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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包养我的少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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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作者予:2008-11-17 20:59:55     更新


  94.

   华尔街,一个世界的金融中心.

   我记得大学的时候,我的多篇论文是以华尔街引领世界的金融方向为论题的,我的一些朋友在当时就有人怀疑过格林斯潘对市场自由调节的过分肯定性.当时美国也有一些质疑的声音,我的一些中国同学更是讨
论过社会主义的国家调控与资本主义国家市场调节的优劣性.

   但是谁也不会短短几年后,金融海啸会席卷世界.

   当然,这些是题外话,我从不认为世间的发展规律是有一个人造成的,就如同感情这个问题,也不是谁的过错一样,比起感情与经济来,我想我更是一个情感动物.我有一个朋友就戏称过我是商业界的"花花公子",整
日被感情困扰.

   我到了华尔街后,本来大学里的同学想让我跟他们一起从事金融方面的工作的,但是因为我的专业兴趣,我最后联系了几个朋友在纽约成立了我的第一家设计机构---隶颜建筑事务所,英文名LYD.

   在那里,我通过自己的实力,开始自主创业.我想,我这个人天生就是那种上帝比较喜欢眷顾的人,事务所刚成立之初,比较艰难,我拿了一千万,我的两个朋友出了近一千万,两千万人民币在美国几乎干不了什么事.
在那个钱时常用兆来计算的华尔街.

   可是偏偏在一个月后,我们遇到了一个机会,纽约洲的一家博物馆对外进行招标,我们事务所五个人没日没夜,进行了大量的设计研究与构想,最后过千关斩万将,拿下了那个工程,虽然工程的盈利不大,但那个博
物馆是美国很多设计界以及文化界名人都异常关注的,所以我们事务所的牌子卖出了第一步.

   当我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肯定的时候,那天几个人在餐厅吃饭,我举起酒杯说的第一话就是:"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努力得到的成果更令人激动!"

   这也就是说,你让我去做SKS的董事长,我都是没兴趣了.我当时候才明白,为什么我在SKS的半年感觉像是在做梦,因为一个人从地面一瞬间被送到太空,那是十分的不适应的,有些东西不属于你,因为你感觉那
不是真实的.

   我想没有一个成功的人不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后来,彼得也跟我说过,他那个时候已经在经济危机中把SKS三分之一的股份卖出去了.他跟我说:"颜,当初我让你一毕业就做SKS的高层,是错误的!",我也一笑承
认了这事,的确如此.

   博物馆的招标拿下了的那几天,我收到了一封从中国寄来的信.我知道,我一天都没忘记过她,一天都没有,不管我工作多繁忙,我一停下来还会想到她,我时常把想念她当作是生活的动力,她已经在里面半年了.中
国那边的减刑下来了,那也就意味着,她半年后就可以出狱了.

   我从外面回来,一进事务所,秘书拿了封信给我,我拿起看了看,突然就呆在了那里,我抖着手激动地拆开了,我看到上面写着:

   小颜,你在美国还好吗?姐不知道多少年没写过信了,我在这里面一切都好,我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更不会去责怪你,我知道这事情后,哭了一个晚上,我也想去骂你,恨你为我这样,想到一切的话去责怪你的
话,可是心里更多的是对你的愧疚,我时常想,我还不如就此离去,认识你来,我本来是想好好照顾你这个孩子的,可是现在,我给你带来了那么多麻烦,你一个孩子,本来拥有那么多,可现在什么都没了,是我不好,我能想到
你在美国生活的多么的不如意,而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小颜,你骂姐吧,恨我吧,我是罪人,想到这---前天,贝贝来看我了,她,她这个孩子,真是不懂事,她的事,我也知道了,这因果轮回,这恩恩相报,为什么总落在我们头
上呢.你为了我们娘俩付出了太多,是我们对不起你!

   法院的减刑已经下来了,昨天管教告诉我的,她说我半年后就可以出去了,我听到这个消息,竟然没有多少的开心,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这半年来,我天天面对着高墙,听着管教们的教导,学会了很多东西,也许我是
真的有罪的,而这罪不是具体某个错,而是那种上辈子就有的吧.放风的时候,我时常去看院子角落里的一棵老槐树,我看到叶子又绿了,天气又热了,四季在这里变化着,我突然觉得自己变的又回到了孤儿院一样,那么的
单纯,那么的美好.可是一切也许就再也回不去了.

   小颜,你知道吗?这里的姐妹们经常在一起讲自己喜欢的人,而我从来不跟她们说,她们开玩笑,我也不接话,我有个本子,上面写了点东西,我时常偷偷拿出来,小颜,你知道,这里的感觉是能把人活活枯死的,而我就
想到了你,我想女人不应该这样外露自己的想念吧,可是男人女人又有什么不同呢,如果,如果你在我身边,我真会把你抱住一个晚上,不放.

   可是,贝贝说你也许就回不来了,为此,我难受了很多天,我知道我不该再有任何要求,我不能再有任何拖累你的地方,可是想到这些,还是很难过,如果真的见不到了,小颜,你能知道那感觉会多么的让人绝望吗?永
远见不到了,或者再见到你,我都老的没有了痕迹,而你呢,也许就有了新的生活,到时候啊,一个老太太在你面前,你还会记得我吗?记得那个当初时常被你夸起的女人吗?我承认,女人都是虚荣的,虚荣的要死,我不愿意
说自己老去,可是岁月就是这么的无情,我现在都不敢去照镜子,我感觉我都不认识我自己了,或者说,我现在看到的才是真正的自己,她是那么的普通,没有任何装饰,真实的告别了一个年代,呵,颜,人孤寂久了,竟然可以
生出很多才华,我发现,我竟然成了那种"诗人"了.我写的东西被管教拿去说给我发表,有一首,我是写给你的,我谁也没给,那上面写着:世界很大,大到我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世界又很小,小到我一抬头就遇见了你!

   是不是很好呢,颜,写到这儿,再看到我去写的东西,我感觉我无法再写下去了,白天的时候,她们闹,我不好写,晚上的时候,要早点关灯,我偷偷地写的,管教对我很好,她说可以帮我把信寄出去,但我不知道你可不可
以收到,颜,如果你可以收到,记得,我爱你,不要牵挂!如果你收不到,也许这就是命运!

   外面的月光照进来,夜静静的,姐想躺在你的怀里,也许再写下去就会流氓了---姐是你的孩子吗?写信是美妙的,我可以不脸红,也可以在你的怀里暖暖的,想你,想你...

   莉莉 2005年7月8号

   当我看完这封信的时候,我在那里愣了很久,秘书站在那里看了我很久,她喊了我几句,问我怎么了,我才回过头来,然后微微一摇,抖着手去拿烟说:"我没事,没事!"

   这世界很大,大到我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这世界又很小,小到我一抬头就遇到了你!

   我不停地在嘴里念叨着,我摸了摸脑袋,然后抿了抿嘴,抑制着泪水流下来,再心里狠狠地说:"宝贝,我会回去的,一定,给你幸福!我要告诉你,这世界不大不小,它因我们而改变!"

   华尔街的高楼让人变的有些眩晕,我回头望着窗外,似乎看到了大洋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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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作者予:2008-11-19 23:36:05      更新


  95.

   那天晚上,我平静了很久后给莉姐回了封信,信的内容不是很长,我在信上写道:

   亲爱的姐!

   我是你的小颜,我一切都好,我现在人在纽约.姐,纵有千言万语,可是在今夜的大洋彼岸都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我想人世间没有什么爱情比思念一个人却见不到她更痛苦了,我每天都在想你,从未停止过.

   当我见到信后,我心撕力竭,每一个字似乎都如一把尖刀向我刺来,心流血不止,这是怎样的折磨呢,你不该如此,不该承受这么多,你如此善良,上帝不公平,这是我的恨一直来自的地方.姐,我曾经以为有钱会多么的好,十分的渴望做一个有钱人,拥有一切,可是,即使我拥有了一切后,我依旧没能让你幸福,而且越来越糟糕.

   这是我一直的愧疚,如今我在这里,我几乎每天都在想一个事,那就是,我们的认识到底是对是错,是不是我的到来给你带来了这些麻烦,如果当初,四年多前的那个冬天,我们不认识,这个弟弟不去要求你的帮助,今
日又会怎样呢?姐,你知道吗? 当你在里面的时候,我的心也在里面,从未出来过,我几乎一闭上眼就是中国,就是那个地方,很多次,想到你在里面的日子,就会心里痛的厉害,我多么想跟你见面,跟你在一起啊,几乎想的都
要疯了.

   无数个夜里,我抱着被子从梦中惊醒,我以为你在身边,四处寻找,可两手空空,清冷的夜色告诉我,姐不在身边,姐在中国承受着牢狱之灾,不由潸然泪下.那种失落感充斥全身,没有着落,于是就点起根烟,或喝酒.
姐,你莫要怪我,我只能靠烟酒打消这孤苦,当我看到你说你想亲我,抱我的时候,我心里无比的激动,又是那么的心痛,宝贝,乖,你想要我抱你吻你吗?从后面抱着你对吧,你喜欢这样姿势对吧,宝贝,吻你,深深的舌吻!呵,
你不是很喜欢这样吗?还说过我几次咬到你的舌头是个小笨蛋吗?我哪有那么笨蛋哦,我感觉我什么都会的,天生的,小坏蛋,可我只对你坏,我们没在一起,我从来没有学坏,宝贝,如果再次见面,我想那是山崩地裂对吧,
这样说来,不由还真的害怕乖乖把我吃了呢,写着,我回头看去,发掘自己犹如女人一样需要你的疼爱.你不会笑话弟弟吧,如果笑话,揍你小屁股,轻轻地揍,然后疼它,吻它,把你吻个遍,用我的一切去抹掉你的委屈,乖,写
着这样的话,我很难受,姐,我们曾经那么在一起,多么的开心呢,我想人是离不开这些的,我也想,想的厉害,疯掉一样,不过,还是不都写这些,这对我们都是残忍的.不多写为好,到时候,弟弟会为你带来永远的快乐,乖,看
到这里会脸红吗?小傻瓜,抱着你.

   宝贝,写着就忘情了,对了,我现在在美国自己开了一个设计事务所,虽然不是什么大公司之类,但是感觉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得来的,人很充实,我想只要我努力干,会很有前途的.我也更明白你当初说的话了,很容易
得来的东西未必幸福,我想现在,从现在起,我是靠我自己努力了,我会让你幸福的,一定,宝贝,你在里面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吗?你想啊,时间很快的,还有半年,半年后,我们不就是可以见面了吗?到时候,我们有着永远的
幸福,多美好啊,还有,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美的,不光是心里美,更是外貌,呵,傻瓜,你知道当初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多么的开心吗?羞涩的小坏蛋心里多么的开心吗?我当时真的感觉你太美了,简直是小尤物,我都
怀疑是真的还是假的,开心的要死,想到这些,有要死了,难受,姐,那些表面上的容颜都会随着岁月而流失的,我现在更希望我们可以一下子变老,我们有了很多孩子,然后我们天天坐在院子里,那个时候就是年轻人的天
下了,我们没有纷争了,安详晚年,你成了小老太太,我不是也成了小老头子了吗?我们在一起,天天还搂着你呢,疼你,一直到我们离开这里,是不是很美好呢,想想真的好甜蜜哦,我想男人跟女人的性格是不分的吧,我很
喜欢那种浪漫,那种温柔,真的好想.

   对了,你写的那首诗,我看到后,我就被融化了,虽然我不大懂这些,但是我能够感觉那里面强大的无奈与忧伤,我认为那是我读过的最好的诗呢,比任何人写的都好,真棒,乖,你要经常写吗?没事的时候就写点,为你
的男人刘小颜写啊,知道吗?等我们见面的时候,我可要你读给我听,然后我抱着你,你读一首,我就吻你一下,要不,就是,我吻你一口,你就读一首,或者,再是那个,呵,那样的高难度,我们可以吗?不知道哎,呵,怎么老想这
些,真是混蛋,该死,宝贝,我爱你,真的好爱,我想这样写下去,永远不会结束,我其实不擅长写东西什么的,我想一点,写一点,看表都快天亮了,你那边是白天,也许又在看那棵老槐树吗?那里面有我吗?你看到了我们的生
命了吗?乖,爱不够的你,望不断的路,但是我可以很开心地告诉你,半年后,我会成为一个自由人的,我们会在一起的,乖,开心点,明天又要加班,就此打住吧,宝贝,我可不会写什么诗歌做总结,呵,小坏蛋,开心点会很好的,
不要忧伤,乖,永远爱你,永远爱你,永远爱你,永远爱你!

   你的小男人刘颜

   当我把信放进信封里的时候,我感觉那里似乎有着更大的东西,它的分量很重,我想她见到后一定会特别开心的,一定会很幸福,我在心里想着,我抽着烟,望着天花板,坐在那,想到了天迷糊亮,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睡
去.


   第二天,我中午才去公司,秘书问我是不是没睡好,我把信拿出来,然后给她写了地址,让她帮我寄出去,突然,我有点幸福,我抿了抿嘴,感觉工作一下多了很多热情.

   设计事务所在接下了博物馆的工程后,我们一面忙于这个工程,一面去拓展新的业务,并且又招了几个美国名校的毕业生,干的红红火火的,一切都迈入了正规.

   而在这个时候,我有一个半月没再去彼得家,他们也没再联系我,我不知道这段时间他们怎样了,我给彼得打过两次电话,他都是问我工作如何,对于家里的事,他也都很回避去提,我想,他不提,我也不会问的,毕竟
我是被赶出来的,赶出来而已.

   事情是在两个月后发生的,那天,我从博物馆的工地上出来,还没上车,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彼得夫人打来的,她在电话里慌张地说道:"颜,颜,你快来吧,你快来救救SUSAN,她---她---"

   "怎么了,阿姨,你慢慢说!"

   "她被那个混蛋绑架了,她爸爸在欧洲,我们不能报警,他说要撕票,她爸爸要明天才能坐飞机赶回来,我---"

   我听了,急忙说:"阿姨,你别紧张,我这就过去!"

   我放下电话,然后往纽约的郊区开去.在车上,我就知道,这事早晚是要发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我以为的是马克会跟SUSAN结婚,骗取遗产,不过,话又说回来,马克那种急于用钱,挥钱如土的人又如何等得到结婚
的若干年后呢!

   该发生的谁也阻止不了,就如同我从彼得家离开的时候没有任何预兆一样,可是恩情这东西,是无法用情理去诉说的,我知道我必须去,为了他们家,我也是义无返顾,不管有多大的灾难,都不能退缩,我知道那样不
是一个男人,是个男人都会挺身而出.

   即使伤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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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作者予:2008-11-20 22:46:30       更新

本章分为两段

  96.(一)

   我赶到彼得家的时候,彼得夫人正在那里哭着,见到我,就扑到了我的怀里,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道:"阿姨,不要哭,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离开我,慌着手急促地说道:"昨天晚上的事,那个混蛋说要带SUSAN去看午夜场电影,SUSAN高兴坏了,然后就去了,昨天晚上没回来,我也没多想,早上,我还在睡觉,就接到了那个混蛋的电话,说要一千万,不给
他就撕票!",说到这,彼得夫人又哭了,然后擦了擦眼泪又说:"他说不能报警,报了SUSAN的性命就保不住了,彼得也不让报,说等他回来!"

   这个胆小的有着法国血统的女人,在那个时刻被吓的犹如一个孩子,我听后,很镇定地安慰她说:"阿姨,没事,你放心好了,SUSAN一定不会有事的,有我在!",我给了她一个那种无比有自信的眼神.虽然我对未来无
法预料,但是那个时候当事人需要的是一种鼓励与安慰.

   她点了点头,然后拉着我的手说:"彼得说等他回来,可他要等明天才能回来,我怕SUSAN出事啊!"

   我摇了摇头说:"不会的,他拿不到钱,不会乱来的!"

   "钱到是没什么,我现在就可以给那混蛋一千万,所以,颜,不要等彼得回来了,你拿着钱去跟他交易,你帮帮阿姨!",她那种心情似乎是一下子都不能等的.

   我听了这个,想了想说:"叔叔怎么说的?"

   "他说等他回来,可是我心里放心不下SUSAN啊!",阿姨不停地摇晃着脑袋.

   我说:"还是等叔叔回来吧,不是我不愿意,我怕叔叔他会不同意这事!"

   阿姨说:"我给他打电话,他现在赶不到回来的飞机,正在酒店里着急呢,听他怎么说!"

   我点了点头,她打了电话,跟彼得说了几句,意思是提议我带钱去,然后又把电话拿给了我,我接了电话说了句:"叔叔,我去怎么样?"

   彼得叹了口气,我知道,他也是十分着急的,他犹豫了半天后说:"颜,这钱,我不在意,SUSAN还有心脏病,我怕---",彼得竟然痛哭起来.

   我十分想不明白,但是又十分的理解,一个这么大公司的老总,会对这样的事情如此的恐惧,担心.

   我安慰彼得说:"叔叔,你别怕,只要你说一句,刀山火海,我都会去!",我知道,有些东西是要还的,早晚要还的.

   多年后,我始终感觉,那个时候的我是一个悲情角色.我不得不去.即使我的心里也会有畏惧.

   彼得说:"颜,我给你打一千万,你带上支票,晚上按照他约的地点,去跟他交换!"

   我最后说了句:"也许报警并不会---"

   彼得立刻说:"颜,你如果感觉---就不要---"

   我猛地摇头说:"不,我愿意去!"

   "恩,不要报警的,一千万全当是送给那混蛋一个小礼物,我一点也不在意的!你别怕,我让几个保镖跟你一起去!"

   我想也是,这钱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而我又算什么,不过是当年落难时被他救起的一个人而已.

   我跟彼得挂电话的时候,彼得一再地嘱咐我,一定要保证SUSAN的安全,不管那人提什么条件都要答应他,我答应了,挂了电话后,我对彼得夫人肯定地说:"阿姨,我下午就会带钱去救SUSAN!"

   她顿时开心了,但是又皱起眉头说:"颜,我又怕你的安危!"

   我微微摇了摇头说:"阿姨,四年前,如果没有你们,我也许什么都不是,今天,我这样,是你们给予的!",是的,如果不是彼得,我拿什么钱来帮莉姐,拿什么钱来帮贝贝,这一切都是彼得给予的,我心里十分的明白.

   阿姨点了点头.

   我呼了口气,点了根烟,在马克的电话再次打给彼得的时候,彼得让他转给了我,我接了电话,说的第一句话是:"马克,你在哪,你不要伤害SUSAN,我带钱去跟你交换!"

   "哈,中国小男孩,你带钱来跟我交换,我很开心,你他妈的别跟我玩鬼把戏啊!还有,你要是敢带多余的人来,我一枪打死这个烂货!"

   我冷冷地说:"不会的,你说个地点,时间,我带钱过去!"

   "恩,好的,Chinese boy!你把电话带上,开着车,等我电话,按我说的地方来!"

   我挂了电话,彼得夫人要跟我一起去,我按住她,用那种十分肯定的眼神说:"阿姨,我跟你说,我带的是一千万,我这条命不值那么多,如果我带不回SUSAN,我就不会回来的,如果SUSAN出了事,我用我所有的一切
去偿还!"

   彼得夫人哭了,我猛地转过身去,跑出去,上了车,我想了想,把车发动了,几只乌鸦从上空飞过,我听到了那有点变态的声音,我知道,是的,我带不SUSAN,我是不会回来的,如果说当时很冲动,未必没有,可是,在那个
时候,如果彼得说可以报警,根本不需要我去,他不报警,这给谁去都是一样的.

   彼得说的保镖,我没有带,我知道马克这个丧心病狂的人,他什么事都可以干的出来.

   我先开车去了银行,从那里取了支票,然后我又去从枪店里买了把枪,店主教了我如何使用,我感觉这有点离奇的跟电影一样,可是在美国一切就是这样的离奇,枪支随处可以买到,我拿着枪出来后,上了车.

   马克打来电话说了第一个地址,我先开去了那个地点,那是纽约北部的一个郊区,那里有一些废弃的工场,都倒闭了,几乎也没什么人,有一些纽约的艺术家会聚集在那里,搞他们所谓的后现代主义.

   我到了那里,又接到他的第二个电话,总之他就是用电话不停地让我改变地点,似乎他对绑票这事十分的在行,又或者,他早已做了周密的计划,不是一时兴起的事.

   在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我到了他说的最后的一个地点,那里几乎没有人烟,是一个牧场,几处木头制造的房子坐落在旷野中,他很聪明,如果我带人来了,通过那毫无遮蔽的旷野,他一下子就可以发现.

   他拿起电话打给我,然后很得意地一笑说:"呵,你把自己当作007了啊,你自己来,找死你!"

   我没有任何畏惧地说:"钱我是带来了,不过,我想我不会死,我要把SUSAN带走!"

   "别怕,我可没那么傻,我只要钱,拿到了钱,你带这个烂货赶紧走,这个残疾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你把车一直开到房子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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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二)

   我发动了引擎,把车开到了房子那边,不多会,屋里走出了五六个朋克一样的年轻人,很艺术,手里拿着折刀,不停地玩弄着,见到我,他们呵呵一笑,然后不多会SUSAN被推出来了,身体被捆住,嘴里被塞了东西,在那里不停地晃着脑袋.

   我从车里走出来的时候,我走下来后,点了根烟,然后吐了口烟往他们那边走,车子离他们有一段距离,我说:"钱我带来了!"

   "哈哈,中国鬼,你是不是会’功夫’!",说着,几个人摆出了那种可笑的造型.

   我仰起脸说:"别他妈的废话!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0K!",他一笑说:"你别担心,你给我钱,这个残废,我肯定会给你的,先把支票拿出来!"

   我摸了摸口袋,他们很防备地往后退了退说:"你别跟我耍花样,你要是带了枪,我让你死的很难看!",我摇了摇头,我说:"我没那么傻,这样!",我想了想说:"你让人把她抱到那个车里,我在这里不动,然后你们回来,
我给你们支票!"

   他点了点头,一笑说:"没问题,反正你也跑不了!",说着,他让人把SUSAN推到了车边,然后他们没把SUSAN放到车里,而是走了回来,他们回来后,对我说:"支票拿出来!"

   我看了看远处的SUSAN,然后把支票拿了出来,我知道,这钱是一定要给的,不给的话,谁也走不了.我亮了下支票说:"你过来看看,只可以一人过来,人多了过来,我也会撕票的!",他点了点头,然后把刀扔到了一个
人的手里说:"没问题!",他走了过来,我一手把支票给了他,一手从怀里掏出了枪,他当时很害怕,拿着支票说:"你他妈的别乱来!",他们也有人拿出了枪.

   我摇了摇头说:"不会的,你看下,支票是真的!",他看了看,然后拿出了一个东西照了照印章,接着又拨打了银行的电话,他问了几句,最后确认了,一笑说:"还算讲诚意,你把你的枪收起来,带着这个残废赶紧离开,
哈,如果不甘心,可以去拉斯维加斯找我们了!"

   说着,他们狂笑了起来,然后一起呼叫,他们有钱了,一千万美元!那的确不是一笔小数字.

   我点了点头,我看了看远处的SUSAN,然后拿着枪,慢慢地往车边退,一直退到了SUSAN的地方,我舒了口气,马克这些人,并不是真正的职业绑票土匪,只是业余,因此,脱身也比较容易些,可是当我走到SUSAN跟
前,一边望着那几个混蛋,一边把SUSAN嘴里的东西拿出来后,这个时候SUSAN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对我的感谢,而是拼命地对马克呼喊:"马克,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啊,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你为什么要这样,你别不要
我,我会让我爸再给你钱的!",说着,就大喊大叫起来.

   我对SUSAN喊了句:"你别他妈的疯了,你这个时候---"

   "我不要你管,不要你管,我不跟你走,你赶紧滚!"

   我被气的没有办法,我望着远处的那几个混蛋,我看他们还没走,似乎在左右交谈什么,我感觉情况很危险,我拉着SUSAN说:"赶快跟我走!",车子轮椅是不好放进去的,我去抱她,想把她抱进车子,可是她抓着轮椅
不放,还在对马克呼喊着.

   我越来越感觉那情况的可怕,我最后对SUSAN喊了句,然后把她硬是抱了起来,推到了车里,可就在这个时候,马克那几个人躲到了屋子里,然后往这边开枪了,枪先是打到了车门上,很响的声音,SUSAN这个时候,
才被吓的趴在那一动不动.

   当我拉开车门,前脚迈进去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身后被一种力量推了下,当时就感觉有股力量袭来,是没有疼痛的感觉的.子弹又落到了车子的其他地方,我再次感觉那种力量,可是车门总算被我拉上了,我当时没
去多想任何的,发动了引擎,加到了最快的速度开了起来.

   可是疼痛慢慢地窜入全身,然后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几乎让人休克,我忍住那巨大的疼痛,咬着牙齿,我感觉血管都绷了起来.

   SUSAN没有一句话,被吓的一直抱着头趴在车的后面,当我往身上望去的时候,发现那血流遍了全身.

   我当时十分的害怕,真的,这不可以装英雄,那种面临着死亡的恐惧,不管什么人都会难以承受的.

   但是我知道,我是要把SUSAN带回去的,我答应了他们的,答应了他们的,我咬着牙,车子似乎被开的飞了起来,扬起后面的尘土,我用一只手按住了胸口,子弹是从后面穿过来的,我想背后的血也流了很多,不光是
疼痛,疼痛的感觉还好,我害怕,我没有了知觉,我会死掉,我带不了SUSAN回去,我不停地对上帝祈祷,牙齿被咬的咔嚓地作响.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的挣脱拖延了时间,不会这样的,不会的,想到这些,我也不想去责怪什么.

   我大声地喊叫了声,她竟然在后面说了句:"你要死了吗?你喊什么喊!"

   全当是魔鬼吧,有两个魔鬼在袭击着我,我闭上眼睛,流下了眼泪,在那个时候,我突然就想到了她,想到了中国,想到了我家里,想到了很多,人在那个时候,似乎巨大的一生都会在眼前犹如放电影一样飞速地呈现
着,刷刷的,不停地跳跃.我想,我就这样死了吗?我失去了全世界了吗?失去了她了吗?不甘心,恐惧,再次袭来,心跳个不停.

   不光心在跳,全身的肌肉都在跳,牙齿也在跳,不过好的是,我看到了街道,看到了郊区的街道,也在同时,我感觉我的手动不了了,只能握着方向盘,可是离不开,脚踩在油门上,也是离不开,身子也动不了,当我模糊地
看到一个交通检查站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了希望,可是眼睛也越来越模糊,我看到了一个交警在远处发现了我,那车速太高了,我微微一笑,在那个时候,我的身子抽搐一样,跳动起来,我用最后的力气,踩刹车,然后车子就
慢慢地撞到了路边的护栏上.

   接着,我就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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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7.

   我醒来后是在医院里,睁开眼睛,看到彼得和彼得夫人在我身边.

   我感觉到身体似乎被绑在床上一样,无法动弹,彼得夫人先发现我醒来的,她激动地走到我跟前,一边流泪,一边喊着:"颜,哦,颜,上帝保佑我的孩子,终于回来了,哦,上帝---",说着,她在胸前不停地比划着十字架.

   彼得这个时候也慌张地走了过来,急促地喊我道:"颜,你好吗?对不起,是我们对不起你!"

   我皱了下眉头,说:"SUSAN没事了吧?"

   "没,没事的,孩子---",彼得夫人皱了下眉头,哭的很厉害,随后又摇着头,明白那意思.

   我听到SUSAN没事,微微一笑说:"别哭,我没事!"

   "我的孩子,你可吓死我们了!",彼得夫人把脸递过来,在我的脸上不停地疼着,亲吻着,我能够从心里感受到那种爱,并且,我看到他们那种感激的目光,自己很欣慰,即使是救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我都会感觉到欣慰
的,更何况是恩人的孩子了.

   彼得夫人的紧张一点不夸张,我后来知道,我的确差点死掉,我撞到护栏上后,头部又遭受到了巨大的撞击,枪伤和车祸带来的伤害几乎让我死掉,被救护车送到医院,抢救了十五六个小时还没希望,当彼得赶到的
时候,他们都要放弃治疗了,当时彼得很激动,他不惜花费一笔巨款专门从华盛顿医院调来了最好的医生,他们一些人都是御用的.

   就是这样,我才从死亡线上回来,当我知道这些事的时候,我在心里感激彼得他们,我知道,不管以前有多少误解,因为这事,一切都化解开了.

   彼得握着我的手说:"颜,你放心,叔叔不会再误解你任何了,我会把你的伤治好,会用一切最好的医疗,你伤好后,我会写下协议把遗产的二分之一提前留在你的户头上,你放心,叔叔说到做到,你让我们感动,你让美
国感动,我的一些朋友,现在纽约的报纸,传媒,他们都知道了这事,你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一个美国女孩,你是好样的!我们一辈子都会感激你!,彼得也流下了眼泪.

   我微微摇了下头说:"叔叔,你不要这么说,这是我该做的,我想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都会做的!"

   彼得点着头,握着我的手久久不肯放开.

   后来,真的来了记者来采访我,因为当时车祸是在街道上出的,一些人发现了,并且抢救后,第一时间来的警察,因为我身上有枪伤,手里还拿着枪,根本无法逃脱掉舆论的追踪.

   我记得当时,我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说了一些中国人很爱的客套话,随便应付了那些记者.说实在的,我真的不认为这有什么,并且开始去救SUSAN的时候,我想的不是很多,只是拿钱去跟那些混蛋交换而已,如果
不是SUSAN的任性,不是她不肯离开,根本也不会出这事.

   出事后,SUSAN一直没来看我,都是彼得夫人和专门雇佣的保姆照看我的,他们认为医院里的护士并不会尽心.彼得夫人对我很好,照顾的犹如自己的孩子,而彼得见我醒来后,一面去处理公司的事,一有时间也会
来看我,我的事务所的同事知道这事后也都来看过我,这让我第一次,到美国近五年后,才感觉到那种有一点点家的温暖.

   彼得夫人第二天跟我说了SUSAN的事,她说的时候很是无奈,气愤,伤感的样子,她说:"SUSAN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她天天在屋里,要成精神病人了,嘴里老是念叨着那个禽兽的名字!她对不起你啊,对不起你!"

   我听了,心里不是滋味,这不是因为爱的嫉妒,而是因为一种说不好的东西,难道有些人,是感动不了的吗?难道死亡在某些人面前轻如鸿毛吗?是不是对死神的付出真的不会救赎世上冰冷的心灵呢!我不愿相信,而
又不得不相信.

   我想人在经历过生死之后,会改变很多的,会更加珍惜生命里的一些东西,人的心会变的无比的柔软,即使看到窗外的花花草草,都不在如以前那么单纯,会想那些都是生命,任何东西都有她的生命,不管卑劣吧.

   我微微地,用着不太高的声音对彼得夫人说:"阿姨,你不要多想,我对SUSAN从来没有责怪过,从来都没有,我只是跟你一样,想她能够好,可是如果,有些东西是我们改变不了的,我们又何必强求呢,你如此的伤心
难过,到头来想想,也未必顶用,不是吗?"

   她点了点头,在某个时候,我感觉我的灵魂已经脆弱的犹如一个年老的人.

   就这样,我在医院住了大概前后有三个月,那三个月实在是无比的艰熬,天天躺着,会累的要死,开始的第一个月翻身都不能翻,整天一个姿势,就那样躺着,身后都掉了层皮,不过好在是看到自己的身体一日一日的
康复,头上的绷带也拿下来了,脸上没有什么损伤,我想活下来不毁容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对于年轻的我来说是这样.

   在医院里,那些日子,我每天似乎都成了规律,晚上和早上醒来,会特别的想莉姐,上午会看看书,下午就听听音乐,有的时间也会写写东西,我想,我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想写点什么的.

   我的青春,我二十出头的年纪,经历的这些事,足可以成为一些故事吧,而今当我动笔写这些的时候,我一面激动,一面又怕破坏了很多东西,因为回忆这东西的确有的时候是种享受,也是种磨难.

   我在两个月后,我稍微能下床后,我收到了莉姐的来信,这次的信跟上次不同,这次的信里,她明显开心了很多,人也开朗了,说了很多生活中的事,比如,她学会了做什么东西,她的诗歌发表了,孤儿院比以前好了,孩
子们的生活有保障了,还有,她对我的思念与日具增,她甚至都做好了出来后的打算,她会用心的生活,会过平静的日子,会在孤儿院里做一个普通的人,照顾那些孩子们.她没有说过跟我如何,但是我知道,她同时也是很
想这样的.

   还有一件更好的消息,是关于贝贝的,贝贝得到了一个机会,已经在国内一知名导演的电影<洛蓝>里担当女主角了,这次,她是靠自己的实力赢得了这个机会.电影会在一年后公映,贝贝现在很开心,也非常珍惜这
次机会,很能吃苦,她一直不愿意亲口跟我说,说要等她成功的那天给我惊喜,可是莉姐认为贝贝很孩子,还是早早让我开心的好,莉姐说她很开心啊,说看到自己的孩子有了如此大的出息.而这一切,也有我的功劳,她是
我们的孩子.

   看到这一切,一切,我也很开心,我看了看信的日期,是一个月之前写的,她不知道我受了伤,不知道这一切.

   我又给她回了信,在信中,我跟她讲了一些我对人生,对生命的看法,讲述了我很快就要给她带来好日子了,我可以回中国了,这次,我们在一起,就永远不会分开了.我把我能让她开心的一切的话都说尽了.

   当时的我,是真的认为我们是可以一辈子不分开的,因为我做了回报彼得的事,并且彼得已经说了,他再也不会让我有委屈,再说了,SUSAN根本也不需要我,他要让我早早回中国去,关于他说那个遗产的事,我一直
回绝,可是他想要把遗产提前给某个人,这都是他的自由,我只能有继承与不要的权利.

   三个月后,我终于度过了那段最可怕的黑色时期,我从医院里康复出院了,彼得在纽约给我买了处房子,这房子,他说如果我在纽约就住,如果回到中国,就卖掉,当时他是一定要我收下的,我没办法,最后要了那房
子,但是我没在那房子住过多久,两个月后,我回中国了,那个时候就快到了2006年的中国农历年,莉姐会在2006年1月一号出来.我要赶在那天去接她.那是我企盼已久,让我无比开心的日子,这一年,说慢也慢,说快也
快,对于相爱的人是漫长的旅程.

   我充满了喜悦,同时也充满了不安,不知道此此相见又会是怎样的光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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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作者予:2008-11-23 16:03:13       更新


  98(一).

   2005年的十二月三十号,我从美国坐上了去中国的飞机.我没有早回去,我害怕在中国等待她,每一秒都是艰熬.

   在回中国前,我把设计事务所的事情交给副手处理,我给彼得打了一个电话,问好他和彼得夫人,他们都很同意我回中国去,并且很是关心我的身体,叮嘱了我很多,SUSAN基本不在我们的重点中了,她仍旧沉迷在
对于爱情的迷惑中,这也许为她日后的精神问题,埋下了炸弹.

   彼得在我离开的前一天,让律师给我送了一份协议,那里有他的遗嘱的二分之一,另外还有一张信三千万美元的支票,我看了看,把那支票收下了.那钱,我到最后也没动,全部捐出去了.

   走的那天中午,我和同事们在一起聚餐,我喝了酒,虽然身体刚好,但是那心情一般人是无法理解的,我要回中国去了,我本以为,我今生都回不去的,可是命运让我正好在这个时候,赶上了莉姐出来的时候,我可以回
去了,这不得不让人感到兴奋.

   在傍晚时候,纽约灯火璀璨时分,我独自一个人,坐上了飞往中国的波音737,穿过浓密的人流,各种肤色的人在那里交谈,穿着时尚的男女,他们在说着去中国的行程,我刚坐下后,旁边就一个老先生操着古怪的英
语问我:"你一定是回去过年对吧?"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很开心地说:"恩,是的,回中国去!"

   "年轻人,看你真是喜悦,这是人生的好年头,我如你这么大,全世界走个遍,但家永远是好的!"

   我又是点头,说了句:"我回去见我的爱人的,我们一年没见了!"

   "恩,爱情,多么甜蜜的爱情!",老先生发着感慨,我呵呵一笑.

   我又开心又激动,一路上的行程,我只睡了几个小时,人一直处于兴奋当中,回中国去,多么迷人的字眼啊,兴奋洋溢着整个身体.

   早上的时候,飞机在上海机场降落.一下飞机,一股强烈的寒流吹来.似乎在提醒我,中国到了.

   我没有事先让任何人知道,一个人悄悄来的,自然也没人去接我.出了机场,我直奔汽车站,在那里坐了最早一般去横江的汽车.

   中午的时候,我到了横江,一切都是旧模样,横江这一年没有多少变化,似乎刚刚下过一场雪,街道的角落处有零星的白色积雪.

   我拎着一个简单的行李去了刚刚开张不久的四季酒店,第二天就是2006年元旦了,那是莉姐出来的日子,那天下午,我逛了一下午的街,不光把自己从头到脚打理了,而且还给莉姐买了好多名牌化妆品和衣服,最
后拎了大包小包,一个人进了路边的一家咖啡馆,自己独自坐在那,要了杯咖啡,望着窗外,那天整个人都感觉很幸福,虽然经历了生死,但是感觉那十分的值得.

   我拿出刚刚买的手机,一次没用的中国移动卡,我看了看,我给琳达打了一个电话,这一年,我们只有过不多的几次联系,都是电话,我没有把我出事的事情告诉她,她也不知道这事.

   当她听到我的声音的时候,她几乎尖叫了起来,因为她知道,那号码是中国打给她的,她喊着说:"哦,上帝,真的是你吗?你在中国对吧,对吧!"

   我说:"是的,刚回来,呵!"

   "你知道我跟谁在一起吗?"

   我先是想了下,然后猛地说:"是贝贝吗?"

   那边突然爆发了个声音,狂喜地喊道:"哥,是我,我和琳达姐在一起,你在哪啊,在哪?"

   两个丫头开心坏了,在那里对着电话狂叫着.

   我说了地址,贝贝在电话里说:"你等着!"

   挂了电话,我望着窗外,天色微微暗了下来,感觉特别幸福,说不出的开心.

   大概十分钟后,我看到外面一辆红色的现代停了下来,然后两个靓丽的女人,一个洋妞,一个中国靓妹,我走了出去,她们看到我后,琳达皱了皱眉头,然后过来跟我拥抱,对于我们来说,这很平常,我们彼此吻了对方,
然后贝贝站在后面,她望着我,淡然的笑,她成熟多了,那眼神里就可以看出来.

   她似乎是不好意思跟我拥抱的,我走过去,然后一把抱住了她,然后也亲吻了她的额头,两腮,她有点惊讶,但是很开心,脸都微微的红了,她低头,用小手捶了我下说:"哥,你回来怎么不跟我说,你就是疼琳达姐,打电
话给她!"

   琳达的汉语已经十分了得了,她笑着过来拉着贝贝说:"可爱的妹妹,哪里有哦!"

   我微微一笑,然后用手捏了下贝贝的鼻子说:"小傻瓜,戏拍的怎么样了?"

   "恩,快结束了,我前天从北京回来的,请了三天假,本来导演是不可能让我请这么多天的,我就说,死也要回来,嘿,他就答应了!",她说着,很开心,又是一笑,跟她娘一样,真的,太像了,只是小了一号,浑身越来越有莉
姐的味道.

   我点了点头,然后抿着嘴说:"真好,哥看到你有出息了,特开心,还有---",我转向琳达说:"看到你们能成为好姐妹,也特别开心!"

   "恩,贝贝是好妹妹,她一直做我的中文老师呢!",琳达搂着贝贝,狠狠地亲了亲贝贝,贝贝嘻嘻地说:"我们还拜了把子了呢,她说要给我找个洋老公呢!"

   我听了,抿嘴一笑.

   那天晚上,我们三个人去了酒吧,我们要了一个包间,三个人坐下后,听到里面放的有点哀伤的音乐,话题就落到了莉姐身上.

   彼此都有太多的感慨,我毫不掩饰地说:"我不知道她怎样了,似乎还有点怕见到她那个时候,我有点慌!"

   贝贝和琳达点了点头,贝贝轻声地说:"我也是,心里特慌,从来没有这样过!"

   琳达也点了点头说:"她是好女人,以后一定有好报的,中国不是有句话吗?善有善报!"

   我想,琳达这句话说的也许很对吧,是的,应该是这样,或者我们希望这世界就应该如此.

   我突然一下子陷入了某种伤感当中.

   琳达和贝贝抱在一起,轻轻地摇着,我坐在那里抽烟,贝贝躺在琳达怀里喃喃地说:"哥,不要难过,我们应该开心的,不是吗?"

   我笑着点了点头,拿起酒瓶跟贝贝和琳达干了下说:"恩,是该开心的!"

   那晚,我们喝了很多酒,琳达和贝贝似乎都醉了,琳达不知不觉睡着了,而贝贝在某个时候,突然趴到了我的怀里说:"哥,我谈恋爱了,我有了新的男朋友了,从明天起,2006年开始,贝贝就再不要想你了,不要了!"

   说着,她竟然哭了,我擦着她脸上的泪水.

   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很伤心,我希望贝贝能有自己的爱情,可当听她说这句的时候,我并不那么开心,我知道贝贝是因为什么,这是为了莉姐,莉姐不容易,她从里面出来了,贝贝不应该再对我有什么了,她认为这样
才能对得起莉姐吧.

   我拍了拍她的肩说:"宝贝,别哭了,知道吗?你做我的妹妹或者---会有一辈子的幸福的!",我想说女儿,但感觉离奇,只大她七岁而已.

   "恩!"贝贝点着头说.

   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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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二)

   早上,我把她们叫醒,吃了早饭后,一起去了横江的监狱.

   从早上六点等到了八点,我们就那样坐在车里,等的十分的着急,我抽了近一包烟,地上都是烟头.

   当我们站在外面,在八点过后,看到那个女人,一个变了样的女人,穿着十分朴素的女人,没有任何装扮,素面朝天的女人,似乎是从乡土里走出来的女人,她怀里抱着一个包裹,然后从监狱的大门里走出来,皱着眉头
往我们这边望来的时候.

   我们都哭了,贝贝抱着琳达哭,我的泪也下了,似乎都是同时的,我看着她,她似乎遗忘了外面的模样,一脸平静地望着我,有羞涩,有不安,有胆怯的感觉,跟怕生的孩子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擦了擦眼泪,心里紧张着,慢慢地走过去,每一步都代表了一个光景似的,踩着内疚,踩着思念,踩着对她的忏悔,我走到了她的身边,她望着我,似乎不认识我了,一脸茫然,她的心里应该是激动的,还有,一年不见,
人变的有点不敢猛烈的亲近,需要时间来缓和.

   她有点傻傻的,竟然抬头理了下头发,头发被剪了,已经没那么长了,散着,身上没有穿贝贝提前给她送进去的衣服,我不知道为什么,而是穿了一件里面准备的很土的衣服,她似乎感觉好看的衣服与她不相称了吧.

   可是她依然美丽,不加任何修饰的美丽,中国古典悲情女子的美丽,那种黄土地上几千年压迫的妇女的美丽.

   她又理了下头发,然后抿了下嘴.

   我看着她的样子,心疼的要死,不是说她没以前漂亮了,而是一个女人从昔日那么的神气,坐在办公室里,那么的神气,可以对任何人指手画脚,在公司里身边有那么多人围着,走到哪都是威风粼粼的女强人,成了今
日的模样,她是被改造了,国家机器十分了得,这就是监狱的力量吧.

   也许黑白在某个时候是分不了的,所以好人更容易被改造吧,改造的屈服甚至是想不明白,最后落的精神压抑.

   一股悲呛的寒流从心中涌入大脑,把所有泪水都冲到眼眶里,我张了张嘴,我也没说出话了,但是我一把抱住了她,她手抱着的包掉到了地上,可怜的宝贝,心疼的宝贝,最后什么都没有,只剩下怀里那个包裹的宝贝,
包裹散开,里面是几本日记,还有几个扎头的东西,一个大宝的雪花膏,我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带这些,似乎一件很小的东西都成了珍宝了吗?

   她被我抱着,而她的手似乎遗忘了放在什么地方,她的双手搁在那里,没有抱我,她被我抱的有点别扭的感觉,我在她的耳边开始不停地说:"乖,还好吗?好吗?小颜来了,我们在一起了!"

   她半天没说任何话,我当时都吓坏了,我怕她会在里面久了,被压抑的精神出问题,我摸着她的后背说:"宝贝,怎么了,他们欺负你是吗?告诉我,从此以后,都有我保护你,永远不会再有委屈了,乖,别吓我,说句话!"

   她张了张嘴,牙齿咬着嘴唇点了点头,然后闭上眼睛,猛地哭出声来,说了句:"小颜,小颜!",那声音十分的低哑,似乎是从嗓子最里面发出来的,用心在呼喊着,微弱的很,只有贴着耳朵才能听到,也像是悲伤到了尽
头.

   我又哭了,我点着头说:"恩,是我,乖,你看看我,你不说你特想我吗?想见到我吗?我来了,看看我,乖!"

   在我的话音落后,她的手死死地抓住了我,然后抱紧我,终于失声痛哭起来.

   我们抱着,感觉天地都会被动容,她太可怜了,本不该如此,只因为这尘世,她沾染了罪过,被人诬陷到这里,承受了这样的苦,天地如何不动容.

   而我,心都要碎了,三年后的今日,我仍旧天旋地转,犹如那日的天地,有些东西是想不清楚的,比如悲伤,眼泪从来没有停止,可是命运已经在我们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我抱着她,亲吻着,疼爱的,我知道,爱早已在那个时候化作了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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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作者予:2008-11-24 20:26:03    更新

  99.

   我感觉她的身子在我的怀里变的很轻,遥想五年前,她在我的怀里多么的饱满,身体灵活的犹如小鹿,欢快的,恣意的,甚至是得意忘形的,有的时候会从我的下面直接翻到我的上面把我压住,抱着我,从上面犹如男人一样的吻我,营养充沛的能把小男人搞死,可是,我找不到昔日的光景,她说她在里面很好,可终究是不好的.

   我离开她的身体,用手摸着她的一半的脸,然后用手指擦了擦她的眼睛,她低头不语,真的犹如犯了罪过的孩子.我看到她的她的外套里面的毛线衣似乎都是八十年代的感觉,顿时又十分的心疼起来.

   这个时候,贝贝和琳达走上来了,贝贝悲痛的难以自控,她张了张嘴,然后说了句:"姐---",她喊的凄厉,犹如喊自己的亲人,接着就上前伸开手抱住了莉姐,贝贝闭着眼睛,那种疼爱的感觉,怜惜的感觉,只有血脉相通
的人才有吧,贝贝用心感受着莉姐,身子微微地左右晃着,嘴里不停地说:"姐,乖,不哭,不哭!"

   琳达哭的一点也不像外国女孩子,我们就这样站在那里,莉姐更是疼贝贝,她一边用手擦眼泪,一边微微皱眉一笑说:"乖,不哭了,都别哭了,让我看看你!"

   贝贝望着莉姐,也坚强的样子,抿着嘴,一笑说:"姐,我们都开心点,这是大喜的日子!"

   莉姐点了点头,仍旧仔细地看着贝贝,很温柔地说了句:"乖,拍戏很辛苦吧,你又瘦了!"

   "哪有哦,这是流行呢,魔鬼身材呢!",贝贝有点俏皮地说.

   莉姐腼腆地笑了下说:"恩,漂亮的小美女,比我当年好看!",我想,我能清楚地理解她话里的意思.那里面有骄傲,女孩子家,对于漂亮这种事从来都是放在很高的位置的,而莉姐说这话的时候有幸福.

   接着,她就看到了琳达,然后对琳达笑了下说:"妹妹,谢谢你来!"

   琳达走过去,拉着莉姐的手说:"不,我们是亲兄弟姐妹!"

   我听了感觉很搞笑,当这三个女人围在一起的时候,我一个男人站在那里,并且,在某中意义上来说,我都对她们,想到这些,说不出的感觉.人生就是这么搞笑.

   我们上了车,我和她坐在后面,上车的时候,我拣起了地上的东西,看了看,对她说:"这些还要吗?"

   "要的!",她迅速地说:"不要扔!"

   我感觉这点小东西似乎成了她的宝贝似的,那天,她其实开始一直都不怎么看我,似乎不好意思看我,这是很奇怪的.

   上了车,我看着旁边的她,她开始一直望着窗外,眼睛仔细地看着外面的一切,这真的是久困笼中被放出来的鸟儿.

   可是看完了风景,她也不看我,一直望着贝贝,我坐在她身边,轻声地说:"你是不是感觉我陌生了啊?"

   "没!",她轻轻地说.

   我看着她的手放在腿上,端坐着,受过集体训练的人是不一样的,我伸出手去犹豫了会,然后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一动不动,我搓了搓她的手,手在上面抚摸着,感受着她的体温.

   她牙齿咬着嘴唇,真的是有点害羞了,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竟然皱了皱眉头,眼里带点可爱的笑.

   我摇了下头说:"你怕我了吗?"

   "没有!",她用另一只手在下面指了指前面两个丫头,意思是她们在啊.

   我听了,反而有意的,我伸出另一只手去,然后一把从她的后面搂住了她,她被吓的,脸色都有点白,身子僵在那里,贝贝在前面,偷笑了下说:"姐,跟我们还客气什么啊,小颜多疼你!",琳达也开心地笑,她们一点也没
有别扭的感觉.

   莉姐无奈的也只能微微地笑,脸红的跟苹果似的.

   我看了,心里特开心,我在她的耳边轻声地说了句:"你不想我吗?"

   "想!",她牙齿又咬了下嘴唇,并没有回头看我,说的轻极了,只有我能听到.

   我满意地点头,我真的好像抱着她,时刻都想抱着,在车里就想抱着,去疼她,吻她,就这样抱着一夜.

   我想贝贝是特聪明的,她直接把车子开到了我住的四季酒店,她停下来说:"哥,这样,你带姐上去洗个澡,然后把这些衣服换了,我和琳达去逛下街,搞好了,打电话给我们!"

   莉姐忙说:"不了,我想回孤儿院!",我不知道这句话是真是假,但是这里面分明有她不好意思的感觉,她知道贝贝是想让她跟我单独在一起.

   贝贝哎了声说:"哎,姐,你急什么啊,换上我们给你买的衣服看看,听话!"

   她结巴了下说:"不用,不用换的,应该很好穿!"

   我似乎看穿她心思地一笑说:"跟我上去,我还要拿点东西呢,下来!",她还在那里支支吾吾,结果被我牵了下来,她到底还是想下来的,只是碍于面子.

   贝贝在车里招手然后把车开跑了,剩下我跟她,她望着贝贝的车,嘴里还甩了句:"这丫头,真是的,太调皮了,不听话!"

   我面含坦然的笑,点了点头说:"恩,就是,太不听话了,以后好好教训这丫头!"

   她点了点头,跟个受了伤得到大人慰藉的孩子一样,我拉着她的手,可是刚进酒店,她才回过神来,把手收了回来,我又去拉她的手,她很着急地说:"别拉,人家会看到的!"

   "看到,就看到,怎么了?",我没有任何想法地说.

   "能做你阿姨了,我老了,傻瓜!",她竟然这样说.

   我点了点头,然后把她猛地搂到怀里,她被吓的不敢乱动,被我挟持到了楼上,进了门,她从我的怀里脱身,然后煞有介事地望着我说:"你好坏蛋!"

   我把手里东西一甩手猛地扔到了床上,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她说我坏蛋,我看着她,点了点头说:"恩,很坏,坏到想把监狱炸了,想把坏人都杀掉,坏掉想跟你去浪迹天涯!"

   她愣了,傻了,融化了,我们这样望着对方一会,从眼神里看出了彼此的内心,我知道沉默到了极点,那就是忘记一切的爆发,是的,同时的,爆发了,火山一般,我们扑到一起,然后就猛烈的,犹如洪水猛兽一样亲到一
起,咬着,摸着,揉搓着,抓着,头交错着亲吻着,含着,吮吸着,用尽一切方式去要彼此,都想刻进彼此的肉里.

   我一边亲吻一边说:"来吧,宝贝,吃了我,你不吃我,我就吃了你!"

   她突然咬住了我的舌头,我知道那力用的很大,我"呃"了声,然后就随她去了,她的手从我的后背一直插到我的前面,她还熟悉那个地方,她狠狠地抓住,下面被她抓的很疼,但是那快感蔓延了全身,她闭着眼睛,喘息
着,我带着她,把她压到了床上,那是我们最疯狂的一次,后来就再也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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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真实,可是力我好远。羡慕加喜欢。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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