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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飘香茗茶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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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雨翻云之逐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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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寒气的浸袭下,陈芳的神志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光溜溜的没有任何避体之物,雪白的肉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陈芳并没有大声挣扎尖叫,而是冷静的打量四周的环境,她的双手被丝绸布料吊绑在一颗大树上,而双腿同样被分开环绑在树后,至于材料则是她的衣裳。

      记忆停留在自己被人偷袭的一刻,陈芳对她的身材和容貌还是很有自信的,但是直到现在她的身体也没有被人侵犯,对方究竟有什么目的。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其结果都不是陈芳乐见的,这一点她倒是已经有了觉悟。

      虽然陈芳武功不高,但是想*丝绸衣料临时客串的“绳子”绑住她却也不大可能,想要脱身也不是一件困难事情。

      陈芳凝神静气,试着运气将束缚在她身上的衣裳布条震碎,但就是这胡乱缠紧的捆绑方式,陈芳却怎么也挣不开。

      当然陈芳看不见自己背在大树后面的双手太渊穴上各插着一根竹签,同时双膝三阴交穴上也插着竹签。

      太渊穴被封使陈芳的内力根本无法运往双臂,这只凭她一介弱稚女流的力气想要挣脱手上的束缚难度的确是大了些,而三阴交穴则是让她下肢麻木,失灵,丹田聚集的气无法长久。

      时间一分只秒的过去,四周没有人,没有声音,一切都是那样诡秘,最残酷的刑法不是伤残人的身体,而是磨折人的内心。

      随着时间的消逝,恐惧、无助、惊慌、绝望,各种情绪一起涌上心头,陈芳在这个似乎与世隔绝的世界里,简直快被逼疯了。

      陈芳受过这方面的训练,若真是面对严刑拷打她反倒是不惧了,但是现在这样一丝不挂的被人弃在一旁,无人问津实在是有些不知所措。

      张霈就在陈芳的身后,隔着大树盘膝而坐,全力运转玄心功第八重的心决,刚刚突破境界,抓紧时间领悟稳固是最关键的,机会稍纵即逝,若是错过,以后难免再费功夫。

      气息外放导致的结果就是方圆十丈范围如同腊月寒冬,附近的鸟兽纷纷避让,这也是陈芳香感觉身上寒冷,四周万籁具寂的原因。

      缓缓呼出一口浊气,眼睛猛然睁开,一道如同实质的森冷寒光倏然一闪,张霈只觉全身精力旺盛,气丰神足。

      “陈小姐,感觉怎么样?”张霈冰冷的声音在陈芳耳边响起,而她竟然不知道对方是何时出现的。

      由于四周一直无声无息,陈芳理所当然的认为对方是轻功卓绝的高手,潜入过来而没有被她发现,哪里知道其实张霈一直在她身后。

      随着张霈开口讲话,四周的天地似乎又活了过来,万物复苏,那刺骨冻魂的寒气也顷刻间退的干干净净。

      “快放开我,你是什么人?”陈芳听见有人说话,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首领曾经教导过她,只要敌人不是直接将你杀死,你就还有机会。

      张霈默默的从大树之后走到陈芳面前,冷眼打量着她,那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神使陈芳的哆嗦了一下,在张霈眼中,她仿佛已经是一个已死之人。

      “是你!”陈芳认出了张霈,声音立刻转冷,威胁道:“快放了我,你究竟要干什么?”

      “陈芳,你要搞清楚你现在的处境,刀俎与鱼肉的关系你不会不知道吧?你的生杀大权掌握在我的手中。”张霈抬手赏了陈芳一记响亮的耳光,继续道:“我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从来不愿意打女人,但是请你注意,是不愿意并非不能,有些人天生就是贱人,不打不行,而你就是这种人。

      虽然张霈没有用什么力道,但是陈芳的右边脸颊却已肿了起来,看上去楚楚可怜,赚人眼泪。

      自从离开秘营,陈芳从来没有被人打过,但张霈打她尚在其次,他竟然还羞辱她是贱女人,这严重伤害了陈芳的自尊心。

      “我不是贱女人,你是什么东西?混蛋,快放开我。”陈芳在微微一愣之后,仿佛一只被人踩着尾巴的小野猫,不顾一切的咒骂起来。

      “我的确不是什么东西,因为我是人。”说到斗嘴,十个陈芳加起来也不是张霈的对手,他继续微笑着说道:“难道说你不是人而是什么东西吗?嘿嘿,恕在下眼浊,我还真没看出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明白张霈是拐着弯骂自己,陈芳气的差点闭过气去,半晌后才怒道:“休逞口舌之能,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的意思是我只靠嘴说,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我若动手,你会不会又说我只懂欺负女流,不是好汉所为呢?”张霈语气一转,声音一沉,喝道:“臭婊子,既然你已经落到我的手中,最好就老实一点,否则让你生不如死的办法本少爷可有不少。”

      陈芳咬着嘴唇,不说话了,心中寻思着脱身之法。

      “不要和我耍心机,知道秘密的不止你一个人。”一股冰冷的杀气逐渐蔓延在周围的空气中,张霈淡淡道:“虽然可能打草惊蛇,但是如果你真的不肯合作,后果你是知道的。”

      知道张霈并不在乎自己身材容貌,甚至不在乎她的生死,陈芳迟疑了。

      一个人一旦心中迟疑,他的信心就会动摇,气势也将衰弱,而最后的结果就是屈服。

      “臭婊子,你应该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你被我剥光衣服绑在这里,其实衣服是你自己脱的,我只是将它们加以利用而已。你身材不错,这点刚才我已经用手确认过了,若我兴致来了,自然会逼比就范,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张霈慢慢用手挑起陈芳的低垂的臻首,凌虐的伸出另外一只手,用力捏住她娇嫩的乳房:“你是个聪明人,相信我想要知道什么,你应该已经很清楚了。”

      强忍着胸前一阵阵锥心的剧痛,陈芳终于屈服了,仿佛一只斗败的公鸡,低声回答说:“我明白了,你问吧?”

      “既然你肯乖乖听话,我也不为难你。”张霈继续道:“告诉我,尚毅那狗贼口中的计划是什么?”

      “这……我不知道。”陈芳低下头,不敢与张霈对视,她倒是挺合作的。

      张霈不置可否,淡淡道:“等那些人来了就动手,那些人是指谁?”

      陈芳摇了摇,一副茫然神色,装的也挺像。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张霈眼中闪动着莫名的光华,沉声道:“主上是什么人?”

      这一次陈芳干脆来个沉默不语,低头垂首不说话。

      “陈小姐,你是在为我诠释‘不知道’这三个字的含义吗?”张霈脸上露出邪邪的笑容,戏谑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虽然我不愿意用这种方法,但这是你逼我的。”

      说完,张霈也不给陈芳开口说话的机会,指风在她双乳之间的乳根穴上轻轻一拂,一股滚烫的灼热气流瞬间流遍她全身奇经八脉。

      芳心倏然一颤,陈芳感到一股奇怪的感觉在身体蔓延,就象无数蚂蚁在自己身上爬。

      “你对我做了什么?”陈芳声音颤抖的着说道:“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身体这么奇怪……”

      张霈笑而不答,只是冷冷的看着陈芳,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随着玄心功日渐精纯,张霈已经完全融合了白蛇的血肉精华,他的内力含有让女子动情的春毒,以前这性质怪异的内力不受控制,但是现在已经能够随心所欲,任他支配了。

      尚毅虽然每天晚上都要亵玩陈芳的身体,但是他那方面的能力实在是不值一提,每次都搞的陈芳悬在半空,不上不下,憋的难受,狠不得将他一脚将他踹下床去。

      刚才张霈在点穴的时候,逼了一丝蕴涵春毒的内力到陈芳的身体里,这效用等同于将灌入她口中……

      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张霈等待着陈芳主动向自己吐露一切。

      这身受白蛇淫毒折磨的滋味张霈是亲身体会过的,只是他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如此不济,才坚持了半盏茶的功夫,就开口求饶了。

      “把你们的计划告诉我。请了哪些帮手?主上是谁?”张霈悠闲的再次将刚才的问题重新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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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不住的轻颤不已,香汗四溢,陈芳喘息道:“尚毅在三年前就开始部署一切,准备秘密夺取东溟派的权利,但是东溟派势力雄厚,他并没有必胜的把握,于是就去中原请了黑榜高手前来助阵,主上是尚毅背后的指使人,具体身份我也不知道,每次见他都是在秘室里面,他蒙着脸,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

      这一次,张霈很快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陈芳几乎是呻吟着将所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诉了他。

      黑榜高手?张霈心中一惊,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啊……帮我……我要……”陈芳颤声娇呼道:“我不行了……快帮我……”

      “帮你?”张霈玩味道:“帮你有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告诉我你真正的身份。”

      陈芳脸色倏然一变,不过很快便被满脸红霞所掩,眼中尽是无尽的春色。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陈芳身体里仿佛燃烧着一团赤烈的火焰,要将她的身体焚毁,她哀求道:“求求你……给我……快给我……”

      “就凭你能够感觉我的接近,你的武功绝对在尚毅之上,想骗我你还差了点。”这个时候还敢嘴硬死撑?张霈冷冷一笑,道:“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走了,再见。”

      说完,张霈转身就欲离开。

      “回来……我,我……我都告诉你……我是秘营的暗探,奉首领之命跟在尚毅身边,注意他的一举一动。”陈芳带着哭声道:“我都告诉你了,快给我……我要不行了。”

      秘营是什么玩意?听起来象是什么秘密组织,张霈觉得幕后的黑手已经呼之欲出了,他慢慢走回陈芳身前,伸出双手揉搓陈芳胸前一对雪白饱满的乳房,微笑道:“秘营是什么组织?你们首领是谁?”

      陈芳气喘吁吁,双眼赤红如红,大声娇呼道:“秘营……是……是流球王手下的间谍组织,专门……负责收集刺探情报。秘营的首领是流球国皇家第一高手尚羽,他是流球王的族弟……我全都说了,快……快给我……”

      事情已经超出了张霈原来的估计,那主上的身份有很大可能便是流球国的国王。

      看着陈芳情动如火,张霈知道若是自己真的不管她,要不了多久她就会焚阴而死。

      叹了口气,张霈轻轻拔出竹签,同时松开捆绑束缚陈芳手脚的衣裳布条。

      手脚刚刚恢复自由,陈芳就猛然将身旁的张霈扑倒在地上……

      张霈突然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没有想到他也有被女人强奸的一天,当然前提是他不做反抗。

      就算真的要干,也是本少爷干你,张霈心中发狠,翻身将陈芳压在身下。

      不一会儿,男人剧烈的喘息声和女人撩人的呻吟声交织着在密森深处响起。



【总第048章】第二卷 东溟仙岛 第二十三章 欲望与野心



      春风一度,云消雨歇。

      张霈着衣后冷冷的看着呆呆坐在一旁,衣不蔽体的陈芳,那冰冷的眼神让她浑身不自在,甚至盖过了女性羞涩的本能。

      陈芳的受不住张霈洞石穿金的目光,将身子缩了缩,一副惹人垂怜的样子。

      “你是要我现在杀了你,还是放你回去?”张霈终于收回那仿佛能看穿陈芳灵魂的目光,开口说道:“我这人很对美女一向很大方,自己选吧!”

      “你要杀我?”城陈芳满脸不可思意的神色,似乎不明白张霈的意思。

      既然要杀她,那为何又要救她,不过想到张霈“救”自己的时候,那欲仙欲死的感觉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陈芳是个孤儿,在她八岁时被秘营首领从街上带回秘营,从此便开始学习暗杀,开锁,刺探,轻功……一切间谍需要学习的,然后在她十八岁的时候首领要了他的身子。

      在秘营首领的气势与杀气下,陈芳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虽然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可是为了保着处女膜,这些训练完全都是纯理论的,而对方实在很粗暴,弄得她全身都是伤,而且毫不怜惜的将她折磨了整夜。

      陈芳在二十岁的时候成为了秘营的暗探,被派出来执行任务,她新的身份是尚毅的表妹。

      “有什么区别吗?”张霈冷冷一晒,沉声道:“你以为泄露了你主人的秘密,他还会让你活在这个世界上?若我出手你还能够有个痛快,否则到时候连死对你也是一种奢望,毕竟要让一个女人生不如死太容易了。”

      被张霈的话从记忆中拉回现实,陈芳眼神一暗,幽幽叹息道:“你知道主上的身份了?”

      张霈淡然道:“能够让流球第一高手为他办事的人,在流球国应该不多吧?”

      这哪里谈得上多与不多,整个流球除了流球王,还有什么人能够指挥秘营首领,难怪尚毅如此有把握的样子,要对付东溟派的人根本就是流球王。

      陈芳颤声道:“既然你知道对手是谁,那也应该知道他有多大的权利与实力,你还要与他作对?”

      “流球王又怎么样?黑榜高手又怎么样?”张霈眼中满是不屑,上前一步,霸气道:“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对手越强大,游戏就越有趣。”

      其实张霈这话说的有些过了,先天之境也是有上下乘之分的,他一个刚刚踏入先天之境的小子,能够和黑榜谈应手或是莫意闲这排在最末的两位战成平手已经很不错了,毕竟他战斗的经验实在是少得可怜。

      这与天斗与地斗,对现在的张霈来说,难度稍微大了些,若他像庞斑、浪翻云一样,距离破碎虚空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再说这话还差不多。

      完全被张霈语气中流露出的霸气与自信震住了,陈芳不能置信的看着他,似乎想要在他脸上、眼中看出什么,但是她失望了,除了令人心寒的平静,她什么也看不见。

      张霈低头看斜着眼睛瞥了陈芳一眼,语气冰冷道:“时间也不早了,你是要我放了你,还是杀了你?”

      俗话说,好死不如烂活着,能够不死谁愿意走那最后一步?陈芳当然也不愿意。

      沉默半晌后,陈芳突然嫣然一笑,媚声道:“我要你救我。”

      对于她的回答,张霈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意外,似乎早已知道她会这样说。

      世上没有天上掉林妹妹的好事,即使有那也绝对不是掉你怀里,要想别人无缘无故帮你,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等张霈回答,秘营出身的陈芳当然知道怎么才能打动对方,她轻声道:“只要你肯救我,我愿意为提供情报。”

      张霈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陈芳,那冰冷的眼神使她心里发毛,心中不安。

      “我可以告诉你秘营在奇世岛的秘密据点在哪里,我也会向你汇报尚毅的一举一动。”陈芳尽力游说张霈,为了保命,她还真是不遗余力。

      张霈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不说话,也不表态,只是沉默,一幅高深莫侧的样子,实在让人琢磨不透。

      陈芳银牙暗咬,终于抛出最后的筹码,道:“在东溟派还有一个秘营的卧底,他的身份我并不知道,但是我会为你打探出来。”

      收获还不错,张霈眼见已经没有办法压榨出更多的情报了,于是爽快的说道:“你为我提供情报,事后我留你一命。”

      说第一个字的时候,张霈还冷冷的看着陈芳,那眼神让她想到某种饥饿的野兽,到一句话说完的时候,张霈已经不见了踪影,整个人就这么诡异的消失了,仿佛未曾出现过一样。

      张霈并不担心陈芳会背叛自己,她已经出卖了自己的主人,一条曾出卖主人的狗,是得不到主人信任的。

      而现在张霈已经是她唯一活命的机会了,相信只要她不是笨蛋,应该不会做出两头不讨好,自取灭亡的事情。

      至于陈芳回去以后如何向尚毅解释衣服的事情,这就不是张霈关心的问题了。

      在森林中穿行,张霈足不点地,尘不沾衣,他考虑着如何利用手中这枚暗棋夺取更大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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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霈最初的打算只有一个东溟派,但是现在如果要保住东溟派就必须和流球王为敌。

      一个更加大胆,更加疯狂的计划在张霈脑海中转悠着,野心随着欲望的火焰越腾越高。

      回到东溟山庄,张霈到韩宁芷房间里陪她说话,直到晚上陪他吃过晚饭才离开。

      他要去见单婉儿,事情牵扯太大,有些事情他必须要知道——

      深夜,流球国首里城的宫殿。

      流球王尚仁德把一包粉末状的东西整个吞入腹中,然后又猛然灌了一口酒。

      看到流球王的动作,在一旁服侍他的宦官立刻接过乘酒的玉杯。

      最初宦官不一定都用阉人,而阉人也不一定都做宦官。

      此人看起来二十来岁,样子倒是标致,眉目清秀,十指白皙,肤色素净,身形稍显瘦弱,但是却给人婉约之感,说难听点就是母兮兮的娘娘腔。

      服完秘药以后,尚仁德双眼突然慢慢变得血红一片,并且全身燥热难当,他迅速拔光自己的衣物,露出了结实精壮的身材。

      在他身旁的宦官谄笑的说道:“大王,小的先行告退了。”

      “下去吧!如果秘营首领回京,立刻着他来见我寡人。”尚仁德不耐烦的挥手斥退小太监。

      “是,奴才记下了。”在宦官离开的同时,门外两位宫女搀扶着一位二八少女姗姗而至。

      流球王并没有留意周围的下人是如何离开的,他展开身旁一幅水墨画卷,全神惯注的看着画卷上单疏影的水墨丹青。

      眼中赤色越来越浓,当尚仁德放下手中画卷的时候,那个被两位宫女搀扶着的美女,在他眼中赫然已经变成了单疏影的模样。

      看着娇躯不住颤抖的美女,尚仁义德眼中满是兴奋神色,同时口中喃喃道:“疏影,我终于得到你了,我终于得到你了。”

      原来流球王尚仁德自从三年前在自己的登基大典上见过单疏影一面后就对她怀有莫大的野心,但是向单婉儿提亲却被断然拒绝。

      于是他便精心策划了颠覆整个东溟派的计划,这三年来他无时不刻不在幻想着能够得到单疏影,最后发展成一种病态。

      最近更是嘱人从海外高价买来据说是可以让人欲仙欲死的灵药,开始服用的时候药量很少,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现在已经离不开这种药了。

      那名已经被宫女褪下衣衫的美女惊恐的说道:“不要,你不要过来。”

      “疏影,不要害怕,我爱你……”尚仁德说完便扑向无助的小美人。

      宦官在离开以后,并没有走远,而是静静的守在栖凤宫外,要成为一个好奴才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房间中女人的哭泣和求饶声一知持续道丑时,经过一场巫山云雨,尚仁德已经沉沉睡去,而身旁是被他折磨的奄奄一息,早已经昏厥过去的美女。

      门外,一队队衣铠鲜明的武士来回巡逻,宦官虚闭着眼睛,不知是打瞌睡还是神游太虚。

      “啊!”睡熟中的尚仁德突然暴起,惊恐的大声呼吼,仿佛活见鬼一样。

      “出来……快滚出来……”身体陡然从床榻上弹去,尚仁德呼吸急促得好像鼓气的风箱。

      “杀,杀了你……”尚仁德似乎仍在梦中,嘴里胡乱吼叫,但是却没有人能够明白他究竟说的是什么。

      “大王?”大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两名守夜的带刀侍卫跨门而入。

      尚仁德的眼中满是惊恐之色,握拳的双手捏的“噼啪”作响,身体也轻轻震颤着。

      “大王!”两名侍卫见流球王如此失态,惊异中显得不知所措,其中一位机灵点的,突然向外吼道:“传御……”

      最后一个“医”字他没有能够说不口,因为尚仁德已经很干脆的一拳将他的鼻梁骨整个击碎,另外一名带刀侍卫浑身一颤,配刀坠地,全身哆嗦的跪在地上。

      “杀!”尚仁德猛然一脚将跪在自己面前的侍卫踢的高高给飞起,撞到一旁高大的立柱上,昏了过去。

      一连击伤了两名侍卫,尚仁德终于从噩梦中惊醒过来,脸色木然阴沉,眼中凶光暴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来人。”尚仁德话音刚落,屋外的宦官已经大步而入。

      尚仁德自从服食这种药物之后,时常出现幻觉,而且越来越严重,连御医也无能为力。

      “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宦官小说请示道:“不知大王有何吩咐?”

      “把这两人抬下去。”尚仁德说完后,眼中凶光一闪而逝,旋又补充道:“李顺,今晚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大王放心,奴才知道怎么做的,保证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李顺答应一声,便转身退了出去——

      东溟山庄,密室。

      当张霈见到单婉儿之后,并告诉他自己想要知道一些流球王朝的事情时,单婉儿便将他领到这间密室。

      这里张霈过去从来没有来过,其实他没有去过的地方多了,冷翠阁第三层他就未曾踏足。

      张霈知道那里有吸引自己的东西,从第一次去的时候他就感觉到在第三层有什么东西正在呼唤自己,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是他知道那东西必定是属于他的。

      这东西会不会是《天魔策》?张霈也曾这样想过。

      秘室之中。

      “愣着干什么?先坐下。”单婉儿微笑道:“霈儿何时变成如此守礼之人?”

      张霈微微一愣,见单婉儿一副俏笑倩兮的迷人模样,于是大咧咧的走到一张木椅上坐了来。

      “霈儿,为何你会突然想要知道流球王朝的事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单婉儿开门见山,他隐隐觉得肯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张霈看着单婉儿,神色严肃道:“姑姑,你相信霈儿吗?”

      “算了,姑姑不问你了。”美眸注视了张霈一阵子,单婉儿平静的摇了摇头,叹息道:“霈儿,其实这些事迟早也是要告诉你的,姑姑并非故意瞒着你,只是因为时间未到罢了,如今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全部告诉你好了。”

      看来事情果然不简单,张霈心中已然有了明悟,静待单婉儿下文。

      在来之前,张霈就考虑过事情肯定涉及了流球王朝的辛秘,不过他并没有在这些问题上纠缠,他知道单婉儿一定会为他解疑答惑。

      “霈儿,琉球王国最初统治者为天孙氏,传位二十五世,逢臣下利勇篡位,覆亡。天孙王朝传位廿五世却覆亡后,琉球大乱。最后由浦添按司舜天统一全国,为舜天王。但是舜天王朝灭亡至今,流球国却没有被再次统一,而是分为山南、中山、山北三国的势力,三足鼎立。”单婉儿淡淡叙述着流球的历史,张霈也没有不耐烦的意思。

      “三国中,以中山最强,山北最弱。中山国国王察度原本是最有机会成为第三个统一流球国的人,但是他却在壮年的时候去世,而他创建的中山国也迅速被新的王朝取代。”单婉儿看着张霈询问道:“霈儿,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

      张霈虽然读过一些正史野闻,但是哪里知道这小小流球的事情,遂张口便想说不知道,但突然灵光一闪,脱口道:“难道是因为东溟派?”

      “霈儿,你真是聪明。”单婉儿嫣然一笑,点头道:“我东溟派祖师当时与中山王手下一世家公子相恋,那时这尚姓世家正秘谋推翻中山王的统治,夺取他察家江山。为了心爱之人,我师祖一剑光寒,整个中山国血流成河,连想要趁水摸鱼的山南山北也慑于她的绝世武学而为敢妄动;为了尚家,师祖曾经多次刺杀中山王手下重臣名将,最终在中山王朝堂之上,千人重围当中,剑气如虹,斩杀了察度,为尚家夺了这中山王的江山。此后,师祖便创立了东溟派,一直护着他尚氏江山。到如今中山国日渐强大,山南山北纷纷称臣,共同尊山中王尚仁德为流球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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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霈心中震惊,但是面上神色不动,自修炼《玄心功》以后,他越来越神沉气敛,静若坐禅高憎,完全令人无从琢磨。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往事,但是尚氏为何又要对东溟派下手呢?难道他不知道这是自毁长城的事情?

      “姑姑,东溟派维系着他尚氏江山,关系应该很好才是。”张霈想到可疑之处,直接点破,希望得到答案。

      单腕儿心中一痛,眼神暗淡下来,似乎想起了什么难过的事,半晌后才语气惆怅道:“本来姑姑是不想说的,这件事连疏影都不知道,她自小就冲动,若是知道了真相我怕她会做出傻事来。”

      张霈敏感的感觉到,空气中充满了淡淡的悲伤,气氛凝,他明白单婉儿即将为自己揭开心中的谜底了。

      “疏影的爹是当今流球王尚仁德的同胞兄弟,本来应该继承王位的,他为了我们母女二人,他放弃了王位的继承权。”单婉儿的目光时而迷离,时而温柔,时而忧伤,声音轻轻的喃喃自语:“但是王权的争夺从来没有人能够全身而退,虽然先夫放弃了王位,但是仍然在事后被尚仁德害死。”

      说到这里,单婉儿的身体轻轻颤抖起来,明亮的眸子暗淡下来。

      张霈心中一叹,侯门似海,帝王家从来都是成王败寇,哪里有第二条路?

      “当时疏影年岁还小,他爹去世的时候,还不能记事,所以我便将这个秘密一直留在心底。她长大以后也曾问过我爹爹是怎么死的,我便骗她说是因恶疾不治。”单婉儿越说越伤心,这些事情她一直埋藏在心中,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那为何你不报仇?”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杀气弥漫在空气中,张霈冷冷道:“杀了尚仁德一切的问题就都解决了。”

      “报仇?”单婉儿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枯涩,“我也想过暗杀他,我曾三次潜入王宫,但是却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下手。”

      没有机会?张霈暗忖若以单婉儿的武功也杀不了尚仁德的话,可见这流球王身边肯定高手无数,没有传鹰这种百万大军中取大将首级的功夫,去了也只是送死。

      “三年前尚仁德十五年登基庆典,疏影曾随我进宫见那恶贼,谁知事后他便向我提亲,甚至将聘礼都下了东溟山庄。我当时就一口回绝他的妄想,将送来的聘礼也一并送了回去。”玄心功毕竟是第一流的静心功夫,单婉儿说到后面已经再次镇定下来,恢复了常态。

      张霈怒道:“这个混蛋不但杀了兄弟,还打自己侄女的主意?”

      打单疏影主意,不就是挖他张霈的墙角,他能不怒吗?

      单婉儿俏脸一红,轻碎了一口,嗔道:“什么打主意,说的那么难听?”

      张霈暗忖事情总算是有些眉目了,原来还有这样错综复杂的因果纠缠。而且还有黑榜高手参和其中,只是不知道趟这浑水的人是谁?



【总第049章】第二卷 东溟仙岛 第二十四章 井月新主



      张霈已经知道事情的始末,心中有了计较。

      “姑姑,若是你真的相信我。”说到这里,一脸严肃的张霈顿了一下,才又接着说道:“密切留意出现在奇界岛上的可疑人物,最近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情。”

      单婉儿并未追问,臻首微含,答应下来,对张霈的话,单婉儿有种盲目的信任。

      落花有意,流水有情,张霈知道单婉儿对自己是有感情的,只是碍于礼法,不能违背人伦与女儿同侍一夫。

      但是张霈不在乎他这些,他决定先娶单疏影,然后在让她来说服自己的母亲,这样似乎难度要小很多。

      正事说完了,两人相对无言,张霈但是不觉得什么,能够没有任何阻碍的看着美若天仙的单婉儿,即使什么也不做,他也不会觉得烦闷。

      可是单婉儿却受不住了,张霈那满是侵略性的目光瞧得她心神恍惚,最终只能俏脸羞红的匆匆离开了密室。

      冷月无声,寒星点点。

      张霈最终也没有说出自己无意中识破尚毅已经被流球王收买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是增强自己的实力,既然有陈芳盯尚毅,也不怕他翻出什么风浪来。

      而且另外一个内奸到底是谁,若是不将这个人找出来,东溟派将随时随地处在危机之中。

      这事虽然不是捕风捉影,空穴来风,但是让张霈来想实在是没有半分头绪,毕竟东溟派那些重要人物他几乎一个也没见过。

      张霈并不知道,其实烈钧的身份在整个东溟派中,除了单婉儿和他以外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

      烈钧才是东溟派最厉害的人物,至少是不逊于黑榜高手的人物,比那些什么护教长老,四仙子,四战将之流强太多了。

      曲径通幽,巧妙的将并不甚遥远的几间院子错落的分散开来。

      当张霈回到自己卧室的时候,发现屋中竟然有人,从烛火微光照衬出的窈窕身影,张霈知道对方是个女人。

      “笃!笃!笃!”见屋中有人,张霈下意识的敲了敲门。

      回自己家,进屋的时候还要敲门?该说他有礼貌还是少根弦,这还真不好讲,至少这下意识的动作是完全没有经过大脑的。

      “少主,你回来了。”春兰将门打开,看清来人,立刻娇声道:“兰儿已经等你好半晌了。”

      有了亲密关系以后,在没有人的时候,春兰便称张霈为少主或是爷,有委身服侍却又不显生硬之意。

      没有想到自己也有回家就有美女相迎的一天,张霈顺手将春兰揽进怀中,搂着她不盈一握的小蛮腰,低头在她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故作生气道:“我不是让你多休息几日吗?你怎么不听我的话。”

      春兰被张霈抱在怀中,俏脸羞红,将身子整个依偎在他的怀里,低声道:“人家担心少主晚上肚子饿,所以替你弄了几个小菜。”

      “你这一说,我倒真有些饿了。”张霈突然封住了春兰的小嘴,一阵狂吻后,才松开道:“嘿嘿,爷现在要吃你了。”

      “不要……”张霈在春兰的惊呼声响起的时候,已经将她打横抱在怀里,跨进屋去。

      春兰闻着张霈身上的男子气息,全身酸麻无力,只能任他施为。

      张霈将春兰抱到床榻之上,反身关了房门,又吹灭桌上烛火。

      将娇柔火热的身躯压在身下,张霈轻轻把春兰身上的衣衫褪尽,双手覆上那对浑圆高耸的玉山,展开调情手段,接下来自是一室皆春。

      翌日,一缕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张霈的脸上,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张霈看着怀中八爪鱼般缠着自己的春兰,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到自然醒。这是张霈梦寐以求的生活,现在基本上已经实现了,而且还有佳人主动侍寝,张霈更是心满意足。

      张霈暗忖若是有一天能与江湖十大美女在一张床上翻云覆云,就是死也值了。

      现在为了早日实现自己的愿望,其实是欲望,张霈要开始拼命了。

      东溟山庄,西宛。

      张霈自五日前踏入冷翠阁后便一直没有出来,为了应付即将到来的危机,张霈潜心苦练,他的内功自不必提,已是跨入先天只境的人了,记忆力更是高绝,任何博大精深的武学上手三天便融会贯通,甚至能自创新招。

      加上东溟夫人从旁指点,进展神速,但是美中不足的是他所习《玄心功》始终停滞在第八重,无法突破瓶颈,达到大圆满境界。

      冷翠阁的典籍张霈也看的七七八八了,于江湖上各门各派的武学与来历有了大概的了解,总之这些天的功夫没有白费,收获颇丰。

      第九日,张霈仍没有参悟《玄心功》第九重的奥义,虽然他如今的成就已经能令天下所有的练武奇才感到汗颜,但是心中仍然不禁感到有些泄气。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张霈卓然立于窗边,月光当头照落。

      月光下,只见张霈仪表英伟不凡,猿背蜂腰,双手负在身后,白衣飘飘,双眸粲粲有神,嘴角挂着一丝孤高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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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为何我总是无法踏出这最后一步。”张霈苦笑着说道:“总觉得差了一点什么似的,这种感觉很玄妙,具体我也说不出来。”

      瞧张霈说话的气势与语气,不知道的人还以外那最后一步,是指破碎虚空,飞升而去呢?

      “霈儿,你的武功放眼江湖也是少有人敌了,这练武之事讲究循序渐进,强求不得,要知无为而为才是正途,来不可逢,往不可追。”单婉儿站在张霈身后,同样举头看着天边银月,美眸熠熠生辉。

      少有人敌?张霈心中苦笑,他的目标可是江湖上十大美人,其他人就不说了,这怜秀秀可是浪翻云的女人。

      说句实话,张霈并不想与浪翻云为敌,这是个令他真正敬重的奇男子,唯能极于情,故能极于剑,这究竟是种什么境界,至今有仍然没有任何头绪。

      但是让他放弃怜秀秀却也不大可能,因为当月满拦江之夜浪翻云与庞斑一战以后,他就将破碎虚空而去,到时候怀了他骨肉的怜秀秀就是孤身一人,张霈岂能让如此佳人守着一个孩子孤苦一生,而他能够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怜秀秀爱上浪翻云以前,将她追到手。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个庞斑,张霈武功不好能行吗?

      “姑姑,霈儿受教了。我急切练功,失了无意之意那种心境,没有做到空而不空,清静而微。”张霈也知道自己太过着急了,即使是武学奇才练武少说至少也要三五年才能略有小成,自己现在的成就已经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霈儿,你跟我来,姑姑要送你一件东西。”单婉儿收回温柔流连在银月上那令人心颤的目光,向张霈说道:“我知道你一直都想上冷翠阁第三层,跟姑姑上来罢。”

      单婉儿当即向西,从侧门出去,上到冷翠阁第三楼,张霈亦跟在她身后。

      两人一齐步入三楼一间最大的房间。

      只见房间中有几个巨大的木架,木架每一横阁尽皆列满兵刃,但十之八九是长刀古剑,四壁墙面上奇门兵器也是不少。

      张霈对东溟派的兵器已是向往已久,不禁笑道:“原来这里是东溟派的库?”

      对于张霈时不时脱口而出的一些新鲜词汇,单婉儿已经见怪不怪了,她随手从供架上取过一柄长逾七尺的长剑,轻轻的抚摸着剑身,眼神变幻无定,喃喃道:“这些兵器有的是东溟派自己打造的绝世好剑,有的是江湖上一代宗师年强时使用的兵刃,你自己选一件趁手的罢。”

      各种兵刃,有的铁锈斑驳历经沧桑巨变,有的寒气逼人恍若新铸,张霈只觉眼花撩乱,这些东西一看就知道非是凡品。

      张霈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狠不得将这里的武器兵刃全部收了,但是最终他还是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但是转念又想到,无论何等精妙的巧器,均只属小道,若倚仗之对修习上乘武道实是有损无益。

      这不是张霈说的,是鲁妙子说的。

      整个供架上以剑的藏量最丰,毕竟东溟派是单姓女系多是练剑为主。

      剑,古之圣品也,至尊至贵,人神咸崇。乃短兵之祖,近搏之器,以道艺精深,遂入玄传奇。实则因其携之轻便,佩之神采,用之迅捷,故历朝王公帝候,文士侠客,商贾庶民,莫不以持之为荣。

      剑与艺,自古常纵横沙场,称霸武林,立身立国,行仁仗义,故流传至今,仍为世人喜爱,亦以其光荣历史,深植人心,斯可历传不衰。

      张霈的目光飞快在每件兵刃上掠过,最终停在一个不起眼角落,那里安静的横放着一把钢刀。

      初看第一眼,张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是一愣之后,心中却再次浮现出它影子,感到它有种说不出的味道来。

      张霈并没有被它平平无奇,一点也不其眼的外表所扰,他的心告诉自己,那一直呼唤着自己的东西正是这柄黝黑的钢刀。

      张霈大步走上前去,默默静立,看着那静静安伏在横架上的钢刀,一股奇怪的感觉在心底蔓延,若非知道鹰刀此时正由鹰缘看护,仍在布达拉宫里面,张霈几以为这刀便是大侠传鹰的厚背刀了。

      单婉儿见张霈被钢刀吸引,微笑着走到他身旁,纤手一招,钢刀便到了她手中。

      “铮!”钢刀从黑色的刀鞘中弹出半尺,单婉儿笑道:“霈儿,你看这刀刃钝迟,似乎已生锈多时了。”

      张霈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单婉儿手中黑铁钢刀,虽然刀身、刀把、刀鞘均无特殊纹饰,而且还有古怪的肉质纹理,但却有机的融合为一个整体,透着淡淡的古朴高拙,使人不敢小觑。

      见张霈放着满屋神兵利器不选,却中意自己手中这把不起眼的钢刀,单婉儿眼中闪过一道异茫。

      单婉儿知道此刀来历到也罢了,是巧合还是天意,或者说张霈竟然识得此刀玄奥?

      “姑姑,你不要这样看着我。”见单婉儿那双勾魂引魄的美目直直瞧在自己身上,张霈突然不好意思的轻声笑道:“你这样看着我,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早已惯了张霈不将自己当作师傅,当作东溟派掌门的对话,单婉儿美眸瞅了他一眼,笑道:“霈儿可是中意此刀?”

      收起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张霈突然霸气十足道:“不是我中意此刀,而是这把刀本来就应该是属于我的。”

      “宝刀通灵,择主而侍。”还刀入鞘,单婉耳柔声道:“霈儿可知这把刀的来历?”

      若是问张霈“沙漠之鹰”的来历,常玩CS的他知道那是以色列的军工产品。

      张霈摇头道:“霈儿不知。”

      “此刀原没有名字,但据传是来传自上古洪荒年代,钢质坚韧,刀芒微黄,数百年间曾辗转于‘刀霸’凌上人,‘百霸山庄’主人萧铣之手。当这把刀最终落入一代刀法大家‘少帅’寇仲之手时,便有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作井中月,年轻时候的寇仲以此刀纵横江湖,后来寇仲武功超凡入胜,草木皆可为刃,遂封刀不用。”单婉儿用她美妙的声线娓娓道来:“当年东溟派第三任掌门单婉晶和寇仲以及他的好兄弟徐子陵交情非浅,最后在寇仲退隐江湖之后遂向他求得此刀,希望借以研究它的铸造之法,惭愧的是数百年过去了,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说完,单婉儿将井中月递到张霈手中,长刀入手,张霈立感手中一沉。

      心随意转,手臂猛然发力,免去井中月脱手落地的尴尬,张霈讶道:“这刀竟然如此沉重,少说也有百来斤,寻常人连拿都拿不动,更甭论用之御敌了。”

      单婉儿轻笑道:“井中月在寇仲手中曾遍会天下英雄,杀下饮恨之恶人无数,锋锐无匹,可谓截轻微无丝发之际,斫坚刚无变动之异。”

      井中月的来历,张霈知道的并不比单婉儿少,甚至连单婉晶与寇仲,其实应该是徐子陵的非浅交情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单婉儿淡淡道:“数百年来东溟派也无人识破此刀锻造之法,这刀也只不过一件兵刃而已。你既认定此刀与你有缘,姑姑就将它送给你了。”

      “谢姑姑成全。”张霈把玩着手中的井中月,仿佛一个孩子在得到了心爱的玩具。

      他毕竟不是孩子,井中月也不是玩具。

      剑是“百兵之君”,刀则为“百兵之霸”。

      刀如猛虎,习者勇猛彪悍,雄健有力。

      突然一股无穷无尽的杀气自井中月中透出,寇仲与李世明争天下的时候,此刀不知饮过多少鲜血,其中蕴藏的浓厚杀意,即使经过数百年之久,仍没有丝毫减弱。

      滔滔杀意犹如出闸的洪荒猛兽,四周烛台上上微亮的烛火忽然一暗,顿时熄灭。

      也许是被人遗置太久,现在迎来新的主人,井中月亦渴望热血的江湖。

      不愧是传说中的神兵利器,刀未出鞘,已是气势惊天,若是真个用在战场之上,肯定是尸山骨海,血流成河,杀戮无疆,鬼神易避。

      “锵!”宝刀倏然出鞘,不同与单婉儿刚才拔刀时“铮”的一声脆鸣,井中月此时竟然发出龙吟虎啸之声,大有吞天噬地之势。

      原本暗哑无光的刀身到了张霈身手突然暴射出一阵耀眼的黄茫,单婉儿眼中蓦地出现惊异神色,美眸中满是迷醉,她相信自己这一生都休想忘掉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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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第050章】第二卷 东溟仙岛 第二十五章 井中八法



      张霈手中井中月仿佛整个活了过来,九啸龙吟惊天变,屋中所有供架上的兵刃都轻轻震颤着,发出“嗡嗡”的共鸣声。

      “好伙计,你已经沉寂了太久,久得江湖已经忘记了你的存在,现在是你再次一刀霸九洲的时候了。”张霈轻轻抚摩着再次恢复为黑色的井中月,试着将自己的内力输入刀身。

      张霈手握井中月,只觉手中仿佛握着一团灼灼烈焰,全身燥热难当,自己的内力正被一个黑洞源源不绝的吞噬。

      就在张霈感到自己即将力竭的时候,一股霸道的神秘力量疯狂涌回自己身体,脱缰野马般左冲右突,完全不受控制。

      见此情形,单婉包儿急声道:“霈儿,你怎么样了?”

      张霈心中震骇,他在无意间竟然唤醒了沉睡在井中月刀身中神秘的力量。

      此刀本是天外玄石,当年欧冶子耗费近十年光景呕心沥血铸成此刀。

      刀成时天现异象,滚滚惊雷直轰而下,仿佛要阻其诞生,然关键时候,欧冶子之女欧冶静怡不忍父亲十年苦心毁于一旦,不惜跳入铸炉,以处子之血铸刀,此刀遂成。

      在欧冶子手中,刀挥惊风雨,斩落泣鬼神,黄茫锐利无匹,挡者披靡。

      欧冶子尔后所铸之刀完全没有办法与之相提并论,但他心伤女儿之死,遂弃刀不铸还将这把刀封印起来,改而铸剑,终以一代铸剑名师之名流传百世。

      虽然最终此刀辗转于多人之手,但是无一人有张霈之际遇,身怀异种电能,所以终没能诱发刀身内蕴藏的神秘力量。

      而张霈不能完全运用潜伏在身体内的力量,却又贸然引发此刀玄奥之秘,导致发生现在这种不能控制的局面。

      随着流入张霈体内的神秘力量越来越多,并且迅速运转至四肢百胲,狂猛霸道的拓宽他的脉络,更可怕的是它竟然扯动张霈体内那原本顺时旋转的力量旋涡强行反向运转。

      张霈立感痛不欲生,全身每一处肌肤均寸寸欲裂,苦不堪言。

      若是放任不管,张霈很可能会被霸炽的力量冲毁全身经脉,轻则走火入魔,成为废人,重则直接去见上帝,当然前提是上帝愿意见他这个无神论者。

      单婉儿见张霈脸色惨白,神色凝重,冷汗已布满额头,全身震颤不休,眼中满是痛苦与焦急,芳心如绞。

      由于不明真相,单婉儿也不知如何施救,不敢贸然出手,担心弄巧成拙。

      就在短短数个呼吸的时间,张霈体内的力量已经达到饱和,如果任其这样肆无忌惮的疯狂发展下去,张霈终将落得生死魂灭的下场。

      就如防汛的河堤,若是暴雨不断,总有洪水泛滥的一天。

      一切都是因为张霈手中的井中月在作怪,他不知道如何引导身体内的力量,想要松开井中月,但是五指却仿佛紧紧粘合在刀柄上,怎么也甩不开,就象已经化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单婉儿不顾一切的伸手抓住张霈的手臂,可是一股反冲的巨力传来,将她震飞老远。

      张霈无法可想,只能胡乱挥刀,砍劈斩削,虽然有效,但是释放的力量却远远及不上井中月输入的力量。

      冷翠阁内,刀气纵横,空中满是刀气激起的乱流。

      以张霈体内狂暴莫测的神秘力量,再加上井中月无坚不摧的锋锐,刹那间整个冷翠阁三楼的四壁破开无数裂痕。

      大批守卫在暗处的高手被巨变惊动,纷纷围拢上来。

      张霈的神智渐渐模糊,在迷失自我前,他猛的大吼一声:“姑姑,快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四壁早已经被狂暴的刀气撕开无数裂痕,最后整个屋顶都被掀飞,九九八十一刀过后,冷翠阁塌毁了一大半。

      单婉儿见张霈如痴如狂的样子,不但没有离开,反而从背后将他抱住,双臂紧紧缚在他身上。

      张霈身子一颤,手中的刀缓了下来,不过很快又再次失去控制,疯狂如昔。

      强大的反震力已经震伤了单婉儿的筋脉,但是她并没有放手,反而抱的更紧了。

      “故用兵之法,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也;无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

      脑海中灵光一闪,张霈虽然不明其意,但却猛一咬牙,井中月悍然劈落,泄出一道巨大的刀气,同时向后送出一道暗劲,将单婉儿轻轻震开。

      张霈一溜轻烟般穿窗而出,没入院落,几个起落消失在暗黑中。

      “霈儿,你怎么了?”单婉儿心中焦急,大声呼喊:“来人,快拦住他。”

      张霈仿若一个手持胸刀的绝世魔神般,速度迅猛,勇不可挡。

      那些负责看守冷翠阁的侍卫早已经被里面的动静惊动,只是碍于身份,只是围在外面,不敢轻易闯入。

      正踌躇间,料不到张霈竟然破窗而出,那惊天动地的声响,加上单婉儿的呼喊声,惊动了一些不知发生何事的巡逻侍卫,纷纷赶来。

      张霈飞离冷翠,全身真气鼓胀,足不沾地,迅速向着东溟山庄外奔去。

      听见单婉儿的呼喊,守护冷翠阁的侍卫众人纷纷一涌而上,想要留住张霈。

      但是当他们接触到张霈冰冷的眼神时,心中无不涌起一股寒气,全身没有来由的哆嗦了一下,未战而气势已泄。

      张霈显然不会顾及他们的感受,见有人围困自己,二话不说,手中井中月高高扬起。

      万幸的是张霈心中尚有一丝清明,否则今晚东溟山庄将血流成河。

      虽然不知道张霈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眼前此人不能得罪,这点所有侍卫都是明白的。

      张霈双眼赤红,喉间发出低低的嘶吼:“你们快走,快走……”

      其中一名守卫首领拦住张霈去路,沉声道:“属下职责所在,希望公子不要为难我们。”

      张霈心中烦闷,杀意狂涨,哪里还有功夫和这些人废话,手中井中月一振,龙吟声慑人心魄,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力场。

      众守卫这时方才记起张霈是东溟夫人的弟子,再见他逼人气势,心底不由虚怯几分,脚步不由向后退了两步,希望拉开距离,缠困住对方,等待其他高手来援。

      “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河,营而离之,并而击之。”

      脑海中再次炸响一道闪电,张霈体内膨胀的气劲已经到了不发不快的地步,暴喝道:“杀。”

      三名首当其冲的守卫瞬间感到自己仿佛正面对着奔杀过来的千军万马,仓促间拔剑迎敌。

      张霈身形如电,高高举起的井中月刀锋,泛起微微黄色光芒,如迅雷闪电般全力向下劈落。

      “锵!”“锵!”张霈随手劈出两刀,刀至剑碎,强大的气劲将两名守卫撞飞出去。

      “锵”第三声脆响再起,挡在张霈正前方的那名侍卫首领握在手中的长剑应刀中断,对方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井中月堪堪停在他的额头上。

      那名侍卫首领此时脸色一片惨白,手中断剑“当”的一声落在地上,双目圆睁的立在场中,已经被刀气冲晕过去。

      张霈在千钧一发之际死死停住了井中月的去势,否则对方就不止是眉心裂出一道血痕那么简单了。

      强行发力制住井中月狂暴的神秘力量,张霈此时全身痛苦的要命,低吼道:“滚开,挡我者死。”

      他不想杀人,特别是这些不相干的人,但是如果他们还留难自己,结果就不好说了,一旦张霈完全失控,这里将没有半个活人。

      一刀立威,井中月虽然没有沾血,但是战意却不住高涨,跃跃欲试,刃身颤鸣不休,杀气纵横。

      而蕴藏在刀内的神秘力量再次爆发,狂涌入张霈体内。

      张霈越发狂躁不安,双眼红的好象要滴出血来,仿佛一遵活生生的地狱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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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霈已经控制不住,狂舞手中井中月,发疯似的向外冲去。

      所过之处,只闻一路上断剑之声大作,竟然无人能抵他一招,阻他半刻。

      众人见张霈武功如此骇人,特别是他身上那股慑人的寒气,除非是活的不耐烦了,否则谁愿意上去送死。

      但由于职责所在,却又不敢退后,只能跟在张霈身后,呼呼喝喝,却不敢真个上前动手。

      张霈猛一提气,身形拔地而起,朝远处一座险峻的山峰狂奔而去,心中杀意如狂滔,浑身刺痛难忍,所过之处,刀气纵横,鸟飞兽散。

      轻功本该足不点地,衣不沾尘,但是张霈纵情奔跃,每一脚踩在地上,地裂;踏在树颠,树碎。

      呼啸夜风在耳边呼啸,张霈只觉一口气闷在心口,全身好不难受。

      当奔到孤峰之颠,张霈倏然跃起,仰月厉啸,同时向着四面八方劈出了整整数百刀。

      犀利的啸声混着破空的刀声远远传开,经久不息。

      张霈蓦然喉间一甜,脑袋一阵剧烈的晕眩感,体内真气奔腾,双眼重若千钧,在闭眼的刹那,喷出一口鲜血,重重摔在地上。

      在半昏半醒间,脑海中浮现出一句口诀,故善战者,立于不败之地,而不失敌之败也。是故胜兵先胜而后求战,败兵先战而后求胜,因敌而制胜。

      自从寇仲和徐子陵双双携佳人归隐山林以后,江湖上便再也没有他们的消息,若说他们最后破碎虚空,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些事情有没有发生,张霈并不知道,但是现在他的脑海中却清晰的浮现出无数刀意,这些是寇仲一生武学精要。

      不攻,击奇,用谋,兵诈,棋奕,战定,方圆,速战,井中八法一一在张霈脑海中演练,并深深刻入脑海中,想忘也忘不掉。

      二十一世纪也没有这么先进的学习方法,若是能够这样学外语,张霈当年也不会外语四级屡战屡败,往事不堪回首。

      “非必取不出众,非全胜不交兵,缘是万举万当,一战而定。”

      张霈虽然身不能动,口不能,但是脑中却很清醒,一句句刀法口决流过心头。

      “用兵之法,以谋为本,是以欲谋疏阵,先谋地利;欲谋胜敌,先谋固己。”

      张霈此时心中出奇的平静,仿佛古井不波,一切尽在心头。

      这些口诀若是被江湖上其他刀客得到,肯定会欣喜欲狂,珍若至宝,即使以封寒如今黑榜第一刀手的威风,也创不出井中八法这样的绝世刀法。

      井中月不但是张霈手中玄铁黑刀的名字,更是一种高明的心法,是寇仲见明月映照古井顿悟而成。

      井水波动,则反映的明月波动扭曲;井水静止,则反映的境象平整如一。如果把人心看作是一口井,那么外界的万事万物就如投映在井中的明月,只有保持平常、自然的心境,才能客观地反映万事万物,明察细微之处。

      只有知道井中月的心法才能理解井中八法的刀意,井中月要求保持平常心去看外在,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张霈此时的状态恰好符合了要求,所以误打误撞之下,终于领悟了寇仲无敌于战场的八招刀法。

      “疾则存,不疾则亡……人生,战场如棋盘……方为阳,圆为阴;阴为方,阳为圆。阴阳应象,天人合一,再不可分。”

      但是寇仲的刀法生于乱世,是他为了与李世民争夺天下,逐鹿中原而创,刀法入兵,没有高生渊博的兵法造诣,想要发挥井中八法的全部威力,张霈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张霈的精神终于支撑不住,晕厥过去,最昏迷的瞬间,他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这些口决为什么是文言文的?

      在张霈的意识彻底沉寂的时候,井中月传来的神秘力量也终于消失。



【总第051章】第三卷 烟波春水 第一章 怒闯敌营



      当白天又一次把黑夜按翻在床上的时候,太阳出来了……

      正午时分,天空大亮,太阳毫不吝啬的将阳光洒遍大地,张霈也被刺目耀眼的金光唤醒。

      轻轻睁开眼睛,张霈只觉体内凉浸浸的,全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四肢百胲流窜着淡淡的气流,神清气爽。

      张霈此时仍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不过想起昨晚惊险处,仍心有余悸,倏然坐起身来,茫然四顾。

      四周都是碎裂石机屑树杂,一片狼籍,仿佛台风过境一般。

      张霈并不关心这陌生的地理位置,因为他已经沉静在巨大的喜悦中。

      他的身体在昨夜发生了一些美妙的变化,在井中月传来的神秘力量刺激下,张霈的《玄心功》终于大成,加上他领悟的井中月心法,眼前这寻常景致在他眼中已是大不相同。

      山是山,水是水,但是却有些微不同。

      整个天地似乎都活了过来,清晰绚目,色彩斑斓,心中似有一种明悟感觉,万物变化,本心不动。

      疾风吹劲草,山躁林愈静,张霈听觉之敏锐也不是先前可比,他已经真正跨入了黑榜高手的境界。

      昨夜,在张霈昏迷以后,井中月里传来的神秘力量,与他身体蕴藏的异种电能交融为一,不分彼此。

      丹田处再次凝出一个星云状气旋,结合后的力量庞大异常,张霈现在能够催动的力量更少了,虽然质减少了,但是威力却是有增无减,恐怖骇人。

      张霈心怀大畅,暗忖因祸得福,不但一举突破最后瓶颈,玄心功大成,还得了一柄绝世神兵。

      撑起身来,张霈仰天一声长啸,惊走飞禽无数,他轻轻拾起刀身暗淡的井中月,回刀入鞘。

      走到一条小溪旁,张霈见水中倒影那狼狈模样,不禁摇头苦笑。

      张霈此时身上衣衫碎裂,像极了后世流行的乞丐装,胡乱舀水清洁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思忖着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张霈将整个脑袋都埋入水中,昨夜的情形历历在目,幸好没有杀人,否则回去后还真不好交代。

      现在回去难免尴尬,张霈最后决定还是先去办一件事情,办妥之后,回去也好有份礼物可以交代。

      “哗啦”一声,张霈从水中抬起头来,清水顺着他的头发和脸颊流下,水珠反射着阳光,熠熠生辉。

      张霈伸手在腰带间的暗袋里摸出一个轻巧的牛皮纸包,轻轻打开,里面赫然是他从薛明玉那里敲诈来的人皮面具。

      自从得到这宝贝之后,张霈一直没有机会使用,不过现在机会来了。

      将手中人皮面具轻轻展开,张霈笑道:“相信带上这个人皮面具之后,全天下能够认出自己的就只有面皮的前主人薛明玉了。”

      以水为镜,张霈小心翼翼的将人皮面具带在脸上,完毕之后,他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一个没有任何特色的普通人。

      毕竟是掩藏身份之用,若是弄个世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走到哪里都是麻烦,还谈什么隐藏身份。

      戴上人皮面具后,就连说话时脸上的表情都惟妙惟肖,让人看不出破绽,只是不知当年北胜天是从哪里找来这人皮面具的材料的。

      自从来到奇界岛以后,张霈就没有离开过东溟山庄的地界范围,还没有出去逛过,现在有机会,当然要四处去瞧一瞧。

      张霈并不担心迷路的问题,虽然他真的是没有什么方向感的人。

      孤峰之颠,张霈举目眺望,山脚下城镇的大概位置清晰可见,只要认准方向走下去,应该不会错失方向。

      山路起伏难行,张霈终于明白望山走死马,可望不可及是怎么一回事了,真不知道昨夜他是如何攀上这险绝孤峰的。

      更倒霉的是,张霈认定的方向竟然走到一半的时候就没有路了,好在他轻功了得,否则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下得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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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足足有两个时辰,张霈终于来到离东溟山庄最近的一个小城镇。

      城池不大,城墙也有些残破,看起来象征的意义更大于防御。

      张霈却看到小镇外的一块巨石上,刻着“潼关”两个大字,知道自己并没有走错地方,遂径直走进小镇。

      进出小镇的人很多,但是却都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大都是农民与猎人。

      当张霈大摇大摆的走在潼关城的大街上时,周围的人纷纷为他让开道路,一时间在这大街上,张霈显得如此的引人注目。

      这到并非因为张霈身上的气势如何如何威猛,大家可以试想一下,一个衣衫褴褛,手握黑刀,脸上带着傻傻微笑的汉子,出现在闹市区的步行街上的情形。

      估计那时候110和救护车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

      其实这个小镇只是东溟山庄附近一些小村落赶集的一个聚集点罢了,估摸远远及不上奇界岛上最大的,中城、胜连、北谷三座城市。

      今天似乎正是赶集的日子,人潮涌动,猎人摆着摊兜售着兽皮,农民放下锄头,赶着家中的牲畜前来贩卖,还有一些收野货的行脚商人,整个小镇好不热闹。

      张霈静静站在一座巨大的庄园面前,默默打量着与小镇四周建筑完全不搭调的豪宅。

      这里是秘营负责监视东溟派的一个隐秘据点,不过在张霈看来,这里远远达不到隐秘的标准。

      来了古代这么久,张霈原本的寸头已经发展到肩膀的位置,并有继续向下发展的趋势,由于昨夜发带被狂猛的劲气震碎,如今只*一根杂草胡乱的挽束在身后。

      远处的市集很热闹,但是这庄园附近却没有什么人走动,因为普通百姓见到大宅门前几个凶神恶煞的看门护院时,早已经远远避开了。

      朱漆大门外,一个满脸横肉,打手摸样的人见张霈背上插着长刀,脸色沉凝的站在大宅之外,走过来大声喝骂道:“哪里来的叫花子,赶快给爷爷滚远一点。”

      张霈一动不动,冷冷看着说话之人,对方心中一怯,不禁退了两步。

      “王泉,你小子是不是昨晚被怡红院的小翠诈干了,怎么被一个拿刀的小乞丐唬住了,连脚都在打哆嗦?”身后传来其他看院肆无忌惮的渎笑声。

      王泉被同伴耻笑,心中不岔,同时胆气一壮,冲上前来一把拽住张霈衣领,骂道:“你看什么看,再看爷爷废了你这对招子,还不快滚。”

      张霈伸手轻轻按住王泉的肩胛骨,顿时一股酥麻的感觉顺着那个他的右臂袭遍全身,动弹不得。

      “你使了什么妖法?你快放手。”王泉挣扎不脱,破口大骂。

      “若是我没有记错,自我来到这里以后,你是第一个自称我爷爷的人。”张霈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相信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口中的来到这里是指从二十一世纪返回明朝。

      王泉嘴硬道:“是爷爷说的,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要你一条手臂。”张霈冷冷一哼,手腕一沉,王泉右手肩关节立时脱臼。

      虽然嘴里说的厉害,但也是恐吓居多,王泉根本一点武功都不会,充其量也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小混混,张霈并不打算为难他。

      “把门打开。”张霈转而看向另外那名看院,淡淡道:“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张霈现在怎么说也是高手了,他并不想和普通人过不去,但是对方似乎并不领情,见王泉被张霈所伤,其他的护院纷纷举拳喝骂着向张霈打来。

      张霈身形一动,避开对放的拳头,错身而过之际,手指频频点出,只见一个个软趴趴仿佛没了骨头的护院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外面的动静早已经惊动了大宅里面的人,但是直到现在也没有人出来。

      “铮!”

      张霈心中冷笑,背后井中月倏然出鞘,一道寒气凛凛的月牙形黄色光茫森然一闪。

      “砰!”

      大门应声而碎,木屑四散飞溅。

      张霈收刀回鞘,穿过破碎的大门,走进大宅。

      一个四十岁上下,员外打扮的富态男子从正对大门的客厅中走出,指着悠然站在大宅前庭院落中的张霈大声喝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擅闯民宅?”

      “我是什么人,你不必知道。至于我来干什么?”张霈脸上出现玩味的笑容,淡淡道:“很简单,我来杀人。”

      员外听了张霈的话,眼睛深处闪过一道暴虐的凶光,怒不可揭道:“大胆狂徒,你眼中还有王法?”

      同时向身旁一个小斯打了一个眼色,后者立刻向外跑去。

      “不用去看了,我是一个人来的。”张霈悠然的打量着院落四周的景致,微笑道:“不要浪费时间了,让我见识一下秘营的实力。”

      员外脸色一变,故作镇定,硬声道:“你说什么,我一点也不明白。”

      “不明白?”张霈咧嘴笑道:“不明白你和本少爷罗罗嗦嗦半天干什么?拖延时间调配人手居然要花这么长时间,秘营的效率还真不是一般的慢啊!”

      员外怒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张霈懒得和对方废话,他也不认为对方会乖乖回答自己的问题,还是用拳头说话比较直接,谁不听话,就让他趴下。

      张霈展开身形,向着员外冲去,他刚一动,从大宅里面立刻涌出了大量手持兵器的蒙面人。

      “你们蒙着脸干什么?我知道了,你们的长相见不得人,所以才将脸蒙起来。”

      到了古代,张霈明白了一个道理,打架并不是*人多就可以赢的,所以他才能一边动手,一边调侃对方。

      这里有接近五十个蒙面人,看起来似乎人多势众,但是对于张霈来说,这些庸手,即使来再多也是白搭,根本不是一个级别,完全威胁不到他。

      凭张霈的身手,很轻易就能将他们全数铲平,他诧异的是秘营的秘密据点,竟然连一个高手都没有,难道所有的高手都出去了。

      真不知道是他运气太差还是对方运气太好,若是这里只有这些小鱼小虾,张霈杀再多也是没用的,

      张霈移动的速度并不快,但是即使这样,对方也根本摸不着他的影子,更甭论攻击了。

      招到是都出了,可是完全击在空处。

      在对方刀林剑幕中悠然穿行,张霈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眼看刀剑临身,他只是微微晃动一下身体,即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看似命悬一线,实则完全没有危险。

      看来这里只有那个员外是能够说的上话的人,张霈认准了目标,吸气发力,噼里啪啦如爆竹般的骨暴声自张霈身体内传出,准备揍人了。

      张霈拳开四路,万马奔腾走长虹,手下无一合之将。

      完全是石头砸鸡蛋,张霈拳力之刚猛远非一般高手可比,即使是一套最简单的《刚拳》在他手中,也是阴阳妙化,势压万千军。

      四下里,惨叫哀号和骨骼碎裂的声音不绝于耳,被张霈击中的人纷纷坐上免费的云霄飞车,横飞四散,躺在地上哼哼唧唧,没有一个能够爬得起来。

      见张霈武功如此骇人,四周的蒙面人虽然还不至于退散,但是眼中已满是惧意。

      员外见事不妙,知道在让这股莫名的恐惧感蔓延下去,自己这方肯定会不战自溃,他急忙喊道:“杀了此人,赏黄金百两,官升三级。”

      在流球岛,一两金子已是这些秘营探子一月俸禄,当然私底下的收入并没有算在其中。

      百两黄金虽是一笔横财,但是还不足以让这些私下收入颇丰的秘营探子拼命,可是官升三级却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当然自己有没有实力去争得奖赏却没有多少人关心这个问题。

      在金钱和权利的双重刺激下,众人眼中的恐惧顿时被贪婪和欲望取代,惊慌的神情也变成了狰狞,仿佛一群注射了兴奋剂的野兽。

      看着蜂拥杀向自己的敌人,张霈冷喝道:“让你们这些不长眼睛的家伙,见识见识本少爷的厉害。”

      一套刚拳打完,张霈立刻又换了一套武学,各种在冷翠阁里看过的武学应手而出,这些冲上来的倒霉蛋全部成了张霈练功试拳的牺牲品。

      张霈势如虎,拳如龙。

      掌,拳,指,爪,频繁交换使出,伤者不计其数,而且无一轻伤,若是救治不及时,这些人后半辈子就只能加入丐帮,成为其终身会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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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第052章】第三卷 烟波春水 第二章 这个女人我要了



      张霈动作行云流水,杀起人来仿佛斩瓜切菜般容易,那些蒙面人终于清醒的意识到与这人形凶器近身搏斗,简直与送死没有区别,于是纷纷回身后撤。

      拉开距离以后,对方开始用暗青子和长兵器向张霈身上招呼。

      张霈没有练过少林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外家横练功夫,但他一身强猛罡气却是无人可敌,虽还没达到金刚不坏,水火不侵的地步,对付眼前的小场面却也够了。

      张霈双眼中暴射出骇人的神光,仰天暴喝一声,略显单薄的身体却散发着无穷无尽的威压,层层刚猛无匹的爆炽气劲四溢而出。

      杀气,如同实质孩的杀气笼罩四野,院落中所种的乔木,满树的树叶都被这凛冽的杀气震落。

      张霈身形犹如怒蛟破海,手中井中月再次出鞘,刀走如龙,势无挡。

      手起刀落,肢裂体分,鲜血飞溅。

      井中八法到了张霈手中,少了一分灵动飘逸,多一丝杀伐孽气。

      侥幸活下来的人无不胆寒,他们何时见过如此凶狠的刀法,斗志全失,仓惶四散。

      “哪里走?”张霈暴吼一声,井中月发出一声震颤鸣响,砍、劈、削、斩,顷刻间将所有人杀的干干净净。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老者和一个白衣女子慢慢自大宅之外行来。

      老者满脸皱纹,但是眼中神光隐隐,气沉势敛,太阳穴高高隆起,步履不快不慢,稳健有力,一看就是高手。

      白衣女子踏着雅致迷人的碎步,走在老者身后,那女子蒙着脸看不见容貌,不过年岁绝对不大,双眼勾魂摄魄,秋意盈盈,一她身上穿着薄纱长裙,发束金环,腰缠玉带,足踏小蛮靴。

      张霈目光如电,目不转睛的盯在女子身上,透过长裙可以看出对方生就一副火爆身材,丰胸惊耸,蛮腰一握,肥臀挺翘,遮在裙中若隐若现,撩人心欲。

      对院落中地狱般的场景看都不看一眼,两人径直走到张霈面前三丈处站定。

      老者沙哑着嗓子问道:“小兄弟好大的本事,竟然将我手下全部杀尽。”

      张霈学着对方语气,哑着嗓子说道:“老头子好大的口气,不过你的手下可不怎么样。”

      说话时,他还向老者身后的女子使劲的眨着眼睛,完全不将老者的问话当一回事,张霈对女人的永远比其他事情积极。

      刚才一直没有出手,站在边上看着张霈将众人屠尽的员外突然奔到老者身后,跪在地上狠声道:“陈长老,你要为兄弟们报仇啊!”

      陈长老不紧不慢,眼睛看着自己枯瘦如材的右手,冷冷道:“田万钟,刚才你干什么去了?”

      “我……”田万钟期期艾艾,半晌说不出话来,他原本是打算趁手下围攻张霈的时候,自己再找机会施以偷袭。

      但是张霈武功之高远远超乎想象,心怯之下,对方没有杀他已是谢天谢地,他哪里还敢向张霈这杀神出手。

      女子动人的眼波移到田万钟身上,脸上露出一丝让人迷醉人的笑容,仿佛一股吹进心坎的暖风。

      田万钟心中凛然,眼中满是惧意,好象站在自己身旁的不是一个绝色美人,而是洪荒猛兽。

      女子眼中满是鄙夷神色,声音冰冷道:“贪生怕死,简直丢尽了秘营的脸。”

      男人若是让女人小觑了,那还是男人吗?张霈暗道这小美人看来还是带刺的玫瑰。

      陈长老闷哼一声,也不回头,直接反手一爪,只听一阵犀利刺耳的指风掠过,接着倏然无声。

      田万钟脸上露出一种惊诧,恐怖的神色,脑袋赫然被陈长老五指插出五个窟窿,汩汩流出鲜红的血和雪白的脑浆。

      这是什么武功?如此残忍,如此熟悉。

      张霈心中一惊,脱口而出:“九阴白骨爪。”

      陈长老和女子脸色倏然一变,同时惊呼道:“你怎么知道?”

      张霈对九阴白骨爪再熟悉不过了,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在这个不起眼的地方,遇见了会使九阴白骨爪的人,也就是说,此人练过《九阴真经》。

      徽宗皇帝于政和年间,遍搜普天下道家之书,共五四八一卷,称为“万寿道藏”。

      负责雕刻的黄裳,一卷一卷地细心校读,最终悟得书中道理,无师自通,成为一位武学高手。

      后来西域波斯胡人创立的“明教”来中土传教,徽宗皇帝只信道教,对这些“邪魔外道”自是没有好颜色,便下旨,要黄裳派兵去剿灭他们。

      黄裳兵败且寡不敌众,败下阵来,但是他也一口气杀了对方多名高手,后来对方寻仇,将他家里的父母妻儿杀了个干干净净。

      黄裳在一处穷荒绝地,苦练四十载,终于神功大成,不料出山报仇的时候,那些仇人却已经全都死光了……

      最后他将自己一生所学写成了上下两卷书,这便是《九阴真经》。

      虽然比不上能够使人破碎虚空的四大奇书,但是能与之相提并论,扬名天下的就只有《九阳神功》了。

      此书所载武功奇幻神妙,忽在天下出现,学武之人你争我夺,为之丧生的英雄好汉数以百计。

      想到《九阴真经》,张霈突然眼前一亮,这种好东西怎么能够错过?

      张霈决定诈对方一诈,他清了清嗓子,脸上摆出酷酷的表情,冷笑道:“九阴白骨爪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速成功夫罢了?”

      九阴白骨爪其实并非速成功夫,只是因为它有速成的捷径,常人又多懒于勤修苦练,所以才落了下乘。

      短时间功力提升数倍的诱惑,习武之人又怎能抵挡得住。

      若是真肯静下心来,抛开用活人练功这阴毒的法子,循序渐近,九阴白骨爪的威力绝对比龙爪手,鹰爪功之类的功夫强大许多。

      但是有近路谁愿意走远路?

      陈长老脸色阴晴不定,白衣女子因为蒙了面纱,看不见表情,但是眼中变换不定的眼神却暴露了她的内心的想法。

      沉默,寒风肃飒,四周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

      陈长老指着张霈,一字一句喝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识得九阴百骨爪?难道你在别处见人使过?”

      他一连问出三个问题,张霈却笑而不答,双眼不住在陈长老身旁的女子身上转悠。

      女子身材高挑,胸前玉乳几裂衣而出,细小腰际下的玉臀肥美圆翘,简直是丰乳肥臀这完美的诠释,美中不足的对方带着面纱,张霈不能看见她的容貌。

      但是光凭她这副祸国殃民的身材,张霈便断定她的容貌必不一般,否则不是老天爷瞎眼了吗?

      这个女人我要了,张霈暗自下定决心,若是这个女人长的对得起自己的眼睛,他就决定将她收入私房。

      至于地方愿不愿意,张霈并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陈长老怒哼一声,心火狂烧,眼看就要动手,张霈慢悠悠,有气无力的说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

      《九阴真经》张霈就知道开篇这么一句,还是刚才努力问候了一阵金庸先生才想起来的。

      陈长老这次是彻底呆住了,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子不但能够一语叫破九阴白骨爪,竟然还知道《九阴真经》的口诀。

      女子心中同样震惊,但是却要镇定许多,她美眸笑意盈盈的望着张霈,不堪一握的纤腰摇摆间更是美得让人心颤。

      素手轻轻按在胸口那对浑圆微颤的乳房上,女子芳唇微起,黄莺妙语:“敢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眼睛死死瞪着对方丰满鼓胀的乳球,张霈微笑道:“我姓吾,字老公。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女子不疑有他,大方道:“吾公子,妾身萧雅兰,秘营下属花营总管。”

      陈长老暗村流球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位少年高手,“吾老公”这名字,他突然明白过来,怒喝道:“无耻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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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雅兰此时似也明白过来,眼前这人难道是登徒浪子,宵小之徒?

      眼难怪萧雅兰认为张霈是色狼,他的样子实在容易让人产生这种错觉。

      自打萧雅兰进宅以后,张霈有一大半的时间盯着她高耸的乳房,另外一小半时间流连在被微风吹的紧贴在身上,双腿间若隐若现的神秘的山角区。

      陈长老眼中精茫暴闪,尖声喝道:“交出《九阴真经》,饶你不死。”

      由于心下激动,陈长老的声音不再沙哑,宛如破锣一般,刺耳难听。

      张霈一愣,旋又释然,《九阴真经》分上下两卷,九阴白骨爪和催心掌之类的速成功夫全部在下卷中,看来对方并没有学过上卷武功。

      事情并非向张霈想的那样,其中原由,暂时按下不表。

      贪心真是一个坏习惯,特别是在你敌人面前暴露你贪心的想法。

      张霈看都不看陈长老一眼,对着萧雅兰笑道:“萧姑娘年芳几何啊?嫁人没有?”

      “好个狂妄的小子。”陈长老是秘营客卿,在秘营中位高权重,何时受过这种轻慢,他猛然向着张霈攻出一爪。

      看似随意的一抓,却是考虑的空间以及搭配出手的时间,爪影翻飞,封住张霈周围躲闪的空间。

      张霈好整以暇,当陈长老五指攻到自己身前时,一道炽烈黄茫突然暴闪,仿若来自天外银河。

      一直默运井中月心法的张霈对于陈长老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当然不会被他骤下杀手所乘。

      萧雅兰见张霈出手不凡,武功厉害,手中兵器也古怪的紧,心中暗自盘算着应该如何将这贪花之人留下。

      张霈看准时机,一招迫退陈长老,霸猛无双,整个人的形象也从色狼升级为有些本事的色狼。

      一刀之后,张霈也不追击,反手将井中月抗在肩膀上,脸上带着莫名的微笑,淡淡道:“萧小姐若是能够回答在下一些问题,我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九阴真经》传授给你。”

      陈长老看了萧雅兰一眼,没有说话,暗忖占便宜的总是女人。

      刚才张霈的话里已经点明只是传授知道的部分,也就是《九阴真经》并未在他身上,这种神功典籍谁又会放在身上,到处招摇?

      刚才一试张霈武功,陈长老没有必胜把握,即使拼着受伤将对方擒下,拷问起来也多费功夫,所以打消了强行动手抢夺秘籍的打算。

      其实说了这么多,归根结底就是,非不愿也,实不能也。

      眼中媚光流转,萧雅兰娇声问道:“吾公子,你想知道什么事情?”

      其实陈长老的顾虑张霈也有,他同样担心浪费时间,错过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鱼儿上钩了,张霈心中冷笑:“听说有黑榜高手即将光临流球岛,我想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来?”

      陈长老冷冰冰的绷着脸,神色木然,沉声道:“小兄弟,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利益驱动一切,为了得到张霈的《九阴真经》,陈长老对他的称呼已经从小子变成了小兄弟。

      张霈打了一个哈欠,详怒道:“年轻人说话,老头子不要插嘴。”

      陈长老脸色铁青,眼睛仿佛两把利刀狠狠盯在张霈身上,一副是可忍孰无可忍的样子。那样子就像是对着自己杀父仇人,食其肉,寝其皮,而犹不解吾狠。

      “萧姑娘,在下刚刚出道江湖,师傅命我挑战黑榜高手,现在机会送上门来,我当然不会放过。”张霈胡编乱造,吹牛不打草稿,不负责任道:“这消息是我师傅告诉我的,我师傅古剑魂可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

      张霈扯出一个师傅,也就表示他身后有师门支撑,若是他所言非虚,对方动手的时候将有所顾及,毕竟一个超级高手是谁也不愿意得罪的。

      萧雅兰看了陈长老一眼,轻声说道:“他们半月后即到。”

      他们?张霈心中一惊,难道还来了两人不成?这玩笑可开大了,流球王到底许了对方什么好处,竟然请动两大黑榜高手。

      张霈心中一急,直直问道:“不知来的是黑榜哪位高手?”

      萧雅兰说道:“吾公子,这个问题妾身就不知道了。”

      见张霈不说说话,只是盯着陈长老,萧雅兰又说道:“陈长老是秘营客卿,并不参与计划的部署,他也是不知道的。”

      “不知道就算了。”张霈摇了摇手,转身欲走。

      陈长老傻眼了,没有想到这样对方就想离开,他急道:“小兄弟,你说要传我《九阴真经》的?”

      “我只说传萧姑娘,什么时候说要传你了?”张霈半转身体,话音一转,微笑道:“而且我并没有说什么时候传,在什么地方传?”

      “你……”以陈长老的沉稳老辣,也不禁被张霈的话气个半死,若非真气充盈,可能真会被他气晕过去。

      “吾公子,那你准备何时?”萧雅兰蛮腰微扭,酥胸轻颤,声音一顿继续道:“何地传授妾身《九阴真经》?”

      张霈强忍笑意,故作沉凝道:“时间到是什么时候都行,但是地点嘛……我这人有个坏毛病,喜欢在床上教人功夫。”



【总第053章】第三卷 烟波春水 第三章 宽衣解带



      萧雅兰惊耸豪乳急剧起伏,眼中寒茫一闪,轻声笑道:“妾身蒲柳之姿,公子说笑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长的并不好看?”张霈低头想了一阵,然后认真道:“也有道理,我这人只爱美女,若你长的真不好看,那我可不敢保证什么时候将九阴真经教给你了。”

      张霈直言不讳,表明自己只爱美女的立场,但是被他这么主动一说,萧雅兰反而没有话说了。

      没有说话,风姿绰约的萧雅兰向着张霈一步步走去,修长玉腿交替之间带出诱人的浪涛,高耸酥乳随着莲步微颤颤的晃动,圆硕香臀缓摆,散发着异样的诱惑。

      步伐醉人,臻首嘴微颔,萧雅兰不时望向张霈的美眸透着熠熠闪烁的光华。

      张霈已经没了刚才要走的势子,他定定的站在原地,望着身体丰腴有致,娇躯浮凸的萧雅兰慢慢走向自己,眼中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对她兴趣,那种男人对女人赤裸裸的兴趣。

      此时太阳已被浮云掩住,在这修罗地狱般的院落中,如此美人,却更显妖冶艳丽。

      萧雅兰走到张霈身前,樱唇微分,香气四溢,道:“吾公子真要看妾身的样子?”

      不知为何,张霈在近处听那萧雅兰说话,声音却仿佛来自很遥远的天外,飘飘渺渺,娇柔冰脆,字正腔圆,妩媚间给人春意绵绵之感。

      张霈暗忖自己对美女还真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怎么脑袋晕呼呼的?

      “如果你说的真话,你的确张的破坏社会的安定繁荣,那我就不看了。不如这样,你既然是花营总管,顾名思义,你旗下一定有许多“花”,你回去随便为我找十来个美女。”张霈脸上带着坏坏的微笑,继续道:“等她们把我伺候好了,在我享受够了以后,你自然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萧雅兰微微一愣,从来没有人向张霈这样和自己说话,他实在被张霈的反复无常搞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陈长老站在一旁,浑身不能抑制的轻轻颤抖起来,他被张霈的话哽的说不出话来,暴喝一声,双手五指微分,院落之中阴风阵阵,温度骤降。

      脸上异色一闪而逝,萧雅兰微微一笑,眼神再次恢复波澜不惊,淡柔如水,轻声笑道:“吾公子看好了。”

      说完,萧雅兰便伸手摘掉了面纱,露出隐藏在面纱下的清秀容颜。

      自己果然有远见,张霈看的心中一荡,好个倾国倾城的小美人,绝世尤物。

      萧雅兰与单疏影年岁相若,在二十岁左右,黑亮的秀发顺着玲珑身段垂在身后,细腻嫩滑的脸颊上,眉若春山,凤眼勾魂夺目,哀伤中带着轻愁,惹人怜惜,瑶鼻微挺,香唇丰润,性感迷人。

      怒突的双峰对张霈,让他顿感“压力”不小,香臀浑圆,玉腿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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