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草原狼论坛


楼主: tony999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日照天劫 】

  [复制链接]

13

主题

0

听众

9

积分

幼稚园

金币
-1914
活跃
4
贡献
0
丹墀之上,劫震俯身与那自称“文琼妤”的貂裘丽人寒暄片刻,忽然问:“我很多年没去玄冥渊萧然海了,多半物是人非,未曾听过姑娘的芳名。敢问姑娘在寒庭所掌何事?是几时加入宇文世家的?”

  文琼妤娉婷入座,姿态优雅曼妙,对这个问题却笑而不答。劫震目视商九轻,只听她轻咳两声,审慎接口:“庄主有所不知。文姑娘乃是我家主人新聘的军师,来到萧然海已有半个多月。”举座皆惊,连劫震都说不出话来;文琼妤却怡然微笑,翘着纤白的兰指揭起杯盖,轻刮杯中茶面:“我还没答应呢!眼下只是玄皇书斋里的一名侍读罢了,也没什么。”

  书斋里陪着读书的女子,大概跟随意拉上床狎玩的侍婢差不多,地位是相当低下的。这名侍读居然能让素以狂傲着称的宇文潇潇折节纡尊,聘请她担任九幽寒庭的军师——而且显然她还可以决定要不要接受。

  能够拒绝“玄皇”的人,世上并没有太多。

  这名清雅脱俗的年少丽人,究竟是何来历?

  正当厅中诸人的注意力被文琼妤所吸引,一名穿着青布棉袍、白袜黑履的青年文士背着布囊走进厅内。来人约莫三十上下,白净面皮、蓄有微须,眉目间却颇有一股少年气;若剃去半长不短的胡须,换下老气横秋、洗得发白的青衫儒服,样貌看来能再年轻十岁,活脱脱一张娃娃脸。

  文士停步整襟,遥对劫震长揖到地:“天都弟子常在风,拜见劫庄主!”声音不大,却令人人都投过目光。文琼妤微微一抿,眼波流转,继续含笑品茶。劫震老早便听见他的足音,并不意外,问候寒暄之后,便命人引他入座。不一会儿,庄客匆匆来报:“启禀老爷,姚公公到了!”众人一齐起身,劫震亲到厅门之外,迎来一名身量短小、穿赭红鱼袍的初老官人,头戴纱帻、足蹬粉靴,生得方头大耳,皱耷耷的脸上光洁无须,正是北司的秉笔太监姚无义。

  姚无义坐上丹墀西首的主位,众人通过姓名,纷纷落座。

  劫震命人请蘼芜宫的使者前来,乘着使者未至,清了清喉咙,朗声道:“当年蘼芜宫的那枚阴牝珠,已于香山大战之中失落,及至十八年之后,才又炼成一枚。此珠号称重宝,我以为与其流落民间,徒然引来宵小觊觎,不如献与朝廷,也可用于济世救民之途。今日劳烦诸位前来,便是想听一听几位家主的意思。”

  文琼妤笑道:“玄皇吩咐,一切便依庄主的安排。”站在椅后的商九轻微微一蹙眉,劫兆心中大乐:“她又不照宇文潇潇的意思干了,这妞可真有意思。”解剑天都派来的代表常在风也起身拱手:“家师也是这个意思。”倒是道初阳有些慌张,似乎没料到其余两家会放弃得如此干脆,眼看目光头集中到自己身上,急得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猛抓着脑袋,支吾闪烁:

  “这……这个……本门是这个……”

  法绛春忽然开口。

  “劫庄主,既然三家都说不要,我们将军箓也不是舍不下这个宝。只是我听将首说过,当年四家在这颗珠子上吃了大亏,为防魔门将来还有倚珠为恶的一天,须得让蘼芜宫把珠子的底细秘奥全说出来,日后也好早做防备。”又有意无意朝劫真这边抬望一眼,匀了匀嗓:

  “我年纪轻不懂事,有说错的地方,还请各位见谅。”

  劫兆差点笑破肚肠:“你年纪轻,可惜太白痴,所以不能原谅。阴牝珠交到朝廷手里,你居然说‘为防魔门将来还有倚珠为恶的一天’,这不是明指朝廷跟魔门有勾结么?看来你这‘发春’不只是三白眼,恐怕脑子装的也是龙阳白浆,真是蠢到姥姥家了。”突然灵光一闪,明白了其它两家何以如此乖顺。

  能让男子多残的蘼芜宫造就出蔚云山这等高手,谁不想要阴牝珠?“玄皇”宇文潇潇想要,“千载余情”盛华颜自然也想,但是在这个节骨眼,谁却都不能要。蘼芜宫把珠子送来照日山庄的动机不明,但肯定没安好心;“神霄雷隐”劫震目光如炬,始终防着这“怀璧其罪”的阴招,拉来朝廷做挡箭牌,化解了被盟友质疑、甚至借题发挥的危机。

  九幽寒庭、解剑天都也不是省油的灯,顺着劫震这条脱身计推波助澜,再次把献珠一事变成“庄主的安排”,一方面是欲擒故纵,另一方面又埋下日后借题发挥的楔子。在这谋略的关键转折上,只有将军箓一派没跟上,不知是法天行判断有误,还是不该派个头脑简单的女儿来;盛华颜方面则状况不明,不过常在风表现得相当自然,应是按事先的推演答复无疑。

  最有趣的是九幽寒庭。从商九轻的反应判断,宇文潇潇应无放弃阴牝珠之意,但文琼妤却率先表明“便依庄主的安排”,显然这又是她的临场判断。

  劫兆对女人的兴趣很少不是在床上,不过他现在却对文琼妤的表现充满期待。因为有了这名赏心悦目、机锋灵巧的貂裘丽人,让他深恶痛绝的会盟交际变得有趣起来,如坐针毡、度日如年的烦躁感一扫而空。

  ……

  果然法绛春话还没说完,厅外传来一把清脆动听的声音:

  “人家怎么做珠子,干你什么事?要不你把自家的武功秘籍全抄一份,来交换制珠的秘法!”语声方落,一黑一白两条俪影并肩而入,黑衣女子身材苗条,一幅黑纱蒙住脸面,露出一双剪水瞳眸,全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玫瑰花香,对众人一一施礼,敛衽道:“蘼芜宫教下武瑶姬,见过各位大人。”劫震和颜唤起,正待开口,才发现全厅的目光都集中在另一名少女身上。

  劫兆的眼光是对的。如果女子娇躯纤细无比、却又瘦不露骨的话,必然美到了极处。眼前的白衣少女便是最好的证明。

  少女约莫十六七岁,肤质白晰润泽,身穿雪绸胡服,月牙白的系带,珍珠白的尖翘缎靴,颈间挂了串晶莹光润的珍珠,发饰也多采珠贝。

  她鼻梁高挺,长发带着波浪般的微卷,似有极北之地罗刹族的血统。即使身材娇小,纤腕、细腿却有着完美协调的比例,不同于岳盈盈那样结实健美的修长,少女毋宁更接近神话中的海中精灵——鲛人族,只是那条长长的斑斓鱼尾终究化成了人形,变成一双细而直的纤长美腿。

  如果说天香楼的莫卿是京里狂蜂浪蝶的美梦,她便是所有贵胄子弟梦中崇拜的女神。只要能让她笑一笑,多看一眼,随时都可以拉出一打以上自告奋勇的某小侯爷、世袭王公,要他们去跳海都没问题。

  因为有着如此疯魔的力量,少女又享有“帝阙珍珠”的美名。

  “胡闹!”劫震沉下脸,轻声斥责:“大人们说话,哪儿有你插口的余地?”

  少女嘟起薄唇,唇上有一片极细极淡的汗毛,娇嫩的肌肤犹如抹了层珍珠粉。

  “爹好不讲理!人家说得又没错。祖宗传下来的秘奥,岂能轻易示人?硬是用强索讨,传将出去,必定被天下人所笑。”法绛春被驳斥得哑口无言,恨恨的看了她一眼,居然生出一股自惭形秽之感。

13

主题

0

听众

9

积分

幼稚园

金币
-1914
活跃
4
贡献
0
劫震语塞,也拿女儿没办法,却听姚无义呵呵大笑:“咱家怎么听,都觉得小郡主言之成理啊!今天是来谈阴牝珠的事儿,别胡乱牵扯开来。法绛春,你将军箓到底是怎么看?献珠,或是不献?”说到后来,眼里殊无笑意,闪动着阴阴寒芒,法绛春吓得身子微颤,低头道:“我家……我家也愿献珠。”

  少女拍手娇笑,对姚无义眨眨眼:“多谢你啦!姚公公。你真是好人。”

  姚无义掩口轻笑:“哎哟!多少年没人这么夸我啦?多谢小郡主金口。”

  劫震低声道:“英儿快下去,别在这儿捣乱。”少女劫英吐了吐舌,娇笑:“我坐在旁边就好了,绝不捣乱。”踮着轻快的步子踅到劫兆的身旁,两条美丽的长腿一伸,偎入座椅中,紫檀木的铺锦太师椅被她纤小的娇躯一衬,刹那间居然予人变大的错觉。

  劫英正是劫震的幺女,她的高曾祖母是罗刹族献给皇帝的女奴,因受圣宠,被封为仪嫔,生下一名公主,公主长大后又嫁给朝臣。这支罗刹族的血脉转了几转,最后着落在一位远房郡主身上,先帝见劫震接连死了妻妾,便将郡主许配给他做续弦,因而生下劫英。

  劫英艳冠京华,兼有罗刹女子深邃的轮廓,以及南方姑娘的水嫩白晰,倾倒无数王公。幼时由先帝爷作主,认了当时的皇太子为义兄,因此被封为“东海郡主”。劫英跟劫兆相差两岁,两人从小便玩在一起,感情最好,劫兆见她坐到自己身边来,悄声逗她:“嘴巴嘟这么高,都能挂猪肉啦!借哥哥挂一下好不?”劫英别过头,竟来个相应不理。

  劫兆不知道她闹什么别扭,此刻也不好问明,只得由着她去。

  姚无义见四家均已同意,对那黑衣女子武瑶姬道:“好啦!你快把那个阴牝珠拿出来罢,这里的各位可都等久了。”武瑶姬低头应道:“是。”从怀里取出一只小小的银瓶,瓶身不过比食指稍长,瓶腹圆如花房,瓶颈却比指头还细一些,整个瓶子的形状十分奇特。劫兆看着看着,忽然觉得有些像女子的膣腔,他当然不曾见过女子体内的花径形状,只是直觉很像而已。

  姚无义接过瓶子,顿觉指触寒凉,随口问:“珠在瓶内么?怎生取出来?”

  “启禀大人,取不出来。”武瑶姬回答:

  “须等十二个时辰之后,圣珠才能‘生’出。”

  “生……生出来?”姚无义皱起眉头。

  “是。炼此珠如孕育婴孩,若不足胎,瓶破则胎死,终是功亏一篑。”

  姚无义眯眼微笑:“这倒是很有意思啊,劫庄主?你怎么看?”

  劫震沉吟片刻,问武瑶姬:“这瓶若是让姚公公带入宫中,阴牝珠是否仍能自行孕出?”武瑶姬回答:“这小女子不敢说。怀胎生子,也有不靠稳婆自行诞下的,未必便不成功。”

  “若有你在场,阴牝珠便能顺利诞出?”

  “是。”武瑶姬低垂粉颈:“小女子有此把握。”

  “既然如此,为何不等阴牝珠出世之后再送来?”

  “唯恐诸位大人疑我等怀有异心,所以不敢等到圣珠出世。香山左近的大人们对敝门十分照顾,不送大人处,是担心大人们也背负嫌疑,因此送来中京,交由庄主处置。”

  这话说得赤裸裸毫无遮掩,却也入情入理。劫震思索片刻,征询姚无义道:“既然如此,便劳烦诸位暂于舍下委屈一日,等待明日阴牝珠出世,再献与朝廷,劳烦公公携珠面圣,详说我等的一片赤诚。公公意下如何?”

  “也好。”姚无义把玩了银瓶一会儿,交还武瑶姬。武瑶姬敛衽告退,带着银瓶返回锦春院的处所收藏;往后的十二个时辰,她将严密看守银瓶,在明日功成取珠之前,不会再在人前露面。

  时过正午,劫震吩咐总管在偏院设下筵席,款待姚公公与三家代表;开席以前,众人便在花厅品茶闲聊。劫英悄悄跑了出去,却给劫兆眼尖瞧见,三步并两步追上曲廊,缠着她说话。

  “好妹子,怎的不睬我?”他涎着脸逗他:

  “是了,准是看上了哪家情哥哥,心里就没我这个亲哥哥啦。”

  劫英停步转身,珍珠缎裙甩开折摆,露出一双裹着雪白绸裤的纤细美腿,膝胫笔直,说不出的好看。“你还敢说!”她怒眉腾腾,雪白的玉靥微微胀红:“你又跑去窑子找姑娘了,是不是?这回是谁?天香楼的莫卿,还是丽红院的小肠姑娘?”

  劫兆轻抚她的手臂,往自己怀里拉,劫英用力一挣,狠狠瞪他:“别拿碰窑姐的脏手碰我!你平日玩也就算了,前天是什么日子?枉费人家特别给你准备了一桌子的菜……你死到哪里去啦?”越说越怒,本想拿东西扔他,发现廊间空空如也,气得往花栏一坐,脱下软靴劈头扔去!

13

主题

0

听众

9

积分

幼稚园

金币
-1914
活跃
4
贡献
0
劫兆不敢躲,硬生生挨了两下,劫英扁着小嘴斜睨着他,兀自气呼呼的:“你睡窑姐睡傻啦?怎……怎不会躲了?”劫兆挨着她往花栏一坐,劫英忙向旁边挪开;一连几次,劫兆索性盘腿坐地上,随手拾过她雪白的珍珠缎靴,劫英这才不再闪躲。

  “我没去窑子,真的。”

  这种时候还坚持说实话的男人,完全是死不足惜。劫兆把昨日遭遇四兽的事挪前了两天,加油添醋一番,硬生生掰成了一段长达三天的遇劫逃生历险记。劫英没等听完,睁着浅褐色的美丽瞳眸,拉着他叠声惊呼:“你有没有怎么样?他们有没有伤了你?”

  劫兆乘机握着她细小的柔荑,轻轻抚着,笑着说:“你四哥福大命大,怎么会有事?我长这么大头一回杀人,没想到杀得还挺顺手的。话都说开啦,你别生气了,我的好妹子。”

  劫英嘻嘻一笑:“你没去烟花地这么乖,本姑娘自然不同你计较了。”劫兆抬起她赤裸的右脚,剥葱似的玉趾雪腻晶莹,沾尘反显出白里透红的肌肤娇质。纤圆的足踝与姣美的小脚,仿佛等比缩小的精致玉器,明明脚掌还没有他的巴掌大,却丝毫不觉得腴短,比例修长,令人爱不忍释。

  他抚着抚着,实在狠不下心把软靴套上,不安分的魔手沿浑圆的脚踝细抚,摸进轻软的细绸裤管里,顺着细长的足胫向上游移,充分享受小腿上那没有一丁点儿硬梆梆的肌肉触感、完全摸不到毛孔粗皮,如婴儿般细腻的肤质,轻轻摸到了敏感娇嫩的膝弯里。

  劫英仰头娇吟,浑身颤抖,赶紧伸手扶住栏杆,死死抓住他的手:

  “会……会给人看见的!别玩儿啦!”夹手夺过软靴套上,劫兆去搂她的细腰,劫英咯咯娇笑着闪开。劫兆益发心痒,裤裆里肿得发疼,低声道:“赶快回房洗香香,一会儿哥过去找你。”

  “才不要!”劫英扮了个鬼脸,大眼睛滴溜溜一转,促狭似的笑容有着说不出的媚:“我才不回房里洗。要洗,就到锦春院去!”背着双手,纤细的蜂腰美腿款摆错落,蹦蹦跳跳的去得远了。

  ……

  劫兆心想:“死丫头!你真以为你哥哥不敢上锦春院?”还在想她是不是信口胡说,还是真想玩得这么大,不知不觉已回到了偏院,正好遇上开席。姚公公与三家代表依序入座,劫震是东道主,由劫家三兄弟作陪,席间觥筹交错、宾主尽欢,自不待言。

  劫兆满心都是绮想,饭菜没吃几口,便找了借口溜出来,潜进锦春院。锦春院离大嫂隐居的霜心居只隔了座小小的人工湖,平日连府中男子都不能接近,所以安排蘼芜宫的使者入住。若劫英那小丫头只是存心戏耍,一旦在锦春院里撞见武瑶姬,劫兆恐怕得有很好的理由。

  怀着忐忑的心,又隐约觉得刺激,劫兆悄悄进了锦春院,他从前带过丫鬟来这里偷香温存,还算是熟门熟路,三两下便潜入寝居。偌大的房里垂下卷帘,却空荡荡的没有人影;寝居西侧隔以琉璃屏风,屏风里就是浴房,此际却热气缭绕,蒸得琉璃上一片雾蒙。

  “这下可好。”劫兆不禁苦笑。

  如果屏风后是武瑶姬,那事先准备好的五个理由就通通派不上用场了,恐怕只有被扭送父亲面前法办一途。他把心一横,随手拿起几上的琐物扔向屏风,“铿”的一声,只听浴房内传来一把清丽喉音:“谁?谁在外头?”语气颇为惊惶。

  劫兆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满腔虚悬全都化成了淫念,大方的踱到屏风前,笑着说:“还有谁?自然是你亲哥哥来瞧你啦。”随手拿着劫英解在小几上的珍珠首饰把玩,包括她颈间那串粒粒浑圆、每颗大小全都一模一样的珍珠项链。

  “我……我还没洗好,你……你别闯进来。”劫英急着叫唤。

  “来不及啦,我这便要进去了。”劫兆嘿嘿笑着,却未移步。

  浴房中一阵水声哗啦,屏风后晃来一抹纤细窈窕的朦胧俪影,急忙抓衣服穿。劫兆隔着琉璃屏风欣赏她的身体:劫英的两条美腿又细又直,浑无半分肉感,纤细的大腿顶端平平凹入一抹缝谷,平薄的骨盆与小腹有着人偶妖精般的诡丽美感,简直不似活物。

  她披衣系带,又弯下腰来,不知在脚上弄什么物事,小小的俏臀拱起,贴得与琉璃屏风极近,依稀能见两抹肉瓣弧影,以及茂密卷曲的乌黑毛发。

  劫兆兴奋不已,几乎想伸手套弄阳具,涩声道:“好妹子,我进来啦!”两人不过一扇之隔,本就近在咫尺,他一闪身扑进热气里,只听一声惊呼,屏风后的娇小人影退后半步,背门抵着屏风,吓得吁吁娇喘。

  他挥散水雾,见劫英赤裸的娇躯外只披了件近乎透明的纱衣,透出娇嫩的肌肤肉色,连紧并的大腿之间,都能看见一蓬诱人的乌卷。她双手环遮胸脯,颈间的珠串卸下后,换上一条极细的金炼,缀了枚粉色小珍珠,细炼迤逦在细致的锁骨与滑腻的胸口肌肤间,被濡得水珠晶莹,看来分外诱人。湿濡的卷发半拢在胸前,犹如新鲜的深海嫩藻,几络卷发粘在口唇颊畔,与她惊慌无辜的浅褐色大眼相辉映,激起劫兆最原始的欲望。

  “哥!你……你想干什么?”她楚楚可怜的瑟缩着。

  劫兆扑了过去,像抓小鸡一样把她横抱在怀里,已忍不到绣榻边,直接把妹妹放在置衣的小几上,拉开她幼细的腕子,攫住白嫩的乳房用力揉捏。

13

主题

0

听众

9

积分

幼稚园

金币
-1914
活跃
4
贡献
0
没见过的人可能无法想象:如劫英这般纤小的人儿,居然会有两颗丰盈硕大的椒乳,尺寸甚至比高挑的岳盈盈更骄人,而且不同于岳盈盈饱经锻炼的结实弹手,劫英的乳房又软又绵,滑腻得像是充分发醒、微带粘性的上等白面团,一晃便得满眼雪酥酥的乳浪,会被掐得在指缝间恣意变形。

  劫兆低头去衔她那红梅般挺起的硬翘乳头,用齿缘轻轻啮咬,又或大力吸吮,把整个浅粉色的乳晕都含进嘴里,吸得她娇声哀鸣。

  “不……不要!哥……我……我是你亲妹妹……不要、不要……”

  她的哀求声又细又软,比浪叫更令人兴奋,但劫英实在挣扎得太厉害,劫兆扯下薄纱带子,将她双手绑起来,恣意蹂躏妹妹的丰肌盛乳,另一只手忙扯开腰带裤头,掏出滚烫的阳物,抵着一团极窄极粘的火热肉缝。

  “不……不要!”

  劫英用力踢腿,猛把他推开,跌跌撞撞的逃进浴房。劫兆像抓小羊的恶狼般衔尾扑去,两人绕着椭圆形的桧木大浴盆追逐一阵,劫英突然脚下一滑,噗通跌进盆里,这下子瓮中捉美人鱼,跑也跑不掉。劫兆坐进浴盆,将溺水小猫般的妹妹捞起,湿透的薄纱贴着玲珑浮凸的娇躯,微卷的褐发粘成湿淋淋的一把,仿佛是自海中走出的海魔女。

  “哥……你是我的亲哥哥,不要……不要这样……我好怕……”

  “乖!”劫兆密密搂着,柔声哄:“亲亲妹子别怕。你让哥哥亲一下,亲一下哥就放了你。”劫英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真的么?哥不能骗我喔!”闭眼抬头,却听劫兆轻咬她的耳朵:“不是那里,哥要亲妹妹的……”拉高被绑起的双手,指尖一路从她的唇瓣、颈侧、乳尖滑过了腰脐,全都是敏感之处。劫英被他摸得身子一跳一跳的抽搐,双腿发抖,转眼指尖划过耻丘,停在最羞人的地方。

  “让哥亲一下这里,”劫兆含着她的耳珠,磁酥酥的声音在耳蜗里轻颤着,指尖开始划着她紧闭的幼嫩肉缝:“哥就放了你。妹子要快点考虑喔!再慢些,哥就要强奸你了……”

  劫英被磨得腿股直打颤,羞得满面通红:“哥……一定要说话算话喔!”挣扎站起,曲线优美的小腿肚还浸在温水里,被绑住的双手搭在盆缘,对着哥哥翘高嫩臀,膝盖忍不住微向内弯,似乎想夹住羞人的私处。

  她的阴户另有一项旁人不及的妙处。因为身子极为纤细,臀股平窄、腰肢细圆而薄,所以她的门户也极小,不止花径口闭合紧密,连肥厚的大阴唇也仅比两指节略长一些,外阴的色泽是极淡极淡的粉藕色,真个是不折不扣的“花瓣”,比真正的兰瓣还要细小精致,宛若切薄的新鲜鱼生。

  劫兆将那件什么都遮不住的纱衣掀过腰际,凑近鼻尖,似乎真的闻到一股淡淡的鱼生鲜味,张嘴触着两片粉嫩的肉瓣,像接吻一样,将花瓣轻轻含在唇间,舌尖沿着肉缝里外细细舔舐,不时拨开肉褶深入些个,顶着发硬的蛤珠旋扭轻弹,最后将整个舌板都挤进窄小的花房里。

  “哥……哥亲得好舒服……哥好会亲,就……就是那儿……呀、呀……”

  她细声细气的叫着,股间汁水泛滥,两条直腿簌簌发抖,腰肢一僵,身子却慢慢瘫软下来。

  劫兆见时间成熟,闷声不吭的脱去衣裤,悄悄起身,将胀成鸡蛋大小的紫红龟头抵紧花房,用力向前一送,整根巨阳排闼而入,从窄小的花径里挤出点点液珠。劫英被插得仰头尖叫,两只手紧紧抓住盆缘,全身剧烈发抖。

  龙阳与花径的尺寸相差悬殊,不过一旦泌润丰沛之后,那种撕裂般的痛楚反而带来难以言喻的快感。劫兆抱着她粉嫩的小屁股奋力抽插,劫英被插得又痛又美,纤细的手臂早已支撑不住,以沾着浆汁唧唧进出的阴茎为支点,整个人都挂在哥哥的双臂上,闭着眼睛摇头浪叫:

  “哥……哥哥强奸妹妹……强奸亲妹妹……啊!不要!那里不可以……啊啊……

  好、好舒服!哥……哥奸得好舒服……舒服得快要飞上天……啊啊啊啊……妹妹好下贱,被……被哥哥奸……奸得好……好舒爽……”

  劫兆搂紧她丰盈的乳房,另一手环着细圆的小纤腰,就这么直挺挺的抱起,边插边来到寝居绣榻,将香汗淋漓的异母亲妹放落锦被,扛起一条细腿上肩,才发现踝上竟有圈极细的缀珠金炼,样式与颈间如出一辙,分外撩人,不禁淫念大炽:“忒多花样,我干死你这个小浪蹄子!”噗嗤一声,巨阳狠狠插入。

  小劫英被肏得蜂腰挺起,缚起的双手高举过顶,纤细的玉指胡乱揪着锦被,硕大的白嫩玉乳剧烈甩动,小小的阴户被插得一片狼籍,兀自箍紧阳根:“哥……哥再用力些!喔……对!就……就是这样!喔喔喔……哥……哥的那话儿好棒!好……粗、好硬……好……好爽人……啊啊啊……”急剧喘息,俏臀用力迎凑,忽然身子一僵,小穴里掐着阳根阵阵揉拧,晕凉凉的泄了一身。

  劫兆也快到了头,没敢射进亲妹妹的嫩膣里,“剥”的一声拔出粘腻的男根,光着身子走到几边。劫英泄得魂飞天外,兀自晕陶陶的,忽然滚烫的龙阳离体,顿觉空虚,腻着嗓子呻吟:

  “哥……别……别走!再……再来插妹妹几回……我要哥插我……”

  劫兆回到榻上,捏着柔软的乳房,轻刮她柔嫩的面颊羞她:“你今天总算玩够了罢?这么多鬼点子,谁让你扮强奸来着?”

  劫英甜甜一笑,朦胧的大眼睛兀自失神,全身都沈浸在高潮的美妙余韵里,丰盈的胸脯剧烈起伏,有些喘不过来:“谁……又扮什么啦?分……分明就是你强……强奸我。疼……疼死人家啦!”

  “都是你的话。”劫兆翻身压着她,双手攫住酥嫩的胸脯:

  “还想不想哥插你啊?”

  劫英半闭星眸,笑得美美的,双颊晕红,悄声呻吟:“想……”

  “今天不成了。哥都还没出来呢!”劫兆笑得很邪,轻轻跨在她腰上,抓着她的小手捧住大酥胸,用白腻的奶股肉夹起阳物,缓缓挤滑。从这个角度居高临下,可以仔细欣赏她的肩颈之美,轮廓深邃的异族脸蛋更是明艳不可方物;与纯洁高贵的外表绝不相称的硕大乳房,被小手挤成了雪白的面团,巨阳在谷壑间进进出出,淫靡得令人迷醉。

13

主题

0

听众

9

积分

幼稚园

金币
-1914
活跃
4
贡献
0
劫英的乳沟与乳头本就极敏感,有时光被哥哥舔舐便能泄身,乳夹片刻,渐渐有了快感,螓首微抬,张开红彤彤的薄嫩粉唇轻啜龟头,丁香小舌顶着马眼。劫兆舒服得“唔”了一声,腰眼微酸,笑道:“妹子这么乖,哥哥给你些奖赏。”手里珠光滑润,却是劫英先前解下的珍珠项链。

  他将项链的扣炼解开,变成一条串着珍珠的直炼,横过妹妹的小阴户,让淫水沾湿珍珠,然后捏住两头轻轻擦滑;滑着滑着,珠串慢慢陷进肉缝里,被汁水濡得闪闪发亮。每颗硕大的珍珠磨过肉缝,那种舒爽快美只能用“高潮迭起”来形容,圆球状异物的每个角度都能带给阴蒂、阴唇,甚至小小的肛菊截然不同的感受,一整串来回研磨,更是峰回路转。

  “好……好酸!哥……哥!我快要死了……好……好难受、好难受……啊啊啊啊啊啊……”

  劫英被磨得全身发软,无法控制的抽搐起来,小手揪紧酥乳,几乎忘了疼痛,衔着龟头呜呜哀鸣着,忽然玉趾蜷起、大腿腿根剧烈颤抖,肉缝里溅出大把晶莹液珠,泄得死去活来;同时劫兆精关一松,浓浊的龙元全都射入妹妹嘴里。

  小劫英高潮未复,呜咽着全吞了下去,微张的小嘴里死死吐息。

  ……

  劫兆与妹妹之间的私情,最早是从三年前开始的。

  两个自小就玩得很亲、相互照顾的异母兄妹,朝夕相处下,不知不觉就演变成这种关系。当时十五岁的劫兆已发育得十分惊人,夺走妹妹贞操的那夜,两个小家伙弄得满床血迹斑斑,还不满十三足岁的小劫英当场痛晕过去,事后骗奶妈是来红所致,勉强蒙混过关。

  一旦捱过了开头几回,劫英对这档事的兴致与热衷程度,一度还在劫兆之上。

  两人几乎在府里各处都试过:浴房里、花园中,凉亭桌上,没人住的空房,还有父亲的书斋……当然还有各式各样的花招。劫兆小心处理两人的密会,渐渐玩成了精,他在城里还有四五处像桐花大院那样的隐密据点,供兄妹俩偷情享乐之用,迄今这个秘密仍被保守得很好。

  那些把劫英当成“帝阙珍珠”、如女神般膜拜景仰的爱慕者大概很难想象,十六岁的东海郡主在床上之热情奔放,已到了荡妇的程度。

  有时劫兆会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为逞一时之欲,把好好的纯洁少女变成了淫娃?转念又想:“妹妹只给我一个人干,就算干得再多、再狠,也不过就是个规规矩矩不偷人的妻子。这简直可以立牌坊了,又何淫之有?”

  两人相拥而卧、腿股交叠,劫兆怀抱水嫩玉人,抚着妹妹浑圆纤润的肩膀,下巴轻摩她的发顶:“你这个丫头未免胆大。莫非你把那个武瑶姬一棒打死了,塞在床底下,要不怎不怕她正好回来,撞见我在强奸你?”

  劫英腻声哼笑,听来倒有几分得意洋洋:“我跟她混得熟透,怂恿她去探望大嫂啦!同门师姊妹十年没见,你想有多少话要讲?”劫兆低头羞她:“不会啊!我跟我妹子天天见面,还不是有说不完的话?”劫英双颊晕红,娇嗔道:“哥!你别以为我年纪小,净说这些疯话来哄我。女人啊,不是你想得这么简单的。”

  耳鬓厮磨一阵,劫兆尽享妹妹的娇美可人,本想再提枪上阵,记起偏院的筵席尚未结束,赶紧起身穿衣。“妹子,你不回院里去?”他一边整装一边问。

  “等会儿罢,”劫英把脸蛋埋在枕里,声音听来慵懒无比,绣被掩住小巧玲珑的娇臀,裸露出水一般的玉背曲线,当真是瘦不露骨,明艳无俦。“刚被人强奸过,我乏啦!得先养养神。反正武瑶姬也是女人,回来见了,总不能再强奸我……”

  劫兆狠狠拍了她屁股一记,大笑出门,回到偏院时筵席才吃到一半。劫家用的是宫廷菜的食单套式,像这种盛重的大宴,最多可以吃上一百二十几道菜,劫兆一向视为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

  匆匆告罪入席,父亲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倒是劫军开了口。

  “你上哪去啦,老四?”

  劫兆还在斟酌用哪套说帖,劫真抢先说:“我让老四去给客人打点住房。”

  道初阳记着劫真关于“太乙五行剑”的客套,特别注意他说话,一听赶紧向劫兆拱手:“不好意思,劳烦四公子费心了。”余人也纷纷致谢。劫兆打蛇随棍上,抱拳连答:“不费心、不费心!”“应该的、应该的!”“房间多、房间多!”

  酒过三巡,诸人都有了点酒意。最闷的自然是法绛春,先后被姚无义、劫英修理一顿,父亲交代的宝珠眼看也没着落,越想越难咽气,仰头饮了一杯,终于发难:“敢问公公,朝廷得阴牝珠之后,可有什么区处?”

  又是个白痴问题,劫兆想。

  ——姚无义只要回答:“朝廷自有区处。”就能轻松避过,教她徒劳无功。况且以她将军箓无官无爵、一介江湖布衣的身份,居然敢出言预闻朝廷之政,少则受顿斥责,重者会被当成怀有异心,受到严厉的处罚。

  但姚无义居然没斥责她。

  胀红老脸的秉笔太监手持金杯,话已经说得有些拖沓,眯着眼睛微笑:“关……

  关于这颗珠子,咱……咱家出宫以前,已……已请示过圣上。圣上说啦:‘江湖上的东西,也……也还是留在江湖上为佳,姚……姚公公可视情况便宜处置。’”

  这话一出,举座皆凛,但除了法绛春之外,谁都装作没听到。

  劫兆心想:“这下可好,原来皇上把尚方宝剑交给了老阉狗,阴牝珠的去留,居然能由他片言决断。”若阴牝珠落入谁家可以由姚无义专断独行,那么三大世家恐怕不会乖乖束手,眼睁睁看他把珠子带进宫去。

7

主题

0

听众

23

积分

幼稚园

金币
305
活跃
11
贡献
0
楼主肯定还没写完吧,文章写的不错,情节很纠结,把劫家与各种的关系写得惟妙惟肖的

11

主题

0

听众

5

积分

幼稚园

金币
317
活跃
3
贡献
0
这个是默默猴的作品!貌似应该还有的啊,楼主怎么不更了?

13

主题

0

听众

9

积分

幼稚园

金币
-1914
活跃
4
贡献
0
 劫兆颇期待文琼妤的表现,她却不露声色,径与邻座的常在风闲聊,不时被逗得微一掩口,眼波含颦流转,真是既雅又媚。反倒是法绛春眉目一动,趁热打铁:

  “那公公打算如何处理?”

  姚无义怪有趣的乜她一眼:“你……你说呢?咱家该如何处理?”

  法绛春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征询,审慎考虑半晌,抬头说:“公公应该把此珠留给四大世家,从中择一精通道法奇术、忠忱可靠之人,破解阴牝珠的秘密。如此就算日后魔门再有多少颗阴牝珠,也没甚可怕。”她本有些南方口音,却刻意将“精通道法奇术”六字咬得清晰,还放慢了速度。

  姚无义不知听到哪去了,拎着金杯摇头晃脑,口里喃喃:“忠……忠忱可靠,忠忱可靠……”一拍桌子,指着众人大声问:“喂!都……都给咱家说一说!你……你们之中,谁……谁才是忠忱可靠?”

  如此一来,众人再也不能假装没听到,面面相觑,谁也不愿先开口顶下这个破烂摊。劫震毕竟是东道主,身份又是举座之尊,忙唤下人去备醒酒汤,亲热的抚着姚无义的背心:“公公喝多了。这种‘玉薤霹雳春’的后劲非常厉害,不是宫中的极品贡酒可比,我若不运功化解,也只有半斤的量,公公居然把一瓶都喝尽了,真个是英雄了得!”劫真、劫军赶紧附和。

  忽然一把清丽恬雅的喉音漫出,恍若掩卷吟哦,无比动听:

  “满座俱是忠忱之士,公公何出此问?”杏目含笑,正是貂领乌鬟的文琼妤。

  姚无义伸出微颤的食指,笑顾劫震:“这……这个小娘子有趣。”劫震听不出话头,只好跟着陪笑。姚无义醉颠片刻,猛一拍桌:“也罢!咱……咱家虽……非江湖中人,一……一向却与江湖中人这个……十分相善。放……放眼朝中,无……无人能出咱家之右……”

  劫兆听他语无伦次,腹中窃笑:“你何止是不能出右?还不能出屌咧!”假装举杯掩口,不由得轻轻“噗哧”一声,劫真打了他一拐,眼角余光罕有的严厉。却听劫震接口:“我等均受公公的照拂,承公公长年奔走,于庙堂之中为江湖喉舌,震无那感激。来!大家都与公公喝一杯!”众人依言举杯。

  “慢!”

  姚无义斜乜着眼,一挥袍袖:“咱家还没说完,说完再饮。这回阴牝珠之事不照朝廷规矩,江湖事江湖了。这样罢,你们四家来个比剑夺帅……不,是比剑夺珠!胜者便能长有此珠。”自顾自的仰头饮尽,众人却兀自举杯,相对无言。

  (老阉狗!当咱们是耍把戏的猴子么?)

  劫兆一咬牙,突然有种备受屈辱的感觉。

  劫震面上阴晴不定,片刻才说:“此事需从长计议。三家都不在京里,一时三刻间要筹办竞技,只怕也是不易。不如先待阴牝珠出世……”法绛春挥手打断:“敢问庄主,从长计议的当儿,珠子该放在何处?”

  劫震微微一怔,身旁的劫真却抢着回答:“为求公平起见,自然是请姚公公携入大内府库封存。”法绛春没料到他会接话,银牙一咬,咄咄之势丝毫不减:“三公子要不问一问公公,珠子一旦封入府库,还能不能随咱们的意自由取出?”姚无义胡乱摇手:“取不出、取不出!大内府库是圣上的藏宝之地,你们以为是当铺么?不懂规矩,不成体统!”

  法绛春柳眉倒竖,目光逼人:“照这样看来,在我等回山禀报家主、派代表前来参加比剑之前,此珠是否暂放贵庄?”

  从当年蔚云山的例子参详,阴牝珠应有提升功力的奇效,但是配戴即能生效,或须内服、辅练等不得而知,如果珠子一出世不能立刻决定去向,到头来辛苦一场,极可能得到的是一枚已经失效的阴牝珠。

  这话虽然有理,却无礼至极。

  劫军双手抱胸,粗浓如戟的赤眉下两眼绽出精光,沉声道:“道夫人的意思,是怀疑我劫家专行宵小之事,吞没了你的珠子?”声音不大,却震得耳中嗡嗡作响,桌上的杯盘颤动着滑开寸许,仿佛有只无形之手抖动桌巾,桌边一只小碟抖出圆桌,铿啷一声摔得粉碎。

  劫震低喝:“军儿,不得无礼!”法绛春面色微变,冷笑:“二公子内力浑厚,却不像大日神功的灼火之劲,莫非要等比剑场上才露一手?”劫军冷眸逼视,不再接口,目光却像两道匹练剑气,直直穿透对面的道门少妇。

  法绛春勉强对望片刻,终于禁受不住,气闷得像受了内伤一样,赶紧别过头。

  “劫庄主,关于这珠的处置,您怎么说?”

  “世侄女过于心急了。此珠让你携回九嶷山亦无妨,也可以由玄皇或盛夫子来保管,诸位都是昭昭门第,各家家主相交多年,谊信俱隆。”劫震抚须沉吟:“我本不欲以比武的方式裁决此珠,若然要比,照日山庄便退出这场争斗。珠子可由贵三家妥善封锁,暂置于我府中府库。”

  这话固然光明磊落,听在有心人耳里,却又更显得居心叵测,法绛春就是不肯让阴牝珠在绥平府多待一刻,自然无法同意。文琼妤抿嘴一笑,怡然道:“若照日山庄放弃夺珠,九幽寒庭也放弃参加。贵我两家百数年之谊,犯不着为此损伤。”常在风思索片刻,也起身拱手:“弟子揣摩家师上意,也不愿伤了四家和气。解剑天都愿弃此珠。”

  法绛春心头一跳,惊喜交迸:“莫非我便这样得到了珠子?”姚无义无端发起酒疯:“这……这成什么样子?都不许放弃!要是怕珠子有鬼,明天就比!在明天阴牝珠出世之前,咱……咱们把正主儿给比出来!”

  法绛春微感失望,但毕竟与她本来的盘算相去不远,审慎开口:“公公,如果是这样,将军箓便要放弃此珠了。中京百里方圆内,谁能是劫庄主的对手?这便不用比了罢?”姚无义大笑:“老劫!你不能欺负晚辈。明日之战,你不准出战!”劫震无奈:“都依公公的意思。”

  “就这么定了。明日此时,便由在京的四家高手——”姚无义乘着酒意一挥手:

  “比剑夺珠!”

13

主题

0

听众

9

积分

幼稚园

金币
-1914
活跃
4
贡献
0
【第四折 谋者无心,玄珠阴牝】

 

  这顿酒吃到了头,最后以姚无义大醉收场,订下明日正午比剑夺珠的约定,三家各怀心思,席散回房。劫家父子转到劫震的书斋里,商议明日大比之事。

  四人甫一坐定,劫震还未开口,劫军便急急按剑起身,赤眉陡轩:“父亲!明日之战,请准许孩儿代表照日山庄。孩儿定不辱命,为父亲取下阴牝珠!”劫震沉吟不语,半晌才省起劫军还等着回话,挥手命他坐下:“我有主张。”转向劫真:

  “真儿,这事你怎么看?”

  劫真思索片刻,起身道:“依孩儿之见,道初阳夫妇造诣尚浅,不足为虑;常在风虽然名列‘天都七子’,但却敬陪末座,江湖声名不显,料想也无甚本领。商九轻成名近十年,终归是女流,况且托荫于祖上商家堡的威名,未必有真才实学。以上诸人,我料皆非是二哥的敌手。”劫军与三弟素来不睦,难得听他直言赞许,冷冷哼了一声,隐有得色。

  “不过,”劫军面色微变,却听劫真继续说:“玄皇亲点的女军师文琼妤来历成谜,孩儿颇为在意。玄皇宇文潇潇妄自尊大、目空一切,不是好使疑兵的性子,那文琼妤得他如此看重,必定身负惊人艺业,只怕不容小觑。再者,将军箓的法绛春武艺平平,却一力主战,显然有必胜的把握,孩儿认为须小心提防。”

  “三弟长年窝在京城里,把胆色都窝坏了!”劫军冷哼:

  “区区女流,还能强过塞上黄尘、天际苍鹰么?这般鸡肠小肚,没的折了劫家的声威!”

  劫军是从云阳老家的次房那里过继来的,在十四岁那年、以劫家长房次子的身份被送上天城山之前,一直都住在云阳老宅,是各房当家联手训练出来的菁英。

  劫家长房的人丁单薄,百年间大都一脉单传,为保香火延续,历来都有从次房、三房等分家借子的老规矩;只是长房虽孤,倒也没真正绝过宗脉,这项螟蛉的传统渐渐成了一种仪式性的习惯,在劫盛暴毙之前,从来没人认真想过:有一天会让过继来的儿子排上继承人的候选,而且还是前所未有的第一顺位。

  从小在西陲长大的劫军,很看不起生于京城、长于京城的弟弟们,尤其是整天沉醉在金粉红颜间的老四劫兆;对于花费许多时间研读诗书、作风文派的劫真,劫军与其说是讨厌痛恨,不如说是潜意识里的忌惮与自卑。

  但劫军握有一项前所未有的优势。

  因为出身背景的缘故,从没有任何一位嫡长房的候选继承人,能在稳坐家主大位之前就受到老家的支持与拥戴。劫家百余年的传承史,其实就是一部长房的“京派”

  与西陲各房的“庶派”间的明争暗斗。而备受老天眷顾,人丁单薄却总能取得胜利的长房一脉,终于第十九代的嫡长子劫盛暴毙之后,首度失去连胜的气势,面临空前危机。

  劫军自己非常清楚:他的优势,正是父亲最深最深的忌惮。

  如果名列六绝的“神霄雷隐”劫震着眼于家族的团结兴复,愿意抛弃宗房成见让劫军继位,将促成云阳劫氏与中京劫氏的空前结合,再创巅峰。如果他不愿承担“长房绝嗣”的身后骂名,则劫真、甚至劫兆,都会是比劫军更好的选择。

  ——当然,除非老头子得了失心疯,否则绝不会让声名狼籍的败家子继位,平白给云阳那儿一个揭旗反抗的借口。

  由始至终,劫军所认定的对手就是劫真。

  名动京城、手腕圆熟,尽学天城山的医术武功,风采照人的“白阳剑”劫真。

  劫震默默听完,摆手示意他坐下。“你们兄弟说的都有道理,不过文琼妤的出现,的确教人摸不清玄皇的意图,也不能过于轻忽。真儿,你有什么应对之策?”劫真恭谨欠身,审慎的说:“父亲不能出战,我方便无必胜的把握,唯今之计,可让棘手的对象先行捉对厮杀,再从中窥破机关。”

  “四家可战三场,每场各推代表,人数不限——就推说将军箓、照日山庄皆有双剑合璧的武功,两人等若一人;道氏夫妇一定不会反对,九幽寒庭来了几十个人,更加没有不赞同的理由。第一场先由九幽寒庭出战将军箓,看他们彼此各藏什么花招,第二场可由二哥与我出战常在风,必能取胜;第三场由两边胜方交手,则我等有七成以上的胜机。”

  劫军冷笑:“就算我们赢了,联手欺个天都幺子,传将出去,三弟不想要脸,我还想体面做人。”劫真反唇相讥:“战无必胜,二哥莫要有什么差池,失珠事小,怕是折了劫家的体面。”

  “你——!”

  两人话里藏锋,一旁的劫兆百无聊赖,忍着不敢打哈欠,心想:“爹不是说愿意放弃夺珠么?怎地这会儿都像没说过这话似的,个个都这么想要?”却见劫震猛一挥手:“好啦!都不要争,此事让我想上一想。倚多胜少,到底不是正途。”唤来从人扶入歇息。

  劫军跟两个弟弟不对盘,起身一振披风,大踏步走出偏厅,头也不回一下。

  ……

13

主题

0

听众

9

积分

幼稚园

金币
-1914
活跃
4
贡献
0
劫兆与劫真在廊间分手后,盘算着要偷空溜出府去,前往桐花大院探望岳盈盈。

  才回到院里,见劫英坐在书桌前,随手拿起书册东翻西瞧,衣衫秀发已经悉心整理,任谁也想象不出:这名干净清爽、明艳动人的美丽小郡主,不久前才跟亲哥哥私会,在客人的绣榻上给肏得死去活来,娇腻的淫声浪语不绝于耳。

  劫英换了一袭滚银边的葱白斜绫小袄,纨色靴裙,幼细的腕子带着方才系在踝上的细金炼,颈间仍是那串珍珠项链。她抬眸瞥见劫兆,也不起身,娇靥似笑非笑,贝齿轻咬着薄嫩红唇,玉指细抚胸口珠串,珠上柔光润致,劫兆想起那珠满满沾了她晶莹的汁水、在嫩蛤缝里来回滑动的模样,不觉心中一荡。

  “小浪蹄子,竟敢在这儿挑逗我!”裆里硬得发疼,他暗啐一口,又痒又恨。

  虽在自己院里,但里外全是女使丫鬟;要说危险,还远远胜过武瑶姬暂住的锦春院,周围无一处没有看事的眼睛,为保秘密,兄妹俩白日间绝不能在彼此的居停内偷情。劫英明知如此,却很享受哥哥投来的灼热目光,水汪汪的眼里春情一片,分外诱人。

  劫兆踅至桌边,将斜插襟内的折扇取出,“喀”的一声猛置桌顶,压低声音:

  “好你个小骚货!乖乖翻起里裙来,让哥插几下。”劫英好整以暇的端茶就口,软绵绵的娇躯偎入椅中,乜着杏眼瞟他一眼,笑得又媚又甜,居然满是衅意:

  “来呀!快些来,妹妹痒死了。哥有这个胆子么?”

  劫兆咬牙切齿:“下回落在我手里,可有你受的!”

  劫英咯咯娇笑:“哎呀!人家怕死了。”夹手夺过折扇一展,啧啧有声:“三哥真是偏心,居然这么着意给你张罗礼物。”劫兆涎着脸贼笑:“三哥这么有心,妹子该不会毫无表示罢?”

  劫英横他一眼,尖翘的琼鼻轻哼,佯嗔薄怒:“好没良心的哥哥!礼物都收了,这会儿又来欺负人。”劫兆奇道:“几时给的?该不会是我错失了罢?”劫英靠着椅背向后一踮,前半截椅脚悬空,两条纤直的美腿交叠架上书桌,裙摆飘扬之际,依稀见得裙内粉光致致,赤裸的腿股曲线滑嫩动人。

  “你说,世上还有……”

  她眼波流转,红唇如烂嚼樱桃,一字一字轻轻吐息,却没发出声音::(比、我、更、好、的、礼、物、么?)

  劫兆让她馋得口干舌燥,七窍简直要喷出淫火来,偏偏什么都做不得,憋得脸红脖子粗,只想随手抓个丫鬟解解苦,又怕惹妹妹生气。劫英玩够了,唰的一声拢起扇儿来,正色道:“三哥可不比妹妹,你收了他的礼,总得有点表示。要你洗心革面不可能,好歹写点什么回报三哥,也不枉费他的一片苦心。”轻轻巧巧跳下长背椅,踱到书桌另一头研墨润笔,平摊白纸,取来彩石纸镇压住。

  劫兆一愣,心想:“当真是女人心海底针,说变就变。刚才还是个专勾男人魂的小荡妇,这会儿又成了慧心巧手的女侍读。”觉得她言之成理,三哥一板一眼惯了,对这种礼尚往来的规矩看得很重,感情虽好,却不能白拿他的礼物。他整襟端坐、捋袖提笔,无奈胸中无甚墨水,写几首歪诗哄女孩子不难,只怕应付不了文武全才的劫真,半天都下不了笔。

  劫英叹了口气。“让你多读些诗书,你总不听我的。”把折扇摊在他眼前:“照着抄一遍,表示你听进了三哥的劝,他多半会高兴几天。”劫兆如获大赦,伸手一拍脑门:“照啊!这个法子倒是不错,又不怎么麻烦费事。”蘸饱墨汁,将扇上的八句题抄了一遍。

  劫英拈纸一抖,凑近吹干墨迹,说:“妹妹送佛送到西,给你找人糊裱起来,晚点儿你亲手拿给三哥。”劫兆正愁没借口打发她走,连连点头:“甚好、甚好,有劳妹子啦。”劫英又叹了口气,多看他几眼,拿着墨字走了。

  劫兆赶紧换了身轻便舒适的常服,交代好门房,匆匆出了南侧小门。

  “死丫头!故意馋我。你不给插,难道哥哥还少插了美屄嫩穴不成?”想起岳盈盈水滋滋的结实胴体,连忙加紧脚步,不多时便到了桐花大院。花婆子见了他,面有愧色,支支吾吾半天。

  “什么?姑娘走了?”劫兆又惊又怒:“几时走的?说了什么没有?”

  “咱按四爷的吩咐,喂姑娘吃了好些滋阴补品,睡了顿好觉。今早用过早饭,还唤丫头服侍姑娘沐浴更衣,特别给姑娘挑了几身上料,谁知岳姑娘发了顿脾气,不声不响走啦!院里的丫头去请姑娘用午饭,才发现房里连个影儿都没有。”

  劫兆气急败坏的冲进厢房,见被褥枕头都叠置妥贴,铺被抹得齐整,丝毫不见睡过的痕迹,镜台上空荡荡的,连支簪子都没留下,果然是人去楼空。

  “笨丫头……她便这么走了?”突然心里有点惆怅,也不知为什么。

  劫兆是京中有名的采花圣手,御女无数,随随便便弄上床消遣的,都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眼下萦绕心头的那种空虚失落,绝非一时间无穴可插所致。他推开窗牖,院里桐荫深浓,长长的竹竿横架在两树之间,吊着几件女装,其中一条白绸细裈长几近男子的尺码,裤管却细窄许多,正是岳盈盈贴身之物。

  “姑娘就为了这个生气。”花婆子心虚,连忙解释:“她硬要我弄条裈裤来,京里的姑娘谁穿那个?我给她备的裙裳她全不要,晾的旧衣又没干,姑娘一气之下就走啦!背囊、刀子全带走,就留这么几件没来得及晾干的衣裳。”

  劫兆登时醒悟。

  岳盈盈奔波江湖,岂能如官宦千金、民家淑女一般,裙中赤裸下身,又或内里穿开裆无遮的女裤?若然如此,纵有一身本领也不敢施展,形同废去武功。偏偏京中仕女不流行裈裤,便是专为骑射设计的胡服,也要请师傅订做,桐花大院乃是劫兆藏娇之处,哪来女子武服供她替换?气得岳盈盈一走了之。

  劫兆想象她怒上眉山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心情轻松许多,淫念又起。“那个小丫头呢?前日来的那个?”花婆子赶紧点头:“还在、还在!四爷要唤她来么?”

  劫兆笑着说:“我忙了一天,澡都还没洗。你给我打满盆热水,我想洗个舒服的热水澡。”花婆子一楞,连忙退下准备。

  “还有,”劫兆吩咐她:“叫那小丫头来帮我擦背。”

  花婆子会心一笑,露出镶金的门牙。

  ……

草原狼论坛

GMT+8, 2024-6-4 14:36 , Processed in 0.046145 second(s), 20 queries , Gzip On

[商务洽谈]
TG:@cylbbs
cylbbs@gmail.com
[友链申请/更新]
sofine980@gmail.com

本站建立并维护于美利坚,请遵守美利坚法律。
Copyright © 2014-2024

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