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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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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觞 淫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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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婆婆很乐意欣赏漂亮小姑娘恐惧的神情,似乎又回到了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严婆婆那时候还不是严婆婆,她也美丽过,也年轻过,也幸福过,但一切都非常地短暂,那个夜晚她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自己丈夫和一个陌生,但年轻美貌的小姑娘在自己的床上。没有必要去探讨他们在干什么,明摆着呢。

  开始是一种震惊,然后是凄凉、疑惑,最后是不能压抑的愤怒,是一种被欺骗,被玩弄的感觉,所有的海誓山盟都成了一纸空文,所有的甜蜜都是欺骗的花招,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男人到底想要什么?严婆婆愣住了。

  “滚蛋!”丈夫从小姑娘漂亮的身体上下来。他怎么在做了这样的事情后,还可以如此地理直气壮?不需要一个象样的解释么?遭到殴打的严婆婆整个人都懵了。

  打的很重,拳脚落在严婆婆的身上都带来了她凄惨的哀鸣,她尽力地蜷缩着身体捂住肚子,那里有正在孕育并成长的新生命,她冒雨从娘家赶回来就是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丈夫的,没想到会这样……

  雨点打在脸上,严婆婆靠在墙上,她不能想象丈夫又爬回了那个小姑娘的身上的样子,但她听见了小姑娘吃吃的笑声。没有工夫去琢磨她为什么笑了,严婆婆觉得自己的小腹在绞痛,一股热乎乎的液体正流出身体,并没有减轻身体的绞痛,反而增加了恐惧,最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一切的希望都破灭了,大腿已经湿了,严婆婆不知道该怎么办……

  果然一切都在发生着,严婆婆提着从厨房拿来的菜刀,她看着床上纠缠在一起的肉体,看到那小姑娘淫荡的媚眼,听到他们欢快的呻吟。

  严婆婆走过去,一刀一刀砍下去,她没有听到惊呆了的小姑娘凄厉的尖叫,她就看着丈夫,开始的时候,他还想尽力的抵抗,他的血喷出来,他无力逃避,他用手抵挡,于是锋利的菜刀斩断了手臂继续砍在胸膛上。慢慢地,挣扎和抵抗都消失了,男人躺在小姑娘的身上,痉挛。

  一个人有多少血?严婆婆觉得很纳闷,床已经全是红的了,那小姑娘也成了血人,男人还在流血,那痉挛已经慢慢地也消失了,严婆婆没停手,她继续地把男人的下身剁了个稀巴烂。

  使劲太猛了,菜刀砍在骨盆上不能拔出来了,严婆婆愣住了。她看到了已经不喊叫了的那个淫荡的小姑娘的脸,那脸是一种没法形容的神情,她就那么毫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她不能克制地哆嗦着,“求求你,别杀我!”小姑娘茫然地念叨着……菜刀带着血,在空中一闪。

  “严婆婆最不爱看漂亮的小姑娘,这两个小妞儿须得斩断一只手才好看。我跟夫人说说,该得两只手都斩了才是,这花肥不太够”,严婆婆念叨着站起来。

  阿朱眼看着这个佝偻丑陋并且凶狠的女人提着雪亮的尖刀向自己走过来了,她走得很慢,似乎要把这个过程无限地放大下去,是把恐惧无限地放大下去,阿朱觉得自己也要受不了啦……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的主角一个劲地换,段誉有点慌,因为老想着和木婉清能有一个快乐的过程,那简直就是一种罪呀!段誉想结束,不过实在禁不住诱惑,他越来越急促,知道最后的时刻就快来了,想把钟灵换过来,但钟灵不也是自己的妹妹吗?

  令人高兴的是,段誉终于摆脱了犯罪的念头,他开始幻想着阿朱的身体了,想象着阿朱那修长圆润的手指过来捏住自己的阴茎,象自己现在这样来帮自己解决,或者阿碧也一起?

  比较起来,阿碧不是很漂亮,不过那种很特别的温柔也实在很来劲,要是能看见阿碧撒尿就好了。还是阿朱更漂亮,她比木婉清还漂亮,那娇美的鹅蛋脸上的那双有着长长的睫毛的眼睛多好看,活泼泼地,总是那么灵动,脸颊上总是那么红扑扑的,她没有阿碧那么白,不过那栗色的肌肤很光滑,而且她有一张那么好看的嘴。

  段誉似乎就看到阿朱那红润、微翘的嘴唇就在眼前了,正在微微地张开,要把自己的阴茎吞下去,哦!真好呀!段誉使劲地攥着阴茎,使劲地搓龟头,一阵阵彻底的酸麻膨胀开来。阿朱还挺丰满的,她的胸前鼓鼓的,曲线玲珑起来了,段誉真想去彻底搞明白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段誉吓了一跳,浑身冒了一层冷汗,感到勃起的阴茎迅速地萎靡下去,惊慌,还有一点愤怒,他转头看门口,呆住了。

  段誉的目光停留在王夫人的身上,无论如何也无法移开。

  王夫人披着一件粉红色的清纱,她反手关上门,就那么依在门上,发髻解开了,没有首饰,脸上的淡妆也清理掉了,乌黑的长发披散着,使那有些妖艳的脸颊变得有一些朦胧。

  她的眉毛非常好看,眼睛也是,而且眼波中是一种幽幽的东西,荡漾着,在打动着人心,世界景物都模糊了,就剩下那幽幽的眼波。脸上的肌肤已经不是小姑娘那样的紧凑了,有点松弛,还在眼角处有了些皱纹,虽然不清晰,的确是存在的,但她依然只能用美丽来形容。

  这种美丽和少女的那种清丽是完全不同的,那诱惑真是无处不在,通过她的眼波,通过她脸颊上的一抹红晕,通过她翕动的鼻翼,还有那蠕蠕的唇,她的一切都在向段誉表达着一种成熟的风韵。她的上唇薄薄的,下唇却很饱满,白白的贝齿在下唇上滑过,嘴唇的光彩就流溢出来了。

  段誉想象过,但从来也不知道女人可以这样的妖艳,从来也不知道女人就是这样地充满了诱惑的。那清纱似乎无法遮掩住里面丰腴婀娜的身姿,里面只是贴身的胸围,包裹着一对圆滚滚的峰峦,和峰峦不一样,在胸围上面显露出来的部分正在诠释着异样的柔嫩,她的身体依然细致,依然充满了活力……

  不敢看了,可不能不看,段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这个要杀自己,并且快要可以做自己妈妈的女人深深地吸引了,就是她在自己眼前展现了不能抵挡的诱惑?还是她一直就是自己梦中的那个神仙姐姐?也许都不是,也许都是,就是没法拒绝。

  清纱从王夫人的肩头滑落了,晶莹的肌肤展露在眼前,浑圆的肩头,隆起的胸脯,那双圆润优雅的胳膊动作着,她纤巧的手指正在解开裙束,将要怎么样?段誉感到一阵晕,受到惊吓的阴茎不能遏制地勃起了,到达了前所未有的程度,理智的东西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长裙也滑落了,王夫人穿着一条嫩绿的绸裤,裤脚只到膝盖下面一点的地方,小腿稍微有点粗,但白净光洁,她没有穿鞋子,光着脚丫,脚踝上系着一对银色的铃,从滑落在脚边的长裙中走出来的时候,银铃悦耳地响着……

  “好看么?”王夫人坐在大木桶的边沿上,伸手轻轻地撩了一下水。

  段誉连忙捂住自己的下身,可有点捂不住,于是佝偻着身子,沐浴在王夫人的目光里,不仅是紧张,段誉预感到要发生点什么,很期待,可能行么?他尽力地回避着,不敢再看王夫人,可那影子已经不能抹去,使自己的热血都在沸腾。

  大木桶真的很大,足以容纳两个人同时洗澡的。段誉听到了又一阵稀唆的声音,是不是她已经把最后的神秘也向自己袒露了?

  就是那么回事,段誉再次禁不住去看的时候,看到王夫人已经把贴身的小衣除去了,眼前是一片雪白,那个丰腴柔滑的身体展露出来了,曲线变化着,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美妙。

  段誉把目光定在王夫人的胸前,不能离开,那是两个奇妙的突起,圆滚滚,白晃晃的,是一种酥嫩的感觉,要忍不住伸手过去触摸,乳峰的尖端还有两个奇妙的葡萄。段誉尽量地控制着,可就是想过去吸吮,象小时侯吃妈妈的奶,有点贪婪,完全就是本能的冲动了。段誉咽着唾沫,跟随着王夫人的动作,嫩绿的绸裤褪去了……

  “好看么?”王夫人笑着,这笑非常的特别,中间夹杂着火辣辣的东西。段誉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就非常认真地点头,目不转睛地把王夫人的裸体刻在自己的脑海里。

  那漆黑的毛毛里面是什么?女人真的和男人有这样的区别的,一切都那么不一样……

  床上是香喷喷的,好象也是湿漉漉的,那是自己的汗。段誉平躺在床上,空落落地,到处弥漫着刻骨铭心的火热,烧得段誉有点受不了。觉得这一切似乎象在做梦,很不确实,偏又真实得吓人。

  王夫人那丰腴的身体就在自己的旁边,她的发丝还飘在自己的脸上,痒痒的,她的胳膊还在自己的身上,现在是凉津津的,不过光滑,自己也还在那种要把自己撕裂掉的喷发后的疲惫中,这疲惫挺好的,充满了幸福和满足。

  可是还是有点不能置信,这发生的一切是真的么?好象无法把刚才的一切准确地复制出来,就剩下一些不确切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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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手握住了阴茎,她抱住了自己,当然,自己也回应了,马上就投身到了那片绵软和温润中去了,于是所有的感觉就变得不切实起来了,包括接触。

  另一个深刻的片段是在进入的时候,好象是捅破了什么东西,那里湿润、滑腻、并且温暖、紧凑,所有的紧张在进入的时候都释放了,那里好象会动的,她抓住了自己,好象在纠缠,在吸吮,在向更深的地方吸,那是一个充满了神奇的腔道,过程都省略了,但感觉美妙,那腔道带来的是前所未有的快乐,自己被操纵着,走向喷发的时刻。

  喷发很剧烈,剧烈到有点晕,全身的肌肉都似乎在随着喷射而抽搐着,把最后的精力也消耗掉了,随即就是这种带着战栗的疲惫,倒下,似乎王夫人很不满意……

  迷迷糊糊的时候,段誉觉得自己被夹得很厉害,身上有手在揉搓着,耳边是王夫人那已经熟悉了的畅快的吟唤,还有彼此肉体接触时发出的声音,随即,感觉清晰了起来,阴茎又在那奇妙的腔道中穿插了,被牵引着向那时刻走去。是幸福的吧?答案应该是肯定的,真想把这种感觉永远延续下去。

  “好好地种好花。”王夫人披上了清纱,她恢复了夫人的端严,眉毛斜斜地一飞,眼中飘来一阵寒意,“现在,我还不忙杀你。只要你听话。”

  王夫人伸手拍了拍段誉的脸,把手指在段誉的胸前、腹部划过去,尖利的指甲在段誉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条红,然后捏住段誉已经疲软下去的阴茎,“你还不错。”

  段誉彻底地清醒过来了,突然感到非常的愤怒,有一种被玩弄、被操纵的感觉,刚才的迷惑没有了,对肉体的渴望也迅速地消失了,这一刻,男人的尊严被剥得一丝不挂,他觉得王夫人和自己说话的神气,就象对待一只需要她宠爱的小狗,或者还不如一条狗吧?他怔怔地看着王夫人摇曳着从房间离开,凄然地流下了眼泪。

  段誉避开了阳光,只往树阴深处行去,转过一座小山,只听得溪水淙淙,左首一排绿竹,四下甚是幽静。此处在山丘之阴,日光照射不到,王夫人只道不宜种花,是以一株茶花也无。

  段誉心道:“王夫人对种花一窍不通,偏偏要在这里种茶花,又叫什么‘曼陀山庄’,当真可笑。殊不知茶花喜阴不喜阳,种在日光照射之处,纵然不死,也难盛开,再大大地施肥,什么样的名种也给她坑死了,可惜,可惜!好笑,好笑啊!”正想大笑,想到自己的景遇就笑不出来了。

  那就是一个错误!或者可以说是被胁迫的!段誉努力给自己找一个借口,才发现那并不是什么胁迫的,自己是被迷恋了,丧失了自己一贯恪守的礼。但已经发生了的事情能挽回么?需要挽回么?

  段誉砸碎了瓷盆,连着盆泥一起移植在地。不到半个时辰,四株白茶已经种在绿竹只畔,左首一株“抓破美人脸”,右首是“红妆素裹”和“满月”,那一株“眼儿媚”则斜斜地种在小溪旁一块大石之后。段誉忙活了一阵,对自己的工作很满意,自言自语道:“此所谓‘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也,要在掩映中,才增姿媚。”

  他走到小溪旁,将手在溪中洗个干净,架起了脚,坐在大石上,对那株“眼儿媚”正面瞧瞧,侧面望望,心下一阵感伤。忽听脚步细碎,有两个女子走了过来,只听一人说道:“这里最是幽静,没人来的……”

  段誉看见一个身穿藕色纱衫的少女背对着自己,身形苗条纤细,长发披向背心,用一只银色丝带轻轻挽住。望着她背影,只觉这少女身旁似有烟霞轻笼,当真非尘世中人,连那轻声细语也如天籁一般悦耳。

  那少女在竹林旁漫步,突然看到段誉种的三株白茶,又见到地下的碎瓷盆,“咦”了一声,问道:“是谁在这里种花?”

  段誉不敢怠慢,从大石后一闪而出,长揖到地,说道:“小生奉夫人之命,在此种花,冲撞了小姐。”

  他虽深深作揖,眼睛却是直视。一看到这位小姐,耳朵中不由“嗡”的一声响,但觉眼前昏昏沉沉,双膝一软,不由自主跪了下去,若不是强自撑住,几乎要磕下头去。

  眼前这少女的相貌,便和无量山石洞中的玉像全然一般无异。那王夫人已经和玉像颇为相似了,毕竟年龄不同,又多了一层妖艳,但眼前的少女除了服饰不同之外,脸型、眼睛、鼻子、嘴唇、耳朵、肤色、身材、手足,竟无一处不象,宛然就是玉像复活。

  **********************************************************************  段誉在梦中,已不知几千百次地思念那玉像,此刻眼前亲见,真不知身在何处,是人间还是天上?脑海中只流过“凌波微步,罗袜生尘……转盼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侬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如,铅华弗御。云髻峨峨,峰眉连绢。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铺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蓉出绿波……”这些句子。

  有一段时间没写东西了,主要因为没感觉。写这东西要是没感觉,写出来还真不怎么来劲呢。嘿嘿~忙着过洋节也是一个因素。妻缠着我,虽然这纠缠挺好的,还是影响了我创作,嗨,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沈阳这段可真他妈的冷!出去逛街购物简直就是折磨!不过妻看起来非常来劲,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大劲头。

  “你不冷呀?”妻让我给她搓冻得冰凉的脸,其实我的手也快不行了。“一点也不冷。”她的眼神似乎在怂恿我做点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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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流殇畅游《天龙》

  倒霉的辽宁大剧院,倒霉的坐椅,倒霉的灯光,倒霉的音乐会!花4006块钱来这样享受2002的最后一天?最倒霉的就是我流殇了,这钱够我喝好几顿酒的。不过妻很有兴致,她整个下午都兴致勃勃地。为了这个倒霉的音乐会,她跑去买了一套礼服,并且给我也来了一套,强迫我穿上,我觉得自己马上就变成了戴上嚼子的马,怎么待着都不得劲,不过妻很好看。

  “好久都没有听音乐会了。”妻挽着我的胳膊踏上柔软的地毯的时候,满脸兴奋,小脸上都是光彩。我溜直地端着,挺累的,刚被外面的寒风刺激了的脸,现在被热气融化着,痒痒的,估计也红了。很后悔当年为了博得妻的芳心采取的各种手段,“挺”音乐会是其中之一,那样不是高雅吗?

  想不到来的人还真不少,整个会堂里热乎乎的,乌漾乌漾地都是脑袋,光线他妈的有点刺眼。前面的舞台上,交响乐队已经差不多都就坐了,有手欠的就弄出“吱呀吱呀”的动静。

  我茫然地坐下,不由自主地东张西望,因为着实有几个长的不赖的女人,其中的一个穿着藏蓝色的旗袍,不知道是什么面料的,亮晶晶的,身体的曲线很~很那什么,旗袍的开叉也挺高的,里面白晃晃的,引诱我去琢磨个究竟。

  就在我准备调整到一个比较合适的角度的时候,我的大腿狠狠地疼了一下,我看见妻正冲我翻白眼,我腆着脸笑了,有点脸红。妻的嘴角撇了一下,态度变了,笑吟吟地轻声问我:“你看什么呢?”

  我马上坐直身子,严肃,“我就是研究研究。”

  “哦,是一个科学的态度呀。您研究什么呢?”

  “你说,她冷不?”我凑到妻的耳边。“你冷不?”

  终于开始了,我用不着再玩命地讨好妻了。

  一个圆滚滚的女的也穿着旗袍出现在舞台上,娇滴滴地宣布着什么。我坐的还算直,我没听,我把玩着妻的手,同时我觉得这热乎乎的气氛把我的困劲给发掘出来了。到一个半大小子用一根棍“吱呀吱呀”地在一个葫芦上拉锯的时候,我终于顶不住了……

  “醒醒,流殇,你醒醒。”妻在我耳边催促着。其实也没起太大的作用,我是被一阵刺痛给弄清醒的,发现自己在一些蔑视的目光中,妻的表情很狼狈,显然是我把她的脸给丢尽了。

  不过我没怎么太在乎,我伸手揉了揉脸,顺手抹了一把嘴,“打呼噜了?”我问妻,我只觉得对不起妻。她同情地看着我,给我整理了一下衣领,“没有,马上就是郎朗了。”

  郎朗是何路神仙?据说是拿了什么金奖的老乡,现在在老美那儿混得不赖。原来是一个胖小子,圆鼓咙咚的,长的浓眉大眼的,挺喜庆的。他摇头晃脑、摆屁股地把钢琴扒拉得一阵巨响,调还行,我又迷糊了……

  “弹错了!”妻满脸幸灾乐祸地把我又掐醒了,小声地在我耳边嘀咕着。不是“一条大河”吗?他弹错没弹错干我屁事?不过看着妻那兴奋劲儿,我觉得挺好玩的……

  后来那觉就没法睡了,戴玉强在台上扯着脖子喊“今夜我没法睡觉”,喊得我后脖颈子直冒凉气,幺红也跟着起哄。我火冒三丈,但怕犯众怒,我没敢起刺儿,因为到处是一片痴狂,似乎要不显得如醉如痴,那就是没文化……嗨~我的2002最后一天。

  不过后来妻好好地补偿了我一把,我都不知道是怎么来到崭新的2003的。

  清晨的阳光透过正在融化的冰花射在我的脸上的时候,我醒了,是被动地醒来的,妻一个劲地折腾我。“快起来了,你不是说2003年要起来跑步的吗?”

  跑步?我什么时候说的?我挣扎着和妻抢被子,房间里虽然暖和,但就穿着裤衩也顶不住呀!“给我,不然准得感冒。”“你起不起来?”妻不乐意了,她觉得什么都可以容忍,就是说话不算数不能容忍。

  我哆嗦着,用手搓着光溜溜的身子,一个劲地吸气,“起来!”我绝望地嚎叫着。看着我翻箱倒柜地找运动服,妻得意地去给我准备漱口水去了,她每次强迫我干了点什么,都那样得意洋洋的……

  真冷呀!我虽然尽量把自己给包裹严实了,还是被冻得一个劲跳,本来柔软的耐克篮球鞋的底似乎也失去了弹性,落在地面“哒哒”地,胳膊、腿都要硬了,迈出第一步,我就被寒风吹回来了,琢磨着是不是今天就拉倒了,估计不行,妻肯定在什么地方监视我呢,咬牙上吧!我把运动外套的帽子裹上,怎么第一步就空了?谁把井盖子给偷了?!

  这坠落的过程实在是奇妙呀,似乎那个下水道根本就没有底,周围一片黑暗,失重的感觉很厉害,我本来有一点恐高,现在就晕得更厉害了,一个劲地想吐,不过感觉挺刺激的,我觉得我是一直尖叫着向下陨落的,对,陨落这个词不赖!

  我始终没有昏迷,昏迷大概是由于恐惧造成的,我不怎么害怕,虽然这过程是有点漫长并且充满了让人恐惧的想法,我就是觉得很刺激。所以整个过程我虽然没有看见,不过感觉是存在的,最显着的感觉是周围的温度在变化着,越来越暖和了……

  后来,光线强烈得让我受不了,热得也够戗,我还没有来得及把眼睛调整好,后腰就被什么东西格了一下,然后就哗啦啦地穿过了似乎是树木的东西,于是眼前就绚丽起来。

  结结实实地栽倒在一片绵软中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实在是挺幸运的,眼前的景物都不确切,绿油油的,我终于晕倒了。应该晕倒的,毕竟是摔了有生以来最结实的一个大跟头。

  醒过来的时候,我觉得挺奇怪的,怎么一个下水道不应该是黑咕隆咚的吗?我眼前是一片光明,阳光明媚得使我迷糊,还有周围草木的清香,我是躺在一大堆落叶上,这看起来象来到了原始森林,还多少有些热带雨林的味道。我挣扎着从落叶中爬出来,活动了一下,居然奇迹般地没有受伤,就是屁股后面凉飕飕的,扭头一看,咧了嘴了——裤子被撕开了,我的屁股正冲我乐呢。

  天气热得蝎虎,动了一下就满身是汗,脑袋始终不能清醒,坏了!这一下摔傻了!这是怎么回事呀?我很清楚地记得我是从温暖的家里跑进冰天雪地里去的,而且我的穿着打扮也在提醒我没做梦,这不就是我的耐克运动套装吗?虽然裤子已经完蛋了,鞋还在脚上呀!我连忙把手伸进上衣的兜里,没错呀!我的ZIPPO打火机和那一盒刚抽了一根的中华都依然健在呀!

  我开始脱衣服,因为实在是热,足有三十好几度,这前后近五十度的温差实在让我顶不住,看来是摔傻了,我使劲掐了一把大腿,还知道疼呀!

  有一条很清澈的小溪,我连忙跑过去,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了个精光,迈进小溪里,就把沁凉的溪水往自己的身上撩,小溪很浅,水流从我的小腿上流过的感觉很好,很舒服。我开始想家了,想妻,想我的浴室,有点想哭……

  是直觉告诉我,有一双眼睛在什么地方看我,我没找着。想到自己洗澡的样子被什么人偷窥,我挺来劲的。开始还遮掩了一下,犹豫着是不是马上就结束洗澡,后来我觉得特别刺激,索性连遮掩也不需要了,我摇头晃脑地显摆着自己的身体。

  对我的身体,至少我自己是挺满意的,我身高一米八三,模样么,也算说得过去的,我的肩膀很提气,挺宽的,而且有运动天赋,也喜欢玩,我的肌肉也不赖,最得意的是腹肌,很清楚,一块一块排列得很精神,现在已经退步了,要是上学打篮球的时候,夏天光着膀子在篮球场上显摆,总有一些女生偷偷地看我,嘿嘿~不是吹牛!

  我的阴毛很浓,乌漾乌漾地一直连到肚脐眼那儿,大腿上也都是毛,这叫男人!我也愿意显摆自己的鸡巴,不过显摆时候不多,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我和平常的男人也没什么差别,不过我特别希望谁夸我两句。

  现在,有人偷看我,这使我觉得自己是被欣赏了,索性就一个劲地搓洗那里,把包皮翻来翻去地显摆着里面红彤彤的龟头,(哥们包皮长,没去割。婚前检查的时候,大夫一个劲地怂恿我割了去,我直想破口大骂,老子天生这样,让我遭那罪,你安的什么心?我是不怎么相信包皮长就影响性交效果的,我觉得挺好的,尤其龟头老躲在包皮里,拿出来用的时候,一碰就特别刺激,注意清洗就是了呗,干吗非割了去?根本就没什么,一点也不影响我达到高潮,真的。)……后脖颈子不知道怎么就挨了一下,我一头栽进了小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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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丛林里了,我躺在一个冰凉的石头上,光线很暗,就一盏很古典的灯台里跳跃着一朵火苗。我尻!那灯台可实在是够古典的,不过很精致,我想爬起来去好好端详一下,才发现自己的动作受到了限制,浑身都没劲,又没有被绳子绑着,看来是中邪,另外的一个解释是被点穴了,我尻!不会吧?我茫然地看着跳跃的灯火,茫然地看着自己待着的这个洞,是一个石洞,阴凉阴凉的,我非常恼火,这么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回头准感冒,我一感冒准发烧,那滋味很不好受,这他妈的的谁跟我开玩笑呢?“有人吗?——”令我高兴的是我居然能喊出来。

  洞口有光亮了,渐渐地接近过来,我没听到脚步声,可能是脚步太轻了吧?我不喊了,总觉得挺好玩的,这一跟头要把我摔成什么样?这是一个有趣的问题。

  走过来的是一个很漂亮的男孩,他提着一盏灯笼,光线亮了不少。我看清楚了,那就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小子,剃了一个光头,不过长的真不错,眉清目秀的,眼睛很亮,有点瘦弱,也就是一米七的样子,脸色不太好,灰仆仆的。我不由自主地一哆嗦,因为男孩穿得很特别,如果我眼睛没瞎的话,我是来到古代了,他穿着麻布的褂子,没有纽扣和拉链,就用一条带子束在腰间,很飘逸,不过让我心碎,看来是摔傻了!

  “叫什么名字?”男孩走到我身边,很仔细地从头到脚地审视了我一遍,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的下身。我觉得挺不好意思的,觉得自己象一块案板上的肉,这样光溜溜地让人看,的确不怎么得劲,我不回答,满脸悲愤地看着男孩,顺便看了看自己的鸡巴,有点泄气,可能是因为凉和烦恼,我的鸡巴软趴趴的,一点也不精神。

  男孩叹了口气,把灯笼插在洞壁上,走到我身边,伸手在我的胸口掀了一下。这一下可把我疼着了,觉得那剧痛迅速地蔓延开来,我怪叫一声缩成一团,又无力地展开,全身都是冷汗,可身体的确是恢复了功能,这让我特别震惊。

  男孩静静地看着我,他一点也不同情我,“我叫鸠摩智,你叫什么?”这话简直就是晴空霹雳,鸠摩智?!《天龙八部》?!是不是我没事就编故事,招人烦了,贼老天要好好地收拾我?!我目瞪口呆地无法说话,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鸠摩智当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他看了看我,微微撇了一下嘴角,淡然地坐下,盘膝坐好,“不说就不说吧,反正人都要死了,留下名字也没有必要吧?”

  我一点一点地清醒了过来,首先我能动弹了,我抓过旁边的衣服,没穿,我就是拉开外套口袋的拉链,把我的烟掏出来,再掏出打火机点上,一阵熟悉的快感从嘴里蔓延到肺,循环了一圈,麻酥酥地再出来,我看着亮亮的烟头,脑袋稍稍晕了一下,然后清醒了,既来之则安之,看看咱们怎么玩?!

  “你在干什么?”鸠摩智惊诧莫明地凝视着我,他的眼睛都要突出来了。我又抽了一口烟,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因为烟虽然燃烧着,却似乎没有化做灰烬的苗头,带来的感受却一样,这挺好的,省烟了!我乐了,“抽烟。”

  “抽烟?”

  鸠摩智显然不能理解抽烟的概念。

  是啊,北宋的时候,咱们中国还没有烟呢,鸠摩智是西藏人,那会儿叫吐蕃,就更没见过烟了。我尻!吐蕃,西藏!我跑青藏高原来了?我有点担心,因为我高原反应很厉害,结婚时上拉萨旅游,那会儿可把我折腾得够戗。

  “鸠摩智,我叫流殇,你得告诉我,我们这是在哪儿。”

  “你得告诉我抽烟是怎么回事。”

  “行,要不,你抽一口。”我把烟卷递过去。鸠摩智只抽了一口,满脸的茫然。

  “操你妈的,你这么抽不是浪费吗?”我一把夺回来,“看着,得这样!”

  鸠摩智对我说的话很不解,不过他挺聪明的,掌握得很快,他按照我的示范认真地吸的时候,剧烈地咳嗽了,“给你,给你,你们汉人和尚就是花样多,这是什么东西呀!”

  “你他妈的说什么呢?老子是和尚?”我笑着夺回烟,靠在冰凉的洞壁上得意地抽,把二郎腿翘起来,就是屁股冰凉,不舒服,于是拽过羊绒衫垫在屁股底下。

  “你不是和尚?”我摸了摸脑袋,笑了,这年头留短发的肯定是和尚吧?“还抽不抽?清规戒律里可没有不准抽烟这说法,咱们当和尚的也不必顾及。”

  “咱们?”“你不也是和尚吗?”“我不是和尚。”

  “那你干吗光头?”鸠摩智不说话了,脸上一阵凄凉。看来是触动他伤心事了,还是不问的好,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秘密吧?

  “流殇,知道么,我们都会死。”

  一阵沉默后,鸠摩智淡淡地说。

  “死?”“是啊,我刚才刚埋了两个和我们一样的奴隶。”

  “奴隶?”我实在不能理解了,怎么说也是宋朝了,奴隶制不是都取消了么?死,我不怎么在乎,我还弄不明白是在做梦还是什么别的,我就是好奇,这里一切都那么不一样,“这是哪儿呀?我糊里糊涂就到这儿了。”

  这烟看来是一辈子也抽不完了,我已经好了,于是把烟头掐灭,犹豫着是不是重新放回烟盒里,因为抽过的烟有一股不好的烟油子味,但实在没有别的地方放,我又舍不得扔掉,实在不知道要在这儿混到什么时候。

  “这里是无量山,琅环玉洞,你自己闯进来的,只有当奴隶,在这里等死。”一切似乎慢慢地清晰起来了,我终于弄明白自己的处境了,无量山,琅环玉洞,李秋水,无崖子,逍遥派,嘿嘿,一来就到了一个人间仙境,这贼老天对我不赖呀!

  我也明白了奴隶的含义,不是说李秋水因为无崖子整天对着那玉像发呆,就吃醋了,于是到处收罗男人,让无崖子戴绿帽子,希望得到无崖子的重视,嗨,可怜的女人!不可怜的是我,来这一趟,能跟李秋水这样的绝世美女风流风流,肯定妙不可言,虽然李秋水痛快完了就把男人弄死,我坚信自己不会死,了不起就是回到那个寒冷的下水道里去,死的时候,得把衣服穿好,省得感冒,这是唯一需要注意的问题了。

  哇哦!李秋水!我已经开始向往了。

  “流殇,我真不想死呀!”鸠摩智毕竟是小孩,他顶不住了,一个劲地抹眼泪。

  “别哭!看你那怂样儿!相信我,你不会死。”我当然知道鸠摩智后来练成了了不起的小无相功,着实纵横了一把天下的。

  “是么?”鸠摩智抓住我的胳膊,尽管满脸的泪痕,但眼睛中充满了向往的光彩。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形象高大了许多,被别人依赖的感觉很不赖,鸠摩智的手冷冰冰的,还一个劲地哆嗦,很使劲,攥得我有点疼。“不信拉倒。”我撇撇嘴,扒拉开鸠摩智的手。

  “我愿意相信你。”“是么?”我乐了,“我的样子能让你相信么?”他沉默了,多少有点担心。我知道,我就是他认为的一根稻草,能不能救命先不说,能倾诉一下也是好的,倾诉是解决恐惧的一个方法,挺有效的。

  “有吃的吗?我有点饿了。”

  “再等一个时辰吧,一个时辰后开饭。你把那烟再给我抽一口,我现在觉得那呛呛的味道很好。”

  “不行,你要是忘不了欲望,就还是一个死。对了,鸠摩智,我这样自己闯来是没有办法的事儿了,你怎么也跑来了?”鸠摩智没有回答我。

  我还是没有听到脚步声,但鸠摩智的脸色变了。过了片刻,我才发现洞口的光线又产生了变化。两盏灯笼后面是两个漂亮得出奇的女孩子,我看得直发愣。

  鸠摩智哆嗦着跪伏在地上,我依然翘着二郎腿,愣可可地。两个女孩子实在是漂亮得出奇,两个女孩子都穿着很古典的淡绿色裙装,长裙掩住了脚丫,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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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象是飘过来的。

  左边的那个稍微丰满一些,有一张甜美异常的圆脸,尤其是嘴唇特别性感,看到我的样子,她显得很腼腆,羞红了双颊,连忙低下头,额角的长发掩住了半边脸颊。右边的那个看起来很生气,她的眉毛竖起来了,一双冷冷的杏眼的眼角也挑起来了,稍微有点清瘦的脸颊蒙上了一层清霜,她的嘴唇很薄,抿着,一幅倔强的模样。

  说真的,我不怎么喜欢薄嘴唇的女孩子,爱抿嘴的就更不喜欢,因为我觉得那样的姑娘肯定刁钻,不过有时候刁钻也是一个风韵。

  “起来!把衣服穿上!”薄嘴唇的姑娘冷冷地说,她没有继续看我。

  我才注意到自己还光溜溜地一丝不挂,我突然觉得特别来劲,丝毫也没觉得有什么害羞的,察觉到那女孩的烦恼,我反而觉得很高兴,我烦她那高高在上的劲头。我跳起来,伸开双臂,把自己的身体展开,觉得还缺点意思,于是很大幅度地摇晃着自己的腰胯,把鸡巴抡起来,满脸的坏笑。

  “流殇,别这样……”鸠摩智惊恐万状地提醒我。

  不等他说完,我就觉得眼前一花,先是脸上挨了好几下,接着,我倒下去了,疼得我一个劲地哆嗦,怎么挨的打都没弄明白,谁打的也没弄明白,我练过几天拳击,跆拳道也练过,看来全当屁放了……

  我又中邪了,动弹不得,浑身还一个劲地疼,要命的是连喊也喊不出来了,我还是为我自己的未来担心了,她们让鸠摩智给我套上了衣服,然后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裤腰。

  被提搂着通过了一条悠长的甬道,来到一个石门前,圆脸的女孩子在黑糊糊的洞壁上也不知道弄了什么玩意,石门吱呀呀地开了,一道猛烈的阳光穿进来,我的眼睛已经酸胀得厉害,睁不开,还一个劲地流眼泪,这让我十分恼火,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被打哭的呢。

  听到了水声,我知道是来到外面了,主要是温度的变化,现在又热乎乎的了,太阳似乎不特别猛烈,看来是黄昏了,但有点闷。

  我被扔到地上,一个石子格得我直岔气,腰眼挨了一脚,我又能动了。

  “把你那肮脏的身子好好地洗干净!”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应该是那薄嘴唇。他妈的!老子不操你妈,老子得找机会好好地把你给操了!

  我咬牙切齿地哼哼着,费了好大劲才缓过来,眼睛能看清楚了,两个女孩子更漂亮了,不过我满腔怒火……必须好好解决一下自己的自尊心了,我头回觉得自己的力量如此地渺小,我连自己都没法保护了。

  在经过六次被打倒之后,我爬不起来了,这回我没中邪,我还是一次又一次地被打到了,不过我没死心,虽然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所有的力气都用在跟自己的疼痛斗争了,我觉得不能就这么趴下了,那样太丢人。

  喘息了一会儿,我又呕了几下,确定吐不出什么来,我就挣扎着想起来,可肚子一个劲地抽筋,肌肉一个劲地哆嗦,头沉腿发飘,是平衡系统出了问题,剩下的就是靠意志了。

  “明明,别打了。他,他……”那个圆脸的女孩子拉住了薄嘴唇的手,目光在我的身上迅速地瞟了一下,双颊红了。薄嘴唇咬着下唇,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我,她的嘴唇好象有点哆嗦,是我哆嗦得太厉害了吧?没站稳,腿太软,我晃了一下就跪下了,双手使劲去支撑,也成不住,脑袋一个劲地晕,视线也一阵模糊……

  “他就是那个闯进来的狂小子?”一个飘渺的声音响在耳边,一点也不真实。“是,夫人。”两个女孩子跪下了,肯定不是向我下跪的。我一阵激动,可以肯定是李秋水到了,真想马上就看到李秋水的样子呀,不过我撑不住又栽倒了,只看到一片雪白的衣角。

  我没见过仙女,但想象过,不过想象也没有眼前见到的这个女人美丽,因为想象力是有限度的,尤其是对女人,总被自己的审美给限制住了。

  我见到了李秋水,虽然还不敢肯定,不过我认定那就是她。苏醒过来的时候,我觉得有一条温暖湿润的帕子在我的额头擦着,我是躺在一个软乎乎的软榻上,身下似乎是柔软的毛皮,我赤裸着,皮肤和毛皮的接触很舒服,我的身体要散架子了,神智却越来越清晰。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愣住了,一双澄澈的已经正在看我,我想到了奥黛丽。赫本,那是一种清澈得简直如通明一般的典雅华贵,同时还有一种轻巧的俏皮,她一下子就抓住了我,让我不知道今夕何世……

  她荡漾了一下,要离开,我伸手就去抓,可连衣角也没有抓到,好象是一片冰凌在我的眼前溶解消逝掉了,那一刻,我的心空落落地。

  “你叫什么名字?”她飘到一边的石桌旁,优雅地坐下,歪着头,左手支着下颌,淡淡地笑着,袖子从小臂滑落,露出一段晶莹的胳膊。

  我坐起来,使劲地揉眼睛,光线很柔和,也挺亮的,我好象还是不能看清楚眼前的美女,索性就不用再费劲了,我叹了口气,颓然地不看了。

  “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她的声音很好听,清亮亮的,没有一丝的杂质,一点也不造作,自然就有一种别样的妩媚。

  “我叫流殇。”“哦,你的名字看来不怎么狂。”“我本来也特别谦虚呢。”

  我一本正经地回答,心情平静下来后,眼睛也不那么总是被骚扰了,我看清楚了眼前的李秋水,没法形容她的美丽,语言有点贫乏,关键是我没法判断她的年龄。

  “你为什么来这里?”

  怎么回答呢?因为我自己也没弄明白自己干吗来呢。来是因为想和李秋水痛快一下?!现在我觉得有点不大可能,因为我简直就没法去触摸她,她已经在我的心里变了一个地位了。

  “我以为你现在正在被痛苦折磨着,所以来看看你。”

  李秋水怔住了,那双清澈的明眸活跃了起来,一抹红霞从羊脂白玉中泛上来,同时她的眉毛挑了起来,“你是谁?”声音变了,变得冷飕飕的,让我不由打了一个寒战。人也似乎变了,她站了起来,象一把凌厉的宝剑,雪白的衣襟纹丝不动,却把我完全地包围了。

  我是有点害怕的,现在我知道自己在她的杀气中简直就是一只蝼蚁,可有什么办法呢?害怕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不是么?我就是不想你再继续伤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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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气更浓了,“你说什么?”

  “你用男人来麻痹自己,想再得到无崖子的心,他的心已经不在你的身上了,你这样做不是只能伤害你自己么?你不疼么?”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这里的男人在跟你上床之后就会被埋掉。”

  “我喜欢!我喜欢跟男人睡觉!他们也愿意跟我睡觉!你不是么?”李秋水的衣衫产生了波动,她的神气也不一样了,从冷峭一下子就转变得柔情如水,她的眼波漾过来,让我感到无比的温润,同时被什么撩拨了一下,身体就不知不觉地产生了变化,具有神采的女人是不用脱衣服的,她们用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可以使男人勃起,沉醉,不能自拔,我一点也不例外,可能还更直接一点,我显得有点贪婪,直面自己的欲望不是什么令人害羞的事情吧?

  “我是……”我必须承认自己非常想跟她把那事办了,越快越好,“我也愿意和你上床之后就被你埋掉,那样,我就不用再心疼你,看着你在自己的疼中挣扎了。”我没撒谎,因为我没法理解如此超群的李秋水为什么得不到无崖子,我知道她不幸福,看书的时候,我也不怎么动心,可见到了李秋水,我没法不怜惜她。

  我没穿衣服,我站起来,身体还有点疼,不过不要紧了。

  “你胡说!”

  我没看见李秋水怎么动,可眼前的石桌就那么碎成了几块,她的嘴唇颤抖着,脸上的神气显得有点失态,她有点疯狂。“无崖子是我的,她永远是我的。我们很好,我们还有了嫘儿,我们……”

  我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还是小命要紧些,她一发作,我就不得不回到那寒冷的下水道里去了,我现在还不想走。可我能躲哪去呀?简直急死我了。

  “谁也不是谁的,你是李秋水,他是无崖子,你们永远是两个人,他不是你的,同时,你也不是他的,在一起是因为彼此的依恋,如果……”

  “不要说了!我杀了你这魔鬼!”冰凌飘荡了,我觉得喘不上气来了,她的手很凉,凉得象冰,一点也不温柔,由于太近了,她又模糊了起来,“我不是,不是魔鬼,魔鬼是你自己的内心。”我使劲地掰着她的手,“我说,咱们是不是先把事办了?我保证让你满意的,然后你再掐死我,怎么着都行,你看怎么样?”我索性不再费劲了,我用自己最后的力气把手向她的身上摸了过去……

  “哎哟喝!”我被推倒在软榻上,遗憾坏了,因为没摸着,哪怕摸一下也满足了!我捂着脖子一个劲地咳嗽,贪婪地呼吸着空气,觉得渐渐地有了力气,眼前的景物也渐渐地由扭曲恢复平常。

  李秋水颓然坐在软榻前,痴痴地看着我,两行清泪无声无息地滑落下来,扑挲挲地滚落在白衣上,一涟清痕。现在没工夫去安慰她,我自己还难受着呢,不过肯定有门儿,一个被内心的魔鬼折磨的女人是脆弱的,外表再强大也不行,只要你接触一下她柔弱的心灵,必须准确一点,那么一切就不一样了。

  接下来会是一个令我沉醉的时刻吧?这实在让我期待呀!

  “还疼么?”李秋水过来了,她恢复的速度比我想象得要快的多,典雅雍容的李秋水又回来了,又变得模糊了,我吓得一哆嗦,连滚带爬地逃开,丢脸的是我一个劲地放屁,还想撒尿。

  李秋水皱了皱眉,伸手用衣袖掩住鼻子,“你们男人真脏。”她的眼波似乎是在笑了,中间还有一点恼,她回来了。我也特别不好意思,这实在太杀风景了,“放屁怎么了?你们女人干净,你们就不放屁了?”

  我讪讪地,觉得有必要挣回一点面子,我好面子。

  “流殇!不许你说这样的粗话!”

  李秋水的双眉挑起来,伸出玉葱一般的食指指着我,不过我没有感到杀气,反而觉得这感觉挺熟悉的,怎么有点象妻在恨逗我?是不是有点错觉了?真不知道妻在哪里了?

  “你不懂,这是正常的反应吗,人害怕的时候是这样的,我差点屎尿齐流呢……”

  “你还说!?”眼前一晃,我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个耳光,谁说男人粗野?女人才厉害呢,动不动就打!我捂着腮帮子热泪盈眶,因为这是我头回挨耳光,想还手,可我没那本事,而且的确没有打女人的习惯。

  “怎么了?”李秋水好奇地看着我,她离我不远,带着好看的微笑,有点幸灾乐祸地。我哭了……

  “陪我走走好么?”李秋水没有再打我,她说话的声音也温柔多了。我委屈极了,不搭理她,再好的女人老打我,那也不行!我赌气地把衣服往身上套,挨了一顿打,裤子已经没法穿了,索性就不穿了,我把裤子缠在胯下,连一点毛毛也不让她看到。

  “怎么了,生气了?”

  “没有。”我不耐烦地摆手,毕竟,男人和女人置气也不怎么来劲。

  “还没有呢,刚才,你都哭了,可伤心了。”

  “知道为什么伤心么?那是因为尊严。”

  “尊严?!男人是有尊严的么?”

  “这话说的?你觉得男人是什么?”

  “禽兽!”

  “唉!你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不是么?刚才你临死的时候,要做的是什么?”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打我的耳光,打哪儿都行,就是脸不行,你现在就是脱光了,我也不会碰你,你信不信?”我提高了嗓门,因为实在不知道她真脱光了我会怎么样,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我逼视着她。

  李秋水有点乱,应该是第一个男人这样看她并且这样和她说话吧?她回视着,咬了咬嘴唇,“你还是要我脱光衣服。”

  “我呸!要不你杀了我得了,免得我总是这么赤条条的。”我做出一副从容就义的样子。李秋水凝视我良久,终于别开了目光,“我信你。”

  这使我特别意外,是我的样子特别能骗人么?“为什么?”李秋水低下头没回答。

  我更好奇了,“唉!你告诉我呀!你干吗要相信我?我要是告诉你,你刚才要是把衣服都脱光了,我肯定就禽兽了,你信不信?

  我刚才真的就是那么想的,我盼得眼睛都蓝了。真的!“

  李秋水瞟了我一眼,上前了一步。我清晰地看见她的手又扬起来了,连忙捂住脸,不想再被打耳光,那样的话,我就真生气了!

  “你说什么,我都信。”李秋水皱眉凝眸,轻轻地叹息,转身不再看我。

  “为什么呀?”我跟过去,找她的眼睛,这答案实在挺折磨人的。

  “陪我出去走走吧。现在我想知道你是一个什么人。”李秋水缓缓地走向这间很简单的石室的门口,飘飘的长发似乎带着一点哀伤的调子,我不忍拒绝。

  外面的景致真不赖呀,比我原来看见的还要漂亮,我们是在一道两面都有陡壁悬崖的峡谷间,一条瀑布从老高的山壁上飞泻下来,形成了一条条溪流流淌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这里很清幽,又有瀑布的热闹,满眼都是绿,花香鸟语,空气比我闻到的任何地方都要清新,难怪呢,没有污染吗。没有了生命的威胁,我的心情好多了,而且李秋水看来的确是对我不错,她还没张罗着和我上床,虽然我挺期待的,上床之后会怎么样呢?没有工夫想那么多吧?现在我对眼前的美景还看不过来呢。

  李秋水站在飞瀑脚下,夕阳从峡谷间映射过来,她的白衣成了辉煌的金色,她的背影很美,不太好形容,反正微风带动了她的长发和衣襟,我看着有点晕,肩若削成,纤腰如素,清溪在她脚下流逝,她就是那个凌波仙子,这是没有可以怀疑的,可以肯定她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人,我想都没想过人能长成那样。

  我在潭边的青石上坐下,伸直了双腿,这样光着脚丫走路还真挺辛苦的,不过我没觉得累,就是有点醉。我掏出烟,用打火机点上,深深地吸一口,就更醉了。她似乎是闭着眼睛在倾听飞瀑的声音,那是她在和冥冥中的自己在对话,我没法打搅她,就只能在这儿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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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殇,如果要杀你的话,你怕么?”李秋水转过身子,走过来,站在我的面前。

  “挺害怕的。”我仰望着她,觉得有点晃眼。

  “你刚才为什么不求我饶你?”

  “你要是想杀我,我怎么求,也是白搭吧?”

  “要是我和你好了之后,还杀你呢?”

  “咱们别研究这个问题,好不好?我觉得一个劲地紧张。”

  “你回答我。”

  “我觉得你现在不想杀我。”

  “怎么这么肯定呢?”

  “因为你想留着我看一看你自己内心的魔鬼。”

  “你是这么想的?”

  “我这快死的人,骗你干吗?”

  “为什么呢?”

  “因为现在就我一个人能看懂你,我是你的镜子。”

  “我不杀你,你就永远不能碰我的身子,你愿意么?”

  “这事有点遗憾,我真挺想的,不过还是小命要紧吧?其实你要是跟我痛快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旁人,我觉得也挺没劲的。”

  李秋水愣了,“是啊!欢好的时候,想着旁人……”

  我把烟掐灭了,重新放回兜里,站起身子,很舒服地抻了一个懒腰,“咱们还是回去吧,我都饿……”

  李秋水突然搂住了我,非常地使劲,我觉得有点晕,她的身子实在是很柔软,她抬起脸,微微地合上双眸,嘴唇蠕动了一下,“流殇,你亲亲我。”

  我的脑袋“嗡”地一下,乱七八糟的思绪都涌了上来,得到的唯一的答案就是——她终于还是决定干掉我了,这让我有点慌,可是这诱惑,不是男人能抗拒的吧?我是男人吧?的确,体内的火焰要无休止地燃烧开了,我的手已经习惯地放到了最合适的位置,我要吻下去了……

  我看见在不远的山崖上有一个人影,他穿着宽大的长袍,头上戴着一顶方巾,夕阳把他的影子斜斜地拉了一大长条,那应该是无崖子吧?我明白了李秋水的用意,马上就觉得兴趣全无,可我没有松开搂住她腰肢的手,就那么和她依偎在一起。

  “你还等什么?”李秋水疑惑地睁开眼睛,踮起脚尖主动来找我的唇,“我不好么?”

  “我就是想知道,他走了以后,你感觉舒服么?”李秋水怔怔地愣了片刻,“现在我就是要让他不舒服。”

  “那你自己呢?”

  “我自己?”李秋水攀上我肩头的双手停了,她的胸脯贴在我的胸前,能明显地感到两坨柔软的、充满弹性的肉贴在我的胸前,我不知道自己能憋多久?

  “不管怎么样,你帮我这一次。”

  “我帮不了你,你只能靠你自己帮自己。”

  “你说话怎么老让我听不懂!?”李秋水有点烦躁了,使劲地抓住我的运动衫,她把我的拉链给弄坏了,“你到底亲不亲我!?”

  “要是你真想我亲你,我就亲。”我把头抬起来,她也就是一米六五的样子,除非把我按倒,否则,想亲我还真不怎么容易。

  “你这人怎么这么罗嗦?你亲不亲?”

  “不是我不想亲你,我刚抽完烟,嘴里不是味呀!”

  “什么抽烟?”

  “你不是看见了吗?”

  “我要你亲我!”

  “你要是能忍耐,那我就亲你。”

  “快点!”

  我准备快点了,她把我推开了,弄的我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鸡巴硬了都没法收场,我知道那是因为无崖子离开了……

  李秋水离开我足有两丈远,她扶着旁边的一棵树哆嗦着,急促地呼吸着,好看的眉毛拧成了疙瘩,她很烦恼。

  我不知道该怎样来安慰她一下,也挺烦恼的。

  “是不是挺不得劲的?”我走到她身边,轻轻地说。

  “不行,我……”李秋水看着我,我又感到了杀气,其实用不着感觉,她几乎是转身的同时就制住了我,“……我必须杀了你,你的存在对我是一个障碍。”

  她的手扬起来了,估计不是打耳光那么简单的事情了,我还是马上就捂住了脸,“别打脸!”我哀号着,实在弄不明白她在搞什么鬼。李秋水没有杀我,她把我独自扔在瀑布的边上自己飘走了。

  李秋水走了没多会儿,那个爱打人的薄嘴唇就来了,我有点紧张,怕她又打我。“走吧,回去吃饭。”薄嘴唇狠狠地瞪我,我只好乖乖地夹着尾巴走,说老实话,我不怎么怕李秋水,这薄嘴唇可是我克星,她是真打的,我这辈子也没挨过那么狠的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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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路在何方

  苗头越来越不对,薄嘴唇根本就不是领着我回到跟鸠摩智一块住的那阴凉的山洞去,我开始满腹狐疑了,是不是李秋水突然改主意要收拾我了?有这个可能!

  走得稍慢了一点,我就挨了一脚。“我说,咱们不能客气一点呀?”我咧嘴,伸手揉着生疼的屁股,看不出来这看起来挺单薄的女孩还真有把子力气。

  “你这样的男人,值得对你客气么?”薄嘴唇又给了我一拳。我更来气了,索性抱住旁边的一个石笋说什么也不迈步了,“要不你打死我得了!”我声嘶力竭地嚷着,一点辙也没有,我没有反抗的能力,她怎么打我的,我都弄不清楚。于是又挨了好几下,每下都疼得要命。

  我快挺不住了,她对我太差,不然她也算一个漂亮姑娘,现在我只能零零碎碎地骂她,有一拳打在我的软肋上,我疼得连骂人的力气也没有了。

  “明明,不要打了,带他到我的房间来。”有一个很斯文的男人制止了薄嘴唇,我想看看,就看到了一片衣角。

  无崖子长的很英俊,比想象中还要英俊一点,我觉得他要是当个偶像明星什么的,准红,他的微笑很有光彩,同时,在英俊的外表下,他还有一种成熟男人的沉静,这就使那些只有漂亮脸蛋的奶油小生们相形见绌了,他看起来也就跟我岁数差不多的样子,不是后来那个妖怪一般的老头。

  我算了一下,无崖子看起来也就是二十七八岁,那么李秋水也就是二十三四岁,中间还有一个比无崖子小两岁的天山童姥,也不知道那天山童姥长什么模样?也挺值得期待的,我这是跑《天龙》的前传来了,这是一个总让我向往的世界,从来也没弄明白过。对了,李秋水的妹妹是什么样的?估计跟李秋水很象,就是嘴角多了一个痣,唉——费劲想这些也没用吧?

  这个石室很宽敞,四壁都是漂亮的灯台和漂亮的灯,很亮堂,脚下铺了木制的地板,打磨得很光滑,陈设很简单,到处都是书架和书,房间的正中是一张矮几,几上一副琴,无崖子就坐在矮几的后面,他捧着一卷书,他的头发真不赖,黑油油的。

  薄嘴唇把我扔在地板上,然后在门口跪伏着,等待无崖子的号令。我哼哼唧唧地爬不起来,不好的感觉一个劲地往外冒,落无崖子的手里,准没好。这沉默实在不怎么好受,尤其我的肚子还一个劲地呱呱叫,都一天了,我还没吃饭呢。

  “明明,服侍流兄去沐浴更衣,然后我要与流兄小酌一杯。”

  “是。”薄嘴唇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是跪爬着退到门外,站起来,冷冷地看着我。

  “我不去!她老打我!”

  “流兄且去,她不会再打你的。”无崖子还是没有抬头。

  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我还是得乖乖地到了旁边的一个有一汪清潭的石室里,我的想象是太丰富了,我开始想象操薄嘴唇的时光,不过不敢让她发现罢了,不然又是一顿好打。

  薄嘴唇把我晒在那儿不搭理我,她轻盈地走到清潭边,伸手解开自己的发髻,柔软亮泽的秀发就披散下来,掩住了半边脸颊。我被吸引了,这一刻,她很好看。

  纤柔的手指轻巧地解开长裙的带子,让长裙飘落在脚边。

  我的天!我觉得那感觉来了,她的身材真不赖呀,非常苗条,腰肢纤纤的,曲线很流畅,多少有点瘦,不过依然很动人,长裙里的衣衫很合体,把她的曲线勾画得很恰如其分。

  我的鸡巴不由自主地站起来了,脑海里想到了鸳鸯浴。她找了一块石头坐下,瞟了我一眼,弯腰解开束住小腿的绑腿,到底是练武的女孩子,那小腿真结实呀,纤细但不失圆润。

  “干吗呢?过来呀!”她皱着眉毛。

  “我不过来,你又要打我。”嘴里念叨着,我凑了过去。

  “放心,我不会打你的,主人让我服侍你沐浴更衣的。”她抬起了右腿,绷得很直,脚尖也向着我,“帮我把鞋子除了。”她的阴冷不见了,嘴唇微微地翘着,脸上的神气象小姑娘,娇滴滴的,目光很妩媚,这让我有点发晕。

  我托住她的脚腕,轻轻地把鞋子扒下去。薄嘴唇咬着嘴唇,用眼神鼓励我把袜子也脱了。那白白的脚丫很可爱,尤其是她波动脚趾时候,我恨不得过去咬一口。不过内心是充满疑惑的,她干吗突然对我这么好?这样忽冷忽热的,能受得了吗?我不敢有丝毫的异动。

  “这一只。”她把左脚又递过来了。我来气了,“这到底是谁服侍谁呀?不干了。”我把她的脚摔开,抱着脑袋,蹲到旁边,绷紧了肌肉,准备挨打。

  过了好久也没挨打,这让我很奇怪,于是偷偷地看。薄嘴唇正在饶有兴致地盯着我,我吓了一跳。

  “你到底有什么好?怎么主人和夫人都对你那么好?”

  “对我好?得了吧。”看到她似乎真的没有什么恶意,我胆子大了不少。

  “可不是么?夫人没有杀你,主人又把我赏给你,这还不叫好?”

  我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脚丫,觉得简直不能置信,估计是阴谋,得加小心。“你说的是真的?”

  “是啊,主人从来没有让我服侍过别的男人,他让我服侍你,就是把我给你了。”她的脸蛋红了,目光中有一点烦恼,不过那笑容好看多了。

  “有这事?那你干吗让我服侍你?还打我。”

  “我讨厌你呗。”

  “讨厌我?”

  “就是。你那么恬不知耻。”

  “我哪儿恬不知耻了?”

  “你下流。”

  “我哪儿下流了?”

  “不跟你说了。”她站起来,跑到石壁旁,低着头,把玩着内衣的带子。我真的松了一口气,因为眼前不是那个说打就打得我找不着北的夜叉了,她现在就是一个羞答答的小姑娘,这感觉都久违了,让我春心大动,她虽然不能跟李秋水那样绝世惊艳相比,毕竟是一个很出众的姑娘,我不知道宋朝的时候有没有这把使婢随便送的规矩,也弄不明白无崖子干吗要对我这么另眼相看,不过看她的样子,好象不是在扒瞎。

  我愣了一会儿,觉得还是有必要小心点儿,于是在石头上坐下,掏出烟,抽。

  薄嘴唇的背扭动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转过来,好奇地看着我,“你干吗呢?”

  我懒得解释了,就靠在石壁上,翘起了二郎腿,脚丫被石子刮破了,一阵火辣辣地疼,刚才由于紧张,没觉得,现在心情放松了,疼劲就上来了,我嘶嘶地吸气。

  她走过来了。“别打我!”我马上把身子抱成了一团。“我现在干么要打你呢?”她在我的身边团坐下,“让我看看。”她握住我的脚腕。

  “不打了?”

  “主人把我已经给了你,以后你就是我的男人了,我虽然还有点讨厌你,会对你好的。”她把我的脚拉过去,放在她的膝盖上,很仔细地看着我的伤口。

  “真的?”

  “你干吗总不相信我说的话呢?”

  “因为我觉得没这可能,你好象特别喜欢打我,打我的时候你肯定特兴奋。”

  “以前我讨厌你,就打你,你们这样的男人就是,就是……”她的脸上有了一丝腼腆。

  “就是狗屎,是么?”

  “现在不一样了,你是我的男人了。”

  “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你讨厌我,还要对我好?你自己不难受吗?”

  “我自己?以前我是主人的丫头,就对主人好,现在,主人把我给了你,我不是就应该对你好么?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我觉得没法再探讨这个问题了,她看来单纯得透明,脑袋里没有旁的东西。“那我要你干什么都行了?”

  “你要干什么呢?”她的头垂得更低了,手使劲地捏着我的脚。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明明,你姓流,以后我就叫流明了。”她用手指抹去了我脚心的泥沙,然后把我的脚托到胸前,伏下头,伸出娇嫩的舌尖轻轻地在伤口上舔了一下。我一激灵,接着就舒服了,虽然还有点疼,不过她的舌尖很温柔……

  我觉得自己是陷入了温柔陷阱不能自拔了,她牵着我来到清潭边,让我坐下,撩起水,清洗了伤口后,取出帕子很小心地包扎好。我情不自禁地把她搂在怀里,让她坐在我的腿上。

  “别,别,我还没漱口呢?”她躲避着我的寻找,她的手在我的胸前轻轻地推着,“很脏呢。”

  “一点也不。”我固执地托住她的后脑,让她的脸冲着我,她的嘴唇又抿起来了,有点惊慌,我吻下去。

  “那么,就来吧……”明明的身子软了,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她迎合着我,我才发现,她很会接吻,并且似乎很了解男人,她的抚摸都恰倒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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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听到脚步声,但明显地感觉到有人在看我,我吓了一跳。

  “秋水妹,看见了?”无崖子的声音响起来了。明明在我的怀里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我愣住了。

  李秋水的目光淡淡地在我的身上扫过去,再扫过手足无措的明明,她没有任何表情,淡淡地离开了,我看到无崖子的脸上掠过一丝冷冷的笑容,他过来了。

  “怎么样?流兄,明明的味道还不赖吧?”无崖子得意地看着我。

  的确是阴谋,他们是设计好的。我觉得很难受,倒不是觉得有什么对不起李秋水的,我就是觉得自己被当作他们彼此折磨的工具了,这滋味很不舒服。

  我把目光转向明明,我松了一口气,因为明明显然也是被利用的,这让我好受了一点。

  无崖子蹲下身子,伸手在明明的脸蛋上拍了一下,冷冷地一笑,再看着我。

  “你觉得这么弄,有意思吗?”我回应着无崖子的目光。

  “很有意思。”他笑了,“她不让我舒服,我也不能让她舒服了,就这么简单。”

  “那你们在一起是为什么呀?就为了彼此折磨?”

  “怎么是折磨呢?你知道她多喜欢我么?”

  “你喜欢她么?”

  “你不觉得她很美么?跟她在一起是好的吧?”

  “真好么?那你喜欢的那个人怎么办?”

  无崖子愣了一下,不过依然不动声色,“你这个流殇是什么人?”

  “其实,我就是你们的朋友,大老远地赶来看看你们的。”

  “朋友?我好象没有你这样的朋友。”

  “你爱怎么说都行。你觉得跟李秋水在一起还有味道么?除了还留恋她的身体。”

  “你胡说!我还喜欢她。”

  “有时骗一骗自己是挺好玩的事情吧?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的确也挺了不起的,你值得好多女人喜欢,你英俊,而且有本事,连天下最有本事的两个女人也在争夺你,现在,你和李秋水在一起,是想看着这争夺继续下去,对么?你自己想体会这成就感,可忘了自己还喜欢另外的一个姑娘,对么?到底是怎么样才真幸福呢?你自己也犯嘀咕吧?是去找自己的幸福重要?还是把这个游戏继续玩下去?”

  “你说的都是什么?”无崖子的目光变得非常柔和了。我还想继续唠叨,明明突然挡在我的身前,她张开双臂挡住我,“主人,您……”

  我意识到无崖子是要杀我了,也意识到明明是在用她的生命来保护我,这一刻,我觉得很害怕,同时很激动。

  “死丫头,你觉得他哪儿好?”无崖子没有动手,他站起来,那一刻,他象被冒犯了的神。

  “我不知道,可他已经是我的男人了。”明明勇敢地挡在我的身前,她闭上眼睛,但不躲开。

  “无崖子!你真没本事,枉你练成了绝世武功,枉你自负才情超群,你他妈的连自己都不敢面对,你杀我呀!杀了我,就没有一面镜子让你看到你自己了,那样你就可以继续玩了,继续折磨自己,也折磨你身边的人,挺好的,不是么?”

  “你觉得你是镜子?”

  我站起来,绕到明明的身前,挺坦然的,被一个女孩子保护的滋味很好,同时作为一个男人也应该干点什么吧。

  “我知道,你要杀我,不是因为你看见我和李秋水在一起,因为你很清楚,李秋水玩男人是因为你,你还挺得意这样的感觉,因为这样说明李秋水离不开你。你要杀我,是因为我让你感到了疼,对吗?一个自负有通天本领的人也觉得疼,虽然这疼是存在的,你也不愿意让别人扎你的心窝子,对吗?杀了我,你就不疼了吗?”

  “你这么说,就是为了保住你的小命,对么?”无崖子的嗓音有点嘶哑了,他现在一点也不英俊,显得有点恐怖,脸发青,眼睛通红。

  “你真聪明,连我不想死都知道。”我乐了,但一个劲地干颤,我自己没有什么,还有明明,她保护了我,那么就是已经冒犯了无崖子,她也会死吧,尝试着用自己的一切去保护别人,这感觉很来劲,我以前很不清楚这滋味,现在,我得做点什么。

  “可是你就是想不明白你自己,对吗?”

  “你的存在对我是一个障碍了,我要杀你。”

  “很简单,我根本就逃不了,可是你就输了。”

  “输了?我会输?”

  “你要是想不明白自己,你就输了,再强大也不行。我劝你还是别杀我,跟我赌一局,比一比,谁得到了幸福。你不会不知道幸福是什么吧?要不,我给你讲讲?”

  “你一点也不怕死?”

  “你看你说的,我不是正在争取活下去吗?咱们就在这儿斗心眼呢,我赌你不愿意输,你赌我怕死,不是就这么简单么?你可别动歪心思,你要是把明明杀了,让我自己在这儿熬着,是不是就不那么光明正大了,你的本事可比我大。”

  “我要是不跟你赌这一局,我杀了你,然后我自己去找一个幸福呢?”

  “不会吧?那样我也没办法。其实这一局很简单,我赌你杀不杀我,你赌,就是赌上自己以后的人生,是有点太沉重了,不知道你能不能赌得起?你现在杀我,就不会有人知道你输了,是一个挺好的捷径。要不,你马上动手得了,省得又把你自己折磨得够戗,来吧!”

  “秋水妹说的不错,你就是一个魔鬼。”

  “别说的那么难听,我就是镜子,照一照,你就知道自己是不是快乐,对么?”

  无崖子狂笑了起来,震得我耳朵直嗡嗡,一个劲地要栽跟头。“这本《小无相功》你拿去,你千万别死在我的前面。那样,我赢了也没意思吧?”

  我的腿一个劲地哆嗦、发软,同一个伎俩,用了两次,我不行了……

  无崖子走了,李秋水又来了,我这小命真不容易保住呀!

  “你一篇胡说八道,保住了你和明明的性命,还得到了《小无相功》,你的嘴是什么做的?”李秋水淡淡地笑着。

  我坐在地上起不来,也懒得起来了。明明看着我,目光迷迷糊糊的,她也懒得过来保护我了,觉得再那么来一次,精神太累。

  “你要是也想杀我,就杀了得了,我口干舌燥,都没词儿了,也实在没本事跟你嚼舌头了。”我索性躺下了,点上烟。明明托着我的头,让我枕在她的大腿上,很软,很有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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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殇,你说的,我听的不大明白,我就知道你是一个胆子很大的男人。”

  “多谢夸奖。”

  李秋水瞪了明明一眼,能感到明明哆嗦了一下。

  “跟我回西夏去,好么?我想听你胡说八道。”

  “你不想继续玩了?”

  “你告诉我,幸福是什么,好么?”

  “幸福是什么?这我不能告诉你,你得靠你自己找吧。”

  “我已经很累了。”

  “小妹妹,人哪能那么总舒服着。”

  “你叫我什么?”

  “现在,你比我年轻,叫你妹妹不对么?”

  “你太放肆了,我永远也不是你的妹妹。”

  “对了,是不是西夏有个人在等者你?”李秋水没搭理我,她飘走了。

  我们同时长长地嘘了一口气,过去了,明明也软倒了。“流殇,你说的都是什么呀?”明明的手在我的脸上轻柔地滑动着,很舒服。

  我觉得自己的头发都被冷汗湿透了,我抹了一把汗,把烟掐掉,我翻了个身,把下巴枕在明明的腿上,“现在,咱们好好地洗澡?”

  “不要,我的魂都出壳了。”

  “我现在挺来劲的,真的,我知道你是要我的。”

  “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你用你的性命来保护我,对吗?”

  “那怎么了?你不会武功呀。”

  隔着裤子,我使劲地在那嫩嫩的大腿上咬了一口,“我就是知道了,现在,我报答你。”

  “疼呀!”

  “一会儿就不疼了。”

  我一点一点地向她那里蹭过去,用手把她的腿轻轻地分开,能感到她大腿的肌肉轻微地蠕动着,她的手揉着我的头,顺从着。这滋味很好,我在她的下身拱了几下,然后抬起头,她也正看我,她的脸很红,嘴唇咬的紧紧的,我衔着系着蝴蝶结的带子,一拽……

  “不要,不要亲那里么,脏的……”明明的腿夹过来。她的腿很漂亮,就是还有点细,不过很光滑,很细致,她的皮肤很好,她的腿也够结实,我更迷恋现

  在在我掌握中的宝贝。

  “别紧张,你放松一点不行呀,别夹我脖子。”我伸手扒拉她的腿,固执地衔着她的阴毛,她的毛毛还不怎么密,也不怎么黑,软软的,只在小腹下毛茸茸地长了一片,没有波及到整个阴部,她的阴户不怎么饱满,中间的缝隙细细的,阴唇也很薄,这让我多少有点失望,不过她够娇嫩,想必能得到满足吧?其实男人得到快感,并达到射精,好象很容易,关键得不让女人感到难过,这比较难和谐。

  我细心地用舌尖把阴毛梳理好,那样阴部就乖乖地展现给我了,我知道她不是处女,不过也不那么重要吧?我扒着她的大腿,顺着阴唇的方向从下至上,很投入地舔了一条,她的身体扭动了一下,一把薅住了我的头发。

  “撒手!你撒手!”我被她拽着离开了那里,一直爬到她的身上,脸对脸,近在咫尺地对视着,她的脖子的经脉搏动着,晶莹的肌肤很细润,她的乳房也不丰满,这样平躺着,简直就快没有了,不过那两颗琥珀一般的乳头已经勃起了,很好看。

  “你撒手!你怎么老爱打我?我也知道疼的……”

  她的嘴唇封住了我的,她的舌头窜过来,光溜溜的胳膊搂住我的脖子。我压在她的身上,热乎乎的,她的腿缠住了我的腰,她在找我,看来她以前就是这么干的,恐怕花样不多,连前戏也不做完整了,不知道她湿没湿,那么涩涩地捅进去虽然挺刺激的,不过有点费劲呀!

  “你老实点,不动不行吗?”我从她的热吻中挣扎出来。她有点疑惑,“这样不好?”

  “你勒得我喘气都费劲了,你躺着别动,我好好地收拾你。”

  “不要,你弄得我心慌。”

  “心慌还不好?”

  “不好!”她又搂住我了。我只好按她的方式来了,毕竟,不能太自我了……没坚持多久,我虽然挺舒服的,可又累有饿,我也不是铁打的罗汉。

  睡醒的时候,明明已经穿戴整齐了,她在清潭里给我洗衣服,我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已经换上了一套穿着挺舒服的绸衫,很轻滑,象明明的肌肤。

  “明明,你说我好么?”我伸开身体,觉得体力恢复了不少,精神头也足了,毕竟睡了一个好觉。

  明明“咯咯”地笑,不搭理我。

  “你夸我两句,不行啊?男人是得夸的。”

  我看见烟盒和打火机都在旁边,于是点上,很惬意地抽。

  “好,你是最好的男人。”

  “你说这话肯定是言不由衷的,我对自己的表现都很不满意。”我撇嘴。

  明明放下了衣服,过来,坐在我的身边,很认真地看我。

  “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不行么?”我别开脸,不看她。

  这沉默有点异常,我再转过来,看见她的眼帘低垂,大颗大颗的泪珠吧嗒吧嗒地滚下来。“这是怎么了?干吗哭呢?”我连忙坐起来,伸手给她擦眼泪,她就倒在我的怀里,险些把烟头弄掉了,“我没骗你,你就是最好的男人。”我知道咱们说的不是一个事。

  “早啊!”我笑吟吟地与正在飞瀑边舞剑的李秋水打招呼,她舞得很慢,也非常好看,她神清气爽,跟以前不大一样了。

  “其实不早了。”李秋水冲我笑笑,收了剑势,伸手掠了一下额前的头发,走过来,“无崖子走了,不会再回来的。”

  “那咱们是不是也该走了?”

  “是啊!我也该回家了。”李秋水的眼神中有了一丝憧憬。

  “对了,你女儿呢?”

  “寄养在姑苏。”

  “要不咱们去接她?”

  “不必了。”李秋水飘开了。

  我知道她大概是想回避这些记忆,其实逃避也不是办法,那毕竟是亲生的女儿,不过我不打算再罗嗦了,毕竟她已经准备开始新生活了,没必要一定要让她完全摆脱过去吧?

  “那些奴隶已经释放了,我们可以走了。”

  “大哥!你的书不见了!”明明走过来了,神色间很焦急。

  “没了就没了吧。”

  肯定是鸠摩智,他偷了《小无相功》,追也追不回来,因为后来他的确是练成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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