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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zy_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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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艳侠情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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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虫大补,入阴则毒!”
  
  那毒性又时轻时重,完全不按时辰,却顺着血脉经络运行,叫人遍尝诸般难以言喻的痛苦。
  
  一时又不得死,如运功抵挡,却是愈挡愈痛,所受之苦,更如火上加油!但凡有功夫之人,到此地步,又不得不咬紧牙关,强运功力相抗,明知饮鸩止渴,下次毒发痛苦更剧,也只好挡一阵是一阵啦!
  
  阳虫大补,入阴则毒!
  
  可是这位“栖凤仙子”平日驭下极严,戒淫重於戒杀,自己却私室裸体,逐日受此荼毒,又难以启齿求救。
  
  眼看日益消瘦,毒发又忍不住要痛苦呻吟,再难隐瞒下去,只好托词要“入关修练”躲到“燕子矶”上的洞穴内,并将此划为禁地!
  
  她宁可自绝於此地,宁可化为枯骨也不愿门下子弟见她丑状……人类在健康,清醒中,意志坚定;在病痛挣扎中,意志就薄弱啦……这“栖凤仙子”终于因受不住痛苦熬煎,倒地呻吟中,亦会自艾自怨,不甘就此默默无闻,香消玉殒!
  
  就这样,就把这个多情又似无情的“殿下杨欣”引了来……栖凤叹道:“你真的肯帮我?”
  
  “谨领吩咐!”
  
  “我有遗言交代!”
  
  杨欣赫然大笑,态度颇狂傲:“说什么傻话,难道我杨欣的能耐,只能传达遗言?”
  
  栖凤有些意外惊喜:“你是说……”
  
  “你如求死,自不必说;你如要活,我自有办法!”
  
  他逼近她的脸孔,逼视着她的眼睛,笑意颇浓:“蝼蚁尚且偷生,像你这样如花似玉的璀璨人生,更无求死之理?”
  
  他飞快出指,点中她“魂门”“紫宫”“气海”诸穴,露出他一惯有的顽皮戏谑笑容:“嫂溺援以手,我这是救命,不算是不敬。”
  
  他竟动手解她的衣服,栖凤惊叫:“你要干什么?”
  
  “我要用许丹阳的『六阳融雪功』打遍你全身经脉,把那条阳虫逼出来!”栖凤在发抖:“一定要解衣?”
  
  “不但要解,而且要脱!”他又笑得可恶:“不但要脱,而且要把你脱得精光,一丝不挂!”
  
  栖凤大怒:“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我已经点了你的穴道,你已经全身无力,甚至连『咬舌自杀』都办不到!”
  
  他一面说一面动手,果然把她剥得赤裸裸“丝不挂”。
  
  突然他眼睛一亮,捉住她的手臂,洁白似玉,竟无半点瑕疵,上臂内侧近胁处,一点殷红如血的“守宫砂”!
  
  “想不到你还是个处女!”
  
  栖凤流泪道:“你如污辱了我,就死给你看!”
  
  杨欣笑笑:“什么叫污辱?又什么是尊敬?那都只是你自己的认定!等我把你救活了,再要死也是你自己的事。”
  
  他走过去将她预备的药材药丸之类,全部堆积起来,点火燃烧!
  
  那些千辛万苦炼成的丹药……那些千辛万苦汇集的珍贵药材……就此化为阵阵浓烈芳香的白烟!弥漫整个洞穴。
  
  “你不必心疼,这种气味,是要把那条阳虫,引诱出来!”
  
  他走来再次向她吩咐道:“你全身奇经八脉,俱已受损,我要用『六阳融雪神功』逐次为你打通!”“神功入穴,或时全身搔动,或时身如重物镇压,或时身轻欲飞……”
  
  “或时如缚,或时奇寒壮热,或时如有恶物相触,或时如两性交媾……”“凡此种种,须以无妄不佞之心,空中通明,坦然以受,万勿相抗。”
  
  这“栖凤仙子”师承玄门正宗,自然体会他所提示,俱是内家运功时所产生的幻境感受,只是那句『如两性交媾』似乎轻薄无礼至极……她神色才动,杨欣已知她心中存疑,严正解释道:“那是因为在你玉门最深之处,正匿藏着一只阳虫,它如扭动挣扎,自然让你感觉有如合和般欲死欲仙!”
  
  “栖凤仙子”顿时羞不自胜……杨欣断喝一声:善用观相化人十二怠能愈诸惠渐进神通“呔!”
  
  突地运掌如飞,骈指戳点,由她“涌泉”“然谷”“照海”“太溪”“水泉”“大钟”“复留”“交信”等穴道,沿足而上,正在打通她“足少阴肾经”诸穴。指掌到处,皆有阳和煦暖内力,节节高昂,灌注倾满,舒坦之极……至腹肚上“横骨”“中注”“亡目俞”“商曲”而结於舌下“廉泉”。
  
  这样通体舒泰,却在玉门深处,有如被针刺了一下!
  
  莫非是打通这条血脉,立见能剌激到那条阳虫?
  
  按着杨欣又缓而沈地点她“大包”“大横”“箕门”“血海”“阴陵泉”“三阴交”“商丘”“公孙”“隐白”等穴!
  
  霎时间,这“足太阴脾经”上下十七个穴道,麻痒难当,如千万只虫蚁,同时咬啮,痛苦难当……谁知这样的痛苦,竟引得她内里深处,出现一股极甜极美,极畅快的感受!人性好逸恶劳,栖凤立时全神贯注於那“美妙”的一点,不再在意那麻痒痛苦!一声断喝,杨欣突地将她右臂一扯,出手疾拍快打,将她“手太阴肺经”所属的“中府”“尺泽”“列缺”“太渊”“鱼际”“少商”诸穴,全都打遍!余势未竭,他又将她提得离地而起,再点她“手厥阴心包经”诸穴……突下又将她赤裸的身子抛起,凌空起脚,足尖飞踢她“足太阳膀胱经”诸穴!这栖凤身子堪堪落下,杨欣突地伸手一拨,她就变成头下脚上的古怪姿势,再疾点她“手少阳三焦经”。
  
  霎时间,“栖凤仙子”陡觉背心的“至阳穴”上,内息一跳,直冲入腰椎“悬枢穴”内!
  
  然而这“至阳”到“悬枢”之间的一条内息,却串连不起来!顿时有如寒冰浇头,冻雪埋身;冷得她牙齿打战,全身发抖不止……这“六阳融雪神功”最耗体力!
  
  推荐此时已汗流浃背,但他绝不停手,掌拍指戳,脚踢肘撞……有时一口气不断,连拍带打,将她一路经脉打通……有时更要蹈罡步斗,提神运气二步五步,才拍出一掌,点下一指。
  
  如此打遍她全身正经十二脉!
  
  血脉渐通,阳和融融……栖凤无比受用,渐渐沉入暖洋洋,乐陶陶的境界!
  
  接着还要再打通她“任脉”“督脉”“阴维”“阳维”“阴蹻”“阳蹻”奇经八脉之中,最繁复难明的“冲脉”“带脉”尤其花了他最多精力,最多工夫。
  
  最后,他伸掌抵在她胸口“神封穴”上,六阳神功缓缓透背而入,那“至阳”“悬枢”之间,终于能接上线啦!
  
  这一接上,栖凤猛觉自己内息,汹涌澎湃,顷刻之间,更能自行冲破七、八个窒滞之处!
  
  真是一窍通,百窍通!
  
  这全身奇经八脉!豁然全部贯通,如一条长江大川,急速流动不息……那股暖洋洋,热融融的“六阳融雪”内息,催动得自丹田至头顶,再又由头顶下丹田,愈流愈快!
  
  四肢百骸,俱都是无可发泄的精力!
  
  真是天大的福泽!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生死玄关”居然打通了!
  
  栖凤只觉得全身精力弥漫,神清气爽,体力旺盛,连脑子也倍加灵敏起来……而他的一只手仍按在自己胸前“神封穴”上,六阳神功仍在不断的倾注而入!她正要开口叫他松手休息,突然玉门深处,又是针扎似的剌痛了一下!
  
  而恰巧那个地方,却是人体任何经脉所无法到达的“死角”!
  
  即使是武术修练到了“生死玄关”的境界,竟也拿它毫无办法!
  
  那条可恶的阳虫,竟如附骨之蛆,纠缩在那处最尴尬,最无能为力的位置,随时发作!
  
  我到底是作了什么孽,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这样的惩罚,要忍受一辈子?
  
  栖凤正在伤心绝望,自艾自怨。
  
  杨欣的手却松开了她的胸脯,在她的小腹上,轻轻地按摩着。
  
  渐渐的,将她周身上下,流窜不息的精力,全都引了过来,聚集在丹田之下……这样的聚集,竟引得她小腹之内,奇妙地酥酥麻麻,酸酸涨涨……这样愈聚愈多,愈是酥麻酸涨,她正在陶醉在这种莫名的奇妙中,赫然惊觉他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按住了她的胯下!
  
  她又惊又慌,又羞又怕,又恨又怒!
  
  一千、一万种复杂情绪,都抵不住那种异样的,美妙的舒畅!
  
  她正要喝阻,张口竟又无法出声。
  
  “这就对了,你只要放松心情,切勿抗拒;待我将它『引诱』出来。”
  
  他手掌轻轻贴在她胯间……轻轻按住了丰满之丘……那里滚烫娇嫩……那里艳红晶莹……他手掌心轻轻压住那粒小小的,凸出的,精致玲珑的“豆蔻”上!
  
  他柔和地搓揉她的这粒“豆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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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样小小的一粒“豆蔻”却是她全身上下,最最娇柔,最最敏感的地方!被他那样的手掌上热力烫熨,被他那样反覆搓揉!
  
  就像挑弄着全身的神经……令得她随着他的挑弄,轻重缓急,阵阵颤抖。
  
  突然,她深隧之处,又剌痛一下!
  
  杨欣立时感应到了,欣喜道:“来了…!”
  
  是什么来了?
  
  是欢愉舒畅的高潮顶峰来了?
  
  还是人生另一全新的境界来了?

  像栖凤这样的女子,好强争胜,不但要在武功上更上层楼,更能在年纪轻轻之时,就创下“栖凤庄”这片基业,岂是一般女孩子能做得到的?
  
  套句现代人的说法,这位“栖凤仙子”是“女强人”!
  
  但是,事业上的强者,必然也会失去某些感情上的重要成份,包括爱情。栖凤膝凤的事业肯定是成功的!
  
  但她的感情生活却极度贫乏。
  
  尤其是爱情生活,简直可以用“枯萎”二字来形容,她不止是高高在上的“师父”甚至因门规森严,没有一个子弟敢跟她“亲近”!她孤芳自赏,尘世间的臭男人个个不在她眼中。
  
  此刻却由这个陌生男子,伸手探入了她身体的“私处”也同时探入了她感情的“私处”。
  
  突然,栖凤深隧之处,又剌痛一下!
  
  杨欣欣喜道:“来了,来了!”
  
  他的手更轻柔了!
  
  “栖凤仙子”长长地吁了口气……她清楚地感觉到,那条潜藏在深处的阳虫,已经被引诱得蠕蠕而动了!
  
  杨欣掌力更透炙热……杨欣手掌又在按摩!
  
  那“豆蔻”传来更多更剧烈的剌激……那阳虫就更扭动,更挣扎……她竟能清楚地感觉到,那虫子经不住诱惑,开始离开那潜伏的位置,开始顺着那条“通道”往下移动……果如杨欣曾经提示的,那虫子在扭动挣扎,所引起的一阵骚痒酸麻,让她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快感!
  
  这种奇妙快感,节节升高,升高……她已忍无可忍地从喉间发出一种奇怪的“伊唔”之声……她已忍无可忍地扭着腰肢。
  
  然后她又发觉自己的“失态”羞红着脸,强自忍住!
  
  但是这种发自内里深处的美妙骚痒,是根本忍不住的!
  
  这位“栖凤仙子”至今仍是处子之身,她从未与异性“接触”过,但是她刚才听到杨欣提示“交媾”二字,这二字竟能引得栖凤产生莫名其妙的“遐想”!这遐想就更令她产生莫名其妙的娇羞。
  
  她蓦然惊觉自己赤身露体。
  
  她蓦然惊讶怎么会任由一个陌生男子的手……就这样一念之间,那种搔动停止,那种奇妙快感停止!
  
  那只虫子停止!
  
  不但停止,立时又爬升了回去。
  
  杨欣叹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我什么也没有干呀!”
  
  “好吧,就算我刚才不该胡思乱想,我道歉总可以了吧?”
  
  杨欣只好道:“我们从头再来过。”
  
  “栖凤仙子”这次不再抗拒了。
  
  她坦然接受:她也愿意再感受一次!
  
  虽然有些羞人,但毕竟是一种愉快的,美妙的,奇异的“享受”……杨欣早已疲累不堪,鼓起余力,再次施展“吸”字诀、挑逗、吸引、诱导……又一次剧烈的剌激,令得栖凤阵阵颤抖……丹田腹下又聚集大股的酥痒酸麻。
  
  那娇嫩敏感的豆蔻,又一圈一圈地按摩。
  
  那虫子终於再一次离开那个死角位置。
  
  开始挣扎扭动……开始缓缓下降!
  
  那条虫子的“通道”又传来一阵阵舒畅……令她全身抽紧,非要极力忍耐。但是忍耐不住!
  
  终于到了忍无可忍的程度……就像一个累积了许久的“喷嚏”非要痛痛快快用力十足打将出来不可……杨欣蓦地手掌往外一拔,同时大喝一声……“开!”
  
  “栖凤仙子”的泉关就豁然大开!
  
  就像鼓足了全力打出来一个“大喷嚏”!
  
  早已聚集在丹田之下的大股真力,猛地催动着她滚烫洪流,大量猛泻!
  
  “哗!”地一声,如洪水决堤!
  
  来势汹汹,能冲走一切!
  
  果然那条被引诱至洞口的阳虫,被这股洪流,冲刷得跌了出来……纠缠了她许久的恶魔,终于脱离了她的肉体……“栖凤仙子”全身难以抑制地颤抖……杨欣骈指疾点她“章门穴”再捏她人中,这才将她那股狂泻的蜜泉止住……栖凤已在虚脱,恍惚的状态下,软软地瘫倒在他的怀中……杨欣伸手,从她胯间一滩黏稠之中,捡起那条阳虫来;小拇指大小,又肥又胖,纯白得要透明的身躯,活像一只蚕宝宝,只有鼻尖部份一点艳丽的红!
  
  杨欣笑着举给她看:“你把它『养』得真漂亮……”
  
  那肥肥软软的虫,仍在他手上蠕蠕而动,吓得她拚命钻进他怀中尖叫:“拿开!拿开!我不要看!”
  
  忽然她又惊觉地推开他,抢过自己的衣服,仓惶地遮掩自己:“你……欺侮我!”
  
  杨欣不由失笑:“原来你并不知道我的『专长』是什么……”
  
  栖凤一怔:“是什么?”
  
  “练功!”杨欣盯视着她:“我要是打算『欺侮』你,我才不会管你是不是莫愁、绛儿的师父,早就把你拉来……合体双修!”
  
  杨欣惊惧退缩:“你敢?”
  
  他一把捉住她的右臂:“我要是欺侮你,还会让你留下这粒『守宫砂』?”
  
  栖凤果然也见到自己那粒代表着『贞操』的红痣,仍旧骄傲地鲜艳!
  
  杨欣更是深深地长叹:“我要是敢欺侮你,我又何必把自己累成这样?”
  
  栖凤满心惭愧,又是感激。
  
  正想开口说声谢谢,杨欣却赫然大笑道:“其实你也不用庆幸,因为实际上,你是吃亏的!”
  
  栖凤不解?
  
  杨欣从燃烧着的药堆中,抽出一根细细的药材……暗红星火,顶端冒着一缕白烟……杨欣曲指,凌空一弹!嗤地一声,真力化着一股劲风,将那暗红星火撞得四散,顷刻熄灭!
  
  杨欣另外又抽出一根更细的药材来递给她:“你也试试!”
  
  栖凤几乎失笑,将内力凝聚成指风,她能弹熄一丈之外的烛火!
  
  她嗤之以鼻,连接都不接,只是曲指往那药材弹了出去!
  
  谁知那药材上的暗红星火,毫无动静!
  
  杨欣把火送得更近,道:“再试!”
  
  栖凤已经有些心虚而慌乱,是自己一时失手吗?
  
  她暗中试着要提聚自己的真力,谁知竟是空荡荡的,完全无从着力……她脸色惨白,简直无法置信:“你不是已经为我打通『生死玄关』了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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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欣道:“我不但为你打通生死玄关,更将你全身灌满『六阳神功』目地是要让你有足够力量,将这条顽固的阳虫,冲泻出来!”
  
  “啊?”
  
  “但是你必须先把自己弄得达到『顶点』才能大量涌出!”
  
  “唉……”
  
  “所以你就为了不让我『欺侮』你,不但浪费了我的『六阳融雪神功』你自己也因此而耗损大量元神……”
  
  栖凤伤心欲绝,哭倒在他怀里:“我是不是害了你?”
  
  杨欣却扶她坐好,道:“好在你生死玄关已通,重新修练,定会比别人快上十倍……”
  
  他突然脸色一变,栖凤惊道:“又怎么啦?”
  
  “你听到没有?”
  
  “听什么?”
  
  杨欣恍悟,她此刻功力丧失,自然是听不到,立刻伸双手,一手按住她那丰满的乳房,掌心神功透入“乳中穴”;另一手则压住她肚脐,掌心神功透入“脐中穴”!这两股神功立刻向上窜升,汇聚在耳垂之下的“翳风穴”附近……果然,栖凤耳际开始嗡嗡作响,开始听到一些吵杂声音,更听到一个粗犷豪迈的男人在大吼大叫:“去把你们师父找来!”
  
  “雨虹仙子”挺身道:“跟你说过,恩师正在闭关修练!”
  
  栖凤闻声色变,惊道:“是他?”
  
  杨欣自己也早已疲累不堪,松开了手喘着气道:“他到底是谁?”
  
  栖凤几番欲言又止,杨欣叹道:“我马上要面临一场生死存亡的搏斗,你至少要让我知道你的态度……”栖凤更是长叹:“他答应过我,永远不踏上『燕子矶』一步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断钗复合!”
  
  □  □  □

  “鄱阳王”大步直闯……“栖凤庄”子弟全力拦阻……但是都被他神勇无敌地摔了开去,一面大吼:“快些让开,我不想伤害你们……”
  
  李莫愁再也忍不住,拔出绛儿的银虹剑,拦在前面:“恩师闭关修练,绝不容人打扰,你要是再往前闯,我们只好跟你拚了!”“鄱阳王”哈哈大笑:“又是你?不错!不错!栖凤有你这样的子弟,颇感欣慰,只不过你的内力修练差得尚远,你的这些招式在我面前,更是不值一提,除非去把那个臭小子叫出来!”萧瑶亦一跃而出,大声道:“他不是臭小子,他是殿下!”
  
  “鄱阳王”狂傲大笑:“什么殿下、殿上?去把他找来!”
  
  “雨虹仙子”上前道:“他跟恩师在一起!”
  
  “鄱阳王”大怒:“胡说八道!一会说你师父在闭关修练,不容打扰,一会又说那臭小子跟她在一起……孤男寡女,躲在那里面干什么?”
  
  绛儿亦大吼道:“恩师人格岂容你任意污蔑,我跟你拚了!”
  
  绛儿疯狂冲出,却被他一掌就击得摔了出来!
  
  雨虹喝道:“栖凤门下子弟,布阵!”
  
  霎时间布成一座“玉女素心阵”将他重重包围!
  
  凌玉娇亦喝道:“银骑女将布阵!”
  
  银骑一百零八名女将,立时按东南西北四方、休、生、伤、杜、死、景、惊、开、八门二十八位,布下一座“流云大阵”!
  
  “鄱阳王”狂怒大笑,虎吼一声:“好,好极了,今天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小丫头们,到底有多大能耐?”说完就挥动一双肉掌,扑入刀光剑影之中!
  
  这些少女们拚死也要保护她们的恩师,以及她们的殿下!
  
  但是“鄱阳王”却似饿虎扑羊,如入无人之境!
  
  霎时间,杀声震耳,少女们不断被打倒,却又不断地冲上前阻挡!
  
  蓦地一阵震耳欲聋的笑声:“『鄱阳王』好神勇,好威风,好了不起呀!”
  
  “鄱阳王”暴怒大吼:“是谁?给我出来!”
  
  在那“燕子矶”山岗上,负手而立的正是杨欣。
  
  众少女立时全都跪下恭迎,齐声道:“殿下!”
  
  只有那“鄱阳王”傲然而立,冷笑不已:“好大的气派,只不过全是些没有用的『雌货』!”
  
  杨欣大笑:“哪里比得上赫赫有名的『鄱阳之王』手下成千上万?只不过,全是些恶贯满盈的『毛贼』!”
  
  “鄱阳王”赫然大笑:“那些酒囊饭袋,哪里有资格做我的手下?”
  
  “你却领着他们一起上『燕子矶』来,杀人放火,打家劫舍?”
  
  “休逞口舌之勇,我也不会跟这些小女孩子们为难,你上前来领死吧!”“这倒像句人话……”
  
  杨欣立在山岗一块大石之上向众女大声道:“我与这『鄱阳王』动手,任何人不得上前相助,违令者……滚!”
  
  凌玉娇等女,全都轰然应诺。
  
  “雨虹仙子”却急道:“殿下,这『鄱阳王』是冲着我们『栖凤庄』……”
  
  杨欣道:“傻女孩,你知不知道这『鄱阳王』是你们的长辈……”
  
  “可是他却要与我们恩师为敌!”
  
  “他如要为敌,早就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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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
  
  “住嘴!”杨欣取出半只折断的碧玉钗来,高高举起,大声喝道:“栖凤门下听令!”
  
  一见到这半支玉钗,雨虹、莫愁、绛儿等所有全体“栖凤庄”子弟,全都跪了下来。
  
  一见到这半支玉钗“鄱阳王”亦脸色大变!
  
  杨欣道:“『鄱阳王』事件由殿下杨欣解决,尔等不得插手!”
  
  众女只得应诺退下。
  
  “鄱阳王”却厉声吼道:“『栖凤断钗』怎么会落到你手上的?”
  
  杨欣由巨石上一跃而下:“你说呢?”
  
  “你与栖凤,孤男寡女,在那洞里干了什么好事?”
  
  杨欣潇洒之极走来,一面笑道:“你说呢?!”
  
  “鄱阳王”虎吼一声,挥掌扑上:“纳命来!”
  
  杨欣却摇手制住:“等等,你打不过我的,乖乖跪下求饶的好!”
  
  “鄱阳王”肺都快要气炸了:“先吃我一掌再说!”
  
  “何止一掌?我就让你打十八掌,绝不还手!”
  
  凌玉娇、李莫愁等人全都惊叫出声!
  
  杨欣笑道:“你现在可知我为何禁止任何人出手相助了!”
  
  这种狂妄之人,这种狂妄态度,是他一辈子没有见过的,“鄱阳王”开始冷静下来,重新打量这个“殿下杨欣”。
  
  杨欣却将那支能号令全体栖凤门下的半截碧玉钗,举在鼻下深深嗅着,状极昵狎,口中更是轻蔑至极地说道:“我劝你还是别对我动手的好,这十八掌打完,你老人家力脱而亡,把命丢在这『燕子矶』上,可不好玩!”
  
  至此已经把他逼上绝路啦!
  
  那半只关系重大的碧玉钗,显然跟『情』字有关,却在他手上如此轻狎……用一句“绝不还手”把他扣住,此时就算调头离去,只怕也终身再不能抬头做人!
  
  十八掌打完,就算是真的力脱而亡,也只好算是技不如人,死了算啦!
  
  更何况,他真的能不还手,挨过我的十八掌?
  
  既然已无退路,就只有勇往直一刖,先将这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臭小子收拾下来再说!
  
  杨欣已在他面前站定,负手而立,状至悠闲,笑道:“你如不想又丢人,又丢命,倒是还有一个办法……”
  
  “鄱阳王”本已凝聚真力,正要全力一击,却又不由问道:“还有什么办法?”“断钗复合!”
  
  他向“鄱阳王”伸出手来:“如果你没有搞丢了,就拿出来,我马上带你去见她!”
  
  “鄱阳王”伸手人口袋……杨欣期待着……众女似乎已听出一些端倪,亦全都在期待……尤其是这石岗之上的那个洞穴之内,那位“栖凤仙子”更是殷殷切切地期盼着他伸出的手上……谁知那“鄱阳王”突然狂笑道:“原来连这些罗哩八嗦的琐碎话也都对你说了,到底是小白脸占便宜些……”他两腿不丁不八,双掌互拍一下,缓缓扬起中,立时变得赤红如血!
  
  杨欣赞道:“好!『赤焰天星掌』!”
  
  他一挺胸:“来吧!”
  
  呼地一声,“鄱阳王”第一掌轻轻拍出!
  
  他这一掌拍出,洞穴内的“栖凤仙子”绝望地嘤咛一声,哭了起来:“他果真是把它丢掉了!”
  
  他这一掌拍出出手虽轻,掌力极大!
  
  砰地一声印在杨欣胸前,他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丈余,落地又踉跄再退数步,方始站定身形。
  
  接着胸口一阵呕心,哇地吐出大口鲜血……凌玉娇一惊,纵身过来要扶,却被他阻住:“退回去!”
  
  “你……”
  
  杨欣瞪眼道:“莫忘了你是大姊,你如不听话,往后如何服众?”
  
  “可是你……”
  
  杨欣怒喝:“退回去!”
  
  凌玉娇只得退开……杨欣摇摇晃晃回到“鄱阳王”面前,裂齿一笑:“第二掌?”
  
  “鄱阳王”早就惊异他竟能挺得住自己的“赤焰天星神掌”见他喝退凌玉娇,又向自己走来,早就再次凝聚掌力,呼地一声,又疾又快地击中他的小腹!他这一拳更是又霸道又阴险!
  
  原来他的第一拳,杨欣乘势飞退,已消去大半力道,这第二拳在击出时,暗中使上了回勾之劲!
  
  推荐砰地挨了这一拳,不但未往后跌出,反而不由自主地往前跨出两步,双膝一软,在他面前跪倒!
  
  好个杨欣,临在双膝将要着地之际,猛地弓身蹬足,变成一个翻地筋斗,翻跌在尘埃之中!
  
  众女惊叫声中,杨欣腹胃翻搅“哇!”地一声,呕出大量秽物……接着呕出绿色胆汁……接着再呕出鲜红的血……“雨虹仙子”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而身边一位叫岳翎的小师妹,奋不顾身地纵身而前,将他抱住,哭道:“殿下……”
  
  杨欣向她温柔一笑道:“你很勇敢,但是……回去!”
  
  他努力挣扎着要站起身来,岳翎用力协助他站好,杨欣又大喝:“回去—”
  
  岳翎吓得松手!
  
  杨欣就几乎又跌倒,竟也努力站稳,向她轻声道:“听话,嗯?”
  
  这个“嗯”字似乎有无限魔力,岳翎果然退回,却伏在雨虹肩上痛哭哀求道:“殿下打不过他的,殿下会活活被他打死……你们谁能救救他,救救他……”众女全都手足无措,但是谁能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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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第三拳,第四拳,第五拳……杨欣被他凶猛无俦的“赤焰天星”掌力,打得五脏俱裂,六腑移位,吐出的血把自己衣衫污得不成样子!
  
  洞穴内的“栖凤仙子”再也忍不住奔了出来,抱住倒地不起的杨欣,对那“鄱阳王”怒目而视!
  
  “鄱阳王”终于又见到了她……而她抱着的却是个年轻男子……他愤怒地举掌又要上前,却无由来地一阵晕眩……他满腹的话语想要倾诉,千言万语却全都壅塞在喉头,不知该先说哪一句?杨欣却推开栖凤,一跃而起:“你让开,他才打完五拳……”
  
  栖凤却紧紧抱住他不放,哭泣道:“不不!你不能再去挨打了,你挨不了十八拳的!”
  
  他却奋力甩开她:“你居然敢瞧不起我?”
  
  他向“鄱阳王”迈步而去,才走一步就已摇摇晃晃几乎跌倒……但是他终于没有跌倒,终于能咬牙撑住自己的身子,努力要调匀呼吸……栖凤又赶上一步,拦在他面前,这次她面对“鄱阳王”大声道:“这个人为了救我,已经耗尽体力,你还狠心下这样的毒手?”
  
  本是自己恋人,却在护着另一个男人,“鄱阳王”怒道:“你过来!”
  
  杨欣亦道:“不错,你本该是他的人,你过去!”
  
  栖凤大声道:“不!自从折断玉钗,就已经不是他的人了!”
  
  “鄱阳王”道:“你说过,如果断钗复合……”
  
  栖凤道:“另半截断钗,早被你弃如敝履,如何复合?”
  
  “鄱阳王”却从口袋中取出另半截断钗来:“这不是?”
  
  众女听得一阵哗然……栖凤尤其不满;“你刚才为何不取出来,偏要置这位殿下死地?”
  
  “鄱阳王”个性火爆刚直,宁折不弯,就因此而与栖凤决裂,就因此而两地相思,自我折磨了七年……如今手中紧紧捏住那半截断钗,向她吼一声:“你过来!”
  
  两地相思了七年……他的暴烈个性却一点也没有改……难得的是他竟然仍保存了那半只断钗……难得的是,他真的带了半截断钗,亲自上“燕子矶”来找她……“鄱阳王”向她伸手:“你过来!”
  
  栖凤走了过去……回头再望这杨欣一眼,只见他正争取时间,努力调匀呼吸!
  
  栖凤突然半途停步,向“鄱阳王”道:“不许你再打他!”
  
  杨欣立时睁眼道:“你如求他别打,今后你必将委曲受辱一辈子!”
  
  栖凤道:“可是你……”
  
  杨欣挺胸而立,傲然道:“是我自己找死,与你无关!”
  
  “栖凤仙子”终亦能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栖凤今日开口相求,“鄱阳王”当然会答应饶这小子一命,只不过这样欠了他一份情,往后的一辈子都会看人脸色受其委曲……熬了七年,好不容易熬到他肯放下身段,亲自用断钗来求复合,千万莫要因这一变故……可是杨欣他……杨欣傲然一笑:“放心,他今日非得一败涂地不可!”
  
  他毅然向前跨出两步,在他面前站好,盯视着“鄱阳王”道:“就像你说的,这里满场全是女人,只有你我二人是男人!”
  
  “不错,你待如何?”
  
  “是男人,就不用别人相求,更不用别人相助!”
  
  “当然!”
  
  “一十八拳之内,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鄱阳王”一怔:“一定要见到死亡?”
  
  杨欣笑道:“你如不想见到死亡,跪下跟我叩五个响头!”
  
  在场全体所有女人,全都哗然惊叫,以为他一定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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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杨欣与“鄱阳王”二人,心知肚明,知道是怎么回事……杨欣挨了五拳,看似吐血内伤,只讲几句话之间,就已傲然挺立,挺身邀斗!而“鄱阳王”刚猛无俦的“赤焰天星”掌力,最耗体力,像那日只与他硬拚了一掌,就需要五天才能复原……杨欣亦不容他犹豫,逼上一步道:“那一日我与你硬拚一掌,却差点送了一条命,今日你还怕什么?”
  
  一提到那天,绛儿、萧瑶、家惠、宛如、明依等五人,心脏几乎都要跳出来了,她们真不明白他,吃过那样的大亏,今日怎么好像全都忘了…?
  
  杨欣仍在逼他:“我如技不如人,死在你掌下罢了,你如打不死我,顶多叩五个响头,至少还可以活命,这么便宜的事,天下哪里去找?”
  
  他笑声响彻云霄!
  
  但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疯了!这“鄱阳王”大吼一声:“唯死而已,跟你拚了!”
  
  已经激起了他不顾一切的高昂斗志“鄱阳王”拚起了十二成功力,双掌相叠,虎吼声中猛力击在他胸口上!
  
  杨欣喝声:“来得好!”
  
  挺胸迎上“砰!”地击中胸膛!
  
  杨欣这次不再退让闪避,挺身硬受!
  
  脚下所踏灰石竟然“啪!”地裂开!
  
  众人惊呼声中!“鄱阳王”不容他有喘气调息机会,左掌握右肘,右拳向上击出!
  
  一记“追槌”结结实实击中他的下颚!
  
  紧接着又一旋身,斜剌里兜拳击中他腰背!
  
  一口气不停地攻击下来,招招正中要害,奇怪的是杨欣非但绝不还手,绝不招架,甚至一双脚紧紧钉在地上,绝不移动半步!
  
  一个身子却如拳击不倒翁似的,被打得东倒西歪,立见又始终未曾真的倒下……“鄱阳王”却已经一口真气提不上来,脚下一软,几乎跪倒。
  
  杨欣大笑道:“对了!对了!跪下来叩五个响头,你就去走你的阳关大道……”
  
  “鄱阳王”深深吸气,努力要调匀自己的内息……“栖凤仙子一颗心本来悬在了杨欣安危之上,此刻竟不由自主地关切起“鄱阳王”来!
  
  杨欣又笑“己经十五拳啦,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良心的建议……”
  
  “鄱阳王”正在调息,无法开口,栖凤却关切地问:“什么建议?”
  
  “只要他随随便便再碰我三下,凑满十八拳之数,就可以走人啦!”
  
  “鄱阳王”生平未受过如此大辱,提气冲前,又是一掌拍在他心口之上!谁知杨欣却轻巧一闪,向旁偏移一寸!
  
  他那一掌就拍中了他的胸口“神封穴”上!
  
  虽已势哀力竭,那股刚猛的“赤焰天星”掌力,仍能透背而入!
  
  那背心“至阳穴”上,内息猛地一跳,直冲入腰椎“悬枢穴”内!
  
  霎时之间,杨欣全身本已耗尽了的功力,终於又能全部串连,上下沟通,左右逢源了!
  
  杨欣一下子雀跃数丈,在空中连续翻了十七、八个筋斗,才又“砰!”地摔倒地上,激起满地灰尘!
  
  杨欣手舞足蹈,哈哈狂笑,忽地奔去,捧住“栖凤仙子”的粉脸,不由分说地一顿狂吻,大笑道:“你毕生修练了三十年的功力,全都养肥了那条阳虫,却被我一口吞在肚子里,谢谢啦!”
  
  他又奔去,一把抱住“鄱阳王”在他满是浓髭的方脸上亲吻,大笑道:“你却被我激将法,哄得用尽毕生四十年的『赤焰天星』神功,助我把这条恶虫炼化,哈哈…!感激…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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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雨虹仙子

  一向高傲,自以为真的君临天下的杨欣,此刻却尽是赤子之心,大笑大乐……“栖凤仙子”与“鄱阳王”相视愕然!
  
  杨欣又一把捉住了栖凤手臂,露出那粒艳红“守宫砂”给“鄱阳王”看,大笑道:“难得她为你守了七年,仍是玉洁冰清,还你还你!”
  
  栖凤满心感恩道:“你不但耗尽体力,为我拔除阳虫,更能保住我的清白,要不然我后半辈子怎么做人?”
  
  杨欣笑道:“顶多嫁给我当老婆,保证不比跟着他差!”
  
  他突然转头向“鄱阳王”咧嘴而笑:“胡说!胡说!抱歉!抱歉……”
  
  他一溜烟奔到凌玉娇等人身边道:“打扰得太久了,走啦走啦!”
  
  凌玉娇应声道:“是……”
  
  眼光却瞧向李莫愁与绛儿……杨欣哈哈大笑,身形快如闪电,一晃身便已捉住了“雨虹仙子”笑道:“跟你讨几个人当『牵手』拜托!拜托!”
  
  雨虹当然知道他要正式将李莫愁、绛儿等人带走,她当然同意,但她仍须尊重恩师的意见!
  
  谁知她一回头,竟见“栖凤仙子”与“鄱阳王”一番情海波澜,终得复合,相互搀扶着,登舟离去……杨欣拉起嗓门大笑道:“神仙眷侣,天涯遨游,途经滇池,来玩!来玩!”
  
  只见他二人在舟上,抱拳为礼,扬长而去……恩师一走,这“栖凤庄”上下,自然是雨虹做主啦!
  
  她一示意,众师姊妹一齐起哄,将萧瑶、家惠、宛如、明依四人,都簇拥到一起来……雨虹正要以大姊身份说几句祝福的话,杨欣却大声道:“不够!不够,还要一个!”
  
  雨虹顿时羞红了脸,杨欣急道:“不是!不是,误会!误会……”
  
  雨虹这才嘘了口气……但是内心又不免微微失望,道:“你还要谁?”
  
  他深情款款地向她凝视道:“我要小红!”
  
  众女全都一怔,她们“栖凤庄”上近百名师姊师妹之中,并无人名叫小红呀!大师姊“雨虹仙子”勃然大怒,道:“无聊!”
  
  “雨虹仙子”掉头进入庄内。
  
  一场欢乐气氛,突然变得尴尬异常……杨欣却丝毫不以为意,牵起宛如的小手道:“你说,那个岳翎肯不肯跟我们一起到云南去?”
  
  明依却过来把杨欣的手拨开,拉住家惠,向杨欣道:“我们去帮你问问看……”绛儿突然眼珠子一转,向李莫愁附耳说悄悄话……李莫愁一惊:“真的?”
  
  绛儿道:“千真万确,而且有物为证!”
  
  她二人又低声商议了一阵,然后又各自分头走开……忽然一群“栖凤庄”少女,七手八脚地捉住了小师妹岳翎,嘻嘻哈哈地将她高举抬着,娇声欢笑而来:“新娘子抬来罗,咱们要向殿下讨喜酒喝!”
  
  一群天真浪漫的少女们,叽叽喳喳,吵闹起哄……就连萧瑶、家惠、宛如、明依等人,亦被统统簇拥到一起,七嘴八舌,笑闹不休……她们在取笑!
  
  她们在祝福!
  
  她们亦暗自羡慕!
  
  她们更有些嫉妒!
  
  绛儿出面制止她们!
  
  绛儿把萧瑶四人领到大师姊房中来拜别辞行……这一嫁,千里万里!
  
  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见面?
  
  凌玉娇拉了李莫愁也进来,向雨虹道:“大伙儿拚死拚活的打了一场,是不是该弄餐饭来吃吃?”
  
  雨虹果然一跃而起道:“哎呀,我这个主人,真是失礼。”
  
  她陪凌玉娇一起走出来,一群银鹏女将,也与这群小师妹一齐起哄,吵着要喝喜酒!
  
  凌玉娇既已得到雨虹同意,大声宣布道:“今日喜筵,酒醉饭饱,明天早行!”众女一起欢声雷动!
  
  “燕子矶”上,喜气洋洋。
  
  李莫愁悄声问绛儿:“他呢?”
  
  绛儿道:“在清洗室!”
  
  李莫愁一怔:“在清洗室干吗?”
  
  绛儿窃笑道:“练功……跟岳翎!”
  
  李莫愁失笑:“这位殿下,果然是猎艳高手!”
  
  绛儿道:“重头戏在晚上……”
  
  李莫愁道:“你放心,等他把岳翎『练』好了,马上通知我!”
  
  绛儿就到那堆满了床单衣物的清洗室门口等着。
  
  许久许久,才见那小师妹岳翎,衣衫不整,满面羞红地悄悄溜出来。
  
  忽见绛儿守候在门口,又惊又羞,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躲起来……绛儿低声问道:“他呢?”
  
  岳翎道:“大概是太累,睡着了……”
  
  绛儿道:“好,赶快去把莫愁师姊找来,别惊动其他人,尤其不要惊动大师姊雨虹!”
  
  “是,我理会得!”
  
  岳翎往外探头,然后悄悄溜走。
  
  绛儿安心守候,突然一只强而有力的臂膀,从后面将她拦腰抱住:“被我捉到啦!”
  
  绛儿猛地吓一跳:“咦,你不是在睡觉吗?”
  
  杨欣笑道:“本来是在睡着,可是又闻到一股香喷喷的味道,原来是你这个小美人……”
  
  他的手开始不老实,绛儿急忙挣扎:“快放开我,有重要的事要商量……”也不知是被他的手按住了什么穴道,也不知道是他的手有神奇魔力,绛儿非但没有半点挣扎之力,反而极希望能舒舒服服地躺到他的怀里……他的手已经游移了下来……他的手已探入了她的衣裳……他已明显地表示他想“要”了……但是她不能!
  
  在家惠的床上,为了救他,她已经精疲力竭……而且,她那里也已经磨得过火,伤得严重了……就连走路都隐隐剌痛,如何还能再“给”他……而他的手已压住了她的双峰,他的嘴唇已咬住了她的耳垂,腻腻的声音在耳边道:“嗯?你要商量什么?你说……”
  
  “不是我,是莫愁……”
  
  她无助地挣扎,哀求:“你,先放开我……”
  
  果然见到岳翎与莫愁赶到,绛儿急呼唤:“师姊救我……”
  
  杨欣却笑骂道:“你看你说的,好像我会吃人似的!”
  
  李莫愁正想开口,却想到小岳翎在一旁,欲言又止。
  
  小岳翎倒也乖巧,藉故开溜!
  
  李莫愁这才向岳翎道:“你知道我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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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欣道:“我如要找,一定找到!”
  
  李莫愁突然羞红了脸:“今晚三更,我在床上等你……”
  
  “何不现在?”
  
  “不,今晚,三更,别亮灯,别出声……”
  
  “啊?哦……摸黑、偷情、有意思!”
  
  “记清楚了?”
  
  “记清楚啦!今晚,三更,摸黑,闷着头瞎搞,对不对?”
  
  李莫愁点头道:“你要是爽约不来……”
  
  “来,当然会来,有你这样一位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在床上袒裎以待,我要是不来,岂非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李莫愁满意地走了,绛儿却急得大叫:“喂喂,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你是羊入虎口,只好让他『吃』个过瘾啦!”
  
  绛儿绝望恐惧,杨欣却在她耳边轻骂:“你这个小傻瓜,我就是要来『修补』你的创伤的呀……”
  
  “你知道我有『创伤』?”
  
  “就是被我『搞』出来的,我岂会不知?”
  
  “这里面创伤,也能修补?!”
  
  “我有灵丹,内服外敷……”
  
  绛儿笑骂:“伤在里面,怎么外敷?”
  
  杨欣笑道:“我用神奇棒,伸进去敷!”
  
  他果然用他的神奇棒伸了进去,小心翼翼,仔仔细细地为她『敷』着……果然是灵丹,她的创伤神奇地痊愈了……绛儿开始享受着无限的温柔……“内服的呢?内服灵丹是什么?”
  
  “内服么?小嘴张开!”
  
  绛儿以为是真,果然张开她的樱桃小嘴,谁知杨欣只是低下头,吻住了她!
  
  深深地吻住,甚至伸出舌尖,去拨弄她的丁香舌尖……这舌尖的拨弄挑逗上见让绛儿享受到前所未有的欢愉享受,竟也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尖,去拨弄他的……在古墓洞室里,他不知吃了多少灵丹妙药,他口腔里隐隐约约,尽是药香……尤其是一股浓烈的“雄性”体香,口齿生津……雄性激素对雌性大约是最好补品,绛儿贪婪地,大口大口地吞咽着……终于喘不过气来,终于要松开深深呼吸……绛儿娇笑:“这就是内服灵丹?”
  
  杨欣道:“这只是药引,真正的灵丹来了!”
  
  他将她压倒在那堆积如山的床单上,两手紧紧按住她腰际,在两边盆骨尖端有“章门穴”!
  
  他两手就紧紧压住她的盆骨突起,令得她完全没有挣扎闪避的余地,而那“神奇棒”直剌到底,注入一股热烫的“灵丹”!
  
  杨欣在她耳边道:“何谓三花聚顶?”
  
  绛儿立时会意,将他注入的一股阳元,运功炼化,口中依序答道:“精化为气……气化为神……神化为虚……”
  
  果然一股柔和温煦的内息,迅速通过她周身奇经八脉,五脏六腑,最后流回到两腰“章门穴”密密储存,根基永固!
  
  绛儿享受了一次前所受有的愉快的经验,正在回味着那无穷余韵,却有一只烦人的苍蝇,在耳边嘤嘤飞绕……“栖凤庄”少女们刚刚经过一场惨烈战斗,血污衣服换下来堆积在此,那只苍蝇就嘤嘤绕飞不去!
  
  少女心中的绮丽,温馨,美感,几乎被破坏无遗,绛儿恨恨地曲指一弹!杨欣惊叫:“不可!”
  
  但已来不及,绛儿指尖一缕劲风,已经“啵”地一声将丈余外的那只苍蝇,弹成了一团血肉模糊……绛儿再也想不到自己功力,如此精进,这是不是他注入自己体内的灵丹有效?绛儿满心感激:“谢谢你……”
  
  为了回报他的恩赐,绛儿开始对他刻意奉承,献尽温柔……杨欣亦已兴趣缺缺,翻身坐起……绛儿又委曲,又歉疚,伏在他怀中哭泣:“对不起,我不该当你的面杀生……”她哭得如此伤心:“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会的了……”
  
  她却抬起泪汪汪的大眼睛来望着他道:“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我弹死一只苍蝇,你就生这么大的气呢?”
  
  杨欣怔了一下,为什么呢?
  
  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苍蝇明明是有害之虫,人人见到苍蝇都会打,绛儿打死一只苍蝇一点也没有什么不对!
  
  只是他的心震动了一下,那是因为他见到绛儿曲起手指,那样一弹!
  
  对了,一定是那个动作:“弹”!
  
  他耳边又响起那苍老的歌声:“……纤指弹破庄周梦……”
  
  □  □  □

  今夜的酒席还真热闹……“栖凤庄”上从未有过这么热闹……一场突然其来的祸事得以敉平……恩师的“阳虫入阴”得以解救……恩师的感情纠葛得以解开……算来算去,都应该感谢这位“天赐救星”杨欣!
  
  以及他那一大堆大老婆,小老婆,以及不大不小的中老婆……那近千名水寇不是就歼,就是被俘,也全都报请金陵地方官府衙门,提拿而去,押入大牢……那惹祸的祸首“鄱阳王”终於赢得“栖凤仙子”芳心,携手遨游天涯去啦……此刻这整座“燕子矶”上,唯一的男性,就是这位大英雄,大情圣,也是大救星的——殿下杨欣!
  
  本是乞丐的杨欣!
  
  此刻已是玉树临风的杨欣!
  
  今天他是真正唯一的“男主角”!
  
  他的座位席前,才是最热闹。
  
  少女都是崇拜英雄的!
  
  这“栖凤庄”上清一色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女!
  
  正是欢乐,绮丽,爱做梦的年龄……尤其是听了她们的好姊妹萧瑶、家惠、宛如、明依、还有岳翎,一番欲盖弥彰,欲语还羞的描述之後……怀春少女心中,又羡慕又嫉妒、又兴奋、又害羞、又想、又怕……男主角虽是这位多情风流种的杨欣,“雨虹仙子”却无形中成了今天的女主角!除了那个高傲自大,目空一切的殿下杨欣,个个都来向她敬酒,说上一大堆客套话:从今天起,要大姊兼师父啦……“燕子矶”要兴旺啦:……“栖凤庄”有新气象啦……人人来敬酒,她都必须客客气气,笑逐颜开地起身应酬,说几句客套话;但是她的眼睛,却不时偷偷瞄向殿下杨欣……终于,莫愁仙子领着绛儿、萧瑶、家惠、宛如、明依、岳翎,各人手中都捧着满满一杯酒,来到雨虹面前。她们是来正式向大师姊辞行的……她们先饮乾了自己手上的酒,再排成一列,恭恭敬敬地要跪下叩头!
  
  雨虹急忙起身,将她们拦住:“不用不用,今日我们是师姊妹,他日江湖道上,更是要平辈论交,更何况……”
  
  她心中更是酸甜苦辣,五味杂陈,向萧瑶等五个小师妹道:“今日之战,你五人出力最多,连我这个大师姊,都自叹弗如,恩师她是不是别有用心?”萧瑶急道:“不不,不是师父,是殿下……”
  
  家惠亦道:“对,我们几个被殿下……搞得武功突飞猛进……”
  
  宛如接道:“是呀!原先只是为了要救他,没想到,自己好处更大……真是受益无穷!”
  
  雨虹不禁怦然心动:“真有此事?”
  
  莫愁道:“千真万确,他……的确是个怪人!”
  
  只因外面人多口杂,莫愁诚悬地向雨虹道:“明日一别,何日再见,不如今夜到我房中,秉烛夜话,抵足而眠!”
  
  绛儿一看她并未反对,立刻对岳翎道!
  
  “你先去放好洗澡水!”
  
  岳翎应声拉了明依一起去……绛儿再向宛如道:“去备一桌精致小菜!”
  
  宛如应声道:“顺便烫一壶好酒……”
  
  雨虹道:“何必偏劳师妹!”
  
  宛如应道:“你就给我一次孝敬师姊的机会吧……”
  
  说完拉了家惠、萧瑶同去……莫愁已注意到这位大师姊的眼睛,又忍不住在偷瞄男主角,向绛儿会意地一打眼色道:“师姊忙了一天,也累了,我先陪她去休息,这里你应付一下!”绛儿道:“是……师姊晚安,明天见!”
  
  □  □  □

  这几个小师妹倒还真的又体贴,又细心……才一会儿工夫,这房间就弄得温馨绮丽……瓶里换了鲜花,烛台换上新烛……一桌精致酒席,一壶陈年“女儿红”……绢绘屏风围着红漆浴盆,注满温水,甚至还飘浮着玫瑰花瓣……早已夜阑人静……外面也早已曲终人散……雨虹舒适地泡在盆子里,轻轻地,温柔地享受着芳香的沐浴……隔着屏风,莫愁仰卧在床上,喃喃絮语,诉说着她与绛儿,如何在锺山“雨花台”的沟渠里,见到这个“七残乞丐”……“七残乞丐?怎么会有七残?”
  
  莫愁叹道:“那时的他有多可怜,你大概这辈子也想像不到……他眼睛是瞎的,看不到东西;耳朵是聋的,完全听不见……鼻子溃烂流脓,大约也闻不到什么气味;喉咙是哑的,连半点声音都没有……手残不能拿,足废不能行……”
  
  雨虹扳着手指计算着:“眼亡目、耳聋、鼻烂、口哑、手残、足废……这也有六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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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连头脑都烧坏了,完完全全,白痴呆子,智力几乎是张白纸,而且全身皮肤,溃烂发臭,人人都对他掩鼻而过,根本没有人会对他伸出援手……”雨虹不由自主地深叹……莫愁续道:“奇怪的是,他全身上下,几乎全都废了,却有一条……”
  
  她突然住口,这位师姊仍是位未经人道的处子之身,她实在不能说得太露骨!她改口说道:“他却有莫名其妙的『女人缘』我真怀疑,如果我和绛儿,是前辈子欠了他的,又怎么会有这么多女人,前辈子都欠他的?”
  
  雨虹终于“泡”完了澡,搭在绢屏上有小师妹为她准备的丝质睡衣,她伸手取过来披上……是一件宽大的“和式”睡袍,用一根同样丝质的腰带系在腰上……桌上的酒菜早已凉了,何况她也不饿,只是喝乾已经倒好的一杯酒,也走过来往莫愁身边一躺,叹道:“我奉师命去把你跟绛儿召回来,囚在『燕子矶』你不恨我吧?”
  
  “不会……我们只是不服,对师父不服,召我们回来时,她自己却去入关,让我们连分辩的机会都没有……”
  
  雨虹歉然道:“恩师下完命令又突然决定入关,连我们这些师姊妹们都不能谅解,现在才知道她是什么……阳虫什么的……”
  
  外面已经敲了三更了,莫愁暗自心慌,怎么已经三更了?她一口吹熄腊烛!没有烛光,却透进月光……莫愁故意地打了个大呵欠:“大概是酒喝多了,好困!”
  
  她一翻身,向里而卧……不旋踵就已鼾声微响,进入梦乡啦……剩下刚洗好澡的雨虹,两眼望着透入月色的房间……思绪泉涌,但又有些迷蒙……大概也是酒喝多了,真的有些困……她也翻个身,仍在思潮起伏……这个殿下……这个乞丐……为什么他说“还要一个”时自己会莫名其妙的脸红?
  
  为什么他说“误会”时,自己又莫名其妙地失望?
  
  为什么他又说要“小红”而“栖凤庄”上没有一个叫小红的,事实上,小红就是自己,是她还没有进师门时的小名!
  
  她是大师姊,她最早人师门,恩师为她取名“雨虹仙子”从此不再提“小红”二字!
  
  包括第二个进师门的“莫愁仙子”在内,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位殿下是无意,还是有心?
  
  如是无意,他又为何那么多情地注视着我?
  
  如是有心,他又如何得知道我的小名?
  
  唉……莫愁却轻轻起身道:“我要……嘘嘘!”
  
  那个时代,女孩子们的房内,都在床脚一端的帐幔内,备有一只马桶的……莫愁走向马桶,但是想到无论多么小心的撒尿在桶内,都会有一阵难堪的声响的!
  
  自己独处当然是无所谓的,但是此刻床上还有一位师姊……莫愁叹了口气,道:“我还是到偏院的厕所吧……”
  
  然后她就轻手轻脚地开了门走出去……然后就轻手轻脚地带上房门……雨虹失笑……但是再想想如果是我,我会用这马桶吗?
  
  大约是不会的,大约也宁可多走几步路,而减少许多尴尬的……她突然翻身而起,走向床尾,掀开帐幔……就跟所有的女子房间一样,这里也有一只马桶……她掀盖坐了上去……莫愁既然到外面去如厕,我何不乘这空档,把自己的存货解放一下……任何高贵的淑女,如厕时的声音跟表情,就绝对高贵不起来,真的感谢莫愁肯自己走出去,而给她一个方便的机会……而这个木制马桶是空的……而空桶的回音激荡得很厉害……哗哗的声音,果然连自己听来都不太“文雅”……房门却被推开!
  
  雨虹一惊,急忙收敛些,哗然而泻的瀑布,顿时变成涓涓细流……但是在月色下,清楚瞧见,进来的不只是莫愁,还有“殿下”杨欣!
  
  原来莫愁才刚出房门,就被杨欣一把抱个满怀!
  
  莫愁正要开口,又被他深深地吻住!
  
  她仍要挣扎,却又不知道被他压住了哪个穴道,全身酸软……她着急要说明实际是给他安排了房里的雨虹,杨欣却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推门而入……他是依约三更而来,他遵命奉行:今晚,三更,摸黑,闷着头瞎搞!
  
  所以他一将她抱进来,就上下其手,又扣又捏,又咬又舔……他也不点灯,也不说话,三两下就将她剥得赤条精光!可怜的莫愁真是“作法自毙”:她根本没有机会开口解释,就已被他的巨炮攻入了!
  
  如今什么也不用解释了,为了要应付他的行动,她已经无暇解释了……更何况,一下子就填满了她的情欲,她的相思,她的哀怨……他也是用最大的努力在补偿……他的努力没有白费,她得到了报偿,她欣喜,欢悦,甚至激动得流下泪来……杨欣却温柔多情地舔乾她的眼泪,在她耳边低语:“我要把我的阳元给你,你好好的炼化,存在丹田!”
  
  果然就给她注入了一剂滚烫的阳精!
  
  “三花聚顶,五罡朝元!”
  
  莫愁仙子师承道家正宗,这一提示,立时运气行功:精化为气……气化为神……神化为虚……功行一周天后,一股强劲无比的内力,缓缓归纳丹田!
  
  莫愁感激不已:“你输了很多功力给我?”
  
  “不多不多,不必提这个……你刚才好像有什么话要讲?”
  
  经他这样一提醒,莫愁才又惊觉房间里还有一个大师姊,刚才那样激情的模样,岂不全都落在她眼中?
  
  莫愁顿时满面羞红,急忙抓过自己衣服来遮掩……匆忙中不见雨虹,杨欣却已朝着床尾帐幔之处走了过去……嘤咛一声,那帐幔之内在抖动着,那“雨虹仙子”却羞得不敢出来!
  
  原来刚才那样一场惊心动魄的“肉搏”缠绵,早已将雨虹惊得手脚发软……他们就在进门之处“办事”雨虹连偷偷溜出去的机会都没有……没有烛光,却有月光,在黑暗之中处久了,这月光已足够她看得一清二楚!
  
  她虽不敢看,却又忍不住怦然心动的偷偷要瞄一眼!
  
  她摒息静气!深怕被发觉自己竟在偷看;但是一颗心脏就偏偏狂跳不已!她当然不知道是莫愁、绛儿串通设计好的:李莫愁此刻更是无法说清原由,她匆匆抱着自己衣服,说声:“我到你房间去睡……”
  
  李莫愁就逃之夭夭,雨虹突然变得孤独无助……杨欣已经站在这帐幔之前,伸手撩开,就逼在眼前了!
  
  这里面空间太小,雨虹似已经退无可退……他却已伸手向她:“我还要再跟你讨一个人……”
  
  雨虹慌乱不已:“谁?”
  
  “就是你,小红!!”
  
  “我……我是雨虹!”
  
  杨欣已一把将她抱起:“可是,我喜欢叫你小红!”
  
  他抱住她热烈地狂吻着:“小红,小红,小红……”
  
  她颤抖地叹着气:“你怎么知道的?”
  
  他已经轻巧地攻入了她:“我就是知道,我一见到你就知道!”
  
  她颤抖地接受着:“为什么,为什么?”
  
  他努力地“开垦”着:“因为你前辈子就欠我的,这辈子注定要来还我!”她已经在呻吟了:“真的有这么多女人都同时欠了你的?”
  
  她已开始探触她的“临界点”了:“不错……因为我是大黄蜂,你们都是花……”她已经融化了,崩溃了……“好,我们都是花……我们的蜜任你采!”
  
  他当然就老实不客气,尽量吸她的“蜜”啦!
  
  她是个青春而成熟的女性,她是朵娇艳盛开的鲜花!
  
  她有丰沛的“蜜汁”!
  
  而他一再地直捣她的“重点”激得她释出更多的蜜……正当他幸福地沈浸在这甜美芬芳的,爱的蜜液中时,耳边又”次出现了声音!不,不是声音,是幻觉!
  
  那种似有似无,似幻是真……又陌生,却又熟悉的呼唤声!
  
  像是来自遥远的天边,又像是近在耳旁……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是来自心里的声音:“你还是听不到我吗?”
  
  听到了!他心里一声欢呼!我听到了!
  
  那声音是如此甜美,有如天籁,有如仙音:“你可以来找我,我在……”又听不到了,他心中着急,凝神仔细要分辨!
  
  他这样一“凝神”其实就是一种“运功”!
  
  自然而然地,猛地从他所附着的这朵花蕊之内,强吸一口蜜汁,迅速炼化成一股阳元和内息,迅速沿丹田、小腹、直入“胆俞”“天窗”“天容”“颧胶”、到达“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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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一运足功力,立时又能听到那天籁仙音在向他召唤:“你可以来找我……我在……”
  
  突然他感觉到雨虹一阵剧烈抽搐……杨欣一惊,回过神来,只见这雨虹因他太过剧烈地“抽取”已经支持不住了……全身冰冷,盗汗,颤抖……苍白、晶莹、却又满脸欢愉……杨欣急忙停止运功,搂住她深深地渡过一口真气!
  
  雨虹很快地回复过来,“嗯!”地舒了口气!
  
  “你现在怎么样?”
  
  “啊?哦……很好,好极了!”
  
  杨欣怜惜地吻住她……她尚不知刚才已差点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回来!
  
  杨欣将她娇小的身躯,紧紧拥在自己怀中:“我要把我的阳元给你,好好的炼化,存在丹田!”
  
  果然就给她注入了一剂滚烫的真元甘露!
  
  “何谓和合四象?”
  
  “雨虹仙子”是“栖凤庄”首徒,正宗道家心法,立时感应而行:
  
  藏眼神……凝耳韵……调鼻息……缄舌意……果然就将他这股真元,炼化成珍贵的内息……“何谓『五罡朝元』?”
  
  “雨虹仙子”知道他是在提示自己炼息运气之道,立时依意而行:眼不视而魂在肝……耳不闻而精在肾……舌不吟而神在心……鼻不香而魄在肺……肢不动而意在脾……而他的双手又恣意地在她周身捏拿轻薄……其实是在助她导引,将那股内息遍游於肝、肾、心、肺、脾……最後再至“黄庭”“气海”……缓缓降入丹田……功行圆满,周身舒畅……“雨虹仙子”不但得到无比的享受,更得到梦寐难求的纯厚功力……她感激地搂住他,深深地吻着:“谢谢……谢谢!”
  
  而他仍深入花心的巨螫,又是一动:“还要不要?”
  
  雨虹一惊:“啊?不,现在不要,我要再练功一周天……”
  
  听说要运功,他打算起身,雨虹却紧紧地缠住他:“不,不要拿出来,就放在里面……”
  
  她紧紧搂住他:“我要『含』着它练功……”
  
  窗外却传来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拍着“渔板”唱着道情:“纤指弹破庄周梦……”杨欣一动,雨虹仍缠住:“别管他……”
  
  □  □  □

  那歌声苍老沙哑:莫愁仙子立时警觉!
  
  “纤指弹破庄周梦……”
  
  这声音极清晰,就在她“栖凤庄”前那株百年梧桐树上,有板有眼,悠扬顿挫地高歌:“红尘舞东风……”
  
  李莫愁身为二师姊,她有责任保护本庄安全,立时大喝一声,飞身扑去:“是谁?”
  
  她刚刚得了杨欣的“阳元”内丹相助,功力增长何止一倍?这一扑之势,真是急若流星!
  
  但是她快,那唱歌老人更快!
  
  歌声未见中断,渔板仍合拍节,却已飘然到右侧那座石亭去了!
  
  “百茎名花,一采一个空……”
  
  莫愁惊异不置,因而也激起了她好胜之心!
  
  她顷刻不停,足尖在树梢一点,立时又弹身而起,九泻星驰,再往那石亭追去!谁知那老人亦是不作停留!歌声尾韵已迅速无比地移到大路口那座高耸的石制牌楼上去……歌声仍是沙哑,歌韵仍是苍凉:“难道是,风流债?
  
  还道是,多情种……”
  
  莫愁仙子真的有些心惊了:今晚月色皎洁,从这石亭,到那牌楼之间的空旷之地,他是如何能瞒过自己眼睛的?
  
  他如是敌人夜袭,我这“栖凤庄”岂有噍类?!
  
  他高声唱歌,词多影射,又哪里将我“栖凤庄”放在眼里了?
  
  李莫愁愤怒之极,提足十二成功力,大喝一声,疾扑而去!
  
  这次她运足目力,要看看他到底如何能从她眼底逃逸!
  
  李莫愁风驰电掣般地飞身扑上了那牌楼之巅!
  
  果然已毫无异状……果然又被他溜走不见!
  
  歌声愈去愈远:“个郎本是……天降采蜜的金蜂……”
  
  剩下一串狂妄笑声,隐入苍茫月色之中……莫愁仙子又惊又怒……从高处飞身而下,才见到凌玉娇等人,已闻声而出,来到她身边,喟叹道:“算了,你追不到他的……”
  
  李莫愁叹道:“你认识他?他是谁?”
  
  “他自称『陆散人』是个陆地神仙!”
  
  “这世上真有陆地神仙之类的人物?”
  
  于是她将那次在清泉岗上无缘无故出现这个瞽目老者,肩上还骑着一位天仙般少女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李莫愁颦眉沉吟半晌:“那么,他今天来唱这首歌给我们听,是什么意思?她只是为了来取笑我们?”
  
  她说的“取笑”是她自觉眼前这一大群女性,竟真的个个被他……“采花”!难道她们真的是“百茎名花”?
  
  难道这位殿下,真的是天降采蜜的“金蜂?”
  
  李莫愁自己想想,不禁失笑……凌玉娇道:“对了,殿下呢?”
  
  莫愁窃笑:“他正在忙着『采花』!”
  
  赵君璧道:“这次又是谁被他『采』了?”
  
  “咱们『栖凤庄』的大师姊!”
  
  “什么?连『雨虹仙子』也被他…!?”
  
  凌玉娇叹道:“这下好,大师姊一搞定,只怕这全庄近百位小师妹,也都『在劫难逃』!”
  
  绛儿瞪大了眼睛:“……不会吧!”
  
  “等着瞧!”
  
  □  □  □

  晨光熹微……金鸡报晓……“雨虹仙子”从甜美的梦中醒来……她昨夜做了一个温馨,绮丽,甜美的梦……她梦到有人在窗外唱着“渔板道情”……她梦到的歌声中,自己就是一朵娇艳欲滴的“名花”……此刻她正从那甜美至极的梦中醒来,而梦又是真实!
  
  那只“采花”的金蜂,此刻正心满意足地躺在她身边,一条大腿仍搁在她肚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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