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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第一次跟他见面是在医院里,当时送了个急诊病人进来,我是值班的医生,接到电话后,披上挂在一旁的白大褂就往诊疗室跑。护士把病人推过来,后面跟了个 少 年,老神在在地走着,黑框眼镜后面的眼珠转来转去,跟逛花市没两样。
病人大概三十来 岁,长得不错,白着一张脸,嘴唇还发青,不过意识算是清醒。我为他检查,刚要伸手按他腹部,就听他有气无力地说:“别管我!我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皱眉,有些怒气,嘴上也不客气了:“你既然到了这里,就要听医生的话。”
“嘻嘻......”一阵笑声从后面传来,我回头一看,是那个 少 年,他正靠在门框边,左手放在嘴边,啃咬着拇指,盯着我,眼镜后面的眼里闪着什么东西。
“请你出去。”我不悦地说,“我要帮他检查。”
少 年愣了一下,病人却说:“少管闲事,我没事,不用你检查!”语气虚弱得像死人。
小小的诊疗室里静了一会儿。
少 年脸上的笑突然没了,伸出右手中指,冲我的病人比划着,冷冷地说:“你太难看了吧,就你那身体,怎么满足我?拜拜啦。”说完,转向我,笑得灿烂,竟朝我抛了个媚眼,说:“叔叔,下次一起玩玩。”说完,迈开大步往外走。
“姜羽!老子跟你没完!”病人咬牙切齿地叫着,两手撑着床沿,看样子想爬起来,试了几次都没成功,脸色也开始发青。
因为我态度强硬,病人屈服了,经过我的检查,这个病人只是身体虚弱,没什么毛病。他长得牛高马大,肌肉饱满,也没伤口,至于为什么会虚弱到要送进医院,他自己应该心知肚明。
开了些葡萄糖给他,让护士看护他,我慢慢走回值班室,却看到里面坐了个人,刚才那个 少 年。
“我是姜羽。”他站起来,朝我伸出手,笑得跟狐狸一样。
处于礼貌,我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掌很凉,从中医的角度来说,手凉的人身体有两个极端的情况,不是极度虚弱就是极度健康,看他活蹦乱跳的样子,应该是后一种情况。
“我是崔言维。”我说,想把手扯回来,他却握得更紧。
“你是吧?......”他看着我的眼睛,黑得发亮。虽然是询问,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什么?”我不耐烦,但没有甩开他,依旧任他拉着手。
他上前一步,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他比我矮一个头,仰着头直直看我:“我们是同类,对吧?我闻到同样的气味了。”
离得太近了,隔着两层眼镜,我几乎不能清楚看到他整张脸,只注意到他闪闪发亮的眼。
......同类吗?
我扯动嘴角,微微一笑,摘下鼻梁上的眼镜,不其然地,看到他眼中闪过一道情欲色彩。
我挣开手,退到桌子边,扯下脖子上的听诊器,放在手里把玩着:“小子,你几 岁了?”
姜羽笑得勾人,眼睛一闪一闪的,他说:“总之我的年龄不会让你犯罪的,叔叔。”
我叩叩桌面,说:“我还要值班,不然,你去接待室等我。”
他笑着说:“好!”
在医院被人钓,并不是没有,只是被男人钓,准确来说是个 少 年钓,这还是第一次。
凌晨三点,交班的人来了,我穿着拖鞋走到一楼的接待室,姜羽正靠坐在最后一排位子上,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
“喂,起来。”我敲敲椅背,他呻吟了一声,慢慢抬起头来。他没戴那副眼镜,乱蓬蓬的栗色头发遮了眼睛,但我还是能看到他眼睛发出的亮光。他扑过来,用瘦骨伶仃的手臂抱住我的脖子,整个人挂在我身上。
“这么饥渴?”我弯弯嘴角,一只手搂他的腰,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就要吻下去,他扭开头,一口咬上我的肩膀:“亲什么亲啊,浪费时间,快点来做吧!”腾出一只手就去拉我的裤链。
虽然现在是半夜,但在这公共地方我还是有些忌惮的,我是不介意被人看到,不过假如又让人用V8拍下来四处传,我妈估计会心脏病复发。
“去你那里还是去我那里?”我问,把他的手掰开。
他想了想,笑着说:“去你那里吧。”苍白的夜光灯下,他的牙齿就像狼一样白森森的。
第2章
本来我带他来我住的公寓,算是一时兴起。这间公寓是老头子送我的成人礼物中的一样,因为毕业前闹出了点事情,老头子不想看到我,加上离医院又比较近,我就从家里搬到这来住了。从医院到公寓大概要十分钟,途经一个小公园,那里的路灯基本坏了,黑鸦鸦的,正是偷情的好去处,往草丛里一踩,就能踩到几具完事的或者正在干的。
一路上,他几乎都是挂在我身上的,手还很不老实地在我裤裆下摸来摸去,有几次我差点就想将他按在花圃边直接上了。不过那不符合我崔言维的美学。他推着我:“去公园做啦!”
我拎着他的头发拖着他走:“不行,那不安全。”
他“哧”了声:“丫医生就这么麻烦!”手摸进了我的裤子,“形状真好,我还没摸过这么漂亮的......”
我抓着他的手:“那个人是你的谁?”
他笑笑,露出两颗尖利的虎牙:“哪个?”
他在装傻。
我拎他头发的手用力,他哎哟直叫,磨牙说:“玩玩而已,干嘛这么认真。”
“你把那男的榨干了?”我松手,摸摸他乱蓬蓬的头发。
“那家伙,中看不中用,在床上跟死鱼一样,我早就看他不爽了。今晚刚做了两次就翻白眼倒我身上了,害我以为他死翘翘了,要送进医院抢救。真没用!”他不屑地说,朝我眨眼,昏暗的路灯下,他的眼睛闪闪发亮,像极了某种猫科动物,“还好,如果不是他,我就不会认识你了,我的冰山美人......”一副嫖客的口吻。
我冷哼:“冰山美人?抬举了。等下看我不把你干趴下。”
他粉色的尖舌头抵在牙齿间,然后色情地舔了舔嘴唇:“好啊。”
跌跌撞撞地上了楼,开门后我把他压在门上咬了一阵,他的嘴里有淡淡的烟草味。我一向痛恨香烟的臭味,但很奇怪的,我并不讨厌他嘴巴的味道,可能是因为那种味道很熟悉吧。
他的舌头伸进来,想掌握主导权,被我三两下压回去了,听到他说“不”的时候我难得听话地放开了他,拧亮灯时看到他满面通红,一脸的欲求不满。
“你不是说不吗?”我冷冷地说。亲都亲了,再装就太骚了。
他又攀上来,两条腿缠绕着我的腿,用身体磨蹭我的性器:“你真无聊,那是情趣,越是说不要就越是要,你不懂小O的心。”
是个人物。我暗笑着想。
我推开他走进屋,他扯着我的外套也走进来。
“去冲个澡。”我拎着他的衣服。
他不满地说:“我身上又不臭!”
我没理他,将他扔进了走廊转角的浴室,说:“用几滴消毒药水浸浴,不然别想上我的床。”
“操!”他光脚坐在浴室的地上,骂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龟毛成这样啊!”
我头抬得高高的,用下巴看着他说话:“这里是我的地盘,你要洗就洗,不洗就滚!”
他眯着眼看我,脸绷得紧紧的,像只小豹子。僵持了几秒钟,他突然笑了,像狡诈的狐狸,一把将我拉了进去:“要洗就一起洗,顺道在这里做!”
“我就陪你玩玩。”我抱着他,滚倒在冰冷的地板上。他的嘴唇凑过来,毫无疑问,他的吻技很好,都能赶上我了。那熟悉的烟草味道更浓了,我觉得心里面空置了很久的地方开始发痛,我按捺不住了,一只手扶着他的腰,一只手去解他的裤带,将他湿漉漉的裤子拉下,他竟然没穿内裤。
他伸手去解我的皮带,我拨开他的手,说:“反正是活塞运动,脱不脱都能做吧。”
他咬牙切齿:“妈的,说得我像是出来卖的!”
我没搭理他,一把握住他的性器,揉搓起来。这小子马上就硬了,大腿磨蹭着我的身体,还大叫着:“用力点,你他妈没吃饭啊!”
我一时火起,我以前的床伴可没有这么嚣张的,这混蛋天生欠操,我下手不再留情,用力抓了他的龟头,冷冷地说:“毛都还没长齐就出来混。”他尖叫一声,射了出来。我看着手上的精液,嗤笑着说:“原来你有早泄的毛病啊,下次到我们医院去挂个门诊如何?”
他气得脸都红了。
我用洗手液洗了手,顺顺他的毛:“快去洗澡,我在床上等你。”他朝我竖中指。
第3章
我醒来时,外面黑沉沉的。我坐起来,拧亮台灯,在床头柜里摸了一阵,摸到一包烟,Sobranie。看到烟盖上的金色飞鹰,我想起来了,那个人也喜欢抽这种烟。我只记得他一边抽着,一边抱怨味道淡,典型的婊子立牌坊。
我点上一根烟,看到身边躺着的人,名字应该叫姜羽吧,背对着我的瘦削肩膀上,还印着紫红的牙印。我吐出烟圈,无所谓地笑笑:搞得还真凄惨,看来真是憋得太久了。
昨晚他顶着一头湿发进来时,我正在找保险套,抽屉里的保险套用完了,又忘了买,因为职业病,没有保险套,就像上战场没有防弹衣,现在跑去最近的便利店也要几分钟,我懒得动,总不能叫姜羽顶着个帐篷去买吧?所以我跟他说不玩肛交了。
他倒是一脸鄙夷的神色,骂我孬种,大声哼着:“拽什么拽?”扯开毛巾扑了过来。我们从床滚到地上,说是做爱,其实跟打架差不多。他把我压在地上发狠地咬我的喉结,这混蛋看起来没几两肉,力气却大。我吃痛,扯他后脑勺的头发将他提起来,他笑得跟狐狸一样,牙齿闪闪发亮。
“你想干我?”我冷冷地问,扯他头发,手穿过他的胳肢窝去摸他的背。
“我是纯O。”他侧着头舔我的嘴巴,湿漉漉的头发弄得我的脸发痒。
可惜我不喜欢仰视别人的感觉,我弯起膝盖,往他的老二那里用力一顶,他“哼”地闷叫,更硬了。他抽着冷气,抬起腿勾我的腰,笑得欠扁。我回他一个难得的笑,趁他呆楞时翻了个身,把他压到下面去了。
他气急败坏地骂:“丫笑得真他妈的妖孽,老子连脑髓都被你吸干了,你上辈子是狐狸啊?”
这赞美我挺受用,拿下眼镜我又朝他一笑:“对,还是九条尾巴的。”姜羽的眼睛立刻闪闪发亮,两条腿勾在我的腰上,手去摸我的性器官,想把它塞进去。
试了半天他觉得不妥,骂道:“操,你不会是阳痿吧?”
我拧他大腿内侧的肉,他“哎呀”乱叫,我说:“说话小心一点,我只是现在对你不感性趣,何况没有保险套,不做。”
他摸着我的性器:“怎么搞的,我这么没有魅力吗?”
我没来由地觉得烦躁,实在提不起兴趣,冷冰冰地看他:“是啊,要比魅力你还嫩呐。”
他瞪我:“那我怎么办?我后面痒死了!”
“Shit!”我冷冷地说,“你自慰不就行了。”他的硬东西顶着我的腹部,龟头已经开始滴出精液,搞得我的衬衣都湿了,我皱眉,将手环到后面去拉开他的腿。
他不愿意了,拉下一张脸:“不然你用拳头来。”
我瞥到滚落在地的那柄太刀,那是从老头子那里A来的,说:“拳交的话等你灌了肠再说。刀柄或黄瓜,你选一样。”
他欢呼起来:“刀柄!”又加了一句:“老是用黄瓜,都用腻了。”
我把他扔在地上,过去拿了那把太刀,看到他用手指撑开后庭,屁股对着我。我一脚踩上去,他浪叫起来。我真没见过像他这么疯的了。
回想到此结束,他翻了个身,面朝我。翻身时牵动了伤口,他轻哼了一声,又睡着了。本来我想温柔些的,这小子倒好,什么前戏都不肯做就往刀柄上撞,我握着刀鞘看他玩独角戏,他的叫床声是我听过的最吵的。而且让我不爽的是,又不是我在干他,他干嘛老叫我的名字,搞得跟情侣一样。
我不知道被刀柄插的感觉如何,不过看他玩得挺爽的,一连射了几次,结束时他扑过来狠狠地咬了我的嘴唇。
照这样的玩法,他迟早完蛋。
不过,他的死活又关我什么事?帮他上药已经是我最仁慈的表现了,毕竟他要是死在我家就麻烦了。
我抽出烟头,触到嘴唇的伤口,咧了咧嘴,把烟头掐灭,重新躺下。
第4章
早上七点,生物钟催我准时起床,姜羽像死了一样,除了微弱的呼吸起伏外,看不出活着的征象。很久没有跟活人躺在一张床上了,感觉还蛮新鲜的,还好姜羽不会打鼾,不然肯定让我一脚踹出去。
我基本是裹着毯子睡的,床单早被踢到地上去,染了血,散落一地的衣服,还有精液模糊的被套,就算是妖精打架也未必有这样的混乱。
我把床单卷成一团,连同湿衣服都塞进洗衣机里。开了机,我到厨房去弄早餐。平时我是从来不会做这些事的,都让钟点工做了,不过今天情况比较特殊,要是等到工人来,会以为我杀了人的。我也就不跟他计较了,亲自动手整理起来。
“要做还是去宾馆比较好。”我嚼了一片土司,完事后的工作真麻烦,去宾馆就有人专门更换床单,还有精心准备的早餐。
喝了杯冰水,我去客厅拿药膏去帮他换药,看到走廊上掉了个东西,看来是刚才从衣服里掉出来的。我捡起来一看,是个学生证,写着姜羽的大名。
我看着上面的出生年月,快步走进房间,姜羽那个祸害正搂着个熊布偶睡得跟死猪似的。
睡姿实在是不雅观,我皱着眉头:“姜羽,起来。”
他哼了一声,喃喃地说:“我还要,给我......”
我踢他屁股:“你给我起来。”
他痛了,咕哝着说:“干什么,大叔你更年期到了啊。”
我把学生证扔他旁边:“你明明还未成年,干嘛要骗我?”
他打了个哈欠,挠挠那个鸡窝头,嘟囔着:“未成年不好吗?比那些老男人柔软,极品马达,四轮驱动,连屁股都能伸缩自如......”
“说什么废话?就你这大松货?”我盘腿坐在地上擦拭太刀。
“干!我是大松货?你个阳痿的更年期变态医生......”
下一刻,他很听话地住了嘴,因为我的太刀插在距离他脖子约两寸的枕头上。
他鼓着腮帮瞪我,然后又阴笑起来:“我们还真是同类......”
“哥,你在吗?”打断他呱噪的声音的是我那小弟,他探头进来,小心翼翼地问。
看到我房间里的景象,他的脸立刻红了,姜羽马上挂上笑容,十足的乖小孩:“早上好。”可惜两条腿大张地坐在床上,春光乍泄。
崔言仪连耳根都红了,急忙退出去:“抱歉,我......”
我看见他手上拿的行李包,快步跟上,冷冷地说:“崔言仪,你拿着行李去哪?”
他吓了一跳,回头时眼眶红红的,兔子一样,支支吾吾地说:“没......没去哪......”
“你离家出走?”我挑眉瞪他。
崔言仪喃喃地说:“只是想出来走走......”
“你有跟妈说吗?”我习惯性仰起头,问道。
他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见我在瞪他,飞快地低下头:“没有......”
这时候姜羽披了件浴衣出来,按着腰,像老头一样走去浴室,看到我跟崔言仪,他吹了个口哨:“一大早真有眼福,小维维,你弟弟啊?长得不错哦。”
什么小维维,这个混帐姜羽,腰带也不系,大腿上的精液干透了,白白的,很刺眼。蜜色的肌肤上都是红紫的吻痕,有些还变成黑色了。相信我身上也是一样,喉结还隐隐作疼呐。他走过来,勾着我的手肘,整个人靠在我身上,下半身顶着我,笑眯眯地对崔言仪说:“你好,我是姜羽。”
崔言仪的脸一阵红一阵青,他跟姜羽差不多高,直视着姜羽,眼里有很浓的敌意:“你跟我哥是什么关系?”
“崔言仪。”我不悦地说,“这不关你的事。”
崔言仪抿着唇,姜羽倒是不在意,腾出一只手摸我的裤裆,笑嘻嘻地说:“你哥很强哦,下次玩3P吧。”
我马上用膝盖顶他:“滚。”
他笨拙地闪开,伸手捏了我一把,就往另一边的浴室走。
崔言仪目光死死盯着地板,直到姜羽走进浴室以后他才明显松了口气,手指神经质地绞着行李包的带子,指节都泛白了。
第5章
听着浴室里的水流声,我把崔言仪拉到客厅里:“你为什么会跑来找我?”
崔言仪只顾着摇头,咬紧牙关不肯说。我不耐烦了:“你要走的话也别往我这边跑,让那老头知道了,又会骂我带坏你。崔家能够搬得上台面的人,注意好你的言行举止。”
“哥,他是你的什么人?”崔言仪明显没有听我说,固执地问着。
我不悦地看着他:“你是我的谁?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崔言仪脸色一白:“哥,你......你太过份了......”
我打断他的话:“你走吧,我很忙。”纠缠不清的,真麻烦。
“你不肯收留我吗?”崔言仪低着头,轻声说。他的肩膀抖得很厉害。
我刚想说话,姜羽的歌声传来,魔音贯耳:“有只雀仔跌落水~~~~跌落水~~~~被水冲去~~~~”
“姜羽你给我住口!”我忍不住了,真想割了他的声带。
姜羽哈哈大笑,说:“小维维,我的歌声在未来可是很值钱的哦!”说完继续唱。
我无奈地看了眼崔言仪,他呆呆地看着我,眼里有什么东西快要溢出来的样子。
“怎么了?”我冷冷地问。
他有些恍惚地说:“没想到哥你也会有表情......”
我皱眉:“什么意思?”
他脸色有些白,抓着行李包说:“抱......抱歉,既然哥你有朋友在,那我先走了。”
“等等。”我叫住他。
崔言仪立刻回头,脸上还带着惊喜的表情,说:“什么事?”
“我不管你去哪里,先打个电话给妈。”我冷冰冰地说。
“唔......嗯......”他磨蹭着说,转开了目光。
送走崔言仪后,我坐在客厅看报纸,现在是七点四十二分,昨晚值夜班,下午去医院也没关系。
姜羽洗完了澡,光溜溜地挪过来,蹭我的大腿:“你弟弟呢?”
我没回答他,盯着财经版块看,说:“厨房有东西,你去吃吧。”
他摸我的脸,笑得妖孽:“好温柔哦,我几乎要迷上你了,我们再来一次吧?”边摸边掐,“大叔你皮肤真水,用什么保养品?”
“肥皂。你怎么不擦干身体?”我把目光从报纸上移开,皱着眉看他一路带来的水迹,随手操起沙发上的毛巾扔给他。
他狡猾地笑笑,坐上我的腿,用毛巾盖住我的眼睛,黑暗中,听到他吃吃笑着说:“大叔,刚才骂你是阳痿,抱歉了。等我养好伤,一定再来找你玩,昨晚不错哦......”一条湿滑的东西在我脸上舔着。
“我不会跟未成年人做爱。”我把毛巾挡回去,重见光明。姜羽趴在我的身上继续舔我,舔着舔着堵住了我的嘴。
嘴唇有点痛,我推开他的头,用手指擦拭嘴唇,指尖都是血。
“舔干净。”我皱眉。
他露出尖利的虎牙,贪婪地将我手指上的血舔干净了。然后顺着我的脖子一路咬上来,我靠在沙发上让他弄。
“你的睫毛好长,你真性感......”他边轻轻咬我,边喃喃地说,手指在我的裤裆上面打圈。
“别玩火。中年人勃起以后很难达到高潮的,你想被操死吗?”我拨开他的手。
“切!”他撅了撅嘴,瞄到墙上的钟,惨叫起来,“糟糕,迟到了,今天要大考啊!”
看他的样子想立刻跑出去,我看着报纸说:“你想裸奔?”
他苦着脸说:“我的衣服都是精液,你有适合我穿的衣服吗?”
我放下报纸走到更衣室去,拉开一扇门,被灰尘呛了一下。拿了条宽松的休闲裤还有一件背心出来,他换上,果然很合身。那个人的身材跟他一样,也是很瘦,不过肌肉很结实,同样属于耐操型。
“大叔,谢啦,我走了。”他拿着我放在茶几上的药膏,朝我摆手,慢慢往外走。
“要我送你吗?”我保持着姿势不动。
“不用,拜拜。”他眯着眼笑,镜片下的眼睛闪闪发亮,走出去了。
我当时以为,我跟他只是419的对象,根本不知道日后会有那么多牵扯。
第6章
再次遇见姜羽是在一个礼拜后,在这期间妈打电话过来,说崔言仪已经回家了。我问他出了什么事,妈说他只是压力太大。
“有时间就回来一趟,你好久没回家了。”妈说,一贯平淡的语气有点强硬。
“看心情。”我说,手上还在敲着键盘。
“看心情?想见你一面比见国家主席还难吗?”妈生气了。
“是。”我说,继续敲字。
“是什么是!”妈更加生气。
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记得那天早上中央国道出了车祸,货柜车跟轿车相撞,肇事的货柜车司机被货架的钢材削去了脑袋,随后的车又撞上去,造成一起连环车祸,伤亡者送到医院来,躺满了病房,还有些人倒在走廊上,像战场一样惨烈,医院里人手不足,乱成一团。
当我终于腾出时间来休息时,我都不记得抢救过多少个人了,靠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我闭目养神。敲门声传来,接着走进一个端着茶的护士,大概是新来的,看到我就一直愣站在门口,那种眼神让我很不舒服。
“有事?”我冷冷地问。粘腻的感觉传来,我低头,看到手套上都是血,衣服也沾了斑驳的血迹。
她脸红了,把茶放在茶几上,看着地面说:“您辛苦了,陈议员的亲戚指名要您帮他开刀,主任让您过去。”说完急忙出去了。
我皱着眉,有关系还真是无往不利。我喝完茶,起身去办公室换衣服。经过走道时,一个胳膊吊着石膏的 小 女孩前一刻还在对她妈笑,看到我走过去,马上脸色发青,扁着嘴哭起来,好像见了鬼一样。
“Shit!不就是一身血吗,哭你妈的!”我累得半死,心情不爽,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虽然我知道我这身打扮实在很像刚下屠宰场的侩子手。
回到办公室,里面坐了一个人,黑色的短发,尖细的下巴,黑框眼镜,长相不错,眼神凶猛,指甲尖利。他一见到我,像给雷劈了一样,呆楞着。
我脱下一只染血的手套,打开柜子,漫不经心地问:“你是谁?找我有事吗?”
他不答话,我皱眉:“别人问你话你就要答,不然很没礼貌......”话还没说完,他“啊呀”一声,鬼吼鬼叫起来,我的后背一痛,他撞到我身上了,手还穿过我的腋下直往我的胸口摸,嘴里叫着:“我的冰山美人!”
这种疯狂举动唤醒了我的记忆。老实说这个礼拜每天换床伴,他们的名字我早忘光了,连昨天晚上在酒巴钓的那个高中 生叫什么也忘了。会记得背后这个混帐的名字纯粹是因为他做爱的行为模式。
“姜羽,你疯了。”我拨开他的手,浑身鲜血令我不舒服极了。
他不死心,又缠上来:“你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性感,我光是看你的白袍染上鲜血就想射了。”手乱挠着我衣服上的血块,指甲缝里都是血。
“你这变态。”血的粘腻感触,我恨不得快点去冲洗一遍,他还在摸我,“我再重复一次,放手。”
姜羽看来真是疯了,他竟整个人扑在我的身上,下体顶着我。这混蛋勃起了。他声音激动得都走调了:“我跟那么多人做过,还没试过像现在这么想干的,你操我吧!”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Shit!”我骂道,忙捂住他的嘴,“给我闭嘴。”这时候,桌上的电话响了。
“我现在没空理你,你要是想干就去我办公桌第三个抽屉里拿那个后庭塞,吸盘式冰糖葫芦形的,你乖乖塞了你那屁眼,这是我家的钥匙,你去我家等我操你吧,滚!”
他凶狠地踢我,爪子挠乱我的头发:“妈的,你怎么会有那种东西?你自己偷偷爽了,对不对?”
电话还在响,我按了免提,对他嘘了一声。
“喂?”
“崔医师吗?陈议员在会议室等你,快点过来!”院长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好。”我简短地回答,挂断了电话。
姜羽还在瞪我:“晚上你敢换下这件衣服我跟你没完!”
我受不了他的鼓噪,亮了手术刀:“你再吵,我阉了你。”
亮了刀子我马上就后悔莫及,因为我看到这变态小子眼睛一亮,那亮光跟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也在他眼里看过。
我踢他屁股:“快滚,我很忙。”
他气哼哼地走了。
我瞪着他的背影,低声咒骂着:“Shit,我怎么摊上这么个东西!”这样想着,我的嘴角却慢慢上扬,被他这么一闹,什么疲累都没了。
我换了干净的白大褂,本来想把染血的扔掉,想想,还是放入塑胶袋,塞进柜子里去。
第7章
事后我也想过,把钥匙交给一个几乎算是陌生的人,是不是有点不太妥当?转头又想,反正那栋公寓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想让他把整幢公寓都搬走。
明明只是一个小手术,那个议员的亲戚实在是太小题大做了,要不是有钱赚,我管他死活。
忙完以后,天都黑了,我拿着装有血衣的袋子,刚走出医院大门,就被拉到了一旁的树丛里。医院苍白的日光灯隐约射进来,迎面就对上了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里面闪着嗜血猛兽的光芒,他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呼......呼......你......你下班了。”他喘着粗气,那眼神好像想将我整个吞了。
“你没去我家?”我冷冷地看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两条腿不自然地弯曲,面色红润:“我忍不住......”
“很辛苦吗?”我问,摸他的头发。
“不......不辛苦......是爽,很......很爽......”姜羽的语调都变了,软得一掐就能出水。他缠着我的腿,下体磨蹭着。
“伤口好了?”我的手指熟练地伸进他的裤子,理所当然的,他没穿内裤,圆翘的臀部,手感不错,洞口外面露出后庭塞的拉线。我轻轻往外拉,他闷叫一声,贴近我。
“拔出来!”他勃起的性器顶着我,“我想要更粗的!我忍不住了,就在这里吧!”
我抽出手来,皱眉:“你似乎忘了我说过的话。我对未成年人不感兴趣。”
“你怕犯罪?”他凶狠地瞪着我,“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龟毛,上次你把我搞成那样已经构成犯罪了,反正诱 奸的罪名你是背定了,奸多奸少一个样,你不如把我全奸了还能捞足本!”边吼边拉我的裤链。
我捉住他的手,冷冷地说:“你威胁我?”
他咧着嘴,笑得更加淫荡:“这是忠告,你肯奸我的话,就是和奸,相对的,要是不肯,我就去告你诱 奸未成年人!”
我的一只手顺着他的手腕,慢慢地往上摸索,摸过他光滑的肩膀,沿着线条一直摸到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往下探去,继续揉搓着他翘起的臀部。
他以为我妥协了,整个人挂在我身上,低声叫着:“用力一点......哦耶......还是你的手厉害,光是摸......就快让我射了......”
我稍微弯腰,凑近他的耳边,压低声音:“舒服吗......”
听我以前的床伴说,我压低的声音似乎很性感,不知道对他起不起作用。好极了,他下面更硬了,一只手绕到他的身后,按在我的手上,含糊地说:“好爽,你快点插进来......”
“别急,慢慢来......”我推推眼镜,嘴角微微上扬,放在他脖子上的手慢慢地收紧,另外那只手包住他的手,引导着那枚后庭塞的动作。
“爽死我了,我快欲火焚身啦,你是医生吧,快救我!”姜羽没有察觉,很享受地眯着眼,两条腿扭来扭去,手勾着我的腰。
我笑得更厉害,他舔着嘴唇:“你还真他妈的妖孽,我这纯O都想上你了。”我的手迅速收紧,掐住了他的脖子。他震了一下,清醒过来了,挣扎着,踢打我。
我用另外那只手搂紧他,就像情人间的拥抱,并且用最温柔的声音说:“我崔言维最不爽的就是别人威胁我了。你要是敢散播出去,我可以溶了你,清楚吗?”
他乖乖地任我搂着,我微笑着松开他:“乖孩子。”
他猛一抬头,直盯着我,眼睛在镜片后亮得诡异:“假如你真要杀我,我希望是被你操死。”
我笑了,还真是个人物,一表人才。我扯着他的头发:“去我家吧,我用右手同样能让你爽。”
“先帮我把那个拿出来。”姜羽指着他后面,“这样我没法子走路。”
“自作自受,你自己搞掂。”我整理好衣服,由树丛里走出来,“快点,我不等你了。”
“妈的你慢点走,帮我拔一下会死哦?”他大叫。
(插花时间:多谢各位的支持,姜羽筒子将会不负众望,继续BH地BT下去,不过和奸的道路是漫长的,前景是光明的,一起努力吧!!!!)
第8章
上楼的过程很辛苦,假如你脖子上挂一个人你也会跟我一样。虽然我力气很大,但我讨厌拿比手术刀还重的东西。我甩了半天,姜羽的构造大概比较复杂,还是四平八稳地挂在我身上。
“要不要我打断你的腿,送辆轮椅给你?”我摸他头发,另一只手摸索着钥匙。
“会有机会的。谁叫你不肯上我?崔言维,我姜羽赖定你了!”他凑在我耳边吹气,被我一捏腰眼,立刻缩成一团。很敏感的身体,年轻真好。
钥匙插不进匙孔,我不去管,将他直接压在门上,铁门砰一声响,撞上了他干瘦的脊背。他痛得张口咬我,两条腿勾着我的腰,性器硬邦邦地顶着我的腹部,湿得一塌糊涂。
我扒开他的裤子,找到后庭塞的拉带往里一捅,他尖叫一声,脚趾甲挖进我背上的肉,精液全部都泄在了裤裆里。
“很爽吧,这个东西的尺寸刚好顶到你的前列腺。而且冰糖葫芦的造型会刺激肠壁,增加敏感度。”我微笑着说,扯他的腿。
他瞪我,手脚并用地缠着我,喘着粗气说:“只一次怎么够,再来!”嘴唇撞过来,撞得我牙齿疼。我咬他,腾出一只手开门,搂着他跌进门去。屋里没有开灯,我与他的喘气声,踢打声格外刺耳。
“你什么时候才肯真刀真枪地跟我干上一回?”姜羽趴在我身上,慢慢平顺着呼吸,他身上都是红红的吻痕,还有往外渗血的牙印。刚才做得太激烈,被单滚到床底下去了,枕头也丢得四处都是。
“真刀真枪?你想身上多几个洞?”我漫不经心地说,喉结一阵疼痛,看来伤得不轻。
他瞪我:“你装什么逼。光是用手和工具就能让我爽成这样,要是用了你那根......”他舔着我的手指,一脸淫笑。
“你还有多久就成年?”我问。
他捏着我的脸,笑嘻嘻地说:“怎么?大叔你想送份大礼给我?”
我拍掉他的手,冷冷地说:“假如那时候你还想跟我做,我会满足你。你到我这里来,我帮你灌完肠再做。”
他的脸垮下来了,带着哭腔说:“那我不是还要等两个月?”
“你可以去找别人满足你。”我摸摸他的头发。
“用得着你说吗!操!你别老摸我头发!”他撩开我的手。这时手机铃声响了,樱桃小丸子的主题曲,不是我的。
姜羽叫道:“干!谁打来的啊!玩午夜凶铃呐!”从床上探出手臂,扯过散落在地上的上衣,掏了掏,没找到。
“大叔,我裤子在你那边,帮我拿一下。”
我把裤子扔给他,姜羽翻开机盖,咳了咳,刻意用沙哑的声音说:“喂?”
“哦,宁子啊,什么事?”
对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姜羽沉思了一会儿,手舞足蹈起来,嘴里却推搪着:“我不一定去,明天几点?”
“好,我看情况,拜拜。”他放下手机,兴奋得眼睛发亮,“大叔,我跟你说,信和女高的人要跟我们班联谊了!”扑过来搂着我就咬。
“什么啊?”我推开他,脸上还带了他的口水。
他眼睛闪闪发亮,两颗尖利的虎牙也闪着光:“漂亮可爱的女孩子耶,大叔你不想要吗?”
我奇怪地看他:“我对女人没有欲望,你有吗?”
“当然有了,我又不是homo。”他趴在我身上,舔了舔嘴唇。
我皱着眉:“那你怎么会跟男人做?”
“因为我喜欢做爱,男女都可以。大叔,我问你,肛门有什么用?”姜羽用手指掐我的乳头,阴笑着说。
“排泄。”我被他拧得起鸡皮疙瘩,打了个呵欠,推他,闭上眼睛。年纪大了,真的不能熬夜。
“错!”姜羽翻了个身,头枕在我的肚子上,“肛门是用来操的!”
“谁教你的?”我又打了个呵欠,扯他头发。
他得意地看我:“我自己领会到的,很厉害吧?”
“所以不操白不操,你就想将肛门利用到底?”我继续扯他。
“答对了。”他嘿嘿笑着,拨开我的手,“我最看不惯那些一脸正经的家伙了,他们就不用做爱吗?说得自己好像圣人一样,关上门比我还淫呐!”又在我身上乱摸,“你怎么都不会硬呢?真的不是阳痿?”
我拍开他:“滚。毛都还没长齐的小鬼。”
“变态老头!”他的磨牙声越来越响。
我一脚把他踹下床。
第9章
那天早晨,等我醒来时,姜羽已经走了,只留下一个手机号码,还顺手借了那个情趣用品和一套衣服走。那套衣服当然也是那个人的。不过我想那个人也不会生气,他要是生气,那就真的是见鬼了。
生活依旧一成不变,白天,我是国立医院的外科医生,虽然没什么良心,但至少没医死过人的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到了晚上就四处觅食钓人,或者被人钓。
大概过了三天,我猛然发现我最近找的伴都是骨架纤细身材瘦削小麦色皮肤耐操型的,而情况还是发生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这可真不是什么好现象,我心里很清楚地听到警报声。
这天晚上,我决定去泡个健美的肌肉男,最好是跟姜羽完全相反的类型。刚要出门就接到损友凌夜的电话,说崔言仪这段时间总是泡在他的店里,补习班也不去上。我马上开车往他那里去。
说到凌夜,我是在GayBar认识他的,很美丽的男人,光芒四射,不过还是比不上我。没有跟他成为床伴,原因非常简单,我们上了床才发现两个都是在上面的,干架也分不出胜负,做不成爱就做起了朋友。这小子有严重的恋姐情结,可惜他姐姐为了个女人自杀了,那个女人还是他的未婚妻,搞得他郁卒了几年,直到他现在这个情人肯接受他为止。
我到凌夜的咖啡店时,已经过了打烊的时间,崔言仪低着头在柜台后面煮咖啡,凌夜和他的小情人坐在店门边的椅子上说着话,那只可爱的猫科动物很委屈地跟凌夜说着他爸爸被他大哥剃成光头,还点上了九个点。
那只猫一看到我进去,立刻睁着圆圆的猫眼,把凌夜拉到身后护起来,一脸戒备地瞪我,然后被凌夜那个女人脸三言两语地哄回去了。
崔言仪很专心地煮着咖啡,直到壶里沸了,才从咖啡壶上转开目光。他看到我,愣了一下,嘴唇抿成一条线,憋出一句话:“哥,你来了。”
我上去拉他:“跟我去补习班。”
“我不想升学,我要就业。”他看着我的手说。
“你抬头看着我,再说一次。”我扬起下巴看他。
他头垂得更低了。
“跟我走。”我拖他,他不动。
“崔言仪,我是你的哥哥,不要违抗我,我说的话你乖乖听就行了,明白了吗?”我说,扯他后脑勺的头发,逼他面对我。
崔言仪没有答话,我不耐烦地说:“听清楚了就快回去,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把他塞进车子里,凌夜在玻璃门后朝我招手,被他的小情人一把拉进去了。
我发动车子,行驶在公路上,沉默一直蔓延着,直到车子驶进老头子住的小区入口。
“崔言维,你还要我代替你待在那个家里多久?你别再自欺欺人了,你应该很清楚,我跟你一样,是不折不扣的同性恋!”崔言仪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熄掉引擎,看着他,一直到他慢慢将头低下去。
我说:“讲完了就快滚回去,我没有时间跟你在这里耗。”
他的肩膀抖动着,再抬起头时眼圈已经红了,他哑着声音控诉般说道:“哥总是毫不在乎地将不要的东西扔给我,继承人的身份,我根本就不想要,我真正想要的是!——”他猛然停住了,死死地瞪着我,然后飞快地垂下头去。
“你想要什么?嗯?说啊!”我冷冷地看着他。
他双手放在膝盖上,握成拳头,抖得很厉害,他说:“我只想问你,当时你为什么要对我出手?”
“什么?”我听不懂,皱着眉问,“出手?什么意思?”
崔言仪的脸都白了,喃喃地说:“你......你果然忘了......我早就应该清醒的了......”
“有话就明说,扭扭捏捏像什么男人。”我拍了一下方向盘,冷冷地说。
“没事!”他大声叫着,打开车门,跑进小区了。
“Shit!”我骂了句,猛踩油门,车子哧溜一声冲出去。
第10章
事后我挂了个电话去家里,是爸那个老头接的,他的臭脾气还是没变,一听到我的声音就挂上了电话。
谁稀罕啊!我哼了声,把手机扔到椅垫上,继续整理我的病历资料。
第三次见到姜羽,不是在医院,而是在我那间公寓。
那天我向我带的实习生提出分手,那个实习生很没意思,在我办公室里骂了一通就跑出去了,失踪了一天,害我被主任喊过去训话,憋了一肚子气。早知道他是我带的实习生,当初我才不会对他出手呢。
晚上回到公寓,楼道的灯昨天就坏了,漆黑一片。我摸索着墙壁走上楼,摸到了一手的湿滑。
“血?”我闻到空气中熟悉的血腥味。我皱皱眉,不会是杀人案吧?管他的,反正不关我的事。
走到门口,看到挨着门的地上是一团黑色的东西,看轮廓很像是个人。
我走过去踢那个东西:“喂,你挡住我的门口了。”
那东西被我踢得哼了声,嘶哑的声音骂道:“操!你真要杀了我啊!”黑暗中,我看到两个亮得诡异的眼球,一直瞪着我。
我再起一脚,把他踢到一边,打开门,拧亮了玄关的灯。
姜羽的身体缩成一团,深色的衣服上都是血,嘴里哼哼唧唧地叫着痛,却很像叫床声,我拍了他脑门一下,把他踢进门去,他气恼地转头瞪我:“我是伤员......哎哟!”
我一脚踹上门,拉开他的扣子,撕扯他的上衣,他哎哟叫起来,撕开的衣服沾了血,小麦色的皮肤上都是鞭迹,往外渗血。布料跟血痂粘在一起了,撕的时候他眼泪直往下掉。
我继续剥他的衣服,他又叫:“痛痛痛痛......别撕......”等他被我剥光后,我看到他身上都是鞭子的痕迹,鞭打得很有技巧,皮开肉绽,连性器都鞭打了几圈,大腿上的精液干透了,肛门裂伤,里面的肉跑出来,还在往外流精液和血。
我皱着眉把那些衣服碎布扔掉,问:“你能走吗?”
他朝我翻白眼:“你看我这个样子能动吗?我爬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了。”
我哼了声将他扛到床上去,戴上专用手套帮他清理伤口,上药时他叫得像要死了一样。
我忍无可忍,吼他:“你他妈给我住口!”
他闭上了嘴,目不转睛地看我,冷汗直冒的脸上浮现一抹诡异的笑:“你心疼我了呵,嘿嘿。”
“这些伤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无视他的白痴笑容,冷冷地问。
“哼,不小心栽在一个垃圾男人手上罢了,他妈个逼,老子又不是出来卖的,说好了只应付那个蠢货,我本来想跟他做完了就能摆脱他,谁知洗完澡出来一看,房间里唰唰唰竖了五条烂鸡巴。操他娘个逼,扔了叠票子就上,绑手拉脚,连衣服都不脱,真他妈的一帮衣冠禽兽!还两个一起塞进来,他奶奶个兄弟,等我能动时看我不弄死他们!”一连串的脏话吐出来,中气十足,一点也不像伤员。他的眼睛闪过嗜血的光芒,像野兽一样,嘴边的笑容越来越冷。
“这可真成大松货了。”我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他竖起耳朵瞪我。
“没什么。要报警吗?”我问。
“不要,我要亲自动手。”
“那男人的姓名职业地址。”我说,脱下手套。
“你问这个做什么?”他奇怪地看我。
“说。”
“申一平,XX公司的老板。”
“这名字很耳熟呢,是上次送来医院的那个人?”我问。
“嗯。”
“要我帮你吗?”我又问,整理着染血的绷带。
“不用,我的事我自己解决。”他摩拳擦掌,“你帮我打个电话给我姐,说我要在你这里住几天。”
我扬起下巴看他:“住几天?谁允许的?”
姜羽露出尖尖的虎牙:“好啦,别这么小气,让我借住几天又不会死。”
我盯着他:“你怎么会爬到我家来?一般的人都会向家人求救吧。”
姜羽咧着嘴,不小心弄到嘴唇的伤,低低叫了声,说:“因为我不是一般人。我是火星人。”
我把绷带扔过去。
“我现在回家会被我姐杀了的,上次打架,不小心被人揍了一拳,让她知道了,打得我差点没命。”他拉着我的衬衫下摆,摇了摇。
“打得好,小鬼一个,却只会闹事。”我冷淡地说,把他的手甩开。假如崔言仪敢像他这样乱来,我会打断他的腿。
“操!她说就算我打赢了,受了伤就是功夫不到家,二话不说就揍过来了,你有见过这样的姐姐吗?什么玩意嘛!”姜羽气呼呼地说,碰到伤口,又哎哟直叫。
第11章
姜羽名正言顺地赖在了我的公寓里,霸了我半边床。半夜打电话给他姐姐时,接电话的是一把沉稳得不像女人的声音:“你是那混帐小子的新姘头?”
我冷冷地说:“嘴巴放干净点,我不会对他出手,叫他姐姐来听电话。”
“操!你叫那小子过来接电话!”那头吼着。
我皱皱眉头,啪一声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我姐说什么了?”姜羽挺尸一样躺着,眼睛盯住我,脸上浮现诡异的笑。
“不知道。一个男人接的。”
“那是我姐。”
“哦,声音不像女人。”
“谁说我姐是女人了?”
“她不是女人,怎么会是你姐?”
“这个问题嘛,你见到她就会明白了。我有她的名片,有兴趣去她店里玩玩么?”
“没兴趣。”我躺到床上,翻身朝里。
谈话到此结束,因为我要睡觉了。我闭上眼时,听到他打电话给他姐姐,低声下气的狗腿样。
睡得迷迷糊糊间,感觉下体有些异样,可能是梦遗了。不对,触感不太对,好像有人在摸我。我伸手往下面探去,摸到暖暖的东西,好像是人的手。我睁开眼,冰冷的月光下,姜羽侧躺着,一双眼睛像狼一样闪闪发光,直勾勾地瞪我,不时舔一舔受伤的嘴唇,他的手里正圈着我的性器揉搓着。
“醒啦?”他咧嘴笑,露出尖尖的虎牙,指甲掐了一下我的龟头。
“呜......你在做什么?”我猛吸了口气,这小子技术不错,我差点就高潮了,忙把他的手拉开。
“明知故问。”他舔着嘴唇,“谁叫你睡觉不穿内裤,我一看到你那样子就兴奋,不过我动不了,让我用手来满足一下也好吧。”
我瞪他,拿了个枕头起身。
“你去哪里?”他扯住我的浴衣下摆,“你都硬成那样了,让我帮你弄出来吧。”
“书房。”我甩开,往门口走去。
“切!胆小鬼,你明明就想上我了!”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要不是你是伤员,我早把你扔下楼了。”
此后的几天,他都躺在床上,动也不动,当起了大爷,嫌钟点工做的饭难吃,嫌我的房间像太平间,嫌我的睡衣难看,还霸着我的手提电脑玩游戏。我真想揍他一顿。
“你是不是被轮暴得精神分裂了?”在他玩三国无双时将我辛苦打了半天的论文全删掉以后,我终于忍无可忍了。
看到姜羽脸色发白,直直地盯着屏幕时,我有点后悔,犹豫着要不要向他道歉,就听他大骂:“靠!老子的小乔没了!”
我踢他:“你去死吧。”
“哎哟,你差点踢到我的伤口了!”他将电脑挡在裤裆上,一脸戒备地瞪我。
虽然我跟姜羽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他的私生活应该跟我一样乱,恢复能力惊人,到了第四天就能下床了,能扶着墙壁走几步,只是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我把他赶到书房去睡,只是每次半夜他都会摸上我的床,性骚扰我,就算锁了门,他也能打开,一只天生的耗子。
过了一个礼拜,这天,我从医院回来,看到他只穿着一条围裙在厨房煮饭,露出光溜溜的屁股,白得刺眼,伤痕还没消下去,泛着粉红色。
我心头火起,一脚踢他:“穿上衣服。”
他揉着屁股,竖起眉毛瞪我:“搞什么啊,我是看在大叔你对我的救命之恩份上,才给你男人的浪漫耶!”
“什么男人的浪漫!”我走到客厅,解开领带。
姜羽从厨房探出一个头来,盯了我半天,问:“有什么好事发生了吗?”
“为什么这样问?”我松开领口的扣子,看他。
他指着我的脸:“平时像座冰山一样,瞧你,现在大白天的就笑得跟妖孽似的,肯定有好事。”
我把额前的头发撩到后面去,微微一笑:“抬举了。”
“钓上凯子了?”他蹭过来,伸手掐我的脸,“笑得真他娘的骚包。”
接着无论他怎么追问,我都不肯说,他气呼呼地扔过一盘炒饭:“吃吧,撑死你!”
我尝了一口,眯起眼睛,味道不错。他看到我的表情,立刻笑得像朵万寿菊:“比那个钟点工做的好吃吧?我正在学烹饪,老师都说我有天分。迟些时候还要去上甜点的课程,我的理想是开一家属于我的餐厅!”他说这话时,眼睛亮得诡异,一拐一拐地勾人,我不由得转开了目光。
“日行一善,就算再难吃的东西也会变好吃。”我漫不经心地说,喝了口茶。
“什么善?你帮病人安乐死了么?”他凑过来,两只手撑着我的膝头,弯下腰舔我的下巴,围裙的开口很低,可以看到他小麦色的胸膛,还有......
我用手挡开他:“别粘着我,热死了。”
他掐着我的下巴,惊奇地说:“哦哦,小维维你脸红了!”
我把他掀开,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他,冷冷地说:“你伤已经好了,可以滚了。”
第12章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脸绷得紧紧的,还是像只豹子。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笑起来:“要我滚?可以,你来上我嘛!”
我眯眼看他,他镜片后的眼睛直直地对着我,闪闪发光,虎牙露出,笑得奸诈。
那瞬间,我觉得我好像被他蛊惑了,心里有点异样,我不想去研究那是什么东西,而是压下那种怪异的感觉,问:“还有茶吗?帮我倒一杯。”
他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跑到厨房去,将茶壶狠狠砸在我面前:“喝吧!拉不死你!”
经过这样一闹,刚才的诡异感觉消失了,我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清茶,姜羽盘腿坐在沙发上打电动,时不时瞪我一眼,明显的欲求不满。
我踹他:“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恶心死了。”
他朝我竖中指。
虽然姜羽个性烂,不过他做起家事来却非常地道,泡的茶很不错,看来真是人不可以貌相。
又过了几天,经过我的调理,他的身体基本好了,就开始生事,除了对我的骚扰升级外,还打电话搬马仔。当他说要找那个申一平的晦气时,对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把电话扔到一边,躺在我的腿上生闷气。
我一边翻看着文件,一边扯他头发:“滚开,你的头好重。”
他皱眉看我,伸手拿了我的眼镜:“你怎么不问我出了什么事?”
“不想问。”我放下文件,扯他的头发,“你伤都好了,应该去上学。快点乖乖把眼镜还给我。”
他将眼镜塞进裤腰里,苦着脸说:“还真没见过像你这么冷淡的人。我姐帮我请假了,我在学校里可是模范生哦,哎呀你别管这些了,听我说,那个挨千刀的申一平,前些天被人抓进去吃牢饭了。”
我拧他的腰:“那你不是应该高兴,有人帮你修理他了。”
他缩成一团,躲闪着,扁着嘴说:“操,老子高兴个屁。也不知哪个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抢我的乐子,让我逮到了,跟那他妈的申一平同罪!”
我用力扯他的头发:“你少生事了,监狱里有的是 强*犯,等他出来说不定离不开男人了。你还是乖乖把我的眼镜还来吧。”
他被我扯得痛了,骂道:“你再扯我头发,我就变秃子了。”手往裤子里抓去,将眼镜塞得更深了。
我拧他的腰眼,他躲闪着,用脚丫子踢我的下体,被我一把抓住,挠他的痒痒。
“松手......”他笑得像花枝,手也开始不规矩,顺着我裤子的纹路划圈圈。
我伸手进去他的裤子,找我的眼镜,他扭着腰,骂道:“色老头,耍流氓呐!”脸红红的,还朝我飞了个媚眼,搞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装什么处?”我冷哼着,扒下他的裤子,他主动地两腿一张,那神气的命根子早就雄赳赳地竖起来了,顶端还在往外冒精液。我脸色不善,摸出我的眼镜,镜片上还粘了他的精液,连我的手都弄脏了。
他看到我的脸,马上两手护住他的宝贝,讪笑着往后面挪:“那个,我记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我一把扯住他,眯着眼,扬起下巴:“八百块。”
“什么?”他像白痴一样看着我。
“眼镜的费用。”我捉住他,搜他的衣服口袋,他扭来扭去,骂我没良心。我在他的钱包里只搜到两张博物馆的门票,却连一分钱都没有。
“你怎么穷成这样?”我冷冷地看他。
他咬牙切齿:“是你太奢侈了,洗一洗不是还能用吗?而且那么一副狗屁眼镜,值八百块吗?老子我这副眼镜二百五,好用得很!”
我看他那副黑框镜,嗤之以鼻:“便宜货就别拿出来丢人了,还二百五呢。”
“你!”他气得磨牙。突然想起什么来,他拉着我,扬扬那两张票:“你想去这里吗?”
我瞪他:“不想,我很忙。”
他臭着一张脸,马上把票揉成团,扔了。
第13章
申一平的事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报纸上都登出来了,估计那老小子是玩姜羽玩上了瘾,又跑去找MB玩SM。每个人的承受能力都是不同的,申一平高估了那个MB,又或者是低估了姜羽,这次玩出了火,造成那个MB直肠破裂,肋骨断了两根,送到我们医院里抢救,我是个尽责的医生,当然会弄清事情的真相。于是这件事很快就曝光了。接着还查出他利用不法手段逼迫债务人, 强*罪虽然不成立,但故意伤害罪是摆在那里的,判了他十年,算他走了狗屎运。
姜羽那天早上看到报章的时候,申一平已经进去蹲了。姜羽一边看一边眼睛充着血,虎牙咬得咯咯响,嘟囔着:“操他娘个王八羔子,真是便宜那狗娘养的了,要是落在老子手上啊......”
我合上手提电脑盖,伸脚踢他屁股:“吵死了,快去做早餐,我饿了。”
他像大型猫科动物一样爬过来,眯着眼看我,脸绷得紧紧的:“操,你真把我当成煮饭婆了!”
我习惯性抬高下巴看他:“我肯吃你煮的东西,是你的福气,要知道感恩戴德。”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我听我姐说那烂人的同伙被人揍了一顿,送进你们医院后好像伤得更厉害了,你干的?”
我冷笑:“你太把你自己当回事了,我很忙的,没有那份闲工夫去搞这些小动作。快去做饭!”我当然没有闲工夫了,工作一堆,早就占去了我的时间,我怎么有工夫亲手去做那种事呢?
他骂骂咧咧地朝厨房走去:“妈的,哪个混蛋报的料,让老子抓住了打得他连亲娘都不认得!”我一只拖鞋踢过去,正中他的后脑勺。
他凶神恶煞地瞪我:“干什么?”
我摇着脚,抬高下巴看他:“抱歉,我的脚滑了一下。”指着厨房:“快去做饭。”
姜羽的脸都气红了,咬牙切齿地走着,突然回头说:“对了,刚才你去拉屎时,有个叫太极的打电话来,说你手机没讯号,要你打给他,好像有急事。”他又笑起来:“太极?我还张三丰呢!他怎么叫你少主啊?叫你女王陛下还比较适合。”
我把另外一只拖鞋踢过去,冷哼一声:“请用文雅的词句,鲁迅先生用的是拉矢,还有,在这间屋子里,我不是女王,我是国王,你别叫我少主,那是只有他才能叫的称呼。”
“装什么吊!”姜羽面色不善,脚用力地踩地板。
我拨了太极的手机,那头响起他的声音:“喂?”有些沙哑。
“太极吗?你找我有事?”我侧头,用肩膀夹住话筒,两手噼噼啪啪地打着字。
“少主,是这样的,崔言仪他最近......”
跟太极通完电话,我怒气冲天,马上拨通了崔言仪的手机,没人接,转到留言信箱去了。
“崔言仪,马上打电话给我。”我硬邦邦地说,把话筒摔到地上,“Shit!”
“哦呵,谁惹你生气了,漂亮的脸蛋都扭曲了,真可惜~~~~”姜羽蹭过来,跨腿坐在我的大腿上,两条手臂环在我脖子后,笑得一脸淫荡,“让我来安慰你吧。”
他凑过头来,想咬我的嘴唇,我伸手到他脖子后面,扯他的头发,低头舔他的脖子。医生就有这样的好处,可以摸清人体各个部位的情况,包括敏感带。不过姜羽的敏感带分布很广,估计全身都是。我一边咬他的颈部皮肤,一边从他衣服的下摆伸手进去,顺着他的脊背往上摩挲,中指的指腹沿着脊椎慢慢动着,撩拨着。
不知什么时候,本来带着玩笑意味的动作变得认真起来,他的体温渐渐升高,下体支起了小帐篷,手法熟练地把我的上衣扣子解开,仰起头,上身尽量贴近我,硬起来的乳头摩擦着我的胸口,撩起一阵燥热。
“那个太极也会这样跟你做吗?”他两条腿张得更开,内裤下面的东西顶得更加厉害。
我微笑:“你嫉妒?”隔着他那条骚包内裤握住他的性器,热度满惊人的,突突地跳动着。
“哈啊......哈啊......”他喘着气,将我的下巴揪起来,迎面就是一顿啃咬,仿佛泄愤般凶猛,直到咬出血丝后,又舔又吸,把我的血全都吞进他的肚子里。我嘴唇发麻,伸出舌头舔干净上面的黏液,他吃吃笑着,又堵住我的嘴,还想用舌头撬开我的嘴唇,他的嘴里有青草的味道,我并不讨厌。
于是我张开嘴,他的舌头立刻潜进来,我马上含住他湿滑的舌尖,将他堵回去,再吸出来,我们在彼此的口腔内进行斗争,舌头翻卷着,想要争取主动权。
我捏了他的腰眼一下,他微微缩了缩身体,我趁着这个机会按住他的后脑勺,把他的舌头吸过来,吮吸着,再顶进他的喉咙里,在他的口腔里进行模拟性交的动作。
他的喘息声越来越大,脸颊透出健康的红,我就势将他压倒在沙发上,他的眼里闪着亮光,瘦长的手臂更加用力地抱住我的脊背,毫无章法地摸来摸去,撕扯着我的头发。刺激来得很快,我的性器也起了变化。姜羽眼睛迷茫,两条腿张开,勾住我的腰。“快点......快点进来......”他喃喃地说,下体往上顶,撞上了我的腰。
“保险套呢?”我语气不稳地问,继续摸他的脊背,牙齿啃咬着他光滑的皮肤。
“操!你现在还有心情管那个......好热......我受不了了......”他扭动着,嘴唇就在我的耳边,声线沙哑,呼出的热气吹拂着我的头发,我全身发抖,本来放在他背脊的手慢慢滑到他的臀部。
着了魔一样,我的手自动地往他后面探去,菊门已经打开,很轻易地就能进入一根手指,顽强地吸着,不让我拔出来。
“咕啾......咕啾......”我再加一根手指,他的屁股里面发出淫糜色情的声响,有什么滑溜的东西流出来,我以为是血,想抽出手指看看,姜羽喉咙呱呱响,喉结动了动,嘶哑着声音说:“不够,我想要更粗的......”
我抽出手指,上面沾着粘腻的透明色液体,是肠液。他低下头,一边喘气一边笑:“你怕什么啊,我不会受伤的,早就准备好了,你快点干我......”掂起头来吻住了我的嘴,舌头扫过我的牙齿,抵在我的舌尖上,微微颤抖着。
我很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有送上门的东西不用,实在不符合我的性格,可是这个家伙还是未成年人,跟他做的话,就真是犯罪了。我不想再犯一次了。但是,我不能否认,我的下半身现在真的很想上了他。
在我犹豫的时候,姜羽舔了舔唇,眼睛在一片雾气中闪闪发亮,下身磨蹭着,用一只手去拉我的裤链:“用你这里榨干我吧,快点上我!”
我好像听到有什么东西断掉了,哧溜一声烧断了。我的裤链被他拉开了,他的手伸了进去,温热的掌心贴着我的性器,缓慢地抽动着。
我深吸一口气,快感排山倒海一样涌过来,我喘息着,下意识地把头埋进身下人的颈窝,他却用力拉住我的头发,面对面直视着我。理智快要湮灭时,我听到姜羽恶狠狠地骂:“妈的,你个九尾狐狸,你什么表情啊,搞得老子快要射了!”
我不悦,照着他的肩膀一口啃下去,他惨叫,松开我的性器,抱着我滚下了沙发,在地板上翻滚起来。
第14章
这小子占了先机,把我压在地毯上,笑嘻嘻地亲了下来,手忙脚乱地把我的裤子连同内裤扒下。凹凸的地毯搞得我的脊背不舒服,我任他含住舌头,伸腿一勾,反剪着姜羽的腿,又翻了个身,把他压在地上。他放开我的嘴唇,喘着气,咧嘴一笑,本来紧抓着我脊背的手离开了,带了汗水的手掌贴着我的脸颊,狠狠撞了上来,嘴唇撞到了我的牙齿。
我尝到了他带点清新的草香味的血液,在医院里闻得最多的就是血腥味,像这种味道的血我还是第一次尝到,他张着嘴,诱导似地吸引着我的进入,手臂紧紧箍住我的脖子,像要碾碎我的嘴唇一样重重吮吸着,口水不受控制地沿着下颔流下来。
脑部有些缺氧,我瞪他,姜羽闭着眼在继续啃咬我的嘴,红肿渗血的唇像要把我吞吃进去。一股本能的恐惧袭上心头,我猛力拽开他的脸,转而攻击他的下巴,嘴唇被他啃得差不多失去感觉,出动了牙齿,我也是第一次发现他的下巴弧线很漂亮,尖细小巧,咬起来口感良好。我的嘴唇沿着他的面颊一路上移,到达耳根处,我喘息着,含住他的耳珠。
他浑身一阵轻颤:“好......好痒......”趁我分神时用力往我的下体顶去,我痛得眼泪快掉了,呲着牙将手指沿着他的股沟直插进去。他低吼一声,一条腿勾住我的后腰,另一条腿用力狠命一撞,臀部摩擦着我的阴茎,我的後脑被他撞得碰上身后的墙壁,头脑开始发胀。
趁我喘气时,他把我压在他与墙壁之间,手捏住我的阴茎,熟练地揉搓按压。灭顶的快感,我发现我没有办法忍耐汹涌而至的欲念,可我无法压制住他,他的手竟然放肆地贴上了我的臀部,情色地抚摩着,从腰线一直到股沟。
我冷笑地看他:“你想上我?”手指恶意地捅得更深。姜羽身体僵了一下,嬉皮笑脸地说:“既然小维维不肯上我,那就让我来吧!”一根手指在我的后穴口弹动几下,嘴巴堵住了我的嘴。“给我,让我操你......我想操你......我想操死你!”他喃喃地说,最后是吼出来的,手粗鲁地抚摩着我的头发。
真是见鬼了!
我掐住他的头发扯开他,趁着他没有准备,一把箍住姜羽的脖子,将他从地上拽到起来,一直拖到浴室。他抬脚要踢我,被我闪避开了,张大嘴想咬我,也被我掐住下巴,连口水都流出来了。
我将他掼到花洒下面,拧开冷水开关,飞溅的水花洒了我们一头一身,勃起的阴茎也迅速疲软下来。他一直咳嗽,眼睛在水花间闪闪发光,他笑着,露出白森森的虎牙。
我关上花洒,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抬高下巴看着他,冷冷地说:“没有我的允许,别想上我,明白了?”他阴笑,握住我的脚,伸出舌头舔舐着,眼睛一直盯着我:“这么漂亮的脚,就算只是被踩在下面,我也能硬起来......”湿漉漉的舌头滑过皮肤,带来阵阵颤动。
我舔了舔嘴唇,靠在浴室门框边,缩回脚,转而去踩他的阴茎,经过冷水淋洒的器官开始充血膨胀,我稍微用力,那条阴茎迅速变得粗大圆滑,在我的脚掌下翻腾呼啸。
我扬起嘴角,说:“有机会的话,跟你玩玩SM吧。”姜羽眼睛发亮,下体又膨胀了。他抬高我的脚,跪倒在我两腿之间,张口含住了我硬挺的性器。我低喘着,两手按住在我胯间的头,炽热的口腔,刺激着我的欲望。我按着他的后脑勺,下身猛力往前一挺,进入得更深。
再拔出来时,他咳得厉害,我正要弯腰将他拎起来,客厅里传来樱桃小丸子和命运交响曲的铃声,他和我的手机都响了。
我跟他四目相对。
第15章
我用浴巾围住腰,拖着姜羽走出浴室,他抱着我的腰,不肯松手,手指在我的腰上弹,嘟囔着:“妈的谁这么不通气,打扰人家玩的家伙会被雷劈!”
我按他的头:“反正以后还有机会,你急什么。”
他嘿嘿笑,弹了我的屁股一下:“也对,这屁股真是极品。”还猥琐地咽了口口水。
我踢他,斜靠在沙发上,揭开机盖,语气不稳地问:“喂?”姜羽趴在我的腿上,一边伸手摸我,一边懒洋洋地对着他的手机说:“哪个贱精找我?”
“是我......”那头的人声音踌躇地说。
“崔言仪吗?我刚才的留言有听到吧?”
“嗯,听了......呃......大哥......我......那个,我有个朋友想去你医院检查一下,你能帮我安排吗?”
“谁?”我心不在焉地问,姜羽已经停止了骚扰,神清气爽地翘着二郎腿,正对着他的手机唱李纹的《sogood》,还专门唱那些呻吟的伴奏,听得我火起。
“这叫床声好听不?”他笑嘻嘻地说,不知道是对谁说。
“吵死了,滚到厨房唱去!我饿死了!”我捂着手机,一脚踹他,他狠狠地瞪我:“饿死你个祸害正好!”一边唱一边往厨房走去。
“哥?你那里好吵。”崔言仪说。
我重新靠在沙发靠背上:“没什么,继续刚才的话题,是谁要去检查?”
“是我一个朋友......”崔言仪低低地说。
“假如真的怀孕了,你打算怎么办?”我冷冷地问。
他沉默了半天,终于出声:“是太极告诉你的?”
“你打算瞒着我么?”
“不是,我只是......我跟太极提过,他叫我和你商量一下比较好,所以我就......”
“好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带那个女生到我医院这边来,我会帮你安排。”
“如果真的......”他吞吞吐吐地说。
“如果真的怀了孕,我会跟你一起去请求她的家人原谅,堕胎的费用我也会承担。”我面无表情,“钱你以后打工还我。”
“......”
“你想说什么?”我不耐烦了。
“......哥哥,对不起,我那天心情不好,后来那个女生打电话说想借笔记,我本来想着出门走走,就亲自送过去了,接着......对不起......我不知道会闯出这么大的祸......”
我深吸了口气,说:“好了,身为男人就要有勇气承担过错,有事就跟太极商量,别逼得自己太紧了。还有,这件事别告诉妈。”
“唔......嗯......哥哥,你听我解释,我对她不是那种感情,只是......“对了,是你上她还是她上你?”我打断他的话。
“啊?......哦,是我上她......”他支支吾吾地说,声音越来越低,“她也很主动......”
“这样还不算太糟。”我冷冷地说,“告别了处男身值得庆贺,如果她没有怀孕的话,叫太极帮你弄点红豆饭。”
他没有说话,静默了一会儿,我说:“手机费很贵,我挂了。”
他低低地说:“崔言维,你很过份。”然后我听到了茫音,他已经挂断了。
合上手机盖,我吁了口气,反正都要迟到了,刚才跟姜羽那小子搞得过了头,还好没有进行到最后,不然我肯定郁卒死。
我点上一根Sobranie,低头慢慢抽着。说到承担过错,我好像现在觉得有些心虚了,毕竟我到现在,都搞不清楚当年到底是我的错还是那个佟安逸的错,总的来说,都是他一头热,我好像根本没感觉,那小子还在房间里装了摄象机,把我跟他上床的情景拍下来。不过他都死了,想追究责任也来不及了。
至于崔言仪,他的心意我当然清楚,可是我能做什么?百分百血缘关系的亲兄弟,对他除了所谓的亲情,就没有其他的了。当年会引诱他,让他上我,也只是我一时鬼迷心窍罢了。明明是他上我,事后却搞得像是我上了他,处男还真是麻烦。
抽到一半,无意间抬头,看到姜羽捧着个陶瓷药罐站在我面前,里面装了些药草,他正用棍子捶打着,药草的香味散发出来,驱散了烦闷的空气。姜羽一直看着我,眼神很奇怪。跟他四目相对时,他很难得地脸红了,迅速别开了视线。
“饭呢?”我掐灭烟,问道。
“你这个饭桶!我说你怎么一天到晚都是一副天下人都欠了你钱的表情?你就不能正常地笑笑?”姜羽恢复了那个笑嘻嘻的样子,把药罐放下,过来双手拉我的脸,蓬松的头发弄得我的脸颊发痒。
我猛地将他抱紧,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他身上也有药草的香气。
“你怎么了?”他也抱住我,手环到颈后面摸我的头发。
“没事,你的牙膏味道不错,我要走了。”我推开他,站起来,走去更衣室穿衣服。
“对了,我姐刚才说要来看我,可以吗?”姜羽帮我拿过手提电脑,问道。
“什么时候?”我对着镜子戴好领带,往玄关走去。
“她说今天晚上过来。”姜羽跟上来。
“随便。我去上班了。”我把脚塞进鞋子里去,踢了踢地面。
“慢走。”他攀到我身上,吻了我一下,把手提电脑还有便当盒子塞给我。
这场景很熟悉,很像是新婚夫妻的对白,连动作也很像。我推推眼镜,问道:“你可以下来了吧?”
他两条腿勾着我的腰,整个人缠着我,听到我的话,连忙跳下来,脸有些红:“抱歉,本能反应,别在意。早点回来,有惊喜哦。”
我看了他一眼,出门了。
那天我总共写错了四个病人的名字,查房的时候总是走神,打字时交叉着按JY,搞得满屏幕都是这两个字母,然后我很有耐心地把那些字母一一删除,再重新打。
接着送来一个胃溃疡的病人,我马上往准备室走去。换好衣服,洗完手出来,我大步往手术室走去,麻醉师正在进行麻醉。
“贴膜。”我用手腕推推眼镜,吩咐道。
透明的薄膜贴到手术预定区域的皮肤上。接过手术刀,我熟练地划开皮肤,姜羽慢慢地淡出了我的头脑。
我本来是不会当医生的。老头子在我出生后就为我铺好了路,他已经金盆洗手,成功地漂白了。一开始,我确实想像老头子那样,成为一个认真优秀的男人,也很期待继承他的事业,我以为我的人生会一直顺利地进行,直到发生那件事为止。
手术很顺利地结束了,缝合以后,我脱下手术衣,深吁了口气。
“崔医师肯定是恋爱了。”午餐时,妇产科的李医师凑过来,笑眯眯地说。她是跟我同期的,我个人觉得她皮肤很厚,竟然能抵挡得住我周身冷酷的空气。
我皱眉:“什么意思?”
“你最近这个礼拜经常微笑哦,虽然还是很阴森,不过比以前好多了,外科那帮护士快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了。”她嚼着肺片,继续说,“如果我还没结婚,肯定会倒追你。”
“以前你又不是没追过。”我冷冷地说。
她嘿嘿笑,炫耀一样摇着戴有结婚戒指的手:“那时候年轻嘛,看到你这样的人当然会心动了。我老公虽然没你帅,可是温柔体贴,是难得的好男人哦。所以说,一个人会有这么大的改变,答案就是,他坠入了爱河。”
我鸡皮疙瘩起来了,冷冷地说:“你少恶心了。”
她微笑,指指我的脖子,说:“玩得很激烈哦,你那位肯定很厉害。”
我下意识地摸摸脖子,今天早上跟那小子厮混,身上都是吻痕和咬痕。
再看她,这女人却像狼一样盯着我,眼睛发亮。我问:“你怎么了?”
她咽了一口口水,直勾勾地看我,说:“你这样子太危险了,引人犯罪啊,你女朋友还真不幸,交了你这个招蜂引蝶的男人,可能连睡觉都不得安稳呐。”
我皱眉,说:“都说了别恶心我了。”
她暧昧地笑,指着我的饭盒:“少来了,爱妻便当都帮你做了。”
我这才仔细看姜羽做的便当,简单的药膳料理,雪白的饭粒上,用胡萝卜雕了朵蔷薇,旁边还用红米堆了一个爱心。
第16章
我心里的警钟越来越响,下班后我拿了套禁用的医疗器材直奔回公寓。音箱开得很大声,在门外都能听到。我大声关上门,姜羽正在洗澡,听到我的脚步声就光溜溜地跑出来了。
“你回来啦。”他笑得眼睛眯成线,全身湿漉漉的,还沾了些泡沫,阴茎翘得很高,一看就知道在浴室里玩得很爽,身后是一串水印。“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他笑得露出尖尖的虎牙。
我冷冷地看着他,扬起下巴说:“你处心积虑搅乱我的生活,说,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他皱着眉头看我:“小维维,你脑子烧坏了?”
“你想要钱?性?高潮?精液?你想我上你对吧?好,我上了你,以后就各走各路,不再有任何关系!”我冷笑,扯开领带盯着他。他凑上来摸我的额头,还没碰到我就被我推在地上。
他坐在地板上,凶狠地瞪着我,眼睛充血:“你装什么吊啊,你以为我真的稀罕你哦,我还不想让你上呢!走就走,老子不干了!”他慢慢爬起来,就要往外走。
我一把拉住他:“想走?没那么容易!”他侧身用手肘顶我,我拦下了,顺势抓住他两只手,用领带绑在身后。
他破口大骂:“操你妈的,你个烂鸡巴,快把老子放了!”
我把他抵在墙上,掐他的下巴,冷冷地说:“你不是喜欢玩SM吗?我今天就满足你!”他还想开口骂,我摸出手套,塞住了他的嘴。
他凶狠地瞪我,野兽一样呜呜叫着,看样子想扑上来把我咬死。他没穿衣服,性器顶着我,铃口还在冒着精液,柱身都弄湿了。
这样正好,我手边没有准备KY。我从脖子上扯下挂着的铂金环,这枚铂金环的直径刚好适合套在半勃起的阴茎上,扣上搭扣就能阻止射精,是我一个开情趣用品店的朋友送的,环身雕着菊花。
借着精液的润滑,我把环套在了姜羽的性器根部,扣上最近的搭扣,他脸胀得通红,扭动得厉害,肩膀左右挣扎,想要挣开领带。我用力压着他,一条腿插进他两腿间,把他钉牢。
男人的性感带不是在前面,而是在后面。从医学角度来说,这句话是很有根据的。位于直肠尽头的前列腺,与输精管、精囊紧密相邻,射精管由上部进入前列腺,只要按压得当,靠着那里就能精尽人亡。
我摩挲着他的大腿,他比初次见面时长高了一点,第一次见面时我就注意到他腿形非常漂亮,肌肉紧紧包裹着纤细的骨架。皮肤并不细腻,但却像细沙一样,摸上去非常舒服。我摸到他的大腿内侧,有意无意地去碰触他的阴茎。姜羽全身都在发抖,头埋在我的胸前,喘息越来越急。
“我不想弄伤你,乖乖地让我上。”我咬他的耳垂,他抖得更加厉害,站立不稳地要往下滑,我揪着他的头发把他拎起来,推着他,让他向后靠在了走廊边的储物柜上面,半坐半躺着,手在他的股沟处抚摩。
“呜呜......”怀里传来姜羽的声音,温热的身体散发着沐浴后的清香,混合着粗重的喘息声。扯开碍事的手套,我咬着他的嘴,成功堵住了他将要冲口而出的脏话。
我用力吸吮他的嘴唇,腾出手勾起他的一条腿环在我的身后,他弓起背蠕动着,坚硬的性器摩擦着我的。
“唔......嗯......”他张着嘴,口水不受控制地沿着下颔流下来,暧昧而情色。我把他的舌头勾出,舔吸着,他不甘示弱,卷了我的舌头往他嘴里带。
他始终都睁大着眼睛,里面有着掩饰不了的恨意,当我与他四目相对时,竟然在他眼中看到一丝怜悯。
我一分神,他嘴唇撞过来,撞得我牙齿疼,舌尖刺痛,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猛然推开姜羽,我睁大眼看他,他跌坐在地板上,嘴角边沾了血迹,低低地笑出声来,全身发抖,胯下的性器肿胀发紫,精液从龟头上满溢出来。
我擦拭着唇边的血,冷冷问:“你想咬断我的舌头?”
他舔着血,冷笑着:“你敢硬上我,我会踢烂你的鸡巴!”
“你敢咬我?欠调教的东西,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我扯他的头发,将他从地板上拎起来,拖着往卧室走去,衣兜里的医疗器材需要电才能用,卧室靠床有插座,可以通电。
他呲着牙边走边踢我,破口大骂:“你个狗日的!快把老子放了!”
我拼命忍耐着,把他往床上一扔,然后压了上去。
第17章
“放开......”姜羽的声调都变了,尾音开岔。
“会痛吗?不会吧,刚开始是会有点难受,忍耐一下。”我点上一根烟,夹在指间,“用阴茎环箍了根部,再用管子堵住尿道口,就不能射精了。”
我看了一眼绑在床头的姜羽,他眼眶都是水雾,那双眼睛越发清晰,凶狠地瞪着我:“操你祖奶奶的,说什么废话,快把老子解开!放开我,让我堂堂正正跟你......呜!——”
我低低叹口气,握住他的阳物。他的阴茎像石头一样硬,包裹了两圈细小皮带,皮带下捆着尿道管,里面通入了微量的电流,刺激神经强迫阴茎勃起。
这种将发泄口堵住,一直保持勃起状态的器材,能够治疗性功能障碍,不过现在是禁用的,因为操作上还有不足的地方,稍有差池,可能连勃起都会成问题。
我轻轻地上下套弄,像中医探脉一样小心,在他的阴茎睾丸等地方来回摩挲,缓慢地抽动着。越是这样轻柔地抚慰,得到的效果就越明显。
“放开我......让我射......”他脸颊通红,本来凶狠的目光也变得迷茫,两条腿张开,脚趾扭绞着床单,性器在我手中越胀越大,甚至可以感觉到青筋的跳动。
我继续揉搓着,握住他整根阴茎,微微用力地抽拔了两下,姜羽立刻发出尖叫,眼圈都泛红了。尿道管的空隙泄出了几滴精液,白色黏液缓缓顺着肿胀成紫红色的阴茎滑向双臀缝内的肛门,让他的下体发出淫秽的光泽。他全身不停颤抖,手腕的勒痕变红了。
我发现我不能心平气和地看这幅景象,下体充血的肿胀感觉清楚地昭示着这个事实。
“啊、呀......快解开、我、我快死了!快要、快要胀死了!——”他伸脚踢打我,被我抓住了,磨蹭着,脚掌中央意外地绵软。我看着他绯红的脸颊,被他碰到的地方开始发热发烫。
我摁灭了烟,把烟蒂扔下地,手顺着他的脚慢慢往上摸,他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摸到腿弯,我将他往上弯折到胸口,屁股抬起来,露出底下的洞口,湿润淫糜地闪着光。
我在他腰部垫上个枕头,捅进一根手指,他浑身一震,估计清醒了,又开始骂:“操你妈的,你这样跟那狗日的申一平有什么区别?老子要告你 强*!送你进去吃牢饭!”
我咬他耳垂:“闭嘴。你缠上我,不就是想要这样么?现在才装出三贞九烈的样子?少恶心了!”手继续动作,炽热的肠壁紧紧吸着我的手指,我再加了根手指,旋着直捅进去,寻找前列腺的位置。
“呜!——”他伸长脖子,头往后仰去,高高翘起的阴茎被细小的皮带箍得变了形,已经变成紫黑色,龟头红得像要滴血,精液压挤出来。压在胸前的腿颤抖着,引发一阵阵痉挛。
“死老头、呜......我、我要废了、我要死了!我......”他开始口齿不清地骂着,把头扭向一边,用后脑勺对我,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只剩下喘气声,肩膀微微颤抖。
我扯他的头发,逼他把脸转过来,然后我愣住了,抓着他头发的手也不知什么时候松开。
他眼圈泛红,眼里有着浓浓的恐惧和绝望,却倔强地咬紧牙关。
我解开了阴茎的桎梏,他尖叫着一连射了几次,床单上都是精液。射完以后他躺在床上,两眼失了焦距,愣愣地看着我,表情很奇怪。我靠近床头,解开了他手上绑的领带,扔在床上。
我坐在床沿盯着他,想说点什么,喉咙却枯涩得发不出声音。
姜羽沙哑着声音说:“操,明明是你他妈的在强迫我,你他妈的干嘛一副要哭的表情?要哭的也应该是老子我吧!”
我冷哼一声:“说什么废话。”点了一根Sobranie,低头抽着。
姜羽很快就恢复了体力,一跃而起,动作迅猛,用膝盖顶我的肚子,我没有闪躲。等我抱着肚子平缓了呕吐感后,姜羽抬脚往外走。
我想跟他说点什么,可是开口却是冷冷的声音:“站住。”
姜羽哼了声:“有屁就放!”声音还在发抖。
我走到更衣室,拿了一套衣服出来,扔给他:“要走也穿上衣服再走,你这样出去影响市容。”
“我靠!”他套上裤子,把上衣掼在我的脚下,“后会无期!”
听到门被狠狠地拍上的声音,我抽了口烟,微微苦涩的烟味,很像早晨时他吻我的味道。
厨房的案板上还放了一堆药材,什么肉苁蓉、五味子、菟丝子、蛇床子等,混合在一起,就成了壮阳的春药了,这小子花样还真多。有一点我不懂,既然我都肯上他了,他为什么还要生气?这个游戏的玩法,真的越来越难了。
音箱还开着,冰冷的旋律慢慢刺入我的心里,我慢慢滑坐在地板上,抬起头,抵着墙壁。粉蓝色的天花板,像天空的颜色;那盏圆形的灯,就是太阳。天边又有一丝粉白的颜色,从边沿慢慢往中央侵袭,冲淡了天空的色调,不紧不慢地,却非常抢眼。
我把手伸向下体,握住勃起的性器,上下套弄,机械地重复着,闭上眼,眼前一片朦胧。这样就行了,又能一个人逍遥地生活,可我的心怎么会这么难受?这种感觉,就像我眼睁睁地看着佟安逸从顶楼往下跳的时候的心情,却又有些微的不同。
第18章
门被大声敲着,惊醒了我,原来天色已经黑了,满地都是烟灰,手上的精液干透了,硬邦邦地粘着手。我从地板上站起来,一阵目眩,坐得太久了。外面的人还在用力敲,应该说是在踹门。
我到浴室洗手,顺便抹了一把脸,直接开门。楼道的灯光很充足,站在我面前的是个很漂亮的人。
我很少用漂亮来形容一个人,通常在路上看到的人不是面目模糊就是自动忽略,不过眼前这个人真的很漂亮,眉毛稀疏,嚣张的凤眼,左眼角下方有一颗泪痣。看起来有些面熟。
这人耐寒如同北极熊,十二月的天只穿了件白色立领衬衫,上面两粒扣子没有扣好,左胸处绣着一朵大红的牡丹,脖子挂着两串银色的链子,下身是黑色紧身长裙,一边开叉很高,露出整条大腿。臂弯勾着件银色披肩,抬起一只穿着红色高跟鞋的脚,作势要踢过来,看到我开门,愣了一下,放下脚。
“你好,我叫姜旌。”她开口,声音低沉得像男人,“姜羽那贱精在吗?我找他。”
我刚要说话,她已经把头凑近我。她很高,大概跟我一样。贴近看,她更漂亮,化着浓妆的脸颊上,淤青了一块。
“你就是那个形状漂亮的医生啊,怎么狼狈得跟条狗似的。哦对了,虽然是废话,还是应该说一句,我家的贱精弟弟给你添麻烦了。”她说,伸手进去衣襟,从乳沟里掏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请指教。”
“你就是姜羽的姐姐?”我问,接过名片,上面用粗体字印着“雅典娜”,还有下面的地址,我记得是红灯区那边的。
她用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扯一下头发,明明很粗鲁的动作,她做起来却很优雅。她问:“姜羽说我是他姐姐?”
我说:“你是男人吧。”虽然是问话,但是我很肯定。眼前这个“女人”总给我一些不协调的感觉,毕竟男人跟女人的骨架有所不同,我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她抠抠头,说:“厉害哦,不愧是大医生。那小子既然认为我是他的姐姐就算是吧,娘的我自己都快搞不清楚我的性别了。”
我盯着她,她朝我一笑,露出跟姜羽一样的虎牙:“本来我是姜羽的哥哥,后来做了隆胸手术,成了人妖。”
我“哦”了声,说:“姜羽不在这里,他刚才回去了。”
姜旌拳头握得咯咯响:“操!那贱精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害我为了来找他还挨了一拳!”
我冷冷地问:“你没事吧?”
他朝我微笑:“没事,习惯了。”他点了一根烟,说:“看你的样子,跟那小混蛋吵架了吧,别看他好像没心没肺,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那家伙神经纤细得像我的鞋根。”
他的鞋根确实纤细,不过我想像不出姜羽纤细的样子,光是跟他上一次床就激烈成那样,哪里纤细了?
他吐出烟圈,说:“循例说一声,谢谢你的多管闲事,把轮暴姜羽的混蛋送进去,不过你最好别让他知道,不然会死得很惨。”
我冷笑:“关我什么事。”
“真不可爱。我走了,有时间来找我喝酒吧,拜!”姜旌瞄了我一眼,挥挥手,咯咯地掂着高跟鞋,扭着腰走了。
我关上门,踢了一脚那扇门,闷气难消。拉开屋后的窗帘,刚要开窗子,看到下面停放了一辆车,橄榄绿的马自达跑车,灰色的活动篷顶敞开着,驾驶坐上靠了个人,只看得见背影。
姜旌慢慢走过去,弯腰,两手撑着车门,上半身前倾,朝那人凑过去。那个人伸出手来,摩挲着他的脊背。姜旌慢慢往车内倒去,直到整个人悬空,上身趴在那个人的腿上,两条腿露在外面。那人扯着他的裙摆把他的腿也拉进去,车子发动了,引擎声的轰鸣响彻夜空。
我面无表情地把窗撑开,空气还是很闷,像我的心情。我躺到床上,闭上了眼睛。
那天以后,姜羽没再跟我联络,算算,姜羽已经离开了有一段时间,好像很久了,其实也只是几天而已。我的生活应该是又回到了轨道上。
崔言仪的朋友来检查的那天我刚结束了一个手术,吩咐助手缝合,我扔掉血迹斑斑的手套,解掉手术衣。刚走出手术室,就看到太极坐在长椅上。
他是陪着那个女生来的,她去妇产科检查了,太极就过来找我。太极没有什么改变,还是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他的五官轮廓很深,很像洋鬼子,不过他是纯粹的中国人。
回到办公室,我倒了杯水给他,他盯着我,问:“您怎么了?脸色很难看。”太极低哑的声音,总是让我很安心。我侧头,靠在他的肩上。他搂住我的肩,没有再说话。
“太极,假如当初我跟你在一起的话,是不是比较轻松?”我问,将头埋进他的颈窝。
“少主,您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不论怎么改变,我们都只会是现在这种关系。”他微笑地看着我,“您是我的少主,而我也只是您的......”
“好了,别说了,我明白。”我放开他,“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能放下防备,要是发展成恋人,我也会觉得麻烦。”
太极笑笑,摸摸我的头发。他是老头的助手,以前是帮派里的手下,我算是他一手带大的,他比我大十 岁,认识都有二十多年了,这种羁绊没有人能切断,可惜这也限制了我们的关系。就算我们上床了,彼此的感觉还是不会变。他看我妈的眼神,跟我爸看着我妈的眼神是一样的,就算他隐藏得多深,我还是能看出来。
二十多年前,一个毛头小子加入帮派,却对老大的老婆一见钟情,默默守侯着,爱情什么的我是不懂,不过光是为他的毅力都要称赞一下。
心不在焉地跟太极谈了些话,那个女生检查完了,太极过去陪她。跟李医师通过电话,她说那女生没有怀孕,还拐弯抹角地套我的口风,以为我是诱 奸犯。女人八卦起来还真可怕。
草草应付了那女人,我挂了个电话给崔言仪,听到这个消息,他松了好大一口气,并向我保证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我呆坐了一会儿,肚子在叫,才记起还没吃饭。跑到食堂,有几个面目模糊的人莫名其妙地端着餐盘给我。我肚子实在饿,坐下尝了一口菜,难吃得要命,不过浪费粮食会遭天谴,我嚼着蜡烛一样的肉块,心里想着要是姜羽那小子在就好了。虽然我也有厨师牌照,可是懒得煮,再说那种麻烦的药膳料理,也只有他那么闲才会做......
胡思乱想了一阵,我猛然发觉了。妈的,我怎么老想他?
晚上去酒吧钓人,看谁都不顺眼,随便拉了个人在酒吧后巷上,记得好像是个瘦削的 少 年,前戏做足,最后关头却硬不起来,那小子破口大骂,被我揍了一拳就逃了,孬种一个。要是那个混帐姜羽,肯定会跟我对打,打得头破血流为止。真是见鬼了,这几天怎么总是想着姜羽那个混帐的脸?难道是中邪了?
我一个人跑回家,倒在床上就睡过去了,还好没有梦到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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