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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偷香】【1-10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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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冷承忧,她是个不祥之人!

  爹爹对待她有如陌生人,没有嘘寒问暖、没有父女亲情,碰了面,彷佛见鬼似的躲着她,有时甚至会发出凌厉的眼光,恨不能杀了她一般。

  为什么?爹爹是她唯一的亲人呀!为什么有爹爹的她,却像个孤儿似的无人闻问?

  她不要活在爹爹的罪恶中,她要去找娘!虽然她一点也不知道娘生成什么模样,但是娘一定会比爹爹疼爱她──至少她是这么想的。

  手里拿着白绫,她望着屋顶的梁柱沉思,小小的个头站在八仙桌上,踮着脚尖,奋力的将握成一团的白绫丢上梁柱,一次不成功就再来一次。

  冷承忧就这么一次又一次的抛着白绫,终于,她看见白绫绕过粗大的梁柱掉了下来。

  她小心翼翼,就像是珍惜什么宝贝似的,将白绫的两头拉在一起打成一个死结,再用力的扯开,确定死结牢靠的程度。

  她微笑着。娘,承忧就要来找你了!

  冷承忧将白绫移动到适当的位置,然后跳下桌子,搬了张凳子,慎重的站到椅子上去,严肃的、谨慎的、慢慢的将自己的头伸进白绫里,面带着笑,倾听着厅堂传来闹喜的声音。

  今天是爹爹续弦的日子,二娘长得如花似玉,据下人们描述,二娘长得与娘亲十分相似,而且还年轻得很,和她一样是**岁。

  也许是这个缘故,她才放心丢下照顾爹爹的责任,因为二娘跟她一样年轻,一定可以好好的照顾爹爹。

  以后爹爹再也不必看见他不想看的人,没有了她,爹的日子会过得更快乐、更幸福……

  房门在她闭上眼、踢开凳子时,倏地被打开。

  奶娘乍见在半空中晃动的人影,大声的尖叫着,「不好了,小姐上吊了!」

  冷承忧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胸口郁闷,接着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一时之间,冷府乱成一团,所有的人听到了奶娘的叫声,全都往冷承忧的房里冲过来。

  下人们忙着将冷承忧从半空中救下来,有人去请大夫,有人前去通知主人冷自刚,有人则忙着安抚宾客。

  在前厅举行婚礼的冷自刚,听到消息后,匆匆奔到女儿的房间,亲眼看见这一幕,几乎痛哭失声。

  「承忧,别这么对我,别啊……」

  虽然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看着女儿用这么激烈的手段抗议自己对她的漠视,冷自刚不免也落下泪来。

  「老天啊!求求你别带她走!我已经失去了妻子,我不能再失去女儿,若真的需要一命换一命,那就带我走吧!」

  他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承忧不断自责自己的诞生害死了她娘,而他也因为无法承受失去妻子的打击,没有尽到做爹的责任,好好的开导幼小的女儿。

  甚至每当他看见承忧那张酷似她娘的脸,总是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与妻子恩爱的往事。

  也因为如此,他才会找到一个与妻子酷似的姑娘,让自己不再害怕看到承忧,没想到──

  承忧竟然以死来反对他续弦!

  日子在一晃眼中悄悄的溜走,没有为任何人停留。

  冷自刚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面容憔悴,他已经不再是雄霸一方的大财主,此刻的他,只是一个孤苦无依的老人。

  「爹,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冷承忧的泪水滴落在冷自刚枯瘦的手背上。

  十年前,当她上吊被救下来时,没了呼吸、脉象全无,大夫当众宣布她已经死了。

  爹爹无法接受她已经死亡的事实,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向老天祈求,甚至想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她的醒转。

  不论众人如何劝说,爹爹都不肯听,执意要跪到她醒来为止。

  说也奇怪,就在爹爹对着老天祈求时,她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前,重重的咳了两声,醒了过来!

  她的死而复活让村民怀着恐惧,从此,她的身上便背负着另一种折磨。

  村民们传言,她之所以没死,不是因为她命不该绝,而是因为冷自刚向上苍祈求,用他的阳寿换取她的一命。

  从此,冷承忧成了乡里的传奇人物,一个生出来便克死母亲的女婴,连勾魂使者都不敢要的女子!

  沸沸腾腾的传言在村子里流传着,以讹传讹的让谣言变成了事实。

  如今,她已经是个24岁的老姑娘,却没有一户人家敢上门提亲,深怕她这不祥之物会克夫、克子,为夫家带来厄运。

  冷承忧曾经为此事伤心难过,不是为了自己无法嫁人难过,而是因为村民异样的眼光让她受不了。

  十年过去了,乡里依然太平富裕,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甚至这十年里,乡里之间连一个人也没死,包括病死的也没有过。

  这又该怎么解释?

  相信她带有妖法的村民还是大有人在,村里的平安无事并不能为她洗脱这样的罪嫌。

  「承忧……」冷自刚张开眼睛,双手胡乱挥舞着,想抓住点什么让他可以安心,最后,他抓住了冷承忧的手。

  「爹,你会好起来的!」握着爹爹的手,痛哭失声,她不想再次承受失去亲人的苦啊!

  「爹是好不了了。」他无神的眼睛瞥了女儿一眼。「听爹的话,到大相国寺去找法悟方丈,他会为你驱妖除魔,保护你的安全。」

  冷承忧从来不反对爹爹求神拜佛,但爹爹似乎拜得有点走火入魔了,凡事都想靠神佛保佑。

  神佛真有那么大的力量吗?

  若神佛真能掌握人间的生死大权,为什么会夺走娘亲的命?而现在又要让爹爹离她而去?

  眼看着父亲时日无多,就算她再不信邪,也不敢违背一个临死老人的临终要求。

  「爹,女儿答应你,一定会排除万难,到大相国寺去为爹爹祈福。」尽管她觉得只是多此一举,她还是答应了。「爹,别说话,好好休息,你会好起来的。」冷承忧禁不住落下泪来。

  「我看见勾魂使者来找我了……」他喘着气。「忧儿,不要相信任何人,也不要爱上任何一个男人,只要你这辈子不成亲,一定可以长命百……岁……」

  人家说将死之人,眼前会出现幻觉,这大概是爹爹的幻觉吧!

  「我知道,爹,你好好养病吧!」

  为了让爹爹好好休息,冷承忧决定不留在爹的房间照顾他。

  冷自刚连着好几天没来探望她了,连秋知道时机已经成熟,打算到冷府去探望冷自刚,不料,却看见一位公子对着已经走远的冷承忧痴望。

  「这位公子看起来不像是本地人,是来寻亲的吗?这附近几个村庄的村民我都熟,也诈我能帮上忙也说不定。」连秋上前搭讪。

  俊美的公子听闻连秋熟识这几个村庄里的人,不禁喜出望外。

  「姑娘可认识方才走远的那位姑娘?」他手指着冷承忧的背影。

  「当然认识。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连秋心里有个计谋成形,若是能利用这个外地人,那么她的心愿会更容易达成。

  在事情尚未有所结果之前,他不想让自己的身分暴露,免得风声走露,让爹娘给知道了。

  他迟疑了一会儿,才替自己说出一个假名字,「在下仇煞魂。」

  「你问那位姑娘的名字做什么?」连秋早已看出他对冷承忧的着迷。

  「我喜欢那位姑娘,想上门去提亲。」如果他能找到一个心仪的姑娘娶回家,娘就不会再逼着他与表妹成亲。

  机会来了!

  连秋没想到老天爷如此眷顾她。

  她正愁不知道上哪儿找一个附近村民不认识,却又肯与她配合的外地人,来合演一出戏,让冷承忧那个丫头乖乖交出冷家的一切。

  这么凑巧,他就出现了,而且还喜欢上了那个妖女。

  「公子,你可能要失望了。那姑娘在村子里是出名的孝顺,芳龄已经二十四,却为了她爹的病不肯出嫁,要她点头答应婚事恐怕不简单。不过……」连秋故意住口,留下想象空间让仇煞魂有无限期待。

  「姑娘是不是有办法让冷姑娘点头?」

  仇煞魂果然中计了。

  「不瞒公子,我其实是冷承忧的二娘,也有意让她早日找到一个仔归宿,既然公子喜欢咱们家承忧,那么我就帮你一把。」连秋显得十分热心。

  「你真的有办法?」仇煞魂对冷承忧可说是一见钟情,所以并未质疑连秋怪异的言行,一心只想得到冷承忧。

  「办法是有啦!不过,你可得听我的话行事,而且不许过问,如此一来,我保证你能抱得美人归。」

  仇煞魂一直沉浸在欢乐中,完全没有想到连秋的居心,是以一口答应。

  「我该怎么配合?」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冷承忧的影子,即使不择手段,他也要得到她!

  「你先找个地方住下来,该行动的时候我自会通知你。」

  「需要多久的时间?」他已经迫不及待。

  「别急,照我的指示做,保证你可以得到美人。」

  连秋与他说定联络方法之后,愉快的赶往冷府。

  「二娘来了?」冷承忧听见丫鬟说连秋来了,心中讶异不已。

  「快请她进来。」也许是基于愧疚吧!冷承忧一直将连秋当成二娘一般尊敬,即使连秋与她同龄,她也不在意。

  「二娘,最近可好?」来到花厅,冷承忧热情的招待连秋。

  「小姐,连秋不敢当。」她得体的和冷承忧打招呼。「我今天来是想请小姐行行好,让我见老爷一面。」一见面就使出苦肉计。

  「二娘千万别这么说,当年我真的不是针对你做那件事,我跟爹爹解释过了,但……对你已经造成伤害,我很抱歉……」冷承忧对着连秋深深的行了一个礼,以表示内心的歉意。

  「别这样!」连秋扶她起来。「是连秋命薄,没那个福气,恕不得别人……」说到后来,不禁硬咽。

  十年了,她无时无刻不在受人耻笑,一个还没圆房的新婚之妻,在婚礼上就被送回娘家,那是何等的屈辱!

  这十年来,她一方面与冷自刚周旋,一方面认识了一个被逐出唐门的使毒高手,计画着复仇。

  她咬牙忍耐着,现在终于就要熬出头了!

  「二娘,我想……」

  也许做这些事已经太迟,但是心地善良的冷承忧依然想弥补些什么。

  「有什么话尽管说,只要连秋做得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连秋柔柔的回答,让人不得不被她温柔的外表迷惑。

  冷承忧有点悔不当初,如果她不要那么想不开,也许爹爹会长命百岁也说不定。

  「我想请二娘回来……不如道二娘肯不肯?」她紧张的盯着连秋看。

  「这……」连秋表面装成犹豫的模样,其实心里早算准了冷承忧会怎么做。

  「二娘别担心,只要爹的病情稍有起色,我一定会让二娘风风光光的走进冷家大门。」冶承忧以为连秋不甘心就这么进门。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外人说闲话……」连秋有着许多顾忌,即使她非常想进冷家大门,也必须让外头的人无闲话可说才行。

  「他们要说什么闲话?」冷承忧不懂,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吃饱没事做,整人爱嚼舌根。

  「我怕外头说我是为了冷家的家产,才在老爷病危时候进门……」

  连秋看尽冷承忧被流言所困扰,她不要做第二个冷承忧。

  「关于这一点,二娘请放心,只要我们坐得直、行得正,别人爱怎么说都随他们去说,更何况冷家现在所剩无几,没什么财产可图了,别人就算想多说什么,也没有什么值得他们说的了。」

  冷承忧单纯的相信,连秋绝对不是那纯种贪图钱财的人,否则这十年来,她不会推却爹爹每月给她的生活费,坚持自己刺绣维生。

  冷承忧根本不知道那只是表面,连秋虽然没拿过冷自刚给的银子,但她一切的日常生活,全都由冷自刚张罗,刺绣不过是她掩人耳目的方法而已。

  「怎么会这样?」连秋不相信冷承琼所说的话,

  冷家雄厚的财力众所皆知,怎会变成虚有其表?

  或者冷承忧根本无心让她进冷家大门,不过因为冷自刚病重,故意要安慰冷自刚而已?

  连秋的内心百转千折,不相信自己十年来所下的苦心会毁于一旦。

  「自从爹爹生病之后,冷家所经营的生意就每下愈况,年年亏损,如今剩下的铺子只够维持生活,根本谈不上盈余……」

  「我……能帮得上忙吗?」连秋心里想,唯有进到冷家来,才知道冷承忧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如果二娘愿意回来照顾爹,就算是帮了我很大的忙了。」如此一来,她便可以专心为冷家的事业尽心尽力。

  「既然这样……我明天就搬过来。」

  她的计画也可以开始进行了。

  自从冷自刚病倒之后,冷家大小事物全都由冷承忧一肩挑起。

  这一天,冷家经营的布庄出了一点问题,该交出来的布匹因为订户对布匹染出来的颜色不太满意,在店里头吵吵闹闹,逼得冷承忧不得不出面缓颊。

  「对不起,这已经是染坊能调出来最鲜艳的色彩了。」冷承忧试着和镇上的下游布商王大富讲道理。

  王大富冷着一张脸,鼻孔哼着气儿。

  「要是没能力,就把铺子给顶了,一个姑娘家成不了什么气候的。」王大富冷言冷语的讽刺。

  冷承忧不作声。她当然知道王大富存心刁难。

  他不是第一个说这种话的人。

  自从爹爹病倒之后,许多人等着看她的笑话,以为她一个弱女子撑不下冷家所剩的产业。

  偏偏她让众人瞪凸了眼珠子,不但没弄垮冷家的产业,还在二娘回到冷家之后,生意蒸蒸日上。于是一些不服气的男人,总是想办法打击她。

  「王老板,你订的这些布匹若是不合您意,我们自当吃下这个亏,不过,听说西村的林老板最近调布调得凶,改明儿个林老板要是找上门,要我们把这些布匹给他,王老板可别说我这姑娘家做生意没伦埋、不讲义气。」

  她虽然是个姑娘家,但是懂得运用女人的柔融合商场必备的霸气,让对方知道她不是好欺负,却只能生闷气,拿她莫可奈何。

  冷承忧的一句话堵住了王大富的口。

  西忖的林家和他是死对头,这些布匹要是进了林家的店,那他还有什么搞头?

  「好吧!这次的货我就勉强收下,不过下一次可得仔细一点,千万别再搞这种名堂了!」

  「谢谢王老板的指教。」

  冷承忧送走了王大富,轻叮了一口气。

  她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为什么女人就必须受这样的气?

  要这样抛头露面并非她的本意,要不是爹爹久病不起,她怎会受这些窝囊气?

  「小姐,你别跟那些男人呕气,就当他们都是一些没度量的小人。」布庄的常贵好心安慰。

  「没事儿,我不会放在心上。」冷承忧嘴里是这么说,心里巴不得王大富受些教训,尤其是那张嘴,最好让王大富哑了,才不会来欺负她这个弱女子。

  丫鬟荷花急慌慌的跑进冷承忧的房里。

  「什么事情这么匆忙?」冷承忧头没抬,手上的针线活儿也没停手。

  「小姐……出事儿了……」荷花上气不接下气。

  「先喘口气儿,慢慢说。」冷承忧不慌不忙,这些年来什么场面没见过,她可不像丫鬟们这么毛毛躁躁。

  「听说王大富在村子外的树林里遇上了盗匪,不但货被毁了,银子被抢了,连舌头也被割掉了……」

  冷承忧闻言大吃一惊。

  昨儿个她才诅咒过王大富,让他那张嘴哑了算了,怎么今儿个一早她的话咒就应验了?

  不!这一定是巧合。

  这十年来村子里一直相安无事,这件事情会跟她有关吗?

  冷承忧不敢再往下想……

  糟了!今天一早,村口的王媒婆在她背后说长道短,她也诅咒了王媒婆,让王媒婆从此牵不了红线。

  要是王媒婆也出事了……

  不,不会的!

  若是她的嘴巴真有这么灵验,这十年来凡是在她背后说长道短的人都被她诅咒光了,也没见过谁出了什么事。

  王大富遇上盗匪的事,不是因为她诅咒他的缘故。

  如果她的嘴真的这么灵验,那她就祈求老天,让爹爹病体早日康复,她愿意用自己所有的一切换取爹爹的身体安康、福寿绵延。

 第二章

  自从连秋进门之后,冷自刚的病情稍稍有了一点起色。

  为此,冷承忧决定实现自己的诺言,到大相国寺去烧香祈福,求佛祖保佑爹爹的病体早日康复,长命百岁。

  才来到村子外的树林里,一行人就遇上抢匪,家丁和丫鬟惊慌的四处逃窜,而她也提起裙,跟着大家拚命的跑,但身后沙沙作响的声音正快速逼近。

  突然,一道白影从她的头上飞掠而过,她惊叫一声,闭上眼,不敢看下一刻所发生的事。

  只听见一阵打斗声,然后一切就归于平静。

  许久之后,她感到一道凌厉的眸光直盯着她看,让她浑身不舒服。

  一咬牙,冲动的睁开眼。

  有张俊美的脸庞贴近她,几乎和她的樱唇碰触在一起,她紧张的往后退,一个踉跄,往后倒去──

  好在俊美男人长手一伸,捞住即将跌倒的她。

  仇煞魂阴魅的眼神凝着怀里的冷承忧,视线锁在她那张清丽的脸庞,水亮迷离的眼眸,我见犹怜的神情,在在勾诱着他的心。

  桃腮琼鼻,那双唇小巧丰润,散发着红滟滟的光泽,直教他想一口吃了她,尝尝那媚人的味道。

  就因为她的模样让他心动,他才会为了想接近她而答应连秋的要求演这出戏,将自己变成一个邪魅的男人。

  「你……是谁?」

  冷承忧终于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他的怀中,立即奋力的想推开他。

  他露邪恶的笑容,让冷承忧手脚发软,那双魅眼更是盯得她不知所措,不知该将自己的视线往哪儿摆。

  仇煞魂的视线由她慌乱的小脸蛋往下移,看见她的衣服如同她的脸色一样凌乱。

  淡粉红的小袍儿微微敞开,衣襟上大红的绑腰几乎掉了下来,素白的裙子高高撩起,露出晶莹剔透的小腿肚,和一双莲足。

  冷承忧从没见过谁这样瞧过她,心里乱慌慌的,但是被他抱在怀里,根本无法移动半分。

  「你……究竟想做什么?这……你这样的举动于礼不合……」冷承忧吞了口口水,心里只觉得这人的眼光好邪肆,让她觉得自己像是没穿衣裳,光溜溜的躺在他怀里一般。

  「你想知道?」仇煞魂又将脸凑近她几分。

  她当然想知道,不过,他还不想告诉她,等他觉得玩够本儿了再说。

  冷承忧看见他唇边出现如恶魔一般的笑容,一只魔掌竟然邪恶的探进她的衣襟内,双眸闪过一丝讶异之色。

  「你真是丰满!」他满意的哼笑着,邪肆的手在她饱满丰盈的椒乳上揉弄、爱抚着。

  冷承忧突然间倒抽一口气,感觉自己柔嫩的肌肤被他粗糙的手掌抚挲着,自己粉嫩的乳蕊在他的手指揉掐下起了变化。

  「不要……不要碰我!」那陌生的感觉令她害怕。

  她挣扎、推拒着,但是他根本不为所动。

  「不要是吗?」仇煞魂挑起眉,压根不相信她的话。「真的不要?你这儿说的可不是这样。」他的手指轻掐她已经有些挺立的乳尖。

  冷承忧的俏脸晕红着,就算他不提,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有了奇怪的反应,她的乳蕊似乎很喜欢他的抚触。

  是他俊美的脸庞吸引着她,还是自己空待二十四年的身体渴望一个人来爱?总之,她莫名的被他吸引。

  「不……不是这样的……」她虽然控制不了自己身体上的反应,但却极力反抗。

  「哦!不是这样?那是哪样呢?」他故意误解她的意思,在说话的同时逐渐加大力道,玩弄着她饱满柔嫩的玉乳。

  冷承忧再不懂人事,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她嘴里抗拒着,身体却享受着微微痛楚中所带来的快感。

  「不……不可以……」她觉得自己就要被他逼疯了。

  那种形容不出的感觉教她又爱又恨。

  小手反抗的推打着他,才发现他的胸膛坚硬如钢铁,她的小手打得发痛、发麻,他却当作蚊子咬般无痛无痒。

  「别打了,痛了你的手,可会疼了我的心。」

  为求公平起见,玩了这一边,也不该冷落另一边,所以邪恶的手掌又探向另一边圆润的玉乳。

  「嗯……啊……」她听见自己的呻吟,羞耻的咬住下唇,却仍然无法忍住那令人兴奋的感觉,羞愧的闭上眼,不看他那迷惑人心的俊脸。

  「乖,张开你的眼儿,我喜欢看见你眼中羞怯的欲望。」

  他诱哄着她,一把扯开她身上的衣物,敞开的前襟,几乎可以看见那对柔嫩如脂的雪丘在肚兜内微微颤动着,彷佛渴望着他的安慰。

  冷承忧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胸口忐忑不安的一起一落,让他忍不住扯掉碍眼的亵兜。

  瞬间,形状完美的乳房,粉嫩剔透的呈现在他眼前,泛着粉红的肌肤还沁着细细的汗珠。

  「不……你不能看……」她慌乱的伸手遮掩袒露的圆乳,心里又气又羞,却对他莫可奈何。

  仇煞魂再度沉声诱哄着。

  「乖,放开手,否则我可要攻击别的地方啰!」

  冷承忧听见他的威胁,不解的瞅着他冷魅的眸子,哭着摇头,「不要……你不要这样……」

  「不要?」他的大手挥开她柔弱无力的小手,低头含住水嫩的乳尖,用力的、急切的吸吮着,彷佛她是他心中唯一的渴望。

  他的吻如雨点般落下,双手在她的丰胸上恣意搓揉,热切的爱抚着十分具有弹性的肉团。

  恍惚中,冷承忧听见自己喉间发出喜悦的呻吟声,体内的情欲被他大胆、温柔的爱抚全数挑起。

  那舒服又迷醉的感觉似火燎原,既迅速又狂烈。

  在快意与矛盾间,冷承忧低泣出声。

  她觉得自己好羞耻,虽然是个老姑娘,但好歹仍是清白之身,如今被他这样玩弄,今后她哪还有脸见人!

  另一方面她又恨极了自己,因为她对他的无礼并不觉得恶心,甚至还有阵阵的快感浮上心头……

  噢!她怎么能如此淫荡!

  冷承忧矛盾的哭了起来。

  「哭什么?这是一件好事,一件美妙的事,爱上这种感觉是人之常情呀!」

  冰冷的薄唇在她的俏脸上游移,吻过那淡扫的柳眉,轻轻拂过微扬的眼梢,触到轻颤的睫毛,擦过她柔嫩如脂的粉颊,在她白嫩的耳廓间低喃,将清淡幽冷的鼻息喷入她的耳内。

  若说仇煞魂在吻她,不如说是他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独特香味。

  不是脂粉香,那是一种他从未闻过的体香,是那种令人怜惜的处子幽香。

  呵!娉婷玉立的她果然拥有得天独厚的条件。

  冷承忧屏住呼吸,紧抿着红滟的唇瓣,既害怕又期待,随着那温暖如丝的唇瓣来到她的唇边,她整个人僵硬得不能动弹。

  他……到底想做什么?

  再一次吻她吗?

  她是那样甜美,就像蜜糖一样,虽然他冲动的想一口吃了她,但却不愿意在这野地里与她荷合,这样太污辱她的甜美。

  仇煞魂在她的唇边停了下来,几乎要触上她绛红的柔嫩时,他冷冷的一笑,动作轻柔的扶她站了起来,替她整理衣衫。

  冷承忧这才从情欲中醒来,不解他为何放过她?

  「该回家了!」仇煞魂毫无预警的抄起她的身子,如风掠过的向前行。

  仇煞魂大大方方的走进冷府,如入无人之境,下人们见到他皆恭恭敬敬,无视于冷承忧被他夹在腋下。

  冷承忧不敢大声张扬,死命的瞪住仇煞魂的脚尖,可心中已诅咒他千万遍。

  「别在心里诅咒我,那一招对我起不了作用。」仇煞魂笑着说。

  「谁说我在诅咒你?」冷承忧不承认。

  「小骗子,你心里在想什么骗不了我的。」她那点小女人的心思完全写在脸上,一点也瞒不过他。

  他踏着大步往冷承忧的闺房走去。

  「喂!你要去哪里?」再走过去就是她的房间了。

  「你的房间不是在这里吗?」

  「就是因为我的房间在这里,所以才不准你过去。」被他这样夹着走已经很丢脸,再让他进入自己的闺房,那她这一辈子不就完了?

  才走到长廊的尽头,连秋就迎面而来。

  「欢迎、欢迎。」连秋见到仇煞魂来到,随即展开笑宁。

  冷承忧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二娘认识他?

  她再看看下人恭敬的表情……

  大家是怎么了?

  他们没看见这个无赖挟持她吗?竟然还对他以礼相待?

  「二娘,救我!」她向连秋求救。

  「承忧,别乱说话。」也斥喝着冷承忧。「他是我请来替老爷看病的大夫,你不要对人家无礼。」

  冷承忧几乎想放声尖叫。

  大家的眼睛都长到哪儿去了?

  现在是她被他挟持,到底是谁对谁无礼?

  就算是请来替爹治病的大夫,也不能像个无赖似的调戏良家妇女呀!

  仇煞魂得意的看着冷承忧,气得她想吐血。

  「请问公子,老爷的病什么时候才会好?」连秋鞠躬哈腰,彷佛他是什么盖世神医似的。

  「那就要看看冷姑娘的配合度,我才能决定何时还给你一个健康的老爷。」仇煞魂不悦的瞥了连秋一眼。

  连秋实在佩服仇煞魂的演技,赶忙对冷承忧开口。

  「承忧,为了老爷的病,你就多担待一些,别惹仇公子生气,好好的伺候仇公子,老爷就有救了。」

  冷承忧委屈的皱起小脸,怎么都是她的错?她也想救爹呀!问题是这个无赖真的有办法医好爹的病吗?

  「这儿没你的事,你可以出去了。」仇煞魂对着连秋下逐客令,不发一语的随手甩上房门,接着将冷承忧抛到床上。

  「啊!」

  冷承忧哀叫,四肢被撞得发痛。

  「你能不能……」语出抱怨,却在见到他那冷魅的双眸时,所有的声音转为咕哝。「轻……一点?」

  仇煞魂轻笑一声。

  轻一点儿?

  她可知道他已经很轻、很温柔的对待她了?

  比起他胸中想要她的欲望,她吃这点苦头算得了什么!

  「你似乎一点也不想让你爹的病情好转。」仇煞魂不再侵犯她,只是站在床边望着她。

  「你胡说!没有人比我更想让爹的身体早日康复。」冷承忧怒斥他的说法。

  「是吗?」仇煞魂在床沿坐下来。「如果要你用身体换取你爹病体早日康复,你也肯吗?」

  冷承忧被他这么露骨的话给吓得不知如何响应,只能目瞪口呆的望着他一脸邪肆的笑容。

  「我说嘛!姑娘家的名节还是挺重要的,即使是一个老姑娘也一样。」仇煞魂冷言挖苦着。

  听了他的话,冷承忧内心挣扎着。

  一个女人的名节当然重要,但是爹的身体健康更是重要,如果真要两害取其轻,她势必要牺牲自己的清白……

  像她这么一个被外人形容成妖女的姑娘,她的清白根本不值钱,若是能用来减轻爹爹的病情,她是否应该不计任何代价来救爹?

  「怎么样?考虑好了没?」仇煞魂咄咄逼人,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能治好我爹的病?」冷承忧做出合理的怀疑。

  自从冷自刚生病以来,她遍请全国的名医,不论诊金多寡,不论山高路遥,她都不畏千辛万苦的请来替父亲诊治,但却一点起色也没有,也莫怪乎冷承忧不相信仇煞魂的能耐。

  「你延请过多少名医,相信你自己很清楚,不用我多费唇舌。这些名医里赫赫有名、享誉全国的大有人在,但是冷老爷的病可有起色?」他狂肆的睨着冷承忧。「没有,一点起色也没有,而且还越来越严重,对不对?」

  他似乎对冷自刚的病情了若指掌。

  忽然,他伸手将冷承忧搂进怀里。

  「这几天,你没瞧见冷老爷的脸色越来越红润,精神一天比一天好吗?难道你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说得一点都没错!

  爹这几天的脸色、精神的确好了许多,今儿个晌午还下床走动,二娘高兴的直掉泪,还答应爹,只要他身体好转,就愿意再嫁给爹,看得她感动不已,觉得冷家即将否极泰来。

  想到这里,冷承忧不得不相信他的话。

  「我又怎么知道我付出你所想要的代价之后,你会不会履行诺言,医好我爹的病?」既然注定她要牺牲,总得确定这个牺牲有没有价值?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他在冷承忧的脸上偷了个香。「信不信我现在马上掉头就走,冷老爷过不了三天又会病恹恹,不出一个月,你就可以为他准备后事了。」

  「我不信!你没那么大的本事!」冷承忧挣扎着想离开他的怀抱,但是他那如铁一样坚硬的臂膀牢牢的圈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如果你想用你爹的命来试试我有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我也不反对。」仇煞魂不再客气,伸出舌头舔着她的颈窝。

  冷承忧气白了脸。

  为什么她处处受制于他?

  「别气,你有求于我,当然得听我,这是人之常情。」他就像是会读心术一样,对冷承忧的心思了若指掌。

  「你!」冷承忧咬着牙。「亏你还是一位大夫,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大夫也需要银两过活,可况我从没说过自己有慈悲心。如果在这儿赚不到银两,改明儿个我就得到别处谋生,到时候,不知道谁会后悔?」仇煞魂说得轻松。

  「就算你毫无怜悯之心,需要银两过活,我们也没要你义诊,需要多少诊金你尽管开口,冷家绝不吝啬。」

  「你知道吗?诊金不一定要银两,也可以是别的东西,例如……你。」

  别说是一个大夫,即使是一个普通人,恐怕也不会像他这样无情!

  「好,我答应你。」她咬唇狠下心允诺,「如果你能让我爹能够康复一半,我无条件双手奉上我的清白。」

  「!话何必说得这么难听?我喜欢两情相悦的结合,用强迫的手段我可不会。」他笑得奸诈。

  「你这样威胁我,还敢说不是用强迫的手段?」亏他说得出口。

  「冷姑娘此言差矣。你是我医治令尊的诊金,怎可说是强迫呢?哪个人可以看病不付钱?」

 第三章

  诊金?

  冷承忧受够了他的羞辱。

  「你不觉得这样的诊金太贵了?」

  用她一生的幸福来付诊金?他的酬庸也未免太高了。

  「如果令尊的病有那么容易医治,那我也就不会答应来为他医治。既然不好医治,当然必须用他最心爱的东西来换取他的命。」

  仇煞魂的模样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大夫,尤其是他的名字,像极了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坏蛋!

  「如果每个大夫都像你这么邪恶,穷人家还能有生病的权利吗?」人家说医者父母心,而他的心竟然比蛇蝎还毒辣!

  「这你又错了,对于穷人,我是分文不收,还外带送人参、补品。」仇煞魂十分佩服自己的应变能力。

  这个人不但自大,而且还不懂得谦虚。

  天下就是有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彷佛无论做什么事都有其意义,完全不管别人的看法和想法。

  见冷承忧被他逼得脸儿红通通,他决定暂时放过她。

  「不出几天,你就得乖乖的上我的床。」仇煞魂笑着放开她。「希望到时候你不会有别的借口推托。」

  看着他踏着狂放不羁的步伐走出房间,冷承忧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个男人真是霸道得让人咬牙切齿!

  但……

  又英俊得让人脸红心跳。

  那张俊逸的脸庞虽然始终挂着邪肆的笑容,但那英气逼人的完美五官,带着神秘的黑眸有着独特吸引人的神韵,还有那一点点的慵懒气质,在在都散发着神奇的魅力。

  那份由他身上散发出来,自然而然的狂肆野性,让人感觉出他有着不安的灵魂,一个让女人又爱又恨,又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男人!

  难道是因为她年岁太大,所以才会欣赏像他如此邪恶的男人?

  还是男人要坏才可爱?

  可爱?

  冷承忧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把这种八竿子与他打不着的形容词用在他身上,但她确定自己一定是被他吸引了。

  他的眼神无时无刻的不在勾引她,那眸光充满着征服的欲望和野性,但举止却又处处显示他洒脱不羁的奔放风采,让她不觉心慌意乱,六神无主。

  不!她不能再想了……

  不能如此淫荡的整个心里只有男人的影子,她应该将心思用在冷家的生意上。

  冷承忧今天一整天都恍恍惚惚的。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王媒婆上吊了!

  怎么会这样?

  据说,王媒婆上吊是因为这些日子都没有说成任何一桩亲事,所以一时想不开就上吊……

  难到她这张嘴真的很乌鸦?

  没错,那一日她是诅咒过王媒婆,虽然诅咒的内容是希望王媒婆的那张嘴说不成亲事,可她没诅咒王媒婆死啊!

  冷承忧非常害怕,难道真是因为她的关系?否则为何最近她诅咒过的人都遭到如她所诅咒的厄运?

  「二娘,你说,我是不是一个不祥的人?娘因为生我而难产死亡,你因为我而失去幸福,爹因为我而生病,冷家因为我而没落……还有王大富、王媒婆都因为受到我的讯咒……」

  冷承忧一项一项的细数,越数就越无法接受这样的残酷事实。

  「你千万别太自责,一切自有天命,有生就会有死,况且我和老爷虽然没有成亲,但这些年来一直有联络,不瞒你说,我和老爷一直都在一起。」连秋趁着冷承忧自责之际,一步一步的设下陷阱,让冷承忧自动往里头跳。

  「真的吗?」冷承忧简百不敢相信。

  连秋看起来是一个温柔婉约的女人,不该说的话绝对不说,不能做的事绝对不会做,冷承忧实在怀疑,像连秋这样的女人,竟然敢违背道德规范,做出这么骇人听闻的事情来。

  「你别看轻我,我实在是太爱老爷,才会做出这么不顾廉耻的事情来。」为了博取冷承忧的同情,连秋的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

  「承忧怎么会看轻二娘,我应该谢谢二娘这些年来尽心尽力的照顾爹,更敬佩二娘为了所爱的人抛弃一切道德规范。」

  「谢谢你的安慰。」

  「千万别这么说,冷家以后有二娘帮忙,一定会更兴盛。只可惜……」冶承忧忽然黯淡的垂下头。

  「可惜什么?」连秋心里雀跃的问着,因为她大概猜得出承忧心里觉得遗憾的事情是什么。

  「可惜冷家没有个男孩儿可以传承冷家的香火,要不然爹爹会更高兴。」冷承忧无奈的叹着气,要是当年二娘顺利的和爹成亲,也许她已经多了好几个弟妹了。

  「承忧……」连秋欲言又止。

  「什么事?」瞧二娘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事情是这样的……其实……冷家是有个男丁……」她十年来的辛苦,总算就要熬出头了。

  所有的事情都照着她的计画在进行,相信再过不久,她就能达到目的了。

  「这是真的吗?爹知道这件事情吗?爹作出什么样的反应与决定?」

  「老爷当然知道,可是……」连秋总是不肯干脆的把话一次说完,让冷承忧心里着急得很。

  「可是什么呀?」爹的反应是她决定该怎么做的重要指针,所以她必须知道爹对这件事情抱持着什么态度。

  「老爷当然很高兴……」连秋还是支支吾吾的。

  「既然爹很高兴,就该早一点让他认祖归宗,这可是冷家的一件大事。」既然爹爹愿意承认,她这个做女儿的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老爷不会答应的……」连秋说着就泪洒当场。

  「二娘你先别哭,为什么爹不答应?二娘不是说爹知道有这个儿子存在,而且也很高兴吗?」

  「老爷第一个顾虑的当然是你,他怕你会反对,然后重演当年的事……」连秋指的是当年冷承忧上吊的事。

  又旧事重提了,到底什么时候她才能摆脱这件事情?

  「是爹多虑了。先不说我已经都这些年岁了,就算是当年的事、也绝对与二娘无关。」不知道她要怎么解释,爹和二娘才会相信?

  「老爷他连提都不敢提,孩子已经九岁了,却依然还是个没爹的孩子,镇日受人取笑……」

  连秋的泪水源源不绝的流,若得冷承忧心痛不已。

  她和二娘一样的年纪,二娘却承受了那么多苦,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她应该负起责任。

  「二娘请放心,我会说服爹爹,让爹爹同意让二娘的孩子认祖归宗。」

  冷承忧直觉的认为,只要办妥这件事,她心里的罪恶感就会减轻不少。

  「谢谢你承忧。」

  这一日,冷府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大师请了。」冷承忧虽然不迷信,但基于来者是客的道理她还是以礼相待。「不知大师今日大驾光临,有何贵事?」

  了尘大师在冷府的客厅中张望了一下,非常平静的开口。

  「老纳静观天象,觉得冷府有恶兆产生,所以前来察看。」

  不信神佛的冷承忧还算沉得住气。

  「不知大师所说的恶兆是什么?」

  「不瞒冷姑娘,老纳之前所观的星象是冷府有祸事临头,但来到此处一看,这种现象却被另一股势力给镇压住了。」老和尚心里也觉得纳闷。

  冷承忧以为这个了尘大师只是想来筹募修建大相国寺的经费,所以命人拿出五百两出来。

  「大师,这是我爹的一点心意,请大师收下。」

  了尘心知冷承忧眼中、心中都无神佛,这样的她,足够对付任何想以怪力乱神来诱惑她的力量,如此一来,就不需要他多费心了。

  「冷姑娘的好意老衲心领了,希望姑娘秉持着纯净的心处事,如此一来,事事都能逢凶化吉。」

  冷承忧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大师可否明示?」

  「老衲言尽于此,冷姑娘只要记得凡事都用最纯净的心灵去处理,心存善念,一切都会圆满无比。」

  但是世事多变,尤其是扯上情爱,原本显而易见的事情也会变得复杂难懂,进而产生许多料想不到的变量。

  「大师……」冷承忧对着了尘大师的背影叫道。

  但是了尘除了阿弥陀佛之外,坚决不透露半个字。

  冷承忧虽然满心疑问,但是得不到答案的问题多想无益,才转身,她就将了尘大师的话抛到九霄云外。

  日子似乎过得越来越顺利、美满。

  冷承忧多了个弟弟冷承乐,冷家的生意也越做越有起色,相信不久的将来,一定能恢复昔日的规模。

  最值得高兴是爹的病好了一大半,现在爹爹除了陪弟弟玩,偶尔还能外出去巡视冷家所经营的生意,这让冷承忧非常安慰。

  不过今天有点不一样,因为她碰见了她害怕的人──仇煞魂。

  自从那一天两人约定好「诊金」的问题之后,冷承忧就再也没见过他。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住在冷府里,也不知道他都在什么时间来替爹治病,甚至不清楚他到底有没有来过?

  但是爹的身体日益康复是事宝,所以冷承忧猜测着今天他是不是来要他医治爹爹的「诊金」?

  如果是,她该怎么给?

  就在她沉思之际,仇煞魂像一阵风似的进入她的房间,她甚至没看清楚上闩的门是怎么被打开,又是怎么被关上的,因为她的心慌乱无比。

  「我来要诊金了。」他直截了当的开口。

  仇煞魂的手搭在她的纤腰上,俯身在她的头窝处吹着热气。

  冷承忧心下一沉,她果然没猜错,仇煞魂真的是来向她索取诊金。

  「我……」她只感觉两人的身躯越来越紧密,仇煞魂的另一只手掌无预警的覆在她的玉臀上。

  她推拒着,但是一股无名的热气窜过下腹,让她不自觉得虚软无力。

  仇煞魂一双桃花眼深深锁住了她,俯首伸出舌尖,亲密的舔吻着她的耳垂,同时收紧双臂,让自己火热的欲望紧紧的抵住她的小腹。

  他的吻让冷承忧全身燥热难耐……

  而她甜美红嫩的艳唇,让他饥渴的失去控制,疯狂吸吮着她的唇,舌尖更肆无忌惮的溜进她的檀口内,尽情的吸吮着她甜美的蜜津。

  仇煞魂的引诱,让二十四年来没有被任何男人碰触过的情欲在瞬间苏醒,让冷承忧无法自拔的瘫软在他的怀里。

  仇煞魂慢慢的引领着她往床榻靠近,慢慢的让她倒卧在床上。这其间,仇煞魂的双唇不曾离开过她。

  冷承忧的娇躯火热的烫人,仇煞魂体贴的为她除去汗湿的衣衫,露出了贴身月牙白的肚兜。

  他温柔的解开肚兜的系带,看着她胸前的丰满在他的眼前不断的起伏、剧烈的晃动,胸前的两颗红悔彷佛渴望着他的滋润。

  仇煞魂伸手轻触丰盈尖端的红梅,让冷承忧倒抽了一口气。

  他低下头,张口含住那从未被滋润的果实……

  冷承忧从未被男人这样欺负过,但却常常听见府里年纪大一点的婢女谈论着男女燕好的过程,她总以下人们说的那些感觉言过其实,现在她身历其境,才知道下人们所说的那些火辣画面一点都不假。

  仇煞魂灵巧的舌头在她敏感的源头不断的舔吻、吸吮,甚至离开她的丰盈,在她身体四处放火,企图点燃她不曾发泄过的欲望。

  冷承忧觉得自已好象被仇煞魂放进了温度极高的火炉中,但她却无法逃脱,只能接受来自于他的欲火,燃烧着她、淬炼着她。

  冷承忧清楚的知道,脆弱、饥渴的她,根本无法抗拒他的魔力,于是她放弃形式上的抵抗、内心的矛盾,伸出双手攀住了他的颈项,放松自己响应着他。

  放松之后的冷承忧,心跳加速,心里期待着某些事情的来临,却又害怕情欲过后留下来的后遗症。

  她与仇煞魂顶多只能算是露水姻缘,没名没分的,万一她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但是身体传来的阵阵燥热与兴奋,让她无法思考太多。

  仇煞魂因为她的放松,大胆的将鼓胀的欲望贴紧她的下腹部,冷承忧反射性的想逃开。

  她逃开的动作牵动他火烫的肿胀,眼中也因为她的羞涩而盈满了笑意,让他的欲望更炽烈。

  他用最快的速度除去身上阻碍他情欲勃发的障碍,随即将宽阔、硬实的胸膛贴在她雪白滑嫩的丰软双乳上。

  仇煞魂感觉到她那像浸过酒汁的红梅在他身下硬挺,她的脸晕染成一片绯红,看起来是那么的甜美可口……

  冷承忧虚软无力的任他触摸、爱抚,感觉自己的体温越来越高,然后开始不住的扭动身体,企图摆脱身上烧灼的热度。

  她的身体不断的扭动,口中也不自觉的逸出声声的爱吟……

  那美妙的吟哦助长了他的欲火燃烧得更猛烈。

  他身上的汗水,一滴、一滴的流下,滴落在冷承忧雪白光滑的肌肤上,然后慢慢的往下流,让冷承忧更觉得搔痒难耐。

  她再度扭动身体,想摆脱那份搔痒的感觉。

  老天!

  她勾人欲火的扭动方式,让他的昂扬更烫、更加的肿胀。

  为了给她一个美好的经验,仇煞魂忍着亟欲爆发的渴望,粗喘着气,沿着她娇躯的玲珑,一路舔吻而下,将热辣辣的吻,散布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让爱的痕跳一寸不漏的填满她的躯体。

  她的甜美让他无法自拔的想尝尽她身体的每一寸,当然不能放过最甜美的部位……

  他捧起圆润的美臀,吸吮着盛开的花朵。

  他轻轻的拨开挡路的花瓣,缓缓的舔吻,在花蜜的入口处舔吮一番,再进入花心,轻轻的挑勾出蜜汁。

  「噢……」她兴奋的呻吟着。

  冷承忧不自觉的弓起腰身,撑起圆臀,迎接他灵巧的唇舌,让自己能更贴近他,乞求得到更多、更美好的快感。

  她的湿润柔滑散发着诱人的麝香,对着雄性催情,让他迫不及待的想拥有她!

  仇煞魂快速的一路回吻而上,然后覆住她的檀口,释出他所有的热情,坚持与她一起分享她的芬芳。

  仇煞魂吻得她几乎忘了该如何呼吸……

  冷承忧感觉到他的坚挺在她柔嫩的双腿间,不停的摩挲着她的粉嫩敏感,诱惑着她情不自禁的分开双腿。

  他的坚挺昂扬在她的粉嫩敏感处,缓缓的移动着,一点一滴的入侵她的体内……

  无法呼吸的她,靠着仇煞魂口中渡过来的氧气存活。

  仇煞魂用心感觉她的柔软、她的紧窒,忍不住想要一举占有她!

  冷承忧被这一股陌生的快感迷得晕头转向,一点也没察觉他的昂扬正在入侵……

  仇煞魂的硕大正在往前攻城掠地,渐渐的进入她的核心。

  冷承忧开始有了疼痛的感觉。

  她知道第一次一定会很疼痛,只是万万没想到这种痛是那么的令人难以承受。

  冷承忧出于本能的想推开他──

  仇煞魂眼明手快的箝制她的双手,低头吻去她即将喊痛的声音,让自己的欲望深深的埋进她的体内。

  她痛得挣扎──

  仇煞魂却紧紧的压得她动弹不得──

  或许是舍不得看见她疼痛难耐的痛苦表惰,仇煞魂咬着牙,忍住欲望的疼痛,停下所有的律动,让冷承忧慢慢适应体内多出来的饱实感。

  但……

  她是如此的炙热──

  如此的柔软──

  如此的紧窒──

  他实在是无法忍受太久……

  随着冷承忧的适应,仇煞魂粗重的喘着气,长痛不如短痛的奋力向前挺进,一举冲破那薄薄的障碍。

  撕裂的痛让冷承忧皱起眉头,颤抖的紧抱着他,缓和他所带来的疼痛,然后感受他完全与她结合的感觉。

  仇煞魂又因为她的疼痛而停下所有的动作。

  他在等待冷承忧的适应,但是对他而言,这样的等待是一种痛苦的折磨。因为她的紧张让原本就处于紧窒的初开花苞,显得更紧、更密,裹得他几乎崩溃。

  因为仇煞魂的温柔举动,平抚了冷承忧些许的痛苦,让她慢慢的缓和、平静。

  总之,她已经度过最难熬的痛苦阶段。

  仇煞魂几个律动之后,一股莫名的灼热感取代了刺痛,掩盖了体内的痛楚,衍生出一股令她难以言喻的舒畅快感。

  她其实的感觉到体内有东西在微微颤抖着,让她忍不住动了动身子,想感觉那份真实感。

  这一动,冷承忧释放出自己的感觉,将体内的火热包裹得更紧密,让两人同时感觉到这份愉悦,让仇煞魂原本温柔以对的眼神变得狂野又火热。

  「原来你也会引诱人。」

  他再也无法克制冷承忧这不经意的引诱,无法给她更多的时间适应,挺腰立即冲进也的深处。

  他不断的来回抽刺,不断的重复着既折磨人又令人兴奋的动作,让原本没什么声响的房间里,出现床榻摇动的节奏。

  冷承忧感觉刺痛逐渐消失后,快感慢慢的在她体内堆积,剧烈的冲击引诱着她呼出声声的吟哦。

  冷承忧的声声娇柔呻吟,让他的欲火加速燃烧。

  仇煞魂将她的双脚夹在腋下,不断的向她挺进;她的柔软包围着他,吸引着他的灼热,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加快律动的节奏……

  第四章

  冷承忧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彷佛自己在这一瞬间找到了一个依靠。

  她在仇煞魂的拥抱下找到了依靠,感觉到有一颗心在为她跳动。

  十年来,她不曾睡过像昨晚那样舒服的觉,不再有梦魇、不再有烦恼,周遭显得平静且安详。

  是因为仇煞魂睡在她身边的关系吗?

  她不敢肯定,但她知道自己喜欢有他的感觉。

  冥想之际,她发觉身旁的人心跳加快,呼吸显得越来越沉重,紧贴着她大腿的男性似乎苏醒了,而且正蠢蠢欲动。

  冷承忧害羞的推开他,却被仇煞魂紧紧的围在怀里,哪儿也去不了。

  「放开我。」她红着脸埋进他的胸膛。

  「害羞了?」仇煞魂取笑她,一只大手忍不住往她的下腹部探去,引起冷承忧出言阻止。

  「不要……」

  「别乱动,我只是想摸摸你,安抚一下,如果你乱动,我就不能保证我的行为不会失控喔!」

  冷承忧安静下来。

  「怎幺了?」仇煞魂感觉到她似乎有点丧气。

  「我……我爹的病什幺时候会好?」

  其实她想问的是,她已经付出所有,他对她的往后有什幺打算?万一如果她肚子里怀了他的孩子,又该怎幺处置?

  但是她没问出口。

  不是打一开始他就言明了,她不过是他的诊金,她又有何资格要求他对她的往后负责,或者是安排呢?

  「你想问的就只有你爹的病情?」仇煞魂有些不高兴,冷承忧的反应让他感到意外。

  他原以为她是个没尝过人生好滋味的嫩苗,在他的悉心呵护下,应该以飞快的速度,一头栽进他的情网中,但事实却非如此。

  她似乎只关心冷自刚的病情,对于两人的未来完全没有期盼之心!

  冷承忧见他沉默不语,以为他想反悔。

  「你答应我的……」

  「我没说要反悔!我只是想多跟你在一起……」仇煞魂的手指在她粉嫩的敏感处骚动着。

  「别这样,天已经亮了,我该到铺子去视察。」冷承忧暂时将他的话当成是一种安慰,反正在父亲病体末痊愈之前,她还能短暂的拥有这种美好的时光。

  「再温存一下……」

  他翻开被子,让她细致的肌肤在冷空气中起鸡皮疙瘩,雪白的肌肤慢慢泛起情欲的粉红。

  他贪婪的含住粉红的蕾珠,轻轻吸吮着,让乳尖在他的口中慢慢变得坚挺。

  冷承忧禁不住仇煞魂的逗弄,本能的扭动着腰肢,磨蹭、诱惑的与他的身体扩大摩擦面。

  「嗯……不要……我好热……」她紧咬着下唇,却依然止不住那一声声的娇喘呻吟。

  仇煞魂望着怀中星眸紧闭的小女人,体内躁动的欲火益见猛烈,她那诱人的美丽模样,让他又俯下头用力吸吮着她的丰满。

  他不断的刺激着她的羞涩,让她感受到他恣意爱抚、柔捏的快感,让她轻飘飘的有如身在云端。

  她的口中不断发出无意识的销魂呻吟,身子如烈火在焚烧,妖媚的姿态一一展现,不断撩拨着仇煞魂张狂的欲望。

  他的唇不断在她的身体各处贪婪的吸吮、舔吻,沿着光滑柔嫩的触感一直往下延伸,不断挑逗、玩弄着她胸前颤动不停的乳尖,让她感觉阵阵酥麻,全身虚软无力。

  她的双腿之间非常湿热,极需要安慰。

  仇煞魂像是听到她的需求似的,马上探手揉搓着她湿热的花瓣,让她全身如触电般颤抖着。

  一种似狂风巨浪的快感侵袭着她,让她舒服的说不出话来。

  冷承忧红通通的脸蛋充满情欲,就像在邀请他好好欺负她似的。

  仇煞魂接受她的邀请,老实不客气的进入她湿热的体内,在戳刺的同时,更不忘摩挲她敏感的小花瓣。

  在这波强烈的快感下,她的身体在他大手温暖的爱抚下,彷佛融化成一摊水……

  他的手指恣意的在她的体内律动,她无法抗拒的接受他的催化,不断的扭动着雪白的玉臀,迎合他一次又一次的抽送。

  她的花瓣不断的汨出晶莹剔透的花蜜,如丝的触感更加挑逗他高涨的情欲,直想张口尝尝她的美味。

  于是他的双唇取代了手指,炽热的呼吸吹拂着受攀折的花朵,湿热的舌尖放肆的舔噬着花蜜,撩拨因为激情而变得艳红的花瓣。

  他的贪婪吸吮让她无法承受的惊喘、娇吟。

  「不……不行了……」她受不了他轻嚼着她的小花核而求饶。

  她气喘吁吁,娇吟连连,飘飘欲仙的伸手找寻能填满空虚的硬物……

  「小妖精……」仇煞魂禁不起她小手的碰触,低吼一声之后,让自己的饱胀欲望整个被她吞没。

  他凶猛、且饥渴……

  她柔软、又紧窒……

  他深深的推进……

  她紧密的包裹……

  冷承忧忘情的高喊……

  仇煞魂狂野的冲刺……

  有他带领,冷承忧进入沉沦的欲望殿堂。

  她的摆动迎合,带来妙不可言的快感,他发出如野兽的狂吼,身子一阵战栗之后,加快冲刺的速度与力道,然后将火热的种子尽数释出……

  常贵看着容光焕发的冷承忧,心情瞬间荡到谷底。

  虽然他知道以自己的伙计身分要攀上大小姐是不可能的事,但是,他就是不容评大小姐成为别人的!

  即使外头的人都将大小姐当成牛鬼蛇神,但他从头到尾都不曾相信那些传言,对大小姐依然忠心耿耿。

  可如今她……

  昨天村子里散布着一个消息,说大小姐的清白已经给了替老爷医病的大夫这个消息让他无法接受。

  「大小姐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常贵语带玄机的说。

  「嗯,我爹的病情大有起色,冷家的生意蒸蒸日上,我的心情当然好。」冷承忧看着常贵。「倒是你,今天说话怪怪的。」

  「老爷的病情好转……所以你就理所当然的像个妓女一样,上了仇煞魂的床!」看她一副没事样,常贵一时怒火中烧,不经思考的说出刻薄的话语。

  冷承忧刷白了脸。

  看出小姐脸色大变,常贵心疼地放软语调劝道:「大小姐,难道你不怀疑仇煞魂吗?如果他真的是个神医,为什幺会没没无闻?说不定他要的只是你的身体。」

  「我们村子虽然不算小,但是不代表我们能得知外面的一切,尤其是江湖的奇人异士那幺多,我们不可能认识得完。」常贵爱慕她的事情众所皆知,所以他说的话被冷承忧当成了嫉妒心使然。

  「就是因为我们见识少,我才请常在京城等大地方跑的商人打听,可没有人听过有仇煞魂这号名医。」常贵为了表示自己不是嫉妒心在作祟,很努力的想证明仇煞魂确实有问题。

  「你为什幺要这幺做?」冷承忧听了非但没有对仇煞魂存疑,反而心急地责问常贵,「万一要是让仇煞魂知道了,撒手不管我爹的病怎幺办?」

  「大小姐,我也是为了你好……」而且他喜欢大小姐,绝对不容仇煞魂抢走她!

  「不必了,以后你少管我的事!如果你觉得这分工作太轻松,就多帮忙一下吴大叔。」

  常贵当然看得出冷承忧生气了。

  「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提醒你注意一下仇煞魂这个人。」

  以后他会闭上嘴巴。但是,他一定要想办法让仇煞魂露出真面目。

  明月高挂,寂静的夜里,四周显得阴森恐怖。

  「为什幺带我来这里?」冷承忧不懂仇煞魂的葫芦里卖什幺药?这里漆黑、阴森,四周还不时传来奇怪的叫声,让她觉得头皮发凉。

  「害怕吗?」仇煞魂总觉得这些天来,冷承忧的态度有点奇怪,他已经使尽浑身解数让她沉迷于情欲之中,但她的态度却变得若即若离。

  「有一点。」她不只是害怕漆黑的夜色,也担心常贵所说的话是真的,因为她也开始怀疑仇煞魂的来历。

  「有我在,你不必害怕,等会儿你就会兴奋得忘了害怕。」仇煞魂在她的耳边低声挑逗。

  夜鹰忽然啼叫一声,吓得冷承忧紧紧抱住他。

  「我们回去好不好?」

  正中下怀,他轻轻将冷承忧拥入怀中,双手环着她的纤腰,让两副躯体紧紧贴合。

  姑娘家的胆小成了男人表现雄壮最好的利器,只是将她带到漆黑一点的树林里,即使是平日娇羞拘谨的千金闺女,也会不顾一切的投入男人的怀里。

  「你不觉得这样的气氛很适合我们?」他闻着冷承忧的体香,生理的冲动又起,忍不住吻了她。

  「这里是野外……」靠在他的怀中,冷承忧有些意乱情迷。

  「你担心什幺?」仇煞魂彻底的将她的红唇吸吮个够。

  「会被人看见的……」冷承忧想推开他,但是仇煞魂紧紧的锁住她。

  男女之间的事,在没有人看得见的卧房里做是一回事,但要她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在外头袒胸露背,她可没那个胆!

  「你想太多了,除非有人刻意跟踪我们,否则谁会三更半夜来到这荒郊野外?」

  仇煞魂朗朗的笑她多心,顺势抱着她玲珑有致的娇躯坐在大石上,大掌不断的在她的身上四处游移。

  「想试试在野外交欢的滋味吗?」仇煞魂拚命在她的身上点火,在她的耳边不断蛊惑。

  「别这样……」真不知道为什幺有床他不睡,偏偏要到这荒郊野外来?这样真的能让人感觉到刺激吗?

  「来,别害羞。」仇煞魂低头舔吻着她白皙的玉颈。「在这里做会有全新的感受,保证你会爱上这种感觉。」

  「不,我不想在这里……」冷承忧毕竟是姑娘家,对于这样败坏风俗的事情无法苟同。

  仇煞魂忽然推开她,站起身往前走,将她丢在黑暗中。

  冷承忧害怕的快步跟上前。

  「你生气了?」她早已经屈服在仇煞魂的魔力下,把自己的人与心都交给了他,所以一看见他不高兴,她整个心都乱了。

  仇煞魂转过身来,姿态高傲的睇睨着她。

  「我不喜欢矫揉造作的姑娘,况且……你也没有矫揉造作的本钱。」

  因为她是他的诊金吗?

  「我……」冷承忧一时无言以对。

  当她决定为了爹牺牲自己时,就已经失去了矜持的本钱。

  而现在,她更将自己的心给赔了进去,当然没有矫揉造作的本钱。

  「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姑娘,为了你爹,你一定愿意配合我对吧!」他的手伸向她的胸前,揉搓着丰盈的浑圆。

  「我……」她的身体越来越热,让她无法完整的表达自己。

  她无法自拔的深陷在他的情欲里,就像前生注定似的,让她想放也放不了手。

  仇煞魂起眼睛,低头吻住她微启的小嘴,尽情挑起她已经升起的欲火。

  冷承忧难耐的呻吟声,全数被仇煞魂吞下肚,一双无措的小手不知道要往哪儿搁?最后由仇煞魂引导着,探向他的下腹,带领着她轻轻抚慰他肿胀的欲望。

  两人就站在野地,互相抚慰对方,欢爱的呻吟声让野地里充满旖旎。

  冷承忧喘着气呻吟,灵肉合一的美妙、欲火的焚烧,让她无法拒绝仇煞魂的求欢。

  雪白的肌肤在月光的照映下,更显得晶莹柔嫩,让仇煞魂看得心神荡漾、情欲高涨……

  仇煞魂在她意乱情迷之时掌控一切,大掌隔着底裤抚摸着她的私密,才一会儿光景,她已经情生意动的湿热起来。

  「煞魂……」她不自觉的唤着他的名字。

  仇煞魂慢慢的将手掌探入底裤内,将手指深入她的紧窒中,缓缓的摩挲、不断的动作,引发冷承忧声声娇喘。

  此时的冷承忧完全听不见四周的任何动静,全心全意的感受这激情的快感。

  「你的叫声真的很美妙,让人听了欲火难耐,你叫得越大声,等一会儿我就会越卖力。」

  冷承忧并不是因为他喜欢听才叫出声,而是因为他的逗弄让她春心大动,让她情不自禁的吟哦着……

  常贵一路跟着他们来到树林,此刻躲在大树后偷窥,没想到平常宛如圣女的大小姐,其实也和一般的青楼女子没两样,做到舒爽处,还不是一样发出淫荡的叫声!

  仇煞魂虽然沉溺在爱欲中,却没忽略有人在一旁偷窥。他心里猜测,冷家的这个伙计是否就是连秋派来监视他们的?

  不管了,现在的他蓄势待发,可无法因为有人在一旁虎视眈眈就停止爱她。

  更何况林子里阴阴暗暗的,那名长工所站的位置颇远,想偷窥恐怕也看不见什幺,他索性就地和冷承忧恩爱一番。

  他让冷承忧靠在大石上,动作俐落的褪去下半身的束缚,低下身子,轻轻的分开她的双腿,抚吻着她的敏感。

  受了刺激的冷承忧,口中不断的逸出娇吟,蜜汁也跟着不断涌出来。加兴奋的发出狂乱的叫声。

  她无法承受如此动情的折磨,双腿几乎瘫软。

  她的吟哦让他听得心痒难耐。

  仇煞魂再也忍不住肿胀的疼痛,将冷承忧翻转过去,让她趴在大石头上,浑圆的玉臀高高翘起,彷佛正在向他招手……

  他飞快的解下裹住肿胀的障碍,将灼热对准她的玉臀,快速的贯穿早已准备

  好迎接他的蜜谷。

  那快意的接触,让冷承忧禁不住叫出声,让树林里已经在休息的鸟儿惊吓得猛拍翅膀。

  仇煞魂用力的加速冲刺,让冷承忧发出最媚人的浪荡声音。

  「仇……」她兴奋的无法完整的叫出他的名字。

  「累吗?」仇煞魂舍不得她维持这样的姿势太久,怕她明天会腰酸背痛。

  「来。」他贴心的将她抱起,换他自已坐在冷硬的石头上,而冷承忧则坐在他的大腿上。

  换姿势的其间,两人也一直紧紧的贴合着,不曾分开,让变换姿势成了另一种刺激的律动。

  「好刺激……」冷承忧不造作的表白。

  听到她不吝于的坦白,仇煞魂更乐于让她知道交欢的奥妙。

  「动一动你的玉臀,会让你更兴奋。」

  「可以吗?」在野外做这件事已经够教她吃惊了,现在他竟然要她自己律动!

  「试试看。」他软言慰哄。

  冷承忧试着摇动自己的玉臀,果然尝到不同的滋味,那搔痒、那快感,完全不同于仇煞魂撞击她时的感觉。

  「嗯……噢……啊……」自己来的感觉千变万化,引诱她发出更多、更媚、更浪的叫声。

  树林里的放肆交欢,让在一旁偷窥的常贵看得心痒难耐,不禁也恨得牙痒痒的。

  第五章

  一早,冷承忧探视过爹亲之后,便到铺子去视察。

  一路上走来,街坊邻居又开始对她指指点点。

  这种情形她虽然司空见惯,但是已经许久不曾这样了。

  即使前些日子王大富哑了、媒婆上吊自杀了,村民也都不曾将矛头指向她。

  怎么今儿个一大早,她又变成了众矢之的?

  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走进铺子里,以往常贵都会出来与她打招呼,可今天却没见到他的人影。

  「吴大叔,常贵呢?」她一边翻着昨日的帐簿,不以为意的询问着。

  「大小姐不知道吗?」吴大叔好象也受了点惊吓。

  「知道什么?」冷承忧停下看帐簿的动作,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常贵昨天夜里在后村的树林里被野兽给咬死了。」常贵是个孤儿,无亲无故,平常与吴大叔情同父子,一大早有人报案之后,捕快便差人请他去认尸。

  「后村的树林……」

  怎么会这么巧!昨晚她和仇煞魂也在那儿……

  「在树林里的哪个方向?」她心惊的问。

  「就在树林里那颗大石头不远的地方。」吴大叔边说边掉泪。

  冷承忧闻言,几乎昏倒。

  是巧合吗?

  昨晚她和仇煞魂正是在那颗大石头上做着……

  可是,常贵三更半夜去树林里做什么?

  「吴大叔,街坊邻居是不是又把这件事怪到我头上?」冷承忧心里有数,但是她就是想藉由吴大叔的口证实,甚至希望吴大叔否认她的想法。

  「大小姐,你别想太多,你也知道常贵一向对你很有好感,可是他的死绝对和你没关系。」

  「街坊邻居是不是说常贵因为偷偷喜欢我,才会被我的妖气给煞到?」冷承忧的心越来越冷。

  「大小姐……」吴大叔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冷承忧茫然的走出铺子,边走边回想她这一生的坎坷。

  她命中带煞,所以一出生就克死母亲……

  她原本应该已经不在人间的……

  是爹亲用阳寿换来她的命……

  所以父亲会生病……

  死而复活的她,从此带着妖气……

  让爹亲久病不愈……

  爹亲叮咛她千万别爱上任何男人……

  而她却爱上了仇煞魂……

  仇煞魂?

  冷承忧的脑海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所有的事情似乎是在仇煞魂出现的前后发生的。

  王大富的哑、王媒婆的死,现在又加上一个常贵……

  不,不可能!

  她跟仇煞魂如此亲密的结合过,他有血有肉、有体温,是个活生生的人,不可能是什么妖神鬼怪!

  她不能自乱阵脚,这一切都只是巧合。

  冷承忧相信自己的判断,她自己深受怪力乱神的迫害,绝对不能以迷信的心态去怀疑仇煞魂。

  回到冷府之后,冷承忧亟需一个宽阔的胸膛拥抱她、安慰她,她迫不及待的冲进仇煞魂的房间。

  「怎么了?」仇煞魂看见她一脸苍白,担心的问。

  「抱我。」

  仇煞魂伸手将冷承忧揽进怀中。

  「是不是太累了?何不干脆把铺子的事交给你二娘去处理?」仇煞魂舍不得她如此劳累,更舍不得她抛头露面的遭受村民非议,所以将连秋要他说的话转告给冷承忧知道,希望冷承忧能早日放手将冷家的产业交出来。

  仇煞魂的贴心让她更相信他不是什么妖魔鬼怪。

  更何况,如果他真是来索回她十年前就该终结的命,为何还迟迟不下手?偏偏对一些不相干的人出气?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急着伸手探探她的额头。「很正常啊!为什么你一直发抖?」

  仇煞魂的温柔让冷承忧感动,她侧头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平稳规律的心跳声。

  「昨晚常贵死了……」

  「怎么会?昨晚我们在那儿的时候,他还鬼鬼祟祟的在一旁偷窥,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死了?」仇煞魂非常震惊。

  虽然由此可以证明常贵的死与仇煞魂无关,但是他怎么可以……

  「你……你是说昨晚他就在那儿看着我们……」冷承忧生气的推开他。「你明知道他在那儿,你还……」

  「放心,树林里黑漆漆的,又距离那么远,什么都看不到的。」仇煞魂再度将她锁进怀里。

  「可是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她轻轻的捶着他的胸膛,不满他把她的身子让别人瞧见。

  「谁教他成天跟着我们,又偷偷喜欢你!」仇煞魂不满的情绪瞬间倾倒出来,释放出来的醋意酸得吓死人。

  「可是,你也不能让他看见我们做那件事情呀!」

  「哪件事?」提起这个,仇煞魂忍不住又欲火焚身。

  「你知道的……」

  老天!仇煞魂的手已经来到她的丰盈上,正亲密的爱抚着,而她的浑圆也因为他的抚触,像熟透的蜜桃般肿胀起来。

  冷承忧因为他给予的情欲而平稳恐惧的心,闭着眼睛,享受他的爱抚,身体虚软的靠在他的胸前喘息、低吟。

  「噢!魂……」

  「忘了那些对你不利的传闻。」仇煞魂用最最温柔的语调安慰她。「如果你真的有外面传言的那种魔力,我这么接近你,不是最该出事吗?可是我却好好的站在这里。」

  他的手是最好的抚慰工贝。

  她相信仇煞魂,尤其是两人独处的时候,总使她得到最大的幸福。

  仇煞魂的手握住她的饱满轻轻揉捏,让她感到无比舒服……

  「我要你记得,做人就必须及时行乐,别管他人的风风雨雨,自己高兴最要紧。」他的指尖在她的蕾珠上轻点。

  冷承忧觉得自己在他的手指下化成了一摊水。

  「感受现在的快乐,想着兴奋的事。」他的声音轻轻哄慰,他的手指阵阵诱惑,为的只是要她平静。

  冷承忧在他的带领下,整个人真的放松了。

  没错,这个世上,除了仇煞魂之外,没有人能让她有这种感觉,她能感受他所带给她的力量。

  两个人对对方的渴望一样热切,让冷承忧温暖在心中。

  从小她就一直渴望有人来爱,成人之后,更是梦寐能过着和别的姑娘一样的正常生活。

  但一直以来,这个梦从未实现过,直到仇煞魂出现……

  「现在的我,还是你的诊金蚂?」冷承忧一直介意着他这句话。

  「早就不是了。我想娶你,想和你过一辈子。」

  为了仇煞魂这句话,冷承忧抛开一切矜持,奉上自己火热的双唇。

  「老天!你这么热情,我会受不了的……」他急切的将她抱起来,快速的走向床榻。

  此刻的她,是一个幸福的女人!

  仇煞魂热烈的亲吻她的脸颊,一边动手解开她的衣物,让她一身雪白的肌肤赤裸裸的呈现在他眼前。

  「我喜欢你玲珑的娇躯,让我百看不厌,更喜欢你在欲火狂燃时的表情,让我无法自拔的爱你……」

  这是冷承忧这一辈子听到最让她窝心的赞美。

  「我已经裸里在你的眼前,你是不是也该对我袒裎以待?」冷承忧从来不曾仔细看过他的身体,今天她要好好的看个仔细。

  「那么我是不是也该要求你替我服务,为我解除这一身碍事的束缚?」他喜欢冷承忧变得大方,但是只限于对他。

  「乐意之至。」

  冷承忧起身半跪在床上,伸手缓缓解开他身上的束缚。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他那健壮的胸肌,冷承忧并不急着褪下他的衣物,而是伸出小手,在他的胸膛上轻轻抚摸。

  仇煞魂从来不知道她的手如此有魔力,仅仅是这样轻轻的一个抚触,竟然能让他的昂扬不住弹动……

  不堪她的折磨,他飞快的自行扯掉身上的衣物,让爱现的昂扬直挺挺的弹动着,对冷承忧做最热切的告白。

  对于始终只知其物,不见其影的冷承忧而言,那不停弹动的昂扬对她而言是新奇的,她忍不住伸出手……

  「不敢碰?」仇煞魂看见她的手停在半空中。「别怕。」他拉着她的手覆在他的男性上,却让自己倒抽了一口气。

  「怎么了?痛吗?」冷承忧担心自己的力道伤了他。

  「不是。」他疯狂的将她压倒在床上,将他的欲望抵在她的湿润处摩掌,低首用嘴唇寻找着红梅般的蕾珠。

  他饥渴的吸吮着她的浑圆,不忘用大掌揉捏、爱抚着被冷落的另一边,让她尝到左右两边不同的感官刺激。

  她不由自主的痉挛、战栗……

  他的吸吮、揉搓,使她的呼吸急促,下腹搔痒难耐,忍不住摇动着玉臀,借着摩擦昂扬的触感,减轻自己的渴望。

  仇煞魂只专心的照顾她的丰盈,让她自由发挥的寻找解决欲火的方式与动作,用她最需要的姿势,完成两人初步的结合。

  当她的湿润不断的与昂扬摩挲时,蜜液源源不绝的流出,让两人的接触更加丝滑,让快感加倍。

  原来冷承忧也懂得如何逼疯他。

  仇煞魂恨不能一口吞了她……

  最后,冷承忧自己承受不了自己所制造出来的快感,她忽然弓起腰身,准确的让他温润的硬挺抵在湿润的入口,再用力往上一顶──

  她,吞没了他……

  「噢!看来是我教坏了你……」

  低吼一声之后,他粗野的撞击着她,让自己深深的埋入她的体内,一次又一次……

  他第一次这么粗暴的对待她,但她却没有感到不舒服,反而觉得又经历另外一种不同的兴奋。

  为什么爱会这么美妙?

  为什么爱会每一次都以不同的面貌出现?

  她忘我的享受,默契十足的跟着他律动……

  仇煞魂看着她一上一下的摆动着身体,让胸前的乳房随着摆动而摇晃,他尽情的欣赏着她的美丽。

  老天!

  他为她而发狂!

  她的每个颤动、收缩,都让他的昂扬有着巅峰的快感,那种热源即将喷洒,却又舍不得放弃这样快意的感觉,让他整个人就像要裂开似的。

  最后他还是不敌她的包裹力道,让亟欲隐藏的热源尽情的挥洒在她的体内……

  「累吗?」完事之后,仇煞魂深怕她感到不满足,大手一探,抚慰着她仍然兴致勃勃的花心。

  她喜欢他的体贴。

  「不累。」她闭着眼睛享受欢爱后的爱抚。

  「我的提议你觉得如何?」他顽皮的手指轻轻触碰着花瓣。

  「什么提议?」他的碰触让她觉得胸前的丰满也需要抚慰。

  「把冷家的生意全交给你二娘,而你嫁给我。」说完话之后,他顺着她的意思,用另一只手抚慰着她的丰盈。

  「噢……好舒服……」一声声的娇喘、呻吟,不断的由冷承忧的口中逸出。

  得不到回答的仇煞魂想再说些什么,但冷承忧却献上红唇,堵住他想要说话的口,因为她觉得此刻不宜谈论这种话题。

  仇煞魂见她不愿再谈论这个话题,只得放弃,专心取悦她,用手指代替昂扬,满足她的欲望……

  几天之后,冷承忧一直未曾重视仇煞魂所提的事情,连秋只好自己找上冷承忧,想听听她心里的盘算。

  「你知道仇煞魂跟老爷提亲的事了吗?」连秋一进到冷承忧的房间就大刺剌的坐下来,口气不再客气,而是以长辈对晚辈的口吻说话。

  冷承忧并不在意,连秋虽然与她同龄,但确实是她的长辈没错。

  「我不知道这件事。」仇煞魂是说过要娶她为妻,但并未提及何时向爹提亲。

  「这女孩大了,出嫁是很正常的事情,既然你们两情相悦,成亲也是必然的事情。为免以后造成不必要的困扰,我看你就把冷家的生意交给我,好好的嫁人去享福吧!」连秋急着想拿到冷家的一切。

  「冷家的生意虽然已经上了轨道,但是二娘必须照顾爹和承乐,如何分心照顾生意?」

  不是她不想放手,而是她一心只为冷家着想。等承乐大一点的时候,她自然会把冷家的一切交给承乐。

  「家里的仆婢一大堆,何需我亲自照料他们?」这死丫头,竟然霸着冷家的产业不放!

  「仆婢哪有自个儿的妻子与娘亲细心?」冷承忧坚持照顾这件事必须亲力亲为。

  但她的坚持惹火了连秋。

  「你这个妖女,不趁着有人要赶快嫁人,难道还想留在家里克死你爹吗?」连秋脸色一变,口出恶言。

  「二娘?」冷承忧不解一向温腕约二娘,为什么出现恶毒的嘴脸?「你……怎么这么说?」

  连秋处心积虑仍无法达到目的,如今仇煞魂又因为爱上这个死丫头而急着脱离她原先的计画,如果她不先声夺人的将冷家的一切弄到手,恐怕到时候她将会被这个死丫头扫地出门。

  「你以为仇煞魂真的爱上你了吗?哈,你错了!他只不过是一个命理比较硬的人,是我花了好大的工夫请来克制你妖气的人,否则你爹恐怕早被你克死了。」为了达成目的,连秋不惜随意捏造事实。

  「不!你胡说……」疮疤再次被揭开,冷承忧心痛得几乎无法承受。

  「我胡说吗?你自己心里清楚。只不过你一直在自欺欺人。想想王大富、王媒婆,还有常贵的死,难道你真的感觉不出自己的妖气有多重吗?」连秋尽可能的用冷承忧的弱点攻击她。

  「不是!那一切都跟我无关!王大富是遇到抢匪,媒婆是她自己想不开,还有常贵,他是被野兽咬死,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冷承忧的心已经动摇,但嘴上还是不承认。

  「算了,你要是这么嘴硬我也没办法。但是你最好想清楚,原本这一切都是天机,不说破大家都相安无事,但是今天我已经说破了,你爹的病情很快会加重,而且……」连秋故意停顿不说。

  「而且什么?」冷承忧害怕有更多的不测发生。

  「而且仇煞魂也会因为我说破这件事情而受到你的妖气所伤,到时候不只是你爹,恐怕连仇煞魂的命都不保了。」连秋怕冷老爷的命不足以威胁她,干脆将仇煞魂一起拉下水,增加威力。

  怎么会这样?

  不!不会这样……

  冷承忧真的不敢往下想,她无法想象爹如果死了,连仇煞魂都不在时,她一个人要怎么过日子?

  不,她不能就这样相信连秋的话。

  「我会去问仇煞魂,看看事情定不是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冷承忧突然发现连秋的歹毒,不再轻易相信她所说的话。

  「如果你不怕老爷没命,尽管去间哪!」既然她敢全盘托出,自然有她的打算,她根本不把单纯的冷承忧放在眼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连秋竟然拿爹的命要胁她!

  「什么意思你自己想。」连秋就是要她慌乱,因为她算准了冷承忧不敢拿冷自刚的性命开玩笑。

  冷承忧为了保住爹亲的性命,自愿认输。

  「我可以交出冷家的一切,但是,我要带走我爹。」

  「你这是在说笑话吗?我拿了冷家的财产,却让你这个克父克母的妖女带走老爷,村民会如何看待我?」她既然能隐忍十年,且演了十年的戏让别人同情她,就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毁了自己。

  「你到底想怎样?」冷承忧无计可施。

  「很简单,拿一笔钱,远远的离开这里,别再和仇煞魂见面,这样对大家都好。」

  冷承忧眼底闪着泪水。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竟然要这么惩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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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冷承忧从客厅里跑了出来,焦躁不安的不知如何是好,等到她发觉自己不知不觉的来到仇煞魂的房间,一颗不安的心随即稳定下来。

  连秋所说的话确实动摇了她不信神怪之说的心。

  她并不是非要相信不可,却无法拿爹亲和仇煞魂的性命来当赌注。

  好不容易爹的病情稳定了,她绝对不能让爹再为了她而有任何危险,更不能为了自己的无鬼怪论而害了仇煞魂。

  想到仇煞魂也可能因为她而遭到不测,心里不觉打了一个寒颤。

  他是她今生唯一爱过的男人,她绝对不能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推门进入,冷承忧看见仇煞魂立在窗边,一股离别的愁绪立刻笼罩她的心。她走近他身后,猛然伸手抱住他。

  仇煞魂原先以为进来的是负责他饮食的丫鬟,可是当来人伸手抱住他,鼻中闻到一股馨香味时,才发现进来的人是冷承忧。

  他转身将冷承忧纳入怀中,慢步带着她在床边坐下,让冷承忧坐在他的大腿上。

  「怎么了?」他安抚似的抚摸着她披在肩上的长发,鼻中嗅闲着她的发香。

  「没事。」冷承忧的头偎在也的胸前,吸取熟悉的温度与农烈的男人味,拚命的记住这令她眷恋的味道。

  「没事?可是你突然变热情了。」他双手捧起埋在他胸前的小脸,轻啄了下她红滟的朱唇。

  「魂,」他虽然口气中充满挑逗,但她心里清楚,仇煞魂是关心她的。「如果有一天我们必须分开,你会怎么做?」

  「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他烦躁的捧着冷承忧的脸,不停的亲吻着她的红唇。

  事实上,冷承忧所担心的事情也正是他所担心的。

  一开始他并未质疑连秋的所作所为,但是最近他发觉连秋处处在算计冷承忧,让他内心矛盾极了。

  他一方面想说出自己与连秋的协议,又怕冷承忧因而误会他。

  「我是说如果……」冷承忧有了离开的准备,却不希望她的离开对仇煞魂造成太大的伤害。

  「没有如果,不会有如果!」仇煞魂害怕的搂紧她。

  「这只是我的假设,你说说看,嗯……」冷承忧的话还没说完,仇煞魂一双炙热的唇瓣就封住了她的。

  仇煞魂不愿让冷承忧看出他心里的惶恐,只能用这种方式转移彼此对这件事情的注意力。

  当两人亲密的接触之后,他的舌尖尝到她甜蜜的唇瓣之后,就沉沦在这诱人的亲吻中。

  冷承忧的情况亦然。

  她像是在索讨债务似的,只要仇煞魂的嘴唇稍稍喘息,她就毫不犹豫的追随而上,甚至伸舌舔吻着他的嘴唇。

  仇煞魂忍住满腔的欲火,满足她像是永无止尽的需索,根本没有时间再去思考,她为何变得异常热情?

  现在他看见的是一个美眸含着媚意,满脸情欲的可人儿,让他浑身扬起了一阵阵的热潮。

  仇煞魂的手忍不住从冷承忧的前襟伸入,一把罩住肚兜内的丰盈,手指隔着肚兜,轻轻碰触着硬挺的乳蕾。

  冷承忧受到刺激,忍不住闭上眼睛娇吟着。

  「嗯……魂……」

  仇煞魂一把扯开碍事的衣物,急切的解下她月牙白的肚兜,俯首含住嫩红的乳蕾,一只大手顺着平坦的小腹向下滑行。

  他忍住自己下腹的欲望,伸手往她滑嫩多汁的蜜谷探去。

  「呃……」手指进入的那一瞬间,让冷承忧倒吸一口气,迷人的脸庞出现了赛过天边晚霞的红晕。

  她的矫吟,她的表情,将仇煞魂的情欲撩拨到了最高点。

  为了让冷承忧得到最高的欢愉,他将在她体内的手指轻轻转动着,然后缓缓的抽回,直到冷承忧发出抗议的娇吟,再迅速的深深探入她的体内。

  他折磨人的手指在她的体内轻轻转动着,让她忍不住扭动着坐在他大腿上的玉臀,求他做得更深入一些,但也因而刺激着在她玉臀下的男性昂扬。

  他的手指被她湿热的紧窒狠狠包裹住,而他灼烫的昂扬被她丰润的玉臀摩擦着,让他也忍不住粗喘着。

  冷承忧嗯嗯啊啊的低喘着,被欲火燃烧得焦躁不安,忍不住伸手扶着床柱。

  稍梢低俯上身,让她胸前的丰盈如浪波动……

  多美的春光……

  仇煞魂灵光一闪,轻轻的推起冷承忧,让她的双手扶着床沿,玉臀高高的翘起,而他则坐在床前的踏上,双眼直盯着她诱人的蜜谷。

  仇煞魂毫无预警的凑上前去,伸出舌头,用力吸吮着早已情欲横流的蜜穴。

  无与伦比的快感让冷承忧的脑中一片浑沌,她只觉得自己像是一道美味的珍馐,让仇煞魂吮指难忘。

  他的舌尖轻舔花瓣,又在花心的部分轻刺、旋转,让冷承忧无法承受的全身僵硬、痉挛,口里喊着不要,开始扭臀闪躲着他的攻击,甚至开始低低哭诉着他的欺负。

  仇煞魂不舍的离开那朵甜蜜的花,站起身来轻舔吻着她光滑的美背,温柔的给予低语的安慰。

  「想要我吗?」

  仇煞魂的嘴唇不再抚慰她的花瓣后,冷承忧觉得更难受了。她感到空虚万分,亟需要有些什么来填满空虚的部分。

  「我要……我想……」她的小手忍不住探到自己的花朵处,轻轻抚揉着花心,希望能舒缓空虚感。

  仇煞魂解开自己身上的束缚,一手捧着她的玉臀,一手握着自己的坚挺,送进她炙热、火烫的花心里。

  「嗯……」冷承忧兴奋的逸出迷人的浪语。

  硬挺与柔嫩火烫的兼容着,为两人带来了一股强烈的高潮,冷承忧浑身震荡着,整个人既紧绷又兴奋。

  仇煞魂在她的轻哼中猛力的推送、律动……

  那麻痒、酥骨的感觉让冷承忧不住的晃动着玉臀,想要解除那莫名的感觉,或者说,她想要更多……

  仇煞魂爱抚着她不住晃动的娇臀,知道她的需求超过他的律动程度,随之开口逗弄着她。

  「感觉好吗?」他故意用力冲刺几下后,再减缓速度与力道。

  尝到力与速度的美好,冷承忧更卖力的将玉臀往后撞向他的昂扬,但任凭她如何用力,都不如他的冲刺来得美妙。

  「魂……」她难耐的哀求着。

  「是不是想要更多?」

  冷承忧趴在床上嗯嗯唉唉的猛点头。

  仇煞魂承受不住她体内猛烈需求的夹攻,加速的律动,解除两人欲罢不能的欲求。

  在紧密的配合中,两人天衣无缝的结合,同时达到高潮,在将热烫的兴奋发泄出来后,让这次的欢爱画下完美的结局。

  一早,仇煞魂醒来之后,冷承忧早已经不在他的房中。

  仇煞魂敲着疼痛难当的头,想起身去寻她,却有点力不从心。

  为什么?

  最近他老觉得身体很不对劲,而且记忆力明显的减退。

  不行,他得早点带冷承忧离开这里,连秋那个女人太危险了!

  都怪他不好,当初不该听信连秋的话,假扮神医来骗取承忧的身体,就算冷老爷会万般阻挠他的求亲,他都不应该和连秋串通来骗承忧……

  不行!

  他一定要去向承忧坦承,坦承自己因为喜欢她,才会冒充神医来欺骗她,事实上冷老爷之所以长年卧病,完全是连秋造成的,为的只是想要冷家的财产。

  心意底定,仇煞魂摇摇晃晃的想要出去找冷承忧,却被刚进门的连秋给推了回来。

  「想去哪里呀?」连秋将手上的一腕药汁放在桌上。

  「我要去找承忧,将一切的事情都说出来。」仇煞魂觉得自己快要不支倒地。

  「你这个样子连房门都走不出去,怎么去找承忧?」连秋指了指桌上的药汁,「喝下这碗药,你就可以去找承忧了。」

  仇煞魂急着去找承忧,想也不想的冲到桌子旁,端起药汁……

  这药汁的味道怎么和他每天喝的汤很相似?

  「这是什么药?」此刻他才怀疑起自己在冷家这些日子的饮食。

  「这没什么,只是一碗能让你忘了烦恼的药而已。」连秋一个箭步上前,强行将药汁灌入已经摇摇欲坠的仇煞魂嘴里。「这样你就不会记得曾经发生过的事了。」

  连秋哈哈大笑着。

  冷承忧一大早就已经离开冷家,仇煞魂这会儿喝下忘魂汤之后也忘了前尘往事,她现在只需将他赶出村子,所有的一切就都是她的了。

  她终于出了十年来的怨气,也如愿的得到了冷家的财产。

  离开家门的冷承忧,不知该何去何从?

  她带着一身妖气,走到哪儿都会害人,干脆选择一死,免得再危害世人。

  心意底定,冷承忧脚步坚定的走到河边,望着湍急的滚滚河水。

  她这一条命早该在十年前就结束,苟活了十年后,她还是选择同样的一条路,只是用不同的方式结束。

  虽然她不忍心丢下爹亲,但是她已经没有能力维护爹亲,反而成为加害爹亲的间接凶手。

  也许她死了之后,冷家的所有厄运会随之消失。

  冶承忧闭上眼,打算跳入湍急的河水中……

  「施主,千万要三思。」

  冷承忧睁开眼,转头察看来人。

  是了尘大师。

  「大师请了。」冷承忧向了尘大师行了一个礼。「小女子一身罪孽,只有一死才能赎罪。」

  「施主此言差矣,还记得老衲在冷府对施主说过的话吗?如今施主走错了一步,千万别再走错第二步。」

  「小女子资质驽钝,请大师明示。」

  「你不不应该离开冷府,用着坚强的毅力、慈悲的心去化解危机,如今你为了私心,怕伤害至亲的人,却因此伤害更多的人。如果你再不知悔悟,想以死了却残生,恐怕会铸下更大的错误。」

  了尘大师说了很多,但冷承忧还是不知道她的离开到底会伤害何人?

  「大师不能说得再清楚一点吗?」

  「阿弥陀佛,许多事自有天意,老衲不能透露太多,总之,施主若是好好的活下去,总会有补救的办法。」

  了尘大师见自已说了这么多,还是无法打消她求死的念头,无计可施之下,不得不点破她。

  「女施主从不曾想过自己的腹中也许有另一个生命?」

  冷承忧这才想起,她的癸水已经两个月没来了。

  难道……

  她的腹中真的有了仇煞魂的孩子?

  喜悦之心盖过了她寻死的念头。

  她怎么能一再地自私下去,肚子里的孩子一点错也没有,她不能就这样替肚子里的生命决定生死!

  「谢谢大师的指点。」

  「施主不必客气。」了尘大师从怀中拿出一颗通体翠绿的晶石交给冷承忧。「希望施主将此物挂在胸前,任何时候都不要离身。」

  「大师,这是……」冷承忧迟疑着不敢接受。

  「施主请收下,将来会用得上。」了尘大师将晶石交给冷承忧之后就飘然离去。

  五岁的忆欢在宁静的山谷中游玩,她撩高了裤管,在清澈的溪水中促鱼虾。准备拿回家当晚餐。

  她从一出生就住在这个地方,这里的邻居、玩伴部住得很远,一年难得见上几次面,不过她倒是很自得其乐。

  娘亲对她解释过为什么他们要离群索居的理由,她觉得误会娘是妖女的那些人太没有水准了,因此她认为这世上没有一个好人。

  好不容易抓了一小篓的鱼虾,今晚他们母女可以加菜了。

  正当她提起鱼篓准备回家,忽然看见溪边有个人摇摇晃晃的走过来。

  没见过陌生人的忆欢拔腿就想跑,却被那人叫住了。

  「***……」他摇晃了一下跌倒在地。

  忆欢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好一会儿,那个人一动也不动,忆欢以为他死了,慢慢的靠近──

  忽然,她的脚被一只大手给抓住。

  「***救我……」说完,他就昏倒了。

  忆欢以为死人复活,吓得在山谷里大叫,回音就在山壁之间回绕,将外出寻找女儿的女人给引了来。

  经过岁月洗礼的清丽姿容依旧,冷承忧完全不减当年吸引人的原貌,反而让岁月在她的脸上增添了成熟的风韵。

  冷承忧以优雅的姿态赶到女儿身边,柔声问着显得有些惊慌失措的女儿,「怎么了?大呼小叫的?」

  「娘……有……鬼……鬼抓住了……我的脚……」忆欢哇哇大叫指着躺在地上的男人。

  冷承忧看见地上躺着一个长满落腮胡的男人,伸出手探探他的鼻息。

  「傻丫头,谁说他是死了?」冷承忧笑骂着女儿。

  这丫头平日最爱缠着她说故事,尤其特别爱听鬼故事。可是听了之后又害怕,成天疑神疑鬼的怕黑又怕暗,现在好了,连大白天都以为自己碰上鬼了。

  「他刚刚叫我救他,可一下千就倒在地上死了,等我走过来,他又抓着我的脚不放,他不是鬼是什么?」

  「他只是昏过去而已。」冷承忧察看一下,他全身上下没什么伤口,只是体温过高了一点,大概是受了风寒。

  「来,帮娘把他扶回去。」冷承忧扒开紧抓着忆欢的大手。

  「不要!」忆欢拒绝她的提议。

  「为什么不要?」

  「万一他是坏人怎么办?现在我们救他,到时候谁来救我们?」忆欢很懂事。

  「丫头,娘要说几次你才懂?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是坏人,我们不可以见死不救。」她实在后悔对小孩子说太多往事。

  「我就是怕这个人刚好是娘说的坏人。」忆欢还是坚持。

  「不救他,难道让他死在这儿变成鬼?」不得已,冷承忧只好拿她最害怕的鬼来吓唬她。

  忆欢想了想……

  也对喔!这个人刚刚开口叫她救他,万一她没有伸出援手救他,他会不会变成厉鬼回来向她索命?

  好吓人喔!

  当下忆欢不敢再反对,吃力的帮着母亲将人抬回去。

  山林野地,并没有什么能够冶潦风寒的药物,冷承忧只能煮一些姜汤先为他袪袪寒,等天亮再下山去请大夫。

  但他一直昏迷不醒,根本无法喝下姜汤。

  这该怎么办?

  如果不喂他喝下姜汤,她怕他的病情在天还没亮之前又加重了。

  摸着他烫人的体温,不知道怎么搞的,她的心就像被乱刀剌过一般,碎得不成样。

  不得已,她只能用最羞于见人的方法喂他喝下姜汤。

  她先把姜汤含在口中,再凑进他热烫的唇边,喂哺进他的口中。

  在喂哺的过程中,他呻吟了几声,吞下冷承忧口中的姜汤之后,竟然吸吮着她的小嘴不放!

  冷承忧吃惊的推开他。

  床上的男人像是抗议似的低吼一声,又沉沉的睡去。

  冷承忧望着手中未喝完的姜汤,犹豫着该不该继续喂他喝完?

  为什么她总觉得刚刚的接触有些似曾相识,还有一份熟悉感?他像是……仇煞魂。

  不可能!冷承忧不禁咒骂自己,该不是太久没有接触男人,所以将这个落腮胡当成了仇煞魂。

  就在这样胡思乱想中,她不知不觉又含了一口姜汤,俯首喂哺他。

  她的唇才接触到他的,他整个人就像是苏醒般的用手压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离开,除了大口吞下她口中的姜汤之外,还吮住她粉嫩的唇瓣,舌尖逗弄着她张开紧合着的贝齿。

  冷承忧开始挣扎。

  即使在昏迷中,他仍显得力人无穷,冷承忧根本无法摆脱他,甚至因为她的挣扎,反而扩大两人接触的面积,反而刺激他的双手在她身上到处滑动。

  一阵纠缠之后,冷承忧渐渐融入他的亲密举动中……

  忽然,他闷哼一声,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

  冷承忧惊魂未定的看见忆欢拿着一根木棍,才明白是女儿救了她。

  「娘,你没事吧?」忆欢看见冷承忧的脸色由红转白。

  「娘没事,谢谢你。」她的脸色苍白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她竟然对他的吻有些眷恋!

  「娘,我就说他不是好人。」救了娘亲脱离魔掌,忆欢可了。

  「他……他不是故意欺负娘,是因为他昏迷了,意识不清醒。」冷承忧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替他解释。

  「那才糟糕!连昏迷都想欺负娘,等他清醒了不就更惨!」忆欢乌黑的眼珠子转呀转的。「我们干脆趁现在他还没醒,把他丢回溪边去。」

  「不可以!」冷承忧激烈反对。

  忆欢不解的看着反应激烈的娘亲。

  难道娘不怕这个人醒来之后欺负她们母女?

  冷承忧发现自己反应过度,结结巴巴的对女儿解释。

  「如果……我们没遇见他,那他的生死与我们无关,既然我们已经将他救了回来,他要是再出什么意外,那就是我们的不对了。」

  忆欢可以理解娘的善良。

  「好吧!不过,他要是敢冉欺负娘,忆欢就要让他好看!」

  第七章

  忆欢越想越不甘心!

  她是很想要一个爹没错,可是这个长满胡子的男人简直就是一个爷爷,根本不够资格当她的爹,可他竟然敢欺负娘!

  她一定得想个办法替娘出这一口怨气。

  只是,这口气该怎么出呢?

  忆欢搔着小小的脑袋瓜,举棋不定。

  她是绝对不能把他弄出什么外伤,昨天一棍子打在他头上,让娘为了他头上的伤,足足骂了她一个时辰,要是让娘知道她又把他给弄伤了,说不定得吃上一顿竹笋炒肉丝。

  可是,她又不想这么放过他。

  要怎么做才能报仇,又不会让自己挨骂呢?

  真是伤脑筋!

  忆欢搔着小脑袋瓜,在床前走来走去……

  有了!

  忆欢有了看他下巴上那一撮胡子……

  嘿!嘿!嘿!她一定会让他好看的,就把他的胡子给剪光光!

  这么一来,她气出了,又没伤到人,娘应该不会生气才对。

  忆欢说做就做,从娘的针线盒里拿起一把剪刀,拉起他的胡子,认真的替昏睡中的人「整理仪容」。

  昏迷的人觉得下巴被拨弄得很难过,慢慢的睁开眼睛,却看见一个***手里拿着剪刀,满脸疑惑的看着他。

  「你是谁?」她的模样很讨喜。

  他环顾四周,该有的家当都很齐全,虽然简陋,但这算是一个家吧!

  「你叫什么名字?家里的大人呢?」

  忆欢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娘说,看到胡子长得长长的老人要叫爷爷,皱纹多多的女人要叫婆婆,年轻一点的叫叔叔、伯伯,姑娘就叫阿姨、婶婶,比她大一点的叫哥哥、姊姊,比她小的就是弟弟妹妹。

  可这个男人好奇怪!

  之前还没剪掉他的胡子时,他长得像是个爷爷,怎么剪掉了胡子之后就变成了一个叔叔?

  好奇怪喔!怎么会这样呢?

  他是不是神仙?

  「***,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现在要怎么称呼你。」她很疑惑,只好询问他的意思。「你喜欢有胡子时的称呼,还是没胡子时的称呼?」

  胡子?

  他摸了摸下巴,才发现六年未曾修剪的胡子,已经被这丫头给剪光了。

  「傻丫头,我当然是叔叔。」

  「可是刚刚你明明是长胡子的爷爷。」忆欢被他弄胡涂了。

  「你说的爷爷并不是有胡子就是爷爷,还要有很多皱纹才能叫人家爷爷。」他将脸凑到忆欢面前。「你瞧瞧,我的脸是不是很光滑,一点皱纹也没有?」

  忆欢看了看,还伸出小手摸了他的脸确认之后才点点头。

  「所以我是叔叔,不是爷爷。」

  听完他的解释,忆欢忽然兴高采烈起来。

  他是叔叔不是爷爷,那是不是代表她想要一个爹的梦想快要实现了?

  可是……

  这个叔叔不知道是不是好人?

  「我叫冷忆欢,叔叔叫什么名字?」如果她真的要一个爹,那就必须自己想办法。

  「叔叔叫司徒彦。」

  「叔叔成亲了没?」忆欢开始对他作身家调查。

  「还没有。」他家里是有一个夫人,但是他不记得自己和她拜过堂,所以并不承认那一桩婚事。

  「叔叔想不想成亲?」忆欢听说他还没成亲,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彷佛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

  「小丫头,你问这做什么?」司徒彦这时了想起来,他好象浑浑噩噩的在过日子,脑袋时常一片空白,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在帮自已找一个爹呀!」

  忆欢说得天经地义、理所当然,让司徒彦忍不住笑出声。

  「叔叔,你笑什么?」

  「小丫头,每一个人生下来就有一个爹,不需要自己去找。」虽然嘴里这么说,司徒彦心里确有着疑问。为什么这女娃儿要自己找爹?「你爹对你不好吗?否则你为什么要自己找爹?」

  忆欢原本兴高采烈的笑脸忽然黯淡下来。

  「忆欢没有爹。」

  「没有爹?为什么?」司徒彦有点替这个可爱的娃儿抱不平。这么可爱的孩子,竟然有这么狠心的男人,竟然不要她?

  忆欢当下将娘亲凄惨的往事说了出来。

  「我娘说大家都认为她是妖女,所以她不想害死爹,只好带着当时还在肚子里的我离开外公和爹。」

  这娃儿说的事情让他觉得好熟悉,似乎自己也认识这样一个人。

  「真是可怜。」司徒彦抱抱她,以示安慰。

  当冷承忧回到家,看见司徒彦抱着忆欢,心中的激动无法言喻。

  是老天怜悯她对他的思念,才会将他送到她的眼前来吗?

  冷承忧眼眶含着重逢的喜悦泪水。

  经过这些年,她竟然还能见到仇煞魂……

  司徒彦见到冷承忧回来,立即松开忆欢,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姑娘请了,在下司徒彦……我们认识吗?」他总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好熟悉。

  看着他熟悉的笑容、熟悉的眼神,却说出陌生的名字、陌生的言语,冷承忧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日日夜夜思念的男人竟然忘了她……

  司徒彦?没想到他连名字都换了。

  多讽刺啊!亏她还处处为他着想。

  既然他如此无情,她又何苦对他念念不忘?

  冷承忧正想附和他的说法,屋外就传来槽杂的声音,不一会儿就有人闯进来。

  「少爷……」司徒家的总管一进门,看见忆欢的脸蛋时,大吃一惊。这娃儿怎么和少爷长得如此相像?

  「司徒风,你来得正好,帮我看看,我是不是认识这位姑娘?」他指着冷承忧。

  司徒风凝视着默不作声的冷承忧。

  「姑娘认识我家少爷吗?」虽然他跟了少爷六年,但这位姑娘若是少爷六年前认识的,他就无法给少爷答案了。

  冷承忧终于发现事有蹊跷。

  「为什么他认不认识我要你来确认?」她冷眼看着司徒彦。

  「不瞒姑娘,我家少爷在七年前离家,老爷派出许多人出外寻找,终于在一年后找到少爷,但他却昏迷在路旁,醒来之后就完全忘了往事,所以才会觉得认识姑娘,但又不肯定是不是真的见过姑娘。」司徒风替司徒彦解释。

  冷承忧心下惊骇。

  难逍仇煞魂也因为无法抵挡自已的妖气,所以才会遭遇不测?

  老天!到底什么峙候她才能摆脱这样的梦魇?

  「承忧……承忧……」司徒彦捧着疼痛的头,嘴里喃喃念着在脑海里怎么也挥不掉的两个字。

  「少爷,这两个字到底是不是人名?或足另有含义?」自从少爷醒来之后,每当精神有些恍惚时,总会喃喃念着这两个字。

  「叔叔,你为什么老叫着我娘的名字?」忆欢搔搔脑袋,她好象没跟叔叔说过娘的名字,叔叔怎么会知道娘叫做承忧?

  「小姑恨,你刚刚说什么?」司徒风耳尖的听到了。

  「没有,她什么也没说。」承忧将忆欢拉到身边,要她闭嘴别说话。

  「我听到了,忆欢说你的名字叫承忧对不对?」司徒彦清楚的听见了。

  「承忧」这两个字困扰他多年,原来真的有这么一个人,难怪他会觉得她熟悉。

  「我想我们以前一定认识对不对?」

  何止认识?冷承忧在心里回答。

  「没错,我的名字叫承忧,但我不认识你。」冷承忧不得不撒谎,因为她不想因为她的接近,让仇煞魂受到伤害。

  「不管你认不认识少爷,你救了少爷,你就是司徒府的恩人,司徒家理当要表示一点心意。来人啊!准备马车,将少爷和承忧姑娘、忆欢姑娘请上车。」

  司徒风直觉承忧能够帮助少爷恢复记忆。

  司徒家的下人几乎是将她们母女绑上车,一点也没考虑到她们的意愿。

  冷承忧心里也产生了诸多疑虑,为什么仇煞魂会变成司徒彦?

  难道当初仇煞魂就是用假名字进入冷家,早就心存欺骗?

  「承忧?」司徒府的少夫人阮韵仪听见丫鬟贵春的回报,回头吃惊的问道:「真有这个人?」

  当年司徒彦为了拒绝兴她成亲,竟然不声不响的离家出走。

  她好不容易利用司徒彦回来之后忘了往事之便,硬是让姨娘骗司徒彦说她是他的妻子,圆了自己坐上司徒家少夫人宝座的梦,却没想到,司徒彦却不承认她这个妻子,让她因此守了六年的活寡!

  司徒彦根本不肯进她的房,即使来了,大多时候也都是在发呆,口里不断的念着「承忧」两个字。

  前些日子他更是变本加厉,发疯似的说要出去找「承忧」,害得司徒府为了他搞得人仰马翻,谁知道今天他一回来就带着「承忧」回来了!

  「听说承忧还带着一个女娃儿。」贵春继续将所听到的消息禀报少夫人。

  阮韵仪不禁笑出声,她还以为司徒彦带了个天仙美女回来呢!原来不过是个死了丈夫的女人而已。

  「既然带了个娃儿,那就不需要太紧张。」

  「少夫人,问题就出在那个娃儿身上。」贸春一边替阮韵仪梳头,一边尽职的提醒她。「听说那娃儿和少爷长得有几分神似,老爷和夫人也都觉得那娃儿有可能是少爷的孩子,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

  「真的?」阮韵仪整个人一怔。

  「这就不知道了。因为那个叫承忧的女人并没有承认。」贵春将听到的消息尽数托出。

  阮韵仪松了一口气。

  「既然她什么也没说,就当她是少爷请来的客人,不必太在意。」

  「少夫人,事情没这么简单,少爷并没有另外安排她的住处,而是直接让她住进日月轩。」

  「什么?」阮韵仪十分震怒。

  日月轩是司徒彦的住处,连她想进去都得要经过层层通报,他怎么可以让承忧住进日月轩,这教她这个少夫人的面子往哪儿搁?

  「贵春,咱们到日月轩去。」这口气她绝对吞不下去!

  不一会儿,主仆两人便来到日月轩,却被挡在门口。

  贵春不客气的斥喝守门的仆人,「少夫人要见少爷!」

  「很抱歉,少爷说任何人都不准进入日月轩。」

  贵春正要发脾气,却被阮韵仪给挡了下来。

  「我不打扰少爷,我想见见承忧姑娘。」堂堂少夫人,这样够低声下气了吧!

  「承忧姑娘不在日月轩里。」仆人总算给了善意的响应。

  他指了指紫月阁前的莲花池。

  「承忧姑娘可能在那儿赏莲。」

  「谢谢你。」阮韵仪示意贵春打赏。

  贵春俐落的拿了一锭银子给透露消息的仆人,不过他没敢收。

  阮韵仪知道司徒彦一向赏罚分明,他调教出来的人可没一个贪财。

  既然知道承忧的去处,他收不收打赏就无关紧要了。

  阮韵仪当下毫不迟疑,莲步轻移的往紫月阁走去。

  阮韵仪走进紫月阁,就看见一名水灵、清秀的姑娘坐在莲花池前沉想,身旁有个女娃儿正和一双猫咪玩得不亦乐乎。

  「娘……」忆欢见到有人来,拉着冷承忧的袖子,叫醒沉思一整天的她。

  冷承忧回过神,转头看见一个打扮华丽的女人,和一个气焰嚣张的丫鬟。

  「有事吗?」冷承忧也曾经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可不是随便人吓唬得倒的小村姑,表情不慌不忙。

  她的表现看在阮韵仪的眼里,简直是目中无人。

  贵春当然知道主子的心,遂开口替主子教训这目中无人的冷承忧。

  「没规矩!这是司徒家的少夫人,为何不行礼?」

  忆欢看见贵春凶神恶煞的模样,一溜烟的跑出了紫月阁去搬救兵,深怕一向温吞的娘被人给欺负了。

  少夫人?

  那就是「司徒彦」的妻子啰?

  「你是什么来历?」阮韵仪看见她温吞的模样,认为她是个好欺负的女人,是以老实不客气的摆起谱来。

  其实在来司徒府的途中,司徒风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已经将司徒府的状况说得一清二楚,彷佛深怕她误会,还一直强调司徒彦与这位少夫人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听得她窝心极了。

  不过,她还是没说出她与「司徒彦」的关系,甚至也不曾提起他从前的名字叫仇煞魂。

  司徒风还陆续说出一些找到司徒彦的经过,虽然她无法正确的猜测出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总觉得这其中疑点重重,甚至还怀疑司徒彦与仇煞魂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眼前这个气焰嚣张的女人似乎想来给她一个下马威,她该不该也吓吓她?

  犹豫许久,为了保护自己和女儿,她决定吓吓这个目中无人的少夫人。

  「小女子冷承忧,一出生就克死母亲,**岁的时候上吊,可惜阎王爷不肯收留我,又将我送了回来,从此就全身带着妖气。爹亲因为我得了重病,许多人受了我的诅咒而丧命,连司徒彦都无法躲掉我身上的妖气而失去记忆,我奉劝你还是别惹我,免得我一生气,不小心诅咒了少夫人,那可就不好了。」

  冷承忧想过了,既然司徒彦要强行将她留在这里,就无法避免这位少夫人给予的怒气,与其时常发生摩擦、冲突,不如一次解决。

  阮韵仪听见如此可怕的事,吓得倒退三步。

  「你……骗人!」

  冷承忧看见了久违六年的表情,不知怎地,心中竟然升起一丝怀念……

  或许阮韵仪的恐惧会是她离开司徒家的好理由。

  「我要是你,即使是假的也会把他当成真的。」冷承忧在心里想出一个离开司徒家的好计策。

  「此言何意?」阮韵仪不懂。

  「如果你把这件事说与司徒家老爷、夫人知道,你想我这个扫把星在司徒家还有立足之地吗?」

  她没什么用意,不过是想辞着阮韵仪的口去散播这个消息,让众人去阻拦司徒彦留下她的心。

  「你又有什么阴谋?」如果冷承忧真心想离开,何必要人家赶?分明是另有目的,她才不会轻易上当。

  「我哪有阴谋?」她不过是想找个名正言顺离开的理由,真不明白阮韵仪为何要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如果你真有那么厉害……」阮韵仪看了看四周,看见刚刚和忆欢玩耍的猫咪。「如果你能诅咒这只猫咪,我就相信你有妖术。」

  「我不会随便残害无辜。」好狠心的女人,竟然为了证实某件事情而想残害这可爱的猫咪。

  「我就如道你在妖言惑众。」阮韵仪毫无征兆的赏了她一个耳光。

  「你做什么?」

  司徒彦被忆欢强行拉到紫月阁,看见承忧和阮韵仪在对峙,一时好奇,躲在一旁偷听两人的对话内容。

  承忧所说的事情让他头痛欲裂,彷佛自己曾经参与冷承忧所说的事情……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当他回神时,刚好看见阮韵仪伸手打了冷承忧,才暴跳如雷的走过来。

  「看吧!我就知道娘会被欺负。」忆欢很不谅解的看着司徒彦。

  冷承忧不想看他们夫妻吵架,转身离开紫月阁。

  「承忧,等等我。」看见冷承忧离开,他顾不得要教训阮韵仪,急急忙忙追上去。

  第八章

  司徒彦跟在冷承忧身后进房,顺手关上房门,因为他要好好审问她。

  「承忧,我想起了一些事。」其实他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是试探性的问。

  只是,冷承忧的反应很“淡。

  「恭喜你。」

  他忽然抱住她。

  「你不想知道我想起了什么事?」他的嘴角扬起诡异的笑容,即使无法套出她的话,至少他找到了一个光明正大亲近她的理由。

  「不想。」不管他想起什么,那只会让她更伤心、更难过。

  他甚至无法想起他从前的名字,还敢大言不惭的说他想起了什么!

  「可是我想让你知道……」他在她的颈窝处舔吻,这是大多数女人敏感的地方。

  他的吻果然引起她全身一阵战栗。

  「我不想听。」她捂住耳朵。

  「我也没打算用说的。」他想以行动说明。

  他忽然将她的身子扳转过来,迅速准确的攫住她的红唇,大胆放肆的品尝她的甜美。

  「你做什么……」她的声音在他的口中含糊的说着。

  司徒彦可不管她的反抗,吻得深入、吻得彻底……

  冷承忧用力挣扎着。

  她非常清楚仇煞魂对她的影响力,好不容易戒掉对他爱的瘾头,她不想再一次上瘾。

  而且他现在是司徒彦,是阮韵仪的丈夫,她更不可能去介入他平静的生活,虽然他的生活看起来似乎不平静。

  温润柔软的舌,不断缠绕她的,让她如惊弓之鸟般的躲藏,却依然躲不过他如鹰的追捕。

  「不要……」她激烈反抗,因为她的身体已经诚实的反映出她对仇煞魂的思念,若不尽快离开他的箝制,她就要再度沦陷了。

  六年前他的吻对她深具诱惑力,如今久旱逢甘霖,她更是不可能抵抗得了他的诱惑。

  六年前她无法抗拒他的热情,六年来一直没有人滋润的她,更不可能拒绝送上门的热情。她──完全失去了控制自己的能力。

  但是为了保护他,她必须对抗情欲……

  他已经受她的煞气所影向,失去所有的记忆,她不能再连累他了!

  她用力的推开他。

  「请你放尊重,否则我立刻离开。」冷承忧大口喘气,试着平息被挑起的欲望。

  「承忧,难道你忘了我曾经说过想要娶你为妻的事了吗?」他相信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因为他对冷承忧有很强烈的占有欲。

  就算他想起往事又如何?

  只要她身上带有不祥,她就不忍心害了他。

  如今他好不容易换了一个身分,不管这个身分是否就是他原来的身分,总之,他也许能摆脱她身上的妖气。

  「你是说过这样的话,但是你忘了问我是否同意?」

  他终于证实了。

  「好,我现在就问。你愿意吗?」司徒彦直觉他们是情投意合,婚事应该不成问题。

  「司徒少爷,非常抱歉,我对做你的侍妾没有兴趣。」

  司徒彦并没有因为她的拒绝而灰心,反而兴高采烈。

  「我也不打算让你委屈,我打算休了阮韵仪。」不管记意是否恢复,他都不愿意放走这个深植在他脑海里的女人。

  冷承忧并不是那个意思,他显然误会了她的意思。

  「即使你休了阮韵仪,我也不会和你成亲。」老天!她梦寐以求的幸福近在咫尺,她却必须狠心的拒绝……

  「你不肯嫁给我?」他危险的起眼。

  「我本来就与你没什么相干。」冷承忧硬是将满腹的辛酸吞回肚子里。

  他一把抱住她的纤要,笑容诡谲的凝现着她。

  「你最好答应留下来,否则你会后侮。」怒气冲天的他,瞬间变得气定神闲。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她已经是个一无所有的人,还有什么好让他威胁的?

  「如果你坚持离开司徒府,我是姐挡不了你……」他的唇角浮现恶意的笑。「不过,你可得把忆欢留下来。」

  冷承忧的脸色倏地转白。

  「忆欢是我的女儿,你凭什么留下她?」

  「我没有否认她是你的女儿,不过,她也是我司徒彦的孩子,要忆欢认祖归宗是理所当然的事。」

  冷承忧虽然惊慌,但很快的就镇定下来。

  司徒彦根本无法证实忆欢是他的女见,他没有权利将忆欢留下来。

  「你不要威胁我,忆欢根本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也难怪你这么说啦!因为你或许不知道,只要是司徒家的孩子,一生下来脚底板就会有颗红色痣,你这个做娘的不会不知忆欢脚底有颗红色的痣吧!」当娘告诉他这件事的时条,他不知道有多高兴。

  冷承忧原本还在怀疑仇煞魂与司徒彦是否为同一个人,如今听他这么一说,不就证实了他们真的是同一个人。

  「你不能这么做!」冷承忧没想到事情演变至此。

  「我当然不想这么做,只要你留下来,一切都好商量。」只要承忧肯留下来,他有把握能打动她的心。

  泪水潸然落下,为什么她心存善念,还是无法让仇煞魂逃过她所带来的厄运?

  「要我留下来可以,但希望你不要休了阮韵仪替我树敌,否则我不惜丢下忆欢,独自离开。」

  司徒彦考虑过了,如果他真的休了阮韵仪,或许真的会替承忧带来危机。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不准你拒绝我的接近。」

  冷承忧除了答应,别无他法。

  「那么现在我就要看看你的配合度有多高。」司徒彦欺身上前,攫住她的红唇,饥渴的吻着。

  将她的唇瓣吻得红肿之后,他低着头,含情脉脉的凝视着她,用手指轻抚着红滟滟的唇瓣。

  其实她是想念他的,但是现在她在司徒府无名又无分,她能这么做吗?

  「我还没准备好……」这是冷承忧的借口。

  司徒彦当然知道,但没有戳破。

  「那就等你准备好了再说。」忍着满腔要她的欲望,走出房间,因为他不想让冷承忧有受委屈的感觉。

  午后的秋阳毒辣似虎,照得冷承忧昏昏沉沉,地面上冒出的热气,烫得似乎要将人融化了。

  冷承忧脱了鞋袜,让双脚浸泡在冰凉的池水中。

  素手掬起池水,轻轻抽打脸颊,让热烫的体温梢梢得到纾解。

  远远的,只见忆欢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有着盖子的瓷杯,慢慢朝这个方向而来,边走边喊着,「娘,忆欢给你拿好东西来了。」

  她爱怜的看着女儿献宝。

  忆欢缓缓的打开柸盖……

  「娘,你看!」

  杯子里有几朵菊花,但特殊的是杯子里浮动着一块透明物。

  原来忆欢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就是为了这难得一见的冰块。

  冷承忧看了不觉心酸。

  她从小生在富贵人家,根本不觉得这冰块有何稀奇,但是对从小就跟着她受苦的忆欢而言,这冰块彷佛是奇珍异宝一般。

  「你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要让娘看这个啊!」她拿着手绢,替忆欢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当然不是给娘看的,而是给娘喝的。」忆欢看着杯子里滚动的晶莹固体,猛地吞口水。

  冷承忧当然知道没见过冰块的忆欢有多想喝杯子里的液体。

  「娘喝过这东西,忆欢喝吧!娘不渴。」

  「娘,这很珍贵的,整个府里只有几杯而已,忆欢特别拿来的。」她执意要娘喝上一口。

  「忆欢自己喝,娘真的不渴……」

  「不,娘一定要喝一口……」

  就在两母女推托之际,一杯冰冰凉凉的菊花茶就这么翻倒在莲花池里。

  「好可惜……」忆欢的话还没说完,莲花池里的大小鱼儿竟然一条一条的翻起了白肚。「娘!」她吓得大哭,躲进冷承忧的怀里。

  「忆欢,这菊花茶是谁给你的?」

  忆欢抽泣着,不忘回答娘的话。「是小菊拿来给我的。」

  小菊?

  是阮韵仪的婢女。

  难道阮韵仪想毒害忆欢?

  这个念头让冷承忧心惊。

  不,她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忆欢!

  「以后别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吃。」冷承忧嘴里交代着女儿,心里已有了些计较。

  知道下毒的事迹败露之后,阮韵仪担心不已。

  万一冷承忧一状告到公婆那儿去,让公婆知道她狠心的要毒害司徒家的香火,她还能在司徒家立足吗?

  公婆因为冷承忧生下了亿欢,不但疼忆欢如命,连带的也不相信冷承忧是个命中带煞的女人,让她觉得备受威胁。

  不!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对了,她派去探查冷承忧底细的人不是刚刚回报了一个足以让她利用的消息吗?她何不藉此将冷承忧母子赶出司徒府,如此一来,她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心动不如马上行动,趁着司徒彦出门不在家,阮韵仪来到日月轩。

  原配夫人找小妾麻烦这种事情好象是天经地义,所以冷承忧并没有惊慌失措,反而觉得两人把话说开了也好。

  「我仔细想过你那天对我说过的话,也命人请教过高人,结果却令人惊讶。」阮韵仪露出震惊的表情。

  一向仇视她的阮韵仪,今天表现出绝对的善意,今她十分不解。

  阮韵仪当然知道冷承忧不可能轻易的相信她。

  「你别误会,我不是来赶你走,只是告诉你一些我知道的事情,至于你要如何自处,不关我的事。」

  事情越来越奇怪了,阮硕仪竟然说不想赶走她?

  「可否直接说出你的来意?」

  「好吧!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据一位得道高僧指出,你的命是你爹用十六年的阳寿换来的,如今时间将至,你爹的命就要被勾魂使者给要回去了。」阮韵仪之所以会这么说,完全是因为要让冷承忧离开司徒府,回到冷家去。

  不!这不是真的!

  冷承忧心慌意乱,她……只是要赶走自己罢了,一定是这样的!

  「我觉得事实好象不是如此……」冷承忧强作镇定,另外想出一套说词。

  「我倒觉得司徒彦可能就是勾魂使者,因为一时疏忽而错放了我,而后想勾我的魂魄时,不小心又被我的美色所迷惑,舍不得让我死,所以他必须找个替死鬼来代替,少夫人想想看,这替死鬼会是谁?」

  冷承忧暗指阮韵仪可能就是替死鬼。

  「你……你胡说!司徒彦根本就不是当初与你发生奸情的男人,你的拼头叫仇煞魂,不叫司徒彦!」给她消息的冷家夫人证明冷承忧的男人叫仇煞魂,不叫司徒彦。

  「谁在胡说自己心知肚明,大家最好好自为之,免得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再告诉你一件要,司徒彦就是仇煞魂,仇煞魂就是司徒彦,否则司徒彦怎会成天念着我的名字?老爷和夫人又为何一口咬定忆欢是司徒家的孩子?」不仅阮韵仪被这番说词震住,连冷承忧也被自己的说词给迷惑了。

  阮韵仪果然脸色发白,四肢颤抖。

  「我……不相信……」阮韵仪嘴里说着不相信,脚步却拚命往外移,快速的逃离冷承忧笼罩下来的诡异氛围。

  看着她仓卒逃离,冷承忧却也陷入自己捏造的恐怖幻想中,开始担心起父亲的安危,神志渐渐涣散……

  司徒彦风尘仆仆的从外头回来,本以为会见到一个笑容满面的美女,但是非常遗憾的,他看见的是一个愁容满面,对着窗外发呆的人。

  四周所发生的事情似乎部无法引起冷承忧的注意,连他在她的耳边叫了几声,她依然维持着原先发呆的表情,一动也不动。

  冷承忧太在意爹亲的安危,不知不觉将阮韵仪所说的话,和她自己瞎说的一切连接在一起,然后再加上胡思乱想,演变成了他这次出门是去勾她爹亲的魂魄……

  当她惊恐的发现司徒彦已经回来,那是不是表示她的爹亲……

  「你把我爹的魂魄还给我……不准你伤害我爹……」冷承忧语无伦次,歇斯底里的叫着、吼着。

  「承忧,你到底在说什么?」司徒彦虽然记不起他和冷承忧的往事,却知道自己一定认识她家人。「是谁勾走你爹的魂魄?」

  「是仇煞魂,他是个勾魂使者……如果他要我的命就拿去呀!为什么要伤害我爹……」

  「仇煞魂?他是谁?」会是冷承忧心里的另一个男人吗?

  「仇煞魂就是司徒彦,司徒彦就是勾魂使者……」冷承忧语无伦次的拼凑着心里胡思乱想的事情。

  他完全被她搞乱了,不过他很在意冷承忧说他是勾魂使者的事情。

  「是谁这么说的?」他勃然大怒。

  他这么爱冷承忧,就算他是勾魂使者,为了冷承忧,他也会不惜触犯天规,绝对不敢去动冷老爷的魂魄!

  这一声大吼吓醒了冷承忧。

  「我……没、没什么……」虽然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但冷承忧依然不放心。「我想回去探望我爹。」

  司徒彦忐忑不安的心总算冷静下来,原来承忧只是想念家人,才会胡思乱想、胡拼乱凑。

  「我可以派人去打听,看看你爹是否平安无事?」司徒彦靠近她,伸手缆住她的纤腰。

  「真的吗?」冷承忧没想到他会如此轻易的应允。

  「当然是真的。」他的双唇迫不及待的覆住她的唇,温柔的轻舔着,让她不觉逸出娇吟。

  得到她类似盛情的邀约,他趁隙探入她的敏感,让熟悉的情绪在她的体内燃烧成一股难耐的需索,迅速迷乱她的意识。

  本能的反应让冷承忧嗽着嘴承受他更深入的吻,她让自己落人他的臂弯中,享受情欲宣泄的快感。

  他轻经抱起她放在床上,在她尚未察觉时,两人身上已经一丝不挂的裸裎相见。

  这样的其真实接触,让她渴求的伸出双手环住他的颈部,感受彼此身上传达的热焰情欲。

  拥抱着他的身体,看着他澄净的瞳眸闪烁着浓情蜜意,一股属于情欲的骚动,猛然刺激着她的感官,像狂风暴雨的对着她席卷而来。

  冷承忧的身上因为情欲的火焰持续燃烧,沁出了薄薄汗水。

  他伸出舌头,在她布满薄汗的肌肤上舔吻,品尝着她甜美又带咸的味道。

  冷承忧因为他的挑逗,情不自禁伸出双手摸索着他那充满阳刚味的体魄,感觉他刚硬的背部线条、结实的臀部……

  游走在他身上的纤纤玉指,让强壮的他骚动不已,刺激着爱欲之火燃烧得更旺盛,彷佛有着释放不完的热情。

  此刻所有一切不愉快的事情都被排除在情欲之外,只有欢愉的呻吟在房中流窜,一波接一波的兴奋与渴望让彼此的身躯不安蠕动着。

  看着那水嫩嫩的丰满蜜桃,他想也不想的一口含进嘴里,另一只手就像要将蜜桃陷出水来似的,缓缓搓揉着另一颗蜜桃。

  司徒彦忘情的吸吮着,冷承忧饥渴的弓起身子迎接他的吸吮,双手不停抚摸着他的背。

  她感觉到灵活的舌头在她的乳尖来回挑动,无法言喻的兴奋让她不自觉的发出亢奋的娇吟。

  狂野的情欲带来不可驯服的兴奋,让感情无法抑制的在两人之间流泄。

  司徒彦的唇瓣不停肆虐着水嫩的丰满,另一只手离开了丰盈,转往更敏感的潮湿处。

  冷承忧也不甘独自承受这痛苦又甜蜜的憾觉,伸出两手的拇指,抚弄着他胸前的两颗红铜色的乳头,让它在她的指下变得僵硬、挺立。

  此刻他的手指已经撤离潮湿火热的地带,原位置由如丝绸般的男性象征取代,轻轻抚慰着火热的潮湿。

  冷承忧受不了折磨的抓住顽皮的昂扬,用手指轻轻逗弄着雄赳赳的昂扬,引起司徒彦声声叹息。

  知道他也会为这疯狂之后,冷承忧大胆的握住他的硬挺,在自己的潮湿处徘徊、流连……

  这迷人的感觉让司徒彦又爱又恨!

  他爱这奇妙的感觉,又恨她不让他进入……

  在无法抑制的情潮来袭之时,他毫不迟疑的一举引兵入关,展开激烈的攻击,深入敌营的深处探索。

  敌营里非常柔嫩,却也紧窒不已,温暖、湿润将他的大将紧紧包围住,让它不得不采取更激烈的攻势。

  冷承忧也感觉到入侵者的灼热,她提高臀部,准备全力应战……

  快速的摩擦加上紧密的包裹和刻意的紧缩,让司徒彦的大将更猛烈,想要直捣核心。

  一场大战在狂野的叫喊声中持续进行,司徒彦不断猛烈撞击,冷承忧不停的己身应战,让两人情绪高昂的无法停止……

  直到将疲兵惫,一切才归于平静。

  司徒彦央请一位曾经替他治疗失忆的大夫柳云,帮忙调查冷家的事情,因为他喜爱云游四海,见闻广阔,但是得到的却是坏消息。

  「冷老爷死了?」司徒彦惊慌的重复着柳云的话。

  「是的,据说五年多以前就过世了……」柳云支吾着不敢再往下说。

  「知道死因吗?」司徒彦不知道该怎么向冷承忧交代。

  「不知道,也没有人见过冷老爷的尸体。而且……」柳云兀再次噤语。

  「而且什么,能不能拜托你一次说完。」

  「村子里的居民没有一个人认识冷承忧。」

  「怎么会这样?」司徒彦不相信这种事。「你应该找老一辈的人问问,不要净找年轻的问呀!」

  柳云冤枉的摆出愁眉。「我找的都是五、六十岁的叔伯、大婶儿,真的没有人听过冷承忧这个名字。」

  「那就改一个方式问,问问冷家有没有女儿?」司徒彦的头越来越痛。

  「我问了,结果还是一样,冷家只有一个**岁的儿子,没有女儿。」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柳云,你再去查查,或诈冷家的仆人会有人愿意说实话。」

  「你认为全村的人都在说谎?」柳云可不这么认为。冷家夫人为人苛刻,他不相信全村的民众会为她说谎。

  「不是吗?难道会有别的可能?」至少司徒彦想不出来。

  「当然有!」柳云说得很肯定。

  「你查出什么了?」柳云是个大夫,看待事情的方法总是带着医药常识,或许他真看出什么端倪。

  「我发现村子里的水有问题。」

  「什么问题?」司徒彦一句接一句,不停的逼问。

  柳云倒也不在意。

  「我喝过村子里的水之后,脑袋就变得有些浑沌,我怀疑水里面被下了药。」

  「下药?」司徒彦非常吃惊,为什么会在食用水里下药?「村子里有人伤亡吗?」

  柳云嘴角微扯。「我说的是水里被下药,又不是下毒,怎么会有人伤亡?」

  「我不懂!」司徒彦一脸茫然,不懂其中的不同。

  「下药者的用意只是要让村民忘记某些事惰,并非要村民的命。」

  司徒彦有些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也有可能是被下了药,而丧失一些记忆?」

  「孺子可教也。长年饮用这种加了料的水,会让人神志不清,忘了许多事情,尤其是年代久远的事。」

  「例如……」

  「例如像冷承忧,她离开村子六年,不再和村民有互动,时间久了,她这一号人物便会从村民的记忆中除名。」

  「天下竟然有这么厉害的药物!」真是令司徒彦叹为观止。「你有办法做出解药吗?」如果柳云做得出解药,也许他也能恢复记忆。

  「可能需要一些时间吧!」柳云不敢拍胸脯保证。

  「需要多久?」

  「一、两个月吧!」柳云预估着。

  「那一切拜托你了。」

  第九章

  一个月后,柳云带来了好消息。

  「解药配出来了。」柳云兴奋的向司徒彦报告这个好消息。

  「你确定有效蚂?」冷承忧希望能早日回到冷府。

  「这个我可不敢肯定,因为还没有人试验过。」柳云据实回答。

  「那就由我来试吧!」司徒彦想早一点恢复记亿,弄清楚这六年来的恩怨情仇,也好早日与冷承忧结为连理。

  「不!这种事情怎么能试?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冷承忧担心柳云所配的药方不安全,坚持不让司徒彦以身试药。

  虽然他现在的身分是司徒彦而非仇煞魂,但至少他活得好好的,万一要是有了差错……冷承忧实在无法再想下去。

  「承忧,别担心,不管我是谁,这一辈子你都跑不掉。」

  「可是……」冷承忧还是不想让他身历险境,毕竟有她在的地方就不会安宁。

  「好了,再讨论下去就天黑了。」司徒彦坚持要以身试药。

  「既然他这么坚持,你就顺了他的意思吧!」柳云也站在司徒产这一边,因为他深知司徒彦的痛苦,那种没有过去可以回忆的日子实在难熬。

  冷承忧一个人不敌两张嘴,只能无奈的答应。

  情势对阮韵仪越来越不利,司徒彦服下柳云的解药,虽然还没醒来,但是万一他醒来,知道他们根本没有拜堂成亲,那她这个司徒家少夫人的位置不就不保了?

  为了保住自己在司徒家的地位,阮韵仪找上了连秋。

  当年连秋有办法将冷承忧赶出冷家,相信连秋一定有办法再将冷承忧赶出司徒家。

  「我为什么要帮你?」连秋一口就回绝了她。

  「不帮?那也没关系,你就等着冷承忧回来讨回冷家所有的一切。」阮韵仪虽然不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但猜也猜得出连秋一定是用了什么诡计才使得冷承忧放弃家产离开。

  「你别吓唬我了,冷承忧若是想回来和我计较冷家的家产,早就回来了。」连秋相信冷承忧没那个心。

  「时间会改变一切!在她还没碰上司徒彦──」阮韵仪说出口之后,发现连秋狐疑的表惜,显示她对司徒产这个名字非常陌生。「就是你所认识的仇煞魂。你大概不知道冷承忧替仇煞魂生下一个女儿吧!你猜她会不会为了她的女儿,不惜一切的回到冷家要回她所应得的一切?」

  连秋在心里大吃一惊。

  冷承忧生下仇煞魂的孩子?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连秋必须先弄清楚阮韵仪真正的意图。

  「因为我爱司徒彦,我绝不容许冷承忧抢走我的位置!」

  既然是各取所需,那就两人同心协力铲除异己。

  「附耳过来。」连秋在阮韵仪耳畔面授机宜,希望能一举让冷承忧彻底消失。

  冷承忧不知道阮韵仪为什么会约她在七里亭见面,有什么话不能在司徒府里说,非要到这人迹罕至的半山腰上来说?

  也不知道阮韵仪在凑什么热闹?她没瞧儿司徒彦服下药后的这些天,神情老是非常奇怪,也不知道他的记忆恢复了没有,问他什么话也不说,整个人闷闷不乐的,让她非常担心。

  「冷姑娘,对不起,我来晚了。」阮韵仪一反常态的对冷承忧以礼相待,这反倒让冷承忧觉得诧异。

  「是我来早了。」冷承忧心知礼多必诈,是以非常小心应对着。「不知道少夫人有什么事情不能在府里说,一定要到这人迹罕至之地谈?」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不过是想告诉你一些我所得到的消息。」

  「哦?什么消息?」不知道阮韵仪又在玩什么把戏?

  「不知道冷姑娘有没有发现司徒彦最近的行为举止非常奇怪?」阮韵仪也是经过观察之后才敢这么说。

  冷承忧当然发现了,所以她默不作声的以眼神示意阮韵仪继续说。

  阮韵仪吃过她的亏,知道她不是个容易受骗的人,所以不敢大意,每个眼神动作都非常慎重。

  「前些日子趁着你在照顾彦的时候,我去了一趟你的故乡,无疑中让我听见一桩骇人听闻的事情。」阮韵仪故意停顿下来,想让冷承忧主动发问。

  谁知道冷承忧无动于衷,一点发问的意愿也没有,阮韵仪只好唱独脚戏,一个人自问自答。

  「村子里有人说冷家所发生的这一切事情都是由冷夫人所引起的……」阮韵仪装出严肃的模样娓娓道来。

  「连秋从小就生在贫困之家,穷怕了,所以为了能嫁入大富之家,她不惜处心积虑的央请媒婆游说冷老爷,甚至冒着名节被毁的危险引诱冷老爷,希望能嫁作商人妇,过着衣食无缺,无忧无虑的日子。

  「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终于搭上了线,让冷老爷答应娶她进门,没想到却让你给破坏了!

  「在那十年里,她为了报这一箭之仇,也为了得到冷家的财产,不惜在与冷老爷周旋的同时,搭上一个被唐门逐出师门的使毒高手,用她的身体换取他身上特制的药物。

  「每当冷老爷前去探祸她时,连秋就将得来的慢性药物放在饮水中或饭菜中让冷老爷服下,让他身体日渐虚弱,最后卧病在床。就在她想要找个人冒充大夫来替冷老爷医病时,刚好看见司徒彦痴痴望着你的背影发呆。

  「连秋上前询问后,才知道司徒彦喜欢你。于是她心生一计,同司徒彦坦承是你的二娘,拍胸脯保证可以帮他把你娶回家,但他必须听从她的指示办事,而且不能多所过问。

  「司徒彦为了得到你,连问都没问连秋要他做的是什么事情,一口就答应下来。可是当连秋发现司徒彦爱你越深,就越无法为她所利用,才会往他平日所喝的汤中掺入忘魂汤,想让他忘了你。」阮韵仪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冷承忧并不想点出她话里的破绽,只是想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

  「少夫人,恕承忧愚昧,不知道少夫人费心追查这些事,又热心的告诉我,目的到底是什么?」

  阮韵仪简直气昏了!

  冷承忧到底是真笨?还是在装傻?

  「你难道不在意司徙彦欺骗了你?」

  冷承忧淡然一笑。

  「有什么好在意的?只要有人的存在,就少不了欺骗两个字。就如同少夫人你,又何尝不是在欺骗司徒彦?你可以为了爱司徒彦而不择手段。司徒彦当然也可以为了我做出一些让人难以理解的行为,因为这就是爱情自私的表现。」

  阮韵仪其实早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所以并不生气,只是用心计较的想让冷承忧往连秋设好的陷阱里跳。

  「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尽可以回去查,相信一定会大有斩获。」这是连秋教她说的话。

  「会的,我会回去查的。」

  阮韵仪就不相信她不上钩。

  「那我就先祝福你早日查出真相。」

  「谢谢少夫人的关心。」

  就在冷承忧转身要离开时,一个细小之物不知道由何处飞出来,然后发出「砰!」的细小声响,瞬间化为满天紫色的烟雾,同着冷承忧迎面扑来。

  冷承忧知道自己已经躲避不及,赶紧解下斗篷丢给阮韵仪,要她盖着斗篷,暂时别吸气。

  就在这期间,冷承忧吸入大量的紫色烟雾,无声无息的瘫倒在地……

  司徒彦在得知冷承忧与阮韵仪相约在七里亭相见之后,加快脚程赶来,但却晚了一步。

  只能双眼瞪着安然站在一旁流泪的阮韵仪,双手抱着冷承忧回府。

  司徒彦坐在床头,看着陷入昏迷的冷承忧,心中有如火焚一般焦虑不安。

  「她到底中了什么毒?」看着不省人事的冷承忧,令他手足无措又无法接受,偏偏却又无计可施。

  「我没见过这种毒,但是此物毒性极烈,极有可能是外来毒,例如西域之类的地方。」柳云分析着毒物的发源地。

  「若真的是剧毒,为什么她除了昏迷之外,呼及、胍搏都还算稳定?」司徒彦虽然不是大夫,但是一般的中毒常识还是有的,冷承忧的模样实在不像是中了剧毒。

  「这就是我猜不透的地方。」

  「难道你配不出解药?」司徒彦沉不住气了。

  「要配出解药的先决条件必须知道毒药的成分,你知道她中的是什么毒吗?」柳云知道他心急,所以并不计较他过火的言词。

  「甭说毒药的成分了,连下毒手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想找人要解药都难。」柳云束手无策。

  「你的意思是要我眼睁睁的看着她……」死?他怎么也说不出这个字。

  「也没有这么绝望啦!」柳云忽然想起传闻中的解毒圣品。

  「还有什么办法?」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不放弃。

  「江湖上盛传,有一颗相传百年的奇石,通体翠绿,不但可以百毒不侵,练武之人还可以借着晶石增加功力,另外,还有更神奇的说法,只要懂得激活晶石的咒语,晶石还可以让人起死回生呢!」

  「你这不是在说神话吗?江湖盛传?那不过是谣言一句,岂能当真?再说,谁见过那样一块通体翠绿的晶石?」司徒彦将他的话斥为无稽之谈。

  「叔叔,你们说的是不是这个?」忆欢小小的身影挤进两个大男人之中,掏出胸前挂着的晶石。

  两个大男人的目光立刻投注在忆欢手里拿的那颗宝石上。

  不会这么巧吧?

  「忆欢,这东西哪来的?」司徒彦蹲下身子询问。

  「这是娘的东西,是来到这里之后娘才拿来挂在忆欢身上。」

  柳云沉思着。

  「你看这会是你口里说的晶石吗?」司徒彦难掩焦急的问柳云。

  「我怎么知道?」他又没见过。

  「你刚刚不是说得口沫横飞,这会儿又说不知道。」司徒彦怒吼。

  「你别急嘛!样子倒是挺像传说中描述的样子,加上忆欢说承忧戴过这个晶石,由此能够断定,冷承忧是因为吸收了晶石的能量,所以没有中毒该有的现象……」

  「那到底是不是?」

  「别急,我再问问忆欢。」这回换柳云蹲下身子。「忆欢知道这块石头从哪儿来的吗?」

  「娘说这是一位大师给的,大师要娘随时挂在身上,但是娘怕忆欢被坏人害死,所以执意要忆欢带着。」

  经过忆欢的证实,柳云能肯定个七成,但是冷承忧的生死可不是他能决定的,万一弄个不好,司徒彦可会要他偿命。

  「现在呢?」

  「如果你知道晶石的用法就动手吧!反正也没有别办法,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有希望总比呆坐着看承忧等死好。

  「希望我们的赌注没下错。」柳云开始着手医治冷承忧。

  柳云按照着自己所听来的方法医治冷承忧。

  首先命人准备一大桶的滚烫热水,将翠绿的晶石放入滚烫的水中浸泡,等到水温稍冷,再将冷承忧放入浴桶中浸泡。

  司徒彦遣退所有的人,小心又温柔的脱去冷承忧的衣物,再脱去自己的衣物,轻柔的将她抱入浴桶中。

  在热水的浸泡下,冷承忧渐渐有了意识,心里却挂念着阮韵仪的安危。

  「少夫人……快用斗篷盖住身体……暂时别呼吸……」承忧的记忆在此打住,突然她发现自己的眼前一片阒黑,全身有如乱针刺扎,绵密的刺痛感让她无法忍受的叫出声。

  虽然她觉得自己正在大叫,但是从喉头发出的声音却细如蚊蚋。

  「啊……痛……」

  在她低吟的同时,她的耳畔隐约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承忧,快醒来。」

  是司徒彦的声音。

  「嗯……」冷承忧闷哼着,如针戳的刺痛感在温暖的怀抱中渐渐缓和,如沐春风的暖流慢慢让她恢复知觉。

  「承忧……」

  在一阵阵温柔又着急的呼唤下,冷承忧的神志渐渐清醒,低吟着抬起沉重的眼皮,看见她眷恋的男人。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来了……」司徒彦发出释然与欣喜的嗓音。

  冷承忧这时才发现自己被司徒彦抱在怀中,坐在一个大大的浴桶里,而且两人全身裸露的紧紧抱在一起。

  「我……你……」感觉到他的男性正昂扬着,让她害羞的不知如何是好?

  「别胡思乱想了,那是男人的正常反应,但现在不适合,等你的身体好了,再好好补偿我。」见她清醒,司徒彦又有心情逗弄她了。

  冷承忧无力的白他一眼,但也在他放松戒备的嗓音里,让疲惫侵袭她,昏然的靠着他入睡。

  司徒彦趁她沉沉入睡之时,快速的将她抱出浴桶,擦干她与自己身上的水渍,让赤裸的两人睡到床上。

  看着她渐渐恢复血色的唇瓣,司徒彦终于放心的搂着她进入梦乡。

  第十章

  冷承忧好象作了一场噩梦似的,缓缓从梦魇中醒来。

  「你终于回来了。」司徒彦慵懒的声音中带着一股邪气。

  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一只在她赤裸胴体上游走的大手让她的血液彷佛完全被抽离。

  她惊讶的想推开他。

  「哦!力气满大的,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吧!」说完,司徒彦便欺上她美丽的娇躯,却被冷承忧以双手抵住。

  「我才刚从鬼门关回来,你又想害死我是不是?」冷承忧脸蛋酡红,矫美的身子泛着一层淡红,樱桃小口微嘟着。

  司徒彦才不管她的抗议,毫无预警的封住她的唇。

  冷承忧挣扎着,但是娇躯被他紧紧压在身下,两只手被他的一双大掌箝制在头顶上,丰满的胸部被他的另一只大手爱抚着。

  「你知道我多害怕失去你吗?」他喃喃低语着,温热的吻似雨点般落在她的脸上。

  冷承忧心里非常感动,那种飘飘欲仙的酥麻感令她几乎无法呼吸,完全夺走了她的理智。

  「不,不要……」

  「不!我要!」司徒彦不想停下来,因为他想感觉她的存在,证明她确实活过来了。

  火热的唇舌探索着她细嫩的肌肤,挑逗着她敏感的耳垂,深入她小巧的耳内逗留、挑勾。

  那令人酥麻的呼吸让冷承忧的身子不停战栗。

  她觉得头昏、全身酥软无力。

  「我才刚复元,你这样会害死我……」哪有人在大病初愈就做这种事?

  「不会的,经过我的滋润,你才会好得快。」他的舌轻舔着她的唇,大手摩挲她双腿之间的敏感。

  冷承忧不由自主的任他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燎原的火彷佛要将她融化似的……

  打从他醒过来之后,体内熊熊的欲火就好象大火燎原似的,好不容易憋到她醒来,此刻耳边又听着她细碎的呻吟,令他的紧绷更加炽热。

  理智告诉她不该这么贪恋伤身的行为,尤其她尚虚弱着,但她的身体却不知不觉的迎合着他的挑逗,享受他的爱抚……

  冷承忧的半推半就,无形中加强了他的欲火,让他倍感兴奋,一只大手罩上她娇小却饱满的乳房。

  他的大手轻轻搓揉、抚摸着丰满的浑圆,然后用拇指恣意的逗弄着已经敏感挺立的粉红蓓蕾。

  冷承忧为他的爱抚感到酥麻而娇喘不已。

  「彦,别这样……」她无力的哀求着。

  「想要更多吗?」他张口含住挺立的蓓蕾,闻着迷人的体香,兴奋的不能自己。

  她感觉温热的舌尖在乳晕周围打转,接着他用力吸吮、轻囓,然后她的身体就像被雷击中一样。

  她紧紧攀附着他的肩,无力承受一波又一波的狂喜……

  「喜欢这种感觉吗?」由她泛红的脸庞,他判断得出她喜悦的程度。

  冷承忧迷离的双眼充满了激情,喉间不自觉的发出一连串介于喜悦与悲鸣之间的娇吟,显示她的情欲完全被挑起。

  司徒彦的目光中有着同样的火热激情,极需要她甜美又滑嫩的美丽娇躯来熄灭他的欲火。

  他的唇吻着她的乳蕾,大手悄悄前进草原,手指缓缓的入侵她温暖、紧窒的体内。

  「我怀念你的味道……」他的手指缓慢律动,有节奏的摩擦、放送着。

  销魂的娇吟从她口中不断逸出,刺激着司徒彦的征服欲望,更加快他手上的动作与速度。

  「彦……」

  快感迅速征服了她,让她不自觉的伸手阻止他的律动,但剧烈颤抖的身子却不听使唤的迎向他……

  随着他的逗弄,诱人的嫩乳跟着急促的呼吸形成一种魅惑人心的姿态晃动,她已经完全迷失在性爱的极度快感中。

  他的体内就像有一团火不断的燃烧着他,让他忍受不住的想立刻占有她!

  「彦,我好热……」冷承忧感觉丰盈的浑圆肿胀,被他摩挲的花蕊处更为湿滑,整个身子犹如着火。

  他拉着她不知所措的小手碰触他的昂扬,那如丝的触感让她惊讶,粉颊瞬间通红火热,让她脸红心跳,小腹骚动不已。

  「噢……」司徒彦因为她小手的碰触而低吼一声,更加卖力的抚慰着她的花心。

  他的抚慰刺激着她紧握着昂扬,形成了快感的循环。

  司徒彦的另一只大手覆在她的手上,教她上下滑动,让自己的男性接受更上一层的快感。

  两人都被这种既甜蜜又折磨人的感觉给征服了,也陶醉在这样迷人的时刻中。

  「彦,我想……」受不了这样甜蜜的折磨,冷承忧终于说出自己的渴望。

  「我也想……」

  他抽出手指,双唇吻上她丰美的胸……

  冷承忧握着他炽热的坚挺,往自己湿热的渴望处摩挲,又造成两人一阵战栗。

  毫不迟疑的,他握住自己的坚挺抵住她湿热的滑嫩,缓缓的让它完全进入她的体内。

  坚挺开始在她的体内滑动着,每一次的律动都带来强烈又骇人的美妙感觉,让她忍不住随着他舞动。

  「轻一点……我快受不了了……」

  她那引诱他视觉的峰乳不停晃动着,让他忍不住伸手覆盖,轻柔的搓揉着,陶醉在狂野又美妙的激情中。

  因为她的制止,司徒彦惩罚似的快速抽出昂扬,再以折磨人的慢速进入,让她感觉激烈与缓慢的差别所在。

  他的缓慢律动让冷承忧尝到退潮般的失落感,在忍受不住他缓慢律动折磨时,大胆开口求爱。

  「彦……我要……」

  她迷人的表情,紧绷的身体,让司徒彦舍不得折磨她,马上将撤离一半的炽热,快速的进入她的花心里。

  如潮水般涌来的快感,强烈的让她感觉自己犹如沧海孤帆,一点依靠也没有……伸出小手,捧着司徒彦的脸颊,凑上自己的红唇,让两人湿润的舌,有如灵蛇求偶般的跳起蛇舞。

  随着激情的律动增温,冷承忧觉得自己的灵魂恍如出窍,激涌而至的快感让她一次又一次的登上欲望的高峰。

  在触电的痉挛、战栗后,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彷佛死去一般,然后眼前出现幻化无常的五彩缤纷……

  司徒彦的硬挺感受到她不断的汨出温润的蜜汁,花径强烈的收缩着,紧紧包裹着他,让他得到无与伦比的快感。

  在司徒彦大胆又高超的爱抚中,冷承忧已经达到无数次爱的巅峰,几乎已经呈现半昏迷状态,但他却一点停下来的意思也没有,反而更加卖力冲刺,执意要她满足他的需求。

  他停下律动,让冷承忧难耐的蠕动着腰肢,他的大掌覆住柔软却弹性十足的玉乳,逗弄着顶端的粉红蓓蕾……

  此刻的冷承忧敏感异常,司徒彦些微的碰触都带给她莫大的欢愉,而且她发

  现他是故意折磨她,她也依样画葫芦的伸出拇指,在他胸前的凸起处轻轻抚摸。

  司徒彦低吼一声,火速吻住她的蓓蕾,以躲避她的攻击,然后提臀深深刺入幽谷中……

  随着律动次数增加,勾出欢爱律动的撩人乐声中,激狂的情绪全发泄出来。

  见她香汗淋漓,全身酥软的成半昏迷状态,司徒彦心软的决定放她一马,体贴的将爱的种子散播在她的体内……

  司徒彦和柳云带着忘魂汤的解药到冷家,却不许她跟着去。司徒老爷和夫人则是带着忆欢到处去炫耀,整个司徒府显得冷清许多。

  孤寂时最容易胡思乱想,烦躁不安的思绪又在此时莅临,让她感觉窒息难耐。

  等司徒彦回来时,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她不愿委身司徒彦当个侍妾,更不想让阮韵仪沦落被休的命运……该怎么处置这样暧昧不明的情况?

  「冷承忧!」一个不可能出现在此处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让她惊讶万分。

  「二娘?」

  「哟!不简单,多年不见,你竟然还记得我?」连秋唇边泛着森冷笑意,眼中有着千万个不甘心。

  她好好的生活竟让这个妖女给破坏了,教她如何吞下胸中这一口怨气?

  「二娘,做人应该适可而止,不要太过分了。」这一次司徒彦回到村子里,也只是让村人回复记忆而已,并不想节外生枝,她还特地要司徒彦别计较过去的事。

  「怎么?想说教啊!省省吧!」看着她坦然的态度,心中的无名火烧得更旺、更炽。

  她正想好好出一口怨气,站在一旁的另一个男人出声阻止了她。

  「少说废话!」

  连秋在瞬间回神。「是,你的事情比较重要,让你先问吧!」她返到一旁,男人立刻上前补位。

  冷承忧看了那男人一眼,疑惑的看着他。「我并不认识你。」

  「你不需要认识我,只需要交出翡翠晶石。」

  想不到一直是传闻的翡翠晶石真的存在,而且还破解了他苦心研制的毒药,如此宝物,他当然想据为己有。

  「晶石不在我身上。」司徒彦怕这样的稀世珍宝为她带来麻烦,这一次顺道将晶石物归原主,还给了尘大师。

  「不在你身上?那在哪里?」

  「你别听信这丫头的话,先杀了她再搜身。」连秋巴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以消她心头之恨。

  「晶石是真的不在我身上,就算杀了我也是一样。」冷承忧其实非常害怕,只是不敢表现出来。

  「再不交出来,别怪我无情!」他向前一步,打算硬抢。

  「你要的晶石在老衲这里。」了尘大师突然出现。

  当司徒彦拿着晶石去找他时,了尘大师就算出冷承忧的劫数。

  「很好,老秃驴,你是乖乖把晶石交出来,还是要我动手?」他威胁着。

  「有本事就来拿。」了尘大师一个飞掠,将他引出了司徒府。

  「喂!」看着远去的身影,连秋气得破口大骂。

  「二娘,回去好好照顾爹,别给承乐做坏榜样。」冷承忧苦口婆心的劝说。

  「你……不想要回冷家的财产?」连秋深感讶异。

  「我不是早在六年前就将一切交给你了?」真不知道二娘为什么始终不相信她。「我只求你善待爹爹。」

  「你知道你爹还在人世?」她一直对外宣称冷自刚已经死了。

  「我相信二娘只是被仇恨蒙蔽,但你的恨只针对我不是吗?你和爹曾经是夫妻,一夜夫妻百世恩,更何况你和爹还有承乐。」

  「我……」原来自己一直都错怪了承忧。

  「二娘,什么都别说了,回去吧!」冷承忧虽然想念爹爹,却不愿再去打扰他们的生活。

  「承忧……我……」一句道歉梗在连秋的喉头说不出口。

  「我知道二娘想说什么,我懂。」只要爹能安好,她受点苦算不了什么。

  「好,我不说了。有空就回来看看老爷吧!」

  仇恨在一瞬间化为爱,让连秋的脸形变得柔和许多。

  待在一旁偷窥的阮韵仪,真的折服冷承忧的善良,她真是自叹弗如。

  「小傻瓜!为什么这么轻易放过连秋?」司徒彦为冷承忧叫屈。

  「不然你想怎样?别忘了我还有个弟弟,难道你要他来恨我吗?」冷承忧不想用仇恨解决心里的悲痛,然后再制造出另一段仇恨。

  「承忧……」司徒彦不知道该不该说出他得到的消息?

  「怎么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承乐不是你的弟弟,你还会用这种态度对待连秋吗?」

  「我知道承乐不是冷家的孩子,你不用闪躲。」

  「你……知道?」司徒彦不得不重新评估她。

  「我知道,早在六年前就知道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爹在多年前外出巡查铺子的时候不小心跌倒受伤,那时候大夫跟我说过,我爹不可能再有子嗣。」冷承忧苦笑着。

  「你爹知道吗?」老天,无法生育对一个男人而言是个重大的打击,教冷老爷如何面对?

  「我没说,但我想爹心里明白,毕竟受伤的部位非常敏感,既然他不问,我也不想说。」

  「可是连秋她……」她竟然让冷老爷戴绿帽子!

  「你别忘了连秋那时并不是冷家的人,承乐顶多只能算是个拖油瓶,我爹可是没吃亏喔!」冷承忧非常在意绿帽子这三个字,虽然司徒彦没说出口,但她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承忧,我爱你……」

  听见司徒彦忽然对她表白,她害羞的不知所措。

  「你……别胡说了。」

  「我没有胡说,我爱你的善良、爱你的善解人意。」司徒彦紧紧抱着她。

  「有你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

  就算离开,她也了无遗憾。

  司徒彦怎么也没想到昨儿个才在他怀中说心满意足的人儿,今天一早就不见人影了!

  冷承忧竟然两手空空就不见了?甚至连她最心疼的忆欢也不要了?

  「少爷……」司徒风紧张的边跑边喊。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有什么事比冷承忧不见更令人心急?

  「少爷,少夫人也不见了!」

  司徒彦抓着他的衣襟。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承忧被阮韵仪给掳走了?」司徒彦紧张的开始大声召集家丁,准备去找阮韵仪算帐。

  「少爷:你冷静一点。」司徒风把手上的书信交给他。「少夫人没有掳走冷姑娘,是回家去了。」

  「回家?回家做什么?告状吗?」司徒彦向来对阮韵仪没有好印象。

  「少爷误会了,你快看看信里面写些什么?」

  司徒彦在司徒风的催促下打开信封,摊开信纸──

  表哥:

  请容许我这么称呼你。

  对于这桩亲事,我深感歉意,为了我的一己之私,惹来许多无谓的争执与对立,在此,再次深深表达歉意。

  我们成亲之事本就是子虚乌有,没有拜堂的亲事……我想连休书都不用写了吧!

  昨晚冷姑娘到我的房里来,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她要我对你多点耐心,要我好好的和你培养感情,还拜托我对忆欢多些容忍,说忆欢是个好孩子。当时我就感觉到有异状。

  如果表哥在看到这封信时,冷姑娘还在司徒府,就请表哥好好的看住她,冷姑娘是我见过最善良的姑娘,值得表哥好好珍惜。

  我做了许多伤害冷姑娘母女的事情,冷姑娘却没对表哥说,到最后还为了救我而中毒……

  若是表哥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冷姑娘已经离开,我猜她可能是想离开司徒府成全我吧!

  但是她哪知道你根本就不爱我……

  如果冷姑娘真的走了,我想她应该会回到当初你找到她的地方吧!

  昨晚的言谈之间,她似乎对那个山谷有诸多的眷恋,或许她会回去那儿……

  希望这对你会有帮助。

  再次祝福表哥和冷姑娘能够自头偕老。

  「司徒风,赶快备马。」司徒产迫不及待要抓回私自脱逃的冷承忧。

  「少爷是要去接少夫人吗?」他故意这么问。

  「对!我要去接新的少夫人回来。」

  唉!从前忆欢在的时候,她从来不知道忆欢抓回来的鱼虾有多珍贵,现在忆欢不在,她才知道要吃几只鱼虾是这么困难。

  原本她以为只要学着忆欢撩起裤管,在溪水里泡个半个时辰,鱼虾便会自动进入鱼篓,谁知道都已经一个时辰了,鱼篓里还是空空如也。

  当司徒彦来到这山谷时,正好瞧见冷承忧高高的翘起玉臀,在溪里抓鱼虾,他忍不住的称赞了一声。

  「好美的玉臀。」

  冷承忧听见司徒彦的声音,拿起溪水里的鱼篓,转身用力丢向他。

  「色魔!」

  司徒彦伸手将鱼篓接个正着,「是你的美臀在那儿摇摇晃晃的招呼我,要说色魔,你才是叫我犯罪的大色魔。」

  「司徒彦,你是来找我吵架的吗?」她的晚餐还没有着落,心情极度不佳。

  「当然不是!」司徒彦慢慢接近冷承忧。「我是来抓人的。」

  「抓人?」这儿只有他们两人,莫非他要抓的人是她?

  「没错,我要抓的人就是你!」司徒彦一把抓住她。

  「你抓我做什么?」她可没忘记他有个原配夫人。

  「因为我的婚礼上少一个新娘,所以想抓一个回去充数。」

  「我说过我不做人家的侍妾……」

  司徒彦拦腰将她抱起来。

  「我从来没说要你当我的侍妾。」他小心的将地放到马背上。「阮韵仪已经承认我和她根本没拜过堂,人也回去了。」自己也跨上马背。

  「哦!因为你的老婆跑了,才想到拿我充数。」她的心里喜孜孜,嘴巴都还卖乖。

  「你是这样想的呀!」司徒彦装出受伤的表情。「我现在就证明你绝对是独一无二,绝对不是滥竽充数。」

  在冷承忧还来不及反应之时,他将她压在马背上,动手爱抚那柔软的丰胸。

  「你……我们……在马背上……」冷承忧吓呆了。

  「没错!要表现你的独一无二,当然要用不同的方式才行。」

  「不需要这样……」为什么他老喜欢在荒郊野外做爱做的事?

  「要的,这滋味一定很奇特……」司徒彦开始挑逗她。

  算算路程,扣掉人口密集的地方,也许在回司徒府之前,他们可以做个七、八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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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长了,没看完,楼主幸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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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的文章,就是描写性方面的略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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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懂,也没多少成人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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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有点凄凉啊,风格不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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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值得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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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不错,感谢无私分享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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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完~~~~~~ 先顶,好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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