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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pkja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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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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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集

  内容简介

  何时太阴圣教的教主变得如此炙手可热,美女们抢着当太阴圣女?武夷派的程嘉非他不嫁,甚至混入圣教、赤条条让教主

「审验」资格;西域美女黄丽华主动大方地应征圣女,目的居然是为了「传播上帝福音」;他最亲爱的师姐慧卿,也因吕晋岳

剿灭圣教的计划,无奈地卧底当圣女。

  原想以教主身分逗她,岂料一杵进洞,她立刻认出「是你这只耗子」!随着吕晋岳对太阴圣教发起剿灭行动的日期逼近,

连「小小耗子」都出现了……

  第一回:

  回到岳麓山上,吕晋岳照着「老规矩」,将蔡严和程嘉叫进大厅去,关起门来密谈,我也懒得去偷听。以吕晋岳的细心谨

慎,他多半又是用纸笔和蔡严以及程嘉交谈,我即使去听了也不可能会听到什么。

  再说我猜也猜得到吕晋岳会和蔡严以及程嘉谈些什么事情,还不就是要蔡严回去武夷派之后,多拉些人手来参加剿灭太阴

神教的计划罢了。

  既然不打算去偷听吕晋岳和蔡严他们的谈话,我决定去练武场看看:虽然我一点也不想当岳麓剑派的「掌门接班人」,但

是当都当了,必须敷衍一下吕晋岳,把岳麓剑派这些师兄们的功夫给教好些,至少得去练武场露脸一下才说得过去。

  更何况,也许我还有希望能见到慧卿呢!吕晋岳虽然不希望慧卿和我走太近,怕会影响了他派遣慧卿去太阴神教卧底的计

划,但是吕晋岳也不可能因此就把慧卿关禁闭,顶多把我和慧卿分隔开来而已。既然我被吕晋岳派去武夷派送信,那么放慧卿

出来透透气也是有可能的。

  如果吕晋岳放慧卿出来透气,此时我才刚回到岳麓山,吕晋岳应该还没时间把慧卿支开,所以我现在去练武场的话,应该

很有希望能见到慧卿。

  来到练武场附近,虽然没在场上练习对打的众多人影之中看到慧卿,但是再仔细一找,我就看到躲在远处树荫下的娇俏人

影,那不是慧卿,又是谁?

  「师姐,我回来了。」

  我来到慧卿面前。

  「咦?耗子!」

  看到我突然出现,慧卿先是吃了一惊,随即露出欣喜无比的神色。「你这次又跑去哪里了?怎么那么久不见你的人影啊?



  「师父派我去武夷山送信,路程有点远,所以花了些时间在路上。」

  我解释着。

  「花了些时间在路上?」

  慧卿以有些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我。「我看你是花了些时间在其它女人身上吧?你这没良心的死耗子,是不是早就忘记你师

姐我了啊?」

  「哪有?师父要我去送信,我哪敢把时间花在其它女人身上呢?顶多就是路上碰到一些不平之事,需要处理而已,师姐不

相信的话可以去问二师兄……」

  我正说着的时候,突然程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萧大哥,原来你在这里啊?害我好找呢!」

  我正在奇怪,程嘉不是因为方虹她们来找我的事情而生气不和我说话吗?怎么一上岳麓山就改变了?

  这时程嘉蹦蹦跳跳地来到我身边,突然抱住我的左手,将我的左手卡在她胸前那对高挺双峰之间的深谷当中。

  见到程嘉这个「陌生女子」竟然和我这么亲密,慧卿的脸一下子黑了起来,我也立刻明白程嘉的用意:她根本还在生我的

气,所以故意选这个时候和我表示亲热,想破坏我和慧卿之间的关系。

  「耗子,你说没有将时间花在女人身上?」

  慧卿的语调之中透露出浓重的醋味和杀意。「那么这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啊?」

  「师姐,这位是武夷派的程师姐……」

  我急忙想甩脱程嘉,以免慧卿误解我和程嘉的关系,但是程嘉紧紧抱住我的手臂不放,我甩了几下没能甩脱。「程师姐,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抱着我的手臂?这样会害我师姐误会我的!」

  「误会什么呀?」

  没想到程嘉不但不放手,还装出又娇又黏的撒娇语调,抱着我的手摇晃。「你都对我做过那种事情,把我变成你的人,让

我抱着老公的手一下是会怎么样嘛!」

  啥?老公?

  完蛋了,程嘉这么诬陷我,不将慧卿气个半死才奇怪!

  果然,听到程嘉的话,慧卿黑起脸,重重地哼了一声,甩头就走,很明显已经气炸了。

  完蛋啦,慧卿真的被气跑了,这下子我该怎么向慧卿解释呢?

  「程师姐,你这是干什么啊!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会害我师姐误会我吗?」

  我终于忍不住了,用力摔开程嘉抱着我的双手,大声质问着。「我是对你做过什么能把你变成我萧家人的事情了?什么都

没有好吗!你怎么可以在我师姐面前乱说话、诬陷我呢!」

  「好你个萧颢,敢做不敢当,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程嘉也叉着腰,大声反驳,引得练武场上那些岳麓剑派的师兄、师姐们都停下手,好奇地看向我们这里。

  「你对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现在反而不承认了吗?」

  「我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一点都没有好吧!」

  既然程嘉敢说,我也不怕和程嘉对质。「我没有非礼过师姐你,也没和师姐你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更没有主动碰过师姐你

的身体……」

  「但是你看过我的裸体!」

  程嘉一句话就让我张口结舌说不下去,连带让那些拉长耳朵偷听的岳麓剑派师兄、师姐们都吓了一跳。

  「程师姐,我是看过你的裸体,但是我并不是有意的,而且那时你被歹人擒住,我没办法闭上眼睛打退那么多歹人啊!看

到你的裸体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事急从权,那应该不能算数吧?」

  我急忙辩解着。要是被其它岳麓剑派的师兄、师姐们把「我看到程嘉裸体」的事情宣扬出去,我真的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了。

  「不管是不是事急从权,你看到我的裸体、毁了我的清白,害得我没办法嫁人了,难道你想不负责任,就这样对我始乱终

弃?」

  程嘉掩面做哭泣状。「萧颢,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薄情的人!」

  「可是,程师姐,你不能因为我看到你的裸体,就逼着我娶你啊!」

  我急忙辩解。「如果哪个男人看到你的裸体,你就要逼着他娶你,那几个看到你裸体的坏人……」

  「但是那些坏人已经被你打倒了,现在只剩下你看过我的裸体,我不嫁给你又要嫁给谁呢?」

  程嘉的手指像是利剑一样指着我的鼻子。「怎么样,萧颢,你还有什么不娶我的借口啊?」

  借口我还有一个,那就是「我是太阴神教教主,你一个白道门派的女弟子怎么能嫁给我这大魔头,岂不是让门派蒙羞」,

偏偏我没办法在这个场合说出来。

  现在周围都是岳麓剑派弟子,我要是公然承认我是太阴神教教主,那我这个卧底还用当吗?

  脑筋急转,我终于又想到一个借口。「程师姐,我已经成过亲、娶过老婆了,怎么能再娶你呢?」

  「你成亲了?好吧,我嫁给你做妾也行,便宜你了!」

  程嘉噘起樱桃小口,一副非常不情愿的样子,但是她的回答却差点让我昏倒。

  「程师姐,我说你为什么非得嫁给我不可呢?凭你的条件,找个青年才俊嫁给他当正妻,不是好过嫁给我当妾吗?」

  这是实话,我真的弄不明白为什么程嘉一直坚持要嫁给我,就算她还在生我的气,当着许多人的面表明要嫁我,对她自己

的清白名声一点好处都没有。

  「我又怎么能嫁给别人?我的裸体都被你给看过了,谁还会要我这失去贞洁的女人?」

  程嘉瞪了我一眼,故意大声叹了口气。「我不嫁给你,又能嫁给谁?」

  唉,怎么绕了一圈,又回到一开始的争论起点了?

  「姓萧的!」

  就在这时,蔡严的声音冷冷地从一旁传过来。「你师父找你,要你立刻过去。」

  「好,多谢你替我师父传话。」

  我朝着大厅走去,经过蔡严身边时,蔡严低声说了一句:「你毁了程师妹贞洁的帐,我回头就找你算!」

  唉!程嘉乱说话,替我惹来的麻烦还真是不少。虽然现在蔡严对我又重拾敌意,但是这分敌意实在太重,只怕会让蔡严顾

不到破坏吕晋岳剿灭太阴神教的计划、反而整天想找我决斗,不是反而牵制我的行动吗?

  还是先去见见吕晋岳,看看他有什么话要说吧。

  「师妹,那个姓萧的是怎么看到你的裸体?难道这就是你说的「萍水相逢」?」

  蔡严和程嘉争执的声音再度由我身后传来。「对于这种淫贼,一剑杀了就是!为什么你非得坚持要嫁他不可呢?」

  「我喜欢嫁谁就嫁谁,爱嫁谁就嫁谁,你管不着!」

  程嘉很不高兴地抛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程师妹!」

  蔡严伸手去抓程嘉的衣袖。

  我叹了口气,虽然不喜欢程嘉乱说话替我找麻烦,但是让她和蔡严在岳麓剑派的弟子面前当众拉扯似乎也不太好。我只好

取出两枚铜钱,轻轻地向后掷出,只要蔡严放弃去抓程嘉的衣袖,这两枚铜钱就不会打到他。

  但是,旧事重演。「哎哟」一声传来,蔡严还是被那两枚去势软弱无力的铜钱给打中手臂穴道,只能抱着自己酸麻无比的

手臂在原地跳脚,没办法再去抓程嘉的衣袖了。

  来到大厅,远远看到吕晋岳正坐在太师椅上,惬意地喝着茶,看起来心情相当愉快。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他心情这么好?

  「师父,您找我有事?」

  我来到吕晋岳面前站好。

  「哦,萧颢,你来了。」

  吕晋岳放下茶碗,抬头看着我,神情愉悦。「我们对付太阴神教的布置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这次一定能够彻底剿灭那个

为祸武林的邪教。」

  「恭喜师父大功告成。」

  原来是吕晋岳想要对付太阴神教的布置已经完成了,难怪他这么高兴……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萧颢,你是我诸多弟子之中,功夫最好,智计也最出众的弟子,所以这次我打算让你来指挥剿灭太阴神教的行动。」

  吕晋岳接着说道。

  虽然我有点好奇,吕晋岳怎么会想到让我指挥剿灭太阴神教行动,但是我现在的心情可不好。刚才程嘉跑来一阵捣乱,害

得慧卿误解我,我正在烦恼该怎么向慧卿解释这个误会呢。

  更何况,安排整个剿灭太阴神教计划的人是吕晋岳,而且吕晋岳还把整个计划搞得神神秘秘的,连我这个卧底的太阴神教

教主都不敢担保已经把吕晋岳的所有布置给探听出来,「岳麓剑派的萧颢」知道的内情肯定就更少了。

  让一个对全盘计划一无所知的人指挥整个行动,想不搞砸整个计划几乎不可能,我才不相信以吕晋岳的老谋深算,他会看

不出这点,所以他肯定不是真心想让我指挥整个剿灭行动,只是想把我摆在当眼处吸引「敌人」的注意力而已。

  换句话说,就是拿我当马前卒来用了。

  「师父,请允许弟子请辞这项任命。」

  开什么玩笑,我才没心情帮吕晋岳来剿灭我自己呢。「弟子志不在江湖,而且朝廷的武试日子也近了,弟子想回家专心准

备武试。」

  「你不想接下指挥整个剿灭行动的担子?」

  吕晋岳原本神情和蔼愉悦的脸上突然露出杀气,表情也黑了下来。「萧颢,虽然为师知道你志不在江湖,但是你的武艺好

歹也是我辛苦传授的,就当替我这个师父做件事情、分忧解劳不行吗?」

  哦!竟然动之以情来了。

  「可是,师父,整个剿灭太阴神教的布置都是您一手处理的,徒儿根本一无所知,即使徒儿有心想替师父您分忧解劳,但

是徒儿怕自己对全盘计划不了解,反而扯了师父您的后腿啊!所以请允许徒儿辞退这项工作。」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用这个理由回答他,吕晋岳愣了一下。「不然这样吧,萧颢,你替为师指挥这次剿灭太阴神教的行动,

事成之后,为师就将你三师姐许配给你,如何?」

  咦?为了要我担任剿灭太阴神教的指挥,吕晋岳竟然要将慧卿许配给我?

  我知道吕晋岳打算将慧卿送到太阴神教当卧底,这样吕晋岳怎么还能把慧卿嫁给别人呢?难道吕晋岳认为慧卿这样的美女

进了太阴神教以后还能保持贞洁、全身而退?或者是吕晋岳不怕将来到了必须实践诺言的时候,被我发现他嫁给我的女儿早已

不是完璧?

  或者,吕晋岳根本不打算将慧卿嫁给我,只是空口说白话,引诱我接下「剿灭太阴神教指挥者」的工作?

  「既然师父都这么说了,徒儿自当遵命。」

  我终于答应下来,有点好奇吕晋岳将来要怎么实践他的承诺,难道他真的会把慧卿嫁给我不成?

  「很好。」

  吕晋岳点头。「我已经联络武林各大白道门派,请他们派出门人弟子支持我们的剿灭行动,大概再两、三个月,白道各派

的门人弟子就会齐聚岳麓山上:到时候就由你来带领他们进攻太阴神教在皖南黄花山的根据地。」

  「是的,师父。」

  「还有,趁着武林各大派门人弟子还没聚集在此之前的空档时间,为师要闭关静修两个月。」

  吕晋岳又说道。

  「太阴神教不是易与的对手,为师需要闭关练功才能提高胜算:所以这两个月内,派内事务就交由你全权处理了。」

  「是的,师父。」

  「很好。」

  吕晋岳点头。「你去把刘振和贾巍他们叫来,我要吩咐他们一些事情,然后为师就要闭关去了:从现在起,岳麓剑派就交

给你了。」

  「是的,师父。」

  到外面练武场上找到两位师兄,领他们去找吕晋岳,然后就是吕晋岳对两位师兄训话。这次吕晋岳没有特意压低音量,所

以我在大厅外也可以听到吕晋岳和两位师兄谈话的内容。

  和告诉我的事情一样,吕晋岳告诉两位师兄,他要闭关静修两个月,而这两个月由我这个「掌门接班人」负责代行岳麓剑

派掌门的工作:除此之外还吩咐两位师兄要加紧练武,然后就让两位师兄退出来了。

  「大师兄、二师兄。」

  看到两位师兄走出来,我立刻迎上去。

  「萧师弟,有什么事情呢?」

  二师兄以好奇的眼神看着我,大师兄看我的眼神之中虽然也有好奇,但更多是带着敌意。

  「师父有没有告诉你们,他要闭关两个月,这两个月就由我负责处理派中事务?」

  我问着。

  「师父是有这么说。」

  大师兄看着我的眼神之中满是「怎么,师父指定你来处理派内事务,你这个家伙就等不及来显威风了」的忿恨情绪。

  「虽然师父是这么说,但是我一个毛头小子,又是大家的师弟,德不高望不重的,不但不能把事情处理好,大家只怕也不

会心服我的领导吧?」

  我看向大师兄刘振。「所以,还是麻烦大师兄来接掌掌门人的工作吧。」

  「这个……不太好吧?」

  大概有些讶异我竟然会把掌门人的权力让给他,大师兄刘振看着我的眼神满是诧异和不敢相信的神情。「师父都指定要师

弟你来暂时执掌掌门之位,你擅自把掌门人的位子让给我,师父会不高兴的。」

  「对啊,对啊!」

  二师兄也在一旁猛点头。「而且萧师弟你也太谦虚了,怎么说自己不会处理事情呢?这次我陪你去武夷山,路上你不就把

「赣林八霸」和流贼的事情处理得很好吗?」

  「师父生气也没办法啊,朝廷的武试日期已经快到了,我得抽时间出来准备武试,不然我就考不上了,哪有时间来替师父

处理本派的杂务呢?」

  我故意装出一副苦瓜脸。「而且,我在派中也没住宿的地方,要我每天都从长沙城爬上山来,很累人的……」

  说到这边,我突然想到:对啊,既然吕晋岳都指定我为「掌门接班人」,怎么不替我在派中安排一个住房呢?我这个掌门

接班人的待遇会不会太差了啊?

  或者是说,吕晋岳看准我这「岳麓剑派萧颢」的个 性 与志向,知道我对掌门人之位没有兴趣,肯定会把掌门人的工作推

给别人。既然我不会认真去做掌门人的工作,吕晋岳当然也不需要替我在派中安排住房。

  越想越觉得我的推测是正确的,吕晋岳看准我怕事偷懒的耗子个 性 ,即使指定我当掌门接班人,我也会把掌门人的职责

推给刘振,如此吕晋岳不但能够借着「指定我为接班人」来敷衍我杀死赵无殇、救出慧卿的功绩,而且掌门人的权力一样是握

在刘振这个大弟子的手上,不会落入我这个入派还没满一年的后进弟子手中。

  「而且,两位师兄,我们在这边大声说话,师父肯定早就听见了。」

  我指指大厅。「可是你看师父也没因为我擅自拜托大师兄代行掌门职务,冲出来将我暴打一顿啊,所以师父肯定是默许的

。」

  顺着我手指的方向,两位师兄朝大厅看过去,果然一点动静也没有,所以他们两个人也都相信吕晋岳默许我把掌门人职务

交给刘振的说法。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勉为其难了。」

  拿到掌门人的权力,刘振明明高兴到想要大叫大嚷一番,脸上却故意装出勉强的表情,真是个口不应心的家伙。

  算了,刘振要怎么虚伪是他的事情,与我无关:我还得先想想该怎么向慧卿解释程嘉引起的误会呢!

  为了要向慧卿解释误会,我在整个岳麓剑派内四处寻找慧卿的踪迹,但是怎么找也找不到。慧卿必定是有意躲着我,而且

可能已经躲进男弟子们不得涉足的内院去了,所以我才会找不到人。

  一连串折腾下来,天已经黑了,我在派内并没有一个固定的居所,只能先下山回家过夜,等明天再上山来找慧卿。

  才刚走出山门就注意到远处有两个影子正站在树下,见到我走出来,其中一个比较苗条的影子立刻朝我奔来,原来是程嘉



  「萧大哥。」

  来到我面前,程嘉满脸喜色。「我总算等到你了。」

  就在这时,另一个影子伴随着冷哼声也走过来,我不用猜都知道必定是蔡严。

  「蔡师兄、程师姐,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问着。

  「萧大哥,今天的事情很抱歉。」

  程嘉低下头。「害你被你三师姐误会了。」

  「算了,事情都已经发生,别在意了。」

  误会已经造成,慧卿也被程嘉气跑了,现在来道歉又有什么用呢?慧卿又不会因此不生我的气,我还是想想怎么找到慧卿

,将误会解释清楚比较要紧。

  「谢谢你,萧大哥。」

  程嘉低声说着,突然抬起头来。「萧大哥,你真的不能娶我吗?」

  怎么程嘉又来问我这个问题啊?如果程嘉继续追问我这个话题,我几乎敢肯定蔡严会立即找我拼命:没瞧见蔡严又是满脸

黑气,右手更按在腰间的剑柄上,预备要拔剑了吗?

  「程师姐,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嫁给我这种人呢?白道武林之中,随便挑个年轻少侠都比我好上千百倍吧?」

  由于蔡严就在一旁,所以我没把话说得很明白,但是程嘉肯定知道我说这句话,指的是我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程嘉身为

武夷派弟子,却想嫁给一个邪教大头目,传出去难免会招致「自甘堕落」的恶评。

  「萧大哥你真的想知道?」

  程嘉看着我的眼睛,得到我一个确定的点头答复。

  「 奸 吧,我就解释给萧大哥你听……师兄你要不要一起来听?你大概也很想知道吧?」

  蔡严哼了一声,他确实很想知道为什么程嘉总是坚持要嫁给我这个「小白脸」,所以也踏前几步,离我们近了些,好听清

楚程嘉说的话。

  「那么,先从哪里说起呢?」

  程嘉偏着头,手指点着自己脸颊上的酒涡思考着。「这样吧,先从我和萧大哥怎么「萍水相逢」说起好了。」

  「蔡师兄,你应该知道前一阵子我回乡探亲的事情,但是你肯定不知道我回乡探亲时,遇上歹人的事情。」

  程嘉轻声说着。

  「你回家探亲的时候遇上歹人?」

  蔡严满脸惊讶神色。「为什么你没有提起过呢?」

  「是萧大哥要我不要提起的,因为,我遇到的是一群采花大盗。那群采花大盗擒住我以后,把我的衣服都给撕破了,所以

萧大哥来救我的时候,我身上已没一片完整的布料。」

  程嘉瞥了我一眼。「萧大哥说,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让人知道比较好,怕会引起不好的谣言,所以我才没和你们提起这件事

的。」

  「姓萧的,你没趁机占我师妹的便宜吧?」

  蔡严瞪着我,厉声质问。

  「蔡师兄,萧大哥才不是那种人呢!萧大哥可是君子得很,连我的头发都没碰到一根。即使他把他的衣服借给我蔽体,也

是远远把衣服抛过来给我,就怕碰到我的身体。」

  没等我开口,程嘉已经先高声替我抗议起来。「如果萧大哥不是这般君子,我怎么会喜欢上他呢?」

  蔡严重重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当然,萧大哥的君子为人,并不是我爱上他的最主要理由。」

  程嘉的声音又低了下去,还带着几分自我陶醉。「最主要理由是,萧大哥很细心、很体贴、很照顾女孩子,所以我才会爱

上他的。」

  「就凭他路上讨好你的那些举措,你就知道他对女孩子很细心?」

  蔡严不满地哼了一声。「不过是有几个臭钱罢了,要是我有那些钱,我可以做得比他更好。」

  「当然不是!你当我稀罕那几个臭钱吗?我又不是没见过钱!」

  程嘉白了蔡严一眼。「在救出我的时候,萧大哥不但借了我衣服,还因为他自己身上带的银两不够,不借把他的银剑碎尸

万段、硬是凑出一百两银子给我……」

  「不过就是一百两银子而已,还说不是为了那几个臭……」

  蔡严咕哝着。

  「蔡师兄,你不能安静听我说完吗?你看萧大哥安安静静地在一边听着,不打断我的话头,哪像你这么多嘴多舌讨人厌!



  程嘉恼火地瞪着蔡严,把蔡严瞪得硬是吞下所有还没说出来的话。「你当萧大哥为什么要凑一百两银子给我?回武夷山的

路费也不需要那么多啊!还不是因为萧大哥考虑到我的衣服被歹人弄破,若不穿着一套象样的衣服回武夷山,那么大家看到我

穿着奇怪的衣服,肯定会猜测我在路上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才凑了一百两银子让我去买衣服的!你看萧大哥救我时,都

还想到怎么维护我的名节,你听到萧大哥折碎他的银剑凑银两给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蔡严想反驳些什么,但是又怕挨程嘉的骂,所以只能很不满地闷哼出声。

  「当然,萧大哥照顾女孩子的细心还不只这些事情:我曾经问过萧大哥,他是不是很爱他身边的那些女孩?他明知道回答

「是」会让我吃醋,但他还是承认了,才不会因为想要讨好我,就不承认他喜欢他身边的女孩。这种不喜新厌旧的好男人要上

哪里去找啊?所以我才会决定要嫁给萧大哥的!」

  程嘉幽幽地说着。

  原来程嘉是这样才会决定要嫁给我的,早知道上次我就回答「不是」,可惜悔之已晚。

  「程师姐,你怎么这么肯定我就会对你好呢?」

  我试着想挽回情势。「你知道,我可是个「坏人」啊!」

  「是「坏人」又怎么样?就算是个大侠,难道又保证会对他的妻子很好?」

  程嘉不层地哼了一声。「像是我爹,他也是被人称为「程大侠」,但他还不是妾侍一个接着一个的娶,还美其名为「英雄

自古皆多情」、「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咦?程嘉的父亲也是个「大侠」?

  程嘉说过,她是在回乡探亲时被「赣林八霸」所掳劫,而我碰到「赣林八霸」是在江西地界上,那么程嘉的老家应该就在

江西境内才对。江西境内姓程的大侠……

  想不出来,我对江湖上的成名人物所知还是太少,看来得找个时间问问方虹或是芊莘,也许她们会知道江西境内有哪些姓

程的大侠。

  「我也是妾侍一个接着一个的娶啊?现在我都有六妻八妾了呢!」

  「但是萧大哥你没喜新厌旧啊!所以上次我问你是不是喜欢她们的时候,你没为了讨好我而否认,即使知道我会吃醋,你

还是很干脆地承认了。」

  程嘉反驳。

  「我爹就是喜新厌旧,娶一个新的就忘了旧的,娶来新的没了新鲜感,就再娶一个新的……我叫姨娘的人都三、四十个了

,连我都认不清谁是谁,萧大哥你才六妻八妾,比起我爹还算是专情的呢!」

  我和蔡严同时强忍翻白眼的冲动。六妻八妾算是专情?那一妻一妾的齐人岂不是柳下惠「坐怀不乱」的等级了?

  「程师姐,这样算是不对的。程伯父年纪多大才娶了三、四十个妾侍,我还没二十岁就已经有了六妻八妾,也许等我到了

你父亲那个年纪的时候,我家的妻妾都已经破百人了:这样我还能算是专情吗?」

  我再次提出微弱的抗议。

  「萧大哥,你喜欢你家的六妻八妾吗?」

  程嘉突然又问了和上次同样的问题。

  「我是说,你会因为娶了新的妻妾,就不再喜欢你原有的妻妾了吗?」

  「不可能,我很喜欢她们的。」

  我摇头。「所以我不想娶你,因为会让她们吃醋伤心。」

  「看吧!萧大哥你会为了你家的妻妾而不敢乱娶妾侍!」

  程嘉似乎是赢得胜利一般,笑了起来。「换作是我爹啊,他才不管呢!他只管看到喜欢的女人就娶回家,玩厌了就再娶一

个新的,不像萧大哥你这么专情。」

  接着,程嘉爆出一句让我和蔡严同时摔倒的话:「既然萧大哥你将来打算娶超过一百个妻妾,那多娶我一个应该没关系吧

?」

  「程师姐,你不是认真的吧?」

  我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

  「我是认真的。」

  程嘉在这时露出一副严肃神情,让我和蔡严看了都知道她不是在说笑。

  「为什么?」

  再夸张的事情也总有个理由的,程嘉必定是有某种理由才会一直坚持她想嫁给我。

  「因为我不想和我娘一样,嫁了人以后被丈夫所冷落。」

  程嘉耸了耸肩。

  「我爹冷落我娘的理由就是我娘生了我这个「赔钱货」女儿,没生个儿子,所以我爹又另娶妾侍,把我娘给冷落了。」

  「你父亲因此把你母亲冷落在一旁?」

  我有些惊讶。「你父亲怎么知道你母亲不会再生个儿子呢?」

  「我爹才不管这些呢!」

  程嘉瘪嘴。「他只是找个借口甩开我娘,好再娶个新妾侍而已!喜新厌旧!」

  原来如此,我和蔡严对望一眼。

  「程师妹,既然你爹也是个大侠,你怎么还会跑来武夷派学艺呢?」

  蔡严疑惑着。

  「我是逃家出来的。」

  程嘉无奈地回答。

  「程师姐,你说你是逃家出来,那你还回家探亲啊?」

  我觉得好奇,程嘉该不会是在编故事骗我吧?

  「我回家是看望我娘,又不是看望我爹。」

  程嘉瘪嘴。「我爹根本不知道我回过家呢!」

  「可是,你父亲好歹也是个武林人士,你回家探亲,你父亲竟然一无所知?」

  我有点不敢相信。「这不太可能吧?」

  「没错!」

  程嘉眉头一扬。「所以你知道我爹有多冷落我娘了吧?他根本不关心我娘,所以我回去探望我娘,我爹也不知道。」

  我和蔡严面面相觑。不管程嘉的父亲是谁,通常一个武林中的成名人物警觉 性 都是很高的,即使有宵小摸进自己的家中

都能立刻察觉,不可能任程嘉这么大的一个人回家看望母亲却一无所知,除非程嘉的父亲已经对程嘉的母亲疏远到形同陌路、

毫不关心的程度。

  我现在大概知道为什么程嘉会想要嫁给我了,她看到自己母亲被冷落在一边守活寡的痛苦,不希望自己将来出嫁也落得同

样遭遇,所以当她认定我对我身边的女孩子都很照顾,嫁给我不会被冷落以后,她就开始缠着我了。

  「蔡师兄、程师姐,天色不早了,要不要下山到寒舍暂住一宿?」

  听完程嘉的故事,天色已晚,如果再不下山的话,等一下就得走夜路了。更何况,我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借口来劝程嘉打

消想嫁我的念头,只好先转移话题。

  「好啊!好啊!」

  听到我的提议,程嘉兴奋地拍手。「我们就去萧大哥你府上拜访一下好了!」

  大概是因为积压在心中的往事有了宣泄的机会,在前往我在长沙城内的住处路上,程嘉一直叽叽呱呱,说话说个没完,反

而蔡严绷着一张脸,一句话都不说。

  回到住处,用过晚餐,我领着蔡严去客房:程嘉已经和丽萍与馨儿混熟,我让丽萍和馨儿代替我去招呼程嘉,但是我不想

让春夏秋冬四婢去招呼蔡严这个男人,所以只好亲自出动了。

  领着蔡严到了客房,我正在看两个老妈子替蔡严整理今天晚上就寝用的铺盖,蔡严突然一把将我扯到旁边去。

  「蔡师兄,有什么事情吗?」

  我好奇着。

  「姓萧的,我警告你,既然程师妹选择你,那好,我退出就是。」

  蔡严压低声音,厉声说着,那副口气和神情活像是我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似的。「但是,你可要好好照顾程师妹。要是你

敢亏待程师妹,我就算拼了命也会找你算帐的!」

  我吓了一跳,一来是蔡严竟然会愿意放弃追求程嘉,二来是蔡严就这么放弃了,那我利用蔡严破坏吕晋岳剿灭太阴神教计

划的计策该怎么办?「蔡师兄,你不用这么急着放弃的,我真的不想娶程师姐,也许你再多努力一些,还是能够赢得程师姐的

芳心……」

  「我已经努力过了。」

  对于我的加油打气,蔡严只是黯然摇头以对。「现在我要不要追求程师妹已经无关紧要,重要的是程师妹选择了你,所以

你一定要让程师妹幸福,不然我绝对不会饶过你的!」

  看到蔡严那副斗败公鸡似的德 性 ,我只能暂时放弃继续劝说蔡严的打算。以蔡严现在的模样,不要说劝他去追求程嘉,

就算劝他去召妓、还替他出钱,只怕蔡严也是提不起兴趣。

  「既然这样,蔡师兄你先休息吧,养足精神,明天才好赶路。」

  安置完蔡严,我转到程嘉的住房,看看丽萍和馨儿是怎么替我安排程嘉的住房。

  才来到程嘉的住房前面,房门「咿呀」一声打开,程嘉的身影随即出现在房门后面。

  看到我就在门外,程嘉先是一愣,随即满脸欢容。「萧大哥,我正想去找你呢!」

  「程师姐找我有什么急事吗?不能等到明天再说?」

  「萧大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程嘉明亮的眼眸之中满是笑意。「你会娶我吗?」

  「程师姐,能不能给我一年的时间?」

  对于程嘉的纠缠,我决定采取拖延战术。「等一年以后,如果程师姐还愿意嫁给我,我一定娶师姐。」

  「为什么要等一年?」

  程嘉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

  「我觉得,师姐想嫁给我肯定是一时冲动的决定,不然有哪个良家女子会愿意嫁给一个「大坏人」的?」

  我解释着。「所以我希望师姐能用这一年的时间好好思考和冷静下来,免得一时之间做出后悔终身的决定。」

  「要是一年之后,我还是想嫁给你呢?」

  程嘉追问着。

  「只要师姐想清楚还是愿意嫁给我,我当然没有推辞的理由。」

  我耸耸肩。

  「像是师姐这样的大美人愿意嫁给我,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艳福!我肯定是前辈子修了不少的善事才修来这等福气呢!

哪有拒绝的道理呢?」

  「这样就好。」

  程嘉开心地笑了起来。「还有,今天晚上别和你的六妻八妾亲热得太大声,会让人心痒的!到时候小心我等不了一年,现

在就要嫁给你了!」

  不准我弄出声音?看来今天晚上只能练「昊天正气诀」。

  程嘉这边也安排妥当,我领着春夏秋冬四婢来到书房。春兰替我点起油灯,秋菊替我铺纸,冬梅替我磨墨,夏荷没抢到事

情做,只好乖乖站在一旁,看我写信。

  由于吕晋岳剿灭太阴神教的计划已经到了执行阶段,所以我打算写封信给方虹,吩咐一些重要的注意事项,其中最重要的

就是如何对付吕晋岳派去的卧底——也就是慧卿。

  虽然慧卿平常给我的印象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又傻又笨,但毕竟只是慧卿在「平常时期」的表现。我还没看过慧

卿在「非常时期」的表现,无从得知慧卿遇到大事的时候,是不是仍旧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何况,以吕晋岳的精明,如果慧卿真的是什么事都做不好的人,吕晋岳应该不至于明知成功无望,还把自己的女儿派去太

阴神教平白葬送:直接把慧卿许配给我,利用慧卿来引诱我替他卖命的成功率肯定会更高些,吕晋岳不可能看不出这其中的差

别。

  再说,慧卿和云烟是双胞胎,看看云烟在卧底时精明干练的表现,只怕慧卿对卧底这方面也是有些「天分」的:如果放任

着慧卿混入太阴神教当卧底而不加注意,很难保证慧卿不会成为覆灭太阴神教的关键人物,所以还是小心谨慎得好。

  写信嘱咐方虹,如果有任何美女想要加入太阴神教,特别是想担任「太阴圣女」一职的美女,我要方虹先以「任用太阴圣

女要由教主亲自评选」的理由把美女留下、软禁起来,好给予吕晋岳一种慧卿已经「成功混入太阴神教」的错觉,免得吕晋岳

看到慧卿无法立刻打入太阴神教的核心阶层,为了争取时间,决定另外派人来当卧底,那可就令人防不胜防了。

  写好信,我用火漆将信封好,交给身边的夏荷。「这封信就要麻烦你们四个人送去总坛给方虹了。」

  「送一封信要四个人去?」

  夏荷有些惊讶。自从她们跟随我学习「阴阳诀」和拳脚武术以后,等闲三流江湖人物已经不是她们的对手:二流以上的江

湖人物自重身分,应该不会对她们这些婢女动手,所以她们就算行走江湖,只要不是主动惹事生非,应该都是很安全的。

  「这封信关系到本教存亡,要是没能及时送达方虹手上,本教被人给二度剿灭都不是什么稀奇事:为了保险起见,所以才

要你们四个人一起去送信。」

  「是,婢子了解!」

  夏荷吓了一跳,急忙从我手上接过信,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

  「婢子们明天一早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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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

  第二天一早,送走蔡严和程嘉之后,我立刻赶往岳麓山上。我还得找到慧卿,把昨天程嘉引起的误会解释清楚才行。

  才踏进练武场,远远的我就看到慧卿的身影正坐在一棵大树下,一手支颐正看着练武场中的师兄们在练武,另一手则捻了

一根野草轻轻拍动着。我有些意外吕晋岳竟然会放任慧卿出来自由活动,吕晋岳剿灭太阴神教的计划都已经到了实行的阶段,

怎么还放着慧卿在这边乱晃?难道吕晋岳改变主意,不打算让慧卿去卧底了?

  快步来到慧卿身前,我这才发觉,慧卿其实不是在看练武场中的师兄们练武,而是在发呆。慧卿虽然面向练武场,但是眼

神没有落在任何人身上,只是呆滞地望向前方,对眼前的一切视而不见。即使我来到慧卿面前,她也没有注意到我「遮住」她

看着练武场的视线。

  慧卿有心事吗?

  「三师姐?三师姐?」

  我叫了好几声,慧卿才突然像是由梦中惊醒过来,收回她望向前方的目光,抬头看着我。「咦?耗子,是你啊?有什么事

情吗?」

  「三师姐,我想和你说,昨天武夷派程师姐的事情真的是误会:我在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惹恼程师姐,所以她故意要给我好

看来着……」

  「哦,是误会啊?」

  慧卿呆呆地点了点头,重新又将视线向前放平,回复一开始我见到她时的那副呆滞眼神。「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

  我觉得奇怪,慧卿是怎么了?以前的慧卿听到我「惹恼武夷派的师姐」,肯定会逼我把怎么惹恼程嘉的过程详细招来,还

要追根究底,不打破砂锅问到底是绝对不会罢休的:可是现在慧卿只是淡淡地说了声「那就算了」,竟然对我如何惹恼程嘉的

八卦一点也不感兴趣?

  难道慧卿还在因为昨天的事情生我的气吗?可是看起来也不像,如果慧卿生我的气,那么从慧卿的表情、语气、眼神和举

动之中都会表现出生气的迹象,慧卿就是这么藏不住心事的一个人。

  可是,慧卿刚才和我的对答,很显然她对于这件事情一点也不在乎,仿佛事不关己一般。可是这样也不对,要是真的事不

关己,慧卿昨天为什么又要生气呢?

  真是奇怪,慧卿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怎么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变了个样?

  「三师姐,你没事吧?」

  我问着。「你看起来好像有心事?」

  「啊?心事?」

  刚刚还表现得呆滞木讷的慧卿,在听到「心事」」两个字的时候却突然跳起来,双手急忙乱摇。「不!没有!我没有心事

!一点心事都没有!」

  「可是,师姐你刚才……」

  「耗子,我有些累了,对不起,我先失陪一下。」

  说着,慧卿跳起身来匆匆离去。

  一大清早就有些累了?这没道理,看来慧卿真的有什么心事,只是不愿意和我说,所以随便找个借口敷衍我。

  虽然我有些怀疑慧卿的失常和吕晋岳派她去太阴神教担任卧底有关,但是慧卿不说,我也没有办法肯定慧卿真的是因为这

件事情失常的。

  接下来几天,慧卿一直都是这样失魂落魄,要不是抱膝坐在草地上抬头看天空发呆,就是站在练武场旁的树下呆呆望着场

中正在练武的其它师兄们。如果我靠上前去「关心」慧卿的状况,慧卿就会急忙走掉,而且什么都不肯说。

  看来,我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今天慧卿还是和前几天一样在发呆,我问了几次到底有什么事,慧卿总是不肯说。没有办法,我也只好放弃打探出慧卿心

事的打算。

  「好吧,既然三师姐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只是朝廷的武试日期近了,我打算今天回家好好准备参加武试的事情。」

  虽然「参加武试」是我编出来的借口,但是我真的打算今天离开岳麓山,前往黄花山总坛:吕晋岳剿灭太阴神教的行动迫

在眉睫,而且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吕晋岳也闭关去了,我就算继续卧底,只怕也打探不出什么新消息,还不如把握时间回到

总坛进行迎战的准备。

  至于吕晋岳要我担任剿灭太阴神教行动的总指挥……管他的,我还没傻到自己找自己麻烦的程度,就让吕晋岳到时候烦恼

指派谁来顶替我这个「临阵脱逃」的「总指挥」吧!

  「你、你今天就要回去了?」

  今天一直呆滞,甚至对我的关心询问不理不睬的慧卿,一听说我要回家却吓了一跳。「怎么那么快?」

  「是啊,我今天要回去了,要准备朝廷武试嘛!」

  慧卿瞪着我,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似乎内心正因为某种难以下决定的问题而天人交战,我则是静静等待慧卿做出决定。

  就在我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慧卿似乎下了什么决定,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出来。「耗子,你跟我来。」

  说完,慧卿转身就走。

  「是,三师姐。」

  我急忙迈开脚步跟上慧卿。奇怪,是有什么事情吗?

  慧卿头也不回地朝着账房走去,虽然我很好奇慧卿为何要带我去账房,但是我还是乖乖跟在慧卿身后。

  在前往账房的路上,慧卿顺手从路边的竹子上折了一条竹枝下来,拿在手中轻轻挥动着。我注意到慧卿手中的竹枝是有规

律地在晃动,而不是像前几天慧卿拿着野草那样无意义乱摆乱动:顺着竹枝晃动的规律看去,原来慧卿拿着竹枝当笔在空中写

字,写的字就是她自己的名字。

  比划了好一会,慧卿随手一扔,将手上的竹枝给扔掉:我计算差不多是她在空中写了三次自己的名字之后,才扔掉竹枝的



  奇怪,慧卿拿竹枝在空中比划自己的名字干什么?如果说是慧卿要到太阴神教卧底,需要换个假名,在这边拿竹枝对着空

中比划,练习写自己的假名字还说得过去,但是慧卿写的是自己的真名啊!

  来到账房前,慧卿打开房门当先走了进去,我迟疑一下,终于还是跟着踏进账房。

  「耗子,你记得吗?」

  慧卿幽幽地叹了口气。「你入派第一天,就是先到账房这里来的。」

  「我记得的,师姐。」

  我现在明白了,原来慧卿在回忆当初她遇到我的情景,难怪会在路上折了枝竹条,在空中写自己名字。当初我入派的时候

曾经问过她的名字,而她就是以拿竹条在空中写字的委婉方式,间接将她的名字告诉我的。

  「然后,就是你入了派,开始学武……」

  慧卿微微仰起头,眼神飘向屋顶。

  「而且,你第一次参加较艺的时候,还故意输给我……」

  「那是为了让师姐你知道,你的剑法不差,差的是师姐你总是因为害怕而发挥不出实力。」

  「是啊,我总是因为害怕而发挥不出实力。你为了不让我害怕,所以你冒着被爹毒打一顿的危险,故意在比武时输给我。



  慧卿叹了口气。「耗子,你对我真好。」

  「那是应该的。」

  「还有啊,后来那个姓赵的糟老头子把我抓走,也是你奋不顾身来救我的。」

  说到这边,慧卿停顿一下。「我后来才知道,那个姓赵的老头武功很高,连爹都拿他没办法,可是你不但不怕你的武艺打

不过他,还把他给杀了……」

  「谁让他哪个人不抓,偏偏抓了我最敬爱的师姐,害师姐担心受怕?我当然是非得杀了他不可。」

  「是啊,你总是保护着我,给我勇气,让我不再害怕。」

  慧卿的粉脸上露出微笑。「谢谢你,耗子。」

  「师姐,这是我该做的,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可是,我现在好怕、好怕……」

  慧卿的粉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师姐怕什么?」

  我好奇着,难道吕晋岳真的要慧卿去太阴神教担任卧底?

  「爹交代我去办一件事,那件事很危险,我没有信心能够办好:要是办不好,可能还有生命危险……」

  慧卿低下了头。

  「师父是要师姐去办什么事情?师姐不妨告诉我,我可以代替师姐去办。」

  我毛遂自荐,而且我猜吕晋岳交给慧卿去办的事情多半就是混进太阴神教,大不了我把太阴教三大神功和太阴药典都拿出

来交给吕晋岳,没必要再搭上慧卿一个人。

  「不!不!那件事情你没办法去办的!」

  慧卿吓了一跳,连连摇手。「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必须自己去办那件事。」

  「可是,师姐,你不是说那件事情办不好,会有生命危险?」

  我反问着。

  「你不怕万一事情没办好的话,你会遭遇危险吗?」

  「我、我当然怕啊!」

  慧卿说着,打了个寒噤,似乎想到若事情没办好,将会遭遇到的「可怕」后果。「耗子,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要我帮什么忙,师姐尽管说,我一定帮忙的!」

  「我知道你一定会答应帮忙的。」

  慧卿又是无力地一笑。「我想要你给我勇气,让我不再害怕,可好?」

  慧卿提出来的要求还真奇怪。给她勇气让她不再害怕?勇气能像物品一样随手给人的吗?这要我怎么给?

  「如果我能给师姐勇气,让师姐不再害怕,那当然没问题!不过……」

  我迟疑一下。「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啊?」

  「你一定知道该怎么做的。」

  说着,慧卿拿起门闩将账房的门闩上,在我惊讶的眼神中,缓步来到我身前,仰头看着我。

  「耗子,抱着我好吗?」

  我能拒绝吗?当然是不能的,特别是看到慧卿眼中带着恐惧、惶惑的不安,以及对我的期望等感情交杂在一起的复杂眼神



  再说,吕晋岳要是真的将慧卿派至太阴神教卧底,那么吕晋岳肯定也很清楚,慧卿一个美女进入太阴神教这种地方,又担

任太阴圣女这种职务,肯定会成为我的女人。

  既然慧卿迟早都是我的人,我又何必拒绝呢?

  张开双手,将慧卿温软的身体拥入怀中。

  被我拥入怀中,慧卿轻轻嘤咛一声,随即闭上眼睛,放松身体靠在我怀中,让她整个人的体重都落在我身上。我可以感觉

到慧卿急促而猛烈的心跳不停地传来,但是渐渐地,慧卿的心跳不那么快了,逐渐平复下来,回到一般正常人的心跳速度。

  「感觉好些了吗?师姐?」

  「别说话,耗子。」

  慧卿在我怀中低声说着,还很不情愿地扭动一下身体,我只好乖乖闭上嘴巴。

  这么静静地抱着慧卿,又过了一盏茶左右的时间,慧卿才叹了口气,站直身体,从我怀抱中离开。

  「我感觉好过多了,谢谢你,耗子,你对我真好。」

  慧卿先是向我道了谢,再来又是轻轻叹了口气。「如果你是我丈夫,我这辈子都不用再担心什么事情了:有你在我身边,

你会照顾我、保护我,没有什么事情好怕的。」

  「只要师姐不嫌弃我,我会一直照顾并保护师姐的。」

  「真的?」

  慧卿抬头看着我,浅浅地笑着,左颊的酒涡微微凹入。「可惜,你练了昊天正气诀,不能接近女色,不然我真想就这么嫁

给你,把一切烦恼都抛开……」

  「只要师姐愿意嫁,我大不了把昊天正气诀的功力给散了就是:散功以后就可以近女色了,不是吗?」

  「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

  慧卿摇头,神色黯淡下去。「昊天正气诀好难练的,爹为了练昊天正气诀,甚至十几年没见过娘一面了:你辛辛苦苦才练

起来的功力,哪能说散就散……」

  「师姐,你错了。」

  我伸出手指点住慧卿柔嫩的樱唇,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学武练功,是为了要保护自己心爱的人,让自己心爱的人快乐无忧:如果练了功夫却反而要远离自己最心爱的人,这种

拆散姻缘的功夫练来何用?还不如散了干净!」

  慧卿睁大一对明亮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耗子,你是说……」

  「只要能让师姐你高兴,我不练昊天正气诀也没关系。把本派基础内功练得扎实,不见得比昊天正气诀逊色到哪里去。」

  我可是认真的,当初要是云烟愿意坐下来和我谈谈,要我拿太阴教三神功和太阴药典去换云烟,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去换:

可惜云烟为了遵从吕晋岳「不得泄露秘密」的狗屁命令而选择自尽,即使我愿意换也换不回云烟的生命了。

  但是这次不同,如果拿出太阴教三神功和太阴药典能够换到慧卿,我绝对不会有丝毫迟疑的。

  「耗子,你……」

  慧卿欲言又止,摇摇头,重新靠在我怀中,双手环住我的脖子。

  用双手捧起慧卿的面颊,我低下头,从近距离俯视着这个云烟的双胞胎姊姊:慧卿虽然在一些小细节上和云烟不尽相同,

但是两个人毕竟是双胞胎,外貌、神情上都异常近似。如果不是对她们非常熟悉的人,肯定认不出来谁是谁。

  要不是云烟曾经留给我刻骨铭心的回忆,我自己都没有自信能够分得出姊妹俩到底谁是谁。

  可是,双胞胎毕竟是双胞胎,我越看就越觉得慧卿有云烟的影子,特别是慧卿眼中透露出来的紧张、不安却又混合期待、

喜悦的神色,就和云烟看着我的时候一模一样。

  低下头,轻轻吻住慧卿的樱口。

  就在我们两人嘴唇相触的时候,在我怀中慧卿的娇躯突然剧震一下,一对杏眼更是瞪得大大的,但是慧卿没有推开我,而

是任我轻轻吸啜着她的丁香小口。

  长长的睫毛眨动着缓缓垂下,慧卿终于闭上眼睛,但是我的前胸却可以感觉到慧卿的心跳从原来的平稳有致,逐渐地趋于

激烈。

  难怪古人会说女孩子心跳起来是「小鹿乱撞」,慧卿的心跳就跳得有如一只兔子在胸膛里面乱踢乱踹一般。

  「耗子,抱紧我……」

  樱口兀自被我吻着,慧卿含含糊糊地说出这几个字:我的双手立刻行动,环过慧卿的纤腰,将慧卿整个人紧紧搂在怀中。

但是慧卿似乎嫌我抱得不够紧,扭动着身躯不停地想更紧贴我的身体。

  我的手摸到慧卿的衣带,顺着衣带找到在慧卿背后的衣带结扣之处,随即利落地将慧卿的衣带结扣解开,让慧卿的衣带滑

落在地上:慧卿不但没有阻止或责怪我解开她的衣带,反而一对纤手也摸到我的腰际、找到我的衣带结扣,在一阵很不熟练的

努力之后,将我的衣带给解开来。

  解开我的衣带之后,慧卿抓着我的外衣往下扯,我只好收回双手配合慧卿扯脱我外衣的动作。慧卿有些粗鲁地将我的外衣

给扯脱下来,抛在地上,然后双手又回到我腰间,找到我的裤带,几下努力之后,我的裤带也被慧卿解开,连着裤子一起掉落

在地上。

  既然慧卿先行解了我的裤带,我的手也从慧卿的腰间向下移动,摸到慧卿的裙带,两下子就将结扣给解开,慧卿的裙子和

裙带一起滑落在地上。接着,我的手探到慧卿的裤带,又是利落地将结扣解去,让慧卿身着的长裤也滑落在地,露出一双白皙

修长的玉腿,映着账房之中的微弱烛光,仍旧是白花花地有些亮眼。

  解了慧卿的裤带之后,双手往上,将慧卿的外衣和衬衣一件件地脱掉,直到慧卿身上只剩一件湖绿色的肚兜为止。

  我身上剩下一件贴身的短裤,而慧卿身上也只有一件肚兜和亵裤,大片肌肤露了出来,慧卿又依偎在我怀中,我们裸露的

肌肤互相摩擦,酥酥滑滑的感觉,却火热得有如被炽烈情火所燃着的木炭一般。

  我低头看着怀中的慧卿,此刻的慧卿满脸晕红,眼波流转,抬头望着我,慢慢举手拔下自己的发簪,让一头秀发有如瀑布

般倾泄下来。

  「耗子,你想在哪里呢?」

  慧卿又软又糯的声调有着无限的诱惑。「账房好像没有床铺呢……」

  的确,账房是没有床铺,有的只是一张可以折迭收起的便床,而且现在便床也没打开。我不想为了特别去打开那张便床而

破坏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气氛,再说,那张便床只怕没办法承受我和慧卿的体重。

  迅速扫视一下账房,我马上找到合适的床铺替代物,那就是记帐用的桌子。

  于是双手抱起慧卿,让慧卿半裸的身体紧贴我的身体,来到桌子旁。我一手将桌上的笔墨纸砚和书籍全都扫到地上。

  「师姐,这里如何呢?」

  我低声问着。「可惜不像师姐睡的床铺那么柔软。」

  「只要耗子你喜欢,我都可以的。」

  慧卿低声回答,双颊晕红,在我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既然慧卿没有意见,我立刻动手将慧卿身上的亵裤褪去,慧卿的一双酥手微微颤抖着,替我脱下我的贴身短裤:当慧卿看

见我那昂头挺胸的小兄弟时,忍不住掩口轻呼一声。

  「啊……」

  我抱起慧卿,让慧卿坐在我刚清理出来的桌面上,再握着慧卿的手来到我的小兄弟旁边。「师姐,想要摸摸看吗?」

  「可……可以吗?」

  虽然慧卿这样问着,一双手已经朝着我的小兄弟上轻轻握去:我的小兄弟身量长些,慧卿的手又是纤小型的,所以一双手

还无法完全握住我的小兄弟,前端仍旧是露了出来。

  「好烫,还一跳一跳的呢……」

  「是啊,等一下进入师姐你这里之后,还会变得更烫、跳得更快。」

  我伸手轻轻爱抚着慧卿的小肉芽。

  女孩子最私密、最敏感的地方第一次被男人抚摸,更何况我对于如何爱抚女孩子已经算是个中老手,瞬间的强烈快感让慧

卿忍不住娇吟一声,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恍惚神情,但是慧卿随即回过神来,伸手掩口,羞得满脸通红。

  「耗子,你好坏!」

  慧卿的粉拳轻轻在我肩膀上槌了一下。「怎么可以让人家发出那么羞人的声音……哎呀!」

  随着我的手指再次开始动作,让人失神的酥麻快感再次从慧卿的私处传遍全身,伴随又一声无法压抑的娇吟,慧卿又是一

阵恍神。

  「啊……讨厌讨厌讨厌!」

  回过神来的慧卿领悟到刚才她发出了什么声音,羞得一双粉拳在我身上此起彼落地槌打着。「耗子你真是坏到极点!讨厌

死了,」

  「师姐,想看看我最让女人讨厌的一面吗?」

  我分开慧卿的双腿,让我挺立的分身指向慧卿那紧闭着、还没有人开采过的花苞。

  低头看着我的分身,慧卿红着脸,点了点头:我的肉枪立即向前,尖端缓缓剜入慧卿的两片粉色花办之间,让肉枪就准备

位置:感觉肉枪前端传来的温热湿润感觉,我知道慧卿的身体也已经做好迎接肉枪进入的准备。

  「师姐,女孩子的第一次一开始都会痛的,请忍耐一下。」

  虽然我不打算在与慧卿的第一次交合之中使用「阴阳诀」,但是为了减低慧卿的破瓜之痛,我还是微微运起「阴阳诀」,

这样可以让「阴阳诀」在慧卿身上产生的快感盖过破瓜之痛。

  感觉到一阵火热和异样的酥麻从下身传上来,慧卿又是娇吟着陷入恍神状态。

  而我则是把握慧卿短暂失神的时间,肉枪前挺,直抵那片薄薄的玉门关前,然后突然提升「阴阳诀」的强度,伴随精确的

前刺动作,肉枪已经顺利地突破慧卿的贞洁证明。

  「啊!」

  由于我运起「阴阳诀」,慧卿实际上没有感觉到太多破瓜时的痛苦,反而是抵受不住「阴阳诀」带来的快感,慧卿低叫一

声,一对美腿迅速无比地夹紧盘在我腰间,双手更是用力抱紧我,拼命将自己的身体往我身上贴。

  我保持肉杵顶在慧卿花径之中的姿势不动。慧卿毕竟是第一次,虽然刚刚因为「阴阳诀」产生的快感压过破身痛楚,但是

在我停止运行阴阳诀之后,只要一动,处女膜被撕裂的伤口就会疼痛的。

  我不想让慧卿献身给我的第一次一下子就被「阴阳诀」结束掉,所以我不打算运使「阴阳诀」:但是我又不想弄痛慧卿,

所以只好先保持静止不动,等慧卿的身体适应我的小兄弟之后再说。

  「师姐,会痛吗?」

  「还、还好,不是很痛。」

  慧卿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这、这就是男女之间的第一次?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痛呢!」

  「我可是很小心不弄痛师姐的。」

  虽然被我破身的女孩子还不到「百人斩」那么夸张的数目,好歹洪宁、馨儿还有十婢她们的处女之身都是交给我的,对于

怎么帮女孩子破瓜而不会让她们感到疼痛,我也算是小有心得了。

  不过这种时候当然不能在慧卿面前说「我娶了六妻八妾,当然经验丰富」,女孩子在情浓时最忌身边人提起其它女人。不

说方虹和洪宁她们,要是我和她们欢好的时候提到其它女人,肯定会挨上她们又抓又咬的吃醋攻击,即使是对我最包容、最温

柔的芊莘,只要在和我欢好时听到我提起其它女人,都免不了会吃醋,然后趁着高潮的时候在我背上用力多抓几条血痕出来。

  这种时候在慧卿面前自夸自己的花丛历练,只怕后果会比程嘉引起的误会还严重好几倍。

  「思,谢谢你这么替我着想。」

  慧卿的双颊渐渐泛起桃花红,又是轻轻喘了几口气。「耗子,你……动一动好不好?里面有些痒痒的呢!」

  听到慧卿这么说,我以又轻又慢的动作,很小心地在慧卿的花径之中慢慢抽动着我的分身。

  「啊、啊!」

  感受到我抽动分身所引起的强烈酥麻感觉,慧卿娇吟几声,双手搂紧我的脖子,双腿也勾上我的腰际。「一跳一跳的,好

像有只小耗子在里面钻着……啊!」

  「这条小耗子不只是会钻而已唷!」

  说着,我将肉杵缓缓地推到底,触及慧卿的花芯,然后开始旋磨起来。

  「啊,噢……呜呜!」

  比刚才更是酥麻好几倍的快感在慧卿体内扩散开来,慧卿压抑不住地大声呻吟。大概是怕声音太大会传出去被别人听到,

慧卿主动凑上来向我索吻,好藉我的嘴来封住她的樱桃小口,不让羞人的声音传出去。

  我毫不客气地品尝着慧卿的丁香小口,一手解开慧卿身上的肚兜,让肚兜滑落到地上,接着伸出禄山之爪,一把将慧卿胸

前的白玉木瓜抓个饱满,五指运动,让慧卿胸前的木瓜随着我的手指运动而有规律地变形着。

  「呜呜……啊!耗子!别抓……啊啊!」

  大概是受不了身体上下同时传来的刺激,慧卿想叫我停手:但是一句话还没说完便因为无法抵抗的快感而变成了高亢媚人

的娇吟声,花径之中更是突然间洪水泛滥成灾,温热的蜜汁汨汨流出。

  「师姐,舒服吗?」

  我暂停动作,让慧卿喘口气。

  对于我的问题,慧卿害羞地点点头,凑过嘴来在我的面颊上吻了一下。「好舒服,真的是太舒服了!」

  「准备好再更舒服些了吗?」

  我问着,慧卿羞红脸,但是很坚决地点了点头。

  既然慧卿已经准备好了,我再次在慧卿花径之中抽动起我的肉杵:由于慧卿的身体已经适应我的分身扎在里面,所以这次

我稍微放快一些速度。

  「啊……哎呀,思!哦!」

  随着我抽动分身的节奏,慧卿一声高 一 声低地娇吟起来,夹在我腰间的双腿使劲让屁股微微地扭动,配合我的抽送动作



  可是,慧卿毕竟是初尝 性 爱,对这种事情很没经验,当我随后加快动作之时,慧卿跟不上我的动作,也承受不住我的分

身在她花径里一下又一下所撞出来的快感,只能紧紧抱着我,用力挤在我怀里。甚至惧怕叫出来的声音太大,慧卿干脆一口咬

着我的肩膀,以我的肩头肉来当她的堵嘴物,而且咬着我肩头的力道还会随着她感受到的快感程度有所增减。当快感强烈些时

,慧卿咬着我肩头的力道就重一些,反之就轻些。

  虽然我可以从慧卿咬着我肩头的力道来判断我的动作是不是能让慧卿享受到快感,可是肩头被咬着也是很痛的,而且现在

大菜还没上桌,光是饭前小菜已让慧卿狠命咬着我的肩头肉,我还真怕等一下大菜上桌的时候,慧卿真会把我肩上的肉咬掉一

块。

  没有办法,我只好稍稍运起内功保护肩膀,这样才不会真的被慧卿给咬下一块肉来。

  保护工作做好,再来就是把慧卿送上极乐世界了:我逐渐地加大抽动的力道和速度,感觉到慧卿咬着我肩头的力道逐渐加

重,花径之中更是溪水潺潺、湿滑无比,让我的抽动动作顺畅不少。

  「呜呜……」

  慧卿蹙着秀眉咬着我的肩头,强自忍耐不叫出声来。但是当我的抽送动作更形激烈之时,慧卿大概也怕真的把我的肩膀咬

下一块肉,突然松口离开我的肩头。

  「啊!耗子!哦!耗子!好顶、好舒服啊!啊啊!别、太深了啊!啊哦哦……呜呜呜!」

  没了堵嘴物,随之而来的就是慧卿放肆无忌的娇喊呻吟。为了不被其它人听见,我只好主动吻住慧卿,堵住声音的来源。

  突然,慧卿原本在我怀中乱扭乱动的娇躯突然僵直,不停地颤抖着,双手双脚用力抱紧我,花径更是强劲地一收一缩,像

是婴儿吸奶似的强力吸啜我的分身。

  虽然我在女人身上也是经验丰富,但是这次我没运起「阴阳诀」,被慧卿这么一夹一吸,一股酸麻从下身沿着背脊直奔上

来,小兄弟随即大口大口地将滚热的阳精浇入慧卿花芯之中,烫得慧卿又是浑身发抖。

  「师姐,耗子肉好吃吗?」

  我微笑看着怀中仍旧娇喘吁吁的美女。

  对于我的问题,慧卿先是一愣,随即会意过来,不好意思地看着我肩膀上被她咬出来的两排牙印,上头甚至微微出血了。

  「对不起啦,耗子。」

  慧卿轻轻抚摸我肩上被她咬出来的牙印,凑过嘴去,轻轻在牙印上亲吻一下。

  「可是,要不是你弄得人家太舒服了,舒服得直想叫,人家怕被听见,只好咬你的肩膀来止声了。」

  慧卿不好意思地笑着吐了吐舌头。

  「没关系,只要师姐快乐就好。」

  我笑着回答。「不过,我还是有点好奇,耗子肉好吃吗?是大耗子的肉好吃,还是小耗子的肉好吃?」

  「耗子还分大小……啊!坏人,」

  慧卿正在疑惑的时候,我稍稍抽动一下我的分身:才刚高潮过、依旧敏感的慧卿被我这么抽动一下,忍不住又是低吟一声

,随即满脸通红,在我身上槌了一下。

  「当然是……小耗子的肉好吃,」

  慧卿晕红脸娇瞋着。「可惜就是小耗子太不乖了,总是乱动,让人没办法细细品尝。」

  「这样啊?那这次小耗子不动,让师姐你尽情地吃,好不好?」

  我看着慧卿的眼睛。

  「不要,不要了!我已经吃饱了,再多也吃不下了。」

  慧卿羞赧地笑笑。

  「而且你练了昊天正气诀,一直让我吃着,对你也不好……」

  原来慧卿担心的是这件事。「师姐,真的没关系的,只要你爱吃,随你高兴怎么吃都可以。」

  叹了口气,慧卿摇了摇头。

  「不要了,耗子,我真的吃饱了,而且吃得好饱。」

  慧卿凑过来,在我面颊轻轻吻了一下。「谢谢你,耗子。」

  和慧卿在账房缠绵到深夜,慧卿怕天亮后被人看到我们在一起,所以四更天时就先离开了:由于天色将明,这时下山过夜

已经没有意义,所以我在账房的便床上随意将就一晚。

  但是,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没睡醒,已经有人来敲账房的门了。

  「叩叩叩」的轻柔敲门声传来,将还在睡梦之中的我惊醒。从敲门的声音听来,敲门的是个女孩子,而且是个没练过武的

女孩子。

  岳麓剑派虽然有几个女弟子,但她们都是练过武的:这个不会武的女孩子又是哪来的?

  跳起身来打开账房的门,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个眉清目秀,年约十五、六岁,头上扎着丫鬟双髻的女孩子。

  「请问是萧颢萧师兄吗?」

  看到我打开门,女孩劈头第一句话就问我是谁。

  「我就是萧颢,请问姐姐是……」

  「我是夫人的侍婢。」

  小丫鬟不冷不热地说着。「夫人要见你,吩咐我来找你去。」

  夫人?岳麓剑派之中,已经成亲的女人屈指可数,而有小丫头伺候的,只有吕晋岳的老婆。

  吕晋岳的老婆一大早就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第三回:

  跟着丫鬟来到上次见到师娘的内院侧厅,这位师娘已经在等我了。

  「弟子萧颢参见师娘。」

  我向师娘行了个礼。

  师娘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看得我浑身有些不自在起来,然后向一旁的小丫鬟说道:「乐儿,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要和萧颢

说。」

  「是,夫人。」

  小丫头很机灵地退出房去,而我则是疑惑:师娘有什么悄悄话要和我说,竟然还要先清场不让其它人听到?

  等到小丫头离去之后,师娘又是瞪了我一眼,沉默一会才开口:「萧颢,你好大的胆子啊!」

  「弟子不敢!」

  咦,我是做了什么坏事吗?怎么这位师娘竟然用这么严厉的话语来当开场白?

  「你还不敢?」

  师娘重重地哼了一声。「你昨天对慧卿做了什么好事?」

  我吓了一跳,这位师娘虽然不会武艺,但是眼力会不会太好了些?我和慧卿有了亲密关系,慧卿肯定不会出去大肆宣扬的

:既然不是慧卿说的,那就是师娘自己看出来了。

  「师娘恕罪,弟子确实是和师姐有了亲密关系。」

  既然被师娘看出来,我也不打算否认,反正我和慧卿是两厢情愿,又不是强迫或迷 奸 ,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听到我承认「犯行」,师娘又是怒目瞪我。

  「你怎么可以和慧卿做那种事情呢?我是说,我不是反对你和慧卿在一起,慧卿喜欢你,这点我老早就看出来了。」

  师娘停顿一下,然后重重叹了口气。

  「但是,你练了不能近女色的「昊天正气诀」,怎么还能和慧卿做那种事情呢?」

  原来这位师娘担心的,是我练了「昊天正气诀」以后不能近女色的事情啊?

  「启禀师娘,只要师姐喜欢,弟子才不在乎接近女色会使「昊天正气诀」功力大损的事情,反正功力是可以练得回来的。



  「事情才不是那么简单。我知道你会为了慧卿而不顾一切,慧卿喜欢的就是你这点,我欣赏的也是你这点:但是,练了气

昊天正气诀」以后,如果接近女色,不但会功力大损,而且会导致那个……那个……受到重创,甚至残废都有可能。」

  师娘又瞪了我一眼。「要是你的那个……残废了,你要怎么保证慧卿将来的幸福?难道要她学我这个不幸的女人,年纪轻

轻就守上活寡吗?」

  我能理解师娘的担忧,毕竟「昊天正气诀」的练功罩门就是下体,要是拿自己的下体罩门去和女人搞那么激烈的冲撞,柔

弱的下体罩门很容易会受到重创,甚至有致命的可能,残废就更不足为奇了。师娘会担心我没办法长久给予慧卿幸福,也是情

理之中。

  我记得慧卿也说过,吕晋岳因为修练「昊天正气诀」,这十几年甚至都没见过师娘的面。吕晋岳肯定是害怕见到这位「天

生媚骨」的师娘,抵受不住诱惑,让自己的下体罩门膨胀起来,搞不好光是走路时受到裤子的拉扯就会受到重伤呢!

  也真难为吕晋岳了,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美若天仙的老婆,却因为练了「昊天正气诀」而不得不对自己的美女老婆避不见

面,这简直比练那些需要引刀自宫的太监武学还要悲情啊!

  忽然之间,我心中冒出一个想法,那就是将这个酥媚入骨、风情万千的师娘据为己有。既然吕晋岳将我心爱的云烟给夺走

,我也把吕晋岳的老婆给夺走,一报还一报,很公平。

  可是,吕晋岳的老婆就是我的「岳母」,我把这位师娘给据为已有当然不用担心吕晋岳会有意见,可是万一慧卿有意见该

怎么办?

  一时之间想不到妥善的对策,我只好暂时将这个想法放到一边,但逗逗师娘应该是不要紧的。

  「师娘,这个请您放心,弟子一定会让三师姐幸福的,绝对不会让三师姐步上师娘的后尘,年纪轻轻就守了活寡。」

  说到这边,我故意放低声音。「我知道空口说白话很难让师娘相信,如果师娘不信的话,我可以「证明」给师娘看……」

  听到我这句话的时候,师娘吃了一惊,慌忙退了一步,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白兔,神经兮兮地瞪着我看。

  「证明?你……你要怎么证明?」

  还能怎么证明呢?当然是在床上用行动证明啰!

  我将声音放得更低。「今天晚上,弟子会前来证明给师娘看:如果师娘不放心,怕弟子空口说白话,误了三师姐一生,那

么今晚请师娘不要关上窗户。」

  此话一出,师娘又急忙退了一步,但是没有恼怒地斥责我以下犯上、说些对长辈不敬的话,而是一张粉脸忽红忽白,表情

复杂之极,一副下不了决心的模样。

  显然这位师娘对我的「提议」动了心,开始认真考虑,所以才没立即斥责我。

  突然有些可怜起这位师娘。嫁给吕晋岳、生了两个女儿,却因为吕晋岳的野心而不得不在女人 性 欲最旺盛的狼虎之年守

上活寡,特别是吕晋岳又还没死,师娘要是「想要」,不但没办法找自己的丈夫解决,而且还因为自己嫁了一个武艺特别高强

的丈夫,就算想找「其它人」帮忙解决,只怕没有人敢冒着被吕晋岳追杀的风险来替师娘解决问题。

  不过,我可是不怕吕晋岳的人,特别是我现在已经掌握可以克制吕晋岳的王牌。要是吕晋岳找上门来,我现在就可以制服

吕晋岳,刚好免去太阴神教遭到吕晋岳攻打的危机。

  「那么,师娘,请恕弟子先行告退。」

  还是给这位师娘一些思考的时间好了,如果师娘真的决心要让我「证明我能给予慧卿幸福」,今天晚上她就不会把窗户关

上:反之,如果师娘关上窗户,就表示她拒绝我的提议,我当成没这回事就好。

  离开内院侧厅,我回头一瞥,师娘仍旧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既然和师娘「约好」时间,我整天都在岳麓剑派之中四处闲晃,好不容易捱到晚上夜深人静,才前往师娘所居住的内堂。

  不过,来到内堂外院时,远远却看到师娘的卧室漆黑一片,没点灯,而且窗户是关上的。看来师娘并不打算亲自「验证」

我所提的能保证慧卿幸福的承诺,所以关上窗户,拒绝我的提议。

  为了要赴师娘晚上的「约」,我还特地在岳麓剑派里耗了一整天,结果事到临头却被赏了一个闭门羹,让我浪费一天的时

间,感觉有些小小不愉快。

  既然师娘不愿意,我也没打算真的变身成采花大盗,硬闯进师娘房中来个霸王硬上弓,所以我只好摸摸鼻子预备转身离去

。但是,这时一阵微风吹来,师娘卧室的窗户竟然被吹开一道小缝。原来师娘卧室的窗户是虚掩着没关上。

  看来师娘自己也拿不定主意,既不愿放弃这个可以亲自「验证」我说话真假的机会,又不想被我认为她是主动贴上我的,

怕我会看不起她这个师娘,所以虚掩窗户、把这件事情的主动权交回我手上——要是我看到窗户没有打开,就这样转头走掉,

那么师娘保了她自己的脸面:如果我推窗进去,师娘当然就检验我许下的承诺是真是假。

  想明白其中的关键,我自然不打算掉头离开。

  来到窗边,轻轻推开虚掩的窗户,越窗而人,可以看到师娘正单手支颐呆呆地坐在桌边,望着桌上有着点过痕迹的新烛。

  来到师娘身边拉过一张凳子坐下,我也陪着师娘一起不发一语:两个人安静一会,师娘终于叹口气,转过头来望着我。「

萧颢,我真的不知道,我们这样做,对吗?」

  我知道师娘这么说的意思,她害怕自己红杏出墙的事实,但又难忍寂寞。

  「我们这样做,肯定是不对的。」

  既然师娘问了,我老实回答。「但是,我们在做我们该做的事情,这也是肯定的。」

  「我们在做该做的事情?」

  师娘吓了一跳,坐直身子看着我。「不对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是该做的事情?难道说我这样……你和我这样半夜……你和我

这样见面、竟然会是该做的事情?」

  「师娘,并不是所有该做的事情都是对的事情。」

  我肯定地回答着。「在我解释之前,请允许弟子发问:弟子来了岳麓剑派这些时间,听起其它师兄们提到四师姐,为什么

弟子从来没见过四师姐?」

  「四师姐?你说慧娴?」

  师娘有些讶异我提起这个问题,我则是暗自将「慧娴」这个名字默念好几次,原来这才是云烟的本名。「慧娴已经失踪好

久了,一直音讯全无,我都很担心她……唉……」

  「原来四师姐失踪了。」

  我点点头,继续追问。「那么,三师姐呢?我今天一天都没见到三师姐人影,师娘知道三师姐去哪里了吗?」

  「你三师姐她今天一早就下山去了,说是晋岳交代她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师娘说着,又叹了口气。「不过,我问她去办什么事情,她却不肯说,只说这事情不易办,暂时不能回家,要我保重自己

。我本来还以为是你对她不规矩,才气得她想回外婆家安静几天呢。」

  「原来如此……」

  难怪今天一早师娘派了小丫头把我拘来审问。慧卿昨天才刚被我破身,走路还有点拐,被师娘看到了,肯定立刻看出慧卿

失身给人:而那个「人」是谁,只要看慧卿和谁走得最近,一点也不难猜出来。

  「师娘,您知道为什么三师姐会把她的身体交给我吗?」

  「为什么?」

  师娘警戒地瞪着我。

  「因为师父派三师姐去办的事情,就是混入太阴神教当卧底!」

  我将吕晋岳瞒着师娘没说出来的计谋抖出来。

  「太阴神教!那个淫邪教派!晋岳派慧卿一个大姑娘家去那边做什么?啊!」

  师娘吓得捣着心口。「难道……难道是……」

  「我不知道师父是为了什么事情派三师姐去卧底,但是去了那种淫邪教派,三师姐的贞洁肯定是保不住的。所以三师姐才

会在临行之前,把她的身体交给我。」

  「原来……原来……」

  师娘美艳粉脸上变换着阴晴不定的神色。

  「而且,我听说四师姐其实不是失踪,而是被师父派去太阴神教卧底,在上次师父率人剿灭太阴神教时,死在混乱中了。



  「你,你是听谁说的?」

  师娘突然站起来,猛烈的动作将她原本坐着的凳子带翻在地。「你是听谁说慧娴已经死了?」

  「是三师姐说的。三师姐还说,如果不是因为四师姐已经不在人世,师父也没必要再派她去太阴神教担任卧底。」

  我撒了个小谎,把云烟的死讯捏造成是慧卿告诉我的。虽然这句谎话破绽很多,但是刚听到自己女儿死讯的师娘心情激荡

,根本没有仔细查究我谎言之中的破绽。

  「怎么……怎么是这样?晋岳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起这些事情过……」

  师娘双手扶着桌子,神情甚为颓丧,忽然一个脚软朝下坐落。由于师娘的椅子刚才已经被她自己弄倒,我急忙伸手扶住师

娘,而且顺势让师娘坐在我怀中。

  被我顺势拉到怀中,师娘没有显露出任何逃避的意思,只是低着头,口中喃喃埋怨吕晋岳一点消息都不让她知道。

  「师娘,也许师父只是不想让师娘伤心而已,所以才不让师娘知道的。」

  我假装劝解,其实是在挑拨师娘和吕晋岳之间的感情。「毕竟,两位师姐也都是为了武林正义而牺牲小我……」

  「什么为了武林正义!」

  师娘突然尖叫一声,吓了我一跳,急忙用手捣住师娘的嘴,免得师娘大叫大喊引来其它闲杂人等的注意。但是师娘不领我

的情,用力拉开我捣住她樱口的手。

  她小嘴一得自由,马上又是高声说着:「晋岳这家伙根本不把女儿当人看!虽然我知道他重男轻女,但女儿可是我怀胎十

月生的,他怎么能一句话都不和我说……」

  「师娘,低声些!想让其它人知道我们在这边幽会吗?」

  我急忙又捣住师娘的嘴,这次师娘倒是没拉开我的手,大概也已意识到自己说话的声音太大,很有可能会吵醒其它人,我

这cangshustore.com才放开捣住师娘小口的手。「师娘,师父会重男轻女吗?」

  虽然重男轻女是大部分人的观念,但是慧卿和云烟这么美丽的两个女儿,吕晋岳竟然舍得送至太阴神教糟蹋,真搞不懂他

到底在想些什么?

  「会!」

  师娘喘口气,虽然这次说话的声音不大,但仍可以从语气之中听到浓浓的憎恨之意。

  「晋岳以前常常向我抱怨,怎么净是生女儿,一个儿子都不替他生,害他没办法及早替吕家留下香火不说,更拖延他修练

「昊天正气诀」的日子,骂我的肚子不争气呢!」

  师娘恨声说着。

  原来吕晋岳曾经这样骂过师娘,那么吕晋岳图谋「太阴神功」和「太阴药典」的理由,或许不单是为了美貌师娘而已。毕

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吕晋岳既想靠着会让人太监的「昊天正气诀」称霸武林,又想替自己留下后代,那么从「太阴神

功」和「太阴药典」中找寻解决之道,成了吕晋岳唯一的可行方案。

  难怪吕晋岳舍得把慧卿和云烟送去太阴神教。对吕晋岳而言,不要说是两个女儿,再多的女儿也比不上一个儿子。

  「哎呀!」

  师娘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满脸惊惶神色。「既然慧娴死在上次讨伐太阴神教的冲突之中,晋岳又把慧卿送去太阴神教,这

样慧卿不就危险了吗?」

  现在才想到这层关系,这位师娘的反应会不会太迟钝了点?

  「师娘,您放心,我会尽力保护三师姐安全的。」

  我安慰师娘。

  「看来,慧卿选择你,是正确的决定。以后慧卿就拜托你照顾了。」

  师娘轻轻叹口气。「可是,你也练过「昊天正气诀」,我怕将来慧卿也会和我一样守上活寡……」

  「师娘如果担心,我可以证明给师娘看。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证明我不会让慧卿守活寡的。」

  时机成熟,我重新抛出我的香饵,现在就看师娘这条美人鱼上不上钩。

  听到我这么说,师娘一语不发,直直地瞪着我看,过了一会才缓缓点头。

  「的确,我们现在做的事情是不对的,却是应该做的事情。你说得对,我明白了。」

  看到师娘的神情,我知道我抛出的香饵已经钓上师娘这条美人鱼。在我的挑拨离间之下,师娘对吕晋岳长期累积的不满情

绪和欲求不满同时爆发,再也不想为了吕晋岳而守身。今天我就能得到师娘,一报吕晋岳夺走我妻云烟之恨。

  「那么,萧颢,抱我上床去,证明给我看。」

  师娘下令。

  我双手横抱起这位体态轻盈的师娘来到床边,将师娘放在床上躺好,双手随即熟练地替师娘解去身上衣裤。师娘乖乖地任

由我解开她的衣裙而不反抗,但是当我将师娘身上的衣物尽数解去,只剩下遮覆师娘那片酥滑胸脯的肚兜时,师娘慌忙按住身

上仅存的那片布。

  「别,这件别脱……好不好?」

  师娘以哀求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是想保留最后的一片遮羞布。我也不想逼得师娘太紧,所以放过师娘身上穿着的肚兜没解

开,而是右手探到师娘的双腿之间,轻轻抚摸滑嫩嫩的肌肤。

  被我以挑逗 性 的手法来回扫着双腿内侧的敏感地带,师娘打了个寒噤。「萧、萧颢……啊!」

  「请问师娘有何吩咐?」

  「别、别摸那里好不……噢!好痒!弄得人心里都痒丝丝的难受呢。」

  「师娘,这点弟子无法从命,因为摸这里也是证明我可以带给慧卿幸福,所以我当然要摸师娘这里,证明给师娘看。」

  我一边回答,另一只手捉住师娘的一只高耸乳房,开始轻轻地抓捏。「我不但要摸那里,还要摸这里呢!」

  「啊!痒……」

  被我的手捉住乳房一阵抓捏,师娘又是倒抽一口气,全身绷紧颤抖着。

  从师娘的反应看来,似乎从来没经历过被男人爱抚的样子,只要手指往敏感地带轻轻一扫,师娘的身体就会有明显反应。

我有点怀疑,就算守了十几年的活寡,师娘的身体怎么表现得像个从来没被男人摸过的处女?难道是……

  「啊!啊!嗯嗯!啊哦!」

  在我双手同时的爱抚挑逗之下,师娘竟然一下子就达到高潮,像条离水的鲤鱼一样在床上挣扎翻滚,还张着樱桃小口直抽

冷气,过了一段时间才逐渐平静下来。

  「天啊,萧颢,你的手怎么那么厉害?摸得我好舒服。」

  师娘看着我的手,泛红面颊上流露出既是娇羞又是喜爱的表情。「我从来都没这么舒服过呢!」

  「难道师父不会这样摸师娘吗?」

  我有点吃惊。

  「晋岳他哪里懂这些!」

  师娘低哼一声,颇为不满。「他每次都是趴在我身上动着,一下子就完事了,还弄得我好痛呢。」

  我无语,没想到吕晋岳竟然是这么没有闺房情趣的一个人,虽然娶了国色天香、千娇百媚的大美女老婆,但却不懂爱抚这

么美丽的窈窕身段,只懂得埋头进行抽插运动而已。

  真是浪费美女啊!

  心里感叹吕晋岳真是不懂珍惜美女,我手上可没停下来。原本在师娘双腿之间轻轻来回拂扫的右手向师娘双腿深处进军,

隔着亵裤抚上师娘的玉珠,触手之处温暖湿热地一片,师娘的私处早已蜜汁泉涌、爱液津津。

  被我这么一摸,比刚才更让人感到酥麻酸痒的感觉直窜上脑。师娘忍不住直起喉咙娇吟一声,白嫩有弹力的大腿迅速夹紧

,将我的右手夹在双腿间磨蹭,似乎怕我将手抽回去。

  「啊……萧颢,妤……啊!麻痒痒的,让人魂都……哦!啊!萧颢……噢!」

  我右手不停地挑逗师娘那已经充血凸起的肉芽,师娘不停地摇着头,口中娇吟声声不断,而且越来越大声,似乎是因为抵

受不住快感,有逐渐失控的趋势。

  为了怕师娘的呻吟声惊动其它人,再说我也觉得时机成熟,我一个饿虎扑羊式扑在师娘身上,张口吻住师娘那不停逸出荡

人心魄淫媚呻吟声的小口,同时右手使劲将师娘的亵裤扯破,让师娘的私处不受任何遮掩地暴露在我的肉杵之前。

  接着肉杵对准门户,由于师娘的花径早已春潮泛滥、湿滑异常,肉杵滋溜一下就顺势滑入师娘那十几年没有容纳过男人阳

物的桃花源,将师娘的空虚给满满地填补起来。

  「呜呜呜……」

  大概没有想到我竟然在这个时候插入,缺乏心理准备之下被我顶了个结实,师娘忍不住想大声呻吟,但是樱桃小口被我吻

住,呻吟声出不来,只能在喉咙里打转。

  师娘圆瞪一对杏眼,被久违的 性 爱快感冲刷的娇躯打摆子似地不住颤抖,一双玉腿更是撑得笔直,不知道是该夹紧了好

、还是张开了好。

  但是这一切都在我抽动我的肉杵时有了改变。被我的肉杵朝着花径最深处猛顶几下之后,师娘瞪圆的眼睛闭了起来,长长

睫毛闪呀闪的,双手环到我脖子后搂住,双腿也紧紧勾上我的腰间。

  被我吻着的小口张开,款款丁香主动探到我口中,和我的舌头来个热情的难分难解,就像我和师娘交缠在一起的肉体。

  「嗯……嗯……萧颢……哦……」

  为了向师娘「证明我能给予慧卿幸福」,我这次动用了「阴阳诀」来助威。

  不过这位师娘没练过武,抵受不住「阴阳诀」带来的快感,我只抽动三十来下,师娘就全身紧绷起来,花径更是猛力收缩

,滚热蜜汁汩汩不绝涌出,达到绝顶的极乐境界。要不是师娘的小口还被我吻着,师娘只怕已经不顾一切地直起脖子,淫喊浪

叫个痛快。

  「呜……呜呜……」

  师娘的高潮来得又猛烈又持久,直过了好一会,师娘绷紧的身体才放松下来,而且一下子整个人软成一团棉花,似乎所有

力气都在刚才的高潮中被我压挤出来。

  「师娘,你觉得我如何呢?」

  我在师娘耳边低声说着。「相不相信我能给予慧卿幸福呢?」

  对于我的问题,师娘没有回答,而是用她粉嫩脸庞贴着我的脸挨擦着。「萧颢,给我好不好?我想替你生个孩子!我要怀

你的孩子!」

  有没有搞错,师娘想要我的孩子?

  不过转念一想,要是真的让师娘怀孕,吕晋岳已经十几年没碰过师娘,肯定立刻知道自己的老婆红杏出墙,和别的男人勾

搭上了。这场家变闹起来,只怕吕晋岳连攻打太阴神教的行动都要取消。

  就算吕晋岳城府够深,能够压抑不发作,但是知道自己老婆偷人,吕晋岳想不心浮气躁都不行,在指挥安排攻打太阴神教

的细节上免不了出现疏漏,这样我才有机可趁,有更多把握能够抵御吕晋岳的进攻。

  「师娘,你想清楚了,真的想要我的孩子?」

  我低声在师娘耳边问着。「会很辛苦的唷。」

  「我要,我要,快点给我嘛!」

  看来我的问题是多间的,女人到了情浓的时候根本不顾一切。师娘想也不想地连连点头,还撒娇地催促我,勾着我腰际的

双腿更是使力收紧,好让我的肉杵能够更深入她体内播种。

  既然得到师娘的许可,我重新开始在师娘体内抽动肉杵。只是这次为了要在师娘体内「播种」,我动得又急又快,好让自

己的小兄弟能够早点达到喷发的极限。

  在我的一轮狂杵乱顶之下,师娘也是一声高 一 声低的呻吟浪叫,好几次逼得我必须再次吻住师娘的小口,以免师娘的叫

声太大而惊动别人。久旱逢甘霖的师娘更是在我一轮猛攻之下高潮不断,当我终于将滚热阳精浇入师娘花径深处时,师娘已经

高潮不知几次,整个人像一滩软泥一样瘫在床上动弹不得了。

  「萧颢,你要走了?」

  看到我下床开始穿衣,师娘勉强撑起身子,关心地问着。

  看到师娘那副慵懒的媚人模样,我忍不住想到「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的诗句,多么形象啊!当然现在不可

能叫小丫头乐儿来扶起师娘,但看到师娘那因为全身酸软,只能斜倚在床上,一床薄被也因无力抓好而落了一半,露出半遮半

掩的半边酥胸,再加上一头蓬乱的云发雾鬓,好一幅女人在欢爱之后佣懒无力的画面,几乎让我想放弃穿衣,直接扑回床上再

和这个酥媚入骨的师娘大战三百回合。

  「我答应要保护三师姐安全,如果不早点离开,没能及时追上师姐,那就糟了。」

  「那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师娘继续追问,眼中满是期待的神色,好像还有一点点担忧。

  「我尽快回来,而且我还要带着三师姐一起安全回来。」

  「你要小心保重自己,我们母女俩将来都要指望你了。」

  师娘说着。「还有,快去快回,等你回来以后,我还要你再证明一次,你的承诺不是一时说说而已。」

  再证明一次?我差点笑出来,师娘明明还想要,只是不好明说,所以才想要我「再证明一次」。反正,证明这种事情给师

娘看也不是什么苦差事,我就稍微勉为其难好了。

  在岳麓山上的事情已经办得差不多了,而且吕晋岳策划剿灭太阴神教的行动也已迫在眉睫,大约再两个月左右就会正式发

动,我得尽早回到太阴神教内布置御敌方针。所以我随便找个借口给大师兄刘振,刘振也巴不得我早点下山,就这样轻松地溜

出来。

  回到在长沙城的居处,我要馨儿和丽苹收拾一下,跟着我回黄花山总坛。既然我已经不打算继续在岳麓剑派卧底,当然不

会需要继续用到这个联络的据点,所以身边的人是一定要带走的。

  不过,我倒是没遣散那些雇来的仆役,一来是因为春夏秋冬四婢前几天才被我派去送信,要是路上错过了没遇见,把这些

仆役们留下来也可以通知四婢我已回总坛的消息:二来则是这些人也得靠着替我工作来赚钱养家活口,若把他们遗散了,他们

还要另找工作,还不如一切照旧吧。

  带着馨儿和丽苹回到皖南黄花山总坛山脚下,一眼望去,可以清楚地看到上山的道路两旁多出许多岗哨,而且每个岗哨都

是用大小不等的石头为建材,再用混以糯米汁的灰泥砌成,端的是牢固无比。

  我试着出掌,以五成的掌力拍击那些岗哨的墙壁,结果岗哨的墙壁不但晃都不晃一下,甚至连灰泥都没剥落半点,还将我

击出的掌力给尽数反震回来,让我的手感到有些隐稳作痛。

  真是坚固无比的建筑,竟然能毫发无伤抵御我的五成掌力。普通的砖墙被我以五成掌力拍上一下,早就碎裂散落下来了。

  以吕晋岳找来的那些白道二代弟子来说,他们的内功能有我的一成就算了不起,凭那些二代弟子的功力绝对无法摧毁这些

岗哨碉堡,我甚至不怀疑这些岗哨碉堡能够抵挡吕晋岳这种高手的掌力拍击。

  而且许多岗哨间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刚好是每个岗哨可以彼此以弓箭互相支持的距离,但是敌人从这个岗哨跑到

另外一个岗哨得花上一些时间。只要凭借这些岗哨,即使太阴神教的教众们武艺不高,也可以靠着岗哨的坚硬墙壁来抵挡白道

二代弟子的进攻,而白道弟子在进攻其中一座岗哨时,还必须面对从四面八方、由其它岗哨所发射的弓矢,不用说,伤亡肯定

轻不了。

  当然,像是吕晋岳这种高手不会畏惧弓箭,不过吕晋岳这次的剿灭行动没有邀请太多的白道一代高手,免得灭了太阴神教

后有太多人和他抢夺太阴神教的三大神功和太阴药典。所以只要我能缠住吕晋岳、方虹和芊莘再缠住一、两个临时多出来的高

手,由费鹏指挥其它教众御敌,那些白道二代弟子想要硬攻黄花山总坛,绝对会付出血淋淋的惨痛代价。

  一想到费鹏,我立刻有种直觉:黄花山总坛的石造岗哨防御肯定是出自费鹏的规划。

  武林人物对于行军打仗并不熟悉,所以我师父萧天放在世时,黄花山总坛的岗哨都是木头配砖头的建筑,遮风避雨是足够

了,要挡住高手的掌力一击却是远远不够。但是这些石造岗哨不仅完全不畏惧高手的掌力拍击,只怕在千军万马的冲击之下都

能屹立不摇,这种军事等级的防御只有费鹏才规划得出来。

  我的直觉随后得到证实。当我带着馨儿和丽苹上山,就看到费鹏带领大批的会武教众出来迎接。

  「参见教主!」

  在费鹏的带领下,上千名会武的教众同时躬身弯腰向我行礼,中气十足的喊声响彻天霄。

  「大家都免礼吧!」

  看到这些会武的教众,我立刻知道费鹏下了不少的功夫在组织和安排这些教众:只要看看费鹏身后站立的赣林五霸,这是

太阴神教内除了方虹和芊莘以外武功最好的五名好手,而这五个人身后各站着七、八人,从他们的外表和神情上看起来,应该

是方虹灭了皖南黑帮之后所招募到的会武教众。这些人的武功虽然不是很高,但是和白道二代弟子相比却不会逊色到哪里去。

  在这些人身后,每个人都有十余名左右的教众排成一列跟着,很显然是归这些人所指挥的。这些排列在最后的教众们武艺

不高,可能连十婢的水平都及不上,大概只有馨儿和丽苹的功力。但在编组之后由一个武艺较高的教众所带领,这些人就能和

白道二代弟子一较长短。只要不碰到吕晋岳那种级数的高手,和白道二代弟子相斗的胜负之数只怕有五成。

  我暗自赞叹费鹏的安排。费鹏将军队系统应用在组织会武的教众上,以赣林五霸为首,每个人都带着一队人,这队人像是

武林高手的一只手,而那十几个人一组的小队就是这只手的手指,可以在费鹏的指挥之下迅速赶到任何一个地方抵御白道二代

弟子的攻击:就算碰到吕晋岳这等高手,也是可以勉强抵挡得住的。

  突然有种感觉,只要有费鹏在我身边替我筹划防御之策,就算我没有去岳麓剑派卧底打探消息,吕晋岳也无法率领白道二

代弟子攻入黄花山总坛的。

  「费鹏,辛苦你了。」

  我来到费鹏身前,拍了拍费鹏的肩膀。「有你事先帮我筹备好防御之策,我就省心不少了。」

  「教主谬赞,属下愧不敢当。」

  费鹏微微鞠躬。「虽然属下已经尽了全力,就怕这种程度的防御还是抵挡不住敌人的来攻……」

  「以我看来,已经算是很充分的准备。让我亲自筹划,还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你的十分之一成绩呢!」

  我看向跟在费鹏身后的那些会武教众。「对了,这些人是哪里凑出来的?竟然有将近一千人之数!黄花山总坛有这么多的

会武教众吗?」

  「启禀教主,黄花山总坛没有那么多的会武教众,这里的人是集合黄花山总坛和萧家堡的所有精锐。」

  费鹏禀报着。「为了抵御即将来袭的外敌,属下将萧家堡的会武教众都带来总坛。」

  「萧家堡的会武教众都被你带来了?那萧家堡怎么办?」

  我吓了一跳。费鹏把萧家堡的会武教众都带来总坛,万一吕晋岳进攻萧家堡,那么萧家堡的教众如何抵抗?

  「启禀数主,萧家堡并不参加此次的战斗,而且根据教主、方大人和白大人给予属下的情报,敌人攻打本教的用意似乎是

为了抢夺本教的镇教之宝,那么敌人应该会直接进攻总坛才是。何况,只要攻破总坛,萧家堡的教众也就不战自溃,根本没必

要特意先行攻打。」

  费鹏回答着。「既然进攻萧家堡只是浪费时间,又无法抢到他们所要的本教之宝,敌人不至于如此愚笨。」

  我想想也是,以吕晋岳的为人,他不会主动招惹萧家堡的教众,而且只怕他还希望萧家堡的教众能够乖乖待在晋南种田,

这样他进攻黄花山总坛时所遇到的抵抗会少很多。

  「就算敌人不会去进攻萧家堡好了,你把会武的教众都带来,万一有贼子跑去萧家堡探头探脑,萧家堡挡得住那些贼子吗

?」

  「这点请教主放心,虽然萧家堡的会武教众都已经被属下带来,但是萧家堡还有约一千精壮教众,这些教众虽然不会武艺

,但要抵挡贼子已是绰绰有余。」

  听到费鹏这么说,我立刻知道费鹏口中所谓的一千「精壮教众」必定是接受过军事训练的教众,那些教众也会些刀枪拳脚

,只是还没好到足以对抗武林人物的程度,带来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费鹏把他们都留下来看家。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你继续训练这些教众。我们的敌人大概两个月之后就会对我们发起攻击。」

  我向着费鹏点点头。「对了,方虹和芊莘她们人呢?」

  「启禀教主,几位大人都在内厅等待着教主。」

  费鹏回答。

  进到内厅,方虹、洪宁、芊莘以及三侍三司等六婢早已等着迎接我。不过,令我有些吃惊的是,我没见到春夏秋冬四婢,

反而是方虹等人身后跟着三十几名女 性 教众,从花信年华的少 女 到徐娘半老的中年妇女都有,而且这些人身上还佩有兵刀



  除此之外,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有些如临大敌般的严肃。

  「虹儿,四婢怎么不见人影?」

  见礼过后,我立刻把心中疑惑抛出来。「还有那些女子教众又是怎么回事?」

  「四婢她们替你送信来之后,又忙着要回去服侍你,前几天刚离开……」

  方虹先回答我第一个问题,停顿一下,瘪了瘪嘴。「至于这些女子教众,是费总管选拔出来会武的女子教众,负责保护咱

们萧大教主的安全。」

  「哦,原来是费鹏选出来保护我的人……」

  我又看了看那些女子教众,年纪还轻的女子教众见到我望向她们,都是红了脸低下头:那些三十岁左右的女子教众则像是

看到珍珠宝贝似的两眼发光,只差没开始吞口水,真是奇怪。

  而且,方虹回答我的问题时瘪了瘪嘴,显然她不是很认同费鹏的做法。光是听到她用「萧大教主」这个词,就知道方虹肯

定很有意见。

  「而且,你好像不太喜欢费鹏选人出来保护我?」

  「我哪敢啊!咱们的萧大教主可是太阴神教的灵魂人物,要是萧大教主受了一点擦伤、出了一点意外,太阴神教的未来就

岌岌可危了!」

  方虹又是瘪了瘪嘴。

  「所以费总管特地选了这些会武的女子教众出来,不但可以「贴身」保护咱们的萧大教主,还可以协助萧大教主练功,双

方还能一起增长功力,这样当本教面临危机时才有更大的胜算嘛……」

  无言以对,原来费鹏选了这些会武的女子教众出来,不只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还可以顺便让她们协助我练「阴阳诀」。

怪不得刚才我望向那些女子教众的时候,比较年轻的「小妹妹们」都脸红着低下头去:那些已经进入虎狼之年的「大姐姐们」

都像看到可口美食似的,原来是这个原因。

  当然,方虹她们肯定不乐意我身边突然多出这么多女人,所以方虹才会一提到这些会武的女子教众就瘪嘴。但考虑到这次

太阴神教面对的危机,教内的武功好手不多也就算了,连我这个武功最高的教主也及不上吕晋岳的六成功力,双方打起来的话

,太阴神教只怕凶多吉少。

  为了增加胜算,方虹只好勉强自己接纳这么多的女人到我身边,就是为了能让这些女子教众一起保护我的安全,以及协助

我修练「阴阳诀」增加功力。这议我颇为感动。

  我决定好好谢谢方虹的无私付出,于是将方虹拥入怀中,在方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虹儿,谢谢你,也难为你了。



  被我这么一拥一吻,又听见我这么说,串串泪珠开始滚过方虹原本勉强带有笑容的面颊,一滴滴落在地下。

  「虹儿,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其实我有办法可以克制吕晋岳那个老贼,不需要这么多人跟在我身边。」

  我安慰方虹。「等一下我去找费鹏,要他把这些女子教众调走,好不好?」

  「不!别!不要调走她们,耗子你的安全重要,如果有她们帮忙,将来你战胜吕晋岳那老贼的把握就多了不少,所以千万

别调走她们!」

  听到我说要把那些女子教众调走,原本靠在我怀中无声饮泣的方虹突然惊叫起来。

  「我忍耐一下没关系的,总比你有个万一来的好!要是你真的有个万一,你要我们姐妹将来指望谁呢?我都不想活了!」

  「哎,别说这种话!」

  我替方虹拭去面颊上的戾珠。「我是真的有能够克制吕晋岳的必胜法门,才会这么说的:我不会拿自己的安危去冒险,让

你们的将来无依无靠,放心好了。」

  「就算这样,也不许你调走这些女子教众!把她们留下来保护你的安全不好吗?大不了就是被你这耗子偷食罢了!」

  方虹破涕为笑,在我怀中扭动娇躯撒娇着。「还有,你所谓的「必胜法门」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鬼主意?说出来给我们听

听好不好?」

  「我的必胜法门用说的是说不清楚的,不过倒是可以做给你们看。」

  我抬头望着站在一旁的芊莘。「芊莘,你还记得之前我带你们去闹安庆城以及正气庄时,要你们穿的衣服吗?」

  「记得,婢子收着呢!」

  芊莘立即回答。

  「去把那件衣服穿出来给虹儿看看。」

  听到我的命令,一抹红霞飘上了芊莘的粉嫩面颊,但是芊莘仍旧迅速跑进内堂,没多久就换上之前我带她和春夏秋冬四婢

去闹安庆城和正气庄时的暴露衣装。

  看到芊莘身上穿的半透明薄纱衣衫,隐约可以看见衣衫底下的肚兜和亵裤,方虹瞪大一对杏眼。「耗子,你要芊莘妹子穿

这样衣裳出来给我们看干嘛?难道这就是你说的……」

  「这就是我说的「克制吕晋岳的必胜法门」没错!」

  方虹一对杏眼瞪得更圆更大,而且这次连一旁的洪宁都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穿上这么不端庄的衣服,能够克制那个号称「中州剑神」的吕晋岳?」

  洪宁的语调中满是不信任的意味。「教主你不是在开我们玩笑吧?」

  「当然不是开你们玩笑,你们仔细听我解释……」

  于是,我把吕晋岳的弱点——也就是「昊天正气诀」的罩门——解释给大家听。当她们两个听到吕晋岳这家伙的弱点竟然

是他的命根子,要是吕晋岳的命根子硬挺起来,很容易因为动作时被衣服拉扯而受到重伤,脸上的表情都是要多精彩就有多晴

衫。

  「你们要知道,吕晋岳因为有这个弱点,娶了一个美貌老婆却十几年没和她见过面。所以说,只要你们穿上这套衣服,凭

着你们的惊世美貌,吕晋岳见到你们马上就会因为「暴露出罩门」而无法动弹,那时我们还会害怕吕晋岳吗?」

  方虹和洪宁面面相觑,没想到我所谓「克制吕晋岳的必胜法门」竟然是这个。

  接着,两个人都忍不住红了脸,吃吃地笑了起来。

  「好吧!为了保护你的安全,咱们只好勉为其难,穿上这套不端庄的衣服。」

  方虹笑着靠在我背后,一边在我耳边吹气,一边说着。「就是便宜你这耗子,有眼福了呢!」

  「不要,人家才不穿这么暴露的衣服呢!」

  洪宁和方虹唱反调,别过头去。

  「咦?为什么你不穿?」

  方虹有些诧异。「耗子都说了,吕晋岳的弱点就是近不得女色,如果我们穿暴露一些,绝对能让吕晋岳因为露出致命的罩

门而无法对我们动手的!」

  「我没说不相信教主的话啊!」

  洪宁不停地摇头。「只是你想,吕晋岳又不是瞎子,他连他的老婆都不敢看了,大老远看到咱们穿成这个德 性 ,他还敢

靠近吗?那不是自己找自己的好看?」

  「他不敢靠近过来不是正好吗?这样他就不能和教主动手了!」

  不但方虹和芊莘这么说,连三侍三司等六婢也同时开口,端的是异口同声。

  「可是,他不靠过来明着和教主动手,难道他不会暗算教主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万一教主不小心中了吕晋岳的暗算

怎么办?」

  洪宁又摇了摇头。「所以啊,我想我们还是不要穿上那么暴露的衣裳,这样吕晋岳才会放心大胆地靠近过来和教主动手:

等到吕晋岳一靠近过来,我们就……」

  说到这边,洪宁突然住口,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们就怎样?你有什么妙计吗?快说快说!」

  方虹等不得,急忙催促洪宁。

  「我们也不怎么样,就是这样……」

  说着,洪宁突然伸出一对纤手扯住方虹的衣襟,双手运劲向外一撕,「嗤」的一声轻响,方虹的上衣被洪宁撕成条条碎布



  没有想到洪宁会突然来这么一手,方虹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到回过神时,自己的上衣已经被洪宁给扯碎,露出

光溜溜的上身和两个有如扣钟的美型双峰。

  「这样一来,不就可以当场把吕晋岳定身,让他想打也打不了、想逃又逃不掉,只能任由教主处置吗?」

  洪宁笑嘻嘻地摇晃手上拿着的碎布条。

  「宁儿你要死了!竟然拿我做榜样?」

  方虹娇瞋着,伸手也去撕洪宁的衣服。

  「看我也脱光你!」

  洪宁笑着逃开,方虹举着双手追去,两个人开始在室内嘻嘻哈哈地玩起猫捉老鼠。方虹毕竟武功高出洪宁许多,洪宁才逃

没两圈,浑身上下的衣服都遭已方虹的「毒手」,变成散落在地上的碎布条,人也被方虹按在桌上,对着腰肢和腋下不停搔痒

,痒得洪宁笑个不停,一双三寸金莲乱踢乱蹬,双手推着方虹却又推不开,只能无助地被方虹呵着痒。

  「教主、教主快来救命啊!」

  洪宁一边喘着气,一边哀求我。「快来帮人家制止虹姐姐啦!」

  「死耗子,你敢来救宁妹妹就试试!」

  方虹也不甘示弱。「你还在那边愣着做啥啊?还不快来帮我惩治这个吃里扒外的狐狸精?」

  没想到她们两个竟然肆无忌惮地闹起来,要知道现在内厅里虽然都是女人,但是多出三十几个费鹏派来「保护」我的女

性 教众。看到洪宁和方虹这两位太阴神教位阶最高的人竟然互相撕扯衣服,每个人都是眼睛瞪得大大的。

  不过,她们两个会这样旁若无人地闹起来,大概也是因为得知吕晋岳的弱点吧?原本大家担心这次对付吕晋岳策划的剿灭

行动会没有胜算,所以气氛相当沉重,现在知道只要靠着她们的天生美貌本钱就可以把吕晋岳死死克住,而吕晋岳招来的其它

白道二代弟子都不是方虹和芊莘的对手,再加上费鹏编制的那近千会武教众,原本不好打的仗突然之间变得胜算十足,心情一

放松,所以就闹起来了吧?

  话又说回来,方虹和洪宁闹在一起,两个人都要我去帮忙对付另外一个人。

  要是帮了洪宁,只怕方虹要恼火:帮了方虹,洪宁一定会生气,我该帮谁才好呢?

  干脆两个人都帮吧!

  来到交迭在一起的两人身后,我解下裤子,露出我的肉杵,然后双手捉住洪宁的双腿向两侧分开,肉杵随即对准洪宁的花

径缓缓进入。

  「啊!教主偏心!」

  感觉下身遭到我入侵,洪宁惊呼。「竟然帮着虹姐姐欺负……呀!」

  虽然嘴上这样叫着,但是洪宁很主动地抬高屁股配合我的插入。而且,洪宁可能是太久没和我亲热,我的肉杵刚进入时,

洪宁的花径还干燥着,以致于向前推进所受到的阻力不小。随即洪宁的花径迅速湿润,肉杵推进不到一半就已经湿滑无比。肉

杵顺溜地直抵花芯,被重重顶了一下的洪宁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双腿立即勾住我的腰。

  「偏心什么?耗子只是见义勇为、帮着我惩罚你而已!」

  方虹的一双手不但不停地在洪宁身上搔着痒,还抓住洪宁高耸的玉峰揉啊揉的。「耗子,你可要落力些,帮我好好惩罚宁

妹妹啊!不然小心我罚你跪算盘顶水桶!」

  「遵命,我的虹姐姐!」

  我加重抽送的力道,一下又一下深沉地顶入洪宁最深处,每一次都顶得洪宁情不自禁地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极乐的呐喊,

强劲力道还顶得洪宁和趴在她身上的方虹一起前后摇晃不已。

  「啊啊!嗯嗯嗯!不要!太刺激……啊呀呀呀!要去了!」

  在我和方虹的连手进攻之下,洪宁只能狂乱地摇着头,像是要把无法承受的快感给甩掉一般:很快地快感超出洪宁所能承

受的极限,洪宁紧抱方虹的身体,双腿猛力夹紧我的腰,花径猛烈地收缩着,就这样达到高潮。

  「啊啊……嗯嗯嗯……」

  帮着方虹「惩罚」完洪宁,我的肉杵从洪宁体内退出,毫无征兆地直接侵入方虹的花径之中。刚才为了方便我帮她「惩罚

」洪宁,方虹的双腿歪在一边,所以像是被我以侧面体位进入一样。

  冷不防地遭到我入侵,方虹全身酥麻。「耗、耗子!你怎么可以……啊啊!」

  「刚刚帮你「惩罚」了宁儿,现在该帮宁儿来「制止」你了。」

  我一下又一下,缓慢但确实地将肉杵狠狠顶进方虹的花芯深处。「你们两个都是我最心爱的人,当然不能偏袒任何一边嘛

,你说是不是?」

  「可是……可是!啊!别……别顶……哦哦!别那么……深啊!嗯嗯!」

  随着我的重击,方虹一声高 一 声低地娇吟着。

  「不要那么深是吗?那这样如何呢?」

  我改换动作,这次不像刚才每次都深深顶入方虹的花芯之中,但是我以奇快无比的速度在方虹花径里抽动我的肉杵。

  「啊啊啊!哦哦哦!太快!别太……噢噢噢!啊……快!呀呀呀!」

  被我一轮快速的抽动,方虹口中配合我的抽动节奏,又急又快地吐出让人心神荡漾的淫靡呼喊声。

  「哎呀,只是快也不行吗?看来要又快又重才行啰?」

  我故意误解方虹的意思,在保持快速抽动频率的情况下增加抽动力道,次次直抵花芯深处。

  「啊呀呀呀呀!」

  被我一轮狂抽猛送,方虹瞪大杏眼,话都说不出来了,手指不停地扒着桌面,花径之中更是突然湿热无比,大量的爱液蜜

汁泉涌而出,淋淋漓漓地把我们三个人的下身都弄得湿答答的,我好像还听到水滴不停滴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芊莘、馨儿和六婢她们对这种情形见之已惯,虽然都满脸通红,倒是乖乖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丽苹见多识广,不但脸都

没红一下,还故意探头来看情况:「哇,大水漫溢、泛滥成灾了呀!」

  「简直像跳进黄河那么湿嘛!」

  突然旁边一个女教众也附和一声。

  「鄱阳湖发大水都没这么严重啊!」

  不知道哪条应声虫也发话了。

  「钱塘江的大潮也不过如此壮观而已吧!」

  仿佛要展现自己对于潮水的知识,又有人开口了。

  「能让副教主和圣女两位大人湿得这么乱七八糟的,教主果然是天下第一啊!」

  喂,喂!别扯上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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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想起了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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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有创意的文章,猪脚是个奇怪的“侠”,有点怪侠欧阳德的意思,挺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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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回:

  在黄花山上用心地习武练气、增厚功力,有闲的时候就指导教众武艺,或者帮忙教众们建筑防御用的岗哨碉堡,我一边准

备抵抗吕晋岳即将发动的进攻行动,一边等待慧卿前来自投罗网……好吧,我承认其实我一直在等着慧卿前来「卧底」,顺便

利用等待的时间来习武练气,准备应战。

  但是,还没等到慧卿前来「卧底」,我却等到了一个不速之客:黄丽华从山西萧家堡来到黄花山总坛。

  对于黄丽华的到来,我感到有些不解。为了避免不会武艺的教众在即将来临的攻击之中伤亡太重,我们已经把黄花山总坛

之中不会武艺、甚至武艺不够好的教众都调去萧家堡避难,而那些在山下种田的农夫教众虽然没有跟着去萧家堡,但是费鹏也

安排紧急疏散措施,只要白道人马攻来,山下的农夫教众在一盏茶的时间内就可以疏散完毕,将伤亡减到最低。

  在我们尽力将不会武艺的教众调走时,为什么不会武艺的黄丽华反而从萧家堡来到黄花山?

  好吧,黄丽华不能算是不会武艺,至少她还会罗刹国的击剑术,但是罗刹国的击剑术对付不了练过内功的武林人士。但黄

丽华肯定属于武艺不行的那群人之一,不该待在黄花山总坛。

  最重要的一个重点是,黄丽华并没有入教,不是太阴神教的弟子,怎么可以让一个不是太阴神教的人卷入太阴神教与白道

的是非之中呢?

  为此我特地把费鹏找来询问理由,想弄清楚为什么他这个大总管竟然会准许一个不会武艺的黄丽华从安全的萧家堡来到危

险的黄花山总坛。

  「启禀教主,这事其实是属下的罪责。」

  听完我的问题,费鹏想也不想地回答了。「黄姑娘是属下邀来的。」

  「黄丽华是你邀来的?」

  有没有搞错?我们忙着把不会武功的人送走都来不及,费鹏竟然把不会武艺的黄丽华拉进这场危机中?

  「费总管,你怎么可以把黄丽华给找来总坛呢?黄丽华不会武艺,在厮杀时很容易出事。更重要的一点是,黄丽华不是我

教弟子!你怎么可以把外人给卷入我教的灾难之中呢?这太不厚道了!」

  费鹏静静地听着我一轮声音越来越大,后来几乎在咆哮的质问。等到我把话说完,他才不慌不忙地回答:「启禀教主,属

下完全明白,黄姑娘不是本教中人,将她卷入这件事情的确是非常不该……」

  「那这样你还找她来?」

  我忍不住怒斥一句。

  等我骂完,费鹏以平静的语调继续说下去。

  「但是,黄姑娘她现在是本教众多弟子的精神寄托,特别是那些从萧家堡调来的教众。如果有黄姑娘在这边,可以安抚本

教弟子临战前的不安情绪,可以让本教弟子们更专注于迎击敌人上,这样能够大幅减少本教弟子的伤亡,甚至有可能是此役的

成败关键,因此属下才会斗胆决定请黄姑娘前来总坛。如果教主要对此事降罪,属下愿意承担起所有罪责。」

  听完费鹏的解释,我有点讶异了。黄丽华竟然是太阴神教众多弟子的精神寄托?她一个西域人,连汉语都说不好,平常和

人沟通都有点词不达意,竟然能成为大家的精神寄托?难道是……她该不会是靠着天生的本钱……不不不,这不可能的!西域

人的民风再怎么开放,也是不可能的……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黄丽华竟然变成本教弟子的精神寄托?你把事情说来听听看。」

  「是,事情是这样的……」

  费鹏解释着。

  原来,黄丽华原本安安静静地住在萧家堡,和一般教众没什么区别,但是不久之后,黄丽华突然找上费鹏,说她想在萧家

堡传教,好让萧家堡的人们除了有安身的地方以外,精神上也有所寄托。

  费鹏听不太懂黄丽华说的「传教」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黄丽华想传播的「天主教」究竟是什么宗教,不过听黄丽华说起

来,和佛教、道教之类似乎没什么太大差别,所以费鹏准许黄丽华在萧家堡传教,还应黄丽华的要求,替她盖了间「教堂」,

让她有个传教的处所。

  原本费鹏不认为黄丽华能够搞出什么名堂,只要黄丽华传的教不是什么偏激邪教,费鹏就不打算过问。不过事实证明,那

些因为好奇——或者只是因为想看到黄丽华的美色,谁知道——跟着黄丽华改信「天主教」的教众们,确实比其它的教众们更

努力付出、也更安分守己。

  既然黄丽华传播的「天主教」有利于安定人心、巩固萧家堡的团结稳定,所以费鹏持续允许黄丽华传教,而且这次更把黄

丽华找来黄花山总坛,以便让黄丽华安抚那些即将面临战阵的基层会武教众们。

  听完费鹏的解释,我感到无言以对。原本我只是继承师父萧天放的遗志,重新组建太阴神教,没想到现在竟然真的传播起

教义,虽然传播的教义连我这个「教主」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黄丽华上山来的时候,身后跟着八男八女的护卫。看着那十六个护卫的坚毅眼神,虽然那十六个人的武艺都不甚高,但是

只怕吕晋岳这等高手来了,想对黄丽华动手,那十六个人也会毫不犹豫地挺身扞卫黄丽华的安全,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武艺不

及对手而有所退缩。

  黄丽华一上山来并没有立刻来见我,而是领着许多教众们走进一间大厢厅去。

  我感到好奇,远远躲着偷看,看到黄丽华领着那些教众走入厢厅,大家安静无声但很有秩序地入座,然后就是黄丽华清脆

的语音响了起来。

  虽然我听不懂黄丽华所说的「上帝」和「主」究竟是什么样的神明,只知道那些听起来都像是「大学」中教导的做人道理

。很让我惊讶的是,黄丽华的汉语已经说得相当流利,虽然偶尔有几个字的咬字发音不太正确,但与我之前见到她时那种词不

达意的生疏要好太多。

  偷偷来到厢厅外,我从门缝之中看进去,可以看到黄丽华站在厢厅前方,神情平和,像在说故事似的讲述那些人生道理般

的教义。在黄丽华身后则是一个巨大的木制十字架,我一看到十字架时吓了一跳,因为十字架上竟然还绑了一个上半身没穿衣

服的男人!再仔细一看,原来被绑上去的「人」其实是个木雕像,只是雕琢的功夫太好,看起来栩栩如生,就像真人一样而已



  这又是怎么回事?一个木雕的半裸男人被绑在十字架上,这是什么跟什么?

  不过,看起来似乎没有邪恶的感觉。黄丽华在前面演说的「教义」,我虽然听不太懂,但也不是什么邪恶的东西。等黄丽

华传完教,我再来问她好了。

  原本打算等黄丽华传完教,我就要去找她问清楚,那个绑在木头架子上的半裸男人雕像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没等我行

动,黄丽华就先来找我了。

  「教主,你好啊!我们有好段时间没见了。」

  见到我的时候,黄丽华笑得很开心。「我想谢谢你收留我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黄姑娘,你也好。不知道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好奇着,费鹏不是已经允许她在萧家堡传教了?而且她成了不少教众的「精神寄托」,这么自动跑来找我,又有什么事

情呢?

  「教主,我想入教当你们的「太阴圣女」,可以吗?」

  黄丽华说起来轻松,却吓了我一跳。她怎么会想到要进太阴神教来当太阴圣女的?我第一时间忍不住想:「难道她是吕晋

岳安排的另外一个卧底棋子?」

  仔细想想又不太像。第一个原因是,卧底当然要越不引人注意越好,这样才不会因为暴露身分而导致卧底失败。吕晋岳找

谁来当卧底都可以,实在没有必要找一个显眼的西域女子来当卧底。黄丽华的外型实在和中原人士差太多,任何人见过一次都

不会忘记,对于以搜集情报为主的「卧底」活动是很不利的,因为一举一动都会受到别人的注意,想要浑水摸鱼根本不可能。

  第二个原因是,我们是从赵无殇的老窝里把黄丽华救出来的,就算吕晋岳勾结赵无殇,想借着让我们救出黄丽华的机会,

把黄丽华送进太阴神教来当卧底,吕晋岳不可能预先知道我一定会收留黄丽华的。就算吕晋岳看准我好管闲事的个 性 ,算准

我会收留黄丽华,吕晋岳又如何能确保黄丽华能成为太阴圣女呢?难道吕晋岳认为我这个淫魔真的是「 奸 女不挑选」,不但

中原美女我毫不迟疑大口吃落肚,西域美女我也会义无反顾用力咬下去吗?

  第三个原因是,黄丽华虽然还没正式入教,但她基本上已经可以接触到教内的重要人物。如果黄丽华真的是吕晋岳派来的

另一个卧底,那么黄丽华能打探到的消息绝对不会少,像是费鹏布置的防御和训练的人手。有了这些情报就足够吕晋岳修正他

攻打太阴神教的方针。

  当然,以黄丽华目前的身分肯定无法打探到太阴教三大神功和太阴药典的收藏之处,但是吕晋岳之前已经派遣云烟前来卧

底,后来又派了慧卿——虽然慧卿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在路上耽搁,至今尚未出现——来当卧底,实在没有必要再让黄丽华如

此显眼的一个人硬挤进我身边。

  而且,如果黄丽华真的是吕晋岳派来的卧底,要她贴近我身边来探听消息,那么吕晋岳没有必要再派慧卿来当卧底。就算

吕晋岳再怎么重男轻女,随便挑个少 年 英杰把慧卿给嫁了,能够替吕晋岳带来的好处都远多过于让慧卿葬送在太阴神教。

  最后一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如果黄丽华真的是吕晋岳派来的卧底,那么吕晋岳早该知道我这个「岳麓剑派的

萧颢」和「太阴神教教主萧颢」是同一个人,但是吕晋岳明显还不知我就是太阴神教的教主,所以才把那么多的机密泄露给我

知道,甚至还传我昊天正气诀,以至于被我从中找出吕晋岳的致命弱点。

  总之,黄丽华不太可能是吕晋岳派来的卧底。

  话又说回来,黄丽华如果不是卧底,那她又是为了什么原因想当太阴圣女呢?

  「黄姑娘,你知道本教的「太阴圣女」真正的职责是什么吗?」

  「我知道。」

  「你知道,「太阴圣女」是要服侍我的生活起居的吗?」

  「我知道。」

  「你知道,「太阴圣女」是要负责陪我修练内功的吗?」

  「我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你修练内功的方法就是和女孩子做「周公礼」,嘻嘻。」

  黄丽华娇笑起来,而我脸上则是一条接一条的黑线浮现出来。

  「那你为什么会想要成为「太阴圣女」呢?」

  「因为,成为太阴圣女的话,比较方便传教啊!」

  黄丽华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虽然「太阴圣女」是教主你的侍女,但是「太阴圣女」在教众之间的地位也高,要传教比

较容易让人信服啊!」

  「方便传教?」

  「啊,是这样的。」

  黄丽华解释着。「之前被教主你收留之后,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会碰到这些不幸的事情?后来我知道教主你是一个教派

的领袖,但是你们的教派却没有任何的教义,我就知道为什么我会遇到这些事情。」

  「为什么?」

  太阴神教不传教义和黄丽华遇到强盗,这两件事情之间怎么会扯得上关系呢?想不通。

  「因为,这必定是上帝的旨意!」

  黄丽华宣称着。「上帝要我来到这边,借助你的教派来播达上帝的福音,所以我才会来到中国,又遇到你,而且你的教派

又刚好没有一个明确的敦义,正好让我来传教呢。」

  原来黄丽华是这么想的。虽然我还是觉得两件事情根本扯不上关系,顶多是巧合。

  「不过,你要传教的话,费总管不是已经允许你传教了吗?没有必要再成为「太阴圣女」吧?」

  「这个嘛,一来是因为成为「太阴圣女」以后,地位高些,传教也方便些:二来是因为人家想报答你嘛!」

  黄丽华红了脸,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你救了我,又让我专教,我什么都没有,只好用自己的身体来报答你的恩惠。」

  「可是,要报答我的恩惠,也不必要……」

  「这也是上帝的旨意!」

  我的话还没说完,马上被黄丽华一句肯定无比的宣称给打断。

  话都说到这个分上,既然黄丽华的「上帝」要把这个西域美人送给我,交换在太阴神教内宣扬教义,我好像没有啥理由拒

绝,那就收下吧!

  于是,黄丽华入教了。

  「所以,她说这是上帝的旨意?」

  黄丽华入教的那天晚上,方虹和洪宁二话不说,立刻把我抓进房中,剥光我的衣服,打算「拷问」我关于黄丽华人教的事

情。没想到得到的是这个答案,当时正骑在我身上,负责「拷问」我的方虹吃了一惊,一时没抵御住我的「阴阳诀」,不小心

被我送上高潮,趴在我身上直喘气。

  「是啊,这是上帝的旨意。」

  说曹操,曹操就到。黄丽华在这时推开我的房门,满面笑容地走进来。

  「这和上帝的旨意有什么关系?」

  一旁的洪宁有些不服气。

  「当然有关系咯。如果不是上帝的旨意,为什么我会来到中原,又遇到你们,偏偏你们刚好是个教派,你们的教派又没有

自己的教义呢?肯定是上帝要我加入你们的教派,将上帝的福音带给你们的教众咯!」

  黄丽华笑着来到我身边,帮洪宁将全身软瘫的方虹从我身上扶下来。当方虹离开我身上,我的分身从方虹体内退出,暴露

在众人眼前时,黄丽华瞪圆一对宝石蓝的眼睛,掩口轻呼:「好……好大!」

  「但是,加入我们教派,也不见得就要成为太阴圣女吧?」

  方虹又反问,嘴角噘得高高,显然很不乐意黄丽华成为太阴圣女。

  虽然费鹏派了三十几个女 性 教众来保护我,「顺便」协助我修练阴阳诀,但是那些女 性 教众的姿色毕竟和方虹相差太

远,我甚至没正眼看过那些女 性 教众。

  可是黄丽华的姿色不比方虹逊色,特别是胸前鼓胀胀的一对超尺寸大肉丸,随着黄丽华的每个动作而上下弹跳,光是这点

就令方虹「自叹弗如」。

  黄丽华又是西域人,妖艳美貌和中原女子大不相同,方虹生怕我被黄丽华迷住也是情有可原。

  「为什么不成为太阴圣女呢?太阴圣女在教内的地位高,这样方便传教嘛!」

  黄丽华在我身边蹲下来,伸手握住我的肉杵,开始轻轻抚弄。「所以我才说这是上帝的旨意,不然为什么上帝不派个男人

来你们教中传教,而要派我来呢?肯定就是要我成为太阴圣女咯!」

  咦,这么一说确实有些道理。方虹和费鹏虽然都见过西域人,但是见到的都是男 性 ,女 性 一个都没见到过,黄丽华还

是他们见到的第一个西域女人呢。

  「何况,谁说女人不能找男人的?」

  黄丽华笑着,示威 性 地看了方虹一眼。

  「或许你们中原女子不能随便找男人,但我是罗刹人,我们没这个禁忌,所以我想找教主当我的男人,不可以吗?」

  黄丽华此言一出,不但方虹翻起白眼,一旁芊莘和十婢都摔了一跤:罗刹人会不会太开放了些?

  「哇,教主你的……好大,和我们罗刹男人的不相上下呢!」

  黄丽华一边说着,一边将身上衣服褪去,露出她前凸后翘的火爆身材。

  「你以前在罗刹国有过很多的男人吗?」

  我打趣着黄丽华。「不然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和你们罗刹男人的尺寸不相上下?」

  「很抱歉,我没有过男人,我还是个处女呢!」

  黄丽华爬到我身上,故意示威 性 地将她双腿之间紧合的花办展示给我看。

  罗刹处女的私处和中原女子没差多少,同样都是淡淡的一条粉红缝隙,只不过下身的森林颜色不同。黄丽华是淡金色的,

和中原女人的黑毛不一样。

  「既然你还是处女,你怎么会知道男人的尺寸呢?」

  方虹好奇了。

  「我见过很多啊!」

  黄丽华笑着,半蹲半跪在我的肉杵上方,一手扶住我的肉杵,一手将她紧合的花办分开,露出中间的粉色裂缝,然后将我

的肉杵尖端对准那道裂缝。

  「我父亲、我的几个哥哥以及他们的朋友,每个都自称是情圣,我常常偷看他们和女人亲热,看得多咯!」

  一边说着,黄丽华已经做好准备动作,吸一口气,丰满屁股向下一落,将我一柱擎天的肉杵给纳入她从来没有人开发过的

花径。我则是急忙运起「阴阳诀」,希望能靠着「阴阳诀」给黄丽华带来快感,减低她破瓜的痛楚。

  「啊!哦!」

  肉杵人体,直达花芯,黄丽华身子一软,整个人坐在我身上,直起脖子,毫不掩饰地就是两声高亢之极的呻吟声。

  「天啊!好胀……」

  黄丽华喘了几口气,开始在我身上缓缓地摇摆她丰满的臀部。「啊……硬硬的,顶得人真舒服……哦!」

  一旁方虹、洪宁和芊莘都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黄丽华骑在我身上,旁若无人地享受 性 爱。罗刹女人可真是够开放的。

  「哦……啊……嗯……」

  骑在我身上扭了几圈之后,黄丽华大概觉得只用扭的不够过瘾,双腿采蹲姿,一个用力撑起屁股离开我的身体,连着半截

肉柱都从黄丽华体内拉出来,上面沾满了无色的淫汁和鲜红的处女破瓜之血。黄丽华果然是个货真价实的处女。

  屁股撑起来之后,黄丽华又是向下一坐,重新坐在我身上:当然,我的肉杵也顺着黄丽华一坐之势,重重顶在黄丽华体内

深处。

  「喔!喔嘎!哦哦哦!」

  当我的肉杵重击在黄丽华花芯上时,黄丽华全身僵直着颤抖起来,双手出力猛抓住我肩膀,仰起头来张口大声呻吟不止,

一点也不怕自己的呻吟声被其它人听到。

  就这样保持坐姿颤抖了一会,黄丽华稍稍缓过气,又是拾高屁股、重新坐下,让我的肉杵狠狠顶在她体内,然后又是毫不

遮掩地浪叫着我完全听不懂的语句……

  大概是她们罗刹国的语言吧?或者是罗刹国特有的叫春方式?

  由于黄丽华叫得太大声又毫不遮掩,费鹏派给我的三十几个女 性 教众护卫们都忍不住好奇心,躲在窗外偷看。黄丽华的

屁股起落越来越频繁,叫得也越来越响亮淫荡,等到黄丽华的屁股起落二十几次,终于达到高潮的时候,我的房间外已经聚集

上百教众在偷看……

  又过了好几天,终于有教众前来禀报,说是有一位美女来到总坛,并且表明希望能够加入「太阴神教」,并且成为「太阴

圣女」的意愿。

  让我等这么久,慧卿总算是来了啊!

  为了要给慧卿一个「惊喜」,我没亲自出面接待慧卿,而是要芊莘带着六婢去负责「招呼」慧卿——我要她们用「想要成

为太阴圣女,必须由教主亲自审核」的名义,把慧卿带到我的卧室去。先将慧卿的双眼幪起来,再把慧卿脱光,接着我再去「

审核慧卿的资格」。

  接到我的命令,芊莘和六婢都是忍着笑,出去办事了。

  过了好一会,芊莘回来禀报,我要她们办的事情已经办好了。她们将慧卿带到我卧房,脱光慧卿的衣服,还用丝巾把慧卿

的眼睛给蒙起来。现在慧卿正赤裸着身体,坐在我房里的床上等着我呢。

  「谢谢你们啦!」

  我跳起来抱住芊莘亲吻一下,朝着自己卧室跑。

  「请教主慢慢享用啊!」

  芊莘娇笑着在我背后高喊着。

  六婢正守在我的卧房外,看到我来都是抿嘴偷笑,司裘和侍棋还帮我推开房门,再一把将我给推进房内,接着把房门给关

上了。

  卧房内正如芊莘告诉我的,慧卿正赤裸身体坐在床上,一条丝巾蒙着慧卿的眼睛,将慧卿的上半边脸都遮住了。

  「咳……」

  我故意压低声音清了清喉咙。听到男人的声音,慧卿吓了一跳,身体颤抖一下。

  「你是不是吕……」

  原本我想问「你是不是吕慧卿」,但是我马上想起来,慧卿既然是来「卧底」的,肯定会换过一个假名,就像慧娴用了「

阮云烟」的假名一样。如果我直接问慧卿的姓名,她肯定不会承认。

  所以,我急忙改口。「是不是想成为本教太阴圣女?」

  对于我的问题,慧卿点点头表示回答。

  「你知道,要成为本教太阴圣女,要将你的身体、你的生命全都献给我?」

  慧卿又点点头。

  「好,既然你有了献身的觉悟,那么我们就开始最后的审核吧……」

  正打算这么推倒慧卿和她再续前缘,突然想到,不知道慧卿这次卧底,用的是什么假名?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 女 子名叫程嘉。」

  慧卿回答。

  哦,程嘉,这就是慧卿用的假名……咦,等等,什么?程嘉?

  慧卿什么假名不好选,怎么会选「程嘉」这个假名?

  或者是……眼前这个「慧卿」其实不是慧卿,而是货真价实的程嘉?

  我再仔细一看,的确,眼前的美女身段比较纤细,慧卿的身材比我眼前这个女孩子丰满些:而我上次看到半裸的程嘉,身

材和眼前这个女孩子相去不远。

  再仔细一看,眼前这位美女的乳晕是淡淡的粉红色,而我上次和慧卿在账房里欢好时,虽然账房光线昏暗,但是我记得慧

卿的乳晕颜色要深一些,而且慧卿的乳房也比眼前这位美女丰隆些。

  更让我惊吓到的是,眼前的美女唇角微微上翘,露出一副 奸 计得逞的笑容。

  慧卿不可能露出这种笑容,她对这个卧底任务反感得要死,而且,要是在卧底对象面前露出 奸 计得逞的笑容,岂不是会

引起对方怀疑,只会自曝身分吗?

  急忙解下蒙住美女眼睛和上半边脸的丝巾,当丝巾离开美女的脸时,我忍不住暗暗叫苦:「眼前这个美女根本不是慧卿,

而是货真价实的程嘉!」

  看到我满脸苦瓜的表情,程嘉的嘴角翘得更高,笑得更开心了。

  「怎么样,萧大哥,你不是说还有最后的审核吗?怎么不快开始审核我呢?」

  程嘉一下子扑在我怀中,赤裸身躯贴在我身上,特别是那对饱满奶子压在我胸膛上,像是在干柴和火油上抛下火种一般。

「还有,这次人家可是实实在在被你给脱光的,人家的贞洁都毁在你手上,看你还有什么理由不要人家!」

  失算,真是失算!

  我原本以为只有慧卿才会选在这种时候跑来太阴神教,谁知道程嘉竟然也选在此时跑来凑热闹,偏偏她也是「美女」,又

要求成为「太阴圣女」,刚好都符合我告诉教众们的条件,所以早就得到我嘱咐的教众就把程嘉当成慧卿。

  更失算的则是我应该先亲眼确认,要是我没有偷懒,事先亲眼确认过,就不会发生这种认错人的乌龙事件,错把程嘉当成

慧卿。

  这下可好,该怎么办?程嘉的衣服都被我叫人剥光,还赤身裸体地和我同在卧室里相处,姑娘家的名节真被我败得一干二

净。

  「你怎么这个时候跑来找我啊?」

  我苦笑着。

  「咦?为什么人家不能跑来找你?」

  程嘉睁大眼睛。「你只说要我给你一年的时间,过了一年你就会娶人家,可没说人家这一年都不能和你见面啊!人家想你

,所以跑来见你了,谁知道你却叫你的婢女把人家剥个精光,还把人家的眼睛蒙住,是想对人家做什么坏事啊?嘻嘻。」

  我苦笑无语,我确实只说要程嘉等上一年,没说不准程嘉来找我。坏就坏在我以为程嘉应该不会胆大妄为地跑来太阴神教

找我,毕竟程嘉是个白道弟子,又是美女,正常的白道美女弟子是不可能孤身跑来太阴神教这种淫窟的,那不是等于自投罗网

吗?

  可是,程嘉偏偏很大胆地跑来,又刚巧碰到我正等待慧卿,于是被教众们误认为是慧卿,通报给我知道。我也太专注想要

准备一个「惊喜」给慧卿,疏忽要事先确认程嘉的身分。

  「怎么了?萧大哥,一张苦瓜脸,难道我还不美吗?」

  看到我只顾着苦笑,程嘉不依了。「有我这样的美女愿意当你的「太阴圣女」,你还有什么不高兴?」

  的确,有程嘉这种美女愿意当我的「太阴圣女」,我有什么好不满的呢?毕竟我又没强迫程嘉,都是程嘉自愿的,只不过

是我把程嘉误认成慧卿,所以才会弄成现在这个局面。

  至于程嘉的父亲,那个江西地方的某位「大侠」,还有程嘉的师父——武夷派的何东英,他们要是知道程嘉入了太阴神教

,肯定会来找我麻烦。不过他们要找麻烦也是以后的事情,到时候再来想办法应付也不迟。

  「萧大哥,你就要了我吧,好吗?好啦!」

  看到我仍旧苦笑着不发一语,程嘉又开始在我怀中扭动赤裸的身躯撒娇。「人家都被你给脱光,以后还怎么嫁人呢?萧大

哥你不要人家,人家将来不知道该怎么做人了!」

  唉,都怪我一时失算加上偷懒,没有事先验明正身,现在可好,我都想不到有什么理由可以再拒绝程嘉。看来,我除了乖

乖负起应负的责任以外,没有别的路好走。

  「好吧,我就要了你吧!」

  我无奈地耸耸肩。「把衣服穿好,跟着我来,我带你去认识教内的重要人物。」

  「咦,萧大哥你不是要先「审核」我的资格吗?」

  程嘉微红脸笑着。「怎么突然又改变主意,先带我去认识教内其它人啊?」

  「这种事情不急着现在做,反正来日方长呢!既然你跟了我,以后我多的是时间可以欺负你!」

  我歪了歪嘴。「先穿好衣服跟着我来吧!等到今天晚上我再来好好欺负你,我一定会让你后悔跟了我这个坏人。」

  程嘉笑着,急忙跳下床来。这时六婢已经捧着程嘉的衣服鞋袜进来,服侍程嘉穿好衣服,然后簇拥我和程嘉来到内厅。

  第五回:

  当我把程嘉介绍给大家认识时,对于芊莘、馨儿、丽苹还有六婢她们,程嘉只是露出甜甜笑容和她们一一见礼打招呼,即

使见到黄丽华这个西域女子,程嘉也只是小小惊讶了一下。

  但当我把方虹介绍给程嘉时,她一听到方虹的名字和「玉女剑」的外号,立刻叫了起来:「原来是峨嵋派的「玉女剑」方

姐姐,我仰慕你好久了呢!」

  当我将洪宁介绍给程嘉时,程嘉又大喊着:「天啊,竟然是「欺霜玫瑰」洪姐姐,我常常听人说起洪姐姐你呢!」

  然后,程嘉转头瞪着我,一副很不满的表情。

  「好啊,萧大哥,原来方姐姐和洪姐姐都已经从了你,你还一直骗我说你是个坏人呢!如果你真的是坏人,方姐姐和洪姐

姐又怎么会心甘情愿跟着你呢?武林中多少 年 轻少侠想追求方姐姐和洪姐姐,她们都看不上眼,你如果不是人品、武功都大

大地好过其它少侠,怎么可能同时让方姐姐和洪姐姐对你倾心呢?」

  听到程嘉这么自以为是的天真发言,方虹和洪宁只能相对苦笑。方虹是中了我的计谋才失身给我,而洪宁则是在我向「正

气庄」韩氏父子报仇时被卷入。

  如果不是方虹中了我的计谋、洪宁也没有被卷入我那次报复行动的话,她们才不会有向我这个「邪教的大魔头」看上一眼

的兴趣呢!

  「哪里,才不是那么回事,你想得太美好了。」

  我连连摇头。「她们两个哪是自愿跟着我!方虹是因为中了我的计谋,被我拐来的:洪宁是我靠着暴力直接绑架来的。都

是和你一样,因为姑娘家的名节被我毁得一干二净、半点不剩了,不跟着我也没地方可去,所以才无奈跟着我的。」

  「咦?是这样的吗?」

  程嘉疑惑地看着我,又看着方虹和洪宁,似乎想从她们两个人的表情看出答案。

  「程嘉妹子,你别信耗子乱说:耗子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乱说话哄人。」

  方虹拍拍程嘉的肩膀。「我和宁妹妹都是真心跟着耗子他的,才不是什么被他偷拐抢骗而来、不得不从的。」

  「对啊,明明是我们自愿跟着他的,不知道他为什么每次都要说是他把我们抢来拐来的!」

  洪宁也附和方虹,还瞪了我一眼。

  程嘉看看方虹、看看洪宁,又看看我,一脸疑惑:然后,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叫着:「我知道了!萧大哥肯定是怕

那些追求两位姐姐失败的人因为心生不满,去外面放话说两位姊姊所托非人,一点眼光都没有,所以才故意说是他把两位姐姐

给拐来抢来的,好让外面的人把怨恨都集中在萧大哥身上,这样大家就不会责怪两位姐姐了,对不对?」

  「就是这样了!」

  方虹和洪宁同时笑着向程嘉比起大拇指,称赞她「猜得好」。

  「耗子他啊,就是太爱护我们了,一点委屈都不让我们受,所以才会不惜背上恶名也要保护我们。」

  「我就知道,萧大哥你是最好的了!看,连方姐姐和洪姐姐都这么说,难道还有假的吗?」

  程嘉像是得到好玩的玩具,高兴地拍着手。

  「放心啦,萧大哥,你不用担心因为我跟了你,我爹就会因此惩罚我:只要我做的选择是正确的,我才不怕他骂我呢!」

  就怕你做的选择不是正确的啊。我叹口气,但放弃继续辩解。我一个人的嘴巴再会说,又怎么说得过她们连成一气的三张

嘴巴呢?

  不知道「越描越黑」是不是像我现在这种情形?

  领着程嘉见过其它人,再来就是将「阴阳诀」的功夫教给程嘉。既然程嘉自愿跟我,我当然没理由不让她协助我修练「阴

阳诀」。

  我把「阴阳诀」的初步基础先教给程嘉,才说没几句口诀,原本一直神色自如的程嘉已经羞成一张大红脸:等到我把「阴

阳诀」的口诀教完,程嘉已经羞得恨不得能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

  她毕竟只是个年方二八的黄花闺女,对于这种事情似懂非懂。我现在教她的「阴阳诀」却是男女双方靠着交合来练气的方

法,口诀之中多的是「男阳」、「女阴」、「插入」、「抽动」、「吸收」、「吞吐」之类的词语,而且程嘉不懂的时候,我

甚至会用手势动作比给她看,难怪程嘉害羞了。

  「萧大哥,你好坏啊!」

  好不容易,程嘉含羞带怯地说出这么一句话。「竟然要人家也练这么淫……淫……的功夫!」

  「想成为本教太阴圣女就要练这种功夫。这可是你自愿的,我没逼你哦!」

  我摊摊手、耸耸肩。「方虹和洪宁她们都有练这种功夫,而且她们每天都会一起陪我练功呢!」

  「每天……一起?」

  程嘉惊呼。「那、那不是羞死人了……」

  「羞死人也没办法,大家一起练,这样我的功力进展才快,而且……」

  我停了一停,朝着程嘉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我喜欢大家一起练功,因为这样可以同时看到你们美丽的身躯展现在

我面前,呵呵。」

  「萧大哥,你真的太坏了!」

  程嘉娇瞋.「我都不知道你竟然是这么坏的一个人!难怪师父和师兄他们提起太阴神教的时候,每个人都很生气呢!」

  「所以我才一直要你考虑清楚啊!谁知道你还是自愿上了我这张贼「床」,后悔了吗?」

  我笑着。「本来啊,像是你这种美女上了我的床,我是不会放人的。不过这次对你破个例好了,如果你后悔了、不想跟着

我,你可以离开。」

  程嘉偏着头,似乎认真思考我的提议,过了好一会又摇摇头。

  「不要,我不后悔,我要跟着萧大哥你。」

  「你真的不后悔?」

  「不就羞人些嘛!又不是被萧大哥你虐待,忍忍也就过去了。」

  程嘉羞笑着。

  「何况像是方姐姐和洪姐姐那么端庄的人都可以陪着萧大哥练功,我想萧大哥你大概又是在哄我也不一定……」

  方虹和洪宁会端庄?我忍不住有些好笑,平常时她们两个看起来确实很端庄娴淑,不愧「玉女」、「欺霜」之名,但是上

了我的床之后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好吧,既然你下定决心了,那……」

  我伸手去解程嘉的衣服。「咱们这就开始啰?」

  「嗯……嗯!」

  程嘉点点头,红着脸,任由我将她的衣服一件件解去,直到身上一丝不挂。

  之后,我让程嘉躺下、双腿分开,自己跪在程嘉的双腿之间,手扶肉杵校准方位,只要一个挺腰,肉杵就可以破开程嘉下

身紧合的水蜜桃,让程嘉从少 女 变成女人。

  静静躺在床上,程嘉紧闭双眼,长长睫毛不住抖动,显然心中极为害怕。

  「怎么啦?你会害怕吗?」

  我看着程嘉紧闭的眼睛。「如果会害怕的话,那就不要了。」

  「不!不!」

  听到我打算中途叫停,程嘉突然睁开眼睛,惶急地望着我。

  「萧大哥,我没事的……忍一忍就过去了,你不用管我的。」

  「说什么傻话,怎么能不管呢?这是两个人的事情,当然要顾虑到你的感受。」

  我离开原来跪着的位置,来到程嘉身边坐下,握住程嘉的手。「如果我不管你的感受,只顾自己爽自己的,我和你父亲一

个接着一个娶姨太太的行为又有什么差别呢?」

  程嘉沉默一会才有些怯羞羞地开口。「萧大哥,其实……我是怕痛……」

  「怕痛?」

  「嗯,怕痛。」

  程嘉点头。「我听我家里那些下人婢女们说,女人第一次做那件事情都好痛的,会痛得死去活来:而且,每次爹娶了新的

姨娘,爹和姨娘第一天同房的晚上,都会听到姨娘的哭声和喊痛声呢!」

  「原来你怕的是这个。」

  我忍不住笑了。「放心,痛是会有一点,但是不会很痛的。你的那些姨娘们会喊痛,肯定是你爹没有怜香惜玉,将还没经

人事的处女当成生过孩子的大妈那样搞,当然会把人搞得痛不欲生。」

  「真的?」

  程嘉有些怀疑,又有些心动地看着我的脸。

  「要不要去问问方虹她们,第一次痛是不痛?」

  程嘉想了想,又摇摇头。「不用问啦,反正我本来打算如果很痛,忍一忍就过去了。既然萧大哥你都说不会痛,我还怕什

么?」

  「既然这样,闭上眼睛,我们继续?」

  程嘉虽然依言闭上眼睛,但从她依旧紧闭眼睛、睫毛不住颤抖的样子看来,她还是很怕第一次会痛。

  既然程嘉怕痛,我只好从转移她怕痛的注意力开始着手,不然以程嘉现在紧张到全身紧绷的情况,小穴肯定也是绷得又紧

又硬,还缺乏水分,要是真的把肉杵顶进去,即使「阴阳诀」功力全开,还是会让程嘉痛到死去活来的。

  突然想到,我好像还没吻过程嘉呢。

  俯下身去,我在程嘉的粉唇上印下轻轻一吻。程嘉没想到我不但没有直接把下身凶器硬邦邦地顶进她体内,反而是吻了她

,吓了一跳。但是,接吻是不痛的,程嘉自然也不怕。短暂的不知所措之后,程嘉立刻热烈地响应我的亲吻,不但双手环抱我

的脖子,丁香小舌更是主动探入我口中,和我的舌头难解难分。

  一边吻着程嘉,我的手也没闲着,开始朝程嘉曲线玲珑的身体摸去。除了胸前的双乳、翘挺的香臀、修长的玉腿是必要的

攻略重地以外,程嘉的颈脖、香肩、柳腰,甚至美背都是我魔手的侵占目标。

  只要一找到程嘉的敏感点,我立刻记住,等到程嘉全身的敏感点都被我发现了十之八九,我的双手立刻开始大举进犯。

  「呜……呜……呜……」

  在我双手针对她全身敏感点的强力进袭之下,程嘉抵受不住,不只全身像是水蛇一样扭个不停,喉间更是不断漏出压抑不

住的呻吟声。由于被我吻住她的丁香小口,所以呻吟声只能模糊地回荡在我们两人口中:程嘉的一双玉腿更是交互蹭不停,似

乎有几千只蚂蚁爬在她双腿之间,痒得她难以忍耐。

  「啊……萧大哥……」

  程嘉的身躯一边扭动挣扎、口中一边呓语,双眼眼神更是朦胧。「进来……求你……快进来……啊……」

  我评估程嘉应该早已忘记「处女的初夜会疼痛」这种事,再加上经过我一番挑逗,早已情动的程嘉全身火烫,滴滴蜜露更

是不停地由密合的水蜜桃之间泌出。

  重新在程嘉双腿之间就位,这次程嘉只是害羞地娇吟一声,但却放松身体,任由我将她的双腿分开,甚至还微微抬起屁股

,好让我能更轻易对准她的桃花源。

  预备,挺枪,跃马,冲刺。

  「哦嗯——」

  当我的肉杵顺着湿滑无比的溪谷长驱直入时,程嘉伸直了脖子,一声仿佛发自肺腑的愉悦呻吟声传出来。即使当我的肉杵

摧破溪谷内的那层薄膜障壁,程嘉也没露出丝毫痛苦的表情,反而屁股拾得更高,好让我能将肉杵顶得更深入,结结实实地扎

在她的花芯之中。

  「啊!进来了……萧大哥——」

  程嘉愉悦地娇声低语着。「人家终于是你的人了……啊嗯……」

  「还会痛吗?」

  「好奇怪,真的不痛……嗯……」

  程嘉又是一声娇吟,有些怨怼地开始催促着我。「动一动……你动一动嘛,萧大哥,你这样扎得人家心都酥麻麻了!」

  既然美人有命,我当然是义不容辞,不过,顾虑到程嘉刚破身,所以我尽量把动作放得轻缓,轻缓得像是拿棉签子在掏耳

朵。

  但是,我的动作轻缓是轻缓了,程嘉的反应依旧很激烈。每当我抽动肉杵的时候,程嘉的身体总是会紧绷起来,双手更是

在我背后猛抓猛扒,抓得我背上一条条都是红丝般的痕迹,更别提程嘉还会直起喉咙,完全不顾女儿家的形象高声呻吟。

  就在我抽动几十次之后,一时兴起将肉杵顶在程嘉花芯上,加上一点力旋磨起来,磨没几圈,原本高声浪叫不停的程嘉突

然没了声音,而是断气般一口又一口地倒抽冷气,双腿出力紧紧盘在我腰间,花径之中洪水爆发、春潮泛滥,温暖的蜜汁汩汩

不绝地直涌出来,达到高潮。

  这种程度就不行了吗?程嘉的体质会不会太敏感了些啊?

  「萧大哥,你真坏,坏死了!」

  高潮过后许久,稍微回复一些力气的程嘉立刻娇瞋着抱怨我。

  「我怎么个坏法了,说来听听?」

  「还要人家说?光是这点就坏死了!」

  程嘉将头埋在我颈侧,一张口,两排贝齿轻轻咬住我的脖子。

  「你把人家弄得那么舒服,让人家以后都离不开你了,萧大哥你说你坏不坏?」

  「这样就算坏吗?」

  我笑着在程嘉的耳朵轻吻一下,程嘉全身又是一颤。

  「等一下要不要让你见识见识我更「坏」的一面?」

  程嘉先是满脸通红,忽然面色变得有些苍白,语气也突然落寞:「萧大哥,我好怕……我怕你会像我爹那样喜新厌旧,不

喜欢我娘就把我娘晾在一边,十几年不理……」

  「既然怕,为什么还要献身给我呢?不过你放心吧,我既然答应你就不会冷落你的。」

  我轻轻拍着程嘉裸露的背脊安慰。「我倒是怕你觉得我人太坏,不想跟着我呢!」

  「我不会离开萧大哥你的。」

  得到我不会离弃她的承诺,程嘉喜孜孜地在我唇上印了一吻。「不管萧大哥你对我多「坏」……嘻嘻,萧大哥你真是坏得

让人全身都舒服,人家还希望你再坏一点呢!」

  「再坏一点是没问题的,我现在就可以对你使坏。」

  我重新把程嘉压倒在床上。

  「咦?现在?可是,人家体力还没恢复,腿还酥软着呢!萧大哥……」

  程嘉红了脸,却顺从地任由我分开她的双腿,将仍旧硬挺的肉杵抵在她的花径入口。

  「我刚刚不是才传你「阴阳诀」的功夫?」

  我在程嘉耳边低声说着,还吹了一口气,让程嘉又是全身一阵颤抖。「运行「阴阳诀」就可以让你不会那么累了。」

  「可是,那么羞人的功夫……」

  程嘉的脸更红了。

  「不然我忍耐一下,等你休息够了我们再继续也是可以的啊。」

  我故意用硬挺的肉杵在程嘉双腿之间扫来扫去,每次都挑准程嘉身上的敏感点进行接触。

  「只是下身硬邦邦的顶着很难过而已。」

  「不,人家运功就是了嘛!」

  程嘉的脸红得有如红缎。「萧大哥,你就快点进……进来,让人家替你舒服一下吧?」

  「那我就来啰?」

  我又在程嘉面颊上轻轻吻了一下。「预备好了吗?」

  「嗯……」

  程嘉点头,闭上眼睛。

  我再次对准方位,进入,又一次带起程嘉的高声娇吟。

  程嘉来了之后数天,因为路上错过没遇见而回到长沙的四婢也回来了。又过了几天,一直让我引颈企盼的慧卿才姗姗来迟

,抵达黄花山总坛。

  由于之前因为粗心、没有事先确认程嘉的身分,闹了个大乌龙出来,以致于我不得不负起责任,收了程嘉当我的「太阴圣

女」。有了前车之鉴,这次我派芊莘负责接待慧卿,因为芊莘认识化名云烟的慧娴,而慧卿和慧娴是姊妹,让芊莘帮忙认人,

可以减少认错人的可能 性 。

  除了要芊莘帮忙认人以外,我自己也躲在大厅外,从窗缝偷看大厅内的情形,亲眼确认这次来的人究竟是不是慧卿。

  偷偷从窗缝望进去,可以看到芊莘背对我坐在一张椅子上,对面坐着的就是慧卿,有些憔悴的面容说明慧卿这些日子肯定

过得不顺心。但是,我现在已经亲眼确认,这次来的人是慧卿,没有错。

  「这位姑娘,听说您想加入我们太阴神教?」

  芊莘假装不认识慧卿的模样,殷勤地问着。

  「是的。」

  慧卿无力地点了点头,模样看起来就是明明不情愿,却又勉强自己点头。

  慧卿的样子早就落在芊莘眼中,但是芊莘依照我的指示,装做完全不知情。

  「那么,请问姑娘高姓大名?」

  「我……」

  慧卿顿了一顿才继续说下去。「我姓萧。」

  咦,慧卿竟然选择和我同样的姓?

  「那么姑娘的名字是?」

  芊莘追问。

  慧卿又是过了好一段时间才勉强说出两个字。「忆汝。」

  忆汝?慧卿是在想谁?该不会是我吧?

  「哦,原来是萧忆汝姑娘……」

  芊莘似乎也发觉慧卿假名之中的玄机,很辛苦才忍住笑,没在慧卿面前露出马脚。「听说,萧姑娘想成为我教的太阴圣女

,是吗?」

  「是的。」

  慧卿又无力地点了点头。

  「敢问萧姑娘,您为什么认为我们数主会录用您成为「太阴圣女」呢?」

  「呃……」

  慧卿似乎有些无法决定该怎么回答芊莘的问题,想了一下才开口。

  「我只是听说,太阴神教的教主喜欢录用美丽而具有资质的女子来担任圣女一职。我自认还算美丽,资质也不差,所以想

试试我的机会。」

  哦,慧卿这个借口找得倒是天衣无缝,如果我不是早就知道慧卿要来卧底,搞不好真的被这个借口给唬住也说不定。

  不过,这个回答是慧卿自己想出来的,还是吕晋岳早就想好,然后教给慧卿?

  这我可分辨不出来。

  「原来如此。」

  芊莘抿嘴一笑,似乎想转头看我这边,但是头一扭,又忍住冲动。「那么,萧姑娘,您知道本教「太阴圣女」的职责吗?



  「知道,就是伺候教主的日常生活起居,是吗?」

  慧卿看着芊莘。

  「不只这样,不但要伺候教主的日常生活起居,还要为教主侍寝的哦!」

  芊莘又是一笑。「萧姑娘如果想要成为本教圣女,那么就要为教主侍寝,这样可以吗?」

  对于芊莘露骨的询问,慧卿不像其它女孩子那样红晕双颊,反而苍白一张脸,犹豫好一会,终于勉强地点头了。

  「萧姑娘,您似乎答应得不太情愿啊?」

  芊莘故意质疑。「如果您不愿意的话,还是不要勉强自己的好:我们教主不喜欢圣女侍寝时在床上扭扭捏捏的哟,越是放

得开越好,如果能够主动推倒并强 奸 教主,那是最理想的了,嘻嘻。」

  对于芊莘的质疑,慧卿脸色仍旧苍白,平静地回答。「原来如此,我只是不太熟悉「太阴圣女」的职责而已。多承妹子告

知,如果教主愿意录用我担任圣女一职,我一定会努力做到最好的。」

  「努力做到最好?」

  芊莘故意加重语气问着。

  「嗯。」

  慧卿点头。

  「能有这么好吗?啊……嗯……哦……」

  芊莘故意在慧卿面前扮出女人在床第间欢爱的娇吟声。「教主,人家……还……要……嘛……」

  啧,没想到芊莘这妮子平常在我面前是一副拘谨保守的样子,原来她竟然有这么风骚的一面?

  下次一定要她真的在床上叫两声给我听听,实在是太让人热血沸腾!

  「如果教主觉得有其必要,我也会做到的。」

  似乎对于芊莘的「挑衅」无动于衷,慧卿依旧保持冷静。

  「既然这样,萧姑娘请随我来。」

  芊莘起身。「再来是由教主亲自审核,看看萧姑娘是否适合担任本教圣女一职。」

  芊莘依照我的嘱咐,先带着十婢把慧卿全身上下的衣服给剥光,用丝巾蒙住慧卿眼睛,然后才向我禀报。

  「教主,那位「萧姑娘」应该就是教主要等的人,没有错。她和云烟姐姐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模一样。我刚看到

她的时候,差点以为是云烟姐姐复生了呢!」

  芊莘一边禀报,一边忍着笑。「而且她的假名还取了「忆汝」,她一定也是很念着教主的。教主你是对她做了什么事,让

她对教主那么念念不忘啊?」

  「少贫嘴,小心我把对她做过的事情对你也照做一遍!」

  我一把捉住芊莘,在芊莘柔嫩樱唇吻了一下。「你们已经把她带去我房里了,没错吧?」

  「而且还把她给剥得光光的。」

  芊莘笑着补充道。

  「好,谢谢你们啦!」

  我在芊莘屁股捏了一下,放开芊莘,急忙朝卧房走去。

  走进卧房,正如芊莘所说的,她们已经将慧卿全身上下的衣服除去,还以丝巾蒙住慧卿的眼睛。看不到周围情况,身上又

没衣服,慧卿只能呆呆坐在床上。

  听到我推门而入的声音,慧卿吓了一跳,急忙缩起身体,慌着用手遮掩身上的重点部位。

  「遮什么遮啊?你不是要来担任教主的太阴圣女吗?」

  就在这时,冬梅的声音从窗外传进来。「你的身体早就是教主的,又何必遮啊?」

  我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可以看到好几个影子急忙从窗户后面躲开。啧,十婢竟然全都来偷看,不知道还有没有别人

也来偷看的?

  但是,冬梅这么一出声,慧卿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像是下定决心,放开遮住自己身体的手,让她裸露的身体完全呈现在我

眼前。

  我到慧卿身边坐下,同时,慧卿本能地缩了缩身体,似乎想离我远一点。慧卿随即又强迫自己放松,回到原来端坐的姿势



  我用手托起慧卿的下颔,出其不意地吻上慧卿的樱口。突然被吻,慧卿全身绷得硬硬的,两排贝齿更是紧紧咬住,不管我

的舌头如何努力想要撬开慧卿的小口,那两排贝齿就是不肯松开。

  我已经可以肯定,慧卿对于前来担任卧底这种事情根本是从骨子里反感出来的,不知道吕晋岳这次又和慧卿说了些什么鬼

话,让慧卿一直不停地压抑自己的拒绝本能。

  但是,如果不是我早就知道慧卿要来卧底,而且早就等着慧卿,以慧卿这么明显的拒绝反应,任谁看到都会直觉知道慧卿

肯定有问题,而慧卿的「卧底」当然就穿帮了。

  可是,再怎么压抑自己的拒绝本能也是有极限的。被我吻住的时候,慧卿无论如何不让我把舌头探进她口中。而刚才芊莘

才和慧卿说过,要成为「太阴圣女」。

  可是要献身给我的:身体都要献给我,何况只是被我吻一下?慧卿这种拒绝表现,根本和她刚才答应芊莘的承诺背道而驰



  虽然我想要攻占慧卿樱口的努力遭到阻碍,但是这点阻碍不是无法破除的,只要朝着慧卿身上的敏感点进攻,让慧卿全身

酸麻,就可以轻松瓦解慧卿的防御。

  而且,上次和慧卿在账房缠绵大半夜,慧卿身上有哪些敏感点,我大概都找出来了,所以那次才会弄得慧卿高潮迭起、欲

罢不能,本来只想献身给我一次就好,最后变成被我弄了大半夜,直到她全身都没了力气才停下来。

  手指轻轻扫过慧卿的乳房外缘,这里是慧卿身上的敏感点之一。就在我手指拂过慧卿乳房外缘的肌肤时,慧卿突然全身一

僵,然后迅速松弛下来,原本紧咬的两排贝齿也松开来,我的舌头不费多少功夫就撬开慧卿紧咬的牙关,长驱直入,卷住慧卿

的丁香小舌吸吮起来。

  「唔……呜……」

  慧卿虽然试图反抗,但她的反抗总是在我的手扫过她的敏感点时瞬间崩溃。

  不但如此,慧卿还越来越进入状况,原本夹得紧紧的双腿也逐渐分开,露出溪水潺潺的水濂洞口。

  当我放开慧卿,将慧卿的双腿分开,趴在慧卿身上预备挺枪长驱直入时,原本一直软绵绵的慧卿突然像是惊醒,急忙想夹

紧双腿,还想滚开身子,不让我趴在她身上,但我张口叼住慧卿的乳头一吸一舔,慧卿又全身瘫软了。

  一切都准备妥当,我挺起早已雄赳赳气昂昂的肉杵,对准慧卿的花径,一下子就直顶到底。

  被我插入的同时,慧卿发出一声微弱的娇吟。当我的肉杵顶到慧卿的花芯上时,慧卿先是呻吟一声,突然惊讶地大喊起来

:「耗子?」

  哎呀,我诐认出来了吗?

  虽然我是慧卿的第一个男人,但只要是女人都不会忘记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慧卿会对我印象深刻也是理所当然。但是

,慧卿现在处于担任「卧底」任务,而且还是将自己的身体奉献给「太阴神教的教主」。

  只要是男人,在这种时候听到自己身下的女人突然喊出别的男人的名字,肯定都会勃然大怒,就像女孩子如果听到自己的

伴侣在和自己亲热时,突然叫出别的女人名字,肯定也会翻脸,是同样的道理。

  慧卿不可能不知道这种事情。

  但是,慧卿依旧喊出我的名字——其实不是我的名字,但慧卿向来都是「耗子」、「耗子」的叫我,她会这样喊,肯定已

经认出我了。

  真没想到,即使慧卿被蒙着眼睛,只靠身体的亲密接触,竟然也能认出我。

  既然被认出来了,我索 性 取下蒙住慧卿眼睛的丝巾。当丝巾离开眼前,慧卿看到我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又是惊讶、又是

伤心、又是愤怒,还带着一点点的愉快和放心。

  「耗子,真的是你……」

  慧卿凝视我一会,不敢相信似地摇摇头,又凝视我半晌。「为什么?为什么你竟然是太阴神教的教主?为什么你又要来岳

麓剑派学武呢?」

  「想知道理由?」

  我问着,慧卿毫不迟疑地点头。

  「好吧,那我就说给你听……」

  我开始把一切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出来,从刘振率领岳麓剑派的师兄弟追杀萧天放,萧天放被我所救、收我为徒,要我继承

太阴神教教主,然后遇到化名云烟的慧娴,和慧娴一起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直到我不小心发现慧娴的秘密,而慧娴为了保密

,宁可断脉自尽也不说出吕晋岳的事情来。

  「所以,为了替慧娴报仇,也为了保护太阴神教不再遭受吕晋岳的攻击,我才混入岳麓剑派探听消息。」

  听完我说的前因后果,慧卿沉默许久:而一直在窗外偷听的十婢也是默默无语,她们一直很想知道关于我兀配——也就是

化名云烟的慧娴一一的事情,但我始终不愿意谈起,这是她们第一次听到整件事情的完整始末。

  「原来……事情竟然是这样……」

  慧卿沉默,好一会又摇摇头。「爹怎么从来没和我以及娘提起这些事情?爹只说妹子是失踪了……」

  「因为,吕晋岳想要剿灭我们太阴神教,真正原因是他想要图谋太阴神教的三大神功和太阴药典啊!要图谋太阴神教的三

大神功和药典,又需要有个内应来帮忙。」

  我解释着。「所以吕晋岳才不会向你和师娘提起事情真相呢!你看,这次师父不就派你来担任卧底吗?」

  「是啊,确实是这样。」

  慧卿很不高兴地说着,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事情,急忙问着。「可是,爹的武功那么高了,他为什么还要图谋太阴神教的武

功和药典?难道太阴神教的武功比起爹学的武功更好吗?」

  「太阴神教的武功是不是比较好,这点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吕晋岳图谋太阴神教的武功,是想要弥补「昊天正气诀」不能

近女色的罩门缺陷。」

  「弥补「昊天正气诀」不能近女色的缺陷?耗子你怎么知道?」

  慧卿奇怪地问着。

  「我也练过「昊天正气诀」啊,所以我才会知道「昊天正气诀」的罩门就是在下阴。」

  我解释着。「如果拿脆弱的下阴去和女人玩那么激烈的顶撞游戏,不是等于自杀吗?所以练了「昊天正气诀」的人才会无

法近女色,就是这个原因。」

  「原来是这样……」

  慧卿沉思着,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可是,耗子你上次却和我做那件事情,你不怕死吗?」

  「因为我练过可以弥补「昊天正气诀」缺陷的太阴神教武功,所以我不怕啊!」

  我故意在慧卿体内抽动一直没拔出来的分身。「师姐你忘了,我是太阴神教的现任教主吗?」

  「啊……」

  当我抽动分身时,肉与肉摩擦的快感让慧卿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媚的呻吟声,随即慧卿羞得满脸通红。「耗子,你真坏!你

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呢?我可是太阴神教的教主呢!」

  我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动作。

  「师姐你已经成了我教的太阴圣女,我当然想怎么动、爱怎么动,就怎么动啰!」

  「啊……嗯……讨厌啦!」

  随着我的抽插动作,慧卿耐不住下身传来的快感,忍不住配合我的运动节奏而叫出声来。几声难以自制的娇吟声之后,慧

卿羞红脸,双手用力搂住我的脖子,将已经红烫烫的面颊藏在我胸口。

  「耗子,我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很抱歉……」

  慧卿低声说着。「如果可以的话,让我……代替慧娴,好吗?」

  「不行的,师姐。」

  我停止动作注视慧卿的脸。「慧娴是慧娴、你是你,你是无法代替慧娴的。」

  「是这样……的吗?」

  慧卿看起来似乎颇有些失望。「我本来还想,如果我能代替慧娴,也许你不会那么难过……」

  「师姐,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你真的不能代替慧娴。」

  我在慧卿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而且,我不难过,因为我答应师娘要好好照顾你,不让你受委屈的。」

  「你答应了我娘什么?」

  慧卿似乎没听清楚我的话,着急地追问着。

  「师娘说,要我好好照顾你,不要让你受到委屈,我答应下来了。」

  「这么说,我娘答应让我们在一起了?」

  慧卿兴奋地抱紧我,将她的面颊贴在我脸上挨擦。「太好了,耗子!」

  「所以呢,我现在要开始好好地「照顾」师姐你了。」

  我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这次我们的时间可是很充裕的哦,不会像上次在账房里那样赶时间了!」

  「你这坏人!」

  慧卿红了脸,握住粉拳在我胸前轻轻槌打,但是当我再次动作起来时,慧卿握紧的粉拳张开,紧紧抱住我的身体,手指使

劲在我背上掐着,一声又一声的欢愉吟唱从慧卿口中不断逸出。

  「啊……耗子……哦!慢些嘛……嗯……」

  距离吕晋岳所策划剿灭太阴神教行动的发动日期已经越来越近,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费鹏忙着率领教众们加强防御

工事,除了建筑更多的碉堡岗哨之外,还在原有的岗哨外挖下一条浅沟,并在浅沟中放入浸油的干草,只要从任何一个地方点

火,一瞬间整个黄花山山头就会陷入火海之中。我们的教众可以靠着坚固的碉堡岗哨躲避火焰,但是来攻的白道二代弟子们没

有地方避火,只怕会当场烤焦一大半人马。

  除了增筑碉堡岗哨之外,大量的弓弩箭矢也一车又一车地不停从山下运上来,分别收贮到每个碉堡岗哨里。每个碉堡岗哨

储备的箭枝数量都达到数百枝,即使要和白道弟子进行持久战,也不用担心箭枝匮乏。

  对于这些坚固的碉堡岗哨是否能抵挡白道的进攻,我是信心十足,但有一点我很担心,便是万一吕晋岳他挑半夜来袭,那

该怎么办?

  以吕晋岳的功夫之高,即使是白昼来袭,我们的教众都不见得能够及时发现吕晋岳的踪迹。要是吕晋岳选择晚上来袭,他

先偷袭每个碉堡岗哨里的放哨教众,把教众点倒或是杀死,就可以靠着这种摸哨的手段,一路摸上黄花山来而不被我们发觉。

  不过,对于我的顾虑,费鹏倒是一副神色自若。「如果只是担心放哨的弟兄们被袭击而无法示警,这点教主大可放心:即

使对方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摸掉我们放哨的弟兄,我们很快就会发现的。」

  费鹏不但敢说,而且还建议我亲自试试看,一来是可以让我对他布置的防守策略更有信心,二来他也可以藉此检验教众们

对于防御策略的执行能力。

  于是,我找了一个晚上,带方虹和芊莘两个太阴神教内武功最高的人,趁着月黑风高,三个人分头去「偷袭」放哨的教众

。当然,我们只是想检验费鹏布置的防御策略有没有效果,所以我们只将教众给点了穴道而已。

  但是,正如费鹏所说的,如果有放哨的教众遭到偷袭,其它放哨的教众很快就会知道。

  我不晓得费鹏是如何办到的,但就在我点倒放哨的教众不久,黄花山山头立刻响起外敌入侵的警告锣声,同时其它还没被

「偷袭」的岗哨也都点亮火把,把整个山头照得红通通的,让来袭的人再也没有办法摸黑偷袭任何哨所,只能靠着武力硬攻。

  后来我才知道,每个哨所中都装有能和管制哨联系的绳索,绳索位于管制哨内的末端系有铃铛,而且每个哨所用的铃铛不

一样。放哨的教众在上哨时,必须以事先联络好的方式,定时振动联系铃铛的绳索,让管制哨内的铃铛作响,这样管制哨的人

就知道这个哨的教众正在正常放哨。

  如果任何一个放哨的教众被偷袭,或者只是单纯地放哨时打瞌睡,没能定时振动绳索,那么管制哨内代表该哨所的铃铛不

会正常作响,管制哨的警戒教众当然立刻知道有人出问题了。

  「这种做法在军队里是很通行的。」

  费鹏如此说着,这更加深我的确信:「费鹏必定不是因为饥荒而不得不落草的简单农夫,从他在萧家堡推行的军事化训练

管理、屯田措施,再加上黄花山用来抵御白道进攻的防御措施,样样都带着强烈的军队气息。」

  费鹏以前必定和军队有很深的渊源。

  除了教众们在费鹏的指挥之下加强总坛防御、习练武艺以外,费鹏还定时派人去岳麓剑派侦查。根据派去侦查的人回报,

已经陆续有其它门派的二代弟子朝岳麓剑派集中,而且这些聚集在岳麓剑派的其它门派二代弟子们,每天都和岳麓剑派的弟子

一起练武,偶尔还会把岳麓山头当成黄花山总坛,演练如何分头进攻太阴神教,而负责指挥这一切的人就是大师兄刘振。

  想想也是,虽然我的武功比刘振要好,但是刘振毕竟参加过上次剿灭太阴神教的行动,对于一切细节知之甚详。如果我是

吕晋岳,肯定也会把总指挥的任务交给刘振。让一个参加过行动的老手来带队,要比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书生指挥,成功的机

率更大些。

  不过,刘振上次虽然参加剿灭太阴神教的行动,却在追捕萧天放的时候功败垂成。萧天放明明已经重伤垂死,刘振却没能

将萧天放抓回来,导致吕晋岳虽然攻下太阴神教,却找不到太阴教三神功和太阴药典的收藏地点,更让萧天放在临死时把教主

之位传给我,由我再次复兴太阴神教。

  不知道这是不是吕晋岳这次宁可把指挥工作交给我,也不放心交给刘振的原因?不过,我人都不在岳麓剑派,吕晋岳想不

把指挥工作交给刘振也不行。

  为了迎接即将来到的决战,我这几天也是昼夜不断地修练「阴阳诀」,特别是身边多了黄丽华、程嘉和吕慧卿三个太阴圣

女,再加上方虹这个副教主,芊莘、洪宁两个太阴圣女,丽苹这个「小妾」,馨儿这个徒弟,还有十婢,整整十八个女孩子,

一天十二个时辰还不够我分配给她们每人一个时辰。

  即使我一刻钟能摆平一个女孩,一个时辰之中顶多才摆平八个。等到我摆平剩下的十个,原先那八个女孩早就休息足了一

个时辰,又是生龙活虎地等我摆平了。

  更何况在这些女孩子之中,丽苹是天生名器,方虹和芊莘的功力深厚,黄丽华不但吃得很重咸而且体力和耐力都是一流,

程嘉则是不怕死地缠着我,每次都要我弄到她脱力昏晕过去才肯停手。要摆平这几个人,又需要花上特别多的时间,不像洪宁

、馨儿还有十婢那样轻松简单就可以满足她们。

  不过,慧卿反而不常和我亲热。并不是慧卿不喜欢和我亲热,每次慧卿和我亲热时都是热情如火、恨不得能够化在我身上

,但慧卿似乎身体不舒服,而「阴阳诀」这种养生功法很忌讳在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修练,如此不但没办法增加功力,甚至有可

能伤身。所以慧卿陪我练功的时间相形之下少了,练功进度也慢。

  「耗子!耗子!糟了糟了!」

  这天一大早,大家才刚睡醒,慧卿突然慌慌张张地跑来找我,把我拉到远离其它人的地方。

  「师姐,什么事情糟了啊?」

  我疑惑着。「而且,有必要把我拉来这边吗?有什么事情不能让大家知道啊?」

  「当然不能让大家知道啊!」

  慧卿神情紧张,正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才突然满脸通红地低下头去。

  「师姐,到底发生什么事啊?」

  我追问着。

  「那个……那个……」

  慧卿又是手足无措了一阵,才低声说着:「我……我好像有小小耗子了……」

  「什么小小耗子?」

  我不懂了。

  「小小耗子就是……就是……」

  慧卿突然又说不下去,红着脸扭捏片刻,才鼓起勇气把没说出来的话继续说下去。「就是……就是小小耗子嘛!」

  小小耗子就是小小耗子?我的天,这是我听过最有才华的解释了——有解释和没有解释是一样的!

  「师姐,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是怎么回事……」

  慧卿一副受不了的表情瞪着我,过了一会,突然揪住我的耳朵,在我耳边大声说着:「死耗子,人家怀上你的孩子了啦。

你说,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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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集

  内容简介:

  为了解决慧卿“未婚有孕”的难题,萧颢决定奉上吕晋岳想要的秘笈,却没料到这老顽固先是撕书,接着居然和他互拚内

力——不知幸或不幸,白白接收十年功力还被师娘拱上掌门之位,萧颢除了无奈,只能继续拖延大计。

  然而,气跑程嘉之父的计策失败,准岳父还被他“打上瘾”对他亲热得很;拜访武当派却碰上内斗,被迫帮忙救出掌门;

喂喂,他是淫邪教派教主,不是见义勇为的正道大侠啊!

  第一回:

  慧卿怀了我的孩子?

  一时间感觉真像是被雷给劈中了一样天旋地转。慧卿有了我的孩子?慧卿才来黄花山半个多月,怎会这么快就知道怀孕了

呢?

  但是冷静下来仔细一想,我立刻想到,慧卿离开岳麓山之前曾经在帐房中献身给我,时间算起来差不多是一个半月之前。

所以如果慧卿真的怀上了我的孩子,肯定是那个时候怀上的。

  没想到和慧卿偷情一次,竟然就让慧卿怀孕了;要是被吕晋岳知道,我肯定会被暴怒的吕晋岳给活活打死。

  这下子该怎么办?

  我背着手在原地走来走去、思考该怎么应付这次的危机;而慧卿也在一旁以担忧的眼神看着我。

  该怎么向吕晋岳解释呢?思前想后总是想不到一个妥善方法。

  以吕晋岳的个 性 ,对于慧卿“未婚先孕”这种“家丑”肯定会大发雷霆,想要轻易善了只怕不太可能……

  咦,等等……

  “师姐,我突然想到,师父不是派你来太阴神教卧底吗?”

  我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慧卿。

  “是啊,那又怎么样?”

  慧卿点头,不解地看着我。

  “既然师父派你来太阴神教,他应该有告诉过你,太阴神教是个很淫邪的教派对吧?”

  我追问。

  “有啊,爹有说过。”

  慧卿又点头。

  “既然是很淫邪的教派,你一个美女被派来这边,当然不可能保住清白之身嘛!所以怀孕了也很正常啊!”

  我双手一拍。这真是太合情合理的解释,保证吕晋岳不能再拿我和慧卿偷情,以致害得慧卿怀孕的“家丑”来找我麻烦。

  “你是呆子吗?”

  没想到慧卿听了我的想法,竟然双眼翻白,一副很受不了的表情。

  “爹当然不会因为我怀孕的事情而责骂我,但万一爹说我肚子里的小小耗子是孽种,逼我把孩子打掉该怎么办?这可是我

们的孩子啊!”

  对喔,我倒是没想过吕晋岳会逼慧卿把孩子打掉的可能;而且慧卿肚里的孩子可是我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我都不能让

吕晋岳逼慧卿打掉孩子。

  可是,该怎么办呢?

  我又背着手走来走去,开始思考该怎么保住我和慧卿的孩子。但是思前想后,想了许多办法,没有一条可行的。即使我现

在和吕晋岳开战并且战胜,只怕也保不住慧卿肚子里的孩子。吕晋岳战败,只要豁出去,不管能不能顺利得到“太阴神功”和

《太阴药典》凭他的声望在江湖上召集一批高手,一瞬间就能踏平太阴神教,我连一点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光是吕晋岳与何东英联手……不,光是吕晋岳或何东英任何一人我都敌不过,更别提德慧大师、玄真道人等其他高手一起

参战,太阴神教的覆灭是比明天太阳会从东边升起还要更能肯定几百万倍的事情。

  只要吕晋岳灭了太阴神教,我还有什么办法能阻止吕晋岳逼慧卿打掉肚里的孩子?也许办法是有,那就是乖乖献上我的人

头、太阴神教三神功和药典。

  转念又想,吕晋岳费尽心机要对太阴神教大动干戈,不就是为了太阴神教的三神功和《太阴药典》吗?如果我要保住慧卿

的孩子就必须献出这些典籍,那么迟献不如早献,趁吕晋岳还没向太阴神教发动攻击之前,我先主动献上典籍,也许能用典籍

交换吕晋岳同意将慧卿下嫁给我,还可以保住太阴神教上下一万教众的 性 命。

  当然,吕晋岳是不可能将女儿嫁给“邪教教主”但我不见得非得做太阴神教教主不可。再说,虽然师父萧天放在临终前有

遗命要我担任教主,师父却没强迫我把太阴神教弄成一个淫邪教派啊!大不了太阴神教从此改邪归正,在江湖上行侠仗义,我

都无所谓。

  只要能保住慧卿和她肚里的孩子就好。

  而且当年我若有机会能和云烟谈谈,拿太阴神教的典籍和吕晋岳交换云烟,也许现在怀着我孩子的就是云烟了。

  一想到这里,我再也没有迟疑,决定了该采取的行动。

  “师姐,没事的。师父他要的东西不就是太阴神教的武学秘笈和《太阴药典》吗?”

  我安慰慧卿。“只要我们把这些书拿去给师父,交换师父同意把你许配给我,你成了我妻子,师父总不好要你把他没出世

的外孙给打掉吧?”

  “将太阴神教的武学秘笈和药典拿来交换?”

  对于我说的话,慧卿一对杏眼瞪得老大,满脸不敢相信的神情。

  “可是,那些书不是太阴神教最重要的机密吗?”

  “再重要的教内机密也比不上你和咱们的孩子。”

  我按着慧卿的肩膀。“为了你值得!”

  慧卿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才吸了吸鼻子。“我……我知道了,谢谢你耗子!”

  既然决定主动向吕晋岳献出神功和药典,我立刻召集方虹和费鹏等人,将我的决定说给他们听。

  对于我“未战先降”的决定,方虹她们先是吃惊,随即就都露出“我能理解”的表情;费鹏则是从头到尾面不改色,即使

我宣布这个决定等于他之前苦心策划的迎击策略通通做了白工,费鹏脸上也没有露出丝毫不满或惊归的神情。

  “费鹏,你不生气吗?”

  我有些好奇。“我下了这个决定,等于让你布置的迎敌策略全都没用了啊?”

  “一切的措施都是为了配合教主的行动方针。之前教主打算抗敌,所以属下布置迎敌措施;宁可备而不用,不可临事无备

,这并不是白费。”

  费鹏神色自若。

  “现在既然教主决定要和对方谈和,属下自当预祝教主的谈和能够成功。”

  “谢谢。”

  我本来以为费鹏会反对我这种“献书求和”的举动呢!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我立刻决定带着方虹、慧卿等所有太阴圣女,以及太阴三神功和《太阴药典》的典籍,一起上岳麓山

去见吕晋岳,费鹏则留守黄花山总坛。

  带上方虹她们,一来可以在路上帮忙保护神功典籍,免于被人半路劫夺。这些书是我用来交换慧卿的唯一筹码;一来也可

以让吕晋岳知道我是认真的。

  我们日夜兼程赶回岳麓山,幸好一路上没碰到什么意外;到了岳麓山下时,天已经黑了,但我还是决定立刻上山。一来是

赶时间,二来则是岳麓山上聚集不少白道二代弟子,白天有一大帮人在岳麓山上四处乱晃,我们上去虽然不能算是身入险地,

但会引起麻烦,还不如趁着夜晚上山、避人耳目来得好。

  到了山上,虽然我这个岳麓剑派的弟子只是卧底用的身份,但我好歹也对岳麓剑派的地势了如指掌。岳麓剑派的地形、其

他弟子半夜在哪里放哨,这些我都知道,而慧卿从小就在岳麓剑派长大,名副其实“岳麓剑派就是她家的后院”所以我们很轻

松避过了巡逻的弟子们,顺利来到吕晋岳的居室前面。

  来到自己父亲的居室前面,慧卿反而有些迟疑,拿不定主意该不该上前敲门。

  但我听到了吕晋岳前来开门的脚步声,显然吕晋岳也听到我们的动静。

  果不其然,房门“咿呀”一声打开,吕晋岳满是惊讶表情的看着我们。“慧卿,还有萧颢?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也难怪吕晋岳惊讶,自己派去太阴神教卧底的女儿竟然出现在这边,那么太阴神教卧底的工作不就被耽搁下来了?再加上

我一个多月人不在山上,现在却陪着慧卿一起出现,吕晋岳不惊讨都难。

  “爹,我们……”

  慧卿有些不知该怎么措词,所以我决定不让慧卿继续烦恼该怎么解释。

  我从背上取下包有太阴神教三神功秘笈以及《太阴药典》的包裹,双手捧着,递到吕晋岳面前。“启禀师父,这是您想要

的东西。”

  “我想要的东西?”

  吕晋岳以惊疑不定的眼神看了我好一会,这才伸手接过包裹;打开一看,吕晋岳吓了一跳,又抬起头看着我。

  “萧颢,这些秘笈……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师父请恕徒儿隐瞒,其实徒儿就是太阴神教的教主……”

  当我说出“太阴神教的教主”几个字的时候,吕晋岳登时神色大变。难怪他惊讶,他最“器重”的徒弟竟然是他一直想剿

灭的太阴神教教主,那么他的计谋不都被我探听去了?

  “自从师父向徒儿提起要剿灭太阴神教的事情之后,徒儿日思夜想,一直想找出为什么师父想剿灭太阴神教的原因。后来

徒儿想到,何不询问之前被师父所擒的太阴圣女?一问之下,得知师父要的是太阴神教的三神功和药典,所以徒儿特地带书来

献上。”

  我说着,朝旁边招招手,一直躲在远处树下阴影之中的芊莘来到我身边,朝着吕晋岳微微屈膝万福行礼。“神教座下弟子

,太阴圣女白芊莘,奉教主之命,见过岳麓剑派掌门吕先生。”

  看到芊萃出现在眼前,吕晋岳神色又是大变。芊莘是他当初为了逼问太阴神教三神功秘笈以及《太阴药典》的下落而一手

擒住的,只是后来芊莘被我救走,所以吕晋岳是认识芊萃的。就算他再怎么怀疑我的身份,看到芊莘,吕晋岳不可能再有怀疑



  果然,吕晋岳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宁定下来。“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自从啸月山庄的事件之后,我曾经怀疑

派中有太阴神教的 奸 细埋伏,所以才能清楚掌握住我的行动、破坏我的计画;我曾经怀疑许多弟子,甚至怀疑过贾巍和刘振

,偏偏没怀疑到你身上。”

  咦,吕晋岳从来没怀疑过我这个卧底吗?难道是我假扮白道弟子的演技太好了?但我觉得我假扮的白道弟子可是漏洞百出

啊!

  “说到啸月山庄,吕师伯,侄女有问题想请教。”

  这时,方虹也从树荫下的阴影中走出来,来到吕晋岳面前。“我的岳师伯可是吕师伯杀的?”

  “你是……”

  吕晋岳瞪着方虹看了半晌才认出她。“峨嵋派的方虹?”

  “正是小侄。”

  方虹点头,一对妙目炯炯有神盯着吕晋岳的脸。“师伯还没回答小侄的问题,我岳师伯是不是吕师伯杀的?”

  “岳师伯?你说岳秀?”

  吕晋岳的问题得到方虹一个点头确认答覆。“岳秀是我杀的没错。”

  “敢问岳师伯犯了什么错,为何吕师伯要杀我岳师伯呢?”

  方虹的语气渐渐严厉,甚至手都按上剑柄,仿佛吕晋岳只要一个回答不合方虹心意,方虹就会拔剑刺向吕晋岳。

  “你师伯没犯错,错是错在她遭了太阴神教的毒手……”

  吕晋岳的眼神又转向我。“就是你,萧颢!要不是你 奸 淫岳秀,我也不会为了维护岳秀的清白而不得不下手杀她。”

  “就为了‘维护岳师伯的清白’,所以吕师伯你杀了岳师伯?”

  方虹这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问出来的。“那么是不是所有遭到淫徒玷污的女子,吕师们你为了维护她们的清白,都要杀了

她们才行?”

  对于方虹的问题,吕晋岳选择沉默以对;我一开始虽然觉得惊讶,但仔细一想,吕晋岳杀岳秀的动机其实不难明白,就和

我当初用计毁去“啸月山庄”并招揽方虹入教是同个理由。

  “让我猜猜,师父是不是怕岳师伯遭到太阴神教 奸 污的事情传出去,会打击白道弟子剿灭太阴神教的士气,所以只好一

剑杀了岳师伯,再嫁祸给太阴神教;这样不但能够保住脸面,还可以提高敌忾同仇的意识?”

  对于我的猜测,吕晋岳同样选择沉默以对;不过,不否认等于默认,我听到方虹的剑鞘传出喀喀喀的轻微响声,显然方虹

心中气恼到了极点,所以握剑的手才会颤抖,使得剑身和剑鞘撞击出声。

  “师父,以往的事情我不愿意多做评论,但现在我想,我们献上师父你想要的太阴神教三神功和《太阴药典》师父你就放

过我们太阴神教,往事一笔勾消,如何?”

  我说着,想到慧卿怀了我的孩子这件事。“还有,我希望师父能同意将三师姐下嫁给我,师父有什么条件请说,我一定会

尽力做到,就算要我解散太阴神教都可以!”

  “耗子!”

  慧卿忍不住低声轻呼,她没想到我竟然这时向吕晋岳提起迎娶她的事情。

  可是,出乎我们意料之外,吕晋岳竟然冷笑一声,高高举起手上的太阴神教三神功秘笈和《太阴药典》运劲一抖,所有书

册立刻化成片片细碎的纸片随风飞舞,一下子在黑夜中被夜风吹得通通不知去向!

  “你……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我忍不住大叫。“那些书不是你使尽心机、算尽计谋,都一直想得到的吗?为什么又要把书毁去?”

  “我是很想得到太阴神教的武学和药典没错。”

  吕晋岳冷笑着,垂下右手,突然一把短剑从衣袖中跳出来,握在右手中。“但是,你以为拿些假造的武学和药典,就可以

欺骗我放过你们太阴神教?我还没愚蠢到相信你会乖乖献上武学和药典的程度!”

  啧,吕晋岳这家伙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刚刚拿给他的都是真本秘笈啊!反而是吕晋岳不相信我会“轻易”献出

那些秘笈和药典,用以交换慧卿下嫁,所以把真本秘笈和药典都给毁了!

  虽然那些武学和药典我都记熟了,就算真本被吕晋岳毁了,我还是可以重新默写一份出来,但默写一份出来需要时间。吕

晋岳现在已经拔出剑来了,只怕他不会给我重新默写一份秘笈和药典给他的时间。

  “爹!”

  一旁的慧卿也叫了起来。“你怎么能毁去那些书呢?耗子拿给你的那些书都是真本啊!”

  “闭嘴!连书的真假都分不出来,反而为了维护情郎而黑白不分,向着情郎和老爹作对,我怎么会生下你这么吃里扒外的

女儿?”

  吕晋岳怒目瞪视着慧卿。

  “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被吕晋岳一轮莫须有的痛骂,泪水在慧卿眼中滚来滚去,只差一点就流了下来。

  “算了,吕晋岳,原本我是看在慧卿和慧娴的分上,不想和你为敌,所以才决定主动献上秘笈和药典;既然你这么不领情

,那好,我就凭武力把慧卿夺过来!”

  我缓缓拔出腰间的百炼精钢剑,剑尖指向吕晋岳。方虹她们见到我拔剑也纷纷长剑出鞘,一时间,好几把剑映着月色指向

吕晋岳。

  不过,说真的我没有战胜吕晋岳的把握。我现在的剑法、内力只有吕晋岳的六成至七成而已,就算加上方虹和芊莘帮手都

不见得能战胜吕晋岳。洪宁和程嘉她们的剑法更差,真的要和吕晋岳动手,她们不扯到我后腿,我都该谢天谢地了。

  幸好我还有一张克制吕晋岳的王牌,那就是靠着美色让吕晋岳自己露出“罩门”……

  可是,方虹她们虽然也知道这招对付吕晋岳的王牌,但她们都选择拔剑,而不是脱下身上的衣服……

  “虹儿,正面开战,我们不是吕晋岳的对手。”

  我悄声对身旁的方虹说着。

  “快点用‘那个方法’逼吕晋岳露出罩门……”

  谁知道,刚才还气得脸色苍白、死死瞪着吕晋岳,仿佛不把吕晋岳给抽筋剥皮绝不干休的方虹,却在这时飞起一张大红脸

,怎样都不肯动手脱衣服。

  “虹儿?”

  “知、知道啦!等一下会做的啦!”

  方虹虽然这样回答,但看方虹的表情,我大概猜到,虽然在讨论策略时这些女孩子们一个比一个兴高采烈,但真的要她们

在吕晋岳面前脱成半裸,她们却都因为害羞而不敢行动。

  转头看看其他女孩,洪宁一张脸红得比身上穿的大红衣裳还要红,但纤手却死死握着剑,怎么都不肯放开剑柄去解衣带;

程嘉就别提了,目光根本不朝向我看,当我是透明;即使是向来最听我话的芊莘,也是看到我的目光转向她就急忙转开眼神,

不敢和我目光相对。

  真是糟糕,事先打好的如意算盘竟然完全不响,看来还是只能靠武功和吕晋岳一决胜负。

  “你们大家在干什么啊?怎么全都拔剑了?”

  这时黄丽华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当初不是商议好了,只要脱下衣服就可以把大对头死死克制吗?怎么都拔剑了呢?”

  朝向黄丽华的方向看去,我吓了一跳。在其他女孩子都害羞得不敢脱衣服的时候,黄丽华早已把衣带解开了,一袭黄衫随

意地散落在脚边地上,皎白身躯只剩肚兜和亵裤。

  黄丽华的双手正反到颈后,将肚兜系在颈后的绑带松开,让肚兜上缘垂了下来,胸前两个饱满无比的果实,随即像是要从

肚兜中一跃而出一般,我好像还看到一点粉色乳晕。

  罗刹国的女人还真是开放,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都能面不改色地宽衣解带;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有黄丽华敢在大

家面前若无其事地脱下衣服,我原本打算用来克制吕晋岳的王牌只怕打不出来。

  站在对面的吕晋岳,同样也看到脱成半裸的黄丽华。吕晋岳脸上神色又变,变得相当愤怒,还带着惊惧神色;修练“昊天

正气诀”最忌讳接近女色,因为“昊天正气诀”的罩门就是下体,要是脆弱的下体因为女色的刺激而挺立起来,无异于自曝罩

门。

  如果是平常看到黄丽华这个半裸美女,吕晋岳大可很“君子”地转过头去假装没看到。可现在双方正剑拔弩张地对立着,

吕晋岳要是把头转开,等于给予我们可乘之机,所以吕晋岳万万不敢把头转开的,也没办法对半裸的黄丽华来个“视而不见”

“哼!不知廉耻的番邦妖女!”

  吕晋岳以阴狠语气咒骂。“不要以为靠着卖弄色相就可以克制我!”

  “哎呀——吕先生您怎么可以说我不知廉耻呢?哪个人出世的时候不是赤身裸体的?我脱去衣服只不过是回到人出世时赤

条条的纯洁状态而已啊!”

  黄丽华满脸惊讶的表情,朝着吕晋岳慢步走去,走路时更是故意一步一摇、扭腰摆臀,尽显女 性 媚态。“反而是先生您

用有色眼光来看待人们最单纯的样子,到底是谁不知廉耻呢?是敢于展现最纯真自己的我,或者是以不纯洁眼光来看待我的您

呢?”

  对于逐步靠近自己的黄丽华以及逼面的质问,吕晋岳闷哼一声没有回答,但也没朝黄丽华出手。我当然不会认为吕晋岳对

黄丽华手下留情,事实上是黄丽华半裸的艳丽身躯让吕晋岳长久压抑的欲火一下子奔腾起来,吕晋岳的裤裆已经鼓起一块。

  下体罩门硬邦邦地顶在自己的裤子上,要是随意移动身体,只怕下体会因为裤子的拉扯而受伤,这才是吕晋岳不敢随意移

动的真正理由。

  “丽华,回来!再靠过去很危险的!”

  虽然吕晋岳因为下体罩门顶着裤子而不敢乱动,但我怕吕晋岳有暗器之类的手段,可以在不移动身体的情况下袭击黄丽华

。黄丽华虽然已经成为太阴圣女,但她还没开始修练阴阳诀,她的罗刹国击剑术又不是吕晋岳武功剑法的对手。为了怕吕晋岳

袭击黄丽华以“除去造成自己暴露罩门的原因”我急忙把黄丽华叫回来。

  听到我叫她,黄丽华先是向吕晋岳做个鬼脸,还故意双手捧着胸前两颗大肉丸向内挤压,在她两颗硕大无比的肉丸之间挤

出一条深沟,再挑逗似地向吕晋岳虚拟一个投怀送抱的动作,才转身回到我身边。

  同时吕晋岳踉跄着退了一小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大概从来没见过那么香艳的动作,吕晋岳抵受不住黄丽华的艳情攻势

,下体罩门已经硬到极限。硬邦邦撑在裤裆上的结果就是“以卵击石”吕晋岳只怕已经受了些内伤也不一定。

  “我说,师父,咱们还打不打?您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打吗?”

  我看着吕晋岳,猜测以吕晋岳现在情况是“进退两难”由于下体罩门硬顶在裤子上,根本不能移动身体,不然以吕晋岳的

性 子,他要不是挥剑扑上来解决我们,就是立刻脚底抹油离开现场,不可能站在那边什么事情也不做,只会不停变着脸色。

  “小贼!”

  吕晋岳喘了一口大气,恶声恶气地怒骂。“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胜负要等打过了才知道……”

  “但是,‘昊天正气诀’的罩门就是下体,而且功力越高,下体就越脆弱。”

  我截断吕晋岳的话头。“现在师父您那东西正硬邦邦地顶在裤子上,只要一做动作,下体被裤裆给拉扯到,只怕轻则内伤

、重则送命——这样您还能打吗?”

  听到我一口指出“昊天正气诀”的罩门,吕晋岳的脸色忽红忽白地变换不定,但仍旧直定定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爹,刚才耗子拿给您的是真的秘笈啊!”

  这时慧卿也发话了。“就算您不相信耗子的诚意,难道您不会打开书来看一看吗?是真是假,您看过之后应该分得出来吧

?”

  我也觉得奇怪,刚才吕晋岳连翻都不翻书,直接把太阴神教三神功的秘笈和《太阴药典》都毁了,实在不像是他一贯作风

。当然也有可能吕晋岳突然知道我是太阴神教教主,他的一切计画都曝光在我面前,一时急怒、失去平常冷静,所以才想都不

想就认定那些书是假书。

  “是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黄丽华站在我身边,慵懒地倚着我的肩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吕晋岳,还故意抛个媚眼、送了个飞吻。“要不是满肚子坏水

的人,怎会认定世界上每个人都是坏人呢?所以说啊,吕先生您一下子认定我们教主在骗您,想都不想就把书给撕了,实在是

因为您居心不良,所以才会把别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啊!变成这个样子,是您活该!”

  吕晋岳的脸色灰败,他大概明白刚才犯下的错误:急怒之下、还没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把书毁了,还挑起原本应该不

会发生的敌对状态,结果让自己陷入动弹不得、只能挨打却不能还手的窘境之中。

  忽然吕晋岳惨哼一声,身体一歪,整个人摔倒在地上,鲜血从鼻孔和口角慢慢流出。

  “爹!”

  “师父!”

  糟糕,难道吕晋岳内伤发作了?

  我和慧卿双双抢到吕晋岳身边。慧卿将吕晋岳扶起坐好,我则是伸出右掌轻轻贴在吕晋岳背心穴道上,想以内功帮助吕晋

岳稳定伤势。

  可是手才碰到吕晋岳的穴道,一股强劲至极的热气立刻从吕晋岳穴道中朝我掌心直冲,汹涌澎湃地沿着经脉一路上行。

  “师……”

  我原本以为吕晋岳是因为内伤而导致内息失控,这才倒灌进我体内的;但当我看到吕晋岳沾血的嘴角露出一丝阴狠的得意

微笑时,我立刻知道我猜错了。吕晋岳有意和我拼内功,他现在虽然因为下体勃起、罩门暴露而动弹不得,但是拼内劲不需要

移动身体。刚好我的手凑到他背上穴道,吕晋岳立刻抓住这个良机运气攻击。

  虽然发现吕晋岳的用心,可惜为时已晚,“昊天正气诀”的炙热真气从我手掌冲入,沿着经脉上行,朝着我的心脉直冲。

所过之处我的手臂像被烙铁烫过一样热辣辣地刺痛。可想而知要是被吕晋岳的内劲侵入心脉,我只有当场毙命的分。

  更糟糕的是,比拼内劲无法从外观上看出来,所以一旁方虹只是看着我手掌按在吕晋岳背上运功,却看不出来我到底是运

功帮助吕晋岳疗伤,还是我正和吕晋岳拼内劲,所以方虹没有出手帮我,只是关切地在旁看着。

  没办法,我只好运起太阴神功全力对抗吕晋岳的“昊天真气”入侵。即使如此,我还是感到吕晋岳的内劲逐步进逼,太阴

神功无法完全压制吕晋岳的昊天真气。

  突然想到我还练有“昊天正气诀”虽然我的功力远远及不上吕晋岳,但现在的情况需要发挥全部功力来阻止吕晋岳的内劲

入侵。我修练的“昊天正气诀”虽然功力浅薄,但配上“太阴神功”一起运使,也许刚好能抵御吕晋岳的内劲。

  不及细想,我立刻运起“昊天正气诀”来协助抵御吕晋岳的昊天真气入侵。

  说也奇怪,我一运起“昊天正气诀”那微薄到连三流武林人物的内功都及不上的昊天真气,竟然成功阻挡吕晋岳的昊天真

气。吕晋岳的昊天真气无法继续前进,被我的太阴神功和昊天正气诀联手抵挡下来……

  不对!吕晋岳的真气不是被阻挡下来,而是吕晋岳的身体不知为什么离开我的手。既然吕晋岳的背心没贴在我手掌上,真

气入侵的管道就断了,所以吕晋岳的真气才没继续推进。

  吕晋岳身体一歪、整个人倒落在地,双眼紧闭、气若游丝,吓得慧卿急忙上前扶起吕晋岳:“爹!爹!你怎么了?”

  虽然我的手掌离开吕晋岳的背心,暂时免去继续和吕晋岳比拼内力的危险,但是吕晋岳残留在我体内的昊天真气灼得我手

臂发痛。我仍得运气化解吕晋岳的真气,一时间也是动弹不得。

  正在努力运气化解吕晋岳的真气,我突然注意到,由于“太阴神功”的内劲偏阴柔一路,和昊天真气的阳刚路子格格不入

,虽然同时修练时,两种功法不会互相干扰,但用太阴神功化解昊天真气不但费力,而且收效甚微。

  我修练的“昊天正气诀”虽然功力浅薄,但和吕晋岳的昊天真气是同质的,以“昊天正气诀”化解吕晋岳的昊天真气就收

效显着……不,不只是收效显着,每当我运行一周天的“昊天正气诀”吕晋岳的昊天真气就会有一小部分与我的昊天真气融合

在一起,而且融合速度随着我的昊天真气逐渐壮大而更为快速。

  由于运行“昊天正气诀”需要完全集中精神,虽然我们身在险地也别无选择,只能尽快行功化解吕晋岳的真气,这样我才

能及早回复行动能力。要是有敌人来袭,只好靠着方虹她们来御敌。

  幸好此时岳麓山上除了吕晋岳没有其他高手,以方虹的机智和武功,要保护我应该还不是难事。

  也不知道运行多久的“昊天正气诀”好不容易才将吕晋岳的昊天真气都化解完,并且吸收转为我自己的昊天真气后,感觉

我的“昊天正气诀”功力突飞猛进。估量一下,吕晋岳的功力大概有六成转移到我身上,一下子让我增加十年的功力,这该算

是因祸得福吗?

  睁开眼睛,首先看到慧卿关心的眼神正望着我。心中一暖,接着看到二师兄贾巍的一张钟馗脸从慧卿身后探出来:“萧师

弟,你没事吧?”

  咦,二师兄怎么在这里?

  定神一看,我只觉得一股冷气从脚底直窜上来,三魂七魄全都逃命去也:不只二师兄在这边,大师兄也在,其他师兄们也

在,泰山派的天贤、天齐也在,武夷派的蔡严也在,甚至还有几个佩剑的年轻美女,似乎是峨嵋派的,一大群白道二代弟子把

我这个太阴神教的教主团团围住。

  在白道地盘上被白道弟子给逮个正着,不知道“人赃俱获”是不是这个意思?

  “落在你们乒中算是我运气不好,要抓我就一起上来吧!如果你们有那个本事的话!”

  我冷笑一声。虽然我被这些白道二代弟子们发现了,但我现在吸收了吕晋岳十年的“昊天正气诀”功力,即使是吕晋岳亲

自和我对阵,我都有取胜的把握,这些白道二代弟子想要抓我是不可能的。但我想全身而退也没那么容易,至少没办法在不大

开杀戒的情况下全身而退,更何况我还得保护方虹她们。

  想到这边,我往旁边看了看,吓了一跳;除了慧卿还在我身边,方虹和洪宁等人已影踪不见。难道已经被这些白道二代弟

子擒住吗?这应该不可能,虽然洪宁、程嘉和黄丽华的功夫不怎么样,但方虹和芊莘的武功可比眼前这些二代弟子好太多;除

非吕晋岳或是何东英那种等级的人出手,不然要擒住方虹和芊萃还不太可能。

  既然不是被擒住,那么方虹她们应该已经逃走。只是我感到有点奇怪,方虹她们为什么不带慧卿一起逃走呢?难道因为怕

我娶了慧卿,她们只能委屈当妾,所以才故意把慧卿留下来送死吗?

  “萧师弟,你在说什么啊?”

  大师兄刘振从人群中走出来,来到我面前。

  “你是不是因为受伤太重,所以有些神智不清了?”

  “受伤太重?”

  我有点搞不清楚刘振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和魔教妖人大战一场吗?”

  贾巍保持从慧卿背后探头出来的姿势,说着。“因为和魔教妖人大战一场而受伤,所以才在这边运气疗伤,不是吗?”

  “我和魔教妖人大战一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在说些什么?”

  为什么他们都说些我听不懂的东西呢?难道是被昊天真气给入侵体内的后遗症?

  这时慧卿急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大家,你们先出去吧!耗子受的内伤还没完全复原,让他多休息一下,等他好些再出来

和大家说详细经过,好不好?”

  “既然三师妹这么说,那当然好。”

  刘振点头,转身向着后面的人大手一挥。

  “大家都先出去吧!让萧颢好好休息,等他好些就会来和大家说清楚经过。”

  “喔!”

  众人应了一声,纷纷转身离开。

  看到大家离开,我觉得越来越疑惑I吕晋岳因为和我比拼内劲才落得昏迷的下场,而那些白道弟子竟然放过我?他们不替

吕晋岳报仇吗?

  “师姐,这是怎么回事?”

  我偷偷问着还待在一旁的慧卿。

  “这个,我也不知道。”

  对于我的疑问,慧卿耸肩表示不明白:“昨天晚上你和爹同时受伤,他们不知怎么知道我们在这边,一下子突然跑了过来

,说爹是被魔教妖人夜袭而受伤,你则是为了保护爹,和魔教妖人奋战而受伤,所以他们在这边保护你呢!”

  “原来是这样。”

  看来刘振他们还不知道我是太阴神教的教主,而且他们的说法和事实相去不远,那就是吕晋岳确实因为和我们这些“太阴

神教的教众”起了冲突,才会落得受伤昏迷。我要不是因为一时好心,也不会被逼得和吕晋岳比拼内力而动弹不得。

  可是方虹她们人呢?大概是方虹看出其中关键,所以才带其他人先行避开。

  慧卿是卧底的事情没有其他白道弟子知道,而且慧卿还是正牌岳麓剑派弟子,把慧卿留下来照顾我正合适。

  “对了,师父呢?”

  我想起昨天事件的元凶,吕晋岳不知道怎么样了?

  “不知道。”

  慧卿脸上流露忧虑神色。“爹一直昏迷不醒,他们把爹扶进寝室,然后爹一直昏迷,还没醒来。”

  这也难怪,昨天吕晋岳气愤之下,以毕生功力和我比拼内劲,结果有一半以上的内功被我吸收。一次损失十年份的功力,

再加上“罩门”可能因为拉扯而受伤,吕晋岳这个内伤可伤得不轻。

  “那,师姐,咱们出去看看情况吧。”

  既然刘振他们还不知道我是太阴神教教主的事情,倒是不忙着开溜,开溜了反而惹人疑心,还是先出去看看情况比较好。

真被识破了再开溜都还来得及,反正那些白道弟子没有一个是我的对手,就算他们一起上也打不过我。

  来到外面的大厅,白道弟子们黑压压挤了一屋,正三三两两彼此低声交谈。

  见到我和慧卿出现,那些弟子们全都住口,朝我看过来。

  “萧师弟,你没事了吧?”

  大师兄刘振越众而出,来到我面前。

  “我没事了,多谢大师兄关心。”

  “那就好,师父受伤昏迷,要是你也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刘振松了一口气。“萧师弟,现在该怎么办?”

  什么“瑰在该怎荡”我一时弄不清刘振说这句话的意思,所以没有立刻回话,只是看着刘振一语不发。

  “师父不是交代过,他已经选定萧师弟担任下一任的掌门人吗?”

  贾巍也走出来。“既然师父受重伤昏迷,由萧师弟接掌本门掌门不就可以了吗?”

  什、什么?要我接掌岳麓剑派掌门?我吓了一跳,望着贾巍。

  “可是,萧师弟不是说他来岳麓剑派学艺,是为了要考朝廷武试吗?”

  大师兄刘振看着贾巍。“让萧师弟来担任掌门,会不会耽误萧师弟考武试?”

  “对啊对啊,大师兄说得没错,要是我当了掌门就没办法好好准备武试,所以这个掌门人还是请大师兄来当吧!”

  我急忙附和刘振的意见。

  “可是,本门之中只有萧师弟的智计、武功能够盖得过那些魔教妖人啊!”

  没想到刘振对于我推举他当掌门人竟然不领情,反而转过头看着我。“如果是平常时期,我会当仁不让接任这个掌门。可

现在是非常时期,如果不是由萧师弟接任掌门,谁又有能力来带领我们对抗太阴神教?”

  “对啊,对啊!”

  一旁的天贤、天齐这时也插嘴了。“虽然我们是别派弟子,不方便插嘴岳麓剑派的事务,但我们也觉得萧师弟的人品、武

功都是一流,确是接任贵派下一任掌门的最好人选!”

  没想到天贤、天齐竟然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赞成推举我当岳麓剑派的掌门人。

  他们两个可能觉得这是报答当初我带他们去“开眼界”的恩惠吧?但我现在可不想当岳麓剑派的掌门人啊!

  “我也同意萧师弟是最好的掌门人选。”

  我的处境已经够窘迫了,没想到一旁的蔡严也跳出来赞成由我接掌岳麓剑派掌门。我当初利用程嘉来挑拨蔡严是为了破坏

吕晋岳攻打太阴神教的计画,可现在蔡严的话像是棺材钉,把我钉进岳麓剑派掌门这个麻烦位置。

  不过,这些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

  正当一众白道二代弟子们都在议论纷纷,谈论的都是我应该接任岳麓剑派掌门这件事时,吕晋岳的老婆I也就是师娘I竟然

扶着小丫头乐儿出现在大厅!

  “师娘好!”

  看到师娘出现,岳麓剑派的弟子们立刻在刘振率领之下齐齐下拜;慧卿也拉了我一把,示意和她一起下拜。

  “嗯,大家起来吧。”

  别看师娘不会武功,这时倒是挺有威严的,沉声说着,岳麓剑派的弟子们随即纷纷起立。

  “我也知道掌门一职按理应该由刘振接任,但现在情况特殊,你们师父受到魔教妖人的袭击而重伤不醒,接任的掌门人必

须能够立刻负起领导弟子们报仇雪恨、对抗魔教妖人的重任,所以我也觉得萧颢是最合适的人选。等到打退魔教妖人,替你们

师父报了仇,萧颢随时可以将掌门职务交付给刘振。”

  师娘冷峻而威严的目光左顾右盼。“或者,有其他人自认能带领大家对抗魔教的,也可以毛遂自荐。”

  没有人说话。既然师娘都出来说话了,就算大家再有想法也得顾到辈分,所以我这个岳麓剑派的掌门人是逃不掉了。

  我知道师娘不是真的想替吕晋岳报仇,她只是拿替吕晋岳报仇这件事当借口,想把我这个和她有过一 夜 情的姘头推上岳

麓剑派掌门的位置,这样她可以借着近水楼台之便,常常和我偷情。

  报应,这绝对是我勾引师娘的报应。

  第二回:

  “众望所归”当上这个我绝不想当的岳麓剑派掌门人,特别是我当上掌门之后的首要任务,是率领白道弟子们对抗太阴神

教,好替吕晋岳报仇——要我这个太阴神教教主带着白道弟子讨伐太阴神教,这不是自己找自己麻烦吗?

  所以,当岳麓剑派的师兄们,以及其他门派的弟子纷纷向我道贺接任掌门的时候,我冷起一张脸:“如果不是因为师父遭

到魔教妖人的毒手而重伤,小弟才得以接任这个掌门,何喜之有?”

  这才让那些白道弟子们满脸愧色地住嘴。

  自己找自己麻烦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干的,所以我“被迫”接任掌门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吕晋岳邀来的白道二代弟

子都请回他们自己的门派;表面上当然要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像是避免引起太阴神教的注意力、直到大家累积足够的实力为

止,这才将热血沸腾的白道二代弟子都请下了岳麓山。

  其他门派的弟子们下了山,但事情还没结束,还有岳麓剑派的事情要处理。

  师娘替我这个新任的“掌门人”安排一个新的居室,位置在女弟子居住的内院和男弟子居住的外院正中间,刚好将男女弟

子隔开。师娘说这本来就是岳麓剑派掌门人的居所,只是吕晋岳为了修练“昊天正气诀”怕“被人打扰”所以才搬到另外一边

的静室。

  不管这间居室是否真为岳麓剑派掌门人向来的居所,重点在于这间居室离女弟子的居所很近,如果慧卿晚上要偷偷来找我

很方便。但这间居室离师娘的住处更近,只隔着一座院落而已,师娘如果要来找我,那就更方便了。

  替我安排好居室,师娘还亲自带了丫头、老妈子替我把新的住处打扫干净;慧卿本来也想帮忙,但师娘却把慧卿支使走了



  “师娘,我有话得和您说。”

  趁着慧卿不在,我打算把慧卿怀孕的事情和师娘先说清楚。

  “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呢?”

  师娘水汪汪的一对大眼睛勾魂似地矜转我。“而且一定要现在说吗?不能‘晚点’再说?”

  “呃,这个还是早点说的好。”

  我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三师姐……怀了我的孩子。”

  “哦,慧卿怀了你的孩子。”

  师娘听着,一点特殊反应都没有,仿佛现在怀孕的不是她女儿。

  “师娘听到三师姐怀孕,都不惊讶吗?”

  我忍不住好奇。

  “有什么好惊讶的?你都和慧卿好上了,慧卿会有你的孩子,很正常吧?”

  师娘笑着耸耸肩。“只是我可就变成外祖母,感觉人老得真快,岁月不饶人,唉。”

  原本我还以为师娘会因为我不小心搞大慧卿的肚子而痛骂我一顿,现在看起来师娘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倒是省了我不少心

事。

  看着丫头、老妈子们动作迅捷地将我的新居室整理好之后,师娘随即将她们支使离开我的居室,现在卧房中只剩我和师娘

两个人。

  “萧颢,你觉得晋岳还有希望复原吗?”

  师娘突然间叹了口气。

  我想了想,吕晋岳昨天可能因为罩门受创,再加上失去十年份的“昊天正气诀”功力,只怕这次内伤伤得不轻;就算能康

复,功力肯定也会大损。

  “这个我不知道,师父伤得很重,就算可以回复健康,功力只怕也很难复原。”

  “也就是说,现在我和慧卿能够依靠的只有你了?”

  师娘看着我,水汪汪的眼神中满是期待,还慢慢靠近我身边,玉手朝着我的下体伸来,隔着裤子抓住我的分身,一下子就

让我原本软垂的分身精神起来,直挺挺地将裤裆高高撑起。

  “师娘,现在不好吧?”

  我忍不住苦笑。原来师娘指的“依靠”竟然是这件事,难道是因为师娘得知吕晋岳可能重伤无法复原、没了顾忌,所以放

纵了?

  “青天白日的,要是被其他人撞见……”

  “这里是掌门人居室,没有得到召唤,谁敢擅自入内?”

  师娘轻笑一声,整个人靠到我身上,饱满的胸脯顶在我胸前,纤手已不再满足于隔着裤子抓我的分身,而是探入我的裤裆

之中,短兵相接地直接握住我的肉杵。

  “即使三师姐也不能擅自进来……”

  师娘没有回答我的话,微微湿润的樱唇贴上来,将我还没说完的话堵在口中,接着是一条又软又湿的灵巧舌头探入我口中

,四处搜寻着什么,然后接触到我舌头时立刻一阵激烈缠绕,直到师娘自己快喘不过气才舍得离开。

  “师娘……”

  “叫我小薇吧。”

  师娘腼腆一笑。“苏小薇。”

  原来师娘的名字叫苏小薇?当年必定是江湖上很有名的美女。我想要不是师娘嫁了吕晋岳,只怕到现在都还是很有名的美

女。

  “我还是叫你师娘好了,叫小薇听着不习惯。”

  “随便你,你爱怎么叫我就怎么叫我。”

  师娘又是一笑,双手搂着我的脖子,修长有弹 性 的大腿跨在我腰际开始磨蹭。“萧颢,我们很久没有那个了,是不是…

…”

  “师娘又想验证我能让三师姐幸福的誓言吗?”

  我这不全然是开玩笑,“昊天正气诀”功力越高、下体罩门越脆弱,但我不知道下体罩门的脆弱是单纯功力高就会脆弱?

还是修练久了才会脆弱?由于昨天吸取大量吕晋岳的“昊天真气”我的“昊天正气诀”一下子提升十年功力,那么我的下体是

不是也相对更为脆弱?这点我自己也不知道。

  本来还想找个时间在方虹她们身上试验看看,既然师娘这么想当我的试验对象,我就在师娘身上试验好了。

  “不可以吗?”

  师娘轻笑,在我脸上吹了一口气。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觉得我不怎么受到师娘的信任啊!”

  我叹了一口气,将师娘抱起来放在桌上,抬高师娘的双腿架在我胳膊上,这样师娘的阴户刚好对正我肉杵的前进路线。

  被我抱起来放在桌上,师娘先是一愣,随即红了脸,低声轻笑:“你这家伙,鬼点子真多!你是不是常常和慧卿……”

  没让师娘多说下去,我将师娘的裤子拉下来一点点,刚好露出师娘那两片花瓣;拉开裤子挺起肉杵,然后朝着师娘的花径

顶进去。

  肉杵入洞,滋的一声,师娘的小穴早已湿得一塌糊涂,成了水乡泽国,肉杵很顺利地直顶到底;师娘“哦”的一声,倒吸

了一口气,原本还没说出来的话全都说不出来。

  原本我还有所顾忌,怕吸取吕晋岳的“昊天真气”之后,我的下体也会因为“昊天正气诀”的功力提升而变得脆弱,所以

一开始我的动作很轻很缓,免得剧烈撞击造成下体罩门受伤。但是动了十几次之后也没感觉出什么不对劲,和没吸取吕晋岳功

力之前一样,再加上师娘被我十几下轻抽浅插给挑起欲火,已经呢喃着催促我快点,我当然顺势加大力度来了一记重击,肉杵

狠狠顶在师娘的花芯上。

  我没有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而师娘则是“啊哟”一声娇吟,浑身像是筛子般抖个不住,小穴中更是热流滚滚、一收一缩

,看来刚才那一下重击让师娘受用不浅。

  这时门外传来慧卿的脚步声,我急忙捣住师娘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但师娘却用力拨开我的手,反过来使劲吻上我的嘴



  “耗子,你在里面吗?”

  慧卿来到门外停住脚步,高声喊着。

  听到慧卿的喊声,师娘吓了一跳,一对杏眼瞪得大大的,全身僵硬起来,似乎是被这一吓给吓到高潮。我则是脱离师娘吻

着我的嘴,再次用手捣住师娘的嘴,免得师娘高潮失神时发出声音,被慧卿听到就不好了。

  “我在,有什么事?”

  我高声回答。

  “其他师兄、师姐们都在大厅,等着你指示以后该怎么办呢!”

  慧卿说着,突然提高声音。“耗子,你在里面干什么啊?”

  “没、没干什么!”

  糟糕,听这个语气,慧卿似乎是要进门来了。我也不管师娘会怎么想,一下子把师娘抛在床上,抓起被子盖在师娘身上,

然后拉上裤子,正好慧卿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你在干什么啊?”

  慧卿狐疑地看着我。

  “我在换衣服啊。”

  我假装没事地回答。

  “换衣服?”

  慧卿上下打量我一下。“你换衣服怎么不叫我帮忙?我们又不是外人了。”

  “啊,哈哈,这个嘛……不好意思麻烦师姐嘛!”

  看来慧卿已经瞧出我有问题,我只好先开溜为妙。“你说师兄他们都在大厅上是吗?我这就出去!”

  “耗子!”

  不等慧卿拉住我,我急忙溜出卧房;至于慧卿会不会发现被我“藏”在床上的师娘,我也只能祈祷慧卿不会想到要去搜查

我的房间。

  可惜事与愿违,房中传出“啊!”

  的两声女子惊呼声。一声是慧卿的,另外一声是师娘的,看来慧卿已经发现师娘藏在我床上的事实。

  捉贼捉赃,捉 奸 捉双,看来我有得向慧卿解释了。

  来到大厅上,一众师兄师姐早已聚集在那边,见到我进来马上同时起立,大声喊着:“掌门人好!”

  呃,掌门人?

  对哦,好像就是我,只是我在太阴神教被人喊习惯了“教主”一时间适应不过来。

  “各位师兄、师姐请坐。”

  我来到吕晋岳平常坐着的太师椅前,大大方方坐下去;众师兄、师姐见我落座,才纷纷跟着坐下。

  “不知道各位师兄、师姐找我有什么事?”

  我问着。

  “掌门师弟,大家想知道掌门师弟对今后有什么打算。”

  刘振身为大师兄,第一个站起身来说话。

  “今后有什么打算?”

  说真的,我实在不想去管这个问题。岳麓剑派的死活关我啥事?特别是要我带领岳麓剑派攻打太阴神教?我又不是呆了,

还会自己找自己麻烦?

  再说,慧卿发现我和师娘的事情,待会肯定还有一场风暴好挨,我还没想出妥善的对策呢!又怎么有心情管岳麓剑派的事

情?

  看到我皱着眉头思考,大家以为我在思考岳麓剑派将来的何去何从,却没想到我满脑子里都是该怎么安抚慧卿生气的念头



  想了许久,我还是想不出来该怎么安抚慧卿。看来只好逆来顺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算盘来膝盖跪、水桶来头顶、耳

光来脸挨,乖乖承受慧卿给我的处罚了。

  “怎么样,掌门师弟?”

  刘振又追问着,这让我的心情更不好。

  “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我们先把眼前该做的事情做好。”

  我决定先找个借口把大家给撵走,免得他们一直问我将来该怎么办,真的很烦人。“师父不是重伤昏迷未醒吗?请几位师

姐负责轮班照顾师父,每个人两个时辰;请大师兄立刻指派脚程快的师兄下山寻访名医,前来替师父疗伤;请二师兄带领其余

的师兄们加强巡逻,免得被太阴……魔教的妖人趁着师父重伤时偷袭我们!”

  “遵命,掌门人!”

  听到我的吩咐“井井有条”大家II然应命,几个师姐立刻聚集在一起讨论该怎么轮值去照顾吕晋岳;大师兄刘振一挥手,

马上带了十几个师兄疾奔离开;二师兄则组织剩下的师兄们,一边在岳麓剑派的四周布置哨戒,一边巡逻。

  我则是继续坐在太师椅上,思考着将来该怎么办。

  慧卿那边就没有办法,只能走着瞧,所以我也没继续多想;倒是岳麓剑派这个掌门人该不该继续当下去,得好好思考一下



  虽然我本身不想当岳麓剑派掌门人,但我也没办法将掌门人之位交给刘振,否则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只怕是师娘苏小薇。

她为了能方便亲近我,不惜抛头露面把我拱上岳麓剑派掌门人的位置,又怎么可能让我轻易跑掉呢?

  但是,难道真的继续担任岳麓剑派的掌门人,然后率领大家攻打太阴神教?

  我当然是不会做出自己找自己麻烦的事情,但是当其他师兄、师姐,甚至其他门派的人开始要求我替吕晋岳报仇的时候,

我想不自己打自己都没办法。

  而且,就算我真的不干岳麓剑派掌门,难道其他白道门派就会对太阴神教放手?

  其他白道门派的掌门人或许不像吕晋岳图谋太阴神教的武功和药典,但是吕晋岳这个成名的白道一流人物却是伤在太阴神

教手中,白道人物如果不找回场子,可是很丢脸的事情。

  让其他人相信是他杀了你师伯呢?“我反问着。

  “没有人会相信的。”

  方虹叹口气。“所以我当时才没一剑杀了吕晋岳。将来我一定要逼他当众承认是他杀了我岳师伯丨乙”好吧,不过目前我

们有个问题,那就是我得先待在岳麓山上稳住白道众人。“我说着。“我想这几天白道的成名人物,只怕会陆续上山来探望吕

晋岳的病,要是我这个刚被推举出来的掌门人跑了,只怕会惹起麻烦,所以太阴神教暂时还是拜托你继续带领。”

  “就像之前那样?”

  方虹反问。“继续兴风作浪,好让大家不怀疑你这个教主其实人在岳麓山?”

  “是啊……”

  听方虹说到这边,我突然想到一个点子:如果方虹能够继续扩张太阴神教的势力,那么白道众人要求我替吕晋岳复仇时,

我不就可以用“太阴神教实力比我们强大,现在复仇等于以卵击石”这个借口来拖延吗?

  “虹儿,我刚刚想到一个办法。”

  我把我的想法向方虹说出来。“如果你能继续扩大太阴神教的势力,我就可以拿这个当借口,推托他们要我带人报仇的要

求。”

  “这也是个办法……”

  方虹沉思着。“好吧,就这么办:咱们一切照旧,我替你继续在江湖上搅风搅雨了。”

  “谢谢,辛苦你了。”

  我捉住方虹,在她柔嫩樱唇上亲了一下。“我回岳麓山了,离开太久怕他们起疑心。”

  “嗯,你快回去吧!”

  方虹依依不舍地向我道别。

  回到岳麓山上,这次我直接从大门走进去。四个负责守门的师兄看到我这个应该在派中的掌门人竟然从门外走进来,惊讶

地睁大眼睛,好一会才想到要向我这个掌门人行礼。

  虽然我早就该去看看慧卿,但我又怕她责问我关于师娘的事情,不知不觉竟然踅到吕晋岳的卧室外,干脆推门走进去。一

位师姐正坐在吕晋岳床边的椅子上,看到我推门进来,立刻站起来。“掌门师弟,你来啦?”

  “嗯。”

  我点了点头,低声问着。“师父的情况怎么样?”

  “还是昏迷不醒,但是一时半刻看起来似乎没生命危险。”

  那位师姐皱眉回答。

  “没生命危险就好,等大师兄带人请了医生回来,就有希望治好师父的病。”

  “师弟说得是。”

  那位师姐点头同意,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似的。“对了,师娘在找你呢!”

  “师娘在找我?”

  我暗暗叫苦,看来该来的事情就是躲不掉,这下子去见师娘和慧卿,不知道有什么罪好受了。“我……知道了,立刻就去

。”

  一步一蹭来到掌门人居室外,远远听到房中有两个人在低声谈话,听声音正好是师娘和慧卿,只是不知道她们在谈些什么

,大概在谈论该怎么处置我吧?

  我也没心思仔细去听,推开房门,果然师娘和慧卿正坐在桌旁。听到我推开门的声音,两个人同时朝我望过来。

  “萧颢,你终于回来了!”

  看到我推门进来,师娘兴奋地站起来,碎步跑到门边一把关上门,随即双手挽住我的手臂。“来!过来和我们一起坐!”

  “你们……决定要怎么处置我呢?”

  我心虚地问着,等待慧卿爆发她河东狮吼的气势。

  “当然是我们娘儿俩都一起跟着你。”

  师娘笑吟吟地说着,还看向慧卿。

  “是吧?

  乖女儿?““嗯!”

  慧卿有些不情愿地点头。

  “你们说……啥?”

  我瞪大眼睛。刚才我没听错吗?娘儿俩一起跟着我?那不就是……母女共侍一夫?

  而且慧卿的反应也很奇怪,她没有朝着我大吼大叫地责骂我,而是点头同意她母亲“母女共侍一夫”的提议,还相当不情

愿。师娘肯定用了什么方法让慧卿就范,不然慧卿不会是这种反应和表情。

  “我说,师娘……呃,小薇……”

  我悄悄问着黏在我身上的师娘。“你是用了什么方法让三师姐同意你的提议啊?不然我敢确定三师姐是不可能轻易放过我

的。”

  “没有什么方法啊!”

  师娘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我只是说,如果她不反对让我也跟着你,我就作主让你们两个成亲咯!”

  原来是用“作主将慧卿许配给我”这招让慧卿乖乖听话,师娘还真是有办法。

  现在吕晋岳昏迷不醒,师娘对于慧卿的终身大事拥有绝对的决定权;要是师娘不同意慧卿嫁给我,甚至作主将慧卿许配给

二师兄……

  再说,吕晋岳能够对女儿无情,毫不顾及女儿将来的终生幸福,就这样把女儿送至太阴神教当卧底,谁知道师娘是不是也

能对慧卿下类似的狠手?要是师娘为了把慧卿从我身旁赶走,作主将慧卿许配给二师兄,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难怪慧卿会屈服,连我一想到要把慧卿嫁给二师兄,再想到二师兄那副乐得开怀的“笑里藏刀”我自己都出了一身冷汗。

  “而且呢,我嫁了这个无情老公,害我守了十几年活寡,还对我们娘儿这么差;现在她找了个好男人,难道让我分享一下

都不行吗?”

  师娘咯咯笑着,慧卿则是别过头去,有些赌气地哼了一声。

  “可是,师娘,现在慧卿又不能嫁给我;师父还受伤不醒,我和慧卿就办喜事,这样会不会引人非议啊?”

  我犹豫着。“要是等师父好起来才办喜事,又不知道得等多久,不要到时候慧卿得挺个大肚子或抱个奶娃娃和我成亲,那

就不好看了。”

  “就是晋岳昏迷不醒才好办喜事啊!”

  没想到师娘竟然这样说。“就说办个喜事替晋岳冲冲喜,晋岳才会好得快;这样谁还会说话呢?”

  我和慧卿互相对看一眼。对哦,还可以用冲喜的理由来办婚礼,这样大家也不会说话。

  而且,要是吕晋岳真的醒过来,看到自己女儿竟然嫁给自己的对头,保证可以让他气得再昏死过去一次。

  可是,话又说回来,要是我真的和慧卿成亲了,方虹和洪宁她们会怎么想?

  虽然她们都知道我这一切所作所为是为了慧卿的同胞妹妹慧娴,而且她们也认可慧娴是我的“元配正室”但慧卿毕竟不是

慧娴。要是我和慧卿成亲,会不会给她们厚此薄彼的感觉?

  我暂时没办法顾虑到这么多,因为我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如果我不同意师娘将慧卿许配给我的决定,师娘会怎么报复

我是很难想像的,而且后果还会很严重。

  光是把我和师娘“通 奸 ”这件事情给抖出来,就有得我受的了。

  吕晋岳重伤昏迷的消息传出去之后,这几天陆续有武林中的成名人物连夜赶上山来探望吕晋岳的病情。真看不出来吕晋岳

私底下对自己的老婆、女儿那么残忍,又使了一堆阴谋想夺取太阴神教的东西,在外面倒是交游广阔。

  也由于一堆武林人物不断上山探访吕晋岳的病,所以我这个“岳麓剑派掌门人”没办法随意走开身,否则那些武林人物上

山来,而我这个地主头头却没在场接待,很说不过去;更重要的还会引起别人追问一句:“你们掌门人哪里去了?”

  这样很容易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我的行踪上。所以我就算不在岳麓山上,照样是哪里都去不了,因为走到哪边,人们的

眼光就跟到哪边,我当然也不可能保得住任何秘密。

  所以我只能乖乖待在岳麓山上。

  待在岳麓山上也没什么不好的,派里目前的“大事”就是治好吕晋岳的伤,而我已经派大师兄刘振出去寻访名医,所以剩

下来没多少事情可干,不过就是四处走走,偶尔指导众位师兄们的剑法武艺,其他时间我都待在掌门人寝室里,和师娘在床上

不停缠绵。

  师娘像是要把十几年没见过男人的饥渴一次全都发泄出来,整天缠着我做爱,甚至连晚上都不回自己的寝室;幸好我练过

“阴阳诀”要满足师娘还不是太困难,不然换成其他随便哪个壮汉,被师娘日夜缠着需索无度,早就被榨干了。

  除此之外就是筹备我和慧卿的婚事。师娘找了个时间向其他师兄们宣布,为了替吕晋岳冲喜,好让吕晋岳能尽快康复,所

以师娘决定将慧卿许配给我。

  对于师娘决定把慧卿许配给我的事情,众位师兄们虽然感到有些可惜,但却不是太意外。我的武功比起岳麓剑派其他师兄

都高,和慧卿走得近,又三番两次立了功,师娘会想把慧卿嫁给我也是“理所当然”由于我和慧卿的婚事是替吕晋岳“冲喜”

因此当然要越快举行越好,日子选定在十一天之后。由于时间紧迫,也没时间通知各方人士前来观礼,只有岳麓剑派内部的弟

子们会参加我和慧卿的婚礼。当然婚礼那天刚好上山来探望吕晋岳的其他武林人士也可以顺道参加。

  来观礼的人数不多,正合我心意。

  婚礼当天上山来探望吕晋岳的人不多,只有三个我没听过名字的家伙,看武功也不是很高,大概是江湖上二、三流的人物

,可能只是仰慕吕晋岳的威名,所以才来探病卖个人情,这先不管他。

  婚礼不是很繁琐,而且很多准备工作都有其他人代劳,我这个新郎倌要做的工作就是换上大红衣袍,等待时辰到了,和穿

戴凤冠霞帔的慧卿一起踏入大堂,预备拜天地。

  师娘自然是女方的家长;由于我的父母双亡,所以大家推派年纪最大的二师兄暂代男方家长。二师兄和师娘一起坐在大厅

上的家长席位,一个极美而一个极丑,看起来简直像是仙女配钟馗。

  在赞礼倌的吆喝声中,我和慧卿开始拜天地、拜家长,正要夫妻交拜时,大厅外突然传进一声厉喝声:“且慢!”

  参加婚礼的众人都吓了一跳,朝着大厅门口看去时,却见到穿着一身书生衣冠,改装成俊俏秀才的方虹领着白芊莘、洪宁

、赣林五霸,还有十几个太阴神教之中武艺还算不错的教众,从门口走进来。

  我吓了一跳。方虹怎么会来?她怎么知道我今天要和慧卿成亲?

  但是仔细一想就知道费鹏多半派人在哨探岳麓剑派的一举一动,大概是为了方便方虹配合我的行动,不巧却探听到我即将

要和慧卿成亲的消息。方虹一听到这个消息,肯定会马上赶上岳麓山,不然也无法解释为什么方虹会公然出现在这里。

  “敢问几位是谁?来这边可是要参加本门掌门人的婚礼?”

  在门口附近,负责知客的一位师兄立即大声问着。

  “没错,我就是要来参加婚礼的。”

  方虹冷笑着。“在下太阴神教教主,萧颢。”

  方虹的话引起现场一片混乱,因为吕晋岳十二天前才刚伤在太阴神教手下,而现在太阴神教的“教主”又出现在我的婚礼

上,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大家当然会惊讶。

  “原来是太阴神教的教主驾到,在下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在下萧颢,暂时忝代岳麓剑派掌门。”

  我踏前一步向方虹抱拳行礼。“如果萧教主是前来观礼的,那就请入座吧。”

  “入座倒是不必。”

  方虹又是冷笑一声。“我只是来看看你到底凭什么当这个新郎倌而已!”

  不好,方虹真的吃醋了,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虽然方虹和洪宁嘴上不说,但是她们两个一直很在乎她们在我身边的地位;再加上两个人身居“武林四花”之二,肯定不

会愿意屈居于其他人之下。洪宁因为武功不好,为人不是很强势;方虹可是人美、武艺又高,要她屈居于别人之下,比杀了她

还难过。

  之前因为大家都是平等地位,没有谁比谁高,所以方虹倒能接受;现在一听到慧卿要嫁给我,那么慧卿在萧家的地位就比

她们要高得多,方虹肯定会受不了,所以才会公然带着大批人马杀上岳麓山来找我兴师问罪。

  果不其然,方虹才说完这句话,马上白光一闪,长剑出销,随即化成一片光幕,将方虹整个身影包在光幕之中,朝着我直

撞过来!

  旁观的岳麓剑派弟子们见到方虹“突然”向我动手,立刻大叫起来,因为我身上没有携带兵器。师娘和二师兄吓得站起来

,而大师兄则是立刻摘下腰间佩剑朝我抛来,却被方虹剑光所形成的光幕撞开。

  我忍不住叫苦。自从方虹修练阴阳诀之后,方虹的剑法、内力都比我刚遇到她时要好上许多。虽然她动手肯定没有想伤我

的意思,但是女人在吃醋时可是一点自制力都欠奉,很难保证吃醋吃到酸溜溜的方虹,还能收放自如地控制出剑力道。

  而且,我几乎敢肯定方虹管不住她自己出剑的力道;如果她管得住自己,她现在就不会带着大队人马出现在岳麓山上。

  偏偏我身上又没佩剑,该怎么办?

  没有给我多想的时间,方虹的长剑已经卷到我面前。说不得,我只好将一切都赌在我新得的十年“昊天正气诀”功力上,

看看“昊天正气诀”的硬气功是否能挡得住方虹的长剑。

  双手一挥,袍袖甩出,嗤嗤两响,双手袍袖几乎瞬间被卷入方虹的剑光圈之中,随即被绞成满天飞舞的碎布;没能顺利拖

慢方虹的剑速,我也找不到脱身的良机。

  见此威势,旁观的一众岳麓剑派弟子又大叫起来。

  方虹的长剑毫不停留,绞碎我的袍袖之后,随即化成一道虹光朝着我的胸口直刺过来,威势劲力都像要将我置于死地。我

知道方虹出剑如此狠辣是因为她心中难过,所以管不住自己出剑的轻重,但在旁人眼中,方虹出剑像是要将我这个“死对头”

给立毙当场,又快又狠。

  并掌作刀,挥掌朝方虹的长剑上劈去。虽然我掌劈方虹的剑面,但方虹很有可能会本能地将长剑转个面,让我的手掌撞到

她的剑刃上,这时就要看我的“昊天正气诀”是不是能够保护我的手掌,不被方虹的剑切成两截。说真的,我一点把握都没有



  幸好的是,方虹并没有侧转她的剑刃,所以我的手掌碰上方虹的剑背,发出“叮”的一声有如敲磬般的脆响,方虹的长剑

从中断折,断折剑身朝着我的颈子直射过来;我急忙侧身避让,还是被疾射而过的断剑切下一截衣领。

  看到断剑划过我颈子附近,方虹一惊,本能踏上一步;我急忙举手,先是朝着方虹轻轻一摆示意我没事,随即摆出架式,

装出一副随时可以空手迎敌的模样。

  方虹一愣,随即会意过来,停下脚步。她要是真的靠上前来关心我的情况,一切伪装就当场拆穿了。

  刚才的事情只是一瞬之间,岳麓剑派的弟子们武艺太低,来参加婚礼的那三个别派人物武功也不够好,都没看清楚究竟发

生什么事情。只见到方虹的剑光突然消失,一截断剑切下我的衣领之后钉在大堂柱子上,然后我和方虹都站在当地不动。

  “萧教主果然好武艺,在下领教了。”

  我苦笑着一个抱拳。

  方虹不发一语,只是转身,一挥手带上所有的人,一溜烟地全都不见踪影。

  但我却看到方虹转头离去时,眼中伤心的神情;我和慧卿成亲的消息真的令她相当难过。

  一想到这边,忍不住胸口一痛,喉头甜甜的,一口血竟然吐了出来。

  “掌门人!”

  看到我吐血,其他人纷纷冲上来,特别是慧卿和师娘,两个人一左一右各抓住我一条臂膀,焦急地看着我。

  “我没事,大家不用紧张。”

  我向大家摆摆手,急中生智,随便掰了一个掩饰的借口。“太阴神教的教主武功确实厉害,刚才还是不免受了点内伤,不

过现在已经没事了,真的。”

  听到我这么说,大家才安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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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回:

  被方虹一闹,误了拜堂的良辰吉时,而且大家都没了心情,再说我的新郎倌礼服也破了,又没有备用的,穿这种破衣服成

亲不好,所以师娘作主,婚礼择期另外举行,大家就这么散场了。

  暂停举行婚礼正合我意。我不是不想和慧卿成亲,只是我想先取得方虹和洪宁的谅解,不然下次她们又杀上山来还是小事

,伤了她们的心才是头等大事。

  回到掌门人的居室,师娘帮我换下成亲用的礼服;慧卿本来也想帮忙,但却被师娘用“怀孕的女人应该好好休养”的借口

给赶回寝室去了。

  最近师娘都用这个借口支开慧卿,慧卿也怕乱跑乱动会伤了胎气,所以乖乖听了母亲的话回去休息。

  正当师娘打算脱下衣服和我上床缠绵时,有岳麓剑派的弟子跑来掌门人寝室外面传报,说是峨嵋派的“玉女剑”方虹求见

我。

  方虹怎么又回来了?而且还是用回她原本“玉女剑”的身份?

  由于方虹在“啸月山庄”事件中只是“失踪”江湖上的人不知道她已经加入太阴神教;再说她误杀萧道清的事情,已由德

惠大师替她向武林人物澄清过了,所以方虹用“玉女剑”的身份出现已没啥危险。

  我惊讶的是,自从德惠大师替方虹洗清嫌疑之后,她一直没有用回这“玉女剑”的身份,怎么现在反而想到要用了?

  “那个玉女剑是谁?这么晚了来打扰别人,很没礼貌啊!”

  师娘似乎很不高兴方虹在这时跑来打扰她能够和我相处的时间。

  “我要见她。”

  我说着,拿起衣服开始穿上。

  “萧颢,你何必去见那种女人呢?”

  师娘拉着我的手臂摇晃。“有我还不够吗?”

  “师娘,这不是有了你够不够的问题,而是我必须见她的问题。”

  我轻轻拨开师娘抓着我手臂的手。“小薇,拜托,给我一点私人时间好吗?”

  师娘有些诧异,停下手,细细打量我半天,突然露出一个微笑。“唉,好吧!

  我的确霸占得你有点久了,这次就让你去见你的小情人吧!“来到大厅上,方虹正端坐在椅子中,两个原本应该在大门附

近警戒的师兄正站在方虹旁边陪着。

  原来如此,难怪方虹会在这时用回她“玉女剑”的身份。一来是大家不会想到之前疾风迅雷般杀上山又下山而去的太阴神

教“教主”竟然马上变身为“玉女剑”又重回山上。再说现在天色也晚了,如果不是用回“玉女剑”的身份,只怕负责看门的

师兄根本不会放她进来。

  但现在只要看看那两个师兄还舍不得离去的德 性 ,就知道方虹“玉女剑”这个身份有多好用。

  她心急着想知道我的情况,但又不能直接用她假冒我“太阴神教教主”的身份来关心,所以只好用回“玉女剑”的身份,

免得被人挡在门外。

  “两位师兄,辛苦你们领方姑娘进来;不过,你们不是该在大门口警戒吗?”

  我看着那两位师兄,有些哭笑不得。

  “是,对不起,掌门人,我们这就回去!”

  两个师兄急忙向我道歉,但离开之前还是向方虹抛下好几眼依依不舍的目光。

  看着两个师兄走出大厅,我忍不住又苦笑一下,这才转向方虹。“虹儿,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来看你的!”

  方虹白了我一眼。“耗子,你没事吧?之前我……”

  “我没事,真的!而且我一点也不怪你。”

  我伸手指轻轻点住方虹的樱桃小口,不让她说下去。“我知道,辛苦你也委屈你了,我应该事先通知你的。是我的错,对

不起。”

  “耗子,我……”

  方虹突然扑入我怀中,“哇”的一声哭出来。“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冒失的,可是……可是我……”

  “我知道,而且我真的没怪你啊!”

  我轻轻拍着方虹的背脊,安慰她。“你上山来了,表示你真的在乎我,所以才会不顾一切上山,其实我很高兴的。”

  “真的?”

  方虹抬头,泪眼婆娑地望着我,嘴角却有了一丝笑意。

  “真的。”

  我点点头。“宁儿没来,是你没让她来的吧?她的身份不适合在这种地方露面。”

  “不是,是她自己不愿意来的。”

  方虹摇头。“我本来要她改装成峨嵋派的师妹,陪我一起上山来,但她说她怕万一被人给识穿了,会连累到你,所以不愿

意来。”

  “这样啊……”

  我忍不住叹口气。方虹冲动、洪宁自制,不都是为了我吗?我又该怎么回报她们的深情呢?

  “好了,虹儿,你先回去吧,夜太深了,你我深夜幽会,对你‘玉女剑’冰清玉洁的名声不好。”

  我拍拍方虹的肩膀。“等这些事情结束,我一定把你们每一个人都娶回家!所以先别急,等等我,好不好?”

  “还要等事情结束才娶我们啊?”

  方虹破涕为笑。“不管!我要你现在就抱我进你房间丨,”

  “现在?”

  我吓了一跳。“可是,我现在抱你进房,让别人知道了……”

  “人家不管,人家现在就要你抱人家进房嘛!”

  方虹撒娇着。“今天已经快要吓死人家,还以为你不要人家了!‘玉女剑’也好,‘淫女贱’也罢,人家才不管别人说什

么呢!人家现在只想和你在一起!”

  叹了一口气,既然方虹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倒是江湖上有哪个人敢说方虹是“淫女贱”我一定会找上门去

,打得他连他妈妈都认不出来!

  俯身将方虹横抱在手,方虹大喜,安安静静地将头靠在我胸膛上,任由我抱她回房,将她放在床上。等我关好房门一回头

,却发现方虹整个人已经钻进被子里,被上散放几件女子衣物,方虹肯定是脱光光钻进被子去的。

  来到床边,只见方虹赤裸玉臂从被中伸出来,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快点;我急忙脱下衣服,才爬上床钻进被子,赤裸着

身躯的方虹已经钻进我怀中,双手环住我的脖子。

  “耗子,之前对着你拔剑,真的很对不起喔!”

  方虹在我耳边低声说着。

  “我真的没生气,所以你不要再放在心上了,好不好?”

  我在方虹的唇上轻轻吻一下。

  “可是我介意啊!”

  方虹在我怀中扭动她赤裸的娇躯,嫩嫩的肌肤擦得我一阵欲火腾起。“不然这样好不好,耗子你再杀死我一次好了,我给

耗子你抵命吧。”

  “杀死”方虹?我忍不住笑出来。原来方虹想的是这个。“当然可以,你想怎么‘死’呢?躺着死还是趴着死?嗯?”

  “只要你高兴,你想我怎么死都可以。”

  方虹轻轻在我耳边吹了一口气,低笑着。

  “要不,就像你第一次取走人家 性 命那样?那样也……很舒服呢……”

  “嗯,也好啊,那你趴好,屁股翘高。”

  方虹立刻翻身过来趴在床上,浑圆屁股高高翘起,蜜壶的壶口展现在我的眼前,隐隐有着湿润水迹。

  在方虹身后跪好,立马挺枪,坚硬的肉杵对准蜜壶的壶口直送进去,沿着湿润花径直通到底;方虹低低呻吟一声,双手紧

抓着床上的被单。

  我前后摆动着臀部,将肉杵一下又一下地送进送出、时浅时深;方虹也随着我抽插的力道而发出高高低低的呻吟声。有几

次插得深了,深到方虹忍不住,方虹会用力咬住被单,免得叫声太大而惊动别人。

  感觉着方虹蜜壶之中越来越潮湿火热,汩汩温泉不停涌出,壶壁更是一收一缩地夹得我的肉杵好不舒服,我加大力道,一

下又一下狠命往方虹的花芯之中顶撞下去。

  “啊!耗子!哦……耗子!”

  方虹咬着被单呓语,一双手已经不受控制地将被单撕扯成碎布。“我要……我也要你的孩子……啊……给我……”

  方虹也想要我的孩子?大概是方虹深怕慧卿有了我的孩子以后,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大幅上升,压过她们,所以想要怀上我

的孩子;或者方虹根本只是失神状态下的呓语?

  这先不管,反正我也觉得我的肉杵酥酥麻麻快到极限,于是一个猛力前顶,将肉杵深深抵在方虹的花芯上,然后大量灼热

的阳精奔腾而出,直灌入方虹的体内深处。

  方虹带人杀上岳麓山虽说是冲动之下的决定,但却产生我们意料之外的良好影响:江湖上纷纷传言,太阴神教和岳麓剑派

打了起来,岳麓剑派原本的掌门人吕晋岳在冲突中重伤昏迷,而继任掌门人萧颢也受了伤。

  特别是那三个在我成亲当天顺便观礼的别派门人,更是绘声绘影地传说他们如何亲眼见到“太阴神教的教主萧颢”当场打

得“岳麓剑派的掌门萧颢”受伤吐血。

  因此大家都认定我这个“岳麓剑派的掌门人”和“太阴神教的教主”不是同一人。

  因此,我这个“岳麓剑派掌门人”收到来自白道各方的慰问,更有许多白道的长辈人物亲自上岳麓山来探望我和吕晋岳I

走一趟路可以卖两个人的人情,颇为划算。

  像是泰山派的玄真道长就带着天贤、天齐,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道人上山;武夷派掌门人何东英也带了蔡严等人上山,蔡

严甚至还找个空档把我抓过一边,问我:“程师妹是不是在你这边?”

  “程师姐不在岳麓山上。”

  我没撒谎。程嘉虽然跑来找我,还入了太阴神教,但程嘉现在真的不在岳麓山,而在黄花山上。

  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武林前辈,也上山来探望我和吕晋岳的伤势。峨嵋派掌门人海风师太更是带上许多女弟子上山来,让

男多女少的岳麓剑派弟子们个个看呆了眼,口水直流。我也因此得到海风师太赞许的眼神,因为只有我一个人对那些花枝招展

的峨嵋派女弟子一点也不心动。

  那是当然的,我不但看过海风师太最美的女弟子方虹,甚至和方虹有了最亲密的关系,哪会看得上这些庸脂俗粉呢!

  不过,最吓人的大概是我听到德惠大师也上山来探病。德惠大师是见过我“太阴神教教主”本尊的人,要是我这个“岳麓

剑派掌门”和德惠大师见面,哪有不被当面认出来的道理?

  问题是,德惠大师是武林中的有名前辈,德高望重,他亲自上山,我这个掌门人没道理也没借口不去迎接,只好硬着头皮

和德惠大师见面。

  不出我所料,当我和德惠大师在大厅上相见时,即使是涵养极佳、喜怒不形于色的德惠大师都明显愣了一下;寒暄过后,

随即拉住我的手低声说:“萧施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当然可以,大师这边请。”

  我刚好也想和德惠大师私下说话呢。

  引着德惠大师走进一旁的厢房,关起房门,确定没有其他人偷听之后,德惠大师才叹了一口气:“没有想到,真没有想到

,原来太阴神教的教主和岳麓剑派的掌门人竟然是同一人。”

  “是啊,晚生本来只想打听吕先生打算怎么对付太阴神教,好预先做点准备而已,谁知道阴错阳差,一连串事情下来,竟

被这么拱上岳麓剑派掌门人的职务。”

  我苦笑。“别人是被逼上梁山,晚生是被逼上岳麓山的。”

  德惠大师摇摇头,突然睁开他原本眯细的眼睛,神光焖炯地打量我好一会,似乎要把我给看透。“萧施主,如果老衲没看

错,萧施主身上的‘昊天正气诀’似乎陡增十年有余的功力啊?”

  我知道德惠大师会这么问的理由。江湖中修习“昊天正气诀”有成的人只有吕晋岳一个,我身上陡然多出来的十年份“昊

天正气诀”功力,不问可知是从吕晋岳身上来的。现在的问题是,我到底怎么得到这些功力的?

  由于太阴神教的武功向来有夺人功力的功法存在,德惠大师多半不知道“阴阳诀”夺人功力的方法是靠着男女交合,所以

德惠大师怀疑我夺取吕晋岳的功力也是情有可原。

  我自己没试过同 性 交合能不能夺人功力,但光是想到要把肉杵插在一个男人的屁眼里,我就感到阵阵恶心;如果是插在

美女又翘又挺的屁股之间,我还可以考虑一下。

  “大师好眼力,晚生身上的‘昊天正气诀’功力的确是得自吕先生的。”

  我也不打算否认,反正我身上的“昊天真气”是吕晋岳硬逼到我身上来的。本来想和我比拼内力,没想到内力没比成,反

而成了送给我的礼物。

  “可否带老衲去探望尊师的病情?”

  德惠大师问着。我知道德惠大师只是想亲眼确认吕晋岳的“昊天真气”是被我强行夺取过来的,还是他在重伤之际“渡”

给我的。

  当初方虹中了我的计而误杀萧道清,大家都以为是方虹故意杀人,连吕晋岳都这么怀疑,但德惠大师却能看出其中关键。

虽然他不见得能猜到是我对方虹施的计谋,但却看出方虹是无辜的,所以才替方虹洗脱罪名。

  现在只要大师能够亲眼见到吕晋岳,当然可以看出吕晋岳的功力是怎么失去的,所以德惠大师才会有此一问。

  “当然可以,大师对家师的关怀,晚生铭记在心。”

  我向门口做个“这边请”的手势。“大师请随我来。”

  来到吕晋岳的居室,德惠大师一言不发,只是伸手在吕晋岳的脉搏上探了探,又在吕晋岳身上四处摸了摸,才叹口气,摇

了摇头。

  “大师,家师的情况怎么样?”

  我问着。

  德惠大师又是摇了摇头,看向一旁负责照顾吕晋岳的师姐;我知道大师顾虑当面说话可能会让别人听去我的秘密,所以我

领着大师走出吕晋岳的屋子,来到附近的一棵大树下。

  “大师,家师情况如何?”

  我又问了一次。

  德惠大师又摇头,再叹一口气。“既然事情如此,老衲也就明说;尊师的内功根基尚在,并未消散,所以萧施主身上的‘

昊天真气’不可能是自尊师处夺取的,只有可能是尊师渡给萧施主的,因此尊师肯定不是伤在萧施主的手上。但尊师却在身受

重伤之际,强行运渡自身大部分的功力给萧施主,导致真元大损,因此尊师复原的可能 性 只怕……很低。”

  连德惠大师都这么说了,看来吕晋岳只怕是在劫难逃,以后都好不起来。不过我有点好奇的是,为什么德惠大师说吕晋岳

逼入我身上的是他绝大部分的功力?

  德惠大师看人、看事情肯定比我准确得多,难道是我对吕晋岳的实力估计错误?

  不过,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德惠大师都说吕晋岳很难好得起来,功夫再强也发挥不出来。何况吕晋岳的大半功力已经

为我所得,就算吕晋岳能回复到他全盛时期的功力,我也不会怕他了。

  德惠大师低着头,似乎在沉思什么,然后又摇摇头,重新将眼光望向我。

  “老衲有几事不明,还望萧施主能替老衲开解。”

  “大师请说,只要晚生能够为大师解答的,晚生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此老衲多谢了。”

  德惠大师先是一个合十,接着问:“既然尊师不是萧施主所伤,那么尊师到底是为何人所伤?而且还能伤得如此沉重,被

逼得不得不将自身大部分功力渡给萧施主?老衲实在想不出其中关节,不知道萧施主可否告知老衲其中缘由?”

  “其实,说我师父伤在我手下也是没错的。”

  我搔搔头。“只是其中的前因后果很长,大师要听吗?”

  “萧施主请说,老衲洗耳恭听。”

  于是,我将整件事情从我遇到萧天放,得他收我为徒,并任命我为太阴神教教主时说起;德惠大师专心听着,听到我说到

云烟的事情时,只是沉重地叹息一声;听到吕晋岳为了图谋太阴神教的武学秘笈和药典,则是不以为然地摇头。

  而听到吕晋岳竟然是因为抵御不住黄丽华的半裸艳舞才受了重伤;重伤时意图和我比拼内力,结局却变成把身上大部分功

力都送给我时,德惠大师竟然惊讶到张大嘴巴阖不拢,直发呆了好一会,口水差点都流下来,好不容易才回过神阖上嘴巴。

  “没想到,真没想到,这也只能说是业报吧!”

  德惠大师又摇头叹息着。

  “老衲还有一事请问,现在萧施主既然同时当上岳麓剑派和太阴神教的掌门人物,不知道萧施主对于将来有何打算?”

  “我还能有什么打算?我现在只希望将来不会被大家逼着率领白道人士攻打太阴神教,替吕晋岳报仇了。”

  我苦笑着。

  “太阴神教那边我才不会蠢到自己去惹事,师父……萧天放虽然要我当这个教主,他却没叫我一定要干坏事或是统一武林

,所以我也不想日子过得太复杂,能够陪我家的女孩子安静度日就好了。可是白道这边我真的没办法,现在都被逼上岳麓剑派

掌门的位置,谁知道以后还会变成什么样子?”

  “在老衲看来,止息纷争就是头等大事;既然萧施主有此打算,老衲自当全力相助。”

  德惠大师向我点了点头。“倒是关于萧施主的疑虑……老衲有一言相劝,不知萧施主是否愿听?”

  “大师请说。”

  德惠大师有办法让白道武林人士不逼我去打太阴神教?那太好了!

  “与其逆水行舟,不如顺水推舟,要省力得多。”

  德惠大师缓缓说着。

  “顺水推舟?”

  难道,德惠大师的意思是要我主动呼应那些白道武林人士去攻打太阴神教的要求吗?

  “是的,顺水推舟。”

  德惠大师点头。“众怒难犯,逆水行舟不但耗力,而且收效甚微;不如顺水推舟,等到众望所归之时,萧施主只需要一句

话就可以化解一场腥风血雨,造无量功德。”

  “原来如此。”

  我点头,德惠大师的意思是要我别一开始就顶着大家的反对,坚持不向太阴神教开战,还不如附和着大家的意思,然后将

整个行动领导权抓在手中,到时候要打不打,都是我一句话说了算。

  “萧施主聪明智慧,老衲佩服。”

  德惠大师又是一个合十。“老衲也该走了不劳萧施主远送。”

  “那么晚生就不送了。”

  我话还没说完,德惠大师的身形已然不见。

  既然决定听从德惠大师的建议,来个“顺水推舟”接下来几天,只要有白道人物上山来探望吕晋岳的病情,顺便提起要助

我们一臂之力来抵抗太阴神教,我都是附和他们的意见,也表示“只要等一切都筹备好了,就会反攻太阴神教来替师尊报仇”

这让来访的白道人物都很满意。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筹备好”的一天是永远也不会来的,白道武林不会和太阴神教打起来



  然后,我又找到一个很好的借口可以让我溜出岳麓剑派,那就是借口联络江湖上的白道人物来对抗太阴神教,所以我这个

掌门人必须亲自下山走一趟,否则其他门派如果“感觉不到我的诚意”他们很有可能对岳麓剑派的危机坐视不管。

  嘴巴上是这样说,天知道我最希望的是白道门派最好不要感受到我的诚意;最好大家通通自扫门前雪,这样吕晋岳的仇永

远都不用报,让它见鬼去吧!

  对于我“联络其他门派”的提议,岳麓剑派的师兄们都没有什么意见;倒是我说起只打算一个人下山时,二师兄首先就反

对了。

  “只让掌门师弟一个人去?这不行!”

  二师兄连连摇头。“先不说路上可能会遇到魔教的妖人伏击掌门师弟,师弟一个人武功再高,总是好汉难敌人多。就是到

了别的门派,大家看到师弟一个堂堂掌门却没有人随行,会把我们岳麓剑派给看扁了啊!”

  “没人随行倒是不见得,我可以带着我那几个随身丫头去,让她们几个充充场面,总也应付得过。”

  我摇头。“倒是多带几个师兄,路上要是遇到魔教妖人的袭击,咱们几个师兄能在魔教妖人手下讨得好去?我这个掌门人

也只一招就伤在魔教教主手上,我连自保都有困难,你们觉得我还有办法保护其他师兄吗?”

  被我这么一说,在场的师兄们都是你望我、我望你,一时间大家都没说话;直过了好一阵子,五师兄终于开口:“可是,

掌门师弟只带着几个随身丫头,万一遇到魔教妖人,难道掌门师弟不用保护随身丫头吗?”

  唔,这真是个好问题。如果有人敢对十婢动手,我肯定毫不犹豫地把敢对十婢动手的人给打到爪哇国,让他们一辈子都不

用回来。

  “当然不用,遇到敌人时,我叫丫头们躲起来就好了。魔教妖人再怎么淫邪,也还没笨到拿下人来威胁我吧?倒是各位师

兄要是失手被擒,被魔教妖人拿来当人质,我这个掌门师弟可就头痛了。”

  我看着眼前的岳麓剑派弟子。“再说,我家的丫头虽然只跟着我学过几天拳脚,至少还能在我手下走个十几招;要是哪位

师兄能接下我三招,我就同意让那位师兄跟着我一起去!”

  一众岳麓剑派的弟子又是面面相觑。我的婢女可以接我十几招,而岳麓剑派的弟子只要接我三招就可以同行,我这么说的

意思无异于在说岳麓剑派的弟子武功都及不上我的婢女,这当然让那些“师兄”们很不愉快。

  果然,五师兄先紧了紧腰带,跨步而出。“虽然师兄我的功夫不行,但是为了保护掌门师弟安全,师兄我就来试接掌门师

弟三招。”

  “好!五师兄果然有胆气!”

  我拔出腰间长剑,倒转剑身,以剑柄递给五师兄。

  “五师兄请用剑吧!”

  “用真剑?”

  五师兄愣了一下,有些迟疑。“刀剑无眼,万一……”

  “五师兄觉得,魔教妖人突袭我的时候会拿木剑还是真剑?”

  我又将长剑向前递出去了些。“要是我伤在五师兄手下,刚好留在山上养伤,也免得出去丢人现眼还送命。”

  “掌门师弟说得是。”

  五师兄点头,接过我递给他的长剑,竖剑身前,摆出岳麓剑法的起手式。“那么,掌门师弟,师兄这就得罪了。”

  “五师兄请不用客气。”

  我空着双手,长剑虽然已经递给五师兄,但我还有剑鞘;只是我没拿剑鞘当长剑,就这样空着双手预备接招。“进招吧!



  看到我空手,五师兄又愣了一下,但是他立刻理解到,如果他质疑我空手接剑,我大概又要反问他“难道魔教妖人会等我

拔了剑才动手?”

  所以迟疑一下还是挥剑朝我刺来,只是刺来的方位稍微偏了些,没有对准我身上的要害,以防“万一”失手伤到我才不至

于致命。

  我之所以会想到空手接五师兄的剑,一个原因是这些师兄的武艺剑法被吕晋岳教得凄惨无比,即使他们手中有剑而我空着

手,他们照样全部不是我的对手;二来则是我有心想试验得自吕晋岳的昊天真气。上次和方虹过招时,方虹的剑势太快,而我

对于“昊天正气诀”又不是很熟练,所以仓促之下没能及时运用,才被方虹的长剑给绞碎袖子。

  但是“昊天正气诀”的威力肯定不只于此,不然吕晋岳没理由冒着变成半个阉人,放着风骚漂亮的师娘守活寡的风险,而

去练这种功法。

  “昊天正气诀”必定有某些过人之处,所以才能引得吕晋岳愿意付出那么大的代价修练。

  看准五师兄刺来的长剑剑尖,左手捏个剑诀,运起十成的“昊天正气诀”昊天真气的刚劲布满左手剑诀,对准五师兄的长

剑迎上去。

  剑诀迎上剑尖,昊天真气激荡之下,我左手血肉之躯捏出来的剑诀竟然坚硬胜铁,不但没被五师兄的长剑刺伤,反而嗤嗤

几声过去,整把精钢打造的长剑都被我剑诀上带的昊天真气震成碎片!

  在场的师兄们全都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我自己也是惊讶到说不出话来了。

  虽然我的对手是武功不怎么样的五师兄,但没想到十年功力的昊天真气竟然能够碎铁如碎泥!以我现在的太阴神功功力虽

然也可以做到这点,但我身上的太阴神功是师父渡给我的几十年功力,要几十年功力才办得到“昊天正气诀”修习十年就能办

到的事情。

  虽然太阴神功本身偏阴柔为主,刚劲不是太阴神功所长,但修习太阴神功几十年的功力,才抵得上“昊天正气诀”十年就

可以达到的刚猛威力,中间差距也实在有些过大。

  这么刚猛的威力,难怪吕晋岳不顾一切都要修习“昊天正气诀”这门气功要是练得好,真的随手摘片草叶都会变成无坚不

摧的兵器,甚至还能像少林派的“金刚不坏体神功”一样,将对手的拳脚兵刃都用硬气功挡回去。

  安静无声了好一会,众人突然热烈地鼓掌起来:“掌门师弟好功力!”

  五师兄也将没了剑身的剑柄向旁边一抛,朝我拱手为礼:“多谢掌门师弟赐教,掌门师弟的功力确实高强,是我多虑了。



  “不敢。”

  我也抱拳还礼。“只是,各位师兄,大家想想,太阴神教的教主能够在一招之间击得我受伤吐血,功力自然远胜于我;而

各位师兄要是连我的三招都接不住,即使各位师兄跟着我上路,真的遇到魔教贼子,大家也只有送命的分。还不如我一个人单

身上路,要逃要打都轻便些,没负担。”

  “掌门师弟说得是。”

  二师兄满脸无奈的表情,但却不得不同意我的看法,毕竟二师兄自己也没把握能够接下我刚才那一招。在我手下走不了三

招又硬要跟着我出门,遇到危险也只是拖累我而已。

  “不过,各位师兄也别气馁。”

  棒子打够了,现在该给点萝卜。“我不在山上的这段时间,请大家在二师兄的督导下努力练剑;多提升一分实力,将来对

抗魔教的时候就多一分胜算丨二”是,谨遵掌门师弟命令!“众位师兄一齐拱手,个个脸上都是充满干劲的表情,这让我忍不

住在心里暗笑:要是这些师兄们知道,他们的努力到最后竟然派不上用场,会是什么表情?

  在几位师兄的拱手恭送之下,我很潇洒地走下岳麓山,把岳麓剑派的烂摊子一股脑全丢给二师兄他们处理;无事一身轻的

感觉实在太好了。

  我本来有考虑带上慧卿同行,但一来慧卿的武功实在不行,带着慧卿一起出门根本不可能保护我,我在其他师兄面前很难

自圆其说;二来慧卿怀孕了,真的不适合乱跑,还是留在山上安全些。

  下山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到长沙城的联络据点。虽然过了这几天,方虹应该早就带着大家回黄花山,但方虹肯定会留几个人

下来,以备我有事要联络她们时不会找不到人手。

  回到长沙城的宅院,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平静。两个小伙子正牵着几头背上驮满米袋的骡子从院里出来,一个老嬷嬷正在

门口打扫,看到我时都是先愣了一下,随即向我问好:“公子,您回来啦!”

  “我回来了,姑娘们呢?”

  我正问着的时候,就看到春兰从屋内急步跑出来,一见到我马上欢呼一声,直扑进我怀里。“公子,你回来了!可想死婢

子了!”

  “我回来了。”

  我拍拍春兰的肩膀。“大家呢?是不是都回黄花山了?”

  “嗯!”

  春兰连连点头。“只有婢子和冬梅在这边呢。”

  “那好,你去叫冬梅收拾一下,我们立刻出发回黄花山。”

  “嗯!”

  春兰连连点头,急步去了;我则是叫过外面两个打杂的老嬷嬷去马房牵了三匹马出来,预备等春兰和冬梅都收拾好了,立

刻就出发。

  春兰才进去没多久就领着冬梅一起出来,两个人背上都背着包裹。敢情她们早就准备好行李,只要我回来就可以马上出发



  出来见到我,冬梅也是欢呼一声,直接扑进我怀里。“公子!终于见到你了!

  人家都想死你了呢丨‘““好了好了,我才离开几天而已,怎么你们一个个都想死我了?那我要是离开久一点,你们怎么

办才好?”

  我笑着拍拍冬梅的背。

  “那还用说,公子去哪里,婢子跟着去哪里。”

  冬梅笑着抬头望我。“这样就不会离开公子太久了!”

  “好好,我去哪里你也跟去哪里,那么我现在要回黄花山,你们两个也快点跟着来吧!”

  我正要转身朝外走,春兰一把将我的行李抢过背在她身上;冬梅手慢了一步、没能抢拿到我的行李,不高兴地噘起了嘴,

拉着我的手往外跑,来到马匹旁边,一把将我推上马背,随即纵身跃起,轻巧地落在我身前,一提马缰策马就跑。

  “啊!冬梅你怎么可以这样!”

  春兰大喊,也不顾去牵另外一匹马,直接一个纵跃跳上马背坐在我身后,随即双手紧抱住我,将胸前两颗软软肉球用力顶

在我背上。

  看到她们的功力有如此进步我是很高兴啦,但我本来要仆人准备三匹马,打算一人骑一匹,现在变成三个人共乘一匹马…



  回到黄花山上,费鹏率人出迎,将我迎到大厅上,并向我报告教内最近发生的大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太阴神教的唯

一大事就是吕晋岳想找我们麻烦而已。

  现在吕晋岳都残废了,暂时没有人来打我们主意,所以教内的事情几乎是些陈谷子烂芝麻的小事,不外乎收入多少、花费

多少,新收多少农民教众之类的。

  甚至不需要费鹏这个总管亲自处理,他手底下那些管事人都可以解决。

  费鹏在报告事情时,春兰和冬梅跑进内堂去,没多久领着其他八婢一起出来;但方虹她们却不见踪影,这让我感到有些奇

怪。

  “抱歉,费总管,我担心里面那群姑娘们;你报告的事情似乎没有急迫 性 ,不知道我能不能晚一点再来听?”

  我有点担心费鹏听了这话会觉得我重视身边的女孩子远过于重视教务——虽然这是事实。我当初拜萧天放为师,为的是能

学到一身武艺来追求女孩子;当上太阴神教教主不是我当初的想法,而是萧天放传授武艺给我的交换条件,所以我也不是很重

视太阴神教的发展。要不是为了对抗吕晋岳,大家安稳地种田、滚床单过日子倒也惬意。

  “既然如此,那么属下晚些再来报告。”

  费鹏倒是一点不愉快的表情都没有,微微低头行礼。“属下这就告退。”

  费鹏一告退,十婢知道我正事谈完,马上一拥而上,簇拥我朝后堂走去。才刚转过大厅侧门就看到黄丽华也迎了出来。

  “欢迎回来,萧颢。”

  黄丽华笑着,一把抱住我的手臂,那对曾经让吕晋岳为之重伤吐血的丰满胸部,把我手臂夹在其间的深谷之中。

  “我回来啦!对了,怎么没见其他人的影子?”

  我向四处张望。

  “看你,一颗心只挂在你们汉人女子身上,都不理我这个西域女子,难道我还及不上你们汉人女孩?”

  黄丽华笑着瞅了我一眼。“小心我会吃醋的哦!”

  “呃,我没那个意思,而且你不是已经在这边了吗?一对奶子还夹得我手臂舒服得很。”

  黄丽华不像汉人女子那么害羞,和她说话直接一点,她反而开心。

  “我只是奇怪,怎么你出来了,却不见她们人影?”

  “看你急的,开玩笑的啦!”

  黄丽华咯咯娇笑。“方虹在内院教导其他人练剑呢!”

  “虹儿在教导其他人练剑?咱们瞧瞧去丨,”

  来到里进的大院落,远远地看到一团白光和一团黄气纷纷扰扰地斗在一起。

  黄气是方虹手持着木剑,从剑势一看就知道了;白光我原本以为是芊萃拿着真剑,但随即注意到芊莘正站在一旁观斗,那

白光到底是谁呢?

  正打算仔细看看旁边站的有谁,这样就可以知道现在下场和方虹对练的是哪个人。白光和黄气突然撞在一起,随即分开消

散,露出包裹在其中的人影;出乎我意外的是,和方虹对练的竟然是程嘉。

  在我印象中程嘉的武功一直不好,不然她也不会连蔡严的纠缠都摆脱不了;可是从刚才她和方虹斗剑能够斗个不分上下的

剑势看来,就算方虹手上拿的是木剑,又让了程嘉一些,程嘉的武艺进步仍旧很可观。

  “妹子,你的剑法还有一些需要改进的……”

  方虹无视于站在远处的我,很细心地向程嘉解释她刚才剑招之中出现的错误和漏洞,以及该怎么样改进;程嘉也是敛目垂

眉,专心地听着方虹讲解剑法,一点也没朝我这看上一眼。

  其他人虽然都已经看到我,但可能顾虑到会打扰方虹教程嘉剑法,大家只是含羞娇笑地向我眉目传情,一点声音也不发出

来。

  “妹子都听懂了吗?”

  讲解好一会,总算是讲解完了,方虹停下来等待程嘉的回答。

  程嘉低头思索,直过了好一阵子才抬起头。“虹姐姐,我大概懂了。”

  “好,那咱们再来练过。”

  说完,方虹与程嘉又是各举长剑,翻翻滚滚地斗在一起,白光黄气之中裹着两道婀娜身影进退来去,又拆了大约四、五十

招,两人才同时收剑退开。

  “妹子领悟的不错。”

  方虹微笑,随手将木剑向旁边一抛,准确地让木剑落在一旁的兵器架子上,然后左手向我一指。“现在你可以去看你日夜

念着的萧大哥了。”

  程嘉一愕,转头朝我这边看来,一见到我,随即兴奋地将手中长剑抛落地上,朝着我飞奔过来,一下子扑在我怀里。“萧

大哥,你可回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

  这时,其他女孩子们也围上来。洪宁一靠过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拧住我的耳朵用力往上提:“死耗子,你怎么不声不响就

和慧卿妹子成亲了?快快老实招来,不然小心本姑娘打断你的耗子尾巴!”

  “痛痛痛痛痛!宁姐姐放手啊!我招就是!”

  “还不快点招来!”

  洪宁又是捉着我的耳朵用力一扭。

  “那个、那个是因为慧卿怀了我的孩子,要是不和慧卿结婚,她一个女孩子未嫁生子,你们要她怎么做人啊?”

  听了我的话,周围的女孩子们同时愣住,洪宁更是愣得直接放开捏住我耳朵的手。“慧卿……有了你这死耗子的孩子?”

  “是啊是啊!”

  我急忙点头。

  “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方虹长叹一声。“慧卿妹子本来就是慧娴的双胞姐妹,又有了你的孩子,也难怪你会和她成亲。”

  “果然不该把他和慧卿单独留在山上的!”

  一旁的洪宁也懊恼。“让这死耗子天天和慧卿腻在一起,这下子连孩子都有啦!”

  洪宁肯定误会了,以为慧卿是最近才怀上我的孩子。其实慧卿早在两个月前就怀有我的孩子,不过这点倒是不必解释,而

且谁知道解释了会不会引来更大的风暴。

  程嘉瞪了我一眼,突然扯住我的手臂往屋内走。

  “程嘉妹子,你要把耗子带到哪里去?”

  洪宁叫着。

  “那还用说?”

  程嘉头也不回地应着。“见者有份,既然慧卿姐姐有了萧大哥的孩子,我也要一个!”

  “没错!见者有份!”

  众女欢呼一声,全都簇拥上来,把我像是架犯人一样给架进房里。

  为了要让每个女孩子都能“见者有份”再加上二十几天没见面,每个女孩子都是热情如火,不单只是要求我陪她们练过“

双修法”就算了,还要我替她们每个人都“播种”看看能不能怀上我的孩子。

  一趟“播种”下来直闹到第二天天明,即使我已经练有“太阴神功”还是闹了个腰酸背痛,比起我没学武以前耕田插秧插

了一整天还要腰酸背痛。

  好不容易大家都满意了,我才有时间将我决定依照德惠大师对我说的“顺水推舟”原则、假装拉拢武林白道人物来对付太

阴神教,其实偷偷扯后腿的计画说给大家听。

  大家都安静听着,直到我说起要出去拜访各路白道武林人物,一来是假装群策群力对抗太阴神教,二来也可以顺便打探各

路武林人物的情况,程嘉突然跳了起来。

  “萧大哥,我先陪你去拜访我爹好不好?”

  “呃,拜访你爹?”

  我愣了一下。虽然程嘉现在是太阴神教的太阴圣女,但这件事没有对外公布,甚至教内之人也所知不多——教众几乎都是

朴实农夫,他们只关心种田和过上吃饱穿暖的日子,根本不会注意谁家闺女进了我的私房。

  所以对于不知情的人来说,我和程嘉一点关系都没有,能手拉着手去拜访程嘉的父亲?

  “对啊,拜访我爹。”

  程嘉连连点头。

  “我用什么身份去拜访你爹?”

  这是个很关键的问题。

  “萧大哥你不是打算联络白道武林人物,假装对抗太阴神教吗?除了岳麓剑派掌门人的身份以外,你还能用什么身份?”

  程嘉睁大一对圆圆的眼睛,不解地望着我。

  “我当然是以岳麓剑派的掌门人身份拜访你爹啊,难道我还用太阴神教的教主身份去拜访不成?”

  我有点头晕,程嘉不是想青天白日的和一个与她“毫无关系”的男人跑去见她老爸吧?“问题是,我这个岳麓剑派的掌门

人,和程大小姐你的关系是什么?不然你家老爹问起来,我该怎么回答呢?”

  “对哦,这么说也是。”

  程嘉歪着头,玉葱般的纤指点在自己的脸颊上思索着。

  “欸,萧大哥,不然咱们实话实说好不好?”

  “实话实说?”

  我有点怀疑我听错了。“这实话该怎么实说?”

  “对啊,实话实说。”

  程嘉又是连连点头。“就说,因为我的裸体都被萧大哥你看过了,所以我不得已只好嫁给你当小妾。这样如何?”

  我差点从床上摔到地下。程嘉的小脑袋到底怎么想的啊?如果我真的对程嘉的父亲来个“实话实说”程嘉的父亲不将我当

场抽筋剥皮就没天理了。

  但是,反过来想,我虽然以“联络白道共抗妖人”的理由出来四处乱晃,实际上我根本不希望联手之策能够成功。

  程嘉的父亲好像也是江西一带颇有名望的大侠,要是我假借这个名头拜访他,然后把我和程嘉的关系来个“实话实说”程

嘉的父亲想不气疯也难,更不可能和岳麓剑派联手共抗太阴神教,那么我明为联手、实为搅局的策略就成功了。

  “你怎么会想到要这样说的?”

  还是先把程嘉的理由弄清楚,再来决定要不要“实话实说”吧!

  “我只是想,我爹对我们娘儿俩那么不关心,我就气气他!”

  程嘉小嘴一噘,气嘟嘟地说着。“看看我要是真的嫁了别人当小妾,我爹是不是还漠不关心的!”

  原来如此。

  “好吧!既然如此,嘉儿你陪我走一趟,咱们去拜访你老爹,来个‘实话实说’”耗子、嘉妹妹,你们两个还是不要乱来

的好。“方虹突然插嘴。

  “为什么?”

  我看着方虹。

  “因为,嘉妹妹的父亲不是个好惹的人物。”

  方虹摇了摇头。

  根据方虹所说,程嘉的父亲程天书外号“破元惊天掌”是江西地方的一大豪侠,似乎还是三国时代东吴大将程普的直系后

人,武艺走的是纯刚猛的路子I这点在我听到“破元惊天掌”五个字时就猜到了。

  而且程嘉的父亲的武艺不但刚猛,只怕还很霸道,轻则废人武功、重则取人 性 命,不然外号不可能多出“破元”两个字

。这两个字肯定是指程嘉的父亲出手就常常废人武功、取人 性 命。

  果然,方虹接着说了:“不过,程伯父嫉恶如仇,再加上武功霸道刚猛,出手往往不留余地,和他动过手的黑道人物都是

不死即残。虽然我不知道他要是被你们两个家伙给气昏头时,会不会也把耗子当仇人,但最好还是不要冒这个险,我们承受不

起这个后果。”

  果然,和我猜测的差不多,程嘉的父亲武功过于霸道,要是惹火他,下场只怕会很糟糕;可是,我如果不惹火他,难道拉

拢他替岳麓剑派对抗太阴神教?

  想了一想,看来只能先试探一下。要是我的实力惹得起程嘉的父亲,不妨惹上一惹;不然只能乖乖请安问好、明哲保身了



  第四回:

  决定好第一个拜访的对象,我带上程嘉和三司等三婢上路,直接朝程嘉位在赣南的家出发。

  程嘉的家位在鄱阳湖南端进贤县附近,是座建造在湖边的大庄院,甚至靠湖的地方还有座专用的码头。我们搭船从湖上过

来,到达这座程家庄专用的码头上,立刻有仆人来替我们将船系好,并替我们把行李拿下船。

  “十二小姐,您回来了。”

  一个老仆人恭恭敬敬地向程嘉行礼。“这几位都是十二小姐的朋友吗?”

  十二小姐?程嘉排行第十二?她到底有几个兄弟姐妹啊?

  “对,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程嘉向老者点点头。“章伯,麻烦你把他们的行李都搬到我娘住的地方去。”

  “哦,好好。”

  老仆人连声答应,然后又看了我一眼,这才指挥其他仆人将我们的行李搬走。

  “刚才那个老者叫你十二小姐?”

  等老者走远了,我低声问着程嘉。“你在家排行第十二?”

  “是啊。”

  程嘉耸耸肩。“我有四个哥哥,七个姊姊,三个弟弟和五个妹妹……这是我逃家时的情况,谁知道这几年来是不是又多了

些弟妹出来呢?“我无语,虽然我早听程嘉说过她的父亲娶了很多妾侍,但我没想到程嘉竟然有这么多的兄弟姐妹。

  老仆人带领提着我们行李的仆人走在前面,我和程嘉还有三司则跟在后面;到了一处三叉月洞门入口,老仆人领其他人朝

左转去,程嘉则是示意三婢跟着老仆人他们走,自己却拉着我,迳自朝中间的月洞门走去。

  “嘉儿,我们去哪里?”

  看到程嘉走的路和老仆人走的路不同,我忍不住发问。

  “那还用说?当然是去见我爹了。”

  程嘉头也不回的说道,“你这岳麓剑派的掌门人不是来拜访各地的大侠吗?”

  拉着我直穿过中央的月洞门,来到一处有四个仆人站在门口守卫的大厅前。

  程嘉本来想拉我直接走进大厅的,但我却示意程嘉先停下来,然后从怀中摸出事先准备好的“岳麓剑派掌门人萧颢”名帖

,递给一个站在一旁的仆人。

  那个仆人原本看着程嘉抱着我的手,以为我是程嘉的“朋友”所以只是好奇地打量我几眼而已,没想到我突然拿出一张名

帖给他,用上正式拜见主人的礼节,那个仆人愣愣接过名帖却没有动作。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传报啊!”

  程嘉推了那个仆人一把,那个仆人才如梦初醒,急忙拿着我的名帖跑进大厅里,过了好一会才跑出来对着我鞠躬:“岳麓

剑派的萧掌门,我家老爷请您进去一谈。”

  “好,多谢你传报了。”

  我顺手将一锭约二两的碎银子放在仆人手心之中,在仆人大喜道谢声中拉着程嘉走进大厅。

  大厅两旁排列许多张椅子,但却没有人坐,只有上首坐了一个满脸络腮胡、神情粗豪的中年人,想必就是程天书;两个穿

着武师服的精壮汉子负手站在中年人身后。

  看到程天书的浓密胡子,和他取个“天书”的斯文名字真是一点也不搭调,再看看程嘉纤瘦娇小的身躯,和程天书魁梧粗

豪的外型一比,要不是程嘉向程天书盈盈下拜,还喊程天书为“爹”我差点怀疑程嘉是不是程天书亲生的女儿。

  慧娴和慧卿好歹还带了些吕晋岳的影子,程嘉和程天书却是怎么看都不像父女。

  程天书对于女儿的问安不怎么理会,反而一对铜铃眼直直地打量我好一会,这才开口:“你就是萧颢?岳麓剑派的掌门人

?”

  “晚生正是。”

  “你们岳麓剑派的掌门人不是吕晋岳吗?什么时候他把掌门人的位子传给你了?”

  程天书又问着。

  我有点惊讶程天书竟然不知道吕晋岳受伤的消息,这可是最近江湖上人们谈论的话题之一;程天书离湖南不远,反而一无

所知。“家师在与魔教妖人的冲突之中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因此由晚生忝代岳麓剑派掌门。”

  “哦,原来吕晋岳受了重伤,难怪会轮到你这种小毛头来当掌门。”

  程天书有些轻蔑地点头。“我们向来和岳麓剑派没什么来往,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虽然我原本想要激怒程天书,好实现我“明为拉拢、实为搅局”的计画,但是程天书所流露出来的轻蔑态度,着实让我感

到很不高兴。就算我真的是个什么武艺都不会的小子,好歹我现在是岳麓剑派掌门人;同样都是白道中人,你不敬我的资历武

艺也该敬我的身份,怎么说话这么不客气?

  我决定狠狠地刺激程天书,当作他轻视我的报复。“晚生今天来是有两件事情想拜托程大侠。”

  “哪两件事?你姑且说说,我将就听听。”

  程天书在说这话时,正眼都没看我一眼,还自顾自地挖起鼻屎。

  这老家伙会不会太过轻视人啊?我只感到一股火气直冒上来。

  “第一件事,就是我要纳程大侠您的女儿程嘉为妾!”

  “你、你说什……哇哇哇!”

  程天书被我所的话吓到,从椅子上滑下来,还在挖鼻孔的手指没来得及拔出来,一下子戳在自己鼻孔里,痛得大叫起来。

原来站在程天书身后的两名精壮汉子同时上前,迅速将程天书扶起来。

  程天书一站起身,马上大踏步来到我身前,一张脸直靠近到我面前,脸上表情狰狞扭曲。“小子,你刚刚说啥?我没听清

楚,再说一遍!”

  “再说几遍都行,你女儿程嘉以后就是我的小妾,听清楚没有?”

  我毫不退让,瞪着程天书那张越来越扭曲的脸,朗声说着。

  “为什么我的女儿以后是你的小妾?”

  程天书冷冷地看着我。“你是不是非礼了我女儿?”

  “非礼倒是没有,但上次你女儿被坏人绑架,全身被剥个精光,我救你女儿的时候不小心看到她的裸体。”

  我迎视着程天书的目光。“你女儿的裸体都被我看光,想不嫁我也不行;我已经有老婆了,所以只好纳你的女儿为妾。”

  “不小心看到?”

  程天书又踏前一步,脸几乎碰到我的脸上,语气更是冷得似乎可以结出冰。“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吧?”

  “要说故意也是可以,谁教你女儿的身材太好,是男人都会着迷,所以忍不住多看几眼。”

  我也是冷冷地回答。

  “小子,你找死!”

  程天书勃然大怒,一挥手就是满蓄劲力的一巴掌朝我脸上甩来;要是被这巴掌打中,少说也会掉光半边牙齿。如果武功不

好的人被这巴掌给打得从此永远不省人事也是有可能的。

  举起左手,我运上十成的“昊天正气诀”来抵挡程天书的这一巴掌;双手相触,程天书手上劲力不及我的“昊天正气诀”

劲力被反弹回去。

  “咦!”

  朝我脸上甩来的一巴掌被我弹开,程天书颇感惊讶,退了两步,拉开架式。“看不出你这小子还有点门道,来来来!咱们

较量较量!”

  “抱歉,老爷子,我今天不是来和你较量的,而是来带你女儿回去作妾的。”

  我故意选了比较伤人的词汇,还把双手负到背后,用意就是要激怒程天书。

  刚才和程天书交了一下手,我已经试出我的“昊天正气诀”并不弱于程天书的刚猛武学,再加上程天书一副瞧不起我的态

度,所以决定激怒他。

  “你这小子,倒是挺大胆的啊!”

  程天书不怒反笑。“要带走我的女儿,可以!

  只要你能接下我全力的一掌,我就让你带走我女儿!““抱歉,老爷子,我要带走你的女儿,但是我不接你的掌力。”

  我缓缓摇头。

  “我怕万一伤了老爷子就不好。”

  “你能伤得了我?”

  程天书哈哈大笑,随即怒目而视。“小子,别以为你内功有那么两下子就目中无人了!”

  目中无人的好像是程老爷子您吧?要不是您一开始那副轻视我的态度,其实我本来不打算做这么绝的。我没有回答程天书

的话,只是两眼上翻,给程天书来个视而不见。

  “多说无益,接掌吧!”

  程天书一声大喝,随即双掌并排推出,一股刚猛内力随即朝我撞来。

  方虹说得没错,程天书武功异常霸道,而且以他的暴躁 性 子看来,出手很难替人留余地。要是武功比他差的人挨上这双

掌一击,劲气只要被程天书的刚猛掌力所破,肯定不死也重伤。

  为了保险起见,也是为了要挫折程天书的傲气,顺便再激怒他,所以这次我不但用上十成的“昊天正气诀”甚至连“太阴

神功”都用上了。以“昊天正气诀”为前锋、“太阴神功”为后盾,两股大力叠加在一起,一拳挥出,朝着程天书的掌力迎上

去。

  “砰!”

  一声大响,程天书被我挟着「昊天正气诀“和”太阴神功“并力的一拳给打得向后倒飞出去,撞在墙上,登时”哗啦啦“

声响,墙壁整个被撞坍一半,灰尘弥漫,遮住程天书的身形。

  “爹!”

  看到程天书被我一拳打飞,程嘉毕竟关心父亲,惊呼一声,正想上前看程天书是不是被我给打伤的时候,程天书却一骨碌

从倒塌墙壁的砖头堆中跳起来,大踏步走到我面前,斜眼瞪着我一语不发。

  “嘉儿,你放心,你父亲没事的。”

  刚才我并力的一拳虽然打飞程天书,但因为用上以柔劲为主的“太阴神功”不但化解程天书掌力上的刚劲,甚至连“昊天

正气诀”的刚劲都被缓解不少,所以虽然程天书被打飞出去还撞坍墙壁,但有“太阴神功”的柔劲缓冲,他反而一点伤都没有



  而且,我虽然很想挫折程天书那股骄气,但我没伤他的打算。一来是我此行的真正目的是捣乱而不是结仇,要是打伤程天

书而结下仇怨,很难说程天书为了报仇而会做出什么事情。要是程天书为了报仇而调查我这“岳麓剑派掌门人”的底细,却把

我太阴神教教主的身份给挖出来,事情就糟糕了。

  再说,程天书可是程嘉的父亲,看在程嘉的面子上,就算程天书真的对我卜杀手,我也只能逆来顺受,打伤程天书是万万

不行的。

  程天书又是斜眼看了我半天,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伸手在我肩上用力拍了拍。

  “好,好小子!江湖上没几个人能够手下留情还把我打飞出去的,你这小子武功了得,不错!”

  程天书拍我肩膀虽然力道很大,但没有运上内劲,只不过是长辈喜欢后辈的表示,所以我也没有闪躲,任他拍我肩膀。倒

是我现在已经被程天书搞糊涂了,怎么刚才还一副凶霸霸的样子,被我一拳打飞以后反而变得和蔼可亲?

  程天书乐呵呵地笑着,突然伸手抓过程嘉的手一把塞在我手中,再用力握住我们两个人的手。“你说要娶我的嘉儿?没问

题,没问题!能够嫁给你这个英雄豪杰,是嘉儿的福气!嫁给你做妻做妾都没问题!哈哈,哈哈哈!”

  “爹!谢谢你!”

  听到程天书竟然同意让自己嫁我为妾,程嘉高兴极了,还搂着程天书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有没有搞错?程天书竟然答应让程嘉嫁我为妾?难道是刚刚被我打飞出去时,脑袋撞在墙上,撞出问题来了?

  “为了庆祝嘉儿能够嫁个少 年 英雄,今天来好好摆酒庆祝庆祝!哈哈哈!”

  程天书大笑,一边朗声指挥仆人。“来人啊!去准备一桌最上好酒席来招待嘉儿未来的夫婿!还有把二十三姨太叫来,她

生的女儿嫁了个好老公,今天也让她一起庆祝庆祝,哈哈哈!”

  大厅外的仆人们纷纷高声答应,领命准备酒席和叫人。

  “萧老弟,酒席还需要一段时间准备,你何不先去休息一下?就让嘉儿陪你休息如何?哈哈,哈哈!”

  程天书大笑,又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看了看程嘉,程嘉满心欢喜的表情全都表露在脸上,还向我竖起大拇指、称赞我干得好;但我自己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本来想激怒程天书的,怎么现在看起来程天书不但不生我的气,还拿我当上宾招待?

  已经打扫好的大厅中央摆设一张可以围坐二十人的大圆桌,程天书自己占据主位大吃大嚼,左边位置坐的则是二十三姨太

,程嘉的母亲。似乎因为难得能和丈夫在一起,脸上也满是笑容,还很殷勤地替程天书挟菜添酒。

  我则被安排在程天书的右侧座位。程嘉陪坐在我身边,大概是因为父亲同意她嫁给我,程嘉也是满面春风、笑语迎人。

  除此之外就是程天书的八个儿子还有他们的母亲,刚好把剩下位子坐满。程天书年纪最大的两个儿子年纪比我还大,最小

的儿子才刚断奶;甚至连程嘉都不认识她那个小弟,因为那个小儿子是程嘉逃家以后出生的。

  “来来来!大家今天放怀吃喝,庆祝嘉儿嫁了一个武艺了得的少 年 英雄!”

  程天书大笑着朗声说道,右手抓起一根鸡腿咬了一大口,左手将程嘉的母亲搂在怀里,还在程嘉母亲身上四处乱摸,摸得

程嘉的母亲娇笑不断,那模样活像是山大王在调戏压寨夫人似的。出席的八个程家子弟和他们的母亲则是埋头吃喝,甚至连彼

此交谈都没有,这宴席的气氛怎么看怎么诡异。

  不过,最诡异的应该是我怎会成了宴席的座上嘉宾?

  照我原来的计画,我应该是用“娶程嘉为妾”这个理由激怒程天书,好让程天书把我这个“岳麓剑派掌门人”赶出家门,

这样我的搅局计策就成功了。谁知道局势发展竟然和我预计的完全不同!我虽然一开始成功激怒程天书,但在我把程天书打飞

出去以后,程天书的态度马上判若两人,不但一点都不生气,还答应让程嘉嫁我为妾,甚至摆了桌宴席招待我。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程天书这家伙五行欠揍,所以被人揍了以后态度就好了?

  想不明白,真是想不明白。

  “这个,程大侠,我有个问题想请教……”

  心中的疑问实在是太重,我终于忍不住问出口。“我是想纳程嘉为妾,又不是娶程嘉为妻,您似乎不用这么高兴……呃,

热情地招待我吧?”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纳嘉儿为妾!自古英雄多好色,你想纳嘉儿为妾也是正常的嘛!”

  程天书哈哈大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嘉儿能嫁给一个少 年 英雄为妾可是她的福气,总比嫁个庸碌凡夫为妻要强上许多

,所以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哈哈!

  哈哈!“自古英雄多好色?当初我从程嘉口中听到程天书纳妾的七字理由时,我还觉得程天书这家伙根本是好色还要找借

口。但现在从程天书口中听到这七个字,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隐隐有知己之感。

  同样七个字听起来竟然会有不同感觉,还真讽刺。

  “啊,对了,萧贤婿,你不是说今天来找岳父我有两件事情?”

  程天书抓着一杯酒,自己先灌大半杯,剩下的让程嘉的母亲喝了,一边大笑问我话。“第一件事就是娶嘉儿,这件事已经

说定了,没问题!第二件事情又是什么啊?说来听听,只要岳父能帮得上忙,尽管开口没问题!”

  “呃,这个……第二件事情嘛……”

  我愣了一下,这才想到我拜访程天书,表面上的目的是为了替岳麓剑派寻找共抗敌人的盟友;不过我真正目的是搅浑水,

压根不希望“群策群力”这件事情能够成功,所以我一时之间也没想起来。

  “就是上次太阴神教派人来攻打我们,我们不敌,所以师父才会受伤;小婿想请岳父大人在我们对抗太阴神教时助一臂之

力……”

  “什么?原来就这点小事!没问题,没问题!”

  程天书哈哈大笑。“贤婿需要什么只管说一声,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只要我办得到的,通通都没问题!哈哈,哈哈!”

  “如此就多谢岳父了。”

  我嘴上道谢,心里却嘀咕着:你还是省省吧,我一点也不希望你帮岳麓剑派打太阴神教呢,你热情个哈劲啊!

  “哈哈,好说,好说!”

  程天书大笑,用手环指着他在席的八个儿子。“喂!

  你们几个看看,将来你们一定要把武功练到像萧颢这样高强,不然就是丢我的脸,知道吗?““是的,爹。”

  程天书的几个儿子同时抬头答应,答应后又低头继续吃东西。

  “哈哈哈,很好,很好!”

  程天书大笑,灌了一杯酒下去,然后搂住程嘉的母亲往她脸上乱亲。“嘉儿她娘,你这个女儿生得不错,能够找到这么好

的女婿。咱们再来生一个,也要像这么好的,这样就可以再找到一个这么好的女婿!我程天书要是有两个这么好的女婿,武林

中每个人都要敬我三分,哈哈,哈哈!”

  “老爷,您喝醉了,说醉话呢!”

  程嘉的母亲红了脸,用手推拒程天书。

  “没有,没有!我没喝醉,我没喝醉!咱们再来生一个,现在就来生!”

  程天书说着,一把将程嘉的母亲抱起来往内堂走。

  “老爷,别这样!有外人在啊!”

  程嘉的母亲吓了一跳。

  “外人?哪里有外人?”

  程天书故意左右张望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哦,你说的是萧颢啊?哈哈!没事,没事!萧颢娶了嘉儿,以后就是咱们家人了啊!”

  程天书大笑,抱着程嘉的母亲迈步进内堂,过没多久就是“砰”的好大一声关门声,似乎是程天书用脚踹上门。然后是“

啊、嗯、喔、哦”阵阵低微却清晰可闻的女人喘息声从内堂传出来,显然程天书已经开始他“再生一个”的行动……

  这时程天书那带着儿子们出席的八个姨太太像是约好一样,同时带着儿子起身离席,一下子人走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我和

程嘉还坐在席上。

  仔细想想一切经过,觉得程天书只是为人太过直来直往、不够注重小节,所以一开始才会让我觉得他很不重视我这个后生

晚辈。不过程天书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被我打败之后也没有记恨在心,反而同意让程嘉嫁我为妾,作风倒也豪爽。

  难怪程天书能够被人称为大侠,也许这就是他的为侠之道吧!

  程嘉难得回家一趟,想留下来陪母亲几天,我本来想独自先行上路去“拜访”下一个预定拜访的目标,却被程嘉缠着一起

留下来;再加上程天书的强力挽留,而且我拜访白道人物的行动其实没有什么急迫 性 ,所以我陪着程嘉一起留下来住了几天



  住在程家庄这几天,程天书真的把我当成他的过门女婿一般,带着我四处游山玩水不说,还四处访友探亲,而且程天书一

定会在亲戚朋友面前把我赞个没完。

  好几次我这个被称赞的对象都觉得程天书已经赞得太过头,程天书却是越说越有兴致,简直停不下他的话匣子。

  这天程天书带我、程嘉和程嘉的母亲搭上程家游艇游览鄱阳湖,谁知道出发时原本还艳阳高照的天气,船到湖中却来个风

云变色,开始刮风下雨,而且风急雨大,吹得湖中波浪山高,游艇也是随着波浪高低,上下颠簸个不住。

  我虽然没经历过这种风浪,不过内功高了以后也不太害怕,反正就算翻了船,只要找片木板就可以浮着漂回岸上。程嘉似

乎也不怎么怕这种大风浪。程天书甚至大笑说这种风浪天是最适合搞女人的天气,因为风浪抛得游艇一上一下颠簸不住,搞起

女人像是“有老天爷助威”程天书不是只说说而已,真的把程嘉的母亲就地按倒,在船舱里做了起来。

  我没有现场欣赏活春宫的兴趣,所以拿了一把伞走出船舱,学着之前去四川时吕晋岳立在船头的样子,立在船头看着风雨

中的鄱阳湖湖景。

  平常的鄱阳湖景色山明水秀,但大风大雨之时天色昏暗,看起来像是一幅水墨渲染的泼墨山水画,配着湖中波涛山立的情

景,看起来别有一番雄奇险峻;不过,风雨中立在船头看风景,虽然我撑着雨伞,但雨伞只能挡着从天而落的雨水,偏偏湖上

风雨太大,吹着雨点直往我身上扑,再加上时不时溅起的浪花,这些都不是雨伞挡得住的。

  一时突发奇想,想到我曾经看过有人钻在海潮之中练剑而练成绝世武艺。虽然我没有想要练成绝世武艺称霸天下的想法,

但在风雨中练剑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反正撑着雨伞也没办法保证身上不湿,还不如收起雨伞,把雨伞当成剑来用,把雨水当成敌人打来的暗器,就这么在风雨

中练剑,至少可以不让雨水把身体打湿。

  想到做到,我立刻收起雨伞,把雨伞当成剑来用,依照岳麓剑法的招式全力施展。为了不让四面八方打来的雨水泼到身上

,出招速度不但要快,劲力更是要强,这样挥动雨伞带起来的气流才能强到将雨水完全吹开的程度。

  这样“练剑”的确可以将雨水远远吹开,但却没办法完全挡开偶尔打上船头的浪花。那感觉像是我能将敌人从四面八方打

来的暗器全都击飞,但碰到敌人近身突袭时就常常中招一样。

  看来岳麓剑法精妙是精妙,但对付这些四面八方泼来的雨水和浪花却有些不足,而我自创的“茅厕剑法”更是一点防御招

数都没有,遑论用在这种场合,那只会让我瞬间变成落汤鸡而已。我需要一些能够更好保护自己的剑法。

  脑中想着岳麓剑法所有防御招式的要诀,如果能将这些要诀浓缩在一招之中,也许我能创出一招更有效保护自己的招式。

于是我一边思索岳麓剑法的防御招数,手上一边施展着,看看哪些诀窍能有效保护自己不被溅湿,然后再将那些诀窍总集起来



  慢慢的我捉摸出几招可以用来保护自己不被泼湿的剑法:第一招是专门用来抵挡四面八方泼来的雨水。因为是抵挡横向的

攻击,所以我将之命名为“横看成岭侧成峰”第二招则是用在脚下有浪花窜起,同时抵挡浪花和挡开头上落下的雨水,我管这

招叫“上穷碧落下黄泉”然后就是同时包含以上两招诀窍,不但可以挡开四面八方泼来的水花,还能保护自己不被突然而起的

浪花给溅湿的最后一招。由于这招同时压制来自四面八方、上下左右的雨水和浪花,让自己能够不被淋湿,所以这招我命名为

“也无风雨也无情”不过这招需要顾及到的方位太多,施展起来相当费劲就是。

  我决定将领悟出来的三招剑法命名为“风雨三剑”有了这三招专守防御的剑法,以后不但不用怕走在路上被敌人用暗器偷

袭,就算下雨天忘记带伞,我也不用害怕被淋湿了,哈哈哈!

  就着风雨、浪花练剑,等到我觉得这三招已经练习纯熟,这场来得突然的风雨也去得无踪,鄱阳湖又恢复原来山清水秀的

丽色,我才将雨伞收起,用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

  看来我功力还是不够,施展“风雨三剑”竟然会出汗。不要到时候下起雨来我没被雨淋淫,反而因畠施展剑法、流汗太多

而被汗湿的。

  突然船舱传来鼓掌声,转头一看,原来是程天书正在大力鼓掌,程嘉则倚在舱门口微笑看着我;看来刚才我在风雨中练剑

,全都被他们看在眼里了。

  “好剑法,好女婿!”

  程天书鼓掌大赞。“嘉儿找到的男人实在太好了!能够这么专心练武,风雨天都能自创高明剑法,实在是好!”

  “岳父过奖了,只是雕虫小技而已。”

  唉,程天书别又赞我个没完没,我听着肉麻又不好意思驳他的话,只能忍着,很难过的。

  不过,这次程天书倒是没一直赞我。

  “嘉儿她娘,你这个女儿生得实在是太好了,能够找到这么好的女婿!”

  程天书说着,一把抱起程嘉母亲往船舱里钻。“咱们应该要把握时间,赶紧再多生一个才对!”

  “老爷!您刚才……”

  程嘉的母亲一声惊呼还没完,已经被程天书抱进船舱里去,然后整艘船开始微微抖动起来。现在又没风雨,船怎么会抖?

肯定是程天书在船舱里搞的好事了。

  原本只打算在程家庄待上几天,但程天书的热情挽留加上程嘉的要求下,我这一待竟然待了十二天。虽然我“联络武林白

道、共抗太阴神教”的计画本身是个幌子,行程根本没有急迫 性 ,但在程嘉的家中一住十二天也实在有点久,再不前去拜访

下一个目标就说不过去,我只好带着程嘉和三婢告辞了程天书,前往下一个预定要拜访的目标,也就是湖北的武当派。

  一听说我再来要前往武当山,程天书本来还想和我同行,说什么他和武当山掌门人无尘道人是好朋友,如果他和我同行的

话,一定能说动无尘道人协助岳麓剑派抵挡太阴神教的攻击。

  一听到程天书这么说,我当然不可能让程天书跟我一起去武当山。我所谓“联络武林白道共抗邪恶”本就只是个幌子,这

次武当之行我不希望成功;要是真的成功说动武当派共抗太阴神教,我反而要伤脑筋。

  所以我当然找了一堆借口推辞程天书和我同行,只是麻烦程天书帮我写了一封介绍信,表面上的借口当然是“既然武当掌

门和程天书是好友,有了介绍信就等于是程天书亲自陪我去一趟”实际上我根本不打算把程天书的介绍信拿出来用。好不容易

说动程天书同意不陪我们一起去武当山,我都已经说得口干舌燥了。

  我之所以第二个拜访的目标会选择武当派,是因为我注意到吕晋岳第一次剿灭太阴神教的行动当中,几乎没有武当山的高

手参与其中,只有寥寥几个后辈弟子参加吕晋岳的行动而已。

  由此可知,武当派对于吕晋岳和太阴神教之间的纠葛其实不想插手,所以才会限制门人子弟参加吕晋岳剿灭太阴神教的行

动。

  既然之前武当派不想插手吕晋岳和太阴神教之间的纠纷,那么我这次拜访武当派“寻求外援”吃闭门羹的机率肯定不小。

要是武当派真的婉言拒绝我“共抗魔教”的请求,我此行的目的就成功了。

  当然另一个想到选择武当派的原因,则是因为洪宁是武当派虚尘道人的弟子。

  我有点好奇这位虚尘道人到底怎么教洪宁武艺的,竟然能把洪宁教得那么差劲,所以想趁着上武当山的机会,看能不能顺

便见见虚尘道人的庐山真面目。

  可惜的是洪宁不能跟我一起来。虽然洪宁入教的事情没有对外公开,但自从上次我带洪宁去正气庄闹事之后,江湖上的人

已经知道洪宁投靠我这个太阴神教的教主;如果洪宁陪我上武当山而被人认出来,事情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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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

  离开程家庄,搭船走水路,一路顺风顺水来到湖北,弃舟换马,马不停蹄地上了武当山。我将“岳麓剑派掌门人萧颢”的

名帖递进去,让知客道人传报,至于程天书替我写的介绍信则是根本没有拿出来用。

  知客道人拿了我的名帖进去传报,过了好一会才出来领着我进道观。在道观里面等着我的则是一个脸瘦嘴尖、留着一撮山

羊胡子、眯着一对老鼠眼睛的老道士。

  “贫道了尘,不知道岳麓剑派萧掌门到此何事?”

  这个相貌猥琐的了尘老道士用半死不活的语气懒洋洋地发问。

  奇怪,为什么接见我的不是掌门人无尘道人,而是这个獐头鼠目的了尘老道士?

  难道无尘道人看不起我这个岳麓剑派掌门人吗?还是武当派的掌门人最近换人,而程天书不知道?这也不太可能,如果程

天书和无尘道人的交情真的那么好,无尘道人卸任掌门,程天书肯定会来参加无尘道人交接掌门的典礼,也就知道掌门换人了



  算了,不多追究,反正我来拜访武当派只是虚应故事而已,本来就不希望武当派真的答应协助岳麓剑派。是无尘道人出来

见我,还是这个了尘道人出来见我,其实没什么差别。

  “事情是这样的,敝派最近遭到太阴神教的袭击,师尊受了重伤,昏迷不醒;为了预防太阴神教二次来袭,还希望武当派

能看在武林同道的情谊上赐予援手。”

  我说着。

  听了我的话,了尘道人只是微微摇头。“很抱歉,这件事情我们帮不上忙,敝派掌门人闭关修练不出,没办法帮忙贵派,

所以萧掌门还是请回吧。”

  有点奇怪,就算无尘道人真的闭关修练,总是有吃喝拉撒的休息时间;趁休息时间递个消息进去不行吗?而且岳麓剑派好

歹是白道门派,现在岳麓剑派有难,要救不救也得请示掌门人的意见才是。更何况真的要帮忙也不一定得无尘道人亲自出手,

他大可继续闭关修练,只要派几个武艺高强的道人来协助岳麓剑派即可,这一点也不麻烦。

  但是,了尘道人究竟算哪根葱,竟然连传报都不传报,直接决定武当派无法协助岳麓剑派?

  不过,武当派不愿意援助岳麓剑派,却是正合我意。

  “既然如此,晚辈也不多打扰了,告辞。”

  武当派拒绝对岳麓剑派伸出援手,此行任务圆满成功。我向了尘道人抱拳拱手,告辞离开;了尘道人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

意外我这么干脆地掉头走人,但他还是叫了两个小道士送我们出山门。

  在两个小道士的陪送下来到山门,我向两个道士拱手表示告辞,但两个道士虽然拱手回礼却没有掉头回去的意思,反而两

个人都望着我,一副欲言又止0。

  好不容易,左边那个道士先开口。“那个,萧掌门,能不能拜托您一件事?”

  拜托我一件事?我有点好奇,这两个小道士有什么事情不拜托他们自己派里的长辈,而要来拜托我?更何况,我似乎没有

帮这两个道士的义务。刚才了尘道人也拒绝我的请求,所以我也不欠武当派人情,没必要帮这个忙。

  但如果我说“很抱歉,我不能帮忙”这种行为似乎不太合乎白道武林“急人之难”的作风,而且和刚才了尘老道士拒绝我

的嘴脸很像,但我一点都不想和他作为很像。所以我只能无奈地先听两个道人到底有什么事情:“不知道两位师兄想拜托我什

么事?”

  “那个,就是……”

  左边那个道人支吾了好一会,才吞吞吐吐地说:“其实,我们怀疑掌门师叔并不是闭关修练,而是被了尘师伯软禁,所以

我们想请萧大侠帮忙我们救出掌门师叔。”

  武当掌门无尘道长被人软禁,这件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说真的我很想直接白眼一翻就来个一走了之,但考虑到我现在的

身份是岳麓剑派的掌门,做人做事不能太绝情,只好耐着 性 子和两个道士耗着。

  “无尘道长被软禁?你们两个怎么知道的?”

  “因为,掌门师叔如果要闭关修练都会先说,但这次却没有事先通知大家,而是了尘师伯告诉大家掌门人闭关修练,然后

了尘师伯开始代替掌门师叔执掌派里的事情。”

  右边那个道人急忙接口。“如果掌门师叔真的闭关修练,肯定会事先告诉大家他要闭关了,也会事先指定好闭关时由谁来

代行掌门职务的,而不应该是像这样,由了尘师伯出来告诉大家,也没掌门人的亲口命令就擅自代行掌门职务。”

  “听起来满有道理的,但这好像是你们武当派的家务事,不归我这外人插手管吧?”

  “萧掌门,您就帮我们这| 次吧!”

  两个道人突然同时跪在我面前。“您的岳麓剑派不正需要援手来帮忙对抗魔教吗?如果您能够救出掌门师叔,掌门师叔一

定会同意派人协助岳麓剑派的!”

  “两位师兄这是干什么?快请起!”

  我急忙把两个道人给扶起来,心中却暗叫糟糕。没想到这两个道人竟然会搬出“救出掌门人,掌门人必定会同意援助岳麓

剑派”这顶大帽子压在我头上。我这次来武当山,表面的目的是为了寻求援助,所以按照道理来说,只要有能够得到武当派援

助的机会,我这个岳麓剑派的掌门人不该放过才是,否则放着能争取到其他门派援助的机会溜走,别人只怕会怀疑我的用心。

  看来武当山这事情我想不插手都不行了,我忍不住暗自叹口气。

  由于这次管别人的闲事可能会有危险,我让程嘉她们留在山门外等我,我自己跟着两个小道士进武当派。

  看到我竟然去而复返,了尘道人的脸色难看得像是见到债主上门一般。

  “不知道萧掌门不快点去别的地方寻求对抗魔教妖人的帮助、又跑上武当山来做什么?”

  “也没什么事,只不过我忘记有位无尘道长的好友托我送封信来给无尘道长,顺便要我当面向无尘道长问好,如此而已。



  我拿出程天书替我写给无尘道长的介绍信,递给了尘。

  说真的,我原本没想到会用上程天书给我的这封信,但在下山途中被两个小道士套了顶大帽子之后,我仔细想想,武当山

这件事我不插手说不过去,但我插手又不太适合。万一无尘道人真的是闭关修练呢?我这么声势汹汹地冲上山去兴师问罪,下

场肯定会搞得很难看。虽然我本就不希望武当派“协助我抵抗太阴神教”但我也不想多结仇家。最好是大家自扫门前雪、各人

干各人的事情,互不过问就很完美了。

  仔细思考以后,程天书替我写的介绍信竟然成了我的救命符。我大可拿着程天书写给我的介绍信求见无尘道长,如果无尘

道长真在闭关修练,了尘也不会打死都不让我见无尘。我只要见了无尘的面,代替程天书向无尘问个好,我就可以安然脱身。

如果无尘真的被了尘软禁,了尘肯定不会让我见无尘,这样我干涉武当派的家务事也才有理由。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了尘接过程天书的介绍信看都没看,直接握在手中一捏,将程天书的介绍信捏成一团碎纸!

  “萧掌门,贫道说过无尘正在闭关修练,谁都不见,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了尘松开手,被捏碎成纸片的书信立即纷纷散落。然后他握住剑柄缓缓拔出长剑。

  “如果萧掌门你不识相一点赶快离开武当山,莫怪贫道得罪了。”

  “看来小道士说的话不假啊,无尘道长真的是被你这老杂毛软禁了。”

  我也拔出长剑,剑尖斜指着了尘。虽然我有带银剑出来,但了尘不是我能够戏弄的对手,如果不全力应战,很可能会丧命

此地,所以我拔的是普通的精钢长剑。

  从了尘捏碎程天书的信看来,无尘道人不是真的闭关修练,而是被了尘所软饬;不然闭关修练只是图个练功清净,又不是

真的修仙炼道,练功途中总会有停卜来沐息的时间,利用那个时间让我见一下无尘又不是什么难事。

  退一步想,就算无尘真的在练一种完全不能受打扰的功夫,了尘大可收下信件,等无尘练完功夫以后再转交就好,没必要

直接把信件程碎,那样会得罪无尘的朋友,了尘不可能不知道。

  现在了尘却捏碎信,这让我肯定两个小道士说的话不假,无尘真的被了尘所软禁,所以了尘才不希望我见无尘,更敢于直

接捏碎程天书的信,而不怕得罪无尘的朋友。

  虽然我不想管武当派的家务事,但偶尔管上一管也无妨。只要这件事有确凿的罪证,让我管闲事不至于闹乌龙、留下烂摊

子就好。

  “敢对着我拔剑?”

  了尘冷笑两声。“早听说‘中州剑神’吕晋岳剑法出众,不知道萧掌门学到几成?就让我领教萧掌门学自吕晋岳的岳麓剑

法吧!”

  “道长,请。”

  我左手举剑在侧,右手剑诀前引,朝向了尘,却不主动出击。

  武当派是名门大派,“太极拳”和“太极剑”更是名满江湖。了尘道人敢话没说上两句就拔剑相对,肯定对他自己的太极

剑法相当有自信。相对来说,我的岳麓剑法虽然经过吕晋岳的亲自指点,毕竟还比不上吕晋岳的剑法造诣;要是了尘道人的剑

法和吕晋岳不相上下,我想胜他就不容易。

  所以我只是持剑在手却没有主动进招。我想先等了尘出招,看清楚太极剑法的诀窍,再决定我该怎么反击,或者是落荒而

逃。

  见到我不主动出招,了尘道人又是冷哼一声,手中长剑随即化成连续不断的圆弧剑光朝我卷来。

  看着了尘攻来的剑招,我举剑一挡,“叮”的一声轻响,手中长剑与了尘道人的长剑一碰,竟然被了尘道人剑上的太极圆

劲将我的挡格招数卸在一旁!劲力被卸开不算,还带得我自己差点失去平衡!幸好我早有防备,剑上劲力没使足,才没失去平

衡,还来得及躲开了尘攻来的剑招。

  了尘道人脸上露出得意的冷笑,又是刷刷刷三剑攻来;我连是挡了三剑,前两剑的挡格招数都被卸开,而第三剑挡格招数

则是因为我使了虚力而没被卸开。

  但了尘剑上实劲却直接破了我软弱无力的挡格招数,攻了进来,逼得我只好狼狈闪躲。

  四招一过,我完全处在挨打的下风,不但没有进招机会,甚至连挡格了尘的攻击都有困难。

  不过,在拆了四招以后,我大概明白太极剑法的诀窍,那就是“劲力成圆”感觉像是漂在水中的圆木头,如果有人一脚重

重踩上去,没有让劲力通过木头的中心,那么木头就会滚动,将踩上去的劲力卸开,不用说踩上去的人肯定会扑通一声落入水

中。

  要踩在浮于水中的圆木头上已经很难,当然轻功高手还是做得到的,但太极剑的圆劲能随着施招者的意志而移动,像是在

水中随着乱流四处漂动的圆木头,即使前I刻看准落脚点踩上去,下一刻木头已经漂开,落脚点自然没办法让劲力贯通圆木中

心,于是木头又一滚,还是将踩在上面的人摔进水中。

  我之前挡格了尘的前三招,就是这样被了尘的太极圆劲卸开的。

  至于我挡格了尘的第四招用上虚劲,像是轻功高手施展轻功立在水中圆木上;虽然木头不受力就不会滚动,当然也不会卸

开站立之人的劲力,但浮在水中的木头不会伤人,了尘的剑招可是会伤人的。所以用上虚劲的第四剑虽然没被了尘的太极圆劲

卸开,却被对方的实劲硬碰硬破去了。

  简单来说,如果用上实劲就会被太极圆劲卸开,用上虚劲又会被对方以强攻弱而破去,想挡住太极剑法真是难上加难。

  太极剑法名不虚传,我该怎么应付呢?虽然我之前闪过了尘四招,但只挨打而不还手,甚至连抵挡都不行,只要一个失手

,我就会中剑受伤带彩了。

  “看来岳麓剑法也不过尔尔,萧掌门闪躲的功夫还比剑法精妙得多。”

  了尘冷笑。

  “但是一味闪躲,只能像只过街老鼠般被人人喊打罢了;也许岳麓剑派在萧掌门的带领之下,很快可以改名岳麓鼠派?”

  “还是先让在下多接道长几招,再来决定岳麓剑派改名的问题,如何?”

  我突然灵机一动,想到我在鄱阳湖自创的“风雨三剑”也许“风雨三剑”能够挡住了尘的太极剑法?

  不给我多想的时间,剑光成圆,了尘的长剑又攻过来,我则是使出“风雨三剑”第一招“横看成岭侧成峰”手中剑迎向了

尘的长剑。

  “嗡”的一片长鸣声响起,了尘脸色一变,急忙后跃退开。“这是什么剑法?”

  “这也是岳麓剑法,不过是在下自创的。”

  果然和我猜想的相同,虽然了尘的太极剑法可以将对手劲力卸在一边,但只限于对手招式的劲力是一个“点”的情况下;

就像人站立在漂浮于水中的浮木,只要立足“点”不对,浮木一滚,就会把人摔下水去。

  但是我自创的“风雨三剑”却是用来挡雨的招式,劲力像雨伞一样形成一个“面”而不是点。这就像是把圆木头扔在地上

一样,不管木头怎么滚都在地面上滚动,不可能会滚进地下。

  刚才“嗡”的一声长鸣也是这样来的,了尘剑上的太极圆劲无法卸开我的剑上劲力,反而像是皮球落在地上一样,在我招

式劲力形成的“面”上滚来滚去,不管怎么滚都会被我的剑招弹回去,两把长剑连续密集的撞击声听起来变成一长声。

  “自创的剑法?萧掌门天纵奇才,可喜可贺。”

  了尘瞪着我好一会。“萧掌门这招岳麓剑法虽然挡住贫道的招式,但似乎欠缺反击的后着;而且萧掌门施展这招似乎要费

不少精神力气,不知道这么耗下去、谁会先后继无力?”

  了尘一句话道破我“风雨三剑”的弱点。这三招都是防御招式,几乎没有伤敌的威力可言;而且施展这三招很费劲,除非

我的内功修为远胜对方,不然对耗下去肯定是我先精疲力尽。

  但以了尘这种级数的高手,我的内功修为不要落后他太多就该庆幸,又怎么可能比他高出许多?

  我得另外想办法破解了尘的太极剑法才行。

  不给我多所思考的机会,了尘的长剑又划出道道圆弧剑光朝我撞来,我只能先以“风雨三剑”的招式御敌。了尘的招式虽

然攻不进“风雨三剑”的防守圈之中,他却持续不断地进招攻击,看来是打算等我耗光精神力气,就无法继续施展“风雨三剑

”挡格他的攻击。

  这样下去不行,我得另外找寻更有效的方法克制了尘的太极剑法。但是我学过的岳麓剑法证明会被了尘剑上的太极圆劲弹

开,而自创的“茅厕剑法”仗的只是一个“快”字,想攻破了尘的太极圆劲更不可能。“风雨三剑”则是防御招数,不能拿来

攻敌。

  想来想去,看来还是只能“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要是我也把太极剑法的圆劲应用在我的剑法上,不知道能不能挡住了尘

的招式?太极剑法的根本精神虽然是一个“圆转如意”但实际施展上还是有很多细节与技巧需要注意的。我这个临时抱佛脚现

学现用的太极劲,肯定及不上了尘这个修练太极剑已久的高手。

  但我还是得试试看,不然先耗光内劲的肯定是我,而内劲耗光、无法继续施展“风雨三剑”我就输定了。

  改变剑法,我也学起了尘的太极剑法,以圆形出招,让剑劲成圆,朝着了尘的剑招迎上去。果然“擦擦擦”三响,虽然我

临时偷学的太极剑法比起了尘的差很远,但却成功挡开了尘的剑招,就像两颗石弹子撞在一起、各自弹开一般。

  突然“当”的一声大响,了尘急忙连退数步,而我则是左手隐隐酸麻。

  刚才的最后一招我和了尘同时长剑划圆,但是划圆的轨迹方向刚好相反,结果两个人的长剑结结实实对砍在一起,彼此剑

劲没有互相滑开,反而硬碰硬地对拼一记。

  我暗骂自己是呆子。了尘的太极剑法就算能够劲力成圆,就像水中浮木一样可以圆转如意地卸开敌劲,但了尘的太极剑劲

毕竟不是实心木头,运使太极剑法像是以长剑在空中画圆;只要挡住长剑画圆的去路,长剑画不成圆,当然无从形成太极劲了



  所以说,与其辛苦地接太极剑的招式,还不如阻挡对方完成他的太极剑招式。

  之前我接了尘的剑招都是接他已经画好的太极圆劲,所以当然每招都接得很辛苦。但最后一招我意外地不是接他的招式,

而是阻挡他长剑画圆的去向,结果是两个人结实地硬拼一次劲力,了尘无法以太极劲卸开我的劲力。

  要破了尘的太极剑法,其实只要学他一起画圆,但是方向相反,不要让了尘的长剑能够画圆,就能“以圆破圆”破去他的

太极剑法。

  虽然最后一招时,了尘的太极剑法被我误打误撞找到破解方法,但了尘似乎不认为我能够破去他的太极剑法,冷哼一声,

重新挥剑朝我攻过来。我则是看准了尘挥剑画圆的去向,长剑逆向画圆、迎上了尘的长剑,同时将得自吕晋岳的十年功力“昊

天真气”都灌注在长剑上。

  “喀”的一声轻响,广尘的长剑抵挡不住“昊天正气诀”的刚猛威力,被我满蓄劲力的一剑斩断,半截剑身飞上去插在屋

梁上。我的长剑则在斩断了尘的长剑之后,顺势指在了尘的脬子上。

  被我一招得手,长剑被斩断的了尘脸色难看得如死灰。

  “了尘道长,现在能带我去见贵派掌门人吗?”

  无视了尘灰败的脸色,我揶揄地问着。“还是要我先送道长你去地下见见开派祖师张三丰先生,得到他的亲口许可后,我

们再去见贵派的现任掌门人?”

  押着了尘来到武当山后山的一座石洞,石洞前有两个佩剑的道士在把守。见到我们出现都是同时手按剑柄,但顾忌我的长

剑还架在了尘脖子上,不敢拔剑出鞘,只能怒目瞪着我。

  石洞洞口有一扇上锁的大铁门,了尘从身上摸出钥匙打开这扇厚重无比的铁门;推门进去,石洞内整理得还算干净,家具

也是应有尽有,看起来应该真的是无尘道人闭关的地方,而不是武当派用来监禁人的所在。

  在石洞内部的一张床上,我看到一个脸色憔悴的老道士正盘膝打坐。听到我们打开石门进来的声音,老道士眼睛都没睁开

,以有气无力的声音说:“了尘,你不用再枉费心思,我不会把武当掌门之位让给你的。”

  从这位老道士说话的口气听起来,这位老道士想必就是无尘道长。了尘道士将无尘道长禁闭在这里,就是为了夺取武当掌

门之位。看起来武当掌门之位还必须由无尘道长亲自交给了尘道士,所以了尘才没杀害无尘而是软禁,和他僵持着。

  不过有点奇怪的是,以无尘道长的修为,从脚步声应该听得出来走进石洞的不只一个人,但无尘道长却没听出我的脚步声

。难道无尘道长的功力已经全失?

  这很有可能,了尘道士可能在无尘道长的饮食中下毒,用毒药压制无尘道长的功力。如果不是无尘道长功力全失,只凭外

面两个道士,肯定监禁不住无尘道长。

  “无尘,我这次来,不是要你把掌门之位让给我的。”

  了尘不耐烦地说着。

  “有个岳麓剑派姓萧的来找你,说是替你的朋友送口信来的。”

  “哦?”

  无尘道长睁开眼睛朝我看来;我注意到无尘道长的眼睛似乎有些浑浊,没有练武之人应有的锐利眼神,看来无尘道人真的

中毒。

  “你说有人替我朋友送口信来,难道是这位用剑架在你脖子上的小兄弟?”

  无尘道长讥讽了尘。“小兄弟,你是替谁送信来的啊?”

  “晚辈萧颢是替赣南程天书老爷送信来的。”

  我倒持长剑、抱拳向无尘道长行礼;而长剑从了尘脖子上移开时,我顺手点了尘的穴道,了尘随即白眼一翻,昏倒在地上

。“程老爷要我代替他向道长问好。”

  “哦,原来你是替天书老弟送口信来的。”

  无尘道长苦笑。“真是惭愧,你也看到了,我中了本派 奸 徒的计谋,功力全失,被困在这里动弹不得。这模样一点也不

好,要让天书老弟失望了,哈哈。”

  “道长,如果你信得过晚生,让晚生替您诊脉可好?”

  我问着。

  “当然,既然你是替天书老弟送信来的,怎么也比我这个野心勃勃的师兄可靠。”

  无尘道长颤抖地伸出一只手。“麻烦你替我诊诊吧!”

  我来到床前替无尘道长把脉。无尘道长的脉搏相当虚弱迟缓,但却很稳定,看来了尘是以一种吃了以后让人内功全失的药

下在无尘道长身上,借此控制无尘道长。

  想想也是,如果了尘需要无尘亲自将武当掌门之位传给他,当然不可能对无尘下致命毒药,否则毒死无尘,了尘就无法顺

利得到掌门之位。

  但是,这种能够压制内功的毒药,虽然不会有立即致命的危险,但毕竟对人体有害。武当派的武学又偏于道家的养生武学

,练了不但能强身健体,还有延年益寿的功效。就像阳光之于花草,能让花草更为茁壮;以毒药压制无尘的内功,就像是将花

草移入暗室之中,花草不会立刻死亡,但长日得不到日照,迟早也会枯萎而死。

  “道长,您身上中的这种毒药看起来是用来压制内功,但您修练的武当内功是道家武学,内功长时间受到压制,只怕小则

伤身、大则致命。”

  我把情况实话实说,无尘听了也是连连点头。

  “的确、的确,小兄弟见解精辟,了尘给我下的毒药确实是压抑内功的;不过现在了尘已经被你制服,想来他也没办法继

续下毒。假以时日,我身上的药 性 总会褪去,那时我的功力就可以恢复了。”

  “道长这么说也是没错,但一来不知道毒药的药 性 能持续多久,只怕药 性 完全褪去之前已经伤身;二来不知道了尘道

士有多少党羽,要是了尘道士的党羽趁着道长回复前出来作乱,那又是一患。”

  “小兄弟这么说也是。”

  无尘道长笑吟吟地连连点头,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这情况有多严重。“不知道小兄弟有没有什么妙策良方?”

  我忍不住皱起眉头。要说妙策良方我是没有,但简单的解决方法有一个,那就是我可以运功替无尘逼毒。但要运功替无尘

逼毒,纯以刚猛威力见长的“昊天正气诀”不合适,我得用上我练的“太阴神功”才行。而且“太阴神功”是道家武学,用来

替无尘逼毒更有事半功倍之效。

  问题是,以无尘道人这等修为,我若以太阴神功替他逼出身上毒药,等于招认太阴神教教主的身份,无尘马上就会知道“

岳麓剑派的掌门人萧颢”和“太阴神教的教主萧颢”其实是同一个人。

  我该怎么办?暴露自己的身份来替无尘道长逼毒?还是见死不救、赌一赌无尘道长身上的毒药 性 能很快消失?

  “怎么了,小兄弟?是不是要逼出我身上的毒有困难,例如说会耗损功力之类的?”

  看到我迟疑难决的表情,无尘道长笑咪咪地问。“如果真的有困难也请不用勉强,反正我只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等毒药

的药效褪了,我就可以恢复功力。还是别让小兄弟耗损功力的好。”

  看到无尘道长笑咪咪的表情,仿佛他中毒只是吃坏肚子,但我们都不知道了尘下的毒药药 性 到底有多强。而且从这种毒

药能够压制无尘道长这种级数的高手看来,毒 性 只怕不低;等到药 性 自然褪去时,只怕功力早已大损。

  但无尘道长似乎完全不在乎自己有可能功力大损的事实,只在乎我可能有困难而无法协助他逼毒。无尘道长中毒这件事只

是“武当派的家务事”我没有义务出手相帮,但现在我人已经在这里,却坐视无尘道长的毒伤而不出手相帮,这和见死不救有

什么差别呢?

  见死不救,算什么大侠?

  当然,我如果出手救了无尘,很有可能会暴露我太阴神教教主的身份;但是现在的太阴神教还有什么强大敌人吗?吕晋岳

已经重伤昏迷,就算吕晋岳能康复苏醒过来,我也不怕他了。他苦修多年的“昊天真气”已为我所得,就算吕晋岳没受伤之前

也不是我对手,现在的我更加不怕他。

  也就是说,暴露太阴神教教主的身份似乎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顶多武林中人惊讶一下“原来岳麓剑派的萧颢和太阴神教

的萧颢是同一人,难怪吕晋岳会中计”当然,岳麓剑派的“师兄”们可能会想找我替吕晋岳报仇,但又如何?整个岳麓剑派的

人一起上我也不怕,还怕他们找我报仇?

  而且,就算我暴露太阴神教教主的身份给无尘道长知道,无尘道长也不见得会把我的身份公布出去。德惠大师不就知道我

真正的身份吗?但江湖上至今还没有其他人知道“岳麓剑派的萧颢”和“太阴神教的萧颢”是同一个人,德惠大师并没有将我

的身份公开。

  我和无尘道长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太阴神教和武当派似乎也没过节,我要是替无尘道长治好毒伤,无尘道长应该不至于立

刻翻脸不认人才是。

  我决定还是赌一把看看,赌无尘道长不会泄露我的身份。

  “是有一点小小困难,不过应该可以克服。”

  我来到无尘道长身后盘膝坐下,伸手贴在无尘道长背上。“道长,预备好了吗?咱们能不能开始了?”

  “辛苦小兄弟了。”

  无尘道长笑着,闭上眼睛,双手在身前捏起运功时的法诀。

  “只要小兄弟准备好了,我随时都可以开始。”

  “那么就让我们开始吧。”

  说完,我立刻将“太阴神功”的内息缓缓朝无尘道长体内运过去。

  几乎在同时,无尘道长也是全身一震,想必已经从“太阴神功”猜测到我的真实身份。但无尘道长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

全力运功,借由我运过去的内息打通经脉、将身上毒素逼出。

  和我猜想的一样,同样是道家武学的“太阴神功”袪除无尘道长身上的毒素效力显着,我可以感觉到无尘道长自身内功迅

速恢复,显然祛除毒素大有进展。

  花了半天协助无尘袪除身上毒素。等身上的毒素都袪除干净,无尘恢复功力之后,站起身来活动一下筋骨,然后把守在外

面的道人喊了两个进来,要他们把被我点倒的了尘拖出去关起来。

  然后,无尘命令所有守候在外面的道人都散去,自己走到石洞门口看了看,确定四周没有其他人,这才关上洞口铁门,回

到他原来打坐的蒲圃坐下。

  “没有想到,原来岳麓剑派的掌门人萧颢和太阴神教的掌门人萧颢竟然是同一个人。”

  无尘道长笑咪咪地说。“小兄弟同时身兼两大门派的掌门人,这个担子可不轻啊!不过以小兄弟的良材美质,将来必定能

带领这两大门派走向兴盛,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我有点好奇,无尘为什么说我同时担任两大门派的掌门人竟然是可喜可贺?

  “道长怎么如此说?难道道长对于我身为太阴神教的教主没有偏……呃,没有成见?”

  “担任太阴神教的教主有什么不对?”

  无尘仍旧笑咪咪的。“是不是因为你们太阴神教修练的功法有男女合修的双修之法,所以担心我把你们看成淫邪教派?”

  “是。”

  我承认。“而且江湖上的人都是这么说我们太阴神教的。”

  “别担心,小兄弟,我不会这样歧视你们。道家养生之术中本来就有男女合修的‘房中术’,你们太阴神教采用‘房中术

’来当修练的功法虽然比较少见,但那不能算是坏事,我也没有歧视你们的理由。”

  无尘笑着摇头。“男女和合本来就是天道,若因为你们以男女合修的方式来练功就歧视你们,那么普天之下的夫妻怎么办

?我又该不该歧视生我的父母?真的要这样搞,能够不被我们歧视的大概只剩下少林寺的那堆老光头。你说有这种道理吗?”

  “但是,江湖上也有传言,说我们太阴神教练功的方法是靠着采补女 性 的元阴而提升功力,道长难道不会怀疑吗?”

  我好奇了。

  “这个嘛,你们上一代教主萧天放是不是靠这种采补方式来提升功力的,我和萧天放不熟,所以这点我不清楚;但不管什

么内功,强夺别人功力的功法所练出来的内功都会带有暴戻之气。可是小兄弟你刚才运功助我祛除毒 性 时,送过来的内息温

润平和,练着比我们自己的内功还舒服,那不可能是强夺自别人的功力,只有可能是小兄弟你自己练成的。”

  无尘道人笑咪咪地向我眨了眨眼。“要练成那么深厚的功力,想必需要和不少 女 孩子一起双修吧?小兄弟艳福不浅哦!

要不是武当派没有太多的女弟子,又没有女人看得上我这老道士,我也想学习你们双修练功的方法,哈哈!”

  “道长取笑了。”

  原来是不是采补自其他女子的功力,会有暴戻与否的差别。想想我只在贺夫人身上用过一次“采补法”也没采到多少功力

,其他时候都是靠着和身边的女孩们双修练功。无尘道人光从我运过去的内息就能猜出我的功力是怎么练来的,不愧是前辈高

手,果然见多识广。

  “对了,我刚才想到,岳麓剑派的掌门人不是吕晋岳吗?”

  无尘突然问着。

  “怎么吕晋岳突然将掌门之位传给小兄弟你呢?”

  “呃,这个说来话长了……”

  无尘被了尘给囚禁的时间似乎早于我和吕晋岳正面起冲突的时间,因此无尘对于吕晋岳“被太阴神教给打成重伤”的事情

一无所知。我有点犹豫该不该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无尘,但想想,无尘虽然还不知道岳麓剑派和太阴神教打起来的事情

,但时间久了,这些事情迟早会传入无尘耳中。要是我现在不说,无尘以后还是会听到,而且听到的可能是被别人加油添醋以

后的版本。

  与其等谣言传入无尘耳中,还不如我自己先说,所以我把整件事情都说出来。

  听我讲述太阴神教和岳麓剑派之间的恩怨纠纷,无尘道长专心倾听着,原本脸上一直带着的笑容也消失不见。直到我说完

和吕晋岳正面起冲突、吕晋岳因此受重伤昏迷,导致我被拱上岳麓剑派的掌门之位,无尘道长才吁了一口气。

  “原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当初我只是觉得吕晋岳讨伐太阴神教的理由有些太过牵强,为了太阴神教的人喜欢借‘房中

术’来修练,就把对方打成淫邪之徒而大举讨伐,未免有些太过,所以约束门人子弟不能参加吕晋岳的行动。没想到吕晋岳要

讨伐太阴神教,原来只是为了他自己不想绝后?这真是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无尘道人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我不知道该怎么接口,所以也没作声。

  “那么,小兄弟,再来你打算怎么办呢?”

  无尘道长又问着。“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尽管说出来;你把我从我师兄手里救出来,把武当派从我师兄的野心

中救了出来,我和武当派都欠你一分人情,所以你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我一定帮忙。”

  “既然这样,我先多谢道长了。”

  我向无尘致谢。“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岳麓剑派,还有吕晋岳的故交朋友们,为了要替吕晋岳报仇又和太阴神教大打出手

,所以我正想法子阻止这种情况发生呢!”

  “嗯,嗯,不要让两边的人为了吕晋岳一个人的问题打起来,这的确是大事。”

  无尘连连点头。“所以,你希望我怎么帮你呢?”

  “其实,我最希望的反而是道长‘不要’帮我。”

  我说着。“如果道长能够公开宣布,禁止门人子弟参加岳麓剑派向太阴神教发起的复仇行动,大家就会想,糟糕,武当派

那些有实力的高手都不愿意参加这次行动,那向太阴神教发动攻击,胜算可能不大……这样大家很有可能退缩不前,一场冲突

就可以避免。”

  “嗯,这个想法不错,不帮之帮,我喜欢你这个想法;没问题,我可以立刻严令本派弟子不得参加岳麓剑派对太阴神教的

复仇行动。”

  无尘点头微笑。“当然,如果这样还是吓不住那些报仇心切的家伙,你来和我说一声,我和武当派随时可以站在你那边支

持你!这总该吓得住人。”

  “既然这样,那么就多谢道长了。”

  无尘道长果然言出必行,我人才刚下武当山,无尘道长已经下令所有武当派的弟子不得以任何理由介入岳麓剑派和太阴神

教之间的纷争,违者必定重重惩罚。

  在这之后是处分了尘道士这个叛徒,不过那是武当派的家务事,无尘道长没有对外公开对了尘道长的处分,我也懒得关心

了尘到底受到什么处罚。

  总结来说,武当山之行表面上是失败的,因为无尘道长下令武当门人不得参与岳麓剑派和太阴神教之间的纷争,岳麓山上

那些师兄听到这个消息想必会很丧气。

  但我真正目的却是希望各大门派不要帮岳麓剑派,再加上这次无意中瓦解了尘想要篡夺无尘道长掌门之位的阴谋,让无尘

道长欠了我一分人情,以后有事,无尘道长肯定站在我这边,所以此行实际可以说是圆满成功。

  算了一下日子,离开岳麓山也有一个半月,我联络白道武林的工作则是一成一败II不小心成功拉拢程天书,但顺利让武当

派置身事外。我差不多该回岳麓山看看,更何况我还担心慧卿,不知道她现在情况怎么样?她怀孕也差不多有四个月,只怕肚

子已经有些凸起了吧?

  所以,我决定先回岳麓山看一看情况。

  回到岳麓山,我将程嘉和三司等四个人留在长沙城的住处才上山,不然程嘉已经正式算是我的小妾,而且还是经过程天书

认可的,要是带着一起上山被师娘知道,只怕师娘会不高兴。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程嘉和师娘两个人闹起来,要是再把慧卿卷进来,我就有得头痛,所以还是把程嘉留在山

下,以策安全。

  回到岳麓山上,一切和我离开时一样,没有太多改变。二师兄仍旧督促其他师兄们练剑,大师兄也已回来了,还带了许多

“名医”上山诊察吕晋岳的伤势。

  只不过不知是大师兄他们请回来的“名医”医术不行,还是吕晋岳的伤真的沉重到回天乏术,看过那么多医生、吃过那么

多药之后,吕晋岳仍旧昏迷不醒。反而是请医生看病和抓药花费不少银子,几乎快把岳麓剑派本来就不甚富裕的一点家底给用

光。

  “掌门师弟,现在该怎么办?”

  钱用光了,吕晋岳还是没医好,大师兄和二师兄都没了主意,两个人都以求助的眼神看着我。

  “还能怎么办?只能一切照旧。”

  我故意耸耸肩,装出一副没有办法的神情。

  “没有钱我们也没有办法,难道要我们改行当强盗,还是去向其他人乞讨?或者让各位师兄走江湖卖艺?这肯定都不行的

,所以只好省吃俭用。大师兄还是继续寻访名医,只是这次要仔细寻访,要打听对方是真的医术很好才请回山上,反正师父都

昏迷两个月,慢一点才请到大夫应该还不要紧;1一师兄继续督促其他师弟们练武。”

  “那掌门师弟你呢?”

  听到我不叫他们出去走江湖卖艺,大师兄和二师兄都松了一口气。他们毕竟是“名门大派”的弟子,要他们学别人走江湖

卖艺,拉不下那固检0“我继续拜访各大白道门派,看看能不能多拉到一些帮助。”

  处理完大师兄和二师兄的事情,再来就是“家务事”我一回到内院,师娘和慧卿立刻手拉着手奔出来,两个人像是见到久

别重逢的丈夫一样,一左一右抱界找的手臂不放。

  “师娘,现在天这么光,又是在外面,你不能稍微节制一下吗?”

  我苦笑。

  “要是被其他师兄、师姐看见你这个样子,咱们雨个人的名声就臭掉了。”

  “人家想你嘛!谁叫你一出门就是两个月,抛下咱们娘儿俩不管?”

  师娘不但没有放开我的手臂,反而抱得更紧。“萧颢,咱们来‘那个’好不好?”

  “不是吧,现在天还亮着,师娘你就想‘那个’?”

  我忍不住流汗。女人果然一过三十就如狼似虎,即使像师娘这样的美女也不例外。“等到晚上好不好?到了晚上你要怎样

就怎样,要我整到你明天爬不起床都可以!”

  “还要等到晚上啊?”

  师娘似乎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放开我的手臂。“好吧,就等到晚上吧!但你说了要让人家明天爬不起来,你可要说到做到

,嘻嘻!”

  “我一定会做到的,我哪次答应你的事情没做到?”

  想要我把师娘整到爬不起床来还不容易?只要我把“双修法”运功运得猛一些,没练过“双修法”的师娘哪里承受得住?

不要说明天爬不起床,三天下不了床都有可能。

  “耗子,你陪我走走好不好?”

  慧卿也抱着我的手臂轻轻摇晃。“娘说怕我乱跑动了胎气,整天把我关在屋子里,闷死了。”

  “好啊!”

  陪着慧卿散步没什么关系,反正大家都知道慧卿和我走得很近,师娘更是作主将慧卿许配给我。上次要不是因为方虹吃醋

而杀到婚礼上捣乱,我和慧卿的婚礼也不会草草结束。但对于不重视小节的武林人物来说,婚礼有没有完成其实无关紧要,大

家早就把慧卿当成是掌门夫人看待。

  和慧卿在院中漫步,虽然慧卿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但从外观上几乎看不出来,慧卿的腰身还是很细,只是小肚子稍微

隆起了些,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不,也许是我的错觉也不一定。

  “对了,耗子,方姐姐有信从黄花山来。”

  和我两个人在院中漫步,避开师娘耳目以后,慧卿才低声说着。

  “虹儿有信从黄花山来?信上说些什么?”

  奇怪,方虹为什么要把信送上岳麓山,而不是照惯例在山下等着通知我?难道是太阴神教出了什么问题吗?

  “方姐姐信上没说什么,只说要你尽快回教中去看一看。”

  慧卿耸耸肩。

  要我尽快回教中看一看?也许教中真的出了什么事,不然方虹不会特意要我回教中。至于为什么信上啥都不写,可能是怕

信被其他人看到,泄露我的身份吧!

  请续看《逆侠》10

  第十集

  内容简介:

  萧灏才刚娶妻,一封紧急书信让他匆匆赶回总坛。为了让黄花山总坛和萧家堡更为紧密联系,以及增加防守的武力,费鹏

和方虹同声建议与「南济帮」联盟,但南济帮正逢新旧帮主交接……清夜荷岸,优美琴声吸引盘桓郑州城的萧灏前往一探。如

此美丽的瑶琴佳人又与南济帮有何牵连?这座用来比武斗胜选帮主的擂台,怎么看都觉得可以充当很老套的抛绣球场地──什

么!附属奖品是个大美人吗?他的太阴圣女团又能增添新成员了?

  第一回

  有点好奇方虹要我回太阴神教去看的究竟是什么事情,但是在我能离开岳麓山之前,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先搞定:

那就是我和慧卿的婚事。

  慧卿的身孕已经有四个月多了,虽然现在从外观上还看不太出来腰身变粗的迹象,但是我这次下山,没两三个月是不会回

来的,怀孕的女人到了六七个月身孕的时候就已经可以明显看出隆起的肚子了,到时候慧卿挺个大肚子,想遮都遮不住,让大

家知道她未婚先孕,她还用做人吗?

  何况,我也已经取得方虹她们的「谅解」了,这次和慧卿成亲,倒是不用担心方虹她们又带着大队人马杀上山来搅局:至

于邀请其他人观礼这种事情,反正岳麓剑派现在的钱也不多,还得预备着替吕晋岳请医服药之用,刚好顺理成章办个简单的婚

礼就好,既能给慧卿一个名份,又不会惊动太多人,正合我意。

  由于婚礼需要的东西都早已准备好了,就除了我新郎倌的衣服上次和方虹对剑的时候给绞碎了袖子,只要补做一件新郎倌

的衣服就好,准备起来倒也不费事。

  所以在师娘主持之下,我和慧卿的婚礼重新举行,这次倒是没有意外的不速之客前来搅局,所以我和慧卿顺利拜了天地,

送入洞房:而岳麓剑派那些师兄师姐的「闹洞房」其实也没啥难以应付的,像是要我现场露一手书法,或是几个师姐起哄着要

慧卿唱小曲,这些比起上次我「赔还」洪宁的「洞房花烛」时、芊莘她们想出来的花样要轻松简单多了。

  真正让我有些头痛的,反而是闹完洞房,一众师兄师姐离开之后,新房中就剩下了我、慧卿,还有师娘。

  「师娘,你不是打算留在这边吧?」

  我忍不住流汗。「今天好像是我和慧卿的洞房花烛呢?」

  「呵呵,我是打算留在这边啊。」

  师娘媚笑着,款款脱去了身上的衣服,然后迅速地爬上床来。「慧卿有了身孕,不方便和你做那种事,所以我来帮她照顾

你咯。」

  一边说着,师娘还一边扒下我的裤子,露出我的分身,然后素手一伸、捉住了我的分身开始摩弄着,让我的分身坚挺起来

,师娘随即樱口一张,低头含住了我的分身,开始舔弄起来。

  我看了慧卿一眼,慧卿无奈地笑着耸耸肩、摊摊手。

  「唔……萧颢……你的好……好大……」

  师娘一边含弄着我的分身,一边口齿不清地含糊说着,另一只手还伸在自己双腿之间的私处抚弄着:很快地,师娘似乎被

自己给挑起了情火,忍耐不住,一口吐出了我的分身,爬到我身上来,然后一个观音坐莲的姿势朝着我一柱擎天的分身上径直

坐落,噗滋一下,将硬直的分身纳入了湿润的花径之中。

  「哦……」

  师娘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纤腰开始扭动了起来。「嗯……嗯……好……好胀啊……」

  没想到师娘还真的就这样喧宾夺主、老实不客气地就骑到我身上来,今天可是我和慧卿的洞房花烛啊!我朝着慧卿使了一

个眼色,以前对着慧卿使这个眼色是要她帮忙我一起对付那时骑在我身上的人,可能是方虹、洪宁或是芊莘她们,而现在则是

要慧卿配合我来对付师娘。

  慧卿犹豫了一下,大概是因为现在我要她帮忙对付的是她母亲吧?但是慧卿随即坚定地点了点头。

  得到慧卿同意配合,于是我一手抓住师娘的手,一手则抓住师娘的奶子,开始揉捏起来,下身除了运起「阴阳诀」、更是

猛力一下又一下地往上顶,用分身不停地顶撞着师娘的花芯:而慧卿则是扑在自己母亲的背上,一手抓住自己母亲的另一个奶

子揉捏起来,另一手探到自己母亲花径前的小蓓蕾上开始挑弄着,而慧卿更是用全身的重量自后压着自己母亲身体,好让我每

一下的顶撞都能更扎实地撞在师娘花芯深处。

  「啊!你们两个做什……噢!」

  突然遭到我和慧卿联手突袭,师娘吓了一跳,但是随即又迷失在强烈无比的快感之中。「啊!好舒服!萧颢你顶得好深…

…哦哦!太刺激了……慢点!啊!不行……啊!慢些啊!我会……会……啊啊!」

  虽然师娘要我们两个慢一些,但是我怎么可能让师娘就这样占据着原本今夜应该属于慧卿的「东西」呢?不但更是出力催

动「阴阳诀」的运行,下身更是猛力向上顶撞着师娘的身体,慧卿双手也没闲着,身体更是不停向前压迫着母亲的身体在我身

上划圈圈。

  遭到我和慧卿的前后夹击,师娘承受不住强烈的快感,很快地就全身僵直着达到了猛烈的高潮,大量的蜜汁像是山洪暴发

一样从和我接合的地方直溅出来,弄得到处湿漉漉的:然后,师娘身体一软,整个人在慧卿怀里晕过去了。

  「终于搞定我娘了……啊!」

  慧卿有些无奈地叹着气,但是气还没叹完,慧卿立刻瞪大了一对杏眼,因为我趁着这个时候,将原本插在师娘体内的肉棒

给拔了出来,改送入慧卿的桃花源之中抽动起来。「耗、耗子!你干什么呀!啊!」

  「今天是咱们的洞房花烛,我还能干什么呢?」

  我继续在慧卿体内抽动着分身,让慧卿随着我抽动的节奏发出高高低低的呻吟声。「当然是把」花烛「放入」洞房「之中

啰!」

  「可、可是……啊啊!」

  慧卿想说什么,但是被下身传来的快感一激,从口中漏出来的就只剩下春情无限的娇吟声:接着慧卿也是身体一软,抱着

晕过去的师娘,两个人一起侧身倒在了床上:我则是利用这个机会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刚好将慧卿一条玉腿给架上我肩膀,让

慧卿两腿大开、以侧着身体的姿势承受着我一下又一下的冲撞。

  「不、不要!哦……怎么是从……啊啊……侧面……噢!」

  「因为你有孕在身,不能从正面压你,怕压着宝宝了,所以从侧面来。」

  我又加大了抽送的力道,一下又一下的顶撞着慧卿,让慧卿全身颤抖着,胸前两个大乳房更是随着我的冲击而一下又一下

抖动着。

  「哦!嗯嗯!耗子你好棒哦!啊!顶得人舒服……喔喔!」

  大概是认同了我「不能从正面来,以免压到宝宝」的说法,慧卿不再抗议了,只是闭上眼睛,满脸舒畅无比的表情,享受

着我在她体内挑起的快感浪潮。

  由于慧卿现在有身孕,不适合运用「阴阳诀」的功夫,所以我也没有运功、只是很单纯的和慧卿「洞房花烛」而已:先把

慧卿用侧躺体位弄到了高潮、再把慧卿摆成狗爬姿势从背后插入,狗爬姿势也不会压迫到慧卿的肚子,还可以让我插得很深,

正适合「洞房花烛」这种时候。

  好不容易将慧卿以狗爬姿势弄到高潮,我因为没有运用「阴阳诀」、单纯地靠着体力在运动,又在慧卿体内喷发了两次,

感觉有些疲倦了:刚好师娘这个时候醒了过来,我立刻放开慧卿、扑在师娘身上,将肉棒送入师娘的小穴之中,一边抽动一边

运起「阴阳诀」的「双修法」,这样我就可以靠着运功而补回一些体力了。

  「看你这么猴急的……啊!」

  虽然才刚醒来就被我给扑倒,但是师娘却是眉花眼笑地主动张开大腿迎接我的肉棒插入。「太舒服了!慢些……萧颢,啊

!好舒服!快、再快些!啊!」

  不懂阴阳诀的师娘当然不可能是我的对手,被我以「阴阳诀」弄上几次高潮以后又晕过去了:而我则是趁着拿师娘练功的

机会补充了体力,刚好回到慧卿身上继续「洞房花烛」。

  「耗子,你真是的……啊……」

  侧躺着被我抬起大腿架上肩,慧卿虽然口中埋怨着,但是却闭上了眼睛,享受着我在她身上「洞房花烛」的快感。

  和我折腾了一整晚,师娘和慧卿第二天早上都睡不醒了,如果我想要下山而不被师娘纠缠,这正是最好的时机:所以我简

单交代了大师兄刘振继续为吕晋岳请医服药、二师兄贾巍督促师弟们练武,然后就一溜烟地溜出了岳麓剑派。

  不知道方虹这次又遇到了什么问题、竟然要我亲自回去看看的?肯定是很严重的问题,不然方虹武功既高、人又机智,我

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事情是她无法解决的。

  下山会合了程嘉和三婢,我们立即快马启程,赶回黄花山总坛:回到总坛的时候,方虹带着芊莘、洪宁她们出来迎接我,

但是却少了黄丽华的影子。

  「丽华呢?她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出来?」

  「她回萧家堡去了。」

  方虹回答着,神色之中颇有醋意。「怎么,不见了你的西域美人,看你着急成那个样子?」

  「不是那样的,你们都好好的在我面前,却不见了丽华的影子,我当然要关心一下。」

  我急忙解释着。「她怎么突然想到要回萧家堡去?」

  「哦,她说萧家堡的教众等着她回去传教布道,所以她不能离开萧家堡太久。」

  方虹耸耸肩。

  「回萧家堡去传教布道?」

  我这才想起来,黄丽华入教的原因之一就是她想在教中传播一种叫「天主教」的宗教。「这么说来,为了传教,她不就得

常常总坛和萧家堡两边跑了?」

  「是很辛苦啊。」

  方虹脸上流露出同意的表情。

  「好吧,丽华回萧家堡去传教了……那你这次派人送信到岳麓山上去,该不会就是要告诉我这件事情的吧?」

  「当然不是为了丽华妹子回萧家堡传教的事情。」

  方虹摇头。「是为了要扩展太阴神教势力的事情,有些问题我没办法解决,所以只好把你从岳麓剑派给找回来。」

  「是什么问题那么严重,严重到连你这聪慧无双的」玉女剑「都没办法解决的?」

  我好奇了。

  「别乱捧我,又不是叫个」玉女剑「我就无所不能了。」

  方虹的脸一红。「这次的问题刚好我就没有办法解决,所以只好请我们的萧大教主亲自出面解决了。」

  「是什么问题,说来听听!」

  我越来越感到好奇了,到底是什么问题这么严重的?

  「我们进大厅去吧,这个问题还要请费总管来向萧大教主解释才行呢!」

  方虹挽着我的手臂,拉着我进了大厅,还吩咐四婢立刻去请费鹏到大厅来开会……

  费鹏很快就出现了,手上还抱着一轴画。「教主,您好。」

  「嗯,你也好。」

  我点点头。「方虹说你有关于扩展本教势力的重要事情要报告,是什么事?」

  对于我的问题,费鹏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默默打开他手上抱着的那轴画挂了起来,我这才看清楚,原来那轴画并不是真

的画,而是一幅中原地图。

  「启禀教主,属下认为,要增强本教势力,一个最好的办法就是将黄花山总坛与萧家堡连接在一起,如此一来本教势力将

可遍及整个黄河南岸,声势上将无人能敌,同时将萧家堡和黄花山连结起来,彼此支援也比较方便。」

  费鹏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地图上比画着,先是指出了黄花山总坛和萧家堡的位置,然后将这两个地方圈在一起,同时也

将整个黄河南岸都圈进去了。

  如果照着费鹏所言、将黄花山总坛和萧家堡连接在一起,那么太阴神教的势力将会遍及整个黄河南岸,声势之大自然是不

用说的了,说不定还真的就能吓得白道武林人物从此不敢找太阴神教的麻烦也不一定。

  「好,你说的关于连结黄花山总坛和萧家堡的事情我明白了,确实是可以增加本教的声势。」

  我点点头。「不过,这和把我找回来有什么关系?该不会是在黄花山总坛和萧家堡之间有着强大的势力、你们没办法搞定

,所以才叫我回来?」

  「教主明监. 」费鹏又伸手指着地图。「在黄花山总坛和萧家堡之间,有一个南济帮……」

  「男妓帮?」

  这啥古怪的帮会名字啊?难道他们全帮都是做男妓的吗?

  「启禀教主,是济南的」南「,济南的」济「,不是出卖身体的那种男妓。」

  费鹏不动声色地纠正了我的误解。「据圣女方大人说,这个南济帮的帮主是位武林耆宿,武功高强不说,帮内也是人才济

济,武功高手不少:我们如果要将黄花山总坛和萧家堡连结起来,势必会和南济帮起到冲突,而以本教目前的实力,要硬攻南

济帮并没有必胜的成算,但是若能吸收南济帮加入本教,那么本教的声势和实力都能大幅增加。」

  「所以你们想要吸收南济帮加入太阴神教?」

  我追问着,而这也是方虹她们会想把我找回来的理由,因为要吸收南济帮加入太阴神教,肯定是要我这个教主亲自出面去

和对方的帮主谈,这样该开什么条件让对方加入、在谈判上灵活些。

  「是的。」

  费鹏点头。「教主外出的这段时间,我们已经吸收或合并了这片区域之中的许多小帮会,但是这个南济帮的声势浩大,不

是能够轻易吸收或吞并的对象:因此我们只能请教主亲自定夺,看是要与南济帮联盟、或是以武力攻击,请教主下令。」

  我沈思了一下,我之所以要扩张太阴神教的势力,就是为了要吓阻吕晋岳的徒子徒孙和亲朋好友向太阴神教复仇,而这样

一来可以减少双方死伤,这也是德惠大师会支持我的原因。

  如果为了将萧家堡和黄花山连结在一起、就以武力向着南济帮发动攻击,一来很有可能两败俱伤、这样反而会减损太阴神

教好不容易累积起来的实力,反而给了白道人物向着太阴神教发动攻击的诱因,而且德惠大师只怕也不会喜欢我这样大动干戈

,即使我大动干戈的对象并不是白道门派。

  简单来说,要吸收南济帮进入太阴神教,唯一的办法就是靠谈判。

  「我想,我们还是以谈判的方式,去说服南济帮的帮主和我们结盟吧!」

  我下了决定。「费总管,和南济帮谈判的一切相关准备就都拜托你了。」

  「是,属下遵命。」

  费鹏躬身领命,随即转身出去了。

  照着费鹏的安排,我应该是率领着方虹、芊莘和赣林五霸等等教中的武功好手前去拜访南济帮的帮主,摆出一副「要是谈

判不拢就是武力相见」的姿态:我是不太清楚武林黑道的谈判方式是不是都是这样,但是费鹏这么主张、方虹也赞成,还因此

而特地送信到岳麓山上叫我回来,再加上我自己似乎也没有比较好的方式,所以就决定是这样了。

  不过,有点让我意外的是,方虹虽然也赞成我带上教中的武功好手去和南济帮的帮主谈判,但是她这个教中排名第二的武

功好手却怎么也不愿意随行。

  「为什么你不去?」

  我好奇了。「你这个教中武功第二的好手要是不去,我们的阵容会减色很多的,只怕还会惹对方看不起呢!」

  「我……我要留守啦!」

  方虹的回答很明显就是口不应心。「要是你去找南济帮谈判的时候、有人来攻打太阴神教怎么办?所以我要留守。」

  「现在谁还会来攻打太阴神教?吕晋岳都已经残废了、十天半个月内也好不起来,谁还有那个闲情逸致来攻打我们?」

  「反正……我不去就是了!」

  方虹说不过我,干脆闹起别扭来了。「就是因为我不能去,所以才要找你这个正牌教主回来出面嘛!」

  「你」不能「去?」

  看来方虹不去还是有理由的,只是方虹不肯说而已。「到底是什么理由让你」不能「跟着一起去的?」

  不小心说溜了嘴被我抓住小辫子,方虹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很不情愿地承认:「因为,南济帮的帮主秦阳是认得我的,

要是我去了,怕会坏你的事,所以我还是不去好了。」

  南济帮的帮主认得方虹?一个黑道的武林前辈竟然会认得白道的后辈弟子?

  我怎么也想不出为啥秦阳会认得方虹的,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所以方虹才不想和秦阳见面?

  除了方虹不去以外,洪宁也「自愿」留守,不过洪宁的武功不是很高,不去倒还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所以我也没追问为

啥洪宁不想跟着去的理由。

  既然方虹不想去,最后的阵容就敲定是我带着芊莘和春夏秋冬四婢几个负责照顾我生活起居的人,费鹏带着赣林五霸,前

去南济帮总舵所在地的郑州进行谈判。

  我们十二个人来到南济帮的郑州府总舵时,看到的是一幅忙碌无比的景象:南济帮郑州府总舵的大门敞开着,许多肩上扛

着东西、手上推着装满东西推车的人像是蚂蚁一样川流不息地进进出出着,将各种各样的东西运进南济帮总舵。

  除了许多人在搬运东西以外,从敞开的大门看进去,可以看到极为宽敞的中庭广场有不少人在忙碌着将木料捆绑起来,正

在搭建一个不算太高、但是面积极大的坚固木台,那看起来有点像是正在搭建一个喜庆宴会用的表演戏台一样,只是这个不知

道是不是戏台的台子比起我见过的任何戏台都要大得多。

  而当费鹏取出了我的名帖、递给守门的南济帮帮众之后,我注意到那个帮众看到名帖吓了一跳,急忙跑进大院内,找到一

个正在监督着人们工作的花白胡须老者,然后将费鹏给他的名帖恭敬地递给老者。

  难道这个老者就是南济帮帮主秦阳?而他们院子里现在正搭建着的木台子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竟然重要到需要让这位帮

主亲自来监督搭建进度?

  我的疑惑随即得到了解答,因为那个老者看到了我们的名帖之后,随即带着身边几个人、在那个守门人引领之下,朝着门

口走来:而当守门人把我指给那老者看、并说着「这几位就是递名帖进来的人」,老者先是打量了我几眼,随即满脸应酬的笑

容,抱拳做揖:「原来是太阴神教萧大教主光临,真是荣幸之至:老头子我就是南济帮的帮主,秦阳。」

  「不敢,晚生萧颢,有幸拜见老爷子。」

  我也抱拳还礼,费鹏和赣林五霸也跟着一起抱拳回礼。

  「萧教主来的可真是巧,敝帮刚好有一件盛会。」

  双方见礼过,秦阳笑呵呵地说着。「如果萧教主愿意在敝帮盘桓几日,刚好可以赶上这次盛会,不知道萧教主是否愿意赏

脸?」

  这么隆重,不知道南济帮是要举办什么大会?该不会是要举办黑道的武林大会吧?不过秦阳没说,而且看秦阳的神色,这

个什么盛会的似乎对他颇为重要,所以秦阳一开口就提起希望我能参加这次盛会的事情,反而没问起我登门拜访找他有什么事

,毕竟「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会这么大老远特地来找他,肯定是有事情的。

  反正我也不急,而且这次我来是希望能和南济帮结盟或是达成合作协议的,还是客随主便比较好,免得惹恼了秦阳,要是

合作不成,我就头痛了:毕竟对于这次和南济帮的合作比起之前那些名为寻求协助、实则搅局的拜访白道门派可是完全不同的

两回事,我可不希望搞砸这次和南济帮的合作。

  「承蒙秦老爷子盛情招待,那么晚生就叨扰了。」

  「好说,好说!」

  听到我们愿意等待几日,秦阳笑逐颜开,立刻吩咐几个帮众帮我们安排居住的房间,还特地嘱咐那些帮众,要把最好的客

房安排给我。

  那些南济帮的帮众引领着我们到了客房,并且一次就准备了六间客房给我们,不过那些南济帮帮众没说明哪间客房是要给

谁的,大概他们也不知道我们这边七男五女都是些什么身分,所以也不好多事替我们分配客房,干脆一次帮我们准备六间,凭

我们自己去分派着使用。

  我让费鹏一个人独占一间客房,赣林五霸则是占了三间,芊莘当然是和我住同一间,所以剩下一间刚好给春夏秋冬四婢。

  「为什么我们要单独一间?我们要和教主一起住,这样才方便服侍教主起居啊!」

  但是,春夏秋冬四婢似乎不喜欢另外住一间,所以春兰代表四婢出来抗议了。

  「但是,我这房间的床铺不够大,没办法让你们陪我一起睡,总不好要你们睡地下吧?」

  我解释着。「所以这间房给你们,你们服侍完我,就可以回房间好好休息了,这样不好?」

  「不好!」

  四婢几乎是同时摇头。「婢子们宁可睡地下,也要和教主一起!」

  好吧,既然四婢坚持要和我住同一间,那我们就不需要用到六间客房了,不然依着四婢的 性 子,就算我请南济帮帮众帮

她们保留这间客房,她们晚上肯定也不会睡这边:所以我告诉那些南济帮帮众,只要帮我们准备五间客房就好。

  「好的。」

  那些帮众必恭必敬地回答。「如果萧教主还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呼唤我们一声:如果教主想要趁着盛会举行前的这段空档

时间逛逛郑州,我们也很乐意为教主带路的。」

  「好,那就辛苦你们了,我有需要就会叫你们的。」

  我点点头,目送那几个南济帮的帮众鞠躬之后离去。

  「教主,这事有点奇怪。」

  看着那些南济帮的帮众鞠躬之后离去,费鹏这才皱起眉头,低声向我说着。「南济帮帮主看起来似乎是想来个缓兵之计,

所以才会安排我们先住下:但是他并没有问起我们前来这边的目的,他是如何知道我们想要和他们结盟合作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们此行对于结盟势在必得,不好得罪他们。」

  我耸耸肩。「反正和南济帮结盟这事也不急,姑且先给他们个面子,就等上几天也好。」

  「是,谨遵教主吩咐。」

  费鹏点头答应。

  「如果你觉得这样等待着很浪费时间,那么你不妨去打探一下南济帮的情报。」

  我又补上了一句话。「和那些帮众们多聊聊,看看能不能套出一些有用的情报来,只要小心不得罪他们,就好了。」

  「是,教主放心,属下这就前去办理。」

  费鹏又是躬身答应。

  安顿好以后,费鹏立刻去找南济帮的帮众闲话家常,以便打听情报:四婢想要去逛郑州府的大街,又不想离我太远,所以

四个人软磨硬泡就是要我陪她们去逛街,我抵受不住八个柔软奶子压在我身上磨蹭的感觉,只好答应下来了,还带上了芊莘一

起出门,赣林五霸刚好被我抓来当现成的保镖,成了五个女孩身后的五条尾巴。

  郑州府确实相当繁华,一条买卖街上应有尽有,除了各种南北杂货出售,也不乏各种美食小吃,甚至还有说书的、唱戏的

、卖艺的、耍猴的:我带着芊莘和四婢逛大街,见到好吃的就吃一些、见到好玩的就驻足欣赏、见到漂亮的衣服首饰也买上一

件两件,很快天就黑了,跟在我们后面充当临时保镖的赣林五霸手上更是大包小包提着不少我买给芊莘和四婢的衣服首饰之类

东西。

  天色晚了,芊莘和四婢她们也玩得尽兴了,回到南济帮总舵的客房,费鹏早已经在等待着我们,而且还在廊下点了灯拿着

一本书在看,大概是因为等我们等太久了,所以拿书看着打发时间吧?

  见到我们出现,费鹏收起了书、站起身来,向我一鞠躬。「教主,关于教主吩咐属下去查的事情,属下稍微有了些眉目。



  「哦?是什么情况?说说看。」

  我示意芊莘和四婢先把东西拿进房里去,自己则来到费鹏面前,拉过板凳坐下。

  「是,据南济帮的帮众说,帮主秦阳因为年事已高,所以有退位让贤的打算,而秦阳并没有指定接位的人选,据说是想要

以比武的方式来挑选接位的人才:广场中搭建的那个台子就是比武台,预计过几天的黄道吉日可能就会让帮众们比武较艺,然

后选个武艺高强的人出来接任帮众。」

  「原来如此,难怪秦阳看到我们来,啥事都不问,就是问我们要不要参加他所说的」盛会「,原来是这档事。」

  我点点头。「如果这样,秦阳现在的确没什么能和我们好谈的,反正过没多久他就退位卸任了,他答应的事情接位的帮主

不见得会同意,还不如留着我们,等新帮主选出来以后、再让新帮主来和我们商议。」

  「属下也是这么想。」

  费鹏同意着。

  「那这么说来,咱们这几天只怕都没啥事情好做了。」

  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早知道就晚几天来,也省得这样浪费时间枯等。」

  虽然说我估计着这几天大概都没什么事情可做,我也不会就这样坐着空等,还是可以利用时间来修练一下内功的,反正有

芊莘和四婢陪着我来,我不愁没有陪我练「阴阳诀」的人,就是芊莘和四婢的功力实在和我差得太远,她们五个人都陪我练功

练得筋疲力竭、沉沉睡去之后,我却连热身的感觉都没有,有点后悔当初为了怕太惹人注目,所以只带了四婢出来,要是十婢

全都带出来了,甚至馨儿丽苹她们也一起带出来,我现在就不愁没有人陪我练功了。

  不想吵醒睡得正香的五个女孩子,床铺又不够大、没办法让我们全都挤在上面,幸好的是我除了需要女孩子陪我双修的「

阴阳诀」之外,还有一门可以单独修炼的「昊天正气诀」,刚好利用这段时间也来加强一下。

  我把桌子当成打坐的法台,就在桌上盘膝坐下,开始修炼起「昊天正气诀」这门又无聊又容易因为受到打扰而导致前功尽

弃的内功:不过,自从我吸收了吕晋岳的十年功力之后,我发现修习「昊天正气诀」之所以会容易受到打扰,是因为在行功的

时候、全身五感都会变得异常灵敏,平常听不见的细小声音现在都听得见了、平常闻不到的气味现在也能闻得出来,而在我获

得了吕晋岳的功力之后,这种感觉就更是强烈,修习「昊天正气诀」的时候周遭事物的所有动静都逃不过我五感的感知,颇有

一种「居天地之中而瞰万物」的感觉。

  所以说,修炼「昊天正气诀」不但不容易走火入魔,甚至还不用怕行功的时候遭到别人偷袭,因为行功的时候自身五感都

异常敏锐,要是有人靠过来想暗杀练功者,除非那个暗杀者的功力高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或者是那个修炼「昊天正气诀」的家

伙才练了个开头,不然都会被察觉到的。

  但是,正因为五感变得灵敏太多了,有些平常不会在意到的细小声响,在行功的时候都变成了足以让人分心的大声响,像

是平常人用「细如蚊鸣」来形容听蚊子飞行时振翅的声音,但是在修炼「昊天正气诀」的人听起来,蚊子飞过的声音就和一大

群蜜蜂嗡嗡飞过的嘈杂声差不多,正是因此才会使得修炼者更容易分心

  现在我的情况就是这样,当我盘膝坐在桌上、开始运行「昊天正气诀」的时候,许多原本我听不到的声音现在都可以听到

了,像是南济帮的帮众在深夜之中巡逻的声音,蟋蟀在草间相斗的声音,老鼠爬进厨房里觅食、猫跟在后面等着抓老鼠的声音

,隔壁的费鹏深夜挑灯看书时轻轻翻动书页的声音,不知道哪个家伙正在床上搞女人搞得气喘如牛的声音,以及远处传来一缕

悠扬动听的琴声,曲调柔美而婉转,但是琴声之中却满是无尽的孤单无奈之意。

  是谁这么大半夜的在弹琴,而且又有这么好的琴艺?我忍不住好奇心起,想去看看奏琴的人究竟是谁,所以收了功,从桌

上跳下来,推窗而出、上了屋顶,朝着刚才听到琴声传来的方位奔去。

  出了南济帮的总舵、又奔行了约莫半里路,来到一处种满垂柳的池塘边,琴声就是从池塘中央传出来的:我找了一棵柳树

跃了上去,从柳树梢头向着池塘中央望去,藉着月色可以看到池塘中央泊着一艘小划艇,小划艇上有两个女子,其中一个全身

青衣的女子正坐着,一具瑶琴放在身前,青衣女子左手按弦、右手弹奏,悦耳动听的曲调不停地随着青衣女子双手的动作而传

出:另外一个头绑双髻、作丫嬛打扮的黄衣女子则站立在青衣女子身后,不时地以手上的拂尘将靠近过来的蚊蝇轻轻拂开,免

得蚊蝇干扰了青衣女子弹奏瑶琴。

  从那个黄衣婢女挥动拂尘驱蚊的手势动作看来,黄衣女子是身有武功的:而那个青衣女子弹奏的琴声能够传出半里路之远

、甚至传到了南济帮的总舵之中,那个青衣女子的内功只怕也不低。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这个青衣女子的琴艺实在是太好了,虽然我听不懂这青衣女子弹奏的是些什么曲子,但是

优美动听的曲调听着就让人感到全身舒服,所以我也继续一动也不动地蹲在柳树梢头,听青衣女子奏琴。

  突然之间,「崩」的一声轻响,瑶琴的琴弦断了一根,青衣女子「咦」了一声,停止了奏琴,抬起头来,以清脆悦耳的语

音说着:「不知道是哪位朋友光临,如果不嫌弃的话,何不过来让小 女 子奉上清茶一杯、以飨远客?」

  咦,她知道我在偷听她奏琴吗?从我藏身的地方到池塘中心有大概二十几丈远,以我现在的功力,即使船上的人是吕晋岳

,他也未必能察觉到我躲在柳树上,但是这个青衣女子竟然察觉了?

  「小姐,也许只是琴弦刚好断了而已。」

  站在青衣女子身后的黄衣婢女这时开口了。「应该不是有人来偷听吧?」

  「可能吧。」

  青衣女子轻叹了一声,开始把断掉的瑶琴琴弦续起。

  原来这个青衣女子不是察觉到了我躲在树上,而是因为琴弦断了,所以她以为有人在偷听?

  不过,想想偷听别人奏琴应该也不是什么大罪吧?琴声传得那么远,就算不想偷听也听到了,再说这和偷看女生换衣服是

不同的,偷看女生换衣服是猥亵,但是听才女奏琴可是仰慕。

  我决定还是不躲在树上听了,要听就光明正大的听:刚刚躲在树上是怕万一现身了会影响到青衣女子奏琴,而瑶琴的琴弦

断了,她曲子也弹不下去了,此时不现身更待何时?

  「两位姑娘抱歉,在下不是有意要偷听的。」

  我站起身来,遥遥向着池塘中划艇上的两个女子一抱拳。「实在是这位姑娘弹奏的曲子太好听了,在下舍不得不听,又不

想突然现身打扰两位,只好躲着偷听了,还望两位姑娘莫怪。」

  听到我的声音,两个女子同时转头朝着我的方向望来,看到我站在柳树梢头上,黄衣婢女惊讶地掩口轻呼:「小姐,真的

有人在偷听呐!」

  「什么偷听不偷听?别乱说话!」

  青衣女子先斥责了她的婢女一句,这才继续向我说话。「那边那位柳树上的公子,如果不介意,何不过来这边坐着听琴?

怎么也比坐在柳树上舒服些吧。」

  「既然姑娘相邀,在下荣幸之至。」

  话是这么说,但是那两个姑娘似乎没有划船靠到岸边来的迹象,而柳树梢头离划艇大概有二十几丈远,世间再好的轻功也

不可能一次跃过这么远的距离:当然池塘里有着不少莲叶,但是若非轻功极佳的人,根本不可能靠着莲叶来借力的。

  算了,反正我所练的「凌云飞渡」轻功甚至可以踏水借力,现在池塘里还有莲叶可以落脚,我又不怕掉到水里,还是由我

过去吧。

  借着柳树枝条来回摇摆之势,一个提气纵跃,我以十成功力施展出「凌云飞渡」轻功,这一跃比我以前能跃出的距离更远

,足足有十五六丈的距离,连我自己都暗暗惊讶着我啥时有了这等进步:但是,即使我这一跃有十五六丈的距离,毕竟离着划

艇还有八九丈远,所以我还得在水上再借力一次,才能跃到划艇上。

  就在这时,黄衣婢女左手一挥,一条细细的带子朝着我直射过来:从细带的来势看来,黄衣婢女这条细带并不是要攻击我

的,而是要让我借力之用的,只要我能伸手抓住带子,要嘛可以借力跃上船,要嘛黄衣女子也可以把我拉上船去,就不怕我落

入池塘了。

  原来她们早就打算好用细带让我借力,但是我仍然是暗暗吃惊,从这个黄衣婢女挥手出带的手势劲力看来,这个黄衣婢女

的武功只怕和芊莘不相上下:婢女都有如此功力,只怕主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这个青衣女子的功力肯定更高。

  一来是不想因为拒绝了这两个女子的「好意」而得罪她们,二来我也很好奇这个黄衣婢女的功力如何,所以我伸手抓住了

黄衣婢女挥出来的细带,自己没有使劲,而是任由黄衣女子运劲将我甩上船头,稳稳地落在小划艇上。

  从刚刚那下借力,我已经试了出来,这个黄衣婢女的功夫的确不在芊莘之下,只怕比芊莘更高 一 些,当然芊莘现在年纪

还小,比起这个黄衣婢女要年轻,将来的成就应该会超过此刻的黄衣婢女:但是芊莘此刻都已经是太阴神教之中武功排行第三

的「高手」了,眼前这两个女子竟然还比芊莘的武功要高,这让我又忍不住对太阴神教缺乏武功高手的情况感到颓丧。

  「公子请坐。」

  彷佛对于我能这么跃上划艇来不感到惊讶,青衣女子示意我在她面前的坐垫上坐下,自己则是继续将断掉的琴弦接好,开

始调音:不过,如果连婢女的身手都比芊莘还好,这位小姐对于我的功夫当然就不会感到太讶异了。

  续好了琴弦、调好了音,青衣女子却没有立刻弹奏,而是蹙起了眉头、似乎有些犹豫不决。「……请恕小 女 子唐突,不

知道公子可有喜欢的曲子?」

  不是吧,难道我说了我喜欢哪首曲子、她就可以弹奏得出来?这琴艺未免也太高了吧!即使考进士举人的考试范围只限于

四书五经,我都不敢保证考官出的题目我一定会写呢!

  「请姑娘恕罪,我其实不懂曲子的:只是听着姑娘弹奏的曲子好听,偏偏曲中又满是孤独之意,我才好奇过来偷听的。」

  与其不懂装懂而出丑露乖,还不如老实承认。「只要姑娘弹奏的曲子,在下洗耳恭听,必定是好听的。」

  听了我这么说,青衣女子似乎有些讶异,但是随即点了点头,不发一语,双手抚琴,开始弹奏曲子:只是这次的曲子和刚

才我偷听的曲子不同,曲调华丽繁复远胜之前的曲子,但是听起来……一点感觉都没有,或者该说听起来就像是很客气的打招

呼、应付人情?

  过了好一会,一曲奏罢,青衣女子双手才离开瑶琴,她身后的黄衣婢女立刻就说话了。「喂,酸秀才,你倒是说说,这次

咱们小姐弹的曲子,你听出了些什么?」

  「呃,这个……」

  难道我要实话实说、说青衣女子这次弹的曲子只是单纯酬答宾客?「……姑娘,您饶了我吧,我是因为你们小姐弹奏的曲

子好听、这才忍不住过来偷听的,怎么可能每次都听得出来你们小姐弹奏的曲意呢?更何况你们小姐琴艺高明,哪是我这不懂

琴艺的人所能听得懂的?」

  「哼,就爱瞎说。」

  黄衣婢女噘起了嘴。「你根本就听不懂嘛!」

  「侍琴,别这么说。」

  青衣女子倒是淡淡地制止了她的婢女。「我知道这位公子是很用心在听的。」

  咦,这个黄衣婢女也叫侍琴?

  「糟糕了!」

  我忍不住喃喃自语了一声。

  「怎么了,这位公子,何事糟糕?」

  两个女孩子都被我刚刚那声给吓到了,青衣女子很关心地询问着。

  「哦,没事,只是这位姐姐的名字叫侍琴,我的婢女里面也有一个女孩子叫侍琴的,重了名了。」

  我摸摸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像我这个不懂琴也不弹琴的呆头鹅,给身边人取个」侍琴「的名字,岂不是名不符实

吗?」

  两个女子先是一呆,随即都掩口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

  笑了好一会,青衣女子重新宁定下来,双手抚琴,又开始弹奏另外一个曲子,这次弹奏的曲子曲调并不复杂,但是听起来

却是异常的欢乐轻快:白居易的「琵琶行」用了「大珠小珠落玉盘」来形容曲调清脆,但是青衣女子弹奏的这曲子却让我有种

落在玉盘上的珠子越弹越高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一曲奏罢,青衣女子一笑,双手离开瑶琴。

  「姑娘的心情终于好些了。」

  我忍不住说了这句感想出来,换来的却是青衣女子睁大了眼睛直瞪着我,黄衣婢女侍琴则是给了我一对大大的白眼球。

  直瞪了我好一会,青衣女子这才舒了一口气。「琴艺不精的曲子有污公子清听,而且天色也不早了,小 女 子该回家了,

公子这也该走了吧?」

  我抬头看了看天,一轮新月正在往上爬,只怕现在都已经过了三更天了。「是该走了,多谢姑娘雅奏。」

  我才站起身来,那个青衣女子却突然双手一推,将她膝头的瑶琴推到我脚边来。

  「姑娘这是……」

  「萍水相逢,无以为赠,姑且赠琴以代。」

  青衣女子微笑着。「而且此琴也只有赠与公子这等懂琴之人,才不埋没了它。」

  「既然这样,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俯身捧起瑶琴,入手就感到一阵温暖,是刚才瑶琴放在青衣女子膝上的余温。「多谢姑娘赠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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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

  第二天一早,我把费鹏给找了来,要他去帮我找找看郑州府有没有教人奏琴的师傅。

  对于我的吩咐,费鹏以很惊讶的眼神看了我好一会,这才领命去了。

  我抚着青衣女子昨天晚上赠给我的瑶琴,已经知道在南济帮等待的这几天我该做什么事情来打发时间了。

  费鹏的动作很快,我才吩咐他去帮我找个教琴的师傅没多久,费鹏就已经替我找到了人──一个住在南济帮附近的老秀才

,琴棋书画四艺都还通晓,常常替南济帮的人写些对联挽额请帖书信之类的文件,所以南济帮的人都知道他,而费鹏去找了南

济帮的帮众一问,南济帮帮众就把那个老秀才推荐给费鹏了。

  既然找到了愿意教人奏琴的师傅,我当然是立刻带着青衣女子赠给我的瑶琴登门拜访老秀才,请他教我奏琴:老秀才人还

算和蔼,特别是看到我奉上的二十两银子束修之后更是笑咪咪地、很耐心地从奏琴的基础开始教导我。

  老秀才的琴艺虽然也不错,但是比起那个青衣女子可就差得远了:不过我也不在乎,因为奏琴所需要的不外乎就是灵活的

指法,而自从我练了「太阴神功」之后,已经能够随心所欲地控制十指的力道,甚至还能一手暗器分打十数人的穴道要害而不

落空,靠的就全是能够精细地分别控制手指劲力,所以熟练奏琴的指法对我来说反而不是太大的问题,我只要听老秀才奏过一

次,就可以看着琴谱将老秀才奏过的曲子依样弹奏出来,让老秀才直夸我是个学琴的天才。

  在老秀才那边学琴学到掌灯时分,芊莘领着四婢前来找我:我今天跟着老秀才学了一天的琴,她们五个人就在房里闷了一

整天、哪里都不敢去,实在是闷得忍不住了,所以找费鹏问清楚了我的去向,五个人一起来到老秀才这边,前呼后拥地将我给

架了回去,还让老秀才因为看到我有五个美貌的婢女而眼睛发直了好一阵子。

  将我架回客房里还不算,五个女孩子竟然还说她们一整天没练功夫、担心功夫搁下了,要我陪她们五个人都练过一遍功夫

这才算数:我差点没晕倒,芊莘是太阴圣女,太阴圣女的职责之中是有「负责协助教主修习阴阳诀」这项工作没错,而春夏秋

冬四婢则是负责照顾我的生活起居、「顺便」协助我修练阴阳诀,但是那应该都是她们要陪我练功才是,怎么现在反而变成我

这个教主要来协助她们五个人修练阴阳诀呢?

  算了,练就练吧,反正「阴阳诀」这门功夫修练起来其乐无穷,勤加修练还可以强身健体,也没有啥太大的坏处:唯一美

中不足之处就是芊莘她们五个人的功力都和我差得太远,当我让她们五个人都因为练功练得过于疲倦而沈睡过去的时候,我才

刚有了些热身的感觉而已,反而睡不着觉。

  既然睡不着觉,晚上又不好练习奏琴来打扰其他人的睡眠,我只好再把枯燥乏味的「昊天正气诀」拿出来修练,打发时间

:而当我盘膝坐在桌上、开始练起「昊天正气诀」之后不久,熟悉的琴声又开始隐约传入我的耳中,而且这次听起来似乎充满

了寻人的意味。

  难道那个青衣女子又在池塘中央奏琴了吗?我收了功、一骨碌从桌上跳下来,打算再去池塘那边看看情形:一眼瞥见放在

茶几上、用布包着的瑶琴,我立刻决定带上瑶琴前去。

  来到了池塘边,远远就听到悠扬的琴声从池塘中传了出来:而当我跃上昨天那棵柳树的树顶时,藉着月色可以看到青衣女

子正低头奏琴,而那个黄衣婢女侍琴正东张西望着,我人才刚跃上柳树梢头,婢女侍琴就注意到了我,很兴奋地朝着我直招手

,要我跃过去。

  虽然我没有特意隐藏我的踪迹,但是大半夜的跃上柳树梢头没发出半点声音,即使是江湖高手都不见得能知道我在那边,

而婢女侍琴却注意到了,很明显她一直就在注意着这棵柳树,所以才会我人刚上树、脚都还没站稳、她就注意到我了。

  还是像昨天一样、我施展「凌云飞渡」轻功跃过十五六丈的距离,然后接着侍琴甩出来的细带、让她扯着我甩上船头、稳

稳地落在青衣女子面前:这次青衣女子头也不抬、继续奏琴,彷佛我不存在一般,我也安静地盘膝坐下,静静听琴。

  一曲奏罢,青衣女子轻轻嘘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公子又来听琴了,真是雅人。」

  「惭愧惭愧,那是姑娘琴艺高超,听了姑娘奏琴,岂只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简直是让我片刻没听到姑娘的曲子就坐

立难安、度日如年,所以我只好厚起脸皮又来打扰了。」

  似乎对我的奉承感到很受用,青衣女子微微一笑:但是她随即注意到我背在背上、用布包着的瑶琴,脸色一变。「公子背

在背上的,莫不是昨天小 女 子赠与公子的瑶琴吗?」

  「姑娘慧眼,在下佩服。」

  我将瑶琴从背上取下,放在身前,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袱。

  「公子何以带着此琴前来?难道是微物不足以入公子法眼,特来退还的吗?」

  青衣女子追问着,语气中满是不安。

  「不是,不是!姑娘送我的东西,我哪有不要的道理,厚起脸皮都要收下来的。」

  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个,我忍不住笑了。「只是我今天也去找了个师傅教我奏琴,所以把姑娘赠我的瑶琴随身带着,一来是

可以随处练习,二来睹物思人,就好像看到姑娘在我身边一样。」

  听到我这么说,青衣女子先是粉脸微微一红,但是随即以很感兴趣的语气催促着我:「你找了个师傅学琴?学了些什么曲

子?何不奏来听听?」

  「我才刚学,琴艺不精,还请姑娘海涵。」

  瑶琴放在身前,我将今天老秀才教我练习的琴曲奏了出来:老秀才教我的并不是什么高深琴曲,只是最简单的那种,曲调

简单,指法也不繁复:黄衣婢女侍琴听习惯了她们大小姐的高超琴艺,一听到奏的是这种简单曲调,脸上立刻就露出了讥嘲的

神情,但是青衣女子则是微笑不语,专心听着我奏琴。

  奏琴奏到一半,突然之间忘了再来的曲子要怎么奏,我的手指僵在当地。「不好意思,我还没记熟曲子,忘了再来该怎么

弹奏才是。」

  听我这么一说,婢女侍琴忍不住「哈」的一声笑了出来,青衣女子也是素手掩口微笑,右手伸到我面前的瑶琴上拨了几个

音符,正是我那首曲子接下来的曲调。

  这青衣女子琴艺也未免太好了,虽然这种简单曲子她肯定早就熟悉到不行,但是她坐在我对面,瑶琴相当于是左右颠倒过

来放在她面前的,她习惯的奏琴指法肯定不能派上用场,但是她仍旧能够单手就在我的琴上奏出曲调,这就相当于要我用左手

写字、而且还要把字左右颠倒过来写一样:左手写字我是没问题,但是要我把字左右颠倒过来写我就没办法了,就算写得出来

也肯定是歪七扭八的鬼画符,哪能像这个青衣女子坐在对面、单手奏的曲调比我练习了一整天的还动听。

  「多谢姑娘指点。」

  既然青衣女子都「提示」了我再来该如何奏曲,我当然是有始有终、继续将曲子奏完:如果有曲调奏法记不得的地方,我

只要手指一顿,青衣女子的右手就会伸过来奏几个音符,提示我再来该怎么演奏。

  好不容易,一首曲子就这样在青衣女子不断的提示引导之下、断断续续地奏完了。「在下琴艺生涩,让姑娘见笑了。」

  「公子何出此言?只学了一天就能奏出这等曲调,公子很有奏琴的天份呢!」

  青衣女子掩口微笑,随即又催促着我。「还有没有学别的曲子,快点奏来听听!」

  咦,我本来是来听琴的,怎么现在变成是我在奏琴了?算了,就当作是请青衣女子指点我的琴艺好了。

  我将今天老秀才教我奏过的曲子都搬出来再奏过一次,有忘记的或是错误的地方,青衣女子几乎都是素手一伸、立刻纠正

我的错误:等到我把今天学过的曲子都奏完,新月已经爬得半天高,看来都快要有四更天的时候了。

  「多谢姑娘指导在下琴艺,只是时刻晚了,不好再耽搁晨光,我得先回去了。」

  我将瑶琴小心包好,重新背在背上。「对了,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姑娘……」

  「你想问我的名字吗?」

  青衣女子似乎有些期待着。

  「岂敢,在下不敢冒渎姑娘芳名闺字。」

  我急忙拱手。「只是姑娘琴艺精湛,比我现在这个师傅好得太多了,不知道能否继续指点我的琴艺?」

  「是这样的吗?」

  听到我不是问她的名字,青衣女子似乎有些失望,但是随即又高兴了起来。「好吧,看在你勤奋求学的份上,你明天晚上

过来这里,我教你吧!」

  「多谢姑娘成全。」

  我长长地一揖答谢。

  「但是你可要用心学琴,不然本姑娘可是会把劣徒给扫地出门的!」

  青衣女子立刻又追加了一句话,她身后的黄衣婢女侍琴忍不住又是「唧」的一声、闷笑了出来。

  「这点请姑娘放心,在下一定会用心学习的。」

  我又是一个长揖。「那么,就此别过。」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是天一亮就去找老秀才学琴,费鹏仍旧是找着南济帮的帮众们闲话家常,就算不能打听到什么更进一步

的消息、至少也可以掌握住现在的状况:赣林五霸则是每天上街喝酒逛青楼找乐子,就是芊莘和四婢不敢擅自出门,怕惹出事

情来会替我招徕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只好躲在房里做女红:不过,只要一等到日落,她们就会来老秀才这里把我带回去,然后

五个人轮番上阵、要我陪她们练功,直练到五个人都因为体力不支而睡熟过去,都快二更天了。

  然后,我才能带着瑶琴前去池塘那边,再继续接受青衣女子指导我的琴艺。

  青衣女子的琴艺确实不凡,在她的指导之下,短短三四天的时间,我的琴艺就已经大进,甚至和老秀才不相上下了,老秀

才在惊叹我「拥有超凡的学琴天份」之余,干脆把他收藏着的、比较高深的琴谱都搬出来让我自己看着练习,见到我练着起劲

,索 性 把他收藏的琴谱用十两银子一股脑都卖给我了。

  和前几天一样趁着夜色来找青衣女子学琴,不同的是今天青衣女子似乎心事重重,而陪侍在身后的黄衣婢女侍琴也是眉头

紧索、闷闷不乐,这让我感到疑惑不解:但是怕唐突佳人,青衣女子没有主动说起她为什么不开心的原因,我也只能把疑惑藏

在心里,先专心在学琴这件事情上:特别是今天费鹏还告诉了我一个消息,那就是南济帮在广场中搭建的比武台已经完工,而

且张灯结彩、布设桌椅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明天刚好又是黄道吉日,看来南济帮明天就会以比武较艺的方式来选拔帮主,

而且选拔完之后可能立即就举行帮主的交接仪式,所以我们可能明天就会和南济帮的新任帮主谈好结盟的事宜、并且启程返回

黄花山,这样我就不能半夜来找青衣女子学琴了。

  既然今天是我最后一天能够学琴的机会,我当然得把握时间、好好学习才行,谁知道以后我还有没有机会再碰上琴艺这么

好、人又美貌的师傅来教我奏琴呢?

  堪堪把今天在老秀才那边学到的曲子都奏过,青衣女子也都指正了我的错误,天色已过四更,看来今天接受青衣女子指导

琴艺也就是到此为止了:我正想告诉青衣女子、说我从明天起可能无法继续来向她学琴,谁知道青衣女子反而先叹了口气,幽

幽说着:「公子确实很有学琴的天份,如果能再学个一年半载、公子的琴艺必定能远超于小 女 子我:可惜的是小 女 子从明

天起就无法指导公子琴艺了,这点万望公子见谅。」

  「不敢,其实在下也正想说,我也只能学琴学到今天,明天起我有要事、要离开郑州府了。」

  原来青衣女子紧锁眉头、是为了明天起就无法继续来指导我琴艺了。

  「那还真巧,我们刚好都有要事,看来也是我们缘尽于此了。」

  青衣女子又是叹了口气。「公子这就要回去了吗?」

  「是的,天色不早了,明天我还有要事要办呢!」

  明天和南济帮的结盟谈判事关重大,我可不想在谈判的时候打瞌睡:而要是谈判不成、双方武力相见的时候,就更需要养

足力气好和人打架了。

  「临别之前,公子能答应小 女 子一个不情之请吗?」

  青衣女子又问着。

  「姑娘请说,只要在下能力所及,自当答应。」

  「不知道公子能否告知贵姓大名?」

  青衣女子问着。

  原来是这个问题啊。「在下萧颢。」

  「原来公子名叫萧颢。」

  青衣女子点点头,口中喃喃念着。「萧颢,萧颢……这个名字还真有趣。」

  「那么姑娘,我们就此别过。」

  我向青衣女子一抱拳。「多谢姑娘这几日来的指导。」

  青衣女子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鸡才刚啼过五更,我们就被震耳欲聋的鞭炮声给吵醒:芊莘她们服侍我梳洗完毕、大家换好衣

服,南济帮就已经有六个穿着大礼服的帮众等在门外,预备引领我们一行人去广场参加他们今天的盛会。

  来到广场上的时候,广场周围观礼区的座位上已经坐了不少人,正在彼此交谈着,我估计了一下,已经入座的人估计有将

近一千人,将座位给占去了一半:如果今天南济帮邀来观礼──加上我这种不请自来的人──能够把所有的席位都给占满的话

,怕不有两千人之数,从这点就可以看出南济帮的势力有多庞大、所以才能请得到那么多人前来参加这次帮主交接典礼。

  回想起来,吕晋岳虽然说是交游广阔,但是他上次找来打算攻打太阴神教的白道二代弟子也只有三百人还四百人之数而已

,我不认为吕晋岳会轻敌到认为三百个白道二代弟子就能踏平现在的太阴神教,那肯定是吕晋岳只能找到这么多人、没办法再

更多了,否则吕晋岳大可找来一两千白道二代弟子,这样要踏平太阴神教就更是万无一失,而且太阴教三神功和太阴药典也同

样跑不出吕晋岳的手掌心。

  但是看看广场上,已经出席的人就已经有将近一千多人,而且其中有些人看起来武艺也相当不错,和吕晋岳找来的那三百

白道二代菜鸟弟子的实力根本就是天差地远,要是能够吸收南济帮加入太阴神教、或是和南济帮结盟,就能笼络这些人站在太

阴神教这方,太阴神教的实力和影响力都会大幅上升,吕晋岳的那些白道朋友如果想要攻打太阴神教来为吕晋岳复仇,就得顾

虑到太阴神教和南济帮联手之后的实力已经足以让他们无法全身而退、甚至全军覆没都有可能,如果不是和太阴神教有着深仇

大恨、或是受过吕晋岳极大恩惠的人,我想他们应该都是会退缩的,至于剩下那些「明知打不过、也要打一打」的人,数量肯

定不会太多,应付起来虽然头痛,也还不至于应付不了。

  难怪方虹和费鹏会想要拉拢南济帮、甚至吸收南济帮的实力,确实可以大幅稳固太阴神教在江湖中的地位:反过来说,要

是和南济帮起了冲突,以南济帮的庞大势力,太阴神教在冲突中被灭了也不稀奇,他们两个自认担不起这个责任,所以才把我

给抓回来主持大局。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到场入座的人几乎都是年轻人,我一眼望去,触目所及都是年纪只有二十上下的人,最「老」的好

像也不超过三十岁:难道说秦阳想要选个年轻些的帮主吗?怎么出席的几乎都是年轻人?

  由于我是太阴神教的教主,南济帮看在我这个教主的身分上,特地安排我们一行人坐在中央最前面的贵宾席上:南济帮的

弟子引导我们到贵宾席前面,秦阳已经等在那边了,笑呵呵地朝我一抱拳,说着:「感谢萧教主今天能够参加敝帮的盛会,老

头子我真是感到不胜荣幸。」

  「哪里,能够受老爷子邀请来观礼,还让老爷子安排我们在这么尊贵的席位上,晚生才是惶恐呢!」

  我也急忙回礼谦逊一下。

  「呵呵,萧教主客气了,就怕我们招待不周,还请萧教主多加包涵。」

  秦阳又是一拱手。「老头子还要招呼其他宾客,这就先告个罪了。」

  「不敢,多谢帮主费心招待我们了。」

  我也是一拱手,目送秦阳离开,然后和费鹏等人就坐。

  其他已经入座的人看到我们一行人被安排在贵宾席上,而且还是由秦阳亲自接待我们入座,再加上我们这一行人人数众多

,除了我和费鹏以外还有赣林五霸和芊莘等人随行,不像很多人都是孤身一人入座而已,当然他们就会好奇我们是何方神圣、

竟然能够享有如此礼遇?于是他们就找了附近的南济帮帮众打听我们的来历,而当他们从南济帮帮众那边得知了我竟然是「太

阴神教的教主」,几乎每个人的眼神都朝着我这边投了过来:幸好我为了要混淆视听、不让大家发现平常其实是方虹在假扮我

这个教主,所以我早上特意要芊莘替我做了些简单的易容,倒是不必担心被人看出来我这个正牌的太阴神教教主竟然和岳麓剑

派的新任掌门人是同一个人。

  随着时间经过,陆陆续续地不断有人到场入座,原本还空着一半的座位也逐渐都坐满了人,我大概留意了一下,这些人也

几乎都是二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人,还真的半个老人都没有,看来秦阳真的是打算要选个「年轻有为」的人来当南济帮的下任帮

主了。

  看看受邀来观礼的人差不多都到了,时辰也差不多是良辰吉时了,南济帮的帮众又点起了一大串炮仗,在鞭炮砰砰膨膨的

炸响声中,帮主秦阳一下子跳到了台上,向着台下来观礼的人作了一个四方揖,台下有的人鼓掌起来,也有的人急忙作揖还礼



  「今天老头子要感谢各路兄弟朋友前来参加本帮的比武大会!本帮今天举办这个比武大会,主要事为了选出本帮的下一任

帮主:老头子年纪大了,身体也不行了,打算将这个帮主的位置交接下去,不过本帮年轻有为的人才太多了,老头子不知道该

把这个位子交接给谁好,只好出了这个比武的馊主意,并且请各路兄弟朋友来帮忙一起评监一下,谁比较适合这个帮主的位置

!」

  台上的秦阳虽然看起来年纪衰老,但是他说话的声音比起寺庙撞钟的声音还要宏亮,即使在震耳的鞭炮声之中仍旧是让大

家听得清清楚楚。「当然,如果各路的兄弟朋友们愿意从老头子手中接下这个帮主的位置、替老头子照顾本帮数万兄弟们将来

的生活,也欢迎上台来一显身手!」

  秦阳说到这边,台下响起如雷的掌声,我还看到有不少的人似乎颇为心动、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彷佛秦阳话还没说完,

那些人就要跳上台去大显身手、把南济帮下任帮主的位子抢来坐了。

  等着台下的掌声响了一会以后,秦阳这才开口,宏亮的语音一下子就压过了台下如雷的掌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当

然,举行这次的比武大会,除了选拔本帮下一任帮主来委托本帮数万弟兄未来的生计以外,毕竟机会难得,老头子还想把唯一

的独生女儿秦琪也交给这次比武大会胜出的英雄好汉!」

  秦阳说到这边的时候,台下原本还嘈杂着的掌声和喧嚣声都安静了下来,因为大家理解到,南济帮举行这次的比武大会,

除了是要选拔下一任的帮主,也是选拔秦阳的女婿:也就是说,只要在这次比武大会之中胜出,不但可以成为南济帮的帮主而

名利双收,还可以娶回秦阳的女儿秦琪、抱得美人归。

  难怪现场出席的人都是些年轻人,原来秦阳不但想选拔南济帮的下任帮主,还想把他的女儿一起嫁出去,当然来参加的人

就不能是年纪太大的人,甚至不能是有家室的人,否则万一一个老头子获得了最后的胜利,难道秦阳就把女儿嫁给一个老头?

或是一个已经妻妾满屋的人获胜,难道秦阳就把女儿嫁给胜者当妾吗?我怀疑秦阳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受那种委屈。

  就在这时,有几个婢女护送着一个身穿大红嫁衣、头上还罩着红布霞被、作新娘子打扮的女子缓步来到广场,并且拥着女

子在主位入座:看这个女子的新娘打扮,秦阳是认真想要现场将女儿嫁给比武胜出的人了,只是这个女子头上罩着红布,相貌

如何就看不出来,万一秦阳的女儿秦琪其实是个大丑女,那么在这次比武大会胜出的人,不就得娶个丑女回家?

  和我有类似想法的人颇为不少,我就听到许多人在窃窃私语,他们都在猜测为什么秦琪要用红布罩头、不让大家看到她的

长相,难道秦琪长得其实不好看?

  就连坐在我旁边的费鹏,也忍不住用不以为然的语气低声说着:「秦阳让他的女儿戴上霞被,只怕反而让大家起疑,认为

他女儿容貌不美,就此不愿意上台比武,失算大了。」

  我正在努力地打量着秦琪、想隔着那层盖头的红布来猜测秦琪美是不美,就在这时,那些护送着秦琪出来的婢女之中,有

一个人轻轻低呼了一声,随即低头在秦琪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秦琪随即全身一震,似乎听到了什么令人震惊的消息。

  那个婢女的举动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将视线转移到那个婢女身上,却觉得那个婢女越看越眼熟…………等等,那个婢女

不就是侍琴吗?虽然她现在换了发型,也没穿着黄色的衣服,但是远远看去,那个脸型依稀就是每天陪伴在青衣女子身边的黄

衣丫头侍琴。

  而且,如果她就是侍琴的话,那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她会有那么突然的举动,因为她看到我这个每天晚上都去学琴的书呆子

竟然就坐在贵宾席上,惊讶之余才会忍不住低呼出声,也才会忍不住立刻告诉她的小姐。

  这么说来,每天晚上教我奏琴的那个青衣美女,竟然就是秦琪?而她昨天晚上说的、无法继续教我奏琴,难道指的就是她

父亲今天会把她嫁给比武大会胜出的人?

  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

  「我倒不觉得,只要夺得南济帮帮主之位,名利双收,要多少 女 人没有?秦阳的女儿要是个美女那当然最好,不然另外

找女人就是了:现在哪几个有点地位的人没有三妻四妾?」

  我低声说着。「更何况,秦琪还是个大美女呢!」

  「教主怎知?」

  费鹏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我就是知道,这你就别追问了。」

  我摇摇头。

  「是。」

  费鹏应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秦阳宣布了他要将秦琪嫁给这次比武大会的优胜者之后,台下虽然许多人躁动着,但是却没有人主动上台挑战:大家都知

道,这种车轮战类型的擂台,都是越早上台越吃亏的,因为要击败的人越多,除非有人自信武艺超群到能够单挑全场两千多个

人,不然上台早了、打败了几个人之后却因为后继无力被人给打下台来,岂不是吃不到羊肉反而惹了一身羊臊味?

  「怎么都没有人上台挑战?大家都想等着捡便宜吗?」

  看到秦阳稳稳地站在台上,台下许多人虽然跃跃欲试,但是就是没有人愿意率先上台,我有点忍不住了。「看到这些家伙

,我都有点想上台抛砖引玉一下了。」

  「教主且慢。」

  坐在一旁的费鹏制止了我。「秦阳肯定有办法应付这种情况的,请教主先静观其变。」

  果然正如费鹏所说,看到没有人愿意主动上来挑战,秦阳朝台下人堆里使了个眼色,随即有个年轻人站了起来,大步走到

擂台边,一下子跳上了擂台,并向台下众人作了个揖:「在下秦栋,有哪位英雄愿意上台指教?」

  从这个年轻人也姓秦、而且秦阳只使了一个眼色、他就主动上台,这个年轻人肯定是秦阳的亲传弟子:费鹏说的果然不错

,秦阳早就想到了万一大家都不肯先上台的情况,所以叫他的弟子出来开头叫战。

  不过,秦栋虽然上了台,台下众人仍旧是没有人愿意出来挑战:大家仍旧是抱着那个「越早上台就越吃亏」的想法,宁可

让别人先打头阵、消耗了一些力气以后,自己再来捡便宜。

  对于这种情况,上台负责「抛砖引玉」的秦栋显得有些尴尬,秦阳也是神色不愉,大声说着:「有没有哪路英雄豪杰愿意

挑战的?如果没有,那么本帮的帮主之位就是传给这位秦栋了!」

  台下的人群骚动了起来,虽然有不少人看起来似乎颇有上台挑战的欲望,因为现在不上台、南济帮帮主的位置就要落入其

他人手中了:但是要是自己现在上了台、结果最后被人给打下台来,那不但南济帮帮主之位同样是没办法到手,自己还会因为

被打下台而出丑丢脸,所以都犹豫不决着。

  「老五,你代替我上台去挑战。」

  我向着赣林五霸的老五说着:当然他原本不是排行第五的,但是自从其中三霸被「太阴蚀魂蛊」毒死以后,他们剩下的五

个人就重新排过了排行。「对了,记得手下留情。」

  五霸之中的老五听了我的话,长身起立,直接就从贵宾席所在的位置跃上了擂台:虽然贵宾席是离擂台最近的席位,但是

好歹也有七八丈的距离,老五这一手轻功让台下众人交头接耳了好一阵。

  老五上了台,也是向着台下众人作揖,然后又向秦阳和秦栋作揖。「我是代替我们教主来争这个南济帮帮主之位的,还请

这位秦栋老弟赐教!」

  秦栋看了五霸一眼、又和秦阳对看了一眼,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因为他们大概是没想到我竟然会派五霸去「代替」我出

战,不知道这样是不是会因为不公平而引起其他与会豪杰的不满:不过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其他与会的豪杰很显然都不愿意提

前上台,总不好就这样让比武大会无法继续下去,再说五霸很有可能半途就被人给打下台去了,那这样倒也不必太担心其他与

会之人的不满。

  所以秦阳向着秦栋点了点头,秦栋随即向着老五一抱拳:「既然这样,就请阁下赐教!」

  看着台上老五和秦栋拳脚交加对打了起来,费鹏突然低声在我耳边说着:「教主此计不错,只要将南济帮帮主之位抢到手

,那么我们就等于是实质上合并了南济帮,对于增加本教实力和影响力颇有帮助。」

  「你太高估我了,我可没有想过要抢南济帮帮主的位置,只是看着台下一堆等着捡便宜的家伙不爽而已。」

  我的回答让费鹏为之傻眼。

  台上秦栋和老五的过招很快就分出了结果,秦栋虽然武艺不错,但是他毕竟年轻、功力有限,而且过招经验也没成名已久

的赣林五霸来得丰富,很快就因为大腿上中了一招而被踢下台去,即使我事先已经要五霸「手下留情」,但是老五还是把秦栋

的大腿骨给踢断了:虽然说赣林五霸向来都是杀人不眨眼,这次只踢断秦栋的大腿骨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但是只怕南济帮

的人不会这样想,所以我急忙要费鹏过去向秦栋致歉,顺便送上五十两银子的汤药费。

  原本南济帮的人还因为秦栋被老五给踢断了腿骨而有些气愤,但是当费鹏过去向秦栋致歉、并且奉上五十两银子之后,南

济帮的人也就没那么那么气愤了,甚至秦栋自己都连声说着「拳脚无眼,比武的时候误伤难勉,请贵教教主不要太在意」之类

的,算是化解了一次小小的危机。

  打败了秦栋,老五在台上以一副傲视群雄的姿态看着台下众人,大声挑战着:「还有没有人愿意上台来挑战的?没有的话

,秦家小姐就归我家教主所有了!」

  老五的挑战收到了很好的效果,有些本来就不打算争取南济帮帮主之位的人,大概是看不过眼老五的嚣张以及我这种派手

下人先去清除对手的懦夫行为,有三个人跃上了台、向老五叫战:老五也不多客气,就和那三个人过起招来,四五十招之后又

分别把那三个人给打下台去了,而且每个人都是折手断腿的、无一幸免。

  我要费鹏去向被老五打伤的那三个人致意并奉上汤药费、以免结仇太多,同时我把老五给叫下台来:不然老五这样多打伤

几个人,每个人都送上五十两汤药费,我很快就要破产了。

  可是,老五一被我叫下台,台上马上就空荡荡的没有人了,底下来观礼的群众虽然人多,但是要嘛就估计着自己的武功还

差别人许多、上台也只是出丑丢脸,要嘛就是想着现在还没出手的人太多,要是太早上台,只怕没有体力打败所有上来挑战的

人,所以大家都只是观望着,竟然一个人都不上台。

  秦阳的脸色很不好看,他没有想到这次来与会的人竟然会这么「不捧场」,或者该说是都躲在台下不愿意提早上台,而他

之前安排好的、要用来「抛砖引玉」的秦栋又被老五给打伤、老五又被我给叫下台去了,秦栋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到该找谁上去

再「抛砖引玉」一次才好。

  刚才为了帮秦阳炒热比武大会的气氛,没想到老五打伤了秦栋反而造成了反效果:如果派其他四霸上台,以他们这几个家

伙向来心狠手辣的作风,要他们「手下留情」只怕还是会打伤不少人,而费鹏现在的武艺虽然说在太阴神教之中排名很前面、

仅次于赣林五霸,但是费鹏的武艺比起秦栋还差了些,而且我一直把费鹏当成是我的军师,派费鹏上台挨揍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看来我只好亲自上台「抛砖引玉」来吸引其他人出战了。「我亲自上台吧。」

  「请教主小心。」

  我站起来的时候,费鹏低声说着。

  我一跃上台,在众人惊讶的注视之下做了一个四方揖。「在下太阴神教教主萧颢,此次志在参加,不在胜出,以武会友,

点到为止:还请愿意赐教的朋友上台一较高低。」

  「太阴神教的教主萧颢?」

  「一个人单挑正气庄的萧颢?」

  「那个把」中州剑神「吕晋岳给打成残废的萧颢?」

  当我自报姓名之后,台下耳语声四起,大家都开始交头接耳着,望向我的眼神也多了些畏惧,毕竟吕晋岳好歹也是成名大

侠,算得上是武林中的一流好手,台下这些前来与会的人虽然也有不少好手,但是顶多都只到五霸的等级,比起吕晋岳还差了

不少:现在一听到上台的人竟然是打败了吕晋岳的「太阴神教教主萧颢」,那些人自认武艺还及不上吕晋岳,自然更打不过我

这个能够打败吕晋岳的人,所以都只在台下窃窃私语,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台的。

  啧,怎么这群人都这么胆小的啊?要是这群人之中有人当上南济帮帮主,碰到大事他们会敢于挺身而出吗?只怕南济帮就

会从此走向式微了。

  不过,眼前还是先把台下那群人给引上台来挑战比较重要,不然秦阳这个比武选帮主的大会继续不下去,我这个有心帮忙

反而帮了倒忙的人至少得负起一半责任。

  「各路朋友,不如这样吧!既然在下是志在以武会友而不在取胜,那么在下就在此为各路朋友献奏一曲:如果有人能够让

在下弹奏的曲调有任何走音错拍,就算是在下输了,如何?」

  我盘膝坐下,从背后取下包裹着瑶琴的布包横放膝头,开始解开布包。「但是有一点请各位朋友务必帮忙的,就是别对着

这具瑶琴出手,这具瑶琴可是一位友人赠给在下的珍贵之物,损坏了对人交代不过去。」

  看到我就这么在台上坐下、开始奏琴,台下又是起了一阵骚动:我也不去管他们,只是仔细回忆着这几天学过的曲子,毕

竟我刚才说了「要是有人能让我走音错拍就算我输」,要是还没有人上来挑战,我自己就先走音错拍了,那岂不是很丢脸?

  不过,大概是觉得就算打我不过,要让我因为分心而走音错拍还不算太难,在我坐下奏琴之后,随即有人跳上台来挑战。

「在下龙涛,愿向教主讨教。」

  「好说,龙兄不必客气,请进招吧!」

  客套话说过,我随即双手按弦,开始奏起琴来。

  这位龙涛大概是觉得对付我一个坐着奏琴的人,还不需要用到招式攻击,所以只是走到我身前,伸手朝我的手臂推来,只

要推动我的手臂,就可以干扰我奏琴:但是当龙涛的手推上我手臂的时候,被我以「太阴神功」的劲力将他的一推之力卸开,

龙涛这一推就像是推在空处、没了受力的地方,还差点带得他自己失去平衡。

  用推的不行,龙涛立刻改用抓的,这次倒是很顺利地抓住了我的手臂:可是龙涛的劲力比起我的太阴神功劲力差得太远,

凭他怎么出力拉扯、拉了个面红耳赤,也拉不动我的手臂,就像是蜻蜓在撼木桩一样,木桩动也不动分毫,当然也干扰不到我

奏琴。

  用推的无效,用拉的也不行,这个龙涛倒也聪明,他从怀中抖了一方布巾出来,遮在我眼前,大概是打算着让我看不到琴

弦就无法正确弹奏:可惜的是我这几天跟随老秀才在学琴的时候,都是看着琴谱边看边奏的,眼睛从来没看过琴弦、也没那个

余裕去看,而晚上跟随秦阳的女儿学琴的时候,一双眼睛更是忙着欣赏美女,哪还有时间顾及到琴弦,所以我奏琴都是凭着指

上触感、而不是靠眼睛看的,龙涛张开一方布巾遮住我的视线对我没有太大影响。

  用布巾遮掩也无法干扰我奏琴,龙涛又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他也伸手去拨琴弦,想打乱我的曲调:但是这琴可是秦琪送

给我的,怎么能让龙涛的手随便摸上去呢?我足尖一使劲,保持着盘膝而坐的姿势原地向后转,让龙涛的手又扑了个空。

  虽然龙涛这一下扑空了,但是我这一转身,背脊向着龙涛,龙涛觉得机会来了,立刻使劲两掌拍出,朝着我背后击来:龙

涛这两掌近身发出,还是向着我背后眼睛看不到的地方击来,引起了台下一阵惊呼声,就连芊莘都吓得站起身来,手握剑柄,

预备着一有万一马上就跳上台来替我解决龙涛。

  不过,龙涛这两掌虽然劲力十足,但是比起吕晋岳的掌力毕竟还是差远了,当初在赵无殇的老巢那边,吕晋岳在黑暗中的

无声掌偷袭都没能伤得到我,龙涛这两掌风声呼呼、威势十足,我不用看都能知道这两掌的来势方位。

  足尖使劲、拔身而起,我就保持着盘膝而坐的姿势来了个一飞冲天,龙涛这两掌当然又是拍了个空:而我为了教训一下龙

涛从我背后偷袭、害得芊莘为我担上不必要的心事,落下来的时候对准了龙涛的背心就是轻轻一脚,踢得龙涛「啊哟」一声向

前跌出,在台上扑了个狗吃屎,台下则是一阵阵的叫好声不绝于耳,芊莘也嘘了一口气,重新坐回她的位子上。

  被我一脚踢倒,龙涛自觉脸上无光,爬起来之后急忙跳下了台,连自己的位置都不回去,直接就离开比武大会、走人回家

了。

  击败了龙涛,虽然获得台下阵阵的叫好声,但是那些原本有意上台来挑战的人现在都不想上台了,他们自认没办法让我奏

琴脱拍走调,那也就不必上台来丢脸出丑:结果就是,等到我一曲奏完,台下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台来挑战的。

  这下子该怎么办?没有人愿意上台来挑战,难道这场比武大会就由我这个太阴神教的教主胜出吗?

  说真的,如果秦阳愿意承认我胜出、让我「兼任」南济帮的帮主,那么这样一来南济帮就等于是加入了太阴神教,这对壮

大太阴神教的势力是绝对有好处的:可是秦阳之前还宣布过了他打算把女儿嫁给比武大会胜出的人,而我已经有了妻室,秦阳

难道要把女儿嫁给我作妾吗?

  很显然秦阳是不愿意的,不管他是不愿意让我兼任南济帮帮主、或是他不想把女儿嫁给我,只要看看现在台下都没有人上

台来挑战我,而秦阳却还不愿意出来宣布我胜出,就可以知道了。

  偏巧在这个时候,天空开始由晴转阴,然后慢慢就飘下了阵阵雨丝,看这势头似乎雨势还会更大,平常都说「天公不作美

」,但是现在天公的不作美却刚好给了我和秦阳一个下台阶:看到雨丝缓缓飘下,秦阳似乎松了口气,急忙站起来宣布:「各

兄弟朋友,现在天时不好,下起雨了,请各位先回进大屋休息,让本帮尽一下地主之谊,等雨停了再继续比武大会!」

  既然秦阳这么说了,而且这次的比武大会也是出乎意外地冷场──来参加的人多,愿意上台的人却少──台下的人随即在

南济帮帮众的引导下鱼贯离开广场,不久之后大雨随即倾盆而落。

  由于比武大会没能推选出南济帮的下任帮主,我们自然也没办法和南济帮谈合作的事情,只好在南济帮多待一天,看看明

天继续举行的比武大会是不是能够选出南济帮的下任帮主。

  我相信南济帮自己帮内肯定也有不少好手想要接任帮主这个位置的,只是大家都不愿意太早上台,都想等着别人先上台耗

尽力气才出来捡便宜,所以今天的比武大会才会那么冷场:不过转念想想,也许只要秦阳一出来宣布帮主打算由谁接任,那些

想抢帮主之位的人应该都会立刻跳出来了,否则只要秦阳一宣布帮主的位置决定传给谁,那些人就再也没有机会去抢这个帮主

的位置了。

  看来今天我不该这么冲动想帮秦阳把比武会的气氛炒热的,明天还是乖乖待在台下看戏吧。

  第三回

  「教主,天色都快三更了:今天教主不用去学琴吗?」

  就在我正沈思着今天的事情时,芊莘却这么说着。

  对喔,原本我是打算今天南济帮选出了帮主,和南济帮谈完合作的事情,就可以收拾回黄花山,而秦琪则是今天选出了帮

主、她就要嫁人了:但是今天的比武大会并没有选出帮主,所以秦琪今天也不用出嫁,不知道她会不会又去荷塘奏琴?

  「说得也是,原本我是打算着今天要离开的:既然多待了一天,那我还是去看看好了。」

  我捉住芊莘,吻了她一下。「谢谢你的提醒。」

  来到荷塘,远远就看到两个人影在荷塘中的小船上,正是秦琪和她的丫嬛侍琴:而当我出现在柳树梢头的时候,侍琴也是

一眼就看到了我,连忙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和前几次一样,侍琴挥出细带让我抓着、一甩就把我甩上船头:不同的是,今天秦琪并没有带着琴来,而是抱着膝头看着

月亮:等到我上了船头之后,这才淡淡地说着:「原来是太阴神教的萧大教主,小 女 子前几日真是失敬了。」

  「不敢,在下也冒犯了秦姑娘不少,还请姑娘恕罪。」

  「你也知道冒犯了我啊?」

  秦琪瞪眼注视着我。「我问你,你今天出来捣乱我们南济帮的比武大会,是什么用心?」

  「我……我捣乱?」

  我吓了一跳,这可是天大的误会。「秦姑娘,不是这样的,我只是看着大家都不肯先行上台来挑战,都想等着别人先上台

来消耗力气,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才想出来引诱他们上台来和我动手的。」

  「哦,是这样的吗?」

  秦琪又是一语不发地瞪视着我,直瞪的我心里发毛。

  「……那我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你见义勇为、出头来搞砸我们南济帮的比武大会啊?」

  「呃……这个……」

  真是糟糕,虽然今天我的本意是想讨好秦阳和南济帮,所以才上台出手的,但是结果是比武大会被我给搞砸了没错,秦琪

会责怪我,那也是情有可原:秦阳和南济帮的帮众没当场向我兴师问罪、都已经是对我宽宏大度了。

  「算了,谅你也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秦琪哼了一声。「萧大教主,你何不明示一下,你这么千里迢迢跑来我们南济帮,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难道就是为了要

来搅局吗?」

  「秦姑娘,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好,我道歉:但是我来南济帮,确实不是有意来搅局的,真的!」

  我急忙解释。「我来南济帮,是希望能和南济帮结盟合作的!」

  「哦,结盟合作?」

  秦琪用不以为然的眼神看着我。「太阴神教人多势众,听说这些时候在江湖上嚣张得很、并灭了不少小帮小派,怎么对我

们南济帮就那么礼遇呢?」

  听了秦琪的质问,我突然明白了秦阳为什么不肯宣布我在比武大会上胜出的原因:秦阳害怕那是太阴神教要并灭南济帮的

手段,所以他才迟迟不宣布我胜出,否则我要是当场宣布南济帮并入太阴神教,那秦阳岂不是成了江湖上的一大笑柄?要是更

糟糕的情况,南济帮的帮众被我动员去当成太阴神教扩张势力时的炮灰,那么秦阳岂不是成了南济帮的罪人?他要怎么向那些

被派去送死的南济帮帮众交代?

  「秦姑娘,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但是太阴神教这段时间不停地扩张势力,其实都是被人给逼的:太阴神教有着想要

打倒我们的敌人,我们必须持续扩张自己的势力,才能让对方因为担心没有胜算、而不敢轻易启衅,这样才能避免被人攻打的

灾祸。」

  我继续解释着。「所以我想和南济帮谈合作,是因为只要合作能够谈成,那么我们的敌人就会害怕在攻打太阴神教的时候

会引来南济帮援手:太阴神教加上南济帮,这么庞大的势力是他们无法撼动的,如此一来他们也就不会轻易向我们发起攻击了

!」

  听着我的解释,秦琪一语不发,直瞪着我,似乎在研究着我到底有没有说谎骗她:直过了好一会,秦琪才又哼了一声。

  「萧大教主,不然这样吧,你和我来打一个赌,要是你赌赢了,我就说服我父亲和太阴神教合作,如何?」

  这个提议太好了!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和南济帮合作……但是,秦琪的提议只说到要是我赢了、她就说服她父亲和太阴神

教合作:万一我输了呢?

  「请问秦姑娘,要是我输了呢?」

  我问着。

  「萧大教主武艺如此高强,会有输的可能吗?」

  秦琪不屑地冷哼一声。

  「多承姑娘看得起,但是世事难料,也许我就是输了呢?」

  其实我是打定主意,要是我输掉的条件不是太苛刻,那我就输给秦琪一场,让她消消气也好:而要是「不小心」赌赢了,

能够让秦琪说服她父亲和太阴神教合作,那也算是不虚此行。

  「要是萧大教主输了,那就只好委屈萧大教主连夜离开南济帮的地盘,以后不许任何太阴神教的人涉足南济帮势力范围:

要是路上遇见了,也麻烦太阴神教的各位替我们南济帮的帮众让个路,如何?」

  从秦琪提出的条件看来,她想要的就是保护南济帮不受太阴神教侵犯,而且她对于自己即将提出的打赌是很有必胜把握的

:反正我也打算认输、让她一次,之后等南济帮选出新的帮主,我还是能找新的帮主来谈联盟的事情。

  而且,秦琪这个赌输的条件其实对我们也没啥影响,太阴神教的教众都是农夫,平常都不太出门远行的,很难有机会踏上

南济帮的地盘,路上碰到的机率也很小,会受到影响的大概就只有赣林五霸那几个没事整天在外面闲晃的家伙了。

  「条件听起来很合理,好吧,不知道姑娘想打什么赌?」

  「很简单,那就是萧大教主不许用手、也不许用脚,和我较量取胜。」

  不许我用手也不许我用脚,这样是要我怎么施展武功?那等于是要我挨打了,看来秦琪还真的是打算要痛打我一顿来出气



  「秦姑娘,如果你真的很生气,直接打我一顿就得了,实在不必出这种赌赛。」

  我苦笑着。「不让我用手也不让我用脚,这是要我怎么和姑娘较量呢?」

  「放心,萧大教主,咱们公平起见,我不准你用手用脚,我自己也不会用手用脚,否则算我输,如何?」

  秦琪突然甜甜一笑,但是在我看起来,那就像是她看到猎物落入陷阱之中的笑容。「咱们都不许动手动脚,来较量一下谁

的脑子比较厉害。」

  「好吧,只要公平,我便干。」

  没想到秦琪她竟然说她也不动手不动脚,而是要「动脑」取胜?那秦琪肯定准备了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花样,我开始感到

好奇了。

  「很好。」

  听我同意她提出来的条件,秦琪又是一笑。「为了公平起见,我们两个人的手脚上都得绑上铁炼:萧大教主要是怕我作弊

,可以亲手替我绑上铁炼,然后侍琴再替萧大教主绑上铁炼,可好?」

  秦琪一边说着,旁边的侍琴就从怀中取出几条事先准备好的细铁炼,在月色下映着月光一闪一闪地发亮着:这种精钢打造

的细铁炼相当强韧,如果不是削铁如泥的利器还砍劈不断,被绑上了想运力崩断也不容易的。

  不过,自从得到吕晋岳十年份的「昊天正气诀」功力之后,即使是精钢长剑都会在昊天真气的威力之下变成碎粉,我要崩

断这种铁炼也不至于做不到。

  「不敢唐突秦姑娘,还是让侍琴来替姑娘上铁炼吧。」

  虽然我对于秦琪提议的「让我替她绑上铁炼」颇感心动,但是今天已经因为不小心搞砸了南济帮的比武大会而惹得秦琪不

高兴了,还是和秦琪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

  「既然萧大教主这么慷慨的话。」

  秦琪又是一笑,指示着侍琴用铁炼将我的双手给反绑在背后,双脚也给绑起来,然后再替她自己也给绑上铁炼:我仔细看

着,侍琴替秦琪绑上铁炼的时候捆绑得很扎实,一点也没有放水作弊,以秦琪的功力,想要自己崩断铁炼脱困是不可能的。

  既然敢让侍琴将她给绑得那么结实,秦琪必定对于她取胜相当有信心:我越来越好奇秦琪的「必胜」方法到底是什么了。

  「萧大教主,准备好了吗?」

  等侍琴替我们两个人都绑好了铁炼、还上了锁扣,秦琪笑盈盈地问着。

  「我准备好了,姑娘随时都可以开始。」

  「很好。」

  秦琪又是一笑,突然绷起了脸。「侍琴,去把这家伙给本姑娘好好打一顿。」

  「是的,小姐!」

  侍琴很愉快地答应着,同时一个回身,粉拳就朝我头上脸上不停招呼过来。

  看到侍琴对于秦琪的命令几乎是没有丝毫迟疑,我就知道她们两个是事先套好的:秦琪先用挑战的名义骗得我被绑上铁炼

,然后再让侍琴动手来痛打我一顿。

  虽然说我本来就有打算让秦琪「获胜」,而且我身有「太阴神功」和「昊天正气诀」,可以将侍琴打过来的力道给卸开或

是挡下、侍琴的粉拳是打不伤我的:但是侍琴的武功毕竟也不低,甚至比芊莘还稍微高那么一些,即使我能以内劲将侍琴打来

的力道给卸开或挡下,侍琴的拳头打在我身上还是会痛的。

  侍琴出拳很快,一下子就打了我几十拳:但是看到这些拳头打在我身上却连一片乌青都打不出来,侍琴叫了起来:「小姐

,这个人身体太硬了!我的拳头打不动他啊!」

  「拳头打不动,那就出脚去踢啊!」

  秦琪笑咪咪地说着,而侍琴也几乎是同时改拳为踢,足下一对三寸金莲一下又一下朝我头上脸上招呼过来,很快就在我脸

上留下了几个鞋印,其中一下踢在我鼻子上的还踢得我一阵鼻酸、直想流眼泪。

  虽然然我是有打算让秦琪打我一顿出气,但是侍琴都已经打了我几十拳了,而现在更是出脚踢我,脚的力量比起拳头可大

得多了,即使我能把力量卸开,身上也免不了会留下一些擦伤乌青之类的印子。

  而且,打了这么久还没停手,谁知道等一下秦琪会不会叫侍琴拿兵器朝我身上招呼?我可没自信我的「昊天正气诀」能把

侍琴朝我刺过来的长剑挡开。

  「喂,喂,秦姑娘,我认输了好不好?麻烦你让侍琴住手,别再打我了吧?」

  「没想到萧大教主这么快就认输啦?今天在比武台上的威风都哪里去啦?」

  秦琪冷哼了一声。「而且听萧大教主这么中气十足地讨饶,很显然萧大教主根本就没出全力和我较量:怎么,是看不起我

一个弱女子吗?」

  不是吧,秦琪竟然还不接受我的讨饶认输?

  「这个,秦姑娘,我不是看不起你啊!而是……」

  我一边说着,还得一边闪躲侍琴踢来的脚,其中一下差点踢进我张开的嘴巴里。「……而是我武艺低微,万一我反击而伤

到了侍琴,那不就糟糕了吗?」

  「如果你反击的时候伤到了侍琴,那就算我们输。」

  秦琪轻笑一声。「只是你该怎么反击呢?你的手脚都被绑住了,而且你动手动脚就算输了啊!」

  对哦,我一动手就输,那这样我要认输还不简单,只要崩断手上的铁炼,然后假装「还手」,马上就可以输了。

  不过,想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绑在我手上的精钢铁炼比我想像的要坚韧许多,我运劲崩了几下没崩断,反而因为分心运劲

去崩铁炼的关系,没能运足真气抵挡侍琴踢来的脚劲,头上脸上吃了好几下重的,踢得我头都有点晕了起来,嘴角也破了,鲜

血的咸味不停在口中扩散开来。

  没想到我想认输也不容易,要是今天我有带芊莘一起来,就可以让芊莘替我挡住侍琴了,现在我又到哪里去找帮手?我的

「小兄弟」虽然总是和我称兄道弟,但是在这种时候偏偏就是派不上用场……咦,等等!

  「秦姑娘,你再不让侍琴住手,我真的要反击啦!」

  我急忙叫着。「而且我的手脚都被绑住了,这样反击的话我很难控制轻重,很有可能会闹出人命大事的!」

  「没关系,没关系!你就反击吧!」

  很显然秦琪丝毫没把我的「警告」给放在心上,仍旧是笑吟吟地。「我也很好奇萧大教主你不用手、不用脚,是要怎么反

击?就让我见识一下吧!」

  好吧,既然秦琪都这么说了……

  觑准侍琴攻击的一个空档,我将「阴阳诀」的内劲运到我的「小兄弟」上,原本缩头在裤裆里看着我这老大哥挨打的小兄

弟马上变成了雄纠纠气昂昂的男子汉,抬头挺胸地站了起来,而且凭着「阴阳诀」的内劲加持,划破了我的裤子,在月光之下

从我裤裆之中露头出来。

  时间就像是在那一刹那之间静止了,秦琪和侍琴先是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敢相信的表情瞪视着我那突然「挺身而出」的小

兄弟,然后随即两声尖叫,两个人都别过了头去。

  「下流!无耻!龌龊!不要脸!你这个……」

  「小姐,怎么办啊?我看到了男人的那个脏东西!我嫁不出去了啦!」

  「我早说了我的反击可是会出人命的,谁让你们不相信呢?」

  看着别过脸去尖叫着的主仆俩,我无奈地说着。

  好不容易秦琪停止了尖叫,但是仍旧不敢转过脸来看着我这边,生怕看见我小兄弟的焕发英姿。

  「侍琴,去打断那个下流家伙的脏东西!」

  好一会之后,秦琪咬牙切齿地命令着。

  「咦?要、要我去?」

  侍琴吓着了,差点没哭出来。「小姐,不要让我看到男人的那个脏东西啦!我以后真的会嫁不出去的!」

  「嫁不出去就算了,你一辈子跟着我也好!」

  秦琪催促着侍琴。「你不是常常说我很照顾你、你一定会报我的恩吗?快去帮我打断那个人的脏东西,不然你和我的贞洁

都不保啦!」

  侍琴咬着嘴唇,用了很久的时间才下定决心,转过头来:但是一看到挺在我身前的小兄弟,侍琴马上又是满脸飞红别过头

去,一步一蹭地蹉跎了好久才磨蹭到我面前,然后一咬牙,闪电一般转过头来,看了我的分身一眼,又别过头去,紧紧闭上了

眼睛,随即一拳朝着我的小兄弟打来。

  如果是普通人的小兄弟被侍琴这劲力十足的一拳给打上了,那肯定是会「腰折」的:但是「阴阳诀」就是专门修炼小兄弟

的功夫,甚至可以说修炼「阴阳诀」的人,全身上下最坚韧的地方就是他的分身也不为过。

  所以,当侍琴一拳打来,碰上了我运足「阴阳诀」劲力的分身,当然是动也不动,一点效果也没有。

  没想到运足劲力的一拳竟然一点效果都没有,侍琴吓呆了,保持着拳头抵在我分身上的姿势好一会,这才像是被毒蛇给咬

到一样、闪电一般抽回了她的粉拳。

  「小、小姐!那个人的脏东西好硬,我打不动啦!而且还热烫烫一跳一跳的……啊啊!我、我竟然摸到了男人的那个脏东

西!我失去贞操了!我被玷污了!

  我不纯洁了!我真的嫁不出去了啦……呜呜呜……」

  「你、你不要那么大惊小怪的好不好!」

  对于情势发展到这种局面,秦琪似乎也有些慌乱了。「反正、反正你都嫁不出去了,就快点把那家伙的脏东西打断啦!」

  「可、可是,我的手会碰到男人的那个东西啊!」

  侍琴很委屈地抗议着。

  「你不会用脚去踢吗?脚上穿着鞋,总不会直接碰到了吧?」

  秦琪教训着侍琴。「等踢断那个脏东西以后,就当是踩到狗屎,把鞋子烧了就是,我另外帮你买过一双新的!」

  被秦琪训了一顿,侍琴很委屈地又走到我身前来,飞快地瞟了一眼我的分身,马上又是满脸飞红,随即别过头去,一脚踢

来:但是这一踢没踢准方位,加上我又挪身闪躲,所以侍琴这一脚踢了个空。

  一脚踢空,侍琴又连续踢了两三脚,但是因为不敢正视着我,所以踢出来的方位都不准确,而且又看不到我闪避的方位,

所以都被我给避过了。

  「你在干什么啦!眼睛不看对手,这样踢得到才奇怪了!」

  看到侍琴踢了几下都没踢到我,就更别提踢到我的小兄弟,秦琪骂着侍琴。

  被秦琪这么一骂,侍琴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先是深呼吸几下,然后转过头来,一双眼睛死瞪着我的小兄弟再也不转开,然

后就是猛力一脚踢来:从这一脚踢来的劲力看来,就算我运起十成太阴神功的劲力来抵挡,小兄弟只怕还是会受伤的:而且这

一脚就算没踢中我的小兄弟,只要踢在我肚子上,那也够我内伤的了。

  情急之下,我身体后仰,整个躺下平贴在船底,侍琴这脚出力太大、没有留收招回旋的余地,一旦我躺下整个人平贴船底

的时候,侍琴这脚就踢不到我了:不但踢不到我,还因为出力太猛无法收招而带着她自己向前摔,整个人就像是以劈腿的姿势

朝着我身上坐下来一样。

  「不要……」

  侍琴的惊呼声突然之间哑了,紧接着就是倒抽几口冷气:因为侍琴刚才那么一摔,很巧合地刚好坐在我下身上……好吧,

我承认其实并没有完全那么巧合,而是我也动了些手脚来促成这个「巧合」,因为我觉得这样一直挨打下去不是了局,谁知道

等一下秦琪还会变出什么花样来整我?所以最好的方法当然就是「制服」侍琴,刚好侍琴朝着我身上跌坐下来,于是我调整了

小兄弟的方位角度,让小兄弟对准了侍琴的私处,于是侍琴这么一跌坐下来,满蓄着太阴神功劲力的小兄弟划开了侍琴的下身

衣物,不偏不倚地刚好插入了少 女 最羞耻的桃源禁地。

  「啊……不要……不……可是……啊……好舒服……」

  侍琴虽然武艺不错,但是她可没练过阴阳诀之类的双修功法,再加上她又还是个处女,怎么可能挡得住我功力全开的小兄

弟?阵阵快感的狂潮在侍琴体内肆虐开来,让侍琴一下子就浑身酸软,连坐都坐不稳,只剩下趴在我身上喘息呻吟的力气而已



  「侍琴?侍琴?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看到侍琴一下踢空,先是跌坐在我身上,然后就开始发出奇怪的声音,接着整个人就软瘫着趴在我身上喘息不止,秦琪担

心地叫着侍琴:但是侍琴这个时候整个人都已经迷醉在从来没经历过的 性 爱快感之中,根本没在理会秦琪的叫唤,秦琪叫不

动侍琴,就把矛头指向了我。

  「萧颢,你对我的侍琴做了什么事?快放开她!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唉,秦姑娘,我早说了不要逼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我也是没办法啊!因为这是我唯一能够制服侍琴的方法。」

  我很无奈地说着。「除非你答应接受我的认输,不然我绝对不会放开侍琴的,我可不想就这么被你们主仆两给打成残废啊

!」

  秦琪一时拿不定主意,她不想就这么放过我这个「肮脏龌龊的坏人」,可是她又不愿意让侍琴「受苦」,特别是看到侍琴

一副失神了的样子趴在我身上不停喘息,时不时地还发出「啊啊啊啊」的高亢叫喊声,终于秦琪忍不住了。

  「好啦好啦,萧大教主你果然神功盖世,这次打赌我认输了好吗?」

  秦琪赌气地说着。「明天我就说服我父亲和太阴神教合作,但是现在麻烦你放开侍琴好吗?」

  咦?秦琪竟然愿意认输?这对我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再说从刚才到现在,我身上的侍琴也因为抵受不住「阴阳诀」的

威力而达到了好几次的高潮,现在侍琴的小穴还在无力地缓慢收缩着,就算我此时放开了她,她应该也没有力气继续攻击我了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先崩断了绑在我手上的铁炼:反正我也需要空出手来扶侍琴起身。

  看到我竟然崩断了我手上的铁炼、扶起侍琴坐在一边,秦琪眼睛瞪得大大的:而当我来到秦琪面前,只是抓住绑在她手上

的铁炼一扯,铁炼就像面条一样断裂开来,秦琪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秦姑娘,抱歉得罪了。」

  在我将她脚上的铁炼也扯断以后,秦琪立刻来到侍琴身旁,扶起侍琴,检查了一下侍琴似乎只是脱力了而没有受到严重内

伤,秦琪瞪了我一眼,背起侍琴,从袖中甩出一条细带卷向荷塘边的柳树,借力一扯,就像是凌波仙子一样飞身上岸,很快就

在黑夜之中消失无踪。

  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事情全都是我始料未及的:原本为了想讨好秦阳、帮忙炒热比武大会的气氛,没想到最后弄到大家都不

敢上台:晚上秦琪设计要侍琴打我一顿,我为了少挨些揍,一时没仔细考虑后果,就把侍琴的贞操也给夺走了:虽然我和秦琪

的「赌赛」是我赢了,但是发生了这些事,秦琪不鼓动她父亲把我们给一股脑拿下,就已经算是很宽宏大量、不计前嫌了,实

在很难指望秦琪还会遵守「约定」去替我说服秦阳和太阴神教合作。

  总之一句话,搞砸了。

  既然事情已经搞砸、和南济帮的合作已经无望,我一大早就催促着芊莘她们早点换好衣服、收拾好行李、预备就此夹着尾

巴逃回黄花山去:谁知道芊莘她们才刚换好衣服,南济帮就来了八个教众到我们房外敲门。

  「萧教主,我们帮主有请,希望萧教主能到大厅上一会,我们帮主有话想和萧教主商量。」

  来了,南济帮八成打算找我算帐来了,所以秦阳才会叫人来请我去大厅,这样动起手来就可以来个「瓮中捉鳖」了:可是

,南济帮昨天的比武大会是被我搞砸的,他们真的想打我一顿那也没办法,只好见机行事,要是没有生命危险,那也只好让他

们打上一顿消气,总比替太阴神教树立一个敌人要好。

  「你们等一下先走,我随后就会跟上来。」

  我嘱咐着芊莘。「记得招呼费总管一起走。」

  「我不走。」

  谁知道芊莘竟然摇头。「南济帮来请教主去大厅,如果是好事,婢子跟着去听听也不打紧:如果是坏事,婢子跟着也能保

护教主。」

  「我就怕是坏事,要是你跟着我,怕他们会对你不利。」

  要是秦琪找人也来把芊莘给强 奸 了、报昨天我夺去侍琴贞操的仇,虽然这是情理之中,但是我绝对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

生的,我宁可杀光南济帮全帮、也不会容忍她们动芊莘一根头发……但是这种事情还是能免则免,杀光南济帮全帮也不是做不

到,但是这么重的杀戒开下来,只怕我真的会引起公愤,特别是德惠大师,他一直保持我的秘密并且暗中协助我,很大的原因

就在于我的动机是为了避免纠纷。

  「不管,婢子死活都要和教主在一起。」

  芊莘闹着别扭,怎样就是不肯先行离开。

  好吧,反正想想,芊莘她们要是先行离开,秦琪也是可以找人半途拦截芊莘她们「为侍琴报仇」,还不如就把芊莘留在身

边,至少有起事来我还能保护她们:至于要是被逼得大开杀戒,那我也只能向德惠大师说声抱歉、以及等待着被整个武林的人

物给追杀了。

  「既然这样,你们就随我一起来吧:招呼着费总管他们也一起来。」

  带着芊莘和费鹏他们来到南济帮的大厅,这才发现事情远比我想像的还要严重许多:大厅上挤满了人,其中三分之一是南

济帮的帮众,而且各各都武艺不错,如果真的和我动起手来,虽然他们每个人都挡不住我三招两式,可是一堆人围上来群殴,

我只怕凶多吉少。

  除了三分之一的人是南济帮帮众,另外三分之二的人则是这次来参加南济帮比武大会的各路英雄豪杰,不用说这些人也都

是各有绝艺,要是真的和南济帮动上了手,这些人加入战团,我只怕连想逃跑都不容易。

  而在大厅前方,则是秦阳坐在居中的太师椅上,秦琪仍旧是一身青衣、坐在秦阳身边,而秦阳身旁除了秦琪坐着就没其他

人了,本来应该还要有个副帮主坐着才是,难道南济帮是没有副帮主的?或者秦琪就是南济帮的副帮主?

  有可能,如果秦琪的武艺很好,担任南济帮副帮主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这样秦阳又何必举办啥比武大会,直接把帮主位子

传给秦琪不就好了吗?

  至于昨天被我夺去了贞操的侍琴则是一身粉红色的丫嬛装束,站在秦琪身旁:看到我进来,侍琴瞪了我一眼,把头转了开

去。

  「萧教主,你可来了。」

  看到我踏入大厅,秦阳站起身来,遥遥向我一个抱拳为礼。

  「秦帮主,在下贪睡,来迟了,还望秦帮主恕罪。」

  我向秦阳一个抱拳还礼。

  「不知道秦帮主召唤在下前来,有什么事情?」

  「这个,萧教主先请坐。」

  秦阳向着他面前的椅子比手示意我坐下。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南济帮真的想群殴我的话,我不管站着坐着躺着都免不了要挨上一顿揍:所以我在椅子上坐下,费

鹏和芊莘她们则侍立在我旁边。

  「不知道秦帮主召唤在下前来,是有何事?」

  「这个,萧教主知道,昨天的比武大会,原本是要选拔本帮的下任帮主……」

  秦阳摸着他的胡子,慢吞吞地说着。「……而比武的结果,是萧教主胜出了:所以说呢,其实是该把本帮帮主的位置传给

萧教主的才是……」

  咦?难道秦阳还真的打算要把南济帮帮主的位置传给我?

  「……只是老朽有点疑惑,如果老朽把南济帮帮主的位置交给萧教主,萧教主现在已经是太阴神教的教主,还能为南济帮

全帮上下数万弟兄的福祉付出足够的心力吗?」

  果然,秦阳担心的就是如果他把南济帮交给了我,那么我会不会对南济帮的帮众平等看待?他不希望南济帮的帮众像是「

后娘的孩子」不受关爱,更不希望我拿南济帮去当炮灰。

  「在下知道自己人微言轻、片言只字不足以让秦帮主信服:不知道秦帮主有何打算?」

  还不如听听看秦阳的想法,他既然会和我提起这件事,那他多半有些条件希望我答应:要是条件不是太苛刻,答应了其实

也没啥不好,只要能替太阴神教争取到强力外援就好了。

  「这个,只要萧教主愿意劳神照顾南济帮的这数万弟兄,老朽可以同意让南济帮加入太阴神教:只是老朽有个条件……」

  秦阳摸着胡子,慢吞吞地说着。「……那就是必须让老朽的女儿出任太阴神教的太阴圣女一职。」

  啥?让南济帮加入的条件竟然是让秦琪担任太阴圣女?我惊讶之极,忍不住朝着秦琪望过去:天下有这么好的事情吗?秦

阳把南济帮的庞大势力送给我,还一并奉赠他的漂亮女儿给我,这比天外飞来一大笔横财还更让人不敢相信啊!

  「这是小 女 的提议。」

  看到我望着秦琪,秦阳补充着。

  秦琪竟然会主动提议要当太阴圣女?这实在是……实在是太令人不敢相信了,特别是昨天晚上我还「欺负」了她们两个,

侍琴甚至还失身给我,而她愿意履行约定、说服秦阳让南济帮协助太阴神教就已经很出乎我意外了,还愿意把她自己也送给我



  「萧大教主,有需要考虑那么久吗?老朽觉得这个条件并不苛刻,而且颇为合情合理。」

  见到我只是呆望着秦琪而不说话,秦阳的语气似乎有些不悦。「如果萧教主不能答应,那么南济帮加入太阴神教的事情就

此作罢,以后再也别提,在场的各路朋友们都是见证。」

  「秦帮主您太过虑了,这么好的事情我怎么会不愿意答应?只是……」

  我突然注意到,秦阳刚才说了「在场的各路朋友们都是见证」,那么秦阳的本意就是要我当场答应他开出的这个条件,这

样我就没有办法反悔了:但是,这么好的条件谁会想要反悔?我又没疯了,就算秦阳是私下和我提这个条件,我也不可能会反

悔的,甚至我还在想,要是秦阳不提这个条件,我该怎么厚起脸皮、向他要求让秦琪当我的太阴圣女呢!

  难道说……是有人搞错了?

  「……这样吧,如果秦帮主要开这个条件,请允许秦帮主也答应在下一个条件,不然在下也只好忍痛婉拒南济帮的加盟了

。」

  「是什么条件?」

  秦阳眯起了眼睛,神情似乎有些不悦。「萧教主请说来听听。」

  「条件就是南济帮加盟以后,秦帮主必须担任本教的副教主,否则我一个人怕照顾不来,怠慢了南济帮的兄弟,辜负秦帮

主托付这数万弟兄给我的美意。」

  没有想到我开出来的条件竟然是要他担任太阴神教的副教主,秦阳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大笑起来。「这个,老朽虽然想

要答应,但是老朽年事已高,这次想要选拔南济帮的下任帮主,就是想要享晚年清福:要是担任了太阴神教的副教主,老朽可

就没清福可享了。」

  「如果秦帮主不能出任本教副教主,那么至少也必须是本教长老才行:否则这件事情还是就此作罢。」

  「既然萧教主都这么说了,那么老朽还能推辞吗?哈哈!」

  秦阳大笑。「那就这么决定吧!只可惜老朽想要享清福的愿望又不得实现了,哈哈!」

  既然秦阳这么说了,那么南济帮加入太阴神教的事情就此成定局:秦阳把南济帮的几个主要干部都叫过来介绍给我,而我

则是把费鹏介绍给他们,毕竟费鹏现在是太阴神教的总管,教中日常事务都是他在负责经手的,将来这些南济帮帮众的事情肯

定也都会找上他,所以我把费鹏介绍给那些南济帮的干部。

  同时,秦阳则是以「庆祝南济帮加盟太阴神教」为名大开宴席,招呼那些前来担任「见证人」的各路江湖朋友大吃大喝。

  趁着秦阳忙着招呼众人、费鹏正在和南济帮干部互相认识的时候,我找了个空档把秦琪拉到一边。「秦姑娘,谢谢你信守

承诺,说服你父亲协助太阴神教。」

  「这没什么,反正你在比武大会上胜出,爹原本就有打算要把帮主的位置交给你了:只是不确定你会不会平等看待咱们南

济帮的兄弟而已。」

  秦琪耸耸肩,白了我一眼。「所以你就不用谢我了,不然就凭你昨天对侍琴做过的事情,本姑娘都想打死你呢!」

  「说到这个……秦姑娘,你会提议要出任本教太阴圣女,该不会就是为了要监督我、确定我不会亏待南济帮的众兄弟吧?

要是我亏待南济帮的弟兄,你也可以运用太阴圣女的权力、给予南济帮弟兄们更好的照顾,是吗?」

  「萧大教主果然聪明,一猜就着。」

  秦琪向我露出一个讥嘲的微笑。

  「可是,秦姑娘你为啥要选」太阴圣女「这个职位呢?」

  我追问着。「其他职位不好吗?」

  「这个嘛,如果我说我想担任副教主,你会让一个女流之辈担任这个职位吗?就算你会同意,太阴神教的数万教众难道会

同意吗?」

  秦琪反问着。「所以我只好退而求其次,选择出任太阴圣女了,这个职位听起来就是由女人出任的,所以不怕太阴神教的

教众们反弹:而且似乎职位也不低呢!比那个精明干练的费总管还高级。」

  「听起来」?我现在终于确定了,秦琪会提议要担任太阴圣女,根本就是没搞清楚太阴圣女的职务 性 质,不晓得太阴圣

女的工作就是陪我修炼「阴阳诀」,还以为太阴圣女是有很大的权力可以指使教众的,所以才会有这种提议。

  但是,提议都提议了,我答应也答应了,而且还是在数百江湖豪杰面前答应的,秦琪要出任太阴圣女的事情很快就会传遍

江湖,现在想收回提议都来不及了。

  「秦姑娘,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我将芊莘拉过来。「这位是白芊莘,她也是本教太阴圣女之一。」

  「秦姐姐。」

  芊莘向秦琪万福为礼。

  「白妹妹,以后要请你多指教了。」

  秦琪也是微笑向芊莘点头。

  「不用以后多指教,我现在就让芊莘把」太阴圣女「的职责向你说清楚:芊莘?你把太阴圣女的职责向秦姑娘说一遍。」

  芊莘点头,红了脸,在秦琪有些疑惑的眼神之中,靠在秦琪耳旁低声说着话:秦琪一开始还很专心地听着,突然之间就满

脸飞红。

  「你、你骗人!」

  等到芊莘说完,秦琪的脸都红到脖子后面去了。「太阴圣女的工作怎么可能是、是这种工作!」

  「芊莘没有骗人,而且你相信不相信也无所谓:重点是,今天在那么多人面前宣布你担任太阴神教圣女一职的事情,你身

为」太阴圣女「的事情很快就会人尽皆知,就算你现在想抽身不干也来不及了。」

  我耸耸肩。「所以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我、我……」

  秦琪满脸飞红、支支吾吾着,终于双手掩面就朝着后堂飞奔。

  「我不知道啦!先让我想清楚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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