中握有神兵利器的话,那又另当别论……”

  若以师父当年的修为做为参考指标,那么我现在所击出的每一拳、每一脚的潜劲,不但形体凝实,色彩鲜艳无暇,而且这一道道潜劲中击中坚硬的岩壁时,并不只留下淡淡的拳脚印痕,而是深入岩石约五公分后骤然炸开,形成大小不一的凹洞……这是否表示,我拳脚上的修为,已经超越了绝世强者之首?

  然而,这个想法仅在脑中一闪而逝!我现在所关心的是,我真的能平安走出这个地方吗?

  正当我急着宣泄体内庞大的能量时,站在下方的蛇发女妖,先是一脸惊讶地看着我,但很快就从身上抽出那条通体漆黑的长鞭,表情狰狞道:“你吸收了大量魔所,不但没有出现尸化现象,反而因此增加你的修为?你的命还真硬啊!”

  看准鞭势,忍受噬心蚀骨之痛,奋力闪躲之余,我也不忘将体内过盛的能量尽数朝她释放。

  虚凝成实的七彩拳头脚掌,组成一张绵密无隙的攻击网,朝蛇发女妖当头罩下,但她却一脸轻蔑不屑地挥动手中的长鞭,轻描淡写就化解我的攻势。

  “哼!无知低贱的人族,这种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卖弄!想不到才几千年的时光,人族的能力竟变得越来越弱……”

  听到这句充满嘲弄意味的话语,我不由得愣了一下!

  法克,你这妖女故意胡说八道扰乱我的心智吗?凭我现在的身手,即使被世人尊称绝世强者之首的师父,恐怕连一招都挡不下来,你居然说这种实力很弱?打死我也不相信!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事实已经证明她所言非虚。

  因为我使出全力发出威力足以开天辟地的凝实潜劲,却被她手中的长鞭悉数挡下,根本无法对她造成一丝伤害。

  “咦?不对!”

  只见她忽然收鞭回身,在身前布下一层黑雾障壁,阻挡我绵密不绝的攻击后,便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手中的蛇鞭。

  尽管我已经晓得再打下去也是徒劳无功,但不以这个方法宣泄体内源源不绝生出,却无法真正收为已用的诡异能量,那我绝对会落得爆体而亡的下场。

  持续对她进行虽然无效,但又不得不发的单调攻击模式,可是她身前布下的黑雾障壁,宛若一堵结实的铜墙铁壁,无论我的攻击力道多大,那些凝实的潜劲在浓稠的障壁上,不是被黑雾吸收,就是爆出炫目的七彩光点后化作点点繁星,迅速消散无踪。

  其实这种大范围密集的攻击,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效果。偶尔有几颗撞在黑雾上迸发的绿蓝色潜劲,将随后而至的拳劲弹开,形成飘忽不定的“流弹”击中周遭的岩壁后,当下炸了个大洞,而四散飞溅的细碎石砾,还是有几颗恰好打中了妖女布满蛇鳞的手脚及背脊。

  刹时,耳边突然传来愤怒的嘶哑吼声:“贱人!你居然毁了我的墨公!啊~卑鄙无耻的贱人!还我墨公来!”

  虽然我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诡异密室里正回落着有如骤失亲人般的哀恸惨号声后,即使是不惜人情世故的孩子,也晓得事态绝对非常严重。

  不过说实在话,两军一旦开战,不管哪一方获胜,都难免有死伤,可是我很难想像,失去生命只是一条不长眼的大蛇……唔……她有必要表现出仿佛死了父母的样子吗?

  这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我当然不会傻到故意挑在这个节骨眼问出,再者,我也不想知道这件事背后的故事。

  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我是否可以平安离开这里?

  不过从蛇发女妖直竖的瞳孔中,迸出两股令我惊慌万分的忿恨怒火,我知道她若没跟我拼个你死我活,这件事绝对不可能善了。

  既然事情演变成这样,那么在敌我实力相差悬殊下,我唯有先发制人才能提高存活机率。

  想通这点后,我马上放弃完全无效的大范围攻击,并强忍着身体不断膨胀的剧烈痛楚,任由那七道桀骜不驯,完全不受控制,四处乱窜的新生能量在体内横行肆虐,奋力大吼一声,便拧腰翻转成头下脚上,在岩壁上方奋力一蹬,借力直扑蛇发女妖而去。

  “哼!不自量力的家伙!既然你这么想死,那么我就顺手帮墨公报仇雪恨。受死吧,贱人!马爹利依姆撒?塔兹葛兰撒?梅杜莎雅加达撒?撒—杀!”

  随着话落,蛇发女妖的面前,竟凭空出现一把漆黑如墨的巨型弯刀,同时趁我未想出应对方法时,她已经双手紧握长型刀柄朝我劈下。

  顷刻间,看似朴实佳无华的一刀,却蕴含着浓烈腥臭的气息—仿佛能够吞噬腐蚀世间万物,带走一切生命的死气!

  尽管心底冒出危险警讯,可是我现在人在半空中向下急冲,根本无法避开这把夹杂狂涛气劲与强烈死意的霸刀。

  刻不容发下,我二话不说以上改冲为旋,拧腰侧身闪过黑色的凝实潜劲后,手掌滑过宽厚的刀身直达护锷后,立即使出空手入白刃,并配合身法夹旋抽拉,试图夺下妖女手中的古怪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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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先我以为要付出半条命做为代价,才能抢下这把“邪刀”,可是当我夹着刀身,迅速拧、压、抽、拖之后,我不但轻易夺下利刃,而且还全身而退,安然无恙。

  “桀桀桀……你上当了!”

  “什么?”

  话刚出口,我的脖子骤然一紧!

  直到这时我才醒悟,原来我只注意妖女手中的长刀,却忽略了她头上那堆会蠕动的“发丝”!

  那堆由无数尾小蛇盘踞而成的黑色发丝!

  一个人倘若心生恐惧,根本无法尽快冷静下来,思索要如何做才能安全脱身。可是我稍微分神,脖子就传来被动物啃咬般的撕裂痛楚,令我当场痛得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号。

  “啊……”

  即使我现在感到懊悔不已,但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就在撕裂般痛楚过后,随之而来的竟是强烈眩晕,与一股快要窒息而亡的窒闷感。

  出于身体本能反应下,我为了让自己呼吸到新鲜空气,想也没想就将手中的长刀全力掷向妖女,同时强忍着利刃割掌后产生的剧痛,不顾一切地抓向缠绕在脖子上的蛇发。

  漆黑的长刀笔直而去,却在妖女机警地偏头闪过之后,嗖地没入坚硬岩壁里约三分之一。刹时,刀尾余劲产生“嗡嗡”共鸣声音。倏地回荡在这个早已满目疮痍的晦暗密室中。

  “卑贱的人族……”在愤怒的吼叫声中,我的脖子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令我不由自主随着拽拉力量来到妖女面前。“告诉我,你为什么还不死?”

  “因为……”我心无所惧地盯着她,“我现在想不出我非死不可的理由。”

  话刚出口,我立刻将蓄满七彩潜劲的拳头,轰向蛇发女妖满是蛇鳞的小腹!

  “轰!”

  想不到近距离出拳直接打在妖女肚子上,居然产生令我意想不到的效果!

  一时间,我看到了原本面目狰狞的妖女,全然承受我轰出的重击后,居然露出吃痛的表情,然后弯着腰,发出令人悚然的惨叫。

  “啊~”

  趁着难得的机会,我马上撮掌为刀,用尽全力斩向她那没被蛇鳞覆盖的脖子。

  “呃!可……咳、咳……”

  一连串偷袭手段奏效后,妖女顿时身形狼狈地捂着脖子,边咳边向后退;而缠绕在我颈部的蛇发也自动松开,让我终于得以再次呼吸到新鲜空气。

  于是,这个貌似发生过神魔大战的惨死战场,现在只剩下两道急促粗重的喘息声。

  “呼……呼……”

  “吁……吁……”

  我单膝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直到呼吸稍微平顺后,马上以揶揄的口吻笑着道:“嘿嘿嘿……高高在上的妖女,你大概没想到我这卑微的人族,不但在你手底上撑了这么久,甚至有余力将你打到吐血吧!”

  听到这句话,她却答非所问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微微皱起眉头,“你认为我有可能说实话吗?别傻了!”我暗自戒备,防范她猝然发难之余,表面上却故意摆出轻蔑的姿态,冷哼一声对她道:“哼!我又不是第一天出来混,早就见识过像你这种既有强大能力,个性又阴险狡诈的人,嗯……人。既然明白你的为人,我怎么可能随便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好让你有机会施展邪恶禁咒,把我变成一个无法拥有自我意识,有如行尸走肉的亡灵战士或死仆?”

  “哈哈哈……”

  “你笑什么?”我沉着脸道。

  只见蛇发女妖缓缓站直身子狞笑道:“愚蠢卑贱的人族,问你名字代表我看得起你。因为能让我梅杜莎?格那列弗?雅加达受伤,表示你已经有资格下地狱服侍万能的马爹利大魔神了!”

  “啊!你说什么?”

  错愕的惊呼声甫落,耳边随即响起蛇发女妖的尖锐刺耳的难听嗓音。

  “我最崇敬的马爹利大魔神啊,你虔诚忠心的守护奴仆梅杜莎?格那列弗?雅加达在此借用您无上的神力,开启通往幽冥的大门,将眼前的奴仆送进永恒黑暗中,炼化成您最忠心的奴仆吧!马爹利依姆嘎?塔兹葛兰嘎?梅杜莎雅加达嘎?地狱之门—开!”

  这句虽懂却不明其意,令人感到森然不适的咒语还在这密室里回荡着,我所在的坚硬地面陡然出现一个黑色漩涡!

  我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这个漩涡给吸了进去。

  顷刻间,耳边不断传来“嗖嗖”风切声,而我的身体亦跟着快速下附,抬头往上看,恰好瞥见妖女双手叉腰站在迅速收拢漩涡口边缘,露出奸计得逞的狰狞笑脸看着我—直到上方的洞口完全合拢。

  一时间,我下坠的速度比起依娃恐怖腾云术,犹过之而无不及。

  那种全身血液一股脑尽往上冲,导致心跳瞬间比正常时快了不止十倍,令我当下产生一股心悸的窒息感。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只是眨眼,又像经历数年的漫长时间,那种有如从梦华之颠坠落的濒死负面情绪,顷刻间便满盈于心中,让我再次萌生强烈的死意。

  不知孤苟大神是否嫌我太废不想收留,抑或它想让我再增加历练,当我死念闪过脑海刹那,我急坠的身形蓦地戛然而止!

  即使是绝世强者的身体机能,也跟不上这种高速下坠乍停,违反人体正常运动的动作,更何况是伤痕累累的我?

  仿佛脑血管爆开的痛苦,不断冲击我昏沉的脑袋,让我的神智终于稍微清醒一点,可是头重脚轻的晕眩感令我双脚不由得一软,整个人又再度往下坠落。

  出奇地,这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空间,仿佛有一股强大的托力托住我的身体,让我下坠的速度变得缓慢许多。

  当我身体再次接触地面刹那,全身上下,由里到外浑身是伤的我,还是忍不住躺着发出痛苦的哀号。

  “喔,好痛啊……”

  话声甫落,呼痛的余音竟清晰地回荡在这暗无天日的空间里,令这里的气氛更显得阴森诡异。

  还好,这里少了浓稠且带着邪恶气息的黑雾缭绕,让我体内古怪的热流得以将最后一丝邪恶之气净化,接着我便静下心,全神贯注施展元阳心法。

  不知过了多久,我将体内充盈的潜劲平均分散于身体的七个“出入口”,然后躺在地上喘息好一会儿,我才挣扎着从地上慢慢坐起,打量目前所处的环境,可是观察了许久仍一无所获。

  难道这里真的是妖女口中的幽冥地狱?

  这个念头刚闪过,原本漆黑如墨的空间骤然大放光明,仿佛欢迎我这不速之客的到来。

  迅速闭眼几秒再睁开,等适应这里的光线后,我才慢慢在原地转一圈,匆匆观察目前所处的环境。

  飞快扫视一圈后,只见四周墙壁的书柜上,摆放了各种颜色书皮的厚重书籍,由此看来,似乎是一间摆设简单的小书房;而书房的正中央,则放置了一张朴实的书桌,上头摆放了一本尚未合起的书籍。

  不同于刚才发生激烈打斗后,变得满目疮痍的黑暗密室,这里的干净整洁程度,几乎可以用“一尘不染”四个字来形容。

  若不是有人经常来这里打扫,就是这里有特殊的维护方法,才可以让这间书房保持如此洁净。

  看情形,我应该不太可能掉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鬼狱当中。但这个古怪的空间……究竟是什么地方?

  目光不经意又瞟向桌上敞开的书本,在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我顿时踩着虚浮无力的步伐,摇摇晃晃地走向书桌。

  眼着桌上的书籍伸手可及时,我的身后却突然冒出一道,仿佛可以掐出水似的柔腻声音。

  “等一下!你别……别乱碰。”

  顷刻间,我觉得身上沉重的伤势,在这道宛若天使圣音的洗涤下,似乎几个眨眼就痊越般,我全身上下顿时感到一阵舒坦。

  深深吸几口气,让自己过于激动的情绪稳定后,我才小心翼翼地转身,准备一睹美神或天使的容貌。

  可是当我看清她的容貌后,竟忍不住蹬蹬蹬地往后退,直到屁股碰到身后的书桌才停下。

  这时我深深吸几口气稳定情绪,但仍难掩惊愕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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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集 第九章 淫姬美神

  眼前的女子,从外表看大约三十岁上下,一头乌黑亮丽,如丝绢般滑的过肩长发,柔顺地披挂在她有如成熟麦穗色的性感肩膀上,那双清澈如璨星般,闪耀着晶莹光辉的黑色瞳孔里,却闪过一抹淡然的哀愁。

  不可否认,这种楚楚可人,我见犹怜型的小女人,对喜欢保护弱小的大男人来说最具杀伤力!

  通常这种女人,只要眉头轻争,小嘴微嘟,在大男人耳边轻语几句,这些满腔热血的好男儿,绝对会不顾一切帮女孩解决问题—即使一只小强不小心爬过她脚下,令她吓得发出惊天动地的惊声尖叫,他也会在得知消息后火速赶到女孩面前,一拳捶死这只不长眼,让女人受怕的“魔物”。

  即使我拥有丰富的阅女及驭女经验,一时间也难以抵挡如此难得一见的尤物。我甚至认为,这个女人无论在哪里出现,绝对会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

  不过,这并非造成我失态的主因,我之所以感到震惊与错愕,全都是因为她身上的装扮!

  只见那具不着片褛的赤裸胴体上,竟以红黑两色相间的蛇纹皮绳,缠绕成一个为性虐人士所钟爱的菱甲缚,。

  既然提起了虐恋绳缚游戏,那么拥有自由性爱调教师称号的我,当然接触过这种“人体打包艺术”;不仅如此,当我学成这项高难度技巧,接受性爱调教师公会的捆绑测试时,还是所有同期测试者当中的最高分。

  正因为这科得到了高分,我才得以通过调教师公会的测验,顺利拿到调教师的合恪证书;之后才能在瓦兹城大小风月场所里混吃骗喝,方面训练调教出合格的娼妓,一方面借此赚取玩乐时所需的零用金。

  心念流转间,我的目光不由得瞥向了对面的女人。

  那条红、黑两色相间的蛇纹皮绳,套住她粉嫩颀长的颈脖后,两条绳线自然往下延伸,压过修剪整齐的稀疏软茸芳草、穿过胯下紧闭阴唇,以及充满无数皱褚的神秘后庭,再沿着直挺的脊背逆上至颈脖,由内向外穿过套在脖上的绳口,构成了最重要的主干;接着再按照十字交叉缠绕法,在乳房、肋骨、腰肢,以及髋骨处拉出菱形的形状,最后在后腰收尾打个活结即可。

  话说这项兼具深奥与艺术的学问,当然不可能只有菱形缚一种维缚方泣。徒最僭单的高手小手缚、八字缚等基本款,到中阶的菱甲缚、龟甲缚、蛛网缚,进化到高阶的反手自缚、绳吊缚、柱架缚……等,以及只出现在传说中,集魔法与绳缚精华于一身,可以轻易控制并主导女人淫欲的“淫缚缎蛇缚”,都属于人体打包艺术的研究范畴。

  然而以我专业的眼光来看,严格来说,眼前女人身上所绑的菱甲缚根本不及格。

  淫虐捆绑的奥义,就是要借由紧缚方式,激发受缚者潜藏于内心的受虐快感,达到愉虐的乐趣,可是眼前可以称为御姐型美女身上的绳缚,只能以“松垮不实”来形容。

  匆匆瞟了几眼,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

  话刚出口,她立即伸出纤细的食指,放在她微微噘起的性感唇瓣,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嘘……你先别说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所以我先告诉你,相一何必曾相识?既然命运安排我们相遇,就表示我们以后都要在一起。”

  “我……”我纳闷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她忽然走到我面前,伸出略为冰冷的柔荑握住我的手,楚楚可人地哀怨双眸,闪烁着晶莹的光芒道∶“现在我们一起闭上双眼,静静感受对方,再说出对方的身分个性,以及平常有什么嗜好或兴趣?来,等我数一、二、三……”

  “等一下!”我马上打断她的话,“美丽的大姐姐,我们头一次见面,双方还没互报姓名,寒暄问暖,你就迫不及待找我玩‘真心话大冒险’,不会感到奇怪吗?”

  “就是不认识才好玩嘛。别说这么多了,来,我们一起闭上眼。二、三……咦!你怎么还不闭上眼睛?”女子诧异地看着我。

  我嘴角上扬大笑道∶“拜托!这种老梗把戏我十四岁那年就玩过了!你是不是想趁我闭上眼睛的时候,把我抓起来严刑拷打?”

  “不不不1;你误会我了。”女子连忙摇头为自己辩解道∶“我只是觉得有点空虚?有点冷,想依偎在你怀里取暖而己,没有别的意思。”

  “真的吗?”

  我狐疑地看着她,可是她却像做错事的小孩,不知所措地低下头。

  “既然这样,那就证明给我看。”我嘴角微扬笑道。

  “啊!”女人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爽快,顿时发出错愕地惊呼,一脸讶然地看着我。

  其实从第一眼看见她到现在,我早就从惊愕的情绪中迅速冷静下来。

  虽然我不晓得她的主人是谁,但从她谈吐及身上的装扮来看,她应该很久没有接受性虐调教了,既然孤苟大神忽然赐给我一个无主的“孤奴”,我若不把握生命最后一刻尽情享受,怎么对得起大神的恩赐呢?

  见她仍未反应过来,我不由得抽出被她握住的大手,接着将双手抓住她的头往下压到颓软无力,垂挂在两腿之间的龙枪面前。

  “贱奴,你应该晓得该怎么做了吧?”

  “我……”她抬起眼看着我,脸颊陡然升起两朵臊羞地配红。

  “你应该叫我主人!你呢,以前的主人如何称呼你的贱名?”

  “啊!我以前的名字是蕾妮雅,蕾妮雅·亚凡提尼·普拉达。雅奴向唔……主人问好。”

  乍听这个名字,我当场楞了一下!

  这……她……究竟只是巧合,或真的是同一个人?

  为了证实心中所想,我深呼吸一口气,让情绪平静下来后才小心翼翼问道∶“你的前主人是不是……辛普森·贾斯汀·比尔盖兹?”

  话刚出口,我随即看到她小麦肤色的肩膀骤然颤枓一下!即使是如此微不可察地细微动作,仍逃不过我专注而犀利的目光。

  即使她沉默不语,但不经意流露出的肢体语言,已泄露了潜藏她心底的秘密。

  心中所想得到证实,我不但没有任何欣喜之情,反而隐约感到一丝不安。

  我竟在有生之年,贝到了“蕾妮雅·亚凡提尼·普拉达”本人!

  这位被风月场所的性工作者尊为“淫姬美神”,一生充满戏剧性传奇的女人!

  相传在远古时期的穆斯祈大陆,还没有发展成现在诸国林立的规模时,大多是各部落自行统治的局面。

  直到三千九百多年前,有一个名为卡加特的小部落,出现了一位辛普森·贾斯汀·比尔盖兹族长。而这个部落在他英明有为的领导下,很快就从随时被其他部族并吞的弱小部落,逐渐发展成令人闻风丧瞻的标悍部族。

  在他活了一百五十九岁的生命当中,却把大半生的时间,都花在统一穆斯祈大陆的霸业上。

  由于他英明的领导能力,加上他不知从那里学来的强横武技,竟让他在一百三十岁时,终于完成了统一大陆的梦想。

  无论古今都讲求实力的年代,只要成为万民敬仰的绝世强者,当然有花用不尽的别富,以及坐拥后宫无数美女的权利。

  据说辛普森八十三岁那年,因为四处征战关系,有一天在一个不知名的小村落休整备战时,在命运之的安排下,巧遇当年仅十九岁的蕾妮雅。

  正因为她无论长相或身材,都可媲美天上任何一个美神,于是他在色欲熏心不,是“惊为天人”下,便强行将她纳为第三十六任妻妾。

  只不过,由于他长年征战在外,自然无法分出多余的心力,照顾这位与他年纪相差甚远的美娇娘;但正值花样年华的美艳人妻,却有着不安于室的活泼个性。因此在这情形下,这块美肉难免就引起旁人的觊觎。

  于是,她这种喜欢招蜂引蝶的浪荡性格,很快就与邻近的“阙万隆”族里的年轻男子,发生了不伦的婚外情。

  是可忍,孰不可忍!

  当这桩被人戴绿帽的丑事,传到了千里之外,那个正忙着四处征战的辛普森耳里,只要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都晓得应该采取何种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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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乎,当他听到这则令男人蒙羞的消息后,一怒之下立即放弃唾手可得的战未,连夜率领六十万大军,拔营掉头赶回“卡加特”兴师问罪。

  就在他准备大手一挥,灭了整个阙万隆族时,那位名叫“亚伯拉罕·喀斯特·莱恩”的姘头,却提出要与辛普森单挑的要求—一场至死方休的生死战!

  至于结果如何,从他能够统一整个穆思祈大陆,又安然活到一百五十九岁才寿终正寝来看,就知道到底鹿死谁手。

  尽管这段不伦禁恋的结局以悲剧收场,但是这则充满爱与勇气,毫不畏惧世俗眼光,追求心中至爱的凄美爱情故事,在不经意间便流传下来。到现在,亚伯拉罕·喀斯特·莱恩的悲壮事迹,已经成了民间茶余饭后,为世人津津乐道的闲聊话题。

  诂说回来,这则爱情故事最后女主角的下场呢,据说是辛普森实在受不了她这获不甘寂寞,到处招蜂引蝶的放荡个性,就在她二十九岁那年,找了个值得信任的心腹,将她带到荒郊野外秘密处死。

  蕾妮雅的浪荡行径虽然为世人所不耻,但却被风月场所的娼妓们尊称为“淫姬美神”!甚至某些较知名的风月场所,还将她传说中的美艳容貌,按真人比例塑成陶铸“偶像”,并让那些性工作者在开工前,必须全身赤裸地跪在地上诚心膜拜,祈求当天一作顺利平安。

  我万万没想到,这个应该做古多时的浪女,竟会以这种装扮活生生出现在我面前!这究竟是真实事件,或者是我意淫幻想下的虚幻产物?

  脑海里闪过各种稀奇古怪的画面,胯下垂软的龙枪,陡然传来微凉却紧箍的吸刀,令我不得不相信,我现在所见所闻都是事实。

  刹时,龙枪传来冰冷的包覆感,令我自然而然低头俯望,就看贝莲姚雅跪在地,张开性感檀口将我的龙枪直接含到根部,以收缩喉咙的力量,吸夹按摩我的枪头好一会儿,才缓缓抽离香唇,接着就边舔舐枪身,边抬起那双哀怨的美眸看着我。

  “主……主人,舒服吗?”她吐出逐渐硬挺的龙枪,在枪头亲吻一下后,边套弄边问道。

  法克!果真闲名不如见面!见面就用深喉技向主人打招呼,真他妈的爽!好久没享受这种绝技!我以金爷爷的名义起誓—淫姬美神的称号绝对名符其实!

  直到这个时候,我原本心中存有疑虑惊恐的情绪,全在她一吸一啜,舔含抚搔的高超技巧下抛到九霄云外。

  以现在已经完全无视身处何地,更不理会此刻埋头在戮敌腿之间,手口并用的绳缚美女的真实身分……

  我只想尽情释放积存在龙枪里面的能量!

  “唔……你……你的技巧真棒!喔……好舒服……哇!你连含蛋撩枪这种高阶密技都用得如此高明……不∶行,再含下去我会想射……”

  “没关系,请……请求主人赐精华给雅奴……”蕾妮雅含糊说完,即将硬挺地龙枪整根吞入,再次展现高难度的深喉绝技。

  从她含入颓软的龙枪,以高超技巧挑逗我的情欲开始,到现在脑海闪过释放精华的念头,这整个过程只有短短三分钟,若我这么快就丢盔弃甲,说不定她会产生轻蔑不屑的想法,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为了不想让胯下的绝色美女看轻,同时也顾及并扞卫身为男性的尊严,在射与不射的矛盾情绪中挣扎几秒后,我立刻提肛吸气,将这股快要喷发的温热白浆硬逼回春丸里。

  正庆幸终于守住男性尊严时,胯下的女人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般,她不但控制喉头膣壁蠕动的节奏,更用那双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配合着喉咙收缩,时轻时重地挤压按捏我敏感的枪头,同时搓揉抚搔蓄势待发的春丸,让我好不容易压制下来的激射欲念,迅速达到“厚积而薄发”的地步。

  “唔……不行了,姬……你快停下来,我已经受不了,要射了……”

  听到我的爆浆宣言后,她竟加快了吞吐套弄的动作,隐然有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企图心。

  于是在彼长我消的气势,以及那双令我欲仙欲死的“捻丸催精手”抚弄下,我最后不得不放弃抵抗,正式宣告精关失守!

  顷刻问,背脊传来一阵酥麻快感,一直囤积于枪管里的浓稠白浆,便有如滚滚大水找到宣泄出口般,在女人的口腔里猛然爆发开来。

  璩我以前的认知,那些刻意在我胯下婉转承欢的性工作者,面对如此激烈地深喉咙口爆方式,百分之百都会产生剧烈地呛咳现象;但心中所想的画面,却没有如期出现在我眼前。

  缫喉技巧已达出神入化境界,堪称“口爆女神”的蕾妮雅,不但灵活控制喉部膣壁肌肉收缩,神色自若地吸食由枪头猛烈喷发而出的浓精,而且还食髓知味地压榨着激射后的残精,令我浓烈的情欲瞬间升华至另一层境界。

  于是我满足地闭上眼睛,享受蕾妮雅用她小巧温润的丁香,细心清理逐渐软化龙枪,同时回味着刚才那种,彷佛灵魂出窍般地“升天吸吮力”。

  “唔……淫姬美神的技巧实在没话说,即使我调教过这么多女孩,还没训练出如此完美的口交痴女呀,而且亲自体验过她的吸精技巧才明白,以前的我有多肤浅!嗯。不晓得待会有没有机会,可以和她来一场甚至多场酣畅淋漓的友谊炮?”

  想着想着,我半软的龙枪竟在她细心舔拭下,又逐渐硬挺起来。

  “主……主入……你……”

  蕾妮雅抬头看我的幽怨迷离眼神里,竟夹杂着一丝兴奋与期待的情感。

  我半眯着眼,嘴角微扬笑道∶“嘿嘿,雅奴,你身上的菱甲缚绑得真差呀!你站起来,我帮你重绑一次。”

  “啊!你……你会绳缚技?”美艳御姐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惊疑不定。

  对于她半信半疑的态度,我马上用行动消除她心中的疑虑。

  托住她滑嫩细致的藕臂,稍微用力将她拉起后,我随即走到她身后,解开略为松脱绳结,将这条约五公尺,富有弹性的皮绳对折后套上她的脖子,接着便展现我引以杓傲的娴熟手法,以这条绳子在她身上飞快穿梭捆绑,将她重新整理“打包”

  不知何种动物皮革制成的皮绳内软外韧,入手的触感在粗糙与光滑之间,很难形谷这是什么感觉。若勉强拿所知的事物比喻,嗯……以我这双神手所记亿的资料比对纱析,外表的材质就像是刻意抛光打磨,或者长年泡水使用的麻绳,可是它伸缩自如地弹性,却不是坚硬粗糙的麻绳可比拟。

  头一次接触如此古怪材质的皮绳,内心虽然好奇不已,但现在并不是探讨绳缚素材的时候。

  御姐型痴女的赤裸胴体,很快就多了红黑相间地菱形线条;当我将最后一段绳子绕过她的胯下,在挺翘的美臀上方打一个锚结收尾,终于完成了标准的菱甲缚。

  其实无论用什么方法捆绑,人体打包艺术的重点,首先就是要突显出女性胸部的线。而菱甲缚对于胸部大的女性来说,是最能衬托胸部曲线的绳缚技。

  御姐型痴女的赤裸胴体,很快就多了红黑相间地菱形线条;当我将最后一段绳子绕过她的胯下,在挺翘的美臀上方打一个锚结收尾,终于完成了标准的菱甲缚。

  其实无论用什么方法捆绑,人体打包艺术的重点,首先就是要突显出女性胸部的曲线。而菱甲缚对于胸部大的女性来说,是最能衬托胸部曲线的绳缚技。

  完成这项繁琐又深奥的艺术后,我自然而然后退几步,双手环胸,捋着下巴,脸上挂着满意地笑容,欣赏这具散发性感与淫靡意味的“艺术品”。

  “主……主人,你绑得有点紧。”美艳御姐细长的蛾眉微皱着。

  “是吗?”。我故意用力拉扯她小腹上的绳拮卜是你的身体告诉我,似乎可以再绑紧一点欸?”

  话刚出口,蕾妮雅竟眼眶含泪轻吟道∶“喔……呜……不……不要……不要……”

  “嘿嘿嘿,淫荡的大姐姐,你嘴巴说不要,为什么身体又扭动得这么厉害?你应该是想告诉我……不要停吧?”

  只见她欲言又止,怯生生地看着我说道∶“不……不是……”

  “哦?”我斜睨她一眼,“如果不是的话,那你想告诉我什么?”

  只见她双腿不安地交叉扭动,脸上明显浮现出两朵臊羞的红晕。“主人……主人的绳结好像绑错了……”

  看着淫姬美神夹杂着质疑与不安的神情,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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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集 第十章 羽化重生

  “主人……雅奴有说错话吗?”蕾妮雅局促不安地扭转着脚趾头,眼眶罩着一层的莹地薄雾,一副惹人怜惜的小女人模样。

  找故意瞟了她一眼,神情漠然地对她道:“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哪个部位的绳结打错了呢?”

  “嗯……那个……那个……”

  “贱奴,辛普森大帝难道没教导过你,回答主人问题时必须简单明了,绝不可吞吞吐吐、含糊其辞吗?”

  此话一出,蕾妮雅的娇躯突然颤抖起来,而且脸上的神色尽是颤栗与惊恐,彷佛这名字不但让她享受荣华富贵,同时也在她心底,留下终身难以抹灭地恐怖阴影。

  假如真如我所想,那么事情就变得非常棘手。

  因为培训一名合格的女奴不容易,若想训练一个听话乖巧的女奴难度更高,假如要训练出绝对忠诚的性奴痴女,更是难上加难。

  一只听话乖巧小魔宠,只要重覆进行鞭打与喂食,借此让它熟悉主人所下达的指令,然后毫不犹豫地执行命令即可,但,性奴就不一样了!

  因为她始终是个人!

  一个能够独立思考,拥有自我意识的人!

  因此,训练性奴不像驯养宠物或魔兽,只靠鞭打及喂食策略就能成功。

  假如打她几鞭,然后饿她几餐,再找人轮奸几天,随随便便就可以训练出一名合格性奴的话,那么这世上也就不需要什么性爱调教师了。

  因为这些外在手段,只能迫使她表面上服从主人,但她的内心却无时无刻想要找机会反击、脱逃,甚至将那个辛辛苦苦喂养、训练她的驯服者虐杀至死,借此发泄长年以来,过着非人道对待的悲惨生活。

  而我能够借着性爱调教师的招牌,在瓦兹城里的大小风月场所到处混吃骗喝,享受妾夫女让我尽情调教,一又能赚取大把金钱的奢靡生活,当然有只属于我的不传之秘!

  这些密技说穿了,除了我这双随意搔拂,就让女人欲仙欲死,高潮连连的神手之外,还有从学院里学到,我极少拿出来用的—攻心为上。

  以蕾妮雅一听到名字后,反应突然变得这么激烈来看,她“前夫”那威严高大的强者形象,显然成了她内心深处根深柢固,永远挥之不去的阴影。

  从某个角度来说,她的“症状”和郝莲娜有些类似,但情况更为严重。若想接收这宅重症患者,除非能学会某本邪书里的高级催眠术,迅速拔除病根,否则就得花费一番功夫,先用药物影响她的思维,再对她进行心灵重建,人格重塑,才有机会完全收为己用。

  由于我当由于我当年还没有训练出强大的精神力,更没有得到传说中的邪书,每当我接到这类案子后,就直接丢给那个喜欢用怪异的催眠手法,把女人调教成美女犬,自称外表玉树临风,无论男人女人看到他,都会蠹于他帅气的外表,瞬间变成痴呆模羡,实际却相貌猥琐,看上去脑满肠肥,十足奸商模样,我私底下称为“衰呆”的好朋友处理。

  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的能耐再怎么高,多少还是得留口饭给其他人吃,这样才能促进瓦兹城经济繁荣,以及欧格里皇朝的安定和谐嘛。

  心念流转间,我瞥了瞥这个应该早已作古,却又活生生站在我面前的女人,托着卜巴端详了好一会儿,我故作冷漠地摆手道∶“算了,我们刚认识,所以我也不该太强求。既然你诚心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为了推动时代巨轮,传承文化遗产,同时贯彻性与绳虐的高尚艺术……”

  我走上前,扯了扯她酥乳侧面的结眼道∶“我故意在这里打了穿口结的用意,就是将你副乳的乳肉往前挤压,借此让乳房更集中,这样不但能创造出硕大坚挺的视觉效果,同时让你的乳沟看起来更加深邃、性感……”

  说到这里,我的神手正好顺藤摸瓜,顺势握住了那对乳瓜,恣意享受软肉外溢于手的柔软与饱满。

  呜呜……这种无法一手掌握的触感……比那个没发育的贫乳小妖精好太多了……这种胸部才是真女人应有的尺寸嘛……

  小麦色的乳瓜在我搓按揉捏下,不断变幻出各种形状;而淡粉红色的娇艳乳蒂,也在痴女动情下傲然屹立在柔软的乳峰上,呈现出另一种旖旎风情。

  “呜……主……主人……”

  “怎么?舒服吗?”

  “下……下面好胀……喔……”

  “嘿嘿嘿……现在你知道我没有绑错地方了吧?哈哈哈……这种‘上碰下自摸’的感觉很爽吧?”随着话落,我的右手已悄然来到她的胯下,“呵呵,这个升降结是我潜心研究好久才发明出来的,现在已被绳缚公会列为‘绳缚梦幻十结’之一……”

  我顿了顿,边移动结眼边向她说明∶“你可别小看这个升降结!当你在夜深人静,身边没人陪伴而感到空虚寂寞,身体冷得发颤时,只要将这个结眼卡在唇瓣上,然后抚弄你这对让男人无法掌握的豪乳,它很快就能让你的蜜穴产生充实快感,迅速久慰你这颗寂寞的芳心……若你觉得不够刺激,需要长条物塞入空虚的花径,那么你只要……”

  我顺势将结眼往上移动,借着粗糙微刺的材质,刺激她那因充血而凸起的小肉芽,“嘿嘿,把它摆在这个地方,就可以用指头、随手可得的梳子、瓶瓶罐罐,甚至长条形蔬果等物品,来安慰你这颗寂寞芳心。不过你现在呢,有更好的选择……”

  说到这里,我忽然扛起她的右脚,用左手拨开淌着淫液的花唇,接着沉腰上挺,将我再度昂首而立的粗长龙枪插入湿滑的蜜穴中。

  “啊……主人的……好粗……雅奴那里……好胀、好满……嗯……谢谢主人享用……”

  “哈哈,你终于露出淫贱的本性了!嘿嘿……淫姬就是淫姬,不会因为时空变迁就转了性子。喔……你的淫贱花唇比未经人事的处女还紧呀……喔!真舒服……呼……”

  “呜……主人……求、求你别再说了,雅奴觉得好丢脸……”

  “那你的身体为什么一直靠过来?”

  “因……因为雅奴觉得冷……唔……想请主人赐雅奴一点温暖……”蕾妮雅闭着眼睛轻吟道。

  听到这句话,我的嘴角随即划过一条优美地弧线。

  接下来,她两腿之间,那亩久未灌溉的良田,在我缓抽轻送下,正迅速分泌出大量淫汁秽液,润滑她那柔软细嫩的膣壁,让我抽插的动作终于顺畅起来。

  于是这问朴实静谧的书房,很快就回荡着男女交欢地淫声浪语,同时弥漫着一股混合了激情汗水,与淫汁秽液的淫靡气味。

  “喔……啊……主人……雅奴……要到了……呜呜……已经好久不曾拥有这么美妙的感觉,求主人再用力一点……狠狠地处罚雅奴吧……啊……”

  找扛着她修长笔直的粉腿,硬挺肿胀的龙枪,在她不断淌出淫液的牝户袒时轻时重,或快或慢地边抽送边道∶“晤……贱奴,现在是不是体会到升降结的妙用了?喔。真不愧是我们所崇拜的淫姬美神!如果你愿意奉我为新主人的话,以后我就改称你为淫姬?”

  “气喔……多谢主人赐名……淫姬愿奉……喔……”

  “奉什么呀?”我故意停下动作,等待她宣誓。

  “气晤……淫姬还不晓得主人的名字?”美艳痴女摇动她挺翘的美臀,脸上流露出亟待宣泄的饥渴神色看着我。

  我得意洋洋道∶“古奇!古奇·凡赛斯。”

  “是。”淫姬忽然紧搂着我的脖子,同时将残留着精味的唇瓣凑到我耳边轻声道∶“我以蕾妮雅。亚凡提尼。普拉达的名字向马爹利大魔神起誓,希望借用魔神之力,与古奇。凡赛斯订定永恒奴仆契约,终身不离不弃,让彼此灵肉互转,我身是你身,我意是你意,借你身你意,传达我心我愿……”

  乍听此语,我大惊之下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大吼道∶“法克!你这贱奴居然敢耍阴招。”

  惊怒之中我正想抽出坚挺粗长的龙枪,却没想到她的花唇忽然像一道厚实的伽锁般,紧锁着我借放在她身体里的“把柄”。

  低声的冷笑从我指缝中迸出,手掌随后传来嘴唇蠕动的搔痒,让我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不会吧!没念出声音也能发动禁咒?不行,我得想办法阻止她!”

  我思索脱身之道同时,还得试着阻止她将咒语吟唱完毕,并想办法抽出被她紧箝于花径里的龙枪。

  无奈我越用力抽出,却箍得越紧,隐然陷入了屌断肢折的绝境。

  尽管我晓得这次逃出生天的机会非常渺茫,但我认为即使要死,也得维持全尸的形象才行,否则等到死神接引我到孤苟大神那里,我要如何向衪解释胯下少了根东西的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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