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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康舒大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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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菈和丝芬妮被打得出其不意,一时间只能瞪着虚霜娜,我则在心中不断向所有我曾骚扰……我是指爱护过的美女、少女、修女、妇女等人祈祷,希望她们可以保佑我度过这次的难关。

  “什么是魔法的本质?”虚霜娜在佐菈和丝芬妮开口准备继续咒骂之前,先发制人地问道。

  “那还用说,当然是意志。”丝芬妮冷冷道,另一边的佐菈迟疑了一下“本来想回答的,不过听见丝芬妮的答案,连忙把嘴闭上,看来是准备了错的答案。

  我说……你们干嘛这么用心的回答这死人的问题啊?

  “那没有意志的魔法是什么?”虚霜娜再问。

  虽然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但魔法师还真是群怪胎,而且不论何时都非常喜欢出些莫名其妙的谜语给人猜。

  “不可能,没有意志,根本不可能有魔法,所以不会有没有意志的魔法。”丝芬妮想都不想就回答道,佐菈的脸上则和我有着相同的困惑表情,显然已经跟不上话题了。

  “那这个人是假的不成?”虚霜娜笑着用短杖指着我,“为什么?这是教给你的最后一堂课,丝芬妮。”

  一时间,这地窖里的三个女人,都将视线投射到了我的脸上。

  “……干嘛?”我不安道。

  “他毫无疑问具有强大的魔力,但你可以从他身上感到产生这种魔力的意志吗?”虚霜娜道。

  “不行……”佐菈摇摇头,“……不可能。”

  ……虽然听不懂这死丫头在否定什么,但态度这么笃定,实在是让我非常的不爽啊!

  “但……但这是不可能的呀!”丝芬妮似乎忘了自己面临生死关头,认真思考后,回答道,所有的魔法都包含施术者的意志,没有意志,魔法根本不可能成立!“

  拜托,你们这么认真干么?难道你们不懂这死女人只是在耍我们吗?我真想哭啊!

  “是吗?那该如何说明他身上的力量呢?”虚霜娜又指着我。别一直用你那根对着人乱指啦!

  “这……”丝芬妮困惑无比。

  “海拉克耶斯,‘神论’,第二章。”虚霜娜道。这是提示吗?

  丝芬妮一听,啊了一声,“不可能……不可能!”但颤抖的嗓音中却透露着莫名其妙的兴奋。

  ……到底怎么啦?什么海拉嗑牙撕?什么“啥论”?你们无视一般读者的权利,讲话老是让人看不懂,难道不怕被人一状告上消基会吗?

  “理论上,只有在一种情况下,会出现不具备意志的魔力。”虚霜娜用短杖刺了刺我的胸口。

  “也就是当产生这个魔法的施术者,是凌驾于这个世界之上的时候。”

  虚霜娜道,“既然施术者不在这个世界,当然也感受不到其意志了。”

  “至于什么样的施术者才能称为是凌驾世界之上的……”她缓缓道,“你们知道得很清楚。”

  “……”丝芬妮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你的意思是,那就是我们称之为‘神’的东西吗?”

  我的思绪顿时脱落,你说什么?麻烦你再说一次可以吗?


佐菈的脸上写满了问号,不解地看看我,又看看丝芬妮。

  而我也没好到哪去,事到如今,就算我再一厢情愿,也看得出来这个麓事的重点完全不在为本人建立含纳世界所有人种美女的极致后宫,而是为了妒者的邪恶目的服务。

  “我看卓古拉子爵阁下和博康舒先生,都还来不及跟上我们呢,你最子为他们仔细解说一遍。”虚霜娜气定神闲地道。

  “根据海拉克耶斯的神论,所谓的神是一个泛称,用来指涉所有超越自然世界的力量的总合,”丝芬妮道,语气难掩兴奋;虽然是在说话,我倒觉得她是在诵唱用一连串莫名其妙的艰深名词构成的咒文,“就像光一样,平常时候是透明无色,但可以用特殊的水晶把它分解成几种基本的颜色……”

  我又看了看佐菈,她也看了看我,显然她和我一样,完全听不懂丝芬妮在讲什么,要正常人理解魔法师的脑袋实在太困难了。

  而且,现在根本不是让你上课的时候吧!丝芬妮你这笨蛋!我们三个人衣衫不整地被五花大绑在木桩上,虚霜娜随时都有可能宰了我们啊!

  不行,我一定得想办法逃走,如果佐菈和丝芬妮没得靠,我就只能靠自己了!

  我看了看站在近处的虚霜娜,这个距离使用传说中的“魔人王道思念术”,只要我在脑中幻想,就可以让她……

  等一下∶找的记性还没烂到这种地步,虚霜娜可是个货真价实的死人耶?难不成我要跟个死人挺进挺出的?

  不过,想当初在忧蓝格森林,我不也是把佐菈当死人?结果还不是很顺利地把她拖了上来一奸再奸?

  更何况,现在佐菈没了怪力,丝芬妮又傻傻地中了虚霜娜的诡计,整个人疯疯癫癫地讲个不停,这逆转全局的重责大任,放眼望去只有我博康舒能扛起了!

  为了自己,也为了我的两个小屄,就算这里不是密闭空间,王道战术大有失败可能,我仍要放胆尝试!

  所以,我开始在脑中想像……

  相隔半个月,我又回到了那圆形的水床前。

  不过没看见丝芬妮和佐菈,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想像中应该有三个人才对啊!

  但现在,只有一个穿着透明金纱薄衣的女人坐在床上,背对着我。

  她有着一头卷曲的蓝色秀发,洁白如瓷的肌肤,诱人的细致腰身;我的视线可以透过金色薄纱,望见她胸前一丝不挂的浑圆半球。

  嗯……美女在前,我应该马上冲上去才对,为什么会有一股想要掉头就跑的冲动呢?

  我努力压抑心中的不安,慢慢爬到床上,小心翼翼地伸手探向那女人的肩膀。

  就在快要碰到她的时候,不安化为恐惧,我的动作停了下来。

  “啪”地一声,她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那瘦骨如柴的指尖让我浑身发毛。

  “怎么?事到临头你还害怕什么?”虚霜娜的冷笑在我耳边响起,“难道你要让淑女采取主动?”

  她慢慢转过头来,左手拨开额前蓝发。

  浏海下的脸孔已经腐烂,暗红色的筋肉寸断,凹陷空洞的眼眶里爬满了蛆虫和苍蝇,到处都滴着灰黄色的尸水,嘴里只剩下两排白得恐怖的牙齿在缓缓上下开合。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放声大叫,尽管手脚都被麻绳绑着,我还是用力地上蹦下跳,企图离开这个地方。

  “博康舒?”佐菈惊讶万分,“你怎么啦?”

  “安静点!死博康舒!”丝芬妮竟然怒道,“我正讲到精彩的地方,你不要老是打断我!怎么连到了巴黎你都不让我把话说完!”

  “她……她……”我吓得手足无措,只敢用眼睛瞪着虚霜娜的裙子大喊,“她是僵尸啊!”

  ……是僵尸啊……僵尸啊……尸啊……

  声音在空荡的水晶宫底部来来回回,好久才逐渐淡去。

  佐菈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瞪着虚霜娜。

  丝芬妮则是一脸若有所悟,翡翠双眸静静凝视着虚霜娜。

  而虚霜娜则面无表情地回视我们三人。

  “死人……她是死人?僵尸?”佐菈惊道,“可是,为什么她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说话、行动?。”

  “原来如此……你是利用死亡来延续自己的生命……”丝芬妮讲了一句非常不合逻辑的话,“我本以为你是掌握了贤者之石的秘密才能这么长寿……但没想到你根本早就已经死了……”

  “……博康舒先生,”虚霜娜和我们对看了好一会,终于开口道,“我想一个大嘴巴的男人是很难受到女士欢迎的。”

  “本来,我想让你们在最后的短暂生命里,也能领会到一点我们魔法师在面对神迹时的喜悦,”虚霜娜叹道,“不过看来我是白忙一场了,你似乎无法也不愿去理解自己身上的力量对这个世界有着什么样的意义。”

  “所以接着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虚霜娜淡淡一句,身边那几个当了很久花瓶的侍从立刻上前一步,接过虚霜娜手中短杖,并递了一把短刀到她手中,刀刃明晃晃的闪着寒光。

  天呀,这下子白痴也看得出来她要杀人了!

  “啊!”我惊恐万分,“不……不要杀我!我既不想和你决斗,也和你没冤没仇,求求你不要杀我!”

  “博康猪!”佐菈怒道,“你要是个战士,就给我闭上嘴巴,少在那边丢人现眼!输了就算了,不准求饶!”

  “不要,我又不是战士!我只是个学生罢了!等一下,宫廷魔导师大人,你听我说,真的,”我越慌,讲话速度越快,“我一点都没有想要违抗你的意思,你要我干么我就干么,千万不要杀我!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你有什么怨气,就找我旁边的死丫头和臭魔女去发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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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博康舒,你到最后关头怎么还是这么没用?”丝芬妮叹了口气,仰头看着石窖长满青苔的天花板,“没想到我会死在这种地方,罢了……魔法之路实在太艰辛了……就这样回归黑暗也不错……”

  你老师的,要顿悟也别挑在这种时候好吗!

  “你们两个会不会看得太开了点啊!”我又怕又气,拜托,我们快被杀死了耶!你们也帮忙求饶一下好不好?一开始,可是你们把我硬架到巴黎来的耶!“

  佐菈听了更加愤怒,对着我大吼大骂,不过生死关头谁还管你什么懦夫不懦夫的,我就是不想死啊!

  而丝芬妮只是一直在旁摇头叹气,似乎连挣扎的意志都没有,不晓得脑袋里是被虚霜娜下了毒还是怎么样。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虚霜娜见状,竟然笑了起来,“你们不会认为,我会用这么原始的方式杀人吧?”

  “那……那你手上拿把刀子干么?”我一听,连忙问道。

  虚霜娜不语,面露微笑,在阴暗的地窖里,她洁白的脸孔透出一股莫名的阴森气息。

  接着,她举起拿着短刀的右手,无声无息地,往自己的颈子一插,闪亮的利刃一瞬间整个刺进了虚霜娜惨白的脖子里。

  心个动作,让我们三个人都看呆了,原来那把刀子……是她要用在自己身上的?

  我惊愕莫名,虚霜娜她……她到底在干嘛?为什么要把刀子往自己脖子上插?难道是想自杀?

  就在我们陷入困惑之时,虚霜娜用左手按住左边脸颊,右手用力把短刀往前推,像是在切火腿一样,慢慢让刀刃滚过自己的脖子。

  利刃划过骨肉,发出细微的声音。

  紫黑色的血缓缓地从短刀造成的伤口中淌下,蜿蜿蜒蜒地滑进虚霜娜的礼服领口里。

  暗红色的伤口越来越长,很快地虚霜娜已经把自己的半边颈子给割开伤口附近的皮肉都外翻卷曲起来。

  “呜……呜……”我感到肚子里有很多酸酸的东西顺着喉咙往上爬,连忙把头往旁边一转。

  但不知何时,虚霜娜的一个侍从已经走到木桩旁边,用手按住我的头,把我的视线扭了回去。

  “不要!我不想看这种东西!”我哀嚎道,但这个王八蛋的指尖竟然直接把我的眼皮按住,害我眼睛想闭都闭不起来。

  拜托,这可不是在教室里解剖处理过的干净尸体,眼前有个人在砍她自己的头啊,我光看都觉得自己脖子快断了!原来看人自杀这么可怕!

  “丝芬妮,这家伙到底想干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佐菈和丝芬妮口气紧张地道,看着虚霜娜这样砍自己脖子,她们怎么好像没什么感觉似的?

  “呼……呼……”虚霜娜的脖子虽然已经断了一半,但她似乎还试着讲话,然而连接声带和嘴巴的喉咙已经被切断了,就算有声音,顶多也像是吹气一样,呼呼呼地根本完全听不出在讲什么。

  喀……喀喀……从虚霜娜的伤口底下,传出一个我非常熟悉的声音;拿槌子把钢钉钉进大腿骨时也会发出类似的声音。

  唔,颈子的筋肉血管全部都是直着长的,但虚霜娜却执意要横着砍自己的脖子,理所当然会遭遇到很大的阻力,只是她靠着一股蛮力硬剁,所以才会发出这种恐怖的声音。

  “她在锯自己的颈椎吗?”丝芬妮皱着眉头,看着虚霜娜用力前后摇动的右手,万分困惑地道,“她到底想要做什么……我没听过需要这种仪式的魔法……”

  最让我受不了的是,这个神经病脖子都快断了,竟然还面带笑意,我的天啊!真是有够恶心!谁快阻止这个疯子!我快受不了了!

  然而,我实在太小看虚霜娜了,更令人毛骨悚然的还在后面。

  当把自己的颈椎给锯断之后,她动手把短刀拔了出来,可想而知刀刃土面已经满满一层厚厚的、半干涸状的黏腻污血,还到处沾着骨髓的硬块。

  锵地一声,刀子被虚霜娜掷到了地上。

  接着,虚霜娜两手抓住自己那团膨松卷曲的蓝色秀发,用力的往斜后方拉。

  由于虚霜娜的脑袋和躯干只剩后颈的几片肌肉互相连结,所以她的头在她的手这么一抓之下……整个横切面都往上翻了过来。

  本以为虚霜娜她已经死了,血液没有流动,所以切面异常的清晰,气管和食道在脖子里面像是紧邻的两个大洞,附近的肌肉、血管,甚至牵丝带线的颈椎都看得一清二楚;很显然就算是僵尸,身体构造也是和其他人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接着,这个把自己脖子割开来的家伙,便用自己的手把自己的头从身体址了下来!

  啪、啪、啪地,已经失去弹性的后颈肌肉一根一根的断掉,每断一根,虚霜娜的身体就是一阵轻微摇晃,血块也不时滴落在她鹅黄色的晚礼服上。脖子和身体离得这么开,想当然尔虚霜娜已经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但她还是默默地在阴暗的地窖里,不断拉扯自己的脑袋。

  眠前的景象实在是太恐怖了,我几乎有种身陷地狱的幻觉,这简直是恶魔才做得出来的事情!

  “喔……呜……”饶是自称杀人无数的佐菈也把头给别了开来,看不下去了,丝芬妮更是早已闭上双眼。

  最后,腾地一声,虚霜娜的脑袋终于完全和身体分了家,掉到了地上,滚了两圈。

  接着她的身体缓缓倒下,膝盖着地后,往斜前方躺了下去。

  “呜……呜呜呜!”我胸口一阵恶心,终于再也忍不住,把刚才舞会上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那个该死的侍从这下才放开我,我一边吐,一边用力眨眼,希望赶快把脑中虚霜娜自断首级的记忆去除掉。

  “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佐菈喘了口气,现在空气里全是血的腥味,“我都快被她弄糊涂了……”

  “……”丝芬妮沉默不语,注视着地上的虚霜娜,那表倩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虚霜娜的几个侍从聚集在地窖的一隅,发呆似地枯站,就让他们的主人仕地上身首异处。

  过了好一会,虚霜娜都没有动静,头就这么在地上枕着自己的蓝发。

  “这家伙不会死了吧?”佐菈疑道。

  “她已经死了。”丝芬妮道。

  “我知道,我是说她是不是真的死了啦!”

  “这我就不清楚了,因为我不晓得她是用哪一种方法变成僵尸的……有些制造僵尸的魔法,确实在把僵尸的头砍掉以后就能解除……”丝芬妮答道。

  “不过,就算事情真的是这样,虚霜娜她依旧占尽上风,完全没有理由要自我毁灭啊?”丝芬妮万分不解。

  我咳了几下,喉咙里的酸味怎么也去不掉,顺着呼吸在鼻子里面飘进飘出的,真想拿瓶香槟往嘴里灌下去。

  “那你能不能感觉这家伙的魔力?”佐菈又问。

  “不行,这座水晶宫殿本身是一一个隔断魔力感应的装置,魔法师在这里感应不到自己魔力以外的东西……”丝芬妮回答,“不过淫胚是例外,因为他的魔力来源和我们不一……”

  “博康舒!”突然,丝芬妮和佐菈脸色大变,一齐大叫起来。

  “啊?干么?”我还没从刚刚那恐怖的打击中恢复过来,脚都还在发抖,茫然地看了看身旁二女。

  “你在干么?”佐菈气急败坏地道。

  “快住手!你想让她复活不成?”丝芬妮也是神情紧张。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我听得一头雾水,我什么都没做啊,我刚刚只是在呕吐而已。“

  “啊!”丝芬妮恍然大悟,“虚霜娜要的就是这个!她要的是淫胚身上的魔力!所以她才把自己的头给割了下来!”

  谁可以告诉我丝芬妮在喊些什么鬼?她是月事不顺还是干嘛?

  “死博康猪,你还没发现啊!”佐菈怒道,“你的魔力现在全都跑到僵尸的身上啦!”

  佐菈话才刚说完,虚霜娜的无头身躯,就这么从地上爬了起来,把我又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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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没有脑袋的女人顿时把我们三人的目光都夺走了,我们看着她像是飘舞似地走过冰冷的石地,弯身把自己的头捡了起来。

  我顿时领悟到,僵尸之所以让人害怕,并不是因为它们不会死,而是因为它们让我们知道,世上有就算死了也不会停止的痛苦。

  虚霜娜的头在两只手的帮助下,慢慢接回到脖子上,不过只是摆在上头而已,伤口依然歪歪扭扭,龇牙裂嘴。

  然后,一大团粉红色黏液突然从虚霜娜脖子里面涌了出来,像是浆糊一样把她的脑袋和身体重新接合。

  咦?这景象我好像似曾相识?

  对了,之前丝芬妮肚子被佐菈剖开的时候,她身上也有类似的东西涌山,把肚子上的洞给补了起来。

  “可恶,我们又着了她的道了。”丝芬妮咋舌道。

  我说你这呆魔女,现在才发现会不会太晚了一点?仔细一回想,其实打从踏进巴黎城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着了虚霜娜的道了,事情发展几乎全都在她掌握之中,我们宛如是在她掌心跳舞的傀儡。

  “恶心死了,一下子把头砍断,一下子又把头接回去的,这家伙还是人吗?”佐菈骂道。

  “嘎……嘎……”虚霜娜的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两只眼睛一眨一眨,眼球上下乱跳,可能是头还没接好吧。

  粉红黏液很快地干涸,将截断虚沾相娜首级的伤口整个都补了起来,在她脖子上形成一道微凸的肉红色疤痕。

  “啊……”虚霜娜的表情恢复正常,笑道,“三位觉得我刚才的表演如何?”嗓音还有些不正常。

  这家伙刚才果然是在装死吗?他妈的还真是把我吓得半死!

  “难看死了,快把我放开,让我一刀宰了你!”佐菈喊道。

  虚霜娜看了佐菈一眼,伸出左手。

  “啊!”佐菈闷哼一声,身上的铁链发出巨大声响,人跟着一抖,然后痛苦地呻吟起来。

  “喂!佐菈?”我大惊,看虚霜娜刚才的动作,简直就和丝芬妮一模一样啊。

  “……真是惊人,”虚霜娜看了看自己的手,“真的只要用想的就行了,过去几百年努力背诵的咒文、法式,简直像笑话一样……”那冰冷的双眸中也不禁显露惊讶之色。

  “现在,我知道你这笨女孩凭什么如此嚣张跋扈,甚至还敢威胁自己的导师了。”虚霜娜瞪了丝芬妮一眼,冷笑道∶“这真是所有魔法师都愿意以性命交换的无上至宝。”

  “丝芬妮!这家伙该不会……难不成……”我见状,惊道。

  “你还问,不就是你让她变成这样的吗?”丝芬妮无奈道,“对,没错,她现在和我一样,不需触媒也能施法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气急败坏地道。

  “是的,可怜的博康舒先生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他也不过是个触媒而已。”虚霜娜心满意足地笑道,“……是神在自然世界的触媒。”

  “但是你不用太过担心,博康舒先生,因为用欺骗的手法获取的魔力并小会持续太久,大概再过个十分半刻,我身上的魔力就会消失了。”虚霜娜道。

  “哦,那还好。”我听了安心不少,可是又觉得那边怪怪的,“不对,一点都不好,你想用我的魔力做什么?”追问道。

  “做什么?和丝芬妮刚才想做的事一样啰。”虚霜娜道,转身走向悬吊在地窖边缘的铁板栈道。

  “不可能的!”丝芬妮大声道,“人类不可能驯服弗雷格的魔力!我刚刚已经试过了!”

  听丝芬妮这么一说,显然不管虚霜娜有什么阴谋诡计,都和刚刚那颗会喷火的宝石脱不了关系。

  “的确,一无法驯服真王的魔力,所以你现在才会被绑在这里。”虚霜娜冷笑道。

  “……但是我早已不是人了。”她补了一句,缓缓踏上铁板栈道,一半身影隐入黑暗之中。

  “这三个人给你们处理,随便你们玩吧。”虚霜娜扔下这么最后一句话,也不拿她那把短杖,人就不见了。

  上头那句话当然不是对我们说的,就见那几个侍从扭了扭身子,缓缓地往绑着我们三人的木桩靠近。

  “喂!你们想干么?冷静点!有话好说啊!”我惊道,一边上下乱跳。

  “这几个人大概是僵尸吧。”丝芬妮冷静地道,“他们应该只听虚霜娜的话,不管我们说什么都听不见的。”

  他妈的,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别在这种紧要关头落井下石行吗?难道连我的最后一丝希望你也要夺走?

  穿着燕尾服的僵尸们开始在我们三人身上闻来闲去的,鼻子里嗅个不停。

  “他们干么一直闻啊?”我不禁喊道。

  “大概是想吃东西吧?”丝芬妮道,“一般而言,用魔法复苏的死人必须消耗其他生命,才能保持活动能力。”

  “混蛋!你可不可以不要有问必答,别告诉我一堆我不想知道的东西行吗!”

  “呜……咳!咳!”佐菈此时猛然咳嗽起来,把围绕在她附近的两个僵尸吓退了半步。

  “该死的魔女……我非杀了她不可……竟敢……咳咳!”尽管咳得脸色通红,佐菈还是咒骂个不停,虽然这些话她今天已经讲了不下十次。

  一只僵尸在我脚边探头探脑的,该不会是对我美丽的小腿有兴趣吧?

  “被僵尸咬死,可是世上最痛苦的死法了。”丝芬妮有点担心地道,“他们下颚无力,一次只能咬掉一点皮肉,就像是千刀万剐一样,就算被咬得血肉模糊,还是没法干脆的死去。”

  “不想被咬死的话,就快想点办法啊!”我怒道,同时发现僵尸好像怕大声说话,他们一听见我用吼的,就会退开一点距离。

  “没办法,我的魔力还没有恢复,短期内我无法使用魔法。”丝芬妮无奈道,“没想到纵然有你的魔力相助,我依然不是虚霜娜的对手……”垂头丧气的,一点斗志都没有,真是让我越看越怒。

  “你们想干么!再靠近一步我就宰了你们!”一边的佐菈大声喊道,她应该没有发现这群僵尸不喜欢人大声说话,只是单纯的生气而已吧?

  “那你想个办法把佐菈脖子上的东西弄掉吧!”我尽量大声讲话,“那玩意要怎么拆下来?”

  “我不知道!”丝芬妮似乎发现了,也开始大声起来,把一个在她胸前丰乳上闻来闻去的僵尸吼开,“虚霜娜没有跟我说!”

  王八蛋,你平常不是很聪明的吗?怎么一到巴黎就被虚霜娜当白痴耍?

  但现在不是骂人的时候,佐菈可是我最后一线希望了,只要能重新启动她身上的无敌金手指,这群僵尸转眼就会像新鲜的芹菜一样,被切成一片一片的碎块,装盘上桌。

  “丝芬妮老师,我拜托你想一想,到底有什么办法啊!”我喊道。

  那群僵尸似乎已经习惯了我们的声音了,渐渐不怕我的大嗓门,又逼近过来。

  “不要碰我,你这畜生!”佐菈大怒,我转头一看,一只僵尸把手放在她好不容易用马甲挤出一道浅沟的娇乳上,磨呀磨的。

  你这只半腐烂的死人,你以为你在摸那里啊!那对奶子虽然没什么看头,却是属于我的第一双奶子,你再不赶快把手收回去,我一定把你大体肢解插在铁叉上用火烤!

  本来想这么骂的,但我自身难保,因为有另一只僵尸正在摸我的大腿!

  “把手拿开!你这死人!”我喊道,恶心极了。

  旁的佐菈气得像毛毛虫般在木桩上一阵乱扭,但身子被铁链绑得紧紧的,根本动弹不得,最后她干脆龇牙咧嘴地作势要咬,才把僵尸的手吓得缩回去。

  “博康舒,他们越来越不怕我们了!”丝芬妮惊恐喊道;这种事不用你提醒我也看得出来。

  “总有点办法可以让佐菈把脖子上那东西拿掉吧!”我喊道,依旧不放弃希望。

  “死博康猪!都是你害的!还有臭魔女!我绝对饶不了你们两个人!”佐菈怒道,但从音量听起来,她很显然已经没有力气了,两只僵尸围在她身边毛手毛脚的一阵乱摸。

  “不要!啊啊!”佐菈惨叫。

  我看见一只僵尸把他的嘴凑到佐菈的大腿上,牠们似乎决定从目前最弱的佐菈开始下口。

  “佐菈!”我惊道。

  铿锵一一声,佐菈颈上那该死的青铜项圈断裂开来,迸成两截,落到地上。

  “你们在摸哪里啊!这群龌龊的死法国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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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一阵在我眼中显得耀眼万分的救命红雾突然从佐菈的肩膀上冉冉升起,就见她眼中两道红光乍现,用我早已听惯的富有磁性的嗓音怒吼。

  “佐菈!”我又喊道,这一次充满惊喜。

  “咦?首饰断……断了?太好了!”丝芬妮见状,虽面带困惑,仍不禁喜道。

  本来想要吃佐菈的两个僵尸吓得逃了开来,围在我和丝芬妮身边的僵尸也不敢久留,跟着前面两只跑走;但滚是滚了,一群死人却聚集在铁板栈道前,不敢走上去。

  “呜呜……喝啊!”佐菈身上红雾缭绕,用力晃动双肩。

  喀啦喀啦地,她身后的木桩被怪力带动,逐渐松开摇晃。

  “喝啊!”佐菈又大喝一声,这一次干脆地把木桩从石地里拔了起来!

  每次看都觉得很不可思议,这么小的身体居然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夜灵到底是个什么样变态的种族啊?

  佐菈用力甩动,把木桩的尾巴砸到墙上,木桩轰然而断,绑在木桩上的铁链也随之松脱。

  “这群恶心的死法国狗,受死吧!”佐菈脱困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帮我和丝芬妮松绑,而是一边怒吼,一边大步走向那群僵尸。

  现在那几只僵尸就像是一群瞎了眼的苍蝇一样,挤在铁板栈桥前,你撞我我撞你,不知为何就是不敢走上栈桥逃离。

  刷地一下,两道寒光从佐菈的双手前端迸出。

  刃接下来的光景,和刚才虚霜娜自断首级相比,似乎更加地凶残恐怖,只见这群冒犯了神威第一、暴戾无双之佐菈子爵阁下的死人们,手脚断的断,飞的飞,肚破肠流,脑浆四溅,恐怕他们作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死第二次吧,尤其是那个肚子被佐菈一拳打烂的家伙,肠子像爆米花一样碎开,真是够凄惨的。

  托佐菈之福,我都开始怀疑空气里是不是在飘着血了,腥味真是浓得恶心。

  不过我却有一种很舒服而且很痛快的感觉,嗯,这大概就叫做安全感吧。

  结束了单方面的杀戮,铁板栈桥前面现在多了一小堆的尸山;佐菈收起利爪,走了回来,不时甩动手腕,把手上黏附的碎肉弄掉。

  “佐菈,太好了,快帮我松绑!”我一边小心不要去看到地上那堆还在动来动去的尸块,一边道。

  “你先等着。”佐菈道,怒气冲冲地走到丝芬妮面前。

  “子爵阁下……”丝芬妮有点不安地看着佐菈,开口道。

  佐菈淡淡一笑,接着碰地一声,一拳打在丝芬妮肚子上,打得她整个身子有种轻轻离地的感觉。

  丝芬妮现在可是没有魔法护身的状态耶。

  “啊!”丝芬妮一个闷哼,痛得涕泪直下,话也说不下去了;原来用拳头打肚子也可以发出这么大的声音啊,一瞬间甚至以为连丝芬妮的肚子就要爆了。

  只见丝芬妮人就这么挂在铁炼上颤抖,额上一下子喷满汗珠,连大气也难喘一下。

  “没杀了你,你该感谢我才对。”佐菈冷冷道,这才走过来替我解开手脚上的麻绳。

  “呼……太好了,还好你及时挣脱那个鬼东西。”佐菈正在气头上,这时候千万不能表示出一丁点对丝芬妮的同情,不然下一个被打的就是我。

  “哼!”佐菈道,“要不是你管不住身上的魔力,我们现在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这倒奇了,既然你也知道我管不住身上的魔力,那还怪我干么?

  想是这样想,但我可没傻到在这紧要关头去跟佐菈作对,接下来我们都得靠她把我们带离这鬼地方呢。

  我七手八脚地解开丝芬妮身上的铁炼,不过肚子上吃了佐菈一记神拳,丝芬妮站不起来,手捧着肚子斜坐在地,脸色苍白浑身发抖,模样甚是可怜。

  “别管这家伙了,我们两个先去追虚霜娜。”佐菈催促道。

  “唔……光靠我们两个真的打得羸那家伙吗?”这丫头真的是不知道畏怯的法文怎么拼啊?麻烦哪个人教她一下,“我觉得实在胜算不高……”

  “你真的很胆小耶,刚才我们吃了这么大亏,还不都是因为这家伙!”佐菈道,指着地上的丝芬妮,“要是没有这魔女碍事,我早就杀了虚霜娜了!”

  “呜……呜呜……”丝芬妮似乎想要辩驳,不过还是没法说话。

  “而且,要不是这个该死的魔女,刚才我也不会被那群死人乱摸,……”佐菈越说越气,右脚作势又想往丝芬妮身上踹去。

  “哪里被摸啊?”我忙道,虽然完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可是我就是感到非常好奇,“还有,你可以弄断那个项圈的话,干么不早点动手?要是你早一步把那玩意弄断,我们也不会搞到被人绑在木桩上喂僵尸的地步了。”

  “笨蛋!那是因为……”佐菈怒道,不过话到一半,却把嘴紧紧闭上。

  仔细一看,虽然地窖阴暗,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她的脸似乎都红了。

  我突然恍然大悟,毕竟对于这种事情,本人可是举世无双的天才,灵光一闪就知道原因了。

  之前也有一次,我对佐菈施展“魔人王道思念术”时,因为摸到她身上的某个地方,而导致失败的经验。

  而那个地方就是……

  “啊,我知道了他们刚刚在摸你的肛……”我不禁露出猥亵的笑容说道。

  眼前红光一闪。

  “闭嘴!你这死变态!真是气死人了啦!”佐菈羞怒万分,一拳就往脸上打来。

  咚的一下,我只感到一阵天翻地覆,整个人撞到墙上,浑身像是要散了开来;佐菈这家伙竟然给我来真的!

  “啊。”佐菈这才发现自己忘了手下留倩,一脸抱歉地道,“很痛吗?。”

  废话!

  我痛得泪眼盈眶,心里如此想着,然后昏了过去。

  飒飒!飒飒……

  啊咧?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刮起大风沙来?放眼望去怎么全都是黄沙滚滚?。

  我刚刚不是在地窖里吗?还被佐菈那暴力女狠狠地打了一拳哩!这会怎么一下子又跑到沙漠里面来了?

  莫非我又在作梦?被那死丫头打昏也会作梦,我实在不得不佩服自己。

  不过既然是梦,为什么不作点皇宫啊、后宫啊、寝宫啊、春宫啊一类的梦,好死不死偏要作这种荒凉至极的梦呢?看附近连根仙人掌都没有啊。

  呜呜!好冷!明明是沙漠还这么冷,真是奇怪……不过话说回来,天上也看不到太阳,四周有点亮又有点暗,搞不清楚是白昼还是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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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接着等了一会,但沙漠里只有风声呼啸,啥都没发生。

  呃……来点事情瞧瞧吧,难道到醒来为止我都得看着这无尽黄沙发呆不成?

  才刚想完,面前轰然一声,一道沙龙卷声势惊人地扶摇而上,卷起无数沙尘,往天空飞去。

  我闭上眼晴,心里一直喊痛,明明是梦,为什么沙子打在身上肌感触这么鲜明啊?

  过了一会,风声戛然止歇,四周安静无声。

  睁开眼睛,我不禁吓了一跳,只见眼前黄沙散去,底下是一座凹陷的盆地,盆地里是一个城镇样的聚落,有许多用白色石块搭建起来的房屋。

  还真是戏剧性的变化,不过反正这是梦,也不用管为什么沙漠底下会埋一个城镇。

  我从驻足的沙丘上走下,或者该说是滚下;我勒,脚踩在沙子上真是一点都不踏实,害我一下就跌倒了!

  滚着滚着,啪的一下,我跌到了一个由白石板铺成的小广场上。

  站了起来,我左顾右盼,广场再过去有一对类似门柱的东西,似乎就是这个奇妙聚落的入口。

  就近观看,附近景物和刚才在沙丘上看见的显然又有不同,不论是歪斜横躺的孤单石柱,或是我脚下方正的石板,还是远方的残破屋宇,这里的东西不分大小,都蒙上了一层淡淡金黄的柔和光晕,简直就像是沐浴在黄昏夕阳之下一般。

  ……连我的身体都变得闪闪发亮,这是什么特殊效果吗?

  望了一会以后,我顺着石板地往城镇的方向走去。

  石板广场在城镇的外围结束,连接着大腿高的矮墙,墙后是白花花的石头屋;虽然大部分都快要解体了,但还是可以清楚地看出这些屋子被分成左右两落。

  而把城镇一分为二的,便是我脚下这条宽敞的石板道路。

  城里的屋子大多用一片大石板当作屋顶,因为很重的关系,已经有不少屋子都塌陷了,剩下的不是往前就是往后歪倾。

  我挑了一间屋顶比较正常的,偷偷走了进去。

  里面没有什么家具,倒是有具看起来像床的长平石头。

  伸手一摸,那石床应声而碎,变成一团青沙,还真是不堪一击。

  然后我又顺手摸了摸旁边的石墙,岂料整座石屋都摇晃了起来,不断有沙石掉落在我身上。

  我赶忙奔出屋外,后脚才刚踏出来,哗地一声,那座屋子就在我身后化为一座小沙丘。

  哇塞,轻轻一碰就全都变成沙子,盖这房子的人还真是懂得选石头啊,要是我是屋主,定拿刀子架在他脖子上,逼他把这些沙子全都给我吃下去。

  “博康舒。”

  一道阴沉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在叫着我的名字。

  啊咧?这声音听起来既不是佐菈,也不是丝芬妮,更不是虚霜娜,甚至不是我认识的任何一个人,到底是谁的声音呢?

  一瞬闻,脑中闪过一道不祥的预感;被他恶搞这么多次,作者的手法我早已摸透,这想必又是诱使我陷入另一个危机的第一步!

  我缓缓转身,仔细观察是谁在叫我。

  只见在另一座石屋里有一个女人,透过石屋的窗户可以看见她的上半身。

  她的头发是紫银色的,和佐菈一样,漆黑的眸子在深邃的的眼眶里凝视着我,冰冷而美艳的容貌给人的感觉又有点像虚霜娜,雪嫩的柔肤和丰腴的乳房则和丝芬妮不相上下。

  ……乳房?

  等一下,仔细一看,喔喔!她没穿衣服啊!

  我立刻瞪大眼睛,该死的窗户挡住了她的下半身,让我只能看见那美妙臀形的上半部,很显然这个女的下半身应该也是一丝不挂。

  她将左手伸出窗外,对着我招了招,似乎是叫我过去。

  喔哦!美女召唤,何不从之……

  “慢着,美女不见得都是好人!虚霜娜也是个美女,虽然因为她是僵尸,又是坏人的关系,作者没有给她很多的描述,但她其实是很漂亮的,但我刚刚可是差点被她搞死。

  因此,我认为我有必要冷静下来好好想想。

  嗯……魔女……僵尸、吸血鬼……丝芬妮、虚霜娜、佐菈……三个人都已经出来了。

  好,本作伏笔出尽,安全无虞啦!冲啊!

  结束短暂的思考,我立刻奔向那冰霜美人的屋中。

  不知道梦里的美女插起来是什么感觉?嘻嘻……嘻嘻……呜嘻嘻……

  啊,我好久没有发出这么龌龊的笑声了,感觉真好。

  我一个快速转身,俐落得令人不敢相信,冲进美女屋中。

  “嗨,美女姐姐,这屋子里很危险,要是等下我们动作太大,两个人都会……被……”我笑道,虽然因为太过兴奋,讲了三句才发现事情不对。

  喀啦喀啦……喀啦喀啦……

  请在脑中想像一种把蜘蛛和蜈蚣加起来,乘以三再除以二的生物,牠们用毛茸茸的触脚在互相搓探的声音。

  是的,没错,我又被耍了!心是豺狼身是蝎,美女果然不是人,他奶奶的,她腰部以下是四对硬邦邦的黑色触脚加一根弯曲反转的硬壳尾巴,尾巴末端的毒针还闪耀着清澈的蓝色光泽哩!

  我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别开玩笑了,还插她哩,我不要被她屁股后面那根插死就不错了!

  过了一会儿,背后传来,哗啦啦的声音,掉头一看,好几栋屋子都变成沙了。

  不幸中的大幸是,那个玩意没追过来。

  才这么想哩,右前方的石板地翻了过来,人影从沙里浮跃而出;在这节骨眼上,你说那会是谁呢?

  “为何、要逃?”蛇蝎美女道。啊,原来腿多的人在沙漠里跑步比较有优势,看那几对黑色触脚波浪般上上下下,蛇蝎美女上半身保持水平,简直一像是用滑的一般,紧紧跟在我身旁。

  “如果你认识谁在这种情况下不会逃的,麻烦你就去找他吧!别来找找!”我喊道,猛然一个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奔去,险些扭到脚。

  但是我只有两条腿,根本比不上她的八条腿,只听得耳边哗啦哗啦响个不停,蛇蝎美女无视城镇里的所有建筑,踩着独特的S形步子,亦步亦趋,撞垮一间又一间的石屋,就是不想离开我。

  “停下、我有、话要、说……”蛇蝎美女道。

  “我不停!我不听!”我喊道,我看见矮墙就在眼前,只要离开这里,我就可以得救了!

  由于蛇蝎美女只是跟着我,没有出手攻击的意思,我迅速一个翻身,跳过矮墙而出,在外头的广场上凑了一圈。

  抬头一看,蛇蝎美女果然没有跟着出来,那道矮墙大概像是边界样的东西,会限制她的行动吧?

  “……”蛇蝎美女默默地看着我,然后伸出了左手。

  虽然我知道她就要用什么奇怪的招式来玩我了,但我除了干瞪眼之外,赴没有其他办法。

  接着,我便感到脚下空虚,低头一看,石地板已经不见了,矮墙外的广场和广场外的无尽沙漠,一下子全都变成黑暗的深渊,所有东西都往下坠落。

  “哇啊啊——!”我看着矮墙里的城镇在黑暗的上方远处变成一个白点,接着重重地落在一团坚硬的东西上。

  虽然重重落下,但我却一点都不痛。

  坐起身来,四周乌漆嘛黑,没有一点光源,但是地板和我自己的身体却在发着白光,那种感觉很像是在没有月亮的夜晚,却看见反射着月光的水,实在很奇妙。

  地板不大,大概只有两公尺见方吧,地板周围有五个长长的分支往外延伸,之外的全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老天爷,这又是什么鬼地方?是梦的话就赶快让我醒一醒吧!

  “博康舒。”那蛇蝎美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哇!哇!”我吓了一跳,四处张望,但除了黑暗,啥都看不见。“你在哪里?”

  “这里。”

  陡地,一张巨大的脸孔从黑暗中浮出,那是一张用石头雕刻而成的脸,五官十分立体清晰,正是刚才上面那个追我的蛇蝎美人。

  我张大着嘴无言以对;今天一天的奇遇够我吹牛一辈子了。

  “因为你、到处跑、我们没、有时间、了……”石像嘴巴没动,可是却在说话。

  “怪我哩!你为什么不怪你那四双脚?”

  “仔细、听我、只说一次……”蛇蝎美女不理我,自顾自地道。

  “奇迹、会和、龙之心、一起消逝。”她道,“这是、命运。”

  哇喔,又是奇迹又是龙之心的,今天听见的专有名词还真多,请问你要。要替我解释一下?这两个玩意和我的命运有什么关系?

  “没……时间、了、你、现在、就得离开……”蛇蝎美女续道。

  又来了!丝芬妮也好,虚霜娜也好,你们这些人每次讲完自己想讲的话,也不管我有没有听懂,也不问问我到底答不答应,就当作我在卖身契上签名按印了吗!

  雕像的脸庞隐入黑暗,喂!你给我回来!

  接着一阵地动天摇,我脚下的地面竟在缓缓翻转!

  “啊啊!”我恍然大悟,“原来……原来我站在她的手上!”

  蛇蝎美女将她的手掌翻了过来,让我再次坠入无底的深渊。

  (第二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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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地,一种像是呻吟又像是悲叹的声音,在红道中四处回荡,有如大地的低沉细语。

  四周的湿冷空气尽管如死水一般混浊停滞,也随着石壁中的红光一同暖和了起来。

  一个一个紧紧相信的方形坚穴,顺着红道笔直往前延伸;倒U形的隧道在遥远的彼端逐渐缩小,最后汇聚成一个点,让人觉得这鬼地方完全没有尽头。

  这些洞底下都有像刚刚那个小女孩一样的孩子吗?和她一样只剩下上胸部和头?虚霜娜到底对她们下了什么样的毒手?光是想像这些问题的答案就让我不寒而栗。

  更何况,我百分之百可以肯定,虚霜娜对那些孩子做的事情一定比我最恐怖的想像还要可怕上几十倍,她可是个能动手把自己脑袋砍下来的女人!连自己的宝贵身体都可以这样糟蹋了,更别提她会怎么对付别人。

  我用力摇头,别再想了,这不是我该管的事!现在应该赶快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然后用最快的速度逃出巴黎才对!

  “这下又怎么啦?”佐菈如此问道。

  四周的无数光点,正以相同的频率闪烁,在隧道的管状壁内缓缓流动,朝着遥远的前方的红点前进,使得红道整体看起来就像是一根巨大的血管。

  “红道被启动了。”丝芬妮额上满是汗水,小心翼翼地观察脚下的地面,“这表示虚霜娜利用弗雷格的魔力,成功地将魔法阵不足的部分补齐,发动了魔法。”

  “那会怎么样?”佐菈离开了那个小女孩的尸体,走到我的身边。

  “她所设计的魔法会开始生效。”

  “生效?什么效?”佐菈疑道。

  “等我们回到上头,大概就知道了。这么大型的魔法要能看出影响力,需要不少时间。”丝芬妮道,她不自觉地跟着佐菈靠近我身旁。

  “你是说你知道出口在哪啰?怎么不早说啊!”我一听,大喜过望。

  “红道不管哪一条都很长,当然中间会有备用的出口。”丝芬妮道,一边拭去额上汗水,双颊黑黑的全是灰尘,“只要顺着红道一路往前,迟早会有路让我们上去的。”

  “是吗?太好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了!

  “哼,反正你这懦夫,上去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开溜走人吧!”佐菈酸溜溜地道,脸上写满了不信。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开……”我随即反驳道。

  但话才讲到一半,我发现那个小女孩干枯的眼珠子正对着我看。

  这样说很奇怪,因为她已经死了,只不过是头倒向我这一边而已,但我就是觉得她在看着我。

  或许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我感到心中正在天人交战。

  振作点,博康舒!你不能妥协啊!明知道跟虚霜娜作对是死路一条,那干嘛还要陪着佐菈她们去送死呢?虽然以后可能再也没有可爱粉嫩的小屄给你钻,但至少还有条命在啊!

  小女孩的视线加重了力道,简直像针一样刺进体内,让我觉得很不舒服;但这一定是我的幻觉,她已经死了呀!喂!麻烦你转过头去行吗?

  一股实在难以形容的不安和痛苦在我胸腔里挣扎,为什么?

  可恶!难道我真的想要跟她们去送死?我到底在搞什么,一生一次的男子气概为什么会在这种节骨眼上油然而生呢?这一点都不像我啊!

  “……你干嘛呆呆地不说话啊?”佐菈见我半天不开口,问道。

  “呵呵……”丝芬妮见状却笑道,“看来,淫胚他改变心意了,子爵阁下。”

  “真的?”佐菈惊奇道,“那你还是要跟我们去啰?”

  “喂!丝芬妮,你没事别乱说话!”我连忙回了一句,以掩饰心中的犹豫不决,“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晚上的人情!”

  “对呀,我还记得,但你似乎忘了呢。”丝芬妮道。

  “我哪有忘,我这不是才说了吗?”

  “是吗?但你如果回到上头就和我们分道扬镳,以后要我怎么还你那一个晚上?”丝芬妮贼兮兮地笑了起来。

  “唔……这……”我不禁为之语塞。的确,如果我和她们在这个时候分开,不管佐菈等人和虚霜娜的战斗结果如何,恐怕都再也不会见面了;因为输了会被虚霜娜做掉,就算打赢了也不一定得马上逃离法国。

  “哼……哼!”我勉强反击,“反正你最后一定会找些奇怪的理由搪塞过去,有跟没有还不是一样。”

  “我为什么要欺骗你?”丝芬妮却笑道,“我可是非常想要报答你那次的人情呢!”一边用非常具有暗示性的眼神看着我。

  这……她是在说真的?还是只是想要唬弄我?虽是身处地底深处,我被那对翠绿眸子一瞧,还是马上深身发热,连骨头都软了。

  “等等!你们在说什么一个晚上?什么人情?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佐菈扬起眉梢,闯进我和丝芬妮之间,高声问道。

  “子爵阁下那时昏迷不醒,大概没有听见吧。”丝芬妮道,“在水晶宫殿的时候,是淫胚救了我们两个,所以为了还他这个人情,我便答应陪他一个晚上。”

  “什么!博康舒你这个死淫猪!又趁我不在的时候,搞这种不要脸的勾当!”佐菈一怒之下,竟然用力把我的耳朵给拧了过去,害我痛得不断在她身边绕圈。

  “放手!很痛啊!”我挣扎半天,好不容易从佐菈手下获得解脱,“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哪知道她真的答应了!”

  “死魔女……你到底想干嘛?”佐菈面色不善地瞪着丝芬妮,“不会又想像之前在旅馆里面那样,骗我说出些奇怪的话吧?”

  “奇怪的话……像是什么话?”丝芬妮明知佐菈的意思,却佯作不知,恼得佐菈在红道上直跺脚。

  因为四周充满红光,所以我也看不见佐菈到底有没有脸红,不过从那手舞足蹈的模样看来,傻丫头显然又羞又恼。

  “你少来了!你明明知道博康舒已经是我的……是我的……”佐菈的语气先是一阵高亢,接着却后继无力,声音越来越小。

  是你的……是你的啥啊?我好奇地看了看佐菈,却被她一眼瞪了回来;瞧她的表情,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如果淫胚只是个普通人,那我没什么意见。”丝芬妮笑道,走到我身边,手直接伸进我的胳臂弯里,身子一贴,软绵绵的丰乳隔着破烂的马甲迎了上来,吓得我差点心脏都从嘴里跳出来。现在是什么情况?丝芬妮竟然会主动挽着我的手?如果这是梦,千万别让我醒过来啊!

  “不过子爵阁下,你也知道你的催眠术对淫胚是毫无作用,这种状况下,你怎么还能说淫胚是你的“爿血”呢?”丝芬妮道。

  什么血?是半血吗?还是拌血?怎么故事都快到最后了,还有奇怪的专用名词出现啊?

  “别随便把那两个字挂在嘴上!”佐菈羞怒万分,“给我闭嘴!”说完又瞪了我一眼,似乎在观察我的反应。

  “哼……哼!”佐菈双手抱胸,重整姿态道,“你之前明明讨厌博康舒讨厌得要死,现在又圈起他的手干嘛?这次又打什么算盘?想要利用他做什么?”

  “嗯……”丝芬妮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在想,如果让淫胚自己选,他到底最后会跟子爵阁下呢?还是会选择跟着我呢?”

  佐菈一听,表情大变,似乎真的动怒了,眉梢高高扬起。

  “魔女,你是想在这里跟我宣战吗?”她怒道,“你又不喜欢他,别来胡乱搅和!”

  “我有说过我不喜欢淫胚吗?”丝芬妮却气定神闲地回答道,“我只说过我讨厌他,可是没说过我不喜欢他吧?”虽然说的话还是乱七八糟得让人搞不清楚她在想什么,不过似乎是决心要跟佐菈杠上了。

  而夹在两人中间的我,脑中一片空白。这是真的吗!神啊!这是真的吗?

  这下子,我再迟钝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虽然不敢相信,但现在很显然是二女互争一夫的桥段啊!嘻嘻……嘻嘻……嘻嘻嘻!糟糕,我没办法控制脸上的淫笑,怎么办?

  啊!如果有什么魔法可以把这一瞬间永远地记录下来,真希望我现在就能学会!这可是这辈子第一次有女人宣告她喜欢我,而且还是一次两个人呢!

  其实,我早看出来佐菈对我有意思,这小妮子很显然就喜欢上我了,倒是丝芬妮的反应大出我意料之外,我一直以为她只是想要利用我和佐菈而已,没想到连丝芬妮都喜欢上我,哈哈~~呜哇哈哈哈~~我果真是魅力无穷啊!长久以来的忍耐果然是有代价的!

  “……你在笑什么?笑得那么开心?”丝芬妮转过来,虽然依旧面带微笑,不过嗓音却显得有些冰冷。

  “哼,他脑袋里反正还不就是那些东西。”佐菈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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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嗯哼!”我连忙正色道,然而说什么都难以压抑脸上笑意,“你们两人,不要再为了我而争吵,其实针对这项议题,我有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只要……”

  “只要我们两个一起跟你结婚是吗?”“只要我们两个一起跟你上床,对不对?”

  佐菈和丝芬妮冷笑道。

  “嗯……”我一愣,“你们真了解我……我想说的就是……”

  碰!

  “啊喔!”我眼前一阵金星乱喷;佐菈居然一拳往我鼻子上打了下去!还好她没用力,不然我英俊挺拔的宝贵脸蛋一定毁了。

  “子爵阁下,我看现在不是我们为了这笨蛋争吵的时候。”丝芬妮放开我的手,任我蹲在地上痛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等我们解决虚霜娜,再决定淫胚要跟谁也不迟。”

  “好吧,这样也好,不然看到他一脸淫笑我就有气。”佐菈附和道。

  可恶,你们两个自己把话题带到这上面来,现在居然还怪我笑得太淫荡?我还真倒霉啊!

  “所以啰,死淫胚,你到底要不要陪我们去找虚霜娜?”丝芬妮话锋猛然一转,弯腰问道。

  “啊?”我听了不禁一愣。

  “老实说吧,正如你所想,光凭我和子爵阁下,无法对抗已经取得魔王之力的虚霜娜,如果你不跟着一起去,我们两个一定会死。”丝芬妮轻描淡写地道,好像讲的是哪个陌生人一样。

  “你到底要不要去?”佐菈也问道。

  “咦?咦?”这感觉就像被人从天堂拉回地狱一样,我再次被迫面临生死抉择。

  “这……”我不禁看了看佐菈和丝芬妮,她们两个也看着我。

  老实讲,我又不是白痴,明知道打不赢还要去送死?这种热血天才的事我可做不出来!

  但是……前有小鬼芒刺在背的目光,后有佐菈和丝芬妮的“喜欢你”宣言的联合发表,害我已经无法确定自己到底要选择哪一边了。尤其是身旁这两道滔滔祸水的合体宣言。看来只要能过撑过这一次,不但是佐菈,连丝芬妮那吸死人不偿命的多汁美穴都是我的啦!

  丝芬妮的小穴……虚霜娜的魔法……嗯嗯……其实仔细想想,虚霜娜不见得能打赢我们三个不是吗?她搞了那么多有的没的招数,又喷火又闪光的,但结果我们三个到现在还是活得好好的啊,顶多就是衣服都不见了而已。

  更何况我还是个什么奇迹之男哩!虽然到现在我还是搞不懂那个奇迹到底是什么……

  呃,字数已经不够了,场面话就省了吧!各位读者跟着我一路走来,想来也知道什么东西对我最有影响力吧?只要有丝芬妮的小屄,刀山油锅我博康舒都没再怕的啦!

  “……他奶奶的!”虽然我心中窃喜,不过脸上佯怒,“都到这一步了,我还能说不去吗!今天我博康舒就舍命陪美女,跟你们一起去宰了那个没人性的死人吧!”

  “……你这次不会再中途变卦吧?”佐菈皱着眉道,看来不是很信任我。

  “开玩笑,你们两个都决定委身于我了,我哪有在这里畏缩的道理!”我朗声道,一边小心压抑嘴角边的笑意,不让嘴唇弯得太过分,以免被她们看出我心中的欲念。

  嘻嘻……丝芬妮的小屄加上佐菈的小屄……天啊,顺顺当当多到我要不断反咽才行……

  “我们就相信淫胚一次吧,子爵阁下。”丝芬妮道。

  “没办法,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你可别再给我三心二意了!”佐菈道,不过看她的表情还蛮开心的,看来还是很高兴我愿意陪她们一起去淌这浑水。

  “放心吧,我绝对会好好保护你们的!”我道,这可不是假话,我一定会保护那两只粉嫩小屄的,呜嘻嘻……

  “那我们这就继续向前走吧!”丝芬妮道,“如果我记得没错,虚霜娜把魔法阵中心点设立在华格纳宫中,红道既然已经启动,表示她现在就在华格纳宫里面。”

  说时,丝芬妮望着我的双眸中,居然闪过一丝狡诈之色。

  ……心中一股不安油然而生,这是怎么回事?我该不会……又被丝芬妮骗了吧?

  啊!万一,丝芬妮刚刚那番话只是为了让我跟着她们杀进华格纳宫而已的话……

  “等一下!”佐菈焦急的嗓音打断了我的思绪,“这些孩子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丢着她们不管吗?”

  “……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赶快打倒虚霜娜,不能将宝贵的时间拿来救这些孩子。”丝芬妮无奈地说道:“何况,光是解除一个人身上的封印,就消耗掉我不少魔力,要释放这里的所有灵魂是不可能的。”

  “……”佐菈无奈地点了点头,回头看了躺卧在竖穴边缘的小小身躯。

  这家伙平常杀人杀怪,眼睛眨也不眨,没想到对小孩子这么有同情心,真是令我意外。

  “好了,淫胚。”丝芬妮在我背上轻推了一把,“你快走,你不动我们没办法动。”

  “……为什么?”我感到困惑。她们两人从刚刚开始就在我一臂可及的距离内,靠得莫名其妙地近,但看起来也不像是想要亲热的样子。

  “因为你的防护范围比刚刚更小了,我们得靠在你身边才能避免被虚霜娜的魔法影响。”丝芬妮回答道。

  唔。大概是跟之前我们在炽光中飞行时类似的情况吧?我的四周会自动出现类似防护罩的东西……

  于是我只好率先踏出一步,顺着红道的右边边缘往前移动。幸好就算扣掉中间的正方形竖穴,红道的两边还是剩下相当宽敞的空间可供行走,我们三个人就这么一个粘着一个地缓缓向前。

  两个小时后……

  好困,好累,好闷……

  应该早就超过了午夜十二点吧?眼皮沉得睁不开,脚底走得好痛,丝芬妮干嘛不用飞的啊?加上红道里面又变得越来越闷热,气温逐渐接近体温,我都走得一身汗了。

  “博康猪,你动作越来越慢了。”佐菈在我腰上捏了一把,“快点啦,这样下去要走到什么时候?”她催促着。

  我勒,没记错的话,你今天可是睡到日上三竿吧?难怪精神还是这么好。

  “那个……我们可不可以先休息一下?”我可累坏了,不想浪费力气跟佐菈斗嘴,“只要一下就好……”

  “不行,你的防护范围一直在缩小,这样下去,说不定在我们走到华格纳宫之前就不见了。”丝芬妮道。

  “那……那我们为什么不用飞的?唉唷!”佐菈见我快要睡着,用力一掌拍在我背上。

  “如果到了上面还是离华格纳宫很远,那时再用飞的。我的魔力恢复得很慢,不能轻易浪费。”丝芬妮回答道。

  “咦,可是之前你不是在用我的魔力飞来飞去吗?”我不解道。

  “你的魔力只能用来抵挡虚霜娜放出的高热魔法,飞行时消耗的还是我的魔力。”丝芬妮如此回答,“如果我可以任意用你身上的魔力的话,现在虚霜娜早就被我们打倒了。”

  啧,反正我对那些什么魔力魔法的东西一点感觉都没有,丝芬妮就算想鬼扯什么东西来唬弄我,我也只能摸摸鼻子而已。

  就这样半睡半醒地走着,在我们前方的红道上,突然出现了一小团黑影。

  “有人!”佐菈是第一个发现的。

  “嗯,看来出口就快到了。”丝芬妮道,“淫胚,再走快点。”

  在她们两人的催促下,我只能用力鞭策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双脚,快步向前。

  随着距离的接近,我才看清楚,原来那个黑影不过就是个倒在地上的拉尔牌香肠人罢了,看这侏儒手上还拿着一根细长的木棒,木棒长度足足有他的身高十倍多,不晓得是想在红道上干什么。

  “啊,原来是矮人。”佐菈奇道,“怎么连这里都有矮人?”

  “该不会他们本来就是住在这里吧?”我边打呵欠边道,“这个鬼地方还蛮适合地底人的。”

  “应该是下来调查什么的,看他手上拿着那么长的木棒。”丝芬妮道。

  我们走到倒地不起的侏儒身旁,丝芬妮弯下腰去仔细观察。

  “啊!”丝芬妮惊呼一声,立刻起身后退了两步,“啧!恶心的东西!”

  唔,什么东西可以让丝芬妮这么惊讶?我不禁好奇起来,也探头过去瞄了瞄。

  对了,因为侏儒长得都差不多,所以我决定他们的名字也全都叫拉尔。只见现在这个拉尔的脸上和手上都长满了白色的斑点状溃疡,有的小有的大,甚至还在渗汁出来。

  “这家伙是得了什么病啊?”佐菈皱眉道,退后一步,“好恶心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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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我想了半天,感觉好像在哪看过,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叫做什么。

  “大概是梅毒什么的吧!”丝芬妮道,“别管他了,我们继续走。”听那语气,肯定是连一秒钟都不想多待在这一会。

  不过说到梅毒啊,那可是法国少数几个见不得人的名产之一;托此病之福,我法国国威远播,据说连土耳其那边都把梅毒叫做法兰西病呢。

  但是据我观察,拉尔脸上的东西虽然看起来和梅毒的初期溃疡很像,但应该不是梅毒才对;因为梅毒溃疡的发病位置,通常都在接触部位,拉尔显然没有神通广大到可以把头塞进女人的那里。当然,万一他的对象是头得了梅毒的母驴就另当别论了。

  “博康猪,我们走了啦!”佐菈也催促道,“你干嘛一直盯着他看?难道你对矮人也有兴趣?”

  “别、别胡说八道!”我急忙反驳,“这可不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东西!”万一有读者当真了怎么办!

  就在此时,我发现拉尔额上有一个小溃疡产生了异变。

  那个溃疡边缘的皮肤突然鼓了起了一下,然后往下一沉,往肉里凹陷下去;凹陷由外往内扩散,溃疡中间的白色粘膜转成鲜红色,跟着凹了下去,就像是有人用汤匙把溃疡底下的肉挖掉了一样。

  一瞬间,溃疡变成一个穿孔,穿孔底下就是白色的头骨。

  我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弹,把佐菈和丝芬妮也吓了一跳。

  “你怎么啦?”佐菈惊道。

  “没……没事!我们快走!”我这下完全清醒了,而且还浑身起鸡皮疙瘩。拉尔身上的不知道是什么病,但梅毒溃疡绝不会一瞬间把身上的肉给吃掉,真是吓死人了!要是这怪病有传染性就糟了!赶快闪!

  我一把抓住佐菈和丝芬妮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前奔出。

  跑了没多久,红道中间突然横出一道黑色的屏障,因为只有那个地方没有鲜红光流通过,所以在满室红光中特别明显。

  仔细一看,黑色的屏障原来是两面高大的墙,把红道左右两侧的深沟给填补了起来,只留中央空间让红道穿过。

  “就是这里。”丝芬妮指着其中一边道:“这里就是出口。”

  老天爷,在喜出望外漫步了这么久,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

  我们二话不说,立刻奔近其中一面护墙,那里有一个显然是随便割出来的四方形入口,大小可以供两人并肩穿过。

  进了入口,是一座向上方延伸的阶梯,才爬了几步,红道的光照不及,四周便显得十分阴暗。

  “没有油灯一类的东西吗?”我一边摸着粗糙的墙,一边往上爬。

  “有啊,刚刚我们脚边就有一盏油灯,只是掉在地上摔坏了而已。”佐菈在我后方道,看来她的眼睛不管白天黑夜都看得很清楚。

  过了快要五分钟吧,在漫长的阶梯前方终于出现了亮光,摇曳的金黄火光映照着终点洞开的铁栅栏。

  “哈……哈……”我气喘吁吁地叭在阶梯的最后一阶上,前胸后背全是汗水,爬楼梯本身就是很累的事,再加上这里又闷热,汗流得更快。

  “真是的,这么一点路就不行了,真没用。”明明自己也满头大汗,佐菈却偏要控苦我。

  “让我……休息一下……啊啊……”我喘息道,倚在凉爽的墙上。

  丝芬妮手一勾,不知从哪里飞来一盏油灯,落在她的手里。

  “奇怪,空气暖得有点异常……咦?那是什么?”丝芬妮像是发现了什么。

  我环顾四周,阶梯的末端连接着一个不甚宽广的方室,墙壁凹凸不平,而且还设置着一层又一层,由下往上整齐排列的狭长方穴,每个方穴都放着一具用白色尸布包裹着的东西。

  我都说那是裹尸布了,里面的东西,当然就是尸骨啰。

  从方室的气味、四处飘散的灰尘,墙壁上悬挂的大幅蜘蛛网等物来判断,这里一定是哪个大教堂的地下安灵处。

  红道的上方原来是坟墓,虽然气氛阴森恐怖,但两者感觉还蛮配的。

  “……这里是灵寝吗?”佐菈奇道,“那我们是在教堂地下啰?”

  丝芬妮没有回答,她只是皱着眉头,一直盯着眼前漂浮的蜘蛛网。

  “喂,你怎么啦?难道我们走错地方了吗?”我问道。

  “不,是这个……这个东西……”丝芬妮用指尖指着面前那片蜘蛛网,“我从没见过这种东西……”

  “那不就是片蜘蛛网吗?”我道。

  “麻烦你睁大眼睛,博康舒,你看过绿色的蜘蛛网吗?”丝芬妮肩头一沉,叹道。

  啊,这么说来,绿色的蜘蛛网倒是第一次见到。仔细一瞧,墙上有些蜘蛛网还是橘红色的……安灵处的蜘蛛难道可以织出彩色的网?这真是奇闻啊。

  “……那是活的。”佐菈皱眉道,“不是蜘蛛网,是生物。”

  丝芬妮把手中的油灯靠近那片绿色的蜘蛛网,想要看清楚一点。

  然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个蜘蛛网,或是看起来像蜘蛛网的东西,竟然卷了起来,一缩一张地飘走了,动作看起来就像抽筋的水母一样。

  “动了!”我惊道:“蜘蛛网竟然会动!”

  “那不是蜘蛛网啦!”佐菈纠正道。

  丝芬妮手指一勾,那团绿色的玩意被她抓了回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掌上。

  “……魔力的感觉很微弱。”丝芬妮专注地慈祥着掌上扭动的绿色物体,过了一会,道:“像是由很多细小的东西组合起来的……不是单一的生物……”

  “唔……那这到底是什么?”我奇道。

  “不知道,我从没见过这种东西。”丝芬妮道,把手中的绿色物体解放,让它缓缓地飘离我们。

  “……会是虚霜娜的魔法吗?”佐菈如此问道。

  “除此之外不做他想。”丝芬妮转过头回答:“从现在开始,我们前进时,尽可能不要碰触到这里的任何东西。”她表情略显不安。

  不过是张会飞的蜘蛛网,需要这么大惊小怪吗?不过这种时候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好。

  接着,我们在丝芬妮的带领下步出了方室,进入一间广厅,两侧有许多小门,中央还有一道往上的石梯。小门后面大概都是类似的死人集中营吧。

  沿着石梯拾级而上,在鬼影幢幢之中,一口气爬了三层,最后我们终于离开地下灵寝,来到一条干净明亮的敞廊上。

  “喔喔!我们终于回到地上了!”我大口吸着没有湿气和霉味的新鲜空气,一边放声欢呼。

  谁料呼噜一声,一个东西被我吸进了嘴里,毛毛地还在乱动。

  “哇!呸呸呸呸!”我立刻本能地把那东西吐了出来,“什么东西?”

  仔细一瞧,一团红红的、毛茸茸、有奇怪花纹的玩意,正在地上蠕动,那模样真是怪恶心一把。

  “这……这是什么?”我大感困惑,用脚踢了踢,那毛球样的玩意很轻,一踢就飘了起来。

  “这边也到处都是那种奇怪的生物……”佐菈拨开了一个往她脸上游去的黄色毛球,“而且还长得比下面的还要大。”

  唔,也就是说这些毛球和下面的蜘蛛网是一样的东西啰?

  仔细一看,这敞廊上果真有不少毛球,开关有圆有扁,有的还像团纠结在一起的丝,外观虽各有千秋,但是蠕动的姿态都一样令人觉得头晕加恶心。

  “小心别被这些东西碰到。”丝芬妮叮咛道,小心翼翼地用油灯在前面开路;这些怪东西似乎不喜欢油灯,一感到火光靠近便主动溜走。

  “这里也是一样……气温完全没有下降……”丝芬妮喃喃自语道,脸上表情越显严峻。

  走在应该是教堂的后廊上,窗外是漆黑的夜空,窗内是明亮的灯火,但走廊上却空无一人,感觉反而比阴森的灵寝和深埋地底的红道来得更加诡异。

  “我们找件衣服穿吧。”佐菈提案道,“而且我也想洗个澡。”

  找衣服是个好主意,之前在地下毕竟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一上到教堂来,大夥浑身尘土的狠狠模样真是再鲜明不过,简直像是去贫民窟打了一趟滚似的。

  至于洗澡……这种时候是要去哪里洗啊?

  丝芬妮点点头,拐进一条小岔路,这边有几间木头门的房间。

  我们推开其中一间,里头有两张上下铺,所以是个四人房,看大小应该是教堂里面圣职人员的卧室。

  地上一个穿蓝色长袍的人趴着,手脚缓缓颤抖,衣服上停着几颗毛球。

  走了这么久,终于见到个人了。

  不过丝芬妮脚步不停,直接跨过了那人,走到床边的置衣箱,捡出了两套见习僧侣穿的棕色袍子,扔给我和佐菈,自己也拿了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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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袍子,一边好奇地打量地上的家伙;他显然没死。

  “喂!发生什么事了?”我脚一伸,打算踢他一下。

  “不要碰他!他身上有奇怪的东西缠着!”佐菈连忙喊道,同时一把将我往后拉。

  无声无息地,那人身上的毛球里,突出了几条像根茎之类的东西,往我脚边卷来,吓得我连忙后退。

  “刚刚叫你不要碰任何东西,你怎么一下就忘了?”丝芬妮绕过那人,快步走回。

  “我没想到那玩意竟会长脚出来啊!”我不安地看着那团蠕动不已的生物。

  “你什么都不要碰,要动手的事就交给我或是子爵阁下。”丝芬妮道,“虽然你有魔力保护,碰了大概也不会有事,但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什么都不要摸比较好。”

  她讲这句话时,表情十分认真;事情似乎真的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我不禁担忧起来。

  “……现在我们身边的所有东西,包括呼吸的空气,都在虚霜娜的魔法影响之下充满了奇怪的力量。”或许是察觉到我脸上的惶恐,丝芬妮多说了几句,“只是因为你的关系,那些力量暂时对我们起不了作用,否则现在我们也得躺下了。”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一边准备把手中的袍子穿上。

  “先别穿啦!”佐菈又制止我的动作,“你还不懂吗?连这些衣服都有问题啊!”

  “那……那要怎么办?拿着衣服又不能穿?”我无奈道。

  “现在虽然还不能穿,但是等我们用水把衣服洗过以后,就可以穿了。”丝芬妮道。

  “水?你们真的要在教堂里洗澡?”我困惑着。突然间我觉得我像是落难异国的旅人,在陌生的土地上和说着陌生语言的原住民交涉:为什么佐菈和丝芬妮讲的话会这么难以理解?

  “当然不是,我们要用的是圣水。”丝芬妮道,“时间紧迫,虚霜娜的魔法正随着时间不断增强,快走吧!”

  我只好跟着丝芬妮,匆忙地走出门外。

  返回敞廊,又拐了一个大弯,经过一条两边都有高耸石柱的笔直长廊,我们终于来到了教堂的本厅。从长廊上可以看见教堂本厅背面的轮廓,我终于认出这里是哪儿了。

  本厅的两侧是高耸的尖塔,中间是呈现山形隆起的屋檐,从形状判断,这儿是巴黎中心的圣母院!

  而且虚霜娜的所在——皇宫华格纳宫,就在隔了一个大广场的圣母院正前方!

  也就是说,决战时刻已经近在眼前了。

  “喂,虽然现在问有点太晚,但你们打算怎么打倒虚霜娜?”一边前进,我开口问道。

  此时,从圣母院本厅里传来一阵一阵的痛苦呻吟声,在长廊上听得异常清晰。

  “……”丝芬妮沉默语。

  “那种事情不先见到她怎么知道?”佐菈却回答道。

  我一听,愣在当场,脚步一停,丝芬妮和佐菈也只能跟着停下来。

  “你们在开玩笑吗?”我难以置信地道,“难道我们就这么两手空空地冲进去?”我瞪着佐菈和丝芬妮。

  “那又怎么样?”佐菈毫不在乎地道,“到时候自然会有办法的。”

  我真是服了她了,这股自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呀?

  “你们……难道一点计划都没有吗?到时候死的可不是别人,就是我们耶!”随着与华格纳宫的距离越来越近,我再也无法继续天真下去了。虚霜娜在地下放出的那道炽光还深深印在脑海里,她不是拉尔牌牛头人也不是会说话的笨乌鸦,如果没有超级神奇的法子,我一点都不认为凭我们三个人能把她怎样。

  “对,但是我的确想不出有什么方法可以和弗雷格的魔力抗衡,所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它身上了。”丝芬妮开口道,“希望它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并不是在寻我们开心。”

  “它?呃……你是在说谁?”我困惑道。

  “你身上这股强大魔力的主人。”丝芬妮道,“也就是那个在我们身上施予奇迹的神。”

  神?

  “你倒提醒了我,我身上这股魔力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道,“在地下你和虚霜娜两个人讲得口沫横飞,我可是一点都听不懂。”

  “嗯,下次有机会我再详细解释给你听,现在我们先……”丝芬妮的回答完全在我预料之中。

  “少跟我打马虎眼了!”我怒道,“现在就给我解释清楚!待会要冒上生命危险的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啊!既然要我跟你们一起玩命,现在就给我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讲清楚,然后提出必胜的保证,否则别想我再往前一步!”

  “博康舒,你怎么又来了?不要老是这样好不好!”佐菈也气急败坏地道,“一下答应一下反悔的!”

  “我可没说不和你们去!只是要求你们把事情说明清楚而已!”我高声道,“而且我再也不想听到“现在很急下次再说”之类的藉口!我要知道的是事实真相!”

  我决定不再被眼前的局势牵着鼻子走了,再这样下去,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或许见到我露出前所未有的坚决态度,佐菈显得有点屈服,只好用妥协的眼神看着丝芬妮。

  我看了看她们两个。半天之前,这两个美女还打扮得光鲜亮丽,穿着巴黎知名设计师亲手剪裁的名贵晚礼服,现在身上却只剩一件沾满灰尘和血渍的马甲,秀发出粘成一撮一撮,手脚脏污,表情凝重,佐菈的一对鲜红眸子还在闪闪发光。

  长廊外头,巴黎市内安静异常,处处火光,不少的屋子燃烧了起来,但却没有听到任何人在喊叫救命,也没有平时醉鬼们吵闹的声音,甚至连狗叫声都没有,只有本厅里断断续续的呻吟,听起来简直诡异至极。

  “……好吧,那我用最简短的方式说明一次,你好好听着,因为我们没有时间了。”丝芬妮总算开口说道。

  “记得我之前告诉过你,魔法是由意志、触媒、目标物三者共同组成的吗?”丝芬妮道,我点点头,“但是有一种例外,非常的少见,但确实曾经在这个世界上发生过几次……”

  “出现感觉不到意志的魔法吗?”佐菈插嘴道。

  丝芬妮点点头。

  我惊讶地看着佐菈,“你……竟然可以接丝芬妮的话?”

  “不行唷?你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是不是?我好歹也是个夜灵耶!那个故事我可是从小听着长大的!”佐菈往我头上轻轻一敲,啐道。

  “什么故事?”我奇道。

  “子爵阁下指的是有关夜灵起源的故事,从当时流传下来的相关记述看来。” 丝芬妮道:“现在我们称之为夜灵,也就是拥有真力的这一特殊种族,并非自然产生,而是被某个空前强大的魔法所创造出来的。”

  “哈?”我奇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从没听过?”

  “你又不是魔法师,当然不知道了!这些都是只在魔法师之间流传的消息。”佐菈傲然道。真是的,明明在这方面没比我强到哪去。

  “总而言之,子爵阁下正是这种魔法的受惠者之一。”丝芬妮续道,“博康舒,想象一下,如果你肚子饿,却又不吃不喝,会怎么样?”

  “会饿死吧。”我道。

  “如果你不吃不喝,身体却越来越强壮呢?”丝芬妮问道。

  “不可能吧?”

  “不过这种事情真的发生了,在一千两百年前,亚欧洲的交界处,某块贫瘠的土地上,子爵阁下的祖先,在一夜之间获得了莫大的力量,并迅速成为附近一带的统治者。”

  “由于 我的种族从此不能接受阳光照射,只能在黑夜行动,所以自那时起就被称为夜灵。”佐菈顺口道。

  “当时,那块土地上的魔力持续了十五天,在第十六天的清晨,太阳出现的瞬间消失。”

  “所以呢?这和我们现在的处境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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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没有魔法师的天赋,所以说明才困难。”丝芬妮叹道,“如果你可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魔力,就知道为什么了。”

  “嗯……所以博康舒身上的魔力就像是不吃不喝却越来越强壮的人?”佐菈想了一会接话。

  “对,有点像是这个意思。”丝芬妮道。

  “喂,我越听越不懂啦!”我抗议。

  “那我直接讲结论好了。”丝芬妮道,“记得虚霜娜在地下提到的海拉克耶斯的神论吗?”

  “海拉嗑牙撕?”我道:“那家伙是什么人啊?怎么取这种难念的名字?”

  “他不是魔法师,而是四百年前的一个流浪神学士。”丝芬妮道,“他虽然不懂魔法,却很喜欢和魔法师打交道,所以有很多魔法师朋友,也跟着懂不少魔法理论。在听到一些类似夜灵诞生的故事后,便自己发展出一套用来说明这种现象的逻辑,也就是”神论“这本书。但他这本书一问世,人就被教廷终身监禁了。”

  “终身监禁?”我奇道:“为什么?”

  “因为他认为上帝不只一个。”丝芬妮道。

  “什么?”佐菈大惊,“他竟然这样说?难怪会被关起来了!”

  上帝不只一个有什么大不了的?宗教的问题我是不太懂啦……不过教廷听说有很多禁忌,或许他们比较小家子气吧?

  “你怎么扯到上帝去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我道,受不了丝芬妮的一再离题。

  “现在我就要告诉你,你闭上嘴乖乖听我讲!”丝芬妮又摆起老师的架子,怒道:“别忘了是你要我说明给你听的!”

  说完,她一转身,从长廊外的灌木丛里招来一根短枝握在手里。

  “仔细看好。”丝芬妮道,一边用短树枝在地上画起图来。

  虽然是晚上,但连接圣母院本厅的长廊上点满了灯火,本厅里的窗户里也明亮无比,所以我和佐菈可以很清楚看见丝芬妮手中的树枝前端发出银光,在长廊地板上刻蚀出两道细线。

  如果本厅里没有一直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呻吟声,其实我可以更专心的。

  丝芬妮的两条细线,一条往左偏,一条往右偏,两条线的一端在我们面前交会,别一端则越分越开。

  丝芬妮又在这左右两条线之间连上很多条横线,把它分成一个很多层的倒三角形,但是却没有把两条线的末端连起来。

  “这是海拉克耶的理论图例。”丝芬妮用树枝点了点最底下的小三角形,“最底下的小三角形是我们的自然世界。

  “从这边开始,往上的每一个三角形,都包含着其下的所有三角形,所以越上面的三角形越大,所包含的三角形越多。”丝芬妮道,“三角形两边往上不断地扩散,没有心头,所以是无限的。”树枝点了点那两条左右扩散的细线末端。

  “我不喜欢几何学耶。”我皱眉道。

  “谁叫你算数了,只是一个图例而已。”丝芬妮道,“他这个图的意思是在说明,我们所处自然世界埘都在受着无数的“其它力量”的影响。”

  “你的魔力可能就是来自这其中的一个地方!”丝芬妮用树枝点了点那多层三角形的其中一层。

  “你的意思是?”我困惑道。

  “根据海拉克斯的理论,每一层三角形中都有一个神,而且只有一个。”丝芬妮续道:“根据它们彼此间的相对位置,有上位神与下位神的分别,下位神受到层级限制,无法察觉上位神,但上位神却能够影响下位神。”

  “如果这个理论是正确的,你身上的魔力便可以解释成:某一层级的神,为了在自然世界造成某种改变,便把它的力量加到你的身上。”丝芬妮点了点地上的倒三角。

  “但是我们不知道是什么神,因为我们被局限在最底部的三角形中,永远也感觉不到上位神,或是其它超越自然世界以外的事物。”

  “透过这个理论,你既具有强大的魔力却又毫无自觉的现象便能够获得解释:道理很简单,因为那股魔力不是你的,加上你本来也没有魔法师的素质,当然什么都感觉不到。”

  “但对我们这些可以感觉到魔力波动的人来说,事情却不是这么回事。因为魔力一定得依附在意志中才能展现,没有意志的魔力就像只有正面没有背面的纸,是不可能存在的,所以我和子爵阁下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便很自然地把你身上的魔力和你这个人合在一起视为一体了,哪知道你身上的魔力完全是我行我素,完全自行其道。”

  丝芬妮滔滔不绝宛如长江大河,但我却听得似懂非懂。

  我转过头看了佐菈一眼,她也回看了我一眼。

  “你听得懂吗?”我道。

  “当、当然懂啦,这么浅显的东西。”佐菈逞强道,不过我也懒得说她了。

  “简单来说,我们现在之所以会在这里,就是因为有某一个神,为了某一个目的,让我们三个人聚集在一起,来到这个地方。”丝芬妮见我们不太捧场,有点尴尬地道。

  “总而言这,有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希望我们帮他做事就对了吧?”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梦中的蛇蝎美人。

  “嗯,这样说也没错。”丝芬妮道。

  “对了,那个海拉嗑牙撕……”虽然天马行空得有点过头,但知道有神在罩我,紧张的神经稍微舒缓了点,“他说这些都是真的吧?到时候住在上面的某一层三角形里的神会来帮我们干掉虚霜娜吧?”

  “……”丝芬妮看了看我,无奈地耸了耸肩。

  “喂!你耸肩是什么意思?”我紧张道。

  “海拉克耶斯的“神论”有一个很大的缺点,就是这整套理论完全是他的凭空猜想,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表示他写的是真的。”丝芬妮接着道:“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还要虚霜娜提醒才想得起来有这么一号人物?就是因为几乎所有魔法师都不信他这一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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