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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pkja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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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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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集

  内容简介

  <center><img src=../txt/4.jpg></center>

  虽然自己的属下、总管,调度人马委实真人不露相,但身为教主的他太有才了!连他卧底的岳麓剑派那不苟言笑的中州剑

神要出门远游也把他带在身边!托自己的「非凡悟 性 」之福,在四川的啸月山庄让他听到更多关于太阴神教被剿灭的过程。

而且他还发现了一名武功上乘、适时「招揽」后足以担任「教主替身」的超级美女!

  然而招揽计划进行中,却意外死了啸月山庄的夫人,凶手极有可能就是他的师父、正道砥柱「中州剑神」?这到底怎么回

事?当初剿灭太阴神教的过程中,还有多少隐而未现的秘密?

  第一回:美玉无瑕落谁家(一)

  下山前我先往帐房走一趟,虽然我并没有真的去长沙城买一把剑的打算,但是既然吕晋岳要送银子给我,我当然没有不拿

的理由。

  但是,当我到了帐房门前、推开房门的时候,却看到帐房里透出灯光,一个老者正摇头晃脑地坐在桌前看着帐本记帐,偶

尔还会拨几下算盘珠子,让珠子彼此相撞发出喀喀声。

  听到推开房门的声音,老者回过头来。「小伙子,你有什么事吗?」

  「呃……这个,老丈,请问您是哪位?」

  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

  「我?我是新来的管帐啊!」

  老者先是一副疑惑的表情,接着就是一脸恍然大悟。「哦,你必定不认识我,对不对?这也难怪,老朽刚来不久嘛,呵呵

呵。」

  新来的管帐先生?想想也是,像我这个两个月之中有一个月不在山上的管帐先生,想必每次都让岳麓剑派的人因为找不到

管帐的人要钱而非常苦恼吧?

  「老丈,我是岳麓剑派的小弟子,叫做萧颢:我是来领一百五十两银子去买佩剑的。」

  我恭敬地说着。

  「你是岳麓剑派的小弟子?叫做萧颢?要来领一百五十两银子买佩剑?你不是来招摇撞骗的吧?」

  老者狐疑地看着我,突然之间一副想起了什么事情的表情。「啊……你是不是那个在练武的时候,蹲马步撑破裤裆的萧颢

?」

  怎么又是这件事情啊?看来还真的是『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

  「是啊,那个就是我。」

  我不想和老者闲扯,决定赶快拿到钱赶快走人。「老丈,我可以领钱了吗?」

  「可以,当然可以!」

  老丈笑呵呵的,但是那双直往下转、朝我裤裆间看来的眼睛却让我很不舒服。

  老者转身进屋,我在门外等着,就看老者不知道在翻些什么,折腾了许久,然后是开锁的声音:接着,老者走了出来,拿

着一个轻飘飘的信封给我。「哪,你要的一百五十两银子,拿好了。」

  「这……这里面是一百五十两银子?」

  不是吧?这怎么看都像是个普通信封啊?

  「这里面是一百五十两银子啊!」

  老者拿过信封,从里面倒出三片薄薄的、雕花精致的金叶子。「哪,这是面值五十两银子的金叶子,总共三张,不是一百

五十两是啥?」

  好吧,我承认是我孤陋寡闻了:不过岳麓剑派怎么会有金叶子?不是不久之前才被我偷光了银子、逼得吕晋岳只好公开收

徒来歛财吗?

  「老丈,我记得以前不是使用金叶子的,怎么现在开始用这种东西了?」

  我问着。

  「哦,因为东家说银子太沈重、体积又大,不但携带不便,还容易遭小偷:所以前几天特地找了金匠上山来,把银子都给

兑成金叶子了。」

  老者笑呵呵地解释着。

  原来如此,大概是之前被我给偷怕了吧?不过金叶子这个主意倒是不错,轻便又好携带,怎么以前我就没想到呢?

  下山回到山脚小屋,远远的就听到小屋院子之中传出阵阵女孩子清脆的嬉笑声,凝目望去,原来是春夏秋冬四婢正在夜色

之中踢球玩,一颗绣花皮球不停地起起落落,总是在落地前一刻被四婢的纤纤素足给踢起,看来四婢练的『阴阳诀』内功又更

进一步,六识灵敏了许多,即使在月色之下也能清楚视物,而反应能力也增加了不少,只要看看那颗绣花球怎么样都落不了地

、总是及时被四婢给踢起,就可以知道。

  才来到大门前,还没跨进大门,冬梅已经警觉到了什么、转头向着门外望来:虽然我并没有特意敛去声息,但是我好歹身

上也有师父渡给我的几十年功力,普通人是不容易察觉到我靠近的,冬梅能够第一个发现我靠近,看来她的功力在四婢当中又

胜过其他人一些。

  「教……公子!」

  看到我出现,冬梅喜出望外地叫了出来。「公子回来了!」

  冬梅这么一喊,其他三婢的视线齐齐朝着门外望来,看到是我,大家都是兴奋地直奔出来,围绕在我身边,任由那颗绣花

皮球落在地上,谁也不去理会了。

  「公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春兰扑入我怀中,搂着我的脖子问着。

  「被吕老儿留下来练剑了嘛!」

  我在春兰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我肚子饿了,能不能去煮些你的拿手菜给我吃?」

  「好的,公子。」

  春兰拉着夏荷,两个人急忙朝着灶房奔去。

  「对了,秋菊,我们离开萧家堡之前,费总管不是替我们准备了一些防身用的兵刃吗?」

  我一边朝着屋内走,一边问着。

  「是的,婢子收着呢!」

  秋菊点头回应。「公子需要吗?」

  「去拿出来我看看。」

  「好的。」

  秋菊也奔进房内去了,只剩了冬梅一个人跟在我身边,冬梅索 性 抱住我的手臂,将头倚靠在我的肩膀上,亦步亦趋地跟

着我进屋。

  进到屋内,冬梅拉着我在桌旁坐下,殷勤地替我倒了一杯茶,喜孜孜地看着我慢慢啜饮着:这时秋菊从房内抱着一个缎布

长包出来,放在桌上,将布包打开,里面是五柄闪耀着光泽的精钢长剑。

  「教主,这些是费总管让我们带出来的兵刃:教主想要选哪把剑?」

  秋菊以有些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从并排在桌上的五把长剑上看过去,这些剑打造得相当朴实,剑鞘上除了两个将两片鞘壳固定在一起的扣环以外就别无他

物,也没有任何的雕刻装饰,但是只要看看平滑如镜的剑鞘表面,就知道这些长剑的锻造品质有多好,连剑鞘表面都可以打造

得如此光滑,剑身必定更加结实。

  朴实无华但是质地精良,很像是费鹏的风格。

  「这个嘛,要选哪把剑,还得看看情形再说。」

  我沈吟着。

  「看看什么情形?」

  秋菊和冬梅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追问着。

  「看看秋菊舞剑的时候,拿着哪把剑最好看。」

  我看着秋菊。

  「好耶好耶,秋菊舞剑!」

  冬梅拍手笑着。「秋菊,教主指名要你舞剑,你还不快去!」

  秋菊红了脸,从桌上拿起一把长剑,除去了剑鞘,露出剑鞘下精光闪耀的剑身。

  「一次舞两柄剑吧?这样可以看得快些。」

  我微笑着。「天色不早了,晚上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呢。」

  我故意加强了『别的事情』四个字的语气,秋菊自然知道我在说些什么,脸更红了,从桌上拿起另一把剑,除去剑鞘,然

后走到我和冬梅前面,倒持双剑,向我微微鞠躬。

  「那么,婢子献丑了。」

  说完,秋菊开始舞起剑来,双剑左刺右击、前挑后斩,伴随着衣裙飘动,舞动得并不是很快,有如两只蝴蝶在翩翩飞舞:

偶尔一个回旋转身,又让双剑带出一片剑光。

  舞着舞着,春兰和夏荷端着我的晚餐进来了,看到秋菊在舞剑,也都站在我身旁一起看着。

  一会儿,秋菊舞完了剑,静立当地,左剑横胸、右剑立后,向我又微微躬身,春兰她们立刻热烈地鼓掌起来。

  「教主,这样可以吗?」

  刚刚秋菊舞剑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现在却显得有些呼吸急促,面颊上更是微微泛红。

  「嗯,感觉不是顶好……」

  我沈吟着,秋菊却因为没有得到我的赞美,整个人立时像是泄气了一般,脸色暗了下去。

  「……似乎是因为衣服碍事,你把外衣脱掉、身上只准留肚兜和亵裤,再舞一次看看。」

  我这才将刚刚没说完的话给说了出来。

  「咦?」

  听到我要她脱掉外衣再舞剑,秋菊粉脸涨得通红,羞手羞脚地低着头站在当地,一旁春兰等三婢却都摀着嘴偷笑。

  「快点啊,秋菊,我还等着选一把顺眼的武器呢。」

  我拿起茶杯,慢慢地将茶饮尽。

  「是……是的。」

  秋菊红着脸低声答应,转过身去,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解下来,只留下肚兜和短短的亵裤,白洁光滑的背部肌肤和两条修

长的玉腿全都毫无遮掩地暴露了出来秀发掩映之中还可以看到肚兜的红绳绕颈系着,倍觉撩人。

  脱去衣服,秋菊重新开始舞剑:但是身上没了衣衫遮掩着,秋菊半裸的身体让我大饱眼福,特别是秋菊胸前的那对玉兔,

总是随着秋菊舞剑的动作而在肚兜内蹦跳不止、彷佛想要挣脱肚兜的束缚一般。

  越是被我微笑看着她半裸的身体,秋菊的脸就越红,到后来我甚至注意到秋菊的亵裤上竟然出现了隐隐水渍,而发现我的

视线开始往下挪移的秋菊脸就更红,移动步伐的时候甚至会不自觉地夹紧双腿,希望遮掩着亵裤上的水渍。

  「不舞了!人家不舞了啦!」

  突然之间,秋菊「当啷」一声将手上的长剑抛落在地,自己则是一阵风似地投入我怀中,在我怀中扭动着火热的身躯挨擦

着。「被教主那样看着,看得人家好想要和教主那个……人家怎么还舞得下去嘛!」

  「秋菊丫头思春了……」

  一旁春兰和冬梅在咬耳朵窃笑着。

  「不是吧?被我这样看着,你也会想要?」

  我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但是秋菊火烫的娇躯证明着她可不是在说笑的,而且即使隔着裤子,我都能感觉到秋菊私处已经

湿透了。「那就趴在桌上吧!」

  秋菊闻言,立刻从我怀中爬起来,乖乖地趴在桌上,将丰满的屁股翘得高高的:任由我将她那早已沾满水渍的亵裤脱去,

露出满沾花露的两片肉花瓣。

  冬梅替我将裤子解下,露出昂扬的肉杵:我将肉杵对准了秋菊的水濂洞入口,还没挺腰,早已经忍耐不住的秋菊自己向后

一靠,将我的肉杵深深地纳入了花径之中。

  「啊~~!」

  肉杵入体,秋菊发出了既愉快又满足的叹息声,开始快速地摇摆起屁股来,让我的肉杵在她的水濂洞之中鼓捣着。

  虽然我并没有感觉到秋菊有运起『阴阳诀』的迹象,但是秋菊的小穴之中不但异常潮湿,而且还火烫无比,烫得我这久经

战阵的肉杵都有点不敌的迹象:为了不太早丢盔弃甲,我只好稍稍运起『阴阳诀』来抵抗秋菊的火热小穴所带来的异常快感。

  「啊──啊──!」

  运行『阴阳诀』在秋菊的体内掀起了滔天快感,秋菊一边疯狂地扭腰摆臀、一边肆无忌惮地娇声浪吟着。「教主──好深

──啊──!顶死婢子了──啊──!再深些──!」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的话。」

  下身一挺,感觉到我的骨头和秋菊的骨头似乎碰撞在一起了,而肉杵也随着这猛力的一挺,深深地插入了秋菊体内,似乎

钻入了一个紧缩的肉圈圈之中,夹得我的肉杵前端既温暖又舒服。

  「噢──!」

  被我猛力插入,秋菊瞪大了一对杏眼,双手手指像猫爪一样在桌面上刮拉着,浑身颤抖,花径之中洪水泛滥,溢流而出。

  看看秋菊在高潮之后只能气若游丝地瘫在桌上,也实在承受不起我继续采摘了,我将肉杵从秋菊那仍旧缓缓歙合着的花径

之中退出了,瞥眼却见到春兰等三婢都泛红着脸,娇羞地看着我。

  「你们怎么啦?怎么都是那副表情看着我?难道你们也想说,你们看得很想要吗?」

  被我点破心事,春兰等三婢脸更红了,但是却都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去房间里吧。」

  我笑着抱起软瘫在桌上的秋菊,迈步就向房间走。「这张桌子可没大到能够让你们四个人趴在上面的程度。」

  一大清早,我下了很大的决心、花了很大的力气,才从四婢粉香滑腻的赤裸娇躯纠缠之中脱身出来,匆匆梳洗更衣,随便

拿了一把剑,背起胡乱打包好的行囊,就急忙赶上山去。

  踏进岳麓剑派大门的时候,刚好是卯末辰初的时刻:来到吕晋岳指定碰头的练武场,没有看到吕晋岳和刘振,倒是看到慧

卿正坐在石凳上、无聊地拨草玩着。

  「师姊,早啊。」

  我来到慧卿身边。「你一大早在这边斗草玩啊?」

  「咦!」

  没有注意到我出现在她身边,慧卿吓了一跳。「耗子!你怎么突然冒出来的?」

  「当然是钻地打洞冒出来的啊!谁叫我是耗子呢?钻地打洞可是我的看家本领呢!」

  特别是擅长打女人下面的那个洞,我想着,不过这种话我可不敢当着慧卿的面说出来。

  「嗤」的一声,慧卿被我给逗得笑了出来。

  「对了,师姊,你这么一大早的,在这边做什么啊?」

  我再次问着。

  「做什么?还不是为了要拿这个东西给你!」

  慧卿白了我一眼,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来,塞在我手中。「拿去!」

  「这是啥宝贝啊?值得师姊你这么早就起来等我?」

  打开油纸包,里面竟然是三个热腾腾的肉包子!

  「我只是在想,爹要你们一早在练武场会合,你家又在长沙城,要一大早就到这里的话,肯定三更半夜就要出门了,你家

那些大小老婆只怕没办法替你做早饭吧?所以就拿了些肉包子来给你了。」

  慧卿解释着。「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原来慧卿是怕我饿着,所以特地替我准备的肉包子啊?而且还一大早就在练武场等我,更为了怕包子冷掉,特地藏在怀中

保温……

  「师姊,谢谢你。」

  咬了一口包子,突然回忆起了以前和云烟在一起的日子,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总是能够看到热腾腾的早饭摆在桌上,还

有云烟娇笑着双手托腮、坐在一旁,兴致盎然地看着我将她煮的早餐一扫而空……

  鼻子突然觉得酸酸的,眼泪竟然流出来了。

  「咦?耗子,你怎么流眼泪了?」

  看到眼泪从我眼角流下,慧卿吓了一跳。「虽然说我做的包子不是很好吃,但是你觉得难吃也不要流眼泪嘛!很伤人自尊

的你知道吗?」

  啥?因为包子难吃而流眼泪?

  我差点没把咬在嘴里的包子给喷了出来,但是如果我真的把包子给喷了出来,慧卿只怕又要怪我『包子有难吃到让你喷出

来的程度?』为了不让慧卿误会,我急忙运功止住想喷包子的冲动,却因为运功急了,一时气息不顺,咳嗽了起来。

  「咳……咳……不,师姊,不是难吃,咳咳……是太好吃了,好吃到让我掉眼泪……咳……」

  「真的假的?好吃到让你掉眼泪?你不是又在哄我吧?」

  慧卿用狐疑的眼神瞪着我,虽然嘴角还是露出了因为得到赞美而感到欣喜的微笑。

  「当然是真的!我可以证明给师姊看!」

  说着,我抓起肉包子,三口两口全都塞进嘴巴里猛嚼,胀得满口包子不说,包子馅里的肉汁更是从嘴角往外直流。「唔…

…好吃……好吃……」

  「好吃也不用吃那么快啊!看你这副饿死鬼的德 性 !」

  看到我这副吃像,再加上确认了我不是因为她做的包子难吃才流眼泪,慧卿笑开了怀,喜孜孜地看着我将那三个肉包囫囵

吞枣般地咽下肚去,还取出手巾替我抹去嘴角流出的肉汁。

  突然之间,慧卿收起了笑容,摆出一副淡陌如水的脸孔,站开几步,和我保持距离。

  我愣了一下,怎么刚刚还有说有笑,好好的突然之间变了脸?随即听到轻微的衣襟带风声,我马上知道是吕晋岳来了,慧

卿必定是看见她父亲出现,这才急忙收起笑容的。

  转身向着慧卿面朝的方向看去,果然吕晋岳正双手负后,缓步朝着这边走来。

  「师父早!」

  我和慧卿一起向吕晋岳行礼。

  「早。」

  吕晋岳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我腰间佩挂的长剑上。「萧颢,你买的剑借我看一下。」

  「是。」

  我摘下长剑,双手横捧,呈递给吕晋岳.从我手上接过长剑,吕晋岳左手横持剑鞘,突然之间『唰』的一声,鞘中长剑受

到吕晋岳的内劲激发、从鞘中跃了出来:吕晋岳伸出右手,正好抓住剑柄,轻轻一抖,剑身受震,登时清亮的『嗡嗡』声有如

龙吟虎啸般直传出去。

  「好剑!虽然剑身上没有太多的雕饰,打造的工艺也不是顶级,但是这把剑却是千锤百炼之作,锻造的功夫相当紮实!」

  吕晋岳赞了一句,仔细地看着那把长剑。「你在哪里买的?以后咱们也去那家打铁铺多买几柄剑去。」

  糟糕!百密一疏,我竟然忘记了吕晋岳外号『中州剑神』,既然吕晋岳擅长剑术,自然不可能对长剑这种几乎是用剑之人

第二生命的东西没有研究。

  贪图小便宜把费鹏替我准备好的剑给拿了出来,结果一下子就被吕晋岳看出了这把剑不是一般打铁铺所打造出来的剑,而

且还问我要去哪里买,我昨天根本就没有去长沙城买剑,现在要我怎么说出我在哪里买的剑?

  「呃……启禀师父,这把剑是我随便在一间打铁铺买的。」

  我急转脑筋,想着该用什么话来应付吕晋岳的问题。「因为我去的时候已经夜深了,打铁铺的老板也懒得另外帮我打造一

柄剑,所以就拿了这柄剑给我,说是以前有人拿这把剑向他抵押借银子,后来却一直没有来赎,就乾脆卖给我了,打铁铺的老

板也没有第二把剑。」

  「哦,原来是别人抵押在打铁铺的剑,难怪这柄剑看起来不像是普通打铁师父会打出来的剑,倒像是……军队里给军官用

的剑。」

  吕晋岳点了点头,将剑回入剑鞘,还了给我。「你运气不错,买到一把好剑,这种百炼精钢剑可不是随便买得到的。」

  好险,吕晋岳信了我的胡说八道,没有继续追根究底。

  「师父,早。」

  大师兄刘振背着行囊、提着剑,出现在练武场边。

  「你也早。」

  吕晋岳向刘振点了点头。「既然人到齐了,那我们这就出发:慧卿,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要好好陪着妈妈,别乱惹事,知

道吗?」

  「知道了。」

  慧卿嘟着嘴,有些不太情愿地答应着。「都不是小孩子了,还把人家当小孩子看待……」

  「那么我们就出发了。」

  吕晋岳微笑着摸了摸慧卿的头发,再挥手向慧卿道别。

  第二回:美玉无瑕落谁家(二)

  俗谚有云:「蜀道难,难於上青天」,所以这次我们前往四川是搭船去的,从洞庭湖出发,沿长江一路往上,过三峡,进

入四川。

  前往四川一路上都平安无事,吕晋岳总是像尊雕像一般站在船头欣赏风景,而且常常纹丝不动地一站就是三四个时辰:我

则故意拿着四书五经、摆出我酸秀才的本色,整天对着书本『之乎者也』地吟哦着。

  大师兄刘振最可怜,船头看风景的位置已经被吕晋岳给占走了,而且他也没那个内功来学习吕晋岳一站就是三四个时辰,

再加上怕沾了我的书生酸气、也不敢来找我说话,刘振要嘛只能偶尔到后艄找艄公讲话、要嘛就是一个人躲在船舱里面睡大觉

,整个旅途最感到无聊的就是他了。

  不过,虽然我有带书出来看,但是那些四书五经都已经被我给念到可以倒背如流了,一直重复看着也没啥意思,所以后来

我也不看书了,乾脆再多练一下『昊天正气诀』的功夫,反正在船上也没有女人可以陪我练『阴阳诀』,加上又有吕晋岳护法

,这种时候正好用来修炼『昊天正气诀』这种功夫。

  夜晚星辰闪烁,江水拍击着船板发出哗哗声,两岸也不时传来猿啼,我坐在船舱内,几个呼吸吐纳之后收了『昊天正气诀

』的功,睁开眼来,却发现吕晋岳正盘腿坐在我前方。

  「萧颢,你练『昊天正气诀』的时候是不怕打扰的吗?」

  吕晋岳有些好奇地发问了。「在船上虽然不能说挺吵闹,但是也不是顶安静的,你能够不分心吗?」

  我就知道吕晋岳会问这种问题,不过我早已想好了解释。

  「启禀师父,徒儿也是怕的,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反正『昊天正气诀』又不怕走火入魔,顶多就是受了打扰、分了心、导

致前功尽弃而已:但是要是幸运地让真气完成一周天巡行的话,功力就可以增加了。」

  我回答着,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我发觉练熟了『昊天正气诀』之后,虽然我的功力尚浅,但是我还真的不太容易因为受到打

扰而让昊天真气就这么缩回丹田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练了『阴阳诀』的关系?要知道练阴阳诀的时候,每次都会让芊莘她们

高潮到几乎是疯狂一般地在我身上又抓又扒的,而且还都是出尽全力猫抓的那种,我都已经练到可以真气自动护体了,不然被

十二个女孩子每天轮流使尽力气猫抓上好几次,身上早就被扒掉好几层皮了。

  不过,既然在练『阴阳诀』的时候都可以不受芊莘她们被我催到高潮时的『打扰』,练『昊天正气诀』的时候似乎也对周

围的杂音有了些抵抗力,只要不是在菜市场中央那种吵杂的地方,基本上我都还能够顺利练功的。

  「哦,原来是『成固欣然败亦喜』的心态啊,难怪,难怪。」

  吕晋岳缓缓点头,随即又皱起了眉头。「不过,你并没有尽全力去运功啊?这又是为什么?」

  其实我是全力运功了的,但是吕晋岳之前测试我功力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我的『昊天真气』其实有着太阴内劲为后盾,因

此高估了我『昊天正气诀』的功力,自然会对我现在没有『全力运功』感到奇怪。

  不过,对於这点我也是想到了藉口的。

  「师父,徒儿发现,如果不全力运功的话,受到打扰而分心的时候比较有余力来收慑心神抵御心魔:这样一来虽然完成一

周天运气时能够增加的功力少些,但是总比全力运功、却因为受到打扰分心而导致前功尽弃要好些。」

  我回答着。

  「哦,『不贪功躁进、稳紮稳打、积少成多』?原来如此,欲速则不达,难怪你的『昊天正气诀』进境如此之快,原来如

此。」

  吕晋岳缓缓点头,伸手捋着自己的胡子。「你不愧是我最看好的弟子,不错,不错。」

  「谢师父夸奖,徒儿不敢当。」

  「那么你继续练功吧,为师的就不打扰你了。」

  说着,吕晋岳起身,走出舱去了。

  嘘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练这『昊天正气诀』也实在够无趣的,我开始怀念和芊莘她们一起修炼『阴阳诀』的时光了。

  长江三峡一带江水湍急、地势险峻,在三峡不管要溯江而上或是顺流而下,都必须要依赖人力『拉纤』,否则光靠艄公撑

船,就算神力盖世也是没办法将船撑得逆流而上:顺流而下的船如果不靠纤夫拉住,很容易因为船速过快而失去控制、撞向其

他的船只,那就很危险了。

  我们在进入西陵峡之前的南昌镇靠岸,艄公上岸去找了一队纤夫,讲了半天的价之后,纤夫队的头儿就下令他手下那些骨

瘦如柴的纤夫们用铁炼和麻绳系住船头上的一个大铁环,然后众纤夫们肩扛铁炼绳索,齐声吆喝着,开始拖着船只沿着江岸逆

流而上。

  沿三峡而上的路途,由於水流湍急,船只颠簸得很厉害,但是吕晋岳依旧不改他立在船头上看风景的作风,不管船只颠簸

得多厉害凶猛,吕晋岳一双脚就像是钉死在船头上一样,整个人晃都不晃一下,惹得艄公有事没事就会以既敬畏又好奇的眼神

打量吕晋岳.这日下起了毛毛细雨,由於天雨路滑的关系,纤夫们拉船的速度明显慢了很多:偏偏又遇到了一处水流特别湍急

的地方,纤夫们试了几次,始终没有办法将船拉过这处急流,反而因为下雨使得地面湿滑的关系,有好几个纤夫的脚打了滑、

摔倒在地上,纤夫头儿急忙将自己的铁拐杖插入岩石缝隙之间,将铁炼绕在铁拐杖上,充当临时铁锚,我们的船只才没有因为

纤夫们滑倒的关系而被水冲得向下游流去。

  「干什么!你们都在干什么!通通给我起来!」

  纤夫头一边用力稳住铁拐杖,一边还不忘抽手出来、用皮鞭抽打那些摔跌在地上的纤夫们。「连个纤都拉不好,小心老子

扣你们工资!」

  我从船舱看出去,发现纤夫当中,有一个特别瘦小的身形,看起来像是只有十五六岁、年纪和我差不多的少 年 ,那个少

年 同样也摔了跤,不但膝盖、手肘都因为摔跤而擦伤,额头也碰在石头上、碰出了一个不停流血的伤口,肩膀上更是因为使

力拉纤的关系,已经被麻绳给擦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再加上跌倒在地一时没爬起来,还要被纤夫头儿拿鞭子痛打,身上也是

一道又一道的鞭痕。

  转头看着吕晋岳,吕晋岳彷佛没看见纤夫们一般,撑着一把油纸伞、好整以暇、风度翩翩地立在船头看他的风景,一点也

不关心那些跌倒的纤夫。

  「艄公,你去叫那些纤夫们动作快点,我们的行程有些迟了。」

  而更让我不敢置信的,是吕晋岳竟然还能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些话。

  我原本还一直拿不定主意,虽然我敢肯定,吕晋岳就是云烟的父亲,但是吕晋岳对慧卿也还算不错,对待我也不算太差,

就除了逼我练剑的时候很变态而已,这样的人应该还不至於狠心到将云烟送入太阴神教,还对云烟下达那种死命令,要云烟宁

死也不能泄露机密。

  可是,看到现在吕晋岳对待纤夫们的态度,彷佛当那些拉船的纤夫们是畜牲一般……我突然明白,如果这才是吕晋岳的真

正本 性 ,只顾自己利益而漠视其他的所有人,那么吕晋岳会为了太阴教三大神功而派云烟进来卧底,就一点也不令人意外了



  突然有股想对着吕晋岳的背后一掌、把他打下江去喝凉水的冲动,看他还能不能站在船头故作潇洒?

  「师父,借过一下。」

  我从船舱中窜出、绕过吕晋岳身旁、沿着纤夫头儿用来固定船只的铁炼纵到岸上:虽然我没有使出『凌云飞渡』轻功,但

是吕晋岳教我的只有剑法和内功,可没教过我的轻功,这样沿着铁炼纵跃,很有可能被吕晋岳看出我有轻功根柢。

  不过,我现在已经不在乎被他看出来了,要是他看出来,我就现场和他打上一架也无所谓:反正我已经确定了吕晋岳就是

派遣云烟前来太阴神教卧底的元凶,至於太阴神教的覆灭和吕晋岳有没有关系已经不重要了。

  纵到岸上,看到纤夫头儿又是一鞭子朝着那个跌倒的少 年 身上抽下去,我随手一抓,将纤夫头儿的鞭子夺过,扔在一边

,然后蹲下身去,把少 年 给扶起来。

  「来,我帮你擦擦。」

  掏出手巾,将少 年 跌倒摔伤之处的泥水擦去,取出随身携带的『太阴癒疗散』敷在少 年 的伤口上,再另外取出一条乾

净的手巾撕成长条,替少 年 包紮伤口。

  「你没事吧?」

  我让少 年 自己站着,将他的麻绳纤缆接过来扛在自己肩上。

  「谢……谢谢这位小爷……」

  那个少 年 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哎哎哎,我说那位小爷,您虽然是我们的客户,但是能不能请您别来打扰我手下的工作……」

  另一边,那个纤夫头儿大概是看我和少 年 聊起天来了,大声嚷了起来。

  「你啰唆啥?」

  我从怀中取出一小锭银子,头也不回地向后抛,正好抛在那个纤夫头儿手中。「我师父嫌你们拉纤太慢,你最好动作快点

。」

  「哦……是是,对不起对不起!」

  手中多了一个银锭,那个纤夫头儿随即笑逐颜开,也不去追究我『打扰他手下工作』的事情了,而是忙着招呼其他的纤夫

开始继续拉船。

  不过,这段河道的水流确实很急,再加上下雨天,雨不但让地面更湿滑、也让水势显得更为凶猛,纤夫们试了几次,还是

无法将船拉动。

  我决定帮他们一把。

  「过!」

  趁着纤夫们又一次吆喝着同时出力拉船的时候,扛着拉纤的绳索、运起太阴神功,就像以前我在田里运功推犁耕田那样,

出力拉动纤缆:船只也随着我出力拉动纤缆而开始随着我的步伐缓缓移动,终於移过了那段水流湍急的河道,进入了一个水流

比较平缓的水面。

  将船拉出刚才的急水区之后,我才将纤缆还给那个少 年 ,几个踪跃,沿着其他纤夫拉得紧绷的纤缆跃回船上。

  跃回船头的时候,吕晋岳那原本看似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只知道看山看水的态度已经彻底消失不见,反而是以相当不

赞同的眼神打量着我。

  「你不该帮那个孩子的。」

  吕晋岳淡淡地说着。

  「我不懂,师父,为什么不该帮他?那个少 年 不是跌倒受伤了吗?」

  我有点生气,吕晋岳不是白道大侠吗?原来所谓的白道大侠就是这样见死不救?

  「他是跌倒受伤了没错。」

  吕晋岳的声音仍旧保持淡淡的,但是他已经转开头去,继续欣赏他的山水。「可是,他选择了成为一个纤夫,这是他的人

生道路,滑倒摔伤是不可避免的,你不该帮助他。」

  滑倒摔伤是不可避免的,所以我不该帮助他?这是啥狗屁论点啊!「师父,我还是不懂。」

  「那么,这么说好了,这次你帮了这个孩子,那么下次他替别的船拉纤的时候,要是又跌倒摔伤了,那么谁要来帮他呢?

你这次帮他站起来,但是他下次跌倒了,仍然是需要自己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而也只有靠着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他才能学习

到如何克服逆境。」

  吕晋岳回答的语气依旧是平静如止水。「你这次帮助了他,让他少了一次学习以自己的力量站起来的机会,这样他这次的

摔倒就只是单纯的皮肉受苦而已,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更甚者,还有可能让他养成依赖别人的坏习惯,那么到时候他还能继

续当这个纤夫吗?」

  被吕晋岳这么一说,我当场呆住:因为我帮了那个少 年 ,『剥夺』了他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的机会,所以反而是害了他



  「不过,做得不错。」

  吕晋岳淡淡地补上了一句。「仁侠为怀、济弱扶危是我侠义道中人本色,只是下次注意别再连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帮,那就

好了。」

  当晚,我失眠了,我一直在思考吕晋岳所说的话,听起来似乎也有几分道理,毕竟摔倒受伤又不是被强盗给拦路打劫,不

会有生命危险的:那么,吕晋岳刻意忽视那个少 年 摔倒受伤的事实,其实也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帮助,让那个少 年 能够学习

以自己的力量站起来?而我这样『贸然』出手帮助少 年 ,则是揠苗助长、爱之反害之?

  想了很久,我始终不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到底是正确与否,直到我想到了老一辈人家们总爱说的一句话:「结果好就算是好

」,我决定看看那个少 年 接下来几天的情况如何,从结果就可以知道我帮助那个少 年 的决定是好还是不好。

  幸好的是,那个少 年 在接下来的几天之中,再也没有摔过跤,而且我帮他敷药的伤口,过了几天之后也看到他拆下包紮

的布条了,伤口已经消失无踪。

  结果好就算是好,看来这次我的举动还不算是错得太离谱吧。

  七日之后,船出三峡,我们舍舟登岸,前往这次吕晋岳的目的地『啸月山庄』。

  『啸月山庄』虽然名为『山庄』,实际上却不是建筑在山上,而是倚山建筑的,山庄周围满是茂密的森林,还有一条清溪

横断其间。

  「这『啸月山庄』,是萧道清和岳秀两夫妇的居所,所以取他们的姓『萧岳』组合成的谐音『啸月』来命名。」

  吕晋岳这么向我和刘振说着。「萧道清是少林派的俗家弟子,岳秀则是出身峨嵋派,夫妇两人对於这两大派都相当具有影

响力的。」

  哦,这对夫妇分别是少林派的弟子和峨嵋派的弟子?虽然我知道少林派和峨嵋派都不禁止俗家弟子婚嫁,但是听起来还是

有那么点和尚尼姑在搞暧昧的感觉。

  而且,听吕晋岳说,萧道清和岳秀两夫妇对於少林派和峨嵋派都有相当大的影响力?不知道是哪种影响力,有没有大到能

够聚集白道武林人物来攻打太阴神教?这值得调查,我暗自庆幸当初决定混进岳麓剑派卧底的决定是正确的。

  来到啸月山庄的大门前,守门的人竟然认得吕晋岳,当吕晋岳领着我们出现在山庄大门前的时候,守门的仆人立刻赶上前

来拱手问好。

  「吕老师,好久不见,庄主已经等候您许久了。」

  守门的仆人殷勤地问好着,眼光却停留在我身上。「那位想必是吕老师的大弟子,那么这位秀才公呢?」

  「哦,这是我的小弟子萧颢。」

  吕晋岳淡淡地回答着。

  「原来如此,恭喜吕老师又收了一位高徒。」

  守门的仆人连连点头。「请吕老师先入内歇息,庄主马上就出来和吕老师相见。」

  「好。」

  吕晋岳领着我和刘振就向内走,守门的仆人则是打响云板,通报庄内的人有客人来访。

  虽然守门的仆人让我们先入内歇息,可是我们才进了一进院子,就看到许多人簇拥着一对华服中年男女快步走出:中年男

人身材高壮,肤色有些黝黑,头顶微秃,一旁的中年女人虽然眼角已经有了些皱纹,但是皮肤仍然保持得相当白嫩,面貌也依

旧姣好,可以看出年轻时必定是相当美丽的女人。

  这两个人想必就是啸月山庄的庄主夫妇了。

  「吕兄,好久不见!」

  果然,那个肤色黝黑的中年男人快步走向吕晋岳,和吕晋岳抱腰拉手,显得相当亲热。「这两个是你弟子吧?我认得刘振

,但是这个小秀才……」

  「是我新收的徒弟,叫萧颢。」

  吕晋岳笑着向庄主萧道清介绍我,我则是一个拱手抱拳,向萧道清行礼:「弟子参见萧师叔。」

  「哦?这孩子也姓萧,那可巧了!」

  萧道清哈哈大笑。「孩子,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师叔、而不是你师伯呢?你我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你怎么知道我的年纪比

你师父要小呢?」

  「启禀师叔,因为师叔刚刚和家师打招呼时,称呼家师为兄,弟子由此得知的。」

  我回答着。

  「好,好!不愧是个小秀才!脑筋果然灵光!」

  萧道清又是哈哈大笑。「来,来,大家先进去坐着,咱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聊,哈哈!」

  萧道清和吕晋岳并肩而行,有说有笑地大声谈着当年的往事,而其中就有不少关於太阴神教被剿灭的事蹟,正好被跟在两

人后面的我给听了个明明白白。

  虽然从萧道清口中说出来的往事片段相当地凌乱,而且多半偏重於打杀方面,但是我仍然大概听出了一些事实,那就是,

剿灭太阴神教的确是由吕晋岳一手策划的,这点光从萧道清不停地称赞吕晋岳『神机妙算』就可以得到证明:而在剿灭太阴神

教的战斗之中,吕晋岳亲手杀了不少的太阴神教高手级人物,最后众人围攻我师父萧天放,这才让我师父因为寡不敌众而不得

不带伤遁走。

  我有点奇怪,为什么吕晋岳竟然会放任萧天放逃走而不亲自带人追杀、反而只是派了刘振带人去追萧天放?仔细一想随即

明白,吕晋岳要确保云烟的安全,而且吕晋岳可能想要确保留在太阴神教总坛的各种重要东西不会变成别人的战利品,否则筹

划了这么久的阴谋、还牺牲了云烟当卧底,结果太阴神教三大神功的秘笈和太阴药典却落入其他人手中,吕晋岳肯定会气死。

  更何况,那个时候的萧天放已经重伤到连逃跑都有困难了,只怕还中了云烟预先下的毒,就更别说与刘振他们对敌,派刘

振他们出去追杀萧天放已经绰绰有余:只是,吕晋岳没想到萧天放竟然会遇上了我这个一心想学武的穷酸书生,还收了我当弟

子。

  听着萧道清在那边大谈往事,吕晋岳保持着得意的微笑倾听着,我按下心中怒火,先把萧道清说的话给听清楚,至少我要

知道当年参与围攻太阴神教的敌人有哪些,这样我才好知道要找谁算帐。

  有一点很奇怪的是,从萧道清所说的往事之中,我注意到武林之中的大门派,像是少林、武当、峨嵋,似乎都不是很积极

地在参与剿灭太阴神教的行动,只有一些门下弟子们零星地参加了剿灭行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情关系才参加的?而其他参

加的则都是一些自成派别的武林人物,像是正气庄、啸月山庄这类的:即使名门大派没有正式参加围剿太阴神教,但是仍旧有

足够的武林人物参加围攻太阴神教,太阴神教就是这样子覆灭在吕晋岳的手上。

  进了大堂,分宾主落座,由於椅子不太够,我只好先站在吕晋岳身后,萧道清和吕晋岳两个人兀自有说有笑地大谈剿灭太

阴神教的得意事蹟,就在这时大门的知客云板又响了起来,表示又有其他客人来到。

  「那么,吕兄,我先失陪一下,去迎接个客人。」

  萧道清告罪起身,带着仆人弟子,和他老婆岳秀一起出去了,大堂之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大堂里没了人,吕晋岳端起茶碗喝茶,刘振似乎感觉有些不自在,紧张地挪动了一下身体:我则是继续站在吕晋岳身后。

  「萧颢,怎么不坐下?」

  吕晋岳喝了一口茶,这才想到我还站在他身后。

  「师父,现在萧庄主他们出去迎接客人,保不定等一下又会带进大堂来。」

  我回答着。「刚才就已经没有什么座位了,如果弟子又占了一张椅子,等一下新来的客人可就没有地方坐了。」

  「嗯,说得也是。」

  吕晋岳赞许地看着我,点了点头,随即又瞥了还坐在椅子上的刘振一眼。

  果然,不一会功夫,外面又是许多人的脚步声朝着大堂走来,而且这次除了萧道清的豪迈笑声以外,还多了许多女子清脆

的笑语声,不停地『萧师伯、岳师伯』地叫着,难道是岳秀的那些峨嵋派晚辈们来到啸月山庄了?

  当人群来到大堂前时,我只感到眼睛一亮,和岳秀一起并肩走在前面的,竟然是个异常美丽的女孩:身为『武林四花』的

洪宁已经可以算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孩了,但是眼前这个女孩的美貌比起洪宁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无比的美貌,白里透红的肌

肤,黑亮润泽的秀发,语笑嫣然的可喜娇媚,我竟然有种『这个女孩会发光』的错觉。

  能够比洪宁还要美貌,难道这个女孩也是『武林四花』的其中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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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回:美玉无瑕落谁家(三)

  「来,来,方师侄,我替你介绍。」

  萧道清笑呵呵地向岳秀身边那些佩剑的女孩子们说着。「这位是岳麓剑派的掌门人吕晋岳吕师兄,旁边的是他的大弟子刘

振师侄,以及那边那个小秀才萧颢,是吕师兄的关门小弟子。」

  被萧道清称为『师侄』的那个女子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了看吕晋岳,又看了看因为见到美女出现、而有点目瞪口呆外加

流口水的大师兄刘振,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又好奇地看了看我,就别开了目光。

  「侄女方虹,拜见吕师伯。」

  那个美女向着吕晋岳微微屈膝、万福为礼。

  哦,她的名字叫方虹?可惜除了洪宁之外,我不知道其他武林三花的名字叫啥,不知道眼前这位方虹到底是不是『武林四

花』之一。

  「侄女不用客气。」

  吕晋岳微笑着伸手作出『不必多礼、请起来』的手势,方虹的身躯微微一晃,脸上一红又是一白,这才重新站直身子。

  「萧兄弟,这位峨嵋派的师侄功力不错啊!」

  吕晋岳微笑着坐回椅子上,我这才知道,原来刚刚吕晋岳藉着那伸手作势的时候,又试过了方虹的功力深浅,就像之前试

我功力的时候一样。「年纪轻轻就已经得到了峨嵋掌门海风师太的三成真传,相当了不起了。」

  「多谢师伯夸奖。」

  方虹又是微微屈膝答谢。

  「当然了,我娘子的这个师侄在峨嵋派之中可是有着『才女』美誉的。」

  萧道清又是大笑。「我娘子这个『玉女剑』师侄,人不但长得漂亮,学武练功的进境又快,要不是她只是个俗家弟子,只

怕海风师太已经指定她成为下一任峨嵋掌门了,哈哈!」

  「这位师侄的确是有这个实力能够担任下任峨嵋掌门。」

  吕晋岳也点头同意。

  「对了,说到这个,我记得去年咱们见面的时候,可没听你老哥说起你有这么一个秀才小弟子,难道是这一年里面新收的

?」

  萧道清以好奇的眼神望着我。「而且,依你的个 性 ,这个小秀才如果不是学到了你的几分功夫,你也是不会带出来给我

们见的,是不是啊?」

  「你注意到了?」

  吕晋岳得意地捋着胡须.「我这个小弟子是大概半年前收的,悟 性 可也相当不错,我这么多弟子里面,也就是他对我的

剑法最有心得了,呵呵。」

  「哦?对你老哥的剑法有心得?那这可不是普通的悟 性 不错了!」

  萧道清大笑着。「谁不知道你老哥外号『中州剑神』,剑法博大精深,要想对你的剑法有些心得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呢

!哈哈!」

  听着吕晋岳和萧道清在彼此夸赞,方虹那对水灵灵的妙目再次朝我望过来:不过,这次的眼神和之前瞥我那一眼时的有些

好奇不同,充满了不服气的神色。

  惨了,这两个老头子在那边互相献宝,现在我只怕有麻烦了。

  「吕师伯,侄女想和萧师弟讨教几招,能行嘛?」

  果然,方虹用不服气的眼神看了我几眼以后,竟然向吕晋岳提出这种请求了:肯定是因为不高兴看到有其他人和她一样『

悟 性 非凡』,觉得自己『才女』的地位受到了挑战,所以想要藉着比试的机会挫败我一下,好证明她才是最优秀的『才女』



  「好啊,有什么不好?大家多交流、切磋一下,也可以让自己的剑术进步更多。」

  吕晋岳捋须微笑,就这样把我卖了给方虹当成练招的沙包。「只是,我这个小徒弟才开始练内功没两个月,可不比师侄你

练峨嵋内功已经好几年的功力,到时候可还得请师侄留意一下。」

  「侄女理会得。」

  方虹随口答应了一声,拔出了剑,就在大堂中央站定,一对妙目始终紧盯着我。

  「师父,我和方师姊是不是出去外面练,比较好些?免得发生意外。」

  我向吕晋岳问着。

  「不过是过过招练习罢了,这边的叔叔伯伯们哪个不是成名高手?不会伤着他们的。」

  谁知道吕晋岳还没回答,方虹竟然已经先抢着开口了,言下颇有『不过三两下就收拾了你,何必费事另换地方』的意思。

  好个骄傲的女人。

  「萧颢,没关系,你就在这边陪方虹练两下吧。」

  没想到吕晋岳竟然也赞同方虹的提议,不知道吕晋岳是对我的剑法太有信心、认为我可以很快收拾掉方虹呢?还是认为我

真的像方虹说的那样不堪一击?

  算了,打过就知道。

  我拔出腰间长剑,倒持着长剑走入大堂中央,抱拳向方虹行礼:「方师姊,请多指教。」

  「好说。」

  方虹应付着回答了我的敬礼,立即迫不及待地挥起长剑,左手剑诀一引,长剑就如灵蛇出洞一般、化成一道白光,朝着我

前胸疾刺而来。

  好快的剑法,只怕也不会比吕晋岳出剑的速度慢上多少,难怪萧道清会对方虹的成就感到得意。

  我仍然保持着双手抱拳、倒持长剑的姿势,只是长剑向下一沉,刚好挡在方虹那一剑刺来的路径上,『铛』的一声金铁交

鸣声,方虹那一剑刺在我手中长剑的剑身上,但是因为我仍然保持着抱拳的姿势,等於是双手合力握剑挡下了方虹的这一剑,

所以除了剑身受力发出长鸣声,方虹那疾电般的一剑没能震开我的长剑。

  挡下方虹那一剑,趁着方虹收剑的时候,左手长剑一翻,跟随着着方虹收剑回去的路径也是一剑直刺,而且我这一剑之中

带了绞、刺、扫三种后劲,只要方虹的剑被我的剑给搭上,我就可以一剑绞飞方虹的长剑:若是方虹横剑抵挡,那我的长剑就

可以顺着方虹的长剑扫她握剑的手指:如果方虹后退,那我就可以趁机疾刺方虹移动身形时露出来的空隙。

  一剑刺出,大厅上登时爆出一大片采声,每个人都看出我这一剑抓准了方虹收势退回的时候,让方虹无法出剑反击,再加

上剑上蕴涵的三种后着,方虹要破我的剑法将会很有难度。

  不过,我万万没有料到的是,方虹一咬牙,粉脸上露出嘲讽般的微笑,竟然选择了横剑抵挡我的剑招!

  虽然我可以让长剑贴着方虹的长剑扫下去切方虹握剑的手指,但是对方可是岳秀的师侄,有着『玉女剑』外号的美丽才女

,不知道有多少仰慕者期望能得到美人青睐,我这一剑要是真的扫上了方虹的手指,即使只划出一道血痕,只怕我当场就会成

为武林公敌了吧?

  方虹就是算准了我不敢真的挥剑扫她握剑的手指,竟然非常大胆地利用我这个心理上的弱点来横剑防御,不但一下子就破

去了我的后着,而且将我刚刚取得的主动权给夺了回去。

  好个心思机敏的女人,而且相当大胆,不愧了她的『才女』称号,竟然利用我不敢真打的弱点来破我剑招,虽然我觉得她

这种打法未免有些无赖就是了。

  既然对方使出这么无赖的打法,我也只好乖乖收剑:果然我剑势才收,方虹马上转守为攻,趁着我撤力收剑、内劲不继的

时候,一招『佛光普照』,剑影点点,笼罩了我整个身体。

  虽然方虹算准了我因为正忙着收剑而无力招架她的攻击,但是她却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人有两只手,虽然我习惯用左手

使剑,但是我学写字的时候,师傅可是教我用右手握笔的,我用右手也是可以使剑的。

  持剑的左手加速收回,空着的右手疾探而出,当双手交会的时候,我像是变戏法一般、将长剑从左手递到右手上,换成右

手持剑,如此一来我左手收回不但不会造成我防御上的破绽,甚至还可以借助左手收回的势道、通臂贯劲,增加右手出招的劲

道。

  「呀!」

  没有想到我竟然左右手换剑,更没有想到我右手刺出的一剑凌厉异常、而且直指方虹面门,被惊吓到的方虹尖叫了一声,

手足无措地收剑向后疾退,同时左手一抖,突然三道影子疾速朝着我上中下三路打来。

  「师侄住手!」

  看到方虹左手一抖,三枚暗器朝着我射来,萧道清和岳秀同时大叫,而吕晋岳已经从椅子上跃起,拔出刘振腰间的长剑就

朝着我这扑过来,打算替我挡下那三件暗器。

  可惜的是,暗器近身发出、来势又快,以吕晋岳的身法,想来救我是绝对是来不及的。

  不过,我可不像方虹是个被人突袭就慌了手脚的家伙,右手手腕一抖,使出之前击败刘振的那招『孔雀开屏』,长剑幻化

成一幕银屏,喀喀几声,将方虹发出来的三件暗器全都打了下来,跌在地上。

  仔细一看,原来是三根铸成了女用云簪模样的银镖,差别在於普通的云簪边缘处是钝的,但是这三枚银镖的边缘处可是开

了锋的,要是被打到,肯定是被立毙当场。

  看到我挥剑挡下三枚银镖,原本心已经提到嗓子口的萧道清和岳秀这才放下心来,吕晋岳也收势退回自己的座位上,顺手

将长剑归回刘振的剑鞘之中,脸上颇有欣慰之色。

  「多谢方师姊指教。」

  我将长剑交回左手,倒持长剑指地,抱拳向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方虹行礼:然后俯下身去,捡起地上的三枚银镖,交给萧道

清。

  「好,好!」

  萧道清接过我递过去的银镖,递给岳秀、让岳秀交还给方虹:同时连连点头,向着吕晋岳竖起大拇指。

  「吕兄,你真是太过谦了,你这个关门小弟子岂只对你的剑法『有心得』而已?只怕已经学到你剑法的五成真髓了!要知

道方师侄的『飞云镖』可是一绝,剿灭太阴教的时候,很多太阴教的淫邪之徒都是毙命在她这飞云之镖下的,你这徒弟如果没

学到你剑术的五成火侯,只怕也格不开我方师侄的三镖齐发。」

  「不敢,不敢,萧兄弟过奖了。」

  吕晋岳说是这么说,但是看到他脸上那副乐开怀的模样,很明显就是对萧道清的赞美感到非常受用。

  「看来咱们的方师侄终於遇到对手了!方师侄就是因为太有才了,所以都二十好几了还没找到个能够匹配的如意郎君:现

在看起来,吕兄的这个小弟子长得既俊秀、武艺又好、悟 性 又高,再加上人又机灵──刚刚左手剑换右手那招,可真是让我

打从心底佩服出来!呵呵。」

  萧道清乐呵呵地转头看着方虹。「不如就让我做个主,将方虹许配给吕兄这位小弟子如何?」

  听着萧道清说啊说着,突然说到要将她许配给我,方虹那才刚刚被我一剑给吓得全都出了窍的三魂七破还没完全回来,就

又羞得满脸通红了。

  「萧师伯,你在说什么啊!」

  一跺脚,方虹羞红了脸,跑出大厅去了,把厅上几个长辈乐得哈哈大笑。

  不过,我可没心思去听萧道清他们扯淡。

  有一点我感到奇怪的,就是萧道清刚刚说了,方虹有参加剿灭太阴神教的行动,而吕晋岳又是剿灭太阴神教的总策划,那

么吕晋岳之前怎么会没有见过方虹、反而要萧道清来引介呢?

  不过,这疑点对我来说不是太重要的问题,真正重要的问题是,在和方虹对了几剑之后,我突然发现方虹就是太阴神教目

前最需要的高手人选。

  现在太阴神教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缺少高手,以致於需要干什么大事的时候,我就必须抽时间离开岳麓剑派:这样短时

间之内虽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是次数多了,如果被吕晋岳注意到每次我不在山上的时候,江湖上总是发生关於太阴神教的

大事件,那么很难说吕晋岳不会怀疑到我头上来。

  方虹不但剑术高强,而且人又机智,如果我能将她『招揽』进入太阴神教,那么我就可以让方虹来担任我的替身、假冒成

太阴神教的教主四处惹事,这样子即使我人在岳麓山上,太阴神教照样可以在方虹的带领之下,闹得江湖风风雨雨,这样吕晋

岳就不会怀疑到我的身分了。

  只是,该如何『招揽』方虹、让方虹心甘情愿地进入太阴神教呢?这绝对不是找个机会将方虹给推倒在床、夺去她的处女

之身就可以办到的:就算我真的用这种方法得到了方虹,而方虹也愿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跟着我,但是那些方虹的仰慕

者又该怎么办?他们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这个独占花魁的太阴神教教主的。

  所以,我得想个办法,不但要让方虹自愿进入太阴神教,而且还要斩断其他江湖上那些『青年才俊』追求方虹的妄想才行



  想了一想,我已经想到了一个一石两鸟的计谋,不但能够得到方虹、还能够毁了『啸月山庄』这个当初参与剿灭太阴神教

有份的地点:现在就只需要等到晚上,我就可以将计谋付诸实现,将方虹招揽过来,并毁掉啸月山庄。

  天时二更,正是大家都刚回房安歇、但是又还没有睡下的时候,这种时候是最适合制造混乱、实行我计画的时候:只要我

一掀起骚乱,那么来啸月山庄作客的武林人物们为了追杀我这个入侵者,势必倾巢而出,到时候即使吕晋岳发现我不在卧房之

中,也会以为我是跟着其他武林人物一起出去追杀入侵者,而不会怀疑我为什么大半夜的竟然不在房中睡觉。

  推开窗户跃出房外,我故意不将窗户关上,这样吕晋岳来查看我卧房的时候,就会以为我是匆促间推窗而出、去追击『入

侵者』,而不会起疑心。

  沿着屋顶疾行,我来到了啸月山庄里的男仆居所,溜进男仆的房中,随便偷了套男仆的衣服罩上,再取过一条青巾蒙住脸

:完成改装之后,我又跃上屋顶,朝着方虹所居的西大院方向疾行而去。

  来到西大院,虽然我不知道方虹是被安排在哪间客房内居住,但是这难不倒我,反正一间一间查过去就是了,我也不怕惊

动其他人,我今晚的计画就是要靠着惊动所有的人,才能混水摸鱼、从中取利。

  看看西大院右边第一间房的窗户还透出亮光,这表示里面肯定是有住人的,我决定先从这间开始探查起。

  来到窗边,运起太阴神功的阴柔内劲,无声无息地在窗纸上刺破了一个小洞:探眼朝内一望,我忍不住大叫幸运,因为屋

内的人正是方虹。

  房内的方虹正在沐浴中,整个人坐在洗浴的大木桶之中,从窗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方虹洁白的香肩和莲藕般的粉臂,正美

滋滋地擦洗着自己的身体,一身的衣服都脱下来堆在一边,而三把飞云镖则是一字排开、插在浴桶边上。

  真是不改凶女人的本色,连洗澡的时候都不忘记把飞云镖给插在木桶旁边以备随时取用。

  虽然方虹比起洪宁这个『武林四花』之一还要更美些,但是我可没有继续偷窥方虹洗澡的兴趣,再说要是我的计画成功了

,不要说偷窥方虹洗澡,我想光明正大地和方虹一起洗鸳鸯浴都行。

  先缩身紧靠在墙壁上,让脑袋离开窗户,我再缓缓伸手、轻轻地在窗棂上扣了一下,发出『格』的一声轻响。

  几乎就在我的手敲出声音的同时,嗤嗤声响,三枚飞云镖穿破窗纸疾射而出,秃秃几声、钉在庭院中的树干上,比起白天

我和方虹对阵的时候、来势还更犀利许多:还好我的脑袋已经不在窗前,不然这三镖肯定会钉在我头上、而不是钉在庭院中的

树上。

  「是谁?是谁在外面?」

  然后才是方虹的喝问声从屋内传了出来。

  「呵呵,方姑娘入浴的姿色美得紧啊!」

  我故意捏紧了嗓子,用忽高忽低的怪腔调高声大笑着。

  「你……你是谁!竟敢偷看本姑娘洗澡!」

  方虹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接着『吱呀』一声,窗户推开,急忙抓了件衣服披在身上的方虹越窗而出,却没注

意到我正紧贴在墙边。

  一伸手,刚好在方虹浑圆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呀!」

  屁股被摸,方虹惊叫的声音尖锐到只怕整个啸月山庄的人都听得见:而屁股被摸、导致心神大乱,方虹落地的时候差点失

去平衡,跌出了两步,这才拿稳势子站好,回过身来。

  「你……你这淫贼!你竟敢……竟敢……」

  方虹红着脸、指着我说不出话来,就不知道方虹脸红的原因是因为生气呢?还是因为被我给偷窥了她洗浴、又被我给偷摸

了她屁股而害羞?

  「竟敢偷窥方姑娘洗澡、又摸了方姑娘屁股是吗?哈哈!」

  我大笑着说出了方虹不敢说的字眼,看看已经有许多人影在夜色之中朝着我们所在的方向靠过来,我知道计画已经成功了

一半。「既然方姑娘都说了在下是淫贼,在下偷看方姑娘洗澡和偷摸方姑娘屁股也是份所当为啊!没将方姑娘给 奸 污一番、

还算是对不起方姑娘赠给在下的『淫贼』之名呢!哈哈!哈哈!」

  「你……」

  方虹气得满脸通红,也不顾拔下她那三把钉在庭院树上的飞云镖,直接就挥起剑朝着我杀来。「别走!本姑娘要好好教训

你这个乱说话的油嘴滑舌!」

  「说什么傻话!好男不与女斗,好淫贼不和疯婆子斗!」

  我一边大笑着,一边跃上房顶,朝着庄园外疾奔。「如果是方姑娘邀在下到香闺中一同温存一番,那么在下自然万死不辞

!如果只是打架,那在下可不奉陪了,哈哈!哈哈!」

  「你……」

  方虹被我一番话给气得说不出话来。「淫贼!留下名来!」

  「在下太阴神教教主萧颢就是!」

  听到『萧颢』两个字的时候,原本怒气冲天的方虹一愕,由於我之前在『正气庄』靠着太阴麻痹香等阴谋诡计让韩家父子

栽了个大筋斗,她也怕这是我设下的陷阱,江湖经验丰富的她急忙停下了脚步,等待着其他庄园中的人到来。

  看到方虹停下脚步,我也停下脚步,远远地等着她。

  不出我所料,最快追上来的正是萧道清和岳秀两夫妇,他们是这个庄园的主人,又是高手,和峨嵋派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

系,肯定会第一时间出头:而吕晋岳那个总是抱着『独善其身』理念的家伙肯定不会第一时间追出来,直到我报出『太阴神教

教主萧颢』的名头为止。

  「师侄,发生了什么事?」

  萧道清和岳秀双双奔到方虹身边,岳秀急忙问着。「刚刚有人说他是太阴神教教主,真的假的?」

  「他……他……」

  方虹涨红了脸,伸手指着我。「真的假的我不知道,但是他偷看我洗澡,还偷摸我屁股!」

  「哦?」

  朝我这边看了一眼,岳秀双眉微蹙。「不管真假,先拿下他再说。」

  「好!」

  萧道清一声呼啸,三个人立刻化成三条人影,同时朝我扑来:见到三个人朝我追来,我也立刻拔脚就跑。

  要把这三个人引得远离啸月山庄,我的计画才有可能成功。

  我故意和那三人保持着不即不离的距离,引诱着三人追着我进入森林之中:方虹等三人倒也不愧是江湖老手,总是紧密地

团结在一起,无论如何不分开行动,以免给予我各各击破的机会。

  可惜的是,机会是可以由人制造出来的:他们不给我各各击破的机会,我可以自己制造。

  来到了日间看到的那条清溪旁,这条溪流说宽不宽、说窄不窄,也有个二十的宽度,而且中央水深较深、无法轻易涉水而

过的部份也有十几丈宽,轻功不好的人可是没办法一次跃过的。

  总之,除非能够从浅水处跃过中央那片深水区,否则就只能在齐胸高度的水中慢慢涉水前进了,轻功再好,除非能够踏水

借力,否则都是无用武之地的。

  到了河边,我没有踏入浅水区,而是一提真气,施展『凌云飞渡』轻功,直接从岸边跃起,犹如苍鹰翔空一般、直朝着对

岸扑去。

  看到我施展轻功跃起的势头,方虹等三人都吃了一惊,因为我这一跃『很有希望』能够跃过深水区,虽然我落脚的地方还

是溪中,但是那个地方的水深还不到膝盖,我只要再一个纵跃就可以顺利离开。

  如果被我就这样顺利逃走,那么方虹被我给偷看洗澡和偷摸屁股的帐要找谁算去?

  「淫贼,哪里走!」

  三人之中轻功最好的岳秀提气加速,直追着我的背后而来,同时双手连挥,十几枝袖箭朝着我的背后射来,想要逼我回手

挡格那些袖箭:只要我真气不顺、跃不出那么长的距离,就非得跌落在清溪中央的深水区不可,到时候我不但跑不了,连应战

都会有问题。

  而岳秀知道我肯定会回手挡格她的袖箭,不然我人在半空无法借力闪躲,如果不挡格袖箭的话,就等着被钉成刺蝟了。

  听着背后风声来袭,我回手一捞,刚好将岳秀射来的袖箭全给捞了在手里,一枝也没漏:接着,我假装因为真气运行受了

干扰、轻功运转不顺,突然像颗石头一样朝着溪水中央直落下去。

  眼看我就要跌个水花四溅、成为不折不扣的落汤鸡,三人大喜,岳秀更是一个拔身急起,施展轻功有如凌波仙子一般横溪

而过,想要跃到溪流对面阻挡我的去路,以免又被我逃脱。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但是出乎三人意料之外,我并没有落在水中变成落汤鸡,而是双脚在水面用力一踢,踢出了一

个大水花,藉着踢水的反激之力,长笑一声,迅速无比地直窜上来,有如老鹰扑小鸡一般从下方直扑跃在空中毫无防备的岳秀



  「不!」

  没有想到我的轻功竟然能够踢水借力,身在半空的岳秀吓得花容失色,而且我是从下方往上疾扑,岳秀手中长剑派不上用

场,只能靠着一双修长的莲花腿来踢我、试图想要垂死挣扎。

  但是我好不容易才制造出这个机会,怎么可能让岳秀那么顺利脱逃?『拈虫指法』使出,一下子就抓住了岳秀的足踝,太

阴神功的内劲随即朝着岳秀的体内经脉涌入,一下子就封了岳秀的穴道,让岳秀浑身无力,只能被我像抱着娃娃一般抱在怀里



  「哈哈哈!萧道清,你老婆虽然年纪大了些,人还是美得紧啊!奶子也还没下垂,挺有弹 性 ,摸起来不错,哈哈!」

  我在岳秀的脸上吻了一下,手还隔着衣服抓着岳秀胸部的乳房又捏又抓,将岸边看着的萧道清给气了个七窍生烟。

  上跃力道已尽,我又朝着溪水之中落了下去,不过我还是施展『凌云飞渡』轻功之中的踢水借力之法,又从溪中跃起,带

着岳秀落到了对岸。

  「娘子!」

  见到岳秀被我这『淫贼』给挟持着跃到了对岸,萧道清又惊又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纵跃到了溪水深浅交界处,然

又又是一个纵跃跳过深水带,急忙朝着我追来。

  见到萧道清朝着我追来,方虹怕萧道清被我暗算,也只能跟着跃过溪流,跟上萧道清的脚步:不过,方虹当初追我出来的

时候,本来就没把衣服穿好,只是随手抓了件衣服披在身上而已,这么一跃,衣襟被风吹开,同时露出她洁白的酥胸和大腿,

让我大饱眼福。

  「方姑娘,你胸口和大腿的皮肤可洁白得很哪!啧啧,养眼,养眼!」

  我故意大声嘲笑着方虹,再次将方虹给气得脸红脖子粗。

  「好你个淫贼,今天本姑娘绝对不会放你生离此地!」

  方虹跟着跃过清溪,和萧道清一起来到我面前,彼此之间相距了约有五丈的距离:不过,由於岳秀还被我挟持在手,两人

投鼠忌器,不敢贸然对我发动攻击。

  「怎么?萧大侠追上了我这个淫贼,怎么还不动手将我擒下,在等着些什么呢?难道是要等我玩够了你老婆,你才要出手

吗?哈哈!哈哈!」

  我脸上带着不屑的微笑,注视着并肩站在我面前的萧道清和方虹,一手勒着岳秀的脖子,另一只手还不忘在岳秀胸前大吃

豆腐,让岳秀又羞又气,偏偏被我给封了穴道,只能乖乖任我摆布。

  「萧颢!你不要欺人太甚!」

  萧道清虽然被我给气得七窍生烟,但是他还没失去理智,知道如果他中了我的挑拨计谋而和我动手的话,我手中有岳秀这

面无敌盾牌,他是打不赢我的:即使有着方虹的协助也是一样。「躲在女人背后的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你先放了我娘子,我

和你来个一对一单挑!」

  「嘿嘿,萧大侠说得是,男子汉大丈夫的确不该躲在女人背后。」

  我嘿嘿笑着。「可惜的是我是个小淫贼,还是经过方姑娘亲口确认过的,既然是小淫贼,那当然是要贴着女人的了,不但

要躲在女人的背后,还要压在女人的身上,这才是本分的淫贼嘛!萧大侠你说是吧?」

  一边说着,我还故意用下身挤压在岳秀的屁股上划圈圈,气得萧道清两眼差点没突出来,方虹羞着转过头去。

  方虹转过头去了,这是个好机会!

  偷偷从怀种拿出一个小瓷瓶,将瓶子趁着伸手在岳秀身上乱摸的机会、将瓶子藏入岳秀身上。

  这个小瓶子里藏的是一种名为『太阴迷情香』的烈 性 春药,只要闻到一点,不管是意志力再强的正人君子都会因为失去

理智而变成只会发泄欲望的禽兽,再守身如玉的贞女也会变成人尽可夫的娼妓。

  不过,话说回来,当初芊莘替我配了这瓶『太阴迷情香』的时候,我很好奇地问她怎么会想到要替我配这种春药?芊莘的

回答竟然是:「因为老教主都随身携带这种药的,遇到资质不错的女孩子就给她们闻上一下,这样就可以拿那些女孩子来练『

阴阳诀』的『采补法』了,所以婢子是常常替老教主配这种药的。」

  原、原来这是师父『练功』所需要用到的药物啊?难怪芊莘也会替我配上这么一服药了。

  虽然我没有拿资质优秀的女人来练『采补法』的嗜好,不过,这瓶『太阴迷情香』刚好这时可以派上用场。

  将瓶子藏在岳秀身上,这样等一下我将岳秀的身体当成武器朝着萧道清推过去的时候,萧道清就不会提防到我竟然在他老

婆身上布下这种机关:只要萧道清中了『太阴迷情香』,我的计谋就算大功告成了。

  「既然萧大侠这么说,那我就放还你老婆好了!」

  身随声至,我将岳秀的身体朝着萧道清推过去:萧道清不敢硬接,怕双方内劲冲激之下伤了岳秀,只好双掌立起抵在岳秀

胸腹之间,快步疾退,藉由退后来消去我附在岳秀身上的内劲。

  但是,这么一来萧道清就被迫远离了方虹身边:而且我还听到瓷瓶破裂的声音,萧道清的掌力压碎了我藏在岳秀身上的瓷

瓶。

  对於我突然之间发动攻势,听到衣襟带风声的方虹急忙转头回来,但是当她看见我的时候,我已经以树枝代剑、『茅厕剑

法』使出,树枝化成无数残影,将方虹身上的穴道当成苍蝇来刺。

  在白天我和方虹对剑的时候,我对方虹的剑术根柢已经有了些认识,知道方虹的实力虽然不弱,但是我还可以胜过她:再

加上这次被我突袭成功,我又针对方虹剑招的弱点之中进攻,「啪!」

  的一声轻响,招架不住我茅厕剑法的乱『枝』疾刺,方虹被我用树枝刺中穴道,浑身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就在萧道清试图化去我附在岳秀身上的内劲时,不小心压碎了装有『太阴迷情香』的瓶子,萧道清立即就闻到了浓冽的香

味:原本萧道清还以为他不小心弄碎的是岳秀身上的香粉瓶子,但是当萧道清想要替岳秀解开被封的穴道、却赫然发现内劲竟

然无法使出的时候,萧道清立即变了脸色。

  「你……萧颢!你在我娘子身上放了什么毒药?」

  随着『太阴迷情香』发作,萧道清的一张黝黑脸逐渐涨红,伸手按着自己的头,像是喝醉了酒一般开始摇摇晃晃起来。

  「呵呵,没事,我没放啥毒药啊!可别胡乱冤枉我。」

  我笑着缓步走到萧道清旁边,伸手将仍旧是动弹不得的岳秀给扯了过来:岳秀现在是我完成计画的最后一个障碍,只要将

岳秀给移走,我的计画就完美无缺了。

  「就这样,我先带你老婆去四处逛逛,也许会找个四下无人的地方亲热一下也不一定,这顶绿帽子就算是免费奉送给你的

好了,哈哈!哈哈!」

  说完,我带着岳秀拔身急起,跃到了树顶上:萧道清中了『太阴迷情香』之后已经使不出内劲,而且神智逐渐迷糊,虽然

萧道清努力地想要抗拒『太阴迷情香』的药力,但是萧道清内功已失,而且他毕竟只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禅定功夫没有那些

大和尚们要好,终於还是被『太阴迷情香』给迷乱了心智,红睁着一对眼睛,大吼一声,朝着被我给点倒在地、全身无力的方

虹扑了上去。

  「不!不要!」

  没有想到自己的师伯竟然会化身成野兽,还朝着自己扑过来,方虹惊惶地尖叫着,但是苦於被我给点了穴道、根本就无法

闪避,只能无助地任由萧道清扑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第四回:美玉无瑕落谁家(四)

  正当萧道清在非礼方虹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耳朵边有一丝丝暖气吹拂着,转头一看,原来是被我拉在身边的岳秀正在对

我的耳朵呼气,泛红着一张脸,两眼水汪汪的满是春情。

  「我要你……快来搞我。」

  岳秀低声在我耳朵边腻声细语着。「快点,快点来搞我,下面好痒的……快点……」

  我这才想起来,刚才萧道清压碎了我藏在岳秀身上的『太阴迷情香』瓷瓶,岳秀必定也闻到了不少,所以现在也不管前面

的人是谁,只要是男人,她就想要了。

  当然,我现在绝对能够剥光岳秀的衣服,轻易地占有岳秀的身体,中了『太阴迷情香』的岳秀只会迫不及待地张开她的双

腿欢迎我的入侵:但是我不能现在和岳秀做那种事情,『招揽方虹入教』的计画正进行到紧要关头,这个时候一分心就会造成

无法挽回的后果。

  萧道清扑在方虹身上之后,狂乱地撕去了方虹身上的衣物,还不停地在方虹白洁的身躯上用力地亲吻:然后,萧道清扯掉

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精壮、满是肌肉纠结的身躯,以及下身那根黑黝黝的硬挺阳具,将方虹那双玲珑修长的腿架上自己双

肩,就要将自己的阳具朝着方虹那尚未被人摘采过、仍旧紧闭着的粉红花瓣之间插进去。

  「不要──!」

  眼看自己的贞洁就要被萧道清夺去,方虹凄厉的惨呼声在森林中回荡着。

  是时候了。

  我将握在手中已久、都已经被我给握得温热的三枚制钱朝着方虹射去,制钱撞在方虹的穴道上,强劲的内力透入方虹经脉

之中,立即冲开了之前被我所封住的穴道,让方虹重新恢复行动能力。

  而手足重获自由的方虹在惊惶之中为了保卫自己的贞操,几乎是本能反应地、被架在萧道清肩膀上的双腿用力一夹一绞,

喀啦一声,当场绞断了萧道清的脖子,然后方虹双掌齐出,同时击在萧道清前胸上,萧道清立刻被方虹这使尽全力的两掌给打

得肋骨全断、身躯腾空飞起,像瘫烂泥一样掉在地上,不动了。

  计策成功了!方虹在慌乱之中失手打死了萧道清,这下子不管方虹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了,绝对不会有人会想到萧道清这

个『少林派弟子』是因为中了我的『太阴迷情香』才失去心智、意图非礼方虹的,只会认为方虹是在为她自己的罪恶找洗脱罪

名的藉口而已耳朵边忽然传来阵阵又湿又痒的感觉,已经被『太阴迷情香』给迷了心智的岳秀无视於萧道清在她眼前被方虹掌

击身亡的事实,竟然用舌头在舔我耳朵。

  反正现在计策已经成功了,不妨享受一下岳秀这个战利品。

  「你想要这个东西,是吗?」

  我将裤子拉下,让肉柱从裤裆中探出头来,并将岳秀的头压到我的肉柱前。「把这个东西给含在嘴巴里,好好舔着。」

  早已意乱情迷的岳秀见了肉柱,立刻忙不迭地张开樱口含了进去,不顾一切地又吸又吮着:我解开了岳秀右手经脉上的穴

道,右手一得行动能力,岳秀立刻探手到自己双腿之间开始掏挖起来,含着我阳物的樱口之中不时发出被阻塞的郁闷『嗯』『

唔』淫声。

  享受着岳秀的小嘴服务,我将注意力转回方虹身上去。

  出掌将萧道清打飞之后,从失身危险之中解脱出来的方虹瘫坐在地上喘着气,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好不容易回过气来了

,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记起了自己将萧道清双掌击飞,方虹又惊慌起来,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来到萧道清的屍体旁。

  「萧师伯……萧师伯……」

  方虹低声呼叫着,但是萧道清先是被方虹用脚给绞断了脖子、胸前又结结实实地挨了方虹全力出击的两掌,五脏六腑都早

已碎光了,光是看到头部怪异地扭曲着反到背后,就知道萧道清是不可能还活着的。

  不过,方虹还不死心,伸手出去轻轻推了推萧道清的身体,没反应,方虹开始有点慌了,又小心翼翼地探了探萧道清的脉

搏,当然是什么都没有探到,吓得方虹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向后爬了几步出去。

  「萧……萧师伯,你……你别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方虹开始语无伦次地啜泣了起来,但是,萧道清依旧是躺在地上动也不动,承受不住自己误杀萧道清的精神冲击,方虹终

於绝望地哭了起来。

  「怎么办……我杀了师伯,怎么办……呜呜呜……怎么办嘛……」

  突然我的肉杵感觉到阵阵酸麻,原来已经被『太阴迷情香』给迷惑了神智的岳秀无视於自己的丈夫被方虹给击死的事实,

只是卖力地吸吮着我的肉柱,现在我的肉柱已经到达了爆发边缘了。

  看看方虹还跌坐在地上哭着,似乎暂时没有要走的打算,反正左右也是要等待,现在刚好是可以满足岳秀需求的时候。

  忍着想要爆发的冲动,将肉杵从岳秀的口中抽出,岳秀发出了不情愿的呢喃声:但是当我随后将岳秀那早已被淫水沾得湿

透淋漓的亵裤脱下、将肉杵送入岳秀的小穴之中冲撞起来时,岳秀却又发出愉悦的呻吟声。

  「啊……啊……哦……噢……」

  一声又一声的悦乐淫语随着我抽动着肉杵而从岳秀口中吐出,中了『太阴迷情香』的岳秀此时已经变成了发情的母狗,不

停地摇动着她的屁股迎合着我的冲刺:而下方跌坐在萧道清屍身旁的方虹则只管自己哭自己的,也没有注意到我和岳秀在大树

的枝桠之间开操、不停地制造出种种淫声。

  直哭了好一会,方虹终於慢慢收起泪水,缓缓站了起来,失魂落魄似地在林间开始漫步起来:我为了要跟上方虹去注意情

况、以便抓准时机『招揽』方虹,於是全力运起了『阴阳诀』,阴阳诀运行时在岳秀体内突然造成的强烈快感让岳秀瞬间瞪圆

了一对杏眼,叫也叫不出来,小穴之中大洪水泛滥成灾,不停地向外流出。

  一松精关,我将刚才一直忍着没发射出去的精液全都深深注入了岳秀体内。

  这边『搞』定了岳秀之后,我带着岳秀跳下树来,让岳秀在萧道清的屍身旁边休息着,这样如果其他的人追踪而来,发现

了岳秀和萧道清两人,就会先将这两个人带回庄子上去,而不会继续来追踪我和方虹的行迹。

  方虹在林间漫无目的地漫游了一会,在一棵有着强壮枝桠的大树旁边停了下来,爬上了大树坐在枝桠上,慢慢地将衣带解

下,在树枝上系成一个上吊用的套索,然后颤抖着将脖子套索绕在脖子上,又迟疑了好一会,这才纵身跳下树枝,让衣带勒着

自己的脖子、吊在枝桠上晃啊晃的。

  看着一开始方虹的一对三寸金莲还在空中乱踢乱蹬,慢慢的就无力地垂着不动了,我知道现在就是我『招揽』方虹的最好

时机,钱镖出手,打断了方虹用来上吊的衣带,同时一跃上前,正好接住方虹从半空中落下来的娇躯。

  伸手在方虹鼻端一探,还有气息,在手腕上也能探到脉搏:我伸手搭在方虹背上,缓缓将真气送向方虹体内。

  送了一会真气,方虹『嘤』了一声,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妙目缓睁,醒了过来:我立即停止输送真气,将手指按在方虹背

心穴道上,以防方虹暴起伤人,我可不想像萧道清那样被方虹给双掌打飞出去。

  「这……这是哪里?这是阴曹地府嘛?」

  方虹的说话的声气有些虚弱,大概是因为精神上大受打击、刚刚又上吊了的缘故。

  「不是,这里是阳界。」

  我否定了方虹的询问。「我问你,你干嘛要上吊?」

  「这里是阳界?那……我还没死?」

  方虹一愣,突然又哭了起来。「为什么我还没死?我不想活了……呜呜呜……」

  「为啥你不想活了,能不能把理由说来听听?」

  我故意逗着方虹,其实方虹会想自杀的理由我比谁都清楚。

  「这不关你的事!我不想活了和你有什么关系!」

  方虹一边哭、一边回骂了我一句,仍然不脱她凶女人的本色。

  「好吧,你不想活的理由与我无关,我不问就是。」

  我故意顺着方虹的语气说话。「不过,既然你的这条命你不想要了,不如乾脆给我吧?至少你的命对我还有利用价值。」

  「我的命给你?」

  方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哭泣。「你要我的命有啥用啊?」

  「当然很有用啦,至少我可以拿来练功。」

  「你拿我的命去练功?怎么练法?难道你是吸血殭屍不成?」

  方虹的眼睛越睁越大,突然之间像是想起了什么,尖叫了一声。「你……你是那个摸……摸我……的淫贼!」

  「和你说了这么久的话,你现在才发现啊?真是迟钝啊!」

  我故意连连摇头。「反正,如果你不要 性 命的话,就算你不把命给我,我也是要拿走的了:既然都是你不要的东西了,

就这么丢弃在路边很浪费的啊!我当然就捡起来废物利用了。」

  「哼!你想得美!」

  方虹试图挣扎,但是我扣住了她背心穴道,她的真力使不出来,只能继续乖乖躺在我怀里。「本姑娘的命给谁都可以,就

是不给你!」

  「那也行,但是你不准再自杀了。」

  我点头。「不然我一定要捡走你的命拿来练功,等到练完功已后再把你剥光、拿去吊在大街上,让大家欣赏你的裸体。」

  「你……你敢!」

  方虹的语声之中透着些许惊慌,大概是想到了死了以后还要被我把她给脱光光吊在大街上示众的样子,女人都是害羞的,

即使是死了也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赤身露体。

  「有何不敢?反正你死都死了,你能阻止我拿你去吊在大街上吗?」

  我装出一副得意的神情说着,差点没把方虹气死。

  「你敢!」

  方虹气炸了,几乎是咬着牙迸出这两个字的,要不是我正扣着她背上经脉的穴道,只怕她会跳起来当场赏我一记耳光。

  「有何不敢?你忘了我是淫贼吗?淫贼的本分不就是 奸 污美丽的女孩子吗?我没立刻 奸 污了你,还算是不尽本分呢!



  我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所以啦,只要你敢自杀,我一定 奸 污你的身体,活 奸 人、死 奸 屍!然后把你拿去吊在大

街上,让大家看看峨嵋第一才女的私处沾满男人精液的精彩模样。」

  方虹被我给气得说不出话来了,瞪圆了一对杏眼,怒气冲冲地死盯着我。

  「算了,不说这些了,反正只要你不寻死,我就不会动你的。」

  我耸耸肩。「不过,方姑娘,你就不能说说看,你是为了什么而想不开的吗?」

  被我这么一问,原本气鼓鼓的方虹突然之间像是皮球泄了气一般、神情黯淡了下去,然后眼圈一红,又开始抽噎了起来。

  「我……我不小心打死了我师伯……我师伯他……不知道为什么想要非礼我……我不小心就打死他了……呜呜……」

  看来方虹并不知道萧道清中了我所下的『太阴迷情香』,不过,也该是时候安慰她一下了。

  「方姑娘,我请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今天我脱了你的衣服,想要非礼你,请问方姑娘你会怎么对付我?」

  「那当然是杀了你这个淫贼啊!净问些废话!」

  方虹突然大骂了我一句。

  「是啊,如果我非礼方姑娘你,我就是淫贼,方姑娘你会杀了我这淫贼:那么方姑娘的师伯非礼你,不也就是淫贼吗?杀

了他又有何不对?」

  被我这么一问,方虹登时楞住。

  「可是……可是……他毕竟是我师伯……」

  方虹迟疑地嗫嚅着。

  「好吧,就算他是你师伯好了,你杀了一个淫贼师伯,清理门户,有哪里不对吗?」

  我又追问。

  「可是……可是……他毕竟是我师伯……」

  方虹的神色又黯了下去。「我杀了他,我该怎么办?」

  「回去向大家解释,说是因为你师伯想非礼你,所以你杀了他?」

  我故意提出这个意见,但是我知道方虹绝对不会采纳这个意见的,先不提其他的人会不会相信她说的话,光是这样向别人

坦白事情经过的话,就会同时伤害到少林派和峨嵋派的名誉,以及她自己冰清玉洁的名声,这点只怕方虹宁死也不会愿意去做



  「这样不行的……不行……」

  果然,方虹连连摇头,否定了我的建议。

  「那,就这样回去,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我又提出这个意见,其实这也是不可能的,就算啸月山庄的人不知道是谁绞断了萧道清的脖子,但是萧道清身受峨嵋派掌

力被打出来的『致命伤』,只要是行家,一看就知道是方虹出的手。

  「这……也不行……」

  方虹想了想,终於还是黯然摇头。「那些叔叔伯伯们都是高手,他们不可能看不出来是我打了师伯两掌的。」

  「那怎么办?」

  我故意追问。

  「我……我不知道……」

  方虹又哭起来了。「我好想死了算了……呜呜……」

  「那,既然这样,方姑娘,不如你的命就给我吧?我拿你的命来练武功,练完以后你就会被我吸尽精力、成为一具乾屍了

,我会好好安葬你、并替你保守秘密的。」

  我说着,「而且,你被我吸成乾屍以后,就算我拿你去挂在大街上,保证也没有人认得出那个是你,怎么样?」

  「你……真的?」

  方虹有些半信半疑地看着我。「你真的会替我保守秘密?」

  「你还有选择余地吗?」

  我反问。「反正今天我是在这里、等着捡你要抛弃的命了,要嘛你就是不准寻死、乖乖回去见你家长辈解释来龙去脉:如

果你要舍弃你的小命,那么我就要拿你的命来练功,而且我还要 奸 你的屍体,把你弄得下身满是男人的精液,然后拿去吊在

大街上……」

  「好啦!好啦!别再说了啦!」

  方虹摀住耳朵、猛力摇头。「我的命给你,你拿去高兴怎么用就怎么用,满意了吧?」

  上钩了!我差点高兴地抱着方虹跳起舞来。

  树林子里不是『练功』的好地方,再说离啸月山庄还是近了些,很难保证不被山庄里面出来寻找的人给发现,所以我点了

方虹的穴道,让方虹虽然能够自由行动、却不能运用真力,这才带了方虹前往附近的市镇寻找落脚的地方。

  由於方虹追我出啸月山庄的时候本来就没穿好衣服、后来又被失去心智的萧道清给撕烂了她身上的衣衫,我只好把我从啸

月山庄偷来的男仆衣服脱下来给方虹穿上,不然方虹就只能半裸着了。

  带着方虹来到附近的市镇上时,天已经三更了,我们随便找了一家客店投宿,店老板虽然觉得我一个蒙着脸的人带着方虹

一个穿着男仆衣服、还扁着嘴一脸不情愿神色的美女很奇怪,但是当我将一锭五两银子的银锭拍在柜台上之后,店老板马上堆

起笑容,啥都没问,立刻带我们前去最好的上房。

  进房以后,先把房门上了栓,我让方虹坐在床上,开始把『阴阳诀』之中『双修法』的入门功夫讲解给方虹听。

  方虹不愧她『才女』之名,虽然听我讲解运功方式的时候粉脸羞得通红,但是听过一遍立刻就记得,而且还能理解。

  「所以呢,大致上这就是你要配合我练功的部份:有问题吗?」

  「只有一个问题。」

  方虹的脸已经羞得像是红布一般了。「你……你要拿女孩子练功之前,都会要求被你拿来练功的女孩子学这种……这种东

西吗?」

  真是好问题,一下子就命中问题核心,不愧是才女。

  「那当然,只有让女孩子学了这种方法,我练功才会更有成效,就像煮熟的肉比生肉好吃,是同样的道理。」

  「煮熟的肉比生肉好吃?」

  方虹瞪了我一眼。「你把我当成什么?你的嘴上肉吗?」

  「不然是什么?如果你不想当我的嘴上肉,可以,回去向你的长辈们把事情解释清楚:如果你决定不要这条命了,那就乖

乖让我吃了你,否则不管你死在哪边,我都会 奸 污你的身体,然后把你沾满男人精液的裸体吊在大街上示众。」

  方虹闷哼了一声,显然她不同意我说的话,但是又想不到该怎么反驳我才好:因为我非常厚颜无耻地『绑架』了方虹『死

后的身体』,让方虹为了怕我在她自杀之后作践她、甚至把她脱光光拿去吊在街上,这样她的脸和峨嵋派的面子就都丢光了,

方虹只能无奈地配合我的要求。

  有的时候,这种『宁可不要命,不可不要名』的观念还真是帮了我不少的忙说。

  「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我又问着,方虹红了脸,摇了摇头。

  「好吧,那就开始让我来取你的 性 命吧。」

  我在床铺上拍了拍。「面向下趴好,屁股翘高。」

  「不要!」

  方虹涨红着脸摇头拒绝。「趴成那样,好像狗一样!」

  「也行,那你就不要被我逮到你自杀:你要是自杀的话,我一定会把你脱光光吊在街上。」

  我故意走到桌旁坐下,倒了杯茶慢慢喝了起来。「都已经是想死了的人了,你还那么在乎死掉的时候是什么姿势啊?」

  「谁……谁在乎了啊!」

  被我一激,方虹赌气似地翻身趴在床上,脸埋在床单之中,将屁股高高翘了起来。「死就死吧!本姑娘从来就没怕死过!



  呵呵,这妮子又上当了。

  来到床边,我揭起遮在方虹屁股上的那件男仆外衣,露出了方虹那浑圆丰满的屁股:伸手在方虹的屁股上慢慢抚摸着,感

觉到方虹一个哆嗦,屁股缩了一下,试图避开我的手。

  「躲啥躲啊?又不是没被我摸过!」

  我在方虹的屁股上打了一记,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很好,弹 性 十足。「准备好要迎接死亡了吗?」

  「你很啰唆耶!」

  方虹不耐烦的声音透过床褥,郁闷地传了出来。「要杀就杀,讲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啦!」

  「因为要你配合我运功,我『杀死』你之后才能得到最大的功力成长啊!」

  我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幸好方虹正趴着,没看到我的表情,不然我的谎言肯定会被当场拆穿。「等一下我解开你穴道的

时候,就开始运功吧!」

  「知道了啦!」

  方虹不耐烦地回答着。

  爬上床,来到方虹身后就位,可以看到方虹那高高翘起的浑圆屁股有如白玉西瓜一般在烛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双腿之

间紧合着的粉红色裂缝彷佛是西瓜熟透裂开、露出了里面香甜多汁的红色瓜肉一般。

  原本我该解开方虹下身穴道的,但是一时之间着迷於眼前的美景,我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着方虹的屁股,触手柔滑细致,

手感极佳。

  「啊!」

  没有预期到我竟然又摸她屁股,方虹惊呼了一声,扭过头来凶巴巴地瞪着我。「别乱摸人家啦!要取我 性 命就快点,不

然我的命就不给你取了,我宁可回去接受师长的惩罚!」

  啥?方虹要改变主意不让我『取她 性 命』了吗?这样怎么可以!到口的肉怎么能让她跑掉呢?

  「知道了,这就取你 性 命啦!你怕死得不够快吗?」

  我立刻拉开裤子,掏出已经硬挺的肉杵,对准了方虹那紧合的私处。

  「我要取你 性 命了!」

  由於是要『取方虹 性 命』,我不必顾虑到方虹开苞时会承受的痛楚,反正方虹如果真的运起了『阴阳诀』,那点痛楚根

本不算什么,就算有,方虹也只会以为是『临死前』的痛苦。

  解开方虹下半身的穴道,以便让方虹运行『阴阳诀』,同时我运起阴阳诀,一挺腰,将肉杵顶入了方虹的体内,穿破了方

虹花径之中的一层薄膜,直达花芯。

  「喔!」

  「啊嗯~~~」满布着『阴阳诀』内劲的肉杵入体,直接在方虹这尚未经历人事的处女体内掀起了滔天快感,方虹忍不住

樱口微张、吐出了一声既娇嫩又淫靡的叹息声。

  虽然我早已有心理准备,方虹的内功底子本来就好,人又灵悟,虽然刚学『阴阳诀』,但是运用起来的强度只怕不会输给

芊莘和洪宁她们:谁知道我的肉杵才一进入方虹的花径之中,立刻感到了方虹全力运使『阴阳诀』时产生的强大热力,让方虹

的花径之中火热有如煮沸的开水,烫得我全身都感觉到无比的舒畅,简直比吃了三万六千个人蔘果还要更飘飘欲仙,肉杵更是

感觉到无比的酸麻、直有着想要将阳精一吐为快的冲动,要不是我也正在运行着『阴阳诀』,能够抵抗如此强烈的快感,只怕

我当场就会狂泄阳精。

  我急忙加强了『阴阳诀』行功的强度,以免输给方虹这个初学乍练『阴阳诀』的新手。

  「啊啊~~~」更为强猛的快感朝着方虹袭去,方虹的双手不地抓着东西紧握着撕扯,水蛇腰也开始不由自主地扭动着,

以便让我的肉杵能够杵到她花径之中每一个发痒的角落,将那些钻心的麻痒杵成令人心魂俱醉的愉悦。

  为了回应我『取她 性 命』的举动,方虹不自觉地提昇了『阴阳诀』的运行强度,在我下身造成更猛烈的快感,有如野火

一般迅速延烧到全身,我差点就没仰天长啸一声来抒发快感。

  不过,我可是太阴神教的教主啊!身上还有师父渡给我的数十年功力,我怎么可以输给方虹呢?

  一提真气,以我前所未有的强度将真气灌注到下体,全力运行起『阴阳诀』,我现在已经顾不到『屌下留情』了,如果我

不全力运功的话,很快就会因为承受不住肉杵插在方虹火烫小穴之中所带来的快感而一泄千里的。

  「哦……噢……」

  几乎令人为之疯狂的快感从我的肉杵上打入方虹的水濂洞之中,扩散开来,方虹的双手开始乱抓乱扒着,只要被方虹所抓

到的东西,不管是枕头、床单、棉被、纱帐,全都毫无例外地碎裂成丝丝条条的布絮,方虹身上的穴道不知道啥时已经被她所

运行的『阴阳诀』给全数冲开了。

  但是,即使全身穴道都早已被冲开,方虹却没有丝毫想要逃跑的意思,只是不停地翘高屁股朝我身上压来,同时猛力扭动

着纤腰,想尽可能地榨取更多快感。

  我们就这样你来我往、互相以『阴阳诀』对抗着,并在对方身上造成无尽的快感,终於我以师父渡给我数十年的功力当后

盾,压过了方虹所运行的『阴阳诀』强度:於是方虹在一声长长的娇吟声中达到了高潮,花径之中暗潮汹涌直溅而出,全身更

是香汗淋漓、湿透得有如刚从水中爬起来一般,带着满脸幸福无比的微笑晕了过去。

  好不容易终於赢过了方虹,但是我也已经几乎到达极限了,一口真气一松,肉杵立刻抵挡不住方虹花径之中的残余热力,

开始一股又一股地将滚烫的阳精全都浇灌到方虹的花芯之中。

  一股疲倦感涌了上来,我从方虹身上滚了下来,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你这坏人,竟然骗我。」

  已经不知道是几更了,我仰躺在床上,方虹蜷缩在我怀中,虽然口中抱怨着我,泛红的粉脸上可满是幸福的微笑,玉葱般

的纤指在我胸膛上划着圈圈。

  「其实你根本就不想取我 性 命,对吧?」

  「错了,我是认真想要『取』你 性 命的。」

  我望着床顶纱帐。「只是,我可没说取了你的 性 命就是要你死啊?我想『取』来练功,不行吗?像你资质这么好的女孩

,可不是容易找的。」

  这倒不是假话,虽然师父渡给我数十年的功力,但是那些功力毕竟不是我自己的,运用起来就无法随心所欲,威力上总是

大打折扣:可是刚刚和方虹『激战』一场之后,我突然发现我能够更随意地运用师父渡给我的功力了。

  看来以前虽然也是勤练『阴阳诀』,但是那毕竟只是『量』上面的多,『质』上面就远远不足,才会有着无法突破瓶颈的

情形出现。

  对於我的话,方虹没有接口,在我胸膛上划着圈圈的手指沿着我的颈子开始上移,捏住了我蒙脸的布,然后轻轻揭开。

  我没有阻止方虹揭开我蒙面布的举动,而是任由她揭开布巾,凝视着我的脸。

  「是你。」

  方虹平静地说出了这两个字,语气彷佛她早就知道内情一般,一点也不惊讶。

  「你不问我理由吗?」

  我侧过头看着她。

  「不问,你想说的话自然会说,你不想说的话,编个谎话来骗我,我又怎么会知道?」

  方虹妩媚一笑。

  「谢谢。」

  然后就是一阵沈默,方虹的手指又开始在我胸膛上划圈圈。

  「对了,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

  方虹耸了耸肩,突然轻轻一笑。「不过,我可是绝对不会再去寻死了。」

  「怎么突然就改变了心意了呢?」

  「咦?你不是要捡走我的命吗?」

  方虹撑高了上半身,凝视着我的脸,一头青丝有如帘幕般自身侧丝丝垂落。「现在我的命是给你了,我总不能随便损坏别

人的东西吧?嘻嘻。」

  「真的是这样~~吗?」

  我故意拖长了语音质疑着。

  「讨厌,你明知故问!」

  方虹羞红了脸,将头埋在我颈侧藏起来。

  「我真的不知道,呵呵,不然我也不问了。」

  「好啦!算你的啦!」

  方虹撒娇着,原本在我胸膛上划圈圈的手指开始向下移,移过我肚腹,捉住了我那目前正处於休眠状态的分身开始摩弄着

。「其实是人家舍不得『他』嘛!嘻嘻,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世界上竟然有那么快乐的事情,现在知道了,谁还会想死啊?」

  「嗳,说正经的,如果你不想回去和你的长辈们解释的话,你何不乾脆跟着我呢?这样至少我也可以保护你啊!」

  「你这人喔!要人家亲口说几次你才会满足啊!」

  方虹的手指轻轻在我额头上一弹。「人家的命都交给你了,你爱怎么用就怎么用,这样还不明白吗?」

  「那好,我有件事情拜托你,就是在我留在吕晋岳身边打听消息的时候,你假扮成我的样子,带领太阴神教在江湖上闹事

,可好?」

  「行啊,你说什么都行。」

  方虹轻轻在我面颊上吻了一下。「不过,我离开之前,能不能再和人家那个……那个一下?人家怕有段时间见不到你呢!



  「不是吧?咱们才刚大战过好几回合不是吗?你这么快就想要啦?」

  我轻轻摸着方虹的脸,不怀好意地笑着。「难道这就是你外号『欲』女剑的原因吗?淫乱强欲的欲?」

  「谁淫乱强欲了?还不都是被你这个淫贱秀才给害的!要不是被你弄得都升天了,谁会想要做那种事啊?」

  方虹羞红了脸,一掠头发,翻身骑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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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美玉无瑕落谁家(五)

  「反正,人家一定要你负起责任来!啊~~嗯~~~」天还没亮,我就从沉睡着的方虹的粉臂搂抱之中脱身出来,穿好衣

服,将太阴令牌留给方虹以取信于芋莘她们,这才悄悄推窗而出,朝着啸月山庄赶回去。

  回啸月山庄的路上,我特地到之前萧道清被方虹击死的地方去看看,萧道清的尸体和岳秀都已经不见踪影,大概是被啸月

山庄里面出来的人给救回去了。

  回到啸月山庄,我直接从大门进去,守门的仆人们认得我,只是向我点一点头,就放我过去了,也不和我多说废话:而且

守门的仆人们各个表情凝重,一看就是庄中出了大事的模样,很显然萧道清被杀的消息已经传开了。

  进了山庄,大堂前聚集了不少人正乱哄哄着,我也靠近过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巧看到吕晋岳推开人群、从大堂之

中出来。

  「你回来了?」

  吕晋岳见到我,神色一如往常。「出去追踪,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线索?」

  「徒儿无能,没能发现歹人的踪迹。」

  我探头看了看大堂内,但是人实在太多了,看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师父,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庄主夫妇被人所杀,遗体停在大堂里。」

  吕晋岳淡淡地回答着,却吓了我一跳。

  「庄主夫妇被杀了?」

  我知道萧道清是被方虹所杀,但是我可没杀岳秀,虽然我离开的时候没解开岳秀身上被封的穴道,但是这里可是啸月山庄

的地虽,平常几乎没有宵小敢在这附近出没的:就算有,也还没到非杀岳秀不可的程度,顶多就是趁着岳秀动弹不得的时候,

再 奸 岳秀一顿而已。

  「是啊,你去看看吧。」

  吕晋岳长叹一声,迳自离开,还一边喃喃自语着。「怎么萧兄弟竟会是被她所杀的……」

  急于想知道究竟是谁杀了岳秀,我急忙推开人群,往前挤到萧道清和岳秀停灵之处:地上铺了片白布,萧道清和岳秀的尸

身被放在白布上,萧道清的尸礼仰面朝上、头部诡异地歪在一边,胸部由于受了方虹两掌、肋骨全断,明显地凹了下去,这倒

是和我记忆中的死状相符合。

  转头看到一旁岳秀的尸体时,我却吓了一跳!岳秀左乳下方心脏的部位中了一剑,就是那穿心的一剑夺去了岳秀的 性 命

:而岳秀失去神采的双眼兀自瞪得大大的,彷佛在死前看到了什么令人非常惊恐的事情。

  这可真是死不瞑目了!我暗叹着,但是却也有些怀疑,到底是谁杀了岳秀?从心脏部位的剑伤看来,杀岳秀的人一出手就

务求要置岳秀于死地,所以才会对准了岳秀的心脏部位出剑,而且这剑刺得非常之深,不但一剑将岳秀的心脏给切成了两半,

几乎都要把岳秀给刺个前胸通后背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杀人,下手者会这么狠毒吗?

  啸月山庄上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方虹失踪、萧道清夫妇丧命,除了还不知道究竟是谁杀了岳秀以外,已经确定萧道清是

被方虹所杀,因此引起了一片混乱:不管有什么重要的集会,自然也是闲不成了,留在这边只是浪费时间而已,而且还妨碍别

人办丧事,有损阴德:于是吕晋岳立刻就带了我和刘振启程返回岳麓剑派。

  原本我以为回到岳麓剑派以后,吕晋岳又会像以前一样整天逼着我练剑,但是这次我猜错了:吕晋岳虽然仍然是要我练剑

,但是却不像以前一样和我一起关在密室里整天看着我抓头苦思的模样而露出诡计得逞的 奸 笑,反而只是将招式示范个几次

,就叫我自己下去练习了。

  除了教我剑法,吕晋岳另外还传了我一套掌法和轻功:这两套武功在我看起来实在是都不怎么样,所以我马马虎虎的学、

吕晋岳也随随便便的教:更何况吕晋岳自己也说了,既然叫做「岳麓剑派」,武学当然就是以使剑为主,学掌法只是为了在万

一的时候,即使空手也有一定程度的自保能力,可不是要学了掌夫出去打人的。

  「与其空手和敌人过招,为师的倒是建议你不妨先行避战,等到手上有了剑的时候再回来和敌人一较高下也不迟。」

  吕晋岳又补充了这么一句话,而我也深有同感。以自己的短处去和别人的长处相拼,那不叫勇敢,那是拿自己 性 命在作

践的傻子:而且学剑的人不把剑带在身边,以致于御敌的时候无剑可用,那不叫笨,那叫该死。

  除了抽时间教我武艺之外,吕晋岳几乎是整天紧锁眉头,有时枯坐在椅子上沉思、有时则是在堂内踱步来去,似乎在思考

着什么难以决定的事情:不知道是因为我毁了啸月山庄,使得吕晋岳图谋太阴神教的拼图缺了重要的一片呢?还是吕晋岳已经

开始对我起疑了?

  既然吕晋岳没有逼着我练剑,我当然可以在日落之后下山「回家」:反正岳麓剑派一直没有替我准备住处,之前我被吕晋

岳逼着练剑时住的帐房又被新来的帐房先生给占走了,我可不想和帐房先生挤同一间房,特别是一想到他之前看着我的眼神,

我就全身发毛。

  在回去山下小屋之前,我先往长沙城走了一遭,到铁匠铺去订制了一柄长剑,而且我向铁匠订制的是一柄银质的长剑:当

铁匠听到我要买一把由银打造成的长剑时,不停地翻着一对被火给薰得通红而睁不太开的细眼直打量着我,因为银本身并不是

什么非常坚硬的金属,很容易扭曲弯折,用来打造长剑的话,可以说是只能摆着好看的。由银打造的长剑只要和其他铁制兵器

碰在一起,马上就会被砍断,甚至斩到硬一些的木头时也会弯折缺损,根本无法发挥「兵器」的功能。

  但是,对我来说,拿着一柄银剑四处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却是有必要的,特别是现在我找到了方虹来当我的替身:如果方

虹能够顶替我太阴神教教主的身份在江湖上兴风作浪,而我又同时拿着一柄银剑在外面招摇撞骗,那么其他人就很难会想到我

其实就是太阴神教的教主、太阴神教的萧颢和岳麓剑派的萧颢其实是同一个人。

  我原本还在思考应该以什么样的形象出现在武林之中会比较适合,毕竟我那太阴神教教主萧颢已经以拿着九齿钉耙的猪八

戒造型闻名武林了,我这个岳麓剑派的书生萧颢总不能拿根如意金簸棒、打扮成猴子样吧?

  巧的是,方虹之前说我是「淫贱秀才」,这倒是给了我一个灵感。我立刻决定让我自己以拿着一把银剑的酸秀才形象出现

在武林之中,这样保证能让人印象深刻,也符合我岳麓剑派弟子的身份,又不会引来怀疑。

  既然要塑造「银剑秀才」的形象,没有银剑当然是不行的,所以我特地前来打铁铺订制一把银剑,这样才有能够在武林中

招摇撞骗的道具。

  回到山脚下的小屋,远远的就听到女孩子们清脆的嬉笑声从小屋中传出来,俗话说的好「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屋内传

出来的声音纷扰有如置身迎神赛会之中,屋内的女孩子肯定不只春夏秋冬四婢。

  到底是谁来了呢?

  加快脚步,我来到院门前,院门是关着的,但是这难不倒我,施展轻功轻轻一纵、就跳过了围墙。

  但是,就在我落地的同时,屋内原本嘈杂如麻雀乱啼的女子话声却戛然而止,大概是屋内有人听到了我越墙而入时发出的

声响,通知了其他人,所以女孩子们才突然都静了下来。

  突然一道影子穿窗而出,伴随着一声语音熟悉的娇声喝问:「是谁?」

  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方虹,再看到越窗而出的身法,比起芋莘的功力可要好得太多:现在放眼全太阴神教,除了方虹以外

,可没有其他人的功夫能比芋莘的功夫更好。

  既然知道是方虹,我立刻一个移形换位、施展轻功先行抢到方虹的落足点上。

  眼见落足点被抢,方虹原本想要出掌攻击我这个「不明人物」的,但是当方虹认出是我的时候,欢呼一声,索 性 改跃为

扑,整个人顺势扑入我怀中来了个投怀送抱,「啾」的一声,在我的嘴上亲吻了一下。

  「你回来啦?」

  声音甜腻到不行的问候。

  「你怎么在这里?」

  话才问出口,我就知道方虹为什么会在这里了。因为芋莘、洪宁还有三侍三司的身影纷纷出现在门旁,敢情是方虹到萧家

堡找到了芋莘她们,然后就大家一起过来了。

  「死耗子,你给我老实招来,你是怎么把我方姐姐给骗上手的?」

  满脸醋意的洪宁拈住了我的耳朵就往上猛提。

  「痛啊!宁儿别拉我耳……啥?你的方姐姐?」

  洪宁和方虹又是什么关系?怎么洪宁会称方虹为「姐姐」?

  「当然啦,方姐姐是「武林四花」之首,更何况方家和我们洪家还是世交,我们平常都是有在联系的。」

  洪宁闷哼一声,捏着我耳朵的兰花指又是用力一提。「快说,你是怎么骗到我方姐姐的?嗯?该不会又是像对付我那样,

先用强破了我方姐姐的清白之身,让她不得不跟着你吧?」

  「冤枉啊!宁儿,我虽然是想去偷你方姐姐的香,但是还没摸进她房间就被她发现了……」

  「什么?他是先破了你的清白之身、逼得你不得不跟着他的吗?你怎么从来不和我说!」

  原本还依偎在我怀中的方虹听到洪宁这么说,惊讶地大叫了起来,从我怀中挣脱出去,玉葱指捏住了我的另一只耳朵就往

上提。「好啊!萧颢!你竟敢伤害我的宁妹妹!」

  对于洪宁的疑惑,我还有话可以辩解,但是对于方虹的质问,我就只能苦笑了:谁叫我当天在大庭广众之下破了洪宁的贞

洁,害得洪宁被众人以「淫妇」之名所放逐呢?

  「啊!方姐姐,没关系了啦!我现在已经不恨他了。」

  看到我因为耳朵被揪而满脸龇牙咧嘴的痛苦表情,洪宁急忙替我说情,还放开了她捏着我耳朵的手指。「而且,他对我很

好很好的,真的!」

  「是这样的吗?」

  方虹松了手指上的力道,但是仍然提着我耳朵不放。「咱们进屋去说,今天非得好好问问你这死耗子不可!」

  在芋莘和十婢捣着嘴偷笑和洪宁担心的眼神之中,方虹扯着我的耳朵把我拖进房内。

  拉着我进了屋内,方虹这才放开了我的耳朵。

  「萧颢,我问你个很严肃的问题,好好回答我。」

  方虹收起了她刚才满脸气愤的表情,严肃地问着,我直觉必定出了什么大事了。

  「什么问题?」

  「我岳师伯是不是你杀的?实话告诉我,我不会怪你的。」

  方虹看着我的眼睛,彷佛想知道我有没有在骗她。「反正我都是你的人了。」

  「我也不怕你怪我,但是你的岳师伯真的不是我杀的。」

  我摇头。「我是点了你岳师伯的穴道,和她……嗯……那个了一下,但是我可真的没有杀她,你岳师伯虽然年纪大了点,

但是仍然是个美女,我可杀不下手。」

  「你连我岳师伯也……」

  方虹脸上有些惊讶的表情,但是随即又转淡然。「算了,意料中事,我师伯落在你这个淫贼手中,要是能够平安无事,那

才真的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你怎么会想到问我这个问题的?」

  我感觉到不对,方虹不会没事问我这些问题的。

  「因为我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我师伯。」

  方虹耸耸肩。「既然不是你杀的,那就很有可能是发现我师伯的人杀了她,不然我还真想不到在四川省境有谁和我岳师伯

有解不开的仇恨,值得他天天等待下手的机会……」

  「是谁发现你师伯的?」

  我急忙追问。我之前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既然岳秀出身峨媚,在四川境内又没有啥死仇,那么会有谁能够那么刚好

「路过」,而且狠命一剑杀了岳秀?我曾经查看过岳秀的剑伤,刺得非常之准之深,杀岳秀之人从出剑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了

非置岳秀于死地不可的打算。

  既然不太可能是有人「路过」杀了岳秀,那最后的可能就是山庄里出去追踪我的人发现了岳秀,并杀了她,这是最有可能

的。

  「是你师父。」

  方虹的话彷佛是大铁槌一样,重重地敲在我脑门上,让我登时晕头转向。

  「是我师父?有没有可能是别人杀了你师伯,然后我师父才发现你师伯的尸体?」

  「这有可能,但是我问过山庄里的人,你师父发现我师伯被杀的时间,正好是你检……检走我 性 命的那个时间。」

  说到我「捡走她 性 命」的时候,方虹脸上一红,露出了些既娇羞又甜蜜的表情,但是方虹随即收敛心神,又是满脸淡漠



  「如果说是有人先杀了我师伯,你师父才发现我师伯被杀,那不是不可能,但是时间上太紧凑了,我觉得不太可能,真的

不太可能。」

  方虹看着我的眼睛。「而且,你师父又是用剑的名家,身上肯定随时带有剑……」

  这么说来,岳秀真的是吕晋岳杀的?正是因为岳秀不敢相信吕晋岳会杀自己,所以死前的表情才会那般惊恐?为什么吕晋

岳要杀岳秀?啸月山庄难道不是协助吕晋岳讨伐太阴神教的有力盟友吗?

  难怪方虹会出现在这边。她肯定是偷偷回到啸月山庄去,却听到了岳秀的死讯,一查之下得知了当初发现岳秀的人是吕晋

岳,细细推想之后,认为吕晋岳很有可能就是杀岳秀的人,深怕我遇到危险,便立刻赶来找我,还深怕找不着我,特地拉上了

芋莘和洪宁她们一起来,一来是确定能够找到我,二来则是有什么万一的时候,我身边能够多几个帮手。

  「你是不是怕我遇到危险,所以特地带了芋莘她们一起来?这可谢谢你啦!」

  我捉住方虹,在她面颊上亲了一下。

  「你对我的感谢就只有这样吗?」

  方虹对我的亲吻坦然受落,还瞪了我一眼。「难道没有更有诚意的感谢方式?」

  「更有诚意的方式?」

  我故意反问。

  「你……你真的很坏耶!每次都要逼人家说出来吗?」

  方虹的脸突然间红了,娇羞着低下头去。「例如说,再……再「杀死」人家一次……像是那种的……感谢方式……」

  「这个,可能会有很大、很大、很大的困难喔……」

  我故音搭着下巴、作出沉思状。

  「有、有什么困难吗?是不是今天不方便?」

  看到我作出沉思的表情,方虹着急了。「如果真的不方便,那就算了……」

  「是很不方便啊……」

  我故意沉吟着。「……我怕床铺不够大,到时候「杀死」了你们,我要往哪里藏你们的「尸体」呢?嗯?」

  「啊?原来只是……」

  方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赏了我好几下粉拳。「那还不简单!你睡地上就好了!不准你上床来和我们一起「挺尸」!噗…

…」

  原本方虹还一副凶霸霸的模样,但是当方虹最后那句江南土话一出口,方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啊?睡地上?不是吧?」

  我故意装出一副苦脸。「方姐姐,你要不要顺便挖个洞把我埋起来啊?」

  「好啊!反正我的命是你捡走的,你怎么说我怎么办咯!」

  方虹双手又腰,一对凤眼似笑非笑地瞪视着我。「你想在哪里挖多深的洞好埋你啊?说出来,本姑娘照办就是。」

  「我要挖你这里的这个水帘洞来埋我的小兄弟!」

  大叫一声,我将方虹抱在怀中,压倒在桌上,扯去了方虹的裤子,露出已经水光莹莹的秘处。

  「讨厌!你又骗我!不要在这边……啊……你这坏人!」

  方虹半推半就地任我将她压倒在桌上,粉拳在我胸前捶个不住,但是当我的肉杵埋入她火热潮湿的洞穴中时,方虹的粉拳

立时无力地勾住了我的脖子,星眸半闪,水蛇腰一弹一扭的,开始迎合起我的冲刺。

  「你……好坏……坏死了……嗯……」

  第五集

  内容简介

  <center><img src=../txt/5.jpg></center>

  「怎样才能成为大侠?」

  只要能为云烟报仇,即使需要「身不由己」的成为大侠他也愿意!例如当起白道人人称赞的「银剑大侠」;例如当起「看

似」专干淫邪勾当的太阴神教教主;例如揭发表里不一的「正道人士」,并为无辜遭戮的村民复仇。

  甚至为了打探敌人消息,他不惜拐带泰山派弟子入妓院「开眼界」;一套独孤九「贱」技压全场,只为了抓住道人把柄,

以利计划进行。但过程中又收了几名美女来陪他练阴阳诀,倒也不是那么「身不由己」啦……

  第一回:多少辜魂铸侠名(一)

  过了几天,原本总是在沈思或发呆的吕晋岳突然把我叫了去,并且将一个封得密密实实的信封交给我,要我送去山东给泰

山派的掌门人玄真子。

  「是的,师父。」

  我接过信,将信收到贴身的衣袋里面去。

  「咦?萧颢,你什么时候换了一柄剑?」

  看着我把信收进衣袋,吕晋岳的眼光顺着我的动作、从信封落在我腰间的配剑上,立刻认出了这柄剑和之前我带着去四川

的剑不同。「你的剑让我看看。」

  「是的,师父。」

  我摘下长剑,双手横捧,恭敬地递了过去。

  吕晋岳伸出左手抓住剑鞘,随即「咦」的一声,没有像上次那样以内劲激动长剑跳出剑鞘,而是用右手握住剑柄、将长剑

缓缓拔了出来。

  「咦?银子打造的长剑?」

  吕晋岳惊讶地看着手上握着的、由银子打造成的长剑,再很诧异地看着我。「萧颢,你换一柄银子打造的长剑干什么?你

原来那柄百炼精钢剑呢?」

  「启禀师父,徒儿觉得自己的修炼还不足,带着那柄百炼精钢剑实在太危险了,所以徒儿特地去换了这柄银子打造的银剑

。」

  对于吕晋岳的问题,我早就想好了敷衍的藉口。

  「你的修炼不足,所以佩带百炼精钢剑会危险?」

  吕晋岳的眼睛眯了起来,我第一次看到吕晋岳的眼中透出了深沈的些微杀气,显然吕晋岳对我的回答相当不满意。「你这

是什么意思?既然修炼不足,那还带着这柄没办法用来对敌的银剑,你是嫌命长吗?」

  「启禀师父,正是因为徒儿觉得自己修炼不足,才故意带上一把不能对敌的银剑:这样当徒儿的意气上涌、在还没能深思

之前就想『见义勇为』的时候,握住这柄无法用来对敌的银剑,可以让徒儿三思一下、贸然与他人动手是否是个正确的选择。



  我假装没看见吕晋岳眼中的杀气,继续回答着。「上次去四川的时候,徒儿贸然出手协助那个跌倒的小纤夫,害得那个小

纤夫失去了从跌倒之中爬起来成长的机会:徒儿深切反省之后,认为既然徒儿自身的修炼不足,那最好还是不要贸然出手行侠

仗义,免得好心反而坏事:而且,也可以让徒儿自我收歛些,不要随意去找人开启争端,免得惹上杀身之祸。」

  「哦?原来你换上这柄银剑,是为了自我约束用的?」

  吕晋岳眼中的杀气消失、脸上的表情恢复平和,点了点头,将银剑还入剑鞘,递回来给我。

  「你有这种想法很好,是为师的错怪你了:很好,那你就尽快出发往山东去吧!不过,既然你带着这柄软剑,你一路上就

要更加小心,不要让自己卷入无谓的纠纷之中。」

  「遵命,师父。」

  回到山下的小屋,方虹她们的笑语声远远地就传了过来。

  虽然我已经告诉方虹可以启程往黄花山总坛,在那边假扮着我、用我太阴神教教主的名义在江湖上兴风作浪,但是方虹却

以「反正你现在也还在待在山上、还没进入江湖,我去闹事也收不到什么效果」的说法,硬是要留下来陪我:而方虹这个『教

主代理人』不出发,洪宁和芊莘还有十婢她们自然更有理由留下来了,每天我一回到小屋里就将我包围起来,让我享受到沦陷

在『六妻八妾』温柔乡之中的感觉。

  远远听到我的脚步声,方虹化作一道人影、从大门之中疾奔而出,在欢呼声中直扑在我怀里,顺便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而

芊莘、洪宁她们也急忙跟着出来,一下子又将我团团包围了起来。

  要是现在有个人经过这附近,看到这么多美女包围着我,其中还有武林四花的方虹和洪宁,我这一切伪装只怕当场就被拆

穿了。

  「虹儿,别闹,我有事情问你。」

  听到我的口气严肃,方虹知道我想问她的是正经事,急忙从我怀中脱身出来,在我身前端姿而立。「是什么事情?」

  「我师父派我往山东去送信,我想,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出名:如果我能在路上闯出『银剑秀才』的名声,你同时又

领着太阴神教在闹事的话,别人应该就不会怀疑我是太阴神教的教主了。」

  我说着。

  「嗯?所以?」

  方虹仔细听着,一边点头。「需要我派人配合你吗?」

  「在你派人配合我之前,我想先弄清楚一件事:要怎么做,才能成为大侠?」

  「啊?」

  不知道方虹是不是没听清楚我的问题,当我问她该如何才能成为大侠的时候,方虹竟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望着我。

  「我说,该怎么做,才能成为大侠呢?」

  我解释着。「你不是被人称为『玉女剑方女侠』吗?你这个『女侠』的称号是怎么赢来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我从艺成出道开始,每个见到我的人就都称我为女侠了,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成为大

侠。」

  方虹摇了摇头,沈思着。

  「虽然我很想告诉你,要成为大侠的方法就是『行侠仗义』,但是你应该不会为了这么明显的答案而特地来问我,所以应

该是某些更实际的做法:可惜我真的不知道喔。」

  「既然你艺成出道的时候,别人就称呼你为方女侠了,那么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出身峨嵋派,所以大家才会称呼你

为女侠?」

  我一边向着屋子里走去,一边问着,还不忘伸手揽着方虹的纤腰,将方虹揽在身侧。

  「出身峨嵋派应该不是唯一的理由吧?」

  被我搂着腰,方虹顺势将整个身体紧靠在我身上。「不然宁妹妹可是武当派的俗家弟子,怎么没听过有人称她一声『洪女

侠』过?」

  「宁儿是武当派的?」

  我惊讶地转头看着一旁紧跟在我身边的洪宁,洪宁顽皮地笑了一笑,朝我扮了个鬼脸。

  「是啊,你不知道?宁儿的父亲和武当派虚尘道长是好朋友,宁儿的武功是虚尘道长教的,所以宁儿也算是武当派的弟子

。」

  方虹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哭笑不得。「你连宁儿的底细都没打听清楚,就这样把宁儿给……给……给欺负了?」

  「呃,你知道,我这个『淫贱秀才』见到美女就会立刻脱裤子扑上去,见到宁儿这样的超级大美女当然是先脱了裤子扑上

去再说,哪还有时间打听宁儿的底细啊!」

  我急忙狡辩。

  「哦,你见到美女就会脱裤子扑上去?那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怎么没脱裤子朝我扑上来啊?」

  方虹似笑非笑地瞅着我。「难道我不够宁儿那么美吗?」

  啧,方虹怎么连这种时候都要和洪宁比美貌?她们不是说『亲如姊妹』吗?

  「你要我脱裤子朝你扑上去?可以啊!我现在就可以脱了裤子先朝你扑上去,因为你比宁儿更美嘛!」

  说着,我作势就要脱裤子。

  「别!别在这种地方!」

  虽然明知我是装腔作势,但是看到我开始解裤带的时候,方虹仍然是羞得满脸通红,急忙抓住我的手,不让我解开裤带。

  「好吧,回归正题。」

  我把松了一半的裤带重新绑好。「我还真的没听过有人称呼宁儿为『洪女侠』,所以说,要让人称一声『大侠』,只有『

系出名门』这个条件还是不够的?」

  「不够,肯定不够!至少也还要有一身好武功吧?不然又哪来行侠仗义的本事?」

  方虹又摇头。「不过,武林中也不是每个被人称为『大侠』的人都是武艺高强的,有些人是交游广阔,为人又豪爽,大家

喜欢他,也会称他一声大侠:像是你这次要去的山东,那边就有一个武功不是很高强、但是江湖上朋友很多的『大侠』贺鹏展

。」

  「所以说,只要出身名门正派,再加上一身好武功,应该就有被人称为『大侠』的条件?」

  我又问着。

  「被人称做『大侠』应该是还不行,但是被人叫一声『少侠』应该还没问题的。」

  方虹沈思着。「反正你这次要去山东,路上肯定会遇到其他武林人物:只要你的武功不是太差劲,他们看在你是岳麓剑派

弟子的份上,应该都会称你一声『萧少侠』的:如果你能趁机多交几个朋友,让其他武林人物知道有你这个淫贱……银剑秀才

,那么也许你将来就有机会成为大侠。」

  「原来如此。」

  我点头。

  「那么,萧大教主,能不能换小 女 子请问一个问题呢?」

  方虹突然一改正经八百的态度,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还带着些微的红晕。

  「什么问题?」

  看到方虹脸上的微笑,我开始有很不好的预感。

  「请问萧大教主,要如何才能让人称你一声『淫贼』呢?」

  方虹忍着笑,问了我这个问题。「这次虹儿可是要假扮淫贱教主、代替教主到江湖上去闹事的,要是假扮得不像是淫贼教

主的作风,岂不是要泄漏天机嘛?」

  「唔,这真是个好问题。」

  我摸着下巴,假装沈思着。「让我想想……」

  「怎么样?」

  方虹忍着笑、装模做样地追问着。

  「这个嘛,既然是淫贼,当然要有『以 奸 淫美女为己任、置个人阳痿于度外』的精神……」

  我一边故做正经地胡扯着,一边看着方虹。「所以呢,要让人称你一声『淫贼』,第一要务就是要将『武林四花』之首的

『玉女剑』方虹给抓来,先 奸 后 奸 、再 奸 又 奸 ……」

  「什么先 奸 后 奸 的!」

  方虹红着脸啐了我一口。「当初不是有人说要我的命?应该是先杀后 奸 或是先 奸 后杀吧?到底是先杀后 奸 还是先

奸 后杀?」

  「这个,不管是先 奸 后杀还是先杀后 奸 ,因为抓到方虹以后,发现方虹实在是太美了,美得让人杀不下手,所以改杀

为 奸 ,不管是先 奸 后杀还是先杀后 奸 通通改成先 奸 后 奸 ……」

  「你这坏人!」

  方虹举起粉拳在我身上轻轻槌了几下,脸上红红的很是高兴,大概是因为听我绕着弯子不停地在称赞她美貌,所以高兴吧



  「好啦,现在玉女剑已经被萧大教主给捉到手了,也已经被……被……」

  说到这边,方虹的粉脸涨得通红,深呼吸了几口气,丰满的胸脯随着呼吸的动作而起伏着,看得我一阵心猿意马。「……

总之就是已经达成目标了,那再来呢?」

  「再来,当然是要把『武林四花』之一的洪宁也给抓来,日 奸 夜 奸 、早 奸 晚 奸 ……」

  「啊!」

  听到我扯到她身上,洪宁羞红了脸,急忙扑入我怀里,将脸蛋藏在我胸膛前。「你这坏人,坏死了!」

  「看到没有?宁儿说我是坏人了。」

  我搂着洪宁,笑着对方虹说着。「照这样继续下去,很快我就会被称为淫贼了。」

  「好啦!看到了!」

  方虹伸手掩着樱口笑得前仰后合。「现在洪女侠也已经被你捉到手了,再来呢?」

  「再来,当然是把剩下的二花也都抓来,左 奸 右 奸 、前 奸 后 奸 、上 奸 下 奸 ……」

  「什么?有了我们两个你还不满足吗?」

  方虹和洪宁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两个人同时伸出兰花指用力掐着我的耳朵往上提。「死耗子,你给我说清楚!你

真的打算要把武林四花都弄上手你才满足吗?」

  「哇哇哇!痛痛痛!刚刚是虹姊姊问我要怎么才能让别人称呼我是淫贼嘛!我只是解释一下该怎么样做而已,两位姊姊请

放手啊!」

  遭到方虹和洪宁同时掐耳攻击,我马上矮了半截。

  「哼!算你的啦!」

  方虹和洪宁同时放开了手指,我急忙伸手摀住被她们两个人掐到有点红肿发痛的耳朵。

  「不过呢……」

  我一边揉着被掐到红肿的耳朵,一边贼笑着。「既然虹儿是要假扮我这个淫贼教主,当然要扮得像嘛!所以虹儿还是要负

责去把剩下的武林二花抓来让我……」

  「你想得美!贪心不足还要我帮你抓人来满足你的痴心梦想?门都没有!」

  方虹笑骂着,一脚踹在我屁股上,当场踹得我向前直扑出去,在地上趴了一个很难看的狗吃屎。

  「哎哟喂呀!」

  我本来是打算从十婢之中选两个人带着一起去山东,好在路上照顾我的生活起居,但是方虹却反对我的打算,坚持要我带

着洪宁去山东。

  「为啥要我带着洪宁一起去?」

  我好奇地问着。

  「带宁妹妹去有啥不对吗?」

  方虹反问。

  「嗯,你觉得宁儿一个人负担得了每晚陪我练功的重责大任吗?她会累到连路都走不了吧?这样可是会耽误到我行程的。



  当我这么一说,所有的女孩子全都红了脸,即使是方虹也不例外,而当事人洪宁更是粉脸羞得有如红苹果一般红透透的,

娇艳无比。

  不过,我担心的其实不是洪宁会睡过头,我真正担心的是我和洪宁这样一个温柔婉约又可人的大美女单独上路,会花费太

多的时间在修炼『阴阳诀』上面,反而耽误了路上的行程。

  「那你原来是打算带谁去?」

  方虹又问。

  「呃,我本来想带秋菊和侍琴去……」

  「怎么会选上她们两个呢?」

  方虹带着不怀好意的微笑,却故作疑惑。「你就不怕她们两个累到隔天早上爬不起来、拖延到你的行程吗?」

  「因、因为她们两个的『阴阳诀』内功修为最浅,我本来是想顺便锻炼她们两个人的内功修为的……」

  「那你也可以帮宁妹妹增加她的『阴阳诀』内功修为啊?」

  方虹丝毫不放松地咬着我的话头穷追猛打。「宁妹妹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太阴圣女』,是教中的重要干部吧?」

  「可、可是,这次毕竟是要赶路的,宁儿娇生惯养,怕她受不了路上的辛苦吧?」

  我继续挣扎着。

  「我可以的!」

  原本红着脸、低着头不说话的洪宁突然之间抬起头来大声说着。「为了教主的事,要我去死都可以,何况只不过是路上劳

累一些……」

  「宁妹妹,放心,你那么漂亮,耗子疼爱你都来不及,舍不得让你去死的。」

  方虹笑着搂住洪宁肩膀这么说着,随即看着我。「耗子,听见没?宁妹妹说她不怕辛苦的。」

  「我相信宁儿不怕辛苦,我怕的是她一个人陪我练功会太疲倦、隔天早上起不来,耽误到我行程而已。」

  「难道秋菊和侍琴就不会睡过头吗?」

  方虹瞅着我笑。「不然这样吧,明天早上谁最先睡醒的,你就带谁去,这样就不怕有人会因为睡过头而耽误到你的行程了

吧?」

  「也、也好。」

  既然方虹这么说,我也就顺势答应下来:反正我只要趁着今天晚上女孩子们陪我修炼『阴阳诀』的时候、趁势把洪宁给搞

得起不了床就好了:以洪宁现在的『阴阳诀』内功修为,她肯定抵挡不住我全力运功去『摧残』她的。

  一个晚上的盘肠大战下来,花费了我不少的精神力气才让每个女孩都因为陪我练功而筋疲力尽──特别是方虹,她原本内

功的根基就好,人又灵悟,修炼『阴阳诀』的进度可以说是一日千里,所以现在我要让她累到爬不起来可得花上比我第一次『

杀死』她的时候更多的精神力气才行,而且还免不了在她的全力运功反击之下泄精个一两次:不过,也亏了有方虹陪我练功,

我的『阴阳诀』才能够持续在『质』的方面有所精进,不只内劲增厚,而且也更是精纯、更能运使如意。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练功练得太过头了,即使每个女孩子都累到有如软泥一般、不顾形象地歪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的时候

,我却精神奕奕、一点睡意也没有:干脆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顺便也把『昊天正气诀』也修炼一下,免得下次回山、吕晋岳

查问我练功进度的时候没办法交差。

  出乎我意料之外,我原本以为第二天早上最早醒来的应该是功力最深的方虹,谁知道第一个睁开眼睛的竟然是芊莘:芊莘

才刚睡醒,看到我正坐在窗边迎着晨曦读书,急忙跳起来,随便披了件外衣就替我张罗着盥洗用具去了。

  正当芊莘悄悄地服侍着我洗脸刷牙、梳理头发和刮胡子的时候,床上传来微微的响动声,似乎是方虹睡醒了、正试着想弄

清楚时辰:接着,当方虹发现窗外已经透进微微晨曦、芊莘正服侍着我在窗边梳洗的时候,方虹急忙『悄悄地』把洪宁给推醒

,免得洪宁真的睡过头、比秋菊侍琴她们还晚起床,那依照昨晚的约定,洪宁就不能陪着我去山东了。

  「唔……方姊姊,人家还要睡啦……昨天晚上被教主弄得全身都没力气了……」

  谁知道洪宁一点也不领情,用着慵懒的语气埋怨着方虹,丝毫没有打算起床的意思。

  「好啊,虹儿你怎么可以作弊呢?」

  我笑着看向方虹,当场把方虹吓得坐起身来。「不是说好了看谁先睡醒就让谁陪我去山东的吗?你偷偷叫醒宁儿,对其他

人来说不公平吧?」

  听到我说话的声音,原本还想继续赖床的洪宁也想起了昨晚方虹和我的约定,登时睡意全消,急忙坐起身来。

  「嗯,呃,教主,反正宁妹妹也是起床了嘛!」

  作弊被我当场抓包,方虹不好意思地陪笑着。「所以说,只要有人愿意叫宁妹妹起床,宁妹妹也是不会睡过头的嘛!嘻嘻

。」

  「你这个鬼灵精,平常都是『耗子』长『耗子』短的喊我,怎么现在就懂得叫我『教主』了?」

  我来到方虹前面,笑着用手指托起方虹的下巴,让方虹面对着我:不过方虹大概是因为不好意思,急忙转开了她的眼神,

不敢和我目光相对。

  「来,虹儿,本教主问你一个问题。」

  我笑着把脸凑进方虹的面颊,闻着散发出来的女子体香。「本教弟子欺师灭祖,该当何罪?处以死刑应该不为过吧?」

  「处以死刑?」

  方虹惊讶之余,眼神忘记躲开我的目光,一对睁得大大的眼睛就这样和我目光相对:但是当方虹看到我脸上的坏笑,她马

上理解过来所谓的『处以死刑』是什么意思了,原本因为惊吓而显得有些苍白的粉脸迅速泛起了桃花红。

  「死耗子,不许你又对人家乱来!」

  方虹娇嗔着,伸手把我的脸拨开。「你昨天晚上折磨得人家还不够吗?人家浑身都还酸痛着呢!」

  「到了这种时候还由得你说不吗?别忘了我可是淫贱秀才,我的愿望就是要将武林四花之首的玉女剑给抓来先 奸 后 奸

、 奸 了又 奸 的哟!」

  我大笑着,在方虹的惊呼声之中将方虹推倒在床,一下子就扑在方虹雪白的娇躯上,让『阴阳诀』那能够让女人销魂到欲

仙欲死的内劲布满肉茎表面,随即送入方虹的桃源秘径之中。

  「死耗子!你……啊!」

  方虹本来还想将我推开,但是就在肉茎入体的同时,方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娇媚的喘息,原本撑拒在我胸口的双手改成勾

着我的脖子,更主动分开修长的双腿好方便我将销魂棒整个送入她的最深处。

  「好啦,人家认罪……嗯~~耗子你就取走人家的 性 命吧~~哦~~!」

  由于方虹「认罪」的缘故,我最后还是听从了方虹的建议,带着洪宁随着我一起前往山东:为了怕洪宁在路上吃不了苦,

还带上了侍琴一起上路,负责担任洪宁的侍女,来照顾洪宁的生活起居。

  原本我是有打算让洪宁和侍琴两个人都改成男装的,但是我很快就知道这个想法行不通——要把身材娇小相貌清秀的侍琴

变装成一个俊俏的小书僮还不算太困难,但是洪宁的相貌实在是太娇太美,就算换上了男装,连瞎子都可以轻易看出洪宁是个

大美女:就更别提洪宁胸前两颗饱满浑圆的果实根本藏都藏不住,即使拿布条勉强包裹起来,还是会让人觉得洪宁「壮硕的胸

围」和她纤细的身材相当不搭调,只是徒然让洪宁受罪而已。

  考虑到洪宁怎么样也改不了男装,我干脆放弃了让洪宁装扮成男生的想法,而是听了方虹的建议,让洪宁穿上少妇的装束

,戴上一顶斗笠,脸上再用黑纱辽起来,这样就能遮住洪宁的美貌容颜:背上再背个两柄剑,如些来,我和洪宁看起来就十是

十地像一对浪迹江湖的夫妻伴侣,再顺理成章地配上侍琴这个小侍女,反而不会太过引人注意。

  改装完毕,在方虹泪眼汪汪的送别之下,我带着洪宁和侍琴,每个人各骑一匹马,朝着往山东的路上出发。

  前往山东的路上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由于我和洪宁扮成一对浪迹江湖的夫妻,洪宁又用黑纱蒙起了脸,再加上我、洪

宁、侍琴三个人总共带了四把剑,虽然大家都看得出洪宁是个美女,但是一般老百姓不敢多看我们这些佩带「凶器」的江湖人

物,其他江湖人物则是多少顾虑到会引起冲突而不敢光明正大的看,那些普通的混混恶霸则是看到了我们身上带的剑而不敢轻

举妄动——当然也不是没有不知死活的人想上来动手动脚的,但是在带头的人被侍琴一脚踢得穿破窗户直飞出去、很狼狈地仆

跌在大街正中央之后,其他人就吓得纷纷跑掉了。

  原本我还在奇怪为什么方虹一直坚持着要我带同洪宁前去山东,但是我们才出发没多久,甚至还没出湖南省境,看到洪宁

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在注意欣赏着路边的风景,我大概就知道方虹的用意了——洪宁以前是个大家闺秀,根本没有什么能够出外

游历的机会,可不像方虹能够跟随着派中长辈游历江湖,所以方虹才会想趁着这次机会,让洪宁跟着我出来游历一下。

  行近山东地界,这天我们经过一个看起来相当奇怪的小村庄,这个村庄周围的农田里种满了欣欣向荣的庄稼,即使像我这

个贫苦农夫出身的人也是一看就知道,不是非常肥沃的上等良田根本就种不出那么好的农作物:也就是说,这个村庄周围的农

田都是难得一见的良田美地,所以才能种出这么丰硕的上等庄稼。

  但是,在这些上等良田之间坐落着的农舍,却是一间比一间还要破落,有很多农舍根本就已经是处在半崩毁状态,显然这

些农舍的主人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钱、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修补这些农舍,只好放任这些农舍就这么破烂着。

  这真的是很奇怪,这边的农夫有着这么肥沃的田地,能够种出那么上等、肥美到几乎可以说是贡品级的农作物,那些农作

物拿到市场上都可以卖到相当好的价钱,照理来说农夫们应该都相当有钱才是,怎么反而他们住的农舍都破烂到不成样子?

  注意到这种奇怪情形的不只我一个,同样是农家女出身的侍琴也皱着眉头打量着周围的田地和农舍,显然她也发现这个农

村的情况真的很奇怪。

  「教主,这个村子好奇怪喔,为什么田地里的庄稼长得那么好,但是这些农夫的房子却这么破烂呢?」

  没想到除了我和侍琴注意到这个情形以外,连洪宁这个久居深闺之中的大小姐都看出来这个村子的情形不太对劲了。

  「宁儿,现在你可是假扮我的老婆,所以不能叫我『教主』,要叫我『夫君』,知道吗?」

  我先纠正了洪宁对我称呼上的错误。

  「知道了,夫君。」

  虽然被我纠正了一下,但是洪宁却是脸红红的一副很甜蜜的表情,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模样。

  「至于这个村子的情形嘛……」

  我沉思着,因为这种情形我也从来没见过,所以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里的人都是农奴吧?」

  侍琴突然接口。

  「你知道?」

  我和洪宁同时看着侍琴。

  「这里的田地会这么肥沃,是因为这里的田都不是农夫的,而是地主的,田地会肥沃当然不奇怪:至于农夫们住的房子会

那么破烂,是因为他们都是地主的农奴,庄稼收成的再多也不是自己的,当然只能住这么破烂的房子了。」

  侍琴解释着。

  「你这么说也对,但是我也不是没看过农奴,就没看过农奴住这么破烂的房子……」

  「那是教主你运气好,没碰到过这么没良心、这么苛刻的地主!」

  不等我说完,侍琴插嘴打断了我的话。

  「怎么宁儿才刚忘记,你现在也来跟着忘记呢?」

  我纠正侍琴。「你现在的身份可是宁儿的通房大丫头,算是我的妾,所以要叫我『爷』,知道吗?」

  「知道了啦,爷——」

  侍琴吐了吐舌头扮了个娇俏可爱的鬼脸。

  「不过,说到苛刻的地主,你们记得之前我们去剿灭毒龙帮的事情吗?」

  我回想着。「毒龙帮应该算是鱼肉乡民到天怒人怨的程度了吧?怎么我觉得在毒龙帮地盘上被压榨着的农民,住的房子还

比这里的人要好些?难道说这边的地主还更冷血无情……」

  正在说着的时候,突然听到远处隐隐传来踹门的声音,接着是男人的喝骂声和女人的哭叫声,听起来像是有人正在欺负女

人:我停下话头,仔细倾听着,想听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教主?」

  看到我突然止住说话侧头在听着什么,洪宁和侍琴同声发问。

  「好像有人在吵架,咱们过去看看吧。」

  策马沿着大路向着吵闹声传来的地方急驰而去,进入村子之后转过两个路口,我立即看到了吵闹声的来源——几个挺胸凸

肚、满脸肥油,穿着家人服色的豪奴正站在一间破旧农舍的门前,其中一个豪奴揪着一个老人的衣领,另外两个豪奴则一人一

手合力架着一个身形单薄的少 女 ,空出来的另外一只手还不忘在少 女 身上摸来摸去地非礼着。

  而在道路两旁,许多村民已经从破旧的农舍门窗之中探头出来看着豪奴和那对老人与少 女 的争执,但是村民们脸上只有

害怕与同情的神色,没有人敢走出屋子来干预。

  「不要!不要带走我!不要让我和我爹分开!求求你们!」

  被架住手臂的少 女 哭叫着。

  「几位大爷,老汉……老汉真的是没有那么多钱啊!」

  被揪住衣领的老人哀求着。「能不能……能不能再将交租的日子宽限几天?老汉一定会……会想办法的。」

  「宽限几天?你知道不知道我们老爷已经宽限了你几天啦?」

  揪住老人衣领的豪奴用力勒紧老人的衣领往上提,当场让老人因为呼吸困难而面红耳赤、手是乱舞起来。「我们老爷已经

宽限了你半个月,半个月咧!你娘的,每次都用你要吃饭这种理由来搪塞我们老爷:你要吃饭,我们老爷也要吃饭啊!赶快交

租!」

  「可是……可是……」

  老人被豪奴勒紧了衣领,连说话都有困难了。

  「地租……」

  下子涨了那么多……老汉……实在是……交不出……咳咳……」

  二父不出?那就把你的女儿交给我们老爷抵租也成!「那个豪奴淫笑了起来。」

  像你这种穷鬼,你女儿跟着你迟早也是饿死的份,不如献给了我们老爷,我们老爷还会养得她白胖胖的,嘿嘿。」

  「可是……」

  老人还想多说什么,那个豪奴一挥手,就将老人给推得跌坐在地上,久久爬不起来。

  「没啥可是的了!既然你不交租,我们就捉你女儿抵债去!」

  豪奴吼着着。「兄弟们,把这个女娃给带回去!」

  「不要!放开我啊!」

  被两个豪奴架着手臂硬拖着走,女孩哭叫着。「爹!爹!」

  看着那几个豪奴拖着女孩走向离他们不远的马车,我想那些豪奴应该是搭着马车来的:突然之间,我注意到洪宁和侍琴都

睁着眼睛直瞪着我。

  「怎么了?有什么事?」

  我不解地问着。

  「教主……夫君,你不救那个女孩吗?」

  洪宁疑惑地看着我。「那个女孩被坏人给捉走了耶?」

  「是啊是啊!」

  一旁的侍琴也猛点头。「教主……爷不去救那个女孩吗?」

  「救人之前,先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再救也不迟吧?」

  「可是那个女孩长得很美啊!你舍得不救她吗?」

  没想到洪宁和侍琴竟然异口同声地问了这句话,害我差点摔了一跤。

  「……救当然是要救,但是还是先弄清楚状况吧!」

  正在说话的同时,突然看到之前将老人推倒在地的豪奴竟然狠狠一脚朝着跌倒在地上的老人踢去,踢得老人惨叫一声、身

体因为剧烈的痛楚而蜷曲了起来:那个豪奴这时又作势预备要踢第二脚,如果让那豪奴这样继续踢老人下去,只怕老人家会被

活活踢死。

  我得先制止豪奴继续踢那个老人家才行,不管这件事谁对谁错,踢死一个老人家肯定是不对的行为。

  随手摸出两枚制钱当成暗器朝着那个豪奴的双腿关节打去,那个豪奴随即在痛叫声中摔倒在地,之前扯着那个女孩离开的

豪奴随即过来一个人,扶起那个被我用制钱打在关节上而痛得摔倒的人三那个豪奴不知道是谁打了他,倒是很聪明地在同件的

搀扶下迅速离开,也没继续为难老人。

  解决了老人的危机,我注意到路边一个老婆婆正一边摇头叹气着、一边缓缓转身想要回屋去:我急忙跟上前去,在那个老

婆婆能够拉上门口那扇几乎是半倒的房门之前跟进了屋中。

  看到我突然出现在屋中,原本想拉上屋门的老婆婆吓了一大跳,以异常惊惧的眼神注视着我,浑身颤抖着。

  为了安抚着老婆婆,我立刻取出一锭碎银子塞在老婆婆手中。

  「老婆婆,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问你一些事情而已……」

  口中这么说着,心中忍不住却想,我不是坏人?太阴神教可是江湖上恶名昭彰的邪教,我这个太阴神教的教主还能「好人

」到哪里去?不过为了安抚老婆婆和询问消息,我也只能先说着违心之论了。

  「刚刚那些豪奴是为了什么事情而要为难那个老人家?」

  感觉到我塞了一块硬硬的、又有些冰冷的东西在她手中,老婆婆颤抖着手打开一看,看到是块银锭的时候忙不迭地用力合

上双手,活像害怕有人会将那块银锭抢走似的:但是就是不回答我的问题。

  这时洪宁和侍琴也已经跟着我进到屋里来了,看到我站在老婆婆对面等待着,而老婆婆则是不停地全身发抖却不说话,洪

宁来到老婆婆面前蹲下,还特地揭开了蒙着脸的面纱,微笑地轻拍着老婆婆的背,协助我安抚着老婆婆。

  「老婆婆,请不要害怕,我们只是想问您一些事情而已……」

  老婆婆慢慢抬起眼来,但是当老婆婆看到洪宁的容貌时,却像是见了鬼一样吓得直跳起来:然后老婆婆突然以异常快速的

动作将洪宁刚刚揭开的面纱替洪宁遮回去。

  「姑娘,你快别取下面纱,不然让钱真外的人看到你仿若天仙般的容貌,可就不好了!」

  老婆婆紧张无比地告诫着洪宁,还一边探头向屋外看,似乎是怕那几个钱真外手下的豪奴去而复返、并将洪宁抓走。

  「好,我会遮着面纱不让人看到的,谢谢你,婆婆。」

  洪宁微笑地接受了老婆婆的「好意」。「不过,能不能告诉我和我夫君,刚刚那些人是怎么回事呢?」

  听到洪宁又问起那些豪奴的事情,老婆婆颤抖了一下,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那些人是钱真外的手下人,每季都会定时来我们这边收租:我们钱家村这边的人都是佃了钱真外的地来种,地租本来就

贵了,不巧张老汉他的女儿又被钱真外给看上,钱真外想要收张老汉的女儿当妾,张老汉的女儿不肯,钱真外一下子就把张老

汉的地租给提高了十倍,张老汉哪缴得出那么高的地租呢?」

  说着说着,老婆婆又叹了口气。「张老汉交不足地租,钱真外就说要捉张老汉的女儿去抵数,就是刚刚那件事了。」

  我和洪宁以及侍琴对望一眼,虽然老婆婆说话有些颠三倒四,但是我们大致上都听出来是怎么一回事了:那就是地主仗势

欺人,看到佃农的女儿漂亮,就想收来当自己的小妾,佃农的女儿不愿意,就以提高佃租的手段让佃农缴不出租金,这样就有

借口可以抓走佃农的女儿了。

  看起来只不过是个随处可见的地主欺压佃农的事件,应该不会太难处理。

  「老婆婆,你知道那个钱真外住在哪里吗?」

  我也蹲身在老婆婆面前询问,这样老婆婆回答的时候就不用抬头看着我了。

  「你……你问钱真外住在哪里?」

  老婆婆有些害怕地看着我。「你……你想做啥?」

  「当然是去把张老汉的女儿救出来。」

  我笑着拍了拍背上的剑柄。「放心,我们不会有事的。」

  顺着我拍剑柄的手势看到我背上的剑,老婆婆又吓了一跳,哆嗦着嘴唇:但是随即满脸喜色。

  「原、原来是位大侠!」

  老婆婆激动地握住我的手摇撼着。「这位大侠,请你务必要救出张老汉的女儿啊!」

  「我会的,老婆婆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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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多少辜魂铸侠名(二)

  「宁儿,你听见了吗?」

  问过了钱真外的住处之后,走出老婆婆那半倾颓的屋子,我向洪宁说着。「我变成大侠了呢!」

  「是啊,教主……夫君一下子就升格为大侠了!」

  洪宁抿嘴轻笑。

  「不过,我总觉得这『大侠』的称呼来得未免太过简单。」

  我歪着头自书自语。「要是我没能救出张老汉的女儿,不知道我这个『大侠』的头衔会不会立刻被拔掉?」

  「嗯,说到救出张老汉的女儿,夫君有没有什么计划呢?」

  洪宁睁大了眼睛望着我。

  「那当然是先去踩踩盘子,探探钱真外的底细,总比一头撞进去却踢了个铁板好。」

  我耸耸肩。「你看你们夫君这个酸秀才都是个太阴神教的教主了,谁知道那个钱真外是不是个江洋大盗?小心点总是不会

错的。」

  「哦?那救出来之后呢?」

  不过,洪宁对于我的「救人计划」似乎不怎么感兴趣,反而追问着我救出人来以后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送回去给张老汉了……」

  「教主难道不想自己收下吗?那个女孩真的很美哟!」

  没想到洪宁和侍琴竟然在这个时候又一次异口同声地问了这句让我猛翻白眼的话。

  「如果你们两个不努力陪我修炼『阴阳诀』,那我就考虑开除你们两个,去收那个女孩来当新的『太阴圣女』协助我练功

!」

  我没好气地回答着,伸出双手,一手一个同时搭上了洪宁和侍琴的屁股,随即在洪宁和侍琴的同声轻呼中展开轻功,双手

托着洪宁和侍琴全身的重量,向前疾奔。

  「还是让咱们先去踩盘子探消息,走吧!」

  钱真外的住处是一间占地中等、但是修建得异常豪华的庄院,我们尾随着那些豪奴的马车一路来到庄院,并藏身在庄院旁

的大树上,看着那些豪奴们将张老汉的女儿带到一间由石砖砌得异常密实、连一扇小窗都没有的小屋子前,打开了铁制的屋门

,一把将张老汉的女儿推进屋内去,然后就关上了铁门,并用大锁将门锁上。

  看起来钱真外似乎不在家,不然的话这些豪奴应该会先带着张老汉的女儿去找钱真外覆命才是,而不是把张老汉的女儿关

在这间有如牢房一般的小屋之中,还从外面给上了大锁:我实在很难想像哪个有钱的真外会有这种把自己给关在牢房一般的小

屋之中的嗜好,再说小屋之中也只隐隐传出了女孩子的低声饮泣,听起来也不像是张老汉的女儿在小屋之中遭到了侵犯,所以

我觉得应该是钱真外不在家,那些豪奴们就先把张老汉的女儿给拘禁起来,等着钱真外回来的时候再行发落。

  虽然说我要救出张老汉的女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只要不解决这个钱真外的问题,即使我们救出了张老汉的女儿也没

用,钱真外还是可以再派人去将张老汉的女儿抓来,还有其他人的漂亮女儿也会被钱真外给捉来,我们可没有办法天天在这边

专门救人女儿。

  反正都是要等待钱真外回来,我索 性 先带着洪宁和侍琴将整个庄院的地形给探查了一遍:钱真外的这个庄院看起来似乎

和一般的普通庄院没啥不同,我们在探查地形的时候没发现有陷阱还是机关之类的奇怪东西,庄院的建筑也只是很常见的三进

四合院,不像某些江湖人物的庄院会造得有如迷宫一样,让人走进去了就晕头转向地走不出来。

  不过,这间庄院里面的奴仆似乎都练过武功,虽然武艺都不是很高、只能算是三脚猫的程度,而且也都没练内功,我带着

洪宁和侍琴在庄院的屋顶上飞檐走壁,底下没有一个奴仆能够发现到我们的行迹。

  就在天色昏暗下来、我也已经等待到有些不耐烦、几乎想要先将张老汉的女儿救出去、再回来找这个钱真外算帐的时候,

庄院外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有好几个举着火把的人骑着快马,正朝着庄院而来。

  在火把的火光照耀之下,可以看到最前面的两乘马上是两个劲装汉子,举着火把照耀着入夜后的道路,而从那两个人举着

火把,只以单手控马还能稳稳骑在快马上、连火把的火光都没有丝毫上下晃动,就可以知道这两个劲装大汉身手不凡。

  跟在这两个劲装大汉之后的则是一对穿着华贵服饰的中年男女,看起来似乎就是钱真外夫妇:不过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

骑在快马上的钱真外夫妇身形凝稳,没有随着快马奔驰而上下颠簸,看起来不但练过武,而且身手还相当不弱。

  「看来钱真外还真的是个江洋大盗呢!」

  我低声向着洪宁和侍琴说着。「你们看他骑马的身手,那可是有练过武的,而且只怕武艺还不错呢!」

  洪宁和侍琴一边听着我的话,一边注视着朝着庄院驰马而来的一行人:钱真外一行人到达庄院前,纷纷跳下马背,并将马

匹交给迎接出来的豪奴,然后钱真外领头就朝着庄院内进来。

  当钱真外经过点燃的火把旁,火光清楚地照耀出钱真外的脸型时,我身边的洪宁突然全身一震,伸手掩口,似乎是看到了

什么难以令人相信的事情。

  「宁儿,怎么了?」

  我急忙问着。

  「那……那是……」

  洪宁指着钱真外和旁边的女人。「……那是贺伯伯和贺婶婶啊!」

  「贺伯伯和贺婶婶?」

  我追问着。

  「就是贺鹏展伯伯啊!我十五 岁生日的时候,他有来替我做过生日,所以我认得他!」

  没想到洪宁给了我一个令我惊讶无比的答覆。「但是贺伯伯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靠近点瞧瞧!」

  我立即带着洪宁和侍琴从藏身的大树上跃下,施展「凌云飞渡」轻功,无声无息地沿着房舍的屋顶快速朝着洪宁所说的「

贺鹏展」夫妇位置移动过去。

  但是,我们还没能靠得够近,已经先听到了贺鹏展和那些豪奴的对话。

  「张老汉的女儿弄到手没有?」

  贺鹏展粗声问着旁边的豪奴。

  「启禀老爷,已经带回来了。」

  一旁的豪奴恭敬地禀告着。「我们先把她锁在暗室里,等着老爷您回来再发落呢!」

  「很好,把张老汉的女儿带来我房里见我。」

  贺鹏展说着,掉转方向朝着他的卧房前进。

  听到贺鹏展和豪奴的对话,我惊讶地停下了脚步:这些豪奴称呼贺鹏展为「老爷」?这些豪奴不是「钱真外」的手下吗?

难道「钱真外」就是「贺鹏展」?

  「鹏展,那个张老汉的女儿是怎么回事?」

  跟在贺鹏展身边的中年贵妇显得相当不高兴。「你是不是又想弄个野女人回家来?」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别啰唆!」

  贺鹏展很不耐烦地挥手阻止贺夫人继续说下去。「你到书房去等我!」

  贺夫人停下了脚步,很不高兴地看着贺鹏展朝着卧房走去:等到贺鹏展穿过一个月洞小从贺夫人的视线之中消失后,贺夫

人这才招手叫过旁边一个奴仆来。

  「是是,夫人有啥吩咐?」

  被叫来的豪奴恭敬地问着「等老爷睡了以后,你们把那个张老汉的女儿带去窑子卖掉!」

  贺夫人以怨毒的语气吩咐着。「要是明天太阳出来之前,那个张老汉的女儿还没离开山东地界,你们几个就自己割了卵蛋

来请罪吧!」

  说完,贺夫人也不理会豪奴们毕恭毕敬地应诺,自己转头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掉了。

  啧,这个女人好毒辣,竟然叫人把张老汉的女儿卖去妓院?为什么不直接把张老汉的女儿放回家去算了,这样我也省下救

人的工夫,岂不是皆大欢喜?

  「我真不敢相信!」

  洪宁似乎是被她所见所闻的事实给吓坏了,呆了好一阵子。「贺伯伯和贺婶婶……他们两个在山东都是很有名望的人啊!

而且他们之前来替我做生日的时候,也对我很好,怎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这样……」

  「你确定你没看错人吗?」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找理由替那对不知道是「贺大侠」还是「钱真外」的夫妇脱罪,但是这样问洪宁,也许能够让洪宁感觉

好过一点。

  「我……我也希望是我看错了……可是……如果是其中一个人长得相似,那还有可能是我看错:但两个人都长得那么相似

,应该是不太可能……」

  洪宁发呆了一下,又摇了摇头。「而且,刚刚贺夫人也叫了贺伯伯的名字,总不可能那个『钱真外』长得既像贺伯伯、又

娶了一个很像贺婶婶的妻子,然后连名字都和贺伯伯一样吧?」

  「这么巧合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虽然我觉得太阳会从西边出来的机会要更大些。」

  我耸耸肩。「好吧,不管那个『钱真外』是不是你认识的『贺伯伯』,总之他恃强凌弱、为了满是他自己的欲望而抓了张

老汉的女儿来:那个真外夫人也是心肠恶毒到宁可把张老汉的女儿卖到窑子去、也不肯把人放回去和她父亲团圆……没错吧?



  「嗯……」

  洪宁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那,教主,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把人救出来,顺便把这对黑心的『钱真外』夫妇给处理一下,免得他们以后继续危害乡里……」

  「可是,教主你打算用『银剑秀才』的名号来行侠仗义?要知道贺伯伯在山东这一带可是颇有名望的,要是你们起了冲突

、到时候各执一词,大家只怕会选择相信贺伯伯的说词,而不是相信你『银剑秀才』的解释呢!」

  没想到洪宁突然这么说,我本来都打算要立刻拔出我的银剑去宰了贺鹏展,从此在白道闯出「银剑秀才」的名号:但是被

洪宁一提醒,我马上停住了脚步:是啊,要是我和贺鹏展起了冲突,大家只怕宁愿相信成名已久的贺鹏展、也不会相信我这个

连茅庐都还没出的小子,除非我能把贺鹏展为非作歹的事实拿出来放在大家眼前。

  可是……拿出事实来?贺鹏展既然能够以「钱真外」的身份在这附近鱼肉乡民这么久而不被人发现,这就表示贺鹏展能够

将他的身份隐藏得很好,不然他的恶行早就被其他想要成为「大侠」的人给揪出来、当成迈向「大侠」之路的垫脚石了,要拿

出事实来谈何容易。

  或者说,我立刻去召集其他白道上的人物来见证贺鹏展的恶行、好替我「行侠仗义」的行为作证?就算我真的这么做,只

怕等到白道人物聚集而来的时候,张老汉的女儿早就被贺鹏展给糟蹋完、又被贺夫人给卖去妓女户了。

  见死不救,算啥大侠?

  「看起来这次似乎不是『银剑秀才』出面的好机会。」

  我耸了耸肩。「算了,我还是用太阴神教的教主身份出面解决这次事情好了,这样杀起人来也方便些,可以省下很多解释

的口舌麻烦。」

  「可是,教主,这样子的话,武林中的人会知道我们是为了救人除害,这才杀了贺伯伯他们吗?」

  洪宁和侍琴都以担心的眼神注视着我。「会不会我们为了要解救这些农民、杀了贺伯伯他们,反而引来更多白道武林人物

对我们的敌视呢?」

  「是对的事情就要去做,而不是等别人认同了才去做:如果杀了贺鹏展夫妻能够让这些佃农们脱离被压榨的生活、能够把

张老汉的女儿救出来,那我就去杀人,管其他人想那么多干嘛!我们太阴神教的敌人难道还少得了吗?不差再多他五百一千的

敌人啦!」

  我耸耸肩。

  「我不需要其他人来认同我的所作所为,我只要问心无愧就好。」

  迅速朝着禁闭张老汉女儿的暗室前去,但是当我们到达暗室附近的时候,却看到暗室的门早已打开,暗室里面一个人影也

没有,张老汉的女儿已经被那些豪奴给带去见贺鹏展了。

  正在发愁着不知道贺鹏展的卧室是哪一间的时候,从四合院最里进的一间屋子之中隐隐传出了女孩的惊惶呼叫声,以及男

人的猥亵笑声,我立刻就带着洪宁和侍琴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奔去,远远地就看到之前那两个手持火把替贺鹏展夫妇开路的劲

装保镖,其中一个人正把眼睛贴在门缝上朝内看着,还不时兴高采烈地摇着屁股:另外一个人则是将耳朵贴在门板上、一边流

着口水一边听着屋内传出来的女孩惊叫声和男人淫笑声。

  「你们两个留在这里等我。」

  由于我这次没办法亮出「银剑秀才」的身份来「行侠仗义」,再加上柔软的银剑也真的不适合拿来对付不知道实力深浅的

敌人,所以我跟侍琴换了一把百炼精钢剑,拔剑出鞘,施展「凌云飞渡」轻功,无声无息地从屋顶上飞跃院子、直扑那两个保

镖身旁。

  那个侧耳贴在门板上偷听屋内情形的保镖从眼角余光看到了我的出现,急忙想要出声示警,但是我已经先用剑尖点了他的

穴道,让他昏迷过去:而另外一个正在看着屋内上演春宫大戏的保镖,则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出现在他背后,轻轻伸手在他后

颈上一斩,就让他和另外一个保镖一起昏迷不醒了。

  搞定了屋外的保镖,这时屋内又传出了一声女孩惊叫,还伴随着衣帛破裂声,接着是男人的淫笑:我学着刚刚那个偷窥的

保镖、凑眼在门缝上往内看,正好看到身上衣服已经被撕得破破烂烂、半边玲珑身躯都已经曝光在外的张老汉女儿,以及手上

还拿着半幅女子衣裙布料,正淫笑着缓步朝张老汉女儿走去的贺鹏展。

  「钱老爷,求求你,放过我!不要这样!」

  张老汉的女儿跌坐在地上,一边哭着哀求,一边还要扯住自己身上已破碎不堪的衣物来遮蔽着自己的身躯。「我……我会

尖叫的!」

  「嘿嘿,不要怎样?这可是你们自找的,既然你父亲缴不起地租,我只好捉你来抵数。」

  贺鹏展淫笑着将手上的半幅布往墙角一丢,和其他早先扯下来的碎布丢在一起,一副饿狼张牙舞爪的态势慢慢地朝着张老

汉的女儿走去。「你想叫就尽管叫,这个庄院里全是我的心腹人,你叫到喉咙破了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不要,钱真外,求你……呀啊!」

  就像猫捉住老鼠之后必先戏弄一番一样,贺鹏展故意放慢了动作朝着张老汉的女儿扑上去,吓得张老汉的女儿尖叫着连滚

带爬地逃开,而贺鹏展则是又顺势一扯,嗤啦一声衣帛撕裂声,张老汉女儿的裤子整个被贺鹏展给扯破,浑圆丰满的臀部就这

样露在外面,随着张老汉女儿惊慌爬行的动作而左右摇曳着。

  虽然很想多看一下张老汉女儿的玲珑身材,但是张老汉的女儿现在下身已经没有遮蔽的布料了,要是贺鹏展决定在这个时

候来个饿虎扑羊,那下次会被弄破的可能就不是张老汉女儿身上的衣服,而是处女之身了。

  左掌一起,「砰」的一声将两扇门板震开,我随即缓步踏入房中。

  听到身后突然传来巨响的贺鹏展吓了一跳,停止了追逐张老汉的女儿,转身朝着破门而入的我,摆出了警戒姿势。

  「阁下哪位?来此何事?」

  看着我缓步入屋,贺鹏展低沉着嗓子,很不愉快地质问着我。

  「在下……」

  侯龙破『!「我急中生智,随便掰了个假名,倒转长剑,抱拳向贺鹏展问好。」

  刚刚似乎听到有人叫在下的名字,所以特地过来看看。」

  「你说啥?『喉咙破』?」

  听到我报出来的名字,贺鹏展黑起了脸,他听出来我是在戏弄他。

  「年轻人,不要以为我是好戏耍的:报上你的真正名号来,要是我和你家的长辈有些交情,那我还可以既往不咎:不则…

…」

  「哦,这点贺大侠可以不用担心。」

  不等贺鹏展说完,我就插嘴打断了贺鹏展的话。「在下的师尊和贺大侠一点交情也没有:就算有,贺大侠也可以当作没有

。」

  「就算我和你家的长辈真的有交情,现在我也会当作没有交情了。」

  贺鹏展走到墙边,取下了墙上的一幅荷花挂图,握着挂轴的一端转了几转,随即从挂轴之中抽出了一柄细身短剑。「我不

知道你是怎么认出我是贺鹏展,但是既然被你看见这些事情,你今天就休想活着离开此地。」

  「虽然说『恭敬不如从命』,但是我今天不但想活着回去,而且还想携美而归。」

  我指了指趁着贺鹏展分心在和我说话时、慌忙逃上了床、拉过棉被遮住全身的张老汉女儿。「所以这次我只能『恭敬』而

不能『从命』了,贺大侠,请。」

  「好。」

  贺鹏展点了点头,手持短剑摆了一个起手式,但是却不向着我发动进攻:我正在奇怪的时候,却听到屋外有非常轻微的脚

步声,而且是两男一女三个人分别从屋子的三个方向进行包围的声音,我立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贺鹏展必定是在等救兵,

屋外那三个人之中,两个男的多半是贺鹏展的保镖,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被我打昏过去的那两个:剩下的那个女人极有可能

是贺夫人。

  想来个四面夹击?只怕没那么容易。

  不过,贺鹏展到底是怎么通知其他人这里出事了的?窗外两个保镖已经被我打昏过去,贺鹏展也没有离开这间屋子,更没

吐气送声示警……难道是那幅荷花挂图?既然荷花挂图的挂轴之中藏有短剑,那么再多藏个示警的消息机关也不会太让人意外



  窗外的水池传来轻微的扑通一声,似乎是颗小石子落入水中:而就在水声响起的同时,贺鹏展突然大喝一声,剑光霍霍,

挥剑朝着我杀来:而在贺鹏展朝我发动攻势之时,左右和后方同时响起木头碎裂的声音,有三个人同时破窗而入,朝着我杀来

,四个人刚好以四面包围的态势将我围在中央。

  运起「茅厕剑法」,将贺鹏展手中细剑的剑尖当成苍蝇,长剑闪电般刺出,正好剑尖对着剑尖刺中了贺鹏展的细剑剑尖,

「太阴神功」的劲力随即透过手上长剑直朝着贺鹏展攻去:双方的内劲在贺鹏展的细剑上僵持着,很快就让细剑从中拱起、弯

成了一个弧形,随即「啪」的一声脆响,承受不住两股内力交迸的细剑从中断折成了两截。

  手中短剑断折,没了兵器的贺鹏展急忙后退数步防我追击。

  打退了贺鹏展,我立刻原地一个高跃,跳起来的时候双脚分踢左右,两股劲风随着我双脚踢出、朝着来袭之人脸上袭去:

虽然从我左右两侧攻来的敌人离我还有一点距离,我的脚踢不到他们,但是被踢脚所带起的劲风给扫到的话,也够那两个人头

破血流的,那两个人立即坐马沉腰,仰头向后,躲开朝着面门袭来的劲风。

  趁着那两人仰头向后闪避、视线暂时看不见我的时候,我是底发劲一蹬,脚上套着的那一双沾满泥巴的草鞋随即离脚飞出

、就像两件特大号的暗器一般打中了那两个人的胸口:被我踢出去、满蓄劲力的草鞋打正了胸口,就和挨我踢上一脚没有两样

,两个人都是口喷鲜血、昏倒在当地。

  解决了两侧来袭的两人,一柄长剑也在这时向着我的背心刺到:我也不回头,凭着对方剑势所激起的风声判断位置,右手

握着的剑鞘向后一送,刷的一声大响,刚好将刺来的长剑给套入剑鞘之中:套住了对方的长剑之后,我顺势用力一扭,对方手

腕剧痛、握不住长剑,只好松手向后退开。

  夺到对方长剑,我学着吕晋岳以内劲激动长剑脱鞘而出的手法,右手内劲一吐,刚刚被套入剑鞘的长剑又是「刷」的一声

脱鞘而出,剑柄迅速朝着我后方的敌人胸前撞去—大概是没想到我竟然会以内劲激发长剑脱鞘而出,我后面的敌人在惊呼声中

被长剑剑柄在胸前给重重地撞了个正着,吐了几口鲜血之后软瘫在当地了。

  从身后之人惊呼时的口音听起来,正是贺夫人。

  仅仅一眨眼的功夫,围攻我的四个人之中已经有三个负伤倒地,唯一没受伤的贺鹏展则是拿着一柄断剑,脸色难看无比地

站在当地。

  「怎么样?贺大侠?」

  手中长剑指着贺鹏展,冷笑着。「看来今天我可以携美而归了,是吗?」

  「呃……哈哈,当然,当然,小兄弟真有眼光,这个女孩子可是少见的美女,也只有小兄弟这样的英雄人物才有资格抱得

美人归。」

  出乎我意料之外,原本还臭着一张脸的贺鹏展突然满脸堆笑、低声下气地附和着我的说法,一边还慢慢朝着床边倒退着。

  「贺大侠,你别动!」

  我冷哼了一声。「我可不想让你抓住张老汉的女儿当人质。」

  「好好,我不动,不动!」

  贺鹏展陪笑着,满脸无奈的表情,还抛下了手中断剑,缓缓将双手举了起来。「小兄弟,既然你喜欢张老汉的女儿,那你

带了她去就是了,不用再为难我了吧?」

  听到贺鹏展这么说,我突然想到,贺鹏展虽然以「钱真外」的名义在地方上作威作福,但是他也只是收的地租太过昂贵,

又绑架了一个佃农的女儿想收来当小妾而已:虽然说这种行为很可恶,但是就这样杀了贺鹏展,似乎又有些小题大作了。

  要解决贺鹏展在地方上作威作福这个问题,似乎也不是非得要用到杀人的手段不可吧?把贺鹏展从这个地方赶走,应该也

就差不多了。

  「这个,贺大侠,除了张老汉的女儿,我也满喜欢你这庄院的,挺雅致:你不介意把这庄院也送给我吧?」

  我瞪着贺鹏展。

  「当然不会。」

  贺鹏展又陪笑着。「既然小兄弟喜欢,我把庄院送给小兄弟你就是,哈哈,哈哈。」

  「还有,贺大侠庄院这附近的大片良田美地,想必每季都能替贺大侠赚进不少地租吧?」

  贺鹏展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但是随即又是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小兄弟如果喜欢的话,一并奉上就是:庄院和田地的地

契都收在书房里,小兄弟到时请自取就是。」

  「好吧,既然贺大侠这么慷慨,这次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收下贺大侠的肴赠了。」

  我倒转长剑,双手抱拳向着贺鹏展一拱。

  「既然这一切都说定了,那么我就先走一步,不打扰小兄弟了。」

  说着,贺鹏展移动脚步,缓缓朝着刚刚被我打倒在地的三个人走过去。

  「贺大侠,请慢走。」

  注视着贺鹏展走路的方向,我心中开始起疑:贺鹏展表面上是朝着被打倒在地的贺夫人走去,但是贺鹏展却是以直线路径

朝着贺夫人走去,这样的话,贺鹏展势必会和我擦身而过。

  在我习武之前,我没少被家乡的土霸李二秃子欺负过:每次被欺负完了、想要早点逃回家的时候,我都会尽可能离得李二

秃子远远的,假如李二秃子挡在我回家的路上,那我就想办法绕路而过,总而言之就是和李二秃子保持距离就是了。

  而贺鹏展刚刚才被我打败,现在就这样大模大样想从我身边经过?

  肯定有问题。

  看着贺鹏展越来越靠近我,我决定向旁边让开一步。

  但是,就在我向旁跨步、「让路」给贺鹏展的时候,贺鹏展却怒喝一声,双手齐扬,一股白色的烟尘随即朝着我迎面扑来

,那股白色烟尘还没近身、我就已经感觉到有些呼吸不畅、眼睛更是隐隐发痛,只好闭目屏息、后跃避开这股白色烟尘。

  还好我和贺鹏展保持着距离,不然被这种毒烟给近身喷中,眼睛只怕当场就瞎掉了:即使如此,只要我一想睁开眼睛,就

会感觉到眼睛阵阵刺痛,不知道是不是被毒烟给黏上了我的眼皮。

  偏偏就在此时,原本倒在地下的贺夫人也跳了起来,娇叱声中挟着掌风呼呼声,和贺鹏展一起朝我攻来。

  感觉到贺氏夫妇的掌风近身,原本我想还掌迎击,但是张老汉的女儿却在这时尖叫了一声:「大侠小心!」

  为啥刚刚我被贺鹏展他们四个人围攻的时候,张老汉的女儿不叫我小心,反而现在才来叫呢?难道是……

  临时放弃了出掌还击的念头,改成横剑封挡贺氏夫妇的掌击:剑掌相交时,却传出小叮叮「的几声细微脆响,我立刻明白

发生了什么事:那就是贺氏夫妇趁着我眼睛睁不开的时候,拔出了细针之类的武器夹在掌中,那些细针搞不好还是染过剧毒的

,我要是笨笨的和他们对掌,那么我现在就已经被毒针给刺中掌心了。

  好一对毒辣夫妻!

  「小贱人!坏我好事!」

  掌中暗藏的机关被张老汉的女儿叫破,从而使我躲过一劫,贺夫人骂了一声,扑向缩在床铺上的张老汉女儿:而贺鹏展则

不知道从哪里又拔了兵刀出来,舞得风声霍霍直响,朝着我杀来。

  如果我继续闭着眼睛和贺氏夫妇对打,那我肯定会有吃不完的闷亏:但是我的眼睛却又睁不开,看来只有速战速决、这才

能减少我再次被暗算的机会。

  听准了贺夫人朝着张老汉女儿扑去的风声,右手剑鞘向后掷出,势若风雷般瞄准了贺夫人的背心射到:贺夫人闪避不及,

被剑鞘给重重撞在背心上,惨呼一声,摔跌在当场。

  就在这时,贺鹏展又挥剑朝我刺来,偏偏我的眼睛睁不开,没办法看准贺鹏展的剑尖位置,当然就没办法以剑尖刺剑尖的

方式来阻挡贺鹏展的剑招,偏偏我自创的「茅厕剑法」几乎都是进攻招数——茅坑中的苍蝇几乎都是嗡嗡绕着我飞翔,很少会

以直线朝着我光溜溜的屁股猛冲,我自创的茅厕剑法当然也就缺少了抵挡攻招的守御招式。

  为了不在眼睛睁不开的时候又中了贺鹏展的暗算,我决定以岳麓剑法应战。

  左手长剑盘舞,「孔雀开屏」的剑招化成了一幕银屏,「当」的一声大响,将贺鹏展的兵刃给绞得碎成了好几小截:同时

右掌「飞沙走石」击出,掌风夹带着被我给绞断的兵刀碎片纷纷朝着贺鹏展疾射而去。

  由于刚刚的一念之仁,害得我差点中了贺鹏展的暗算,而且又不得不以「岳麓剑法」的守御招式来应敌,因此这次我是以

十成劲力出掌,根本没有打算留下贺鹏展的 性 命,免得留下活口反而害得我自己身份曝光,这对我将来为云烟复仇的计划相

当不利。

  「砰」的一声,从手掌上传来的感觉,我知道是和贺鹏展对了一掌,幸好的是贺鹏展掌中没有暗藏毒针,不知道是不是因

为仓促间来不及取出毒针来暗算我?不过这样也好,原本我最坏的打算是和贺鹏展对掌的时候被毒针之类的东西暗算,那样我

会立刻挥剑砍下自己的手掌以免毒 性 上行:现在贺鹏展掌中没有毒针,我就不用砍下我自己的手掌了。

  惨呼声夹杂着骨骼爆裂声和兵刀碎片入肉声响起,贺鹏展抵挡不住我以十成「太阴神功」内劲击出的一掌,被我击得向后

直飞而出,不但那些兵刀碎片全都射在他身上,脏腑更被我的太阴神功内劲震成重伤,人在半空中就已经狂吐鲜血,然后又是

「砰」一声,背脊重重撞在墙上,将一堵坚实的红砖墙给撞塌了半边。

  打斗结束,房中又静了下来:我仔细倾听了一下,可以听到张老汉的女儿因为紧张害怕的急促呼吸声,贺夫人受伤的粗重

呼吸声,那两个昏死过去的保镖气若游丝的呼吸声,而撞塌了半边墙、现在人被半埋在瓦砾堆下的贺鹏展已经没有声息了。

  我得赶快把沾在脸上的毒烟洗去才行,不然时间久了,要是毒素渗入眼中,只怕我的眼睛还是免不了瞎掉的下场。

  凭着记忆来到窗边,推开了窗户。「宁儿!侍琴!下来吧!」

  风声响动,伴随着阵阵女子体香传来,洪宁和侍琴已经从屋顶藏身之处跃落,来到了我的面前。

  「教主,啊!你……你的眼睛!」

  看到我紧闭着眼睛,洪宁和侍琴都吓了一跳。

  「被贺鹏展的毒烟撒到了,侍琴你去池塘里弄些水来给我:宁儿你帮我把衣袋里的『太阴祛毒散』找出来,先敷些在我脸

上。」

  「是的!」

  洪宁迅速地伸手到我衣袋之中,将我随身携带的药品都给拿了出来,找出「太阴祛毒散」,倒了一些在她的手掌中,然后

替我拍在脸上被毒烟沾到的地方:侍琴已经奔到池塘边,这妮子倒也机灵,手边一时没有盛水的用具,干脆将自己的外衣给脱

下来抛进池塘里,随即将那件吸满了水的外衣给湿淋淋地捞了上来,捧着奔回我身边,然后举在我的头上一拧,大量冷水立刻

从我头上淋了下来,一下子就把我脸上沾着的毒粉药粉都给洗了个一干二净,洪宁随即取出手帕,替我抹去脸上水渍。

  眨了眨眼,睁开眼睛来,正好看到洪宁和侍琴满脸担心的神色望着我,一看到我睁开眼睛,两个人都是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谢谢,能够重见光明真好。」

  我也是吁了一口气。「来吧,现在是收拾残局的时候了。」

  领着洪宁和侍琴,我先找到了已经上半身整个被埋在瓦砾堆下的贺鹏展:贺鹏展早已没了呼吸,右手握着一个没有剑刃的

剑柄,整个右臂因为和我对了一掌的关系,已经在「太阴神功」的内劲冲击之下整个筋折骨碎,软绵绵有如肉肠一般:同时因

为五脏六腑被我内劲震伤,一道鲜血从贺鹏展的嘴角缓缓流下。

  不过,和我对掌所受的伤并不是贺鹏展的致命伤,贺鹏展的致命伤是在左手部位,一枚闪烁着暗绿色泽的金针深深刺入了

贺鹏展的左手掌,被金针刺中的部位已经变成了墨黑般的一团,一道黑线沿着手臂经脉上行,直达心脏,剧毒就这么让贺鹏展

的心脏永远停止了跳动。

  看来贺鹏展似乎是想拔出染毒金针来暗算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和我对掌的时候,贺鹏展竟然来不及使用金针,反而

是金针受到我的掌力所逼、反过来刺入了他的手掌,就这样送了他的 性 命。

  这该说是恶有恶报吗?

  两个保镖自从被我蹬出的鞋子打中胸口,到现在都还昏倒在地上:有着之前好心被狗咬的经验,这次我可不对两个保镖发

善心了,直接一人一剑,送他们去保护他们的老爷上黄泉路前往阴曹地府。

  最后是贺夫人,这个女人前胸后背各挨了剑柄剑鞘一次重击,受了重伤无法动弹,只能蜷曲在地上喘着气,吊着两个倒三

角眼,凶恶的眼神仿佛恨不得生吞了我似的。

  虽然贺夫人看起来似乎是受了重伤无法动弹,但是这对夫妻心肠恶毒、诡计多端,再加上那剧毒无比的染毒金针,我可不

敢在没有戒备的情况下靠近贺夫人,免得被金针所暗算。

  「小杂种,你怕了吗?哈哈!过来啊!过来一剑结束老娘的 性 命啊!」

  似乎是看出了我在顾忌着她,贺夫人忍不住放声大笑,还一边用着恶毒的话语谩骂着。「你到底有没有种啊?你那走不动

路的两条腿之间还有没有蛋蛋啊?你是不是太监啊?哈哈!」

  「贺夫人你想知道?」

  我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贺夫人其实是想激怒我,这样当我朝着贺夫人冲上去的时候,她就有机会可以暗算我了。

  「想啊,我当然想啊!哈哈!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或者你是阉过的不男不女?哈哈!」

  贺夫人又大笑了起来。「不过,看起来你两腿间的蛋蛋似乎已经被人给割去了,是吗?你这个没种的小王八蛋!如果你还

有那么一点种,就过来宰了老娘、证明给老娘看啊!哈哈!」

  「好吧,既然贺夫人你如此说的话,那我就证明给夫人你看好了。」

  原本我是打算一剑将贺夫人给杀了,但是听她骂得恶毒,我临时决定改用另外一种更恶毒的方法来杀了贺夫人。

  从怀中取出三枚制钱朝着贺夫人的穴道打去,当贺夫人见到我施展「钱镖打穴-」的功夫时,竟然惊讶地忘记了大笑:钱

镖打穴并不是什么太高深的功夫,贺夫人惊讶的多半是她没想到我会先从远处用钱镖封她这样一个「重伤到动弹不得之人」的

穴道而已。

  眼见三枚钱镖射到,贺夫人如果继续躺在地上装死,那么这三枚钱镖就会封了贺夫人的穴道,让贺夫人失去行动能力:于

是贺夫人就地一个打滚躲开钱镖,我则是趁着贺夫人闪避钱镖的时候、施展「无影迷踪步」无声无息地绕到贺夫人身后:当贺

夫人一个打滚避过钱镖、站起身来的时候,伸手一抓,刚好抓中了贺夫人后颈的穴道,内劲透入贺夫人的经脉,一下子就封了

贺夫人身上穴道,而贺夫人的双手也因为经脉被封、劲力全失而软垂在身侧。

  用长剑挑开了贺夫人仍然攒握着的粉拳,叮叮几声细微脆响,四枚染毒金针落在地上:不出所料,贺夫人双手各扣着两枚

染毒金针,肯定是想以言语激怒我近身,然后以金针偷袭我。

  「小杂种,既然老娘落在你手里,杀了就是!老娘做鬼也会缠着你的!杀啊!快杀啊!你还在等什么?等割走你卵蛋的人

把你的卵蛋送回来吗?」

  被我所制,贺夫人全身无力,只能不停地张口骂人。

  「杀是肯定要杀的,不过倒也不急在此时。」

  我随手又点了贺夫人的哑穴,让贺夫人无法发出声音来,这才一个甩手将动弹不得的贺夫人像滩烂泥般扔到床上。

  我早已想好要用什么方法来杀贺夫人,但是一想到之前洪宁称呼贺鹏展与贺夫人「叔叔」和「婶婶」,也许洪宁对贺鹏展

夫妇还有那么一些香火之情?不管怎么说,我总不好当着洪宁的面杀了贺夫人,得先把洪宁支开才行。

  来到洪宁身前,伸手抓住洪宁的衣襟就往两旁扯。

  「啊!教主你干什么!」

  大概是没想到我竟然在这种时候出其不意地脱她衣服,洪宁吓了一跳,急忙拍开我的手,再紧紧护住自己的衣领免得又被

我扯开。

  「看不出来吗?我在脱你衣服啊!」

  说着,我又朝着洪宁的衣带伸过手去。

  「没事脱人家衣服干什么啦!」

  洪宁羞红了脸,又拍开我的手。

  「脱你的衣服借张老汉的女儿穿啊。」

  我反手指了指缩在床铺一角、红着脸紧抓着棉被遮住全身,以免春光外露的张老汉女儿。「你的贺伯伯把她的衣服都给扯

烂了,不把你衣服脱下来借她穿,难道要她光着屁股回家不成?」

  「那这样又为啥要脱我衣服!」

  洪宁娇嗔着。「在这个庄院里随便找一件衣服让她蔽体不就好了嘛?」

  「因为我喜欢脱你衣服啊!」

  听到我这么一说,洪宁惊讶地瞪圆了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看着我。

  「我最喜欢的就是脱美女衣服,既然你是名列『武林四花』之一的大美女,又已经是我的人了,找到机会却不脱你衣服岂

不是对不起我自己吗?」

  说着,我又指了指一旁没穿外衣、只穿着抹胸、露着一双白晰臂膀在外的侍琴。「而且你看,侍琴都已经把她的外衣给脱

了,你不也脱上一下,不是很不公平?」

  樱口微张,洪宁想说什么,但是却没发出声音来,粉颊慢慢泛红:过了好一会,洪宁原本护住衣襟不让我扯开的双手开始

自行动了起来,缓缓地将衣带解开,正要脱下外衣的时候,洪宁停住了动作,脸上又是一红,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我脱下外

衣。

  「教主,你……你要的外衣。」

  不敢抬头看我,洪宁红着脸,伸直了裸露的臂膀,抓着脱下的外衣就往我怀里塞。

  「呵……这才乖嘛。」

  我没有接过洪宁的外衣,而是捉着洪宁伸出来的手往我怀中一拉,将半裸的洪宁给拉入怀中搂着,这才由洪宁手上接过衣

服,递给侍琴。

  「侍琴,你去帮张姑娘穿上衣服。」

  「好的,教主。」

  侍琴接过衣服,连忙拿去给张老汉的女儿,两个女孩叽叽喳喳地低声讲个没完,直说了好一会,侍琴这才「说服」了张老

汉的女儿穿上洪宁的外衣,走下床来。

  「多谢这位……公子。」

  侍琴领着张老汉的女儿来到我面前,张老汉的女儿同样是低着头不敢看我。

  「先别道谢,事情还没结束,等到我们送你回家以后再道谢也不迟:宁儿、侍琴,你们两个先带着张姑娘去大厅上等我。



  对于我的命令,侍琴没有说话,倒是被我抱在怀中的洪宁跳了起来。

  「教主,你不是真的打算叫我们这个样子走去大厅上吧?」

  洪宁惊讶地看着我的脸。二让我们先去找件衣服披上,好吗?」

  「我就是要你们这个样子半裸着出去,看看这个庄院里面哪些仆人敢见色起意对你们动手的,刚好拔剑杀掉,免得他们以

后又在这边鱼肉乡里:至于那些还有点良心、不对你们出手的仆人,就放他们走吧。」

  我摇头否决了洪宁的提议。「别忘了他们可都是练过武的,虽然武功不高,但是要欺负这边的老实农夫已经够了:不顺手

杀一杀,就算我们杀了『钱真外』也没用啊!」

  「我……我知道了。」

  被我这么一说,洪宁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仍旧乖乖拔出了她自己的长剑,和侍琴一起陪着张老汉的女儿走了出去:三个

人的身影才刚离开这个院落没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男人的笑骂声、打斗声、以及男人被杀的惨叫声,逐渐朝着大厅过去。

  支开了洪宁她们,现在是时候来解决贺夫人的问题了。

  第三回:多少辜魂铸侠名(三)

  来到床边,顺手拍开了贺夫人的哑穴:还没等我开口,贺夫人已经先骂了起来:「小杂种,要杀老娘就快杀!捉住了人想

先玩弄一番吗?老娘可不是任人玩弄的!」

  「杀是肯定要杀的:不过,在杀了夫人之前,我还得先证明我是有蛋蛋的给夫人看。」

  说着,我伸手就扯下了贺夫人的裤子。

  「你……小淫贼!你干什么……」

  裤子被我扯脱,贺夫人这才惊慌了起来。

  「我『干』什么?我『干你』行不行呢?」

  说着,捉住软倒在床上的贺夫人,将贺夫人给改成趴伏在床上的姿势:然后,我一把扯下了贺夫人的裤子,让贺夫人的下

身光溜溜地露了出来,再捉住贺夫人双足足踝,将贺夫人的双腿向两侧分开。

  「小淫贼,你又想干什么?」

  双腿被我捉着分开,贺夫人惊讶地叫骂着。「快放开老娘!」

  「那也要等证明完我有蛋蛋以后再说,贺夫人不是一直很想要知道我有没有蛋蛋吗?」

  我脱下裤子,将我的肉杵抵在贺夫人的蜜穴洞口,肉杵的荤状杵头已经剜开了两片肉花瓣、嵌入了贺夫人那依旧干涸的小

径。

  「夫人,这就请接招。」

  运起「阴阳诀」的内劲,下身一挺,肉杵立刻深深杵入了贺夫人体内。

  「小淫贼!你怎么可以……哦!啊——」

  随着我的肉杵入体,原本正叫骂着的贺夫人倒抽一口凉气,随即发出了一声淫媚之极的呻吟声。

  「啊——啊——」

  「阴阳诀」的功法之中,「双修法」和「采补法」其实是一体两面,不同的地方在于「双修法」是男女互补、水火共济、

阴阳交泰的王道修炼法:而「采补法」则是单方面夺取对方功力的霸道功夫,藉着在对方体内掀起无可抗御的 性 快感来大幅

减弱对方控制内息的能力,从而夺取对方的功力。

  说穿了,「采补法」其实就是以掀起极度快感的方式使着对方内息失控、从而硬逼着对方散功的方式来夺取对方的功力,

只不过普通方式的散功会很痛苦,而「采补法」则是以无可抗御的快感来逼人散功而已。

  我对于「采补法……」

  种损人利己的功法向来没啥好感,因此学是学了、练也练了,却一次都没用过,平常都只是和芊莘她们一起修炼「双修法

」,既可以增加双方功力、又可以增进双方感情。

  但是,刚才被贺夫人骂我没卵蛋、是个小太监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反正都是要杀了贺夫人,何不顺便在贺夫人身上练习

「采补法」呢?对付贺夫人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恶毒的「采补法」刚好能够以毒攻毒一番,还能「顺便」夺取贺夫人的功力

为我所用,这样我替云烟复仇的计划就更有成功的希望了。

  「啊——啊——」

  贺夫人虽然说心肠恶毒,但是相貌、皮肤、身材却都可以算得上是美女:脸蛋长得好看不说,都已经徐娘半老的人了,皮

肤仍然白滑滑、水嫩嫩的、保养得有如少 女 一般细致,眼角也只有若隐若现的少许皱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再加上纤

细的腰肢,扭动起来的时候有如灵蛇乱舞,屁股更是丰满浑圆又有弹 性 ,一双反过来紧紧盘勾在我腰间的玉腿也是曲线玲珑

,而套着我肉杵的蜜壶更是火热多汁又紧缩,配合着疯狂扭腰摆臀的节奏收缩着,夹得我异常舒服。

  如果贺夫人不是这么心肠恶毒,其实贺夫人也可以算是尤物中的尤物了。

  「啊——你这小……哦——淫贼!老娘……哎呀!绝不和你……噫——干休!啊啊——」

  咒骂声夹杂着呻吟声,贺夫人嘴上仍旧毒辣地骂着我,但是身体却抵受不住「阴阳诀」所带来的快感,不由自主地扭啊摇

着,拼命地迎合着我肉杵在她体内的春击动泎.随着贺夫人激烈的迎合动作,「采补法」在贺夫人体内掀起了滔天巨浪般的快

感,强烈的快感使得贺夫人失去了对自己内息的控制,让不受控制的内息随着快感在全身经脉四处流窜了起来,而且势道越来

越猛烈。

  一粒又一粒的汗珠出现在贺夫人的肌肤表面,这是散功的特征,同时贺夫人被「采补法」所打散的功力也化作一股淡淡的

暖意传到我的肉杵上,随即被「采补法」的内劲运行路线流入了我的丹田气海贮存起来。

  「你刚刚说谁是小淫贼?思?」

  我故意将肉杵抽出了一大半,只浅浅地抵在贺夫人的蜜壶壶口旋磨着:而我的肉杵这么拔出了大半截,承受不住体内强烈

的酸痒空虚感觉,贺夫人差点没哭了出来。

  「不……不是!我是说……我是……啊!」

  贺夫人似乎想狡辩,但是却又想不到合适的说词:身体想要追求着「采补法」所带来的异常快感,屁股不停地向着我靠来

,但是每次我总是及时后退,保持着肉杵浅浅插入的深度,这样既能持续以「阴阳诀」让贺夫人感到无尽的快感、又能让贺夫

人因为小穴没被填满而感到无比空虚。

  被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交互冲击着,在 性 爱的极乐与空虚的地狱之间来回浮沉,一下子贺夫人就崩溃了。

  「我是说……我是淫妇!啊啊!」

  贺夫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哀求着,丰满的屁股不停地摇摆着,就像发情的母狗等待着公狗的插入那般。「我是母狗,我

是淫妇,求求你快用大肉棒插满我这个母狗淫妇的小穴,好不好?啊啊!」

  「好吧,看在你诚实的份上,赏你肉肠吃吧!淫贱的母狗。」

  将原本拔出了大半的肉杵重新顶入了贺夫人的体内,鼓胀无比的充实感当场让贺夫人发出了一声满是无比的呻吟,浑身软

瘫了下来:但是随即又开始追逐着「采补法」所带来的阵阵快感浪潮,一声高 一 声低地由口中送出阵阵撩人的喘息声,屁股

摇啊摇的好让我的肉杵能够鼓捣到她花径之中的每一个敏感点,而蜜壶更是一阵又一阵的猛力收缩着,试图从我的肉杵上吸榨

出更多令人销魂的快感来。

  我逐步加强小「采补法」运行强度,更加强烈的快感让贺夫人叫得更是狂浪放荡、腰肢屁股的扭动也更是剧烈,而原本是

一粒一粒慢慢从肌肤表面浮现出来的汗珠,现在也变成一滴一滴迅速地出现在肌肤表面,随着贺夫人激烈的肢体动作而四下飞

散着。

  而随着贺夫人的动作越来越激烈、「采补法」运行的强度越来越高,从贺夫人体内所夺得的内息量也逐渐增加,从一点一

滴增加到涓涓细流、再变成夹杂着贺夫人淫汁四处溢流的潺潺小溪:接着,内息量开始迅速减少,贺夫人的动作也开始缓慢下

来,原本粗重的喘息也逐步细微,最后一切都归于停止:散尽内功、全身沾满了汗水的贺夫人静静地趴在床上动也不动,气绝

身亡。

  将肉杵从贺夫人体内退出,我决定了以后除非万不得已,不则我宁可拔剑杀人,也不会再用「采补法……」

  种功夫了:「采补法……」

  种功夫竟然能够把一个女人就这样活生生地玩到死,连我这个太阴神教的教主自己都觉得「采补法……」

  种功夫真的很邪门、很恶心,也难怪太阴神教会被江湖上的白道武林视为邪教了。

  前往大厅和洪宁她们会合之前我先去书房转了一圈,把地契和房契都拿到手:一路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豪奴的尸体,而且

一看就知道是谁杀的——侍琴虽然跟着我学武练剑,但是这妮子毕竟怕见血,即使我要她把这些助纣为虐的豪奴给「清理」一

下,但是她毕竟还是不太敢出剑杀人,那些身上着拳中掌而被打得筋折骨断的豪奴就是她下的手。

  相对于侍琴不太敢动剑,洪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过情伤的关系,出剑杀人就没有丝毫迟疑,而且都是很准确的一剑穿心

或是断喉,那些倒卧在血泊中的豪奴就都是洪宁的杰作了。

  进到大厅,洪宁她们早已经在等着我了,而且洪宁还找来了衣服让自己和侍琴都穿上,把半裸在外的上身给遮了起来。

  「教主。」

  见到我出现,洪宁和侍琴连忙迎上来。

  「这边的事情结束了,把张姑娘送回家去以后,我们就可以继续赶路——不知道张姑娘可能骑得马?」

  「这位大侠……小 女 子不会。」

  对于我的疑问,张老汉的女儿红着脸摇头。

  「那只好委屈张姑娘和我同乘一马了。」

  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救出张老汉的女儿,不趁机和美女亲近一下未免对不起自己。

  「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大侠,请张姑娘别再叫我大侠了。」

  当我们保护着张老汉的女儿回到家的时候,见到自己被掳走的女儿竟然平安无事地归来,张老汉激动地搂着女儿大哭了起

来:直到哭够了,这才对我又是鞠躬又是哈腰的表示感谢之意,而且无论如何都要请我进屋坐一坐,然后要他女儿端茶出来待

客。

  张老汉的女儿端出来的是味道稀薄到不行的粗茶,但是以张家的贫穷程度,还能买得起茶叶那才真的是不合情理,搞不好

这些茶叶还是去向左邻右舍凑合着借来的,因为在张老汉的女儿端茶出来以后没多久,左右邻居就开始纷纷朝着张老汉的家聚

集过来,一个两个都在门外探头探脑,但是没有人敢进屋里来,不知道是不是怕打扰了我的关系,只是在屋外拉着张老汉的女

儿不停地追问着她获救的经过。

  茶的味道又粗劣又稀薄,出身娇贵的洪宁喝不惯,只浅尝了一口就放下茶杯了:不过我倒是喝得很高兴,虽然这些茶没什

么茶味,但是却喝得出张家人的浓浓谢意。

  「那个,大侠……」

  原本拼命表达着感谢之意的张老汉突然之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老汉还有一件事情想拜托大侠。」

  「老先生,我不是什么大侠,就麻烦您别再叫我大侠了吧?是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呢?」

  「这个……那个……」

  张老汉紧张地搓着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措词才好。「能不能……能不能请大侠……请大侠收我女儿为徒,教她武艺?」

  啊?收张老汉的女儿为徒?

  我看了张姑娘一眼,张姑娘虽然低着头站在张老汉旁边,但是也在抬眼偷偷打量我:一见到我目光向她射去,急忙转开视

线,脸上起了一片晕红。

  能收这样一个美女当徒弟,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但是我才刚把张姑娘从「钱真外」的魔掌之中救出来,转眼却自己吃

下去了,这感觉好像在趁人之危……

  「呃,这个,老先生,只怕不行:实不相瞒,我练的功夫是不能传授给女徒的,不适合。」

  我很直接地拒绝了张老汉的请求。「而且,老先生的女儿那么美,我怕徒弟教一教,变成妻妾了,就像我娘子和我的小妾

一样……」

  「啊,如果大侠也不讨厌老汉的女儿,那就太好了!」

  没想到张老汉对于他的女儿拜我为师,有可能会和我学功夫学到床上去这件事情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反而很高兴地说着。

「如果小 女 有幸能侍奉大侠,那是她的福分!」

  「等、等一下!」

  我急忙制止张老汉。「老先生,您为什么那么希望让女儿跟着我?」

  「因为……因为老汉穷啊!」

  一改之前的兴奋神情,张老汉突然之间消沉了起来。「如果让我女儿继续跟着我,也只是让她多吃苦而已:还不如找个好

人家早点嫁了:如果能嫁给大侠,一来衣食有靠,二来大侠也不会虐待小 女 ……」

  不会虐待你女儿?你又知道了?虽然我还真的没有虐侍女人的嗜好……听张老汉在那边一厢情愿地说着,我有点想要放马

后炮的冲动。

  不过,说到穷这件事……

  「老先生,或许您现在还穷,但是以后不会了。」

  我从怀里掏出一大叠的田契。「这些是村里父老的田契,只要烧了它们,以后大家就不用再付地租给钱真外了。」

  「当真?」

  听到我说手上的是田契,不只张老汉吓了一跳,连屋外那些正在打听消息的群众都骚动了起来。

  「当真的,有哪位识字的想上来检查一下?」

  我将手上的那叠田契高举起来,扬了扬。

  由于这些田契关系到村民们之后是不是要继续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因此居民们讨论了一下,推派了三个人当代表,来检

查我手上的田契。

  那三个人只翻了翻我手上的田契,没多久就先后叫了起来:「是这些没错!虽然我不识字,但是这上面有我的指印和花押

,是我的田契没错!」

  「各位都看清楚了?确定真的是各位的田契没错?」

  「没错的,不会有错!这田契和重租压得我们大家翻不过身来,就算被烧成灰,我们也认得出来!

  说得也是,要是我也被迫签了这么一份佃租契约,每年都要交那么重的租,是我也不可能会忘记我当初签的那份该死田契



  不过,说到烧成灰嘛……

  我将田契叠好,在一众村民们火眼金睛地瞪视之下,双手合掌夹住田契,再放开手的时候,一叠田契都已经被内劲给化成

了一堆碎纸:再取出火折来点个火,这下子这堆变成碎纸的田契真的就化成灰了。

  「各位乡亲父老,我相信就算这些田契真的被烧成灰,你们也认得:不过这不是重点,反正只要钱真外认不得就好了!」

  我向着群众宣布着。「以后,大家辛苦种出来的粮食就大家自己享用吧!不用再缴租给钱真外,也不用缴租给任何人了!



  看到那些有如枷锁般套在自己家计上的田契真的被我给烧成了灰,村民们都欢呼了起来,更是「多谢大侠」、「感激大侠

」喊个没完:要不是因为张老汉的屋子小客厅装不下那么多人,只怕大家已经冲进张老汉的屋子,把我包围起来膜拜了。

  「那个……大侠……您的大恩大德,老汉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才好……」

  张老汉感激地搓着手。「不如……不如……」

  「老先生,举手之劳而已,不用报答了。」

  我已经猜到张老汉想给我的报答是什么了。

  「可是……这个……不报答大侠的大恩,总觉得过意不去……」

  张老汉看起来有些紧张。「不如……就让小 女 服侍大侠吧?这样的话……」

  唉,我就知道又是这种报答。

  「老先生,真的不用了:而且我们还急着赶路,带着您女儿也不方便……」

  正在拒绝着张老汉的「好意」时,洪宁突然私下拉了拉我的衣袖,阻止我继续说下去。

  「什么事?」

  我和洪宁交头接耳着。

  「教主,你为什么不收了张老汉的女儿呢?」

  洪宁低声在我耳边问着。

  「能有那样的美女当徒弟,说不想收是假的啦:但是,我总觉得先把人救出来、再自己收下,总是有点趁人之危的感觉…

…」

  「教主不是有说,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了吗?那又何必在乎其他人怎么想?」

  「问题是……我问心有愧啊?」

  「不过是收个徒弟而已,为啥要问心有愧?又没有人规定你收了张姑娘就要立刻吃了她,正经教个徒弟不行吗?」

  洪宁抿嘴一笑。「难怪教主会问心有愧,根本自己就居心不正嘛!」

  被洪宁这么一说,我无语了好一会,的确,如果只是正经收个徒弟,是没啥好问心有愧的:虽然太阴神教的功夫几乎都偏

向于男女双修,但是我会的功夫又不只太阴神教的功夫,我也可以把岳麓剑派的功夫拿出来教张姑娘啊!或者懒惰一点,叫方

虹把她的峨嵋派功夫传授给张姑娘也是可以的啦!

  「好吧,既然这样的话……只要张姑娘愿意跟着我的话,那我就收徒吧!」

  我朝着张老汉的女儿看过去。「不知道张姑娘意下如何?」

  听到我愿意收徒了,张老汉兴奋地满脸通红,连声催促着自己女儿。「馨儿,这位大侠愿意收你为徒了!快快拜师啊!」

  「师父。」

  张姑娘倒也乖巧听话,立刻依照张老汉的指示,朝着我下拜行礼。

  「好了,徒弟也收了,我们也该继续赶路了:那么就请……呃……你叫馨儿?」

  张姑娘点头。

  「那,馨儿,请你去随便收拾一些轻便的个人用品,我们要出发赶路去山东了:东西别带太多,不够的路上买就好,知道

吗?」

  「是的,师父。」

  馨儿成为我的徒弟以后,为了掩人耳目、免得路上引人注意,所以我只能委屈馨儿和侍琴一起假扮成洪宁的侍女:不过馨

儿本人对此倒是没有任何怨言,服侍洪宁相当尽心尽责,一点也不以她是我弟子的身份自居,甚至晚上洪宁和侍琴来陪我练功

的时候,馨儿也一起跑过来了,吓得我这个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的「师父」当场跳了起来。

  「馨、馨儿,你来我房里做啥?现在是我的练功时间啊!」

  「来这边当然是要请师父教我几手武艺的嘛!」

  馨儿顽皮地吐了吐舌头。「不然徒弟来师父这里还能干什么?」

  能干什么?如果只是单纯的徒弟跑来找师父,那当然能够做的事情是不多啦:但是现在可是美女徒弟跑来找淫贼师父,能

「干」的事情可就不少了……

  「原来你是想学功夫:也好,那你想学哪些功夫?」

  还是先问清楚馨儿想学的功夫是啥吧。

  「当然是师父打败钱真外他们的功夫!特别是师父一招就把钱真外和他手下给打飞出去的那种功夫!」

  馨儿说着,兴奋地粉颊微微发红着。「看到那些坏人被师父给打飞出去,很解气的!」

  啧,怎么馨儿想学的竟然是太阴神功啊?

  「可以啊,我就教你那种功夫吧!不过,你学得会学不会,我就不敢保证了。」

  我会这么说是有缘故的,因为太阴神功的内功基础就是「阴阳诀……」

  这男女双修的功夫,既然是男女双修,那当然就要透过男女双方的肉体交合来完成:馨儿看起来还是个处女,应该还不懂

男女之间的交合究竟是怎么回事,也就是说我得从头教起才行。

  「馨儿,你知道男人女人是怎么交合……呃,怎样生孩子的吗?」

  不出我所料,馨儿真的对于男女交合这种事情一点概念也没有,我这个问题问出来,馨儿就立刻摇头表示她不知道。

  「好吧,那我教你……」

  我费了很大的力气,向馨儿解释男女交合是怎么回事,但是馨儿连女人自己身体的构造都不太明白,就更遑论能够理解男

女之间肉体交合的事情。

  没有办法,我只好把洪宁和侍琴身上的衣服都给脱光,让馨儿亲自看看女人身上的各个部位究竟是什么样子:不过,被我

脱光衣服的洪宁和侍琴没怎么害臊,反而是听我讲解的馨儿脸红到不行,一直低着头不敢正视着我,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把我

说的话给听进去。

  「算了,馨儿,今天就先讲这么多好了。」

  终于,我决定放弃了,如果馨儿根本听不进去我的「指导」,她怎么可能学得会阴阳诀的功夫呢?「你先回自己房里去,

好好把师父今天传授给你的基础给理解清楚:等你理解完了以后,你再来找师父,师父再传你下一步的功夫。」

  「是的,师父。」

  听到我要她先回房去,馨儿如获大赦一般,长长地松了口气,一溜烟似地逃出了我的房间。

  虽然我说「等馨儿理解完了以后再来找我」,但是接下来的几天,馨儿一直没有主动前来我的房间,即使白天看到我,也

都是立刻红着脸转开视线:看来馨儿并不是不能「理解」我教导她的东西,只是她还没做好准备而已。

  算了,这种事情是需要给女孩子时间的,就多给馨儿一些时间吧。

  又走了几天,来到山东的首府济南,我们在酒楼上用餐的时候,无意间却听到了几个江湖人物在谈论有关太阴神教的事情



  「你们有听说了吗?」

  其中一个人向他的伙计们说着。「最近太阴神教似乎打算在江湖上大干一番呢!」

  「怎么说?太阴神教想在江湖上大干一番?」

  另外一个人发问,正好将我心中的疑问也问了出来。

  「最近太阴神教在皖南大举出击,对其他在皖南的邪道帮会门派大举征讨,威胁那些帮会门派加入太阴神教,不然就予以

剿灭:一开始还真的有几个帮会门派起来反抗,但是都被太阴神教的教主亲自率人给铲平了,而且是男人就全都杀掉,是女人

就全都抓起来带回去……」

  把女人全都抓起来带回去?方虹会不会把我这个「淫贱教主」的形象给扮演得太突出了啊?

  「是女人就都抓起来带回去?」

  果然,另外一个人就这样问了。「带回去干什么?难道是干那件事?不过,一次搞这么多女人,那个太阴神教的教主不怕

死吗?」

  「怕死啥?你们不知道太阴神教是邪教吗?男的教众都练有采阴补阳的邪门功夫,女的教众也都懂得吸取男人阳精的邪法

,抓那些女的回去,不是正好拿来练采阴补阳的邪门外道功夫?」

  第一个人很不层地说着。

  「你这专干采阴补阳坏事的小淫贼。」

  洪宁突然靠到我的耳边低声说着,说完轻笑了一声,还在我耳朵里吹了一口气,弄得我心痒痒的。

  「没办法,每天都给你吸上那么多次,我的阳精都被你这狐狸精给吸尽了,不补不行。」

  我也不甘示弱,在洪宁耳朵边这么说着:这次换洪宁羞红了脸,粉拳在我肩上轻轻槌了一下。

  就在这时,又一个满脸大胡子的江湖人物踏着沉重的步子从楼梯走上来,坐入了之前那批人的那一桌。

  「有个坏消息!」

  那个大胡子一坐下来,就抛出了一个让其他人都安静下来的话题。「听说贺鹏展贺大侠遇害了,连贺夫人一起,还有两个

弟子。」

  「哦引」听到这个消息,其他人都是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面面相观着。

  不过,这消息也传得真快,我们虽然没有特意在赶路,但是我们毕竟是乘马旅行的,脚程不能算慢,而贺鹏展被杀的消息

这么快就跟在我们之后传到济南来了。

  「大哥,详细情形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人追问着。「怎么贺大侠夫妇竟然会遇害?」

  「详情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贺大侠夫妇是被太阴神教的人所杀……」

  那个大胡子说着,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大口酒。

  我是不太意外他们知道贺氏夫妇是死在太阴神教手上,毕竟那种被「采补法」硬逼着散功、然后被夺走全身功力的死法实

在是太少见了,只要是行家,一见到贺夫人的死法,肯定就知道贺夫人是被「采补法」给夺取了全身功力、散功而死的,自然

就会知道是太阴神教下的手。

  「……似乎是贺大侠夫妇发现了太阴神教贼子们的巢穴,追过去想要为民除害的时候,却反而遭了贼子的暗算,就这样遇

害身亡了。」

  大胡子叹息着,又喝了一杯酒:其他同桌的人也一边叹息、一边纷纷饮酒、一边一起咒骂着太阴神教。

  听着这个大胡子的话,我只觉得好笑:这些白道人物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口中的「贼人巢穴」其实就是贺鹏展自己的别庄,

贺鹏展才不是啥追踪贼子到贼子的巢穴去,结果遭了贼子的暗算,是贺鹏展自己在干坏事的时候被我这个「贼头」给坏了他的

好事那才是真的。

  何况,方虹也说过,贺鹏展是以「交游广阔、豪爽好客」而博得大侠之名,他本人功夫可就不怎么样——这点可是我亲身

体验过的,贺氏夫妇的功夫的确不怎么样,至少和吕晋岳这位「中州剑神」比起来不怎么样,反而他们的心计可比手上功夫要

厉害太多——而一个功夫不怎么样、但是心计厉害的「大侠」怎么可能会随便孤身追踪贼子到贼子巢穴去?以贺鹏展的名望,

他真的要抄了所谓的贼子巢穴,只要登高 一 呼,还怕没有人会响应他的号召吗?何必亲自动手?难道是嫌命长了?

  看来这些武林人物其实脑袋也不怎么样,连这点小关节都想不透,别人怎么说、他们就怎么信,实在是笨得可以。

  突然之间,心中隐隐有股不安的感觉……是啊,这些武林人物固然是很笨,别人怎么说,他们就怎么信:但是这些谣言总

是有个来源的,那到底是谁先编出了这些谣言?

  能够编出这些谣言,而且还要能够知道贺氏夫妇是死于太阴神教之手,那肯定是亲眼见到了贺氏夫妇的尸身才有可能知道

贺氏夫妇的死因:既然见到了贺氏夫妇的尸身,自然是到过钱家村的宅院,那种地方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是太阴神教的据点——

如果真的是太阴神教的据点,贺氏夫妇的尸体早就被人处理掉了,哪还轮得到这些白道人物去亲眼看见贺氏夫妇的死状?

  既然一看就知道贺氏夫妇不可能是因为追踪敌人、落入敌方巢穴而丧命,那为什么还会有这种谣言传出来?难道……是有

人故意说谎引为了要隐瞒贺鹏展夫妇的真正死因以及保护他们的「侠名」而说谎?

  糟了!

  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说谎,那么为了不让谎言被人拆穿,他们很有可能会把当地的居民全都给杀了,没了证人,贺氏夫妇

的罪行自然就不会有曝光的一天!

  而且,只要随便编个谎话,栽赃当地的居民都是「太阴神教的邪魔外道」,把当地的人杀光了,只怕还能博得个「铲好除

恶」的名声……

  我得回去看看情况才行!

  「小二!结帐!」

  不等店小二答应,我随手从怀中摸出一大锭银子,也懒得去估计大概是几两,只是确定那银锭够重,能够付我们的饭钱,

随手一抛,就抛在酒楼掌柜面前的柜台上,吓了掌柜一跳。

  一手拉起馨儿,快步就往楼下走,洪宁和侍琴看到我神情不对,急忙跟了上来。

  「教……夫君,怎么回事?」

  看到我神色不对,洪宁问着。

  「大事不妙,我们得赶快回钱家村去才行!」

  疾驰一天一夜赶回钱家村,为了节省马力应付赶路需求,我拉着洪宁施展「凌云飞渡」轻功一路奔跑,而把四匹马让给馨

儿和侍琴替换着乘坐。

  但是,一切都太晚了。

  到了钱家村村外的时候,原本长满了饱满庄稼的良田已经变成了一片广大的焦土,坐落其中的则是原本就颓圯、现在更是

被大火给烧得七零八落的农舍残垣。

  「爹!爹!」

  看到眼前一片祝融肆虐过的景象,馨儿吓得尖叫着直冲自己的家。

  我们逐屋检视着情况,每间被烧毁的屋子之中都有焦黑的尸首,虽然这些尸首都已经被大火给烧得面目全非、早就无法辨

认出到底谁是谁,但是身上的致命剑伤却还是看得出来的:而从落剑的位置看来,杀这些村民的人肯定是练过武的人。

  而更令人气愤的是,从某些倒落在炕上的女 性 尸首两腿大开的死状看来,这些人是遭到 奸 杀的:杀人放火之外还外带

奸 淫,即使是穷凶极恶的江洋大盗也不过如此而已。

  来到张老汉家门前时,透过被烧得残缺不全的门板,可以看到馨儿正呆呆地跪倒在灶前,而灶上一个原本用来吊挂锅镀的

铁勾上现在则像是鱼钩挂着鱼饵一样挂着一副烧焦的尸首,面目依稀还可以辨认出来……是张老汉!

  来到馨儿身边,我将馨儿扶了起来。「馨儿,先好好安葬了你父亲吧。」

  馨儿又发了一会呆,突然之间扑在我怀中大哭起来。「师父!师父!」

  「馨儿,好好哭一哭吧:哭够了以后咱们就去讨债了。」

  我轻轻拍着馨儿的背安慰着。

  「此仇不报,非君子!」

  我这辈子只替四个人挖过坟,我的父母,传武师父萧天放,还有云烟:但是现在我替钱家村的每一个人都挖了坟,并亲自

将他们的尸首放入坟中、再掩土安葬。

  要不是我把那些白道人物给估计得太善良,没有想到他们为了要保全贺鹏展的「侠名」竟然会不惜滥杀无辜,现在钱家村

的这些人就不会死:我有责任亲手安葬他们。

  安葬完每一个人,简单祭悼之后,我们重新踏上往山东的路途,只是这次不是朝着泰山的方向前进,而是先往贺鹏展的老

家去「讨债」。

  自从上次我「传授」了馨儿「功夫」以后,馨儿就再也没有晚上来找过我:不过今天晚上,馨儿却默默地推开了我的房门

走进来,静静地来到我跟前,然后跪在地亡。

  「怎么了?馨儿?怎么会想到要下跪呢?」

  我急忙把馨儿扶起来,馨儿该不会是想要我替她报父亲被杀之仇,所以才跑来向我下跪的吧?

  「师父,请教我武艺:徒儿上次没能记住师父的指导,请师父从头教起,好吗?」

  没想到,馨儿竟然又是求我教她武艺,而且当我看着馨儿的时候,馨儿一点也没有上次那样害羞的表情,只是苍白着脸,

迎视着我的目光,一点也不躲闪。

  看来,这次馨儿可是下定了决心的。

  「好是好……但是,馨儿你有热孝在身,就算我传了你武艺,你也不可能现在就练习的……」

  「师父,我想亲手替我父亲报仇!」

  不等我说完,馨儿就打断了我的话头。

  「我知道,但是即使你不忌讳身有热孝、现在就开始练功,短时间内你也练不到能够为你父亲报仇的程度:所以这次就由

师父替你……」

  「即使如此,我还是要学。」

  馨儿再次打断了我的话头。「虽然说我是师父的徒弟,但是那是爹爹希望师父能够收留我,才如此说的:其实我早就是师

父的人了,师父不必和我避嫌的。」

  我看着馨儿,馨儿的眼神是坚定的,脸色依旧苍白,一点也没有脸红的迹象。

  「既然这样的话……馨儿,起来,把你身上的衣服脱光吧。」

  馨儿毫不迟疑,我话声刚落,馨儿立刻站起身来,动作迅速利落地将身上衣物全都脱光,让自己有如粉雕玉琢般的身躯毫

无遮掩地呈现在我眼前。

  「现在师父就教你本门内功的运气路线,可要记好了。」

  由于馨儿没有武学基础,因此要教导馨儿内功,我势必得在馨儿身上直接指出经脉穴位给她知道,所以我才要馨儿脱光衣

服。

  手指点在馨儿光滑洁白的小腹上,这里是丹田气海的内劲起源,然后沿着「阴阳诀」内功运行的路线,手指在馨儿身上指

出经脉以及穴道的位置。

  馨儿认真地听着我讲解内劲运行路线,感觉着我的手指在她身上划过的经脉穴道位置,一点也没有脸红,即使是当我的手

指探入了馨儿修长大腿之间那长着稀疏柔软耻毛的禁忌私处之时也是一样——「阴阳诀」是双修法,当然少不了将内劲运行到

私处的经脉路线,我当然也得以手指采入馨儿私处来指出内功运行的路径。

  总算是将「阴阳诀」的运行路径在馨儿身上全都指过了一遍。「馨儿,记住这些内息运行的路线了吗?」

  「记住了。」

  馨儿回答着,神情依旧严肃着。

  「好,那你先自己练习一下,把运气路线练熟之后,再来和师父一起练比较……『进阶』……的功夫。」

  「是的,师父。」

  馨儿静静地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好,向我行了一礼,转身出房去了。

  贺鹏展不愧是交游广阔的「大侠」,死讯传出之后,许多的武林人物纷纷赶来贺家庄吊丧,即使过了这么多天,整个贺家

庄人头钻动,来来去去的都是从各地前来吊丧的武林人物。

  我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要来贺家庄报仇,很容易被前来吊丧的武林人物围殴,而且其中肯定不乏「真正的」高手,要报仇

谈何容易。

  但是,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粗心大意,钱家村那些无辜的农民们就不会惨死,馨儿的父亲张老汉也不会被吊在铁钩上活活熏

成人干,即使我明知此行凶险,我还是要替钱家村的村民们报仇,不则先不管馨儿会怎么看待我这个胆小师父,我这辈子都不

会原谅我自己。

  至于会在贺家庄过上那些贺鹏展的高手友人阻我报仇的事情……我并没有去想太多,反正能够报仇是最好,不能报仇的话

我就战死在贺家庄,用我的命来偿还那些无辜被我牵连到的钱家村百姓的命,而且还能提早到地下和云烟团聚,未尝不是好事

一件。

  此行凶险,原本我没有打算让洪宁她们跟随着的,但是馨儿希望能够「亲手」报仇,而洪宁和侍琴则是坚持着「死活都要

和我在一起」,我终于还是带上了她们三个女孩子,让她们穿上纯白的衣服、披头散发打扮成了女鬼的模样,就这样四个人前

往贺家庄报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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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回:烟花院里群芳戏(一)

  在贺家庄的正厅之中,高高立起了贺氏夫妇的灵位,许多和尚道士正在灵前专心诵经,而前来凭吊贺氏夫妇的武林人物则

是排队到灵前致意,由一旁披麻戴孝的贺家子侄答礼。

  来到灵堂上方,算准位置,脚底使出「千斤坠」的功夫,正厅坚固的枣木大梁承受不住我的内劲而发出吱嘎声,随即轰然

崩裂,我则带着馨儿她们三个女孩从屋顶的破洞之中落下,正好落在贺氏夫妇的灵位上方,将贺氏夫妇的灵位给压了个稀烂。

  「怎……怎么!黑无常和白衣女鬼引-」看到打扮成黑无常以及女鬼的我们在泥灰烟尘之中从天而落,灵堂中的人们起了

一阵骚动。

  「什么人胆敢在贺家庄装神弄鬼?」

  在骚动起来的众人之中,有少数几个人迅速抄起了兵刃朝我们杀来。我瞥了一眼,其中有三个是披麻戴孝的,应该是贺家

的子侄辈:剩下两个人身上没有挂麻布服丧,应该是来访的宾客,「见义勇为」出手想帮忙贺家赶走我这个扰乱灵堂的捣蛋鬼



  手上的铁链和铁尺挥出,打飞了那两个不是贺家子侄之人手上的兵刃、再用铁链卷住他们双脚摔进人丛里面去:至于那三

个戴孝的贺家子侄我就没手下留情,以十成劲力赏了每个人脑门一记铁链挥击。

  噗噗两响,两名贺家子侄的脑门各挨了我一记铁链,当场被打得脑浆迸裂而死:但是我挥向第三个贺家子侄的铁链却被附

近一个老和向举起禅杖给挡开了:那个老和尚随即将死里逃生的贺家子侄推到自己身后,用身体挡住他。

  「阿弥陀佛。」

  老和尚手中的禅杖顿地,口宣佛号。「请问这位施主何人?又为什么要滥杀无辜?」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来替钱家村的众多冤魂讨债的。」

  双手将铁链一扯,铁链在我手中绷紧,发出啷啷声响。「大师,你请让开,我今天是来杀贺家人报仇的,不想多伤无辜:

但是如果任何人敢袒护贺家子侄,那么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钱家村?那不是太阴神教的据点吗?贺大侠夫妇就是丧生在钱家村的!」

  人丛之中有人叫了起来。「德惠大师,这几个人是太阴神教派来的!他们必定是因为钱家村这个据点被我们给抄了,所以

才来报复的!」

  「此话可真?」

  被人称做「德惠大师」的老和尚皱起了眉头。

  「你很聪明嘛!天下的『钱家村』那么多,我只提了『钱家村』三个字,甚至没说是东南西北的哪个钱家村,你马上就知

道我是太阴神教派来的人了?」

  我朝着躲在人群中发话的人冷笑着。

  「那是当然!贺大侠夫妇就是在钱家村被太阴神教的人所杀!我当然知道了!」

  人丛中那个人理直气壮地叫嚷着。

  「施主,如果那个人所言为实,那么施主未免太过放肆!已经在钱家村杀害贺大侠夫妇,现在又来到贺家庄赶尽杀绝,贫

僧不能不管!」

  德惠老和尚说着,语气越来越激昂,同时手中禅杖在地上一顿,砰的一声,禅杖落地处的那块石砖完好无恙,但是周围邻

近的六块石砖却同时被震成了碎块!

  这个老和尚好高深的内功,我可不见得打得过他:看来今天要杀光贺家庄的人替钱家村众多冤魂报仇只怕不容易。

  「教主,这位德惠大师是少林寺的有道高僧。」

  原本站在我身侧的洪宁突然靠了过来,在我耳边轻声说着。

  「有道高僧不敢当,但是贫僧正是少林寺德惠:这位女施主称施主为『教主』,敢问施主可是太阴神教的教主萧颢?」

  没想到洪宁在我耳边的轻声细语竟然被那个德惠老和尚给听到了,而且他光是从洪宁称呼我「教主」两个字就猜出了我的

身份。

  「我正是太阴神教的教主萧颢。」

  既然身份被认出来,我干脆就承认了。

  「看吧!他真的是太阴神教的人!是因为钱家村的据点被贺大侠夫妇给挑了、这才前来寻仇报复的!」

  刚才那个人又大叫着。「他们杀了贺大侠夫妇还不够,现在还要来杀光贺家满门,心肠狠毒啊!」

  「阿弥陀佛。」

  德惠老和尚又是口宣佛号,两眼炯炯有神地瞪视着我。「施主之前大闹江南『正气庄』、害死了庄主韩氏父子:而现在施

主又向贺家庄伸出了毒手?」

  「德惠大师,我想请问一下,请问是谁『亲眼看到』贺大侠夫妇身亡?而他是『在哪里』看到贺大侠夫妇的尸首?」

  我故意不理会那个躲在人丛之中大叫的家伙,而是朝向德惠老和尚发话:一来是因为德惠老和尚功夫太高、我没自信能在

武功上胜过他,只好看看我的舌战功夫能不能赢过他的念经功夫三一来则是以德惠老和尚的威望,如果能够说服他不要插手我

报仇的事情,那么我今天就可以少对付很多敌人。

  「呃,这个……」

  德惠老和尚很明显就是不知道究竟是谁发现了贺氏夫妇的尸体,因此迟疑了一下,回头朝着贺家子侄那边望过去:而不出

我所料,贺家子侄们都故意装作没看见德惠老和尚的询问眼神,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

  「大师你不用看他们了,因为他们根本就是在说谎!钱家村根本就不是太阴神教的据点!」

  不给贺家子侄出声的机会,我立刻接口。

  「如果贺氏夫妇真的是在抄我们的据点时失手被我们太阴神教所杀,那么太阴神教要嘛就早早把他们两个人的尸体处理掉

,要嘛就是脱光光拿去吊在济南的大街上,怎么可能让贺氏夫妇的尸体留在我们的据点之中等着贺家的后辈子侄来发现呢?德

惠大师,那些闯少林失败、不幸送命的人,你们会任由他们的尸体倒在少林寺的山门外吗?」

  「这……」

  德惠老和尚一愣,经我提醒,他也发现了贺家对于贺氏夫妇的死因说法有问题,又一次向着贺家子侄投去怀疑的眼光:而

这次贺家子侄们纷纷低下丫头,不敢和德惠老和尚的目光接触。

  「德惠大师,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关于贺氏夫妇的死因,贺家人只说对了一点:那就是贺氏夫妇是被太阴神教所

杀,因为就是我亲自动的手……」

  我话还没说完,那些披麻戴孝的贺家子侄就纷纷鼓噪了起来:但是德惠老和尚却一反之前咄咄逼人、兴师问罪的态度,而

是神色严肃、不发一语地继续听着我说话。

  「不过,我杀他夫妇的理由呢,是因为他们夫妇在那边化名『钱真外』作威作福、鱼肉乡里不算,甚至还强抢民女打算卖

去窑子里……就是这位。」

  我伸手指了指馨儿。「我刚好经过那边,从村民口中听到了『贺大侠』的事迹,就去找他们要人,他们反过来先暗算我,

所以我也没对他们手下留情,当场就在他们的别庄内宰了他们,所以贺家子侄才会在那边发现贺氏夫妇的尸体……」

  不知道是不是怕我说出真相,贺家子侄们开始以异常响亮的声音叫骂了起来,但是德惠老和尚转头过去、以严厉的眼神瞪

了他们一眼,贺家子侄们就全都安静下来「」。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这些贺家子侄为了隐瞒真相,竟然不惜杀光钱家村的所有村民!」

  一想到钱家村那些老实农民是因我而死,我忍不住越说越气愤、语调越来越激昂。「所以我今天是特地来为钱家村的众多

无辜冤魂们讨命债的!」

  「此话可真?」

  德惠老和尚又朝着贺家子侄们看过去。

  「大师,他可是太阴邪教的教主啊!您怎么能听信他的胡扯呢?」

  有个口齿比较机灵的贺家子侄急忙辩解着。「他只是在为他的恶行找借口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找借口?我们太阴神教又不像你们武林白道,杀人还需要找借口?」

  我忍不住大笑三声。「只要老子爽,今天就算杀光所有来到贺家庄上的人,又需要啥鸟借口?就算真的找到借口,你们难

道就会准许我们杀人了吗?答案肯定是不会,那这样我又何必多些举、找一堆没用的借口?」

  「既然你们太阴神教杀人不需要找借口,那你干嘛不干脆承认是你们害了贺大侠夫妇?」

  贺家子侄又有人叫了起来。

  「贺鹏展是我杀的,我不否认:但是我杀他是因为他为恶在先,我看他不爽,所以杀了他。」

  我决定不再和这些贺家子侄鬼扯下去,既然他们能够为了保全贺鹏展的「侠名」而屠杀一整村的无辜百姓,那么他们当然

也可以和我强词夺理、胡扯歪缠一整天。「没什么好多说的了,是贺家子侄的就站出来,老子一一打烂你们的脑袋替钱家村的

人报仇!」

  「且慢!」

  当我正打算要朝着那群贺家子侄冲上去、大开杀戒的时候,德惠老和尚突然无声无息地跃到我面前,横着禅杖阻住了我的

去路。

  「萧施主,并不是所有的贺家子侄都是为非作歹之辈,萧施主既然痛恨贺家为了掩饰贺大侠……贺鹏展的恶行就杀了一整

村的人,却也学着他们滥施杀戮,这未免太过。」

  从德惠老和尚说的话,我知道他这次是倾向于相信我的话:而再看看那些贺家子侄,固然有些人一看就给人「我很欠揍」

的感觉,但是也有几个看起来文弱胆小畏缩在人群之中的家伙,怎么看都不像坏人。

  为了要报钱家村的仇,把这些「看起来既可怜又无辜」的贺家子侄一并给杀了,似乎真的也有些迁怒的嫌疑在:而且,德

惠老和尚似乎已经相信了我的说词、而站在偏向我的立场,如果我能饶过一些「无辜」的贺家子侄,那么也许可以换取德惠老

和尚在我这次复仇行动之中采取中立观望的立场,这样我的报仇行动就更容易成功了。

  「好吧,大师,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只杀那些有参与钱家村血案的人好了!」

  我说着,手上铁链一绷紧,发出嗡嗡声响。「你们哪些人有参与钱家村血案的?自己站出来!好汉做事好汉当!我就只杀

那些犯案的人就好!」

  当我说完,贺家子侄之中起了一些骚动:接着,有几个人跌跌撞撞地从人群中「走」出……或者该说他们是被其他人「推

」出来的?因为这几个人满脸害怕的神情,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有胆犯下钱家村血案的凶手:看起来倒像是被人推出来当替死鬼

的。

  如果那些推他们出来的贺家子侄能够冷血到屠杀一整村的无辜村民,又何尝不能无情到牺牲他们那些比较「软弱」的亲人

呢?

  冷笑了两声。「馨儿,你来。」

  「是的,师父。」

  馨儿来到我面前,我抽出随身携带的长剑,倒转剑柄,将长剑交在馨儿手中。

  「站出来的这几个人『据说』是杀了你父亲的凶手。」

  我故意加强语气。「来,你亲手报仇的时候到了,去杀了他们吧!」

  从我手上接过长剑,馨儿瞪视着那几个「站出来」的贺家子侄,眼中愤怒有如要喷出火焰来一般:接着,馨儿尖叫一声,

挥起长剑,朝着最靠近的贺家子侄劈了过去。

  虽然馨儿已经开始跟着我学武,但是她毕竟是刚起步修炼而已,再加上又还没有和我一起练「双修法」,内功成就有限,

挥剑的速度和力道不比一般的年轻女孩快到哪里去,成为她砍劈目标的那个贺家子侄很轻易地就避开了她的攻击。

  一剑落空,馨儿怒视着从她剑下逃开的贺家子侄,一转身,挥剑又朝着另外一个人身上斩了下去:而那个贺家子侄同样也

不敢还手,只是抱头闪躲。

  就这样,馨儿「羊入虎群」一般,追逐着那几个被人推出来当替死鬼的贺家子侄,怎么挥剑砍劈就是砍不中人。

  「够了!馨儿!」

  当馨儿开始有些喘吁吁的时候,我出声喝止了她。「你先回来!」

  「是,师父。」

  馨儿忿恨地瞪了那几个贺家子侄一眼,回到我身边来。

  「大师,您觉得如何?」

  我转头看向一直站在一旁、不知道何时开始念起佛来的德惠老和尚。

  「阿弥陀佛,贫僧识人不明,被歹人的只字片语所蒙骗,还有什么可说的?」

  德惠老和尚又再口宣佛号,只是这次我在他的声音之中听到了无限的沉痛与伤心。「此事但凭萧施主发落就是。」

  看来德惠老和尚也已经发现,那些所谓「犯下钱家村血案」的贺家子侄,其实是被其他人给推出来当替死鬼的:馨儿不会

武艺是连瞎子都看得出来的事实,而那些武功比馨儿高的贺家子侄却没有还手:如果这些人是因为「不敢」还手,那他们又怎

么可能会有胆量去杀死一整村的人?如果这些人是因为「不愿」还手,那他们又怎么可能狠得下心去屠戮一整村的无辜居民?

  再说,如果钱家村真的是太阴神教的据点,那么屠灭钱家村当然就是他们所谓的「行侠仗义」,那些参与的贺家子侄大可

抬头挺胸地站出来,又何必要找替死鬼?显然就是因为他们自己心虚,所以才要找人出来替死。

  人品低贱到如此程度,而且还赤裸裸地暴露在德惠老和尚的眼前,难怪发现事实的德惠老和尚会心痛到念起佛来。

  「那么小子就僭越了:喂,你们几个被推出来当替死鬼的,对,就是你们,不要看别人!」

  我向着那几个待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贺家子侄说着。「你们几个都到德惠大师那边去!」

  那几个被推出来当替死鬼的贺家子侄急忙跑向德惠老和尚身边。

  接下来就是那群还站在原地、假装自己是好人、其实骨子里邪恶透顶的贺家子侄:我这次以动手代替说话,以「无影迷踪

步」靠到那些贺家子侄身后,在他们能够反击之前就一一点了他们的穴道,并且在每个人的膝弯里踢了一脚,让那些人个个都

只能跪在当地无法动弹。

  「馨儿,你来。」

  我又把馨儿叫来身边。「这群猪狗不如的家伙才是杀了你父亲和钱家村所有乡亲父老的真正凶手,你来报仇吧!」

  接过我手中的长剑,馨儿以仇恨的眼神瞪着那些在地下一字跪开的贺家子侄们,缓缓地走到跪在最右侧的人身旁:然后,

在一声充满了怨毒与愤怒的凄厉尖叫声中,馨儿用力举剑刺出,长剑从跪在最右侧那名贺家子侄的颈侧穿入,切断了那名贺家

子侄的脖子:当馨儿奋力抽回长剑时,从伤口中激喷而出的大量鲜血溅在馨儿所穿的白衣上,那名贺家子侄则是头颅以怪异的

角度垂在身前、仆倒在地上死去。

  馨儿的长剑接二连三地将那些贺家子侄的脖颈给截断,在场的其他人却没有任何人敢出来阻止馨儿——并不是他们也认清

了贺家子侄的恶行,而是因为在场所有人之中最有威望的是少林寺的德惠大师,而德惠大师却只是在一边默默念佛而已,一点

也没有要阻止馨儿的意思:既然德惠大师都对这件事情采取袖手旁观的默许态度,其他的人也不愿意冒着惹恼我这个太阴神教

教主的风险、出面来阻止馨儿,每个人都选择了明哲保身的旁观态度。

  终于,最后一个贺家子侄也死在馨儿的剑下,此时响儿身上的白衣早已大半被鲜血给染红染湿、紧紧地贴在馨儿身上,尽

显馨儿那曼妙无比、甚至令贺鹏展犯下掳人罪行的诱惑身材:但是现场的男人却没有人敢对馨儿的身材投以有色眼光,谁都不

想成为下一个「贺家子侄」而命丧馨儿剑下。

  馨儿倒持长剑、缓步走回我身边,突然丢下长剑,扑在我怀中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没事了,馨儿,没事了:你的仇已经报了。」

  我揽着馨儿的腰,轻拍馨儿因为哭泣而微微耸动着的背脊安慰着。「我们走吧。」

  「萧施主!贫僧有一言相劝!」

  就在我正要带着洪宁以及馨儿等人离去的时候,一直闭目念佛的德惠大师突然出声叫住了我。

  「大师有何吩咐?」

  我停下了脚步。

  「萧施主聪明智慧,人所难及,如以之造福武林,则是武林之福:若用之为祸苍生,实为苍生之祸。」

  德惠大师缓缓说着。「还望萧施主三思。」

  我没有立刻回答:说真的,我并没有「为祸苍生」的兴趣,但是为了要替云烟报仇,很多事情只怕都是身不由己,不管好

事坏事,只要能够达成我为云烟报仇的目的,我就会去做。

  「大师的金玉良言,在下会铭记于心的。」

  解决了贺家的事情之后,改回我们出发时的装束继续赶路:一路上遇到的江湖人物虽然都在谈论着贺家庄发生的事情,但

是谁也没有多留意我们,仿佛我们在贺家庄所闹出来的事情和现在的我们牵扯不到一起那般。

  既然路上没有再受到耽搁,很快地就到了泰山脚下。

  泰山可不是一座小山,而是有着「五岳之长」的大山,更因为山势雄奇高峻,使得自从秦始皇之后,许多皇帝都喜欢跑到

泰山来搞封禅大典,因为泰山高到让人觉得离天庭不远,在这边封禅才容易「上达天听」。

  不过,山势高峻的另外一个意思就是要走险峻的山路,洪宁和侍琴是还好,馨儿才刚开始修炼内功没有多久,泰山高峻的

山势对她来说似乎是太险峻了一些:不过这很好解决,我让馨儿坐在我肩膀上,就像父亲肩着女儿一样扛着馨儿上山,洪宁和

侍琴跟在我身边,一路上一边欣赏着泰山壮丽的景色、一边说笑着登山。

  我本来还担心馨儿会因为她父亲的死而闷闷不乐,但是自从在贺家庄报仇之后,馨儿明显地开朗了很多,不但话多了起来

,而且美丽的脸上也有了灿烂的笑容,笑起来时的浅浅梨涡相当动人,还曾经害得几个迎面而来的登山游客因为光顾着看馨儿

笑的模样,不小心踩空了脚步,差点没跌下险峻的山崖去。

  一路无阻地来到了泰山派的道观山门前,问题来了:吕晋岳叫我来这边是送信的,可不是叫我带着「家眷」来游山玩水的

,我总不好带着洪宁她们一起去见泰山派的掌门人吧?

  幸好的是泰山派的山门前有座凉亭,我让洪宁她们在那边等我:只是送个信而已,应该不会花费太多时间的。

  吩咐了洪宁她们在凉亭等我,我这才迈步向着泰山派的山门前进:两个知客道人从刚刚就已经火眼金睛地在注意着我这身

边跟着三位美女的人了,现在看我朝着山门走来,两个人急忙上前拦住我。

  「对不起,请问……」

  「小弟是岳麓剑派弟子,名叫萧颢,这次是奉师尊之命前来送信给玄真道长的。」

  不等两个知客道人开口,我先主动出击,主动报出了名号,还从衣袋之中取出了吕晋岳的名帖和那封信件,递给右侧的知

客道人。

  「哦,原来是岳麓剑派的萧师弟。」

  那个知客道人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师尊今天刚好在观内,请随我来。」

  「有劳师兄引路。」

  踏进泰山派之前,我忍不住又回头看了洪宁她们一眼,三个女孩正微笑着目送我进泰山派道观。

  「对不起,萧师弟,能不请问一下……」

  看到我和洪宁她们三个美女眉来眼去的,其中一个知客道人终于忍不住好奇心了。「那三位是……」

  「是我的妻妾们。」

  我直接回答。

  「哦,原来如此。」

  两个知客道人脸上同时露出了艳羡的神色。「萧师弟可以放心,宝眷在这边很安全的。」

  「我相信。」

  我笑了一笑。「谁敢在泰山派门前撒野呢?两位师兄说是吧?」

  两个知客道人同时大笑。

  跟着其中一个知客道人穿房过户,穿过好几进院子,来到里进的一间精舍前面,知客道人在门上敲了几敲,屋内随即传出

一声清朗的话声:「是谁?」

  「启禀掌门人,一位从岳麓剑派来的萧师弟求见,说是有信要递交给师父。」

  「请他进来吧。」

  就在同时,房门无风自开,而知客道人也向旁边站开一步,弯腰伸手,示意我可以进去了。

  举步进房,可以看到一个相貌清臞俊秀、头发半灰、有着三络同样是半灰长须的道人正笑咪咪地端坐在蒲团上。

  看到我走进屋来,道人笑着起身。「这位可是岳麓剑派的萧颢萧贤侄?」

  「岳麓剑派萧颢,见过玄真师伯。」

  我抱拳单膝跪下行礼。

  「呵呵,不必多礼,起来吧。」

  玄真道人双手虚托,我知道这些武林前辈都有试探后辈功力深浅的癖好,急忙运起昊天正气诀,果然两股大力在我胁下一

托,将我托得几乎就要离地站起:不过玄真道人这两股力道故意左右不均,要是我功力不是、应付不当的话,不是仰天向后跌

摔,就是会向侧面仆跌。

  不过,我使出借力打力的心法,让玄真道人的两股力道自己撞在一起,比较强的力道抵销了比较弱的力道之后,剩下的部

分以我目前的昊天真气修为都可以轻松应付:因此玄质道人这一托并没有把我托起来,只是让我的身体稍微往左晃了一晃而已



  「哦?」

  玄真道人似乎相当惊讶于我以借力打力的方式卸去他的劲力,随即捋着自己半灰半白的长胡子笑了起来。「不错,你的内

功修为虽浅,但是在你这个年纪算是相当难得的了,难怪你师父会让你出来行走江湖。」

  「多谢师伯谬赞,弟子愧不敢当。」

  我是不在乎玄真道人说我「修为尚浅」,刚刚玄真道人试我功力的时候没有发现我身负太阴神功,这才是我最关心的事情



  「呵呵,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后生可畏。」

  玄真道人又笑着。「你的武功只要再精修个几年,要在江湖上闯出侠名,绝非难事!」

  「师伯,此话怎说?」

  把武功练高就可以成为大侠?我开始感觉到好奇了,要怎么凭着高强的武功来成为大侠呢?玄真道人和吕晋岳一样、也是

武林中有名的「大侠」,也许我能从他那边挖出一些如何成为「大侠」的秘诀?

  「这还不简单吗?只要你的武功练高了,随便找个邪魔外道的巢穴,思,像是太阴神教就是个不错的目标,然后把巢穴之

中的贼子们都给杀个干净,这名号不就闯下来了吗?」

  玄真道人说得兴高采烈,我却是听得意兴阑珊:只要找个邪魔外道的巢穴杀一杀人就可以成为大侠?这会不会太简单了?

大侠要是这么好当的话,那我干脆回去黄花山,叫我的徒子徒孙们搬个家,黄花山总坛就一把火烧了,假装是被我用武力给抄

掉的,这样我是不是就能够以「独力挑了太阴神教黄花山总坛」的事迹成为江湖上的大陕?

  「来吧,孩子,让我看看你师父写给我的信。」

  不过,玄真道人似乎没注意到我对于成为大侠「兴趣缺缺」。只是笑咪咪地向我伸出了手,我急忙收敛心神,将吕晋岳给

我的书信小心地从衣袋之中取了出来,恭敬地双手呈给玄真道人:同时将昊天质气布满双手,免得玄真道人又来试我功力。

  从我手上接过书信,我是没有感觉到什么特异之处,或是啥内劲从玄真道人那边朝我传来,但是玄真道人却以嘉许的眼神

对着我点了点头,显然是发觉了我正全神戒备,这才拆开吕晋岳的书信,读了起来。

  「嗯、嗯……这么说也是,那就这么办好了。」

  玄真道人一边看着吕晋岳写给他的信、一边点头:等到读完了信,玄真道人拍了拍手,精舍外面立刻就有两名弟子同时答

应着:「师父,有事吗?」

  「去叫你们天贤、天齐两位师兄来。」

  过没多久,精舍房门打开,进来了一高 一 胖两个道人——那个高的道人其实也不能算瘦,但是和那个胖子比起来,会让

人觉得他身量特别的高:两个人看起来都相当年轻,大概只比我大个几岁而已。这两个人同时向玄真道人躬身行礼。「师父,

您找我们有事?」

  「天贤、天齐,这位是来自岳麓剑派的萧颢。」

  玄真道人先向他的两个弟子介绍我,而那一眫一高两个道人也几乎是同时以好奇的眼神朝着我看了过来。

  「岳麓剑派门下小弟子萧颢,见过两位师兄。」

  我向两个道人抱拳行礼。

  「萧师弟你好。」

  两个道人也同时以道家礼节向我打了个问讯。

  「你们岳麓剑派的吕师叔写了封信来给我,要我派两个人给他:你们两个是我弟子之中的杰出人物,我就派你们去见岳麓

剑派的吕师叔,你们只要跟着萧师弟一起回去就可以了。」

  玄真道人说着。「有其他问题吗?」

  「启禀师父,没有问题。」

  两个道人同时回答着。

  「很好。」

  玄真道人微笑点头,接着目光望向我。「萧颢,现在下山的话,到山下的时候天色怕已经有些晚了:你要不要先在我们这

边住一晚、明早再出发?」

  「谢谢师伯好意,但是小侄想尽快回报师尊。」

  我怎么可能在这里住一天呢?如果是我自己一个人也还罢了,现在有洪宁她们三个女孩跟着我一起来,难道我让她们三个

人在观外等我一天吗?又或是进来陪我一起住不成?和她们三个美女一起住,我基本上不可能忍得住不和她们一起修炼「阴阳

诀」,这功一练下来,噪音扰人,我肯定会被全道观的道人以「扰人安宁、亵渎清净地」的罪名给追杀到死的。

  「早点回报也好。」

  玄真道人点头。「那这样,天贤、天齐你们两个人尽快收拾行装,这就随着萧师弟出发吧!-」「是的,师父。」

  一高 一 胖两个道士同时应命。

  「那么,玄真师伯,我就在山门外静候了。」

  踏出观门,虽然我才进去了没多久,但是洪宁她们三个女孩子却像是等了我几十年一样,一看到我的身影出现在观门口,

马上纷纷起身奔出凉亭朝我迎了过来。

  看到我被三个女孩子热情地围绕着,门口那两个知客道人再度露出了羡慕的神色:而随后天贤和天齐两个道人走出观来、

看到围绕在我身边的三个美女时,两个人眼睛瞪大到几乎快掉出眼眶来了。

  「她……她们三个……她们是谁?」

  眫个子的天贤伸出粗肥的手指指着我们。

  「那是萧师弟的家眷!」

  仿佛是要表现他的「见闻广博」,知客道人抢在我能开口解释之前就先主动回答了天贤道人的问题。

  知道洪宁她们三个美女是我的「家眷」,天贤和天齐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没办法,师父派我出来送个信,被我的老婆们知道了,她们死缠活缠就是要跟着来看看泰山的风光。」

  我无奈地耸耸肩,攀着我臂膀的侍琴和馨儿不约而同地朝着四个道人做了个可爱的鬼脸,让那四个道人更是嫉妒得眼中有

如要喷出火来。

  幸好洪宁脸上罩着面纱、那四个道人看不见洪宁脸上的神情:不然要是貌美无匹的洪宁也加入扮鬼脸的行列,那四个道人

只怕会当场喷血而死。

  「呃,那个,萧师弟,我们还是赶快启程吧!」

  天贤和天齐道人主动带头就往山下走,我领着洪宁她们跟随在后面。

  我知道天贤和天齐两人垂涎于我身边的三个女孩子,只是他们要顾到名门正派弟子的身份、不敢表现在外而已:其实那两

个道人一路上都把注意力放在洪宁她们身上,几乎没有移开过。

  为了确认我的观察属实,我故意在晚上和洪宁一起修炼「阴阳诀」的时候、用力地朝着洪宁的深处顶了几下,让洪宁叫得

比平常「稍微」大声了些:而几乎就在同时,我可以听到从两个道人的卧房之中传来阵阵翻桌倒椅的骚动声,很显然那两个道

人一直注意着我们这边的动静,所以才会这边洪宁叫得大声了些、那边两个道人立即就有了反应。

  两个好色的道人,不知道他们对于我的复仇计划有没有任何可供利用的价值?例如说抓住他们好色的把柄、逼迫他们替我

探听消息之类的……「路上我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为了不让天贤和天齐两个道人对于洪宁她们三个人的身份起疑心,一路上的旅费都是由我支付的,而且尽可能地铺张浪费

:雇用了两辆大车来当赶路的交通工具,打尖的时候点最精致高级的菜肴、住宿挑选最宽敞的上房,故意营造出我是「有钱人

家公子哥」的形象来。

  既然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那么多娶几房姬妾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情:更何况有道是「穷文富武」,一个有钱人家的公

子哥跑去岳麓剑派学武虽然不是很常见的事情,但是至少不会让人看起来太过奇怪。

  就这样一路上靠着白花花的银子当掩护,两个道人丝毫没有对我们的身份起疑,而且由于我把两个道人给招呼得舒舒服服

的,两个道人还对我相当的有好感。

  而很快地,我也找到了一个可以让我掌握两个道人把柄的机会。

  这日经过徐州城,我们找了一间相当豪华的酒楼用餐:而我们在酒楼二楼邻街的位置坐定之后,我注意到了两个道人竟然

一反常态地没有找机会偷看我身边的三个女孩子,而是两眼定定地看着窗外。

  奇怪,窗外有啥比美女还要好看的东西、能够吸引这两个道人的注意吗?

  往窗外看去,我很快就知道了两个道人猛往窗外看的理由:酒楼的对面是间大妓院,好几个穿着暴露、裸肩袒胸的妓女正

倚着妓院的大门,对着来往的人群搔首弄姿着。

  我是见惯了身边美女的绝色姿容,所以对这些庸脂俗粉根本看不上眼,自然也没留意到这里有间妓院:但是对这两个道人

那可就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回事,对于他们来说,穿着袒露的妓女比起我身边的女孩对他们更有吸引力,再说洪宁她们可是我的

「妻妾」,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戏」,可是妓女就没有这种顾虑,他们大可放开胸怀尽情欣赏那些妓女的姿色。

  要不是因为他们是泰山派的弟子,只怕天贤和天齐已经冲进妓院里去了也不一定。

  突然之间有了个好主意,既然这两个道士这么想看妓女,我何不就干脆带他们两个进妓院去看个够?

  「两位师兄在看什么?」

  我故意压低了声音发问,吓了天贤和天齐一跳。

  「呃……不、不!我们没在看什么,哈哈!」

  天贤和天齐急忙同时摇头不认,还一边打着哈哈。

  「两位师兄就别不认了,小弟我都看到了。」

  我露出神秘的笑容。「不如这样吧,让小弟带两位师兄去开开眼界如何?」

  「咦?开开眼界?」

  天贤和天齐大眼瞪着小眼,但是从他们猛吞口水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两个人实在是既心动又好奇。「这……这样不太好吧?



  「有啥不好的?又不是要两位师兄去偷去抢,只不过是去开开眼界而已,再说小弟出钱,两位师兄一个子都不用出,不用

担心花了太多钱无法对师长交代。」

  我又笑了一笑。「不然这样,等一下小弟先带两位师兄去买些衣服,换下身上的道袍,这样子就不会引人注意了,如何?



  「这……这个……」

  看着天贤和天齐不停搓着手、一副进退两难的样子,我就知道他们两个人其实已经同意了,只是不好答应得太爽快而已。

  「那就这样决定了,等两位师兄吃饱了,我们就去买衣服。」

  听我这么一说,天贤和天齐唯唯应声,然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同时低头开始快速扒起碗里的饭来,那个巴不得尽快把饭给

吞下肚的德 性 活像是饥饿了许久的饥民见到了食物一样……不,即使是在山西大饥荒之中挨饿过的侍琴,她的吃相也没这两

个道士难看。

  「等一下我带两位师兄去逛逛,你们就先回住宿的地方等我。」

  我悄悄和洪宁说着,洪宁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她听到了我的吩咐。

  用过了午膳,先领着天贤和天齐两个人找到徐州最大的衣铺,帮他们两个各买了一套华贵的衣服,把两个人打扮得有如富

家公子一般,然后我们三个大摇大摆地朝着妓院出发。

  唔……也许应该说是大摇大摆的只有我,天贤和天齐两个人虽然换上了富家公子的衣衫,但是他们对于逛窑子这种事情毕

竟还是有些放不开,所以两个人都是有些畏首畏尾地跟在我身后。

  才踏进妓院大门,刚才那些天贤和天齐所注视着的、袒胸露臂的妓女们就纷纷围了上来,围在我们周围娇声嗲气地打着招

呼,把天贤和天齐这两个从来没被女人包围过的处男给窘了个满脸通红、手是无措。

  「哎哟——三位客官,欢迎来到『温柔乡』啊——」

  浓妆艳抹的老鸪也急忙陪笑着迎了上来,而且她一眼就看出来我才是带头的,天贤和天齐只是跟着我来逛窑子而已,有事

情他们是不会拿主意的,所以要挖银子当然就要从我的荷包里面挖。

  「你们这边的名字就叫『温柔乡』?」

  我有点好奇。

  「是啊是啊——我们这边不但名字叫『温柔乡』,而且也是名副其实的温柔乡呢——姑娘们可都是千娇百媚、善解人意的

。」

  老鸨陪笑。「三位大爷要不要找几个姑娘来看看?」

  千娇百媚?别说这些庸脂俗粉和洪宁与方虹的绝色姿容根本无法相比,就算比起十婢的娇美也是相差甚远。

  不过,用来迷惑天贤和天齐这两个没啥机会亲近女人的家伙,也是绰绰有余了。

  「点几个不够吧?今天我可是招待了我的好朋友来开眼界的,先帮我们开间上等厢房,再把你们最好的姑娘都叫上来吧!

有多少个就叫多少个来。」

  说着,我随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大银锭塞在老鸨手中。

  感觉到手中突然多了个沉甸甸的东西,再仔细一看,是个十两的大银锭,老鸨立刻眉开眼笑:先是不停点头哈腰招呼我们

上楼前往厢房,然后就是拉开嗓子召唤着她手下的妓女们。「当然,当然!三位大爷请这边请!姑娘们——兰字号厢房见客啦

——」

  有钱好办事,当我们漫步登上楼梯,来到兰字号厢房前的时候,门一开,厢房之中立即莺莺燕燕地涌出许多妓女,「大爷

」前「大爷」后地把我们三个人给包围了起来,簇拥着我们进房,再次把天贤和天齐给窘了个面红耳赤。

  看看这些围在我们身边的妓女,姿色还算不错,比起刚刚楼下那些迎客的庸脂俗粉要好多了:于是我这次掏出一张面值五

十两的金叶子塞给老鸨,老鸨更是眉开眼笑,急忙把几个姿色最好的妓女拉到一边咬耳朵,内容不外就是吩咐那几个妓女要使

出浑身解数来讨好我们这几个贵客,只要把我们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就有很大的希望能从我们身上多挖出一些银子来。

  在老鸨的特意嘱咐之下,妓女们拥着我们三个进入厢房,厢房之中已经摆下了一张大圆桌,妓女们推着我们三个人入席,

然后纷纷坐在我们身边,娇声报着自己的花名,接着就是许多穿着同样暴露的侍女们,端着精美的酒菜进来放在桌上,摆好了

酒席。

  不习惯于被许多美女所包围,天贤和天齐这两个道人只是窘迫地笑着,虽然我注意到这两个道人的眼睛仍旧是骨碌碌地乱

转个不停,从这个妓女到那个妓女身上转来转去的,把握着机会一饱眼福。

  这样可不行,只是眼睛乱转并不能算是啥大不了的把柄,我需要他们两个人更堕落一些。

  稍微沉思一下,我已经想到了计策:既然天贤和天齐放不开手脚堕落,那我就找人推着他们两个堕落下去。

  「你们叫小萍和小丽是吗?」

  我对着依偎在我身边的两个妓女问着,两个妓女都点了点头。

  「你们看到我那两个同伴没有?-」我暗暗指着天贤和天齐给小萍和小丽看。「他们两个是我的好朋友,不过他们第一次

来这种地方,没经验,放不开,你们有没有办法让他们两个放开拘束好好玩乐一下?玩得越疯越好,只要他们两个人能满意,

银子少不了你们的。」

  「这个交给我们来办吧!」

  小萍和小丽同时咯咯娇笑了起来,取悦客人原本就是她们这些欢场女子的拿手好戏。

  款款起身,小萍来到天齐道人的身后,伸手环抱住天齐道人,还故意用自己胸前的软肉卡在天齐道人的脖子上,软语柔声

说道:「两位大爷,难得今天您来到我们温柔乡,我们来玩一些有趣的玩意好不好?」

  而那边小丽更是一屁股就朝着天贤道人的怀中坐了下去,然后拉着天贤道人的双手扣在自己胸前的高耸上:我确实看到天

贤道人几乎是在那一霎时之间瞪直了眼睛。

  看到小萍和小丽的大胆挑逗,其他妓女们一下子就都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于是许多小手同时朝着天贤和天齐道人身上摸去

,摸得两个道人浑身筋酥骨软,只能瘫在椅子上任由众妓女为所欲为,那个样子看起来就活像是妓女们在非礼两个道人似的。

  不过,我很肯定天贤和天齐很享受这种被「葬礼」的温柔滋味就是了。

  「两位大爷,我们来玩猜拳如何?」

  为了要赢得我许诺给她们的「奖赏」,小萍提议划酒拳。「我们姐妹们陪两位大爷猜拳,要是两位大爷猜输了,就喝一杯

酒,而姐妹们输了则脱一件衣服,可好?」

  「呃……呃……」

  虽然两个道人涨红了脸,而没直接回答小萍的提议,但我光是从天贤和天齐脸上的神情就知道小萍这个提议,当场命中了

天贤和天齐的要害,这两个道士没看过裸体的女人,现在有机会能够一看究竟,怎么可能不心动呢?

  「小萍,就陪我这两位朋友玩玩猜拳吧!」

  我也暗赞小萍不愧是欢场中打滚的,现在厢房之中的妓女少说有十四、五人,虽然妓女们穿得是袒露了些,但是每个人身

上衣服加裙子也是有四五件好脱的,要是划酒拳的胜负是五五数的话,两个道人每个人少说也得灌上几十杯酒才行,而这两个

道士一看就知道没啥欢场经历,酒量应该也不会太好,这样还怕灌不醉两个道人?

  「咯咯,那么姐妹们就来和两位大爷猜拳吧!」

  小萍笑着,向坐在两个道人身边的两名妓女各使了个眼色,那两个妓女立刻娇声嚷着要和天贤、天齐猜拳。

  第一回合猜拳,天贤输了拳,坐在一旁的妓女立刻捧起酒杯递到天贤口边,天贤只好乖乖喝酒:而天齐那边却赢了拳,和

天齐猜拳的那个妓女故意唉声叹气了一下,款款起身,慢慢将自己的外衣脱掉,还故意把里衣给扯开了一半,露出了半边香肩

,当场让天齐看得眼睛都转不开,而一旁正在喝罚酒的天贤也被吸引住,视线直飘过来,正在口边的酒就这样缢了许多出来,

弄得天贤的衣服前襟湿了一片。

  第二轮猜拳,天贤和天齐同时输了拳,只好乖乖地喝光妓女们递上来的酒。

  又猜了几轮的拳,天贤和天齐这两个家伙基本上是输多赢少,没把妓女的衣服脱掉几件,反而是几杯黄汤下肚以后就有些

神志迷糊起来,不但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也不像一开始的时候那么拘谨,妓女朝着他们两个人身上靠过去的时候,他们也就

乐得顺手搂住身边女人的腰,然后上下其手一番。

  或者他们两个其实是借酒装疯呢?

  不过这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两个道人正逐渐地沦陷在胭脂红粉所堆砌成的温柔世界之中:有多少英雄就是因为踏不过「色

」字这一关而身败名裂,而这两个道人似乎也即将加入过不小色「关的失败者的行列之中。

  「嗯……这位大爷,您一个人独酌吗?我们也来猜拳,可好?」

  正当我饮着酒、看着天贤和天齐逐渐地踏入我替他们布置的脂粉陷阱之中,突然一声娇音从我旁边传来,收回视线一看,

原来是一个妓女正捧着一杯酒、以期待的眼神看着我,不过这个妓女似乎不太像其他妓女那样大胆,所以当其他妓女们正在「

围攻」天贤和天齐,就等着攻破他们两个人的矜持之后能获得我的奖赏,而我身边这个妓女不敢和其他人竞争,只好挑我这个

落单的人下手了。

  但是……找我划酒拳?我怎么可能会上自己要布置给别人钻的圈套呢?更何况我可是练过武的,眼明手快,只要看到妓女

们猜拳时的手部动作就可以看出她们要出什么拳了,找我划拳肯定是有输无赢的。

  「好啊,如果你不怕被我给脱光光的话,就来猜拳吧!」

  「我不怕被脱光,大爷怕不怕醉倒呢?」

  那个妓女妩媚一笑,举起纤纤玉手,搽了鲜红凤仙花指甲油的五根葱指在空中舞动着:我仔细看着她即将要出的拳,然后

伸出了手。

  五指张开的玉手对上两根手指的蟹钳,我赢了。

  「啊,怎么输了呢?」

  那个妓女似乎有些懊恼地看了我一眼,起身缓缓将外衣脱掉。

  「大爷,再来吗?」

  脱完衣服,妓女笑着在我身边重新坐下。「这次我一定要报仇。」

  「好啊,再来吧!」

  再来几次都可以,反正我是不会输的。

  看着妓女的手指向内弯曲作出握拳的预备姿势,我伸出了手,这次是握紧的拳头对上摊开的手,我又赢了。

  「哎呀,又输了,真是!……」

  这次妓女起身解去了裙子。「再来吗?我就不相信我会连输三把!」

  「不要说连输三把,连输三十把的我都看过呢!……」

  次是白葱般的蟹钳对上了我握紧的拳头,我又赢了。

  「不会吧?」

  妓女瞪大了眼睛,但是既然输了,她也只好乖乖脱去里衣,露出贴身的肚兜和裸露的香肩:我注意到天贤和天齐的眼光同

时朝着妓女的身上射来,贪婪地饱餐着裸露肌肤所展现的诱人风情:没办法,他们两个人和妓女们猜拳老是输,自己都被灌得

半醉了,却没能把妓女的衣服脱掉几件,当然只好来看这个连输我三把、被脱得半裸的女人。

  「再来!」

  妓女假装气鼓鼓地找我继续挑战,可想而知第四把拳又是输了,只好把衬裤脱掉,露出一双修长的美腿。

  现在那个找我划酒拳的妓女身上只剩肚兜和亵裤了,她急忙拉了另外一个妓女过来要替她「报仇」,不过又是四把拳过去

,那个被她拉来「助拳」的妓女也是输到身上只有肚兜和亵裤的程度了。

  「算了,你们两个赢不过我的,要是现在就让你们输到脱光也不好,晚上的节目还是保留到晚上吧!」

  为了怕真的输到脱裤子,那两个妓女不敢再和我划酒拳,只是替我斟酒夹菜,让我慢慢欣赏小萍和小丽她们带头灌天贤和

天齐的酒。

  看着两个道人越来越是醉眼朦胧,而且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是不规矩,已经开始把脱成半裸的妓女左搂右抱着,而且在妓

女身上上下其手,我知道自己的计划即将成功:偏偏在这个时候外面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听起来似乎是很多人朝着我这

个厢房快步走来的声音。

  「马大爷、马大爷!你不能过去啊!」

  老鸨慌张的声音透过厢门传了进来。「兰字号厢房已经被其他客人包下了,您这样我们会很为难的……」

  「闭嘴!」

  一个男人的声音怒喝着。「是我马大爷要的女人,谁敢和我抢?」

  啧,搅局的人来了。

  第五回:烟花院里群芳戏(二)

  我虽然不是什么欢场老手,但是我也知道,在风月场所寻欢买笑,最怕的就是碰上扫兴的家伙,特别是我带来的天贤和天

齐两个道人,他们两个跟着我来妓院「开眼界」就已经有违反清规戒律的嫌疑,在这种情况下要是又碰到找麻烦的人,扫了天

贤和天齐的兴致,那么他们两个人很有可能就这么缩头回去「改邪归正」,我要引诱他们堕落的计策就失败了。

  而且,我绝对不能在这边亮出拳头把来找麻烦的人赶走:要是对不会武功的人出手,那么就变成我这个「岳麓剑派的萧颢

」有把柄落在天贤和天齐手上,以后岂不是要反过来受他们挟制?这是绝对不可以发生的事情。

  该怎么办才好呢?

  正当我在筹思计策的时候,厢房的房门已经被人推开,一个富家公子领着几个看起来也是绒裤子弟的家伙,声势汹汹地站

在房门处:而在房内,那些脱成半裸的妓女看到有人推开门,吓得尖叫起来,忙着找衣服遮掩春光,而天贤和天齐则像是做坏

事被捉到的小孩,呆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

  「喂,你们几个是什么家伙?竟然敢叫这么多女人?」

  带头那个刚刚自称是马大爷的人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我的鼻子。

  「咦?为什么我不能叫这么多女人?」

  听到这个马大爷的话,我忍不住有点想笑。「我只要付得起钱,高兴把全江南的妓女都叫来也不关你的事吧?」

  「怎么不关我的事?」

  那个马大爷哼着气。「你一个人又搞不定这么多妞,叫了来不是很浪费?还不如让大爷我带了去享乐,哼哼。」

  「你又知道我搞不定这么多妞?」

  突然之间想到了一条可以用来教训这个马大爷的计策。

  「不然这样吧,马大爷,既然你也是风月场上的朋友,那咱们就用风月场上的方式来解决——咱们来个华山论『贱』如何

?」

  「什么?华山论『剑』引」天贤和天齐虽然已经颇有醉意,但是一听到「剑……」

  个和武林中人大有关系的字,神志就清醒了大半:而那个马大爷更是瞪大了眼睛,不明白我把「剑」扯出来干嘛,难道我

想来个武力解决?

  「你们别误会,咱们风月场上的人,怎么能够动刀动剑来解决纷争呢?这个华山论『贱』论的不是刀剑的『剑』,而是下

贱的『贱』:当年风月场上人称『五贱』的五大花花公子,为了争夺『天下第一淫贱』的名号——以及天下第一美貌的妓女—

—而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华山论『贱』。来决定到底谁是天下最淫贱的人,谁才有资格独占花魁。」

  我神秘一笑,注意到天贤、天齐和马大爷,以及在场的妓女们,都专心地在听着我胡扯,这才继续说下去。

  「话说当年,有一个名叫『九阴』的美貌妓女,因为她长得实在是太美了,而且她的床上功夫又非常非常之好,根本没有

男人可以抵挡她的美丽:男人们为了她而抛妻弃子的事情多有所闻,甚至还会为了那天晚上谁有权和她过夜而大打出手……」

  「大爷,为什么那个女孩的花名叫『九阴』啊?」

  突然一个妓女出声问道,看来这个疑问让她忍耐不住要打断我的话头追问下去。

  「哦,听说那是她的家乡话发音,好像是形容那个女孩床上功夫很好、非常好、好到男人尝试过一次就忘不了的意嗯……



  「哦……」

  在场的人同时惊叹了一声,从大家的表情已经可以看出,每个人都在想像那个「九阴」到底是什么样的红牌妓女了。

  「因为『九阴』实在太美了,为了争夺『九阴』已经闹出了许多人命,谁都不想放弃『九阴』:所以呢,为了平息纷争以

及决定到底谁才能独占『九阴』这样的大美女,当时风月场上的五大花花公子才齐众在华山……」

  「为什么是齐枣在华山啊?……」

  次是那个马大爷发问的。

  「呆子,你难道不知道山西大同府的姑娘床上功夫都是一等一的吗?」

  其实华山和大同府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勉强要扯关系也只能说这两个地方都在山西而已:我只是随口胡扯,而那个呆头

马大爷竟然也信了我的鬼话而没有追问下去。

  话说回来,十婢都是山西人,回头要问问看她们有没有人是来自大同府的,然后我要来试试看她们在不藉助「阴阳诀」的

时候床上功夫有多好。

  「总而言之呢,五大公子齐众华山论『贱』,这一论就是七天七夜,论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水流成河……」

  「为啥是『水』流成河而不是『血』流成河?」

  天贤这个没碰过女人的菜鸟竟然在这个时候提出了这个该打屁股的问题。

  「贤大哥,不是我爱说你,在风月场里打滚的人哪个不知道『水』流成河是啥意思的,你资历太浅了,别打岔,晚一点你

就会知道了。」

  被我抢白了一顿,天贤只好乖乖闭上嘴巴:而那些妓女们则各个都红了脸掩口窃笑,就连马大爷也是露出一脸淫秽表情嘿

嘿笑着,只有天齐这个同样是处男的人一脸疑惑的表情看着大家露出淫贱的笑容:不过天贤刚刚才因为问了我们一个蠢问题而

被我糗了一顿,天齐可不想重蹈覆辙。

  「所以说,既然今天我们也为了争夺美貌姑娘而起了些争执,咱们何不也来论一论『贱』,看谁才有资格独占这些美貌姑

娘们呢?」

  我向着房中的妓女们摆手示意。「咱们就仿效一下先贤们论『贱』的精神,每个人挑三个姑娘:看谁最先把三个姑娘都给

搞得脚软到爬不起来,谁就有资格独占姑娘们:而输的人不但要退出,还要帮赢的人支付所有花姑娘的开销,如何?」

  「嘿嘿,你不知道本大爷号称『百人斩』吗?行!就这么说定!」

  马大爷贼笑了起来。「那要怎么挑妞才公平?自己挑可以吗?」

  「要公平的话还不如抽签,院子里肯定有花名册子,叫鸨母拿花名册子来,咱们抽签吧!」

  「行!」

  既然马大爷同意了,巴不得息事宁人——而且也有点想看好戏——的老鸨急忙跑去拿了妓院里所有姑娘的花名册和一个行

酒令用的号码签桶来。

  「你先抽吧。」

  我示意马大爷先抽签,马大爷也不谦让,伸手就从签桶中抽了三枝签,然后依照签上的号码去查花名簿上的妓女名字,被

马大爷抽到的三个妓女刚好都不是已经被我叫来房里的,老鸨急忙出去叫人,等到那三个被马大爷抽到的妓女进来的时候,我

看了一下,三个人都姿色平常,而且还有一个是快要三十岁的老妓女。

  女人三十如狼似虎,马大爷想要搞定那个老妓女只怕要费上很大的功夫。

  「该你了!」

  马大爷把签桶推到我面前,我看也不看就抽了三枝签出来,比对花名册上的名字,其中一个人就是刚刚替我「招待」天贤

和天齐的小萍,另外两个女孩不在房内,老鸨也急忙出去叫人,等到人叫来一看,幸好两个都是年轻女孩。

  「看来我运气不错,抽到了小萍呢!」

  我朝着小萍招手,小萍有些尴尬地笑着来到我身边。

  「哈哈,你运气不错?你运气是不错,小萍可是这个院子里的红牌,她的床上功夫很好的,每个男人都是三两下就被她搞

定了!」

  那个马大爷大笑着。「想要把小萍搞到脚软?你还是先小心自己不要脱阳而死吧!哈哈!」

  说完,马大爷在他抽到的那三个妓女之中挑了一个最年轻的,一把将那个女孩面朝下压在桌上,也没脱女孩的衣服,而只

是扯掉女孩的裤子,然后松开自己的裤带,立刻就挺枪上马,将他的肉棒朝着妓女干燥的阴户内直捣进去。

  「噢!」

  由于没有前戏的关系,小穴内还是干燥的,因此马大爷的肉棒虽然只能算是中下尺寸,但是就这样硬邦邦的顶进那个女孩

体内,还是痛得女孩叫了出来:不管身下的女孩正经历的剧烈痛楚,马大爷使劲地将他的肉棒在女孩体内抽送着,痛得那个女

孩眼泪直流,双手更是不停地撕抓着桌巾,全力忍耐着痛楚。

  不晓得这个马大爷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懂,但是像他这样不顾女孩感受地猛力抽送,那个女孩很快就会脚软了——忍耐着

痛苦忍耐到脚软的:而且马大爷故意先挑忍耐力差、床上经验也比较少的年轻妓女先动手,很快就可以先把那两个年轻女孩搞

定,这样就能全力应付最后那个三十几岁的老妓女,说不定还真的会让马大爷把三个妓女都搞到脚软呢。

  不过,我可不会为了要赢得赌赛而作践女人,反正提出比赛的用意只是不想起纷争、顺便把气氛炒热而已,输赢对我来说

不重要:能赢当然是最好,输了也不过就是多付十几两银子而已。

  马大爷采用作践女人的方法来求取胜利,我决定反其道而行之。

  「小萍,你过来。」

  我朝着小萍招手。

  「大爷……」

  小萍有些尴尬地来到我身边,看到马大爷朝着我们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随即又低头猛操身下的女孩,小萍低声凑在我耳

朵边说着:「大爷,让我先来这样不好吧?要不要先从另外两个姐妹先开始?」

  看来小萍也看出了马大爷的取胜策略,所以才会这样建议的。

  「不用。」

  我微笑着拒绝了小萍的提议,将小萍半裸的身躯搂入怀中:不过我没有立刻把小萍按在桌上开操,而是继续说我的故事。

  「你们知道吗?当初参加华山论『贱』的五大公子之中,最后的赢家是外号『中神捅』的公子:这位公子对付女人的手段

高超,凡是被他上过的女人个个都迷上了他的手段,所以才送了他一个『中神捅』的外号,就是说他很会『捅』女人,能捅得

女人很爽的意思。」

  说着,我看了马大爷一眼,意思当然就是「人家中神捅能够捅得女人舒舒服服,而你却只会作践女人」:这次连没碰过女

人的天贤和天齐竟然也领会了我的意思,同时笑了起来。

  「你继续说你的故事没关系,等大爷我赢了以后,所有的妞都要跟着我走,大爷我爱捅谁就捅谁,爱怎么捅就怎么捅!」

  马大爷也知道我的意思,只是狞笑着加快了在女孩体内抽送肉棒的速度,痛得那个女孩碎玉般的贝齿猛咬嘴唇,将嘴唇都

给咬出血来了。

  而小萍看我竟然只顾着说故事,她怕我输了比赛,却又不好意思开口叫我赶快操她——即使她是烟花女子,这种话她还是

说不出口的:只能不停地朝我使眼色,希望我别再拖延时间,免得让马大爷赢了比赛。

  不过,我装做没看到小萍的眼色,而是继续说我的故事。

  「当年的『中神捅』,他对付女孩最厉害的功夫,是一套名叫『独孤九贱』的功夫「萧师……萧贤弟,为啥他这套功夫叫

『独孤九贱』?」

  天齐终于忍不住好奇心发问了。

  「哦,据说『独孤』是他的家乡话发音,意思就是『玩女人的那里』。」

  我解释着。「所以『独孤九贱』其实就是九种玩女人的招数。」

  「哦。」

  天贤和天齐同时点头。

  「而我扯了这么多,其实我想说的是,我有学过一些『独孤九贱』的功夫……」

  「什么?」

  不只天贤、天齐吓了一跳,连在场的妓女们都吃了一惊,小萍更是瞪大了秀丽的一对妙目,连在那边正忙着蹂躏女孩的马

大爷也好奇地缓下了抽送动作、将注意力转移到我们这边来,正承受着马大爷无情蹂躏的女孩总算有机会从无尽的剧痛之中解

放出来、得以喘息一下。

  「不相信吗?」

  我神秘地笑了一笑。「看着,这是第一招『双龙抢珠』!」

  说着,我突然双手成鹰爪手势,同时抓在小萍胸前那对饱满的奶子上,同时顺势将小萍给推倒在桌上,十根手指或轻或重

地施力,隔着肚兜挤压着小萍的丰乳变换着不同的形状。

  看到我突然以怪异的「招式」推倒小萍,在场所有人都看呆了眼。

  我之所以大费周章、杜撰这些玩女人的招式出来,其实是为了要掩饰我会「阴阳诀」的事实:不则我只要施展「阴阳诀」

,除非对手也有相去不远的阴阳诀功力来抗衡我的阴阳诀,不则不管再多女人都只能乖乖臣服在我的胯下而已。

  但是毫不费力就搞定那么多女人,这件事肯定会轰动妓院,只怕还会轰动整个徐州城,大家会有很长的时间都在谈论这个

话题:我相信天贤和天齐不会泄露这件事,但是我得考虑到刚好有武林人物也来光顾这家妓院、又听到这个传闻的时候,这个

传闻就很有可能会传到吕晋岳那边去。

  由于「昊天正气诀」的罩门就是男人的那个东西,因此「昊天正气诀……」

  门功夫练得越深、就越不能碰女人:不则就是拿自己的罩门去撞女人的那个地方,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会出人命的。

  但是如果我现在杜撰一些玩女人的招式名称出来,那么大家的注意力就会被转移到这些能够让男人在床上无往不利的功夫

上,这样大家在谈论这个消息的时候,就会注重在「那个人是用什么招式摆平了许多女人」而不是「那个摆平了许多女人的人

是谁,这样我的身份比较不会引起注意。

  虽然我平常和芊莘、洪宁以及十婢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以修炼「阴阳诀」为主,但是有的时候也会把练功的事情放到一边

去,和一众美女们cangshustore.com享受一下男女欢合的乐趣,这种时候就会需要用手指取悦芊莘、洪宁和十婢,所以我对于

女人身上哪些部位比较敏感也是很有概念的。

  现在我的手指抓住了小萍胸前的果实,十根手指当然是针对了比较敏感的部位抓下去,即使小萍是在风尘中打滚过来的,

脸上也自然流露出了很享受的愉悦表情。

  「独孤九贱」的第一「贱」出师奏捷,在场的人个个目瞪口呆。

  「再来是第二招『气吞山河』!」

  放开捉着小萍双乳揉捏不停的双手,我一把将小萍的亵裤扯下,露出小萍那生满柔密黑毛的赤裸下体,双手捉着小萍的双

腿向两侧分开,然后一低头,用口含住小萍私处那颗粉红色的蓓蕾,开始舔弄起来。

  「啊!」

  敏感的蓓蕾被我含住,小萍惊叫一声,双手推住我的头:一个大男人竟然用嘴含住女人的私处,这种事情即使是小萍这种

风尘女子也从没经历过——特别是江南的人对于这种事情非常忌讳,认为男人的头要是低过女人的下身就会霉运当头,即使是

上下楼梯都要讲究让男人先上楼、女人先下楼,这样才不会让女人的下身高过男人的头顶,自然更不可能把头钻在女人双腿之

间了。

  偏偏我是不信这种邪的,而且我和芊莘她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把头钻在她们双腿之间多少次了,也没见有啥霉运

当头的:所以这次我也把这招拿出来对付小萍,果然一出招就见功效。

  「啊——」

  下身传来强烈而从未经历过的快感,小萍连呻吟声之中都充满了酥麻的感觉。

  「萧……贤弟,你这样……不怕触霉头?」

  看到我竟然把头给埋在女人双腿之间,天齐很惊讶地问着。

  「有啥好怕的?」

  我一边加强对小萍那颗粉红蓓蕾的攻势,一边回答着天齐的疑问。「要习得当年五大公子纵横风月场所的绝招,就不能怕

触霉头,就像那些学武的人为了要练成绝世神功,不要说是拼上 性 命、甚至拿刀自己切鸡鸡也是义无反顾,不是吗?」

  不知道为啥,我突然想到了吕晋岳:虽然吕晋岳没有拿刀切自己的鸡鸡,但是练了罩门在下体的「昊天正气诀」,实在也

和自己切鸡鸡差不了多少了,而吕晋岳还不是照样练了昊天正气诀这门功夫?

  「这么说也是啦……」

  天贤和天齐的脸上同时露出「我能理解」的神情:不过那神情也没维持多久,马上就换回了一副想看春宫表演的急色相。

  「再来是第三招『干坤一击』!」

  我拉下裤子,将肉杵对准小萍那已经水津津的桃源洞口,一个吸气挺腰,将肉杵扎实地杵入了小萍体内的最深处。

  肉杵才刚进入小萍体内,我就吓了一大跳,小萍的私处异常地紧缩和火热,而且还不停地蠕动收缩着,按摩得我的肉杵舒

畅无比,那种快感竟然不下于我和十婢一起修炼「双修法」时能够在她们身上感觉到的快感!

  名器!

  一个没有修炼过「双修法」的女孩子,竟然能够靠着天生名器而带给男人如此快感,难怪小萍能成为这间妓院的红牌,也

难怪马大爷说没有几个人能在小萍身上撑太久:就像没有修炼过「双修法」的女人都不是我对手那样。

  不过,我可是有修炼「双修法」的,小萍的名器虽然能带给男人莫大的快感,但是和芋莘她们相比可就差太远了,对我根

本不构成威胁。

  一边默默运起「双修法」,一边开始运动腰部,让肉杵在小萍蜜穴里深深浅浅地舂了起来。

  「啊!思!哦!噢!」

  小萍根本分辨不出来到底源源不绝的快感,是来自于我运行的「双修法」,还是我的肉杵在她体内鼓捣的关系,只知道双

手紧紧搂住我的脖子、修长的双腿盘扣在我腰间,翘挺的丰满屁股一下又一下地朝着我挤压过来、迎合着我的抽插动作。

  看到小萍如此浪荡模样,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了眼:其他的妓女们不知道是不是从来没看过有男人能把妓女给搞得呼天抢地

,此时都不敢相信地看着小萍在我身下宛转承欢:天贤和天齐这两个从来没看过女人裸体的家伙满脸痴呆相、专注地看着眼前

的活春宫:就连马大爷也是讶异地缓下了他的抽送动作,全副精神都放到了我和小萍这边。

  「下一招『推波助澜』!」

  双手再次抓住小萍胸前的奶子揉捏起来,暗地里则是悄悄加强小阴阳诀「的运行强度:更为强烈的快感分成上下两路朝着

小萍袭去,原本只是娇喘呻吟着的小萍开始不顾一切地直起脖子高声浪叫着,而下身更是蜜汁汨汨涌出,我每次将肉杵朝着小

萍体内舂去时都会挤压着不断涌出的蜜汁、发出「噗滋」、「噗滋」的淫靡声响。

  在场的所有人不知道小萍之所以会表现得更形放浪,是因为我提升小阴阳诀「的运行强度,所有的人都以为是我的双手所

造成的结果,因为当我的双手捉住小萍的胸脯开始揉捏起来之后,小萍就叫得更为淫荡了,不知道其中蹊跷的人当然会直觉地

将我双手动作和小萍的强烈反应联系在一起。

  再来,我保持着和小萍合体的姿势,将小萍翻过身来,从原本的仰面朝天变成俯伏在桌面上。「再来的这招是……」

  「老汉推车!」

  不等我说出「招式」名,马大爷已经先叫了起来。

  「能够认出『独孤九贱』的招式,马大爷果然也是风月场上的同好。」

  既然马大爷已经替我找好了招式的名称,我也懒得再去想招式名字:双手捉住小萍的细腰,以极快的速度将肉杵在小萍湿

润的小穴之中抽送着,将小穴之中满溢出来的淫汁给挤压得不停发出「啵喳」声,密集频繁就像是有许多人快步从地上的水洼

之中跑过去时、双脚践踏着积水所发出的声音。

  「啊……啊……哈……哦……」

  小萍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吟声,胸前的两个大奶子已经从抹胸之中滑了出来倒挂着,随着我一下又一下的强力冲击而前

后摇摆着:在场的其他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就连马大爷也不例外:我知道天贤和天齐这两个道人,是因为第一次看见活生生的

春宫演出而发愣,其他人会吃惊多半是因为我表现出来的 性 能力实在是太异乎常人,要知道小萍可是天生名器,火热小穴所

能带给男人的快感就和练过「阴阳诀」没两样,很少有男人能够支撑得像我这么久而还没泄精的,就更别提我还以极快的速度

在小萍体内抽动着我的分身,这会让男人更快因为达到高潮而泄精的。

  「再来,『霸王举鼎』!」

  我双手托住小萍的大腿,将小萍给托得腾空而起,面向众人,让大家都可以清楚看见小萍的私处,以及我的肉杵插入小萍

私处的摸样。

  「啊!不要!大爷!别……啊!」

  自己被男人的阳物给插入的私处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曝光在其他姐妹淘之前,小萍羞红了脸,猛烈地摇着头,但是她被我给

托起来架在半空中,根本使不上力,何况下身传来的强烈快感也让小萍全身酸软无力,只能任由我为所欲为,胸前的一对玉兔

随着我肉杵向上舂顶的频率而不停地上下跳动着,私处的蜜汁更是不断地随着我抽插的动作而被挤压出来,沿着我的肉杵直往

下流。

  「最后,『天降甘霖』!」

  「啊啊啊啊———」

  我突然提升小阴阳诀「的运行强度,突如其来、意料之外的快感让原本就已经几乎要抵御不住的小萍瞬间沦陷在快感的洪

流之中、毫无顾忌地扯开了喉咙大声浪叫着,小穴之中更是泛滥成灾,我则在这时突然将插在小萍下体的肉杵抽出,大量的蜜

汁登时有如洪水溃堤一般、从水濂洞口直喷而出,淋淋漓漓地喷了满桌满地都是。

  「啊……啊……」

  被我放下地来的时候,小萍已经软脚到根本站都站不住,只要我稍微放开手,小萍整个人就像是没了骨头一样朝地上直坐

下去,只好让另外两个妓女扶着小萍先去床上休息。

  「我……我输了……我从来都只看过小萍让男人软脚、可还没看过有谁能让小萍软脚的,小兄弟你果然厉害。」

  看到我把小萍弄得全身乏力、脚软到根本站不住的摸样,马大爷很泄气地从被他压着的女孩身上起来,一边开始系上裤带

,一边从衣袋里面摸出几个金元宝丢在桌上。

  「愿赌服输,这里是叫姑娘的花销费用。」

  咦,没想到这个马大爷倒是挺守信用,打赌输了也没耍赖,而是老老实实地认输付帐:我开始对这个马大爷有了好感,更

何况这次和马大爷赌赛,只不过是为了炒热气氛和化解尴尬场面而已,银钱还是小事,把气氛弄得太僵也不好。

  「算了,马大爷,我也不过是开个玩笑,怎么好让马大爷替我出花姑娘的费用呢?」

  我抓起那些金元宝塞回马大爷手里。「大家交个朋友,这次我请客吧!我们点的姑娘是多了些,马大爷喜欢哪几个尽管带

了去,就是记得别全都带走了、留几个姑娘下来让我们三兄弟取乐就是。」

  见到我把金元宝塞回他手中,又听我说可以带几个姑娘走,马大爷又高兴了起来,对我竖起了大拇指称赞着。「小兄弟你

可真够朋友,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别客气。」

  大概是为了回报我的善意,马大爷只是随便点了几个女孩子就带走了,几个红牌妓女像是小萍和小丽都留了下来。

  「萧兄弟,你可真是了不起!」

  马大爷一离开,天贤和天齐两个道人就开始对我猛拍马屁。「没想到你对付女人竟然这么有手段!」

  「没办法,小弟我天生就是无女不欢的体质,女人对我是多多意善,所以娶了六妻八妾在家,这次都还有一妻三妾跟着小

弟出来游山玩水:平常两三个女人对小弟来说那才只够热身而已。」

  听着我胡扯,天贤和天齐却都是深信不疑,还满脸「难怪你对付女人那么有手段」的神情。

  既然马大爷走了,刚刚那一轮 性 技赌赛也把气氛炒热了,在我的暗中示意之下,妓女们脱去了衣服,一个接着一个骑到

了天贤和天齐的身上,让初尝温柔滋味的天贤和天齐两个人乐不思蜀,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的欲望发泄在妓女火热的小穴之中

,直到两个人都软了脚、精疲力竭了为止。

  「搞」定了天贤和天齐两个家伙,是时候该回客店休息一下好准备继续赶路回岳麓山了,不过天贤和天齐这两个第一次开

荤的道人失了节制、在女人身上纵欲过度,原本两个练过武功、龙精虎猛的大汉竟然软了脚、差点走不动了:好在妓院里面也

不乏龟奴,找几个人打赏一两银子以后,那些龟奴就很乐意地像抬祭神用的猪公一般、将天贤和天齐给抬回旅店去。

  我结完了帐、正要出门的时候,已经重新穿好衣服的小萍从妓院里面直追了出来。「这位大爷,请稍等一下好吗?」

  「有什么事?」

  我停下了脚步。

  「大爷,你可以带着我一起走吗?」

  小萍满是期待的神情望着我。

  「带着你一起走?为什么?」

  我知道小萍要我带她走就是要我替她赎身,但是我感到奇怪的是,以小萍的姿色和床上功夫,想替她赎身并纳入自己偏房

的男人肯定少不了,至少那个马大爷就有这个可能:我不懂的是,有那么多人选可以挑,小萍怎么会挑上了我?

  「因为,大爷你是我见过的人里面,对待我们最和善的一个:其他人都拿我们当下贱人看待,爱打爱骂都随他们心情高兴

,跟着他们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小萍想也不想就回答了我的问题。「而且大爷你刚刚也说你娶了十四个妻妾,再多我一个应该也不会造成大爷你太大的负

担吧?」

  「不是吧?我随便胡扯的你也信?」

  突然想到,我身边有芊莘、洪宁、方虹、十婢再加上一个馨儿,还真的不多不少刚好就是二八妻八妾「一共十四个人,真

是巧合。

  「不是吗?大爷你一看就知道是不常逛院子的人,但是你对付女人的手段比那些妓院常客还要高明,我以为大爷真的娶了

六妻八妾,所以才那么……」

  小萍睁大了眼睛瞪着我。

  「刚刚那是……」

  我本来想说「那是我胡扯的」,话还没说完却突然想到,我这个「岳麓剑派萧颢」的身份可是富家贵公子,而且是娶了一

堆妻妾的富家贵公子:要是我现在告诉小萍说其实我一个妻妾也没有,很难保证破了荤戒的天贤和天齐以后不会回来光顾这个

「温柔乡」,到时候要是小萍又把我其实是单身的事实给泄露出去,我这个「岳麓剑派萧颢」的身份就穿帮了。

  一想到我「还没娶妻」,就又想到已经逝去的云烟,心头又是一阵绞痛。

  「大爷,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想到小萍竟然立刻看出来我心情上的变化,很关心的询问着。「你看起来不太舒服呢?」

  「没……没事。」

  我摇了摇手。「替你赎身是没问题,只是我刚刚是撒谎的,我家的妻妾可不只六妻八妾十四个,你即使跟了我,也不见得

每天晚上都能见到我,这样也可以吗?」

  「我只要一个小妾的地位、找个可以倚靠的人、能够不必整天这样送往迎来的就好了。」

  小萍也笑了,笑得很娇媚。「只要大爷偶尔想起我、来看看我,那小萍就足够了。」

  「那就这样说定了,到时候我没时间照顾你,你可别怨我。」

  找到了老鸨,提出了替小萍赎身的要求,没想到那个老鸨竟然一开口就要我五百两银子,五百两银子出去买丫头都可以买

到五个顶级姿色的了鬟了,老鸨竟然还振振有词地说「小萍是我们院子的红牌和摇钱树,只开五百两还算是便宜了」,真是吃

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我身上剩下的银子也才四百多两,要在天贤和天齐面前摆阔还可以,要替小萍赎身可就不够了。

  不过,小萍很快就替我解决了这个问题:她拿出了自己积蓄的二百多两银子给了我,加上我自己带的银子,替小萍赎身以

后还剩一百多两,刚好够回岳麓山的路费之用。

  小萍的事情也搞定以后,我带着小萍离开「温柔乡」。

  「对了,小萍,你这个名字应该只是你的花名:你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我没有名字的,我是孤儿,从小就在院子里长大。」

  小萍摇头。「从我懂事以来,鸨母都叫我小萍。」

  「原来是这样:那以后我叫你『丽频』好了。」

  我点点头。「随便起的名字,没有别的意思,你不用胡思乱想。」

  带着丽频回到旅店自己的住房前,我想推门入房的时候,却发现房门被从里面给上了闩,推不开。

  当然我只要手上一运力,就可以震断门后的门闩、推门而入:不过令我感到好奇的是:为什么房门竟然会上了闩?如果说

是要防坏人,以洪宁她们现在的武功,普通的小毛贼根本不是她们的对手,而她们无法对付的高手也绝对不是一根破烂门闩能

够阻挡在房外的,那么上了门闩又有什么用?

  「在门外蹑手蹑脚的是哪只耗子啊?」

  就在这时,屋内传出洪宁有意拉长了声音的问话声。

  「是我啊,你们帮我开个门好吗?」

  「你还知道要回来啊?不是在妓院玩到乐不思蜀了吗?」

  啊?

  不是吧,洪宁为了这件事情在吃醋?

  传说中的「妻管严」?

  不过,洪宁的身份是「太阴圣女」,只是我的贴身侍女和负责陪我练习「阴阳诀」而已,虽然说这次往泰山派送信的旅程

我让洪宁假扮我的妻子,但是连我去个妓院都要管,洪宁会不会假扮我妻子假扮得太入戏了啊?

  而且,话说回来,怎么在钱家村的时候洪宁又鼓吹着我把馨儿收下呢?难道我收下馨儿她就不吃醋?而这次我去妓院是为

了要引诱天贤和天齐这两个道人堕落,这样才能收买他们替我打听消息,对于我替云烟复仇的计划是很重要的,洪宁曾经听我

说过云烟的事情,她不可能不知道我为了替云烟复仇是不惜一切的。

  而这样她也在吃醋?

  一想到天贤和天齐这两个家伙,我突然想到,何不来个「挟诸侯以令天子」?刚好利用洪宁不肯开门的这个机会,来让天

贤和天齐这两个家伙更相信洪宁假扮我妻妾的事情,同时还可以借天贤和天齐的面子逼洪宁自动开门。

  主意打定,我立刻双膝着地,直挺挺地跪在大门前。「老婆,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次好不好?」

  看到我突然下跪,跟在我身后的丽频急忙也在我身旁跪了下来。

  洪宁没有因为我下跪而开门,这在我意料之中:倒是天贤和天齐那两个无时无刻都在注意着我们这边三个美女动静的好色

道人听到了这边的骚动,连忙推门出来一看究竟,正好看到我直直地跪在客房门前。

  「萧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天贤首先发问。

  「还不是我老婆又生气了。」

  我装出一副苦脸。「这次不知道又要罚我跪多久呢!」

  「呃,这个……」

  天贤和天齐虽然好色,倒不是全没良心,看到我因为带他们两个去妓院「开眼界」而被洪宁赏了个闭门羹,两个人都颇觉

不好意思。

  「萧家的几位娘子,麻烦你们开个门吧?」

  天齐上前拍门。「这件事也不能怪萧兄弟,要不是我们兄弟两个人好奇心太重,萧兄弟也不用领着我们去见识一下的。」

  「男儿膝下有黄金,萧兄弟都给萧家娘子你们下跪赔罪了,他可是很在乎你们的啊!」

  天贤也忙着帮腔。

  不知道是我下跪认错有效、或者是天贤、天齐的帮腔起了作用,总之房门后面传出拔掉门闩的声音,接着房门打开了一半

,馨儿探头出来:「太太有请爷入内。」

  「谢谢、谢谢、谢谢两位大哥帮我说话。」

  我故意拉着天贤和天齐道谢。

  「那我们两个就不打扰了,萧兄弟,明天见。」

  天贤和天齐恋恋不舍地看了没有完全打开的房门一眼,一溜烟地走了。

  馨儿领着我入内,洪宁已经拉过一张太师椅子坐在房中,一副县官预备审犯人的架式:侍琴站在洪宁身后,好奇地看着低

头跟在我身后入房的丽频。

  「听说有人跑去妓院玩得很开心啊?」

  洪宁冷冷地瞪了我一眼,接着眼神落在我身后的丽频身上,冷冽的眼神吓得丽频簌簌发抖。「怎么,在妓院里玩得还不够

,还想把那些下贱女子带回来继续玩吗?」

  「宁儿,这么说不太厚道—人家想从良,我怎么好拒绝呢?当然只好带了她回来,不然难道放着她继续在那种地方受苦受

罪?」

  我解释着。

  「是这样的吗?」

  洪宁又看了丽频一眼,眼神稍微缓和了一些,但是依旧冷峻如刀。「好吧,这个女孩子的事情就不和你计较:但是你在妓

院里面听说威风得很啊?」

  套『独孤九贱』的招数杀得整个院子的烟花女鬼哭神号?」

  啊?洪宁怎么会知道我乱掰的「独孤九贱……」

  种东西?「你们偷偷跟着去偷看我啦?」

  「又何必跟去偷看才知道,外面大家都在谈论你的英勇事迹呢!」

  洪宁闷哼了一声。

  原来洪宁是听到别人谈论我的事情,没想到我在妓院里和马大爷赌赛的事情这么快就传开了。

  「你别听其他人乱讲,我就和丽频来了那么一次而已,可没把整个院子里的女人搞得天翻地覆。」

  「哦,是这样的吗?」

  洪宁先是瞪了我一眼,然后眼神再度落回我身后的丽频身上。「这位妹妹的名字叫丽频?」

  「是……是……」

  被洪宁的气势吓到,丽频有些结巴。「启禀大太太,是爷……爷帮我改的名字……」

  「我不是大太太,比我大的人有得是呢!我顶多排到第四名而已。」

  洪宁又闷哼了一声。「别叫我大太太,我不配高攀那个称呼。」

  「是的……太太……」

  丽频以为洪宁的怒气是针对她而发的,吓得更是哆嗦着。

  「侍琴、馨儿,麻烦你们两个去张罗热水来好吗?咱们得把这位风流大爷给好好洗干净,不然他从妓院那种肮脏地方回来

,全身上下肮脏得要死,不把他给好好洗干净,晚上咱们怎么受得了呢!」

  听到洪宁这么一说,侍琴的脸上立即露出明显的嫌恶神色,就连馨儿都是满脸不自在的表情,两个人更是急忙推门出房去

,想必是通知客店的小二预备热水去了。

  我终于知道洪宁的怒意是为何而来的:洪宁并不是气我把丽频带回来,洪宁气的是我在妓院那种「肮脏的地方」和「肮脏

的女人」有肌肤之亲,而我几乎每晚都找她们一起修炼「阴阳诀」,她可不希望我把「沾满了肮脏污秽」的肉杵就这样插进她

的身体里面:很显然侍琴也是同样的想法,所以洪宁这么一说,侍琴才会也是满脸嫌恶的表情。

  瞅着侍琴和馨儿出去了,洪宁这才向着身前的一张板凳一指,对丽频说着:「妹妹,先坐下吧,我有话问你呢。」

  「是的。」

  丽频战战兢兢地坐在板凳上,看起来比洪宁就是矮了一个头。

  「丽频可以坐板凳,那我呢?」

  我问着。

  「没你坐的地方,你给我乖乖站好:等一下我们先把你弄干净,本姑娘还要审你呢!」

  洪宁哼了一声,瞪了我一眼之后,这才转头向丽频。「妹妹别害怕,你不知道,咱们这个『爷』可是个超级大骗子!我只

是想知道咱们的『爷』究竟是怎么欺骗你的,竟然会让你甘愿跟着他回家来?」

  「欺骗我?」

  丽频睁大了眼睛,疑惑地看看我,又看看洪宁。「没有啊,爷没有和我说什么:他倒是和另外两位大爷说了他有六妻八妾

,我想着爷既然娶了这么多妻妾,应该也不多差我一个,再说他待我也挺好,所以我就决定跟着爷了。」

  「原来是这样。」

  洪宁抿嘴一笑。「你上当了,咱们这个爷才没有娶六妻八妾呢!他专情得很,元配过世以后就没再娶了,是这次出来旅行

,他要我们假扮他的妻妾,我们三个人其实都是他的丫头而已,顶多就是通房丫头吧。」

  「啊?你、你们三个都是?我以为……」

  丽频再次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瞪着洪宁。「那我……我……」

  「你想问说,爷会不会承认你这个新收的『妾』是吗?」

  洪宁神秘地笑了笑,又用颇有深意的眼神瞪了我一眼。「我也很想知道爷怎么打算的呢。」

  「所以你说等一下要审我,是要审这个吗?」

  我忍不住插嘴了。

  其实洪宁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我真的收了丽频为妾,那么洪宁她们三个人虽然在「太阴神教」的地位崇高,但是

在「萧家」的地位却反而矮了丽频一截,因为洪宁她们「只不过」是我的侍女而已,地位肯定低过身为妾的丽频。

  「不然还能审你什么?」

  洪宁撇撇嘴,闷哼了一声。

  「呃,这个嘛,我是答应过丽频要照顾她的生活,倒也不是非收她为妾不可:可是丽频又不见得愿意屈就于丫头的地位,

所以这件事情以后看情况再说了……」

  「什么叫『以后看情况再说』?思?」

  洪宁瞪起了一对灵秀的丹凤眼。」

  死耗子,你给我清楚招来,不然看本姑娘怎么修理你!本姑娘修理人可是不会『投鼠忌器』的。」

  「这个看情况,当然是看以后你们的情况了:如果大家都跟了我,那多个丽频应该也不要紧:如果我还是没有续弦的念头

,也不可能就单单只收丽频一个人而把你们都晾在一边,是吧?」

  「这还差不多。」

  听到我这么说,洪宁就知道我承诺了不会让丽频爬过她的头上去,要嘛就是大家都当我的侍女,如果真的嫁进萧家也是洪

宁为大:放下了一件心事的洪宁这才开心地笑了起来。

  侍琴和馨儿很快就张罗了一大桶的热水来给我洗澡,不知道是不是我刚刚的回答让洪宁很开心的缘故,洪宁竟然亲自服侍

我洗澡,不但卷起袖子拿了块布替我擦背,甚至还故意弯下腰来,伸出柔软的玉手捉住我的分身摩弄着,阵阵舒服的感觉从下

身直冲上来,我的分身一下子就挺立了起来。

  「对了,宁儿,你知道『独孤九贱』的最后一招是哪招吗?」

  「这个时候你又来提起这件事情干什么?」

  洪宁有些不高兴,在我头上打了一个爆栗。「那种肮脏地方真的那么值得你们男人留恋?那你就去好了,别来理我们……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我想拿你试招……」

  我对着洪宁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这最后一招是『鸳鸯戏水』!」

  当我说出招式名称时,洪宁直觉不对,急忙想要逃开,但是已经太迟了:我从浴桶之中站起来,一把就捉住洪宁的手臂,

将洪宁给拖过来抱在怀中。

  「啊!我的衣服……会弄湿的!-」洪宁惊叫了起来。「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噢!」

  我将洪宁紧紧搂在怀中,洪宁出力挣扎着,想从我怀中挣脱出去:但是我用力捉住她的双手,再往樱桃小口上吻下去,挣

扎的动作马上就停了:而我则是将手从洪宁的衣襟之中采入、隔着肚兜捉住她胸前的高耸开始揉捏起来,她的身躯立刻瘫软了

下来,无助地依靠在我怀里。

  「我的衣服……都湿了啦!你这耗子怎么这么讨厌……唔……不要……你好肮脏……」

  嘴上说着讨厌和不要,但是当我朝着洪宁的樱唇吻下去的时候,洪宁却热情地迎合着我的亲吻。

  当我在洪宁前胸肆虐着的手朝下进军、开始解去洪宁的衣带时,原本还有些意乱情迷的洪宁突然清醒了过来,又开始用力

挣扎了起来。

  「不要,好脏!不要!」

  「你不是才帮我洗干净了吗?」

  我故意将挺立的肉杵挤进洪宁大腿之间,还运起小阴阳诀「增加血行速度,让肉杵的热度上升,一根有如烧红了的烙铁一

般的滚烫肉杵在洪宁的双腿间摩擦着,一下子就又让洪宁紧张的身躯酥软了下来。

  「不要……脏……不要……别这样……」

  虽然洪宁的口中低吟着拒绝的词语,但是当我的肉杵自后靠近洪宁的桃源洞时,洪宁丰满的臀部微微向后翘起,方便我的

侵入。

  「放心,我的那家伙早就被你们洗得很干净了。」

  我将肉杵对准了洪宁的嫩裂之处,一挺腰,将肉杵直直顶入了洪宁的深处。「来吧,『独孤九贱』的最后一招『鸳鸯戏水

』!」

  「噢!」

  遭到肉杵入侵,特别是我早已经开始运行「阴阳诀」,洪宁就像是被快感的海啸所吞噬,全身无力,双手扶在浴桶的边缘

支撑着身子,任由我捉着她纤细的腰肢,将灼热的肉杵一下又一下地舂进她体内。

  肉体与肉体相撞着发出「啪啪」的溅水声,已经分不清楚那些水声是我和洪宁的身体挤压着浴桶之中的水发出来的、还是

我的肉杵将洪宁桃源洞之中的蜜汁挤压着而发出来的,或许都有也不一定。

  洪宁虽然也运起了阴阳诀抵御我的侵袭,但是她的功力毕竟差我太远,而且我这次又是有意要教训洪宁吃醋的事情,因此

也不管洪宁功力是不能跟得上,就是一个劲地不停运功,一下子就超过了洪宁能够承受的极限,很快就让洪宁因为无尽的快感

与高潮而虚脱了下来。

  一看旁边,侍琴和馨儿虽然对于这种事情早已经司空见惯,但是她们两个仍旧是红透了粉脸、低着头不敢面对我的目光:

倒是丽频睁大着眼睛仔细地看着我把洪宁给弄到虚脱的全部经过,还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呵呵,看来宁儿不行了:再来是谁想要试试看这招『鸳鸯戏水』的?」

  说是这样说,但是我的眼神却看着侍琴,那个意思很明白,就是「下一个换你」,这让侍琴的脸更红了。

  「爷,我可不可以……」

  见到侍琴没有立刻反应,丽频就打算毛遂自荐了。

  「丽频,你也知道有『先来后到』这规矩的,还是先让侍琴来吧。」

  我提醒着丽频,洪宁她们对于我跑去妓院这件事情已经很有意见了,要是我带回来的女人又天天抢洪宁她们的床位,她们

三个不把我怨恨到死就很稀奇了。

  「喔,还有,丽频你和馨儿再去多弄些水来吧,既然要『鸳鸯戏水』,当然要有足够的水才行,是吧?」

  「我知道了,爷。」

  丽频一下子就明白了,拉着馨儿出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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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集

  内容简介

  太阴教主理应关心教众的安危,当听说萧家堡有少 女 失踪案件后,萧颢立即带着方虹及芊莘等懂武的美人前去查探。未

曾料想救人时,竟遇上同样来剿灭恶贼的吕晋岳!

  漆黑密室中的匆匆过招,他已使出全力,却敌不上吕晋岳的六成功力!这下若不努力习练阴阳诀,遇上围剿可就完了!而

且在他以岳麓弟子身分击毙恶贼后,彻底地见识到吕晋岳心机之深。那令他愤恨的心狠手辣,连自己仅余的女儿也想利用!心

机诡计之深,居然还立他为岳麓派的掌门接班人——耶?萧颢傻了。他可是堂堂太阴教主,是他卧底卧得太成功了?或是……

  第一回:

  一路上我继续着引诱天贤和天齐两个道人堕落的计谋,只要看到有烟花风月之地,就带着两个道人『开眼界、长见识』去

,所以在回到长沙城的时候,天贤和天齐这两个道人已经从了第一次踏入妓院时的畏首畏尾、变成了现在谈笑风生泰然自若,

一进妓院大门,看到合意的妓女立刻就往身边拉过来,一派风月场老手的气势。

  而且,这两个家伙还很认真的学起了我胡扯瞎掰的『独孤九贱』招式,也真的被他们两个人各练成了几招:尝到了让女人

在床上呻吟娇喘、在身下婉转承欢的满足感,这两个家伙更是乐此不疲。

  不过,顾虑到我身边的女孩子觉得『妓院是个肮脏的地方』,我虽然还是和两个道人一起上妓院,但是每次我都带着丽苹

一起同行:因为去了妓院却不搞女人,很容易让原本热闹的场面冷下来,要是那两个道人因为冷场的关系而对女人失去兴趣、

进而『改正归邪』,那我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而自己带着女人去妓院,虽然会让妓院的人感觉很奇怪,但是我可是花钱的老板,那些妓院的人即使觉得再奇怪也不敢干

涉我的行动,而且我还可以用『转台』这个藉口来唬弄妓院的人,『转台』的意思就是我们刚去过别家妓院,现在是出来另找

乐子的,顺便把之前那间妓院的妓女给一起带出来了:这种事情虽然不常见,但是花钱的人就是老板,我高兴把前一间妓院的

妓女带来这间妓院一起玩,妓院的人也不能说什么,顶多只能瞪我两眼而已。

  何况,丽苹本来就是妓院出身,对妓院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她不需要假扮妓女就可以把人唬得一愣一愣的,而且绝对不会

穿帮:反正丽苹也不排斥我带着她一起上妓院,甚至也不介意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脱个精光、在她身上试演能够让她销魂荡

魄的『独孤九贱』招式给其他人看。

  既然丽苹不介意,为了不让洪宁她们几个人每次都为了我陪两个道士去妓院而生气,带着丽苹一起去妓院自然是我最好的

掩护。

  回到了长沙城,虽然天色已晚,但是我可没招待两个道人在长沙城住下,因为我在长沙城根本没有家,要是招待两个道人

『回家住一晚』那我的谎言肯定马上穿帮。

  而且,我也不敢带着两个道人上妓院胡闹,因为这里离岳麓山不远,我要是出现在妓院,很难保证风声不会传进吕晋岳耳

朵里:虽然说『哪个富家公子不嫖院』,我这个『富家公子萧颢』跑去妓院晃晃也无可厚非,但是这种麻烦还是能免则免。

  所以,一回到长沙城,我要洪宁她们先行『回家』──就是到山脚的小屋等我,然后领着两个道人漏夜登上岳麓山,赶回

岳麓剑派。

  「萧兄弟,有必要这么大半夜的上山吗?」

  赶了一天路,天贤和天齐对于我带着他们两个半夜登山感到不满,不过我觉得是这两个道人已经迷上了玩女人,深陷其中

无法自拔,本来想趁着晚上在长沙城住宿的时候再去妓院玩一晚,所以才不想大半夜的上山。

  「两位师兄你们不知道,我师父是很严厉的人。」

  我耸耸肩。「虽然天色晚了,要是我师父知道我们回到了长沙、却没有立刻上山,怕他会生气。」

  听到我这么一说,天贤和天齐一想到自己在路上吃喝玩乐嫖女人,虽然说不偷不抢,这毕竟是违反清规的事情:在远离师

长耳目的地方干干也还不要紧,要是在长沙城也搞这套,被吕晋岳听到了,传回泰山派玄真道人耳朵里,他们两个就等着被抽

筋剥皮了。

  缩缩脖子,天贤和天齐不敢再反驳我的提议,就这样半夜跟着我上了岳麓山,回到岳麓剑派。

  我们回到岳麓剑派的时候已经快要三更天了,很意外的是吕晋岳竟然还没睡,一听到我带着泰山派的两个道人回来了,吕

晋岳马上就要我带着两个道人去大厅,他要亲自接见两个道人。

  「泰山派门下,天贤/天齐,见过吕师叔。」

  领着两个道人来到大厅,天贤和天齐看到吕晋岳已经坐在当中的太师椅子上等待了,急忙下拜行礼。

  「不敢当,两位师侄请起。」

  吕晋岳起身,伸手去扶两个道人,我知道吕晋岳多半又打算趁机试这两个道人的功力了:果然吕晋岳的手才碰到两的道人

的衣袖,天贤立刻被震得身体向旁边一歪,而天齐则是被震得从地上弹了起来,但是天齐立刻就从下拜姿势变成站姿,稳稳地

立在地上。

  「好,很好,你们两个武艺都不错。」

  吕晋岳捻须微笑着。「萧颢,我和你这两位泰山派的师兄有话说,你先出去。」

  「是,师父。」

  奇怪,吕晋岳是有啥机密事情要和两个泰山派的道人说,竟然不让我在场旁听?

  不过,我可不敢冒险在大厅外面躲着偷听,吕晋岳的内功了得,我躲在大厅外面偷听,很难保证不会被他发现:反正我在

两个道人身上投资了那么多,为的就是能够掌握他们的把柄,让他们替我打探消息,等一下两个道人出来的时候,我再询问他

们就好了。

  我在月色溶溶的中庭之中漫步,等待着吕晋岳和天贤天齐的谈话结束:但是我一点谈话声音都没听到,只听到大厅中有奇

怪的簌簌声,过了好一阵子之后就传出了焚烧纸张的味道,同时大厅之中也透出微微火光,然后两个道人推开了大厅的门,走

了出来,我则是瞥见吕晋岳正燃着一个火盆,把几张写满了字的纸往火中投去。

  没想到吕晋岳竟然如此小心,为了怕人偷听,竟然是用写字的在和两个道人交谈,而且交谈完立刻就把纸给烧了,我刚刚

即使真的去偷听了也不可能听到什么。

  不过,我可以去问两个道人。

  「两位师兄,刚刚我师父和你们谈了些啥?」

  我急忙靠到天贤和天齐身边,低声问着。

  「嘘,小声点,你师父要我们保密,不能对任何人外传,不过咱们好兄弟,告诉你也不打紧。」

  天齐食指竖在嘴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你师父说,最近江湖上太阴神教的邪恶势力又开始复苏了,最近正在四处蠢动

着,所以要我们回去泰山派以后,联络一些武功好、又有志诛恶除邪的师兄弟们,预备日后二次剿除太阴神教之用。」

  我一路上陪着这两个道人花天酒地玩女人,这一切的投资果然没有白费!这不就顺利从两个道人口中套出了吕晋岳正在筹

划对付太阴神教的情报了吗?

  正在盘算着该怎样从两个道人口中套出更多关于吕晋岳对付太阴神教的计画细节,吕晋岳的声音却在这时从大厅之中传了

出来。「萧颢,领泰山派的两位师兄去客房安置之后,回这里来见我,我有事要交代给你。」

  「是,师父!」

  我高声答应着,希望吕晋岳刚刚没有听见我和两个道人的对话才好。

  「两位师兄,先让我领你们去客房安置吧:其他的事明天再说。」

  我压低了声音,而两个道人大概也想到了吕晋岳吩咐他们事情不可对其他人说起,而他们却对我说了,这未免有点不遵师

长指示的嫌疑:为了不引起吕晋岳的反感,两个道人也是缩缩脖子,不敢再多说什么,安安静静地跟着我前去客房。

  把天贤和天齐两个道人带去客房、让他们休息以后,我回到大厅,吕晋岳正背着双手在厅内缓缓踱步,而地上一个火盆之

中则盛着些已经彻底烧成灰、一点余火都没有的纸张,必定是刚才吕晋岳和两个道人的笔谈。

  看来吕晋岳仍旧没对我推心置腹,他明明就有事情要交代我,但是没有直接叫我进大厅,而是要我先领着两个道人去客房

,等到我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火盆里的纸张已经完全地烧成灰烬了,这样他即使叫我进大厅、也不必担心我会看到正在燃烧

的纸张上究竟写了些什么字。

  「师父,您有什么事要交代给徒儿的?」

  我在吕晋岳身后站定。

  「你这趟去泰山派送信,做得不错,辛苦你了。」

  吕晋岳回身过来看着我。「明天我有事情要出远门一趟,大概要一两个月才会回来,你就待在山上,好好修炼我传给你的

内功和剑法。」

  咦?吕晋岳要出远门?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值得吕晋岳亲自跑一趟的,希望不是吕晋岳要对我们太阴神教的人动手才好。

  「师父,徒儿斗胆请求师父一件事。」

  既然吕晋岳要出门,我留在山上也没意思,还是趁机跟着溜下山比较好。「徒儿已经好久没回家了,希望师父能恩准徒儿

回家和父母妻妾团聚一下……」

  本来吕晋岳还不动声色地听着我说的话,但是当我说到『妻妾』两个字的时候,吕晋岳的眉头立刻高高皱了起来。

  「萧颢,你已经开始修炼『昊天正气诀』,从此以后不能再近女色,接近女色可是修炼『昊天正气诀』的大忌。」

  吕晋岳的语气相当不悦。「所以,你还是待在山上好好修炼武艺内功比较好……」

  「启禀师父,徒儿也知道修炼『昊天正气诀』之后不能近女色,但是回家探望妻妾并不等于徒儿就要近女色,只是和妻妾

们聚聚,让她们知道徒儿没有抛弃她们而已,不然让那些妻妾们天天守着空闺盼望着徒儿返家,徒儿会觉得过意不去。」

  听着我说完话,原本吕晋岳高高皱着的眉头也松了开来,沈默了一会,然后叹了口气。

  「也罢,人都有父母妻儿,你是 性 情中人,要你为了学武就把妻妾全都抛下不理也确实不近人情:好吧,你就回去和你

的家眷聚聚吧,但是切忌不能近女色,否则你的『昊天正气诀』功力不但有可能大损,甚至会有 性 命之危。」

  吕晋岳告诫着。

  「是,徒儿恭领师父教诲。」

  这点我早就知道啦,因为『昊天正气诀』的罩门就是下体啊!我表面上假装恭敬地拜受吕晋岳的告诫,心里这么想着,不

过我可不打算乖乖依照吕晋岳的吩咐而远离女色,反正我练有『太阴神功』可以补『昊天正气诀』的弱点,而且我还需要芊莘

她们在床上协助我修炼『太阴神功』呢。

  告辞了吕晋岳,从大厅里出来,原本我打算就这样下山去找芊莘她们──反正我刚从泰山派回来,随身行李都还带在身上

,完全不需要收拾整理──但是我才踏出大门,一个人影就从月光下的树影之中走了出来。

  「耗子,你可回来了!」

  是三师姊慧卿。「咦,你背着行李是又要去哪里啊?你不是才刚回来?」

  「师姊,我要回家探亲啊!」

  我解释着。「这次奉师父之命出去送信,我快有半年没和家里的六妻八妾见面了……」

  「什么?你才刚回来而已,就要回去看你家的那些女人?不行不行!」

  慧卿叫了起来,伸手扯住我的衣袖。「你得先把你的工作做完才准回去!」

  「把工作做完?」

  我在岳麓剑派还有什么工作吗?怎么我自己竟然不知道?「师姊,是什么工作啊?」

  「记帐!」

  慧卿简单俐落地回答了我这两个字,一边扯着我往帐房方向走。

  「记帐?等等,师姊,帐房不是新请了一个记帐先生吗?」

  「那个先生看不懂你之前记的帐啊!而且他记的帐也是一团乱,根本没有人看得懂,还把整个帐搞得一团糟,所以前一阵

子叫他打包走人了。」

  慧卿头也不回地说着。「既然你是本派弟子,又懂得记帐,这帐房工作不叫你做,又该叫谁做去?所以你得先把这三个月

的帐给算清了,才准回家!」

  三个月的帐没清?我的老天啊,那等我算完帐,搞不好吕晋岳都已经外出回来了!

  为了早点把帐清完好早点下山,我只好挑灯夜战帐本:幸好这三个月没清的帐目远比我想像的少,估计一两个时辰就可以

算完帐。

  正对着帐本在拨弄算盘的时候,慧卿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瘦肉粥推门进来。「耗子,你饿了吧?先来吃点粥再继续算帐吧。



  「多谢师姊。」

  刚好我也饿了,一回到长沙,就带着两个道人往山上跑,我还没时间吃晚餐呢!

  从慧卿手上接过粥碗,我也不顾形象,一副饿死鬼的德 性 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慧卿则是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笑吟吟地

看着我唏哩呼噜地大口吃粥。

  「唔……这粥真好吃,师姊你的手艺可真好。」

  瘦肉粥的味道的确很棒,咸淡合度,特别是将瘦猪肉剁成碎丁掺在粥中,既方便吞食又可以让人一下子就有吃饱的感觉。

  「嘻嘻,不瞒你说,这粥不是我煮的,是我娘煮的。」

  「哦,原来是师娘煮的啊。」

  说起来,我还没见过这位『师娘』,不过能够生出慧卿和云烟这样的美丽女儿,这位『师娘』肯定也是大有姿色的人物:

可惜因为吕晋岳修炼『昊天正气诀』的缘故,就这么活生生地守了活寡。

  话又说回来,吕晋岳搞不好就是因为不想继续让自己的美艳老婆守活寡,所以才会处心积虑图谋太阴神教的武功和药典,

这样就算修炼『太阴神功』无法弥补『昊天正气诀』的罩门,也许还可以靠着『太阴药典』来弥补缺憾。

  而就为了这个女人,吕晋岳不惜挑起黑白两道的大战,甚至狠心地将云烟派来太阴神教当卧底,就这样害得云烟香消玉殒

……

  其实吕晋岳只要把『昊天正气诀』的功夫散掉、另外修练其他内功,就不会有这些问题了,但是吕晋岳却是既想要功力又

想要美人,鱼与熊掌都要兼而得之,结果就是害得许多人为了他的欲望而死于非命。

  我暗自下了决定,要将这个还没见过面的『师娘』也纳入我复仇计画中的一部份──既然吕晋岳你将我的妻子云烟从我身

边夺走,那我也要将你的老婆从你身边拐跑,一报还一报,很公平!

  「欸,耗子,你为什么要熬夜算帐啊?」

  正当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慧卿突然说话了。「你就不能先歇着一晚、明天再算帐吗?非得要现在做完事情?」

  「没办法啊,我好久没回家了,家里的六妻八妾肯定都盼望着我回家,只怕盼得颈都长了:所以我想赶快回家去陪陪我的

妻妾。」

  一边大口喝着味道鲜美的瘦肉粥,一边回答慧卿的问题。

  「你的妻妾盼望着你回来,难道我就不是吗?」

  慧卿幽幽说着,但是她的话差点让我把口中的粥都给喷了出来。「你急着回去陪她们,难道你就不能在山上多待几天、多

陪陪我不成?」

  为什么慧卿要我多陪她?是她随口说说而已,还是她真的这样想?或者是吕晋岳要她这么试探我的……

  一想到这也有可能是吕晋岳的计谋,再想到刚才吕晋岳在大厅上和两个道人笔谈、却不让我知道谈话内容的事情,我决定

转移话题,免得言多必失。

  「呃……这个……对了!师姊,师父这次出门,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也不清楚,爹只说要和其他的人一起去追捕一个为非作歹的淫贼。」

  慧卿摇了摇头。

  追捕淫贼?难道吕晋岳要追捕身为太阴神教教主的我吗?或者是……吕晋岳要追捕的是担任我替身的方虹?

  吕晋岳终于要对太阴神教的干部动手了吗?

  不行,我得尽早下山,回到教内去坐镇着临机应变才行!

  算帐算到快天亮才算完,陪在一旁的慧卿早就已经支撑不住、伏在椅背上睡着了:我拿过毛毯替慧卿盖上,这才推门走出

帐房,乘着满天黎明前的夜星,朝着山下的小屋前进。

  来到小屋前的时候,天色刚亮,小屋的院门还是紧闭着的:猜想女孩子们大概都还好梦方酣,决定不吵醒她们,所以施展

轻功翻墙而过。

  不过,就当我翻过围墙、在庭院中落地时,正好芊莘手上提着扫把、从屋中走了出来,敢情是要打扫庭院呢。

  看到我出现在庭院中,芊莘先是吓了一跳,继而满脸喜色。

  「公子,你回来了!」

  芊莘兴奋地扑入我怀中。

  「你起得真早。」

  我轻轻抚着芊莘的秀发。「一大早就出来扫地啊?」

  正说着,我突然想到,芊莘怎么会需要亲自出来扫地呢?理论上这些工作应该都是十婢的工作吧?

  凝神倾听了一下,屋内竟然没有其他人的气息?如果有人在屋里熟睡的话,多少还可以听到细微的呼吸声,但是我却什么

声音都听不到,显然屋内一个人都没有。

  「对了,芊莘,其他人都哪里去了?怎么这里只有你一个人?」

  我感到奇怪。「就算其他人都回黄花山总坛去了,也不该只留你一个人下来啊?」

  「哦,事情是这样的:虹姊姊说用这间小屋来当联络地点太惹眼了,而且一不小心还会让公子的另一个身分穿帮,所以虹

姊姊在长沙城内另外购置了一间宅邸,要大家都先搬过去住着。」

  芊莘解释着。「不过这件事还没能通知到公子,所以虹姊姊要我留在这边,等公子回来了,就把这件事情告诉公子。」

  「哦,原来是搬家了啊?」

  虽然有点好奇方虹怎么会觉得这间僻静的小屋『很惹眼』,但是既然方虹都这么安排了,不妨先去看看再作道理。

  「那就让我们先去看看我们的『新家』吧!芊莘,就麻烦你领路了。」

  方虹新买来当作联络据点的房子位于长沙城东的一个小胡同底端、是间不大也不小的宅子,前后有两进院子,看起来就是

那种有点钱但又不是非常有钱的小富翁会居住的地方。

  而芊莘领着我来到宅院前的时候,一个中年妇女正提着一桶水、用杓子将水泼洒在大门前洗尘:而当那个中年妇人看到我

和芊莘的时候,立即恭恭敬敬地向芊莘鞠躬打招呼:「芊莘姑娘,您回来啦?」

  「是啊。」

  芊莘点头。「李妈,麻烦你去通报一下,就说公子回来了。」

  「咦?」

  那个被芊莘称做李妈的中年妇人吓了一跳,朝着我看过来。「这位就是……」

  「是啦!你还不快去通报!」

  芊莘笑着推李妈转身。

  「我……我这就去!」

  李妈急忙放下水桶,撒开大脚就朝屋子里跑,一边跑还一边拉开嗓门大嚷着:「公子回来啦!公子回来啦!」

  「你们还请了仆役啊?」

  看到李妈朝着屋内扑腾着跑去,身形步法都是不会武功的模样,再加上那口浓重的口音,应该是本地人没错。

  「虹姊姊说,要扮就扮得像一点。」

  芊莘点头。

  就在这时,侧院的门咿呀一声打了开来,一个老头领着四五个看起来像是读书人的青年人走了出来。

  「早啊,芊莘姑娘。」

  老头先向芊莘道了早安,接着看到站在芊莘身旁的我,先是一愣,随刻躬身行礼。「大掌柜的,欢迎回来!」

  「大掌柜的,欢迎回来!」

  跟在老头身边那几个青年也立刻跟着躬身行礼。

  「呃,你们也好,辛苦你们了。」

  怎么回事?这些人为啥叫我大掌柜的?难道说……

  「大掌柜的,我们就先去开店了,请大掌柜的有空来店里视察一下。」

  老人带着那几个青年又向我行了个礼,随即走掉了。

  「为啥那个老头叫我大掌柜的?难道说你们还开店啊?」

  我悄悄问着芊莘。

  「这也是虹姊姊的主意。」

  芊莘点头。「她说,如果开个店的话,看起来也比较像回事,别人比较不会怀疑我们的钱是怎么来的:而且还可以把教众

们种出来的盈余粮食拿来卖掉,补贴一下教内收入。」

  「哦,原来是这样的啊?」

  我还不知道方虹除了人聪明、剑术好,竟然还懂得经商理财呢!虽然我觉得这种风格比较像是费鹏的行事风格就是了。

  正在想着的时候,许多细碎的脚步声从内堂传了出来,是方虹和洪宁领着十婢还有馨儿和丽苹,在那个李妈的前导下,一

起纷纷拥了出来。

  「公子,你回来啦!」

  一看到我,方虹立刻笑逐颜开,一下子就扑在我怀中,扭动着她的身子撒娇着,还和我接了个吻:一旁的李妈看到这个情

景,忍不住露出慈祥的笑容。

  「我回来啦,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我轻轻拍了拍方虹的背。「最近家里有没有什么事情啊?」

  「说到这个,当然有啦!」

  原本还窝在我怀中撒娇的方虹突然之间挣脱了我的怀抱,伸手用力拧住我的耳朵就往上提。「死耗子,你给我老实招来,

怎么才出去了一趟,又多带了两个女人回来啊?」

  「痛痛痛痛痛……虹姊姊放手啊!」

  原本还带着慈祥的笑容看着方虹在我怀中撒娇,谁知道方虹突然之间掐住了我的耳朵,从撒娇的小侍女变成了怒吼的河东

狮,李妈脸上的笑容当场就僵住了:接着踮起脚尖、蹑手蹑脚地离开现场。

  「要我放手,除非你先老实招来!」

  方虹不但没放手,还用力又掐着我的耳朵往上提了两下。「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宁儿没和你们说吗?」

  我看了一眼洪宁,洪宁只是对我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苦笑。

  「她说了又怎么样?本姑娘就是要听你亲口招供!」

  方虹又扭了我耳朵一下。「别东拉西扯,赶快招来!」

  「痛痛痛痛!那个,那个馨儿,是她父亲要我当她的……呃,教书先生,也许她父亲想让她去考秀才吧?」

  「这个我知道,但是丽苹又是怎么回事啊?」

  方虹倒吊着三角眼,杀气腾空地质问着,兰花指还不忘用力拧了我耳朵两下。「听说有人跑去妓院那种肮脏地方威风得很

,是不是觉得在妓院那种地方逞能不过瘾,所以把不要脸的脏女人给带回家来,要逞能给我们看啊?」

  不是吧,原来还是为了丽苹的事情?

  「虹姊姊,冤枉啊!我可没有想要逞能的意思,是丽苹她想从良,我总不能拒绝她吧?」

  「真的是这样?」

  方虹瞪着我的眼睛。

  「天地良心,要是我有欺骗虹姊姊的意思,那就让我不得好……呜!」

  话还没说完,原来凶着一张脸的方虹急忙放开我的耳朵,伸手摀住我的嘴。「别、别发毒誓!我相信你就是了!」

  看着方虹那关心的眼神,我知道方虹其实早就从洪宁那边得知一切经过了,她只是因为吃醋,所以才会找机会发泄的。

  「为什么不让我发毒誓呢?」

  我将方虹摀在我嘴上的玉手拿开,轻轻握在手里。

  「我怕万一应了誓怎么办?你这偷香窃玉的耗子啊,当初不就骗了我一次吗?」

  方虹叹了口气,伸手轻抚我的面颊。「你要是不得好死,我也……我们姊妹也都活不下去了。」

  我用欺骗的手段招揽方虹入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方虹竟然还会担心我那时的行为会应在现在发的誓上面:不过这也

是方虹关心我的缘故,当场就有想要抱着方虹亲上一下表示感谢的冲动。

  坐言不如起行,我立刻抱住方虹,向着方虹柔嫩的红唇上就吻了下去。

  「不……」

  方虹本来还想推开我的,但是被我一吻,方虹立刻全身酥软,任由我搂在怀中尽情痛吻了。

  「对了,想到一件事。」

  放开方虹,我询问着。「虹儿,你们在这边,是谁负责假扮我的老婆、谁又负责假扮我的婢女呢?」

  「没有人假扮公子的夫人,大家都是公子的婢女身分。」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吻得全身都没了力气,方虹回答的声音都显得有些娇柔无力。「一来是减少穿帮露馅的机会,二是公平

,三是没有得到公子同意,我们也不敢随便假扮公子的妻室,怕公子不高兴。」

  哦,真亏方虹想得到,虽然方虹现在在太阴神教之中是代替我执掌教务的人,基本上和副教主没两样,但是我并没有正式

任命方虹为副教主,方虹甚至也不是太阴圣女,而是没有任何职位在身的,真正是『妾身不明』。

  如果方虹要假扮我的夫人,而让其他人扮婢女,那么怕会对身为太阴圣女、又是方虹好姊妹的洪宁交代不过去:如果让芊

莘和洪宁两个人一起扮我的老婆,那么又会遇到名份的问题──妾的入门有先后,如果依照跟随着我的时间来排的话,芊莘和

洪宁的排名都会在方虹之上,方虹又不想委屈自己排名屈居在别人之后。

  所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大家都当婢女,这样就不会有争执了。

  「让我们先进屋里去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问呢!」

  由于我不在的时候,都是由方虹代行教主职责的,因此是由方虹负责报告这几个月来的教务进展情况。

  有监于之前山下小屋之中的那张床太小,方虹这次还特地订做了一张超级大床放在这间新宅邸的主人卧室之中,而且这张

大床还是大到让我们所有的人都爬上去了也不显得拥挤,所以我就坐在床上、怀中搂着芊莘、让侍棋和侍书替我按摩着双肩、

其他人则围绕在我身旁,就这样听方虹的教务报告。

  「依照教主的吩咐,为了要引起江湖中人的注意,我们清剿了皖南一带的黑道帮派:那些恶行重大的就予以诛除,而只是

被裹胁或是恶迹不着的人则是让他们选择是否要加入太阴神教,如果不愿意加入的就予以释放……」

  我耳中听着方虹的报告,一双没事干的手却在芊莘身上不规矩地摸来摸去,还专朝芊莘身上的敏感地点猛钻,如果遇到碍

事的衣服就顺手解去,弄得芊莘面红耳赤、娇喘细细,但是芊莘却安安静静地依偎在我怀中任我恣意施为。

  「难怪前一阵子我在路上听到消息,说咱们太阴神教灭了皖南不少小帮小派,把那些帮派的男人都给杀了,女人都给捉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点点头。「不过,虹儿,为什么大家都说你把那些小帮小派的女人都给捉走了呢?」

  「为了营造教主的淫贼形象,我把那些帮派的女徒众先通通带回总坛,再趁着黑夜一小批一小批的释放,以免让外人发觉

,更特地要那些被释放的人守密,这样看起来就像是我们把所有的女人都给捉走了。」

  方虹答道。

  原来如此,真亏方虹能够想到这个办法:我越来越觉得,当初招揽方虹是正确的决定。

  「此外,山西萧家堡的费总管来信,萧家堡一切都顺利,由于萧家堡经营得有声有色,不少的饥民和穷人们都纷纷前来萧

家堡加入太阴神教,因此费总管又多收了约两千人的教众,目前萧家堡的人数已达八千三百人之谱。」

  方虹从身上取出一张纸,一边看一边念着。「不过,最近一个月,地方上传出有少 女 失踪的案件,就连萧家堡的教众都

有五人失踪,费总管推测可能是有些歹徒绑架了那些少 女 ,打算带到其他地方转卖,正派人搜索那些失踪的少 女 教众之中

。」

  我感到奇怪,如果说山西当地有歹徒绑架少 女 ,那并不会令我感到奇怪,毕竟不法之徒到处都有,我们前往山东的时候

都会在路上碰到一个贺鹏展,其他地方有类似的歹徒并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情。

  真正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依照费鹏小心谨慎的作风,费鹏应该不会放任少 女 教众到萧家堡以外的地方去四处乱走,而萧

家堡本身有着一定的防卫能力,一般普通的歹徒是根本不可能进入萧家堡为非作歹的,即使想要混进去偷东西都很有难度,更

遑论要把五个活生生的人给绑架走。

  而在这种情况之下,萧家堡仍然有五名少 女 失踪,那么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绑走那些少 女 的人并不是费鹏能够应付

得来的人,换句话说,就是身有武功的人。

  身有武功的人,有可能是黑道上的采花淫贼,也有可能是白道上的人,虽然我觉得应该是黑道淫贼的可能 性 比较高,白

道人物如果要对付太阴神教,应该不会只将目标锁定在少 女 教众身上才对。

  「虹儿,你见过费总管,是吗?」

  为了证实我的看法,我需要方虹的意见来印证。

  「见过一面,不是很熟悉。」

  方虹回忆着。「但是费总管这个人给人很精明干练的印象。」

  「我也是这样想,而你觉得,像是费总管这么精明的人,他会放任少 女 教众四处乱跑、跑出萧家堡的保护范围之外吗?



  听到我这么一说,方虹脸色为之一变。

  「糟糕!这么说来,那些掳走我们教众的人,必定是武林中人,不然根本没有可能掳走萧家堡的教众!」

  方虹急急说着。「费总管他们没有办法对付武林人物的!」

  「我也是这么想。」

  虽然我那不规矩的双手都已经把芊莘给剥成半裸了,但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把芊莘给剥成赤裸羔羊的宏图伟业

只好留着以后再说了。

  「我们得赶快赶去萧家堡协助费总管,趁着我们被掳走的徒子徒孙还没出事之前!」

  第二回:

  为了及早抵达晋南的萧家堡,我们几乎是日夜兼程赶路的,只有打尖的时候停下脚步而已:至于住宿的问题,如果日落的

时候刚好抵达市镇,那么我们就在旅店之中投宿,不然就是在荒山野地之中生起营火,大家围着营火将就着睡一晚而已。

  一路快马疾驰,但是当我们抵达萧家堡的时候,也是四天之后的事情了。

  时近晚秋,所以我们抵达萧家堡的时候,在萧家堡外围的农田早已休耕了,只剩下火烧残余稻梗的火耕痕迹烙印在大片大

片开垦好的农田之中:不过,开垦过的土地面积比我们上次来萧家堡的时候要大多了,灌溉用的水渠也从原本的简单在两旁堆

些石头、打些木桩固定渠岸、变成了以蛇笼和砌石强化的渠岸,可以看出费鹏花了许多心思在兴建坚固、能够永续使用的水渠

之上。

  「属下恭迎教主大驾。」

  负责警戒任务的教众通报进去以后,费鹏在萧家堡的大门处迎接我们。

  「费鹏,我听说山西地界最近似乎发生了许多少 女 遭到绑架的案件,是吗?」

  我没有和费鹏多加客套,直接切入主题。「连我们的少 女 教众都有五个人失踪了,是吗?」

  「启禀教主,确有此事。」

  费鹏也不隐瞒,很干脆地承认了。「属下无能,虽然派了不少弟兄出外打探消息,但是至今一点头绪都没有,请教主责罚

。」

  「算了,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你,我们太阴神教目前元气未复,教中很缺武功好手,如果碰上了武林中的黑道高手,我

们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想要溜进来掳人,负责警戒的弟兄只怕根本没办法发觉。」

  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吕晋岳之前发起对太阴神教的剿灭行动让太阴神教几乎是灰飞烟灭,教中唯一残存的人就是芊莘这

个太阴圣女,再加上继承了师父一身功力的我,那已经不单单是『元气大伤』这么简单而已了:要重建太阴神教,只能从几乎

是零的基础上开始,虽然在短时间内招募到了大批的普通教众,但是有实力的高手却不是短时间内能够招募到的,到现在为止

,我也只『招揽』到了方虹一个人而已。

  从天贤、天齐那边获得的消息看来,吕晋岳已经在推动第二次剿灭太阴神教的计画了,我也得尽快招募更多的高手加入太

阴神教才行,不然现在太阴神教虽然已经有了上万的教众,但是真正的高手却不到五个,根本就没办法和白道武林相斗。

  「对了,费鹏,既然你派兄弟出去打探消息,那你知道不知道最近哪里有发生过少 女 被绑架失踪的事件?还有哪个地方

这种事件发生的次数最多?」

  「启禀教主,根据弟兄们的探报,最近发生失踪事件、以及最常发生失踪事件的地点,都在晋阳一带。」

  几乎就在我问完话的同时,费鹏就回答了我的问题,很显然他对这些消息早就留心已久了。「教主,属下斗胆,请问教主

询问这些,是否是有什么计画?」

  「不愧是费总管。」

  我朝着费鹏一笑。「既然我们打听不到那些歹人的消息,那只好引蛇出洞、钓鱼上钩,让他们自动来找我们。」

  「属下斗胆,愿闻其详。」

  其实早在赶来萧家堡的路上,我就已经思考过,万一费鹏打探不到歹人的消息该怎么办?我当时想到了两个办法。

  第一个是假扮买主去找那些绑架妇女的歹徒假装要买女人,这样就可以打听到那些歹徒的消息。

  不过,在仔细考虑之后,我决定不采用这个方法,第一个原因是以费鹏的精明干练,他大概也想到过类似的方法去打探歹

人的消息,但是这样也打探不到歹人的行迹,那么我再去实行这条计谋是否还能收到功效,不无疑问。

  第二个原因则是,即使能打探到歹人的消息,只怕也没办法打探到歹人的根据地,歹人很有可能会指定『交易地点』要求

我们到那边去和他们碰头,再来个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样即使我们到了交易地点,把出现的歹人一网打尽,那样还是动摇

不了歹人的根基,因为我们还是不知道歹人的巢穴在哪里。

  所以我决定采用第二个方法,就是引蛇出洞的『钓鱼』法:既然歹人想要掳掠美丽的少 女 ,我身边刚好就有几个美丽的

少女,只要让她们到歹人出没的地方去亮相一下,就可以吸引到歹人的注意,这样不愁歹人不上门来,而到时候就可以见机行

事了:如果来的是大鱼,那就现场擒杀,否则也可以假装让那些小喽啰掳人得手,再跟踪那些喽啰回到他们的巢穴去。

  现在的问题是,我要用来钓这些歹人的『香饵』人选要选谁比较好。

  如果要说美貌,方虹和洪宁身为『武林四花』之二,美貌惊人的美貌绝对足以引起歹人的注意和兴趣,特别是方虹,不但

人长得美貌,武艺又高,更是聪明机智,能够让她当『香饵』的话,整个钓鱼计画基本上就是万无一失了。

  可是,方虹和洪宁身为『武林四花』,认得她们两个的白道人物也不在少数,而且她们两个现在都是『失踪人物』,出门

都要改装易容免得被人认出来,要是让她们两个以原本的美貌出去引诱歹人上钩,只怕歹人没引到,反而先引得白道人物找上

门来,我可没有办法在应付白道人物的同时还去追杀歹人。

  所以,基本上我不考虑让方虹或是洪宁去当『香饵』。

  除开方虹和洪宁之后,芊莘似乎是最适合的人选:芊莘人长得漂亮,武功也还不错,在太阴神教之中排名第三──一想到

这边我又忍不住要为了太阴神教缺乏武功好手而哀叹两声,再加上武林中人认识芊莘的也不多,让她出去抛头露面,引来白道

人士的机率相对之下小很多。

  事实上,在我最初的计画之中,就是让芊莘出去担任『香饵』的。

  决定好要让芊莘去担任引诱歹人上钩的『香饵』之后,接下来的问题就在于该如何引起歹人的注意了。

  理论上说来,应该是让芊莘到晋阳的大街上去尽量的抛头露面一番,芊莘露面的时间越久、就越有机会吸引到歹人的注意

:可是,一般女孩子除非有『正当理由』,不然是不会随便在外面抛头露面的,就像费鹏不可能放纵萧家堡的少 女 教众四处

乱跑是同样的道理。

  如果不能找到一个『正当理由』──也就是一个合适的掩饰身分,要是引起了那些歹人的疑心,只怕他们就不会上钩了。

  「让芊莘假扮成卖东西的小摊贩如何?这样芊莘就能够光明正大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抛头露面一整天了。」

  「可是,会让女人在大街上摆摊叫卖的,通常都是贫苦的农夫人家:芊莘妹子的相貌太娇、皮肤也太嫩,看起来可不像一

天到晚在地里忙活的农家女儿。」

  夏荷一下子就指出了问题所在。「那样的话,与其让芊莘妹子去,还不如让我们去呢!」

  唔,这么说来也是,芊莘那么娇美的相貌,看起来真的不像是每天在田地里劳动的农家女孩。

  「那,让芊莘假扮成上街采购的富家婢女呢?」

  「那样芊莘妹子就不能整天在大街上晃悠着了。」

  洪宁摇头。「富家婢女上街采购不是没有,但是主子都会要她们快去快回,根本不可能放她们在街上随意乱逛的。」

  洪宁是富家女出身,对于有钱人家的规矩比我熟悉得多,她会这么说,那就表示有钱人家的婢女是不可能在街上四处乱逛

的。

  而且,仔细想起来也是,我还真的不常在街上看到有钱人家的婢女,即使有,也多半都是行色匆匆,从来没看过有人在大

街上闲荡的。

  如果芊莘上街的时间不够久,那么被歹人注意到的机率相对就减少了许多:如果没能及时引起歹人注意,那么我们很可能

就没办法及时发现并救出被掳走的五个少 女 教众了。

  可是,让芊莘在街上露面太久,又怕引起歹人的疑心,被歹人识破芊莘是我们诱捕他们的圈套,那样歹人肯定就不会上钩

了。

  「教主,那我可以假扮成走江湖卖艺的人啊?」

  芊莘自己提议着。「这样我可以一整天都在晋阳的街头上露脸,歹人即使看到我有武功,也不会起疑心了,这样不是很好

吗?」

  「可是,如果歹人不想绑架身有武功的女孩子呢?」

  我思考着。「根据费鹏派人出去探查的结果,歹人似乎没有绑架过会武的女孩子,如果你假扮成走江湖卖艺的,即使引起

了歹人注意,要是歹人就是不对你出手,那该怎么办?」

  一时之间大家都沈默了,因为每种诱捕歹人的方法都有缺点,很难找到一个十全十美的方案。

  「那个……师父?」

  突然,馨儿打破了沈默开口说话。「假扮成卖唱的歌女呢?」

  「卖唱的歌女?」

  这听起来似乎是个好主意,假扮成卖唱的歌女不但有着『正当理由』可以在街上晃悠一整天,而且相貌娇些、皮肤细些也

不会引起歹人的怀疑,再加上还可以用动听的歌声主动吸引歹人前来上钩,这比起被动地希望歹人注意到我们的『香饵』有着

更大的机会引起歹人注意。

  「不……不行啦!」

  不过,芊莘似乎不太赞同馨儿的提议。

  「为什么不行?」

  我感到好奇。「我觉得馨儿这个提议不错啊?」

  「我、我唱歌不好听啊!」

  芊莘有些忸怩着。

  我倒,原来是这个原因。「唱歌不好听又没关系,练习一下就好了:而且我们只是要引起歹人注意而已……」

  「师父,不然让我去当诱饵吧?」

  馨儿举手,自告奋勇着。「在移居到钱家村之前,我当过卖唱的歌女,应该能够胜任的。」

  听到馨儿这么说,大家都对着馨儿投以惊奇的眼光。

  我没有立刻回答馨儿的要求,的确馨儿也是一等一的美女,绝对能够引起歹徒绑架她的兴趣,而且馨儿以前有卖唱的经验

,要假扮卖唱的歌女那肯定是不会露出破绽的:但是馨儿不会武艺──虽然我传授了一些『阴阳诀』的入门心法给馨儿,但是

馨儿还没开始正式『实习』,这样和不会武艺是没有两样的。

  我怕的是馨儿不会武艺,要是遇到危险的时候会无法保护自己,那样就糟糕了。

  「欸,耗子,我觉得馨儿妹妹的提议不错呢。」

  方虹也开口了。「虽然馨儿妹妹不会武功,但是我们可以假装成是前去听歌的武林人物就近保护她,还可以轮班监视情况

,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得找费鹏商量一下。」

  连夜找来了费鹏,我把馨儿提议『假扮卖唱女』的计画告诉费鹏,想听听看他的看法。

  听完了我的计画,费鹏闭上了眼睛,双手抱在胸前,沈思了好一阵子之后,这才睁开眼睛。「启禀教主,属下认为此计可

行。」

  「哦?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呢?」

  「从兄弟们打探到的消息来判断,这夥掳劫妇女的贼子虽然身有武功,但是他们的武功应该也不甚高,所以贼子才会专挑

不会武艺的女孩子下手,而刻意避开学过武艺的人:堡内被掳的五个教众也都是不会武艺的。」

  费鹏解释着。「而且,让不会武艺的人去假扮诱饵也有个好处,那就是贼子不会刻意提防诱饵,只要诱饵不主动去做出刺

激贼子的举动,贼子是不会轻易伤害他们所捉到的俘虏,毕竟『货物』的价格高低也取决于卖相好看与否,没有人会愿意出高

价买个缺手断腿的女人的。」

  「这么说来也是,如果派个会武艺的去当诱饵,被发觉了反而会有生命危险:换成是我,肯定也会立刻下杀手把会武的诱

饵给解决掉,免得在对付追兵的时候,诱饵摇身一变、变成心腹大患。」

  我同意费鹏的看法。

  「教主明见。」

  费鹏躬身。「如果教主决定要采行此计,那么属下可以在教众之中挑出几个懂音律的老人协助去协助张姑娘假扮诱饵,明

天就可以开始进行。」

  「好家伙,原来你早就想过这条计策了!」

  我忍不住笑着拍了拍费鹏的肩膀,费鹏肯定是早就想过让人去假扮卖唱女的计谋了,只是为了堡内没有足够的武功好手可

以保证找到贼子巢穴之后将对方一网打尽、所以这条计策才没有付诸执行:不然费鹏不会没事去注意堡内有哪些『老人』会懂

音律的,正是因为费鹏有着这个打算,所以费鹏早早就在留意人选了。

  一个弹着三弦的老人配上一个卖唱的少 女 ,怎么看都像是为了讨生活而出来卖艺的父女,任何人看到这种组合都不会起

戒心的。

  费鹏挑出来搭配馨儿假扮诱饵的是一位名叫昌伯的七十多岁老年教众,虽然不会弹三弦,但是昌伯拉得一手好胡琴,还说

得一口好书,年轻教众们最喜欢的事情莫过于一天辛勤的工作完毕之后,趁着入夜的清凉夜色,在堡中的大广场上听昌伯拉胡

琴说书:由昌伯搭配馨儿假扮走江湖卖艺的父女,说书配卖唱,绝对是天衣无缝的组合。

  此外,费鹏还调派了三个之前由毒龙帮投降过来的会武教众,这三个人虽然武功都不甚高,只能算是江湖上的二三流水准

,但是要赶走前来找麻烦的地痞流氓却是足够了:他们三个人的工作就是轮班假装成听卖唱说书的客人,负责把那些前来找麻

烦的地痞流氓给赶走。

  而我这边则是带上了方虹和芊莘,她们两个现在可以说是太阴神教之中、除了我之外仅有的武功好手了,我们的任务就是

轮班在暗中埋伏,一旦歹人上钩对馨儿这个诱饵下手掳劫的时候,我们就跟踪歹人到他们的巢穴去,将歹人一网打尽,并将被

掳走的少 女 教众救出来。

  准备好之后,我们一行人立刻朝着晋阳出发。

  『永兴楼』是晋阳市上有名的大酒楼,每天人来人往,有着不少的客人:我们决定挑选这里当作我们撒下诱饵的地点。

  我们抵达晋阳之后,昌伯和馨儿假扮的卖艺父女组就前往永兴楼,也不知道馨儿是怎么和永兴楼的掌柜谈的,总之馨儿和

永兴楼的掌柜谈没多久,永兴楼的掌柜就同意昌伯和馨儿在永兴楼说书卖唱了。

  而我也算是正式见识到了馨儿的歌喉有多好,馨儿不但南腔北调的各种曲子会唱的不少,而且无一不精,在昌伯胡琴悠扬

激越的伴奏之下,馨儿的歌声有如乘风飞翔的黄鹂鸟,清脆婉转的歌声一忽高 一 忽低的牵动着听众的心,娇艳的面容搭配灵

动的眼神更是让人眼睛一亮,每个路过被歌声吸引进来的客人就这样坐了下来,在馨儿唱完曲子之前都不肯走了。

  而费鹏替我们安排的三个保镖也是很快地就派上了用场,第一天傍晚的时候就来了几个动手动脚、想要对馨儿轻薄的地痞

流氓,那时费鹏安排来的三个会武教众正好都假扮成听卖唱的客人,在酒楼之中饮酒听歌,一看到有地痞流氓前来骚扰馨儿,

那三个教众不等地痞流氓有机会碰到馨儿,直接上前去对着地痞流氓就是一顿拳脚交加,然后把那批地痞流氓全都给扔出酒楼

大门之外,还赢得了现场其他客人的满堂鼓掌喝采,看来教训了那批地痞流氓似乎也很替当地人出气。

  不过,我比较关心的是,第一天并没有可疑的人物出现在永兴楼附近,也就是说,我们设下的诱饵圈套没能引得歹人上钩



  为了增加诱捕歹人的机会,给予歹人在晚上动手的『方便』是必要的,所以昌伯和馨儿就近在永兴楼附近的一间小客栈住

了两间房,一人一间,这样歹人想要下手掳劫馨儿的时候就比较不需要顾虑到会引起昌伯的注意,当然这也是为了保护昌伯起

见,免得歹人对馨儿动手的时候波及昌伯这样一个不会武艺的老人。

  我和方虹、芊莘则是住在同一家客栈的另一间房,这样歹人如果选择晚上来掳劫馨儿,我们就可以立刻对歹人的行动作出

反应:至于费鹏派来的那三个会武的教众,他们则是另外有落脚的地点,毕竟他们的任务只是赶跑找麻烦的地痞流氓、而不是

协助追踪歹人,如果歹人看到那三个人连晚上住宿的地方都靠近昌伯和馨儿,很难保证不起疑心。

  「可惜,今天没能引诱得歹人出手。」

  方虹背着剑靠在窗边,仔细注意着客栈周围的动静。

  客栈周围一片宁静,除了偶尔有风吹落叶的沙沙声和街上野狗的吠叫声之外,就只有低微的、时有时无的歌声从馨儿所住

的客房那边传来。

  「馨儿姊姊可真是认真,晚上休息的时候都不忘练歌。」

  芊莘打了一盆热水,一边替我洗脚,一边说着。

  「馨儿妹子是在练歌吗?」

  倚在窗边倾听外面动静的方虹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难道不是吗?」

  我有点好奇方虹怎么会这么说。「这歌声难道不是馨儿的?」

  「你自己听听看?」

  方虹似笑非笑地瞪了我一眼。

  (……一针一线……细细织着衣裳……

  虽然馨儿的歌声低微而断续,似乎是为了不想打扰到其他已经安歇的住客,但是我们三个人都还是能把馨儿低声唱着的歌

词听得清清楚楚:虽然歌声低微,但是音调、唱腔,都是馨儿的歌声没错啊?那为什么方虹会说这不是馨儿的歌声?

  (……等着哥哥……入冬返乡……

  (……大红衣裳……妹子嫁裳……

  (……待得哥哥返乡……成亲拜堂……

  (……哥哥可知……妹子的心……

  馨儿在唱的不是情歌吗?虽然我听不出来那是哪里流传的情歌,但是那的确是情歌无疑:而馨儿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唱情歌

?是她真的在练唱?或者是馨儿在藉着唱歌的方式、透露她的心情给我知道呢?

  「听出来了吗?」

  方虹的话语之中透着浓浓的醋酸味。「看来馨儿妹子对咱们的萧大教主可是爱慕有加呢!」

  「我听出来了,听出来我的虹儿在吃飞醋了。」

  我故意嗅了嗅鼻子。「好酸的醋味啊!这边都闻到了!」

  「谁吃飞醋了?就是你这耗子的鼻子灵!」

  方虹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了。「而且谁又是你的虹儿了?」

  「那又是谁说过她的命已经给了我、随我怎么用都不要紧的啊?」

  先不管馨儿是不是真的爱慕我,但是眼前吃醋的方虹非得先摆平不可。「虹儿,过来这边,坐我怀里,让我好好『使用』

你一下。」

  被我这么一说,方虹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两颊泛起了红云,但是仍旧乖乖地走了过来,坐在我怀里,任由我将她娇软的身

子抱在怀中。

  「虹儿,不要吃醋了,好吗?」

  我轻轻在方虹耳边低语,顺便嗅着方虹的发香。「馨儿的事情真的不是我故意的,我本来只是想救她出来,谁知道事情会

变成这样。」

  「哼,英雄救美,不就是希望美女以身相报吗?」

  大概是因为我嗅着她发香时的气息弄痒了她的耳朵,方虹的身子缩了一缩。「萧大侠救了张姑娘,自然张姑娘要以身报德

啦!」

  「可惜我不是萧大侠,我只是个淫贼耗子。」

  我笑着伸手开始解方虹的衣带。「而且是个偷香窃玉的耗子,正打算把偷到手的方大美女给好好的 奸 淫一顿呢!」

  「你、你这坏人!不要这样!我们还要监视馨儿妹子那边的情况……啊……」

  方虹双手扯着衣襟不让我解开她的衣服,但是当我在她白晰的颈子侧面深吻下去的时候,方虹的全身立刻就酥软无力了。

  就在方虹被我给弄得全身衣衫不整、娇喘细细的时候,我们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迅速由远而近,来的一共有三个人,而且

这三个人是从沿路民宅的屋顶上奔跑过来的。

  看来我们布下的诱饵仍旧是发挥了作用,这不就钓上三条鱼了吗?只是听这三人奔行的脚步声,并不是一等一的高手,应

该不是我们要钓的大鱼。

  也许是时候放长线了。

  「有人来了,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那夥歹人。」

  我放开方虹。「虹儿,整理一下衣服:芊莘,拿剑来,别管洗脚水和鞋袜了,现在似乎不是穿鞋着袜的好时候。」

  我的双手一放开,方虹立刻站起身来,迅速把刚才被我给弄乱的衣服整理好:芊莘则是轻巧无声地打开我们的行囊,很小

心地、不弄出任何声响地取出两把精钢长剑来,将其中一把递给我,另外一把则背在自己背上。

  来的三个人奔到了客栈的屋顶上,先跳进客栈厢房之间的小院子,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随即推开了馨儿房间的窗户

跳了进去。

  一声低低的惊呼声从馨儿房中传出,随即没了其他声响:然后就是那三个人跳出窗户的声音,其中一个人落地的脚步声明

显变重了,馨儿应该就是被这个人所抓着。

  整理好衣服的方虹已经靠在窗边、等待着外面的动静,就在那三个人跃上屋顶的时候,方虹素手一伸、无声无息地推开了

我们这间客房的窗户,随即施展轻功、犹如月宫仙女一般乘着映入房中的月色跃了出去,半空中一个优美个身法转折,直接上

了房顶,我和芊莘也急忙跟上。

  跃上房顶,刚好看到三个全身裹在黑衣中的人影正在向南疾奔,其中一个人肩上扛着馨儿:被人扛着的馨儿一动也不动,

不知道是被对方点了穴道,还是她依照我的指示、没有反抗歹人的掳劫?

  虽然说歹人应该不会伤害馨儿,免得要把馨儿卖掉的时候卖不到好价钱,但是我还是忍不住会担心馨儿是不是受伤了。

  突然注意到馨儿垂在一旁的手微微动了一动,捏了个兰花指,随即放开手,这是通知我们她没事的暗号。

  既然馨儿没事,我们就按照预定计画,远远地跟踪着歹人的行迹。

  三个歹人扛着馨儿出了晋阳之后,脚步就慢了下来,沿着官道奔行了约半个时辰之后,转上了一条通往荒山野岭的小道路

,奔行的速度又更慢了些,再过了约小半个时辰,来到一间半颓圮的小屋前,推开小屋的门,鱼贯走了进去,接着就是点亮烛

火的光芒从窗口透了出来,然后一阵吱吱轧轧的声音,烛光再次隐去,屋内又恢复了原本的黑暗。

  我们蹑手蹑脚地靠近窗边,仔细倾听屋中的动静:很奇怪的是,虽然刚才我们跟踪的那三个贼子武功不高,但是我们现在

却听不到屋中有任何人的呼吸声,即使是馨儿的声音也听不到。

  这些人怎么可能就这么不见了呢?肯定是和刚才那阵吱吱轧轧的声音有关连,那些歹人多半是启动了某些机关暗门,然后

走进了某种秘道之中,所以现在屋中才没有人。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就麻烦了,要是歹人藉由秘道甩开我们的追踪,那么我们不但无法找到歹人的巢穴,还会害得馨

儿就这样葬送在歹人的手中。

  说不得,即使是打草惊蛇,我们也必须立刻追上歹人。

  方虹向我比了个手势,表示她要去探查一下小屋周围,接着拔出长剑,身形一晃就不见了人影:我则是带着芊莘直接越窗

而入,拿出火摺点亮了火,就着火光照映之下,可以看到屋角的地面上有个方桌般大的大铁盖。

  这个大铁盖底下肯定就是秘道的入口了,只是不知道要怎么打开这个铁盖?是要靠机关呢?还是直接用蛮力硬开?

  就在这时,人影一闪,方虹已经绕了小屋一圈回来了。「我在这附近没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耗子你呢?」

  「我想这个应该就是秘道入口。」

  我指了指地上那块铁板。「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开这块铁板而已……」

  就在这时,铁板底下突然传来郁闷的脚步声,接着就是铁板开始向上掀动,看来是底下有人要掀开铁板钻出来。

  我迅速转了几个念头,如果是刚刚那三个歹人要钻出来,虽然我可以趁着第一个人打开铁板的时候杀了他,但是这样就惊

动了剩下两个人,当然也会一并惊动底下的其他人,而我们并不知道底下还有些什么人,就这样惊动对方,那么我们除了硬杀

进去以外,将没有第二条路,而且还有可能遇到对方以馨儿当人质来胁迫我们的情况。

  可是,如果就这样任由那三个人钻出来,小屋之中没有可供躲藏的地方,那三个人肯定会发现我们的。

  就在打不定主意该怎么办的时候,方虹扯了扯我的袖子,伸手朝着屋顶指了一指,意思就是叫我们跃上屋梁去。

  对啊!虽然小屋之中没有地方可以躲藏,但是跃上屋梁的话,从底下钻出来的人因为有铁板遮着他们的视线,是不会立刻

注意到我们躲在屋梁上的。

  方虹不愧是心思机敏又阅历丰富的『玉女剑』,一下子就找到了最合适的躲藏地点:我暗自庆幸这次有让方虹跟着一起来

,要是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来,刚才非得被人给发现行迹不可。

  我们三个人跃上了屋梁,看着底下那片铁板在一阵耳刺牙酸的吱吱轧轧声之中被人用力推开,露出底下被火把光芒照亮的

秘道入口阶梯,然后刚才我们跟踪的那三个黑衣人鱼贯从入口爬了出来:他们并没有抬头往上看,所以没发现屋梁上躲着我们

三个人。

  就在第三个黑衣人钻出地道入口、正打算要把铁板盖回去的时候,方虹无声无息地纵身从屋梁上跃下,剑光闪处,三个黑

衣人还来不及发出惨叫声,每个人的喉咙就都中了方虹一剑,当场气绝倒地:方虹还伸出三寸金莲的小脚在那三个人朝着地面

倒落的身体上托了一下,免得那三个人的身体倒地的时候发出响声。

  我带着芊莘从屋梁上跃落,当先钻进秘道入口,方虹最后一个下来,下来的时候还特意将那块铁板盖回原位,又是一阵吱

吱轧轧的响声响遍小屋内外。

  原本我听到方虹盖上铁盖时弄出的声响还吓了一跳,但是我随即理解到方虹的用意:方虹是故意弄出声响让秘道里面的人

听见的,这样好让里面的人认定他们那三个爬出地道的同伴有把铁板盖回去,不然很难保证秘道里的人不会起疑:而且把铁板

盖上还可以阻挡歹人的援兵,至少掀开铁板的吱轧声也可以警示我们歹人有援兵前来。

  秘道不远处有个拐角,两个男子有些懒散的交谈声不停地从拐角另外一边传过来:我们躲在拐角后面倾听了一会,确定了

里面有两个正在交谈的男子,另外还有十几个的女子的呼吸声,从呼吸声听起来,这些女子都不会武功,应该就是被歹人掳劫

而来的少 女 了。

  看来我们顺利找到了歹人的巢穴,就算这里不是歹人真正的大本营,至少也是关押女子的地方。

  方虹从拐角后面探出头去迅速瞥了一眼,随即缩头回来,伸手拔下插在发髻上的两枚玉簪,让自己的一头及腰秀发垂了下

来:接着,方虹跃出转角,纤手一扬,嗤嗤两声响过,两个男子的交谈声嘎然而止,显然已被方虹射出去的玉簪所杀。

  我带着芊莘走出转角,刚好看到转角之后的情景:许多用来关押猛兽的特大兽栏靠墙放置在这个地窖之中,而兽栏内则是

关了许多衣衫不整的少 女 :一张方桌放在地窖中央,两个也是身穿黑衣的男子坐在方桌旁,但是方虹刚才射出的玉簪不偏不

倚地钉在两人的脑门正中央,将两个歹人立毙当场。

  「方女侠的『飞云镖』神技果然名不虚传,小的佩服。」

  虽然我是趁机赞了方虹一句,讨方虹的欢心,但是心底却也是暗暗惊讶,方虹练了『阴阳诀』之后,内功比起我们初次见

面的时候又精进了不少,这两镖去势之快早已远超过我们初次交手那时方虹所发的三镖:要是当时方虹对我发出来的那三镖『

飞云镖』有此时的速度劲力,那么我的下场肯定是当场被方虹的飞云镖给钉死,而不是有惊无险地以『孔雀开屏』剑招打下方

虹所发的暗器了。

  「少贫嘴,我的『飞云镖』再厉害也没你那招左右手换剑来得厉害!」

  方虹笑着,轻轻在我面颊上打了一记轻柔有如抚摸一般的耳光,但是我知道她其实很受用我给她的赞美。「咱们快点救人

吧!这些被掳劫来的女人很多都不会武艺,要救她们离开可是很花时间的。」

  在火光照耀之下,可以看到这些兽栏的栏门都是用粗铁炼和大铁锁锁上的,芊莘一下子就从那两个被方虹所杀的歹人身上

搜出钥匙,打开了栏门,将被关在里面的姑娘全都给放了出来:那些姑娘一被放出来,每个人都是喜极而泣,不停地『感谢这

位大侠,感谢两位女侠』说个没完,而其中五个女孩子更是围在芊莘身边『圣女白大人』长、『圣女白大人』短的,肯定是那

五个被掳走的萧家堡教众。

  当然,我最担心的馨儿也没事,兽栏一打开,馨儿就跑了出来,兴奋地握住我的手。「成功了!师父,我们成功了!」

  「是啊,我们成功了:大家都出来了吗?咦……」

  正在查看是不是所有被俘的少 女 都已经出来了,我却发现兽栏内还有一个女孩子倒卧在地上动也不动:这个女孩子全身

都包裹在一块肮脏的麻布之中,只有一对玉足露在外面,是一对没缠足过的天然大脚。

  顺着我的视线,芊莘也发现了那个倒卧在兽栏内的女孩,于是芊莘走进兽栏,将那个女孩扶了起来:但是就在芊莘将少

女 扶起来的时候,却发出了一声惊讶的低呼。

  「怎么了?」

  我急忙跑进兽栏,来到芊莘的身边。

  「教主,这个人……」

  芊莘将包裹着那个女孩头部的脏麻布掀开,那个女孩长长的头发随即像瀑布一般倾泻了下来,在火把的光亮之中闪烁着黄

金的色彩。

  「金色的头发?」

  「这个女孩多半是西域人氏。」

  方虹也跟进了兽栏里来,一边打量着芊莘扶着的那个女孩。「我以前跟着师父她们四处云游的时候,曾经在甘肃那边见过

几个西域胡人,他们的头发就是金色的,眼睛则是绿色的。」

  「眼睛是绿色的?」

  芊莘一时好奇,拨开了那个女孩子紧闭着的眼皮,但是露出来的却是银色的眼瞳,并不是方虹所说的绿色眼瞳。

  就在这时,那个西域女孩似乎是被芊莘给惊醒了,『啊』的尖叫了一声跳了起来,试图挣扎着远离芊莘。

  「别怕,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来救你的。」

  虽然我试着安慰那个被吓坏的西域女孩,但是她似乎听不懂汉语,只是一个劲地缩在角落,紧紧拉着身上的脏麻布不放。

  「怎么办?她听不懂汉语啊,我们要怎么劝她跟着我们走?」

  我看着方虹,这个心思机灵又阅历丰富的才女应该会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我们不能在这边浪费时间和她鸡同鸭讲,只好点了她的穴道,先带出去再说了。」

  方虹耸耸肩,随即伸出右手,迅速无比地点了那个西域女孩身上三个穴道,那个西域女孩随即翻了白眼、昏晕过去了。

  就在这时,地道入口突然传来了阵阵吱轧声,看来又有其他歹人来了。

  「糟糕,虹儿你和芊莘保护女孩子,我去阻挡来人!」

  方虹点头,伸手在怀中一摸,嗤嗤声响,几道银光朝着火把射过去,噗噗几声,将火把全都给打灭了,地窖之中立刻漆黑

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眼前突然一片漆黑,那些被掳来的少 女 们惊惶地尖叫了起来:但是我并没有制止她们尖叫,而是利用她们的尖叫声来掩

护我的脚步声,迅速移动到了地道的拐角之处,等着伏击进来的歹人。

  一阵细微的衣襟带风之声迅速靠近,我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忍不住暗暗叫苦,来人可是个武功高手,我甚至没有把握能够

在正面交手之中胜过他,幸好的是现在地道之中一点光亮也没有,来人应该不会注意到我躲在转角的墙后,这样我就可以趁来

人经过转角的时候,从近距离发动偷袭,打来人一个措手不及……

  就在此时,一阵掌风袭体,来人竟然已经发现我躲在转角后面,而且先下手为强,无声无息地朝我发了一掌。

  急忙运起十成功力接了这掌,『砰』的好大一声,我被对方的雄厚掌力给震得退了三步,胸口一阵气血翻涌:而来人只是

身子一晃,一步都没后退。

  但是,来人的武功高强,并不是最令我惊讶的,最令我惊讶的,是我刚刚和来人对了一掌,从掌上传过来的内劲是我熟悉

无比的内劲,岳麓剑派的『昊天正气诀』!

  「吕晋岳?」

  「正是区区在下。」

  吕晋岳在黑暗之中冷声回答着。「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真的是吕晋岳?

  原来吕晋岳说,要离开岳麓山一段时间,出去追捕歹人,看来吕晋岳要追捕的也是这一伙人: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吕晋

岳好像把我和这夥歹徒当成同一伙人了,而且我也不可能表露我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那样只怕吕晋岳会当场就和我打起来。

  而更重要的一点是,以吕晋岳所修习的『岳麓掌法』和『昊天正气诀』,要无声无息地击出掌力,吕晋岳最多只能运用六

成还是七成的功力来出掌,否则就会带起风声:而我使尽全身十成功力的一掌,竟然只能和吕晋岳的六七成功力勉强打成平手

,要是吕晋岳使出十成功力,我绝对没有希望能够胜过他的。

  我正在犹豫着该不该表露身分的时候,一个沙哑的男子声音从地道口传了进来。

  「原来是『中州剑神』大驾光临,俺可真是倍感荣幸啊!」

  沙哑的男子声音阴恻恻地说着。「吕晋岳,你坏俺的生意,俺就抓你的老婆女儿来抵债,听说你的女儿可是美人胚子一个

,卖到妓院去应该可以卖到大把银子,哼哼。」

  「赵无殇,哪里走!」

  吕晋岳怒喝一声,朝着地道口冲了出去,而沙哑声音的主人则是把铁板放了下来想要盖住秘道口,吕晋岳一掌击出,『砰

』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响,厚重的铁板被吕晋岳一掌击飞,接着吕晋岳窜出地道入口,追着沙哑声音的主人远去了。

  好险,没被吕晋岳认出我来,不然我『岳麓剑派弟子萧颢』的身分拆穿不说,一旦吕晋岳知道他的功夫能够胜过我,只怕

他会当场把我给宰了,这样我就没办法为云烟复仇了。

  「萧施主,没想到我们会在这边见面,可算有缘。」

  就在此时,地道之中传来了另外一个声音。

  「德惠大师?」

  这个声音我认得,就是在贺家庄替馨儿复仇时遇到的德惠大师。

  「正是老衲。」

  德惠大师取出火摺点亮,火光映照着德惠大师神情安详的脸孔。「敢问萧施主何以在此?」

  「我是来救人的。」

  「哦?」

  听到我说出『救人』两个字的时候,德惠大师原本半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大了一下,但是又随即恢复成原来半眯的状态。「

萧施主为何会想到要来救人?」

  「我们太阴神教有几个女弟子被抓来了,所以我前来救人。」

  我回答着。「即使太阴神教是白道口中的邪教,邪教也有救人救弟子的权利,是吗?大师?」

  「萧施主所言甚是,天地众生,在佛法之前一律平等,萧施主当然有权利前来拯救贵教被掳的女弟子。」

  德惠大师缓缓点头。「老衲想拜托萧施主一件事情,可否?」

  「大师请说。」

  「请萧施主在拯救贵教女弟子的同时,也对其他被掳的女子伸出援手,一并将她们救出去。」

  德惠大师缓缓说着。

  「这点请大师不用担心,所有的人都已经救出来了。」

  就在这时,芊莘和馨儿刚好领着那些被救出来的女子出现在德惠大师的视线之中:不过方虹却没出现,大概是怕德惠大师

认出她来,毕竟啸月山庄的庄主、少林派的俗家弟子萧道清就是死在方虹手下,虽然说是误杀,但是现场除了我这个目击证人

之外,没有人能够证明萧道清是因为想要非礼方虹才会遭到反击而被杀,但是留在萧道清屍体上的伤痕却是出自方虹之手,这

对很多人来说,就已经是方虹叛上弑长的铁证了。

  「阿弥陀佛,多谢萧施主。」

  德惠大师对我行了个合十礼,随即转身朝着地道入口走去。

  「请萧施主转告方施主,老衲知道啸月山庄的惨剧实非方施主本意,请方施主不必惊慌,老衲已向其他人开解过此事了:

那么,老衲告辞。」

  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德惠大师的人影已经不见。

  「虹儿,你听到德惠大师刚才说的话了吗?」

  我看着方虹,方虹正抱着那个西域女子出来。「既然德惠大师已经洗清了你的冤屈,你要不要回峨嵋派去?」

  「我是不回去的了。」

  方虹摇了摇头,一抹红霞泛上了她的面颊。「何况我的人……我的命都是你的了,你要我怎么回去呢?」

  「不回去也好,我也舍不得放你回去呢!」

  我捉住方虹亲了一下。「不过,还是让我们先带着这些被捉来的女孩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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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回:

  被掳走的五名少 女 教众是救回来了,但是我却发现『太阴神教缺乏高手』这个问题比我想像之中的还要更严重许多。

  由于意外地和吕晋岳对了一掌,现在我对吕晋岳的实力有了更清楚、更正确的认识,而且我也清楚的了解到,我目前的实

力大概只有吕晋岳的六成、最多七成而已,不管剑法或是内功的功力深浅都是一样。

  而依照我对自身实力增长的估计,即使吕晋岳的功力停留在目前的状态而没有寸进,我要靠着『勤修苦练』来追上吕晋岳

,仍旧需要花上四年左右的时间:如果再考虑到吕晋岳本身的功力也会增长,那么我只怕要花上六年还是七年的时间,武功才

有可能与吕晋岳并驾齐驱。

  就算我的武功能够与吕晋岳并驾齐驱,可是太阴神教是否拥有足够的高手来抵抗白道中人的剿灭行动?我不知道师父仍旧

担任太阴神教教主的的时候、太阴神教有多少高手,但是我知道当时师父有七个功力相去不远的太阴圣女,我现在只有一个,

而教中真正称得上高手的,即使算上我,也只有三个。

  问题是,我有那么多年的时间可以用来提昇自己的实力吗?吕晋岳正在策划着对付太阴神教的阴谋,之前吕晋岳从策划到

实施他的阴谋,大致上花了数年的时间,而且几乎把太阴神教给整个彻底消灭掉:这次吕晋岳应该不会需要再花那么多时间,

就能组织起另外一次的剿灭行动,而太阴神教现在的力量甚至还不如当初被剿灭的时候。

  所以,救出那些落在歹人手中的少 女 、回到晋阳之后,我立刻把我的顾虑向着方虹和芊莘说了出来。

  「所以,教主打算怎么做?」

  听完我的解释,方虹皱着眉头:没有人喜欢知道自己是处于弱势的一方,方虹自然也不例外。

  「那还用说,当然是提昇实力了,而且要全面的提昇实力……」

  当我说到『提昇实力』四个字的时候,方虹和芊莘的脸上同时微微一红。

  「我们现在的普通教众已经够多了,但是我们还缺少会武艺的教众,而吕晋岳上次可是率领着大批武林人物来剿灭太阴神

教,虹儿你也是知道的。」

  方虹点点头,毕竟她也参加了上次吕晋岳策划的行动:而芊莘则是好奇地看看我、又看看方虹:我从来没在大家面前提起

过方虹之前有参与剿灭太阴神教的往事,因此大家都不知道方虹在被我所『招揽入教』之前,其实还曾经是太阴神教的敌人。

  「所以说,为了增加对抗白道向我们发动攻击时的胜算,我们必须尽快增加教中的武功高手数量,除了想办法招募新的高

手入教以外,我们也得提昇自己的功力才行……」

  我一说到『提昇功力』的时候,方虹和芊莘又是脸上一红。

  「耗子,你觉得我们修炼阴……那个功夫,还不够努力是吗?」

  方虹红着脸,有些忸怩地问着。「咱们每天晚上哪个人不是都陪你练功练到好像全身骨头快散架的?」

  「我觉得,与其说是还不够努力,不如说是还不够认真。」

  我耸耸肩。「虽然你们每天都陪我练功练得很辛苦,但是大家在一起练功的时候,每次都有尽到全力在修练吗?」

  我越是说,方虹和芊莘的脸就越红:的确,她们每天晚上都会陪我修练『阴阳诀』的功夫,但是她们的『阴阳诀』功力还

不够高,如果我全力运功的话,除了方虹还能支持个一时三刻,其他女孩子几乎都是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我的『阴阳诀』给送上

高潮的顶峰,接着就全身虚脱无力了:所以我几乎都不会全力运功,而是配合她们的功力深浅来运功,延长修练时间,这样双

方才能得到比较好的修练成效。

  问题是,修练『阴阳诀』的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为了多享受一下修练『阴阳诀』时候那种全身舒畅、快美无比的感觉,

她们常常运功也不出全力,这样她们才能支持得更久、也享受得更久,而我因为要配合她们运功的强度,自然更不可能出全力

来运功了。

  我也知道这些女孩子陪我修练『阴阳诀』的时候常常不尽全力,但是我自己也爱看着她们钗鐶散乱、香汗淋漓、半裸着娇

躯在我身上低吟娇喘着的撩人模样,所以她们没尽全力运功,我也跟着偷懒,甚至有的时候就干脆停止运功、而是以在她们的

体内抽动着我的分身来代替,然后欣赏着因为肉体撞击而造成的、雪白花花的乳波臀浪在我眼前摇曳生姿。

  在这种有着共同默契而一起偷懒的情况下,大家修练『阴阳诀』的进度当然也就不会太快了。

  「所以说,以后咱们要认真些修练了,不然……」

  说到这边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旁边的客房传来轻轻的开门声,接着就是有人赤着脚、蹑手蹑脚地走出客房的声音。

  那间客房是用来安顿被我们所救回来的女孩子,我已经承诺过她们会把她们平安送回家,当然她们想自己回家也是可以的

,那到底是谁还需要偷偷摸摸地离开?

  纯粹好奇,我打开了房门向外看,正好看到我们救回来的那个西域胡女正踮着光溜溜的脚丫、朝着客栈的大门走去。

  看到我打开房门,那个西域胡女吓得低呼一声,也顾不得继续蹑手蹑脚,撒开一对没裹过的天然大脚就朝着客栈大门狂奔



  原来想要『逃跑』的是这个西域胡女,不过这也没办法怪她,她听不懂汉话,大概也不知道我们是救她出来的人,她可能

以为是落入了另一批盗匪的手中,所以才会想要逃跑的。

  如果那个胡女想要『逃跑』,我当然没有理由去阻止她:但是她被我们救出来的时候,全身上下除了一领肮脏的麻布以外

,就啥都没有了,当然也不会在身上带有金子银票之类的东西,即使我们已经给了她新的衣服穿,但是她身上没有细软盘缠,

怎么能够千里迢迢返回她的西域故乡呢?

  想到这边,一个起落,施展轻功跃到那个西域胡女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而那个胡女看到我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又是惊

呼一声,举起右手就要赏我一个耳光。

  一手捉住那个胡女的手,另一手从怀中摸出我身上带着的所有银钱,一个装了约五十几两银子的小钱袋,然后我将钱袋塞

在那个胡女被我捉住的手中,这才放开了她的手,退到一旁,让出通向客栈大门的路给那个胡女。

  这个胡女听不懂汉话,我又不会说西域的语言,所以我干脆直接把钱袋塞在那个胡女的手中,反正她打开钱袋就知道我的

意思了。

  看到我塞了个钱袋给她,又放开她的手,还把路让出来给她,胡女用惊疑不定的眼神瞪着我,我则是回以一个友善的微笑

,看着那个胡女慢慢挪动脚步,然后从小心翼翼地移动变成迈步狂奔,就这样奔出酒店大门去了。

  希望那个胡女能够平安回到她的西域故乡才好。

  处理完善后事宜,派人将其他被歹人掳掠来的女孩子送回家,我们随即带着救出来的教众动身返回萧家堡。

  不知道是有缘还是怎样,行近晋阳城南的时候,我听到了远处的小巷子之中传来男人的猥亵笑声和女人的哭泣声,听起来

就像是地痞流氓在欺负良家妇女:而循着声音来源过去一看,正好看到一大早离我们而去的那个西域胡女被几个流氓恶霸围堵

在小巷子之中,其中一个流氓已经把那个胡女给压在地上、把我们换给胡女的新衣服给用力扯成一条一条的碎布。

  这个西域胡女的运气真的很不好呢,才刚被我们从歹人手中救出来,马上又碰到了地痞流氓。

  对付这几个地痞流氓不是什么问题,我简单的赏了每个人的后颈一记手刀,那些地痞流氓就像被踢开的皮球一样满地乱滚

,即使是压在西域胡女身上那个流氓也是被我一手刀斩在后颈昏了过去,我随即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像是扔稻草一样扔

到旁边去。

  地痞流氓一下子就解决干净了,但是怎么处理这个西域胡女的问题却让人头痛:这个胡女听不懂汉话,我们没办法告诉她

,只要她先跟着我们回到萧家堡,我就可以要费鹏派人保护她回西域去:但是放着她不管,又怕她会碰到坏人,而且看她现在

这副衣衫凌乱的样子,只怕我早上才塞给她的银子又都被坏人给抢光了。

  可是,看到这个胡女满脸惊恐的表情,才刚爬起身来,就连连后退想要远离我,只怕要她跟着我们来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来还是只能让这个胡女自己回西域去了,如果她在路上又碰到坏人,那只能说是她运气太差,命中注定多灾多难,我是

不可能为了保护这个胡女而放弃手边的事情、就这样跟着她一路回西域去的。

  不过,虽然说我没办法保护这个胡女回西域去,但是我还是有些东西可以给这个胡女的。

  脱下身上的长袍,运力一甩,长袍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朝着那个胡女飞过去,在那个胡女的惊叫声中裹上了那个胡女半裸

的身躯:然后我从那些被打倒的流氓怀中拿出他们身上携带的银子,全都扔在西域胡女的面前,这样她应该知道这些银钱是要

给她的。

  衣服也给了,银钱也给了,再来我只能希望这个胡女返乡的路途上不要又遇到坏人了。

  随便扯下一个坏人身上的外衣穿上,我正打算转身离去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了女子的呼叫声:「那个,先生,等等!」

  咦?谁叫我?

  急忙回过头来,我背后除了那个胡女以外,半个人影都没有。

  难道刚才是那个胡女在叫我吗?可是,她不是听不懂汉话?

  看到我转过身来,那个胡女这次没有逃跑,而是快步向着我这边走来一边走一边叫着:「先生,等等!」

  「你……你会说汉话?」

  我惊讶地看着快步来到我面前的胡女。「那之前为什么你要装作听不懂呢?」

  「对不起,我怕,先生,是坏人。」

  那个胡女低下了头,表情有些难过的样子。

  「怕我是坏人?怎么会呢?我们之前就说了,我们是去救你的啊?」

  那个胡女依旧是低着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可能是她懂的汉话也不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缘故吧?

  「啊,算了算了,如果可以的话,你先跟着我们回去,我们再安排一下,找人护送你回家,好不好?」

  这次,那个胡女应该是听懂了我说些什么,因为我『回家』两个字才刚出口,那个胡女立刻兴奋地抬起头来望着我,还猛

点头点个不住。

  「好,先生,谢谢!」

  方虹和芊莘都很好奇,怎么早上自己先行离开的胡女,竟然像是个跟屁虫一样跟在我身后一起回来了:反正回去萧家堡的

路上有的是时间,大家刚好听着这个西域胡女用不太通顺的汉话讲述一切的事情经过。

  根据那个胡女所说,她是来自遥远西方的罗刹国,跟着她的父亲一起来中国做生意的,带着她的国家所出产的高级毛皮和

宝石来中国交易瓷器和丝绸,所以她也会说一些简单的汉话,甚至还有一个中国名字,叫做黄丽华。

  在半个月前,她和父亲的商队在嘉裕关附近遇到了强盗,强盗抢走了她们的货物,杀死了商队里面的所有人,还把她也给

掳走了:接下来的几天,强盗绑住了她的双手双脚,放在马背上带着四处跑,直到有一天晚上,赵无殇出现,杀死了那批强盗

,并且说要解救她,然后把她给带走。

  「赵无殇?是不是一个说话声音很沙哑的中年人?」

  我想到把吕晋岳从我面前给引开的那个声音沙哑的中年人,吕晋岳不就叫他『赵无殇』吗?

  对于我的问题,黄丽华拼命点头表示我说得没错。

  「真没想到那个赵无殇会救人……咦,不对!如果他要救你,为啥又要把你关在铁笼子里面?所以说,其实他并不是真的

要救你的。」

  我现在明白了,那个赵无殇打着救人的旗号,实际上却是来了个黑吃黑,把黄丽华给抓去当成他自己的战利品了:才刚从

强盗的狼爪之中逃生、又落入赵无殇的魔掌,这也难怪我们去救人的时候,黄丽华会害怕得直想逃离我们,因为对她来说,我

们也是打着救人的旗号,但是却点了她的穴道、弄昏了她、把她给带走了:那么我们是不是另外一批想要黑吃黑的歹人呢?她

可判断不出来。

  所以,直到我第二次又救了她,而且没有坚持把她带走,而是给她衣服银两、任由她离开,那个时候黄丽华才真正的确定

了我是可以信赖的人,所以她才开口和我说话了。

  「既然这样,黄小姐,你先和我们回萧家堡,我们再安排人手护送你回家,好不好?」

  谁知道,对于我的提议,黄丽华竟然摇头。

  「我,家人,只有爹爹:爹爹死了,已经,被强盗,杀死了。」

  黄丽华说着,就这么掉下眼泪来。「我,回去,没有家了。」

  这么听起来,似乎黄丽华已经是无家可归了:想想也是,父亲被强盗所杀,家产又被强盗抢光光,就算我们能够送黄丽华

回家,到时候黄丽华又要靠什么来生活呢?

  看来我们也只能先带着黄丽华回到萧家堡再作决定了,就算要送黄丽华回家,也要靠费鹏安排护花的人手才行,或者是安

顿黄丽华在这里生活的话,将黄丽华安顿在萧家堡是个比较安稳的选择。

  自从上次无意间和吕晋岳对了一掌、发现我自己的功力和吕晋岳相去甚远之后,我就下定决心要『认真』练功了:而旅程

中住店过夜的时间就是不错的练功时间。

  不过,现在跟随在我身边的只有方虹和芊莘,虽然她们两个的功力是我身边的女孩子之中最好的,可是当我认真起来的时

候,她们两个人合计也只支持了两刻钟不到,就因为功力不继、无法抵御我全力运行的『阴阳诀』,双双在极度的高潮之中昏

晕了过去。

  既然她们两个都昏睡过去了,没有人可以陪我练『阴阳诀』,我只好改练无聊的『昊天正气诀』,反正多练一分是一分,

这样和吕晋岳决战的时候才能多一分胜算。

  虽然说修练『昊天正气诀』很容易因为外来的打扰而分心,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万籁俱寂,倒也是个适合修练『昊天正气

诀』的时候: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隔邻的客房常常传来翻身的声音,偶尔还夹杂着馨儿轻轻的叹息声,听起来馨儿似乎是因为

满怀心事而无法入眠。

  我大概知道馨儿是为了什么心事而无法入睡的,昨晚馨儿藉着情歌将她的心事表达出来的时候,我大概就知道馨儿对我是

抱着什么样的心情了:不过,我一直找不到一个能够说服我自己去接纳馨儿的『藉口』,所以也一直和馨儿保持着不即不离的

距离直到现在,肯定伤了馨儿的心。

  不过,现在我已经找到一个很好的理由了,那就是我必须提昇我的功力,除非我的功力能够超越吕晋岳,我才有击败他、

替云烟复仇的希望。

  推门出房,来到隔邻的客房前,我轻轻的在门上敲了三下。

  「谁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馨儿的声音从客房内传了出来,果然她一直没有入睡:接着客房的门闩被拔开,馨儿打开了房门,探头出来,看到我站在

门外,似乎有些惊讶。

  「师父?这么晚了,师父有事吗?」

  「当然是有事才会找你,你能够出来一下吗?」

  「好的,师父。」

  馨儿走了出来,顺手将房门在身后带上。

  「馨儿,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原因而要亲自混入岳麓剑派的吧?」

  我和馨儿并肩在洒满了溶溶月色的走廊上漫步着。

  「知道,虹姊姊她们有和我说起过。」

  馨儿点头。「是不是为了云烟姊姊的事情?」

  馨儿称云烟为姊姊?对我来说,云烟可是我的妻子,而馨儿称呼我为『师父』,所以云烟应该是馨儿的『师娘』才对。

  这关系还真是有点混乱呢。

  「是啊,是为了云烟的事情。」

  我点头承认。「而昨天晚上,我就和岳麓剑派的掌门人吕晋岳对了一掌。」

  「啊!」

  馨儿惊讶地轻呼了一声。「那,师父,结果如何呢?您没事吧?」

  「我没事,吕晋岳他为了要打无声掌,所以他没出全力。」

  我耸了耸肩。「但是,他虽然没出全力,我可是出了全力去接他的那一掌,结果只是勉强和他打成平手而已。」

  「那,这样说来,师父您不就打不过吕晋岳那个坏人了吗?」

  馨儿担心地望着我。

  「是啊,就我目前的功力,我是敌他不过: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忙。」

  「我?我能帮得上师父您的忙吗?」

  馨儿有些好奇。「如果可以的话,请师父尽管说。」

  「你可以帮忙的,我传你的『阴阳诀』内功,本来就是男女合修的内功,如果你能够协助我修练『阴阳诀』,那我的功力

就能增长得更快,这样也才有希望能够击败吕晋岳.」听到我这么说,馨儿红了脸,低头不语。

  我当然知道,以馨儿对我的心许,我如果问她『你愿意帮我吗?』馨儿肯定是会点头的:但是,那样感觉起来就像是要馨

儿自己送上门来一样,会让馨儿不好意思,所以我决定还是用强势一些的语气,决定权操之在我,让馨儿没得选择,这样让馨

儿就不会为难了。

  「馨儿,求求你,我真的需要你来协助我增加功力,不然我敌不过吕晋岳,也就不用提报仇的事情了!求求你,馨儿!」

  「我、我知道了!」

  馨儿红着脸低着头,回答的声音细如蚊鸣。「我会尽力协助师父的……」

  「那就跟我来吧。」

  领着馨儿回到我的客房,馨儿一看到方虹和芊莘两个人半裸着在床上昏睡,脸又红了。

  「还记得我教你的内功口诀吗?」

  我把房门带上,还上了门闩:其实上不上门闩对我是没有差别的,但是可以让馨儿更有安全感。

  「还记得。」

  馨儿点头,看到我开始脱衣服,馨儿急忙走上前来。「师父,让我来服侍你宽衣吧?」

  「那就有劳了。」

  我站着不动,任由馨儿替我把衣带松开,然后馨儿转到我身后,将我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折叠整齐放在一旁。

  等到身上只剩下一条底裤的时候,我转过身来,刚好和馨儿看了个面对面,馨儿脸上一红,发起愣来了,我伸手替馨儿拔

下发簪,让馨儿的一头秀发直披下来:然后解开馨儿的衣带,一件接着一件的把馨儿的衣服脱去。

  随着身上衣物的减少,馨儿的粉脸羞得越来越红,眼睛也逐渐闭了起来,等到我把馨儿身上只脱得剩下一件水蓝肚兜和亵

裤的时候,馨儿连耳根子都红通通的了,眼睛也是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颤动个不住,显然馨儿心中紧张异常。

  就在我伸手要替馨儿解开肚兜的时候,馨儿『啊』的轻轻低呼了一声,右手闪电一般地紧紧抓住我要去解她肚兜的手,但

是馨儿急促地呼吸了几下,又放开了她的手。

  也难怪馨儿会紧张,这可是她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赤身露体……好吧,也许不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露出身体,但是之前在钱

家庄被贺鹏展非礼的时候,馨儿可不是自愿的,她的心仍旧紧密地包裹在重重自我防卫意识之中:可是,这次馨儿却是卸去了

她心灵上的防卫,任由她的身体和心灵一起裸露在我之前。

  我暂停了替馨儿脱衣的动作,改成将馨儿拥入怀中:娇躯入怀,可以感觉到馨儿的身体僵硬着,但是整个身子热烫烫的,

我的胸部甚至可以感觉到馨儿急促的心跳震动传过来。

  「馨儿,你真漂亮。」

  我在馨儿耳边低声说着,还轻轻吻了一下馨儿的耳轮,而馨儿几乎就在同时嘤咛了一声,原本僵硬的身体霎时间酥软下来

,整个人都依偎在我怀里,将全身重量都交了给我。

  将馨儿横抱起来放到床上,我看到馨儿微微睁开眼睛,朝我这边偷看了一眼,但是和我视线相对的时候,馨儿立刻闭紧了

眼睛,面颊上好不容易才消退了一些的红潮又加深了颜色。

  「馨儿,要来了喔,准备好了吗?」

  我低声问着馨儿,故意不提要她运行『阴阳诀』的事情:像她紧张成这样,只怕要她运行『阴阳诀』,她还会走岔真气运

行路线呢,还是等她进入状况、比较不紧张以后再说吧。

  而对于我的问话,馨儿依旧紧闭着眼睛,点了点头:而当我把她身上最后的布料给解去、露出她赤裸的身体时,馨儿忍不

住又急促地深呼吸了几下。

  「我来啰。」

  当我布满了阴阳诀内劲的硬挺分身将馨儿私处的蜜裂分开、朝着从未有人探索过的湿热秘径进入时,馨儿立刻倒抽了好几

口冷气,赤裸的大腿夹上了我的腰际:而当我的分身继续向着桃花源深处挺进、逐分逐寸地占领着这片越来越湿热、而且开始

不由自主地翻腾夹缠着的沼泽地带时,馨儿轻蹙眉头,丁香小口之中断断续续地吐着轻柔的低吟声,而她的双手则是爬上了我

的背部,我的分身每向前推进一点,她的十指就会出力在我的背上狠抓一下。

  终于,我的分身抵达了桃花源的深处尽头,馨儿忍不住『哦』的一声,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出来。

  「会痛吗?」

  我这话其实是多问的,在我的分身侵入馨儿体内的同时,我已经在运行『阴阳诀』了,阴阳诀能够带给馨儿足以压过破瓜

之痛的快感,所以馨儿就算会感觉到痛,也应该不会太强烈。

  「不……不会痛……」

  果然,馨儿摇了摇头,但是一对秀眉却越蹙越高。「可是,好痒……啊,里面又痒又麻的……哦……好难受……」

  「这是练功的正常现象,你只要运行我教你的内功口诀,就不会麻痒得那么难受了,而且还会感觉很舒服……」

  但是,馨儿显然没把我的话听进去。

  「好痒……啊……师父,动一下嘛……啊……你动一下嘛……呜……」

  在快感的浪潮冲刷之下逐渐失去了理智,馨儿开始呓语着,娇躯像是水蛇一样扭动了起来,丰满的臀部也开始用力朝着我

顶过来,试图能让我的分身更深入她的体内。

  唉,本来我是想找馨儿来陪我练功、顺便回应一下馨儿对我的柔情:现在看起来,要馨儿在这种情形之下陪我练功,似乎

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转念一想,这毕竟是馨儿的第一次,如果我要馨儿陪我修练『阴阳诀』,以后多的是时间:但是馨儿的初夜可就只有这么

一次而已,难道我就为了自己要练功、把馨儿的初夜这样糟蹋掉吗?

  这么想着的时候,我已经开始运动起下半身,先让分身稍微从馨儿体内退出了一点,还带起了馨儿一阵空虚无比的低喘,

然后分身再次向前推进,扎实地顶入了馨儿体内的最深处。

  「啊……」

  馨儿直起了脖子娇吟了一声,身体颤抖着,修长的双腿紧紧勾上了我的腰际,使力让她的下身能够尽量和我的身体密接在

一起。

  「喜欢吗?」

  我低问着,分身稍微退出,前进,又扎入了馨儿的花芯之中。

  「喜欢……啊!好喜欢……」

  花芯承受着我的采摘,馨儿呓语着,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太喜欢了……嗯!师父……啊!就是……好舒服……噢!



  感觉着馨儿的体温越来越高,呻吟声也逐步高亢了起来,我知道馨儿即将体验她生命中的第一次无上快乐,我决定要给就

给馨儿一个最完整的体验,所以我停止了运行『阴阳诀』,吸一口气,将原本缓慢的进出动作改变成快速的冲刺和退出,分身

的迅速前后运动在馨儿满是温泉的秘径之中扎出了『滋』、『噗』连续不断的挤压声响。

  「……」

  就在我改变动作的同时,馨儿瞪大了一对水汪汪的杏眼,樱口微开,但是却一点声息也发不出来:我突然加剧的动作一下

子就让从来没有经验的馨儿超越了她最后的极限,让人魂醉骨酥的快感一下子就淹没了馨儿。

  就在馨儿因为经历了无上的快美感觉之际,馨儿的秘径也有节奏地紧缩了起来,将我在她身上造成的快感反过来传回给我

:我也没有刻意去压抑我的感觉,而是乘着分身上越累积越多的敏感加速动作,终于在馨儿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有如烂泥一般

全身瘫软在床上的时候,分身也达到了我的临界点,将灼热的温泉灌溉在馨儿体内最深处。

  「师父,可以问一个问题嘛?」

  雨散云收,馨儿依偎在我怀中,低声问着。

  「问吧,什么问题?」

  我轻轻抚摸着馨儿的秀发。

  「那个……」

  馨儿有些欲言又止,然后这才鼓起勇气,将她的问题给问了出来。「最后那个……为什么有种热热的感觉,涌进我的身体

里面来啊?那究竟是什么啊?」

  就在馨儿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轻抚着馨儿秀发的手停顿了一下:怎么会是这个问题呢?我该怎么回答才好?难道实话

实说,就说我把男人的欲望给发射在她身体里面了?不过,就算我愿意老实说,这还真的有点难以启齿啊……

  「呃,那个啊……是……是我分给你的功力……」

  终于,我还是决定找个藉口掩饰过去。「你才刚开始修练,内功还没有基础,所以我先分一点功力给你,这样你练起内功

来就可以事半功倍了……」

  「原来是师父分给我的功力啊?」

  馨儿以感激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凑上来,火热的樱唇在我嘴上吻了一下。「谢谢师父。」

  看到馨儿那水汪汪的快乐眼神,内心突然有种欺骗了天真少 女 的罪恶感。

  「不过,师父,我现在觉得全身都好累,不想动了,我可以先睡吗?」

  馨儿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练功完以后本来就会想睡,正常的,你先睡吧。」

  这次换我在馨儿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晚安。」

  看着馨儿带着满足的表情入睡,突然一双玉臂从我背后绕过我的颈子,箍在我身前,然后就是方虹赤裸的身躯贴在我背后

,低声在我耳边笑语着:「分给她的功力?嗯?是谁在那边担心功力不够、及不上仇人,然后拉着我们拼命练功的啊?还有闲

情逸致把功力分给自己的爱徒喔?」

  「你……你都听见啦?」

  我吓了一跳。

  「当然都听见啦,你们两个把床铺弄得天摇地动的,死人都被你们给吵醒了。」

  方虹在我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低声笑着。「耗子,也分一些功力给我,好不好?」

  耶?

  不等我回答,方虹已经一把将我按倒在床上:虽然我的分身从馨儿体内退出来以后就呈休眠状态,但是在方虹的玉手摩弄

之下,分身很快地就抬头挺胸起来、雄赳赳气昂昂地指向天际。

  轻笑一声,方虹快手快脚地爬到我身上,纤指捉着我的分身对准了她自己的私处,然后缓缓坐落,将我的分身完全纳入她

的秘处之中。

  「啊……」

  在我们合体的同时,娇媚可人的喘息声从方虹微张的樱口之中泄漏了出来。

  双手撑在我胸前借力,方虹开始在我身上扭起她的水蛇腰,一声又一声的娇喘媚吟声回荡在客房之中,听得我都有些心痒

痒起来。

  既然方虹没有运起阴阳诀,而只是单纯的身体动作,我再次违背了我要『认真修练』的决心,同样也没运起阴阳诀,而是

开始一下又一下地挺动下半身,将分身朝着骑坐在我身上的方虹体内顶进去。

  「啊!啊!哎呀!」

  随着我一下又一下有力的顶进动作,方虹发出了高亢的浪叫声,伸手捉住我的手按上她胸前那随着身体上下起落而抛上抛

下、弹动不止的一对玉兔。

  随着我们俩人的动作,方虹的叫声越来越大,水蛇腰越扭越急,然后在方虹一声似乎要断气的呻吟声中,方虹全身紧绷、

骑在我身上达到了高潮的顶峰:而我因为才刚在馨儿体内发射过一次,虽然方虹弄得我很舒服,但是仍旧没有喷发的欲望。

  突然之间,方虹的秘处变得火热异常,一股强烈无比的的快感从我分身的顶端像是海水倒灌一般、一下子就灌满了我的分

身,马上就令我的分身麻酥酥的直想打喷嚏。

  方虹突然运起了『阴阳诀』,而且还是全力运功,我一时没有防备,遭到方虹偷袭得手,就算我想运功抵抗也为时已晚:

分身终于承受不住巨大的快感袭击,开始不停地打着喷嚏,一下又一下将白色的滚热液体猛烈地喷进方虹体内。

  「啊!啊!」

  随着我喷发的频率,方虹娇吟着全身颤抖。

  看到方虹满脸酥媚之极、加上因为偷吃得手的满足表情,虽然说让人生气不起来,但是就这么被方虹偷吃得手,心下总觉

得有些吃亏了的感觉,所以我决定把这笔帐讨回来。

  趁着方虹高潮刚过、还全身酸软无力的时候,我将方虹推倒趴在床上,圆润的屁股高高翘起来,然后使出『独孤九贱』的

『老汉推车』式,将我的分身用力地自后方顶入方虹那依旧湿润火热的小穴之中,然后尽我最快的速度、最大的力量开始抽动

,每一抽每一插都是直抵花芯,肉体和肉体相撞着发出『啪啪』不绝的声音。

  「耗、耗子!啊!」

  被我一轮狂抽乱插,方虹虽然想要运起『阴阳诀』抵御,但是每次被我的分身用力顶到她的花芯时,无比的快感都会让她

一阵哆嗦外加失神好一会,而我根本不给方虹运功的时间,一下又一下地猛烈撞击着方虹的弱点,让方虹没有办法集中精神。

  「啊!啊!相公!夫君!啊!虹儿……要来了!啊啊啊!」

  终于,方虹被我一轮猛『推』给推上了极乐的顶点,直着喉咙娇喊着,桃花源之中洪水泛滥成灾,猛烈无比地汹涌而出,

沿着我们俩人的大腿不停地往下流,把床褥都给弄湿了一大片。

  第四回:

  回到了萧家堡以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费鹏找来,问他知不知道该怎麽处理黄丽华的事情。

  「一个罗刹国的女人?」

  当我把一切的事情始末向费鹏解说之後,费鹏皱起了两道粗大的眉毛,沉思不语。

  「怎麽样?有可能派人护送她回去吗?」

  「启禀教主,这件事只怕很难办,据属下所知,罗刹国是位在遥远的西方,要去罗刹国不但得先经过西域诸国,还要穿过

大食国,这麽遥远的路程只怕根本没有几个人走过,自然也不可能有人会认得路。」

  费鹏摇头。「就算那位罗刹小姐能认得回家的路,送她回家之後,我们的人只怕也不认得回来的路该怎麽走了,这样送了

罗刹小姐回家,反而把我们的人给赔进去,这种事情恕属下无法做到。」

  「有这麽难走啊?那黄丽华她们是怎麽走来的?」

  「启禀教主,就是因为路途难走,所以从西域来的商旅只要能成功走到中国来,再带一些东西回去,利润是非常可观的。



  费鹏解释着。「有利润的事情就有人做,杀头的生意都有人做了,何况只是冒险走远路而已:塞外不少游牧民族,对他们

来说整天跑来跑去是家常便饭,我想西域人在走远路这方面多少都比我们要在行些。」

  「那现在怎麽办?」

  「得先探询那位罗刹小姐的意见,如果她愿意留下来,那属下会负责安顿好她:如果她执意要回去,那麽属下只好派人四

处打听,看看有没有西域罗刹国来的商人,如果有的话,再让这位罗刹小姐跟着那些罗刹商人的队伍一起回去。」

  费鹏回答着。

  「那就这麽办吧,这件事就交给你,可以吗?」

  「请教主放心。」

  不过,有一点很让我讶异的是,黄一丽华竟然表示她不想回国、反而想要留下来,就安顿在萧家堡。

  「为什麽你不想回国啊?」

  「我的家,已经,没有了:回去,没有人,照顾。」

  黄丽华耸耸肩。「留下,先生,你,照顾我,生活,不担心。」

  我无语,没想到黄丽华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不愿意回国。

  总而言之,萧家堡又多了一个居民,而且是从遥远的罗刹国来的居民。

  解决了黄丽华的事情之後,就剩下该如何增强太阴神教实力的问题了。

  我找了个时间测试了一下费鹏的武功进度,发现费鹏的内功进境相当快,从当初我见到费鹏时的不会武功,到现在费鹏的

内功已经超越洪宁了,成为教中武功排行第四的「高手」。

  没想到费鹏平常要花那麽多心力在经营萧家堡,竟然还能抽时间出来勤练我教他的「阴阳诀」,更何况费鹏身边只有三个

女人在协助他练功,相比之下我身边有十几个女人,平常又没什麽事情可做,练功进度竟然还输给费鹏,看来我以前练功真的

是太不认真了。

  既然费鹏练功有成,我又亟需增加太阴神教的实力,所以我把「阴阳诀」之中比较深层的功夫传了给费鹏,好让费鹏能够

更快提升他的功力:此外我也把我自创的武功,像是「茅厕剑法」、「风扫落叶钉耙法」、「斩草除根镰刀法」以及「砍柴斧

法」这些功夫教给费鹏,还教了他一些「无影迷踪步」的基础功夫,好让费鹏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能够逃命。

  这天我在教费鹏「茅厕剑法」的时候,黄丽华也在一旁看着。我则是因为一来茅厕剑法并不是什麽了不起的武功,给人看

光了也无所谓:二来我早有打算把这些武功传给所有教众,让大家都能提升实力,黄-丽华虽然还不是太阴神教的教众,让她

看看也没关系:三来则是一个大美女!而且还是充满异国风情的美女!用充满敬佩神色的眼神看我指导别人武艺,要我赶她走

,我还舍不得呢。

  等到我教完剑法的时候,黄-丽华立刻跑来我身边,开口就问:「先生,你怎麽,也会,我们的,击剑术?」

  咦?我会西域人的击剑术?

  「这是我自创的功夫啦,不是你们西域的击剑术。」

  听到我的回答,黄丽华侧着头,想了一下。「可是,和,我们的,击剑术,很像。」

  「真的?哪里像?」

  听到我的问题,黄丽华又侧着头想了一下,然後摇了摇头,对着我伸出她那比玉葱还白皙的手。

  「剑?」

  咦?难道黄丽华也会武艺吗?当然,是她们罗刹国的武艺。

  一旁的费鹏立刻把他手上的木剑交给黄丽华,看来他对「罗刹国的击剑术」也相当好奇。

  从费鹏手上接过了剑,黄丽华持剑的右手平举向前,与肩同高,从木剑的尖端到肩膀形成一个水平面,脚下则站着与肩同

宽的丁字步。

  我有点好奇,像是黄丽华这样将木剑完全向前伸出、脚下又踏着丁字步的起手式,是要怎麽主动进攻呢?由於手已经伸直

了、剑更是向前直直地指了出去,所以想再把剑往前刺出也没有办法,而脚下的步伐看起来也没有蓄势蕴力的姿态,根本就没

有办法继续向前刺剑。

  「你准备好了吗?」

  我忍不住发问了,如果这真的是罗刹国的击剑术,那还真的是和中土武学大不相同。

  对於我的问题,黄丽华笑着点点头,表示她准备好了,然後,脚下迈步向侧面慢慢移动出去,始终保持着剑尖离我身体有

一个手臂长的距离。

  看到这麽奇怪的击剑术起手式,我也忍不住好奇了,於是试探 性 地朝着黄丽华刺出一剑:这一剑我没运上内力,而且还

故意放慢了一半的速度。

  就在我刺出木剑的时候,黄丽华的手腕一抖,木剑剑尖颤动着拍在我的木剑上,将我那一剑拍得偏了开去:接着,黄丽华

迅速向前踏上一步,仍在颤抖着的木剑剑尖随着踏步之势迅速无比地朝着我胸口刺来,范围笼罩着我的整个上半身。

  我退後一步,收剑封挡,「啪」的一声,将黄丽华刺来的木剑挡了开去。

  一剑被我挡开,黄丽华迅速後退一步,又回复了一开始那右手持剑向前、保持在与肩平齐高度上的起手式,一下子就由动

转静。

  真是有趣的击剑术。

  我再次向黄丽华刺出一剑,这次虽然没有运使内力,但是我可也没放慢速度:黄丽华似乎有点反应不及,向後退出了一步

,横剑想要把我的木剑格开:但是我不等双剑相交,已经收剑回来,黄丽华见我收剑,又回复了一开始的起手姿势。

  我又试着挥出几剑,观察着黄丽华回击的剑术,现在我大概已经知道黄丽华的剑术原理了,那就是先格开对手的攻击、然

後趁着对手收招的时候反击,和武当派的「太极拳」、「太极剑」那种「连消带」的武功招式很类似,但是太极拳剑的精神是

「连消带打」,发出去的招式不但要破解对手的招式,还要同时兼顾到攻击,而黄丽华的剑术却是「先消再打」,就是先破解

对手的招式,然後抓准对手被破招的空隙发动反击。

  而且,黄丽华的击剑招式并不多,最常用的就是跨步刺击,偶尔会来几下幅度不大的挥砍,而且一定都是在我靠近她身边

、她无法使用跨步刺击的时候才会出挥砍招式,再加上招式也都是朴实无华的直线刺击,一点花哨都没有。

  难怪黄丽华会说我的「茅厕剑法」和她的罗刹国击剑术很像,这两种剑术出招的时候都是直进直击,求的就是一个快字:

差别则在於她的击剑术秉持着「先消再打」的原则,要先破解对方的招式之後才会反击,而我的「茅厕剑法」才不管那麽多,

只要看到有可以进攻的空隙,我的剑就刺过去了,而且对手的攻击也不是非得格架不可,能够闪过就不出剑挡格。

  而我现在也能理解为啥黄丽华的击剑术会有那麽怪异的起手式了,那种起手式正是最适合她那「先消再打」的击剑术!特

别是对於没有修练过内功的人来说,拉长与对手的距离就能增加接招的反应时间,所以黄丽华才会把剑伸得那麽远出来。

  当然,黄丽华的剑术在碰到练过武功的人之时,就会很凄惨!练过武的人反应比较快,就能对黄丽华的剑术应付自如,和

我的茅厕剑法一样,要是碰到功力比我高的剑术高手,能够跟得上我的出剑速度,那麽我的茅厕剑法就不堪一击了。

  可是,如果在双方功力相等、或者双方都不会内功的时候,黄丽华的击剑术就可以让对方疲於应付,更重要的是简单易学

,如果广为传授给教众的话,应该可以很快提升基本教众的武艺。

  「啊!」

  就在这时,黄-丽华突然惊叫一声,双手抱胸蹲了下去,我吓了一跳,接着我才理解到发生了什麽事情:因为我思考得太

入神,一时忘记要收敛内劲,结果就是我朝着黄丽华胸口出招的时候,劲随意生,不小心在剑上带了内劲。

  虽然我并没有想要伤害黄丽华的意思,而且我刺出的那一剑也只及到黄丽华胸前的衣裳而止,但是问题出在黄丽华的身材

实在比汉女要好得太多,胸前那两个重甸甸、硕大无比有如哈蜜瓜一般的双峰,平常就已经有着几乎要裂衣而出的倾向,而我

刺到黄丽华胸前的那一剑上面带着气劲,气劲和黄一丽华穿着的那件抹胸一接触、抹胸承受不住两颗哈蜜瓜向外扩张的压力,

「嗤」的一声就毫不犹豫地裂了开来,当场让黄-丽华傲人无比的身材暴露在我和费鹏的眼前。

  突然感觉到胸口凉凉的,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整个破开了,黄丽华哪有不惊叫的道理?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正想道歉的时候,黄-丽华突然跳了起来,一手护胸,另一手扬了起来,「啪」的一声就赏了我一记耳光,然後黄丽华

「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启禀教主,属下告退。」

  费鹏脸上那副表情分明就是「这是你闯的祸,你自己解决吧,别来问我」,然後也跟着溜走了:这家伙,竟然看出了我想

求教於他,碰到这种情况的时候该怎麽办,然後就来了个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虽然我不知道遇上这种情况该怎麽处理,但是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该道歉的还是要道歉,所以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

去敲黄丽华住处的房门。

  不过,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黄丽华前来开门的时候,脸上一点不高兴的表情都没有,还邀我进屋内坐下,然後倒了杯茶

放在我面前,这才拉了张凳子在我身旁坐下。

  「先生,找我,有事?」

  黄丽华睁着明亮的眼睛,好奇地望着我。

  「呃,我是来道歉的。」

  我摸了摸头,颇感难以启齿。「刚才比剑的时候,不小心刺破了你的衣服,害你的身体露出来了,对不起。」

  「哦,原来,是这样。」

  黄丽华掩口轻笑了起来。「没关系,别介意。」

  「真的没关系吗?」

  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那个时候你不是打了我一巴掌,我以为你生气了。」

  「那个,是误会,对不起!」

  黄丽华尴尬地笑着,吐了吐舌头。「因为,胸口,很痛,以为,受伤了,所以,才生气。」

  「咦?你的胸口会痛?」

  我吓了一跳,难道木剑的劲气还是伤到了黄-丽华吗?

  对於我的问题,黄-丽华连连点头,然後伸手到自己颈後,解开系着抹胸的金链,让失去支持的抹胸就这样滑落下来,露

出黄丽华前胸那无比傲人、有如两颗去皮之後的哈蜜瓜的双峰,以及双峰之间一道浅浅的红痕,那是劲气撞击所形成的红痕。

  不过,黄丽华就这麽轻易地解开衣服、把她的身体暴露给我看,罗刹人的民风还真是够开放的。

  「先生,你,教我,击剑术,可以吗?」

  黄-丽华看着我的眼神之中有着期待。

  「我的剑术其实不比你高明啊,严格说起来,其实你的剑术比我更高明才对。」

  「可是,我,输给了,先生,你,还被,刺到,这里。」

  黄-丽华指着自己胸前那道被劲气撞出来的红痕。

  「那是因为我有练内功,你没有练,所以感觉上好像我很强:其实单纯比较剑术的话,你比我更强。」

  「内……功……」

  黄丽华似乎不太明白我说的「内功」是什麽东西,很吃力地模仿着我说话的口音。「内……功……是什麽?」

  「内功就是强壮身体的功夫,可以让人变得力气更大,反应更快,更不容易受伤,就像这样……」

  一边解释着,我伸出手指捏住茶杯的边缘,手指一用力,茶杯边缘就被我捏出了一个小缺口,被捏碎的杯壁变成粉末,纷

纷从我指间落下。

  在萧家堡这边使用的茶具都是厚烧陶瓷,带有费鹏为人处事朴实不华的风格,厚烧陶瓷虽然不像精致陶瓷那麽漂一兄,但

是杯壁烧得很厚,即使掉在地上都不见得会摔破,但是我看似不经意的一捏,却把陶瓷给捏成粉末,这可比起拿着大铁槌把一

个杯子给彻底砸成碎粉要困难得多。

  看到我捏碎杯子边缘,黄-丽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好厉害……这就是,内功?」

  「是啊,这就是内功。」

  我一边说,一边继续捏着茶杯,一下子茶杯就矮了一圈,杯壁上半圈已经被我捏得碎粉了。

  「东方人,真神秘!」

  黄-丽华赞叹着。「先生,教我,内功,好吗?」

  我就知道黄-丽华会问这个问题。

  「这个可能不行,因为我的内功很特别,要两个人才能修练,而且修练的方式,是……呃,要两个人一起……嗯,做那种

……那种……」

  「是不是,周公礼?」

  正不知道该怎麽措词,黄丽华已经替我把没说出来的部分给接下去了。「先生,晚上,常常,和,其他,女孩,做这个,

周公礼,练内功,是吗?」

  周公礼?这肯定是当初教黄丽华说汉语的家伙搞的把戏,也真亏他想得到用这个名词:而黄丽华竟然也在我面前这麽大方

地说了出来,让我又一次见识到了罗刹国人的民风开放程度。

  「呃,对啊,练这个内功是要做『周公礼』的,这样你还想学吗?」

  即使罗刹人的民风再怎麽开放,黄丽华应该也不会这麽简单就答应下来吧?

  「东方人,真是,爱说笑!」

  谁知道,黄-丽华竟然咯咯笑了起来。「练武艺,要做,周公礼,嘻嘻!」

  「没开玩笑。」

  我保持着严肃认真的神情。「我是说真的。」

  看到我严肃冷漠的神情,原本还笑得花枝乱颤的黄丽华也停止了笑声,用狐疑的眼神望着我。「真的?」

  「是真的。」

  我点头。

  「东方人,真神秘。」

  黄丽华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让她高挺的胸部随之一阵荡人心魄的起伏,我的双手更是几乎要不受控制地朝那对无法一手掌

握的丰满上抓下去,揉捏看看那对白玉哈蜜瓜的触感到底有多动人。

  「一让我,想想,好吗?」

  黄丽华以祈求的眼神看着我。

  「当然可以,那麽我先告辞了。」

  从黄丽华的住处告辞出来,我立刻去找方虹:虽然黄一丽华可能不会愿意想要学「阴阳诀」,但是能教黄-丽华内功的并

不只我一个人。

  「虹儿,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什麽事?」

  方虹也很好奇我又有什麽事情要拜托她办的了。

  「你能不能把你学过的内功教给黄丽华?当然,不用教太深奥的,先教粗浅的练气法门就可以了,太深奥的一来怕她听不

懂,二来你们峨嵋派只怕也有不准外传的规矩。」

  「你知道就好。」

  方虹笑了起来。「可是,你怎麽不教她练阴阳诀?阴阳诀的威力又强,你身边又可以多个美女!还是来自西域的美女,何

『乐』而不为?还是说你看不上她?」

  「怎麽会看不上她?光是她那对硕大无比的奶子……」

  才说到这边,我就注意到方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彷佛在说着「好啊,你这偷香窃玉的死耗子,早就已经在注意人家的胸

部了」,那根本就是已经在吃醋的表情了,如果我再继续说下去,不要说方虹不愿意教黄丽华练内功,只怕还会找个藉口把黄

一丽华从萧家堡赶出去呢。

  「哦,我是说,黄丽华她会西域的击剑术,而且她的击剑术不但和我的茅厕剑法很相似,还更适合传授给一般教众习练来

防身之用,如果她愿意加入我们太阴神教,我们的实力必定可以大幅提升……」

  「哦?黄丽华也会使剑啊?」

  没想到我说了那麽多,方虹感到兴趣的竟然只有「黄丽华会使剑」这个部分,而且方虹立刻就找了两把木剑来,看情况是

打算去找黄-丽华切磋剑术了。

  「她不会内功,你要找她练剑的话,可要手下留情些。」

  「知道了。」

  方虹急急忙忙地出门去了。

  在萧家堡待了十几天,除了把「阴阳诀」之中比较深奥的功夫传给费鹏、顺便还指点了一些会武艺的教众几下刀剑拳脚,

甚至还到孩子们读书的课堂上去兼任教书先生教了几堂诗云子曰——我可是考上过秀才的,教这些书对我来说可是游刃有馀—

—我估计着吕晋岳去追杀赵无殇应该也早就成功了,特别是还有德惠大师同行,赵无殇功夫再高也很难敌得过这武林之中的两

大高手联合追杀才是。

  如果吕晋岳已经追杀到了赵无殇,那麽他应该就会立刻返回岳麓山,要是那个时候我不在山上,惹得吕晋岳不高兴那还是

小事,最怕的是吕晋岳在策划着什麽对付太阴神教的密谋而我却没有偷听到,那就损失惨重了。

  所以我决定返回岳麓山。

  馨儿身为我的「徒弟」自然是要和我同行的,此外还带了春夏秋冬四婢一起:方虹、芋莘、洪宁以及六婢则是要前往黄花

山总坛,但是她们九个人会先和我一起同行,直到长江边上才会换船,顺水路往皖南而去。

  抵达长沙城的时候天色已晚,由於我这次离开岳麓山是为了「返家探亲」,当然没有必要趁着黑夜上山,另一个重点则是

因为岳麓剑派没有特地为我准备「宿舍」,要是我半夜上山,那就只能睡在帐房里的板凳上了,所以我决定先在长沙城里的宅

院休息一晚,天亮了再上山。

  回到宅院,以「姨太太」身分留守的丽苹兴奋地迎接了出来,一看到我,也不顾旁边还有许多仆役在看着,直接扑入我怀

中。

  「公子,你可回来了!」

  丽苹在我怀中撒娇,那模样怎麽看都像个久旷的小妾好不容易盼到夫君回来一般。「丽苹想死公子了!」

  「是啊,我回来了。」

  我轻轻拍着丽苹的背。「家里一切都还好吧?」

  「嗯,一切都好。」

  一丽苹连连点头。「公子长途跋涉肯定累了,要不要先吃晚餐、洗个澡,然後早些安歇呢?」

  「也好。」

  见我点头,-丽苹立刻指挥着那些粗使丫头老妈子分头去烧水做饭,而看丽苹井井有条地分派人手去烧水做饭,那些丫头

老妈子也对丽苹的命令遵行无误,就知道我不在的时候,丽苹确实把这个「家」管理得很好,可以看出丽苹是很认真的想要融

入我的生活圈子之中、跟随着我过日子的。

  突然想到,反正我现在正需要提升「阴阳诀」的功力,何不让丽苹也一起来协助我练功呢?总好过把丽苹给赎回来以後就

当作花瓶扔在一边、浪费丽苹的青春。

  「丽苹,跟我来一下,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我拉着丽苹的手来到卧房,让丽苹在床边坐下,然後把「阴阳诀」的基础功法教导给丽苹:丽苹安安静静地听完我教她的

功法口诀,不但脸一点也没红,连眼睛都没多眨一下,反而是一旁馨儿和四婢脸都红了。

  「公子,其实这才是你真正用来征服女人的功夫吧?」

  丽苹不动声色地问出了这句话。

  「是啊,这是养生练气的功法,不过是要两个人一起练的。」

  我点头承认。「你能帮我吗?」

  「当然可以!公子对我有恩,替公子做点小事是我应该的。」

  丽苹露出了开怀的笑容。「而且,这样公子也就不会冷落我了,对吧?」

  隔天一大早,我就出发返回岳麓剑派: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吕晋岳竟然还没回来,显然他到现在还没追上赵无殇,不然

早就该回来了。

  虽然吕晋岳不在山上,但是一众岳麓剑派的门徒倒是一大早就在练武场上辛勤无比的练武:我随便找了个「师兄」一问,

原来吕晋岳虽然人没回来,但是却有书信回来,要所有岳麓剑派的门徒不准随意离派,而且每天都要加强磨练武艺,所以才会

有这麽多人在练武场上练武。

  看来上次赵无殇说要来抓慧卿去卖,吕晋岳对这件事感到相当介意,所以才会禁止门人子弟外出、还要大家练武增强实力

:不过,我有点好奇的是,既然赵无殇放话要来捉慧卿,吕晋岳怎麽还不回来保护慧卿呢?反正追杀赵无殇的又不只吕晋岳一

个人,还有德惠大师,搞不好还有其他我不知道的武林人物也参加了追杀行动,就像剿灭太阴神教那样。

  「啊,耗子,你可回来了!」

  看到我回山,慧卿立刻大叫。「快来,快来,陪我练剑!」

  「既然师姐有命,师弟只好服其劳了。」

  我从练武场旁边的架子上拿过一柄木剑。「但是,师姐,你为什麽要痛打我这只耗子啊?难道不能和其他师兄们练剑吗?



  「要练剑当然要找剑术最好的对手来练罗!」

  慧卿说着,不等我准备好,已经挥起木剑,展开剑法朝我杀来。「你可是能够击败大师兄和二师兄的本门高手呢!不找你

找谁?」

  本门高手?我觉得应该是慧卿在岳麓剑派之中、唯一不会害怕的人也只有我了吧?

  慧卿剑术上的一大毛病,就是她只要一害怕,就发挥不出她的剑法实力,跟着其他师兄练习对打也都是一下子就因为害怕

而败阵下来,所以不找我这个能够让她发挥实力的人练剑,慧卿还真的也没有可以练剑的对象了。

  反正我也不想和其他师兄们练剑,那些师兄们的剑法实在是糟糕到不堪一击的程度,慧卿的剑法虽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但是陪着美女练剑总好过陪着其他师兄浪费时间。

  由於吕晋岳有着「不准任意离开」和「加强磨练武艺」的指示,所以岳麓剑派上上下下人等这几天就是白天聚集在练武场

练剑,晚上就只能各自回房各干各的去了,有的人回房以後会继续练气——像我就是,虽然我晚上没地方可睡,但是我可以待

在帐房练「昊天正气诀」|而有的人一到晚上就不知道干什麽好了,像是慧卿就是这样。以前到了晚上的时候慧卿还可以去後

山散步、捉萤火虫之类的,现在慧卿就只能很无聊地待在自己房问里面,看着天上高挂的月亮每天在变脸。

  这种日子可是很无聊的。

  我在岳麓山上闷了几天,看起来吕晋岳似乎没打算这麽快就回来,所以我决定晚上下山返回长沙城内的住处,否则待在山

上可是没有人能够陪我修练「阴阳诀」的。

  修练「昊天正气诀」不但无聊,而且进境慢,比起我用散漫的态度修练「阴阳诀」还要慢许多,而现在我很需要提升我的

功力,可不能浪费太多时间在修练没什麽成就的内功上。

  至於吕晋岳那个「不准任意离派」的禁令,虽然大师兄刘振每天都有指派其他师兄在执行门禁,但是这对我是没有用的,

我只要随便找个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施展「凌云飞渡」轻功,就可以轻易翻墙出去了,那些功力差我一大截的师兄们根本就

不会注意到我溜出去,就算他们知道了,他们也没有实力留我下来,整个岳麓剑派唯一能够留下我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慧卿

,否则即使吕晋岳亲自前来,我虽然打不过他,但是要跑却是跑得掉的。

  就这麽又过了两天。今天入夜之後,我先去帐房把帐算完,然後就是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打算翻墙出去,好回去长沙城和

馨儿她们一起练「阴阳诀」来增强实力。

  每天我都挑选不同的地点来翻墙,一来是可以不让其他岳麓剑派的弟子注意到我翻墙离开,二来则是我可以顺便探勘一下

地形,预备将来万一要潜入岳麓剑派和吕晋岳决战的时候,我才知道哪些地方是最适合翻墙进来而不容易引人注意的死角。

  正当我藉着溶溶月色、仔细地评鉴着周围的地势是否适合翻墙的时候,却注意到远方一道黑影正在树梢上如飞纵跃着,渐

渐朝着岳麓剑派而来。

  这个人影的轻身功夫不但高明,而且智计厉害,不但每次起落都抓准了风吹树梢的时候,让风吹过树叶时发出的沙沙声能

够遮掩他的纵跃起落声,而且他还会藉着树梢的摇摆之势来增加自己的纵跃距离,再加上一身的黑衣,我要不是因为修练了「

太阴神功」、而且正好又在仔细打量周围环境,我也不会那麽快就发现他的影子。

  这个人影是谁呢?难道是赵无殇?如果真的是赵无殇的话,那我大概知道为什麽吕晋岳到现在还没回来的原因了:这个赵

无殇的轻功比起吕晋岳要好得太多了,难怪吕晋岳追他不上。

  不过,如果真的是赵无殇,那麽赵无殇出现在这边,岂不就表示慧卿危险了吗?

  伸手到背後一摸,摸到了我背上的那把银剑,由於我没有预期到赵无殇会这样摸到岳麓剑派来,所以这几天带在身边的都

是银剑:不过银剑虽然剑身太软不适合打斗,但银剑的剑鞘却是上等精钢打造的,真的要和赵无殇打起来,我也不至於手无寸

铁。

  再来,就是该怎麽「处置」赵无殇这家伙了:虽然我对吕晋岳没有好感,但是我可不想让赵无殇就这麽把慧卿给捉去,於

是我并起手指头放在嘴前,运起内劲鼓气一吹,一声响亮无比的口哨就这麽划破夜晚的宁静、远远传了出去。

  被我吹响口哨,暴露了赵无殇的行踪,这家伙只能乖乖地挟着尾巴逃跑了,哈哈。

  可是,赵无殇明知道他的行踪已经被人发现,却没有撒退,反而身法突然加快了许多,原本赵无殇是像只松鼠在树梢间跳

来跳去的,但是在我口哨吹响的同时,赵无殇突然变成了一枝疾射中的箭矢,身法之快之奇,我即使以全力施展「无影迷踪步

」或是「凌云飞渡」都不见得能及得上他,以致於赵无殇的身影一下子就从我的视线之中消失了。

  糟糕,弄巧反拙,本来是想吹口哨吓走赵无殇的,谁知道赵无殇没被我吓走,这下子慧卿危险了!

  展开轻功朝着赵无殇消失的方向追去,这时我才发现一件更糟糕的事情:刚才我口哨吹得震天响,理论上应该是整个岳麓

剑派的人都听见了才是,但是大家听见了归听见了,却没有人当作一回事,整个岳麓剑派仍旧是安静沉沉的,没有一个人走出

房问来查看到底外面是怎麽一回事。

  真是,怎麽会这麽缺乏危机意识?要是今天我在萧家堡吹响口哨,现在我周围早就已经挤满了拿枪持棒的教众了。

  大家缺乏危机意识的结果,就是从女弟子居住的内院那边连续传来好几声的踢门声和惊叫声,显然赵无殇已经开始一间一

间的搜寻慧卿的所在了。

  而更气人的事情还在後面,听到师姐们惊慌尖叫之後,一众岳麓剑派的男弟子终於肯走出他们的房间来看看外面发生什麽

事情了,有个师兄远远注意到我,竟然朝着我大叫:「萧颢,你在这边干什麽?」

  「干什麽?抓贼啊!有贼人溜进岳麓剑派来了,刚刚我吹的示警口哨你没听到?」

  「有贼人溜进来了?我怎麽没看到?」

  那个「师兄」摸摸脑袋,疑惑地看着我。

  「难道贼人溜进这里来,还会找每个师兄报到拜码头,好通知咱们大家有贼人来了吗?」

  真是猪脑,这都不会想吗?

  我决定不和这个「师兄」浪费时间,几个起落就把他和「萧颢,你去哪里」的大叫声都给远远抛在身後。

  而几乎也在此时,女弟子住处传来了慧卿的尖叫声,显然赵无殇已经找到了慧卿:我急忙跃上屋顶,正好看到赵无殇背着

慧卿也跃上了屋顶,并且还朝着西方急奔,幸好的是赵无殇现在身上多了一个人的重量,身法已经远不如刚才那般诡异灵活,

所以我要追踪他倒还不是问题。

  而且,从赵无殇只多带了个人、身法灵敏度就锐减的情况看来,赵无殇的内功并不深,比起我还差得远了,要打架我应该

是不会输的。

  由於刚才吹口哨示警没有起到我预期中的效果,这次我乾脆不吹口哨了,只是全速追着赵无殇,那些乱成一团的岳麓剑派

弟子们能够跟上来是最好,跟不上来就算了,反正他们就算跟上来了,我也不期待他们能够起到什麽作用。

  我和赵无殇一追一逃,一下子就离开了岳麓剑派有将近两三里的路程,到了岳麓山上的密林之中,这时赵无殇突然停步,

转过身来,一对怪眼先把我从头打量到脚、再从脚打量到头,然後才以他那令人一听就难忘的沙哑声音开口说话:「没想到岳

麓剑派倒还有几个人才,小子你叫什麽名字?」

  「晚辈萧颢。」

  「小子你跟着老汉又是有什麽事?」

  「我是来救我师姐的。」

  「就凭你?」

  赵无殇冷笑了一声。「连吕晋岳都拿我没办法,你觉得你能够及得上你师父?」

  「我是及不上我师父,但是既然被我看到你捉走我师姐,无论如何我也要来救人!」

  说着,我右手举起剑鞘,左手握住剑柄,摆出一副随时可以动手的姿势。

  「嗯,小伙子是挺有胆量,明知道不敌还是要来送死,可惜你是没可能救你师姐的。」

  赵无殇冷笑着,手腕一翻,一柄闪亮的匕首已经抵在慧卿的脖子上,映着夜晚的月光散发着森冷的杀意。「小子,把你手

上的长剑扔下,不然我就先杀了你的师姐,一让你没有人可救!」

  这下子不好办了,如果我抛下手中长剑,不用说赵无殇肯定也不会放开他架在慧卿脖子上的匕首!既然威胁有效,赵无殇

怎麽可能会自己放弃那麽有力的筹码?

  也许刚才不应该和赵无殇废话的,如果一上来就直接以雷霆万钧之势、出招宰了赵无殇,现在我就不用面对这种令人进退

两难的局面了:但是毫无保留地出招,要宰了赵无殇是没问题,可是我的武艺会落在慧卿眼中,要是事後传入吕晋岳耳中,吕

晋岳肯定就知道我有问题了。

  但是,现在担心这些都已经太迟了,我得先想个办法来扭转目前的不利局势才行「你还不扔下手中长剑?」

  赵无殇狞笑。「信不信我先把你师姐这如花似玉的脸蛋给刮得花花的、再把你师姐的鼻子、耳朵给切下来,眼睛给挖出来

,让你师姐死了都做个丑死鬼!」

  看看赵无殇那把抵着慧卿脖子的闪一兄匕首,再看看慧卿满脸惊惶恐惧的神色,虽然我几乎有着依照赵无殇的命令把剑丢

下的冲动,但是我知道丢下长剑是无法挽救慧卿的。

  「你有种不妨试试看!」

  我冷冷地看着赵无殇。「要是你敢伤我师姐一根寒毛,我会让你後侮来过这个世界上,我会让你痛恨身有痛觉,我会让你

祈求你从来没起过伤害我师姐的念头……」

  「想恐吓我?你以为我不敢伤害你师姐是吗?」

  赵无殇的匕首尖抵在慧卿柔嫩的脸蛋上,只要再稍稍一用力,慧卿就要破相了。

  「我何必恐吓你?如果我原本就打你不过,不管你是不是抓着我师姐,我就是打你不过:而要是我能胜过你,你只要敢伤

了我师姐,下场如何你自己知道。」

  我停顿了一下,看着赵无殇脸上瞬息百变的各种表情。「顺便告诉你一件事,与其抛下手中长剑,师姐还是无法获救,我

宁可先亲手杀了师姐,等到我折磨完你之後,我再自杀,和师姐一起殉情可是我的心愿,至少我们在九泉之下可以重聚。」

  「自杀?」

  赵无殇那沙哑的声音又笑了起来。「你敢吗?」

  「你要不要试试看?」

  银光闪动,我的银剑已经出鞘,快速地朝着慧卿的咽喉刺去。

  我当然是不可能伤害慧卿的,但是我知道除非能够吓得赵无殇放开慧卿,否则我跟赵无殇打也不用打,就知道肯定是有败

无胜的。

  虽然我出剑刺向慧卿,看起来似乎是真的会先杀了慧卿那样,但是我并没有用尽全力出剑,长剑去势看起来似乎很快,而

且充满了一往无前、决不会收手的气势,其实我已经是放慢速度了。

  而且,我手上拿的是软质的银剑,可不是坚硬的钢铁剑,剑尖逼近慧卿的时候,我甚至可以用内劲逼弯剑身,让银剑绕过

慧卿,突袭躲在慧卿身後的赵无殇,原本银剑质地太软的缺点在这种情况下反而变成了优势,所以我才敢放手出剑。

  不管赵无殇放手不放手,我这一剑都会直刺到底的。

  见到我竟然真的出剑,赵无殇神色一紧、急忙架着慧卿向後退了数步:而我刚才那剑只是为了「表明心迹」,让赵无殇知

道,别想利用慧卿来威胁我,我是不会吃那套的,所以赵无殇躲开了我这剑之後,我也没有继续追击。

  赵无殇直瞪着我好一会,然後眼神又转到我手中握着的银质长剑上去,我知道赵无殇正在衡量着和我开打的胜算。

  看过了我刚才刺出的一剑,从去势劲力来判断,赵无殇肯定是觉得,他的武艺应该能够压过我的剑术,更何况我手上拿的

是把软质的银剑,而不是锋利的钢铁剑,在赵无殇眼中看来,我手中的银剑其实不会比木剑好到哪里去:而他如果继续挟持慧

卿当人质,一来已经证明了他没办法靠着威胁来牵制我,而他反而有一条手臂因为要拿匕首架在慧卿脖子上,等於是变相被绑

住了,还不如放开慧卿,全力和我一战,他的胜算更高些。

  果然,赵无殇突然伸手在慧卿身上连点几处穴道,慧卿登时双眼翻白、晕了过去:赵无殇随即把晕过去的慧卿朝着旁边的

草丛一推,就像推一捆稻草一样,拿草丛当垫子,把慧卿当成货物给放在上面。

  看到赵无殇把慧卿放在草堆上,虽然我明知慧卿应该不会有事,但是关心之下,我还是急忙来到慧卿身旁,确认了慧卿只

是被点了穴道而已,这才站起身来,看着赵无殇。

  「咱们就拿这个女娃子来当奖品,赌赛一场吧。」

  赵无殇从腰间取下他的兵刃,是一对新月型的弯钩。「赢的人就带走这个女孩子,如何?」

  「正合晚辈心意。」

  我没有解开慧卿身上被点的穴道,现在这种情况,让慧卿保持昏迷状态、安静地躺在一旁才不会分散我的心神:而更重要

的是,这样我就不愁全力出招会被慧卿给看到了。

  缓缓举起手中银剑,我突然想起之前和黄丽华在练剑的时候,黄丽华使用的罗刹国击剑术:现在我只知道赵无殇的内功修

为及不上我,但是赵无殇的兵器功夫如何我就不知道,而这次我绝对不能让赵无殇活着离闲这里,否则以後赵无殇不但很有可

能会再回来骚扰慧卿,要是赵无殇暗中跟着我、知道了我在长沙城中的落脚地点,跑去向馨儿她们动手的话,我可没办法分身

两地保护所有的女孩子。

  既然我必须试探一下赵无殇兵刀上的功夫如何,黄丽华那套剑术倒是挺适合用来套赵无殇的招数:所以我学着黄一丽华那

套罗刹国击剑术的姿势,银剑举到与肩同齐的高度,向前直指着赵无殇的鼻子。

  「这是什麽鬼招数?好像不是岳麓剑派的剑法吧?」

  黄-丽华那套罗刹国击剑术的根本道理和中原武学有着很大的差异,赵无殇一眼就看出来我用的招数并不是岳麓剑派的剑

法。

  「就算不是岳麓剑派的剑法又如何?只要能够宰了老前辈你,就绰绰有馀了。」

  「有趣!」

  赵无殇仰头大笑着。「就让我看看,你要怎麽靠着这三脚猫的剑法和一柄烂剑来宰了我?」

  语毕,赵无殇大吼一声,双手的新月钩映着夜晚的月色,发出有如流萤般明灭不定的反光,朝着我手上的银剑砍来。

  手一缩,将直指向前的银剑撒了回来,让过赵无殇的双钩攻击,赵无殇看准了我的银剑质地很软、没有办法和他的新月双

钩硬拚,所以才想把我的银剑给砍断、先灭我威风:而我则是从赵无殇刚才的双钩挥砍招数之中,看出了赵无殇的双钩除了能

够伤人之外,还带有锁挐对手兵刃的招式,幸好我的银剑质地软,虽然承受不住赵无殇用双钩硬砍,却不怕赵无殇的双钩锁挐



  不过,这个优势我要保留到确定我能打败赵无殇的时候再使用,如果赵无殇试图锁挐我的兵刃却落了个空,这一招的失误

就足以决定胜败。

  趁着我缩剑,赵无殇的双钩卷起两团银光,从正面朝着我杀来,现在赵无殇知道了我的银剑无法用来格架他的攻击,当然

要发挥他的优势,这两下正面硬攻就是打定主意要我只能闪避,如果我闪不过,那就逃不掉当场被他开膛破肚的下场。

  侧身闪过赵无殇这记威猛的双钩斩击,但是我不认为赵无殇的招数会这麽平板无变化,应该是有着趁我闪避的时候变招攻

击的後着才是:右手剑鞘翻了上来,护在腰际,刚好和赵无殇临时改直劈为横斩的双钩碰在一起。

  「当」的一声,由於赵无殇刚才的劈击招式太猛,使得变招之後的横斩劲力不足,被我用剑鞘轻易地挡了下来。

  「我倒是没想到你小子连剑鞘都可以拿来用。」

  被我挡过一招,赵无殇冷冷地瞪着我握在右手的剑鞘。「或者说,你右手的剑鞘才是你真正的剑,你左手那把烂剑只是装

模作样唬人的?」

  我左手的烂剑是唬人的?

  听到赵无殇这麽说,我忍不住就有想要冷笑的冲动,我天生就是惯用左手,要不是念书习字的时候被师傅要求改用右手抓

笔,也许我连拿笔写字都会用左手,而当初为了换用右手拿笔,还吃了不少的苦头,比别人多花了许多功夫,这才学会了用右

手拿笔。

  不过,好处就是,现在我左右手都可以使剑,而且剑法差异也不会太大:左手使剑是比右手要来得顺畅一些,不过也不会

差太多。

  如果我先用右手的剑鞘缠住赵无殇的手中双钩、左手银剑再趁隙攻入,赵无殇双手的武器都被我右手剑鞘给缠住,到时候

他才会领教到我「左手的烂剑」有多恐怖。

  突然之间,我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我和吕晋岳的实力差异。

  估计起来,我目前的剑法内力大概只有吕晋岳的六成还是七成水准而已,如果要和吕晋岳对敌,内力不及对手、剑法也不

及对手,我实在没有赢的希望。

  可是,如果我双手同时使剑呢?

  虽然我还没有办法像某些人一样做到「一心二用」的程度,我没有办法双手同时使出不同的剑招来,但是「轮流」出招却

还是办得到的:而且天下不管再高明的武学也都有一个无法弥补的破绽,那就是出了一招之後,必需要先收招,才能接着出第

二招。

  虽然我做不到双手同时发出不同的招式,但是我可以做到其中一手收招的时候,另外一手发招,这样相当於是加快了一倍

的出招速度:虽然我的剑法只有吕晋岳的六成功力,但是吕晋岳出一招的时间之中我能出两招,就算没办法把我的功力提升到

吕晋岳剑法的十二成水准,应该也不会相去太远吧?

  而且,我这左右手轮流发招的威力已经有人见识过了,我第一次见到方虹的时候就出过这招,那次还吓得方虹本能反应地

射了我三镖呢。

  想到以左右手轮流发招的方法来弥补我和吕晋岳剑法上功力差异,我立刻决定先拿眼前这个赵无殇来试招。

  「我左手的烂剑是不是唬人的,前辈试过不就知道了?」

  冷笑一声,我挥动右手剑鞘,依照岳麓剑派的剑法,刷刷刷地朝着赵无殇进了三招。

  由於我还是故意放慢了速度,因此这三招都被赵无殇给挡了下来:但是就在赵无殇挥动双钩挡格我第三招的时候,我左手

的银剑立刻趁隙刺向赵无殇的小腹:虽然我仍然是故意放慢速度,但是赵无殇的双手正忙着应付我的右手剑鞘,没办法分出手

来抵挡我左手的银剑,而银剑虽然软,但是人身上的小腹可也不是什麽坚硬的地方,至少赵无殇没练过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

外门硬功,他的小腹可受不住银剑的一刺。

  既然无法挡格,赵无殇只好後跃避开我刺向他小腹的银剑:我则是趁机又挥动右手剑鞘,再朝赵无殇进了三招,而第三招

的时候,左手银剑再出,这次指向赵无殇的心口,让原本就已经被我右手剑鞘给打得有点手忙脚乱的赵无殇不得不狼狈地避了

开去。

  看来双手轮流出剑,真的是能够有效提升我的剑术。

  「怎麽样,前辈,晚辈左手的烂剑是否是唬人的?」

  「臭小子,你有双手剑,难道我就没有双手钩吗?」

  赵无殇狂喝一声,挥动双钩朝我杀来,我以右手剑鞘还击,而赵无殇这次似乎打算有样学样,我用右手出招、赵无殇就只

用左手钩来挡格我的攻击,而右手则是继续出招进攻。

  可惜的是,赵无殇的双钩招式是套好的,特别是锁挐对方兵刀的招数,一定要双钩齐出才有效果,只靠左手钩是挡不住我

右手剑招的。

  赵无殇的左手钩虽然碰到了我的剑鞘,但是只凭单钩根本无法阻挡我右手剑鞘的去势,右手剑鞘继续前刺,差点就刺在赵

无殇的眉心中央,要不是赵无殇头缩得快,他已经中招倒地了。

  勉强闪过了我右手剑鞘的刺击,赵无殇脸色难看之极。

  右手剑鞘再起,我拿赵无殇练招已经练够了,所以这次出招没有放慢速度:而面对我突然加快了一倍的剑招,赵无殇即使

知道他上当了,也已经没有时间让他脱逃,本能反应地同时以双钩锁住我的右手剑鞘,而我的左手银剑则是趁隙刺出,银光一

闪,赵无殇的喉咙已经被我的银剑给划开了一道大口子,鲜血狂喷。

  瞪大了不甘心和不敢相信的双眼,赵无殇缓缓跪倒了下去,接着面朝下仆倒在地,不停流出来的鲜血将夜色下的草地染上

了一片怪异的血红。

  解决了赵无殇,我来到慧卿身边,将慧卿被点的穴道解开。

  原本晕倒在地的慧卿,穴道被我解开以後,慢慢睁开了眼睛,先是有些迷糊地望了望四周,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麽事情似的

,尖叫一声跳了起来。「那个坏人呢?」

  「他死啦!」

  我指了指不远处仆倒在地的赵无殇尸体。「竟然敢对师姐无理,我可不会对他客气。」

  「耗子?你……」

  慧卿以一种难明的眼神看着我,忽然之间扑在我怀里,放声大哭起来。「耗子!我……我……我好害怕……呜呜……」

  「师姐,别怕,捉你的坏人已经死了,你安全了。」

  我轻轻拍着慧卿的肩膀,安慰着。

  虽然我安慰着慧卿,但是慧卿仍旧是抽抽搭搭地哭了好一会,这才慢慢收住眼泪。

  「耗子,是你杀了他的吧?」

  慧卿抬头望着我,因为哭泣而略显红肿的双眼之中还带着泪光。「谢谢……」

  一句话还没说完,慧卿却突然神色大变,猛地从我怀中挣脱出去,以一种看到了鬼的眼神,直盯盯地瞪着我背後。

  我背後有什麽?

  看到慧卿的神情,我立刻知道慧卿见到了我背後某种令人恐惧的东西,我也立刻转身过来,只见到一个人影正纹风不动地

站在赵无殇的尸体旁边。

  是吕晋岳!难怪慧卿的脸色那麽差,被吕晋岳看到她扑在我怀里大哭,谁知道吕晋岳会不会盛怒之下把我暴打一顿?

  「师父!」

  我急忙躬身行礼。

  「嗯。」

  吕晋岳简单地点头表示回礼。「我都看到了,你杀了赵无殇,做得不错。」

  「弟子不敢忘记师父的教导。」

  吕晋岳都看到了?我忍不住暗叫侥幸,刚才为了拿赵无殇试招,所以我没使上太阴神教的武功,没露出我的底细,否则现

在吕晋岳只怕已经拔剑和我打起来了。

  不过,更令我感到不安的则是,吕晋岳看到我和赵无殇对敌?很显然吕晋岳早就在附近了,否则吕晋岳不可能这麽「碰巧

」就看到我和赵无殇在对打,要知道赵无殇特意选择这条逃跑路线,就是因为这边是隐密的深山老林,白天都不会有人经过,

晚上当然就更不可能会有人出现,所以,吕晋岳要嘛就是早就埋伏在这附近等着赵无殇,要嘛就是紧跟在我们身後、一路追到

这边来的。

  而不管是哪种情况,吕晋岳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还没回到岳麓剑派」,事实上吕晋岳早就回来了,只是一直躲藏不出

,让赵无殇以为吕晋岳真的没回来,好放大胆子动手捉人而已。

  竟然会拿派中的女弟子来当引诱赵无殇的饵……不,正确来说,应该是拿自己的女儿当饵,当初在晋阳捣破赵无殇老巢的

时候,赵无殇就放话要捉吕晋岳的女儿来报仇,所以赵无殇要是真的来了岳麓剑派,第一个会捉的就是慧卿。

  而吕晋岳轻功没赵无殇好,追不上赵无殇,乾脆反过来利用自己女儿当饵来个守株待兔,这种狠辣心肠可不是每个人都有

的,至少我就办不到。

  而且,吕晋岳既然能够拿慧卿当饵来引诱赵无殇上钩,那麽当然也可以派云烟前来太阴神教卧底:虽然我几乎肯定了云烟

就是被吕晋岳派来的,但是看到自己的推论再一次得到证实,我只感到又是一阵心痛。

  可是,我随後就发现,我仍旧太小看吕晋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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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

  来到我们身边,吕晋岳冷冷地瞪视着自己的女儿,然後一挥手,就赏了慧卿一个耳光,打得慧卿痛叫一声,用力捂着自己

被打痛了的面颊,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

  吕晋岳会扇慧卿一个耳光,这点我倒是不太惊讶,看到自己的女儿「随便」投入男人的怀抱,吕晋岳恼羞成怒也是情有可

原的。

  真正让我惊讶的是,在扇了慧卿一巴掌之後,吕晋岳竟然责骂慧卿:「我不是特意嘱咐过你们,没事不要出来乱走,免得

给予歹人可趁之机,为什麽不听我的话?幸好萧颢机警,骗得那个老混蛋在动手之前先放开了你,不然要是那个老混蛋拿你当

人质去威胁萧颢,就这麽害得萧颢因为顾忌你而伤在那个老混蛋手下,你能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被自己的父亲当头一顿毫无道理的责骂,慧卿委屈得几乎要哭了出来,但是在自己严厉的父亲积威之下,慧卿只能强忍泪

水和哭声,低着头不发一语。

  而我也暗叫不妙,吕晋岳这样故意歪曲事实,讲得好像一切都是慧卿的错,我怎麽觉得我好像在某本书上看到过类似的情

节:某个手特别长、耳朵特别大的家伙因为想不出该怎麽慰劳自己的属下拚了命把儿子从敌人手上救出来,乾脆就当着属下的

面把儿子朝地上一扔,骂着自己儿子「就是因为你,害我差点失去最重要的属下」,好用这招来笼络属下的心,吕晋岳这不是

有样学样了吗?

  而且,故意歪曲事实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慧卿身上,慧卿又不能怨怪自己父亲,很容易就会把怨恨的情绪转移到我身上来发

泄,把我当成害她被自己父亲痛骂的罪魁祸首,这样慧卿会对我有好感才怪!

  说白一点,吕晋岳藉着故意责骂慧卿,既可以让我觉得他重视我这个「弟子」远过於重视慧卿,这样我才会对他感激涕零

,又可以破坏慧卿对我的好感,一石二鸟,吕晋岳的才智计谋确实高得令人害怕。

  虽然我很想替慧卿求情,但是既然知道了吕晋岳是有意要离间我和慧卿之间的关系,这种时候出头替慧卿求情,只会害得

慧卿在回去以後私下遭到吕晋岳的「虐待」,那个时候搞不好就不只是痛骂一顿了,也许痛打一顿都有可能的。

  别无选择,我只好保持沉默。

  似乎对於我保持沉默感到有些讶异,吕晋岳看了我一眼,马上又把视线移到慧卿身上。

  「你要哭到什麽时候?快点起来,我们要回去了!」

  回到岳麓剑派之後,吕晋岳把慧卿赶回内院,却带着我来到外院的大厅上,然後吕晋岳就让我站着等,自己却在我面前来

回踱起方步,两道眉毛高高地皱在一起,似乎有什麽很难以决定的事情在困扰着他。

  就这麽来来回回地踱步了一刻钟,吕晋岳终於停下了脚步。「萧颢,你去把所有的师兄弟们都叫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

布。」

  「是,师父。」

  到底是什麽重要的事情需要宣布,必须要这麽晚了还把大家从被窝之中挖出来?

  特别是不久前才因为被赵无殇给闯进来劫走慧卿,大家四下「追捕」赵无殇,都闹得很疲倦了,现在赵无殇已死,那些师

兄弟们大概也都钻在被窝之中睡死了吧?

  不过,我可不敢质疑吕晋岳的命令,只好承受着一众师兄们怨恨的眼神,把大家从温暖的被窝之中挖出来。

  等到众师兄们都聚集在大厅之中以後,吕晋岳冷峻的眼神看着面前的所有岳麓剑派弟子,然後这才缓缓的说着:「我现在

要宣布一件事情,以後我不在派中的时候,一切事情就由萧颢全权代为处理,等我退隐之後,我这个岳麓剑派的掌门之位就由

萧颢接掌,你们大家都听清楚了吗?」

  啊?

  什麽?

  吕晋岳要把岳麓剑派的掌门之位传给谁?

  传给我吗?

  大厅中的人都不敢相信他们所听到吕晋岳说的话,就连我也不敢相信:吕晋岳打算把掌门人之位传给我?那大师兄刘振怎

麽办?

  「启禀师父,萧师弟的功夫虽然是我们一众师兄弟之中最好的,但是萧师弟来了岳麓剑派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啊!」

  不出我所料,大师兄刘振果然是第一个发话的。

  「我们大家对於萧师弟的品行人格都还不是很清楚,师父这麽快就决定预立萧师弟为下任掌门,是不是有些过於匆促了?



  对啊对啊,大师兄你说的真是对极了,大家都对於我这个前来卧底的太阴神教教主人格品行不清楚,怎麽可以就这麽预立

我为岳麓剑派的掌门呢?

  「过於匆促?与其说是我下决定过於匆促,倒不如说是我别无选择!」

  吕晋岳瞪着刘振,严厉的眼神让刘振害怕得低下头去。「看看今天你们的表现是怎麽样的?被贼人摸到家门里来把人给劫

走,你们竟然还一无所知,要不是有萧颢出声示警,只怕你们根本不知道有贼人来过!」

  「就算萧颢出声示警了,可是你们有谁追上贼人的?你,你,还是你?你们根本连贼子的行踪都掌握不住,要不是萧颢机

警,追上了贼子,今天你们的三师姐只怕就回不来了!」

  吕晋岳越说越大声,语气越来越严厉,被他手指指到的师兄更是低着头不敢抬起来。「你们全都是这等饭桶,我这岳麓剑

派的掌门之位,不传给有能力的萧颢,难道还传给你们这群白痴不成!」

  听到吕晋岳这样大骂,大家都知道吕晋岳对於慧卿是很「疼爱」的,自己的女儿碰到这种事情,做父亲的肯定会大发雷霆

,在场的弟子们都忍不住露出了「原来如此,我能理解」的表情。

  不过,我却觉得吕晋岳预立我为岳麓剑派的下任掌门人,理由绝对不会是这麽简单。

  和讲究「实力至上」的黑道门派不同,白道门派常常讲求「人品第一」,一个门派的掌门人宁可功夫不好,也不可以品行

不佳,毕竟功夫不好也就只有这代的掌门人丢脸而已,下代只要出了功夫好的掌门,这个门派在武林中的威望又可以重新攀升

回来:可是要是出了一个为非作歹的不肖掌门,那麽这个门派的清誉就会毁於一旦,从此被打入邪魔外道之流,再无翻身的机

会。

  为了怕被归类为黑道,白道门派只要发现掌门人的品行稍微出轨一点,为了确保门派清誉,一定是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清理

门户,这种时候掌门人的武功越高、清理门户就越不容易,还不如立掌门的时候选个功夫不那麽好的,万一掌门人出轨了,要

清理门户也容易些。

  所以,白道各派预立掌门人都有个共识,就是宁可功夫不好,也不能品行不良:也因此大师兄刘振才会提出那样的质疑,

那绝对是合情合理的质疑。

  可是,吕晋岳为什麽仍然坚持要立我为掌门接班人呢?

  我稍微想了一下,就知道了吕晋岳立我为接班人,其实是为了酬庸我杀死赵无殇、救回慧卿的功劳:因为只要立我为掌门

,那麽不管之後有谁问他「你是怎麽奖赏萧颢的」,吕晋岳都可以从容以「立他为掌门接班人」这个答案来对答。

  而更让我心寒的是,其实吕晋岳要奖赏我杀死赵无殇、救回慧卿的功劳,他完全可以把慧卿许配给我,反正整个岳麓剑派

的人都知道我和慧卿走得很近,甚至在比武较艺的时候,不管看到谁都会害怕得发挥不出实力的慧卿,也只有看到我不会害怕

、还能拿着剑和我有模有样的拆招许久,就算是瞎子都可以看得出来慧卿和我是比较亲近的,就这点看来,把慧卿许配给我,

绝对是个比立我为掌门接班人更合适的选择。

  当然,吕晋岳害怕我的品行不好,慧卿嫁我会嫁错人,这也可以是个不把慧卿许配给我的理由。但是白道中人还有一个很

不好的习惯,那就是「大义灭亲」,如果我的品行真的不好,吕晋岳把慧卿许配给我,损失的也就只是他的女儿而已:可是立

我为掌门,却是冒着让岳麓剑派的清誉毁於一旦的风险,而且到时候要是我为非作歹起来,岳麓剑派还没有任何人能够制得我

住。

  聪明如吕晋岳是绝对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而吕晋岳为什麽还是选择了要立我为掌门人呢?很显然,吕晋岳并不想把慧卿许配给我,所以只好立我为掌门接班人,以

此来酬庸我杀死赵无殇的功劳:而且,「掌门接班人」毕竟不是真的「掌门人」,吕晋岳将来还是有机会能够废去我这个接班

人的身分、另外选一个人来接掌岳麓剑派的。

  既然知道了吕晋岳要立我为「掌门接班人」的理由是不想把慧卿许配给我,那麽自然就可以推想,吕晋岳为什麽不把慧卿

许配给我、而宁可用岳麓剑派掌门之位来顶替呢?原因就是因为吕晋岳要让慧卿在其他地方派上用场,例如说,像是让云烟一

样进来太阴神教当卧底,如果吕晋岳打算让慧卿也进入太阴神教当卧底,那他自然不能把慧卿许配给我了。

  看来,吕晋岳再次剿灭太阴神教的计画也已经接近执行阶段了,所以吕晋岳才会需要保留慧卿来当他渗透太阴神教的棋子

,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能够派个卧底在太阴神教之中摸清我们的底细,吕晋岳剿灭太阴神教的计画就更容易成功。

  宣布了预立我为掌门接班人之後,吕晋岳又把师兄们全给赶回去睡觉,而把我一个人给留了下来。

  「萧颢,你知道为师的为何要把你留下来?又为何要在此时宣布立你为岳麓剑派的下任掌门?」

  吕晋岳仔细注意着我脸上的神情,一边问着。

  「弟子不知,请师父明示。」

  还能有什麽理由,就是你不想把慧卿许配给我,所以只好拿这个掌门烂摊子来塞给我应付一下:不过我当然是不能明说的



  「我想,能杀死赵无殇,你的武功也算是有小成了,有些事情也差不多该让你知道了。」

  吕晋岳叹了口气。「你可知道江湖上有着太阴神教这个邪魔外道的教派?」

  咦,吕晋岳竟然会对我提起太阴神教的事情?他是有什麽用意吗?「启禀师父,弟子不知。」

  「也难怪你不知道,一来你才入门没多久,二来你当初入门学艺,是为了……学武去考武状元,是吗?」

  吕晋岳沉思着。「也就是说,你其实志不在江湖,这也难怪你不会留心江湖上的事情了。」

  「就让师父简单说吧,在你入门之前,这个太阴神教曾经是个为祸江湖的乱源,为了消灭这个危害武林的毒瘤,武林中的

白道门派联手对太阴神教发起了一次剿灭行动,将当时势力日正中天的太阴神教给打得几乎完全覆灭。」

  吕晋岳一边踱步,一边说着。

  对於吕晋岳批评太阴神教「为祸江湖」,虽然我听了有些不高兴,但是我没有反驳:毕竟那个时候的太阴神教还是我师父

萧天放在带领的,搞不好萧天放真的干了很多令人发指的坏事也说不定。

  「可是,这个太阴神教虽然遭受了如此致命的打击,但是在一年之内,却又死灰复燃一般,重新壮大了起来。」

  说到这边,吕晋岳停顿了一下,皱起了眉头。「除了太阴神教的老巢黄花山那边已经重新聚集了三、四千教众,现在连晋

南都有了太阴神教的根据地,而且规模还不小,只怕有六、七千教众聚集在那边:这麽算起来,太阴神教只花了一年的时间,

就恢复了遭到白道联手剿灭之前的声势规模。」

  咦,吕晋岳知道萧家堡的事情?

  虽然萧家堡那麽大个地方,只要没瞎的人,经过萧家堡附近都会看得见,但是费鹏的行事并不高调,萧家堡的教众们也都

是安静地躬耕自食,平稳地过着乡下农夫的日子,顶多就是费鹏把年轻教众聚集起来训练武艺,有点像是军队屯田,但是这和

一般武林门派放着一堆弟子、整天身上佩着兵刃四处招摇的作风毕竟差很多,不管任何人看到岳麓剑派或是泰山派或是少林寺

,都可以一眼看出这三个地方有着很浓厚的武林风格,聚集了很多的习武之人。

  可是,看到萧家堡周围那绿油油的肥沃稻田,还有那些根本就是普通农夫、只是为了图个免租种地才加入太阴神教的普通

教众,正常人应该都只会直觉认定萧家堡是某个土财主的产业:事实上,聚集在萧家堡的八千教众之中,只怕有七千九百九十

九个人都认为自己是个土财主的佃农,而不会认为自己是个「太阴神教」的教众,而剩下的那个费鹏……依照他在萧家堡推行

的措施,我倒是觉得他把自己当成军队的领导人多过当成太阴神教的高级干部。

  而且萧家堡的行事一向低调,真正动武过的也就是那次剿灭毒龙帮的事件而已,毒龙帮又不是什麽大帮,即使在黑道之中

,能不能排上三流帮会之列都有问题,剿灭个毒龙帮还不至於会引起武林人物的关注。

  而在这麽低调的行事风格之下,吕晋岳竟然还会知道萧家堡是太阴神教在晋南的据点?唯一的解释就是吕晋岳亲自溜进萧

家堡去查探过了。

  仔细想想,如果吕晋岳筹划二次剿灭太阴神教的计画已经将近执行阶段,那麽吕晋岳肯定会去收集一些太阴神教的情报,

就像我现在混入岳麓剑派打探消息是相同的:而吕晋岳得到了太阴神教在晋南还有一个据点的情报之後,肯定会想要亲自过去

看看情况……

  难道说,吕晋岳这次离开岳麓剑派,其实并不是去追捕赵无殇、而是去探查晋南萧家堡的情形?那吕晋岳又怎麽会和德惠

大师一起出现在赵无殇的老巢呢?

  话又说回来,吕晋岳虽然很用心在搜集太阴神教的情报,但是吕晋岳很显然还不知道我这个教主就站在他的前面,不然吕

晋岳就不会立我为掌门接班人了。

  「启禀师父,这个太阴神教,和师父预立弟子当下任岳麓剑派掌门,不知道有什麽关系?」

  「当然有关系。」

  吕晋岳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能够在一年之内,将一个濒临灭绝的教派重新整顿得气象兴旺,太阴神教现任的教主比

起上代教主可是个恐怖太多的对手……」

  哪里哪里,过奖过奖,我只不过是占了些天时地利人和而已,萧家堡能有现在的规模其实都是费鹏的成绩:而且,现在的

太阴神教人多是多了,武功高手却少得可怜,只有方虹和芋莘的武功勉强能够拿出来见人而已,这怎麽能算气象兴旺呢?

  「而我们武林白道并不能放任这个武林毒瘤又这麽恢复生机、再次危害武林,所以迟早会再度联手,再次朝太阴神教进攻

。」

  就当我有点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吕晋岳继续说着。「不过,面对这个能够在一年内将太阴神教整顿得如此兴旺的新任教

主,武林白道并没有必胜的把握,而且,只怕第二次的剿灭行动还会损失不少人手,只怕为师的也有可能就这麽一去不复返:

为了不让岳麓剑派在为师的死後就这麽一蹶不振,预立你为掌门接班人就有必要了,这麽一来,即使为师的出了什麽事情,岳

麓剑派也不会群龙无首。」

  听着吕晋岳这麽说,我却开始感到奇怪,吕晋岳既然去看过了晋南萧家堡,他应该知道萧家堡那边会武的教众不多,顶多

就是上次收服毒龙帮时招降的那四、五十个三脚猫而已,这种程度的对手不要说是联合所有武林白道去攻打,只怕岳麓剑派底

下这些不成才的弟子都可以轻松收拾下萧家堡那些会武的教众:而剩下那些不会武的教众也就是人多而已,根本不可能对武林

白道造成威胁。

  那这样吕晋岳干嘛还要慎重其事的立我为掌门接班人?难道他怕萧家堡那些不入流的三脚猫武林人物有能力打倒他?

  突然想到,吕晋岳之前要我去泰山派送信给玄真道人,接着玄真道人就派了天贤、天齐两个家伙前来见吕晋岳,而事後这

两个家伙对我说,吕晋岳要他们回泰山派以後,联络几个武艺不错的二代弟子,预备着再来攻打太阴神教的事,我突然明白,

吕晋岳其实早就知道太阴神教缺乏武功高手的底细,对付一堆不会武功的农夫,还不需要出动到武林中的一流高手,几个白道

的二代弟子就已经绰绰有馀了。

  可是,为什麽吕晋岳属意於让白道的二代弟子出面剿除太阴神教、而不是让已经成名的一流高手出面呢?依照吕晋岳的人

望,只要他想,召集几百个一流高手去踏平太阴神教,绝对不是什麽难事。

  难道是要培养二代弟子在江湖上的声望?我不觉得吕晋岳会有这麽慷慨大方,还特地去玉成其他门派的二代弟子,替他们

在江湖上树立威望。

  「这麽说,你明白了吗?」

  吕晋岳看着我的眼睛「启禀师父,弟子需要时间思考。」

  这点我倒不是胡说,我真的需要时间来好好理清楚吕晋岳的用意。

  「的确,那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吕晋岳挥了挥手,示意我可以先离开了。

  走出大厅,看看满天的星斗,今天晚上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这麽一闹下来,都已经过了三更天,要是我现在下山,回到

长沙城都快四更天了,五更天又要出发上山来,只有一更天的时间不要说休息,只怕连把被窝睡暖的时间都不够。

  看来今天只好在帐房里面将就一晚了,我暗自苦笑,即使我被吕晋岳指定为未来的岳麓剑派掌门,我得到的待遇还是没变

,在这深秋的夜晚,其他岳麓剑派的弟子可以躲回他们寝室的温暖被窝之中呼呼大睡,我只能在帐房的板凳上和衣将就一个寒

冷的晚上。

  正想朝着帐房走去,树荫下的黑影之中却转出了一个人来。「耗子!」

  「三师姐?」

  慧卿这麽晚了怎麽还不去睡觉?「你怎麽会在这边呢?」

  「还不是为了要等你?」

  慧卿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娘想要见你。」

  咦?吕晋岳的老婆想要见我?

  跟着慧卿来到内院的侧厅,慧卿要我先在椅子上坐着等一下,然後就掀开通往後间的帘子,走了进去:没过一会,慧卿就

伴着一个中年美妇走了出来。

  看到走在慧卿前面那个美妇,我立刻就知道这个美妇必定是慧卿的母亲,吕晋岳的老婆,因为这个美妇和慧卿的容貌非常

相似,只是慧卿的容貌之中融入了些吕晋岳的影子:不过,不论是谁看到了,都不会怀疑这个美妇是吕晋岳的老婆。

  看着美妇行路的步态,我知道这位「师娘」并不会武功:但是我却又觉得这位师娘带给人的感觉怪怪的,自从看到师娘的

出现,我就觉得全身的气血都开始不安定了起来。

  这真的很奇怪,明明就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为什麽我只是见到她,就会有种全身气血失调的感觉?

  「弟子萧颢,参见师娘。」

  我站起身来行礼。

  「你就是萧颢?请坐。」

  师娘示意我坐下,自己也在我对面的椅子上落座,刚好方便了我仔细打量这个师娘:而慧卿则站在她母亲身边。

  「我要先谢谢你,今天慧卿遇险,是你奋不顾身地去救她回来的。」

  师娘柔柔地说着,嗓音纤细不提,连语调都像是小溪清流那样轻缓柔和。

  「这是弟子该做的。」

  嘴上说着客套话,我却偷偷打量着这位师娘。

  这位师娘毫无疑问地绝对是个大美女,虽然年纪已经三十馀岁了,但是肌肤之白之嫩,只怕连正当双十年华的慧卿都及不

上乃母,胸前的衣衫被底下真材实料的一对高峰给高高撑起,光看凸起的幅度,比起慧卿胸前的那对双峰整整高了一截,臀部

也比慧卿要丰满许多,所以相形之下,腰肢看起来就纤细了不少,也许实际上比慧卿的纤腰还要更细些也不一定。

  除了身材比起慧卿要好,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也比慧卿更是深邃灵动,妙目流盼之间,常常就会把人的心神给勾走。

  看到这位师娘的绝色,我忍不住就暗叹,吕晋岳可真会娶老婆,这样一个大美女和我身边的洪宁与方虹相比都毫不逊色,

要是这位师娘再年轻个十五、二十岁,武林第一美女的头衔绝对非她莫属。

  而这位师娘生的两个女儿,慧卿和云烟,即使是她们两个人的容貌之中都掺杂了些吕晋岳的影子,使她们的美丽减色了些

,但是慧卿和云烟依旧是可以让任何男人都心动的美女,要不是吕晋岳会把任何和慧卿走太近的弟子给暴打一顿,只怕慧卿早

就被岳麓剑派的男弟子给追求走了。

  不过,我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这位师娘美则美矣,但是有些奇怪的地方……例如说,像是我见到了这位师娘以後,全身

气血就开始不安分起来,这样的情形。

  「慧卿,不倒杯茶给萧颢吗?」

  美妇看着身边的女儿,慧卿也乖巧地应了一声,倒了两杯茶,一杯奉给自己母亲,一杯拿给我。

  「多谢师姐。」

  接过了茶,我假装慢慢喝着,眼角馀光却继续打量着眼前这位师娘:师娘现在也捧起茶杯在品茶,右手的兰花指拈着茶杯

侧,左手葱指托着茶杯底,轻轻抿了口茶,然後身体微微一扭,将茶杯放在身边茶几上。

  突然之间,我发现为什麽我会感觉到怪异了,因为刚才师娘从饮茶到放下茶杯的动作,我曾在-丽苹身上看到过一模一样

的动作:但是-丽苹那次是有意引逗我的,所以故意连喝茶的动作都做得风情万千,可是这位师娘不可能叫我来就是为了要勾

引我吧?就算真的是,也不该当着慧卿的面才是。

  就在这时,师娘举起右手,轻轻用食指将垂落的鬓发掠後,同时清澈的眼神也看着我这边,我知道这位师娘正在打量着我

,但是为什麽她的动作会这麽具有挑逗 性 ,偏偏她的眼神却又清楚地传达了一种讯息,那就是她叫我来,纯粹只是好奇,到

底是什麽样的人救了她的女儿,仅此而已,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为什麽一个人的动作和眼神能够有这麽大的差异呢?

  突然之间,我想到了曾经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天生媚骨」,对照着眼前这个师娘的一举一动,我马上就明白了是怎

麽回事。

  这位师娘就是标准的「天生媚骨」,即使她不是有意要去挑逗男人,但是她的一举一动自然而然就是最能够挑起男人欲望

的姿态:青楼出身的丽苹虽然也很懂得怎麽以自身的肢体语言来挑逗我,但是丽苹毕竟是有意而为之,不像这位师娘,即使是

一个无心的动作、一个随意的姿态,看在男人眼中都会变成极具挑逗 性 的引诱。

  可是,虽然动作对於男人来说是相当挑逗的,这位师娘毕竟不是有意为之的,所以脸上的神情当然也就正经八百,或者该

说是彻底无辜无知,两相搭配起来,就给了我一种怪异的感觉,感觉起来这位师娘其实没有要挑逗我的意思,但是她的一举一

动却让我全身的热血朝着下身直冲,也就难怪当我看到这位师娘之後,全身气血都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能够娶到这样一个天生就懂挑逗男人的绝色美女,吕晋岳可真是懂得娶老婆,我在心中暗自想着,不过,吕晋岳练了那个

会让人太监的「昊天正气诀」,这下只能放着这麽美一丽的老婆守活寡,可真是暴殄天物、糟蹋美女,也难怪吕晋岳会那麽想

图谋我们太阴神教的「阴阳诀」和「太阴药典」,肯定就是为了这位师娘。

  即使练了「阴阳诀」没有办法弥补「昊天正气诀」的罩门,但是也许「太阴药典」之中会有弥补的方法,吕晋岳肯定打的

是这个算蟹。

  我突然间理解到,为什麽吕晋岳第二次剿灭太阴神教的计画之中,会让白道门派的二代弟子来担任主力,而不是让那些成

名的武林高手来负责:现在的太阴神教规模虽大,但是会武的好手却没几个,要剿灭太阴神教其实一点也不为难,为难的是在

剿灭了太阴神教之後,该怎麽确保「阴阳诀」和「太阴药典」能够为吕晋岳所得,而不会落入他人之手。

  如果今天「阴阳诀」和「太阴药典」落入其他武林高手的手中,吕晋岳只怕很难从那些武林高手的手上取回「阴阳诀」和

「太阴药典」:可是如果是个二代弟子拿到了,吕晋岳就可以凭着自己的身分去索取,那些二代弟子多半都会乖乖把「阴阳诀

」和「太阴药典」献上的。

  就算那些二代弟子拒绝了吕晋岳的索求,以那些二代弟子不算很高的武功,吕晋岳索求不得,难道还怕偷不到手吗?

  好个吕晋岳,不但计画好了要怎麽对付太阴神教,连打垮太阴神教之後该怎麽确保他的收获都已经计画周详了。

  「对了,萧颢,听慧卿说,你原本是个秀才?」

  正当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师娘开口了。「你怎麽会想到要来岳麓剑派习武的?」

  咦?怎麽会问我这个问题?虽然我感觉到奇怪,但是我还是把我用来应付其他人询问的那个「学习武艺,好去考个武状元

」的标准答案搬了出来,回答这位师娘的问题。

  「哦……」

  听完我的回答,师娘用她那诱惑之极的动作微微点头,我真的从来没看过有个女人点头的动作都能那麽勾引男人,即使是

随着点头动作而飘动的鬓发,看在我眼中都会有种遐想产生。

  「那,听慧卿说,萧颢你娶了『六妻八妾』在家?」

  师娘接着又问了我这个问题。「不知道哪几位是『妻』,哪几位是星女?她们平常相处可好?」

  我觉得不对,师娘怎麽可能会问我这个问题?难道是没话找话?可是看着师娘脸上的严肃神情和专注倾听、等待着我的回

答,这位师娘可是认真的。

  为什麽师娘会那麽认真的想要问我这种其实应该是她们最不该关心的问题?

  突然间,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师娘其实才是倾向於将慧卿许配给我、来酬答我「奋不顾身」救回慧卿的恩情:如果打

算要把慧卿许配给我,这位师娘当然会想要亲眼看看我这个「内定女婿」,而且我家里有哪些女人、她们相处的如何,师娘自

然更会想要问个清楚,不然慧卿嫁了过来,要是得不到「妻子」的名分那还不是最惨的问题,最惨的是和我家那群「六妻八妾

」整天打打闹闹,这可不是什麽幸福快乐的前景。

  「呃,这个,其实也不能说是『六妻八妾』,她们都没和我拜过堂的,应该都算是我的小妾吧?」

  我回答着,心里忍不住想到了云烟。「我的元配夫人已经去世了,我还没决定要把哪个小妾扶正,目前也没有这个打算。



  一听到我家那些女人其实都是我的小妾,师娘和慧卿这对母女的眼睛同时一亮,很显然她们两个人想到的事情都差不多:

那就是我现在没有「妻子」,慧卿嫁到我家来,地位肯定比我其他那些小妾要高得多。

  不过,吕晋岳不是不想把慧卿许配给我吗?难道他没把这件事情通知他自己的老婆?

  看来我还是得提醒这位一头热的「师娘」一下。

  「不过,师父传了我『昊天正气诀』,还警告过我,修练这门内功不能近女色,所以我最近也比较少和我家那些小妾亲近

了,有点对不起她们。」

  果然,一听到「昊天正气诀」五个字,慧卿一脸被吓到的表情,而师娘的脸上则露出了让我看不明白的复杂情绪,那看起

来像是由愤怒、哀伤、怨恨、失望……等等情绪交杂而成的表情。

  不过,这也难怪,因为吕晋岳修练了那个「昊天正气诀」,害这位师娘守了活寡,特别还是在女人情欲最高涨的三十岁时

候守了活寡,这对女人来说可真是无比残忍的现实。

  「原来如此。」

  师娘缓缓点头,转头看向窗外。「夜也深了,萧颢你也该回去安歇了,很谢谢你今天救了慧卿。」

  知道要把慧卿嫁给我是不可能的了,要是让慧卿嫁过来,岂不是要害慧卿步师娘守活寡的後尘?所以师娘也失去了继续「

候问」我的兴趣,所以很乾脆的下了逐客令。

  「弟子告退。」

  从内院出来,我很惊讶地发现,我第一次有着不想离开某个人身边的冲动:是的,我真的有种想要继续待在师娘身边的欲

望,师娘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对男人的无比挑逗,光是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会让人热血上涌。

  低头一看,我的分身正精神无比地挺立着,把我的裤子给撑起了一座小小的帐棚。

  看来我想不下山过夜都不行了,刚才师娘的动作虽然都是无心为之的,但是却已经搞得我欲火上升了,如果我不下山去找

我的女人们发泄一下,要我撑着个帐棚在山上过夜,那可真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

  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我的分身这麽精神百倍的撑着帐棚,还真的颇妨碍到我施展轻功奔跑:不能顺畅的施展轻功奔跑

,那麽我下山所要花费的时间肯定就多,再加上和身边那些女孩子温存的时间,天亮之前肯定没有办法赶回岳麓山上来了。

  才刚被指定为掌门接班人,隔天就「翘班」,不知道吕晋岳对此会有什麽感觉?

  再看了看我下身那挺立的帐棚,要是这家伙现在能安分些就好了,这麽高高肿起,害我想要施展轻功都不方便:我还好是

修练过「阴阳诀」的,要是换成吕晋岳,他只怕会连动都不能动了吧?下身的「罩门」就这样涨大起来,硬邦邦地顶在衣服上

,搞不好吕晋岳做个动作,都会因为「牵扯」到罩门、自己先受伤了而不一定……

  等等,让吕晋岳自己暴露出「罩门」?

  我忍不住对自己微笑,虽然吕晋岳的剑法内功都远高於我,但是现在我找到了一个能够让他暴露出「罩门」的方法,这样

保证能让吕晋岳动弹不得。

  吕晋岳啊吕晋岳,你最好不要朝我们太阴神教动手,不然我现在可是有把握将你克制得死死的了。

  请续看《逆侠》7作者后话:很抱歉这集拖了这麽久,老毛病又发作了,而且这次还有附赠奖品,就是常态 性 的头痛,

只要一开始想事情,头就会开始剧烈疼痛,一头痛就没办法思考和写字了,所以进度就开始拖拖拖……

  後来是找到了一个压制头痛的方法,那就是点根菸,点菸确实是能让我思路清楚一些,难怪一堆写文的人都点菸,我现在

大概也能体会那种感觉了:虽然说点了菸可以让自己思路清晰一些,但是头痛依旧,差别在於现在我好歹写得出字来,比起之

前痛到没办法思考要好些。

  写出字来是一回事,但是我现在没办法校错,只怕这集里面的剧情错误和臭虫会不少:而且品质也是我写过最差的,依照

以前的习惯,这六万字只怕会被我删光光、一个字都留不下来:但是现在没有办法,实在拖太久了,只能降格以求。

  在这边向大家致歉,而且,下集我也不知道啥时弄得出来,搞不好又会拖上半年。

  第七集

  内容简介

  被指定为掌门接班人的萧颢尚未弄清吕晋岳的用意,便被指派前往武夷派送信。送信就送信,但派个二师兄沿路监视,他

很难趁机施展手脚啊!偏生这么幸运,先是遇上横行江西的「赣林八霸」淫辱民女;接着又遇到被太阴神教剿得四处流窜的贼

寇,让他施展武功还得左遮右掩。

  糟糕的是,他一时大意泄露自己太阴教主的身分!更令他悚然的是,发现他秘密的小妮子竟是武夷派弟子!这小妮子老在

他身边打转,不怕 奸 淫掳掠样样来的太阴教主对她出手吗?不过……他倒是能利用这天真的小姑娘,破坏吕晋岳欲剿灭神教

的计划……

  第一回:

  才指定我为岳麓剑派的下任掌门接班人,吕晋岳第二天就扔了个工作给我,那就是要我负责教导派中其他弟子练剑。

  还真亏吕晋岳会想,他自己懒不懂得教徒弟,上次看我和慧卿练剑的时候诱导慧卿的教法,竟然想到把教徒弟这件事推给

我来做,把我这个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的「掌门接班人」头衔进行最大剩余价值的榨取,真是让我再一次领教了吕晋岳的老

奸 巨猾之处。

  但是吕晋岳聪明,我也不笨哪!他说要我负责教大家学剑,我可不会真的乖乖去教那些岳麓剑派的弟子练剑,好让他们提

高实力,将来在吕晋岳的带领之下来攻打太阴神教,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嘛?

  但是,当我从练武场上经过、看到那些「师兄师姊」们施展着笨拙的招式在互相对打的时候,我终于还是作出了自找麻烦

的决定。

  「各位师兄、师姊!」

  我拍着手、吸引其他岳麓剑派弟子的注意力。「请到这边来一下,师弟我有事情要说。」

  虽然我在岳麓剑派的排行是最小的师弟,但是我好歹也是吕晋岳指名的下任掌门接班人,那些师兄师姊总是要卖我这个未

来掌门人一些面子的:所以大家都停下了对打,来到我前面。

  「萧师弟,有什么事情吗?」

  「各位师兄、师姊,我想你们都知道,师父要我负责指导你们练剑。」

  我看着面前的岳麓剑派弟子们,上从刘振、贾巍,下至樊平,每个人都点头表示知道。

  「那好,我现在就要指正大家练剑上的一个错误观念。」

  「有哪位师兄师姊能够告诉我,我们学剑练招,为的是什么?」

  我突然问了这个问题,在我面前的那些岳麓剑派弟子们立刻大眼瞪小眼,对我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感到大惑不解。

  「为了克敌制胜?」

  终于有个「师兄」回答了我的问题。

  「这位师兄说得好,对,是为了克敌致胜。」

  我点头同意了那位师兄的说法。

  「各位师兄师姊,你们或许觉得我问的这个问题很蠢,但是我们读书人有一句话,叫做「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

成」,说白一点就是做什么事情都要先搞清楚目的,如果连自己做一件事情的目的都搞不清楚,那就常常费劲忙了半天也没把

事情做好,白费力气。」

  我解释着,而那些岳麓剑派的弟子们也看在我是未来掌门人的份上,虽然有很多人脸上已经露出了「你们酸秀才的事情关

我们江湖人物啥干系」的不耐烦表情,但是还是安静地让我把话说完。

  「所以,今天我才会问各位师兄师姊,我们学剑练招的目的,这就是要「名正言顺」,只有把学剑练招的真正目的搞清楚

了,我们才能把剑练好,而师弟我说一句不客气的,只怕就是因为师弟我练剑的时候有先搞清楚「名正言顺」的重要 性 ,而

各位师兄师姊没有,所以师弟我练剑的进度才会比起各位师兄师姊要快得多。」

  听我这么一说,每个岳麓剑派的弟子脸上都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让我把话题回归正传:我们学剑练招,是为了克敌致胜,是吗?」

  我故意问着,所有岳麓剑派的弟子同时点头。

  「那么,我想请问一下,各位师兄师姊,你们练招的时候,为的是「克敌致胜」,还是只不过因为师父教你们这样使招,

所以你们就照着师父的教导,把剑放到师父指定的位置上去?」

  我又问着。

  「这有区别吗?」

  一众岳麓剑派的弟子们都不懂了。「师父教我们的剑招,不就是为了克敌制胜?那我们照着师父的教导来使剑,有哪里不

对吗?」

  哦,我的天,一群不懂变通的猪脑。

  「三师姊!出来帮我个忙!」

  我忍不住大叫了一声,慧卿听到我叫她,急忙从人堆里钻了出来。「耗子,你要我帮什么啊?」

  「三师姊,本派剑招「星落长空」这招,该怎么使?」

  我故意大声问着。

  「星落长空?不就是以虚招直刺敌人面门,趁着敌人受骗封挡面门的时候,改刺胸腹要害吗?还能怎么使?」

  慧卿不解。

  「是吗?那麻烦师姊你对我使一招「星落长空」来看看!」

  说着,我随手抄起一张长凳,竖在身前,一下子就把胸腹给护住了,只露出头脸。「来啊,师姊,对我使一招「星落长空

」啊?」

  「你这样用长凳先把胸腹给护住了,我这「星落长空」还怎么使啊!你这不是作弊吗?」

  慧卿有些不高兴了,其他岳麓剑派的弟子纷纷点头同意慧卿的说法。

  啧,吕晋岳是怎么教徒弟的啊?万一碰到了敌人,对方拿长凳来当武器,难道岳麓剑派的弟子就只剩下指摘对方「作弊」

的份了吗?难怪长凳的近亲折凳会居于七大武器之首啊!确实有道理!

  「师姊,我虽然用长凳护住胸腹了,但是我的头还露在外面,对吧?」

  我问着,慧卿点头。「那你的「星落长空」就不能改刺我的头脸吗?」

  「可是,师父教这招的时候,是要我们刺对方胸腹的。」

  慧卿又说着,其他岳麓剑派的弟子们再度纷纷点头。

  哦,我的天啊!连这点变通都不懂,难怪岳麓剑派的弟子没一个成材的。

  「师姊,你脸上怎么长了一个痘子啊?」

  虽然我问出来的这个问题和刚才学剑练招的主题毫不相关,但是慧卿却吓了一大跳,双手拼命往脸上乱摸。「哪里?哪里

?哪里长了一个痘子啊?」

  「喏,自己看!」

  我取出一面靶儿镜来,竖在慧卿面前:慧卿一看,镜面上贴着一张纸,纸上还被我画了一个特大号的猪脑袋,猪脑袋的脸

上被我用朱砂给点了几个红点。

  「你这是啥啊?镜子上贴张画了猪脑袋的纸?」

  不只是慧卿,连其他岳麓剑派的弟子们都不懂了。

  「让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脸上的痘子长在哪里啊!」

  「那你贴张画了猪脑袋的纸干什……好啊!萧颢,你绕弯骂本姑娘是猪头来着?」

  慧卿突然之间明白了我在镜子上贴张猪头画的意思,气得火星直迸,一招「星落长空」直直朝着我的脑袋就刺了过来。「

看本姑娘不教训你一下!」

  「师姊,「星落长空」不是只能刺人胸腹吗?你怎么刺我头脸啊!师父是这样教的吗?」

  看到慧卿一剑刺来,我急忙把举起长凳,把脑袋往长凳掩护后面一缩。

  「随机应变你不懂吗?」

  慧卿嘴上骂着,手中木剑毫不停留,绕过长凳向我刺来。

  「咦?「白虹经天」可以绕弯的吗?师父是这样教的吗?」

  我侧过长凳,将慧卿这一剑格挡在外门。

  「只要能教训到你这只耗子,没什么不可绕弯的!」

  木剑被我格开,慧卿左手一起,一巴掌就朝着我脸上扇来。

  「师姊,你怎么可以空手呼人巴掌呢?岳麓剑派的弟子不用剑还使什么剑招啊?」

  我低头闪过慧卿的那一巴掌。

  「只要能够克敌制胜,本姑娘哪管你那么多的!」

  慧卿刚收回的右手剑一起,再次朝着我的面门直刺过来。

  但是,这次我可没躲闪了,而是伸出食中两指夹住慧卿的木剑,逆向一扭,逼得慧卿不得不松手放开木剑,免得手腕在我

这一扭之下脱臼了。

  「这不就是了吗?学剑练招就是为了要克敌致胜,只要能克敌制胜,为什么非得坚持「星落长空」只能刺对手胸腹呢?」

  我将木剑还给因为看到我突然换了个正经态度而有些发愣着的慧卿。

  「而且,各位师兄师姊,你们在比武较艺的时候都和三师姊对练过,三师姊好像没赢过你们任何人啊!但是三师姊和我对

练的时候,却常常有攻有守,特别是三师姊火起来的时候,那个招式的凌厉啊!现在各位师兄师姊知道是为什么了吗?」

  我看着面前那票满脸疑惑神情的岳麓剑派弟子。「因为三师姊只有在和我练剑的时候,才不会坚持一定要把师传的剑招使

得一丝不苟,不会坚持一定要把剑「放到师父指定的位置」上去,而是会临机应变使招的,所以每次三师姊一开始临机应变,

她的剑招就很有威力了,就能够和我打得不相上下了,这点各位师兄师姊们能明白了吗?」

  那些岳麓剑派的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是神色复杂之极。

  「可是,萧师弟,要是师父问起我们为什么没照着他的教导来使招,我们该怎么办?」

  一个「师兄」突然问起这句话。

  「那还不简单,你就和师父说,是我要你们那样使剑的,让师父来找我麻烦不就好了。」

  听到我这么一说,岳麓剑派的弟子们脸上都露出了放心的表情,有些人甚至还跃跃欲试,看起来已经在想像着该怎样不照

吕晋岳的规矩来使剑了。

  「那么,各位师兄师姊,请继续练习吧!」

  我宣布着。「只是这次记得,为了克敌制胜,使剑就算没按照师父的指导,也是没关系的。」

  岳麓剑派的弟子们轰然散开,又开始捉对练起剑来,而这次就打得相当热闹:虽然大家因为吕晋岳长期积威影响的关系,

使招的时候还是不太放得开,但是我从他们的动作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们正在试图抛开吕晋岳给他们的束缚,让自己的剑招「

活」起来,而不再是死招呆使。

  对嘛,这样看起来就顺眼多了。

  突然,一柄木剑从旁边横过来,架在我脖子上。

  「耗子,我没对手,你来陪我练剑吧?」

  慧卿露出杀人的微笑。「而且,只有和你练剑,我的剑招才会随机应变,不是吗?」

  「啊,哈哈,师姊你还没消气啊?」

  这下子我惨啦……

  对于我教大家抛开规矩来使剑,吕晋岳是没说什么,毕竟这是提高岳麓剑派弟子们实力的诀窍,虽然我一直很奇怪吕晋岳

为啥自己不教?难道是因为他不懂怎么教?

  不过,吕晋岳虽然对于我教大家活使剑没有意见,但是却对慧卿找我一起练剑很有意见:在慧卿找我练了两天剑以后,第

三天开始,慧卿就没出现在练武场上了。

  「师姊,你知道三师姊去哪里了吗?」

  我找了一个女弟子来问。

  「三师姊啊?师父说要亲自指导三师姊武艺,所以三师姊就没出来了。」

  那个女弟子回答着,脸上神色似乎有些吃味。「萧师弟你在担心啊?」

  啧,吕晋岳这家伙,怕慧卿和我走得太近会影响到他利用慧卿去卧底的计划,竟然把慧卿禁足了。

  我本来就不太想代替吕晋岳教徒弟,之所以还会在这边做些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主要也就是图个能和慧卿一起见面练武

的机会:但是现在吕晋岳不让慧卿出来和我们一起练武了,岳麓剑派剩下的这些女弟子又都姿色平平,虽然说看着我这个「掌

门接班人」的身分,她们不要说是陪我练剑,就是陪我上床只怕都没问题,但是我可是很挑食的,不是美女我可吃不落嘴,可

绝对不是什么「 奸 女不挑选」的色中饿魔。

  既然吕晋岳不让慧卿出来和大家一起练武,我也懒得认真教,而且还开始怠工抗议,本来每天我都上山去教大家练剑的,

慧卿「失踪」以后,我就开始两天才上山一次,没几天以后就变成三天上山一次,而且每次上去也都是随便看看,我也懒得管

那些岳麓剑派的弟子们使剑的招式到底精妙与否,除非他们实在是错得太离谱了,离谱到我看不过眼,我才会指正他们的招数



  不过,我发现一件事,那就是我对「离谱」的忍耐度还真的很低,几乎每次上山的时候,都会忙着在指正其他师兄师姊的

「离谱」剑招:所以虽然我有意怠工向吕晋岳抗议不让慧卿出来和我一起练剑的事情,但是我的怠工却因为无法容忍其他师兄

师姊的「离谱」剑招、常常出声指点他们而没起到太大效果。

  于是,在我的指导之下,岳麓剑派弟子们的剑术还是大幅进步着。

  这么半认真半怠工地教了十几天剑,这天吕晋岳又把我给找去了,一同被叫去的还有大师兄刘振、二师兄贾巍和其他几个

师兄。

  「萧颢,我要你和贾巍去一趟福建武夷派,把这封信递交给武夷派的掌门人。」

  吕晋岳拿出一封信交给我。

  「是,师父。」

  脸上假装着恭敬接过那封信,我心里可是骂开了花:吕晋岳叫我把这封信送去福建也就算了,却偏偏叫上了二师兄贾巍和

我一起同去,这下子我本来打算趁着送信途中,回黄花山总坛看看情况的如意算盘就泡汤了。

  要是我当着二师兄的面大模大样跑上黄花山,我这个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就算不败露,也跑不掉和邪教勾搭的嫌疑了。

  不过,吕晋岳看起来并不像是特意要找我麻烦的样子,因为吕晋岳也叫其他的师兄们出去送信,而且都是两个人一组出去

送信,甚至还有三个人一组的。

  等着二师兄准备好行囊,我和二师兄下山来,先前往我在长沙城的「家」:因为我不是住在派中的,这次上山也不知道吕

晋岳会派我出去送信,所以没有准备行李,得回「家」去拿才行。

  还好前一阵子方虹作主把我们用来联络的地点换到了长沙城里面这进院落来,我现在就算大大方方领着二师兄回「家」也

不用怕我的谎言被戳穿:要是仍旧待在之前山脚下那间小屋,二师兄一看到我一个「富家公子」竟然住在那种简陋小院落之中

,肯定会起疑心的。

  来到长沙城的「家」门前,二师兄看到眼前那座精致的院落,忍不住就先赞了一句:「师弟,你的家可真漂亮。」

  「哪里哪里,只不过是普通的房子,就是宽大些,住起来舒服些而已。」

  我客套了一下。

  大门口有几个仆妇正蹲在石阶上聊天,看到我和二师兄走近的时候,大概是因为二师兄长相凶恶的缘故,都愣了一下:但

是其中一个仆妇随即认出了我,急忙站起身来向我问好:「公子,您回来啦!」

  「是啊,我回来了。」

  我随口答应。「姑娘们都在吗?」

  「是的,姑娘们都在!」

  那个仆妇急忙答应着。「我这就去通报!」

  「等等!」

  我叫住了那个仆妇。「我等一下要出远门,你顺便去叫人帮我牵两匹马来。」

  「是的,公子!」

  那个仆妇撒脚就朝屋内跑了进去,另外两个仆妇也急忙起身离开,看起来像是去帮我牵马,当然也有可能是趁机开溜,免

得被我质问她们为什么不干活反而蹲在大门口石阶上闲磕牙的事情。

  「二师兄,下人去帮我准备行囊需要一些时间,你进屋来坐坐吧。」

  我向二师兄这么说着。

  「不……我还是在外面等着好了。」

  二师兄满脸不自在的神情。「进了屋,要是见到师弟的内眷,总是……不太好,失礼些。」

  原来二师兄顾忌的是这个,我有点惊讶二师兄的心思竟然这么细致,武林人物最不讲究的不就是这些男女之防吗?

  「没事的,只不过是在大厅坐坐而已,见不到我家内眷的:会到大厅上露脸的顶多就是几个通房丫头而已。」

  「哦,那我就打扰了。」

  不过,我们还没进到大厅,迎面就见到因为听见仆妇通报说我回来了、而急忙迎接出来的馨儿、丽苹和春夏秋冬四婢:一

下子见到六个美女出现,二师兄虽然之前还说怕见到我的内眷会失礼,但是眼睛却瞪大了转不开。

  「公子,您回来了!」

  六个美女一下子就兴奋地围在我身边,对于跟在我旁边的二师兄都视而不见,只有丽苹注意到了。「咦?公子,这位是…

…」

  「这位是我在岳麓剑派学武的二师兄贾巍。」

  我向六个女孩介绍着,而六个女孩也同时万福为礼,把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美女同时行礼的二师兄给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才好。

  「好了,我这次回来,是因为师父要派我出远门,所以回来拿行李的。」

  我说着。「你们去帮我准备一下行李,准备好了我就好出发了。」

  「是的,公子。」

  春夏秋冬四婢立刻应声去替我准备行李了,馨儿原本也要跟着一起去,但是看到丽苹站在原地没动,馨儿也停下了脚步。

  「公子,这次你又要去哪里啊?」

  丽苹用撒娇的语气问着。「可以带上我一起去吗?反正公子路上也需要有人服侍嘛!」

  「是啊,公子,能不能带上我们呢?」

  馨儿也开口了,还把自己和丽苹绑在一起,要我一次带上她们两个。

  「这个,这次我出远门,可是跟着我二师兄一起去的,你们两个女孩跟来的话,怕路上有些不方便……」

  我原本是想拒绝的,毕竟这次去福建武夷山,有二师兄跟在旁边,很多事情不好让二师兄看见,带了这些女孩一起出门只

怕有些不方便:但是看到馨儿和丽苹满脸祈求的神色,我却又不忍心拒绝她们。

  「我们两个会很乖的,保证不会替公子添麻烦!」

  丽苹急忙说着。

  「既然你们这么说,你们两个就跟着我一起来吧!」

  吕晋岳派了二师兄和我一起去福建武夷山,只怕不无监视的意思,或许就是想监视着我这个「掌门接班人」的言行举止是

不是有出轨的地方,好找藉口把我撤换掉,这样吕晋岳就不用烦恼要怎么奖励我我杀了赵无殇的问题了。

  好吧,既然吕晋岳想监视我、想找我的把柄来撤换我这个「掌门接班人」,我就成全他吧!反正我也不想当这啥劳什子的

掌门接班人,替吕晋岳干苦工可不是啥有趣的差事。

  得到我的允许,馨儿和丽苹欢呼一声,手牵着手走了:倒是一旁看着的二师兄傻了眼。

  「萧师弟,你就这样带上两个丫嬛随行,这样不太好吧?」

  「有啥不好的呢?哪个大户人家的子弟出门不是前呼后拥带上一大批人马的?」

  我耸了耸肩。「我只带了两个还算少的了。」

  一想到我是「富户人家的子弟」,多带几个人随行照顾生活起居也是正常的,二师兄也就闭上了嘴巴。

  由于馨儿和丽苹要一起随行,所以我又要仆妇去多牵了两匹马来:春夏秋冬四婢也一并把馨儿和丽苹的行李整理好放在马

背上:虽然她们四个也是很想跟着我去,但是一来没得到我的许可,二来这里也需要有人留下来联络,所以她们四个人只能幽

怨地目送着我们一行人骑马离开。

  骑马出发上路前往福建,要是二师兄没有跟来的话,我们原本是可以朝北绕个小弯、顺路去皖南黄花山看看的,现在我们

就只能取道江西直接前往福建武夷山。

  不过,我可不会就这样乖乖地当吕晋岳的信差,我也不会就这样让吕晋岳「轻松」抓到我的小辫子、找到藉口撤换我这个

「掌门接班人」──虽然我极度地不想当这个劳什子的掌门接班,但是我也不会任由吕晋岳把我说立就立、说废就废,吕晋岳

想抓我的把柄,我会给他,但是我同时也要好好气他一下。

  既然要气吕晋岳,当然就要从吕晋岳最大的心病──因为练了「昊天正气诀」而没有办法和那个迷死人的天生媚骨师娘亲

热──这点来着手,成效才会显着。

  所以,傍晚投宿客店的时候,我故意找店小二要了两间相邻的上房:一间是我自己住的,一间是给二师兄准备的。

  「二师兄,晚安。」

  道过晚安之后,我拉着馨儿和丽苹就躲进房里,关上房门,上了门闩。

  接下来,就是开始上演我准备给二师兄和吕晋岳的大戏了。

  第一位被我选中来演出这场大戏的女主角是馨儿:我一把抱过馨儿,就往馨儿的樱唇上吻了下去,一双手更是在馨儿全身

上下的敏感之处摩弄个不住,两下子就弄得馨儿娇喘细细、钗镮散乱、眼波流离,一副几乎就要滴出水来的可人模样。

  继续加强我对馨儿的攻势,一双手摸得馨儿差点呻吟出声,总算咬着樱唇苦苦忍住,但是身上的衣服却一件接着一件被我

给解开、滑落在地上。

  我抱着馨儿粉嫩的大腿架在腰间,原本就打算用站立的姿势直接提枪上马,但是馨儿却在这个当口用力推着我的胸膛,身

体离我远了一些。

  「公子,去床上,好不好?」

  馨儿低低娇声软求着。

  瞥了一眼这间店铺的床,用的木料并不是什么坚实的木材,而且骨架看起来也很偷工减料、相当细致:虽然一间上房竟然

会摆着这种廉价床铺,让我感叹这间客店还真是有点小黑心,但是这张床正好合乎我目前的需要。

  转移演出舞台,抱着馨儿来到床边往床上一放,馨儿苗条的身躯抱起来的时候轻飘飘地没有份量,但是被我放在床上的时

候,床铺却发出了微微的吱呀声,让我有些担心这个「舞台」是不是能承受得住两个人在上面「表演」……

  嘛,算了,要是把舞台给弄砸了,也算是盛大演出了。

  跪在馨儿身前,将馨儿双腿分开,架上肩膀,可以看到馨儿那紧合的蜜裂之中水光隐隐,大腿根部还有些水迹:看来馨儿

不是快要滴出水来、而是根本就已经开始滴水了。

  「馨儿,我来啰?」

  得到馨儿娇羞答答的点头许可,我跃马挺枪,朝着极乐世界长驱直进。

  在我的肉杵入体之时,馨儿发出了一声压抑过的低声娇吟,但是我们的「舞台」却发出了很刺耳的「吱嘎」一声:这舞台

的音响效果未免也太好了一些,我相信刚刚那一声「吱嘎」声,只要是这号房附近耳朵没聋的人都会听见,隔壁的二师兄肯定

也听见了。

  「啊……嗯……呃……公子……再深些……哦……哦……」

  「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

  随着我毫不保留的猛力冲刺,满脸酥媚表情的馨儿咬着手指,压抑不住地发出微弱的娇吟声,而我们的舞台则是伴随着我

冲刺的节奏,一声又一声地将响亮的「吱嘎」声传了出去:也真亏这张破床能支持这么久还不倒塌,看来这张床外表虽然破烂

,但仍旧是相当耐用的。

  「哦!啊!公子,我、我要到了!相公,再用力一些!啊啊啊!」

  终于,达到了高潮的馨儿再也无法压抑住叫喊的冲动,直起脖子开始尽情呻吟了起来:我也配合着加快动作,将馨儿送上

了极乐的颠峰,馨儿下身的蜜汁更是在高潮之时狂喷而出,弄得我们两个人结合的地方湿淋淋的。

  抱着高潮过后仍在娇喘的馨儿吻了几口,我从馨儿身上下来,拉过丽苹,双手随即不规矩起来,一下子丽苹身上的衣服就

像秋天的落叶一样散了满地都是。

  「公子,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

  丽苹娇笑着,出身青楼的她对于我的双手抚摸很有抵抗力,虽然她也是很享受我的双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的感觉就是了。

  「这张床怕禁不起我们三个人的体重……哦,讨厌,公子你摸得人家好舒服……啊,不要摸那边啦,会想现在就要……」

  「那你觉得换哪里好?」

  我笑问着。

  对于我的问题,丽苹笑着从我怀中挣脱了出去,轻移莲步来到桌子前,一下子就趴在桌上,高高翘起她丰满 性 感的大屁

股,还故意像发情的母狗一样朝我摆动她的圆润臀部,回头对我抛了个媚眼。

  哦,原来是桌子啊!这张桌子看起来比床铺坚固些,应该比较能承受住我和丽苹在上面「演出」,当然音响效果应该也不

会像床铺那样好得过火。

  「呵呵,看来你想挑战为夫的本事是吗?那也好,看为夫用「独孤九贱」的「老汉推车」式痛宰你一顿!」

  我捉住丽苹的大屁股,还沾满了馨儿蜜汁的肉杵随即猛力扎进丽苹体内,带起了丽苹一声荡人心弦的娇呼媚喊。

  「啊!公子,轻点嘛!人家的魂都被你给顶飞了一半……喔!好深!再深些嘛!啊嗯~~!」

  丽苹不愧是风尘中打滚过来的,很懂得读人心思,光是看我今天晚上的举动,就猜到了我想「做戏」给隔壁的二师兄「看

」:而且丽苹又放得开,荡人心魄的淫声浪语一声接一声从丽苹的樱口之中吐出,朝着隔壁传去,就算刚才二师兄不知道我们

房间传出来的床铺响声是怎么回事,现在听到了丽苹的浪叫声,就算二师兄是个 童 子鸡,他肯定也明白我们这边正在干些什

么事了。

  「别以为为夫的只有这点本事!」

  我将丽苹翻了个身,双手抱住丽苹的双腿,将丽苹凭空托了起来。「看为夫这招「霸王举鼎」!」

  「啊!啊啊!公子!好深啊!哦!喔喔!」

  被我双手托住大腿悬空抛上抛下,肉杵借势在蜜穴之中杵进杵出,丽苹一脸享受之极的表情,放声娇吟浪叫着。

  「呜!噢!顶到……啊!顶穿人家肚子了!啊啊!可是好舒服!嗯嗯!真的好……啊啊!」

  眼看丽苹就要达到最高潮,我将丽苹仰面向天放在桌上,双腿架上肩膀,这样我不但可以用力冲刺,而且还可以快速冲刺

:而在我急速的腰部运动推动之下,涨大的肉杵在丽苹的小嫩穴中快速进出着,而且每一下都重击到底,冲击力道之强,甚至

连丽苹躺着的桌子都会因为桌脚和地面摩擦而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啊!公子!好顶哦!啊啊!飞、飞了!顶死丽苹了!啊!太强……啊啊啊!」

  在我的强力冲击之下,丽苹直着脖子喊叫着,双腿紧紧夹住了我的脖子,小穴一合一缩地蠕动起来,同时温热的大洪水泛

滥成灾,沿着丽苹的大腿内侧向下直流,滴在地上形成了一小滩水渍。

  正抱着高潮过后的丽苹、让丽苹依偎在我怀中享受着 性 爱余韵,我却听到从二师兄的房间传来一声很奇怪的声音,那声

音似牛喘又不似牛喘,像蛙鸣又不像蛙鸣,还有些像野狗的低吼和猪的呼噜声,这就让我感到很奇怪。

  二师兄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要是二师兄发生了什么事情,吕晋岳自然就找到了撤换我这个「掌门接班人」的藉口,而我却没办法好好气吕晋岳一顿,

所以我得去看看二师兄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吻了一下丽苹,将丽苹放在馨儿身边,替两个人盖上被子,我这才推开窗户、越窗而出,来到二师兄窗前,运起太阴神功

的阴柔内劲,伸出手指无声无息地在二师兄的窗纸上刺出一个小孔,然后从这个小孔探头偷看二师兄房内的情况。

  一看之下,只见二师兄正坐在床前,裤子已经褪到膝盖上,露出满是毛的大腿一双,而二师兄的双手正以拔萝卜的姿势捉

住股间之物使劲抽啊拔的,然后又是几声我刚刚听到的怪喘声,接着就是一道白浊的液体从二师兄双手之间激喷而出,落在约

三步之遥的地下。

  看不出来,二师兄的喷发力道还挺强劲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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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

  穿过湘赣交界之处,这日我们正在一处小市集的客店歇脚打尖的时候,远处却传来了嘈杂的争吵声,有女人的尖叫怒骂,

也有男人的嘲虐调笑,听起来似乎又是哪里的良家妇女受到坏人的欺负了。

  「萧师弟,那边好像有些状况。」

  二师兄也听到了远处的嘈杂声,以询问的眼神望着我这个「掌门接班人」。「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去看看也好,遇到坏事就仗义相助,不然看看热闹也不伤筋动骨。」

  迅速召来小二结了用餐的帐,我和二师兄一马当先朝着吵闹声传来的地点奔去,馨儿和丽苹随后跟来:为了不让她们两个

人的丽色太过于吸引众人目光,她们两个都戴起斗笠围上面纱。

  来到吵闹的地点附近时,只见到有八个黑衣大汉围成半圆型站在一堵墙边,其中一个黑衣大汉正用一把怪异造型的刀抵着

一个少 女 的脖子、将那个少 女 给压在墙上,另外一只手则在少 女 身上四处非礼着,其余七个大汉则在一旁淫笑着观看少

女 被玩弄的样子:远处许多的乡民三两成群地站着,一边畏缩地看着那八个黑衣大汉在当众亵玩少 女 ,一边低声交头接耳

着。

  拿刀押在少 女 脖子上的大汉突然伸手将少 女 的裙幅撕去了一半,吓得少 女 尖声大叫起来,八个大汉也同时哈哈大笑

,旁边那些围观的乡民也嗡声议论了起来:接着,那个拿刀押着少 女 的大汉伸手进少 女 双腿之间,从少 女 突然瞪大了的

一对杏眼、红透了的面颊、羞忿欲死的神情和那蹭个不住的双腿,就知道大汉的手正在进攻少 女 最私密的地方,一旁那七个

大汉的淫笑之声更大,而远处围观的乡民们也更是议论纷纷起来。

  但是,没有人出来阻止那八个大汉非礼少 女 。

  好吧,既然你们这群只会看热闹的乡民不肯出来打抱不平,那这个不平就由我银剑秀才萧颢来打抱吧!

  「萧师弟,等等!」

  就在我拔出银剑、正打算上前喝止那八个大汉亵玩少 女 的行为时,二师兄突然按住了我的肩膀。「情况不妙,那八个人

好像是恶名昭彰的「赣林八霸」!」

  「赣林八霸?」

  我转头看着二师兄。

  「是八个在赣南山区横行的大盗,无恶不作,他们的特征就是八个人都穿黑衣:这八个人功夫很好,行踪又诡秘,很多江

湖上的白道高手要嘛就是找不到他们的行踪,要嘛就是找到了他们却因为功夫不及这八个人,只能铩羽而归,所以这八个人一

直在这边横行无阻。」

  二师兄解释着。「只是没想到他们竟会公然在市镇上作案,实在是和他们的一贯作风不太相符。」

  我又看了看那八个人,现在那八个人没有施展武功,我无法从他们的招式之间判断他们的武功高低,但是从他们中气十足

的笑声听起来,这八个人的内功都相当不错:当然比起我还差上一截,真的要动起手来,我的赢面还是很高的。

  但是我随即想到,这八个人的武功或许还及不上「太阴神教教主萧颢」,但是比起「银剑秀才萧颢」的功力就不会相差太

多:而现在二师兄就在我旁边,要是我施展出太阴神教的武功和这八个人动手,被二师兄看见,我在岳麓剑派这个卧底就可以

不用当了。

  可是,如果只以我学到的岳麓剑派武功来对付这八个人,我可没有必胜的把握,倒是被他们联手打到爬在地下求饶的可能

性 会高很多。

  该怎么办?我又不能亮出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来动手,光靠岳麓剑派的武学又没把握战胜这八个人,而二师兄的功力比我

差得更多,即使他愿意出手帮助我,只怕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瞥了一眼二师兄,二师兄那长相凶恶的脸上满是凝重的表情,很显然他也不知道现在该如何是好。

  上前教训这群人嘛,我们两个人的武功可没对方八个人好,而且四手难敌十六拳:要是装作没看见、就这样走开,被人知

道岳麓剑派的弟子竟然会见死不救,以后我们师兄弟两个人的名声只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突然一道灵光闪过,我有了一个可以退敌的计策。「二师兄,既然这「赣林八霸」在这边公然作恶,被我们给撞到了,那

肯定是要出手打抱不平的,不然我们还算什么白道弟子?」

  「可是,我们武功不及他们。」

  二师兄为难地说着。「我说实话,你别生气,萧师弟,你的功夫虽然好,只怕还是敌不过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就更别

提他们现在有八个人了:我们这个抱不平可不好打啊!」

  银剑书生萧颢的实力不比他们强,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啦。「没问题的,二师兄,我有把握能够打败他们,但是我需要二

师兄你的帮助。」

  「我?」

  二师兄惊讶地望着我,瞪大了一对铜铃般的牛眼,要是再配上满嘴大胡须,那就不折不扣是个钟馗转世了。「我能帮得上

什么忙?我的武功甚至还及不上萧师弟你啊?」

  「二师兄,搞定这群人还不需要你动手,你只需要看我的手势动作就好。」

  我说着。「当你看到我把手放在背后,伸出食中两指的时候,你立刻对着那八个人微笑,那就行了!」

  「对着那八个人微笑?」

  二师兄一脸不解的表情。「只是微笑,有什么用吗?」

  「当然有用,二师兄你不知道「笑里藏刀」吗?」

  我胡扯着。「你对他们八个人微笑,那就相当于出刀猛砍他们八个人,他们八个人当然只有全力招架的份,要是招架不住

,那我们不就赢了吗?」

  虽然对我的胡扯感到半信半疑,但是二师兄没读过书,听我胡扯「笑里藏刀」的解释倒也信了八九分。「好吧,那就照萧

师弟你说的来办,你比个手势给我,我就对他们微笑,用「笑里藏刀」把他们大卸八块!」

  「就这么着!」

  既然有了二师兄的承诺,现在我有了绝对的必胜把握:于是我抽出银剑,大步踏前,来到赣林八霸身后约十步的距离。「

喂!你们这群该死的败类,还不快住手!」

  听到我这么一喝,赣林八霸同时转过身来,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你小子好大的胆子啊!凭你也敢来打扰大爷们寻

快活?小子,报上名来!」

  「晚生岳麓剑派门下弟子萧颢!」

  「萧颢?没听说过!」

  刚刚那个拿刀押着少 女 的大汉想了一想,大摇其头。

  「岳麓剑派倒还有点名声,但是可还不够资格来干涉大爷们玩女人,即使是你们岳麓剑派的掌门吕老头也没那个本事来过

问咱们兄弟的事!你小子又凭什么?」

  「就凭我手中之剑!」

  我将手中银剑挽了一个剑花。

  「哈哈哈,就凭这把烂剑?」

  那八个大汉先是一呆,然后同时放声大笑起来,我眼角余光瞥见那个被大汉按在墙上的少 女 满脸不忍之色,大概认为我

这样来找赣林八霸的麻烦,实在是等于找死。「你的剑术还算马马虎虎,拿把利剑或许还能和我们其中一个兄弟走上几招:可

是你现在手上拿的可是软身的银剑,就凭这个想教训我们?」

  「如果我手上之剑不够教训你们,还有我二师兄会帮我。」

  我向着远处的二师兄一指。「我只是岳麓剑派的最小弟子,我二师兄的功夫可比我高得太多了!」

  「就凭你们师兄弟两个……」

  当赣林八霸同时望向站在远处的二师兄时,我指着二师兄的手立刻伸出食中两指摇了一摇:收到我暗号的二师兄立刻对着

那八个人露出微笑,而我则是在同时转头,不让二师兄的尊容落入自己眼中。

  果然,惨叫声几乎是在二师兄露出微笑的同时在我身前响起,赣林八霸以比起赵无殇最好的轻功身法还要迅捷上几倍的速

度,一下子就有多远逃多远、逃得不见人影了。

  「笑里藏刀」大获全胜!

  为了确定「赣林八霸」真的是被吓跑了,我还跟出了一段距离,确定他们不是从远处绕回来包抄我们:而二师兄则是利用

这个时候来到那个身上衣衫已经被赣林八霸给撕扯得破烂不堪、脸上满是惊惶神情的少 女 面前,为了安慰那个受害的少 女

,脸上还露出了微笑。

  「姑娘……」

  谁知道,二师兄话还没说完,那个少 女 惨叫一声,双手以闪电一般的速度劈劈啪啪在二师兄脸上连掴了七八个耳光,同

时还踹了二师兄好几脚,然后用比兔子还快的速度,一溜烟就跑得不见踪影了。

  看着少 女 跑掉的方向,二师兄捂着脸,还不明白他究竟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他只不过想要安慰一下被害的少 女 而已,

对方却不由分说就是给他一轮耳光、简直拿他是歹徒看待了?

  看着二师兄的满脸疑惑,我突然明白了一直困惑着我的问题,那就是要成为大侠,最重要的条件是什么?

  出身名门正派?不是!

  武功高强?更不是!

  真正的答案是,你的皮相一定要生得好看!丑陋的人是永远无法成为大侠的!

  如果长得丑,就像二师兄一样,虽然二师兄兵不血刃地就赶走了赣林八霸,但是同时也把被害人给吓跑了,连句道谢的话

都没留下不说,甚至还用耳光来代替道谢,这样二师兄怎么还能成为大侠呢?

  可怜的二师兄,您这辈子注定是永远无法成为「贾大侠」了,师弟我先在这里替您默哀一下……

  吓跑了「赣林八霸」,我们继续着前往福建的路途。

  但是,天下就是有这么巧的事情,这天中午在客店打尖的时候,我眼角余光看到了远处的八个黑色身影,吓了我一跳,凝

目一看,可不就是之前才被我用「笑里藏刀」给吓跑的「赣林八霸」吗?

  不过,这次那八个人倒是没当街调戏良家少 女 ,只是其中一个人的肩上扛了一个大麻袋,麻袋里装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但是从那个麻袋的外型和大小看来,我直觉认为那个麻袋里面装的肯定是个女孩子。

  看来这八个人还是在为非作歹嘛!

  我想了一想,对付这八个人肯定是要亮出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了,只靠岳麓剑派书生萧颢的身分是打不过这八个人的:但

是如果我要动用到太阴神教的武功,我得想办法先搞定二师兄才行,不能让二师兄看到我竟然会太阴神教的武学。

  念头一转,已经有了主意。

  我无声无息地出指点了二师兄的昏睡穴,让正高兴地吃着饭的二师兄还没警觉到发生什么事情之前就昏晕了过去:然后我

叫来了店小二。

  「小二,我师兄喝醉了,麻烦你扶他回房休息。」

  我把一锭碎银子塞在店小二手中。

  看到银子,店小二眉开眼笑地道谢,急忙扶着二师兄回他的客房去「休息」了。

  「你们两个,立刻回房间躲起来。」

  我低声嘱咐馨儿和丽苹。「我要去追赶八个淫贼,为了安全起见,要是那八个淫贼躲过我的追赶,怕他们会回头来找我们

麻烦,所以你们一定要找个隐蔽的处所躲起来,等我回来,知道吗?」

  听了我的嘱咐,丽苹连连点头,馨儿则是以关心的眼神看着我。「师父,你要小心。」

  「我会的。」

  交代了馨儿和丽苹回房躲好,闪身出了客店大门,我追着「赣林八霸」的身影而去。

  由于不知道我在跟踪他们,「赣林八霸」也没有全力施展轻功赶路,而是像蚂蚁搬家一样排成一列慢慢走着,穿过市镇,

走入镇外的树林之中,东拐西弯了一会,然后来到了一间看起来像是樵夫住的小屋前,领头的人打开了门,当先走了进去,其

他七个人也随后跟了进去。

  蹑手蹑脚地来到小屋门边,偷听着屋内状况,正好听到麻袋被撕破的声音,然后就是一个包裹着布匹的重物滚出来的响声

,大概是赣林八霸将原本装在麻袋中的人给倒了出来。

  不过,很奇怪,为什么没有呼救的声音?

  屋内的谈话声很快就解答了我的疑惑:「老大,把这个妞弄醒过来吧?玩一个被点了穴道的人和玩一个死人没两样,一点

趣味也没有。」

  「是啊,是啊,要是对手不会反抗,那有啥意思!」

  有几个人附和着。

  「你们要让这小妞醒着?那还不简单!」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说着,然后是衣袖带风的声音,接着就是女子清醒过来时的呻吟声,再来变成了惊叫:「你……你们

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嘿嘿嘿……你说,我们兄弟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把你「请」来这里,还能对你怎么样?嘿嘿嘿……」

  男子的淫笑声传了出来,接着就是衣服撕裂声和女孩子惊惶无比的尖叫声:「别、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大喊了!」

  「这里是荒郊野外,你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淫笑声朝着少 女 的声音接近中,然后又是另外一声尖叫,看来那八个淫棍正朝着无助的少 女 伸出魔掌,我得赶快出手

救人才行。

  拔出银剑,我朝着小屋门口一站,屋内的赣林八霸已经发现情况有异,同时转头朝着门口看过来:「外头鬼鬼祟祟的是谁

?」

  「在下侯龙破,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呼叫在下的名字,所以在下这才前来看看的。」

  我才刚拔剑就被发现了,这八个家伙的功夫确实不错。

  「侯龙破?」

  那个声音有些苍老的老大眯起眼睛打量了我一下。「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明明就是两天前败了咱们兄弟兴头的岳麓剑派

萧颢,现在又来混充啥「破喉咙」?这个梗已经不流行了!」

  啧,我都忘记了,两天前才和这八个家伙照过面呢。

  「你现在又出现在这边干什么?你那个二师兄呢?」

  赣林八霸的老大以警戒地神色看着我,还向我歪了歪嘴示意,旁边两个看起来排行比较次的人皱起了眉头,苦着脸,好不

容易下定决心,这才抢到窗边,朝外迅速看了几眼,立即缩头回来。「大哥,外面没其他人!」

  哦,原来他们是想确认二师兄是不是在这边来着,也难怪那两个负责查探的小弟会满脸苦瓜,他们大概是被二师兄的「笑

里藏刀」给吓得不轻吧?

  「何必请动我师兄出马?我一个人就可以收拾你们了。」

  「就凭你这把烂剑?」

  赣林八霸的老大轻蔑地瞪了我握在左手的银剑一眼,其他七个人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只要我二师兄不在,他们八个人就

不怕我了。

  「不,我凭的是这个!」

  话声一落,右脚运力往地下一蹬,将落脚处的泥砖蹬成了碎块直跳起来,然后双手「飞沙走石」以十成劲力出击,那些跳

起来的碎泥砖立即变成了带有致命劲力的暗器,在呼呼大作的破风声之中纷纷射向赣林八霸。

  猛然遭到我的「暗器」突袭,赣林八霸虽然有些措手不及,但是仍旧临危不乱,呼喝声中八个人纷纷后跃,同时各自拔出

兵刃将朝着他们射到的碎泥砖砸落。

  趁着这八个人都忙着挡格碎泥砖的时候,我挥剑朝着最靠近我的黑衣大汉攻过去,双手「茅厕剑法」和「岳麓剑法」交替

运用,左手银剑专挑柔软的弱点直刺,右手剑鞘则猛找穴道狂点,闪电一般地猛攻那个大汉上盘露出的所有空隙。

  被我用碎泥砖加上剑法一轮狂攻,那个大汉一时之间只有竭力招架的份:而我偏偏在这时兵行险着,不顾自己露出下盘不

稳的破绽,一脚跨到大汉的脚旁,然后趁着大汉忙着抵御针对他上盘的进攻、来不及照顾到下盘防御的时候,一脚扫翻那个大

汉,右手剑鞘随即在大汉因为失去平衡而跌倒的同时连点大汉身上五处穴道。

  「砰」的好大一声,被我点了穴的大汉摔倒在地。

  「老四!」

  看到同伙摔倒,剩下七个人同时大吼着,舞动兵刃就要朝我冲来。

  我冷冷一笑,起脚朝地下蹬去,看起来就像是要再蹬碎泥砖、重使我「飞沙走石」的故技,剩下七个大汉急忙停下脚步凝

神戒备,预备抵挡纷射而至的碎泥砖。

  但是,我这一脚下去的方位陡转,朝着躺在地上的老四头上踩去,被这劲力十足的一脚蹬到,那个老四肯定会脑袋开花。

  其中六个人看到我的脚转向朝着老四头上蹬下去,都是惊惶地狂叫一声,放弃守势而朝着我扑来,希望能用围魏救赵的方

法逼我放过他们兄弟:但是那个老大却没这么做,反而朝后退了一小步,没有松懈他的防御。

  啧,这个老大还真是没义气,其他六个人为了救兄弟可以不顾自身安危,这个老大竟然向后退了一步?

  当然我也不相信是这个老大比较冷静,从第一招「飞沙走石」的劲力之中,这八个人应该已经理解到,单打独斗他们全都

不是我的对手,唯一取胜的希望就是八个人一起上来围殴我,靠着人数才有胜利的希望:要是这个老大够冷静,他就会知道,

全力出手营救他的兄弟,他们才有取胜的可能:当然,就算救不了已经被我给点了穴的老四,至少也可以和其他六个人并肩御

敌,增加己方的胜算。

  可是,这个老大却退后了,很明显他已经存了独善其身的打算。

  赣林八霸的老大虽然退却了,其他六个人却正势若疯虎地朝我扑来,我只好先疾退三步,拉开和六霸的距离,一脚蹬碎了

几块泥砖,将碎泥块踢了起来,然后又是一招「飞沙走石」击出。

  不过,我这招「飞沙走石」和我第一次出招不太相同:我这次出招分成两层力,第一层力只出了两成功力,虽然内劲激得

满天碎泥砖以惊人的气势朝着六霸疾射而去,但是其中的威力却远远不及我出的第一招。

  但是,就在第一层力激动碎泥砖疾射而出的同时,我加上了第二层力,第二层力就是十成劲力出击,而且我还特地将第二

层劲力集中起来,推动一部份的碎泥砖朝着六霸之中的两人射去。

  之前出的第一招「飞沙走石」,我以全身的劲力平均分散来袭击「赣林八霸」,而第二招却集中了劲力袭击其中两人,所

以「飞沙走石」的威力是第一招的三倍有余,而对付其他人的碎泥砖则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见到大量碎泥砖疾射而至,六霸当先的两人立即举起兵刃挡格:由于这些碎泥砖所含的劲力远不如前,所以这两人毫无困

难地将射向他们的碎泥砖都挡了下来。

  而居中的二霸在看到碎泥砖射到之时,由于他们之前已经接过这招,估量着自己的实力能够抵挡我这招而没问题,再加上

他们前面的两人也都顺利挡过了我的「飞沙走石」,所以这两个人也没有特别预防我的「飞沙走石」:偏偏我的第二层劲力都

是加在射向这两人的碎泥砖上,威力比起第一招要强得太多,这两个人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没能挡下所有射向他们的碎泥砖

,只听到噗噗噗噗的碎泥砖着肉声,两个人随即惨叫着滚倒在地上。

  「老二、老五!」

  最后的二霸见到居中的两人着了我的道,急忙停下脚步、稳住身形,以全力来接我的第二招「飞沙走石」:但是射向他们

的碎泥砖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他们两人使出了全力却只接下了一些虚有其表的飞射砖石,但是就因为这么一滞,他们和领先

的二霸距离就拉开了。

  现在赣林八霸之中,三个人被我打倒、老大退缩、剩下的四个人又被我用计给分断成前后两组,以我的实力绝对足以轻松

战胜其中两人。

  长笑一声,右手剑鞘和左手银剑朝着跑在前头的一霸疾刺而去,跑在前面的二霸先是发现身后的两兄弟中了我的计而被打

倒,然后又发现殿后的两霸为了要接我的招而停下脚步,这让他们两人彻底孤立在我的攻击范围之中,心神微分,右手剑鞘已

经趁虚而入,「茅厕剑法」使出,一下子就找准了一霸的防御空隙疾刺而入,点了那人的穴道,地上滚倒的人又多了一个。

  领头的二霸被我点倒一人之后,剩下的一霸已经完全不是我对手,在我剑鞘加上银剑疾风骤雨的攻势之下,走没几招就被

我给点了穴道,陪着其他的四霸一起倒在地上成了滚地葫芦。

  「老三、老八!」

  剩下两霸大叫着,有些打不定主意要不要冲上来和我拼命。

  「现在才来叫老爸(老八)想讨饶?可惜已经迟了!」

  只剩下两个人还站着,但是这两个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毫不犹豫地挥剑直上,右手剑鞘狂风暴雨般地朝向一霸进攻,

左手银剑则是牵制着另外一霸的行动,让他无法救援他的兄弟、也不能趁机攻击我。

  拆了十几招之后,剩下的两霸之一先行失手被我点倒,最后一霸也走没几招就被我剑鞘点中穴道,至此赣林八霸除了老大

趁着我们八个人在混战的时候逃得不见踪影之外,剩下七霸都已经被我给点倒了。

  从怀中摸出了七粒「太阴蚀魂蛊」,我给赣林七霸每个人喂了一粒,强逼着他们吞下药丸以后,这才解开他们的穴道,让

他们回复行动能力。

  「你……你到底给我们兄弟吃了什么药?」

  其中一霸颤声问着,见到我喂了他们吞下药丸以后就解开他们穴道放他们自由,他们猜也猜得到我喂给他们的必定是某种

剧毒药物,不然没有人会无条件放开才刚制服的对手。

  「你们听过太阴神教的「太阴蚀魂蛊」吗?」

  我神色轻松地说着,但是围在我周围的七霸脸色同时苍白了起来。

  江西地界距离太阴神教的皖南黄花山总部不算太远,他们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对于太阴神教的一些剧毒药物还是有所耳

闻的。

  「你给我们吃的是「太阴蚀魂蛊」?」

  另一霸颤声说着,我几乎可以听到他的牙齿上下撞击的喀喀声。「但是,「太阴蚀魂蛊」是太阴神教的极密药物,不是教

中长老级人物根本不可能有……难道……」

  「对,我就是新任的太阴神教教主萧颢,可不是啥狗屁岳麓剑派的弟子。」

  听到我亮出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赣林七霸的脸色又灰暗了好几分。

  「现在你们服了我的「太阴蚀魂蛊」,你们就是我养的狗,是我的奴仆:我说什么,你们就得照做,不然就等着半年之后

毒发,受尽各种惨酷折磨而死。」

  我轻松地说着,而赣林七霸的脸色则沉重到无以复加。

  「现在我就先交给你们一个任务。」

  我从怀中拿出一粒「太阴蚀魂蛊」,将外表的药壳剥去,托在手上。「你们老大刚才抛下你们,自己先逃之夭夭了,我要

你们去把你们老大找出来,把这粒速效的「太阴蚀魂蛊」喂他吃下,你们也可以顺便见识一下这种药发作的时候有多么精彩。



  将药丸抛给赣林七霸的老二,老二颤抖着手接过药丸,脸上的惊恐神情似乎是想将手上的剧毒药丸有多远扔多远,但是考

虑到把我给他的药丸扔了,要是就此惹火了我,不给他「太阴蚀魂蛊」的解药,那半年以后他就要死得惨不堪言了,所以才勉

强克制着自己想把药丸抛掉的冲动。

  「知道你们该干些啥了吗?」

  我冷冷看着赣林七霸。「知道了就快去干活吧!」

  「是……是!」

  赣林七霸惊惶地奔出小屋,一溜烟地去了。

  看着赣林七霸消失在树林中,我舒了口长气,总算解决了这些恶霸的问题,而且这七个人功夫不错,在武林中可以挤得上

一流好手的资格,将他们收归太阴神教的控制之下,有助于增加将来和吕晋岳对抗时的胜算。

  至于那个没义气抛下兄弟的老大,就拿他来杀鸡儆猴好了,让剩下的七霸见识一下「太阴蚀魂蛊」的霸道威力,只怕给他

们天大的胆子他们也不敢背叛我了。

  处理完赣林八霸的事情,我回过头来,还有一个被赣林八霸装在麻袋里掳劫而来的少 女 等着我去安抚。

  而现在这个被掳劫来的少 女 正满脸通红着跌坐在地上,由于身上没有蔽体的衣物,只好抓过被扯破的麻袋来权充遮羞布

,但是被扯破的麻袋也很难完整地遮住少 女 的曼妙身材,只能勉强掩饰住重点部位而已,使得少 女 的高耸乳房有半侧都暴

露在外,曼妙的曲线让我这个见惯美女的人看得都是一股热血上冲,再加上破麻布袋也没办法完整遮盖少 女 下体,两条曲线

匀称的白晰大腿全都暴露在我的视线之中,甚至还隐隐可以看到大腿顶端之间隐藏的萋萋芳草,更增诱惑。

  更何况,这个少 女 也是少见的美貌,虽然还不到方虹和洪宁「武林四花」那么惊心动魄的程度,但是已经和芊莘不相上

下了。

  突然感到下身的小弟正在蠢蠢欲动,似乎有即将顶天立地的迹象……喂!兄弟,现在是英雄救美的时刻,可不是你「出头

」的好时机啊!

  可惜的是,小兄弟无视于我的告诫,还是很精神地站了出来,把我的裤裆都给撑起了一小块,那样子真是要多丢脸就多丢

脸,把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形象全都给破坏了。

  但是,虽然我的小兄弟在裤裆中撑帐棚的模样全都落入少 女 眼中,让少 女 的粉脸又更红了些,但是少 女 却没有闪躲

我视线的意思,仍旧是乖乖地坐在当地,看着我朝她缓步靠近。

  终于,我来到了少 女 身旁。「这位姑娘,您没事吧?」

  「多承大侠仗义相助,小 女 子愧不敢当。」

  少 女 的脸更红了。

  「能站起来吗?」

  被我这么一问,少 女 试着想要站起身来,但是被撕破的麻袋实在没办法很好遮住她的羞处,要想站起来而不春光外泄实

在是难度太高。

  试了几下,少 女 终于还是放弃了,继续保持着她那撩人无比的姿势坐在当地。

  「好像……没办法……」

  少 女 的脸红得通透,声音更是细微不可闻。「这位大侠,能不能请您……」

  「如果姑娘不嫌弃我们大男人的衣服肮脏,就请姑娘将就着先穿吧。」

  我把外袍解下,替那个少 女 披在身上。

  乖乖地让我将我的衣服披上她赤裸的双肩,少 女 这才抓紧衣襟遮住身上春光,站起身来。「多谢大侠赠衣之德,小 女

子永生不忘。」

  「不知道姑娘家住何方?是否能够自行返家呢?」

  看着这个少 女 站起身来的姿势动作,这个少 女 也是习过武的,虽然武功不高就是,只怕和我当初遇见的洪宁半斤八两



  「有劳大侠动问,小 女 子可以自行返家的。」

  少 女 又红了脸。

  我看着少 女 那张美丽之极的大红脸,突然明白了少 女 的难处:少 女 想返家是没问题,只要不碰上像是赣林八霸这种

高手,以她的浅薄武学倒还是可以自保的:问题是她的衣服都被赣林八霸给弄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只怕身上也没钱了,难道要

她就这样穿着大男人的衣服一路乞讨回家吗?

  明白了少 女 的难处,我往怀中一摸,却发现因为出来得匆忙,怀中只有十几两碎银子而已:要是这个少 女 住得近,那

么十几两银子的路费或许是够了……但是,这少 女 怎么也得从新买过全身的衣服吧?难道真的要她一路穿着男人的衣服回家

?被她的家人乡亲看到,少 女 的清白名声可都给我那件男人衣服给败光了。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

  转念一想,我已经想到我身上除了那十几两碎银以外,其实还是有银子的,那就是我的银剑:那把银剑是用了五斤多的银

子打造而成的,也就是有八九十两的重量,绝对足够少 女 买过一套全新的衣服穿着回家了。

  拔出银剑,右手指力到处,银剑的银质剑身被我捏碎成了一块一块的碎银子。

  「大侠!您这是干什么?」

  看到我竟然自毁兵器,少 女 吓了一大跳。

  「没事,只是你得重新买过一套衣服穿着回家,不然你穿着大男人的衣服回去,被家人乡亲看到了,你以后还用嫁人吗?



  我继续捏碎银剑的剑身。「我出来得匆忙,没带多少银子在身上,只好先拿这些银子应急,回头我再另外打过一把剑就好

了。」

  「多谢大侠仗义相助。」

  少 女 的眼圈红了。「不知道大侠高姓大名?」

  咦?

  这个女孩怎么在问我名字?

  我刚才和赣林八霸对峙的时候,已经表露过我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了,那个时候这个少 女 又没昏倒,人可是清醒的,怎

么可能没听见我说的话?

  「贱名不足挂齿,请姑娘原谅我不说我的名字。」

  言多必失,还是装傻保平安好了。

  这时银剑的剑身已经在我的指力之下全部变成了碎银子了,我将地上的碎银子全部捡起来,再把只剩了剑柄的银剑重新插

回剑鞘,一起递给少 女 。

  「我看得出来姑娘是习过武的,这柄剑虽然已经没了剑身,但是带着吓吓宵小还是管用的,请姑娘收下,这就速速返家吧

,被掳这段时间,姑娘的家人想必非常担心了。」

  「多谢大侠。」

  少 女 红着眼圈从我手上接过碎银子和只剩了空壳的剑,迟疑了一下,一咬贝齿,这才红着脸,低下头,轻声说着:「小

女 子是武夷剑派的小弟子程嘉,多谢大侠相救之恩。」

  咦?

  什么?这个少 女 竟然是武夷剑派的人?

  一时之间无数念头在我心中纷至沓来,我刚才不但主动表露过我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而且还被赣林八霸给叫出了我岳麓

剑派弟子的身分:当时本来以为这个少 女 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应该不知道这些江湖关系才是,所以也没特别去注意。

  没有想到,这个名叫程嘉的少 女 竟然是武夷派的弟子?那这样我的双重身分不就曝光了吗?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杀了程嘉来保持我的身分隐密吗?先不说我才刚把程嘉从赣林八霸手中救出来,这么一转眼就把人给杀了未免不太说得过

去,就只是为了保持自己的身分隐密而去杀一个无辜的人,这样就未免太过分了。

  更何况,我到岳麓剑派卧底是为了探查情报,好增加替云烟复仇的胜算,如果身分曝光了,大不了不要卧底就是了,而且

我现在已经探听到了吕晋岳的不少底细,甚至还发现了一张对付吕晋岳武功的王牌,不能卧底就正面开战吧!我也不见得就会

输了。

  而且,面对这么漂亮的美女,就算我真的想要杀了她来保持我的身分隐密,我的手也不听头脑指挥,实在没办法动手来谋

杀这么美丽的女孩。

  但是……不杀了程嘉,那又该怎么保持我的身分隐密?

  正当我急转着念头的时候,程嘉已经转头朝着屋外走去:但是到了门边,程嘉却停下了脚步。

  「萧大哥,谢谢你救了我,你的恩德我不会忘记的。」

  「等等,程师妹!」

  我急忙追上前去。「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萧大哥请说。」

  程嘉斯斯文文地说着。「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去做:做不到的,我也会尽量去做。」

  「能不能请你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的……我救了你的事情?」

  我本来想拜托程嘉替我的身分保密,但是想想,太阴神教是什么教派?那是武林中人人不齿的淫邪教派!太阴神教教主是

什么角色?那是武林美女们闻之色变的 奸 邪淫徒!

  与其寄望程嘉会为了我这种「大 奸 大恶」之人保守秘密,还不如干脆请她不要让人知道是我救了她,至少还能保持她的

清白名声:不然要是被人知道是我救了她出来,说她没被我这个超级大淫徒给 奸 污过,说给十个人听只怕有十一个人不相信

──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为什么?萧大哥真的那么为善不欲人知吗?」

  程嘉睁大了明亮有神的眼睛,不解地看着我。

  「不是我为善不欲人知,而是你去打听打听,我这个太阴神教的教主在江湖上名声有多坏!要是被人知道是我救了你,后

果只怕比你不穿衣服、光着屁股一路走回武夷山还糟糕……」

  我话还没说完,程嘉的粉脸已经红透了。

  「好、好啦!我答应萧大哥你,不和任何人说是你救我的,就是了。」

  「那就好。」

  我松了一口气。「程师妹,一路小心。」

  「萧大哥再见。」

  程嘉依依不舍地向我挥了挥手道别。

  第三回:

  江南的武林这几天轰传着两件大事。

  第一件大事就是「赣林八霸」的老大被人发现死在景德当地的一个小镇上,而且死状极为凄惨,整个人几乎变成皮包骨头

、死在一滩散发着怪异恶臭的血污之中。

  据说,当「赣林八霸」的老大被人发现的时候,他其实还没死,但是那时他却是倒在血泊中挣扎嚎叫着,鲜血从鼻子、眼

睛、耳朵、嘴巴之中不停地流出来,甚至全身的毛孔都在一点一滴地参漏着血液,那种情况好像一块吸满红水的毛巾被人慢慢

给拧起来、一点一滴将毛巾里的水拧出来一样。

  当「赣林八霸」的老大挣扎嚎叫了两天之后,总算是断了气,死在由他身上流出来的鲜血所积成的血泊之中。

  第二件大事就是「赣林八霸」剩下的七霸大张旗鼓地加盟了太阴神教。

  「赣林八霸」原本都是各有惊人艺业的武功好手,所以才能在江西地界逍遥法外,无恶不作那么久的时间却无人能制。大

霸虽然死了,但是余下的七霸仍旧拥有等闲难敌的实力。

  现在这七霸加入了教徒众多的太阴神教,得到强大的靠山,将来更难有人能制裁他们的恶行。至于太阴神教得到七霸的加

盟,也是实力大增,再加上前一阵子太阴神教大举吞并皖南的黑道小帮小派,使得江南不少的黑道帮派都栗栗自危,深怕自己

成为太阴神教下一个吞并的目标。

  不过,在明眼人的眼中,这两件大事其实是一件事。因为「赣林八霸」老大的凄惨死状就是中了「太阴蚀魂盅」之后发作

的特征,再加上剩下的七霸高调宣布加盟太阴神教,不需要花费太多心思去推敲都可以猜得出来「赣林八霸」肯定是受了太阴

神教的胁迫,不得不被迫加盟的。

  至于「赣林八霸」的老大则是被太阴神教拿来当成不服从的榜样,所以才会身中「太阴蚀魂盅」死在景德地区的市镇上,

藉此威吓剩下的七霸不得对太阴神教起叛乱之心。

  没想到太阴神教竟然会对「赣林八霸」出手,而且更「顺利」收服了八霸之中的七霸,使得太阴神教的实力大幅增加。江

南武林的黑白两道都密切关注着太阴神教的未来动向,因为谁也不希望自己是下一个被太阴神教找上的对象。

  毕竟身中「太阴蚀魂盅」的下场实在太过恐怖,只要一想到「赣林八霸」的大霸死得那么凄惨,再想想万一自己被太阴神

教给「看中」、拿出了「太阴蚀魂盅」来「收服」自己,几乎所有的人都是一阵冷意从背脊直冒上来。

  当江南的武林人物都在谈论着「赣林八霸」的事情时,我的心思却不在这上头。

  之前在收服「赣林八霸」的时候,不小心在程嘉面前暴露了我的身分,而我又没把程嘉给杀了灭口,就这样放她回武夷派

去了。要是程嘉回到武夷派之后将我的身分暴露出来,我却依照原定的计划送信去武夷派,那不是等于自投罗网吗?

  或者,我该现在就和二师兄分道扬镀,彻底放弃我在岳杂剑派的卧底身分?

  但是,这么一来等于是立即暴露我在岳杂剑派的卧底身分。被吕晋岳知道我把他的底细探了个一清二楚,吕晋岳肯定会改

变他对付太阴神教的全喉布置,甚至还有可能提前发动第二次剁灭太阴神教的行动,太阴神教却没有足够的力量来抵抗白道武

林的攻击。

  现在的太阴神教,所属教众绝大多数只是不问世事、只知道种田的农夫,但是吕晋岳不会因为太阴神教教众都是此农夫而

放过他们,不然吕晋岳才不会竟意组织白道武林的人物来发动第二次剁灭太阴神教的行动,他大可直接上门来找我、打败我之

后把太阴神教的武功和药典都拿走,根本不需要大费周章纠集人手。

  既然吕晋岳会这么劳师动众地纠集人手,肯定是要踏平太阴神教才肯甘心。虽然我不知道吕晋岳究竟为了什么理由非得灭

了太阴神教不可?是为了要斩草除根以免后患呢?还是想趁机出个名?这只怕连天都不知道,只有吕晋岳本人才知道了。

  如果因为我提早自暴身分而导致吕晋岳发动对太阴神教的攻击,那么那此纯朴的农夫教众们岂不是要遭到杀身之祸?

  有点后侮放走程嘉的决定。就算我不想杀她,但是我还是可以擒下她来当我修练阴阳诀的对象。程嘉的美貌和芋革可是不

相上下的,特别是前凸后翘的完美身材,一想到小屋中程嘉用破麻袋勉强遮掩身上春光的美好景色,我的小兄弟就忍不住精神

百倍了。

  就这样,一路上我都没有办法决定该怎么办才好,不知不觉问我们已经进入福建境内,离武夷山不远了。

  有道是「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人都已经来到武夷派附近,干脆照预定的计划把吕晋岳的书信送到武夷派。不过我没有

自投罗网的打算,所以来到武夷山脚下的时候,我故意用「天色有点晚了,与其半夜上去打扰别人,不如养好精神、第二天好

上山」的借口,在山下的客栈住下,而我则是趁着黑夜摸上武夷山,先到武夷派去探探情况。

  如果程嘉真的把我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暴露出去,武林白道想要在武夷山扑杀我,那么武夷山上肯定会聚集不少的高手在

等待我上山自投罗网。

  但是到武夷派绕了一困,除了把整个武夷派的地势给摸熟了,还看到不少武夷派女弟子的撩人睡姿外,倒是没见到半个高

手的影子。这表示武夷山上的高手不多,就算他们想要把我留下来也没有足够的实力,不然我现在来夜探武夷派,那此芮手早

该出来对我群起而攻了。

  既然高手不多,决定第二天我和二师兄照着原定计划上山,把吕晋岳的信件交给武夷派的掌门人。

  登上武夷山,来到武夷派的大门前,递上了吕晋岳的名帖,守门的弟子通报进去以后,没多久就出来告诉我们武夷派的掌

门人要见我们,并领着我们进去。

  我装着对周围环境漠不关心,只是低着头跟在领路弟子的后面,但仍旧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警戒着突发状况。虽然昨天晚

上我已经先来武夷派探杳过了,并没有岭现什么陷阱或是埋伏之类的布置,但是小心一点总是不会错的。

  二师兄不像我这么低调。虽然二师兄也是不远不近地跟着领路的武夷派弟子,但是却不时东张西望一番。

  正走着,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女子低呼声,然后就是细碎的脚步声迅速朝着我们三个人靠近过来。从脚步声之中我可以听

出脚步声的主人武功并不高,但是这个人为什么要跑过来呢?

  咦?等等,这个脚步声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萧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声清脆的呼唤声在近处响起,我一听声音就知道,原来是我收服「赣林八霸」时被我顺手救出来的程嘉。

  「程姑娘鲸好。」

  我微笑向程嘉点头:「我是来替我师父送信的。」

  程嘉正想说此什么的时候,一名气宇轩昂的青年迅速来到程嘉身边:「程师妹,你在这边做啥……这位是?」

  「师兄,我来替你们介绍,这位是岳麓剑派的萧预萧大哥。」

  程嘉对那个青年说着,接着转头看向我:「萧大哥,这位是我七师兄,蔡严。」

  「原来是岳杂剑派的萧师弟,幸会了。」

  蔡严看着我,但是我从他的眼神之中读到浓重的敌意:「不知道萧师弟是怎么和本派的程师妹认识的?」

  「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我现在知道为啥蔡严看着我的眼神之中有那么浓重的敌意,原来他喜欢程嘉,看到程嘉过来和我说话就吃起无名醋来了。

  「只是萍水相逢?」

  蔡严看向我的眼神之中有着质疑的神色:「萍水相逢怎么可能会知道程师妹的名字?萧师弟你这个借口未免找得太差。」

  「蔡师兄,我奉了我师父的命令,前来送信给贵派掌门师尊,请容我先递交长辈的书信之后,再来和蔡师兄讨论为什么萍

水相逢却会知道贵派程姑娘芳名的问题。」

  被我拿出「先完成师尊交代的事情」这顶大帽子朝他头上一压,蔡严只好乖乖放过我,让我跟着领路的弟子继续前进。就

在我离蔡严和程嘉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我听到争执声从背后传来。

  「程师妹,你到底是怎么认识岳麓剑派那个小白脸的?」

  蔡严的声音之中充满了不满与责难的语气,还特意把「小白脸」三个字的音量拉高,似乎是有意要让我听见。

  「蔡师兄,我们真的只是不期而遇。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反正我的话就是这么多!」

  程嘉说完,不理会蔡严,掉头就走。

  「程师妹,请稍等!」

  蔡严伸手就去抓程嘉的袖子。

  「你干什么?放手!」

  程嘉用力一甩袖子,没能甩脱蔡严,于是一巴掌朝着蔡严的脸上甩了过去,同时用力扯回被蔡严抓住的那只袖子。

  蔡严一偏头,程嘉的那一巴掌没能打到蔡严的脸,但是程嘉的衣袖却吃不住两人的拉扯,「嗤」的一声破开了。程嘉一愣

,蔡严又伸手去抓程嘉的另外一只袖子,看起来真的是铁了心要将程嘉留下来。

  虽然我觉得蔡严和程嘉的拉扯只是武夷派的「家务事」,但是我实在看不过眼蔡严那种予取予求、唯我独尊,一点也不尊

重女方想法的个 性 ,所以我从怀中摸出两枚铜钱,反手掷出,两枚铜钱朝着蔡严和程嘉之间射去。

  要是蔡严想继续去抓程嘉的衣袖,这两枚铜钱就会打在蔡严的手臂穴道上,虽然我没在铜钱上使太多劲力,但已经足够让

他的手臂酸麻无力好一阵子。否则的话,只要蔡严不去抓程嘉袖子,这两枚铜钱也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铜钱的去势并不快,我估计蔡严的武功虽然不怎么高,但是要闪过这两枚铜钱倒也不是问题。

  但是出乎我意外的是,「噗噗」两响从我身后传来,接着就是蔡严的「哎哟」声,两枚铜钱还是不偏不倚地打中了蔡严伸

出去抓程嘉衣袖的手,让蔡严因为手臂酸麻而不得不放开程嘉的衣袖。

  「哼!活该,己程嘉愤怒地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蔡严在原地发呆。

  武夷派的掌门人何东英是个年纪约四、五十岁的大胖子,脸上笑呵呵地一团和气,看起来活像是个「和气生财」的大老板

。不过何东英的眼神相当锐利,似乎一眼就能看透人们的底细一般,而且他的动作也灵敏之极,从他转入大堂到坐入正中央的

太师椅,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我不但一点脚步声都没听到,连他落坐的时候也没听到椅子被他身体的重量压出来的叽嘎声。

  从何东英的身法看来,他的轻功只怕比起吕晋岳要更好。

  「听我的弟子们说,你们两个是从岳麓剑派来的?」

  何东英笑咪咪地望着我和二师兄:「有什么事情吗?」

  「弟子贾巍,这位是我的师弟萧预。」

  对于何东英的问题,二师兄恭敬地回答。

  「师父派我们来送信给何师叔。」

  「哦?送信?呵,吕晋岳那只中州狐狸这次又想算计我什么了?」

  虽然语气听起来好像是在埋怨,但何东英的笑容不减,朝二师兄伸出肥胖的手:「来,把你们师父的信给我看看,让我看

看吕狐狸这次又想欠我多少不打算还的人情债?」

  「是。」

  二师兄取出吕晋岳的书信,双手捧着,恭敬地交给何东英。

  何东英接过书信,也没见他拆信,信封的封口却「嗤」的一声自动裂开,里面的信签跳了出来。何东英随手拈住,读起信

来。

  看到何东英以内劲激发信签穿破信封封口跳出来的手法,我吓出一身冷汗。要「举重若轻」并不是很难的事情,只要内功

有成的人都可以做到。但是像何东英这样「举轻若重」,能够以内劲推动单薄柔软的棉纸信签穿破信封而出,信签边缘在何东

英的内劲催动之下,镂利堪比小刀,轻松自在地划穿信封封口,这种功夫我就自认办不到。

  而且,何东英的内劲能够隔着信封让柔软的棉纸化成经利的刀片,当然也能让类似的东西……例如说像是花叶草竹之类的

柔软薄片……化成铮利的武器。要是我和何东英动起手来,何东英随手摘片长草就可以当长剑用,抓一把树叶花瓣就可以变成

经利的飞镖,我的下场可想而知。

  看来,我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修练到像何东英这样「举轻若重」的程度。

  「嗯,嗯,原来如此。」

  何东英一边看信,一边点头。等到看完了信,何东英放下信纸,目光转到我身上:「你叫萧预是吗?吕狐狸的信上说,他

已经立了你为岳杂剑派的下任掌门人?」

  咦?

  吕晋岳把他立我为掌门的事情写进了给何东英的书信之中?难道吕晋岳是认真要立我当岳杂剑派下任掌门?

  如果吕晋岳立我为掌门人只是敷衍我的手段和借口,那么吕晋岳其实大可不必将这件事告知其它门派的掌门人,否则将来

吕晋岳要废去我这个掌门接班人的资格时,被其它门派的掌门人知道了,不管吕晋岳用什么理由去解释,总而言之就是难逃一

个「识人不明」的过错,这对吕晋岳「算无遗策、英明神武」的形象不是什么正面的诠释。

  当然,吕晋岳也不可能明知我是太阴神教教主还立我当岳杂剑派掌门人,因为根本没有那个必要。要是知道我是太阴神教

的教主,吕晋岳只要当场把我给宰了,太阴神教剩下的那此人可不是吕晋岳的对手。

  那此人也不可能为了太阴神教的存亡而和吕晋岳拚上 性 命,所以只要宰了我,太阴神教就等于废了,太阴教三神功和太

阴药典也几乎是吕晋岳的囊中之物。

  但是,吕晋岳却把他立我当岳茬剑派下任掌门人的事情写进信件之中,通知了何东英,那么吕晋岳极有可能是真的打算要

立我为下任掌门,不然吕晋岳没有道理要这么慎重其事地把这件事通知其它门派。

  「是的,何师叔。」

  由于我一时走神没有回话,一旁的二师兄急忙开口替我回答:「师父的确是指定萧师弟为本派下任掌门人。」

  「哦?」

  何东英醚起眼睛,用一种鉴赏着珠宝的眼神对我上上下下打量着:「萧预,你今年多大了?」

  「启禀师叔,弟子今年十八 岁。」

  我回答着。

  「你啥时进岳杂剑派学的武?」

  何东英看着我的眼神更好奇了:「我记得上次去拜访吕狐狸的时候,可没见到过你啊?」

  「弟子是去年入派学武的。」

  「哦?你去年入的门,学了一年的武,然后吕狐狸竟然立了你当下任掌门?」

  何东英的肥脸上露出好奇的笑容:「你到底有什么能耐,能够让吕狐狸这么快就立你为下任掌门人?」

  听到何东英这么说,我想何东英大概要出手试探我的功力深浅了。这此前辈高人的兴致一来的时候,都会出手探探后辈的

武艺深浅,而何东英现在就是满脸对我很感兴趣、很有兴致想要试探我武艺的表情。

  见识过刚才何东英那招「破茧而出」的内劲,我暗中运转岳杂剑派的「昊天正气诀」进行戒备,同时则是将「太阴神功」

的内劲藏起来。

  何东英的内功之深,怕比吕晋岳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个不小心,可能就被他试探出我的真正底细。

  反正这此前辈高人出手探后辈武艺的时候都不会全力出手,免得不小心打伤了后辈弟子,对其他门派掌门人不好交代,甚

至搞到两派交恶都有可能,所以我倒是不担心我浅薄的「昊天正气」无法抵挡何东英的内功。而何东英只要探到我的内劲虚实

,就会缩手敛劲了。

  果然,一股内劲朝着我的正面扑来,我则是运起「昊天正气诀」的内劲,以一个卸字诀将何东英的内劲卸在一旁,不与何

东英的内劲正面僵持。

  「啪啦」一声,我的衣角因为受到何东英的内劲牵引,像是被风吹饱的船帆一样剧烈抖动着。但是我则像什么事情都没发

生一般站在当地,身体也没晃一下。

  「好小子,才不过短短一年时间,竟然已经将「昊天正气诀」修练到这种火候了?」

  试过了我的功力,何东英大笑起来:「难怪吕狐狸会立你为下任掌门人,他可真是捡了个宝啊!」

  「师叔谬赞,弟子愧不敢当。」

  「很好,很好!」

  何东英又大笑了一阵:「对了,我还得准备给吕狐狸的回信,你们师兄弟两个何不先在这边住下,等到我准备好回信以后

,刚好可以交给你们顺路带回去,如何?」

  「既然师叔这么说,弟子就打扰了。」

  何东英要他的弟子领着我和二师兄来到客房。我才刚进了客房的门,放下行李,就有人在门外敲门了。

  打开房门,原来敲门的人是程嘉。

  「程姑娘,有事?」

  「可以进来吗?」

  程嘉探头看了看我的房间里面。

  「我能拒绝吗?就这样让你进来,不太好。」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到蔡严那满含妒忌的眼神。程嘉这样的美女,武夷派应该不少男弟子都想追求她吧?

  要是让程嘉进我房间里来,被那此仰慕程嘉的男弟子们给看见了,他们少不了会千方百计找我的麻烦。我几天前才不小心

将自己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暴露给程嘉知道,虽然看情况程嘉并没有将我的真正身分泄漏出去,但是暴露身分的风险还是能免

则免。

  「可是,我想问萧大哥你的话,不太方便让旁人听到。」

  程嘉说着,一对水灵灵的杏眼还左右张望着,似乎很担心有其它人看到我和她在这边说话。

  「说小声点就好了,应该不会有旁人听见的。」

  「好吧,既然萧大哥你坚持的话……」

  程嘉停顿了一下,放低声音:「萧大哥,你上次要我去打听关于太阴神教的事情……」

  「怎么样?探听到什么有趣的消息吗?」

  我不用猜也知道大概都是此什么样的消息。

  「我的师哥们都说,太阴神教是个招摇撞骗、 奸 淫掳掠、无恶不作的邪教,而我师父听到太阴神教的名字时,更是发了

好一顿的脾气……」

  程嘉一边说着,一边偷看着我脸上的神情。见到我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这才继续接着说了下去。

  「可是,萧大哥你救我的那天,却对那八个坏人说、说你是太阴神教的教主?」

  「嗯,是啊,是这样没错。」

  我点头。

  「萧大哥你真的是太阴神教的教主?」

  程嘉满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我真的是太阴神教的教主。」

  我再次给了程嘉一个肯定的答复:「不然的话,为什么那八个坏蛋才刚被我打败,其中一个就被毒死、剩下七个跑去加入

太阴神教呢?就是被我那天喂他们吃的药丸所逼的!他们不想死,只好乖乖听我的话。」

  「可是,萧大哥你却救了我?」

  程嘉似乎仍旧不敢相信我是太阴神教教主的事实:「如果萧大哥你真的是太阴神教的教主,那你为什么要救我呢?」

  「我也不知道,那天其实我是临时起意去找那八个坏蛋麻烦的,刚好顺手救了站而已。」

  我耸耸肩。

  「临时起意去找那八个坏蛋的麻烦?」

  程嘉睁大眼睛望着我:「那又是为什么呢?」

  「因为我不喜欢他们强抢良家妇女的作风啊。」

  「所以,萧大哥你那天找那八个坏蛋的麻烦,是因为你看不惯他们为非作歹,那么萧大哥你这就是行侠仗义啊!」

  程嘉下了一个差点让我翻白眼的结论:「为什么萧大哥你身为一个邪教的教主,却要去行侠仗义呢?」

  「程姑娘,我那天救了际,真的只是碰巧而已,际要问我为什么,我也说不上来。」

  我摇摇头,程嘉这么多的问题让我有此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如果你还怀疑我这个太阴神教的教主是真货,那么妹可

以进我房来,让我对你做此坏事,这样应该可以证明我是坏人了。」

  「萧大哥!」

  程嘉一跺小脚、满脸通红地娇蘸着:「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呢?」

  我微笑看着程嘉:「我是太阴神教的教主啊!」

  程嘉一咬贝齿,跺了跺脚,突然迈步朝我房里走。

  「喂!喂!程姑娘!」

  我吓了一大跳:「妹进我房里做啥啊?」

  「萧大哥你不是要对我做坏事来证明你真的是太阴神教的教主吗?」

  程嘉来到床边,一屁股坐在床上:「那就证明给我看啊!」

  「程姑娘,这种事情是能随便证明的吗?」

  我忍不住摇头:「鲸这是拿你的终身幸福在赌啊!万一我真的对你做了此什么坏事……」

  「可是萧大哥你并没有啊!」

  程嘉裁断我的话头:「萧大哥你并没有跟进房来对我做坏事,只是在门边发急而已啊!一个像是太阴神教那样邪恶的教派

,怎么可能会有萧大哥你这么正派的教主呢?我不相信!」

  「好吧!好吧!算我怕了站好吗?」

  我举起双手作投降状:「麻烦站快点出来好吗?被人看见你在我房里,我要有大麻烦了!」

  程嘉露出胜利的笑容跳下地来,脚步轻盈地来到门边。就在这时,程嘉变了脸色,两眼直盯着我身后。

  我背后有谁吗?

  回头一看,原来是蔡严正从门廊之中绕出来。大概是看到程嘉人从我房中出来,脸色也是异常难看,快步朝着我这里走来



  「程师妹,你在这个人房里做什么!」

  来到我们旁边,蔡严满脸不高兴的神情,质问着程嘉。

  「我在这个人房里干什么,似手还轮不到蔡师兄你来管吧?」

  程嘉寒起了脸。

  「怎么轮不到我来管?」

  蔡严提高声音:「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传出去会大大损害到程师妹你冰清玉洁的名声啊!对我们武夷派的声誉也不好!」

  「蔡师兄,程师姐是来关心我住的客房打点好了没有,所以进客房检杳。况且我人不在房里,我也不敢进房,免得坏了程

师姐的名声。」

  虽然我仍旧觉得蔡严和程嘉的争吵「只是武夷派的家务事」,但是事情牵涉到程嘉的名誉,我不能不插嘴,就这样任由蔡

严胡扯。

  「还有,蔡师兄,有话可不可以好好地小声说?您这么大吼大嚷的,岂不是有意要让所有的人都误解程师姐吗?」

  「是啊!蔡严,我 幼 鉴增心客房复打扫好,怠慢了岳麓剑振来的师兄师弟,所以特地过来检杳的!」

  听到我为她找了个借口,程嘉也理直气壮了,一昏咄咄逼人的态度反过来质问着蔡严:「怎么?你要管啊?那也行,隔壁

岳杂剑派贾师兄的客房我还没检杳,麻烦蔡师兄你去检杳可好?」

  蔡严打了个寒噤,他可不想与我二师兄照面。一一师兄平常的模样已经够吓人的,要是二师兄为了要向蔡严表示善意而露

出微笑的话,蔡严大概会重伤在二师兄那招「笑里藏刀」的无差别攻击之下吧!

  可是,先被我给找了个天衣无缝的理由,又被程嘉抓着我的理由反呛一顿,蔡严咽不下这口气,决定要拿我这个「始作俑

者」开刀,伸手戟指着我的鼻子。

  「萧预,听说你被立为岳杂剑派的下任掌门人是吗?你出来,让我领教一下你有多大的本事能够担任岳杂剑派的掌门!」

  「这个,蔡师兄不用试了。小弟我进了岳兼剑派只有一年的时间,功夫浅薄得紧,不是蔡师兄的对手。」

  真的要动手,就是来上一百个蔡严也不够我宰的,不然之前蔡严就不会被我随手而发的钱镖打中手肘。偏偏现在我不能冒

险暴露我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行事不宜高调,只能忍着不发作出来。

  「姓萧的,你这是什么意思?只学了一年武的人有可能被立为下任掌门人吗?」

  蔡严的表情明显就是他不相信我的话:「你没那个胆子和我较量就老老实实承认,不要找此二岁小孩都不相信的借口!」

  三岁小孩都不相信的借口?好像武夷派掌门人何东英就相信了啊?听着蔡严的话,我只感觉到好笑,难道武夷派掌门人连

个三岁小孩都不如吗D「蔡师兄,你别乱说!」

  见到蔡严咄咄逼人,我却始终退让而不反击,程嘉急忙跳出来要替我辩护:「萧大哥的武功很高的,他……」

  我急忙挥手打断程嘉的话头。要是让程嘉继续说下去,谁知道程嘉会不会把我摆平「赣林八霸」的事情给抖出来?现在整

个江南武林风风雨雨,谈论的都是「赣林八霸」栽在太阴神教手中的事情,程嘉若把我打败「赣林八霸」的事情说出来,难保

不会有人据此猜出我真正的身分。

  「蔡师兄,我承认我真的没那个胆子和你较量。」

  「萧大哥!」

  看到我竟然说出那么认小服低的话来,程嘉急了:「你明明武功很高的,你为什么要认输呢?」

  「程师妹,你让姓萧的这小白脸自己说!」

  蔡严怒视着程嘉,生怕程嘉说上两句,我又不肯认输了:「不要老是替他出头!」

  「你!」

  程嘉被蔡严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好吧,蔡师兄,你要我自己说是吗?」

  被蔡严这样步步进逼,说真的我也忍得很难过,而蔡严现在又扯上程嘉,这真的惹火我了。

  「那我就说吧,我真的没那个胆子和你较量,是因为蔡师兄你武艺太好,我没有打败你而不伤到你的把握,只怕一动上手

就伤到了蔡师兄你,所以我不敢动手。」

  就算会立即暴露身分,我也不管了,要我向蔡严这种人认小服输还勉强可以忍受,但是我不想看到程嘉被卷进这件事情里

面来。

  「姓萧的,你这么说又是什么意思?」

  听到我那似褒实贬的话,蔡严气得一挺长剑,指在我喉咙之前。

  我看着蔡严出剑的手势劲力,知道他这一剑没有伤害我的意思……就算有,我也躲得阏!所以我站在原的没有动。

  「蔡严你在干什么!」

  看到蔡严用剑指着我,程嘉惊叫着:「你怎么可以用剑指着岳麓剑派的萧师弟呢?」

  「蔡师兄,我真的不是你的对手,你其实可以不用拿剑指着我的。」

  我冷静看着指在喉咙的长剑。蔡严这小子想在程嘉面前逞威风,好赢得程嘉的芳心,所以拿我当试招的靶子。

  但是蔡严这家伙却不知道逞威风并非讨好女孩子的最佳手段,固然女孩子都有此英雄情结,但是女孩子更想要的是个能哄

她开心的男人,蔡严这个自我本位的家伙很显然不会为了讨程嘉开心就去扮小装低。

  现在蔡严想拿我当沙包来逞他的英雄气概,他不知道这种作法很容易引起程嘉反感,还一厢情愿地认定只要让我出了丑,

程嘉就会抛下我而爱上他。

  可惜的是,就算他能逼得我跪地求饶,也只会更激起程嘉的反感而已。从蔡严出现之后,程嘉的反应已经很明显透露出她

不喜欢蔡严逞威风,而蔡严偏偏就是我行我素要逞威风,处处和程嘉唱反调,这样若不惹恼程嘉才奇怪。

  「你不是我对手,所以怕出手会伤了我是吗?」

  蔡严冷笑,手中长剑向前递出,打算在我喉咙上留个会流血的痕迹:「那就来伤我看看啊!连我这一剑都躲不闻,还说什

么大……」

  但是,这次我可没乖乖站着不动,而是动手反击了。

  左手伸出,食中两指夹住蔡严手中长剑的剑刃根部一捏,硬是以指力捏断蔡严的长剑,随即手指夹着长剑剑刃反过来架在

蔡严脖子上,让蔡严的话还没说完就吓得全都吞回肚子里面。

  「蔡师兄,你运气不错,你知道吗?我在练习这招「斩草除根」的时候,常常因为力道没控制好,就把练习用的稻草人给

砍去半个头,这次却没伤到蔡师兄,实在是不幸中的大幸。」

  我冷冷地看着满头大汗的蔡严:「所以,蔡师兄应该知道小弟我的武艺有多糟糕,可以不必再来试我的武艺了吧?」

  「你……」

  蔡严想说什么,却顾忌我架在他喉咙上的那片剑刃。我手腕一转,长剑的剑刃离开蔡严的脖子,「刷」的一声还入他腰间

剑鞘,瞬间没了踪影。

  「好,姓萧的,算你狠!」

  蔡严愤愤地抛下这句话,吐了口口水,头也不回地走了。

  「默,萧大哥,你最后那招断我师哥长剑的手法真高明!」

  程嘉满脸崇拜的神情望着我,随即变成疑惑不解的表情:「可是,萧大哥,你明明武功那么高,为什么一开始却要向我师

哥认输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师哥找我麻烦,只是为了要引起你的注意力,得到际的青睐而已。」

  我耸耸肩:「既然他那么想出风头,就让他风光一下也好,没必要为了这种事情浪费力气和他争个头破血流吧?保留力气

对付邪麾歪道不是更好?何必自己人彼此内耗呢?」

  要不是怕引起太多人注意而导致我太阴神教教主身分曝光,必须低调行事,我才不会容忍蔡严呢。不过这种事情我自己知

道就好了,没必要抖出来让程嘉知道。

  「萧大哥,你看你,满嘴的团结合作、对抗邪恶,简直是个不折不扣的白道大侠。」

  程嘉歪着小嘴,一脸嘲讽表情:「你这样要人家怎么相信你是太阴神教的教主呢?」

  「我现在还在假扮白道的门人弟子,所以当然要装得像一点,不然就要穿帮露馅了。」

  我找了个借口来辩解着。

  「你不是要证明你是太阴神教教主给我看吗?」

  程嘉歪着头,玉葱般的纤指点着自己带有微微酒窝的面颊:「怎么还在扮白道门下的弟子啊?」

  啧,程嘉还真是不死心啊!

  「都说了,算我怕鲸了,我不敢证明给你看。」

  我再次举起双手表示投降:「程女侠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是不敢冒犯程女侠雌威的!」

  「萧大哥,你不是吧?」

  对于我的「投降」举动,程嘉似乎烦为惊讶:「我只不过想要你证明一下你真的是坏人给我看而已,你不用对我认小服输

吧?难道这种事情也会争到头破血流吗?」

  「头破血流是不会啦,但是受伤流血肯定是免不了的……」

  「怎么会受伤流血呢?」

  我的话还没说完,马上就被程嘉打断话头。

  「程姑娘,躲知道我们太阴神教是那种 奸 淫掳掠、无恶不作的邪教,所以要证明我是太阴神教的教主,最直接的办法当

然就是把程姑娘你推进我房间里面,破了程姑娘的处女之身,那样岂不让程姑娘你受伤流血了吗?」

  「萧大哥!」

  大概是我说得太露骨,程嘉红了脸,猛一跺脚,飞也似地从我面前逃走。

  我这才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应付程嘉那此层出不穷,却总是围绕着「我是不是坏人」这个核心打转的问题。

  在武夷山上待了一天,第二天一早,何东英就把我和二师兄给找了去。

  「萧预啊,这是我给你师父的回信,你收好了。」

  何东英把一封封好的信交给我。

  「是的,何师叔。」

  双手接过何东英递来的信,我将信收在衣袋之中。

  「还有,你师父说,要你选几个人陪你一起回岳麓山去。」

  何东英接着又说了。

  虽然我心知肚明吕晋岳要选人是为了对付太阴神教,也有此惊讶吕晋岳竟然会把选人的任务交给我,但是想一想,吕晋岳

现在当面告诉我的事情并不多,至少关于他联络各派的掌门人、组织各派二代弟子是为了讨伐太阴神教这件事,吕晋岳就没告

诉过我,所以「岳杂剑派的萧预」理当是不知道吕晋岳选人的用意才是。

  「何师叔,弟子不懂,师父要我选人是为了什么?」

  既然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我决定装傻。

  「吕狐狸没告诉过你吗?」

  何东英显得有此惊讶。

  「师父从来没提起过。」

  我回答。

  「说给你听其实也无妨。」

  何东英笑了:「你师父想要我派几个弟子过去,协助他刹灭太阴神教。而这个人选,他希望让你来选,大概是为了培养你

将来继任岳麓剑派掌门之后的人脉吧?呵呵,吕老狐狸不愧是吕老狐狸,算盘打得可真精细。」

  果然吕晋岳挑人是为了要对付太阴神教,听到何东英这么说,更证实我的想法。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吕晋岳把挑人的任务推给我,虽然我很好奇为什么吕晋岳要让我来挑人,但是更严重的问题是,我对

武夷派的人都不熟悉,这个人手是要我怎么挑法?

  说到不熟悉武夷派的人……我突然想到,蔡严这家伙不是因为程嘉的缘故,看我很不顺眼吗?如果我挑了他,让他参加吕

晋岳剁灭太阴神教的计划,蔡严为了扯我后腿,肯定会想办法出力破坏吕晋岳的计划,至少也会来个消极的不合作,这样吕晋

岳想要剿灭太阴神教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越想越觉得我这个主意不错。

  「何师叔,如果可以的话,弟子希望能挑蔡严蔡师兄一起随行,而剩下的人就让蔡师兄去挑吧!蔡师兄挑的人,他必定比

较熟悉,比较能合作无问。」

  让蔡严去挑人,等于让蔡严多带几个人一起去破坏吕晋岳的计划,我真是太佩服我自己的机智了。

  「你想要挑蔡严啊?可以啊!」

  何东英笑咪咪地,随即转头向旁边一个弟子吩咐着:「去把蔡严叫来。」

  「是。」

  当蔡严被叫来之后,何东英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告诉了蔡严。当蔡严听到他竟然被我选上,要陪着我一起回岳麓剑派参予

某项重大计划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真的是要多精彩就多精彩,而看着我的眼神之中更是充满了杀人的怨恨。

  「蔡师兄,以后我们就要一起合作了。」

  我故意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向着蔡严拱手:「还请蔡师兄多多关照。」

  「哪里,也请萧师弟多关照。」

  为了不让他的师父知道我和他之间起过冲突而遭到师父责打,蔡严只好勉强装出一昏笑脸,也向我拱手还礼。

  「师父!」

  就在此时,一声娇呼由后堂传来,我听声音就知道是程嘉来了。

  果然,程嘉一阵风似地来到何东英面前:「师父,嘉儿有事想求您,成吗?」

  「行啊!」

  何东英看起来很喜欢程嘉,连程嘉想求的是什么事都没问,就先答应下来:「想求什么事情?说吧!」

  「请师父准许弟子跟随岳杂剑派的两位师兄弟一起前去岳杂剑派,好吗?」

  程嘉以祈求的眼神望着何东英。

  「唔,妨怎么会想到要跟去呢?」

  何东英笑咪咪地问着。

  「因为,蔡师兄昨天才和岳杂剑派的萧师弟起过争执啊!」

  程嘉一昏天真无邪的表情就把我和蔡严之闇的冲突抖了出来:「弟子怕蔡师兄和萧师弟在回去岳杂剑派的路上又起冲突,

这才想跟去当和事佬的。」

  我吓了一跳,程嘉想去当和事佬?那不是等于间接阻挠我利用蔡严去破坏吕晋岳剿灭太阴神教阴谋的计划吗?

  正打算出声反对的时候,突然又想,蔡严之所以会和我一见面就彼此看不顺眼,归根结底还是为了程嘉。要是程嘉跟了我

们一起去,那么一路上我倒是可以想办法利用程嘉来加深蔡严对我的恶感。

  所以,我保持沉默,没有出声反对程嘉随行,反正程嘉跟不跟来对我都没坏处。

  「哦?昨天蔡严和萧预起了争执?」

  何东英醚起眼睛,我似乎能感觉到一阵森冷的目光朝着蔡严射去,看来何东英非常介意自己的门人弟子和其它白道门派弟

子起冲突的事情。

  「呃,师父,这个是误会,是误会……」

  被何东英的目光瞪得一阵毛骨悚然,蔡严急忙辩解着。

  「还误会呢!」

  程嘉一瘪小嘴:「昨天你不是……」

  「何师叔、程师姐,那真的是误会。蔡师兄只是关心程师姐而已,大概是蔡师兄表现得太「含蓄」了,所以才引起程师姐

的误会。」

  我出声打断程嘉的话,替蔡严辩解着。倒不是因为我对蔡严有好感,而是因为我需要蔡严来破坏吕晋岳的计划。

  倒是我此言一出,程嘉和蔡严同时以惊讶的目光看着我,两个人的表情都是一昏「你干么替蔡严和我说情?」

  的表情。不过,蔡严看着我的目光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充满敌意。

  没想到无意间卖了个人情给蔡严,竟然降低蔡严对我的敌意,看来路上只好对程嘉多下此功夫来激怒蔡严,我相信蔡严绝

对会因为程嘉而恨不得衢了我。

  「唔,既然是这样的话,好吧。」

  何东英点了点头:「只是,路上可千万要小心,知道吗?」

  「知道!盛胡师父放心。」

  程嘉甜甜一笑:「有人会保护我的。」

  「何师叔,您请放心,我会尽力保护好程师姐的。」

  我顺势利用程嘉来挑拨蔡严对我的恶感,果然这话一说出口,蔡严原本友善了此的眼光又再度恶毒起来,但是何东英锐利

的目光扫视过去,蔡严马上缩回了瞪我的恶毒眼神,不敢在他师父面前表现出他对我有敌意。

  「嗯,那么程嘉就拜托你照顾了,可别让她受到伤害啊!」

  何东英向我点了点头。

  「弟子一定会尽力的,请师叔放心。」

  蔡严并没有另外挑人和我们一起回岳兼剑派,这让我小小惊讶了一下,看来蔡严在武夷派的人缘似乎不怎么好。不过,由

于蔡严没有另外挑人,我又不知道该挑谁好,二师兄也没有意见,所以最后就决定由蔡严和程嘉两个人随同我们一起回岳杂剑

派。

  下了武夷山以后,第一件事当然就是和馨儿与丽苹会合。看到我竟然还有两个美丽的「通房丫鬟」随行,蔡严和程嘉都是

惊讶地睁大眼睛,蔡严望向我的眼神之中更是多了「你都有这么漂亮的屋里人了,还来招惹程师妹干什么」的不满。

  由于这趟回岳杂山的主要方针是利用程嘉来挑拨蔡严对我的恶感,这样蔡严才会出力去扯我后腿。和上次要拉拢天贤、天

齐那两个道人的策略不同,我特地要馨儿和丽苹每天轮班去服侍程嘉,把程嘉当成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一样捧起来,而路上用餐

住店的时候,只要是程嘉想吃的菜肴,不管价格多贵,我毫不犹豫地就叫小二送上来。

  晚上住店的时候,帮程嘉定的客房一定是最好的上房,不是最好的上房我就不要。如果最好的上房已经被人给定走了,那

么我就多出银子,让店小二去和定了最好上房的住客交涉,请他们换个房间,把上房让出来给程嘉。

  虽然我不惜重金,把程嘉给捧得高高的像是凤凰一般、深怕她受了委屈,但是我给蔡严的待遇就没有这么好了,什么都只

是和我们差不多就可以,有的时候甚至还更差一此。

  我们从长沙出发的时候,四个人只骑了四匹马,现在回程的时候有六个人,虽然说馨儿和丽苹两个女孩子都是体态苗条、

即使共乘一匹马也没关系,但是这样也只能空出一匹马来。空出来的马我当然是给了程嘉。至于蔡严呢,我则是在市集上帮他

买了匹特别壮健的骡子给他骑。

  大家都骑马,只有蔡严一个人骑骡子,那个样子怎么看都好笑,而且让蔡严看起来活像是财主的跟班仆人似的。事实上,

因为那匹骡子的关系,一路上蔡严都被其它人当成了我们这群人的跟班,受尽仆从的待遇,不像大家看到程嘉的时候,每个人

都是鞠躬哈腰的,简直把程嘉当成公主在伺候。

  为此,蔡严当然是恨得牙痒痒的,但是他又能怎么办呢?我好歹已经帮他买了匹骡子让他代步,他要是不愿意骑,可以下

地来自己走路啊!不过我们其它人都是骑着马的,虽然没有骑马快跑,但是马匹的小跑步还是比人走路的速度快得多,蔡严又

没有足够深厚的内功让他整天施展轻功跟着我们一起行动,不骑着骡子根本就跟不上。

  当然,我让程嘉享尽富家大小姐的礼遇,却对蔡严不冷不热的情况,程嘉也看在眼里,但是程嘉却也没办法说什么。毕竟

蔡严得到的待遇虽然比起我给程嘉的要差很多,但是却不比我和二师兄要差多少,至少住的店房虽然和程嘉住的头等上房没办

法比,但是也不比我和二师兄住的差。吃的也是和我们一样,而且点菜的时候我多少也会让蔡严点个一两道菜,只是没有像程

嘉那样想吃什么我就点什么的待遇而已。代步工具虽然是匹骡子,但是马匹相当昂贵,程嘉也不好意思要我掏钱出来帮蔡严买

匹马。

  程嘉不是没想过和蔡严挨坐骑,让蔡严骑马、她骑骡子,但程嘉的提议当然立竟遭到否决,而且还是遭到蔡严的否决!这

是蔡严唯一能够在程嘉面前表现的地方,所以蔡严宁可继续骑骡子,也要把好马让给程嘉骑。

  既然蔡严自己都不想挨马,程嘉当然也只好继续骑马,让蔡严骑着那匹可笑的骡子了。

  「萧大哥,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

  过了三、四天之后,程嘉忍不住好奇心,终于跑来问了我这个问题。

  必是为了向妹证明,我真的是太阴神教的教主。」

  我回答。

  「为了证明萧大哥你是太阴神教的教主?」

  程嘉满脸疑惑的神情:「因为萧大哥你真的是教主,所以你很有钱?」

  「才不是那样,你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这句话吧?」

  我反问。

  「知道啊!」

  程嘉点头:「但是这和你对我好有什么关系?」

  「我这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啊!」

  我状似解释实则胡扯:「就是要对你愈好,才愈能显现得出我这个人确实不怀好意。愈是不怀好意的人就愈是坏人,这样

才能证明我是太阴神教的教主。」

  其实才不是那样,我是借着讨好程嘉来挑拨蔡严对我的仇恨心,令蔡严去破坏吕晋岳的计划,所以我才讨好程嘉的。不过

这种事情当然不能真的抖出来让程嘉知道。

  「是这样的吗?」

  程嘉偏着头。

  「 童 叟无欺!」

  我举起了右手作发誓状。

  程嘉又偏着头,想了一会。

  「萧大哥,你知道吗?如果你是用这样「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来证明你是坏人……」

  程嘉突然脸上一红:「我还真希望你能再坏一此呢!」

  「妹想看看我真正邪恶的一面啊?那还不简单!」

  程嘉的话给了我一个灵感,于是当我们经过一座大市集时,我找了一问绸缎店,买下店里最高级的丝缎,再找来当地最好

的裁缝师,现场替程嘉量身订做了一套漂亮的衣裳。我甚至还趁着裁缝师替程嘉缝制衣服的这段空档,拉着程嘉到镇上的珠宝

店,替程嘉挑了耳环、手镯、发答、项链等等金银饰品,二话不说就把程嘉打扮起来。

  程嘉虽然觉得我替她买了这么多的金银饰品有点不太好,但是一来女孩子都喜欢漂亮的饰品,程嘉也不例外。二来则是我

已经叮嘱过馨儿和丽苹帮我在程嘉耳畔敲边鼓。有她们二人的大力怂恿,程嘉倒也安心收下我送她的衣服和饰品,并且在丽苹

的协助之下,打扮了起来。

  这么一顿折腾之后,成果就是换上新衣、戴起首饰的程嘉,彷佛是天上的仙女一般出现在我们面前。即使是我这个见惯美

女的始作俑者都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其他人就更不用提了。二师兄根本已经看呆了眼,蔡严甚至张大了嘴、口水都流出来了还

没知觉。

  「萧大哥,谢谢你。」

  在馨儿和丽苹的左右随侍之下,打扮起来的程嘉就像是高贵的公主一样,来到我身前,红着脸向我道谢:「我这样打扮…

…漂亮吗?」

  「当然漂亮,而且那此衣服首饰和你非常搭配,让我感觉替你买了衣服首饰没有白花钱。」

  我点点头,随即压低声音:「程姑娘,你觉得我够坏了吗?」

  程嘉的粉脸又是一红,一记粉拳轻轻地槌在我胸前:「你这个坏人,就会使坏,真是坏死了!」

  程嘉此言一出,周围的人无不红了眼。一个漂亮的美女对着一个年轻的财主公子打情骂俏,程嘉的举动在旁人眼中活像是

在对我撒娇。

  由于受到我「黄鼠狼给鸡拜年」那句话的影响,程嘉还以为我是在问她,我这样足不足以证明自己是坏人,却没想到「使

坏」和「坏死了」这两个词从女孩子口中说出来会给其它人什么样的感觉。

  旁观的人几乎都立即认定程嘉是我的情人,从蔡严那对几乎要喷出熊熊妒火的双眼,我就可以确定蔡严对这件事的误解有

多深了。

  看着大家的反应,我对于精心策划的计谋能起到效果很感满意,而知道内情的丽苹和馨儿则是掩口偷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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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回:

  传同蔡严和程嘉返回岳杂山的途中经过上高县,远远望见县城的时候就感觉到气氛不对。

  县城的大门口站了许多名带刀官差,正在对每个进出县城的人进行然杳,而且这此官差脸上全都是如临大敌的神色。之前

我们前往武夷山、途经上高的时候,上高并不像现在这样如临大敌般戒备着,县城的大门口也没这么多的带刀官差,一定是发

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才会惊动官府做出如此严厉的警戒措施。

  虽然我很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也懒得去瞎猜。反正到了县城门口,找个官差一问,马上就知道是发生什么事了



  当我们一行人来到县城门口的时候,官差们对于我们这队由三个男人和三个女人,其中有一个钟旭般的丑男和三个都是仙

女般的美女所组成的队伍感到奇怪,当然也少不了按照规矩对我们进行盘杳。于是几个官差靠上前来,吆喝着要我们停下马来

接受偿杳。

  我看准了那此官差之中一个领头的,看起来要么就是那此官差的长官,要么就是资深的官差,跃下马背,来到这名官差面

前。

  「官爷,我可以问件事吗?」

  我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一链约有十两重的银子,放在那名官差的手中:「最近是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吗?怎么盘杳得这

么严格?我们一个月前经过这边的时候还没有盘杳的啊?」

  感觉到我放在他手中的银链重量,所谓拿人的手短,这个官差倒也收起官爷架子,很客气地回答我的问题:「是这样的,

这附近最近出现不少流贼,而且还颇为凶恶,一路上烧杀抢掠,在奉新和宜丰那附近已经伤了不少人命,看情形流贼是往我们

这边来的,所以县老爷要我们兄弟把城门给管好,免得被流贼给混进城来,伤及善良老百姓。」

  「官爷,您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突然地就出了流贼呢?」

  我感到好奇。为什么一个月前经过此地时没听说关于流贼的事情,现在却突然冒出这么多能够让官府紧张不已的流贼呢?

  「哦,听说前一阵子,皖南一个叫啥太呻吟教……还是啥太淫 性 教的邪门教派,和赣北当地数一数二的大黑帮天鸿帮火

并起来。虽然说两边都不是啥好东西,黑吃里一我们官府也懒得去过问,反正多死一个,这世间少个祸害。」

  那官差叹了口气。

  「谁知道两大黑帮这一火并起来,那个太淫啥教的大获全胜,抄了天鸿帮总堂,而那此失去总堂管制的天鸿帮余众就开始

四处流窜,变成流贼了。」

  我愣了一下。原来这件事情还和我们太阴神教有关,多半是方虹率人把那个啥天鸿帮给灭了,却没把残余帮众给处理干净

,这才让那此残余帮众四处流窜,变成烧杀抢掠的流贼。

  有点意外于像是方虹这样聪明的人,竟然会在刹灭天鸿帮的行动之中留下这么大的漏洞,以致让那么多无恶不作的残余黑

帮帮众变成流贼。但是那个官差的话更是让我无言,啥太呻吟教和太淫 性 教……我们太阴神教的名声在江湖上真的那么差吗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官差叫了起来:「头儿,这此人身上是带有兵器的!」

  「什么?带有兵器?」

  那个官差一愣,转头看我:「小兄弟,你们身上带着兵器干什么?」

  「官爷,您请放心,我们是老实经商的良民,只不过因为我们自己也习过武,所以随身带了兵器好防身。」

  我知道在这种「非常时咧」,空口说白话是没有人会相信的,所以我又把一链约七八两重的银链当成「证明」塞入那名官

差的手中。

  「原来你们是商人,我明白了。」

  看来官差接受了我的说词,点了点头,但是随即皱起眉头:「可是县太爷下了命令,任何人进入县城都不许携带兵器,小

兄弟你看是不是……」

  「哦,既然县太爷这么说了,我们也不好让官爷您为难,我们绕过县城赶路就是了。」

  我向那个官差抱拳行了个礼:「多有打扰了,谢谢官爷。」

  跃上马背,控马回到其它人身边,我把情况低声向大家解释了一遍:「所以,我们可能得绕过上高县城继续赶路了。」

  「为什么要绕过上高县城?」

  不出所料,蔡严第一个提出异议:「绕过上高县城要多走好多路,而且现在有流贼在附近,我们不进县城,万一撞上了流

贼,岂不是危险?」

  当蔡严说到「撞上流贼岂不是危险」的时候,程嘉的脸色突然变白,还打了个寒噤,大概是想到被「赣林八霸」所擒,差

点受辱失身的往事。

  「可是,官差明说不让我们带兵器进城。如果要进城,除非我们愿意缴出兵刃。」

  我看着蔡严:「不知道蔡师兄是否愿意把随身长剑就这样交给官差?」

  蔡严皱起眉头不语。和大多数武林门派一样,门下弟子的佩剑都是由门派配发给弟子的,要是弄丢了,有钱一点的门派也

许会配发一把新的兵刃给弟子。比较穷的门派肯定就会叫弟子自己想办法去弄一把兵刃来代替丢失的那一把。

  蔡严前不久才被我折断他的长剑,虽然他的借口是练剑的时候不小心弄折了,武夷派掌门人何东英倒也没追究他的长剑是

不是真的练剑时弄折的,直接换了一把新的剑给他。

  但是,如果为了要进入上高县城而让官差收缴他的长剑,很难保证以后他还能从官府那边取回他的长剑。要是他连续弄坏

、弄丢两把剑,何东英再慷慨也不会再发一把新的剑给他,肯定是叫他自己去买一把。

  一把剑也要一、二百银子,蔡严这家伙可负担不起。

  「蔡师兄,咱们还是不要让萧师弟为难,就绕过县城赶路吧。」

  程嘉向蔡严说着。

  「既然师妹这么说,那好吧。」

  有程嘉帮他找好下台阶,蔡严顺势接受我绕过县城继续赶路的提议。

  正想带着大家动身绕过县城,但是我不知为何就是放心不下流贼的事情。虽然我觉得以方虹的聪明谨慎,她应该会把流贼

的问题处理好才是,但是刚才官差也说了,流贼已经在奉新和宜丰一带伤了不少人命,而且很有可能会朝着上高这边过来。

  既然流贼是因为太阴神教和天鸿帮火并而引起的,我这个太阴神教教主似乎也该帮忙收拾一下残局才是。

  想到这边,我立即策马回头,找到刚才和我谈话的那个官差。

  「官爷,能请问一下,您知道流贼现在聚集在哪里吗?」

  既然流贼才刚刚骚扰过奉新和宜丰,那么官府的官差也许会知道流贼现在聚集的地点。当然这此官差是不会主动去清剿流

贼的,因为丧命的风险太高,没有上级的命令,这此官差肯定不会想不开去自找死路。

  「你问这干嘛……」

  官差一句话没问完,我已经掏出一张金叶子拍在官差手中。低头一看是一片金叶子,官差吓了一跳,一句话没说完,硬生

生地改了口。

  「……小兄弟,你问流贼聚集的地方做什么?那此流贼凶恶得紧,你可别做傻事啊!」

  「官爷,实不相瞒,我练武是为了考武试、进军队报效国家的。可惜这次的武试我没考过,没办法为国出力。」

  我故意装出一昏无奈的表情:「所以我在想,如果我能去剿了那此流贼,朝廷也许会看在我清剿流贼的功绩上,给我个一

官半职也不一定。」

  「哦,原来如此。」

  官差脸上露出一昏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又皱起眉头:「可是,小兄弟,你不会打算凭你们六个人去对付那么一大帮流贼

吧?那样太危险了!你们六个人虽然都会武,但也敌不过那么一大帮人的!」

  「官爷,这个您放心,我不会自找死路的。要享受朝廷封典也要活着享受才有意义啊!」

  「这么说也是,好吧。」

  官差点了点头:「你跟我来一下。」

  我跟在官差后面,随着官差进了城门旁的官差驻班房,在驻班房中央的桌上摊开一张大地图。

  瞥见地图上的几个地名,我立竟知道这张地图是上高附近的地形图。

  「你看得懂行军地图吗?」

  官差问我。

  「要考武试的人,怎么能看不懂呢?」

  「说得也是。好,这里就是上高,这里是奉新,这里是宜丰。」

  官差指着地图上的几个大蓝困比划着,随即将手指向位于几个蓝困中间的红圈:「这里就是流贼聚集的地点,不过他们可

能这几天就会离开,所以你要去找他们就得尽快。」

  我迅速看了一下地图上蓝红因的位置,将流贼的聚集地点记下来。

  「我明白了,谢谢官爷。」

  流贼虽然势大,但也仅是人多而已,武功好手反而一个都没有,不然那此流贼也不会因为畏惧方虹的追杀而四处逃窜,早

就大举反攻太阴神教了。

  太阴神教目前很缺武功好手,就算方虹把萧家堡那边会武的教众都调了过来参加剁灭天鸿帮的行动……而我相信方虹必定

有这么做……太阴神教的武功高手仍旧是少得可怜。

  基本上除了方虹和白芋革两位太阴圣女,没有值得一提的武功好手了,不然我这次也不会想到要强逼「赣林八霸」之中的

七霸加入太阴神教。

  如果天鸿帮的余众之中有几个武功好手,他们肯定不会惧怕太阴神教的追杀。正因为他们同样也没有武功好的人,所以面

对方虹的追剿,他们只有逃命的分。

  可是,从方虹倾整个黄花山总坛之力,还是无法一次解决天鸿帮的势力来看,这此天鸿帮的余众人数肯定也不少。

  既然对方没有武功好手,人数又多,那么要对付他们当然也是人越多越好,这可是我从吕晋岳那边学来的方法。吕晋岳不

就找了一大堆武功不怎么样的白道二代弟子来帮他对付我们太阴神教吗?

  如果要对付那此天鸿帮余党,二师兄肯定会出手帮我的。馨儿和丽苹两个人虽然练武不久,但是普通的流氓混混现在已经

不是她们的对手,带着她们一起去不但可以帮忙,我也可以就近保护她们,这样比较放心此。

  剩下的就是蔡严和程嘉了。既然上高的官差不放我们进县城,我也没办法让他们两个先去客栈住着,又不可能把他们两个

晾在野外直到我们剁灭那此流贼。反正他们两个也会武功,不如拉上他们一起去帮手好了。

  「蔡师兄、程师姐,有件事情想请你们帮忙。」

  「有什么事吗?」

  程嘉好奇地望着我,而蔡严看着我的眼神有此不耐烦也有此得意,那样子彷佛是说。怎么,你也有需要来求我的一天?

  「我担心流贼的事情,怕这此流贼四处烧杀抢掠、伤害无辜,所以我想去把流贼聚集的地方给抄了,不知道蔡师兄和程师

姐是否愿意帮忙?」

  话才说完,蔡严和程嘉同时以看到怪物一般的神色看着我。

  「姓萧的……」

  蔡严对我没有好感,出口的称呼不客气了此,被程嘉瞪了一眼,马上改口挨了个比较客气的称呼:「萧师弟,杀流贼是地

方官府的事情,好像用不着你我来管吧?」

  「我知道杀贼是地方官府的事情,只是我这个人天生爱管闲事,既然被我看到有流贼在这边,我实在很难放手不管。」

  我耸耸肩:「当然,如果蔡师兄和程师姐没有时问帮忙我,那也没关系,只是要麻烦蔡师兄和程师姐在我去找流贼晦气的

时候,待在城外野营了。」

  「为啥要我们在城外野营?我们去找间客店住下不就成……」

  「因为流贼四窜的关系,官差都封城不让我们进去了,你去哪找客店住下?」

  蔡严的话还没说,就被程嘉打断话头,还附赠了一对白白的眼球,弄得蔡严一时之问僵在当地。

  「萧大哥,如果你要去找流贼,我陪你一起去。」

  程嘉转头看着我,若无其事一般地答应我的要求。

  「谢谢程师姐。」

  「好吧,我也帮你一把好了。」

  既然程嘉都愿意去了,蔡严怎么能在程嘉面前示弱?当然也只好不甘不愿地跟着要去了。

  「谢谢蔡师兄。」

  流贼聚集的地方并不难找,按照着官差们画在地图上的方位来到流贼聚集地附近,远远地就可以看到大队人马扎营时燃烧

的营火和炊烟四处升起,一看即知找对地方。

  望着夕阳下数十道袅袅升起的炊烟,我推算了一下,流贼人数大约有三、四百人。流贼聚集的地方这么明显易找,官军却

没来主动讨伐,当然官军的人数不够可能是个原因,但是我觉得多半是贪生怕死。只要上级没下命令,官军们就不主动出击,

明哲保身。

  只是官军们明哲保身,百姓可就惨了。

  「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那边必定就是流贼聚集的地方。蔡师兄、程师姐,两位请和我二师兄一道,趁夜色从流贼营地的

西边杀入,我带着我的丫鬃从东边杀入,尽可能多放火制造混乱,让流贼们不知道我们来了多少人,这样他们就不会团结起来

对抗我们。」

  我指着远处数十道升起的炊烟:「只要流贼们没办法团结起来,他们虽然人数很多,但是武艺上比起我们都差得远,我们

要打散他们应该不是太大的问题才是。」

  「萧大哥,你一个人只带两个丫鬟没问题吗?虽然你武功高强,但是要照顾到两个人也很吃力吧?」

  程嘉有此担心地看着我:「要不要我和你一起走,虽然我武艺不行,但是至少可以帮忙照顾你的丫鬟。」

  原本我还想拒绝程嘉的,但是我注意到当程嘉说出她想和我一道走的时候,蔡严脸上露出很不自在的神色,这可是个很好

的挑拨离间机会,所以我立竟改变主意答应下来:「既然程师姐愿意帮忙,那我就先谢谢了。」

  「萧师弟,既然这样,干脆我们大家一起走,互相之间有照应,不是更好吗?」

  蔡严有此不高兴地瞪着我。

  「这个,蔡师兄,大家一起走反而不是好主意。我们如果从两头进行攻击,流贼们就算看到眼前的敌人人数少,但是他们

不知道另外一边来了多少人,就会感到害怕,开始彷徨,因此很难形成有效的抵抗。」

  我摇头否决蔡严的提议:「而我们要是一起走的话,流贼们看到眼前只有六个人,其它地方又没援手,他们肯定立竟对我

们群起而攻。我们虽然身有武艺,但是一次要对付几百个人的同时围攻,很难保证不会在混乱中受伤的。」

  「师兄,我觉得萧大哥说的有理,你就听他的嘛!」

  程嘉软语劝着蔡严,蔡严虽然想和程嘉在一起,但是也不好拒绝程嘉。

  「对了!不然这样,程师妹和我一组,萧师弟你就和贾师兄一组,如何?」

  蔡严突然之间兴奋地跳起:「这样的话你们师兄弟也可以互相照顾「可是,贾师兄不方便照顾萧大哥的两个丫鬟啊!」

  程嘉打断蔡严的话头:「萧大哥武功那么高,区区流贼根本不看在他眼里,主要是他的两个丫鬟需要照顾。师兄你觉得贾

师兄方便去照顾萧大哥的家人吗?」

  被程嘉这么一问,蔡严当场傻住,无言以对。

  「所以说,还是让我和萧大哥一组,师兄你这次委屈一点,和贾师兄一组吧。」

  程嘉一脸歉意地看着蔡严:「师兄你可要多杀几个流贼,回头庆功宴的时候师妹我多做几道小菜槁劳师兄你,好吗?」

  「好吧!就这么办!」

  听到程嘉要亲自下厨做菜搞劳自己,蔡严振奋了起来。

  带着程嘉、馨儿和丽苹来到流贼们的营地东边,从近处可以看到流贼们东一团、西一簇,乱哄哄地聚集在营火旁边喝酒吃

肉,肆无忌惮地大声喧闹着,还好我没看到有谁在狎玩女人的。

  而在营地的另外一边,也就是二师兄和蔡严预定要攻击的那一侧,目前还很平静,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

  我决定不等二师兄和蔡严。反正我支开他们的真正原因是我不想被他们看到我使用不属于岳麓剑派的武功,才不是什么两

面夹击能够引发流贼混乱的狗屁理由……我只是个没带过兵打仗的书生,光靠纸上读兵的理论怎么可能准确预测流贼的反应呢



  搞不好到时候流贼们不是产生恐慌,而是直接把我们两堆人包围起来分头发动群殴,那也是有可能的。

  为了怕遭到流贼群殴,所以我才需要先行支开二师兄和蔡严。只要我能使用茅厕剑法,茅厕之中绕着我嗡嗡乱飞的数百只

苍蝇我都能够瞬间刺杀,这此流贼数量再多也不可能会有苍蝇那么多,他们的武功更没高到能抵挡我茅厕剑法闪电般疾刺的程

度,只要把流贼当苍蝇来刺,人数再多还不是轻松摆平?

  至于程嘉,反正她早就看过我的茅厕剑法,也知道我是太阴神教教主,让她跟着我也无所谓。

  「公子,请用剑。」

  丽苹将一把长剑递给我。由于我的银剑之前在救出程嘉的时候被我碎尸万段、当成赠给程嘉的路费,所以我现在只好拿费

鹏替我准备好的百炼精钢剑来用。

  从丽苹手上接过长剑,拔剑出鞘,缓步朝着流贼的营地走去。这时几个靠近营地边缘的流贼已经注意到我们四个人了……

正确来说是先见到程嘉她们三个美女,正想上来动手动脚的时候,才发现三个美女前面还有我这个拿着剑的闲杂人等……

  「什么人?」

  流贼们大叫着,纷纷抓起手边的兵器,用警戒的眼神看着我们……或者该说,用色迷迷的眼神看着跟在我身后的三个美女

,只用眼角余光在警戒着我。

  「来杀贼的人!」

  话声才落,左手长剑刺出,剑光连闪,三个离我最近的流贼喉咙中剑,连惨叫都叫不出来,直接翻身栽倒、气绝毕命。

  见到三个同伴丧生在我手下,其它流贼纷纷鼓噪着骚动起来,每个人都举起兵器,气势汹汹地打算朝着我冲过来,赏我个

乱刀分尸。

  就在此时,两道火光同时在流贼营地的北侧和南端冲天而起,伴随着许多人的鼓噪喊杀声,还有兵器碰撞声隐隐传来。在

我面前的流贼们一时之间都面面相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们可以肯定,对他们绝对不是好事,至少我这个站

在他们面前的人已经表明身分是个「杀贼的人」,如果营地北侧和南边的火光都是由于类似的原因而来的,那么他们想要顺利

度过今日只怕很有难度。

  我也觉得有此奇怪,在动手之前我还特地告诉二师兄和蔡严,要从营地的西边动手。除非蔡严他和我闹别扭,不想照我的

意见和二师兄一起行动,而单独行动,那么就能解释为什么会同时有两处火光升起。

  但是,就算蔡严和我闹意见,自己跑去「另起炉灶」,二师兄可没和我闹意见啊!为什么二师兄并没有从西边下手,而是

跑到北边或是南边去了呢?

  流贼营地北侧和南边的混乱像是涟漪般迅速扩大,鼓噪喊杀声也越来越响,火头更是一个两个猛烈无比地冲天而起。从势

头看来,那绝对不是二师兄或是蔡严一个人能够做得到的,所以最合理的解释就是二师兄和蔡严他们仍然在流贼营地西边,还

没开始动手,有人已挑了和我相同的时间前来讨伐流贼。

  现在那此人正从营地的南北两侧杀入流贼的营地之中,有效地将大股流贼切成东西两半。

  到底是谁也看这帮流贼不顺眼呢?难道是那此官军知道我想来找流贼麻烦,所以跟来检功劳?不过想想又不太可能,官军

那么贪生怕死,绝对不可能因为我们六个人想来杀流贼就放大胆子跟来。就算官军跟来也应该先等我们和流贼动上手,打了个

难分难解、你死我活以后,才加入战团检便宜,而不是选在我才刚开始动手、尚未惹起大队流贼注意的时候就跑来动手。

  唉,想这么多干什么?我今天好像是来杀贼的吧?何必去管他北边南边来的人是谁呢?只要他们也是来杀贼的就好了。

  左手长剑再次刺出,剑光连闪,又是七个流贼中剑翻身栽倒在地。右手运上了十成功力击向一个营火火堆,砰的一声大响

,火堆中烧着的木柴被我掌力所激,有如爆开的烟花一般高高飞起,再四面八方落下,自是燃着了不少流贼的营帐,还有此流

贼身上也沾了火花,急忙大呼小叫地忙着扑灭身上的火苗。

  火光伴随着流贼的呼喝叫骂声冲天而起,营地东边也陷入了混乱。

  在一片混乱之中,我注意到有一队人从南边靠近,这队人与乱成一团、只顾惊慌逃命,或是四处找人想要砍杀的流贼不同

。这队人很明显是有组织纪律的,不像流贼那样四处乱走,而是排好了方阵彼此照应。漫无组织的流贼一靠上去,几乎都只有

遭到那队人乱刀斩杀的分。

  那队人也看见了我们四个人,大概是觉得我带着三个美女看起来不像是流贼,而且我手中长剑刺杀的对象和他们一样也是

流贼,所以没有立咧对我动手。反而有人大叫着「施护法,这边有状况」,大概是把能话事的指挥者叫来看看情况吧?

  接着,那队人的队形分闇,一个黑衣汉子越众而出,看到我们的时候忍不住就是一愣。

  原来那名黑衣大汉竟然是前不久才被我收服的「赣林八霸」其中之一,虽然我已经完全记不得这家伙到底排行第几。难怪

他见到我的时候会为之一愣。

  没想到这批志同道合、一起来杀贼的人,竟然是由「赣林八霸」在带领的,而且「赣林八霸」还在这群人之中身居啥「护

法」的职位。难道这批人竟然是太阴神教的教众吗?方虹派出来解决天鸿帮余众变成流贼问题的黄花山总坛教众?

  这此人的反应很快就让我的疑惑得到解答。

  「参见教主!」

  虽然见到我的时候一愣,但那个黑衣大汉回神之后立竟毫不犹豫地朝我躬身行礼。

  「参见教主!」

  看到领头的人向我行礼了,后面那此教众们也立竟轰然行礼。

  「大家免礼,现在还在杀贼之中,不要因为顾着向我行礼,给了贼子砍下你脑袋的机会!」

  我急忙阻止那此教众向我行礼,太阴神教的教众没有什么武功好手,要是顾着向我行礼,碰到流贼趁机偷袭的时候只怕来

不及反应。

  教众们轰然答应,迅速地在我们身周结起方阵,警戒着流贼的攻击。而流贼们早就被我们杀得怕了,我们不去找他们麻烦

,他们没胆子自己送上门来找死。

  我来到那个被教众称为「施护法」、之前被我收服的「赣林八霸」之一身前:「恭喜啊,一进本教就当上了护法,能说说

这是怎么回事吗?」

  「启禀教主,属下只是遵照方昏教主的安排行事而已。」

  黑衣大汉低头回答着。

  我听到「方昏教主」的时候先是一愣,接着想到必定是代行我教主职务的方虹。

  「原来是这样。」

  我点点头。原来这次杀贼行动真的是方虹策划的,刚好被我给碰上了,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方虹她人呢?」

  「启禀教主,方昏教主率领北路兄弟杀贼,但是圣女白大人就在不远处。」

  那个黑衣大汉禀报着。

  原来芋革也来了。一想到这名我担任太阴神教教主之后的第一个教众,同时也一直对我忠心耿耿、默默「献身」的女孩,

心中就生出一片温暖。

  正想继续询问,但是我却听到远处传来两个人的喊叫声,听起来像是二师兄和蔡严的声音。

  要是被他们两个人看到我和太阴神教的教众混在一起,那事情就不妙了。

  「你们继续杀贼去吧,不用管我,也不要靠近我身边,通知其它弟兄装作没看见我,免得暴露我的身分,知道吗?」

  「属下遵命!」

  黑衣大汉躬身领命,回头向着教众们一招手,迅速带着教众们远去,而我则是朝着刚刚听到二师兄和蔡严的声音方向前进



  「萧大哥,没想到你真的是太阴神教的教主呢!」

  一直跟在我身后的程嘉将刚才那一幕全都看在眼中,但是她的语气似手仍不敢相信我是太阴神教教主这个事实。

  「站没想到的事情还很多呢!不过,先让我们去和师兄们会合吧!」

  既然方虹也派了人来剿除这此流贼,我还是早点带着二师兄和蔡严离开这个地方比较好。毕竟对于岳杂剑派和武夷派来说

,不管太阴神教或是流贼都不是盟友,要是让二师兄和蔡严他们碰上太阴神教的人,两边打起来,不管谁受了伤都是我的损失



  很快的我们就在一片混乱之中找到二师兄和蔡严两个人。他们两个人虽然长剑出鞘拿在手上,但是剑刃上都没沾血,应该

是还没杀过人。

  「程师妹,你在这边!」

  蔡严看到程嘉,大叫大嚷着急忙冲了过来:「我们一直在找你,谢天谢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听到蔡严这么说,我这才明白,原来蔡严是打着「既然你不让我和程师妹一起走,那我就自己来找她」的主意,所以进了

流贼的营地之后根本无心杀贼,反而只是忙着寻找程嘉的行踪。

  只要蔡严在流贼营地之中找到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与我们会合了,至于会合以后有什么后果、我们能不能抵挡数百

流贼的群起围攻,蔡严根本就没考虑过。

  不过,也幸好蔡严打着先来寻找程嘉的主意,否则的话,蔡严进了流贼营地就开始用力杀贼,很难保证不会误伤到那此同

样是来杀贼的太阴神教教众。就这点来说,我还得感谢蔡严的私心呢!

  「我当然没事。」

  程嘉大概也理解了蔡严的打算,对于蔡严的「不配合」,很不高兴地给了蔡严一对白眼:「有萧大哥保护着我,我安全得

很呢!贼人那么多,你武功又没萧大哥那么高,也难怪你会想急着来找萧大哥保护你了。」

  被程嘉一顿抢白,蔡严讪讪的有此不好意思,怨毒地瞪了我一眼。

  「说到保护,我想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比较好。」

  我指着仍然混乱着、四处充斥喊杀声和兵刃碰撞声的流贼营地:「看来另外有人来找这此流贼麻烦了,可能是之前两帮火

并、赢家想要来个斩草除根。我们如果不快点离开,只怕会遭到池鱼之殃。」

  对于我这个「赶快离开」的提议,蔡严倒是毫无异议地支持,他只关心能不能和程嘉在一起,根本就不在乎杀流贼的事情

。二师兄和程嘉都没意见,我说什么他们都同意,所以我们立竟离开流贼营地,把剩下的工作交给我那此太阴神教的徒子徒孙

去完成。

  第五回:

  官府的消息倒也灵通得很,不知道是派有探子在警戒流贼的动向呢?还是有人主动向官府通风报信?反正当我们回到上高

县城的时候,原本站在城门口检杳来往行人的官差都已经不见了,我们也可以携带兵刃进城而不会遭到阻拦。

  既然能够随意进城而不会遭到阻拦,再加上昨晚为了杀贼而一晚没睡,我们当然是立竟进城,直奔县城里面最大的旅店投

宿,先好好休息一番再说。

  为了要让蔡严对我保持敌意、确保他将来会因为想要扯我后腿而破坏吕晋岳的计划,我也没忘记故意讨好程嘉。除了将旅

店最好的上房包下来给程嘉住,还要馨儿和丽苹去帮程嘉打洗澡水。昨天风尘仆仆地累了一晚,洗个凉刚好把全身的疲劳和尘

土都洗干净。

  不过,馨儿和丽苹离开没多久,我的房门就响起了「扣扣扣」的轻轻敲门声。

  怎么回事?她们两个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不是叫你们两个去帮程姑娘打洗澡水……」

  我一边打开门一边抱怨着,但是当我看到门外站着的人,一下子就把剩下的话给吞回肚子里。

  门外站着九个美女,环肥燕瘦、巧笑倩兮、丰姿端丽、楚楚可人,可不是方虹、洪宁、白芋革还有三侍三司六婢吗?

  「你们……妹们怎么都来了?」

  「我们不能来吗?」

  方虹一马当先踏进我屋里,两只手指随即掐住我的耳朵用力往上一提:「对了,那个程姑娘是谁啊?」

  「痛痛痛痛……虹姐姐,放手啊!」

  「要我放手,先把事情经过老实招来!」

  方虹又是使力掐着我耳朵:「说!那个程姑娘是谁?该不会你这只贪花好色的死耗子又看上了谁家大姑娘吧?」

  「不是的!你听我说……先放手啊!」

  方虹这一掐,痛得我龇牙咧嘴。

  「还不老实招来!要是有半句虚言,看本姑娘不掐下你的耗子耳朵来!」

  方虹口中这么说着,但是却松开了她掐着我耳朵的手指。

  「那个程姑娘就是住在上房里的武夷派弟子程嘉,我讨好她是为了要引起她师兄蔡严对我的敌意,这样蔡严才会去破坏吕

晋岳剁灭我们太阴神教的计划嘛!」

  我急忙把事情交代了一遍,一来是怕方虹真的又掐我耳朵,二来也是让她们知道事情经过,这样她们才好配合我行动。

  歪着头听我解释完,方虹偏着头,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你不是编造故事来骗我们的吧?」

  「天地良心!」

  我急忙举起右手作起誓状:「要是我对虹姐姐有半句虚言,就教我……」

  一句话还没说完,方虹急忙掳住我的嘴:「别起誓!我相信你就是了!就算你这耗子真的看上了人家大姑娘,哪个男人不

是三妻四妾的?你别忘记我们几个就好了。」

  「我不会忘记你们的。」

  将方虹掳着我嘴的玉手拿开:「对了,你们几个怎么会知道这里的?」

  「来捉老公的 奸 ,不可以吗?好啦!开玩笑的,别当真!」

  看到我脸上闲始浮出黑线,方虹急忙改口:「其实是有事才来找你的,本来正想和你说这件事,怎么东聊西扯的就忘了?



  「是什么事?」

  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不然方虹她们不会特意来找我。

  「司余和侍书,你们先去帮教主弄洗澡水。」

  方虹没有立竟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先转头要司余和侍书两个人去帮我烧水,司余和侍书立竞应声出房。

  「先说比较不重要的事情。」

  方虹偏着头想了一下:「你送来的那五个人……」

  「五个人?不是有七个人吗?怎么变成五个人了?」

  当初我不是收服了「赣林八霸」之中的七霸吗?怎么去向方虹报到的人只有五个?难道有两个人逃走了不成?那两个逃走

的人不怕身上的「太阴蚀魂盅」发作吗?

  「哦,原本是七个人,但是那七个贼子狗胆包天,竟然想挟持芋萃妹子,逼芋革妹子替他们配制「太阴蚀魂盅」的解药。

芋革妹子没有办法,只好杀了其中两个人。」

  方虹耸了耸肩。

  我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被我收服的赣林七霸肯定是想解去身上的「太阴蚀魂盅」药 性 ,又不晓得如何知道芋革是

负责替我配药的,当然会想挟持芋革,逼芋革替他们配解药。

  要催动「太阴蚀魂盅」的效力有两种方法,第一种是把「太阴蚀魂盅」药丸的外层药壳录去,这样「太阴蚀魂盅」没了压

制药效,一入人体,立咧就会猛烈地发作起来,「赣林八霸」的老大就是死在这种速效药丸之下。

  除了录去药壳以外,另外还有一种气体药物「太阴速香」能够催发「太阴蚀魂盅」的药效。一般人闻到「太阴速香」不会

有任何事情,但是服过「太阴蚀魂盅」的人一旦闻到「太阴速香」,体内的「太阴蚀魂盅」就会立即发作,而且无药可解。

  这种用来催发「太阴蚀魂盅」效力的「太阴速香」是用来反制那此想要夺取「太阴蚀魂盅」解药之人的手段,免得中了「

太阴蚀魂盅」的人反过来挟持施盅者,逼迫施盅者给他们解药。

  赣林七霸这次必定就是想要挟持芋革、要芋革帮他们配药,所以芋革只好用随身携带的「太阴速香」激发其中两人身上的

「太阴蚀魂盅」药 性 。那两人身上的「太阴蚀魂盅」药 性 一旦被激发,再也无药可解,死状想必不会比他们的老大好看到

哪里去。

  剩下的五霸看到他们兄弟的惨状,知道夺取解药是不可能的,除了乖乖地认命当狗以外,他们没第二条路好走,除非他们

也想死得凄惨无比。

  「我知道了,死掉的就算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那么第二件事情呢?」

  「芋萃妹子,拿出来吧。」

  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方虹看着芋革,如是说着。芋革急忙从怀中取出六个小瓷瓶,双手捧着,恭敬地递给我。

  「这是……」

  虽然这此小瓷瓶我不常接触,但是对这此小瓷瓶我可是印象深咧,因为里面装的东西就是「太阴迷情香」,当初我设计「

招揽」方虹入教的时候使用到的东西!

  「这不是「太阴迷情香」吗?」

  我看了看芋革,又看了看方虹:「妹们拿这个来给我做什么?」

  「当然是让你用来迷 奸 那位程姑娘……」

  看到我脸上又开始浮出黑色的线条,方虹一笑,急忙改口:「别当真,其实是我发现一此关于这种药物的作用,想找你讨

论一下。」

  「是什么作用?」

  既然方虹这么说了,我知道方虹不会没事要芋萃配这此药来给我,肯定是发现什么我不知道的用法。

  「耗子,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你师父……我说的是传你太阴神功的那个师父,他的武功和你比起来,谁比较强?



  「那还用说?当然是我师父强得多。」

  我想也不想就回答了。

  「嗯,你师父的武功比你强。」

  方虹点了点头:「我问过芋革妹子,她说这此「太阴迷情香」是你师父配来用的,看到资质好的女孩就给对方闻上一闻,

这样方便修练太阴神功……是吗?」

  「是啊。」

  我点头,芊革也是这样和我说的。

  「那你觉得,你师父为什么要让女孩子闻一下这种「太阴迷情香」呢?」

  方虹偏着头,一对灵动有神的大眼睛看着我:「以你师父那么高的武功,他真的想强 奸 女人的话,点了对方穴道不就好

了?武林中没有几个美女是你师父的对手吧?连我都不是你这不成材弟子的对手呢!如果你师父看上了我,想要拿我来当他练

功的鼎炉,只怕我也逃不出他魔掌吧?」

  听方虹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是啊,如果师父真的看上某个女人,想要拿那个女人来修练「阴阳诀」,直接点了对方

穴道、把对方采补成人干不就好了?何必还要用到「太阴迷情香」去迷 奸 对方呢?

  「你的意思是……」

  「上次看到芋革妹子在替你配这种药,而且配的量还满大的,当时就在好奇你这只耗子到底在外面偷了多少香啊?需要这

么多的迷药?」

  方虹有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问过芋革妹子,她说虽然你不常用到,但是以前的老教主常常用到这种药,所以她才会

配那么多的量给你用。」

  「我师父常常会用到这种迷药?」

  现在想起来,确实也是有此怪怪的。

  以师父的武功,的确就像方虹说的,他想要哪个女人会得不到手?但是师父为什么又会需要这么多用来迷 奸 女人的「太

阴迷情香」呢?

  难道是师父对于迷 奸 女人有特别的爱好吗?或者是……

  「我跟芋革妹子要了药方来看过,太阴迷情香的配方之中,有不少药材并不是毒药,而是药效很强的补药,整个配方看起

来,也像是补药多过像是迷药。」

  方虹继续说着。

  「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用那么多的补药药材竟然会配出一份迷药来,但是我还是觉得,也许「太阴迷情香」的真正用途

并不是迷药,而是补药。再加上芋革妹子说的,你师父对这种药的用量很大,我越来越觉得这种药应该是用来当成补药,而不

是用来当成迷药。你师父的武功那么高,实在不需要再借助迷药去迷 奸 女人,反而是借助大量补药来修练「阴阳诀」,比较

合情合理。」

  「所以,躲的意思是说。这个「太阴迷情香」,其实应该是修练「阴阳诀」所需要用到的补药愣?」

  我看着手中的六个瓷瓶,实在很难想象这种迷 奸 药要怎么才能当成补药来用。

  「这只是我的猜想,不知道对不对,所以才需要找你一起研究嘛!」

  方虹顽皮地笑了笑。

  「怎么研究?」

  这句话一出口,看到方虹、芋革和洪宁等女孩子都飞起了一张大红脸,我就知道我问了个笨问题。还能怎么研究呢?当然

就是身体力行,和我一起修练「阴阳诀」来研究愣!

  难怪方虹先叫司余和侍书去替我烧热水,不愧是心思细密的玉女剑。

  司余和侍书很快就弄来了洗澡水,几个女孩子二话不说,立竟把我全身上下的衣服脱光、把我推入澡盆之中。

  方虹、芋革和洪宁三个女孩亲自动手为我擦洗身体,洪宁甚至还以「为了不弄湿衣服」的理由除去身上外衣,只留下肚兜

和一条短短的亵裤,就这样拿着毛巾在我身前替我擦洗身体。

  胸前那对丰硕之极的白果随着洪宁擦洗我身体的动作在肚兜之中跃动着,看得我阵阵心猿意马,胯下的小兄弟更是不顾溺

水的危险、昂头挺胸地在水中站了起来。

  看到我的小兄弟站了起来,洪宁娇美的粉脸更显酡红,但却毫不犹豫地伸出纤纤玉手,一把捉住我的小兄弟,然后轻轻套

弄起来。

  「宁儿,妹在做啥啊?」

  我故意逗洪宁。

  「把你的脏东西洗干净!」

  洪宁白了我一眼,手上加劲,还快速上下套弄几次,扯得我小兄弟的皮都在发痛了。

  「哇!宁儿,轻点!鲸差点把我兄弟的皮都给褐了啊!」

  我急忙捉住洪宁的手。

  「揭了皮最好!」

  洪宁又白了我一眼:「免得你这坏东西每次都把我们弄得浑身像要散架了!」

  眼看洪宁又要使劲套弄我的小兄弟,我怎么能让洪宁真的揭了我小兄弟的皮呢?抓住洪宁的手使劲向内一扯,洪宁立即在

惊呼声中跌入凉盆,成了湿衣美人,溅起的水花还把一旁方虹和芋革的衣服都给弄湿了一大片。

  一把将洪宁搂入怀中,左手隔着肚兜捉住洪宁的丰满乳房,将洪宁的乳头夹在手指间轻轻揉搓着,右手则探向洪宁粉嫩的

双腿之间。当我的手指隔着亵裤按上洪宁私处的小落蕾时,洪宁低吟了一声,整个身躯霎时之间像是没了骨头一样,软绵绵地

靠在我怀里,原本使劲握住我把柄的玉手也失去力道、松了开来。

  「嗯嗯……教主……别……啊!那边……不要……呜……」

  伴随着我双手进攻的节奏,一声又一声酥软无力的娇媚呻吟从洪宁的口中逸出。当我的两只手纷纷越过洪宁身上的遮掩衣

物,和洪宁的水嫩肌肤短兵相接的时候,洪宁主动分开她的双腿,方便我的手朝她那已经春潮泛槛的桃花源进军。双手也按着

我在她胸前作恶的禄山之爪,试图引导我的手去爱抚更为敏感的地点。

  虽然洪宁身上湿透的肚兜和亵裤颇添情趣,但是我却觉得碍事,于是轻车熟路地将洪宁身上的遮蔽布料除去,已经一柱擎

天的分身更是抵在洪宁的水镰洞之外,就等待着我这教主的号令一下、马上就要冲锋占领阵地。

  「教、教主!」

  感觉到我的分身硬邦邦、火烫烫地顶在她的股问,原本已经快要沉迷在情欲之中的洪宁突然惊醒:「去……去床上,好不

好?」

  看到洪宁那楚楚可怜的哀求表情,我也不好违逆佳人的意思,于是抱起洪宁站了起来,三侍三司等六婢立咧用最快的速度

,以毛巾将我和洪宁身上的水渍擦干。

  抱着洪宁来到床边,将洪宁放在床上,我正打算跳上床,在洪宁身上展现我太阴神教教主的无敌御女神功时,方虹却来到

我身边。

  「等等,耗子!」

  方虹将一个小瓷瓶举到我面前:「先把这个闻上一点。」

  定睛一看,方虹拿在手里的不正是「太阴迷情香」吗?

  原来方虹说的「找我研究一下」,就是要我把「太阴迷情香」用在自己身上啊?

  不过,方虹会这么说肯定有她的道理,我也决定照方虹的提议,把「太阴迷情香」在自己身上试用看看。

  反正就算因为吸了「太阴迷情香」而变成见到女人就强 奸 的色中恶魔,我身边的这此女孩子都早已和我有过肌肤之亲了

。而且,看她们脸上的期待表情,似乎还很期望我把「太阴迷情香」用在自己身上以后的模样?

  拔开瓷瓶的塞子,我把太阴迷情香放到鼻边。

  「别吸太多!」

  方虹急忙提醒着:「先微量试用就好!」

  我照着方虹的提议,先从瓷瓶之中吸了一小口的「太阴迷情香」,只觉得一股甜甜的、有点像是女孩身上香味的味道被吸

入体内,然后化成暖暖的感觉扩散到全身。

  接着,体内的真气像是吃了春药一样,开始不受控制地躁动起来,同时那股扩散到全身的暖流突然化成了炽烈欲望,朝着

下身集中过去。我原本就已经高昂的分身,这下更是坚硬挺拔,甚至涨得有此隐隐发痛。

  真有趣,从体内真气的躁动状况看来,「太阴迷情香」还真的是种补药,只是会伴随着很严重的昏作用。在服用之后,真

气会因为过于受补而躁动到无法控制,还伴随着强烈的 性 欲。

  无怪乎中了大量「太阴迷情香」的萧道清会瞬间武功全失,还变成了一头野兽,甚至想要强 奸 方虹。

  方虹先扶着我躺下,接着也把「太阴迷情香」给洪宁闻了一此。闻了「太阴迷情香」之后,受到药 性 影响,洪宁原本就

嫣红的脸蛋更是红得通透,一双水汪汪的媚眼也有如要滴出水来一般。

  「教主,请让宁儿服侍您吧……」

  洪宁爬到我身上,纤手捉住我硬挺高耸的分身,对准了自己春潮泛滥的私处,然后翘挺的臀部向下一坐,将我的分身纳入

她的桃花源之中。

  一瞬间我的分身像是被浸泡到热水之中一般,洪宁的花径比起以往都更加湿润火烫。我的分身才进入洪宁的花径,竟然已

经有此酸酸麻麻、想要痛哭流涕发泄一番的感觉。

  急忙运起「阴阳诀」之中的「双修法」来抵抗洪宁的小穴所带给我分身的强烈快感,但是体内躁动无比的真气却很难受到

控制。我必须出尽全力运功,才能勉强集结一小部分的真气来循着「双修法」的经脉路径运行。

  不过,即使是这么一丁点的真气,也足以让我躲过在洪宁体内泄精的命运了。

  「啊!好顶哦!相公的那个……顶顶的,好舒服……魂都酥了,哈哦!」

  受到太阴迷情香的影响,已经有此神智不清的洪宁呓语着,骑在我身上,开始一下又一下地扭动起她浑圆丰满的臀部。

  随着洪宁每一下的扭动,我的肉杵就在洪宁的体内鼓捣着,将洪宁花径内泛滥成灾的蜜汁混合着逐渐高升的情欲搅拌起来

,化成更为醉人的情欲,让洪宁的屁股越扭越快、越动越急。

  偏偏洪宁的屁股扭得越快、动得越急,为我「深陷包围之中」的分身带来一波又一波越来越强烈的快感。我原本全力运功

、好不容易才抵挡住不停袭来的刺激,现在分身又开始感到阵阵销魂的酸麻,泄精的冲动几乎已经要冲垮我以「双修法」坚守

不失的精关。

  「耗子,可别泄出来哦!」

  大概是看到我满头大汗的窘境,一旁的方虹打趣着。

  「等一下你还要陪着咱们八个人试验「太阴迷情香」的效用呢!不保留点精力是不行的喔!」

  「妹们可别小看我这太阴神教的教主了!不过就是「太阴迷情香」而已,看本教主……喔!」

  越来越强烈的快感逼使我不得不集中全部的注意力、以十二分功力去运功,好不容易才度过泄精的危机,我却已经没有精

神分心去说话。好在方虹也没趁机嘲笑我,而是安静地看着我运功。

  「啊!好舒服!酥麻的……相公,宁儿要去、去了!啊啊啊!」

  终于,洪宁达到了女人极致的高潮,全身绷紧,下身更是有节奏地紧缩,伴随着洪水溃堤般大量喷出的蜜汁,将我们结合

的地方整片都沾湿了。

  虽然终于力守精关不失,但是因为「太阴迷情香」的影响,我没有办法确实凝聚真气来运行「阴阳诀」,这么折腾下来也

是累得我满头大汗。

  「耗子,你还好吧?」

  方虹取出手绢,轻轻替我拭去额头上的汗珠:「看你弄得满头大汗的。」

  「还好,只是吸了「太阴迷情香二,我不全力运功还真的没办法支持得住。」

  我苦笑。

  「药效退了吗?」

  方虹又问着,还在我面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还没退。」

  由于「太阴迷情香」的效力还在,我仍然感到全身躁热难耐,只想找个女人发泄。方虹刚才在我面颊上的那一吻像是在浇

满火油的干柴上投下火种,一下子就引爆我体内的欲望。

  一把抓住方虹,在方虹轻轻的低呼声中,将方虹推倒在床,这时才注意到方虹不知道啥时早已脱去全身衣物,只剩下一件

抹胸而已。没了衣物遮蔽,再加上方虹也自动分开她那双迷人美腿方便我的入侵,所以坚硬的肉杵毫无阻碍地抵达了花径的入

口,随即叩关直入。

  「啊……耗子……」

  肉杵入体,一声娇吟从方虹口中流泄而出。方虹的一双玉臂搂上我的脖子,送上香吻,修长的双腿也紧紧盘在我腰际。

  「耗子……快点……」

  方虹的眼神开始迷茫,轻轻在我耳边吹气低语着:「给我……」

  美人有令,我岂能不从?反正吸了「太阴迷情香」也让我有着想要征服女人的欲望,当然是立咧开始挺腰,将巨杵在方虹

体内深深浅浅地杵着。

  「不是!不是这样……用「阴阳诀」……啊!」

  方虹正想纠正我,正好我的巨杵顶到她体内最深处的花芯。方虹一句话没说完,话声就变成一声娇媚之极的呻吟声。

  「讨厌讨厌!你这死耗子……哦!」

  大概是觉得自己刚才发出来的那声呻吟声太过丢人,方虹红着脸,粉拳朝我的胸口槌来。但是鹅没两拳,我的巨杵再次重

重顶上方虹的花芯,顶得方虹全身一阵酥麻,双手重新又搂回我脖子上。

  「不是这样……要用「阴阳诀」……噢!你这好色耗子,就会猛顶人家!」

  敏感的花芯又被我的巨杵给顶了两下,方虹差点失神过去,娇眶着又在我胸口鹅了两下。

  接着,方虹开始运起「阴阳诀」之中的「双修法」,小穴之中立即变得火烫异常,将我的肉杵熨得快美之极。顿时我感到

肉杵上阵阵酥麻感觉越来越强烈,几乎已经要冲破精关了。

  「虹儿,你……唔!」

  我也急忙运起「阴阳诀」的双修法来对抗方虹的阴阳诀,但是我体内的真气仍旧不受控制,因此我虽然出尽了十二分的力

气在全力运功,但是我的「阴阳诀」运行强度却始终追不上方虹的强度。

  突然发现,方虹好像自己没闻「太阴迷情香」啊?这样的话,方虹当然可以支配全身真气来运行「阴阳诀」。难怪我运行

的「阴阳诀」始终追不上方虹的强度,阵阵酥麻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全力紧守的精关已经摇摇欲坠、有着即将失守的败象。

  即使我已经出尽全力,在「太阴迷情香」干扰内劲运行的情况下运起「阴阳诀」,但是我能够运行的强度还没有未受影响

前的五分功力,而方虹却一个劲地提升她的阴阳诀强度,一点也不管我已经快要跟不上她了。

  终于,我苦守的精关在强大的酥麻快感之前失守,一波又一波的精液随即破关而出,怒潮般向着方虹体内汹涌而去。

  「啊!啊啊!耗子的……射出来了,热热的射在我身体里面……啊!耗子!」

  火烫的精液入体,方虹发出了幸福愉快的娇吟声,娇躯一边颤抖着,双腿更是用力盘紧我的腰际,用力将她的下体朝我这

靠紧过来,彷佛要一滴不漏地全部接收我射出的精华。

  精关失守,让我「不小心」在方虹体内射了一发,但是原本一直阻碍我真气运行的「太阴迷情香」,似乎也随着我这次的

喷发而全都消失无踪,彷佛一起被我给射出体外似的。

  既然现在已经没有「太阴迷情香」阻碍我运功……好你个方虹,竟然趁机偷吃?

  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一次!

  于是我表面没有动静,暗地里默默运起「阴阳诀」,而且迅速提升强度。

  还沉醉刚才被我射了一发在体内的温暖余韵之中,方虹一时之问没注意到我正在运行「阴阳诀」。等到她注意到的时候,

我的「阴阳诀」已经运行到她无法追上的强度了。

  「等、等一下!耗子!你这样我跟不上……啊!啊啊啊啊!」

  有意要教亦方虹刚才的偷吃行为,我全力运功,一下子就让方虹因为承受不住体内突然产生的强大快感而达到极度的高潮

。方虹的娇躯紧贴着我的身体,抖得有如筛子似的,而蜜汁更是喷泉一般从我们结合的地方不停汹涌而出,还带出不少我刚刚

射在她花径之中的白油液体,流得满床都是。

  「耗、耗子,你这样……」

  才刚刚高潮了一次,方虹还有点喘着气,但我却没打算就此饶过方虹。

  将方虹给翻过身来,让方虹变成脸朝下、屁股朝上的狗爬姿势,然后开始第二轮的惩罚行动,同时以阴阳诀和肉杵来侵略

方虹动人的身体。

  「不!不要……啊啊哦哦哦!」

  感觉到我竟然毫不怜香惜玉地向她发动第二波攻势,方虹惊叫了起来。但是在我「阴阳诀」的全力运行之下,才刚达到高

潮、身体依旧很敏感的方虹,一下子就被我送上第二波高潮顶峰,惊叫声也瞬闇变成淫靡的娇吟声。

  看到方虹爬在床上、娇躯因为高潮而颤抖个不停,双手死死地掼紧被单,花径更是强力地收缩着、彷佛要发泄过多的快感

,我终于有了此以牙还牙的快感。

  但是,要放过方虹可还太早。

  再将方虹翻过身来,保持着肉杵扎在方虹体内的姿势,一招「霸王举鼎」就将方虹给抱了起来。这次我没有运行「阴阳诀

」,只是纯粹将方虹的娇躯抱着抛上抛落的,藉此让我的肉杵一下又一下地顶在方虹体内。

  「啊!耗子!这样好顶……哦!不要!……啊啊!夫君!饶了虹儿吧!呜呜……人家不行……哦哦!又顶、顶到……噢!



  被我将她的身体抛上抛落,每次落下的时候肉杵都会重重地顶在她花芯最深处,一下又一下不输给「阴阳诀」所造成的冲

击快感让方虹很快地再次失了神,只能双手紧搂我脖子,本能地呓语求饶着。

  「下次还敢再偷吃吗?嗯?」

  我又把方虹的身体抛起抛落一次,肉杵又狠狠顶了方虹的花芯一次。

  「不敢了,人家不敢了!夫君就饶过人家嘛!啊!整个顶穿了……」

  方虹送上湿润的香唇,热情地索吻着。

  既然方虹已经「认错」,我将方虹放回床上,用传统男上女下的姿势,继续强力地冲刺着,将方虹送上另一次高潮。

  「啊!夫君!」

  方虹美目紧闭,双腿紧勾我腰际,借着收紧双腿的力量让下身朝着我身体靠近,承受着我最深入的冲刺。

  将方虹好好「教币」了一番、大振夫纲……哦不是,是大振教纲之后,看着因为过度高潮而整个人软瘫在床,却一脸幸福

表情沉睡着的方虹,我回想着刚才在自己身上「试用」太阴迷情香的情况。

  一开始,由于有太阴迷情香干扰我运行功力,我即使出尽全力运功,也没办法完全催发「阴阳诀」,顶多只能催发到五分

功力而已。所以即使陪我练功的对象是洪宁,而且洪宁自己也闻了太阴迷情香,我还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守住精关不失。

  也就是说,如果我在修练「阴阳诀」之前都先闻一下「太阴迷情香」,那么即使陪我修练的女孩子功力不高,我也可以毫

无顾忌地全力运功反正内息受到太阴迷情香干扰,我顶多只能发挥出五分功力来而已。

  如此一来就不用担心陪我练功的女孩子因为功力不足,无法承受我全力运行「阴阳诀」所带来的快感,一下子就败下阵去

。那么我就可以用上全力来修练更长久的时间,这对修练「阴阳诀」绝对是有莫大的帮助。

  而且,在「太阴迷情香」的药效褪去之后,我可以感觉到我「阴阳诀」的功力有了明显的提升。方虹在诸女之中是内功最

好的一个,以往我就算出尽全力运行「阴阳诀」,方虹都能靠着她的内功修为和我对抗,不支持上半个时辰是不会败下阵去的

。而且就算方虹最后总是败阵,我也不会轻松到哪里去。

  可是,刚才在「太阴迷情香」的效力褪去之后,我一催动十成功力运行「阴阳诀」,轻而易举的就把方虹给摆平了。虽然

方虹当时有此失神,以致遭到我突袭成功,但是从我「招揽」方虹入教那天的经验看来,就算我真的突袭了方虹,她也应该能

够支持个一时三竟,不会那么快就败阵的。

  结论就是,「太阴迷情香」的确有辅助修练「阴阳诀」的效果,不论是压制真气运行、让修练者必须全力运功,还是本身

配药所用的那此大补药材能够有效增厚修练者的功力……或者兼而有之,所以我「阴阳诀」的功夫才能在短时问的修练之中获

致显着的进步。

  难怪芋革会说师父以前常常用「太阴迷情香」来辅助修练「阴阳诀」,我现在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师父看到资质不错

的女孩子,就让自己用此「太阴迷情香」。

  既然知道我可以靠着「太阴迷情香」来辅助修练「阴阳诀」内功,那么我和吕晋岳之间的对决又多了几分把握。而且依照

刚才我的内功增长情况看来,也许我在一年之内就可以追上吕晋岳的功力了。

  眼角突然看到站在一旁的芋革和六婢,她们脸上带着红晕,但是却以好奇和期盼的眼神看着我,很显然就是想知道我对于

以「太阴迷情香」来辅助修练「阴阳诀」的想法。当然,她们肯定也希望我继续在她们身上「试验」这种修练方法。

  也许我只需要半年就可以追上吕晋岳的功夫了也说不定……

  「芊萃?」

  我在床沿坐下,向着芋革招了招手:「能不能帮忙我试验一下这种修练「阴阳诀」的新方法呢?」

  「是,教主。」

  芋革红了脸,很快地来到我身前,看到我仍旧是坐在床沿,没有移动位置的意思,先是迟疑了一下,然后像是下定决心般

,用和我面对面的姿势,在我身上缓缓坐下,同时用手扶住我那虽然喷发过一次却依旧精神抖擞的肉杵,对准自己的花径,随

着身体坐落,让花径将我的肉杵整个吸纳进去。

  肉杵入体,顶到芋革的深处,让芋革一个寒噤,身体一软,向前依靠在我身上。

  我拿出「太阴迷情香」的瓷瓶,正打算要拔开塞子的时候,芋革急忙从我手中拿过瓷瓶,很小心地在我鼻端前面拔开了一

道缝,让一点点的「太阴迷情香」漏了出来。我才刚闻到一点点似有若无的甜香,芋萃已经把塞子塞回去了。

  由于这次吸入的药量少,因此虽然我体内的真气还是因为「太阴迷情香」的关系而躁动难抑,但是我还是能催动大约一成

的功力来运行「阴阳诀」「教主,属下开始行功了。」

  芋革说着,双目半闭,左手捏起法诀,开始运行「阴阳诀」的双修法。我立即感到芋革花径之中的温度开始上升,熨得我

的肉杵好不舒服。

  先享受了一下这种舒服的温柔感,我这才开始运行起「阴阳诀」,和芋革一起进行修练。

  芋革并不像方虹那样,一上来就全力运功,而是配合着我运功的强度在增加她的运功强度。虽然芋革身为原本的「太阴七

圣女」之一,她的阴阳诀根抵是最好的,但是仍旧及不上师父渡给我的功力,如果我全力运功,芋革很快就会支持不住了。

  不过,芋萃巧妙地控制「太阴迷情香」的药量,让「太阴迷情香」抑制我九成的功力,只保留一成左右,这样我就可以全

力运功而不必担心芋革会无法抵受。

  但是芋革也同样需要全力运功,不然她还是会败在我仅有一成功力催动的「阴阳诀」之下,溃不成军。

  巧妙地借助控制药量的方法,让两个人都能同时以全力运功,这样对我们两个人的功力增长都很有帮助。芋革虽然话不多

,而且一直自居在仆婢丫发的身分,但是她对于我的事情可是很用心的。

  以全力运功、修练了约半个时辰,即使是我也感觉有点心跳气喘。而芋革更不用提了,一粒粒晶莹的汗珠从她泛红的粉脸

上不停地冒出来,汇集之后向下滑落,划过面颊,滴在我们两人身上。而芊革捏着法诀的手指更是颤抖不止,很明显芋革也早

已力尽,但是为了配合我练功,一直咬牙支持着。

  有点不忍心看芋革这么辛苦地支撑着陪我练功,所以我慢慢降低了「阴阳诀」的运行强度:「好了,芊革,这样可以了。



  「曰足。」

  芋革也收了功,伸手抹了抹汗就要从我身上起来。但是芋革大概是因为陪我练功练得有此体力透支了,一下子没能站起身

来,才刚站起一半,腿一软,又跌坐回我身上。

  这一站一跌,又让我硬邦邦的肉杵狠狠扎在芋萃花径的最深处。

  「啊……」

  芋革秀眉微蹙,一声娇媚的呻吟声脱口而出。

  看到芋革那楚楚可怜的娇美模样,再加上我体内的「太阴迷情香」效力还在,实在忍不住了,一个翻身就将芋革压倒在床

上,然后开始在芋革湿热的花径之中抽动起我的肉杵来。

  「教、教主!」

  芋革羞红了脸,但是却很配合地分开双腿,方便我的肉杵能够更深入她体内:「啊……嗯……教主……」

  看着在我身下婉转娇啼的少 女 ,越看越爱。虽然芋革不像洪宁和方虹那么耀眼,但是她却一直很尽责地默默奉献着自己

。不但陪我修练「阴阳诀」,其它时候也忙着协助处理教务,还要抽空替我配制各种「太阴药典」上的药物,可以说太阴神教

能够回复元气、达到今日的成就,没有芋革的帮助是不可能的。

  「芋革,你帮我配了这么多的「太阴迷情香」好让我加快修练的速度,我该怎么谢谢躲呢?」

  我在芋革那因为动情而泛红的粉嫩面颊上亲吻了一下。

  「这……嗯……这是属下……啊……该做的……哦……」

  承受着我一次又一次的冲击,芋萃娇喘着,花径变得更是火烫湿热。

  「虽然你觉得这是站该做的,但是我觉得妹为我尽了这么多心,还是应该要奖赏站的。」

  我口中说话,肉杵加快了抽送的速度,一下比一下顶得更深,好几次都顶得芋革猛打寒噤,双手在我背上抓出丝丝红痕。

  「只要……噢!能……报答……嗯呃……教主的救命……啊……教主!」

  承受着我猛烈的冲刺,芋革勉力想要回答我的话,但是总不免掺夹不少撩人之极的低吟浅唱。

  这妮子还真是令人怜爱,虽然她是我从岳杂剑派那此「师兄」们的手中救出来的,但我救她是为了要重建太阴神教、好完

成我对师父的承诺,以及替云烟复仇的愿望,她却一直把我救她的事情记在心里面,对我忠心耿耿的,而且尽心尽力。

  感觉到肉杵尖端已经传来阵阵精关即将失守的酸麻感觉,既然这样的话……

  「那,芋革,我可以射在鲸身体里面吗?」

  我在芋革耳边低声问着。

  「啊……嗯……教主……噢……」

  除了发出娇喘呻吟声之外,芋萃已经无力说话了,因此对于我的问题,芋革只能一个劲地猛点头来表示她的回答。

  于是,我再次加快抽动肉杵的动作,然后在即将喷发的那一竟全力前挺,将肉杵深深地扎在芋革的花径之中,大量滚热的

精液立戈在芋革的花芯之中挤逼着爆炸开来。

  先是被我肉杵深深扎在花芯深处,然后就是滚烫的精液不停地挤逼冲刷着。芋革瞪圆杏眼,楼口张开,却发不出半点声一

首。双手双脚死命搂紧了我,让她的娇躯紧贴在我身上,那对已经发育得相当有规模的玉峰又软又有弹 性 地顶在我前胸,而

下身更是用力朝我身上靠来,力求将我的肉杵整个纳入她正在有节奏、强劲收缩的花径之中,将我发射在她体内的阳精一滴不

漏地全都承受过去。

  雨散云收,在女孩子身体最深处发泄之后的满足感突然带来了一阵疲累,我搂着芊萃倒在床上休息着。

  芋革的喘息逐渐平息了下来,这才睁着一对水灵灵的妙目看着我:「教主……在想此什么?」

  「我在想,我第一次碰到你的情景。」

  我露出一个坏笑,芋革登时脸红了。

  当然,现在的芋革已经不复当初的青涩少 女 ,我们在一起修练「阴阳诀」的时候,更是常常「偷懒」而变成纯粹追求男

女间极乐的合体交欢。我也不是第一次将阳精给灌注在芋革体内,对于这此事,芋萃现在已经知道得不少。

  但是一想到我们第一次合体的时候,我把阳精射在芋革体内,后来拔出肉杵的时候,芋革还因为阳精流了出来而沮丧,那

昏可怜兮兮、惹人怜爱之极的表情,我到现在都还忘不了。

  「教主,你还在笑弟子!」

  看到我脸上的笑意,芋革羞红了脸:「人家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懂……」

  「我只是在想,要是现在也让阳精流出来的话,你会不会又露出以前那么可爱的表情?」

  一边说,我一边想将肉杵退出芋革的花径。但是芋革却用力收紧花径、让花径紧紧夹住我的肉杵,而且双腿更是紧紧勾着

我的腰,不让我将肉杵退出去。

  「弟子绝对不会让教主赐给弟子的阳精再浪费掉了!」

  芋革竟然还一本正经地说着。

  看到芋革那昏认真之极的可爱表情,我忍不住又大笑了起来。

  「教主,你又在笑弟子……」

  芋革娇滇着。

  「我只是喜欢看鲸认真的表情而已,好可爱!」

  我笑着重新将芋革压在身下。

  「再让我多看一此吧!」

  「教、教主!」

  感觉到我原先已经萎缩的分身又在她的花径之中迅速坚挺起来,芋革忍不住惊呼着。但是随着我开始冲刺的动作,芊革再

度陷入迷茫的情欲乱流之中,本能地扭动着屁股配合我的动作,一次又一次地被我送上登仙般的极乐高潮。

  由于总坛还有事情需要方虹她们亲自处理,再加上为了避免引起二师兄他们的疑心,方虹、芋革、洪宁和六婢一大早天还

没亮就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只留下馨儿和丽苹继续照顾我。

  不过,在她们离开之前,每个人都已经陪我「试验」过借助太阴迷情香来修练阴阳诀的方法。这么一轮搞下来,结果就是

我整个晚上都没得睡觉,都在陪她们「试验」这种新的修练方式。

  不过,这么「勤修苦练」的好处也是很明显的,那就是我「阴阳诀」的功力有了显着进步。从一开始即使全力运功都不是

这此女孩子们的对手,到了后来我就算吸了微量的「太阴迷情香」,全力运功的时候已经能够压过功力较浅的司枕和司余两个

人。

  一整夜都在修练「阴阳诀」,因此我虽然一晚没睡,精神仍旧相当好,一点也没有困倦之意。

  送走方虹她们,又看着馨儿和丽苹因为昨晚陪我练功、现在睡得正香甜,也实在不忍心挖她们两个起来「晨练」。我一个

人无聊着,只好趁着晨曦到客店的院中走走。

  人才刚踏入院子当中,上房那边的方向就传来「唯呀」的开门声。向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原来是程嘉打开房门走出来、似

乎也想来个晨间漫步。

  「程姑娘,早。」

  「萧大哥,你也早。」

  虽然程嘉看到我的时候,脸上表情有此惊讶,但是我总觉得程嘉脸上的惊讶神色似乎不太自然,有点像是装出来的。

  装出来的惊讶神色?我有点好奇,程嘉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装出惊讶的神色呢?

  「嗯……萧大哥,你在散步啊?」

  程嘉小心翼翼地问着,却让我更感到奇怪。这有什么必须要小心试探的地方吗?为什么程嘉这么放不开?

  「是啊,我在散步。」

  「那……我可以一起吗?」

  程嘉又是以异常小心的神情问着我,大大的一双杏眼很紧张地注视着我的反应。

  「当然可以,我欢迎都来不及呢。」

  我开始好奇程嘉到底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了,这么神神秘秘的。

  得到我的许可,程嘉来到我身边,和我并肩走着:「嗯……萧大哥」「什么事?」

  看到程嘉那昏想问话又不敢的表情,我还是辛苦一点,替她消除我们之间的问答障碍好了。

  「昨天……谢谢你让你的丫鬟来服侍我。」

  程嘉一边说着,一边很仔细地观察我的表情:「我还从来没被人那样服侍过呢。」

  「不客气,你为了帮忙我完成杀贼的心愿也累了一天,让她们服侍躲,算是我的回报。」

  我淡淡回答,但是心底却忍不住好奇。程嘉想问的究竟是什么?

  「对了,萧大哥……」

  程嘉有此欲语又止:「昨天……有人来找你吗?」

  一听到程嘉这样问,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昨天我和方虹她们在「试验」新的阴阳诀修练法,虽然我们并没有大张旗鼓地闹得满店皆知,但是我们也没有特别收敛,

有心人如果经过我们房外的时候,仔细倾听,要听到我房中传出女孩子的娇喘呻吟声,一点也不难。

  程嘉可能昨天就想来道谢了,但是到了我的房门外时,却听到我房中传出阵阵女孩子春情勃发时所发出的淫靡之音!原来

跟在我身边的馨儿和丽苹现在都在服侍她,那会是谁在我房里?

  女人对于这种事情很敏感也很八卦的。

  「有啊,昨天来找我的,就是我们太阴神教的昏教主和太阴圣女几个高级干部。」

  我点头承认。

  「太阴神教的昏教主和圣女……」

  程嘉脸上是吃惊的表情:「她们,……和你做那种……那种……」

  「我们是太阴神教啊!程姑娘想必已经从师尊兄长那边知道我们是什么样的邪教了。」

  对于程嘉的惊讶,我淡然以对:「连教外的女人我们都会染指了,难道反而把教内的女人留给外人享用?当然是肥水不落

外人田、自己吃落肚了。」

  「哦……」

  大概是我的回答太超出程嘉的预料,程嘉红了脸,有此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她的问题。我也不着急,慢慢踱着步,等程嘉理

出头绪来。

  我们两个人都沉默着,太阳也默默地往天上爬,我们映照在地上的影子逐渐缩短。

  「那……萧大哥……」

  程嘉似乎是终于理出头绪,抬起头来继续问着:「你喜欢她们吗?我是说,如果你不喜欢她们,为什么你能和她们做那此

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种感觉,那就是如果我回答「是」的话,程嘉会对我大起反感。要是被蔡严看出程嘉对我起了反

感,我之前讨好程嘉的诸多努力和做作就都付之流水了。

  但是,一想到方虹、洪宁和芋革,还有六婢,她们哪个人不是对我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地将她们的身体、将她们的感情、

将她们的人生……将她们的一切奉献给我?

  虽然我救了芋革,但芋革也只是太阴神教的太阴圣女,她的责任止于照顾我的生活起居和陪我修练「阴阳诀」,没有必要

也没有义务做得更多。可是当我在她青春动人的娇躯上索求着男女之问的情欲快乐时,芋革也都毫不犹豫地满足我的索求,服

侍我还比某此妻子对丈夫的态度还更温柔体贴。

  洪宁则是我在「正气庄」寻仇闹事的时候被无辜卷入的,但是洪宁并没有因为我毁了她的婚礼、破了她的处女之身而把我

恨入骨粗。即使韩小愚抛弃洪宁,但是以洪宁的美貌,江湖上怕找不到愿意收留她的白道年轻侠客?可是洪宁却甘愿背负「妖

女」的名声加入太阴神教,还更为了要服侍我而放下她富家大小姐的身段、学习起仆役丫鬟的技能。

  方虹虽然是中了我的计谋而误杀萧道清,但是德惠大师已经替方虹洗清误会了……其实就算方虹真的有心杀了萧道清,那

一切都不是误会,但是只要德惠大师出面,其它武林白道无论如何都要卖德惠大师一个面子,不去追究方虹的罪责,所以方虹

要回去峨眉派也不是什么问题。

  但是,方虹却放弃她成为峨眉派下任掌门的机会、放弃了身为「玉女剑」受到白道青年才俊追求讨好的身分,反而是加入

太阴神教担任一个妾身不明的「代行教主职责」职位,为了我想要替云烟复仇的计划而协助我壮大太阴神教、在江湖上搞风搞

雨,但我甚至不能保证在这一切结束之后,能给她什么样的名分。

  对于她们无私无悔的付出,难道我能为了讨好程嘉,一个简单的「不」字就抹煞她们对我毫无保留的奉献吗?

  即使我和程嘉的对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我给程嘉的回答只是个应付的谎言,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欺骗自己去忽视她们

在我心中的重要 性 。

  「谁跟你说要喜欢女人才能和她们做那此事情?不过,你说得对,我是喜欢她们,非常喜欢,所以我和她们做那种事情。



  「哦……」

  程嘉的脸色黯淡了下去:「对不起,萧大哥,我有此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你继续散步吧。」

  果然被我猜到,程嘉非常不喜欢我的回答。

  「程姑娘请保重身体。」

  我也不挽留程嘉。

  从这次对话之后,直到回到长沙岳杂山,程嘉对我的态度都是淡淡的,而且不和我说话,反而整天跟在蔡严旁边,乐得蔡

严眉开眼笑。要不是程嘉不肯靠近我身边,蔡严早就带着程嘉来向我炫耀他的「胜利」了。

  前功尽弃,看来我得另外找办法来挑拨蔡严对我的敌意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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